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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公子锗许     极品风水师txt下载     极品风水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八章 羊牯

    “这位先生想必还是第一次来我们小镇吧?要我做你的向导吗?”就在离渊兴致勃勃的看着周围热闹的情景时,一个清越的声音在背后突然响起,离渊轻轻的皱了皱眉头,风水秘法师的感官是很灵敏的,可以借助地气的涌动,察觉的到隐藏在暗处的身形,从刚才离渊就恍惚的觉得这人一直在跟踪着自己,目光闪烁不定,似乎不怀好意,但离渊对这些来自普通人的威胁并不以为意,依然只是自顾自的看热闹,却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下找上了自己。

    离渊轻笑着随着声音转头一看,却惊讶的发现背后之人并不是如同自己想象般凶悍或者猥琐,反而身形挺拔,面容俊美,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配合他那清越的声音,显得很有几分人才。“现在真是世道不古?这样的人竟然也被染缸所沾染。”离渊暗暗猜想道。世俗间人岂可貌相?长相凶悍猥琐的人并不一定是坏人,长相俊朗阳光之人也就未必就是好人。事实上,有一副好皮囊在很多时候更容易让人丧失警惕。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离渊嘴上还是淡淡的说道:“我的确是第一次来这里。”“这拓塘镇我最熟悉了,就让我为先生来做会导游如何?”这人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轻声问道。“好吧。”虽然明白此人的心中用意,但离渊本人一向不习惯拒绝别人,心间一阵好笑,所以还是微微点头道,不得不说,这个叫做宋祁的人的确是一个好导游,说话妙趣横生,对拓塘镇也了如指掌,各种典故信手拈来,离渊对某些地方听着津津有味。

    但随着着宋祁的带领,离渊却发现自己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到了后来两人更是来到了一个死胡同里。“这个死胡同又有什么典故?”倘若方才还只是猜测而已,到现在遇到这种局面,离渊已经确定眼前这个宋祁是对自己是另有目的了,但还是淡淡的笑着问道。就在这时,胡同的拐角处突然涌出来一群面目狰狞的大汉,手中拿着石头或者棍棒之类的武器,将离渊团团包围了起来。

    “把你身上的钱和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就别怪老子手上的家伙不认人了。”一个身形最为庞大的秃头大汉摇晃着自己手中明晃晃的小刀,对着离渊嘴上恶狠狠的说道。“啪~”一声脆响声响起,却原来是宋祁对着那个大汉的光头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说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不是那种没品味没技术的强盗,我们是生意人,要和气生财!!”

    奇怪的是这大汉面对身形要小好多号的宋祁竟然带着深深的敬畏之情,听到宋祁的教训后连忙称是,离渊则是面色不动的看着眼前怪异的一幕,脸上没有任何的动容。教训完大汉之后,宋祁转向离渊的面容表情再次变得和煦,温声对离渊说道:“这位先生,看上去你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你说我辛苦的带着你游览了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辛苦费呢?大家养家糊口的不容易啊。”

    听到这宋祁和秃头大汉的对话,离渊心里也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的钱并不是很多!!身为一个风水师,现如今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赚钱,但离渊想要抓到王思鉴的影子,肯定不是短时间可以办到的,目前当然不可能竟然已经决定要在这山清水秀的拓塘镇中浏览一番,没钱怎么能行?想到这里,离渊神色不变,只是淡淡的问道:“那你说,这个辛苦费应该是多少呢?”

    “那你说,这个辛苦费应该是多少呢?”离渊淡淡的笑着问道。看到离渊那淡定丝毫没有慌张的样子,宋祁心中突然有一些淡淡的不妥的感觉,但还没等宋祁想清楚是哪个地方不妥,他身边的那名光头大汉就已经叫嚷道:“你身上有多少钱,就给我们老大多少钱的辛苦费,识相点,别这么一点不懂的形势,老大平时对人不错,但是我们就……嘿嘿你懂得。”

    “一点也不留?”离渊嘴角轻巧的翘起,开口轻声问道,脸上带着一些不易捉摸的神情。看到离渊那清冷平静的样子,心中不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眼前这个“羊牯”的表情未免也太平静了,就好像是有恃无恐的样子。但在宋祁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那名神经显得有些大条光头大汉没有看到宋祁脸上的反常神色,又抢话道:“当然一点也不留!”

    “那我就放心了。”离渊笑了笑后说道。

    “放心什么?”宋祁下意识的追问道。

    “既然你们做得这么绝,那我把你们身上的钱抢完了也不会良心不安了。”离渊淡淡的说道。

    “就凭你?”光头大汉脸上的神情很好笑,离渊这个时候才发觉,这光头的神经不是一般的大条,用嘲笑的口气说道,但光头大汉话还没有说完,眼中的嘲笑突然变成了惊恐。原来在他眼前的离渊突然消失不见,接着却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离渊,光头大汉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离渊轻轻一指敲在他的光头上。

    “咚~~”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响起,就仿佛小锤敲木鱼般,然后这位身形要比离渊大好几圈的大汉就这么彻底的昏迷了过去,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敲昏了光头大汉之后,离渊的身形没有丝毫的停顿,场上众人只见他身形化作了数道残影,仿佛可以身外化身般,接着清脆的敲击声接连响起,这些人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把场上所有的大汉都敲昏过去后,离渊又瞬间闪回到刚才他站立的地方。如果忽略掉躺满地上的大汉的话,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方才正是离渊秘法风水最拿手的寻龙秘术晨钟戍鼓,依助地气磅礴的内涵,在一瞬间在人的心神上跷起一种打鼓之声,一般人在不设防的情况下,完全会因心神失重被昏迷,少了大汉们的呱噪,场上一时间变得无比安静,只剩下离渊静静的站在原地含笑看着目瞪口呆的宋祁。

    不得不说,宋祁虽然是个混混头,但刚才当导游的那段时间给离渊留下了一些良好的印象,所以刚才离渊并没有对他出手“好了,现在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留下吧。”看着宋祁那不敢置信的模样,离渊轻轻一瞥,淡淡的笑着说道,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宋祁面目全非的脸上,会心的一笑。

    ……

    凡世间有一句话,叫做“手中有钱,心中不慌”。离渊虽然是一个秘法风水师,但现在却也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刚到拓塘镇的时候,虽然看什么都很好奇,尤其是街道上卖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因为他身上钱财不算是太多,所以只能默默的当一个旁观者。但现在有钱了之后,离渊就可以把那些他觉得好奇的东西买到手中,仔细的观察把玩。

    于是路人就惊骇的发现,刚才一直在街道上好奇的东瞧西看的中山装男子,此时正左手一个糖人,右手一个拨浪鼓,脸上戴着一个猴子面具,在街上到处晃荡着。或者,拓塘镇这份远离世俗繁华的气氛,引出了离渊心底最后那一分童真吧。刚才自那些混混手里抢来的钱足有数万元,这还是不算金条项链之类的东西,按离渊自刚才买东西时了解的物价,这些钱足够普通人无忧无虑的生活数个月的时间,足够让离渊再次体验一下避世的小镇风情。

    离渊现如今并不算十分的急切要寻找王思鉴,这些钱财在拓塘镇可以待上半年了,不出意外的话,王思鉴的行踪无法逃脱,况且在离渊看来,这次丰虚道长的安排其实是想让离渊躲避蛰伏一段时间,南京的形势太复杂了,一不小心他就会在金陵的争斗中死去,而溧水县这拓塘镇就是个不错的选择,风水神殿那边让离渊心境无法拓展,或许正如丰虚道长最后说的那样,如今离渊距离神识之境已经无任何瓶颈可言,生死经历依然是躲过,水到渠成指日可待。

    “你到底还要在我身后跟多久?”离渊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宋祁,皱眉问道。看到离渊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皱眉看着自己,宋祁不由的吓了一跳,接着又期期艾艾的走到离渊身边,强笑道:“我是先生的导游啊,先生目前还没有在拓塘镇玩的尽兴,我怎么能不跟着先生呢?”

    听到这宋祁的话,离渊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发现这个宋祁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厚脸皮,于是笑着问道:“等我玩的尽兴之后你再跟我要辛苦费?”“不敢不敢,能当先生的导游是在下的荣幸,哪里还敢要先生的辛苦费。”听到离渊的玩笑,宋祁连忙摆手道。

    虽然觉得宋祁这种前恭后卑的态度必有所图,但离渊并不认为一个普通人能够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而且离渊也觉得一个人游玩虽然随意,却也不够尽兴,于是就笑着说道:“既然你想跟着,那就跟着吧。”“好嘞~!”宋祁听到离渊的话后兴高采烈的说道。得到允许之后,宋祁就再次凑到离渊的身旁,再次给他当起导游来,指指点点,谈笑风生,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先生,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们要去吃饭吗?”游玩了一阵后,宋祁脸上看起来心事重重,显得很突然问道。“好吧。”离渊看出了宋祁心中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不知道是担心还是觉得时机不到,眼前宋祁想的大概就是这些,离渊内心叹了口气,倒是不好拒绝,略微的用秘法探视了宋祁的身体心境,他的脸色显得很无奈,看来宋祁身上沾染的麻烦还不小,也罢反正要在此长住,也不妨解决一些事情。

    收藏一直在下调,说是心中难受也是有些的,不过就这般,现在偶尔修改先前的章节,只不过察觉不出来罢了,无奈心痛无言。

一百一十九章 汤山玉庭

    “汤山玉庭”是溧水县一家装饰精致的连锁酒楼,并非是汤山玉庭喜爱做汤,而称之为玉庭,反倒是此处酒楼做的是传统特色糕点:玉带糕,玉带无暇,在溧水县此处的人都以能够在此请客吃饭为荣,尽管菜肴很贵,但往日的生意仍是门庭若市络绎不绝,除此之外,特色菜肴和小吃还有石秋狗肉、群力老鹅、肥肠、溧水辣子鸡、贵妃鸡。据宋祁所说,这处酒楼的菜肴是整个拓塘镇最好的酒楼,尤其是里面卖的的可谓是拓塘山一绝。

    来到‘汤山玉庭’之后,离渊和宋祁在三楼的雅间挑了一个临窗的座位坐,又叫了几道这里的招牌菜之后,就坐在楼上开始看起风景来。而宋祁则不停的和离渊讲述一些拓塘镇的趣闻雅事。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忙碌人流,小贩和妇女因为菜价而争吵不休,上下班的人流来来往往,离渊突然发现,在这一刻他已经远离了这种忙碌朴实的生活很久了,越往如今的生活发展,这风水师身份变得无比的真实。不再因为生存而苦恼,不再因为钱财而奔波,但这样的日子,就真的比普通人活的逍遥自在吗?离渊苦笑了一下,不由的摇了摇头。

    “宋祁,说吧,你到底想要让我帮你做些什么。”离渊突然从窗外的风景中收回了目光,打断了宋祁在一旁滔滔不绝的介绍,淡淡的问道。“先生,你、你都知道了?”宋祁目瞪口呆磕磕巴巴的问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对我这么恭敬,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要要回我拿你的那些钱财吧?”离渊摇头,淡淡的笑着说道。

    看着离渊那淡定的表情,宋祁犹豫了许久之后目光终于变得坚定,对着他沉声问道:“先生,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是江湖异士吧?”听到宋祁的话,离渊的眉头深深的邹了下去,嘴角冷哼了一声,面前的宋祁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没想到他竟然看出离渊的不凡之处,也不知道宋祁是否是胡乱的猜测的,面容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也淡淡的说道:“也算是吧。”

    “那先生你可以教我武功吗?我想拜先生为师。”听到离渊的话后,宋祁的目光变得无比热切,问道。“哦?你想要学异术做何用?去收更多的辛苦费?”离渊嘴角轻笑着问道。

    “不是,我要报仇!”听到离渊略带调侃的话后,宋祁原本说笑的表情变得肃穆,恨声说道。看着宋祁说话时那坚定和悲痛的表情,离渊突然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数月前的自己,冷谦在他眼前死去的时候,离渊的眼神是否也依然是如此的坚定悲痛?看到离渊的神情变得恍惚,宋祁不由的大急,以为离渊不想教自己武功,也不顾旁边包厢中诧异的眼神,猛地跪倒了离渊的面前,大声说道:“还请先生明鉴,宋某人绝对不会以此为恶,此事一了便是做牛做马报答先生,绝无怨言。”

    “起来说话。”‘汤山玉庭’包厢之间都是模糊磨砂玻璃做成的,况且包厢之间的距离都不算是太大,众人都可以见到一种身形,这就是市县城镇与大都市的区别,人与人的距离不算是太大,宋祁一下跪,离渊私下的看着楼上其余包厢内,众人诧异的注视着自己的眼神,不由的有些尴尬,连忙对宋祁说道。说着,也不由的宋祁反抗,直接把他拉起身来按到座位上,然后说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说的有理的话,我可以帮你一下,但方才的事情我绝对不要胡乱的乱提了。”

    听到离渊让人不容质疑的话语,宋祁面色不由大急,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声嚣张的声音突然自楼下传来。“去告诉你们老板金田,二楼所有的雅间今天我家少爷包了,用来宴请先师德鉴道长,你把这些客人全都给我请出去,并且给他们每个包厢点餐的两倍赔付他们。”

    听到这个嚣张的声音,离渊眉头不由微微一皱,转头看去,却看到一群家丁模样打扮的人拥护着两名形象各异的人向楼上走来。其中年轻的那人样子还算英俊,可惜双眼细长,显得有些邪异,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估计就是刚才那个声音中的少爷了。而另一人则满头的白发,一身青布的道袍,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显然就是那个所谓的德鉴道长了。

    让离渊感到惊异的是,这个德鉴道长的身上竟然真的带着轻微的秘法神识气息,分明是秘法风水江湖中人,此人或许是知晓此处小镇没有什么风水江湖之人,毫不忌讳的将神识威压气息散发出去,这股不易察觉的灵觉秘法,在普通看来无疑是一种慑人的威压,怨不得这股仙风道骨气息显得很重,离渊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王思鉴,不该是这么巧合的吧,方才还不想如此快的找到王思鉴,眼前他竟然主动的送上门来了,同时,离渊一瞥的眼神,注意到宋祁看到那个年轻人的时候,眼中闪过了无比强烈的仇恨目光。

    “你所说的报仇,是指对那个年轻人吗?”离渊看到宋祁看向那年轻人时眼中那仇恨的目光,轻声问道。“就是他,还有他那个混蛋父亲,甚至那个德鉴道长也是我的仇人。”宋祁恨恨的说道,说话时因为仇恨一向懒散无赖的表情变得狰狞。看到宋祁那狰狞的表情,离渊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因为报仇而冲昏理智的人,但还是淡淡的问道:“是怎么一回事,能跟我说一下吗?”

    听到离渊的问话后,宋祁收回了盯着那年轻人的仇恨眼神,开始缓缓的向离渊倾诉起自己的身世。在一年以前他还不是这种境况,那是的宋祁并不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无赖,而是这拓塘镇上首富宋宇联的儿子,以往的飞扬跋扈不下于眼前的年轻人,宋祁把拓塘镇当做他家的后花园,整日一种纨绔子弟的大少摸样,整日里牵鹰遛狗,和社会上的混混无赖交往。他的父亲虽然恼怒,却也一直无可奈何。如果事情没有出现变故的话,宋祁就会在他父亲宋宇联的遮护下发展成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虽然没用却也衣食不愁。但这些情况全在一年前变了。

    这个刚刚上楼的年轻人叫做宋子封,是宋祁的堂哥。他和他的父亲宋景在两年前投奔到了拓塘镇德宋家,并且很快就得到了宋祁父亲宋宇联的信任,让宋景负责宋氏家族企业中的外贸实物一项,但一年前,宋宇联突然发现宋景负责的钱财少了很大一部分。对此宋景大为恼怒,但就在宋宇联要对宋景兴师问罪的时候,这位德鉴道长正好游访到拓塘镇,不知道怎么看上了宋子峰这个废物,被宋子峰请到家中来。

    在宋宇联开家族大会的时候,突然发了不明的疾病当晚就死在了床上。而原先深的宋宇联信任的宋景则趁机夺取了宋氏家业的大权。而几位反对宋景的宋氏家族亲属也在不久后纷纷患了相同的疾病而去世。就这样,宋景正式掌管了宋宇联的企业,之后不久,宋景又寻了个由头,把宋祁从宋氏族中驱出了出去。或者是因为宋祁平时的纨绔行为让宋子峰等人起了轻视之心,或许是宋景很乐意看到宋宇联的后人流落街头乞讨,宋祁是反对宋景成为张氏族长的人中唯一一个没有被害的。

    被宋景赶出宋家之后,宋祁因为心中害怕宋祁对自己进行迫害,所以依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和拓塘镇的混混无赖们为伍,整日里干着坑蒙拐骗的事情,但心中却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只是他亲眼见过那德鉴道长施展过神奇的道术,知道以自己根本没有实力报仇,所以就一直在忍辱偷生的活着。时不时还要受到宋子峰的侮辱和挑衅。本来宋祁以为自己这辈子就会这么混混沌沌的过去,却没想到在今天遇见了离渊,并亲眼看到了离渊那神奇的武功”,让他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复仇之火再次燃起,所以才有了刚才的拜师之举。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德鉴道长和宋景父子合谋谋害了你父亲的性命喽?”听完了宋祁的描述后,离渊脸上淡淡的笑意渐渐不见,现如今还不知道眼前这位道长是不是王思鉴,离渊也没有必要着急下手,转头开始仔细打量着正在上楼的德鉴道长,轻声问道。

    风水秘术者利用道术某人性命,这可是风水江湖的大忌。

    “肯定是,要不然为什么父亲和族中几位长辈在那么短的一段时间里纷纷患了同一种疾病去世?一定是这个妖道施展邪术害死了他们。”宋祁咬牙切齿的说道。接着又向离渊哀求道:“先生,我这才想向先生您学武,绝对不是想以此为恶,只是想为家人报仇,还请师父成全。”

    “那个德鉴道长不是你想的那种类型的人,你就算武功再高也很难战胜他的,你不如放了这个想法吧。”离渊收回了正在打量那德鉴道长的目光,却也不管宋祁那哀求的眼神,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说道。

    “我自然知道武功很难敌得过那妖道的妖术,但学了武功总比自己什么都不会的好。只要能报仇,任何一分希望我都不想放弃。而且虽然我习武之后也依然无法打败妖道,但至少我能找机会把宋景宋子峰这两名畜生给杀了。”宋祁恨声说道。看着宋祁那俊朗的面容因为仇恨渐渐变得扭曲,离渊轻轻了叹息了一声,眼神开始变得悠远,也不知是不是回想起了先前的一种记忆之感,方才听宋祁将前因后果表明,离渊也是觉得这德鉴道长很有嫌疑,况且正是秘法风水师,想必十有**就是王思鉴了,既然此人必死无疑,无妨再给宋祁一份人情,了结这段杀戮造业。

    此时,整个三楼的客人都已经被宋子峰带来的保镖驱赶的干干净净,只剩下离渊和宋祁两人坐在靠窗的包厢里边,显得尤为显眼。一名保镖看到两人没有随其他人离开之后,虎着脸就向两人的位置上走来,但看到宋祁之后却脸色一变,转身向宋子峰走去,弓着身子对着宋子峰轻声说着什么,并用手对着宋祁的位置指了一下。

一百二十章 觉魂之物

    宋子峰隔着几重包厢隔板,远远的看到宋祁二人的身影之后,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嘲讽的笑意,径自向离渊和宋祁的位子上走来,并大声笑道:“原来是宋祁表哥,表哥如今不在镇上跟游人收辛苦费,怎么也有空来这里吃饭了?看来表哥今天收获不小嘛。”说着又眯起眼睛开始仔细的打量起离渊起来,显然是把离渊当成了被骗钱的“羊牯”。

