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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风水师全文阅读

作者:徐公子锗许     极品风水师txt下载     极品风水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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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一命二运三风水”

    人生就是持续不断思考和行动的过程,以追求、探索和感受人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情感和理性的我们,需要来自父母、家庭的安全感来栽培与爱护,成长之后经过学习和发挥自身的才华,也需要来自朋友、社会和国家的关怀与肯定,而有成就感.

    人首先要重视的是道义与情感,如此才能有情有义。生命中总是有所缺憾,人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因此我们要学习接受别人的缺陷,改善自己的弱点,甚至学会涵藏自己优点的光彩。我们要学习儒家的中庸之道,以及道家无为不争的美德,不做小可怜,也不做大强人,只是要真实的生存下去,感受生命真诚的气息。

    何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德五读书?

    一命

    命者,命运也,天注定的。狭义的是指出生时候你的家境。广义是指你整个情况(性格、人脉、知识、能力管、环境),如果能认识到其真正含义,还是可以改变的,比如做发挥自己天赋和才干的事情。就是父母以精血生成我们,天地让我们身居其间,成长的过程中良师益友不断扶持我们,还有社会国家所给予我们安全的保障,这就是我们华族一向尊重"天地君亲师"的意义所在。

    "命"可以说是中华文化特殊的生命观点。儒家告诉我们"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表示承认生死的有限性。生存在这个世间,我们总是受到时间、空间和外在条件的种种限制,因此我们才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相互配合。生命中的限制性,被称作"命定"。命又可分成"共命"和"殊命"。共命可以根据个人情况和外在的种种迹象来加以推论演算。殊命则是个人自身不同的出生和遭遇,从外缘不断的演变,和自身心念无穷的生灭,因此是无法也不能加以推算的,唯有修身养性才能知个中变易的关键。

    陈夷在《心命歌》里谈到心地和命运息息相关的四种情况,是非常值得我们参考的,那就是:"(1)心好命又好,富贵直到老。(2)命好心不好,福变成祸兆。(3)心好命不好,祸转成福报。(4)心命俱不好,遭殃且贫夭。"由此可见,个人命运的祸福关键,全在个人内心的修养。能心存善念,体会天心,就可转祸为福,化险为安。《心命歌》下半段如此说:"心可挽乎命,最好存仁道。命实造于心,吉凶惟人召。信命不修心,阴阳恐虚矫。修心一听命,天地自相保。"由此而论,心才是命运的真正主人,修心就可改造命运。

    由于人的性情复杂,一杂气就乱,一乱就不能心平气和,所以我们要修养道德,让气精纯,如孟子所说:"吾常养浩然之正气。"生命就是把生出来的命,活生生的加以体认其中的真正意义。我们不是一个人生存在这世上,父母、夫妇、兄弟姐妹、师生、知己,都让不同的命,形成"命运共同体"。因此,我们需要学会"认命",当然这里的认命不是宿命论的消极意义,而是说我们认同自己和对方的种种缺点和优点。认命是好命,唯有认同自己和他人存在的意义,才能学习认识自己、肯定自己、创造自己,进而突破自己有限的生命。为了父母,为了儿女,为了学生,我们都认命了,也就是认识生命的真正意义。我们要认祖归宗,认回文化传统,如此才能以"千年功力走过百年人生"。

    二运

    "运"是指变动的情况,一般称作"运气",是人们想预知而不可知的未来。"运"小至个人的"气运",大至整个国家的"国运",好像蔡崇正博士巧用邵康节的《皇极经世书》的先天数来演算马来西亚的国运,如2002年是"蛊"卦,但也只能知其概略,而无法知未来精微的全貌。整个世界和宇宙也有不可知的"劫运",宗教称之为"世界末日",耶稣甚至说这一天的到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参阅《新约圣经.马太福音》24:36;《马可福音》13:32】

    "运"和"命"是息息相关的,我们通常统称为命运。我们的一生如果被"命"的阴阳气数所定,被"命"给"运"走,也就是让"命"被"运"给定住了,这真的叫"命运"了。为什么我们要被"命"所"运",命运难道不可以来个"运命"吗?不要说时运不济,要承认自己的努力不够、信心不足、意志不坚定,那才能在困境中重新振作,发奋图强,要效法《易经》乾卦"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精神啊!

    命应该自己作主来运作,葛洪在《抱朴子内篇》不是教导我们"我命在我不在天"吗?还有,袁了凡先生留下《了凡四训》教导我们改造命运,心想事成的原理和方法。这些是多么的激励我们去学习"运命"而不被"命运"。

    三风水

    风水也叫做"堪舆",它其实是中华文化结合《易经》阴阳变化、《易传》祸福观和地理而形成的,正是"观天文以知地理"。(原文《易传.系辞上传》:"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

    风水以易理阴阳二爻的变化来论断人生死存亡的祸福吉凶。《阴符经》说:"观天之道,执天之行。"风水讲究的是天理、人理和地理。学风水的人,需要有敏锐的观察(眼力)、丰富的学问(学力)、天地人的感应(悟力)、内在道德的修养(德力)和智性的判断(慧力)。可惜,目前的风水学只是为了个人的利益着眼,往往都是只论地理而不顾人理和天理,这是本末倒置的。一般人图谋个人或家族的福禄寿考,财力亨通,而求助于风水。

    佛家告诉我们"时时是好时,日日是好日",正是一语点破"境由心生,相由心造"。就大地而言,任何一处被动土,都是一种"变"和"动"。因此,有道之士,不随意去变动风水,而任处自然。就人的大地的亲密关系而言,修道者必须用道与德,性与命去重整它、重建它、尊重它、珍爱它、护守它,使大地保有源源不绝的生育和培植万物。风水宝典《都天宝照经》一开卷就说:"人生祸福由天定,贤达能安命"。这根本是肯定了福人种福地,福地福人居。所以说:"吉善之地惟道德之士能居之。"

    人生在世,要多积功累德,才能利己利人,祖德是可以福荫子孙的。风水如何巧妙,都须紧记《太上感应篇》开篇所说的"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学习风水者,一定要修养道德,才能五福临门(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善终),正是"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

    四积德

    阴德是隐藏的德行,与阳善的公开行善是相反的。《了凡四训》解说阴德是做好事而不为人们所知道,上天会加以赐福;而阳善则是做好事让人们知道,得到群众的称赞而享有盛名。(对于阴德,民间称之为"阴骘",劝善书中就有《文昌帝君阴骘文》。无论我们做好事或坏事,都会报应在自己和亲属身上的,正是"近在己身,远在儿孙。"

    《易经》告诉我们"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这表明了"为善得福,造恶得祸"的原理。多做好事,而不沽名钓誉才是阴德。

    在阴德的阐述中,佛教以因果业力解释,而道教则用承负解说,二者之间虽有差异,但劝人向善的动机总是一致的。《太上感应篇》说:"故吉人语善视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凶人语恶视恶行恶,一日有三恶,三年天必降之祸"是用其道理的。试想想做好事就是多交好朋友,而造恶为非则会树立冤家敌人,"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朋友多才是好事嘛!

    五读书

    古人说:"万般皆下求,唯有读书高"、又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种栗",更说"三日不读书,则面目可憎",这些都处处说明读书的可贵和不读书的缺憾。居常五箴第三条便是要人们"读好书",如此才能"存好心、说好话、学好样、做好事。"

    近年来,大陆和台湾都在提倡读经。这是可喜的现象,毕竟经典是世代相传,让生命交会的宝藏和智慧殿堂。不但儿童要读经,大人(父母)也要读经,反之,学生要读经,师长更要读经。上行下效,以身作则,人人都应活到老,学到老,如同苏东坡父子三人一样勤奋读书。

    儿童读经,从小学好,长大就不会变坏;大人读经,身教胜于言教,就不至于有"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情况发生。中华文化的经典是世界上最有永恒价值的书籍,它们出自圣人真心本性流露的言语,最能潜移默化,改善人心,进德修业和崇德广业。让我们与经典同在,与圣贤同行吧!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是具有深远意义的生活命题,我们不能因为西方科学和民主的洗礼而将之贬为迷信和不理智。生活处处有智慧,我们要用心去体会。这五个命题的核心要义,其实在于《易经》的卦爻系统。易学以阴阳二爻,从天、地、风、雷、水、火、山、泽等八卦演出六十四卦,用来探索变动的宇宙人生。这也说明了时空背景会影响我们一生中每一个成长阶段,以致有吉凶祸福悔吝的遭遇。

    以乾卦六爻为例,可以给我们的生命带来初步的整体认识:(一)潜龙勿用:龙的潜藏时期,表示要努力学习进修;(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龙冒出水面,来到地上,正是开始发动期,有赖大家的提拔和扶持;(三)君子中日乾乾,夕惕若厉:注重品德修养者,要时时警惕,危难随时会到;(四)或跃在渊:危疑不安阶段,也就是人生成败关键所在;(五)飞龙在天:龙直飞上天,属于人生最高峰;(六)亢龙有悔:龙飞上顶端,就要掉下来,即"物极必反"律则。乾卦六爻给我们深刻的人生启发,如能善于应用于人生,就可得福免祸。

    古来之言,需谨记,那就是:(一)孔子的"知命",学习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二)孟子的"立命",即通过命运的限制,开创和彰显个人价值;(三)庄子的"安命",生命总是要能有所担负和放开,才能活下去;(四)荀子的"制命",意思是以礼乐教化,丰富人文教养。希望大家能以现代精神来了解我们中华文化的精华所在,并加以实践在生命当中,那在此所阐述,也就能自利利人了。

风水文化的演变

    早在先秦就有相宅活动。一方面是相活人居所,一方面是相死人墓地。《尚书-召诏序》云:“成王在丰,欲宅邑,使召公先相宅”这是相阳宅。《孝经-丧亲》“卜其宅兆而厝也”这是相阴宅。这就是用占卜的方式择定地点。先秦的贤君盘庚、公刘、周公在相地实践中都作过贡献。风水师很推崇秦惠王的异母兄弟愕里子,传说他曾经预测自己的墓地两侧将会有天王宫殿,并已应验了。先秦相宅没有什么禁忌,还发展成一种术数,也没有那么多迷信色彩。汉代是一个充斥禁忌的时代,有时日、方位、太岁、东西益宅、刑徒上坟等各种禁忌,墓上装饰有避邪用的百八、石兽、镇墓文。湖北省江陵凤凰山墓出土的镇墓文献“江陵丞敢告地下丞”、“死人归阴,生人归阳”之语。还出现了《移徙法》、《图宅术机》、《堪舆金匾》、《论宫地形》等有关风水的书籍。有个叫青乌子的撰有《葬经》,后世风水师奉他为宗祖。

    魏晋产生了管辂、郭璞这样的宗师。管辂是三国时平原术上,占墓有验而闻名天下。现在流传的《管氏地理指蒙》就是托名于管辂而作。郭璞的事迹更加神奇,在《葬书》注评中有详细介绍。南朝宋明帝是个最讲忌讳的皇帝。宫内摊床、修墙必先祭神祈祷。他听说萧道成的祖墓有五色云气,就暗中派人在坟四角钉上铁钉,可是萧道成最后还是当了皇帝。

    南齐时,衡阳地方有一怪俗,山民生病,就说是先人为祸,必须挖祖坟、洗尸骨,洗骨除崇。隋朝宰相杨恭仁移祖坟时,请了五六批风水师前往相地。其中有个叫舒绰的猜中了地下之物,受到重赏。当时相地最有名的是萧吉,他曾给皇后择吉地,当文帝不听他的建议时,他预测到隋朝运数不长。他撰者《相地要录》等书。

    唐朝时,一般有文化的人都懂得风水出现了张说、浮屠泓、司马头陀、杨筠松、丘延翰、曾文遄等一大批名师,其中以杨筠松最负盛名。他把宫廷的风水书籍挟出,到江西一带传播,弟子盈门。当时,风水在西北也盛行。敦煌一带有许多风水师,当地流传一本《诸杂推五胜阴阳宅图经》书中提倡房屋向阳、居高、邻水的原则。

    宋徽宗相信风水,曾听信术上之言,垫高西北地势,以便得到多子之兆。宋时老百姓普遍讲究风水。《朱子家礼》说百姓家里死了人,三月而葬,先把地形选好,再择日开茔。宋代的风水大师特别多,赖文俊、陈抟、吴景鸾、傅伯通、徐仁旺、邹宽、张鬼灵、蔡元定、厉伯韶等都很有名。传闻明代刘基最精于风水。有一本《堪舆漫兴》就是托名于他。

    纵观历史先秦是风水学说的孕育时期,宋代是盛行时期,明清是泛滥时期。本世纪以来风水学在旧中国是大有市场。解放后理论上受到沉重打击,实践中却还不断在运用。近年来,随着国际上对风水的重视以及它的适用性,使风水这门古老的学科焕发出新的活力。

历代风水开派祖师

    郭璞

    我国东晋时代的学者、文学家。字景纯。河东闻喜(今属山西)人。父郭瑗,晋初任建平太守。西晋末年郭璞预计到家乡战乱将起,于是避地东南。过江后在宣城太守殷□幕下任参军,后又从宣城东下,被当时任丹阳太守的王导引为参军。晋元帝即位后,任著作佐郎,迁尚书郎。后任大将军王敦的记室参军。因劝阻王敦图逆,被害。追赠弘农太守。

    郭璞在古文字学和训诂学方面有颇深的造诣,曾注释《周易》、《山海经》、《尔雅》、《方言》及《楚辞》等古籍。郭璞诗文本有数万言,“词赋为中兴之冠”(《晋书?郭璞传》),多数散佚。今尚存辞赋10篇,较完整的诗18首。《隋书?经籍志》记载有“晋弘农太守《郭璞集》17卷”。今不存。明张溥辑有《郭弘农集》2卷,收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相传从河东郭公,授青囊九卷,洞悉阴阳、天文、五行、卜筮之事。亦有传说郭璞系得青乌子所授。

    有传说青乌子即东汉张天师。璞于元帝时会召为‘著作佐郎’,帝崩,璞亦以母丧去职。世传《葬书》、《青囊经》为其遗作。郭璞是历史上第一个给风水定义的人,他在《葬书》中云: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后人都视郭璞为风水史上之鼻祖。

    丘延翰

    我国唐朝时期著名的堪舆大师,闻喜人。相传其堪舆术授自白鹤仙人。唐玄宗开元中,星气为异,朝廷患之,遗使断其山。究其实,则丘翰所作之山也,捕之弗得,诏原其罪,乃诣阙,进图经三卷(天机书),自撰《理气心印》。

