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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寂莉     紫星仙奇缘txt下载     紫星仙奇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四章 大战追兵

    盛夏,太阳火辣辣的,附近的柳树像得了病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马路上一个水点也没有,干巴巴地发着白光。使道上尘土飞起老高,跟天上的灰气连接起来,结成了一片毒恶的灰沙阵……

    清军元帅李成栋为抢功劳,即刻吩咐一声,“大军立刻开往归德府,把城池围起,”随即带领队伍,自己一马当先,由于马队速度太快,趟着那毒恶的灰沙阵,马队过后扬起灰沙,远远望去,好似一股黑旋风,熬是吓人。

    不多时来到归德府城下,随即吩咐一声,“各路将领听令,按照一、二、三、四纵队的顺序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包围归德城的四门。

    清军元帅李成栋亲自带领一帮人马,来到北门叫喊开门,因为北城门最近,他从徐州而来正好在北门停下,“城门官听令,大清军元帅李成栋求见鲜大人,”

    城门官闻听喊叫,抬头观望,清军是大队人马,而且即刻包围了归德城,心想,来者不善,以往清军两次围城的情况历历在目,尽管李成栋喊破喉咙,城门官怎敢私自开门,随即吩咐一声,“弟兄们,把好城门,待我前去向鲜大人回报后再做定夺,”

    清军元帅李成栋见城门官不放行,只好耐心等待,因为他来的目的不是攻城,或者怀疑鲜知府有什么企图,而要攻打归德府。他围城的目的是;一方面想分一份功劳。另一方面得到消息不容易,怕再次出差错,万一漏网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即是继续追查,也好有个线索,就等于加强一道保护措施。吩咐大军围困归德府四门,对出入人员严格搜查。自己带领一帮将士求见鲜大人,是来共同审理案犯的,这样,鲜大人总要给自己一份功劳,所以城门官不放行,他只好耐心等待。

    等到鲜大人把一切事情处理完后,三位英雄豪杰骑马逃走,城门官才慌慌张张地打开城门,向清军元帅李成栋报告,“不……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别慌,讲明白,出什么大事?”

    “鲜大人被人打死了,”“正躺在南监审讯室里,”

    “啊”清军元帅李成栋闻听所言,大吃一惊,“是谁干的?”

    “小的不知道,”“李元帅喊叫开门,小的不敢做主,立即前去回报,见大人被人打死,才火速赶来求元帅为大人伸冤,”

    “知道了,”清军元帅李成栋哪敢怠慢立即来到南监审讯室,“果然不错,鲜知府被打倒在血泊了,随即蹲下身来向鲜大人胸口摸了摸,还有气,随即吩咐一声,“快,快,快救人……”

    清军元帅李成栋一边吩咐,“速速请郎中医治,”一边派人把昏迷中的鲜大人送回府衙自己的床上。

    随即向监狱牢头了解情况,得知凶手竟然是归德府总领张三勾结乱匪严头领,协同盗宝人,三位凶手打伤鲜知府,抢去玉玺,逃之夭夭。

    清军元帅李成栋闻听所言,立即吩咐卫兵,“命令付帅刘良佐派出一百骑兵前往追赶盗宝人,大部队随后紧跟,一定抓到盗宝人。”

    清军元帅李成栋把追赶盗宝人一事安排好后,又来到鲜大人病榻前,一方面看看鲜知府的伤势如何?郞中救治情况?另一方面等着鲜大人醒后安慰几句。

    再说;江南豪杰严玉远和归德府总领张三及侠士赵武三人携带国宝“紫金”玉玺,见鲜大人为保护他们,亲手砖砸自己的头部,十分感动,事已至此,三人只好即刻整理现场,把砖头丢掉,该砸坏的桌椅板凳即刻砸坏,使人看去曾经发生过一次搏斗。

    他们清楚,鲜大人确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三人只好按照鲜大人吩咐,牵出三匹战马从南门逃走……

    三人正在快马加鞭,眼见即将逃出府城大门,突然,一队人马拦住去路,总领张三抬头观看,清军大队人马已经把归德府城包围,黑压压人群蜂拥而来,顿时围得如同铁桶一般。

    “怎么办?”总领张三随即向江南豪杰严玉远讲道:“后面是清军头子领军元帅李成栋,前面是清军大队人马。”

    “看来化装应付检查是行不通的,”江南豪杰严玉远想了想道:“一来有赵武的画像,二来带着国宝‘紫金’玉玺十分不便,藏哪儿去呢?”

    “唯一的一条出路,”侠士赵武建议道:“只有硬冲硬闯出城。”

    “对,我们杀出重围,”江南豪杰严玉远随即把宝刀举起,“凭我们三人的功夫,还怕清军不成,”

    “这样!”归德府总领张三向江南豪杰严玉远及侠士赵武二人献策道:“师弟先到前面打探一下,看看情况编个慌话,向他们言讲;我是归德府总领张三,奉鲜大人之命有要事出城。你们二人跟在后面,实在不行就杀将出去。这叫先礼后兵,”

    “好!情况紧急不容多想,”侠士赵武点了点头,支持道:“也只有如此,到跟前再讲,看你的眼色行事!”

    三人一前一后来到城门前。

    “哪里走?”一位身披盔甲,青面獠牙,手持一把月牙长把双刃宝刀,看样子是清兵大将,大喝一声挡住了去路,“统统下马检查!”

    江南豪杰严玉远是火冒脾气,岂能容忍,心想,我身上带着玉玺,怎能让你们检查,岂不露馅了,一时性起,抡起手中的宝刀,向清军大将砍去,边砍边骂,“孙子!你的爷爷过路,也要检查吗?”

    “妈的,真乃无礼,本将领没有招惹你,倒自己找上门来,”青面獠牙清兵大将,见口出狂言的是一名红脸大汉。仔细观看;此人身高一丈二,膀宽三尺,腰粗斗米,大大的眼睛,龅龅的牙齿,长就的一付凶神恶煞模样。手拿一把长把月牙宝刀。论长像和使用的武器和自己一模一样。可他口出狂言,称本将领的爷爷,实在欺人太甚,随即大吼一声,“真乃找死,无理取闹实在可气,待爷爷教训教训孙子”。于是,抡起手中大刀,照着严玉远的头部砍了下去……

    “孙子!”二人都想当爷爷,哪个想当孙子,江南豪杰严玉远见状,横起宝刀架起,“竟敢对爷爷无理,可别怪爷爷手下无情……”随即把刀柄转动,往外一拨,挡去了清军大将的宝刀,随即翻转宝刀向对方砍去。

    清兵大将不敢怠慢伸刀相迎,他这一伸宝刀,本想用刀背迎接对方的进攻,谁知,由于伸刀太急,竟然刀刃对上了刀刃,只听,“咔嚓!”一声,火星如同闪电,霞光四射,耀眼夺目。

    清兵大将随即一个趔趄,喊叫一声,“乖乖!好大的力气啊!”遂抽回宝刀察看,刀刃整整砍掉一块,好大一个豁口。心想,此人力大无比,宝刀钢火太硬,而且十分锋利,本将不易栾战,随卖个破绽,赶紧逃走。

    江南豪杰严玉远步步紧逼,清兵大将见甩不掉红脸大汉,只好回头相迎,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你冲我挡,整整战了十几个回合,未见输赢。

    江南豪杰严玉远边打边骂,也是不敢栾战,心想,如果不是带着玉玺躲藏清军,爷爷非与孙子分个输赢不可,不宰了这小子誓不罢休。

    归德府张三和侠士赵武见师兄江南豪杰严玉远与清军大将打起来了,哪里还敢再编瞎话蒙混过关,随即抽出腰间随身携带的宝刀宝剑,对着清军杀起。

    清军见状,有人闯关,统统围拢上来,力求拿住二人,谁知,二人武艺高强,只杀得清军丢盔卸甲,不一会儿归德府城门前,遍地凛尸……

    可是,清军人马太多了,杀了一帮又来了一群,简直戳了马蜂窝,越杀人越多。

    三人心想,不能这样长时间打下去,保护国宝“紫金”玉玺要紧,得赶紧逃走。于是,三人集中力量,对准一个部位猛冲,不一会儿就杀开一条血路……

    其时,清军开始只是奉李成栋之命,把归德府城围起,对过往行人严格检查,三人硬闯冲关才打起来的,哪里知道他们身上携带着国宝“紫金”玉玺,而且又是盗宝人。见三人的确武功盖世,几位强将都丧生在他们的宝刀之下,无人再敢阻拦。就这样,眼睁睁地把他们放走了。

    三位英雄刚刚离开归德城不远,谁知,清军元帅李成栋派来的一百骑兵赶到,问起此事,这才明白,刚才放走的三位英雄,就是盗窃国宝“紫金”玉玺的盗窃犯,而且“紫金”玉玺就在他们身上,多好的机会,人脏俱在,岂能放过,随即一百骑兵紧追过来,大部队随后紧跟……

    三人刚刚快马加鞭跑了一段路,回头观看,一群骑兵马队追赶过来,江南豪杰严玉远道:“看阵势,估计有一百多骑兵,而且越来越近,骑兵身后人山人海,可能是大部队紧随其后。”

    “果然不错,”归德府总领张三回头看了看道:“看来清军不抓到我们誓不罢休,”

    “后面来了那么多追兵,难以甩掉,万一我们有个好呆,”侠士赵武向江南豪杰严玉远献策道:“这国宝‘紫金’玉玺岂不落入贼人之手,以兄弟之见,不如找个地方把玉玺藏起来。这样,我们便可以放心地与他们拼杀了,即是我们三人都战死杀场,也不至于国宝‘紫金’玉玺被大清军抢去。”

    “兄弟所言极是,”江南豪杰严玉远和归德府总领张三闻听所言,心想不错,严玉远即刻从腰中把玉玺解下,交给侠士赵武道:“前面不远有条小河,火速前去把玉玺藏在小河的桥下。”

    “对,”归德府总领张三催促道:“我们二人在此敌挡,你赶快去藏。”

    “好的,”侠士赵武哪敢怠慢,即刻拿起国宝‘紫金’玉玺,快马加鞭来到桥下观看;说的也巧,右边的桥敦上有个空缺,也不知是人故意留下放灯的位置,还是无意中掏掉了一块砖。恰好国宝‘紫金’玉玺放进去,不大不小正合适,侠士赵武随即用砖堵起。

    他回头看了看,外面看去,不仔细察看,跟本看不出。随即作好记号,走上桥来。

    这时,清军骑兵马队已经追来,侠士赵武道:“国宝紫金玉玺已经藏好,最好不再此处开战,我们继续快马加鞕把清军引开,到前面再打。”

    “好,说的不错,”江南豪杰严玉远道:“以防万一,到前面给清军一个回头痛击,再说,离前面的城池也近些,万一抵挡不住就向城里撤退,”

    于是,三人把马鞕扬起,对着战马的后屁股狠狠的抽去!只见那马腾起前踢,翘起马尾,箭一般的向前奔跑……

    快马加鞕跑了一段路程,见后面清军骑兵马队难以甩掉,渐渐逼近。三人齐心协力只好回头迎战清军。

    这一战好杀,只杀的天昏地暗,尘土飞扬,刀枪剑戟相撞,火星闪闪发光,耀眼夺目,乒乓声,叮铛声,喊叫声,乱作一团……

    江南豪杰严玉远抡起宝刀,手挘战马,与清军大将一会儿马头并马尾,一会儿马尾巴紧挨马缰绳,你来我往,你冲我挡,战不上三五回合,江南豪杰严玉远怎有耐性,横起杀心,直落下马……

    杀红了眼睛的江南豪杰严玉远手中大刀如同车轮飞转,手起刀落,鲜血四溅,一会儿杀的横尸遍野。

    归德府总领张三和侠士赵武两人也抡起宝剑,两腿使劲一夹马肚子,飞起战马,杀的清军丢盔卸甲。

    清军人马太多了,毕竟他们只有三人,侠士赵武道:“即是把我们累死也难以杀完。”

    战了一会儿,看难于取胜,后面大队人马陆续越来越多。

    这时,江南豪杰严玉远道:“今日天色已晚,前面到了天隐城,你们二人随为兄到天隐城内避一避,休息一下,然后再商量对敌办法……”

    欲知后事

    请看下章

第六五章 护宝交接

    一个月后的一天晚饭后,侠士赵武和归德府卢大人派来接头的府兵将领陈六,边谈边向湖岸边走去,他们要在这月明星稀的夜晚交接国宝“紫金”玉玺。

    自大清皇帝张贴皇榜在全国内捉拿盗宝人,惊动了各路英雄豪杰,为搜索“紫金”玉玺到处奔跑忙碌着。顺治帝派隆亲王带领大军二十万紧追不放,王爷根据具体情况,兵分两路,一路有大将李成栋率领,追缴国宝“紫金”之一的“紫”玉玺,一路有大将李遇春率领,追剿归德府卢少吉,解救被他挟持的“紫金”之一的“金”文曲星李玄。

    皇上为追缴“紫金”玉玺惊天动地,当然归德府卢少吉清清楚楚,怎敢怠慢,随即召集众将领商议,“根据皇榜估计,赵武已经从南明小朝廷朱由菘手里窃到“紫”玉玺,但,很难把玉玺带回,因为顺治皇帝布下了天罗地网,到处有他的画像。要想把“紫”玉玺顺利的运回,而后“紫金”结合成就大业。赵武已经难以胜任,必须派一名强将前往找赵武接头,把他盗取的国宝“紫”玉玺交接过来,这样,清军即使抓到盗宝人赵武,也不会把国宝“紫金”玉玺抢去。”

    所以,就派陈六担当此项任务,他经过跋山涉水,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天隐城。

    这是一个雨后很静的夜晚,仰望着已呈深蓝色的天空,稀稀疏疏的星星、隐隐约约地闪烁着微弱的光亮。不一会儿,月色朦胧。谈谈的月光从东方冉冉升起,静静地泻在天隐城的大地上,给天隐城大地披上了银灰色的纱群。月光照在天隐湖的水面上,微波粼粼,银光闪闪。月光照亮了大片湖水,轻抚着天隐城大地的一切事物。

    赵武和陈六慢步在天隐城内的小湖边,借着蒙蒙的月光,讲述着他扮作李玄在金陵夺宝、BJ城王府拜堂、及仙子格格如何护送他逃出王府,和携带玉玺惊险闯关一路上的经过……。

    天隐城中间有个小湖,湖岸边一排排苍翠的树木依稀可见,在皎洁柔和月光下,几只夜游的小鸟,偶尔还发出几声“啾啾”的叫声。放眼望去,眼前景物好似一幅朦胧的月夜水墨画。

    二人来到湖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赵武看了看陈六道:“从金陵皇宫,小朝廷朱由菘手里窃到玉玺,再从BJ城背着玉玺逃出来,一路上的经过向你讲完了,就这样,在清军的追击下,我就随江南豪杰严玉远来到了天隐城。”

    “唉,如果不是战争对天隐城的摧残,”陈六叹了一口气,他听得十分过瘾,还嫌讲的不够,怎奈赵武不再讲了,他只好对天隐城夸奖一番,“天隐城是一座多么优美安静的城市,它没有一般城市那么喧嚣噪杂,也没有一般城市那样灰尘弥漫。它有着只是安静和清新,优美与和谐。”

    “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大兵压境,赵武无心听取陈六闲谈,什么欣赏城市的优美,他直起腰来,自己最关心的是卢知府带领弟兄们逃到什么地方去了?王爷大军追剿,最担心他们的安全,遂问道:“卢大人和弟兄们的情况如何?还是讲讲他们那里情况吧,”

    “情况还好,可没你那么复杂,”陈六笑了笑,他没告诉他卢大人现在哪里,一来怕他挂念,二来怕他担心,其实,他也清楚赵武最想知道的哪些,特别是卢知府挟持李玄的情况,出逃一路上的经过,及清军作战的情况?那些讲起来也不是一两句话,所以,他只讲出,“卢大人最关心的是玉玺,他要‘紫金’结合,要继承闯王的意志,要把满清赶出关外……”

    “这些大道理我知道,”赵武赶紧阻止,他不想听那些大道理,随即把话题转开问道:“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当卢大人看到全国张贴皇榜,到处有赵武的画像,”陈六只好按照赵武的提问回答,“考虑到赵武携带玉玺行走困难,派我前来接替你继续完成任务,”

    “这个我清楚,”赵武对陈六的回答不够满意,继续追问,“能来到天隐城,却是不易啊,”

    “是啊,我是顺藤摸瓜,按照卢大人的估计,首先去了归德府,”陈六把一路上寻找的经过简单的向赵武做了介绍,“我见到了现任归德府知府大人,即向他打听你的下落。鲜大人言讲;刚才探马来报,赵武随江南豪杰严玉远到天隐城去了。我即按照鲜大人指给的方向,朝江南天隐城而来。一路上,我见人就打听天隐城,江南豪杰严玉远在此地赫赫有名的,都说他是一位抗清英雄,武功盖世,英勇无敌,带领群众多次击退敌人的围攻……”

    “是呀!多亏归德府鲜大人的保护,还有归德府总领张三,再加上江南豪杰严玉远的护送,玉玺才得以安全转移,要不他们,国宝‘紫金’玉玺早被大清军抢去了。”赵武直起身来,对陈六有些疑问,清军包围了天隐城,堵死了道路,难道他会飞?遂向陈六问道:“大清军把天隐城围得铁桶一般,你是如何进城的?”

    “大清军围城的主要目的,你是知道的,”陈六拿出扇子拍打几下腿边的蚊子道:“是追缴天隐城内的国宝‘紫金’玉玺,对于出城人员控制检查得相当严格,连一根绣花针都不放过,”

    “那是怕有人把国宝‘紫金’玉玺带出去了,”赵武点了点头道:“原来对进城人员不受限制。”

    “对,以护城河为界,那边大清军阻拦,”陈六边拍打边讲道:“是进城容易出城难。”

    “相反,天隐城方面,对进城人员检查严格。”赵武很清楚情况,因为是他亲自布置的,“那是怕清军化妆成老百姓进城,而后里应外合。”

    “听说清军连续数日攻克不下,”陈六停止煽动,抬起头来问:“你们城内的兄弟够顽强的了。”

    “是啊!就这样打打停停,”赵武点点头,称赞天隐城的百姓,“只要清军来攻我们就拉起吊桥,乱箭齐发,清军不敢近前,死伤严重,已经围攻了一个多月,城内军民及各界人士,在江南豪杰严玉远的带领下,捐钱的捐钱,捐物的捐物,积极踊跃。”

    “一来江南豪杰严玉远威信高,”陈六随即夸奖一番,而后讲出人们对大清不满的地方,“二来老百姓们都反对满清,汉族男人对大明皇朝老一套蓄发加冠的思想根深蒂固,看不惯满清剃去大半个头发,在脑后留着一根细而长的猪尾巴辫子,顺治皇帝下令强制剃发,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遭到人们的反对,”

    “所以,全体军民齐心协力,”赵武很有信心的讲道:“大家都非常拥护江南豪杰严玉远的领导,在他的带领下,一致对抗大清军。曾多次粉碎清军的攻城。”

    “玉玺现在哪里?”陈六突然提出了关键的问题,“请你交给我,卢大人为了‘紫金’结合,最关心玉玺,等得十分着急,下一步就有我来完成任务。”

    “玉玺不在城内,”赵武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而后讲:“我怎敢放到城里,更不敢带在身上,那样太危险了!”

