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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寂莉     紫星仙奇缘txt下载     紫星仙奇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斩妖除魔》 第二十二卷 第二百五十六章 布兵平妖

    在场的众位精怪们无不拍手叫好,狮子精虎譬耸夸奖道:“你这一手和我的抓摁功差不多,都是先腾起两只前爪,而后两后肢使劲一蹬。全本小说网”

    这时,野猪精卢照秉走向前来双拳一抱道:“各位姐妹们,我野猪精今天献丑了,我表演的叫挖掘功。”

    说着,只见他走向湖边的泥坑里,一头钻进了污泥里,在淤泥里掘来掘去,掘出来什么泥鳅、蚌壳、螺丝等精怪。一会儿赶来一大群,而后带了满身污泥走上岸来,吹牛道:“怎么样?给元神抓来一群壮丁。”

    “好!独门绝活。”狮子精虎譬耸一边拍手,一边讲道:“我们在座的哪一位也不行。”

    不错,大家都嫌脏,有的捂着嘴,有的躲远点,怕他那一身污泥。心想,这也叫功夫。

    这时,四夫人豺狼精向前解围道:“这叫方木头不滚,圆木头不稳”

    “什么意思?”狮子精虎譬耸瞪起大银问道:“该你露一手了。”

    “各有各的长处,各有各的短处。”四夫人豺狼精把衣服撩起,讲道:“下面我要表演的是。”只见她在人群里穿来穿去,一会儿,把赤狐精赛天仙的手镯,二夫人金钱豹子精手绢,三夫人黑熊精的耳坠统统的搜罗上来,一会儿,一大堆。狮子精虎譬耸看到这些东西感到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功?”

    “这叫不劳而获”

    “偷啊!”赤狐精赛天仙看到了她的手镯。

    “什么偷啊!讲出来多难听。”四夫人豺狼精挖苦赤狐精赛天仙道:“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是狐狸精干的事情。我这叫做二指禅。”

    “嗷,明白了是两只手,是明抢暗夺。”赤狐精赛天仙闻听所言心里不服,反驳道:“和偷一回事。”

    “你们二人一丘之貉,谁也别说谁,要是凭真本事还是我。”说着三夫人黑熊精走向前来。要找四夫人豺狼精摔跤。

    四夫人豺狼精抬头望了望三夫人黑熊精那五大三粗的身材。摇了摇头,心想,你出笨力可以,吃巧食还是我和赛天仙。

    三夫人黑熊精见四夫人不与她摔跤,自己走向一颗大树,伸出那拳掌。握了握,运了运气。对着大树轻轻的一推,大树从半身劈断。

    在场地人员无不惊讶,狮子精虎譬耸一见心中大喜,“夫人,这叫什么功?”

    “这叫铁掌功”,我还有铁头功。”说着伸头向大树撞去。只见一颗大树拦腰撞断。

    “好了!好了!我们大家都有绝活,不怕清军征讨元帅张智地到来。”狮子精虎譬耸吼叫道:“抓住张智活剥。”

    “嘿嘿!还活剥呢!”先锋赤狐精赛天仙冷笑一声道:“元帅亲自煨制毒箭都没能射死,何况她们呢!”

    “那是他们有解毒的药物。”狮子精虎譬耸有些不解。

    “不对吧!是元帅的箭法不准。”先锋赤狐精赛天仙有看法。“如果一箭穿心,就是再有解毒的仙药也是枉然。”

    “现在不谈这些了。我大军明日出发,与清军征讨元帅张智决以死战。”狮子精虎譬耸下令道:“解散,回去好好准备。”

    大清军驻扎在长江北岸,湖北荆州的洪湖,征讨元帅张智天天早晨起来,远眺满是莲藕的洪湖道:“荷花是我国地传统名花。花叶清秀,花香四溢,泌人肺腑。有迎骄阳而不惧,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所以荷花在人们心目中是真善美地化身,吉祥丰兴的预兆。”

    左路先锋伸出鬼没道:“这个地方湖多,到处都是荷花,元帅只要喜欢尽情欣赏。”

    “不错,湖北洪湖是我国八大荷花产地。”花仙子小姐继续讲道:“有着“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所以荷花便成为“君子之花”。梅花耐冬,柳丝迎春,绿荷消夏,梧桐惊秋。夏秋时节,人乏蝉鸣,桃李无言,亭亭荷莲在一汪碧水中散发着沁人清香,使人上行下效,心旷神怡。”

    神出鬼没吃了败仗,回来向仙子小姐交令道:“赛天仙献出了原形,使用狐尾神鞭功和三冲妖气功来杀伤末将,不是元帅那口力量,末将早已粉身碎骨。”

    仙子小姐点头笑了笑道:“败的好,我就怕她不露原形,我吹的口气,就是让赛天仙闻到气味后,现出原形,目的试探性进攻。证实一下她是哪类妖魔,现在已经清楚赛天仙是赤狐精。”

    “既然清楚了就该想办法除掉。”神出鬼没催促道。

    “那是一定的,妖魔已经做好了进攻地准备,我们大军也不能坐以待毙。”遂喊叫一声,“卫兵,速速通知各部将领到李将军大帐开会。”

    不一会儿,各部将领全部来到李成栋大帐。

    李成栋出来迎接道:“元帅想出好的办法没有,那些妖魔成精,简直无法无天,要夺取当今皇上的江山。”

    “现在召集将领,马上布置作战任务。”

    李成栋提出建议道:“我看还是把军师隐山先生接来协助平息妖孽,出出主意为妥。”

    “末将也是这么认为地。”右路先锋神出鬼没道:“最好把左路先锋张智也接来,参加平叛。”

    “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就烦劳右路先锋跑一趟,把军师隐山先生和左路先锋张智也接来。”征讨元帅张智道:“应战大会照样进行。”

    征讨元帅张智来到大帐一头的中间,见众位将领全部到齐,即喊叫一声道:“众位将领们辛苦了?”

    只见所有将领立即站起,齐声呐喊:“元帅好!元帅辛苦了。”

    “大家坐下!”征讨元帅张智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讲道:“妖魔造反,祸害百姓,要夺取江山,我们身为军人是专门保护国家安全的,岂能任其祸乱。”

    “不能!决不能让妖魔横行霸道,坚决消灭,请元帅下令。”

    “目前我追讨大军有十个纵队,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向前推进。”征讨元帅张智喝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继续讲道:“一、二、三纵队负责向东推进,帅兵五万,具体总指挥有神出鬼没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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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妖除魔》 第二十二卷 第二百五十七章 送水童子

    我快马加鞭来到河南省柘城县连寨集后罗李村,抬头见;豫东大平原的乡村田野,一马平川,特别是乡村早晨甜甜的,我贪婪地吸吮着天下沁凉的空气。wwW、qВ⑤、Com轻雾中所蕴涵的静谧,让人不忍去惊破它。我是奉元帅之命邀请军师李隐山,前往湖北协助征讨元帅张智捉妖擒魔。

    我来到李隐山的故乡后罗李村,见三位老农在大路边,聚集在一起,有的蹲着,有的坐在凳子上,叭嗒叭嗒地抽着旱烟,古铜色的、饱经沧桑的脸上荡漾着喜悦,我即刻下马,双手抱拳打听道:“众位老先生,李玄的家在那栋房子?”

    其中一位老先生站起身来,看了看,很有礼貌的道:“将军请,休息一会儿吧!”接着在墙角上敲了敲烟灰,那雪白的胡须笑呵呵地,“我们这里没有李玄。”

    闻听他言没有李玄,心想;难道我走错了,不可能啊!这里明明是后罗李村,莫非他们在与我开玩笑,我只好坐下来休息一下,套近乎地打听道:“嗷,我清楚了,他原名叫李隐山先生,为了躲避朝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改名李之铉了。”

    “不对!”另一位老先生摇了摇头道:“现在叫李子金。”

    “李子金!为什么叫李子金?”我终于打听到了消息,进一步的追问道:多好的名字——李玄,为什么改名呢?。

    “那是因为犯忌讳。当今皇上康熙帝,叫清圣祖爱新觉罗.玄烨。名字中有个“玄”字,所以李隐山先生不愿使用名字。”旁边地一位短胡须老先生道。

    “现在他多使用字“子金”做名字。”另一位灰胡须老先生解释道:“不信,你到处打听一下,李子金的名字响誉豫东大地,盛行于世。”

    “怎么那么多名子?又是名又是字的!”我为了弄清楚。即打听道:“那李隐山先生呢?”

    “李隐山是他的号。他的名字叫之铉,字子金,号隐山。”白胡须老先生道:“李之铉,李子金,李隐山,总之都是他一人。”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见几位老先生挺热情的,即继续打听道:“李子金先生近来在家里都干些什么?”

    我地问。打开了众位老先生地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开了,一位短胡须老先生道:“李子金为了兑现当年与青年打赌,一生不在朝为官。”

    “什么青年啊!那是太白金星故意化妆来阻止他上朝居官的。”灰胡须老先生打断他的话道。

    短胡须老先生继续道“李子金只好按照太白金星的意图;一臣不保二主现在家务农。除了农活以外,在专心著书。”

    “李子金在家啊!”我闻听所言,赶忙站起。因有急事,即道:“麻烦几位老先生介绍,我得赶紧前去会见李军师。”

    “唉。坐下,坐下。着急无用。”白胡须老先生一面招手一面道。

    “怎么着急无用!你们不知道吧?平西王吴三桂谋反,大军压境,前线吃紧,一帮妖魔作怪,等待李军师前往降妖除魔,岂能在此闲聊。”

    “李军师一大早出去了。”灰胡须老先生道:“所以着急无用,就不如在此安心等待。”

    “安心等待,能安下心吗?”我着急地问道:“知道李军师干什么去了?”

    “哎呀,这么大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啊?”白胡须老先生又磕了磕烟灰道:“他到接龙湾会见稆朝廷去了。”

    “接龙湾、稆朝廷怎么回事?”我见着急确实无用,只好坐下来继续打听。

    “他是稆朝廷的军师,我们当地地谁人不知。”短胡须老先生接了一句。

    李子金是稆朝廷的军师?我感到稀奇,一定要打听清楚问道:“干坐着等人着急,还是听听老先生讲一讲李军师与稆朝廷地来龙去脉。”

    “要说李子金与稆朝廷的来龙去脉,还得从李子金梦中与闯王李自成的一场官司讲起。”短胡须老先生指着白胡须老先生道:“这件事情还是你们二人来讲吧,你的口齿伶俐。”

    “好吧,我就不客气了。”白胡须老先生咳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李子金不愿委屈自己,要弄明白下凡到底保谁?二人官司打到天空,面见玉帝,才弄清楚是太白金星起草圣旨时错了一个字,把“李”字,写成了“稆”字。”

    灰胡须老先生抢着讲:“只因一字之差,造成了闯王李自成打到北京,从明朝崇祯皇帝朱由检手中得到“紫金”之一的“紫”玉玺。由于错带了保国宰相“紫金”之一的“金”文曲星李玄,使“紫金”不能结合,为此,闯王李自成第二天就退出北京城金銮殿,双手让出了自己夺得地皇位,从此丧失了一个“大顺朝”的出现。保国宰相李子金和大顺国皇帝李自成二人终于明白原因,本来故事到此就该结束。”

    白胡须老先生先磕了磕烟灰,继续讲道:“谁知,前天又有人来邀请李子金前往保驾,邀请人正是太白金星起草的,玉皇大帝亲口所讲,圣旨上写地稆朝廷。”

    短胡须老先生接下来讲“之铉、李子金感到事情稀奇,还真有个“稆朝廷”,即刻随同来人前去察看。”

    灰胡须老先生用手指着东南道:“他就在河南省鹿邑县玄武镇不远的一个村庄——稆家坟,离此十多里地。”

    白胡须老先生先又按了一袋烟,点着,很有表情地继续讲起:“要说事情稀奇不能再奇不过,事情发的时间,应该追踪到一六二二年四月的一日,玉帝和满朝文武百官正在为闯王李自成选拔保国宰相,当听了太白金星推荐文曲星时,玉帝听后点了点头,遂问满朝文武大臣道:“众位大仙有何不同意见?”

    众位大仙拿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一致向前齐声高呼:“臣等一致同意文曲星下凡协助朝廷收拾明末惨局。”

    玉帝大喜,命太白金星速速草似一道圣旨。

    由于事情紧急,就在金銮殿上有玉帝口诉,太白金星拟稿圣旨。

    玉帝道:“此命文曲星下凡豫东柘县连寨集后罗李村,二十年后为稆朝廷的保驾宰相。”到底是稆是李,是吐字不清,还是耳朵没听清,反正圣旨上写成了“稆”字。”

    “你休息一下,我来接着讲。”灰胡须老先生接着道:“就在这时,一名童子端来一涡茶水,他放到太白金星写好的圣旨右上角,顺着胳膊瞄了一眼,由于精力不够集中,茶涡的水溅出来一滴,正滴在圣旨上,太白金星见圣旨滴上了一涡茶水,即提起来把茶水抖掉,结果一滴茶水顺着罗李村、玄武镇一流打湿圣旨,直流到稆字,眼见与刚刚写好的未干墨迹的“稆”字融合到一起,太白金星急中生智,提起圣旨颠倒过来,水滴拐了个急弯,涡里的水抖进了茶杯。”

    白胡须老先生接过话茬讲道:“谁知,这名送水童子看出了错字,稆朝廷?因童子在金銮殿上没有说话的权利,只好放到心里,心想;这可是个升官发财的绝好机会,何不趁此,到人间弄个朝廷坐坐,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二人一唱一和,灰胡须老先生讲:“于是,他悄悄地跟在太白金星身后,见太白金星来到柘县后罗李村,把圣旨抛了出去。”

    白胡须老先生继续讲:“即是一六二二年四月二十二日半夜子时,文曲星拖着长长尾巴,霎间来到柘县连寨集后罗李村,从此,一个小生命降落人间。”

    灰胡须老先生笑着道:“就在文曲星刚刚下凡的一霎那,送水童子也相继在后罗李村的附近的一个村庄落下,谁知,转世出生一看,竟然落到易周村菊花寺,就是东南角那个村庄。”

    “说起菊花寺啊!”白胡须老先生即刻站起,手指东方道:“你看,那一片房子就是,寺院有大门、二门,院墙一丈多高,院内八砖铺路,松柏林立,菊花满院,到秋天菊花盛开,壮丽美观,花香四溢,每逢初一、十五、三、六、九日,朝拜神灵的人们落择不绝。院内悬挂着一口大钟,有两百多斤,撞钟声能听几里地远。”

    “不错。”我随着站起,顺着白胡须老先生手指的方向朝前观看,一片漂亮的房子,问道:“寺院有没有和尚?”

    “有”白胡须老先生继续讲道:“寺院和尚大约有十多名,是管理寺院的,寺周围有八十多亩土地都归寺院管理,土地全部租给外人向寺院交租。”

    “有时间前去看看。”我当然关注,这里是稆朝廷降生的地方。

    灰胡须老先生手指介绍道:“站在这里就可以看到寺院大门,那大门、二门前各有两尊石狮子把门。大门口东边,有八角琉璃井一眼,紧挨着往东,立有三块大碑,中间一块最大,碑楼最高,上面篆刻着,多年来为寺院做贡献丰功伟绩的名单。大门前边是东西大路,两旁大杨树几十颗,根深叶茂,都有两三丈多高。”

    我抬头观看,不错,一排排高大的杨树浓浓碧绿的枝叶随风摇摆,这可爱的年轻白杨像妩媚倩巧的少女,温柔轻盈,显示出万般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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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第二百五十八章 游菊花寺

    我抬头观看,不错,一排排高大的杨树浓浓碧绿的枝叶随风摇摆,这可爱的年轻白杨像妩媚倩巧的少女,温柔轻盈,显示出万般风流。“走,现在就前往菊花寺察看,我要顺藤摸瓜,把稆朝廷的来龙去脉跟踪追击搞清楚,回去也好向元帅交差。”

    “好,我们大家就陪将军前去观看一下。”白胡须老先生向二位道。

    四人即刻来到菊花寺大门前,有白胡须老先生上前叩门,刚刚把手抬起,谁知,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担水的小和尚,见众位来人,即刻双手捧起念道:“阿弥托福善哉善哉,敢问施主有事?”

    “有事,我们找惠憎长老主持。”白胡须老先生捋了捋胡须道:“我与主持是老相识,几日不见前来探望,麻烦小师傅前去通报一声。”

    “请施主稍等片刻。”小和尚放下水桶回身报信。

    不一会儿,从后殿走出一位四十多岁中等身材微胖的和尚,白胡须老先生向我介绍道;“他就是惠憎长老主持,”

    惠憎长老主持身披袈裟,手捏佛珠,一手打起道:“阿弥托福善哉善哉,原来是众位老相识,请进!请进!”

