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冒诈一句
这时,李玄不再过多追问朝中事情,以免引起知府大人的怀疑,装作抬头看房门外。
此时秋去冬来,大地已经沉睡,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唯有那一排排的松柏依然傲然挺立,它在向人们展现自己的顽强生命力。用绿迎接冬的挑战,为单调的知府大院增添了一丝亮意……
他为了掩护盘问,再次拿起卦筒走向卢知府道:“请大人再抽一签。”
知府大人并无多疑,为了免祸避灾,去除担惊受怕,此时倒很听话,让抽签就抽签。
他首先抽了一签,抬头瞅了瞅,像是下下签,清楚自己运气不好,当即交个圆梦先生。
这时,圆梦先生接过知府大人递给的卦签,看了看,并没立即解释,倒是继续回到座位。
既然是知府大人请来的圆梦先生,就要有个先生架子,决不能露出任何破绽,注意自己的形象,首先放下卦筒,把卦签插进卦筒内,拉了拉先生的道袍长衫,表现出正派自然,而后抬起头来,静静地等待,听卢大人诉说做梦的经过。
卢知府见圆梦先生的举动自如,说话有条有理,心里自然而然的免去心疑。
不过,还是表现出一副官架子,首先端起茶水,用杯盖刮了刮,那漂浮在茶杯上边的茶叶,轻轻地喝了一口。
由于茶水太烫,随即放下,擦了擦手,向圆梦先生介绍起做梦经过:“此事说来话长……”
昨天夜里,约莫在半夜子时,卢知府从BJ城快马加鞭赶回,来到府衙门前,仰首看了看天空,白茫茫的银河静静地躺在湛蓝的天空,灿烂的星群在银河里闪动,那银河旁的牛郎星最耀眼,好像在望着对面的织女星。可是,它们已经改变了入夜时的位置,有南北方向转为西南东北方向,为此,说明已经进入半夜子时,再说,打更鼓的更夫刚刚敲过更点。
这时,夫人一觉醒来,睁开眼睛看看,见老爷回来了,即问道:“咋这么晚才到家?”
“唉!”知府大人叹了一口气,因为正在洗刷,接了一句;“说来话长。”
“什么话长,”
夫人白狐媚心里有鬼,故意用气话把话题转移,“老娘清楚,不知与哪个**人勾搭上了,只顾欢乐,把老娘忘了。”
“瞎说什么!”知府大人瞪了一眼。
他已经习惯了白狐媚的刁钻,不管向谁说话,总是称自己老娘,所以,并不计较,不过,倒对夫人说自己勾搭野女人不满;“老夫都五十大几的人了,公务事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那还有那闲心。”
“那咋一去这么多天不回来,莫非是被皇上扣押了!全家人都担心死了。”
“什么扣押!”
知府大人做出解释,“清朝皇帝爱新觉罗.福临,给予我们这些归顺的明朝旧臣,仍冠服如故,只是上朝时有区分,分为满、汉两班。有个明降臣叫孙之獬,是山东淄川人,孙先剃发易服而出归满班,满班因其为汉人,不受;归汉班,汉人以其满装,亦不容。孙之獬羞愤上书疏,略谓:“陛下平定中国万事鼎新,而衣冠束发之制犹存汉旧。”
夫人白狐媚不想听清军入关那些恐怖的话,想听新鲜事,“听清朝皇上的新闻。”
“倒是有新鲜好奇事,清世祖爱新觉罗.福临登基,定都燕京,改元顺治,意思万事顺随……”
“顺什么啊,”
夫人白狐媚不关心国家大事,她最爱听家务事的新闻,喜欢翻嘴调舌,搬弄是非,“说说皇帝身边的新闻吧!”
“议论皇上……”
此时,卢知府洗漱完毕,来到床前,一边褪去衣服,一边澄清自己:“时间都用在朝中,此次进京,听到好多新鲜事。”
“什么新鲜事说给老娘听听。”
夫人白狐媚害怕老爷追查家里情况,也是故意转移话题,说实话,她从来不问政事。
“清世祖爱新觉罗.福临自六四年率兵入关,定都燕京,改元顺治,真可畏万事顺随。”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夫人白狐眉爱听新闻,对过去的事情不感兴趣,“讲讲皇上身边的最近发生的大事。”
“讲皇上身边的大事啊!”卢知府感到这些无所谓,不是政事。
他钻进被窝,露出头来,双手拍了拍被窝,“朝野上下对朝廷废后另立之事闹的不可开交,大学士冯铨、礼部尚书胡士安屡上奏章,柬其复后,另顺治帝大为不满……。由皇后降为静妃的博尔济锦氏被打入冷宫,最后忧郁而死。”
讲着,讲着……
“呼!呼!”卢知府睡着了,而且还打起了呼噜,
夫人白狐媚清楚,老东西辛苦劳累,一路上奔腾颠簸,才使他很快进入梦乡。既然老东西睡着了,不会打扰自己,要好好想想家里的事情,最近被儿子折腾的头昏脑涨。此时,白狐媚睡不着,考虑她的事情。
可是,知府大人越睡越熟,咋回事呢,竟然恍恍惚惚飘飘悠悠到了后花园。
本来应该发现夫人与儿子的秘密的,可是,竟然在花园内发现一棵又香又美丽的鲜花,那花美:花儿绽开笑颜,像一个美丽的姑娘。花朵组成了一道粉色的瀑布,使自己心驰神往。花香:沁人心脾的幽香传入人的鼻腔,令人沉醉。深深地吸一口气,浑身都浸染了浓浓的花香。
“好花!”他惊讶的呼喊一声,当即对这朵美丽的鲜花爱不择手,
遂走向前去,想用手采摘。
突然,花瓣全部枯萎了,立即变成一根根长长的刺,那刺十分锋利。随扎进他的手心,顿时鲜血直流。卢知府当即把手抽回看看,咋回事呢?
这流出的血,怎么又变成了水。
既然如此,说明鲜花不是长刺,他抬头看去,竟然一条又大又粗的蟒蛇盘居在枯萎的鲜花树上。。那一定是蛇毁坏鲜花,才造成鲜花枯萎。
知府大人为了自卫保护鲜花,又怕蛇伤了自己,顺手拿起一根棍棒,想把蛇从花树上挑开。
谁知,蛇见棍棒,以为要伤害它,随即自卫。张开那大血盆大口,露出长长的蛇信,对着敌人喷吐火焰,而且连喷三口。
知府大人见此状况,吓得调头就跑,但怕蛇火烧着身体。可是,怎么跑都跑不动,着急得满头大汗。不能这样死去,拼命挣扎,回头再望,莽蛇已经来到近前,那口中的大火熊熊燃烧,在自己身旁盘旋。
惊慌失措,只有拼命奔逃,突然,身子一歪,掉进花园的鱼塘水池里。
他在水里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喊叫声惊醒夫人白狐媚。
这一晚知府大人再也不敢合眼,他越想越害怕,咋做这种梦,不免联系到上一次,也是因为梦见蛇,被九门提督押往BJ城,差点掉脑袋。途中多亏李自成攻破开封府,否则,正在十八层地狱里受苦呢。
所以,他害怕再次被押往BJ城,也好有个思想准备,最好有人破解。这才天不亮就吩咐家人,请一位圆梦先生来。
李玄听完知府大人的叙述,并没立即发言,因为,还没想好,假借拿出笔来,在纸上划了又划。心里盘算开了,后花园……,自己对这个后花园产生怀疑,如果娘子被归德府少爷抢来,一定藏在后花园内,恐怕知府大人并不见得知道,何不借此机会冒诈一句,说不定能诈出娘子来。
随装作又拿起卦筒,对着上苍摇了三摇,让知府大人再次抽上一签。
知府大人果然感到神秘,这先生倒很认真,又伸手抽出一支。
圆梦先生接过知府大人抽出的卦签,装作很神秘似的,看了又看,与纸上的测算对照比较……
最后得出结论:“知府大人!听晚生……圆解。”
他好像不敢说,故装吞吞吐吐。
“讲吧,”
知府大人怎看不出来,赶紧安慰道:“不要怕,不管是好梦还是歹梦,哪怕是掉脑袋,也只管如实道来。”他首先给圆梦先生一个定心丸。
圆梦先生虽然得到知府大人的允许,可是,说话还是注意方式,首先夸奖一番,尽量往好上说;“大人梦见花,是好运,发财的征兆,梦见鲜花,幸福将于己长在,可是,梦见自己花园里的花全部枯萎……”
他讲着讲着,突然停止了,说了个半截话,使知府大人心里不安。
知府大人的担心是,内中必定有不祥之兆,要不,先生为何吞吞吐吐不敢讲出,那是害怕,遂催促道:“尽管讲来,赦你无罪,”
其实,李玄本想把原意讲出,“会大难临头。”
可是,自己来的目的是寻找娘子的下落,如何向知府大人打听呢,此时是多好的机会啊,因为人们常把漂亮女子比作鲜花,即使直接说出也不会引起怀疑。
遂改变圆解,加进自己要寻找的娘子。可是,还是有顾虑,万一后花园没有娘子的下落呢,反而会落下怀疑。
唉!既然深入虎穴就要冒险,否则难以达到目的,随破解道!“大人!在自己花园里梦见鲜花……”
他还是说了个半截话,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着?”
知府大人着急了,特别对圆梦,每一个字都仔细认真的听着,先生吞吞吐吐的不敢说,一定是不详之兆,赶紧追问,“不管好歹快说!”
圆梦先生李玄见知府大人催促,怎么说呢?
实话实说,难以达到目的,突然冒诈一句,以戏弄戏弄!肯定勃然大怒,顾不得了。
干脆眼睛一闭爱咋滴咋滴,为了娘子的下落冒此生命危险值得,当即冒诈戏弄道:“后花园里窝藏了一位女子。”
“什么!”
知府大人听后果然勃然大怒,特别是“窝藏”二字,朝廷命官窝藏女子……
如果让外人听到,成何体统,绝不能承认。当即否定,“简直胡说八道,堂堂的知府后花园怎会窝藏女子?”
他不往别处想,把窝藏女子往自己身上揽,将近五十岁的人了还藏女子,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真是老风流了。
他越想越生气,莫非不是圆梦先生,是骗子,遂大喊一声,“来人那!速速拿下……”
预知李玄生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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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黑夜探险
夫人白狐媚听到圆梦先生李玄“窝藏女子”冒诈的话语,却在一旁笑而不答,望着知府大人把李玄拿下。
可,奇怪的是;等到家人架起圆梦先生李玄的胳膊后,才向知府大人笑着突然冒出一句:“圆得相当准。”
“相当准……”
知府大人大人愣了,对白狐媚的话并不理解,既然夫人说相当准,必有原因,随向家人摇了摇手:“且慢!”
其实,知府大人心里一直对窝藏女子耿耿于怀,记得年轻的时候,夫人因生少爷难产,从而患上了不育症,哪知,生下来的少爷,人不像人,猪不像猪,一点都不妨老夫,曾怀疑夫人不忠,咋生出这个孽种呢。
为了卢家后代不绝户,老夫何曾不想纳妾,可是,接来的女子不能过夜,一个个都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到底是死了还是被放跑了,老夫无处查证。
为此,老夫认为自己命该如此,不能纳妾,也只好委曲求全。不对,人的命天注定,注定我卢少吉只有夫人白狐媚一人,和一个半吊子的少爷。
唉!提起夫人白狐媚和少爷卢肇柄就头疼,长大后竟然是个混蛋,吃喝嫖赌样样俱全,那是夫人白狐媚在小时候纵容娇惯造成的。再说,娘就那个德行,还能教出好儿子。
外人都说夫人奸诈狡猾,诡计多端,母子二人经常惹是生非,给老夫添了不少麻烦。
只因公务太忙,国家大事使自己焦头烂额,李自成临终前托附,并交给玉玺委任;“卢少吉是大顺国的继承人,一定要代替闯王访查紫金李玄,让玉玺与紫金结合,重新夺回清爱新觉罗.顺治抢去的龙椅宝座。”
为此,老夫没时间过问府内的事情,家里的大事小事,包括所有的一切事,都有夫人白狐媚操持,难免出现乱子。
到底什么乱子?老夫懒得查问。
既然夫人说;圆梦先生圆得相当准,一定算出了她的秘密。
到底什么秘密呢?
难道真的强抢民女,窝藏后花园内?
再说,她抢民女干什么?
莫非想通了,为老夫纳妾,生儿育女。
可是,晚了,即将五十岁的人,不再考虑纳妾一事,即使为老夫寻个女子,也不能答应,在这兵荒马乱年代,性命都难保,还纳什么妾。
反过来说,尽管不能达到老夫满意,也是好意,窝藏女子已成事实,圆梦先生算准了,否则,她不会笑而不答。
看来,圆梦先生还不能押进牢房与杀人犯关到一起。
关哪儿去呢?
既然夫人说圆得相当准,老夫明天让他继续圆梦,一定要他提供破解之法。
可是,既然已经发话拿下,怎好收回,岂不有失朝廷命官脸面和尊严,堂堂的五品知府,说话等于放屁。
唉!有了,干脆来个暗中监视,以考察到底是不是圆梦先生,给予府内自由活动。随悄悄地向衙役班头交代:“快,给圆梦先生好茶好饭伺候,撤回岗哨,暗中监视,掌握圆梦先生的一举一动。”
再说圆梦先生李玄,被知府大人拿下后,此时正关在后堂两间盛放杂物的房子里。
他暗暗埋怨自己,本想通过圆梦冒诈得到娘子的消息,结果,弄巧成拙,把自己也陷进危险可怕阴森的老虎洞。
怎么办呢?
他搓着两手,心急如焚,娘子等待搭救,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可是,自己失去了自由,心里着急,实在无奈。
只好静下心来。想想办法,即透过窗户,朝窗外观看,看看有没有逃跑的机会。
此时,晚霞已经消退了,天地间变成了银灰色。远处升起乳白的炊烟,与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象是给前面的墙头、屋脊、树顶罩了—层薄薄的玻璃纸,一切物体都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很有几分奇妙的气氛。
“唉!”他叹了一口气,继续怪罪自己,圆梦就圆梦呗,何必心急,搞什么冒诈,知府大人绝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这下倒好,进入虎穴打探娘子的消息,娘子的消息没得到,反而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真是划不来。
不,一定要逃出去,而且必须逃出去。
寻找打探娘子的下落,从夫人白狐媚的话语中,可以断定,娘子一定被她们抢去。
知府大人是不知道的,因为,最近不在家,再说,即使在家,也不见得知道。所以,听到冒诈的话语,“窝藏女子”大动肝火。他不怀疑其他,怀疑圆梦先生故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李玄并不知道知府大人的目的,他看了看,门是关着的,尽管衙役把锁摘去,并没告诉他自由了。
此时,他在房子里感到无聊,心里更加思念娘子,望着煤油灯旁小蠓虫的活跃,成团成团的嗡嗡地飞旋。他心烦意乱,随透过窗户,朝外观望;一片漆黑,远处只有那布谷鸟,在河边的树林子里用哑了的嗓子呜叫着。突然,哗啦一声,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动,拖着声音,朝远处飞去……。
“自己怎能在此等死。”
他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偷偷地跑出去,趁着黑夜,寻找娘子的下落,即使翻遍归德府,也要把娘子找到。
于是,他趁着黑夜萤火虫发出的亮光,悄悄地拨动门锁,门竟然开了,咋回事呢!
莫非知府大人故意打开的,以试探圆梦先生真假,那暗处一定有人盯梢。
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出去,赶紧把房门关起。站在门后仔细的听听。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有人在悄悄地说话。
“估计睡了,打开门锁咋不见动静。”
“那是老爷和夫人疑心太重,害怕圆梦先生是假的,才吩咐我们悄悄地跟踪。”
“看来不是假的,如果是,早偷偷地逃跑了,门锁打开不见动静。”
“哎,不可掉以轻心,要不,我们把门鼻子用棍子别上。”
“这个办法好!与门外上锁一样,从里面是够不到的。”
于是,门岗即从外边把房门拴起。尽管轻手轻脚,李玄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亏得自己动作敏捷赶紧躺下,假装睡着,否则即被岗哨跟踪。
既然知道有人盯梢,那么就要想办法甩掉他们。
从房门是出不去的,一来有人看守,二来门鼻子被插死。
他站起身来,在房里探索,看看有没有出去的地方。
嘿!老天不绝李玄,后墙有个窗户。于是,随手推了推,竟然推开了。
他立即从窗户跳出,以便辨别辨别这儿是什么地方?
此时,黑沉沉的大地已经沉睡,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四周寂静无声。
什么地方,莫非房后直通后花园,要不,四周咋空荡荡的,除了干枯的树木,不见房屋。
岂不正合自己心意,在进入府衙大院时路过后花园,无意中进入,听到里面有人哭啼伸诗,当即怀疑是娘子。
这儿有条小路,顺着小路往前搜查寻找看看。
他感到一股阴森可怕的怪风袭来,此时正是冬季,寒风不足为奇。奇怪的是,一个夜黑风寒的夜晚,独自一人走在阴森可怕的小道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夜黑,风寒,月黑,风冷,杀人夜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
他望了望小路旁的树木,光秃秃的一片,只有那黑黑的松柏,好像一个个钢铁战士,傲然挺立,任凭凛冽的西北风吹打,顽强的意志令人佩服。
此时,它摇晃着苍翠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好像是在蔑视寒风不能征服自己。
突然,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他赶紧止住脚步,仔细的听听,终于听到了,原来是一高一矮两个男子,他们一边走一边谈论。
谈的什么,听听有没有关于娘子的消息。
于是,他紧追几步,侧耳细听,听到了,高个子问:“还满意吧?”
“满意个屁!她不同意。”矮个子答。
他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一连串的疑问提出:谁不同意呢?什么意思?
还有他们是谁?
最好看看二人的模样,黑夜使他不能如愿,只能朦朦胧胧看到一高一矮,既然如此,他们同样不能看到自己,那么跟上去,看看他们去哪儿。于是,他悄悄地紧随其后。
二人继续商量,高个子出主意道:“不同意好办!难道一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一位弱女子,强逼吗!”
“什么!”
李玄心里顿时涌出一股酸溜溜的感觉,“弱女子,强迫……”一定是娘子,她在反抗,说明即将遭到强暴。
可是,话又反过来,也只是猜疑,到底是不是娘子,必须亲眼看到,最好能拿到证据,才好向知府大人要人。
二人继续一边走一边商量:“还强逼呢!差点出人命。那女子手里攥着一把剪刀,再逼紧一点就戳进心窝,老子害怕真的死了赶紧走开,如果是你,遇到这种情况有什么好办法。”
他闻听所言,心如刀绞,她就是娘子,绝对是娘子无疑。
可是,让自己不解的是,归德府离柘县六七十里路,而且又是在花轿里,他是如何在花轿里偷去新娘仙子小姐的?而后又弄个哑巴扮装成新娘塞进花轿,如此巧妙的偷梁换柱高明的手法,做的天衣无缝,让人实在纳闷。
这时,高个子开起了玩笑道:“好办法当然有了,而且是两种。”
“什么好办法快说!”矮个子恶狠狠的催促道。
“第一种吗!今晚就是算了,明天再说。”
“你他妈的废话!”矮个子不满地道:“老子等不及了,必须在今天夜里成就好事,快说第二种!”
“第二种吗!”
他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天空:“牛郎织女偏向东南,说明时间尚早,人们还都没入睡……等到半夜子时,夜深人静,女子睡着了,你便悄悄地摸进去,首先偷去剪刀,没了剪刀,她怎么挣扎反抗也死不了,时间一长自然老实,一切还不顺从你吗。”
“嗯!好办法,你小子干正事不行,干缺得事孬点子挺多的,满肚子坏水!”
“所做的一切,全部为的少爷成就好事。”
“少爷……少爷是谁?”新郎李玄明白了,莫非是知府大人的公子。
此事麻烦大了,他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即使拿到证据,也不见得能救出娘子,因为,他是知府大人的公子。
“好!”矮个子喊叫一个好字,向高个子催促道:“走!我们回去准备准备,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来。”
圆梦先生李玄见二人朝后花园门口走去,不能继续跟踪了。
趁此机会寻找娘子,赶快离开魔窟,时间非常紧急,离半夜子时也只有两三个小时,必须在这三个小时内离开,绝不能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
预知李玄能否救出娘子
请看下篇;矮个子是谁?他是如何在花轿里抢去新娘的……
第十六章 混账少爷
黑暗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利用黑暗来上黑你的未知事物!他们只不过是利用了黑暗罢了!可以这么说吧,黑暗和你一样,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而我们又不会有什么敌人,又何必去指责那无辜的黑暗呢?
圆梦先生李玄不再跟踪,既然知道了娘子的消息,就要想办法光明正大的救人,靠自己的力量偷偷摸摸救人,是难以救出的,一来夜里逃跑路途不熟,二来归德府衙门戒备森严,高强大院如何出去?恐怕鲁莽行动,不但救不了娘子,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于是,他赶紧返回关押自己的房屋,等待第二天继续为知府大人圆梦,以便瞅机会告状诉说冤情。
圆梦先生李玄估计对了,矮个子就是归德府少爷卢蛟秉,人们送外号炉焦饼,再加上把卢蛟秉的音叫侉了,叫来叫去,叫成了炉烧饼。只因长得矮胖,像个烧饼,再加上小时候出过天花,落下满脸麻子,此时是满口暴牙,左边的脸,与左边的嘴,离的太近,大概只有一寸多一点,可右边的脸,又离嘴太远,大概三到四寸,成了嘴歪眼斜,奇丑无比。模样十分吓人。
怪不得知府大人怀疑卢照秉是不是自己的种,那是夫人白狐媚在怀孕期间曾经感冒发烧,造成胎儿畸形,所以生下少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由于小时候出天花发烧,除了落下满脸麻子不说,还烧成了弱智,四五岁了还口齿不清,连爹娘都不会喊。
到了七八岁,知府大人望子成龙,请来老师,教给识字,学了一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夫人白狐媚护犊子,她不说自己的儿子无能,责怪老师不会教,接连换了好多个老师,一个个都摇头走了,“朽木不可雕也。”白狐媚无奈,任其发展。由于卢照秉是卢知府的独子,夫人白狐媚掌上明珠,自小娇生惯养,要什么都必须满足,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为此,养一身臭毛病,学习不行,学坏倒很容易,偷鸡摸狗,毁坏别人的庄家,当成开心好玩,娱乐活动。
夫人白狐媚看到眼里,舍不得管教,更舍不得打他,任其胡作非为,有时还帮助出主意,只要儿子开心就行。
由于老子是县太爷,土皇帝,掌握着生杀大权,街坊邻居敢怒不敢言。
俗话说小时候不成器,长大难成人,长大后秉性不改,有偷东西变成了偷人,只要见了漂亮女子,非想尽一切办法偷回家不可。
人大野心大,毁坏左邻右舍的小打小闹,已经不能满足,夫人白狐媚不能天天跟着他,为了宝贝儿子,她专门让管家跟随其后。
说起管家,长相形销骨立,瘦高瘦高,像根油条,人们送外号;炸油条。
其实,他姓查,名叫友迢,人们叫来叫去,叫成了炸油条。
别看炸油条瘦,其人精明能干,善于溜须拍马,骚主意坏点子相当多,因上过两年私塾,认识几个字,成了有名的小诸葛,可是就是没用到正处,满肚子坏水,一天到晚跟在少爷炉烧饼屁股后边,净出些坏点子、臊主意。
少爷炉烧饼,与管家炸油条二人蛮相配的,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街坊邻居称其为;烧饼夹油条,狼狈为奸,胡作非为,横行霸道。
二人经常带着一帮府兵家丁打手,仗着老子是归德府伊,土皇帝,仗势欺人,无恶不作,欺男霸女。”
温暖的阳光照着归德府院,许多纤细的尘埃在光中凌乱飞舞,冬日的午后真静谧得可爱。
当时,少爷炉烧饼把仙子小姐从花轿里抢到归德府中,他要趁热打铁,吩咐家人“速速打扫洞房,本少爷等不及了,马上成亲。”
“慢着!”知府管家炸油条喊叫一声,他怕事情办砸了,翘起那个歪嘴巴向炉烧饼挤眉弄眼地献策道:“少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此事需慢慢地来,从长远计议。以小的来看;还是先礼后兵为妙,如果一开始就强迫成亲,恐怕会把事情搞砸。万一小姐宁死不从,一死了事,以上的教训还不吸取吗!如果千金小姐再死了,我们白下那么大工夫,又是请舞龙队,又是找哑巴,还把一民女的尸体刨出来,如果传扬出去,岂不让人家笑掉大牙。
“放你妈的屁,本少爷从不怕人笑话。”
“唉!”管家炸油条挨了一顿骂,照常继续劝说:“少爷!强扭的瓜不甜,就不如先找人说合说合,劝一劝,事已至此,嫁给谁都是嫁,少爷又是知府大人的公子,门当户对,说不定小姐会答应与少爷您成亲,到那时,你们欢欢喜喜拜天地,亲亲热热的入洞房,比这样用强暴的方式成亲强多了!”
