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她不相信，这个人是她爸？
白苒满怀欣喜的回到城中村，随着记忆走到堂兄二哥家。
是深巷里的一间平房，她看了看院子，挺大的，她想买下来，到时候可以让爸种种菜，养养花，在养条狗。
毕竟，狗是可以陪伴孤寡老人的精神寄托，只希望爸能长命百岁，原谅她不孝。
站在屋门口，白苒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体里浊气吐出，水汪汪的眼睛笑弯，脸上堆出笑意推开门：“爸，我回来了。”
可一进门，她脸上的笑意就散了。
因为她在这儿看见了肖常睿。
此刻他正坐在沙发上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笑，手里拿着一根鞭子不停的敲在手心里，而她爸站在他旁边，低垂着头。
她惊愕的看着肖常睿道：“你怎么在这儿？”
随后她立刻警惕道：“肖常睿，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爸！”
肖常睿一脸痞气的笑了：“小心肝，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没有你爸我怎么找到这儿？”
白苒怔了怔。
目光艰难的落在白宴的身上，涩声问了一句：“……爸？”
白宴看了一眼白苒，没说话，转头对肖常睿道：“肖先生，人已经来了，答应我的事……你最好能做到。”
肖常睿摸了摸下巴，笑吟吟道：“你还真是一个好父亲，为了女儿真是连良心都不要了。”
白宴没说什么，转身就走，白苒想抓住他问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被他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
“我不是你爸，白苒，我只有一个女儿，就是怜怜。”
这一掌听着响亮得很，白苒没想到爸也会像霍云翎那样打她，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她踉跄跄倒退了好几步，晃了晃，她的艰难的转头看向白宴，面上一片惊愕茫然。
她不相信，这个人是她爸？
是刚刚打电话说要给她一个家的爸？
“爸！”
白苒哭着去抓他的衣角，苍白的手指抓的指节泛白：“连你也抛弃我么！你已经抛弃我一回，你还要抛弃我第二回么！我难道就不是你生的么！”
“不是。”
白宴冷静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点慈爱：“你是你妈那个贱人和别人生的，她为什么在你十三岁跳崖，不就因为这个，不然我怎么把十三岁的你丢在贫民窟。”
“……什么？”
白苒整个人僵住，像是被雷劈中了一半，好半天才能消化他的话，喉咙里好像有什么堵住了，随即一股无法遏制的悲哀吞没了她整个人，眼里最后一丝神采也消亡。
她缓缓松开抓着白宴衣角的手。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是这样啊。
当初她还不能理解，为什么爸把她丢下，却留下了姐姐，她以为是她不够好，是个丧货，克死了妈，才被爸丢弃的。
原来是这样。
悲伤仿佛一下子就从四面八方，从世界深处汹涌而来，像一个张着嘴的怪兽，把她一口吞没，她什么也不知道了，除了悲痛，她……已经不存在了。
白宴看着她这副绝望的样子，用力推搡了她一下，将她推坐在地，啐了一口，满眼厌恶：“这么长时间，和你装成父慈子孝，我都有点累了，如果不是这个癌症需要从霍云翎那换钱，你出狱的时候，我就应该掐死你，省的你活着碍别人的路。”
“……别人的路。”
白苒坐在地上捂着心口，疼的她弓起腰，忽然就笑了起来，笑的瘦小的肩膀都抖了，笑的歇斯底里，笑的泪流满面。
真是好笑，她为了他忍气吞声，为他忍受折磨。
原来，竟是一场笑话。
她刚刚失去了云翎哥，她还以为她强撑着这口气，坚强的伪装自己，留着这条命为了爸活着。
没想到，连这个都是假的。
肖常睿走到她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腰，在她脸上来回抚摸：“呦呦，真是个小可怜啊，快跟了我吧，今夜，哥哥疼疼你，我都馋了你好久了。”
白宴看着肖常睿，道：“随你怎么玩，最好别让她活着。”
第182章 她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
白宴说罢，抬腿就走。
“爸。”
白苒忽然叫了一声。
白宴顿了顿脚，放在腿侧的手微微收紧。
白苒看着他的背影就开始哭，她哭自己怎么那么可怜，哭自己这条命怎么就那么悲惨，哭她怎么……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
她哭的话几乎都说不清：“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狠呢，我在贫民窟像一根贱草一样长大……你知道我有多渴望亲情……我有多渴望你能像疼姐那样爱我……你知道我那时做梦都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哪怕一眼也好……后来我出狱了……你开始对我好，你知道我有多开心……霍云翎打我……骂我……折磨我，我在他那……都不是一个人，我把自己当成一个妓女，我努力的抛下我所有的尊严，去取悦他，我生不如死的活着，我小心翼翼的讨好他，我都是为了你啊……我为了你能活下去……我忍了这辈子所有不能忍的屈辱……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往心口上捅刀子，爸，我快死了，我快死了啊！爸……啊……啊……爸啊……爸……”
白苒那几声爸用了她全部的力气，她歇斯底里大声哭喊：“你就……就不能骗骗我，骗到死，让我带着最后一点暖离开这个人世，你怎么能那么狠啊！”
白宴闭了闭眼，她的声音是那样的哀伤脆弱，每一个字都带着绝望的哭腔。
他回忆起来，白苒半岁左右就开口学话，她喊的第一句不是妈妈，而是“爸爸”，当时，他也是爱她的，至少那十三年，他是爱她的。
她的名字是他取得。
苒，意为生命美好而繁华，“苒”的本意是草木茂盛的样子。
苒苒，他当初是希望她可以生机勃勃又美好的活着。
如果，如果不是怜怜，他也许会真的把她当女儿吧。
“白苒，至少我给你一个姓，养你到十三岁，不然，你就是个没姓没根的野种，没掐死你，我对你够好了。”
白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苒看着白宴的背影一点一点在她眼里消失，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流下来，越流越多……老天真的是没有一丝怜悯给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啊！
