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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别虐了,夫人她尸骨无存了全文阅读

作者:三寸雪     霍少别虐了,夫人她尸骨无存了txt下载     霍少别虐了,夫人她尸骨无存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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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她死的尸骨无存,你凭什么活的这么安稳

    “叫,大点声,门外有人听着!”

    霍云翎掐着白苒的腰,动作粗鲁,笑的冷情:“装什么贞节烈女,你心里巴不得我这样做!”

    白苒咬牙忍着痛:“霍云翎,我说过,和你结婚不是我本意!”

    霍云翎眼底闪过厌恶,忽然掐住她脖子,手越收越紧:“白苒,你也就侥幸生的像她,否则我真想掐死你!”

    白苒心猛地一疼,她知道他喜欢的人是白怜怜,是她姐姐,可姐姐死了,为救她死的。

    白苒被掐的呼吸困难,她想,如果死了去找姐姐,也好。

    可惜,霍云翎最后松了手,墨沉的双眼瞥着她,嘲弄道:“你原来喜欢这种感觉?”

    猝不及防的,霍云翎掐了她一把,白苒疼的叫出声,门外人听见动静很快离去。

    霍云翎冷哼一声起身离开,扣好腰带,一把将白苒从床上扯下来。

    他伸手掐着她的下巴:“白苒,当初你害怜怜开车落水,死的尸骨无存,又求爷爷嫁给我时,你就应该知道你会有今天。”

    白苒蓦地笑出来:“若不是我姐死前求我照顾你,霍爷爷又以死相逼,也不会有今天这场婚礼。”

    霍云翎猛地甩开她:“是么,希望一会儿你也这么嘴硬,现在穿好衣服,去二楼阳台找我。”

    门被大力关上,白苒双腿发软站不起来,佣人给她套着衣服扯着她上了阳台。

    上了露天阳台,白苒还没站稳,嗤的一声巨大的水枪将她激的一个趔趄躺在地上,水枪还在继续向她脸上冲去,水的冲击让她几乎衣不蔽体,不能呼吸,眼前阵阵发黑。

    耳畔是众人的调笑声。

    她以为这个新婚没有客人,原来都留在这里看戏。

    她听见霍云翎问:“说,怜怜刹车失灵,你和她都在车上,你活了她却落水而亡尸骨无存,是不是你嫉妒你她处处比你优秀,所以起了杀心。”

    白苒不能言语,只能摇头。

    “加大水量,让她尝尝怜怜的痛苦。”

    霍云翎沉了眼,站着阳台围栏边点了一根烟,白色的烟雾升起弥散,他的脸笼罩在烟雾后有点迷蒙,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请来的记者不停的闪烁着闪光灯,将白苒狼狈一面记录下来。

    助理封池加大了水量,拿着水枪向白苒的脸上冲去。

    白苒不在挣扎,死了也好,眼前又出现姐姐将她推出车外时恳求的垂泪模样:苒苒,求你替我爱他……

    姐,对不起,我做不到了。

    霍云翎见她这一副寻死的样子,心里莫名的烦躁,他用手掐灭烟头,上前扯着白苒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放在膝盖用力敲打她的背,直到她把水吐出来,才甩开她。

    霍云翎看着她狼狈,眼中的恨意和怨毒,无可掩抑:“不承认别想死,封池,把Kalb叫过来。”

    封池略微迟疑,道:“那是藏獒,太太会被咬死……”

    “谁是太太?”

    霍云翎侧目瞥过去,封池立刻住嘴。

    白苒躺在地上目光怔怔的看着前方,里面空荡荡的,好像没有灵魂。

    霍云翎见白苒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越发烦躁,他扯着她的头发抬起她的头。

    白苒吃痛抬头,却看见露天阳台上摆满了霍云翎和白怜怜的照片。

    照片里的白怜怜那么美丽,那么骄傲,那么耀眼,她该幸福的,可车子撞桥落水时,她却把求生的机会给了她。

    “不,不要……”

    白苒颤抖着想躲,姐姐的照片再次把那段痛苦的记忆勾了出来。

    霍云翎不打算放过她,俯身凑近她的耳,气息温热又刺痛:“看啊,怜怜的遗照,她死了还没到百天,你就迫不及待的抢走她的男人,怎么,这会儿生出愧疚了?”

    “霍云翎……你放过我吧。”

    白苒声音很微弱,低哑的发颤,她第一次开口求他,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想完成姐姐的遗愿。

    霍云翎狠狠地掐住她的脸颊:“你有什么资格求饶?她死的尸骨无存,你抢走她的命,凭什么活的这么安稳,你不肯承认是么,给她点颜色看看!”

    “是,霍先生……”

    “不用了。”

    白苒垂下眼睫,细碎的泪珠混着水珠落下,无人察觉,这世上有两种罪恶,爱是一种,恨是一种,在她和霍云翎之间,爱和恨,都是她的罪。

    白苒平静的道:“我有罪,都是我做的,刹车是我坐的手脚,姐姐是我故意害死的,因为我爱你,所以想要她死,我是杀人凶手。”

    记者捕捉到特大新闻按耐不住想要抢头条,可霍云翎与她同框,谁都不敢闪烁闪光灯。

    霍云翎有一瞬的怔愣,扯着她的头发与她对视:“你爱我?”

    白苒迫不及防的撞进他的眼里,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进他的眼,他的眼睫很长,至尾梢聚拢成长长的,漂亮的流线,那双眼睛深邃墨沉,似有霜华流转,嘴唇却很薄,是个薄情的面相,给人以生冷不好靠近的感觉。

    以前她和他在贫民窟生活时,她经常偷偷看他的侧颜,偷偷的爱他,知道姐姐的心意后,又压死在心底的爱……

    “是。”

    霍云翎倒是笑了:“原来是这样,承认就好,录好了么?”

    封池看了一眼白苒:“是,一字不差。”

    霍云翎甩开她的头发:“交给警察吧,故意杀人罪起诉她。”

第2章 霍先生有洁癖,有些心机是不该动的

    白苒以故意杀人罪被起诉,霍云翎的录音为证,法庭上她只说了一句话。

    “我认罪,我杀了白怜怜。”

    众人唏嘘。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判死刑时,霍家老爷子忽然从中替她斡旋,拿出新的证据,白苒故意杀人罪并不成立。

    可霍云翎坚持以过失杀人起诉,判了她五年。

    五年牢狱里,他派了三个膀大腰圆的女人和她同牢室来“照顾”她。

    白苒承受不住的时候就在想,人们常说恶人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受苦,那十八层地狱是个什么样子呢?

    是她现在这样子么?

    ……

    五年后。

    白苒从监狱出来,在门口迷茫的站了好一会儿,想做出个表情,却不知道正常人该有什么表情。

    她紧了紧手里二十五块钱,花了五块坐公交到了城西贫民窟。

    她在这里生活了九年,城西算是她的家。

    耳朵里的街道很安静,无声的世界让她没有安全感,就连周遭人的视线都让她无所适从,好像能看穿她是个劳改犯,她想找个地方钻起来。

    五年牢狱,磨掉她仅存的骄傲,让她活的格外自卑。

    忽然感觉什么刺眼,白苒抬眼看去,对面大厦上led广告屏上,霍云翎的脸在屏幕上不停翻滚。

    白苒慌乱的别开视线,转身想跑,忽然有人拉起她着她的胳膊,将她扯到一旁。

    白苒回头看去,眼睛睁了睁:“是你。”

    来人是霍词。

    霍云翎的父亲。

    他将白苒扯到车里,点了一根烟:“你爸病情不太好,他好歹做了我半辈子的司机,知道你今天出狱,去看看吧。”

    “我爸病了?”