“嗯!这倒是句实话,”少爷炉烧饼听了管家的一番言语,停止了脚步,把头一歪想了想,有一定的道理,即刻吩咐家人:“先把小姐关到后花园空房内,反正是笼中之鸟,又跑不掉,无非本少爷多等一天。”
后花园有两间放花盆及杂物的房子,里边还放了一堆杂草。
家人们把张仙子小姐从马身上放下来,抬进房内,把头上的麻袋去掉,绳索解开,一切收拾停当后,即刻把房门锁上,立即回复少爷炉烧饼:“报告少爷,小的们一切按照吩咐收拾完毕,小姐一人锁在房内。”
“就她一人……”少爷炉烧饼闻听把小姐一个人锁在房内,心里着急,放在嘴边上的鲜鱼,就是吃不到口中。
于是,赶紧返回,来到柴房,趴在窗前看了又看,着急地像饿了几日的馋猫逮住了腥鱼一样,那两只蓝色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球都给凝住了,急得团团传,两只前爪,抓得窗户哗哗地响,哇!哇的直叫唤……
馋猫怎啃放过鲜鱼,趴在窗户正在抓动,又被炸油条从身后拉住:“少爷;急什么!再忍忍,这一次千万不能象上两次那样,因心急反而把事情办砸,一个个自尽而死,最后落下竹蓝子打水一场空。再说仙子小姐是张员外的千金,名门大户,不是一般百姓,一定要稳重些。”
“他娘的,又是你,”少爷卢焦饼嘴里骂着,眼睛盯着:“要让本少爷等多长时间,有屁快放!”少爷卢照秉臭骂了一句。
“一切全为少爷您好,”管家炸油条对少爷的骂已经习以为常,照常献策道:“小的认为;此事应该向老夫人秉报,求得她老人家的支持。有老夫人出面劝说小姐,这事一定能成。再说她们都是女的,说话也方便些。劝说好了,你们二人欢欢喜喜入洞房,小的还想讨杯喜酒喝呢!”
少爷炉烧饼闻听炸油条一番言语,当即转过身来,高兴地拍了一下炸油条的肩膀:“呵!有你的!说通了本少爷今天晚上就成亲,喜酒让你小子喝个够。”
“一醉方休……”管家炸油条得到少爷的表扬心里乐滋滋的,他要继续献殷勤。又用手拉过来炉烧饼,弯下腰来对着炉烧饼的耳朵悄悄地道:“你应该采取这么……这么……这么……”
具体说的什么骚主意,只有他们二人清楚。只见少爷炉烧饼高兴地直点头。
于是,他按照管家炸油条出的主意,慌慌张张,一溜小跑,去到上房面见老夫人……
冬天是一个冷酷的杀手,他扼杀了许多可爱的小生灵。他使花朵凋谢,小草枯萎,落叶凋零,你看,归德府后花园里那白杨的叶子在一夜之间全部落尽了,远远望去,好好像是一条金黄的波涛上下翻腾,你听,花儿在风中叹息的声音,小草在月下哭诉的话语,是多么的无奈与悲伤。鸟儿们听见了它们的叹息与哭诉。躲到了没有冬季的南方。
这时,夫人白狐媚正坐在梳装台前打扮,她望着镜子上自己的容颜,拍了拍瘦长的脸庞,那斜刺着的眉毛,自言自语地道:“老了!真他娘的果然老了,眼角上已经有了皱纹,下眼皮也有下垂的眼袋了。”
于是,她用手抠了抠眼皮上的皱纹,怎么抠也难以去除,即站起身来道:“相当年老娘是多么年轻貌美,只长得双眼叠皮,虽然嘴比的女人大些,与老东西相比,也算樱桃小口。这腰杆也发硬发粗了,脚也比原来大了,想当年老娘那小脚,走起路来扭扭捏捏,不知倾倒多少年轻小伙子,要不,老东西咋看上我白狐媚呢?别人也不会叫我狸精了!”
其实,大家送给白狐媚狐狸精的外号,是根据她的性格而起的。她姓白,名叫狐媚,长着一把刀子嘴,翻嘴挑舌是内行,她能够把死的说成活的,假的说成真的。常言道:“刀子嘴,豆腐心”。可她却是刀子嘴,刀子心。当面讲的好听,背地里捅人刀子。所以,人们说她是一位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彼有心计,实难对付的狐狸精。
预知后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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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夫人劝婚
这时,少爷炉烧饼来到上房,见白狐媚正在照镜子臭美,扑腾一声卧倒,双膝扎跪,两手合起,首先叩头作揖,假惺惺地,口里托着那长长的怪腔:“母亲……在上,孩儿……这相……有礼了。”
夫人白狐媚闻听所言,吓了一跳,回头观看,儿子咋这个德行,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于是,她赶紧放下手中的梳子,转过身来问:“我儿有什么要事直讲,不必扭扭捏捏,洋相百出,行此大礼。”
半吊子少爷炉烧饼,立即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找凳子坐下,这些都是管家教的,否则不会这么守规矩,即承认错误道:“以往孩儿没少惹母亲生气,那都是他们的臊主意,不是孩儿发自内心,现在才明白做人的道理,从今天往后孩儿要好好读书。”
“嘿!嘿!”夫人白狐媚冷笑一声,心想,太阳真的从西方出来了,即快言快语的道:“老娘不要你好好读书,那是不可能的,只要少惹事就行了。可知,小的时候为你请了多少教书先生,哪一个都是被你气走的,他们都道:朽木不可雕。上了几年学,如今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得,现在又想起好好读书来了,那不是天大的笑话。说吧!有什么话就明讲?不要拐弯磨角的。”
少爷炉烧饼闻听白狐媚一番言语,故意装作可怜巴巴,嗲声嗲气的道:“孩儿今年已经将近三十岁了,肯求老母亲早日把儿的婚事办了。”
“想媳妇啦!”夫人白狐媚提起来生气:“不是老娘不为儿的婚事着急,因为你太不争气,就凭你干那些缺德事,今天东抢一个,明天西偷一个,你说……你……你抢了多少个姑娘了?有一个长远的没有!哪个姑娘跟着你算倒八辈子血霉。”
夫人白狐媚今日倒说了句实话。
“以往都是孩儿的错,这次不会再甩了!”讲着讲着,少爷炉烧饼还故意挤出几滴眼泪来。
俗话说;“儿是娘的心头肉。”卢照秉尽管半吊子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白狐媚见儿子哭啼心疼了。想想也是,儿子这么大了,也该找个媳妇,当娘的不操心谁管呢!靠老东西,一天到晚忙公务,即道:“说吧;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少爷卢照秉见目的达到,“嘿嘿”笑了一声,直言不韪地道:“孩儿看上……,”还是没能说出。
“快说!如今吞吞吐吐起来了,”夫人白狐媚着急了,训责道:“你抢那么多姑娘从来没有给老娘打过招呼,后花园里埋了多少个坟头,今天求老娘一定有特别原因。”
“是的!”少爷卢照秉点头承认,不再装作害羞了,“儿子看上柘城南关的姑娘了。”
并把对诗招亲之事讲了一遍,“她可是才貌双全、万里挑一啊!”
“有那么漂亮的吗!才貌双全万里挑一,老娘不信。”
“不信,母亲前去看看就知道了。”
“柘城离归德将近百里,哪能说看就看呢。”
“哎!”少爷卢照秉见白狐媚答应,就是嫌路远,“孩儿已经把她接到咱家了!”说的多好听啊!
“什么!”夫人白狐媚闻听卢照秉所言,心里暗自高兴,儿子真有本事,漂亮的儿媳妇到家了。忘乎所以,即笑着半开玩笑地道了一句:“嘿嘿!还接到家呢,三天没过,你又抢一个,待为娘告知老爷,砸断你的腿!”
少爷卢照秉把告知卢知府的笑话当真了,心想,本来自己就一条腿,走路一拐一拐的,如果再砸断这条好腿,那还能走吗,再想偷女子就不可能了。即气愤的对着白狐媚大骂道:“老东西!老不死的除了会告刁状,还能干什么!你们不关心儿子的婚事,儿子自己找个媳妇,有错吗,早晚都要找一个的!有个媳妇拉后腿,还会出去胡闹吗。”
夫人白狐媚听到少爷的骂声,当即止住了高兴,想想也是,早晚要给儿子找个媳妇。真能象他说的那样,不会出去胡闹了,也少好多麻烦,即答应道:“好吧!好吧!待为娘前去看看容貌,而后回来再做定夺。”
“谢谢母亲!”少爷卢照秉见白狐媚答应前去劝说,说明管家的主意效果不错,即道:“儿子去了!”
“去吧,去吧!玩去吧!”夫人白狐媚推推手,而后带着丫环秋香,一前一后来到后花园,到装花盆盛杂物的平房,隔着窗户往里观看:见一女子卷曲在墙角草堆上,正在低头哭泣,仔细看去;此女子容颜却是美丽漂亮,她肌肤如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心想,怪不得我儿对她那么痴情,有她陪伴在我儿身边,也许会改掉那身臭毛病。看来,老娘得尽力说合成全。
于是,即吩咐丫环秋香,“把房门打开。”
丫环秋香打开房门,即向卷曲在草堆上的女子道:“我家夫人看你来了!”
仙子小姐并不理睬,继续卷曲在草堆上,倒是抬头看了一眼,心想,儿子就这德行,强抢民女,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来当说客的。
她横下一条心,不管怎么劝说就是不答应,满面怒气,眉头紧锁,天底下没过这种女人,不去管教自已的儿子,反而帮腔作势当说客。反正决心已下!早已把生死至之度外,不管说得天花玉坠,本小姐宁死不从……
这时,夫人白狐媚轻轻地走进房来,她最懂女人的心,对付女人有一套办法,认为,这种婚姻的事情,不能来硬的,只能来软的,慢慢地劝说。
她时时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操之过急,不能把事情搞僵了,不管女子如何发火,一定要沉着应对,决不能生气,见机行事……
于是,她面带笑容,十分有礼貌地用和蔼安慰的口气劝说:“姑娘受惊了,请不要哭泣!其实,我儿对姑娘是诚心诚意,只是方法鲁莽些,让你受了委屈。”
小姐闻听夫人所言,心想果然不错,真是来当说客的,即来气了,没见过这样的母亲。于是怒目圆瞪,失去了她那昔日的温柔:“不必再费口舌,要杀就杀,要刮就刮,说一千道一万,决不会答应!”
夫人白狐媚就是阴险狡诈,她对刚才说过的话,见姑娘发火,感到说错了,赶紧改口问:“哪个叫姑娘答应,答应什么?”
她要伪装自己,把自己伪装成最关心、最体贴的世间好人。清楚目前最关键地是稳住女子,消除她那激动敌对心理,慢慢地瞅机会再进行劝说……
“姑娘!不要害怕,老身和丫环秋香是路过,偶然碰到,见房里锁一女子,不是因为什么,老身吃斋念佛,普度众生,特来此查问查问。姑娘心里有什么冤屈,尽管向老身道出,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再说,这里是知府,老爷是府伊,是告状打官司讲理的地方。我们又是大户人家,如果姑娘有什么不开心不愉快的事情,只管道出来,不要憋在心里,有老身做主,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仙子小姐听了夫人白狐媚一番言语,虽没出声,却脑子里在思考。
夫人白狐媚善言观色,见小姐没回答,见事行事,随机应变,赶紧把话题转移,自圆其说,随着小姐的话而回答:“嗷!明白了,刚才姑娘是说,不答应亲事,那好说;放你回去。”
仙子小姐闻听夫人放自己回去,另眼看待,夫人还是通情达理的。于是,逐渐消除敌意,态度缓和了,话也多了,即向夫人道:“小女子是有夫之妇,我们夫妻即将拜堂婚配……”
夫人白狐媚闻听即将拜堂,说明还没入洞房,我儿下手非常及时,否则迟了黄瓜菜都凉了,即道:“没婚配好啊!”
“好什么啊!在花轿迎娶途中,被你家少爷强抢府来,还望夫人深明大义主持公道,把小女子送回去。”
说完,起身跪下,磕了一个响头。
夫人白狐媚见后,心想,有门了,当即走向前去,双手拉起小姐,笑眯眯的吩咐丫环秋香:“快!快!快搬凳子,让小姐坐下,我们娘俩说说知心话。”
她心里清楚,要想与女子套近乎,还得下点功夫,让她讲愿意讲的话,这叫对症下。即道;“好吧!姑娘有什么委屈,把心里话统统道出来,老身听后也好做出决定。”
仙子小姐听了夫人一番话,把自己的委屈道出来,终于有了诉苦的机会。面前的夫人,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自己错怪她了,不但说话和善,而且还要听自己的委屈,心里话,一时高兴起来,忘乎所以,话更多了。
“至于小女子的委屈啊!从哪儿说起呢!”
“想从哪儿说就从哪儿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随便!”
“那就谈谈小女子与相公如何订婚以及娶亲的经过吧。”多么善良单纯的女子,竟然向夫人白狐媚讲起她与李公子对诗招亲的经过。
夫人白狐媚见小姐开心,要想稳住女子,必须听她愿意讲的,即使对自己无关,不想听,也要强忍着听下去,于是,当即点了点头同意:“好,好,好,随便,随便,想说啥说啥,说什么老身都喜欢听。”
仙子小姐听了夫人白狐媚的一番话,让自己诉苦,措手不及,即道:“从哪儿开头呢!”
“姑娘想从哪儿开头,老身就从哪儿听,”如今夫人白狐媚乖的很,为了那个半吊子儿子,委曲求全,强忍着听下去。
仙子小姐心想,告状诉说委屈,必须道出全部,也好引起夫人的同情,那就从头讲起,怪就怪在对诗招亲,招摇影响太大,才惹出事非来。即道:“夫人啊!您稳坐在上!听小女子慢慢道来;俺与相公对诗招亲之事……”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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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炫耀婚礼
“夫人啊!您稳坐在上!听小女子慢慢道来;俺与相公对诗招亲之事……”
“讲吧!”夫人白狐媚为了儿子的媳妇,此时乖得很,细声细语的道:“老身听着呢。”
仙子小姐感到好不容易有了申述,怎能草草从事,一定要让夫人听了感到惊奇,她首先把相公容貌以及才干夸奖一番,而后简简单单的把功绩做出介绍:
小女子说起俺的相公容貌啊!那是有才又有貌,才貌双全,相貌堂堂,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举世无双、既酷又帅、人之表率、谈吐大方、风度翩翩、气质高贵、貌赛潘安、智胜孔明、勇比子龙、义超关羽、巧越鲁班、至尊至圣、至高无上、华丽绚烂、英勇无比、堪称世间少有。
夫人白狐媚听了仙子小姐的一番夸奖,噗嗤一声笑了,“有那么完美的男子,但不知,他叫什么!”
仙子小姐骄傲的道:“说出他的名字啊!如雷贯耳,名满天下、鼎鼎有名、闻名遐尔。”
夫人白狐媚听了仙子小姐的一番夸奖,更感稀奇,“该用的好词都用上了,他到底是谁?”
他啊!”仙子小姐立即流利道出:“名乳李玄,学名李之铉,自幼聪明好学,天资过人,终生不仕。
“嗷!”夫人白狐媚听到名字,蔑视的道:“就是那个穷书生啊!”
“什么穷书生,他是布衣科学家。”仙子小姐不服气的道:“他初从事道学、天文学、阴阳八卦、奇门遁甲、以易经八卦星相历法、天文地理,童年就显示出超人的才能。被人们称赞为“清才隽思,童年即驾其曹”,
竟然滔滔不绝的叙说起来;李玄少年聪颖,九岁文理灿然,正值明末,李自成寇河南,学使改试士于辉县。有人徵召名士七八十人结大社苏门山,社时,观者如堵。主社请进,众不敢前,相公李玄,以一寒畯少年,独历阶上。巳而文出,沈雄华畅。一日之间,声动两河。学使拔置柘城诸生。
后来,明朝灭亡,清爱新觉罗.顺治BJ城登基,得知河南柘城连寨后罗李有位能人李之铉,即下旨,派人前去邀请,委以四品顶戴。
哪知,李玄有个怪脾气,白送的官不要,当即回复皇上,要参加考试,从乡试,县试,州试,层层选,最后到BJ城参加殿试。
谁知,就在相公李玄进京参加殿试的途中,突遇一青年,手拿书本,摊晒麦子。
真是无巧不成书,恰在这时相公李玄路过,好心劝说青年;“不要晒了,收起来吧,今天突降暴雨,时间紧急,会把麦子冲走的。”
青年却蔑视的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道;“胡说八道,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哪儿来的暴雨,实话告诉你,即使有雨,只在场院周围下,场内不会下雨,”
”只在场院周围下……”李玄感到稀奇,”哪有周围下雨,单单留下场院之说。”
”咋啦!”青年高傲地把眼睛一瞪道;”本场院只滴三点,不信,我们可以打赌,如果滴四点,本青年把整场院麦子给你。”
“打赌啊……”
李玄感到青年可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打赌你输定了。”
青年摇了摇头,用眼睛蔑视的道:“我赢定了,只可惜,你一介书生,赌输了无法惩罚,我可是一场院麦子压赌啊!你用什么压赌?”
“是啊!自己用什么压赌呢!”李玄为压赌发了愁,自己浑身上下有什么呢,除了几两盘缠,怎能说出口,即道:“我用谕旨和府衙证明压赌,”
“一张纸啊!”青年故意说了一句。
“什么一张纸,你不懂,”李玄不服的解释道:“这张纸值钱,不止一场院麦子,它是无价之宝啊!没了谕旨和证明,无法参加殿试,只好立马返回,这可是一生功名啊!压赌够大的了吧。
青年闻听心中暗喜,要的就是这张纸,当即把话债死;”一言为定。”
李玄十分有把握的道;”驷马难追!”
谁知,李玄话音未落,刹那间,暴雨到来了!
奇怪的是;场院周围瓢泼大雨,唯独留下场院不下雨,而且只滴三点。
李玄感到蹊跷,可是,事实摆着呢!无奈,只好把谕旨和府衙证明交给青年。
李玄没了谕旨和府衙证明,无法参加殿试,等于打赌输去了功名,只好乖乖地打道回府,返回家去。
可是,一路上闷闷不乐,他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输。其实,并不知道,青年是太白金星变化,由于一臣不保二主,文曲星下凡是保李自成的军师,哪能清朝居官呢!这是给文曲星的惩罚。
可是,李玄不知,感到输去功名,不好意思回家面见父母及亲戚朋友,越想越难过。
家人王二建议,在路过柘县城时,到表哥家休息几日,等到风声过去,赶考的举子也考试完毕,再回家去。
李玄听了王二的一番建议,即来到柘城北关,姑姑表哥家暂住些时。谁知,一去就蒙头大睡。
姑老表哥哥,哪知原因,见表弟一天到晚蒙头睡觉,闷闷不乐怎么回事。
为了使表弟开心,即邀李玄到大街上散心。
当二人说着聊着不知不觉到了县城南关。
突然,前面人山人海,李玄惊讶的问;“那里是干什么的……”
“谁知道呢!”表哥也感到好奇。
他是说书艺人,在柘县城十分有名,除了自己说书以外,很少见过聚集这么多人,怀疑外地来了说书艺人,岂不抢了自己的生意,县城可是表哥的地盘啊!
决不允许外人侵入,一定要制止,随催促道:“表弟,我们看看去。”
“也好,顺便寻找青衣公子,”李玄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到了八九点钟,太阳偏向东南,却被云雾掩映着,渐渐的春风吹散云雾,太阳欣然露出笑脸,把温暖和光辉洒向大地。光线透过路旁的树叶,在马路上投下一圈又一圈金色银色的光环。
二人穿过人群,来到近处仔细观看,竟然是招亲的。
表哥见此情况,心中暗喜,真是天赐良缘;表弟为得到青衣公子的妹妹,急得团团转,何不趁此招亲,给表弟撮合撮合。
只要得到一位娘子,也了却心愿,免得东奔西跑,到处寻找青衣公子,就是不见人而加重病情。
于是,表哥赶紧钻出人群,向正在聚精会神寻找青衣公子的李玄回话道:“表弟往上看啊,抛绣球招亲的,”
“什么招亲的,是等着听书的……”李玄只顾在人群中寻找青衣公子,哪儿有闲心观看其他,突然听说招亲的,以为表哥拿自己开心,即问:“看到人了吗?”
表哥摇了摇头道:“没有,”
“没看到人瞎说什么?”
“不是瞎说,观看热闹的人太多了,人山人海,挤都挤不动,即使有人哪儿看到,”
李玄抬头往四处瞅瞅,不见动静,即向表哥道:“莫非招亲还没开始,我们往前挤挤吧,”
“不,我们回去,”表哥故意试探表弟的心情。
“怎能回去,”李玄摇了摇头道:“如果是抛绣球招亲,青衣公子一定前来,就凭他那帅气的容貌,定能被招亲小姐选中,”
“嘿,是个办法,”
表哥立即说出李玄的目的:“而后表弟立即走向青衣公子,一来恭贺大喜,二来乘机要求兑现许亲诺言,与妹妹见面,”
“正是此意,”李玄点了点头。
“那青衣公子的家里就热闹了,双喜临门,老岳父忙得不可开交,既要为儿子娶亲,又要嫁姑娘,”
“一点不错,”李玄越想越兴奋,好不容易挤到前面。
表哥抬头望去,一群打手维持秩序,再不能靠前了,怎么办?他清楚表弟的脾气,人称狂夫,为寻找青衣公子的妹妹,自己心爱的人,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若是硬冲进入,岂不惹是生非。
于是,赶紧拉住李玄道:“表弟!看这架势,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别说狂夫,再狂的人,到此也狂不起来。”
“怕什么,”李玄瞪了一眼。
不过,他佩服这个招亲场面,众多打手维持秩序,但不知女子什么来头,即道:“我是寻找青衣公子的,管他什么架势呢,反正我没别的意思,”
二人正在议论,突然,主席台上出现了主持人,向台下观众道:“各位朋友,各位来宾,大家好!”