    杨筠松

    我国唐朝时期著名的堪舆大师,名益,别号亦玄,世称‘救贫先生’。著《疑龙经》、《撼龙经》、《一粒粟》、《天玉经》、《都天宝照经》、《天元乌兔经》。

    杨救贫,名益,字叔茂,号筠松。他生于唐太和八年(公元834年)三月初八戌时,卒于唐天佑三年(公元906年)。祖籍广东信宜,唐僖宗朝国师,官至金紫光禄大夫,后寓居江西于都、兴国等地,自称救贫先生,是我国唐代相地的形势派大师。《辞海》中收有杨筠松条曰:杨筠松窦州(今广东信宜县)人,精堪舆术。僖宗朝,官至金紫光禄大夫,掌灵台地理事。黄巢犯阙,断发入昆仑山,后以地理术行世,时称“救贫先生”。

    《江西通志》载:“筠松,窦州人。唐僖宗朝国师,官至金紫光禄大夫,掌灵台地理事”。黄巢破京城,杨筠松乃断发经仑,步龙一过虔州,以地理术行于世,称救贫先生是也。卒于虔,葬于药口。《地理正宗》、清乾隆钦定的《四库全书》中均有关于杨筠松的记载。杨筠松后来定居沙河镇境内杨仙岭。他在杨仙岭设坛修研学术,传授高徒,研制杨盘,与赣州融为一体,故《四库全书》载曰,杨筠松赣州人,不无道理。宋代陈振孙《书录解题》载其名氏。

    他在朝中任职期间,潜心披阅中国勘舆学鼻祖青乌子的《葬经》、郭璞的《锦囊经》、陶侃的《捉脉赋》、一行和尚的《界水说》、司马头陀的《水法》和丘延翰的《八字》、《天机》等一大批珍贵古籍。勘舆理论大有长进。

    唐朝晚期,统治阶级奢侈日甚,朝政**、赋税苛重、民不聊生。农民起义领袖黄巢揭竿而起,四方响应。从者如云,义旗指处,所向披靡。唐广明元年(公元八八○年)十二月初五,起义大军占领潼关、攻克长安。唐僖宗李俨在“百官皆莫知之”(《资治通鉴》卷二五四)的紧急情况下,携带三个妃嫔、四个亲王,仅有五百名神策“军”护驾,仓皇逃出长安,“奔驰不分昼夜”(同前)地逃往西川。杨筠松趁机弃官为民,与知友赣州人濮则魏一起离京南下,走到湖北武昌时,遇到鄂州刺史廖銮,由其引导来到当时的虔州。远离长安,回归民间,以他平素悉心钻研的勘舆术,浪迹各地,为世人勘察,择定吉穴佳壤,营造祖先坟墓。

    杨筠松在赣南的兴国、于都和宁都一带广招徒弟,开展讲学活动,授以青鸟术。杨仙岭还有杨筠松当年设坛讲学遗址。杨仙岭有许多弟子是堪舆名流。他的高徒有曾文迪,廖禹、赖布衣、刘谦等。还有明十三陵勘测营造者廖均卿、上海古城营造者李国纪、为福建永定著名园形土楼——承启楼选址设计者陶张都是他在赣南的弟子,深得杨筠松真传。

    唐天佑三年(公元九○七年),相传杨救贫为赣州的一个官吏勘踏祖坟吉穴,酒后失言,遭到猜忌,用阴阳壶盛青酒,使他慢性中毒,在买舟东上返回于都的途中,毒性发作,死在舟中,时船已到于都宽田的药口(亦名乐口)。《于都县志》(清同治版)载:“卒于赣,葬于中乐口”(于中乐口的于,繁体为“雩”,有古籍误“雩”为“云”,便成“云中乐口”,即今山西大同)。距杨公村管氏宗祠仅二华里许。

    杨筠松卒于杨仙岭,由其高徒扶柩舟运人于都,葬于药口其生前卜定的墓穴。杨筠松安葬地地方叫杨公坝,原名“芒筒坝,为纪念这位救贫先生而改名为杨公坝,地处于都县宽田乡境内,紧靠梅江河畔,距县城45公里。明万历七年县令叶梦熊在此竖碑纪念曰“唐国师杨公之位。”清段道轩、吴肇龙立碑曰“皇封金紫光禄大夫杨筠松之神位。”至今古碑犹存。

    时逾千年,梅江改道,杨救贫墓早已游入河底的不可知处,迹不可寻。明万历七年(公元一五七九年),太守叶梦熊曾在梅江西岸,江水从河头村急转直泻寒信峡的山嘴处,正对着杨救贫墓址,立了一块红石日照碑,以资纪念。四百多年后的今天,这块碑上镌刻的“唐国师杨公”字样,仍清晰可辨(此碑现为于都县博物馆收藏,而在原处由于都县人民政府另立了一块石碑)。

    曾文迪

    我国唐朝时期著名的堪舆大师,为江西雩都县人,父曾求己(号公安,著青囊序)。文迪于经纬、黄庭、内景之书,无所不究,而地理尤精,粱?贞明年间(西元九一五――九二0年),游至袁州府万载县(江西庐陵),爱其县北西山之丘,谓其徒曰:(死葬我于此)。及卒,葬其地。后其徒在豫章(江西南昌)忽见之,骇然而归,启其坟墓视之,乃空棺也。人以为尸解。著《寻龙记》、《阴阳问答》。

    刘渊

    我国唐朝时期著名的堪舆大师,杨公弟子,江西雩都县上牢人,子刘颖(次子),婿谭文谟,皆世世相传。据《地理枢要》云:(唐国师筠松于焉祖岩授之,曾、刘诸子焚香发誓,地坐、面乾,相愿不语,书地作图,图毕,相舆礼拜而退,当时文迪契其旨。江东既退,又从而质诸,然后尽得其义。)世传有《画荚图》乃刘公子、婿之后代所著,又有《金函经》为雩都谭宽(字仲简,号敦素)著,又传《倒杖法》为杨公所授。

    司马头陀

    相传为我国唐朝时期著名的堪舆大师,其生平不详,《地理人子须知》引用诸名家堪舆书目,载《司马头陀水法》云:(司仙著荆门州马仙观,有台基尚存,即其成道之所也)。《消遣集地理辨证补》载有(玄关同窍歌)。江西通志谓其名曦,唐时人。

    何今通

    我国南唐时期著名的堪舆大师,名溥,赐号(紫霞),宜春(江西庐陵道)人,南唐时为国师,精堪舆术,著《灵城精义》,修道精灵,用心火自灼而化身。其书分两卷;上卷论形气,下卷论理气。

    吴景峦

    宋朝时期著名的堪舆大师,字仲祥,德兴人(江西省),父授青囊术于陈搏。庆历间诏选阴阳者,郡学举景峦。入京,入对称旨,授司天监正。未几,以上(牛头山山陵议状)奏言过直;有(坤风侧射,厄当国毋。离宫坎水直流,祸应至尊下殿)之语,上不悦,下狱。寻以帝晏驾遇救。后徽、钦二帝北狩,卒果如其言。后弃仕途,修真于天门西岸,曰《云山洞》,著有《理气心印》、《吴公解义》、《玄机赋》《玄空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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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的几位在后文中的秘法门派中,都有着其支脉的存在,会有叙及。

第一章 离渊

    秦岭如巨龙一般横卧在华夏大地,东西延伸两千里之长,深处的山谷更是高峰鳞立,林阔似海,遮天蔽日。其中时不时地响起一声兽吼,除了阴深恐怖,实在没有什么好的景致供人观赏游玩,即便是白天阳光明媚的时候,也是人迹罕至。

    可这时一条阴深的山道上却出现了一条人影,看其背影,应该还是弱冠的男子,风尘仆仆的一身朴素打扮,背后挎着一个包裹,鼓鼓的显得很重,浑身透漏出脱俗的气质,包裹之间还夹杂着一副立轴式装裱的画卷模样东西,正是离家远行三载有余、四处流离的离渊,此刻寂静无人的秦岭古道,淡淡月光从茂密枝叶间的点点缝隙透入小道。

    离渊背挎着行囊的身姿,依然矫捷的爬上一棵巨大的老杉,身形仿佛已融入夜色中,拿起已经只有一边能用望远镜看着山势的风水走势,秦岭天门山的山形挺拔,山势奇伟,上面植物状似鬼岭妖松,景色十分奇特,但是山也并不见得像是一道门的样子,不知道天门山的名字由何得来,而那中间的一线天,从离渊这里看去,只是一道黑色的细线。

    按风水的局势堪舆,此处地气郁结,原本无处放泄的地气,经过数次的地质变化,已经形成了聚阴冲煞之局,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正是百年前的一次地质滑坡,此处应属一处风水宝地,百余年前,不乏官宦之家选阴宅在此,因此此处山沟大冢小山似的连绵不绝,虽突兀的伤了自然之貌,不过对于风水相师凝练灵觉,这冲煞之局倒是事半功倍,如此离渊才会选择夜间在秦岭孤身赶路。

    等到亥时已过,残月上升至树梢头,离渊趁着月色,离渊这才爬上了矮山脊,继续向天门山靠拢,顺着山势向前走去,边走边查看前面的地形,便寻找好的风水奇脉来修炼灵觉,到了天门山的山脚下,松子沟的起始段的一片乱石岭就在离渊的眼前,见此离渊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这些年来,离渊流落于市井小巷,借助风水师的身份,到处流离奔走,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大都市也经历了不少,穷乡僻壤的村落也到访过,选阴宅看风水,学会了不少的江湖门槛,从十六岁家道中落离家,算算到现在三载有余,离渊的相貌虽没有太多的变化,风水相师的眼光倒是涨了不少。

    离渊背井离乡走上风水相师这条路,也是迫于无奈,他祖籍杭州,本家是经营文房四宝古玩字画的“印沽斋”,取义不沽名钓誉,家道从清朝末年到现在三起三落,轮到他父亲离承谷这一代,已经彻底的没落了,虽说没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不过不显往日繁荣罢了。

    只不过建立“印沽斋”曾祖父的一道遗嘱,使得离渊无法安稳的继承家业,必须外出谋生,这遗嘱的存在,他父亲离承谷也是无可奈何,只的将离渊在十六岁之后扫地出门,让他出外闯荡,这些年来,离渊也有意无意的,想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出来,在出外历练的途中,自作主张将离思源的名字,改为风水师的雅号离渊。

    说起这道遗嘱,还要从清末的一个典故说起,在清末旧杭州城府衙北首的老宅子那边,曾经有一字溜儿排着十余家古玩店。当时离家经营的“印沽斋”,便位列其中。“印沽斋”跟旁边的那些老字号相比,只能算是子辈。可是“印沽斋”的发迹,却也算的上是一个奇谈。

    离渊的曾祖父离基,也就是“印沽斋”的老掌柜,由于在离家的姓氏谱上排行老五,人称‘离五’。他起先是在“天逸阁”里做徒工,手脚勤快,且为人机灵,因而深得“天逸阁”萧老掌柜的赏识。

    有一年夏天,离五陪“天逸阁‘的少掌柜一起到南方购货。在途中遇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那老乞丐脚下放着一块数十斤的石头,言称石头里面藏有宝石,愿意五十两银子出手。

    这老乞丐的怪举,招惹来不少好奇的路人。离五和少掌柜也走上前去看个究竟,那的确是一块毛玉石,但少掌柜经过一番细察之后,哈哈笑了起来,对那老乞丐说:“这是块毛玉石不假,可它顶多值十两银子!”

    听了少掌柜的话,老乞丐极为不悦地说:“真货真人识,你就是少了一文钱,俺都不卖!”但是当时的祖父离五却顺着老乞丐的话说:“老人家,那咱们讨个价如何?”

    那老乞丐看了看祖父离五,乐开了花,说:“年轻人,还是你识货,咱们可以讨个价。”少掌柜扯着离五的衣袖准备继续赶路,而离五却是一边抚摸着那块毛玉石,一边跟老乞丐讨价。最终,老乞丐同意四十二两银子出手。

    此时,少掌柜有些不耐烦了,他在旁边多次催促离五尽早赶路,当时祖父离五却扑通跪在少掌柜的面前,恳求少掌柜借他四十两银子,再合上他半年的工钱,愿在这块毛玉石上赌一把。倘使栽了,他下半辈子便在“天逸阁”做工还债。

    少掌柜认为他是财迷心窍,厉声点拨他说:“拿四十二两真银子赌这块石头,你必赔无疑!”可是,当时离五的决心已定,他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少掌柜犹豫了好长时间,才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可怜还是无奈,答应下来。

    千里迢迢,离五一直将那块毛玉石背在身上。待返回杭州时,离五的脊背已被那块石头磨得血肉模糊。那天天黑到达墨城,离五全靠凭着那口气,将那块毛玉石拿来,直接送到了“天逸阁”的老掌柜的手中,一点停顿都没有。

    其实那个时候,离五对那块玉石一点也没有把握,他只是不甘心自己一直在这社会的底层摸索着,他赌的不是玉,而是赌的自己的下半辈子,输了就一辈子不得翻身,赢了还能有个盼头。

    “天逸阁”的老掌柜将那块毛玉石摸索了半天,吁了一口气,羡妒地说:“苍天不负有心人,五子啊,你的家业就要从它开始了——”果然切开之后,那块毛玉石里面竟含有一块甜瓜大小的翡翠,尔后,被“天蕙阁”的老掌柜以一千两白银购得。

    两个月后,属于离家的第一个产业“印沽斋”开张营业。在离五的苦心经营下,“印沽斋”生意日渐兴隆,还经常能见到一些洋人慕名前来淘宝。“印沽斋”的家业越是雄厚,但是离五回每当想起那次赌玉的情景就越加感到后怕,每每在夜晚辗转反侧。他经常用“赌命不赌玉!”这句话来训诫自己的儿子,也就是离渊的爷爷——离戒石。“赌命不赌玉”说是这样说,但是等真走到哪一步,谁也不能够预料到,你下一步会怎么走,这命运就是善变的。

    民国一十二年时,有几个专事赌玉的石客,雇人从东海边运来一块重达数千斤的海青石,这块海青石一到杭州城府,便引起了轰动,这些个亡命的石客,声称巨石内蕴有天价宝石,因此开价就是三千两银子。那些古玩店的掌柜们闻讯之后,纷纷前来看货,他们一个个都算是是鉴石玩宝一类的行家。

    但是经过半个多月的揣测,仍没有人敢出面下注。当时“印沽斋”的少掌柜离戒石也到过现场,他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父亲。其实,离五当时早有耳闻,他佯装不知,谁也不能够保证每次赌玉都会赢,只不过是不想染手赌玉罢了。

