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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寂莉     紫星仙奇缘txt下载     紫星仙奇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三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拼命撕杀

    夜是一个无月的夜,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那星星在湛蓝色的天幕上眨着眼睛,注视着人间万象。

    “好!你在此好好休息吧!”大个子背后一刀结束了性命。

    随着一声吩咐:“弟兄们做好准,冲进去!”刚刚走了两步,突然前方又来了五名巡逻的清兵,朝我们迎头走来,“不好,我得把他们引开,你们埋伏这里别动,几十个人对付五个清兵,每五人对付一人,抱腿的腿,抱腰的腰,扭胳膊捂嘴,一定要掐死他。只有消灭这五名清兵,才好下一步行动。”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纵身跃起,一溜风的朝前跑去,巡逻的五名清兵看到有人逃跑,以为是他们的士兵开小差,紧追不放。做梦也没想到,追了一段路程,突然窜出几十名彪形大汉,对他们拦腰抱腿,压倒在地,一个个稀里糊涂地找阎王报到去了,弟兄们把尸体藏起,拍了拍手。

    来者是谁?哪一部分的?如此胆大!

    他们正是吕梁山的众位英雄,其领头的是吕梁山头领卢知府及李玄二人,当众位英雄按照李玄的建议,从窑洞撤出往延安府挺进,正在行走,突然一匹快马追来,大喊一声:“站住!”

    众位弟兄被突如其来喊叫,不约而同地朝来人观看:此人身高八尺,年龄约莫五十来岁,脸上的皱纹一道紧挨一道,顺着眉毛弯上两边太阳穴,又顺着腮帮弯向嘴角。那些皱纹,为他的脸上增添了许多慈祥的笑意。当他骑马赶路的时候,他那剃得如半个葫芦的光脑袋,甩着根辫子,残留着的尽显旧代遗风的齐颈白发,向后飘然。头顶上方,扎着白羊肚子毛巾,身穿羊皮铠夹,周边露出白羊毛来。看此打扮就可得知,他是当地土生土长的,张口说话,从鼻腔里发出声音。

    他即是吕梁山英雄养马的老汉,当看到清军突然闯进山庄窑洞,又见把伤员抓去审问,心想,万一有人熬刑不过,讲出实话;吕梁山弟兄刚走不远,那可真坏了。到那时清军乘机追来,弟兄们连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用不多时即刻追上,真的会把弟兄们一网打进。不行!哦得赶紧想办法逃出去报信。他并不知吕梁山的伤员们也是英雄,一个个十分坚强,为了保护众位弟兄,不想让清军追上他们,不管如何审问,异口同声:“所有人马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清军副将吆哈纳哈审问半天没有结果,只好信以为真,即向大将蔡东潘提议;“将士们连日行军,翻山越岭,搜山盘查,野宿露营,十分辛苦,今日得一匪首老巢,何不让将士们在此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行追查。”

    大将蔡东潘想了想,也是,大军确实连日追剿,疲惫不堪,好不容易得到一个休息落脚点,为何不让将士们好好的享受享受呢!即刻吩咐下去,“所有将士休息一晚,明日继续追剿。”精疲力尽的清军,住进了暖和舒适的窑洞,很快进入梦乡。

    养马老汉出来看了看,黑洞洞,四处无人,静悄悄的一片,除了出气的鼻息打鼾声,蛐蛐的叫声以外,偶尔远处传来几声夜猫子的嚎叫,再无其它声音,即刻牵出一匹快马,悄悄溜出山庄窑洞。正待行走,突然,四、五个巡逻士兵迎面赶来,养马老汉一看,不好!眼见就要暴露,怎么办?躲藏已经来不及了。老汉急中生智,对着马耳朵拍了两下,随即趴到路边,观看动静。

    那马好像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即刻顺着小道向前冲去,清军慌忙躲闪,只见那马继续向前奔去,五名巡逻士兵楞了一下,即刻向前追去,追了一段,见是一匹单马,难以追上,就停了下来,任其奔跑。

    老汉趁清军追马之机,绕过巡逻士兵,抄小路追赶马匹,随着一声口哨,那马返回,驮起老汉向前奔去……老汉见到众位英雄,回报了清军的情况。

    吕梁山总领卢知府和李玄二人商量一下,李玄向总领卢知府献策道:“多好的机会,天助哦也,让弟兄们返回去,杀他个搓手不及,让清军好好地在窑洞里睡觉做美梦吧。”

    总领卢知府想了想,此举很好,就是弟兄们辛苦一些,不过,到嘴边的肥肉怎能让他溜掉,于是一声令下,“弟兄们迅速返回!从左右两侧把山庄包围起来。”

    这时,天色正是半夜子时,夜深人静,人们已经进入梦香,睡得正甜,总领卢知府吩咐:“把这个通道堵起,埋伏两侧以备阻击援军,采取多方应急措施。”

    挑选二十名武艺高强机灵利索的英雄,由李玄亲自带领,执行烧窑洞的任务。

    你看这二十位英雄,一个个头扎白羊肚子毛巾,身穿羊皮夹克,腰扎皮带,脚缠绑腿,左挎弓,右插箭,手拿短刀。一个个威威武武,麻利地来到窑洞前,“别动!停止前进,观察一下动静。”李玄拦住众英雄道。

    果然不出所料,高处闪出个人影,手拿红缨长枪,左右观望。李玄心想,可能是站岗放哨的,于是他招了招手,“跟我来一人,其他人暂且爬下别动,先把岗哨干掉。”

    李玄及另一位英雄,弯腰猫步顺着黑暗处向前摸去。突然,“哗啦!”一声响,原来那位英雄踩空,浮土顺着山间滑落,二人赶紧爬下。

    岗哨听到动静,即刻向前走来,向滑落处瞅了瞅。

    “啊呜!啊呜!”李玄和那位英雄赶紧学了两声猫叫。

    “嗷!原来是两只夜猫子打架。”岗哨直起腰来,扭头返回。

    “嗖!”地一声,一双大手捂住了嘴巴,紧接着背后一刀,连“吭”一声都没来得及喊叫,即刻离开了人世。二人正准备继续前进,突然,窑洞门开了,从窑洞里走出一名大个,只见他眼睛半睁半闭,踉踉跄跄……

    “是岗哨换班的,好小子美梦还未醒,你看他那美劲,一直不住地亲自己的手指。”那位英雄望着小子道。

    李玄点了点头,悄悄地讲:“抓活的!要个舌头问明一下情况。”

    二位英雄等到清兵来到近前,突然窜出,李玄一只大手堵住了嘴巴,另一只胳膊挘住腰间,这位英雄抱起腿,二人抬到别处,放下来问明情况,那清兵的美梦终于吓醒了,只好如实回答问题。

    一切顺利地完成后,紧接着李玄打起火燫,众英雄们看到信号,飞奔而来,李玄安排道:“大家都去抱柴草,每个洞口堵住填起,在窑洞天窗处留人,等待大火着起后,把天窗堵塞,让清军好好的睡一觉。”

    并对众英雄们进行分工:“你们三位负责烧清军的武器,多抱些柴草,把武器点燃!”

    “是!”三位朝前走去。

    “其他弟兄随我来,多抱柴草堵住睡人的洞门口。”一声令下众位弟兄们利索地猫腰冲去!按照分工对所有洞口堵满了柴草,同时进行了点燃。那天是西南风,各个窑洞口是朝南開的,正好火借风势,风助火势,如同那高速鼓风机,向窑洞内使劲猛吹。一会儿,劈劈啪啪火势越烧越旺。弟兄们还使劲的往内加柴,不一会儿,窑洞如同那万吨锅炉,浓烟滚滚……

    洞里的清兵见洞口起火,乱作一团,到处乱窜,想找地方出去,哪里出得去,从洞口逃出去吧!熊熊烈火封住洞门,跳进大火必死无疑,这时洞里的温度直线上升,四十、五十……哎呀!真热死人呀!等待也是死路一条,一个个顶起被子,鬼哭狼嚎的喊叫着……急得清军到处乱窜,只好搭人梯子向天窗爬去,爬上来的清军,望着天窗刚刚探出一个脑袋……

    谁知天窗上边早有吕梁山弟兄们把守,站在两边,手举大刀,等待钻出来的人头,一刀下去,砍掉了脑袋,如同一块石头,砸到下面清军的头上,双手捂起头来,还没有回过味来,紧接着“忽嗵!”一声,躯体滚落下来,砸在下边人身上。清军看了看被杀死的士兵,又感到洞里即将烧死那股难受滋味,杀死还利索,免得痛苦,明知是死,还是一个劲地往外冲,冲出脑袋就是一刀,一会儿天窗堵满尸体……

    吕梁山弟兄们感到差不多了,即刻在尸体上填土,把天窗用土堵起,“奶奶的!多好一窑红砖!”

    就在吕梁山众位英雄即将取得全胜时,突然,一声牛角号响起,黑压压的人群冲了过来,紧接着“冲呀!杀呀!”地喊叫声……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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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乱战残匪

    吕梁山众位英雄们,哪里还顾得上窑洞里的清军,那即将取得的胜利,赶紧调转矛头,对准包围来攻的敌人,耍开大刀用力拼杀。

    窑洞里的清军见天窗处无人把守,早就憋不住了,扒开尸体,推开天窗上的泥土,爬了上来,他们一个个被大火燃烧熏蒸热得光着膀子,有的只穿裤头,终于爬出窑洞来,感觉到了那种即将被烧死的滋味,真是难受,赶紧跪下,对着上苍叩头谢恩,大难不死也不知什么原因,憋了一肚子气,要报仇雪恨,对着来攻的敌人,拼命的厮杀起来……

    由于是晚上,谁也看不清谁,谁也摸不清谁,谁给谁打是什么原因?除了吕梁山弟兄清楚以外,外来包围的人马,窑洞内冲出的清军怎会清楚?三班人马互相撕杀,乱作一团,只要有对手,就打起来……

    从外边包围窑洞刚刚杀进来的人马,对着只要是山庄窑洞的人员就是敌人,他们不管光膀子的穿衣服的,见人就杀……

    窑洞里冲出来的清军,以为遭到敌人包围,对来攻的敌人,奋力反驳拼杀。这时,吕梁山众位英雄趁混乱之机,迅速撤出战场,剩余的两大队人马继续撕杀,一直杀到天亮……

    他们到底是哪一部分的?为什么包围窑洞?造成三班人马撕杀!

    清晨,吕梁山的顶峰像一条矫健的游龙,缠锦于天际。天刚蒙蒙亮,世界已经清晰起来,天是蓝的,山是土褐的,连窑洞门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别打了!别打了!赶快住手罢!”大将蔡东潘满脸黑灰摇着手,大声阻拦着。

    “怎么搞的?打了半天全是自己人给自己人打。”大将许定国也赶步向前,大声责问蔡东潘。

    “你问谁呢?是你们的人马不分青红皂白,半夜围攻我们,差点把我们弟兄全部烧死。”窑洞里被烧得焦头烂额的清军八旗子弟兵大声吵嚷着。

    大将蔡东潘是替王爷带的兵,带领的是他的亲随八旗子弟兵,这该如何是好,被打死那一部分还不说,活着的一个个被烧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怎么向王爷交代!这帮八旗子弟兵本来就不好管理,与汉族将士矛盾重重,这下倒好,可让他们抓住理由了,一个个相互议论着:“大将许定国存心不良,那些汉蛮子存心不良,要把我们八旗子弟兵统统烧死。”

    八旗子弟兵可不是好惹的,仗着皇帝老子的势力,是他们的天下,一直嚷嚷着找汉蛮子们算账。

    说着,只见一位满脸胡须,头大如同笆斗,眼似铜铃,青面獠牙,身高一丈的大汉,可能是位将领。一手提着枪,一手扬起向前冲去,高声大喊着:“弟兄们!拿起刀枪给这些汉蛮子决以雌雄,”在他的带领下,所有的八旗子弟兵冲了上来。

    这边许定国带领的一帮清军,他们大部分是南方人,当时有人称南方兵为蛮子,称北方兵为侉子,故南蛮子北侉子之称。南蛮子哪吃这一套,拎起刀枪迎向前来。

    大将蔡东潘极力劝阻,哪里拦得住,只听刀枪剑戟乒乒作响,这一仗好杀,双双拼尽全力。

    这时,一位八旗子弟满脸胡须的将领,手拿银枪对准大将许定国的手下将领龚代茂,他是一位黑脸大汉,脸黑的像锅贴,手拿一把大刀,哪吃他们那一套,大喊一声迎向前来。

    满脸胡须的八旗子弟将领边战边骂:“狗蛮子,快快下马向爷爷磕三八二十四个响头,方免一死,若有半个不肯,到时死在爷爷枪尖之下,只怕悔之晚唉。”

    黑脸将领龚代茂闻听大怒道:“你这狗满人有多大本事,如此无礼,口出狂言,擅自夸能,爷爷我手下大刀,不杀无名小辈,爷爷并不认得你,留下姓名来,爷爷好斩你。”

    满脸胡须的八旗子弟将领大怒喝声:“汉蛮子,你要问爷爷的名字吗?我讲出来吓死你,爷爷本是王爷的远亲外甥、东路追剿大军副将吆哈纳哈。”

    清军黑脸将领龚代茂闻听冷笑道:“原来是个偷鸡摸狗的强盗,有啥拿啥这是什么名字?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可真不是你偷鸡摸狗玩的东西。”随把刀一摆,对准吆哈纳哈脑袋砍来。“我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有啥拿啥赶紧把枪架起,这一接确有感觉,份量不轻把臂膀震了两震,“哎哟!果然名不虚传,好厉害的汉蛮子。也让你尝尝爷爷我吆哈纳哈的枪法厉害。”随举枪对准前胸,劈前心一枪刺来。

    “当啷!”

    一声巨响,刀枪相撞,火星四射,再一压枪,掉转枪头,回旋猛刺。

    清军将领龚代茂把刀一拨,向上挑起,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你冲我挡,大战三、四十个回合,未见输赢。二人大战好有一比,就像那两只猛虎震山岗。冲冲挡挡,扑来扑去。

    大将蔡东潘见此情况,心想,这样两军自相残杀,要是被王爷知道如何交代?被逼无奈只好向前询问大将许定国:“你们怎么想起半夜偷袭,围攻火烧窑洞呢?”

    大将许定国面对目前情形,不能再继续隐瞒,只好把昨晚与众位将领商量的事情讲出来:“嗨!是将士们白天遭到吕梁山卢知府、李玄残匪的包围,两军一直打到天黑才收兵,我军将士伤亡惨重,将士们把尸体掩埋,把伤员处理包扎,一切安置好后。将士们越想心里越憋气,非要报仇雪恨,剿灭这股残匪不可。从密探跟随前往打探回来报告得知,残匪卢知府统统进到窑洞。当即我与众将领商议,是攻打吕梁山残匪为死去将士们报仇的好机会。经过众将领讨论,一致推测认为残匪白天首战取得胜利,他们心里高兴,今晚必定设宴庆功,我军何不趁此机会端残匪的老巢,把残匪堵到窑洞内,一网打进。然后再放下一把火,来个彻底干净消灭之。

    故,我大军等到半夜三更以后全体出动,首先有副将史少霍带领二十名士兵前行负责烧窑洞任务,以火光为号,见窑洞火光四起,大部队随后突击,全面发起猛攻。

    大军攻入时,由于天黑,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你们人马全部赤膊光膀上阵,难以辨认,才出现两军发生敌对现象,引起撕杀完全是一场误会。具体烧窑洞情况,是如何放火烧的窑洞?我军副将史少霍及二十余士兵至今未归一人,不知何音?是不是你们的人马把他们统统干掉了?”