    而那个黄色道袍的德鉴道长也跟着宋子峰向这里走来,虽然脸上依然是一副长者贤士般的淡然飘远,没有任何的功名利禄之说,一身秘法风水灵觉散溢出去,丝毫没有收敛与压制的态度,想来他这些时间没有遇到什么风水江湖的人,心境已然是放了开去,但离渊却发现他一直在偷偷摸摸的看着宋祁,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兴奋。“我的事不用你管。”宋祁冷哼道,脸上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的厌恶。

    “表哥现如今还在为当初我父亲把你赶出宋氏家族而生气吗?哎……其实我父亲也不想这么做啊,只是表哥你做的太过分了,竟然背着宋氏企业,把企业的秘密都给卖了出去,我父亲身为现在的族长,必须要赏罚分明啊,只能忍痛把表哥你赶出宋氏家族了,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宋子峰面色故作叹息的说道,只是脸上那丝嘲讽的笑意愈加明显,丝毫没有任何惋惜之色。

    “哼~~!”宋祁脸色一红想开口反击,却转念一想这里都是他的人,即使现如今他把天说破了,恐怕也没有讲理的地方,只得冷哼了一声,对宋子峰的假慈悲毫不搭理。

    “敢问这位道长就是德鉴道长么,看样子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云乡何处?”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离渊突然开口,冲着那个德鉴道长淡淡的笑着问道。“无量天尊,德鉴道人只是道友们给的雅称,贫道何德何能受持名号,受之有愧,而今却是客居他乡,权当是云游之所。”听到离渊的话,那德鉴道长收回了一直盯着宋祁的目光,先是惊异的看了离渊一眼,接着脸色变得肃穆,温声说道。如果不是离渊先前听到过宋祁的描述,光看这德鉴道长现在的做派话语,还真像是一名得道的高人。

    现如今离渊身上的秘法气息完全被压制住,从外边是无处可以感知得到,神识灵觉完全的实质化,全身气势内敛,眼前的德鉴道长的秘法修为与离渊相差无几,还未曾达到神识的境界,此种情况之下,他完全没看出离渊也是一个秘法风水之人,而且是一个实力不逊于自身的人,在他看来离渊也只不过是一位沉稳深沉的年轻人而已。

    “道长真的是谦虚了。”离渊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意,嘴角却是轻笑着说道:“请问道长出身于何门何派?在下自小就对奇闻异士之事心怀向往,可以一直无法得见其一角,希望道长能够多多指教,对了道长不知道有问题能否问一下,道长俗家的名号是什么,希望能借个福缘。”

    “贫道俗家的名称姓王,出身之地更是不足道哉,只不过一介云游道士而已,修道只为修身养性冶炼情操,奇闻易趣之事贫道也知之甚少,让这么这位小施主失望了。”听到离渊的话德鉴道长微微一愣,但还是温声说道。说话间滴水不漏,只是个离渊透出一丝信息而已,听到这德鉴的推脱之语,离渊只是微微一笑,却也不在意,姓王的秘法风水师不是没有,但此地此时出现姓王的道士,眼前此人必是王思鉴无疑。

    接着,四人之间又闲聊了几句后,离渊就拉着宋祁起身告辞了。看着离渊和宋祁离去的背影,王思鉴脸上和煦的笑容渐渐隐去,沉声对旁边的宋子峰说道:“你去帮我查一下这个离渊的背景,越详细越好,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无法看透深浅。”

    “有什么不同么,只不过是一介普通人而已,否则的话,又怎么会被宋祁那小子骗到呢,如今道长何必管他。”宋子峰笑着说道,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屑态度,但看到那王思鉴紧皱的眉头后,又赶紧道:“好的,我这就派人去调查。”“现在我的‘觉魂之物’就要诞生了,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啊。”王思鉴在楼上盯着离渊和宋祁两人离去的背影,低声喃喃自语道,眼神之中带着些狠意。

    但无论是宋子峰还是王思鉴,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脚下不知何时多了一朵白色紫纹的小花朵,如果他们看到并对奇花异草科技传闻有着深刻的了解的话,就一定会认出这朵花,里边有一个不显眼的金属滤芯,看样子不像是自己生长之物,正是可以传递道家一些门派之中,能够传递声音的奇花异草——蝶恋花。

    古代传闻的蝶恋花,是一种性质比较奇异的花朵,自长成后一根花茎上就会长出两朵花朵。这两朵花之间带着某种奇异的联系,如果把两朵花都摘下来的话,在它枯萎之前,一人对着其中一朵花说话,在一定距离之内另一人可以用另一朵花听到这些话。据说在早年东汉培育出来的时期,这种花是作为相恋的男女之间幽会之用,可惜随着时光的流逝,这种花渐渐绝迹,现如今这种社会当然不存在这种植物,但是随着科学技术的一定创新,离渊还是仿制了一些如此制式的窃听东西,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但是效果还是不错,很容易起到奇效。

    “‘觉魂之物’吗?看来王思鉴的目的不简单啊。”路上,离渊喃喃自语道,右手赫然把玩着一朵同样制式的小花,

    从游历的这些年来,离渊不是刚入风水门派的初哥了,也算的上是对风水江湖门派秘术多少了解一些,虽算不得博览群书,但本人对“觉魂之物”也有一些了解。

    说到这“觉魂之物”,就不得不说明末早几百年间,风水江湖传承下来的一个神秘的教派——“天玉教”,流传下来的书籍而今也只有《天玉经》一本书,这个教派历史悠久,多年相传下来出处已不可考,而且由于常年隐世且很少参与风水江湖的一些事情,并数百年来只在南方一些山区疆域孤岛活动,所以在风水江湖上的名声不显。不过但凡知道这个教派的人,对这个教派的实力都不敢小看。

    当初创立“天玉教”的人可谓是天纵奇才,与现在风水门派流行的天地阴阳五行修身养性之道不同,这个“天玉教”是在以修他替代修己,是纳天地阴阳五行之气以改造他物,自身并非是秘术的主体,这在无形中不必考虑风水师天资的重要性,可谓是另辟蹊径。这个教派每一位弟子在修炼有所小成之后都会先去寻找一个“灵御之物”,这“灵御之物”可以是妖兽,也可以是鸟虫,甚至可以是某位高手的尸体,然后用天地万物的精华和阴阳五行之气对这些“灵御之物”以秘法进行祭炼、改造和升级,在祭炼中抹掉这些“灵御之物”的灵智,对它们进行控制。当这派的修士和他们自己的“灵御之物”最终达到心神合一的地步之后,就会闭关与“灵御之物”合体双修,最终让自己拥有这“灵御之物”的强大能力和特性。

    据说在明末的时候,这个“天玉教”曾经盛极一时,为了寻找更强大的“灵御之物”来增强自己的实力,拥有着“灵御之物”强大能力的风水士们在风水门派一代强取豪夺,甚至还大举进攻各大风水门派获取风水师的尸体以作为“灵御之物”。

    这样一来,“天玉教”终于惹起了当时风水江湖的众怒,迫使各大修仙门派联合起来合力攻打“化灵教”的总坛“化灵山”。可惜因为各大风水门派多年的忍让,收集了众多“灵御之物”的“天玉教”的实力已经强大到无可睥睨的地步,虽然最终还是把“天玉教”赶出了这一代,却也因为实力损失惨重而无力赶尽杀绝。而“天玉教”也因为战斗中教中秘法高手死伤殆尽,多年收集的“灵御之物”一扫而空而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无力重返中土大陆。

    而刚才王思鉴所说的“觉魂之物”,就是“天玉教”的低级弟子最常用的“灵御之物”之一。“难道是‘天玉教’要重返风水江湖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必须要赶紧告诉丰虚道长才行。但是也说不通啊?如果是‘天玉教’想要秘密渗透中土,不可能没有神识境界的高手出现。而且就算王思鉴属于那里,也不可能耗费偌大的功夫只是为了培养一只“觉魂之物渊一遍在拓塘镇闲逛着,一边默默的想着。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人器

    “宋祁我不是打击你的信心,现如今就算是你将来外门武功练得再高,也是没办法胜得了那德鉴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把自己亲手报仇的想法远远的扔掉吧。”离渊面色没有丝毫的感情,语气严肃的淡淡说道。“可是先生你那么厉害,难道连你也不行啊?”宋祁的神情显得很失落,好不容易抓到的救命稻草一瞬间沉落在深深的水底,脸上的表情不可阻挡说道。

    听到宋祁的疑惑,离渊却只是笑笑不语,皱着眉头盯着远处的天空,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如果这次我能帮你报仇的话,你刚才说什么做牛做马的就不必了,不过不久之后我也许会让你帮忙,不会让你太为难,或许只是让你照顾两三个人而已,那时还望你切勿推脱。”“先生所托,在下一定竭力完成。不过先生可否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人啊?”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这几日以来,心绪总是有些不定,只不过恐怕我早晚会有落寞的一天,到时候八成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而你这里不同,拓塘镇到如今人员不是太多,那些人想必不会来找你们的。”离渊抬首望天,眼中露出缅怀的神色,缓缓的说道。“先生你神通广大,一定能够逢凶化吉的。”看到离渊有些落寞的样子,宋祁也不敢造次,连忙安慰道。

    “但愿吧。”离渊淡淡的说道,脸色落寞之色减少了几许。话虽这么说,人生无常,风水江湖之辈大多得不到善终,命理相克天机惩罚先不说,当初冷谦就因此落得家破人亡的局面,到如今离渊甚至都不敢回家去探望自己的父母,二老在家守着‘印沽斋’的日子,虽然平淡一些,总比在江湖都市一面辗转反侧的生活下去?

    “先不说这些了,现在我们还是先说说你的情况吧,我见你如今印堂紫暗之色面目,可是精神状态气息却是反常的好,方才的时候我还不明白为何,到如今我总算是明白了一些。”离渊收拾了一下心中莫名的情绪,对宋祁说道。“我?我怎么了?”离渊的这番话一时之间让宋祁有些莫名其妙,脸上满是疑惑的问道。

    “我们先到镇外再细说吧,后边好像有人不想让咱们清净一会。”离渊瞄了一眼身后正在跟踪自己两人的黑衣壮汉,分明是刚刚陪同宋子峰一起的八名保镖中的两个,淡淡的向着宋祁笑着说道。说着,离渊就带着宋祁向镇外走去,而正在跟踪离渊和宋祁两人正准备也跟着两人向镇外走去,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眩晕,等几人恢复如常之后,再找离渊和宋祁二人的踪迹,却哪里还能找的到?

    镇外,小树林处,离渊脸色严肃神情凝重,而宋祁则是满眼疑惑,不过眼中充满着对离渊的深深相信,两人席地而坐。“把你右手伸出来。”离渊淡淡的说道。宋祁依言伸出右手后,见到宋祁的手腕翻转处隐约带着些黑色,嘴角轻微抖动一番,眼前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倘若宋祁再晚见到离渊几天,或许事情就是谁也挽救不来了。

    离渊轻巧双指轻轻的搭在宋祁右手的虎口穴上,一面瞑目细细的用灵觉缓缓的向宋祁体内探入,身周的身形在清风的吹拂下飘动,身形未消的离渊眉毛间或奇妙地微微一动,下一刻,犹如跨越了空间屏障,偶尔眉头轻轻一皱,稍微了片刻,离渊的双眸瞳孔波纹激荡,如同一幅幅画面神奇无比的流动,人形未动,他的双眸却像是跨越了空间屏障,似乎能够看到宋祁身上的每一条经脉!

    宋祁只感觉一股蕴含着强大生命气息的力量窥探着自己的身体,人在此地的宋祁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要飘出去了,在空中状若棉花一般上下的浮动着,神魂之中忽然生出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宋祁虽然对风水秘法不了解,但利用一种奇妙无比的方法,在暗暗观察着自己,这种感觉非常奇妙,那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消失以后,宋祁敏感的神经察觉到四周的风向似乎缓缓移动,倘若有一名风水秘法师在此,便是能够感觉到越来越多的地气似乎依循着一种无人能知的轨迹,慢慢从四面八方朝着离渊汇集。

    忽然间,宋祁的心中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堵满,他鼻子隐隐酸,竟然生出想要哭泣的念头来。而那滚动不停的地气好像要把自身的身体看穿一般,并不停的在自己体内运转着,对遭受家庭剧变的宋祁,对人前冷暖熟悉的一清二楚,锦上添花的很多,雪中送炭的很少,自从被宋子峰父子赶出宋家的祖业之后,宋祁被整个拓塘镇的人多多少少嘲笑冷遇了几分,而今虽然不知道离渊正在做什么,看他脸上偶尔低落下来的汗珠,很明显离渊正在为他好好的检查身体,感动之情溢于言表,同时心中不禁惊叹眼前这位先生虽然年龄不大,但出手手段却着实不俗,对离渊所说的帮自己报仇之事的信心不禁又大了三分。

    “果然如此。”离渊感觉到自己的灵觉在宋祁体内运转时通过“凤池穴”时每每都有阻涩之感,似乎有异物藏匿于此,轻声说道。“先生,怎么了?”看到离渊那神色凝重的样子,宋祁紧张的问道。“宋祁,我问你的话,你要仔细的相好再说,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吃一些灵药之物,比如人参灵芝之类的东西?”离渊眼神带着些锐意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是啊,小时候我身体多病,所以父亲就经常寻些人参、何首乌之类的灵药帮我补身体。”宋祁虽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仍是紧张的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你被那王思鉴当成妖物的‘容器’使用了。”离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容器’?什么容器?”宋祁奇怪的问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不是什么大事,我会替你解决的。”离渊淡淡的说道,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多做解释,宋祁猜测不到的是,如果离渊将这容器完全的解释给他听,恐怕宋祁再大的胆子再好的心性,也会被完全的吓晕。

    “好的,我听先生所说的。”宋祁听到离渊这么说,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神色忧虑的问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渊嘴角冷笑着道。

    “等?等什么?”宋祁显得更加的糊涂问道。

    “等天黑,那时我去你们宋家的老宅探探那妖道的底。”离渊淡淡的说道,丝毫体现不出心间的迹象。“去探德鉴的底?”宋祁惊呼道:“先生,那妖道的手段多着呢,我亲眼见到妖道只是凭借着一只檀香就要了大汉的命,你去探他的底太危险了。“听到宋祁的话离渊微微一笑,自己的眼光并没有看错,感觉这宋祁虽然一直和街皮无赖厮混,却也不是个天性薄凉之人,于是淡淡的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应对之策。”

    按离渊方才的灵觉查看及大概估计,王思鉴应该多少会一些‘天玉教’的风水秘术,但他如今连神识境界都不到,只是灵觉的最后一层而已,某些方面还比不得离渊,好像还只是是‘天玉教’的低级弟子,之所以会在拓塘镇待这么久,之后想要培养出一只‘觉魂之物’以作为自己的‘灵御之物’,只是这‘觉魂之物’看样子是某种不知名的虫类,想要培养出来条件及其艰难,还是幼卵的时候需要时刻以至阳之血滋润,三百天之后才会破茧而出。

    而这个体内蕴含至阳之血的人则被称作“容器”,只是这身为‘容器’之人命运一般及其悲惨,因为这‘觉魂之物’本就是嗜血之物,破茧而出后会吃尽“容器”体内的所以血肉,让“容器”在无比痛苦中死去,这在自然界也是存在的,寄生蜂分成外寄生和内寄生两大类。前者是指把卵产在寄主体表,让孵化的幼虫从体表取食寄主身体;后者是把卵产在寄主体内,让孵化的幼虫取食害术体内的组织。内寄生形式者,被认为较为进化。

    外寄生蜂在产卵前,必须克服一件事,就是得让寄主无法动弹,否则卵会被寄主压坏,甚至被寄主咬死。因此,外寄生蜂会先用产卵管蜇刺寄主,注射有毒物质麻痹寄主。也就是说,产卵管除了产卵功能外,兼具注入麻醉液的功能。此外,还有一个待解决的问题,就是寄主必须有造茧性等隐蔽身体的习性,因为寄主若遭麻醉,行动变得迟钝,容易受到敌害攻击或其他外在环境的伤害,如果没有隐蔽自己的绝活,体表的寄生蜂幼虫也将会与它同归于尽。而采用内寄生方式的寄生蜂,问题就没有那么严重。

    此外,也有像蜘蛛姬蜂这类具有产卵特技寄生蜂,它们以蜘蛛网上的蜘蛛为寄主。当它突袭蜘蛛时,会先刺蜇蜘蛛脚的基部,利用其暂时失去感觉之际,在它的头胸部或腹部腹面产下一粒卵,蜘蛛后来虽然恢复知觉,但由于脚抠不到卵,只好任由孵化的姬蜂幼虫吸血,而终至死亡,离渊如今虽然不知道王思鉴一心一意培养的‘觉魂之物’是什么样的,但多少如这种蜂一般。

    而这宋祁自小就多食灵药,所以体内血液刚阳之气甚浓,被那王思鉴看中之后就选为自己‘觉魂之物’幼卵的‘容器’,所以他看到宋祁之后才眼中满是贪婪之色。从刚才风水灵觉探到的情况来看,宋祁体内的‘觉魂之物’已经快要破茧而出了。

    所以离渊并不准备这些事情跟宋祁说,一是因为离渊觉得向他解释起来太过麻烦繁琐,还很可能被宋祁猜到自己独特的身份,二也是因为对宋祁说清楚了之后怕他会心生恐慌。在等待中,时间总是显得无比漫长。不过离渊一向心境淡定,打坐静养之下也并不觉得如何难耐,只是宋祁一直显得有些焦躁不安,知道离渊要夜探宋家祖宅后就一直不停的走来走去。

    就在宋祁的焦躁中,天空在不知不觉间染成一片墨色,坠饰着点点星辰。“时间到了。”抬头看了下天空的夜色,离渊停止了打坐,缓缓的睁开双眼,淡淡的说道:“你现在跟我详细的说一下宋家祖宅的位置,还有那德鉴的住处。”

    “公子你不带我去吗?”宋祁惊讶的问道。

    “带你去容易被人发觉。”离渊笑着道,“好吧。”宋祁也知道自己跟去只是个累赘而已,于是只能无奈的向离渊仔细的说清了宋家祖宅的位置和那德鉴的住处。

    “你不用太过担心,我去去就来。”离渊走前说道,说完之后,离渊就站起身来向林外走去,背着青布包裹,在确定自己走出了宋祁视野所及的范围后,离渊就使出风水秘术,化作一片黑色的影子向着不远处的小镇快速奔去,渐渐的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之下,一场难得一遇的秘法之战或许就要开始了,哪有如何?风水师的宿命在这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没有不变的心境,作为秘法风水师就要为秘法身陨的觉悟,命运轮转阴阳无道,王思鉴想必也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的想法,只不过不清楚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夜谭府邸

    而今千年帝都金陵也不复往日的那种凌禹沧桑,望眼看去尽是高楼大厦的踪影,那一点点的古朴气息也被远远的吹去,只是在南京城的一些角落能够不小心的发现到,而对应这溧水县拓塘镇,现代化的气息远远没有影响到这个江南的小镇,河流旁的青石板曲绕环行,比之一向闻名的乌镇云乡也不是太过于逊色,宋家的祖宅位置很好找,正处在拓塘镇的中心位置,做为已经在拓塘镇耸立了数百年的士族豪门,宋府的占地面积的相当之大,约有数十亩之地,建筑风格大多为清末民国时期的建筑风格,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一砖一瓦尽显富贵之态。整栋豪宅灯光通明,走廊上仆人们来来往往,甚是热闹。