    只是这次,少掌柜好像全然忘了父亲平日的训诫,一次又一次地怂恿父亲前往察看货色。因为凭经验,他感觉海青石里面肯定蕴有奇货。只是价值几何,他不敢断言。

    当天夜里,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离五独自走出“印沽斋”,朝寄放海青石的“杭城客栈”踱去。到了那里,他只是让那儿名石客点上儿盏灯笼,摆在石头的四周,在灯光的映照下,那块海青石的一些棱角,反射着淡淡的荧光。离五一边抽着烟袋,一边凝视着巨石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跟那几名石客搭言。

    从那天算起,离五一连去了七个晚上,而且每一次,他都是一言不发地坐在巨石前,慢慢抽着烟袋:几袋烟过后,便拍一拍屁股走人,然而,即使是这样,他的行踪仍没有躲过其它店铺掌柜们的眼睛,古玩界每一个都是眼尖的主,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放在眼里。

第二章 风水身世

    第八个晚上,离五带着离戒石一同走进“杭城客栈”时,才发现客栈里面聚满了人,而且那些人都是杭州城内古玩界的头面人物。到了那里,没有再多说什么,离五从容不迫地从怀里掏出三千银票下注,然而这次而“天逸阁”的卢掌柜见有利可图,立刻将价码开到三千五百两。

    卢掌柜的话音未落,“宝顺成”的庞掌柜又将价码提为四千两。经过几番叫价,当“萃山居”的李掌柜报价时,已经变成六千两……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把目光聚在了离五的身上,这个曾经以“赌玉”发家的离五没有丝毫想加价的意思,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想。

    当时离界石也搞不懂父亲到底在想什么。不多时,大家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开始怀疑这块玉究竟值不值那么多银子。刚刚出价到六千两的李掌柜更是心虚得要命,自己把价格抬到这么高,就是因为开始的时候是离五出价的,按理说离五相中的玉应该就是好玉啊……

    当别人心中都在猜疑的时候,离五站起来将烟袋锅在脚板上狠狠磕了几下,转身朝自己店铺的方向指了指,说:“俺就拿店里所有的货赌它!”客栈里顿时一片死静,众人的眼光都齐刷刷射向离五。那些掌柜们大都赌了半辈子石头,可从未遇上过像他这样孤注一掷的。

    因为在场的人都清楚,以“印沽斋”眼前的货值,不会低于一万两。离戒石在一旁心惊得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他认为父亲这是疯了,他甚至想狠揍自己一顿,万不该怂恿父亲来参与这个赌局。那几名亡命的石客连夜雇人,将那一块巨石搬运到“聚宝斋”,然后将店内价值上万两银子的古玩字画统统装箱运走,然后卷钱远走了。

    在那批亡命的石客走了之后,原先富丽堂皇的“印沽斋”顿时变得清冷下来,诺大的店铺内,只有一块孤零零的海青石立在中央,显得无比的凄凉与冷清。农历八月十六这天,离五携全家分别给关老爷神像和离家列祖列宗灵位上了香,又燃放了几挂大鞭。

    然后,“印沽斋”紧闭店门,离五开始亲手“琢玉”,离五按照黄历选好雕琢的地点,在海青石上选好位置,然后,用凿刀小心翼翼的,一层一层将那块巨石剥落。他不让任何人打扰,就连那些纷落在地上的碎石屑,离五也不让家人打扫。一连两天,他都不吃不喝,眼睛通红地凝视着那块海青石,不停地凿着。

    第三天,那块海青石已经被离五剥落了近一半,仍丝毫不见成玉的痕迹。他面色铁青,神情憔翠不堪。在儿子跪求之下,他才喝了半碗米汤,继续凿下去。第四天,离五手中的凿刀已穿过了石头的中心,然而,仍什么迹象也没有发现。

    他彻底失望了,颓然地躺倒在藤椅上,手中的凿刀也“当啷”一下跌落到地上,一口鲜血从他的口里喷涌出来……

    那天祖父离五就吐血身亡了,临别前留下遗言,算上他,再数三代,后世子孙,不要吃古玩的这碗饭,得之也不能拿它做生计,就这样离渊这个“印沽斋”的少东家,就被这一道遗嘱,命运弄的无可奈何,守着宝山却无法尽职尽责,不过对离渊而说,毕竟是古玩斋中长大的,把玩古玩的眼光还不落于下乘,此事对离渊还有着一段奇遇,以后再表。

    离五待发完殡之后,离戒石跪在那半块浸染着父亲鲜血的石头前,嚎啕大哭。他后悔自己不该让父亲知道这件事情,他用手捶打着那块碎石。石头的棱角将他的手臂割破了,鲜血染红了孝服,可他全然感觉不到疼痛。他痛恨这块夺取了父亲生命和程家积攒数十年家业的恶石。

    当他泪哭干了,离戒石不经意间发现在一些染着父亲血迹的裂缝处,有淡淡的荧光闪现。他诧异地捡起父亲用过的工具,在那些裂缝处轻轻敲打了几下,随着迸裂的碎石,一道道晶莹夺目荧光,将清冷的“印沽斋”装扮得异常瑰丽。

    离戒石惊呆了,果然如离五在赌玉前所料:海青石里面蕴藏着一块硕大的墨晶。只是它没有生在这块巨石的中心。墨晶俗称鬼镜,有明目、养眼的神奇功效,那年离戒石请人将其切割成十六副镜片,被京城一名古玩界巨贾以每副三千两的天价买走。

    其中的那墨晶的晶核被离戒石保存了下来,制作成传家宝——鬼晶核,墨晶是稀有的玉质,很少有这种玉材出土,当离界石发现墨晶核的时候,带到杭州隐灵寺去找法师开光,当时隐灵寺的无着禅师对这墨晶核的表情很是吃惊,并且亲自主持了开光,只是嘱托离界石要好生保护,同时告诉此物有壮大灵觉的效果。

    因为墨晶核被高僧加持了佛光,从小就被离渊当做‘长命锁’随身携带着,‘无着禅师’是隐灵寺德高望重的高僧,多少年来不曾亲自为某物开光,为何对这墨晶核青睐独加,连离界石都感觉受宠万分,对于以后以风水师为职业的离渊更是受益匪浅,风水秘法修为上升到一定程度,灵觉壮大到一定的程度,不借助外物直接察看地气的情况。

    离渊在这些年的游历中,已经渐渐琢磨一些门道来,风水相师分为三个层次,一般的民间风水师都是属于低层次的,不可否认他们有一些风水学方面的知识,但只是相当于“赤脚医生”而已。这一层次的风水师往往只注重“形”,而很少涉及“地气”。经常背一些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口诀”,装成很神秘的样子,只不过他们是最为普遍的一种,太过重于利益。

    倘若以后风水知识,真要超出这个层次,此时的风水相师能从“地气”方面去把握,以灵觉反复感应不同环境下的地气与灵气,具体包括阴气、阳气、生气、煞气等等变化,将自古风水学中的理论,转化为最直观的感知。一些有传承的道士属于此类,但是人数不多。

    以离渊现在对风水一脉的理解也只有这么深,下一个层次的风水师是什么样的,他一无所解,此类风水师应该算是隐士高人一类的吧,不再为外物所羁绊,能够融情于自然,感悟天地之风水。

    此刻夜已过半,离渊扶了下随身携带着的卷轴,朝着地气郁结的地方奔去,希望在天亮的时候,能够达到目标,这样才不耽误行程,离渊在秦岭一带飘荡几天了,几乎都在荒山过夜,风餐露宿,干粮也用完了,应该再寄宿一家了,按照风水走势,在起势的一带,往往都会有村落居住,有人的地方就有风水存在,这是毋庸置疑的。

    秦岭实在是一个很奇妙的地方,特别是那些没有经过旅游开发的地段,有很多奇妙的景色,在天门山的峭壁下直接抬头,会发现地势极端的壮观,形容的普通一点,就一座巨大的山岩被一把利剑劈了一下,中间形成了一条细小的裂缝,这条裂缝的底部,就是松子沟,也就是离渊此次的目的地。

    此时松子沟内,底部乱石叠嶂,两边不时有清泉撒下,石头上到处是绿色青苔,非常难走,不过这里却并没有远看的时候那么狭窄,而且光线很好,因为起始处的山势并不高,所以天上并不是一线天,而是“一根天”。

    这松子沟内的阵势格局,百年前却是风水宝地,但是近些年山河改道,山水之气由抱之势,渐渐的改为了背,葬在此处虽不能说家道败落,也得是子孙凋零,难免是败局之相,不过作为阳宅的话,倒是风水异地,只不过现在哪还有人会往着深山老林里住?闭塞不通不说,衣食住行更是不便。

第三章 半本《撼龙经》

    天地之内任何风水宝地,没有一直兴盛的,也没有一直走衰运的地方,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风水宝脉可以转为绝子绝孙异象,落魄贫瘠之地或许也可以转为大富大贵之处,富不过六代,穷不过五世,风水之事你信,它就有可能是真的,不信,则完全是另外的一种局面。

    古代的皇帝建造皇陵,皇家堪舆的风水师每每都是选取龙脉,为何还是会灭亡,天下之内无不是兴盛衰亡轮转,风水自然之道,沧海桑田亦可来回的转变,江河湖海都可以无边的草地牧场,当今之日,洞庭湖能从“浩浩汤汤横无际涯”,能变成“风吹草低现牛羊”,任何事物都是在改变得。

    风水分为“地理”与“天理”,宋朝时期的奸相秦桧,曾以权势,威逼当时的风水宗师赖布衣,要替他找一个能令自己及后代子孙也为王为候的龙穴,迁葬祖坟,以求万世之福。而赖布衣在家人生命受威胁下,只好屈于淫威,布下一个必出王候之奇局。事后他和家人远走到南方,浪迹江湖,避开了奸相逼害和利用。

    临走时,于福地前,赖布衣很悲愤地说:“此地不发无地理,此地若发无天理!」”地理是风水地势龙脉的原理,推算出天地山川钟秀的龙气运行所在,而收为己用,以山河大地那么大的灵气来注入一家之运,不可能不发,否则地灵的道理便是虚假骗人的了。这好比坏人得到了手枪,也可以用来杀人。

    然而秦桧将祖先山坟移葬此福地后,便洋洋得意,以为不久必当有机遇,所以便勾结番邦,妄想将来自己可以封王封候。那知有一夜,天昏地暗,狂风暴雨,雷电交加,竟然山川也都移了位,改了形,差之毫厘,却已是天渊之别,原来的福地,一夜间被改成了灭族抄家之地。

    这便正如关圣帝君在《明圣经》中说:“直心直受真福,巧计巧来祸”。这正是无福消受,天夺其算!也应验了后句‘此地若发无天理!’了。离渊对风水的理解很透彻,也很浅显,透彻的是他能够发现这世间转化之道,浅显的是他的风水秘法的浅显,风水之事不必执着,虽然离渊是以风水师为职业的。

    在另一方面,虽说离渊的风水师生涯还不算太长,但论眼光独到之处,也比哪些个混日子的相师好的多,早年离渊家世殷实,家中经营着一家四宝古玩斋,自己对这些风水相师之道,了解的颇深,从小在父亲的监督下,再加上离渊的兴趣所在,对《藏经》《宅经》之类的风水入门书册,也是翻的不下百编,再加上离渊先前意外得到的半本《撼龙经》,在风水上的感悟也是随着积累,眼光已经不输于一般的相师,现在的层次已经灵觉壮大,风水相师的第二层次,已经触摸到。

    让离渊受益匪浅的这半本《撼龙经》,得之可谓是机缘巧合,离渊早年家中经营古玩斋的时候,家中独子的他常常去乡下收古董,也就是俗话说的捡漏,这一来一回往往有时候要几天,在出外收古董的地方,往往是穷山僻壤抑或是闭塞的村落。

    十六岁那年,一次下江南捡漏,坐船下江回家的时候,误入了长江的一条支流,下游不远处就是沅江,本身是山水风景俱佳之地,由于水质清澈,直到现在还有人在那里放生乌龟积德,可是那些放生的也大多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罢了,因为他们在上游放生,下游的渔民就会撒网再次把那些乌龟一网打尽。然后再卖给那些想来这里放生的人。

    这支流的尽头还有个村落,叫还有一个土名,叫“白龙村”。听老人讲,明末清初战乱的时候,有一年闹旱灾,直到七月份都没有下一滴雨,支河的水都眼看着见底。百姓的庄稼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一年没戏,不晓得又有多少人会背井离乡逃荒了。在八月份的一天,忽然天上响了一声旱天雷,紧接着一条白色的龙坠了下来。据说这事儿当时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十里八村的乡亲们听说后都来看。

    据说这条龙落到地上时已经奄奄一息了,那时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位游方道士,说这条龙本来是管这片地域的水神,但是犯了天条被贬了下来。已经活不成了,说完他让大家多拿点草席沾水先把它盖上。奇怪的是人们盖它的时候发现根本盖不上,越盖这条龙的身体就越长。那位能人赶紧说,别一头盖,要从头和尾巴开始,两头盖。果然,这次盖住了,盖住了以后那条龙便咽气了。

    那道人又说,再怎么说这条龙也是神物。即使是死了,咱们也要为它水葬。于是大家敲锣打鼓的把那条龙送进了快要干枯的支河之中。说来也怪,龙刚进河,天就开始乌云密布,然后下起了瓢泼大雨。水位很快上升盖住了那条龙的尸体。百姓们大喜,这些有救了,而再找那位道士。却找不着了,这传说不知道是真是假,倒是那白龙村,还保留着当年的龙冢。

    到近几十年,因为改革开放,村子好多较为活络的人,为了致富就打起了龙冢的注意,再加上现代古董收藏的炒作疯狂,盗窃成性,一时间这白龙村的旧东西还真不少,不过当地有点闭塞,很多东西无法出手,倒是保留了不少的珍品。

    离渊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当时已经是入夜了,早间白龙村子的人应该休息的,当时离渊捡漏回来,身上的钱财大多都已买了中意的东西,随身只是背着一袭青布包裹,借宿到了白龙村头的一家老夫妇家中,离渊毕竟是大地方出来的人,一般的出手,在这闭塞的村子里边的人看来已是阔绰无比的手笔。

    期间,离渊状似偶然般的问道这白龙村的情况,那对老夫妇也是极其的热心,详细的讲了白龙村的由来,这对老夫妇房舍的对面就是龙冢,当日离渊借着星光,看着面前的状如小山的龙冢,想着到此的支流形状,此处是不是龙冢,他不敢确定,但是此处绝对是卧龙之局,是少之又少的风水宝地,或许应该是某个大官的坟冢。

