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古韵古香
“不是我不想给你答案,而是我也没有答案,你觉得,我会把自己的过去告诉一个陌生男人?这二十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努力地做着一件事,就是忘记过去。”希舞仰起头,一口气将杯子的红酒给灌下去。
在离渊的惊奇眼光中,希舞站起了身子,自己来到酒柜前,又拿了一瓶红酒出来。离渊苦笑,难道这女人今天晚上想醉了不归?
“算了。当我没问吧。喝酒。”离渊遗憾地说道。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不过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你的。”希舞突然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希舞突然间也想了大醉一场的意愿。可是明天还有一场重要的比赛,酒精能够麻醉人体的动脉神经。
“那我一定会期待的,”离渊轻声说道,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二人就是沉默的喝着酒,希舞似乎是心事忡忡,却不能说出来,只能借着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失态,而离渊喝的则是被动的酒,他一个堂堂的男子,不能被一个女子在喝酒的气势上给打败。
就在二人如此沉默相对的环境中,二人很是快速的消耗掉了三瓶红酒。
喝到最后,离渊甚至有些担心明日的比赛,希舞该怎么样去度过。
时间无声息地运转着,到了深夜的时候,离渊正担心希舞会不会就此喝醉了,住到离渊的房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离渊该去哪里过夜,只见到希舞喝光红酒杯中的最后一滴酒,便是豁然站起了身子,没有一丝醉意的道:“那我先告辞了,我来的目的达到了。“
希舞说完这番话,便是不等离渊做挽留,人便是腾腾的向着门外走去,希舞的住宿房间也是在这栋楼,只不过不在一个楼层罢了,是以离渊并不担心希舞会走错房门,在希舞打开房门的时候,离渊似乎想起了一件什么事情,认真的道:
“明日的比赛,不能继续的话,就果断的放弃,我想不会有人会想今天救施文隽一般,从别人的手中将你救下,祝你好运。”
希舞听到了离渊的话语,拉着门的动作忽然顿了以下,而后便是没有再多说什么,砰地一声走了出去,使得离渊在后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是否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明日希舞的秘法修为实在占不了太多的优势,十有**要败。
不过这些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离渊自嘲的摇了摇头…………
…………………….
第二日的时候,离渊便是早早的起来,正要出门的时候,却发现丰虚道长将自己堵在了门口,一副有趣的打量着离渊道:“怎么样小子,艳福不错嘛,晚上自有女子找上你的门来,害的我一夜没有睡好觉。”
离渊无奈的摇了摇头,昨晚上的一切,如果说住在他隔壁的丰虚道长不发觉,那他会以为很假的,“道长,不必如此开玩笑了,昨天晚上我没有去逍遥度,没给你带来设么麻烦吧?”
“哼,你小子还知道给老人家带来麻烦,昨天晚上要不是我替你兜着,保不住那孤韵昨天晚上也会在你的房门口蹲着,到时候,我可是很希望见到两个女子的表情呢?”丰虚道长嘿嘿一笑,一手抚须极其有趣的道。
“那可真是麻烦道长了,只不过孤韵有你说的那么麻烦么,我见她还觉的不错。”离渊听了皱了下眉头,脑中不自觉的回想起孤韵那一身蓝白相间的曼妙身材,心中感慨万千。
“都言那女子是祸害,你小子真是受害不浅,也不怪你,毕竟你现在太年轻了,可是不清楚以前孤韵的所作所为,否则的话,你一定不会如此说的。“丰虚道长脸上带着可惜的样子,摇头道。
离渊知道丰虚道长的心思,则是笑道:“那道长不如给我普及下知识嘛,我的确很少听闻孤韵的事情,你老懂得多,不要总是藏着掖着的,有什么东西赶紧拿出来啊,让做晚辈的少走点弯路。”
“小子,你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点尊敬长辈的意思都没有,真是让老年人失望啊,也罢,走先去吃顿早餐,我边吃边跟你说。“丰虚道长叹息了一声,漫步走下了楼梯,离渊自然是紧紧的跟在后面。
下面的故事就是这天早晨,丰虚道长一本正经的告知离渊的故事,自然也就是孤韵的过往历史了,“孤韵年轻的时候是个绝色的女子,却也是个危险的人物,谁要是冒犯了她,就要遭受蜕皮之痛!
