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 对准目标
仙子小姐绣房外,连绵不断的镶着金边或银边的云层在翻动;有时候,长空万里,只浮现一朵一尘不染的白莲;有时候,像一座巨大建筑物的圆顶,上面全是精雕细刻,飞禽走兽,应有尽有。有时云轻如棉,有时又重如水晶巨石。由于云状变幻的奇特,色彩的丰富,五百里滇池的湖光山色,也随着变幻无穷。
“是啊,”仙子小姐点了点头,二人越聊越知心,“也是老天故意成全,我们刚刚从树林里乘小舟出来,咋那么巧,遇见你们……”
他感动了,莫非神仙在背后指使,把两个闷闷不乐的人,用红线牵到一起了。
不对,是用小舟,两个小木筏相遇;欢喜鼓励,兴高采烈,那激动人心的场景,已不能用肤浅的语言来表达。
仿佛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跳动着扬眉吐气的欢畅,“我们是老天作美,要不,咋那么巧,两颗孤独的心相遇,怪不得双方一见钟情,当时,我被你的气质和文采所打动。”
“我也一样,”
她感到遇见他从没有过的开心,心花怒放,喜悦飞上眉梢,两只眼睛眯得像两个小小的月牙儿。
“第一次见面啊,就如多年夫妻一般,竟然被你的帅气牢牢的吸引住了。我们桃花园里呻诗,聊得是那么的开心。”
此时,李玄不再考虑什么功名利禄,那只能带给自己短暂的快乐;惟有安静的心灵,加上身边有一位逞心如意的娘子,才能带给自己一生永恒的喜悦。
你看,花儿在残暴地微笑,鸟儿在快乐地欢叫,此时的心情啊,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她呢,越回忆越兴奋,甜丝丝的一笑,娇柔白嫩的脸上露出了羞怯的红晕,更加美丽可爱。
轻轻的说;“当时我怕失去你,又不好意思开口,特站在桃树下,让丫环春红看看,看看我们二人多么像一对夫妻啊,”
“可是……”
李玄后悔了,自己一个书呆子,天天只会研究什么道之道,非常道。可知,道里没有美女。
三句话不离本行,一位从事道学文人的道学家又讲起道学来了。道是可以被阐述的,但是,可以阐述的道不是真正的道。我们可以发现并阐述万物的道,但我们永远也无法得知真正的道是什么。也有人以为道是可以意会而不可言传的。
我李玄浑身道气十足,自以为道法深奥,所以才给人打赌,输掉一生的功名。一点儿女情长都没有。
此时,他自责起来,“我太笨了,简直是一头笨牛,竟然对美女抛出的橄榄枝一点感觉都没有,更不理解内中话中有话了,”
“那不能怪你,因为我是女扮男装。”
她越说越兴奋,两颗心越贴越近,心里乐开了花。感觉窗外的树叶儿在风中摇晃,似乎在为自己的快活跳舞;鸟儿在空中欢叫,好像在为我们歌颂。
她只有强压住情感,继续叙说;“无奈之下,我只有编个瞎话;家中有个孪生同胞妹妹,以掩盖自己心中的爱,掩盖那不好意思的当面许亲,怕万一,万一对方不同意呢,岂不掉底子,也只有含蓄的提出,看你和妹妹像不像一对夫妻,借口代替妹妹试探……”
“唉,”李玄更加后悔了,后悔不能理解话中隐喻。
此时,直叹气,埋怨自己太傻了,为何不仔细琢磨琢磨,她话中有话,“竟然当成真的双胞胎妹妹,还西关东关的寻找,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只有敬佩,”不敢……说不敢,可是,事实却是个大美女。
他说着说着,慢慢的,有意识的向她靠近。
她想退却,却心酸而甜蜜。
此时她那双颊浮起两朵红云,一条鲜红的**********,心里美滋滋的。
“这不能怪你,怪我没有勇气,既然爱一个人,就应该大胆的去爱,为何不当面说出,”
“是啊……”
他终于鼓足勇气,多想说出,埋藏心底很久很久的一句话,“我爱你!”
可是,面对美女,喉咙里如同一团火,怎么也说不出,只有轻轻的抚摸她的手。
“我也是,可是,可是……我向你讨要姓名地址和联系方式,你为何不告诉我,如果告诉我,也不至于落下茶饭不思的相思病,”
“相思病,相思病,相思是最折磨人。”
她闻听为了寻找自己,心爱的人得了相思病,随埋怨道:“要怪应该怪你的表嫂,她为何在关键时刻出现?
她为何骂你?
而且用妻子骂丈夫的话;‘你个死鬼,不知道早晚啊,早饭都凉了,还不赶快回家吃饭……’
当时,我的心好像从山顶跌到深谷,突然一下子凉了,那情怯的话语,娘子喊叫相公回家吃饭。
当即自责起来,竟然爱上一个有妇之夫。
于是,我眼睛噙着明晃晃的泪珠儿,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家走去。
回到家,放声大哭一场,哭自己命苦,哭老天不公,哭心爱的人不该出现。
可是又不甘心失去爱。
后来,经过丫环春红好长时间的劝说;
最终,我还是直起腰来,决心寻找自己的爱情。但是,条件一点不能降低,既要心爱的白马王子,又要真才实学饱读诗书青年,一定要择优选择。最后才想出对诗招亲的办法。
没想到啊……竟然阴差阳错,还是心爱的人。”
“这不叫阴差阳错,应该叫好事多磨……”
二人越说越知心,越说感情越深。
此时,李玄的心情带动了冲动。
爱,犹如决了堤的洪水,浩浩大荡,哗哗啦啦地从内心里倾泄了出来,再也无那暗藏的假斯文了。
突然,一把抱起她,往自己怀里一搂。
二人的心,似一股热流,那滋味难以形容,从双方的肋间窜出。
她的脸涨得通红通红。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拥抱。
此时,她胆怯,害怕有人,害怕丫鬟春红突然闯入。
可,闺房里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那头顶上的灯,洒下炫目辉煌,照亮着那快乐高兴的脸,像一朵鲜红的玫瑰花。
尽管不好意思,可,咚咚的心跳已经告诉,自己需要这样的爱。
这颗心,如同一团火在燃烧,少女春情荡漾,而且迫不及待。
终于有了行动的表现……
她头贴紧他的胸。
无声的言语,无声的默契,无声胜似有声,通过肌肤传入……。
羞涩,羞涩,涨红的浑身比未成熟的柿子都涩,怪不得文人称,少女的初吻是羞涩的,一点不错。
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瘫软的躺倒牙床上,闭起双眼,任其他的……………………。
这是一个无风的夜晚,袅袅的雾儿在松林里升出来,丝丝缕缕,挂在松针上;抹在青岩间,像玉女臂上的轻纱,似蚕儿口吐的细丝。
这时,月儿从地平线升出来了,像个桔黄色的漆盘。那光线,在银白中透出几分杏黄,借着月色朝松林里一看、许多云絮低低地降落,把几个最高的树笼罩起来,似乎给它们披上了几片白色的轻沙。
突然,他一把推开了她,摇着手,好像得了羊羔疯似的,“不,不,不行,绝对不行,”
“你怎么啦?”
她被他的突然住手,如被雷击,难道自己的身体哪一个部位扎住了他的手,要不,咋会突然停止呢。
他是在这关键时刻,突然想起婚姻大事理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自己已经错了,进京赴任,因为打赌输去了功名,连家门都不敢进。
没经父母允许,私自在外招亲,如何向父母交代。
随抱歉道:“我爱你,而且爱的很深很深,可是,却不能娶你做娘子。
因为我不敢回家告诉父母,怕他们动用家法,可,婚姻偏偏非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千年的封建老规矩,任何人不能挣脱,否则,就会落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
没有父母的同意,就无法前来迎娶。”
“无法迎娶……”
她闻听心爱的男人,不敢娶自己为娘子,心想,这叫什么爱情,这种相爱只能称做偷**情。
可知,自己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平时不出三门四户,偷*情成何体统。何况对诗招亲影响极大,整个县城都知道,让自己今后如何做人。
可是,事已至此,影响已经出去,不能与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到老,不能与心爱的人厮守,夫唱妇随,还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
她伤心,她悲痛,而且万分的悲痛,眼泪如同开了闸黄河水,哗啦啦的流淌,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
他被她的哭啼吓蒙了脑袋,这种打击太大了,也随着她的哭涕,大哭起来“呜呜呜……”
他是被她的真情所打动,也随着她的哭啼哭起来,双方抱头痛苦,那哭,惊天动地。
她哭自己的命苦;哭有*情**人不能成眷属,哭千年的封建咖鎻毒害青年,哭婚姻不能自主,随提出;“难道我们就没有一点解决的办法了吗?”
“办法是有的,”
他擦了擦眼泪,安慰道:“最好的办法是抗争,但是,也只能抗争家庭,抗争不了孔夫子的千年卡锁。而且还会落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
她闻听所言,心疼了,安慰道;“我不要你落骂名,我还想在公婆面前做一个贤惠的儿媳呢,我们再想想办法。”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呢!”
于是,他挖空心思的想,想了一套又一套,想着二人逃跑。
“那叫私奔,”仙子小姐哭诉道:“会落下与野男人私奔的骂名。”
“如何才能保全双方的名节呢!”李玄无奈。
仙子小姐终于想出一套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我们家拜堂成亲,不让你的父母知道,”
李玄点头赞扬:“这倒是个好办法,”
“好!”仙子小姐喊叫一个好字,“只要我们二人在一起,拜堂不告诉公婆,免得挨骂,就住在我们家,俺来个倒插门子娶女婿。”
“我可不愿倒插门。”
李玄摇了摇头,仙子小姐这句话,造成了二人意见不一致,说出原因,“哪个男子同意做上门女婿,将来小孩跟着女方姓,显得俺无能,那父母更不会同意了,生儿育女是为了传宗接代,俺已经不能光宗耀祖,如果再不能传宗接代……”
预知二人如何处理分歧
请继续看下篇分解
第三〇章 恋恋不舍
新娘仙子小姐闻听所言,倒是事实,农村风俗,不能改变,即否认道;“哪个要你倒插门,你想当上门女婿,俺爹还不要呢,我上边有两个哥哥,他们也不会同意,还怕你分家产呢,”
“那怎么办?”
他发愁了,不同意上门,双方打不成协议,“看来,我们还是做不成夫妻,”
“咋做不成呢,”
仙子小姐不同意这种说法,随出主意道;“我的意思是;在俺家举行结婚仪式,还是你娶我,拜堂成亲不告诉公婆,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在回家看望父母双亲,到那时,我挺个大肚子,他们再悔婚已经迟了,”
“嘿嘿,这倒是个好办法!”
李玄听了仙子小姐的一番解释,随点头答应,“就在你们家拜堂成亲,住上两年三年,等儿子大了,带着孙子回去看爷爷奶奶,”
“那更好!”仙子小姐这一招太绝了,随高兴的道:“我们带着孩子回家认双亲。孙子都有了,几个爷爷奶奶的喊叫,难道他们不高兴吗!”
“当然高兴,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孙子的份上,不认也得认,爷爷敢说孙子不是老李家的后代。”
李玄越说越高兴,破涕而笑,不能结合的思想包袱解决了,两颗孤独担忧的心,又紧紧的贴合到一起。
此时,闺房里洒下炫目辉煌,照亮着那两张快乐而高兴的脸,他们那羞红的脸像一朵鲜红的玫瑰花。
尽管二人表面上不好意思,可心里迫不及待。
她终于愉快的贴起他……。
房外蓝天,大多有白云陪衬,那些变幻莫测的云,或流动,或停驻,有意无意地为蓝天添了装饰;平视蓝天,则是一望无际的素面,满眼都湛蓝或者蔚蓝的颜色。
在这样的时刻,除了纯净和安祥,你几乎再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绘……
突然“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大声喊叫:“开门,开门,快开门!”
“啊!”李玄惊叫一声,抬头观看:原来是丫环春红。这次她遵照小姐的吩咐,进来前先敲门,咚咚咚敲三下,然后才喊叫。
“该死的丫环!”仙子小姐不满地骂了一句,心里埋怨,为何不早不晚,在这个节骨眼上到来,刚刚躺下,晚一会的话……
仙子小姐一手理了理那被揉搓乱了的头发。而后下床。
“小姐!”丫环春红又喊叫一声。
因为,她左等右等不见开门,心里着急。如果是平时不受任何约束,可是,今天不同了,他有了相公,未经允许是不敢擅自闯入的。只好隔着门缝向小姐交代;“老爷让您赶快过去。”
“老爷有请,”仙子小姐怎敢耽误,恐怕商量拜堂的事情,婚姻大事不能耽误,立即向丫环回话道:“你先回去,告诉老爷,马上就到,”
于是,她一边回答,一边往门口走去。
可是,哪儿走得开。衣襟被蜜蜂和树枝挂住了。
因为,李玄没有满足,此时他那渴望的眼神,眼巴巴的,一手拉住仙子小姐的衣襟,一边哀求,埋怨丫环,“为何不早不晚,在这个关键时刻敲门……?”
“松开吧,相公!”她轻轻地给他一个吻,笑着把衣服从手中抽出。
可是,手却被他双手握住了。“来罢!我的娘子。”
仙子小姐无奈,因为老爷有急事,不敢耽误,只好望着李玄那可怜巴巴的眼睛。
从他眼神中看出,相公那未曾得到满足的表情,心里一阵难过。
于是,她不得不挣脱心爱相公的手,再次理了理那被揉乱了的头发。回头望了望。那眼睛里噙着明晃晃的珠儿。含情脉脉,恋恋不舍,道了一声,“相公!等着吧,就要拜堂了,拜了堂随便……”
李玄无奈,望着仙子小姐,那被春风吹散了的头发,飘然而去。
仙子小姐一边走,一边回头,慢慢地……慢慢地,恋恋不舍,最后含泪而去。
这时,李玄得到仙子小姐的临走送情,最后喊叫一声相公。心里如同吃了蜜糖一样的甜,竟然高兴地、像发了疯似的喊叫起来,“我有娘子了!我有娘子了!仙子小姐是我的娘子!她真的是我的娘子……,我要好好供着她,慢慢的欣赏,细细心的照护,绝不轻易的去伤害她,尽自己最大努力保护她,让她永远……永远……鲜艳、美丽。”
李玄打开房门,目送仙子小姐的背影,她那顺着春风飞舞的身材,轻盈多姿,丝毫没有被狂风蹂躏而减弱。
可是,仙子小姐心里暖融融的,尽管房外风很大,大得简直要把人吹倒,站都难以站住,为了拜堂顺利进行,顶着风吹来到上房。
她满面笑容的见过父母,小手绢一扬,行半跪之礼,“母亲在上,女儿叩见母亲,”
“化妆师来了!”
母亲看了看女儿,仙子小姐沐浴过后,越发的美丽漂亮起来,即道:“为我儿新娘化妆打扮,花轿即将到来,快快准备去吧,”
“好的,”仙子小姐立即来到化妆室,经过再次化妆,穿戴衣服;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那脸蛋啊;又经化妆师涂脂抹粉;
掌大的娇小无暇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有着地中海最澄净的深蓝双眸,眉间刺着耀眼的百合,斜插一支金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
放下仙子小姐新娘上轿前化妆打扮,再说新郎李玄从绣楼下来,瞪眼观看;
仙子小姐果然不失诺言,早已安排家人在楼下等待,“小的张三,奉小姐之命,陪同新郎李公子,在张府前后走走转转,一来熟悉熟悉,二来看看婚礼布置。”
这时,新郎李玄在家人张三的陪同下,首先来到婚礼大厅,门前左右两侧,摆放一盆盆鲜艳夺目的鲜花,争芳斗艳,好像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开放着。
家人张三手指鲜花,无话找话的介绍着:“那黄色的是向阳花,那红色的是玫瑰,那紫色的是紫罗兰……”
新郎李玄喜不自胜,夸奖道:“一朵朵鲜花沐浴着春天和煦的阳光,它们竞相开放。”
这时,院子里的一颗老槐树,枝头上站着一只小鸟,正放开喉咙,快乐地唱出婉转动听的歌曲。
张三道:“这颗老槐树也穿上美丽的新衣裳,此时正抽枝长叶,好像在为一对情人的结合,恭贺新禧。”
“不错不错,”新郎李玄点了点头道:“此时整个张府满园*春光*,像是被春姑娘罩上一层绿色的轻纱。那一个个大红喜字,像一个个害羞的玉女脸上涂上的粉红色胭脂,金黄色的花蕊,散发了出一阵阵淡淡的清香,引来了不少辛勤的蜜蜂和戏耍的蝴蝶。那些含苞欲放的桃花蕾用身子紧紧地掩住脸,不敢露出脸来,把一股股清香洒满了院子,令人流连忘返。”
家人张三见新郎李玄心里高兴,当然张员外家宝贝千金小姐婚嫁大喜之日,全府上下都高兴,即道:“就连那房头一旁的紫丁花也在热烈祝贺,花朵簌簌,小巧玲珑,摆出一个个优美的姿态,像一个个身穿紫色的娇艳美丽的贵宾客人儿,又好像它们个个都打扮得丰姿绰约,特意赶来参加你们结婚典礼。”
“是吗!”
新郎李公子满面笑容,特别经过化妆了,更显得风姿绰绰,此时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那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家人张三看后,立即夸奖起来:“姑爷!您那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就凭您那身水墨色衣、头戴一片毡巾,风噪韵致,自然称得风**流才子了,怪不得小姐对您一见钟情。”
“是吗!”新郎李玄听了张三的夸奖,心里暗自高兴,经过化妆师这么一化妆,哪儿看得出原有的容貌,他笑了笑道:“还不知哪儿来的一位花花公子呢,即使熟人也难以认出。”
家人张三点了点头,“姑爷这般装束,与刚刚到来时判若两人;您那高高的个头,魁梧的身材,相貌堂堂,气宇轩昂。有着一双锐利的眼睛,让小的看,一双眼睛射寒星,两道弯眉如刷漆。”
“唉,”新郎李玄唉声叹气,他担心害怕被熟人看出来,特别是柘城县大老爷,他盼望着自己BJ城居官,等待抱大腿升官发财呢,如果得知李玄没有去京城赴任,而在此招亲,何等想法。随向张三道:“我要打扮成一位武将,最好文武双全的英雄豪杰。”
“这个不难,”家人张三赶紧奉承,“姑爷!如果您骑上一匹战马,挺起胸脯,让人看来,却是一位武将,那横阔足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说话声音一定要洪亮,让围观的人群听到;话语轩昂;能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新郎李玄听了张三的建议,感觉有理,他决定娶亲不坐轿,那是文人的装束,自己要骑马娶亲,“让观众揣测不出我李玄;观众认为;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对,”家人张三点了点头,继续建议:“姑爷,您还要故意暴露胸肌,让观众羡慕;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令来宾们一个个惊叹不已。”
“好!好!”
新郎李玄连连称赞,自己虽然在新娘家举行婚礼,并不是倒插门子娶女婿,还是仙子小姐出嫁,只是在张府举办婚礼而已。“当然,要按照柘城地方风俗举办婚礼了。”
“实话告诉您,”
家人张三说出张员外的安排,“他们完全按照仙子小姐的意思,姑爷您就放心大胆的当新郎吧,”
新郎李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不再生疏,望着张府里的众家人忙忙碌碌,布置新房,打扫庭院,做着各种婚礼准备。感到自己作为新女婿,怎能不管不问,起码做个样子检查检查。一来可以熟悉熟悉家里的环境,二来看看哪个地方不够满意。随向家人张三道:“前面带路,我作为新郎也要到处检查检查……”
“姑爷!”
家人张三并不清楚李玄的意图,因为张府有两位公子,不会招个养老女婿。婚礼还是男娶女嫁,如果按照当地风俗,应该女子出嫁到男方,有男方举办结婚典礼才是。可是,仙子小姐却很特别,即委婉的打听道:“在新娘仙子小姐家置办结婚典礼,为何不见姑爷的父母前来祝贺?”
新郎李玄见张三问起,他何曾不清楚婚姻大事理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私定终身,可是……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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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章 新郎参观
李公子叹了一口气“唉”,只因奉旨京城居官途中打赌输了功名,无颜回家面见父母,成亲之事哪能告知父母参加,这些难言之隐向谁诉说,只能埋在心里,即回话道:“他们没时间,”随把话转移,“我们走吧,到大门外看看参加婚礼的来宾。”
“好的,”家人张三见新郎唉声叹气,不知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作为下人,怎敢多问。
再说;热闹的锣鼓声压住了谈话,随手指前方,让新郎李玄观看;“姑爷请看;前面来了四、五班庆贺婚礼的队伍。”
新郎李玄抬头观看,果然不错,如此隆重的婚礼,在农村少有,即打听道;“他们都是哪儿来的?
家人张三逐一介绍起来,“有柘城县豫剧团、坠琴剧团,民间唢呐演奏队,民间艺术曲艺队等等,好多班演艺团体,”
这时,又一班婚礼演出队到来,他们边走边演出,那乐器“七咚鏘,七咚鏘,七咚,七咚,七咚鏘!”
锣鼓喧天,民间艺术演员们,在“头儿”的指挥下,踏十步,迈十步,飞舞彩绸,穿花打场,缓缓向张府大门靠近。
新郎李玄一直站着看热闹,家人张三心想,不能在一个地方看的时间过长,否则一天都难看完,随催促道:“我们到婚礼大厅看看布置,”
“好的,”新郎李玄心想,自己不是看热闹的观众,是婚礼的主角新郎,当然,最关心的是婚礼。
他立即随同张三进入婚礼现场,抬头观看;果然张府上下焕然一新,婚礼大厅红灯挂彩,绣球罩顶,红毡铺地,灯火辉煌。
“姑爷请看,”
家人张三高兴的手指张府的前院的各个门窗;“全部都贴上了对联和囍字。”
“办喜事吗,”新郎李玄点了点头,“当然都要贴上红喜字,不管是大门二门上房门新房门,以及所有的窗户,全部贴上剪纸窗花以及红喜字,”
家人张三十分过细,感到这些红喜字不同寻常,即向新郎问道:“‘囍字’——为什么是两个合到一起呢?何为双囍临门?”
新郎李玄见家人问起,随做出解释;“它具有祝福婚姻美满,囍人同心,白头偕老的美好意思。一桩美好的婚姻要靠两个人去用心经营,“喜人喜事”的妙处,恰恰在于他把人们内心祈求恩爱幸福的意愿体现的淋漓尽致。”
此时,张三最感兴趣的是新房对联,不知是谁写的?
上联是:公子小姐成双对,
下联是:俊男倩女配鸳鸯,
横批:郞才女貌。
大门上;一世良缘同地久;百年佳偶共天长
新郎李玄边走边看,来到拜天地的婚礼大厅,即向家人张三问道:“婚礼大厅不知是谁布置的?
看地上:满幅红毡把地蒙,
看头顶;红、绿、黄三色丝绸飘带,囍字连接绣球,前后拉扯挂满大院,隔三差五的还挂着一颗大红灯笼。
家人张三回话道;“是专业设计师设计。”
“原来如此,”新郎李玄抬头见大厅最前面,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摆着盛装粮食的升斗,升斗上贴着大红囍子,装满了五谷杂粮,上面插着两根大葱和两头大蒜、还插着一杆星称,带着称盘子,但是没有带秤砣。并且用红布蒙着。即向张三问道:“你知道什么意思?它代表什么?”
家人张三摇了摇头,“这是古代留下的民间风俗,可能表示婚姻美满,生活富裕的意思吧,”
新郎李玄道:”你只知道这些东西是拜天地用的,据说还有别的讲究?”
“什么讲究?”家人张三问。
到底什么讲究,新郎李玄没做回答,各地风俗习惯不同,讲究也不同,读者朋友,您们当地风俗有什么讲究?