    “嗷!原来是这样啊!具体死伤人员双方都有,没有清查,你们的人马是否被杀我也说不清楚。”大将蔡东潘终于明白了他们包围的原因。

    大将许定国面对此种情况,心里感到惭愧,但,他总不明白,清清楚楚的看到卢知府及李玄等众残匪进了窑洞,怎么阴错阳策的是自己人马呢,他要揭开谜底,了解清楚:“谁知窑洞内竟然是你们,不知蔡将军是如何住进了窑洞?那股残匪呢?你们是不是已经把那股残匪给消灭了?”

    大将蔡东潘解释道:“我们是那天奉元帅李遇春之命,东路巡查搜索残匪,八旗子弟们翻山越岭,搜山盘查,野宿露营,十分辛苦。你是知道的,这些八旗子弟本来就娇生惯养,不好带领。好不容易遇到匪首老巢,舒适的窑洞。他们也想韵韵窑洞的滋味。大家一致要求,让将士们在此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行追查,我被逼无奈只好同意。至于窑洞内残匪,在我军赶来之前早已逃之夭夭。”

    “嗷!原来是这样,我也清楚了。”大将蔡东潘提出质问。“我们二人知道原因有何用?可将士们心里不服,如何向将士们解释清楚,使将士们信服,如何平息眼前战争呢?”

    大将许定国道:“是呀!已经打了整整一天,天色黑下来了,你看,那些将士们之间的矛盾、仇恨太大了,一个个喊叫对方为‘残匪!残匪的!’”

    “真是捅了马蜂窝,那些八旗子弟兵怎么这么难缠呢?”大将许定国感到很无奈。

    二人正在犹豫,霍地来了黑压压的人群,朝他们直扑过来。突然又遭受猛攻,二位将领大吃一惊,这是干什么的?

    “残匪?”

    “抓‘残匪’呀!将士们拿起刀枪赶快围起,千万别让‘残匪’跑了!”一大个子听到两军交战,正在抓“残匪。”于是高声大喊着。

    又来了一队人马加入了战斗,使正在交战的战场更加混乱了……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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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三路大军

    傍晚,西下的夕阳为大地洒下一片金辉,红彤彤的太阳像一张美丽的嘴唇,吹着吕梁山这支巨大的箫,那发出的乒乒乓乓兵器响声,不正是吹出了那一曲曲多么美丽动听的乐章。但好景不长,音乐大会谢幕,吕梁山偷偷地染上了昏朦朦的暮色,于是,大地更显得苍老消沉了。

    “别打了!别打了!哎呀,本来就够乱的了,你们又来凑什么热闹。”大将许定国一边摇着手,一边向刚刚加入战斗行列的这股清军喊叫着。

    阻拦声惊动了整个大军,这时从大军后面走出一位将领,只见他头戴红缨银盔,身穿鱼鳞索子银灰甲,足蹬战靴,手拿马鞭,见有人阻拦作战,即刻下马,把马交给卫兵,气凶凶地迎向前来。他,就是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

    来到大将许定国和东路追剿将领蔡东潘面前,即双手一抱行一大礼:“二位将军近来好?在下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向二位将军问候!你们这等旗鼓喧天,兵刃相加,残匪!残匪的喊叫不停,是不是在打仗呢?我北路大军追剿卢知府,打听到此处有股残匪,特意赶来剿灭,本将领见此情况,赶紧吩咐大军协助缉拿残匪。为何让住手?难道你们不是在捉拿残匪吗?”

    “嗨!哪来的残匪?都是自己兄弟,是他们兄弟之间在怄气,互相称对方为‘残匪’”大将许定国一边还礼,一边冷笑着讲。“莫将军前来我军视察,由于双方军务在身,大军又在野外无从招待,有怠慢将军之处敬请包涵。此地简陋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让将军在这里蹲一会啦。”三人各找地方蹲了下来。

    “客气什么!谈谈两军因为什么闹得那么僵?”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一边找地方坐下一边问。

    大将许定国指着厮杀的人马道:“唉!你看我喉咙都快喊破了,对大军的阻拦有什么效果,斗红了眼睛的两队人马,哪里听得进我的劝阻,继续战斗下去。”

    大将蔡东潘瞥了一眼没有作声。

    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看到两人都不愿意回答原因,他们将领之间意见都不一致,难怪两军人马厮杀!只好自己找话题,“嗷!原来是兄弟之间怄气,像这样战下去总不是长久之计!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加深两军将士之间的矛盾,得想办法制止啊!”而后看了一眼大将许定国和蔡东潘,意思是看他们二人的意见。

    大将许定国也把眼睛盯向东路追剿将领蔡东潘,意思是让他回答。

    “有什么法子呢?我的话那些八旗子弟兵不听,只因我是汉人吗?”大将蔡东潘叫起委屈来。

    大将许定国倒给蔡东潘想出了简单的解决办法:“要不这样,请蔡将军把带头闹事的抓起来,杀他几个震一震,这叫杀鸡给猴看。”

    大将蔡东潘不同意许定国的骚主意,摇了摇头,“这样不太好吧!杀手下将领强迫平息战争,只能把矛盾激化,再说那些八旗子弟兵也不是故意闹事,是你们的人马有错在前,堵住窑洞门放火要烧死他们,你知道那种被烧的滋味儿有多难受,我是领教过了,那些八旗子弟兵是在发泄心里怨恨。”

    “连你都这么讲!那该怎么办?抓不能抓,杀不能杀,任其继续打下去?”大将许定国大眼瞪了一下,回绝了东路追剿将领蔡东潘的话,感到事情处理起来非常棘手。

    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想了想,二位将领之间有一定的分歧,他们两军将领意见都不一致,好像有多大的矛盾及别扭,何况将士们呢!看来调解还得我这个第三者插足,于是他向大将许定国及东路追剿将领蔡东潘二位将领讲:“要不这样,把双双带头闹事的叫到一起商量一下,查一查原因。”

    “这有什么好查的,只要那帮八旗子弟兵不进攻,不打我们,我手下将士决不会主动进攻他们。”大将许定国有些不耐烦的把责任推到对方。

    “这就是原因,为什么要进攻?为什么要打你们?解铃还要系铃人,讲啊!”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紧追不放。

    东路追剿将领蔡东潘心里有股子怨气,即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他们,堵住窑洞门放火烧我们,八旗子弟兵吃了大亏,怎肯善甘罢休。”

    “是谁烧的窑洞?”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再次逼问。

    “是我们的人马。”大将许定国不打掩饰的回答。

    “这不就出来了,总不是你本人亲手去烧的窑洞吧?你派去的是哪些将士?把亲手烧窑洞的将士叫来查问一下,看他是如何烧的窑洞?”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顺藤摸瓜,继续向下追查。

    “我就是因为找不到烧窑洞的人了,才背起这个冤枉的罪名。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不知如何入手?”大将许定国是一位战将,杀敌十分勇猛,要不,怎能配戴起大将身兼先锋呢!遇到出主意想办法的事以及处理两军之间的问题就傻了脸。

    “你派去的士兵不清楚,带队的将领应该记得啊?”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提出线索追问。

    “是我的副将史少霍带领二十名士兵前去执行烧窑洞的任务,也不知哪儿去了?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二十名将士连一人都没归来。如何问明情况?”大将许定国感到承认烧窑洞都有些冤枉。

    “你们没有感到派去烧窑洞的当事人丢失的奇怪吗?要想查明真相必须找到纵火者,在没有查明真相以前不能妄加论断。一口咬定,就是他们放的火。”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向东路追剿将领蔡东潘出着主意:“目前只有向八旗子弟兵讲,烧窑洞的不是他们,另有其人。”

    “干脆向八旗子弟兵讲,是残匪卢知府、李玄烧的窑洞。”大将许定国赶紧推卸责任。

    “把将士们自相争斗先平息下来,明日我三路大军合起近三万,追查丢失的副将史少霍及那二十名士兵,然后问明烧窑洞的经过,给将士们一个清楚的交代。”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继续讲着。

    “好的!我们统一口径;就说烧窑洞的人马已经找到了,是吕梁山的卢知府和李玄他们干的。”大将许定国当然同意,心想,烧窑洞是我们的计划,不管怎么着,终于找到了替死鬼,卸掉了我们的罪名。

    “你们赶快去制止吧!各自向各自的部下将士们讲明情况,分头行动,如果再有不听话的那就按无理取闹,必须采取措施,实在不行交给我们处理。”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做着坚强的后盾。

    大将许定国和东路追剿将领蔡东潘辞别了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各人前去劝解各自的部队。

    “大将许定国的副将史少霍带领二十名士兵到底哪儿去了?他们烧没烧窑洞?他们是许定国专门派去执行烧窑洞任务的,如果被人擒拿去,是谁拿去的?如何擒拿的?”这一系列的问题,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口里自言自语的念着,脑子里回旋着。

    大将许定国和东路追剿将领蔡东潘二人把各自的队伍拉开,讲明情况,暂且平息了战争。

    二人来到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面前,三人继续商谈下一步作战计划。

    大将许定国道:“虽然平息了事端,那只是暂时的,关键的是要抓住卢知府和李玄把真相揭开,给将士们一个彻底清楚的交代。”

    “你认为他们会逃往哪个方向呢?”东路追剿将领蔡东潘问。

    “以本将认为,有可能逃往东北方向,因南方不可能,他们与我们刚刚打完仗,我们大军在那里守着一直没动,无法通过。往西那是不可能的,是自投罗网,往北,你们大军从北方一路搜来,途中没有相遇。只有东北方向一条路,是个空隙。”大将许定国十分有把握的讲。

    “既然是这样,明日我们三路大军各把一方,重点东北方,但不能放过东方和北方,三方同时进行追剿,到东北方向五台山集合。”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问他们二人:“我的建议如何?”

    “我看可以。”大将许定国首先表态。

    东路追剿将领蔡东潘好像有点意见,主要是;还让他们返回原路,山路崎岖不平,那些八旗子弟兵怨气连天,以大局为重,最后还是同意了……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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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拔刃离鞘

    夜,是一个无月的夜,整个吕梁山披着全身黑纱,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要掩盖英雄们的撤退。天色黑的过分,阴天加上雾蒙蒙、淅沥沥的雾水。这种情况在黄土高坡下的吕梁山来说,是很少有的天气,真是难得的机会。为了躲避清军的追剿,吕梁山众位英雄急速行军,昼夜间程,他们现已到达延安府附近……

    众位弟兄初战取得了重大胜利,卢知府伸出大拇指高兴地夸奖李玄道:“真让你说准了,清军一定会夜间来偷袭的。”说着他抬头看了看李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李玄心里更高兴,由此证明了他的预测准确性;“这不明摆着吗,清军白天遭到哦们的伏击,吃了大亏,他们不会善甘罢休,按照作战规律,吕梁山弟兄撤退时,他们应该追来的,可,他们违背作战规律没有追,为什么?是因为他们有更大的阴谋,想把哦们一网打进。按照作战规,吕梁山弟兄们初战取得了重大胜利,应该高兴,一定要设宴庆功,以此来鼓舞士气。可,哦们必须也要违背作战规律,不能这么做,连喝口水喘气的时间都没有给弟兄们,及时地撤出了窑洞。谁知在哦们刚刚前脚撤出,后脚就来了一股清军住进了窑洞。”

    “真是天赐良机,让哦们杀了个回马枪,打得过瘾,烧得清军鬼哭狼嚎。只因时间太仓促了,再有一袋烟的功夫,便可全部烧死那伙清军,再次取得回马枪的重大胜利。”

    “就在这紧要关键时刻,清军的先头部队来了。亏得哦早有预料,提前做了准备。”二人边走边讲。

    李玄回过头来问卢知府:“你处理那帮先头部队还顺利吧?”

    卢知府还嫌仗打得不过瘾,“什么先头部队,二十来个士兵,太少了,已被哦们一网打尽,全部消灭。不过,倒是留下一条大鱼,让哦心里高兴,你看!”说着,他招了招手,吩咐士兵,“把俘虏带上来!其他人员就地休息。”二人停了脚步等待一会儿;只见绳索捆绑一人,推推搡搡赶上前来。

    李玄抬头观看,此人脸色较黑,有着又黑又硬的胡须,头戴银盔,脑后拖着一根粗而长的辫子,身穿鱼鳞索子盔甲,两只胳膊朝后捆起,看样子是清军的将领。

    士兵朝前推了一下俘虏的身体,清军将领马上扭回头用眼睛瞪一下士兵,“嘿!嘿!当了俘虏还挺犟的,老实点,如实回答问话。”李玄看了看俘虏厉声的吼道。

    “要杀就杀,不必啰嗦。”俘虏瞪了一眼,而后把头一拧,立在那里不动了。

    “跪下!否则宰了你。”士兵用脚踢了一下俘虏的腿。

    “跪下?哼!给你们跪下?”他用蔑视的眼神瞪了一眼,看了看道:“我自出生到长这么大,只跪过天,跪过地,跪过父母,从未跪过他人。”继续立在那里不动。

    “怎么!手下败将,嘴还那么硬。”李玄也瞪起大眼来。

    “败将?我败的不服!”俘虏口里讲出的那个‘不服’语音特别重。

    “为何不服?难到你当了俘虏还有理由吗?”李玄责问俘虏。

    “我是遭到你们的暗算才被擒获的,如果真打硬拼把我拿住,我才口服心服。”俘虏感到委屈,这不明不白的当了俘虏,实在当得窝囊。

    “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们是如何把你拿住的?讲来听听;”李玄好像在故意逗他。

    “昨天夜里,当我奉大将许定国的命令,带领二十位将士前往烧你们窑洞的任务,正在前行,突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把我们一网打尽,除了把我五花大绑捆以外,其余二十名将士全部被你们斩首,无一生还。”他不说自己无能,倒埋怨对方狡猾:仗打得不公,“这叫什么仗,也不容得我还一下手,就成了俘虏。”

    “照你说哦们的仗应该怎么打才叫合理公平?”李玄征求俘虏的意见。

    “把我放了,咱们一对一的打,如果你把我给赢了,使我口服,心服,那才叫本事,当起俘虏我才心甘。”俘虏提出给李玄比武。

    “说话算数,奶奶的!拿刀来,哦这里孬好还有几千人马,你独自一人,就算是英雄能有多大本事,还怕你跑了不成。”李玄把马鞭一摔,挽了挽胳膊。

    “你放心!不管我打输,打赢,决不会跑的。我赢,赢的心安,我输,输的理得。”俘虏提出了条件。

    “说话算数!既然是这样哦就相信你一次,来吧!”李玄使个眼神,让卫兵给俘虏把绳索解开。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英雄相信属下,属下怎会违背英雄。”他搓了搓被困麻的手脚。

    “还有什么要求?你讲;哦们比刀,还是比剑?”李玄让俘虏挑选兵器。

    “还是你来挑选吧!我随便。”俘虏搓了搓手,伸了伸腿。

    “那哦们就先比剑法如何?”李玄带着友好的语气讲。

    “好的!比剑法就比剑法,哪个怕你不成。”俘虏不服气地讲。

    李玄道:“快取剑来,哦们二人各执宝剑一把。”不一会儿卫兵取出两把宝剑,交给了李玄。李玄耍了耍,即刻递给对方一把。

    “开始吧!”李玄闪开,举起剑来。

    “好的!”俘虏就身把剑扬起,双方冲了上来。

    “锵”俘虏拔刃离鞘,森含剑气,席卷李玄。

    李玄瞪眼一看,果然好剑法,只对对方抽剑、拔剑的姿态,那种经验老到至极,便知对方是位最可怕的剑手。

    如今哪敢称大,赶紧狂喝一声,退步抽剑,同时向手下弟兄发出指令,“别让他真的脱逃了,团团围起。”

    李玄心想;哦和他彼此之间,无怨无仇,是两军交战才使他成为俘虏,但一见他上来就使出了杀招,狠辣角色,还是首次遇上。

    俘虏全身飘飞,剑锋暴涨,凛冽的杀气立时弥漫全场。

    李玄心里想想,对付眼前的高手,绝不能让对方取得先机,再次大喊一声,人随剑起,化作滚滚剑影向对方直冲过去。

    这时,卢知府及众位弟兄纷纷赶来助阵,把二人团团围起。

    俘虏喝叱一声,斜掳而起,飞临李玄头顶之上,宝剑闪电下劈。

    “当啷!”剑刃交击,一股巨大的魔力透刃而入,李玄胸口如被雷击,竟然吃不住剑把震动,踉跄跌退。

    如此一个照面,就吃了大亏,李玄还是首次尝到,可见俘虏的剑劲如此霸道。心想,怪不得他被擒不服,有如此等功力,怎肯善甘罢休,甘心情愿当俘虏。不过,他现在逃走为时不晚,纵有千军万马怎能抵挡他的前行,他为什么不逃走?他到底是谁?