她怎么什么都没有，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她什么都没有，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孩子，什么都没有。
肖常睿蹲下去抱着她，心疼的道：“别哭了，别哭了，哥哥心疼死了，来来，喝杯酒吧，这酒里加了好东西，保证你欲仙，欲死的，忘记这世上所有的疼。”
白苒哭着看他，抓着他的袖子，像是抓到了一根稻草，祈求道：“肖常睿，求你，杀了我吧，求你，可怜可怜我，就杀了我。”
“好啊，不过我会用另一种死法，你知道，霍云翎死了，我是霍家的养子，他的东西都变成我的了，房子，车子，包括女人也是，当初他打我的仇，我可都记着，当然要从你的身上讨回来。”
肖常睿狠狠的掐着白苒的脸颊，把准备好的酒往她嘴里灌。
白苒没有拒绝，甚至有些想要快点解脱。
她闭上眼，喉咙艰难的滚动着，烈酒烧灼她的喉咙，像一团火在胸腔中燃烧。
她像烂泥趴在地上，呆愣愣的看着四周，有沙发，有家具，有厨房……
好温馨。
她以为是家，她满怀希望的来，却没想到是扒皮挫骨的地狱，把她不停的往下拽，永世不得超生。
肖常睿俯身将她抱起来，向沙发上走去。
这一抱，他还真是抱出点怜惜出来，她太轻了，轻的好像像一株随时都会破碎的泡沫。
她没吃过饭么？
肖常睿叹了一口气，他道：“我都心疼了，苒苒，快让肖哥哥好好疼疼你，我一定比霍云翎更让你快乐。”
第183章 让我走吧……别留我了
白苒放弃了挣扎，痛苦的闭上眼，感觉肖常睿把自己放沙发上，去解她的衣服。
他喘着粗气伏在自己身上，亲着她的脸，那双邪恶的手去抚摸她的身体。
随便吧，她也……不在乎了。
她本来就脏。
忽然，是什么碎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肖常睿痛苦的哀嚎声。
白苒缓缓抬起眼，是蒋归慕。
他一手拄着拐，一条腿无力的耷拉着，一手抄着酒瓶狠狠的砸在肖常睿的头上，他的眼神凶狠，剩下的酒瓶残渣用力的捅在他的小腹上：“肖常睿，你找死！”
白苒没有焦距地眼无神看着他，转动了眼珠，她看见地上的玻璃残渣，想都没想，捡起来狠狠地割在自己的手腕上。
鲜血从手腕上崩裂，她平静的看着那血像珠子一样迅速渗出来，滴滴坠地。
蒋归慕恐慌的看着她，急急的握住她的手腕，他咬着牙，心疼的喊道：“苒苒，你做什么！你做什么！痛苦已经没有了！霍云翎死了，他不能伤害你了！你就不能为自己活着么！”
白苒的双眼被眼泪充的模糊起来，她已经是到达临界点的堤坝，再也盛不得一滴水，她真的……太累了。
她嗫嚅着唇，声音近乎虚无，哀哀的求：“归慕……让我走吧……别留我了……”
她的悲痛绝望让蒋归慕心疼的揪了起来，瞬间就红了眼睛，鲜血在他掌心里汩汩流下，他用力去撕开自己衬衫，绑着她的伤口，带着哽咽道：“苒苒，我带你走，去国外，我带你去看看这世上的美好，带你去感受人间真情，我，我好好爱你，听我的，我们活下去。”
“归慕……我真的活够了……我太疼了……让我走吧……”
白苒慢慢的闭上眼，不愿在睁开眼睛，这世上终于没人能困的住她了。
没有人能困的住她了。
这人世……给她的只有的痛苦，只有绝望，这么糟糕的人生里她没有享受过一点点温情。
就只有一个悲伤的她。
她太疼了。
她太疼了啊。
她渴望死亡，从来没有那么渴望死亡，下辈子她不要在做人了……不要了……
肖常睿骂了一句捂着肚子站起身，抄起凳子就朝着他砸了过来。
蒋归慕挥起手中的拐杖劈过去，肖常睿一吃痛凳子砸偏了，他气的破口大骂：“你妈的，蒋归慕，说好了你帮我搞芯片临床试验，我才背着霍词和你们蒋氏合作救你出来，你他妈的说话不算话。”
蒋归慕冷冷的看向他：“我说话算话，芯片我可以做出来，也可以背着霍词给你做试验，你从肖氏脱离，入驻霍氏那是你的选择，但是你要记得，这个临床实验只有我们蒋家医药才能做，我有底线，不准你碰苒苒，肖常睿我警告你，你背着霍词想要独吞芯片，小心这事被他发现，你连命都保不住。”
说罢，他将不愿看这世界一眼的白苒从沙发上抱起来，小心的护在怀里，将那一千万银行卡放回她的口袋里，口气轻柔：“苒苒，不愿看到的我们就不看，跟着我走，我带你离开。”
第184章 这件事是我做的，和你没关系！
蒋归慕一手柱着拐，一手护着白苒的腰向外走。
白苒已经万念俱灰，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仿佛现在这儿的，仅仅是一具驱壳，她木然的跟着他的步伐。
肖常睿满脸阴狠，捂着小腹拍了拍手，门口赫然出现两个保镖。
他忽然贪婪一笑：“不错，你们蒋氏医药确实厉害，当初垄断医药市场，成为龙头，那精锐的科技和人才都有，想要翻身很容易，不然，霍词不会再一开始就选择和你合作，可是……不知道你们蒋家医药不知道能不能治的了女人心？”
蒋归慕听到这句话脸色猛地一变，身侧的手紧了紧，他拉着白苒的手就开始走，步子迈的有些急，拐杖笃笃的声在地上一下接着一下杂乱的响起。
肖常睿在身后笑了：“蒋归慕，走的这么急，心虚了？怕我把你的秘密说出来？”
蒋归慕不理会他，拉着白苒大步向门口走去，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他要带着她去一个遍地是花的地方。
他会带着白苒离开京市，他们二人隐居国外，他会把全世界的美好都抓来，送到她眼前，他会拼劲全力去爱她，他会的。
他知道，他能做到的。
肖常睿眯着眼看着白苒曼妙的背影，像个木偶一样一步一步的跟在蒋归慕身后，他忽然就想起在霍家老宅看见她和霍云翎亲吻的样子。
她主动求欢，可眼里却是一片荒芜，可那样子真的很美，让人很想征服她，让她也动一动情。
她的唇应该会很软吧，舌头也很柔和，不然怎么能唱出那么动人的歌曲，不然怎么能让情场翻滚的他那么念念不忘。
他一脸淫邪的摸了摸下巴，忽然大声道：“白苒，你知道霍云翎是怎么死的么？”
蒋归慕的身子猛地一僵，他揽着白苒腰肢的手收紧成拳头，继续向外走。
快了，快出去了。
肖常睿快步跟着他二人咄咄逼人道：“白苒，你还不知道吧，那场车祸可不是别人安排的，正是你的情人啊，呦，你们两个这算不算是奸夫**，合手杀了自己的丈夫？”
“你闭嘴！”蒋归慕赫然回头呵斥肖常睿。
白苒一直闭着眼，闻言睫毛剧烈的颤了颤。
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僵挺着转动身子，呆滞的目光缓缓看向蒋归慕，满脸的震惊。
蒋归慕目光闪烁不敢看她。
他怕看见她失望的眼神，他怕看见她眼里的光全部熄灭，他怕看到她痛恨的表情。
他痛苦的闭上眼，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肖常睿冷笑着拿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又道：“我现在可要报警了，苒苒，你说蒋归慕会做几年牢？呀，你也是帮凶吧，如果不是你拖住他，蒋家怎么可能会在城中村那安排人为爆炸呢？”