“我们到新房看看布置,”
于是,二人来到新房,新郎李玄抬头观看,仿佛来到了王母的瑶池,华贵的都不敢睁眼,此景只兴天上有,人间难得机会看啊!
他非常满意,房间里的窗户,粉色纱幔随风飘动。
新房分三间,外间是客堂,接待来人和闲聊的场所,一套沙发围了个半圆,一条紫榆木茶几,摆在正中央。
中间房,是新郎和新娘活动房间,内有一条长案,案上设着大鼎,放着紫罗兰。
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内间是卧室;一色的檀木地板,黑红透亮,那是上了腊的深紫檀木,价格昂贵。
新房卧室门口;两旁各摆放着,白色曲线花架,
一侧放着一盆白百合;开得正艳,浅黄色的花蕊羞娇的藏在里面。
一侧放着一盆玫瑰;太阳从窗外射进来,洒在这盆花上,花枝似乎在伸展,花苞也似乎在伸展。
进入新房卧室;一张整洁的嵌玉木床。
床上铺着印花床单,上边放着两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被面是大红缎子带绣花的。
家人张三介绍着,“这是仙子小姐亲手绣制,绣的是龙风戏珠。”
“被子上放着双人枕头,”新郎李玄拿起看了看道:“枕头外罩是圆的,”
“它表示圆圆满满,”家人张三介绍道;“两头绣花,是仙子小姐亲手刺绣,但就一对枕头的绣工,就花去三个多月,枕头上面的花;很有讲究,绣的是一对鸳鸯戏水,表示你们夫妻恩爱相处,永不分离,”
“是啊,鸳鸯成双成对,真心相爱,”新郎李玄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这可是我和仙子小姐配鸳鸯的地方啊。
他随来到*床*前,用手摸了摸牙*床*,按了按,十分满意。
而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如同海绵一样深深地压了个坑,而后慢慢的弹起。
他使劲地压了压,好似弹簧,压下弹起,随满意地道:“嗯!挺宣和的。”
“这些布置,都是仙子小姐的杰作,”
张三介绍着:“绣鳳鸾的大红被祳堆满床前,雪白夏帐上,挂着龙凤呈祥的帐簾,两双绣花鞋就在踏梯现。全屋箱笼框桌,都贴上了大喜剪纸,红烛把新房照得如梦般香艳。”
新郎李玄看后,高兴的夸奖起来;“这新房布置的实在有水平。”
“还满意吧?”
家人张三见新郎高兴,即道:“这些全是仙子小姐设计,木匠师加工,专为新郎新娘,你们夫妻布置的洞房,特别这张古式雕花红漆嵌玉檀木床,小姐可费了心思。你看那床的周围,一色真丝罗曼帐。”
“嗯,”新郎李玄点了点头,近前仔细观看,“不错,真丝蚊帐的两头,各有一条金丝带,一头连着银丝勾,是蝴蝶形的弯曲,”
“是的,”家人张三随即拿起,研究起来;“它是趁着蝴蝶须的弯曲,做成的挂勾。金丝带的另一头,有两颗金钉,明晃晃、金闪闪钉在墙上,耀眼夺目。”
紧挨檀木床的右侧,放着一尊挂衣架,衣架是木头做的,架勾雕刻着二龙戏珠,活凌活现。两条飞龙伸出长长的爪子,趁此弯曲正好做勾。
檀木床的另一侧;摆着一张桃木做的桌子,上面摆着一个青花瓷茶杯,里面有一点未喝完的碧螺春,这是仙子小姐平时最喜欢喝的茶叶。
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仙子小姐喜欢写作,善诗词,是平时作诗写作所用。
桌子的另一头靠窗户处,摆着一只金色香炉,炉里燃烧着*檀*香。
香炉往前,是口楠木柜子,里面存放着仙子小姐的钱财,以及新郎李玄送的玉佩……
家人张三手指大床介绍道,“因为安大床还费了不少周折呢,”
新郎李玄住在乡村,不知道城里的风俗,即问:“安大**是什么意思?为何还要压床?”
家人张三道:“安大床是非常有讲究的,多为男家的长者,特别是要找头胎生子的长者或是多子女的长者,首先将新房打扫干净,然后燃点炮仗以驱邪镇妖,”
新郎李玄闻听所言,“那么多讲究,这些都搞了吗?”
“都做了,张府是大户人家,当然不同于普通贫民,他们还请了道士(俗称喃呒佬)打醮拜神,烧元宝香烛等,然后将新床架好,由女方派来的亲信妇人或陪嫁女(旧称妹子、丫环、侍女等),布置*床*铺,喜帐及新房的梳妆台、书架等桌椅物品,称之为“暖房”。
铺床时;有的在被缛下放红枣、花生等物。
铺房后;侍女留守看护新房,不让外人进入,待新人迎回拜堂后,新婚夫妇才能进入新房。”
“嗷,”李玄点了点头道:“那么多讲究,怪不得呢,”
“是啊!”张三继续介绍道:“当然布置新房最基本的是;张贴双喜字或喜庆的剪纸。喜字多为“双喜字”并连,寓意新婚夫妇互敬互爱、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等等……”
此时一阵暖暖的春风吹来,把新房吹得焕然一新,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春天是个喜庆的季节,最适合结婚,新人们沉醉在春风里,精神焕发,爱意荡漾。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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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章 张灯结彩
新郎李玄在家人的陪同下继续观新房,这时,太阳正好在东南,那光线反射过来,把个新房照得雪亮。
张三介绍道:“那靠近双人床的另一头摆着一组梳妆台,是昂贵的黄花梨木做成,价值不菲,上边的花纹雕刻,全是镀金花纹,其中还镶嵌着宝石,闪闪发光,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辉,正中央是块铜面镜子。”
新郎李玄听了张三介绍,立即来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他一手抚摸着椅背,一边仔细观看:“还有这把椅子,它是橘红色檀香木做成,雕工精致,椅子两边扶手,各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右边几上文王鼎。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两边又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精致,实在精致!”
于是,他立即欠屁股坐到椅子上,低头打开梳妆台下的抽斗观望:里面放着茶粉,还有黄色的胭脂;青盐;梳子;步摇;玉钗;玉镯和那价值连城的紫色耳环。台上是香盒,右边有汝窑美人觚,内插着时尚鲜花卉,并茗碗茶具等物。
他对着铜面镜子照了照自己,立即反射出清晰的相貌。随在抽斗里的梳妆盒内拿出梳子,对着铜面镜子,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梳理头发,直到油光黑亮。而后拿出茶粉,涂抹到脸上,一边涂抹一边自言自语;“我也要擦擦娘子的香香。”
家人张三见新郎李玄擦起茶粉,开起玩笑道:“仙子小姐爱漂亮,化妆品早已为相公准备好了,姑爷尽管享用,”
“那是!”新郎李玄骄傲的点了点头:“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娘子喜欢化妆,相公跟着享用,”
家人张三点了点头:“你们是男才女貌,即使不化妆,也是天下最美丽的俊男靓女。”
新郎李玄闻听所言,心里如同吃了一块蜜糖,随站起身来,向张三道:“走,我们到火房看看。”
“好的!”
于是,张三头前带路,李玄随后紧跟,二人来到厨房,瞪眼观看,那些厨师着一身白大挂,正在忙忙碌碌的做准备,煎炒烹炸,五味俱全。
厨师们见新郎到来,由于烹饪离不开,那锅里油沸腾,哪儿来的时间迎接,只好头也不抬的继续工作。
“师傅们辛苦了!”新郎李玄首先打个招呼,以缓解尴尬气氛。
厨师们一边工作,一边回话,“一切为了新郎新娘做准备,”
“很好!”李玄点了点头,“结婚是人生一大喜事,也是考验厨师手艺的时候到了,拿出你们的绝活,把宴席办得别具风味,”
“请新郎放心,”厨师们回话道:“我们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不错,”新郎李玄看到了,向厨师道:“手艺十分精湛,色、香、味俱全,而且还为各种佳肴取了名子,”
“是的!”一位厨师闻听新郎夸奖,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随面带笑容,手指那些花样食品,向新郎鼓吹介绍起来:“这叫油炸凤凰双展翅,那叫清炖鲤鱼跳龙门。”
新郎李玄点头笑了笑,道:“什么油炸凤凰双展翅,其实就是两个鸡翅膀,让厨师这么一命名,竟然草鸡变成凤凰。”
厨师同样笑起来,他一边操作,一边耍起嘴皮子,“报菜名啊!请新郎听着:已经做好的菜,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丝、烩鸭腰、烩鸭条、清拌鸭丝、黄心管儿……”
“不要再介绍了!”新郎李玄立即阻止道:“恐怕一个上午也听不完。”
随手指一种食品道:“这个奇形怪状,枝鹿八叉的是什么菜?”
厨师一手拿起筷子,继续介绍道:“枝鹿八叉‘鹿角菜’,盏盏巍巍是‘粉皮’。窟窟窿窿‘红莲藕’,弯腰勾背的‘大虾米’……”
新郎李玄点了点头道:“还有不少鱼锅子。”
“对!”厨师们又一一介绍起来:“那是黄鱼锅子、白菜锅子、什锦锅子、汤圆锅子、菊花锅子、杂烩锅子、煮饽饽锅子……”
“嗷!”新郎李玄赶紧阻止,看到那么多菜,闻着散发出的香噴噴气味,顿时口流延水:“这个我认识,是海鲜,鲑鱼、鳜鱼、桂鱼、鲍鱼,”
厨师们点了点头:“是的,那边还有豆豉鲇鱼、锅烧鲤鱼、烀烂甲鱼、抓炒鲤鱼……”
“好好!”新郎李玄点头,害怕介绍起来没完没了,即向厨房师傅们摆了摆手,“你们忙!我们到府门外转转。”
厨师们立即回话:“去吧去吧!婚宴全部准备齐了,只等花轿到来,放心,决不耽误新娘绕城一周回来开席。”
这时,新郎李玄在家人张三的陪同下又来到府门外。抬头观看,府门前左右两侧,各有一班唢呐,几十个吹鼓手,对着仙子小姐家的大门,使劲地吹,好像在表演比赛似的,一个个摇头晃脑,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
新郎李玄站着听了一会儿,即向家人张三道:“你听出来什么乐曲吗?”
家人张三不懂音乐,等于对牛弹琴,他听着都是一个调子,即道:“我是外行,姑爷一定听出来了,”
“当然听出来了,”新郎李玄手指左边的吹鼓手,向家人张三介绍:“这一班吹的是;百鸟朝凤,你没听到吗!唢呐在叽叽喳喳学鸟叫。”
“不错,”家人张三点了点头,“小的听到百灵鸟的叫声,唢呐吹得挺像鸟叫的。”
新郎李玄手指右边的吹鼓手,继续介绍;“这一班吹的是‘扬鞭催马运粮忙。”
“扬鞭催马运粮忙,不是笛子独奏吗?唢呐也能吹!”
突然一阵马蹄嘶叫声“恢恢恢……”的传来,家人张三点头,一点不错。
“忽咚!”突然一声巨响,打断了主仆二人的欣赏议论。
新郎李玄瞪眼观看;花轿一旁的礼炮响了,此时一名炮手刚刚完成往三眼礼炮筒里加火药。
只见他一手举起礼炮,一根香烟对着炮焾子,点着了,火花四溅,接着双手高高举起礼炮,对着天空喷出浓浓的烟雾,“嚓嚓嚓!忽咚!”一声巨响。
接着;“忽咚!忽咚!忽咚!”三声大炮响起。
立即惊动了抬花轿的八位轿夫。
这时新郎李玄瞪眼观看,八抬大轿,抬的是大家闺秀,隆重娶亲,重的是完壁之身,明媒正娶,娶的是贤妻良母;三书六聘,聘的是知书达礼!张员外的礼节繁琐而庄重,对婚姻的重视程度。
新郎李玄清楚;女子婚嫁,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凤冠霞披,虹裳步摇,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是众多女孩的梦想。
当然,张员外是大户人家,仙子小姐是独生千金,故而有如此隆重的婚礼。
当八抬大轿的轿夫听到礼炮响起,好像提前约定好似的,又好像下达攻城命令的信号弹,他们立即抬起花轿。
那些唢呐吹鼓手们听到礼炮声,见花轿抬起,明白娶亲开始了。当然,吹鼓手站在花轿前面开路,一路吹着“嘀嘀嘀,嗒嗒嗒!”迎娶新娘。
这时,家人张三欢快地喊叫起来,“姑爷!快来看啊,唢呐头前把路开,礼炮催起八抬轿。”
新郎李玄闻听张三喊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望着花轿看起热闹来……
这时,.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张府大门前的紫檀树。那紫檀的香味四溢,弥漫在早饭后的春日里,把张府门前的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的张府一片喜气洋洋。
新郎李玄看到了,花轿前面那一班班,前来祝贺新娘仙子小姐出嫁的表演队,他们十分卖力,好像在参加比赛表演似的,一曲曲逼真的剧目,把个喜庆推向高**潮。
参加婚礼的宾客们,一个个陆陆续续到来,观看热闹的乡亲们越聚越多。
突然,家人李四慌慌张张地到来,他东张西望的寻找,看样子十分着急,并且一边走,一边高声大喊:“姑爷!姑爷……”
家人张三听到有人喊叫姑爷,知道有了紧急事情,赶紧摘掉帽子,挥舞起来;“姑爷在这儿!”
家人李四看到张三,快速地来到新郎面前:“可找到你们了!”
“找我们干什么?”新郎李玄只顾跟着张三看热闹,见家人李四左手拿着红条带,右手牵着一匹枣红色宝马,东瞅瞅西望望寻找自己,感到稀奇。
家人李四见新郎新婚大喜之日,还在府门外观看热闹,立即埋怨起来:“姑爷!全府上下为你们结婚典礼忙得不可开交,你竟然还在府门外看热闹,”
家人张三立即袒护道:“这不能怪姑爷,是仙子小姐安排的,让张三陪着新郎到处看看。”
新郎李玄点了点头,好像不是自己娶亲似的,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即道:“不错,是你们小姐同意的,大家都来看热闹,我作为新郎也顺便看看。”
家人李四手拿着鲜花,牵着宝马,着急的催促着:“快点吧,礼炮已响,花轿即刻启程,”
“什么……”新郎李玄闻听所言,有些吃惊,即问:“那你们家小姐呢?”
家人李四见新郎李玄吃惊,为了使他更加着急,即编了个瞎话,“小姐早已坐到花轿里了,等着与新郎绕城一周,回来拜天地入洞房呢,”
“入洞房……”新郎李玄闻听入洞房,哪个龟孙不想入洞房,仙子小姐要兑现那个美好的诺言,所以早早在花轿里等待。
他怕娘子着急,竟然埋怨起家人来迟了,“你……你为何不早些来,差点耽误了大事。”
“不晚!”家人张三见李玄埋怨,首先安慰一句。而后赶来帮忙,他要帮新郎整理整理,把红条带斜挎起来,把大红花别到胸前,把宝马交给新郎李玄,并且帮忙扶上马。
这时,新郎李玄骑上高头大马。
“好!”家人张三看了看,拍手称赞,新郎李玄骑在马背上,威武雄壮,接连拍手叫好,“看姑爷这派头!披红挂花,红光满面,喜笑颜开,真真切切当新郎了。”
“那还有假,”
新郎李玄坐在马背上,高傲的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此时,他高兴地咧开大嘴哈哈大笑起来,“今天我李玄要吃天鹅肉,想起来实在可笑!俺的娘子可是骂来的,俺骂佳人骂得好,不是有句成语叫做‘打情骂悄’……”
迎亲花轿悠悠荡,唢呐乐鼓声声扬。新娘出轿飘飘仙,鲜花锦簇齐齐前。
新娘仙子小姐终于露面了!
她,一身婚纱,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当。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在两位伴娘的陪同下,缓步来到花轿前。
由于张府既是打发姑娘出嫁,又是代替新郎迎娶新娘,嫁娶同城,而且又是一家,为了有个隆重的结婚仪式,总不能从这个房间到那个房间吧,也只有绕城一周,算作发嫁和迎娶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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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章 轰动柘城
由于张府既是打发姑娘出嫁,又是代替新郎迎娶新娘,嫁娶同城,而且又是一家,总不能从这个房间到那个房间吧,那倒省事,哪个知道呢!
为了让亲戚朋友左邻右舍都知道仙子小姐已经结婚,必须有个隆重的结婚仪式,更显得张员外家阔气,也只有绕城一周,发嫁是张员外家出发,从南门绕到东门,而后再到北门,西门,再从西门返回到南门,整个迎娶过程绕城一周……
当然,在发家前,进行的第一道是;张府发嫁的重头戏了。
首先有新郎李玄向来宾们展示定情信物,让所有参加婚礼的来宾都看看,新郎李玄给仙子小姐的定情物。
这时,有家人李四端来一个红布盖着的盘子,里面放着一枚戒指、手镯、金钗、玉佩、香囊、簪、及同心结。
新郎李玄观看热闹刚刚到来,突然看到定情物,恍然大悟,原来仙子小姐还没进入花轿。
于是,他赶紧下马,来到轿前,接过李四手里的盘子,等待婚礼司仪吩咐。
这时,婚礼司仪见新郎到来,介绍道:“新郎李公子首先向宾客们展示的是--戒指,”
新郎李玄闻听展示戒指,立即从盘子里拿出,让大家观看。
婚礼司仪讲解着:“戒指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意思是:用什么表达我对你的殷勤?套在我指上的一双银戒指。)
观众们明白了,原来赠戒指还有这种说法。她们听到司仪的介绍,大家不禁啧啧称奇。
新郎李玄还在纳闷呢,自己何曾给过仙子小姐定情信物。
他哪儿知道,这些全是仙子小姐的主意,她饱读诗书;根据定情诗:“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所以,早已准备好的,由于心细,根据古人定情物,一样不能少。
新郎李玄也只是落个名誉而已。由于不清楚信物,他只好抬头仔细观看。“啊!”不禁惊叹。
他哪儿知道,这些信物,不仅高贵,而且华丽,所以只有惊叹。
而后悄悄地向婚礼司仪提出疑问;“何以致契阔”的手镯?
“何以慰别离”的钗?
“何以致区区”的耳环和“何以结恩情”的玉佩?
还有那些精致的“何以致叩叩”的香囊?
“何以结相于”的簪和臂“何以致拳拳”的缠臂?
再加上那平实的,“何以结中心”的同心结?”
婚礼司仪听了新郎提出的问话,不能同着来宾们解释,会把仪式时间拖得更长,恐怕一个上午光进行展示信物了。那么,花轿迎娶还进行不进行呢?
无奈,只好悄悄地告诉新郎;“回家问新娘去吧,她准备的信物,可谓是;件件精美,样样留情。连自己都是第一次看到,”
“嗷!原来婚礼司仪也不知道啊,我李玄竟然落此殊容。”
这时,他才真正清楚,仙子小姐对爱情的忠贞,果然不失诺言,如果被相中,当晚成亲,原来定情信物早已准备好了。
特别那顶八抬大花轿,终于展露在看热闹的观众面前;
轿子的最前面是开道锣,紧下来是;八位吹鼓手。
再接下来是;手举冠盖的八位执事。
最后才是;披红挂彩的八抬大轿。
这顶八抬轿子很有特色,不愧为大户人家,它是一顶用香樟木材制作的大红花轿。
请看那轿子的顶端;雕刻着“八仙过海”“和合二仙”。
左右两侧是;“金龙彩凤”十八条龙和十八只凤组成。
下摆是;栩栩如生的麒麟送子、仙女拜寿等,象征吉祥的各种图案。
新郎李玄顿时明白了,这顶花轿称为龙凤轿。前后各有四名,穿着一色服饰的迎亲轿夫用扁担抬着,所以称为八抬大轿。
这时,婚礼司仪已经把仪式进行完毕,新娘仙子小姐进入八抬大花轿。
婚礼司仪接着大喊一声;“起轿!”
“忽咚!忽咚!忽咚!”三声大炮响起。
八位轿夫立即抬起大花轿。
唢呐吹鼓手们见花轿抬起,怎敢怠慢,立即吹起了《龙凤呈祥》。
整个迎亲队伍烟幕在鼓乐喧天的乐曲声中。
这是一支由四十多人组成的迎亲队伍,只见浩浩荡荡,一路吹吹打打,惊动了大街小巷的路人,他们纷纷停下脚步观看……
这时,新郎李玄身穿件红色婚礼长袍,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心情特别高兴,“人人都说俺的娘子是仙女下凡,人长得漂亮。仙女下凡俺成亲,晚上抱着仙女到九宵云殿走一遭;那是什么滋味吆?”
他走在队伍的中间。
左右两侧各有两名举着张府招牌的家丁。
仙子小姐坐在八抬大轿里,相当于五品知州,是多么炫耀威风啊。
此时,她满面春风,精神焕发,心潮澎湃,那种高兴不能用语音来表达。只是想着晚上,可以名正言顺地向新郎兑现自己的诺言;好好的与相公亲热亲热。
她感到坐花轿特别新鲜,一生的幸福,真真切切的大闺女坐轿头一回,正宗的贞洁童子女**。
常言道:“女盼洞房花烛夜,男盼金榜提名时”。花仙子小姐心里甜滋滋、乐融融,有着难以形容的滋味。看来,这对诗招亲选郎君的办法对了,如今,男有才来女有貌。
她随扒开轿帘朝外观看;“啊!大街两旁真热闹,他们仨一堆,俩一团的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谈论。”
这个说;“新娘长得特别美,”那个道;“新郎长得特别俊。”他们二人可谓是:郎才女貌。
她听了人们的夸奖,心里甜蜜蜜、美滋滋,眉开眼笑、满面春风。
再说八抬大花轿前边的唢呐吹鼓手们,一路边走边吹,惊动了全城百姓都来观看热闹。
八抬大花轿在唢呐的伴奏下摇晃着,扭动着;“笛,笛,笛,嗒,嗒,嗒,”大街小巷,家家户户,无一人不出来观看。
这可是柘城县最有名的大财主张员外,嫁女娶亲同时进行,所以人们新鲜,因为只听说嫁闺女,娶新娘,从来没有哪一家,既嫁闺女,又娶新娘的,所以新鲜,再加上威武雄壮的结婚阵势豪华气派,及鲜艳的轿帏,一色黄色轿夫服饰,在大街上特别的惹眼。
单单迎娶队伍就有四十多人,从柘城南关发嫁,越过东关、北关,再到西关,而后回到南关。由于当地风俗,迎娶队伍及花轿不能走回头路(即是不能原路返回),也只有绕县城一周,必须出西关入南关。可见声势有多么浩大。
所以,浩大的声势,惊动了全县城百姓,大街小巷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老人们亲有体会的道:“活这么大,也没见过那么隆重气派,如此的结婚架势,八抬大轿迎亲,队伍之庞大,令人瞠目结舌。
特别是孩子们,一路跟着大花轿,除了听着唢呐的演奏,还等着鞭炮响过之后,拣那些没有响的哑炮,为此跑前跑后一路跟随。
如此隆重结婚气派,也给走在最前面的唢呐吹鼓手们,鼓劲加油,他们立刻来了精神,有意放慢脚步,有意表演,一弓腰,一仰身地吹奏起来,那唢呐发出的声音,也随之变得高亢激扬。
当然,其他乐队鼓手也受到感染,一个个都兴奋起来,他们配合唢呐,提高了乐器的调门和节奏,把音乐迅速推向高*潮,引来更多围观人群阵阵掌声。
这下可苦了八位抬轿子的轿夫,他们身穿一色的黄色服装,一路走,一路摇晃表演,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不得不八人一班,轮换抬轿,否则绕过县城难以支撑下来。
一路上,礼炮震天,鞭炮齐鸣,唢呐声阵阵,高亢激昂,充分展现出张员外家独生千金结婚大喜的热烈喜气洋洋的气氛。
因为要通过三关,东关,北关,西关,所以唢呐吹鼓手,重复着,一阵高过一阵,迎亲队伍的情绪也进一步高涨,围拥观看跟随的人们,越来越多。
当八抬大花轿来到东关十字大街路口时,唢呐吹鼓手门走得更慢了,抬轿子的像扭大秧歌似的。
接下来,唢呐手似乎不走了,吹奏的乐调更高了。
抬轿子的轿夫可就倒霉了,他们累得哪儿受得了,一个个满头大汗,大声嚷嚷起来:“你们吹唢呐的也太坑人了!”