    “不在城里,”陈六闻听所言,有些惊慌,追问道:“玉玺在哪里?如何交接?”

    “玉玺在城外,”赵武却不慌不忙,“在你来时,路过的那条小河里,放在了小河的大桥下边,右边桥礅上,正好有一个空隙,我把玉玺放到那里了。”

    “哎呀!太危险了,”陈六瞪大眼睛显得十分担心,“放在小桥下,大清军是发现不了,可是,其他人就难说了。我总认为,放在那里不太保险,万一被人发觉取走了,到时,哪儿去找啊?不白忙乎了一场,后果不敢想象啊,”

    “是啊!”经陈六这么一提醒,赵武倒着急起来,当然,他也担心被别人取走了,“所以,你必须赶快逃出去,把国宝‘紫金’玉玺带走。我是无法逃脱的,只要大清皇帝一天追缴不到国宝‘紫金’玉玺,赵武就是盗窃国宝‘紫金’玉玺的逃犯,全国各地城墙上都有赵武的画像。”

    “那怎么办呢?”陈六更加着急,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即是现在让我带走也不保险啊,大清皇帝颁布圣旨,在全国内搜查国宝‘紫金’玉玺,除了各大城墙门口,还在各个交通要道、路口,设有拦截卡哨,过往行人详细的检查。”

    “我看不如这样,”赵武想了想道:“具说往南一百多里处,有个佳鼎县,县官大人是位英雄豪杰,善懂兵法,很会用兵。你不如前去投奔他,求得他的帮助,而后再前去大桥下取回玉玺。没有人保护玉玺,千万不要私自取出,带在身上太危险了。可真是提心掉胆,连晚上睡觉都不得安生,我是有体会的。”

    “嗯,”陈六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国宝‘紫金’玉玺就拜托你了,到时‘紫金’结合,只有你来完成了。”赵武讲着眼睛里噙着明晃晃的泪水,好像预感到自己的后果,有告别留言的意思。“我是走不脱了,我们三人已商量好了,同甘共苦,誓于清军对抗到底,誓于城池共存亡。希望你在清军攻城时,赶快瞅机会逃出去,”

    “好,我记住了,”陈六见此情况,十分佩服赵武,安排道:“你要多多保重,”

    “玉玺放在小桥下,却是不保险,”赵武对任务兢兢业业,十分认真反复交代,“需要马上取出,否则夜长梦多。再次强调;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找到了保护人后,再赶快前去取回玉玺。千万记清楚,玉玺藏在小河的大桥下,右边桥墩,‘紫金’结合的重担就落在你身上了。”

    话未落音,只听城下清军喊声连天,陈六向赵武道:“大清军又开始攻城了……”

    “今天不知怎么啦?”要打仗了,赵武突然又来了精神,“已经好多天没攻城了,突然夜间攻城,看来敌人是有准备的,”

    果真不错,城下清军从四面包围,重点突破……

    “走,取兵器跨战马,”赵武立即站起身来,向陈六讲:“找他们两位英雄豪杰商量一下,如何退敌。”

    “好的,”陈六也随即站起身来。

    “在清军攻城时,我来掩护你,”赵武向陈六交代逃出城的办法,“趁两军交战混乱之机,你瞅机会一定逃出去,继续往南走,按照我讲的,前去投奔佳鼎县,联系到救兵……”

    “好!好!赵大侠,”陈六着急的向赵武表决心道:“尽管放心,我一定按照你的嘱咐把玉玺带回去。希望你保护好自己,我们现在就分手吧……再见!”陈六向赵武招了招手,混进厮杀人群里。

    “再见!”赵武目送陈六往城门走去,摇了摇手,“你赶快去吧!我得赶紧找江南豪杰严玉远和及总领张三组织退敌。”赵武说完,遂跨战马找他们二人去了。

    刚刚跨上战马,说得也巧,二人即到。

    江南豪杰严玉远道:“清军夜间攻城,看来是有准备的,不能麻疲大意,我们三人各带一队人马,守护东、西、南城门,北城门交给天隐城总领守护。”

    这时,清军主帅李成栋在城下高声大喊:“嘚!城内反匪听着!限你们两刻锺内打开城门投降,交国宝‘紫金’玉玺,否则大军炮轰城池,炸平天隐城。到那时,城内所有人员,不管大人小孩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连喊数声,未见回因……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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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章 紧急遇险

    此时,天已破晓,还看不到一个地方泛出朝霞的红晕,但东方却已发白了。灰白色的天空亮起来,蓝起来,空气也加重了,星星只有那微微的光,已经很稀少了。地面上朝湿起来,树叶出汗了,有的地方传来活动的声音。早起的鸟儿,在那半明半暗的云空高转着歌喉。

    望着早晨的小河,清澈、碧绿、恬静、令人神往……

    正在行走,一条光滑的路口出现在眼前,他顺着小路来到河边,蹲下身来,伸手在青青的河水里洗了一把脸,这样可以清醒一下头脑。抬头看了看河的中间,它是那样的绿,绿得像一条翡翠色的绸带,它是那样的清,清得让人可以看到河底的鱼虾……

    突然,传来“救命呀!救命呀!……”的呼喊声。

    淡淡的晨雾飘洒在小河的水面上,他隐隐约约看到一双求救的手,顿时惊恐万分。

    “不好,有人落水,”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边大声呼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救人哪!”一边“扑通!”一声,一头钻进水里,迅速向河中央游去。

    由于水流喘急,浪花打在他的脸上,冲进他的眼睛,一股涩辣感,他不知道喊叫声哪儿去了。水中多危险啊,一个浪头接一个浪头,他时浮时沉,十秒,二十秒……

    终于,一把抓住了落水者。

    他一手托住落水者,一手不停地向前划动,来到岸边,双手托起落水者拼尽全身力气,终于把落水者送上了岸。

    这时,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好不容易才爬上岸来,气喘吁吁,瘫倒在地,可在眉宇间流露出一种欣慰。

    突然脑子里闪出“救人要紧”自己哪能休息。

    他立即爬起,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甩了甩,定睛观看,落水者竟然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年儿童。

    他随即弯下腰来,把少年儿童的头部放低,胸部朝下,慢慢地往下控水,不一会儿少年儿童咳嗽几声,从嘴里吐出大口大口的河水,渐渐地清醒过来。

    “你醒了,”他见少年儿童已脱离了危险,即问了一声,“怎么掉到河里去了,”

    少年儿童“哼”了几声,慢慢地坐起身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他非常清楚,知道眼前的叔叔救了自己,随即来了声致谢,“谢谢叔叔,不小心睬滑了脚,跌入河里,”

    “多危险啊,晚一会你就被河水冲走了,”

    过了一会儿,少年儿童慢慢地站起身来。

    他抬头看了看儿童,个子不高,有点瘦,一张黄白的脸色儿,两条长眉往上稍微的竖着一些,眼角儿也往上吊着一点,他有着一双含笑的大眼睛,他的眼睛非常黑,非常亮,黑与亮十分调和,一条不很高的鼻子,因为脸不胖,看着高矮正合适。嘴唇有点往上兜。

    “把衣服脱下来,”他一边拧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安排少年儿童,“拧一下水再穿上,风吹一会儿就干了,”

    “好的,”少年儿童随即脱去身上的湿衣服,交给陈六,“叔叔,您是救命恩人,”

    “碰巧了,”他拧了几下,抖了抖,又交给儿童继续穿上。见已无大碍,心想,常言道,帮人帮到底,怕再生事端,即笑着问道:“你家在什么地方?”

    “我家在前面县城,”少年儿童抬手指了指,好像不愿意回家,可能有难言之隐。

    “走吧!叔叔送你回家。”他何曾看不出,越是扭扭捏捏,越说明有问题,更要把他送回家,遂安慰道:“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能不能向叔叔讲讲?”

    少年儿童并没讲出原因,见挣脱不掉,只好随陈六往回走,二人一前一后朝县城走来。

    微风轻轻地吹着,像一双硕大的手抖动着他们身上的湿衣服,又像丝丝银发飘拽,像根根丝线抖动,不一会儿湿衣服已经半干。

    突然,前面传来喊叫声,“黄童……”

    “哎!”少童闻听喊叫,答应了一声,随即向前方的来人摇了摇手,“我在这里,”而后,飞快地向来人跑去。

    陈六只好紧追其后。来到近前观看;竟然是一队人马,其头领是一位中年人。

    他看了看中年头领,大概四十岁上下年龄,中等偏高身材,一张瘦长的脸黑黑的,卷曲的头发长长的。好像是刚刚起床未曾梳理的样子。又黑又亮的眉毛下,一对很大的凸起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稍微的络腮胡须,眼睛里射出和善带着友好的目光。

    “谢谢大侠搭救老夫之子的性命,”

    此人是佳鼎知县英雄豪杰,善懂兵法,很会用兵的黄侊成大人,落水少童是他的儿子。经过了解得知,是陈六救了他的性命,这才抬头打量一番陈六,中等以上个头,黑里透红的脸庞,长得倒是结实魁梧,腰挎宝剑,举止利落,不像一般的平民百姓,倒像一位侠士,所以随口喊叫一声大侠。

    “没什么,无意中碰到,”陈六心想,咋这么巧,想曹操曹操到,竟然无意中救了他的儿子,这给自己接殊黄大人提供了方便,随笑了笑道:“小事一桩,”

    “感谢侠士救命之恩,”黄侊成大人怎敢怠慢,遂面带笑容,赶紧向陈六施一礼,“敢问大侠贵姓大名?呈请恩人到舍下一坐。”

    陈六赶紧还礼,闻听黄大人相邀到府上一坐,心中大喜,心想,我就是来投奔你的,随高兴得向黄侊成大人讲道:“回大人的话,草民免贵姓陈名六。是偶然碰到小侄落水,既然大人邀请,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就对了,走,”黄侊成大人打起手势,随即向前走去,“看来我们有缘,”

    侠士陈六随黄大人父子,一前一后,边走边讲朝佳鼎县走来。

    不多时来到城县,陈六抬头观看;好一个佳鼎县,它深深的藏在青龙山的怀抱里,是一个坐落在绿色山谷中的小县城。这个小县城水绕山环、群峰拱列,像一个刚出土的小巧玲珑的宝石,闪耀着熠熠的光华,像一朵蓓蕾初开的鲜葩,飘散着淡淡的幽香。她娴静妩媚有如成长中的女子,她质朴多彩好似一位小姑娘筒群的花纹,一幅情趣的风俗图画……果然是个好地方。

    黄侊成大人带着陈六越过衙门,众衙役随即低头哈腰迎接大人归来,三人一行穿过大堂,来到后房,见了家人含蓄一番。

    “到客厅叙话,”黄侊成大人交代一声,儿子的救命恩人到来,哪敢怠慢,遂吩咐家人:“拿套衣服来,让恩人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

    “大人,不用换了,”陈六接着衣服,一边客气几句,“一路上风吹,已经干了,”

    “叔叔,换上吧,”黄童拉起陈六的胳膊摇着,“脱下来让他们洗一洗,晒个再穿,”

    陈六点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遂到内室换上衣服。

    黄侊成大人热情款待,他要为陈六接风洗尘,摆酒设宴,不一会儿酒菜备齐。

    “请侠士上坐,”黄侊成大人向陈六道:“没有别人,全家人一起吃顿便饭,围成一大桌,这样显得亲切,”

    “谢谢大人,”陈六心想,黄大人蛮和蔼的,也就不受什么约束了。

    “老夫今日心里高兴,”黄侊成大人一边端起酒杯,一边向陈六讲道:“感谢侠士救老夫儿子的性命,今特备薄酒致谢,一来为侠士接风,二来是欢迎侠士光临舍下。今老夫代表全家敬请侠士一杯。”说着双手捧起酒杯,“敬请侠士消纳。”

    “大人实在可气了!”侠士陈六赶忙端起酒杯站起道:“草民只是路过小河,纯属偶然而已,但不知贵公子这么早到河边干什么去了?”

    “一言难尽,”双方酒干,放下酒杯。黄侊成大人亲自一边斟酒,一边讲道:“嗨!别提啦,只因家里一些琐事,家丑不可外扬,恕老夫不能详情相告,”

    “嗷,知道了,”陈六点了点头,心想,谁家都有隐私,这个可以理解,“既然有难言之隐就不必介绍了,”

    “与母亲拌了几句嘴,”尽管黄大人口称不能详情相告,还是简单的说了几句,“犬子个性太强,一气之下起早到外婆家去了。但不知如何落入水中,多亏侠士路过,搭救吾儿性命及时,否则已是河中之鬼了。”

    “看来,我们有缘,”陈六赶紧把黄童拉入怀里,拿起筷子夹些菜放进黄童碗里,“来,吃菜,”

    “快快谢谢救命之恩,”黄侊成大人见儿子与陈六那么亲切,高兴的向儿子交代道:“恩人在上,理应向恩人一拜。”

    黄童闻听父亲所言,赶紧跪下给陈六磕头,“谢谢叔叔,”

    “已经谢过了,还谢什么,”陈六赶忙扶起黄童,“小孩子家,行什么大礼,算了,说一声就是。”

    “老夫儿子的性命是侠士给的,”黄侊成大人对救命之恩倒很认真,笑着讲,“常言道;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武林中规矩,“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侠士为我们黄家立了那么大的功劳,我们理应感谢才对,敢问侠士是从何而来?可有要事需老夫帮忙?不必客气只管讲来,”

    “我是从天隐城而来,”侠士陈六闻听所言,心中大喜,正是投奔黄大人,借助他的力量,把“紫金”玉玺取出,随即讲道:“还真有事情劳驾大人。”

    “天隐城正在打仗,”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从天隐城而来,即问侠士陈六,“据说清军寻找什么国宝‘紫金’,已经围困天隐城一个多月了,城内军民在三位英雄的带领下,顽强抵抗,清军一直不能攻破城池。老夫正在担心,到处打听消息,侠士来的正好,速速把天隐城的情况讲于老夫,不知三位英雄现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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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章 共谋大业

    在肃穆的清凉的佳鼎县的院子里,便飘荡着清朗的笑声。鸟雀的欢噪已经退让到另外一个角落去了。一些爱在晨风中飞来飞去的小甲虫便更不安地四方乱闯。浓密的树叶在伸展开去的枝条上微微蠕动,却隐藏不住那累累的硕果。看得见在那树丛里还有偶尔闪光的露珠,就像在雾夜中耀眼的星星一样。而那些红色果皮上的一层茸毛,或者是一层薄霜,便更显得柔软而润湿。

    “天隐城正在打仗,”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从天隐城而来,即问侠士陈六,“据说清军寻找什么国宝‘紫金’,已经围困天隐城一个多月了,城内军民在三位英雄的带领下,顽强抵抗,清军一直不能攻破城池。老夫正在担心,到处打听消息,侠士来的正好,速速把天隐城的情况讲于老夫,不知三位英雄现在如何?”

    “唉!清军十几万大军围困天隐城,”侠士陈六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他抬头看了看窗外,已经起风,心想,可能要下雨了,“李成栋见久攻不下,昨晚用大炮轰炸城墙,数十门大炮同时轰炸一个地方,终于炸开了一道缺口,我是在英雄们的掩护下才逃出来的。但不知三位英雄生死吉祥!”

    一阵风吹过,天突然阴了下来。夏雨,哗啦啦地下着!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感到事态严重,三位英雄凶多吉少,他站起身来打开窗户,望着那一条条雨道,从天际里扯天扯地地垂落,化作一支支利箭,直插向地里去,散开了,散作无数的箭头,变成一阵阵急流,融入空旷辽阔的大地里。

    不一会儿雨停了,天空出现了彩虹。

    “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真让人捉摸不透。”黄侊成大人转过身来,指着窗外让陈六观看。而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又回到座位上继续谈论国家大事,“满清---这些关外鞑子实在太猖狂了,为了推行他们祖上那一套……,嗨!就是头顶前面刮半个光头,后面留个狗尾巴辫子,让人看到都恶心、别扭。竟然下令让汉人把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传统、习惯全部废除。强制剃头,跟着他们在脑后也留个狗尾巴辫子。我们大家看着不顺眼,都不答应。”

    “是啊!”侠士陈六也叹了一口气,“大清军队要我们汉人像狗一样向满清屈服,不服从的统统杀掉,不知有多少善良无故百姓丧生在他们的屠刀之下。”

    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见侠士陈六与自己的观点一致,真是难得的知己,其实早已看出陈六不是等闲之辈,可能是闯王李自成的人马,或是大明皇朝残余,来此肯定有事,遂不在顾忌地谈论起自己的思想,“为了光复中华,把满清鞑子赶出关外,为了百姓安居乐业,老夫在此囤积一点点有生力量。如果侠士有什么困难需要老夫帮忙的话,老夫一定鼎力相助。”

    侠士陈六闻听所言,心想,黄大人敢作敢为,已经亮明了自己的观点,由此可见,他和卢大人差不多,都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以佳鼎知县当挡箭牌,暗中囤积力量。怪不得赵武推荐他,让我来投奔佳鼎县,果然可靠,心中暗自高兴,赶紧讲出,“既然大人仗义帮忙,还确实有一点小事,需要麻烦大人协助,大人可能也听说了,如今朝中闹得最凶的‘紫金’吗?如果大人有报复的话,为了国人把满清鞑子赶出关外,呈请大人协助,让‘紫金’早日结合,现在‘紫’在东南,‘金’在西北,相隔千里不能结合。烦劳大人相助,保护国宝‘紫金’,促成早日‘紫金’结合,把满清鞑子赶出关外,还我大好河山。”

    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其实陈六道出了自己心目中关注的焦点,笑了笑道:“老夫早已得知,满清皇帝顺治在全国颁发圣旨,各大城墙张贴皇榜,本县衙门前就有,皇榜上写的清清楚楚,老夫都可以背下来;‘昨夜皇宫发生盗窃案,丢失国宝一枚,今把疑犯通告全国。提供线索者;赏白银千两,提供线索属实者;赏白银万两。抓到其中之一者;赏良田千顷。人脏俱获者;除赏良田千顷外,再加好马千匹,府邸一座,官升三级。如知情不报者,为罪犯提供方便者,泄露消息者,格杀无论。容留窝藏罪犯,私自藏匿国宝者,诛灭九族。”

    “大人果然好记性,”陈六闻听黄大人的一番话,更加相信无疑,“瞅机会讲出玉玺藏匿的地点。

    “这些都是吓呼人的,至今为止抓到了吗?”黄侊成大人见陈六一直往“紫金”上讲,那可是各路英雄关注的焦点,老夫何曾不想得到,可是,哪有这样的好事?他只好有意地试探着打听,“敢问侠士听话听音,锣鼓听声,侠士倒是对‘紫金’玉玺很感兴趣,只要能还我大好河山,请侠士谈谈见解,或有哪些需要老夫来协助完成的?”