白苒涩着嗓子，艰难的开口：“归慕……这是真的么？”
蒋归慕惶恐的看向白苒，眼里流出不安：“苒苒，对不起……我……是，是我杀了你丈夫，可我不能容忍他继续欺负你，我忍不了……”
白苒心口像塞了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几乎窒息，她咬着牙，像在吞咽着什么，四肢都在抖，喉咙里的哽咽声像在悲鸣，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
她这一生的泪已经流尽了。
她很累，真的很累……
蒋归慕用力抱紧她，声音微弱又心疼：“苒苒，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爱他，别伤心，我现在就去自首！”
……自首？
白苒忽然明白过来，她推开蒋归慕的手，将他往还有几步走出去的明亮地方推：“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归慕……他……该死。”
蒋归慕诧异的看她：“苒苒……”
白苒摇着头，死死的捏着他的衣服，用力将他向外推：“是，我是爱他很多年，可我也恨他，我想杀他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件事……是我做的，和你没关系，你走，走，快走，出国去过属于你的人生，别回来了，快走！”
第185章 傻丫头，我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后悔
蒋归慕忽然上前把白苒整个身体搂进怀里，闭上了眼睛，第一次尝到眼泪的滋味。
值得，值得的。
她值得他为她双手染上血腥，人心中一旦让情生根发芽，就是傻子，变成疯子，根本毫无理智可言。
蒋归慕紧紧的抱着她，将她按在心口，让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从此刻开始，这颗心愿意她而跳。
他道：“苒苒，别把一切推到自己身上，我杀他，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没关系。”
白苒抵在他胸口听见了他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感受到了这人间最后一点温暖，她所有的情绪都在一刻崩溃！
她抬起头死死的抓着他的手，嚎啕大哭，眼泪顺着她脸颊像水一样流下来，她哭喊道：“不，都是我！都是我！所有的一切罪恶都是我！霍云翎该死，可他不能侮辱了你的手！你是干净的！该是干净的！我才是深渊里的人，我不能拖你下来，你走，忘了这所有的一切，走啊，走啊，归慕你走！”
“傻丫头，我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后悔。”
蒋归慕揉着她的头笑了笑，抬头去看她身后的肖常睿，冷然道：“你有证据就去报警，我蒋归慕也是商场摸爬滚打出来的，你以为我会怕？”
肖常睿忽然赞叹的鼓了鼓掌，捂着小腹的伤口，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容：“好一对奸夫**，简直就是当代西门庆和潘金莲，呵，蒋归慕，我可以放过你，但是白苒必须留下，我留着她还有用。”
蒋归慕将白苒护在怀里，冷眼睨着他，一语道破他的心思：“你想利用苒苒解开霍云翎的保险箱，想找到那个心脏芯片的ISPN专利，肖常睿，你用脑子好好想想，霍云翎不可能把密码告诉她，你死了这条心！”
说罢，他拉起白苒大步的往外走，肖常睿上前挡住二人去路，恶狠狠的道：“蒋归慕，他们年少就在一起，彼此最熟悉，霍云翎的密码她兴许就知道，你当初不是也为了那个ISPN专利接近她的么，有了它能卖出无限金钱，怎么，你现在打感情牌想独占她，想的美！”
蒋归慕不想和他废话，一把推开他，从他身侧往外走。
肖常睿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冷声道：“蒋归慕别怪我不给你机会，这可是你自找的，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动手，给我把他往死里打，女的留下。”
保镖立刻围拥了上来，蒋归慕瘸着一条腿将白苒护在身后，他一拳打到一个，挥动拐杖朝着另一个头上砸去，棍落在保镖的背上发出一种霍霍的声音。
可他毕竟失去一条腿，暂时上风，可终究三拳不敌四手，那两个保镖一起压住他胳膊，一脚踢在他腿弯上，将他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肖常睿忽的上前一腿压着蒋归慕，手掐着他的咽喉，阴狠道：“不如我现在就掐死你，你们蒋家没了独根，我看你们怎么东山再起，你那爷爷老眼昏花，斗不过我，霍家，蒋家都是我的，唔……”
忽然他吃痛的闷哼一声，整张脸都狰狞起来，他回头看去，见白苒握着一个玻璃残渣刺进他的腰里。
肖常睿表情霎时间变得凶恶：“妈的，你们两个按住蒋归慕，我现在就办了她！”
第186章 我也想作贱作贱你
蒋归慕用力挣脱束缚，急喊道：“苒苒！苒苒！快走！”
白苒脸上很平静，她拔出玻璃残片对着自己的咽喉，眼里有种古井死水般的沉静：“肖常睿，你想知道霍云翎的保险箱密码，我知道。”
肖常睿脸色变了变，眯着眼睛盯着她，一手捂着腰，像是不信道：“你知道？”
白苒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眉间紧紧蹙着，酒里的东西开始发作，她咬牙将涌到全身的异样强压下去，一个字一个字道：“我和他……一起长大，他的习惯一直没有变过，我知道……他的密码是什么，你放归慕走，ISPN专利我给你拿到。”
肖常睿盯着她那张明艳的脸，一脸淫邪的笑起来，时间可是差不多了，那药可是很烈的。
她这娇软的模样真是动人心弦，怪不得霍云翎要金屋藏娇，一个人独享她，半点都不让人碰。
他一边向她走去，一边用眼睛将她从上到下的打量多遍：“呦呦，那我这是赚了，白苒，你身上药劲可是差不多了，那滋味可不好受，快过来，我来满足你。”
“苒苒！”
蒋归慕在地上拼命挣扎的想要站起身，保镖死死压住他，他嘴角不住发抖，满面皆是遮掩不住的痛楚与忿恨，他恨自己，恨那条残腿无法支撑他，他嘶喊道：“苒苒，我宁可死！快走！别管我！”
白苒将碎玻璃对准脖颈静脉，道：“不准动，肖常睿，我死了，这世上没人知道密码了。”
肖常睿仰头哈哈的笑起来：“白苒，你死了我还有别的办法得到密码，蒋归慕知道我想要ISPN专利，也知道我要临床试验，这事若是被霍词知道，他不会放过我，今儿蒋归慕不会那么容易走的。”
他捂着腰一步一步走进她，白苒立刻将玻璃碎片刺入肌肤，鲜血流了出来，她脸上没什么害怕的情绪：“他不会说的，你放他走，他会出国，京都里没有人能妨碍你。”