    离渊与这对夫妇言语交谈中,能感觉到二人老实巴交,自是不敢做盗墓之类的事情,不过在离渊套话的过程中,也知道了一些隐秘,这夫妇还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再加上住在龙冢对面,常常在早上出门的时候,见到扔的到处都是的残缺瓷器,很多瓷器很像古代碗碟之类的东西,这老夫就留了跟心眼,天天早起出门收集这些被盗墓贼遗弃的东西,挑些完好的东西家用,这些年来也收了很多这类古物。

    听到了这里,离渊有点苦笑不得,他刚进门的时候,出于职业的特性,见这对老夫妇喂鸡用的盆子,依稀可辨是唐初的玩意,当时离渊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没想真的是这样,这对老夫妇可能真不知道这古物的价值,离渊陪那对夫妇聊了很久,就表露了那么一点对这些破东西的兴趣,那老夫妇见离渊出手阔绰,当然毫不介意的拿出了一些收集稍微完整一点的旧物。

    这一看之下,离渊的心倒是沉了半截,眼前的旧物,要不是这对夫妇藏私,就是没什么被破坏的不像样子了,白龙村地气聚水,这些年来,看来真的如离渊所料,很多墓中的东西都被水气毁坏的七七八八了,也怨不得盗墓贼会丢弃,真的一点收藏的价值没有。

    不过,这一堆废弃物之中,离渊倒是在这堆东西中发现一个罕见的闷罐,闷罐顾名思义就是闷嘴葫芦的瓷器罐子,古代称之为“盛”,就是现在家中装东西的容积,离渊特别留意了下,发现闷罐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一番思量之下,再加上身上还带着其他的贵重东西,离渊就出手挑选了一些稍显完整的瓷器,顺带装着不在意收了这个外表黑哟哟的闷罐,虽然钱财不多,但是也大大让这对老夫妇高兴万分,第二日天一亮便辞别老夫妇启程回去了,在回程的船上,离渊忍不住的打开了罐子,出乎他意料的是,在这罐子中发现了半本残书《撼龙经》,还有一副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的《江山风水图》。

    看到这半本《撼龙经》,离渊显得很是吃惊,他早已不是风水初闻了,熟知《藏经》《移徙法》、《图宅术机》、《堪舆金匾》等书的他,当然知道《撼龙经》在风水上的地位,离渊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当时打开包着《撼龙经》的封纸。翻开第一页,上书着几行书中用毛笔写成的小楷:

    无名人丘延翰,业之堪舆大师,闻喜人,堪舆授自白鹤仙人,开元中,星气为异,朝廷患之,遗使断其山。究其实,则丘翰所作之山也,捕之弗得,诏原其罪,乃诣阙,进图经三卷(天机书),自撰《理气心印》,乃以金匮玉函藏其书,而今败笔于此。

第四章 北上游历

    对于这丘延翰,离渊没有听说过,但是书着行楷之人语气,丘延翰属于名声大震的人,翻开封面,离渊的心神就完全被其中的内容吸引了,这薄如蝉翼的纸张,随着离渊一页一页不紧不慢很从容的往后翻,速度控制的相当好。打开之后,它就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腐朽,慢慢的变黑,离渊见此心中暗叹一声,古代文物中,最难保存的就是书画,这是一种古物保存的常识,而离渊心急匆忙之间,却把这种情况忘记考虑了,

    面色极其的紧张,但仍慢慢的将半本书,看了下去,慢慢的心中暗记着书的内容。前面的书页最先打开,朽化的速度也最快,等看完最后一页,离渊的手中只剩下一堆枯黄发黑的碎末,在桌子上发出一股陈腐的气息。

    作为一个古玩斋的继承人,离渊当然知道,文物保存最大的敌人就是时间,最害怕的就是快速氧化,但仅仅从避免氧化的角度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当时的离渊因为太过于迫切的看这《撼龙经》,也就不可避免的犯了如此的失误。

    文物即使保存的再无暇,也是无法避免时间的流逝,至少在现在,离渊没有发现有任何办法,可以避免文物古迹被时间抹杀,不过幸好离渊的记忆力还算是不错,已经将半本《撼龙经》记到了头脑中,至于与《撼龙经》一起的那副古画,则显得颇为怪异,离渊不知道这幅画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丝毫没有要损坏的痕迹,这幅古山水画,没有落款,没有印章,只有题诗:

    山毓灵,人文舒粹。旧家高门,芳风光地,沧海惊涛,九州蔚灼,怀我好音,爱来爱托。朝堂振滞,灯火钩沉。安居求志,五年至今。

    拿到这幅画的时候,离渊前后读了几遍,只是模模糊糊的理解其意,好像是个人的行迹,也好像是个人的感悟,不过这山水卷布笔之间,显得灵气无比,地气山脉显得很是无比精华,打开之后,仿若人在山水之间泛舟,顿时感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舟车劳顿的疲劳之苦渐消,画中虽是一景,但是在离渊能够感觉到,这画中层层叠叠的有着数十种不同的意境。

    这副画卷能够和《撼龙经》一起藏在这闷罐中,肯定不是凡物,这几年在外游历,离渊身边已经无时无刻都带着这副画卷,在离渊的心中,这幅立轴画卷占得分量很重,他隐隐越越的觉得,这或许就是以往风水堪舆大师的法器,就类似于以往风水师手中查看地气的罗盘,不过真正的以画工笔法布局来看,却不是大家之笔,而且没有落款,在文物的价值倒不算是太多。

    只不过离渊所得的这半本《撼龙经》属于上半本,除了讲诉一些风水堪舆的知识,还有很大一部分篇章,讲了一种强身健体呼吸吐纳之道,还有一些模拟动物的拳法,类似于五行拳之类的,因为《撼龙经》都记在脑子里边,离渊在游历的时候,常常不由自主的开始练习,再加上难免会遇到些小毛贼,现在离渊的身手也有着不低的成就。

    孔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庄子云: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但是离渊则是漫无目的的游走,兴之所至则往,不必考虑前程路途的问题。

    按照离渊原先的计划,出了秦岭的山区,他会继续北上,到北京来闯荡下,毕竟听说北京的古玩才算是大世界,再者,京城风水肯定有其独特之处,对离渊这个流离风水师来说,很有可能是场际遇。这一日离渊来到附近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了,因为京广线通过此处,偶尔有的不重要的列车班次会在这里停顿两分钟,在这贫瘠的秦岭一带,显得也是“繁华无比”。

    他毕竟是个年轻人,习惯了热闹宣泄,真要让离渊去深山中隐居,如无意外的话,他肯定会郁郁而终,离渊在这小镇上重新买了些补给的东西,换了一身行头,不过还是朴素的中山装,第二天,重新休整的离渊来到了小镇的火车站。

    别看这小镇不是太大,但是周围百里的人都在这里坐车,白天的时候,火车站依然是人头攒动,人们肩扛手提着各种行李,汇成一股股洪流涌入候车大厅。现在是八月份,正是立秋之后最燥热的天气,尽管候车大厅开着中央空调,仍然挡不住这滚滚人潮带来的一股股热浪。四处飘散着各种各样的人体发出的气味,一排排座椅间拥挤的过道上堆满了大箱小包,空气中弥漫着难以形容的浮躁情绪。

    离渊微微有点惊讶,又不是春运期间,火车站怎会有这么多人?转念一想也算不太意外,现在值暑假,正是家长带着孩子出游的高峰旺季;同时恰逢农田抢收之前,离家不远打零工的农民也可能回家帮忙;今天又正好赶上周末,出行的人就更多了。

    离渊大概的看了一下列车运行时刻表,全不是过路车,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是只在这里停顿三分钟,而且大多都是老式的火车,售票窗口显示还有空座的列车他看了下,最后选定了由广州发往北京的,他在接站处询问了一下,这趟列车没有晚点。

    售票窗口只有三个,前排的队很长,离渊四下扫了一眼,基本分辨出混在人丛中的各种混混,哪些是职业乞丐、哪些是职业小偷、哪些是职业票贩子?他钻入人群,没过一会儿已经加价淘来了一张票,由于时间太紧,只弄到最贵的软卧票,票价四百九十八,再加上给票贩子的钱,都快赶上淡季的打折机票了。

    拿着票来到大厅里相应的检票口,座椅上的人早就满了,不少人站在那里候车。离渊顺着过道从人堆里向前钻,在接近检票口的地方,听见了两个稚嫩女子声音在说话这群人,看样子好像是两个结伴旅行的游客,两个女子站在忙碌的火车候车厅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就是下班火车,大概明天晚上就可以到达了,虽然有些累,不过能甩掉那些讨厌的跟班,也是值得的,到北京咱们得好好的转转。”

    “小雯,你小点声音,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是从家跑出来的么,再说了伯父肯定还会派人来抓咱们两的。”

    离渊虽然离得很远,但灵敏的听觉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两女的对话,其中一个女子的声音显得娇憨可爱,是标准的吴侬软语,听上去如唱歌一般,另外的女子声音则是略显冷清,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但是措辞造句中大多数是英语的习惯,应该是出过国海归来的,离渊仅仅凭借着二人的说话,就将二人的出身大概的揣测出来,这也算是一种走江湖学到识人技巧。

    等他离得近了,听到那娇憨的女子夸那女子漂亮,一阵可爱的嬉笑声,离渊忍不住轻笑了下,鬼使神差的上前走了一步,想看看这那女子是否花容月貌,离渊从这个角度正好从侧面看到了二女的面貌,这一看之下,离渊忍不住待了一眼。

    其中年龄小一点的女子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下身穿着天蓝牛仔裤,腿很直腰很细,上身穿着淡粉色的真丝T恤,领口下的胸部虽不是很夸张,但曲线呈现出一种柔和的饱满——至少看上去很养眼。瓜子脸略有一分圆润,不知道是天气还是活动的缘故,小巧的鼻尖上有细细汗珠,白皙的脸颊也微微泛着红晕。虽然这个女子相貌只是中上之姿,不过呈小麦色的脸上,充满了阳光般的健康美,应该是那位操着吴侬软语口音的老乡了。

    离渊仔细的看了一下,眼睛又斜撇看向那女孩的同伴,却是呆住了。他这些时日天天在深山老林中逛荡,很少见到漂亮的女子,见到这年轻女子已经有些意外,那年轻女子的同伴却是让他吃惊了,自古苏杭出美女,作为“印沽斋”的少东家离渊,算是见惯了各类美女艳妇的他,也忍不住失神了几秒钟。

    和那娇憨女子健康充满活力的形象有些不同,这个女人的相貌堪称绝色,白皙的皮肤,纤细的眉毛,微挺的鼻梁,一头乌黑长发高高挽起盘在头上,使得她的粉颈看上前更显得修长,凭添了几分高贵与冷艳,身材比那娇憨女子,还要略高一分,束腰的连体牛仔短裤,更是将其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如果这个女人换一身晚礼服的话,出现在大都市的飞机场,边等飞机边喝咖啡才算是合适的,而不是在这个糟糕的车站站着等晚点。

第五章 施灵曼两女

    不能否认,离渊在看到那冷艳女子那几秒钟的时间内,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沉醉,但是离渊的内心并没有任何的想法,因为在对方那双动人的眼睛里,隐约带有一种寒意,似乎还有些不屑?此刻他下意识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并不是很好相处,是以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热情,只是在嘴角现出了一丝苦笑,强自把那种惊艳的感觉压在心中。

    “好了,小雯别任性了,这里太挤了,咱们还是走到那边等车吧。”那冷艳的女子看着拥挤的人流,皱了皱眉头,她应该是不习惯这种偏远小镇上的中国车站,更加不习惯的是这种场纷乱的场面,早知道就呆在小雯家里不出来了,这样两人偷偷的跑出来,费事又受罪,到时候伯父有可能还会怪罪于她。

    “不要嘛,我就喜欢人多,人多才有气氛,习惯了就好了,再说车马上要来了?”叫小雯的女孩看来很是不同意,或许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感觉什么样的事物都很新奇,脸上带着些许的任性,边说话边从挎包中拿出了太阳镜戴上,在拉开后边背包的同时,一个小巧鼓鼓的粉色钱包在背包的上方,被离渊轻易的看到了,离渊心中暗暗的想到,这两个女子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千金大小姐的人物,总感觉这个世道哪里都是好人,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离渊与那冷艳女子的年龄相仿,经历却是多的不是一点半点,这两人在这里议论着,声音虽是不大,但是在别有用心的人耳中,也是都听了进去,一点也没有顾忌,丝毫没注意到二人四周有几双蠢蠢欲动的眼睛在盯着,只在心中暗想着,不管如何,离渊总不能看着这两个社会阅历不多的女子受骗,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女子。

    小镇上的火车全部都是过路车,几乎都或多或少的晚点了,那叫小雯的憨厚女子事先说过要去北京,不出意外的话,三人的火车列次都是同一辆,再加上火车票的难买程度以及二女的身份,自然是不会去坐硬卧的,离渊判断出来,三人可能会在一个软卧车厢中,这样的他,也就更好照顾这两个不知情的女子。

    火车大概晚点了半个小时,才进入了小站的站台,坐火车最纷乱的地段就是检票的时候,往往会有很多人前去挤着进入站台,这趟火车到站的时候,二位年轻的女子也走上前去,离渊苦笑了下,看了他原来想的是对的,他们三人很可能就在同一列车厢中,这也算是个美好的邂逅吧,至少旅途不会显得单调。

    不过离渊的眼睛并没有盯着小雯她们二个人,而是紧紧的盯着她们五六米之外的四个人,四个人分别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剩余的两个看上去则是形色匆匆的生意人,这四人的身份本就没有什么联系,但是离渊却从他们相互闪烁的眼神中,发现了一点点的端倪,离渊不禁眉头微微一皱,没有立刻现身而是悄悄闪避到一旁。

    在小雯二位女子走向检票的台的时候,几乎就在同时,离渊与这四人一起向着检票的入口走去,其中的妇女走的最靠前几乎就跟在小雯她们前方的位置,而旁边的两位做生意出差打扮的中年人确实分别从两边紧紧贴向她们,检票口因为狭小,几人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近,而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则并没有显得着急,而是慢慢的向着她们跺去。

    那小伙子穿着浅色的休闲西装,人打扮得干净利索,摸样长的也算周正,有几分英俊,带着很和善的微笑,这样的男子显得很受女子的喜爱,不过从离渊的眼中,能够发现这小伙双眼一直未离开小雯二人,等到前边的三个人在检票口将门堵住,阻碍了小雯二人前进的路,那小伙子趁机一个快步,走到两女的身后,同时扯下随身挎着的背包,正好遮挡住了小伙子的右手。

    或许是因为帅哥的缘故,小雯还特意的看了那小伙子一眼,至于那冷艳女子则是丝毫没有将目光洒向那男子,二女都排着队等着中年妇女过去,没有察觉到四周这几双别有用心的眼睛,就在那年轻小伙就要伸手拿过小雯的粉色钱包,正准备往怀中揣的时候,莫名觉得肚脐与肋骨中间的某个位置突然一麻。