曾经在金陵城内有一人,姓方名英,在当年也算是**的封疆大员,只不过如今早已官居二线,当年官时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只不过方英甚懂得为官进退之道,是以才在期间落得不错的场景,方英只有一个儿子——方宏,是以极其的宠溺。
其子方宏仗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百姓敢怒不敢言。
这天,方宏和几个家丁又到街上闲逛,忽见不远处有一个戏班正在表演。方宏平时最乐于看戏,但并非冲着戏,而是去看那些年轻的戏子,有点姿色的便抢回来。
却说方宏拨开人群往里一瞧,有点失望,原来是个老者,正在那里舞刀。方宏刚要离开,忽听那老者喊了声:“阿韵,出来吧,该你了。”
方宏顿时眼睛一亮,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羞答答地从后面上来。方宏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向身后的几个家丁递个眼色,家丁立刻心领神会,说了声:“少爷,您就瞧好吧!”然后分开人群进入场内。
看热闹的百姓看到方宏一伙,心知不妙,赶紧躲开。几个家丁径直来到阿韵面前,一阵奸笑。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别看阿韵年纪不大,可胆子不小,面对恶徒并无半点惧色。
这时,老者上前,对几个家丁赔笑,家丁把老者往身后一推,骂了句:“老东西,滚一边去!”
阿韵微微一笑,对老者道:“爹,我看他们不像坏人,尤其是那位相貌堂堂的公子。”说着一指方宏。
方宏听姑娘夸他,美得忘乎所以,凑上前把阿韵上上下下来回打量,怎么看怎么顺眼,尤其是那腰肢,纤细如柳,腰间有一圈白色花带,好似镶在了肉里,上面均匀地排列着深绿色花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看罢多时,方宏道:“姑娘好眼力,本少爷真就不是坏人,我看你们父女俩卖艺也够可怜的,不如随我回去,包你风吹不着,雨淋不到,吃香的喝辣的。”
阿韵笑问:“有这等好事?可你怎么把我带到府上呢?”
方宏嬉皮笑脸地说:“小娘子,骑马坐轿任你选,如果你听话,让我抱着走都行。”
阿韵一笑:“这可是你说的,我还真想让你抱着走。”
方宏闻言心花怒放,伸手揽向阿韵腰肢,一用力,阿韵被方宏抱到胸前。一时间,方宏心旌摇曳,浑身酥软,两条腿都不知该迈哪一条了。
可突然,方宏只觉搂在阿韵腰间的手奇痒无比,难以忍耐,一甩手将阿韵扔到了地上。阿韵嗔道:“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力气都没有,晦气!”
方宏已顾不得阿韵,用力抓痒,可越抓越痒,瞬间那痒痛已沿着手臂爬满全身,整个体内像有无数条虫子在蠕动,折腾得方宏时而抓耳挠腮,时而在地上打滚,最后,那痒痛竟让他连声怪叫不止。
家丁们不知发生何事,只好丢下阿韵父女,抬起方宏回府向他父亲方英禀报。
方英看到方宏的样子,大惊失色,找来家丁一打听,料到儿子可能是中了江湖术士的邪门法术,急命人去找,可阿韵父女早已不见了踪迹。
方英气急败坏,命人给儿子搔痒,可根本无济于事,方宏已把身子挠得血迹斑斑,真是惨不忍睹。更让人惊讶的是,不知何故,在方宏的皮肤上竟隐隐约约地出现一些青绿色的花斑,周围向外渗着血水。方英料到不妙,赶紧找来本地有名的郎中,可郎中也没见过这种怪病,连连摇头。
方英既气又恨,如坐针毡。这时,一个家丁建议,不如贴出告示,遍请高人,方英觉得有理,一边命人张贴告示,一边让人把方宏捆绑起来,否则他非得把自己挠烂不可。