    离渊远远的就看到了灯火之中的宋家祖宅,静静的在不远处盯着在宋家祖宅的上空,看着脚下的这座奢侈的江南宅邸,颇有些大宅门以及大红灯笼高高挂的韵味,离渊的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拓塘小镇之中寻常百姓生活疾苦也是百味纷杂,但通过宋家祖宅的这处住所,凡也算是对这些所谓士族的奢华生活有所了解了,尤其是和今日白天他在镇上所见的那些又小又旧的普通民宅相比。

    这还仅仅只是一个江南镇里的士族,那如果是那些大城市遗留下来的豪门名族呢?再联想一下自己先前几年在游历的途中,见到的那些个为生活所迫卖儿卖女,那种躲在棚下饥寒交迫的情景,虽然身为风水江湖之人,离渊应该敬畏天道鬼神之说,但现在也不由的在心中暗叹天道不公,不过现如今以他的身份,离渊又能够做些什么呢,连自己的人生轨迹都无法掌控,自古以来,修身齐家平天下,连修身尚未完全,怎敢冒昧的去做这些事情。

    想到此处,离渊自嘲的笑了一声,把心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了脑后。这些问题已经不是现在的他应该考虑的了。给自己施展了一个醒神破煞的秘术之后,离渊就光明正大的从院墙之外,落下到宋府之中,对在自己身边穿梭而过的众家丁仆人视而不见。离渊心中没有任何的担心,整个宋家祖宅中的人只有王思鉴一个人能够给自己带来威胁,以自己现在风水秘法的修为,身形轻便之处,宋家的这些普通保镖很难发现离渊的身形,只见一身青衣的离渊缓慢的从远角向后宅走去,便走身周的几许尺寸都被淡淡的地气缠绕,旁人看来只能从外边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

    离渊青色的身影直接向后宅走去,从宋祁的介绍中知道,这个王思鉴一般都住在后宅一处小楼之上,美名其曰要“参悟天道”,这片区域也被宋家祖宅这块当做了禁地,只有宋景跟宋子峰父子可以到这里查看,连一些送茶倒水的仆人也要经过严格筛选才能给服侍王思鉴,对外界的仆人而言,宋景解释德鉴道长闭关的时候,严格其他人进行窥视,对此离渊只是轻微的笑了下,很明显王思鉴正在计划一些见不得光的行为。

    来到后宅中后,离渊很轻易的找到了这处小楼。于其他的房间装饰奢华相比,这处小楼的模样倒是相当素雅,倒也符合王思鉴在外人眼中的“天师”的身份。但当离渊上楼找到了王思鉴之后,却发现楼上之人却不止这王思鉴一个。

    只见在一处装饰仿若道观的房间里,一座道教祖师的木牌雕像耸立于壁前,那王思鉴安坐其下,一座香炉摆放在他前面,烟雾渺渺,配合着王思鉴那黄色朴雅道袍以及漫头淡淡的白发,还真有三分道家德高望重之辈的模样,只是他身旁卧着一只身形异常庞大的暗青色狼犬,显得形象有些不伦不类,倒像是一些走访的邪道,例如自古以来封神榜中申公豹的原型,其实就是在古代的一些游历无恶不作的妖道化身,出门行走必须有走兽为之探访追查。

    在这王思鉴面前,离渊白天所见的那名叫宋子峰的青年和一个长相富态的中年人恭谨的站在一旁,按离渊的猜想这中年人就应该是宋祁的仇人宋子峰的父亲宋景了,这两个人倒还罢了,只不过是一些普通人而已,不过更能引起离渊注意的是房间中另外两个人,这两人均身高八尺,身着黑白道童服饰,脸色暗青,目光有些呆滞,身上没有一丝气息,安静的站在房中四角,如果不是离渊用风水灵觉观察仔细的话根本不会发现房中还有这么两个人存在。

    “按照你这么说,你派去的人把那年轻人和宋祁给跟丢了?”王思鉴面无表情,缓缓的向宋子峰问道。“那些下人没用,跟个人都能跟丢,我已经叫张管家去教训他们了。”宋子峰狠狠的说道:“不过,听下面人说,宋祁现在也没有回到他那些无赖朋友那里去,我怕他会不会跟着那个年轻人离开拓塘镇啊?”

    听到宋子峰的话,王思鉴眉头微微一皱,接着缓缓的闭上眼睛,似乎是在感应着什么。良久之后才睁眼说道:“种在宋祁身上的‘觉魂虫’在还,那宋祁并没有走远,现在正停留在镇外一处小树林里。”“是吗?他没走就好。也不知那家伙好好的出镇干什么。”宋子峰松了一口气后说道。“你现在就派人去镇外把那宋祁给抓回来,现在也是时候孵化‘觉魂虫’并对它进行祭炼了。”王思鉴缓缓的说道。

    “现在就祭炼?道长您不是说要把那‘觉魂虫’放在宋祁体内滋养三百日吗?现在还差三天啊。”宋子峰听闻那王思鉴的话语,脸上显得极为惊讶,神情疑惑不解,“少几天关系不大的。不知为什么我今天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早点把‘觉魂虫’祭炼出来早点安心。省的夜长梦多。”王思鉴深深的皱起眉道,脸上的表情一会红一会暗,神情怪异不定。

    “好的,我现在就派人去把那宋祁抓回来。”听到王思鉴这么说,宋子峰也神色凝重的点头道。显然对这王思鉴信任非常“宋施主,我让你寻找的那些材料都准备好了吗?”王思鉴听到宋子峰的话后微微的点了点头,又转向宋景问道。

    “这个……道长,不是我不尽力,您让我寻找的那些材料实在都太过珍贵了,在这一带基本上只有各大家族才有,而且还都是他们的传家之物。虽然在下想方设法甚至散尽了家财,也依然只收集到了其中的十之**,而您说的那‘月晶萤石’,我根本听都未曾听说过,你让我如何为你寻找呢,白阳镇的西门家倒是有,但想要得到的话所需的代价太高了,我虽然尽力周旋,却依然迟迟没有进度。”宋景听到王思鉴的语气中带有不可避免的诘难,脸色颇为为难的说道。

    听到宋景的话,那王思鉴一片祥和的脸上的煞气一闪而过,但还是面色慈和的说道:“要知道这‘觉魂虫’可是我道家很难养成的灵虫,有了这虫相助,你们日后可以随意的掌控他人的生死,这样以来,你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杀害自己的竞争对手,占有那些数不尽的财产,一旦可以控制其他镇的大小土豪之类,还怕今日的付出在今后收不回来吗?”

    听到王思鉴的话,那宋景眼中不由的充满了贪婪之色,但接着却又满脸无奈的诉苦道:“不满道长您说,为了收集道长您说的那些材料,在下已经耗尽了宋家大部分积蓄,现在家族企业那块已经马上要入不敷出了,整个家族的开支都是在明显的收缩,所以现在想继续收集,尤其是得到西门家的东西,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听到宋景的话,还没有等王思鉴说些什么,那边的宋子峰已经大义灭亲的抢先道:“父亲,咱们可以先把宋家这处宅子变卖了换钱啊?”“把宅子卖了?这处宅子虽然价值不菲,但却是宋家立足之根本,这将近百年的经营完善,就这么卖了不好吧?”听到宋子峰的话,宋景脸色一变大吃一惊,心底暗暗的骂道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儿子,面色犹豫的说道。

    “宋家?哼~!父亲,现在你还替宋家那些家伙考虑吗?你现在虽然贵为宋家的族长,但宋家那些人真的就把你当成是宋家的人了吗?在他们眼里,咱们只不过是家族的旁支而已。我们现在哪里还用的着管他们的死活?一处宅子有什么可惜的?等我们有了‘觉魂虫’,我们去大城市卖套比这个好好几倍的豪宅。还在这个小地方干什么?”宋子峰也绝对是个神经大条之人,见到父亲犹豫恨恨的劝说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 讳字印术

    原本正在细心观察三人交谈的离渊,忽然听到王思鉴朝自身方向的话语,心间不由得一惊,不明白到底他是如何发现自身的踪迹的,还未来的及离渊多做思考,那边在他说话的同时,房中后两角处原本一直在静静的站立着的两个衣着诡异道童也在同时向离渊扑来,略显笨拙的身形移动起来速度竟然也迅若奔雷,身形闪动下带起了强大的气流涌动,房中的黄色道衣飘带在狂风下不止摇摆,气势惊人至极,动作闪烁之间显得更加离谱。

    如此迅捷的攻击境地下,离渊身处屋外当真是避无可避,既然身形已经暴露那么就无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了,大不了事情了结之后,将宋景宋子峰二人的思绪用秘法打乱,青色的身影直接反向跃进屋内,屋内三人在这莹弱的光线下,初一见到这青色人影,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王思鉴与离渊两者面面相对,王思鉴只觉两道闪电般的目光,已凝注自己,抬目一望,心头竟不由自主地为之一惊。

    王思鉴处变不惊的身形方自站稳,几乎又将摇晃起来。原来这一直在暗中窥探的陌生男子,全身上下被青色的夜行衣包裹着,更让人感到摄心的则是,面前的青衣夜行衣打扮的男子面目之上,竞戴着一面青铜面具,巨鼻狮口,闪出一片青光,与此人掌中剑光相映,更显得狰狞刺目!这面青铜面具,将他眉、额、鼻、门,一齐掩住,只留下一双眼睛,炯然生光,上下向王思鉴一扫,冷光凌厉。

    原来离渊此行之中,已经决定不暴露行迹,毕竟除掉王思鉴之后,或许还有花费一些日子在拓塘镇待下去,以来躲避来南京那边的风水秘法师的追杀,再者一旦王思鉴在此处死去,想必会招惹很大的事端,而今之举将身形踪迹完全掩饰住,恐怕是最好的计划了,这一身青色的夜行衣还是丰虚道长用旧的道袍改造的,宽松无比十分适合夜间行动,而这青铜面具凭借着千年阴煞之气带来的萧寒,确实在斗法中起到了震慑作用,现在不说宋子峰宋景父子,甚至连王思鉴的心底也隐隐越越的有些退意。

    就在王思鉴屋内仨人心中惊讶之余,原先的这两名身形廋小的道童就要扑到离渊的身上,却见站立着的离渊身形微微一闪,在一瞬间就自缝隙中避开两人的攻击,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残影留在原地。两名道童身形闪避不及之下,猛的撞在了一起,房中顿时就响起了一声沉闷的碰撞声。两人在强大的反弹力之下收势不住纷纷变成了滚地葫芦,撞倒了房中众多的座椅,大半灯光熄灭下,房间中的光线阴暗了许多。

    但让离渊心中惊讶的是,这两人在倒地之后又马上就站起身来,就好像是没事人似的,脸上没有哪怕一丝的痛苦表情,没有丝毫的停顿再次向着离渊纵身扑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离渊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眉头微微一皱,双手曲成单印状对着扑来的两人胸膛重重一击,接下来的情况却是让离渊心间大为惊讶,双手如同触碰到冷铁一样,寒气阴气顺着离渊的单手印慢慢的延伸而来,见此不由得口中冷哼一声,双脚一跃站在两个道童的肩膀上,跃身双脚重踢二者的后背又回跳了一番。

    接着更让离渊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方才的中了离渊手下的单手印,两人身形却只是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就再次向他扑来,眼见这一幕,离渊面上多少有些疑惑,方才他已经猜出了这两名道童八成就是王思鉴用《天玉经》习练的灵御之物,或许是某两名道童的尸身被王思鉴重新祭练了,离渊刚刚尝试的单手印,其实也算是这些日子对《撼龙经》上的印术琢磨了解的功夫,自古传承下来的风门秘术之中,秘术种类之中,除了一些特定风水门派的法器运用之外,风水江湖斗法的秘术大概逃脱不出四个范畴:

    符:就是书符,谈及此处,如今很多江湖方骗钱方士嘴里最常用的一句话就不得不‘凡家宅不安,幽灵出现,用此符镇之,无不应验,”骗钱风水师的话语不可信,但在风水秘术之中,这也是风门监护之辈必不可少的秘术传承,大多数为风水阴阳的自然公文和法规,丰虚道长在天符宫的造诣想来多少如此,古云:『若知书符穷、惹得鬼神惊。不知书符穷、惹得鬼神笑。』

    咒:就是咒语,传承下来的一些密码与歌诵号令、说服作用,‘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以往离渊会对此付之一笑,或许一些阴阳术士会很更在乎这些,况且社会发展的如今,不是一句话可以解决问题的,除非其中夹杂着灵觉秘法喊出,现在的作用多少不可考,无信服作用。

    印:就是手印,借助一些风水秘术的威能,暂时将秘术封印在手中,在对敌制胜之中的作用很大,很多社会作为秘术的权威和印信,大多数单手印记为讳字,此种算的上是秘法风水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与令牌、法印三者构成了与其它宗教文化明显的不同之处,讳字为风水谱系中的天神代号,也可称为天神的符号,其讳字书写与一般的汉字有极大的不同,参>中,我们就可以见到好多的讳字。

    斗:就是步罡斗,分五行、七星、八卦等各种不同罡步,是代表不同作用威力,这种也是离渊最为擅长的风水阵法,在西茅山的风水王朝鼎盛之期,单凭借此类风水阵法,就可以在大多数的秘法争斗之中占据很大优势,无论是离渊以往布置的金蟾封水局、。还是左泛当初借风水转运之道布列的定山局,在秘法风水传承宗这都是有过往的。

    不过相对而言,此四种不同的手段只能算的上为“器”,真正风水的核心之道,还在与秘法灵觉神识的增长,本末不可倒置,离渊早先接触的半本《撼龙经》上边只有一些灵觉增长之法,并未对上述四种方式的手段,只是在积累灵觉秘法容量,到遇到冷谦之后,才懂得这些手段印数之类的东西,离渊方才对那两个童子的单手印仅仅是简单的方法,能够禁锢人魂魄起到安神静心自用,用到此处按照离渊的想法完全可以制服这两个道童。

    难道自身刚刚费力修习的印数对这两人竟然无效?离渊心中微微吃了一惊,再次从后背对这两名被王思鉴秘法灵御的道童拍出两掌,终于,这次施展的印数有了效果,这两名道童被离渊的秘法印击中之后,扑到半空中的身形猛然停滞了下来,接着就重重的跌落到了地上,再也没有丝毫动弹。看到这两位人依然会受秘法所制后,离渊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心神微微放松之际,突然感觉自己身后风声响起,离渊不由的冷哼一声,手指反手从背后抽出一把利剑,朝着身后立即划去,然后却并未听到身后金铁交鸣声响起,这一仓促一剑好似砍在了柔弱的海绵之上,进入水的阻力很大,并没有对偷袭者造成任何伤害。

    离渊后撤步一跃转头一看,却是那只刚才一直静静的趴伏在王思鉴脚下的暗青色狼犬,此时正弓身趴在离渊面前虎视眈眈的。原来这只畜生不知何时偷偷的出现在离渊身后,在离渊制服两名道童心神微微放松之际对离渊发出了致命一击,可惜离渊六识敏锐,提前发现后将它击退。只是这只狼犬却不知是何品种,皮毛光滑如油,在离渊青霖剑下竟然只是在身上多了道血痕,虽然是仓促之间出剑,但也绝对应该七八成的威力了!

    “想必刚才那王思鉴之所以能发现自己的踪迹,大部分的功劳都是因为这只狼犬之故了。”离渊凝眼盯着眼前这只异种狼犬,心中默默的想道。“你竟然也是风水秘法之人?”王思鉴在这时终于开口问道。事先被离渊的煞气环绕的青铜面具震慑,心间已经起了一些慌乱,眼见自身的两名道童被离渊看似‘轻松’的击倒,将离渊的修为估计远远的超过他实际的秘法修为,王思鉴内心已经开始有些打退堂鼓了。

    感受着离渊身上有意无意间散发出的淡淡威压,王思鉴知到眼前的人不好惹,按照他以前的了解,风水秘法之辈是不会无缘无故的结下仇怨的,王思鉴心底不由的在思考,难道以前得罪过这个神秘的秘法风水师,声音之中止不住的带着丝丝的忧虑,哪里还有刚才淡雅的模样气度?

    离渊却没有理会王思鉴的问话,先是蹲下身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两名道童,却发现这两人哪里是什么道童?分明是两具穿着道童服饰的僵尸!!只不过这四具僵尸似乎经过了某些炼化,身体之强硬远胜之前。

    “灵御之物?”离渊轻声喃喃自语道。这两具经过祭炼的僵尸所用的手法,分明就是传说中天玉教祭炼“灵御之物”所用的方法。只是离渊心中有些奇怪,要知道据他从书籍上所知,天玉教的弟子只有在融合了一只“灵御之物”之后,才会去祭炼另一个更强大的“灵御之物”。同时祭炼控制多个“灵御之物”因为分心效果反而甚为不好。

    当秘法修为达到神识境界还算好些,不过现在王思鉴也只不过是灵觉的修为,一旦一心多用,效果反倒落下下乘,这样也可以解释为何方才离渊用秘法手印可以解决掉两个道童,这王思鉴为什么会如此做,难道他的风水长辈们竟然没有跟他说过这些吗?不仅同时祭炼了两具僵尸作为自己的“灵御之物”,想必那只异种狼犬也是他的“灵御之物”之一了。

    备注:关于印数之中,讳字几近三千多个,能收藏丰富并研究得懂讳字的人在道教中常常被人有口皆碑,令人敬重。台北道教理会事会长洪百坚道长,就是懂得讳字并研究讳字的道教人士其中之一。讳字是天神的隐讳名谓,所以多数流通的道教书中并不常见得全面。另外在有一些书籍当中有不少读者也看到这种说法:称其讳字的功效等于是某神的签字,画上了某神的讳字,也就是某神已经同意,是某神的代号,是用一种特殊的文字来代表,一张符按规定程序及写法画法之后,如果没有讳字,就是某年某日某时的神灵没有签字,符当然不会通灵显示出灵符的威力来。这种说法正确与否暂且不提,从中也可以看出讳字的极大重要作用。在过去道士对于讳字是不记载于纸张上的,多数是言传身教,作为秘法。讳字是一种神秘的文字,据我本人所知讳字或分为:上中下三界神明讳字、六十甲子太岁讳字、十二建月讳字等其它道教山术常用或秘用讳字。当然讳字的知识很博大精深,本人也在学习与研究中,对于讳字的见解有局限性了。下面的四个字是讳字的图示。

    在道教中的各项法术中法印的重要文化价值与学术价值也是不可低估的,法印常常被用于符录、法事、法术及其它操作中。法印的种类与设计图案精采丰富,从中体现中天、地、人、鬼、神的相互统一、相互作用的观点。法印由于具有文化、宗教、美术、社会、文字等多方面研究价值,所以备用道教人士及其它人士的偏好、青睐、吸引。而且我们所能了解到的法印多数是从符录中看到的,这只是法印用法其一,法印当然具有相当多的用法,符录上的法印仅仅是其用途的一小方面。我们经常在道观中看到道士做法事时所用的>,>就是法印中最具经典的。符咒用法印由于师承关系及门派的差别而各有不同,法印样式也各有不同的.正统道教流传至今的法印只有264种,其它的种类则不能被正统道教所承认的。在法印的收藏与研究中,台湾道教会理事洪百坚先生统筹、王育成先生编着、张继禹先生策划的>这一精典著作实为道教知识体系中不可多得的学术研究资料。在此对三位先生给予最热烈与诚挚的谢意,感谢他们对于道教的发展做出的贡献。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罗地网

    观察完四具僵尸后,离渊转身冷冷的盯着黄袍飘飘的王思鉴,丝毫没有顾忌身后还有一只恐怖的狼犬,淡淡的问道:“你可是那天玉教的弟子?”听到离渊说到“天玉”二字后那王思鉴眼瞳不受控制的微微一缩,也不管宋景宋子峰两人惊异的眼神,讨好的强笑道:“贫道正是天玉教门下,请问道友在何派修炼,你我相识之下也好讨个善缘。”

    “善缘?不知道友最近可是做了何种事情,我听旁人说你用道法谋害凡人,这些规矩你都不知道吗?”离渊嘴角一弯轻轻的问道,声音虽然轻柔,但青铜面具加身上所散发的淡淡威压却让这王思鉴头上不禁微微的冒出了冷汗,忙说道:“贫道从来没有害过凡人啊?”

