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章 知府迎亲
归德府少爷卢照秉的婚礼是在府衙大堂举行,大堂早有专业婚礼设计师布置精美,富丽堂煌。
大堂上空,扯挂着五彩缤纷的丝绸彩带,风景独特,刚劲豪放,锦旗笙乐,灯火辉煌,耀眼夺目。
特别那一盏盏彩色的丝绸灯笼,宛如一朵朵梦幻般的夜之花,悬浮在空中。
大堂知府大人断案的案桌;已经移开,成为婚礼主席台,后墙拉起一块彩色屏幕,遮挡住正大光明的金匾。
屏幕上面,是少爷卢照秉和新娘仙子小姐一对新人的照片,剪刻成爱心形,一颗颗小爱心,又被排成一颗大爱心形,一旁围着的一圈小彩灯,一闪一闪地召唤着亲朋好友,十分美丽。
屏幕两边,各有两块连接彩灯绣球,上面显示着“祝贺新郎卢照秉和仙子小姐一对新人姻缘美满”的字样。
此时,归德府大堂地上:再也看不到那被犯人跪扎的申诉石,已被全幅红毡铺地遮盖。
大堂左右两侧;再也看不到手拿刑杖棍一脸凶相的衙役了,靠墙处,鲜花招展,盆盆月季花,鲜艳夺目。
大堂窗户:红缎子丝绸挂曼帘,凤吹布曼哗哗响。一幅布幔上写着:天作之合心心相印,永结同心相亲相爱。百年好合永浴爱河,佳偶天成宜室宜家。白头偕老百年琴瑟,百年偕老花好月圆。福禄鸳鸯天缘巧合,美满良缘郎才女貌。
大堂往上看:大红灯笼链接绣球挂满堂。
大堂正中央;升斗星称红布蒙。八仙桌子摆中央。
归德府衙门大厅门前;热闹非凡,所有知府所辖的各县大老爷和达官贵人,豪绅士杰,各地方乡镇保长,抬着彩礼,有的敲锣打鼓,吹着唢呐,放着鞭炮,成群结队,有说有笑,排着整齐的队伍朝知府衙门走来。不多时府衙大堂,高朋满座,都来见证这千载难逢地知府大人家的高档婚礼。
当然,最忙碌的;还是管家查友迢,他嬉皮笑脸,点头哈腰,接待来宾,忙着为知府大人收受彩礼。
一旁坐着知府大人的师爷,长袍短挂,黑色帽岱,戴着墨色眼镜,手拿笔墨纸砚,对各县大老爷送来的彩礼,登记造册。
这时来了一位县大老爷,头戴乌纱帽,身穿蟒袍,脚踏皮靴,大踏步走向衙门。
管家查友迢一边接着贺礼,一边高声大喊:“睢阳县大老爷,鲜知县送彩礼;玉壶一对!”
“柘城县大老爷徐知县送彩礼;金毛狮子一尊……”
此时少爷卢照秉,满面笑容,身穿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衬的他贵气天成。有道是:紫陌风光好,绣阁绮罗香。相将人月圆夜,早庆贺新郎。先自少年心意,为惜殢人娇态,久俟愿成双。此夕于飞乐共学燕归梁。索酒子,迎仙客,醉红妆。
他肩膀斜跨红条带,胸前别着大红花,忙着接待送贺礼的各县大老爷和达官贵人,豪绅杰士,时时捧起双手,满面笑容,点头作揖,口里喊叫着:“同喜!同喜!”
仙子小姐打扮的花枝招展,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
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喜气洋洋。
左右两边,各站着一名丫环扶持,等待着与新郎拜天地,到底新郎是谁?
仙子小姐暂时还不知道,总认为;夫人白狐媚是个大好人,发了善心,满面笑容的告诉她:“老爷见圆梦青年圆梦有功,已被录用,聘为文书,并为你们继续完成,那没有完成的婚礼。为了给个惊喜,等入了洞房,揭开红盖头,会突然发现一个惊喜。如果害怕惊喜太突然,最好到次日天亮后,再看惊喜。”
“谢谢老夫人,小女子听夫人的,到次日天亮再看惊喜,您真是个大好人,”
仙子小姐听了夫人白狐媚的一番话,心里特高兴,“补办婚礼,不需要花轿迎娶,再不会那绕城一周,炫耀而繁琐的婚礼了,免得再次出现《花轿里丢失新娘》。”
于是,她喜笑颜开,拿起铜面镜子,前照照,后照照,左照照,右照照,老嫌自己穿戴不合适。真乃桃花好,朱颜巧,凤袍霞帔鸳鸯袄。春当正,柳枝新,城外艳阳,窗头群鸟,妙、妙、妙。东风送,香云迎银钗金钿珍珠屏。斟清酒,添红烛,风月芳菲,锦绣妍妆,俏、俏、俏。
不一会儿,礼炮震天响,鞭炮齐鸣……
归德府衙门外;四班唢呐对着府衙大门,左边一班,右边一班,衙门里外,左右各一班。
你看那些吹鼓手们,十分卖力,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中间是位吹唢呐的吹鼓手,两边各站着一位吹古笙的吹鼓手。
再加上敲锣打鼓的、敲梆子、打边鼓的,表演的有声有色……。
真乃是: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婀娜随风转,金车玉作轮。踯躅青骢马,流苏金镂鞍。赍钱三百万,皆用青丝穿。杂彩三百匹,交广市鲑珍。从人四五百,郁郁登郡门。
四班唢呐为了显示自己吹技,对着吹,对着唱,一会站起,一会坐下,摇头又晃脑……
你听;那一班吹的是:豫剧老包陈州放粮铡国舅,学得那黑脸包公唱段,给真人演唱一般。
“哎呀!老包胆子可真够大的,他铡罢皇上的舅老官还不算,竟然把娘娘也给铡了。
这一班吹的是:杨家将中的;石老太君对花枪!”
知府大人携手夫人白狐媚,在婚礼大厅等待,他们扮装是新郎新娘的父母。
特别夫人白狐媚,打扮得十分妖艳,有诗为证:“回眸一笑百媚生,身如巧燕娇生嫣。清风轻摇拂玉袖,湘裙斜曳显金莲。”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姿。春笋纤纤娇媚态。斜軃红绡飘彩艳,高簪珠翠显光辉。
卢知府和白狐媚二人双方坐定,每人手里捧着红包,等待接受着儿子和儿媳妇跪拜后,赠送礼品。
真乃是:君子偕老,副笄六珈。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宜。子之不淑,云如之何?玼兮玼兮,其之翟也。鬒发如云,不屑髢也;玉之瑱也,象之挮也,扬且之皙也。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瑳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绉絺,是绁袢也。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
这时,婚礼主持人走向主席台,向在座的来宾宣讲道:“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各县大老爷们,豪绅们!杰士们!同胞们!朋友们!欢迎大家远道而来,为今天的婚礼带来的不仅仅只是祥云瑞气,更重要的是为今天的婚礼增添了许多的光彩,为这对新人送来了最美好的祝福。
在此,我代表这一对新人以及台上知府大人和夫人白狐媚,对大家的到来和祝福,表示最衷心的感谢!
同时,也要感谢为这场婚礼精心操办的各位工作人员,和为婚礼仪式提供热情服务的家人小姐们,以及为了准备这场婚礼的所有朋友们,表示最真诚的感谢,谢谢大家!
接着,是来宾们一阵激烈的鼓掌声,以及婚礼大厅外,响起礼炮声和噼噼啪啪的鞭炮声。
婚礼主持人宣布;下边举行婚礼。
婚礼进行第一项
拜天地;
一叩首;送给您感谢。
二叩首;送给您真诚。
三叩首;愿大家心想事成,万事亨通!
婚礼进行第二项;
二拜高堂;
知府大人和夫人白狐媚站起身来。
夫人白狐媚高兴的双手把红包交给了新娘。
有的来宾开起玩笑,怎么给知府大人弄顶花帽子戴上了。
婚礼主持继续宣布;
一叩首;喜成新家别忘爹妈。
再叩首;养育之恩,终生报答。
三叩首;祝父母大人健康长寿、福如东海!
婚礼进行第三项;
夫妻对拜;
新郎炉烧饼闻听夫妻对拜,着急的不知所措,没等到主持人喊话,竟然高兴地裂开歪嘴巴,像哈巴狗似的,趴下就给新娘磕了个响头。
“不用着急!”婚礼主持继续宣布;
一叩首;头碰头,互敬互爱,白头到老。
二叩首;鼻碰鼻,互帮互学,比翼双飞。
三叩首;嘴碰嘴,齐心协力建设新家园,早日生个胖娃娃,大家说好不好!
男人是船,女人是帆,家庭是爱的港湾,人们常说一切一切都是从甜蜜开始
主持人再次喊叫:
婚礼进行第四项;
“送入洞房!”
新郎炉烧饼心里十分着急,走在前面,手牵蒙着红盖头的新娘,缓步走向洞房。
俯瞰归德府,夜幕降临了,宛如天河里坠落了一弯金色的月亮,亲吻着归德府的街道,从炊烟袅袅的居民里,不时地传几声狗吠鸡鸣,仿佛是一个遥远、朦胧的梦开始了。
新娘子仙子小姐坐到牙床上,等待心爱的相公李玄,完成那天下午的许诺。
新郎卢照秉着急地掀开大红盖头。
可是,新娘用双手捂住脑袋。
新郎炉烧饼心想,不让打开红盖头也好,那就先戏弄戏弄,建立一下感情。
于是,他立即对新娘子动手动脚,首先抱着脑袋吻了一下脑门。
怎知,这一吻还真管用,吻出感情。
这时,新娘子仙子小姐心里不知有多么高兴,她拉了拉新郎的手,意思让他掀起红盖头坐下来亲热。
新郎卢照秉摇了摇头,千万不能打开,等把灯吹熄了,才能打开,现在打开岂不露馅了。
新郎卢照秉真有主意,他不揭开红盖头,先给新娘子脱鞋,而后再把新娘抱上床,褪去衣服。
他的意思是先把饭吃了,然后再让新娘看到是谁吃的。
新郎卢照秉心里着急,首先把自己衣服褪去。
这时,他突然发现,进来时没关房门,害怕偷听洞房的人看到。于是,赶紧下床,把房门关闭。
新娘子仙子小姐左等右等,不见新郎给自己揭开红盖头,竟然抱上床,把衣服扒去了……。
动作极其粗鲁野蛮,一点也不像婚前。
她心里十分纳闷,相公李玄温尔文雅,从没有如此对待自己,出口成章,句句带着诗意。何况结婚大喜之日洞房花烛夜呢!
那揭开红盖头之前,肯定先呻诗一首,而后让新娘答对,才显示出,一对爱好诗词的男女结合,婚礼洞房花烛夜的浪漫,他为何没呻诗,首先抱上床,扒去衣服呢!
她已经感觉出来了,绝不是自己心爱的相公,莫非有人冒充?
那么,新郎不揭红盖头,新娘自己揭开。
于是,新娘仙子小姐一把突然拉下红盖头。
在这紧急关键时刻,新郎卢照秉关门回来。
二目相对;
“啊!”新娘仙子小姐瞪眼观看,气得即刻昏死过去……
新郎卢照秉赶紧抱起,岂不正是个机会。
先褪去衣服成就好事再说。
管家查友迢在房外偷听洞房呢!
由于新房窗户比较高,站着看不到,他即把房后一只空油桶搬来垫脚。
由于油桶是圆的,管家查友迢站在油桶上,只顾昂头趴窗户,不慎一脚踩滑。油桶“咚”的一声滚动了。
查友迢摔个仰八叉。
新郎卢照秉做贼心虚,抬起头观看:“咦!怎么搞的,灯还亮着,岂不正被偷听洞房的看到。”
他怕与新娘亲热,被闹洞房的人看到,赶紧下床,前去吹灯……
多亏“咚!”地一声巨响。
在这紧急关键时刻,新娘仙子小姐被“咚”的一声,惊醒了。
还要感谢管家查友迢呢!亏得一脚踩滑了油桶,否则真的让卢照秉得逞。
新娘仙子小姐醒来,瞪眼观看,一切全明白了。她首先摸了摸裤子,心里非常清楚……
于是,她赶紧拉上裤子,提着衣服下床,向门外奔去,逃出恶魔,来到门前,双手使劲拉门,怎么也拉不开……
房门已经被卢照秉闩死了,目的是不让闹洞房的人进来。
这时,新郎炉烧饼见新娘要逃跑,也顾不得去吹灯了,紧追过来!
新娘仙子小姐见房门难以打开,心急如焚。又见卢照秉追来,急中生智,顺手掂起房子门口一旁,柜子上的花瓶,砸了过去……
“咚”的一声,花瓶落地,摔得粉碎。
其实并没砸着新郎卢照秉,因为他来回躲闪着。
紧接着,新娘仙子小姐又拿起第二个花瓶。
一时间,满屋子全是花瓶的碎片,十分狼藉。
新郎炉烧饼瞪眼观看,柜子上的花瓶砸完了,他不能老是这样等着挨砸,一定要制服新娘。
于是,原形毕露,凶狠狠地伸出拳头,对准新娘仙子小姐砸去。
新娘仙子小姐见卢照秉的拳头砸来,十分着急,见柜子里面底层花瓶已经砸光,柜子顶上高处还有东西。
于是,她双脚踩着柜子,一手抓住柜子横隔板,一只手朝上够,眼见即将够到,却难以拿下。因为,新郎卢照秉在身后,拽着衣服呢!
他使劲的往后拉。
新娘仙子小姐死死的双手抓住柜子顶端不放……
谁知,柜子头重脚轻,突然倒塌。连同柜子上的重物,统统掉落下来,砸在新娘仙子小姐的脑门上,顿时鲜血喷出,当场毙命……
新郎卢照秉瞪眼观看,新娘仙子小姐砸死了,吓得抱起衣服往房外跑去……
黎明前的曙光,使天上翻腾的乌云像千匹脱缰的烈马,在天池中奔跑,跳跃。有的俯着猛冲,有的昂首嘶叫,有的怒目圆瞪,有的扬起前蹄,有的扬起鬃毛,甩起马尾,尾一扫扬起了弥天大雪……
睡梦中,李玄突然坐起。
大声喊叫;“娘子!娘子!娘子!”
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噩梦做得太离奇……
不好!仙子小姐有难了。
常言道:‘梦见喜事是丧事’做梦与现实正好相反。
难到仙子小姐真的被少爷卢照秉而逼死了吗……?
于是,李玄赶紧起身,穿着睡衣摆开卦摊,捧起卦签,对着上苍摇了三摇,最后摇落独独一支,随弯腰捡起,打开观看;竟然是下下签,当即惊叫一声:不好!娘子一定有血光之灾。”
他赶紧更换衣服,一边穿衣,一边喊叫鲜知县;“表叔,表叔!不好了!表侄得马上赶往知府衙门,仙子小姐有难……”
表叔鲜文彬闻听喊叫,也是刚刚起来,即挽留:“吃了早饭再去衙门。”
“来不急了!”李玄慌慌张张一边说,一边朝知府衙门走去……。
他出了睢阳县衙(睢阳和归德府同在一个城),走在归德城的大街上,心里忐忑不安,昨天从归德府衙门回来,顿感不妙,感觉仙子仙子一定要出事。
因为,在吃晚饭的时候,右眼皮突突地跳个不停,为何眼皮要跳呢?
他想来想去找不出答案,古人云:“左眼跳财,右眼跳碍”。这是古人总结出的经验,不能不相信。
反正右眼皮跳动不寻常,直到现在,还时不时跳动,不得不让李玄心疑……。
他走在归德府大街上,低下头来暗思量,不知怎么搞的,连今日走路都感觉与往日不同。
往日蓝天白云,阳光明媚,喜鹊嘎嘎叫,百灵鸟飞翔,心情舒畅。
而今日,出门顿感天昏地暗,眼前一片漆黑,天气阴森森地,令人担惊受怕……
“呱!呱!呱!”突然一只乌鸦飞过头顶,喜鹊百灵鸟哪儿去了?迎接自己的竟然是又黑又丑的乌鸦,而且对着李玄连叫三声。不吉利,实在不吉利。
李玄边走边心疑,平时出门,听到的都是喜鹊百灵鸟的声音,而今日出门,咋与往日不同呢!
于是,他对着讨人心烦的乌鸦,骂了一声:“该死的乌鸦,叫唤的死难听。”
不对,乌鸦虽然长得丑,叫唤难听,也是益鸟,莫非故意向李玄报告消息……
于是,他自言自语的念起了,古书:【隋唐演义】中的瓦岗寨英雄罗成,罗士信在出征前听到乌鸦叫,命丧淤泥河……
如今李玄出门听到乌鸦叫,嘴里不怕心里惊,此番归德府一行,凶多吉少啊。”
此时,李玄精神恍惚了,疑心重重,虽然嘴里始终安慰自己,不要相信,不要害怕,李玄不是罗成,可是一路上,还是忐忑不安……
不!仙子小姐一定有灾难,要不!此时的心情,咋会那么不舒畅呢!
于是,他只有加快步伐,大踏步往前赶路,心想,到了知府衙门,一看便清楚了……
预知后事
请看下章
李玄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已经来到知府衙门前。于是,他大声喊叫起来:“执勤衙役门岗,速速打开大门,俺是前天与知府大人圆梦的青年李玄,有要事面见知府大人。
执勤衙役门岗闻听一大早有人喊叫,披着衣服,探出一个脑袋,看了看:嗷!果真是圆梦先生李公子!可是知府大人不在府上,夫人白狐媚一夜没睡,此时正在后花园等待,是刚刚出门一名家人讲的。即回话道:“放你进入衙门,小的做不了主,请李公子稍等片刻,待小的秉报给夫人后,再做定夺。”
“好的,”李玄点了点头,闻听夫人,心里一惊,又要见难缠的夫人白狐媚。
这时,执勤衙役门岗把衙门继续关闭,赶紧来到后花园向夫人白狐媚秉报:“门外来了圆梦青年,口喊有要事面见夫人。”
夫人白狐媚闻听圆梦青年,心中暗喜,这么快就到了,即道:“快快有请!”
“扎!”执勤衙役门岗赶紧返回。
首先打开衙门,向正在着急等待的青年李玄道:“公子请进,老夫人正在后花园等着呢,赶快进去吧!”
“后花园等待……”青年李玄闻听后花园,心里又是一惊,归德府这个后花园不是个干净地方,凶多吉少。
这时,青年李玄来到后花园,见夫人白狐媚正在柴房门前椅子上坐着等待。
于是,他一手撩起衣襟,一手扎地,弯腰向前,行半跪之礼,口喊:“夫人吉祥?晚生这相有礼了。”
这时,夫人白狐媚知道圆梦青年非来不可,因为已经派去家人前往睢阳县报丧,故而,早早在后花园等着,见圆梦青年李玄施礼问安,态度不像以往,不喜不怒道了句:“免礼!”
“扎!”青年李玄连忙站起。
夫人白狐媚叹了一口气:“唉!李公子别吉祥了!大事不好,老身已经打发家人去了,难道没碰到。”
青年李玄对夫人白狐媚莫名其妙的话,打发家人去找……,摇了摇头,“没有,可能走的不是一条街道,所以没能碰到。夫人,有什么要事,那么当急,告知晚生就是了。”
夫人白狐媚正在考虑,感到没那么快,家人刚刚出发,他就到了,听了回答却是走两岔去了,即道:“至于当急要告知的,是件不幸的事!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不幸的事……”青年李玄闻听所言,看来与夜间的噩梦与眼皮跳动完全吻合,即道:“早已有思想准备了,请夫人直讲!”
夫人白狐媚闻听早有思想准备,即开门见山道:“先生的那位新娘,昨晚不知什么原因,一时想不开,竟然一头撞到墙上,给撞死了,尸体就在这草房的台子上,快看看吧!”
李玄突然听到老夫人所言;仙子小姐撞墙而死,如同当头一棒,心里一惊,意料之中的事情,竟然是真的了。
于是,当即走进柴房,见丫环仆女好几个在此照看……。
他立即来到停尸台子前,打开仙子小姐的尸体蒙布,睁大眼睛观看,果然不错,尸体穿戴衣服,正是昨天与仙子小姐抱头痛哭时,穿的那身衣服,那双段子绣花鞋。从衣服上观察,确确实实是仙子小姐无疑。
于是,他检查检查伤到何处,既然撞墙而死,首先看看脑袋,头顶上确实撞了个大包,这是最致命的伤,脑袋是不能撞击的。
而后看看脸,却不能看清,满脸血乎乎地,沾满了泥土和黑灰。
不过,看身材,更加确定是仙子小姐,因为身材苗条,高矮胖瘦,她确确实实娘子。
青年李玄看罢,伤心的大哭起来:“娘子啊!你死的好苦啊!
于是,鼻涕一大把,眼泪流两行,拖着那长腔哭喊起来:
见尸体不由得我放悲声,
好似万把钢刀扎心中……
哭了声,
哭了声仙子小姐,
叫一声张仙子,我的妻啊!
丫环领玄柴房见
一具尸体呈眼前
双目紧闭不睁眼
打开蒙布仔细看
她是娘子不二般
还是昨天那身衣
绣花缎鞋两足穿
头顶撞个大血包
满脸黑灰难分辨
李玄哭妻双扎跪
红颜薄命离尘缘
黄泉久恨断连理
离尘离世身何安
断连理来无归期
相公尸前把妻怨
许下晚上结连理
为何许愿不兑现
李玄哭妻泪涟涟
哭声娘子死的冤
夫妻未曾把婚配
为何急入鬼门关
妻在柴房紧闭眼
李玄少年死了仙
李玄哭妻泪如雨
滴湿衣服淹泪脸
哭声娘子我的妻
喊声娘子难语言
睁眼看看李之铉
李玄呼喊一千遍
就是不愿睁开眼
含恨舍身进九泉
留下相公独孤单
哭声娘子睁开眼
夫妻临别见一面
相公应该怎称呼
哭声仙子命好苦
哭声小姐我的天
再次我把贤妻叫
你的选择真可叹!
一怒之下升了天
丢下相公为哪般
恨你恨你怨恨你
哭声娘子我的仙
脱胎换骨为的啥
不学七姐下凡间
星仙未曾把婚配
只为贞节美名传
黄花闺女整一个
原封不动送上天
交给玉帝老丈人
花轿娶亲不是仙
星仙下凡遇困难
千难万难摆脱难
尸体面前把妻怨
谁要先死谁为大
哭声仙子苦了玄
面对尸体再施礼
万把钢刀扎心田
哭声仙子撞墙死
从此隔离两世间
哭声仙子我的妻
两眼一闭不再言
鸳鸯各自两分离
尸前点过祭奠纸
愿您灵魂莫离远
还来陪伴李之铉
白天不便晚上来
否则相公泪涟涟
灵前祭过酒三杯
李玄尸前把誓愿
你我本是两夫妻
今生今世不续弦
在天好比鸳鸯鸟
失去一个孤独单
我们夫妻要相见
梦里常来再叙谈
娘子啊!
桃源呻诗初相识
两情相遇结连理
亲口许下同胞妹
从此不见两分离
害得李玄得相思
入梦念念盼青衣
寻遍县城无踪迹
偶遇对诗选郎君
打情骂俏结连理
一曲吕布戏貂蝉
闺蜜绣房会情人
摇身一变成青衣
亲亲热热定终身
花轿唢呐鼓乐声
嘀嘀嗒嗒把亲搬
仙坐花轿玄骑马
帔红挂花把亲迎
突遇舞狮把轿拦
屏幕遮挡藏杀机
暗中实施掉包计
娶个哑巴回家园
揭开蒙头突发现
李玄当场脑袋懵
花轿里面丢新娘
乔装圆梦寻娘子
知府圆梦入虎穴
后花园内疑心重
果然娘子再其中
柴房好比打雁汉
害得你我各西东
王母娘娘拔玉簪
划条天河横天空
牛郎织女难相会
七月七日诉衷情
花园好比天河水
你我隔界阴阳中
深夜探秘后花园
夫妻正房再相见
抱头痛哭叙思念
惊动夫人白狐媚
毒计害死我的仙
一无怨来二无仇
害我夫妻为哪般
贞节烈女不容辱
一头撞墙保洁全
从此进入鬼门关
李玄寻妻再不见
面对尸体放悲欢
短命娘子自保重
罢了,我的娘子啊!
李玄拿起黄飚纸点着,边烧边念叨:“娘子啊!你离开了,相公送娘子一程,还要安排一番……。
娘子啊!我的娘子!
人家成婚顺顺利利、欢欢喜喜的入洞房,我们二人的命怎么那么苦呀!拜完天地,竟然成了我们永远分离的墓穴……”
青年李玄心里十分悲痛,心想娘子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娘子!你慢些走我来了……”
于是,他一头撞去……
被知府的丫鬟挡住了。
李玄求死不成,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
他哭着!哭着!顿感头昏眼花。荤倒在地上……
众丫环仆女看到李公子哭的情真、意切,感动得心里暗暗佩服,心想,小姐妹值了,能让这么个痴情相公,抱着尸体哭喊,即使做鬼也值得了。
她们连忙喊叫:“李公子;快快醒来!李公子;快快醒来!”
好不容易,才把李玄喊醒……
李玄半睁半闭眼睛哭涕着:
昏昏沉沉如做梦,
蒙蒙胧胧啼哭声。
昨天大堂把话讲,
转眼之间各西东。
可怜无定河边骨,
犹是春闺梦里人。
深知身在情长在,
怅望江头江水声。”
他的真情感动了守灵的众位丫环仆女,一个个都随李玄掉下眼泪。
有一名丫环实在看不下去了,即向青年李玄道:“李公子你休息一下,我们来替你哭一会儿吧。你在此哭涕,我们心里难过,还不如放开嗓子大声哭一会呢!”(丫环们在为小姐妹守灵吊唁,见一位公子对小姐妹大哭,为此感动的痛哭流涕。)
“谢谢!难到给娘子吊唁,还有代替之理吗?你代替了我的哭,能代替我心中的痛苦吗?”说着说着又大哭起来!
“娘子呀:
嗟余只影系人间,
如何同生不同死?
他生莫作有情痴,
人间无地着相思。
千金纵买相如赋,
脉脉此情向谁诉。
尊前拟把归期说,
未语春容先惨死。”
夫人白狐媚都看不下去了,向前劝道:“李公子算了吧!人死不能复生,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老身已经给老爷讲了,人虽是自杀身亡,但毕竟是在我们府里,一切后事有我们料理。老身已吩咐家人,去街上买口上好的棺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样样不少。
老身马上派人给仙子小姐穿戴身上。明日全府上下家人丫环仆女,一齐出动,披麻戴孝,厚葬也就是了。”
青年李玄带着满脸泪痕,心想;都说夫人白狐媚难缠,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以我看,挺通情达理的,心底善良,如此的关心一个毫无干连的女子,其精神可嘉,令人佩服。随有气无力的道:“老夫人,晚生谢谢您了,您的大恩大德,我李玄终身难忘,我的娘子知道了,在阴间也会感谢您的。您是世上大好人。”
夫人白狐媚听了李玄的一番夸奖,快言快语的道:“是啊!是啊!老身天天念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是做好事做惯了,见不得伤心,看不得难过。从来没有害过人。为此,听了你的一番真心实意的表达,故而,大发慈悲,你家娘子仙子小姐的葬礼,一切有老身代办,请李公子尽管放心。看公子今日伤心过度,精神不好,”
“是的,老夫人,晚生却是头疼难忍。”
“既然如此,老身劝李公子,还是早点回睢阳表叔家休息吧!”
说着,即用眼睛斜视,向两名家人不出声的交代。
于是,两位家人怎不明白夫人的意思,立即架着青年李玄的胳膊往衙门外拖去。
青年李玄,面对两位衙役强行架着胳膊,几次回头争脱,可是,衙役们奉命行事,怎能允许,一个前面架着胳膊,一个后面推着身子,硬拉强推。
他感到实在挣脱不开,没有办法,只好向夫人白狐媚告辞道:“谢谢,老夫人,既然您老人家那么仗义,为我家娘子厚葬,晚生替娘子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娘子在九天之灵难忘。好吧!晚生今天却是头疼头昏厉害,就不在此守候了,多多麻烦夫人您老人家。”
夫人白狐媚早就不耐烦了,气呼呼的一言不发。
青年李玄被架着又走了几步,再次回头安排夫人白狐媚:“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晚生同样一辈子不会忘记,多多感谢,让您老人家操心了,谢谢您老人家了……”
“去去去!”夫人白狐媚嫌李玄啰嗦,心里着急,不耐烦的推着手:“赶快走吧!别在这里啰嗦了。”
于是,又使个眼神,立即过来两个家人,四个人架起李玄的胳膊,这一次可不是两人了,四个人连推带拉,硬逼着推出衙门……
预知后事
请看下章
第四五章 花言巧语
豫东归德府城坐落在一览平川的豫东大平原,临近傍晚,太阳收起那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光盘。那万里无云的天空,蓝蓝的,像一个明净的天湖。慢慢地,颜色越来越浓,像是湖水在不断加深,远处一望无际的豫东大平原,在夕阳照耀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
知府大人听到马匹已经准备好了,立即更换衣服,脱去睡衣,穿上蟒袍、皮靴、乌纱帽,穿戴整齐。立即出了衙门,抬头观看,早有马夫牵拉一匹枣红色战马。随脚踩马蹬,打脚一踩,大腿一迈,稳稳当当地跨上战马,而后马鞭一甩“驾”。那马腾起前蹄,翘起马尾,箭一般地朝开封府方向奔去……。
御史大人名叫李遇春,刚刚从京城到达开封府,因时间紧急,商定第二日上午举行迎接仪式,开封府伊怕耽误时间,随即派六百里加急快递,报于归德府卢大人。因御史大人和开封府伊及归德府的卢大人都是明朝归顺大清的旧官,有一定的交情。果然知府大人守信誉,接到通知即刻起身,赶在迎接仪式开始前到达了。
当然,归德府卢大人来开封府是抱有其他目的,要不怎会连夜行走一百多里赶来,因为,卢知府是一个沉浮很深的人,接逐时间短了还真看不透他。到底抱有什么目的?只有他本人知道。
第二日上午,开封府伊举行了盛大欢迎仪式,摆酒设宴,为御史大人接风洗尘,以表心意。
在座的除了御史大人、开封府伊、归德府伊,还有开封府所辖各县的县官大人等相陪,在开封府迎宾大厅里摆下几桌。
当然,主要还是以欢迎御史大人为主,开封府伊和归德府伊左右相陪,其他县级官员只能算作捧场,凑热闹罢了。两位知府大人和御史大人都是明朝归顺的旧官,他们既是老朋友,又是老交情,讲话比较随便,不受繁琐礼节的约束。
开封府伊并不可气,首先致欢迎词,他站起身来,让各位大人端起酒杯,讲道:“欢迎监察御史大人来开封府监察督导,本府代表在座的各位大人向御史大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特备薄酒为御史大人接风洗尘,请大家一起端酒敬御史大人,“御史大人请,干,”
“御史大人请……”众位来宾大人一起站起,端着酒杯高喊着。
“好,干,”御史大人也端起酒杯,向大家回敬道:“谢谢各位大人,本监察御史是武将出身,讲话有些粗鲁,请各位大人原谅,”
“御史大人客气了,”开封府伊很会讲话,赶紧奉承,“能来到开封府监察督导,就是对我们各位大人的信任,”
“奉皇上谕旨,本官代理监察御史之职,路过开封府监察督查,请在座的各位大人配合,”
“那是一定,”归德府卢大人代表在座的大人讲道:“不过,还请御史大人多多指导,”
“共同协商,”御史大人李遇春讲道:“监察督查完后,还要急速赶往徐州向隆亲王交令,南明兵部尚书扬州督师史可法大军压境,战事紧急,不能耽搁,”
大家说着聊着,不一会儿,酒过三轮。
“我们大家不能光这么端着喝酒,”归德府卢大人闻听御史大人所言,提出了要求:“请御史大人向各位大人讲一讲前方作战新闻。”
“好,”在座的各位大人齐声喊好,“请御史大人向我们讲一讲前方作战新闻。”
“既然卢大人和各位大人提出听新闻,本御史就满足各位大人的要求,”御史大人把归德府卢大人当成知己,对他提出的要求未加思考,竟然把军事作战部署讲了出来,“最近我大军从山东南下,作了试探性的进攻,邳县一战受了点损失,被史可法大军挡了回来。”
“又是王爷的一计,小股部队试探一下,只有通过试探才能摸出对方的兵力部署,”
归德府卢大人胸中有数,“以便主力进攻,那我们的大队人马呢?”
“果然史可法聪明,知道是大清军的先头部队,”
御史大人李遇春并没按照卢大人的提问讲,继续讲与史可法交兵作战的情况,“大队人马还在后面。”
“所以史可法采取先发制人,”好像归德府卢大人已经掌握了战况一样,“制定以攻为守的战略战术。”
“对,卢大人是如何知道的?”御史大人感到稀奇,“史可法命令高杰出兵进攻开封府、归德城,所以……”
“所以,御史大人来的目的,”归德府卢大人把御史大人来的目的猜出来了,“提前告知开封府及归德府各位大人,以便有个思想准备,”
“不错,皇上谕旨就是此意,”御史大人同意卢大人的意见,“让开封府和归德府做好防御准备工作,”“
“请御史大人放心,”开封府伊和归德府卢大人遂表决心道:“我们各位大人早有应战的思想准备,”
“此时,史可法就驻扎在亳州,”御史大人李遇春交代道:“本御史的意见应该派人前去打探一下,摸清史可法的军事部署,”
“下官已经派归德府总领赵武打进史可法大军内部,”其实归德府卢大人早已做了准备,“据传来的消失得知,史可法的目的是以开封府为中心,归德府做衬都,”
“史可法准备在河南建立坚固的阵地,这个情况王爷早已知道,”御史大人李遇春分析道:“他的目的是拿归德作为金陵皇城的前沿哨所,长期与大清军对峙……”
这时,御史大人才发觉酒后失言,不该同着这么多的县级官员谈论涉及军事机密的战事,赶紧停了下来。
归德府卢大人见御史大人讲着讲着不讲了。心想,看来御史大人有顾虑,为了弄清清军的作战计划,得想办法继续套问,此时,感觉御史大人酒量没到家,好!下点功夫。
于是,归德府卢大人一手提酒壶,一边把御史大人的酒杯满上道:“御史大人!多日不见,来,下官与大人喝上一杯,”
“不喝了,常言道:酒过三轮,茶过五味,”御史大人李遇春怕喝多了嘴不把门,“我们已经喝过多少轮了?”