    “那就不客气了。”白胡须老先生回头招呼一声,“走,到惠憎法师处坐坐。”

    四人一前一后跟随惠憎长老法师来到寺院,我也随着跟进,走进菊花寺正门,可以看到院中间横放着一只硕大的石香炉,插在炉中的一炷炷檀香正在燃着,飘出缕缕青烟,给这个菊花寺笼罩上一层优雅而肃穆的薄纱。

    惠憎长老法师边走边介绍道;“菊花寺有前后三院,最前面是大雄宝殿,殿内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大殿后面有楼房两栋,是我们出家人居住的地方,左右有廊坊二十多间。”

    果然不错,进入殿内,宽敞明亮,香火旺盛,正中间危坐着弥勒佛像,全身金光闪闪,袒露前襟,双膝盘坐,手捏佛珠,面泛笑意,惟妙惟悄,生趣盎然。面前一个大宣炉,一炉好香的烟气,袅袅不断的上升,这是游人和香客在此进香的地方。我即刻意识到自己来此要做些什么,于是,拿起旁边的檀香点起,而后三作揖叩拜,站起,双手把香埋进香炉。从身上掏出些碎银丢进金盆。

    这时,我朝左右望了望,塑像两旁挂着巨幅楹联,笔力遒劲,令人叹为观止。东西两厢站着十八罗汉,形态各异,面目狰狞,我都不敢靠近,仿佛过去,他们就会扑过来。

    惠憎长老法师手捏佛珠,站在佛像旁,见我的举动点头示意,我紧走几步,来到他们面前问道:“此寺有多少年代了?”

    “此寺建于明朝末年,至今已有几十年了。”惠憎长老法师一手捏着佛珠,一面伸出一只手来招呼道:“客人来了理应到后房老衲住处品茶。”随即转身朝后院走去。

    我们四人跟着惠憎长老法师来到后院,那是一个宽敞的平房,有小和尚端来茶水,每人倒了一碗。我接着茶水,眼睛不住的到处瞅看。

    惠憎长老法师介绍道:“本寺院分为三院,东西院,南北院,其中前院是弥勒佛爷殿和东西廊坊。”

    “大殿前边还盖有三间,特别宽大。我们来时路过那里,只是没有进去。”白胡须老先生插话道:“每间圈有一个大门,共圈有三个大门。俗称三门。专供每年唱大戏做神棚之用。”

    “嗷,原来这里还有庙会,看来挺热闹的。”为了打听稆朝廷出世的情况,我只好试探地顺着他们的话,慢慢地往上引导。

    谁知,倒打开了他们的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开了,好像故意向我一人介绍似的,“不错,每年正月二十五日为香火大会,物资交流大会,骡马牲畜买卖大会。”惠憎长老法师手捏佛珠首先介绍道:“多亏附近村庄第二届老会首胡孝义及第三届老会首易周村的易绍魁善人,为建菊花寺在原基础上又发扬光大,做了重大贡献,几年功夫朝会人员越来越多,会址越发展越大,会期越来越长,由原来会期五天,后发展到十五天,会址由原来东西长一里,后发展到三里多长。”

    “南北片区也扩大了好多。”短胡须老先生插话道:“盛会期间可热闹了,朝会人员北至黄河以北,东至商丘、亳州,南至鹿邑、郸城、界首。西至周口、太康、许昌。骡马客人鼎力盛行。”

    灰胡须老先生也不甘落后道:“朝会人员越来越多,每年大会期间大戏多台,马戏杂技多班。另有玩高跷、竹马、旱船。说大鼓书的、唱坠琴书的、演道情班的、摆卦摊的应有尽有。”

    见他们谈的对我打听的事情无关,心里着急起来,即开门见山的打听道:“不是讲稆朝廷就降生在本寺吗?讲来听听。”

    “是谁告诉你的?这可是我们寺里的秘密。”惠憎长老法师问了一句,随即看了看白胡须老先生,意思一定是你。

    “没关系,都不是外人。”白胡须老先生赶紧点头示意,向惠憎长老介绍起我来,“他是李子金的朋友。”

    怪不得他们一直谈大会什么的,原来对稆朝廷的身世保密,我点了点头,谦虚地道:“朋友不敢,我是李军师的部下,来请李军师协助破敌,趁李军师没回来,特来打听稀奇。”

    “这件事情一般不向外透露,大家只知道稆朝廷是出自稆家坟,何曾听说是菊花寺里出朝廷?”惠憎长老法师随即双手合起,为自己赎罪,念叨:“阿弥托福善哉善哉,罪过啊,罪过。”

    “没什么罪过,只是还历史一个清白而已。”白胡须老先生安慰道。

    “其实,稆朝廷的身世是出自菊花寺,到稆家坟那是后来的事情。”惠憎长老法师在我的执意要求下,只好讲起,“提起这事,原来的老法师最清楚,我是听他所讲。”

    “我就是为了弄清这一段,特意留下到此菊花寺打听。已知太白金星把文曲星李玄的圣旨下到后罗李村,送水童子跟在太白金星身后也相继下到凡间。”我想从根子上扒起,要跟踪追击,把这件事情彻底搞清楚,“送水童子为了当朝廷,肯定下到军师李子金所转世的罗李村附近,到底下到哪里去了?如何成为了稆朝廷?后来如何?”

    惠憎长老法师见我要求迫切,只好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道:“话说明朝末年,天启元年(一六二一年),后金攻打沈阳和辽阳,两地先后失手,明廷朝中一片混乱,外患内乱。明朝气数已尽。”

    “不要扯得太远,捞干的讲实在的,讲我们菊花寺发生的事情。”我阻止道。

    “你听啊!菊花寺附近住着一户姓朱姓花的二位官宦之家,比较富有,有良田千顷,骡马成群,两家又比较要好。在一六二二年四月某日,具体详细日期记不太清楚,那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天空中的小星星在湛蓝色的天幕上眨着眼睛,好奇的观看着豫东大地上的景色。弯弯的月牙挂在树稍间,淡淡的月光,静静地泻在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突然,从天空中飘下一块白云,那白云犹如一朵烂漫的菊花,又酷似高傲娇艳的牡丹,仿佛是一团雪白的棉花,正是太白金星脚踏祥云抛下文曲星的圣旨。

    圣旨刚刚抛下,眨眼功夫,象有狂风从天幕后边猛吹,只见从西往东涌出一大团一大簇乌云来,犹如有首无面的凶神恶煞,有眼无珠的妖魔鬼怪,紧接着狂风大作,卷起滚滚的灰尘,吹得村庄、田野、树木刷啦啦地直响。只听“咔嚓”一声,闪电像一把闪闪的利剑,划破了沉沉的夜空,接着一声闷雷,仿佛把大地劈开。暴风雨随即席卷而来,似银河倾泻,沧海倾盆。霎间从西泻下一股急流,顺着罗李村前面向东南玄武镇流去。

    于此同时,花姓善人家的夫人忽然产下一肉球,全家人见此情况,惊慌失措,束手无策,就在为难之时,突然门外来了一位长老,一手捏着佛珠,一手拄着拐杖,见到花善人打起手势道:“阿弥托福善哉善哉,贫僧专为善人排忧解难。”

    “哎呀,长老法师不好了,你赶快来看。”花善人随即把长老法师拉近房内观看。

    长老法师见此情况掐指一算,“不好,此物仿人,可能逐及你们朱花二家,你们有灭顶大灾。”

    花善人闻听所言,赶紧找来朱善人,要求法师长老破解灾难。

    长老法师先剖开肉球观看,竟然剖出来一男童,脖子里缠了一条泥鳅。

    法师长老拿起降妖金钵,问道:“何方妖孽,报上名来,否则让你死在老衲的金钵之内。”

    只见小童伸了伸懒腰,看了看金钵,不在乎地道;“我不是妖孽,有姓,姓稆,请长老协助成全。”

    “果然是妖孽,为何生下来就会讲话?”花善人心里害怕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法师长老看了看金钵讲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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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第二百五十九章 稆涡出世

    我出去方便一下,沿着东边的走廊向北走,走廊的墙壁上画的是弥勒佛的生活图,画面色彩鲜明,线条清晰,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菊花寺是可谓是寺中有寺,院中套院,那一座座殿房铺满琉璃瓦,金碧辉煌,屋脊上雕着许多仙人,神态各异,千姿百态,活灵活现。

    惠憎长老法师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讲述菊花寺发生的故事。

    二位善人无奈,即向长老法师道:“请求法师施法铲除妖孽,破解灾难。”

    长老法师点了点头,根据二位善人的要求,拿出金钵举起,对准小童口念咒决,施法铲除妖孽。这时,朱夫人在床上看到自己辛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小孩白白胖胖,连一口奶没吃,抱都不让抱一下,即当做妖孽杀掉,心疼地哭喊一声:“我的儿啊!”而后向法师道:“怎忍心杀害一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幼童。”

    这时,金钵里已有响动,长老法师抬头观看上面的显示,即刻放下金钵,以不忍心伤害生灵为借口,念了句:“阿弥托福善哉善哉。”而后又摇了摇头向朱善人和花善人道:“此童会给你们两家带来灭顶之灾,老纳实属不能伤害生灵,只有破解灾难,要破解的话……”

    “如何破解请法师快讲?我们朱家和花家一定遵照法师所言办理。”朱善人和花善人把破解灾难的希望寄托在法师身上。

    长老法师半眯起眼睛,一手打起念了句,“阿弥托福善哉善哉,此地高出平野,是块风水宝地,你们朱、花二家在此立一座寺院,立仙居,有人祖爷长期坐镇此地,可以化险为夷,破解两家灾难。但,每逢初一、十五、三、六、九日,必须朝拜神灵,让人祖爷接受足够的香火,经常来此察看。否则……”

    “否则会怎样?”朱善人和花善人慌了,要求长老法师把话讲完。

    “天机不可泄露。”长老法师摇了摇头,打起手势道:“阿弥托福善哉善哉,希望你们朱花两家抓紧时间建造寺院,莫要错过良机。”

    朱善人和花善人哪敢怠慢,为破灾解难,当即在长老法师面前许下大愿;两年内在此建造寺院一座,为佛祖每年正月二十五日逢大会接受香火,组织戏班庆祝,愿佛祖保佑免除我朱家花家灾难。并成立香火大会筹委会,自任为第一届会首,从此一届一届地延续下来。

    为此,朱家和花家组织力量筹备资金,于明朝末年在此兴建寺院一座,名为朱花寺,又名龙台寺,流芳后世。

    “朱花寺?不是叫菊花寺吗?”我虽是粗人,却是抓辫子行家,“为何改名?朱家生下的小孩哪里去了?”

    “至于为何改叫菊花寺,听完故事自然知道。”惠憎长老法师继续介绍道:“至于花家生下小童不敢自己抚养,因为他生下来的是个妖孽,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只好交给长老法师处理此事。其实,长老法师一直抱着小童不敢松手,怕他们一气之下伤害小童。

    “长老法师怎么啦,不是说小童是妖孽,要金钵收剿。为何又保护起小童?”我提出疑问,“这不是自相矛盾。”

    “不错,那是长老法师在金钵内看到了小童的来历后,转变了态度,清楚了小童的身世,不是什么妖孽,倒是将来的大人物,从此加以保护。”

    “一个小孩有什么来历?”

    “天机不可泄露”惠憎长老法师继续接着讲:“朱家并与花家统一口径,对外人做到绝对保密,小童消声匿迹,不是因为生下妖孽破灾解难才建造寺院的,完全是出于善心,故,后人称朱家和花家为朱善人和花善人,以此善心发动民众,扶高天之云霓,仰日月之光祥,劝万人善缘,八方解囊,万善同归。”

    “我们终于清楚了朱家和花家建造菊花寺的原因,原来是破灾解难,请佛祖降临,下界镇妖,是不得已而为。”短胡须老先生道。

    “是啊,要不两家再有钱,无缘无故也不会建造一座寺院。”灰胡须老先生议论起来。

    “家丑不可外扬,花家不让此事传出去,有损花家名誉,所以打着益善积德旗号留名于世。”惠憎长老法师打起手掌道。

    白胡须老先生接话道:“怪不得后人只知道菊花寺是姓朱姓花的两家建造而成,具体什么原因?为何建造?谁也解释不清。”

    “后来呢?花家生下小童不敢自己抚养,交给长老法师处理,他是自己抚养呢?还是杀死了呢?哪儿去了?”我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朱家和花家在哪里居住?我要找到他们两家,核实一下情况是否真实。”

    “你找不到朱家和花家,他们建好寺院以后就搬走了。”惠憎长老法师叹了一口气道。

    “为何搬走?什么原因搬走?搬到哪里去了?”我又提出一系列疑问,让惠憎长老法师解释,“这些长老法师要给我一个答案。”

    “要问朱家和花家搬走的原因,还得从小童的下落讲起。”于是,惠憎长老法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韵了韵喉咙讲道:“花家生下小童不敢抚养,只好交给长老法师处理。长老法师云游四海,带着小童实在不便,遂生念头,找一户人家抚养,当得知小童姓稆,又见小童哭哭啼啼要求协助成全,长老法师想了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姓稆,对,玄武镇东南有个稆家坟,那里的人家全部姓稆。于是,长老法师一手抱着小童,一手拿着拐杖即刻往玄武镇稆家坟赶去。

    这时,天已破晓,黎明的曙光像一湖翠兰的湖水流动在天边地平线上,此时,万籁寂静,一片安宁。可就在这柔和与静谧之中,在那地平线的丛林后,一个黑影映入眼帘,抬头见来了一位四人多岁,黑黑长长的胡须,中等以上身材,手拿一面招牌,上写着:“论日月阴阳转化,测生克吉凶命运”原来是一位看风水观面相的阴阳先生,早早起来赶玄武会的。

    阴阳先生名叫稆灶,家住稆家坟,此人‘命’相过硬,是火山爆发命,犯克冲,前后娶妻三位都被自己克死,他是养鸡鸡死,养狗狗死。养花、种菜、栽树,一样不成,只要给他沾边都犯克冲,连家里的老鼠都被他克死,不用养猫家里不见老鼠,如今是家贫如洗光棍一根。人总要有生存的活路,无奈到AH亳州找到了姚际恒,跟着姚际恒学得一套阴阳预测,专看风水相面预测八字来维持生活。

    长老法师抱着小童已经走累了,见到阴阳先生稆灶,即把小童往他怀里一塞道:“给你收个徒弟,你与此童有缘,回去好好善养,定当有报。”说完即匆匆地走了。

    阴阳先生稆灶抱着小童愣了起来,“好好善养,定当有报”。这和尚讲话也不讲完,弄得他莫名其妙,有什么报呢?只好自己摇了摇头。

    这下倒给稆灶出了个大难题,说实在的,自己孤苦伶仃,多想有一个伴,哪怕是养一只小猫小狗也好,只因自己的命相太毒,很难如愿。今日起了个早床,半路里拣到一儿子,真是天上掉下个馅饼,倒使他没了主意,怎么办呢?自的命相那么毒,养什么死什么,这不把小孩给害了。

    赶玄武会不去了,抱着小孩回去,一路上异常兴奋,如获至宝,当赶到家,天已大亮,小童也随之醒了,睁开眼睛喊叫一声,“爹!”