因为,按照规矩和顺序,大花轿必须跟在唢呐的后面。唢呐不走,花轿不能前行。
这时,轿夫向唢呐吹鼓手打了个手势,意思让吹鼓手们停下来吹奏。可是,唢呐吹鼓手们与轿夫不是一家人,他们不理采轿夫,照常踏着步子,摇头晃脑的表演。
八抬大轿的轿夫们,敢怒不敢言,只有狠命地扭着身子抬花轿,可是,花轿里的新娘仙子小姐,被颠得东倒西歪,呕吐恶心,再也顾不得那该保持含蕴娇羞的斯文了,竟然在花轿里喊叫起来,“停轿!停轿!快停轿!”
这时,花轿停下来,那些轿夫们,累得立即瘫倒在地上,直喘粗气。
可是,那些唢呐吹鼓手们,好像故意与轿夫作对有意嘲笑似的。此时他们吹得更加起劲了。一曲《百鸟朝凤》逗得围观人群哈哈大乐,特别那学“知了”的鸣叫声音,十分逼真,令在场的观众叫绝……
一阵春风吹来,它吹散云雾,太阳欣然露出笑脸,把温暖的光辉洒满城后的旧湖水面。站在东关大街遥望北旧湖,晨雾缭绕,**明媚;岸边的柳树含情脉脉,一旁的蔷薇枝蔓静卧,娇艳妩媚。
此时,东关十字大街,娶妻的队伍浩浩荡荡路过,遥望远景,有动有静,有情有姿,随意点染,参差错落。全诗运思绵密,描摹传神,自具一种清新、婉丽的韵味,十分惹人喜爱。
唢呐一曲豫剧《陈州放粮》中的黑脸老包清唱“铡国舅”,其唱腔高亢铿锵,令围观人群听后震撼,模仿的与真人一模一样,致使观众一阵接一阵鼓掌。
如此的热闹气氛,使围观人群越聚越多。
突然,又来了一群贺喜的人群,那架势好像要把所有人吃掉似的,他们横冲直闯,劈开了围观的人群。
负责迎亲婚礼司仪,瞪眼观看;原来是一群舞狮子庆贺婚礼的客人,他们统一穿戴,统一服装,还赶着马车,车上装着演出道具,如此浩大气派,不知是张员外哪家亲戚?即向新郎伴郎打听道:“如此庞大的场面,前来贺喜的队伍足有一百多人,把个花轿围得水泄不漏,连唢呐吹鼓手都与花轿隔开了。”
伴郎见婚礼司仪问起,即向新郎李玄道:“贺喜的队伍来那么人干什么?”
新郎李玄哪儿知道,他骑在马背上见大花轿落地,自己也难以通过,为了安全起见,怕马蹄无意中踢伤了围观的人们,也只好下马休息一会儿,即回话道:“他们在围着花轿表演。”
“嗷!”迎娶婚礼司仪听了新郎的一番话,终于明白了,“原来贺喜的来宾,把花轿当作幕布桅杆,前面拉扯一面幕布遮挡即将上场的演员。”
这时,唢呐吹鼓手们,不得不停止吹奏,再说他们也累了,只好随着围观的人群,观看起舞狮表演。
由于舞狮队伍客人的加入,给张员外家嫁娶增加了热闹气氛,比单调的唢呐吹奏,更加隆重。
所以,观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多,把个柘城东关大街挤得满满当当,大花轿也被围得严严实实,直到围得新郎和迎亲的队伍,一点都看不到花轿了。
这时,有位来宾悄悄地向婚礼司仪夸赞;“哎呀!张员外家仙子小姐人气真高,贺喜的队伍成群结队,声势如此浩大,数不胜数。”
“那是!”婚礼司仪听了夸奖,替张员外吹起大牛;“仙子小姐是谁!方圆百里闻名的大美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单就对诗招亲就轰动京城。她举行婚礼肯定热闹,所以惊动了各界人士,达官贵人,绅士富豪,都来以不同形式的祝贺。”
“如此隆重的舞狮队伍,给仙子小姐的婚礼增加了人气,”
“是啊!”婚礼司仪听到增加人气,即向来宾夸赞:“可知狮子在人们心目中地位,称为瑞兽,象征着吉祥如意,在婚礼中舞狮更有一番讲究,寄托着为新郎新娘消灾避邪、求吉纳福的美好意愿。”
这时,集体舞狮过后,单独舞狮开始了,表演者在锣鼓音乐的配合下,一个人装扮成狮子的样子,作出狮子的各种形态动作。逗乐了在场观众,观众们边看边议论。
有位来宾道:“舞狮是婚礼中的民间风俗传统,可以驱邪辟鬼。它与放鞭炮一样,每到十字路口或者过桥,都要放一挂鞭,目的驱除孤魂野鬼。故此,每逢结婚嫁娶的喜庆日子,都喜欢敲锣打鼓舞狮助庆,何况轰动柘县百里闻名大美女的婚礼呢……”
有位来宾倒不这么认为,他另有一番解释:“舞狮代表欢乐,代表幸福,代表人们心中的祝福,是新人结合的美好象征!”
“别争论了,反正都是贺喜的,”另一位来宾嫌二人啰嗦,影响观看,即手指现场:“你们看;此舞狮贺喜客人文武兼备,以戏耍性表演,作出各种风趣喜人的动作,挠痒痒、舔毛、抓耳挠腮、打滚、跳跃、戏球等等,从而把所有看热闹的观众眼球吸引过来了。”
一位来宾认为;“这些武狮子耍弄技巧。也只是最普通的踩球、采青、过跷跷板。高难的武功表演,比如走梅花桩等,高难动作不能在迎亲途中完成……”
话音未落,突然走出来节目预报人;“下一个节目,请看高难动作——走梅花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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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章 独特嫁娶
这时,嫁娶婚礼司仪心急如焚,不时的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偏向西南,说明过了吃午饭时间,可是舞狮贺喜队伍尽兴表演,以增加迎亲热闹气氛。虽然不能看到花轿不知道新娘的情况可也没法阻止,也只有等到舞狮表演疏散。
终于等到了舞狮表演完毕。婚礼司仪松了一口气,立即喊叫一声;“起轿!”
“忽咚!忽咚!忽咚!”三声礼炮响起。
紧接着,八名轿夫继续抬起大花轿,重量一点不减。唢吶吹鼓手继续走在前面,一路吹着:“笛!笛!嗒!嗒!”顺着县城大街继续行走,直到南门张员外府邸。
一街两行看热闹的人群照样人山人海,一点未减。不过,嫁娶都在张府有一点好处,不需要抬嫁妆,所以只有花轿和唢呐及礼炮。没有抬嫁妆的人马。
但是,为了显示张员外大户人家豪华阔气,婚礼隆重而非凡,必须绕城一周走完迎娶仪式。那是因为仙子小姐与新郎李玄在婚礼之前已经谈好条件,在娘家举行结婚仪式,还是男娶女,嫁娶一体,除了没有抬嫁妆的以外,一样都不能少,所以迎亲队伍排成长长的一个大队,再加上看热闹的人群,街道两旁人山人海,真真切切轰动了整个县城……
由于豪华气派,大花轿还必须扭秧歌,十六个轿夫轮换,唢呐吹鼓手三班轮换,因为县城大街不是乡村,在路过没有人家时,可以停止吹奏。从东关到西关全是人家,一户挨一户,所以,唢呐走一路吹一路,花轿走一路扭一路,鞭炮走一路响一路。
锣鼓开道敲着,花轿继续扭着!唢呐继续吹着,鞭炮继续响着,说时迟,那时快,花轿已经来到县城南关。
这时,一位小青年高声大喊:“花轿到了!”
张府大门前站满了男女老少,他们听到了锣鼓喧天,唢呐高奏,鞭炮齐鸣,礼炮震耳欲聋,瞪眼观看,花轿果然到来。
又是“忽咚!忽咚!忽咚!”三声礼炮过后,接着噼噼啪啪的鞭炮声,花轿落地。
这时,大伯子哥慌了,一手挑着犁铧,一手端着碗,碗里是醋,浇在烧得通红通红的犁铧上,“滋!滋!”地直冒白烟……
这是该城当地风俗,一旁站着个小伙子,嘴里喊叫着:“大伯子哥!挑犁铧,兄弟媳妇往外爬!”
一切礼仪完成后,轿帘打开了,新娘仙子小姐蒙着红盖头,严严实实,按照当地风俗,必须有新郎亲手揭开红盖头,他先看第一眼,先说第一句话,而后才能与观众见面,否则是不吉利的。那么,新娘蒙着盖头看不到路,只有在伴娘的搀扶下,走下花轿。
这时,新郎李公子下了高头大马,他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穿一袭苏绣红色锦袍,披着红条带,胸别大红花,腰系五彩蚕丝白玉带,足蹬青缎白底小朝靴,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此时满面笑容,精神焕发,向看热闹的人群不时的点头。
新郎和新娘走在红毡地毯上,他们要迈过第一道管卡,即“迈火盆”,寓意着未来的生活红红火火。
紧接着进入婚礼大门:有几个小伙子架起狮子封门,向新娘讨要红包。有伴娘把早已准备好的红包掏出,打发客人。
接下来,新郎李玄要完成的是射箭:首先射天,祈求上天的祝福;
而后射地,代表天长地久;
最后射向远方,祝愿未来的生活美满幸福。
完成所有关口后,进入婚礼现场。入口处:让人感受到婚礼的气氛,圆形拱门,一组整齐排列而成的鲜花柱,让人有富丽堂煌的感觉。
不宽不窄的通道,左右两侧摆着花盆,满是鲜花迎风招展,特别那鲜艳夺目的菊花舒展着花瓣,露出鹅黄色的花蕊;有红的、黄的、紫的、白的。
有的菊花半开着,像位害羞的小姑娘,尤如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媚。
其中一个花盆里,一株茂盛的郁金香,绽开着黑色的花朵,在五颜六色的鲜花陪衬下,微微四散的花瓣,如同黑色的丝绒,散发出阵阵清香,沁人心脾。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整个婚礼现场,红毡铺地,绣球罩顶,婚礼台上挂着红色的帷幕,喜庆之日到处都是红色。
帷幕中间的心型字样“永结同心”。墙壁的正中央,贴着一张大红喜字,金光闪闪,耀眼夺目。浅紫色的薄纱,一个个特色的花球陪衬着。
这时,新娘仙子小姐的父母张员外及夫人早早坐在婚礼大厅的上首等待,满面笑容,双手捧着红包及赠送新郎新娘的礼品,等待新郎新娘跪拜叩头后赠送。
婚礼司仪走向主席台,嘹亮的嗓音喊叫着;“宾客们,公子小姐们,婚礼现在开始!”
这时,婚礼大厅外响起“忽咚!忽咚!忽咚!”三声礼炮,及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和“咚咚咚,恰恰恰”的锣鼓声,唢呐声照样不减。
“在这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良辰吉日,在这高朋满座、欢声笑语的千金一刻,我们相聚在张府,为仙子小姐庆贺结婚典礼。这是一个浪漫而难忘的婚礼……”
吵闹声和鼓掌声把宾礼司仪的说话声淹没了。
“大家静一静!”
婚礼司仪用嘶哑的嗓音喊叫着: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新郎李公子和新娘仙子小姐登场!
这时,新娘仙子小姐有两位伴娘搀扶着,大红盖头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那美貌绝伦的面容,只能看到一身婚纱。在隆重而温馨的气氛下,缓步走在红毡地毯上。
新郎李公子英俊潇洒,气宇昂扬,全副新郎服装。满面笑容,在噼噼啪啪的鞭炮中,在唢呐的吹奏下,穿过婚礼人群缓步进入婚礼现场。
婚礼司仪讲解着;“这是一个拥有十分浪漫而难忘的婚礼,在缤纷热闹喜气洋溢的气氛下,参加婚宴的来宾,除了有着赏心悦目外,更能分享的是喜悦、惊叹和掌声,以呈现出最好的风貌。
她充分说明,不是每一朵鲜花都能代表爱情,但是,花仙子小姐做到了。
他们真是天生一对才貌侣,地长一对好夫妻。今日三拜成婚配,忠贞一片永不移!”
“下面进行拜天地;一拜天地!”
新郎李公子与新娘仙子小姐并肩而立,对着墙壁的大红喜字接连下跪叩头。
“二拜高堂!”婚礼司仪喊叫着。
仙子小姐的父母张员外和夫人赶紧站起,双手抱拳放到怀里,接受新郎新娘叩头,叩一个,双拳耸一下,老夫人很有意思,竟然撩起衣服双手抱起,好像真的接受了叩头似的,但怕哪个磕下的头,漏掉了似的。
“夫妻对拜!”
丫环春红在一旁搀扶着呢,新娘被红盖头蒙着,看不到,每一项都要丫环协作。
“送人洞房!”
这时,新郎李公子手牵一条红绸带,把蒙着红盖头的仙子小姐牵到洞房。
按照当地风俗,新媳妇在新郎没有揭开红盖头之前,不能睡倒,必须一直坐着,直到等来新郎亲手揭开红盖头后,才能自己随便活动。
此时,由有丫鬟春红继续陪着,但是,不能聊天说话。
由于婚礼时间比较长,来宾们早就肚子饿了,等待婚宴充饥。
这时,新郎李公子把新娘送回婚房来到宴席大厅,抬头观看;婚宴好不热闹,上百桌的酒席摆满整个大厅。满满当当的亲朋好友,划拳的划拳,敬酒的敬酒,说话声吵吵嚷嚷难以听清。
他清楚还有很多项目没有完成,谓之“接把戌”。但“把戌”必须要在天亮前返回洞房。
可是,婚宴时间漫长,一直进行到夜里还没散席。
因为仙子小姐是名门大户,县城有名的张员外,筹办酒席十分丰盛席,亲戚朋友,达官贵人,统统在大厅里喝酒,划拳。
他们还要等到天亮之后,亲戚朋友才开始前来恭喜。
仙子小姐娘家配送的嫁妆,虽然没有在结婚途中搬运,但是仪式一点不能少。
花花绿绿的嫁装摆在院中,其中嫁妆箱内,还放着几十甚至几百块钱呢,俗称“压箱钱”。
亲戚朋友们还等待开箱子拿喜钱呢,因为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那箱子里放着数额较多的“压箱钱”。如果拿到新娘的压箱钱,会带来一生的好运。
新郎李公子哪儿能等到天亮,早已忍耐不住了,因为,在上午亲热时,仙子小姐曾亲口许愿,“晚上吧!”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心里着急,顾不得亲朋好友在客厅里吃酒,赶紧扯个理由,找个借口溜回洞房。
李公子从酒宴餐厅出来,感觉脑袋昏昏沉沉,抬头望了望天空,此时夜风嗖嗖,卷起地上的黄沙,鬼哭狼号的吹向大地,天昏地暗,残月无光。感觉一切一切都不带喜气洋洋的气氛,眼前留下的,只有那瞬间的美丽和美丽划过的痕迹。
于是,他摇了摇头,力争使自己清醒,只因多喝了几杯酒,酒精的作用使大脑难以清醒,他跌跌闯闯,好不容易来到洞房。
进门观看;新娘继续蒙着红盖头,坐在***上等着,丫鬟在一旁打着瞌睡……
尽管是仙子小姐的贴身丫鬟,也不能破坏规矩,如果是平时她可以与小姐聊天,可是,新婚大喜的第一个晚上,必须等待新郎揭开红盖头,说第一句话。
因为当地有个风俗,揭开红盖头的一瞬间,如果男方先开口,头胎生男孩。丫鬟春红是个女子,她不敢破坏规矩,何况仙子小姐最喜欢男孩呢,她拍万一,万一因为自己多嘴生个女孩怎么办,所以坐在一旁打磕睡,也不敢与新娘搭腔。
“快出去吧,”
新郎李公子到来了,把伺候新娘的丫鬟春红撵了出去,也好与新娘仙子小姐亲热。
当然,爱好诗词的新郎新娘仙子小姐,更是与众不同了,何况新娘是女扮男装的青衣公子桃源呻诗情投意合最后亲口许下双胞胎妹妹,害得他朝思暮想的曾经茶饭不思得了相思病的意中人呢。
那更是别具一番风味了,而且有着别致的浪漫……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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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章 突然昏倒
新郎李玄心想,在揭开红盖头以前必须呻诗一首,一来娘子仙子小姐是个才女爱好诗词,二来也显得婚礼与众不同的浪漫,再说,二人的结合是通过对诗相识。
自从北湖荡起小舟,双方看到第一眼,第一句话就是呻诗,而后蹬岸到桃花园欣赏桃花,双方对诗建立感情,再后来,通过对诗招亲,结为伴侣,哪一次都少不了诗。那么,来到洞房,大喜之日,揭开红盖头必须呻诗一首;否则就失去了意义,怎称得起一对爱好诗词的新婚夫妇呢!
于是,他首先咳嗽一声,定了定神念叨;
“酒宴偷回采蜜蜂,
何消振翅蛰春红。”
新郎李玄呻罢前两句诗,站在新娘身旁等待仙子小姐答对后两句。
他心里当然清楚,应该答对;“应愁百卉花时尽,最恨烧烟饮酒翁。”
“蜜蜂”是二人的接头暗号,他们在绣楼约定好的,当时新郎着急,化作蜜蜂,在鲜花枝头上飞来飞去。故而,蜜蜂在采花粉时亦同时对鲜花授粉,所以,鲜花虽然开放并没展露花芯,必须经过夜露的浸润花芯芬芳,才让蜜蜂采蜜,从而好好享受蜂乳的甘甜。
可是,左等右等,春阳映入花蕊,春风摇动著花枝,莺燕翩然起舞,蜜蜂留连花间,美不胜收。置身于春景中,煦日当头,各色交杂,怎能不让人叹服大自然的别具匠心,一刹那间变幻出比万花筒更加多彩的画面。却不见新娘花仙子的回音。
怎么回事?
常言道:月光照着,蜜蜂儿蝴蝶儿,绕着花枝上下飞舞,一片绚烂的花的颜色,真叫人眼花缘乱,忍不住赞赏生命的浓艳。
鲜花应该等着蜜蜂前来采蜜啊!
为何不见蜂儿到来花儿闭合?
嗷,鲜花展露时间过长,故而闭合。是的,像这样干坐着任何人都受不了。
可,话又说回来,那是酒宴耽误的,怎能怪罪新郎。
作为鲜花的新娘应该理解蜜蜂的困难,既然蜜蜂到来呻诗,就应该及时答对,为何不见答对?
他继续等了一会儿,十多分钟过去了,不见鲜花展露新娘答对,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是不见鲜花展露新娘答对。
到底怎么回事?
他望着面前蒙着红盖头的新娘,百花头上选群芳,收拾香腴入洞房。但得蜜成甘众口,一身虽苦又何妨。
嗷,明白了,等待新郎揭开红盖头后再行答对。
揭开就揭开,穿花度柳飞如箭,粘絮寻香似落星。小小微躯能负重,器器薄翅会乘风。哪个龟孙王八不急,也好早点兑现许诺。
此时,他顾不得什么规矩了,纷纷穿飞万花间,终生未得半日闲。世人都夸蜜味好,釜底添薪有谁怜。那么,赶快揭开红盖头。
于是,他猛地抬手采取冷不防,突然拉下红盖头。
“啊!”纷纷争处蜂成群。四溟波立鲸相吞,荡摇五岳崩山根。啊地一声惨叫。
天空“咔嚓!”一个闷雷响起。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晓来蜂蝶空游荡,苦难寻红锦妆郎。
他的脑袋伴着雷电直冒金花,如同开春的第一个春雷击打。游飏下晴空,寻芳到菊丛。带声来蕊上,连影在香中。去住沾馀雾,高低顺过风。终惭异蝴蝶,不与梦魂通。
“扑通!”一声,栽倒地上……
“新房里惊天动地!”
扑通声,惊动了正在洞房门口偷听的丫鬟春红。坐上人如玉。花映花奴肉。蜂蝶乱,飞相逐。明年人纵健,此会应难复。须细看,晚来月上和银烛。
按说新婚之夜必须有人闹洞房,据说可以驱鬼辟邪,可是,由于婚礼隆重,占去的时间太长。客人们肚子都饿得咕咕响,哪个还管新娘新郎闹洞房,还是先填饱肚子喝完喜酒再说。
可知,新郎李玄是偷偷离开来宾的,哪儿有人闹洞房。
唯一的,只有丫鬟春红在洞房里,却被新郎李玄撵出来了。
其实,丫环春红并没离开;小苑华池烂熳通,后门前槛思无穷。宓妃腰细才胜露,赵后身轻欲倚风。红壁寂寥崖蜜尽,碧帘迢递雾巢空。青陵粉蝶休离恨,长定相逢二月中。她是倒退着出来的,而后把洞房门关起。
就在关起的一霎那,听到新郎李玄的伸诗。
正值青春少女的丫环春红,感到挺有意思的,也想学习学习。二月二日江上行,东风日暖闻吹笙。花须柳眼各无赖,紫蝶黄蜂俱有情。此时,她正站在洞房门口,贴着门缝偷听新郎与新娘的浪漫呢。
除了听到新郎李玄伸诗以外,还要看看小姐如何答对?
还有那对诗过后……。
新郎新娘在新婚之夜要干些什么?
特别想看看他们如何亲热的?
作为下人的丫环春红,也要学习学习经验,听听他们如何进行下一步,最好能看到他们二人那美好的一瞬间。年年花市几曾淹,斟暖量寒日夜添。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等来等去却不见小姐答对。
新郎李玄整整等了二十多分钟,不得不趁新郎等待伸诗之机,出去方便方便,即抬头看了看天色,咋回事呢?
天空说变就变,刚刚还晴空万里,突然间,东南方大片大片的黑云浩浩荡荡地压向张府,顷刻间洞房上空,乌云密布。
“咔嚓”一声,第一个春雷突然响起。
大雨即将到来了,丫环春红顾不得了,提起裤子赶紧往新房跑去。
她怕耽误了关键时刻。毕竟刚刚十八岁,对男女之间的情事,朦朦胧胧,咋不吸引人,大闺女贴墙根偷看。
丫环春红当即借着闪电,透过门缝,终于看到了,新郎李玄拉下新娘仙子小姐的红盖头,一瞬间。
“啊!”地一声。
真是无巧不成书,就在新郎李玄拉下红盖头的一霎那,春雷的“咔嚓”声,新女婿突然倒地,口吐白沫。
“到底怎么回事?”
丫鬟春红大吃一惊。
难道新郎犯了羊羔疯……
否则怎会突然栽倒,脑海里立即猜想起来,一定是癫痫病犯了。
听大人说;羊羔疯这种病,是不能受到惊喜的。
如果惊喜来的太突然,超强刺激,会使癫痫突然发作。
因为,此病是一种短暂性脑功能失调综合征。所以,以脑神经元异常放电引起反复痫性发作为特征。
话又说回来,既然有羊羔疯癫痫病,为何不向小姐说明。
不管是什么,既然昏厥栽倒,就要赶快救人,她顾不得大闺女贴墙根偷听新房的坏名声了。
于是,赶紧破门而入。瞪眼观看,大吃一惊,差点栽倒地上。
怪不得新郎栽倒,原来……。
唉!好歹提前有了思想准备,否则与新郎一样昏死过去。
终于弄清楚了新郎栽倒的原因。
新娘哪儿是仙子小姐啊!