“我们不计较多少轮,御史大人喝酒太客气,再说,我们是老朋友,难得的相聚,”归德府卢大人一只手端着杯子,站起身来向御史大人讲出,喝酒的要求,“下官敬御史大人三杯,”
御史大人怕喝酒误事,见卢知府执意给自己敬酒,摇了摇手拒绝道:“卢大人,本御史的酒量有限,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这三杯敬酒,御史必须要喝,有它一定的道理。”归德府卢大人强逼着御史大人再喝三杯。
御史大人一边捻菜,一边问:“有什么道理?讲出来听听,却有道理,使本御史心服口服,就喝下大人的敬酒,”
归德府卢大人当然有他的办法,既然敬酒总要扯个理由:“今天下官敬大人的这杯酒吗,一来为御史大人接风洗尘,二来庆祝大人归顺大清首战取得胜利,这庆功酒么,大人一定要喝的。”
御史大人点了点头,笑了笑讲:“有一定的道理,看来这三杯酒非喝不可了,”
“非喝不可!”归德府卢大人手端酒杯,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直看着御史大人,一个劲的催促着。
御史大人摇了摇头,“唉!看来本御史推辞不掉了。但,提出让卢大人相陪,”
“好,”开封府伊向卢大人使了个眼神,意思你陪三杯我再陪三杯,“卢大人应该陪三杯,否则客人不喝,”
“好吧,下官就陪三杯,”于是,卢大人端起酒杯,向御史大人连碰三杯。
御史大人果然好酒量,喝酒比较爽快,喝起三杯放下酒杯,擦了擦手,吃了一点菜。
这时,开封府伊看到御史大人喝了归德府卢大人的敬酒,哪敢待慢,端起酒杯也过来了:“御史大人!喝了归德府卢大人的敬酒,开封府这三杯怎么办?”
“本御史早知道你有这一手,”御史大人放下筷子,抬起头来摇了摇手:“本御史确实不能再喝了,”
开封府伊遂使出激将法,“难到御史大人只瞧得起归德府,就瞧不起开封府了。”
御史大人闻听开封府所言,没想到开封府竟然讲出此话,摇了摇头:“这是什么话,真是没法!”御史大人喝酒太诚实了,他一手扶住椅子,一边摇晃着,“好!就这三杯,老规矩,陪三杯。不能再喝了。”
“好,陪三杯就陪三杯,”开封府伊端起酒杯与御史大人连碰三杯。
御史大人喝下三杯酒,嘴头已经不把门了。
开封府伊看着御史大人把酒喝下,伸出大母指:“大人好酒量!好酒量!好!不喝了,坐下吃点菜,吃点菜。”
归德府卢大人见御史大人喝得差不多了,赶紧问道:“御史大人给我们各位大人继续讲前线新闻,刚才还没讲完,请大人接着讲吧,”
“好,接着讲,”御使大人继续接着讲,前方作战新闻:“史可法控制住黄得功和高杰以后,调整了四阵地的作战部署,“一方面派高杰住扎瓜州,黄得功驻扎议征,刘良左驻扎凤阳,刘泽清驻扎淮安。”
“还有险要的地方呢?”归德府卢大人要摸清楚,提出疑问。“难到就无人把守了吗?”
“险要的地方由史可法亲自带领。”御史大人并无多疑,讲新闻吗,自己的老朋友有什么顾忌的,“加强防守力量,以便等待时机……”
归德府卢大人想了想道:“御史大人怎么把对方摸得那么清楚?是不是他们那里有我们的人?”
御史大人也不回答卢大人所提出的问题,继续讲:“我大清目前很不平静,名誉上国家统一了,其实乱得很,各地反清武装有多股,江南和四川就有闯王李自成的余部,台湾有郑成功经常登陆捣乱,中原有榆园乱匪李化鲸,金陵皇城有明朝残余自立朝廷南明小皇帝朱由菘,史可法大军驻扎杨州,搅的朝廷不得安宁……”
归德府卢大人伸出大母指,“御史大人讲得好!下官开了眼界,”
“是啊,下官很喜欢听前方的作战新闻,”开封府伊很有表情的讲道。“特别爱听谁和谁打得热闹,像听大鼓书一样过瘾。”
越是爱听,御史大人越不讲了,他心里清楚,言多必失,说不定哪句话就是泄露军事机密。
归德府卢大人见御史大人不再说话,不好继续再问,怕引起怀疑,即刻改变了话题:“御使大人军务繁忙,来一趟真不容易,要不是奉皇上之命代理监察御史,到开封府监察备战情况,还真难请来。”
“可不是吗,前线战事吃紧,开封、归德都属于两军交战争夺的军事要地,所以王爷特呈请皇上谕旨,命李遇春为监察御史来开封府督导检查备战情况,”
“接连两天的聚会将要结束,明天御史大人就要到彭城(江苏徐州)去了,开封府和归德府在彭城之间,”
归德府卢大人提出了要求,“御史大人能否赏个脸,到归德府一叙,哪怕待上一天呢。”
御史大人睁着朦胧的醉眼,也不知真醉还是假醉,他一边摇着手,一边吞吞吐吐地回答:“哎……呀!时间……太紧!大兵压境,不能耽误。”
归德府卢大人一再强求道:“就一天,军务紧急不敢多留。”
开封府徐大人见卢知府强烈要求,即劝说:“反正到彭城要路过归德府的,不需要拐弯,只是停下歇歇脚,”
归德府卢大人点了点头,“只歇上一天,我们明天赶早走,后天在归德府上玩上一天。”
御史大人在两位大人的劝说下,想了想也是,早走晚走都要路过归德府,即回话道:“就玩一天!咱们明天起床就走,下午便可到达归德府,后天玩上一天,本御史下午即刻赶往徐州,军事防务吃紧,南明督师史可法大军压境,稍微松懈就有被吃掉的可能。”
“好,”归德府卢大人闻听御史大人答应前往归德府,心里特别高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第二天一大早,御史大人和归德府卢大人,各自骑上战马,告别了开封府徐大人,快马加鞭前往归德府而来。
一路上,越过一片片庄稼地,一条条河流,在阳光照射下,小河上的薄冰开始融化,它们化成了一滴滴水珠,掺在小河流里的水中,缓缓地向前流着。
由于开封离归德只有两三百地,两匹战马早早出发,于当日傍晚前,便到达归德府。
知府大人和御史大人来到归德府衙大堂,含蓄一番。
然后,知府大人吩咐执勤卫兵,“速速前往睢阳衙门,告知睢阳县令鲜知县,BJ城御史大人到来,令其火速赶来迎接,为御史大人接风洗尘。
传令兵哪敢怠慢,立即赶往睢阳县衙,哪知,鲜知县正与表侄李玄商谈为娘子死亡伸冤告状一事,突然,听到传令兵传达知府大人的邀请,无奈,只好让表侄自己准备,就抓住御史大人到来之机,为仙子小姐伸冤报仇。
再说卢知府把御史大人李遇春从开封府接来。此时安排在大堂。由于离家几日,总要先与夫人见个面,看看家里情况,免得仓促失礼,即向御史大人道:“请大人稍坐片刻,下官出去安排安排立马赶来。”
“去吧!去吧!”御史大人李遇春与知府大人是老朋友了,都是明朝旧官,说话十分随便,即道:“自家人不必客气。”
于是,知府大人快步来到后堂,由于离家几日,他要看一看夫人白狐眉在干什么?
唉,说实在的,不知夫人怎么啦,这些天老发脾气,净给府里添乱子。为此事,请郎中检查,没查出什么病,郎中道:夫人患了什么更年期综合症。
不管什么症,老夫还是关心关心为好,一方面了解了解近几天的家里情况,另一方面安排安排。御史大人来了,他是皇上派来的监察御史,再说,又是老朋友,怎么也要准备准备……
知府大人进门抬头见;夫人白狐眉身旁坐着一位年青貌美的女子,打扮得如同待嫁新娘一般,心里疑惑,正待张口相问……
夫人白狐媚就是狡猾,赶紧迎向前去,两眼笑咪咪的向知府大人一边打手势,一边问候,“老爷回来了,辛苦啦,快坐下休息一会儿,”
“累倒是不累,”知府大人一边坐下,一边道:“御史大人李遇春来了,正在大堂等待,老夫来后堂安排安排,”
“御史大人来了,那是你们男人的事,老身只管府内的事,”夫人白狐眉面带笑容,手指女子介绍道:“老爷请看,我们的女儿翠莲小姐,”
“嗯!”知府大人点了点头,用怀疑的眼神漂了一眼,并没发表意见。
夫人白狐眉遂转身向女子,喊叫一声:“女儿翠莲,快,快,过来,你的爹爹从开封府回来了,”
翠莲小姐抬头观看,果真不错,并无多疑,随即向前施以礼:“爹爹在上,女儿翠莲这相有礼了。”
随小手绢一扬,弓膝弯腰半跪姿势,行一大礼。
“罢了!免礼,”知府大人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他本想张口问个明白,怎奈女子在面前,哪有同着生人打听的,实在不够礼貌。可是,这位女子哪儿来的?最近府里老出怪事,无名火灾至今还没查出原因,现在又突然生出来个女儿,喊叫爹爹。不知夫人搞的啥名堂,离家才几天,突然生个女儿,几天长成大人了。
夫人白狐媚就是狡猾机灵,看出了知府大人的心思,
首先向翠莲小姐交代一声:“翠莲女儿暂且退下,母亲有要事与老爷商量。”
翠莲小姐弯腰再施一礼:“爹爹!母亲!您二老在此谈话,女儿翠莲不在此打扰了……”
“去吧,自家人不必客气,”知府大人嘴里讲着,心里打着疑问,不知夫人搞的什么名堂,一会儿弄来个儿媳,一会儿又弄来个女儿。
迫不及待的打听道:“这位女子哪儿来的,容貌挺秀气的,”
夫人白狐眉见知府大人问起,快言快语回答:“是老身和丫环秋香,到大街上买首饰,在路边上捡来的,”
知府大人对夫人白狐媚的解释不够满意,他想不通,更感稀奇,“咋这么巧呢!什么稀奇新鲜古怪事都让夫人碰到,这么大的姑娘,她怎么会丢呢?”
“不是什么新鲜事,”夫人白狐媚见知府大人不信,赶紧做出解释,“听女子说,家里遭了水灾,与母亲出来逃荒要饭,走散了,在街边路旁等待,一直没等到,所以,老身和丫环秋香路过,就领回来了。不是拣的是什么。”
“嗷!这倒能说得过去,”知府大人听了白狐媚的花言巧语,感到夫人变了,变得比以前慈善了,不像过去见了逃荒要饭的,就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即夸奖:“夫人如今也有了菩萨心肠,关心起贫苦人来了,”
“是啊,老娘弃恶从善,见女子可怜,就把她带回府来,”夫人白狐媚花言巧语的编着,带回此女子的目的,“经过观察,翠莲女子乖巧伶俐,说话和气,很懂礼貌,所以老身就认作了义女,一方面;帮她寻找母亲,另一方面;观察观察她的所作所为,好为下一步,当儿媳妇做准备,”
知府大人听了白狐媚的一番花言巧语,感到夫人真的变了,变得比以往有人情味了,遂再次夸奖:“夫人做得对,这样既帮了难民,又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解决了的婚姻大事,但是,一定要女子同意,决不能强迫,”
“请老爷放心,自那晚教训了老身之后,有所悔悟,感到以往太自私了,决定弃恶从善,”夫人白狐媚能言善辩,花花肠子真多:“老身采取让儿子卢照秉慢慢地与女子翠莲接触,先以兄妹相称,等二人有了感情,而后再提出完婚,”
“这个办法不错,”知府大人想了想,夫人讲得完全在理,老夫哪有不信之理,“看样子女子翠莲倒很懂事,”
“是的,老爷,这女子果然表现不错,在我们家很有礼貌,很懂事,和我们的儿子卢照秉情投意合,好像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夫人白狐媚两张嘴皮子能说会道,说得知府大人眉开眼笑,“所以,老身决定让女子翠莲做我们家的儿媳,与我们儿子卢照秉做一对合情,合理,又合法的好夫妻。”
知府大人听了夫人白狐媚一番巧言诉说,心里特别高兴,总算给儿子卢照秉找了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对他今后捻花惹草也有所收敛,遂表扬一句,“夫人想得正确!”
“可不是吗,”
夫人白狐媚也不客气,为儿子的婚事骂起知府大人,“老娘为家庭着想,为儿子的婚事操心,指望老东西,也只有打光棍了,”
知府大人对夫人的骂并没生气,回了一句:“本来就是你们女人的事吗,”
过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好像有些面熟,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赶紧向夫人白狐眉打听:“不过,老夫观此女子,突然想起一人,很像圆梦先生的娘子,”
“老爷爷也看出来了!”夫人白狐媚就是狡猾,对怀疑不打任何掩饰,倒顺着知府大人的话说,否认地解释道:“但是,她绝对不是圆梦先生的娘子,他的娘子叫仙子,我们的女儿叫翠莲,名字不同,就连脾气性格也不相同。圆梦青年的娘子仙子小姐疯疯癫癫,无大无小,没有礼貌,极不稳重,见了老爷喊大人。我们的女儿翠莲,稳重大方,善解人意,见了老爷喊爹爹,而且心灵手巧,性格憨厚。”
“嗯,不错不错,”知府大人听了白狐媚的一番花言巧语的夸奖,心花浓放。
其实,知府大人并不认识仙子小姐,只在大堂上见过一面,当时她与圆梦先生突然相见,一个喊相公,一个喊娘子,当时怀疑圆梦先生咋称府上的丫环为娘子?那时仙子小姐穿一身归德府丫环仆女的服装,没留下深刻的印象。故而看到翠莲穿戴打扮,一身华丽珠宝头饰,不过,还是隐隐约约想起,与仙子小姐的身材很像,个头差不多。听了夫人白狐媚一番解释。
他还是不放心,怕夫人弄虚作假,即打听道:“老夫走时,曾与圆梦先生谈好了,第二天处理他们夫妻的事情,让他早点来领回娘子,不知来了没有?”
“来了!”夫人白狐媚就是狡猾,很会讲话,只讲得知府大人眉开眼笑,“老身自那天晚上,听了老爷的教训以后,清楚老爷很器重圆梦先生,就把他的娘子放了。”
“放了……”其实知府大人有自己的目的,想用仙子小姐钓取圆梦先生李玄,闻听夫人白狐媚所言,感到无法挽回了,只好叹了一口气,“唉,放了就放了吧!”
夫人白狐媚不清楚知府大人的目的,见他对放人唉声叹气,赶紧改口,本想说出,圆梦先生的娘子已经死了。可是,人命关天,知府大人肯定要追查原因的,只好编个瞎话,“谁知,他的娘子仙子小姐变卦啦,怎么也不愿意跟他回去,就悄悄地从后门溜走了,后来听说,有人见到她往正北方向去了。”
“嗷,竟有这等事!”
知府大人心想,从内心讲,自己想把圆梦先生留在身边任用,故而把娘子扣留府内做人质,才故意送到南监,其实在监狱比在府内宅院好,起码不会受到那个不争气儿子的骚扰。可是,娘子走了圆梦先生就不会再来,感到可惜,只好再次叹了一口气,“唉,永远见不到圆梦先生了,”
“永远见不到他也就好了,”
夫人白狐媚突然变脸了,怒目圆瞪,好像提起圆梦先生就来气,一定要把他置于死地不可,即怒气冲冲的道:“没想到那个圆梦青年是个泼皮无赖,社会渣滓,简直气死老娘了,非要我们赔他一个娘子不可,”
知府大人闻听所言,原来圆梦先生是这样的人,从此不再称他先生了,即道:“圆梦青年竟然耍赖,”
“是啊,”夫人白狐媚无中生有,捏造事实,“更可气的是,每天对着衙门大骂,骂我们儿子卢照秉在花轿里抢去他的娘子,骂知府大人纵子行凶,骂夫人白狐媚阴险毒辣,哪儿像个先生样子啊,简直是个疯子,无赖……”
知府大人听了夫人白狐媚一番无中生有言语,气炸肺腑,他气鼓鼓的道:“真乃无法无天,待本府抓到后,一定为夫人出气,”
“唉,”夫人白狐媚见知府大人信以为真,为了引起重视,故意越讲越生气,倒把自己伪装成老实巴交的老太太,怕圆梦青年似的,即编起瞎话:“更可气的事情还在后面呢,竟然把我们的女儿翠莲小姐,当成他的娘子。那天,老身实在被他骂得吃不消,就让他进府亲自搜查寻找,心想,如果找不到他的娘子也就死心了。谁知,竟然把翠莲小姐当成了娘子,抱起翠莲,又是喊娘子,又是喊妻子,亲了又亲,吓得翠莲小姐到处躲藏。”
“咦!”知府大人听了白狐媚的一番诬告,简直气炸脑袋,遂喊叫一声,“来人那!”
“扎!”执勤卫兵哪敢怠慢,立即赶来:“请大人吩咐!”
知府大人怒气冲冲,怒目圆瞪,恶狠狠地交代道:“火速带人,到睢阳县衙把圆梦青年抓来,重打一百大板,而后押入大牢,发配XJ充军,方解心头之恨,”
“扎!”执勤卫兵遂站起身来,喊叫几名兄弟,正待出发。
“等等!”知府大人喊叫一声。突然想起,御史大人正在大堂等待,此时处理圆梦青年不太合适,只好强压胸中怒火,赶紧安慰白狐媚:“夫人,如果圆梦青年前来捣乱,对我们儿媳翠莲小姐再行无理,胡搅蛮缠,称翠莲儿媳为娘子。本府即刻办他强抢民女,无理取闹,拐带人口之罪。”
夫人白狐媚听了知府大人的一番话,心中暗喜,竟然激动得偷偷地笑了起来。心想,不管十级风也好,八级风也罢,最利害的风,就数女人的枕头风了,待老娘再使一把劲,狠狠地吹一吹。给老爷打打气,加加油。
即建议道:“老爷,一定要对圆梦青年严惩不贷,可想而知,知府大人的儿媳,他都敢调戏,其它平民百姓的女子,可想而知了。”
夫人白狐媚的一番言语,把个知府大人气的只吹胡子瞪眼。
“不错,简直胆大包天,”知府大人再压胸中怒火,安慰起白狐媚:“夫人请放心,待本府把御史大人送走之后,即刻派人把圆梦青年缉拿归案,免得在世上招摇撞骗,祸害百姓……”
说着知府大人抬头看了看,天色越来越黑暗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给京城来的御使大人接风洗尘,待把御使大人打发走了,后天,老夫即刻派人把圆梦青年缉拿归案,”
“是的,请老爷抓紧时间,”夫人白狐媚催促着:“这种泼皮无赖,早缉拿归案一天,老百姓早一天安心,对这种社会混混,一定要严办,越快越好,早一天发配到XJ,早一天安生,最好让他一生都不得回来,免得留在这里歪搅胡缠。”
知府大人也不回话,气冲冲的走向大堂。
御使大人见卢知府从后堂出来,满脸怒色,一定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即问到:“卢大人!家中难到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知府大人叹了一口气:“唉!说来丢人,一个疯子,看上了下官的儿媳翠莲,前天化装成圆梦先生来府捣乱。刚才翠莲儿媳在后堂向下官叙说,就这么点小事!”
“竟有这种事情,是谁吃了豹子胆,胆敢调戏知府大人的儿媳,”御使大人笑了起来,他的笑好像带着讽刺:只是咧咧嘴。
“那有什么法子呢,一个疯子吗,”知府大人在御史大人面前,装作宽宏大量。
“没什么大不了的,”御史大人见状,发话道:“什么疯子,就是一个刁民,抓起来也就是了。”
“唉,因为事情关联下官的少爷,怕影响不好,”知府大人在御史大人面前表现出很认真的样子,“所以,在处理这件事情上特别慎重,不说他了,家务事吗,小事一桩。”
御史大人叹了一口气:“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别看本将军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回到家就像孙子一样,处处听她们女人指挥,提起家务事就头疼。特别二夫人和五夫人,两个搅合到一起,一点点小事就斤斤计较,一天到晚闹的不可开交,还是出来清静……”
欲知后事
请看下章
第四六章 逐尸疑心
隆冬季节,气候寒冷。唯有到了中午,温暖的阳光斜照着,树上和房屋上的积雪开始融化,冻结的土层,也变得柔软起来。
李玄在归德府后花园为娘子吊唁,由于过度悲愤造成他血压增高引起头疼剧烈难以坚持,再加上夫人白狐媚不想长时间守着,派人推了出来。
他昏昏沉沉从归德府衙门回来,慢步走在睢阳县衙的大街上。脚踩冰雪发出支喳支喳的响声,软软地留下一个个凹进去的脚印。当他走进县衙大院,听到房檐下在滴答滴答的水声和雪团滑落的响声。
一个上午的悲痛伤心,回想起归德府衙门为娘子悼唁情景,痛哭是发自肺俯的,真情的发泄,连周围的丫环仆女们,一个个都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由于过度悲伤他病倒了,头疼剧烈难以支持。在夫人白狐媚的催促下,所以提前离开了娘子的尸体回到睢阳县衙,来到表叔鲜知县的家里。来到住房立即上床睡觉了。
可是,哪儿睡得着呢!尽管身体有恙,躺着床上休息,脑子难以休息。
他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左思右想,总感到娘子死的怨枉,因为昨天知府大堂见面还是好好的,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怎会突然死了呢?有什么思想包袱让她想不开呢!
夫人白狐媚曾讲是一时想不开撞墙而死自杀身亡。撞墙,只能撞到脑袋,头上虽然有个大包,可是右手指怎么会断呢?
他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就算撞墙而亡也只能撞伤头部,难道还能撞伤手指吗?
莫非她疯了,临死之前,先把自己的手指砸断,而后再去撞墙。也不太合乎情理啊?
他综合上述疑点;怀疑娘子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其实李玄对仙子小姐并不十分熟悉,虽然口里一直喊娘子,感情深似海,也只见过三次面,第一次见面,是女扮男装青衣公子,桃源呻诗,双方一见钟情,也只是在感情上留下深刻的印象。第二见面,是在对诗招亲时,成婚那天虽然两人在绣房亲热,因光线太暗,只顾亲热享受,哪里想起检查身体,具体那个地方有记号,身体某处有斑有点,一概不知。
第三次见面是在知府大堂,两人突然拥抱痛哭,时间仓促紧急,也只看到当时身上穿的衣服,和缎子绣花鞋。衣服是丫秋香奉夫人之命送来的一套,缎子绣花鞋是当新娘出嫁时的绣花鞋,所以看到尸体是那天在大堂拥抱时穿的衣服,确认仙子小姐无疑。
看脸是看不到的,因为满脸干枯的血迹夹带着黑灰和污泥,连鼻子眼睛都分不清,何况容貌呢!再加上人死亡后变像,俗话说;死难看,死难看。死后是看不出容貌的,为此,李玄确定尸体,是自己的娘子并无多疑。
这时,表叔鲜知县得知表侄从归德府吊唁回来了,他是在李玄走了之后,接到归德府家人的报信,告知娘子死了。所以,赶紧前来看望。
他进门见表侄躺在床上,即自己找椅子坐下问:“表侄怎么样!见到家娘子的尸体了吗?”
李玄见表叔问起,不知如何回答,由于在临走时,鲜知县曾经安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清楚夫人白狐媚阴险狡诈,害怕表侄上当,结果还是上当,即道;“见到了,尸体却是娘子的,夫人白狐媚没有说瞎话,也没有任何怀疑的地方。可是……”
“可是什么?”鲜知县见表侄吞吞吐吐,说了个可是又止,可能有难言之隐,或者发现什么疑点,即责怪道:“既然确定是娘子的尸体无疑,表侄是死者唯一的亲属,按照常理,理应把死者后事处理完后,才能离开,不该早早离开。”
表叔鲜文彬是办案的老手,怀疑夫人白狐媚暗中搞鬼,既然花轿里抢劫新娘,不会那么容易放回的,不达到目的,不会罢休,为此,他害怕桃代李僵,用人代替假死欺骗表侄,所以,在去归德府之前,反复安排表侄,活要见人,死要验尸,首先查清是不是真死了,而后在看看是否娘子的尸体,听了李玄的一番话,尸体却是娘子的无疑,所以,责怪起李玄,为何不一直跟到下葬,以便从中发现疑点。
这时,李玄听了表叔的一番话,倒提醒了自己。于是,他赶紧坐起身来,感到内疚,本来就伤心的他,再经鲜知县这么一说,更感到对不起娘子了,暗暗的低下了头。
再说,他的头疼经过一段时间的卧床休息,感觉好多了。他强行执着身子走到茶炉前,掂起茶壶,把茶杯涮了涮倒掉,而后放了点茶叶,边倒水边叙说:“是夫人白狐媚,不让在那里守灵,不过,人家也是好意,再说表侄的身体确实难以支持,头疼剧烈。故而,在她们的劝说下,也就提前离开了。”
“唉!不管什么原因,”鲜知县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叹了一口气,“反正表侄提前离开是不太合适的。”心想,你这么匆忙离开,哪儿能发现疑点呢,即是冤枉死的,也不好申诉。
李玄停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喊叫一声:“表叔!表侄对娘子的死,总是想不通,感觉死得突然,离奇,有怀疑,”
“什么!”鲜知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感觉有点烫,吹了吹,用杯盖刮了刮,终于讲出了心里话,人命关天,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停了一会儿,很沉着很老练地道:“难到表侄发现了什么疑点不成?”
李玄喝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表叔是办案老手,表侄讲给表叔来听。我怀疑不是撞墙而死,而是被他人害死的。”
“害死的,”鲜知县闻听害死的,有些吃惊,即道:“把怀疑的理由,说给表叔听听,”
李玄摇了摇头,说出当时的发现;“是不是理由表侄不敢确定,只是有疑问,如果是撞墙而死,只能撞伤脑袋,可是,仙子小姐的手指怎么会断了呢?”
“就凭这一点啊!”鲜知县摇了摇头,并没发表意见。
“是的,”李玄肯定的道,“故尔,表侄认为是害死的。”
表叔鲜知县把茶杯放到桌上,把左腿压到右腿上,两手合起放在腿上,抬起头来望着李玄道:“是吗!继续说下去,把所有的想法说完,你是如何在现场发现疑点的?统统叙述出来,表叔听完之后,再和表侄一起共同分析案情?”
李玄显得很悲痛地道:“我是在吊唁的时候,痛哭流涕,趴在娘子的尸体上,摇晃着,无意中握住了娘子的手。人死了身体是僵硬的,手指同样僵硬难以弯曲,只有断了之后,才能弯曲。表侄当摸到断了的手指时,感觉有点不对,从此开始留意。于是,即刻摸了摸娘子的左手,两只手对比一下,才断定右手食指断了。因为,摸到娘子尸体上断了的手指后。才开始产生怀疑?”李玄讲述完后,抬头看了看表叔鲜文彬。
鲜知县对每一个案情都非常认真,瞪大眼睛静静地听着,未作案情回答,还是让李玄继续叙述,“把你的想法统统道出来。”
李玄继续猜想分析:“据表侄猜想;可能是少爷卢照秉杀害的,因为,我在梦中曾经梦见他对娘子下毒手,”
鲜知县闻听所言,摇了摇头,断案要的是真凭实据,“做梦不能作为案情理由,何况行凶杀人案呢!唯心的东西不能作为证据,要的是真凭实据。”
尽管表叔不听,李玄还是作出推理描述,“少爷卢照秉的具体行凶做法,应该是这样的;当他从花轿里窃取新娘的目的,是强迫成婚。抢到归德府后,首先经过一番劝说;娘子不同意,少爷卢照秉即动起手来,用强暴的方式,强迫成亲。
娘子坚决不从,二人扯拉厮打起来。当然,娘子不是少爷卢照秉的对手。随即把娘子打翻在地,腾出手来,撕拉衣服,娘子宁死不从,从而惹闹了少爷卢照秉。终于原形毕露,下起毒手。
首先抓住娘子的头发往地上摁,摁得娘子满脸黑灰和污泥。
娘子极力反抗,手抓脚踢,少爷卢照秉并不能得逞,随恶狠狠地脚踩着娘子的手。
娘子更加气脑,忍着被踩断的手指疼痛,用牙咬脚蹬,宁死保全贞节,少爷卢照秉还是难以得逞。
只好下起毒手,得不到的鲜花就毁掉她,于是,拎起木棍,照着娘子的头部,狠狠地猛击,当场把仙子小姐给打死了。”
“分晰的有一定道理,”
鲜知县虽然不把设想假定作为定案理由,可是,还是站起来夸奖一番,“多好的一部推理小说,是不是这种情况,还有待调查,不过,表侄推理想象力丰富,顺理成章,可以成为破案专家了,到刑部大堂当个审判官没问题。”
李玄也站起身来,很有自信地道:“表叔过奖了,表侄想来想去,一定要为娘子伸冤报仇。”
鲜知县想了想道:“伸冤报仇……,莫非表侄要告状不成?”
“正是此意,表侄要状告归德府少爷卢照秉。”李玄十分气愤地道:“他在花轿里强抢表侄的娘子,霸占逼婚,粗暴殴打,致死人命。”
鲜知县十分慎重,用关心的口气道:“不错!表叔支持表侄!不过,要告状的话,就要有充分的证据,只要证据确凿,想低赖是不可能的,如果表侄没有充分证据的话……”
“咋啦!”李玄瞪大眼睛听着。
鲜知县讲着讲着,看了看李玄,摇了摇头:“还请表侄三思而后行,恐怕这个官司不太好打,知府大人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不但官司打不赢,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有什么杀身之祸?”李玄不服气地大眼一瞪,“少爷卢照秉强抢民女,用舞龙舞狮拦住花轿,暗中做手脚,抢走新娘,而后用个哑巴掉包,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不行啊!”鲜知县摇了摇头,感到表侄年轻,对问题欠思考,“如果知府大人来个死不认账,反咬一口,说表侄污告陷害朝廷命官,权力在他的手上,他可以判你污告陷害罪,把你关进大牢,到时候不但娘子的死亡不能伸冤。又是一起冤案,到那时可真的成了千古奇冤。”
李玄闻听鲜知县所言,十分气愤的道:“少爷卢照秉逼死人命,还想抵赖吗!”
鲜知县十分严厉的道:“知道告的是谁吗?他可是知府大人的心头肉,卢知府的大公子。就是不掺连知府大人,一个平民百姓告状也不容易,官场险恶,官官相卫。没有充分的证据,是不能乱来的。”
“照表叔这么说,这状表侄还是不告为好,我的娘子冤枉,就这样让她含冤九泉之下!”李玄愤怒地顶撞了鲜知县一句。
鲜知县看到表侄急了,怕影响亲戚关系,随缓和下来,带着安慰的口气:“不是不告了,告!一定要告,表叔说的是,让表侄把事情考虑周到,复杂些。既然告状,就要告赢。既然伸冤,就要达到目的。意思是让表侄把准备工作做好,把证据搜集全面。只要证据确凿,使少爷卢照秉无法抵赖,再去告状不迟。”
这时,县衙班头突然来喊:“鲜大人,归德府传令兵到来,在大堂等候,说有要事面见大人。”
鲜知县闻听归德府传令兵来了,一定有要事传达,哪敢怠慢,立即站起身来,向李玄道:“表侄先准备准备,待表叔到大堂接见上级来人,一会儿过来,再与表侄一起研究对策。”
鲜知县快步来到大堂,抬头见归德府传令兵,即问道:“这么晚了有何大事传达?”
知府传令兵向鲜知县报告道:“卢大人有令,BJ城御使大人到,今晚给御使大人接风,特邀鲜大人做陪,明天正式举行欢迎御史大人庆宴,可能需要一天一夜,请鲜大人早作思想准备。”
鲜知县闻听BJ城御使大人到来,哪敢怠慢,随即回话道:“请回复知府大人,待下官整理整理随后赶到。”
知府传令兵回话道:。“末将告此,先行一步了。”
鲜知县心想,这可是个绝好机会,正愁无处告状,却来了御使大人,他可是代表皇上行使权力。
于是,赶紧来到后堂李玄的住处,高兴得进门就道:“哎呀表侄,好消息!”
李玄正在考虑如何搜查证据一事,闻听表叔所言,抬起头来问道:“表叔有什么好消息?”
鲜知县由于急着前往归德府,并没进房坐下,站在门口道:“BJ城御使大人来了,是表侄为娘子伸冤报仇的绝好机会。”
“好消息,”李玄闻听BJ城御使大人到来,喜上眉梢,“为娘子洗去冤屈的机会终于来了,绝不能错过机会。”
“表叔没时间和表侄研究告状之事了,”鲜知县做了详细交代:“请表侄抓紧时间准备,知府大人有令,命表叔即刻赶往归德府衙,为御使大人接风。”
“那么快,”李玄感到失去了与表叔的商量,“那明天什么时间回来呢?”