    白苒心猛地一颤,她真不孝,竟不知爸病了。

    可她做了五年牢,爸还会要她这个女儿么?

    到了医院,霍词告诉她病房号,白苒脚步匆匆的去了医院。

    她在回廊里找着病房,就当她伸手推开门的时候,忽然像看见毒蛇猛兽一样发疯一般向走廊跑去。

    慌忙间遇到一个放垃圾桶的拐角,她藏了进去,尽力贴着墙角,浑身发抖。

    她听不见,可拐角对面的病房玻璃依旧能映衬出让她惧怕的画面来。

    霍云翎。

    他从白宴病房里出来,黑西裤白衬衫,胳膊上搭着高定西服,一边走一边扯着领口,一步一步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白苒贴紧墙壁,蜷缩在桶后把自己藏起来,希望老天开眼,不要让他们再见。

    她不要见他。

    霍云翎果然没有注意到她,路过拐角向不远处的电梯口走去。

    白苒松了一口气。

    忽然,他停下脚步。

    白苒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二人离的很近,他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她。

    白苒在心里祈祷他不要回头。

    好在霍云翎并没有回头,微侧过身,狭长上挑的眼尾拖起不耐。

    原来是一名女医生拉住了他。

    女医生叫王丹妮,面带笑容道:“霍先生,白宴的病不容乐观,血癌的细胞在扩散,您父亲这一年一直用抗癌药物维持他。”

    “他?”

    霍云翎脸色冷淡,眼底一沉。

    王丹妮没多话,京市都知道霍氏父子不和,顿了顿,她又道:“移植造血干细胞,费用大约一百万左右。”

    霍云翎低啧了一声,不知再想什么。

    王丹妮却忍不住心神荡漾,这就是京市商业巨头,二十八岁就创造了霍氏帝国的神话,真正的英年才俊。

    正当霍云翎抬腿离开,她忽然软哒哒的哎呦了一声,径直朝着他倒过去。

    霍云翎侧目瞥她,似笑似蔑。

    王丹妮想伸手抓他,不知怎么没抓到,反而擦着他胳膊上的西服扑到一旁的落地花瓶上。

    碰的一声,花瓶碎裂,王丹妮也磕的头破血流。

    她不可置信,她以为,她的美貌可以俘获他的。

    霍云翎玩味的勾了勾唇:“啧,看起来王医生腿脚不好,封池。”

    封池从一侧走来,他深知霍云翎的秉性,微低头道:“霍先生,我马上派人注销她的医生执照,王医生的腿不好,我会给她准备轮椅,以后她会一直做轮椅。”

    霍云翎站起身将手中的西服扔给封池,寡淡道:“脏了,扔了。”

    封池点头,目送霍云翎离去。

    王丹妮眼含热泪:“怎么,会这样?”

    封池看着她道:“王小姐,霍先生有洁癖,有些心机是不该动的。”

    封池转身走向垃圾桶,把西服扔进去,只是这一抬头,就看见垃圾桶后眼露惊惧的白苒。

    “是你?”

第3章 我出来了,我想要你

    封池看了一眼不远处等待电梯的霍云翎,动了动嘴。

    果然,白苒脸色更加苍白,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封池迟疑片刻,最终没说什么,转身向电梯口走去。

    白苒浑身力气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狼狈的跌坐在地。

    她等了好一会儿,人都走了,才扶着墙壁从拐角走出来,用尽力气一步一步向病房里走去。

    透过门窗,白苒看见病床上躺着的浑身插满管子的孱弱老人,她心中酸涩,推开门向里走去。

    白宴听见声音抬头,看见来人是白苒,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喘息道:“苒苒,你回来了?”

    白苒走到白宴身旁,握住他的手,含泪扯出一个笑:“爸,是我。”

    一滴泪从白宴眼角流下,他动了动嘴想说什么,最后只说了一句:“孩子,爸……对不起你。”

    白苒摇了摇头,她知道白宴心有愧疚,十三岁他将她遗弃在贫民窟,却将姐姐留在身边。

    可白苒愿意相信,爸是有苦衷的,毕竟没有人会舍得遗弃自己的孩子。

    她轻轻扑到白宴怀里,像小时候那样:“爸,我只有你了,别离开我,我会孝顺你的。”

    白宴的手动了动,还没抬起,就陷入昏迷。

    白苒蜷缩在白宴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像是撒手他也不要她了,呜咽哽在喉咙深处,硬生生的疼:“爸,你别睡,这五年我过得不好,我耳朵听不见了,手指也被砸断过,爸,我过的很不好,我只有你了,求你别离开我,有你在……我就能撑下去。”

    ……

    霍词拿着医药缴费单走过来,递给白苒:“这是你爸拖欠的医药费,苒苒,你想想办法凑钱吧,你爸得的是血癌,一旦停药,可就不妙了。”

    他的话说的快,白苒吃力的辨别唇语,接过单子看着上面的一串数字,指尖捏紧,她恳求道:“霍叔叔,我刚出狱,暂时没有工作,这家医院是你的,你可不可以宽限……”

    “不可以。”

    霍词拒绝的干脆:“你和云翎还没离婚,你也知道我们父子感情一向不好,我不可能通融你,这钱你朝他去要。”

    白苒握紧手指,她不想和他再有牵扯:“我不会向他要,你给我点时间,我可以赚来。”

    霍词嗤笑道:“你一个刚出狱的,谁能瞧得起你?”

    白苒脸色一白,自卑的枷锁越发的狠狠裹住她。

    霍词又道:“你爸欠的钱你以为是你现在工作就挣的来的么?更可况,我要是让你找不到工作,你就是搬砖也没工地敢要你,你敢耽误一天么,他今晚都熬不过去。”

    白苒看着他的威胁,收拢手指警惕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霍词眼睛眯了眯,笑了笑:“当然要你去霍云翎的身边了,放心,不会让你杀人放火的,具体做什么我会通知你的,只要你听话,你爸的药就不会断的,否则……”

    ……

    霍词送白苒回了城西贫民窟,临下车前,他将手机递给她,道:“知道该怎么说吧。”

    白苒抿了抿唇,拿起来给霍云翎发了一条短信。

    “我出来了,我想要你。”

第4章 白苒,你真下贱!

    霍词很满意,扔了电话卡,将手机给了她:“随时保持联系,我会定期向你汇报你爸的病情,哦,对了,别忘了交医药费,今晚我要先看见十万,不然你爸停了药,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回到旧屋,白苒将自己蜷缩在床上,她紧紧闭上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去,整个身躯靠在墙上,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回到熟悉的环境里,一些回忆就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

    她和霍云翎在这里一起生活了五年,从十三到十八岁,他们两个相互依偎取暖走过来的。

    他们都是被父亲遗弃的孤儿,孤苦伶仃,那五年只有彼此。

    忽然有人进来单手掐住白苒的脖子,窒息让她不得不睁眼,看见眼前男人的眼神怨恨如同淬了毒的蛇。

    他早就不是当初的少年。

    “白苒,五年牢都没改的了你的下贱,才出狱就想要男人?嗯?真把自己当成怜怜的替身了?”

