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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星仙奇缘全文阅读

作者:寂莉     紫星仙奇缘txt下载     紫星仙奇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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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紫星仙奇缘》

    读者——刘家小彦

    中华民族悠久的宫廷历史文化与多样的民间奇闻逸事,为历史小说题材的创作提供了丰厚的资源。自1976年姚雪垠的《李自成》问世以来,涌现出了一大批优秀的中青年作家和一大批优秀的历史题材作品。此类作品可谓浩如烟海,如雪花飞舞似的数不胜数。要想在这个领域有所突破,有所成就,可谓难上加难。

    最近看了起点网作家寂丽的长篇历史小说《紫星仙奇缘》(以下简称《紫》),不由顿生敬意。一是敬佩作家寂丽的勇气,二是敬佩他(她)深厚的文学功底和丰富的历史知识。在此,首先尊重、肯定作家的辛勤劳动,并衷心祝贺作家在文学创作上所取得的巨大成就!

    《紫》所讲述的故事是《李自成》之外鲜为人知的一段野史。它起源于民间故事,其中亦真亦幻,却是现实主义写作手法。顺治皇帝梦境中梦见一位大贤人李玄携“紫金”玉玺出现,而豫东大平原的后罗村确实有李玄这样一位本领通玄、善良正直、类似袁天罡、李淳风的穷书生。于是,顺治皇帝下令寻找李玄。而与此同时,李自成、史可法等农民起义军头领也在寻找李玄,寻找“紫金”,以期将李玄和“紫金“据为己有。阴差阳错,李自成错把李岩当作李玄,结果失之交臂,铸成历史大错,因此失去江山。李玄本与花仙子私定终身,却被归德府知府大人的纨绔少爷卢照秉横插一杠,强行将花仙子抢入府内威逼成亲。李玄为救娘子,与知县鲜文彬商议后进入卢府……此后,碾转返侧,枝节横生。皇上为得到李玄,下令隆亲王率军围剿归德府、史可法为获得李玄和“紫金”,不惜为敌人卢知府出兵解围、花仙子被买入**途中跳河自尽、后被福晋救起收为格格、吴三桂率重兵参与李玄和“紫金”的争夺战……可谓跌宕起伏,悬念环生。

    首先可以肯定,作家寂丽驾驭长篇小说的能力极强,语言功底极为扎实,整篇作品如一道洁净、透明的山溪,潺潺娟娟,淙淙而下,浪花飞溅如抛珠洒玉,婷婷袅袅,余韵悠悠。使人在视觉享受和心灵洗礼的同时,被带入精彩纷呈的故事情节之中。由此可见,作家寂丽是位难得的写作高手。

    《紫》可谓一部鸿篇巨制,结构宏伟,气势磅礴,人物众多,情节复杂。塑造了不同性格的众多正反面人物,反映了丰富、广阔的生活层面,描绘了波澜壮阔的战争场景。如此大背景、大叙事的描写,如没有丰富的生活知识、社会知识和历史知识,绝对难于完成如此大部头作品。而作家寂丽驾驭该长篇显然毫无吃力迹象,且显得气度优雅,游刃有余。情节有张有弛,结构松紧适宜。笔墨均匀恰当,把握尺度极有分寸。

    长篇小说的创作最需要富有张力的情节和细节,当然更需要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紫》的“人物意识”极为浓厚,无论是主人公李玄、花仙子,还是顺治皇帝、闯王李自成、卢知府、夫人白狐媚、御史大人李遇春、隆亲王、福晋等等,这些群体人物都被作家一支笔刻画得活灵活现,跃然纸上。作家并非仅仅在讲述故事,并非在罗列事物表象,而是站在一定历史高度,以一双犀利的眼睛在观察着,以一种理智、冷静的心态在分析着、评判着,手握那支锋利的刀笔,雕刻着众多人物形象,挖掘其内心世界的秘密,使每个人物沿着自己的心理抛线和命运轨迹向前发展。

    《紫》应当是一顿丰盛的精神文化大餐,色、香、味俱佳,食之甘畅美爽,淋漓尽致。此言所指乃作品中的审美观念。《紫》显然吸收了中外文学创作的精髓技巧,却植根于中华民族的肥沃土壤,魔幻与现实有机结合,亦真亦幻,笔力万钧,荡气回肠,它的艺术魅力始终深深打动着人心。

    姚公雪垠创作《李自成》历时42年,曹公雪芹一部《红楼梦》耗尽毕身精力。这种为文学事业的献身精神我辈不及也!我们许多作家完稿后便失去了修改的勇气,甚至不愿“伤筋动骨”,更不愿忍痛割爱,缺乏贾岛老夫子的“推敲”精神,这是文学创作的大忌!在此,提些建议请尊敬的寂丽作家权衡。一是文中“我”的称谓感觉不当,易引起读者误解。二是后半部的艺术创作精华性有所消减,某些地方欠笔墨。仅次两点,仅供参考,不当之处,还望海涵。

    总之,瑕不掩瑜,《紫》是笔者近年来阅读、评论中少见的上乘之作,她如一朵娇艳的报春花,给文坛带来了一股馨香的春天气息,这是历史小说题材创作的又一个新突破,又一个新收获!望作家寂丽继续努力,力争打造精品,再上新的台阶!这也是笔者深深的祝愿!

    ——刘家小彦携《中山国传奇》极度关注,并期待回访,对拙作提出宝贵意见。

    于2009.10.7

楔子

    “紫星仙奇缘”一书,是仙子小姐与李子金的爱情故事。

    李子金是明末清初的布衣数学家,他的一生故事很多,笔者以后慢慢的搜集整理。

    为了考察李子金:“复兴”传统中国数学的践行者。

    五月初,笔者沿着崎岖不平的小路来到ZK市鹿邑县高集乡接壤的柘城县后罗李村,采访考察清康熙年间卓有成效的布衣数学家李子金的事迹和相关文化遗址。

    后罗李村,这是现在位于皇集乡西部的一个偏僻小村,至今没通油路(现已通水泥路,当时还是泥巴路),雨后的道路让采访车差点抛锚在泥泞中。该村至今保存着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村落面貌。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村庄,在清代却诞生了一位影响中国数学发展史的人物。

    在村后一片密林的绿荫后,笔者看到了3间砖瓦房的李子金纪念馆、数块石碑组成的碑林和李子金墓志铭。纪念馆中供奉着李子金的塑像,馆后是个碑楼,碑楼后松柏苍翠中是其墓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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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背景

    李子金出生在在17世纪晚期,所以,河南商丘出现了两位在中国数学史上产生重要影响的农民数学家,他们就是身居朱襄故地的李子金和杜知耕。

    同当时宣城(今AH)的梅文鼎一起,三位学者成为延续晚明学术的重要人物和数学名家。

    居乡不仕,潜心西学,研究数学和天文,开创了那个时代的原创之作,同时亦不属于耶稣会与奉教人士的圈子,是这三位布衣数学家的共同个性特点。这些都与当时的国际、国内环境密切相关。

    中国古代传统数学,从五六千年前结绳记数,发展到****时以甲骨记载大数字,再经过汉、唐千余年的发展,形成了以“十部算经”为基本内容的完整体系。

    到了公元10至14世纪的宋、元时代,伴随着整个生产技术和其他科学的发展而达到了高峰,特别是在代数方面取得了一系列世界第一流的成果。

    然而,这种巨大的发展并没有能够持久,更没有走向高一级的水平,到了明末清初,传统数学处于落后状态,许多重要成果几乎失传,历法上也不进行重大改革,司天监所预报的日、月食一直是屡屡不准。

    与此同时,欧洲的情况却相反,经过14到16世纪的文艺复兴以后,逐渐由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转变,到了17世纪,这种转变已在欧洲的大部分地区完成。随着生产关系的改变,生产力的发展,科学技术也迅速发展起来。

    明万历九年(1581年),意大利传教士利窦玛来华,标志着以《几何原本》为代表的西方数学第一次传入我国。

    由于明末清初在改革历法中的中西之争日益激烈,特别是康熙帝玄烨从杨光先事件中吸取了教训,这就促使当时的学者,包括康熙本人在内,努力钻研西方天文学和数学。

    于是,便出现了一个把中西天文学和数学结合起来,融会贯通的数学“会通”时期。其突出特点是:一方面部分学者想用《几何原本》的方法来解释数学;另一方面,有一部分学者则力图用传统数学中的勾股术说明《几何原本》中的数学原理。

    李子金、杜知耕就是其中重要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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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记载

    李子金(1662~1701年),名之铉,又名廷基,字子金,号隐山。归德府柘城骡车李村(今柘城县皇集乡后罗李村)人。据后罗李村《李氏家谱》记载:其祖先迁来时是赶着骡子车来的,所以叫骡车李村,后改名为罗李村。

    李子金为什么用其字而不用其名呢?

    查《李氏家谱》,其中有这样一段记载:“之铉,字子金,号隐山。因避圣讳,名以字行。”即其名之铉的“铉”同清圣祖爱新觉罗·玄烨的“玄”同音,据说乳名“李玄”。

    李子金顾及到这一点而不愿使用其名,而以字子金行于世。据《柘城县志》记载,李子金1643年为贡生,但却从未通过乡试。

    他隐居乡里,广读诗书,卖文为生。他擅长天文历法,又精通数学、医学,娴熟文学、史学,兼及音乐、声韵诸学,尤其精通勾股测量和目测定距之术。

    据清初王士祯《池北偶谈·谈异》记载,一次,在酒馆与友共聚,此店临近有一座楼房,酒兴之余,朋友们问他:“你能算出此楼高吗?”

    李子金立刻回答“可以”。

    遂用一小尺在地上纵横丈量,一会儿又卧地用眼斜视楼顶,之后跃起说出了高度尺寸。又令人用井绳实际量一下,果然“不爽铢黍”,尺寸相符,众人皆惊叹不已。

    另外有说,李子金渡河斜视水面,即能推知水之深浅。

    尽管李子金一生不仕,但常游京师,广交朋友,从而得以熟稔西学。

    他勤奋治学,著作有12种,30万字,总名《隐山鄙事》。

    其代表作有:数学著作《算法通义》5卷,1676年成书,以阐明《九章算术》其道之义,描述算数规律之理;《几何易简集》4卷,成书于1679年,是对《几何要法》“取其要法删而注之”;《天弘象限表》两卷,成书于1683年,是对西方人“割园八线表而变通其数,省约其义也”;《解环谱》1卷,研究“九环索”的设计与解法间以计算,是一种融智能、游戏与一体的通俗读物。

    天文学著作则有《历范》《周易后天图说》《书学慎余》,哲学著作有《狂夫之言》,律吕、音韵学著作有《律吕心法》《传声谱》等。李子金的数学成果在清朝数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其中《几何易简集》收入《四库全书》卷一零七子部“天文算法类”存目中。

    与梅文鼎、游艺、揭喧、王寅旭辈齐名,互以算法相高。他认为“三角形之理非勾股可尽”;在《天弧象限表》中,他将三角函数表进行了简化,又将60分一度,改成了100分一度,顺应了中国人的习惯;值得提出的是,在李子金所处时代,人们认为西洋的圆周率是最精确的。

    所以,《大测》直言不讳地批评中国“围径之法”不够精密,而且计算繁难,李子金从割圆术出发,花费了数年工夫,创立了“矢弦求积并求背新法”,回应西学的挑战;在《算法通义》中创立“四差通用法”。

    谈起李子金,后罗李村民都尊他为子金爷,在群众心目中地位很高。据63岁的该村村民、李子金11世孙李传合介绍,为了纪念他,族人及村里人主动捐资,于2003年为他建成纪念馆,并塑像瞻仰跪拜。村里流传着很多有关李子金的传说、故事,当地人已经把他神化,说他料事如神,通晓天文地理。

    再查柘城有关李子金的记载,传说故事记载篇幅,远远大于史料记述。

    这些神叨离奇的描述,虽从一方面佐证了这个人物在当地的影响力,但从另一方面却影响了很多人对其在数学史上重要地位的了解和认识。

    本书分三部

    第一部《花轿里丢失新娘》

    第二部《大清军追剿紫金》

    第三部《花仙子斩妖除魔》

第 一 章 县衙破案

    清晨的太阳,在鸡鸣的催促声下,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柘城县的大街小巷,把整个林荫马路映成金色。让兄弟二人眼前一亮,因为妹妹的丢失,全家人吃睡不安。

    这时,二兄弟很快来到柘城县衙,大哥张明立即拿起县衙大门前的鼓槌,一边敲一边喊叫:“冤枉啊!冤枉啊!”

    突然,一名衙役慌慌张张跑来回报:“报!报告大老爷!”

    “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柘城县大老爷,一手拿着乌纱帽,一边吹了吹帽子上的灰尘。这顶乌纱帽多长时间没戴了。

    衙役喘着粗气道:“张府家的千金小姐在花轿里丢失了。”

    “什么!”

    大老爷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咋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光天化日之下,突然一个大活人丢失,她哪儿去了?”

    “小的不知道,”

    衙役以为问他呢。

    大老爷这才发现衙役还在下边跪着呢,当即吩咐一声,“下去吧。”

    “是!”衙役退下。

    “看来这个喜酒喝不成了。”

    县大老爷只好把要戴的乌纱帽递给夫人继续清理。

    清理完毕,当即戴到头上,一边穿着蟒袍,一手提着玉带,来到大堂椅子上坐下。

    他要借穿戴衣服之际,好好思考思考丢失的原因。在本县丢失新娘,到底怎么回事?

    想来想去找不出答案,只好向身旁的师爷提出疑问;“莫非新娘被人杀害了。“

    师爷当即推翻道:“不会吧,如果被人杀害,那要留下尸首啊。”

    “那被人掠去呢……”

    “一定会有人看到,”

    “否则不会无缘无故的丢失。”

    二人正在分析原因,突然“咚咚咚”大堂外传来的击鼓声,接着就是“冤枉啊!冤枉啊!”的喊叫声。

    这时,一名衙役慌慌张张跑来汇报,“大老爷!有人击鼓喊冤告状,”

    “告状人来了,”大老爷闻听所言,即刻命令衙役;“升堂!”

    “升……堂……”一名衙役随对着堂外大声喊叫。

    众衙役闻听升堂,怎敢怠慢,一个个跑步赶往大堂。

    这时,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大堂前那颗密密麻麻松针的缝隙间射到大堂内。

    大老爷伸了伸懒腰,抬头看那阳光形成的光线,透过树叶成了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个大堂照得通亮。他见升堂已经就绪,随拿起惊堂木狠狠的一摔,吼叫一声:“速速把告状人带上堂来。”

    “带告状人!”紧接着衙役又向大堂外喊叫一声。

    这时,这时新娘的哥哥张明和张显二兄弟被衙役带到大堂。

    随两眼扫视;县衙大堂好不威武,明亮宽敞,高大雄伟,一色古风古韵的建筑,就连油漆彩绘都相当优雅别致。

    二人抬头往大堂正中央头顶观看,一块金匾闪闪发光,上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大老爷稳坐在大堂案桌后的椅子上,头戴乌纱,腰扎紫玉带,还是明朝的锦缎汉服,素净的白底上绣着堇色条条蟒的花纹,玉颈微露,堇色衣边下,露出白色抹胸,分外素净典雅。

    二人看罢大老爷,又看了看左右两侧,各有衙役分列在大堂两侧,一个个手拄刑杖棍,虎视眈眈,凶神恶煞,十分威武,那架势好像即将抡棒打人。他们是为大堂威严,其实在为大老爷壮胆,口里不停的喊着:“唔……”

    如果是普通百姓,早被衙役的喊叫吓瘫了,张明张显二兄弟在城里居住,经常观看升堂,已是习以为常。

    岂知,柘城县的大老爷,是个马大哈,不学无术,他的乌纱帽用钱买的。

    不过,县大老爷还是装模作样,板着面孔,脸色显得十分威严,见告状人已经带到大堂,即刻拿起惊堂木,狠狠的一摔,“嘟!大胆刁民,既然告状,就应该把状纸呈上来,”

    大哥张明和二哥张显二兄弟,并排扎跪在大堂前,闻听状纸,由于来时慌张,却忘记了状纸,只好如实的回答:“草民没有状纸,”

    大老爷闻听没有状纸,其实自己早就知道,可知公事公办,告状必须有状纸,否则如何加入卷宗,随故意气愤道:“没状纸告什么鸟状,扰乱公堂,本该治罪,念起初犯,速速轰下堂去,”

    衙役们闻听轰下去,清楚大老爷怕麻烦,怒吼一声;“快走!”

    大哥张明不肯离开,一边挣扎,一边喊叫冤枉:“冤枉啊!大老爷为草民申冤,妹妹在花轿里丢失,请大老爷速速破案,缉拿凶手!”

    “什么花轿里丢失新娘!”

    大老爷闻听所言,故意惊讶,“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花轿里抢新娘,还有没有王法,”

    随摆了摆手,吩咐衙役,“回来!容他把详情道来,”

    张明张显挣脱衙役,又跪到大堂上。

    其实,大老爷早已胸中有数,是一桩无头案,花轿里丢失,哪儿寻找……

    为了查问线索,他再次拿起惊堂木,狠狠的一摔,审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妹妹被人掠去了?看到人没有?”

    “没有,看到人还会报案吗,”二兄弟哭诉道:“我们是瞎猜的,可想而知,妹妹在花轿里突然不见了,一定被人掠去,所以才来告官,请大老爷破案,缉拿凶手,”

    “破案缉拿凶手……”大老爷再次摔打惊堂木,“说的到轻巧,无影无踪的案子,到哪儿破案缉拿凶手呢,莫非你的妹妹对这桩婚姻不满,男方强行娶亲,所以,才跳下花轿与情*人一起逃跑了,”

    大老爷真会瞎猜。

    “与情*人一起逃跑……”大哥张明愣起来,我们是大户人家,妹妹平时不出三门四户,从没与男子有过接触。

    可是,他不能说出这些顶撞的话,再说,大老爷清楚家庭情况,没必要介绍,当即摇了摇头道:“不会吧,没听说妹妹有什么情*人啊,”

    “这种私通的男女关系,是两厢情愿,怎能让哥哥知道,”

    大老爷当即拿出古人打起比喻,“自古未出嫁的女子怀春与情郎偷偷约会屡见不鲜,西厢记里的崔莺莺曾私自偷*情张生……”

    二哥张显闻听所言,当即打断了大老爷的话,西厢记自己不知看了多少遍,这是两码事,可是不能顶撞大老爷,随委婉的提出;“就算大老爷比喻正确,可知,妹妹的花轿里还有一名女子,她冒充新娘与新郎拜堂,如何解释?”