“知府来人讲,今晚接风,明天举行正式欢迎仪式,时间一天一夜,”鲜知县不放心再次安排道:“请表侄赶快写一份诉状,抓紧时间准备,搜集好证据,明天一早,就去知府大堂告状,让御使大人惩办杀人凶手,可知御史大人的权力,他代表BJ城顺治皇帝,有生杀大权,这个案子也只有他能问了,表叔现在就出发。”
鲜知县说完即刻去了归德府衙……
李玄想了想,还要什么证据,死人就是证据,娘子的尸体在知府后花园柴房的台子上放着呢!难到他知府大人看到尸体,还能抵赖吗?再说,夫人白狐媚曾讲;等待知府大人从开封府回来,亲自率领府里上下人员一齐出动,所以衙役兵丁家人,披麻戴孝厚葬。
知府大人刚刚从开封府回来,对娘子的死,可能还不知道,再说,御史大人又来了,恐怕埋葬的时间要推迟。
目前最主要的任务,是抓紧时间写一份诉状,必须在今天晚上,把诉状写好,才不耽误明天一大早,到知府大堂告状……。
欲知后事
请看下章
第二二章 击鼓鸣冤
由于李玄心里有事,表叔鲜知县临走告诉;BJ城御史大人到来,是为娘子报仇伸冤的好机会,所以他早早起床,草草吃了点早饭,即刻前往归德府衙门喊冤告状,抬头看天空,云朵慢慢散开,太阳还没有露出笑脸却从云隙间透出了屡屡金光,给形状各异的云朵镶上了金黄闪亮的边。
不多时来到府衙门前,瞪眼观看,果然今日的衙门与往日不同,为了迎接BJ城御史大人,衙门焕然一新,高高的城门,显得十分威武庄严,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归德府’。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城门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
衙门的左右两侧,增加了把门的卫兵,左侧高悬的牛皮堂鼓。
李玄看到牛皮堂鼓,既然鸣冤告状,首先击鼓鸣冤,击鼓的目的,等于向知府大人通知,衙门外来了告状人,让他早做升堂准备。
而后有衙役汇报知府大人,如果升堂准备就绪,大老爷坐在大堂,左右两侧分列衙役手拿刑杖棍,威风凛凛,经过准许,才能进入大堂告状。
他不容多想,即刻拿起鼓棰,对着牛皮堂鼓,用力猛击,只击得牛皮堂鼓发出“咚!咚!咚!”的响声,震耳欲聋。
当即惊动了把守大门的衙役,见有人击鼓喊冤,赶紧前来阻止,因为今日与往日不同,已经向守门衙役交代:“知府大人有令,今日有要事处理,不能升堂问案。”
李玄怒目圆瞪,清楚不能升堂问案的原因,是为了BJ城御史大人到来,自己的案子必须有御史大人才能问得了,故而,大声喊叫,“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
“去!去!去!”守门的衙役一再阻拦,“到别处喊冤去,”
李玄清楚衙门的规矩,俗话说: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难进来,即向守门衙役一边好话,一边悄悄地塞给点小意思,“草民冤情重大,是人命怨案,麻烦大哥往里通报通报。”
守门衙役接到小意思,随即塞进口袋里,尽管知府大人有令,可是,收人钱财理应替人消灾,既然“人命冤案”说明案情重大,哪敢怠慢,即刻转身,向大堂通报。
这时,知府大人和御史大人以及鲜知县正在大堂议事,闻听“咚!咚!咚!”的击鼓声,产生怀疑。
鲜知县心知肚明,表侄来了,来的正是时候。
突然,守门衙役慌慌张张前来汇报,“大人,衙门外一青年喊冤,”
知府大人瞪了一眼,“BJ城御史大人到来正在商议大事,不能升堂问案,如有冤情改日再来。”
守门衙役只好把知府大人的原话传达给告状人,“BJ城御史大人到来,正在商议大事,不能升堂问案,如有冤情改日再来。”
李玄闻听所言,BJ城御史大人到来,心想,他的回话等于告诉自己,此时,正担心有没有御史大人呢。
于是,他再次拿起鼓棰,对着牛皮堂鼓,狠狠的猛击,边击边喊:“草民冤情重大,人命冤案,就找御史大人喊冤告状,冤枉啊!冤枉啊!”
守门衙役只好再次走向大堂,“大人,击鼓人讲;冤情重大,人命冤案,就找御使大人喊冤告状!”
“大胆刁民,凑什么热闹,”知府大人闻听所言,勃然大怒,心想,在知府衙门,越级向京城御史大人喊冤,实属少有,遂大吼一声,“火速把刁民哄出去……”
御使大人闻听所言,悄悄地向鲜知县道:“稀奇,还有人指名道姓地找御史大人告状,”
“可能闻名而来,谁叫御使大人清官的名声响亮呢,”鲜知县乘知府大人与衙役说话之机,小心翼翼地使用激将法,“告状人慕名而来,是御史大人留名青史的好机会,”
“嗯!”御使大人听了鲜知县一番话,突然站起身来,伸手向知府大人阻拦道:“慢着,还有找武官伸冤告状的,本御史今生第一次听说,倒要看一看问案怎么个问法,”
“御史大人您……”知府大人并不明白御史大人的意思,“请有话明讲,下官一定照办也就是了,”
“本御史要开开眼界,审理一次案子,”御使大人随向知府大人道:“知府大人,能否把公堂借用?”
“御史大人要公堂干什么?如要问案请便,”
知府大人怎敢阻拦,常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如果冒犯,这顶乌纱帽顶戴花羽还要不要。于是,赶紧站起身来,点头哈腰:“哎呀,御史大人说哪里话,下官听从大人吩咐,一定照办。”
御使大人点了点头,坐下身来,大眼一瞪,“请大人升堂吧!”
知府大人明白御史大人的心思,原来是想看看问案,这有何难,遂大喊一声,“升……堂……”
不一会儿,衙役一个个手拿刑仗棍,分列大堂两侧,威风凛凛,凶神恶煞,口喊;“嘟,嘟,嘟……”
知府大人坐在案桌的右上方,御史大人坐在案桌左上首,鲜知县靠在御史大人身旁陪审,大堂布置十分威武,正上方高悬‘光明正大’四个大字,十分显眼。
御使大人看了看卢知府喊叫一声,“知府大人,还是有大人问案,本御史和鲜知县陪审。”
知府大人遂站起身来,点头弯腰客气地道:“还是御史大人……”
“鞥,”御使大人把大眼一瞪:“什么……”
知府大人见御使大人生气了,说实在的,本府心里也不满意,但,不能表现出来,只有把气撒在告状人身上。
于是,把惊堂木狠狠的一拍,大吼一声:“带告状人……”
“带……告状人……”众衙役齐声呐喊:“嘟……嘟……嘟……”
这时,大堂门前来了一位青年,手捧状纸,高高举过头顶,边走边大喊:“冤---枉---啊!”来到大堂,他不跪申诉石上,而是跪在御史大人面前。
知府大人拿起惊堂木一拍,意思让告状人面朝自己:“把状纸呈上来,”
一名衙役遂从告状人手里抢过状纸,呈给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手拿状纸,抬头看了看告状人,竟然是圆梦青年,耳边响起夫人白狐眉的话语,顿时勃然大怒,拿起惊堂木,狠狠的一摔,大吼一声,“嘚,大胆狂徒!本府正要找你,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
“大人……”告状人李玄正待张开申诉,哪里允许。
接着,惊堂木再次狠狠地一摔,再次大吼一声:“拿下……”
“哗啦啦”过来两名衙役,立即架起告状人李玄的胳膊往大堂外拖去……
“慢着!”
御使大人在关键时刻伸手阻拦,接着提出意见:“知府大人!告状人来到就拿下,这问案也太简单了吧!”
知府大人听了御史大人的一番话,才突然醒悟,自己是代替御史大人问案,告状人没有陈述案情,怎能拿下,只好挥了挥手,让衙役退下。
御史大人怎肯放过,旁敲侧击道:“本御史是来听戏的,唱戏的不让唱了,这……这……听戏的……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起身要走。
“大人啊!请坐下细听,爱听哪曲,尊便……”知府大人把大权交给了御史大人。感到自己错了,怪只怪夫人昨晚的枕头风太厉害,把脑袋吹糊涂了,只想着替夫人解恨,哪里顾及御史大人在场,顿时脸如灰土,不在言语。
御史大人见知府大人脸色灰白,不再问话,喊冤人一直跪在大堂等待申诉,感到凉场,无奈,只好亲自向告状人询问:“请报上名来,状告何人?有何重大冤情?”
告状人李玄这才抬起头来观看,大堂上的御史大人,约有五十多岁年纪,一张黑黄的脸皮,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大鼻子,高高的鼻梁,大大的耳朵,红红的脸庞,魁伟的身材,威风凛凛的一位武官,穿甲戴盔,头上还有红红的帽婴。
于是,背诵状纸,流利回答:“告状人李玄,现年二十三岁,家住HEN省归德府鹿邑县连寨集后罗李村,状告归德府少爷卢照秉在花轿里采用掉包的手段,强抢即将拜堂的新娘,霸占吾妻,目无王法,横行霸道,侵犯人权,暴力殴打致死人命。”
知府大人闻听状告人告的是自己儿子卢照秉,再加上昨晚夫人枕头风吹进的谗言恶语,还有刚才与御使大人的别扭,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正无处发泄,只有狠狠的摔打惊堂木,怒吼一声,“大胆狂徒,拐骗良家妇女,诬告陷害他人。满嘴里喷粪,胡说八道。”
随抽出一令签甩到地下,“拉出去!重打八十大板!”
“是!”立即过来两名衙役,架起告状人李玄的胳膊,就要往外拖去。
“慢着,”御使大人在关键时刻又打起了手示。
他清楚,这官司知府大人没法问,因为状告的是他儿子。只好亲自询问告状人,“知府大人说你诬告陷害他人,你说大少爷致死人命,可有凭据?”
告状人李玄想了想道;“还要什么证据,草民娘子的尸体还在府内后花园停放着呢,尸体就是证据,请大人前去查看尸体。”
“查看尸体……”御史大人感到告状人的话有道理,却是最好的证据,只要看到告状人娘子的尸体,常言道;“死有理”。人命关天,不敢儿戏,看看知府大人如何解释。
知府大人闻听告状人李玄所言,后花园有他娘子的尸体心想,没听说他娘子死了啊!倒是听说放跑了。
嗷!疯了,怪不得夫人说他疯了,原来真的疯了,当即拿起惊堂木,满脸暴怒:“大胆狂徒,纯粹胡说八道,满嘴里喷粪,又向知府衙门要娘子来了。”可是,碍于御史大人在场,拿起的惊堂木,又悄悄地放下。
明白了,告状的目的是让本府陪他一个娘子!可知,他的娘子跑了,是从后花园的后门出走了。他是从前门进来的,不知道娘子从后门逃走了,故而让本府帮他寻找?
好吧,看在御史大人到来的份上,本府就帮他一次。不过还是劝李玄,即缓和口气道:“本府已经明白,至于你娘子的案子,今日算了吧,”
御史大人闻听知府大人所言,心里明白,他害怕了,这不是明摆着吗,是在包庇儿子,故而提出今日算了。
可是,告状人给自己出了个大难题,俗话说;官官相卫,何况卢知府是老朋友呢!那么,如果验出尸体怎么办呢?
御史大人开始犹豫了,是否前去验尸呢?
告状人李玄闻听知府大人所言,心想,他害怕了,更加理直气壮,“怎能算了!人命关天,大人怎能儿戏,一定要验尸,誓为娘子伸冤报仇……”
御使大人面对此案作了大难,虽然“官官相卫,可是,还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真要卢知府的少爷抵命吗?
此案是否还要继续审下去?此时,御史大人泛起犹豫……
鲜知县在一旁看得清楚,心想,为了表侄伸冤成功,不能袖手旁观,关键时刻必须发挥作用,即向御使大人悄悄地提醒道:“御史大人,下官认为;既然接了案子就应该前去验尸,也好给告状人一个交代,否则如何收场……”
御史大人并没表态,心里还在盘算考虑,衡量得失。
鲜知县见御史大人既没同意,又没反对,即出主意道:“至于验尸后的结果……如何处理少爷?如何向告状人回话?主动权在御史大人手里,多好的把柄啊!”
“把柄……”御使大人听了鲜知县一番话,心里明白了,如果发现尸体,说明少爷致死人命成立。把柄在手,那么,自己便可把卢知府控制,不管什么时候,他要都百依百顺,不敢翻脸。
此时,御史大人终于感到还是办案老手鲜知县聪明,即向卢知府道:“暂且休厅,告状人下去等待,待本御史验尸过后,根据具体情况,再做定夺。”
“好吧,验尸就验尸,”常言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知府大人怎能扭过御史大人,不得不向告状人李玄吩咐:“请告状人暂且退下,等待验尸结果后,二次升堂……”
“那……”告状人李玄本想提出一起前去验尸。
“嘟……”却被众衙役挡住去路。
这时,知府大人立即带领御使大人和鲜知县,一同前往后花园验尸。
三人一行来到知府的后花园,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搜查个遍,除了绿树和繁花以外,没发现任何尸体。
御使大人心想,既然告状人提出验尸,一定有绝对把握,否则怎敢击鼓喊冤。那么,尸体哪儿去了?正待张开相问,突然一名女子带着丫环朝他们走来。
知府大人见到女子,心中暗喜,当即手指女子向御史大人介绍,“她就是下官的儿媳翠莲!”
御史大人抬头看了看,想起昨天傍晚卢大人会见夫人后,气呼呼的话;“说来丢人,一个疯子,看上了下官的儿媳翠莲,前天化装成圆梦先生来府捣乱。”
知府大人随让女子翠莲过来,“见过御史大人和鲜大人,”
翠莲小姐见知府大人喊叫,遂小手绢一仰,半屈膝施以大礼。“小女子翠莲见过御史大人,见过鲜大人,”
“免礼,”御使大人点了点头。鲜知县笑了笑。
知府大人向翠莲小姐道:“女儿赏花去吧!”
二人到花园后边赏花去了。
“说的就她!”
知府大人终于抓住了理由,人证物证俱全,告状人硬说本府的女儿是他娘子,还诬告陷害犬子,让御史大人看到。此时显得很委屈的样子,“大堂上,那个狂徒无赖是个疯子,硬说下官的女儿是他娘子,二位大人看到了吧,请为下官作证啊,”
御史大人感到断案比打仗困难,打仗是看得见的敌人,这破案……,内中玄机太大。虽有怀疑,可没有证据,即向卢知府道:“那告状人,怎会无缘无故地状告少爷打死了他娘子呢?”
“是啊!”鲜知县感到御史大人的问话很有分量,可是,还轮不到自己说话。
知府大人见御史大人提出疑问,赶紧做出解释,“说来话长,这位女子虽然是女儿,实际上是准备做儿媳的。狂徒诬告陷害犬子,是因为他看上了下官的儿媳,硬说是他的娘子。所以,才以告状为名,目的是借御史大人的手,把犬子打入大牢,而后抢去女子翠莲。御史大人您说这个青年,用心何在?可气不可气!”
御史大人听了卢知府的一番解释,不再说话。
鲜大人紧跟其后,心想,表侄这官司打的,恐怕要吃亏,案子太复杂了。心想,有可能是夫人白狐媚一手导演的杰作,表侄明明看到娘子的尸体停放在后花圆的柴房内,还曾在那里吊唁,怎么尸体突然不见了呢?反而被知府大人咬了一口。
硬说表侄抢他的儿媳。
咋那么巧?他的儿媳不早不晚,正赶御史大人验尸时到来?好像有人提前安排好似的,一定是个阴谋。
对,儿媳翠莲是故意走过来,故意让御使大人看到。
从而造成御史大人无奈,鲜知县官职甚微轮不到说话的份上。
知府大人怒气冲冲,三位大人一起来到大堂,双方落坐,二次升堂,继续问案。
知府大人把惊堂木一拍:“把告状人带上堂来!”
这时,告状人李玄雄纠纠气昂昂,迈步走上大堂,心想,这一次,御使大人见到草民娘子的尸体……,看看知府大人如何解释?还有什么话讲?如何向御使大人交代?仙子小姐的冤情得到申诉,娘子在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哪知,知府大人怒目圆瞪,拿起惊堂木往案桌上狠狠一摔:“陡!大胆狂徒,拐骗良家妇女,诬告陷害他人,扰乱朝廷秩序。启能容狂徒逍遥法外。”
惊堂木再次狠狠的一拍:“速速拿下……”
告状人李玄闻听知府大人所言,大吃一惊,正在高兴的心情,突然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随气得咬牙切齿,胸中怒火往上冲,没见过这样的昏官,拼命也要为娘子报仇。即破口大声骂起来,“狗官!贪赃枉法,纵子行凶,草菅人命,袒护罪犯,执法犯法;罪加一等。”
“咦!”知府大人被李玄骂得一楞一楞,气得咬牙切齿,咆哮如雷,怎能容忍,大吼一声:“大胆狂徒,不但拐骗良家妇女,还诬陷朝廷命官,辱骂咆哮公堂,岂能容忍,本府判你蹲监二十年,发配XJ充军,让狂徒一生不得回来,立即拉下去打入大牢,择日送往XJ。”
知府大人一声令下,随即过来四名衙役,架起李玄的胳膊往外拖去……
御使大人看到此种清况,想再说点什么,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出声。
鲜知县看完了整个审案过程,心想,表侄告状为娘子伸冤,怎会出现这种结果呢?知道表侄李玄是冤枉的,又能如何?此时,他感到官职甚微,轮不到自己说话的份上,还是从长远计议。
于是,赶紧向御史大人、知府大人请假:“下官肚子不适,内急!急需求郎中医治。下官失陪了,特向二位大人告此,”赶紧走出了府衙,回睢阳县衙找夫人商议。
知府大人的怒气未消,绷着脸向御使大人道:“狂徒上次化装成圆梦先生前来蒙骗下官,当时,见他灭火有功,感觉还挺有才的,没有办他,让他逍遥法外了。
更可气的是,他不知好歹,每天对着衙门大骂,骂老夫纵子行凶,骂犬子花轿里抢去他的娘子,骂夫人白狐媚阴险毒辣。
这一次,更可气了,歹徒想借御史大人之手,致下官犬子以死地,故说儿子卢照秉杀死他的娘子,真乃狠毒。”
御史大人不在接话了,让知府大人狠狠地发泄发泄怨气。
突然,六百里加急快马来报;“王爷有令!前线吃紧,命李遇春将军火速赶往彭城(徐州)……
御史大人李遇春赶紧起身,向知府大人道:“知府大人,末将告此了。”
随脚踩马镫,打脚一踩,跨上战马,直奔徐州而去……
欲知后事
请看下章
第二三章 京城搬兵
再说,鲜知县从归德府回来,黄昏来临了。晚霞像火焰一般燃烧,遮掩了半个天空;太阳就要落下地平线。附近的空气似乎特别清澈,像玻璃一样;远处笼罩着一片柔和的雾气。样子很温暖,鲜红的光辉随着露水落在房屋上和院子里的树上……
他似乎遇到一个晴天霹雳,十分震惊,表侄李玄到归德府衙门告状怎会成这样的结局呢!
鲜知县回到到睢阳县衙,见到夫人第一句话,“我得赶紧进京……”
夫人闻听所言,大吃一惊,“什么事情那么紧急?”
“非常紧急,迟了有掉脑袋的危险,”鲜知县一边说,一边收拾准备,“表侄被知府大人关进大牢,必须托人搭救,在归德府的地盘上,没人能救了他,而且时间紧急,夜长梦多,能少在归德府监牢一天,即少一天的危险。”
“事情果然紧急?”夫人感到惊讶,即动手帮鲜知县准备,安排道:“此刻天已经黑了,明晨赶早去吧,”
“不行,”鲜知县摇了摇头,急得直冒冷汗,他抬手擦了擦额头道:“夫人没见当时的情况,知府大人怒目圆瞪,气得吹胡子瞪眼,可能背后听了夫人白狐媚的恶言恶语,非要致表侄以死地不可。”
“啊,有性命危险,”夫人见鲜知县那么着急,感到问题严重,心里惊慌而又担心的问:“那么严重啊?”
“非常严重!这案子我是从头至尾关注着的,案情十分清楚,本来是知府少爷卢照秉,在花轿里强抢表侄即将拜堂的娘子仙子小姐,引起的纠纷。”鲜知县向夫人讲起案发经过,“表侄娘子不同意,少爷采取强行逼婚,一怒之下杀死仙子小姐。表侄为娘子喊冤告状,知府大人包庇袒护,把告状人打进大牢,生死莫测。”
“简直无法无天,他们也太猖狂了,”夫人闻听所言,十分生气。
这时,佣人端来晚饭,即道,“先吃饭吧,吃过晚饭赶紧走,”
“好的,”鲜知县擦了擦手,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讲道:“是夫人白狐媚故意整表侄,目的是为了得到他的娘子仙子小姐,肯定不会放过表侄的,所以,在知府监牢时间长了就会遭到暗杀,”
夫人听了鲜知县的分析,安慰道:“夫君是破案老手,不知破了多少人命案,有相当的丰富经验,分析推理是有道理的。”
鲜知县办事相当沉着老练,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会冒然行事,继续向夫人分析道:“就目前而言,要想救出表侄,单靠个人的力量并非容易。因为,我是知县他是知府,是顶头上司。如果冒险行事,不但救不了表侄,反而连自己的乌纱帽都难保住。乌纱帽掉了倒是小事,惹恼了知府大人,随便找个理由,把我们关进大牢。到时候可真的成了千古冤案。别说托人搭救,连个报信的都没有了。”
夫人闻听所言,弄不好有掉乌纱帽的危险,更加担心了,为鲜知县捏一把汗,但,又不能见死不救,表侄坐牢眼见要掉脑袋了,怎能不管不问,随出主意道:“一定要计划周密,这件事情,最好到BJ城,找夫君的老师王大人商量商量,让他帮助拿个主意。”
“对!还是夫人有主见。”鲜知县遂夸奖了一句,而后道:“王大人曾任武英殿大学士,官居四品,现在已经退职,不知还能不能发挥作用?”
“虽说退职,”夫人接话道:“可是,他在京城多年,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上下关系,朝中内情,来龙去脉,都清清楚楚,即使不能亲自过问,让他帮忙出个主意可以吧,”
“何止出主意,”鲜知县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就找老师王大人,他不能亲自过问,可以托人吗,总比我们方便多了,”
鲜知县不一会儿吃过晚饭,由于事情紧急,不敢耽误。
这时,勤务兵奉夫人的之命,早早牵来一匹宝马在门外等待。
鲜知县立即辞别夫人,一手按了按马背,那马抬起头来,“恢恢”直喊叫,而且连连点头,此马懂人性,鲜知县很喜欢它,因为,这匹马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支配着它,那就是酷爱奔跑。
鲜知县遂脚踩马镫,大腿一迈,翻身一跃,稳稳当当的坐在马背上,于是,拿起马鞭“驾”一声!
只见那马腾起前蹄,翘起马尾,箭一般的向前奔去。这匹宝马一种无穷的力量驱赶着它,使它不知疲倦地奔上前方,冲过山坡、穿越平原、丘陵。
鲜知县因事情紧急,必须连夜奔跑,本来快马再加一鞭。如同流星一般,只见大地在脚下飞驰而过,风卷着鬃毛在耳边呼啸,马蹄又急又快,像铃铛那样清脆悦耳。
第二天傍晚,即到了BJ城。拐了两个弯,转了半个圈,即到了老师王大人家。
王大人虽已年迈,精力充沛,因为清朝初期官员紧张,大部分是明朝过来的旧官,故而还在朝中帮忙,还未曾回来。
王大人的夫人,王夫人闻听家人来报,“河南归德府鲜知县求见,”
“嗷,鲜知县啊!”看来王夫人对鲜知县还比较熟悉,听到名字,就知道是找王大人的,即安排道:“请客厅坐下品茶,”随即前往客厅迎接。
“王夫人晚安,”鲜知县来到客厅,见了王夫人首先问候一句。
“不必客气,”王夫人道:“老爷上朝未回,少等片刻,老身立刻派人前去喊回。”
“不用麻烦了,下官在此等一会儿,”话音未落,王大人竟然回来了。
鲜知县赶紧向前施礼问候:“老师辛苦了,老师的精力不减当年,虽然已过花甲之年,还整天在朝中操劳。”
王大人进屋脱去朝服,随手递给夫人,一边换上便服,一边道:“不行了,老了,毕竟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
“王大人是老了,”鲜知县好好打量打量,两年多没见到老师了;他那黑红的脸上,已布满了刀刻般的皱纹,额头上出现了明显的“川”字,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老。头顶光光的,后面耷拉一根灰白色的小辫子。不过,精神蛮好。
“朝里人手不够,非要老夫留下帮忙。”
说着,王大人拍打一下刚穿上的便服,跺了跺脚,“鲜大人是稀客,哪股风把你给刮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就是有要事相求?”鲜知县很有礼貌地笑了笑,并随手接过丫环送来的茶水。
“有什么要事鲜大人尽管直讲?只要老夫能办到的,我们就不必可气了!大人的事情即是老夫的事情。”王大人边说,边来到鲜知县面前,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他感到坐近些显得亲热。
“唉!”鲜知县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学生拣主要的、简单的介绍吧。学生的侄子李紫金尊照皇上圣旨,来京城参加殿试,到归德府办理手续时,与卢知府的少爷发生了口角,被卢知府关进大牢,特请老师帮忙想想办法。”
王大人闻听所言,“李紫金”有点惊讶:名子挺熟悉的,仔细想想,“嗷!想起来了,去年皇上曾经下旨,有个叫李紫金的到文华殿任职,可否是他?”
鲜知县心想,王大人记性真好,怎会记得李紫金呢?遂回话道:“就是因为此事,听表侄讲;白送的官不要,非要亲自前往京城参加殿试,在办手续时发生了争执,被卢知府扣押,”
“扣留参加殿试的举子是要论处的,”王大人边讲边走向桌子前,端起刚才放在桌上的茶水,显得很严肃的道:“清爱新觉罗福临.顺治帝,再次落实象李紫金等,有才能的隐士,招到国家重用,让其为大清效力,为皇上献策。”
鲜知县难得听到京城的新闻:“学生在乡下,离京城较远,很难听到有关皇上身边的新闻,老师能否向学生讲一讲朝中的大事,学生最喜欢听朝中新闻。”
王大人笑了笑,想听还不容易,等处理完李紫金的事后,老师好好的讲:“顺治皇帝宽宏大量,尊重汉族文化。最近借孔子诞辰之日,竟然穿上祭孔大礼服,带着文武百官前去释奠祭孔,是清朝的第一位皇帝,说明顺治帝决定认孔子为至圣先师,用儒家的仁政学说来治理中国。”
其实,拜孔之事,鲜知县早就听说了,即向王大人道:“顺治拜孔,这一招还真有效,学生看到许多汉族官员都感动的流下了眼泪,他们心里佩服顺治皇帝,认为顺治皇帝就是神州大地上的真命天子。”
其实,这是收买民心的一种手段,做做样子,让汉族民众口服心服罢了。
“是呀!当然反馈回的信息,顺治皇帝听了更加高兴,自己真的做起了圣门子弟,专心学习起汉族文化典籍来了。”王大人好像特别兴奋,讲起来没完没了,“顺治皇帝还把乾清宫腾出来,专门搜集汉族文化典籍,并组织一批人,专门研究汉文化古典。现在正需要人才,因此是个机会。”
鲜知县闻听王大人的解释:“现在看来还真是个机会,”
“不过,要接近皇上需要一位朝中要员,”王大人挺热情的,开始为搭救李玄出起主意,“能找王爷最好,找不到王爷,起码也要皇上身边的内阁大臣,只有他们才能与皇上接触,说上话。”
“那要老师多费心了,”鲜知县心想,朝中要员,学生认识谁,“只有老师您出面才是。”
“找谁呢?”王大人想了想道:“要不,我们去找隆亲王,一来,老夫和他比较熟悉,二来,王爷手握兵权,不需要通过皇上,可以自己行事。三来,在皇上面前比较吃香,说话管用,有机会说上话。但!隆亲王常年征战在疆场,不知在不在家?”
“不管找谁都要老师出面,”鲜知县接话道:“别说是位王爷,即是宫中太监,学生也够不着,对他们不认识,”
王大人闻听所言,感到有理,随站起身来,道:“我们现在就去,并且一起前去,免得来回传话有误,。”
“老师办事认真,说干就干,”鲜知县闻听立即前去,心中害怕,他怕见王爷,因为,自己的官职太小,“学生前去有必要吗?王爷又不认得,”
“有必要,王爷和我们一样,也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老夫介绍介绍不就认识了,”王大人很会替鲜知县着想,“熟人好办事。对你将来升任有好处,”
“好吧,”鲜知县碍于王大人的要求,也只好跟着前去。
“等等!”王大人刚刚走出客厅,又赶紧返回,“拿上老夫这幅祖传的山水画,也好有个借口。”
鲜知县闻听王大人所言,羞愧难当,自己托人办事还要别人破费,心里感激不尽,惭愧啊!“唉呀!老师,学生真不好意思,两手空空,没想到还让老师破费!”
“不要讲了,”王大人笑了笑:“谁给谁呢,哪个不知,鲜知县为人清正,两袖清风,再说,来日方长,”王大人立即拿上,那幅山水画和鲜知县一起去见隆亲王。
不一会儿来到王府,由于同在京城,相隔不远。
王大人首先向守门的卫兵道:“请秉报王爷,就讲武英殿大学士王大人求见。”
把门卫兵闻听所言,哪敢怠慢,立即报于隆亲王,“王爷,武英殿大学士王大人求见。”
隆亲王闻听武英殿大学士王大人,是自己的老朋友,遂把手一挥,“有请,到客厅叙话。”说着王爷站了起身来,向客厅走去。
把门卫兵报于王大人,“王爷有请,客厅等候。”
王大人和鲜知县遂在卫兵的带领下,来到会客厅。
二人抬头观看,客厅布置得十分气派,真不愧为王府。正在观看,卫兵大喊一声,“隆亲王驾到。”
王大人和鲜知县向前施礼:“王爷吉祥?”
王爷讲话很干脃,也不受礼节约束,可能是武将出身,长期在外作战养成的习惯,头也不抬,摇起手,“罢了!罢了!免礼,请坐下叙谈,”
王大人和鲜知县见王爷很和气,说话随便,即在茶几一旁坐下。
王爷边说边来到茶几背后椅子上坐下,首先提问:“请问二位大人,这么晚了来见本王有何要事?”
王大人指了指鲜知县,向王爷介绍道:“这位是河南睢阳县令鲜知县。”
王爷点了点头看看,由于不认识,并没开口讲话。
鲜知县赶紧站起,向前问安,“下官给王爷请安,”
“免礼,”王爷还是点了点头,讲了一句,“坐下叙谈,”
王大人继续道:“我们二人前来,一是迎接王爷从徐州凯旋归来,二来是献给王爷祖传山水画一幅。”说着,拿出画来呈给王爷。
王爷再次点了点头,讲话干脆利索,“就这事,就没有别的事吗?”
鲜知县心想,没想到王爷还嫌事情少。
王爷心想,两位大人这么晚了来找本王肯定有要事,虽然他们知道本王非常爱画,但,不会因为献一张画而来。
“还是王爷高明,”王大人笑了笑点头道:“有事,让鲜知县讲吧,”说着向鲜知县递了个眼神。
鲜知县清楚了王大人的意思,赶忙接着道:“是有要事劳驾王爷,只因为皇上下旨,邀鹿邑县学子李紫金上朝任职,被归德府伊……”
话还没说完,王爷即刻打断了,直接提出;“就是被归德府,关进大牢的李紫金吗?”
“就是他!”鲜知县点了点头,心想,王爷怎么知道的?
“别说了,”王爷当即摇了摇手,“本王早已知道了,等明天皇上召见本王后,亲自率兵解救……”
说完,站起身来回房去了。
鲜知县和王大人出了王府,在回来的路上。
鲜知县问王大人:“学生心里不明,一直纳闷,王爷怎么会提前知道了呢?”
这事还得从归德府后院讲起……
欲知后事
请看下章
第二四章 火灾真相
鲜知县和王大人出了王府,在回来的一路上路上,怎么也想不通,即问王大人:“学生心里不明,一直纳闷,王爷怎么会提前知道了呢?”
这事还得从归德府后院着火说起……
归德府发生火灾那天傍晚,夕阳即将落下地平线,天上浓浓的云彩涂上了一层霞光,宛如鲜艳夺目的彩缎装点着碧蓝的天空。
俗话说;说书的没有两张嘴,丢下这回,说上回。
同样,写小说的虽然有两支笔,却不能同时写,看书的也是一样,咱丢下王爷请旨发救兵,继续回到归德城。
那么,我们首先了解了解,上次归德府失火的真相。
可知,圆梦先生李玄在即将被打入大牢的一瞬间,急中生智,为了逃脱牢狱之灾,言讲;“归德府内,午时三刻有火灾发生。”
知府大人虽然不信,可是心里有鬼,因为圆梦先生点到他的要害处,“蛇之龙也,惊扰了真龙,有灭顶大灾”。为了验证圆梦先生的测算是否灵验,他下令,归德府杜绝火种,衙役兵丁,丫环仆女,以及打杂烧火做饭的所有人员,都集中到大堂。
他要看看火灾到底从何而来。结果到了午时三刻,火灾还是照常发生了。
怎么回事呢!到底是谁帮了圆梦先生李玄?
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他就是少爷卢照秉帮了李玄。
为什么说是少爷卢照秉呢!
是他自己说的,承认火是他放的,到底怎么放的火呢?
那天,知府大人事后追查失火原因,问起卢照秉鼻青脸肿怎么回事?
少爷卢照秉怎敢讲实话,更不能说,是女子打的(二郎神变化成仙子小姐,教训了卢照秉),他不能让老头子知道。
赶忙吊起那个歪嘴巴道:“昨晚儿子和管家碰到好哥们,喝酒去了,我们两人都喝多了,走到路上不小心摔的,摔到石头上,把脸摔肿了,牙齿也磕掉两颗。因为回来的晚,再加上喝醉了,所以早晨起不来,儿子到现在还头晕。”
少爷卢照秉使出看家的绝活,编得滴水不漏。
知府大人信以为真,失火原因查来查去没查出结果,向在坐的众位家人讲了一声:“算啦,大家回去吧!”
所有家人全部离去,少爷卢照秉和管家查友迢二人往书房走去,(现住在书房里)二人边走边谈论着失火的原因。
“少爷!”管家查友迢紧追几步,低低的声音问道:“火灾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别人不知道,小的最清楚,”
“你清楚什么?”少爷卢照秉照着管家的屁股踢了一脚,心想,现在不是谈论的时候,阻止道:“小心隔墙有耳,回到书房再说,”
此时少爷卢照秉的住房,被大火烧毁了,不得不暂时搬到书房睡觉。
狗腿子管家查友迢突然挨了一脚,心里不满意,跟在少爷身后埋怨起来,发起唠叨:“小人够可怜的了,心也没少操,不管好主意也好,臊主意也罢,整天跟在少爷的屁股后边没少出力。可是,到头来挨打的是小人,挨骂的还是小人,少爷您不如意打骂小人,出了问题老爷夫人首先拿小人试问,唉!几头受气啊!”
少爷卢照秉只顾走路,也不理睬,管家查友迢继续唠唠叨叨:“小人能当了少爷的家吗?你做了坏事不说,小人还得跟着你编瞎话,实在没法。”
二人来到书房,少爷卢照秉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感到安全了,才大声的道:“你小子不是打听着火的原因吗?”