    白苒被掐的呼吸困难,艰难道:“云翎,我爸病了,你能不能暂时先借我些钱,我会还给你的。”

    霍云翎甩开她,眼底轻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借给你钱,怎么,想取悦我?”

    白苒一愣,被他的话扎的心口生疼,她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发那条短信时,她就想到这个场面了。

    “你要想,我也可以。”

    她怎么样都可以忍,她本身就是个罪犯,根本没有资格让她矫情。

    霍云翎眼神由最开始的厌恶,最后变成鄙夷:“行,你技术怎么样?”

    白苒握紧手指,凑过去闭着眼去吻他的唇。

    新婚夜霍云翎没亲过她,她还没接过吻,没有什么技巧,呼吸间总是咬着他。

    很快,她就被他一把推开。

    霍云翎擦了擦口水:“你连接吻都不会,就这么点本事来取悦我,滚,去找别人。”

    白苒眼睛泛起红潮,真的走下床,推开门看着门外的封池,她道:“我很干净,你能借我十万,去救我爸么?”

    封池看着屋内的霍云翎,不敢接话。

    霍云翎却忽然上前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拉进屋,压住她的肩头,一手解开腰带:“白苒,你还真是贱!你死一万次也抵消不了我的恨!”

    ……

    事后,霍云翎嫌恶的推开她,从钱包里拿出二百块钱扔到她脸上:“你也就值这些。”

    看着那两张钞票,白苒眼底眸光尽碎,我捏紧指尖,强忍着咽下屈辱,想起医院里的爸爸,她尽量放低自己的姿态:“云翎,你先借我十万块救我爸,算我求你了,他快不行了,我会还给你。”

    霍云翎冷眼睨着她,忽然勾唇笑了,白苒看着他嘴唇微动吐出的唇语是:“你觉得你值?”

    白苒咬紧牙:“霍云翎,他也是我姐的爸爸,你能不能看在我姐的面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霍云翎猛地掐着她的脖子,那眸光锐利凶狠,好像要吃人:“你也配提她,白苒,我警告你不准消费她。”

第5章 戴上这层面具你碍谁的眼?

    白苒抬眼,正对上他凉薄墨沉的眼:“霍云翎,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连身体都不是我的,你满意么,你不是恨我么,这样你开心么?”

    霍云翎细长的眼里满是怨毒,他轻轻啧了啧舌:“我的确是很开心,既然你这么贱,还主动送上门,就别怪我心狠,白苒,你知道我恨不得你千刀万剐,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你日日夜夜为她赎罪,我要你活着每一天都无比痛苦。”

    白苒心下一颤。

    霍云翎眼底闪过算计,眼光在她身上放肆的打量,邪肆一笑:“所以,你别想好过,不是想要男人么,好啊,我成全你。”

    ……

    封池在门外守着,听见了动静,他稍微离了一些距离,毕竟他们还是夫妻。

    白苒知道霍云翎想折磨她。

    这五年牢狱足够摧毁一个人的意志,人在绝望时无非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疯。

    可她偏偏即不能死,也不能疯,她还有爸爸,只能把自己逼成一具行尸走肉。

    后半夜就下起了雨,秋天的凉往骨头缝里钻,霍云翎才穿好衣服叫封池进来,他道:“带她走。”

    封池目不斜视,试探的问道:“带去哪儿?”

    霍云翎瞥了一眼快要被折腾破碎的白苒:“去墓地,让她跟怜怜衣冠冢前忏悔。”

    秋雨不比夏雨的猛烈,却比冬天的雪凄凉。

    白苒冒着雨跪在墓地,身后两个保镖穿着雨衣按着她的胳膊。

    雨水狠狠地砸着,时隔五年,她在墓碑上又看见了姐姐。

    “姐……”泪水混着雨水模糊了白苒的眼睛,她看着白怜怜的照片,像是再次看见了姐姐,她哭着道:“姐,我想去找你。”

    顿了顿,她又哭着摇头:“不行,还有爸,我不能不管他,他只有我了。”

    秋雨下了一夜,白苒也跪了一夜,第二天太阳升起,带起一点暖,可惜,只暖到面皮暖不到心。

    霍云翎来的时候,看见墓碑前瘦瘦小小的女人,堵在胸中沉重的积郁顿时全消。

    他用拇指压了压唇角,上前看看她痛苦的神色,可当他看见白苒双目清明,除了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并没有很痛苦。

    他心里那股仇恨的怒火就像点着了的汽油,腾地一下就窜起来了,狠狠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冷声道:“你戴上这层面具想碍谁的眼?”

    白苒睫毛颤了颤,上面落的水珠破碎,她披着一层秋雨问:“霍云翎,你开心么?”

    霍云伸舌舔了舔唇,心中燃烧着盛怒的火焰:“看你痛苦我才开心,白苒,听好了,这才开始呢。”

    霍云翎从钱夹里拿出十万块支票扔在地上,白苒急忙捡起来,小心的拍掉上面的灰尘,将支票收紧在掌心,她道:“这是我借你的,我会还给你的。”

    霍云翎嗤笑一声:“封池,带她回别墅。”

    白苒回到别墅拿出手机给霍词发信息:“已经借到钱,你继续给我爸用药。”

    很快,霍词就回过来:“很好,别忘了手术费还有一百万。”

    手机从手里滑落,白苒痛苦的闭上眼。

    她看不懂霍词的心思,他们父子剑拔弩张已经十多年了,不知道他又在计划什么。

    不管怎么样,只要爸能活着。剩下的她来想办法。

    夜里,霍云翎回来,白苒压下心中酸涩,打算和他商量出去工作的事,走到门口替他将衣服脱下,俯身拿好拖鞋:“云翎,饭已经……”

    话没说完,霍云翎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压在玄关处,拍了拍她的脸,讥唇道:“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以后叫我霍先生,记住你的身份,别把自己当成霍太太,在我眼里,你一文不值。”

    白苒睫毛颤了颤,强迫自己忽略屈辱,应道:“霍先生。”

    霍云翎这才满意的甩开她,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称呼以后她都没变过,后来,他跪在地上求她,求她唤他一声云翎哥,她都没叫过。

    晚饭霍云翎吃的随意,白苒站在一旁看着,他吃过让佣人按着她上桌将剩饭全部吃完。白苒吃到吐,他才满意。

第6章 字字如刀,往心坎上扎

    夜里,霍云翎却食髓知味。

    白苒折腾的几乎昏死过去。

    却被他一把推搡起来:“忘记自己的身份了,这里也是你能睡的?”

    白苒浑身没一块好地方,她扯过衣服遮住自己,麻木道:“我可以回旧屋,明天我在过来。”

    霍云翎冷笑:“怎么,你把取悦我当工作了?”