简直是个魔鬼,一个凶神恶煞可怕的妖魔。
怪不得新婚之夜都要闹洞房,只因为无人闹洞房,才中邪了。
此时,新娘变了,如花似玉的仙女,变成了披头散发,凸凸的眼睛,暴暴的牙齿,塌而扁的鼻梁……
“妖魔!妖魔!”丫鬟春红吓得跑出新房。
她一边跑一边喊叫:“快来人那!快来人那!洞房闹鬼了!鬼!鬼!”
丫环春红喊叫声,立即惊动了,那些正在婚礼大厅喝喜酒划拳的亲戚朋友,达官贵人。
他们闻听洞房闹鬼,一个个带着惊惊恐的心情前往洞房跑去,“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婚礼,一对男才女貌佳人,怎会洞房闹鬼?”
丫环春红在亲戚朋友的陪同下,壮着胆子又回到洞房,胆怯的走向新娘问:“你……你……是谁?”
“嘿嘿,”那丑女对着丫鬟春红冷笑一声。并没回答出是谁,好像听不懂似的。
丫环春红继续追问,“快说!新娘仙子小姐哪儿去了?你怎么进入的花轿?”
“哇!哇!哇!”丑陋女子想说话,可是说不清楚,只有哇哇哇的声音。
丫环春红只有问大家:“这个新娘说的什么?”
“哪个听得懂啊!”亲戚朋友们只能听到一连串的乌乌拉拉的哇哇声和手舞足蹈的比划动作。
围观来宾们面对眼前的新娘,感到蹊跷,有位来宾道:“新娘好像是个外国人。她的话大家听不懂。”
“什么外国人!”丫环春红跟随仙子小姐那么多年,决不会相信,当即断定:“她不是外国人,也不是魔鬼,倒是一个又聋又哑的丑陋女子,”
“嗨!这是谁干的,把天仙般的才女换走了,塞个丑陋女子做新娘……”
来宾们眼睛瞪得溜圆,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有位来宾提出疑问:“莫非新娘会变化,上轿本是孟姜女,下轿变成秦香莲,”
“什么孟姜女秦香莲,入了洞房才变的,变成了又聋又哑又丑陋的女子?”
“胡说八道,”丫环春红当即否认,“仙子小姐哪儿会变化。”
“如果不会变化咋会成这个样子,”有位来宾向丫鬟春红提出疑问,让她解释:“那么,新娘仙子小姐哪儿去了?”
还有来宾提问:“新娘仙子小姐怎会不翼而飞,在哪儿弄来这么一个皮肤又黑又粗,暴牙齿,深眼窝,鹰勾的鼻子大大的嘴巴的女子冒充新娘。”
“这不明摆着吗,新娘被人掉包,”一位来宾猜想道。
争吵都是两人;“仙子小姐在哪儿掉的包?可知,发嫁在自己家里,那么多亲戚朋友都看到了,仙子小姐实实在在进入了花轿。一路上吹吹打打,轿夫抬着,从东关到北关而后到西关入南门回来就拜堂,拜完天地,直接送入洞房,即使掉包也没机会啊。”
“是啊,稀奇,稀奇,真稀奇,怪事都出到张府里,选相公采取对诗招亲,状元榜眼看不上。最后被人骂一顿,非要嫁给骂她的人。结果,招来杀身之祸,被妖魔吞噬。”
“真是特大新闻!”
柘城日报当天登载头条新闻:“花轿里丢失新娘,上轿是美女,下轿成魔鬼,新娘被人掉包,多不吉利啊!”
“什么掉包,一定遇到了孤魂野鬼,”
“嗯,”
一位爱挑拨是非的女人编的神乎其神:“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孤魂野鬼把新娘吃了,否则好端端的新娘,怎会突然不见,连一点踪迹都没有啊,”
客人们一个个猜疑起来。
此时,有人暗地里造谣,“恐怕娶亲途中遇到了屈死冤魂,把仙子小姐悄悄地掠去,而后……”
“有可能,”另一位妇女瞎猜:“莫非此丑陋女子就是恶鬼,她把仙子小姐吃了,怕无法交差,从而变成哑巴,一问三不知。”
“一点不错,可知,东关大街十字路口,本来就不干净,经常有出殡的抬着死人从十字大街通过,难免会碰到恶鬼,”
“是啊,”另一位神经兮兮的妇女接话道:“哪见过嫁闺女绕县城转一周的,也只有张员外,岂不是故意找麻烦吗,难免碰到孤魂野鬼,”
大家的议论恰好被一位中年男子听到,他不信迷信,即否认道:“绝不会像你们的猜疑,什么被孤魂野鬼吃了,如果真的被吃了,那轿子上应该有血迹,还有吐掉的骨头啊,”
那妇女振振有词,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亲眼看到的一样,当即提出:“那么,就算你说的正确,这女子是如何进入花轿的?”
“这个……”那中年男子回答不出。
“说啊!那么多人守着花轿,不可能被掉包,也只有来无踪去无影的孤魂野鬼,一溜青烟进入花轿,而后把仙子小姐囫囵吞下去了,”
“囫囵吞……”中年男子难以置信,摇了摇头,提出一连串的问答,“到底怎么回事?
花轿里丢失新娘,新娘怎会不翼而飞!
这个丑陋女子如何进入花轿的?
谜底如何揭开?”
此时,洞房外的天空越来越黑暗,好像是天公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似的,浓浓的乌云迅疾地盖住了整个新房。
“别再瞎议论了,还是赶快救人吧!”这时丫环春红才突然想起,“新郎李公子突然栽倒,口吐白沫,不知情况如何?”
岂知,众亲戚朋友早已把昏迷过去的新郎李公子抬到另外一间房子去了,并请来了郎中,经过急救,捶胸拍背,一番折腾,喊叫半天,才好不容易把新郎李玄喊醒。
他脑袋昏沉沉,迷迷糊糊,说不清到底怎么回事?“人一旦倒霉了喝冷水都塞牙,真是祸不单行,进京赶考途中打赌被人骗了,一生功名输得精光,本想有个美满婚姻心爱的娘子恩恩爱爱慌度一生,谁知,新娘竟然在花轿里丢失,我作为新郎咋处处碰壁,倒霉的厄运接二连三,”
这时,家人张三不知是挖苦,还是出于关心,即悄悄地提醒道;“姑爷!你不是会算吗,什么奇门遁甲,安邦治国,前知前年,后晓八百,为他人免祸避灾,为何不提前给自己算算,”
“是啊,”大哥张明闻听所言,赶紧催促道:“妹夫!赶快算算,算算妹妹哪儿去了?这个丑陋女子是谁?怎么进入花轿的?”
“测算什么啊!”新郎李玄感到脑袋昏沉沉的,自从打赌输了之后,记忆力和思考力相当差,好像大病在身,别说测算,即使说话,这边说过,那边就忘了,还不如一个弱智的三岁小孩呢,如何测算?
所以,新娘仙子小姐女扮男装青衣公子,在桃花源对诗,并且以桃花比喻说有个双胞胎妹妹。他一点都没看出任何破绽,连想都没往女扮男装上想,还以为青衣公子遇到了知己呢!尽管对诗招亲,与仙子小姐交谈了半天,还是没看不出任何破绽,当然没有一点疑心了。
李玄做梦都没想到,是自己的老师太白金星暗中施法,对他违抗圣旨,私自进京保驾青龙一事,给于一定的惩罚,悄悄的对脑袋吹了一口仙气。从此,李玄测算再也不灵了,什么奇门遁甲,安邦治国之大道理,一切全是浮云。只有脑袋昏昏沉沉,糊糊涂涂。
这时,新郎李公子闻听大家都催促自己测算测算,尽管失去测算能力,为了寻找娘子,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结果什么也没算出。
大哥张明见妹夫不能算出,又无处寻找,着急的直跺脚,他搓着两手,在婚礼大厅里直转圈,嘴里喊叫着:“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找去,”二哥张显年轻,见大哥着急,立即吩咐家人张三:“妹夫在家休息,大家赶快分头寻找,”
“到哪儿寻找?”
家人张三当即提出道:“即使寻找也要有个线索,这样无目标的到处寻找,如同大海捞针,能找到吗,”
“那怎么办?”
二哥张显闻听家人张三一番话,不满的道:“全家人就这么干坐着,等待妹妹自己回来,她会回来吗?”
家人张三摇了摇头道;“她是不会回来的,既然花轿里丢失新娘,就应该找花轿要人,找抬花轿的十六位轿夫,”
“找轿夫……”
二哥张显感觉有一定的道理,于是当即前去找轿夫理论:“你们抬花轿的怎么搞得,花轿里丢失新娘难道就不知道,”
“什么!”轿夫闻听花轿里丢失新娘,大吃一惊,还从未遇到这种情况呢,即回话道:“我们轿夫只管抬花轿,上花轿一人重量适当,下花轿一人重量不少,没什么感觉,至于新娘进入花轿的模样,一概不知。怎能找我们要人。”
二哥张显见轿夫不认账,即问道:“花轿里丢失新娘,不找你们找谁呢?”
轿夫道:“这种在花轿里丢失新娘的情况,理应报案,让县大老爷破案。”
“报案!”二哥张显闻听所言,感到有理,即赶紧回府找大哥张明商量报案一事。
大哥张明听到报案,花轿里丢失新娘是个无头案,即道;“把哑巴女子送到县衙报案,她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可是,她能说出来吗?”
二哥张显想了想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到县衙报案,花轿里丢失新娘,让县大老爷破案。”
“报案就报案,”
大哥张明喊叫一声,“二弟!我们兄弟现在就带着哑巴女子去县衙告状……”
才出现开头的一幕《县衙告状》……
仙子小姐即向夫人白狐媚道:“以上所陈述的,是小女子被你家少爷带领人马以贺喜为名,强行拦住花轿用舞龙舞狮打掩护,强抢民女之实情,恳请老夫人申明大义,放小女子回去。”
接着,下跪连连叩头……
夫人白狐媚听后,“呵呵!”冷笑一声,放你回去,这么一位百里闻名天仙般的才女,上哪儿再找第二个呢?
别说我儿看上了,就连我白狐媚都都伸出拇指夸奖,但是,目前最首要的是把女子惊慌害怕心情稳定下来,至于与儿子卢照秉的婚事吗,不能操之过急,以后再慢慢地想办法,保证让女子与我儿成婚……
于是,夫人白狐媚满面笑容向小姐道:“姑娘;叙述的很好,多么动听的一段奇缘故事啊,让老身了解到你在来之前的真实情况,虽然花轿迎娶并没入洞房,是在娶亲途中被孽子卢照秉调包,目前还是个完完整整的大闺女。老身很同情你们夫妻遭遇,一定好好管教孽子,说服他把姑娘送回去。”
“谢谢老夫人!”仙子小姐闻听送回去,不管真假,趴下就是一个响头。
“可是……”夫人白狐媚的话还没说完呢;“今日天色一晚,姑娘在此委屈一夜吧!待明日天亮后,老身即刻打发人把姑娘送回去……”
“谢谢老妇人!”仙子小姐再次道谢。
“不用谢!”夫人白狐媚立即站起,看也没看小姐,即吩咐丫环秋香:“快去拿套衣服来,让姑娘把婚纱服换下,再抱床被子。”
“再次感谢夫人!”
仙子小姐感到真的遇上了好人,再无多疑,一块石头落地,以平静的心情愉快地吃过了晚饭,准备好好的做一个美梦……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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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章 主仆设计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看少爷卢照秉按照管家查友迢主意,花轿里偷盗新娘做得如此的巧妙,自我感觉天衣无缝,结果还是被人跟踪。
这天一大早,少爷炉烧饼和管家炸油条,带着一帮府兵家丁打手浩浩荡荡出发了。
当时就被一位满脸落腮胡子的中年人和一位年长者跟踪其后,二人边走边议论。
满脸落腮胡子的中年人问年长者:“你到归德府干什么来了?”
“我的大女儿在归德府城里居住,刚从她那里回来。”年长者答。
“你看;”满脸落腮胡子的中年人指了指前面的少爷卢照秉和一帮府兵道:“这帮混蛋不知又到哪儿去搞破坏?”
年长者道;“我听到少爷卢照秉安排管家,今天到柘县白塔寺去观景玩钟,白塔寺你知道吧?”
“白塔寺啊……”满脸落腮胡子的中年人点了点头回答:“知道,它是宋朝大观四年一位僧人名叫僧会朗,在柘城东南建立的寺院。寺内建一塔,塔身皆白釉砖,塔顶为八角彩色琉璃瓦,名曰白塔。寺随塔名,故称白塔寺。”
年长者点了点头介绍起来:“不错,寺内悬挂一巨钟,僧人早晨起来撞击。钟声环绕全城,万家皆晓,故有白塔晓钟之景观,曾有墨客留下诗篇,说着,说着,他背起诗来:
巍然白塔傍立城,
插汉冲天耀眼明,
忽闻钟声寝晓出,
万家尘梦一时清。”
满脸落腮胡子的中年人听后感到稀奇,问:“你怎么对白塔寺那么了解啊?”
“我是柘城长大的人,小时候经常到白塔寺玩耍。”
“嗷,怪不得呢!”满脸落腮胡子的中年人手指少爷卢照秉和府兵家丁道:“这帮横冲直闯的土匪啊!不是单单到柘县观景玩钟的,恐怕还有其他目的,”
“嗯!”年长者点头承认,并讲起了卢照秉的往事:“这小子自小调皮捣蛋,不干正事,长大更是胡作非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当初他老子卢少吉在柘县任县大老爷,卢照秉的所作所为,我老汉最清楚。”“怎么,”满脸落腮胡子的中年人眼睛瞪得溜圆,他最爱听别人的传闻,“你了解少爷卢照秉的根底,不妨说来听听。”
“好吧!”年长者把旱烟袋缠起来,别到腰里,一本正经的介绍道:“这些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少爷炉烧饼带着管家查友迢外出游玩,在路过北旧湖时,看到张员外家的千金小姐,玉麟香腰,亭亭玉立,穿一身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此时正带着丫环春红,款动金莲,一溜风地前往锦鸡庙焚香。
少爷卢照秉紧随身后,淫邪的眼睛随着小姐的身姿而转动,越看越漂亮,好不容易看到小姐正面,那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真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于是,他立即跟着张府千金小姐的动作而模仿,极其下流。
仙子小姐并不知道身后有个恶魔在盯梢,照常自然的焚香,而后向挚天老母跪拜叩头。
少爷卢照秉终于看到仙子小姐那裙子下露出的纤细金莲,又嫩又白的肌肤,于是他赶紧迎上去,趴到仙子小姐脚后,学着小姐跪拜叩头。
这家伙心不在焉,忘记了周围还有众多香客,他的眼睛只顾望着仙子小姐那纤细的金莲,越看越吸引人。于是,他立即趴上去吻了又吻,极其下流的动作逗得香客们哄堂大笑,这时仙子小姐才发觉身后有人,顿时弄得面红耳赤。”
“咦!竟有这等事情,”满脸落腮胡子的中年人大笑起来:“既然那么喜欢仙子小姐,老子又是柘县的太上皇,为何不托媒人去求亲,员外与县官,门当户对,多好的一对啊!”
“好什么啊!”年长者摇了摇头解释道:“那时仙子小姐才十三岁,不到婚配年龄,卢照秉已经成年,二十大几了,”
“嗷,怪不得呢!”满脸落腮胡子的中年人知道张员外家的千金小姐,百里闻名的大美女,不知倾倒了多少花花公子。“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啊!”
“走!不说他了,”年长者邀请满脸落腮胡子的中年人,“我们跟踪他们,看看少爷卢照秉这次从归德府到柘城想干什么?”
“好的!”满脸落腮胡子的中年人点头答应:“去就去,反正冬天没什么要紧的活,看热闹去……”
于是,二人跟随其后,一直盯梢,他们看到了少爷炉烧饼带着府兵家丁来到柘城县东关,可是,却没有到白塔寺去。
而是在半路上,听到了吵吵嚷嚷人们的议论声;“什么城南关仙子小姐正在对诗招亲,轰动之大,影响之深,惊动了赶考的举子,状元、榜眼、探花,一个个都来应对。”
“对诗招亲……”少爷卢照秉突然听到,心里一惊,可自己不学无术,不会伸诗,如何对诗招亲?即向管家查友迢道:“你听到没有,如今仙子小姐已经长大成人,她在南关搭台对诗招亲呢!”
“嗷!”管家查友迢清楚仙子小姐的容貌,少爷在多年前的一幕又出现在脑海里,他害怕闹出人命来,赶紧劝说:“少爷别去了,还是到白塔寺观景去吧!”
“混账东西!”少爷卢照秉骂了一句,“她仙子小姐是本少爷的娘子,好多年前都定下来了,快与少爷想个主意来,如何才能把仙子小姐抢到手?”
“又要强抢民女啊!”管家查友迢心里害怕,即劝说:“张员外家的千金小姐,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强抢是不可能得到的,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家那么多打手不是吃干饭的。”
“那你就给本少爷想个不惊动打手的好办法。”
“好吧!”管家查友迢点头答应,“劝少爷不可盲目行动,一切包在小的身上,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知道了!”少爷卢照秉点了点头,当即带着府兵家丁拐弯到花仙子小姐对诗招亲现场看热闹去了……
冬天,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棉袄。太阳好像怕冷似的,从东边向西边一滑就过去了。缺少了太阳,古树好像丢了魂似的,再也没有往日的那种生气。
这时,满脸落腮胡子的中年人掏出旱烟袋,点着抽了一口,而后用手举起,他看到了少爷卢照秉在招亲现场的所作所为,很有表情的比划着介绍起来:“当少爷看到仙子小姐貌似天仙,面似桃花,即爱不择手,又看到仙子小姐下得楼来,亲自把白马王子李玄的手挽起!
他那两只淫邪的眼睛,随着小姐的走动而上下闪动,瞅着小姐那杨柳般的细腰,圆圆的臀部,修长的大腿,特别是那两座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小山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是的!”年长者也掏出烟袋,点着吸了一口,接过中年人的话茬:“好像狗子看见了骨头,馋的他,口中的淊水耷拉一尺多长,逐渐拖到地下,那时就想动手。却被身旁的管家炸油条制止了:“少爷不能啊!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女,影响之大。再说,张府那么多打手,还有本县观看热闹的观众,真正动起手来,恐怕难以得逞。以小的只见,此事要从长而议。”
“他娘的,今天看到美女不能如愿,快想办法!招亲现场不能强抢,那就到张府里去抢。”少爷卢焦饼安排一句,只好忍了又忍……”
管家查友迢看出少爷心急,害怕事情办砸,赶紧说句安慰的话:“请少爷放心,坚持一会儿,小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正按照计划实施。”
“什么计划?”满脸落腮胡子的中年人感到年长者讲话可笑,即故意开玩笑道:“少爷与管家的对话,你也知道?”
“是的!”年长者理直气壮地瞪了一眼:“我一直在身后跟着的呢,听听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那后来呢!”满脸落腮胡子的中年人感到好奇,即问:“他是如何设计从花轿里抢去新娘仙子小姐的?”
年长者抽了一口烟,手举烟袋继续介绍道:“还是小诸葛管家炸油条的骚主意,他感到少爷提出从张府直接抢人的办法不行,一来围墙又高又大,围墙顶端安装着防盗设施,铁蒺藜又尖又锋利,难以跳上围墙。从府门进入呢,门楼顶端安有暗道机关,如果打开暗道机关,纵有千军万马也会毁于一旦。再说,张员外还有一帮打手,从张府抢人很难得逞,最好的办法是在娶亲途中,不惊动任何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个新娘大掉包。”
少爷炉烧饼不解,即向管家查友迢打听:“娶亲途中,仙子小姐在花轿里如何掉包?一定会惊动轿夫。”
“不会惊动轿夫的,”管家炸油条继续出主意:“下去一人,送上一人,重量不少,怎会惊动轿夫。”
“嗯!”少爷卢照秉点头夸奖,而后又担心起来:“这个办法不错,可是拜堂过后,入了洞房,新郎要揭开红盖头,突然发现新娘错了,肯定会追查原因,那个假冒的新娘,会全盘说出的,到时,张员外会到归德府找老爹要人,那么仙子小姐还是不能得到,最好不让张员外家知道新娘是被归德府少爷抢去的。”
管家查友迢听了少爷一番担心话,即出主意道:“这个不难,找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扮装新娘,一问三不知。”
“哑巴……“少爷炉烧饼感到还是不管安全,“虽然哑巴不能说出,可,还不够保险。张员外的两个儿子见妹妹在花轿里丢失,肯定会报官追查,到时柘城县大老爷会找知府大人要人,到时,还是一场空。最好想个让张员外全家以及新郎全都死心的办法,即使报官,也无处查找。”
“这个不难,”
管家炸油条不愧为小诸葛,还真有办法,继续献策道:“少爷,您忘记了,昨天刚刚强抢的民女,由于宁死不从被小的们打死了,尸体埋在后花园里,现在是冬天,尸体不会腐烂,扒出来割去脑袋,穿上婚纱,伪装成新娘,抛到北旧湖里。”
“嗯!”少爷卢烧饼点头称赞:“好主意,即使报案到县衙,无头女尸,哪里查找。可是,如何把哑巴新娘在娶亲途中把新娘仙子小姐换下来呢。”
“这有何难!”小诸葛管家炸油条继续出主意:“把归德府的府兵打手扮装成贺喜的队伍,把花轿围起,在轿桅杆前面横扯一面幕布,遮挡起花轿。小的早已请来归德府最有名的舞龙舞狮表演队,到时在半路里拦住花轿,冒充张员外家亲戚,前来贺喜,难道他们还阻挡不成?”
“高兴还来不及呢!”少爷卢照秉点了点头:“娶亲宾客司仪总管哪儿敢阻挡。”
小诸葛管家炸油条继续吹牛:“就连周围的观众都给瞒住了,大家只顾观看表演,哪个顾及花轿,恐怕就连轿夫和吹鼓手,也会离开花轿观看贺喜的队伍表演。”
“不错,不错,”少爷卢照秉连连点头:“好比魔术大师,把观众的眼球全部吸引走,暗中做动作,巧变魔术。”
“对,就是这个意思,”小诸葛管家查友迢继续介绍骚主意:“这时少爷吩咐归德府的丫环,以照护新娘为名,把九旋迷魂香点燃,不用一分钟,便可把新娘仙子小姐熏倒,呈昏迷状态,装进道具箱子,再把藏在道具箱子里的哑巴,穿上新娘装送进花轿。而后马车驮起,以箱子里装道具为名,悄悄地离开,直奔归德府而去……”
“好主意!”少爷卢烧饼听完了查友迢的介绍,拍手叫好:“你小子干正事不行,歪点子骚主意还是蛮多的。”
“嘿嘿!”管家查友迢天生的一副贱骨头,咧嘴笑了笑:“一切完全为了少爷得到新娘仙子小姐。”
就这样,新娘子仙子小姐被炉烧饼抢进了归德府,谁知,一宗更加阴险毒辣的阴谋,在悄悄地向多灾多难的新郎李玄及仙子小姐夫妻二人逼近。
可想而知,仙子小姐落到阴险狡诈的夫人白狐媚手里,儿子卢照秉又是那么的喜欢,她一定会采取各种手段,软硬兼施,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
欲知仙子小姐身处魔窟,
少爷卢照秉会放过吗?