    带着众多的疑问,李玄喊叫一声:“好汉!慢着!哦有话问你。”

    对方也早有此意,随口道:“你别哦!哦!的再伪装了,咱们离开众人到一旁说话。”俘虏停止了进攻,要求李玄离开众位弟兄,二人单独谈话。

    卢知府及众位弟兄看到,担心俘虏逃走,“放走俘虏是小事,暴露了我们的目标是大事,到时他带领大部队追来,弟兄们可就惨了。”赶紧向李玄递眼神摇了摇头。

    李玄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向俘虏讲:“好汉!请前面先行一步,我立马赶来。”遂转向卢知府及众位弟兄道:“他不会跑的,要逃跑的话早走了,哦们众位弟兄有谁能阻拦得住他?你们放心好了!哦要看一看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定要揭开这个秘密。”

    李玄紧走几步赶上追问:“好汉!你到底是谁?”

    “你别问我是谁,让我来先揭穿你吧!然后我再告诉你,我是谁!”俘虏的口气挺大的,“在西路围剿大军里,只有我独自一人认得你,知道你李玄的底细,没有第二人了。”

    李玄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更感到此人神秘,不但功夫好而且有来头,不可小视,他到底是谁?他是如何知道我的底细?他真的知道我是谁吗?使李玄亟不可待。

    二人刚刚离开众位弟兄,只见俘虏举剑冲来,大叫一声:“看剑!”直对李玄的心窝冲来。

    李玄一看道了声:“不好!”赶紧举剑相迎,压下宝剑开口问:“好汉慢着;你不是知道哦李玄的底细吗?请讲于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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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危在旦夕

    延安府位于黄土高原中部,处于宝塔山、清凉山、凤凰山三山鼎峙的延河、汾川河二水交汇处的位置,历代为兵家必争之地。这里的山没有武当山那样的悬崖峭壁,这里的水没有长江那么波涛汹涌,却有着黄土风情文化神韵。特别是延安府顶上那碧蓝天空,天色一碧到底,你能站在山头仰望天空注视一会儿,身上好像生出两翼翅膀来,马上就要一扬一摆地飞向天空去的样子。

    李玄和俘虏继续比武,二人从山沟来到山头,李玄开口道:“这里清静了,没有弟兄们的吵闹,好汉请讲罢!我李玄到底是谁?”

    “你李玄是谁暂且不说,可我要讲一段故事给你听!听后你自然就明白了?”讲着,他又虚刺一剑。

    “闹了半天把我喊出来是为了给我讲故听啊!我还以为有多么大机密呢,有什么好听的故事?”李玄好像不关心故事。

    “你别漫不经心,此故事与你关系重大!”俘虏是想把李玄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对我关系重大?赶快讲来我听!”还真的凑效。

    “故事地点发生在江南,一个雾蒙蒙、阴沥沥的早晨,十几万大军围困着两位英雄在激战。英雄奋力拼杀,浑身是血,遍体鳞伤。但他那股宁死不屈英勇顽强的精神感动了一人。”他讲着抬头看了看李玄。

    “嘿!你讲的好像是个经过,挺好的,继续讲来。”李玄要听一听,此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突然,一支暗箭射入英雄的肋间,顷刻间英雄从马背上失落下来,众兵将手举长矛大刀一齐向前,即刻碎尸万段。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瞬间窜出一人,携起英雄,“嗖!嗖!”踩着人头飘然离去……

    此人把英雄救出险地,当即给英雄拔出箭来,但英雄并没有脱离危险,所中之箭是用毒药煅煨而成,此人即刻用嘴吸出箭毒,但箭毒已经扩散全身,英雄中毒较深,浑身紫癜,必须立刻解毒,一个时辰内服下解药,方能救起性命,否则徒劳无功。

    此人捡起箭头察看,箭头的底部印有乌笼山造,必须即刻火速赶往乌笼山寻找造箭人,拿到解药。此人经过艰难努力舍命找寻解药,因心诚感动了造箭人,终于求得解药。赶紧赶回,谁知英雄即将奄奄一息,性命垂危,命在旦夕,此人看到这种情况,准备放弃,这时脑子里浮现出英雄那顽强拼搏的精神,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即刻给英雄灌下解药,经过两个多时辰,奇迹出现,英雄逐渐苏醒。此人见箭毒已解,命无大碍,其他伤处,属于皮外之伤。由于军命在身,不敢久留。即刻把英雄交给一位老人,丢下足额银两,并吩咐:‘待英雄醒来,在贵处休养数日,烦劳打扰老人家。’交代完毕,即赶回军中。”讲着他看了看李玄,提出了问题,“你可知中箭的英雄是谁?”

    李玄听得津津有味,在他心目中一直回旋着,眼前这位清军将领,我们的所谓俘虏,他讲的好像是老人交代的那位大侠,不,听说那位大侠回到军中,已经被他们杀头了,再说那是在江南,奇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谁?别着急,继续听他道出中箭者的姓名,看是否自己寻找的那位大侠,为此故意装着不知,摇了摇头。

    “那位中箭的英雄即是保护国宝‘紫金’玉玺,大战天隐城的英雄豪杰---赵武。”他讲赵武二字又重又长,眼睛盯着李玄的脸,看他有何反应。

    他终于待不住了,“难到你就是救人性命、舍己为人的那位大侠吗?”

    “再下正是此人!”双方把剑丢下。

    于是,赵武赶紧走向前来,双手一抱,向前施一大礼:“感谢侠士救命之恩!请问恩人的尊姓大名?能否把您的来龙去脉,如何来到陕北?真实底细讲于赵武得知。”

    他摇了摇头,“不!该我休息一会儿了,我想知道英雄痊愈后的经过,信得过的话,有你来接着讲故事,如何来到这里的?为什么打起文曲星李玄的旗号?这样故事听起来完整些,而后再讲我是谁?如何来到西路剿匪大军的。”

    “你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恩人,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那好吧,你休息一下,有我来接着讲故事。”于是,赵武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

    他点了点头,伸了伸胳膊,活动一下筋骨,表示同意。

    “当我逐渐苏醒后,见躺在床上,定了定神,即刻抬身欲起,那位老人一手端着热汤,一手赶忙按着:“别动!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今日刚刚醒来,身体虚弱,需要营养,这里打了一碗荷包蛋,趁热吃吧!”说着他拿起汤勺一口口的喂我。我吃了几口,急需打听是谁救了我。

    老人家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边喂一边道:“是一位黑脸大侠救了你,帮你解毒、疗伤,一切完成后,见无大碍,由于事情紧急,不能等到你醒来,安排一番,即走了,也没留下姓名。”他口里讲着,一手端着碗,一手用毛巾擦去我嘴角上流露出的蛋花。

    我在老人家里静养数日,感觉伤势好转,不能在此久留,怕待时间长了连累老人家,因我是朝廷通缉盗窃玉玺的要犯,各地城墙上有我的画像。听说玉玺还没追缴到手,玉玺一天回不到皇上手里,我就是盗窃玉玺的犯人,到处在抓我搜查玉玺。白天我是不敢走的,只好夜晚行走,于是,我化妆一下,去哪里呢?陈六向我讲了卢大人的去向,我只有赶往武当山寻找。

    我躲躲藏藏,终于在一日来到了武当山,见了卢大人及李玄,他们二人已经改了名字,据说这是形势需要,我即把玉玺的情况讲给他们听了,实自结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而且完成的很好。”实自结表扬了我。

    我听了非常惭愧:“好个什么啊!我没有完成任务,没有把玉玺带回来,没有了却大人的心愿,让“紫金”结合。”

    “不过,你已经尽力了,下一步就看陈六的了,大清军对我对玉玺追剿的相当紧,我们不得不防,唉!你回到武当山更危险,你也是皇上那里挂上号的,你我都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不能两个要犯聚集在一起,等待他们一网打尽,怎么办呢?还是让隐山先生想想办法吧!救救你,救救武当山吧!”实自结说着看了看隐山先生。

    隐山先生想了想,而后不紧不慢地讲:“是的!你在这里相当危险,必须马上离开。”我点了点头,同意即刻离开武当山,马上起身。

    “别慌!还有任务向你交代清楚,你不是光为了躲避清军,是有使命的。是武当山总部作战计划‘以假乱真’中的主要角色,你扮演的是‘声东击西’计中计的实施人。你按照我军的作战部署到西北方向,去陕西延安府卢知府的家乡,那里有几股李闯王战败后潜逃下来的战将,继续举起抗清大旗。首先联系一下,让各部头领都打起卢知府的大旗,称自己是卢知府,当然也少不了李玄,有卢知府的地方必须一位得力助手叫李玄。最好有你本人继续扮演李玄。以此来迷惑敌人,扰乱清军追剿计划,达到保护卢大人之目的。”隐山先生口述献计道。

    实自结插言道:“这是我大顺国‘紫金’结合计划,全国一盘棋,统一指挥,统一领导。”

    “对!南有陈六,北有赵武,卢少吉坐镇襄阳。既然李闯王把希望大业寄托于实自结,他就有能力指挥全国,等待队伍壮大后,再统一向清军发起全面反攻。”隐山先生继续讲。

    “目前是保存势力,避其锋芒,躲过清军的围剿,等待时机。”实自结安排道。

    “这个任务有你赵武来完成,因为你头脑灵活,智勇双全。”隐山先生继续作着解释:“也是为了保护你自己,你化妆一下,装扮成地地道道的西北人;羊肚子毛巾头上扎,翻毛羊皮做铠甲,鼻腔发音后声重,哦哦满口不离牙。让人看不出你是赵武,地道的陕西人,再取个永久性的名字。”

    实自结插言道:“唉!我看还是继续叫文曲星李玄算了,这个名字还能保护你。”

    “不错,在金陵夺取玉玺时,就尝到了甜头,自称文曲星李玄曾几次脱离了危险,救了我的性命。好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出发了。”我辞别了卢大人和隐山先生前往延安府授命,刚刚把西北地区的抗清队伍走访一遍安排完毕,即跟随其中一股较大的抗清队伍来到吕梁山,还未完全熟悉,清军追剿队伍就赶来了。

    为此,来到陕西延安府,我继续使用文曲星李玄这个名字,效果还不错,结果糊弄了清军元帅李遇春,使吕梁山首战打了个大胜仗。

    “嗷!原来是这样。”他明白了。

    赵武又转向俘虏道:“该谈谈你了,你是如何认出我的?你到底是谁?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你不会是奸细吧?”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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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俘虏诉情

    初夏延安府的附近山区,天上的云彩像海上的轻舟,云雾漫山,变幻莫测。一会儿带着胜利感的乌云,以征服者的姿态满足的走了,地面又恢复了生机,乌云像满清那样,满以为能征服人间,却想不到带来一片清爽。

    山坡上二人继续交谈,赵武转向俘虏道:“该谈谈你了,你是如何认出我的?你到底是谁?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你不会是奸细吧?”又是一连串的提问。

    他捡起剑来,虚刺一剑,两人又互相刺杀起来,他压住他的宝剑,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从哪里讲起呢?接着你的故事讲吧!当我把你从人群里救出,经过解毒,包扎伤口,见你性命已无大碍,但失血过多,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几日,对不起了,不能在你身边照护,怎么办呢?只好委托给了一位老人,一切安置好后,即刻赶回了军营。

    “原来你救我时就是清军!看来果然是个奸细。”他翻转宝剑,把他的宝剑压下,好像开了句玩笑。

    “说我是奸细,这句话让你说准了,其实我就是个奸细,但‘奸细’二字用到我身上不太恰当。”他明知是句玩笑,但心里有些不服气。

    “那!你是什么人?到底是谁?”他笑了笑,要刨根问底。

    他抽出宝剑,很认真的答:“我是黄侊成大人---闯王李自成的军师李岩派到清军内部的地下工作者,要问我是谁!说出我的名字你不太清楚,我不是个什么名人,闯王的军师李岩你是知道的,他有个弟弟文武兼备不知你是否知晓?”

    他不让他宝剑停下,继续刺来,他拿起宝剑挡住,压住他的宝剑道:“知道!听说过,听说牛金星进谗言,谎说李岩欲分兵据河南,要与闯王争雄天下,李自成以“饯行”为名,将李岩及其弟弟---讨北将军李牟杀害了,莫非你就是李牟。”他瞪起大眼,为李岩叫不平。

    他点了点头,“闯王的军师李岩活着,他的弟弟怎会死呢?我隐姓改名,被派往清军内部作为密探,由于我武艺高强,被王爷提拔为副将,取名史少霍副将,继续担任打探清军的动向。”

    “原来如此,请恩人往下接着讲,我不再打断你的话了。”他停下刺杀,举起刀来擦了擦。

    “好的!是那天你被毒箭射伤落马,情况十万分火急,万般无奈,我不得不蒙面冒险踩人头露轻功把你救出,天隐城破后,一段时间休战期间,我向哥哥李岩回报了情况。”

    哥哥李岩道:“你已经暴露了,必须赶快离开那里,清军主帅李成栋不会那么傻,你救走的是朝廷要犯,他一定要追查的,晚了后果不敢想象。”

    我听后十分惊讶,心想,我是蒙面救人的,事情做得干净利落,怎么会暴露呢?既然哥哥这么说,我也只好服从,即问哥哥李岩:“那我的工作怎么办?”