告示贴出的第七天,便有一中年道人把告示揭了下来,来到徐府。方英如见到了救星,把来人让进屋内,仔细询问得知,中年姓丁名源,擅治疑难杂症。
方英把儿子的前后遭遇详说了一遍,丁原大惊,道:“大人,如果小人所料不错,少爷可能是遇到了江湖上噩梦昭著的美女蛇。”
“江湖上噩梦昭著的美女蛇?什么叫江湖上噩梦昭著的美女蛇?”方英忙追问。
丁原说:“江湖上噩梦昭著的美女蛇其实就是蛇,她当然是人不是什么妖,她是一个被男人伤了心的人,就会害人,如果碰到它身上的奇毒,便会浑身奇痒,痛苦难忍,而且身上会长出鳞片,让人无法抓挠,最后痛痒而死。”
方英大惊失色,忙带着丁原来为方宏诊治。方宏还被绳索紧绑,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丁原解开他的衣衫一看,只见皮肤上尽是青绿色鳞片,周围渗着血水。看毕,丁原道:“果然是被江湖上噩梦昭著的美女蛇所害。”
方英急问如何医治。丁原迟疑一下说:“方法倒是有,就怕大人不肯。”
第三百章 莫道不销魂
眼见情况危急,方宏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没有丝毫的减轻之势。
为了医好儿子,方英就算是任何的办法都要尝试一番,岂有不肯之理,忙让丁原赶紧说出来,谁知道丁原眼睛若有意味的眨了一番说:“得给少爷重换一张人皮,而被换上的人皮必须是大人您的。”
方英惊得差点晕倒,心说这哪里是治病,分明是要人命啊!说什么也不同意,让丁原另想他法。丁原微微一笑说:“如果不换皮,就只能让少爷自行蜕皮,我有一个奇方,叫做‘万鞭笞’,能让少爷身上的蛇皮蜕下,解除痛苦。”
“什么叫万鞭笞?与第一种方法相比到底有什么危险,”方英脸色奇怪的问道。
丁原显得很为难的说道:“所谓万鞭笞,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一万名百姓每人抽上一皮鞭,直至把皮肤抽烂脱落,这样一来,那些邪法沾染了众多普通人的阳气之后,自然而然的会脱落消除,恢复原来的情况。”
方英一面听完,一面老泪纵横的捶胸顿足道:“我儿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等酷刑啊!”丁原只好摇摇头说:“如此说来,小人也没有办法了。”说完,侧过身去站在一旁,再不发一言。
方英见丁原的表情也束手无策了,再看看儿子的样子,一咬牙吩咐家丁道:“去,把鞭子取来!”家丁一溜快跑取来了鞭子,方英叹了口气,对家丁们说道:“来,给我用这鞭子打少爷。”
家丁们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皆是面面相觑的样子,谁都不敢去接鞭子。方英大吼一声:“难道你们要看着少爷死?”几个胆大的家丁这才走上前来,其中一个抖抖索索地拿过鞭子,说了声:“少爷,得罪了。”说完,一鞭子绵软无力地挥了下去。
丁原站在一旁只是摇头,想来这般的力道打苍蝇还差不多,方英见此情景,发狠说:“重一点,再给我重一点。”几下重鞭落下,方宏身上立刻皮开肉绽,倒头晕了过去。
丁原看不过去了,说:“大人,这鞭子必须是百姓打才有用,如此这般,只是徒增少爷的痛苦,事不宜迟,再拖延下去,恐怕性命就不保了啊。”
方英越想越是难过,这儿子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圣,被折磨的如此不成人形,苦无办法之下,伤心着只好点头答应,很快,方宏被脱掉外衣,吊到大街的木杆上。百姓哪里见过方宏这般模样,都在一旁指指点点。
方英气得刚要发作,丁原一把拦住他,说:“大人,不可动怒,还要指望他们解救少爷呢。”
方英心想:至于吗?难道讨打还得求人不成?
让方英想对了,百姓们听说方宏患了怪病,个个解气,都想让他生不如死,哪个愿意救他?