肖常睿停在原地，忽然想起什么，搓了搓手笑了：“我差点忘了，霍云翎把你驯成，狗了，你不是动不动就跪下，动不动就喜欢骚贱的取悦别人么，来啊，跪啊，我也想作贱作贱你，爬过来，你爬过来我就放过他……”
白苒浑身一僵，痛苦的闭了闭眼，心中一片悲凉。
所有人都看不起她，所有人都拿她当婊子，可没有人知道她心中到底溶了多少酸楚悲伤，她咽了咽嗓子，将苦涩屈辱咽下，笑了一下：“好，你放了他，我都依你。”
“苒苒……苒苒……”
蒋归慕情急之下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竟然挣脱开来站起身，挥起一拳狠狠把这保镖打了出去，轰的一声撞到了门板，另一个保镖扑过来，蒋归慕捡起地上的拐杖狠狠地将他砸到。
他拖着残腿，咬着牙朝着肖常睿砸过去，可还是被扑过来保镖按住，一拳一拳的砸在他身上。
蒋归慕忍着不喊出声来，他恨自己此刻是个残疾！
“归慕……”
白苒双膝酸软，几乎站不稳，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抬起眼直视肖常睿道：“肖常睿，霍云翎房间是密码锁，我曾经打开过，我了解他，他的保险箱应该是有自毁装置，富贵险中求，与其打不开成了死物，不如让我试试。”
第187章 霍云翎什么都记得，唯独忘了爱她……
肖常睿眯了眯眼睛，眼珠子精明的转了转，笑眯眯道：“好一句富贵险中求，那我们就试试。”
……
三人坐着车来到一个废弃仓库。
白苒一路都记着路线，一会儿她会想办法争取时间让蒋归慕逃走。
肖常睿将身上的伤包扎了一下，看着一旁白苒搀扶着蒋归慕的白苒，削肩细腰，身材苗条。
这心里馋的狠。
他咽了咽口水，这个女人，他早晚得得到。
白苒手腕伤口血已经不流了，她这副身子还真是贱的很，身上的药劲涌上来，她汗流浃背，难以自持。
她狠狠地掐着手腕上的伤口让疼痛保持清醒。
她扶着蒋归慕到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压低声道：“归慕，一会儿有机会就逃走。”
蒋归慕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黑眸坚定又疯狂：“苒苒，我决不会丢下你，死有什么可怕，能和你死在一起，也值了。”
他怎么这么犟！
白苒心急如火烧，她这辈子活的肮脏又低贱，可蒋归慕不一样，他完美，纯粹，是个好男人，不该被她拉下神坛。
她都要死了，临死前用这条命换他活，也算她这辈子不枉此生……可他怎么那么不听话！
肖常睿此刻已经把霍云翎的保险柜从半山别墅搬了出来，放在一张破旧桌子上，他拍了拍柜子笑眯眯道：“好了，别说情话了，苒苒过来吧，来打开它，我知道，你也忍不了了。”
白苒转头看着那保险箱，眯着眼道：“是阮恋给你的？”
肖常睿哼了一声：“那女人，可是好心机，啧啧，我知道她的秘密，不过……这会儿她和封池应该搞到一起了，估计很快会爬上他的床吧。”
封池？
白苒垂下眼睫，觉得阮恋是要打水漂，不过她也不想管其他的事，她站起身走向他。
蒋归慕一把握紧她的手，看着她摇了摇头。
白苒对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别担心，她抬腿走上前，手轻轻摸上保险柜。
肖常睿忽然握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揽过来，不怀好意道：“你身体的药劲已经上来了，白苒，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你现在不要我，过会儿就得求着要。”
白苒浑身有一种燥热难耐的感觉，周围的空气热得快要燃烧起来，她用全力推开肖常睿，一手撑在桌子上，冷下声音道：“肖常睿，还想不想要专利了？”
肖常睿也不想浪费时间，抬起摸了她的手在鼻尖嗅着，贪婪道：“你快点，白苒，你别想着能出去，门外可有保镖守着。”
白苒抿了抿粉唇，看了一眼保险箱，缓缓闭上着眼回想曾经。
以前云翎哥不曾和她有过秘密，只是她后来长大了，有了心思，就常常写日记，会把她爱他的心思都记在本子里。
怕他发现就偷偷上锁，日记本写满了，就换一个，可每次她都会把密码忘了，云翎哥总是笑着揉着她的头发，满眼宠溺说：“我的傻姑娘，你都写了什么，嗯？连密码都记不住？”
白苒羞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自己的心思被他发现。
云翎哥也不戳破她，揽着她的肩头看向外头的太阳，他伸手搭在她眼前挡住阳光，留下一抹清凉的光阴，他在她耳畔温柔道：“苒苒，你看见外头的太阳了么，它和我们的距离是1.496亿公里，啧，这距离真是长久，我们一辈子也走不完，估计得走几辈子，苒苒，以后我们就用这个当做密码……”
……我们？
……几辈子？
回忆切断，白苒用手捂着心口，哭不出的眼泪似乎是在往心流，变成了酸的，苦的。
她努力从云翎哥的情绪里挣脱，睁开眼睛，在保险箱键盘上输入了hb1496。
只听砰的一声，保障箱被打开。
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每次想起以前，所有记忆仿佛化成无尽的刀子狠狠刺痛她，心口会淌出永不凝固的鲜血。
房门密码是这个，保险箱也是，他都记得。
可偏偏爱她，他忘了。
肖常睿眼睛一亮，正想抢夺，白苒忽然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两手撕扯着两边，厉声道：“肖常睿！放蒋归慕走，我和它都是你的！”
第188章 苒苒来，我扶你起来
蒋归慕猛地站起身：“苒苒！”
肖常睿看着白苒冷笑：“你们还真是感情深厚，白苒，你觉得你能威胁的了我么？”
他一鼓掌，门外迅速涌进来许多保镖，各各体格彪悍，手中拿刀，活脱脱一面人墙。
肖常睿眼里闪过凶狠：“白苒，就算我放他走，他走的出去么？”
白苒手指握紧专利，咬牙道：“肖常睿，你别逼我毁了它！”
肖常睿忽然上前一把抱着她，朝着她嘴上就开始亲，边亲边道：“那你就毁，美人儿，这个东西只要不焚烧，我都能复原，快，快让哥哥快活快活！”
“走开！”
白苒一脚踢在肖常睿身下，痛的他弓起身子。
白苒发了疯似的向蒋归慕冲过去，撞倒按着他的保镖，她看着门口的那堵人墙，眼里闪过决绝，张开双臂嘶吼着向门口那群拿刀的保镖身上撞，想给蒋归慕撕开一道撞逃生的口子：“归慕，快跑！”
“苒苒，不要！”
蒋归慕起身想拉着白苒的手，可来不及了，看见她不要命的往刀口上扑，他悲哀的看着这一切，忽然把心一横，不知哪里来了力气，单腿跳跃的快速上前蹦，在白苒之前扑过去，用身体去撞那几个保镖：“苒苒，跑！往前跑！”
肖常睿疼的满脸狰狞，快步从身后扑过来，将白苒按在地上，甩手就是一个巴掌！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一巴掌肖常睿用了全力，打的白苒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嘴角流了血，他用力撕扯她的衣服，满面的淫邪：“妈的，别逼我，轮你！”