“着火的原因……”真是怕鬼有鬼,怕被人听到了,结果还是被人听到了。
要不咋那么巧呢!恰在这时,丫环春红提水路过书房,闻听着火的原因……,这是全府下人最关心的问题,赶紧躲到屋后,仔细地偷听起来。
管家查友迢刚才追问失火原因,挨了一脚,不敢再提,此时,还在为少爷说瞎话自己挨打受气不满,终于有了发泄怨气的机会,即向少爷卢照秉叙说起来:“少爷!你编瞎话欺骗老爷,什么喝酒摔的?是被人打的,你为了得到女子强暴人家挨打活该,小人陪着挨打太冤枉了,现在脸还肿着,火辣辣的发烧,本指望少爷讲给老爷出气,谁知,你竟然编起瞎话。我们昨晚被女子连打带吓,差点丧命,为何不向老爷说明啊?也好为我们出气。”
“能说明吗?”少爷卢照秉嘴一歪,眼一斜,同样诉起苦来:“其实,本少爷伤比你小子的严重,脸肿不说,嘴唇还掉了一块,那是被小娘们咬的,门牙掉了两颗,那是不小心磕到石头上了,(他并不知是二郎神惩罚的)。此时,说起话来不兜风,“呜啦呜啦”的。可知,花轿里抢人家即将拜堂的新娘,老爹到现在都不知道,如果说明白的话,不全部露馅啦。到时可不是肿脸掉牙了,说不定砸断一条腿。指望老头子出气,不可能的事,到时气出不来,还会被关进监狱。”
“有那么严重吗!”管家查友迢不知道厉害,少爷花轿里强抢新娘,都是夫人白狐媚在内中周旋,左右逢源,才免去知府大人的追查。即道:“不就抢了一名女子吗,那小娘们老爷已经看到了,并没追查,难道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然有秘密了,你小子也会编瞎话,老爹追查失火原因,你说是天火,哪儿来的天火?”
管家查友迢不解:“不是天火,府里咋会无缘无故的突然起火了呢?”
“什么无缘无故!”少爷卢照秉大眼一瞪,终于说出憋在心里的话,“实话告诉你小子,那火是本少爷放的。”
“什么!”管家查友迢闻听所言,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张开歪嘴巴,道:“怎么可能呢!小人说什么也会不相信,难道少爷你疯了?”
少爷卢照秉还为放火沾沾自喜呢!即骄傲的道:“少爷我一不疯二不傻,就把自己的房子给点着了。”
管家查友迢不解,也不会相信:“不疯不傻,为何把自己的住房点着?既然承认是你放的火,你如何放的火?”
少爷卢照秉歪嘴巴一咧,高傲地道了一句:“放火吗!很简单。”
镜头回放当时的情况;
当时,伺候少爷的家人讲过,在失火前,多少人前去喊叫少爷卢照秉,都喊不醒。
知府大人亲自前去喊叫,照样没喊醒。
可是,到了午时正点,他竟然自己醒了。
归德府的家人们不知道什么原因?
感到少爷醒的稀奇,怎么不早不晚偏偏在老爷与圆梦青年打赌时醒了呢?
在大火熄灭以后,知府大人追查失火的原因,众家人对少爷已有怀疑。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少爷。
夫人白狐媚感到不妙,平时娇惯少爷,此时哪能不管不问,即赶紧阻止:“老爷,算了吧,只要没伤着人,烧几间房子算不了什么!”从而压了下来。
她本意帮儿子卢照秉说好话,打掩盖,哪里知道儿子帮了圆梦青年的忙,才使李玄打赌赢了。
具体情况是;头天夜里二郎神施法,在少爷卢照秉和管家查友迢大脑里做了手脚,必须睡到午时正点,中间是喊不醒的。故而,午时正点的时间到了,自然会醒,这不是什么稀奇。
谁知,少爷卢照秉自然醒了以后,首先伸了伸腿,感觉到处是凉的……
此时,他并不知道,知府大人正给圆梦先生打赌,下令整个归德府杜绝火种,所有火盆统统熄灭,人员集中到大堂。
少爷卢照秉的火盆,不但熄灭了,而且被人端走。家人们害怕少爷起来生火,万一惹出事来,追查责任,岂不违抗知府大人的命令,伺候少爷的家人害怕。
少爷住屋里没了火,温度急剧下降,身体感到寒冷,冻得少爷卢照秉直打哆嗦。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挨冻,连连喊叫几声:“来人那!来人那!火盆哪儿去了?赶快升火!”接连喊叫几声没人答应。
因府里所有下人,都被集中到前面大堂上去了,有知府大人亲自看管,哪个胆敢擅自离开半步。
再加上少爷卢照秉的住房,离大堂比较远,相隔好几栋房子,要问有多远?
知府大人家的房子是这样布局的,最前边是衙门,衙内主要建筑都集中在中轴线上,包括照壁、宣化坊、大门、仪门、大堂、二堂、三堂、后花园等。
首先进入衙门的是大堂,是告状审案的地方,左右两边各有偏房,是衙役兵丁们住的地方。
大堂后边是二堂,接待客人的地方,一般会见客人都是在二堂。
二堂后边是三堂。三堂分前后上房,前上房;是老爷夫人居住的地方。左右偏房是丫环仆女们居住的地方。
后上房;一般住的是子女,及堆放金银财宝库藏的地方,左右两侧有书房,供子女读书的地方,也有住人的。
后边是厨房及下人,打杂人居住的地方。
最后面,是花园,所以称后花园。
整个布局还是安全的,即是有人想暗杀知府大人也不容易,他们住在中间的上方,前后左右都有人把守。
那天少爷卢照秉住在靠近书房的屋子,中间隔着三堂及院子,二堂及院子,两栋房子和院子,才能到大堂,由于是冬天寒冷,大堂的后门是关着的。可想而知,即使再大的声音,怎么喊叫,也不会有人听到。
无奈,少爷卢照秉只好自己起来生火,此时冻得哆哆嗦嗦,亲自动手抱了一大抱柴草。
天气实在太冷了,大概零下十几度,因为正赶寒冬腊月三九天。少爷卢照秉冻得直打颤,好不容易才把火点着,随即离开。
他是披着棉衣出去抱柴草的,把棉衣盖在被子上,立即钻进被窝,蒙起头来,缩成一团。简直冻得要命,“哆哆嗦嗦”直打牙巴骨,嘴里发出抖动,上牙打着下牙,“呀!呀!呀!好冷啊!”
这时,燃起的火苗由小变大,逐渐越烧越旺,最后,整堆柴草全部燃烧,火苗冲出一人多高,一会儿把靠近窗户的帘燃着了,紧接着是靠近窗户的柜子里物品……
因为,少爷卢照秉怕冷,是蒙着头睡的,刚刚感觉一点暖和,随即露出头来观看,大吃一惊,“失火了,”
一时间,吓得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处理,但怕大火烧着了自己,保命要紧。他立即从被窝里爬起,自言自语的,“不好,咋着火了呢?”
不管他,保存自己的性命最当紧。
于是,他披起被子,赶紧找出口逃命,毕竟年轻,打脚一踹,即踹开后墙的窗户,拼命往外逃去,生怕大火烧着了自己。
他边跑边喊,“着火了,快救火啊……”
可惜,知府院子太大,声音太小。燃烧起的熊熊大火,一时没了主意,慌慌张张跑去下人的住房,找管家查友迢商量对策。
当他来到后院,下人的住房,喊叫半天,才把管家喊醒。
这时,着火的那间房子的东西全部燃烧,最后燃着了整个房子。一团大火如同火海,熊熊火苗窜出一丈多高,噼噼啪啪,火势继续蔓延,一直烧到上房……
浓烟滚滚,惊动了巡逻的衙役兵丁,他们一个个大喊起来,“着火了,快救火啊……”
一个接一个的喊叫,因为,府里所有的人员,都在前面知府大堂,要进来需要通过大堂头门,二堂,三堂,就这样,衙役们喊叫着来到大堂。
此时,知府大人和大堂上所有人员正在庆幸,哪里有思想准备。闻听巡逻的衙役喊叫救火。
卢知府大吃一惊,哪敢怠慢,立即率领府里全部人马前来救火。等赶到已经晚了。
少爷卢照秉等到管家查友迢起来,穿好衣服,才慢腾腾的往前走。
说他们两个混蛋,一点也不冤枉。别看管家平时坏点子挺多,可是,干起正事草包一个。
二人喊叫几声没人答应,见府内人员都不来救火。
少爷卢照秉向管家道:“府里房子多,可能不要了,所以才没人前来救火,”
“嗷,明白了,”管家查友迢一唱一和,“这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烧了旧房再盖房,那我们也不用去管,仅他烧去。”
少爷卢照秉望了望大火,眼见即将烧着上房,即向管家炸油条道:“怪了,府里的人员哪儿去了?”
“莫非都在前面大堂开会!”
“那我们去大堂!”少爷卢照秉和管家炸油条二人也不去救火,叫着,嚷着,往前面大堂跑去。
他们去找人的,人都哪儿去了?
后来知府大人追查着火的原因,少爷卢照秉心里有鬼,特别看到知府大人在众家人面前大发雷霆,“一定要追查失火原因,查出纵火者严惩不怠。”
吓得少爷卢照秉不敢抬头,一直躲到墙角,心想,此事决不能讲出,老爹一定不会轻饶。
狗腿子管家查友迢看出来了,赶紧打了个圆场,讲了一句,“老爷,是天火。”
夫人白狐媚心知肚明,乘机解围,“老爷算了罢,只要没伤着人,烧几间房子及几件破家俱,算不得什么,不值得继续追究了。”由此火灾追查才不了了之。
此时,少爷卢照秉问起管家查友迢,“你说这事能不能讲?本少爷不讲鬼都不知道,反正没人看见,所以让它烂到肚里,”
“是啊,”管家查友迢点了点头,夸奖道:“说瞎话是少爷拿手绝活,是少爷的强项,自小养成了瞎话连篇,在关键时刻要发挥作用,”
“对,还是你小子理解本少爷,”少爷卢照秉闻听管家的夸奖,心里满意,不管好话歹话总是表扬,“所以,老爷不管怎么审问,三个字,不知道,来个宁死不承认,能把儿子如何?”
善于拍马屁的管家查友迢随伸出大母指,夸奖道:“还是少爷高明,火灾之事是不能说,小的可以理解。不过,我们被那女子吓得半死,怎么也不向老爷说明呢?”
“哎呀,你小子咋那么糊涂呢,这两件事都是连系在一起的。”
少爷卢照秉大眼一瞪,“如果要是让老爷知道,我们两个被女子打得起不了床,睡懒觉,等到中午放火,老东西不要少爷的命啊。”
“对,”管家查友迢顺着少爷的话,“再说;别人也不会相信,两个男子被一位弱女子打得鼻青脸肿,显得我们无能。”
“再说,深更半夜找女子干什么去了?别人什么看法?”
少爷卢照秉今日倒变得聪明了,装起正经人来,“说女子是砺鬼,谁相信呢?”
管家查友迢笑着讽刺起来,“嘿!少爷啥时候也学聪明啦,现在还去后花园吧?”
“还去,不要命啦!你小子不安好心,想让女子把本少爷吃掉。”
此时,少爷卢照秉害怕见到仙子小姐,“本少爷正在回想,那天是如何从女子口中逃出来的?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老天保佑,”管家查友迢想起那晚心中害怕,对着上天捧起了手,“我们二人算是捡了一条命。”
“本少爷声明,”少爷卢照秉被二郎神治改了,向管家发誓道:“给本少爷磕三个响头也不会要那个魔鬼女子了。”
“唉,”管家查友迢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在花轿里抢来的新娘,就这样给甩了,那以后,哪儿去找这么美貌的女子呢?”
“什么美貌?是个妖怪,魔鬼,”
少爷卢照秉害怕了,摇了摇头道:“她的底细本少爷清楚,白天看着是位漂亮美貌的女子。可知,到了夜晚就会现出原形,披头散发,张着血盆大口,太可怕了,”
他哪里知道,是二郎神在他脑子里动了手脚,永远不敢面见仙子小姐。
“听少爷这么一讲,”管家查友迢点了点头,“看来女子即不能要,又不敢往外说,”
“那可不,”少爷卢照秉把眼一瞪。
“少爷高见!是不能说,”管家查友迢大嘴岔子一咧,眼睛一瞪,把大母指一竖,赶紧吹捧:“如果让老爷知道了,说我们明知女子是魔鬼还往家抢,”
“对!时间长了让她自己暴露吧,”
少爷卢照秉干了坏事又怕挨训,“到那时,对我们无关,就说不知道。”
二人得意地商量着,谁知,少爷卢照秉燃起的一场大火,倒给诡计多端的夫人白狐媚帮了大忙……
欲知后事
请看下章
第二五章 一具尸体
话说少爷卢照秉点着了自己的住房,墙倒屋塌,夜里砸死个小丫环,夫人白狐媚心中暗喜,利用砸死的丫环大做文章:她首先抬头看看,天已经大亮,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天上明净无云,太阳逐渐升起,射出柔和的光来,这光并不是那么耀眼,也不是那么温暖,但,那红彤彤的身子映红了半个天。
这时,丫环秋香把从牢房里取回的仙子小姐的衣服,交给夫人白狐媚。
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大眼一瞪,不满的道:“咋去那么长时间,老娘还以为让鬼给吃了呢!”
丫环秋香见白狐媚嫌弃回来晚了,即说出理由:“夫人,奴才虽然没被鬼吃掉倒是吓破了胆,一路上不知碰到多少个恶鬼,哪里还敢半夜三更返回,故而等了一会儿,等到天蒙蒙亮才回,不耽误吧?”
“如果在晚一会的话就耽误事了!”夫人白狐媚立即吩咐秋香;“速速把夜间抬尸体的两位家人喊来,”
丫环秋香不知夫人又要搞什么名堂,即不情愿的道:“人家同样折腾一夜,又要早早起床。”
“咋啦!”夫人白狐媚把眼一瞪,情知秋香胆小,故意折腾人,“要不,你来完成。”
丫环秋香不敢违抗,多了一句嘴,“奴才不知干什么活!”
夫人白狐媚终于说出:“把你从牢房取来的衣服给死了的丫环穿上。”
“什么!”丫环秋香闻听夫人所言,心里害怕,这一夜光给死人打交道了,“还是让夜间抬尸体的两位家人干吧。”
于是,即刻把家人喊来。
夫人白狐媚十分关心自己的杰作,一直站在面前等待。等到家人给死了的丫环把衣服穿好,瞪眼观看,高兴的向丫环秋香道:“这哪是砸死的丫环啊,分明是少爷从花轿里抢来的新娘。”
丫环秋香点了点头,哪知用意,即道:“像!看身材特别像,不差分毫,可是,头上砸得血乎乎的,满脸的血迹,沾满了黑灰和泥土,要不要洗一洗?”
“洗什么!”夫人白狐媚眼睛一瞪,立即拒绝,对自己的杰作表示满意,“就这么放着,要的就是满脸黑灰带泥土,分不清鼻子眼睛也就对了。你是熟人都分不清,那么,何况不熟悉丫环的人呢,同样分不清,绝对确信无疑心,”
这时,丫环秋香终于明白了夫人的用意,“是想用死了的丫环欺骗圆梦先生。”
“什么欺骗,多难听啊!”夫人白狐眉训了一句,而后修书一封,交代丫环秋香:“交给尸体穿衣服的两位家人,让他们火速赶往睢阳县衙,送给圆梦青年李公子,”
两位家人接过书信,弄不明夫人搞什么名堂?他们不敢多嘴,因为,此事就他们二人和丫环秋香知道,走露风声乱棍打死,无奈,只好立即送往睢阳县衙。由于二人走的不是一条街道,所以,李玄并没接到书信,倒是让鲜知县看到了。
李公子由于夜里做了个噩梦,而后起来抽了一签,下下签,也只能怀疑娘子有大灾难,并不知道死了。突然听到夫人白狐媚告诉;娘子撞墙而死,哪里分辨真假,故而,立即抱起尸体哭得死去活来。
在场的丫环秋香以及所有丫环,一个个感动得流出眼泪,感到小姐妹虽然死的冤,非常荣幸,能让李公子抱着喊叫娘子,而且动了真情,即是做鬼也心满意足了。
夫人白狐媚见李公子哭得情真意切,连自己都感动的掉下眼泪。因心里有鬼,不敢让李公子久留,以关心为名,即向李公子道:“先生算了吧!人死不能复生,还是保重身体要紧。”说完喊来几名家人,架起李公子的胳膊往外拖去。
尽管李玄多次挣脱,可是,毕竟一人难敌众家人。再说,夫人白狐媚决不会让李玄留下守灵的。
因为,夫人白狐媚的戏还要继续演下去。
谁知,刚刚把李公子送走,她即刻吩咐家人:“快去挖坑,找个隐藏的地方,越隐避越保险,”
“挖坑!”家人闻听夫人所言,立即拿起铁锹,准备到后花园的墙根处挖坑,那儿有个乱死岗,少爷卢照秉打死的女子都埋到那里,时间久了,高出地面,所以称乱死岗子。
“回来!”夫人白狐媚赶紧喊回,她清楚,埋到乱死岗上是能看出来的,害怕万一,万一尸体被狗扒出来,岂不露馅了。故而,又改变了主意,即交代道:“不要掩埋到乱死岗,最好找个茅坑粪池,身上坠块大石头,而后捣进稀屎巴里。乱死岗没有掩埋的痕迹,既不会被人发现,又不会被狗扒出来。”
丫环秋香看在眼里,夫人两面三刀,刚刚许诺李公子:“到街上买口上好的棺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样样不少,明日全府上下家人丫环仆女,一齐出动,披麻戴孝,厚葬也就是了。”没想到如此对待小姐妹,竟然塞到茅池里,死了还让小姐妹受此虐待,喝尽屎粑粑。
家人无奈,立即找来一张破草席,遵照夫人白狐媚的意思,把尸体裹巴裹巴,坠块大石头,塞进了后花园茅池的稀屎糊渡里。
由于夫人白狐媚心里有鬼,塞进了后花园茅池的稀屎里
还不放心,害怕事情暴露,即把所有在场的丫环和家人安排一番:“大家听着,此事不得乱讲乱说,不得走漏一丝风声,否则老娘决不客气。”
后来李玄击鼓告状,御史大人带着知府大人和鲜知县前来验尸,哪里还能看得到尸体呢!即使路过乱死岗,没有刚刚掩埋的痕迹。即使鲜知县破案老手,也想不到白狐媚如此毒辣的手段。
夫人白狐媚把李玄送走之后,继续实施下一步计划。
她回到房内,感到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满意的事情,还故意炫耀自己的水平,随征求丫环秋香看后的意见:“你都看到了吧?李公子悼唁的情景,他当真了,哭得情真意切,死去活来,决不会怀疑尸体是假的。”
不错,李玄没有怀疑仙子小姐的死是假的,尽管夫人白狐媚自我感觉天衣无缝,还是留下破绽,手指被房梁夹断了。从而,引起李玄的怀疑,怀疑娘子是少爷卢照秉打死的。决心为娘子报仇雪恨,才借御史大人到来之机,击鼓喊冤告状。
“嗯,”丫环秋香点了点头,心想,咋说呢,夫人拿李公子的感情开玩笑,把幸福凌驾于别人的痛苦之上,人家哭得死去活来,她得到的是心满意足。
尽管天气晴朗,有时,天边还有黑云,而且云片很厚,太阳出来,人眼还看不见。然而太阳在黑云里放射的光芒,透过黑云的重围,替黑云镶了一道发光的金边。后来太阳才慢慢地冲出重围,出现在天空,甚至把黑云也染成了紫色或者红色。这时候发亮的不仅是太阳云和湖水,连自己也成明亮的了。
这时,夫人白狐媚坐下身来,向丫环秋香道:“老娘累了,”
丫环秋香倒了一杯茶水,端给夫人白狐媚,心想,累了就好好休息,何苦来,一天到晚算计别人,即好心劝道:“夫人,累了就休息吧!”
“可是,老娘还不能休息,”夫人白狐媚一手端着茶水,一手拿着杯盖,脑子并没闲着,边喝边想,过了一会儿,即向秋香道:“我们走!”
丫环秋香对夫人的折腾不满,马不停蹄地折腾了一夜,该休息一会儿了,即要求道:“困死了,想睡会儿觉!”
夫人白狐媚时间抓的紧,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大眼一瞪:“睡什么觉,老娘也是一夜没睡吗!等我们把事情办完了好好的睡。”
丫环秋香追问:“那……那,又要干什么呢!”
夫人白狐媚不打任何掩饰,但是又不把话说明白,“到大街的服装店里,挑选一套上好的衣服,要你试一试衣服,”
“试衣服……”丫环秋香闻听服装店里买衣服,一定是奖励自己,可想而知,自己连夜加班加点的干活,三更半夜到监狱,一定感动了夫人,所以才提出到服装店里买衣服。即愉快的跟随夫人白狐媚到大街上来了,可是,大街上的冰雪融化,路面上的雪水流淌着,就像玻璃又涂上了一层油,更加滑了,一不小心就会滑到。
夫人白狐媚带着丫环秋香,小心翼翼的来到一家服装店,门口满是雪水的店铺里,挑选一套上好的衣服。
丫环秋香手拿衣服,心中暗喜,当即穿上试了试,不大不小正合体,即道:“这套衣服虽然很华丽,价格一定很昂贵,还是买一套便宜的吧!”
“不行!”夫人白狐媚眼睛一瞪,虽然感到心痛,可是,有自己的目的,“常言道;到河里钓鱼,还要给点饵料呢,只要能把事情办成,这钱花的值得,”
丫环秋香听了夫人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手拿华丽的衣服,心想,夫人今天这么大方,为了奖励自己好好的干,竟然比喻成到河捕鱼给点饵料。请放心,即使不给饵料,奴才也会好好干。就怕不是给自己穿,即高兴的问了一句:“给谁穿啊?”
“到时候就知道了!”夫人白狐媚的话,弄得丫环秋香满头雾水。
这时,夫人白狐媚带着丫环秋香又回到归德府上房,打开自己的金银手饰盒,挑上几束漂亮首饰,喊叫一声,“秋香,看看这几束怎么样?”
“啊!”丫环秋香瞪眼观看,吃了一惊,“哎呀,这么漂亮的首饰,金光闪闪,耀眼夺目,”可是,就是不知道给谁?难道是给秋香吗?
她摇了摇头,不可能,丫环哪有这个福分,除非做夫人的儿媳。
这时,夫人白狐媚又开口说话了,“秋香!把首饰和衣服拿上,随老娘出去拜年,”
“拜年……”丫环秋香不敢多嘴,心想,这时候拜什么年,刚刚过了元旦节,拜新年也太早了点。不过,还是斗胆问了句:“到哪儿拜年!”
“南监!”夫人白狐媚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立即迈步走出房门。
“南监……,”丫环秋香倒是愣了起来,即问:“到南监给谁拜年呢?”
“给鸡!”夫人白狐媚嫌丫环秋香啰嗦,不耐烦的回了句。
“给鸡……”丫环秋香还是不明白,感到稀奇,即好奇的打听道:“夫人!南监养的还有鸡,奴才怎么不知道呢!”
“你一个下人怎会知道,”夫人白狐媚嫌丫环秋香多管闲事,即大眼一瞪道:“南监不但养的有鸡,而且还是年轻母鸡,老娘还指望她下鸡仔呢!”
“下鸡仔……”,丫环秋香还是糊糊涂涂,心想,怪不得那么重视,原来有指望。于是,赶快拎起衣服和首饰,跟着夫人白狐媚到南监去。
一路上,想来想去,夫人给鸡拜年是什么意思,古代有句俗语叫;黄鼠狼给鸡拜年,莫非夫人把自己比喻成黄鼠狼,倒要看看她给什么鸡拜年。
欲知后事
请看下章
第二六章 世间好人
说话间,主仆二人来到了南监。
监狱牢头赶紧出门迎接,见了夫人白狐媚;一手撩起长袍衣角,一手逐地,单膝下跪,行一大礼;“夫人吉祥!奴才给老夫人叩头,亲自驾临监狱有何要事?。”
“免礼!”夫人白狐媚老脸绷得紧紧的,白了一眼:“老娘拜年了!”
牢头不解,心想;夫人自古至今从来没有给牢头拜过年,今天太阳从西方出来了吧,不年不节的,竟然拜起年来了……,他只好再次双手抱拳,问道;“奴才不知给谁拜年?”
“多嘴!“夫人白狐媚大眼一瞪,问道;“前天送来的女子现关何处?”
“夫人指的是哪一个啊?”牢头闻听所言,心想,谁有这么大的脸面,让夫人前来拜年,即问道;“无名无姓奴才不知是谁?”
丫环秋香听了夫人打听的话语,终于明白了,原来是给圆梦先生的娘子,果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即一旁插话道:“就是今天黎明前,让你拿牢服的那位小姐,临走还交待换个隐蔽的地方,不知换到哪个牢房去了。”
“嗷,”牢头闻听丫环秋香所言,终于明白了,赶紧回答:“当时就换了,哪儿是什么牢房啊!高级舒适的别墅,夫人的吩咐,奴才哪敢不听,”
牢头也终于明白了夫人来拜年的目的,果然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即带领夫人白狐媚来到所谓的别墅,手指道:“这里就是,奴才告辞了。”
夫人白狐媚也不理睬,吩咐一声,“秋香把房门打开,”
二人走进房屋,夫人白狐媚环视四周,瞪起那三角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住的地方还不错,”
此时,仙子小姐正曲卷着身子,面朝外躺在床上睡觉。
夫人白狐媚变了一副面容,面带笑容,佛心蛇口,十分有礼貌地喊叫一声:“姑娘受惊了,老身特来看望,并带来好消息。”
仙子小姐朦胧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叫,慢慢地睁开眼睛观看,见是夫人白狐媚,并没理睬。尽管对夫人有着较好的印象,可是,此时是一名犯人,再说,她说话不算话,那天下午亲口许诺;“今天天色已晚,天明即派人把姑娘送回家。”并没兑现,此时告诉好消息,能有什么好消息呢!
她不相信,拉了拉被子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夫人白狐媚见小姐醒了,并没回答问话,心想,这小娘们脾气挺倔的,如果是平时,老娘这脾气性格,早就拉下去,打得皮开肉绽,看看还敢对老娘无礼吧!
可是,今天不能啊!还是那天下午受了儿子卢照秉的委托,他为了得到小娘们让老娘帮忙劝说。当时没有劝说成功,让她说出了心里话,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炫耀起自己的婚礼。老娘好不容易忍着性子听完,怕打消小娘们的雅兴,慌说今天天色已晚,第二天派人送回。
那是为了稳住她,从而放长线钓大鱼,哪个真心送她回去,儿子卢照秉岂不白抢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转机,怎能因为不理踩而失去耐心呢!为了达到目的,使儿子卢照秉得到女子,还是要一忍再忍。
随即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得十分温顺,很有耐心,并特别注意微小细节,首先慢慢地套近乎。
于是,她即弯下腰来,伸手给小姐掖了掖被窝,显得很关心的道:“大冷的天,被子也不掖好,小心着凉感冒了。”
仙子小姐也不理睬,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狡猾的夫人白狐媚对不理踩,无所谓,继续套几乎,竟然欠屁股坐在了仙子小姐的身旁,显得很体贴,多么像一位慈慈祥而善良的母亲啊!满脸堆笑,一手抚摸着小姐的头发,一边温柔的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你的那位相公李公子,学识渊博,为老爷圆梦有功,很得赏识。此时老爷已经把他留在府里,跟在身边任用,也算是位师爷吧。”
“师爷……”仙子小姐闻听所言,半信半疑,因为还是那天傍晚前的诺言,说话不算话,使他不敢相信,当即拒绝,伸出手来,把夫人白狐媚那只摸头发的手,推到一边。侧身把脸面朝墙壁,往被窝里欠了欠身子,继续睡觉。
夫人白狐媚见女子没有回答,并不生气,若想事情成功,必须忍耐必须再忍耐,即使小娘们坐起来,骂自己一顿也不会生气,俗话说;没有耐心成不了大事。要想收拾小娘们有的是机会,等到事情成功了,成为卢家的媳妇后,老娘决不会有你任着性子。
可是,从目前气氛来看,女子的态度比来前缓和多了,待老娘继续进攻,再加把劲,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一定让事情办成,即佛口蛇心,温柔体贴的道:“只因老爷爱才,为了让李公子更好的发挥才干,保大媒做主,给李公子操办喜事,继续完成你们没有完成的婚礼,特命老身前来给姑娘梳洗打扮。”
夫人白狐媚拿出了能言善辩的绝活,靠花言巧语,耍嘴皮子,终于道出一句让仙子小姐心动的、关键要害的话语。
特别那句;知府大人亲自保媒操办喜事,如果说夫人操办喜事,自己不会相信。知府大人不会有假,因为相公李玄圆梦有功,测算出了归德府午时三刻有火灾发生,大人赏识他,说明有眼力,相公确实有才干。
仙子小姐思考了一会儿,不管夫人白狐媚的话真假,借此机会出去看看再说,总比在这牢房里圈着,像猪一样关在笼子要好。于是,她突然坐起身来,随即伸了伸胳膊,打了个哈希,准备穿衣服下床。
夫人白狐媚见此动作,心花怒放,她要乘胜追击,让仙子小姐更加相信,更加舒心,更加关心的道:“今晚就安排你们夫妻拜堂成亲,补办洞房花烛夜,”
仙子小姐闻听所言,更加吃惊,是的,自己坐在花轿里,半路被少爷卢照秉抢进归德府,没有夫妻拜堂成亲,哪儿来的洞房花烛夜。
今晚补办,时间太仓促吧!她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无意中道了一句,“一身牢服如何拜堂成亲?”
夫人白狐媚见仙子小姐开口说话了,嫌弃自己一身牢服,善解人意,当即喊叫一声:“秋香!快把婚服给了小姐拿来,”
“婚服……,”仙子小姐半信半疑,无意中道了一句:“哪儿来的婚服。”
“婚服在这儿,”夫人白狐媚满面笑容,体贴关心的向小姐笑着道:“请姑娘赶快起床,把婚服穿上试试。”
此时一套崭新的婚服,摆在仙子小姐面前。
她心想,不会有假了,证据在此,崭新的一套衣服,脸上露终于露出了笑容。
于是,即刻站起身来,就在床上,把新衣服穿起,前后看看,跺了跺脚,不大不小正合体。
“不错,不错!”夫人白狐媚假惺惺的满面堆笑,一直望着仙子小姐,竟然吹起大牛,夸奖起这套婚服来历:这套婚服,是凤凰锦做的嫁衣,曾经是京城的千金闺秀们,最梦寐以求的衣服,与华丽夺目的鸳鸯锦不同,凤凰锦看起来并不显眼,更像是一匹大红的普通绸缎。
但是,当它出现在光亮中的时候,就会浮现出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如果穿在姑娘身上,走动起来,随着姑娘的动作,更会给人一种凤凰飞舞的错觉。
一般最佳的制作方式;就是另外在凤凰锦上,绣上诸如芙蓉牡丹图案,这样静止不动的时候,这就是芙蓉花开牡丹争艳的嫁衣。
而一旦出现在阳光或者灯光下,精致的凤穿牡丹足以让任何人惊叹。
“啊!”仙子小姐听了夫人白狐媚的一番吹牛的话语,穿上这身衣服,却是与众不同。
夫人白狐媚见女子高兴,继续献殷勤,伸手为小姐拉了拉衣服,催促道:“穿上这么华丽的婚服,赶紧起床吧,跟老身回去,梳洗化妆打扮,别耽误了晚上给李公子拜堂,补办婚礼,享受洞房花烛夜。”
可是,尽管夫人白狐媚再三催促,仙子小姐还是没下床,虽然穿上了新衣服,那是自己的衣服拿去洗了,没衣服穿了。
说实话,穿牢服总感别扭,漂漂亮亮的大姑娘,穿套又大又肥又难看的牢服,怪别扭的,所以一直没起床的原因。
此时穿上了新衣,本该立即起来,可是,夫人白狐媚的接连催促,令人心疑,当即找个借口:“梳洗化妆什么啊!哪儿来的首饰,洗不洗一个样。”
夫人白狐媚见仙子小姐还是心存疑虑,再次深入,心想,没有老娘攻不克的堡垒,否则,怎能称得起狐狸精的外号,随喊叫一声:“秋香,快快把包裹拿来。”
“好的,”丫环秋香立即把包裹拿来,交给夫人。
夫人白狐媚接过包裹,继续进攻,接连的发射导弹,非把小女子的碉堡炸开不可。
随亲手打开包裹,摊在仙子小姐面前,“这些华丽的高档珠宝金银首饰,让丫环秋香帮忙插戴头上,再穿上婚服,真真切切一位待嫁新娘。”
仙子小姐瞪眼观看;“啊!”地一声,惊呆了,如此高贵的珠宝,耀眼夺目,雍容华贵,精致秀美,晶莹剔透,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首饰,光亮得刺人眼球。
夫人白狐媚真是点眼即过,见仙子小姐惊讶,说明已经打消了疑虑,这些都是证据,小娘们不信也得信。
当即加油进攻,“姑娘穿上这身婚服,微风吹过,玫瑰花宛如娇滴滴的少女,如果再戴上金银首饰,迎着微风跳起了婀娜多姿的舞蹈,真是美丽极了。所以,老身决定快刀斩乱麻,今晚让姑娘给李公子拜堂成亲。”
仙子小姐闻听夫人白狐媚一席话,亲眼看到面前的真凭实据,华丽的衣服,金光闪闪的金银珠宝首饰。特别其中一颗宝珠,中心一朵菊花金托,花心嵌红宝,周环宝石叠绕。同时还有掩鬓、分心、顶簪、小插,以流光溢彩挥洒出一幅荣华富贵。
心想,还有什么话可讲,就是自己的亲娘也不过如此了。不过,她并没立即让丫环秋香帮忙戴上,一定要梳洗梳洗才能穿金戴银。可是,疑窦却解除了,一风激起千层浪,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终于开口说话:“感谢夫人及老爷的大恩大德,愿夫人老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万寿无疆。”
讲完祝愿,随即整理衣服下床,向夫人白狐媚行一大礼,以示感谢,“小女子这相有礼了!”
随即小手卷一扬,“给老夫人请安?”