丁原也急了,说:“大人,如果不在晌午前打完万鞭,恐怕神仙也难救了。”方英闻言,只好放下架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路人赏鞭,可是百姓并不领情。
方英没办法,只好又向丁原求救。丁原想了一下说:“那只能用‘千金散尽’之策了。”
方英不明白,丁原解释说,就是让方英把所有的金银拿出来,花钱买鞭笞。方英急了,心说那些钱可是他一辈子的积蓄,可为了儿子,方英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命人抬出万贯家资,向百姓买打。
哪知,面对金银,百姓也不为所动。就在方英快绝望时,人群中忽然有一个娇媚万方的女子喊了声:“那都是百姓的血汗钱,看在方英爱子的份上,就每人卖他三鞭子吧。”
话音方落,一个老汉提起鞭子冲了过去,朝方宏狠狠地抽了三鞭子。其余人跟着上去,将无数怨气全都发在了方宏身上,片刻工夫,方宏已被打得血肉模糊……
一个月后,方宏身上的伤疤开始脱落,露出了新鲜的皮肤,那钻心的痒痛也消失了。散尽千万家资,方英一家人也无法在金陵城居住下去,便收拾收拾,准备带着妻儿还乡。
启程那天,正好碰到街上有两人在演杂耍,那打扮娇颜的女子方宏死了也会认得,就是她曾经得罪过的阿韵,细腰间那蓝白色的格子还让他心有余悸,心中吓得如见鬼物一般,大叫着跑开了。
方英见到儿子这种举动,再由身边的一个奴仆低头解释,才明白儿子当初就是因为得罪了这两人造的孽,搞得自身万贯家财皆失,那耍戏的老者第一个被方英认了出来,分明是那救人的丁原,尽管他乔装改扮过了。
方英自小在官宦之间权衡,这点眼力还是有些的,那丁原的易容乔装虽好,仍是逃不脱方英的眼力,那女子长相的确算是娇颜无匹,不过还算不的倾国倾城之色,再一想丁原的乔装,看来那女子也大概的扮丑了,不想让世人见到她真正的容颜。
这二人分明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先出手给方宏邪术伤身,再装作治病救人的人,给方宏狠狠的一剂猛药,救人的同时也彻底给方英父子一个教训,可是这个教训分明也太沉重了吧,方英眼见二人如此随意的出现在大街上,定然似乎顾忌没有。
方英终究不像儿子那么的糊涂,早已将心中那份报仇狠狠的埋藏起来,这父女二人分明不像是一般人,否则也不会像这样的非人手段折磨自己儿子,何况这二人不论怎么说,还出手救治了方宏的邪病,现在方家早已家道凋零,不复先前的摸样,报仇无疑于痴人说梦。
方英看着他们,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心中如同刀割一般:下一个经历蜕皮之痛的,不知是哪一个?而后低着头,带着仅有的两个仆人,追着方宏的步伐而去……
………………………….
离渊听了此话,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孤韵平日的娇颜及笑容,当真如同那邪术的名称一般,美女蛇,这两人的确整人阴厉邪魅的,不过一联想到方家父子的行径,对于孤韵这种行为倒是没什么多说的,毕竟如果离渊碰到了也会出手,只是想来这手段比不得孤韵二人。
皱眉略微的想了一番,就把前因后果想明白,离渊忽而似乎是觉察到什么,对于丰虚道长的这场教诲不服输的笑道:“道长,你从何处得知的这些事情,可不要胡编些故事来糊弄与我,倘若是真的,岂非你也曾经参加过?”