    “紫金……”侠士陈六闻听所言,黄大人就是慷慨,不打掩饰的直讲:“现在‘紫’玉玺就在这里,呈请大人设法保护。”侠士陈六终于道出了谈话的主题。

    “难到‘紫金’玉玺在侠士手里吗?”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感到吃惊,是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不过侠士讲话吞吞吐吐,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赶紧要求道:“请侠士拿出来让老夫见识见识,也开开眼界。”

    “‘紫金’玉玺不在属下手里,”侠士陈六见黄侊成大人挺关心此事的,但,他还是没有直接讲出,“但,属下知道在哪里,呈请大人,火速派人马趁清军攻打天隐城混乱之际,理应前往取回才是。”

    “侠士所言极是,”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有关玉玺的消息,心中大喜,暗自思量,伪装潜伏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有朝一日东山再起,遂开口讲道:“老夫早已耳闻,‘紫金’乃是国宝,要不然,朝廷不会花那么大代价,社会上曾一直流传着,得‘紫金’者,得天下,只因老夫离京城较远,哪有那个福份。别说得到国宝‘紫金’了,连看上一眼都是难上加难。”

    “不难,”侠士陈六骄傲地讲着,“请大人稍微走几步路,便可得到‘紫金’玉玺,等于在属下手里,只是没带在身上而已,”

    “老夫闻听‘紫金’玉玺在大侠手里,真是‘蹅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心中大喜,当即许愿,“好!老夫就让‘紫金’在佳鼎县结合,成就霸业,一统天下。如果侠士感兴趣的话,老夫现在即委任侠士为青龙山付头领,坐第二把交椅,不知侠士意下如何?”黄侊成大人老谋深算,他要笼络侠士陈六的心,以此许愿为交换筹码。

    侠士陈六感到事关重大,遂回话道:“请大人容属下想想,”

    “好的,”黄侊成大人并不着急,因为“紫金”玉玺还没拿到手,“老夫不让侠士当场表态,等想好了告知老夫一声就是了,”

    侠士陈六闻听所言,心想,如果不答应黄大人,如今单枪匹马,如何保护“紫金”玉玺,还有求于黄达人。再说,万一途中艰险,“紫金”玉玺不能运回到卢大人手中?为何不能让‘紫金’在此结合,岂不是一桩好事。从我个人来讲,跟着黄大人比跟着卢少吉要强,在他手下那么多年,才弄了个第三付头领,那是赵武还没归队,他要回去了,我就是第四付头领。何年何月能坐上第二把交椅?再说,‘紫金’结合。携带玉玺回去找卢少吉太困难,路途盘查太紧。倒是把‘金’文曲星李玄接来容易些,只要把他说通,化装一下,可以自己行走,这样‘紫金’结合就容易多了。成就霸业,一统天下,把满清鞑子赶出关外有望,又是一个新的朝代,说不定我还可以弄个宰相、王爷什么官职当当呢!于是,赶紧回话:“感谢大人的信任,属下同意,”

    “好,”黄侊成大人闻听陈六同意,感到玉玺保险了,下一步是如何取回。

    “大人,”侠士陈六怎知黄侊成大人内中机密,互不了解,双方都不清楚对方的真实身份,难免有些错觉,“真的想‘紫金’结合夺取天下,成就霸业吗?”

    “那还有假!”黄侊成大人心想,对侠士陈六还不够完全了解,有待进一步观察,老夫的一些事情,目前还不是让他知道的时候,更不能完全讲实话,只好向侠士陈六讲,“实不相瞒,老夫原是大明皇朝过来的旧官,是佳鼎县知县,只因不满大清强制剃发,才带领民众另起炉灶。老夫的队伍都在背后青龙山上,待我们取回‘紫金’玉玺后,老夫即刻带领侠士上青龙山授位,让众弟兄们拜见一下这位付头领。”

    “好!感谢大人的栽培,”侠士陈六心想,黄大人也跟卢少吉一样,都是大明皇朝留下的旧官,不满大清才拉杆子起义。如今跟谁干一个样,看来,走这步棋对了。随口应声:“属下可以帮助大人成就霸业,‘紫’和‘金’都熟悉,待属下取回玉玺后,再慢慢地向大人道来,让大人清楚‘紫金’的来历,及它的重要性。”

    “就以侠士所言,老夫现在集合队伍,”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心中暗喜,一口答应,“老夫随侠士亲自前往,一道取回国宝‘紫金’玉玺……”

    遂向门外执勤的卫兵,喊叫一声,“通知下去,立即集合队伍,”

    不一会儿,大队人马集合完毕,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佳鼎县广场,黄侊成大人随即喊叫一声,“准备出发。”

    侠士陈六随即翻身上马,马鞭一甩,头前带路,随后紧跟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轰轰烈烈,大张旗鼓地前去,取回国宝“紫金”玉玺。

    大队人马正在快步前进……

    突然,一大人马挡住去路。原来是清军李成栋的大队人马,只因天隐城追缴国宝‘紫金’玉玺,连个影子都没见到,一气之下,号令三军把城池点燃,刚刚烧杀完毕赶回,恰巧两军相遇,杀红了眼睛的清军,面对众多绿林英雄好杰,眼睁睁又是一场厮杀,这场大战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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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章 拦路搜查

    佳鼎县早晨的天空真美,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一会儿好似大姑娘害羞般的躲进雪白的云朵里,遮住了羞红的脸庞。厚厚的白云层层叠叠,一团团的簇拥在一起,看起来软软的,就如诱人的棉花糖一般,令人垂涎欲滴。太阳愈升愈高,散发着万道金色光芒。湛蓝如水一般的天空映衬着红通通的太阳与雪白的云朵。多么美丽的天空啊!

    青龙山大队人马接到黄侊成大人的命令,立即组织队伍出发,正自南向北缓缓行军,他们准备到县衙前广场待命,

    突然,侠士陈六迎头赶来,闻听黄大人已经从青龙山调来大队人马,正在心急如焚的他,随即翻身上马,马鞭一甩,向青龙山方向赶来,正遇大队人马,随即喊叫一声,“朝天隐城方向出发……”

    自己一马当先,紧跟随后的是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轰轰烈烈,大张旗鼓地前去天隐城后的小桥,取回国宝“紫金”玉玺。大队人马正在快步前进。

    “停住……”突然,背后传来黄侊成大人的声音,来到队伍前面阻止道:“大队人马统统回去,”

    陈六回头观看一匹快马直追过来,闻听要大队人马统统回去,有些不解,遂问道:“刚才大人还是雷厉风行,下令从青龙山调来大队人马,刚刚出发,大人竟然变卦,出尔反尔,难道不去取玉玺了?”

    “去!一定要去,”黄侊成大人是懂兵法的,善于用兵,经过反复考虑,向陈六讲道:“这样轰轰烈烈大张旗鼓地前去取玉玺,清军元帅李成栋率领大队人马就在天隐城,正为‘紫金’玉玺追缴不到而着急,要是被他们发现,又是一场不必要的厮杀……”

    “那怎么办?”陈六心想,来投奔的目的就是让大人派人马保护,不然,谁还来这里费尽口舌,“难道让属下一人前去,那样更危险了,”

    “不……不能这样去,我们要伪装一下。”黄侊成大人早已想好一套取玉玺的办法,“从大队人马中,挑选二十名身强力壮武艺高强的将士,乔装打扮,化妆成贩卖茶叶的商人。”

    “嗷,”陈六闻听所言,感觉有理,遂翻身下马,“请大人吩咐,”

    “有侠士化妆成管家模样,赶快化妆去吧,”黄侊成大人说着,把手里的衣服穿上,谁知,他早就准备好了,才快马加鞭赶来,“老夫化妆成老板模样,待化妆好后即刻出发。”

    不一会儿统统化妆好了,黄侊成大人把官服官帽脱去,交给卫兵,待穿戴整齐,真个威风,好一个商人阔老板,头戴绒毡帽,身穿银灰色长袍,外套蓝褐色带红圆钱币式的花马甲,足蹬白底虎头靴。再配上,那一张黑黑的瘦长脸,加上黑黑长长的胡须,坐在双人抬轿椅上,手里拎着根文明棍,倒像一位从西洋归来的阔商华侨。

    此时,侠士陈六也来了,管家的穿戴打扮,你看他,头戴灰绿色布帽,帽顶的正中央,竖着个小红樱樱,戴在头上少微歪歪斜斜,在配上他那张血巴子脸,大大的鼻子,他那鼻子大得实在出奇,鼻梁是拱起的,鼻上全是疙瘩,颜色青紫像个紫茄子。在配上一身蓝黑色带白条紧身褂裤,裤口、袖口都带松筋,足蹬轻便布鞋。手举一把红色竹筋纸油伞,跟随在黄侊成大人的右边,指挥着二十位英雄豪杰。

    二十位扮作商人的英雄豪杰,推着六辆木制鸿车,有的地方叫鸡公车,即是前面一个大轮子,后面两条腿,车身的左右两边,各装有两麻袋茶叶。

    每三人一辆,一人后面推,两人前面拉,肩上各搭一条白毛巾。走起路来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加上两名抬轿的轿夫,一共二十位武艺高强、身强力壮的英雄豪杰扮作的商人,推着车子,抬着轿子,从佳鼎县城浩浩荡荡地朝天隐城方向而来。

    此时,天刚近午,太阳挂在东南,时而躲进云里,在云彩的背后偷偷的望着众英雄豪杰,在它的周位有无数块云,有黑云,有白云。太阳时而又躲进一块黑云,给黑云镶上了一圈金黄色的边,黑云也变得美丽了。在太阳公公的指挥下,云在蓝蓝的天空变幻莫测,好像有意排阵布兵。

    众位英雄豪杰在黄侊成大人的指挥下,一路上,有说有笑一直朝天隐城方向而来,他们要越过天隐城,顺着河沟往后走,一直找到小桥为止,众位英雄豪杰正在前行……

    突然,迎面来了一大队人马,“站住!”一彪形大汉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手握一把月牙利刃宝刀,拦住去路,“停车检查一下,”

    随着问话大汉下了战马,瞪起那三角眼,不停地上下打量起二十位商人来,斜着身子前后看了看,转了一圈,最后止住脚步问:“干什么的?”

    这时,侠士陈六赶紧走向前来应付,学着管家模样,面带笑容,点头哈腰,“长官!长官!我们生意人。”

    彪形大汉又歪起脑袋盯住车子问,“车上推的是什么?”

    “长官!没什么,”侠士陈六跟在彪形大汉的身后,咧嘴笑了笑道:“我们是贩卖茶叶的商人。车上装的都是茶叶,没有别的。”

    彪形大汉用眼睛斜看了一眼陈六,用手按了按麻袋道:“打开检查一下,”

    “好的!”侠士陈六一边点头一边打开,两手扒着麻袋,让彪形大汉观看。

    大汉用眼瞅了一下麻袋内的茶叶,甩了一下头并不满意,“不行!统统倒出来,经检查后重新装袋。”

    侠士陈六有点些为难,全部倒出实在麻烦,愣了一下。

    “怎么!”彪形大汉瞪着双眼厉声的道:“你敢违抗检查……”

    “小的不敢,”侠士陈六只好低头哈腰,笑着讲道:“小的做不了主,待小人向东家回报一声。”

    “东家……”大汉朝轿子看了看,“快去,”

    侠士陈六来到黄侊成大人面前小声讲道:“老爷,大汉不肯放过,非要倒出来检查一下,怎么办呢?”

    “怕什么!”黄侊成大人点了点头,交代道:“麻袋里又没玉玺,又不是取回玉玺以后,回来的路上遇到麻烦,怕他们把玉玺抢去。倒就倒吧!无非麻烦一点。”

    侠士陈六即刻回头,来到众位英雄豪杰面前,喊叫一声,“大家听着,统统把麻袋里的茶叶倒出来,让长官检查后从新装车。”

    众英雄豪杰把麻袋内的茶叶统统倒出。

    “不好!”侠士陈六暗自惊叫一声,倒出的竟是明晃晃的短把宝刀,每个麻袋里都有一、两把。不由得暗自埋怨黄侊成大人,为何不提前告知属下?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果然,清军大汉见状,紧张起来,命令一声,“把他们包围起来,”

    只见一个个清军手里举起宝刀,十几个人围着一人,

    “快讲!”说着彪形大汉把宝刀已经架在陈六的脖子上,“干什么的?暗藏凶器,不是土匪即是盗寇,”

    侠士陈六望了望胸前明晃晃的宝刀,心想,怎么办?

    眼前空气十分紧张,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就像一支即将离弦的强矢,一逐即发,动手吧……

    不行!清军人马太多了,十几个人围着一人,我们所有将士都在他们掌控之中,真的动起手来我们会吃大亏,恐怕没等到掏出家伙,已经被他们拿下,他们的目的是追缴国宝“紫金”玉玺……

    “哈,哈,哈,”陈六连笑三声,面带笑容,向彪形大汉解释道:“嗷!长官您是看上这几把宝刀了吧?如果喜欢的话拿去好了。我们是防身用的,具说这里倭寇经常洗劫商人。”

    “胡说八道,”大汉闻听所言,陈六的一番解释并没发现破绽,虽然口喊胡说八道,不相信所言,还是把宝刀插入刀鞘,瞪了一眼,“你们等着。”

    遂走向主帅李成栋回报,“报告主帅,麻袋内没有‘紫金’玉玺,有几把短把宝刀,他们讲是防身用的。”

    “把他们身上搜查一遍,”主帅李成栋邹起鳖眉,出主意道:“如果没什么,就放他们前去,”

    清军大汉回来安排,“对他们每人从上到下全身搜查一遍,而后放行,”

    应付完清军检查,众位英雄豪杰惊出一身冷汗,终于松了一口气,推起车子继续“吱吱呀呀”赶路。

    侠士陈六赶紧向黄侊成大人回报,“这些清军是刚刚从天隐城撤回的,就那么巧碰到了他们,如果不是沉着应对,否则,厮杀起来真的难以脱身……”

    “嗷,到天隐城了,”黄侊成大人安排道:“我们停下前去看看,”

    走进天隐城,战争已经结束。城里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这种静是不寻常的,令人恐惧、胆惊害怕的静,整个天隐城不见一人。到处是大火燃烧后情景,黑乎乎的一片,偶尔有一处冒着白色的烟雾,缓缓的燃烧,烟雾慢腾腾无力的飘散,但见不到燃烧起的火光。战争留下的尸体已经清理干净,清军也全部撤出天隐城。

    侠士陈六面对眼前的惨景,向黄侊成大人讲,“不知三位英雄豪杰,他们到底是凶是吉?是生是死?”

    “唉,凶多吉少,”黄侊成大人摇了摇头,和陈六及众位英雄豪杰看了一会儿,因还要继续赶路,不能在此逗留。

    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小河的桥边,陈六紧走几步,抓住黄大人的轿子道:“大人,让大家到树阴下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和大人到桥下方便一下。”随即使了个眼色。

    “大家就地休息,老夫方便一下,”黄侊成大人明白了陈六的意思,知道已经到了。

    黄侊成大人和陈六二人来到小河边,望着那小河里的水,心想;最快乐的就是这小河了,它不会参与任何争斗,无忧无虑的,唱着、跳着,简直像一位活波的少女,波动着河边树木伸过来的根须,拍打着黄褐色的堤岸。

    二人蹅着河滩上的石子,边走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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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〇章 跨越火海

    此时,天空一直晴朗。附近一带的山峦、房屋和园林,都浸沉在无风的恬静和明朗的凉爽中,浸沉在耀眼的光亮和淡淡的阴影里,一切都是那么雪白、坚硬和洁净,万里无云的淡蓝天空,穹顶似地笼罩着大地,成千成万闪烁的光点,发亮的晶体在天空中游移不定。

    “你看,”黄侊成大人手指河水道:“这条小河的绿得多深哪!水缓处,那醉人的绿隐藏水底,看得见却摸不着,光滑平坦的水面像绿绸一般,轻盈缓慢的流动,像漂浮在天边的蓝绿色的云彩一样。”

    “小河的风景的确很美,”侠士陈六手指蓝天让黄侊成大人观看,“但更美的还是在天上: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天空的明净和深邃,空气清朗透明。新鲜的、轻盈的空气静静地象波浪似地摇荡着,滚动着,似乎在高处它也感到更加自由了。”

    ,“水急处,溅起朵朵晶莹透亮的水花,如同飞珠碎玉一般。”黄侊成大人抬头看了一眼还是赞扬小河,“这绿色的小河,连同原野上的绿色生命,在蓝天的映衬下造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

    二人边看边走,来到小桥下,按照赵武提供的线索,桥墩的右边,陈六仔细的寻找着……

    “果然不错,”陈六惊讶地手指桥墩让黄大人观看:“大人你看,有记号,是有一个位置,好像……”

    “快!快!快把砖挪开,”黄侊成大人瞪起大眼,又惊又喜又担心地催促陈六,“往里边看看就清楚了!”

    这时,二人的心情错综复杂,侠士陈六心想,终于得到了玉玺,急速跨步把桥墩空隙处的砖挪开,朝里边观看,惊呆了,“哪有什么玉玺!只有一张废纸叠在里边。”

    “废纸,什么废纸?”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感到不可思议,交代道:“看看废纸上写的什么?”

    于是,侠士陈六十分失望地把废纸取出,拿到黄侊成大人面前展开观看,竟然是一张“乌笼寨的军事布防图”。

    “这就奇了,”黄侊成大人楞了起来,随即对玉玺产生疑问,“怎么回事?难道根本没有玉玺?是藏放玉玺的人故意说谎,”

    “不会的,”侠士陈六赶紧做出解释,“绝对不会的,末将是奉卢大人之命专门代替赵武完成任务的,对这种大事怎敢儿戏,赵武曾反复交代末将,自己藏放的位置,并担心玉玺取出后的安全,必须有人保护才能前来取回,”

    “看来藏放玉玺的人没有撒谎,”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相信玉玺放入桥墩,“可是,谁取走了呢?莫非赵武放玉玺时被人发现?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早已被人盯上,”

    “不可能,清军大队人马紧追不放,哪来有人盯梢,”侠士陈六一边把图叠起,一边分析道:“末将怀疑是乌笼寨的人提前取走了?”

    “老夫认为不是乌笼寨的人取走了,”黄侊成大人是破案专家,凭自己多年破案的经验便可看出破绽,“如果是乌笼寨的人取走了玉玺,他不会留下线索,那不是自找麻烦,”

    “嗯,有理!”侠士陈六感到黄侊成大人确实分析的有理,不愧为破案专家,只好顺着黄大人的话提出疑问,“难道取走玉玺的,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呢?”黄侊成大人心里琢磨开了,他不放过一个可疑线索,“会不会是放玉玺的人取走了?”