    李岩十分沉着地想了想,停了一会儿向我讲:“你的工作另行安派人接管。”后来得知是贾令普接替了我的工作。事情也巧,天隐城攻破后,清军主帅李成栋修书一封,派人送往陕西西安向王爷报功请赏,我即请辞主帅李成栋,自报奋勇,愿担当此送信任务。

    果然不出哥哥李岩所料,清军主帅李成栋正在怀疑那天蒙面人,猜想可能是我,只是没有充分的证据,不好下手。见我请辞离开他的队伍,要求担当送信任务。狡猾的李成栋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继续留下我对他的部队不利,没完没了的发展下去,有清理队伍的思想,来了个顺水人情,把我送出去了事。即向我讲:“好!正合我意,你去后就不要回来了,西北战场急需武艺高强的将领,我已在信上向王爷推荐注明。”

    来到西部追剿大军,被安排到西征元帅李遇春手下为副将,隐姓埋名史少霍,其实李遇春兵分五路,副将只有两人,另一人是八旗子弟兵,有一名副将叫吆哈纳哈。

    当西征元帅李遇春与大将许定国在吕梁山互相调换位置后,你们吕梁山弟兄那么厉害,一仗下来,整整伤亡清军两千多人,大将许定国气得暴哮雷霆,咬牙切齿,非要报仇雪恨剿灭吕梁山全部人马不可。我暗暗地拍手称快,心里高兴。

    当我得知;大将许定国要采取报复行动,编制更大的阴谋,决心剿灭‘残匪’,当吕梁山人马撤退时,即派人跟踪其后,回来告知“吕梁山人马统统进入窑洞。”大将许定国闻听心里高兴,一定要把‘残匪’一网打进,杀光斩净一个不留,方解心头之恨。即与众将士秘密商议,当夜偷袭吕梁山的卢知府及其所有人马,时间定为;半夜子时过后,用柴草堵住窑洞大门,然后放火,力争全部烧死吕梁山人马。

    当我听到此消息,吓出一身冷汗,感到吕梁山弟兄即将遇到灭顶之灾,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吕梁山的弟兄被大火烧死啊!我心里十分着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搓着两手,来回转动。心想,我被派往清军内部,不就是肩负的报信任务吗?在这关键时刻要发挥我的作用,一定要设法把信送给吕梁山的头领卢知府,让他们赶快逃走。我如何把信送出去?时间太紧急了,我着急的脸上汗珠往下直淌。大将许定国见后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出那么多汗。”

    “天气闷热,心里烦躁。”我一手掂起衣角扇着,一边擦汗回答。

    “嗷!只要没病就好,马上有新的任务。”大将许定国向我讲:“今晚半夜子时行动,首先派一小股人马,提前把吕梁山的岗哨抹掉,然后抱柴草把窑洞门堵起,放火燃烧,大军见到火光后,全面发起猛攻,这样免于动静过大,惊醒了敌人,影响全盘作战计划。”

    我闻听此言,心花怒放,终于有了报信的机会,赶紧趁机自报奋勇:“把烧窑洞的任务交给我吧!给我二十名士兵,保证完成任务。”

    大将许定国想了想道:“好!我正在发愁,有谁能担当此任务呢。”

    当我带领二十名士兵来到窑洞前,谁知!情况有了变化,窑洞已经燃起大火,我正在纳闷,突然被大网套住了。

    其实大网是套不住我的,凭我的武功,手里又带有武器,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脱逃。当我听出口音是吕梁山的弟兄,便知你们已经脱离了危险,终于松了一口气,至于我是否脱逃,经过反复考虑,逃出去如何向许定国交代?说大火在我们来之前已经燃烧?不是我们放的火,许定国怎肯善甘罢休,他一定指挥大军追杀,那样只能给吕梁山弟兄带来麻烦。看来还是不脱逃为好,让他们永远辩不清燃烧窑洞的内情,到底是谁放的火?吕梁山的卢知府及其人马是死是活?这样,也给吕梁山弟兄撤退赢得了时间。于是,我就心甘情愿的当了俘虏,跟随你们来了……

    其实,我早就认出你来了,当你拦截清军大队人马道路时,首次杀死那两位战将,我见你的刀法动作十分熟悉,再加上你那过人的胆量。如果是一般人,谁敢单枪匹马拦截大军打劫呢?而且猖狂之极口喊;“留下金银财宝!”那不是找死吗?真是吃了豹子胆了。面对此情况,我就猜想,你肯定是赵武,再无二人,谁能有如此胆量呢?

    “唉!什么胆量,我那是蛮干。”他还挺谦虚的。

    李牟拿起宝剑擦了擦,笑着讲道:“的确,你们吕梁山众位英雄在你的带领下,胆量够大了,竟然钻进牛魔王的肚子里来了,你知道五路大军把西北扫平之后,都要回到延安府聚齐的,你想过没有?当他们得知吕梁山英雄就在延安府附近,五万大军对付你们三千人马?太危险了!”他十分担心。

    “不危险!你没听人常讲吗:‘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我们既然钻进了牛魔王的肚子里,就要在肚子里混一混,这里有五脏六腑,我要好好地捅他一捅,即使死不了也让他活不成。”他很有自信,坚定地讲。

    “好!既然你有决心把握,我就加入队伍一起干!不过,我们的军事力量太小了,只有三千人马,如何对付五万清军?”李牟要献一份力量,加入吕梁山队伍行列,二人都是智勇双全。

    “我们的人马是少了点,历史上,以少胜多的不是没有,只要我们指挥得当,照样能打赢他。”他要以智慧赢取战争。

    “那我们一起来研究一下作战方案,选好有利地形,做好充分的准备,再打一次伏击,让清军看一看我吕梁山英雄不是好惹的……”

    具体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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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第一百三十章 峡谷伏击(上)

    不知是西北的山感化了西北人,还是西北人感化了西北的山。总之,西北人和西北的山一样,都是豪气冲天,一种伟丈夫的气概。

    李玄(赵武)、史少霍(李牟)、卢知府(吕梁山头领)三人边讲边走,并肩而行,来到山沟,他们是来察看作战地形的。李玄抬起手来,指着两边的山峰让他们二人看;“此地是通往延安府的必经之路,它位于两山之间,这里地形险要,在这里设下埋伏,是多好的战场,可以全歼敌人。”

    “又要打伏击啊?我们的人马是不是紧张了点,再分成两半,每边山上才一千五百人马,三千弟兄要对付五万清军,谈何容易!”吕梁山头领卢知府有些担心,怕弟兄们吃亏。

    李玄心里想想可不是吗!三千抵挡五万是十五倍还多,再有本领的人,让他对付两三倍的敌人还能说过去。这么多的敌人,任何一位指挥将领听了都会害怕,那不是拿鸡蛋碰石头找死吗?卢知府担心此事,也不无道理。

    史少霍听后倒认真起来,他分析起清军的动向,“三千人马足够了,从目前清军的五万人马分布情况来看,东路追剿大军蔡东潘部、北路追剿大军莫沙德部、及中路追剿大军许定国部,据我得知,可靠消息,三路大军正沿着东、北及东北方向搜查,据说此三路大军要到东北的五台山、恒山聚集,来回要走几百里的山路,暂时不可能赶回。”史少霍作了十分准确的分析,“这就奠定了我们打伏击的把握。”

    李玄听后倒增加了打包围的决心,他对清军动向也有所掌握,分析道:“对!李遇春带领的西路追剿大军,现正在白于山与另一股卢知府激战,有他们牵制着西路追剿大军,恐怕一时难以脱身,只有到战争结束才能赶来。”

    史少霍见李玄分析得有理,点了点头,又接着分析:“只有西南方向,南路追剿大军范之道部,据说与另一股卢知府碰面,该股只有五百兵马,早已结束战斗,有可能正在赶回的途中。”

    李玄听后心中大喜;“好!我们就吃掉范之道的南路追剿大军,此地正是他们回延安府的必经之路,具体作战实施措施,我认为;要利用这里的地形,把这条山沟从南到北统统挖上陷阱,陷阱内设置带刺的尖刀,刀尖朝上,做好伪装。”他们三人继续前走,李玄边走边给卢知府指定挖陷阱的位置。

    “你们看;这两山之间还有几棵树木。”他用手指着山的两边大树让他们二人观看;“虽说不是什么参天大树,在树上设下机关足够了,搬动机关万箭齐发,在右边山坡撒下铁蒺藜,以防止清军往山坡逃窜,左边设下套黄鼠狼的套子,打老鼠的铁夹子等等多种方法,来对付敌人。难到我们三千人马还敌不过他们的一万清兵吗?”他边讲,边看了看卢知府问。

    卢知府听后很有自信地点了点头,笑了起来,随即伸出大母指,嘿!有你的!还真是个办法,现在我就去吩咐大军做准备工作,说干就干。说着,他即刻喊来手下将领,按照要求吩咐下去,让将士们即刻动起手来。

    “如果忙乎了半天,清军万一不来怎么办?那不就白忙乎了。”卢知府倒提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这倒是个问题,我们在这里精心策划,精心准备,敌人不来我们打谁?讲得好,还要防万一,常言道:‘不打无把握之仗。’万一清军不走这里怎么办?”李玄得把事情一件件的都要考虑周到。

    停了一会儿,李玄想了想道:“是啊!还必须有一位关键性人物做向导,给瞎子带路,把清军引进包围圈,也是第二套方案。”

    他抬起头来向史少霍讲:“这项任务十分坚巨,他不但要对吕梁山弟兄们忠诚,而且还要在清军内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事情成败,关键在此一人身上,他可以左右一切,关联两军的胜败,他可让清军的南路追缴大军范之道覆灭,也可以让我吕梁山弟兄灭亡,两股大军的命运全捏在他一人手里。”他讲完看了看史少霍的脸色,有何反应,意思这件事情,非你莫属,看你如何表态。

    “还说什么!你都讲完了,明摆着的,你不是在故意将我的军吗?这项任务只有我来完成,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即刻赶往南路追剿大军,保证把清军带进伏击圈。”说着他站起身来,让士兵牵来一匹战马,准备立即出发。

    当他一只脚踩着马蹬,一手按着马背,回过头来向李玄、卢知府道;“是啊!这项任务比较坚巨,可不是儿戏,我这样慌慌张张到了清军以后,该如何向他们言讲,说我是被俘了,逃跑回来的……”

    卢知府道:“我看还是在这里想好了再去,免得到时回答不出来。”

    史少霍停下来继续问道:“如果他们要讲;你为何不回原单位?为什么非要来投奔我们?他们会不会对我产生怀疑,要大家共同为我想想主意,或者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使他们对我相信。”史少霍提出了问题,让李玄、卢知府帮助解决。

    李玄想了想道;“这个问题,你提出的非常重要,把事情考虑复杂点,困难些,免得到时真的遇到麻烦,也有个思想准备。像清军将领一级的人物,都不是傻瓜,个个都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而且经过多次战争的磨炼,不会轻而易举地相信每一个人,每一句话的。”

    “那怎么办呢?换上其他人更不行。”卢知府瞪起眼睛问。

    李玄摇了摇头,“我看这件事情还是史将军自己考虑吧,用什么办法比较合适,你李牟是文武兼备,随机应变的能力相当强,这点小事还能难倒一个常年潜伏在清军内部的密探吗!我最担心的还是你那一颗对大顺国真诚的心。”

    李玄就是厉害,这明明又使激将法,讲完他看了看史少霍,意思是我看你史将军该如何回答。

    他李牟不傻,精明过人,明白李玄在使用激将法,“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这项任务再艰巨,再困难,我没有任何推卸的理由,无论如何,不管想什么办法,必须把清军引进包围圈,好你们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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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第一百三十章 峡谷伏击(下)

    轻风微拂,万叶颤动,好似那千万只蝴蝶,在一张一翕地扇着翅膀,共同编制着一张大网……

    李玄向他们二人道:“对!史将军具体负责把清军引进包围圈的任务,如何引入?要自己临场发挥,遇见具体情况具体对待,怎能死搬硬套。卢知府负责挖陷阱及战场准备工作,但,这项工作必须按照规划严格操作,认真完成。我李玄不会闲着,负责督导检查,发现问题及时纠正,保证清军在到来之前,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他认真的解释道。

    “好!我李牟还有什么话好讲的,为了大顺国,为了替闯王报仇,为了把满清赶出关外,为了早日‘紫金’结合,理应不辞劳苦把清军引进包围圈,我早已胸有成竹了,不过刚才是开句玩笑罢了!再见!”史少霍十分有把握的笑了笑,而后大脚一迈,即刻跨上战马,马鞭一甩,那马顺着手指的方向箭一般的朝前奔去。

    李玄向卢知府商量道:“这山间道路的两头也要做上手脚,等清军人马全部进入伏击圈后,把道路的前后两头堵死,逼迫清军往两边山坡上逃窜。”

    “这个好办!前边陷坑套陷阱,前进的道路采用三连环,以防敌人越过陷坑,如果清军继续前进必将掉进陷阱,后退的道路采取陷阱套陷坑,待大队人马统统进入包围圈后,抽去陷阱上的木板,堵死后退的道路,再加上两边杀伤力极强的暗藏机关,那万把飞刀飞箭的射击,堵死两头小菜一碟,让清军一个也别想逃脱。”卢知府十分满意,对这次伏击充满信心的讲。

    李玄表扬道:“卢头领对挖陷阱挺内行的,这些陷阱及暗道机关安装得挺快,眼见都要完成了。”

    “是啊!自小黄土山长大,主要我对这里的土质比较熟悉,适合挖陷阱陷坑,再说这里的地下水位较深,可以套连环,待陷阱一切安装好后,上边洒一次浮土,再轻轻地按几个脚印,以蒙骗清军。”卢知府很有经验的介绍着。

    李玄接过话来,“唉!这要在南方就不行了,地下水位较浅,挖上几尺就出水了,山区更不行,挖不动,下边全是石头,更找不到浮土洒在上边。”

    “那是石头山,这里全是黄土山,挖掘省力,再加上人多力量大,西北人天生的能干,把任务划分一下,各尽其责,全体动手保证在清军到来之前撤出阵地。”吕梁山头领卢知府有把握的道。说着各部头领陆续前来回报,“报告总头领!一切准备工作全部完成,等待头领察看。”

    再说史少霍快马加鞭跑了一段路程,继续前行。突然,一大队人马挡住去路,紧接着从军中闪出一员将领,横马立刀,凶狠狠地大吼一声道:“哪里来的歹徒,胆敢阻挡我大军前行,吃我一刀。”遂举起大刀朝史少霍劈来。

    史少霍见状,赶紧用刀架起,“好小子,不问青红皂白,挡路撕杀是何道理?”

    “什么道理?没什么道理!是你有眼无珠挡住了大军前进的道路,这就是道理。”又是一刀劈来。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怎能挡住你们前进的道路,你是干什么的?为何这么不讲理!”史少霍翻转刀来,把他的刀压住问。

    “干什么的!是来取你首级的,休要啰嗦,快快下马受死,留你一个全尸,否则让你身首分离。”遂抽出刀来,再次下劈。

    “当!”

    砍到刀柄之上,只见霞光四射,耀眼夺目,“好小子,口出狂言,如此逞能,不知道天高地厚,要来真格的了,既然你对爷爷下此毒手,可别怪爷爷我手下无情。”于是,史少霍翻转刀来,买一个破绽,对方果然中计,刀法留下空隙。史少霍乘机一刀下去,打下马来,再次举刀,准备一刀结果他的性命。

    “刀下留人!”随着喊叫声,从军中走出一人,此人脸色蜡黄,老鼠眼睛,扫帚眉毛,鹰勾的鼻子。头戴银盔,身穿鱼鳞索子银甲,脑后甩着一根又粗又长的辫子,手拿一把狼牙棒。

    他,就是南路追剿将领范之道,把西南方向农民军卢知府的五百人马扫平之后,凯旋而归,一路上哼着小曲,正待高兴,突然探马来报,“前方来了一位骑马之人!”他看都没看一眼,即刻吩咐:“把此人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从后方走出一名将领,此人是刚刚从别处调来的,由于求功心切,即刻把马鞭一甩,对着马屁股,连抽两下,迎向前来……谁知对方的武艺高强,刀法厉害,被一刀斩下马来。

    南路追剿将领范之道大吃一惊,赶紧走向前来,瞪眼一看,即刻双手一抱施一礼:“哈哈!我倒是谁呢?这么厉害,原来是元帅的副将史少霍将军驾到,失迎!失迎!敢问史将军是否有要事来找本将领?”