蒋归慕被保镖按在地上，他眼睁睁的看着白苒的衣服被撕扯着，他额头触地，绝望大喊：“苒苒……”
白苒意识接近迷乱，她渴望死却不甘心，涣散的大眼看见刚才和保镖相撞扑倒的刀子，她咬紧牙根伸长手臂，手指去抓那刀子！
肖常睿看出她的意图，长臂一伸将刀子推远，见她眼露绝望，他邪笑的解开腰带，照着她的胸口按去：“白苒，没人能救的了你，瞧瞧你，忍得不好受吧，哥哥现在就给你快乐……”
忽然，砰的一声。
一声枪响。
“啊！！”
肖常睿疼的倒地没命大喊，肩膀被打穿，鲜血汩汩不断从伤口中流出。
白苒拢紧衣服，手撑在地上艰难的爬跪起来，抬头看去，见仓库门口逆着光，走过来一个男人。
阳光从他背后射过来，让他的眉目看不清，因是逆光，虽然相距不过数尺，也看不清他脸上表情。
只看到他穿着月白色毛线衣，牛仔裤，白球鞋。
就好像如一树银白的栀子花，每行一步，都在身周日光里荡起一圈细密涟漪。
那是云翎哥离开城西穿的那件。
恍惚的人影伴着眩晕沉重的大脑，白苒一时分不清清醒还是迷茫，说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在她跟前停下脚，白苒看清了他。
少年的黑发垂在额头，正双眼含情的看着她，温柔的手抚上她的眼角，轻轻拭去泪痕，然后，他朝着她伸出手来：“苒苒，来，我扶你起来。”
第189章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染指我霍云翎
白苒一下子恍惚了，好像有雾气在身周缭绕。
云翎哥……这是梦么？
她跪坐在地，缓缓地，朝着他伸出手。
他笑的温柔。
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以前冬天她二人相互取暖，云翎哥每回都会用这双手包裹着她的手。
她一边贪恋他掌心的温度，一边抱怨着他的手太大，她的手太小，她没办法给他温暖。
云翎哥笑着说：苒苒，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的手自然比你大……
二人的指尖在一寸一寸的接近。
白苒忽然收回手，像是猛然清醒，脸上浮现悲哀和恐惧，道：“你是霍云翎！”
霍云翎看着她，缓缓挑起唇角，以手扶额邪肆的笑了。
他俯下身，手扶在她的脑后，仔细看着她因为药物而红如晚霞的脸，鼻尖磨蹭着她的鼻尖：“啧，不错，苒苒，认清我了，嗯？”
白苒额上的汗越来越密，混着泪水看见她的云翎哥……变成了魔鬼。
云翎哥是魔鬼。
为什么要这么彻底的毁他，他不该穿这件衣服，他也不该活着……
“果然，我没死你不高兴。”
霍云翎眼色陡然阴沉，冷冷的看着她，拖着她的腰身就将她抱了起来，分开腿直接挂在腰上。
“该给你点教训。”
这样嘈杂纷沓的场景，霍云翎突然恶狠狠的吻下去，她的嘴唇仍然柔软的不可思议，带着蜜样的芳香与清甜。
白苒用力挣扎，在制服她激烈的挣扎过程中，他咬破她的唇，他近乎贪婪的吮着那腥甜。
这个死女人，两天不见，他想她想的紧，她却恨不得他死！
真该吊起来用鞭子，用沾了盐水，狠狠地打一顿！
熟悉的触感和气息席卷而来，白苒像是坠进冰窟里。
她到死都摆脱不了他。
死都摆脱不了！
霍云翎吻够了才抬起头，与她额头相抵，舌尖在她空洞的眼睛上，鼻尖，嘴唇上描绘着：“小东西，你可想死我了。”
从仓库门口鱼贯而入数十保镖将仓库里围的水泄不通，把肖常睿的保镖全部扣押在地。
封池率先走过来，道：“霍先生，已经录好音频，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白苒惊怒的看着封池，道：“封池你早就知道……”
封池躲避白苒的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霍云翎看着屋子里脸色惊变的肖常睿和蒋归慕，他玩味的勾了勾唇。
“啧，都在呢。”
霍云翎单手拖着白苒的臀，一手拎着枪，以那个姿势走到放着保险箱的桌子前，抬起一脚将保险箱踢走，将白苒放在上面，拢紧她的衣服。
可看见她身上被肖常睿弄的红痕，还有红肿的脸颊，他猛然转过眼，盯着肖常睿，微眯的眼里阴戾的杀机迸溅：“小东西，你的账我等会儿算，我先解决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说罢，他歪了歪头，忽然朝着肖常睿快步而去，单手掐着他的咽喉将他提了起来，屈起膝盖往他的下颌处用力一撞！
肖常睿猛地倒翻了过去，趴在地上吐了口血，混合了几颗血淋淋的牙齿。
霍云翎晃了晃手腕，上前抓起他的头，用力拍着他的脸，目光内蕴含的凶残，似要将他生生吞噬一样：“呵，肖常睿，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染指我霍云翎的女人，哪儿碰的她，今儿就砸断你哪儿！”
第190章 霍云翎！不要！
封池走过来递上砖头，霍云翎放在手里颠了颠，狠狠地砸在肖常睿的头上！
肖常睿被砸的血流不止，顺着脸不停淌下来，哀嚎不断，他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饶了我吧，霍先生，饶了我吧……”
霍云翎充耳不闻，直到肖常睿半张脸已经见不得人了，他也砸累了，才扔了砖头，一脚将肖常睿踢到在地。
封池递过来纸巾，他挑着眼尾擦了擦手：“白苒，是条狗，可她也是我一个人的，也只能我一个人上，这世上除了我，谁配碰她！肖常睿，今儿你别想活着走出去。”
话落，有保镖上来按住他，硬生生砍掉他两根手指。
肖常睿杀猪似的大叫，疼的他几乎没了半条命！
血糊了满脸，他强撑着耷拉的眼皮，艰难的爬起来跪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霍先生……饶了我吧。”
霍云翎呵了一声嗤笑，侧目瞥了一眼已经吓得僵滞的白苒，她手里还紧紧攥的专利，他眼底讥笑明显：“那玩意儿有什么好抢的，你这么费尽心机想得到它，不惜从肖氏背离，认贼作父，可惜啊，啧啧啧，这是假的。”
肖常睿耷拉眼睛里闪过惊恐，霍云翎……他，他竟然一早知道他的心思，这一切竟然都在他算计之中！
他早就猜到蒋归慕要逃走，知道他和蒋家联手，甚至知道蒋归慕要杀他！
他将计就计，诈死等着他抢夺专利，自投罗网！
霍云翎忽然用擦了血的纸巾掩着嘴笑了起来，他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断指上，用力捻着，满意的听见他痛苦的哀嚎，他眼底兴奋：“不这样，你怎么能露出本性？啊~你说，霍词知道你这个养子这么两面三刀，他会怎么样？”
肖常睿疼的几乎昏死过去，面如死灰：“霍云翎，你……好深的算计！”
霍云翎轻轻的笑了起来：“肖常睿，得罪我霍云翎，你早该知道，会有这个下场。”
肖常睿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惊恐的睁着眼，这回被他抓到把柄，肖家回不去，霍家一场空，他……什么都没有了。
“霍云翎，你杀了我吧！”