丰虚道长似乎料到离渊有此一问,脸色笑着端起一杯茶喝着,道:“这些日子,你小子想什么,我何曾料想不到呢,不说其他,你为人聪慧,却是往往看人只看人好的一面,不往其他的坏处着想,我今日郑重的向你说这番事情,自然是有惊醒你这梦中人的意识。“
“道长请细言,晚辈的一些粗浅想法,从未想过要隐瞒与你,自然想认真的多听一番,“离渊听那丰虚批评的正是,离渊本人向来不会将人想的太坏,为人正邪皆有一线之分,没必要将人想的如此之坏。
“我之所以了解到孤韵的为人,皆是由丁原而来,你可知那丁原到底是何人?”丰虚道长点点头,目光带着几分伤感,似是回忆起了旧事情免不得一阵怅然。
离渊摇了摇头,净月航观本就没有男子,这丁原一身易容的手法不知道从何处学来,丰虚道长能够知道这些事情,想来丁原与丰虚的关系并非如此单纯罢了,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当年我投师天符宫天惠真人的时候,已经算是一代风水高手了,再加上年纪的原因,自然而然的算是掌教大弟子了,以后天惠真人收的关门弟子,大多也是我半教授的,我在符篆一道上,算是我那些师弟的师兄以及半个师父了。”
“丁原是天惠真人在俗世中家族的后人,相貌俊逸为人谦虚,乃是一位极其懂事理的年轻俊杰,其修行风水秘法的天资无匹,这般优秀的人杰,可以说在风水江湖之中,假以时日,那成就自然会独占年轻人一辈的熬头。”
“天惠真人原本不希望家族中的人在修习风水秘法,可是耐不住丁原的苦苦哀求,再加上丁原天生的一副秘法修行的身体,学习符篆之道,上手极快,这才收丁原为最后的一位关门弟子,丁原的年纪当时比我小了二十多岁,我的弟子也比他大上不少,就这样丁原就成为了我的小师弟。”
“那些日子,天惠真人时常闭关,我便是代师传艺,丁原为人谦和虚心好问,尽心之处便是在短短的几年,天符宫一脉的符篆之道便是能给登堂入室了,而且丁原成就神识的年纪比你小子也不多让,皆是已经达到了融会贯通之地。”
“这期间,我怜惜他好学,便是将我当年在风水江湖上行走习练的一些秘术,挑一些传授给了他,其中就有着易容乔装之术,丁原也没有辜负我半点心思的将这些秘术完全的学会,可以说丁原除了不是名义上的我徒弟,他学的秘术皆是我弟子传授最多的。”
离渊听到这里,不由得点了点头,丰虚道长的易容之术他有幸见识过一次,的确算的上是鬼斧神工的秘术,神似之处,除了你最熟悉的人,能够发现一丁点破绽外,别人自然不了解,那丁原得自丰虚道长的真传,秘法修为自然不会相差太多。
第三百零一章 漂亮的女人是祸水
“等到那丁原风水修为达到了风水神识的境界,按常理来说,自然轮到他出门四处游历,巩固下心神了,天惠真人也很认可丁原的修行,便是恩准了他的请求,下山游历去了,到了现在,我有时候还在想,如果这丁原在修行途中不遇到她,或许现在早已继承天符宫的正统了。“
“前辈说的她,可是指净月航观的孤韵?”离渊听到此处才算是明白了不少信息。
“自然是孤韵,净月航观在风水江湖的地位很奇怪,孤韵原本就比我低了一个辈分,可是却能够与我平相交往,也算是风水江湖对净月航观的尊敬之处,当时丁原独自游历的时候,独自一人在风水江湖中也闯出了偌大的名声,我这半个师父自然很高兴。“
“只不过当丁原,在川西遇到了没有任何易容装扮的孤韵,这些年他认真修行秘法,很少关注男女之情,见到孤韵的天人之色,心间初开之下,一下子便被孤韵的神态完全迷住了,迷恋上了孤韵的情调,你也知道这年少纯情是最让人怀念的。”
“当时孤韵也并非如今这种情况,算是双十年华吧,心性除了些许的任性,倒没有什么不好的性格,丁原自遇到孤韵以后,便是铁心的陪伴在孤韵身边,寸步不离的伴着她,跟随孤韵一起修行游历,当时孤韵作为净月航观的仙子,艳慕追求之人不下百数,皆是一些名门大宗的俊杰之士。”
“丁原论修为及相貌,皆是不输于这些人,况且,他本人为人谦和自律,更是少了那些名门大族弟子的傲然浮躁之气,孤韵相对于那些人,自然也就默许了丁原本人的行为,但是在孤韵的心中,除了点点的好感外,对丁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对待。”