    副将史少霍挘住战马,双手一抱,还礼,“末将正是奉西征元帅李遇春之命,令范将军火速赶往延安府,有要事商谈。”

    “有什么要事,能否给本将领透露一二,也好胸中有个底。”南路追剿将领范之道手挘战马问。

    “可能是西路大军遇到了强敌,需要范将军火速前往解救,元帅正在前面等待将军,你们赶快顺其山间莫要拐弯,否则错了地方自己负责。末将失陪,提前赶回复命。”遂跨马提刀,再次回头告知;“军命难违,不是末将对将军无理,认真计较,丑话说到前面,从范将军接到命令这一刻算起,耽误了时间,‘军法论处’,那可要范将军自己负责了。”讲完,调转马头,两腿一夹马肚子,抄原路快速返回。

    追剿将领范之道闻听副将史少霍一席话,西征元帅李遇春有令,命他部火速前往。心想,可能是西路战事吃紧,等待支援,要不怎会耽误了时间“军法论处”。哪敢怠慢,即刻督促大军火速前进……

    走了一段路程,范之道嫌慢,怕军法论处,令大军跑步前行,一声令下,将士们争先恐后,相互拥挤,一个个跑得满头大汗,生怕军法论处。

    由于军情紧急,大队人马正待跑步急行,突然一条索链拦住去路,众清兵越挤越多,不知是谁喊叫一声:“前面的为什么不走,快快闪开让后边的弟兄冲过去!”一声吼叫大军如同潮水拥挤过来,只听“忽通!”一声,全部掉进陷坑,你压我,我压你的摞起来,顿时陷坑内尖刀扎起清军将士们的身子,穿肠而过,有的穿三个,有的串五个,如同穿麻花,惨啊!只要掉进陷坑的无一生还,后边的将士见此情景,吓破了胆,赶紧止步,绕开陷坑,继续跑步前行。突然,又一大队人马掉进陷阱,这才惊动了追剿将领范之道,命令大军停止前进,走下马来,亲自前往察看。

    他抬头望了望周围,此处地势险要,沟深谷狭,是打伏击的好战场,遂喊叫一声:“不好!此地肯定有埋伏。”

    一句话未曾落音,只见两山大树射出上万把飞刀,上万支飞箭,一时间飞刀飞箭从天而降,顿时清军乱作一团,死伤无数,暂时没有被飞刀飞箭穿死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有的掉头往回跑……

    李玄一声令下,抽调陷阱上的木板,后退的道路即刻被堵死,只好朝右边山坡上爬。突然前面的将士倒下来,满地的铁蒺藜,扎在将士们的脚上,鲜血直淌。

    后边的清军将士看到前面的将士倒下,此路不通,只好冒着枪淋弹雨,掉头向左侧山头上爬,刚刚爬到半山坡,突然又传来惨叫声:“唉吆!唉吆!”老鼠夹子夹住手了。那边又传来哭喊声:“唉呀!救命啊!我被打黄鼠狼的套子攋住了,眼看要被挘死了。

    前面道路不通,后退的道路被堵死,两侧山间伤人,天降飞刀飞箭,一时间清军死伤过半,尸体遍野,一万人马剩余不到三千……

    南路追剿将领范之道见此情况,赶紧跨马准备逃走,一手挘住马缰,一手提刀阻挡,一面仰天呼唤,“天要灭我范之道啊!”一句未曾喊出,突然一飞刀划破喉咙,即刻跌下马来,命染黄泉。

    李玄、史少霍、卢知府见清军即将全歼,一场大战眼见取得全胜,一声令下:“吕梁山的弟兄们,冲呀!狠狠打,为大顺国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三千弟兄如同猛虎下山,直扑下来……

    正当吕梁山的弟兄们与清军撕杀激烈时,突然,一声炮响,黑压压的人群把吕梁山的弟兄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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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挺进汉中

    西安是着名的历史名城,就连西安城的蓝天也与众不同,天如碧海,云像海上的轻舟,静静地、轻轻地漂泊着,白云悄悄地飘来,又悄悄地飘过去,生怕惊醒了人们的美梦,大的、小的、白色的、红色的、紫色的好像西征元帅李遇春率领五万大军那五色旗帜。那天空上的云块宛如那鲜艳夺目的彩缎,装点着碧蓝的天空和那山间的青山绿水,映衬出大地美妙风光。

    “哎哟!你看那边!”旌旗烈烈,号带飘扬,帅旗下并肩而行两匹战马,飘然在蓝天下,耀武扬威,一位头戴雪白银盔,身穿鱼鳞白色银甲,骑着一匹白龙马。一身雪白,他就是西征元帅李遇春。另一位头戴黄金盔,身穿枫叶索子黄金甲,骑着一匹金黄马,浑身上下金黄色,以此显示他那皇家贵族气魄。他就是奉皇上之命,追缴国宝“紫金”统兵亲王隆王爷,这时的王爷腿伤有所缓解,他要跟随大队人马一起前行。

    西征元帅李遇春与王爷各骑战马,并肩而行,一黄一白的穿戴,耀眼夺目,老远便可看出王爷与元帅的威风。二人边走边谈论大军在西北战场追剿的战况,及分析着下一步作战计划,大军继续从陕西西安出发来到了秦岭与巴山之间美丽富饶的汉中。

    西征元帅李遇春扭过头来向王爷道:“整个西北地区闯王李自成的农民军残余全部剿灭,抓了五个卢知府审来审去全是假的,还有那五个李玄,虽然没有全部抓到,不用说也都是假的了,末将弄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冒充卢知府和驸马李玄呢?”

    王爷抬起头来笑了笑,他一手抓住马鞍,一手挘住马缰,“这个你还没看出来吗!是高人又一大智谋,这叫做‘以假乱真’,‘声东击西’之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人摸不清头绪,声势浩大自称朝廷要犯,追来追去全是假的,以此来迷惑我大军追剿,让我军自己打消继续往下追剿的念头。不过,内中隐藏一个大的阴谋,是弄些假的让我们去追,他们好从中赢得时间准备,比如招兵买马扩充队伍,抓紧操练,使自己的队伍更加强大,翅膀更加坚硬,羽毛更加丰满,以备将来全面反攻战胜对方,从而达到灭亡我大清王朝之目的。”

    西征元帅李遇春听了王爷的一番话后,他倒有不同见解,碍于脸面不好回绝,心想;什么阴谋计阴谋的,不管真的卢知府也好,假的也罢,反正统统都要剿灭的,我现在不是与你王爷争论阴谋、计谋的时候。元帅李遇春最关心的是实地作战,即问王爷道:“到底这个卢知府挟持驸马李玄哪儿去了呢?在延安府末将把大军分为五路,查遍了整个大西北,西到宁夏、甘肃、青海。东到山西、河北、河南,除了抓些假的以外,连个卢知府驸马李玄的影子都没见到,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末将感到搜查起来难度太大。”

    王爷见李遇春遇到困难有松懈麻痹思想倒安慰起来:“以本王之见,卢知府挟持驸马李玄出不了陕西、湖北、四川这三个省,东半部有李成栋,从山东、江苏、浙江、江西等省搜查‘紫金’玉玺,当然,卢知府挟持驸马李玄他不会放过的。”王爷很有把握的分析,是给李遇春搜查面积定了个大概,也是一个定心丸。

    西征元帅李遇春听了王爷所讲,更感到搜查的难度,“这三省全是山区,陕西已经搜查过了不再言讲,就四川及湖北来讲,这两省接壤处有大巴山、武当山相连,方圆上千里,另外还连接荆山、巫山、米仓山、峨眉山等等,这些山连山,山套山,大军搜查起来实在困难!主要是山区面积太大了,而且都是崇山峻岭悬崖陡碧的石头山,不像延安附近那样的黄土山,为了加快搜查速度,以末将之见,还是把大军分开搜查追剿为好。”

    王爷听了李遇春的建议想了想,感到有一定的道理,即点了点头道:“你这个建议可以,把大军分开搜查追剿也好,以本王之见;大军先集中兵力,到汉中搜查一下,而后在兵分两路,汉中一带地势险要,是历代兵家战略要地,有着三国文化底蕴厚重,老将黄忠在汉中定军山下刀劈夏侯渊,骁将赵云汉水之滨大败曹军,刘备自立为汉中王;后到成都称帝,立国号为汉。一代名相诸葛亮在汉中屯兵八年,度过了他一生最为呕心沥血的岁月,六出祁山,北伐曹魏,鞠躬尽瘁,最终归葬定军山下。他们会不会学习当年的刘备,逃往四川成都,故本王决定在汉中兵分两路,一路到四川成都附近,一路湖北襄阳附近。有你带领大部人马,往四川成都方向追剿,而后绕回襄阳会师。”

    西征元帅李遇春听了王爷的分析问道:“大军兵分两路,末将带领多少兵马到四川成都?”

    “有你带领三万大军,剩余两万人马有本王带领,从汉中抵达河南南阳一代搜查追剿,而后迂回到襄阳与你部会合,南阳是诸葛亮少年时曾在隆中务农,襄阳是刘备三顾茅庐,一代名相诸葛亮出山之地,三国名士庞统也出生此地,她西接川陕,东临江汉,南通湘粤,北达宛洛,是鄂、渝、川、陕、豫五省毗邻地区的交通要道。这里大部是平原,我估计卢知府他们不会在这里,但也不可有轻敌麻疲思想,因为里面有智谋能人驸马李玄相助,不能小视。我们在襄阳等待你们的胜利凯旋而归。”

    “那将领如何分配?”西征元帅李遇春道。

    “大将许定国部下及原蔡东潘部下将士随我,其余人马与将领随你一起前往四川成都追剿。”王爷始终离不开他的八旗子弟兵。“现在就分开行动,你召集大军将领宣布一下。”

    于是,西征元帅李遇春遵照王爷的指令,即刻召集众位将领宣布:“原五路兵马调任如下;原东路追缴将领蔡东潘本人调出八旗子弟兵,到原南路追剿将领范之道部任职,其部队有副将吆哈纳哈升任为将领接管,并有副将史少霍协助。将领许定国带领的原部下和吆哈纳哈带领的现部下将士留下跟随王爷,到湖北搜查追剿。其余人马,北路追剿将领莫沙德,及现任南路追剿将领蔡东潘,随本帅前往四川成都追剿,即刻出发。”

    放下四川一路,有元帅李遇春带领的一帅两将领三万人马,组成的追剿大军,从汉中出发前往四川成都,暂且不表。

    单说湖北一路,有王爷带领的二位将领许定国和吆哈纳哈,走汉水顺江而下,经过一段路程来到陕西安康,他满以为两位贴心将领两班人马能精心团结,互相配合,齐心协力奋勇杀敌。谁知二位将领的部下在西北战场上,打得不可开交,矛盾之大,从此留下隐患。

    王爷不得不再次把他们两军分开,有将领许定国带领一万人马,从安康走南阳至新野达襄阳。吆哈纳哈带领八旗子弟继续顺着汉水走十堰沿江开往襄阳。并安排道:“沿途注意搜索打探卢知府挟持驸马李玄的消息,然后把搜到的情况报上来,经过协商研究再做出擒拿解救的办法。”王爷本人跟随八旗子弟兵吆哈纳哈部走汉水近路,顺江而下。

    二位将领遵照王爷指令,哪敢怠慢,各自带领大军各行其道,认真搜查。

    王爷跟随亲兵将领吆哈纳哈一路上到处打听,一直到了汉水口岸的老河口,连个卢知府的影子都没得到,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多疑的王爷看了看,再往前走不远便到襄阳,在没有弄清楚襄阳城内的情况之前,孤军怎敢冒然挺进,即使攻打襄阳,也要等大军到齐了再进行包围。即刻吩咐下去,在老河口安营下寨。

    大军停在湖广老河口,王爷把大帐设在老河口城内,狡猾的王爷心里害怕,并把手下将领吆哈纳哈召来道:“你们在老河口附近给我搜查卢知府,挖地三尺,不要放过任何一丁点珠丝马迹,有了消息赶快向本王禀报,一起汇总分析后再沿着线索追查。”大军一连数日没有搜查到任何消息。王爷这才放下心来,并料定卢知府并不在老河口附近。

    再说大将许定国带领的一万人马,从南阳、新野直达邓州,他想从邓州开往襄阳,因无搜查到任何消息,一路上垂头丧气。大将许定国心想,难道卢知府他们真的从人间蒸发了吗?正在着急之时,突然传来消息,探马来报:“在仙人渡南河口发现了卢少吉的踪迹,并且抓到了一人自称是卢知府。”许定国心中大喜,遂带着嫌疑人卢知府来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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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老奸巨猾

    大将许定国心里高兴,早早起床带着嫌疑人卢知府,顺着汉水沿岸行走,他望着那流淌在秦岭南麓的大江,望着那如诗如画般地清澈、安宁、美丽的汉水,心想她是长江的最大支流。发源於陕西西南部,水流湍急,滔滔江水,令人神往,她背靠钟玲秀丽的武当山区,穿越那美丽富饶的江汉平原,这里地理位置险要,水利资源丰富,卢知府的人马会不会从这里逃进大山?

    正在回想,抬头见已经来到老河口王爷的大帐前,王爷刚刚起床不久,正在大帐内与将领吆哈纳哈商谈追剿方案,见大将许定国带着一位捆绑之人进来了,看了看问:“这么早,捆绑一人慌慌张张地有什么要事?”

    大将许定国把嫌疑人卢知府交与卫兵看押起来,自己走向前来,向王爷施一礼,问安过后讲:“王爷!喜事!昨天下午,末将带领大军路过仙人渡,准备前往襄阳,听探马来报,王爷带领大军早已到来,就驻扎老河口城内,末将见天色已晚,临时决定就地安营下寨,为了小心已见,吩咐大军把附近搜查一遍,结果出人意料地发现卢知府的踪迹。

    末将即刻前往附近打听了解,果然不错,几个月前曾在此仙人渡口,渡过一支部队,其头领叫卢少吉,有一名军师叫李玄。末将带领部下将士经过努力,并抓到了嫌疑人卢知府,故末将心里高兴,求功心切,心想,抓到卢知府可是末将一大功劳,赶早向王爷前来禀报。末将已经把自称卢知府的人带来了,请王爷审问一下便知。”讲着他用蔑视的眼神看了一眼,王爷身旁的亲随将领吆哈纳哈,意思是怎么样?这可是我的大功劳啊!有本事你也抓一个来。

    亲随将领吆哈纳哈遂把嘴一撇,做个样子回绝了他。

    大将许定国见后,故意逗弄吆哈纳哈,炫耀自己道:“王爷!是否末将带领大军顺其线索向前,深入到深山继续追剿卢知府的人马,解救王爷的快婿驸马李玄?”

    老奸巨猾的王爷没有即刻回答,随着年龄的增长、思想老化,目前对什么事情都疑神疑鬼,特别是经过归德府那场战争,中了李玄的借刀杀人之计,被史可法背后捅了一刀,吃了有史以来的败仗以后,又接二连三的坠入圈套。再加上西北战场上的以假乱真之计,还有昨天李成栋的回报,有人在江南也打起了文曲星李玄的大旗。这些到处都是卢知府李玄,弄得他眼花缭乱,失去了昔日战场上那大胆、机智、干练、果断。如今做起事来,小脚婆娘,束手束脚,无论对什么事情都小心多疑,谨慎的过份。

    于是他摇了摇头,“假的,绝对是假的,又是听说啊?卢知府李玄在此渡江不可能,又是圈套。在陕北还没有吃够苦头吗!这又是能人声东击西的迷魂阵。”接连几个又是,弄得大将许定国哭笑不得。

    亲随将领吆哈纳哈听了王爷的回答倒称心如意,得意的咧嘴笑了笑,对许定国始终心里不服,在一旁一会儿撇嘴、一会儿摇头,又向王爷吹风蔑视道;“末将今日起了个大早,你说我发现什么了?”

    王爷瞪了一眼,没做回答。

    “江边死了几头牛!”

    “胡讲些什么?没事找事!”王爷训责了一句亲随将领吆哈纳哈。

    “纯粹是吹牛逞能,哪有这么巧,五万大军在西北抓了五个卢知府都是假的,我就不相信他就能抓到真的。”

    大将许定国被吆哈纳哈的几句讽刺话,着急起来,极力争辩,大骂吆哈纳哈道:“放屁!连个假的都没见你抓到,是自己无用,还说别人吹牛逞能。”遂对王爷道:“不会的,这次绝对不会是假的,要不,请王爷把末将带来的嫌疑人卢知府审问一下,便清楚了。”他心想,不管卢知府是真是假,可以证明我许定国说的话,决不是吹牛逞能。

    王爷想了想,既然把人带来了,就审问一下吧!遂向传令兵道:“传令!把嫌疑人卢知府带上来审问。”

    王爷一声令下,只见推进来一位农夫打扮,满脸皱纹,身穿粗布衣,头戴烂草帽,脚穿烂草鞋,一双粗糙的大手长长的指甲,掌上长着又坚又硬的老茧。

    亲随将领吆哈纳哈摇了摇头,撇了撇嘴,笑了笑,用蔑视的眼神悄悄地向王爷讲:“这一位就是他抓到的卢知府?”意思卢知府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个德行。

    “也可能是他,故意化了妆的奸细。”为了不让二人继续扯皮,王爷虽然看出来了,还是不支持吆哈纳哈说法,回绝了他。为了不至于打击大将许定国积极性,王爷倒很认真地站了起来道:“再说,我们谁都没见过卢知府,到底卢知府什么样子!很难说清。”

    于是,他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来人,审问道:“抬起头来,要老老实实的如实回答问话,免受皮肉苦,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怎么被他们抓住的?”