霍云翎歪着头对他绽开一丝笑容，露出一口白牙，俊美的面容像恶鬼在对愚蠢的人类微笑一般：“杀人？哪有诛心快活，把你们这群无脑之徒所有活路都堵死，看着你们像没脑子的蚂蚁一样，原地转圈，走投无路，跪地求饶，然后像个笑话似的逗我一乐，那才畅快。”
霍云翎享受一般的闭上眼，嘶了一声。
肖常睿眼中尽是绝望至极的痛苦，尖叫的喊道：“霍云翎，你杀了我，杀了我！”
霍云翎忽然来了兴致，抓起他的头发，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道：“肖常睿，上回那个征服的合同，还没有分晓，你也不算输的太难看，这样吧，我是个生意人，我们来谈个买卖如何？”
肖常睿惊慌的看着他道：“什，什么买卖？”
只见霍云翎面上浮起了似乎感觉很有趣的神情，挑了挑眉，露出一抹邪气：“你也知道，我和霍词不合已久，你不是认他做爸么，可我偏偏就不想他如意，啧，你也知道我老婆不争气，也没给我生个一儿半女的……”
听到这儿，肖常睿的表情像被人掐住喉咙，生塞了个鸡蛋似的，憋得一阵红一阵白。
他的话他怎么听不明白？
他竟然想让他认他做干爹！
他们之间年纪差不多，这事传出去，对他，对肖氏，对霍词都是莫大的屈辱。
他怎么能这么狠！
霍云翎挑眉等着他的答案，手指若有似无的转动着手枪，肖常睿痛苦的闭上眼道：“干爹，儿子听你的。”
“呵……”
霍云翎满意的低笑，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道：“好儿子，去给你妈磕三个头，今儿这事就算了。”
肖常睿已然没了脸面，绝望的对着桌子上的白苒重重的磕了头。
霍云翎这才起身摆了摆手，让保镖把他托了出去。
啧，一群无脑子的蚂蚁，每天只知道在泥土里爬来爬去，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他抬腿走到白苒跟前，看着她惊恐的眼神，抓着她的下巴亲吻着：“苒苒，你看我对你多好，这些手段，我可舍不得用在你身上，我……是你的救世主。”
白苒颤抖的躲避他的吻，霍云翎……太可怕了，他是个疯子！
霍云翎不满她的抗拒，托起她的腰抱在怀里，二人一起坐在桌子上。
感觉她身上传来异常的热量，他勾了勾唇，嘴唇一下一下抿着她的耳垂，看着她颤栗的更狠，他笑的越发邪气。
这才转头看向被他的保镖接手压制的将归慕。
他挑眉斜暼他：“蒋归慕，你想杀我？”
蒋归慕被迫跪在地上，膝盖上的旧伤发作，疼的他浑身颤抖，他忍着痛道：“是！霍云翎，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想报复，就尽管来！”
“苒苒，你听，这……可是他要求的。”
霍云翎转过头对白苒挑了挑眉，微歪着头，眯着眼，嘴唇相碰，吐出砰的一声，手里的枪配合的砰的一下，在蒋归慕的右腿上又来了一枪。
当即疼的蒋归慕蜷缩在一起，却是硬忍着，一声都没吭。
“霍云翎！不要！”
白苒惊恐的喊出声，抓着他的手，嘴唇急促发抖：“不要！”
第191章 苒苒，告诉我，你爱我么
奸夫**！
霍云翎心里的怒气像是炸弹猛地爆开，他一把将白苒甩在地上，屈起一腿踩在她的肩上：“不要？你以为我们在上床？”
白苒噗通一声跌坐在地，顾不上被他踩的疼，她去抓他的腿：“霍云翎，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放蒋归慕走，我以后再也不见他！”
“你们果然有一腿，这两天你为了他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拖住我，亏我当初还有一瞬的感动，这么大的绿帽子，你觉得我还能让他活着！”
霍云翎猛地甩开白苒，大步走到蒋归慕跟前拿着枪抵在他的脑门！
蒋归慕闭上眼睛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苒尖叫的扑过来跪在霍云翎的脚边，死死的捏着他的裤腿：“不要！霍云翎，是我，都是我做的！那场爆炸是我安排的！你放过他吧！他会出国永远不出现！是我想要杀你！你杀了我吧！”
霍云翎低眉看着白苒痛苦的哭喊，舔了舔后槽牙，这心里被她背叛的怒火像是浇了汽油，只觉得瞬间烧到了脑顶门。
她就是分不清自己的感情，无论是爬上三楼送那朵栀子花，还是佛前那一跪，她都是动了真情！
她带着目的征服又如何，把他当成替身又怎样！
她看不清，他有办法逼她看清。
瞧瞧她在医院里抱着尸体痛苦的样子，简直痛不欲生，那只胳膊掉了，她就是再深陷臆想里出不来。
那梦也得破了！
她爱的人自始自终都是他，从来没有什么替身！
可她知道是蒋归慕设计杀他，竟然没有为他报仇，反而选择包庇。
一想到这儿，霍云翎就恨不得掐死她！
最让他愤怒的是，她那么爱哭的一个人，他死，竟然一滴眼泪没流，蒋归慕只受点小伤，她就哭的不行。
白苒，还真是小瞧了她。
霍云翎不信那个邪，他驯服她不了她！
他墨沉的眼底渗着寒意，收了枪在手里拿着，手背扶着额头，嘶了一声：“苒苒，杀人是犯法的，我当然不会做，你知道，比死更难受的，是蹂躏人的心，可我的宝贝，你知道比饥渴与痒更难耐的是什么么？”
白苒脸上浮出惊恐：“什，什么？”
霍云翎啧了啧舌，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双眼弯出一抹温柔，用云翎哥的口气和她说：“是爱，无论是说出来，还是做出来，都很难耐，苒苒，你我也算从小一起长大，问问你自己的心，告诉我，你爱云翎哥么？”
白苒怔愣的看着他，他真的很像她从未忘记过的那个人。
深咽于骨的爱。
多少个日夜，她盼着和他一起深爱，牵手，接吻。
她和林子里的栀子花一起盼着，他回来爱她。
可他不该，不该落在她心上，又退她万丈。
她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她笑着哭：“是，我爱云翎哥。”
“那我是谁？”
“你是霍云翎，也是……云翎哥。”
“真乖。”
霍云翎嘴角缓缓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亲了亲她的唇，一摆手，封池搬了个凳子来，他示意他放在蒋归慕跟前。
霍云翎走到凳子前，分开腿坐着，对她招手道：“宝贝，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知道你想我放过你的情人，所以，来吧，和云翎哥做，让蒋先生好好看看，你是怎么求我的。”
第192章 归慕，你愿意要我么？
白苒空洞的看着他，他们之间只有过去没有现在。
可霍云翎真是……狠，狠到穿着这身衣服，用那张脸，那样的口气，彻彻底底的把云翎哥毁了。
一点念想都不给她留。
白苒闭了闭眼，仰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她给自己仔细的擦了擦脸，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手指梳了梳头。