    “什么?”大老爷闻听花轿里有女子冒充新娘,心中暗喜,这案子不难破,随“嘿嘿”冷笑一声,吩咐衙役:“火速把冒充新娘的女子带上堂来审问。”

    “是!”不一会儿冒充新娘的女子,被衙役带到大堂。

    大老爷抬头观看;这女子不难分辨,看面容就是个外国人,因为她那面貌特征十分明显,相当出众,即使把她与县衙里的仆女混到一起,一眼便可认出。

    她太与众不同了,皮肤又黑又粗,暴牙齿,深眼窝,鹰勾的鼻子又大又翘。

    大老爷看吧,自信的点了点头,即向身旁的师爷道:“这种种女子,本县见过,她是非洲洋人,”

    “对,洋人,大老爷高明!”师爷当即伸出拇指夸奖,善于溜须拍马。

    这时,大老爷拿起惊堂木狠狠的一摔,审问道:“下跪女子姓甚名谁,家住哪儿,如何进入花轿,速速向本县如实道来,免受皮肉之苦,”

    “快说!”衙役们一个个横眉竖目的威胁着,手里的刑杖棍往女子面前一竖,以达到威慑作用。

    女子被衙役的举动吓得直翻白眼,虽然听不懂,却能看到嘴唇动弹,知道是在问话,随乌乌拉拉的“哇哇哇”的直喊叫,并且一边申诉,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来为自己辩解。

    可是,在场所有人,一句也没听懂。

    大老爷见女子着急的比划,即安慰道:“不要害怕,不要惊慌!本县只是了解情况,并无治罪于你。慢慢的说,要说汉语,本大老爷学问不深,听不懂外国话。”

    “外国话……”大哥张明闻听大老爷所言,心里清楚了,原来与自己一样,把面貌丑陋的大鼻子,误认为是外国人,即纠正道:“大老爷您弄错了……”

    “大胆!”大老爷狠狠的摔打惊堂木,怎敢说大老爷错了,随为自己圆场道:“本县见多了,这种大鼻子,深眼窝,大嘴叉子,暴牙齿,她就是外国女子。”

    “对,外国女子。”师爷一旁帮腔助威。

    二哥张显见大老爷死不承认错误,那是维护自己的尊严,即赶紧改口,夸奖赞成,而后道出真相,“大老爷英明,一眼便可认出是外国人,可知,她说的不是外文……”

    “不是外文为何听不懂?”大老爷责问道。

    二哥张显回话道:“她的舌头短,说话呜呜啦啦,倒是个聋哑人。”

    “什么,”大老爷闻听哑巴,赶紧来个顺坡下驴,当即埋怨道:“你妹妹找谁当替身不中,为何非要找个哑巴凑热闹,可她一问三不知,这案子本县如何审问?”

    这时,大老爷身旁负责记录案卷的师爷提出,“如果是哑巴倒不难,可以找个懂哑语的翻译,怕的不是哑巴,她就是外国人。”

    大哥张明坚持意见,提出找懂哑语的老师没用,否认道:“她说的不是哑语,农村女子大多没上过学,何况一个残疾人呢,哪儿会说哑语。她只会哇哇哇的比划,任何人都难以听懂,”

    大老爷发愁了,可是,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叹了一口气道:“唉!即使你们听得懂哑语,不见得听懂外文,”

    “大老爷高明,”

    二哥张显赶紧伸出拇指吹捧,“即使不是哑巴,我们哪个听得懂女子说的外文,请大老爷明鉴,”

    “嗯,”大老爷听着此话顺耳,当即向二兄弟分析道:“本县早已查明,此女子是你妹妹早已安排好的娶亲途中掉包,”

    大哥张明闻听所言,早已查明,什么时间查的,刚刚报案,大老爷早已查明,即不服道:“妹妹丢失,怎能把责任又怪到妹妹头上,”

    大老爷分析道:“可想而知,既然你妹妹对这桩婚姻不满,出嫁就要找人代替,上轿前就与此女子更换了衣服,等到花轿把新娘抬走,你妹妹即从后门跟着等待的情*人逃跑了……”

    预知后事

    请看下章

第 二 章 追捕凶犯

    大哥张明闻听妹妹有情*人,怎能诬陷妹妹,他年轻气盛,气愤的大眼一瞪:“胡说八道!”

    “大胆!”大老爷再次摔打惊堂木。

    衙役们当庭吼叫制止:“嘟……,怎能如此与大老爷说话,”

    大哥张明怎么也不相信妹妹有情*人,即申诉道:“父母一向管教慎严,妹妹平时不出三门四户,哪儿来的情*人?”

    二哥张显同样不服:“这个解释不通,那妹妹为何还要采取对诗招亲的办法,目的就是要找一个情投意合的郎君,结果经过筛选,终于找到一位称心如意的相公,”

    “是啊!”

    大哥张明提出疑问:“如果说妹妹有情*人的话,那么,她还会采取对诗招亲的办法挑选相公嘛?”

    “挑选是幌子,那是为了掩人耳目,”

    大老爷认准的事情,绝不允许推翻。当然,他也清楚对诗招亲时的情况,听衙役说过,曾用三碗凉水惩罚状元,当即振振有词的分析道:“可想而知,状元、榜眼、探花都是中了功名的高材生,为何都被她三碗冷水打发走了?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她早已有了相好,等待意中人到来,名正言顺的把自己带走,否则,怎会状元榜眼探花都不同意呢!”

    “那……”二兄弟本想说什么,却找不出理由。

    大老爷见二人回答不出,竟然吹起大牛来:“本县断过多少私通案,这点小把戏岂能瞒过本大老爷的眼睛。本县早已得知,你妹妹遭到一位狂夫的痛骂,那是人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替三元打抱不平。结果被你们府上的家人逮住,痛打一顿,可是事实……?”

    二哥张明说出事情的缘由:“骂妹妹倒是事实,虽然被家人逮住并没痛打,也只是吓唬吓唬,开个玩笑而已,”

    “不管什么,”大老爷感到事情的蹊跷,闹不懂内中原委,张府的千金小姐所作所为十分离奇,放着头名状元不嫁,竟然嫁给一个骂自己的狂夫。除非……只有把此事怪罪到父母包办婚姻上。“嗷,明白了,是你们逼迫成亲,见她挑肥拣瘦,这个不满意,那个不同意,年龄越拖越大,害怕以后嫁不出去,即来个强行干涉,强迫出嫁。违背他人意志,怪不得妹妹丢失,她因此不满婚姻而抗争,趁出嫁之际与情*人逃走了。”

    “逼迫……”二兄弟对大老爷如此断案不服,“我们没有逼迫,婚姻是妹妹自己挑选的,”

    “什么自己挑选,鬼才相信。”大老爷分析得有板有眼,他认准的案情谁也不能推翻,随把惊堂木狠狠的一摔,“现在妹妹丢失了,才想起到本县来告状。”

    大哥张明不再理论,他还是怀疑大老爷的分析,可也找不出任何破绽,只有用事实说话,提出疑问:“妹妹坐在花轿里,在众多看热闹人群的眼皮子底下是如何逃跑的?”

    “这个你就不懂了,”大老爷自认为有办案经验,人越多越容易掩护逃跑,这就是此案的蹊跷,估计妹妹不会跑得太远,随吩咐道:“你们二人下去等待,本县立即派人调查寻访破案,”

    当即在案桌令签桶里抽出一支令箭,喊叫一声:“衙役们!”

    “到!”大堂两侧的衙役立即走向前来,“请大老爷吩咐,”

    大老爷手拿令签,下令道:“张三听令!”

    张三抱拳施礼道:“张三接令!”

    “命令张三带领一人朝东方,虞城县、夏邑县、永城县方向寻找搜查,”大老爷随把令签甩到地上。

    “是!”张三弯腰捡起令签,即刻带领一名衙役前往虞城县、夏邑县、永城县方向打探寻找去了。

    大老爷紧接着又抽出第二支令签道:“命令李四带领一人前往太康县、淮阳县,正西方向寻找,”随把令签甩到地上。

    “是!”李四弯腰捡起令签,立即带领一名衙役出发了。

    大老爷再次抽出一支令签命令道:“命令王二带领一人前往宁陵县、睢县,往北方向寻找,”而后把令签甩到地上。

    “是!”王二弯腰捡起令签,立即带领一名衙役,往宁陵县、睢县方向寻找去了。

    大老爷最后又抽出一支令签,道:“命令刘狗带领一人前往鹿邑县、亳州方向寻找搜查,重点穿婚纱逃跑的女子,发现可疑情况就地捉拿,”

    “是!”众衙役怎敢怠慢,四班人马各拿令签,为寻找花轿里丢失的新娘,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这时,阳光照在波光细细的北旧湖水面上,像给湖水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绿缎。湖水呈蓝色,蓝的纯净,蓝得深湛,也蓝得温柔恬雅,那蓝锦缎似的湖面上,起伏着一层微微的涟漪。像是小姑娘那水灵灵、蓝晶晶的眸子。

    岂知,就在北旧湖的湖岸边,又发生了一宗案子。这时,北路到宁陵睢县巡查的王二,带领一名衙役慌慌张张返回大堂道:“报告大老爷!小的刚刚出发,路过北旧湖,一位老汉在湖里发现一具尸体,”

    “什么!”大老爷闻听发现一具尸体,大吃一惊,真是祸不单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家娶亲丢失新娘,刚刚派出人马寻找,此时北旧湖里又发现尸体,接连的发生命案,让本县如何处理,随问道:“报案人呢?”

    王二回答;“小的已经带来,在大堂外等候,请大老爷查问情况。”

    大老爷立即吩咐王二:“速速把报案人传上堂来,”

    “是!”衙役接着向大堂外高呼:“请报案人上堂!”

    这时,老大爷被衙役带到大堂,心想,何苦来,真是多管闲事,但怕引火烧身,还是被衙役带到大堂。

    大老爷并没摔打惊堂木,一来是报案人,二来是位老大爷,即缓和口气喊叫一声:“老人家!请不要怕,本县问你,什么时间发现的尸体,把详细情况说明,以便本县对案情了解,”

    老大爷感到不该报案,本是好心竟然被推上公堂,岂不是自找麻烦,只好如实的回答:“草民是照护渔池老汉,每天早早起**,在湖岸边打捞死鱼已经养成了习惯。今天早晨照常,从东南角往西北角打捞,突然发现一个庞大的漂浮物,心想,决不是死鱼,他比一条死鱼大得多。草民感到稀奇,莫非是什么宝物,即用捞死鱼的竹竿往近处勾勾,想看个仔细。

    当捞到近处,瞪眼观看;原来是一具尸体,我看到了两条人腿,才认定是具尸体。当即吓得浑身打颤,丢下鱼竿,拔腿就跑。跑了一段路,回头想想,不能这样不管不问,常言道;人命关天,草民害怕掺连自己,要不要报案,犹豫不决,正在徘徊之中,恰遇二位衙役路过,就告知此事,谁知,他们非要草民前来县衙不可,此尸体决不是草民所为,请大老爷现场查看便知详情……”

    大老爷闻听所言,老人家所言极是,人命关天一点不错,看来必须亲自前往了,当即向老大爷道:“老人家!还要麻烦带路,本县亲自验尸,还你一个公道,”

    老大爷闻听带路,但怕连累自己,当即点头:“草民情愿带路,”

    县大老爷不敢怠慢,立即带领一帮衙役,慌慌张张走出县衙大堂。抬头观看;此时正在早晨八九点钟,红红的太阳挂在东南方,透过湖岸边的垂柳树,老远看到湖里一具白色的漂浮物。

    大老爷立即吩咐衙役:“速把漂浮的尸体打捞上来,”

    “是!”众衙役不敢怠慢,他们不怕早晨水凉,一个个跳到水里打捞。望着一具用麻袋捆着的尸体,无不惊心动魄。

    好歹人多,大家一起动手,好不容易把尸体捞到岸边,等待大老爷前来验尸。

    这时,大老爷见尸体打捞上来了,立即吩咐:“把裹着裹着的包装物麻袋拆下来,”

    衙役们不敢怠慢,立即解开缠绕的麻袋和包装物,瞪眼观看,竟然是一具没有脑袋的女尸,“那脑袋哪儿去了?”

    “没有脑袋如何辨认?”跟随大老爷身后负责记录案子的文书,感到给破案带来极大的困扰。他一边记录,一边查看,穿一身婚纱服……立即联系到张府丢失新娘一事,即猜疑道:“莫非这具身穿婚纱的无头女尸,就是昨天丢失的新娘?”

    大老爷闻听文书所言,感到分析的正确,说实话,自己正为寻找新娘丢失一案发愁呢,当即断定:“她就是丢失的新娘,”

    文书道:“从各方面观察,也却是丢失的新娘,因为身穿婚纱,可是,既然情*人一起私奔,为何杀死?而且还把脑袋割去,”

    大老爷当即分析道:“说明女子不是一般风*流,当闺女期间相好不止一个,起码两个以上。”

    文书问道:“何以见得?”

    大老爷随来个假设推理分析,“当两个情*人得知女子即将嫁给他人,即合伙前来劫持,救下女子后,因归属问题发生争夺,谁也不肯相让,最后只有杀死了事,”

    “既然杀死,为何割去脑袋?”记录案宗的师爷提出疑问。

    大老爷想了想道:“割去脑袋的目的是怕看到女子面容而伤心,”

    这时,有位衙役接了一句:“有可能杀死女子的方法,就是割下脑袋,而后抛入湖里,脑袋也扔到湖里了……”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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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无头女尸

    此时阳光从窗户射进大堂,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的蛋黄和灰色的混合品,落在大老爷的前额,就好像是些神秘的文字。

    大老爷自信的点了点头道:“有这个可能,凶手害怕被发现,对现场伪造,把身子与脑袋分开,”

    于是他当即吩咐衙役:“速速寻找脑袋,只有把脑袋复原,才好辨认。”

    “对,”师爷一旁插话道:“只有寻到脑袋,不难认出,是否张府丢失的新娘!”

    可是,衙役们寻遍了北旧湖,也没发现脑袋。“脑袋哪儿去了?”

    “只有一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张府丢失的新娘?”衙役们七嘴八舌议论着:“没有脑袋谁也不敢断定。”

    大老爷闻听议论,倒也是事实,他想了个办法,让哥哥张明张显兄弟二人前来辨认尸体,自己的妹妹理应清楚,即向衙役道:“速速通知告状人,让他们前来认领尸体。”

    “是!”衙役们怎敢怠慢,立即通知张明张显兄弟二人,当然不敢告知实情了,一来怕伤心,二来还不敢断定是否丢失的新娘,即编了个瞎话:“花轿里丢失的新娘,你的妹妹找到了,速速前往认领。”

    “认领……”张明张显闻听妹妹认领,心中暗喜,并无多疑,既然认领,一定是活得好好的,莫非躲到谁家去了,结果还是被衙役发现。随赶往北旧湖认领。

    一路上,大哥心生疑惑,“这个大老爷也是,既然妹妹找到了,为何不带回县衙,还要我们兄弟到北旧湖认领,多此一举。”

    “什么多此一举,”二哥张显此时正抬头看天空。咋回事呢?天色说变就变,刚刚还是阳光明媚,突然间乌云密布,灰暗的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这是什么天气,好像故意作对似的。随猜想起来:“莫非有什么变故……”

    ”什么变故?“张明闻听弟弟所言,心里忐忑不安,疑虑重重,像是进入阴暗潮湿里的地下室。他们不敢往坏处想,到底是什么,大喜之日……怎么也想不到,阴谋把妹妹一步一步引入一个又一个的深渊,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很奇妙,也是变化多端,风雨难测的,也许这一分钟的朋友,下一秒就走到了尽头,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缘起时,躲避不了。

    大老爷见兄弟二人到来,即道:“你妹妹丢失找到了……”

    二兄弟闻听大老爷所言,未等说完,高兴地赶紧致谢:“谢谢大老爷,您是百姓的太阳。”

    “不要谢!”大老爷见兄弟二人满面笑容,心里已经明白,那是不知道情况,当即哀叹一声,“唉!只可惜,她被人杀死了,而且尸体拋到旧湖里,已经被本县派人打捞上来了,速去认领吧。”

    “原来认领尸体。”张明和张显闻听所言,脑袋如同雷击,立即来到尸体处观看,果然一具身穿婚纱服的无头女尸停放在湖岸边的野地里,随放声大哭起来:“妹妹啊!你死的好惨啊,”

    二人悲痛万分,哭了好大一阵子,大哥张明突然提出:“这是谁干的?请大老爷缉拿凶手,为妹妹申冤报仇,”

    “报仇,”大老爷当即提出道:“报仇是肯定的,你们兄弟一定要仔细辨认辨认,到底是不是妹妹?”

    “还辨认什么,”二哥张显即向大哥张明道:“没有脑袋如何仔细辨认,也只有凭身上的衣服了,”

    “弟弟所言极是!”大哥张明道:“没有脑袋等于没有脸面,也只有脸面才能分辨出人的相貌特征,要不要扒去衣服看看?”