“啪啪啪……”
一阵激烈的鼓掌声,一个个观众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主席台。
主持人鞠了个躬,以表示对来宾们的感谢,而后接着讲:“欢迎各位朋友光临现场,今天为小姐招亲,条件是;必须未婚青年,当然结了婚的、老人、儿童、妇女不符合条件。但是,贵府小姐招亲又不同于别人,人家招亲都是抛绣球,我家小姐却很特别……”
突然过来一人,打断了主持人的讲话,他对着耳朵耳语起来。
表哥闻听招亲特别,不知什么办法,他猜想着;莫非一个个的过目,随向李玄道:“表弟准备好,前去试一试,”
“试什么!”
李玄大眼一瞪道:“女子都没看见,到底瞎子瘸子还是麻子?”
“那倒是!”表哥清楚,表弟想着的是青衣公子的妹妹。
这时,主持人说话了,“今天招亲特别,是对诗招亲,”
“什么……”
李玄闻听对诗招亲,倒替招亲人担心,这对诗学问大了,没有一定的功底,不敢用此办法,但不知女子什么来头,竟然采取对诗招亲,岂不与李玄犯了同样的错误,只因赶考途中打赌,自以为天文气象精通,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高手多的是,有文才,出口成章的高人,多如牛毛。
这时,主持人又发话了:“现在宣布招亲注意事项;为了防止弄虚作假,贵府小姐要选一位真才实学的相公,凡是前来对诗的公子,有小姐亲眼过目,亲自出题,当面答对,而且有时间限制,既不能把题目拿走,又不许离开半步……”
李玄闻听所言,心里暗自佩服,此招亲女子办法实在叫绝,亲眼过目,办法不错,她看重的是人品,至于诗的好坏,伸缩性大了,即使文采再好,词句再华丽。小姐看不中人,照样不会被录取。
看来,女子采取对诗招亲,也只是一种手段,对诗做幌子,好坏为借口。大家闺秀的千金小姐,平时不得出三门四户,哪儿来的机会选择相公,所以,她才以对诗招亲的办法,选择郎君。
你看;清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招亲现场感受到一种舒心种意境。
这时主持人继续说:“如果被选中,当即披红戴花,迎进府内,择日拜堂成亲……”
表哥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当即向李玄鼓劲道:“多美的一段姻缘啊,表弟快去啊!”
李玄却摇了摇头,“慌什么!看看情况再说,”
其实,他早已做出分析,别看现场人山人海,真正符合条件的并不多,除去年老的,结了婚的,妇女,儿童,还有好多不认得字的,如何作诗?即使学子不见得都会作诗,剩下的,能够作诗的,已是寥寥无几。
主持人的话还没说完呢,他继续宣布:“如果答题不对,是要受到三碗冷水的惩罚,而后轰出答题现场。惩罚的目的不是别的,而是防止凑热闹,有绝对把握的公子,才能前去答对。”
“好!好!”场下人群喊叫起来,接着议论纷纷,“应该奖罚分明!否则不会对诗的也要上去了,”
“大家静一静!”主持人招了招手,“下面欢迎小姐与观众见面!”现场观众闻听小姐见面,又是一阵激烈的巴掌声。
这时,在观众一阵又一阵的热烈欢迎下,一位年轻貌美如花似玉的女子,在两名丫环的陪同下,缓缓走向主席台。
李玄眼睛瞪得溜圆,他正值青春少年,同样对异性有着生理要求,见了年轻漂亮的女子,总想多瞅那么一眼。
他顾不得表哥嘲笑了,赶紧往前挤挤,但怕看不清楚,那眼睛睁得如同灯笼大,想近距离仔细地一睹真容。
可惜,此女子用纱巾遮面,只露眼睛,鼻子嘴巴哪儿看到。人非得看到鼻子和嘴巴才能看到相貌,辨别出是谁,这捂着鼻子和嘴巴……
“表弟!”表哥在背后喊叫一声,打断了李玄的观察,为了鼓动表弟,当即拿出绝活,耍起嘴皮子,头头是道,描述的活灵现:“你看那女子;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绝代二八佳人,她有着一张白净而嫩红的瓜子脸,甜甜的笑意,嘴角旁拥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而且挂着水灵灵的珠儿、明晃晃地跳动……”李玄听后不满,“瞎说,哪个看到嘴巴,”
“哎!我能看到,特别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浓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她的眼睛会笑、会哭,炯炯有神,光彩照人,”
李玄听了表哥的夸奖,尽管没有看到下巴,还是顺着夸奖想象,“照表哥这么说来,是个大美女了,”
“一点不错,”表哥决心成全表弟,一定要治好那天天闷闷不乐的相思病,随手指女子,向李玄再次夸奖,并拿出绝招,使用平时说书的鼓词道:“表弟请看;她那白嫩而红润润小脸上,镶着一个秀气不大不小的、正好适中的鼻子。鼻子下方一张端正的小嘴,轮廓分明,柔唇微起,露出一口杰白如奶的牙齿。”
表弟李玄听了表哥的夸奖,尽管不能看到牙齿,凭想想,对所看到的赞不绝口,“特别那头发,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那长发好似湖中垂柳一样,似乎入水,顺风飘然,竟然散发出一股股玫瑰香气。”
此时,整个会场香气袭人,恰好一阵微风吹来,那香气随着微风隐隐约约吹进李玄的鼻孔。他赶紧迎风而上,深深地吸上几口,感觉这香气闻着如痴如醉。
“就凭这股香气,女子也是美的喜人,”他再也顾不得表哥的嘲笑了,竟然同着表哥闭起双眼。一定要好好的享受享受,美女秀发散发出的香气。此时倒感觉晕晕乎乎,如同刚刚喝了一杯浓浓的咖啡,兴奋的大脑,久久难以平静。
谁知,李玄的动作恰被表哥看到眼里,他决心逗一逗表弟,使他下决心追求女子的,随把最拿手鼓词,现场自编夸奖道:“你看那女子的小手,细细长长的手指,象雨后新出的笋芽尖儿。指的前端,深深的嵌着一片粉红色的指甲,伸直的时候,稍稍一点点弯曲,多象一把拉不开的弓啊……”
李玄闻听表哥夸奖手指,这才注意双手,原来她正一只手提着裙子,缓缓走下主席台,随惊叫一声:“表哥!她下来了,”
“下来啦!”表哥开起玩笑,催促道:“莫非看中你了!表弟快!赶快迎上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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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对诗招亲
李玄闻听所言,一阵惊喜,赶紧迎向去,他想近距离观赏,那蒙着纱巾的、隐隐约约的、似露非露的、美丽的鲜花。
小姐好像在寻找什么,不停的穿过人群。奇怪的是;每到一处,观众不约而同的闪开一条路,当来到李玄的面前,却停止了脚步,好像有意展示似的。
“呀,”李玄终于看清了身材,尽管没有看到脸面,竟然羞答答的低下了头,满面羞涩,不敢正眼观看,更不敢面对小姐。因为,这朵鲜花太美了,在朝阳的照射下,更显得鲜嫩欲滴。自感不如,自己是堆牛粪,怎敢与鲜花相攀,岂不成了鲜花插到牛粪上了。
小姐也不好意思,本想说什么,却没出口。她清楚自己,正在举行招亲大会,面对的是人山人海中的观众。
他来了,到底是不是来对诗的?家中有没有娘子?自己不能打听,更不能当面揭穿。可是,又不想这样离开,恋恋不舍,害怕错过机会,只有暗中向意中人展示身姿,那清晨带有露珠的美丽与鲜艳,随对着李玄,有意嫣然一笑。
他终于看清了,那两嘴角露出水灵灵醉人的酒窝。
可知,这么一笑,如何了得,使李玄立时打个寒战,浑身发酥。
可是,此女子有些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仔细想想,怎么也想不起来。
让自己实在纳闷,怎会与女认识呢,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认识的话,为何不打招呼?
如果不认识,为何单单对自己,点头一笑走开了。
他弄不懂,实在弄不明白,内中不知藏着什么秘密。
表哥好像看出了门道,认为二人是眉来眼去,即开起了玩笑道;“怎么样?她好像对表弟有意,如果成了,那才是郎才女貌呢,”
“什么呀,”李玄瞪了一眼,人家那么漂亮的千金小姐,怎能瞧得起咱这个乡下的泥腿子,可是这话不能说,岂不贬低自己,即道;“她用纱巾蒙着脸的,表弟不曾看到,”
“是吗,”表哥哪儿相信,说起鼓书中的典故,“这才是真实的唐伯虎三笑点秋香呢,”
“什么点秋香,”表弟李玄摇了摇头,没有自信,不敢轻视,“我不是唐伯虎,也吃不起人家三笑,”
“哎,刚刚看到对你一笑,”表哥闻听所言,认为表弟没有动起真情,那是心里还装着青衣公子的妹妹,所以,对美貌女子不感兴趣。可是,表弟善诗词,对诗一定有水平,如果前去答对的话,拿下小姐没问题。关键是火候不到,怎么办?
为了给表弟治病,自己一定要鼓动表弟前去对诗,常言道;没有不爱美女的男人,待表哥添一把火,继续夸奖夸奖;“表弟;你看那女子的身段,高挑的个头,修长的大腿,胸臀凸起,曲线分明,体态窈窕,是一位独一无二的女子,”随加进鼓词:“特别在那诱人的曲线身材下,藏着一双醉人的三寸金莲。”
“金莲……”李玄这才想起看看小脚,因为,男人评价女子的美与丑,是以脚的大小而论,脚越小越好看,大脚婆娘,即使脸蛋好看,也会遭到男人的嫌弃,因此,女子一般从一两岁就开始裹脚,挘住脚趾不让发育,争当最美最漂亮的女子。
当他仔细地观看小姐的那双脚,不禁惊呀的喊叫一声,“啊!实在美极了,真是一双纤绣而美丽的小脚。”
“谁知,身后站着一位老太太,李玄突然的惊呼,吓了一跳,“简直是个神经病。”
她斜眼望了望李玄,突然醒悟,俊男倩女,多好的一对啊,怪不得惊呼,她好像有意成全,故意夸奖一句;“是的!凡是男人都喜欢她那双小脚。她一向保养得很好,脚上连一个疤都找不出,又光又嫩,如同五月刚刚出淤泥的鲜藕一般,令所有男人心动……”
李玄听了老太太一番莫名其妙的夸奖,顿觉脸上发烧,本是无意中惊叫。哪个想到身旁有人,却被老太太发现,弄得自己多不好意思,还以为我李玄就喜欢人家的脚呢!一个大男人多没出息,实在让人害羞,即向表哥喊叫一声“走!”
“哪儿去?”表哥不同意离开,为表弟解除郁闷,怎能随便离开,即道:“对诗还没开始,”
李玄清楚还没开始,哪个真心离开,是想换个地方继续欣赏女子的小脚,随拉去表哥一边走一边道;“其实,我最喜欢她那双小脚,又怕别人发现。”
“嘿,”表哥闻听所言,哪有这么找对象的,不看人看脚,既然表弟相中的是脚,表哥就要支持他,随夸奖一番:“让表哥来评价弟妹……”
“什么弟妹弟妹的,”李玄打断了表哥的夸奖,到底能不能成为自己的娘子?还是个未知数,你倒先称呼上了,随不满地道:“我们八字还没一撇,竟然称起弟妹来,”
“放心,”表哥早已胸中有数,从表弟的眼神中,便可猜个八九不离十,他继续顺着李玄的意思夸奖道;“让表哥评价弟妹的那双小脚吧!”
“你也看上了她那双脚,”
“是啊!”表哥点了点头,伸出手掌比划着,“大巴一抓两头不漏,放鼻子上闻闻,光香不臭。”
“恶心,”李玄嫌弃表哥的比划露骨,训责一句道;“放鼻子上闻什么,干脆煮煮吃了,”
“要吃还是表弟,表哥哪儿有那个福分啊,”
“别闹啦,对诗开始了,”李玄手指前方,让表哥观看;“你看;有人相亲对诗去了,”
“什么……”表哥闻听所言,立即催促李玄,“怎能让他人抢先,争夺美女要第一个,否则岂不被人家抢去了,”
“不会的,”李玄摇了摇头,好像胸中有数,他打了个比喻,“这招亲与买东西一样,总要先砍砍价。开始价钱一定很高,绝不会第一个就拍板成交,她要以讨价还价的方式看看行情,选择选择,多看几个,最后拍板成交,即使成交,也要等到行情稳定,所以不能第一个去。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一个上去的是当今新科状元,江南赶考的举子,刚刚中了状元进京赴任去的,恰好路过柘城南关。正在行走,忽见人山人海,即刻下马停顿,一来歇息歇息,二来看看热闹。
当来到现场,闻听人们议论纷纷,什么美女招亲,他感到好奇,是件多么新鲜事情啊,随挤进人群,看热闹来了。
当状元听了主持人的一番讲话,女子采取对诗招亲,以文择婿,一定是位奇葩女子。随联系到自己,头名状元,文采全国第一,这对诗选婿,非自己莫属。
但不知那女子人品容貌如何?
值不值得自己参加对诗。他没时间等待,也清楚第一个不会被选中。当来到主席台前,瞪眼观看,女子容貌绝伦,天仙一般。不禁心中大喜,此趟进京赴任,途中得到美女,可谓一箭双雕也,何乐而不为呢!
随用蔑视的话语,向主席台上招亲女子和丫鬟大喊一声道:“嘚!楼上招亲人听着,我是状元爷,文采华丽,出口成章……”
谁知,适得其反,如果他不亮出自己的身份,还不会遭到反感。丫环春红闻听所言,心生反感,小姐吃不愁穿不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穿不完的绫罗绸缎,择婿还管什么状元爷,要的是人品容貌。就凭这高傲自大,蔑视吹牛就很难被小姐选中。于是,她低头观看,一位黑黑的矮个子,这容貌小姐咋会心动,连丫环都没看中。
丫环怎知,此状元是进京赴任的,还没有得到官衣官帽,所以春红哪儿相信,同样回了一句;“吹牛皮不犯死罪,俺小姐是状元爷的姑奶奶,”
状元没招亲,倒先认个姑奶奶,没有对诗竟然杠上了。
“咦!”新科状元闻听所言,气炸肺腑,本来脾气暴躁,趾高气扬,谁也不甩的势头,怎能受此大辱,他恼火了,立即对着主席台大吹大擂,“嘚,楼上的听着,想招男人吗!我是当今状元爷,速速把题目送来。”
他吹牛的目的,是对付丫环春红的,因为刚刚受了丫鬟的侮辱,给她们一个下马威,知道自己的厉害,也让大家都知道当今状元到来。
可是,却给小姐一个极坏印象,再说,她也不吃这一套,不求名誉利禄,招相公只要人品,相中的白马王子,何况已经有了意中人,尽管听到他们吵吵嚷嚷,不会在意。
丫环春红闻言所言,同样气诈肺腑,何况已经给了自己不好的印象呢,当即向小姐进言:“此人说话粗鲁,满口脏话,没一点礼貌,而且目中无人,求亲还自称爷爷,不是什么好鸟,即是当官,也是欺诈百姓作福作威的贪官。”
“别理他,”
岂知,小姐是有心计的,听了丫环的汇报,只是点头笑了笑,自有主意。不管官职大小,也不管贫富,要的是二人情投意合,绝不能在感情中掺杂金钱地位,随道:“来人猖狂,以傲慢的态度炫耀自己。本小姐不吃这一套,找的是相公,即是文采再好,也难以猜出本小姐的心机,自有办法对付。”遂吩咐家人,“把题目给他,看看答题再说……”
状元爷接过题目,一手拿起,趾高气扬,照常用蔑视的眼神瞥了瞥,题目是:
()()()()弯似弓,
()()()()一点红,
()()()()成双对,
()()()()雾腾腾。
要求最后一句必须有水,但,不能带水字。
状元看后,原来是个填充题,更加轻视,认为一个乡野村女子能出什么题目,这也叫诗,怎能难住状元爷。此乃一段描写天文气象的句子。爷爷道是多难的题目呢,如此的简单,不用去想,即刻答出,但是,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要琢磨琢磨,随即转身拿去。
“哪儿走,”几名家人打手当即拦住道:“主持人已经说过,当场填充,当面答对,而且有时间限制,五分钟之内必须完成,请赶快答对吧。”
状元不得不停止脚步,这有何难,不用琢磨,出口成章,即刻答对,随拿出;《望汉月》答对,“明月明月明月。争奈乍圆还缺。恰如年少洞房人,暂欢会依前离别。”
“不行,对不上,”没有弯似弓,没有一点红,没有成双对,更没有雾腾腾。再次拿出已读过的诗;“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还是对不上。
看来必须动脑筋,自想一首了。随仰首望了望天空,灵机一动,出口成章,即答对道;
“(天)(上)(月)(牙)弯似弓,
(日)(出)(东)(方)一点红,
(牛)(郎)(织)(女)成双对,
(早)(晨)(起)(来)雾腾腾。”
这弯似弓,一点红,成双对,雾腾腾都用上了。
妙!实在是妙,他十分自信的点了点头,如此的佳句,实在叫绝,随交上答卷,等待小姐评判。
小姐接过状元的答卷,头宗买卖,还是比较过细的,再说,对诗招亲也只是个幌子,是通过对诗选择郎君,首先打量打量状元的容貌。给她第一印象是,哪儿是白马王子,此人又矮又胖又黑,个子象武大郎,皮肤如同炭窑里刚刚扒出来的火神,除了一口牙齿显得白些,浑身上下看不到白色,再加上一身又粗又黑的汗毛,咋眼一看,就是一只大黑熊。
“不中,”小姐当即摇了摇头,向贴身丫环春红道:“此人又矮又胖又黑,活像一头大黑熊,实在看不中。”
丫环春红听了小姐的一番言语,立即向状元回话,虽然拌了几句嘴,还是表扬一番,“诗是好诗,词句华丽,出口成章,读起来非常顺利。可是,没答中题目,下去吧,”
“没答中……”状元不服,即问:“到底错在哪个地方?”
“都对,”丫环春红并不解释,“就是没答中,主持人先前已经宣布,奖惩分明,速速领赏去吧,”
他们会给你解释的,遂向众打手摆了摆手。
岂知,那些打手们,早就狠透了傲慢,目中无人,闻听领赏,立即架起胳膊,端起早已备好的三碗冷水,硬生生的灌进了状元爷的肚里。
他喝完了三碗冷水,即刻被打手们哄出招亲现场。临走,打手们半开玩笑,连讽刺带挖苦地告诉错在哪里:“状元爷!驴头不着马尾,狗屁诗,拿着你的答卷,晚上与月亮星星成亲去吧,”
这是小姐告知的,对答题人的评判,意思告诉他诗错在哪儿。
“与星星月亮成亲……”状元终于明白了,不是因为自己的诗不好,而是粗心大意,只想到多用华丽的诗句,谁能想到,诗中有诈。马失前蹄,竟然输给一位女子,随摇头笑着走去……
哪知,小姐为寻找如意郎君,诗中设下机关,而且是令人难以想到的秘密,任何人难以猜出心思。由于出生在那个封建帝王朝代,女子的婚姻没有自由,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想出此招。
哪儿像现在,男女恋爱自由,见面就是我爱你,而后相识,相互了解。古代女子平时不得出三门四户,即使认识,也不好意思出唇,无法了解对方。
婚姻凭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位大家闺秀,平时不得走出三门四户,绝不准许与男人见面,接触,何以谈起婚姻自主。所以,小姐是一位绝代佳人,她以对诗招亲为借口,用纱巾蒙住脸,只露眼睛,目的与求亲的小伙子见面,用此办法相亲。这也是一位有知识的女子,为冲出封建牢笼的一大创举。
她对未来的女婿,即要人品容貌,又要真才实学,为了给自己充分的选择余地,特意在诗中设下机关,因为,她掌握了对诗人的思想,大部分炫耀文采,咋好咋答……
所以,题目看似十分简单,其实内中深藏机关。由于对诗人渴望被选中,都要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最华丽的词语,以绝代佳句答对。
恰好给自己留下选择的余地。哪能见一个就选中一个呢!她要多看几个,以便从中选择。
“诗中有诈,”状元说对了。为此,使他口服心服,等知道答错,已经晚了。
进京赴任的状元对诗求婚,在现场观众和青年小伙子们中,影响太大了,他们议论纷纷,可想而知,状元都没拿下,何况我们呢?
其他一些抱着试试的青年,害怕三碗冷水,大冬天的喝三碗冷水,实在难以喝下,哪儿还敢前去答对,只有在台下走动,观看热闹……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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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三甲罚下
就这样,一直等到快中午,才等来一人,同样是路过,闻讯而来,当看了招亲告示之后,心里不服。
因为,此人是一名进京赴任的举子,仅次于状元,得中榜眼。当他看到主席台上的小姐,容貌绝伦,不禁惊叹,“天仙一般,令人心动,”能得到这样一位美貌女子,真是自己一生的幸福。随高兴地走到主席台前,提出要求,能否看看题目。
“看题目可以,”丫鬟春红举起题目让榜眼过目。
榜眼扫视一眼,不禁心中暗喜,原来是一首描写景物的诗句,而且十分简单。
又一个轻敌麻痹思想,随拿出古诗来答对,“暧暧当迟日,微微扇好风。吹摇新叶上,光动浅花中。”不行,只有五个字,
随拿出白居易的七句诗答对;“禁苑残莺三四声,景迟风慢暮春情。日西无事墙阴下,闲踏宫花独自行。”
还是对不上,不得自己临场发挥。
因为,招亲的仙子小姐有要求,必须临场发挥,当场作诗,当面答对。尽管自己当场答对不是强项,可题目简单,没什么难度,随瞄了瞄周围,以便借题发挥寻找答案。
这时,恰巧有一位家人担着两桶开水路过。榜眼望着那弯曲的扁担,两桶雾腾腾的热水,灵机一动,诗上心头。即向主席台喊叫一声,“小姐,俺的诗有了……”
丫环春红闻听喊叫,即向仙子小姐道:“对诗的人来了,不过,出言倒还礼貌,”说完,望了望小姐。
可是,仙子小姐并没回答,自有主意,等听了来人的对诗后再说。
榜眼没等到丫环回话,即着急地答对起来;
“(竹)(木)(扁)(担)弯似弓,
(家)(人)(肩)(膀)一点红,
(两)(只)(水)(桶)成双对,
(桶)(里)(热)(气)雾腾腾。”
“好诗,”丫环春红听了来人描写景物的诗句,惊叫起来。
仙子小姐却不紧不慢,当听完榜眼的答对,即抬头打量打量来人的外表。此人倒不黑,但是矮胖。
胖得好似日本相扑,脸上横肉往下垂,眼皮耷拉着,半天挪一步,走起路来只喘粗气。
他不是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当即摇了摇头,向丫环春红说起了笑话,“这人太胖了,差不多两三百斤,一身肉太重。如果是杀肉的话,胖一点出肉多,可这是找相公,实在看不中。”
丫环春红闻听所言,再次观看;此人又矮又胖,连自己都看不中,何况小姐呢。
随向榜眼回话道:“诗是好诗,非常流利,而且出口成章,可惜的是;没答对,快领赏去吧,”随把手一摆。
对诗人身旁早已站着几位打手,他们拉起榜眼,把备好三碗冷水硬生生地灌进了肚里。
等待喝完冷水,同样哄出现场。
这时,一位维持秩序的打手,向榜眼开起了玩笑,也是告诉榜眼错在哪里,即道:“哥们!恭贺你,千万别忘了晚上抱着水桶亲嘴。”
“抱水桶成亲……”榜眼闻听所言,心里明白了,原来跑题了。
打手家人们议论起来:“此人长得倒像个水桶,自不量力,还来求亲。”
一个上午过去了,此时空中没有一丝云朵,头顶上的太阳直射着,街道上没有一丝风,路两旁的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的站在那儿等待。一直等到了下午。
这时,又来了一位探花,不紧不慢地也要向前一试。此人瘦高,瘦长。好像两条腿一长一短似的,不对,人们常说的踮脚子,不影响走路,只是一歪一歪的。
探花看了招亲告示,闻听人们议论,什么女子貌若天仙,是人都爱美女,何况自己呢,有这等好事为何不试一试呢。
他即刻来到招亲现场,抬头观看;果然女子相貌非凡,人才出众,胜似天仙,大清王朝初期,哪儿再找第二人。
探花与上午那些对诗的一样,也是要求先看看题目,原来是一首描写树木的填充诗,心里琢磨,随拿出现成的,自己读过的诗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他反复看了看,不对,与题目要求不相合,难以对上。看来必须临场发挥了,就地作诗就要有题材。他前后瞅瞅,描写什么呢?