    “啊!儿子。”阴阳先生稆灶闻听激动地流出了眼泪,四十有子啊!能不高兴吗,于是,对着蓝天发出歇斯底里的大笑,“哈哈!我有儿子了。”

    他细心地把儿子放到床上,用被子围起,睁眼观看;小童很弱,脐带未干,看样子是刚刚出生不久,稆灶感到稀奇,对一位阴阳先生来说,马上意识到此童的命相肯定硬,犯克冲,怕给家里带来克死父母的大灾,不敢抚养,特交给了长老法师。才让我拣了个便宜,得到一儿子。待我给儿子占上一卦,恰个八子,测个吉凶。

    首先,为儿子取个名字,自己姓稆,当然儿子随父姓了。我叫稆灶,“灶”字是火土,火冲旺盛,火旺用土息。有灶必须有锅才有饭吃。儿子取名就叫稆锅,锅带金,表示富贵的意思。

    于是,他即刻摆开相摊,利用阴阳五行学说,八卦推理,天干、地支、起宫法测算;壬午、已酉、丙申、乙未、庚戌、辛亥、壬子、葵丒、甲寅、乙卯。时上正印高透,未为印库,日元所依赖,忌申丑财坏印。

    随即进入阴界察看儿子稆锅的来历,大吃一惊,此有圣旨名举,列仙班下凡,昨日暴雨是六十余来大水,在菊花寺前洪水冲流一水沟,送龙出世,一个甲子年后,遇水接龙。保驾宰相文曲星暨往后罗李村。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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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第二百六十章 躲避追杀

    阴阳先生稆灶有往返阴阳両界之法术,得知儿子稆锅的来历是奉玉帝旨意下凡出世,一个甲子年后大有作为,稆灶十分清楚六十年为一个甲子,即是六十岁后,遇水接龙。六十年的今日发大水,看来儿子稆锅的名字得改,要占个水字,才是玉龙得水,龙是离不开水的,即把稆锅的“锅”字,改成了带水的“涡”,即涡河的涡,改名为稆涡。

    有了名,还要有字,起个什么字呢?儿子来得容易,自己没费吹灰之力,就成了。干脆叫“自成”,再说;玉帝圣旨上写得明明白白,也有个稆自成。有名,有字,还要有号,号就叫“天赐”,这样给儿子取;名“涡”,字“自成”,号“天赐”。

    稆灶面对改好的名字,自言自语地道:“我们父子把阴阳五行,金、木、水、火、土占全了。”

    阴阳先生稆灶心中大喜,自己拣来的儿子竟然是奉玉帝圣旨下凡的稆朝廷—稆自成,保驾宰相文曲星转世到了后罗李村,李军师已经提前出世,此事关系重大,儿子将来要夺取皇上江山,可不是一般小事,如果张扬出去,已经有真龙现身,那BJ城的明朝皇帝朱由校岂肯拱手相让。

    阴阳先生稆灶是看阴阳风水预测命运、吉凶的老先生,当然心中十分清楚,此时正值明朝末年,天启七年(一六二一年),后金攻打沈阳和辽阳,两地先后失手,再加上灾荒之年,外患内乱,内有各地义军蜂起,明廷朝中一片混乱。天下大乱,到处占山为王。明朝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农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田地荒芜,饿殍遍地。真的要改朝换代了,要出个真龙天子,来收拾明末的残局。

    果然不错,就在太白金星抛下文曲星的圣旨,稆涡、稆自成跟着下来出世之时,BJ城皇帝朱由校早晨起床坐立不安,顿感头昏目眩,天启皇帝病了,皇宫的太医怎敢怠慢,纷纷赶来诊治,各显其能,把脉擦颜观舌,方法使尽,不见好转,找不出病因,无奈只好喊来阴阳先生施术。

    阴阳先生经过几次测算,相术上显示;“玉帝下旨,稆朝廷降生河南AH一带,遇水接龙,恐怕要改朝换代了。”

    天启皇帝朱由校精通木匠,对农业略知一二,闻听所言,气炸肺俯,“什么稆朝廷!简直胡说八道,庄稼不种自出的叫稆,只听说稆豆子、稆麦子、稆芝麻……,朝廷怎么会是稆的呢?稆是仿制品,总不会再仿制出一个朕来。造谣惑众,拉出去砍了。”并下旨,谁再议论什么稆朝廷之事,一律斩首。

    杀了阴阳先生,天启皇帝朱由校的病情并没好转,继续恶化,于天启七年驾崩,葬于德陵,庙号熹宗,遗诏有弟弟朱由检继位。

    稆自成的降生,是认定圣旨上的“稆”字下凡,被皇宫的阴阳先生算出,虽然皇上朱由校杀死了阴阳先生,自己也搭进了性命,从此皇宫上下不敢谈论“稆”字,不过真龙降生,遇水现身,暗地里传得沸沸扬扬,神乎其神,什么一条大河接龙后,直冲凤阳的先祖皇陵。

    新登基的崇祯皇帝朱由检得到消息,进行追查谣言,追来追去,竟然追到有权势的太监魏忠贤的身上。魏忠贤树大根深,党羽遍及全国,被封为九千岁。

    崇祯皇帝朱由检即刻采取措施,一面下旨全国张贴皇榜,一面派兵追查,重点AH河南,特别在两省交界处,抓到刚出生的幼童统统杀掉,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网一人。并降九千岁魏忠贤前往凤阳保护先祖皇陵,查清此事。

    稆家坟属鹿邑管辖,离凤阳不远,当时涡河还没形成,稆涡降生,是茶水童子在圣旨上滴下水珠,太白金星把圣旨提起,想把水抖掉,谁知,一滴水顺着罗李村、菊花寺直达玄武镇,在稆家坟拐了个急弯,顺着东南直下凤阳。随着太白金星抛下文曲星的圣旨,一夜之间大水降临,激流冲下,从此形成一条河。当时只是一条小河沟,六十年后发大水,遇水接龙,河流加深加宽,从此根据稆涡的名字得名,为涡河。这是后话。

    惠憎长老法师喝了一口茶水,咳唆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述菊花寺发生的故事。

    阴阳先生稆灶心想;如今真龙天子竟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看来,我必须做好一切防备,防止BJ城崇祯皇帝朱由检的军师及身边的阴阳先生算出此事。

    于是,他背着稆涡到处东躲XZ,果然让阴阳先生稆灶算准了,BJ城崇祯皇帝朱由检的军师算出,派兵追杀、剿灭,重点河南AH结合处,责令当地官府追查。一时间,搜查抓人的马队一趟紧接一趟。只要见到一岁以内的幼童统统杀掉,几次到稆家坟来抓,都扑了个空。

    还真有一次,相当惊险,稆灶背着稆自成身穿长袍,把稆涡盖在袍下,手拿相术招牌,见大队人马追来,赶紧藏到一座庙院,把稆涡藏到神台之下,交代稆涡不许哭,否则有性命危险,小稆涡不敢出声。这时,搜查的马队已经来到庙门前,稆灶赶紧迎了出去。

    明军头领见是相术先生,问道:“身后背的什么?”

    阴阳先生从背后卸下个小木箱,里面装的相术工具什么的,摆地摊时当板凳,这是稆灶早做好的伪装。

    明军头领看了看问道:“那你跑什么?喊你站住,为何不停下来检查?”

    “哎呀,长官,我不知你们喊叫谁的?再说;喊我做什么?一个孤老头无儿无女,以为遇上了土匪,所以拔腿就跑。”明军把稆灶上下翻腾一边,而后看了看,就在这时,一位士兵来报:“闯王李自成的大军来了,赶快跑吧!”

    明军头领丢下稆灶,带领队伍走了。

    稆灶把稆自成从神台下取出,有家不敢回,带着稆涡到处流浪,曾几次险些被抓,都死里逃生,此时正值全国爆发农民大起义,再加上后金入侵,朝廷忙得不可开交,一面抵御后金,一面又要镇压起义军,闹得手忙脚乱,哪有闲心管这些,这才让稆灶父子躲过灾难。

    与此同时,官府在各处张贴皇榜,特别那株连九族,严格的刑法,吓坏了菊花寺的朱善人和花善人,当时正是崇正三年,朱家和花家已经把菊花寺建好,取名朱花寺,当时的朱花寺,寺院前面有九条大路通往各村,其中西南角有一条东南西北大道,东南至玄武直达鹿邑县城,西北至李原直达胡庙、朱口。东边有一条南北长直路,此至李楼。南至马陈,一点不弯,足有十里多地。其此是通往易周村、后罗李村、前罗李村、皇集村、徐滩、黄阁、关桥,等九条大道,俗称九龙门汇集中心。

    寺院东南角2米处,桥头沟边,并建有一个十米多高的龙亭,四角高挑,矗立在东南方,显得十分美观。夏天做活的人们,都在龙亭下乘凉、避暑。这是寺院初建情况。

    朱善人和花善人自认为第一届庙会的会首,当时朱家和花家,二家都是官位之家,有权有势,住寺南一里地,

    “住在寺南一里地啊,我现在就去找他们了解此事,更为清楚。”神出鬼没打断了他的话。

    惠憎长老法师摇了摇头道:“现在已无村庄,只有两个庄户,俗称花庄户、朱庄户。”

    “刚刚建好了寺院,灾难已经免除,为什么搬走?搬哪儿去了?”神出鬼没再次提出疑问。

    惠憎长老法师想了想道:“现在所知姓花的一户,早已迁往AH省亳县。姓朱的一户,迁到李原乡杨寨村。”

    具体原因

    还是皇榜引起的,只因花家在此地生下朝廷,虽然按照长老法师所言在此建一座寺院,可以破解朱、花两家灾难,等寺院建好了而且香火旺盛,可是花家相继出事,花夫人由于思念生子,悲愤过度,一病不起,晚上一梦,得知儿子就是皇榜上追杀的稆朝廷,而且还要株连九族,再加上官府常来搜查捣乱,又怕后果严重,万一儿子被抓到,前来相认生父生母,岂不受到连累,无奈之下,两家只好离开此地,花家迁往AH省亳州,朱家当然也害怕,不过他不是当时人,只是离开此地,迁的比较近的李原集杨寨村。

    “怪不得讲;这里是块风水宝地,曾出过朝廷。”我感到惊讶。

    时间过得很快,小稆涡在稆灶的呵护下一年年长大。一直到了二十多岁。

    一六六四正月,闯王李自成在西安正式建国,国号大顺,年号永昌,改西安为西京,按功行赏。紧接着兵分几路,占领甘肃、宁夏。自己带一路兵马,直捣BJ……

    在那动乱年代,稆灶带着稆自成转战南北,过着流浪生活……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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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第二百六十一章 芙蓉娘娘

    菊花寺的庙院里,百般红紫斗芳菲,你看;那大庭左边的花坛里,丁香花已经开得很足,叶子却仍然是小小的,似乎花儿急着先向我们展示问候。右边花坛里,洁白的玉兰花与左边的丁香抢着开放,拳头大小,雪白雪白香气扑鼻。月季花不甘示弱,它的叶子今天刚刚抽出,深紫色,明天叶片舒展开,就成亮绿的了,不久,一个小花骨朵儿就漏泄出水灵灵的生命力。

    以我看;惠憎长老法师做和尚有点屈才,他的口齿相当流利,表达能力极强,讲起菊花寺的事情滔滔不绝。

    一六二二年四月二十二日文曲星、保国宰相、军师李之铉、隐山先生出世,同年五月稆涡在菊花寺出生,有长老法师送往稆家坟,在稆灶的呵护下成长。

    自从军师李之铉及稆朝廷稆涡二人出生之日起,明朝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外患内乱长年战争,整整打了二十多年,这时的崇祯皇帝朱由检,已经如同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他即位的前一年开始,陕北爆发了空前规模的农民大起义。

    一六四四正月,农民领袖闯王李自成在西安正式建国,国号大顺,年号永昌,改西安为西京,按功行赏。紧接着兵分两路,占领甘肃、宁夏。自己带一路兵马,直捣北京。

    闯王李自成经过近二十年的艰苦战争,终于在崇祯十七年,一六四四年三月二十九日打到北京城,北京城明朝崇祯皇帝朱由检,见大势已去,怀抱玉玺,跑到皇宫后门外边的煤山脚下大树上自缢而死,历经二百七十六年之久的大明朝就此结束。

    李自成从崇祯皇帝朱由检手中接过玉玺,占领了北京城金銮殿,正准备商量登极大典,这时候听说吴三桂勾结清兵多尔衮,来不及登极随去平息,不料山海关一战李自成大败,第二天就退出北京城。

    李自成于当年四月在湖北通山县与乡勇作战时消失。

    当年十月,顺治帝福临在北京即位,建立了一个新的王朝---大清朝。

    新的朝代诞生了,北京城大清王朝顺帝根本不知道稆朝廷之事,再无人追查,暂时销声匿迹。

    自此,稆灶带着稆涡又回到稆家坟。说来也怪,自从稆涡和稆灶回到家中,稆灶家发生了变化,家里热闹起来,稆灶也精神焕发,天天与儿子稆涡有说有笑。

    时间过得很快,小稆涡在稆灶的呵护下一年年长大成人。这时已达二十多岁。

    大清建国那年,李子金和稆涡同是二十二岁。

    随着稆涡的年龄增长,稆灶也变老了,已经六十大几,快七十岁的人了,这时的他,除了赶玄武会以外,很少到远处赶会。每次赶会把稆涡带到身后,一方面学习手艺,另一方面也是个伴,互相照应一下。

    这时,稆灶的家,也像个家了,房子拉起了院墙,不知什么时候,从别处来了一条乌黑狗,稆涡只喂了一次,这条乌黑狗就常住他家不走了,稆涡看到能把狗养活,紧接着又到别处设了几只小鸡,没过一年已是鸡鸭成群,再加上原有的二亩祖坟地,父子二人生活倒还过得去。

    饱餐思欲,稆灶是个光棍,儿子稆涡不能再打光棍了,无论如何也要给他成个家。稆灶是阴阳先生,经常赶会,结识的人比较多,在附近小有名气。

    一次赶皇集会,刚刚摆下地摊,就来了一位老先生,有五十大几岁,中等身材,红红的脸庞,黑黑的胡须,他是皇集西北角姚楼村的,外号姚国丈。

    姚国丈与稆灶是旧交,他们认识说起来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当时姚国丈的夫人生下一女,生下后一直哭叫,晚上不歇息地能哭一休,无论如何哄劝,也无济于事,无奈,只好找人问明原因。

    那天也是赶皇集会,姚国丈想在会上找个游医郎中问明情况,从会的这头走到那头,未能如愿,正在着急,突然见到路边的地摊阴阳先生稆灶,心想,何不找阴阳先生掐个八字,查一下原因。

    阴阳先生稆灶问明姚国丈女儿的生辰八字,结合天干地支,阴阳五行,采用起宫法,经过推算得出结论,“此女命毒,犯克冲。”

    姚国丈闻听大吃一惊问道:“是个妖女吗?”

    “倒不是什么妖女!却是个大富大贵的命。”阴阳先生稆灶摇了摇头道:“不过,你们夫妻不要害怕,她不克父母,只是将来出嫁会克死丈夫,克不死丈夫也会冲子,一般的男子很难降住。”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与其他女孩不同,天天晚上哭涕,一哭就是一夜,哭得人心烦。”姚国丈是为女儿哭涕发愁求医的。“请问是什么原因?”

    “原因吗!克死夫君,伤心流泪,她的哭啼对成年后,出嫁受很大的影响。”

    “有什么办法把她天天夜里哭涕止住?”

    “夜间哭涕好办,属于夜哭郎。待我给你写几道灵符,贴到大路口,过往人员多的地方。”

    于是,阴阳先生稆灶即用黄飚纸写了几份灵符,上写道:“天也皇,地也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行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能行吗?”姚国丈拿起写好的灵符问道。

    “保准能行。”阴阳先生稆灶安排道:“快去把此符贴到路口,你的女儿夜间哭涕便可止住。”

    姚国丈拿着灵符回到家中,把灵符贴到各个路口,果然很有灵验,女儿当晚止住了哭啼。

    不过,此女儿让阴阳先生算准了,就是于众不同,生来的乖巧伶俐,八个月会走路,一岁多一点会讲话。天真活泼,十分可爱,有着一个逗人的小嘴巴,爱唱、爱跳、爱说、爱笑。十分好玩,周围的人都爱逗她。到了四、五岁,姚国丈为她请来老师。学习四书五经,唐诗宋词、琴棋书画等。

    姚国丈的女儿十分精明,过目不忘,老师前面讲一遍,她能一字不错的背颂下来。老师特别喜欢她。

    到了十四、五岁已出落得婷婷玉立,杨柳细腰,樱桃小口,浓眉大眼,柳叶弯眉,长得好似一朵刚出水的芙蓉。故取名芙蓉,因姓姚,就叫她姚芙蓉。

    这时的芙蓉小姐,正值豆蔻年华,琴棋书画已达无所不精,在附近已是一位响当当地出类拔萃的才女。

    姚国丈家的女儿到了舞象徘徊年龄,已是如花似玉,才貌双全,附近求婚的小伙子成群结队,一直到了十七、八岁,常言道:“女子十八一支花。”

    姚国丈与女儿姚芙蓉定下一门亲事,是附近一位有名地大财主的公子,家有良田千顷,骡马成群,看好日子,明天花轿迎娶。新女婿全家人欢欢喜喜,掌灯结彩,锣鼓喧天,几班唢呐对着大门吹起,新女婿的父母高兴地忘乎所以,谁知,于晚饭间,因吃一枚鸡蛋,卡住喉咙,当场窒息而亡。

    新女婿未入洞房先进鬼门关,轰动十里八乡,姚芙蓉克夫的名声在当地响起,年轻的小伙子闻风丧胆,哪个还敢前来求亲。一晃三年过去了,没人再来提亲,女儿已经二十大几的人了,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半年前,倒是有位小青年不信这个邪,主动托人求婚。姚国丈心想,女儿这么大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当尼姑,只要有人求婚,不管好歹嫁出去算了。谁知,等来等去,没有等到花轿迎娶,倒等来了报丧的消息,新女婿暴病身亡,又是同样的下场。

    “果然让阴阳先生算准了,原来小时候夜间哭啼,是哭夫的啊,对她婚姻有很大影响。唉!完了,彻底完了。”女儿克夫的名声,越传越远,没人敢要,可真的愁坏了姚国丈。

    这次见到阴阳先生稆灶,真是得到了救命符,姚国丈为女儿婚事再次问明情况,他清楚阴阳先生稆灶的相术挺准,一张灵符止住了女儿的哭涕,他算出了女儿哭啼的原因,是为克死的夫君哭啼,结果接连克死女婿两人,而且就死在女儿出嫁的头天晚上。

    姚国丈求稆灶再给他一道灵符,“让女儿嫁出去算了,千万别再死在出嫁的头天晚上,喜事办成丧事,那太让人心寒。”

    姚国丈说明了来意,喜坏了阴阳先生稆灶,真是天上掉下个馅饼,遂笑口颜开向姚国丈道:“恭贺国丈!女儿姚芙蓉有女婿了。”

    “有女婿了,在哪里,不会给我开玩笑吧!”姚国丈看阴阳先生没有做任何测算,而且嘲笑自己,即生气地道:“信口胡言。”

    “这事怎能开玩笑,就在我家里。”阴阳先生稆灶解释道:“膝下有一子,与你女儿的属相相配、生辰八字甚合,我们两家结亲,只是委屈了你的女儿。

    我们两家结亲?简直不可思议,还有不怕死的,姚国丈赶紧回话道:“委屈什么啊,你拿儿子的性命做赌注,就不怕我的女儿克夫吗?把你的儿子克死了可别怪我。”姚国丈倒替熟人担心。

    “不会的,我的儿子命也是硬,一般的女子是不敢嫁给他的,我已经测算过了,他们是很好的一对,你尽管回去准备,十日后迎娶。”阴阳先生稆灶高兴地道。

    “没什么准备的,已经准备了两次,都喜事变成了丧事,越准备越让人担心,但愿这次不准备能够成功。”姚国丈祝愿道。

    “你不准备,我要回去准备。”阴阳先生稆灶把相摊收起,把小凳子一夹,即刻站起身来道:“再见了亲家,我要收摊回去准备。”即刻赶回稆家坟,告知稆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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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第二百六十二章 如此嫁娶

    当地有句成语;“农村的饭两点半。”是指午饭要到两点以后。你看,斜阳西坠,橘红色的光环中,袅袅炊烟缭绕在每一片屋顶的上空,带着蒸的、煮的、炒的饭味,凝成一片香云,不一会儿便布满了整个村庄。而后,又慢慢地向四野扩散,给大地笼罩了一层馨香的薄纱,使一切都充满了和平和安静的气氛。

    稆灶回到稆家坟阔别一天的家,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见到稆涡高兴地道:“儿子,喜事,今天赶会大有收获,我们家添了一桩大喜事。”

    “爹爹,看把你高兴的,我们家能添什么大喜事呢?”