    “死了还出什么丑,大庭广众之下扒下妹妹的衣服,何况妹妹是个女子呢。”二哥张显提出反对。

    “不扒就不扒,让妹妹保持一点尊严,再说;既然认定是妹妹,没有必要扒去衣服验尸。她身穿婚纱,定是妹妹无疑,”大哥张明赞同。

    “还有;这身婚纱当哥哥的认得,妹妹在胸前绣了一对鸳鸯,可知,鸳鸯是夫妻和睦相处相亲相爱的美好象征,也是坚贞不移纯洁爱情的化身,”

    ”既然如此……“二哥张显催促道:“快向大老爷说明,我们已经仔细辨认过了,她是妹妹无疑,”

    兄弟二人商量后,决定有大哥张明向大老爷回话。

    这时,张明来到大老爷面前,手指无头女尸身上的衣服道:“一点不错,这婚纱服上的鸳鸯就是证据,此无头女尸身穿婚纱,就是妹妹无疑,请大老爷破案缉拿凶手,为妹妹申冤报仇!”

    这时,大老爷回到县衙大堂,他左思右想,分析过来分析过去,即向文书道:“此案肯定是情杀,”

    师爷怎敢违背大老爷,善于溜须拍马,夸奖道:“大老爷破案如神,一眼便可看出案子的背后。”

    大老爷得意的笑了,吹牛说:“常言道;人怕出名猪怕壮,百里闻名的大美女,不知倾倒了多少花花公子和浪荡少爷。”

    “不错,”师爷与大老爷一唱一和,“他们一个个都望尘莫及,因此有爱变狠杀死。”

    大老爷点了点头道:“是啊!既然不能得到鲜花,那就毁掉她,所以才一怒之下,杀死了新娘了事。”

    师爷立即伸出拇指夸奖起来:“高,实在是高,大老爷果然分析的正确似神仙到来一般,”

    大老爷闻听夸奖,立即捋了捋那稀三根胡须,骄傲的道:“此案岂能瞒过本大老爷,既然如此,那么,被害人在出嫁前一定有过悔婚,得罪了前任相公,这个前任相公就是凶手,”

    师爷当即提出,“既然大老爷断定是前任相公所为,就应该顺藤摸瓜,抓到凶手,”

    “抓凶手……”大老爷为难了,“新娘已经死亡,哪儿追问前任相公?”

    师爷当即出主意道:“新娘死亡,可是,她的两个哥哥不是还活着吗,一定知道情况,否则,大老爷断定妹妹有外遇,没有反驳,我看不如把告状人张明张显传来查问,新娘有几个前任相公,而后把他们一个个抓来,严刑拷打,不信抓不到凶手,”

    “所言极是,”大老爷闻听师爷所言,当即点头同意,即刻吩咐:“传告状人张明张显兄弟二人上堂!”

    这时,大哥张明和二哥张显已经把无头女尸运回府门前。

    可是,家里人不让抬入,因为当地有风俗,凡是死了的年轻人,特别没有婚配的男女,不能抬回家,那是不吉利的。

    如果是没有婚配的女子,连祖坟都不能入,只能埋在乱死岗上,成为孤魂野鬼。

    二兄弟无奈,不能继续让妹妹暴尸荒郊野外,不得不找人草草埋葬。为此,全家人悲痛万分,一个个都为喜事变丧事而伤心。

    他们一个个流着眼泪,站在坟前向小姐告别,说声再见。有的认为,是小姐冷漠的向全家人告别,好像望到小姐那冷漠的眼,心已碎成千片。

    突然,衙役喊叫:“张明张显,大老爷传唤!”

    兄弟二人闻听县衙又来人传唤,他们立即擦去眼泪,决心为妹妹报仇,一定要求大老爷抓到凶手。

    这时,兄弟二人又被带到大堂。

    大老爷首先开口查问道:“既然你们兄弟要求为妹妹申冤报仇,本县就要围绕妹妹身边的人了解情况,速速提供她在出嫁前,曾与哪个男子有过婚约?”

    大哥张明想了想,没想出与任何男人有过婚约,不过,追求者倒是不少,可是,妹妹一个都没同意,既然大老爷问起,只好如实的回答:“妹妹在出嫁前有过不少追求者,多达两三百人……”

    “什么!”大老爷闻听所言,大吃一惊,竟然多达两三百人,如此的风*流女子,当即断定;“看来你妹妹在出嫁前相当风*流,”

    “胡说八道,”大哥张明听了大老爷的污蔑话语,当即否认,“妹妹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决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风*流女子,”

    “都!”大老爷闻听兄弟二人否认,立即拿起惊堂木狠狠的一摔,“大胆刁民,竟敢蔑视公堂,否认本官破案,你妹妹与三百多个男人有来往,还叫知书达理,那是风*流成性,实实在在的溅妇,本县分析,那些男人为争夺你妹妹争风吃醋,互相之间落下冤仇,干脆杀死了事。”

    “什么!”二兄弟见大老爷如此的侮辱妹妹,怎能容忍,他们年轻气盛,当堂一口否认,“绝对不是大老爷所想象的那种人,妹妹虽然有众多追求者,可是,她一个都没同意,连面都没见过,更没有婚约,怎会落下仇人,绝不会杀死妹妹,”

    大老爷闻听两三百个男人只是追求,虽然没有见过面,那凶手肯定在他们中间,只要有线索,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只是时间和功夫问题。为了早日破案,即缓和口气询问道:“哪个让你兄弟一个个说出,要有重点的提供线索,最好与你妹妹有过接触的男人……”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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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丫环春红

    此时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紫檀的香味,弥漫在春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是一道纤绝的尘陌,呢喃着天真,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的影。

    “有接触的男人……”二哥张显一口否认:“父母一向管教慎严,妹妹平时不出三门四户,一位大家闺秀,从未与任何男人有过接触,”

    大老爷并不这么认为,他有自己的理论,“少女怀春,到了一定的年龄,是阻止不住的,即使父母管教,管住她人,难以管住她的心,这些你们当哥哥的,是不知道的,再说,也不可能天天跟着她,红杏出墙怎会知道。”

    二兄弟被大老爷一番解释,哑口无言,“是啊,我们兄弟不能天天跟着妹妹,不过,倒有一人天天跟着妹妹,”

    “谁?”大老爷闻听所言,心中暗喜,“速速说出此人,只有提供线索才能为你妹妹申冤,”

    大哥张明道:“她就是妹妹的贴身丫鬟春红,从十多岁起,一直跟着妹妹,每天陪着她,形影不离,妹妹的一举一动,她知道的清清楚楚,”

    大老爷闻听所言,立即吩咐衙役,“速速传丫鬟春红上堂问话!”

    这时,丫鬟春红正在无头女尸坟前,哭得死去活来。

    她回想起与小姐的感情,比那亲姐妹还要亲,八岁跟着小姐当丫鬟,刚来时逃荒要饭流浪在街头,身体又小又瘦。

    那是因为父母,在那个大旱、蝗虫、灾荒年代统统饿死了,无吃无住才流浪在街头。恰遇小姐到锦鸡庙上香路过,见街头一小女孩面容苍白,身体消瘦,十分可怜,即带回家,留在身边当作一名丫鬟,后来取名春红。

    因为仙子小姐只比春红大一岁,又都是童年,所以二人相处关系很好,如同亲姐妹一般,她从不把春红当作丫鬟看待。

    可知,人是有感情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仗,春红怎能忘恩负义,她唯一的报答,就是勤快,照顾小姐无微不至,很得小姐的信任,二人可算生死之交了。春红感到跟着小姐当丫鬟的幸福,她是天底下最亲的人。也算有个温暖的家了。

    常言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仙子小姐出落得如花似玉。丫鬟春红同样也变了,她已从一个又小又瘦的黄毛丫头,经过几年的饱饭吃下,好像上了化肥似的,竟然发育得又高又大,哪儿看出是个女孩子。

    常言道;鲜花要有绿叶衬托,才能显出鲜花的美丽。恰好仙子小姐是朵鲜花,丫鬟春红是绿叶,否则哪能衬托出美丽漂亮。

    人的俊美是比较而言,所以仙子小姐显得瘦弱,苗条身材,**淑女,丫鬟春红被小姐比的显得高大肥胖。

    当然,二人各有所长,大有大的优点,瘦有瘦的好处,她们外出经常女扮男装,丫鬟春红扮作男子,书童和保镖,小姐扮成青衣公子,书生气十足的翩翩公子。

    有时还装扮成一对夫妻,丫鬟春红显得身材魁梧,高大威猛,小姐跟在身后,让不知实情的人看来,完全是一对恩爱夫妻。

    此时,丫鬟春红感到小姐的死,如同天崩地裂,直接关系着自己的命运,有可能失去饭碗,张府绝不会留下一个大块头的女子继续当丫鬟。所以,悲痛万分,她想随小姐而去,到阴间继续伺候小姐。随解开腰带,往坟前一颗柳树上一搭,另一头往脖子里一套,就是找不到板凳垫脚。

    “这死咋还那么难,”她正在为上吊发愁,看看能不能找块石头垫脚。突然传来一声喊叫:“等等!你不是要为小姐报仇吗,大老爷有请!”

    “报仇……”丫鬟春红心想,看来还不能死,阎王爷不要,要不,咋那么巧,在寻找垫脚石时赶来。于是,她赶紧把腰带解下,系到裤子上,而后跟着衙役,到大堂为小姐喊冤来了,刚刚来到大堂前,就大声喊叫起来:“冤枉啊!冤枉啊!”

    “等等!”衙役让春红等待,他们首先向大老爷交差:“丫鬟春红到!”

    大老爷立即吩咐一声:“传丫鬟春红上堂!”

    这时,丫鬟春红来到大堂,见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在,大堂威风凛凛,赶紧跪下道:“奴才春红见过大老爷!”

    大老爷抬头观看:大堂前跪着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她身材虽然高大,倒不显臃肿,那脸不胖不瘦均称,多一分显得胖了,少一分显得瘦了。不多不少适中的小脸蛋上,着一层绯红新鲜的绒毛,如同刚摘下的水蜜桃一样,任是掩饰不住那娇嫩的肌肤,而且略带一丝丝羞涩。

    别看她是一名下人,由于正值青春妙龄,一头柔润的发丝,乌黑发亮,两鬓角双发往下扎,显然有些蓬松。一双眼睛,虽不能说是明亮动人,但十分具有亲和力,说起话来,那双眼睛便会弯起,真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

    说起丫鬟,大老爷联系到西厢记,那个为鸳鸯和张生牵线搭桥、摆弄是非、翻嘴调舌、来回传话的**丫鬟红娘。她可不像西厢记里的丫鬟,因为,有着一副善良的面容。

    此时大老爷观罢春红,并没摔打惊堂木,一来不是凶犯,二来只是了解情况,当然,首先询问身份了:“你是伺候新娘仙子小姐的贴身丫鬟吗?”

    “奴才正是仙子小姐的贴身丫鬟,”丫鬟春红回答过后,乘机为小姐喊冤,“小姐死的冤枉,请大老爷缉拿凶手,为小姐报仇,”

    “本县就是为了报仇,才向你询问了解情况,速速把小姐与他人私通约会的情况如实的供出,本县才能派人缉拿凶手,”

    丫鬟春红闻听所言,半天没有回答,其实,她在考虑要不要向大老爷如实地回话,有些事情掺连着小姐的名誉,再说,也没有事实根据,岂不是诬陷好人吗,无中生有的事情,岂能栽赃。

    既然大老爷断定小姐已经死亡,没必要毁坏她的名誉,自己与小姐亲如姐妹,一定要维护她的名誉,还想立个贞节牌坊呢。即回话道:“大老爷啊!我家小姐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平时不出三门四户,从没与任何男人有过私通约会现象,”

    “什么!”大老爷闻听所言,勃然大怒,“既然是贴身丫鬟,不会不知道小姐的一举一动,看来,不动大刑量你不说,”随喊叫一声:“来人那!”

    衙役们齐声呐喊:“小的们在!请大老爷吩咐,”

    大老爷耍起威风实在吓人,大吼一声:“拉下去!重大四十大板,”

    “是!”衙役们立即架起丫鬟春红的胳膊,放到大堂门前的条登上,狠狠的打了四十大板,只打得丫鬟春红皮开肉绽。

    “说不说?”大老爷厉声的审问着:“不说还打,”

    “即使把奴才打死,也不能栽赃冤枉好人,她没有与任何男人有过接触,何况私通约会呢,”丫鬟春红咬紧牙关,宁死不说,充分表现出二人的感情不是一般,甘愿为主人而死。

    大老爷无奈,见春红如此强硬,倒认为,也可能是事实。

    这时,派出去寻查案子的各路衙役已经返回。

    刘狗和一名衙役前往鹿邑县、亳州城方向寻查,第一个首先汇报道:“我们寻查到亳州;发现城里驻扎着南明史可法的大队人马。”

    “什么!”大老爷闻听所言,心里一阵惊慌。

    前往虞城县,夏邑县,永城县正东方向,寻查人张三第二个汇报道:“我们从虞城县,夏邑县到永城县一直寻找到徐州城,未发现可疑线索,倒是发现徐州城里驻扎着清军隆亲王的大队人马,他们正往南推进,每过一县,实行高压政策,所属县城纷纷投降。”

    “啊!”大老爷惊叫一声。

    紧接着,往北宁陵睢县方向寻找线索的,王二汇报道:“我们往北寻查,一直寻找到黄河岸堤,当即越过黄河滩,想在曹县寻找看看(曹县离现在的SQ市很近,只有几十公里)结果发现贼寇榆园军的匪窝,此时,天正稆朝廷李化鲸的大队人马正与清军血战。如果被他们掠去……”

    他的意思,如果被榆园军匪首李化鲸抓去做压寨夫人,那就麻烦大了。大老爷何曾不知,榆园军的李化鲸是单身,被他抢去还能要回吗?

    他抬头看看,这时前往太康县和淮阳县方向寻查的李四也来了,“撒出去的人马都回来了。”

    突然,李四打断了王二的汇报:“禀告大老爷,我们奉命往西南方向寻找,一直寻到陈州、项城,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倒是发现了李自成的大队人马,正与清军厮杀,他们为争夺陈州城,杀得头破血流,如果被他们抢去,那是有去无回,谁敢搜查。”

    “厉害啊!四面楚歌……”大老爷听罢汇报,心中害怕,自己的性命难保,哪儿还有闲心破案。

    ……

    当即向张明和张显兄弟二人道:“你妹妹到底被何人所杀?很难说清,在这个兵荒马乱年代,凶杀案相当复杂,哪一股人马都惹不起,如果被他们杀死,那是无法报仇的,即使被掠去,也难以追回。”

    “那我们这个案子,妹妹的仇就这么算了嘛?“

    “不算又能怎么样?既没人马,又没本钱,”

    大老爷发愁,自己的性命还难说呢,即回话道:“本县决定,就此了结人命案;你们兄弟把打伤的丫鬟春红抬回家,节哀去吧……”

    “抬她……”大哥张明摇了摇头。

    这时,只听衙役喊叫一声:“退堂!”

    就这样,一场轰轰烈烈《花轿里丢失新娘案》,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张明张显二兄弟和丫鬟春红被推出大堂,衙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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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新郎哭妻

    这时,大哥张明和二哥张显被衙役轰出大堂,抬头望了望天空,天色阴暗,一片接一片黑黑的乌云飘过,偶尔露出惨白的间隙;日渐西斜,昏黄的光,透过大堂一旁的树叶枝杈,斑斑驳驳,零零星星的散布在那白墙上,一种幽静的暮色,暗暗地从四面八方涌来。

    “此地不可留,”大哥张明向弟弟道:“既然大老爷害怕,不敢继续追查,再喊冤也没用。”

    “走吧,”二哥张显随同张明赶紧离开县衙,一路上,边走边商量,“话是不错,兵荒马乱年代,各股人马为争地盘互相厮杀,受难的是咱老百姓,妹妹被他们误杀也很难说,到底被谁杀死的?县大老爷不愿过问,要不要越级归德府衙门告状?”

    大哥张明摇了摇头道:“即使告到归德府衙门,在这个盗匪四起兵荒马乱年代里,申冤没多大希望,当官的都在顾及自己的乌纱帽,哪有闲心管其他。毕竟妹妹已经死亡,人死不能复生,至于如何处理,还是回府向妹夫说明情况吧,此事掺连着他的切身利益,如果继续告状的话,就由他去吧,”

    二兄弟无奈,由于父母年迈,妹妹的死,伤心过度,一个个卧病在床,需要照顾父母,没有精力继续纠缠申冤一事。

    再说,丫鬟春红从县衙出来,她因维护小姐的名誉,宁死不说,结果被县大老爷痛打一顿,现已遍体鳞伤,一拐一瘸,好不容易回到张府。

    由于小姐已经死亡,全府上下都在伤心悲痛,丫鬟春红没了主人伺候,还有何用?在张府转来转去,只能给老爷和老夫人增加痛苦的回忆。即被张府的管家看到,当即赶出了府门。

    此时,丫鬟春红没了吃饭的地方,父母双亡,哪儿是存身之地,她悲痛欲绝,带着伤疼,一拐一瘸的往小姐坟前赶去。想临走作个告别。

    谁知,刚刚来到乱死岗,发现情况不妙,坟墓被掘开,新郎李玄正抱着尸体,哭得死去活来,到底怎么回事?刚刚埋葬的坟墓怎会被打开了?

    她因为胆小,不敢近前,再说;也弄不清原因,只有站在远处猜想着;莫非姑爷疯了?才挖开坟墓,揭开棺木,抱起尸体……

    傲,明白了,他们是新婚夫妻,还有没说完的知心话。

    丫鬟春红作为下人,怎敢近前打扰。

    弄清情况再说,随悄悄的躲到暗处,偷听查看。

    这时,新郎李玄正抱着尸体,一边烧纸,一边念叨,好像小姐还活着似的,在叙说衷肠,一口一个娘子的喊叫着!