没看到合适的题材。
正在着急,忽见一名丫环端着一盆洗脚水往外走去。
丫鬟来到石榴树前,把热腾腾的洗脚水泼到石榴树下,立即腾起一股雾气……
于是,探花顺着泼下洗脚水的石榴树一直往上瞅,看了整个石榴树,一片片绿绿的叶子,红红的花朵,成双成对的石榴,压得树枝象弓一样的弯曲。
不禁心中暗喜,多好的题材啊!
岂不与小姐出的题目完全相符,她要求就是描写花草树木的诗句,莫非丫环春红有意暗示自己,此诗的答案就在这儿。
要不,为何不早不晚,在这个关键时刻端来一盆洗脚水,而且对着石榴树泼下。
莫非小姐看中了鄙人,才吩咐丫鬟暗中帮忙提醒。
既然如此,那对诗招亲,非我探花莫属。
随灵机一动,也是出口成章,立即向主席台大喊一声,“小姐!鄙人的诗有了,”
他喊叫的目的,是让小姐看看自己的容貌,即满面笑容答道;
“(石)(榴)(枝)(儿)弯似弓,
(绿)(叶)(丛)(中)一点红,
(大)(红)(石)(榴)成双对,
(丫)(环)(湓)(泼)雾腾腾。”
仙子小姐听了探花的对诗,明白了,原来看到了身后的石榴树,按说描述一点不错,可是……
随抬头看了看探花的容貌,给自己第一印象是,“此人太高太瘦,活像麻杆一般。”
丫环春红闻听所言,竟然一连推掉三个有了功名的青年,认为小姐太挑剔了,即不满的道:“小姐,您也太挑剔了,上午来个矮子,说人家黑了,一个胖子,说人家肥了,这一个不黑、不胖、个子蛮高,咋还看不中呢!”
“唉,”仙子小姐伤心的叹了一口气,道;“这一个是不黑不胖,个子高高的,象麻杆一样。可是,你没有看出来吗,他的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不仔细看很难看出,他与本小姐走到一起相配吗?再说,也没心动的感觉,这婚姻大事勉强不得,”
“既然小姐挑肥拣瘦的嫌弃……”
丫环春红无奈,只好向探花做出回话,“诗是好诗,出口成章,树木花草描述完全相符,而且非常流利,可惜,没有答中,速速领赏去吧,”
遂向打手们招了招手,他们一直望着呢,见丫鬟春红给出信号,立即架起探花的胳膊,把早已备好了三碗冷水灌进肚里,同样哄出了现场。
而后一旁过来一名维持秩序的打手,向探花以开玩笑的方式,告诉错在哪里,即道;“哥们!别忘了秋后抱着石榴成亲。”
“什么意思……”探花仔细想想;听话听音,锣鼓听声。他怎听不出话音,原来跑题了。只好叹口气,“唉,没想到败在女子手下,那是自己粗心大意,只想着好的题材,华丽的词句,却把正题忘记了,”
围观人们见接连哄走三名有了功名的高才生,哪个还敢前去对诗,一个个只有在私底下议论,却无人向主席台喊叫对诗。
这时,小姐闲的无聊,可是,又不能离开,好像商场的展销会,身旁站立着两名丫环,多像两名服务小姐。
招亲小姐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一会站起,一会坐下,好像服装表演,任其观众欣赏那苗条的身材,修长的大腿,看上去更加娇艳,相貌绝美,肤色白腻,别说柘城罕有如此佳丽,即使江南也极为少有。
特别那件粉红色玫瑰香紧身袍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更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美丽!实在美丽!”李玄瞪着两只眼观看。
其实,他在等待青衣公子前来对诗。
可是,半天过去了,就是不见青衣公子出现。
此时,他被小姐容貌打动,自言自语的呻诗一首;“貌似天仙,美不胜收,浓桃艳李,倾国倾城。”
“不错,”表哥见表弟夸奖,随即说出迎合心理的话;“那是一种自然美。”
这时,小姐见无人前来对诗,闲的无聊,即吩咐家人,“速速把本小姐那台枣红色钢琴抬来。”
怎知,她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趁此歇息时间,向观众表演表演,弹奏一曲,为招亲助兴。
于是,她当即挽了挽袖子,露出那白嫩嫩而圆滑细腻的小胳膊,纤长的十指。
李玄抬头看罢,惊讶的喊叫;“这哪儿是胳膊!简直是五月刚刚出淤泥的鲜藕,又白又嫩,特别那手脖上,带着玉翡翠制作的手镯儿,恰似鲜藕的结巴。”
只见仙子小姐伸出那长长的手指,对着钢琴弹起。
此时音乐响了,节奏鲜明,优美动听。
立即惊动主席台下的观众,连附近飞鸟都感到稀奇。
“表哥请看!”表弟李玄倒是发现了秘密。
他手指蓝天,“那正在飞翔的和落在周围的喜鹊都来了,怎么鸟儿也懂音乐,纷纷聚集在这里静听……”读者朋友;三元对诗都失败了,不妨您也试试,这首填充诗,应该填什么字?看看能不能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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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章 狂夫出气
瞧,那块长长的白云,就像一条生龙活虎、气势磅礴的龙在蓝天上飞舞。还有……这些白云一朵有一朵的样子,一朵有一朵的气势,一朵有一朵的明媚……
“弹得什么?”表哥问表弟。
表弟李玄摇了摇头道:“我虽会呻诗,却不是琴棋书画俱全,特别对钢琴,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如此多才多艺的女子,令人羡慕,”表哥替表弟李玄着急了,为何无动于衷,不能光打雷不下雨,光嘴上夸奖,心里羡慕,就是不见行动,他要为表弟鼓劲加油,夸道:“就凭弟妹的才气啊,也是天下第一,那是才貌双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代佳人。”
“老是弟妹弟妹的,表弟哪有那福气,”李玄做了个鬼脸,装作生气的样子,撅起嘴道:“你夸了又夸,不嫌俗叨吗,”
“哎,”表哥为了给表弟鼓劲,说出原因,“刚才是夸她的鼻子、眼睛、头发和脚,可知,还没夸她人才呢,”
“再夸还不是漂亮呗,”
“漂亮是人与人之间相比较而言,”表哥随拿出古代的美女做比较,“我国有四大美女:西施、杨贵妃、王昭君、貂婵、文人称之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让表哥来看,弟妹比那四大美女还要强上几分。她,有着海藻般的长发散在肩膀上。她额头带着一个额饰,细碎的白金链使微卷的长发看起来纯洁秀丽,眉心垂着一颗钻石,美丽异常,光彩夺目,那光芒仿佛是活的,如同月亮般让人惊叹。”
“还夸啊!”
“是啊!”表哥为了成全表弟,夸罢装饰,还要夸穿戴,单就裙子就赞不绝口:“她,一袭纯白色的露肩长裙,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裙子的衣料白得仿佛透明,微微反光,就象天使的翅膀,却一点也不暴露。裙子的下摆是由低到高的弧线,优雅的微蓬起来,露出少女那双如玉般洁白修长的美腿,裙角最慢星星点点的钻石,恍如无数美丽的晨露。”
“裙子却是美,”李玄叹了一口气,“唉!还有什么夸的?”
“还有眼睛,”表哥真不愧为说鼓书耍嘴皮子的江湖艺人,夸起来滔滔不绝:“弟妹的眼睛淡静如海。居然没有被眉心的钻石夺取丝毫光彩,她美得就像异域传说中的公主,神秘而纯洁,令人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捧在她的脚下,只为博她淡淡一笑。”
“别夸了!”李玄吼叫一声,阻止道:“只可惜,她不会嫁给表弟。也只能看上一眼,不过,就这么看一眼,可以三天不用吃饭了。”
“什么,”表哥闻听所言,心中害怕,见了女子不吃不喝,岂不相思病又加重了,长期下去如何了得,绝不能让表弟病上加病,随催促道:“表弟,快去对诗啊,”
“对什么啊!没希望,”李玄摇了摇头,他清清楚楚看到,接连三位高材生被惩罚,只好叹口气道:“唉,这样的好事哪能轮到我李玄呢,”
“别泄气,”表哥一边安慰一边鼓劲,“表哥认为,理应前去试试,不管中不中,反正没啥丢人的,”
“试什么!”李玄有一种自卑,感到各方面不如女子,“再争取也轮不到表弟,可想而知,状元、榜眼、探花,她一个个都看不上,被三碗冷水罚下去了,何况我什么功名都没有呢?岂不是‘赖哈蟆想吃天鹅肉高攀妄想吗?’”
“那不一定,”表哥闻听所言,再次鼓劲,用最普通的话比喻道;“有福不在忙,无福跑断肠,就凭她对你那么一笑,已经有了意思,应该前去试试,”
“她那一笑啊,是蔑视我,”表弟李玄还是摇了摇头,感到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遂向表哥道:“试什么,我们走吧,表弟不是来相亲的,是来寻找青衣公子的,他曾亲口许下妹妹,根据青衣公子的模样,肯定比她还要俊悄,”
“表哥不走,”表哥为表弟打赌失去功名天天闷闷不乐,特出来散心,寻找青衣公子是借口,县城根本没有双胞胎兄妹,恰好遇到对诗招亲,好不容易逗得表弟开心,哪能半途而废。再说,表弟嘴上喊走,心里却恋恋不舍,爱不择手。因为,他曾多次夸奖女子漂亮,一直赞不绝口,自己做为表哥,理应想办法成全他们,让有*情终成眷属。表哥善于察言观色,随即使出激将法,向李玄道:“表弟,看来今天对诗招亲没多大希望,不过,凭表弟的平时为人,难道心里就服气吗?”
此时,李玄平时的狂傲,在女子面前再也看不到了,自叹不如;“不服气又能怎样,”
“出气啊!”表哥脑袋一宁,大眼一瞪,立即出起馊主意,目的用出气的办法,激起李玄前去对诗,即气愤的道:“她竟敢连下三元,弄得我们男子颜面扫地,表弟一向爱打抱不平,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必须出这口恶气,应该借对诗之机整治她一番。”
李玄不解,即问:“如何整治,难道让表弟骂她一番不成,”
“对!”表哥当即点头承认:“就是骂她,可知,有些女子天生的贱骨头,喜欢听人骂。但是,骂要骂出名堂,骂要骂出水平,既不能让别人听出来,又达到出气的效果。表弟理应拿出真本事,骂人的绝技,目的,要替我们男人解除胸中闷气,替三甲打抱不平,那才叫真本事。”
“骂她……”表弟李玄听了表哥一番言语,感觉有理,想了想道:“是啊,她太猖狂,太傲慢了,简直目中无人,中了功名的三甲,一个都没看中,可想而知,那条件有多高,脾气又多傲慢,一个个都被她三碗冷水打发了,岂不是戏弄人吗。表弟做为大男人,大丈夫,岂能让一个弱女子戏弄。”
“不错,”表哥暗暗地烧起底火,“表弟可是在文采上傲慢,作诗从没遇到对手,被称为”狂夫”,一定要名副其实,应该维护”狂夫”的尊严。再说,狂夫已经被大家认可,也是对表弟一人的尊称,怎能容得天下还另有狂夫呢!而且还是个女子……”
李玄被表哥的激将法激怒了,此时怒目圆瞪,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道;“表哥所言极是,常言道;不吃馒头争口气,定要为咱男人争脸面,待表弟立即前去对诗,把脸一横,骂她一番,解解气,得准备好,采取骂完赶快跑,表哥你也早些做好逃跑的准备,再说,你岁数大,奔跑速度不如我,否则被人家抓住,可不止三碗冷水了,非打个半死不可。”
“放心,表哥做好准备提前早些逃跑也就是了,”
表哥闻听表弟所言,他做好了逃跑的架势,不过,看笑话也要会看,随拿出绝活,自编自说,用大鼓书的方式为李玄加油,“请表弟准备准备,想想如何骂的高明,待表哥说一段鼓词为你加油……”
这时,表哥随以坠琴的说唱方式道;
李玄瞪眼台上看,
招亲女子不一般,
头上扎着马尾辫,
鬓发低垂碧玉瓒,
体态修长妖艳艳,
勾人魂魄撩人眼。
忽灵一双杏子簪,
乌黑浓眉如墨染,
疙瘩鼻子樱桃口,
唇红齿白底壳圆。
未曾开口面带笑,
两颗酒窝挂两边,
哪是人间闺门女,
分明仙女下凡间。
端庄秀丽台上坐,
丫环随从站两边,
稳重大方多自然,
别说她是嫁给玄。
看上一眼饱三天,
哈蟆要吃天鹅肉,
好事怎能轮到玄,
三甲她都看不上,
偏偏看上小星仙。
李玄胆怯不敢去,
功名全无算那般,
表哥一番鼓劲话,
丈夫立地去顶天,
不能让女欺负男,
狂夫只有玄一个,
怎能容忍半边天,
李玄越想越生气,
咯喳喳气坏狂夫
骡车李村小星仙。
罢!罢!罢!
不是成婚把亲搬,
管她丑陋赛天仙,
我为男人争脸面,
狂夫就要有尊严。
他借对诗整治她,
一曲吕布戏貂蝉,
他是星来她的仙,
不骂怎能配奇缘。
于是,表弟李玄带着怒气,来到主席台前,他和以上三位中了功名的三甲一样,要求先看看题目。
表弟李玄何等人物,点眼即过,
他只漂了一眼,立即在心里揣摩开了,岂知他从小善诗词,出口成章,特别爱好歪诗,而且歪诗歪得很有学问,随口应声:“小姐!小生的诗有了!”
此时,他已经悟出小姐对诗招亲的含意,观其题目像句歪诗。
歪诗吗,不能正对,正对就是跑题,更不能用华丽的词语描写什么天空啊!景物啊!怪不得状元,榜眼,探花三甲都被三碗冷水罚下,他们上当了。
既然小姐招亲用歪诗,就必须歪对。真叫表哥说准了,有些女子天生的贱骨头,喜欢听人骂,所以,才出此歪诗,我李玄也也只有歪对了。
再说,表哥的话又响在耳边,“不为别的,要为咱男人解气,借对诗骂她,一定要骂一番,骂完后准备逃跑,去找青衣公子,找他的妹妹,还等着呢,”
于是,对着小姐大喊一声:“请小姐洗耳恭听!”
小姐被李玄这么一喊,倒吃了一惊,果然他来了,自己看中的青年,既然前来对诗,说明他单身没有娘子。
但是,不知他悟性如何,能不能悟出本小姐的心思?
你千万不要再犯三甲的错误,拿出咋好听咋秀丽的词句作诗,本小姐的诗是句歪诗,一定要歪对,最好骂我一番。
再说,本小姐对诗招亲的本意,并不是以文采取人,而是以相貌,既然相中人了,就要暗中相助,免得被周围打手伤害。又一想;不行,谁知他的目的呢。
这时,李玄开始答诗了,并且留下令人深思的考虑;“小姐啊!
他本想说出:
两道乌眉弯似弓,
樱桃小口一点红,
两颗****成双对,
早晨撒尿雾腾腾。
“不行!这骂的不够深刻,太肤浅了。要骂就深刻的骂,狠狠的骂,不要留情面!”
即用手指着道:
“小姐那个地方弯似弓……,”
即抬手指了指小姐的****,他不说了。
小姐低头看了看,以为裤子破了呢。没发现什么啊!
嗷,明白了,是难以出唇,不错,是有个弯弯*******。
李玄见小姐低头看裤子,接着下一句,“两腿********,”
不错,小姐心里明白,有个地方不能让人看,只能自己的相公看。
李玄见小姐不语,琢磨分析,说明她是认真的,紧接着骂出下一句,并继续用手指了指:“两座*********,”
很对,小姐随手摸了摸,不错,*******************,一**************。
可是,现场观众不明白,令人深思,到底女子
哪个地方******弯似弓?
哪个地方******一点红?
哪个地方*******成双对?
什么时候★★★雾腾腾。
等待费解。(注,因扫黄打非,淫秽字句不能用,故而省略)
果然骂人手腕高明,观众难以明白,只能听出李玄是骂人的话,他借对诗给小姐一个有力的回击,让她考虑考虑是什么。
这时,小姐一边听着答诗,一边仔细琢磨开来,因为,别人只能看其外表,哪个青年有此胆量用骂人的话求亲呢!想都不敢往这方面想。
嘿,这个青年就想到了,他猜中了本小姐的诗意……
预知后事
请看下篇
第二二章 打情骂俏
这时,小姐抬头看了看北湖岸边,不知道从多久起,仿佛一场紧张的拼搏终于渐渐地透出了分晓,湖岸边那宽阔的胸膛里透过来一缕悠悠的气息,旧城墙上有如水一般的清明在散开,岸上的树木和庄稼也开始在微风里摇曳,树叶变得从容而宽余。阳光虽然依旧明亮,却不再痛炙人的脊梁,变得宽怀、清澄,仿佛它终于乏力了。也就和堤岸和解了似的。
岂知,小姐是有自己的目的,是想考察青年的脾气性格,看看在发怒时的真面目。既然事已至此,只好借题发挥,胡乱联系起来,随怒目圆瞪道:“本小姐对诗招亲是正事,为的寻找相公,难道你对诗的目的不是为了找娘子,而是开玩笑,怎能拿婚姻当儿戏,”
李玄何不清楚小姐是寻找相公,认为不会看上自己,再说,也没这个福分,她是一朵不能得到的鲜花,所以自己才**踩踏。事已至此,骂都骂了,还不让人家出出气!
可是,怎甘心被打,要想摆脱被打,只有多说好话,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哄得小姐开心,那才叫本事,才能逃脱惩罚。关键时刻该露一手了。
于是,他使出全身解数,还是满脸笑容,开着玩笑道;“小姐!您是鲜花,我是牛粪,可知,鲜花霸气高傲,不能因牛粪肮脏而被玷污。鲜花插到牛粪上,我是衬托,没有牛粪的突兀,何以显示鲜花的美丽。所以俺是骂着玩的,全当骂自己,您鲜花不记牛粪过,高抬贵手,您是众人欣赏的鲜花,何以给牛粪一般见识。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计小人过,将来找相公;可以找个爱你的疼你的白马王子。”
小姐闻听所言,“扑哧”一声笑了,眼前这位青年挺逗的,挺会说笑话的,挺讨人喜爱的。本小姐再逗逗,让他发个脾气看看,将来也好有个思想准备。随即喊来管家,悄悄地吩咐一番,“如何,如何,”
只见管家一直点头,二人唱起了双簧。
突然,小姐止住笑容,转向李玄怒目圆瞪,喊叫一声:“小青年!”
“到!”李玄滑稽的一个立正。
“过来!”
小姐摆了摆手,“靠近些,本小姐有话问你,”
“有话问……”
他被她阴一套阳一套,弄蒙了脑袋,到底要干什么,不管她了,那么,自己既然说好话,就要表现得听话,随往近处靠靠问:“小姐!有话请说,不必偷偷摸摸?”
“哪个偷偷摸摸,自作多情。”
小姐的脸色十分严肃,问道;“本小姐问你;别的青年前来对诗,都是拿出最好的词句描写,什么天空呀,树木呀,花草啊,或者实物答对,唯独你的诗特别,一首骂人的脏话,为何矛头对准本小姐?”
“嘿嘿,”
李玄闻听所言笑了笑,这倒问到点子上了,即道:“你心里清楚,何必问我,应该问你自己,”
“问自己……”
小姐并不明白意思,一定要问个究竟,即缓和口吻道:“知道吗?他们三甲状元,榜眼,探花,前来求亲,哪一个都比你的诗答得好,而且词句华丽,描写优美,无刺可挑。可知,都被本小姐三碗冷水打发走了,难道你的一番骂诗,就有把握?”
“没把握,”
李玄摇了摇头,“可我有自信,”
小姐不明白意思,“怎讲?”
他说出原因,“他们三甲的诗,虽然描写景物使用优美华丽的词句,可是统统跑题了,小生的诗,虽然不是标准答案,却是答对了。”
小姐胸中有数,即道;“对不对,本小姐心里清楚,你怎么知道自己答对了?”
“小姐搭台的目的是什么?”李玄问、
“对诗招亲啊!”仙子小姐答。
“再回头看看出的题,说是一首填充诗,倒不如说四句问答,他们都是抱着想得到美女的目的,来对诗的,只有拿出最华丽词句,风景或物体答对,”
小姐不解的问;“有错吗?”
“可知……”
李玄指出内中的机密;“小姐您说是对诗,可是,其实有心计的,内中暗藏机关。看似简单其实一点都不简单,即使对答如流也不一定被入取,主动权在小姐手里,你说对了,就是对了,触及不了灵魂,不会放到心上,只有骂您,才能触及到心里。这就是心机。”
“小青年,说本小姐有心机,你比我更有心计。”
李玄笑了笑,“不是心机,是事实,你出题的本意,就是想得到骂,所以挨骂是轻,还有更难听的呢!”
“还有更难听的……,”
“是啊!碍于脸面,有些词语不好出唇罢了,只有夫妻间才能说出口,”
“只有夫妻间……”
小姐闻听所言,心里琢磨开了;她的脸扭向一侧,装作望远处,春风轻悠悠地吹拂着翠竹,竹叶在微微地颤动着,真像细长的嘴巴在喃喃细语。
“嘿嘿,”丫环春红闻听夫妻间,“扑哧”一声笑了。
她清楚小姐出题时的情况,是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体出的题,而且是难以出唇的部位。
佩服李公子智慧,还留了一手,想想吧!
如何对答才是标准答案?
小姐身体上:
哪个地方弯似弓?
哪个部位成双对?
哪个地方一点红?
什么时间雾腾腾?
这才是小姐要求的标准答案,可能李公子早已心中有数,只是不好意思出唇罢了。
小姐见丫环春红笑了,岂不太明显,瞪了一眼,怕她忍不住说出答案,以眼睛制止,意思不得多嘴。她要继续考察,即向管家使了个眼神,意思该你上场了。
管家怎不明白意思,唱双簧最拿手,一定使小姐满意,随怒目圆瞪,手指李玄的鼻子大吼道:“真乃找死,简直吃了豹子胆,竟敢以对诗为名,暗中偷骂我家小姐,简直活腻8了,来人那!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还是要打啊!”