    一位年轻英俊的小青年,满面笑容迎了上来,伸手把招牌接下。忽见院里的小羊扯开了绳子,即刻把招牌放到房里,一手拉着小羊拴起。那只乌黑狗摇着尾巴调皮地闻前闻后。一只母鸡、带着一群刚出壳地、浑身毛茸茸地、连喙带爪都是黄色的小鸡,边走边“咕咕”的叫着。

    稆灶走进房来,跺了跺脚,好像晨雾夹杂着淅沥沥的灰尘溅满了他的裤腿,虽然到了中午湿裤干了,灰尘仍然存在,他拍打一下衣服上的灰尘道:“响彻十里八乡的才女,要到我们家来了。”

    年轻英俊的稆涡并没在意稆灶讲的话,他把小鸡撵开,抱了一抱柴草。见爹回来了,赶紧到厨房做饭,他一边打着火镰,点着纸煤,吹了吹,把柴草引着,塞进灶门,随口应了一声:“难道爹要收个女徒弟不成?”

    稆灶跟着来到厨房,见灶门里窜出的炊烟,黑雾一团地向上滚起,使人睁不开眼睛,他赶紧躲到门口讲道:“什么女徒弟啊,给你做媳妇来了。”

    年轻英俊的稆涡愣了起来,他一边往灶门里加柴,一边想,说实在的,自己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咋不想成个家,爹爹那么大年纪,忙里又要忙外。我不能看着他来伺候我,主动担起做饭的责任,要是家里有个女人料理家务,照护一下鸡、鸭,自己也不会钻厨房做饭。

    跟着爹一起到外边走走,挣个活便钱。唉,只因家里太穷了,哪个姑娘瞧上咱啊。

    稆灶见儿子没有做声,他清楚这是稆涡不好意思,继续讲道:“是皇集西北角姚楼村的,她家在本村数着的大户人家。”

    “大户人家?”稆涡脱口而出讲了一句。

    心想;讲什么门户呀,我们是个家吗?只是家中缺少个女人料理,就不是个家。不知上帝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家里有女人才叫家,一个老光棍带着个小光棍,这叫拼凑,哪来的家啊。

    “她可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要容貌有容貌,要文才有文才,是十里八乡数着的才女。”稆灶心里高兴,像说大鼓书似的鼓吹起来,“她的名字叫姚芙蓉,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发挽乌云,指排削玉,有如花如月之容,倾国倾城之貌。”

    稆涡闻听笑了起来,“爹就会耍嘴皮子,不愧为江湖先生,那么漂亮的女子,而且家庭条件又好,眼光一定很高,咋会看上我这个穷光蛋。”

    “嘿!嘿!这话你可没讲对,是她爹主动找上门的,就是看上了我儿这个穷光蛋。”

    “真的吗?能有这种事情。”

    稆涡闻听爹所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兴奋热烈的情绪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倾泻出来。

    “那还有假,已经谈好了,十日后迎娶。”稆灶见儿子满意,更加高兴。此时欣喜已经爬上他的眉梢,眼里也放出一种振奋的光焰,吩咐道;“你把家里打扫一下,条件是差了点,也要准备准备啊。”

    稆涡看了看房子,低下头,兴奋之余,静下心来,他摇了摇头,怎么也不会相信是姚芙蓉的爹找上门来,“是不是爹喝酒了,讲的酒话。”

    “怎会是酒话,却是姚芙蓉的爹找上门的。”稆灶见儿子变了脸色,即添枝加叶地编出一套原因,“当时情况是;人家要给女儿讨个灵符,求婚的人太多了,算一算女婿成哪个好。我乘机把你也抖了出来,加入到应婚的队伍,可是,你却被姚芙蓉的爹选中了,我当时谦虚的推辞,家里太穷,可人家不嫌穷,只要女婿能干。就这样,双方为自己的孩子当上了媒人。”

    稆涡闻听爹所言,自己也是排队应征被选中的,不嫌弃家穷,免除了怀疑,即道:“有什么准备的,一切有爹做主,爹说咋办就咋办。”

    心想,我们这个社会成亲,是父母之命,媒说之言,一切要听父母的,父母包办,自己怎能做得了主。

    稆灶见儿子不再提问,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房子,两间上房,一间厨房,怎么办呢?自己让位吧,“把两间堂屋打扫一下做新房,我搬到厨房居住,房子是窄了一点,等以后再慢慢地盖吧。”

    ******

    再说;姚国丈回到家中,正赶上吃午饭,见夫人和闺女在饭厅里吃饭,感到稀奇,说实在的;女儿为克夫之事已经多日不下绣楼,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二老心里着急,还是姚夫人催促为女儿快想办法,这才想起赶皇集会找阴阳先生占上一卦,或讨个灵符。见到阴阳先生稆灶,并没占什么卦,只是谈论一下子女的婚事,谁知,女儿的病已经好了,怎么那么灵验?

    正在猜疑,姚夫人开口说话了,“怎么样?快吃饭吧。”

    姚国丈到旁边擦了擦手,来到饭桌前,拿起馒头,夹了点辣椒,往上提了提裤腿,先是一只脚踩着凳子,而后双脚踩上,蹲到凳子上。这是当地人的习惯,有凳子不坐,蹲着吃饭。抬起头来向夫人道:“今天赶会没白跑,终于把女儿的婚事解决了。”

    姚芙蓉见爹爹又谈起婚事,赶紧站起身来走出,她已经为自己婚事死心了,立志终生不嫁。一次次地喜事变成丧事,精神折磨,真让人受不了,刚刚伤口愈合,又要往上面撒盐,好不容易下楼活动一下,干脆不听这些。再说,自己也作不了主,随他们的便吧,二老说咋整就咋整。

    “还有不怕克死的?”姚夫人半信半疑,心里委屈地道:“为女儿的婚事我都无脸见人,好像家里养个妖怪似的。”

    “我已经给他讲清楚了,女儿的命独,犯克冲,克死了不负责任,”姚国丈端起汤喝了一口放下道。

    “是要讲清楚,别像第一次那样,没完没了的官司,没过门硬要女儿为他们死去的儿子守什么贞节。”姚夫人不满地道。

    “多亏了女儿他的舅舅,官司打到县衙,舅舅问案,吃鸡蛋噎死自己家里,活该!”姚国丈嘴里琢着馍馍,张着大嘴道:“没过门谁守贞节。”

    “不过,外界影响太大,群众的口水能淹死人。”姚夫人十分沉着,怕出现类似的情况,想出个主意,“这次千万不要张扬,不要什么彩礼,不要敲锣打鼓花轿迎娶,悄悄地嫁出去算了,即是女婿再死到头天晚上,也不会影响太大,免得到处传的沸沸扬扬,姚芙蓉又克死一个,闺女再多一个罪过。到时更没人要了。”

    “嗯!夫人讲得有理,当时我怎么没想到呢!”他两手捧着馒头,嘴里琢着。“我们讲好了,十日后迎娶。”

    “别让他们花轿迎娶了,我害怕。”姚夫人吩咐道:“你干脆跑一趟,让他们选个好日子,我们天不亮起床,套上马车偷偷地把女儿送去算了,嫁妆随后慢慢地拉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定个好日子不难,女婿的父亲是个看相的阴阳先生,占上一卦,可以当场定板。”

    姚夫人闻听阴阳先生,即问道:“他家住哪里?”

    “家住稆家坟。”姚国丈不假思索的一口答出道:“玄武镇过去便到。”

    “稆家坟,会不会是二十年前官府追杀的那个稆朝廷?”姚夫人怀疑道:“当时官府张贴皇榜,河南AH交界处,凡是两岁以内出生的男孩都到县衙登记,后来得知是个骗局,凡登记的男孩全部被杀,多亏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儿,才保住了性命。”

    “不错,我也听说了,传得神乎其神,稆家坟里出朝廷,什么涡河直通稆家坟,是专接稆朝廷的,在稆家坟拐了个急弯,叫接龙湾,直冲AH凤阳朱元璋的祖坟等等。像故事一样,讲得多的很。谁知道出来没有。”姚国丈吃过馒头,用手抹一下嘴巴,掏出水烟袋,按了一点烟道:“就因为出稆朝廷,和女儿一样大的男孩子统统被杀,造成了如今的女多男少,所以咱的女儿找婆家困难。”

    “如果是那个稆朝廷,年龄与我们闺女差不多,他可是个大命人,几年的官府连续追杀,都没把他杀死。”

    “这是谣传,二十多年了,已经改朝换代,真龙天子坐帝BJ城,哪来的稆朝廷呢!”

    “现在是听不到消息了,我们只是闲谈,如果真能嫁给稆朝廷,未必不是件好事,我们的女儿就是娘娘。”姚夫人讲起了笑话,“你姚国丈的外号,变成了真正的姚国丈了。”

    “好了,不谈这些。”姚国丈习惯了,饭后抽袋烟,赛过活神仙,他把烟灰磕掉,把烟袋放到桌上,站起身来道:“我现在就去稆家坟,给女儿看个好日子。”

    “好吧!快去,快回,但愿这次成功。”姚夫人也站起,收拾桌子。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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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第二百六十二章 护驾将军

    就这样,我在父母的包办下,坐上了出嫁的马车,天刚刚蒙蒙亮,淡淡的晨雾给姚楼村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整个村庄影影绰绰。

    有人说;闺女出嫁时哭啼是做样子,让别人看的,其实内心里欢喜,而我却是发自肺腑的伤心,无情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不想离开父母,我不想离开生我养我的姚楼村。

    不知是谁兴的这穷规矩,做女人就得出嫁。满以为我命独、克夫,会打破几千年的规矩,被父母留到家里,谁知,最后等来的还是这条路---出嫁。我是被父母强行赶出家门,拖上的马车。

    据说像我这种克夫的女子,就得不声不响地悄悄的出嫁。在我们当地只有再婚的女子才这样天不亮出嫁,我被列入了再婚女子的队伍。

    我坐在马车上颠颠簸簸,约莫行驶了十多里,来到一个村庄,这个村庄多大?到底什么样子?因晨雾没有消退,远处的视野都被浓雾遮蔽了,无所谓天,无所谓地,也无所谓村庄树木。

    这时,车夫炸了一个响鞭,紧接着喊叫一声;“吁!”马车嘎然停了下来,我在一位年轻女子的搀扶下,进入一个院子。院子打扫的倒还干净,两间不算高的平房,一间厨房,这就是我今后的家。

    没有什么喜气洋洋,没有什么张灯结彩,没有红毡铺地,没有唢呐锣鼓喧天。看热闹的人不多,大概有几十人。

    婚礼在院子里进行,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斗,斗里插着一杆称,还有一个香炉,炉里插着檀香,一缕青烟袅袅上升。

    突然,一挂鞭炮响起,紧接着有人喊叫一声:“拜天地了。”

    这时,从房里走出一位青年,八尺多高的个头,英姿潇洒。圆圆的脸庞,浓浓的眉毛,长得结结实实。心想,他可能是我的相公了,心里暗自高兴,虽然家庭寒酸,有个逞心如意的郎君做为终生的伴侣,比什么都好。

    我被一女子搀扶着,快步走向八仙桌前,与相公并排而立,婚礼很简单,拜了拜天地,再拜一下父亲,而后夫妻对拜。

    拜完天地过后就热闹了,几个年轻人,把我们二人抬进了所谓的洞房,一会儿把我们捆起,一会儿让我们嘴对嘴。怎么好意思呢,长这么大还没有挨过男人的手,更不要说嘴对嘴了。

    一位青年出了个馊主意,把我们二人的鞋子脱掉,向上抛起,而后看落下的结果,据说这样可以预测生多少男孩,多少女孩。

    我羞答答地偷看了一眼结果,亲娘哎!一双鞋张开,一双鞋合下,说明闺女小子一般多。

    闹了一会洞房全部离去,房间只剩下他和我。双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讲话,看来他也是位老实人,我倒着急起来,用乜斜的眼睛偷偷地看他一眼,只见他满面春色,面带笑容。

    这时,我的心怦怦直跳,想说话又不知道讲些什么,封建时代就是这样,一位从不相识的陌生男子,突然一下子变成你的配偶,谈什么婚前感情,只有先结婚后恋爱了。

    听人传说;我要先讲话,头胎生女孩,他要先开口男的多。不由得我暗暗埋怨他,你为何不与我讲话?

    他太老实了,来到我面前,不好意思地拉了我一下手,说了一个字“你……”半天想不出下一句,“饿不饿。”

    不过,话虽不多,够了,打开了我的话匣子,“我饿,我咋不饿呢,还是昨天晚上吃的饭,到现在水米未进。”

    “那我给你做饭去。”

    “算了,还是我来吧。”

    唉,人家结婚轰轰烈烈,热热闹闹,起码宴请几天客人,每天摆上几十桌宴席,我们这算什么呢?冷冷清清,更不要说吃大桌了,还要亲自动手下厨房做饭。

    在娘家我可没有做过饭,从小养成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现在不干怎么办呢?从头学习吧。

    晚上,棉油灯发出若明若暗地光,我在空寂无聊情况下,早早和衣睡了,因为出嫁的前一晚我没睡着,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担心,反正迷迷糊糊一晚。

    他没睡,睡早了怕有人来闹洞房,怕别人贴墙根偷听,这些都是他多余的担心。

    飒飒的秋风轻轻地透过窗棂,伴着窗外草丛里金铃子的歌声,和墙仡佬里蟋蟀、蛐蛐的琴声,及时不时的一声老鼠打闹的歌唱声,在那高粱杆的顶棚上,翩然起舞,相互追逐“咚咚”的“锣鼓”声,这种热闹冲破了夜空的寂静。

    夜已经很深了,他为什么不睡,独自坐在孤灯下想着心事,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难道他……

    唉!可能是我的命独,他听说了什么?

    我虽然命独,可并没有把你如何,以前他们都是死在我出嫁的头天晚上,你会不会死在成亲的当天夜里?

    我担心起来,难道我的命会那么苦,是他害怕被克死,不敢睡觉……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他一直坐着,并没有打算睡觉的意思。常言道:“女盼洞房花烛夜,男盼金榜提名时。”

    我终于忍耐不住开口讲话了,“你为何不睡,难道我长得不够漂亮?难道你看不上我,难道你另有所思?”

    “我的正宫娘娘,你想到哪儿去了?”他终于开口讲话了,他的回答弄得我莫名其妙。

    “正宫娘娘!你是谁?你的野心不小,穷的连饭都没吃的,还想做什么朝廷的美梦。”

    “不是美梦,而是事实。”晚上看不出他讲话的表情。

    “事实,什么事实?正宫娘娘大婚睡到破烂洞房里,这就是事实。”我的讲话可能有些言重。

    “唉!”他叹了一口气,“是啊,所以我为此事伤心。”

    “伤什么心,不要空想,你不是什么朝廷。”

    “我就是二十年前,被明朝皇帝朱由校追杀的那位稆朝廷。”

    “稆朝廷!听我娘讲过,不是什么新闻,咱们这里大人小孩都知道,稆家坟里出朝廷,把个天启皇帝朱由校都克死了,直冲凤阳明朝先祖皇帝朱元璋的祖坟。”

    “这个你也知道?”