    白苒没看他,其实并不知道他说什么,但也知道不会是好话,她此刻倒是庆幸,还好耳朵听不见。

    她深吸一口气,抬眼看他,尽量语调平缓:“霍先生,我想向你借一百万给我爸换骨髓,我会出去工作,钱我慢慢还你。”

    霍云翎倚坐在床头,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嘲讽尖酸:“你拿什么还我,你一个劳改犯,哪个公司敢要你,怎么,你莫不是真想出去卖,你有那个资本么?”

    劳改犯三个字狠狠地压着白苒,让她永远也抬不起头。

    她用力咬着唇里的肉,咽下屈辱道:“我大学学的国画,我可以去画室工作,或者也可以卖画,以前的老师说我很有天赋……”

    “啧。”

    霍云翎轻轻啧了啧舌,嘴角勾起:“谁会买你的画,白苒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五年时间这世界变得很快,你都脱节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可况你一个杀人犯?”

    “我没有害死我姐!”

    白苒忍不住喊了一句,霍云翎整张脸沉了下去,他掐着她的脖子道:“我说过,你的脏嘴不准提她的名字,一百万是么,我可以借给你,但是你要留在这里让我折磨,什么时候我觉得你的罪赎的差不多了,不恨你了,你什么时候滚。”

    白苒忍着被掐的痛,开门见山的问他:“那你怎么样才能解恨消气?”

    霍云翎挑了挑眉:“比如现在,你这么下贱,不配住床,去和Kalb

    作伴吧。”

    白苒眼眶一下子湿了,忽然感到一种刻骨的耻辱,她早就知道的,她在霍云翎心里连个人都算不上。

    她握紧手掌,屈辱道:“我是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霍云翎猛地手指收紧,半眯着眼,看着她的脸瞬间涨红,满意的将烟圈吐在她脸上:“白苒,你怎么还没明白,从怜怜死的那天起,你就该料到会有今天这个下场,进了这个门,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让你当替身你就不能是白苒,在我心里Kalb地位都比你高,你表现好,我就给你赏钱,否则你给你爸可能明天都挺不过去。”

    字字如刀,往心坎上里扎。

    白苒憋的几乎无法呼吸,眼眶溢满的泪水被她硬生生忍下去,她能接受他侮辱她,却不能接受失去爸爸,她闭了闭眼,机械般道:“我知道了。”

    霍云翎不打算放过她,掐着脖子的手改为捏着她的下巴,残忍的提醒她:“说说,你知道什么了?”

    白苒指尖扎进肉里,她逼迫自己扔下脸面,麻木的重复道:“白苒就是霍先生的玩物。”

    “说得好。”

    霍云翎松了手,满意的看着她痛苦,笑的双眼微弯:“乖,去吧。”

第7章 忤逆我,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白苒捡起衣服木然的穿上,灯光投在她脸上,地上的影子摇晃着,她的脸一明一暗,像在梦里似的,她神色空洞的出了卧房,走到门口她又停下。

    霍云翎不耐道:“还想再来一次?”

    白苒尽力忍着自己的情绪,道:“我出去工作的事……”

    “不行。”

    霍云翎轻轻咋舌:“我还没玩够游戏,你哪儿都不准去,也许我过几天心情好了,让你出去扫厕所。”

    白苒知道霍云翎想折磨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佣人扯着她去了露天阳台,看见落着的巨大笼子,Kalb在冲着她吼叫。

    而她的一套铺盖就在笼子旁边的角落里。

    白苒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一旁栓着的藏獒不停的朝着她狂吠,好在白苒听不见。

    秋夜很冷,白苒抱着腿将头搭在膝盖上,手指在监狱落了病根,遇冷关节就很痛,像被长针刺穿一样。

    她心里很难过,她是罪犯,可也有尊严。

    又到了过不去的时候了。

    白苒闭上眼告诉自己,别在意了,这是你的命你得认,熬一熬,总能过去,你还有爸爸。

    她将手捂在小腹上暖着,她垂下眼,苦涩道:“姐,妈,我现在很难过……”

    第二天,霍云翎出去上班,临走时候吩咐白苒一个人收拾一遍半山别墅。

    这套半山别墅共五层,庭院里就是绿地花园和游泳池,还有一片百亩玫瑰园。

    佣人在一旁吃着瓜子,白苒一个人收拾,整整一天,她没有停歇,只收拾了三层。

    在打扫书房时,她看见了霍云翎书桌上白怜怜的照片。

    她笑的温柔,耳畔相思鸟尾的耳环轻轻飘荡,白苒瞬间就湿了眼眶。

    她伸手轻轻描绘着姐姐的脸庞,姐,我现在好疼,如果你活着,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手指猛地被人握在手里向下折,白苒疼的冷汗直流,抬眼就看见霍云翎冷的如冬日寒冰的脸:“你不配碰她,白苒,你是聋子么,喊了几遍不准碰你给我当耳旁风?”

    白苒愣了愣,倒是笑了:“我是不是聋子,你不知道么?”

    霍云翎皱了皱眉,也不想和她多费口舌,扯着她的手向卧室走去。

    白苒踉踉跄跄的跟着他的步子,她却被他甩进浴缸里,差点被淹死。

    “你太脏了,好好洗洗,白苒,以后你的脏手不准染指她。”

    霍云翎拿着花洒按着她的肩头不停的清洗着她,好像她是多么肮脏的东西。

    白苒在水中挣扎着,直到她肌肤泛红,他才从浴缸里把她捞出来,抵在镜子前。

    白苒连连咳嗽,霍云翎从身后抱住她,欣赏着镜子里的女人,手指在她脸上描绘,最后掐住她的脖子,饶有兴致的低啧道:“啧,你这张脸真有魅惑人的资本,不过你这辈子也比不过你姐姐的一根脚趾。。”

    白苒被他掐的呼吸困难,艰难道:“……你松手。”

    “忤逆我,嗯?”

    霍云翎不满她的不懂事,好心提醒她:“是不是忘记你的身份了?”

第8章 白苒,别以为和我有什么牵扯,我不得你死

    镜子里的白苒绝望的闭上了眼,霍云翎不准许,五指收拢,她不得不睁开眼。

    “白苒,收起你的刺,别给我找不痛快,想想你爸!”

    白苒看见镜中他的唇语,软肋被他毫不留情的捏住,连皮带肉一起扯下,她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着。

    霍云翎去咬她的耳:“对,你和她真像,现在,就用这张脸,取悦我吧。”

    顿了顿,他的眼神落在她耳垂上忽然沉了一下:“还有一处不像。”

    似乎想起什么,她把白苒扯出去扔在床上,出门去喊佣人。

    白苒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很快佣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银针,她惊恐的向后退,却被几个佣人按住。

    “不要!放开我!”

    白苒想起在牢里发生的事情,她失去耳朵时的痛苦再次席卷而来,她浑身都开始发抖,拼命喊叫!