    “大人!怀疑是赵武吧?”侠士陈六摇了摇头,用肯定的话讲道:“末将认为不会是他,”

    “讲出理由,”黄侊成大人见陈六否认了自己的判断,提出质疑,让他答辩,以便自己对丢失玉玺的分析,“为什么?”

    “末将前往佳鼎县投奔大人,还是他告诉末将的,曾反复交代,一定要找到保护玉玺的人才能取回玉玺。即便是他,也要先与大人取得联系后再来取玉玺。再说,十几万清军围攻天隐城,赵武生死不祥?凶多吉少。”

    “那不一定,什么事情都可能有奇迹发生。”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继续分析道:“赵武会不会取了玉玺后到乌笼寨去了?故意留下线索告诉我们。”

    “大人所言极是,分析的有一定道理!合乎逻辑,也是唯一的线索。”侠士陈六找不出更好的答案,只有赞同黄大人的意见。“大人!我们就顺其线索,拿着军事布防图到乌笼寨查看一下,一切就清楚了。”

    “好!也只有如此,”黄侊成大人想了想,目前也只有顺着线索追查下去,随向陈六交代道:“我们现在就去,乌笼寨老夫很熟悉,他们也是一支抗清队伍,寨主叫厦付忠,有一定交情,”

    “熟人好办事,”侠士陈六闻听所言,更增加了他前往乌龙寨的决心,遂向黄侊成大人打听道:“远不远?”

    “不远,”黄侊成大人想了想,青龙山离天隐城两百地左右,乌龙寨离天隐城青龙山差不多,“大概离这里两百多地,”

    “末将即刻通知十八位英雄豪杰,”侠士陈六闻听只有两百地,即刻向河岸上走去,他要告知正在休息的将士们,“把车子掉头,朝乌笼寨方向行驶。”

    这样,黄侊成大人还是坐在轿子上,侠士陈六跟在身旁,还是商人打扮。走了一段路,黄大人看了看众位英雄豪杰,一个个推着车子“吱吱呀呀”的要走两百多地,十分不便,即向陈六讲,“老夫认为,让其他人员回去算了。”

    “大人,末将认为还是一起前往比较合适,”侠士陈六对这一带不熟悉,他担心黄侊成大人的安危,“大人的安全需要保护,再说,万一拿到国宝‘紫金’玉玺……就是车子和茶叶无处存放。”

    “此言有理,好吧,”黄侊成大人想了想,目前乱的很,清军到处设卡检查,还有各地搜宝的绿林好汉,说不定因为一句话即会引起争斗:“那就让大家一起去吧,车子好办,前面有个村庄,可以寄存那里。”

    寄存了车子和茶叶,一干人马轻装上阵,说时迟,那时快,隔日来到了乌笼寨大门前。

    侠士陈六抬头观望,好一座山寨景色,它别致而整洁,卵石垒墙,碎石铺路,前临河滩,左右被青山拥抱,显得清秀幽静,山坡上层层果树挂满果实。红色的果实,在这青山绿水的映衬下,顿觉醒目,富有生气。

    黄侊成大人立即下轿,向把守寨门的士卒喊道:“速速报于寨主厦付忠,言讲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求见,”

    把守寨门的士卒闻听所言,不敢怠慢,立即报于寨主厦付忠,“大王,寨门外来了一伙商人,自称是青龙山的人马,一共二十余人,言讲是从佳鼎县而来,领头的是什么知县大人。”

    “管他什么知县大人呢,老子不属他管,”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门外来了青龙山的人马,一生争强好胜的他,从不服人,心想,率领人马突然到来,不知何事?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青龙山人马胆敢藐视乌笼寨,闯我宝地,这还了得,本寨主必须给他一个下马威。随吩咐手下将士,“整理队伍,架起刀枪,排列大厅左右两边,准备迎战,”自己带领众位头领出寨门观看,而后再做决定。

    寨主厦付忠及众位头领来到寨门前,其中一位头领赛飞龙向寨主道:“果然不错,是青龙山的人马,二十几位英雄豪杰,你看,他们一个个手拿短刀短枪,虎视眈眈,怒目圆瞪。”

    “不错,来者不善,”另一位头领赛飞虎一旁接话讲道:“他们是来寻衅闹事的,要不,为什么带领人马和兵器,如果时友好相见,哪有这么友好求见大王的?”

    “嗯,不错,”寨主厦付忠闻听二人所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即刻大吼一声:“把他们统统拿下……”

    “哗啦啦”过来一帮弟兄,闻听寨主厦付忠的命令,哪敢怠慢,不由分说,把黄侊成大人及侠士陈六二人捆绑起来。

    二十多位英雄豪杰瞪眼观看,黄大人被他们拿下,大吃一惊,哪敢怠慢。怎知众英雄豪杰均是刀头舔血,好斗勇斗狠之辈,寨主厦付忠的举动,反激起凶性,即刻抽出随身携带的短把宝刀,奋不顾身扑了上去,力争夺回二人。

    乌笼寨八大英雄豪杰,四大赛飞、四大威震岂肯相让,双方短兵相接,怒目圆瞪,即刻动起手来。

    这一场好杀,那才是英雄对好汉,光棍对扁担,你来我往,你冲我挡,只见双方兵器相撞,“叮叮当当”,喊声连天,杀声震耳,只杀得天昏地暗,尘土飞扬……

    你看;那一位青龙山英雄豪杰与乌龙寨的赛飞虎交手;那才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青龙山英雄豪杰伸手来了个猛虎下山岗。

    乌笼寨赛飞虎随即使了个恶鵰逮兔,反手接过,紧接着来了个泰山压顶。

    青龙山英雄豪杰见状,遂起鹤子大翻身,直冲云霄,而后双臂展翅猛地下扑,来了个俄狼掏心,一手对准赛飞虎心窝,直刺心脏。

    乌笼寨赛飞虎见状哪敢怠慢,遂双手一夹,向外一拧,紧跟着一个拳脚。

    青龙山英雄豪杰手疾眼快,闪身躲过……

    “住手……”黄侊成大人见状,赶紧阻止道;“我们各路英雄豪杰怎能窝里相斗,自相残杀。”遂吩咐青龙山英雄豪杰,“停止桝斗,一旁等待,任凭他们怠慢。”

    二十位扮作商人的英雄豪杰们,闻听黄大人吩咐,即刻放下武器,一旁休息等待。

    寨主厦付忠看到他们厮杀,并没前来制止,见黄侊成大人让青龙山英雄豪杰住手,向自己手下点了点头,随即扭头向寨门走去。

    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大人和侠士陈六二人,也被打手们推着,跟着寨主厦付忠进了山寨,即刻来到乌龙寨大厅前。

    二人来到大厅前,侠士陈六抬头观望;好一座厅堂楼阁,金碧辉煌,耀眼夺目。楼形四方,翘檐重叠,黄瓦红墙,使人感到一种方正错杂,而又飘逸潇洒之美。

    大厅左右两边排着长长两队士卒,身披盔甲,手举长矛大刀,架起一道长长地刀山火海。十分惊险可怕。

    二人来到刀山火海近前,打手们已经把他们松开,意思是考验他们的时候到了,摆在面前的是座刀山火海,侠士陈六向黄侊成大人道:“大人,穿越刀山火海,末将是拿手的绝活,一定要速度快,只需眨眼功夫,必须赶在刀枪落下之前穿越,慢了一点即成刀下之鬼。”

    “那么厉害,”黄侊成大人闻听陈六所言,还真有些担惊受怕,随即问道:“有把握吗?你过去了老夫怎么办?”

    “大人,不用害怕,”侠士陈六鼓劲为黄大人鼓劲道:“末将来打头阵,赶在刀枪落下之前。”

    “老夫什么时间越过?”黄侊成大人望着那明晃晃的刀枪,稍微不慎就会丧送生命,只好打听清楚。

    “大人要越过的时间,”侠士陈六不敢儿戏,大人的性命安全至关重要,遂交代道:“等到刀枪落下后,没有再次架起之前越过,一定要快,否侧就会穿身,等到再次架起大人就无法越过了。”

    黄侊成大人点了点头,把长袍撩起,塞进腰间,挽了挽袖子,做好准备。

    “大人,末将先行一步了,”侠士陈六即刻挽了挽裤脚,束了束腰带,利索地打脚一点,双手向前推进,后腿伸直,使劲一蹬,只听“嗖!”的一声。已经穿过了刀山火海,紧随身后,只听“哗啦啦”一阵刀枪落下的声音,傲视惊心动魄……

    黄侊成大人乘机一跃飞快地跑过去了,那赶在刀枪落下之后,没有再次抬起之前,时间之准,不差分毫。黄侊成大人穿过之后,倒感到了后怕。

    刚刚越过刀山火海,随即又被众打手拿下,众打手们清楚二人身手不凡,刀山火海都没阻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恐怕有变,所以再次捆绑起来。

    众打手推着二人走进大厅,侠士陈六抬头观看;又高又大,又开阔的乌龙寨大厅,另人心胸为之一爽。大厅正上方挂着一块金匾,上边镶嵌着五个大字“乌笼寨大厅”。

    金匾的正下方,摆着寨主厦付忠的宝座,宝座上方,画着一条猛虎,张牙舞爪,活灵活现,座椅是用虎皮包蒙着。

    左右两边各站着四位英雄豪杰,意思是八大金钢,样子凶神恶煞,奇形怪状,凶狠可怕,活像阎王。

    寨主厦付忠走向宝座,怒目圆瞪,大吼一声,如同半空中一个霹雳,“把私闯山寨的来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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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章 晴天霹雳

    乌笼寨坐落在乌笼山内,满山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密密麻麻的枝叶把乌笼寨围的严严实实。往外看,挡住了遥望的视线,盖住了蓝蓝的天空。

    最美的风景还是早晨,晨雾从山谷中团团升起,整个乌笼寨沉寝在乳白色的浓雾里。太阳出来了,千万缕金光像利剑一样穿过树稍,照射在乌笼寨大厅前的石头铺的场地上。照在左右两侧花坛里,此时,正盛开各种各样的鲜花,有红的、白的、黄的、紫的……。把整个乌笼寨大厅装饰成了一个美丽的大花坛。

    这时,寨主厦付忠坐在大厅宝座之上,左右两边各站着四位英雄豪杰,他们是所谓的八大金钢,其中左边站着四大赛飞,右边站着四大威震,一个个青面獠牙,眼睛像铜铃,嘴巴像簸箕,耳朵像蒲扇,鼻子似蒜头,浑身长满肌肉疙瘩,样子凶神恶煞,活像阎王。

    这种比喻虽然有些夸大,他们却是样子难看,但,个个身怀绝技,都是力大无比的英雄豪杰。

    有这样的一帮英雄,他们的头领更令人吃惊。

    侠士陈六抬起头来仔细观看一下寨主厦付忠,他大个头,宽肩膀,两个肩膀长满肌肉疙瘩,生就的一双黑色大眼睛,他的颌骨较宽大,发出的笑声和喘息声好似那拉风箱,在狂欢、呼啸。从面相观看,是一位十分粗鲁的武夫,否则难以拿住这群野马。

    “哈!哈!”

    突然寨主厦付忠站起,发出狰狞的爽朗的笑声。而后反转身来一只脚踩着座椅,一只脚着地,挽起高高的袖子,一手按着桌子,一手恰腰,瞪起那大而突出眼睛,露出满口大黄牙审问道:“黄大人,青龙山和乌笼寨,咱们各霸一方,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素不来往,今日为何带人闯我宝地?”

    “对,”众英雄豪杰也跟着吼叫一声,那架势大有炸平乌笼寨大厅,令人胆战心惊,“快讲?”

    “哈,哈,”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大人岂是被吓大的,他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什么样的场合没见过,面对凶悍的寨主厦付忠和一帮凶神恶煞的八大首领,并不惧怕,随采取以眼还眼,以狠制狠,不慌不忙地反问道:“此言不妥,以老夫看来,有失厦寨主和众位英雄豪杰的威望。”

    “此话怎讲?”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缓和了口气,因为,他讲究义气,最怕失去面子。“凭什么说有失威望?”

    “就凭厦寨主这样粗鲁对待客人,”黄侊成大人讲话有板有眼,抓住要害,审问道:“不分青红皂白,不问客人到来原因,一并拿下,如果传扬出去,在绿林里还有什么威望?”

    众英雄豪杰闻听所言不再讲话。

    “再说,”黄侊成大人见已经镇住,继续讲道:“你们乌笼寨和我们青龙山,还谈什么朋友之情?”

    “虽是朋友,”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对黄大人的讲话,还是做出反驳,“既然讲交情,有来往,理应提前通报一声,可是,你们出尔反尔,为何带人带刀,突然闯入乌龙寨的宝地?难道不是故意挑衅,欺我无人,”

    “嗷,原来为此事啊,”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大人终于明白了厦付忠慢待朋友的原因,是因自己而起,赶紧解释道:“因事情紧急,在途中突然改变了前进的方向,未来得及提前通报,请厦寨主和众位英雄海量。”

    “有急事吆,”寨主厦付忠心想,事情已经过去,话已讲明,随缓和口气问道:“但不知黄大人有何紧急事情?”

    “事情啊,”黄侊成大人看了看身上,意思既然是客人相待就应该赐坐,老夫现在还被捆绑着。

    寨主厦付忠明白了意思,摆了摆头,吩咐左右打手:“速为二人松绑!看座,”

    突然大厅外起了微风,把个门外的树林刮得唰啦啦地响起来。那是无数草叶与草叶树叶相碰撞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响声的汇合,听起来虽轻微但很有力量感。微风似从天上吹来,带着冷月寒星的凉意和银河的水气,冷冷的潮潮的使凡是有心的生命都会觉得心情舒畅。

    两名打手随走向前来,为黄侊成大人和侠士陈六解开绳索,搬来两把椅子,让二人坐下。

    黄侊成大人并没坐下,他拍打一下衣服,而后掏出军事布防图,走向寨主厦付忠的宝座问道:“这个可是你们乌笼寨的?”

    “啊,”寨主厦付忠摊开地图,瞪眼观看,大吃一惊,“黄大人是从哪儿得来的?竟然把乌笼寨的军事要图盗去了。”

    “哪个盗去了?”黄侊成大人是心里话,不过,通过此事已经明白,承认图是他们的,不是假的,看来玉玺确是被他们取走了。有了消息,当然心里高兴,他能直接要,怕寨主厦付忠不认账,随来个先下手为强,把话债死,免得推卸,审问道:“厦寨主!你也太不够意思,为何把青龙山的宝物取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故意留下此图,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寨主厦付忠并没听懂,随即“哈!哈!”大笑一声,“黄大人讲的话本寨主一点都没听懂。”

    “没听懂,”黄侊成大人心想,早料到此事没那么容易,他是不会承认的,要不就是贼喊捉贼,要不就是装作不知道了,他只好继续重复一句,“装什么迷,为何盗去青龙山的宝物?”

    “宝物?”寨主厦付忠闻听“宝物”二字,感到稀奇,伸长脑袋,瞪着圆圆的眼睛,向前逼问:“什么宝物?”

    “‘紫金’玉玺呀!”黄侊成大人心想,别装迷了,待老夫揭开你的伪装,也瞪起大眼反问道。“不是你寨主厦付忠派人取走‘紫金’玉玺吗?故意留下此图告诉我们的?”

    “黄大人越讲本寨主越糊涂,什么‘紫金’玉玺的?”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有了国宝“紫金”玉玺的消息,那种贪恋玉玺心情暴露出来,嘴馋的流出哈喇子水,着急地从坐位上走下来,跟着黄侊成大人直转圈圈,追问着:“难道黄大人得到国宝‘紫金’玉玺了?”

    “是啊,”黄侊成大人见寨主厦付忠的举动,心里已经明白了,他是想玉玺想得发疯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难倒他……,要继续观察,“当今皇上亟待追缴的国宝‘紫金’玉玺,”

    “请黄大人上坐,”寨主厦付忠双手挽起黄侊成大人的胳膊,让他坐在自己的宝座上,“把国宝‘紫金’玉玺的详细情况,速速讲给本寨主,”

    “不用了,老夫就坐在这里讲,”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泛起疑虑,难道不是他取走了玉玺?“厦寨主坐在宝座上仔细的听吧,”

    “看来,”侠士陈六悄悄地走向黄侊成大人,“玉玺不是厦寨主派人取走了。”

    “那……”黄侊成大人扭回头向陈六问道:“取走国宝‘紫金’玉玺的人会是谁呢?”

    “讲罢!”寨主厦付忠又回到宝座,为了得到国宝‘紫金’玉玺,自己曾派出多少人马,吃了多少苦头,至今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今日好不容易得到消息,岂能错过机会,随着急的催促道:“黄大人,把国宝‘紫金’玉玺的情况快快如实地讲出,”

    “对,”众英雄豪杰闻听所言,心想,还讲什么情况,玉玺就在他手里,干脆索要。其中一人威胁道:“速速拿出‘紫金’倒还罢了,否则吗……”

    “简直胡闹,”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他们竟然翻脸了,也不示弱,随来个先下手为强,“老夫是向你们讨要‘紫金’玉玺的,不但不给,反而让老夫交出,什么意思?”

    “不要装迷,”寨主厦付忠闻听众英雄豪杰所言,感觉有理,随追要,“献出国宝‘紫金’玉玺,本寨主不会亏待你,”

    ““贼喊捉贼,”黄侊成大人心想,老夫已经免去对他们的怀疑,经你这么一讲,倒象贼喊捉贼。

    “什么贼喊捉贼,”寨主厦付忠真的翻脸了,他立即站起身来,大眼一瞪,露出那贪恋的大黄牙,“黄大人,本寨主实在对不起了,交出国宝紫金玉玺倒还罢了,否则吗……别想离开,”“怎么?”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清楚寨主厦付忠是在耍赖,怕自己向他讨要,也大眼一瞪,“难道你想杀了老夫?”