    “我和你一样命独,未过门曾先后克死两位丈夫,我正在怀疑为何不能克你,原来如此。”

    “是啊,正宫娘娘,哪个敢要,简直吃了豹子胆。”他感到愧疚,“真是对不起,我随玉帝圣旨来到人间,一事无成,皇上大婚,让娘娘住在如此寒酸简陋的新房。”

    “原来你是为了这些才不就寝,谢谢相公的美意,我不要做什么娘娘,只要夫妻恩爱比朝廷的皇妃都好,古人不是有句话:‘不爱江山爱美人’。希望相公与妾一生恩恩爱爱。”

    他躺下身来,“委屈你了,可我心里还是想着朝廷一事。”

    我坐了起来,“没什么委屈的,只要命里有你的天下,不用着急,水到渠成。明朝朱洪武坐帝南京城,当朝廷以前不是在寺庙里做和尚吗!”

    “水到渠成,对,涡河还没形成,由于连年干旱的原因,等到涨水,涡河水胀满,遇水接龙,那时再一显神通。眼下也只好耐心的等待时机。”

    黎明的曙光,冲破了黑暗的夜色,稆家坟则以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色迎接它的到来,这一夜我基本没睡,不知是兴奋还是折床,复杂的心理交织在一起,这就是我们成亲的第一个晚上。

    我肩负起稆涡家庭的一切,做饭、洗衣、喂鸡、喂羊,夫妻恩爱,家庭和陆,虽不是很富有,但过得去。一年后,我们第一个儿子降生,文人说是爱情的结晶,倒不如说是男女结合的产物,小家伙长得很胖,活波可爱。稆涡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稆勺。

    人有七情六欲,家有祸福旦夕,公爹稆灶因年迈去世,我和稆涡及儿子稆勺成为三口之家,稆涡接下父亲的手艺,成了一名风水先生,经常到附近集市赶会。

    我在家养鸡做饭,照护孩子,另外还有那二亩祖坟地。

    也不知是辈辈传,还是有其他原因,我家所养的鸡、狗全是乌黑色,狗是乌黑狗,全身黑色绒毛,像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扇子似的大耳朵耷拉在脑袋两边,大而黑的眼睛像两个水晶球,大大的嘴巴一看见陌生人就“汪汪汪”直叫。

    它很有灵性,天天陪着稆涡赶会,好像一名持卫,稆涡封它为“护驾大将军”。是从小跟随稆涡长大的,所以“任人唯亲”。稆涡每次外出回来“护驾大将军”忠心耿耿,就像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远远地跑来闻前闻后,两条腿趴到稆涡胸前,头紧紧地贴着稆涡的脖颈。有时,高兴地连叫几声,以表示问候。

    那些乌黑鸡身披一身乌黑的羽毛,只有嘴尖和脚爪是金黄色,脸红的像关公,粗粗的两条腿像柱子一样支撑着身体。稆涡称它们一个个为御林军护卫大将。

    其中有一位头领,为御林军总领,只见它带领三名御林军,在房子周围执行任务,这只乌黑花公鸡---御林军总领,摆动它那出色的尾巴,用最大的方步在房前屋后踱来踱去,检查每一个地方。

    这位御林军总领,头戴一顶庄严的王冠,身披花红柳绿的梭子铠甲。它精神抖擞,高声啼喊,声音清脆、嘹亮,满院子里都震荡着这美妙的声音。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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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各就各位

    我们家的小院子,虽然不大,确很威严,有护驾大将军乌黑犬把门,只要有人来,它就提前报信,老远地喊叫:“王!王!王!”称主人为王,叫主人注意,外边来人了,它对主人忠心耿耿,有着天生的灵性。

    御林军执勤官乌黑大公鸡,每天定点报时,它拍打着翅膀,伸长脖子发出“时间到了……呕……”的长鸣音,特别是早晨,每到更点敲一次钟,稆勺他爹每天早起赶集全靠它报时。

    另外,还有黑猫警长管理治安,它严格执法,对那些盗窃犯,严惩不贷。自它到来,我们家的治安大有改善,那高粱杆织成的顶棚,再无“叽叽”的唱戏声,和打斗调情声及“咚咚”地跳舞声。我们夫妻睡眠安静多了,就连饭菜、粮食也没有小偷盗取了,一时间,成为一个和谐安宁的家庭。

    紧接着第二个儿子降生,稆勺他爹给二儿子取名稆铲,稆铲比他哥哥稆勺还聪明伶俐,活泼可爱。

    这时,清朝也相对安静下来,南明小朝廷朱由菘瓦解了,各地叛乱逐渐平息,国家统一了,一时间出现繁荣景象。我们四口之家也平静安稳下来。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稆勺和稆铲渐渐长大成人,双方成家结婚,稆涡和姚芙蓉也步入晚年,毕竟岁月不饶人,眼见稆涡接近花甲之年。

    一日傍晚,夕阳缓缓落下,留给大地一片金色的余晖,也留给人们一串美好的回忆。

    晚饭后,稆涡和姚芙蓉早早洗了洗就上床睡觉了,两个儿子都分开另住,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暗淡枯燥的夜晚,在昏暗的棉油灯下能做什么呢?眼睛随着年龄增长,二人两眼昏花,视力下降,白天看东西都不清楚,更不要说晚上了,只好提前上床。

    睡早了当然睡不着,就在床上谈论起闲话,稆涡半露着臂膀,垫起高高地枕头,面朝苍天,瞪着眼睛,借着煤油灯发出的淡暗的光,瞅着那高粱杆的顶棚。

    姚芙蓉躺在他的臂膀下,侧着身子,一手搭在他的胸部,毕竟是老夫老妻了,常言道:“年轻的夫妻老来的伴。”相互体贴一下吧。

    稆涡想起往事,暗自伤心,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我是随太白金星给文曲星李子金下传圣旨来到人间,想坐一回朝廷,享受一下人间的天伦之乐,谁知,一等就是一生,漫长的岁月实在难熬。”

    姚芙蓉欠一下身子,随和地开了句玩笑:“你是投机取巧钻圣旨的空子,真龙能附体吗?”

    谁知,倒说到点子上了,他认真的回想起来,“那是圣旨上错了一字,真龙辩不出清主人,如何附体!更不会现身。”他抽出枕在脑袋下的一只胳膊,塞到姚芙蓉的脖颈下,叹了一口气道:“唉,只有等到下一个甲子年了。”

    下一个甲子年,姚芙蓉心想,六十年返回一个甲子,“又是一个轮回,不过也快了。”

    “快是快了,够漫长的了,等了我一生。”稆涡拉了拉被子,向上盖一盖,“最亏的是文曲星李子金,奉旨下凡保驾真龙,可惜圣旨错了一字,使闯王李自成与‘金’文曲星李玄(子金)不能相认,百万大军打到BJ,夺得‘紫金’玉玺。造成‘紫金’不能结合。真龙不能附体。使闯王李自成一夜之间丧失皇位。”

    “怎么亏的是李子金呢!应该亏的是闯王李自成。你弄错了吧。”姚芙蓉心想,失去皇位的是李自成。

    “文曲星李子金奉旨下凡保李朝廷,闯王李自成防贤时密码不对,才造成‘紫金’不能结合,那是闯王的失误。”稆涡为李子金评理、鸣冤。

    姚芙蓉有些不解,抬起身子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稆涡吹起了牛,“也只有我最清楚,连玉帝和起草圣旨的太白金星及普天下的民众至今还稀里糊涂,到底闯王李自成错在哪里?为什么三十年的皇位没有坐成?难道是圣旨不灵吗?”

    “这个我知道,是圣旨错字,才一错百错。”姚芙蓉质问起稆涡,“当时你发现了错字,为何不向玉帝奏明?造成他们出错,你是有责任的。”

    “奏明!哈哈,笑话,我在玉帝面前是一个下人,是佣人,有我说话的权力吗?”稆涡解释为何不向玉帝奏明的原因,“金銮殿上乱讲话,是要受到割舌头、乱棍打死、搞不好连脑袋就要搬家的惩罚,是有规矩有制度的,而且相当严格。”

    姚芙蓉点出稆涡的目的,“所以你就借此机会,偷偷的跟随圣旨来到人间。”

    “一点不错,还是夫人讲得正确,谁知,真龙降下后,面对李自成和我,竟然出现两位朝廷等待附体,历史上实属罕见,真假难辨,只好返回天空等待下一个甲子年。”稆涡得意的讲道:“下一个甲子年,只剩下我一人了,再无竞争对手。”

    “是没有竞争对手。”姚芙蓉讲出关键问题,“可是BJ城已经有真龙坐定皇位。”

    稆涡辩解道:“那是东北沈阳的另一条龙,就在我与闯王李自成争得难分难解之时,被他钻了空子,抢去了皇位。”

    姚芙蓉感到后怕,清楚了丈夫的野心,替他担心,“一条大河怎能容下两条真龙,那不打架,天下又要大乱了。”

    “不错,天下又要大乱,岂知南方、西北正在战争,西南边陲平西王吴三桂联合平南王尚可喜及靖南王耿精忠、大将孙廷芳搜得‘紫金’玉玺,自立为帝,已经大举向BJ城进攻,力图夺取皇位。”

    “自立为帝,那不又多了个竞争对手---大周朝廷。”

    “朝廷怎能自立呢,必须有玉帝圣旨,真龙才能附体,即是自立,也是一时猖狂,等玉帝知道后,会给以惩罚的,反过来害了自己。放心,上帝会处理吴三桂的,以减除阳寿做惩罚,或者灭掉。”

    “你要利用吴三桂谋反,借助他人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地。”姚夫人一针见血的点住了稆涡的要害,“六十甲子年即将到来,你就遇水腾飞,借助力量推翻清朝皇帝,浑水摸鱼,从中谋取皇位。”

    “对,我要把保国宰相、军师李子金接来,为我出谋划策,具体如何实施,要好好合计合计。”

    “你派人去请,他会来吗?”

    “文曲星李玄(子金)一定会来,他早已经算出,自己要保的是一位稆朝廷,岂能不尽心尽力之理。”

    “不错,李子金在当地赫赫有名,谁人不知,他能掐会算,前知千年后晓八百,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天文气象、数学、哲学,样样精通。是一位难得的辅助帝王的军师。”

    “是啊!左有贤相军师李子金,右有贤妻博学多才的芙蓉娘娘,不愁大事不成也。”稆涡得意的笑了起来。

    ……

    第二天一早,稆涡已经睡不着了,好不容易等来一个轮回---甲子年,他即刻起床,晨曦---新的一天使者,悄悄地来了,驱散了黑夜,慈母般地降临人间,轻轻地从东边揭开了笼罩在大地上的浅褐色的轻纱。然后又轻轻地、温情地唤醒了大地、唤醒了甜睡的生命。她使天地俄顷万象更新、一片光明---大地苏醒了,那么迷人,那么柔媚,像摇篮里初醒的婴儿在稚气地睁着水灵灵的大眼,滴溜溜地望着唤醒自己的母亲,那么天真,那么乖巧啊……

    此时,传来御林军执勤官乌黑大将军的报时声,一串“呕呕呕”的“钟”鸣声飘忽而来,奇怪的是,它似乎还拖着一串粉红色的袅袅尾音。

    稆涡闻听暗自高兴,自己的将士都在为他勤勤恳恳地坚守着岗位。这时,护驾大将军见主人起来,也赶紧前来献殷勤,你看他身穿乌黑色盔甲,两只暗黄色圆圆地、滴溜溜的眼珠,夜间如同两盏灯笼,放出蓝色的光。首先向主人稆涡问候,“早,早。早”,然后围着稆涡的周围,前后左右,关心地瞅了一圈,再抱起双拳施一礼,爬下叩头,等待主人发话交代任务。

    这时,稆涡修书一封,派御林军总领做为送信差使,,前往后罗李村邀请保国宰相、军师文曲星李子金。御林军总领接到主人的命令,哪敢怠慢,即刻一溜小跑,前往连寨集后罗李村送信不提。

    大战在即,迫在眉睫,稆涡即刻吩咐护驾大将军,召集各部将领前来议事。

    不一会儿,各部将领统统到齐,稆涡在大帐的一头中间,讲道:“各部将领们,六十年一个轮回的甲子年即将到来,希望大家做好准备,严守各自岗位,防止BJ城的阴阳先生算出,要拿出各自的本领,耳听八方,眼观六路。”

    “是!”众位将领立正站起,打了个敬礼,保证道:“请主人放心,我们全体将士齐心协力,一定保证主人的安全。”

    为了安定军心,调动大家的积极性,稆涡许愿道:“放心,等事业成功后,我不会亏待大家的,该封王的封王,该封侯的封侯。”见大家决心很大,稆涡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交代,“具体分工如下;护驾大将军负责搜集情报,闻听消息,发现一丝动静,即刻召集全体将士,敲锣打鼓,制造声势,吵得BJ城能人、阴阳先生分辨不清。”

    “是!是!是!”护驾大将军连喊叫三声。“放心,我可以闻听到BJ城皇宫里发生的一切消息。”

    稆涡闻听高兴地点了点头,继续吩咐道:“御林军众位将领负责向BJ城观望,每天早起,爬到高处,树上或者房子上观望,把皇上早朝的情况打探清楚,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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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风水宝地

    稆家坟是周围百里闻名的村庄,村西涡河直冲村庄而来,到稆家坟停住了,拐了个急弯,好像一条卧龙返回,由于此地发生了稆涡的故事,故,这道湾叫做接龙湾,而后涡河缓缓东南而下,向鹿邑县城流去。几百年来,生活在稆家坟的人们,像卧龙一样在这块土地上耕耘,卧看云起云落,笑观世事变迁,是那么平和、安详。

    话说稆涡为了迎接真龙附体,做好了一切严密布防,除了动员他家所有的人马,参与警戒以外,又喊过来他的两个儿子交代一番,儿子稆勺和稆铲还是比较听话,但,就是不爱稆涡这一行。

    稆涡本想把爷爷留下来的阴阳先生,观面相、看风水、预测八字之法术,传给下一代,让稆勺学习,稆勺不干,让吕铲学习,稆铲也不干。二人不但不学,而且不相信他那一套,处处阻挠,使稆涡十分伤心。

    提起稆涡让两位儿子学习相术预测生辰八字之事,还真费了不少心,有一天午饭后,稆涡把两个儿子叫到身边,耐心的说服二人,学习稆家祖传的独门绝活法术,不但是一种生存门路,而且也是对人类的贡献。

    他让稆勺和稆铲二弟兄像小学生一样坐好,自己像老师一样,耐心地讲解道:“预测学是一门科学,是在《周易》八卦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信息预测科学,以阴阳变化为原理,以五行生克制化为法则,以人的出生时间为依据而进行的命运推算预测。”

    大儿子稆勺闻听所言立即站起身来反驳道:“什么阴阳不阴阳的,我才不信人会有什么命运,它是一种迷信的歪理邪说,不要讲解了,我不会学的。爹那一套我总结出一句话,恐怕是爹中毒太深,讲话阴阳怪气。”

    “逆子,不要污蔑你爷爷一生心血总结出来的原理,看来我们稆家的独门绝活之预测法术,到你们这一代就失传了。”气得稆涡大骂道:“历史上哪一个帝王不是请谋深计高的预测大师给他们当高参、顾问。所知道的有;唐朝袁天罡为太宗李世民观相,测算出三代后有女皇出现,他的预言怎么样?结果出了个女皇帝武则天,连国号都改为大周。”

    “那是唐朝皇帝李治无能,阴盛阳衰怕老婆,才被武则天钻了空子。”大儿子稆勺反驳一句道。

    “就算你讲得对,李治软弱无能。”稆涡又举出一例,“隋末唐初瓦岗寨结拜弟兄,军师徐茂功的八弟罗成,可不是阴盛阳衰软弱无能吧,他可是一位血气方刚年轻有为的青年,他的罗家回马枪十分了得,年轻气盛,谁也不服?从未吃过败仗。可是,这日出征前算了一卦,阴阳预测先生算出他活不过明天。罗成闻听所言,心里不悦,气得当场砸毁卦摊。等气消后感到施礼,心想,既然不信,就当耳旁风。临走陪钱,先生不要,讲了句:‘活人不要死人的钱。’结果罗成马踏淤泥河,被乱箭穿身而亡。”

    大儿子稆勺不再言语,可思想并没有解决问题。

    稆涡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讲道:“所以,它不是什么邪说,是前人总结出来的成果,把天干地支阴阳五行引入到人体,用以标示人体各个部位的信息标志。根据标志可以看到阴阳五行之气在人体上的分布、结构、排列组合及五行生克发生的时间,来掌握人的命运变化规律。”

    二儿子稆铲心想,讲大道理我们不行,何不趁此机会让爹拿出点实际的东西让我们看看,即质问道:“什么命运变化规律,爹一天到晚给别人预测命运、看风水、预测八字。你就不能给儿子看看,我有没有发财的命运?我们家的哪块地是风水宝地?哪里藏着宝贝?”