夫人白狐媚笑逐颜开,终于攻克了堡垒,胜利了,她自信地点了点头,有门,小娘们这般高兴,并无任何怀疑。自己目底达到,心里更加高兴。
于是,她伸出手来,弯腰拉起仙子小姐的手,皮笑肉不笑的道:“姑娘免礼,请起来说话,”
仙子小姐高兴地站起身来,拍打拍打衣服。
夫人白狐媚心想,要想牢牢地稳住女子,还得下番功夫。遂转动脑筋,再施一计,向仙子小姐问道:“姑娘在归德府没有亲人吧?”
“嗯,”仙子小姐并没多想,也没有坏心眼,立即点了点头,。
“如果不嫌弃的话……”夫人白狐媚要把仙子小姐牢牢拴住,她采取话中有话,让仙子小姐自己说出。
即道:“你就把老身当成母亲,归德府就是你的家。老身也不把姑娘当成外人,当成自己的亲闺女看待。闺女和李公子成亲之事,有老身置办嫁妆,打扮闺女出嫁。”
“啊!”仙子小姐听了夫人的一番话,不但吃惊,更明白其中意思,夫人想认自己做女儿,只是不好说出口而已。
那是夫人在试探着征求意见,她实在慷慨,亲娘也不过如此了,打扮闺女出嫁,这不明白着吗!想认自己为女儿。就认她为母亲有何妨,也了却夫人的心愿,随再次施礼,下跪叩头,喊叫一声,“母亲在上,孩儿这相有礼了,”
“好,好,好!”夫人白狐媚见目的达到,高兴得直咧嘴,心想,小女子岂是老娘的对手,放心,老娘会让你百依百顺,随道:“既然是娘的女儿,娘和闺女心连心,为娘就要给女儿取个名字,叫什么呢!”
她装着想了想,其实早已计划好的,此时只是装模作样,即道:“那就叫翠莲吧,”
仙子小姐脑袋灵活,随即使用夫人白狐媚的刚刚取的名字,再次致谢,“女儿翠莲叩见母亲,谢谢母亲为女儿赐名,”
“翠莲啊!”夫人白狐媚捏着鼻腔,嗲声嗲气地喊叫一声。心想,多么单纯,多么善良、多么温柔、多么贤惠的好姑娘啊!我儿卢照秉能得到她,真是福上加福,即笑着道:“我的翠莲女儿,你真乖,”
翠莲小姐听了夫人白狐媚的夸奖,心里特别高兴,嘴也甜了,“不是翠莲乖……,而是女儿应该孝敬母亲,”
夫人白狐媚心想,这一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小鸟喂熟了,不会再飞。看来古人那句成语十分正确“钢梁磨绣针功到自然成,”只要老娘下功夫,慢慢的磨,总有成功的时候。可是,儿子卢照秉就没这个耐心,一点都不妨老娘,妨老东西,见了女人心急,恨不得马上一口吃掉。
此时,小娘们与我儿卢照秉完婚没有任何问题了,她岂是老娘对手,可让她百依百顺,来个快刀斩乱麻,今晚就拜堂成亲入洞房。
于是,她赶紧拉起翠莲小姐的手,笑着喊叫一声,“我儿翠莲,我们走吧,我们回家去,在这牢房里吃睡不安,……”
“好的,女儿翠莲就来,”翠莲小姐心花浓放,一心与相公李公子晚上拜堂成亲,享受洞房花烛夜……
欲知后事
请看下章
第二七章 移花接木
翠莲小姐和夫人白狐媚及丫环秋香三人一前一后从南监往府衙走来,由于冬天的寒冷,归德府大街上的树木被寒风剥去了盛装,光秃秃地站在街道两旁,忍受着严冬的寒冷。她们说着聊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知府衙门。
狡猾的夫人白狐媚为了稳住仙子小姐,安排到比较清净房间,尽量少给府里其他人接触,免得人多嘴杂走露了风声,基本上做到了严密封锁,还不放心,并委派丫环春红专人伺候,说是伺候,其实就是埋在翠莲小姐身边的奸细,从而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当然,在接受任务前,进行一番训导,并悄悄地吩咐一番,“把首饰给小姐戴上。”
翠莲小姐心里着急,因为夫人白狐媚在监狱里亲口许诺,今天晚上给心爱的相公李玄,他们二人补办婚礼,由于少爷卢照秉在娶亲途中抢去了新娘,没有进行结婚典礼,如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送人洞房等仪式。等于结婚结了个半截婚,为了达到婚姻圆满,图个吉利,所以继续完成拜堂仪式。俗话说;女盼洞房花烛夜,男盼金榜题名时。理所当然,翠莲小姐为此事着急了,尽管现在成为母女关系,还是要盯紧点,害怕变卦,安排好住房后,立即找夫人白狐媚问明:“母亲,李公子在哪儿,女儿想见见他,”
夫人白狐媚的整套计划早已编织好了,闻听女儿翠莲问起李公子,并且想见见他。说实话,自己到哪儿找那个圆梦青年呢!上午来府给砸死的丫环吊唁,哭得死去活来,被老娘赶出府去了,说不定正在床上躺着养病。只好一本正经的回答:“李公子此时不在府里,跟随老爷到开封府了,晚上才能回来,”
翠莲小姐听了夫人的回答,更加担心,怕时间长了变卦,更要催紧点,故而套套口气,故意道一句:“但不知晚上什么时间到来?恐怕今晚拜堂来不及了,改日再补办婚礼吧,”
夫人白狐媚听了翠莲小姐的一番话,害怕女子起疑心,决不能改日,夜长梦多。时间长了,万一露出破绽,哭哭啼啼如何成亲,岂不麻烦。即摇了摇头道:“不行!定下来的事情怎能随便更改,”
翠莲小姐听了白狐媚的回答,定下来的事情不能更改,说明是真的,没什么疑心,但是,还是提出:“女儿还是想见见李公子。”
“见李公子……”夫人白狐媚见女子着急的提出见圆梦青年,怎么办呢?
她着急,自己心里更着急,急的团团转,在南监是蒙骗女子,为了使她高兴,才故意说出今晚给李公子拜堂的话语。此时,他作了大难,哪儿来的李公子呢,他是永远不会再来的。
可是,一时还没想出好办法,只好应付一句:“女儿先回绣房准备吧,等为娘看看李公子回来的早晚,而后再做打算。”
翠莲小姐闻听所言,感到在理,并无多疑,但,还是催促起来,“谢谢母亲!女儿的婚事让您操心了。回绣房化妆准备去了,等着母亲的好消息,”
随即有丫环春红带路,回绣房化妆准备去了。
“嘿,看她急的,”夫人白狐媚闻听化妆准备,那是想男人了,急着当新娘,真的应了那句;女盼洞房花烛夜。当即来个将计就计,没有李公子就让儿子卢照秉冒充,再说,事已至此,说过的话必须兑现,趁热打铁,在小娘们想男人的时候,一心一意,全神贯注,与自己心爱的相公李玄入洞房,只顾高兴,不会心疑,那么,晚上就给她弄个男人把婚礼办了。
让儿子卢照秉悄悄地入洞房,生米成熟饭,还怕她反悔不成。
就这么办,不过,此事一定要计划周密。
夫人白狐媚随转动脑筋,又来到翠莲小姐的绣房,先给她个定心丸,商量好以便有个思想准备:“女儿,刚刚接到快马来报,李公子提前回来了,老爷有要事,恐怕晚回来一天,既然定到今晚举行婚礼,没有老爷参加,举行婚礼时,二拜高堂,只有为娘一人,代表老爷,不知女儿意下如何?”
讲完看了看翠莲小姐的脸色。
这时,仙子小姐正在高兴的化妆打扮,哪里考虑其他,突然听到李公子提前回来了,心里更加高兴,当即点头答应,“一切按照母亲的意愿举行婚礼,全权代表。再说,这是补办婚礼,哪儿那么多讲究,只要有洞房花烛夜就行了,女儿乖顺听从母亲的安排也就是了。”
夫人白狐媚就是狡猾,计谋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眼珠子转动几下,尽管全权代表,服从安排,还是问了一句:“女儿会不会感到时间仓促,为娘为你们的婚事,感到操办的有些简单?如果不满意的话,有其他要求,尽管提出?”
仙子小姐听了白狐媚一番言语,感到惭愧,心想,自己不是亲生的女儿,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呢,简单点就简单一点吧,只要能和心爱的李公子在一起,其他一切浮云,没什么讲究的。即兴高采烈地向夫人白狐媚道:“没什么要求,多谢母亲操心,一切听从安排,您老咋安排女儿咋执行。”
“哎呀!女儿真乖,娘不会亏待女儿,”夫人白狐媚有了翠莲小姐这句话,老娘怎么安排她怎么执行,无需再担心害怕,随即走出绣房,脑子继续转动,要准备安排下一步了。
这时,翠莲小姐把举行婚礼的一切大权交给了夫人白狐媚做主,她一心一意的化妆打扮,一定让心爱的李公子看到自己美若天仙,其实就是天仙,八仙女下凡。再经过丫环们的细心化装;待嫁新娘。
远看翠莲小姐;一道绝影款款而来,一身霓裳换做火红盘龙的织锦长袍,浓墨重彩的张扬辉煌。
近看翠莲小姐;那锦袍上;金色盘龙,犹如直欲冲上九霄。负手扬眉,天下群雄折腰,巾帼不让须眉。如蝶翅欲飞的火红衣袂,绣满了璨金色的纹路,飘曳在素雪纷纷的花间,直直晃了所有丫环们的眼。
您看翠莲小姐仙姿;玉色的面容上,浓睫投下的阴影,犹似宣纸上的淡墨洇染。特别那一双灵瞳,空灵绚烂,滢滢如水,璨若晨星。轻轻一扫,刹那间,就叫人遽然间失了魂魄,为之神魂颠倒。
您看翠莲小姐那发丝;犹如黛色泉水流淌而下,飘舞的发丝,激荡起层层墨色流光。
您再看翠莲小姐那头顶;金光锦簇的皇冠之上,垂泻着七彩琉璃珠帘,宛如祥云飘浮。
您再看翠莲小姐身段;胜过牡丹的贵气,多过雪梅的傲然,赛过墨菊的素雅,直叫万千粉黛尽失颜色,芸芸众生,百媚千红,唯有她一袭独芳!
丫环们奉夫人白狐媚之命,已经做好了头上的盖头,早就惊奇的发现在阳光下和在灯光下,甚至光线的强弱都会对凤凰的颜色和形态产生变化。
此时,翠莲小姐拿起铜面镜子,照了又照,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看到自己的穿戴和容貌,肯定能给心上人相公李玄一个惊喜,可是,就是时间走的太慢。
夫人白狐媚用甜言蜜语把翠莲小姐稳住,并听取丫环们的回报;“翠莲小姐此时专心致志的化妆打扮,等待相公李公子,晚上与少爷卢照秉拜堂绝对没问题。”
这才吩咐丫环秋香,“速速把少爷卢照秉传来,”
丫环秋香不敢怠慢,来到少爷的住房,见卢照秉和管家正在聚精会神的玩鸟,即喊叫一声:“少爷!夫人有请。”
“去去去!”少爷卢照秉头也不抬,手摇着赶丫环走,继续逗鸟,闻听夫人喊叫,即有心无意的问了句:“什么事啊!”
丫环秋香见少爷不理不睬,继续玩鸟,只好说出少爷最关心的话:“好像有关找媳妇的事!”
“找媳妇……”少爷卢照秉闻听找媳妇,立即丢下玩鸟,吼叫着训起来:“为何不早说!”
“快去吧!夫人在上房等着呢!”
“在上房……”少爷卢照秉急着见媳妇,一溜小跑,来到上房,还规规矩矩的问起安来,“儿子卢照秉见过母亲!”
“我儿免礼,”夫人白狐媚满面笑容:“你前天托老娘办的事已经办成,赶紧梳洗打扮,今晚拜堂成亲,”
“今晚拜堂……”少爷卢照秉闻听所言,吃了一惊,孩儿正在玩鸟玩得兴头上,连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莫非老娘也捉只小鸟,即问道:“母亲什么时候把儿子那一套也学会了?”
“什么学会了?”
夫人白狐媚大眼一瞪,好像没听懂卢照秉的话,即问道:“难道我儿只想玩鸟,不想成亲了吗,今天晚上拜堂成亲?”
“可是……”少爷卢照秉对夫人白狐媚的话,想不通,即问道:“按照我们当地风俗,拜堂成亲都是在上午,想当初花轿里抢新娘,他们都是上午娶亲,正正规规的大闺女。晚上拜堂成亲大部分都是二婚,老娘晚上偷偷摸摸的拜堂一定是三婚,到底结过几道婚了?有孩子没有?几个孩子了?请老娘介绍清楚,儿子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夫人白狐媚听了儿子卢照秉的一番话,气得大眼一瞪:“胡说八道,什么三婚四婚的,你倒能想出来,实话告诉你,人家是正宗的大闺女,”
“不会,不会!”少爷卢照秉摇了摇头,他哪儿相信,大闺女结婚必须青天白日花轿迎娶,哪个见过大闺女夜间偷偷摸摸拜堂的,即道:“如果是闺女的话,那一是母亲偷来的,或者抢来的,把儿子那一套学会了,否则不会偷偷摸摸夜晚拜堂成亲。”
“什么话!”夫人白狐媚不解:“想得倒美,哪个给你偷,哪个给你抢,老娘才不干那些强抢民女的事呢,靠心计,靠耍嘴皮子。以后给老娘学着点。”
“嗷,欺骗啊!娘那一套儿子学不会,”少爷卢照秉听了白狐媚的一番话,原来是骗来的,儿子抢,母亲骗,抢和骗没什么区别。但是,一定要打听清楚,即问道:“孩儿不知母亲骗的哪家闺女?好看不好看?可知,儿子抢都是有目标的,漂亮好看,才抢。母亲的骗,是见不得人的,所以,儿子提出看看容貌!有个思想准备,然后再拜堂成亲不迟。”
夫人白狐媚听了卢照秉一番话,什么抢来的,骗来的,净说些半吊子的话,骂了一句,“放屁!哪个给你去抢,哪个给你去骗,小兔崽子倒能想得出来,”
少爷卢照秉坚持非要提前看看,即讲出道理:“如果不是骗来的,那么,儿子提出先见见面而后在拜堂,为何不答应!”
“不答应就是不答应!”夫人白狐媚坚持自己的意见,对儿子卢照秉提出先见面就是答应。因为,她害怕见面,岂不露馅了。可是,少爷卢照秉并不白狐媚的目的,是冒名顶替李公子。可是,又不好把话说明白,卢照秉非提出先见见面,而后再拜堂,怎么办呢?
如果达不成协议,老娘岂不成了枉费心机,事已至此,决不能半途而废。于是,她当即立断,拉起少爷卢照秉的手,从上房内,隔着窗户朝后看,“我儿请看,那个女子就是。”
这时,翠莲小姐刚刚化妆完毕,到便所小解,以防备晚上时间过长,此时正往回走。
少爷卢照秉只能看个后像,身材苗条,亭亭玉立。
夫人白狐媚见此情况,心中暗喜,天助我也,随用手指着:““我儿看到了吧,刚刚进房那个。”
“看是看到了!”少爷卢照秉不够满意,一来离得比较远,又隔着窗户玻璃,二来天已经黑了,看远处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看不清,再加上看的是后像,“儿子看着是个女的,就是没看到脸,”
“没看到脸就对了,”夫人白狐媚是心里话,看清脸面就麻烦了,她到处哄骗,安排道:“我儿,赶快回房准备去吧!马上就要拜堂成亲了,越快越好,拜了堂你就有娘子了,回到洞房再好好的看吧,免得老娘一天到晚为兔崽子操心。”
“马上拜堂成亲,拜了堂即刻入洞房。”少爷卢照秉听了夫人白狐媚的一番话,心想,不看了,管她好看呆看的,只要是个女的夜里入洞房就行。
于是,他赶快回房更换衣服,准备拜堂成亲,即回话:“好吧,儿子听从母亲的安排,”
“是的!只要听话,当娘的不会亏待你,”夫人白狐媚打发走了少爷卢照秉。又立即吩咐所有的家人,“你们赶快准备,今晚少爷拜堂成亲。不要张灯结彩,不要敲锣打鼓,更不要燃放鞭炮,越简单越好。”
说时迟那时快,由于归德府内人多,不一会儿准备停当,报知夫人白狐媚,“一切准备就绪,可以给少爷拜堂成亲了,”
夫人白狐媚闻听所言,心中暗喜,一切就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随抬头看了看天空,夜幕降临了,大地一片灰蒙蒙,四周亮起了万家灯火。天空中深蓝色的天,镶嵌着无数只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簇拥在牛郎织女星周围。
“嗯!天已经黑了,”她感到时间差不多了,立即吩咐丫环秋香,“速速把翠莲小姐接来,准备拜堂了。”
“好的,夫人!”丫环秋香立即到翠莲小姐的绣房。
夫人白狐媚早已安排好了,有贴身丫环秋香做伴娘,因为让其他人不放心,关键时刻,还需要她保护少爷,只要翠莲小姐来到婚礼现场,大红盖头捂得严严实实,派四个丫环前后左右保护,说是保护,其实是负责遮挡掩盖,她们的任务是;决不让新娘看到新郎是谁。
这时,翠莲小姐在四名丫环的簇拥下,来到婚礼现场,丫环秋香害怕翠莲小姐看到新郎,于是,再加一层红盖头,两个红盖头往小姐头上蒙去,黑洞洞的想探路都困难,前面一个丫环牵着,后面一个丫环推着,左右两边,各有一名丫环架着胳膊,免得动手拉下红盖头。
翠莲小姐在四名丫环的护送下,缓步往婚礼现场走来。
震惊,惊艳,惊叹,不可置信,家人和丫环仆女的目光凝聚在翠莲小姐的身上。
只见她,一步,一步的走来,全身的尊贵之气,耀眼到了极致。哪怕是天端刺眼的旭日,在她的光辉之下,也骤然间失去了色彩。
翠莲小姐没有多想,只是想着越简单越好!在别人的家补办婚礼,如此的穿戴打扮,已经很不错了。虽然婚礼简单点,毕竟在别人家里,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此时只是想着,能和李公子在一起,不管多大委曲都能承受。
此时,新郎少爷卢照秉也出来了,华丽尊贵的锦缎暗花宫装,那如云流水的料子,好似荧得反光,熠熠生辉起来。花色料子明显不是普通人家能穿戴得起的,就连边角花纹和针线也是如此精致。如此好的料子穿在一位浪荡少爷身上,糟蹋了布料,歪嘴斜眼,极不相称,此时有管家查友迢做伴郎,一前一后步入婚礼现场。
夫人白狐媚坐在上方,此时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老婆子了还打扮得如此妖艳,独自一人,等待新郎新娘的跪拜父母。
谁知,管家查友迢刚刚把新郎卢照秉与新娘翠莲小姐,并排而立。让他等待着主持人喊叫婚礼开始。
可是,新郎卢照秉从小养成的习惯,好动的毛病,不会规规矩矩的站着的,再说,一来还没看到新娘的容貌,别看自己长得癞瓜裂枣,仗着老子是归德府伊,到处抢人家美貌漂亮的女子,丑的还不要。二来见不得女人,自小养成的习惯,长大难以改掉,只要见了女人就想动手动脚,摸一下捞一下的。为此,他对刚才老娘隔着窗户指看不满足,因为离的太远,光看后相,未曾看到面目,不知脸面如何?会不会像砸死的丫环那样,身材苗条,面貌丑陋呢!
何不趁此拜堂还没开始,看上一眼,于是,他当即吩咐管家,一手端着棉油灯,一手掀起新娘的大红盖头,自己站在暗处,看看新娘的容貌。
管家查友迢怎敢违抗,立即端起棉油灯对着翠莲小姐的脸面照去。
少爷卢照秉瞪眼观看;“啊!”地一声惨叫,昏厥倒地,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夫人白狐媚见此情况,大吃一惊,不知什么原因,儿子卢照秉突然瘫倒,由于心里有鬼,害怕新娘看到,当即吩咐众丫环;“火速把翠莲小姐送回绣房。”
当场宣布;“新郎偶感风寒,突然着魔,今晚婚礼取消,另选佳日。”
夫人白狐媚见送走了新娘翠莲小姐,再不用担心,即刻走向少爷卢照秉,喊叫起来:“我儿醒醒!我儿醒醒!”终于把少爷卢照秉喊醒了,当即问道:“怎么啦!眼见就要入洞房了,为何突然昏倒,快起来,打起精神继续拜堂!”
少爷卢照秉对夫人白狐媚的劝说,继续拜堂坚决不干,也不说明原因,一直摇脑袋,宁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与翠莲小姐拜堂入洞房。
其实,少爷卢照秉看到的,哪里是什么美女新娘,竟然是一个披头散发眼睛射出绿光的砺鬼。脑海里立即出现那晚被吓昏的情景,一个疬鬼青面獠牙,张着血盆大口,眼睛像铜铃,直放绿光……顿然吓得瘫倒在地。
还是二郎神有办法,终于治住了卢照秉,并且在大脑里动了手脚,从意识上解决问题。点击大脑中躯神经,使其遭受超强刺激,形成条件反射,只要见到仙子小姐,就会立即出现,青面獠牙,张着血盆大口,眼睛像铜铃,直放绿光的砺鬼。
夫人白狐媚怎知,因为卢照秉不肯说明,对此莫名其妙,只能猜想,可能是偶感风寒,突然着魔生病了。立即交代丫环及所有下人,“对此事不得多嘴。”
再说,新娘翠莲小姐并没发觉什么异常,因为她在明处,由于管家故意把灯光对着新娘的脸照着。再加上,众丫环仆女遮挡掩盖。在灯光亮处的人,看黑暗处是看不到的,所以,尽管新郎卢照秉突然昏倒,夫人白狐媚果断处理,立即送回新娘翠莲小姐,从而免去了被发现的危险。
可是,夫人白狐媚还是担心害怕,如果被发现,一切都完了,为了稳住翠莲小姐,她首先让丫环秋香,前去看看情况,问问新娘翠莲小姐,“在拜堂时,都看到了什么?”
新娘翠莲小姐当即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看到,只听忽咚一声,不知是谁栽倒了。”
丫环秋香不敢回答,立即汇报给夫人白狐媚。
“那就放心了,待老娘去给小娘们解释,”夫人白狐媚心想,咋会出现这种结果呢!自己早已做出严密布置,采取移花接木之计,把少爷卢照秉顶替李玄与小姐拜堂,而后送人洞房,不许点灯,趁仙子小姐想念相公李玄之机,让生米煮成熟饭,即是到了天明发现,已经晚了。
古代女子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入了洞房,即是发现错了,一切都晚了。再说,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只许男人休妻,不许女人离婚。
可是,算计精明,计划周密。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再周密的计划,还是落了空……
在李玄击鼓告状的头一天,知府大人与御史大人从开封府回来了,让其在大堂等待。他来到后堂看到的女子,就是翠莲小姐。
当时,翠莲小姐在绣房担心,为何讲好的晚上拜堂成亲,怎么突然的取消了,为此,她来到夫人白狐媚房内,问一问与李公子拜堂,突然取消的原因。
翠莲小姐道:“母亲,昨晚女儿正在与李公子欢欢嘻嘻地拜堂,怎会突然取消呢!到底什么原因?”
夫人白狐媚面带笑容,双手拉起翠莲小姐,继续糊弄起来,“实话告诉你吧,在拜堂时,突然忽咚一声,那是李公子昏倒了,为了他的身体健康,不能继续入洞房了,为此,为娘当即决定婚礼取消。”
“嗷,原来是相公昏倒了。”翠莲小姐两只手一直被夫人白狐媚的手攥着,无奈,她只好两只眼睛望着白狐媚,当即提出:“母亲,女儿想看看李公子,问问原因,为何在拜堂突然晕倒,到底怎么回事?”
“看什么啊!难道还不相信为娘,”夫人白狐媚赶紧快言快语地向翠莲小姐解释:“本来为娘正准备找你说明原因的,正好来了。实话告诉你!李公子太辛苦了,陪伴你的爹爹到开封赴宴,旅途劳累,偶感风寒,突然着魔。现已送往郎中处医治。请我儿不要担心,有为娘和爹爹在此,你们补办婚礼的事情,一切全包在我们身上。请女儿不必再挂念,待李公子痊愈后,为娘给你们另选佳日,俗话说;一个闺女半个儿,为娘还指望你们养老送终呢……”
翠莲小姐听了夫人白狐媚的一番话,合情合理,倒没发现什么破绽。
夫人白狐媚把翠莲小姐稳住之后,通过这次拜堂的失败,也吸取了教训。她又有新的打算,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既然拜堂不能如愿,那就先让翠莲小姐与儿子卢照秉以兄妹相称,待熟悉有了感情后,再拜堂成亲不迟。
不过,她最担心的还是圆梦青年李玄,虽然被偷梁换柱借用砸死的丫环尸体打发走了。可是时间长了难免暴露,府里人多嘴杂,万一传到圆梦青年的耳朵里,岂不又来纠缠。
目前,当务之急,赶紧想办法,把圆梦青年撵走,越远越好,最好用什么罪名,把他抓起来,发配XJ充军,让他一生都不要回来,免得一天到晚在眼皮子底下转来转去,搅得翠莲小姐不得安生。
为此,夫人白狐媚乘机向知府大人进谗言,利用他的权力除掉圆梦青年,无中生有,编着瞎话,陷害李玄,从而激怒知府大人,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谁知,圆梦青年李玄挺难缠的,在表叔鲜知县的支持下,竟然于第二天,向御史大人喊冤告状,想借用御史大人李遇春之手,惩办知府少爷卢照秉,状告其行凶杀人。
夫人白狐媚得知,立即背后操纵,在御史大人和鲜知县前往后花园验尸之机,故意让翠莲小姐带着丫环出现。
让知府大人莫忘记头天晚上的话,果然效果不错,官司赢了,验尸无果,又有证据,反告李玄抢他的儿媳翠莲小姐。
御史大人李遇春无言,鲜知县不认得表侄的娘子翠莲小姐。
为此,被激怒了的卢知府,趁机报复,一怒之下,把圆梦青年李玄押进大牢,生死莫测……
从此,仙子小姐被软禁在归德府里,好似一只小绵羊,在夫人白狐媚的魔掌下活着,周围全是她安排的眼线,没一个贴心人,没一个告诉她实话的,得到的全是假消息,一名女子如何挣脱……
欲知后事
请看下章
第二八章 难以置信
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早饭后,天上明净无云,偶尔一丝丝微风,院子里的一颗老柳树,露着那光突突的枝条,微风吹来轻轻地摇晃,几只小麻雀在枝条上叽叽喳喳的叫着,欢快地来来回回的蹦跳着……
从此,仙子小姐被软禁在归德府里,好似一只小绵羊,在夫人白狐媚的魔掌下活着,周围全是她安排的眼线,没一个贴心人,没一个告诉她实话的,得到的消息全是假的,一名女子如何挣脱……
常言道,纸里面包不住火,尽管夫人白狐媚做的天衣无缝,尽管周围全是眼线,靠欺骗是不会长久的,时间长了终究会发现破绽的,就在仙子小姐相公李玄被打入大牢的第二天,夫人白狐媚担心泄露消息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归德府大院,是一个古老的住宅,几过多少年的风雨洒淋,门窗有的地方糟朽了,砖瓦却还结实,院子里青砖铺地。小姐和丫环就住在这间房里。
可知,夫人白狐媚特意安排一名专门伺候翠莲小姐的丫环,夫人白狐媚为这名丫环,取了个名子叫春红。
由于夫人白狐媚不太喜欢她,是因为她长得高大结实。她有着两道乌黑而浓密的眉毛。她算不上一位美人,她的下巴和鼻子太粗壮了,不过,她那厚实的嘴唇却显示出一种绝妙的和善。她还有着一双粗大而勤劳的双手。她爱憎分明,对人诚恳,忠诚。
如果说给翠莲小姐,专门配一名丫环伺候她,好听一点。其实,丫环春红是夫人白狐媚安插在她身边的一名眼线。专门盯梢翠莲小姐的一举一动。
夫人白狐媚每天要盘问她,准时必报,稍不如意,即打非骂,像审问犯人一样:“小姐都干些什么?到那里去了?与谁说话了?”
如此的虐待下人,时间久了,别说是丫环春红,任何人对夫人白狐媚的所作所为,每日盘问也会产生反感,简直不把自己和翠莲小姐当人看,所以,丫环春红认为,自己与小姐是一路人。也正如***所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无形之中,即不由自主的站到一起了。
再说,翠莲小姐通过那晚拜堂,相公突然昏倒,众丫环遮遮挡挡,顿感行踪可疑,即使傻子也会有疑心,哪有在拜堂时,新郎突然晕倒的,为此,她立即找夫人白狐媚问明情况,得到的回答是遮遮掩掩,什么偶感风寒,突然着魔,始终不让与相公见面,使她更加担心相公的安危,到底病情如何?本想找个其他丫环落实落实,到底夫人白狐媚的话是否真实。可是,府里的所有丫环及下人一个个都躲着她。
找谁打听呢?此时翠莲小姐才感到势单力薄,身边没有一个知心人,连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只能听夫人白狐媚一面之词,她说东,就是东,她说西就是西,即使把自己卖了,还要感谢她,为了得到真实可靠消息,急需一位对自己忠诚的,能打探府内消息的人。
为此,她瞄准了丫环春红,从此开始培养感情,给予小恩小惠,用关心体贴拉拢她。
丫环春红通过对翠莲小姐的接触、观察,了解,清楚了她的为人。首先,看到小姐没有把自己当作下人看待。不像夫人白狐媚,稍不如意就是打骂。她从没骂过自己一句,更不要说挨打了。
不但从未打骂过,而且知冷知热关心自己,从那天拜堂未遂开始,翠莲小姐就问她家庭情况,关心她、照顾她。丫环春红感激得痛哭流涕,只因出身贫寒,自小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哪儿享受过温暖。
翠莲小姐对丫环春红产生了吝惜之情,要春红不要把她当成外人,取消了主仆关系,以姐妹相称。经双方相互通报年龄,小姐今年一十九岁,春红一十八岁。
翠莲小姐笑吟吟的望着丫环春红,拉着她的手:“从现在起,你喊我姐姐,我喊你妹妹。在归德府姐姐孤独,没有亲人,你无依无靠,我们二人相依为命,做个干姐妹吧!”
丫环春红闻听翠莲小姐的一番话,赶紧双手握了握小姐的手,激动的眼泪夺眶而出。
而后,即刻跪地磕头,口里喊叫:“姐姐在上,受妹妹一拜,”
翠莲小姐有着一颗善良的心,见丫环春红十分诚恳,赶紧挽起春红的胳膊,口喊:“妹妹请起!”
即刻把自己手指上戴着的黄金戒指取下,亲手给春红戴上。“我们也不搞什么烧香磕头拜把子那一套,就以这枚戒指,做为我们姐妹相称的信物好了。”
丫环春红见此情景,万分激动,眼泪如雨喷洒,但是不敢哭出声,只有眼里噙着明晃晃的泪水,一边用手摆弄着黄金戒指,一边道:“谢谢姐姐,可是,妹妹实在太穷了,身上没有任何礼物回赠姐姐,作为我们姐妹定情之物。”
翠莲小姐见丫环春红说话十分诚恳,心里非常激动,道:“妹妹说哪里话,只要有这句话,要妹妹一颗真诚的心,对待姐姐就够了,那是金银财宝都难以买到的。”
“请姐姐放心,”丫环春红见小姐确实对自己诚心诚意,有好多心里话,在归德府所见到的,听到的一切,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终于这一天揭开那层层云被,道出了第一件真情……
那天,李公子击鼓喊冤,一位值班的小姐有事,妹妹临时顶班,给知府大人往大堂送茶水,看得清清楚楚。
当时妹妹心想,为了翠莲小姐,不,那时处于看热闹的心情,妹妹要关注事情的发展,亲眼目睹了李公子被知府大人押进南监的全过程,“老爷好凶啊!”
妹妹看到,知府大人怒吼一声,大胆狂徒,拐骗良家妇女,诬陷朝廷命官,辱骂抱嚣公堂,本府判你二十年,发配XJ充军,让你一生不得回来,立即拉下去打入大牢。这些丫环春红不敢说,只道,“一怒之下打入大牢,”
“啊,”翠莲小姐突然听到此言,大吃一惊,可是,对丫环春红的话却半信半疑,因为受夫人白狐媚的毒害太深了,曾经告诉李公子随老爷到开封府去了,而且留在身边任用,并委认为师爷,还为我们夫妻补办婚礼,完成那没有完成的结婚仪式,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不敢相信,绝对不敢相信,怎么也不会突然打进大牢。
本来翠莲小姐拉拢丫环春红是为了在归德府有个知心人,能得到府里的一些真实消息就够了,比如说,想看看相公在哪家郎中养病,得的什么病,情况如何,也就够了。哪里会往严重大问题上想,到底是夫人编瞎话,还是妹妹为了讨姐姐喜欢,或者故意试探姐姐的感情。即问道:“具体什么原因呢?”
丫环春红闻听姐姐问起原因,她不知从何说起?要想说清楚,还得从头说起,于是,丫环春红立即下跪,口喊:“姐姐!妹妹还有下情秉报。”
“下情……”翠莲小姐正在考虑如何证实妹妹的话,突然见丫环春红跪下,难道还有事情隐瞒,“还有什么下情?”