    紧接着年轻男子只感觉一股酸胀感弥漫全身,一口气似乎憋在胸前上不去也下不来十分的难受。身子定在那里不敢动,因为只要动一下,胸肋之间就如岔气般一阵牵扯的刺痛,紧接着粉色钱包被一只同样敏捷的双手拿去。

    他当然是被人暗算了,出手的人是离渊。离渊走的不快不慢,正好在那男子伸手将小雯背包中的扯出钱包,离渊突然一个加速就在小伙子侧身的时候,右手虚握成拳,顶出指食与中指的指节,闪身而出在那人的腹部一击重击,风水秘法虽然不要求武功有多高超,但是对付这几个盗窃团伙,已经是错错有余了。

    离渊的这次碰撞,在旁边的人看上去感觉不轻不重,就像两个陌生人无意间擦肩而过。但是他的手法可够重的,至少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要坐在凳子上,倒吸一天的冷气了,内家功夫就算只学练法不学打法也可以,侧重于身心修养,但一定要问其中有没有阴损招数。

    离渊对那男子的腹部这一击,虽然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手法也不太复杂,但是正常人腹部突然被击中,会一瞬间疼痛的难以呼吸,难以说出话来,离渊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般下来,小雯二人旁边的三人都不会发现异常,更阴损的是,因为那腹部都是软%肉,全身上下没什么异常,就算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扫描,也查不出任何毛病来。

    那年轻小伙子伸出去的右手捂着肚子,站在那里动弹不得,紧接着身子一侧,被人从后边硬挤了开来,疼的那小伙子直吸凉气,旁边的那三个人还未明白什么事情,那五十岁的老大妈就被离渊用寸力,狠狠的推出了检票口的范围,小雯二女则是不知所以的慢慢出了检票口,向着站台走去,离渊回头看了下那四人,眼神狠狠的一瞪,追着那二女走去。

    等匆匆忙忙的登上了北去的火车,离渊才发现他的软卧与小雯两女的位置并不是太近,中间隔了好几个位置,离渊正不知道如何想小雯二女归还钱包,说自己替她们抓了两个小偷,这样的借口感觉有点蹩脚,恐怕在她们二人看来,小偷最大的嫌疑就是自己,抑或者在那冷艳女子眼中,更可能是自偷自还,赢得什么好感。

    该怎么归还钱包,这是个问题?

    离渊心中略微思量了一下,心中就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闭目坐在床上等了片刻,等那叫做小雯的女子,离渊装作一副很是老城的样子,开口就说了一句:“这位美女,我看你面带冲煞之色,极易折损钱财,近来可曾撞见什么破财的事情么?”

    风水相术中人,开口第一句往往就“擂岗”惊人,把人吓一大跳,也被很多人称之为惊门,得名也与此有关。这句话模棱两可却很有技巧,首先说“冲煞”就是撞见了闹心的人或事,谁能没有呢?硬要去联想总能联想起来。至于阴邪之事,有可能是见鬼,有可能是做生意赔钱,也有可能是遇小人,反正都能扯得上边。

    “不会吧,损失钱财,我的钱还在背包里边的啊!而且小曼姐姐替我拿着的。”小雯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在软卧坐着休息的冷艳女子,也没有多做停留,身体还略显青涩的她,慢慢的想着那女子走去,离渊心中苦笑了下,这丫头对自己的事情也不上心,还让谁替她上心呢,反正小雯她们两个还有用钱的时候,一会就回怪怪的找到自己,不过这次也不能说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那冷艳女子叫做小曼。

第六章 惊门邂逅

    果然不出离渊所料,等了大概十分钟的时候,又有人找上离渊来了,不过这次不是小雯那丫头,而是叫做小曼的冷艳丫头,或许是她发现了钱包不见,又担心小雯受骗,就自己亲自来问离渊,毕竟小曼的社会经历要多一些。

    这次未等那小曼开口说话,离渊就抢先开口就说了一句:“这位美女,你面带黑气之色,气色看起来郁结,心脉不通顺,近来可是曾撞见什么烦心之事,或者是不如意的事情吧?”

    离渊不懂得什么中医,但是简单的望闻问切还是知道一些的,从望的角度来看的角度,眼前这个叫做小曼的女孩微有醉意面色潮红,笑时却眉心微蹙若有所思,显然有积郁在心尚未开解,有微染风邪之相。开口说这句话十有**能叫准,高明的算命先生往往都讲究铁口术的,一句话出口,不明真相的人往往惊疑不定以为自己遇到了活神仙。

    “先生刚刚可是给小雯妹妹说了一番话,说小雯妹妹这些日子会有钱财之灾?”那个叫做小曼的女子,听了离渊的话,脸色显得更加的潮红,愣了一下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然后才慢慢的说道。

    离渊微微一笑:“是呀,我方才抬眼一撇,发现小雯姑娘天庭有晦色,近来或曾撞见阴神,或者是遇小人了,以至遭遇钱财不利,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冷艳女子脸色显得很是淡定,很好奇的答道:“我叫做施灵曼,那位是柴雯柴姑娘,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刚刚你说的沾边,我很好奇,不知道先生能不能提供以下线索呢?”

    离渊一见这个施灵曼将自己的名字说出,就知道她真的感兴趣了,那么离渊第二次对她说的话,一般走江湖算命的套路都是先“擂”后“兴”,先吓唬人最后也要把人哄安心了才好收钱,其作用跟心理医生也差不了多少,就让他去哄这个叫做施灵曼的女子安心吧,然后解决掉小雯的事情。

    听见施灵曼两番发问,“钓空子”已经成功,离渊反而把架子端起来了,手扶下巴笑道:“你可以称呼我为离渊,相逢便是有缘,我开口便是缘法,能否结缘在你不在我,我不便主动告诉你什么,你心中有何事不解,尽管问我。”

    只见施灵曼脸上犹豫了一番,脸色的郁结更加的显著了,总就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开口向离渊道:“先生,既然知道小雯遭到了破财之灾,肯定也知道那损失钱财的线索了,先谢谢先生了。”

    离渊很是轻松的笑道,“其实也算是幸运,我今日在车站见到了一群歹人,在车站行窃,当时正巧也在离我不远,正好随手牵羊的将被行窃的东西拿来了,但是却无法找寻到失主,一直留在我的手中,刚刚见到小雯姑娘带冲煞之色,为失财之像,原本只想着确认一下,没想到真的是这样,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这番话离渊说的真假参半,让别人不容易琢磨出来对错,只是让施灵曼觉察出这位先生更加的神奇,而且主动归还财物,也让施灵曼二女的好感度大增,至于最后所说的缘分,简直就是胡编乱造,离渊心中也有着一点点的私心,去和两位美女搭讪,离渊说完就将小雯的钱包递给了施灵曼。

    这时候,小雯看到自己带着可爱史努比公仔的粉色钱包,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也不顾刚刚施灵曼的吩咐,也跑了上来,从离渊的手中,接过钱包,活泼的心性开口道:“大叔你真是个好人,我叫柴雯,你以后叫我雯雯就好了,真是个好人,看吧小曼姐,这一出门就碰到好人了,你还让我小心这小心那。”看来柴雯被施灵曼一路上管教的不少了,语气中带着些埋怨的语调。

    施灵曼听到柴雯的话,恨不得敲这小丫头脑袋一下,什么事情都往外说,那种自偷自抢送钱包套近乎的人,施灵曼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到现在施灵曼的心中还是对离渊疑虑安分,至于离渊听到这番话,更是苦笑不得,“大叔”自己像是么,充其量也只是跟施灵曼相仿,称呼个大哥哥正好,不过话说回来,这柴雯却是像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萝莉。

    “先生真是善人,这些作为答谢之礼吧,希望先生能够收下。”施灵曼不着痕迹的将柴雯的钱包拿到手中,装着送钱的样子,却是在检查她的钱包中是否少了什么东西,那施灵曼这点小心机被离渊摸得很透彻,只是心中暗笑了下,做个好人还要被猜忌,不过这也是常理了,社会好人真的不多了,做好事之前必须想一下后果。

    施灵曼在检查完毕之后,随手抽出一叠百元钞票,看上去一两千左右的样子,离渊心道,施灵曼如果发现钱少了,指不定认为我是什么人呢,不过看她的神情,就是已经接受离渊还是个不错人的样子,好人做到底,离渊并没有伸手去接施灵曼的钱,只是呆坐在那里对着两女轻笑着,装着一副高深莫测的高人形象。

    而那施灵曼显然不想,再与离渊这种江湖上的人有什么交集了,道了声谢,直接将钱放到了离渊的软铺上,便匆匆的拉过柴雯的小手,也不顾她的反对,向着自己的床位走去,离渊更是苦笑不得,这施灵曼真的很冷淡,不过幸好柴雯被拉走的途中,还不时的扭头向着离渊做鬼脸,可爱至极,想来那柴雯还是如同一朵含苞带放的莲花,未曾被这社会世俗气息污染。

    离渊自嘲了一下,从座位上拿过那些钱,正好一千五,这施灵曼看来也是大手大脚惯了,出钱财也不顾忌什么,不过施灵曼人长的漂亮,举止显得很秀气,说话的声音也好听,站在面前让人感觉很舒服。离渊在心中暗道:“真是个不错的妞,唉,也不知要被哪个男子泡了!……能不能问她要个联系方式?……还是算了吧,现在可没这个闲功夫泡妞。”

    现在已经属于暑夏了,软卧中虽然开着冷气但还是感到莫名的燥热,车厢中散发着酒精、女人的护肤品混合在一起淡淡的气味,耳边传来列车运行所发出的单调噪音,伴随聊天、吃东西,小孩哭闹等声音。

    这并不是适合行功习练内养心法的好环境,带着浮躁与喧嚣的旺盛,简直能扰人神魂。离渊起身靠着窗户,保持着正襟危坐的样子,并没有习练内养心法,而是收敛自己的风水灵觉调息入定境,试试能否在噪杂的环境中淬炼自己的“灵觉”,保持着这种姿势,或许是心没有那么浮躁了,离渊的身上凉爽了不少,浑身的精力也显得旺盛异常。

    这种正襟危坐的姿势,既不像站桩又不像打坐,却有异曲同工之妙,正是《撼龙经》上平时教授的习练之法。看似一动不动,却静中有动气机流转,在这种长途旅行中是一种恢复体力保持精力的方式。到了后半夜,除了偶尔靠站时人们上车下车的短暂喧闹,车厢中大部分旅客都已昏昏睡去,只有离渊一人在对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发呆。

    山水风势,在火车的即逝前行下,以一种飞快的影像在离渊的眼前闪过,火车线经过之处,大多远离市区,多数是山区僻壤的地方,这些地方因为少有人的破坏,而显得更加更合乎自然之道,许久许久,离渊心中模模糊糊的思维,好像被捅开了一个小孔,眼前的情景与以往游历的环境开始无隙的重合着,到最后却渐渐的变成了那副立轴画卷,他又进入到了画卷之中。

第七章 风月津门

    “欢迎进入天津的境地,祝大家旅途愉快。”一声悦耳的女乘务员报幕的声音,将离渊从画卷中拉了出来,他不知道这种状态到底多长时间了,此刻离渊只感觉精神极度劳累,好像习练了一晚上的秘法一般。他深出一口气,眼神中显现出后怕,如果不是外物的耽误,他恐怕会被画卷吸到,精神力最后的崩溃,但是那立轴画卷依然好好的在离渊的行囊中,却无时无刻不在干扰着离渊。

    长舒一口气,离渊不敢在保持这种状态了,火车已经进入到了天津的地界,近代百年看天津,成为世人共识。天津地处华北平原东北部、海河流域下游、环渤海湾的中心,东临渤海,北依燕山,扼守京畿,确实一片佳地,四周环水而居中无水,在风水上属于困水局,五行中水汽欠缺点,其余的倒没有什么,此处的发展大有可为。

    看着天津的面貌,离渊忽然改变了注意,不准备直接前往京城观摩了,一来现在的离渊风水秘法还未到达一定的程度,京城是古代风水俱佳之地,现在去的话,非但得不到一些收益,可能还会损伤些自身的灵觉,而天津在风水上属于京城的外围,这样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二来,他则想去看望下自己许久不见的姑姑一家,离渊的姑姑在天津落户后,在津门一块依靠着爷爷给的资助,开办了一个运输公司,这些年来随着开放,想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

    离渊在十岁的时候,与姑姑在杭州见过一面,这一来一去,已经六年未曾见到,现在不知道姑姑能否能认出,这个衣着朴素无比的帅小伙就是以前“印沽斋”的少当家,按照离渊的打算,他这次去见见津门,先不去看望姑姑与姑父,只想拉着表弟姜远一人,去带他逛逛这津门,毕竟姑姑姑父都是大忙人,生意场如战场,舒缓不得。

    而表弟姜远,则是从小跟离渊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孩子,早年姑姑家创业期间,把姜远寄养在杭州,离渊早熟点,自小他就是离渊的小跟班,而且前些日子,一次与姜远联系,离渊得知,姑父把公司旗下的一所酒店划到姜远的名下,让他自力更生学习打理生意,这可是乐坏了姜远,也当了一会老板,不必在看他老爹的眼色,这次离渊准备在他那里待一段时间。

    至于施灵曼两女则是准备去北京的,在小镇的车站上,离渊已经听她们说了,下车的间隙,离渊还特意朝着柴雯所坐的方向摇了摇手,坐了个下车的手势,那柴雯也是高高兴兴的笑着点了点头,等到离渊背上行囊往车门走去的时候,心中莫名的有了些落寞。

    此去一别,真不知道何时能够再相见,或许就成了芸芸众生中的过客一般,留不下任何的踪迹,或许能够再相见,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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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下午六点左右,从武汉开往北京的普快列车停靠在天津,这一站上下车的客流量非常大。当准备下车的乘客们提着行李在靠近车门的走廊上排队等候时,离渊仍然若无其事的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等到列车靠站车门打开之后,人们拥挤着下车,而车门外的站台上也围着不少人等待挤上车,离渊这才站了起来,左手低垂悄悄提着包,借着人流的掩护下车出了天津站。

    一路无话的出了车站,离渊伸伸腰,此时的交通颇为的繁忙,离渊没有打车的计划,准备徒步丈量下津门一带的风水局势,他第一次到这里来,平时对此的理解都是姜远自己的讲诉,对此离渊还是有点茫然,这样一路走来,在忙碌的都市生活中,谁也不会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徒步观望的年轻人,见到的也会以为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天津城的繁华在离渊的脚下延伸,离渊可不打算在大街上四处奔走,对着天津城上空的风气看了一会,离渊间或深邃的眼光惊走一些遨游的飞鸟,选了一条略微偏僻的小巷穿过,这条路在风水上算是捷径,慢悠悠的离渊向着姜远的酒店走去。

    或者因为天色已晚,加上天气略显寒冷,这里此刻基本没什么人迹,离渊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刚刚看天津城上空的时候,水汽集结形成一条水龙,水龙翻滚的前方有着一条栈道,形成了一道天门,不出意外就是津门所在了,跃居龙门之势,风水属大旺,怨不得很多公司都安置在这片区域。

    在天上看倒还不觉得,此刻离渊抬眼眺望,才发现,原来这里距离津门还是有段距离的。幸好这点距离在离渊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微微整理一下衣着,看看还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三年的隐修游历,离渊从原本重形而变为重心,不再执着与外形的那种洒脱,只要心不为外物所欲,何必强求那形体的独树一帜?