“孤韵自小便生活在万众宠爱之中,旁人的殷勤之类的事情,长辈们的疼爱,使得她颇有些骄躁随性所欲的肆意妄为,她早已将旁人对她的好,当做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丁原伴在她身边,照顾她的同时,还要时刻为孤韵的奇思妙想做准备。”
“其后的日子里,丁原光是为孤韵收拾残局,已经不下于几次了,不过所幸的是,孤韵还有些分寸,做的事情虽然很纷乱,但是大部分都是惩奸除恶的事情,我虽然不想丁原这般为女人忘了前途,也只好默认了。”
“当然这种情况直到是两年多之后,丁原忽然给我发回了一封信,里边将他这两年多以来的游历经历写在了里边,而且在末尾的信中,流露出些许的悲观之色,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信封颇有些交待后事的情况,我情知这一切可能皆是孤韵引起的,但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信封中的大概描述,似乎是孤韵得罪了不该惹的势力,这些暗地里的势力准备对孤韵下手,而且这势力不知道如何,竟然联络到了以往孤韵得罪的一些人,这些人竟然形成的联合的局势,孤韵当时也有些年轻,就是这般任性妄为,有今天的情况丰虚道长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看那丁原似乎不想把争端麻烦带给天符宫,只想着自己一个人帮孤韵承担下来,而丰虚道长却不是这么想的,丁原作为当时天符宫最杰出的一代,怎么可能被一个女子毁掉呢,当即禀明了天惠真人,带着四名师弟下山寻找丁原,试图解决争端。“
“只是可惜时间太晚了,再加上丁原所透露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等到丰虚道长四人赶到事发之地的时候,丁原已经在众多风水人士的围攻中陨落了,倒是不知道为何不见那孤韵的身影,只有丁原一个人陷入了重围之中,当时丰虚四人怒及大开杀戒,竟将全部的人斩杀了,而后毁尸灭迹造成了当时在风水江湖的一大悬案。“
也正是因为这样,丰虚道长及三位师弟在天符宫被禁闭了几年,这还算是天惠真人宽恕呢,毕竟这丁原是自己的亲人血脉,而丰虚道长在这些年都未曾听到过孤韵的事情,孤韵似乎也被净月航观带走了,所受的惩罚之类的不知道到底如何。
这些年来,丰虚道长也曾经想从净月航观哪里得到一些信息,只不过碍于净月航观的地位,也没有向孤韵去问询,事情一直拖到了如今的情况,丁原作为当时风水江湖的年少一代的领袖人物,在那时候众人还以为能够与孤韵成就一段百年之好,没想到就此消失在风水江湖之中。
当时关于丁原陨落的消息,一直被丰虚道长隐瞒了下来,再加上当时事发之人,全部被丰虚几人斩杀,一个活口没有留下,不过相信那孤韵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也未曾向风水江湖辟谣,丁原的信息再无人知道。
离渊听到此处,不由得问道:“道长如今可是探查清楚,那些人背后的势力?“
丰虚道长摇了摇头道:“到了现在我也不清楚,那些围攻之人到底来自何处,一身秘法似乎不像是风水江湖本土的势力,倒像是海外门派一般,我这些年明察暗访了许久,也未曾将这些人的意图明了,丁原的死也不明不白的,我至今也未曾放下这件事请。”
“那孤韵如今知不知道,你与丁原这种关系?“离渊犹豫了一番道。
“她应该不清楚,否则的话,现在的她跟我说话,就不会如此的随意了,这样的女子不知道当初丁原陨落的时候,这孤韵何曾悲伤过,虽说世间情爱不能强求,但是丁原为女子舍身,我不相信孤韵心中没有一点触动。“丰虚道长叹了一口气。
丰需道长与离渊话刚说到这里,就见到那万花谷希文希舞两姐妹,就从外面进来了,希文一眼看见离渊就大声嚷嚷道:“姐姐,昨天捣乱的那小子在哪里,要不要去欺负下!”