“不是妹妹有意隐瞒,”丫环春红随即流出眼泪,“只因老夫人对我们下人有交代,府里的一切事情不许乱说乱讲。特别交代妹妹,可能对姐姐更不放心,不让妹妹给小姐透露府里一丁点消息,否则乱棍打死。”
“有这种事情?”翠莲小姐心想,怪不得丫环们一个个都躲着自己,原来是母亲对自己不放心,此时,翠莲小姐被丫环春红的话弄懵了脑袋,她只好再次挽起丫环春红的手:“妹妹,请起来,坐下说话,难到妹妹还不相信姐姐吗?姐姐会把妹妹说的话告知夫人吗。”
“就是为了姐姐,”丫环春红想把一切都告诉她,可是,就是不知从哪里下手,“妹妹今天冒着生命危险,决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部道给姐姐。”
翠莲小姐睁大眼睛望着春红,关心的像照顾小妹妹一样,拍了拍丫环身上的灰尘,可是,她已跳进夫人白狐媚圈套,一时难以跳出,尽管丫环春红磨破嘴皮,还是难以相信。
“姐姐不想知道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母亲不放心有她一定的道理,”
翠莲小姐这个时候还护着白狐媚,一口一个母亲的叫着,是位多么善良的女子啊!只因为善良,所以才被夫人白狐媚蒙骗,她一直还蒙着鼓里,把夫人白狐媚当地世间好人,即道;“其实,母亲是个好人,不像其他人说的那样,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她还举了个例子,“不说别的,就在处理姐姐与少爷卢照秉的问题上,便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宽宏大量,很会关心姐姐,虽然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把姐姐认为自己的亲闺女,还给姐姐起了名字,翠莲,”
“哎呀,姐姐,”
丫环春红听了翠莲的一番话,急得直摇头,即撇着嘴道:“什么母亲啊!她佩吗,还一口一个母亲叫得那么亲切,”
翠莲小姐中毒太深,一根筋到底,“尊敬父母是儿女们的职责,要想父母对你好,首先自己真诚待人,这叫以心换心,”
什么以心换心!丫环春红闻听所言,着急起来,就是不知如何驳倒姐姐的拗论,她也举了一个例子,“夫人不是答应姐姐第二天送回家吗,怎么没送呢?”
“嗷,”翠莲小姐的回答:“你是讲刚进府时吧,那是相公顶撞了爹爹,才惹闹了爹爹一怒之下,把我们夫妻关押起来了,”
翠莲小姐一番理由,驳得丫环春红无话可言,“要不是出现相公顶撞的事情,早就放回家了。”
丫环春红只好再拿出一个事实,“那天少爷卢照秉对姐姐无礼,施暴手段残忍,是血的事实吧!还让姐姐称少爷为兄长,这些,姐姐难道不记得吗!”
“记得,”翠莲小姐的忍让性太让人失望了,“母亲已经管教兄长了,再说,虽然哥哥举动无礼,可是,由于姐姐宁死不从,并没造成事实。母亲还说;让姐姐多帮帮哥哥,没事的时候经常找他聊聊天,用自己一颗真诚的心,融入真情感化兄长,让哥哥慢慢的学好,”
她哪里知道,没造成事实的真正原因,是二郎神赶来及时,使了个隐身法才救了她,否则早已成为少爷卢照秉的俘虏了。还什么自己宁死不从,哥哥自觉住手了。姐妹相称,那是白狐媚的放长线钓大鱼;以姐妹相称逐渐建立感情,而后成为卢照秉的俘虏。白狐媚的这一手,与少爷卢照秉强暴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个目的,得到仙子小姐。
翠莲小姐道:“姐姐正在自疚呢!母亲安排好好帮帮哥哥,用自己的心感化他,姐姐一直瞅机会找卢照秉好好谈谈,却不能如愿。可知,自从那次对姐姐无礼后,至今没见过兄长,故而没能满足母亲的愿望!”
看来仙子小姐被夫人白狐媚哄得一时难以说通,把夫人对她的话,向丫环春红道了一遍,“母亲曾向姐姐说,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自小娇生惯养,调皮捣蛋,如今长大了,身上沾了不少坏毛病,有时开玩笑,开的过分了点,让妹妹原谅兄长。
“哎呀,姐姐吆,让妹妹说什么好呢,”丫环春红听了翠莲小姐的一番言语,心想,好糊涂的姐姐啊!那是夫人使用的手腕,让姐姐慢慢的上当,最后达到目的。她不好直讲,只好说:“姐姐咋那么单纯啊,夫人的话姐姐也信,”
“母亲的话,做女儿的怎能不信,”看来仙子小姐铁了心的相信白狐媚,“母亲为姐姐和相公的婚事操心,曾向姐姐说,一个闺女半个儿,相公也是她的儿子。那天母亲为姐姐和相公举行婚礼,这是事实吧?要不是相公在拜堂时突然晕倒了,我们早已成双成对了。”
“哎呀!姐姐啊!”丫环春红气得直摇头。心想,恐怕不是给李公子成双成对,成双成对的是给夫人白狐媚的儿子卢照秉吧。她有所顾忌,不敢直讲,那是少爷扮装成的新郎,只好委婉的道:“姐姐都没想想,拜堂时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母亲说了;是相公和爹爹去开封府回来,旅途劳累,偶感风寒,造成头昏目眩,”仙子小姐回忆起,自己曾前往三堂上房找母亲查问,正好碰见知府大人刚刚从开封府回来,即道:“御史大人来的那天晚上,姐姐去看过了,果然不错,爹爹刚从开封府回来。姐姐问了母亲,相公呢?母亲答,送往郎中处医治去了,”
“那是夫人在骗人,姐姐,妹妹不知从何说起,从哪里说你才相信呢,”丫环春红不听翠莲小姐的瞎说了,事实真相自己知道,由于没文化,口才又笨,讲话没有逻辑,想到哪说哪,此时就是不知从哪里说起,气得她干着急,只好来句狠的,“既然他们都是好人,为何把姐姐的相公李玄押进大牢?”
“胡说八道,那是相公李玄太倔强,惹恼了爹爹。”
“姐姐才胡说八道呢!”丫环春红终于斗胆顶嘴,“你冤枉李公子,他为什么惹恼知府大人?”
“到底相公因为什么惹怒了爹爹?姐姐不清楚。”仙子小姐心想,相公的事情好办,也可能因为一句话产生了误会,即道:“实在不行,姐姐前去求求母亲,让她老人家出面帮忙,向爹爹讲几句好话,把相公放了也就是了。”
“有那么简单吗!姐姐,您想法也太单纯了,”丫环春红怒气冲冲,她着急,气自己嘴笨,只好怒目圆瞪地道:“押进大牢能放出来吗?”
“怎么不能,姐姐也曾被关进了大牢,”没想到仙子小姐竟然如此天真的打比喻,她想得太简单了,“相公又没错,不就顶几句嘴吗,”
二人为此事争论不休,丫环春红讲着揉了揉眼睛,不得不把真相说出:“姐姐呀,妹妹说什么好呢!李公子哪里是顶嘴啊,完全为姐姐伸冤报仇,状告少爷卢照秉行凶杀人,才被押进大牢的。”
“为我伸冤报仇……少爷行凶杀人?”仙子小姐还蒙在鼓里,怎么也不会相信:“为我伸什么怨,报什么仇,母亲和爹爹对姐姐不错,兄长行凶杀人,更是无稽之谈,姐姐不是活得好好的吗,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隐瞒姐姐不成?”
“隐瞒姐姐是事小……可是,妹妹还是不知从哪里讲起,”
丫环春红越着急越不知如何说清楚,“姐姐忘了,那天妹妹和姐姐到后花园赏花,碰到的三位大人,就是那一天审的案,知府大人好凶啊,一怒之下把李公子打进了死牢,”
小姐心想,不错,是爹爹带着两位大人在后花园里观望。此时,小姐有些吃惊,看来问题不是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因为,涉及御史大人,不是一般的家庭问题了。必须了解清楚详细经过,不能光听母亲的一面之词。
于是,赶紧给丫环春红倒了一杯开水,又放了一些茶叶,递给春红:“妹妹不要着急,喝口茶水慢慢地从头讲起。”
丫环春红赶紧接过小姐手中的茶水,激动得连声致谢,“哎呀!姐姐这可使不得!”
她喝了两口茶水,匀匀嗓子道:“姐姐,妹妹不识字,嘴巴又笨,不知从哪里说起,只好东一榔头,西一斧头的乱讲,想到哪讲哪,怎么也讲不清楚。看来,要想了解清楚详情,也只有从头,一件件的叙述,并且拿出证据才能使姐姐相信……”
欲知仙子小姐会不会相信
丫环春红如何使仙子小姐相信,
如何摆脱白狐媚的魔掌,
请看下章
第二九章 识破阴谋
万仞当空壁立秋,
水声山色自悠悠。
何如谢却人间事,
赤脚骑牛洞口游。
这是柘城县远襄镇的老君升仙台的诗,传说老子修道成仙,于此处飞升,故名“升仙台”。山门下太清宫三教殿,明朝隆庆年间的沙河县知县萧泮曾登广阳山,游老君台,并作《老君洞》诗一首。
诗中不仅描写了广阳山老君台的美丽风景,而且也透露出了作者虽然身在仕途但却追慕老子、寄情山水的文人情怀。
太清宫三教殿有一副楹联上写着:道德法渡回世间迷航人,儒释道同为一切智慧灯。从“儒释道同为一切智慧灯”这一联句以及三教殿中同时供奉老子、孔子、释迦牟尼等三教始祖这一事实,也可以看出中国人对宗教的包容。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再说丫环春红喝了两口茶水,匀匀嗓子道:“姐姐,妹妹不识字,嘴巴又笨,不知从哪里说起,只好东一榔头,西一斧头的乱说,想到哪说哪,怎么也说不清楚。看来,要想了解清楚详细情况也只有从头一件件的叙述,还有搜查出证据,姐姐才会相信……”
“好吧,”翠莲小姐点了点头,“是该从头讲,半腰一句弄不明白,”
丫环春红道:“起因还是从归德府那场大火引起,”
“嗯,姐姐知道,就是因为火灾自己才被关进大牢的,”翠莲小姐很认真的向丫环春红询问,“那场火灾已是过去的事情了,爹爹曾多次查问失火原因,到底失火原因查出来了吗?”
“哪里查出原因啊!”丫环春红放下茶杯道:“大家怀疑是少爷放的火,还有人怀疑管家放的火,到底是谁放的火?只有天知道……”
“怀疑少爷放火不太可能,”翠莲小姐闻听大家怀疑少爷放火,却摇了摇头,替少爷打起抱不平:“这从何谈起,难到他疯了?说兄长是个混蛋一点不错,说他放火烧房子却不能相信,那场火灾烧了他的住房不错,怎么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房子点着,难道他不怕大火烧死吗?除非疯了,这话是谁说的?”
“瞎猜的,是真是假,妹妹也说不清,可是,失火那天就他们二人在场,”丫环春红终于找出从哪里讲起了,“失火那天夜里出了严重事故,妹妹也是捕风捉影,在我们姐妹之间传得沸沸扬扬,”
此时,小姐不愿再讲少爷的事情,提起他即来气,“母亲一直关心我们,经常在耳边叨叨,你们是兄妹,以前有隔阂,产生了点误会,造成对妹妹的伤害,现在他改了,就要慢慢地改善关系,建立起兄妹感情。即是看着不顺眼,时间长了也就顺眼了,”
“要姐姐看到少爷顺眼,”丫环春红心想,不知夫人是什么意思。
“可是,不知怎么的,自己心里老是有个阴影,”翠莲小姐尽量回避听少爷的事情,她怕影响兄妹感情,“妹妹所讲的一切与姐姐有关系吗?”
丫环春红不解,“啥叫关系?”
“即是对姐姐有没有关联,”翠莲小姐有些不耐烦,“姐姐不愿意打听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乱七八遭的事情,以免惹出是非来。”
“有关联,”丫环春红对主人忠诚,瞪大眼睛,不服的讲道:“而且关系大着呢!只有你们夫妻二人蒙在鼓里,是狠毒的老夫人使用什么---计谋,妹妹也说不清,反正谣言四起,那天妹妹不在家,听说李公子哭得死去活来。”
“相公哭得死去活来,怎么回事?为什么哭啼?肯定心里有冤屈,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相公的毅力姐姐知道,他是很坚强的,一般情况下不会哭啼,”
仙子小姐闻听丫环春红所言,相公哭得死去活来,倒认真起来,她要了解清楚,即安慰道:“不要慌,喝口水慢慢地叙说。”
此时,她倒成了下人,亲自端起茶水递给丫环春红,由于茶水太满,溅到了丫环春红裤子上几滴,又赶紧掏出手绢,擦了擦滴在她身上的茶水。
丫环春红感到盛情难下,急忙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服,继续道:“具体情况妹妹也说不清,府里姐妹瞎传的,姐姐如不相信也就算了,何必继续再问呢,”
“怎么算了,相公是姐姐唯一的亲人,相公有难妻子应当分忧,”仙子小姐感到内中必有隐情,府里谣言四起……?相公哭啼……?母亲向自己的讲话和丫环春红所言截然不同……?这些不该问清楚吗?常言道:无风不起浪,一定有原因,遂向丫环春红交代,“妹妹,请帮帮姐姐的忙……”
“帮忙,姐姐说哪里话,妹妹是专门伺候姐姐的,有事只管吩咐也就是了?”丫环春红闻听小姐所言,感到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刚才讲什么都不相信,此时,竟然客气起来了,“但,不知妹妹能帮姐姐什么忙?”
“妹妹帮姐姐查清相公为什么哭啼?府里谣言四起都讲些什么?”小姐感到问题严重,要一查到底,看看夫人白狐媚到底是真心认义女,还是以此为幌子,达到她的目的,“以便姐姐揭开母亲的伪装,否则姐姐老是认为妹妹故意讲母亲的坏话,”
“姐姐终于明白了,妹妹一定按照姐姐交代办理,”丫环春红闻听所言心中暗喜,为小姐尽心的时候到了,自己一定要为姐姐查清事实的真相,即问道:“还是请姐姐讲具体一点,首先从哪里查起?”
“当然从来归德府查起,”
小姐心想,就从自己与相公会面开始,当然也想知道失火原因,那是相公测算的结果,“具体时间吗?就从发生火灾查起吧,查清失火原因?查清相公为什么哭啼?查清夫人白狐媚都采取哪些手腕欺骗了姐姐?”
果然,丫环春红十分可靠,她悄悄地找到自己的小姐妹打听,说实话,这些下人都是胆小怕事,只是在下边瞎吵吵,真正问起来谁也不肯讲。丫环春红心想,常言道:“无风不起浪,”只要有人讲,肯定有知道的,她逐个询问,终于找到了当事人,原来是自己一位比较要好的小姐妹。
丫环春红把她叫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关起,悄悄地问道:“姐姐,府里那场火灾,听说你知道是谁放的火?”
“妹妹问这些干什么?”小姐妹十分警惕地回了一句,“其实我也不知道,听人议论的,”
“妹妹问着好玩,闲聊呗,”丫环春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们都是下人,放心,妹妹决不会出卖姐姐,”
“我们都是好朋友,有新闻还能瞒着妹妹,”小姐妹闻听所言,才放松警惕,他小心翼翼地用细微的声音讲道:“姐姐还真听到了消息,”
随即把听到的情况讲了出来,即是本卷开头的一章。
而后,又找到夫人白狐媚的贴身丫环秋香,谈了如何骗婚的经过。并且拿到了证据。丫环春红立即向翠莲小姐做了回报。
仙子小姐听完丫环春红的回报,看了看铁的证据,终于相信了,明白了夫人白狐媚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儿子卢照秉。
此时,她愤怒无比,走出房屋,抬头仰望蓝蓝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的血在沸腾,她的心在激烈地跳动;蓝天、白云、上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世道这么不公?恶人霸道好人受欺,为什么不惩罚!老实人就该受欺负,女子就该遭此厄运?
“相公啊!原来你是那么有情,那么有义!命运也是那么苦啊!你为了搭救仙子,宁愿自己受折磨,竟然蒙冤去坐大牢,”
此时,仙子小姐激动了,再不是那种软弱的女子,她要站起身来,她要反抗,“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一个弱女子,如何搭救相公呢?”
“平民百姓在有权有势的官老爷手下,”仙子小姐对着蓝天放声大喊,“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天下竟有这种女人,”丫环春红对小姐的遭遇表示同情,“夫人白狐媚阴险,太阴险,太狡猾,太狠毒。”
“毕竟我们年轻,涉世未深,思想单纯、幼稚、才会上当受骗。”她终于看清了夫人白狐媚的真面目,做着自己的打算,“相公!我们一个平民百姓,怎能斗过她们!她们有权,有势、有人、有刀、有枪。而且老奸巨滑,阴险狡诈,手段毒辣。”
此时,她开始想着屈服,想着投降,想着向夫人白狐媚讲情,求求她,“把相公放了,我就答应给少爷成亲,只要能搭救相公,我的命算什么!要不然,一死了事。”
“哎呀,姐姐;这可使不得啊!怎能如此胡思乱想呢,”
丫环春红流出激动的眼泪,“李公子对姐姐有情有义,姐姐可是找了个好丈夫。我们所有女子都很眼热羡慕啊!”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仙子小姐闻听丫环春红一番言语,经过前思后想,为了相公李玄决定活下去,必须有一个坚定的思想,“你是那么有情有义!看来这条路不能走。”
“姐姐这么想就对了,”
丫环春红一旁劝慰道:“夫人白狐媚所做的一切全是假的,目的是让姐姐给少爷成亲,所以他们狠李公子,必须找借口灭了他,为此,李公子才蒙冤被打入大牢,至于以后生死,有说发配XJ充军,”
此时,别看仙子小姐是个女子,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嘱咐李玄:“相公一定要坚强,要挺住,决不能屈服,决不能动摇,决不能投降,咬紧牙关,挺起胸堂,等待妻子前去搭救。”
“搭救!”丫环春红为小姐鼓劲:“如何搭救?自身难保还想救人。”
仙子小姐横下一条心,斗争到底,争取逃出归德府,而后再想办法搭救相公。
她对相公表起决心,“我虽是一个女子,只是身体软弱,但,意志是坚强的,相公是男子汉,相信你不会因此而倒下。请相公对妻子放心,妻子一定要等到我们结合,哪怕还有一口气,也要与她们抗争到底,为了相公,我一定要保全贞节,保持清白,视死如归,决不让魔鬼玷污。仙子的决心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老夫人真够狠毒的,为了达到她的目底,编圈儿设计阴谋,让你们夫妻二人往里面钻,搅的你们夫妻双方误会。”丫环春红不瞒的讲着。
“姐姐太软弱太贤惠了,才会被人愚弄,才会被人欺负,”
仙子小姐咬紧牙关,立志等待相公李玄。不管夫人软的,硬的,她横下一条心,宁死不从。“从今天起,姐姐要抗争,要活命!要坚强!”
“好!”丫环春红听了仙子小姐的一番豪言壮语,暗自佩服:“妹妹支持姐姐,虽然不能帮忙,但是跟着小姐,保护小姐坚定不移,”
“原来夫人白狐媚认自己为女儿是假,给相公操办喜事也是假,”这一次,仙子小姐彻底看清了夫人白狐媚的丑恶嘴脸,“目的是想拆散我们夫妻,达到她为儿子卢照秉占有自己才是真正目的。”
“姐姐,妹妹刚刚得到一个可靠消息,”丫环春红继续讲着:“老夫人见知府大人把李公子押进大牢,本想继续蒙骗,让姐姐给少爷以兄妹相称,建立建立感情后再完婚。后来想想,不妥,她怕夜长梦多,府里人多嘴杂,会走露风声,揭穿了阴谋就麻烦了。看来,靠哄骗的办法不能长久,要对姐姐采取强硬的手段,明天就让姐姐与少爷强迫拜堂成亲,喜贴都发下去了,”
丫环春红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封请帖,交给仙子小姐看看:“这是证据,妹妹刚刚从一位家人手中得到的请帖,一时只顾说话差点忘记了,”
“啊!”仙子小姐接过请帖,打开观看,大吃一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李大人;爱子卢照秉与翠莲小姐,定于本月十一日举行结婚典礼,恭请光临。下附;父亲卢少吉,母亲白狐媚。”
仙子小姐看罢,勃然大怒:“本小姐怎么不知道,看来果真强迫,违背她人意志的婚姻,绝不会幸福,姐姐横下一条心,宁死不从,”
“那不是办法,常言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好的办法是逃跑,”
“逃跑……”仙子小姐还在犹豫。
丫环春红催促道:“不要再犹豫了,请姐姐赶快逃走吧!趁府里只顾张罗少爷结婚典礼,注意力不在姐姐,最好赶在天黑之前逃出知府衙门,晚了恐怕来不及了。只要姐姐逃过结婚典礼这一劫,再想办法搭救李公子。”
仙子小姐还在犹豫不决,人到危难时刻思想乱了,妹妹春红所言极是,躲避过结婚典礼是最好的办法,也只有如此,“为了搭救相公李公子,姐姐走,现在就走……”
“快走,”丫环春红着急地催促着,“请姐姐放心的走吧,一切妹妹来应付,有妹妹打掩护,保证把姐姐送出衙门,请不要再犹豫,晚了就来不及了……
欲知小姐
能否逃脱
请看下章
第三〇章 恼羞成怒
归德府院子里的松柏苍翠地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声,像是有意在蔑视冬天。那些飞鸟却不怕严寒,依然在苍翠的松柏上飞翔,歌唱觅食。
“快走吧!”丫环春红着急地催促着,“请姐姐放心的走,一切妹妹来应付,有妹妹打掩护,保证把姐姐送出衙门,请不要再犹豫,晚了就来不及了……”
“好的,我走,”仙子小姐刚刚抬腿迈了一步,突然想起,“自己走了,岂不把妹妹给害了,如果夫人白狐媚找不到仙子小姐,一定找妹妹要人,她如何交代?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妹妹,会把妹妹折磨得死去活来。看到妹妹受罪,姐姐心痛。不行,姐姐不能走,不能太自私了,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同甘苦共患难,姐姐不能撇开妹妹不管!”
丫环春红听了仙子小姐一番言语,心里十分感动,姐姐对妹妹有情有义,那么,春红一定要拼着这条命保护姐姐,随道出实情,“说的倒轻巧,即是姐姐一人能逃出去也并非容易,堂堂知府大院围墙又高又大,能跳过去吗?要出去的话,必须通过衙门,可知,衙门一天到晚有人把守,要出衙门的话,非得老爷和夫人的手令,把守衙门的卫兵才肯放行,没有手令想都别想,我们到哪儿弄手令呢?”
仙子小姐听了丫环春红的一番话,左右为难,没想到人世间如此的复杂艰险,“那怎么办?我们就这样束手就擒任她们宰割吗?不行,决不能任人宰割,我们与她们硬拼,拼他个鱼死网破,”
“拼命!”丫环春红对仙子小姐提出拼命,摇了摇头,“两个弱女子赤手空拳如何拼命,岂不是鸡蛋碰石头,自己找死吗?此办法行不通,恐怕鱼死了,网不会破的,我们要活命,必须想办法,冲他个网破鱼活,”
仙子小姐听了丫环春红的一番话,狠自己肉身凡胎,失去了仙体,丢弃了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的功能,如果不是自己叛逆,不想沿着七仙女的老路偷偷下凡私自婚配,一个个被父皇惩罚,落下妻离子散,圈在天空守活寡。才想出在凡间出生,逐渐长大成人,达到年龄,谈情说爱,男耕女织,恩爱夫妻,从而摆脱姐姐们一天到晚闲在天空守活寡。
谁知,人世间更加复杂,官场险恶,恶霸横行,坏人当道,好人受气,同样落下比姐姐们更惨的后果,夫妻至今没能结合。那么,自己一定要冲破牢笼,恢复功力,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惩恶扬善,杀尽恶魔。可是,如今拖着一具笨重的肉胎,实在无能为力。至此,她暗暗下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习武复功,改变自己的人生。
“姐姐!”突然丫环春红喊叫一声,打消了仙子小姐思考,她终于想出了办法,即道:““姐姐,妹妹想出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请妹妹快说,”仙子小姐立即给丫环春红一个定心丸:“只要能逃出去此劫,姐姐立即带妹妹去少林寺习武。”
“妹妹没想那么多,只想眼下能不能逃出去。”丫环春红立即说出自己想出的办法:“姐姐化妆成民妇,说是妹妹春红家的亲戚,骗过把守大门的衙役,妹妹把姐姐送出大门赶紧逃走,可是,妹妹必须返回对付她们,免得引起怀疑。”
仙子小姐听了丫环春红的办法:“妹妹返回……,岂不太危险了,夫人白狐媚会把怒气全部洒在妹妹身上,”
“不怕,”丫环春红为仙子小姐忠心耿耿,豁出命来了,“妹妹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打骂已成习惯,无非再添几块伤疤,姐姐尽管放心逃走。”
仙子小姐见丫环春红拼命保护自己,那么忠诚,自己怎能舍弃,坚决拒绝:“不行,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同生死共患难。”
“没时间了!”丫环春红硬逼着仙子小姐换好衣服,拉着胳膊往门外推去,“就这么办,妹妹当姐姐的家了,不行也得行。”
仙子小姐继续挣扎着,一直往后扯,可是,哪里是人高马大丫环春红的对手,“不要在扭扭捏捏了,让夫人白狐媚看到岂不坏事了,”
仙子小姐实在摆脱不了,不得不随着丫环春红慌慌张张,急速来到衙门。
丫环春红见已经来到衙门口,身后并没发现有人追赶,当即张口喊叫一声,“执勤的大哥行行好,我是丫环春红,表姐来探望……”一句话还没说完。
突然,夫人白狐媚迎面而来,她是带着丫环秋香从外边回来,正好进入衙门,四人打了个照面。
“啊!”仙子小姐和丫环春红大吃一惊,真是怕鬼有鬼,此时想返回躲藏已经来不及了。
“夫……夫人,”丫环春红保护小姐赶紧迎向前去胆怯地喊叫一声。
夫人白狐媚一双贼眼,盯着戴蓝花头巾的农妇打扮的仙子小姐观看,厉声的问:“干什么去?”
“去……去……”丫环春红被夫人白狐媚的突然盘问,没有思想准备,慌乱起来,吞吞吐吐回答不出,过了一会儿,才道了一句,“送奴才家的亲戚,”
此时,仙子小姐不敢说话,因为穿戴打扮农妇模样,又是丫环春红家的亲戚,只好把蓝花头巾往下拉拉,力求把脸面遮掩,装作害羞以便躲过夫人白狐媚盘查。
“亲戚……”夫人白狐媚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民妇打扮的仙子小姐,见丫环春红表情慌张,说话吞吞吐吐,立即产生怀疑,严厉的审问:“你……家的……亲戚!可知,在街上买来时,你说父母都不在人世,又无兄弟姐妹,哪儿来的亲戚?”
“她……她……”丫环春红被夫人白狐媚追问得吞吞吐吐没说出名字,只好来个一锤子买卖,“却是奴才家的一位亲戚,”
夫人白狐媚十分奸诈狡猾,岂能随便哄骗的,于是,她立即走向前去,伸手拉下农妇打扮的仙子小姐的蓝花头巾。“老娘倒要看看是哪位亲戚……”
“母亲……”仙子小姐不得不喊叫一声,不能继续隐瞒了,只好认命等待着夫人白狐媚的处理。
夫人白狐媚见翠莲小姐如此穿戴打扮,一身民妇着装,蓝花羊肚子头巾,岂能瞒住自己的眼睛,立即明白了,猜出了小姐的意图。她要逃走,肯定有人透露了消息,既然是丫环春红伪装送出,一定是她,告诉小娘们什么了!
于是,老脸突变,额头暴怒,大吼一声如同晴天一声霹雳:“守门衙役兵丁,速速把二人拿下……”
“是!”衙役们对夫人白狐媚的命令岂敢不听,立即过来四名衙役,不由分说,把仙子小姐和丫环春红捆绑起来。
”推什么!”仙子小姐和丫环春红不服,拼命挣扎,又能如何。
“老实点……”夫人白狐媚继续吼叫着,仙子小姐再也看不到白狐媚那张昔日的假面容,什么女儿的喊叫。她一反常态,有一位慈善的假面狐狸变成了凶残的饿狼,不对,好像一头饿了多日猛虎,非要一口把仙子小姐吃掉,方解心头之气。
于是,她气势汹汹,原形毕露,彻底撕开伪装,露出那阴险狡诈、凶惨的嘴脸,牙齿咬得咯咯响:“小娘们!老娘让你跑!”
仙子小姐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母亲,原来是个狐狸精,看她那德行,此时,走起路来仰着头,挺着胸,一躬一躬地,这那是个女人啊!简直是个泼妇。有道是,“最辣嘴的是;红皮萝卜紫皮蒜,最难斗的是;仰头婆娘低头汉。”一点不假。
四名衙役前面扭着仙子小姐和丫环春红的胳膊。
身后跟着夫人白狐媚,手段真够凶狠残忍的的,心肠如此毒辣。她脑羞成怒,露出那豺狼般的嘴脸,两颗门牙咬得‘咯吱!咯吱!’直响。大吼一声吩咐衙役:“把丫环春红给老娘吊起来,把小娘们关起来,待明日给少爷卢照秉拜堂成亲。”
说完,一边往后堂走去,一边嘴里嘟哝着,“简直翻天了,想逃跑,老娘不白下功夫,没一点王法了,”
可是,她刚走了几步,感到这口恶气没出来,此时越想越生气,心里实在窝火,大吼大叫起来:“在归德府衙门内没有老娘办不成的事,瞪瞪眼睛惊天动地,放个屁如同炸雷,所有家人丫环仆女,哪个敢说个‘不’字,可偏偏败在小娘们手里。为了她,老娘费尽心机,绞尽脑汁,好话说尽,坏事做绝,从来没向任何人低三下四地说过半句好话,也只有小娘们,胆敢违抗老娘的一片苦心,花高价购买绫罗绸缎,不惜金银珠宝首饰,不但没有得到小贱货的回报,反而舍弃老娘逃跑,也太不尽人情了……”
她的大骂,在衙门内没一人敢去劝说的,只有那天空,此时好像一个阴郁的孩子,刚刚的灰白脸色促沉下来,被沉重的灰黑取代。俏皮的风到处流窜着,坐视不救地看着仙子小姐的狼狈,树无奈地摇着头。
她骂够了,见无人理睬,越想越气,即无颜无趣地向丫环秋香道,“老娘今天要解解气,好好治治小贱人,让她知道老娘的厉害,从此不会再跑,”
于是,夫人白狐媚又来到仙子小姐面前,她两手恰着腰,脑袋拧着,眼睛瞪得如同灯笼,恶狠狠地道:“小贱货,老娘让你跑,看看是小贱人厉害还是老娘厉害,你不是为了那个泼皮圆梦青年保全贞节清白无暇吗!老娘现在就破了小贱货的贞节,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
丫环秋香听了害怕,也可能出于同情心,竟然替仙子小姐讲起情来,多了一句嘴,“夫人,不是明天吗!喜帖都发下去了,现在毁约,如何处理?”
“撤销,”夫人白狐媚恶狠狠地道:“小贱人这样哭哭啼啼,如何在亲戚朋友面前举行婚礼,必须先制服再说,”
“制服……”仙子小姐听了夫人白狐媚的一番话,“毒”实在“毒,”心如蛇蝎。
有道是;“毒蛇舌上腺,黄蜂尾上针,两般犹未毒,最毒夫人心。”夫人白狐媚的心,比那蟒蛇和黄蜂都毒,毒的浑身冒毒水。面对毒蛇和黄蜂,她只有横下一条心,紧紧的咬着嘴唇,愤怒在心里,嘴唇两边紧紧地咬得溢出血来了,绝不屈服,绝不向毒蛇豺狼求情。
夫人白狐媚实在无奈,本想让仙子小姐听到后害怕,屈服,求情,可是目的并没达到,随大眼一瞪,吩咐一声:“把小贱货立即送到少爷房内,把衣服扒掉,脱得净光,让我儿即刻把小贱货做了,倒要看看贞节如何保全,如何保持清白无暇。”
夫人白狐媚的一声令下,随即过来四位身强力壮的青年衙役,架起仙子小姐的胳膊,尽管使劲挣扎反抗,怎奈一位弱女子哪里是身强力壮衙役的对手。
尽管同情仙子小姐的遭遇,怎奈夫人白狐媚不肯放过,在淫威下,强逼着仙子小姐到少爷卢照秉房里去。
她脚蹬手抓,也无济于事,只好口里大声叫骂:“狠毒的泼妇,狼心狗吠女人,丧尽天良,不得好死,天打雷劈,让你全家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夫人白狐媚闻听叫骂声,气得额头暴青筋,瞪着眼,厥着嘴,那嘴厥得能拴个老叫驴,牙齿继续咬得咯咯响,吼叫着:“老娘叫小贱人骂,简直气死老娘了,就让小贱人接续香火,生子传宗接代,看看我们卢家还是不是断子绝孙,”
此时,归德府所有家人衙役丫环仆女没人理睬,他们不敢,谁要多嘴,同样下场。以致造成夫人白狐媚的发火,自我感觉无趣,竟然自言自语的安慰起自己来:“放心,儿子卢照秉会给老娘出气的,一会儿小贱货就不骂了……倒要看一看,我白狐媚有能耐,还是小贱人厉害……”
仙子小姐实在可怜啊!一位孤苦伶仃的弱女子,怎能抗拒四名衙役饿狼般的魔爪。按照夫人白狐媚的吩咐,把叫骂中的仙子小姐,扒去衣服,送进少爷卢照秉的房内,而且塞进被窝,即刻把门关起,锁上。
“不!”仙子小姐虽说是一位弱女子,但,意志是坚强的,在强暴下忍着哭啼……
此时,她反而镇静下来,“不哭了!也不骂了!”哭骂有何用,保存力气,积攒能量,以便对付眼前,那即将到来的残暴。
她有着一个顽强坚定的信念,观察事态的变化,横下一条心,保全贞洁,清白无瑕,拼死不让魔鬼沾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做好拼死的准备,手里暗暗纂着防身武器---从不离身的一把剪刀,只要对我无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时,少爷卢照秉正在屋里睡懒觉,蒙胧中见推进一个人来,还塞进被窝,用脚蹬了蹬,
于是,裹起被子,猛地朝仙子小姐扑去……
欲知后事
请看下章
第三一章 卖入妓院
归德府有一条河流叫汴河,是沟通黄河与长江的大“动脉”,归德自古是“豫东门户”,汴河中游的重镇。汴河由产生而湮灭,与黄河水的宣泄、泥沙的淤塞密切相关。坐落在黄淮冲积平原生态过渡带上的归德,伴随着汴河的历史性变迁时兴时衰。
这时,少爷卢照秉正在屋里睡懒觉,蒙胧中见推进一个人来,还塞进他的被窝,用脚蹬了蹬,挺滑溜的,怪舒服的。于是,裹起被子,猛地朝仙子小姐扑去……
仙子小姐岂是等闲之辈,自己的老对手来了,于是,她极力掀开被子,奋力反抗,伸手抓到一只鞋底,对着少爷卢照秉的脑袋,接连狠狠地抽打起来……
几鞋底的猛抽,只打得少爷卢照秉眼睛直冒金花,逼得他不得不甩去被子,全力以赴的对付她。
抬头观看;“咔嚓!”一声,如晴空一个霹雳,顿时电闪雷鸣,眼睛只冒金花,大脑中躯神经突然遭受强大冲击。
哪里是女子?一个青面獠牙,张着血盆大口,眼睛像铜铃,只放绿光的砺鬼……
“啊!”少爷卢照秉吓得惊叫一声,立即拉起被子往头上一捂,闭起双眼不敢观看,浑身哆哆嗦嗦,如同筛糠,生怕被魔鬼吃掉。
嘴里不住地喊叫着:“饶命!……饶命……”
“饶命!”此时的仙子小姐不知哪儿来的神力,对着卢照秉那筛糠的躯体,狠狠的一脚踹去。
滋溜溜,如同踢足球一般,竟然一脚踹到床下。
于是,卢照秉面对即将被魔鬼吃掉的危险,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拼命地拉动房门,却不能拉开,只好发出歇斯底里的狂吼:“哎呀!要死了!救命呀!来人啊!快开门那!……”
喊叫声惊动了夫人白狐媚,此时她正高兴地哼着小曲,坐在房外等待,一来要歇息一会儿,二来看笑话,三来等待好消息,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这一次终于解恨了,目的达到,早该如此,这小贱人吃硬不吃软。
突然听到卢照秉鬼哭狼嚎地喊叫救命,一时摸不清头脑,到底怎么回事?