她能保全自己的贞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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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章 少爷逼婚
冬天,归德府后花园有一小湖,那美丽的湖面,总会微波粼粼的,就好像一张可爱的脸在微笑。这样一来映照在湖中的蓝天、白云、树林就好像一群可爱的孩子们在翩翩起舞了。湖水舞起来了,假山舞起来了,白云舞起来了,树林舞起来了。后花园里的梅花也不甘落后,随着冬姑娘的到来,也舞起来了。
少爷炉烧饼把从花轿里抢来的仙子小姐送到后花园的柴房里,立即吩咐家人府兵打手,把好府院大门,防止张员外家前来救人,并对所有手下佣人做出威胁交代,“不得走露丝毫风声,否则乱棍打死。”
于是,他即带上管家查友迢到后花园柴房来了。
二人打开房门,看到仙子小姐卷曲在草堆上,满脸惊恐。
她见少爷进来,赶紧站起,吓得连连后退,到处找地方躲藏。
“别藏了,哪儿有地方呢!”少爷卢照秉见状,吼叫一声。
倒认为小姐已经屈服,即喜皮笑脸地眯缝着淫亵的眼睛,手里拿着一根竹条来回甩动着,吊二浪荡摇摇晃晃,像喝醉酒似的翘起那个歪嘴巴,露出那龅龅的牙齿,向小姐淫笑着;“躲是躲不掉的,还是乖乖地,老老实实,服服帖帖,免得本少爷动手。”
仙子小姐看到泼皮无赖,那双淫邪的眼睛吓人,吓得哆哆嗦嗦,尽管无赖吼叫,并不理会,自有主意,只要不动手动脚,爱说什么说什么,自己不听也就是了,免得因为一句话,惹恼了无赖,动起手来,自己一位弱女子,如何应付。
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越是软弱,他越是欺负你,少爷卢照秉就是这种人,软的欺,硬的怕,见几句大话,给镇住了,即冷笑一声:“嘿!嘿!”说起了赖话:“本少爷着急了,已经好几天没吃肉啦,今晚要改善改善生活。”
于是,他立即丢到手里的竹条,走向仙子小姐就要动手动脚。
小姐见状“啊!”地一声,吓得脸色苍白,看来不理睬不行,俗话说;软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既然软的不行,那就豁出去了,当即骂道;”流氓,不得好死。”
少爷卢照秉本是个无赖,骂流氓太轻了,即冷笑道:”嘿嘿,管他好死歹死呢,只要舒服死。”
”滚!”仙子小姐吼叫起来,失去了平时的温柔,怒目圆瞪,一声痛骂,“你会遭到天打雷劈的!”
此刻,那颗心绷的好紧啊!就像一支即将离弦的强矢……
“管他天打雷劈呢!”少爷卢照秉见小姐暴怒大骂,始终躲藏不同意。
第一次猛扑并没抓到,赶紧束过手来,紧接着一声吼叫:“老子劝你,老老实实的同意!本少爷不会施暴,否则吗……”
仙子小姐眼睛翻了翻,满脸怒气紧邹额头。
少爷卢照秉继续劝说:“给你最后两分钟考虑时间,否则后果难以想象。劝你还是乖乖地,服服帖帖、顺顺从从的答应婚事,免得遭此暴行。”
仙子小姐怒目圆瞪,不再回答,眼睛一直盯着,做好反攻的准备。
少爷炉烧饼见小姐不再做声,以为被几句大话吓怕了。
于是,立即伸出两只又脏又臭的魔爪,再次猛扑。
她利索的一个闪身,绝不能让魔鬼得逞!
横下一条心,倒退躲藏,一直退到墙角,不能再退了,只好双手抱胸,吓得浑身打着哆嗦……
少爷炉烧饼紧追不放,追到墙角,终于抓住了仙子小姐。
他一只手按住她,腾出另一只手,来扒动小姐的双手,露出他那阴险可怕的怪脸,瞪起那双奸诈淫邪的眼睛。
“来人啊!救命啊!”仙子小姐一边呼救,一边双手护胸,紧紧地抱着。
“喊叫没用的,晚上后花园没人。还是乖乖的同意吧,本少爷现在还给你说好话,但是,忍耐是有限度的,再给一个时辰考虑,如果还不答应,可别怪老子不可气。”
少爷炉烧饼感到碰到如此坚决的对手,以往那些强抢来的民女,几句大话便老老实实,没有一个敢动手顶撞的。
于是,他即来狠的,摇着脑袋,牙齿咬得咯咯响,以凶狠来威慑,样子十分凶恶可怕,令人生畏……
仙子小姐胆战心惊,脸色有涨红而泛白,一只手捂着胸,另一只手悄悄地滑下衣襟,紧攥腰间,满面惊恐地、而又坚定的回答:“不管怎么说!坚决不答应,你敢胡来,我即死给你看。”
“死吧!”少爷卢照秉满不在乎,认为也只是说说大话而已,如何死呢,本少爷会让你死吗!
他的动作咄咄逼人,又伸出双手,准备再次进攻。
“来吧!”仙子小姐一边说,一边”嗖!”地一声,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剪刀,对着胸口下扎……
“啊!”少爷炉烧饼大吃一惊,没想她还有这一手,扎死了岂不白忙乎了。
“别!别!别!”少爷卢照秉赶紧后退,并且一边摇着手,一边低头劝说:“我走!我走!快把剪刀收起来。”
他纳起闷来,她哪儿弄来的一把剪刀呢?如果没有这把剪刀,岂不得手了。
卢照秉怎知,这把剪刀是丫环春红在上花轿时,悄悄地给她防身用的,并交代:“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竟然用上了。
可是,少爷卢照秉不会甘心,眼睛直直地盯着小姐手里的剪刀,边说边退出了柴房。
而后,把房门继续锁好。
这小子如果是平时,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得手,可是今天不如意,灰溜溜地、垂头丧气,来到管家炸油条面前。
可是管家炸油条清楚少爷的手段,抢来那么多女子,没有一个逃过手心的,见少爷到来,即开起来玩笑道:“怎么样,还满意吧?”
“满意个屁!”少爷炉烧饼斜眼拧脑袋回答:“她不同意。”
“不同意?”管家炸油条清楚,以往也有不同意的,最后用强暴的手段,还是得逞了,为此,继续看笑话:“少爷是个大男人,难道还治不了一位弱女子,强行吗!”
“还强行呢!”少爷卢照秉眼睛一瞪:“你以为是以往啊!差点出人命。”
管家炸油条哪儿相信卢照秉的话,“出人命,赤手空拳,能出什么人命,难道她会武术?一拳把少爷打倒,而后再踏上一只脚,如不老实就宰了你。”
“你小子想哪儿去了,”少爷炉烧饼摇了摇头,“她要自杀!”
“自杀……,哪儿来的绳子,没绳子如何自杀?”
“笨蛋!少爷卢照秉骂了一句,向管家炸油条道:“那小娘们手里攥着一把剪刀,再逼紧一点,就戳进自己的心窝,”
“嗷!原来手里有剪刀啊!”管家炸油条笑了笑,“她哪儿来的剪刀?”
“哪个知道呢!”少爷卢照秉胆怯的道;“老子害怕真的死了,岂不白费那么大劲,所以,就赶紧走出来了。你有什么好办法?
管家炸油条见少爷突然问起办法,一时并没想好,用那斜着的眼睛,想了一会,还一本正经的道:“对付剪刀啊!目前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就是算了,等明天想出好办法再说。”
少爷炉烧饼把脑袋一拧,瞪起那三角眼,“废话!等于没说,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吗;就是……”
管家炸油条讲着讲着,抬起头来看了看西方天上的月牙,还没落下地平线:“现在时间尚早,等到月亮沉入地平线,夜深人静,漆黑一团,人们都睡着,女子同样也睡着了,而后悄悄地进入柴房,不声不响的进去偷盗,把她手中的剪刀偷走。没了剪刀,人怎么也死不了,还不任其少爷死缠硬磨,缠得时间长了,就会乖乖的投降。”
”嗯!”少爷炉烧饼听后,琢磨了一会,点了点头道:“这个办法好,你小子干正事不行,干缺得事,歪点子,馊主意,还是挺多的,满肚子坏水!”
管家炸油条听了炉烧饼的一番话,心想,你是表扬我呢,还是骂我的,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那还不都是为的少爷吗!”
“嗯!不错,好好干,本少爷不会亏待你。”
少爷炉烧饼一边说,一边用手打起眼罩,抬头斜眼看了看月牙,见时间尚早,就喊叫炸油条:“走!我们回去,把夜间所需用的道具准备好。”
“要什么道具,有一根竹片拨动门闩就够了。”
“那也要准备啊!”
于是,两只赖皮狗子,一前一后,摇着尾巴往前院走去……
黑暗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利用黑暗来上黑你的未知事物!他们只不过是利用了黑暗罢了!可以这么说吧,黑暗和你一样,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而我们又不会有什么敌人,又何必去指责那无辜的黑暗呢?
再说,炉烧饼和管家炸油条,二人一前一后,管家紧跟几步,像哈巴狗似的摇头摆尾,跟在主人后面,汪!汪!的叫嚷:“这一次可不能象以往那几次,只因计划不周密,闹的满城风雨,猫子没有吃上鲜鱼,倒惹了一身腥……”
主人嫌哈巴狗狗啰嗦,踢了一脚,意思是赶往别处叫去:“要不是你妈的在后面唠唠叨叨,我早就……你以后少给我讲些什么安排人的废话。”
二人像见了腥鱼腐肉的绿头苍蝇,赶走又飞来,赶都赶不开,单等着到了夜深人静时对小姐下手。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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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章 暴行
黑暗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利用黑暗来上黑你的未知事物!他们只不过是利用了黑暗罢了!可以这么说吧,黑暗和你一样,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而我们又不会有什么敌人,又何必去指责那无辜的黑暗呢?
圆梦先生李玄不再跟踪,既然知道了消息,就要想办法救人,但是,靠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夜里偷偷的逃跑,也是不可能的,归德府衙门戒备森严,高强大院如何出去?恐怕鲁莽行动,不但救不了娘子,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于是,他赶紧返回关押自己的房屋,等待第二天继续为知府大人圆梦,以便瞅机会诉说冤情。
…………
再说仙子小姐;晚饭后,归德府后花园里夜色一片黑蒙蒙,四周房子里亮起了灯火。仙子小姐隔着窗户,朝外抬头望望天空,深蓝色的夜空中镶嵌着无数只‘小眼睛’,一眨一眨的族拥在月亮妈妈周围。看了一会儿,继续回到草堆上,打开丫环秋香送来的被子,和衣而眠,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可是哪儿睡得着呢!想念相公啊!也不知他在哪儿,本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被归德府恶少横插一杠,在花轿里强抢进府,自己弄不清楚是采取什么手段抢来的,只是感觉在花轿里脑袋一懵,等醒来后,已经丢到这柴房里了。
亏得夫人白狐媚带着丫环秋香路过,发现少爷强抢民女,才有机会申诉说明情况。夫人通情达理,听了小女子的诉说,很是同情,已经表态明天送回家,有她老人家这句话暖心,像卸掉了压在身上大石头轻松多了。
于是,她再次来到床户前,隔窗望着那蓝蓝的天空,像梦境中的天使,戏弄着自己的复杂人生,时而一阵微风吹来,轻抚她的脸颊,时而西下的夕阳,斜射抚摩她的双肩,自己却永远地、安详地观望着受尽的苦楚,却不愿走近。
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了天空的颜色是幽兰的,连轻柔的云都少见。它不用任何装饰,却让她心动。天空的气味是清香的,没有玫瑰的气味,没有茉莉的芳香,只是平常气味,让她如身在天空的感觉。
使她不得不暗暗地思索,天地间与人世间的差别,人生经历咋这么复杂,母亲是个多么好的脾气性格,咋生出这么个孽种,看在夫人白狐媚的份上,她安下心来,在此委屈一晚吧。
此时,天逐渐黑下来,西沉的月牙挂在半空,人们都说月牙是一位善良、好伤心和动情的姑娘,有时暗暗地流着眼泪……。
她的不幸遭遇和哀愁,感动了那月牙,怜惜地注视着一位弱女子,在这阴沉可怕的后花园,孤孤单单一人,月牙同情地流出了眼泪,不忍心看着她的不幸,才掩住那半个脸的……
黑夜,总是最安静的角落。就算眼泪放肆的滑落,没有人知道,哭也没有人听见。恋上文字,再不会觉得孤单,用一首歌拾起光年里的回忆,聆听那些被风吹走的日子。
她老嫌时间太慢,盼望赶快天明,可是老天不允许,必须经过黑暗可怕的黑夜,无奈,她只好再次回到草堆,此时此刻心情比刚才平静多了,越是平静,越想念相公啊!
要不是出现这种被抢的麻烦,我们夫妻二人正在欢度蜜月,享受那欢快地洞房花烛夜。不是有句俗语:“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俺的相公那棒棒的身体,宽大而浑圆的臂膀,如果躺在他的臂膀下,二人亲亲昵昵,说不完的知情话,做不完夫妻间的小动作。
想着……想着……她渐渐地闭上了双眼……
月光、星光交映的树荫下,夜晚显得幽沉、朦胧、迷幻,大地像被轻纱罩着。
特别那蒙胧淡淡的月光,偷偷地从窗棂射进来。
黑暗的屋子,也变得灰白起来……
他俊朗而惑人的面容带着丝丝深情,力道虽柔却隐含霸道……
他的唇和他独有的气息慢慢地向她逼近。
她想要退却,但很矛盾,甜蜜而心酸。
他的唇覆上俺的唇。
“娘子!好想……”他的嗓音阴沉而低哑。
“不吗……”她柔声但坚定地回答。
……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已到了夜深人静。
后花园黑黝黝的,大地阴沉沉的,夜,四周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像怪兽一样张着黑洞洞的大口……
少爷炉烧饼和管家炸油条二人狼狈为奸,两个混蛋,早早吃了点夜餐,准备大干一番,因心里老惦记着那块肥肉,像猫爪子抓心似的,急得打转转,老嫌时间走得慢,好不容易等来了三更半夜,夜深人静。
少爷炉烧饼悄悄地对管家炸油条道:“你的办法多,你先进去,把剪刀偷走,然后我再进去成就好事。”
“好的!”管家炸油条点了点头,两人一边想着歪点子,一边悄悄的说着,讲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黑暗恐怖,令人生畏,夜间及少有人来的后花园。
你看那管家炸油条,身手就是利索,没有任何声音,即把门锁打开了。
其实,管家早就做好了准备,为了不让开门有响声,在来之前按照炉烧饼的安排,已想好了解决的办法,随身带来一小瓶棉油,往门的两边榫头上一浇,房门怎么也不会响了。
可是,打开门锁后,推了推并没推开,他早已料到女子会从里面拴上门闩的,随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竹片,轻轻的拨动门闩,房门打开了,
即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小姐面前。
见小姐手里攥着剪刀,卷曲在草堆上已经睡着,轻轻的抽动剪刀,并没惊醒小姐。
于是,赶紧出去,喊来少爷炉烧饼。
深夜!黑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连月亮也已下沉,星星是及其稀少。三更过后人都睡了,四周真静啊,恐怕是个绣花针儿落在地上也可以听得出声音,黑洞洞的天空中点缀着几颗残星。
蓦地从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冲破这寒夜的寂静。那叫声,如泣如诉,若怒若怨,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少爷炉烧饼悄悄地,连呼吸都闭着。
蹑手蹑脚走到草堆前,伸手一摸,见草堆上躺着个人,早已按耐不住,迫不亟待的冲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
一双大手像饿狼一样扑了过去……
小姐刚刚一梦醒来,遭此强大冲击,本能地自卫双手向外使劲推着……
少爷炉烧饼使劲的压着,他想用一只手,抓住小姐的两只手。
低下头来,张开他那散发出一股恶臭气味、满口龅牙的歪嘴巴,对着小姐嘴巴啃了下去……
小子小姐闭着呼吸,攒足力起,对探到嘴巴上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只听“唉吆”一声,松开双手,捂住那被咬的伤痕……
小姐随即站起……
少爷炉烧饼只好一手捂住嘴走出柴房,来到管家面前。
管家炸油条见少爷回来了,又开起了玩笑:“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少爷炉烧饼一手继续捂住嘴巴,拧着脑袋,瞪着眼:“可以个屁!根本没得手,还被她咬了一口。”
“咬哪啦?”管家炸油条有意的笑着问。
“咬着本少爷的下颌嘴巴骨了,那小娘们挺难对付的……”少爷卢照秉一边揉一边讲。
“小的看看咬的厉害吧!”管家炸油条伸出手来,要扒开卢照秉的手看看。
“看个屁!咬掉一块肉……”少爷炉烧饼说什么也不让看,显得自己无能,即捂住嘴巴,转过身去。
管家炸油条一个劲的看笑话,“一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弱女子。”
少爷炉烧饼听了管家的一番话,转过身来瞅了瞅炸油条,“是啊!一个大男,本少爷怎么忘了,加上你小子,不成了两个大男人吗。”
“不错!”管家查友迢点头承认,“是两个大男人。”
“走!”少爷卢照秉骂骂咧咧,“你他娘的,给老子帮忙去。本少爷就不相信,两个大男人还治服不了一个弱女子,这样被咬一口也太吃亏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少爷炉烧饼带来了管家炸油条做帮手,两个男人对付一个女子,哪还能跑掉呢,一把抓住摁了下去,女子双脚乱蹬着挣扎……
“让你蹬!一会儿让你老实,知道本少爷的厉害。”炉烧饼一边说着,一边褪去衣服,放到草堆上。
而后回来,再摸一摸,怎么不动弹了,“早该这么老实!还是人多力量大。”
于是,着急地对着身下的人,压了下去……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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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章 小姐身世
小姐是谁?
岂能随便玷污。
她是玉皇大帝的第八个女儿,人称八仙女……
读者朋友猛然一听有点惊讶,您会说寂莉胡说八道,自古至今只听说七仙女,戏曲舞台出现的全是七仙女,何曾出现过八仙女?
不错,您可能是第一次听说,这就是创新,寂莉决不沿着别人走过的老路创作!更不会抄袭模仿别人。
规规矩矩的原创新编,一字一句都是刚刚从脑子里想出来的。
今天四点起来编写,刚刚蒸熟出锅的热馒头,还冒着热气呢!
再说,黄梅戏里有个七仙女下凡嫁给穷小子董永,无吃无住,打长工受苦受罪,如果再编写个仙女嫁给穷人,还有人看吗?
何况现在农民都脱贫致富了呢!
所以,八仙女下凡就不同了。
您看后就清楚了。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
喝着茶水、聊着……
对面下首,坐着太白金星、赤脚大仙、二郞神、及玉帝的八个女儿、等等众位大仙。
他们是在庆祝八仙女下凡到人间,脱胎换骨的。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玉帝心里高兴,向众位大仙不紧不慢的道:“朕!今天心里高兴,大家可以畅所欲言,谈谈自己心里话。”
王母娘娘满面笑容,望着玉帝的脸色:“玉帝这次到下界视查收获不小,终于想通了,同意七仙女与董永的婚事。”
众仙女七嘴八舌地在一旁插话道:“父皇!那些老规矩早该废除了,把我们七姐妹害得好苦啊,一个个闲在天空守活寡,夫妻不能团聚,母子常年分离。早该改一改天规了。”
赤脚大仙满面笑容,向玉帝提议:“启奏万岁!臣建议向人世间学习,天庭也要经常改革制度和天规,顺从民意。”
王母娘娘听了赤脚大仙的奏言,添火加油,向玉帝建议:“是呀!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养闺女总要嫁人的,还有句俗语,女大不能留,留来留去是冤仇。所以女儿们一个个瞒着父母私自下凡配婚,结果,哪一个女儿都是因为玉帝的干涉,派天兵天将强行拖回,把他们恩爱夫妻拆开,最后落下女儿们的埋怨。要听取群众意见,不要太固执了。”
经过众大仙、王母娘娘、及女儿们的劝说,玉帝对废除制度改天规一事,开始犹豫了……
不错,七仙女私自下凡与董永婚配,朕却是不同意,几经阻拦。后来与王母娘娘到凡间视察,见七仙女执意留到人间,又看到她和董永的恩爱。当时经过王母娘娘赤脚大仙等众仙们的劝说:联想到朕的六个寡妇女儿,天天埋怨,果然留来留去是冤仇,都是因为朕的干预,把她们恩爱夫妻个个拆散。
逐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人之常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才勉强同意了七仙女留到凡间。现在大仙们又提出改天规废除制度,即道:“众爱卿提议,朕心里明白,此事应纳入朝堂让大仙们来议。”
这时,太白金星马鞕一甩,搭在肩上,笑着道:“启奏玉帝!这是家庭私事,不必纳入朝堂,只要玉帝点头同意,我们在坐的众位大仙都没意见。”
他讲完看了看在坐的众位大仙。
众位大仙齐声高呼:“太白金星所言在理,仙女下凡婚配是玉帝的家庭私事,在坐的众位大仙都没意见。”
王母娘娘趁机接话道:“是呀!是呀!就因为老规矩,小七没有提前到凡间脱胎换骨,年龄大了,脱胎换骨实在受罪,整整退掉一层皮,让人看了心痛,我都掉了眼泪!如果改了天规,等小八下凡,就让她提前到人间,不知不觉出生,逐渐长大成人,免得脱胎换骨有仙变凡受罪。”
二郞神听到王母娘娘言讲小八,有些莫名其妙,在一旁悄悄地向太白金星打听:“王母娘娘那么大岁数了,早已过了生育年龄,什么时间又生了一个女儿?成了八个女儿,多了一位八仙女呢?”
太白金星见二郞神问起,即解释道:“你杨戬是玉帝的外甥,八面玲珑,七十二般变化,还不知道啊!天庭里大仙们都知道。她是玉帝的亲侄女,弟弟的女儿,为了图个吉利,常言道:‘要得发离不开八吗!舞台上怎能一直出现七仙女呢!玉帝也信这一说法。即把弟弟的女儿过继到自己名下,这样,天庭就成了八个仙女。”
“嗷!原来如此。”二郞神终于明白了,心想,她可是正宗八仙女呀!
“可不是嘛!”太白金星点头承认:“她与七仙女下凡时,带着的丫环张巧嘴不一样。可知,张巧嘴虽被王母娘娘认为干女儿,但是,她与玉帝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能称为义女。
“嗯!”二郎神点头承认:“八仙女就不一样了,她是真正的仙女。而且还是正宗的八仙女,因为与玉帝有血缘关系,八仙女不可小视,更不能怠慢。以后戏曲舞台再出现仙女的话,就是八个仙女了。”
玉帝今日高兴,慢慢腾腾地道:“就按众爱卿所言,听从众大仙们的意见,改天规废除旧制度,紧跟时代潮流,与时俱进。”
玉帝表态废除旧制度,一字值千金,王母娘娘闻听所言,心里高兴,赶紧顺着玉帝的话道:“那么,我要和玉帝亲自为八仙女到下界挑选郎君,操办婚事。让八仙女在人间出生,自小在凡间学习锻炼,首先熟悉熟悉人间烟火,柴、米、油、盐的日常生活。”
这时,太白金星白胡老头用手缕了缕胡子,笑着向前奏道:“启奏玉帝王母娘娘!老臣有个想法。”
王母娘娘训责太白金星,“刚才玉帝已经讲过,畅所欲言,不必扭扭捏捏,有什么心里话只管道来。”
太白金星咳嗽一声;“为了防止八仙女学习她的七位姐姐,偷偷下凡,私自婚配。老臣特来保大媒,让八仙女与前天下凡的文曲星配成一对,这样,文曲星在凡间也好有个助手,贤内助吗!另一方面,也是借机给八仙女找个好人家,免得将来私自下凡,像她七姐那样,半路遇见穷苦董永,仓促成婚,无吃无住,卖身为奴,受苦受罪。所以,老臣建议,让八仙女提前到下界锻炼,熟悉熟悉业务,免得夫妻二人生活不会料理。”
王母娘娘听了太白金星一番奏言,即看了看玉帝。
玉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王母娘娘遂吩咐太白金星速速草拟一道圣旨。
不一会儿圣旨写好,太白金星宣读:“二郎神接旨!”