    可她根本挣脱不了她们,细长的银针对着她的耳垂穿了进去。

    白苒身子疼的一颤,她闭上眼睛忍着。

    不痛。

    比起之前承受的,差的太远。

    霍云翎故意为她准备了两片红羽。

    这是白怜怜最喜欢的,他故意提醒她,她就是个替身。

    也好。

    白苒就在想着,如果姐姐在,她一定会说苒苒啊,忍一忍,熬过去就好了。

    霍云翎抬起她的下巴,看着红羽在耳旁晃荡,红的格外扎眼,他满意微笑,似乎真的把她当成白怜怜:“想么?”

    白苒没有开口,咬着嘴唇,眼底涌出两股红潮,被她死死压下。

    霍云翎看着她眼里逼回去的委屈,他冷哼了一声,语气充满了愤恨:“你有什么委屈,你不是不知廉耻的爱我么,白苒,承认吧,你巴不得我亲你。”

    她咬唇反击:“我没你那么龌龊。”

    霍云翎没生气,反而凑近她耳畔笑了,他的声音喑哑,仿佛夜色深处而来:“呵,龌龊有什么不好,我所有的声色浪荡可都给了你一个人,白苒,你心里高兴的,你不是爱我么?”

    白苒只觉得他轻贱了她的爱,她别过视线道:“爱你的是怜怜。”

    “是么?”

    霍云翎强迫她转过头,另一手搭在她的腰上摩挲着,察觉她身子微微抖着,眼底玩味一笑,手在她脖子上渐渐收紧:“你不是专门抢男人的贱人么?说啊,说你爱我!”

    白苒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来了倔强,咬死了不说。

    霍云翎不喜欢她嘴硬,她不说爱他,他就看不到她爱而不得的痛楚,更失了那种解恨的畅快,他脸色一冷:“别弄出这副表情,失了我的兴致!”

    白苒别过头,又被他强硬的扯过来,瞧着她的唇,他眸色一深,低头就吻了上去。

    她越挣扎,他吻的越深。

    许久,他闭着眼吻着她的唇角:“白苒,我发现喜欢你的身体,别浪费时间,我们开始吧,当好一个替身,不就是从床上开始么?”

    ……

    霍云翎看着昏睡过去的女人,心里莫名的烦躁。

    他走出卧房,去了后院高尔夫球场,打了几杆烦躁不减更浓。

    他扔了球杆,坐在椅子上拿出烟,看见一支烟在烟盒里微微探出头,烟蒂上还有牙印。

    他想起来了,方才玩的兴起时,想让她抽烟来着。

    可惜她拒绝了,霍云翎抽出那支烟点燃,沿着那印迹一下一下的吸着。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睛微虚,似乎回想起什么。

    忽然,他猛地抽回思绪,像是想到恶心的东西,将烟按灭,椅子踢翻:“白苒,别以为你我有什么牵扯,我恨不得你死。”

第9章 怎么,怪我没有提前通知你?

    白苒很累,睡死过去。

    梦里回到了一片栀子花的贫民窟,这里住的人都是些在社会上醉生梦死的人,十四岁的霍云翎被一群混混追着打。

    那时候他身体弱,被他们打断了腿,逼着吃狗食,白苒也不过十三岁,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拿着棍子挡在霍云翎身前护着他。

    她大概是觉得这个少年和她一样太可怜了,他的爸爸不爱他,她的爸爸也遗弃她。

    她一手拿着棍子,回头对趴在地上的少年伸出另只手,道:“霍云翎,别怕!”

    少年时候的霍云翎,眼瞳就是墨沉色的,他抿紧嘴唇说:“走,别管我。”

    那几个人不依不饶,一脚就踢飞了白苒手中的棍子,对着二人一顿打,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却将她抱在怀里护着她,抗下所有打。

    他说:“苒苒,藏好。”

    白苒在少年怀里被保护着,她还是第一次被人保护,她哭着道:“霍云翎,别怕!”

    白苒醒过来的时候仍旧在露天阳台的角落里,kalb正对着她吼叫。

    有佣人不耐烦的催促她出来,扔给了她一碗稀粥,道:“吃完了就去干活,霍先生走时候吩咐,让你继续打扫。”

    白苒看了一碗粥,没说什么,拿着抹布拖布去打扫。

    她收拾了一天,将五楼全部打扫干净,又有佣人来让她去地下室。

    “这是霍先生的吩咐,白小姐还是忍忍吧。”

    新来的佣人叫夏樱桃,年纪的挺小,对霍云翎特别怕,若不是薪水高,她可能就辞职了。

    “要不,这会儿没人,我帮你吧。”

    夏樱桃看着白苒的耳朵结着血痂,瘦的像根草,觉得她可怜,她想不明白,到底多大仇多大恨,霍先生要这么对一个女人。

    白苒勉强对她笑了笑:“不用,谢谢你。”

    她拿着拖布抹布去了地下室,推开门,里面都是一些杂物,她挨个搬起来分类归拢。

    五年牢狱,她力气倒是练的非常大,直到她看见角落里的一个破牛皮袋子。

    白苒心骤然一跳。

    她太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是她以前的画笔。

    霍云翎竟然还留着?

    白苒俯身将牛皮袋子打开,里面装着她的各色白云笔,还有染料,宣纸,架子。

    她的手颤了颤,这些东西她在坐牢前不知遗失在何处,她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了,被他收起来了么?

    白苒将东西抱在怀里,她仿佛回到五年前,她偷偷的爱霍云翎,偷偷的画着他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

    肩上忽然有人拍了拍,她回头看去,见夏樱桃有些气急败坏:“叫你怎么听不见,霍先生提前回来了。”

    白苒一惊,还没到三点他就回来了,急忙将东西塞进去,起身走出地下室。

    只不过,回来的是两个人。

    霍云翎带回来一个女人。

    白苒心里苦涩了一下,很快,这种异样就被她死命压下去。

    霍云翎将女人安排在三楼,下来后倚在厨房中岛台上,倒了一杯红酒,晃了晃酒杯,不满的看着她:“还没做好饭?”

    白苒一个人在厨房里忙乎,看懂他的唇语,她道:“不知道你这么早,很快就好。”

    霍云翎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问:“怎么,你的意思怪我没有提前通知你?”

第10章 给我生孩子,条件你随便提

    白苒摆手:“不是,霍先生要吃什么?”

    霍云翎勾唇:“山药莲子粥,蜜汁山药,山药排骨汤。”

    白苒脸色微变,她对山药过敏,碰过后浑身发痒,他是故意的。

    “快些,阮阮喜欢吃。”霍云翎不耐烦。

    阮阮就是他带回来的女人,还特意交代佣人不准她靠近三楼半步。

    白苒心里组织了一下,道:“霍先生,那我今晚可以先回旧屋么?”

    霍云翎笑了:“吃醋了?”

    白苒慌乱的垂下眼:“没有。”

    霍云翎对她招了招手,像是逗弄宠物一样,白苒咬了咬唇走过去,他掐着她的下巴道:“可以,做完再走。”

    白苒道:“饭很快就好。”

    霍云翎低笑了一声:“啧,如此单纯。”

    白苒怔了怔,很快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霍云翎甩开她,“我舍不得折腾阮阮,可我也是男人,饭做好了就去床上等我。”

    白苒痛苦的闭上眼。

    三楼女人的饭白苒不配去端,她跑到洗手间拼命的搓洗着自己,山药的汁激的她浑身发痒,吃了几片药后,她去了霍云翎的床上等他。

    “这回是洗干净了。”

    霍云翎看着发红的肌肤满意的笑了。

    他让她背对着他。

    因为他不喜欢看她的脸,觉得恶心。

    “弄出这副表情,你怎么都学不像她。”

    白苒将脸埋进被子里,等着他结束。

    好不容易熬过去,天已经黑透了,霍云翎像梳理kalb一样梳理她的头发,白苒爬起来,木然道:“霍先生,我可以走了么?”