    对着水面又照了照,离渊确定不会引人注目,才迈开大步,朝着姜远的致远酒店走去。这次是无事前来,离渊有着大把的时间前去挥霍,或许是《撼龙经》中养生决法的深入头脑,即使是走路,离渊也不似普通人那般脚踏实地,仿佛行云流水的身影一闪一现地朝前行进,在时间大概到了十点的功夫,天津城那种繁华的喧闹就在眼前了。

    白天天津城依然是如同大多数城市一般,秩序井然有条,但是晚上的津门也是无一例外的,到处是物欲横流,街道灯光的阴影里,在离渊识人辨物的眼中,不时可以看到吸毒的病夫和卖笑的妓女。二者本没有相同,若一定要找出相同,那就是很多人的眼底深处,都透露出一种对生活悲观以及绝望无助。

    “这位先生,需要服务吗?”嗲声嗲气的黑发女子缠上离渊的胳膊,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扑鼻而来。眼前是一个脸上满是粉底的女人,或者因为青春光华不在,所以化了很浓的装,却依然掩盖不住眼角的鱼尾纹,在微黄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阴森苍白,虽然堆满笑脸,离渊依然不可避免的,看出那为生活所迫的无奈。以她的年纪,恐怕早就该做母亲了吧?

    “不了,我还有点事。”离渊从身上随便摸出一块玉石递过去,这是他以前在南阳游历的时候,在那一片废弃的玉石矿中找出的几个被埋没的玉石,离渊的古玩眼光很毒,他看上的玉石至少算是精品,他一向没有带现金的习惯,身上的这些个玉石原本打算到京城古玩碰门面的。

    “谢……”女子的声音卡在咽喉里,离渊却已经趁着夜色消失在人群里。黑发女子虽然做出一副风情万种的姿态,可是,离渊却看出那不属于风尘的不屈,风水涵盖着相术,一个人的面貌往往将她的内心敞开在外人之外,连离渊自己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几乎是不加思索地就将那价值几何的玉石给了她。

    离开黑发女子的视线,离渊无奈地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游历久了,居然沾染上对陌生人的怜悯这种陋习?这不是以往眼界高广的“印沽斋”少当家,在不知不觉中,离渊已经开始变化了,也许连他也不知道,这是境界的提升,风水之道暗合天人合一,悲天悯人本就是苍天的一种道,只不过在先下物欲的社会,显得那么柔弱不堪一击。

第八章 夏达

    “先生,你好酷!需要人陪么?”在这种地方,看来被一些风尘女人缠上是免不了的,连离渊自身也不知道,这条在风水堪舆格局上看上去还算不错的巷道,竟然也是难得的烟花之地,处处都是一些流莺粉蝶的存在。这次离渊早有准备,微微一侧身,对面的女人就扑了个空,脚步不做停留,就这么离渊也忘记自己路上曾经甩掉多少女人。

    “先生,你又来了。”迎面而来欢场明媚艳丽的,女子说着惯用的伎俩。离渊嘴角扬起了轻笑,刚想像方才一样闪开,可是这次扑来的女人似乎很灵活,这次离渊可是有点走眼了,将她当成普通女子看待,侧身之下居然没能闪开,被那女子用双手抱住了左胳膊,身体紧接着贴在离渊身上,没想到这女子还有些武功的基础。

    “哦?”离渊有些意外地朝这女子看去。“先生,需要人陪吗?我叫夏达,保证你满意,你懂得呵。”声音很甜腻,是个很年轻的女子,似乎还未成年,雪白的肌肤还透着婴儿的色泽,微微隆起的椒&乳不足一握,纤细的腰身,修长娇小的身躯在离渊的身边显得那么柔弱,但是在离渊看来,她的眉宇间有几分熟悉,虽然有点武功基础,但是算是半吊子的吧。

    “不必了。”离渊头脑中思量着在何处见过她。“当然需要了,这么好的夜晚,先生一个人不觉得孤单吗?”夏达表现的笑容可鞠,风情颇可玩味,可惜稚嫩的身材对男人实在缺乏吸引力。“不必了。”离渊的取向还算是正确的男子,刚想拒绝夏达这个小女子,忽然感觉到夏达的手伸向不该去的地方。

    “小偷?”

    离渊心中一动,怨不得这丫头看上去还是个处子之身,倒是有了和她将戏演下去的兴趣,不为什么,这小丫头片子这样当小偷肯定不止一次了,只不过幸运的没有遇到厉害的人物,这次也算是给她个教训,省的她到时候吃亏了也无法后悔。“好吧,你跟我来。”离渊让开夏达朝自己腰际摸去的小手,一把挽住她的右臂,所取的姿势正好使夏达无法动弹,偏偏这个姿势又显得很暧昧,夏达也不好意思大声的喊叫。

    “好!”这下轮到夏达的笑容僵硬了,别无选择地被离渊架着朝小巷拐角一间灯火辉煌的酒店走去,眼前的酒店正是姜远的致远酒店,车流通龙下,显得气派辉煌。“七四三六……密码……”在服务台前,离渊顾不得先找姜远,报出一长串数字,那是离渊的账号,是他小姨背着他父亲给他的银行账户,只不过离渊一直很少用。

    服务台查实后递过来一把钥匙:“先生,顶层七号房的套房。”到了楼上,离渊拉着夏达用脚关上房门,将夏达推座到沙发上,此时夏达开始坐立不安了,而离渊则是坐在沙发的对面,饶有兴趣看着夏达。原本夏达只是在街角看到离渊给拿中年女子一块玉石,觉得他当时出手大方,所以才想出这一招,想不到会弄巧成拙,搞的现在自己进退两难。

    “你需要洗澡吗?”离渊眼神怪异地看着眼前这少不更事的女孩,胆子还真大离渊的心中暗暗揣测,说道这里离渊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今天的离渊也不知道,他为何想戏弄一下这个小女孩了,或许是夏达脸上表现的那股古灵精怪的表情吧。

    “哦,我,不,我不用了,你先洗吧。”夏达听了,脸上一红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结结巴巴地道。“那就算了,我本人也没这个习惯。”离渊嘴角扬起俊逸的笑容,坏坏的道:“那我们现在开始吗?需要我替你脱衣服吗?还是你自己亲自来呢。”夏达的打算,离渊是摸得一清二楚。

    “哦,啊?不,不用了,我想,我忽然想洗个澡。”夏达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不等离渊人靠近,就条件反射状蹭的一下就从沙发上弹起来,逃一般的冲进浴室,紧接着浴室的水声哗哗地响起来。

    “衣服我替你收起来,不然会湿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小心,都这么大的人了。”离渊在外面边笑边催促道。“不,不会的。”里面的夏达急的快哭了,磨磨蹭蹭地脱着衣服。

    “哦,你不方便?那我进来替你拿。”离渊不知用的什么手段,很容易推开被夏达反锁着的门。“啊!”夏达手忙脚乱地脱下衣服,钻进浴缸,脸红的跟什么似的。

    夏达这个身子都埋在了浴缸之中,她的头发很短,青色的小馒头下,露出结实健康的腹肌,看的出是个运动型的女孩,嘴角微微翘起,显得有些调皮,离渊看着夏达的目光如同看到邻家小妹妹一般,心中暖暖的。

    “哦,那你就先洗吧,要洗感激啊。”离渊偷笑着将地上散乱的衣服拣起,夏达穿的明显是偷来的衣服,特别是内衣,是那种夜总会小姐专用的,用钢丝支起的,对夏达现在的身材来说,大的实在离谱。

    等离渊退出去,夏达才敢从水里探出头,以最快的速度将门反锁上。看着自己现在弄趁这样,她简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回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总不能叫她就在这里待一晚吧。这里是顶楼,想逃都没地方,偏偏外面那个该死的色鬼一直盯着。两手交互捂在胸前,对着对面巨大的落地镜,夏达脸一红。

    “天太热了,我替你开冷气吧。”离渊恶劣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接着浴室的温度忽然下降了至少十度,冻的夏达直哆嗦。急忙钻进水里,可是她忽然发现,浴缸里的水也变的其冷无比,更要命的是热水器里也没有热水了,这一下彻底打乱了夏达准备在浴室待一夜的时间。

    冻的牙齿直打战的夏达抱成一团站在那里,气的咒骂起离渊来:“你个变态的缺德加冒烟的王八蛋,小心以后别落在我手里,不然要你好看,冷,冷死我了。”“怎么没水声了?洗完了吗?”离渊诧异地问道:“那我进来了。”

    “别,我,我还没好。”夏达这下彻底急了,反锁的门再次轻易就被离渊打开了。

    “你!”夏达忙蹲了下去。

    “别害羞来吧。”离渊恶劣地道,双手抱住**着的夏达,以夏达的力量当然无法和离渊相比,一点点的武功基础在害怕的基础上,夏达已经忘完了,接着夏达觉得浑身一震,就被丢到一块软绵绵的垫子上,然后就是离渊的身体朝她压过来,当离渊的嘴唇刚接触到她未发育成熟的椒&乳,夏达终于不堪惊吓,彻底晕了过去。

    “嗯?这样就完了?我还以为这丫头胆子很大呢?嘿嘿,刚刚我是不是表现的很坏啊!咳咳怎么能这样说。”离渊半是自言自语的笑道,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无聊至极地看着床上被吓晕的女体,幸好这丫头还小,不然以离渊那种兴之所至的习惯,恐怕他自己都不保证会不会出事。

    不论不管怎么说,离渊今天很高兴,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离渊以前绝不会做这种恶作剧的,眼前的夏达,娇&乳还未发育,像个小馒头一般,散发着乳黄色的光芒,离渊不是柳下惠,想了一刻,轻轻的伸出手,在夏达的左乳上轻轻的抚弄了一把,不知道是不是有点重了,夏达哼了一声,然后离渊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红色。

    呆坐了一会,在这春光无限的房间,离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替夏达盖上被子,又很温柔地在她额头亲了亲,这才悄悄退出房间,慢慢的下了楼去,准备跟表弟姜远做个促膝长谈。

    “啊!”昏迷中的夏达终于醒来,大声尖叫着爬起来,发现自己被子下的身体一丝不挂,又想起昨晚离渊那仿佛梦魇朝她压下来的身体,抱住被子就呜咽起来。

    边哭边张望着四周,寻找自己的衣服。可是,不管是离渊,还是衣服,都不见了。

    “呜,我要回家,呜,妈妈,姐姐,你们在哪。”

第九章 戾气煞局

    “渊哥,还真有你的,别看你平时这般文质彬彬的,这种场合还真有点柔情万种的,我还以为就我喜欢嫩一点的女孩,哎,你是不是过份了一点?至少也应该安慰下嘛,你刚刚的动作那么粗暴,可是不合格啊。”透过闭路电视,酒店控制室正有两人看着这一幕,一个是中山装的离渊,另一个则是一身休闲的打扮,眉目之间倒是与离渊几分相似的年轻人,或许是养尊处优惯了,皮肤稍显白皙,一看就是到处无良四处闲逛的纨绔公子哥。

    这男子正是离渊的表弟姜远,离渊因为在外风吹日晒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淡黄色,自是与姜远两种风格,三年前,若是他不选择游历的话,现在也应该与姜远一般了,人的命运就是这么的多变。

    “过份吗?”此刻的离渊坐在躺椅上,悠闲地喝着咖啡,“好香!我只不过是想惩罚她一下,这样对她也有好处,想必你也认识她吧,我敢说夏达这小丫头扮流莺钓鱼这行当,也有很多次了吧,再说了你喜欢嫩口味的,关我什么事情,我对那小丫头又没有意思。”离渊每日都是劳累奔波,好不容易过一段这样的时光,今天姜远令人冲的黑咖啡,属于直接外贸进口,虽然感觉很苦,但是离渊喝到嘴里,还是感觉甜丝丝的。

    闭路电视中的夏达,还在那里蜷着腿,抱着被子在哭,姜远这套设备很不错,画面很清晰,而且声音的音质也没得说,夏达埋怨离渊的话,句句都听在了二人的耳中,在夏达的话中,离渊俨然成为了十恶不赦色&情的大魔头,搞的离渊一边喝咖啡一边苦笑,这小丫头也不知道谁先学坏偷东西的,好像她是个纯情的少女,被离渊给骗到了,恐怕谁看到无辜的这一幕,第一时间就会把离渊当成罪犯。

    “服务台,替她送衣服过去。”离渊喝完了咖啡,拍了拍手,向外边的酒店大堂打过去招呼,“对了小远,听你刚刚的口气,好像挺怜香惜玉的,你看上她了?离你这么近,也没见你什么动作,反倒是纵容了点。”

    “那倒不是?表哥,夏达这女孩条件挺不错,蛮可爱,只不过她姐姐和她的出身太棘手了,我也只能暗中照顾着点,你也知道,最近我妈跟我介绍着呢,这段时间风声太紧了,我妈准备给我包办婚姻呢,表哥到时候你得给我说说情啊。”姜远的脸皮厚得很,不会因为离渊的话脸红呢。

    “随便你们,我从来不管这些事,反正你们别指望我替你们拉皮&条,你这酒店生意还不错,姑姑也是真疼你,这么好的地段,收益全归你了。”离渊看着屏幕中哭的伤心的夏达,“对了,她姐姐是什么来历,听你的话语,在你这一带很出名么?”