    “杀,”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看来必须给点厉害瞧瞧,随喊叫一声,“兄弟们,速速拿下……”

    立即过来四位兄弟,把黄侊成大人和侠士陈六就地拿下。黄大人并没反抗,陈六怎肯束手就擒,一场决斗又展开了。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卷着松涛,像海洋的狂澜似的,带着吓人的声浪,从远处荷荷地滚入乌笼寨,一阵阵地刮着崖头刮着树,打着板壁打着门,发出怖人的巨响。有时扬起尖锐的悲呜,像是山中的妖怪在外巡游一般。它活像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在这宽阔的乌龙寨大厅院内颠颠扑扑,乱碰乱撞。它时而把地上的柴草碎叶旋卷起来,忽地扔到东边,忽地抛到西边,忽地卷上高空飞舞,又忽地推到一个墙旮旯里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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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章 英雄大战

    这时,清军主帅李成栋在城下高声大喊:“嘚!城内反匪听着!限你们两刻锺内打开城门投降,交国宝‘紫金’玉玺,否则大军炮轰城池,炸平天隐城。到那时,城内所有人员,不管大人小孩统统杀光,一个不留,”连喊数声,未见回音。

    其实,城内军民在江南豪杰严玉远的带领下,早做好了防备,宁与城池共存亡,决不投降,他们四位将领各自把守一个城门。

    此时,赵武正站到城头朝下观看,他向站在身旁的守城的将士道:“乖乖好热闹啊,天空高高悬着圆圆的月亮,如同一面明镜。满天闪闪烁烁的星星如同海洋。”

    “大侠你看,”一位将士手指城下让赵武观看,“那远处闪烁着清军火把的光,已分不清哪里是灯哪里是星了。”

    “城下是灯的海洋,城头是星的海洋。”侠士赵武望着清军的火把和天空的星星,不禁赞道:“仰望天空,那天幕上竟镶着无数晶莹的珠宝,就像那骤然揭开的灰色的贝壳。”

    “然而,城下与之不同的是,”另一位将士描述的十分贴切,“天幕中闪烁的光是银白色的,火把发出的光是红色闪动着的。”

    “那月光、星光、火把光,照得天隐城下如同白日。”侠士赵武随夸奖道:“给城头上守卫天隐城军民的视野增加了远望度,”

    这时,只见城下清军喊声连天,万头攒动。

    “来吧,让你们有来无回,”赵武一声令下,“弟兄们,准备战斗……”

    这时,城下清军竖起爬城的梯子,你看,他们一个个像蚂蚁一样向上蠕动,目的是压在梯子上,免得城头上的敌人掀翻梯子。

    “打,”城头上的弟兄见掀不动梯子,喊叫一声,随即对着梯子上的人群,万箭齐发。

    只听“扑通,扑通,”接连的响声,趴到梯子上的清军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中箭掉下梯子,有的被摔死,有的被摔伤。

    清军一次次组织进攻,一次次失败。

    城头上护城的军民,在江南豪杰严玉远和侠士赵武及归德府总领张三带领下英勇顽强抵抗,一次次击退敌人。

    清军主帅李成栋这时才发现,火把照明虽然给将士们增加了视野,却成为敌人攻击的目标,随即下令,“把火把统统熄灭,这样城头上的敌人就看不起目标了,”

    果然,效果不错,有的清军已经攻上了城头。

    听!双方兵器相撞“乒、乒、乓、乓”的响声,和着将士们的呐喊声,哭声、叫声、吵闹声,混杂到一起,如同一个天然大舞台,十分热闹……

    你看;侠士赵武十分勇猛,怒目圆瞪,双手握起那把利刃宝剑,左冲右挡英勇无敌,他的刀把较短,横在城头上,对冲上来的清军一刀下去,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下来,随即打脚一踢,身子“忽通”掉下城头。因离的较近,由于颈动脉射出的鲜血喷射力过大,射得赵武满鼻子、眼睛、嘴巴,到处都是鲜血。

    这时,又爬上来一人,侠士赵武那股凶猛劲,越杀越勇,他一边杀,一边大喊:“娘的!爷爷让你猖狂,回阎王处猖狂去吧……”手起刀落,又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项上滚落下来。

    于是,他双手抱起人头,朝下面趴在梯子的清军砸去,一位刚刚爬到城头,正准备登上城头,突然,被赵武砸的正着,不偏不斜砸在脸上,受到强大冲击,清军没有防备,扬了扬双手,站立不稳,来回摇动,“哎!哎!”喊叫两声,紧接着掉下梯子,正好一头砸在下面一位清军的头上,两个头撞头,二人当场毙命,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清军从梯子上滑落下来……

    此时,赵武见梯子上的清兵统统滑落,随即把刀插到腰间,双手掀起梯子往外使劲推去,只听“咔嚓”一声,梯子倒下。此时,有一名逞能的清军,趁机火速往梯子上爬去,刚刚爬到半腰,突然被掀翻的梯子砸在身上,随即断腿,伤腰,他再也不敢逞能了。

    由于双方互不相让,城下清军伤亡严重,城上的将士英勇顽强,一次次打退了清军的攻城……

    清军主帅李成栋见连续攻城不下,摇了摇头,向身旁的副帅刘良佐道:“城上敌人防守实在顽强。”

    “是的,三位英雄实难对付,”副帅刘良佐感到攻城困难,“我军将士久攻不下,伤亡极大,像这样继续下去很难突破,得想别的办法解决战斗。”

    “放心,本帅已经安排,很快就要到了,”气红了眼睛的清军主帅李成栋,发出歇斯底里的狂吼,正在无计可施之时,突然,一位将领慌慌张张来报,“报告,主帅,土炮已经运来,”

    “快快给本帅架起,”清军主帅李成栋闻听所言,心中暗喜,终于得到能攻取城池的办法了,他亲自指挥,怒吼道:“用炮火攻击。接连在一个地方放炮轰炸,本帅要看一看天隐城这块骨头到底有多硬。”

    在炮火接连轰炸下,天隐城的城墙终于炸开了一道豁口,清兵蜂拥而入,如同排山倒海……

    江南豪杰严玉远和侠士赵武及归德府总领张三见状,统统赶来救援、在豁口处阻挡,以人力做城墙,挡住敌人,面对强大的清军,三位英雄豪杰奋勇迎战。

    你看那,江南豪杰严玉远抡起那把大刀,嘴里不住的骂着:“狗娘养的!给爷爷到阎王殿里报到去吧。”对准清兵的脑袋砍了下去。

    清兵赶紧架起,哪里是对手,即刻被严玉远手起刀落,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脖子上砍下,身子随即歪倒,喷射出鲜血一丈多远。

    因他杀的人太多了,混身上下如同血洗一般,满脸的鲜血,看不到鼻子眼睛。足下遍地尸体,踩在尸体上软乎乎的……

    再看那;归德府总领张三坐蹬战马,手握一把利刃宝剑,腰间还挎着一把,耍起宝剑如同车轮飞舞,沾着受伤,挨着掉鼻,刮着没耳朵,哪个敢近前。

    这时,清军来了一位黑脸将领,脸黑的像刚刚从碳窑里扒出来似的,看来有一定的武艺,上前挡住,双方交手,张三按住黑脸将领的宝刀道:“来的正好,快快报上名来?爷爷从不杀你们这些无名小辈。”

    “孙子!站稳了,”清军黑脸将领闻听所言,随即吹牛道:“听到爷爷的名子,吓死你,爷爷的名字叫;威震三江。”遂抽出宝刀,对着总领张三刺来。

    “嘿!嘿!你个王八蛋,”总领张三见状,婉转利刃宝剑一拨,宝刀悬空,“就这两下子,还威震三江呢!好好回去到姥姥家多练几年,再来给爷爷交手吧!”

    总领张三冷笑一声。调转马头,横剑立马再次从黑夜中直冲过来,黑夜笼罩着他的脸,但他手里的宝剑,却仍在月光下闪闪地发着光。

    清军黑脸将领见状,对方的一把森寒剑气的利刃宝剑,心里惊慌,见张三突然冲了过来,举起手中宝刀用力拨去,随即闪过身来,举刀进攻,大喝一声,“吃爷爷一刀!”

    总领张三捻转马头,一手抓住马缰,一手举着利刃宝剑挡起,手腕轻轻地朝外拨了一下。宝刀再次腾空,就这样,两个打了十几个回合,总领张三越战越勇,清军将领已招架不住,总领张三见状,遂虚刺一剑,卖了个破绽。

    清军黑脸将领不知是计,向前劲冲,正撞利刃宝剑,只听“咔嚓!”一声,首级被总领张三斩落马下……

    因清军十几万人马太多了,三人整整杀了一个夜晚,天逐渐亮了……

    再看李成栋带领清军攻进天隐城以后,为寻找国宝“紫金”玉玺,到处翻箱倒柜,差点挖地三尺。

    城内老白姓可真的倒霉遭殃了。杀红了眼睛的清军李成栋,为了解恨,下令,“不伦大人小孩、男女老少,见人就杀。”

    这时,一位老太太手拉一个五、六岁的小孙子,准备逃走。迎头碰到清兵,还没有来得及喊一声,祖孙二人即被清军结果了性命。

    一时间,大街小巷横尸遍野。清军挨户搜查,搜查不到国宝“紫金”玉玺,又杀不到人就放一把火。

    一时间,整个天隐城如同火海一般……

    最后只剩下江南豪杰严玉远和归德府总领张三极侠士赵武三人了。

    大清军把他们三人围到中间。此时,三人混身是血,背靠着背,手握刀剑,面对敌人,宁死不屈。

    这时,只听‘搜’的一声,一支暗箭射来,正中总领张三的心窝,张三应声倒下……

    江南豪杰严玉远见状,大声呵斥:“有种上来对打,何必暗箭伤人?那叫什么本事,算什么英雄。”

    “哈!哈!哈!”清军元帅李成栋大笑一声道:“投降吧!速速交出国宝‘紫金’玉玺,你们二人能逃出吗?我大军十几万,就是在此不动,随便让你们二人来杀,累死你也难以杀完。”

    “交出国宝‘紫金’玉玺投降!”江南豪杰严玉远闻听李成栋的喊话,连笑三声,“哈,哈,哈,没门!国宝‘紫金’玉玺乃是我汉族大明皇朝传国之宝。大丈夫为保护国宝紫金’玉玺,以死报国,后人自有论断,决不像王八蛋,苟且偷生,叛国投敌。”

    江南豪杰严玉远揭出了清军主帅李成栋的老底,此时的李成栋灰溜溜的再不敢做声。

    可是,李成栋见招降不成,最后不得不下令,“乱箭射死。”

    清军万箭齐发。江南豪杰严玉远、侠士赵武用兵器挡住,利箭统统掉落地下……

    “孙子!”江南豪杰严玉远道:“只要不是暗箭伤人,有种的只管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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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章 审问猴精

    此刻,一片乌云自乌龙寨的北门天边急涌过来,还拌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打得窗户啪啪直响。又是一个霹雳,震耳欲聋。一霎间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众英雄豪杰见陈六不服,一齐冲上来,他们一个个怒目圆瞪,把陈六围到中间。

    “报……”在关键时刻,突然,探山班头腰插令旗慌慌张张来到乌笼寨大厅,见到寨主厦付忠立即单膝下跪,一手逐地,“有紧急事情报告,”

    “住手,”寨主厦付忠不得不摇了摇手让众英雄豪杰们停下,回过头来,不耐烦地向探山班头讲道:“什么事情快讲?”

    “小的正在巡山,突然在山脚下窜出一名行踪可疑之人,被兄弟们当场逮住,现押来在乌龙寨大厅外等待,”探山班头双手抱拳讲道:

    “,可疑之人,”寨主厦付忠挽了挽袖子,胳膊掐着腰,挺着大肚子,立即招一下手,“又是一个私闯山寨的,速速带上来审问,也好一并惩处,”

    “是,”探山班头立即站起。

    此时,风越来越大,大厅窗前的老榆树,被风刮得摇摇晃晃,枝丫扫着屋檐,发出唰啦啦唰啦啦的响声。

    寨主厦付忠又回到大厅宝座上,黄侊成大人被松绑,他和侠士陈六紧挨着坐在左上方,再下来就是四大飞虎,四大威震。

    “把私闯山寨的家伙带上来!”寨主厦付忠大吼一声,那那声音如同晴天一个霹雳,震得乌笼寨大厅来回抖动。

    这时,两名巡山的兄弟押着一位猴子样的家伙走进来。

    大厅内众位英雄豪杰抬头观看;这家伙个子不高,精瘦精瘦的像只猴子。

    太象只猴子了,因为,他的脸形像猴子,特别那双眼睛,与猴子的眼睛一样滴溜溜地来回滚动。两只大大的耳朵往上翘起,特别明显。

    他的颌骨较高,突出,可是,两边腮帮向内凹起,脸型瘦得光骨头没肉,成了一个上宽下窄的脸型。一个扁平的塌鼻子。再配上那尖尖的嘴巴,成了尖嘴猴腮。

    他两只手臂比一般人的长,而且明显的长,跪在乌龙寨的大厅上,两只胳膊拄着地一动不动。可是,脑袋十分灵活,不住的转动。滴溜溜眼珠子来回滚动着,胆怯的对着大厅的里人不时的观望。

    穿一身破军装,一条裤子的后屁股,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巴掌大的洞,露出那鲜红鲜红的内裤,咋一看,与猴子的屁股一般无二。不知在哪儿捡到的一顶掉了帽沿的破军帽,一双提不上脚后跟的鞋子。配上那罗圈腿,走起路来扎巴扎巴,两只脚朝外撇,医学上叫足外翻。再加上浑身又粗又黑的汗毛哪里象人,地地道道的怪物,这种现象叫返祖。

    寨主厦付忠眼珠子瞪得溜圆,见押来的走路歪歪撇撇地像只猴子。此时,他也分不清到底是猴还是人,大喝一声,“哪里抓来一只猴子?拉去砍了。”

    猴子样家伙闻听寨主厦付忠突然的吼叫,把“猴子”拉出去砍了,猛然惊醒过来。心想,嗷,原来他们弄错了,把自己当成猴子,赶紧止住那来回转动的脑袋,立即趴下叩头哭喊着,“爷爷!小人不是猴子,是人,只是长得象猴子罢了,千万别弄错了,把小人当成猴子给宰了。”

    说着,他站起来走动几步,故意来回摇晃摇晃,“请爷爷们仔细瞧瞧,别真的认错人,当成猴子给宰了。”

    “他妈的别动,”一位兄弟立即阻止道。

    “嗷!是个人,”寨主厦付忠仔细观看,点了点头,对他的举动感到可笑,可是,他并没笑出,立即吼叫一声,“哪来的奸细?拉去砍了。”

    “爷爷饶命!”猴子闻听所言,立即趴下叩头,口喊,“既然认出来小人是人,不是猴子,就应该问个姓甚名谁?哪里来的?爷爷连问都不问一声,就这样拉出去砍了,死的也太冤枉。起码也要小人留下名子啊。”说完,趴下再次叩了个响头。

    “那!”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心想,有点意思,把头一摆问道;“容你讲来!留下个名字,叫什么?姓啥名谁,想死想活?”

    “小人名叫猴精,”

    众位英雄豪杰闻听所言,一个个笑起来,“这哪里是人名,谁起的?”

    “没人起,”猴精见大家笑了,心里扎实多了,那眼珠子又开始不停的转动,想着点子,讲道:“不是俺爹俺娘起的,是人家送的。猴精想活命,请爷爷问话。”

    “猴精,”寨主厦付忠也感到举止可笑,即缓和了口气,“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干什么去?快快如实讲来,否则本寨主决不客气,”

    “爷爷,小的从南来往北去,”猴精就是精,见寨主厦付忠的态度有所松动,讲话滴水不漏,并来个反问,“小人没干什么,如何乱讲?”

    “寨主,”在一旁的众英雄豪杰们忍耐不住了,其中一位讲道:“少给他啰嗦,干脆一刀宰了。”

    猴精闻听所言,望了望众英雄豪杰,一个个怒目圆瞪。

    正在观望,突然一位走向前来,他是威震西天,身高一丈二膀宽三尺,大手一把提起猴精,如同提了只小鸡,高高举起,一手拿刀往胸前比划着,一边讲:“喔!喔!喔!看来不动真格的,不知马王爷几只眼。”

    “爷爷饶命,”吓得猴精哇!哇!地直叫喊:“请爷爷放下,”

    “快讲实话吧,”这时,黄侊成大人心里着急,等待追查玉玺的去向,见猴精搅局,向前解围道:“掉了脑袋划不来,从哪儿来的,干什么去?把自己前前后后的经过统统讲出来。免得挨下一刀,家里人还不知是咋死的呢。”

    猴精闻听所言,倒提醒了他,心想,话是不错,就这么挨上一刀,别说家里人不知道咋死的。就是埋到哪个山坡上,还以为埋了条死狗呢。看来不讲实话是逃脱不掉的,随讲道:“爷爷快放下,小人讲,讲自己前后经过,”

    “好,”威震西天闻听所言,立即把猴精放下,“快讲,”

    猴精摸了摸提疼了的脖子,瞅着那双瞪着铜铃似圆眼手提宝刀等待听结果的威震西天。

    “那小人就从头讲起吧!”猴精被逼无奈不得不讲出自己的前后经过:“小人原是归德府的一名府兵,那天跟随总领张三一起前去巡逻,在途中抓到一位携取国宝‘紫金’玉玺的英雄。小人猴精财迷心窍,曾见皇榜上写着;昨夜皇宫发生盗窃案,丢失国宝‘紫金’玉玺一枚,今把疑犯通告全国。提供线索者;赏白银千两,提供线索属实者;赏白银万两。抓到其中之一者;赏良田千顷。人脏俱获者;除赏良田千顷外,再加好马千匹,府邸一座,官升三级。

    小人猴精心动了,认为发财的机会来了,上面有一条,提供线索者;赏白银千两,提供线索属实者;赏白银万两,抓到其中之一者;赏良田千顷。这些最吸引人,小人本想弄些银子,或者弄个一官半职。就悄悄的逃出归德府衙门,把国宝‘紫金’玉玺一事告给了清军的元帅李成栋。没想到李成栋不是人,别说赏白银千两了,连个银子壳也没见到,什么表示都没有。竟然是骗人的,害得小人有家不敢回,只好被迫留在清军大营中。

    “讲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一位英雄豪杰闻听所言有些不耐烦的讲道。

    “不是让小人讲自己的前后经过吗?”猴精不服,责问道:“我是清军的一个兵,当然少不了清军的动向了,”

    “让他讲,”寨主厦付忠闻听有清军的动向,而且掺连玉玺,说实话,自己正想了解‘紫金’玉玺的情况呢,随催促道:“不要插话,继续往下讲,”

    “后来小人见清军把归德府包围了,”猴精闻听寨主所言,胸中已经有数,讲的更加起劲了,“三名英雄为了保护国宝‘紫金’,大战清军,那英勇顽强的精神,另小人很受感动。后来,见三位英雄携玉玺逃到天隐城,清军元帅李成栋率领清军紧追不放,连续攻城月余未曾拿下。”

    “嗷,”黄侊成大人闻听所言,立即伸出大拇指夸奖道:“天隐城的英雄豪杰们果然厉害,值得赞扬,那后来呢?”

    “后来李成栋在别处整来土炮,”猴精继续讲天隐城决战的经过,“于一天夜晚炮轰城墙。”

    “结果如何?”寨主厦付忠瞪起圆圆的眼睛等待听结果。

    可是,猴精讲到此处却停住了,“那天晚上攻城,小人猴精没去,”

    “妈的,”寨主厦付忠没听到结果,有些不满,立即训责道:“没去在家干什么?”