    霍云翎盯着她,忽然道:“给我生个孩子,条件随便你开。”

    白苒眼睛骤然睁大,想都不没想拒绝他:“我不答应。”

    霍云翎果然沉了脸:“你觉得你有资格说不?”

    白苒这回倒是笑了:“霍先生失望了,我在牢里过的不好,不易受孕。”

    霍云翎听了她的话,神色顿了顿。

    不过他并不在意她在牢里遭受什么,掐着她下巴道:“那就去打排卵针,不管怎么样你的孩子和怜怜有血缘关系,至少长的会像她。”

    白苒心再一次被震碎,霍云翎,他真的是狠。

    她深吸口气,很平静道:“好,只不过霍先生,那就看看你能不能让我受孕了。”

    白苒在牢里给他怀过一个孩子。

    只可惜宫外孕,发现的晚大出血,她差点没死了,医生说她在怀孕的几率很低。

    霍云翎讨厌她这副不喜不怒的样子,不能消他的恨,反而让他越发的烦躁。

    他大力甩开她,让她滚。

    白苒穿好衣服跑出卧室,她没有直接走,而是偷偷去了地下室将画笔也抱走。

    没有人愿意多看她一眼,大多数佣人都瞧不起她,白苒垂着头捧着画笔盒子出了大门一直跑,一直跑。

    恨不得跑出京市,永远不回来。

    回到旧屋,白苒支起架子,想起以前,老师曾经夸奖她有天赋,学生时期一幅画还曾卖过二十万。

    她拿起笔,沾了染料,手却抖的厉害。

    她忘了,她的手指曾经断过。

    白苒左手紧紧的捏住右手的指尖。

    不会的。

    上天不会就这样绝了她的路,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

    白苒,你能行。

    笔尖在纸上落了一点,画笔还是从手中滑落。

    无论怎么努力,她的手还是不停的抖。

    白苒看着自己的手,绝望像潮水一般将她的心口席卷。

    她抱住脑袋,将身体蜷成一团,胸间绝望排山倒海,她再也控制不住,哭的声嘶力竭。

第11章 他果然恨极了她

    天还没亮,封池就来接她回去做早餐。

    周末,霍云翎没有上班,白苒做好了饭菜,有人将饭菜送上三楼。

    白苒对那个女人没有好奇心,她拼命的干着家务,锻炼自己的手,她不相信自己再也无法拿笔。

    只是在二楼拖地的时候,她就看见了霍云翎口中的阮阮。

    白苒第一次惊怔住,她怎么会和姐姐长的那么像!

    除了眉眼有些不像,其他地方简直一模一样!

    白苒开口想问,阮阮却先一步靠近一把抓起她的头发,一脸无辜的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哥哥家?”

    嘶,手劲真大。

    “你放手!”

    白苒没想到这个女人力气居然这么大,感觉被她握着的头发都要扯下来了!

    白苒攥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了下来。

    “疼,疼,哥哥,疼!”

    阮阮像个孩子一样趴在楼梯边上疯狂哭,白苒松开手还没来的及说话,身后忽然传来大力的一脚直接把她从楼梯上踢了下去。

    连着咚咚的一声,白苒一路滚下去,额头狠狠摔在大厅的地面上,甚至在大厅擦地的夏樱桃也感受到那股冲击。

    霍云翎从二楼下来,抓起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目光阴狠:“我告诉过你不准靠近她,你怎么没脸呢,害的怜怜没命,还想害阮阮,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去给她道歉!”

    白苒趴在地上好半天才从眩晕中缓过来,她捂着出血的额头心里不甘,她没做错,凭什么要给她道歉?

    她只是握着她的手腕,力量很小,根本就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不,我不道歉,我没有伤她。”

    霍云翎冷冷看向她,声音冷若寒冰“怎么,你还想再杀人坐牢么?白苒,去给她下跪道歉,今天这事就算过去。”

    白苒直视他,一字一句道:“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给她道歉。”

    “死?”

    霍云翎忽然笑了,像听见笑话一般,他用拇指划过凉薄的下嘴唇,告诉身后的夏樱桃:“去把阮小姐接下来。”

    夏樱桃不敢拒绝他,几乎跑上去将阮恋背了下来。

    霍云翎提着白苒的衣领,对管家喊道:“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没一会儿,大厅里聚满了佣人,将白苒围在中间。

    霍云翎坐在沙发上,如高高在上的神,旁边的阮恋依旧哭的梨花带雨的:“哥哥让你道歉,道歉!”

    白苒站在阮恋跟前,固执地站得笔直。

    四周是佣人的嗤笑,她竟然就像能听见似的往耳朵里扎。

    可无论她怎么倔强的想要维持尊严,也无法掩盖此刻她就像卑微的蝼蚁一样,任凭自尊被人在脚底践踏。

    霍云翎穿着居家服,一手晃着红酒杯,在沙发上随意的换了一个姿势:“白苒,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真有个如何,你猜你爸会不会在你之前咽气呢?”

    一句话狠狠地抓住了白苒的软肋,方才堆砌的自尊一瞬间碎裂成渣。

    她越想维持,霍云翎就越叫这么多人来看着她的笑话。

    他果然恨极了她。

    白苒捏紧手指,痛苦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在霍云翎笃定的目光里对着阮恋缓缓跪下,她道:“对不起。”

    阮恋对她做了一个鬼脸,将手递到霍云翎身旁,撇嘴道:“哥哥,手腕疼,她太坏了。”

    霍云翎轻轻的揉着她的手腕,轻柔道:“那哥哥让她跪两个小时。”

    阮恋这才消停,霍云翎从手指上摘下了玉扳指扔在白苒腿旁,眼底一片邪气:“正巧我新买了个玩意儿,你给我好好养着它。”

第12章 以后看见她给我绕道走!

    白苒猛然一惊,不可置信的看他,霍云翎掐着她的下巴笑的阴狠:“白苒,记住你的身份,跪着也是跪着,顺便替我养养它,记住,千万别掉下来,若是摔碎了,我就碎一块骨,不如你猜猜我会碎谁的骨?”

    白苒脸色瞬间惨白,连唇瓣都没血色。

    是爸爸。

    她绝望的闭上眼,任凭身后的佣人将她按趴在地……

    两个小时,白苒战战兢兢,如同地狱里走过一遍。

    霍云翎干脆叫人将笔记本搬下来,一边办公,一边看着她狼狈。

    阮恋像个孩子一样时不时的走过去扯她的头发,道:“大马,大马!”

    白苒紧胸收腹的跪了三个小时,额头上的伤口将脸染红一片,腿已经麻木,她躲着她,抓着她的手虚弱道:“别碰我。”

    阮恋不依不饶的哭喊:“哥哥,哥哥,她欺负我,让她滚,让她滚!”