    “那这宋家的前任家主和那些长老是怎么回事?要我找人来和你对质吗?”离渊冷哼一声皱眉毫无顾忌的说道。看到离渊这么说,王思鉴知道欺瞒不过,只能承认道:“这个……贫道在秘法风水江湖初出山门,对这些规矩不甚了解,还请道友看在我天玉教的面子上放过贫道这一次,今后贫道定有厚报。”

    “按以往风水江湖界定的规矩,如果在随意使用风水术谋害普通人,是应该废掉道行的。阁下虽然说自己是不知情,但在下也不能因为一个‘不知情’就坏了风水江湖数千年的规矩。”离渊听了王思鉴一番心情激荡的话语,面上的神色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说道。

    听到离渊口中这么说着,王思鉴心中已将离渊当成了一位初出茅庐的风水宗派弟子,也知道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于是收起了面上讨好之色,色厉内茬的说道:“道友,贫道在天玉教中也不是无名小卒之辈,各位长辈对贫道也算厚爱,如果道友今日对贫道有什么不利的话,恐怕今后我家长辈的关系会不好相处,所以还望道友多多思量。”

    王思鉴本以为离渊听到自己的话之后神色多少会有些顾忌,却没想到离渊听到自己的话后面色变得惊愕诡异起来,似乎听到什么很吃惊好笑的事情,看到离渊表情的变化,王思鉴心绪大乱,不由的大急,再次说道:“贫道这次在凡世间收集到的珍贵材料不少,如果道友肯放过贫道这一次,贫道愿意把这些材料分给道友一半。”

    却见离渊突然语气一软,笑着问道:“阁下这次可是初犯?”“绝对是初犯。贫道下山只不过短短两年时间而已。”王思鉴连忙保证道。“恩,看在你这是初犯的份上我就放过你这次,只当什么时都没有发生。否则的话我对师门也不好交代。要知道,我师父修远与贵派的时乘风师伯也算是相交莫逆了。不过阁下还要保证下不为例。”

    听到离渊这么示弱的话语,王思鉴微微松了一口气,放松的笑道:“多谢道友,在下回山之后一定会将道友的好意告诉时乘风师伯的。”听到王思鉴的话,离渊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意,轻声问道:“阁下当真是风水大派天玉教的吗?”

    “贫道当然是天玉教的,怎么会有假?”听到离渊的话后,王思鉴本来已经轻松下来的表情再次紧张起来,忙说道。“想来阁下对一些事情是不知道了。”离渊淡淡的说道。“什么事情?”王思鉴心中有了些不妙的感觉,忙问道。

    “天玉教在百年前由于太过横行无忌,惹了风水三宗的众怒,被三宗各门派合力诛灭,已经再没有山门了,况且你连我的秘法师承都看不出来,这与你天玉教的关系从何而来?道友所说的下山又是下何山呢?”离渊紧接着冷哼一声,笑着斥责问道:“至于,只是在下胡乱所说的一个名字,请问阁下天玉教真有这么一个人吗?”“这个……”听到离渊的问话,王思鉴不由的目瞪口呆,显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阁下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会百年前天玉教的风水秘法的?还请阁下从实说来。”离渊青铜面具在淡淡的光芒下,晃动着若隐若现的荧光,语气变得萧索阴冷道。“既然道友都已经看穿了贫道的谎话,那贫道就只有实话实说了。”王思鉴颓然说道:“贫道其实是……”就在这王思鉴的话到一半之时,异变突起。

    自被离渊青霖剑击退之后,就一直安静无比的那只暗青色狼犬此刻突然纵身而起,再次向离渊背后扑去,而房间的顶部更是突然飞下了数十只暗青色的吸血蝙蝠,拍打着翅膀快速的向着离渊快速的咬来,显然也是这王思鉴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祭练的“灵御之物”。一时间离渊视野所及均是暗青之色。而那刚才还老实无比的王思鉴则在蝙蝠和狼犬攻击离渊的一瞬间就快速的向房外逃去,他心底已经被离渊突如其来的气势击垮,准备先谋定后动,不再死撑下去。

    “哼~!”离渊似乎早已料到王思鉴的动作,面容不惊冷哼一声,心神丝毫不乱。先是快速后撤几步,闪身避开了蝙蝠和狼犬的攻击,接着十指如兰花绽放般接连变化,得自丰虚道长的一十六枚符币此刻自离渊手指间化出,飞到空中后,沾染到离渊手中秘法加持过的丝荻金线,其中八枚符币一现汇合着光芒闪闪的金线,相互纠结起来化为金丝大网,将空中扑面而来的蝙蝠纷纷罩在里面,没有一只逃脱。接着剩余的另外一只大网突然自狼犬身边出现,顿时就将那身形庞大诡异的狼犬捆个结实,再也动弹不得。

    正在往外逃的王思鉴看到离渊这么容易就击败了自己的“灵御之物”,早就没有了抵抗心思的他,心境变得更为不堪,刚准备再有什么动作,却惊骇的发现离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现在,你可以说了吗?”离渊手中把玩着一朵不知何时出现他手中的青色宝剑,看着王思鉴那惊疑不定的神色,淡淡的问道。

    “现在,你可以说了吗?”离渊在手中把玩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的青色宝剑,淡淡的问道,似乎心中对于王思鉴刚才的偷袭之事没有丝毫的气恼。“道友真是好修为,竟然这么容易就击败了贫道的‘灵御之物’。”看到离渊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冷汗不由的从王思鉴脸颊滑落,脸隐隐有些发白,但还是强笑着说道。“还好。”离渊淡淡的说道。“阁下现在还是先把自己的来历向我说一下吧。”看到离渊表情静定,丝毫不为自己的话语所动。

    王思鉴不由的心中恐慌,强笑道:“道友就不能看在我们同为风水中人的份上放过贫道这次吗?”“你还是先说一下你的来历吧。你是怎么学会那天玉经的功法?”离渊淡淡的问道。或许是王思鉴贼心不改,在说话的同时,一条暗青色的毒蛇突然从王思鉴的宽大道袍中窜了出来,身体如脱弦利箭般快速的向离渊迅捷的射去。在半空中这条毒蛇张开了蛇口,四颗毒牙在月光下闪烁着点点寒光。

    “哼~!”离渊眼神中发出动怒之容,微微皱了一下眉,却神色不动,手一扬,刚才一直在手中把玩着的青色古剑快速的向飞来的毒蛇身上射去。蛇剑碰撞后,爆炸声轰然响起,随着爆炎花的爆炸,那条暗青色的毒蛇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倒飞而去,远远的跌落在地上。烟雾散尽之后,却看到那王思鉴在爆炸余威的冲击下重重的跌倒在地,脸色愈加的苍白。而离渊则静静的站立在原地,似乎刚才发生在他面前的强烈爆炸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无论何种灵御之物,离渊的风水法器牢牢的克制王思鉴的东西,使得王思鉴空有一身风水秘法,却是找不到出招的机会。

    “如果你再不老实的话,下一次这把剑就要刺在你的身上了。要知道,人的耐心是有限的。”罩着青铜面具的脸孔看不出任何的面容,离渊轻轻的扬了扬手中的青霖剑,静静的看着跌倒在地的王思鉴,淡淡的说道。在绝对的强势下,这个王思鉴的无奈的只能选择了屈服。随着王思鉴把自己的经历缓缓道来,离渊也终于知道了眼前这位高羽手下风水秘法第二人的来历。

    原来,这个王思鉴原本只是一个无名道观里的道童,虽然出家但却凡心未泯,竟然在四十年前的年满十六岁的一天晚上去偷窃该道观的祖墓,想在墓中找些古物卖掉以换取钱财。也就在那次盗墓中,这王思鉴这道观中的一处不知名古墓中寻到了一部《天玉经》的残章。

    惊奇之下王思鉴开始按着《天玉经》上讲述的秘法修炼,可是这个《天玉经》毕竟只是残章,而且这个王思鉴的天赋有些不济,在三十多岁之后,王思鉴自觉自己功力不能够继续修行风水秘法神识之境,转而取之外物,开始想通过秘法之术祭练觉魂之物,如此才被高羽网罗之帐下,这期间除了为高羽做一些事情,王思鉴还未自己的打算四处奔波,常常因没有充足的材料帮他炼制“灵御之物”,于是就下山来寻求机缘,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宋景父子的,并看中了宋家的财势以及拓塘镇的风俗闭塞,于是设法让宋景成为宋家家主,并骗他说自己会一种祭炼“觉魂虫”的方法,炼成之后可以点石成金,以此来骗宋景为自己收集祭炼“六翼寄生蜂”的材料。

    听到王思鉴的描述,离渊一阵恍然,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王思鉴虽然会《天玉经》中的一些功法,却对天玉教的事一点也不了解。甚至会出现一口气祭炼了众多的“灵御之物”的低级错误出现。要知道如果这王思鉴只专心祭炼一件“灵御之物”的话,虽然依然依旧被离渊的风水法器克制,但无疑会难对付的多,而祭练众多的灵御之物,这般下来,王思鉴空有一身风水秘法,却如同水流一般被分流成若干个支流,到时候一颗小石子就可以阻挡,到时候王思鉴虽说不能赢离渊,但至少可以全身而退,这方面来看,王思鉴败得真的很憋屈。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送你一场机缘

    听完王思鉴的讲述后,离渊心中突然微微一动,问道:“那个《天玉经》的残章,你现在还带在身上吗?”听到离渊的问话,王思鉴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明白了离渊心中的想法,脸上不由的多了些血色,说道:“这《天玉经》贫道把它藏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不过它的威力道友你也见过了,当真是不俗,能炼化天地万物为己用。如果道友肯放过贫道一马的话,贫道定然把它双手奉上。要知道《天玉经》藏匿的地方相当隐秘,只有贫道一人知道。”

    听到王思鉴的话语,离渊兀自冷笑一声,不由的眉头微微一皱,向着王思鉴淡淡说道:“你用风水秘法害人性命,废掉你如今的风水秘法是必须的。不过我可以担保你性命无忧。”听到离渊的话,王思鉴的表情变得微微强硬了起来,说道:“如果先生不肯放过贫道这一次的话,那藏匿《天玉经》的地方贫道也只能恕不奉告了。”

    看到王思鉴自持有所依靠后变得强硬的态度,离渊也不着急,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轻声问道:“王道友我想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了,想必你也知道风水江湖之中流传的秘术,是有一种风水秘术称为名叫‘祝由术’吗?”“不知道。”王思鉴心间猛然一颤茫然的摇了摇头,心中已经隐隐的猜出离渊下面的话,脸色愈发的苍白起来。

    “看来王道友并不是很明白,那就由在下跟你解释一番,祝由严格意义来说算是相术的一个分支,不过早已没落而已,这或许在科学上称之为催眠……”离渊嘴角冷冷一笑,从袖子中掏出一打黄纸,和丰虚道长画符的纸质地差不多,但纸的宽度要更窄一些,长度也要更长一些,“只不过,这与传统的催眠完全不一样……所谓祝由之术,是上古时期的一种巫术,相传轩辕黄帝曾经专门设置了一个官职就是干这个的,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太卜”,区别在于“太卜”是占天,“祝由”则驭人而已。

    在相术之间的其他分支出现之前,祝由之术曾经占据了异术奇学领域的半壁江山,其基本原理与道术及传统中医学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样基于阴阳五行,同样适用九宫八卦,但最大的区别在于“祝由”更多的倾向于在“活人”身上以“术”做文章而不是阵局或药材。

    风水江湖秘法认为,正常的活人是一个阴阳平衡的机体,人死则阳气消散,魂魄转为纯阴,“大阴则虐、是以治也”,意思就是说,魂魄阴气过大,就需要用道术治驭,而在传统中医的认知中,人体阴阳失衡则易患疾病,需要以药材、针灸或其他手段调理,而“祝由”术也有类似的认识,但区别在于,祝由术认为不论人是活的还是死的,魂魄都是始终存在的,只不过人在活着的时候魂魄在身体上而已,肉身决定阳气、魂魄则决定人的阴气,调节人体阴阳不该只真对决定阳气的身体,更应该调理决定阴气的魂魄,所以早期的祝由术是一种在活人的魂魄上做文章的奇学,主要的功能也是治病,这一点是道术与医术很难做到的。

    风水秘术至多只能做到将活人的魂魄打出肉身,这种强盗性质的法术对人体或多或少都有伤害,用现在的标准衡量轻则抵抗力下降经脉孱弱重则大伤元气甚至就此牺牲,而祝由术则可以不破坏人体正常阴阳循环的情况下对魂魄阴阳进行“微调”,不但无损健康相反还能治病,在商周时期,祝由术曾作为传统医学之外一种很重要的辅助治疗手段盛行一时。经历了商周两代的发展之后,祝由术的应用范畴更是从单纯的医学应用到了行政、军事等诸多领域,传统的道术认为世间最诚实的东西就是魂魄。

    然而在祝由术而言,魂魄不仅仅在人死了之后才能说实话,人活着的时候这东西一样是诚实的,在春秋早期,就专门有祝由术高人从事“让魂魄说话”的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其原理在道术看来,就是在不破坏人体机能的前提下,人为在活人身上制造一层阴阳隔阂,让受法者达到类似于“自己的魂魄冲自己的身子闹撞客”的效果,以至于到了后世,甚至有很多人将祝由术看做现代“催眠术”的雏形,要知道,这项工作如果用道术暴力搞定的话,被搞的人基本就完了。

    然而,由于古代人强烈的“门户”观念与对“人权”的淡薄,即封闭又难学又费力不讨好的祝由术,很快便被开放式学习且极易上手的道术所取代,活着不说实话不要紧,死了说也行啊,以至于这项由少量能人垄断大部分市场的奇术终于在战国后期走向了没落,自魏晋之后便鲜有记载,即使民间或多或少仍有零星传承,却也只能见于野史了。

    “可以这样说,‘祝由术’是秘法境界高的修士对秘法境界低的修士时常用的一种道术,这个秘术可以让高境界术士清楚的得到想要的记忆。”离渊的眼睛似笑非笑语气幽幽的说道,丝毫不看王思鉴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只是现在我刚刚听闻这个秘法,还算不得娴熟,倘若用了这个秘术有一个很大的缺陷,就是被施展过‘祝由术’之后心魂会受到极大的伤害。不过,也许你运气不错,我对你使用了‘祝由术’之后你依然不会出什么事也说不定,你要不要试一试呢?”

    听到离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没有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王思鉴颓然倒地,却再也说不出话来。看着王思鉴变得空洞绝望的眼神,离渊嘴角微微的泛起了一丝笑意。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一番谎言已经把这王思鉴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的击溃了。

    “祝由术”这种秘术在江湖奇门异术界或许是有的,但恐怕真要找出来,也寻不到几个人,就算是离渊真正的得到了祝由术的秘法方法,但却至少需要有神识境界秘法的修为才可以施展,以离渊现在的秘法修为还远远不够,王思鉴也是被吓破了胆子,丝毫发现不了离渊口中话语的矛盾之处。而且以离渊的心性,就算他有这种能力,他也不忍心施展这种残忍的道法的。

    ……

    所谓只有王思鉴一个人才知道的隐秘的藏匿地点,就是王思鉴的道袍当中。在离渊看来,王思鉴这本《天玉经》比之当初从瓮坛中得到的手中的《撼龙经》还要破旧,在时光的侵蚀之下《天玉经》书页泛着古老的枯黄色,似乎微微一碰就会破碎。有多处被虫蚀的痕迹,显得残破不堪,最后面的几页更是完全不在了,似乎是什么人给撕掉一样,从裂痕上来判断撕裂的时间已经相当久远,显然不是王思鉴所为。

    不过虽然只是残卷,但离渊已经很满足了。据说《天玉经》是以炼化加强他物然后融入己身的风水秘法,这样一来不禁威力甚强而且无形中还对风水师的天赋要求就减少了很多,或者这本《天玉经》会给自己提供另一条路也说不定,天玉经据云出自杨筠松著,曾因战乱失传,至明初的时候被一位无名的风水前辈辑录注疏,破译其中艰涩难解部分,但是此人把破译后的《天玉经》用到了歪处,开始大量的祭练灵御之物,这《天玉经》在众人的眼中也变得更加深不可测,后来对《天玉经》连番破译者不知凡几,各人根据不同理解,各抒己见。一时间,珠玉纷陈,百花齐放,令後学眼花缭乱,无所适从。从此之后,以玄空卦理为基础的秘法风水得以影响后世千年不绝。

    正所谓:

    乾山乾向水朝乾,乾峰出状元,卯山卯向迎源水,骤富石崇比,午山午向午来堂,大将值边疆,坤山坤向水坤流,富贵永无休,

    汝今传得地中仙,玄空妙难言,翻天倒地更玄玄,大卦不易传,

    更有收山出煞诀,亦兼为汝说。相逢大地能几人,各个是知心。

    “这就是传说中的机缘吗?”离渊低头把玩着这纸张残破的《天玉经》残卷,静静的想着来时丰虚道长对自己的话语,现在自身的秘法还是太过于低了,对上一些来历不明的风水师或许能够手到擒来,但是碰到正宗风水命门的嫡传子弟就变得捉襟见肘,手中的几把趁手法器也起不得作用,离渊心念此处,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对神识之境的秘法威能更是心中想象依旧。

    不过如今,离渊决定这个《天玉经》自己暂时先不修炼,《天玉经》传承了这么久,想必曾经得到它的古代风水宗师也不在少数,如今到了此种境界,风水秘法法并不是随便就可以修炼的,因为属性不同理念不同,不同的秘法修炼起来往往会存在冲突,或许还有着更大的不同,现如今离渊手中的这残本《天玉经》还不知道是内传还是外传,保不定会出现什么要不得的事故。

    “道友,你说过只要我给你《天玉经》之后你就会饶过我性命的。”这时,王思鉴略带恐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离渊的沉思。看着满脸绝望惊恐之色的王思鉴,离渊点点头,说道:“这个自然,我说话一向算话。”说着,离渊手指尖突然化出一枚符币,在王思鉴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刺穿了他的“灵海穴”,顿时就废掉了他的修为。

    随着惨叫声响起,王思鉴的面容也瞬间苍老了许多。原本红光满面的脸渐渐的布满了皱纹,而原本密集整齐的白发似乎也在短短时间内稀薄了许多,一副精神萎靡的老人形象。看到王思鉴的形象后,离渊微微的摇了摇头,人就是这样,明知道自己秘法道行被废之后会寿元大减,即使活下来也活不了多久,但却依然会选择活着。有勇气面对死亡的人毕竟只是少数。

    “王道友,有句话我要送给你,免得你一时糊涂做了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事情,我此次来到拓塘镇并非因其他的事情,而是我与高羽有仇,不会跟你计较何事,我想高羽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你知晓了他那么多秘密如今又是秘法全失,想必高羽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该如何做就看你的考虑了,希望你不要头脑发热……还有你这些年想必已经留了很多后路,不如就此避世过上闲暇的生活,怎么选择就不用我再细说了,风水本无常,你送我一场机缘,我也就赠你最后一言!”看着王思鉴脸上满是憎恨的目光,离渊摇了摇头,毫不在意的说道,以前掌控他人生死的人,最是怕死倘若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会更好地存活下去。