    “当然有事,”猴精本不想讲玉玺之事,可是寨主厦付忠逼问,不得不讲,“留守巡逻营房啊,”

    “怕死鬼,别人打仗你留守在家,”一位英雄豪杰不满地讲道:“留守值班有什么好听的,没好戏,”

    “有啊,”猴精点了点头,“好戏在后头,当小人猴精首先在营房周围转了转,而后巡逻到元帅李成栋帐房,脑子想起他对待小人猴精的态度,瞅了瞅周围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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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章 顺手牵羊

    夏天的雷雨说来就来,刚才还是清空万里,一会儿,天空中乌云像火车头喷吐浓烟一样,急剧地翻卷着,从最高的乌笼山顶峰上俯冲下来,立刻化成了一群巨大的野兽,在沿途之上把吓呆了的山谷,挣扎着的森林,哭泣的野花、惊慌的鸟儿,统统都给吞进肚子里去了。紧接着雷电交加,刹那间,大雨好像从半空中倾泻下来似的,成了一个灰蒙蒙的烟雨世界。

    此时,整个乌笼寨大厅房顶上溅起了一层蒙蒙的雨雾。大厅外不时地传来一阵阵打雷声,一场倾盆大雨就这样展开了……厅外大雨滂沱,厅内问话照样进行。

    “有啊,”猴精点了点头,“好戏在后头,当小人猴精首先在营房周围转了转,而后巡逻到元帅李成栋帐房,脑子想起他对待小人猴精的态度,瞅了瞅周围没人……”

    “嗯,有戏了,”寨主厦付忠好像听故事似的,插话道:“一把火点了,”

    “是啊,小人猴精心想,娘的,李成栋对猴精无情,别怪猴精无义……”讲着!讲着!他用手挠了挠后背,恐怕虱子不少,痒得他直咧嘴,难以继续讲下去,不得不停下来骂一句,“妈的,小小的虱子也捣乱,”

    “点了吗?”寨主厦付忠着急的问,看了看猴精那磨磨蹭蹭的样子也跟着骂了一句,“**的,事情真多……”

    猴精感到不够解痒,干脆脱下衣服,逮起虱子来。

    “点了它,”寨主厦付忠等待着“紫金”玉玺的出现,着急的催促着,“烧他个狗日的,让李成栋知道咱老百姓不是好惹的,”

    “可惜没有!”猴精逮过虱子,而后把衣服穿起,却后悔地摇了摇头,“当时害怕,怕着火了自己跑不掉。因为,还有其他执勤的将士,如果被逮住了,那是要杀头的。”

    “那是,”寨主厦付忠点了点头,“小不忍侧乱大谋,不能为了解恨而丢掉性命,”

    “小人站在帐房门口,朝前后左右望了望,见四处无人,心想,进帐房看看,一位领军元帅怎么也有些宝贝,”

    “对,偷他个狗日的,”寨主厦付忠对清军李成栋恨之入骨,“也算给你猴精一点补赏。”

    “是啊,”猴精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事情相反,小人转了一圈,翻遍了整个房间,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竟有这种事,”寨主厦付忠感到不可思议。

    “不错,”一位英雄豪杰插话道:“宝贝不会放到行军房内的,”

    “嗨,真他妈的倒霉,”猴精感到泄劲,“怎么办呢?如何才能泄去胸中的怨气?”

    “是啊,”寨主厦付忠出主意道:“要想办法报复一下,总不能空手走啊,怎么也要给李成栋一点教训,”

    “还是寨主理解小人,”猴精吹捧一句,“猴精也是这么想的,实在不行就抱走他的被子,总要给他一点教训,当见到李成栋桌子上放着……”

    猴精就是精,在关键时刻又卖关子了,他真会吊人胃口,使众位英雄豪杰们一个个静静地等待着答案,“桌子上放着什么?”

    寨主厦付忠更着急,心里猜想着,“是不是玉玺?”

    猴精对他们提出的问题并没回答,提出自己的条件,“小人猴精口干,要喝点水。”

    “喝水好说,”寨主厦付忠听上了隐,心里着急,立即吩咐自己的勤务兵,“速速给猴精倒茶水来。”

    “水来了,”勤务兵哪敢怠慢,立即端来一杯冷水,递给猴精。

    此时,猴精神气了,寨主的勤务兵伺候,双手接过茶水,一饮而进,看来他却是渴了。

    “茶水喝过了快讲吧,”寨主厦付忠最关心的是玉玺哪儿去了,他十分着急的催促着,“是不是国宝‘紫金’玉玺?到底是什么?”

    “不是,”猴精却摇了摇头,而后用手抹了一下嘴巴,“是乌笼寨的一份军事布防图,”

    “啊,”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心想,怎会是乌笼寨的军事布防图?一时间气得额头暴青筋,他一只脚踩在宝座上,一边大声吼叫:“原来是李成栋个王八蛋把乌笼寨的军事布防图盗去了。”

    “问题不光是图,”黄侊成大人清楚,清军主帅李成栋研究军事布防图,恐怕下一个进攻的目标就是乌笼寨了,随向寨主厦付忠讲道:“什么时间盗走的?派谁前来盗取的?这些寨主都应该查清。”

    “是啊,”寨主厦付忠点了点头,“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可是又摇了摇头,自己糊涂找不出原因,因为,军事布防图怎会又到了黄大人手里呢?只好继续吩咐猴精,“往下接着讲,听完后再说,”

    “猴精不认得字,哪里知道是什么东西,有没有用途?心想,此图肯定关系重大,要不元帅李成栋怎会观看呢?小人猴精是为给他点教训,就顺手牵羊,把图叠起,装进了口袋。”

    “嗯,”众英雄豪杰一个个心里清楚,乌笼寨是清军下一个进攻目标,多亏猴精盗去,使清军失去了向导,才不敢冒然进攻乌龙寨。

    “好,做的对,”寨主厦付忠何曾不知,此布防图对李成栋的重要性,“就凭这一点,本寨主就该奖赏你。”

    “无风不起浪,”黄侊成大人建议道:“还要厦寨主多加小心,早做防范,”

    “怕他个球,”寨主厦付忠大眼一瞪,“没了乌龙寨的军事布防图,他李成栋纵有登天的本事,也莫想攻克乌龙寨。猴精接着继续往下讲,”

    “小人猴精迅速地从李成栋帐房走出,”猴精闻听寨主所言,心中暗自高兴,原来是一份乌龙寨的军事布防图,对清军下一步作战十分重要,自己盗走图是救了乌龙寨,而且立了一大功,他翻了翻眼睛,继续讲道:“小人猴精见清军大队人马攻打天隐城去了,此时已是四处无人,一个逃跑的好机会。本来猴精就不愿意在清军队伍里干,是在李成栋的逼迫下,万般无奈,才不得不暂时留在清军大营中。”

    “做的对,”寨主厦付忠挽了挽袖子,向在座的众位英雄豪杰们讲道:“不要给清军卖命了,跟着本寨主干,老子不会亏待每一位兄弟的,”

    “感谢寨主对猴精的信任,”猴精十分聪明,立即叩头致谢。他清楚,此时寨主厦付忠不会杀自己了,继续讲道:“逃出清军营房,走了一段路,突然身后传来马蹄声。小人猴精回头观看,此时一队人马追来了,”

    “嗯,”寨主厦付忠点了点头,猜想着,“一定是李成栋回来了,发现图没有了,立即清查留守人员,发现少了你,故而派马队追来,”

    “是啊,”猴精也点了点头,“小人也是这么猜想的,肯定是清军元帅李成栋回来了,发现小人不在,而且少了一份图,立即派来追兵,怎么办呢?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再说,自己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条踢。于是,情急之下,立即就近躲藏起来,恰巧来到小河的桥下,”

    “嗷,”侠士陈六闻听所言,立即明白了,随悄悄地向黄侊成大人靠拢,对着耳朵讲道:“莫非是他……”

    “别打岔,”黄侊成大人瞪起园眼,此时,他最关心的是“紫金”玉玺的下落,来的目的就是寻找“紫金”玉玺,到底哪儿去了?刚刚得到一点线索,怎肯放过,随讲道:“继续听结果,”

    “小人猴精心想,”猴精挠了挠脑袋继续讲,“这张图得藏起来,即是把小人猴精抓住,也只有逃跑的罪名,如果搜到图?可是又多了一个偷盗的罪名,双罪并罚,恐怕有命难活。绝不能再添罪名,一定把图藏起来,小人猴精到处寻找藏图的地方,可是,藏哪儿去呢?到处光秃秃的一片……

    小人心想,活人怎能让尿憋死,立即顺着桥墩寻找。

    突然发现,右侧桥礅上有块砖是活动的。于是,小人猴精即刻把活动的砖抽开,目的把图藏放进去,这样清军不会发现。当小人把砖抽开观看,大吃一惊……”

    “是什么?”最着急的还是侠士陈六,他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报告寨主!”猴精讲到关键时刻又停下来,喊叫一声,“小人猴精憋不住了,刚才饮了一大杯水,此时需要排出。”

    “妈的,”八大英雄豪杰对猴精的举动十分不满,关键时刻卖关子,早就不耐烦了,可是,又拿他没法,常言道;管天管地,管不住屙屎放屁,何况撒尿呢,只好骂一句,“猴精,**的事真多,速去!速回!爷爷们等待听结果……”

    猴精得到众英雄豪杰的允许,也确实憋不住了,立即跑出大厅。

    这时,外面的雷雨越下越大,最后大厅内一丝热气终于被“驱逐出厅”,猴精抱着膀子利索地奔跑在大雨下,雨点砸到身上,感到凉飕飕的。你看,密集的雨点变成银白色的跑道,砸在猴精身上,还真有些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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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章 转移紫金

    此时,满天乌云黑沉沉的越积越浓,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的摇摆,花坛里的花草却笑得浑身抖动。雷越打越响,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越来越多。路上的水一会儿漫过人的脚底,它们汇集在一起,象一条条小溪水流入地下。

    猴精趟着雨水,来到房头的隐蔽处,着急地撒完尿,赶紧跑回大厅。此时,浑身衣服被打湿,淋得像落汤鸡。大雨并没因此而停止,而且更大了。核桃大的雨水溅起白晃晃水花,没头没脑的浇在那一排排树木上,被洗成翠绿的颜色。不过,它们并没屈服,使劲的左右摇摆,像是在狂欢。又一阵电闪雷鸣,那是雷公在为猴精助威呢!

    “放着什么?”寨主厦付忠见猴精进来了,瞪着眼睛看了看,静静地等待结果,“你小子就会磨蹭,还不快讲,”

    “阿嚏……”猴精立即打了个喷嚏,他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用手拧去雨水,而后继续穿上,吞吞吐吐地讲道:“放……放……放着……一枚玉玉玺,阿嚏……”

    “啊,是玉玺,”寨主厦付忠闻听玉玺二字,终于坐不住了,他着急地走下虎皮宝座,瞪起圆圆地眼睛伸长脖子问,“原来国宝‘紫金’玉玺被你小子拿去了,”

    “是啊!”猴精并没否认,立即点了点头,见寨主厦付忠对玉玺很感兴趣,而且迫不及待。竟然神气地让他等待,“请寨主慢慢地听啊!真是蹅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小人猴精把国宝‘紫金’玉玺立即取出,把图放到砖洞里,继续塞上。”

    “果然得到玉玺,”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猴精得到梦寝已久的国宝‘紫金’玉玺,他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亲自为猴精搬把椅子,让他坐下讲话,眼前的猴精哪里是小人,简直是位神仙。而后又挽了挽胳膊,高兴的容不得猴精继续往下讲,当即打断,吼叫一声,“猴精听赏……”

    “小人猴精听赏,”猴精还真的人模狗样的站起身来,打了个立正,虽然两条腿不能并拢,腿弯处成O形,他还是规规矩矩地敬了个礼。

    “为乌笼寨献‘紫金’玉玺有功,”寨主厦付忠心里高兴,再次立了立胳膊,露出那满口大黄牙,许愿道:“清军李成栋不给奖励,本寨主给奖励,从即日起坐第二把交椅,任乌龙寨付寨主之职。”

    “谢主隆恩,”猴精喊过谢恩,害怕了,竟然被吓瘫,他清楚,寨主厦付忠不会放过自己,一定讨要国宝‘紫金’玉玺。

    果然不错,寨主厦付忠许过愿后,开始向猴精讨要国宝‘紫金’玉玺,“本寨主已任命你为乌龙寨的付寨主,我们是一家人了,请猴付寨主速速献出国宝‘紫金’玉玺,这样乌龙寨的英雄豪杰们才能口服心服,否则如何领导众位英雄?”

    这时,黄侊成大人和侠士陈六终于明白了寨主厦付忠的目的。

    “哎呀,”猴精闻听所言,简直下破了胆,心里暗暗埋怨,我的妈啊,这哪里是封赏啊,简直是要猴精的命,立即跪下,叩头如捣蒜。

    “怎么……”寨主厦付忠大眼一瞪,吼叫一声如同雷震,“难道不想把‘紫金’玉玺献给乌笼寨吗?”

    “不是,”猴精有口难言,不知如何解释,一边叩头一边讲,“请寨主和众位英雄豪杰们谅解,猴精不敢有嗜想,没那个福气,小人的话还没讲完呢,”

    “用不着讲完了,”寨主厦付忠摇了摇头,其它扯淡的话他根本不听,最关心的是“紫金”玉玺,得紫金者得天下,这可是皇帝宝座,怎能错过机会,立即恶狠狠地讲道:“本寨主提前警告你,必须把国宝‘紫金’玉玺交给乌笼寨,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侧吗……”

    “寨主饶命,”猴精闻听所言,连连叩头作揖,“请寨主还是听小人把话讲完吧,”

    “什么话非讲完不可?”寨主厦付忠怒目圆瞪,摆出一副架子,好似审问案犯一样,“讲罢,把国宝‘紫金’玉玺藏放到什么地方去了?本寨主立即派人取回,”

    “什么藏放啊,”猴精摇了摇头,心想,真正藏放起来就好了,只好吞吞吐吐地讲道:“它……它被人抢去了,”

    “啊!”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见到手的皇帝宝座,“竟然被人抢去了,被谁抢去的?如何抢去的?速速如实地讲来,有线索就好,本寨主一定把它夺回,”

    “寨主请息怒,”猴精被逼无奈不得不继续讲出经过,“待那队人马过去之后,小人猴精立即从小河的桥下走上来,双手携着‘紫金’玉玺,高兴的往回走,”

    “真他妈的笨蛋,”旁边八大英雄豪杰之一的赛飞龙忍不住了,替猴精着急,“哪个敢光天化日之下携带玉玺?藏起来啊,埋到地下,而后告知乌龙寨,我们众位英雄豪杰们带领人马再前去取回,”

    “哪个想到这些,”猴精心想,当时只顾高兴,遇到紧急情况脑子全乱了,“小人猴精心想,已经上过清军李成栋的当,不会再送给清军了。”

    “做的对,”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心想,还有希望,原来这小子留了一手,立即表扬道:“那就对了,不能把玉玺献给满清?”

    “怎么办呢?”猴精点了点头,并没否认,“小人左思右想,还是把它卖掉保险,谁出钱多就给谁……”

    “嗷,”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终于明白了,猴精卖关子的原因,要不,咋叫猴精呢?“原来你小子不要官要钱啊,开个价吧,要多少钱?”

    “哪个要钱啊,”可是猴精又摇了摇头,不要钱。

    “那要什么?”众英雄豪杰不满了,赛飞龙向寨主厦付忠道:“他小子讲话出尔反尔,”

    “是啊,”寨主厦付忠又瞪起圆眼,“刚刚讲过的话,谁出钱多就给谁?本寨主让你开个价,又说不要钱,那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

    “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还是听小人把话讲完,”

    “讲吧,”寨主厦付忠等待玉玺,不得不点了点头。

    “当小人正在高兴地做着发财的梦,突然,背后又传来马蹄声,一队人马紧追过来,”

    “是啊,”寨主厦付忠清楚,自皇上发布在全国通告国宝“紫金”玉玺丢失,忙坏了各路英雄豪杰,大批的人马来来往往,“他们都是寻找“紫金”玉玺的人马,”

    “会不会是那队人马返回来了?”黄侊成大人接了一句。

    “小人猴精也是这么怀疑的,”猴精继续讲,“由于携着国宝‘紫金’玉玺心慌意乱,这可是携的银子啊!丢了它就等于丢了银子,怎么办呢?绝不能让他们追上。于是小人拔腿就跑,”

    “唉,”黄侊成大人又接了一句,“跑什么,不跑就好了,真是做贼心虚,那队人马一定怀疑,”

    “不错,”猴精继续讲,“那队人马见有人逃跑,怀疑肯定有鬼,不然,怎么见了他们就跑呢,立即快马加鞭追过来。小人猴精的两条腿怎能跑过四条蹄,不一会儿,把小人追上了,”

    “追上了,”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象泄了气的皮球,“他们是那路人马?搜出玉玺没有?”

    “搜出了,”猴精点了点头,“从小人身上搜出‘紫金’玉玺。”

    “嘿!嘿!”一位黑脸头领高兴地笑了笑,讲道:“真是天上掉下个馅饼,搜查那么多天,连玉玺的影子都没见到,今日无意中却得到了。”

    “他娘的,”寨主厦付忠骂了一句,怎肯放过线索,“知道是谁吧?”

    “当时不知道,”猴精摇了摇头,心想,后来知道了,继续讲,“黑脸头领把玉玺连同小人猴精一并押上了山,到了山上,小人才知道,他们是三清山的人马,黑脸头领是二大王伍丸普。”

    “啊,”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心中暗喜,“有了线索就好办,他们为何把你放了?”

    “哪里是放的,是自己逃跑的,”猴精又摇了摇头,继续接着讲,“三清山的众位英雄豪杰们得到‘紫金’玉玺,高兴的当晚举行‘得宝庆功’喜宴。因只顾高兴,却把小人猴精丢在一边不管不问。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管不问。小人猴精见无人看守,人都高兴的喝得宝庆功酒去了。”

    “嗯,太麻痹大意了,”黄侊成大人摇了摇头,心想,坏事就坏在大意上,“他们应该给你点奖励,”

    “如果不给奖励也行,”侠士陈六点了点头,悄悄的议论着,“那就杀掉,免得走露玉玺的风声,”

    “小人猴精东瞅瞅西望望,见前后没人,娘的!何不趁此机会逃跑啊!”