她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站在他跟前。
霍云翎觉得她奔他而来的样子像极了奔赴她痴迷的爱情，眼底兴奋：“苒苒，就是这样，乖乖的臣服于我，主动吻我，然后，坐到我腿上来，宝贝~你若是听话，以后我对你，还有三分喜欢。”
白苒笑了一下，微仰头，任由日光轻擦着眼皮，眼前一片血红，她道：“霍云翎，你的喜欢太廉价，你可以喜欢任何人，阮恋也好，周围随便谁都好，我不想要。”
她转身走到蒋归慕跟前，蹲下身道：“归慕，你愿意要我么？如果愿意，我可以给你。”
霍云翎脸色猛的沉下去，心脏仿若猛遭重击，起身一脚将她踢翻：“白苒，你他妈存心恶心我！”
蒋归慕看着狠狠倒在他跟前的白苒，垂下头，也笑了：“苒苒，他今日弄不死我，你等着我，我愿意爱你。”
“好，好，白苒，你好样的。”
霍云翎仰头深吸一口气，胸口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疼痛一瞬间窜起，比火还要灼炽，迅速蔓延，占据了他整个胸腔！
白苒他妈的真是个刺猬！
敢当众找男人来侮辱他！
这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脸上，这世界上还没有敢这么忤逆他！
没有人敢！
霍云翎舔了舔唇，忽然道：“封池，去把肖常睿酒里放的那个东西，找来，在她打几针。”
封池顿时就犹豫道：“霍先生……”
“怎么？你心疼了？”
霍云翎侧目看他：“封池，你也想背叛我？”
封池吓的不轻，不敢在说什么，转身去办。
他叹了一口气，当局者迷，他们明明就相爱，怎么就非得弄成这样。
霍云翎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点燃吸了一口：“白苒，不愿意给我碰，是么？”
白苒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手撑在地上支撑着自己。
她闭了闭眼，如果不喜欢，不爱，也不会狼狈，不会伤心，她宁可那五年，她没有爱上他，又或者，她早早的死了。
死在监狱里，死在哪儿都好。
也不会看见今天这个他。
她抬起头，转头看向霍云翎身旁的保镖，面无表情道：“你愿意上么，或者，你们一起？”
“草！”
霍云翎上前揪着白苒的头发将她提起，单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她白皙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双腿无力垂着，根本就没有挣扎。
甚至眼含笑意，等着他掐死她。
霍云翎狠戾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切齿道：“白苒，你可真会往我心口上扎，你说你怎么就那么难驯服呢，嗯？明明爱我，还非要端着，怎么，要我求你？”
第193章 霍云翎，若有一日，你爱上他，就不会后悔么
白苒被他掐的呼吸困难，眼角渗着潮湿，却是在笑。
她这辈子，把回忆谈的比恋爱还长，真是不值得。
“我就……是……和畜生，都不会和……你，霍云翎，你……小瞧了我。”
霍云翎眼底的阴霾瞬间涌起，全身上下笼罩着滚滚翻腾的怒气。
这一刻，他想杀了她，让她死在他手里。
半响，他也笑了：“呵~白苒，你还真是狠，牙尖嘴利，怕是谁不留意，就要被你咬的鲜血淋漓，可我告诉你，今天还偏要你求着我上，白苒，今天我要你彻底驯服。”
封池已经拿了药过来，他不放心，又找来两个医护人员。
霍云翎甩手扔了她，坐在凳子上，分开腿，示意大夫给她打针。
蒋归慕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吼：“霍云翎，你他妈冲我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冲我来！”
霍云翎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眼看着那针打进白苒瘦弱的胳膊里。
她喉咙里发出痛苦地低叫，下一秒，身体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
霍云翎紧紧的盯着时间，一分，两分，五分。
他示意护士抬起她的头，却见她将嘴唇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霍云翎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微仰头，他皱紧了眉头，从口袋里摸出那枚碎裂的扳指，戴在拇指上，手指压了压，吐出两个字：“在打。”
护士犹豫片刻，还是给白苒打了第二针。
白苒只觉得身体要炸开，似乎是被火劈得四分五裂，火焰燃烧吞噬着她，也吞噬着她的理智。
她想……想要……霍云翎。
不。
她不是没有尊严的牲畜！
不是！
她就算死，也要有尊严的死去！
她什么都没有了，亲情也好，爱情也罢，没有人把她当人，可也没有人天生就喜欢做婊子。
她也有尊严。
也只这点尊严，她死也不能丢下。
白苒用力掐着自己的手腕的伤口，让疼痛维持清醒。
霍云翎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涨，指节握的嘎嘣嘎嘣响，她上前抓着她的肩膀，咬牙道：“白苒，你就这么不想要我，啊？在寺院里你不是骗我骗好好的么？怎么不继续骗我了？嗯？”
她没有回答他。
霍云翎闭了闭眼，而后猛地睁开：“第三针，你们全部都围过来看着，都看着她是怎么爬过来求着我爱她！”
他瞥了一眼蒋归慕，见他心疼的闭紧双眼，不看她受辱，是给她最后的尊严。
是么？
好一个正人君子？
他偏偏要抹黑她。
偏偏就要打碎她最后的尊严！
他就要蒋归慕看看，她是怎么爱他！
怎么求着他爱她！
她又是如何骚贱的离不开他！
霍云翎甩开白苒，冷笑一声：“把他眼睛给我撑开，让他看看，我们是如何恩爱，如何做！”
保镖听话的照做，蒋归慕被迫睁开眼，看着他心里的小姑娘遭受痛苦，痛得他五脏六腑都扭曲了：“霍云翎，你不会后悔么！他日你若爱上她，想起这一幕，你就不后悔么！”
第194章 他害怕了！霍云翎害怕了！
霍云翎有一瞬的发怔。
爱上她？
后悔？
笑话？
绝不可能。
三分喜欢已经是她的全部运气，还要仗着那么像怜怜的脸，她一个婊子，那么骚贱，不值得他去爱。
至于后悔，呵，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也不会知道。
这世上所有事都是计算出来，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目的是什么，没什么可后悔的。
白苒，必须拿出十分爱意来回报他。
第三针下去，白苒意识已经不清楚了，大脑的混淆，让她两眼茫茫，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想要云翎哥。