希舞瞪了他一眼,拿过一个杯子,走到丰虚道长的身边施了个礼道,“这位是丰需前辈吧,我师父常常在我等耳边讲叙这一番关于前辈的事情,晚辈仰慕的很。”
丰虚道长呵呵笑:“喔,你师父能够教出你这等弟子,也算是教导有方,那位是你的妹妹吧,挺可爱的,你们吃早饭了没有,不如就坐在这边随便的吃一点吧。”希舞倒是挺大方的直接点了点头,望向希文眼睛带着光芒。
希舞在一旁小声斥责道:“希文,长辈在场,你还不上来敬酒!”希文见状再顾不得离渊本人,便是拿着杯子过来向丰虚道长敬酒,离渊这个时候也站起来了,朝茶亭内的服务员吩咐,多加两份碗筷。
这几句话的功夫,希舞的眼睛半点没有朝着离渊望去,似乎对离渊没有任何的兴趣,昨天晚上的那一袭长谈,似乎并没有要让别人知道的兴趣,离渊心中苦笑着,倒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也不去往希舞的方向去看。
席间,丰虚道长对待这希文希舞这两姐妹,倒是颇有些慈爱之处,耐心的向二人指点昨日的一些风水秘法动作,弥补一些漏洞,丰虚道长的眼光何等的敏锐,自然能够看出一些连她们师父也未曾注意的事情,让两女受益匪浅。
丰虚道长笑着看向希舞,认真的道:“对了,今日你应该还有风水斗法的比赛,我不知道你师父对你怎么说的,不过你的成就并不是单靠灵术大典才能体现的,今日的比赛间隙,你能够放弃就放弃,莫要强求。”
离渊微微有些意外,这番话似乎跟自己昨晚上和希舞说的差不多。
那希舞脸色也是一变,笑着认真道:“前辈的话,晚辈定然谨记于心。“
丰虚道长点了点头,而后站起身道:“你们年轻人谈论下吧,我先去这七星大殿了,看看其他门派有什么事情没有,都已经老家伙了吃的不多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你们慢慢吃。“
这个时候那边沉默的希文却是插话道:“怎么会呢,前辈,你看上去顶多只有四十多岁,比我师傅看上去还年轻呢,看前辈的气息定然是长命百岁。“
丰虚道长哈哈一笑,从长长的袖袍中,慢慢的摸出了两道紫色带黑的符篆,上面的威压极其的强大,随手一掷,那符篆便是在希文希舞两人面前一人一道,
“没什么送你两位小辈的,这两道真符,你二人可是要收好,这符篆威力极大,只需简单的祭练就可以使用,切忌不可以乱用,更不可以斗狠争勇,危急时刻,或许就你们于水火之中,连你们的师父也不可以告知,就当做你们二人的小秘密吧。“
丰虚道长的话语虽然说得很简略大概,似乎这两道符篆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是离渊的脸色却显得不那么自然了,这两道符篆乃是真正的天符真符,比离渊原先的强上了几倍的功夫,每一道符篆的威力,皆是比昨日离渊在阵台上丢的那十几道符篆加起来还要强。
离渊不由得在心中说道,这丰需对待这希文希舞两姐妹的确比他好的多了,那边的希文希舞也是觉察到了符篆的不同寻常,感觉站起身来向丰虚道长又行了个大礼,倒是丰虚道长摆了摆手,出的门去,留下离渊与希文希舞兄妹在一块。
道人丁原 醉生梦死
清末民初年间,江南古镇上的一户大户人家之中,祖上做过江南当地的三代巡守,再加上姓氏为曾,家境殷实,乐善好施,当地的老百姓往往称之为曾巡守,就算是清朝灭亡以后,当地的老百姓也改不了口。
曾巡守的夫人聪明美丽,又很能持家,遗憾的是嫁过来五年了,一直未能生下一男半nv。在旧时,那可算是天大的罪过了,可曾巡守依然对夫人百般疼爱,总说:“生不生育是我章家的造化,与你一介nv子无关。”[]
可尽管这样,他的夫人还是添了块心病,到后来居然饭前饭后不停地打嗝,xiōng肋处疼痛无比。曾巡守为夫人四处求医,可毫无结果,夫人的病情一天比一天重。
这天,曾巡守在闹市口看到有个游方道人在给人看病,只要病人说身上哪个部位疼痛,他随手一捏,立刻手到病除。曾巡守大喜过望,也顾不得身份了,跪地就朝道人磕头:“仙家,快救我夫人一命吧,我就是典房卖地,也要给您修道观上香朝拜。”
“岂敢,岂敢!”道人扶起曾巡守说,“我只不过是个四海为家的闲人,巡守可称呼在下为丁原,何德何能敢冒充神仙?不过,既然méng您巡守看得起,那就去府上看看吧!”