李玄闻听管家喊叫重打四十大板,小姐咋这么没人情呢!自己赔情道歉说了半天好话,还是挨打啊!
再说,我李玄又没什么错,是她自己出题找着挨骂的,天生的贱骨头,不骂不舒服,“反正都是挨打,日他姐(口头语)豁出去了,骂一句也是骂,骂两句也是骂。何不狠狠地多骂几句,挨打也够本。”
于是,他怒目圆瞪,目标继续对准小姐,狠狠地报复,可是,找不出身上的毛病,美女天仙一般,那就丑化她将来的丈夫,即骂道:
“小姐啊!你这个狠心的、没人要的,永远嫁不出去,即使嫁出去,也只能嫁给猪;
耳朵大来脖子粗,
眼睛以铜铃,
鼻子象老鼠,
四肢象狗熊,
腰杆一丈粗。”
“呵呵!”小姐听后,好比太阳刚从云朵里钻出,露出了笑脸,偷偷的乐了起来;这是个人吗?
难道本小姐就找个猪相公。
她终于忍不住发话了。用那娇嫩的小手,指着李玄的鼻子道:“嘿!嘿!骂的好!骂的妙!本小姐喜欢听,听着顺耳!还能不能再多骂几句?”
李玄满以为小姐听后肯定生气,没想到竟然让自己多骂几句,他对她的话哪儿理解,点到为止,摇了摇头道;“不骂了,我已经骂累了,爱打就打,爱刮就刮,爱杀就杀,随便!”
“嘿,脾气不小啊,破罐子破摔了,”
突然,小姐止住笑容,喊叫一声:“小青年过来!本小姐还有话告诉你,”
“什么话?反正不是好话,没必要靠近,”
李玄虽然破罐子破摔,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可是,尽管嘴里说着,还是很听话的,往小姐面前靠靠。
猜想着,不知这位发了疯的女子要如何整治我李玄?“想打还是想罚,快说吧!”
“不打不罚,让你看看,“
“看什么?”
“你不是说,本小姐嫁不出去吗?”
小姐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十分认真地道:“本小姐今天偏偏要嫁出去,而且即刻嫁出去……”
“即可嫁出去……赌气呀!”
李玄闻听所言,吃了一惊,莫名其妙地问道:“嫁给谁啊?”
“嫁给猪啊,”
小姐并不否认,重复着李玄刚刚说过的话;“你刚才说了,找个男人象个猪,耳朵大来脖子粗;
眼睛以铜铃,
鼻子象老鼠,
四肢象狗熊,
腰杆一丈粗。”
本小姐今天就找个猪男人,让你看看,他是什么模样……”
“猪男人……”
李玄当真了,真有一位象猪八戒一样的男人在背后等待,自己一定要看看。
小姐当即喊叫一声:“来人那!”
“到!”几位家人立即赶来,施以礼道:“小的们听从小姐吩咐,”
“速速把猪男人拉入后堂梳洗打扮,准备拜堂成亲了。”
“别!别!别当真!”
李玄见仙子小姐动真格的了,对刚才说过的话感到后悔。
小姐在给李玄赌气,她真的嫁给一个猪男人,岂不弄假成真,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了,太可惜了。
于是,他赶紧追赶喊叫:小姐啊!你千万不要当真,何必呢,一句玩笑话赌什么气,婚姻大事不能赌气。”
“哪个给你开玩笑,”
小姐杏眼瞪得溜圆,十分认真地、一字一句地;“本小姐决不开玩笑,完全是真,”
她说完,继续款动金莲,高傲的向李玄回话道;“本小姐也要梳洗打扮,与猪男人拜堂成亲去了!”
此时,张府门前春风由初始时的相遇,到开始**,感觉在泥泞的幸福甜蜜里,周围的一切看起来很美。她选择了最为亮丽的色彩,来编织美好一天。微笑的拥抱。殷勤的轻吻。心底深处,开始堆积一段段敏感,心恍然明白。
李玄感到所有的一切,像在极大沙漠里徒步行走,眼中的那片海市蜃楼。丝毫没有真实感,飘忽……
他继续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等待,等待着观看小姐的猪男人,傻乎乎的再次高喊;“小姐!!我确实是开玩笑,千万别赌气,真的找个猪男人拜堂。”
“开什么玩笑!”
突然两名打手过来了。
他们拉起李玄的胳膊,喊叫一声,“快走……”
“怎么!一句玩笑吗!”
李玄大眼一瞪,也要打四十大板啊,一边挣扎,一边说理,“不是不打了吗!小姐临走并没交代处罚啊……”
此时,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镶着黄色的金边。
两个打手,一个前面拉着,一个后面推着道:“也没说不处罚啊!到了地方再说。”
三人越过头门,好不容易推到二门外。
李玄停止脚步,死活再也不肯往前走了,蹲在地上耍起赖来,“杀了我,也不进入二门,”
打手们无奈,只有采取说好话,骗其进入,“你不是要看小姐的猪男人吗,他此时在张府内化妆打扮呢,蹲在二门前是看不到的,”
李玄心想,打手们的话不错,新郎应该在二门内。
可是,小姐是在赌气,真的与猪男人成亲,岂不害了她,怎能忍心再看人家的笑话,既然如此,干脆一口回绝,“我不看了,”
打手们闻听不看了,适得其反,事情麻烦了,小姐给他们的任务如何完成?
目前也只好实话实说,亲切的呼喊一声;“姑爷,快起来吧!”
李玄以为打手们给自己开玩笑,目的骗李玄进入,即回话道:“别说喊姑爷,喊姑老爷也不走了,我就蹲在二门外。只要进入二门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不是痛打一顿,就是关禁闭,想逃跑都困难。”
“不会关禁闭的,也不用逃跑,”
打手们安慰道:“哪个敢关姑爷的禁闭,岂不是找死吗?”
“什么姑爷姑爷的?”
李玄被家人一次又次喊叫姑爷,弄懵了脑袋,哪儿相信。
他摇了摇头,不可能,随透过府门往里观看;到处是绿的颜色滋润府院,那里生长着爱情树结下了爱情的果。春风吹来,摇摆着枝叶,在那匆匆的瞬间,美丽丑恶聚于一方,仿佛是天,仿佛是地,又似花又似树,让谁都难以看得见,让人领略到那一切都是一种奇迹,那一切巳很长很久的痛苦相思,此时统统地抛入脑后。
于是,他再次落实道:“你们喊谁啊?谁是你们的姑爷?”
“喊你啊!”
一位打手道:“你是我们的姑爷,”
李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是不是喊错了,我什么时候成为你们的姑爷了?”
“刚刚啊!”
另一位家人告诉他:“你的一首骂诗,骂得好,骂到点子上了,”
“是指刚才骂小姐吗……”
他摇了摇头,那是一种保护自身的手段,用骂来免去挨打,是人都喜欢夸奖,何况小姐呢,哪个喜欢挨骂,他不相信骂了一顿能成为姑爷,随半信半疑安慰自己道;“做美梦吧?”
两位打手笑着道;“怎是做美梦,这是真的,”
“真的?”
李玄闭起眼睛,再次摇了摇头,不管如何解释也不会相信。随挣脱拉扯道;“小姐刚才还要打我呢,怎么也不会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拉进去拜堂成亲呢!”
“是啊!”
打手们接话道:“我们也感到不可思议,可是,事情就是那么稀奇。”
“嗷,明白了,你家小姐是在赌气。”
李玄分析道:“她嫌我骂她相公的话难听,什么猪男人,为了报复我,故意把这个猪男人往我头上扣……”
“嗯!”
打手们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嘿嘿!”
李玄冷笑一声,“手腕实在高明,岂不成了骂我自己。”
“骂自己就骂自己,”
一位打手羡慕的道:“我们还想骂自己呢,哪儿有这等好事,也没你那么幸运,”
“什么世道?”这时,管家见李玄一直扭扭捏捏不肯进府,不解其意地摇了摇头,他琢磨不透,也想不通,实在想不通,认为小姐也太贱了,挨了一顿骂,竟然称好诗,
随羡慕的向李玄道;“这是小姐的吩咐,把你拉进去拜堂成亲……”
“哪个拜堂成亲,”
李玄闻听所言,惊慌失措,大眼一瞪道:“火速告诉你家小姐,俺是有妇之夫,不能拜堂成亲,”
“嘿嘿!”管家生气的道:“你倒拉起侉子来了,”
“有妇之夫……”恰在这时,小姐带着丫环春红赶来。
她左等右等不见家人把青年带进来,心里着急,怕出现意外,立即带着丫环春红悄悄地过来查看;刚刚踏入二门,突然听到李玄说;“快快告诉你家小姐,俺是有妇之夫,”
于是,她赶紧止住脚步,倒退回来,就躲在门后,听听他们的争吵。
果然不出所料,他有娘子,当初自己怀疑是正确的,本想立即出去,扇他几个巴掌,既然有娘子还来对诗?
可是,众家人不肯放过,正在替自己盘问呢。
众家人闻听有妇之夫,当即止住拉扯,就在二门外盘问;他们不能眼睁睁的望着自家小姐嫁个有妇之夫,给人家当妾。
这时,管家亲自盘问,他要查明原因,也好向小姐交代,即审问道:“胡说八道,你的娘子是谁?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儿?”
李玄闻听管家问起娘子是谁?家住哪儿?
说句实话,自己真不知道娘子是谁,姓什么,叫什么,更不知道家住哪儿?
只好把前天早晨,在北旧湖游*玩*遇见青衣公子,以及在桃花园许亲的情况说出;“俺的娘子是青衣公子的双胞胎妹妹,”
“青衣公子……”小姐在二门后听得清清楚楚,特别他的双胞胎妹妹……
“到底怎么回事?”管家和打手们一个个哪儿知道,可是,仙子小姐心里清清楚楚。
小姐见李玄对青衣公子的妹妹留恋不舍,心中暗喜,即向丫环春红道:“青年有情有义,爱情专一,好样的……”
“还夸奖呢!”丫环春红不解,不满的道;“那小姐的对诗招亲岂不泡汤了,李公子成了有妇之夫,今天拜堂客人都到齐了,等着新郎新娘拜天地呢!岂不麻烦了。”
“不麻烦,婚礼照样举行,”小姐高兴的道;“说起青衣公子的妹妹啊!还有一段美丽动听的奇遇故事呢……”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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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章 不忘青衣
说起青衣公子的妹妹,还有一段美妙动听的奇遇故事呢。
可知,李玄与前来对诗的三甲状元榜眼探花一样,到BJ城参加殿试的,只因在赶考途中,与太白金星变化的青年打赌,输去了一生功名。按现在的考生,就是输掉了准考证和身份证明,如果不是输掉了准考证,状元定是李玄的。可是,没了准考证就不能参加殿试,只好原路返回。
当他返回路过县城时,却为进家门犯了愁,回家怎么办?
如何向父母交代?
还是听了随从家人王二的建议;“过几天等赶考的举子殿试结束了再回去。”
去哪儿呢!总不能在野地里待几天吧,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即拐了个弯,到表哥家躲避几天,散散心再回。
一日早晨,他带着家人王二到北湖散心;站在北湖岸边的北端朝南观望;白茫茫的一片。
因王二是闽南人,第一次到柘城,第一次看北湖的景色,感触万千,惊喜的道;“淡淡的晨雾笼罩着一望无际的北旧湖,在那烟波浩渺、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使人有一种世外桃源般的感受。”
李玄听了王二的夸奖,心里甜滋滋的,谁不说自己的家乡美,何况这么早的游览北湖呢,再说自己也是第一次,更引起他的兴趣。
他手指东方道:“你看;太阳还未露出地平线,东方已经现出淡粉色,远远望去,北湖就像一把粉红色的羽绒扇面。”
王二顺着李玄手指的方向看去,接话道;“那壮丽的朝霞恰似画面上的图画,如果公子把这个景色画下来,多么富有诗意啊,”
李玄却摇了摇头,惋惜的道;“我不是唐伯虎,不会画扇面,如果会的话,这天空上的朝霞,脚下的湖水,和那一轮火红的太阳,特别那沾着湖水升起,在紫褐色雾霭中的水面,叠叠生辉,极为壮观的一幅图画。”
王二却不这么认为,公子虽不会画扇面,却会给扇面题诗,“请公子题诗!”
此时,李玄心情烦闷,无心题诗,随口把纸扇上的题诗的创始人说出;“可知,扇面题诗源于汉代的西汉宫女诗人,有位叫班婕妤的女子,她失*恋*后,以扇喻人,借扇发挥,写下了《怨歌行》;
新制养纨索,
皎洁如霜雪。
裁成★★扇,
团圆似明月。
出人君怀袖,
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
凉飙灯炎热。
弃捐箧笥中,
思情中道绝。’
诗词佳句一首。
从此扇面题诗,被后人效仿,逐渐发展成扇面作画,再后来,又发展为诗画同题在一个扇面。”
“嗷!”
王二听后,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呢,凡是画面,有画必有诗。”
这时,主仆二人游玩得十分开心,他们一前一后,顺着柘城北湖岸边的草地继续往南走去。
李玄边走边介绍道:“在风平浪静的时光里,早晨站在北旧湖中间一条线上,朝东半湖观看,可以看到“两个太阳”的奇观。“
”两个太阳……”
“是啊!东边是水天分界处,朝阳像一个红色的绣球,从东方冉冉升起,湖中又一只‘火球’在荡漾。”
“不错,”
二人站在湖当中那条路上,王二果真看到了两个太阳的奇观。
突然,转身往西观看,发现岸边停靠着一只小木筏,随惊叫一声,道;“那儿有只小船,不妨我们坐上小木船,慢慢的划去,一直划向前面,柘城县的新城,”
他清楚,自己是陪李公子出来散心的,如果坐到木船上,玩得一定很开心。
“也好,”
李玄看了一会朝阳,还是感到无聊,那是自从打赌输了之后,心里窝气,实在憋闷,早晨游水观景,别具风味,应该出现从没有过的开心啊。
二人登上了小木船,李玄手摇双桨,体会到划船滋味,别具风味,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慢慢的向前划去。
此时心情澎湃,陶醉在这没有粉饰的、质朴圣洁的美景中,真想放声高歌,又怕破坏了这和谐的气氛。
于是,他索性支起双桨,躺在小船上,任其湖风轻拂脸颊,任其碧波拍打船弦,任其大脑在美中陶醉,任其心潮在美中起伏。
王二见李公子躺在小船上,也只好顺着意思躺下。
二人面朝青天,望着那缕缕白云,碧绿的湖水,感殊万千,心有体会,因为王二是闽南人,从闽南到豫东,要经过杭州的西湖。
江西的鄱阳湖和南昌的东湖,浙江嘉兴的南湖,等等,路过很多很多有湖的地方。还从未领略到这样舒心的感受。
他即深有体会的向李玄道:“柘城的北旧湖啊!她有着西湖的妩媚,东湖的清丽,南湖的辽阔,以及鄱阳湖的帆影,玄武湖的桨声,昆明湖的笑语,”
“笑语……”
李玄点头笑了笑,夸奖道:“你也学会了风景描述。”
“嘘,”
突然王二吹了一声口哨,“小声点,李公子你听……”
此时李玄继续躺在小木船上,面朝青天,仔细听听,果然传来一阵轻轻地笑语;
“嘻嘻,”好像与自己一样心情,因为郁闷,才早早起来游玩北湖。
他好像心有灵犀,感触到了,这笑是静静地笑,轻轻地笑,随夸奖道:“这笑声与众不同,好似清泉,给这苦闷的秋晨播洒清凉;这笑声好似风筝,在天空中自由翱翔。”
王二不解,被李玄的一番夸奖,弄懵了脑袋,即问:“难道笑声也有讲究?”
“不错,”李玄点了点头道:“我被这轻笑声惊醒了,特别在这个大地刚从薄明的晨嫩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在肃穆的清晨旧湖里,竟然飘荡着清朗的笑声,他们与本公子心意相合,老天有意作美,”
“老天做媒……”
王二不解,随催促李玄道:“快起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笑,”
李玄即刻直起身子,抬头向四处兆望,果然在水响声的方向,一叶小舟,正缓缓地从湖岸边的树丛中飘飘然然驶来,即道:“有人来了!”
“有人……”
王二听说有人,同样支起身子,顺着手指方向看去,“不错,一叶小舟上,也是坐着两人,前面是个书童。
他一手撑篙,慢慢的撑船,那船尾处,站着一个公子打扮的青年。
他手持船桨,慢慢荡舟,二人玩的同样开心,”
这时,李玄的两眼直直地观看小舟,即道:“那公子长发披肩,全身青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被朝霞一映,更显得灿然生辉。”
他看罢那公子,而后又看了看自己,感到羞愧,“咋这么不注意装饰,人家同是公子,却犹如仙女一般,自己这般胡子邋遢,人家文质彬彬,白净的小脸,没有一丝胡须,”
于是,他立即被这位白面书生打扮的公子,那一身装束惊呆了。
王二见李玄如此夸奖别人,怎能长他人志气,灭公子威风,随揭露出不足的地方,“那白面书生身躯不如公子,显得文弱秀气,身材不够魁伟,”
这时,那小舟在慢慢向他们荡近。
“什么呀,”
李玄倒不这么认为,即摇了摇头道:“那是人家年轻,身体还没发育成熟,观其芳龄,也不过十八九岁,可是,那公子的容貌胜过自己几倍,她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公子!”
王二突然喊叫一声,打断了李公子的观察,问;“他是……”
“哎,”
李玄责怪起自己来,胡乱分析什么,赶紧解释道;“他是位翩翩公子,青衫折扇,步履轻盈,体态婀娜,略带馨香,吐气如兰。就连女子也自愧不如。”
王二开玩笑道;“我还以为李公子,把那青年看成了女子呢,不过,从他那面相清秀,文弱雅致,倒像个女子,”
李玄却摇了摇头道:“可惜,他不是女子,如果是女子……”
“你们是多好的一对啊!”
“唉,”
他摇了摇头,有着惋惜的感觉,“也只是长得秀气,衣服穿戴洁净罢了,”
王二道;“他们与李公子一样的郁闷,也是出来散心,刚刚从树林里游到这儿,”
“不错,”
李玄点了点头,对青年的容貌赞不绝口,“所以,在绿树的映衬下,显得如琼枝一树,好像栽种在青树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浑身散发着淡淡华彩。”
王二闻听李玄夸奖青年,有意逗他开心,即道:“所以,使李公子看青年惊呆了。”
“迎上去,”
李玄吩咐王二,“向那青衣公子靠去,打听打听,”
“好嘞!”
王二立即加快划动船桨。
李玄故意站在船头,面朝青衣公子,满面笑容。
不一会儿,两只木船靠近,双方支起船篙,好像熟人似的。
李玄首先双手抱拳,施以礼道:“公子早,小生这厢有礼了,”
“嘻嘻,”
那青衣公子并无还礼,好像害羞似的,竟然一扭脸,面朝背后,给了李玄一个背影,似乎没听到说话似的。
书童面对李玄的招呼,感到有失礼节,出于礼貌。
他扎住船篙,向李玄笑了笑,回话道:“你们更早,”
恰在这时,一阵清爽的微风拂来,湖面泛起一层层涟漪,岸边的垂柳,也跟着伴奏,婆娑起舞,炫耀它那妩媚多娇的英姿。
那青衣公子如无其事,对李玄并不回应,继续观望背后的树林,手拿折扇,合起折扇,指着描绘道;“虽然岸边杨柳不是最生机勃勃的春季,不如以前的嫩绿,却透着淡淡的成熟,娇嫩的柳儿变得更有一番风味。”
李玄闻听青衣公子一番言语,心中暗喜,赶紧接话打起比喻道;“细长的柳条,划过清澈的湖面,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柳条儿,倒映在湖面上,使湖水也染成了青色,仿佛一湖青青翡翠向东奔流。”
青衣公子听到李玄把自己比喻成翡翠,随转过身来,二目相对了。
“啊!”
李玄顿感惊呀,此青衣公子有着一张白净而嫩红的瓜子脸,甜甜的笑意,嘴角旁拥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那笑,挂着水灵灵的珠儿、明晃晃地跳动着。
他的长相太讨人喜爱,趁势触动船篙,两船更近了,仔细近看;这位青衣,是一件象牙拽地长裙,外罩一件镶金银丝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秀发挽如半朵菊花,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加显得面色如春,樱唇凤眼,鬓发如云。两边各簪了两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既贵气又不张扬。
由于两只木船靠近,几乎成了一个,青衣公子同样,看到李玄容貌惊讶。
他仔细地打量起来,眼前这位公子有着精致的五官,一双好似地中海最澄净的深蓝双眸,拥有让人嫉妒的、最美丽的蔷薇色飘逸长发。
那高大魁伟的身材,配上雪白的外套,那套是上好丝绸制作,绣着雅致竹叶花纹,下摆雪白滚边,和他那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内衬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下边,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
他切切实实的,是一位白马王子,站在船头巍然矗立,把个北旧湖衬托得更加妖娆,巧妙地烘托出一位帅气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他一张口面带笑容,那笑容颇有点**少年的豁达。特别那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青衣公子看罢,心里如同湖水被风吹起涟漪……
青衣公子见李玄一直瞅他,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嘻嘻!”
这笑,微微露出一排整洁雪白如玉的牙齿,两腮留下深深的醉人的酒窝,令李玄心里一惊,吝惜和爱慕。
青衣公子赶紧扯个理由,以掩盖自己的笑,轻轻的道了一声:“走吧,我们登岸去,”
“登岸……”
李玄重复着,满意的点头笑了笑。
其实心里早有此意,两个年轻人心心相印,见面似熟人,说明合得来,随手指岸边道:“那儿的桃花开了,粉红粉红的花团,像片片火烧云,远远望去,美极了……”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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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 桃源呻诗
青衣公子顺着李玄手指的方向,抬头望那桃花,有的迎风初绽,嫣然含笑;有的含苞待放,半藏半露;更多的是白毛茸茸的微吐红点的小花苞。
青衣公子望着一个个微露的花苞,立即撩起诗兴,随不由自主的呻诗一首;“
桃源诗落北湖中,
影射清波十里红。
自别南关海棠后,
初将烂醉答春风。”
李玄听了青衣公子的桃花诗,感到吃惊,心里暗暗佩服,此公子有绝佳的文采,善诗词,出口成章,真是遇到了知心朋友。
此时,他的心情啊!如同吃了蜜糖一样的甜,从脚跟一直甜到头发稍。
随打了个比喻道;“那桃树上的小骨朵露着红嘴圈儿,像抿嘴含笑的小姑娘,在绿色的枝叶陪衬下,多么像公子的浑身青衣”
也同样呻诗一首;“
寻得桃源好避秦,
桃红又见一年春。
花飞莫遣随流水,
怕有渔郎来问津。”
青衣公子闻听李玄把自己比作桃花,不,比喻成小姑娘,随看了看身上装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赶紧把话题转移,不能过多谈论自己。
于是,他眼睛望着那一颗颗桃树,怀揣一颗美好的心道:“桃花开了,姹紫嫣红,远远望去,似乎天上落下的一片朝霞。真是;
桃花浅深处,
似匀深浅妆。
春风助肠断,
吹落白衣裳。”
“哎呀,说话句句带着诗意!”