    这句话倒提到点子上了,稆涡心想;这小子还真会将军,看来不拿出点实际的东西,他们是不会相信的。不过,稆涡并没有急于兑现他们的愿望,即讲道:“你们提出的问题好办,我会兑现的,目前,是让你们二人从基础知识掌握,慢慢地接受稆家的独门绝活。”

    “好好,就让爹先讲,讲完了看爹如何兑现。”二儿子稆铲退让一步道。

    稆涡看了一眼,首先作了变化规律的讲解,“人体各个部位分布着众多天干地支为代号的信息,按性质归纳为十二个系统,中国医学十二地支标示,人体经络上的七百四十一个穴位。每个穴位都与命运相连,只要某个穴位发生病变,整个经络就会不通,气血运行就会遇阻,阻滞---是凶灾疾病的象征。”

    大儿子听不懂这些大道理,鼓吹起稆铲,“还是二弟讲得正确,让爹算算我们家有什么风水?藏着什么宝贝?拿出来让儿子亲眼见一见?这样才有说服力。”

    两个儿子坚持不学,要稆涡指出自己家的风水宝地、挖出宝贝,眼见为实,逼得稆涡无奈,只好讲道:“既然你们二人坚持不学,爹也没法,要问我们家中的风水宝地,藏着什么宝贝,倒是有件贝,恐怕你们二人没这个命。”稆涡讲着叹了一口气道:“唉,你们没一个能成器的,我已经测算过了,都是些逃荒要饭的命。”

    “是爹没那个本事算出来我们家的风水宝地,藏的宝贝吧?”大儿子使起激将法,“故意说什么,儿子不成器,逃荒要饭的命。”

    “是啊!”二儿子加劲道:“命运就是这样了,儿子自认倒霉,不过,还是请爹,让我们亲眼看看风水是什么样?哪一块是风水宝地?藏有什么样的宝贝吧?”

    “既然你们执意要看我们家的风水宝地,也只好采取两手准备。”稆涡想了想,即是真龙现身,将来还是他们的天下,无奈道:“风水宝地,我们家还是有的,我为何一直不让你们看,就是怕你们没这个命,既然你们迫切要求,爹就告诉你们,但,必须按照爹的话去做。”

    “请爹放心,只要能看到哪块地是风水宝地,能挖出宝贝,爹让儿子如何,儿子就如何,一定遵照办理。”两个儿子即刻跪下道。

    这时,稆涡走出大门,前后左右瞅了瞅,见无人,即吩咐保驾大将军乌黑犬,“守护好大门,若有人来,提前通报一声。”

    保驾大将军乌黑犬点头,连叫两声,意思是;“好!好!”

    而后稆涡很神秘地把门关起,悄悄地来到稆勺和稆铲两位儿子面前,交代道:“今天夜里是月黑头加阴天,无月又无星,你们二人黑衣蒙面,每人准备好箩筐(即是古时筛面的筛子)一张,于半夜子时,前往我们家那二亩祖坟地,那里就是风水宝地。”

    “爹,黑洞半夜让我们兄弟到祖坟地干什么?那里埋的全是死人,平时到了晚上,鬼哭狼嚎地乱喊,更不要说是三更半夜了,多么吓人啊!”二儿子胆小,心里害怕。

    “别插嘴,听爹把话讲完了再说。”大儿子阻止道。

    “害怕,害怕就别去找什么宝贝了。”

    “害怕归害怕,那是事实。”大儿子一心想发财,要财不要命,催促道:“但,再害怕找宝贝还是要去的。”

    稆涡继续讲道:“你们两弟兄分别从坟地的两头摸起,朝中间集中。网一下摸摸,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然后再网一下,再摸一摸。不管摸到什么,都要拿回来,可能中间还会碰到一些情况。”

    “啊!我的妈呀。”二儿子稆勺吓得喊叫起来,“即是没有情况,听说要半夜到祖坟地,我腿肚子都软了,更不要说有情况了,简直要我的命了。”

    “一定按照我的话去做。”稆涡看到儿子那么贪生怕死,简直是个无用之辈,气得白了一眼,继续安排道:“此事只有你们二人知道,决不能告诉第二个人,包括你们的媳妇。”

    “爹讲得神乎其神,到底是什么宝贝?请爹能不能提前告知我们弟兄一声?”二儿子虽然贪生怕死,倒是贪财,小心眼不少,心想,我要看看有没有半夜吓得半死前去搜宝的价值,值不值得冒这个生命危险。

    稆涡见小儿子心胸如此胆小,担心事情不能办成,对将来担当起重任有所怀疑,即摇了摇头,讲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你们把宝贝拿到手后,自会知道的。”

    稆铲见爹不肯透露,感到无奈,还想讲些什么,话到嘴边又不好讲出,不去吧,怕哥哥稆勺把宝贝独吞,去吧,确实害怕。

    这时,哥哥稆勺把弟弟稆铲拉起,“走吧,回去赶快准备一下,夜间我来找你。”

    兄弟二人向稆涡告别,即刻往门外走去。

    稆涡又喊住二人,反复安排道:“此事关系重大,他关联着我们稆家的祖孙后代,希望你们二人赶快回去做好准备,记住,半夜子时,不管碰到什么,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不要理睬,一定按照我的话去做,拿住宝贝,不管是什么?千万不可让它溜掉。”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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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第二百六十六章 坟地惊魂

    半夜三更,冰冷得像死了一般,阵阵寒意向我袭来,我用双手抱着筛箩,但是我却好像抱住了这夜的寂静,这夜的孤独。

    我和哥哥稆勺紧走慢走,终于来到祖坟地,因祖坟地离村庄太远了,大约五、六里路,它前不靠村,后不靠店,在一个无人居住的漫野里,白天可以看到一片凸起的坟头,每当路过此地便感到阴森可怕。现在是夜晚,既无月又无星,黑洞洞的一片,是看不到坟头的,只能看到那坟墓中萤火虫发出闪动的若明若暗的光,和夜猫子时不时地一声嚎叫,使人看了胆战心惊。

    我们是来淘宝的,按照爹的吩咐从坟地的两头捕起,往中间聚拢,像用网捕鱼一样,把宝贝挤到中间。我来到坟地另一头,还没开始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天地连在一起,无边无际的黑夜,像一面巨大的网,把我们罩在坟地里。

    看了看周围,漆黑一团,没有声音,好像一切都凝固在这黑夜里。我觉得被坟地吞没了,感觉胸口在“呯呯”的直跳,但还是镇静下来,双手握住筛箩,弯起腰来向下盖去,盖一下用手摸摸,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爹讲了,不管摸到什么,都要带回。

    忽然,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不由得一阵兴奋,于是,我用双手逐摸分辨一下,竟然是贡品---敬死人的糕点。突然脑袋轰的一声,村里刚刚死了一人,就埋到这里了,果然一个新坟,还插着儿子给老子扛的大旗---我们当地叫油膜栓子。那旗杆上钱币式的挂纸,随风摆动哗啦啦地响。

    夜,真静啊!静得连蛐蛐的叫声都没有,恐怕是个绣花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得出声音,黑洞洞地阴天没有一颗星星。

    “嗖”地一声,从新坟里窜出一头怪物,紧接着“哇哇”地一声,凄厉的惨叫冲破这黑暗的寂静,我吓得立时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两腿一软就瘫倒在地上,那叫声,如涕如诉,若怒若怨,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我闭着呼吸,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朝新坟看了一眼,那头可怕的怪物,瞪着铜铃似的大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简直太可怕了。

    我赶紧闭起双眼,双手抱头,不敢目视,因离得太近了,跑是跑不掉的,两条腿瘫软地不听使唤,跑不动了,只好就地趴下不敢动弹,怕招来怪物的注意力。事已至此,随他的便吧,任其怪物如何对待我。

    反正我是活不成了,它已经过来了,正张着血盆大口,看从哪儿下手,是先咬下头呢,还是先吃腿,或者一口吞下……

    这时,爹的话从耳边响起,“不管碰到什么,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不要理睬。”

    “不要理睬。”讲得倒好听,可怕的怪物要吃人,我就等着他吃吗?他会不会是保护宝贝的鬼魂?或者是看家护院的执勤鬼魂。

    对,按照爹所讲的不理睬他,我安慰自己,但安慰归安慰,心里还是害怕。我把筛箩盖住脑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怕它发出丝毫声音会招来那个鬼魂的攻击……

    过了一会儿,见无动静,我摸了摸脑袋还在,咬了咬手指还活着。我是来淘宝的,总不能趴到这里一晚吧?怎么办呢?恐惧仍在伴着我,我心里总感觉有些放心不下,似乎那鬼魂还在背后。

    我壮了壮胆子,猛地抬起头来观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那无边的黑夜,带来一丝丝微风。吹得那送葬的大旗“哗哗”地响。

    缓过神来,抬头望苍穹,却见西天出现了一颗孤星,若明若暗的闪烁着,虽然光很弱,却还有着。那颗星星也许专意为我而亮的吧,顿时,我感到心里扎实多了,于是,我站起身来,继续按下筛箩捕捉。

    这时,可以看到了远处的黑影了,哥哥稆勺正在一起一弯腰的加劲搜捕,我喊叫一声问道:“哥哥!怎么样了,捕到什么了?”

    “我捕到了一个,你呢?”

    “我什么也没捕到,两手空空,刚刚开始,我被怪物吓得在地上趴了半天。你没有看到怪物吗?”

    “没看到什么怪物啊!那是你神经错乱,自己吓自己。”哥哥直起腰来,伸了伸胳膊道:“倒是看到一只狐狸,从墓穴里窜入,当时把我也吓了一跳。”

    狐狸?难道我看到的也是一只狐狸吗?它决不是狐狸,它是鬼魂,那眼睛像铜铃,放出绿色眨眼的光,我看得清清楚楚。哥哥为什么看不到呢?难道我也像爹所讲的那样---阴阳,真的有阴间和阳间吗?不用说我已经进入阴间了,哥哥不能进入阴间,所以看不到。

    我自信地而得意地向哥哥吹牛道:“我看到阴间的鬼魂了,爹讲得阴阳两界一点不错,果然有阴间阳间之分。”

    “不要神经兮兮,有什么阴间阳间,那是自己吓自己,赶快搜捕吧,赶在黎明前必须结束,爹说了,天明后什么也见不到了。”

    “快了,这不已经碰头了。”

    我直起腰来,啊!黎明的曙光,那无与伦比的光华,织成了五彩缤纷的瑰丽朝霞。我站在坟地上,迎着阵阵飕飕的晨风,远眺睡态朦胧的、寂静的涡河,东流的河水,迎接着晨曦的到来,慢慢地,慢慢地……

    终于结束了一晚的战斗,我累得腰酸背痛,伸手朝后锤了锤背。唉!惭愧啊!忙了一晚,吓个半死,两手空空,除了砖头瓦块什么也没摸到,待我看哥哥摸到的什么,“你摸的宝贝让我瞧瞧?”

    “没摸到什么宝贝,只摸到了一条泥鳅。”哥哥稆勺用手打开口袋,让我观看。

    “果然是条泥鳅,奇怪的是与普通泥鳅不一样,它长着两根长长的须,有着犄角和鳞甲,我即刻惊叫起来,“它不是泥鳅。”

    “不是泥鳅它是什么?”哥哥稆勺拿起来看了看,仔细地瞅瞅,“确实不是泥鳅,和泥鳅差不多。”

    “差不多,差远了。不管是泥鳅还是黄鳝,这也是我们弟兄忙了一夜的收获。”我不满地向哥哥讲道:“原来爹是骗我们的,祖坟地里根本没有什么宝贝。”

    这时,旭日正从东方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大地和村庄披上了绚丽的朝霞。我和哥哥稆勺回到家中,见到了爹,我不满的道:“哪有什么宝贝?我们兄弟二人累了一夜,只抓到一条泥鳅。”

    稆涡闻听抓到了一条泥鳅,心中暗喜,就是它,是我出生时带来的,当时被你爷爷稆灶收起,放到祖坟地里养着呢,我正在担心抓不到呢,这些都是心里话,并没有讲出。

    稆涡拿起看了看,赶紧吩咐大儿子稆勺,“快,快拿到厨房,让你媳妇给我清煮,不要放盐,多添点水,起码一碗。”

    两个儿子虽然心里不悦,也不好发火,折腾了一宿没有搜到什么宝贝,顺便逮到一条泥鳅,看把爹高兴的,马上要煮着吃。

    无奈,稆勺提起泥鳅回到自己屋里,见了媳妇道:“把这个清煮一下,多添点水,别放盐,煮好了喊叫我一声,我困死了,现在赶紧去睡觉。”

    媳妇刚刚起床,正在梳洗,她嘴里叼着梳子,一手挽着簪子,见丈夫讲话,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心想;丈夫不吭不哈,半夜出去,天明才回来,不知在哪儿捉了一条泥鳅。

    等她挽好簪子,把梳子吐掉,走过来提起泥鳅看了看问道:“你干什么去了?半夜悄悄地出去,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这会才回来。”

    谁知,稆勺倒到床上已经睡着了,媳妇只好按照稆勺所讲,把泥鳅洗了洗放到锅里清煮。煮好后盛起,正好一碗,放到锅台上凉着。

    等到快晌午时,稆勺才醒来,即向媳妇问道:“泥鳅煮好了没有?”

    “早煮好了,都放凉了。”媳妇不知谁吃,想让丈夫多睡一会儿,也就没有喊叫,见稆勺自己醒了,即道:“快起来吃吧。”

    “不是我吃,是爹吃。”稆勺站起身来,端起泥鳅汤,“我现在给爹送去,恐怕爹要等急了。”

    稆勺说着把泥鳅汤端到稆涡住的房子,父子三人离得不远,一个前院,一个后院。进门见爹正在等待,放下泥鳅汤,喊叫一声:“爹,泥鳅汤好了,都冷了,赶快吃吧。”说完即刻转身往回走,准备回去继续睡觉。

    稆涡赶紧阻止道:“等等。”

    稆勺停止脚步,两眼直直地看着稆涡要讲些什么。只见他伸手把泥鳅捞起,两手扯着,把泥鳅身上的肉一会儿啃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腾出一只手来端起汤碗,喝了半碗汤,而后把泥鳅骨架放到碗里,交代道:“端回去吧,让你媳妇或弟媳把剩余的汤和骨架一起吃掉。”稆涡又重复一句,“一定要她们把汤和骨架吃掉。”

    “吃掉!”稆勺摇了摇头,心想,爹真会捉弄人,你把肉吃了,剩下半碗汤也就算了,何必把吃剩下的一根泥鳅骨架。两边是长长的刺又放回到碗里,这不成了一碗垃圾……碍于父命不敢顶嘴,只好把放有泥鳅长刺的喝剩下的半碗残汤端回。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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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真龙现身

    在这夏日的晌午,镜子般的水面,反射着银色的光。稆家坟村边的绿柳和白杨静静地耸立着,给涡河投出凉凉的阴影。河坡上的青草、芦苇和红的、白的、紫的野花,被高悬在天空的太阳蒸晒着,空气里充满了甜醉的气息。

    “吃掉!”稆勺摇了摇头,心想,爹真会捉弄人,你把肉吃了,剩下半碗汤也就算了,何必把吃剩下的一根泥鳅骨架。两边全是长长的刺又塞回到碗里,这不成了一碗垃圾。碍于父命不敢顶嘴,只好把放有泥鳅长刺的喝剩下的半碗残汤端回。

    媳妇见到问:“你不是把泥鳅汤端给爹了,为何又端回?”

    稆勺放下碗道:“爹已经吃过,把泥鳅肉全吃了,就剩下一根泥鳅刺和半碗汤,爹交代;让你连刺带汤一起吃下……”

    “我不吃,这是一根被爹啃得精光的泥鳅刺,汤是爹喝剩下的涮嘴巴的水。”稆勺媳妇看了看,摇了摇头道:“成何体统,儿媳妇喝老公公涮嘴巴的水,让外人知道了,怀疑媳妇与公公之间有什么不清白的事情呢,要不咋那么亲密?”