可最后仅存的一丝神智告诉她，云翎哥变了，他已经变成了魔鬼了。
他变了……
蒋归慕额头触底，声音带了哭腔：“苒苒，跟了他吧，别撑着了，你在我心里仍然是那个坚强的好姑娘。”
“不……”
白苒吐了一口血，昏死了过去。
霍云翎目色阴沉，身侧的手死死的握紧。
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她，更沉迷她的身体，甚至想起怜怜的死，他心里恨不得掐死她，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喜欢她。
更可怕的是，有时他甚至都想，以后让她留在他身边一辈子。
可她怎么就那么不听话！
非逼的他发怒。
不驯服她，以后她怎么能学乖？
她性子那么烈，怎么心甘情愿的在他身边做个情人。
所以，白苒，她该有点教训！
“泼醒她。”
一盆冷水泼过去，白苒从昏迷中激的清醒过来。
霍云翎再次抱起她，气息在她脸上吹拂，看着她皮肤颤栗，他满意的笑了：“还不肯么，苒苒，看看，我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霍云翎，你……哭过么？你为谁……哭过么？”
白苒闭着眼，她的声音很轻，微弱的如若蚊呐。
霍云翎怔了怔，随即嗤笑：“我从来没哭过，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眼泪他最不值钱，怜怜死我没哭，而你，更不值得……”
白苒缓缓睁开眼，看着他，一滴一滴的流着泪，顺着两颊往下滴：“霍云翎！既然我不值得，你为什么要强留我在你身边？你不是恨我么！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不是有枪么！你开枪啊！”
霍云翎猛地一震，心疼的直颤。
他的苒苒，竟然流了血泪……
红色的眼泪像鲜血一样流了满脸，顺着白苒苍白的脸颊掉入她的头发里，她疯了一般哭敢道：“你动手啊！！！霍云翎！！你这么折磨我却不杀我，你算什么男人！！！你今天不杀了我！我瞧不起你！！！你动手！！你动手啊！就用那把枪，对着我的心口，你杀啊！杀啊！”
霍云翎忽然就恐慌起来，掐着她腰身的手抖了，喉咙紧的发疼：“苒苒……好，我不逼你了，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白苒从口中喷出一口血雾，落在他脸上。
霍云翎整个人僵住。
他他弯曲的拥着怀里的女人，眼神瞬间呆滞，手臂禁不住发抖，唇抖了两下，满脸露出惊恐惧怕之色，他惶急的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声音颤抖的不成调子：“不做了，不做了……快，苒苒，给她打解毒的，快……”
护士颤颤巍巍的道：“霍先生，没有解毒的……”
“怎么能没有！”
霍云翎心好像被刀子反复捅了一样，疼的他几乎要弓起腰。
现世报来的如此的快！
他颤抖的手指擦着她嘴边的血，他贴着她的脸颊，连呼吸都变得不畅：“苒苒，你别生气……我不，不做，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白苒不想看他一眼，身子软下去，眼睛慢慢闭上……
“不要！不要！”
霍云翎害怕了，他害怕了！
他急忙晃着她的肩膀，颤抖的嘶喊道：“白苒，你敢！你敢闭上眼！！我就把蒋归慕打成筛子，我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白苒的眼还在关合，霍云翎发了狠，扣动扳机一枪打在蒋归慕手臂上，紧接着又是一枪，又是一枪：“白苒，你敢死！！不准闭眼，你敢闭上眼我让他给你陪葬！”
“霍云翎……”
白苒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睛，喉间似有苦胆：“你把他毁了……”
第195章 如果这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封池一路将车子开的飞快。
车上护士给白苒打了强心针，吊着她的意识。
白苒浑身不停的抽搐，汗涌如珠，脸红的快烧着了，软在霍云翎怀里。
鸦羽似的睫毛含着血红色的眼泪。
霍云翎看着那泪心里就觉的很疼，很陌生的疼，破天荒让他感到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他紧紧的抱着她，他恨不得把她镶进自己身体里，恨不得抽去她那身扎人的刺，恨不得能控制她的大脑让她乖乖听话……
护士见他如此焦急，便道：“霍先生放心，这种药物不会致人死亡，但是代谢的会非常慢，对身体器官也有损坏，先生，你既然那么爱你的太太，以后就不要再折腾她了。”
霍云翎微微怔住。
爱？
他爱她？
怎么可能……
霍云翎盯着怀里女人的脸，苍白的几乎没血色，她的眼睛紧紧的闭上，无论他怎么呼唤，这人间她都不愿意在看一眼。
他不爱她么？
那怎么解释他对她一次又一次的宽容，怎么解释他为她一次又一次的心疼？
他甚至在她为了别的男人背叛他，他都能忍着。
他只想把她的手脚打断，逆骨磨平，然后藏到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停车。”
霍云翎忽然开口。
封池紧急停车：“霍先生，去哪儿？”
霍云翎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道：“回别墅，把医生叫过来。”
别墅里有治疗室，是当初为阮恋准备的，设备齐全，既然白苒死不了，也不必去医院浪费时间。
他要把她像金丝雀一样，锁起来。
那间屋子从她去寺院，他找不到她那天就派人准备了。
封池张开嘴想说什么，可到底也什么都没说，调转车头回了别墅。
白苒在三楼的医疗室里接受了大夫的治疗，打了清血的药物和镇定剂。
霍云翎在门外等着，从口袋里摸出烟，衔在嘴里，一支接着一支，很快就吸完了一包。
他让封池出去买。
封池转身去买，霍云翎微仰头，吐出一口烟雾，忽然道：“封池，你说我爱她么？”
封池震惊的呆了呆，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封池跟着他很久，从霍先生二十岁开始，到现在有八年了。
他一直都是个绝情的人，感情淡薄，甚至心狠手辣，这世上他还没看到他对谁真正的放在过心上，一颗心冷硬如铁。
就算当年的白怜怜小姐，他那么的痴迷，却也未曾让他心暖三分。
直到遇见了白苒。
霍先生的的心……才真正的有了变动。
封池想了想，道：“其实，当白小姐出狱后，若是按照您以往的行事手段，她的下场恐怕比温柔，肖常睿还要惨，可您并没有。”
“您一次一次的折磨她，又一次又一次松动，她甚至能轻而易举的挑起您的情绪，无论愤怒，憎恨，高兴，心疼，都是极端的，这是先生这八年从未有过的。”
“这说到底，您若是不是爱她，这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