李玄夸奖一句,二人很快来到岸边,双方扎住小舟,携手登岸,走进那桃花盛开的树林。
李玄对着桃花闻了闻道;“桃花散发出阵阵清香,沁人心脾。它钻入了我的鼻孔,扑进我心里,馋得我大口大口地吸气。”
他在影射的描绘,令青衣公子心里很不自在,二人慢慢的欣赏桃花,怎知,李玄在青衣公子的影响下,也要露一手了。
于是,他同样诗兴大作;“
满树和娇烂漫红,
万枝丹彩灼春融。
何当结作千年实,
将示人间造化工。”
青衣公子听了李玄的诗,心里暗自佩服,点了点头,随手攀下一支桃花,抬头望见桃园旁,有座看护鱼池的茅屋,立即打起比喻道:“
桃花芬菲烂漫,
朵朵抚媚鲜艳,
片片红霞相映,
聚集北湖岸边。”
“应该是聚集茅屋旁边,”李玄故意纠正。
“唉,”
他有自己的意境,“湖岸边桃花婆婆,垂柳相衬映,形成了桃红柳绿、柳暗花明的胜景。”
于是,再次呻诗一首;“
抬眼西望那人家,
出树香梢几树花。
只恐东风能作恶,
乱红如雨坠窗纱。”
“啊!”
李玄突然对着桃林大声喊叫起来:“繁如群星的花蕾!随着桃枝在春风里欢快地摇曳着,这片桃林仿佛成了红雨纷扬的世界。”
“走,我们到那边看看去,”
青衣公子立即挽起李玄的胳膊,道;“你看;那片桃树上,挂满了水灵灵的花骨朵,羞羞答答地互相簇拥着,仿佛我们二人手挽手,”
“桃花一朵朵,相互拥挤是正常,哪儿是手挽手,”
“不吗!”
青衣公子做了个鬼脸,“好像胆怯羞涩的小姑娘,谁也不肯第一个捅开那笑脸后的秘密。”
“有什么秘密,”
李玄摇了摇头道:“你怎能如此比喻,可知,我们二人是两个青年男子,桃花害羞不肯裸露,你我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那是,”
青衣公子见李公子并无多疑,随站在一颗桃树下,笑脸紧紧的贴着桃花,让李玄观看:
“你看;我托起一团花瓣,像不像姑娘扬起的笑脸,粉红粉红,洋溢着青春的光彩。”
“象,太像了,”
李玄点了点头道:“你的脸蛋比那桃花漂亮多了,只可惜,你不是小姑娘,如果是的话……”
他说了个半截话,不再往下说了,喊叫一声,“公子,我们走吧,”
“不嘛!”青衣公子心里泛起猜疑,可是,又想知道,那省略号的后边的意思,再次追问;“快说!如果是小姑娘的话……你会怎样?”
李公子怎敢说出心里秘密,编了个瞎话,扯个理由道:“如果是小姑娘的话,不会聊得如此开心了,”
“那是!”
青衣公子同样不好意思明说,即道:“男女授受不亲,只有两个男子,才有机会聊得如此开心,”
“不错!”二人一边走,一边观看,一会儿呻诗,一会儿谈论人生,哲理,无话不谈,玩得十分开心。
此时,一阵微风吹来,朵朵桃花,像一只只花蝴蝶,扑打着翅膀,翩翩起舞,叫人目不暇接,神迷意醉。
李玄指着那被风吹下的桃花道:“北旧湖周围无处不飞花,有着春的轻盈,夏的浪漫,秋的萧瑟,冬的寂寞,到处是一种独特的美。”
此时,他真正才感觉到,与青衣公子的相遇,遇到了知己,从没有过如此的开心。眼下再没有打赌输了以后,每天烦闷,如同压了个千斤巨石的心情了。
如今回想起那种呆立树旁,痴痴地望着纷纷飘落的桃花,心情姗姗,心似乎随着那些碎花飞舞,好像沉入无尽的湖水之中,连生存的信心都没有了。感觉天灰蒙蒙的,地灰蒙蒙的,到处充满寒冷,小草低下了头,树枝弯弯曲曲……
即是强行抬起头看北湖,到处是乌云密布,好像雨已静悄悄地下了起来似的。物非人非。心有颓丧,情有所伤。
尽管表哥表嫂安慰,众人所望,怎能弥盖沮丧的心情,心里难过,思想压力,远远超过了身上的伤!自己不想流泪,就算咬破嘴唇!希望能强忍着!可是,当最后一个音符响起,苦闷终于在今天被逼画上休止符。
今晨外出散心,巧遇青衣公子,二人聊得开心,感觉换了个世界,再看北旧湖,完全变了样,天空蔚蓝,阳光灿烂,桃花盛开,再美好的句子也难以描述。随向青衣公子道;“桃花虽没有牡丹的美艳动人,没有玫瑰的妩媚,没有腊梅的迎寒怒放,但它却能为人除去忧伤和郁闷。”
“忧伤郁闷……”
青衣公子听了李玄感叹,即问:“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让公子郁闷忧伤,能不能说出来听听,”
李玄却摇了摇头,怎么也不肯讲出,怎好意思开口呢,显得自己无能,只有压在心里继续憋闷。
青衣公子见李玄不肯说出郁闷,心里猜疑起来,难道他与自己一样的苦闷。
我苦闷烦恼是因为终身大事,不能如愿,那他呢,有什么苦闷的,莫非与家里的妻子不和……
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方便问,怎么办呢?
一定要从侧面试探试探,也好打听家里是否有妻室,随采取挑逗的办法,向李玄道;
“不如我们站在这颗桃树旁,让两个书童仔细看看,这桃花多有魔力,它能使人的身心得到放松。能看到桃树下的笑容,一对恋人谈情说爱的笑脸。”
“什么谈情说爱!”
李玄生气的摇了摇头,立即制止道:“两个男子怎能如此比喻……你……你……不该把我比喻成女人。”
“哪个把你比喻成女人了,”青衣公子见李玄生气了,本想说出事实真相,可是谁知人家……
不得不编出一套瞎话,做以试探:“比喻的是我,因为,我家有个同胞孪生妹妹,与我长得一模一样,不差分毫。我看看你们像不像一对夫妻,是代替妹妹相亲,以便将来……”
李玄听了青衣公子一番话,有个同胞孪生妹妹,长得一模一样不差分毫,不禁心中大喜,那她与青衣公子一样的漂亮,不知有没有对象?
于是,赶紧追问道:“将来什么……,将来什么!”
青衣公子感到不慎失口,心里暗暗责怪起自己,不该把话说的太明了,谁知人家家里有无妻室,随吞吞吐吐道:“将来……将来……”
他的脸红了,而且通红通红,一直红到耳根。
于是,咬咬牙,说道;“她,还没有如意郎君……”
“李玄!你个死鬼哪儿去了……”
在这紧急关键时刻,突然,远处传来喊叫声,打断了青衣公子的说话,抬头观望,一位女子在寻找,随手指了指道:“你看,媳妇找你来了。”
“媳妇……,谁的媳妇?”
李玄并没说出口,抬头看看,未见有其他人;
猛然听到表嫂喊叫;随赶紧扬起手来,摆了摆,“哎!我在这儿,”
这一切,青衣公子全都看到眼里。
怎么回事?
他不是说,没有娘子吗?
本想张口问个明白。
突然,表嫂骂了一句;“死鬼,还不赶快回去吃饭,”
“这就回去,”
李玄清楚,表嫂因为寻找自己,找的时间长了,心里有怨气,才骂表弟死鬼。
可是,不该凑热闹啊,眼见谜底即将揭开,怎么不早不晚在这个节骨眼上赶来啊。
他只好吞吞吐吐的向青衣公子打听道:“公子!你……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儿?我以后到哪儿去找你?”
“找我……”
青衣公子会告诉吗?
明知眼前的公子是个有妻室的人,怎么也不会让妹妹去当小。
李玄明白青衣公子不愿告诉地址的原因了,本想解释清楚,怎么也说不清楚,吞吞吐吐的,“她……她……,我……我……”
“我什么我!”
表嫂不耐烦了,当即挎起李玄的胳膊,催促道:“赶快走吧!”
青衣公子见此情况,还不明白吗!
一位女子挎起胳膊……,骂死鬼……,肯定是娘子来了。
把即将出口告诉姓名、地址及联系方式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不管李玄如何追问,再也不做回答。
他不想让妹妹当第三者插足,破坏他人的家庭,赶紧催促道:“快回家吃饭吧,”
李玄感到无奈,青衣公子不愿意透露名姓和住址,那是不想让自己去他家,毕竟是初次见面,双方不够了解,何况替妹妹许亲呢。
“唉,”只好叹口气,也好,等我们熟悉了,再慢慢的打听妹妹吧。
自己一定要把青衣公子的同胞孪生妹妹弄到手,他这么漂亮,妹妹肯定一定同样漂亮。
如果此时继续追问,岂不成了赖皮,随交代一声;“你也回家吃饭吧,吃过早饭我们还来这儿,就在这个桃园继续游玩,”
青衣公子点了点头,眼睛里噙着明晃晃的珠儿,他伤心痛苦,多么不想让他离开啊!哪怕多待一会儿呢!
还是留恋不舍地道:“你……你……去吃饭吧……”
那声音带着嘶哑,好像马上要哭出声来了。
“再见!”李玄摇了摇手。
回头望去,青衣公子继续站在桃林旁,用手绢擦拭眼睛,一直恋恋不舍地望着自己,直到望不到背影……。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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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孪生妹妹
这时李玄才突然想起,何不带些早饭过去,免得青衣公子回家了,自己与他也可以继续游玩观看桃花,直到双方了解清楚,于是,飞快的赶回家去。
来到家,感到口味变了,再无那思想郁闷厌食现象,这早餐吃起来特别香,狼吞虎咽,赶快吃完,但怕青衣公子等不及走了。
不一会儿,酒足饭饱,擦了擦嘴巴,立即带上早点,连家人陪同也不要了,独自前去桃林以给青衣公子送饭为名,继续呻诗游玩……
这时,正是早上八九点钟,明亮的阳光在东南方,却被鲜红的朝霞掩映着,光线从云缝里照射下来,给湖岸边树叶,涂上了一圈又一圈金色的光环。最后照射到湖面上,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
李玄手提早饭,一路上想了很多很多,想着这次一定要打听清楚,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儿,是县城东关,还是西关,最好与青衣公子一起到家里看看,顺便一睹双胞胎妹妹的真容。
既然青衣公子有如此娇艳无比的容貌,那么,妹妹一定比他还要美丽,因为,自古以来卵生双胞胎姊妹的容貌相似,就连脾气性格,走路,说话声音都一样。
此时,他想起了村里的一对双胞胎姐妹,大妞和二妞,二人穿戴容貌一模一样,村里人分辨不出哪个是大妞,哪个是二妞,因为习惯动作完全一样,就连父母都经常混遥。可知她们姐妹关系很好,形影不离,脾气性格相似,而且心有灵犀一点通。
记得有一次,自己到李原集赶会,在回来途中遇见大妞,捂着肚子蹲在路旁,即问:“怎么回事?”
大妞回答:“突然发生了腹疼,”
“你也肚子疼,”我感到吃惊,因为刚刚在大街上碰到她的母亲从医院出来,说:“妹妹腹疼住医院了.”
大妞闻听妹妹住院了,说明二妞肚子比自己疼得还要厉害,于是,她赶紧捂着肚子往医院赶去。这时,母亲带着住院用品慌慌张张来了,大妞就随同母亲一起去了医院。
二妞经过郎中诊断,患了急性阑尾炎,必须即刻手术,已经送进了手术室。母女二人只好在手术室门口等候。
等了好大一会,母亲说:“这么长时间,手术一定快要结束了,”
“不,妈妈,”双胞胎姐姐却摇了摇头道:“我能感觉到郎中正拿着手术刀切开皮肤的动作,现在手术刚刚开始,妹妹的阑尾还没切除,”
话音刚落,突然手术室门开了,出来一位白衣护士,告诉母女:“因手术时间推迟,才刚刚手术。”
这才是其中一例,有关双胞胎姐妹心有灵犀的故事很多很多。
那么,青衣公子既然有个双胞胎妹妹,她们兄妹模样一定很相似,与哥哥青衣公子一样漂亮,一样美丽。哥哥出口成章,妹妹同样善诗词。
他的脑海里立即描绘出来,妹妹有着高高个子,瓜子脸,两道弯弯的柳眉,柳眉下嵌着一双明亮而又锐利的眼睛,还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头上梳着两条长长的马尾辫,一直拖到肩头上……漂亮!实在漂亮。
他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来到桃林旁,随对着桃林大声喊叫起来;“青衣公子!早饭来了,”
可是,连连喊叫几声,哪儿有回音,即使喊破喉咙也无人答应,他只好顺着桃林往前寻找。
突然,传来“叮咚、叮咚、叮咚”的声音,那清脆的声音就在自己的周围温文尔雅地徘徊往返着。
他仔细听听,终于听出来了,那是桃树花叶上的夜露,从一个叶片滑翔到另一个叶片的声音。夜露汇聚到一起,跳跃的声音,像快乐而张扬的钢琴声,像似在偷偷地模仿着那些湖面上的小天鹅跳起落下浪漫而温妙的芭蕾舞的声音,更多的却悄悄地溜进了丰厚的泥土里,慢慢地融化在那些粗壮而错节的根系里,随着微风的浮动又响彻在翩翩的叶片中,那声音轻柔舒缓着自己的筋骨,舒缓着沉睡已久的思绪。
这时,迎面来了两个人,打断了他的思考,见其中一位身穿青衣长衫,他们面朝前,一边走一边观看桃花。
他惊喜若狂,赶紧追向前去,以满怀喜悦的心情喊叫;“青衣公子,早饭来了,趁热吃吧,”
谁知,那青衣人回头冷笑,道了一声:“神经病吧!素不相识,怎会给我们送早饭,”
他闻听回答,瞪眼观看,确实错了,他们是一对情侣,在谈情说爱,自己只顾想双胞胎妹妹,哪儿注意辨别,赶紧道歉;“对不起,认错了,”为了遮盖自己的羞涩,对着北旧湖大声喊叫起来,“青衣公子!青衣公子!早饭带来了!”
那声音在北旧湖里回荡着,在桃林里回荡着,可是,就是不见青衣公子出现。
那对恋人听到喊叫,男的不耐烦地训责:“喊什么喊,啥时间了,哪个没吃早饭,”
“别理他,”女的阻止道:“游览北湖景色的人们来来往往,恐怕要吃午饭了……”
这时,他才抬头看了看东南方,太阳发出耀眼的光芒,照得空中、桃园、北旧湖,到处都是白亮亮的一片,贬着耀眼白光,唯独桃林白里透着点红。太阳在桃花的陪衬下,显得更加火红,北旧湖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条都是火镜的焦点,仿佛一切东西都要燃烧起来。原来已经晌午了,怪不得太阳象团火。
他的心,同样像团火在燃烧,那是爱火胸中燃烧,爱的力量促使,他爱青衣公子双胞胎妹妹,即使寻遍桃林,一定也要把青衣公子寻到。
可是,老天故意给他做对,从湖的东北寻到西南,从左寻到右,就是不见青衣公子的身影。
他感到委屈和伤心,站在湖岸边,对着大湖发愣。突然,一股黑旋风自东南而来,旋起北旧湖中的水,好像细雨一样洒在脑袋上。他站着一动不动,既然希望化为乌有,那么一颗火热的心就应该任其旋起的冷水浇灭。此时,兴奋的心情有如落花流水,随着旋风去也。手里的早饭也被那旋风旋去。
他只有愣愣的站在桃林旁,心情的失落,呆如木鸡,此时想哭,伤心的眼泪不由自主滑落,能愿谁呢?
只有埋怨自己;为何不打听住址?
为何不问问名姓?
他还会来吗?
不,他不相信事实,猜想分析起来,青衣公子与自己一样,回家吃早饭去了,那吃过早饭,一定会带着妹妹一起来的,因为,要与妹妹介绍对象,再说又是双胞胎,兄妹形影不离。
他很有信心,能感觉到,青衣公子的心与自己的心一样的喜欢对方。那么双胞胎的妹妹同样喜欢,因为哥哥喜欢,妹妹同样喜欢,哥哥爱慕李玄,妹妹同样爱慕,双胞胎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自己爱青衣公子,更爱他的文采,爱他的每一句话,爱他的声音,此时心里的那团火继续燃烧,而且越烧越旺,情火攻心,淤积成心脾,郁闷伤心成了疾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相思病。
此时,他一个人静静地在湖岸边的桃林旁呆立着,等待青衣公子和妹妹出现,一个时辰过去了,不见青衣公子带着妹妹出现,等来的是伤心,等来的是失望。
他不甘心,继续等待。又一个时辰过去了。此时,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使他感到舒倘,可是,就是时间漫长。
此时,桃花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是一道纤绝的尘陌,呢喃着天真,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的身影。可是,他们一个个都不是青衣公子。
此时,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他还是不甘心,盼望着青衣公子和妹妹的出现。
他原本是个书呆子,是个不懂情的人,第一次接触到情,第一次懵懵懂懂的爱出现。
怎知,情是奢侈品,不懂情的人,不要轻易消受它,否则,它会给你带来太多的伤痕,会让你心神不定,陷进去一生都不得安宁。
“李公子!”突然,远处传来喊叫声。
他一阵惊喜,莫非是青衣公子喊叫,带着妹妹相亲来了,于是,立即回头观看,哪儿有人?
传来了却是另一句话:“赶快回家吃午饭吧,”
“嗷”他清醒了,这是家人王二在寻找自己,吃午饭的时间到了,回家吧,青衣公子不会出现了。
他被情困扰,如同背负一颗千斤重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头昏脑胀,昏昏沉沉往家赶去。也不知如何到的家,竟然一头钻进了被窝。
此时,表嫂把午饭早已做好了,摆放在桌子上,等待着表弟回来。等来等去,等来表哥赶庙会回来了,进门喊叫王二:“王二!早晨陪表弟散心的情况如何?”
“很好,”王二立即把看到的表面情况向表哥回报;“我陪李公子游览了北湖,而且还乘坐小木船,顺着湖岸一直往南,恰遇一位青衣公子,二人一见钟情……”
表哥本是个马大哈,炮筒子,说话直来直去,闻听一见钟情,即问:“男的女的?”
王二感到说错了,赶紧改口,“男的,他们聊得十分开心,”
“开心什么啊!”
这时,表嫂从李玄房间出来,不满的道:“你们散的什么心,越散越麻烦,早晨去时好好的,回来竟然蒙头大睡起来,这下倒好,本想让他开心,结果呢,”
“结果怎样?”表哥被表嫂的一番埋怨的话,弄蒙了脑袋。
“结果卧*床*不起,”表嫂说出发现的情况,“我刚才去喊表弟吃午饭,怎么也喊不起来,当即怀疑病了。”
“病了,”表哥闻听病了,着急起来,关心的问:“烧不烧?”
表嫂道:“一不发烧,二不发喘,”
表哥惊奇地问表嫂:“不烧不喘是什么病?”
“怪病,”表嫂理直气壮的说出病状;“就是胡言乱语,口喊什么妹妹啊,妹妹啊……”
“喊妹妹……”
马大哈的表哥心里立即明白了,这不是什么怪病,因为表弟年龄大了,对异性有了要求。想当年,自己十八岁就结婚了,到表弟这个年龄,孩子都两个了。此时喊叫妹妹是想媳妇,那是正常,莫非遇到了意中人?随向王二打听道:“你随表弟游览北湖,除了青衣公子以外,可曾遇到女子?”
王二摇了摇头道:“未曾遇到女子,可是,青衣公子面貌清秀,说话走路很像个女子,不过,他却是个男子,与公子一样喜欢诗词,出口成章,我听了他们对桃花的描述,全是用对诗的言语交谈,而且越谈越开心,好像一对情**人似的,十分情投意合,”
“什么情投意合,他们是两个男人,那叫同性恋……”马大哈的表哥粗中有细,心想,除非他是个女子,或者女扮男装,才惹得表弟得了相思病。否则不会喊叫什么妹妹啊!
莫非真的女扮男装,因为,年轻女子是不敢抛头露面的,所以才穿上男子的衣服,到北湖游玩散心,即向王二打听道:“难倒你就没有发现可疑迹象?”
“可疑迹象,”王二摇了摇头道:“没有,青衣公子除了显得偏瘦以外,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倒是在分别时,青衣公子表现异常,向李公子说;家里有个同胞孪生妹妹……”
“什么,”马大哈的表哥立即明白了,怪不得表弟喊叫妹妹,这就是原因,随道:“原来如此,作为表哥,一定想办法成全他们,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王二不明白表哥的话,“什么终成眷属,青衣公子刚刚说出,却被表嫂的喊叫打断了,后来不管李公子如何追问,他再也不作回答,”
“嗯,”表哥很有自信的猜想着:“这些异常表现,说明表弟恋上了青衣公子的妹妹了,”
王二闻听表哥所言,更加糊涂了,继续道:“我看得清楚,青衣公子在目送我们离开时,恋恋不舍,眼睛里噙着明晃晃的珠儿,伤心的道:回……去……吃饭吧。吃过饭后……”
“别说了,”马大哈的表哥立即猜出后边的话:吃过饭后,那青衣公子回去把妹妹带来,让他们二人见面,随问道:“模样怎么样,你都看到了吧?”