    “娘子啊!人生咋那么倒霉,我们夫妻天生的多灾多难,相公勤奋好学,饱读诗书,本想朝中居官,结果打赌输去了一生功名。

    我为此事,闷闷不乐,躲藏到表哥家不敢见人,一日早晨旧湖岸边散心,巧遇娘子,难忘那桃花园里相聚,二人聊得十分开心。

    遇知音同病相怜,你当场许下双胞胎妹妹,可知,害得我大病一场,为寻找青衣公子的妹妹,寻遍了柘城大街小巷。

    谁知,你为钓取相公,采取对诗招亲的办法,为此,三元求亲,你不心动,等待狂夫自动上钩,一番打情骂俏,我被推进张府,莫名其妙的成了相公。

    惊喜来的太突然了,过后想想也是,有个称心如意的娘子,夫唱妇随欢度一生比什么都好。

    谁知,正当我们欢欢喜喜,甜甜蜜蜜进入洞房,揭开红盖头的那一瞬间,厄运到来。

    娘子在花轿里丢失,弄个哑巴被人掉包,突然的打击,脑袋如同雷击,我当即昏死过去。后被家人唤醒,已是茶饭不思。

    哪个相信事实,天底下还有这种事情,莫非有人故意开玩笑,用个哑巴试探李玄的真情,娘子也曾给相公开过这种玩笑,你假扮青衣公子,说什么有个双胞胎的妹妹。

    可是,两个哥哥却不认为是开玩笑,他们决心去大堂告状,让县大老爷帮助寻找娘子。

    结果娘子没寻到,竟然拉回一具尸体,连脑袋都被人割去了……

    玩笑变成了事实,李玄终于感到是真的了,当场昏死过去,遭受如此的打击,精神彻底崩溃。

    此时,他成了一个疯子,一会哭,一会笑,抱着尸体,嘴里不住的喊叫:娘子啊!娘子!你没有死,你答应我,夜里兑现诺言……为什么!为什么?

    他竟然拖着那长腔,疯疯癫癫的唱起来了:娘子呀;娘子你死的好苦哇!

    李玄扎跪在坟前,

    想起娘子泪涟涟,

    音容笑貌又出现,

    幅幅笑容展眼帘,

    一副动人娇容颜,

    未曾开口先带笑;

    张口就把相公喊,

    相公啊!我爱你爱到一百年……

    为何说话不算话,

    死到成亲这一天!

    不是相公把妻怨,

    许下诺言该兑现,

    狠心离别为哪般?

    背叛丈夫丢下玄,

    相亲相爱抛一边。

    阴曹地府天寒冷,

    不用你来指鼻尖

    说出一百个抱歉,

    抱歉抱歉实抱歉!

    狂风撕裂李之铉。

    李玄哭妻在坟前,

    未入洞房命归天,

    就算发誓一百遍,

    怎能抹去心思念。

    人家娶妻心欢喜

    俺却哭妻泪涟涟

    花轿丢命被人害,

    阴曹地府转一圈

    只盼阎王拒收留

    等待万分之一复活那一天。

    李玄哭妻泪涟涟,

    哭声娘子死得冤。

    对诗招亲选郎君,

    心相映来情相连。

    夫妻未曾把婚配,

    为何急入鬼门关?

    古人云:

    长相思兮长相忆,

    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

    何如当初莫相识.

    问声娘子因何事,

    终生离别为那般?

    有人说;

    爱情和情歌都一样,

    最凄美的不是报仇雪恨而是遗憾。

    既然爱情有遗憾。

    何必化作余音留心间。

    最凄美的爱不必呼天喊地,

    只是默默无言。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唢呐花轿把妻娶,

    男才女貌到人间。

    夫妻亲密发誓言;

    在天愿作比翼鸟,

    夫妻恩爱比蜜甜。

    在地愿为连理枝,

    男耕女织建家园。

    众人羡慕星仙配,

    都道金玉配良缘。

    娘子啊!

    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

    你是美玉真无瑕,

    阆苑仙葩配奇缘。

    重叠泪痕缄锦字,

    人生只有情死难。

    叫声娘子睁睁眼,

    看看相公在身边。

    他跪倒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又一个头,口口声声喊叫娘子:

    我的娘子呀!你死的好惨啊!

    春柳春花满画楼,

    相思血泪情濂濂。

    李玄哭妻双膝跪,

    慢点行走等等玄。

    鱼沈雁杳天涯路,

    始信人间别离难。

    李玄哭妻绝了气,

    娘子慢走再看看;

    感君恩爱一回顾,

    使夫双泪长珊珊。

    泪眼问花花不语,

    乱红飞过秋去千。

    泪纵能干终有迹,

    语多难寄反无间。

    就是不愿说句话,

    只求最后睁睁眼。

    李玄摇晃着无头女尸,

    喊叫着;娘子!娘子!醒醒吧!醒醒吧!

    黄泉路上回头看;

    休言半纸无多重,

    万斛离愁尽耐担。

    离愁渐远渐无穷,

    迢迢春水亦不断。

    相思只能在梦中,

    梦来梦回梦中见。

    “姑爷!你别哭了!”

    丫鬟春红感动得实在忍不住了,她不得不赶紧走向前去劝慰:“脑袋都没有了,能说话吗!更不可能做梦了,目前最要紧的是寻找杀人凶手,为小姐申冤报仇,”

    “报仇……”

    这时李玄闻听丫鬟春红一番话,才清醒过来,即问道:“不是娘子的哥哥已经报官了吗,那大老爷破案缉拿凶手,一定为小姐报仇,”

    丫鬟春红见姑爷还把报仇的希望寄托在县大老爷身上,不得不实话实说:“还报什么仇啊,大老爷已经把案子退回来了,言讲这案子破不了,南有明军人马,东有清军部队,北有土匪榆园军,西有李自成的残余,哪一股人马都不好惹,”

    李玄闻听所言,对官府报仇失望,他抱起尸体,昂天感叹;“难道就无处申冤了吗,”

    丫鬟春红感到无奈,即向李玄道:“申冤无门,报仇无人,该如何是好?再说,奴才已经被张府赶出家门,自身都难保,无吃无住,如何替小姐报仇?”

    “你也被赶出来了,”

    李玄伤心的道:“我和你一样,娘子死了,还留个女婿干嘛,在眼前晃来晃去,除了看到伤心难过,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也被管家赶出府门,这不,正与娘子告别呢!谁知……”

    “我也是,”

    丫鬟春红见姑爷也是告别,即道:“小姐的死,苦了我们二人,你是姑爷,小姐的相公,奴才是伺候小姐的丫鬟,我们是不是一家人?”

    “是一家人,”

    李玄点头承认道:“而且是娘子两个最亲近的人,”

    丫鬟春红闻听所言,赶紧抓住话柄,也好有个依靠,“如今小姐死了,姑爷就是奴才最亲近的人了,”

    “一点不错,”李玄怎不清楚,春红是娘子的贴身丫鬟,从小一起长大,“可惜……”

    丫鬟春红赶紧把话抢回道:“可惜小姐死了,如果不死的话,你们形影不离,我也有个依靠,”

    李玄闻听丫鬟所言,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仙子小姐死了,随摇了摇尸体道:“娘子没死,你还活着,不会撇下两个最亲近,最心爱的人不管不问,独自而去……”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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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查看胎记

    时间不是冲淡了伤痛,而是尘封了记忆。当以往的一段段细小的片段被一个个不经意的事物偶然唤起,那悲痛或者伤感,但是总觉得甜蜜的回忆,却总是让他有锥心的疼痛,泪水就无法抑制的流了出来。

    “什么呀!”

    丫鬟春红不会相信,脑袋都没了怎会活着,随安慰道:“姑爷又在说糊话吧,您思念新婚娘子可以理解,与奴才思念小姐一样的心情,可是,她切切实实的死了,坟头在此,你怎么扒开了?就不怕暴尸吗,”

    “哪儿是我扒开的,”

    李玄并不承认,自己来到就是这样,还以为没埋呢,“莫非娘子感到死的冤枉,自己蹦出来了,”

    “不对,”

    丫鬟春红胆小,偷偷地看了一眼,怎能如此穿戴,她开始怀疑了,“听两位哥哥说,给小姐厚葬了,那些金银首饰和华丽的衣服哪儿去了?怎会只剩下睡衣?”

    “什么……”

    李玄闻听春红所言,金银首饰和华丽的衣服,立即联想到遭贼人破坏,莫非坟墓是盗墓贼掘开的,那些首饰和衣服一定被盗去了,即问道:“难道小姐的尸体你还没看到?”

    “没有,”

    丫鬟春红摇了摇头道:“奴才自小跟随小姐,她身上哪儿有斑,哪儿有点,都清清楚楚,只要让奴才看看,一眼便可认出。可惜,张府的家人对凶杀而死的小姐犯忌讳,何况无头尸体呢。

    他们不让抬进张府大门。可又不忍心小姐暴尸荒郊野外,所以拉回后赶紧厚葬掩埋。再说;两个哥哥害怕二老看后伤心,老爷和老夫人已经昏死多次,如果再看到那惨不忍睹的情景……恐怕又要多埋两人了。”

    李玄心想,既然丫鬟春红一眼便可认出,为何不让她辨认辨认,可是,既然两位哥哥已经断定,有什么怀疑的。只好采取委婉的话语,“快来看小姐最后一眼。”

    “嗯!人之常情,”

    丫鬟春红表示同意,可,就是不敢睁眼看那恐怖的无头尸体,为了看小姐最后一眼,不得不壮着胆子来到近前。

    瞪眼观看;大吃一惊,“这哪儿是小姐啊!”

    “什么!”

    李玄闻听所言,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抱着尸体哭了半天,岂不白哭了。

    喜的是;小姐没死,即使白哭也高兴。到底真假,他怕弄错了,即向春红吩咐道:“仔细看清楚,最好看看身上那些隐蔽处的记号,”

    “对,看记号,”

    丫鬟春红胆怯的掀起尸体的内*衣,查看腋下靠近***周围的记号,咋什么也没有?

    当即站起身来,肯定的道:“她绝对不是仙子小姐,因为,腋下没有那块天生的胎记,”

    “胎记……”

    李玄终于清楚了,原来如此,他们用聋哑人调包的目的;是想得到仙子小姐,绝不会杀死?如果要杀死的话,也不会弄个哑巴调包了,”

    “那么,小姐还活着?”丫环春红瞪眼问。

    “活着,不但活着而且活的很不错,”李玄心里感觉有股酸溜溜的滋味。

    丫鬟春红闻听所言,喜上眉梢,那被张府赶出家门失落的心情看到了一丝希望,目前也只有姑爷是自己的亲人了,赶紧催促道:“既然小姐活着,就应该赶快去找啊……”

    “那这个无头女尸呢!为何穿着新娘婚纱?她到底是谁?”李玄不解的问。

    “管她谁呢!”

    丫鬟春红只是惦记着小姐,只要小姐没死,自己还怕没有依靠什么,随建议道:“先把尸体埋掉再说,”

    “所言极是,”于是,二人立即动手,把无头女尸继续埋葬,一边埋一边商量如何寻找。

    李玄道:“此事暂且不要告知老爷和老夫人……”

    “说的也是,目前还没弄清到底是死是活,告诉他们干什么,再说老爷夫人也不会相信。”

    此时,阳光暖暖地铺下来,二人确定无头女尸不是小姐,由悲痛阴郁的心情忽而放晴,享受着阳光,在心中默默地祈祷,愿仁慈的主赐给忠于情感的仙子小姐一个快乐的生活。

    “那是,”李玄点了点头,“待我们找到小姐后,再给她们一个惊喜。”

    “惊喜,哪儿会有惊喜。”善良的丫鬟春红道:“小姐的丢失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哪儿去找,找到找不到还很难说呢,更不要说惊喜了,所以,过早的告诉老夫人等于说瞎话,”

    岂知,李玄说的不是这个,他有自己的打算,见春红说两岔去了,即纠正道:“我说的是,坟里埋的无头女尸。这个秘密不要告诉张府的任何人,让他们永远认为,坟里埋的还是小姐,”

    “嗷!原来如此,”丫鬟春红明白了,其实,她清楚小姐的心思,说出她的目的:“早想脱离家庭的约束,做一名能文能武闯荡江湖的侠女,就是老爷和老夫人阻拦,岂不正好脱离家庭,”

    李玄从丫鬟口中得知,娘子有远大理想,想当侠女闯荡江湖。可惜被人掠去,没有下落,如何闯荡江湖?

    可是,为她有这么一位同甘共苦忠心耿耿的贴心丫鬟感到骄傲,随夸奖道:“你对小姐忠贞不渝,处处为她着想,真是难得,怪不得小姐那么信任你,”

    “应该说忠贞不渝是姑爷你,”丫鬟春红反驳道:“奴才是下人,自小跟随伺候小姐,建立了磐石般的感情,所以,尽管春红高高大大不像个女子,她一点都不嫌弃,”

    主仆二人说着聊着,不一会儿把坟头埋好,李玄拍了拍手道:“走吧!我们去寻找娘子,”

    “好嘞!”丫鬟春红的心情与来时判若两人,欣喜挂在眉梢,她抬头望了望天空,润红的娇阳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人间处处充满温馨!相信小姐,有李玄这么位忠于爱情的相公,真是她一生的幸福,晴天的阳光定会更加灿烂。

    这时,主仆二人离开了乱死岗子,李玄为去哪个方向寻找发了愁,即道:“我们这样无目标的寻找,等于大海里捞针,”

    “要不,我们找人打听打听!”

    “找谁打听?能打听到消息还叫丢失。”

    这时,主仆二人来到北旧湖岸边,李玄看到那湖边的柳树依旧柳条随风摆动,照样象婷婷玉立的小姑娘跳着甩发舞。

    他望了望湖面,平静、清澈的像一面大镜子,映出天空上那蓝蓝的白白云朵。微风吹来,湖面漾起一圈圈圆晕。可是,接连的几天悲痛伤心,使自己好像大病一场,今日终于有了好心情。

    他抬头远兆湖水,几只野鸭在湖面上尽情地嬉戏,一群群鱼儿在湖水里玩耍得开心。远处一叶小舟缓缓驶过,翻起了一道道欢乐的浪花。

    常言道;观景思情,此时他又想起,与王二一起出来散心的那天早晨,即向春红道:“与娘子初次相识就在这儿,她扮成青衣公子,你扮成保镖,”

    精明的丫鬟春红,清楚李玄想念小姐,喊叫一声:“姑爷!古人云,哪儿跌倒哪儿爬,寻找就从这儿开始,”

    “这儿开始……”

    李玄闻听丫鬟春红所言,心里又泛起涟漪,那时,是表哥带路寻找青衣公子,今天是丫鬟春红陪同寻找娘子。可知,心情却有着不同,那时是得了相思病。为寻找青衣公子,寻遍了北旧湖,寻遍了柘城县,也没寻到青衣公子,寻人相当困难。

    “唉!”他叹了一口气道:“还是观看招亲,无意中出现了奇迹,青衣公子就是娘子,”

    丫鬟春红盼望奇迹出现,即鼓劲道:“姑爷运气好,定会再现奇迹,说不定小姐自己回来了,”

    李玄摇了摇头道:“绝不会再现奇迹,更不会自己回来。可想而知,那时娘子设下的机关,用对诗招亲的办法钓取意中人,主动权在她手里。如今就不同了,是有人设下骗局,用掉包的办法,在花轿里把娘子掠去。恐怕难以得到自由,哪儿会出现奇迹,更不会自己回来了,”

    “骗局……”丫鬟春红闻听所言,有些吃惊,“这个骗局不是一般人所为,也不是一两人能办到的。如此的庞大的巧妙施法替换,用哑巴女子换下新娘,又不影响婚礼继续进行,可算手段高明到极点,”

    李玄点了点头道:“是啊!他骗过了轿夫,骗过了唢呐,骗过了婚礼司仪,骗过了新郎,骗过了参加婚礼的来宾,骗过了围观看热闹的人群的所有眼睛。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人不知鬼不觉的把新娘掠去……”

    “到底采用什么手法?”丫鬟春红怎么也想不出。

    李玄虽然失去了能掐会算的功力,可是,天生的聪明智慧依然存在,他分析道:“此骗局是连环骗,在军事上叫连环计,他们运用了‘瞒天过海’‘混水摸鱼’‘趁火打劫’‘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抛砖引玉’‘偷梁换柱’‘金蝉脱壳’等等计谋。

    他们给新郎下了一道战书,试探李玄的智慧,能不能识破骗局,把娘子救出,”

    丫鬟春红不解,即问道:“奴才不懂计谋,小姐丢失怎能与军事计谋联系?”

    “这是挑战,”

    李玄何曾不清楚,只因自己名声在外,能掐会算,先知先觉,闯王李自成的军师流落民间。惊动了南明兵部尚书史可法,亲自到民间私访,还有众多头领来访,都被自己巧妙的施法躲避开了,难道他们就心甘情愿,即道:“一定会设下抓捕李玄的连环计,趁新婚大喜之日,使用瞒天过海之计。在欢快热闹的人群之中,使用混水摸鱼的办法,采取偷梁换柱把新娘掉包……”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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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追查线索

    此时阳光暖暖地铺下来,心情忽而放晴,享受着阳光的时候,她却不爱说话了,只在心中默默祈祷,愿仁慈的主,赐我们一个快乐的生活。

    丫鬟春红闻听李玄的分析,有些吃惊,“原来小姐丢失,有人早有预谋啊!”

    “一点不错,”李玄点了点头,继续分析道:“他们运用的手法高明,好像高明的盗贼趁火打劫,却让人看不出破绽。那是他们采用了声东击西的手法。引开围观人群的视线,完成在眼皮子底下掉包。此法不是一般人所为,”

    丫鬟春红道:“是啊!当时围观人群只顾观看热闹,什么狮子表演,唢呐演奏,哪个往其他方面想,更不会想到有人偷新娘,”

    李玄继续分析道:“所以,他们用调虎离山之计,把观众的视线调走,好像魔术师变魔术一样,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观看表演,那些明面上的动作都是吸引眼球的,真正目的,是趁机暗中动手脚,首先把娘子击昏,用偷梁换柱抛砖引玉的办法,把早已化妆好的一块烂砖头---哑巴女子,换下美玉新娘,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新娘掠去,”

    丫鬟春红听了李玄一番解释,她弄不懂,即提出疑问:“那么,他们为何还要弄个没有脑袋的女子穿上婚纱冒充新娘,而且丢到旧湖里,制造一起新娘被杀案,”

    “那还是转移视线,”李玄继续推理道:“他们料到新郎看到新娘被掉包,换成哑巴女子,美女成妖魔,定会当场昏厥。新娘的家里人,张府的两个公子,怎会善甘罢休,一定到县衙告状,让县大老爷破案。那么,县大老爷就要立案侦破,衙役们到处寻找,万一被查出怎么办?”