    嫌疑人卢知府双膝扎跪,抬起头来道:“长官啊!草民是谷城山内一位老农,名字叫卤之斧,昨天去襄阳办事回来晚了,在仙人渡处摆渡过江,有一位朋友喊叫草民;‘卤之斧!’草民即刻回头观看,竟然被一群兵丁扭住胳膊,抓了起来。”

    王爷听了口供,疑心重重,本王是上过当的,那个假李玄事件?冒充李玄的弟弟不就让他逃跑了,这一次不管如何,本王要审出个结果。“你真是卢知府吗?”

    “草民就是卤之斧,敢做敢为,难到还有第二个卤之斧吗?”他理直气状的回答。

    王爷闻听大怒道:“大胆刁民,胆敢冒充卢知府,是何道理?快快给本王如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打死我,也是卤之斧。”他一口咬定。

    一个‘打’字倒提醒了王爷,“拉下去!重打四十军棍。”王爷一声令下,过来几位士兵架起卤之斧胳膊,朝外拖去。

    一会儿,四十军棍打完了,把个老农打得皮开肉绽,趴在地上难以站起,王爷再次逼问:“你到底是谁?为何冒充?”王爷要审出个结果,看到底是不是化了妆的奸细。

    “难倒叫卤之斧还有错吗!那你让草民叫什么?”老农哭喊着答。

    “果然是个奸细,嘴挺硬的。”王爷心想凡是奸细都是嘴硬,暂且关押起来。

    大将许定国见状,笑了,意思是怎么样,不会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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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生性多疑

    正在惊异和庆幸,大山、森林和那蓝天上的白云一样梦幻般的突然消失了。而又惊奇地现出几枚图案,那图案变化万千,一会儿像金鱼,像蟹爪,像骏马……

    如今的王爷随着年龄增长,思想老化,精神恍惚错乱,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再加上他那生性多疑,对事物的判断过份小心疑虑,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判断力即成反向,明明是假的他倒认为是真的,确实真的他即否认是假的,对这件事情倒认真起来。

    “大军追剿卢知府如同大海里捞针,从陕西西安出发一直追到湖广老河口,一路查来连卢知府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一点蛛丝马迹,本王怎肯放过,不管是真是假一定要追查到底。为了慎重起见,本王带领你们二位将领,亲自前往现场查看一下,然后再做出决定。”说着站起身来。

    王爷、大将许定国及吆哈纳哈三人从仙人渡过汉江,正达南河口登岸,三人一前一后徒步行走,来到江边几户人家前访问,恰巧有几位老农在此闲聊,王爷亲自走向前询问:老农看到全副武装的三位将领,赶紧散开准备走掉,却被大将许定国及吆哈纳哈凶狠狠的拦住,王爷瞪了一眼二人,遂面带笑容用和善的口气问道:“老人家,不要怕,我们是来问路的,请问这里是否有大军路过?”

    几位村民见三位将领披甲跨刀,虽然凶狠吓人,这位长官倒也说话和气,其中一位大胆的老者即答:“有过!在几个月以前,有过大军在此登岸,还住了一晚,大概有好几千人马。”

    “听说他们到哪里去的?知不知道领头的是谁?”王爷继续追问。

    大胆老者答:“听他们吵吵嚷嚷地,领头的叫什么卢少吉,还有个军师叫什么来者?”

    另一位插话道:“好像叫什么李玄,对!就叫李玄,他到我们家借过水桶,说丢了有他李玄负责。”

    大胆老者继续答:“全部人马于第二天一早,就顺着南河沟去了神农架,南河沿岸还有他们渡江后丢下的木筏,你们三位长官可以前去看一看就知道了。”老者的意思是把他们指示走。

    三人听后,来到南河沿岸察看,果然不错,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五千木筏。

    大将许定国道:“看来卢知府挟持驸马李玄果然逃到神农架去了,那些老人及这些木筏可以做证。”

    “就凭他们那几句话及这五千木筏,就能断定卢知府挟持驸马李玄逃到神农架去了,我看这里边必有问题。”王爷有点怀疑。

    姜还是老的辣,王爷毕竟久经杀场,老道至诚,大战经验,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他倒怀疑起五千木筏来,“卢少吉只有五千府兵,渡江怎能用得着五千木筏呢?难道他们每个木筏只乘坐一人,这不太可能啊?这明明是为我大军准备的,你们二位想想;每个木筏渡十人,正好一次可以渡过五万人马,这是想让我五万大军统统钻进神农架啊!”

    大将许定国及吆哈纳哈瞪起大眼,许定国有些求功心切,即问道:“王爷所讲不无道理,但,为什么害怕神农架呢?”

    王爷还在为自己的智慧而骄傲,“嘿!嘿!我王爷不会上他的圈套,五万大军开进原始森林,给养一项就成问题,吃什么,不白白困死,太狡猾了,要灭我五万大军,厉害呀!”

    大将许定国及吆哈纳哈静静地听着,等待王爷的回答:“为什么害怕神农架?你们对神农架了解吗?”二人摇了摇头。

    “大军开进神农架还能出得来吗?那可是原始大森林,方圆几千地的大山,那山体之大,大得出奇,悬崖峭壁,隽秀如屏的群峰,茫茫苍苍的林海。”

    大将许定国藐视的道:“末将对大山、树林见多了,什么样的山体也不足为奇,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末将带领大军照样搜遍山林。”

    “你们对神农架不了解啊!它可不是一般的大山,神农架平均海拔一千七百米。山峰多在一千五百米以上,其中海拔三千米以上的山峰有多座,最高峰神农顶海拔三千一百米还多,成为湖广第一峰,神农架因此有“湖广屋脊”之称。通往神农架只有唯一的这条南河小沟进出,如果遇有山洪暴发,那可是死路一条,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大军怎敢冒然挺进。”王爷真够狡猾的了把神农架分析得相当透彻。

    但,王爷并不死心,不会因为困难就放弃进入神农架追剿,他要有百之百的把握,才敢把大军开进神农架。于是,向大将许定国及吆哈纳哈道:“走,再顺着南河向里深入察看一下。”

    三人继续向前走,前面到了南河镇,王爷再次向前走访打听,得知几个月前确实有一股部队前往神农架,领头的叫卢少吉及李玄。

    “看来卢知府挟持驸马李玄逃到神农架没错了。”大将许定国十分肯定的讲。

    王爷还是摇了摇头,“不!我们再往深山走走,是真是假自然会暴露的。”

    王爷实在狡猾,深怕上当中计,他心想;如果是故意把我大军引进深山老林,他们只会在表面造声势,往大山深远处就不会有消息了。

    三人边走边聊,王爷向他们二人道:“站在家庭角度上,李玄是我仙子格格的驸马,可现在是两军作战,就不能站在家庭角度,我们即成了敌我之间。”

    大将许定国闻听王爷所讲,与李玄是敌我之间,放弃了解救,要死的这个好办了,赶紧道。“莫非王爷现在想通了,要大义灭亲?待末将抓到李玄一定要碎尸万段!”

    王爷摇了摇头道:“不!不!李玄岂能随便杀的,他不但是皇上谕旨中追缴的国宝‘紫金’之一,奉旨发兵的目的就是追回‘金’文曲星李玄,让其为大清服务。而且又是我仙子格格的驸马,也是本王亲口答应帮仙子格格要办的大事。”

    大将许定国感到失言,遂表决心:“末将明白!驸马李玄与玉玺一样重要。”

    “岂能拿玉玺与驸马相并论。你明白个什么?其实你到现在并不明白!社会上到处流传,驸马是闯王李自成掌管玉玺的能人良相,只是错位没有‘紫金’结合而已。我们发兵的目的就是要阻止‘紫金’结合,把驸马救出为大清服务,把国宝玉玺缴回归当今皇上。这二者决不能流落民间,否则祸事。”王爷把驸马吹起,上纲上线。

    大将许定国见王爷上纲上线心里害怕,不敢多言,实际一点道:“是,一定按照皇上谕旨执行,请王爷放心,末将不辞千辛万苦,保证把国宝‘紫金’驸马李玄搭救追回。”

    王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遂又用缓和的口气道:“不过,这场战争关联着我们二人的声誉,不是本王擒拿他,就是本王被他擒拿。也是本王与他斗心眼、斗智谋的时候。故,本王要亲临现场,细致考察,不敢有轻举妄动,否则战争失败了,让别人看了笑话。”

    “嘿!倒成了丈人与女婿之间的战争。”大将许定国心想,不能光上纲上线,还是说句笑话吧。

    “李玄并不知道他的娘子是格格?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与王爷作对的,也可能驸马李玄继续被挟持,不得自由,指挥战争的可能另有他人。”吆哈纳哈赶紧接了一句向王爷讨好的话。

    王爷又点了点头表示满意,“话是不错,本王也是这么认为的,那只有等到抓着卢知府后,才能揭开事情的真相。”

    三人讲着聊着抬头见;已经来到离汉水百余里山路的过渡弯,南河已经到了尽头,再往前走接壤粉青河了,王爷终于停下脚步,再次打听,结果消息和以前讲的一样。

    这时,王爷思想有所动摇,难倒卢知府李玄他们真的去了神农架?

    王爷带领二位将领正在犹豫不决,突然眼花缭乱,好像坠入仙境,果然从仙境神农架的神农峰,神话般的飘然坠下一块木船,正好落在南河里,木船上乘坐一位“神仙。王爷看了看“神仙”心中大喜,遂道:“天助我也!”即向前询问,只见木船上的“神仙”双手合起,两眼闭起,未作回答。“好!我们就搭乘“神仙”的木船回去,免得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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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愚答智解

    清澈透明,深得见不到江底的汉水,荡漾着左岸湛青的山峦和城垣似的绿荫倒影,抖动着长绸似的朝霞,悄无声息地向东南流去。

    王爷昨天现场勘察,累了一天回来晚了,因有急事今日还得早早起床,只因昨天在过渡湾带回一位“神仙”,他要问明情况,来到大帐,见大将许定国及吆哈纳哈已经在此等侯了。

    说实在的,大军开进神农架,王爷始终担心,如果卢少吉确实在神农架,大军必须挺进,怕的是不在神农架,虽然亲自走访了几百的里山路,沿途只是听说,没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卢少吉就在神农架。没有十分的把握,因此犹豫不决,疑心重重。

    “把“神仙”带上来!”王爷一声令下。

    两名卫兵带来一个高高的个头,圆圆的脑袋,头顶上前额留着巴掌大的天庭盖,后面留着一撮小尾巴辫子,又细又小。鼻子有些发红,是因为他那手不时地来回擦他的鼻子,然后再往自己身上抹一抹。腰间的衣服被他抹擦得硬硬的一层污垢。

    两名卫兵把“神仙”按跪在王爷、许定国、及吆哈纳哈面前。

    “神仙”不时的晃动脑袋,咧开他那大嘴巴,“嘿!嘿!”一直的笑着,而后,用手擦一下鼻子,然后再往自己腰间抹一抹。他的举动把本来严肃的大帐搅得稀里糊涂。

    “神仙”再次“嘿!嘿!”笑着欲意站起来,卫兵见“神仙”的举动在王爷面前有失礼貌,用手狠狠地往下摁去,结果从腰间露出一块腰牌,卫兵用手拽下“神仙”的腰牌,即刻向王爷禀报:“王爷!这小子腰间有块牌子。”

    王爷抬头看了看,吩咐一声:“呈上来!”

    王爷拿起腰牌,仔细观看,竟然是出入皇宫的令牌,上写着‘卢少吉’三字,王爷心里明白了,这是一块卢知府当年朝见皇上进出入皇宫的令牌。再翻转过来,后面竟然写着八个字,赠给:妻侄生日留念。

    王爷随口骂了一声:“大胆的卢少吉,竟然蔑视皇上,随便拿皇物送人,待抓到后碎尸万段。”

    遂又缓和下来,看了看“神仙”看了看牌子,仔细打量地起眼前这位“神仙”,心想;据说卢知府的夫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彼有心计,聪明过人,也算女中豪杰,在当地十分出名。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卢夫人的娘家侄子,那自然不用多说,肯定是绝顶聪明。

    这时,“神仙”继续咧开他那大嘴巴,“嘿!嘿!”笑了笑,而后继续用手擦一下鼻子,再往自己腰间抹一抹。。

    王爷见后心想,卢夫人的侄子果然不凡,是个多好的演员,你看他那动作,真让人琢磨不透,即问:“你是干什么的?”

    “嘿嘿!打捞焦饼的。”继续用手擦一下他那鼻子,再往自己腰间抹一抹。

    “打捞焦饼的……!这是什么话?”王爷想了想,对了,这是倭寇、残匪的暗语,等本王有时间了慢慢地仔细琢磨分析一下。

    大将许定国看不惯他这个样子,着急起来,大声吼道:“你是从哪儿来?”

    “嘿嘿!两边有毛,中间开口,里边有焦饼。”又用手擦了一下他那鼻子,而后往自己腰间抹一抹。

    王爷瞪了一眼大将许定国,意思是小点声,别把人家吓着了,即训责道:“你们这些人啊!只会打仗,用心计,猜智谋,还差点!”他问起大将许定国,“你们知道两边有毛,中间开口是什么吧?”大将许定国摇了摇头。

    “这些你都明白了!还当什么将领,两边有毛是杂草、树林,中间开口是河沟,即是从南河沟而来,两边生满了杂草、树木。”

    大将许定国终于明白了,不过挨了王爷一顿训,心里不服,他想抓这句话的漏洞。心想,两边有毛,中间开口解释通了,后边还有一句如何解释,即问王爷:“那里边有焦饼呢?”

    王爷想了想道:“据说卢知府的儿子叫卢焦饼,别人都喊他‘少爷焦饼’,他们都是年轻人,时常在一起玩耍。”

    吆哈纳哈伸出大拇指,吹捧王爷厉害,分析得有道理,赶紧打圆场道:“末将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讲的是:顺着南河沟,一直朝前走,两边长有杂草、树林,还有鲜花。神农架里边,住着他的好朋友少爷焦饼。”

    “对了!”经吆哈纳哈这么一解释,王爷心中大喜,面带笑容,突然站起来,“此人非凡,功底之深,不能小视。”

    许定国听后撇了撇嘴,心里不服,也找不出任何破绽,即摇了摇头继续往下追问一句:“他们在那里干什么?”

    “神仙”拿出了师傅酒场上教的那句话:“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再次用手擦一下他那鼻子,然后再往自己腰间抹一抹。

    王爷今日精神焕发,心情比较好,主要是得到了卢少吉的真实地址,大军搜查已经几个月了,损兵折将,抓了多少个卢知府,都是假的,今日终于有了真实线索,这说明解救驸马李玄的大功已经有了希望,面对眼前这位滑稽的年青人,他表示赞赏,笑了笑:“有学问!成语啊?”

    大将许定国心想要进攻神农架解救驸马,是我许定国的责任,我目前最关心的是行军路线,详细地址要打听清楚,即继续询问:“在哪里饮酒作乐?”

    “废话!”吆哈纳哈瞪了一眼,认为大将许定国问的是废话,“还能在哪里!神农架呗!”

    大将许定国感觉这种问法也确实不合适,赶紧给自己的话打圆场:“我是问他从哪里好走!”

    “神仙”接起与师傅过河时教的那句话:“嘿嘿!双木桥好走,独木桥难沿。”继续用手擦一下他那鼻子,然后再往自己腰间抹一抹。

    王爷听后分析道:“那是河沟上横了一根木头当做桥。”

    “嗷!是这么回事。”大将许定国明白了,心想,要进攻神农架,肯定要我去的,我必须了解清楚,即问:“有没有卫兵把守?”