二郎神赶紧向前施礼:“小仙二郎神领旨。”
“圣旨下,朗朗乾坤,玉帝诏曰,命二郎神到下界为八仙女寻户好人家,最好是在当地爱做善事的善人,当然家庭条件要好的,有个官职的家庭什么员外大户人家,免得去了像她七个姐姐那样受苦。让其脱胎换骨直接出生富家,逐渐长大成人,而后再婚配人家。”
二郎神接过圣旨,哪敢怠慢,即刻腾云驾雾到下界,寻找好人家去了。
不一会儿,飘落下来,由于仙凡之别,变为一位教书先生。
说的也巧,正是当年惩治恶霸被大水淹没的地方。
二郎神抬头观看,眼前一片汪洋,好一派湖光景色。
正在观望,见前方来了一位老先生,即慢慢跟随,主动搭讪,与老先生一起进城打探。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到了县城南关,大善人姓张,官居员外,爱做善事。
老先生是找到张员外办事的,即说明来意。
张员外把老人所提的问题,一个个安排解决,有的还安排人去办理。
这些,二郎神全都看在眼里,记到心里。清楚自己的任务,为八仙女出生安家,找户富家,最好是个员外,爱做善事,一切条件符合,看来就是这一家了……”
二郎神正在心里琢磨,突然抬头,见一妇人挺着大肚子,即向前打听,竟是张员外的夫人。
张员外已有两个儿子,大子张明,二子张显,现在很想要一个女儿。经常到锦鸡庙烧香许愿。
二郎神心想,咋这么巧呢,一切全是天意,于是,赶紧返回天庭,向王母娘娘汇报。
王母娘娘听后,心中大喜,遂征求一下玉帝的意见。
玉帝点头表示同意。即安排在某一天夜里,欢送八仙女脱胎换骨到下界安家!
这是一个漆黑的深夜,无边的黑暗,无边的寂静,忽然天空中那黑色的布幔拉开了一条逢,像明晃晃的刀口在这布幔上划过。闪电刚刚消逝,乌云笼罩下的县城南关。
张员外府邸房屋,在一阵剧烈的震动下战栗起来,一声炸雷,仿佛把大地劈开,随着一道白光,下界观看,好似流星穿过屋顶,进入张员外府邸,紧接着传来了“哇啊!哇啊!”的哭叫声……
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生命来到世间,张员外家里喜添千金,高兴的迎接着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达官贵人,“恭贺张员外事随人意,喜得千金。”
“同喜同喜!”
小千金出生后,却是喜人,精明伶俐,大大的眼睛,八个月会走路,一岁多一点会说话。
她和其她女孩不一样,乖巧伶俐,天真活泼,十分可爱,有着一张逗人的小嘴巴,爱唱、爱跳、爱说、爱笑。
因她活泼可爱,周围的人都爱逗她。
到了四、五岁,家里为她请来老师。学习四书五经,唐诗宋词、琴棋书画。
小千金十分聪明,过目不忘,老师前面讲一遍,她能一字不错的背颂下来。所以老师特别喜欢她。
到了十四、五岁,已出落得婷婷玉立,杨柳细腰,樱桃小口,圆圆的大眼,柳叶弯眉,长得好似一朵刚出水的芙蓉。
因为长得漂亮,取名仙子。
正好大善人也姓张,与玉帝同姓,不需改姓,即叫张仙子,因她爱花,又叫花仙子。
这时,花仙子小姐正值豆蔻年华,琴棋书画,已达到无所不精,特别爱好诗词,出口成章,还写得一手好文章,在豫东大地,已是一位响当当地出类拔萃的才女。
到了舞象徘徊年龄,出落地如花似玉,小鸟依人。
因她才貌出众,附近百里,求婚的小伙子成群结队。
当然,惊动当时县大老爷的公子,少爷卢照秉曾在锦鸡庙相遇,托媒人求婚被拒。
为此,方圆百里的小伙子,她一个也看不上。(那是八仙女赶上好时候了,她的七个姐姐就没这个条件,就拿七女来说吧,偷偷下凡等了好久,等来个半吊子董永,哪有选择的余地)
眼见一年年过去,已达一十九岁,盛开的腊梅花即将凋谢。
花仙子小姐也在发愁,自己的如意郎君在哪里?
由于天天为婚事愁闷不乐,一日,张仙子小姐带着丫环春红,女扮男装到北旧湖乘小舟散心。突遇李公子带着家人王二,同样乘小舟出来散心。二人一见钟情,当即蹬岸,桃花源呻诗,十分开心,情投意合,于是,当即私定终身,又怕公子不同意,只好扯个借口,说什么家里有个同胞孪生妹妹。
谁知,事情就是这么不顺利,竟然被李公子的表嫂,突然到来给搅黄了。
她哭自己命苦,竟然恋上一个有妇之夫,在丫环春红的劝说下,万般无奈,才想出张贴告示,对诗招亲的办法。
谁也没想到,李公子为青衣公子一别,得了相思病,为治病表哥带着李公子,南来北往的寻找青衣公子。
偶然碰上对诗招亲,经过打情骂俏,竟然是两个情投意合的恋人。
花仙子小姐与心爱郎君李公子的婚礼实在隆重,惊动了整个豫东大地,方圆百里的人们,闻名赶来看热闹,才惹出归德府少爷卢照秉抢亲,这段故事来……
欲知后事
请看下章
第四〇章 暗中相助
深夜,天色说变即变一会儿阴云密布,渐渐下起了蒙蒙细雨,整个归德府城如同被扣进大铁锅里似的,伸手不见五指,到处是黑咕隆咚一片。
八仙女虽然下凡到豫东柘城县南关成了肉身凡胎,取名花仙子小姐,此时与我们普通人一模一样。
可知,她与玉帝有血缘关系存在。
玉帝岂能袖手旁观,早已派白胡老头太白金星暗中保护。
这时,太白金星掐指一算,不好!八仙女有难。于是,赶紧派二郎神杨戬前去搭救……
二郎神杨戬哪敢怠慢,即刻腾云驾雾来到豫东卢知府后花园,瞪起第三只眼,强光扫射,咋眼一看;”不好!”两个泼皮无赖,正在欺负一位肉眼凡胎的弱女子。
她是玉帝的女儿花仙子,这还得了……
嘿!事情就是这么巧,也是无巧不成书。
恰恰赶上,少爷炉烧饼把仙子小姐摁倒,站起身来,刚刚脱去衣服,光光的身子转身着急地走向仙子小姐,张开双臂,来个突然压下去……。
情况十万分火急。
二郎神杨戬见状,立即吹一口仙气。立即来个大掉包。
把管家炸油条直挺挺的塞到卢焦饼身下……
因是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卢照秉看不到身下。
再说,他满脑子全是美貌如花似玉的仙子小姐,直挺挺的躺在身下,又不反抗,于是,迫不及待地对着管家炸油条压了下去。
又伸出那又厚又大,狗子一样的长舌头,对着管家的嘴巴舔了起来……
”呸!呸!”谁知,刚刚触到嘴巴,就被硬邦邦的胡渣子扎得连连吐口水,大声骂起;”妈的,这是什么美女,既扎嘴又口臭!”
管家查友迢也不吭声,二郎神会让他说话吗!
倒是让他配合,紧紧的抱着卢照秉,大胡渣子狠狠的扎,最好扎流血。
随对着管家吹一口仙气,胡渣子立即变成一根根长针。
而后抱着再亲一口,给个教训,长个记性。
“唉吆!”卢照秉被扎得喊叫起来,立即大骂:“他妈的,美女嘴巴也长胡子,还恶臭,恶臭的。”
于是,他只好闭着呼吸,再次轻轻地亲热。
“怪了!自己没福气享受,仙子小姐的嘴巴扎嘴,
难道她也长胡子……
嗷,明白了,她两天没刷牙,怪不得闻到嘴巴恶臭。
“错了!我是管家!”
炸油条突然大声嚷叫起来,双手用力猛地一掀。
少爷卢照秉被掀个仰八叉,而后站起身来,不满地骂了一句;“妈的!老子咋觉得不对头,原来是你小子,臭烘烘的多少天没洗口了!”
“报告少爷!小的从不洗口。”
“你他妈的滚蛋,”少爷卢照秉岂肯放过管家,大发雷霆;你小子太缺德了,趁本少爷脱衣服时,竟敢把小娘子给藏起来!来个大掉包,自己躺倒身下,胆敢与少爷争食!”
于是,伸出手来,对着管家炸油条的脸,就是一巴掌扇去。
二郎神在暗处看得清楚,见少爷卢照秉打起管家,怎能如此对待下人。
抬手一指,让管家管家炸油条还起手来……
并且边打边骂:“你他娘的敢打我,老子教训教训你个王八蛋。”
狠狠的一拳,砸向卢照秉胸窝。
“啊~他娘的,简直反天了,一个下人敢打主子。”
“下人怎么啦,下人也是人,老子今天就反天了。”
少爷卢照秉哪儿是炸油条的对手,不一会儿,被打得鼻青脸肿。
二郎神让管家打了一会儿,
二郎神让管家打了一会儿,害怕真的给打死了,目的教训教训。可是,光教训也不是办法。
最有效的方法,是让恶少对仙子小姐死心。
否则,自己一离开,他还会找小姐的麻烦,常言道;狗改不了吃屎。卢照秉不达到目的,不会善甘罢休。
于是,二郎神摇身一变,变成了仙子小姐的模样。
此时,更加美丽漂亮,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而后,再吹一口仙气,把房子里的棉油灯调得雪亮,如同白日一般。
这时,恶少卢烧饼和管家查友迢,抬头观看;
仙子小姐更加美丽动人,站在一旁偷着乐呢,”嘿嘿!”拍着小手高喊:“打得好!十分解气。”
“什么!”管家查友迢立即喊叫一声:“少爷我们上当了,打你是这小娘们捣的鬼,小的不由自主。”
“原来是她啊!”少爷卢照秉终于明白了,心想,管家给他一万个胆量,也不敢打少爷。
于是,少爷卢照秉立即向管家炸油条挤了挤眼。
管家炸油条立刻明白了意思。
二人一齐动手,从两面包抄,一定要抓住小姐,让少爷心满意足……
二郎神见状,来的正好,今天奉旨下凡,有的是时间,那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变化的仙子小姐,满面笑容,对着恶少挤眉弄眼,娇滴滴的喊叫一声:“少爷来啊!”
她站着一动不动,等待着少爷来抓。
少爷卢照秉听到温而柔的声音,浑身痒酥酥的,魂都要掉了,喊叫一声:”好啊!娘子主动了。”
“是啊!”仙子小姐点头承认,“小女子想通了,嫁给谁都是嫁,但是有一条件,要少爷闭着眼睛抓,只要抱住小女子,便立刻成亲。”
“啊!”少爷卢照秉闻听所言,心中大喜,小娘子很有趣,她在打情骂俏,故意看少爷的笑话。
如果逮不住,显得自己无能,可知,本少爷有管家帮忙,两个大男人难倒还逮不住一个弱女子。
当即允许,“闭着眼睛就闭着眼睛,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快来啊!”
“好来!”于是少爷卢照秉把眼睛闭起,迅速的去抓小姐。
这一次,终于抓着了,一定要好好享受享受。
管家炸油条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立即安排卢照秉:“这次真的抓住了,一定要抱紧点,千万别让小姐再跑了。”
”放心!跑不了的,”少爷卢照秉狗改不了吃屎,又撅起歪嘴巴,对着小姐啃起来……
二郞神立即叫一声;‘变’,又把管家送到卢烧饼怀里。
“少爷!又错了!我是管家。”
少爷卢照秉睁眼观看,怎么又是管家,明明抱着的是小娘们,突然成了管家,真他妈的倒霉!”
”小的也不知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到了你的怀里。”
”别他妈的装蒜了!”
卢照秉狠狠地骂了一句:“知道你是故意闹洞房,可知,闹新房看笑话也得分个时候,此时小娘们好比一匹野马,待本少爷把她驯服了、听话了,再来闹洞房。快滚开!”
于是,少爷卢照秉一把推开管家。
管家炸油条只好站到一旁,继续看笑话。
少爷炉烧饼抬头观看,仙子小姐在那边笑呢!
“嘿!嘿!小娘子你真逗,”
”过来啊!本小姐在这儿呢!”
少爷卢照秉以为仙子小姐想通了,故意在给自己耍着玩,即喊叫一声;”娘子别逗了!赶紧过来吧,你的老公我快急死了。”
于是,再去抓,哪里抓得到……
”嘿嘿!”她快如闪电,身体滑溜得似泥鳅,根本抓不到。
“嘿嘿!”少爷卢照秉学着小姐笑了笑道;”我就不相信,一个大男人还逮不住一位弱女子。”
“来吧!我站着不动,”
”说话算话,”
他立即挽了挽袖子,淫笑着向小姐道:“你有种,只要站着别动。看本少爷抓到抓不到!”
仙子小姐继续笑着点头,意思表示同意。
少爷炉烧饼见状,心里更加高兴,心想;她是在考验我,今晚在她面前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
于是,炉烧饼学习武打动作,首先握了握手腕,运了运气,攒足力气,向小姐猛地用头撞去……
只听‘咚!’的一声,一头撞到木桩上,一会儿鼓起个大包。
“奇了,明明看着是小娘们,她一动没动,怎么成了木桩呢!”
少爷炉烧饼望着木桩,感到好奇,顾不得疼痛,用一只手捂着脑袋,四周瞅了瞅,仙子小姐在那边墙跟笑呢。
“娘子!挺难斗的,老公都撞了个包,一点都不心疼,还笑呢!告诉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一会儿,老公就不叫你笑了。”
“来吧!有劲全使出来。”二郎神捏着细腔,学着仙子小姐的声音。
“好的!”少爷卢照秉喊叫一声,装模作样的道;“看来,不来真的不行了,”
于是,他把腰带挘紧,再次运了运气,咬紧牙关,眼睛死死的盯着仙子小姐,全神贯注,免得再溜掉了。也顾不得脑袋疼痛,腾出另一只手来,张开独臂,飞快地扑向小姐……
二郞神见少爷卢照秉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小姐,再次手一指,脚下变了块大石头。
由于少爷卢照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仙子小姐身上,哪里顾得看脚下,突然猛扑,被大石头绊倒,一头栽了下去,正好磕掉两颗嘴巴前面的向外龅着的大门牙,鲜血直流。
少爷卢照秉捡起门牙,感到可惜,嘴巴鲜血吧嗒吧嗒的直流,他只好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捂着嘴吧。
这时,两只手都占着了,没法再去抓仙子小姐了。
但是,狗改不了吃屎,当即喊叫一声;管家,你他妈的快过来帮忙!”
可是,连连喊叫两声,管家一直站着不动,即回了一句:“少爷,不是小的不愿帮忙,而是你嫌我碍事,让我滚吗。”
少爷卢照秉只顾疼痛,哪里还能与管家拌嘴。瞅着小姐乐呵呵的,一直看笑话。
管家炸油条看到小姐在笑话,即回了句:“笑什么笑!”决定前去帮忙吧,再说,他是主子,自己是下人,主子受欺负理应帮助。
于是,管家查友迢即走向少爷卢照秉,低下头来,往少爷脸上瞅了瞅,见少爷的前面两颗龅牙没了,即看起笑话道:”少爷!您不是早就嫌弃这两颗门牙难看想去掉吗,如今倒称心如意了。”
”妈的!”少爷卢照秉听了管家的风凉话,骂了一句,口里继续喊叫:“哎约!疼啊!哎约!好疼啊!你他妈的还看老子的笑话!快给本少爷抓去!”
抬起脚来,照着管家的屁股,又是一脚。
管家无奈,谁叫自己是下人来。
于是,管家查友迢立即冲上仙子小姐。
二郎神见管家过来了,于是,从耳朵里取出三尖两刃神锋,喊叫一声:‘变’,变成一根绳子。
当即走向前去,拴起管家查友迢的两条腿,吊到房梁上,头朝下脚朝上……
少爷卢照秉继续捂着脑袋和嘴巴,见仙子小姐有如此大的神力,竟然把管家给吊了起来了。
当即伸出大拇指咧着疼痛的嘴巴夸奖道:“好,好样的!娘子真有本事,帮老公出气,刚才管家笑话本少爷,这次该少爷笑管家了。”
于是,他立即捂着嘴巴,也顾不得疼痛,大笑起来了……
“笑什么笑!”二郞神杨戬见状,学着仙子小姐的声音,“我叫你笑,给本小姐到绳子另一头去吧。”当即把卢照秉吊起
“唉!唉!”卢照秉怎么也没想到,小娘们竟然轻而易举的把自己吊起,口里喊叫着:“娘子,娘子,你不能这样,不是光吊管家吗,不能吊少爷。我是你老公啊!我的嘴疼,脑袋也疼。”
他一个劲的喊叫;“娘子,娘子。”
“叫什么叫!”仙子小姐阻止道:“再叫娘子挘紧点,吊高点。”
“服了,娘子,”少爷卢照秉此时口服心不服,“不让叫娘子,那叫什么?”
“叫姑奶奶……”
“叫姑奶奶,”少爷卢照秉不会叫姑奶奶的,因为还没触及到灵魂。
二郎神心想,不用着急,先这么吊着玩玩。
一头吊着管家,另一头吊着少爷,两个脑袋朝下,脚朝上,一松一抬。
仙子小姐手牵绳索,一拉一举,一会儿少爷卢照秉脑袋着地,一会儿管家查友迢脑袋着地……
“哎呀,挺好玩的!”
这时少爷炉烧饼抬头看看,夸奖道:“娘子!你真厉害!玩一会算了,快把老公放下来!”
“再喊娘子!”仙子小姐厉声的阻止道:“谁是你的娘子?刚才告诉你了,咋那么不长记性,我是你姑奶奶,知道姑奶奶厉害吧。”
“知道了,也领教了!”少爷炉烧饼和管家查友迢两个混蛋同时开口求饶了,喊叫:“姑奶奶!姑奶奶!快把我们放下来吧……”
“还对本小姐无理吧!”
二人齐口同声回答:“姑奶奶不敢了!”
二郞神变作的小姐,这才把他们二人放下。
未等片刻,少爷炉烧饼又向管家查友迢使了个眼神,“抓住小娘们!”
二人又冲了上来。
“真他妈的狗改不了吃屎,”二郞神变作的小姐骂了一句。
心想,这两个混蛋贼心不改,否则一离开,仙子小姐还会有麻烦。让他们永远记住,彻底改掉坏毛病……
于是,二郎神变作的小姐,手一指,把房梁上吊着的棉油灯调暗。
等待少爷卢照秉和管家查友迢来抓,一动不动。
“终于抓住了,”少爷卢照秉又嫌弃管家碍事了,“你他妈的给老子滚远点,我们小两口亲热用得帮忙吗!”
“好好好,我滚我滚,”管家查友迢离开了卢照秉,躲到柴房外偷听呢。
少爷卢照秉见管家出去了,两支胳膊紧紧地抱着二郎神,本想撅起亲热,牙齿疼痛厉害,那就贴着脸亲热。
二郎神喊叫一声:”变”即变成一个砺鬼,张着血盆大口,两只眼睛象铜铃,只放绿光。
“啊!”少爷卢照秉刚刚贴起,顿感冰凉,瞪眼观看,大吃一惊,赶紧松开,吓得哆哆嗦嗦:“你……你……”他本想说,你咋成这个样子,吓得已经哆嗦得说不成话了。
砺鬼口里喊叫着:“少爷!知道姑奶奶是谁吗?实话告诉你,本姑奶奶根本不是人,是一个砺鬼,是一个吃人的砺鬼。”
“哎呀!快吓死我了,”他赶紧喊叫:“管家,管家,快来救我!”
管家查友迢听到喊叫,突然破门而入,“啊!”地一声,昏死过去了。
二郎神变作的砺鬼,见卢照秉没被吓死,口里喊叫着:“来!来!本姑奶奶要给少爷成亲。”
少爷炉烧饼是通过接触,逐渐看到的,已经适应,闻听成亲,心想,就这个样子,别说成亲了,看见都给吓死了。可是,跑又跑不掉,躲又躲不开……
二郎神不会让卢照秉离开的,不折腾个半死,不会长记性,清楚少爷贼心不改,为了让他彻底记住。
当即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少爷卢照秉一口吞去。
啊!少爷卢照秉吓得当即昏死过去……
二郎神见两个混蛋统统昏死,没人玩了,即对着他们吹了一口仙气,腾空而起,即把二人送到各自房内床上。并对他们做了手脚,让二人昏睡到明天午时正点。
二郎神害怕少爷卢照秉再有反复,临走在他脑子里动了手脚,点击大脑中躯神经,使之受到强烈刺激,经过条件反射,只要见到小姐,就是砺鬼再现;哪里是什么美女,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两只眼睛象铜铃只放绿光的砺鬼……
并把仙子小姐安排一番,因天气寒冷,施法把府里的被子再弄两床来,靠墙角处搭了个地铺,铺的盖的,都是两床棉被,让仙子小姐睡得暖暖和和。
一切收拾停当,立即腾云驾雾,自回天空,向太白金星汇报去了……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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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章 继续圆梦
冬天,大地已经沉睡,一切都那么安静。唯有归德府后花园里那一排排的松柏再傲然挺立着,向别人展现自己的顽强的生命力。它用绿迎接冬的挑战,为单调的知府大院增添了一丝亮意……
这时,归德府的后堂内,上首坐着知府大人和夫人白狐媚,对面圆梦先生李玄,三人各坐一方。
知府大人端起茶水,用杯盖刮了刮上边漂浮的茶叶,而后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向圆梦先生详细认真的讲述,那天夜晚做梦的情况:“说起做梦啊!那是前天夜里的事情……
“好吧!”这时圆梦先生李玄拿出笔来,继续在纸上划了又划,然后拿起卦筒摇了三摇,摇出独独一支,直到落到地上,随弯腰捡起,放到桌子上。而后让知府大人再次抽上一签。
知府大人望着卦筒里的竹签,害怕抽到下下签,怎么办呢!总要抽一签,那么,自己不抽上边的,上边的不是好签,抽中间的,说不定能抽到好签。于是,他选了又选,在中间挑了一支,而后交给圆梦先生。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听着圆解。
圆梦先生李玄接过知府大人所抽的卦签,并且拿起桌子上摇出的竹签,两签对照比较看了又看,与纸上的测算对照比较,而后再与纸张上的测算比较……
由于搭救娘子心切,哪儿真心圆梦,昨天是对后花园怀疑,借圆梦冒诈一句,目的是诈出线索,结果激怒知府大人,从而延误圆梦而被留下过夜。
通过夜间寻找,得知娘子却是在后花园。看来,该冒险的时候必须冒险,否则,如何揭露真相?那么,今天圆梦,还必须借圆梦之机,再次把娘子加进去,揭露夫人白狐媚的隐瞒。让知府大人知道,后花园确确实实藏着女子,即道:“大人啊!梦见一棵代表一人,为何不梦见两颗呢?“鲜花”是对年轻貌美女子比喻,所以,挂签显示“窝藏”女子。他故意用“窝藏”来激怒知府大人。
效果不错,知府大人闻听“窝藏女子”勃然大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昨天就因为窝藏,差点押进大牢,看来不见棺材不落泪,即大吼道:“简直胡说八道,我堂堂知府官居五品,怎会窝藏女子,如果让外人知道,成何体统。来人!速速拿下,打进死牢……”
夫人白狐媚听到“窝藏女子”,又见老爷勃然大怒,赶紧走向知府大人,伸手阻拦,道:“且慢!老身这里有话。”
随把知府大人拉到内室里间,压低声音道;“老爷,不要拿下了,圆得相当准,一字不差。”
“什么!”知府大人听了夫人一番话,吃了一惊,看来是真的了,即道;”夫人啊!想当初老夫纳妾不同意,现在想通了,暗地里私藏女子,悄悄地给老夫纳妾,可惜,已经晚了,五十大几的人了,哪儿有闲心纳妾。”
“想得倒美!”夫人白狐媚眼睛一瞪道:“老东西只想着自己,就没替别人想想,”
“替别人……,难道夫人也想纳妾,嗷,更年期。”
“什么更年期……”白狐媚眼睛瞪得溜圆,本想把实情少爷抢亲之事告诉老爷,又怕发怒,把儿子卢照秉痛打一顿,而后关押起来,女子放回,岂不是白辛苦了,即旁敲侧击道:“瞎扯什么!老身的意思是为儿子想想。”
“为儿子啊……”知府大人立即揭露道:“这些用得着老夫操心吗!一切都是夫人办理,府里大小事情也只有夫人说了算。”
“嗯!”夫人白狐媚点头承认,即道:“可是……儿子卢照秉倒是看上一个女子,已经来到府上了,特征求老爷的意见。”
“老夫有什么意见,只要不是抢来的,明媒正娶,只管办理也就是了。”
夫人白狐媚听了知府大人一番话,不知如何回答,只要不是抢来的,他偏偏是抢来的,这让老身如何处理。可是,纸里包不住火,时间长了早晚要知道的。晚知道,不如早知道,告诉他,以便有个思想准备。
即拐弯抹角地把少爷卢烧饼与管家查友迢设计,在柘城南关以贺喜为名,拦花轿掉包,用一个哑巴女子,替换下新娘仙子小姐之事,一五一十地编着瞎话,添枝加叶。
可不是拦花轿掉包了啊,又是一番说法,决不会用强抢民女的字眼,向知府大人叙说一遍。
知府大人闻听所言,气炸肺俯,不管白狐媚如何替儿子卢照秉圆说,他决不会相信夫人一面之词。
当即吩咐家人:“速速把少爷卢烧饼传来问明情况。”
“是!”家人怎敢怠慢,立即快步来到少爷卢照秉的睡房。
刚刚踏入房门,就大声喊叫起来:“少爷!少爷!老爷有请,后堂问话。”连连喊叫数声,不见少爷回答。
少爷卢照秉会回答吗!别说喊叫,即使把他杀了,也不会吭声。因为时间未到,不会醒的。
家人无奈,心想,喊了半天,都不能喊醒,睡得也太死了,那就动手,于是,伸手来,连连推动几下。
少爷卢照秉照常躺着,一动也不动。
家人烦了,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双手把少爷扶起来,背到后堂去,否则无法完成任务。”
谁知,哪儿扶得起呢,软绵绵的像死了一样,掀起了继续瘫倒。
家人无奈,赶紧回复知府大人:“少爷喊叫不醒。”
“喊叫不醒,”知府大人厉声的问道:“昨晚干什么去了?”