    感叹了一会之后,离渊又把注意力转到了一直惊恐的萎缩在角落的宋景宋子峰父子身上,宋祁的仇恨更多的是来自这两个品性败坏的男子,王思鉴只不过是出主意之人,眼见人的仇恨能够如此之大,让离渊心性变得更加淡薄与平静,追名逐利而已,只不过是一场空闲而已,都付笑谈之中。

    周末闲暇无事,重翻了一遍熟稔的《天玉经》,恰逢雨夜连舟,心性颇为娑罗,整理了一番心序在章节之后,一章足五千,以当聊资,第三卷青乌即将开启……

    序言:

    时值八运三阳开泰,天运己开,随着许多高科技的腾飞猛进,人类已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在中华浩瀚的易学里,风水学是一门最受人接受而又相当隐秘的一门学问。然而数千年来伪诀传世,真诀隐藏,自周文王演出文王八卦,洞悉天机创出天机铃诀,迁都洛邑,有八百春基业,继而有经传青鸟黄石公,管公郭朴,道授赤松仙…….代代秘传,至唐朝丘延翰石室搜书,朝庭追缴以作皇室秘籍.杨曾二仙冒着生命危险盗出秘籍,潜心悟出天机心法,二仙恐真诀失传,遂作天玉四经,以证先贤天机铃诀心法,故天机铃诀是锁,天玉四经是钥。

    斗转星移,时至当代,玄空学上最突出的六大门派还在争吵不休,往往还牵强附会运用天玉四经,他们还自以为是什么名门正派,有不少大师还解释了天玉四经,可惜,可叹,他们不知内中原由,自古以来都有传书不传诀,传诀不传书的说法.何以为诀/天机铃诀是诀.何以为书/天玉四经是书.唯天机铃诀方为内门数理,其它门派皆为外门数理.只要有了天机铃诀,将两者配合自然破秘。

    先天八卦泄河图之秘,虽先天八卦无九,然先天八卦对待全部合九.后天八卦阐洛书之道,虽后天八卦无十,然后天八卦对待全部合十.河洛一交8媾,先后天八卦自然交8媾,也就自然全部合九合十.故合九合十方为玄空精英.时师不识玄空奥义,有以抽爻换象,执方隅以论理气者(如呆板的旺山旺向上山下水等)有以六十四卦反对错综,执卦坐爻以论理气者,有以误解奥语中四大金龙水口论理气者,有以紫白板格论理气者,种种拘泥,皆得玄空皮毛,未得玄空骨髓,不知玄空雌雄交8媾,即此河洛合九合十之精英。

    易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风水称为堪舆,堪者天道也,舆者地道也,天气下降,地气上升,一阴一阳相互交8媾,而生万物。气虽是看不见,摸不着,然而整个宇宙都时时离不开气,也摆脱不了气运的规律,而天玉四经里主要讲的是如何用天机铃诀来推算地运的运行规律。自古以来,三合派运用天玉经时删掉了经中玄空的内容,而玄空派又删掉了经中三合派的内容,特别是青囊序中提到三合派的很多,然而在提到三合派时重复说到‘却向玄空里面寻’‘大小尽在玄空里’。其实三合为经,玄空为纬,三合玄空同出天机铃诀一家,大小富贵尽在玄空挨星中,故‘‘唯有挨星最为贵’。祸福吉凶主要以三合派来断,故‘水神祸福原非轻’之语。

    一代玄空宗师沈竹礽先生,勤奋好学,自学成才,虽只学了玄空外门数理,但他求学的精神,以及不畏‘天遣’敢将玄空学阐述于世,于是才有今天玄空学的昌盛,他起了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他的这种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当今世界是一个民主;解放;天下为公的时代(与宇宙天体运行有关),我想,也是该将这秘传千多年的风水内门数理天机铃诀打开的时侯到了,提取精华,去其糟粕,将所有学习风水的爰好者引入正途,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中国的风水学必定大放异彩,并将它发扬光大,期盼的。

    极品风水师。

第一百二十六章 恍如隔世

    一瞬间恍然隔世,察觉到离渊冰冷无际的眼神向这边看来,宋景宋子峰父子满脸的无奈,眼见在他们眼中无比神秘的德鉴道长都着了道,心中早已崩溃,若不是二人身后的墙壁在格挡,恐怕早就吓得夺足狂奔了,只好期期艾艾的走到离渊的面前,恐慌的说道:“那个……道长,我们父子二人可是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只是受这个妖道蛊惑帮他收集材料而已。并不知道这个妖道竟然还祸害人间,幸好碰到道长您英明无比,拆穿了他伪善的面具,救了我父子二人在这里谢过。”

    说着,宋景携着宋子峰还真对着离渊躬身一礼,一副仇大苦深一朝得报的样子,言辞恳切寓意洞彻人心,看着那宋景连忙于王思鉴撇清关系的模样,再联想到之前他对王思鉴那毕恭毕敬的样子,离渊的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厌恶,但苦于自身从未对这些普通人下狠手,这宋景宋子峰二人作恶多端,自有人去惩戒他们,不必离渊双手沾染这二人的血迹,还是淡淡的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对普通人出手的。”

    “那就好,我就说先生您空虚若谷,一定不会跟我们这些普通人计较的。”听到离渊的话后,宋子峰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谄媚的说道。而也在一旁连忙称是。离渊却丝毫不理两人的奉承,手指着两人口中轻喝一声:“不过我哦现在需要你们帮个忙,送你们一些小措施!!”随着离渊的轻喝,宋景父子惊恐的发现自己的下半身身体再也无法动弹,如同瘫痪一般再也无法感应到自己双腿的存在,相比较宋景不断惊恐的大叫哀求,宋子峰的表现还算冷静,只是问道“先生您这是何意?您不是说过您不会对普通人出手吗?”

    “放心好了,这只是暂时让你们没有行动能力,你们也别想偷偷的跑,否则的话哼哼……虽然我不会对普通人出手,但你们谋财害命是真。想必会有人乐意来找你们的,在这之前为了防止你们逃脱,就施展一些必要的小手段罢了。”离渊淡淡的说道,说完这句话之后,宋景宋子峰父子就发现原本一直静静的站立在他们两人面前的离渊突然消失不见,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原本一直萎靡在地上的王思鉴,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在房中不断的回荡着。

    “觉魂虫?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人有梦想是好事,但最好不要有妄想,也不要被自己心中的妄想冲昏了脑袋,更不要因为这些就干一些伤天害理之事。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带着风水秘法全失的王思鉴离开宋家祖宅之后,离渊在月夜之下就运使起风水秘法向镇外飞去。他记得自己在镇外一处小山丘处见过一座破落的道观,倒是安顿王思鉴的好地方,他现在过段时间静养之后,想必就可以独自离去了。

    “这个世界上,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有着属于它的规则,不要因为自己有了力量就胡作非为而无视规则,要知道,世界上永远都有比你力量强大的人存在,好好过完你的下半生,不要再生怨念,否则恐怕你会死于非命,下一步,将会是你一直尊敬的主子—高羽,所以不要心存侥幸去找他。”将委顿的王思鉴放到道观门前后,离渊目光青灵的看着眼中满是绝望之色的王思鉴,轻声说道。说完之后,离渊也不看那王思鉴的表情神色,身形在夜幕下化作一道青色云烟,向着刚才自己和宋祁所在的那处小树林方向快速飞去。

    夜风清凉,却无法扑灭宋祁心中的焦急。

    宋祁并不是一个为了报仇可以不顾一切之人。自离渊离开之后他就一直担心不已,虽然在他心中离渊是一个武功高强的神秘人,但武功再高也只是凡人,和那些神秘强大的道长之辈相比还是有着天差地远的差距。看到离渊迟迟不回,宋祁已经有些后悔刚才在离渊要去探那王思鉴的底的时候没有阻拦他了。

    “你在这里四处乱转着急什么?怕我给你报不了仇吗?”就在宋祁焦急的走来走去的时候,离渊淡定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离渊,宋祁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欣喜的说道:“你回来了?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被那妖道给发现了呢。”

    “哦?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没法给你报仇呢。”离渊看到宋祁欣喜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心中不禁微微一暖,笑着说道。

    “仇一定要报,但那毕竟只是我的家仇,如果因为这个连累而无辜的人就不好了。”听到离渊的话后,宋祁两眼放光极为认真的说道。

    听到宋祁的话后,离渊定定的看着宋祁一眼,却没有想到平时有些放&荡不羁的宋祁竟然也有如此至诚的一面。于是笑着问道:“你就不问我有没有替你报仇吗?”“难道你帮我报仇了?”看到离渊那含笑而立深不可测的样子,宋祁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德鉴和我先人有旧,所以我把他劝回山去了。至于宋景和宋子峰,以及那些以他们为首的保镖打手,我已经替你全部制服了,因为你说过你想要亲手报仇的。现在你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宋家祖宅了。”离渊淡淡的说道,他并不想在宋祁面前表露自己的身份。

    “真的?”听到离渊的话后,宋祁依旧是不敢相信。“我骗你作甚。”离渊淡淡的笑着说道。看到离渊的神情不像是作伪,宋祁顿时就愣住了。报仇之心在他的心底已经整整的隐藏了一年时间了,但因为他知道自己远远没有报仇的能力,所以他那报仇之心根本不敢表现出来,甚至连做梦都害怕自己把梦话说出来,自己的仇,现在终于能报了?

    愣了许久之后宋祁猛地转身向拓塘镇的方向跑去,这一刻他已经等待的够久了。“等等。”离渊突然闪身到宋祁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说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宋祁抬头问道。离渊看到宋祁知道自己可以报仇了之后,眼睛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布满了血丝,心中不禁暗叹仇恨果然使人疯狂。但离渊觉得这个宋祁虽然整日和街痞无赖混在一起,往日里也许也做了许多不法之事,但毕竟良心尚在,所以不希望这么一个人就这么被仇恨给毁掉。于是淡淡的问道:“你想去干什么?”

    “还用问吗?我要回去把宋景和宋子峰那两个畜生抽筋扒骨,以报我杀父之仇。”宋祁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呢?”离渊的脸色显得很是平静接着问道。“然后……”听到离渊的的问话,宋祁刚想要说什么,却突然愣住了。

    “然后你就会因为杀人的罪名被政*府通缉,从此之后只能监狱中渡过余生。”离渊接着自己的话说道。“但是他们杀了我的父亲,还有很多平时对我很好的叔伯!”宋祁低吼道,神色显得甚是激动。

    看到宋祁的样子,离渊心中暗叹一声,暗中施展了一个可以平复人心神的风水秘术“静心决”,安抚着宋祁身周凌乱的地气,看到宋祁神色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之后才说道:“身为人子为父报仇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但人可以为了报仇而活着,却不应该是活着就为了报仇,更不能让自己的世界只有报仇。因为报仇而犯罪,想必你父亲的在天之灵看到也会不开心吧?”

    听到离渊的话后,宋祁的神色开始挣扎起来,显然是正在做思想斗争。最终终于露出了颓然的神色,带着虚弱的口气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办?”“去按正常的途径去报官吧,这一年以来宋景父子仗着有王思鉴做靠山横行无忌,一定会落下很多把柄,得罪很多权势之人,报官是最好的选择。”离渊摇了摇头说道。

    “报官?”宋祁静静的站立在小树林中,喃喃自语道。“我先走了,你先回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等不久我还会再来找你,”夜风刺骨冰凉,但愣神中的宋祁却丝毫不觉,而离渊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或许不久离渊还会来找宋祁的。

    ……

    “公子,这两个家伙怎么处理?”庄园里边一个保镖模样的彪形大汉指着宋景宋子峰父子,带着谄媚的笑意向宋祁问道。宋景成为宋家企业的掌舵人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一年来倒行逆施耗空了宋家数十年的积蓄,更是不得人心,所以在宋景宋子峰父子和拥护他们的家丁护院被离渊制住了之后,宋祁回到宋家祖宅很快就掌控了局势。

    看着家丁那谄媚的笑容,宋祁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当自己被赶出家中时,这些家中的说的话有多么难听宋祁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但随着自己控制了宋家企业的局势,这些家丁又开始叫自己“公子”了。而之前他们还毕恭毕敬在服侍的家主和公子,却又变成了“这两个家伙”。

    但宋祁现在却没心情找这些人的麻烦,只是神色复杂矛盾的盯着动也不能动的宋景父子,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颓然长叹道:“把他们送到公安局中去吧。”

    清澈的夜空中,片片云彩装饰其上,而离渊正脚踏在不远的树上,静静的躲在树荫下旁看着脚下所发生的一切。当看到宋祁终于还是理智的选择把宋景宋子峰父子送到公安局中去后,不由的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面对以后的未知,离渊似乎能感觉麻烦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似乎期待,又似乎恐慌。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七层宝塔

    是夜,原本月朗星稀寰宇清净的夜空,瞬接荡起的一层乌云,骤雨初歇,天边不时还闪过电的光芒照亮半边屋子,透过云层,隆隆的哄传逐渐远去,夜似乎回归了原有的宁静,湿润的小风灌进房间,竟些许寒意裹紧了被盖,那雨夜的疾风还不作罢,积蓄势力,又开始兴风做浪,这雨,就连绵不绝的一茬接着一茬没完没了。

    到了入夜时刻,滴滴沥沥的细雨无尽的冲刷这半与世封闭的拓塘镇,将宋景宋子峰二人嚣张跋扈的影子完全从这小镇洗刷开去,明日的晴空艳阳升起之时,恐怕正如宋祁重新入主宋氏家族企业一般,属于拓塘镇企业士族之类的偷天幻日,而这一切都是来自南京的一位不知名的风水秘法师而为,这天晚上宋祁重新躺在从小就熟悉无比的家宅之中,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觉,现在的情景如同云里雾里梦中一般,宋祁到如今,心底还不是很确信自己这些年来一直报仇的事情,竟然如此简单的一天之间就实现了,正因为太过于简捷,他害怕一眼睡去,第二天醒来还要面对宋景宋子峰那对父子跋扈的嘴脸。

    而在同一时刻,秋风微作冰冷入骨,离渊端坐于拓塘镇外的破落道观之下,窗有缝而力不能合,风遂寻隙依空而入,将宋景宋子峰父子制服之后,离渊本是一路跟着宋祁回到宋家祖宅的,见到宋祁并没有被仇恨冲坏了脑子而选择将二人送至警局,准备依照法制的力度来惩治这二人,离渊便是对宋祁的所作所为很满意,毕竟如今的宋家企业已经被宋景二人败坏的差不多了,倘若宋祁再意气用事,这宋家就是再家大业大也经不起如此多的风浪,必然会大厦倾覆与一夜之间,其实在离渊的心中,这宋祁所属的宋家企业溃败不溃败本不算重要的事情,毕竟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世间哪有完满的事情,只是这样一来,不知道拓塘镇这些以此为生的镇民应该如此存活下去了,到时候恐怕也算是恶行业力的一种了。

    离渊从宋家祖宅出来之后,并没有选择直接找地方休憩,而是趁着雨夜在夜幕下从新走了拓塘镇,又走过那仙乐溪、踏乐溪、百乐溪,一路上,离渊漫无目的的负手前行,而古剑青霖就悬在他的左侧腰间。有一身好功夫真是人生的享受,翻山越岭、穿溪过涧不会气喘吁吁,因此兴致更浓,否则的话当年诗仙李白恐也写不出“俱怀逸兴壮思飞”这样的名句来。

    顺着拓塘镇一些并未被开发出来的地方,离渊感悟着地气的流动循环,沿途流水声、风声、山石峭壁的回音声合鸣相映,竟如天簌之乐,宛如天地灵枢素手拨弦。走过河边的小河流,来到镇外一处四面无人的林间。初秋的天气,江南这一带微有些清冷,但山间仍有不少常绿的翠色,点缀着浅红和枯黄,近处的草地如一张柔毯,是深黄的颜色,初冬中草叶已枯槁,踩上去沙沙作响感觉却很是舒适。

    素指轻拨,淙淙之音,就似这一路所携的天簌之乐,此曲却不知何名。此情此境,无论心中有多少戾忿、几多彷徨、一时也被涤荡纯明。,面对此情此景,离渊心底被深深地触动,又想叹气,开口吟道:

    “闻窗外风声咆哮,心似芦荻,摇曳不止,久不得静。所思所想甚多,皆似云之水桥,虚幻缥缈,不得其踪。弃卷提笔,不知所云。斯年之变,甚多无言。似温水青蛙,皮未察而肤已热,表未变而心先达。忆经年,若乎蒙太奇,片片交相,层叠幻灭。心亦升晖,忆晚霞,恋苍穹,山阴&水阳,立悬崖丈襟胸。洞天扉开,绚丽夏花,静谧秋叶。音容笑貌,净乎眼前。

    观一语,君子之行不仅得观寰宇,而在寻己之所处于世。西哲有言:认识自己。放诸时之旷,生亦步趋。人文书中走便可,山水脚下行不足;良辰昨夜随君去,美景今日伴谁行;依稀昔日平常事,何曾梦中故人来;赏心勿思,乐事免谈。无女友不远行,行必方寸之间。

    书中金玉两自全,境生臆像终虚幻;山巅太行径绵绵,谷底黄河水潺潺。霞客半生河川间,未见红颜顾其畔;治国平天君莫言,爱人爱己命自缘,今又观之,思绪沉杂……”离渊本不擅于拽文词,但这一首是自古风水宗师三一道人所写的游仙诗,小时候听过,今日到了拓塘镇,突然想起这位前辈的诗中描绘的恰恰就是此情此景,一时自然有感而吟咏。

    万籁俱寂,沉湎在小镇中的居民,未曾想到在镇外的某处角落,离渊一个人在冥想修身,对他而言,神识之境也该突破了,那一层窗户纸马上也被揭开了。

    …………

    初晴之后,经过一夜的洗礼,空气也显得很清爽,早晨的时候,一身风尘仆仆的宋祁孤身一人,从家中赶了出来,还是回到原来离渊与他常见面的镇外小树林中,而一身中山装打扮的离渊似乎早已预料到宋祁会来找他,正在那里笑着等他,脸上的神情精神勃发,丝毫没有因为夜晚通宵达旦的冥想而显得疲惫,反倒是精神显得充沛。

    “怎么如此早就来这里,我还以为你要中午的时候才能到我这里,大少爷的生活过的还舒服么,看你现在的这副面孔,想必夜晚兴奋的睡不着觉吧!”离渊见到宋祁脸颊眼圈黑青,倦色溢于脸上,印堂显得有些灰色,不用多看离渊也能够猜出昨晚上宋祁没有睡的个好觉。

    “先生不要取笑我了,我现在能够重新入主宋家企业,还不是靠着先生你的照顾……再者,昨天我熬夜安排人查了下宋家企业这些年的支出,弄的我一夜不得安睡,不瞒先生,这些年宋家企业只剩下一堆空壳子了,原来作为宋家根基的地产方面也只剩下祖宅那块地皮了,整个烂摊子让我无从下手,要不,我跟先生一起云走江湖的了,不想再看那些个庸俗势力的下人的嘴脸了!”宋祁听到离渊说出略带调侃的话语,满脸的无奈与愤怒之色,离渊看了不禁摇了摇头,看来这宋家企业的现况比他事先想到的还要糟糕一些。

    “这个不像是以前的你啊,被赶出宋家还能生活的那么好,现如今一点点小的挫折就不行了……宋家的一些钱财都被换成了珍奇的材料还有一些古董玉石,被宋景宋子峰送给了德鉴道长,我已经帮你追回来了,就在那边的洼地埋着,如今这些东西恐怕折价不会太多了,当初宋景宋子峰都是高阶强卖过来的,但这些钱足够你周转企业的那些坏账了!”离渊笑着拍了拍宋祁的肩膀,转身指着树林不远处的地方,那块明显有动土的痕迹,宋祁点了点头突兀的朝着离渊向下跪去,原本能够报仇对宋祁来说已经是粉身碎骨难以未报了,没想到而今离渊又送给了他这样一番大礼。

    离渊背对着宋祁,理应是看不到他下跪的动作,但是宋祁的动作却不知怎地被离渊用单手抬起,摇了摇头道:“你先如今也不要高兴的太早,那些钱财其实不属于你了,算是我对你的一种企业入股吧,如果你不能挽救宋家企业,我可以送给你,当然也可以轻易的拿回来,到时候你分红了,给我一份就可以……”

    “我宋祁这条命都是先生给的,这企业当然也是先生的,我一定会好好的重振宋家企业原来的辉煌,到时候只希望先生不要见外!”宋祁脸色冲动的说道,只有经历了人情冷暖的人才会更加的珍惜,人与人之间那种完全意义上的信任感,宋祁的性格在一些方面跟离渊有些相似,离渊看到他就好像有些隐隐约约的看到以前的影子,宋祁这年轻人确实不错。

    “你家祖宅前边,金玉带水理应是大副大贵之像,好好干其余的事情不要多想……对了,家族管理之类的我也不是太了解,这些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们拓塘镇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恐怕以后我还有多待几天,来我带你去西郊那块看看!”离渊说道这里,脸上显得很是严肃,不像方才那么说笑,看来昨夜在拓塘镇的一番闲逛,让离渊真的发现了一些什么蛛丝马迹。

    那也离渊将王思鉴的秘法修为废去之后,心底颓废的王思鉴告知了他一个消息,这拓塘镇好像是被人摆了一个接近数百年庞大的风水煞局,整个拓塘镇好像都被这百年煞局辐射影响着,当初王思鉴之所以选择在这里祭练《天玉经》上边的灵御之物,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有了这百年困局的影响,王思鉴才得以祭练如此多的灵御之物,否则的话,以王思鉴的财力物力很难在如此短的时间祭练这灵御之物,而且听王思鉴的话语,这百年风水阴煞阵在他到来已经被人开启了,在他看来,这人的功力远远的高于离渊,这也正是让离渊感到困惑不解的原因。

    见到宋祁满脸疑惑的样子,在宋祁看来,他从小是在拓塘镇长大的,对拓塘镇的一草一木可谓熟悉至极,当然不会不了解还有这种地方,离渊似乎是看出了宋祁脸上的不解之意,花费了半个小时的功夫,将宋祁带到了拓塘镇西边的一处洼地,指着不远处的坑坑洼洼的沟渠道:“你看这里的地势,边河绕过这里是一个半是阶梯状的折线形,这个小溪的顶部正好从这个弧形的中间汇入中间的,在不远处的坎位那里,还长着一排不合时宜的桃树,正好把这个奇奇怪怪的折形封死,宋祁你现在看看这个形状到底像什么?”