立即吩咐衙役,“速速把房门打开!”
少爷卢照秉见房门打开,披着被子慌慌张张逃出房间,哭喊着,对夫人白狐媚大骂起来:“老不死的!老东西!干的好事,快把老子给吓死啦?竟然把魔鬼塞进被窝……”
“什么魔鬼?”夫人白狐媚被儿子骂得一愣一愣,从没遭受如此的挨骂,气得她咆哮如雷:“小兔崽子,竟敢骂老娘,简直反天了。”伸手拿起凳子,对着卢照秉的脑袋砸去。
“你她娘的,还敢砸老子!”少爷卢照秉毕竟年轻力壮,见老娘凳子砸来,伸开一双蓝手,劈面交还,母子二人打在一处。
卢照秉本来就没大没小,今天一反常态,一边打一边骂:“你她娘的不要老子,老子还把老不死的当个娘,”
“儿子住手吧!”夫人白狐媚被卢照秉打伏帖了,心疼宝贝儿子。“老娘知道儿子不是女子的对手,放心,老娘帮你制服。”
少爷卢照秉好像得理不饶人似的,此时气还没消:“老东西如此惨害儿子,”
一旁围着看笑话的丫环仆女,没一个劝架的;这都是平时娇生惯养的结果,挨打活该。
夫人白狐媚对付不了儿子卢照秉,只有把气撒在仙子小姐身上,立即吩咐衙役:“把小贱人给老娘捆绑起来,吊到横梁上,狠很地抽打,直到跪地求饶为止,”
“遵命!”四名衙役架起仙子小姐,往上房拖去……
“好!”夫人白狐媚得意地笑了起来,捂着那被儿子卢照秉打疼的嘴巴,安排道:“老娘帮你出气,等制伏后,交给我儿继续完成……为我们卢家留个后代,免得真的绝种了,”
少爷卢照秉看到仙子小姐被四个家人架着胳膊路过,吓得躲到夫人背后,哆哆嗦嗦。其实,他看到的不是仙子小姐,而是个披头散发张着血盆大口的砺鬼。
夫人白狐媚哪知内情,见儿子卢照秉对自己那么凶,见了小贱人如同老鼠见猫似的,立即大骂起来:“你个小兔崽子,只会对老娘行凶,见了小贱人软弱无能。可知,刚刚从花轿里抢来时,小王八蛋求老娘前去劝说的,还假惺惺的叩头,现在劝说成功了,小兔崽子又不干了,岂不折腾老娘吗!”
少爷卢照秉的气已经消了,面对夫人的骂,他不敢承认当初求白狐媚劝说仙子小姐之事,终于治改了。此时承认错误,“儿子知错了,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媳妇了,”
他还敢要吗!花轿里抢新娘,抢来个砺鬼。
“什么!”夫人白狐媚听了少爷卢照秉的一番话,竟然怕女子,怕到如此程度,当即摇了摇头,“不行,我们卢家岂不绝种了,真的应了小贱人骂的那句话;卢家断子绝孙,”
少爷卢照秉宁可断子绝孙,也不敢要砺鬼,太吓人了,“断子就断子,绝孙就绝孙,也比丢了儿子的命强,”
“岂能断子绝孙,”夫人白狐媚不同意,大眼一瞪,“你答应,老娘还不答应呢!”
少爷卢照秉见老娘非要把个砺鬼逼着自己成亲,即推给白狐媚:“要成亲,老娘给她成亲,儿子不要,老娘你要吧!”
“小兔崽子什么话,老娘要她有什么用!”夫人白狐媚对少爷卢照秉不要女子了,莫名其妙。但,气归气,毕竟卢照秉是自己的儿子,只好强压胸中怒火,问明原因:“小兔崽子,怎么搞的,见了小贱人象老鼠见猫似的,真的不要她做媳妇了?到底什么原因?好不容易从花轿里抢来的新娘,就这么甩了,”
“不要了,”少爷卢照秉提起花轿里抢来的新娘,就浑身哆嗦,吓得缩成一团,像个狗熊。大脑中区神经产生错觉,只要看到仙子小姐就是砺鬼再现。
见夫人问话,摇了摇头;“不要了,不要了,永远不要了,儿子恳求老娘,不要再提花轿里强抢新娘,她不是新娘,是个魔鬼,儿子永远不想见到她,赶快把魔鬼甩了,”
夫人白狐媚听了儿子的一番话,想了想,既然儿子卢照秉不要了,何必再继续努力呢。
只好气乎乎的回到上房,可是,对仙子小姐的气还没消,想来想去,“把她甩了!没那么便宜的事,”
儿子卢照秉惊天动地好不容易从花轿里抢来的新娘,如此美貌的女子,老娘又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岂不亏大了。
“老娘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这个小贱人,有着漂亮的脸蛋,她可以换回一笔钱来,用来弥补亏损,同样弥补老娘的心。
这时,衙役刚刚拿起皮鞭抽了一下,顿时仙子小姐的身上一道血淋淋的伤痕……
“打吧,”仙子小姐咬紧牙关,宁死不屈,“只要还有一口气,也要抗争到底……”
“住手吧!”丫环秋香向衙役喊叫一声,悄悄地吩咐:“不要打了,夫人说;打出伤来卖不出好价钱!”
衙役们听了丫环秋香的一番话,不让打了,立即走去。
这时,丫环秋香把仙子小姐从房梁上解下来,丢到地上,把房门锁起,而后向夫人白狐媚汇报。
夫人白狐媚又向丫环秋香交代:“速速把管家查友迢喊来,”
不一会儿,管家查友迢到来,夫人白狐媚把眼一瞪,吩咐一番:“速速到大街上找个买主,最好是窑**子店里的,但是,可不能卖到归德府大街上的窑**子店,一定要卖得远远的,越远越好。记住,千万不能卖到附近县城,一定要卖到离她们家远一点的地方,”
管家查友迢不明白夫人的意思,即问道:“夫人,既然少爷不要了卖掉,管她卖到何处呢,理应谁给钱多卖给谁,难道还怕少爷前去嫖**娼吗?”
夫人白狐媚真够毒的了,非要如此的糟蹋仙子小姐方解心头之恨,说出理由:“老娘不是怕少爷嫖娼,而是怕她娘家赎回,可知,小贱人娘家是大户人家,柘城县的大富豪,如果得知消息,一定拿钱赎回的,决不会留在窑子店里受罪,所以,卖到远处,让她们娘家人,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嗷!原来如此,”管家炸油条感到夫人真够毒的,非要如此的糟蹋美女,才算解恨,即道;”今天天色已晚,待小的明天早早起床,到天津卫万春楼找窑子店的老鸨,”
夫人白狐媚闻听卖到天津卫,心中暗喜,当即点头同意:“天津卫是大城市,嫖客多,让小贱人永远得不到休息,直到累死。”
第二天早晨,太阳刚刚升起,初始云层是犹疑的,困难的,甚至是害羞的,一旦冲破了云层的障碍,它就自信起来,热情起来,慷概起来。
这时,管家查友迢按照夫人白狐媚的吩附,即刻起程到天津卫找买主,出了归德府衙门往北大街行走。
此时,他耷拉着脑袋,好似死了亲爹早早前去报丧似的,心想,花轿里抢劫新娘,咋弄得如此窝囊。可知,少爷花轿里抢新娘的目的,是为了得到儿时的美女仙子小姐。可是,美女没得到,倒给府里抢来个魔鬼,自从把小娘们抢到府那一刻起,家里一天都没得到安生,一会儿火灾,一会儿死人,一会儿击鼓告状,一连串的怪事发生。与小娘们的到来是分不开的。
特别是少爷卢照秉,自从那晚被小娘们打得肿脸掉牙,狼狈不堪,倒是改了每天抢女子的坏毛病,不但改掉了,而且只要见到那小娘们,就如同老鼠见猫似的,什么脑子里立即出现魔鬼,披头散发,眼睛像铜铃,吓得少爷象狗熊似的。
从而治着了卢照秉那寻花问柳的坏毛病,也免得我查友迢一天到晚鞍前马后,坏主意孬点子没少出,好事坏事少不了,吃苦受累不讨好。如今把小娘们卖掉也好,继续留在府里也是祸害。
正在低头想着,抬头见;前方来了一位中年女人,头挽发髻,嘴边长着一颗豆大的黑痣,老远的看得清清楚楚,手里举着一杆旱烟枪,斜眼瘪嘴,穿得花枝招展,极尽谄媚夭邪之能事,身后跟着两位随从,一眼便可认出,此人是天津卫万春楼老鸨。
不错,管家查友迢很有眼力,她正是天津卫万春楼的老鸨,带着两名随从一大早从彭城刚刚到归德府。
管家查友迢立刻迎向前去,老远地打起了招呼,“真是想啥来啥,想娘家人他舅舅来了,老鸨咋这么巧啊!””
老鸨见有人打招呼,即停止脚步,抬头观看,原来是熟人,“嗷,我倒是谁呢,原来是归德府管家,上次买你们的货不错,还有吗?”
“又进货来了,”管家查友迢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已是老熟人了,打过两次交道,对老鸨的黑话能听得懂,“想娘家人,舅舅来了,”
“是的,找人不如等人,”老鸨见是熟人,即开门见山地道:“最近货源紧缺,急需一批上等好货,手里可有货源?”
“哎呀!”管家查友迢歪斜着眼睛,吊起哪个歪嘴巴,“真他妈的无巧不成书!府上却有上等好货,”
“真的啊!”老鸨闻听上等好货,心中暗喜,“走,我们现在看看去,”
“别慌!”管家查友迢赶紧打了个手势,他懂得生意场上的规矩,先谈价钱后看货,即道:“上等好货,不知老鸨能出多少银两?只要价钱合理,就去看货,如果价钱不合适,没必要看货了。”
“真够狡猾的,”老鸨闻听管家查友迢提出先谈价钱后看货,她是位生意场上老手,而且老奸巨猾,早已看出管家查友迢的意图,有货急需脱手,当然,有绝招了,价格是有自己来定的,即道:“等验过货后,根据货的成色,是否上等好货,而后再商谈价钱。”
管家查友迢确实不是老鸨的对手,着急的表情早已被人家看清,一个提出先谈价钱后看货,一个先看货,根据货物成色谈价钱,各有各的道理。还是管家查友迢退了一步,因为夫人白狐媚催促,无奈,只好带着老鸨来府里验货后,根据成色再谈价钱,即道:“那就先看货吧!”
三人一前一后,不多时来到知府衙门,穿过大堂,越过二堂,在三堂上房左侧,一间空房前停住了脚步。
“到了!”管家查友迢喊叫一声,随抬起手来指了指,“请老鸨悄悄地趴到窗户上,朝房内观看,”
老鸨当即顺着管家手指方向来到窗户前,偷偷地向房内瞪眼观看,大吃一惊,果然上等货色,其容颜美丽无比,国色天香,如花似玉。
“怎么样,不会错吧!”
“嗯,果是上等好货,”老鸨遂来到管家面前,谈生意十分老道,再加上狡猾,为了压低价钱,随鸡蛋里头挑起骨头,说出毛病,“不过,美中不足,就是脸蛋上有伤了,伤在面部,价格就受到影响啊!”
管家查友迢听了老鸨的一番话,怪夫人白狐媚不该让衙役们抽打,影响价钱,即有些不耐烦,“就是这样了,稍微带点伤,并不影响美容,出多少钱吧?”
老鸨立即伸出一把手五个手指。
“五千两啊!考虑考虑。”
“唉!“五百两,”老鸨说出理由:“一般女子最多三百两,大部分都是二百两,从未出过五百两,”
“五百两也只能看看,”管家查友迢想狠狠地敲上一笔,“五千两白银,少一两不行,”
“五千两几个呢?”老鸨立即讨价还价,“是不是开玩笑?可能不知道行情吧,一般的女子最多二百两,”
“这样,你老鸨加点,小的去掉点,我们把生意做成。”
老鸨是多么狡猾啊!见管家查友迢主动提出减价,即道:“好,把生意做成,加到一千两。”
管家查友迢见老鸨加到一千两,并不舍得放弃,说明还有加价的余地,即道:“那就双方各退一步,五千两减半,两千五百两,少一两都不行。”
老鸨既不舍得放弃,又不愿出钱,随咬咬牙,“一千五百两,”
“中间差一千,”管家查友迢想了想,夫人交代,急需脱手,“干脆我们来个二一添作五,各人承担五百,你添五百,我减五百,”
“好,成交,”老鸨伸出手来,对着管家查友迢的手,击掌定案。这样,经过双方讨价还价,最后商定为白银两千两……
欲知后事
请看下章
第三二章 运输途中
举世闻名的京杭大运河从彭城(徐州)流过,而彭城就是大运河上的城市。运河两岸风景秀丽,气候宜人。大运河带给人们欢乐和幻想,坐在美丽的大运河边,出神地望着清幽的河水,你会被大运河的美景所陶醉……
“好,成交,”老鸨伸出手来,对着管家查友迢的手击掌定案。这样,经过双方讨价还价,最后商定为白银两千两。
双方约定条件,老鸨提出:“我们今晚提货,连夜运输,”
管家查友迢同样心里着急,今晚提货最好,“但是,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鸨点了点头,“可以,但是,钱收到后,货必须送出衙门,在衙门以内出了问题你们负责。”
“依你,”管家查友迢把事情办好后,即刻回复夫人白狐媚:“货已脱手,卖得白银一千五百两,约定今晚提货。”
夫人白狐媚正在化妆,嘴里衔着梳子,双手往背后挽着小鬏子,见管家查友迢回话,立即吐掉梳子,转过身来,随口应声:“不管卖多少钱,只要能脱手,越快越好,留在府里夜长梦多。”
管家查友迢清楚,仙子小姐十分精明,老鸨趴到窗户前看货,说不定已经看见了。老鸨特别狡猾,提出衙门以内出了问题他们负责,心中害怕,即道:“如果小女子得知,把她卖入妓院,肯定会大吵大闹,如何处理?”
“是啊,”夫人白狐媚听了管家查友迢的一番话,确实是个问题,如果大吵大闹起来,府里的丫环仆女岂不都知道了,常言道;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么,很快会传出府去的,立即着急起来,“如何不让小娘们喊叫呢?”
管家查友迢道:“不行的话,小的用布把她的嘴巴捂住,”
夫人白狐媚摇了摇头,“捂住嘴巴不行,手脚会动弹,一样会被府里的丫环仆女看到,再说,强迫捂住嘴巴会憋死的,最好的办法不让小贱人知道,你平时点着挺多的,赶快想办法,”
管家查友迢拍打拍打脑袋,立即想出个好主意:“有了!晚上送饭时,在米饭里拌点蒙汗药进去,小娘们决不会想到的,只要吃下晚饭,送出府衙就不会吵闹了,只要我们送出府衙大门,到了老鸨手里,是死是活对我们无关。”
“嗯,”夫人白狐媚听了管家查友迢的骚主意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很好,等小贱人被蒙汗药蒙到后,立即用麻袋装起,那么,府里的丫环和所有下人都不知道,小贱人哪儿去了,谁也不知,免得传出府去,就这么着,有你全权负责处理,快快办理去吧,”
“好的,”管家查友迢闻听夫人白狐媚让自己全权负责,心中暗喜,即刻把晚上的蒙汗药准备好,一切安排就绪,但等晚上交货。
夜幕降临了,老鸨抬头观看;月光朦胧,象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致使大地一片灰蒙蒙。这时,她带着两名随从,一行三人,顾了一辆马车,悄悄地向知府衙门驶来。一路上,那苍白的月光,使他们感到阵阵凄凉意,望着不再如水的月光,思绪穿过心情的那片温柔象雾一样点点漫延,徘徊许久许久,最终在一声无耐的叹息声中飘散飘散……
管家查友迢心里着急,天不黑就走出衙门接待,全权负责,一定把事情办好,决不能在府内出差错,终于把老鸨等来了,老远的喊叫:“老鸨!用马车驮运啊!”
“吁!”老鸨见管家查友迢在衙门外等待,“着急了,不用马车用什么,四个人难道还要四匹马?”
“是要用马车,”管家查友迢悄悄地向老鸨道:“还有一个骑马不行,”
老鸨不知怎么回事,“什么起码不行,难道你们想毁约!”
“不是不是!”管家查友迢一边带着老鸨进入衙门,一边解释道:“我们害怕女子大吵大闹而走露风声,被府里丫环仆女知道,报给老爷追查。已经给女子吃下了蒙汗药,此时睡着了,动也不动,她骑不了马,所以骑马不行。”
“嗷!”老鸨听了炸油条解释,“原来不是毁约!”
“哪个毁约啊!”管家炸油条非常细致,“为了骗过把守衙门的衙役检查,已经用麻袋装起,害怕天冷冻坏了身体,还用被子包起,你们看一下吧,”
“这个办法很好,”老鸨闻听所言,首先夸奖一句,瞪眼观看,果然是用麻袋装着的,圆圆滚滚的,谁也看不出装的什么,肯定能瞒过守门衙役的检查,即刻吩咐两名随从,“你们速速下去一人,帮助管家把麻袋抬上马车。”
于是,管家查友迢抬着一头,随从抬着另一头,轻轻地把麻袋放到马车上,一名随从坐在马车后边,以照护麻袋。
另一名随从坐在马车左边车把上,老鸨坐在马车右边车把上。随从拿起马鞭“驾”炸了一个响鞭。
管家查友迢一直护送老鸨通过衙门检查,立即向守门衙门道:“这里有夫人的手谕,天津卫娘家亲戚的货物送回娘家。”
守门衙门闻听夫人天津卫娘家亲戚的货物送回娘家,抬头看了看三人,容貌记在心里。他们不敢检查,立即打开大门放行。
老鸨见马车如此顺利的通过衙门检查,看来,夫人白狐媚在衙役心目中的威信还是蛮高的。出了衙门,辞别管家查友迢,立即赶起马车,“驾!”炸了一个响鞭,那马腾起前蹄,翘起马尾,箭一般的直奔彭城而去。
老鸨清楚,还是来时的路线,必须改成水路,顾了一艘帆船,走京杭大运河。即向二随从交代:“你们二人负责送货、运货,把货送往天津卫万春楼后,立即返回。我在此等候,继续物色货源,等待下一趟运输,你们二人辛苦一下,以保证货源需求。”
“是,”二随从立即拉起扬帆,摇动船桨,告别老鸨,划船北上天津卫。
二人轮流划船,逸水而上,通过微山湖,滕州,济宁、聊城、临清,眼见即将到了德州。
划船的随从,仰望大运河周围的美景,什么样的夜才算良宵?也许是暮色降临,古运河的潋滟柔波里,映出周围老城厢的万种风情,清名月色朦胧,长曲水流觞,饮一壶运河的柔情似水,入喉便又沉醉了几分,又或是长夜未央,城里大街人潮沸腾,汇成另一条奔涌的河,运河丝竹里音韵悠扬,悠悠运河畔繁星璀璨,只要路过这灯火通明的人间,夜夜都是良宵,接过船桨,目视前方,尽力划去。
渡船经过半夜的行驶,即将到了DZ市,这名正在划船的随从,感到已经划了一半路程,即向休息的随从提出:“德州离天津卫还有一半的路程,我们二人换班划船吧!”
“好的,”休息的随从立即站起身来,抬头观看;好一条大运河,虽然没有黄河汹涌的波涛,没有长江奔腾的激流,却有它独特的清新与秀丽,宛如一条玉带蜿蜒于华夏大地,它跳动着时代的脉搏,勾勒出尘封的历史画卷。
换下来的随从,即刻来到后舱休息。他坐到甲板上,首先打了个烟卷,点着吸了几口。感到很无聊,即斜着身子躺倒在甲板上,眯起眼睛,想睡上一会儿。
抬头观看;船舱地上的麻袋,突然滚动起来。
他怎知,此时已近三更,捆绑在麻袋内的仙子小姐,蒙汗药力已过,感到浑身疼痛,在麻袋里挺不舒服的,所以在船舱内来会滚动。
随从见麻袋滚动,立即触动灵魂,老鸨与管家查友迢交谈的话语响在耳边,此女子特别美丽漂亮,如花似玉,是上等好货,天仙一般的大美女,所以,老鸨才肯出,高于平常女子的五倍价格购买。
此时,脑海里立即出现麻袋里,是位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妈的!”他骂了一声,吐掉烟卷,立即站起身来,何不趁此夜深人静,既没人看到,又没人听到,一个绝好机会,“既然运到万春楼当瑶姐,就不如先偿偿鲜再送去。”
于是,他立即蹲下身来,双手解开捆绑麻袋的绳子。
这时,仙子小姐见有人给自己解开了麻袋绳索。以为遇上了好人,心里感激万分,立即褪去麻袋和包裹的被褥,伸了伸被捆麻的胳膊,而后就地下跪,接连向随从叩了三个响头,以示感谢。
随从见女子叩头致谢,瞪起一双淫斜的眼睛,借着蒙蒙的月光观看;果然漂亮超凡,吐语如珠,声音又柔和又清脆,动听之极。
于是,死死地眼珠子,一直盯着仙子小姐细仔细观望,见她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双颊晕红,年纪轻轻,却容色清丽、气度高雅,比仙女还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随冷笑一声,“嘿嘿,光叩头感谢不行,还要有实际行动报答!”立即伸出魔爪,去抓仙子小姐。
小姐见此情况,感到救自己的人目的不纯,不是什么恩人,而是遇上了歹徒,机灵而利索地站起身来,用手扒去那双魔爪,闪身躲过。
歹徒见伸手去抓未能抓到,说好话商谈无效,心急如焚。“到了嘴边的肥肉,决不能让她逃掉,”
于是,随从终于露出那凶残恶魔般的嘴脸,狰狞面目,淫笑着喊叫一声,“嘿嘿,如此的报答救命恩人啊!”
仙子小姐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在渡船上无处可逃,尽量以说好话相劝,即道:“已经叩头致谢了,还要如何报答?”
歹徒清楚,眼前这位女子是逃不出自己手心的,在大运河的渡船上,哪里去逃,只是时间问题,早晚的事,还是劝说,“叩头不行!我要的是人报答!”
“大哥,”仙子小姐喊叫一声,尽量说好话让其放过自己,“行行好吧,俺是良家女子,岂能随便乱来,”
“要的就是良家女子,那些妓院妓女个个都是烂货,不知经过了多少男人的手,看到都恶心,”随从越听良家女子,越是心动,忍耐是有限度的,“劝你乖乖答应,免得动手,”
“不!”仙子小姐决不答应,回答是坚决的,“大哥虽然对小女子有救命之恩,只要放过小女,俺给你银两,”
“不要银两,”歹徒趁仙子小姐躲闪不及,猛扑过来,一把抓住摁倒在船舱……
“救命啊!……”仙子小姐拼命的喊叫。“救命啊……”
可是,尽管喊破喉咙,哪里有人。
“喊救命也没用,”歹徒清楚,渡船中间隔着围起的小房,为了挡风,小房围得比较严实。在前面船头那个划船的随从,由于隔着小房是看不到的,再说,又是北风,再加上划船的水响声,哪里听得到声音,所以,即使喊破喉咙也无人相救。
“救命啊!”仙子小姐尽管如此,还是拼命挣扎,采取口咬,脚蹬的办法。一直没用让歹徒得逞。
歹徒必须要制服仙子小姐,才能得手,两人一直撕打起来。
当然,仙子小姐没有歹徒的力气大,时间长了,总有筋疲力尽的时候,慢慢的力不从心,松了下来。
眼见难以想想的后果,即将发生。突然,歹徒才发觉,还隔着一道篱笆墙,自己的裤子还没退掉。
于是,歹徒着急地、慌忙腾出一只手来,想推开篱笆墙。由于天黑,又是慌忙中,再加上冬天穿的是棉衣,裤袋是用粗布条子做的,相当结实,而且又系了个死疙瘩。他本想快速的拉断裤袋,可是用尽全力,难以拉断,万般无奈,他只好松开双手,解开裤袋的死疙瘩。
情况十万分火急。就在歹徒双手解裤袋之事,说时迟,那时快,仙子小姐急中生智,也不只哪儿来的一股力量,用脚猛力一蹬,把歹徒蹬翻,接着翻身一跃,向渡船桅杆奔去。
歹徒被掀翻,赶紧爬起,随后向前猛扑,竟然一只手抓住了小姐的衣襟。
仙子小姐见歹徒抓住了衣服,猛地往水中投去,一头钻进水里。
歹徒不肯放过,抓住衣服死死不放,重力下坠,失去后心,再加上船只摇晃,歹徒也跟着闪动几下,未曾立稳,随着小姐也掉进水里……
站在渡船前面划船的随从,看到有人从船仓内跳下去了,赶紧扎船浆,停下渡船。
他首先来到舱内查看,见和自己一起划船的伙计不见了,货也没有了。
他望着黑乎乎的河水,除了一圈圈圆晕,哪儿看到人影,打捞吧!
无影无踪如何打捞,他只好在落水的地方等待一会儿。
一刻钟时间过去了,不见伙计露出水面的动静。
又过了一刻钟时间过去了,还是不见动静。
紧接着,一顿饭的时间也过去了,照样不见任何动静。
随从心想;空着渡船,还去天津卫干什么?
只好原路返回。
他一路上,左思右想;为什么人和东西都没有了呢?
那个火计真不够意思,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嗷!想起来了,该不会是他把东西偷走了?
而后跳河逃去,如果不是故意躲避,为何不见他钻出水面呢?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两人合伙一起的,你他妈的还瞒着老子,自己吞独食。
“嗨!”还留一条空麻袋干什么?干脆甩到运河里算了。于是,他把麻袋也扔入运河内……
这样,划船的随从,一路划船,顺风而下,继续向彭城而来。
此时,他感到太孤独了,一人无聊,只好双手握桨仰望天空,那白茫茫的银河静静地躺在湛蓝的天空中,灿烂的星群在银河里闪动,像是无数飘在大运河上的航标灯!
他无聊地哼起了小曲,边哼边朝天空眺望,你看;靠近银河的那几颗星,多像一只在银河中展翅飞翔的天鹅。在银河左边那几颗星,多像一把精致的大琴;在银河右边那几颗星,多像一只要起飞的雄鹰……。他自言自语地讲着:还有那多么耀眼的牛郎星,好像望着对岸的织女星。
说起织女星,不由得想起了投河的那女子,确实长得漂亮,人见人爱,好像仙女下到凡间。
他一路上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彭城。
此刻,黎明冲破了黑暗的夜色来到大地,大地则以一派生机怏然的景色迎接它的到来。
他把船只停靠到岸边,立即找老鸨回报。
这时,天已经大亮,一个“巨大”的火球,正从东方冉冉升起。阳光照在大运河的晨雾上,白茫茫的雾在运河水面上,剧烈地翻滚起来。
他抬头见老鸨赶来,还没等到张口。
老鸨的眼睛就是尖,看到随从,飞快的迎了上来,她感到惊讶,问道:“咋这么快就送到天津卫了?”
“哪!哪!……阿嚏……”随从经过一个夜晚的冷风侵袭,打着喷嚏:“哪个送到天津卫了,船只即将到仓州时,我们换班,我来划船,那伙计到仓内休息。过了一会儿,即看到有人跳船,因是晚上也看不清楚。
当我把船停下来,到舱内查看,那火计不见了,东西也没有了,我即产生怀疑,既然不慎落水,一定会爬出来的。于是,赶紧掉转船头,在跳水的地方等待,谁知,等了一顿饭的功夫,却不见任何动静。想想,划着空着船,还去天津卫干什么,即返回来了。”
老鸨想了想道:“嗷,你怀疑那火计偷走东西,跳河逃走了是吧?”
“不但怀疑,”随从可能是受凉了,鼻子不通,用手揉了揉,还想打喷嚏,揪了揪鼻子,“吭!吭!”两声道:“而且很有可能和归德府的管家一起干的,麻袋内装的根本不是女子,是他和管家分赃的白银,再装点其他什么东西,把我们哄骗走了事。到了半路,那火计即瞅机会跳河,带着东西逃走了。”
“嗯!分析的很有道理,当时就有怀疑,”老鸨闻听随从的分析,感觉很有道理。即点了点头向随从道:“他们二人往马车上装货时,麻袋不但没动静,而且圆滚滚,好像根本装的不是人。”
“是啊!”随从接话道:“一点不错,如果是人的话,肯定能听到叫喊声音,可想而知,一个大活人装到麻袋内,怎么也得有点动静啊。”
此时,老鸨后悔了,走南闯北那么多年,没人能精过自己的,竟然败在一位下人手里,“怪就怪在太粗细大意了,过分相信归德府的家人查友迢。后悔啊!怎么也要下车亲自检查检查啊,看一看麻袋里装的是不是人。”
“唉!”随从叹了一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没有卖后悔药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老鸨十分气愤的向随从道:“货!一定还在归德府内,他们即使脱手,也不会那么快,我们现在返回去,找他们要人,不然,两千两白银什么也不落,老娘不甘心吃这样的哑巴亏。”
“现在去吧!”随从感到有理,即建议道:“时间长了夜长梦多,怕他们不认账,”
“对!”老鸨点了点头:“一点不错,现在就去归德府,找夫人白狐媚要人……”
欲知后事
请看下章
第三三章 狐鸨相争
于是,老鸨和随从二人即刻来到归德府衙门前,守门的衙役挡住去路,好说呆说就是不让进。
老鸨是谁,生意场上的狐狸精,应变能力相当强,何况在昨天下午管家查友迢在通过衙门,应付执勤衙役检查时,一番瞎话,早已记在心中,即向随从吹起大牛道:“不让进好说,老娘自有办法,看我如何用计谋把夫人白狐媚钓出来。”
她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大人物没接触过,何况一个小小归德府里的夫人呢。
说实话,老娘正不想进入衙门呢!
这种买卖扯皮的生意,在衙门外讲理,比在衙门内要好得多。”
随从不明白问道;“怎讲?”
老鸨解释道:“在衙门内是夫人白狐媚的天下,一呼百应。再说,夫人白狐媚是出了名的刁钻狡诈,搞僵了,她一声令下,吩咐家人;把我们二人抓起来,毒打一顿,又没人看到,随便找个理由,扣个帽子,而后关进大牢,我们就成了犯人,即是把我们杀死,成为冤死鬼也没人知道。”
“不错不错,”随从听了老鸨的一番解释,伸出拇指夸奖道:“主人就是会办事!”
“那是,”老鸨听了随从的一番夸奖,牛皮吹得更加来劲了,“老娘是谁,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难倒是吃干饭的,看看老娘是如何把夫人白狐媚钓出来,”
于是,即向守门衙役道:“麻烦差官往里通报一声,天津卫夫人白狐媚娘家的亲戚,在衙门前求见?”
守门衙役闻听来者是天津卫夫人娘家的亲戚,他清楚昨天傍晚,管家查友迢带着马车通过门岗时,曾经讲;夫人天津卫娘家亲戚的货物送回娘家,刚刚过了一个晚上,记忆犹新,心想,这么快送到天津卫返回来了。却没敢出口,随报于夫人白狐媚:“门外来了一男一女两人,自称天津卫夫人娘家的亲戚。”
夫人白狐媚闻听所言,自己娘家的亲戚,随冷笑一声:“嘿嘿!稀奇,我白狐媚娘家不是天津卫,而是山西米脂,与闯王李自成是老乡,那么,天津卫哪儿来的亲戚呢?是谁吃了豹子胆,胆敢冒充老娘娘家的亲戚?”
衙役听了夫人白狐媚的一番话,说明管家查友迢昨晚讲的是谎话,假传圣旨,欺骗门岗检查,事已至此,即道:“夫人,是真是假还是前去看看,万一是真的呢!”
“好!”夫人白狐媚听了衙役的一番话,感到有理,不然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子,点名道姓的称自己是娘家亲戚,“老娘前去看看。”
于是,夫人白狐媚快步来到衙门前,抬头观看,哪儿是娘家亲戚,自己认识,刚刚过了一个晚上,不会忘记,她是昨天买小贱人的老鸨。
“胆敢冒充娘家亲戚,”夫人白狐媚本想大发雷霆,由于心里有鬼,害怕买卖被揭穿,即强压怒火,迎向前去,“你们咋那么快送到天津卫返回来了?”
“返回来个屁!”
老鸨本来就是故意找麻烦的,怒目圆瞪,那嘴角上的黑痣,更加显得暴突,大吼一声道:“老娘根本没走,”
“没走……”夫人白狐媚见老鸨说话带着怒气,由于心里害怕事情暴露,小贱人还没送走,终究是个祸害,她要了解清楚原因,即和声细语的问:“怎么回事呢?”
老鸨可是走南闯北的狐狸精,善于观察人的脸色,一看一个准,见夫人白狐媚不敢声张,肯定心里有鬼,越说害怕,她越是大声叫喊:“夫人!做生意也太不够意思了,买卖要讲信用,没少给你们银两,两千两白银没少一厘,谈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收了,为何不给人?装一麻袋破烂哄骗我们,也太缺德了吧。”
夫人白狐媚听了老鸨的一番吵嚷,不想暴露的机密,被老鸨突然揭开,此时在想隐瞒已经不可能了,不过,对老鸨的话有疑问,出了两千两白银,管家查友迢怎说卖了一千五百两呢?