    “嗷,”丫鬟春红明白了,“干脆来个彻底死心,”

    “对,”李玄点了点头,继续推理分析道:“他们再次使用偷梁换柱的办法,用一个割去脑袋的女子,穿上新娘婚纱,用麻袋裹起,只露两条腿,丢到旧湖里,造成新娘被杀死,”

    丫鬟春红终于明白了,“这样张府全家人,两位公子看到尸体后,也就死心了。可是,他们怎会知道无头女尸会被当天发现,万一侵泡几天,没人发现怎么办?”

    李玄很有自信的道:“他们早已探知,湖岸边有养鱼的老汉,每天早早起来打捞死鱼,人命关天,不会不报,”

    “嗷,”丫鬟春红点了点头道:“原来这一切全是有人早已布置好的骗局,让张府的家人看到小姐死了,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如果继续告状,也只能为小姐报仇,不会寻回小姐,削弱打消寻找的念头,再说;拉回家的无头女尸是小姐,全家人只顾悲痛,”

    “又转移了视线,”李玄点了点头道:“这时,县大老爷派出去的衙役,又成了通讯员,他寻到的消息,却是四面战争,兵荒马乱,盗匪猖獗,到底被那股人马所杀死?这案子如何破?一位知县有多大能力……”

    “不错,”丫鬟春红感到李玄分析的十分正确,她在大堂上听到了衙役回来时的报告,“大老爷听后害怕,怕引火烧身,当即决定此案了结,把大哥张明和二哥张显轰出大堂,我也被赶出来了,白白挨了一顿打,”

    李玄继续推测,“此案大老爷不会继续追查,那么,他们就达到金蝉脱壳的目的,”

    丫鬟春红听后吃惊,“那小姐就成了他们的人,作为女子除了违背意愿,与他们成亲以外,别无他用,”

    “一点不错,”李玄点了点头,“所以,娘子虽然丢失,不会被人杀死,而是被人藏起来了,那后果……”

    丫鬟春红立即打断了推测,“根据小姐的脾气性格,有着坚强的意志,决不会同意违背自己意愿的婚姻,她宁死不会顺从,何况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心爱的相公正等着自己入洞房呢!”

    李玄经过预测,清楚了娘子的处境,分析出严重后果,“如果不顺从人家拜堂成亲……他们决不会善感罢休,会采取各种手段,软硬兼施,直到达到目的,得到小姐为止,”

    丫鬟春红清楚了小姐的处境,“那么,小姐正在受难,而且受到各种折磨,目前当务之急,赶紧搭救小姐出火坑,”

    “虽然救人如救火,”李玄清楚娘子亟待搭救,“可是着急没用,还不知娘子的下落,如何搭救?目前急需得到娘子的下落,只有找出下落,才能设法搭救,”

    丫鬟春红闻听所言,作了难:“这个下落可不好发现,大老爷说了,南有明军史可法的人马,东有清军部队,北有土匪榆园军,西有李自成的残余,到底被哪股人马掠去?难道都要进入军营搜查不成?”

    李玄摇了摇头道:“非也!尽管四面楚歌,到处战争,但是,他们都是为了争夺天下,不会下此功夫,巧妙设计,抓去一个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丫鬟春红倒不这么认为:“小姐虽然是柔弱女子,可是,她美若天仙,不知倾倒了多少浪荡公子,他们一个个口流唌水,”

    李玄闻听浪荡公子口流唌水,忽然想起,娘子丢失,就是因为她的容貌,随向丫鬟春红道:“寻找娘子有了下落……”

    “有下落,”丫鬟春红不解,即问:“她在哪儿?”

    “要问你啊,”岂知,李玄是故意说的,即使有人设下圈套和计谋,但是,必须有起因,绝不会无言无故的下此功夫,那么,起因就要从娘子身边查找,首先细小事情查起,而后再逐渐扩大,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丝蜘丝马迹。常言道;铁棒磨锈针,功到自然成。我就不信,把娘子寻找不回来。

    可是,丫鬟春红极不配合,当即矢口否认,“问我……我怎么知道小姐在哪儿,如果知道的话早告诉姑爷了,”

    李玄心想,看来要想从丫鬟春红口里得到娘子婚前的线索,还得下一番功夫,首先打通思想,排除一切顾虑,因为,她对娘子太忠诚了,丝毫不愿损害娘子的一丝名誉。

    此时,主仆二人顺着北旧湖一边寻找一边分析,望着那湖岸边的野花,有红的、黄的、蓝的、白的、还有紫的,各种各样的花朵,争相斗艳。

    李玄望着那岸边的鲜花,无心欣赏,更加思念娘子了,此时的心情一点也不轻松。虽然看到无头女尸不是娘子,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还没娘子的下落,反而现在的心情比那时更加担心了,担心娘子的安全,担心娘子受到折磨,担心……那痛苦不言而喻。面对丫鬟春红,只有自我安慰,强打精神,无话找话道:“旧湖岸边百花争艳五彩缤纷。可知,我的心情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丫鬟春红对小姐忠心耿耿,只要不是出卖小姐的名誉,任何事情都积极配合。此时何曾不清楚姑爷的心情,新婚大喜,本该欢欢喜喜,突然娘子丢失,接着噩耗传来,新娘被杀,如此的打击,放到任何人身上,都难以承受,目前能做的也只有安慰:“是啊,担心是肯定的,只要一天找不到小姐,一天都不会轻松。光愁有什么用,还是赶快找人啊,”

    “找人……”李玄深有体会,因为他为了寻找青衣公子,吃尽苦头,“找人相当难,何况被人故意窃走呢,一点线索都没有,”

    丫鬟春红道:“有线索还叫劫去吗,”

    “是啊!”李玄点了点头,道:“要寻找线索还必须你帮忙,”

    “我帮忙,”丫鬟春红闻听所言,心里一惊,“奴才要知道线索早说出来了。难道姑爷怀疑是丫鬟捣的鬼,故意把小姐藏起来了,”

    “故意藏起来倒不会,但是,你肯定知道娘子的一举一动,即使吃饭睡觉,一点一滴,岂能瞒过贴身丫鬟的眼睛,”

    “那是当然,”丫鬟春红点头承认,“作为一名伺候小姐的贴身丫鬟,当然对主子的一举一动清清楚楚,包括小姐的吃喝拉他睡,哪一样都离不开丫鬟春红,”

    “既然清楚小姐的举动,”李玄分析得有理,常言道,哪里跌倒哪里爬,寻人要从根源去寻找,能提供娘子线索的也只有丫鬟春红,她是唯一知情**人。何况自己深有体会呢,她打起比喻,王二是自己的贴心书童,所有的心思和举动都瞒不过他,即道:“你清楚娘子的心思,如果她有想不开的事情,第一个找的就是丫鬟春红。所以,她婚前身边的事情,哪一件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怎么……”丫鬟春红大眼一瞪,姑爷又在追查小姐的过去,赶紧把话堵死,“难道你怀疑小姐在认识你以前有情**人,实话告诉你,小姐在认识你以前,没有与任何男人有过婚约,说媒的媒婆倒是不少,都被小姐一个个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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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透露线索

    “这个我信,”李玄揪住丫鬟不放,因为他同样心有体会,尽管婚姻理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宁愿落下不忠不孝的骂名,叛逆者,也不愿意娶个没有感情的娘子做终身伴侣,所以才瞒着父母与仙子小姐成亲,即道:“娘子与自己脾气性格一样,爱好也一样,同是爱好诗词。而且她知书达理,婚姻大事不会草率,”

    “一点不错,”丫鬟春红承认姑爷的说法,“所以一个个说媒婆都被她拒绝了,直到十九岁还没婆家,通过对诗招亲,终于等来了称心如意的相公,说实话,小姐也只有姑爷你一个到过她的绣房,”

    李玄闻听丫鬟春红所言,娘子在与自己认识之前,没有任何男人进过闺房,看来怀疑娘子婚前有过相好,完全错误。“那么,在娘子身边寻找线索就不存在,是谁下那么大功夫劫持呢?”

    “我哪儿知道是谁!”丫鬟春红就怕追问,不耐烦的道:“知道是谁在大堂上早说了,还会被大老爷打得皮开肉绽吗?”

    李玄陷入沉思中,如果贴身丫鬟不提供线索,到哪儿寻人,随缓和口气安慰道:“好好仔细想想,难道十九年来,就没有与一个男人接触过,包括在野外,”

    “野外……”丫鬟春红闻听野外,同样陷入沉思之中,她仔细地回想查找,自从到张府第一天开始跟随小姐,十多年来,在小姐身边所发生的事情……

    突然想起,幼年时在野外的情况。随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李玄见丫鬟春红有难言之隐,顿时心生疑惑,再次安慰道:“就把那些不可能的线索说出来听听!姑爷又不是县大老爷,你怕在大堂上说错了话,负刑事责任,没有绝对把握,不敢瞎说,万一说错了,自己没有后台,怕人家反告,大老爷会以诬告陷害罪惩处,所以,你宁可自己被打得皮开肉绽,也不愿意背上诬告陷害的罪名,”

    “那是!”丫鬟春红何曾不知利害关系,“大堂上没有事实根据,不能瞎说,再说;奴才还要维护小姐的声誉呢。”

    李玄再次安慰道:“这个你放心,没有事实根据也无所谓,不会落下诬告陷害罪而遭到惩罚。也不存在保护小姐的名誉问题,只是为了提供线索,而寻找小姐,”

    丫鬟春红岂是李玄的对手,哪儿知道闲谈中透露蛛丝马迹,她听了李玄的一番安慰,“唉,”倒是叹了一口气。

    这个叹气,使李玄更加坚定,丫鬟春红有难言之隐。他立即分析原因;嗷,明白了,自己是小姐的相公,她怕说出来,影响我们的夫妻感情,自己一定要给她个定心丸,以免除顾虑:“放心!即使娘子在婚前有越轨行为,姑爷也不会计较。我既然爱娘子,就爱的全部,包括过去的一切过错,哪怕有过相公也无所谓,你尽管说,不要有任何顾虑,”

    “小姐哪儿有相公,”丫鬟春红听了姑爷所言,简直胡说八道。不过,姑爷的表态,倒是宽宏大量。可是,小姐自己心里的事情,春红哪儿知道,“奴才哪个有顾虑,叹气因为提起来话长,”

    李玄闻听话长,即安排道:“话长不怕,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又说不清楚,”丫鬟春红左右为难,即道:“奴才说句心里话,我怕影响你们夫妻感情,也只能诉说经过,至于是不是人家掠去的小姐,哪个知道。我看不像,因为,已是好多年的事情了,”她欲言又止,并没说出什么事情。

    “什么!”李玄听后心里泛起嘀咕,猜想着:“莫非小姐有过相公……”

    “哪儿是相公,”丫鬟春红赶紧摇头否认,“他不是相公,是被小姐的容貌所倾倒,只是喜欢而已,绝不可能在娶亲途中劫持,”

    李玄闻听所言,尽管好多年,毕竟是条线索,一定要抓住不放,继续安慰宽心道:“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权当说闲话,你不想把小姐寻回吗,”

    “想,”丫鬟春红感到姑爷的话说到点子上了,小姐的回来,直接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随道:“奴才咋不想呢,没了小姐就没有春红的生存之地,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了,”

    “既然如此……”李玄嫌春红罗嗦,一点小事追问半天,随催促道:“那就快说,”

    丫鬟春红还是不想提小姐的过去,因为,是人都有秘密,是人都有婚前闺蜜,这是她纯洁的名誉。古人云;帝王为了称霸天下而活着,恶霸为金钱和利益活着,草寇为割据一方而活着,英雄为自已嵩高的理想而活着。小姐为贞洁名誉而活着。可是,姑爷揪住小姐的过去不放,使自己左右为难,只好安慰道:“姑爷!小姐过去也只能当作闲话,可别当成真,那时你们还没成亲,千万别嫌弃啊,”

    “放心,姑爷决不会嫌弃,快说吧,别再罗嗦了,我都听烦了,”

    这时,丫鬟春红才吞吞吐吐的道:“在小姐十三岁那年的一天,奴才随小姐到锦鸡庙上香……”可是,他欲言又止,真是急人,此时是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也不知道如何说。

    李玄见春红欲言又止,清楚心急没用,人家故意卖关子,只好以拉家常的方式慢慢引入,即道:“就是北旧湖里的锦鸡庙吗?”

    “对,”丫鬟春红点了点头,果然上当,她顺着问话继续说下去,“可知,锦鸡庙前有位托天老母,小姐常去烧香还愿,当然少不了奴才陪同了,谁知,这天小姐刚刚点着香,正往香炉里放,突然来了一位少爷……”

    李玄闻听所言,心里还真有点酸酸的,既然有此线索,赶紧追问:“他是谁?家住哪儿?”

    “他是……他是……”丫鬟春红吞吞吐吐不愿说出,她思想包袱相当严重,一来没有事实根据,二来人家早已搬走,三来有权有势,自己一个下人,哪里惹得起。所以,县大老爷审问,宁可挨打,就是咬紧牙关不说……

    李玄见丫鬟春红还是不肯说出,这点小事岂能难住一位有智慧、有主意、有办法的文曲星,他不会采取县大老爷那种粗鲁办法,动不动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即使把丫鬟春红打得皮开肉绽,还是一无所获。

    此时,他不再继续追问,那样适得其反,赶紧把话题转移,随望了望远处的田野道:“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它告诉我们:一年的愿望应该在春天计划好,一天之中最重的时间是早晨,在春天里,人们就开始耕田、播种、栽树等之类的农活。”

    这时,一群鸟儿从头顶飞过,丫鬟春红仰头看了看道:“候鸟们也从南方迁到北方来了,它们为田地里劳作的农民们喝彩。”

    “你看!”李玄指着北旧湖岸边的鸟儿,让春红观看,意思给她回想余地,常言道;触景能生情,让她回想与小姐观看风景的情形,而后再一点点深入,总会发现破绽,即道:“那些鸟儿有的站在高树上,有的干脆在田坎上,还有的立在“五线谱”上。正是这样,使田地里的农民倍感欢乐,一切都热闹起来了。”

    果然触景生情的效果不错,此时丫鬟春红想起来她与小姐观看的情景,竟然主动说出:“小姐经常一个人站在窗前,仰望天空,看飞鸟越过,看隙里碎汞的岁月,看浮华虚空的世界,透过人性最伪善的一面,看那百态人生,大千世界,邪恶丑陋,人世间五花八门,竟然如此不堪。”

    ”什么呀……“李玄听了春红的一番叙说,话中有话,感到内中必有隐情,“为何不愿透露?”这些全是心里话。

    丫鬟春红也不解释,继续回想小姐曾经说过的话:“或许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那么一道伤疤,那么一段曾经,那么一段不堪回想的过去,多多少少令人心碎。但是,小姐始终都是微笑着,面对人生,从不把痛苦和思愁挂在脸上。自己闹不懂,或许真的不懂。”

    李玄对丫鬟春红一番云里雾里的话不解,即道:“你越说越糊涂了,能不能说明白些,”

    “糊涂吗!”丫鬟春红还是不作解释,“小姐曾告诉春红,每个人都在糊涂的活着,这样不好吗,慢慢地奴才也学会了释然。也懂得了释放。”

    李玄再也忍不住了,已经撩起的往事,必须让春红说清楚,掌握火候,软硬兼施,随厉声道问道:“小姐心情郁闷烦恼的是谁?他家住哪儿?”

    这时,丫鬟春红见姑爷发火,以为已经发现了秘密或者抓住了把柄,不得不装作可怜巴巴样子道:“奴才哪个知道是谁,连小姐都不知道名字,何况奴才呢,他突然闯入,小姐哪个来得及躲闪,正跪在地上叩头,谁知他在身后动手动脚呢……”

    李玄听了丫鬟春红的一番话,竟然不打自招,什么动手动脚,一定另有男人,故装大怒道:“光天化日之下岂能允许贼人对娘子动手动脚,”

    “姑爷息怒,”丫鬟春红见李玄大怒,心中害怕,怕气坏了身子,赶紧改口,终于说出了实话:“他不是耍流*氓,而是喜欢小姐,那动作令人费解,竟然跪到小姐身后,伸出一只不规矩的手,握住小姐那细小的金莲,趴到脚上,吻了又吻,做出各种难以出唇的动作……”

    “什么!”李玄闻听所言,自己的娘子遭此凌辱,气愤的道:“竟敢调**戏良家女子,还有没有王法,”

    “什么王法,”丫鬟春红吃硬不吃软,哪儿经得起李玄的软硬兼施,当即摇了摇头道:“在他眼里有作用吗!”

    李玄心里愤愤不平,自己弄不懂,不知春红是害怕,还是真的不知道名字。他……他到底是谁?可是,丫鬟就是不肯说出,如何寻找下落?如何替娘子报仇?