    “像什么?这个形状我还以为是天生就是这样的,你不说的话我还真的觉察不到,看上去像是一个歪七扭八的罐子,看瓶身又不像?”宋祁皱了皱眉头,像他这种大少爷一般是很少到这里来闲逛的,离渊带他来的这个地方,算是一个小洼地,平时到这里的人也是不多,再者好像这里以前出过几桩怪事,搞的这片庄稼地,连个种粮食的都没有,至于离渊方才指得那些歪七扭八的桃树,年年的桃花开的倒是够艳的,不过好像一直以来连个桃妞子都没有接出来过。

    “株桃柳绿阴浓错,这一排不结果的桃树是被人用来封阴煞气息的,当然不会结果子,倘若真结果子,那就说明这阴煞阵开始转阳了,不过照此局势发展下去,恐怕等几十年也难得结出,宋祁,你刚刚说的这里想一个坛子已经很接近了,那歪七扭八的河流折线其实是一个七层宝塔的模样,而我现在带你来的这里就是那将近千年的风水困局,不知道到底镇封的何种东西,被人搞成了这样一种七层宝塔的样子!”离渊皱了下眉头,很认真很棘手的说道,这件事情说麻烦也蛮烦,说简单也简单,关键是到如今,离渊一点头绪都没有,面对困局无从下手!

    “那这七层宝塔的形状到底是什么?”宋祁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说了你也不了解,这是风水三宗山门之定山派的七层锁妖塔!”。

第一百二十八章 镇封七关

    “风水山门?这些门派的名字听起来有点别扭,不过先生方才说的七层宝塔形状,细细看来还真的如你说的那般,不过就是那条河道显得横七竖八,看上去有些乱糟糟的,以前我还以为当地的河流原本就是这样,难道是自然河流改道形成的?”宋祁恐怕也是第一次听到风水山门的词语,脸上显现出迟疑懵懂的神情,看着离渊,双手边比划边说着显得十分惊奇。

    “这些河道当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而是被人故意这般设计,定山门是风水三宗之内,最讲究风水底蕴的宗派,在风水江湖之中,尤以秘法雄浑深厚著称,眼前的这七层宝塔布阵的年代足够久了,到如今塔眼轮廓变得不是那么清晰深刻,不过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奇阵,七层锁妖塔是山门封镇地气的风水大阵,人有生死七脉,地有循环七关,七关被镇封那么大多数的情况下,整个区域的一些阴煞气息不会再四溢出去,在风水江湖之中,地域上所谓七关与天上的七星相对,即云垦关、尚冂关、紫晨关、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和太游关,地域七关代表任何一个区域或者人口集居地的生气流向,而七层宝塔的每一层都对应着七关中的一个,牢不可破地气绝难外泄。

    不过传到如今,恐怕风水山门会布置这样大阵的风水秘法师也了了无几,按照我原先的猜想,这里肯定埋葬了古代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才会被人耗费大力气镇封了七关,对了你看绕塔巡行的那条河当初或许并不流经这里,但如果没有河,这里风水还算不错,但自从有了河,这里或许就是养匿阴煞之气的好地方。五行之中水是主阴的,况且这里连河带溪,有两条水脉,加上塔底的一排桃树封住了阴气向外发散,必然聚集大量的阴气,而七层宝塔的形状则是大煞之象,如果此地怨气如果没散尽,便可被这种煞象挑拨,恐怕不久会爆发什么大的灾难了。

    况且这七层宝塔的中心部位还布置着传统意义的回字局,外面的阴气进不来,里面的煞气便可日益消散,乡里便可安然无事,专门用来束缚阴煞之气不向外扩散,肯定是古代的高人布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被人动了手脚,这七层锁妖塔不能够将阴煞之气完全的锁住了,煞气已经开始慢慢的四溢了!”尽管宋祁对这七层宝塔的风水理论不算是太清楚,离渊也并未对他有多少隐瞒,差不多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都告诉了宋祁,这其中的缘由除了是对宋祁的信任之外,更多的则是离渊以后要借助宋祁在拓塘镇的人脉,来完全一些事情,有些事情也就不能太过于隐瞒了。

    离渊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而旁边的宋祁完全的听待了,眼瞪的跟灯泡一样,久久才回过神来,原本这些事情在旁人听来八成都当做是天方夜谭,不过经历过德鉴道长的事情后,宋祁对离渊完全是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尽管表情还有些呆滞,不过已经完全的转过了神来道:“先生你说的意思我只是明白了个大概,其余的不是太了解,不过按你的话,先生说此处的七层宝塔镇压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如今被人动了手脚,其镇压的将近数百年的阴煞之气,很有可能会在这一段时间爆发,后果会是怎么样!”

    “百里之内,鸡犬不宁,十里之所,血光之灾!”离渊盯着眼前的歪七扭八的河流,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背着手说道。

    “又那么严重,那先生我们现在要怎么做?用不用我找人来帮忙?”宋祁知道离渊不是什么虚张声势之人,既然这么说了,肯定就有他的道理,宋祁本人并不怕死,经历了这么多事,在他看来有些事情远远要比死更要勇气,现如今对于在拓塘镇宋家企业的根基,这份责任感要远远大于他对这个物是人非的家的热爱,离渊的一句话,都值得宋祁去舍弃性命的付出。

    “现在恐怕已经没用了,你看这七层宝塔四周的河流流动已经完全停止了,并且在不断的干涸下去,至多过不了半个月,等着河流之中的水干涸完全,恐怕这镇封的阴煞之气就会逐渐的蔓延出来,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咦,前边除了一排桃树之外,塔封地的地方还有一片年轮不小的柳树林,看样子也都是四五十年的样子了,应该是过去一些年来有人栽植的,你帮我查看一下到底是谁中的柳树!”离渊轻轻的摇了摇头,正如王思鉴当日所说的那样,离渊对这七层宝塔的风水困局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转身之间却是发现在宝塔的上阳关发现了一丛柳树,看样子不像是野生的,就开口宋祁问道。

    “这个我回去帮先生问一下吧,我对这里也算不上太熟,再者这块区域虽然说是属于拓塘镇的,不过早年却是属于临镇白阳镇的管辖,一些交接的地段属于三不管,况且先生带我来的这块土地贫瘠不养,恐怕多半属于无主之物了!”听了离渊的问话,宋祁的脸上有些难看,早年他是宋家大少爷的时候,纨绔风流傲慢不羁,哪会注意到这些东西呢,要不是离渊领他来的话,恐怕这辈子宋祁都不会注意到这些小事情上边。

    “恩这样也好,不过你最好这两三天内查出来,现在这风水困局从外边看不出什么破镜的迹象,恐怕那栽种柳树之人还懂得些内幕,”离渊叹了口气便回身离开这块地方了,宋祁不是风水秘法人士,在这种地方久待的话,恐怕对身体阴神也不好,既然暂时没有头绪不如索性离开等消息算了。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可能是风水秘法中最精炼、最平实、也是人尽皆知的一句口诀。金陵的山水曾在历史上留下过浓墨重彩的印记,与这山水也有割舍不去的关联,离渊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一处不起眼的小镇之中竟然也会有百年的风水困局,顾境生情,离渊放眼四望会有一种莫名的沧桑感慨,带着宋祁这一路行来,随处可见盘旋的小山土丘,保不准哪座土丘下边就埋藏着一些不被外界发觉的东西。

    拓塘镇的一些土地,被水印风蚀分切出沟沟壑壑,土地很贫瘠,若是秋冬时路过满目的黄褐色,分外苍凉。如今是晚春初夏情况略微好些,但也只有几抹稀松的绿色,显露出几分生机,偶尔却是山路绵延直至于无尽处,小径铺石隐听流水潺潺,翠木虬枝各自成景、生机盎然。景色让人心旷神怡的同时,又能感受到一种“静谧”字运转于天地山川间。

    如今世人谈风水,或以为玄奇深奥不可解,或以为故弄玄虚皆无稽,殊不知其至理平实,就在随手可得、随行可遇的身边。山川间的一草一木、尘世间的一人一物,皆是风水。其精髓不论可见不可见,亘存千古,而其传承至今未绝,就看人如何领会?

    “先生我方才听你的话语,想起了我们拓塘镇从明初的时候就开始流传的故事,可能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这故事很玄乎,不过在拓塘镇几乎都是人人皆知,原本我以为都是些老人迷信守旧而言,现在听先生的这番话,才发现这故事跟先生说的那七层宝塔有些关联!”宋祁回去的路上显得心事匆匆,好像心间正被什么烦恼纠缠着,离渊听到这里,顿时停下来脚步慢慢的转身来看宋祁,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事情发生很久远了,具体什么时候倒是记不清了,大概是元末明初的时候,那时金陵作为繁华的古都发生了大大小小的战乱,当时也算是尸体满野哀鸿遍地了,当时割据纷争的豪杰一番番的来厮杀争夺,除了战火连绵不断之外,更有着一些被无辜杀死的人的尸体滋生的瘟疫开始蔓延,死的人不计其数,当时拓塘镇也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还形成了一个战场,死的人听说把河流都给嫣红了。

    随着瘟疫的横行,活下来的人就更少了,当时在拓塘镇能够离开的人也大都选择了离开了,镇子里边就剩下一些老弱幼妇之类的人等死,有一天镇子里边来了一位无名无姓的游历道人,这道人性格不羁,一生的经历颇为奇特,传下来的传闻说他少年时是小沙弥,高僧圆寂后他离开空门却未还俗,而是束发为道,进入绵山深处清修。自古修行当然不可能一味枯坐而有成,他时常出山行游,以一位游方郎中的身份行医施药,因为身上长背着一只英雀,被人称为‘景鸾道人’。

    在瘟疫兴起的那段时间里,在拓塘镇一呆就是几个月,不离不弃的为镇里边的人医治疾病,穿山越野走村过寨之时,他背上的那只鹰雀很是奇特,鸣叫尖声橘颂,以往毒虫猛兽退避,而村庄百姓闻声就知道是这位郎中路过了,家中有病人自会请他医治。在古时拓塘这块交通不便,疠瘴疫疾伤人居多,但是尽管这样,景鸾道人依旧不能够医治这没有根源的瘟疫,反倒是一些地方愈演愈烈,一发不得收拾。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临兵斗者 阵列在前

    道教中的符录的实质就是:古代的人改变、征服自然的能力有限,对于某些社会、生活、生产中遇到的问题没有利用科学技术去分析解决从中体现出唯心主义的色彩,所以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知识改变命运、改变世界是我坚决提倡的

    符箓分四大要诀:

    符:就是书符,代表灵界公文和法规。

    咒:就是咒语,代表灵界密码与歌诵号令、说服作用。

    印:就是手印,代表灵界的权威和印信。

    斗:就是步罡斗,分五行、七星、八卦等各种不同罡步,是代表不同作用威力。

    符咒是中国道家灵修的哲学,也是心灵最高艺术升华。古云:『若知书符穷、惹得鬼神惊。不知书符穷、惹得鬼神笑。』

    符咒不是迷信而是古人对宇宙气场深刻体验的记录:

    曲线符:表现柔缓的气。

    直线符:表现刚烈的气。

    咒语:表现的是强大意念。

    符箓组成及功能:

    符:是用来调整气场的;也就是记号里面存储书符者意念,意念越强存储的时间就越久,释放出来的能量就越强,小者可以治病调心、大者可以消灾解厄。

    符者:通取云物星辰之势,皆出自然虚物空中结气成字,生于元始之上出于空洞之中;古云:「上符天、下符地、中合人体。」

    符组成:是由圆、螺旋线、卧8、横竖、斜线及方据以及寓意深刻汉字语句所组合。

    书符秘诀:上三十六天罡、下七十二地煞、留人门、绝鬼路。

    一道符的构成有五个主要部份组织而成:

    点符头:符咒开笔最为重要,就如同人的眼睛一般。

    主事符神:每道符的功用各有不同,什么事就该找什么主事之神符,如同现今使用者权威或教授。

    符腹内:此道符功用要用于何事作用、斩妖除邪或镇宅,在此处即可明了。

    符胆:为一道符的精华所至﹝生魂及灵魂﹞,符能不能灵验全在此诀。

    叉符脚:﹝觉魂﹞为请兵将镇守之意,符脚变化很多,全看此道符本身用途而定,叉符脚也有口诀。

    符的用法

    每道符因功用不同可分为七种用法,每个人必须了解其用法才可发挥功效,其用法如下:

    化法:也就是一般人所说的焚化,直接用火烧即可,要注意火化时,一定要从符尾开始点燃,如果能折成令剑形状则效果更彰。

    佩法:就是将符纸折带在身上,大多折成八卦形,然后用胶套装封,便于随身携带。

    贴法:直接将此道符贴于物品上,另外有种药符是直接将符的正面贴在患处,或是火化后与药物混合一起使用。

    吃法:先将符放在碗中或茶杯中火化成灰,然后再冲阴阳8水,等符水澄清后再饮用。

    煮法:又叫煎法,就是把符放在药壶里煎煮,煮法有两种不同的形式,一是只用一张符与白水共煮﹝有时符水会变色,甚至有药味﹞,一是和一些中药合煮。

    擦法:符火化后加冲阴阳8水,用剑指或金刚指沾符水来擦身体,通常先擦头部,再沾符水拍一拍胸前以及背部,有时可佐以喷法,所谓喷法是施术者口8含符水,并用剑指放在自己嘴前,用力一喷,符水经由剑指而到达被施术者的身上。

    洗法:可直接在浴盆或脸盆,将符火化成灰后再加阴阳8水来洗,洗完后将符水泼出户外或是无人空地,或是让其流入水沟内均可。

    道指:

    左手中指及无名指向内弯。

    大姆指压住中指及无名指指尖。

    左右手均同。

    法师作法时常用。

    三清指:

    1.左手五指指尖全朝上。

    2.中指及无名指收弯入掌心。

    3.大姆指、食指、小指,各朝上伸,即成此指诀。

    4.此指法乃捧净水或符水作法用之。

    五雷指:

    1.左手五指均收伏在掌心,但须注意指甲不可外露。

    2.左右手方法均相同。

    3.用时捧起「哈」一下,说「打」,脚跺一下往前用力跩去,一气完成。

    金刚指:

    1.右手无名指从中指指背过。

    2.食指勾住无名指,指尖向下。

    3.大姆指、小指指尖皆收入掌心,中指朝上。

    4.此指诀须拿起放右肩上约一尺处。

    5.此法可行使各种法事,也可敕符。

    八卦指:

    此乃敕八卦、安八卦或行使各种法事,破煞有力之指法,用途非常多

    太上老君指:

    其指从指上可见「太上」二字。此乃法师法事之时用以敕命神兵法将,意谓道祖之亲临,可增加威力。

    九字源自东晋葛洪的「抱朴子」内篇卷篇登涉篇,云:「祝曰:「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意思是说,常念这九个字,就可以辟除一切邪恶。东密受到我国道教的影响(使用护咒法),可是在抄录这九个字时,把「数组前行」误抄成「数组在前」或「阵裂在前」,而沿用至今。这九个字分别的意思是:

    临

    りん)身心稳定

    表示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表现坚强的体魄。

    结合天地灵力降三世三昧耶会

    手印:独钴印

    咒语:金刚萨埵心咒

    兵

    びょう)能量

    表示延寿和返童的生命力。

    行动快速如镖降三世羯摩会

    手印:大金刚轮印

    咒语:降三世明王心咒

    斗

    とう)宇宙共鸣

    勇猛果敢,遭遇困难反涌出斗志的表现。

    统合一切困难理趣会

    手印:外狮子印

    咒语:金刚萨埵法身咒

    しゃ)复原

    表现自由支配自己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

    万物之灵力,任我接洽一印会

    手印:内狮子印

    咒语:金刚萨埵降魔咒

    皆

    かい)危机感应

    表现知人心、操运人心的能力。

    解开一切困扰四印会

    手印:外缚印

    咒语: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

    阵

    じん)心电感应/隐身

    表示集富庶与敬爱于一身的能力。

    透视、洞察敌人心理供养会

    手印:内缚印

    咒语:莲花生大士六道金刚咒

    烈

    れつ)时空控制

    表示救济他人的心。

    分裂一切阻碍自己的障碍微细会

    手印:智拳印

    咒语:大日如来心咒

    在

    ざい)五元素控制

    表示更能自由自在地运用超能力。

    使万物均为平齐三昧耶会

    手印:日轮印

    咒语:大日如来心咒

    前

    ぜん)光明/佛心

    表示佛境,即超人的境界。

    我心即禅,万化冥合根本成身会

    手印:宝瓶印(或隐形印)