    稆勺闻听媳妇不喝,十分生气,吼道:“管他清白不清白的,爹让你喝你就喝下,有爹的用意。”稆勺讲不明白什么原因,端起泥鳅汤硬往媳妇嘴里灌。

    两人争执起来,媳妇两手推着,硬是不喝。

    “吆!吆!这是干什么?”老二稆铲的媳妇来了,她是爱挑拨是非的人物。

    面对弟媳,有些不好意思,老大稆勺这才放下碗,心里埋怨着,真会凑热闹,不早不晚这会赶来了,再晚一会儿,我就灌到她肚里了。

    “灌的什么呀?”老二稆铲媳妇向碗里看了看,没看清什么。

    老大稆勺媳妇受了委屈,在一旁撅着嘴,也不答话。

    “在大门外边都能听到你们夫妻争吵,”本来没什么,经老二媳妇这么一搅合,“什么儿媳妇和老公公不清白呀?多么难听啊。”

    经她这么一挑拨,老大稆勺媳妇感到让人看了笑话,哭起来了。

    老大稆勺瞪了一眼,因是大辈子哥也不好讲别的,“没事到别处玩去,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怎是凑热闹。”老二稆铲媳妇回了一句,“我是来看稀奇的,听稆铲回去讲,弟兄两人半夜三更搜什么宝贝,宝贝没得到,倒抓了一条奇形怪状的泥鳅。当我走到大门前,听到你们夫妻争吵,站着听了一会儿,见哥哥稆勺动起手来,赶紧过来劝解。”

    稆勺清楚他这个弟媳的品行,不像她嫂子那么老实,没有花花肠子,心里埋怨,你不过来没事,你一过来非坏事不可,只好不理她。

    老二媳妇并不清楚不理她的原因,左劝右劝见双方都不讲话,即变了一副笑脸,没话找话向老大的媳妇讲:“我是来看稀奇的,据说大哥逮了一条泥鳅有须还有鳞。”

    “还看个什么啊,就是因为这条泥鳅,肉都被爹吃光了。”稆勺媳妇不满地讲,而后抬起手来指了指,让弟媳看,“只剩下半碗汤水,还有一根泥鳅刺,你哥非要把汤罐到我肚里,让我把刺也吃掉。”

    “真是的,一根鱼刺让嫂子吃,这不是虐待人吗?”老二媳妇为嫂子帮腔。

    “什么虐待人!那是爹的安排,让她把剩下的汤喝掉。”稆勺拿出大男子的威风,把眼一蹬道:“可是,让她喝硬是不喝,逼得我无法,不得不端起碗来帮忙灌下。”

    “爹让你吃屎,你去不去?”稆勺媳妇有了弟媳撑腰也不示弱。

    这时,稆铲听到吵闹声,赶来看热闹,他不清楚什么原因,站在一旁直笑。

    “讲啊!你们弟兄俩,去不去吃屎?”老二媳妇见稆铲赶来,指着稆铲道:“你们弟兄就听爹的。”

    老二稆铲终于明白了原因,他把泥鳅汤端起,拉着自己的媳妇,“要不,老婆你把它喝了吧?”

    “啊!老大的媳妇不喝,让我喝。”稆铲媳妇掰开稆铲的手,赶紧跑出大门,边跑边喊,“爹涮嘴巴的水让我喝,别说是条泥鳅汤,什么汤水没喝过,才不喝爹剩下的汤水呢。”

    稆铲只好放下泥鳅汤,向大哥讲道:“怪不得都不喝,她们太年轻了,俺媳妇才二十五、六岁,大嫂也不过三十多岁,爹是个老头,嫌爹脏。”

    就这样,不欢而散,半碗泥鳅汤,她们妯娌之间谁也不喝,可稆勺又不敢倒掉,一直放到灶台上没人过问。

    过了一天,来了一位逃荒要饭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前喊叫;“大哥,大嫂行行好吧,只因家里遭灾,庄稼颗粒无收,特出来逃荒,小女子已经两天水米没进,无奈特向大哥大嫂讨口饭吃。”

    “家里还没做饭,没有什么可吃的饭菜给你。”稆勺媳妇抱了一抱柴禾,正准备烧火做饭。

    小女子站在厨房门口瞅了瞅,是自己来早了,没赶上饭时,确实没有什么,见灶台上的剩汤,指了指,“把那灶台上的半碗剩汤给我喝了吧。”小女子哭啼地要求道。

    稆勺从堂屋里走出,见讨饭女子苦苦哀求,即点了点头,交代媳妇,“你们都不喝,送给她喝算了。”

    稆勺媳妇心想,给她喝就给她喝吧,已经放了两天一夜,过夜的东西老鼠蚂蚁不知爬了多少遍。

    小女孩饿得实在难忍,好不容易讨到半碗泥鳅汤,一饮而尽,剩下的骨头怎舍得丢掉,她捞起放到嘴里“咯嘣,咯嘣”地琢起,统统咽下。最后用手抹了一下嘴巴,趴到地下磕了一个头,“谢谢大哥大嫂!”一溜烟地走了。

    半碗泥鳅汤,怎知其中机密,改变了她的人生,成为……

    讨饭的女孩刚刚走出大门,弟弟稆铲慌慌张张地赶来,“哥哥不好了,爹突然生病了,让你赶快过去。”

    稆勺闻听爹病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说病就病了呢,到底怎么回事?”

    “听爹讲;昨天喝了泥鳅汤,晚上浑身燥热,头顶鼓起两个大包,肚子里边咕咕直响。”稆铲拉起稆勺催促道:“快走吧,我刚才到爹的房里看看,谁知,爹病倒在床上,娘又不在家,到姚楼舅舅家去了。一直到现在没回来,怎么办呢?”

    “走吧,过去看看再说。”稆勺随同弟弟稆铲走出屋门,“我们一起过去吧。”

    稆铲边走边埋怨:“我说那泥鳅汤不能喝吧,这下倒好,把爹也喝病了,亏得媳妇她们没喝。”

    哥哥稆铲不这么认为,他停止脚步道:“到底是不是泥鳅汤引起的,那汤里有没有毒?谁也说不清。”

    二弟兄一前一后,来到稆涡面前。稆勺见爹病得不轻,闭着双眼,爬在床上。即喊叫一声,“爹,你病了,感觉怎么样?”

    稆涡睁开半闭着的眼睛,用微弱的声音喊道:“皇儿啊,朕恐怕不行了,你们两王子搬凳子坐下,朕有话交代。”

    “皇儿?朕?王子!”

    “看来爹病的不轻,已经说糊话了。”哥哥稆勺趁搬凳子之机向弟弟稆铲悄悄地讲。

    “有本在金殿上奏明,不要下边议论。”稆涡听到声音,训责道。

    稆勺心想,爹已经糊涂了,乱讲一气,有些好笑,即站起身来,用手摸了摸爹的脑门,并没有发热的感觉,即问道:“爹,感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郎中医治?”

    “错了,要叫皇上。”稆涡摇了摇头道:“不用,御医治不好朕的病,朕的头顶疼,头顶两边疼得厉害。朕的病,朕知道,朕胸中有数。”

    老是朕,朕的,已经习以为常。稆勺再次站起,摸了摸稆涡的头顶,头顶两边各鼓起一个大包,他按了按是硬的,坐下来道:“既然爹不让医治,儿子也只好按照爹的话来办。”

    两个儿子还是比较听话,稆涡对他们十分放心,即开门见山地安排道:“皇儿啊!朕驾崩后有以下事情交代,必须遵照办理;尸体不得掩埋,在金銮殿正中间放置七天,侧卧姿势不穿衣服,浑身一丝不挂,皇子皇妃轮流守灵,不得眨眼。”

    “爹怎么说起不吉利的话来了。”老大稆勺反驳道:“您老不烧,也不咳,更不喘,怎么安排起后事?”

    “不要儿戏,这是圣旨,正正规规交代后事,皇儿一定尊照朕的话办理,不得打任何折扣。”稆涡抬起头来,“再者,不要哭啼,不要披麻戴孝,保护好现场,不要生人随便出入。”

    大儿子稆勺见爹讲话十分正规,不像说笑话,还是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放心吧,爹,儿子一生都听话,爹说咋办就咋办。”

    二儿子稆铲更是不解其意,爹不像有病,哪会说死就死呢?碍于无人照顾,“我现在到姚楼舅舅家,把娘接回,也好有个人照护一下。”

    “朕不用,娘娘每天忙于后宫的事情,皇儿不要打扰皇后娘娘了。”稆涡讲着,坐起身来道:“皇儿你们忙去吧,朕有护卫大将军及御林军、文武大臣。不过,朕派去的信使,邀请军师李子金商议大事,为何不见前来?”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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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一反常态

    连天空的太阳都有些黯淡了。这时,又是一副一副迷人的彩云图出现,兔子、猴子,狸猫,还有那大公鸡……又像彩色的绢绸和松柔的棉絮,在当空若飞若停,又如海市蜃楼,激发人们去遐想。

    当然稆涡是胸中有数,眼下六十甲子年已到,西北一带暴雨,涡河水爆满,遇水接龙即将出现,怎能错过机会,此时他意识到自己身体表现出一反常态,浑身躁痒,头顶两侧已经向外凸起,不是要死,而是像蚕蛹蜕变成蛾子那样,不吃不喝昏睡如死,身体强烈发生变化,一旦蜕变成真龙,又要改朝换代。此事天机不可泄漏,不能向儿子们明讲,只有旁敲侧击,让儿子们理解。

    两位儿子怎知其中机密,对爹的话不解其意,越听越糊涂,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弄得莫名其妙,感到爹讲话阴阳怪气,再加上儿子们不信稆涡那一套,对他讲话阴阳怪气习以为常,那是爹在故弄玄虚,讲些不结合实际的梦话,见爹又赶他们离开,二人只好辞别稆涡各自回家。

    稆涡对儿子们无奈,只好吩咐护驾大将军乌黑犬道:“速速把御林军头领及各部将领喊来,朕有话交代。”

    护驾大将军乌黑犬是从天空跟随来的,当然心里清楚,怎敢怠慢,遂把众位将领召来,一会儿稆涡床前聚集一大片鸡、鸭、狗、猫、兔……

    稆涡抬起身子,此时已经到了蜕变的关键时刻,头顶两边的犄角,已经长出一寸多长,由于蜕变期间不能进食,身体虚弱,讲话上气不接下气,吩咐道:“众位将领们,马上时间到了,赶快各就各位不得有误,所有人马听从护驾大将军乌黑犬指挥。希望护驾大将军随时窃听BJ城的动静,到时一起上阵,保证真龙蜕变时的绝对安全。”

    众位将领接受到命令,哪敢怠慢,一个个回去各就各位,加紧巡逻,只剩下护驾大将军乌黑犬在床前守护,这时,只见稆涡大汗淋漓,大叫一声,“啊!”闭气而亡,实际进入休眠状态,以保证蜕变顺利进行。

    护驾大将军乌黑犬见此情况,怎敢怠慢,赶紧报于大儿子稆勺,它讲不出话来,用嘴扯着稆勺的衣服,拉着稆勺的衣服找到老二稆铲后,连叫三声:“亡、亡、亡”。

    稆勺见乌黑犬举动异常,即向弟弟稆铲道:“今天乌黑犬一反常态,为何喊叫“亡亡亡”这么清嘶?难道爹真的‘亡’了?”

    “走,我们前去看看情况吧。”老二稆铲说着即向爹的房屋走去,来到稆涡床前,用手一摸,赶紧跪下,放声大哭起来,“爹啊!”

    “别哭,”老大稆勺即刻阻止道:“爹临世前曾经交代,不要哭啼,不要披麻戴孝,应该高兴才对。”

    老二稆铲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爹死了能高兴起来吗?”

    “高兴不起来也得高兴,是爹的交代,我们商量一下后事吧!”老大稆勺也摸了摸稆涡的脑门,他也弄不清到底爹是死是活,只是感觉与其他死人不一样,“保护好现场,不要生人随便出入。”

    “唉”稆铲叹了一口气,“我以为爹在说糊话,竟然是真死了,怎么办呢?哥!”对这种事情稆铲束手无策,六神无主,与他商量也是白费,“不行我把娘喊回来拿个主意吧?”

    老大稆勺倒还稳重,他记住稆涡的话,不打任何折扣,摇了摇头道:“不行,爹曾经交代,不让娘知道。”

    稆铲闻听哥哥所言,不让告知娘,对这种事情自己没经验,着急地道:“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按照爹留下的话来办,”毕竟稆勺大几岁,把稆涡的话记得清清楚楚,“尸体不得掩埋,在金銮殿正中间放置七天,侧卧姿势不穿衣服,浑身一丝不挂,皇子皇妃轮流守灵,不得眨眼。”

    “那是爹在说糊话,你还当真,”老二稆铲提出了问题,“再说,我们家哪儿来的金銮殿?”

    “怎么说爹讲得话是糊话,这叫遗嘱,按照爹的遗嘱来办没错。”老大稆勺比较听话,把稆涡临终嘱咐牢记在心,即向老二安排道:“没有金銮殿我们造座金銮殿。”

    “哥,吹牛吧!你能造座金銮殿吗?”

    “怎么是吹牛,动动脑子吗。”老大稆勺为了兑现爹的愿望,想了个办法,“把爹住的堂屋,当做金銮殿,我们弟兄二人布置一下,每天按照皇宫的礼节为爹行礼问安,好让爹在天之灵安心。”

    “哥哥讲得有理,”只因稆铲年轻拿不出主意,见哥哥这么一讲,倒是个办法,表示赞成,“我们弟兄现在就着手准备,把堂屋靠墙的八仙桌子,往前抬一抬,当做皇上御案,把椅子放到桌子背后,当做龙椅。”

    老大稆勺见老二讲得有理,即点了点头,二人动手即刻布置起来,不一会儿布置好了。

    老二稆铲看了看道:“金銮殿算布置好了,皇上的龙体放到哪里?”

    老大稆勺想了想道:“摆放在金銮殿正中间,时间蛮长的,要放置七天,是皇上的交代。”

    “来吧,把爹的床抬到外间,”老二稆铲感到说错了嘴,赶紧改口道:“不是,是皇上的龙床抬到正堂,金銮殿的正中间。”

    “还是没讲对,”老大稆勺纠正道:“应该是把皇上的龙体移到金銮殿,好让满朝文武大臣前来吊唁。”

    “我们都没到过宫殿,讲话瘪嘴。”老二稆铲干活倒还卖力,年轻小伙子说干就干,不一会儿把稆涡的尸体抬到了堂屋的正中间。

    稆勺想了想,问二弟稆铲,“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完成的?”

    “全完成了,没什么了,”老二稆铲拍了拍手道:“只差把嫂子和俺媳妇喊来参拜、守灵之事了。”说着稆铲往外走。

    老大稆勺赶紧阻拦道:“不对,爹还有交代……”

    老二稆铲停止脚步,回头道:“哥你把话讲错了。”

    老大稆勺只好拿出大臣宣旨的口气道:“皇上遗旨;龙体侧卧姿势,不穿衣服,浑身一丝不挂,皇子皇妃轮流守灵,不得眨眼。”

    “还等什么?”老二回来向稆勺讲:“我们帮皇上把龙袍脱去。”

    “我抱起身子,你慢慢地脱。”稆勺抱着爹的身子,让稆铲把稆涡的衣服扒掉,一丝不挂。可侧卧姿势怎么也放不好,要不就是趴下,要不就是仰起。

    “哥哥怎么办呢?要不让爹就这样爬着吧,”老二稆铲着急起来,“趴着比仰着好看些。仰着身子太难看了,爹那腿夹夹里,一大坨坨太不雅观,让两个儿媳看到心里总不舒服。”

    老大稆勺把眼一瞪道:“那有什么不舒服的,皇上龙体,只能仰着,趴着成何体统。”

    “好好好,仰着就仰着。”老二稆铲不得不同意哥哥的意见,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二人不能都走,轮流值班。”他的意思让稆勺自己守着,自己离开。

    “别慌,你嫂子和弟妹她们还不知道呢,让她们过来参拜一下吧,”老大稆铲提出意见,“然后分成两班,你们夫妻一班,我们夫妻一班,这样吃饭也好,做饭也罢,都有人守灵,不会离人。”

    “这样也好。”老二稆铲见哥哥认真分班,无奈问道:“是你先喊嫂子来参拜呢,还是我回去喊俺媳妇来?”当地的女子没名字,都是以“媳妇”称呼,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你媳妇,俺媳妇,他媳妇,再不然就是张氏,李氏,王氏。

    “按照大小先后,应该你嫂子先来参拜,而后再有弟妹前来,”老大稆勺安排道:“你在此守灵,我回去把嫂子喊来给皇上请安。”

    老大稆勺回到家中,见到媳妇道:“皇上归天了,请媳妇过去参拜。”

    突然的讲话,弄得稆勺媳妇莫名其妙,“皇上归天碍我何事,也轮不到我前去参拜。”

    “不是。”稆勺赶紧改口解释,“是,是爹过世了。”

    “啊!爹死了,哎呀,我的公爹啊!”媳妇捏着手绢,猫哭耗子,假惺惺放声大哭起来。

    稆勺闻听哭喊,赶紧用手捂住媳妇的嘴巴,“不许哭,否则让左邻右舍听到了麻烦。”

    “不许哭?爹死了还不许哭。”媳妇产生怀疑,为什么不许哭呢?这可是他的亲爹,他怎么没有一丝悲伤,而且举动偷偷摸摸的怕人知道?肯定心里有鬼……。嗷,我明白了,是他害死的爹,所以怕别人知道才不许哭,即问道:“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吃泥鳅中毒。”稆勺由于紧张说错了话,赶紧改口,“不是,不是,是他自己死的。”

    “啊!你这个没良心的,用泥鳅毒死了你的亲爹,”她想起了稆勺往她嘴里灌泥鳅汤的情景,“还想把我毒死啊。”

    就在这时,老二的媳妇听到哭叫声,赶来了,“嫂子,嫂子你们又怎么啦?谁把谁毒死了?”