    “神仙”见他问的心烦,眼睛翻向许定国,拿出师傅教的最后一句话:“叫!叫!再叫,给你一粪叉。”

    大将许定国被他骂得一楞一楞的,吆哈纳哈听了心里高兴,道了一句;“活该!”

    王爷怕许定国发怒,赶紧阻拦连连解释道:“那是门口有狗!门口有狗!”满意地点了点头,作着翻译打着圆场,“他们养狗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山上的野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需要继续打听的?”

    大将许定国虽然被王爷的解释压下怒火,但心里不满,就这么个东西,胆敢指葫芦画瓢骂我大将,看我如何报复你,即向王爷进言道:“谁知他讲的话,是真是假,以末将看来要动用刑法,打他四十军棍,让他讲出真话来,免得再次上当受骗。”

    王爷心想有一定的道理,像这种大事,不能轻易相信每一句话,吓唬一下也好,让他受点皮肉之苦,证实一下所讲之话是否真假,即刻有喜转怒,大喝一声:“大胆歹徒,竟敢蒙骗糊弄本王,拉下去重打……”王爷想想打四十军棍太多了,再给打死了,减半吧:“拉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二十军棍打得“神仙”哭爹喊娘,磕头求饶,无论如何审问;还是那几句原话,多了不会。

    王爷心想可能讲得是实话,即吩咐卫兵:“把“神仙”带出去!暂且看押起来,好生宽待。”

    这时,大将许定国及吆哈纳哈向王爷请战:“根据皇上所赐腰牌及卢知府的侄子,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现已查明并且确定卢知府挟持驸马李玄逃往神农架无疑,末将愿帅大军挺进神农架,捉拿卢知府,解救国宝‘紫金’之一,王爷的乘龙快婿、仙子格格的未婚驸马李玄。

    王爷听了二位将领的请战,心中大喜,正合我意,随转向二位将领命令道:“大将许定国、吆哈纳哈听令!命你们二人各带领所有大军,火速开往神农架,继续追剿卢知府,解救国宝‘紫金’文曲星驸马李玄。

    今日即刻起程,从仙人渡过汉江到谷城,顺着南河沟到寺坪再顺着粉青河直达神农架。”

    二位将领立正姿势,向王爷施礼,口喊:“是!请王爷放心,末将保证完成任务,把卢知府缉拿归案,一定解救出驸马李玄。”

    王爷还是不放心,再次安排路线道:“这是通往神农架唯一的一条通道,其它根本无路可走,方圆千余里,全是高山俊岭,荒无人烟。到了寺坪再往前行走,那里的山更高,沟更窄,随时有山体滑坡,山石滚落的可能,大军要注意安全。本王不能跟随二位将领前往,神农架深山老林内阴暗潮湿,怕腿伤疼痛,旧病复发。”

    大将许定国及吆哈纳哈向王爷挥挥手,告别出发。

    王爷目送大军渡江前往神农架。

    刚刚把大将许定国的部队,摆渡过江,王爷突然下令:“部队停止过江!”

    狡猾的王爷,突然想起二位将领不和,双方大军有敌对情绪,在深山老林条件艰苦,难免会有摩擦,要是因为一点小事,在那里打起来,可没人前往劝解了,于是,赶紧取消原计划,临时决定,吆哈纳哈将领及所帅部队留下,过了江的重新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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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拉网捕鱼

    武当山重重叠叠,云雾缭绕,把那些奇峰异景遮得忽隐忽现,大风吹过,雾气渐渐飘散,种种奇妙景象又忽然展现在眼前,晴朗的天空中,飘起朵朵白云,像那对对白蝴蝶,围绕山峦蜿蜓盘旋,翩翩起舞,山间内,未曾消散的浓雾,好像那波涛滚滚地大海,一座座高高大大的山峰,从云海里露出一个个小山尖,仿佛像那大海里的小岛忽隐忽现在云雾之中,让人感到如入仙境。

    从神农架仙境神农峰,神话般的飘然坠下一木船,乘坐在木船上的“神仙,竟然把个久经杀场的王爷糊弄到了深山老林,那个“神仙”他到底谁呢?如果您是从本书的开头看起的,心里自然清楚,还用得着说出来他的名字吗?他是智谋能人隐山先生的杰作,按他讲:叫做以愚克智,以柔克刚。

    当王爷率领大军从西安南下,早有探马报于隐山先生及实自结。二人早已做了妥善的安排,本来隐山先生的目的,是想把王爷的五万人马送进深山老林的,狡猾的王爷在开往陕西汉中途中,把大军分開了,只留下两万人马。

    隐山先生和实自结边走边谈,二人来到帐房,双方坐定,继续商量对策。

    实自结看了看隐山先生道:“一条大鱼就这样漏网了,目前王爷大营驻扎在老河口城内,现在的王爷可不是过去的王爷了,特别是经过连续中计之后,处处小心,算计精明,剩下这两万人马,也不是那么容易入网的,怎么办呢?”

    隐山先生不紧不慢的道:“是呀!前天我采取投石问路的办法,探看对方虚实,找来当地的一位老农名叫卤之斧,以襄阳办事为名,打探清军的动向,结果在回来途中被擒获。”隐山先生感到遇到了对手,“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可轻视。”

    隐山先生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他一手掐着腰,一只手比划着:“恐怕那五千木筏也会被王爷识破的。不过,我料定王爷不会因此而善甘罢休,停止追剿,他会继续寻找证据及充分的理由,来证明卢知府是否逃进深山老林---神农架。”

    实自结给隐山先生加油:“不用着急,慢慢地琢磨,猎人要想逮住兔子,只有比兔子还要狡猾。”

    隐山先生笑了笑回答:“我们在原有的基础上,即是张龙、王伍化妆成卢少吉、李玄,在南河两岸所造声势之外,还要再加上一道保险,拿出充分的证据,来证明卢少吉就在神农架,使王爷确切相信无疑。”

    “如何使王爷上当,确信无疑呢?除非从神农架里走出来个卢知府,让他亲眼到。”实自结开玩笑的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一句话倒提醒了隐山先生,“从神农架走出个卢知府是不可能的,走出他身边的人来为什么不可能呢?派一个人冒充卢知府如何?”而后又摇了摇头,“不行!”王爷肯定要动用刑法,如果经不起折磨,把武当山的情况统统抖出?那样后果更为严重,整盘计划全部落空。

    如果找他知近的人呢?比如他的儿子或者将领?

    “有谁去完成这个任务呢?”隐山先生找实自结商量:“这项任务十分坚巨,一般的人王爷是不会相信的,谁能担当此重任呢?”

    实自结向隐山先生分析起现武当山部队的情况:“赵武和陈六外出执行任务,剩下张龙、王伍战场杀敌虽说勇猛,但,对付王爷那是绝对不行,我的儿子卢照秉吧,那是个混蛋,稍微动动刑法,无论什么事情,他会全部抖出的,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剩下白别依父子,让白别依去执行此项任务?三句厉害话,一顿板子打,他照样会把什么事情都讲出来的。”

    隐山先生听了卢少吉的分析后,一言未发,面对窗户来回渡步,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头来道:“那就让白别依的儿子白痴去?”隐山先生再次重复道,“为了保证计划的顺利完成,我想让付军师白痴去应战王爷。”

    实自结听后摇了摇头道:“胡闹!你是在给我开玩笑吧,他连话都讲不清楚,至今只会讲你教的那三句成语,怎能对付久经杀场诡计多端阴险狡诈的王爷。”

    隐山先生笑了笑道:“是真的,他有这个能力,我反复考虑过了,只有他去对付王爷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这和下棋一样,我出这个棋子,看他王爷如何应付?也是对王爷的一种羞辱。”

    隐山先生很有把握的继续分析:“白痴有一个优点,能严守机密,不会泄漏我们!不管板子打,棍子夹,他只会说那三句话。如果换了别人就难说了。我看就叫白痴去迎战王爷,这叫以愚克智,以柔克刚。”

    实自结点了点头,“这是真的,他不会讲,打死他也说不清楚,怎么会暴露我们。”

    隐山先生点了点头道:“这就够了,他的主要任务是让王爷相信卢知府在神农架,把大军开进深山老林去搜查,任务就算完成了。”

    实自结再没做声,不过还是犹豫不决。

    隐山先生分析起白痴的条件;“其一,白痴不会暴露我们。其二,他与你有亲属关系。不过,这里面还缺少一样东西,来证明他与你的确切关系。”

    实自结瞪大眼睛问:“缺少什么东西?讲出来我看有没有!”

    隐山先生显得很严肃地追问卢知府,“找凭据之事,应是你自己的事情,最好连王爷都能认得的凭证,要使王爷一眼便清楚地认出来,果然是卢少吉的无疑,能证明一下白痴是你的妻侄就够了,好好想想吧!”

    实自结被逼无奈,仔细地想了一会儿道:“有了,在当初你与我圆梦那天,我刚从京城回来,带回一块进出入皇宫的腰牌,王爷肯定认得的,一看便知是我卢少吉的。不过,它无法证明我与白痴之间的关系。”

    隐山先生想了想道:“你速把腰牌取来我看,是否从中想出什么办法来,看后再说。”

    隐山先生拿起卢知府出入皇宫的腰牌,仔细观看,果然不错,上面写着‘卢少吉’三个大字。

    于是,隐山先生琢磨了一会儿,随手拿起笔来,在背面加上八个字,“赠给:妻侄生日留念”。

    并让实自结速速派人,把白痴送到粉青河与南河的接壤处,找一小木船,让白痴坐在上边,捧起双手,像个“神仙”下凡似的,搞得神神神秘秘,顺着南河沟缓缓漂流划行。

    实自结找来了教头张龙,隐山先生看了看安排道:“暗中注意保护,在堤岸上隐蔽跟随其后,时时观察动静。”并特别交代教头张龙,“要时刻注意清军的动向,如有消息随时来报。”

    当教头张龙把白痴送到粉青河与南河接壤处,让白痴自己掌握顺水漂流,刚刚来到过渡湾,谁知被王爷逮个正着,教头张龙在暗处观察着,见三人和白痴一起上了小船,教头张龙也就放心了,心想,有他们三人保护,还怕白痴落入水中不成。教头张龙躲躲闪闪、暗暗跟随其后,等待消息。

    到了第二日,见大军出动,心里高兴,王爷果然中计,化妆跟随大军左右观看。那天中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清军两万大军陆续渡过汉江。教头张龙一直在暗处观察,直到所有清军过渡完毕,准备即刻起身,返回葫芦镇把情况报告给隐山先生。突然,又见一部分大军渡了回来,教头张龙上前打听,得知渡江的只有大将许定国部下,吆哈哪哈部又返了回来,等待清军就绪之后,才赶回告知隐山先生。

    实自结得知,只网住了清军一万人马,感到问题严重,如今的王爷怎么这么难斗,眼见两万人马就要入网,临网又让他脱逃。即向隐山先生商量道:“我们现在强攻老河口,擒拿王爷如何?”

    隐山先生摇了摇头道:“王爷身边的兵力并没减弱,如果我军进攻老河口擒拿王爷!那是一比二的人马,我军不占上风,如何把大军再次调开,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大难题。

    实自结着急了,他倒认为是隐山先生的测算有问题:“我看你的计谋不灵了,一次次地失败。”

    隐山先生不同意他这种说法:“这是什么话,失败倒是没有,就是网住的鱼太少了。目前如何把清军再次调开,只有采取抽水捕鱼,直到把水抽干。”

    “其实不少了,一网就是一万人马,难倒你想一网打尽吗!”教头张龙还在身旁,他替隐山先生打抱不平,说了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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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釜底抽薪

    实自结早早起床,因清军压境,实在担心,即找隐山先生继续商量:“还得想办法,或抽水或继续撒网,尽全力把大鱼逮着。”

    “走!到野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隐山先生赶紧迎向前来,摇了摇头,笑了笑道:“大鱼受惊,十分狡猾,继续撒网难以扑捉,现在只有采取第二套方案,把水抽干捕鱼,采取釜底抽薪。”

    二人来到野外,望着葫芦镇周边田野里,一群辛勤劳动的蜜蜂,在路边野花中忙着采蜜,几对身披彩衣的蝴蝶在野花周围追逐起舞。绿油油的玉米齐刷刷的一片,像一片巨大绿色的地毯铺在地上。玉米的叶子上还有几棵晶莹的露珠,在早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美极了。

    这时,教头张龙慌慌张张地赶来了,老远喊叫:“总领、隐山先生早?”二人同时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昨天忘了一件事情,今早特意赶来回报,一个新的消息,也不知对我武当山大军有没有作用?”教头张龙看了看隐山先生道:“那天,我在清军渡江撤回的人群中看到一人很像李牟。”

    隐山先生感到事情有些奇怪,“你怎么认识李牟的呢?再说闯王的讨北将军李牟早被李自成斩首,是否看错了人?”

    “我原来也是闯王的部下,跟随李牟多年,李闯王兵败后我才投奔到归德府的,对于李牟这个人,我们之间相当熟悉,不会看错人的。”教头张龙作着解释。“至于他是如何来到清军的,不太清楚。”

    “你能确切的认定是李牟无疑吗?”

    “绝对不会错的!”

    隐山先生闻听心中大喜,遂向实自结道:“我的办法有了。”

    即向教头张龙吩咐一番:“既然你与李牟熟悉,请再去一趟老河口,打探一下李牟的情况,能否让他从中帮忙,具体事情……”隐山先生对着教头张龙的耳朵讲了一会儿,只见教头张龙连连点头。

    当晚,教头张龙渡过汉水,化妆成李牟的亲属,奉命来找史少霍(李牟)。

    二人漫步在汉水岸边,顺着江边并肩而行,那弯弯的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在汉水的江面上投下淡淡的银光,增加了水上的凉意。调皮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像是无数在江面上竟帆的夜渡船。

    史少霍抬头看了看张龙道:“几年没见面了,你的样子一点没变,还是那样面带笑容。”

    “还能往哪儿变呢!再变只有变老了,我看你倒是变样了,变得比原来更沉着、稳重、精明了。”教头张龙也看了看史少霍夸奖道。

    “嗨!精明个什么呀,我是被逼无奈,你想待在敌人内部潜入地下工作,担惊受怕的,处处都要小心谨慎。上次延安府那次伏击战中,为了吕梁山弟兄战胜清军差点丧命。还好,清军南路追剿将领范之道被我一箭穿喉,少了这个知道情况的敌对将领就不怕了。使我才能继续潜伏下来,不过,不能再回许定国部下了,因为烧窑洞之事,我不能向他解释清楚。即来找吆哈纳哈,他也是个副将,当时在蔡东潘手下窝气,二人矛盾之大,无处发泄,我们两人同病相怜,经常到一起发发唠叨,泄泄私愤。再说吆哈纳哈爱财,我再使点小恩小惠,就这样成为好友,才来到他的军内。”史少霍没等张龙问起,即把上段的战争之事介绍得清清楚楚。

    教头张龙听后夸奖道:“你的事情我非常清楚,每次在关键时刻,就站出来协助,我今天来找你也是到了关键时刻,有一件事情非要老兄协助帮忙才能完成。”

    “有什么事情只管讲来,不必客气,只要我能做到的,不管大事小事,我一定尽力而为,理所当然。”史少霍停止了脚步,用眼看着教头张龙,两人在堤堰上蹲下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为了大顺国,为了替闯王报仇,自山海关一战失败后,我们几位将领立志继承闯王李自成的意志,在武当山组织了一股反清武装,我们的头领叫实自结,军师是隐山先生。”教头张龙声音压得很低,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向史少霍介绍。

    “听说了,你们这股力量,是许定国的大军进山缉拿卢知府走了以后,有探马报于王爷讲的,‘汉水西部山区有个‘结合’村,有一股不明真相的人马,不过,在此处影响很好,不扰乱当地民众,很得人心,也没有举起反清的大旗。’我听后心想,这里面一定有高人在运作,其胸有大志,在羽毛没有丰满之前,不可马上腾飞举起大旗,引起清军的警觉,坏了大事。”史少霍感到这股力量不可小视,愿意协助成就大业。

    教头张龙闻听王爷已经知道了,大吃一惊,一定要了解清楚,好回去向军师隐山先生告知,让其赶快想出对策:“那王爷知道后,如何讲?”