    不过,他有办法追问,即道:“如果真的不知名字,那就说出大概模样,姑爷可以根据模样寻找,希望你把模样描述描述,”

    丫鬟春红害怕提起此事,提起来确实害怕,心存胆怯,见姑爷问起模样,这个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即道:“至于模样吗,他与姑爷相比……那才是登峰造极,出神入化,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幽幽,独怆然而涕下!有着难梦幻的脸,感叹大自然有如此鬼斧神雕。”

    “什么,”李玄闻听春红所言,心里很不舒服,倒有些酸溜溜的,他分析着,果然另有人打娘子的主意,他是竞争对手,可想而知,登峰造极,出神入化……那是绝代美男子,已经到了顶点,再没第二个。在人们心中能留下印象的,不管男女,一个最漂亮的,一个是最丑陋的,否则很难留下记忆。即道:“姑爷怕的是容貌太普通了,如此的出奇模样肯定好找,”

    “相当出奇,”丫鬟春红见李玄吃醋,道出真情:“他那个头与姑爷相比,一个武大郎,一个武松。可是,他比武大郎出奇的胖,一脸横肉,疙疙瘩瘩,仿佛风干的橘皮,别人说他长得像猪!那是侮辱了猪。说他象BJ猿人,可是又像一头猪。倒不如说,像一具打开了石棺盖,因风化而干枯的木乃伊最为合适。”

    “什么……”李玄听后吃了一惊,原来是丑陋的出奇,此时倒有些安心了,他怕窃取小姐的人比自己帅气,经过长期的软硬兼施,会屈服变心,既然如此丑陋,那么,娘子决不会屈服。即蔑视的道:“如此难看,还想吃天鹅肉,小姐会同意吗?”

    “当然不会同意,”丫鬟春红摇了摇头道:“可是,人家有权有势,老子是柘城县的土皇帝,一般老百姓哪个不怕。”

    “土皇帝……”李玄立即明白了,即使春红不知道名字,能称得上土皇帝的也只有县大老爷,老子是土皇帝,儿子这还用得着说出名字吗,那一定是少爷。

    丫鬟春红也确实不知道名字,只能凭观察,“这小子纯粹是一个地痞无赖,天天带着一帮打手,横行霸道,惹是生非,见了美貌漂亮的女子那是必抢无疑,”

    李玄闻听所言,气炸肺腑,当即肯定的道:“看来,娘子丢失肯定是被少爷抢去了,”

    丫鬟春红摇了摇头,道:“被少爷抢去不太可能,因为此人早已离开县城了,如果在的话,只要小姐出去上香,他必定前来纠缠,因为派人盯着呢,何况对诗招亲轰动全县呢。可知,那么大的声势并没见少爷出现。因此奴才认定,被浪荡少爷抢去的可能性不太,所以县大老爷板子打,姑爷反复追问,奴才想了又想,不能说出,没有根据地话,岂不是故意栽赃吗。”

    “嗷,”李玄点了点头,承认错怪春红了,即提出疑问,“既然有权有势,少爷又那么喜欢小姐,当初为何不通过父母和媒人到张府提亲呢!即使小姐一千个相不中,一万个不同意,怎奈胳膊扭不过大腿,”

    “是啊!”丫鬟春红道:“只可惜那时小姐年龄太小,没有达到成亲的年龄,是一个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所以,他也只好耐心等待。反正跑不掉,在同一个县城,煮熟了的鸭子,谁敢与土皇帝的少爷争抢呢,”

    李玄听了春红的一番诉说,倒也合情合理,此时更加担心娘子的安全,“怪不得呢,现在到了年龄,突然得知,心爱的人闪电式成亲,眼见即将成为他人的娘子,不得不采取娶亲途中强抢,莫非那群舞狮拦花轿庆贺的人马就是……”

    “不见得!”丫鬟春红当即摇头否认,“可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也是少爷命该如此,作恶多端,终究遭到报应。”

    “报应……”李玄不解,即问:“难道他死了?”

    “不知道!”丫鬟春红摇了摇头继续叙说:“李自成寇河南那年,天降大灾,BJ城九门提督带领御林军半夜突然到来,不知什么原因,把他们全家统统逮去了,”

    “原来如此,”李玄闻听所言,陷入思索中,自己清清楚楚记得,BJ城九门提督带领御林军的到来,是为了抓捕李玄,他们首先到了后罗李村。当时自己早已算出;为躲避九门提督的抓捕,全村人都转移到涡河以南的鹿邑县去了。因为御林军抓捕扑空,九门提督无法回京缴旨,所以才找个替罪羊,临走把柘城县的大老爷全家逮去顶罪。即道:“什么罪!其实没有罪。”

    丫鬟春红以为问她,即道:“听说犯了什么欺君罪,要诛灭九族的,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从此再也看不到恶少了。”

    “看不到……”李玄摇了摇头,其实早已胸中有数,丫鬟春红是不知道的。自己清楚后来的情况,县大老爷被押到开封府,九门提督还没来得及押往京城,李自成大军攻下了开封,县大老爷全家得救,并提升为归德府伊,由于相隔近百里,少爷再没有原来那么方便了,所以,看不到恶少了。这些全是心里话。

    丫鬟春红哪儿知道,只有继续叙说当时的情况:“最可恶的是恶少带领那个狗腿子管家,瘦得像麻杆,贼头鼠目,一肚子坏水,与少爷成反比。恶少是个草包,半吊子,二百五。狗腿子管家精明过人,骚主意,孬点子都是他出的。所以,天天跟在少爷屁股后面,出主意,干坏事,”

    “不要再说了,”李玄一切都清楚了,不想继续听春红唠叨。目前急需到归德府寻人,到底是不是恶少抢去,他是唯一的线索,也只有排除这个重大嫌疑后,才能另找线索。即道:“我现在就回张府问明情况,难道他们一点都不知道,”

    丫鬟春红摇了摇头道:“张府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在外边发生的,也只有奴才知道,”

    李玄道:“那我们也要回去商量搭救一事,”

    “要回你回,”丫鬟春红坚决不回,自己是被张府管家赶出来的,常言道;人活一口气,神为一炷香。不吃馒头争口气,即道:“既然姑爷认定小姐被归德府少爷抢去,那奴才就提前走一步,去归德府投奔小姐,在她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李玄无奈即问:“那你不帮忙搭救小姐了,”

    “至于搭救小姐一事,”丫鬟春红有自己的主意,先解吃饭填饱肚子再说,即道:“奴才是下人,有什么本事救人,再说,小姐嫁给谁都是嫁,归德府少爷虽然模样丑陋,其实条件并不差,有权有势。奴才去了还是伺候小姐,跟着享福去了,可是,你就不同了,”

    岂知,丫鬟春红是故意说的,她使用激将法,目的让李玄赶快救人,当然,自己提前去也有好处,一来小姐有个伴,二来是心腹,可以为小姐打探消息。作为一名女子也只能干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李玄听了丫鬟春红的一番话,更加担心,激将法不错,他决定独身闯虎穴,目的打探情况,看看娘子是否被归德府抢去。看来,此事还必须回张府问明情况,确定情况是否属实,才能做出最后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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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商量救人

    于是,李玄立即往张府走去,一边走一边抬头看了看西方,太阳即将落下地平线,天地间变成了银灰色。乳白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象给城里的墙头、屋脊、树顶和街口,都罩了—层薄薄的玻璃纸,使它们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很有几分奇妙的气氛。小蠓虫开始活跃,成团地嗡嗡飞旋。布谷鸟在北旧湖岸边的树林子里,用哑了的嗓子呜叫着,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动,拖着声音,朝远处飞去。

    他不知不觉来到张府大门前,抬头看漆黑的布曼挂在大门上,再也看不到那大红喜字链接绣球了,看到的是朵朵白花,显得阴森而恐怖,全家人还在悲痛之中,那坟里埋的无头女尸还是小姐。

    自己进去如何说,说小姐没死,已经形成了顽固的概念,他们绝不会相信,难道还要扒开坟墓验尸吗?

    再说,尸体埋到地下,受地壳高温的侵袭腐蚀,说不定早已高度腐烂,任何胎记也看不出来。没有证据,等于瞎说,丫鬟春红又不在场,有谁来证明娘子没死呢?

    所以,他们不会相信,我李玄只会落下被家人们嘲笑的话柄,“张府的女婿想娘子想疯了,”

    李玄成了疯子,恐怕会被再次赶出府门,到那时,会落下疯疯癫癫的名誉,威信扫地,岂不成了臭狗屎一般。

    再说,如果把所有的线索全部说出,使他们相信,根据大哥张明的脾气,那暴躁的性格,他会一怒之下,率领张府的家丁打进归德府要人。

    没有证据,归德府会承认吗,又不能进去搜查,他们有府兵好几千人,而且一个个武艺高强,如果厮打起来只有吃亏,而且还会落下打草惊蛇,到那时,在想救出娘子比登天都难。还是不惊动张府为好。

    此时,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慢慢落下来了。他只好离开张府,这么晚了去哪儿呢,还是回到表哥家吧,那必定遭到表哥的嘲笑。

    “唉,”李玄无能处处碰壁,京城赶考输掉了功名,结婚成亲娘子在花轿里丢失。

    怕有何用,也只有硬着头皮找表哥商量对策了。于是,他即刻往表哥家走去。在湖岸边路过桃园,那些桃花凋零了,在也看不到青衣公子欣喜的笑脸。

    他跌跌闯闯来到表哥家,本想向表哥说明,还没张口,“别说了,我们全部知道了,轰动县城的“花轿里丢失新娘”的案子,谁人不知,大家都感到新娘在花轿里丢失的蹊跷,议论纷纷,各种猜疑都有,”

    “那有什么,”表嫂端来了晚饭,安慰道:“快吃饭吧,丢就丢了,新娘已经被人杀死,再伤心也没用,振作起来,把她忘了,”

    “忘了,”李玄哪儿来的口味,他无心吃饭,摇了摇头道:“你们哪儿知道我与娘子的感情,怎能说忘就忘了,”

    表哥宽心道:“人死不能复生,待表哥再给你找个好的,”

    “还找什么好的!”李玄伤心的道:“如果这次与仙子小姐结合,不是你表哥催促,也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

    “不,不,不,”李玄闻听表哥所言,赶紧摇了摇手道:“你们只知其一,并不知其二,其实无头女尸并不是娘子,”

    “什么!”表哥闻听所言吃了一惊,“不是弟妹,她是谁?”

    “是谁并不重要,”李玄道出真情,“关键是娘子没死,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

    表哥不管什么圈套,听说没死,当然高兴,即道:“既然弟妹没死,那就赶快救人,有线索没有?”

    “线索倒是有一个,”李玄叹了一口气道:“唉,搭救相当困难,”

    “有什么困难的,”表哥吹起了大牛道:“可知表哥是说书艺人,附近县城没有不认识的,熟人关系好的也有几个,一切包在表哥身上,你只管说出来,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李玄闻听表哥有如此大能耐,也是有病乱投医,即道:“他是上一任县大老爷的少爷,”

    “什么……”表哥闻听所言心中害怕,感到吹牛吹过了头,即道:“表弟瞎说,上任县大老爷的少爷是个泼皮无赖不错,可是,早已离开县城,怎么也不会是他,”

    “是啊,我也不相信是他,因为他们全家都搬到了归德府,表弟也不敢肯定,也只是怀疑而已。”

    “决不会是他,那么远的路程如何在花轿里偷新娘?”

    李玄向表哥提出,“如果不是归德府少爷,谁有那么大胆子,能调动那么多人,在娶亲途中拦住花轿,利用舞狮子机会神秘的用哑巴换去新娘,而且采取移花接木,用个无头女尸假扮娘子。这一切,绝非是一般百姓所为,”

    表哥闻听李玄的一番解释,感觉有理,即道:“如果真像表弟所说,弟妹被归德府少爷抢去,表哥实在无能为力,他不是一般百姓。不过,表哥倒想起一人,舅姥爷的儿子表叔,他是睢阳县令,可以与知府大人说上话,”

    李玄摇了摇头道:“请表叔帮忙也不行,知府大人是他的顶头上司,如何说话?向知府大人直接说明,“你家少爷在花轿里抢了下官表侄的新媳妇?”

    “咋能那么说呢!”表哥同样摇了摇头,“常言道;胳膊往里拐,知府大人肯定向着自己的儿子,此事关联着他的名誉问题,一定会问:“你看到了吗?有何证据?”

    “是啊!”李玄感到求表叔的路也给堵死了,“表叔如何解释,再说,也确实没有证据,连表弟都是瞎猜,听了丫鬟春红的一番叙说,才把卢少爷列为重点嫌疑,就是缺乏证据,”

    “不错,”表哥道:“要想救出弟妹,必须拿到证据,否则知府大人是不会承认的。再说,如果真是少爷在花轿里抢去新娘,那么,卢知府不见得知道。”

    “嗯!”李玄点了点头,“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来,必须亲自前往归德府打探,首先找到娘子藏身的位置,等拿到证据后,再想办法搭救,或者找知府大人告状,”

    “好,”表哥点了点头,全力支持,“就这么办,需要什么,表哥大力支持,去归德府肯定需要马匹,这个表哥为你准备好了,”

    “谢谢表哥的支持,”李玄道:”到了归德府,我把马匹放到表叔哪儿,然后化妆成一位郎中或者算命先生,”

    “办法不错,明天赶早去吧,”

    “好的!”

    第二天早晨,淡淡的晨雾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神密的雾纱。整个县城影影绰绰,北旧湖的景物都被浓雾遮蔽了,眼前的树木好象挂上了银花,经风一吹沙沙作响。锦鸡园的景物也被雾笼上一层轻纱银霜。

    李玄早早起床,接过表哥的马匹,遂翻身上马,拿起马鞭,“驾”一声,那马腾起前蹄翘起马尾,箭一般往东北奔去。

    他穿梭在晨雾里,如同腾云驾雾一般,悠然飘荡。一路顺风,快马加鞭,不多时抬头看,已经来到睢阳境内。

    此时,大雾逐渐散去,李玄远眺东方,太阳公公已迈着轻盈而又矫健的步伐上班了。它的身子射出柔和的光来。感觉这光并不是那么耀眼,也不是那么温暖,虽然冷飕飕的,但那红彤彤的身子映红了半边天,就象小姑娘的脸蛋,涂上了红红的胭脂。新郎李玄骑在马身上,确实感到了温暖。

    由于天不亮起床,心里着急,快马加鞭,来到归德府还不到吃早饭时间,现在去尚早。只好拐弯到睢阳县衙,把马匹交给表叔暂时喂养。

    表叔姓鲜,柘县连寨集东门人,是舅舅的儿子,睢阳县令。

    此时,鲜知县正在洗刷,见来了一位算命先生,抬头观看:此人目光炯炯,刚毅端正,身型潇洒,一身青色长袍,足蹬白底布鞋,头戴道观,手拿浮尘,三绺长髯。好似飘着的山羊胡须,一副墨色眼镜。

    手拿算卦招牌。招牌上写着;“预测吉凶,解梦圆梦,”下附:活神仙李隐山。

    鲜知县看罢,心想,没听说要请算卦先生啊,是不是弄错了,遂道:“请问,先生找谁?”

    表侄李玄遂摘下墨镜,喊叫一声:“表叔!”

    鲜知县瞪眼观看,是表侄李玄来了,即问道:“如此打扮干什么去啊?”

    表侄李玄心想,此事实在难以出唇,再说,一两句话难以说清,害怕怕耽误了时间,只好道:“表叔,时间紧急,一两句话难以说清,借小凳子一个,表侄要摆地摊抽签算卦,为他人圆梦测字算吉凶。”

    “什么借不借的,只管拿去,”鲜知县随手把小凳子递给李玄,即摇了摇头,不知表侄搞的什么名堂。如此的打扮竟然做起生意来了。

    李玄接过小凳子,也不道谢,立即出了睢阳县衙,径直来到归德府衙门前,抬头观看;府衙好不威风,高高的围墙,气势雄伟的门楼,大门左右两侧,各有一尊石狮子,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张着血盆大口,嘴里含着一个圆球,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李玄看罢,心想,怪不得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自称狂夫的他,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就在知府衙门的对面,摆起了地摊……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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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府衙门前

    这时,新郎李玄把地摊摆好,摊开一张图纸,上边画着许多符号,而后把招牌竖起,一切收拾完后,即抬头看了看时间,东方升起的太阳,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胀得通红的脸庞,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张望着归德府衙门前。

    由于时间早,即打开小凳子,掏出书来,当然,是专业对口的书籍,《周易》八卦、四柱预测、周公解梦等之类的书籍。他是现买现卖,不深入实际怎能胡乱瞎蒙,即使瞎蒙也要蒙的象,蒙的对,否则如何进入归德府。

    可知李玄的智慧聪明过人,过目不忘,有自己的理论见解,也为他后来著书《周易后天图说》奠定了基础。

    他从书中领会到了,人世间存在着变幻莫测,主观与客观,偶然与必然的因素,所以,造成人的一辈子生活中,吉凶祸福、贵贱夭寿变换预测。

    何况人又是最聪明的动物,表里可以做到不如一,所谓“人面兽心”“斯文败类”“口蜜腹剑”“知人口面难知心”等。

    “富家子弟”可以风光一时,也会败家破落;同样“泥腿子”“穷汉子”也可以一夜暴富;“红颜”可以得宠,同样也会“薄命”……

    这些自然现象,都表现在人的面貌、五官、骨骼、气色、体态、手纹上,当然可以推测的。但是,不能因为被看相师“批”了几句,便沾沾自喜,或惶惶不可终日,那是很愚蠢的事。

    由于李玄自小研究道学,知识渊博,要想糊弄知府大人,进入归德府,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

    他做好一切准备,看了一会儿书,即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见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缕缕青烟直线似的升上天空,看不出一丝风,说明今日是个好天气。

    过了一会儿,大街上的行人逐渐多起来,说明人们已经吃过了早饭,府衙的大门也打开了。

    这时,李玄的注意力相当集中,对着衙门往里观望,却看不出任何动静。像这样下去,如何进入归德府打探?

    他开始怀疑了,难道自己判断错误,娘子不是归德府少爷抢去……这下麻烦了,白白化妆打扮,耗时耗力,如果不是他,哪儿另找线索呢?