“看到什么啊,”王二摇了摇头道:“李公子送早饭不让我陪同,后来发生了什么,哪个知道,他中午回来就蒙头大睡起来,”
快言快语的表哥听了王二的一番诉说,更加坚信,那是表弟已经见到了青衣公子的妹妹,只因漂亮留恋不舍,一会儿都不想离开,真没出息,从而得了相思病。
常言道;心病还得心药医,做为表哥,为啥不带着表弟去寻找青衣公子的妹妹呢!劝说青衣公子,把妹妹借用几天,把表弟的相思病治好了在回去。
再说,柘城县城不算大,双胞胎兄妹更少了。即向表嫂道:“明天我带着表弟去寻找青衣公子的双胞胎妹妹,保证带回来把他的相思病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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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章 患相思病
清晨,太阳在鸡鸣的催促声下,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表弟房间,把整个房间映成金色。那是一片让人眼前一亮的颜色,清晨使表弟精神振奋。
马大哈的表哥为了给表弟治疗相思病,早早来到李玄门前喊叫:“表弟!快起来,今天表哥陪你出去游玩散心,”
“我不去,”
李玄一口拒绝了,并且发起了唠叨:“不提散心还罢,提起散心让人生气,给本来痛苦郁闷的心情又添一层霜,接连的打击伤心,使我李玄喘不过气,”
“哎,”表哥耐心的开导。
他不能直接说出有办法治好相思病,怕表弟害羞,即拐弯抹角旁敲侧击道:“表哥有办法除去表弟的痛苦和郁闷,一定使表弟开心,”
“你有办法……”李玄摇了摇头,哪儿相信,“谁也解不开心中的疙瘩,除非……”
他不往下说了,认为是不可能的,自从打赌输了功名,一直憋闷在心里。来到人世间一事无成,本想轰轰烈烈为天下百姓做出贡献。谁知,当自己高高兴兴前去BJ城参加殿试,却在赶考途中打赌,把个参加殿试的准考证压赌输去了,一生功名利禄输得精光。
等于当头一棒打回老家。李玄并不知,打赌青年是太白金星变化,收去了参加殿试的准考证,让李玄一生不能清廷中居官。所以,他感到前途迷茫,读书还有什么用途。人生坎坷,连生存的信心都没有了,哪儿会开心。
若想解除李玄心中的郁闷,除非把太白金星手中的字据要回,继续参加殿试朝中居官,表哥能办得到吗,那是绝不可能的。马大哈的表哥怎知内情,认为郁闷是天天关在房里读书造成,好心好意安排王二陪着出去散心。谁知,湖中遇见青衣公子,其容貌和学识令李玄敬佩不已,一见如故,接着桃花园里游玩呻诗,双方感觉遇到知音,青衣公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亲口许下双胞胎妹妹,临别眼睛里噙着明晃晃泪水,说明他动真情了。
李玄也是同样,只因双方没把话彻底说明,落下隐患,使他郁闷在心,茶饭不思。常言道;人生两大喜事,官场得意,美满姻缘。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李玄的第一大喜事没了,一生不能朝中居官,何来的金榜提名时。
唯一的开心,只剩洞房花烛夜了,有个美满姻缘,开开心心荒度一生算了。
谁知,婚姻竟然与赶考一样,落下空喜一场。若想解开心中疙瘩,使表弟开心,除非得到青衣公子的双胞胎妹妹。
可是难啊,连姓名和地址都不知道,哪儿寻找青衣公子,何况还是妹妹呢!即叹了一口气道;“唉,即使灵丹妙药也难以去除郁闷造成的心病。”
表哥听了李玄的叹气,清楚表弟的病因,因为王二讲了昨天游玩遇到青衣公子的情况,常言道;心病还得心药医,随吹起大牛安慰表弟:“放心,表哥自有办法,柘城县城表哥熟悉,知道青衣公子的家,今天陪表弟前去城里寻找青衣公子的妹妹,保证让你满意。”
李玄听了表哥的一番吹牛话,信以为真,又惊又喜,惊的是表哥知道青衣公子,喜的是表哥认识青衣公子的妹妹,随愉快的坐起,一边穿衣服一边埋怨:“表哥怎么不早说呢,害得表弟吃睡不安,”
“这不刚刚听说吗,”表哥大眼一瞪,关心表弟无微不至,继续劝说:“为了表弟欢喜开心,昨晚表哥与表嫂商量好了,婚姻大事包在表哥表嫂身上,吃过早饭,直接到青衣公子家,把妹妹接来,”
“接来……”李玄闻听接来,那是不可能的,没有结婚人家会来吗,不过,有表哥这句话郁闷的心情解开了。此时兴奋和激动的心情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倾泻了出来。他再也无法隐藏那份斯文了。
他起来即愉快的来到厨房,端起早饭,狼吞虎咽,感觉饭菜又香又甜,好像一定要把两天的茶饭赶回似的。那激动、痛快的心情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表述,似乎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欢畅。
茶足饭包,竟然催促起来,“表哥!我们快走吧!”
“走,”表哥望着李玄那满脸兴奋的表情,心里暗想,终于把表弟骗得开心了,可是,倒给自己出了个大难题,到哪儿去寻找青衣公子呢?
一来没姓名,二来没地址……,没名没姓到哪儿去找?
可是,既然已经吹牛夸下海口,怎能打消表弟的雅兴,否则又继续躺倒卧床不起了。
唉,管他呢!到县城打听打听再说,走一步算一步。
李玄走出房门,抬头观看;温暖的阳光洒在房门前,大地好像镀上一层金色,清晨的空气清冷而甜蜜。
二人顺着湖岸往前行走,脚下踏着岸边的青草,李玄感觉好象**之间长高了几分;晶莹的露珠一滴一滴地撒在青青的草茎上,蜘蛛网上沾满了露水,银子似地闪闪发光。湖水被晨风吹得悠悠地荡起涟漪,小鱼在清澈的湖水里欢快地穿来穿去。
表哥为解除表弟的郁闷,继续没话找话道;“北旧湖啊,也叫双龙湖、榕湖,有人叫北湖,因为,它在新城的北面,所以简称北湖,”
“废话,”
李玄哪儿听得进去,他一心寻找青衣公子的双胞胎妹妹,再说,这些话早已听了多少遍,随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如果在新城的南侧,岂不成了南湖,”
“可以这么说,”表哥心想,哪儿去找青衣公子啊?是吹牛骗表弟出来散心。
再说,这一路上总要欢欢喜喜,有说有笑啊,不能让表弟愁眉不展,随手指大湖介绍道:“北旧湖的形成是在明朝嘉靖年间,历经湮沉而形成的自然湖泊。”
“哎,”表弟李玄哪有闲心,此时心里想的是赶快见到青衣公子,心不在焉,回了一句;“这个表弟知道,湖的形成据说与我们都有联系,”
“什么联系?”表哥故意追问,以便把话题转移。用观看湖内的景物来使表弟打消寻找青衣公子的念头,胡乱介绍道;“可知北旧湖内,历史文化沉淀丰富,有夏姬墓、瓷神台、故城遗址、锦鸡庙、朱襄王庙旧址、柘沟春水、旧城墙等古迹,”
李玄见表哥一直唠叨个没完没了,不耐烦的催促道;“表哥!快走啊,青衣公子的家在哪儿?”
“前面,”
表哥见表弟一直催促,不得不扯个理由,“我们顺着湖岸到县城西关寻找,青衣公子就住在西关大街,”
“直接去西关,”
李玄不再阻止表哥谈论北旧湖了,总要边走边聊啊,再说,自己也没有表哥知道的多,毕竟在这儿居住,只好顺着话道;“古迹不少,据说还有很多民间传说,”
“说起北旧湖的民间传说太多了,”
此时表哥见表弟问起,他的目的,还是想把寻找青衣公子的念头打消,手指眼前路过的一座庙宇道;“据传;在县城下辄(塌陷)那天夜晚,这个庙里的锦鸡突然显灵了,竟然叫喊起“早逃啊……早逃啊……”
“什么早逃啊……”村民们哪儿理解,锦鸡怎会突然说话,连声喊叫“早逃……”
这时,从庙里走出一位白胡子老头,抱着一只锦鸡,向居民解释道:“至于早逃吗!那就是要天塌地陷了,”
居民们闻听天塌地陷,心中害怕,怪不得喊叫早逃,是劝说人们逃跑,即问:“逃哪儿呢?”
白胡子老头道:“辄就辄,陷就陷,可站南北一条线。”
居民们听了白胡子老头所言,明白了,立即相互劝说起来,“城池要“柘”了,若想活命,统统聚集到城中间那条路上,”
“就是我们脚下的这条路吗,它把大湖分成了两半,原来是当时百姓唯一的逃命路啊。”
“是啊!当人们纷纷来到县城中间,突然,狂风大作,人们都被风吹得昏迷过去了,醒来观看,路两侧却成了大水滔滔的湖泊。
至此,锦鸡庙成为历代人们烧香拜佛,祈求平安的处所,‘柘城县’也因此而得名,用‘柘’字表示吉祥。”
李玄闻听表哥的一段民间传说,岂不是又一种说法,人多嘴杂,多了一种民间传说,到底哪个是对呢,即道:“表弟初次听到,不管多少民间传说,北旧湖的景色宜人,却是事实,”
“说起北旧湖的景色,”
快言快语的又表哥吹起牛来,“她兼容了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风景独特秀丽,气候宜人。”
“不错,”表弟李玄点了点头,“多么美丽的自然风光啊,一眼望不到边际,”
“可不是吗,”
表哥点了点头向表弟介绍道:“北旧湖有水面足足两三里,一眼望不到边际,自然风光独特,就绿草丛生地而言,就有两百多亩,湖边绿柳环绕,湖面一望无际,湖水清澈见底,湖中芦苇郁郁葱葱,是一处绝佳的避暑胜地。
“西关到了,”李玄催促着:“青衣公子家在哪儿?我们直接去吧,”
表哥闻听直接去他家,心想,直接到哪儿去,哪个知道青衣公子的家,可是,这话不能说,因为来时自己曾吹牛夸过海口,知道青衣公子的住处,怎能出尔反尔打自己的嘴巴,只好扯个理由,“请表弟在此稍等片刻,待表哥前去打听打听,谁知人家搬家没有……”
清晨,二人漫步在旧湖边,岸边高耸的一棵棵垂柳树在微风中点头,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岸边的野花倒映水中,美丽极了。
李玄闻听搬家,这青衣公子搬家也太快了,昨天还出来散心的,今天就搬家了,难道不是常住人口,与自己一样出来散心的。不管什么,打听打听也好,免得弄错了,再说,自己还要整理整理衣服,随催促道:“快去吧,表弟到湖里洗把脸,”
“你看,那儿来了一位先生,待我前去打听,”
表哥见表弟到湖里洗脸,他清楚李玄是被自己骗起床的,吃早饭没洗脸,随走向前去,喊叫一声;“老先生!这西关可有户双胞胎的人家,”
老先生很干脆,当即点了点头道:“有,俺孙子就是双胞胎,而且是龙凤胎,一男一女二兄妹,”
李玄闻听二兄妹,心中暗喜,可找到青衣公子了,刚刚洗了一把脸,赶紧走向前去,他要亲自向老先生提出,“请把您孙子喊来一见,”
“见孙子不难,”老先生随向大门里喊叫一声;“双双!你们过来啊,随爷爷出去玩耍,”
“爷爷!”
大门里跑出一双小童,姐弟两个面貌十分相似,不同的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只有七八岁。
老先生很有礼貌,交代双胞胎孙子,“快喊叔叔!”
“别喊了,”
李玄当即制止道:“对不起老先生,我们找错人了,”
表哥见两个小孩,当即打听道:“我们要找的双胞胎,是两个年青人,附近可有十八九岁的双胞胎,”
“啊!”李玄见表哥打听,“原来你不认识啊,”
“十八九岁的双胞胎吗,”老先生重复着,想了想道:“柘城东关,倒有一对十八九岁的双胞胎,不妨你们去东关看看,”
“那好,”
李玄无奈,清楚了表哥根本不认识青衣公子,只好辞别老先生,向表哥道:“我们去东关吧,一定是青衣公子和妹妹……”
此时,朝阳把它的光芒射向湖面,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满湖碎金。二人很快来到柘城东关。这里表哥最熟悉,因为东关有个菜市场,热闹非凡。由于离家比较近,他经常在大街上说书,东关大部分居民都认识他。听说表哥找人,他们一个个十分热情,有人亲自带路,把表哥直接带到双胞胎的家。
这样,双胞胎很快找到了,可是,结果令李玄失望,哪儿是青衣公子啊,他们是两位面貌相似的小青年。
他立即责怪埋怨起表哥来:“你不是说知道青衣公子的家吗,为何一次次错了?”
表哥见表弟埋怨并不发火,也不做解释,即道:“你是在哪儿遇到的青衣公子?竟然那么痴情,直到茶饭不思,至于吗,”
李玄见表哥问起,说出当时的情况,“在北湖里,那天早晨,我和王二乘船游玩,刚刚划到湖中央,突然,青衣公子像天神一样降临,从树林里翩翩而来,”
“天神……”
表哥笑了笑道;“莫非真的是天神到来,变作一位公子安慰表弟来了,使你付出真情。再说,即使不是天神,也可能是外地来的,因为北旧湖是游玩、划船、观赏荷花的好地方,难免天神路过,变为青衣公子,故意扰乱感情,”
“什么天神路过,他绝对是前面县城来的,否则不会那么早,”李玄说出当时与青衣公子见面的情况,“我们双方一见如故,彼此被对方的容貌吸引,而且付出了真挚的感情,因为不是秋天,湖里没有荷花观赏,我们只有登岸观看桃花,从而一边欣赏桃花一边对诗,诗里透出真情,越聊越开心,遇到了知音,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表哥闻听对诗,心想,怪不得呢,表弟善长诗词韵律,如同酒逢知己,即道;“却是遇到知己,可知,两个男子怎能如此相恋,同性恋竟然造成茶饭不思,”
“关键是……”
李玄见表哥看自己的笑话,什么同性恋……向一个男子付出真情,赶紧解释道;“哎!怎是男子,当我们二人聊得难分难解,感情至深时,他忽然说出家中有个双胞胎妹妹,而且还没许配人家,情愿替妹妹许亲。
表弟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分析认为;孪生兄妹面貌酷似,性格相同,当即产生爱慕之情,随打听住址和联系方式,”
“是啊,”表哥责怪道;“既然双方有情有义,就应该打听清楚姓名住址和联系方式,事情办砸怪自己,为何不问清姓名住址再分开,否则表哥还会东关西关的到处寻找,岂不是故意捉弄人吗,”
“哎,表哥要怪应该怪表嫂,”
他感到委屈,赶紧替自己圆解;“正当青衣公子回答住址时,突然表嫂喊叫回家吃饭,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关键时刻喊叫,”
“怪表嫂……”表哥不满道:“难道喊表弟吃饭还有错吗,”
“为何不早不晚在即将说出姓名和住址时赶来?如果晚一会儿的话……”
李玄后悔道:“青衣公子见有人喊叫,当即止住回答,至此,无论如何追问,他只是摇头,再不愿意透露姓名地址了,”
“嗷,”表哥明白了,“原来青衣公子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心实意把妹妹许配给表弟,”
“不对,”李玄还留恋着那种情景,“青衣公子眼睛里却噙着明晃晃的珠儿,好像难分难舍似的,我也有同样感觉,好像一对恋人,我当即告诉他,在此稍等,吃过早饭立马赶来,让他带着我回家与妹妹相见。”
“表弟所言极是,”表哥一定要弄清原因。“那你吃过饭来了吗?”
“你听啊!”李玄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津津有味,“他却含情脉脉的望着我离去……因此,我的心,当即被他勾去,赶紧吃过早饭,并带了一份早点,慌慌张张赶来寻找。谁知,寻遍桃林,不见青衣公子的身影,一直等到中午,还是不见青衣公子出现,此时的心情,一落千丈,失落郁闷伤心,接憧而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表哥见表弟为情而伤心,赶紧劝慰道:“请不要伤心,既然你们双方有情有义,青衣公子不会失信,也可能回家吃饭去了,遇到紧急事情脱不开身,所以,当时才没来,那是没时间。常言道,哪里跌倒哪里爬,哪儿失散哪里找,此时还是去湖岸边,或者桃林旁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有耐心,一定会碰到青衣公子的,”
“所言极是,”李玄听了表哥的一番诉说,感觉有理,随向表哥道:“我们现在就去北湖岸边,以及桃花园里寻找,”
“好的,”二人继续来到湖岸边,
此时,路过一段旧城墙,表哥深有体会的道;“我自小生长在湖岸边,爬城墙长大的,这里有大片的野生芦苇,到了入冬季节,大小天鹅、丹顶鹤、灰鹤、鸳鸯、野鸭等许多候鸟来此栖息越冬,夏秋时日,鱼鹰、白鹭时常出现。再加上钓鱼观光的居民,把北湖装扮得更加美丽。”
“是啊,”表弟李玄不得不承认,“北湖风光却是秀丽,”
“清代邑人路过北湖,曾留下优美的诗句;”说书艺人就是会吹,胸中有货,表哥随即呻诗一首;
“平湖风静浪花低,
贴水双飞乳燕齐,
矣乃一声烟日上,
轻舟间放柳塘西。”
“还有;表弟李玄接了一佳句,把北旧湖描述的淋漓尽致,湖光景色,风光秀美。
溟接一天碧,
霞连两岸红。”
“接的好,”
表哥连连拍起巴掌,他怎知表弟善于观察风景,有着满口描写风景的文采,最喜欢诗词。一句诗说到了李玄的心里,解除了沉闷。
此时李玄的话语多了,主动喊叫表哥,“请看:湖岸边一排排垂柳,柳树下绿草黄花,一只黄雀站在柳枝上,发出悦耳动听的鸟鸣,真是鸟语花香,再加上清彻透明的湖水,碧泼荡漾,水天一色,柘城北湖呈现出诗画般的美景。”
表哥闻听所言,见表弟愁眉不展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别忘了心病还得心药医,今天是给表弟寻找双胞胎妹妹的,观看北湖只能治其表,不能治其本,要想彻底去除表弟的相思病,还得从根治。
他一边催促道;“快走啊,眼看就能见到青衣公子了,”
一边继续使李玄开心,手指大湖道:“表弟,你看那湖中心,一片汪洋,湖水多么绿啊,”
表弟李玄为寻找青衣公子的孪生妹妹,加快脚步,此时的心情欢快,但是,北旧湖美景吸引眼球,向表哥道:“湖水绿的象一块碧玉,蓝天上的白云倒映在湖水里,云影波光,相映成趣。”
于是,他索性闭起眼睛,遐想着;如果我此刻站在倒映的湖水里,仿佛置身于湖中,湖光倩影,一幅多么美丽的好画啊!
突然,睁开眼睛,手指远处道;“表哥请看;蔚蓝的天空和碧绿的湖水交相辉映,产生了一种宁静和谐的美。”
“什么美呀美的,”
表哥有意发火,其实是在试探表弟的心情,能让他开心,免得忧郁成疾,“我自小生长在旧湖岸边,时间长了没什么感觉,”
“唉,一个土老帽,”
表弟李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清晨是经历了一夜沉睡后苏醒的婴儿,处处都显现着朝气和蓬勃,那花儿,那草儿,是那么的翠绿,让人倍感舒服,表弟喜欢美丽的清晨,它给表弟一个美好的开始。表哥不会欣赏早晨的风景,还是人家青衣公子,我们二人观看桃花,一路作诗,一路观景。”
怎知,表哥虽然不会作诗,倒是说书艺人,耍嘴皮子,口头描述,一点不差,他手指湖面的风景道:
“你看那湖面,波光粼粼,银光闪闪,天上的白云和湖畔上的垂柳,清晰地映入水中,一阵微风拂过,长长的柳条飘洒在湖面上,溅起点点水花,泛起一层层波纹,”
此时,恰好飞来几只小鸟,叫着掳过湖面,表弟李玄让表哥观看,“这欢乐的叫声,使湖面顿时增添了几分生机。”
“哎”表哥嫌弃表弟罗嗦,几只小鸟也观察得那么仔细,有什么好看的,随手指湖里的浮萍道:“我不爱飞鸟,没什么感觉,还是看看那片浮萍吧,你嫂子经常来这儿打猪草,捞起一堆堆浮萍,”
“它哪儿是浮萍啊,”表弟李玄摇了摇头,立即拣起一颗浮萍描述起来,“它简直就是绿色宝石雕成的珍品,你看这几片绿绿的叶瓣,玲珑剔透,翠色欲滴,水灵灵的。”
“一点不错,”让表弟这么一比喻,简直就是活生生灵芝草,”
表弟李玄点了点头,抬眼望去,那片湖中的浮萍,正在开花,他手指道;“你看那里,绿色的浮萍上开着几朵小黄花,她舒展地躺在绿毯上面,远远望去,好象一块杂花盛开的草地。”
“像,”表哥顺着李玄手指方向观看,“一块多么平整的大地毯啊!”
“如果躺在浮萍上……”表弟李玄情不自禁的闭起眼睛,遐想着;“头枕着绿色“草地”,参加到小黄花的行列里,仰望蓝天白云,该是多么惬意啊!”
表哥闻听所言,故意开玩笑,逗了一句;“那你就快躺倒浮萍上去吧,”
“唉!”李玄叹了一口气道;“美丽漂亮的北旧湖啊,几十年前不知水下淹死了多少人?”
“因为你……”
表哥埋怨起表弟李玄,“听父亲说过;湖的形成与表弟是有联系的,就是因为你的出世,这里才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故事,眨眼之间村庄变成大湖。”
“怎么因为我呢?”表弟李玄闻听表哥所言,撅起了小嘴。
他生气了,不满的道:“那是整治恶霸,表弟离北旧湖二十多里,当时还没出世呢,怎能怪到我头上,”
“那倒是,出世了不会有故事了,”表哥见表弟生气,叹了一口气,“唉,已经过去的事情,不提了,”
随抬头远兆,大喊一声,“北旧湖啊!短短几十年里,前面筑起了一座新城,北关也只能隔湖相望,来往多不方便……”
“那是,”表弟李玄清楚,只有走湖中间那条路了,从桃花园步行需走三四里,此时正是雨季,大水滔滔,泥泞的道路不好走啊,“如果走湖岸边绕行,虽然时间长些,可以观看湖中的美景,”
“走,”表哥立即拉起李玄的胳膊,“想起来了,我们只找了西关和东关,还有南关没有寻找啊,不妨我们到南关找找,”
“是啊,就剩下南关了,大湖和桃园都找遍了,还是不见青衣公子,”表弟李玄闻听表哥到南关,当即点头,为了寻找双胞胎的妹妹,愉快的随着表哥走,“那我们就到南关去寻找,不把青衣公找到,誓不罢休,”
二人说着聊着不知不觉到了县城南关。
哪知,正遇仙子小姐搭台招亲,李玄在表哥的鼓动下,无意中卷入对诗招亲,可是,心里一直惦记的是寻找青衣公子的妹妹,所以,不会把对诗招亲当回事,才出现了一怒之下骂佳人。
这时,丫环春红听完了李玄为青衣公子的妹妹得了相思病,南来北往的寻找,很是同情,赶紧向小姐道:“快出去把面纱揭开让李公子看看……”
预知后事
请看下篇
第二七章 绣房惊异
这时,丫环春红听到李玄为青衣公子的妹妹得了相思病,南来北往的寻找,很是同情,赶紧向小姐道:“快出去把面纱揭开让李公子看看……”
“不,”
仙子小姐却摇了摇头,她要听听原因,既然对青衣公子的双胞胎妹妹情有独钟,为何还要前来对诗。
这时,管家继续盘问:“既然有娘子,为何还要前来对诗求亲?”
李玄只有简单的向管家诉说道;“因为青衣公子在与李玄告别时,眼睛里噙着明晃晃的珠儿,俺看的清清楚楚,他流露出真情,是真心实意地把双胞胎妹妹许配给李玄。俺李玄饱读诗书,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忘恩负义,辜负青衣公子一片真情,同样以真情对待,绝不背叛。说实话,你家小姐容颜十分美丽漂亮,多少英俊少年和浪荡公子望尘莫及,求之不得,俺李玄也同样爱慕。只可惜,不能因为*遇见*美女而背叛与青衣公子的诺言。”
“嗷,”
管家听了李玄的叙说,十分感动,是人都有一颗同情心,常言道: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佩服眼前这位公子,夸奖道;“倒是一位有情有义的男子汉,爱情专一,不为美女所动摇。”
“是啊!”