    “这还用查?夏达的姐姐可是津门红人,更是赌场的常客,提起“妙浅语”谁不知道。那女人,绝对的好财如命,只要你肯出钱,买她的人都可以,围着妙浅语转的公子哥一大把一大把,当然,迄今为止那价码没人出的起就是了,或者是觉得不值得那个价码。”姜远很是不屑的道。

    “哦?”离渊不以为然,既然她好赌,总会有着缺点的,对这个什么妙浅语,离渊表现的同样没有任何的兴趣,只是随口问了一下,离渊低头想了一下,颇为认真的向姜远问道:“我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怪现象,你酒店后边的那一大片房子是做什么的,今天来的时候,哪里若隐若现的漏着点邪气。”

    也不是离渊心里太谨慎,致远酒店后边的那一片老式的房子,在风水轮转的角度来看,绝对是一片风水的俱佳的地方,可是却反常的显现出极阴冲煞之恶局,但是好像表面被什么掩盖住了,稍不留意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忽略,但是这地方离姜远住的地方这么近,再怎么弱小,离渊也不容许有伤害亲人的现象出现。

    “哦,那里就是夏达的住处,听说妙浅语就是从那里发迹的,你问这些事情干嘛?”姜远很不经意的随口答道,却见离渊满面的凝重,甚是好奇,这在他以往的认知中,表哥离渊只有在正事要做的时候,才会这种表情。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我的一些猜测,看来与夏达姐妹还是挺有缘分的嘛,这下在津门可以好好的待上一些日子了,咱们什么时候就去夏达的住处拜访下吧,顺便见见传说中的妙浅语。”离渊笑了笑答道,脸上没显出什么异色,不过在他的风水灵觉中,隐隐感觉那个地方有点不妥,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看来必须亲自去确认一番。

    “你想和妙浅语赌?还是免了,她去赌场从来都不是赌钱,是去当宝官赚钱。说也奇怪,只要她自己去赌是必输无疑,但在赌场担任宝官,却从没输过。”姜远不知道离渊现在做起了江湖风水师,对他的认识还停留在以前“印沽斋”少东家,哪能不知道离渊在想什么,只是以姜远本身的定位胡乱答道。

    “有这种怪事?”离渊对那妙浅语的好奇又加重了,居然有人只能替别人赌,“待会和我一起跟去看看。”“成!”姜远在致远酒店都快闷出病来了。要不是家中管教甚严,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真是难为他能把持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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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夏达哭了一会,就听到外面门铃响,吓的忙用被子把自己裹紧,戒备地看着门口:“谁?”

    “是我,夏小姐你别害怕。”进来的是个服务小姐,夏达略微放松下来,却不改警惕之色,“你来干什么?”

    “那位先生临走时替小姐买了几件衣服,让我们等小姐一醒就送过来。”服务小姐捧来一堆华丽的衣服,从里到外,连内裤都有。

    “你,你先出去,谢谢了。”夏达虽然不想领离渊的情,但总这么光着也不是办法。似乎领会到她的意思,服务小姐会心一笑,这才退了出去。

    女孩子嘛,特别是正值青春的女孩子,哪能不喜欢漂亮的衣服。等房里只剩下夏达一个人时,夏达大着胆子从被子里钻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吃力地用桌子把门堵死,防止离渊这个“色狼”再进来,这才好奇地去试那些她平日想也不敢想的衣服。

    正如离渊所料,她的衣服是从妙浅语那偷来的,所以才会那么不合身,她从没想过自己也能拥有这些衣服。离渊让人选送的衣服,有好几种不同的款式,因为摸不准夏达会喜欢哪种风格,夏达选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红色,在镜子前比了又比,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转了一圈,露出不带心机的笑容,显得那么灿烂夺目,就连有色心没色胆的姜远一时也看呆了。

    “别发呆了,我想起一个事,你小子是不是常偷看女顾客?”离渊敲了姜远的脑袋一下。“轻点,别把我说的那么坏,我这一套可是微型摄像仪,一整套几十万呢。”姜远不服气地道,因为他比离渊还小,所以一直就是离渊欺负的对象。

    那边夏达高兴一阵,可是忽然想起昨晚的事,加上内衣居然和自己的尺寸分毫不差,禁不住又伤心地哭起来,不经人事的她可不知道什么叫处女,什么叫**,而且夏达今天起来还发现了个怪现象,她的左乳明显比右乳大了一小圈,还有点胀胀的感觉,殊不知正是离渊最后出门时,摸得那一把造成。

    “哎,哎,怎么又哭了。”离渊心疼地道。“不管了,快叫服务小姐去催催,就说是要退房了,这样到什么时候?”离渊昨晚就想去酒店后边看看,已经耽误了一天,不是因为夏达是小女孩,恐怕早就被他给扔出去了。

    “知道了,你真没同情心。”姜远嘀咕道。有人催,夏达也不好再赖着不走,何况她也怕离渊又跑回去。白天的天津城反没有夜晚那么热闹,似乎这个城市是专属于夜晚的,不少夜总会的店铺都半掩着门,那些花枝招展,风骚放&荡的女人也基本消失,倒是少了一大景致。

第十章 风水恶象

    离渊二人等夏达出了门去,才在后边慢慢的跟上去,此时的光景已是下午了,夏达这丫头在酒店的房间中,夏达将五六套衣服每件都试穿了一遍,耽误了半个上午,在三四次催促下,才穿着一身红色的服装从酒店中出来,娇小的身躯像是火精灵般的左拐右拐,在巷道中煞是好看,二人跟着夏达追了一会,姜远奇道:“怪了,这不是她家啊。”“你认识她家?”离渊不清楚,反问道。

    “不认识。”姜远很是老实的答道。“那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家?”离渊这下可是奇怪了。“我认识妙浅语的家,按说她两应该住一块的。”姜远硬绑绑地道。“那你知道这是哪里么?”离渊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下天上和周围的风水局势,发现夏达所去的地方,分明就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邪乎地方,不放心的又问道。

    “是另一个‘家’。”姜远没头没脑地回答。两人的距离与夏达离得很远,而且离渊灵觉已经锁定夏达了,倒是不怕被前面的夏达发现,也不必担心跟丢了。前面的夏达脸色不大好看,匆匆茫茫的走得很快,不过倒是没忘了把那堆衣服打包,就算昨晚的受惊费吧,夏达这小丫头确实是个美人坯子,只不过现在还没长成而已。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了姜远的话,离渊气道,这姜远说话总是有点前后矛盾的感觉,“‘家’是一所孤儿院,没有任何的奇怪之处。”姜远没有扭头简短地道,仍然慢慢的跟在夏达的后边,紧接着离渊便停住不再说话了,因为前面的夏达已经进了一个门。

    “孤儿院?她是孤儿?那哪来的姐姐?”离渊的嘴角闪过一丝无奈,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叫夏达的女孩实在太令人好奇了。“我一块跟你解释一下吧。”看到夏达确实进去了,姜远也停下来,“‘家’是这个孤儿院的名字,也是津门这块区域唯一一家还算清白的孤儿院,这里的孤儿都是兄弟姐妹相称。”

    “恩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你的意思是现在津门孤儿院很多?现在政策不同了吧,一般的孤儿院应该都属于政府机关吧,只能算是一批非盈利机构,津门有很多搞慈善的人么,竟然有如此多私营性质孤儿院的存在,还是有些猫腻存在?”离渊的思维转换的很快,一针见血的抓到姜远话中问题,现在私人性质的孤儿院在杭州自己的家乡是不多,对北方这块的情况,离渊则是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很多富人都是为富不仁,绝对不会有多余的心思搞慈善。

    “废话,再完美的社会,天天也会有人横死,孤儿当然多,政府收容不了的话,私人性质的肯定会存在,只不过那些开孤儿院的多少都是出于其他目的。一般孤儿院的孤儿除了特别出色的孩子外,只有两条出路,女的要嘛当妓女,要嘛做情妇,男的要嘛做鸭子,要嘛当打手。孤儿院在那些阔老眼里,就是养牲口的地方,现在说一句话,做慈善前十的富豪,基本都有一家孤儿院,只有这家比较特殊,反正现在我还没发现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姜远细细的给离渊解释道,语气中好像对一些富人有些成见,却忘了姜远本身也在富人范畴之内。

    离渊是个明白人,听了姜远的话,很快就弄懂了期间的猫腻,姜远的为人,他是清楚的,他绝不会无的放矢,姜远平时接触的人,都属于家境相似的纨绔子弟,有钱人的圈子往往追逐一些刺激,总是有些新奇的东西,总是有些潜规则,孤儿院说是搞慈善,谁知道会是里边到底是什么猫腻,听姜远说,他的有些朋友天天k粉,这些都是习以为常的,有钱人嘛,当你所能追逐的物质财产女人都到手了,就会尝试一些犯法违禁的新鲜玩意,再说了,孤儿院的女人哪有前途,有人能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高兴还来不及呢。

    “哦?那你怎么不帮忙?”离渊考虑了一会,奇道,按常理说,资助个孤儿院的开支应该不算是太大。

    “不行的,这些孤儿院只要和哪家财团挂了勾,就失去了超然的地位,要嘛变质,要嘛被别人挤挎。何况那院长也是挺顽固,不好说话。”姜远无奈地道。他不是没想过,可是夏达所在的那所孤儿院院长把他当成和那些阔老一样的恶棍,差点没把他打出来。若不是姜远的身手还不错,恐怕现在离渊见到的姜远就已经可以参加残疾人运动会了。

    离渊无奈的笑了下,喊住要进去的姜远,示意先不要进去,眼睛盯着那孤儿院的天空看了一圈,又顺着小巷仔细的观察了下周围的建筑,便不再言语,而是轻轻的拍了拍那姜远的肩膀回去了,里边到底是什么状况,离渊毫无了解,没有必要拉着表弟姜远去冒险,而且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凭借着他现在的风水秘法,到时候恐怕照顾不到姜远,就算他只是简单的被戾气冲撞,也会虚弱卧床一段时间。

    再说离渊现在也没有带任何的风水器物,一直以来他都是随身背着画卷不离身,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也没涉过什么险,到现在已经成为一种风水师得习惯,就像有些风水师出外堪舆的时候,手中必须拿着一面罗盘而已,虽无大用,但是这已经约定俗成了。

    离渊在孤儿院转了好久,然后才带着姜远离开了,二人并没有直接回去酒店,而是津门一带转了一圈,离渊也是受益匪浅,相传俱佳风水之地可以温养灵觉,增加人之气与自然之道的沟通,看来确实是这般,好景怡情并不是无的放矢,还是有着其存在的风水理论。

    挨到了半夜,没有通知任何人,离渊带着随身的包裹,从致远酒店的二楼背后跳下,身上穿着轻便的深色单衣,行走在夜幕下的津门中,身形敏捷如夜间的狸猫般穿行于津门大街小巷、夜总会、办公楼、酒店之间。

    今夜的月色还算是不错,除了偶尔出现几朵黑云挡住月亮,倒是为离渊的隐藏踪迹创造了条件,此刻大多数人都在睡梦之中,离渊一边借助暗影隐藏身形,避免被一些夜间出动的流氓、加班刚回的人发现,一边以蛰伏之法收敛自身神气,尽量不触动周围的风水环境,并以灵觉暗中查探,向着白天夏达去过的孤儿院缓慢走去。

    白天的时候,姜远带着离渊在津门转了一圈,他将孤儿院外围的地形已经熟记于心,绕道孤儿院的主楼背后,离渊在一楼后的暗影中一抖臂,袖中飞出一个卷轴握在手中,再一抖便展开成一幅画。他举着这幅画静立片刻,眉头一皱又收了起来,没有施展任何秘术。此处风水煞气与戾气都已凝郁汇聚成形,看似不是非常强烈,化解起来却很麻烦。

    从风水秘法的角度谈戾气与煞气,很相似,有时混杂交织在一起难以分辨,但理论上也有区别。煞气是一种物性,勉强形容与生气相反,它不仅能够侵扰人的元神,而且能够侵袭生机运转,无形中令人形神皆伤。假如凝炼成形达到精纯的程度,甚至可以“看”得见。

    而戾气是看不见的,哪怕秘法修为达到化灵觉为的境界,元神也不能直观而见,但可以感应到,哪怕仅仅是个普通人,潜意识中也有感觉。它是种种带着攻击性与伤害性的负面情绪的交织,在环境中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地气,不仅仅是针对他人,也可能是某人针对自己的。

    况且离渊今晚出行的主要目的不是“作法”消灾,而是在于寻人,找一位使得这片孤儿院出现戾气煞局的高手,白天就是在这附近,离渊察觉到此次风水恶局的踪迹了。

    虽然不清楚暗中做局之人的底细,离渊却很清楚暗中的那个人,至少掌握了灵觉以上秘法修为,因为这风水改局做的相当的完善,丝毫不漏痕迹,一般的风水师在白天的时候阳气盛的时候,很少会注意到此处,离渊那天晚上也仅仅是觉得不妥,但没想到孤儿院内部会有如此严重戾气存在,离渊自问自己是无法轻易的布阵改变风水,至少也要费尽精力。

第十一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所谓风水恶象就是别人擅自动手改变此地的风水走势,用作其他的用途,至于到底为何目的,离渊暂时是一点头绪没有,但绝对是风水师所不齿的,此处大多数都是居民区,煞气外泄轻则造成普通人神经衰弱,重则会引起人悲观自残,可见做此局之人定是心狠手辣的人,毕竟无论这暗中做局之人为何目的,都将会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阴阳鬼道,风生水起,戾气不能直接伤人的形体,但它可以侵扰元神,从现代医学的角度来讲,假如环境中污气过重,而人又常常处于神经衰弱的状态,很容易受到环境气氛的干扰。另外假如戾气一直这般凝郁不散,按民间的说法就是这个地方不干净,再严重一步,戾气由于风水格局的影响,无法化解自然凝炼成煞气,那就叫戾气化煞,不仅仅是干净不干净的问题了,到时候人命关天。

    一边猜测到底是谁如此的心狠,离渊一边仔细查探这里,孤儿院所在的一片建筑,大范围以及每个局部的地气环境都缺乏生机灵动,形成封闭的循环,使得地气环境无法让戾气自行消散,另外又起了一个圆形的作用,一旦凝郁成形却能吸引周边的戾气缓慢的汇聚,逐渐达到了戾气化煞的程度。

    这个过程可能比较长,根据环境的不同,可能需要几年、几十年,其间环境如果出现了环境剧烈的波动,可能还会被打断。孤儿院现在的状态,至少远没达到失控的程度,但有一些局部地点已经形成这种迹象,可见这里的地气环境与风水格局维持了多年未变,可见这暗中做局之人已经危害孤儿院至少十年了,离渊内心一阵惊寒,到底谁如此不管他人死活,这几年不知道为何没人发觉。

    按离渊的查看,如果要解决这里的戾气与煞气汇聚成形的问题,至少先把每一处建筑物拆掉,戾气化煞的格局全部破掉。这里的煞气处理起来需要费一番手脚,离渊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破掉这风水局,虽然借助手中这幅画吸收可以风水局中残余的煞气。但这么做很难暗中进行,不可能不惊动做局之人,而且用这种方法破局,所需的时间也最长。