哪个知道呢,即使知道,谁敢回答,府里的所有下人,一个个都怕夫人白狐媚,他们清楚,夫人纵子行凶,少爷自小娇生惯养,哪个敢多嘴,但怕惹祸上身。
知府大人只好自圆其说,应该找管家查友迢问明情况,他一天到晚跟在少爷身后,不管好事赖事,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少爷卢照秉的一切事情,是瞒不过管家的。
于是,再次吩咐家人:“速速把管家查友迢传来一问,便可清楚昨晚干什么去了?”
家人来到后院,下人的房屋,瞪眼观看,管家炸油条与少爷一样,睡得像死狗。接连喊叫几声,不见答应。
即赶紧回复知府大人;“管家查友迢同样喊叫不醒。”
知府大人闻听所言,气得直跺脚,大骂起来:“两个混账,昨晚干什么去了?”
问谁啊!哪里有人回答。
他只好继续自圆其说;“两个畜生不知在哪儿喝酒,醉得不省人事。”
“喝酒……”
夫人白狐媚闻听喝酒,愣了起来,本想回话,儿子没喝酒!可是,又怕知府大人揪住追问。
再说,少爷卢照秉的一举一动,岂能瞒过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夫人白狐媚,她早已胸中有数,何况卢照秉曾经求自己到后花园劝婚,但是,这些话不能说。
不过,她也会猜想,“嗷,明白了,心急……”
昨天晚上那个孽子,见老娘没能做通女子的工作,与老东西一样,要起来急的恨不得把老娘吃了,有其父必有其子,所以,孽子夜里偷偷地跑到后花园,把女子给祸害了。
再说,馋猫见了腥鱼不会放过的,恐怕会折腾一夜,所以天明起不了床。那么,老娘就要亲自看看去。
于是,她赶紧站起身来,向知府大人道:“待老身亲自走一趟,看看少爷是怎么回事?回来再告知老爷。”
“去吧!”知府大人摇了摇手,不满的道:“自小娇生惯养,长大成不了器。”
夫人白狐媚也不理睬,立即带着丫鬟秋香,来到少爷炉烧饼住房。
走近观看,吓了一跳,卢照秉的左半个脸肿得象气球,鼻子上还有未干的血迹,脸的前面,嘴巴上的两颗龅牙没了,下巴骨上的肉,还掉了一块,血迹已干。
夫人白狐媚狡猾,心疼儿子,自小娇生惯养,怕影响少爷的睡眠,她没喊叫卢照秉,倒是先去找管家问明情况。
当她带着丫环秋香,来到下人宿舍,看到管家与少爷差不多,也是鼻青脸肿的。
夫人白狐媚猜想起来,如果昨晚真是儿子卢照秉把那女子给祸害了,也不该肿脸掉牙啊!
可想而知,他与管家是两个男子,即使在无能耐,对付一个弱女子,还是足足有余,到底怎么回事?
她想来想去,找不出答案。依白狐媚那诡计多端的心眼,一猜就着,肯定是仙子小姐,反正少爷卢照秉的脸肿与那女子有关。
她心疼儿子卢照秉,即去找女子仙子小姐的麻烦。
于是,即向站在身旁的秋香道:“速到后花园,把昨天谈话的女子传来,到后堂查问查问夜里的情况。”
“是!夫人。”丫环秋香哪敢怠慢,立即去了后花园。
“老身先去后堂等待!”夫人白狐媚是有心机的,想着儿子能用强迫的手段得到仙子小姐,比什么都好,生米煮成熟饭,儿媳妇不发愁了。
她先回到后堂还有另一个目的,一来让知府大人听听儿子是怎么得到的儿媳妇。二来也让父亲看看儿媳妇的容貌,美丽漂亮的儿媳妇,人见人爱,老东西看后肯定答应。
这时,夫人白狐媚来到后堂,与知府大人和圆梦先生一边继续圆梦,一边等待。
再说丫鬟秋香,来到后花园,打开门锁进入柴房,喊叫仙子小姐:“老爷有请,后堂问话。”
这时,小姐还在睡梦中,由于一天劳累,一夜的惊吓,再加上二郎神送来的棉被暖和,快到天明了才刚刚入睡,感觉这一觉睡得真香啊!
突然听到丫环秋香传话:“知府大人有请!后堂问话?”
“后堂问话……”仙子小姐是有心机的,闻听后堂,心想,这一回自己即有救了。夫人白狐媚夜里肯定向知府大人讲了少爷强抢民女之事。
那么,知府大人是朝廷命官,通情达理,决不会像夫人那样袒护儿子,一定会管教少爷,放自己回去。
于是,赶她紧向丫环秋香回话:“知道了,待小女子起来后,梳理梳理立马过去。”
这时,白狐媚坐下身来,让圆梦先生李玄继续接着圆梦。
圆梦先生李玄继续圆解:“所畏蛇喷火,而且连吐三口,晚生观归德府在午时三刻必有火灾发生。”
“有火灾……”知府大人半信半疑,青天白日,大冬天的怎会发生火灾。
“但是……”圆梦先生李玄见知府大人迟疑,怕是不信,那就往更厉害上说:“火灾……只是对大人的警告,更为严重的是;大人有大灾难,比火灾要大得多,所谓蛇,即龙也,因大人顺手拿了棍棒,惊扰了真龙,龙以为大人打他,故以防备,来对付大人。那么,知府大人有犯上的大灾。”
“犯上……”这句话刚刚说完。似乎知府大人还没听清。
突然,仙子小姐从后门走进来;
当她脚踏房门,第一眼就看到相公李玄,此时正在与知府大人攀谈呢,一定是在诉说冤情。
那么,一定会放自己与相公一起回家的。
圆梦先生李玄面朝后门,可是,后门在知府大人与夫人白狐媚的身后,二人不会看到。
这时,仙子小姐与相公李玄二相对了,即留露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心里那股冤屈正无处可泄,好不容易见到心上人,不容多想,只有夫妻二人存在,哪还考虑知府大人和夫人白狐媚在场。
一个口喊:“娘子!”
一个口喊:“相公。”
二人飞也似地张开臂膀拥抱,而后抱头痛哭,诉说冤情……
可知,二人的动作惊动了知府大人和夫人白狐媚。
特别这一喊一抱,白狐媚心里全明白了;少爷和管家被打,是他们二人所为,女子为啥不同意与儿子卢照秉的婚事,是因为有这个圆梦先生卡在中间,看来,只有把这个假圆梦先生除掉,女子才会死心,否则,她和我儿卢照秉的婚事难有保障。
知府大人还在发愣,弄不明白怎么回事,怀疑圆梦先生的娘子,咋是府里的丫环。
可不是吗,衣服是丫环秋香在昨天下午,奉夫人白狐媚之命,送来自己的一套旧衣服,上边还印着归德府的字迹呢,怪不得怀疑丫环。
谁知,夫人白狐媚坐不住了,立即走向前来,对着知府大人的耳朵悄悄地道:“什么圆梦先生,假的,冒充,纯粹是为了这个女子,才化妆成圆梦先生。”
“什么!”知府大人突然听到夫人所言,假的冒充,气得额头爆青筋,当即拿起茶杯,往桌上狠狠的一拍:“大胆狂徒,原来不是圆梦先生,假冒骗人,胡言乱语,编造瞎话,胡弄朝廷命官,决不能留在民间,任其继续骗人。来人呐!把冒充圆梦先生狂徒,与女子统统拿下,押进大牢,听后处置。”
知府大人一声令下,立即过来几名衙役,架起圆梦先生李玄的胳膊往外拖去……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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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章 急中生智
黎明的一场大雪,给归德府房屋披上了洁白素装,柳树变成臃肿银条,归德府城墙像白脊背的巨龙,伸向远远的灰蒙蒙的暮色烟雾里。从灰暗的暮色烟雾里,飘来了一群白色的小精灵,都带着半透明的六角帽,却各有不同的精巧图案……
房外大雪纷飞,房内圆梦继续进行。
知府大人一声令下,立即过来几名衙役,架起圆梦先生李玄的胳膊往外拖去……
圆梦先生李玄为了救出花轿里丢失的新娘,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否则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化妆成圆梦先生,单枪匹马深入虎穴,从老虎洞里把新娘仙子小姐救出。可见夫妻二人的感情,一个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保住自己的贞洁,一个是宁可掉脑袋,舍生忘死也要救出娘子。
此时,他面对知府大人押入大牢的威胁,昂头挺胸,宁死不屈,充分表现出大将风度,虽然胳膊被两名衙役架住胳膊,可是脑袋和嘴巴可以自由活动。
于是,他立即回过头来,”哈!哈!哈!”大笑三声。“
夫人白狐媚见圆梦先生面对即将被打入死牢哈哈大笑,心生胆怯,内中必有原因,即采取激将法:“笑什么,死到临头还装什么英雄!
圆梦先生李玄对夫人白狐媚的嚣张并不理睬,大喝一声;”大人!把圆梦先生拿下,并不惧怕,按律罪不至死,可知,大人全家人的性命……”
他说了个半截话,令知府大人思考,特别留下全家人的性命,心惊肉颤,当即向衙役招了招手,“慢着!允许把话说完。”
圆梦先生李玄理直气壮的道;“大人的灾难即将来临,今日午时三刻,可见火灾警告。”
”火灾警告……”知府大人半信半疑。
夫人白狐媚听了李玄的回答,竟然是吓唬人的话,即道;“房外大雪纷飞,不是干燥季节容易起火,胡说什么火灾警告,他是在逃避惩罚,纯粹胡说八道,”
“这个……”知府大人犹豫了,夫人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圆梦先生的话不可轻视。
这时,圆梦先生李玄见夫人白狐媚恶言恶语扰乱大人的思考,当即怼了回去;“人命关天,晚生怎敢胡说八道,请大人验证,如果午时三刻不见火灾发生,是晚生胡弄大人,再处罚也不迟。”
知府大人听了圆梦先生李玄的一番话,感觉有一定的道理,随看了看夫人……
白狐媚在一旁摇了摇头,挤了挤眼,悄悄的向知府大人道:“不同意,一定要找个借口办了他,押进大牢,发配充军,只要有这个青年在,儿子卢照秉的婚事就有麻烦。”
知府大人听了夫人白狐媚的一番话,完全出于自私,真乃夫人之见,即是押进大牢,也得有个理由,何况发配充军呢。
遂又一想,既然夫人这么讲,完全是为了儿子婚事,是人都有私心,有她一定的道理。那么,老夫就来个折中的办法,把圆梦青年押在大堂,等到午时三刻,查看火灾结果,如果不见火灾发生,再押进大牢也不迟。
于是,当即吩咐衙役:“把女子关进大牢,圆梦先生留在大堂。等待午时三刻,查看结果后,再做定夺。如火灾没有发生,本府即办他个糊弄朝廷命官,造谣惑众,蒙骗他人,再押进大牢,还有何话讲。”
圆梦先生李玄听了知府大人的裁决,点头同意,总算给自己留下申诉的机会。
可是,夫人白狐媚对卢知府的裁决,可就不满意了,为了宝贝儿子卢照秉的媳妇,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她必须置李玄以死地,即在背后嘀咕着,“老爷!一定要找借口办了他,可知这个青年的厉害关系,只要他存在,我们的儿子卢照秉,老东西的儿媳妇,就有麻烦。”
知府大人听了白狐媚的话,采取折中,“这个好办!想找借口还不容易,午时三刻府内有火灾发生,到底是真是假,令老夫心疑,如果是真的,这个圆梦先生不可小视。”
他想起了刚才的圆梦先生李玄的话,“火灾……只是对大人的警告,更为严重的是;大人有大灾难,比火灾要大得多,所谓蛇,即龙也,因大人顺手拿了棍棒,惊扰了真龙,龙以为大人打他,故以防备来对付大人。那么,知府大人有犯上的大灾。”
“假的,”夫人白狐媚决心置李玄以死地,继续嚷嚷;”老爷,慌话也信啊。”
知府大人心中有数,瞪了一眼;“不要在啰嗦了,是不是谎话老夫自有主张,”
“那……那……”夫人白狐媚被封住了嘴,还想说什么。
知府大人不会全听白狐媚的瞎嚷嚷,府内的事完全按照夫人的意见,这不是府内的家人丫环仆女,有关国家社稷,怎能让一个女人瞎叨叨,万一是真的,即做出安排;”老夫已下令,所有府里府外,彻底断绝火种!如果午时三刻不见火灾发生。再办他个胡编瞎诌,愚弄朝廷命官,胡言乱语,造谣惑众,押进大牢,让他口服心服,免得口喊冤枉。”
夫人白狐媚无奈,“那就听从老爷的安排。”
这时,知府大人即刻吩咐:“所有衙役兵丁听令!通知下去,府里内严禁烟火,所有烤火的火盆全部息灭。伙房不许冒烟,中午吃饭让外边送饭。所有衙役兵丁,围绕府院加强巡逻,严格盘查,发现烟火,以及可疑人员统统拿下。”
”是!”衙役们立即围绕府院巡查去了,一路大声喊叫;”知府大人有令,杜绝火种,火盆统统熄灭!”
知府大人吩咐完毕,一切安排停当,自以为万分保险。而后看了看夫人,得意的笑了笑:“老夫倒要看看火灾如何发生?再说此时是冬天,不是夏天干燥容易起火,还有,昨晚刚刚下了一场大雪,直到现在,还飘着雪花呢。天气寒冷,不容易引起火灾。这一回,老夫倒要看一看,圆梦先生是真是假?火灾到底从何而来?”
这时,知府大人端坐在大堂之上,亲自指挥,等待各方消息。
说话间已近午时,为了及时掌握各方情况。知府大人又把衙役值班的班头领传来询问:“是否发现火种存在,以及外来可疑人等?”
衙役班头回话道:“府里府外火盆全部熄灭,没有任何hui火种,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员,更不要说火种带入府衙,请老爷尽管放心,决不会火灾发生。”
“很好!”知府大人听了汇报满意的点头,但是还不放心,再次吩咐;”在这还不到一个小时的关健时刻,全体衙役兵丁不许停步,围绕府院,加强巡逻,不得马虎。”
衙役班头双手抱拳施以礼;“是!”
知府大人还是不放心,即刻吩咐;”厨房伙夫以及府内丫环仆女,所有一切后勤闲杂人员,统统集合到大堂,不许漏掉一人,免得疏忽引起火灾……
这时,所有府内后勤闲杂人员全部到齐,经清点人数,就差少爷卢照秉和管查友迢,两人睡的象死狗,谁去喊都喊不醒。
知府大人为了彻底保险,做到一人不漏,瞪起圆眼:“老夫就不相信,待亲自去喊叫。”
知府大人来到少爷卢烧饼睡房,对着屁股,连连击打三巴掌。
可是,少爷炉烧饼连动也不动,继续象死狗一样照样睡着。
知府大人心想,老夫的巴掌都打红了,照样睡得像死狗,连动弹都不动,难倒还会放火,那就算了吧!
知府大人为了慎重起见,以防万一,又亲自到府衙前前后后检查一遍。感到已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才回到大堂。
为了做到完全彻底保险,再细心想想,没有任何地方能引起火灾的苗头。所有人员都到大堂集合,任何人不许离开半步,知府大人亲自看管监督。
归德府全部家人,都集中到大堂之上,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单等着午时三刻到来。
这时,知府大人抬头看看,那挂在大堂上的闹钟,午时三刻已经到了。
时间到了!咋没有任何动静呢?
归德府所有家人心想;大家都在庆幸平安无事。
时间到了!知府大人心想;真的叫夫人说准了,圆梦先生是假的,这青年跟本不会圆梦,纯粹是骗人的。
时间到了!夫人白狐媚露出了笑容。心想,这下我儿卢照秉的媳妇稳妥了,那么,对这个假圆梦先生,一定要加重处罚。老娘一定向老东西进言,把他发配得远远的,最好发配到XJ,让其一生都不得回来。
时间到了!怎么没有动静呢?
圆梦先生李玄心里忐忑不安;难到测算错了吗?娘子仙子小姐的命运,咋那么苦呢!自从与我李玄有了夫妻名分,娶亲途中,花轿里丢失新娘,好不容易得到下落,只因见面抱头痛哭,招来杀身之祸,娘子被打入大牢,自己成了卢知府的赌注,赌赢了免除杀身之祸,赌输了发配充军,坐牢……,这牢狱之灾,恐怕自己坐定了。
时间到了!大堂上所有人员,个个提心吊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目的,大眼瞪小眼,静静地等待着。
“失火啦!救火呀!”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救火呀!赶快救火呀!”
知府大人和夫人白狐媚闻听喊叫救火!大吃一惊!赶紧带着大堂所有人员,往后院着火的地方跑去……
途中碰到少爷和管家往大堂奔跑也来不及查问。
等到知府大人赶到,大火已经无法控制,因无任何思想准备。看到熊熊大火燃烧,慌忙找东西救火。
一时间喊叫声、哭声、吵闹声、大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乱作一团……
这时,圆梦青年李玄也跟着到了着火的现场。
他向知府大人建议道;“由于大人不信,没有讨要破解之法,才造成火灾发生,目前大火已无法控制,如果任其继续蔓延,会烧掉整个归德府衙门。”
知府大人听了圆梦先生的一番话,知道错了,怪自己不相信,即道:“请问先生,现在如何保住府衙?”
“目前大火已无法控制,保全府衙所有房屋当紧。”
夫人白狐媚瞪了一眼,”说的倒容易,可知水火无情,只能望着大火燃烧,如何保全府衙所有房屋?”
圆梦先生李玄并不理睬白狐媚,即向知府大人建议道;“采取‘丢卒保车’,切断火源,请大人赶快组织府内所有人员,把着火的房子周围的可燃之物,全部转移。”
知府大人正在急得团团转,听了圆梦青年的一番话,“嘿!还是个办法。”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知府大人也只好按照李玄的建议,即刻吩咐:“府内所有人员,大家一起动手,把着火现场周围的可燃之物,全部清理干净,转移到别处。”
由于府里人员都在,大家一起动手,不一会儿,清理干净。
知府大人瞪眼观看;还好,因是寒冬腊月,再说昨晚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天气无风,只烧了少爷住的房子,及后面的三间上房,再加上圆梦先生李玄的建议,果断采取“丢卒保车”的方法得当,知府上下人手又多,切除火源及时,火势渐渐地由大变小,最后熄灭。
火灾后,知府大人追查着火原因,查出纵火者,一定严惩不怠。
对知府衙门所有人员,一个个讯问。
众家人、丫环仆女,兵丁、衙役们,统一口径:“我们都在大堂,跟随知府大人寸步没离。”
只有管家查友迢及少爷卢照秉可疑最大,在起火现场。
知府大人把少爷及管家查友迢找来查问;“你们两个知道是如何起的火。”
管家查友迢道:“是少爷把我叫起来后,才知道着火了。”
知府大人问少爷卢照秉:“你知道是怎么起的火?”
少爷卢照秉摇了摇头:“儿子也不知道怎么着的火,当时在睡觉,还是火把我烤醒了,赶紧披起被子逃了出来,不是儿子机警,动作慢一点,恐怕见不到儿子了。不信,你去问问管家。”
管家查友迢乜斜着眼睛、歪着嘴巴,赶忙低头哈腰道:“对!对!小的可以作证,少爷是披着被子找小的,被子还在小的床上,不信老爷您可以亲自去查看。”
知府大人叹了一口气:“问来问去是个无头案了。”
管家查友迢心想,我知道是谁,肯定是后花园那女子,她是个砺鬼,施法纵的火。但不能说,怕她报复。
他不知道,此时女子已经被关进南监
不过,管家炸油条就是聪明,坏点子也多,赶紧向知府大人道:“老爷,无人放火,是天火。”
知府大人瞪了一眼:“废话,找不着放火的人,就是天火。”
白狐媚害怕继续追查,在一旁插话道:“老爷!算了吧,只要儿子没被大火烧死就是万幸,还追查什么,烧几间房子及家俱不值得一提。”
”嗯!混账东西烧死倒好了。”知府大人怒气未消,听了夫人一番话,也只好罢了。
不过,知府大人看到少爷卢照秉及管家查友迢的脸,继续追查:“你们两个昨晚干什么去了?弄的鼻青脸肿的,牙也掉了。早晨不起床睡懒觉,老夫亲自去喊,都喊不醒。”
卢照秉赶忙吊起那个歪嘴巴,编瞎话道:“昨晚啊!儿子和管家外出,碰到好哥们,喝酒去了。我们两人都喝醉了,走到路上不小心摔的,摔到石头上,把脸摔肿了,牙也磕掉两颗。因为回来的晚,再加上喝醉了,所以早晨起不来。儿子到现在还头晕目眩。”
少爷卢照秉拿出看家的绝活,编的滴水不漏。
就是不敢说,昨晚去找仙子小姐一事。
知府大人查来查去,没有查出结果,向在坐的所有人道了一声:“算啦!大家都回去吧!”