    霍云翎冷眼看她,甩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警告道:“记住你的身份,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她让你滚,你就滚,记住,以后看见她给我绕道走。”

    白苒被打偏了头,死死的咬着嘴唇,直到嘴里一股血腥气涌出来。

    霍云翎看了一眼她的伤口,又道:“让封池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别死在这儿,要是需要缝合,不准用麻药,给你长长记性。”

    封池受了霍云翎的意,在白苒身旁看着她,不过他没有带白苒去医院,而是去了一家私人医院。

    大夫叫盛川,他是霍云翎的好友,自然也认识白苒。

    看着狰狞的伤口,他脸色都变了,拧眉道:“他对你家暴了?”

    白苒没说话,封池却道:“白小姐不小心摔下楼梯,磕坏了头。”

    盛川深看了白苒一眼,知道二人的恩怨,只怕是当局者迷,他不知该说什么,摇了摇头,让封池去开麻醉。

    “不用了。”

    白苒忽然开口:“直接缝吧。”

    这倒是让盛川吃惊,可看着一旁特意来的封池,好想又明白什么。

    不用麻醉缝了八针还真是疼,针勾着皮肉,拔出时难以忍受的痛,让白苒浑身颤抖,险些晕厥。

    她咬牙忍着,没吭出一声。

    尊严破碎时,比这个疼多了。

    八针熬过去时,白苒冷汗淋淋,几乎虚脱,连封池都有些不忍,他道:“白小姐,我去给你开点止痛的药。”

    白苒撑着一口气点头:“谢谢你。”

    盛川这时忽然来了电话,他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白苒,接起了电话:“怎么,担心你老婆?”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盛川渐渐拧起眉头:“那得做全身检查才可以。”

    白苒知道这是霍云翎的电话,她实在不想看见,捂着头起身要走,盛川却按住她的肩头示意她等一会儿。

    撂了电话,盛川犹豫片刻道:“云翎要你打针排卵,这事你知道么?”

    原来是这事。

    “知道。”

    盛川听见白苒如此说,可看着她单薄的身子作为医生的道德自然是不赞同,只能道:“你们夫妻打算要孩子的话,必须先做身体检查,我帮你预约一下。”

    白苒看着他的唇语,点了点头:“知道了。”

    盛川顿了顿,想起电话里问霍云翎用不用看身体报告,他只说了一句死不了就不用给他看,一时有些为难。

    “霍太太,你真的想好了?”

第13章 霍云翎,你之所以能让我痛苦,不过是仗着我爱你罢了。

    白苒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扯着苍白的唇角笑了笑:“我叫白苒,你可以叫我名字,盛大夫,谢谢你帮我缝合。”

    说完起身就走了,盛川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着监视她的封池,烟头叹息。

    出了私人医院,头顶的太阳让她有些眩晕。

    白苒很想躺一会儿,只是不能躺在大街上,她坐在台阶上等眩晕感过去,才抬手抹了一把汗道:“封助理,你可以和他交差了。”

    封池看着她像是一朵泡沫,随时都要破碎,他虽心有不忍,却又无可奈何,拿出手机拨给霍云翎。

    霍云翎好心的没有让她回别墅,让她消失几天等阮阮气消在回来。

    封池问她去哪儿,白苒想去医院看白宴,他手术做的很成功,可她现在这样子又怕爸担心,想了想道:“送我回旧屋吧。”

    回到旧屋,封池开车离开,白苒忍不住问道:“封助理,那个阮小姐,她为什么和我姐长的那么像……”

    封池知道她想问什么,道:“这是霍先生的事,你可以直接去问他。”

    白苒抿唇,只怕还没等她开口,霍云翎还以为她要对他的心头肉图谋不轨。

    封池犹豫片刻,还是道:“阮小姐是两年前去公司科研部工作的,和白怜怜小姐长的确实有些像,但是先生调查过,不是一个人,而且一年前公司吊灯意外掉落,阮小姐替霍先生受了伤,伤了脑子,现在记忆紊乱,有时候像个孩子,心脏好像也不太好。”

    白苒垂下眼睫,她当然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姐姐,只是没想到霍云翎竟然和她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她向封池道谢:“谢谢你,封助理。”

    封池顿了顿,又道:“白小姐您安静的在这儿等着就好,不远处有保镖保护你。”

    言外之意,别想逃跑,逃不掉。

    白苒抿紧嘴唇,更加觉得自己像霍云翎圈养的宠物。

    她知道,霍云翎想栓死她,把她信心打碎,尊严践踏,永远活在别人嘲笑阴影里,把她变得像个乞丐一样自卑,彻底与社会脱节,在把她丢掉。

    只因为她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

    回到旧屋,白苒将自己蜷缩在一处,看着支起的画架,她心中无限凄凉。

    她拿起笔在纸上勾勒几次,手还是抖,她用力握紧,笔还是一次又一次掉落。

    白苒急的拼命打自己的手,崩溃的大哭。

    她甚至想到死。

    可白苒知道自己现在死不了,她还有爸爸。

    她想到逃跑。

    这个信念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强。

    外头有霍云翎留下的保镖,但是旧屋后有一条小路,钻过一片栀子花林,就能逃出去。

    夜渐渐深了,白苒摘下红羽耳环,留了一张一百零十万的欠条。

    不管怎么样,霍云翎还是救了她爸的命,钱她会还的。

    白苒趁着夜色翻墙从栀子林穿了出去,离开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秋天的栀子花枯败凋零,栀子花下的少年已经不在。

    她爱而不得。

    霍云翎,你之所以能让我痛苦,不过是仗着我爱你罢了。

    白苒在黑暗中一路向前跑,跑的头也不回,她跑到医院一分钟也不敢耽误直接去了她爸的病房。

    白宴的手术已经做完,白苒知道霍词与霍云翎的恩怨,他的心思不止那区区一百万,必定留有后手,她必须把爸从医院里接出去,不能在受制他人。

    白宴做完手术没几天,精神不济,知道霍词父子水火不容,女儿处境困难,撑着一口气,父女二人一起逃离了医院。

第14章 等着她自投罗网

    白苒身无分文,白宴治病花光积蓄,手里只有一千块,离不开京市。

    “坐船去金镇,苒苒,那里是农村,他找不到。”白父脸色苍白,口中的他指的是霍词。

    白苒摇头:“爸,你身体不行,我们留在这,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现在身边有女人,估计一时也想不到我。”

    她说的是霍云翎。

    白宴叹了一口气:“苒苒,爸连累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你走吧,别管我了。”

    白苒扑到他怀里,眼泪一缕一缕掉下来:“爸,只要你活着,我就能撑下去。”

    白宴也是满脸泪痕:“苒苒,你也曾经意气风发,如果不是这五年牢,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家,你姐姐学医,你不会比你姐逊色。”

    白苒恍惚,她记得当初不知姐姐对霍云翎的心意时,她说过:“姐,我会成为一名出色的丹青手,终有一日和云翎哥比肩。”

    她苦涩的摇了摇头,都过去了。

    父女二人来到城东郊区,租了最便宜的旅馆。

    白苒看着手里的八百块钱,想着先找个活干,攒够钱带着爸离开。

    ……

    霍云翎得到消息时,阴沉着脸一脚将封池踢翻,他半跪在地,不敢辨别:“我已经查过车站轮渡,他们父女暂时还没离开京市。”

    霍云翎双眼凌厉像冬日里寒霜,他看了一眼欠条,拇指划过唇角,笑了一声:“白苒真是好样的,长了本事了。”

    扯了扯衣领,他在屋内来回踱步,看见茶几上放着的玉扳指,他眼睛一眯:“白宴的病哪儿那么容易好,从现在开始所有诊所药店,只要有关白血病的药全都下架。”

    封池起身颔首,立刻去办。

    霍云翎伸出舌舔了舔唇,将扳指拿起来戴在拇指上,眼里浮出血泽:“白苒,想跑,怜怜在天上看着你呢,这回我让你主动跪着求我,可别怪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这儿,他的心情也变好了。

    阮恋睡醒后噔噔噔的从三楼跑过来抱霍云翎的腰,一脸天真:“哥哥,你生气了?”