    当务之急,必须进入孤儿院破局,也就不可避免的与那位暗中的风水师碰面。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不动声色为好,等离渊慢慢的将孤儿院中内部情况弄清,再详细的制定破解之法,看着这些风水恶局离渊长叹一口气,一把将手中的画卷合住,轻轻地转身回去,等明日找个好一点的借口,让姜远再带着自己去一趟那个所谓“家”的孤儿院,另外还要看看夏达那姑娘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吃的好睡的香。

    第二天,离渊早早的起床来,因为昨夜忙碌奔波了一夜,精神显得略微的低迷,神色不似往常一般有神,只是找到姜远的房间,看他还在熟睡,离渊也没有叫醒他,只是在床对面的沙发上闭目打坐起来,直至东方天际之即白。

    离渊看了外边的天气,七八点钟的样子,而姜远还在熟睡着,看来这位当家酒店的大老板自己不起的话,也没有有人敢来叫醒他,离渊吐息收功,精神饱满知觉敏锐,就是感觉很饿,于是上去叫醒了姜远。

    姜远一睁眼看见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的房间中,初始吓了一跳,昨晚房门明明锁着的,怎么还会有人闯进来,一看是离渊才放下心来,不过睡意全无,起床漱洗之后,带着离渊到楼下的餐厅吃了顿丰盛的早餐,期间姜远好几次询问,离渊到底怎么进去他房间的。

    只不过离渊一直在买关子,许诺如果姜远带着离渊再去一次孤儿院,他就教姜远怎么开酒店这些内置锁的门,姜远本人好像对孤儿院有点抵触,一直不是太情愿去,但是耐不住这诱惑,只是他有点不明白,离渊为何对这孤儿院如此好奇,不过意想不到的是,这一天对他见到了好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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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们来做什么的?”离渊跟姜远换了一身普通的便装再次来到孤儿院,刚进门,就碰到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女孩。衣服很朴素,在天津城这种地方倒是很普遍,但即管如此,依然透露着清秀可爱。

    “小妹妹,我们来找院长嬷嬷的。”姜远很亲切的蹲下身子,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和蔼地问道,笑起来挺阳光的,离渊心中暗笑道,不知道姜远靠着这微笑迷倒多少女子了,可是很明显在这小女孩的面前不管用。

    “哦,你就是来了几次都被院长嫫嫫赶出去的那个人。”小女孩天真地道。“哦,扼!”姜远听到这,脸上一热,小女孩不带心机的话,即使是脸皮厚如姜远也觉得不好意思。

    “哈哈,难得,难得,姜远,你也有脸红的时候。”离渊轻笑起来。“小鬼,快去告诉你们院长,说有客人到,再不去的话,小心打你屁屁。”姜远装着恼羞成怒,恶狠狠地道。

    “哇!”小女孩哪经的起姜远这么吓,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下姜远也急了,想他怎么也是致远酒店的老板,要是被人知道在这里吓唬小孩子,以后回去还不被那些同门笑死。

    “小妹妹,你别哭,你别哭,我不吓你就是。来,乖,我翻跟头给你看……”为了让这小女孩不哭,姜远可是法宝尽出,幸好他本身也是个大孩子,折腾了半天,总算哄住了那小祖宗。小女孩顿时收起眼泪,好奇地看着翻来翻去的姜远。

    “咳咳好了,姜远,你也别耍宝了,主人出来了。”离渊轻咳几声提醒姜远道,不知什么时候,附近已经站了不少人,昨天离渊“欺负”过的夏达也在,眼睛红红的,一脸素颜没有脂粉的气息,显然刚哭过,不过看起来颇有点楚楚动人的样子。

    “咳,咳。”姜远这下可挂不住了,讪讪走到离渊的身边,冲着他发火道:“渊哥,你怎么不早说,这么一搞我的形象全毁了,下次说什么不来孤儿院了,几乎每次都出丑。”

    “是吗?我倒觉得这样蛮好。”离渊不以为然,转对着围观的人群道:“我想这里该有人认识我吧?”

    “是你?”“就是他。”

    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后面一个当然是夏达发出的,前面的声音发自一个身着素衣的女人,颇有几分贤妻良母的风范,不过离渊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离渊前天刚到天津时,送了她玉石的妓女,虽然没了昨日的浓妆艳抹,但看在离渊的眼里,反更顺眼,至少比那略显幼稚的夏达好多了。

    “臭小子,你又来了?”这声音显得很是不中听,离渊还在纳闷,一个苍老而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怒气向着离渊的身边扫来。“院长,你听我说。”姜远气急败坏地叫道,让过院长嬷嬷必杀的一拐杖,是那种老人常见的龙头拐杖,倒是舞起来虎虎生风,离渊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这样的人。

    “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是不是你欺负我家的夏达?我一猜就是你,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们家夏达在你那里掉了一根头发,你就得受罪,还敢欺负夏达。”话已说完,就只见姜远满怀委屈的看着离渊,一番早就在意料之中的无奈表情,也怨不得夏达敢在姜远的酒店,扮流莺钓哪些好色之徒的钱财,原来夏达的后盾这么的强。

    这时离渊没有去管姜远,反而细细的查看着在场的众人,循着声音的方向,终于看清了姜远畏惧如虎的院长,眼前的老妇人绝对算的上是鹤发童颜,脸上虽然有皱纹,眼睛却不像普通老人那样下陷,精神也很好,花白的眉毛,嘴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因为这会儿在生气的缘故,显得很大,再看那龙头杖入地的深度,份量也该不轻,奇怪这种地方哪来如此高手,看那锋芒必露的眼神,武功该不弱才是,却为何会沦落在这种地方?

第十二章 品茶之道(上)

    以离渊的眼光看来,这老妇人的武功修为,即使是开宗立派也不为过,难怪深的姑姑教导的姜远在老人家面前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被赶了出去,不过令离渊好奇的是,当他环顾了一周发现在场的孤儿院成员中,脸色大多都是焦黄,看起来都是营养不良的缘故,但是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无辜有爱的,想来这孤儿院真如姜远所说,像一个家一般充满着温馨情谊。

    不过看上去这孤儿院很明显处于一种困境之中,离渊心里略微有点失望和无解,虽然院长嬷嬷的修为武功看起来很高,但是很明显那暗中做局的风水师不在其中,甚至连懂风水秘法的人都没有,看了孤儿院只是受害之地,其实想想也对,这做局的风水师,怎么会住在一个风水煞局的院子里边呢,而且其中惨死的人都是出自他手,想想晚上睡觉也是很不安心。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那都是我表哥干的,夏达姑娘那么聪慧,我怎么会欺负她呢,很明显不是我。”离渊还在思考,就听姜远在一旁不地道的大声供出了自己,并且与自己撇清关系。说实话,虽然每次来都被老太婆揍一通,不过姜远心里有数,院长其实手下已经留了情,院长嬷嬷的心地还不错,所以很不“义气”地出卖了离渊,何况他也相信院长嫫嫫也奈何不了离渊,对此,姜远非常有信心。

    “是你?”嫫嫫这位慈祥的老太太,此刻才好奇的转过身来看着离渊。“算是吧。”离渊也没有做过多解释,开口承认了这件事情,轻笑道:“不过我可没有欺负她,夏达姑娘可能跟我有一些误会,老太太不要介意。”

    “是吗?我们的夏达姑娘,可是是个很好强很有韧性的女孩子,要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是不会哭的,昨天你不知道她跟我诉苦了多久。”看来老太婆挺固执的,话语之中丝毫没有退让,也从侧面说明,夏达在孤儿院很受大家欢迎,夏达人好看有可爱,除了平时性格有些刁钻外,倒真的找不出什么毛病了。

    “嗯婆婆,我也看出来了,夏达这丫头要是不好强,她敢做那种事。好好的一个黄花大姑娘去装妓女去骗男人钱,没点胆子还成,不过我可真的是什么都没做。”离渊最后一句,略带讽刺意味的说道,临最后还多看了几眼在一旁哭泣的夏达,或许是离渊的话有点重了,那边夏达也听到了,原本哽咽的哭声明显响了点。

    “什么,不是看在你这人还留着点良心,我早就砍了你的双手双脚了。”嬷嬷将龙头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离渊有没有对夏达动手脚,夏达是小女孩没经验,但是嬷嬷她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虽然夏达可能受了不少委屈,但却绝对没被人破了身子,而且听夏达说了事情的经过,离渊能在那种情况下还把持的住,这人就算坏也坏不到哪去。

    “恩婆婆,都是我的不对,下次再也不敢这样做了,我听表弟说他曾来过几次,而且都准备资助孤儿院买些生活设施的,可是每次都被嬷嬷给轰了出去,不知道是为何这样做。”离渊诚心揭姜远的疮疤,谁让姜远一开始不地道的供出了离渊,不过这也是离渊的疑惑之处。

    “那小子,哼,我都不想说他,自己就那点斤两,也不自己揣摩下,还想替人出头,我那样做是为他好,我知道这孩子心眼不算太坏。”嬷嬷歪歪嘴道,想要此风月挣扎的津门留一方净土谈何容易,若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没法保的住,到时反而引来各方势力的攻击。“家”孤儿院在天津城所有孤儿院中,是资质最好的,虽然环境物质条件最差,但从这里出去的,总不至于沦落到社会的底层。

    姜远的家世身手虽然不凡,却连嬷嬷都看不上,嬷嬷当然不放心,自然,也不知道的后台是谁,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现在看到离渊,虽然还没有交手,但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离渊在外边随意的一站,就给人一种和四周的环境融为一体的感觉,这是风水师秘法境界的结果,若是不注意,绝对会被人忽略。

    对嬷嬷这种见多识广的人来说,只有两种人会发生这种事。一种是普通人,不足以造成威胁,所以不被注意,另一种就是高明到连她也无法察觉的地步。

    “我有那么差吗?”姜远听到嬷嬷说他的话,脸立刻拉了下来,在姜远认识的人中,除了离渊差不多岁数的人中,能比的上姜远的可不多。“你不服气?”嫫嫫眼一翻。

    “不不!”本来就被,嬷嬷吃的死死的,何况现在得罪了夏达,姜远显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总不能就在这里说话吧。”离渊看看四周,因为这里还在门口,现在围了不少人,说话之间显得很不方便,向着众人提醒道。

    “里面请!”嬷嬷让开一条路,行的是古典的礼节,离渊也不敢失礼,忙侧身道:“不敢,老人家先请。”在这异地他乡,难得见到懂礼又识趣的人。一见到离渊,嬷嬷就显得格外喜欢,不像那个姜远,外表看上去就是个滑头,而且还是一副养尊处优的纨绔样子。

    说起来这倒是冤枉了姜远,姜远或者是好玩一点,但绝对不会是个坏人,怪只怪他长了副油头粉面的嘴脸。刚才在外面时,因为长期风吹日晒,因此早就分辨不出孤儿院原本的面貌,这一进来,离渊则发现了另一种迹象,这里以前该是座教堂吧。

    斑驳的墙面上依稀可辨天使和耶酥的画像,另外还有圣洁的圣母玛利亚,看房子的规格古朴沧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建筑,或许属于半古物的性质,到现在还没有拆除。孤儿院的院子很大,这会儿不少和刚才外面糗姜远的小女孩差不多年纪的小孩正在嬉戏,看到离渊等人进来,都好奇地打量起两个陌生人来,可见孤儿院平时除了自己人,很是外人拜访。

    “嬷嬷,我就说这里早该修修了。”姜远看着有些凄惨的墙壁道。“我们是穷人,不比你们有钱人,要是嫌不好没人请你来。”嬷嬷毫不客气的把姜远的话硬给顶回去。

    “我,我也是好意。”姜远碰了一鼻子灰,一时间几人都不再说话,姜远是不想说话再造堵,反观离渊,只见他一边走,眉宇间的疑窦之色越发明显起来,等到跟着嬷嬷来到一间勉强算是客厅的地方时,离渊的脸上已经充满阴翳之色。

    这风水煞局的状况,比离渊以前设想的还要严重,虽然戾气本身处理起来很麻烦,它没有煞气那么伤人,却是一种环境情绪的交织互感,用一般的方法清除不了,尤其是对于仍在生成的、正在缓缓汇聚的、上未凝炼成形的戾气几乎没有办法直接去化解。

    不过请和尚做法事所谓的超渡,消散的就是这种戾气,但是风水师却不容易祛除,只能以地形之势引走,可是这周围几乎都是居民区,怎么个引法,难道真的为了这些人,而去残害另一些无辜的人群,离渊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还未有人去解决这风水煞局。

    话又说回来,就算离渊把孤儿院的问题都解决了,化了煞气散了戾气,破了所有戾气化煞的风水局,但也是治标不治本,导致这一切诞生的整个大环境并没有改变,新的戾气化煞局仍会逐渐形成,演化的速度可能会比以前更快,所以必须要将这暗中的邪恶风水师解决掉,离渊苦笑着,一时毫无头绪。

    几人将离渊姜远领如茶室,茶室中空无一人,开门时有风吹进,四面茶座的卷帘微微发出清脆之声。柜台前店堂的正中间放着一张檀木长案,长案的一端摆着文房四宝,墨未研、卷未展。长案的另一侧旁边支着一个炉子,以活火烹山泉,铜壶冒着热气发出微响之声。

    离渊请三人坐下,离渊坐在中间,姜远则遥遥的坐在左边,嬷嬷坐在对面,“小眉,上茶!”嬷嬷和离渊客套一番。对离渊,嬷嬷像是在相女婿一样越看越满意,招呼那中年的妇人上茶,不过小眉这名字用在她身上似乎已经不太恰当了。

    “是!”中年妇人退下去,不久就端着一套茶具过来,不但有茶壶茶碗,还带着个小火炉。“婆婆应该不是本地人士吧?我猜应该来自苏州那边。”趁着小眉烧水的当儿,离渊随口问道。

    “哦,是啊,好久都没回去过了,话语中有时候还带着一些南方的语调,难得小哥小小年纪,居然能够听出来,不简单啊,我自己都快觉察不出来了。”嬷嬷已经快四十年没回去过了,经离渊提起,不禁又勾起几分思乡的情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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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风水师介绍:
“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藏经!
因一场宿命家道中落,而被迫远走江湖,离渊以风水师得身份,混 迹于名山大川,流离于市井小巷, 正是
“一双慧眼堪舆相宅风水,
一身手法断识阴阳青乌。”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修阴德五读书,离渊在纷乱繁杂的社会里,在形形色色的女子诱惑中,在各式各样的高官巨商间,谱写一代风水奇缘,演绎一段辗转反侧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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