李玄听了管家夸奖,诉说得更加起劲了,“俺不能失去信用诺言,为寻找青衣公子曾大病一场,每天夜里梦见他的妹妹,虽然未曾见面,青衣公子胞妹能会错吗,大概样子经常在脑海中描绘,直到茶饭不思,表哥硬说俺得了相思病。
为了治病,骗得俺李玄南来北往的寻找青衣公子不能如愿,好像所有的结局早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早已启程,却忽然忘了是怎麽样的一个开始,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日子,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桃花园里的他,只如云影掠过,而他那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後的群岚,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俺含着泪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寻找过去的,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嘿,”
管家没有听懂李玄在说什么,情感交错难以理清,即挖苦道;“竟然为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子得了相思病。”
李玄摇了摇头,他不以为然,继续诉说;“那是表哥瞎说的,他见俺病魔缠身,即将奄奄一息,为了治病逗俺开心,带着俺找遍了柘城的大街小巷,从西关到东关,凡是双胞胎的人家都寻遍了,就是不见青衣公子出现。为此,才来到招亲现场,盼望青衣公子前来对诗,”
管家闻听所言,立即责怪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已经有了娘子,也是有妇之夫,不该借对诗之机戏弄我家小姐,”
“哪个戏弄,”
李玄心里不服,说出实情,“俺是被你家小姐的容貌所打动,也想试一试。可是,俺已经有了娘子,哪能出尔反尔喜新厌旧呢。
实话告诉你,俺是替娘子的哥哥青衣公子来对诗招亲的,可知,青衣公子替妹妹相亲、许亲,俺替娘子的哥哥对诗、揭榜。这叫一报还一报,请你们放走俺,即刻把青衣公子寻来,与你家小姐拜堂成亲……”
“放你走……”
管家摇了摇头,自己做不了主,但是有些不解:“原来你是替人对诗求亲,这对诗求亲之事还能代替,”
“怎么不能代替!”李公子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即道:“俗话说: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青衣公子替自己的妹妹许亲,桃园亲口把妹妹许配给李玄,俺怎能忘恩负义,所以才替青衣公子求亲。”
这时,仙子小姐听了李玄的一番叙说,竟然悄悄地落下了眼泪,李公子有情有义,爱情专一,自己怎能如此寡情薄意,随轻轻地拉了拉丫环春红的胳膊,对着耳朵耳语道;“你快去问问他,到目前为止,见到青衣公子没有?”
丫环春红闻听所言,明白了小姐的心思,随从二门现身,开门见山道:“你见到青衣公子了吗?”
“没有,”
李公子摇了摇头,伤心的道:“自从桃园分手后,至今未曾见面。记得那天早饭后,俺带着早饭前去寻找,可是,找遍了桃林不见青衣公子,为此俺有一种失落感,伤心郁闷,一直压在心里,直到郁闷成疾,一病不起,”
丫环春红听了李玄的诉说,心里隐隐作疼,问道:“你认识我吗?”
李公子抬头看了看,摇了摇头道:“不认得,可是有点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面熟……”
丫环春红闻听所言,心里咯噔一下,马上又镇静下来,小姐用纱巾蒙着脸的。李公子想都不会想到,何况认出来呢!
那么,就应该给李公子一个惊喜,即道:“我认识青衣公子,你想不想见他?”
李公子闻听丫鬟春红认识青衣公子,那颗激动的心情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倾泻了出来,“想,俺可想他了,你不知道我们二人聊得多投机,已经达到难分难舍。俺就是为了找他,才流落到此地,”
这时,管家不满的道:“原来相思病是两个同性恋啊,可知,你耽误了小姐的婚姻大事,”
李玄并不承认,也不同意这么说,回话道;“其实并没耽误你家小姐的婚姻大事,她嫁给青衣公子吗,那才是郎才女貌呢……”
“不管他的事,”
丫环春红责问道:“那你与我家小姐的婚事呢!难道就要这样拱手让给他人?”
李公子感到十分无奈,编了个瞎话道;“俺已是有妇之夫,娘子是青衣公子的妹妹,虽然男人可以拥有三妻四妾,可是,俺对爱情始终如一,不愿纳妾。
至于你家小姐的婚事吗,这个好办,理应嫁给青衣公子。我来做媒,你们虽然没有见过青衣公子,不知道他的容貌;俺可以告诉你们;青衣公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一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他有着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荡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还有着出口成章的文采,所以,他与你家小姐十分相配,是绝好的一对,”
“不,”
丫环春红见李玄说起青衣公子滔滔不竭,脸色立即沉下来,厉声的道:“她不愿意嫁给青衣公子,俺家小姐就嫁给你,她看上你了,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对,”管家吼叫起来,即出主意道;“反正你们没有拜堂,把青衣公子的妹妹休掉也就是了,”
“休掉……”
李公子摇了摇头道:“使不得,怎对得起青衣公子,”
“怎么使不得,”
丫环春红打起保票道:“只要你点头同意休掉,至于青衣公子吗,有我丫环春红来给他回话,实在不行抓起来揍一顿,不同意也得同意……”
“强逼啊……”李公子听了丫鬟一番言语,不再答辩,眼睛朝房外观看,此时院子里被金色的阳光照射着,房屋两旁树木叶子的颜色越发深沉了。阳光漏进府门空旷地里,把大门前的石狮子及院子里花池里的假山,照射成了黄土色,金黄色和褐黄色,又象有个看不见的画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它们变成了一个个火炬矗立在那儿。
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丫环的话,因为,自己和表哥寻遍了整个县城,并没发现青衣公子,丫环春红到哪儿去回话呢?
吹牛说瞎话也不看看是谁,我李玄虽然脑袋昏昏沉沉,测算不灵了,可天生的聪明智慧,岂能相信,
嗷,明白了,莫非丫环春红为了成全她家小姐的婚事,才编出如此瞎话哄骗李玄。我不能在受骗了,表哥骗我认识青衣公子,丫环春红也骗我,总要吃一暂长一智,决不能再上当受骗了。既然如此,何不来个将计就计,乘机让丫环春红把青衣公子找来,也免去自己南来北往的寻找了。
对,将丫环春红一军,如果寻不来青衣公子,那么,她们再也不好意思强迫逼婚了。
多好的一个拒绝的理由,即回话道:“除非你丫环春红把青衣公子找来,我们当面说明情况,青衣公子亲口答应悔婚,”
丫环春红听了李玄的一番话,心中暗喜,既然那么信任青衣公子,何不乘机……
当然,她有自己的主意,丫环春红别看大手大脚,心眼挺多,脑子灵活的很,不知又捣什么鬼,立即把话债死,免得李玄反悔,即道;“李公子说话算数,”
“绝对算数,”李公子自以为高明。
丫环春红反复追问:“如果青衣公子到来怎么办……”
李公子为了得到青衣公子的妹妹,豁出去了;下保证道;“立马辞去婚约。”
“我春红不管你与青衣公子辞婚一事,”丫环春红再次落实,“是问你李公子,与我家小姐的婚事怎么办?”
“嗷!”李公子明白了,肯定的道:“与小姐吗!当即拜堂成亲啊!”
丫环春红生怕李公子反悔,再次追问;“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李公子有自己的主意,恐怕你丫环春红没那个能耐,青衣公子早已离开县城,我和表哥搜遍全城都没找到,难道你不出府门就能找来。所以,二人好像斗心眼似的。
丫环春红说干就干,转身退回,“我春红现在就去把青衣公子喊来退婚,一定成全小姐的婚姻,”
“什么……”李玄闻听丫环春红现在喊来,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寻找青衣公子那么简单容易,自己和表哥寻遍了柘城大街小巷,都没寻到青衣公子。难道她不出家门就能喊来,除非青衣公子住在他们府上,自己倒要看看她,丫环春红如何把青衣公子喊来……
突然,管家大喊一声:“青衣公子到!”
“啊!”李公子闻听所言,猛然抬头观看;果然青衣公子翩翩而来。
青衣公子是大踏步突然从二门出来的,他的眼睛望着大门外,好像没看李玄,眼睛对着管家训责道;“哎呀!妹妹马上就要拜堂了,那边忙得不可开交,谁来找?”
“我……”
李公子又惊又喜,赶紧迎了上去,张开双臂抱起青衣公子,“可找到你了,找得我好苦啊!”
青衣公子感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怎好意思拥抱,随利索的一个闪身。
李公子扑了个空……
他不知道如何亲热是好。
好像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激动得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立即诉起苦来,“自从桃花源一别,害得我李玄吃不下,睡不安,你……你……为何不告诉我,姓甚名谁,家住哪儿?”
“别哭,别哭,”
青衣公子同样流出激动的眼泪,好似两个情投意合的夫妻相见。再也顾不得周围有人,随掏出手绢,帮李公子擦去眼泪。
激动冲淡了伤痛,揭开回忆。当以往的一段细小的片段被一个不经意的事物偶然唤起,那快乐或者伤感,但是总觉得甜蜜的回忆,却总是让自己有锥心的疼痛,泪水就无法抑制的流了出来,随安慰道:“这儿就是俺家,那个对诗招亲的是妹妹——仙子小姐。””
“啊!”李公子闻听所言大吃一惊。
他怎么也想不通,对诗招亲的是青衣公子的妹妹,可事实摆在面前。
不过,心里还是怀疑。因为,表哥经常在城里说书,难道他就没听说吗?
为何还要带着自己到处打听……
如果知道南关有个双胞胎兄妹的话,还会走那么多弯路吗!
一连串的疑问,怎么也想不明白,即责怪道;“你既然把妹妹许配给李玄,为何还让妹妹搭台子对诗招亲?难道就没把许亲一事告诉她吗?”
“没有,”
青衣公子闻听所言,不提还罢,提起来伤心,同样责怪埋怨,“这事应该怪你,”
李公子弄不明白,“怎能怪我,许亲是你青衣公子,不告诉妹妹还是你青衣公子,既然怪我总要说个理由,”
“理由吗……”
青衣公子还感到委屈呢,哭诉起来,“那天早晨,我正在诉说你和妹妹的婚事,突然来了一位女子,她那娇柔的声音,骂你死鬼,而且还挎起你的胳膊,不得不让人怀疑,一定是娘子来了,所以,立即止住了许亲的话语,”
“哎呀!完全是个误会,”
李公子哭诉道:“她是表嫂,我住在她们家,表哥和表嫂对表弟非常关心,亲如父母,山东人称嫂子为嫂娘,俺离山东非常近,嫂娘挎表弟的胳膊,喊叫回家吃饭有错吗?”
“咋……咋……”
青衣公子闻听所言,后悔了,是自己疑心太重,带来的恶果,随伤心的道:“完全是一场误会,我还以为;是你家娘子呢,所以,许下妹妹之后,又感到后悔了。因此,你再打听姓名和住址及联系方式,哪个还会告诉你,我不能让妹妹当第三者,怕打扰她的生活,带来痛苦……”
“痛苦……”
丫环春红闻听痛苦,快嘴快言的插话道:“你的表嫂出现,确实给我家小姐带来痛苦,在闺房里接连哭了几天几夜,她哭自己命苦,哭遇到知音不能如愿,淤积成疾,直到后来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也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在绝望中,才想出对诗招亲的办法来,”
“什么,什么,”李公子听了丫环春红的一番话,莫名其妙。
他越听越糊涂了,你家小姐她……她……她怎会为我……接连哭了几天几夜,那青衣公子不是说,没有告诉妹妹吗。
她是怎么知道的?
请丫环春红,速速把小姐接来,与俺李玄相见……”
“把妹妹接来……”青衣公子闻听所言,心里一阵紧张,现在要不要把窗户纸捅破,面纱揭开?
他会相信吗!
相思病人已经形成了顽固概念,他爱的是青衣公子的妹妹。
必须让他见到青衣公子的妹妹,否则无法扭转思想。
可是,自己如何脱身?
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随又镇静下来,即摇了摇头道:“让丫环春红去接妹妹,恐怕她是不会来的,可想而知,此时正在化妆,准备拜堂成亲了。这个时候,新郎突然变卦,让新娘怎受得了。”
“那是!”丫鬟春红道:“小姐正在绣房哭呢!奴婢去接,能接来吗?”
李公子越来越糊涂,仙子小姐,青衣公子妹妹,她们都要拜堂,自己一定要看看青衣公子的妹妹,即道:“做做工作吗,解释解释,把话说明,青衣公子的妹妹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青衣公子摇了摇头道:“让丫鬟去接,恐怕工作难以做通,若想让妹妹出来,倒也容易,必须哥哥我,青衣公子亲自前去做工作解释清楚,否则难以如愿。”
“你哥哥亲自去……”
李公子不想让青衣公子离开,好不容易找到,还没亲热够。再说,他对丫环春红的话,产生怀疑,到底有没有妹妹还难说呢……
可是,青衣公子的一番话,却找不出毛病,只好同意,当即催促道:“请公子速去速回,你不会骗我,深信无疑,再说有你在身旁,更能加深与妹妹的感情……”
“放心,”
青衣公子又道出一大堆理由,“因婚礼时间紧迫,一刻都不敢耽误,全家人都在忙着布置婚礼大厅,我作为家里的公子,还要亲自检查安排,至于李公子与妹妹相见一事,作为哥哥理应成全,但是,确实不能相陪了。”随向丫环春红使了个眼神,意思一起进去。
丫环春红点眼即过,立即向李玄告别道:“我也要回去伺候小姐了,”
“你们都走吧,”李玄点了点头道:“我自个在这儿等着……”
等了好大一会儿,李玄感到等人无聊,随走到府门,朝外观望;果然婚礼十分隆重,那颗颗彩灯:比那开封城琉璃塔的还要晶莹,比那洛阳城牡丹花的艳丽与白马寺还要壮观……
突然,丫环春红慌慌张张跑来道:“李公子!小姐刚刚化妆完毕,一身婚纱服,行走不便,特让奴婢代理小姐,邀请李公子到绣楼相见……”
“秀楼相见……”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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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章 情投意合
“绣楼相见……”
李玄闻听丫环所言,绣楼就绣楼,并无多疑,为了自己见到青衣公子的妹妹跟着丫鬟来到绣楼。
丫环春红打开绣楼房门,把李玄推了进去,而后倒退着出来,悄悄地把房门关起,而且把门鼻扣上,用小棍插起。
这时,李玄来到绣房外间,却不见青衣公子妹妹的身影。
他只好在绣楼外间环顾四周,看一看闺房布置摆饰。
当即赞不绝口:
这绣房摆设如此之讲究,令李玄咋目结舌。
那靠墙处,摆着一张上好檀香木雕成的玫瑰花桌椅。就凭那细致的雕刻,说明闺房的主人,有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之感觉。
那靠近窗户处;一张花梨木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砚台和几张宣纸。
砚台上;插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未有完成的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
李玄看了看作品,当即点头赞扬,青衣公子的妹妹,有如此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闺阁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
他看罢写字台上的作品,而后顺着墙壁一直朝前看到窗棂。
那窗棂上;挂着紫色薄薄的窗纱。
于是,他立即走向前去,掀开一扇窗帘,朝窗外观看,一眼便可望到北湖。
清澈的空气,使北湖大地广漠无垠,把它无限地扩展开去。一切都在往远方同去,而且在召唤人们,也随着大地的蓝色到边沿上去。
此时,一阵风儿吹过,把飘动的窗纱,荡来荡去,顿感好奇。
他看了一会儿,继续把窗帘拉上,回头望见;那左侧靠墙角处,摆着一张梳妆台,一面菱花铜镜,摆放在梳妆台上。
他立即明白了,梳妆台是女子专用物品,说明青衣公子的妹妹爱漂亮。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古人云,闺中女子多半是自恋的,在她爱上一个人以前。先迷恋的人是自己。
此时,她最好的闺蜜,就是镜子了。
据说,最有名的镜子,应该是一条叫做若耶的小溪吧!
那个在溪畔浣纱的姑娘美丽的倒影,把鱼儿都羞得潜到了水底,留下了千百年说也说不完的故事……浣纱女西施。
于是,他在梳妆台椅子上坐下身来,顺手打开梳妆台上的抽斗。
这抽斗盒里整洁别致,放着一把形状趋于扁平半月形的梳子。
他伸手拿起梳子,对着铜面镜子,梳了梳头发。而后把梳子继续放到抽斗盒里。
不知咋那么巧,无意中碰撒了那盒化妆粉,散发出喷鼻的香气。
于是,他拿起说明书,看了看说明。
顿时明白了,此化妆粉,是用益母草、石膏粉制成的,名为:“玉女桃花粉”。
内中含有;滑石及其它细软的矿石研磨而成的“石粉”,粉的颜色为白色,并掺入了各种名贵的香料。
如果擦上一点,使自己更具迷人的魅力。
谁知,正当他正对着铜面镜子擦粉观看自己的容颜时。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于是,他赶紧放下茶粉,还未来得及抬起头。
青衣公子满面笑容,从绣房的里间出来。
不对,应该是满面春风略带笑容,进来见李玄心情紧张,满脸通红,即缓和紧张空气,打了个招呼:“随便坐吧!”
“啊!”
李玄闻听所言,猛然抬头,大吃一惊,不是妹妹的绣房吗,怎么是个男人?
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既然是妹妹的绣房,那妹妹哪儿去了?
莫非青衣公子与妹妹同居一室……
随带着惊异的眼神问;“你……你……你怎么在妹妹闺房里?难道你们……”
“什么你们!”
青衣公子坦然的笑了,笑得那么开心,笑得那么灿烂,笑得那么自然,笑得让人捉摸不透,“嘻嘻!想不到吧?”
“是想不到,”
此时李玄心里象打翻的醋坛子,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实话实说,“我……我……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没想……”
青衣公子质问道;“你是个大男人……来我绣房干什么,”
“你的绣房……男人也有绣房,”
李玄感到简直不可思议,到底怎么回事?
他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即道:“青衣公子……你变了,变得光说糊话……”
青衣公子笑着点头承认:“我是变了,却不是糊话……而是事实!”
“事实……”
李玄脑子乱了,可是事实摆在面前。
怎知,此时正是春天,可爱的春姑娘开起了玩笑,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人间,那一片生机的景象便随之来到四面八方,整个世界像刚从一个漫长的睡梦中苏醒过来。
他随惊讶的问道:“你……你……你……莫非是个女子。”
“你说呢!”
青衣公子并没回答是或不是。
可她那满面笑容,像春天里盛开的鲜花,又似刚刚出水的芙蓉,简直是一朵鲜艳的玫瑰花,在绿波中闪烁。对着吹来的西南风,不在打任何掩饰。
可是,又不好意思,向李玄笑了笑问:“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是啊!自己敬佩的诗友,突然一下子变成了女子,而且是心爱的、朝思暮想的女子……”
由于惊喜来的太突然,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他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如何表达内心,更不好意思面对事实。
心里只是想着,遇到青衣公子是知音,通过桃花园里呻诗,感觉他了不起,是个有学识的人,只有敬佩与爱慕,怎么也不会想到青衣公子是个女子。
她的女扮男装太像了,简直看不出任何破绽。
他哪儿知道,春风不像夏天那么猛烈,不像秋天那么瑟瑟,不像冬天那么刺骨。春风是柔和的风,轻轻扶过脸庞,轻轻吹过耳边,带着花儿的的甜蜜,带着泥土的芳香,那么温柔,那么可爱,令人难以忘怀。
还有身后跟着的那位书童,她也是女扮男装,丫环春红扮装。
她本来就有着天生的大块头,男人的粗嗓子,地造的大手大脚,即使不做任何装扮,也像个男孩子,何况一身男装呢!
特别那挽起半截裤腿和半截袖子,就连做事走路都是大踏步的男子动作。
还有那快言快语,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乍眼一看,确确实实男子,绝对男子。
总不能一位千金小姐身后,跟着一位男子书童伺候吧!
所以,尽管李玄有怀疑,也会立即打消。
再说;她又是当面许亲,说什么有个双胞胎的妹妹。
李玄只顾想双胞胎妹妹,哪儿把青衣公子往男女方面想呢!
一直到对诗招亲,仙子小姐在台上,又是纱巾蒙着脸,时间很短,哪儿看到面容。
直到被逮住,拉到小姐面前,他只顾应付挨打,尽管拌嘴,哪个想到她就是青衣公子呢。
直到现在,还认为是两个人,在脑子里已经形成概念,而且根深蒂固。
此时还不敢相信是真的,他说服不了自己。即继续打听;
“你不是说有个双胞胎妹妹吗?
那你妹妹呢?
到底有没有双胞胎妹妹?”
青衣公子闻听李玄还在打听双胞胎妹妹,为使他彻底扭转思想,即道;“哪儿来的双胞胎妹妹吆,青衣公子是我,妹妹还是我,花仙子对诗招亲还是我,在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幺,张家独生小女,上边有两个哥哥,大哥叫张明,二哥叫张显,小女子吗!取名花仙子,人称张仙子,”
“张仙子小姐!”李玄喊叫一声。
他反复证实,以打消形成的顽固概念。
“那么,在桃林为妹妹许亲的就是你自己了?”
“对!”
张仙子小姐不再打任何掩饰,痛快的点了点头承认。
即开门见山道:“青衣公子就是花仙子,因为,平时喜欢穿粉红色衣裙,所以女扮男装全身青衣打扮,免得人们有联系。
何况正为婚姻大事着急呢,女子十八一枝花,小女子都十九岁了,还没有婆家,能不着急吗!
因此,天天为婚姻闷闷不乐,突然遇见意中人,哪想错过机会,可是,女孩家脸皮薄,又害羞,为自己许亲怎好意思说出口,万一被推辞呢,那多尴尬啊!
再说,也不知道家中有没有娘子,所以,只好采取拐弯抹角,扯个理由试探,说什么,家中有个双胞胎妹妹,”
“原来如此,”
李玄听了仙子小姐的一番诉说,终于明白了,原来她一人就演了三个角色,青衣公子,妹妹,仙子小姐,自始至终,自己还以为是三个人呢!所以,一直糊糊涂涂,看到青衣公子,还提出见见妹妹。
既然仙子小姐天天为婚姻闷闷不乐,自己一定要打听打听闷闷不乐的原因,“这么漂亮的千金小姐,难道嫁不出去,还为婚姻大事着急,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吧,可知,难以称心如意,”张仙子小姐怕提起婚事,提起来就伤心流泪,见心爱的人问起原因,她又不愿意说出,只好用哭啼掩盖。
此时,她又哭了!
不知是撒娇,还是有意邹作。
她哭得很悲痛,发自肺腑,令人看到很痛心。
李玄被她的哭啼,弄懵了脑袋,不知哪句话说错了,赶紧掏出手绢,帮她擦去眼泪,一边擦,一边劝;“别哭,别哭,我只是感到好奇,问问情况。”
她见李玄一直揪住过去不放,说实话,她怕说出情况,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上一段遭遇,怎能带到下一段感情。
李公子是无辜的,不能让他插手过去,不能伤害他,更不能让他听后害怕。
既然心上人追问,她只有一边哭啼,一边叙说自己的不幸。
“你可能会说我轻薄,竟然为自己许亲,或者会问;十九岁了还没如意郎君,可知,俺有过……,而且关系复杂,一言难尽……”
她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不该说,说了半截又止住了。
此时,只有哭啼,而且越哭越痛。
那哭声令李玄心疼,再次掏出手绢,帮她擦去嘴角上的泪珠,赶紧劝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既然提起来伤心,那就不要再说了,”
“嗯,”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这个心爱的人,知冷知热,说话贴心。
她随接过手绢,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道:“我们说现在,说开心的话语,说那天早晨,我扮装青衣公子和丫环春红乘小舟北旧湖游玩,”
“对,说开心的,说愉快的,”
他认为,男女结合是感情的结合,感情需要培养,爱情需要付出,
“其实,散心的目的,还是因为婚姻大事,丫环春红见小女子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关心我,出了个主意,我们男扮女装,到北湖散心游玩。”
“嗷,”李玄清楚了,“原来你与我一样,遇到不顺心的事情,造成天天闷闷不乐,特早早出去散心,”
“是啊,”仙子小姐点了点头,二人越聊越知心,“也是老天故意成全,我们刚刚从树林里乘小舟出来,咋那么巧,遇见你们……”
这本是;
有心栽花花不开,
无心插柳柳成阴,
对诗招亲选郎君,
不骂佳人难成婚。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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