    “对,”英雄豪杰赛飞龙点了点头,“事大事小一跑就了,”

    “是啊,猴精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小人撒腿就跑,谁知,刚刚跑出大门,不知咋那么巧,也是命该如此,迎面来了一队人马。他们是巡山的队伍,奉命回来参加得宝庆功酒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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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章 鲁莽行动

    雨后初晴一条漂亮的彩带架在乌笼寨大门前的两座大山之间,好似张仙子小姐回天空探望父母不慎丢失的彩带。又像仙子格格馈赠驸马李玄的纱巾,那五彩缤纷鲜艳夺目又象“紫金”结合后发出的光辉……呈现出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一条彩虹勾起英雄豪杰们多少遐想啊!他们不禁感叹大自然造物之玄妙;就在英雄豪杰出门时,彩虹匆匆离去,留下的是一声感叹和一丝遗憾。

    乌笼寨大厅内,众位英雄豪杰正在追问“紫金”玉玺的去向。闯山溜子猴精继续讲着从小河桥下携着玉玺逃跑的经过。他讲道:“是啊,猴精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小人撒腿就跑,谁知,刚刚跑出大门,不知咋那么巧,也是命该如此,迎面来了一队人马。他们是巡山的队伍奉命回来参加得宝庆功酒宴的……

    小人见状,心想,自己是机灵有名的猴精,如果被他们逮住,还配得上猴精的称呼吗?小人腿疾眼快麻利地爬上一颗大树,钻进了茂密的枝叶,从而隐蔽了小人,所以才没被他们发现。

    小人猴精等待那队人马过去后即刻从树上跳下来,逃命的欲望驱使着神经,拔腿即跑,翻过一架架山越过一道道岭,不知跑了多少里山路。也不知什么山?东西南北,因迷失了方向闯到乌笼寨的地盘,本想辨明一下方向后再走,谁知迎面窜出一队人马,被乌笼寨巡山的兄弟逮的正着。”

    “你小子认为是无意中闯山,本寨主倒认为是上帝故意安排的,是派来乌笼寨送信的差使,告知‘紫金’玉玺现在哪里去了,在谁手里,”

    “可是,小人猴精不能满足寨主的愿望把紫金玉玺献给乌笼寨,只能讲出从得到玉玺和被人抢去的经过,而且全是实话,绝无半点蒙骗虚假慌言,恳请寨主及众位英雄豪杰们饶命。”

    “饶命,”寨主厦付忠听完猴精的讲述像泄了气的皮球,听了半天“紫金”玉玺被三清山抢去了,随向猴精埋怨道:“当初就应该抱着‘紫金’玉玺投奔乌笼寨,本寨主不会亏待你,付寨主的交椅已经许下。这倒好,既无官职又无钱财,白白送人什么也没捞到,落下无安身之地下场。本寨主该如何处理你呢?”

    “念在为乌笼寨送信的份上,请寨主免除处罚,”猴精立即跪地叩头,“小人猴精已经知道错了,而且无法挽回,”

    “暂且不打,”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免去了猴精私闯山寨的惩罚,立即怒吼一声,“来人那,把猴精继续关押起来,等待夺回紫金玉玺后再做处理。”

    他的一声令下,立即过来两位兄弟架起猴精的胳膊往外拖去。

    此时大厅外雨过初晴,一股清新的带着泥土的芬芳空气扑鼻而来,众英雄豪杰们深深地呼吸着真舒服,他们一个个陶醉在这美景中。远处的山经过雨水的冲洗更加富有诗意,这诗意格外清新。乌笼寨所有的房子和树木相互掩映,厨房顶的烟囱冒出袅袅炊烟,如果不是战争的摧残,乌笼寨英雄豪杰们多么团结和睦,生活在这样一个幸福的大家庭。

    “兄弟们!”寨主厦付忠从猴精口子得到“紫金”玉玺的消息怎能闲的住,“得紫金者得天下”,立即勾起他的梦想,又大喝一声,“速速集合队伍,立即开往三清山抢回他们从猴精手中夺走的‘紫金’玉玺。让‘紫金’在乌笼寨结合,而后打到BJ城夺取皇位,兄弟们一个个封王,享受荣华富贵。”

    “是,”众位英雄豪杰早就憋不住了,闻听寨主厦付忠的命令,哪敢怠慢,一个个手提宝刀,身披盔甲,脚踏战马,全副武装,他们带领各自队伍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寨门前,等待寨主厦付忠下令出发。

    这时,寨主厦付忠一手挘住马缰,一手握着马鞭,骑在马背上大声地吼叫着,“得‘紫金’者得天下,决不能放过机会,一定要把‘紫金’玉玺从三清山大王手中夺回,那是我乌笼寨的宝贝,岂能让他人抢去。”看了看队伍,还没全部到齐,立即翻身下马继续催促着,“快点啊,怠误战机,老子要军法处置,”

    寨主厦付忠的吼叫,众英雄豪杰们心里清楚,他是等的着急了开始耍二球杀鸡给猴看了,可是来晚的却是付寨主虎渊舟,他因外出刚刚回来,事出有因,不能处罚。

    寨主厦付忠抬头观看,一队队人马全部到齐,他立即抓起马缰按了按马背,脚踩马蹬一个纵身腾起,大腿一迈打脚一点翻身跨马,稳稳当当坐在了马背上。而后举起马鞭手一扬大眼一瞪,吼叫一声,“驾!”照着马屁股就是一鞭,那战马十分听话,闻听主人发出前进的信号,立即翘起马尾……

    “慢着!”

    突然,背后一声吼叫。

    紧接着,刚刚起步的战马被人拦住,寨主厦付忠不得不低头观看。一位胆大包天的汉子跑得满头大汗,一个箭步跳到寨主厦付忠战马前面,一把抓住了他的马笼头,一手拉住他的胳膊,吼叫着,“紧急事情,请寨主停停……”

    “咦,”寨主厦付忠差点被拉下马来,气得瞪起圆圆的眼睛不满地吼叫一声,“简直反天了,阻止大军前进找死啊!”

    于是,举起马鞭不容辩说立即要抽打,高高举起眼见就要落下一鞭,突然发现;竟然是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大人,他是有智谋的能人,莫非有好的办法?不得不赶紧止住,气得“唉”了一声,缓和口气问道:“黄大人!有什么紧急事情请直讲,本寨主还等着赶路呢!”

    “回去,”黄侊成大人由于着急只讲出两字。

    “回去?”寨主厦付忠闻听回去二字,心想,竟然干涉起乌笼寨的事情来了。不讲出原因,单单两字就怎能说服一位草莽英雄回去,那就不是草莽英雄了,“简直扯淡,怎么错过机会,”

    “什么机会?”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大人可是有智有谋,讲起话来不紧不慢,首先开口提问道:“厦寨主这么兴师动众,浩浩荡荡带领大队人马到哪儿去?”

    “怎么!”寨主厦付忠是个粗鲁人,大嘴叉子一咧露出满口大黄牙,头一拧眼一瞪,“去三清山夺宝啊,夺回他们抢去的‘紫金’玉玺,本寨主好不容易得到了玉玺的消息,怎肯错过良机。一定要让‘紫金’在乌笼寨结合,而后打到BJ夺取天下,把满清赶出关外,本寨主也要过过皇帝瘾。”

    “厦寨主要夺取天下当皇帝,”黄侊成大人讲话一字一句,有板有眼,“老夫不敢阻拦,不过要问一句,厦寨主怎知国宝‘紫金’玉玺一定在三清山呢?”

    “那……”寨主厦付忠愣了起来。

    黄侊成大人的问话份量不轻,问得寨主厦付忠吞吞吐吐,无言答对。

    寨主厦付忠虽然草莽,他深知发兵攻打人家总要扯个理由,否则就是理亏,“不是听猴精讲的吗,本来他是献给乌笼寨的,竟然被三清山抢去了,本寨主前去讨回自己的宝物有何不妥?”

    “不是不妥,”黄侊成大人话不多,讲到了点子上了,而且步步紧逼,“而是没有证据,无凭无据,不能轻信猴精的一句话,”

    “怎是轻信,”寨主厦付忠得到紫金玉玺心切,有消息就要看看,“何况确切的消息呢,”

    “就算厦寨主讲的对,是得到玉玺的确切消息,”黄侊成大人继续提问,“如果猴精讲‘紫金’玉玺在青龙山呢?厦寨主该如何处置?难道也要带领人马攻打青龙山吗?”

    “那倒不会,”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到底‘紫金’玉玺在哪里还要进一步证实,希望厦寨主慎重处理此事,不能动不动就发兵攻打,”

    “嗯,”寨主厦付忠终于醒悟了,立即吩咐众位英雄豪杰,“此言有理,队伍解散,回去待命。”

    八大英雄豪杰闻听队伍解散,怎会甘心,刚刚激起的信心一下子放弃了十分不满,一个个你一言我一语吵吵嚷嚷不肯离开,立即向寨主厦付忠进言道;“黄侊成大人狗咬耗子多管闲事,想把国宝‘紫金’玉玺留下给自己夺取,”

    “嗯,此言有理,本寨主差点被蒙骗,”寨主厦付忠闻听众位英雄豪杰所言,心里又犯嘀咕,产生疑问,可是,对双方的话半信半疑,立即质问,“原来黄大人另有歧途啊,”

    “胡说什么,”黄侊成大人见众位英雄豪杰们反对,可是,自己一两句很难说服他们,即摇了摇头反驳道:“老夫完全为乌龙寨着想,并没夺取国宝‘紫金’玉玺的意思,”

    “既然黄大人没有夺取国宝‘紫金’玉玺的意思,”寨主厦付忠让黄侊成大人向众位英雄豪杰把话讲明,“使大家都明白,要以理服人,不要拐弯抹角,再说,本寨主也是个粗人,至今还不明白大人阻拦发兵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这事一两句话很难说清,”黄侊成大人想了想,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必须稳重处理,随让寨主厦付忠下令,“让各部头领及各位英雄豪杰们先回大厅,有话到大厅内坐下来共同讨论协商分析研究出一套比较可行的方案来,而后再采取行动措施,或者以先礼后兵的方式,比这样贸然发兵前去攻打三清山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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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章 极力说服

    乌笼山钟灵毓秀,乌笼寨幽静古老树木山林葱翠浓郁,寨内池塘波光粼粼,山寨周围的岚霭悠悠萦绕在山间,山寨里早晚的炊烟袅袅升腾于寨子的上空,蓝天绿山紧紧相连,山连着天天连着山,青山绿草及古老建筑连同民俗风情都在淳朴自然的生态环境中灵动着。

    黄侊成大人想了想,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必须慎重处理,否则适得其反,只好悄悄的向寨主厦付忠讲,“这事一两句话很难讲明白,请让各部头领及英雄豪杰们回到大厅,有话到大厅内坐下来共同讨论协商分析研究出一套比较可行的方案来,而后再采取行动措施,或者以先礼后兵的方式,比这样贸然发兵前去攻打三清山强多了……”

    “此言有理,”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点了点头,立即命令众位英雄豪杰,“以黄大人的意见,弟兄们先回去,有意见到大厅里提出,”

    众英雄豪杰们虽然不满,但,碍于寨主厦付忠的命令只好返回乌笼寨大厅,他们一个个瞪着眼,翘着嘴,憋着一肚子气,列坐在大厅两旁等待发泄。

    此时是雨过天晴的夏天,太阳出现就感到炎热,寨子里的一条小溪,下雨时水流暴涨,现在溪水一下低了几寸,石头已经露出水面。

    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大人面对众位英雄豪杰,还有莽夫寨主厦付忠,为了平息各路英雄的争斗,十分注意讲话方式,他首先起身走向大厅中央,双手抱拳向众位头领及寨主厦付忠施以礼,以免去对方敌对心理,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众位英雄豪杰们实在对不起,老夫冒然打乱了你们的行动计划,”

    “不要客气了,”寨主厦付忠首先带头英雄豪杰们打个圆场,立即替催促道:“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话回到了大厅,有什么高谈阔论请直讲,”

    “厦寨主讲话干脆,”黄侊成大人点了点头,讲话还是注意方式,不过,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阻拦大军行动的目的,“恕老夫直言,眼下不是向三清山的时候,”

    “现在不是时候,”英雄豪杰之一的赛飞虎首先带头发问,“什么时间是时候,等到时候恐怕‘紫金’玉玺早被他人抢去了,”

    “是啊,”寨主厦付忠心里更着急,他急着得到“紫金”当皇帝,“英雄豪杰们一个个升官发财,被你搅了局,总要给个说法,”

    “有说法,”黄侊成大人不紧不慢地讲道:“此时不是争夺国宝‘紫金’玉玺的时候,要想成就霸业让‘紫金’结合,夺取天下,首先把满清赶出关外。”

    “有一定的道理,”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想了想是这个理,“讲吧,如何对付清军?”

    “必须联合各山人马,”黄侊成大人终于进入正题,“大家精心团结,携起手来全力以赴对付清军,才是上策。”

    “清军就驻扎在天隐城附近,”侠士陈六也站起身来,他要为黄侊成大人的讲话打圆场,做帮手,“攻打天隐城刚刚结束,正在寻找下一个进攻目标,”

    “不错,”黄侊成大人接着分析,“清军元帅李成栋又掌握了乌龙寨的军事布防,随时随地就有攻打乌龙寨的可能。俗话说,‘鹤蚌相争,鱼翁得利。’乌龙寨的英雄豪杰们与三清山之间互相残杀争夺,正中清军元帅李成栋的下怀,”

    “照黄大人这么讲玉玺就归三清山了,”寨主厦付忠不满此说,“我们兄弟心里不悦,一定要把玉玺得到,”

    “厦寨主想得到玉玺老夫不反对,”黄侊成大人不能讲寨主厦付忠不能要玉玺,那是陈六他们的,归德府卢大人等待“紫金”结合呢,只好讲;“大家还是商量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能否不动干戈和平处理?”

    寨主厦付忠感到黄大人讲的在理,不在讲话。

    此刻,乌笼寨大街上的柳树像病了似的,叶子受着阳光的暴晒在枝条上打着卷,一动也不动。马路上发着白光。小鸟不知躲匿到什么地方去了;草木都垂头丧气,像是奄奄等毙;只有那“叽叽”的知了不住地在枝头发出破碎的高叫;它在破锣碎鼓地替烈日呐喊助威。

    “其实,”侠士陈六何曾不明白,黄侊成大人所做的一切完全为了他,为自己寻找“紫金”玉玺,刚刚得到消息还没前往处理,竟然又杀出个程咬金,寨主厦付忠带领一帮英雄豪杰争夺,如果被他们抢去,恐怕“紫金”永远不会结合了,立即接过话讲,“黄大人所讲完全为了乌龙寨,大家可想而知,清军元帅李成栋掌握了乌龙寨的军事布防,在他心里已经有了印象,恐怕下一个进攻目标,一定是乌龙寨了。”

    “对,”黄侊成大人立即点了点头,“陈侠士所讲一点不错,乌龙寨的英雄豪杰们可想而知,当大家正在与三清山杀得难解难分之时,清军背后杀来,腹背受敌,乌笼寨能吃得消吗?”

    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心想,二人分析的十分在理,感到自己鲁莽行动差点坏了大事,遂双手抱,向黄侊成大人讲道:“本寨主是个粗人,众位兄弟和本寨主一样,具体如何对付清军还请二位英雄继续赐教,最好拿出良策,”

    “不是什么良策,只是建议,”侠士陈六接着分析,“是对敌策略,如果此时把‘紫金’玉玺抢到手,是引火烧身,因为清军元帅李成栋在天隐城没有得到国宝‘紫金’玉玺,恐怕还会继续往下追查,”

    “十分正确,”黄侊成大人点了点头,“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乌笼寨得到‘紫金’玉玺,清军的矛头一定指向乌笼寨,”

    这时,众英雄豪杰及各部头领终于明白了,太度也随之改变。

    夏天,乌笼寨的草木特别茂盛,冬青树的叶子油绿油绿的发亮,大厅前的一颗老榆树枝繁叶茂,给英雄豪杰们撑起了一片浓浓的绿阴。

    “以老夫之见,”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大人继续站在大厅中间,像作报告似的发表意见:“目前乌龙寨要做的第一件事,赶快改变军事布防,大清军主帅李成栋已经掌握了乌龙寨的军事布防。”

    “对,”侠士陈六接着讲出第二件要做的事情,“对全寨兄弟及所有兵马加强操练,严格山寨进出入盘查,做好迎战清军的一切准备。”

    “第二件事情比较容易加强训练就是了,”寨主厦付忠点了点头,可是,对黄侊成大人提出的问题感到为难,“第一件事情不好处理,军事布防怎能说改变就改变呢?那是需要时间的,”

    “老夫只是提出建议,”黄侊成大人已经为乌龙寨作战计划讲得很明白了,“具体如何实施,有待寨主考虑。对敌作战,理应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那‘紫金’玉玺呢?”寨主厦付忠始终不忘玉玺的归属问题,“岂不便宜了三清山,”

    “便宜什么,”黄侊成大人出注意讲,“至于国宝‘紫金’玉玺一事,寨主可修书一封派人送往三清山,用试探的口吻打听一下吗,到底在不在三清山呢?”

    “嗯,”寨主厦付忠点了点头,不过,有些不明,“此办法倒是好计,可是如何实施呢?”

    “就讲;”黄侊成大人是有目的,他是想借探看国宝“紫金”玉玺为借口,把三山头领召集到一起,商谈如何联手抗清之大事,也是为侠士陈六寻找“紫金”玉玺的消息,到底在不在三清山。“听说三清山得到一宝,乌龙寨和青龙山首领前往祝贺。等两山首领到达三清山,探听到国宝‘紫金’玉玺确实在三清山后,再商量下一步归属问题,或者推荐一位统一抗清首领。”

    “有理,”寨主厦付忠闻听所言,心中大喜,遂向黄侊成大人讲道:“修书之事,烦劳黄大人代写,本寨主和英雄豪杰们都是粗人,战场上打打杀杀不在话下,舞文弄墨确实不行,”

    “可以,”黄侊成大人点了点头,提出要求,“请借用文房四宝,”

    “好的,”寨主厦付忠大力支持,立即吩咐勤务兵,“速速取来文房四宝。”

    “好,老夫献丑了,”黄侊成大人立刻挽了挽袖子,拿起笔来,十分客观地写道:“三清山大王善喜中阁下:耳闻贵山得到国宝一枚,”

    “为何不注明国宝‘紫金’玉玺的字样?”

    黄侊成大人摇了摇头,“不能写得太清楚,那样适得其反,会造成善大王的恐慌,以为乌笼寨和青龙山争夺来了,引起他的戒心。”

    “不写明也罢,”寨主厦付忠心里明白,三清山大王善喜中对自己存有戒心,免得他早做防备。

    黄侊成大人继续写道:“今有乌笼寨寨主厦付忠和青龙山首领黄侊成前往祝贺,以共商大事,具体事宜,面谈!