    史少霍是大顺国李岩派进清军的侦探,他的消息灵通,掌握的情况及时准确,即回答道:“王爷讲,暂且不要惊动,目前大军正在追剿卢知府,待大军把卢知府剿灭了,再来收拾这股力量。”

    “隐山先生果然料事如神,看来早晚非要给清军干上一仗不可,晚打不如早打,等大军都到齐了再打,更难打了。”教头张龙向史少霍道:“我这里带来隐山先生的一计,请史将军帮忙按计而行。”于是他对着史少霍的耳朵悄悄地讲,并安排千万不要让王爷知道了。

    史少霍是智勇双全,听了之后连连点头,“真乃好计,回去后告诉隐山先生,让他尽管放心!我一定按照计划保证完成任务,你们做好准备工作,等待我的好消息吧。”

    教头张龙抬头看了看天空,那淡淡的月牙羞答答地向西下沉,渐渐的躲藏起来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分头行动吧!等待你的好消息,再见!”说着教头张龙跳上了船只。

    “再见!”史少霍望着离去的好友,摇了摇手。

    ……

    当晚回到大营,按计而行,史少霍即来到吆哈纳哈大帐内,恰好就他一人,正在倒茶水,刚刚倒起,抬头见史少霍来了:“你真会赶机会,这杯茶水是你的了。”他端起茶水送给了史少霍。

    “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史少霍双手接过茶水。

    “有什么事吗?”吆哈纳哈只好再倒一杯,边倒边问。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说着双方坐下。

    “是啊!一个人闷得很,唉!许定国他们都游山逛景去了,让我们守着个该死的老头子,着急啊!”吆哈纳哈骂着,也不知他是再打啸腔,还是真的不满。

    “哎!小声点,否则让王爷听到了……”史少霍压底声音讲。

    “怕他个屁,不是他一手下把持着,我早提拔起来了,如今还当个什么付将,在他手下受气,处处对我不放心。”

    史少霍心想;他还真的不知满足,其实王爷够照顾他们这帮八旗子弟的了,进深山老林神农架,怕他们吃不了这个苦,已经上船了又把他们留下来。为了隐山先生交代的任务,只好顺着话讲:“是的,只有我们两个副将知心啊!谁理解我们呢?王爷也真是的,既然让人家带领部队,也该提拔提拔了,为什么将领前面还加个“代”字,这明摆着对人家不相信吗!别说是你,搁谁身上也会想不通。”讲着他抬头看了看吆哈纳哈的脸。

    “唉!憋气啊!”只见吆哈纳哈的脸憋得通红。

    史少霍乘机献策道:“你真的感到憋气吗?目前就有解气的机会,既能升官,又能发财,一举三得。”

    吆哈纳哈闻听史少霍所讲,“既解气又能升官发财。”即刻逐动了他的神经,于是伸长脖子,瞪大眼睛问:“有什么妙策?你我弟兄之间,不必吞吞吐吐,请讲!”

    “此事千万不能让王爷知道,否则就坏事了,如今的王爷对事物的判断痴而不觉,生性多疑,前怕狼后怕虎的又要阻拦。”史少霍小小的声音道:“这些是他年纪大的关系,对我们无关,最关键的还是王爷怕功劳被你独吞。你不知道吗?在王爷心目中你们八旗子弟兵是一群饭桶,只会吃干饭不会干正事。”。

    “哎呀!这个我早知道王爷对我们子弟兵信不过。你放心老哥,我绝对不会让王爷知道的,我一定弄出个样子让老头子瞧瞧。是什么好事赶快讲来听听?”吆哈纳哈着急地催促着。

    他越是着急史少霍越是沉着,他突然问起吆哈纳哈:“我有一事不明,请你回答;我们发兵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你还不清楚啊!追缴国宝‘紫金’玉玺及文曲星李玄。”吆哈纳哈不加思索的回答。

    “对,皇榜上写得清清楚楚,提供线索者赏白银千两,提供线索属实者赏白银万两。抓到其中之一者,赏良田千顷。人脏俱获者,除赏良田千顷外,再加好马千匹,府邸一座,官升三级。”

    吆哈纳哈直起腰来:“嗷!原来你在考验我,这件事情不是什么机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谁不想发财,可上哪儿去找呢?”

    “如今就有机会,可看你敢不敢?想不想了?”

    吆哈纳哈又爬下来,伸着脖子。“听话听音,锣鼓听声。是不是老兄得到‘紫金’的线索了?大哥请放心,如果属实,小弟去抓,决不连累你。”并许愿道:“成功了那一万两白银送给你。”

    “老弟这么大方!那良田千顷,好马千匹,府邸一座,官升三级,可是你的了。”史少霍故意逗弄他一下。“官升三级你不成了献宝王爷,仅次于宰相之位,到时别把老哥给忘了啊!”

    吆哈纳哈得意的笑了笑,“哈!哈!不会的,赶紧讲吧!快急死小弟了。”

    “一言为定!一万两白银给我。”

    “决不失言。”二人打起手掌。

    吆哈纳哈高兴地又给史少霍倒了一杯茶水,等待着他讲出消息。

    史少霍悄悄地把吆哈纳哈喊到近前,生怕别人听到了似的,神神秘秘地讲:“‘紫金’---据探马报于王爷得知,就在汉水以西。为什么王爷不让你带领手下前去攻打呢?为什么非要等到大军到齐了才去攻打呢?”

    吆哈纳哈摇了摇头,不明白其中意思。

    “这是王爷故意留下的,据得到可靠消息,‘紫金’就藏在结合村,要不怎么叫‘结合’呢?不就是‘紫金’结合吗!‘紫’是玉玺,‘金’是文曲星李玄,据密探告知,玉玺刚刚从江南带回,驸马李玄被卢知府挟持在结合村,准备即日举行隆重仪式,让‘紫金’结合,不信,过了江找当地老农打听一下便知。消息告诉你了,何去何从就看你的了。”史少霍使用激将法,“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个即将到手的大功劳---献宝王爷……还是自己想想吧……!”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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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西渡汉水

    轻风,随心所欲地吹着,你看那山间树稍、花朵、青草都朝一个方向弯着腰,点着头,仿佛在向大军招手,是欢迎,还是欢呼。树叶树枝像常见的“俘虏”一样,“瑟瑟”地抖着。

    吆哈纳哈的神经错乱了,心想;王爷!王爷!当上王爷何等牛气,那时与王爷平起平座,怪不得不让我攻打结合村夺宝,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想到呢。遂向史少霍道:“明天我把大军悄悄地渡过汉水,攻打结合村,夺回国宝‘紫金’。”吆哈纳哈来劲了。

    “对!我们好好计划一下,你的部下有一万大军,卢知府只有五千人马,我们从人员上讲,敌我力量占绝对优势,何乐而不为呢!如果顺利的话三两日便可拿下结合村,我得到一万两白银走人。”史少霍让吆哈纳哈看到他是十分知心的在为他出着主意,“你就牛气多了,献宝王爷,骑着枣红马,身披大红袍,胸前别着大红花,有全体大军护送着,唢呐吹起,锣鼓敲起,礼炮响起,耀武扬威,浩浩荡荡进京献宝。”

    一会儿把个吆哈纳哈说得心花怒放,着急的即刻要把大军带出去,他反而安排史少霍道:“这件事情,千万不能惊动王爷,否则前功尽弃。”

    “如何安排就看你了!”史少霍见吆哈纳哈动心,继续下力鼓动。

    “王爷身边的人马不动,留下两千人马护驾,其他人马悄悄调出,王爷是不会知道的。”吆哈纳哈对付王爷还真有一套办法……

    史少霍向吆哈纳哈道:“这事不能拖延,夜长梦多,我看今晚着手准备,明早四更大军渡过汉水,等到王爷起床后得知,我们已经走过了。”

    “有理,我现在即刻吩咐手下得力干将,准备明早过汉水的船只,到南河岸把木筏拉来一千艘。”吆哈纳哈说着吩咐卫兵,喊来了三名得力的贴心干将。

    “木筏不需要过汉江去拉了,你忘记了吗?我们撤回时的木排,还在仙人渡码着呢!”史少霍暗暗地高兴,为吆哈纳哈出着主意。

    “嗨!我还真给忘记了,那天撤回时我走得早,后来的事情不太清楚,经过你这么一提醒,免得将士们晚上过江了。”吆哈纳哈讲着,见三名贴心干将已经到齐。

    吆哈纳哈对三名贴心干将,当即进行交代:“我大军明早四更渡过汉水,前往武当山捉拿卢知府,追缴国宝‘紫金’,这次行动做到严守机密,特别是不要惊动王爷。王爷已经老了,身体又有病,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我们这些做将领的应该关心他,照顾他,莫让他过于操心。

    所以本次军事行动不得打扰王爷,让他老人家好好休息一下。现在对你们三人进行分工如下;“将领纳戈听令!”

    “道!”将领纳戈立正站起。

    “命你负责保护王爷,不得让王爷离开大帐半步,严守机密,如果王爷问起我和大军情况,就讲大军在外面操练,一切正常。”

    “是!保证护好王爷,严守大军行动机密。”将领纳戈站立一旁。

    “将领纳冒听令!”

    “道!”将领纳冒立正站起。

    “命你带领二十名士兵,到仙人渡把上次大军过渡汉江的一千艘木筏,划到老河口岸,做好大军过渡准备工作。”

    “是!保证完成任务。”将领纳冒站立一旁。

    “将领纳哈听令!”

    “道!”将领纳哈立正站起。

    “命你做好大军将士们的动员工作,四更准时渡江,任何人不得误事。”

    “是!保证完成任务。”将领纳哈站立一旁。

    “你们三位将领听着,如果此次任务完成得好,等大军追剿国宝回来后,每人晌白银三百两,否则的话,我吆哈纳哈六亲不认,一律杀头。现在按照分工着手准备去吧。”安排完毕三位将领散去。

    第二日凌晨四更,大军渡过汉江,陆续往西而行。黎明时刻,曙光朦朦胧胧,淡淡的晨雾充溢着静静的山林、田野。这个时候东方天空已经发白,在白亮亮天幕背景衬托下,那突兀高耸的黑色山峰的轮廓也显得更加清晰了。开往结合村还有一段开阔地,这些子弟兵们都是北方人,大部分第一次来到武当山,看着这么多,这么大的古柏,疏密有致地排列在古道两旁,枝条交错,树叶密密匝匝。一直向前延伸到路的两旁田野里。

    这些八旗子弟老爷兵,哪儿是来打仗的,简直是来旅游的,瞧着那一片片金黄色的即将收割的麦子,在微风的吹拂下涌起了层层金色的波浪,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老爷兵们仰起那一张张笑脸,手里掐着那麦穗,有的用手揉起青色的麦子,什么“吃新麦活一百。”说着笑着,好奇地仰望着蔚蓝色的天空上,那飞翔的小鸟,聆听着那时不时地布谷鸟的叫声。

    八旗子弟老爷兵们,路过葫芦镇,准备在此休息一下,惊动了武当山的众位弟兄,他们一个个拿起武器,准备与清军决以死战。隐山先生得知,赶紧向前阻拦道:“谁也不许动!否则乱了整个作战计划,好戏在后头,你们慢慢地瞧吧!目前赶紧去一队人马,前往给清军带路,把清军引向大峡谷,穿越峡谷,带到结合村。”

    他安排王伍:“有你带领五百人马,抄小路过去,顺着河沟迎头前来,快接近清军时,大声呐喊:边喊边退,一直退往大峡谷方向,千万不要与清军大队人马交战,把清军引进大峡谷,你们的任务算完成了。”

    八旗子弟老爷兵刚刚进入葫芦镇,突然左前方一队人马杀来,哪敢怠慢,调转矛头,顾不得进入葫芦镇,即刻朝前方人马追去,只见前方人马边走边喊叫:“清军来了,赶快回去报知卢知府,‘紫金’结合庆祝大会取消,让他快快把玉玺藏起来!别让清军抢走了!”走走停停,当追到接近大峡谷时,人马不见了,追在前面的士兵问吆哈纳哈:“怎么办?是否继续前进。”

    吆哈纳哈抬起头来观看,此处地势险要,河沟两旁悬崖峭壁。连天空也变得渺小,好象掉到井里,山崖上的石头张牙裂嘴,仿佛要掉下来似的,走到这里却实感到提心掉胆,惊心动魄,阴森可怕,十分恐怖。

    吆哈纳哈一直仰头观看,停止脚步不敢前进,这时后边传来讲话声:“吆哈老弟不要害怕,保证此处没有埋伏,这山太陡了,哪里有人能攀登上去呢。”说着他带头只管朝前走,吆哈纳哈半信半疑跟了上来。

    突然,一股青凌凌的泉水,从天而降,顺着山岩沟溪冲刷着石头,落在山间的石岩上,砸在下一块突出的石头上,花花作响,再从石岩上散落下来,形成瀑怖,好似一幅卷帘。

    来到此处吆哈纳哈才放下心来,清军八旗子弟兵哪里见过这风景,一个个脱下衣服、鞋子尽情地享受、玩耍,眼睛望着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的瀑怖,心情舒畅,忘记了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越过了峡谷,竟然是一片世外桃园,里面便是一个村庄,前面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结合村,三个大字。吆哈纳哈心里高兴,看来果然不错,卢知府正在村里召开‘紫金’结合庆祝大会,吩咐:“所有人马悄悄把村庄包围起来,不要惊动他们,更不得放走任何人。”

    哗啦啦八旗子弟老爷兵从两面包抄,把结合村围得水泄不漏,天色逐渐黑暗下来,吆哈纳哈再次吩咐:“暂且围起不要进攻,待明日逐个搜查国宝‘紫金’玉玺。”大军行走一天,八旗子弟老爷兵们已经累了。

    吆哈纳哈做起美梦来,这次大功即将告成,待我明日搜查到国宝“紫金”之后,悄悄地溜进京城,直接献给皇上,独得那良田千顷,好马千匹,府邸一座,官升三级。我还当他娘的什么兵啊!那时我就是哈王爷了,也神气神气,让世人刮目相看。

    史少霍是跟随清军来的,他望着那瓦蓝瓦蓝的天空,偶尔飘出几朵白云。间有翠竹青藤。心想;这里地形狭长,谷底是条山间,有小河沟连起,宽阔处,形成一座天然游泳池,池水绿如翡翠,水底卵石历历可数,池面轻荡涟漪,不过,这条小河沟是唯一的通道,必须通过大峡谷,就凭这个天险,“一夫挡关,万夫莫开。”有多少清兵也不能攻进来,相反这里的人马也难以出去。这里真是个好地方。怪不得隐山先生在此排下战场,按照他的计划,清军的全部人马已经进入伏击圈,为何不见动静?但不知他的用意是什么?

    正在想着,突然天空中乌云翻滚,雷电交加,刹那间,大雨好像从半空中倾泻下来似的,整个村庄形成了一个灰蒙蒙的世界。

    吆哈纳哈见状即刻吩咐:“大军全部人马朝村庄开进,入房屋躲避大雨。”

    当全部人马进入村庄,竟然发现此村空无一人,吆哈纳哈胸中纳闷……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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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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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星仙奇缘介绍:
《紫星仙奇缘》作者;寂莉(开幕誓)
主要讲述一位女子对爱情忠贞不渝的故事。她为寻相公,遭受耻辱折磨,最后女扮男装千里寻夫。可是,丈夫却被人挟持威逼,二人相遇,感情纠葛错综复杂,让你刮目相看。紫星仙奇缘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紫星仙奇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紫星仙奇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