“嗷,明白了,”善于心计的夫人白狐媚,立即猜想;是两个混蛋在中间捣鬼,儿子卢照秉幕后指使,扣去了五百两,随笑脸相迎:“这个好办,请老鸨暂且休息等待,待老身回府查问查问,”
“那好,”老鸨见夫人白狐媚如此的低三下四,更加确定心里有鬼,其实白狐媚是害怕声张,尽量和气平息,即催促道:“请夫人快点查问,”
夫人白狐媚惹不了老鸨,对待下人傲慢,即刻吩咐衙役:“速速把少爷卢照秉和管家查友迢传来查问。”
衙役哪敢怠慢,立即到少爷住房寻找,哪里有人?前后院寻了一遍,连少爷和管家的人影都没有。
哪儿去找呢?少爷卢照秉和管家查友迢早拿着瞒报的五百两白银,去妓院瞎混去了,三、五日不得回来。
夫人白狐媚善于心计,歪心眼很多,她琢磨分析:肯定是两个混蛋在中间捣鬼,他们故意装一麻袋破烂哄骗老鸨,而后把女子又倒腾个地方,为了多倒腾些银两,故意再转卖一家。两千两白银瞒报一千五百两;老娘都被他们蒙骗了,何况老鸨她们呢?
于是,夫人白狐媚赶紧返回,强装笑脸,向老鸨陪情:“这个没什么,老身把两千两白银退还给你们也就是了。”
“退还……”
老鸨闻听夫人白狐媚所言,心想,果然不出所料,货就是没给我们,说明女子还在府里,得找夫人白狐媚要人,即大怒道:“没那么便宜的事,夫人,怎能说毁约就毁约呢。”
“毁约……”夫人白狐媚弄不明白。可知,两个都是出了名的狐狸精,奸猾狡诈,善于心计,手段毒辣,如今扯皮到一起,那才是赖皮碰到混蛋,针尖对上麦芒。两人都是实难对付的昂头婆娘。
夫人白狐媚平时气势汹汹,对待仙子小姐真是够毒辣的,却碰到老鸨为她报了仇,面对如此的结局,今天终于尝到苦果。两个阴险狡诈的狐狸精交战,这叫棋缝对手,将遇良才,就看她们,谁的技高一筹了。
“夫人,”老鸨气乎乎地喊叫一声,“你想毁约是不行的!老娘不要钱,就要人,请夫人快快把人交出来。”
“交出来……”夫人白狐媚到哪儿交出来呢!她哪里知道,仙子小姐确确实实装进麻袋,在运往天津卫途中,半路出岔,被摇船的随从解开麻袋,投河自尽了。老鸨不知情故意来扯皮要人,夫人白狐媚更不知情,只好摇头耍赖:“不行!”其实,她说不清楚,也没人交,只有耍赖。
老鸨见夫人白狐媚耍赖,故意不交人,心想,没见过这种女人,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敢于老娘歪搅胡缠。随来个得理不饶人,在衙门前同样耍起赖来,大声嚷嚷的叫喊着:“没见过这种赖皮女人,堂堂知府大人的夫人,无耻小人,阴险狡诈,手段毒辣,欺上瞒下,胡作非为!做生意搞欺骗,她要卖人,老娘付了钱,就是不给人,耍赖行骗,还是知府衙门讲理的地方呢……”
老鸨这一招真灵,竟敢如此的揭短,在归德府衙门,谁敢说白狐媚一个不子,何况点名道姓的辱骂,什么无耻小人阴险狡诈手段毒辣欺上瞒下胡作非为,该用的侮辱性的词语全用上了。辱骂声,惊动了大街小巷的人们,不一会儿,聚来好多过路围观的人群。
夫人白狐媚终于被老鸨给治住了,她急得团团转,上哪儿弄人去啊!仙子小姐是自己交代,有管家查友迢全权负责,由于怒气未消,临走别说欢送,连看一眼都没有,到底小贱人哪儿去了,害得老娘如此狼狈不堪。她嘴里不时地骂着:“少爷和管家这两个兔崽子,一天到晚净添乱子。”
常言道;人怕输理,狗怕夹尾,夫人白狐媚感到自己理亏,尽管老鸨如此大声辱骂,始终不敢吭声。
可是,老鸨越骂越凶,好像得理不饶人,气得夫人白狐媚咬牙切齿,憋得两眼通红。
此时,围看老鸨对着衙门辱骂夫人白狐媚的观众,越聚越多,足足有万人,已是人山人海。
夫人白狐媚面对眼前的局势,实在无计可施,因为不是在府内,人山人海的观众无法行驶全力,着急的只跺脚。
突然,前方来了一顶花轿,那是知府大人外出归来了,听到吵骂声,扒开轿门,抬头观看,衙门前人山人海,闹哄哄的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当即向卫兵道:“停轿,速速前去打探,看看衙门前吵吵闹闹怎么回事?”
卫兵回来报告知府大人:“府衙门前有人吵架,”
“什么!”知府大人闻听有人闹事,吩咐一声,“本府前去看看!”谁知,正好被老鸨拦住去路。
她见来了一位朝廷命官,心想,莫非是知府大人回来了,不管是谁?总是朝廷命官,遂采取恶人先告状,立即喊叫一声,“冤枉啊!冤枉啊!大人,速速为草民伸冤,”
“伸冤……”知府大人心想,难道夫人又惹事了,就地询问,“怎么回事?”
“大人啊!”老鸨采取鼻涕一把泪两行,好像多大冤屈似的,控诉起来,“草民状告夫人白狐媚,阴险狡诈,手段毒辣,欺上瞒下,胡作非为!做生意搞欺骗,”
知府大人听了老鸨的一番控诉,还是不明白,即道:“不要只扣帽子,要说明事情的起因。”
老鸨的手段是采取大话压人,闻听知府大人要说明起因,即道:“事情的起因,是夫人白狐媚要卖一名丫环,谈好了两千两白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可是,她仗势欺人,把草民的银两收了,硬是不给丫环,”
知府大人终于明白了,果然是夫人惹事了,可是,在衙门外大吵大闹成何体统,有损知府形象,事已至此,也只好就地解决,以便挽回影响:“嗷,原来因为这点小事啊!”
“事情还小啊!”老鸨可不这么认为,见知府大人应下就地处理,清楚是在挽回影响,即回头故意指着白狐媚,大骂一声,“大人,您说白狐媚是什么玩意?”
“你才不是玩意!”夫人白狐媚听到老鸨骂自己不是玩意,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暴发了。她是狗仗人势,见知府大人来了,有人撑腰,刚才老鼠见猫似的,那是因为理亏,现在胆子大了,管她理亏不理亏呢!绝不能让老鸨再骂,岂不让大家看不起,说夫人白狐媚是个瘪三,即一蹦三尺高:“你才不是玩意……”
老鸨见夫人白狐媚骂自己不是玩意,本来是向大人诉说经过的,讲这种做法不对。谁知,夫人白狐媚借题发挥,反而骂起自己不是玩意。
“妈的!”老鸨暗暗的骂了一句,碰到老娘算你白狐媚倒霉,别人怕你,老娘绝不怕你,随来个得理不饶人,两手掐腰,仰头挺胸,同样一蹦三尺高,那嘴角上的黑痣,更加突出,瞪起圆圆的眼睛,嘴皮子十分利索地对着夫人白狐媚,:“你不是玩意!你不是玩意!就你不是玩意!”
夫人白狐媚更不示弱,仗着老头子在场撑腰,同样一蹦三尺高,挺胸昂头,瞪着圆圆的大眼,歪着嘴,拧着头,一手掐腰,一手扬起,向前紧追两步,恶狠狠地对着骂起,“窑子店里出来的老鸨,有几个是玩意的!……”
“窑子店的老鸨……”这是在揭短啊!老鸨岂能允许白狐媚揭自己的短,怎能善甘罢休,一蹦三尺高,二人的脸对着脸,鼻子碰着鼻子了。
“哎呀呀!”活像两只斗鸡公。她们斗疯了,双方抖起羽毛,目视着对方,那阵势,一来一往,一冲一挡,大有炸平归德府之势。
又似两头水牛在决斗,那两只通红通红的眼睛,非要决出雌雄不肯罢休。
此时,哪个敢前去劝阻,斗红了眼睛的莽牛哪里认人?一定会把劝阻者夹到中间,夹死不可。
更像两只母狗在厮杀,一边咬,一边不住声的叫唤……
老鸨闻听夫人白狐媚骂自己窑子店里出来的,气得额头暴青筋,见知府大人不来阻止。于是,她连卢知府一起捎带着,向看热闹的人群吆喝起来,“是不是玩意,让大家来评评理,堂堂知府大人的夫人白狐媚是不是玩意?”
“好啦!好啦!都少说两句吧。”
知府大人见老鸨把自己捎带进去,不得不问,面对两个疯女人,实在棘手,按理断吧,是夫人惹的事,自感理亏。
那么多围观人群,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难道把夫人白狐媚抓起来不成!
家里的事情可是交给她全权处理啊?
按说,作为知府夫人,卖一名丫环也没什么大错。
可是,总不能把告状人老鸨抓起来啊!
人家已经出了两千两白银……
此时,知府大人左右为难,只好在中间来回劝解着。
于是,他回过头来问夫人白狐媚,“是不是这么回事?”
夫人白狐媚心想,老娘该如何回答,说没有这回事吧,面对那么多围观群众,老鸨骂自己耍赖,阴险狡诈,手段毒辣,欺上瞒下,胡作非为!做生意搞欺骗,一切话语,不成了真的了。
说有这回事吧,府里确确实实没那个小贱人,岂不是冤枉。
看来,找不到儿子卢照秉和管家查友迢两个混蛋,一时难以说清。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违心地点了点头。
知府大人碍于那么多围看观众,实在为难,只好凭公而断,“夫人,既然收了老鸨的银两,就应该把丫环带来,给人家老鸨也就是了。”
“给她……”夫人白狐媚闻听老爷一番话,急得团团转,看来,强中自有强中手,白狐媚在仙子小姐面前的如同老虎,如今也是不堪一击,被老鸨治的服服帖帖。真他妈的一物降一物,只有老鸨这个猎手能制服狐狸,为仙子小姐出了口恶气。可是,如今夫人白狐媚感到没有小贱人,上哪儿给老鸨,即回话:“说的倒容易!”
知府大人听了夫人的回话,眼睛一蹬,即悄悄地向夫人白狐媚道:“那就是夫人的不对了!不要因为袒护一名丫环,而不顾归德府的名誉,”
夫人白狐媚听了知府大人一番话,不无道理,常言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自己的人格尊严有神圣不可侵犯性,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别人的短处缺陷、隐私尽量地避而不谈,何况堂堂的归德府呢,“老娘该如何处理!”
此时,她着急的额头直冒冷汗,心想;老娘该如何来应对眼前这个赖皮狗。
知府大人等待着夫人的考虑。面对那么多围观人们,总要给个答复。
人称狐狸精的白狐媚歪点子还是挺多的,急中生智,也是万般无奈,突然想起,为仙子小姐通风报信的丫环春红,还在房梁上吊着呢!何不把春红带来,让老鸨带走以应付燃眉之急。
于是,赶紧悄悄地吩咐家人,“速速把丫环春红带来,交给老鸨以应付麻烦。”
“是!”家人不一会儿,把丫环春红带出衙门来,交给知府大人。
这时,知府大人把丫环春红交给老鸨,道;“给你!人已归还,不要继续在此纠缠,速速把丫环带走吧,”
老鸨抬头看看,眼前这么一位傻大个,绝非千金小姐,看样子粗手笨脚的,怎能与昨天看到的那个细皮嫩肉的千金小姐相比,带回去能干什么!哪个客人会要她,当即摇了摇头,“不要!”
知府大人闻听老鸨所言,大眼一瞪,“大胆!给人不要,岂能允许无理取闹,这里可是知府衙门!”
“大人容凛!”老鸨见知府大人动怒,赶紧说出理由,“不是草民有意无理取闹,纯属不是商谈看到的那位女子,那个是小姐,这个是丫环,所以她不值两千两,草民就要昨天交谈的那位小姐,不能耍赖。”
“谁耍赖!”夫人白狐媚闻听老鸨说自己耍赖,气得咬牙切齿,遂回骂道:“嫌好道歹才是耍赖,明明是你耍赖,还说老娘耍赖。”
“你耍赖,你耍赖,”老鸨一口一个耍赖,绝不落下风,“夫人耍赖,夫人耍赖……”
知府大人再次向夫人白狐媚询问:“到底卖的是小姐还是丫环?”
夫人白狐媚见糊弄不走癞皮狗,被逼无奈,才不得不说出实情,“卖的不是丫环!”
知府大人闻听不是丫环,一定夫人心里有鬼,怪不得老鸨纠缠不走,紧追不放,“不是丫环是哪位小姐?”
“她是……”夫人白狐媚吞吞吐吐,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快说!”知府大人面对观众,非要夫人白狐媚说出。
“她是……”夫人白狐媚还是难以启齿,被逼无奈,只好老脸一横,“准备做儿媳的翠莲小姐。”
“什么!”知府大人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夫人竟然把自己的儿媳翠莲小姐卖了。气得吹胡子瞪眼,悄悄地训责道:“夫人那!简直是疯了,一会儿称翠莲是女儿,一会儿又要做儿媳,既然做儿媳,就不应该卖掉,难道儿子卢照秉不要媳妇了?再糊涂也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真的要老夫断子绝孙啊!”
夫人白狐媚被知府大人教训了一顿,哑巴吃黄连有口无处诉,自己办的事情自己明白,她不好把事情说明,翠莲小姐就是仙子小姐,是大牢里圆梦先生的娘子。岂不打自己的嘴巴,在御史大人到来那天,自己亲口否认,绝非圆梦青年的娘子,怎能出尔反尔。
知府大人见夫人低头不语,看来,夫人白狐媚与儿子卢照秉一样的混账。碍于那么多观众不好发火,只好“唉!”了一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做的好事,简直乱成一锅粥了,”
夫人白狐媚见知府大人一直怪罪,万般无奈,只好实话实说,以挽回老爷的怪罪,即道:“她不是儿媳,是圆梦青年的娘子,”
“哎呀!怎么又成了圆梦青年的娘子呢!”知府大人感到夫人老了,已经说糊话了,讲话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女儿,一会儿儿媳,一会儿又是圆梦青年的娘子。即道:“既然不是儿媳,是圆梦青年的娘子,就应该把她找来,让人家带走了事,那位圆梦青年的娘子呢?”
夫人白狐媚终于被老鸨制服了,狼狈不堪,圆梦青年李玄的娘子/仙子小姐的丢失,感到很无耐,即回话:“就是找不到下落了!”
知府大人见夫人发愁,可能真的不在府里,即自言自语的道:“是不是逃回娘家去了,本府即刻派快马前去柘城县查找。”
不一会儿,快马回来报告:“大人!据柘城县大老爷说,圆梦青年李玄的娘子仙子小姐在花轿里丢失,后来发现,被人割去脑袋,已死了好长时间,坟墓都长草了!她的相公李紫金,被张府赶出家门不知去向。”
“什么……”知府大人稀里糊涂,越找越复杂,什么仙子小姐被人割去脑袋,她与翠莲小姐是不是一人?夫人说;翠莲小姐是圆梦青年的娘子……,到底怎么回事?
眼前此事该如何处理?翠莲小姐找不到,其他丫环老鸨又不干,岂不是打死和尚要和尚吗。
实在无奈,只好以商量的口吻向老鸨道:“请你先拿着夫人退给的两千两白银,带上丫环春红回去吧!府里却是没有什么仙子小姐,等本府找到后,立即送往天津卫调换。”
老鸨碍于知府大人出面调解,观此情况,那位仙子小姐确实不在府里,否侧夫人白狐媚不会那么作难,如果继续纠缠下去,知府大人动起怒来不好收场,只好罢了,随接过两千两白银带着丫环春红匆匆地离开了。
老鸨和随从二人带着丫环春红,在大运河乘坐渡船返回天津卫,快到天津卫了,即看了看丫环春红,即向随从道;,“带个丫环回去干什么呢!哪儿来的小姐伺候。“
“是的,”随从向老鸨建议道:“她不是千金小姐,一个丫环粗手笨脚的,除了消耗粮食,没什么用途,再说,哪个嫖客会看上一个丫环,在万春楼反而影响生意。“
“嗯,一点不错,“老鸨听了随从的建议,感到划不来,两千两白眼退回来了,何必带个累赘回去呢!即道;“老娘绝不做陪本生意。”
于是,即向丫环春红道:“你走吧!老娘养不起,自己找地方吃饭去吧,“
“谢谢恩人!”丫环春红闻听放自己走,趴下就是一个响头。
随从即刻把渡船靠岸,向丫环春红交代:“快走吧,往西不远就是BJ城,”
再说知府大人,见老鸨带走了丫环春红,一场十分棘手的买卖纠纷案,终于平息了,遂吩咐衙役,“速速把看热闹的人群驱散。”
夫人白狐媚心想,儿子卢照秉从花轿里抢回圆梦青年准备拜堂的娘子仙子小姐,弄得实在窝囊,自从小贱人到来,搅得归德府不得安生,老娘好心好意花费工夫劝说,倒成了枉费心机。
说实话,老娘本想把小贱人卖到窑子店当妓女,以解心头之恨。也给圆梦青年一个狠狠的报复,让他们永远不能团聚,再说,卖掉还能得到银两,岂不两全其美。
谁知,竟然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赔了女子还赔钱。赔了五百两白银不说,小贱人也不知哪儿去了。最后,还落下骂名,归德府夫人白狐媚赖皮,不是玩意!
于是,她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唉!真的应了古人那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小丑竟然是自己。人财两空不划算,落个骂名老混蛋。”
再说,老鸨和随从放走了丫环春红,二人边走边分析。
老鸨道:“看来,夫人白狐媚没撒谎,麻袋里装的却是女子,可是,她投河哪儿去了呢?即使淹死,应该看到尸首啊!再说,偷东西的随从熟悉水性,不会被淹死的,在水下憋气三五分钟,应该露头的啊……”
划船的随从向老鸨道:“不知哪儿去了!当时我在跳水的地方等了好长时间,始终没见露头,还有那个伙计,他们二人一起投河的,到底是淹死了?还是被水怪吃了……?”
欲知后事
请看下章
于是,老鸨、随从二人即刻来到归德府衙门前,把守大门的衙役挡住去路,好说呆说就是不让进。
老鸨是生意场上的狐狸精,应变能力相当强,即向随从吹牛道:“不让进好说,老娘自有办法,看我如何用计谋把夫人白狐媚钓出来。”
她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大人物没接触过,何况一个小小归德府里的夫人呢。
说实话,老娘正不想进入衙门呢!
这种买卖扯皮的生意,在衙门外讲理,比在衙门内要好得多。”
随从不明白问道;“怎讲?”
“在衙门内是他白狐媚的天下,”
老鸨解释道:“可知,夫人白狐媚是出了名的刁钻狡诈,搞僵了,她会把我们二人抓起来,又没人看到,随便找个理由,扣个帽子,我们就成了犯人被关进大牢,即是把我们杀死,成了冤死鬼也没人知道。”
“不错,”随从听了老鸨的一番解释,伸出拇指夸奖道:“东家就是会办事!”
“那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难倒老娘是吃干饭的,看看我是如何把夫人白狐媚钓出来,”
于是,即向把守大门的衙役道:“麻烦差官往里通报一声,天津卫夫人白狐媚家的亲戚在衙门前求见?”
把守大门的衙役闻听所言,来者是天津卫夫人家的亲戚,岂敢怠慢,随报于夫人白狐媚道:“门外来了一男一女两人,自称天津卫夫人老家的亲戚。”
夫人白狐媚闻听所言,她家的亲戚,随冷笑一声:“嘿嘿!稀奇,老娘天津卫哪儿来的亲戚?是哪个吃了豹子胆,胆敢冒充老娘家的亲戚?”
“是真是假还是请夫人前去看看,万一是真的呢!”
“好!看看去。”
于是,夫人白狐媚快步来到衙门前,抬头观看,哪儿是自家的亲戚,竟然是昨天买仙子小姐的老鸨和随从二人。
夫人白狐媚强压怒火,迎向前去,问道:“你们咋那么快,已经运到天津卫返回来了?”
“返回来个屁!”
老鸨把眼一瞪,怒气冲冲的道:“老娘根本没走,”
“没走……”夫人白狐媚见老鸨说话带气,不知原因,即和气的问:“怎么回事?”
“夫人!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俺又没少给你们银两,两千两白银没少一厘,谈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为何不给人?装一麻袋破烂哄骗我们,也太缺德了吧。”
夫人白狐媚听了老鸨的一番言语,心想,她讲出了两千两白银,管家怎说卖了一千五百两呢?
嗷,明白了,是两个混蛋在中间捣鬼。随笑脸相迎道:“这个好办,你们暂且休息一会儿,待老身查问查问,”
“那好,”老鸨也不客气,即催促道:“请夫人快点查问,”
夫人白狐媚即刻吩咐衙役:“速速把少爷卢照秉和管家查友迢找来一问。”
衙役哪敢怠慢,立即到少爷住房寻找,哪里有人?前后院找了一遍,未见少爷和管家的身影。
哪儿去找呢?少爷卢照秉和管家查友迢早拿着漏报的五百两白银,去妓院瞎混去了,三、五日不得回来。
夫人白狐媚歪心眼多,她琢磨着:该不会两个混蛋在中间捣鬼,装一麻袋破烂哄骗老鸨,而后把女子又倒腾个地方,为了多倒腾些银两,故意再转卖一家。两千两白银谎报一千五百两;老娘都被他们蒙骗了,何况老鸨她们呢?
于是,她只好强装笑脸,向老鸨陪情道:“这个没什么,老身把两千两白银退还给你们也就是了。”
“退还……”
老鸨闻听夫人白狐媚所言,心想,果然不出所料,货就是没给我们,女子还在她们府里,得找她要人,“没那么便宜的事,夫人,怎能说毁约就毁约呢。”
“毁约……”夫人白狐媚弄不明白。
可知,两位都是出了名的狐狸精,奸猾狡诈,如今到一起,那才是赖皮碰到混蛋,针尖对上麦芒。两人都是实难对付的女人。
夫人白狐媚今日终于尝到苦果,这叫棋缝对手,将遇良才,就看她们,谁的技高一筹。
“夫人,”老鸨气乎乎地喊叫一声,讲道:“你想毁约是不行的!我不要钱就要人,请夫人赶快把人交出来。”
“交出来……”夫人白狐媚哪儿交出呢?她只好摇了摇头,耍赖道:“不行,”
老鸨见夫人白狐媚耍赖,故意不交人,心想,没见过这种女人,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敢于老娘歪搅胡缠。
随来个得理不饶人,在衙门前同样耍起赖来,大声嚷嚷的喊叫着:“没见过这种女人,堂堂知府大人的夫人,竟是这种无耻小人!做生意太不规矩地道,向买主耍赖行骗,还是知府衙门讲理的地方呢……”
她的这一招真灵,嚷叫声惊动了大街上的人群,不一会儿,过来好多过路的观众。
老鸨终于把夫人白狐媚给治着了,她急得团团转,上哪儿弄人去啊?
嘴里不住地骂着:“少爷和管家这两个王八蛋,一天到晚净添乱子。”
常言道;人怕输理,狗怕夹尾,夫人白狐媚感到自己理亏,尽管老鸨大声吵骂,始终不敢吭声。
可是,老鸨越骂越凶,气得夫人白狐媚咬牙切齿,憋得两眼通红。
此时,围看二人争吵的观众,越来越多。
正当夫人白狐媚无计可施之时。
突然,前方来了一顶花轿,那是知府大人外出归来了。
他听到吵骂声,扒开轿门抬头观看,衙门前闹哄哄的,遂向卫兵道:“速速前去打探,看看衙门前吵吵闹闹怎么回事?”
卫兵回来报告知府大人道:“大人,府衙门前有人吵架,”
“什么!”
知府大人闻听有人闹事,吩咐一声,“落轿!本府前去看看情况,”
谁知,正好被老鸨拦住,见来了一位朝廷命官,心想,莫非是知府大人回来了,不管是谁?总是朝廷命官,遂采取恶人先告状,立即喊叫一声,“冤枉啊!冤枉啊!大人速速为草民伸冤,”
“伸冤,”
知府大人心想,难道夫人又惹事了,询问道,“怎么回事?”
“大人啊!”
老鸨遂诉起原因,“事情的起因,是知府夫人白狐媚要卖一名丫环,谈好了两千两白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可是,她仗势欺人,把草民的银两收了,硬是不给丫环,”
“嗷,”知府大人终于明白了,果然是夫人惹事了,可是,在衙门外大吵大闹成何体统,有损知府形象,事已至此,也只好就地解决,“原来因为这点小事啊!”
“事情还小啊,”
老鸨见知府大人应下,故意指着白狐媚大声骂了一句,“大人,您说白狐媚是什么玩意?”
“你才不是玩意!”
夫人白狐媚听到老鸨骂自己不是玩意,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暴发了。
她是狗仗人势,见知府大人来了,有人撑腰,刚才老鼠见猫似的,那是因为理亏,现在胆子大了,管她理亏不理亏呢,绝不能让老鸨再骂,岂不让大家看不起,说知府夫人瘪三,即一蹦三尺高:“你才不是玩意……”
老鸨见夫人白狐媚骂她不是玩意,本来自己是向大人诉说经过的,讲这种做法不对,谁知,夫人白狐媚借题发挥,反而骂起自己不是玩意。
“妈的,”老鸨心想,竟有这种女人,碰到老娘算你倒霉。随得理不饶人,两手掐腰,仰头挺胸,瞪起圆圆的眼睛,嘴皮子十分利索地对着夫人白狐媚,同样一蹦三尺高的大骂道:“你不是玩意!你不是玩意!就你不是玩意!”
“窑子店里出来的老鸨,有几个是玩意的!……”
夫人白狐媚更不示弱,一蹦三尺高,挺起胸,瞪着圆圆的大眼,歪着嘴,拧着头,一手掐腰,一手扬起,向前紧追两步,凶狠狠地对着骂,“窑子店里的老鸨不是玩意……”
“窑子店……”这是揭短啊!
“哎呀呀!”二人活像两只斗鸡公。
她们斗疯了,双方抖起羽毛,目视着对方,那阵势,一来一往,一冲一挡,大有炸平归德府之势。
又似两头水牛在决斗,那两只通红通红的眼睛,非要决出雌雄不肯罢休。
此时,哪个敢前去阻挡,斗红了眼睛的莽牛哪里认人?一定会把阻挡夹到中间。
更像两只母狗在厮杀,一边咬,一边不住声的叫唤……
老鸨闻听夫人白狐媚骂自己窑子店里出来的,气得额头暴青筋,见知府大人不来阻止。
于是,她连卢知府一起捎带着,向看热闹的人群吆喝起来,“是不是玩意,让大家来评评理,堂堂知府大人的夫人白狐媚是不是玩意?”
“好啦!好啦!都少说两句吧。”
知府大人面对两个疯女人,感到实在棘手,按理断吧,是夫人惹的事,自感理亏。
那么多围看的观众,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难道把夫人白狐媚抓起来不成?
家里的事情可是完全交给她处理的啊?
按说,作为知府夫人,卖一名丫环也没大错。
可是,总不能把告状人老鸨抓起来吧?
人家出了两千两白银……
此时,知府大人左右为难,只好在中间来回劝解着。
于是,他回过头来问夫人白狐媚,“是不是这么回事?”
夫人白狐媚心想,老娘该如何回答,说没有这回事吧,面对那么多围看观众,老鸨骂自己耍赖,不成了真的耍赖了。
有这回事吧,府里确确实实没那个小娘们,岂不是冤枉。
看来,找不到儿子卢照秉和管家查友迢两个混蛋,一时难以说清。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违心地点了点头。
知府大人碍于脸面,那么多围看观众,实在为难,只好凭公而断,“夫人,既然接了人家的银两,就应该把丫环找来,让老鸨带走也就是了。”
“带走……”
夫人白狐媚急得团团转,没有人,上哪儿带走,即道:“说的倒容易,”
看来强中自有强中手,在仙子小姐面前的老虎,如今也是不堪一击。
真是一物降一物,只有老鸨,这个猎手能制服狐狸,为小姐出了口恶气。
“那就是夫人的不对了!”知府大人把眼睛一蹬,遂又悄悄地向夫人白狐媚讲道:“你不要因为袒护一名丫环,而不顾归德府的名誉,”
“老娘该如何处理呢?”
夫人白狐媚闻听知府大人所言,不无道理。
此时,她着急的额头直冒冷汗,心想;老娘该如何来应对眼前这个赖皮狗。
知府大人等待着夫人的考虑。
“有了,”人称狐狸精的白狐媚歪点子还是挺多的,急中生智,想起了伺候小姐的丫环春红,还在房梁上吊着呢,何不把春红带来,让她们带走了事。
于是,赶紧悄悄地吩咐家人,“速速把丫环春红带来,交给老鸨,以应付差事。”
不一会儿,家人把丫环春红带来了。
“给你!”
知府大人把丫环春红交给老鸨,“人已到了,速速把丫环带走吧,”
老鸨抬头观看,眼前这么一位傻大个,粗手笨脚的,带回去能干什么?随摇了摇头,“不要!”
“给人不要?”
知府大人大眼一瞪,“大胆!岂能如此无理取闹,这里可是知府衙门!”
“大人容凛!”
老鸨见知府大人动怒,赶紧讲出理由,“不是草民有意取闹,纯属不是原先那位女子,她不值两千两,草民就要昨天谈好的那位女子,不能耍赖。”
“谁耍赖?”
夫人白狐媚闻听老鸨说她耍赖,气得咬牙切齿,遂回骂道:“嫌好道歹才是耍赖,明明是你耍赖,还说老娘耍赖。”
“你耍赖,你耍赖,”老鸨一口一个,“夫人耍赖,夫人耍赖……”
知府大人再次向夫人白狐媚询问:“到底卖的是哪位丫环?”
夫人白狐媚见糊弄不走癞皮狗,被逼无奈,才不得不讲出实情,“卖的哪儿是丫环啊!”
“不是丫环是谁?”知府大人紧追不放。
“她是……”夫人白狐媚吞吞吐吐,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是……准备做儿媳的女儿翠莲。”
“啊!”知府大人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夫人竟然把自己的儿媳翠莲卖了。
气得吹胡子瞪眼,悄悄地训责道:“夫人简直是疯了,一会儿称翠莲是女儿,一会儿又要做儿媳,既然做儿媳,就不应该卖掉,难道儿子卢照秉不要媳妇了?再糊涂也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真的要老夫断子绝孙啊。”
夫人白狐媚被知府大人教训了一顿,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辩,自己办的事情自己明白,她不好把事情讲明,翠莲就是仙子小姐,是大牢里圆梦先生的娘子。
知府大人心想,看来夫人白狐媚和儿子卢照秉一样混账。
碍于那么多观众不好发火,只好“唉!”了一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做的好事,简直乱成一锅粥了,”
夫人白狐媚见知府大人一直怪罪她,只好实话实说,“她不是儿媳,是圆梦青年的娘子,”
“怎么又成了圆梦青年的娘子呢!”
知府大人心想,夫人是老了,已经讲糊话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管她是谁呢,找来带走了事,“那位圆梦青年的娘子呢?”
夫人白狐媚终于被老鸨制服了,狼狈得感到很无耐,“就是找不到下落了!”
知府大人心想,是不是逃回娘家去了,即刻派快马前去柘城县南关查找。
快马即刻回来禀报:“大人!圆梦青年娘子仙子小姐的家里人讲;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
“什么!”知府大人吃惊,心想,眼前此事该如何处理?圆梦青年的娘子仙子小姐找不到,其他丫环她又不干,岂不是打死和尚要和尚。
无奈,只好以商量的口吻向老鸨道:“请老鸨先拿着此两千两白银,带上这个丫环春红去吧!等本府把仙子小姐寻到后,立即送往天津卫。”
老鸨碍于知府大人出面调解,观此情况,那位仙子小姐确实不在府里,否侧夫人白狐媚不会那么作难,如果继续纠缠下去,知府大人动起怒来不好收场,只好罢了,随接过两千两白银和丫环春红,匆匆地离开了。
老鸨和随从二人来到徐州大运河畔,看了看丫环春红,“带回去有什么用?“
“是的,“随从接话道:“养着她除了耗费粮食,没什么用途。“
“傻能吃的。“老鸨根据丫环春红这几餐吃饭情况,感到太能吃,划不来,“老娘绝不做陪本的生意。”
于是,即向丫环春红道:“你走吧!老娘养不起,自己去找吃饭的地方吧,“
“谢谢恩人!”丫环春红趴下就是一个响头。
随从即刻把丫环春红放了。
再说知府大人,见老鸨走了,一场十分棘手的买卖纠纷,终于平息了,遂吩咐衙役,“把围看观众驱散。”
夫人白狐媚心想,儿子卢照秉抢亲,半路从花轿里抢回圆梦青年准备拜堂的仙子小姐,弄得太窝囊,搅得归德府不得安生,老娘枉费心机,就是不能如愿。
本想把仙子小姐卖到窑子店当妓女,以解心头之恨。也是给圆梦青年娘子仙子小姐的一个狠狠的报复,让她永远知道老娘的厉害。再说,还能得些银,岂不是两全其美。
谁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赔了女子还赔钱。五百两白银赔了,人也不知哪儿去了。最后,还落下骂名,归德府夫人白狐媚“赖皮,不是玩意”。
于是,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唉!真的应了古人那句话:
偷鸡不成逐把米
害人不成害自己
人财两空不划算
落个骂名老混蛋。
老鸨和随从边走边分析此事,“看来,夫人白狐媚没说谎,麻袋里装的却是女子,可是,她投河哪儿去了呢?即使淹死,也没看到尸体!”
划船的随从向老鸨道:“不知哪儿去了!当时在跳水的地方等待,而且等了好长时间,始终没见人露头,难道是淹死了?还是被运河里的水怪吃了?”
“是啊,”老鸨点了点头,始终弄不明白,“那么,偷东西的随从哪儿去了,他熟悉水性,不会被淹死的,在水下憋气几分钟,应该很快露头的啊……”
欲知后事
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