    下注;乌笼寨寨主厦付忠,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

    不一会儿,黄侊成大人把信写好,叠起。即向寨主厦付忠道:“火速派一名亲随骑快马把信提前送往三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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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章 奔赴途中

    在这千山万壑之中,乌笼山更有诱人的魅力。从乌笼寨沿着清澈透明的溪水而下,翻过一道岭便来到有名的金光岩,早晨的太阳升起半空,在峰顶穿过茂密的树林,可见万道金光垂直而下。那突兀挺立的顽石直刺云天,在夕阳的辉映下,金光岩金光灿烂,十分美丽壮观。

    黄侊成大人不一会儿把信写好叠起,向寨主厦付忠讲道:“火速派一名亲随骑快马把此信提前送往三清山,”

    寨主厦付忠接过书信立即吩咐亲随勤务兵,“有你亲自骑快马,火速送往三清山,途中不得有任何耽误,”

    “是,”勤务兵哪敢怠慢立即接过书信装进口袋,翻身跨马直奔三清山而去。

    “老夫和侠士陈六代表青龙山,”黄侊成大人一边目送勤务兵远去,一边向寨主厦付忠讲:“厦寨主可带一至两名英雄豪杰代表乌笼寨。我们分头行走直奔三清山,到地方会合。”

    “好的,”寨主厦付忠点了点头,这时一位兄弟来报,付寨主虎渊舟回来了,厦付忠正在考虑谁去,闻听所言立即回话道:“本寨主和虎渊舟一同前往代表乌龙寨,你们先走,我们准备一下立刻出发,”

    “那老夫提前走了,”黄侊成大人和侠士陈六立即起身,向寨主厦付忠告别一声,“三清山见……”

    二人辞别了寨主厦付忠及众位英雄豪杰,徒步直奔三清山而来。

    此时,正直酷夏时节,各色野花开遍乌笼山,红的紫的粉的黄的,像绣在一块绿色大地毯上的灿烂斑点;成群的蜜蜂在花从中忙碌着,吸允着花蕊,辛勤地飞来飞去。

    此次三山头领大聚会是商谈抗清大计的,是黄侊成大人有意安排的,他打着前往三清山观宝的名义让乌笼寨寨主厦付忠参加,否则哪个指挥动他。

    当然,乌笼寨寨主厦付忠是抱着观宝目的前往,他要“紫金”结合成就霸业,把满清赶出关外,而后夺取天下当皇帝,此时他要看一看“紫金”玉玺是否在三清山,按照黄大人所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要认定玉玺在三清山一定设法夺取,得“紫金”者得天下,绝不能失去当皇帝的机会。

    “三清山举世闻名,”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大人和侠士陈六一前一后走在通往三清山的崎岖山路上。

    侠士陈六讲道:“末将是第一次来三清山,从小生长在平原,家乡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除了城墙以外,连个土丘都很少见,根本没见过大山,看到这青山绿水的美景,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到处充满好奇,”

    “那你就好好观赏一下吧,”黄侊成大人笑了笑,“老夫给你当向导,不知道的地方可以给你介绍,全当是一次游山逛景,其实还没到风景区呢,”

    “好的,”侠士陈六点了点头提出,“请大人先介绍一下三清山的大概情况吧,”

    “我们边走边介绍,这样不会感到累。说起三清山的概况啊,它是历代道家修炼场所,自从晋朝葛云和葛洪来到三清山后,便逐渐为信奉道学的名家场所。”

    “是座佛山啊,和尚一定不少,”

    “对,我们今天不走和尚庙,烧香拜佛的影响赶路,从此处登山步入云桥,路过南天门的三清福地,”

    “走那里,如何走有大人安排,末将只管观看,”

    “首先听听老夫介绍,这山上的宫观、亭阁、石刻、石雕、山门、桥梁等,有二百余处,使道教建筑遍布全山,其规模与气势可与青龙山、乌笼山、武当山媲美。”

    “果然三清山名不虚传,”侠士陈六眼观路过的风景,心花浓放,跟随黄侊成大人走在山间的小道上很有体会的讲道:“末将身感如同飘荡在空中,体会到一种像鱼儿游弋般的欢畅。”

    “三清山,”黄侊成大人边走边向陈六介绍着,“‘自古就有高凌云汉江南第一仙峰,清绝尘嚣天下无双福地’之美誉。”

    二人继续前走,已经进入深山,此时云雾缭绕,“哎呀,此番前往,正遇上三清山著名的雾天,”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大人很熟悉三清山的气候变化,“没有滴滴答答的雨点,却是细蒙蒙的水气充盈天地之间,无须撑伞,但方圆可见度只有丈余……”

    “三清山的雾虽然浓深,”侠士陈六一边走,一边很有体会地讲道:“但,她深得清纯,丝毫没有我们平原城市中的那般含有油烟气味。”

    “此雾很可爱,”黄侊成大点了点头紧走几步,与陈六拉开距离,接着喊叫一声,“怎么样?体会到了吧,尽管我们相隔几步远,只能闻声却不能见人,”

    “不错,可是,末将吸入一丝雾气,感觉清凉清凉的很舒服。”

    二人继续向深山进入,侠士陈六调皮的讲道:“浓雾飘上了末将的前额,好像和末将亲吻,可是,末将没法回避这位多情的女子,”

    “那是三清山在渲染她的热情和好客,”黄侊成大人笑了笑,很开心的讲道:“望着四周雾茫茫一片真干净,或许你对大雾感到憋闷,可老夫却不在乎。”

    “憋闷倒没感觉到,就是看不到连锦逶迤的群峰,看不到苍翠茂盛的竹林,可是,末将也不在乎,”

    “我们来到了南清园,”黄侊成大手指周围的风景问道:“一路上有什么体会?”

    ”山木葱郁的景色,绿油油的树林挂着点点晶亮的水珠,耳边溪声咆哮,喧洒雨季的流畅。”

    “唉,可惜恼人的大雾让侠士无法全睹三清山的美景,”黄侊成大人叹了一口气,“不过,间或跳出来的参天怪石和那石中的奇树,不免让侠士对隐在雾中的山景有了期待,”

    二人行走一天,此时已近旁晚,当夜只好在半山就宿。

    侠士陈六心想,来一趟三清山不容易,没看到山上的风景感到惋惜,即向黄大人讲道:“末将今夜难以入眠,梦里也在期盼明天是否能放晴,好让末将一睹三清山的真面目。”

    “但愿如此,老夫也期盼晴天,”

    晚上,黄侊成大人和侠士陈六就在山脚处住了一休。早晨,果然天气晴朗,二人被一道明亮的阳光照醒了。

    早饭过后,云雾散开了,满山的杜鹃花在一夜之间也开了。天空像海,杜鹃花就像海里的珊瑚。天地清朗,万壑毕现,每一条山的线条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侠士陈六发现,面对着的是一幕精彩的剪影,不禁惊奇的问了一句,

    “大人,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啊,”黄侊成大人环顾一周,而后讲道:“是南天门,是三清山的一景,”

    “啊,”侠士陈六好奇地手指山顶,“果然非同凡响,大人请看峰顶怪石云列,形状各异,美不胜收。”

    “其中那尊最为逼肖的是老道,”黄侊成大人顺着陈六手指的方向观看,介绍着,“那道髻高挽,宽袍大袖,面对日月,若有所思。在巨大的造化神功面前个体显得如此渺小。”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周围山林被风吹得唰啦啦地响起来。那是无数草叶与树叶相碰撞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响声的汇合,听起来虽轻微但很有力量感。微风似从天上吹来,带着冷月寒星的凉意和银河的水气,冷冷的潮潮的使凡是有生命都会觉得心情舒畅。侠士陈六感觉自己像一条游动的小鱼,飘飘荡荡,随自言自语地讲道:“不知这股微风要把末将吹往何处。”

    “道家尊奉的庄子在濠上观鱼时,”黄侊成大人突然向陈六讲出一个典故,“面对惠施逼到墙角的追问‘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悠闲地用一招太极绵掌将之化为无形:‘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这个故事名闻遐迩,就像他的另一句名言:‘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侠士陈六并没听懂黄侊成大人所讲的典故,继续随着他行走,他们顺着三清山间小溪走了一段路,“大人请看;溪旁奇树林立,浓阴盖日,沿岸奇花异草,争艳斗奇,”

    “那不是斗奇,”黄侊成大人继续介绍着,“那是水流生机勃勃,于幽谷之中奏乐。所以透过清澈无比的溪水看去,溪底的奇石赛珠似玉,纹理清晰可见,”

    “这可真是‘流水叮咚汇三清,晶莹清澈玉为渊’。”

    侠士陈六望着这轻盈跳动的溪流,不禁心动,忍不住脱掉鞋袜,举足迈入溪流,顿时感觉一阵清凉,注满心田。

    “我们就在此歇息一会儿吧,让侠士好好体会一下溪水的清凉,”

    “好的,”侠士陈六洗了一把脸,而后捧上一口喝了下去,顿感一种甜甜的滋味润进喉咙,接着他再去喝第二口。心想,溪流虽浅,一样需要一直往前赶路,不论天寒还是地冻,不管刮风还是下雨,它那涓涓水流的不懈精神另他震动。不能污染溪流,于是赶紧走出穿上鞋袜,继续随同黄侊成大人赶路,可是,心里恋恋不舍,不时的回头张望溪水的纯净,溪中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光滑的鹅卵石也是五颜六色,把溪水映衬的极美。

    二人正在兴高采烈的观看溪流的风景,突然一阵马蹄声夹杂着说话声传来,“有人拦路,”黄侊成大人立即警惕的喊叫一声。“莫非是拦路抢劫的强盗吗?”侠士陈六闻听所言那放松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抬头观看一队人马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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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章 打斗结识

    三清山的树木总是那么的绿,不论春夏秋冬,总有翡翠般绿色挂在枝头,总有欢快的鸟儿在上面啁啾。三清山的小溪呢?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流的,也不知道会缠绵到哪儿,就好象飘荡在山间的一丝淡淡的烟缕,更如缠绕在林中一条洁白的丝巾,就这么一路唱着“汩汩汩”的山歌蜿蜒地来了。

    二人正在兴高采烈的观看溪流的风景,突然一阵马蹄声夹杂着说话声传来,“有人拦路,”黄侊成大人立即警惕的喊叫一声。“莫非是拦路抢劫的强盗吗?”侠士陈六闻听所言那放松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抬头观看一队人马挡住了去路。

    “站住!”一声责问的怒吼,“干什么的?”

    紧接着“哗啦啦”十几把明晃晃的战刀架在了二人的脖子上。

    立即从背后窜出一位黑脸汉子,那脸黑的似锅贴,比三国的张飞还要黑,乌黑浓密的眉毛,和张飞一样的脸边胡须,又黑又长几乎遮掩全脸,也是手持两把斧头,看样子他是模仿张飞的模样。为此落下赛张飞的名字,讲话十分粗鲁,声音憨厚而宏亮,而且一口一个,“我靠!原来是两位清军探子,胆子不小,竟敢闯三清山宝地,来爷爷处打探消息,兄弟们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绑起来!”

    粗鲁头领赛张飞一声令下,十几位兄弟哪敢怠慢,“呼啦啦”长枪短刀一齐动手把黄侊成大人绑了起来。

    不管黄大人如何解释也无济于事。

    有着浑身武艺的侠士陈六岂肯束手就擒,立即“嗖”地一声从腰间抽出随身宝剑,一个箭步跳出包围圈,双把宝剑摆开决斗的架势。他站在一块大石头上,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如同一头猛狮警惕地目视着对方。他没有主动进攻,因为,辨不清对方情况,只好采取自卫慢慢地观察后果。

    此时,现场空气十分紧张。

    粗鲁头领赛张飞见兄弟们难以制,只好亲自动手擒拿,心想,在自己地盘岂能让一个外来人嚣张,一旁运了运气,抖了抖精神,提起两把大斧直冲过来。嘴里不住地喊叫着“哇!哇!哇!”,对着侠士陈六就是一斧。

    侠士陈六见黑脸汉子冲来,立即闪开躲过大斧,避其锋芒,而后宝剑拔刃利鞘,一股寒气逼人,双把宝剑对着粗鲁头领赛张飞一剑下劈……

    恰巧一只矫健的苍鹰正翱翔在三清山的碧空,它盘旋在山谷间,见有人决斗,陡然冲下岗峦重叠的高峰,落在附近的一颗大树上观看,它缓缓地拍击七翅膀,好像是在欢迎称赞二人的决斗表演似的。

    粗鲁头领赛张飞一直在三清山称雄,从来没遇到过对手,如今眼观陈六拔剑的姿态,便知来人是一位高手。哪敢怠慢,立即狂喝一声,“我靠,宝剑来了,”随即退后一步躲过,再提斧头,同时喊叫一声,“兄弟们,看爷爷如何擒拿,”虽然是在兄弟们面前吹牛,意思告诉兄弟们注意观察,一方面给自己助威,另一方面准备关键时刻帮忙。

    这时,侠士陈六通过一剑试探,虽然被对方躲过,宝剑落空。可是,自己清楚了赛张飞的武艺,虽然力大无比,灵活性不足,只要躲过斧头的锋芒,一切都破了。又见他让手下兄弟助威,心想,也好,让你们观赏一下爷爷的宝剑,开开眼界,看看如何对付你们头领的,常言道,打蛇打头部。只要把黑脸头领制服,其它兄弟不战自降,随立即再次举剑进攻。

    粗鲁头领赛张飞见宝剑劈来,立即用斧头挡起,只听“锵!”的一声。

    陈六的宝剑不偏斜正好劈到斧头上,立时火星四溅。斧头够硬的,宝剑的硬度超凡,砍到斧头上那是硬碰硬,立时发出霞光万道,耀眼夺目。

    粗鲁头领赛张飞虽然勇猛,怎经得起陈六的宝剑闪电下劈,心想,如果不是自己的斧头硬度大早被劈开,可是,他感到了对方的力量,虽然斧头没被劈开,可那宝剑的冲力使人难以抵挡。立即打了趔趄,随抽回斧头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讲了一句,“乖乖!有两下子。”

    侠士陈六闻听所言笑了笑,也抽回宝剑看了看,回了一句,“乖乖,好硬的斧头,”心想,如果是一般的生铁斧头,早被自己劈开,这把宝剑有着削铁如泥砍石头如切西瓜只硬度。可是,他那斧头也够硬的了,如今只砍了道印子,丝毫不能损坏斧头使用。眼前这位英雄豪杰虽然面黑粗鲁并不寻常,不但有着一把强硬的斧头,而且武艺超群,如果是一般武艺,很难接住自己宝剑下劈的冲力。

    此时,一群小鸟飞来了,它们是身穿五彩缤纷华丽的画眉鸟,一个个落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欢叫着,好像是在鼓掌欢迎。

    众位兄弟也纷纷围来助阵,他们并没动手,因为,头领还没分出输赢,再说,并没下令帮忙,只有站在周围鼓掌喝彩,等于把二人包围起来。

    侠士陈六见状,心想,看来必须把黑脸头领制服,否则难以脱身,于是,再次握起宝剑,腾空而起,喝叱一声,“看剑,”飞临赛张飞头顶之上,接着宝剑闪电下劈。

    “当!”的一声,剑斧交击。

    一股无可抗御的巨力透斧而入,斜掠而过。

    震得粗鲁头领赛张飞两手发麻,顺着肘关节神经传入胸口如同被雷劈,竟吃不住陈六这一宝剑击打,踉跄跌退。

    如此一剑,粗鲁头领赛张飞就吃了大亏,在三清山还是首次尝到,可知侠士陈六剑劲如此霸道。

    紧接着侠士陈六凌空而起,再一个翻腾,恰好落到两名刚刚赶来准备上前助阵的兄弟中间,随即伸出剑柄对着二人左右开弓,两人被打得人旋剑飞,打着转儿飞跌而去。二人随即打爬在地。

    侠士陈六一个箭步踏入,正好踩在二人身上,随对周围准备上来助战的兄弟“呵!呵!”笑了一声,“有种的上来吧,”

    果然其它兄弟轮刀冲来,立即被粗鲁头领赛张飞拦住了,心想,来人武功高强,剑法精湛,真正打起来难以取胜,遂放下斧头,双手抱拳,喊叫一声,“好汉,敢问哪路英雄?报上名来,”

    此时一阵微风轻轻地吹来,把周围的树叶吹得“哗啦啦”的响,山涧的小溪泛起碧绿的波纹;溪边的垂柳,也被风吹得摇曳着青嫩的新枝。微风轻悠悠地吹拂着身旁被他们打斗踩倒的翠竹,好像它们不太服气,又挣扎着站起身来,微微地颤动着竹叶,真像细长的嘴巴在喃喃说话,“手下留情,我们认输了。”

    侠士陈六见问,把宝剑插入剑鞘,双手抱拳耸了一下,以表示还礼,“再下是青龙山人马,前来三清山会见善大王的,”

    “哎呀,”粗鲁头领赛张飞闻听所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兄弟是三清山人马,奉命在次巡山,朋友到来多有得罪,实属不认得,”

    “没什么,这叫不打不相识,”侠士陈六客气一句,随转过身来手一指向众位兄弟介绍道:“这位是青龙山首领佳鼎知县黄侊成大人,特受善大王的邀请前来商谈抗清大计的,”

    “啊,”粗鲁头领赛张飞闻听所言,吃了一惊,心想,自己就是奉善大王之命前来迎接黄大人的,竟然把客人捆绑起来,如果让善大王知道了如何处理,立即吩咐兄弟们,“速速给黄大人松绑。”

    随走向前来,双手抱拳向黄大人赔情道欠:“末将不知大人光临,多有得罪,实属不认得,请大人恕罪。”

    “哎,”黄侊成大人抖了抖衣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泥土,“没什么,不打怎能相识,你们不是有意刁难,何罪之有,”

    “既然大人宽宏大量,”粗鲁头领赛张飞虽然面相粗鲁,可是,还是比较懂得礼节的,他一直低头站在黄侊成大人面前承认错误,“大人不计较末将的过失,就赶快去吧,我们善大王正在大厅等着呢,末将是奉命前来迎接大人的,”

    “哎呀,”黄侊成大人见赛张飞一口一个大人的喊叫,弄得自己怪不好意思的,闻听奉命迎接,说实话,还真想个人带路,三清山虽说熟悉,但不是常来,所以道路不太熟悉,到底山寨还有多远?他不好开口,只好讲道:“三清山道路崎岖实在难找,不知还有多少路程?”

    “按说不太远了,”粗鲁头领赛张飞怎能听不出话音,可是,自己是奉命巡山,防止清军前来偷袭,不能亲自接回,只好讲道:“崎岖的山路走起来还是有些费时,末将可以派一位兄弟带路,”

    随即喊过来一名兄弟交代道:“把客人带回山寨,”

    “是,”兄弟保证完成任务,随转向侠士陈六讲道:“请二位英雄随小人走吧,”

    “好的,”侠士陈六点了点头,即向粗鲁头领赛张飞作声告别,“再见,我们去了,”

    “原谅末将不能亲自相陪,”粗鲁头领赛张飞即刻双手抱拳,目送黄侊成大人和侠士陈六,“我们还要继续巡山……”

    他们继续沿着山涧小道行走,迎着拂面的微风,望着身旁的小溪,不时的泛起一道道迷人的光波,倒映在水中的身影和周围的景物一会儿聚拢,一会儿散开,一会儿扩大,一会儿缩小。好像有意向他们表演似的,不,这是迎接二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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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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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星仙奇缘介绍:
《紫星仙奇缘》作者;寂莉(开幕誓)
主要讲述一位女子对爱情忠贞不渝的故事。她为寻相公,遭受耻辱折磨,最后女扮男装千里寻夫。可是,丈夫却被人挟持威逼,二人相遇,感情纠葛错综复杂,让你刮目相看。紫星仙奇缘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紫星仙奇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紫星仙奇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