    咒语:摩利支天心咒

    其实密宗向来讲究祭礼咒语,倒未必是受道教的影响,反而是道教跟佛教学了不少东西。

    风水厌胜,又称厌魅、魇魅,即用法术害人。传说厌胜之术始于姜太公。《太公金匮》中说,周武王伐纣,天下归服,只有丁侯不肯朝见,姜太公就画了一张丁侯的像,向这张像射箭,丁侯于是生起病来。当他知道是姜太公捣的鬼,便赶紧派使臣去向武王表示臣服。姜太公在甲乙日拔掉了射在画像上的箭,丙丁日拔掉了画像眼睛上的箭,庚辛日拔掉了画像脚上的箭,丁侯的病就好了。这类传说虽然是些无稽之谈,但由于古人的迷信,这类巫术竟在中国历史上导致了一些政治事件,其中最有名的是汉武帝时的巫贵之变。

    像秦始皇一样,汉武帝也想长生不死地永远统治天下,因而他特别怕死,特别怕别人诅咒他。当时汉武帝身体不好,在甘泉宫养病。他有一宠臣江充,因与皇后和皇太子关系不好,害怕一旦汉武帝去世他会遭殃,于是想出了一个坏主意。他对武帝讲,武帝身体不好是因为有人用巫蛊之术诅咒汉武帝,汉武帝于是任命江充专门调查巫蛊之事。江充伙同一个胡人四处栽赃陷害他人,严刑逼供,牵连无数的人,造成了一种恐惧的气氛。江充又说宫中有巫蛊之气,于是进皇宫搜查,在太子刘据的宫室中挖出了一个桐木人。

    太子刘据知道江充要陷害他,便与师傅石德商量对策。石德认为皇帝极怕巫蛊,现在在太子宫中挖出桐人,无论怎样辩解也讲不清;况且汉武帝住在长安郊外的甘泉宫,想见一面都办不到,只好先以皇帝的名义逮捕江充,审讯出他陷害人的手段,再作道理。刘据于是集合了宫中的武士和宾客,声言江充造反,逮捕了江充及其同党,杀了江充。

    汉武帝闻之大怒,命丞相逮捕刘据。刘据的部众与丞相的军队在长安发生混战,满城都传说太子反了,所以刘据得不到支持而兵败逃亡,后被捕获,与儿子一起被杀。这就是发生在汉武帝征和二年(公元前91年)的震动当时全国的巫蛊之变。

    在民间,则流传着另一种厌胜法,老百姓俗称为下镇物。所谓镇物就是工匠偷偷放在别人房中、器物中的那些据说会给人带来坏运的泥人、木人、弓箭、剪刀、纸人等东西。民间流传有不少有关工匠以镇物厌胜的故事。

    《果报闻见录》云,明都给事中陆茂龙,鄞县人,两世单传,至孙无嗣,以远族继焉。有江西术士至其家,称善解魔,命主人备福物香烛,书符念咒次第焚之。一符飞着正梁,即于此处凿之,得木刻太监一个,故单传之后无嗣。又寒族布政房自明弘治造屋以来多禳祷,常闻锣鼓之声。后遭洪水破壁见摇鼓一具。又余家有店房三间,每以赁人,不出三年,贫乏而去,甚至行乞。后有赁者以灶坏拆修,灶内拆出破碗一只,竹棒一条,故宋赁者多至乞丐也。修后赁者平安顺遂,竟成吉宅也。此皆主人造屋薄待工匠或克扣工食之故。

    《阅微草堂笔记》中说:“从弟东白宅在村西井畔后……其中有屋数间,夜中辄有叩门声,虽无他故,而居者恒病不安。一日门旁墙圮出一木人作张手叩门状,上有符篆,乃知工匠有隙于主人作是镇厌也”。也许是诅咒厌胜方面的符咒太多了,因此又有了一物降一物的反诅咒反厌胜的不少符咒,这一类符咒主要集中于《鲁班书》、《万法归宗》、《六壬仙师法诀》等在民间广泛流传的油印本中。、例如《鲁班书》就记载了如下反诅咒反厌胜之符咒:

    太素真人教始学者避恶梦法。若数遇恶梦者,、一日魄妖,二日心试,三日尸贼,此乃厌消之方也。若梦觉,以左手捻人中二七过,叩齿二七通,微祝日:太洞真玄,长练三魂。第一魂速守七魄,第二魂速守泥丸……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养性》:夜梦恶不须说,旦以水面东方咒食之咒日:“恶梦着草木,好梦成宝玉。”即无咎矣。——卷四五《秘要诀法?恶梦吉梦祝第二十六》

    汉族及其他一些少数民族有不少以符咒禳解恶梦的习俗。民间如果做了不好的梦,便在西墙上写:“夜梦不祥,写在西墙,太阳出来,化为吉祥。”或在南墙上唾一口唾液,划圆圈圈住,以示禁锢。或干脆写一张“噩梦出卖”的字条贴在街头巷尾,把恶梦的报应转到他人身上。写画符咒一定要在太阳出来之前,并且禁忌说话。另有一种民谣式的咒语,可在醒宋之后诵念三遍,以达禳梦之目的。如“太阳出来日朝西,我奴梦梦神不知,好梦变成财和宝,歹梦化作水和泥,言言哉”。只要念三遍,奸梦自然保住好运气,坏梦自然化作水和泥”。

第一百三十章 真符封妖

    符咒制作程序与画法

    符的制作

    在道士和巫师看来,符是沟通人与神的秘密法宝,所以不是随便可以乱画的,故有所谓“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口叫”的说法。画符的方法成百上千,有的要掐诀存想神灵随笔而来,有的要步罡踏斗,念动咒语……就是在铺纸研墨、运笔等方面都有讲究,其程序之复杂,方法之繁琐,足令善男信女们头晕目眩。

    一、画符仪式的程序

    画符有一定程序,决不可以简单了事、顺序颠倒。

    从总的方面看,画符都要设坛行祭礼(尤其是道士),有所谓“总坛式”。总坛式里的总符咒写有道士们通常信仰的神祗——土地、城隍、东方青帝、南方赤帝、西方白帝、北方黑帝、朱雀大将、玄武大将、黑杀大将等。如古代敦煌道士画符时所设的总坛式图中的总符咒。道士们还要造坛,造两块天帝的印把子(图2—2)。这两印是雕在坛上的,前后都要雕。

    也有不设“总坛式”或造坛的,如“请仙箕法”等。请仙箕时,用三盘果子,茶、酒各三盏供于正堂屋的神龛上…,或供于临时设在屋外某个方位,相当于供桌的饭桌上即可。

    画符前,先要净心——聚精会神,诚心诚意,清除杂念,思想专注,以及要净身、净面、净手、漱口,并要预备好水果、米酒、香烛等祭物,还有笔墨、朱砂、黄纸等。对这些用品,道士先用神咒来敕,以使其具有神威)。

    1)笔咒: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则一身保命上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灭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水咒:此水不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吞吞如粉碎急急如律令。

    3)砚咒:玉帝有勃神砚四方金木水火土雷风雨电神砚轻磨霹雳电光芒急急如律令。

    4)墨咒:玉帝有劫神墨炙炙形如云雾上列九星神墨轻磨霹雳纠纷急急如律令。

    朱砂咒:丹石镇凶魔灭鬼崩研书灵符三界通行急急如律令。画符之前,还要上香跪拜,祝告天地神祗,将要祷告主事表达出来。祝告完毕,取出纸墨或朱砂,正襟危坐,存思运气,一鼓作气画出所要画之符,中间不可有任何间断停顿。画符时要吹气于符中,同时还要一边画一边用嘴轻轻念咒。此外,不握笔之左手要作出书符时必用的日君诀、月君诀、天纲诀等手势。日君诀:变曲左手四指指尖,只有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月君诀:除第四指平伸,指尖朝上外,其余四指微向内弯。天纲诀: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其余四指尖微向内弯。用口月君诀的目的,据说是取日、月阴阳真气,引气入符,借神灵助威,驱邪伏鬼,增加符的灵验性。用天纲诀,也在于用此指法,指挥鬼神,画符时借天纲指取纲气引入符内。

    画符毕,将笔尖朝上,笔头朝下,以全身之精力贯注于笔头,用笔头撞符纸三次,然后用金刚剑指敕符,敕时手指用力,表现出一种神力已依附到符上的威严感,最后将已画好的符纸,提起绕过炉烟三次,如此这般,画符仪式才算完毕。

    二、画符材料

    画符的材料一般都有规定;画符一定要用墨或朱砂,尤以朱砂居多。之所以多用朱砂,在于古人以为朱砂有镇邪作用。符的载体用桃木板最多,因为古代多以为桃木有极强的驱赶魔邪之神力。其次有柏木板、枣木板、石块、砖和黄纸等。另外,布、绢丝的使用也很普遍。

    符的载体不同,使用方法也就不同。木料符一般是挂或钉于某处,或烧成灰和上水吞服;石料和砖料的一般是埋于地下;纸料布料的,有的佩戴于身,有的烧成灰与水一起吞服,有的纸符或布符还须书写两份,既要吞食,又须张贴。如张天师祛病符(图2-3),此符是初一日得病者所用的祛病符。用朱笔黄纸书写,书时叩齿三次,含一口净水向东方喷出。边写边念祛病咒语: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敕此符,普扫不祥。口吐三昧之)服飞门邑之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破疾用秽迹金刚降伏妖怪,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符写两份,烧成灰吞食一份,贴在门上一份。

    三、几种特殊的画符法

    如前所述,画符的方法一般是用笔将朱砂水或墨汁画于木板、石块、砖、纸、布或绢丝上。除此之外,还有几种特殊的画符法值得一提。

    一是舌尖书符。舌尖书符不同于笔书。笔书是以毛笔书写,舌书则是以舌当笔直接书写。

    之所以用舌尖书符,是因为舌尖所书之符有很强的“镇”的作用。由于舌代表心,心在五行中为火,书符所用之朱砂也近于火,犹如夜晚在森林中点起篝火,野兽则不敢近前面之理而“避邪”,西北为干,干为天,“元始”之“天”气就更有威慑力量了。

    二是以手指凭空虚写虚画。止血符(图2-7)的画法就是如此。

    这种符并不要写画到什么物体上,其关键是画符动作,所以在动作要求上极为复杂严格。这种符篆的目的不是长期的防御性的,而是在紧急情况中要求立即见效,所以符体的重要性远不如画符动作。由于符体没有长期存在的必要,所以只以手指空中比画即可。

    这种以手指凭空虚写虚画之符的典型是治鲠符。

    骨头等卡在喉咙里,在这种危急情况下,才可能把符写出贴在那里等候治疗,“神力”只能在画符动作中施放出来,动作一经完成,治疗也便结束。

    这四个符的具体画法是:用半碗净水,左手无名指和小指屈于掌心,托起水碗。右手大拇指压无名指和小指屈于掌心,只伸直中指和食指,向东面吸一口气,再吹入碗中,然后用右手中指和食指在碗中水面写符。一边写一边念咒语:此碗水化如东洋大海,喉咙化如万丈深潭,九龙入洞。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写完后将半碗水一口气喝下。骨鲠等吞下之后,还要用化骨符(图2-9)消化骨头,用消稻麦芒及稻麦鲠符消化稻麦芒鲠。化骨符的画法是:左手屈无名指和小指,托水碗,右手拿筷子向碗中水面虚画此符,然后面对太阳喝下,据说骨头便会消化。

    消稻麦芒及稻麦鲠符的画法是:右手在地上写“车车车”,用左脚踩住,再写“犇”,用右脚踩住。左手屈中指和无名指托水碗,右手向水面写符,边写边念咒语“雷击水”。写完后一口气把水喝下…。

    三是用铜剑、师刀、令牌凭空虚写虚画。例如,瑶族相传铜剑为驱鬼邪、除妖魔之宝,所以瑶族在举行某些巫术仪式时,要用铜剑画符水、敕令,以降妖邪。侗族道师在敬祭鬼神时,要以令牌、师刀指水画符,以示镇妖除怪,逐鬼逐魔。

    四、画符的时间禁忌

    端午节是画符、造符水的吉日,画符造符多在这一天举行。画端午驱鬼符更是如此。

    每年有四天不可乱画符,如若在这四天画符;不但不灵验,而且还有害。这四天是农历的三月初九、六月初二、九月初六、十二月初二。

    画符最好选择子时或亥时。据说此时是阳消阴长、阴阳交接之时,灵气最重,其次午、卯、酉时亦可“。

    符咒施用的一般原则第二节

    施用符咒的一般原则

    符咒的种类成千上万,施用的方法举不胜举。例如,施用咒语的方法,有默念、轻声念、大声念;有书而或埋或焚,等等。施用符篆的方法就更多了,有佩戴在身,贴于患处;有贴于或放于着怪处;有火化为灰,将灰溶于水中,以符水洗头面,洗全身,或以符水擦拭、喷洒全身;有食符法,食符法又有将表(纸符)直接吃下去的“吞服”,将符焚烧后的纸灰溶于水中而喝下去的“喝符”。“喝符”还有热喝、冷喝等方式。此外,还有埋于地下,投于水中的,等等。尽管施用符咒的方法千差万别,但在施用中都有一些共同的原则必须遵循。

    一、与“气”配合

    画符需要存思运气,施用符咒同样需要用气配合。胡孚琛先生在《魏晋神仙道教——抱朴子内篇研究》一书中指出:“道士用咒语禁邪往往要和存思、行气等法术配合进行,即是说在念咒时要使自己进入气功功能态,葛洪用以禁虎的三五禁法便是一例。他说:‘三五禁法,当须口传,笔不能委曲矣。一法,直思吾身为朱鸟,令长三丈,而立于虎头上,因即闭气,虎即去。若暮宿山中者,密取头上钗,闭气以刺白虎上”,则亦无所畏。又法,以左手持刀闭气,画地作方,祝曰:恒山之阴,太山之阳,盗贼不起,虎狼不行,城郭不完,闭以金关。因以刀横旬日中白虎上,亦无所畏也。’(《登涉》)”白玉蟾在《玄珠歌注》中也谈到,以符咒等法术作法求雨时,以元神运聚自身内五脏之气,即为五雷。按五行相生相克之原则,运自己气海之气,令金水相生,想水遍满天地,便能降雨;运自己内气令金木相克,便能打雷;大怒叱咤双目,击打自己心火,便能打闪电:想自身阳气遍天地,化为大火,烧开气字,便能达到祈晴的目的。为使符咒的施用灵验,即使是最简单的符咒的施用也应当与气配合。像民间秘密宗教皈一道的修持法则中的“念佛方便法门”就如是:如有极忙的人,或是有病的人……便在早晨或夜间,把手洗干净,向了西方,或拜一拜,或作一个揖,把两手合拢来,诚心念“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字,不要记遍数,并不限遍数,只要不快不慢地尽一口气念下去,气长一口气十几声也好,气短一口气几声也好,连念十口气……照这个法子做起来,也一样可以修到西方极乐世界去的,因为也是阿弥陀佛四十八个大愿心里的一个

    愿。

    二、与动作配合

    符咒术的施行,不像宗教中的求神、求佛,只是顶礼膜拜,或以香火供祭就可,而要凭借一定的手段去积极地影响外界。正因如此,在施用符咒时,往往要采取一定的动作来配合符咒使之作用到被施用了符咒的对象上,这就是所谓的“咒动”。咒动包括禹步、掐诀、吐唾液、摇头晃脑等。

    禹步是道士作法时的一种特殊步伐,传说大禹治水时“届南海之滨,见马禁咒,能令大石翻动。此鸟禁时,常作是步。禹遂模写其行,令之入术。按胡先生在书中的解释,此句中的“白虎”为道教之“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类代号,下文中的“白虎”之义同,指方位而言,非真以钗和刀刺虎也。兹以还,术无不验。因禹制作,故曰禹步。末世以来,好道者众,求者蜂起,推最初的禹步并不复杂,如葛洪《抱朴子内篇》记载的禹步步法为:

    前举左,右过左,左就右,左过右,右就左。次举左,右过左,左就右,如此三步,当满一丈二尺,后有九迹。或者是正立,右足在前,左足在后,次复前右足,以左足从右足并,是一步也。次复前右足,次前左足,以右足从左足并,是二步也。次复前右足,以左足从右足并,是三步也。如此,禹步之道毕矣。凡作天下百术,皆宜知禹步。

    到了后来,禹步的形式越来越复杂,不仅步伐有种种讲究,而且要不停地念动咒语,存想各种神祗随步而来,或存想自己足踏星斗,面谒神灵,求神禳灾祛祸,保佑平安。《抱朴子内篇》所提到的“三步九迹”的禹步法。是进一步复杂化了的禹步形式。走禹步本身似乎就是在画符施符。

    掐诀是施用符咒时应加以配合的一种手势。其作用是可通真制邪。《太清玉册》说:“捏(也即掐——引者)诀者,所以通真制邪,役将治事各不一。罡诀有七百余目,今所用者不多。四维,八方,自四指根逐节数共十二,按十二辰分出:八卦、七星、九宫、三台,各主其所行之事。”这就是说,不同的掐诀手势,在不同的符咒术中具有不同的功用。如召神要用紫微印这种手势。其法为以小指从第四指背过,用中指勾住,大指掐第四指第三节,中指掐掌心横纹,二、四指伸直。它象征着握有紫微大印,据说此印可以“指挥一切鬼神及召三十六将”来降伏恶鬼。又如拘邪指:左手指平伸,然后先拢第四指、小指从四指背入中指,勾掐掌心,大指压中指,曲转大指头压定二指。其作用是拘妖邪至坛前或立狱焚邪,多用于驱邪压煞。

    与念咒相配合的动作中有一种被称之为“按山源”的非掐诀手势值得一提。这是一种念某些咒语时须配合做的动作之一。方法是以手指压按鼻端下、两鼻孔之间处。古人认为此动作有驱邪镇鬼的作用。《云笈七签》卷四六《秘要诀法?遏邪大祝第九》就谈到:“……又叩齿三通,乃开目。徐去左手按山源则鬼井闭门……鼻下山源,是我一身之灵津,真邪之通府。背真者所以生邪气,为真者所以遏万邪,在我运摄之尔,故吉凶兆焉。”

    三、与“咒物”配合

    施用符咒不仅要与“气”与动作配合,还要配合以一定的物品,使施用的符咒有所凭依。比如汉族和一些少数民族往往在刀剑上刻上或写上咒语,或是面对刀剑念咒烧符画符,认为只有这样刀剑才会具有镇妖避邪的力量。此时的刀剑已相当于符咒本身。

    施用符咒时要配合以一定的物品的特点,更突出地体现在诅咒厌胜上。诅咒厌胜的巫术原理是交感巫术(感应律)和模仿巫术(象征律)。交感巫术认为,类似物可以治病,如红色的植物可以治血疾,黄色的植物可以治黄疸病等。又认为人体的任何部分都可以与全身发生感应作用,脱离人体的头发、指甲等,只要巫师施以诅咒术,都可以使人中邪、得病,甚至死亡。模仿巫术认为,将某人接触过的东西施之以诅咒术,就可以作用于此人。或将一木偶象征某人,用针戳此木偶,就等于杀伤了此人。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中的那位年轻佣人所用的就是此术,只不过他所用的偶像是寂级悄九肌!逗炻ッ巍返诙寤兀绰淼榔畔蛘砸棠镆苏胖剑眉糇咏铝肆礁鲋饺硕萦胝砸棠铮贪阉说哪旮丛谏厦妫挥终伊艘徽爬吨浇铝宋宁銮嗝妫徊⒃谝淮Γ谜攵ち恕=姓砸棠锝礁鲋饺艘徊⑽宁龉矶家丛谒歉魅说拇采暇屯炅恕K邓辉诩依镒鞣ǎ杂行а椤U饫锼玫呐荚蚴侵脚肌?lt;BR>诅咒配以咒物之术不仅在汉族中盛行,在一些少数民族中也盛行。例如,佤族过去在发生械斗时,为咒死敌方,要从敌方的房头上偷一把茅草回来进行诅咒。傣族过去为咒死对方,则从对方偷取脚印、头发或衣服碎片并剪一纸人一起进行诅咒后,放在对方竹楼下,或偷对方的指甲并剪纸人用铁钉钉上。彝族过去咒人时用一草人代替,用刀把草人砍碎,便认为是把敌人砍碎。或将一把草和一只鸡捆在一起,巫师把和草捆在一起的鸡拿在手中,口念“咒人经”,诅咒被咒之人像鸡一样死去。念完经后,由家人把鸡打死,煮熟食之。然后由巫师扎一萆人用刀砍碎,以示砍死了被咒之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 阴符遁甲