少爷卢照秉,管家查友迢,及所有下人全部离去……
唯独圆梦先生李玄继续追问;”大人!他们都走了,还有我和娘子如何设置?是不是也走啊!再说娘子还在南监押着呢……”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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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章 暗烧底火
冬天,大地已经沉睡,一切都那么安静,古人云;“冬天是银色的世界,但又有谁知在银雪覆盖下,绿色正孕育着新的生命。即使在一片银白之中。依然还能看到一些绿色的点缀这个世界……,你看,归德府后花园内那一排排松柏在依然挺立着,向人们展示自己顽强的生命力。他们用绿来迎接冬的挑战,为单调的世界增添了一丝亮意。其实,那绿色生命在积储体力,等待来年春天的勃发……
晚饭后,卢知府坐在床头椅子上看书。
由于天气寒冷,夫人白狐媚早早上床了。她坐在床上,双腿捂在被窝里,身上披着棉衣,一只手搓着另一只那长有黑斑的、不够润滑的老手,转动着那来回滚动的眼珠子问老爷:“押在南监那个女子……”
她问了这一句,双手停止了搓动,眼睛直挺挺瞪着,等待着知府大人回答。
知府大人也不抬头,一边翻书,一边回答:“嗷,那个女子啊,本来要与圆梦先生一起回去的,都是夫人多嘴,”
“什么多嘴,”夫人白狐媚埋怨起来:“把圆梦先生放了是打赌赢了,午时三刻发生火灾让他给撞上了,不让老爷放女子走是有原因的。”
知府大人继续一边看书一边回答:“其实人家没什么错,不知夫人坚决留下出于什么目的!”
夫人白狐媚拐弯抹角扯了半天,终于透露出目的,问道:“给我们做儿媳妇怎么样?”
说实在的,儿子卢照秉已经二十七、八岁的了,老东西一天到晚忙他的事业,从不操心儿子的婚姻大事。这个女子要模样有模样要人才有人才,既美丽又漂亮,虽然不是明媒正娶。
不管怎么弄来的,偷来的也好,抢来的也罢,反正是儿子自己相中的,不会再挑肥拣瘦了,也改掉他那今天东抢一个,明天西偷一个。后花园成了乱死岗子,经常有女子哭哭啼啼,只要不从就打死,自杀的,上吊的,后花园北墙角,不知埋了多少个女子,令人看了心寒。
再说,这个女子儿子卢照秉非常满意,就等老东西表态了,看你如何回答……
卢知府见夫人问起给儿子找媳妇之事,说实话,这些事都是夫人在操心,家中的事情,自己懒得过问,公务大事忙得焦头烂额,哪儿来的时间管那些家务事。一直没有抬头,继续看书,过了一会,有心无意地应付一声:“嗷!看模样挺好的。好像……”
他本想问一句,好像是圆梦青年……,说了个“好像”却止住了,这些府内的家务事都是夫人管理,自己懒得操心。
白狐媚得到了老爷的回答,说明点头同意了,自己也心满意足。
从内心讲;那女子可是老娘相中的儿媳,打儿子卢照秉求老娘去劝亲哪一刻起,进入花园第一眼看到,特别标致,看着顺眼,漂亮,实在漂亮。当时已暗暗下定决心,做娘的一定想方设法,把女子与我儿撮合到一起。也为他的婚姻大事了却二老一桩心事。毕竟快三十岁的人了,到现在还光棍一根。俗话说;儿是娘的心头肉,做娘的不管儿女的婚姻大事行吗!指望老东西子只有一辈子打光棍了。
夫人白狐媚向知府大人介绍道:“老身通过与女子交谈了解,确确实实一位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还写得一手好文章,善于诗词,出口成章,要文采有文才,要容貌有容貌,可谓是才貌双全,万里挑一的美女啊!”
知府大人还是一边翻着书,一边随口应了一句:“只要夫人满意就行。可是,光我们满意有何用,女子同意吗?”
夫人白狐媚是有心计的,说出来的话都是有目的的:“事在人为,主要是那个圆梦青年卡在中间起作用,要是没有他,事情就好办多了。”
提起那圆梦青年,知府大人可就话多了:“那也不一定,你看到了吗!那青年挺有才的。这次火灾就让他算准了。他算出我们家午时三刻有火灾发生。老夫控制那么严,全府所有家人都聚集到大堂,控制所有行人,杜绝火种,火灾还是照样发生。夫人,这是怎么回事?是难道老天有意在帮他!”
知府大人讲完了圆梦青年,继续低头看书,夫人提出的其他问题,嘴里只是慢不经心的应付着。
夫人白狐媚不想再看到那个圆梦青年,即向卢知府道:“也可能是让他给撞上了。”
夫人白狐媚有意胡说,用眼斜视了一下知府大人。
说到点子上了,知府大人又放下书:“但愿如此,唉!老夫现在最担心的问题,比火灾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知府大人关心的是他的事业,夫人根本不懂,他胸中装的全是些国家大事。那些给儿子找媳妇的家务事,在他脑子里算是鸡毛蒜皮,懒得过问。
“能有多大的事呢?”夫人白狐媚有些疑心。
外边的事情,夫人是不清楚的,府里的事情知府大人懒得过问,所有的一切,全部交给了夫人白狐媚。
这夫妻二人,各搞各的事业,各耍各的阴谋,互不向对方说明,双方瞒着对方,不让知道。
知府大人道:“多大事情啊!你没听青年讲吗:蛇即龙也,因老夫顺手拿了棍棒,惊扰了真龙,龙以为要打他,故以防备来对付老夫。还讲老夫有犯上的大灾,目前还不能小看那青年,还等着让他提供破解之法呢,才听从夫人的话,扣留女子。更不能象夫人说的那样,为了儿子争一个女子灭了他。”
知府大人是有沉浮的,对于圆梦青年李玄佩服,但是,还要继续观察观察。
“有那么严重吗!”夫人白狐媚不知内情。因为外边的事情她不清楚,老东西不让女人过问国家政务事,那些打打杀杀有关战争,谁输谁赢,自己也不知道,只听说来来回回换天下,一年前说是崇祯皇帝朱由检的天下,后来又说是大顺军李自成的天下,过几天又说是满清的天下,现在又说是南明朝廷朱由崧的天下,一会儿又说是榆园军李化鲸的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作为女人不知道,也懒得过问,唉!随他的便吧,自己也懒得打听。
“不管是谁的天下,作为地方官员,谁当朝廷都欢迎,跟谁干都一样,可知,伴君如伴虎,还是小心为妙……”
“知府大人!”
突然,执勤门岗一声喊叫,打断了夫妻二人的谈话。
“报告!开封府伊派来快马通知,BJ城御史大人李遇春到来!明天举行酒宴为御史大人接风洗尘,特邀卢知府火速赶往开封府作陪,不得有误!”
知府大人闻听BJ城御史大人李遇春到来,明天接风洗尘,即道:“明早出发恐怕来不及。”
其实执勤门岗早已算好了时间,必须今晚启程,否则耽误,即问道:现在出发吗?”
“对!”知府大人点了点头道:“本府要连夜启程,否则就会耽误酒宴。”
执勤门岗闻听连夜启程,即道:“马匹已经为大人安排好了,就在衙门前等待。”
知府大人听到马匹已经准备好了,立即更换衣服,脱去睡衣,穿上蟒袍、皮靴、乌纱帽,穿戴整齐。
立即出了衙门,抬头观看,早有马夫牵拉一匹枣红色战马。随脚踩马蹬,打脚一踩,大腿一迈,稳稳当当地跨上战马,而后马鞭一甩“驾”。
那马腾起前蹄,翘起马尾,箭一般地朝开封府方向奔去……。
“老东西走了,”夫人白狐眉暗自高兴,本来就失眠的她,哪里睡得着,继续想着心事,她想得很多很多……
她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天下美女有多少,为何偏偏抢圆梦青年即将拜堂的、花轿迎娶途中截获、用哑巴掉包换下新娘呢!
可知,所作所为,轰动豫东,《花轿里丢失新娘》影响巨大,这下倒好,你刚刚前脚抢到府,人家后脚追来了。
偏偏圆梦青年是那么的难缠,好像不接回女子誓不罢休。
小女子又是那么的坚决,死心塌地认准圆梦青年,誓死不愿意改嫁。
这让老娘如何处理?
为了争取小娘们,费尽口舌,好话说尽,办法使尽,劝其改嫁,感情另移,就是不能如愿。
此时,夫人白狐媚为了成全儿子卢照秉在花轿里抢回的新娘变态了,自言自语的编织着阴谋。
她要趁知府大人到开封府为御史大人接风洗尘不在家的时间,采取各种手段,满足儿子卢照秉的愿望,一定让他得到新娘仙子小姐。
要想让新娘死心,首先除掉新郎。
她想到派人杀掉新郎李玄,或者用毒药毒死他。
可是,知府大人不知道少爷花轿里抢新娘之事,临走反复交代,如果圆梦青年来府探望,必须以礼相待,说什么留着他,关键时刻有用。
老娘清楚老东西的目的,把女子押到南监做鱼饵,关键时刻与圆梦先生谈条件做交换。
可是,对白狐媚来说有什么用呢?
有圆梦青年卡在中间,三天两头探望,女子怎会同意与儿子卢照秉成亲呢?
那么,既然圆梦青年不能死,就让他离开,必须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可是,有新娘仙子小姐挂着新郎李玄的心,他会离开吗?
如果采取假装把新娘仙子小姐放了。
让新郎李玄带着娘子离开归德府,远走高飞,而后派府兵杀手,在途中埋伏,来个抢劫新娘的办法呢?
“不行!”夫人白狐媚还是摇了摇头,恐怕没那么容易,因为圆梦青年李玄的表叔是睢阳县令鲜知县,他可是破案老手,现在李玄就住在鲜知县家。
可想而知,表侄李玄与娘子仙子小姐行走途中,被人抢劫,那么,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归德府少爷卢照秉,谁会半路里抢劫圆梦青年的新娘呢!
“难啊!”夫人白狐媚自言自语地摇了摇头;圆梦青年死不能死,半路抢劫新娘又不行,怎么办呢?
夫人白狐媚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为了帮助儿子卢照秉得到仙子小姐,想了一个主意,又一个主意,一个个都被推翻。
可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用心想得时间长,总能想出好办法来。
想来想去,挖空心思的想,终于想出一套好办法。
采取让仙子小姐假死的办法。
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新娘仙子小姐也只有死了,圆梦青年才不会到归德府纠缠,他也就死心了。
如何假死呢?
突然“咚”一声巨响。
打乱了夫人白狐媚的思考。
她立即喊叫一声,“秋香,快起来看看是什么东西在响动?”
丫环秋香赶紧披起棉袄,来到响处瞪眼观看,大吃一惊,慌慌张张返回报告:“夫……夫人,不……不,不好了,”
“什么夫人不好了,老娘我挺好,”
夫人白狐媚训责一句:“黑洞半夜的瞎喊什么?”
“夫人,赶快起来看看吧,”丫环秋香着急地催促着,“着火那间房子砸死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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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夫人白狐眉闻听所言,立即起身,来到近前仔细观看,果然砸死一人。
随吩咐丫环秋香:“看看砸死的是谁?如何砸死的,什么原因?”
“奴才害怕,”丫环秋香听了夫人交代,看看是谁,查查原因,怎敢违抗,尽管害怕,还是战战栗栗,扒开砸物,看了看,即回话道:“血糊糊的吓人,看不清是谁?身材倒挺苗条的,好像是名女子。”
“女子,身材苗条……看不清算了,管她是谁呢!”
夫人白狐媚闻听女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随对着蓝天,“哈哈哈!”连笑三声,“天助我也,身材蛮苗条,要的就是苗条身材,”
丫环秋香不知夫人的用意,见她对着蓝天连笑三声,如此的不关心人命,还什么天助我也,人家已经砸死了,还管她身材苗条不苗条的,她仔细再看:“好像是名丫环,”
此时,她感到夫人连点人情味都没有,随悄悄地流出眼泪,哭了一声,“我的小姐妹啊,你死得好苦啊!”
“哭什么!”夫人白狐媚怒目圆瞪,训责道:“死的好,说明小丫头善解人意,老娘想啥来啥,正需要一具尸体呢,她竟然主动献出来了。向她学着点,我要完成一部杰作,”
“唉!小姐妹死的好残啊!”丫环秋香见夫人白狐媚麻木不仁,说起了风凉话,还要自己向小姐妹学习去死。心想,如此的对待我们下人,一个个够可怜的了,一天到晚像老黄牛一样伺候你们,给你们拉套,连死了也不得安生,还要被夫人人利用,再次拉套。
什么小姐妹善解人意,什么主动献出尸体,什么去完成一部杰作?简直是拿下人的性命开玩笑。她不听夫人白狐媚胡说八道,主动查找起死亡的原因,“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被烧焦的横梁砸死了,”
说实在的,也该这名丫环倒霉,恐怕是命该如此吧。
就因为;知府大人被邀去开封府迎接御史大人,马蹄声惊醒了这位打杂的丫环。
她是新来的,刚刚到归德府没几天,有着高高的个头,修长的大腿,看后像十分苗条,与仙子小姐的身材不差分毫,就是脸蛋有些区别,与小姐相差甚远,漂亮不够完美。
由于刚刚到归德府受人欺负,重活累活都是她的,没有分配专人伺候,到处打杂十分辛苦,因此出汗多,饮水也多,夜间起来小解,本来便所在侧面,离住房比较远。
可是,小丫环憋不住了,就来到被大火燃烧后的房屋,蹲下来方便,刚刚解完,猛然抬头观看;在蒙蒙的月光照射下,那对面靠墙处一亮一亮的,不知什么东西在发出耀眼的光。
小丫环年轻出于好奇心,白天听老夫人说;珠宝手饰都被大火烧了。
她猜想着;会不会是珠宝手饰发光,如果是,那就该自己发财了,这夜清人静的没人看见,更不会有人知道,白拣的为什么不要。
按说府里早有规矩,作为下人必须手脚干净,不得动府里的一针一线,可是,她是新来的,这些规矩还不懂。
由于小丫环一来好奇,二来财迷心窍,也是命该如此,她要探个究竟,随即提起裤子,走向前去,借助蒙蒙的月光瞪眼观看,果真不错,是盛放珠宝手饰的小罐在一闪一闪地发光。
据作者分析:不一定是珠宝手饰发光,珠宝在罐子里怎会发光呢!有可能是萤火虫在罐子周围绕来绕去,闪动发光,从而造成小丫环的错觉,误以为珠宝手饰发光。
小丫环看到此情此景,心动了,可是,要想拿到珠宝小罐,还得扒。周围压满了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有没燃烧完的木头,散落的瓦块,什么都有,到处黑乎乎的,要想拿出来不太容易,恐怕还得钻进去扒。
小丫环看看太麻烦,心想,还是算了吧,准备扭头回去睡觉。
刚刚抬腿走了几步,感到不妥,如果自己不扒,那么,别的丫环看到,一定会扒去的,心里挺不舒服的。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赶紧返回,下定决心,“扒!管它脏不脏的。”
她首先扒个通道,把那堆斜横着的木头扒开,绕过去才能拿到。
当小丫环扒到一根斜立着的房屋杈首时,瞪眼观看,一根钯钉,链接着两根木头,上边横梁还在头顶,叉首在下边耷拉着,她不得不抽动那根耷拉着的叉首。
谁知,在扒动叉首时,被叉首上的椽子夹住了,手指正好夹在叉首与椽子中间。
常言道;十指连心。小丫环疼得直冒冷汗,可是,又不敢喊叫,岂不惊醒老夫人,到那时不是挨打就是关禁闭。
无奈,她只好咬紧牙关,忍着疼痛,轻轻地的抽拉。
不行,抽不出,她必须攒足力气,使劲猛地用力抽拉。
小丫环怎知,杈首通过钯钉连接着一根斗粗的横梁,想取掉钯钉需要用锤子,如果抽动叉首必定带动了横墚,可知,横梁中间即将烧断,还链着一点点,少维用力便“忽通”落下。
当小丫环使尽全身力气猛地抽拉,突然横梁落下,不偏不斜正好砸在脑门上,当场毙命。
小丫环实在可怜,自小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生活困难,只因无吃无穿,才刚刚来到府里吃顿饱饭,此时又命染黄泉。
知府大人去开封府了,夫人白狐媚让丫环秋香在外间做伴。
此时,夫人白狐媚面对砸死的小丫环,一点都不伤心,倒是心里盘算开了,随吩咐一声:“秋香;速到下人宿舍,喊两名家人来,把尸体抬到后花园,那间盛放杂物,就是前天我们为少爷劝说女子的那间房子。”
丫环秋香不明白为何抬到仙子小姐曾经待过的房子,只好按照夫人白狐媚的吩咐,喊来两位家人把横梁搬开,把小丫环夹着的手指取出。
并且检查了一下,小丫环手指已经夹断,造成死亡的部位,不单单是手指,要害处恐怕是脑袋,因为脑袋有个大血包,手指断了。
不一会儿,两位家人把尸体扒出,随即抬到后花园盛放杂物的那间房内。正好中间有个砖砌的台子。
二人把上边的杂草挪开,打扫一下,把尸体放到台子上。一切完后,回复夫人。
夫人白狐媚点了点头,又喊叫一声:“秋香,速去把砸死丫环的床单拿来盖在尸体上。”
一切收拾完后,夫人白狐媚大眼一瞪,向两名家人厉声地交代道:“你们二人听着,任何人不得把此事向外透露,否则乱棍打死。”
家人闻听所言,那敢乱讲,一个个伸了伸舌头,赶紧回去睡觉,心想,主人叫干啥干啥,少管闲事,少惹是非,一切事情全当没发生。
夫人白狐媚回到睡房,此时,她躺在床上,虽然闭上了眼睛,但,脑袋还想着心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想想如何把事情办得圆满。再说,时间非常紧急,最好在老爷回来之前完成。
过了一会儿,突然喊叫一声:“秋香快起来,”
“夫人什么事?”丫环秋香被折腾得实在受不了,感觉头昏脑胀,有些不情愿的道:“刚刚睡下,又要起来,”
夫人白狐媚听了秋香的回答,怒目圆瞪:“咋啦!难道不想活了。”
丫环秋香闻听夫人白狐媚以死相威胁,即道:“奴仆不敢,夫人有事只管吩咐,秋香即刻前去办理。”
“这还差不多,”夫人白狐媚对事情十分过细,交代道:“时间紧急,火速到南监,把你前天送给新娘仙子小姐穿的那套衣服取回,”
“啊!”丫环秋香闻听所言,吃了一惊,黑洞半夜,一位独身女子走夜路……,可是又不能违抗,即道:“现在去南监啊?”
夫人白狐媚要抓紧时间,连夜操作,“是啊,不能等到天明,怕来不及了。”
丫环秋香怎敢违抗夫人白狐媚,心里确实害怕,她打开房门朝外看看,天上的月牙已经落去,到处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刚刚砸死的丫环,尸体一直满脑子出现,害怕,实在害怕,扭扭捏捏不敢前去,吞吞吐吐地道:“我……我……”
“我什么我?”夫人白狐媚见丫环秋香吱吱唔唔,大眼一瞪,厉声的骂道:“还想不想活了?如果不想活的话,正好与那个丫环一起合葬。”
丫环秋香闻听所言,尽管心里害怕,也不敢再多言。
此时想哭,可是又不敢出声,眼泪往肚里流。
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左右一个死,吓死总比打死强。于是,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提心掉胆地走出归德府衙门。
抬头观看;夜,黑洞洞的一片,月牙已经沉下地平线。天色逐渐阴了下来,东南方已是乌云密布,看不到一颗星星。四周是多么静啊!静得使人心惊。
她清楚,从知府衙门到南监,中间还要经过一段长满芦苇的羊肠小道,路两旁埋了好多个坟头。即使大白天走到那里,都会感到心惊肉颤,何况夜晚呢!
她面对如此恐怖的夜晚,只好壮了壮胆子,独自一人走在两边是芦苇内藏坟头的,中间一条渺茫的羊肠小道上。
心里胆怯而害怕,越是害怕,思想越是混乱,不由自主的惶恐起来,她不敢朝两侧观看,疑视着前方一片模糊。
“哇!”突然芦苇丛的坟地里传出怪异的叫声,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只是让人听来毛骨悚然。
她不知如何是好,腿也软了,心跳个不停。由于过度紧张,使她脖颈发硬,两眼发直,只朝见自己的鼻尖。
就在这心情紧张的关键时刻,突然一座刚刚埋葬的新坟挡住了去路,这是哪家儿女们干的,为何单单埋到路中间?
存心不让人过去,若想过去必须从新坟绕过去,别的地方没路。
可是,新坟旁插着一根阴阳柳棍,上边挂着一串纸钱圈子,被风吹得“哗哗啦啦”地响,那声音,让自己听来,令人胆颤心惊。
“真是怕鬼有鬼,”此时那个刚砸死的小姐妹,好像过电影似的,从新坟里蹦出来了。
她死的冤枉,在对着柳棍发泄,故而摇动纸钱串子,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时隐时现的哭啼声,那哭声令人听了打颤……
此刻,丫环秋香脑袋懵了,眼睛里直冒金花,耳朵轰地一声响起,三千根发丝根根竖起,额头大汗淋漓,“哎呀”一声,自己被砸死的丫环缠住了。
她即刻撒丫子奔跑,可是,两腿发软,浑身打颤,哪里跑得动,只好低着头走路,不再瞧新坟那边一眼,越是着急越是害怕,越不想观看新坟,越是不由自主地撇上一眼。
霍地,从坟墓里闪出若明若暗的鬼火,好像在燃烧,又好像在照明,那鬼火一眨一眨地忽闪着,移动着,好像来了一群披头散发的魔鬼,张牙舞爪地直扑过来……
“鬼来了!”丫环秋香惊恐的喊叫一声。
那颗心,又紧张起来,真是怕鬼有鬼!眼前又出现砸死的小姐妹,她要找替身,向自己追来了。
你看;她在身后一蹦一蹦的忽隐忽现的紧追不舍。
于是,她赶紧闭起双眼,撒丫子往前奔跑……。
不好!你跑,她也跑,已经追到近前……。
她硬着头皮回头观看,“啊!小姐妹就在身旁,一边一个伸着长长的舌头,带着高高的帽子,手里拿着阴阳棍,架着胳膊……
听老人讲过,他是黑白无常,今夜见到了,那个砸死的小姐妹时时地传出凄厉哭喊声;“哇!哇!”地惨叫着……
听着那惊恐令人毛发倒竖的声音,不由得大声喊叫起来,“鬼来了……”一溜小跑硬着头皮走完了这段路。
好不容易来到南监,此时,她才发现已惊吓出大汗淋漓,衣服湿透了。“哎呀”更难以启唇的是;这裤裆里……,裤裆比衣服湿的还厉害……
她喘着粗气喊叫牢头:“开门!快开门,”
此时,牢头正坐在凳子上打瞌睡,闻听有人叫门,抬头观看,竟然是名女子。
丫环秋香怕耽误时间,赶紧报上名来,“我是夫人的贴身丫环秋香,”
“这么早啊,”牢头望了一眼,随即打了一个哈希,问道:“有什么紧急事情非要夜里办理?”
“老夫人吩咐;给昨天送进来的女子拿套牢服来。”
牢头楞了一下,张了张口要问。
丫环秋香赶紧催促道:“不要啰嗦,赶快拿来!”
牢头无奈,随即拿来一套牢服。
丫环秋香来到牢房,见仙子小姐还在睡觉,外边的罩衣放在桌子上,她走向前去,道:“外边的衣服脏了,拿去洗一洗,起来后,把这套牢服穿上。”
仙子小姐点了点头,翻了个身,因为时间尚早,也没多问,继续睡觉。
丫环秋香把衣服裹巴裹巴包起来走出,继续把牢门锁上……
临走即向牢头交代:“夫人吩咐,天亮以后,等女子起床,把她转移到更密秘更安全的牢房,不允许任何人看到,更不准探视。”
丫环秋香把仙子小姐的衣服,取来后交给了夫人白狐媚。即刻吩咐抬尸体的两位家人,“把秋香从牢房拿来的衣服,给死了的丫环穿上……”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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