    “是他,毒死了他的亲爹,还想把我毒死。”老大媳妇哭喊着,“这日子没法过了,他肯定有外遇。”

第二十二卷 第二百六十九章 箍身裤衩

    自从太白金星抛下文曲星下凡的圣旨,稆涡跟随圣旨出世,从此,涡河在此诞生,她横跨豫皖两省交界处,从HEN省的太康县东西横流直冲玄武镇东的稆家坟。

    那是为了迎接稆涡—稆朝廷出世,在稆家坟拐了个急弯,当地人给这个湾取了个名字---接龙湾。

    而后一拐直下东南,那是为了冲毁当时的明朝天启皇帝朱由校,在凤阳的先祖皇陵。

    由于朝廷派贴身太监九千岁魏忠贤带领重兵把守,未能如愿,但它冲垮了明朝二百七十六年的江山。

    六十年一个轮回,稆涡此时六十岁,正在“金銮殿”像蚕蛹变成蛾子那样蜕变成真龙。

    大儿子稆勺回家喊叫媳妇前去参拜,媳妇闻听公爹死了,放声大哭起来。

    “不许哭!”稆勺愤怒而着急地制止着,他讲不清什么原因,强行压制,咬着牙齿,狠狠地吼道:“你爱咋讲咋讲,就是不许哭。”

    “咋会毒死爹呢?别哭,别哭,可能是句笑话,大哥的亲爹他都不伤心,你哭什么?”老二媳妇边劝边讲,“嫂子,要不,我们前去看看,是真是假不就清楚了,再说,他下的什么毒?怎么毒死的?”

    老大媳妇止住哭啼道:“是泥鳅汤,是吃泥鳅中毒而死的。”

    “啊,泥鳅汤,看来是真的了,我说他们兄弟干不了好事吧,差一点把我也给毒死。”老二媳妇就是心眼多,她悄悄地向嫂子讲;“大哥不让嫂子哭涕,也有他的道理,如果是他们兄弟毒死了爹,万一哭声惊动了官府,兄弟二人都要被抓去砍头的。”

    老大媳妇闻听,官府追查,杀人赏命,再把稆勺抓去杀了,只好止住哭啼,擦了擦眼睛道:“是真的吗?那我不哭了。”

    二妯娌说着来到稆涡的堂屋,见公爹一丝不挂地躺在堂屋的正中间,赶紧把脸捂起不敢观看。并责怪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两个不孝儿子,爹走了连衣服都不给他穿一件,成何体统,你们不害羞,我们妯娌还害羞呢,赶快拿衣服给爹穿上吧。”

    老大稆勺阻止道:“不行,爹临世前曾经交代,不要穿衣服,浑身一丝不挂,我们不能随便更改爹的遗嘱。”

    “那是爹心疼我们,怕我们破费,是给我们节省,故意这么讲的。”老大媳妇解释道:“再说,一丝不挂也太难看了,如何在这里守灵,我们是爹的儿媳,弟妹才二十几岁,爹那东西怎能随便让儿媳看。每天来此欣赏爹那裆里的坨坨,脸面难以拉下。”

    “哥,嫂子讲的对。”老二稆铲闻听嫂子一番言语,媳妇每天要看爹那祖传的魔杖,爹裆里腿夹夹那一大坨坨,暴露在外实在不够雅观,犹豫了,向哥哥稆勺建议道:“是看着有些别扭,要不我们给爹穿个裤衩吧?”

    “是啊,穿个裤衩还算一丝不挂,起码给爹拉了一件遮羞布。”老大媳妇极力坚持给稆涡穿衣服,“再说,万一外人闯进来,爹光光的身子一丝不挂,你们兄弟二人脸面好看吗?”

    “对,我们都赞成给爹穿个裤衩,”老二媳妇插话道:“四人已有三人同意,就等大哥一人了。”

    “你们都要给爹穿衣服,可爹不同意穿啊,万一爹怪罪下来,大家都要承担啊。”老大稆勺退让一步。

    “爹怪罪?这不是瞪眼说瞎话吗!”老大媳妇心想,死了还能怪罪谁。

    “放心,是我们大家一致同意的,当然责任大家负,岂能让哥哥一人承担。”老二稆铲首先表态道。

    “好吧,只给爹穿个裤衩,不能穿衣服。”老大稆勺终于答应了,喊叫一声弟弟稆铲,“赶快过来吧。还是我抱着爹的身子,你来给爹穿裤衩。”

    “嗯,这还差不多,文明一点,来吧,我们给爹磕个头。”老大媳妇喊叫一声老二的媳妇。

    “不能喊爹,要喊皇上。”老大稆勺瞪了一眼,遂大声喊叫:“众位文武大臣准备好,现在参拜皇上开始了。”

    他首先站立在前面,紧接着稆铲,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众文武大臣闻听喊叫参拜皇上,统统赶来了,它们聚集在“金銮殿”门前,

    本来它们是来执行任务的,保护真龙蜕变后幼体的安全,闻听大皇子宣旨参拜,不得不离开岗位。

    老大稆勺喊起,“一叩首!”

    大家统统跪下叩头,门外聚集了一大片鸡、鸭、狗、猫、兔,跟着行礼。

    “再叩首,三叩首。礼毕。”

    老大媳妇抬起头来,看到门前的鸡、鸭、狗、猫、兔,怎知内情,吩咐弟弟稆铲,“快,快把它们一个个赶开,离尸体远些,否则……”

    “嫂子,都是我们自己家养的,鸡鸭猫狗有什么碍事?”老二媳妇毕竟年轻不懂事,“有你们家的,有我们家的,还有爹养的,又没别人家的,否则什么?难道你想打死不成。”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大媳妇赶忙解释道:“鸡、猫、狗在此坏事,如果它们的气体吹进尸体,能引起诈尸。”

    “诈尸,什么叫诈尸?”老二媳妇不懂问道。

    “就是啜了猫狗的气味,尸体突然站起,抱住活人不放,一直把人挘死。”稆勺媳妇好像见过一样,讲得活灵活现,“像爹这样裸露着身体,太容易诈尸了。”

    “那怎么办呢?大哥得想办法解决。”老二媳妇催促道:“否则真像嫂子讲的那样,出现了诈尸,我们哪个敢在这里守灵,那可真的吓死人。”

    老大稆勺没见过诈尸,倒是听老人讲过,猫在尸体上爬后,能引起诈尸。

    老二稆铲本来就胆小,闻听诈尸,赶紧向哥哥稆勺道:“我们把爹的尸体盖起来吧,否则真的引起诈尸,太可怕了。”

    “嫂子,你快想想办法,我害怕。”老二媳妇年轻经不起吓。

    “最好的办法是把尸体罩起来,最低也要盖住,不让裸露身体。”老大媳妇出主意道:“即是猫狗爬上来也不会挨着身体。”

    “哥哥,快找东西把爹罩起来。”老二稆铲着急地道。

    “好吧,把我们家那个大木柜子抬来,把盖子扔掉,罩在尸体上边。”老大稆勺吩咐道。

    兄弟二人把柜子抬来,罩在了稆涡的身上。从此之后,延续下来,死人都用箱子罩住,后来演变成装进柜子,成为专用的棺材。

    自此两弟兄,两妯娌要在“金銮殿”上连守七日……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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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第二百七十章 鸡鸣犬涕

    这是一个天气阴沉的晌午,稆涡家房前屋后的树木和架起的篱笆,呈现出它那永远变幻着的浓绿的色调,几乎没有一片落叶,几乎没有微的黄色点缀在夏季色彩之间,告诉你伏天已经来临。天空昏暗,太阳在云后时隐时现,空气燥热,听不到鸟的歌声和昆虫的嘤嘤声,只有那知了拉着长音拼命的叫着。稆涡堂屋旁的园子里南瓜藤被晒得卷起叶子,一切都预兆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天、地、动物、植物都在为迎接真龙现身而准备,可见真龙降生的威力。

    突然护驾大将军乌黑犬连叫三声,那声音之大,如同战场上的军号响彻云天,不一会儿,周围的鸡、鸭、狗、猫、兔统统赶来,聚集在稆涡大门前。

    这时,护驾大将军乌黑犬抖了抖它那披肩的黑毛,又连叫两声,好像作报告似的,而后一个箭步跳到房顶,在它的带动下,所有的鸡、鸭、狗、猫、兔统统跳到房顶,而且浑身都是乌黑色。

    只见房顶上黑压压的一片,乌黑鸡、乌黑鸭、乌黑犬、乌黑猫、乌黑兔。

    首先护驾大将军乌黑犬站在房顶正中,面朝北方,发出歇斯底里的狂吼。

    紧接着御林军乌黑大公鸡拍打着翅膀,伸长脖子,扯着喉咙嚎叫,“呕!呕!呕!……咕……”

    乌黑鸭也不示弱,拍打起翅膀,连扇几下:“呱、呱、呱、呱、……”

    乌黑鹅怎甘心落后,它伸出那长长的脖子,拧起头,“啊!啊!啊!……”

    乌黑猫和乌黑兔放出悲哀的哭叫声,如同小孩哭涕“啊呜!啊呜!啊呜!……”

    护驾大将军乌黑犬是总指挥,它带头悲哀,而且哭得十分伤心。

    一时间整个房顶,如同送葬的队伍,哭喊声惊动了老大稆勺和老二稆铲及两妯娌,老二稆铲惊讶地问道:“哥;这是怎么回事?”

    “是爹平时为人忠厚,都为他送葬来了。”其实老大稆勺并不知内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要知详情,还得从护驾大将军乌黑犬讲起,稆涡临世前交代,“随时闻听BJ城的动静。”

    果然让稆涡算准了,BJ城康熙皇帝清圣祖爱新觉罗.玄烨,早晨起床头昏目眩,护驾大将军乌黑犬闻听得清清楚楚。

    皇上突然大病在身,惊动了皇宫的所有的御医,一个个赶来为康熙皇帝献殷勤,把脉察舌,煎汤熬药,方法使尽就是不见好转。

    眼见康熙皇帝一天天消瘦,这下可急坏了满朝文武大臣,特别是清廷内阁大臣李光地更是着急,向众位大臣商量道:“眼下正值三藩叛乱,南方平西王吴三桂联合平南王世子尚之信、靖南王耿精忠及广西将军孙延龄大军向北进攻,西北有陕西提督王辅臣从西北杀来,皇上此时大病,可不是时候。”

    朝中大臣一个个束手无策,惊恐不安,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议论纷纷,谣言四起,什么又要改朝换代了。

    正在着急之时来了一人,他就是饱读诗书的学士伍次友,伍次友来到金銮殿,听了众位大臣的议论,岂知他博学多才,对阴阳五行学说、天干地支,生克变化,周易八卦研究彼深,此时掐指一算,“不好,真龙已经出世,正在蜕变,好比水虿变为蜻蜓,一旦蜕变成功,又要改朝换代。趁此幼芽时期,未起飞之前,赶快灭掉,否则壤成大祸,后悔晚唉。”

    保驾康熙皇帝的内阁大臣李光地闻听此言,即刻训责道:“不要造谣惑众,哪里来的真龙出世,即是出来个把真龙,又能如何,怎能敌得我大清王朝的千军万马。”

    伍次友见内阁大臣李光地不信,他可是关键人物,如果不把他思想拗正,岂能铲草除根,即把自己的论证、道理讲给大家听,他再次拿出蜻蜓做比喻,“对真龙出世不可麻癖大意,好比早晨刚刚从水虿蜕变的蜻蜓,一旦被阳光沐浴晾干翅膀,飞向天空很难扑捉。”

    “即是飞向天空也翻不起浪来,哪来的兵马?”内阁大臣李光地是唯物主义者,对荒唐的言论给于驳斥,“目前主要的威胁应该是平西王吴三桂,他手下有几十万大军,那不是一两句话,说灭就能灭掉的事情。”。

    “平西王吴三桂并不可怕,他不是真龙,他只是蟒蛇,看着吓人,翻不起浪来,只是一时的猖狂。吴三桂没有当皇帝的命,一旦强行称帝,死得更快,上天不会饶恕他的。”博学多才的伍次友并不是瞎说,分析的有根有据,道:“刚出生真龙的兵马,我们是看不到的,平时都化装隐蔽在乡下,很难分出哪些是叛军。那些兵将。他们一个个英勇善战,召之即来,来之能战,对主人忠心耿耿。”

    满朝文武大臣排列两边,一个个瞪着眼睛,听取二人的辩驳,没人接话,博学多才的伍次友继续发言道:“皇上的病就是因他而起,常言道;‘一个天空不能有两个太阳,一个笼里不能有两只叫公鸡,一个国家不能有两个皇帝。’真龙出现直接冲撞皇上的江山,所以康熙皇帝不会轻易让位,二者就要相斗,新龙来势凶猛,使老龙头疼剧烈。不信的话,请内阁大臣李大人问明皇上,近两日做过噩梦没有?”

    为了证实伍次友的话,果然内阁大臣李光地亲自前往皇上询问,他来的龙床前,见了康熙皇帝首先行礼问安,“臣李光地向皇上请安,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康熙皇帝躺在龙床上,一条打湿了的白毛巾搭在额头上,半闭着眼睛,回了一声,“平身,是光地啊!”

    “臣特来祝愿皇上早日龙体康复。”李光地是特来问明情况的,他要慢慢地往梦上讲起,“臣问皇上,胃口可好,早饭吃没吃?近两天生病了,睡眠如何?”一大串的问候。

    康熙皇帝对李光地的问候十分满意,回话道:“朕早晨吃了半碗御膳,睡眠很不好,光做噩梦,昨晚与人打了一架,到现在还剧烈头疼。”

    “是谁那么大胆子敢与皇上打架?”李光地安慰道:“待臣查明,缉拿归案,一定为皇上报仇雪恨。”

    “爱卿的一片诚心,朕领了,哪里去查呢?”康熙帝摆了摆手阻止道:“可能是被平西王吴三桂气得。”

    “恳请皇上息怒,吴三桂兔子尾巴长不了,我大军传来胜利的消息,已经打得吴三桂节节败退。”李光地已经打听到了,皇上天天做噩梦,赶紧辞别皇上,回去处理伍次友的奏折,“臣正在金銮殿与众位大臣商议此事,为皇上分忧,发动大家出谋献策,如皇上没有别的交代,臣去了。”

    康熙皇帝拢了拢手,没回话。

    李光地回到金銮殿,见到了众位大臣,改变了态度,“此事经向皇上询问,属实,速速查清真龙降生的详细地址,好派军马前往捣毁,以免壤成大祸。”

    “好,现在正是雏形期间,还没有长出翅膀之前捣毁最好,一旦成龙它的号召力翻江倒海,与平西王的叛军,北伐大元帅虎譬耸带领的一帮精怪会合,实在麻烦。”伍次友不敢往下讲了。

    “既然这样,你就赶快设坛施法,测算出详细地址来,”内阁大臣李光地着急地催促道:“待我报于皇上,大军缉拿。”

    伍次友说着动起手来,“我这就摆开测算的工具,不用多时便可查出结果。”

    BJ城的一举一动,怎能瞒过护驾大将军乌黑犬的鼻子,它早已闻听到全部内情,遂召集全军将士扰乱伍次友的测算,就出现了开头的鸡鸣犬涕。

    这时,伍次友正摆开卦摊,对着上苍很神秘地捻动咒决,打开卦签查看结果,并没有什么真龙现身,是一家在隆重出殡死人,一具棺材摆放在似殿非殿的正堂上,孝子贤孙全部是黑色孝衣,一个个伤心悲痛。

    伍次友随即喊叫一声,“不好,先前明明看到真龙降生,为何一时间不见了,肯定有高人施法遮掩。”

    众文武大臣都等待看结果,内阁大臣李光地更加着急,吩咐道:“等过了这个时辰再算。”

    他一直跟着等待,此事关系重大,还没有向康熙皇帝秉报,他怕皇上知道后,病情加重,再说,还没得到可靠的结果,等到有确切的结果后,再慢慢地向皇上提起。

    这些话统统都被护驾大将军乌黑犬闻听得清清楚楚,它即刻召集各部头领,只要BJ城一有动静,就全部上阵,做好了严密的防范,以保障真龙现身时的绝对安全。

    就这样一连六日,天天如此,伍次友只要在BJ城摆开卦摊,护驾大将军乌黑犬就能闻听得清清楚楚,这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从此,狗的鼻子会闻,就从这时传出。而且是被朝廷认同的“闻听”,闻听此言也从此时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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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星仙奇缘》作者;寂莉(开幕誓)
主要讲述一位女子对爱情忠贞不渝的故事。她为寻相公,遭受耻辱折磨,最后女扮男装千里寻夫。可是,丈夫却被人挟持威逼,二人相遇,感情纠葛错综复杂,让你刮目相看。紫星仙奇缘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紫星仙奇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紫星仙奇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