    遁甲经……何以故?按《遁甲符应经.总序》“古法,遁者隐也,幽隐之道;甲者仪也,谓六甲六仪,在有直符,天之贵神也;常隐于六戊之下,盖用兵机,通神明之德,故以遁甲为名。”由此可知,阴者隐也即遁也;符者直符,直符即指六甲也;六甲常隐游于六仪之下,故名曰:“遁甲”。所以说《阴符经》即《遁甲经》之秘,不只是书名能符其义,还可以从具体经文中系统证实,绝非牵强附会,更非偶合可能。

    遁甲数术,其源也古,在历史长河中,不断发展完善,总结提高。其名称必随时变革,这是事理发展的必然规律。遁甲之术也不可能例外。其创作时期虽不一定真如各书所说,出自轩辕黄帝战蚩尤之时,当在八卦甲子发明以后。这是可以从其学说内容结构推证的。大约周秦时名“阴符”,汉魏时名“六甲”,晋唐宋元称“遁甲”,明清以来谓之“奇门遁甲”,或者有时称“奇门”,有时称“遁甲”,皆是指这一数术内容(另见拙稿《奇门遁甲基础知识》)。在爱好者长期的实践应用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凝聚了前人不少的智慧成果,遗留下了不少的《遁甲》专著,丰富了中华民族的文化宝库。

    《遁甲》术在实践运用的历史过程中,可能出现过往往偶中的事例,就不可能不流传出一些通过自觉或不自觉加工后的神奇传说,增加了它的神秘色彩。尽管如此,却不可轻视这一文化历史现象,不妨进行各种不同角度的探讨。它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有无实用价值?有什么学术意义?不妨弄个明白。

    一)

    经曰: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

    此节是全经之总纲,学说之根据。高度概括了《阴符经》总体内容,故曰:“尽矣”。“观天之道”谓“天之道”用“观”而取得。不但有其客观根据,而且有其具体方法,而非空洞理论。自有古天文学内容,包括古代星占学在内。但全文中并未提及三垣二十八宿,五星凌犯等星占天象内容之事。由是可知,《阴符》著者是从星占学的另一分支,以天象实体运动为依据,即是应用天道运行规律所反映出的干支八卦,建立起一门有天道依据的数术系统遁甲式体系。经文明示“爰有奇器,是生万象,八卦甲子,神机鬼藏,阴阳相胜之术昭昭乎进乎象矣。”就是遁甲式的明证。

    中国古代一切传统学术,皆是首重天道,遁甲式亦不能例外。但与六壬、太乙之术不同,各有其特色。合称“三式”之学。遁甲以九宫为框架,六壬以十二地支为框架,太乙以九宫十六神为框架。太乙占国运,遁甲占兵机,六壬占百事,各有重点,亦各无不占,然均不离以“干支”为根据。古人发明“干支”颇不容易。看起来很简单,要知其所以然和探索其客观根据就不容易。不论医卜星相,天文地理,宗教神学等等,无有不涉及干支者。

    “干支”是古天文学家研究的成果结晶,是天体运行规律的高度反映。它在天文学中的客观根据尚未引起研究者的足够重视,故不见有人具体揭示。各著作之中,包括天文学史之中,皆多从说文解字训诂考释,却缺乏从古天文学中具体落实。遂至认为干支属抽象概念,记时符号而已,其实质却鲜为人知。将本来科学的东西,未能加以充分认识,反而被误认为是甚至肯定是“唯心”的和“迷信”的东西。

    “八卦”是形象思维和逻辑推理所应用的符号系统,用之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在遁甲式中,八卦通天地人三盘之体,其侧重在于“空间”方位的反映和事物形象的归属。自宋代而后,八卦又有先后天之分。遁甲式所用为后天文王八卦,未提先天伏羲八卦。可知《阴符》所用自应是“文王后天八卦”无疑。《阴符经》所用八卦甲子,虽是时空统一的,但又是有所侧重的。干支虽可表示空间方位,其重点乃在于“时间”的反映。八卦虽可表示时间,其要端多主于“空间”方位的反映。故自古皆采用干支记时,而不用八卦记时。《遁甲》用八卦作“三盘”的定位式,天干从中顺逆演布,体现时空统一的变化模拟。可见古人立法的合理性及其智慧的陈迹。用图以明之。

    “执天之行”,即是根据“观天道”所获的天道运行规律的记时“干支”为依据,法天则地演布奇门,得出千变万化之一幕,用作预测和决策的行事指导,争取计划的胜利。故曰:“执天之行尽矣”。是有具体数术内容的,而非空洞词句。

    故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

    此节从总纲而展开论述。“故”即所以,乃申述“观天之道”的具体内容。

    “天有五贼”之“贼”,即盗贼之“贼”。贼与盗对,经文中有“五贼三盗”之说。“贼”为明取强夺,“盗”为暗地偷窃。即指盗窃天机有明暗两个方面。有形象思维与理化思维,皆有具体内容。天之五贼即金木水火土五星在天道中运行,占星家可以明白地观察到它们顺逆留伏的运行,冲巳凌犯的现象,芒角动摇的状态,以及隐显五色,九洲分野等,与人间社会相联系,作出灾祥的判断。在《唐开元占经》《太白阴经》《乙巳占》《兰台秘苑》和《天文大成》《历代天文律历等志》中有丰富的记载。但是,《阴符经》著者明显地是“星占术”的另一分支,不用守候灵台(观测台)的辛苦,只从古天文家精辟创作反映“天道”规律的“干支”这个天机来推演,从形象思维飞跃到理性思维。诸如“六壬”“太乙”“子平”等等数术,无不根据干支来推演。特别是《遁甲》式,将天道运行中的金木水火土五行星和天体空间定位的九天星,作为天道规律的客观依据,用干支五行和九星用作天机全息的模拟。《烟波钓叟歌》曰:“庚为太白丙荧惑”,即是以“庚”逮捕太白金星,“丙”代表荧惑火星。这就充分证明遁甲是用天干五行代表天文行星的事实。这种方法,既本于天道,又不用守候灵台的辛苦,仅用干支八卦推演,即可得到预测效果。《烟波钓叟歌》又说:“白入荧兮贼即来,荧入白兮贼需灭”,这里不但证明“遁甲”是以天干五行代表金木水火土五个行星,同时又证明了“遁甲”是用五行代表五贼之事,与《阴符经》的隐秘若合符契。

    “见之者昌”;昌,明也。遁甲式重天盘又重天干,唯天干明布天地盘之中,一见而知,故曰“见之者昌(明)”,而地支无定住,藏于九宫之内,靠顺逆推演方可知道,是说代表五行的天干有明显的位置,一见可知,而不与地支情况相同。故曰“天有五贼,见之者昌。”昌,明也,明白其吉凶以定趋避之行动也。

    “五贼在心,施行于天”,是说三奇六仪(即乙丙丁三奇,戊己庚辛壬癸六仪,均指天干而言),按规定之阴九局阳九局顺逆演布法则熟记于心中,即是“五贼在心”。演布时将三奇六仪这一连串的天干或顺或逆,按用局规定排布在天盘上,故曰“施行于天”。地盘亦同样布天干,其局法定体,从天道中来。地盘不动,唯天盘动(视运动)。也即是法天则地的模拟。

    “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上下四方谓之宇,指空间。古往今来谓之宙,指时间。“在乎手”,即是在掌上运算的古法,以九宫八卦为定位,代表空间,用记时干支代表时间,在掌上轮算;古人称为“掌诀”。《烟波钓叟歌》说:“先须掌上排九宫,纵横十五在其中。次将八卦论八节,一气统三为正宗。阴阳两遁分顺逆,一气三元人莫测,五日都来换一元,接气超神为准的”。一般流传的掌式多是用的“边九宫盘法”上掌,必须滚瓜乱熟后才能用,不然就用书写法,或用“拭盘”,即是“奇器”。

    “万化生乎身”。《尔雅》曰:“身,我也”。指布局之后,判断首明。主客之分,人我之别。即万事万物与我发生关系,自有或吉或凶之结果。皆由人我、物我、事我之间的生克关系而造成。一主而百客,判断之要端也。此节所论,层次清楚,条理井然。

    珍守着心中自给自足的天地,人世间,总有那么一些人不合时宜的存在着。

    我自幼不求上进,好读闲书,尤好以武犯禁的侠者书,每每以老庄之说消磨不多的血性之时,击剑任侠的豪气便会激荡起胸中骨子间的不甘和那份狂妄。这是西部剽悍的民风种在灵魂深处的烙印,虽然不适于现今所谓的文明社会,但总是顽固的相信,天地间不甘忍受平淡若水的生命、以及莫名的欺凌和压迫的还大有人在。自古春秋以来,在人世间不闻已久的侠义精神还会在一些默默无闻的人身上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传承,流淌。就象现今已沦落至如速食面一般的感情领域,依然有那么一些人注定要固守着真情实感。爱得不显山露水,悲伤也不露痕迹。默默的独自在一旁欣赏情感残酷与美的一面。他们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事物就如水晶玻璃饰品一样最易破碎。但他们仍以自己的方式深刻地领悟着情感的真谛,并像月亮的清辉一样几千年不变的沉默不语、宠辱不惊。他们和一些秉承着古老信条的其他人一样,坚信无论社会怎样发展,科技怎样发达,红尘怎样喧嚣,总还会有人不愿寻找速食式的情感,不愿雌伏在任何的压迫和挑战面前。

    易经乾卦初九的爻辞。而今回首来路,咫尺屏幕间物事纷扰,云烟聚散,期间心境浮沉,冷暖滋味令人慨叹不已,于莫名间,心海里总想留住一些岁月的痕迹。于是就有了小说的产生和继续,

    各位书友中秋快乐,最近有些事情,不是出于本意,见谅自我,身不由己。

第一百三十二章 九宫遁甲

    “奇器”即是九宫遁甲式,以九宫为框架,以八卦甲子为素材。

    张良注曰:“六癸为天藏,可以伏藏也”,即是《遁甲》中的内容。李鉴《神机制敌太白阴经》卷九有曰:“凡六甲为青龙,可以建福。六乙为蓬星,可以建德。六丙为明堂,可以出入。六戊为天门,可以往来。六己为地产,可以伏藏。天至三凶神之宫,六庚为天狱。六辛为天庭。六壬为天牢。天藏之中为六癸,可以隐藏也”。此“八卦甲子,神机鬼藏”者,即指八卦甲子之中有隐藏之神机,颇有浓厚的神秘色彩。清徐大椿注《黄帝阴符经.序》曰:“阴符,赞易之书也,其末章所云:奇器,指八卦甲子。前后所论,皆所以剖明之也”。惜徐大椿未知《阴符经》即是《遁甲经》元始古笈。虽不中,不远也。从此揭出,层次显然,脉络相贯。若不明遁甲之说,又何以知阴符之然哉。

    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此节承前节“宇宙在乎手”的布局内容展述其布局原理。是本“天人合一”之说。天与人,在遁甲中,分别以天盘九星代表天,人盘八门代表人。

    “天性人也”,即指天盘九星之属性与人盘八门之属性相同。例如:坎宫天盘星天蓬属水,人盘坎宫休门也属水。艮宫天盘星天任属土,人盘艮宫生门也属土。震宫天盘星天冲属木,人盘震宫伤门也属木。巽宫天盘星天辅属木,人盘巽宫杜门也属木。离宫天盘星天英属火,人盘离宫景门也属火。坤宫天盘星天芮属土,人盘坤宫死门也属土。干宫天盘星天心属金,人盘干宫开门也属金。中宫天盘星天禽属土,人盘中宫寄居坤宫死门与艮宫生门也属土。这就是天人属性相同的“天性人也”的具体内容。接着就可以明白“人心机也”是联系“立天之道以定人也”的枢纽了。“机”即是“天机”的“机”,也是“枢机”的“机”。人心是“机”,主宰于中,而起枢机的作用。即由人心来主天(天盘)以定人(人盘)。也即是说,天盘是据“天道”运行规律所反映的记时“干支”为依据,求得天盘直符宫,直符宫下的人盘八门记时直使。这就是“立天之道以定人也”的具体内容。例如:阳遁一局,甲子直符属坎一宫天蓬星,其人盘休门即为直使。实在简易,取义颇为深刻。只要求出了天盘,就得到了人盘。确实靠人心在作主宰。经文所述,何等明白晓畅,并非抽象的空洞大道理,且有其具体的落实处。

    天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复;天人合发,万变定基。

    此节承前节所述布局后所得格局判断之举隅。此所谓“天”即指“天盘”,“人”即指“人盘”。“天发杀机”即天盘受克制。“人发杀机”即人盘受克制。《奇门统宗.奇门秘诀总赋》曰:“身残毁兮!乙遇辛而龙逃走;财虚耗兮!辛遇乙而虎猖狂”。即天盘中的“乙”受地盘总的“辛”所克制。“乙”为东方木青龙。因天盘主动,故曰“龙逃走”。“天发杀机,龙蛇起陆”即是天盘中的“乙”受地盘中的“辛”克制,“龙蛇起陆”即为“龙逃走”之意。《遁甲大全》卷七有曰:“奇门上盘象天,谓九星;中盘象人,谓八门;下盘象地,谓九宫。上盘星也,中盘门也,下盘宫也。凡占吉凶者,首重九星,以九星是天盘,吉凶由天故也。凡星克门吉,门克雄凶。”此天盘受克为凶,即天发杀机之举隅。东方木为青龙,乙者龙蛇之象,阳为龙,阴为蛇,乙至阳宫为龙阴宫为蛇。又甲为龙,乙为蛇。八卦甲子者,形象思维与理性思维结合应用而作出判断,此遁甲式方法之特色。

    “人发杀机,天地反复”,乃人盘受克,遭天地盘克制而有灾祸也。《遁甲大全》卷七有曰:“凡出行趋避者,首重八门。以八门为人盘,吉凶由人自取故也。凡门克宫吉,宫克门凶,伤人、事故凶”。若天地盘皆同时克制人盘则至凶。故曰:“人发杀机,天地反复”。

    “天人合发,万变定基”。此指天盘人盘同时皆遭克制,则有一番变革之象。即天盘直符宫与人盘直使宫二者皆受克制,定有一番斗争或灾祸出现,是万事万物复杂变化的兆基。故曰:“天人合发,万变定基”。

    此节经文有作“天发杀机,移星异宿;人发杀机,天地反复;地发杀机,龙蛇起陆;天人合发,万变定基”者。

    有将“移星异宿”作“日月星辰”者。明显是注家增入一“地发杀机”和“移星异宿”,待欲凑足“天地人”三才之数。殊不知前有“立天之道以定人也”之句,未涉及地,后有“天人合发”之结语,亦未提到地,只是“天人”并论,其画蛇添足破绽显然。非原文所有可知,郭忠恕三体书迹,既然刻碑传世,必早有考证,今从之。

    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

    此节承前凶格而发。测得凶格,有灾祸降临,当采取避祸趋吉的措施。《老子》曰:“吾之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吾既有身,如何才能“无身”?若说毁灭自身,吾又何存?此之所谓“无身”,实指“隐身”避患之术。《奇门秘诀总赋》说:“如遇急难,宜从直符方下而行。太阴潜形而隐迹,**遁身而谋议。九天之上扬威武,九地之下匿兵马”等等,皆为遁甲术中的神秘学说。“性有巧拙,可以伏藏”,是说人之智力虽有水平不等,同样可以用隐慝伏藏之法进行趋避。

    “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九窍”指九宫之诀窍。“邪”是指一种不常见的现象,昔人称为“邪术”,今人称为“特异功能”。是说遁甲趋避方法,是用“九宫式”而非“六壬式”(二式皆有趋避说)。既用九宫中的诀窍可产生隐遁作用的邪术。其方法有三个要点,重在天盘中的乙丙丁三奇。《遁甲统宗》曰:“时下得乙者为日奇,凡攻击、往来者,逃凶者,宜从天上六乙出,则恍惚如神,无人见者”。“从天上六丁而出,入太阴而藏,敌人自不能见也”。凡攻伐,宜从天上六丙出,挟威火,故类王侯”。又有“急则从神缓从门”之说。

    有《秘藏六阴8洞微遁甲真经》上中下三卷,是宋代写成的“法奇门”专著。在有关《遁甲》古笈中,也有不少的符咒异说,前人早有认为邪僻不经者,或只从其数理部分,神学之类皆弃而不用。如《奇门一得》《奇门元灵经》《奇门法窍》《奇门阐微》《奇门心悟》等等皆是。

    奇门数理趋避之要,在于自为”主客“。即测得利于为主者,则后动,是为“后发制人”。测得利于为客者,则先动,是为“先发制人”。是以静为主,动为客。测得其机,则按机行事,动静可以由人。总之,此节是阐述趋避之法,书中不乏记载。此一传说神秘文化史料,未必尽是荒谬空谈。

    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炼,谓之圣人。

    此节仍是遁甲格局又一举隅。《烟波钓叟歌》曰:“丙为勃兮庚为格,格则不通勃乱逆”。又“甲加丙兮龙回首,丙加甲兮鸟跌穴”。甲为木,丙为火,火生于木,即生火者木,初则火势渐升,光耀照人,原为吉象,继则木被火焚,象奸生于国,时机至而生变动,国必溃败之象。谓得此局,必先吉而后凶,知此奸臣当道,不宜从政,隐居修炼,如老子过函谷关,张良随赤松子游之类,可谓圣“知时”也。解者因有“知之修炼谓之圣人”之句,遂误解为道家修炼之术,而不顾“奸生于国,时动必溃”之联贯。其附会显然。

    天生天杀,道之理也。天地,万物之盗也;万物,人之盗也;人万物之盗也。三盗既宜,三才既安。故曰:“食其时,百骸理,动其机,万化安。”

    此节论述布局后进行判断有三个重点,叫做“三盗”。是盗窃天机奥秘的重要点。“天生天杀,道之理也”。《遁甲大全》说:“凡占吉凶,首重九星,以九星是天盘,吉凶由天故也”。这就是天生天杀的道理。“盗”即是偷盗的盗,与“贼”之明取不同。贼为明取,盗为暗偷。皆指窃取天机奥秘之事而有明暗两个方面。“五贼”为天干五行,明显排布于天盘九星遁甲式中,一见而知。但“三盗”必须通过相当的思维过程,才能作出吉凶的判断。奇门重天盘,“三盗”又是重要部位;即一,天盘直符宫。二,人盘直使宫。三,地下符使宫。直使为事之先应,直符为事之结果,地下符使则属符使之后援。遁甲布局容易,判断颇难,八方四层,八卦九星,八门九宫,八将十干,错综变化,茫然无头,不得要领,难免迷惑。《奇门统宗》凡例曰:“奇门占法,要分动静之用,静则只查直符直使时干,看其生克衰旺如何?动则专看方向,盖动者机之先见者也”。由是可知,《阴符经》所言“三盗”,实包括动静二用,物我两项。“天地,万物之盗”。“人,万物之盗”,三者一致,即天地人皆为“万物之盗”与“万物、人之盗”二者对应。归总只是“物、我”二者。“三盗”实属“万化生乎身”内容之展开落实而已。

    今用遁甲式阳遁一局,甲子日丙寅时为例,以明盗窃奥秘之三个要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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