    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如此大的阵势,在花轿里抢人。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突然衙门里走出一人,直冲卦摊而来。

    李玄心中暗喜,生意来了。

    果然不错,此人是归德府的一位家人,因为,昨天夜里,知府大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这梦离奇,关联着全家人的性命,他越想越害怕。

    可知,这些官员都相信命运,迷信思想相当严重,想当初在柘县当县官时,曾有位圆梦先生给自己圆梦,说三日内必有大灾,有诛灭九族的危险。当时自己并不相信,当作耳旁风搁置一旁,结果被九门提督以欺君罪带往京城。

    亏得在开封府停留一晚,准备次日早晨起程,真是命不该绝,夜里闯王李自成攻破开封府,救下卢少吉全家人性命。

    这次做梦与上次一样,夫人白狐媚担惊害怕,所以,早早安排家人,“请一位圆梦先生来,给知府大人圆梦。”

    家人出了归德府衙门,抬头观看;正对面有一卦摊,他看了看招牌,“神卦灵签”原来是位算卦先生,随瞄了瞄算卦人,此人相貌堂堂,身材魁梧,英俊潇洒,长方形的脸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浓浓的眉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是一位长得结结实实的道长打扮。手拿书本若无其事地翻看。

    “敢问先生可会圆梦?”

    由于家人看了李玄的打扮,此算命先生是位道长,他听说过,道长都有道法,什么道之道,非常道,治国安邦的大道理,所以才问会不会圆梦。

    李玄心想,既然自称算命高人,必须故意拿起架子,他并无抬头,照样看书,即用眼睛的余光,斜视一下来人,原来是位下人,不是知府大人,随做出一番流利地回答,“招牌上写的清清楚楚,预测财运命运,事业前程,祸福吉凶,测字解字,逢凶化吉,免祸避灾。可测前世阴阳,可推算后世托生。不管大事、小事、家务事、天下事,一切皆知。”

    “吹牛吧,”

    家人是心里话,面对先生怎敢说出,随对着李玄前后打量,转了一圈,心想,找不到圆梦先生无法交差,找个算命先生应付应付吧,只好试探的道:“请先生为我家老爷圆个梦吧,”

    “圆梦……”

    李玄心想,说实话自己不会圆梦,听了来人所言,他家老爷,莫非是知府大人,为了进入府衙打探,即刻放下书本,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向来人道:“要圆梦的话,必须见到本人,报上生辰八字,做梦的时间、地点、以及做梦的经过,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你能回答出来吗!”

    他的意思,必须进入府衙,当面向你家老爷查问。

    “那么复杂,”

    家人听了算命先生的一番诉说,进入府衙自己没有这个权力,还必须向老爷回报。

    “不是复杂,而是算得准,算得灵,”李玄望了望知府大院,用夸大事实的口气吓唬道:“且看知府顶上,已是魔气笼罩,杀气腾腾,有凶煞血光之兆,不久将来,定有重大灾祸。”

    “啊!”

    家人闻听所言吓了一跳,随着先生手指方向,朝知府上头观望,前后左右环顾一周,除了厨房升起的一股炊烟外,哪里有魔气笼罩?

    即道:“我怎么看不到?”

    “要是人人都能看到话,还要先生干嘛?”

    李玄说得神乎其神,见来人迟迟不敢做出决定,即道:“因关系重大,你是做不了主的,劝你还是回去让本人前来,否则迟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摇了摇头,装作替他人担忧,而后若无其事继续看书。

    家人闻听算命先生的一番话,心中害怕,既然自己做不了主,必须赶快回去告知主人。

    可是,他并没立即行动,还是停了一会儿,知府大人亲自前来,怎么可能呢!放他进去,圆梦先生和算命先生是不是一回事,他闹不懂,又怕挨训,即道:“圆梦那么复杂,”

    “这不是复杂,而是对主人负责,”

    此时,李玄即怕他到别处去,又不能操之过急,随做出一番解释,“本先生算命和圆梦都是内行,可知,圆梦先生只会圆梦,不会破解。本先生既会圆,又会破解。为了圆的准,圆的对,有的梦还必须破解,吉凶化险。所以要主人亲自前来,圆梦是不能代替的,再说;出了问题,你担当起吗?”

    家人闻听所言,果然不错,小人哪能担当起,遂道:“照先生这么说,必须知府大人亲自前来,”

    “对!”李玄当即点了点头,因为,他听到了家人说出来为谁圆梦,得知是知府大人,心中暗喜,赶紧催促道:“快回去吧,否侧耽误了时间,知府大人会怪罪的,”

    “好吧!”家人点了点头道:“待我回去秉报老爷,是他出来,还是请先生进府,而后再做定夺,”

    李玄闻听所言,有些担心,到底能不能进入府衙还很难说,为了引起知府大人的重视,还必须这么做。

    再说家人回到府衙后堂,这时知府大人刚刚穿上蠎袍、靴子,站起身来跺了跺脚,理整理,准备前往大堂处理公务。夫人白狐媚正在梳头,口里衔着梳子,一手整理着头发。

    知府大人见家人一个慌慌张张回来了,即问道:“怎么回事?”

    家人立即向知府大人和夫人白狐眉把李玄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知府大人听了家人的回报,心里不悦,当即训责道:“本府让你请一位圆梦先生来,这个没用的东西,回来报知,难道让本府亲自前去圆梦不成,”

    家人不敢做声,圆梦先生和算命先生是不是一回事,自己闹不懂,只好低着脑袋站立一旁,任知府大人发火出气。

    夫人白狐媚正对着镜子梳妆,闻听所言,即回过头来,一边梳理一边插话道:“老爷!您就亲自跑一趟吧,一来说明重视,二来说明诚心诚意。不是有句俗语:心诚侧灵吗!再说,给老爷圆梦,哪个代替得了呢?”

    知府大人闻听夫人所言,虽然心不情愿,感觉不无道理,他害怕灾祸降临,更害怕诛灭九族。为了免祸避灾,得到破解之法,必须亲自走一趟了。但是,口里还是不情愿,嘟囔着,“什么个人物!非要本府亲自去请。”

    他一边说,一边把刚刚换好的官服和官帽脱去,换了一身便服。还是走出了知府衙门。

    来到衙门外,抬头观看,见是一位摆摊算命测字的青年道士,心里有些不悦,其实是瞧不起。

    可是,既然来了还是问一声吧,于是,他拖着那官腔问道:“你会圆梦吗?”

    其实,李玄早已胸中有数,知府大人一定会来的,装着没看见,一直低头看书。

    见来人问话,这才抬起头来观看;来者是位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个头中等以上,前额较宽,脸有些胖而不臃肿,黑里透红,眉羽分明,黑黑的眉毛,长长的胡须、光突突的脑门后,托着一根长长的大辫子,听口音好像是陕西方言。探口气、看打扮、就知道是一位朝廷命官……

    李玄猜想,眼前这位可能是知府大人了,因为是便服,自己装作不知,不知者不为过,与回答其他人一样,“真金不怕火炼,真假经得起检验,我不但会圆梦,而且还会解梦,可逢凶化吉,免祸避灾。”

    “会圆会解……”

    知府大人心想,岂不正合心意,在柘县碰到的圆梦先生只会圆梦,不会破解。可是,他不相信有这么个能人,如果是瞎说,或者别的目的……

    “唉”只要进得府衙,还怕他干什么,非要看看结果不可,到底是真会破,还是吹牛骗钱。量他也逃不出本府的手心。

    于是,道了一声,“先生!请随我到府衙说话。”

    说完转身扭头,朝衙门走去,因为,他怕在外面被别人看到,堂堂的知府大人竟然找摆地摊先生算命,给自己造成负面影响,所以请到衙门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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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进入府衙

    此时,他抬头看了看东方,阳光羞涩的散发出淡淡的黄色,淡得让人难以觉察。这微黄的颜色岂不正与归德府呈反比。不过,阳光有些放肆,它试探性地把颜色点点加深,进而呈现黄、深黄,最后终于完全的暴露。他感到近距离的与阳光接触,措手不及,会把金黄撒遍全身,一定要慎之又慎。

    新郎李玄听到知府大人准许到府衙说话,岂不正合心意,扮装算命先生的目的,就是进入府衙寻找娘子的下落。

    于是,他赶紧收起卦摊,掂起小凳子。

    此时倒感觉事情来的太突然,眼皮竟然“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农村有句俗语;左眼跳财,右眼跳碍。

    自己这可是右眼跳啊!它预示着什么?

    一种阴森可怕的不祥之兆,预示着进入归德府必有大灾大难。难道就这样知难而退吗!

    不,为了娘子决不能打退堂鼓。

    他立即安慰自己,怕有何用,既然来了,老虎洞也要进去,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于是,他抬头看了看,黑洞洞的衙门,好似老虎正在张开的血盆大口。稍微不慎,即会陷入暗道机关而丧失性命。何况还有人为的凶险呢!

    据说;卢知府的夫人白狐媚是狐狸精转世,出了名的阴险狡诈,馊主意,坏点子相当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善用暗中整人的心计,是个实难对付的女人。

    还有少爷卢肇秉,他是个地痞*流氓*,出了名的坏,经常带着一帮家丁横行霸道,到处强抢民女。只要看到漂亮的,非抢到手不可,如果娘子真的被他抢去……,那可凶多吉少啊。

    不过,卢知府倒是个通情达理的朝廷命官,可是天天忙于公务,哪儿来的时间操家里的心,所以,府里的一切大小事情,都有夫人白狐媚处理,一切她说了算。

    由于少爷卢肇秉自小娇生惯养,白狐媚任他胡作非为,有时还帮助背地里出主意,母子二人一唱一和。

    夫人白狐媚的馊主意,少爷卢肇秉负责执行,一时间横行豫东,成为地地道道的土皇帝。

    知府大人虽然对少爷胡作非为早有耳闻,可是,怎经得起夫人白狐媚暗地里翻嘴條舌,花言巧语,胡编瞎说一通。从她口里出来的话变了味,好事变成坏事,坏事变成好事。

    如此阴森可怕的老虎洞,李玄即使进入,那么,寻找娘子也是难上加难,归德府四处安有暗道机关不说,即使避开暗道机关,寻到娘子也难以救出,如何应对夫人白狐媚花言巧语?

    再说,娘子到底是不是被归德府少爷抢去还是个未知数,何况知府大人不知道呢!所以,即使发现娘子也难以救出,因为他无法向卢知府说明情况?亮明自己的身份,

    可知,卢知府正在抓捕李玄,恐怕救人不成反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岂不成了偷鸡不成浊把米。

    亏得卢知府不认识自己,如果知道圆梦先生是李玄化妆的话,早就抓起来了。莫须有的罪名安插,说个欺骗朝廷命官,也就是欺骗皇上,就会落下满门抄斩诛灭九族的后果。

    可知,自己是经过化妆打扮了的,卢知府想都想不到,眼前的道长,是他到处寻找的李自成的军师李紫金。

    此时的李玄,心里忐忑不安,他想了很多很多,做好了一切准备,深入虎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首先探清归德府里的暗道机关,免得被暗道机关误伤。

    如何探清暗道机关呢?

    对,装作对府里的建筑摆饰好奇,有怀疑的地方,还停顿观察打听,目的探清暗道机关。

    可是,岂不失去了一位道长的威严,会不会引起怀疑?

    唉,顾不得自己颜面了,失去就失去吧,什么威严,无非说道长幼稚。

    果然不错,知府大人见算命先生对归德府衙门充满好奇,什么都要看看,幼稚不以为然,倒认为先生初来咋到,对衙门摆设布置欣赏,用手摸摸并不怪罪,对打听还做出一番介绍。

    你看他们二人,一个前面走,一个后面跟,倒像下餐馆的旅客。

    这时,李玄随同知府大人穿过大门,来到仪门,当即对仪门的背后产生怀疑;那一个个的匣子是什么?

    一定是暗道机关。

    他估计对了,匣子是暗道机关,里面有万把飞刀。

    如果是敌人进入,即刻打开暗道机关,纵有千军万马也会毁于一旦。

    为此,归德府衙门显得阴森恐怖,李玄记在心里,千万不能触碰暗道机关。

    穿过仪门,来到大堂,知府大人未等李玄相问,立即做出介绍:“这里是本府审理案犯和排解纠纷的公堂。”

    李玄点头笑了笑,照样装作好奇,他看到了,那归德府大堂进深三进,分别悬挂“公廉”、“化被群黎”、“明镜高悬”三块金匾。大堂案桌上,摆放着惊堂木、令签等法器。

    即故意问道:“那公案后的太师椅上面好一幅图案,大海、红日、仙鹤、祥云栩栩如生。”

    “不错!不错!”知府大人点头得意的笑了笑,见先生夸奖,即介绍道:“你看,那图案上部,还有八仙的法器。”

    李玄仔细地瞅了瞅,好像什么也看不出来。

    怎知,他关心的不是投案,而是大堂左右两侧,那竖放“回避”、“肃静”等执杖刑器。

    如果娘子遭到刑罚,应该有血迹,刑器上没有血迹,说明近阶段没有刑讯过犯人。

    他又看了看大堂的正中,公案前面有两块石板。

    当即走向前去,用脚踩了踩,以探看情况。

    知府大人哪儿知道李玄是在寻找娘子,还是以为没见过好奇呢,当即介绍道:“你脚下踩的叫《申诉石》,右边石板小,是原告下跪申诉的位置;左边一块大些,是被告及证人下跪的位置。”

    “嗷,原来如此。”李玄低下头来,仔细寻找查看,同样没有发现异常。

    猛然抬起头来,见大堂立柱上有红色斑点好象血迹,难道……?

    知府大人见算命先生一直盯着立柱,对红色斑点产生好奇,当即介绍道:“立柱的斑点,刻的是四朵莲花,代表知府的官位,属朝廷四品。”

    “嗯!”李玄点了点头,心里明白了,说明归德府知府大人的官职,是高职低就,规格要比其他知州高一级。

    因为归德府曾是宋朝的京师开封的陪都。当即称赞道:“由此看来,归德府府衙门在人们印象中是大气、威武,也确实如此,它是其他县衙无法媲美的。”

    知府大人听了算命先生的夸奖,心中暗喜,此算命先生举止言谈倒还讨本府欢心,随催促道:“大堂是审问犯人的地方,为本府圆梦解梦怎能在此,那是相当不吉利,有些梦还涉及机密,请先生还是到三堂圆解吧,”

    “三堂圆解!”

    李玄闻听所言,心中暗喜,他清楚,三堂是知府大人家眷住的地方,如果娘子是被归德府少爷抢来,那么,一定可以见到,即使不能见到,也可以发现线索。

    随与知府大人走出了归德府衙大堂。

    而后回头看看后门的暗道机关,机关并没看到。倒给自己留下最深刻的印象,那后门前,悬挂一幅名联:“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凭一官;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他深有回想,卢知府倒是一位清官,能为百姓着想;那楹联精辟地阐明了得与失,官与民的辩证关系;也道出了他心中,权力机关本应体现的宗旨和内涵。知府大人尚能悟出如此明智、自省的对联,可见他的沉浮……

    这时,李玄跟随知府大人来到二堂,经过“寅恭门”。他感到稀奇,按说这寅恭门是不准外人进入的,因为,这儿是知府大人内宅出入的唯一通道。

    这儿不用查看了,肯定没有暗道机关,因为,他看到了那些看门的衙役兵丁,在此站岗十分牛气。

    有种高傲自大的样子,因为他不通报,你就无法与知府大人的内宅家眷联系。也是今天人们常说的“走门子”就是由此而来。由此看来,如果娘子被他们抢来,这个门都难以走出。

    知府大人介绍道:“二堂是本府预审、补审案件和退堂休息的地方。”

    李玄抬头看了看,其实他并不关心什么补审案件和退堂休息之事,是在仔细寻找娘子的线索。他前后看了看,看到了二堂内的左侧,悬挂着“政成蒲鞭”,右侧悬挂着“量比刘宽”的匾额。”

    知府大人见算命先生盯着匾额观看,即介绍道:“这是提醒本府,为官要重证据,宽以待人、能从轻发落的尽量从轻发落,避免冤假错案、冤枉好人。”

    李玄点了点头,更加佩服知府大人,是愿为百姓着想的清官。

    说话间,李玄来到后堂。这后堂也称三堂,又称燕思堂。

    当他步入三堂的一瞬间,顿觉这儿厅堂宽阔、气势雄伟,堂内陈设与大堂、二堂廻然不同。因为,这里是知府大人接待上级官员、来访宾客和办公起居的地方,看来卢知府把自己当成宾客。

    知府大人和其全家人的日常生活也在这后堂区域,当然,公子小姐都在这儿居住了,人们所说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是说,卢知府的家眷,不能进入大堂、二堂,只能到此为止。

    此时,李玄站在后堂门前等待,并没随知府大人进入,这是一般规矩,到了内宅家眷的住处,怕夫人和内眷衣着不整而被外人看到,所以,让李玄等候,知府大人先进入,目的打招呼,整理准备。

    这时,李玄站在后堂门前,当然不能忘记目的了,首先是寻找,并没发现任何异常,难道娘子不是被归德府少爷抢来……

    为何不见任何动静?

    正在他犹豫徘徊之时,突然在后堂的东侧,发现一条通往后花园的路,立即引起他的注意。

    岂知,他最为关心的是这个后花园,如果是归德府少爷偷偷抢来的,那么,娘子肯定藏到后花园内,因为怕知府大人知道,再说,其他地方不能藏人……

    到底在不在后花园?

    如何进入后花园寻找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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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探险搜寻

    他站着窥视一下,花园前立有一碑,上刻“福寿”二字,随走到园门口往里探头观看;不禁惊讶,如此漂亮的花园似入仙境一般,那对着花园门口是一座假山,巍巍峨峨矗立在花池内,观此景,主人的目的是以此遮挡门面。

    但不知那假山后面藏着什么秘密?