    霍云翎心情不错:“没有,哥哥心情好的很。”

    阮恋在他怀里晃了晃:“你可不可以……像亲那个姐姐一样亲亲我?”

    霍云翎看着她的唇,想起白苒的粉唇,对怀里女人丝毫兴趣也无,他伸手点着她的眉心,温柔勾唇:“听话,别惹哥哥不开心。”

    明明他的声音很温柔,阮恋分明感觉一股刺骨寒意,她不满的撅了撅嘴。

    ……

    白苒没想到她爸的造血细胞竟然又开始第二次排异,他不断发烧,皮疹。

    白苒去药店买药,可惜有关血癌恢复的药物全部卖空,她带着白宴去医院治疗,提到名字无人敢接收。

    白苒知道是霍云翎,她决定回去找他,白宴却摇了摇头:“苒苒,我这病本来就活不了,别连累你。”

    白苒跪在他跟前哭道:“爸,给我个机会孝顺你。”

    白宴没挺多久开始昏迷,白苒带着白宴去找了盛川。

    盛川在自家医院检查后拧眉:“白小姐,伯父的骨髓细胞正在长大与自身免疫系统产生排异,如果及时得到治疗没什么问题的,只是现在……最好要进行二次骨髓移植,否则,伯父挺不了太长时间。”

    白苒听闻噩耗瘫坐在地,感觉天好像塌了。

    在盛川安排下,白宴才重新回了医院救治,进了重症监护室,三天三夜抢救,暂时捡回一条命。

    盛川挺同情她,道:“白小姐,伯父的病要请国外专家会诊,手术加上医疗费是个无底洞,至少需要好几百万,你还是回去找云翎商量商量。”

    白苒说了一声谢谢,出了医院。

    她站在天桥边,怔怔的看着桥下的河水眼神空洞。

    她心里很难过。

    她知道,霍云翎是正等着她主动回去,自投罗网。

第15章 乖,取悦我吧

    白苒给封池发了短信,问他霍云翎在哪儿。

    很快封池回道:“金四季会所。”

    白苒看着这五个字,好像变成五把尖刀深深的刺进她心脏,一颗心被绝望,委屈,痛苦撕扯的七零八落。

    白苒,你怎么能活成这样?

    金四季是一家高档会所,是霍云翎公司旗下的产业之一。

    里面酒楼,会展中心,茶座,KTV,桑拿洗浴中心应有尽有。

    白苒径直去了会展中心,站在金碧辉煌的门口她心情却很平静。

    她知道推开这门意味着什么。

    白苒,你已经没有自己的生活了,尊严换不回爸爸,所以别放心上,心就不会疼。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会展中心分为两层,楼下会场中央有一个巨大的舞台,舞台上有一台展柜,大厅上一名拍卖师正在拍卖展品。

    二楼装修古香古色,陈设是有品位的人才会喜欢的那种古董家具,墙上还挂着多幅仿宋代名家的画作,偌大的二楼只有十个包厢间,门口皆用一盏金线翠屏屏风遮挡。

    此刻屏风被拉开,这群人看着中心舞台拍卖的东西,挥金如土。

    封池看见她迎了过来,拿了一个包袋递给她,道:“白小姐,先生让您穿的体面些。”

    白苒看了一眼包装袋,伸手接过,有服务员带着她去换衣服。

    只是出了门,白苒满脸通红的捂着胸口,她此刻也变成了服务员。

    只不过她的衣服极具特‘色’,又轻又薄,稍微弯身都会掩盖不住旖色。

    封池目不斜视,将她带上二楼,她手指捏紧裙边,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转过会展中心上楼梯时,白苒不经意看到拍卖师正在拍卖的东西,她眼睛蓦地睁大。

    这是她当年大学是画的那副,栀子花下的少年,后来学校展览被一个女人看中,她觉得像她的初恋。

    白苒将画送给了她,那女人最后还是通过老师留给她二十万。

    霍云翎到底要做什么,他到底想怎么羞辱她?

    来到厢房门口,白苒抬头就与霍云翎墨沉的眼撞上。

    她的心骤然一跳。

    包厢里一共有四个人在喝茶。

    一个陌生西装男人与霍云翎谈公事,阮恋依偎在他身旁笑靥如花,旁边还坐着个十八线女演员温柔。

    那个女演员白苒认识,五年前她想傍上霍云翎这个金主,可惜后来她和他结婚了。

    “苒苒,过来。”

    霍云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对她含笑的招了招手。

    白苒有一瞬的恍惚,好像看到多年前栀子花下那个少年,很快她就回过神来。

    差点忘记了,他恨她入骨。

    白苒睫毛微颤,听话的走到他身边安静的站好,手在身前交握抠着衣角,倒真像个服务员。

    霍云翎很满意她的听话,一时没什么动作,屋内几个人谁也没说话,目光都落在楼下舞台拍卖师上。

    拍卖师滔滔不绝,叫价竟然到了八十万。

    霍云翎勾了勾唇,拿出支票在上面开了二百万,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

    白苒眼睛盯着那二百万,手指收紧,霍云翎是故意的,他知道她想找他借钱,爸已经等不了了。

    霍云翎忽然转头对她笑:“你总盯着我的手做什么?”

    十八线女演员温柔忽然娇柔的笑了笑:“霍先生的手可真好看,指节修长,呀,我看一眼,都觉得疼了。”

    霍云翎低笑一声。

    阮恋撇了撇嘴,西装男人倒是没什么表情。

    温柔看向白苒又道:“这位就是霍太太吧,当初你嫁给霍先生时可是闹的满城风雨,害的我哭了几天,这会儿,霍太太这是食髓知味?”

    白苒看懂她的唇语,顿时满脸通红,霍云翎竟然笑出声来。

    他扯过白苒让她蹲在他眼前,一手梳理着她的头发,指腹不经意的触碰她,都暗露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他道:“乖,取悦我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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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1673/ 第一时间欣赏霍少别虐了,夫人她尸骨无存了最新章节! 作者:三寸雪所写的《霍少别虐了,夫人她尸骨无存了》为转载作品,霍少别虐了,夫人她尸骨无存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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