    他想深入探险,不能这样站在门口观看,也只能看到那假山上吊挂一幅水晶珠帘。可是,那逶迤倾泻,潺潺流水,不时的传来悦耳动人的声音。

    那声音好像帘后有人,在披纱抚琴,因为李玄善长诗词音乐(直到今天家里还保存着一把自制的萧琴)所以,他听出了琴音;那指尖起落的动作,以及琴音在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假山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花池,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点点浪花。

    既然如此,一定要探清假山后面的秘密,到底藏着什么?

    他即偷偷的从假山左边穿过,朝远处瞪睛观看;一片新绿的翠竹。那竹子足有五层楼高,即顺着竹子杆往上看,竹叶上歇息着许多小鸟,因为竹叶十分茂盛,可以为鸟儿们遮阳避雨。所以,鸟儿们在此享受天伦之乐。

    特别那“叽叽喳喳”地叫声,好似在欢迎不速之客的到来,欢迎李玄参观它们的家园。

    他低头下看,竹林下栽植着满地花草,有桂花、菊花等,踩在上边,如同花地毯。

    他本想继续深入,以便寻找娘子的下落,可是,抬起的腿却又停下来,不能往里继续深入,时间紧迫,知府大人等着圆梦。

    他只好心不情愿的退回,无意识的看了看假山的右边。

    却被一棵桂花树遮挡,由于桂花树枝繁叶茂,被微风一吹,来回摇摆,顿时桂花的香气迎面飘来,令李玄神清气爽!

    干脆,闭起眼睛好好的呼吸呼吸香气。

    谁知,刚刚闭起,忽然传来一阵哀啼声,那声音遽发,字字清脆,声声宛转,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每句七字,每段数十句,或缓或急,忽高忽低;其中转腔换调之处,百变不穷,觉一切曲调俱出其下。

    他立即对这哭啼声怀疑,听其哭啼声,莫非娘子在哭啼?

    如果不是娘子,荒凉的后花园咋会有哭啼声呢?

    否则那会是谁呢,是知府家里的千金小姐,怎么不可能在此哭啼,那是丫鬟仆女,怎有如此的文采。

    也只有娘子,她自小爱好诗词,有着出口成诗的天性,所以哭啼出来的声音,也是句句成诗。

    他本想仔细地辨辨别别声音,到底是不是娘子在哭啼?

    可是,声音太小,隐隐约约,似有似无。

    唉!他叹了一口气,难以辨出,隐隐约约只觉入耳,似说不出来,倒感觉进入绝妙仙境。

    此时的李玄,那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一样,无一处不担惊;无一处不惶恐。

    如果是娘子,就是有消息了。

    虽然未能见面,比无影无踪舒展,此时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一样,无一个毛孔不畅快。

    随不由自主地惊讶的喊叫起来“娘子!娘子!……”

    “先生!”喊叫声好像有人答应。而且还是娇滴滴女子的声。

    他惊奇的朝四处观望,想探清到底是谁在答应。

    “先生!”声音在背后。

    他立即回头,终于看到了应答人。原来是一名丫环,她在寻找圆梦先生。接着重复呼唤告诉:“先生!老爷有请,快进去圆梦吧,”

    李玄闻听丫环所言,终于被疑梦惊醒了,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孤身一人,虎穴探险,怎能如此的大声喊叫,如果让知府大人听到;是来寻找娘子的,不是圆梦先生,岂不坏了大事,在没有打听到娘子的下落之前,绝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必须等到寻找出证据后,再找卢知府要人,或者通过大堂喊冤的方式救人,随仔细再听,是否还能听到娘子的声音,却什么也听不到了,哪儿是娘子的哭啼声,原来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音。

    他立即打消了念头,不过,对后花园里的哭啼声产生怀疑,即使不是娘子,也会是其他女子,否则不会传来无缘无故的哭啼声。

    为探清原因,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在此留宿,住在归德府里,最好夜里,悄悄的到后花园里打探。

    看看这个神秘的后花园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快走吧!”丫鬟再次催促一声。

    她怎知道圆梦先生在想什么,还以为喜欢后花园的风景呢,即劝说道:“观花赏景,这个不难,有的是时间,等到为老爷圆梦过后,再来欣赏美景吧,”

    李玄并没回答,尽管不想离开,也是无奈,只好随同丫环向后堂走去。

    这时,李玄有丫鬟带路来到宅院,即抬头打量,吓了一愣,惊叹赞赏,“啊!好大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丫环见圆梦先生停足,道一声:“老爷和夫人在里面等着呢!”

    她只是用手指了指,却不敢进入,随到伙房安排饭菜去了。

    这时,李玄进入后堂,明知来的目的是寻娘子,绝对不会放过宅院里的每一个细节。

    那眼睛的目光不住的扫视后堂。

    观此建筑,给自己第一印象是;典雅华丽,有着独特的建筑风格。

    你看那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看罢上边,再看看下边,那后墙处,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挥洒,珠银线制作的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入云山幻海一般。

    李玄观此情景,已经心中有数了,这儿是知府大人的卧榻。

    不过,知府大人是朝廷命官,为何不在大堂圆梦,选择自己的卧榻圆解呢?

    莫非掺连国家大事,或者有碍皇上,反正心理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不会选择卧榻。

    到底因为什么?

    他为何不敢在大堂二堂圆梦,非要选择后堂。说明知府大人对圆梦还是十分慎重。

    不对,知府大人心里肯定有鬼,涉及机密,那梦中有关涉及危害朝廷的地方,所以才选择后堂。而且就在自己做梦的寝室。

    这时李玄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他不再考虑分析什么梦了。要好好看看知府的卧榻。

    知府大人在朝中是朝廷五品命官,其卧榻十分特别。

    那卧榻上,一对青玉抱香枕,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卧榻的一头,榻上铺着软纨蚕冰簟,塌的另一头叠着玉带,挂着的罗衾。

    特别那最显眼的罗衾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他立即明白了,知府大人想得周到,这明亮的珠宝发出的光,是为夜里起来方便,不需要点灯。

    他又看了看地上,铺着一色的白玉地板,墙边嵌着金珠。

    特别那门口处,凿地为莲,一朵朵五茎莲花,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

    知府大人很会享受,方便夜里起床,如果是赤脚,踏上去,也会觉得温润。

    他仔细再看,那些莲花都是蓝田暖玉凿成,夫人白狐媚,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豪奢。

    李玄倒吸了一口气,今生今世,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心想,这些不知是夫人白狐媚的主意,还是知府大人的安排,反正所有的他们是有准备的。

    他看罢,随进入,靠在桌子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身来。

    这时,一名丫环端来了茶水。

    李玄双手接起,放到桌子的一角,点头以表示感谢。

    此时,知府大人和夫人白狐眉分别坐在后堂的上首。

    倒成了知府大人坐在中间,夫人白狐眉坐在一旁。

    李玄心想,自己终于近距离看到了这位被人们称作母老虎、善于心计,刁钻狡诈,阴险毒辣的女人。

    她虽然名字叫白狐媚,其实并不白,苍黄阴沉险恶的脸,配上一只蒜头鼻子,在光线下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特别那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瞳孔中不时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测。

    那个薄薄的嘴唇,更是有着与众人不同,嘴角两侧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似乎心底永远藏着一种使人难以捉摸的心计。

    不,那是一肚子坏水,此女人难斗,何况好男不与女斗呢。

    李玄心里害怕了,感到室内空气沉郁,显得阴森可怕,压抑,压抑得使自己喘不过气来。

    还好,知府大人虽然绷着脸,那严肃的面容的打破了沉寂,道了一句:“开始吧!”

    李玄在这阴沉可怕的虎穴,母老虎面前,不敢过多说话,更不敢打听,闻听知府大人喊叫开始,只好装作沉稳,神秘的打开卦摊,做一番让夫人白狐媚摸不透的动作。

    他清楚,要想糊弄母老虎,不是那么容易,必须察言观色,

    当然,也要结合实际,凭自己的真本事。

    知府大人请圆梦先生,肯定梦中遇到灾难,或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心里有鬼才胡思乱想,疑神疑鬼,特让圆梦先生安慰几句。

    怕什么,自己此时是知府大人请来的算命先生,我李玄虽然是为了寻找娘子才化妆的圆梦先生,目的进入归德府打探,此时没什么破绽,没必要害怕胆怯。

    既然圆梦先生,理所当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工具,卦签是不可缺少的,随把卦签放到一角。

    知府大人见李玄拿出卦签,并没多疑,他清楚皇帝身边都有奇才宰相保驾,因为相爷们能看透玄机,渗透历史发展过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自己有必要占上一卦,最后破解破解。

    他看到李玄的动作十分神秘,让自己琢磨不透,首先捧起卦筒,对着上苍摇了三摇,摇出一支卦签来,独独的一支十分显眼。

    知府大人看得清清楚楚。

    李玄弯腰拣起卦签,并没立即圆解,走向知府大人道:“请大人再抽上一签,并报上生辰八字,做梦的时间、地点、以及做何梦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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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圆梦查找

    知府大人又抽了一签,接连抽了两签,并不见圆梦先生园解,倒是向自己打听。他会不会圆梦?

    由于警惕性高,怕江湖骗子弄虚作假,首先自己看了看竹签,那竹签上画着的符号,净是些搭子鼻子,弯弯曲曲,到底是什么?

    他哪儿知道,是李玄写的梅花篆字,故意写的潦草,让人难以看明白,以保持神秘感。

    他没看出什么,只好递给圆梦先生。但是,并没解除疑虑。

    那眼睛泛了泛,而后直起腰来,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用杯盖刮了刮漂浮在上边的茶叶,轻轻地喝了一口,装作茶水太烫,放下,擦了擦手,向圆梦先生提问,以考察真假:“请问先生,这抽签的目的……”

    李玄清楚知府大人有疑心,自己是为了打探娘子的下落才化妆成圆梦先生,虽然掌握帝王之术中的奇门遁甲,却不会圆梦。再说,那种根据梦象来解释、推定吉凶之兆说法,纯粹是胡诌,只能街头摆摊,为了生存挣些钱财,一门技巧罢了。但是,却有人对圆梦确信不疑。

    既然如此,自己必须慢慢的引入,随把四柱学由浅入深的做出解释:“本先生采用八字预测命局,是以人的出生时间,年、月、日、时辰,排成命理格局,每一时间概念为一柱,共四柱,结合天干地支,每柱干支两字,四柱共八字,又为掐八字,内涵阴阳五行属性相生相克的关系,推测人的休咎祸福。”

    知府大人听了李玄的一番解释,瞪起鼓鼓的眼睛,他弄不明白,什么四柱五柱命理格局,自己不懂,也懒得理解,听到恰八字,即生气的道:“本府不掐八字,而是请圆梦先生圆梦,你到底会不会圆梦?”

    李玄见知府大人只圆梦不掐八字,当即作出解释,来个理论反驳:“大人所言只圆梦不掐八字,差也,你是朝廷命宫,不是一般普通百姓,所做梦肯定掺连国家大事,有可能与当今皇上有联系,关联社稷,局势,也只有利用八字命理格局以及奇门遁甲来测算吉凶。即使做梦圆解,也必须与命理格局的奇门遁甲相结合。”

    卢知府弄不懂什么是奇门遁甲,闻听算命先生的一番话,心里暗自佩服,一点不错,自己不是普通百姓,做梦掺连当今皇上。

    看来,此圆梦先生还不可小视,他懂得奇门遁甲,那可是帝王之术,既然不懂就要打听打听,问:“何为奇门遁甲?”

    李玄闻听卢知府打听,岂不正合心意,说明他正按照自己的意愿实施,随滔滔不绝的做出奇门遁甲的解释:“所谓奇门遁甲,是奇和门以及遁甲三个概念组成。奇;乃是指乙、丙、丁三奇,门;是指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遁甲;是指六甲隐于六仪之下,遁是隐藏的意思。

    所谓奇门遁甲,还可分为年甲奇门、月甲奇门、日甲奇门和时甲奇门四种不同的概念。

    因为排局方法各不相同。所以,必须要了解清楚圆梦人的思想,以及做梦前后经过,当然,包括当事人家中生活的一切一切,所有的点点滴滴。

    “嗷!主要讲述家中最近发生的事情啊!”

    知府大人接了一句,“这些也只有夫人清楚,老夫最近不在家,即使在家也很少过问。”

    “圆梦先生李玄闻听所言,清楚府内的事情夫人做主,赶紧打个圆说,“作为先生,不但要了解府中大事,还包括家庭小事,以及子女啊!家眷的所作所为,统统向本先生说明。”

    “查户口来了,”

    夫人白狐媚心里话,尽管不满,并没说出。

    圆梦先生李玄何曾看不出,为了掩盖自己的目的,解释说:“等圆梦先生了解了府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后,方可园解,以便准确的提供破解之法,否则吗……。”

    他不说了。

    夫人白狐媚见先生不说了,越是不说越想知道,更加担心了,赶紧追问:“否则怎样?”

    “否则即不灵,不准,”

    李玄的回答没露丝毫破绽,并解释一番:“圆梦与郎中看病一样,首先了解病情,采取望、闻、问、切四诊。”

    其实,李玄采取的就是望、闻、问、切这种方法,首先从“望”开始,在进入府门时,他望到了府衙里的一切,逐个排除,当然有重点了。重点怀疑后花园。

    “闻”,他闻到了府院里到处充满火药味。

    “问”,就是向知府大人了解情况,夫人白狐媚说出家里情况。

    “切”,根据问话回答来判断娘子是否在归德府里。

    夫人白狐媚怎知圆梦先生的目的,了解做梦的经过是必要的,老东西不该盘问,随瞪了一眼知府大人:“应该按照先生的要求回答。”

    夫人白狐媚的话还真管用,知府大人当即止住盘问。李玄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明白了,白狐媚迷信思想严重,疑神疑鬼,在家里是有份量的。由于刁钻狡诈,一切她说了算,知府大人地地道道的怕老婆。

    目前看来,知府大人除了怀疑以外,倒好应付,最难斗的还是这个女人,恐怕坏事的也是她。

    此时,白狐媚并没有露出真面目,让外人看来,倒显得心地善良,温柔贤惠,通情达理,其实表里不一,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心如蛇蝎,当面说的好听,背地里整人。这样的女人最难对付。

    这时,她冷笑一声,倒是支持圆梦先生,向知府大人道:“圆梦先生所言极是,你就把自己的思想,和在朝中的情况介绍介绍,而后,我在说说府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先生听后,以便拿出破解之法。”

    知府大人听了夫人白狐媚的一番话,想了想,倒也是,自己做梦掺连国家大事,与当今皇上打交道,随道:“要说做梦的经过啊,从哪儿说起呢。”

    “就从昨天夜里说起。”白狐媚提了个开头。

    “说起昨天夜里,老夫近阶段不在府里,到BJ城接受皇上任免去了……”

    李玄听后心里琢磨开来,娘子丢失这些天知府大人不在府里,那么,家里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难以打听出线索。

    反过来想想,偌大个府院自己不能搜查,即是藏起个把人很容易。

    但是,藏人容易,保守秘密难啊,她会大吵大闹,哭哭啼啼,难免不被知府大人发现,看来,娘子不在府院里。

    她被藏在哪儿去了呢?

    自己通过进入府院的观察,后花园是最大怀疑地方,那儿比较安静,没有来来往往的人群。

    如果小姐真的被知府大少爷抢去,他肯定选择后花园窝藏地点,怎敢放到府院,可是,如何进入后花园寻找呢?

    必须把话题慢慢引入,随不由自主的接了一句:“去BJ城了!”

    知府大人没等圆梦先生问起干什么去了,当即打断,说出原因。因为,圆梦先生已经分析过了,自己是朝廷命宫,做梦与国家社稷有关。

    即点头承认“是的!清顺治帝颁布圣旨,凡投顺大清的官员,既往不咎,以前的朝廷命宫,照样官复原职。但是,必须到BJ城皇宫接受朝廷任免,保证绝对拥护服从大清。对那些不进京接受封赏者,按照反对大清,格杀勿论。”

    “不错,”

    李玄清楚,清军每过一处,对反对者实行高压政策,所过州县如同秋风扫落叶,纷纷投降,愿意服从大清管理。

    卢知府就是这样的官员,从而得到不闻不问。

    可是,有一部分官员,决不投降,誓与清军抵抗到底。

    因为,清政府以征服者自居,下令剃发梳辫,企图消除明朝统治的痕迹,强迫汉人改变传统的生活习俗,从衣冠装束直接到精神观念,都象满族人一样,成为清朝统治者驯良的羔羊。如果不愿顺从者,大军立即攻入城池,当即杀死官员,另行委派自己的官员。

    清朝统治者规定:自布告下达后十日之内,各地人民一律剃发,凡是不剃的,迟疑的,甚至上表章请示保存明朝制度的,一律视为亡命草寇,杀无赦!

    清政府委派自己的地方官员,到处帖出“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布告,同时,派出八旗兵丁,带着剃头匠,挑着剃头担子,在大街小巷巡逻,见到没有剃发的,就强行拉过来剃,稍一反抗,当场把头砍下来,挂在剃头担特制的竿子上。为了反抗清朝的残暴“剃头令”,

    这时,李玄当即夸奖道:“说明卢知府识大局,头脑灵活,清军来了举白旗,同意接受大清的朝廷封赏,和官职的任免。”

    “那有什么办法,”

    卢知府是个沉浮很深的官员,他深知自己的使命,担子繁重,大顺皇帝李自成的继承人,常言道;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不愿过多的说些出格的话,既然圆梦先生问起,就要实话实说。

    于是,他叹了一口气:“唉,满清不是汉人,所作所为都是怪怪的,下令全国汉人剃头,学习他们,把前额剃得光秃秃的,脑后留根大辫子,像个猪依巴。”

    夫人白狐媚道:“那多难看啊,岂不把我们老祖宗的规矩给破坏了,汉人能服吗?”

    “是啊!”

    卢知府点了点头,“满清的所作所为遭到各地人们反对,与当年反抗明朝苛捐杂税一样,轰轰烈烈的抗清斗争在各地打响……”

    预知后事

    请看下篇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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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星仙奇缘介绍:
《紫星仙奇缘》作者;寂莉(开幕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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