曾巡守于是便将道人丁原请到自家客厅上座,又唤夫人出来相见。
道人丁原朝夫人打眼一看,张了张口,yù言又止。曾巡守急了:“请师父直说便是。”道人丁原这才开口道:“恕贫道直言,恐怕夫人得的是心病啊,依贫道所见,只有五年的阳寿了。”
曾巡守本想和夫人白头偕老,如今一听道人丁原说夫人只有五年的活头,怎忍心看着她离自己而去?夫妻俩立刻跪地哀请。
道人丁原叹了口气,对夫人说:“你啊,平时待人接物一定是妒忌猜疑之心太重,容不得别人比你舒服比你好,哪怕是有些人处境比你差多了,你仍然会觉得命运亏待了你。夫人,这样过日子不行啊,久而久之必定郁气伤肝。现在看来,这股郁闷之气已经在你xiōng间形成硬块了啊!”
夫人一听,满脸绯红,喃喃说道:“师父说的极是,奴家也知道自己妒忌猜疑心重,可就是克制不住。今天,奴家仰仗师父的恩典,师父既知病因,必有妙方,无论如何请师父一定要救救奴家。”夫人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再三朝道人丁原磕头。
道人丁原想了想,说:“好吧,贫道给你下yào试试,不过你必须保证百日之内不得再因嫉妒猜疑之心而生郁闷之气,否则会立刻送命。你能做到吗?”
夫人自然一百个答应,于是曾巡守便命仆从为道人丁原收拾出一处洁净的房子,还派专人伺候道人丁原斋饭,道人丁原则亲自下厨,督看丫环给夫人煎yào,让夫人服下。第一、第二剂yào下肚,夫人还不觉得怎么样,等第三剂yào一下肚,夫人顿觉xiōng襟开阔,xiōng肋处疼痛大减,曾巡守自是惊喜万分。
道人丁原除了给夫人下yào,空闲时还常给她传授些经书,讲解为人处世的道理,教她如何豁达待人,糊涂待事。经道人丁原这么一点拨,夫人心里敞亮多了,想想从前都是自己无事生非,为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生气,如今差点送了xìng命,真是何苦!渐渐地,她人就变得随和多了,奴婢们个个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都说夫人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再也不用在她面前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了!
心病还须心yào医
就这样,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夫人的气sè明显和从前大不一样,但道人丁原仍然坚持天天亲自下厨,督看丫环给夫人煎yào,让夫人服yào,没有丝毫的松懈。
眼看着道人丁原先前说的百日之期就要满了,这天,道人丁原突然对曾巡守夫妻俩说:“山中有要事,非贫道回去一次不可,往返虽只三日,可夫人的病贫道放心不下,眼看百日即满,万万不可前功尽弃啊!”
夫人朗声应道:“师父只管放心去,奴家现在已经感觉不出还有什么难受之处了,何况师父离开也只有三天的时间,奴家一定按时服yào,请师父放心。”
可道人丁原还是不放心,叮嘱说:“请夫人白天一定要静心诵读贫道传你的经书,休生杂念。另外,”他说到这里,拿出三炷香jiāo给夫人,“这是贫道特地为夫人准备的,请夫人每晚千万不要忘了燃香,夫人只要闻着这股香味儿,就能很快入睡,一夜到天明。”
道人丁原再三叮咛后,走了。可是三天后他从山中回来,一见夫人就大惊失sè。曾巡守看道人丁原的神sè,觉得很奇怪:“明明夫人是按照师父您的嘱咐,白天吃yào,夜晚燃香,一觉睡到红日出,怎么……”
道人丁原连连摇头摆手:“唉,皆是贫道无能啊!贫道明知夫人妒xìng超人,为什么还要喋喋不休地嘱咐那么多话呢,夫人这是要跟贫道争口气哩!”
听道人丁原这么一说,夫人放声大哭,边哭边求:“请师父救救奴家!”
原来道人丁原走后,夫人心里就想:丁点小事,犯得着他这么唠叨吗?还不是想让我时时记着他的恩德罢了。看来,世上真正超脱的人是不存在的,连出家人也玩心计呢!这么一想,夫人夜里躺在chuáng上就睡不着了,她把府中的奴婢们“过”了一遍筛子:好一群阳奉yīn违的奴才,现在都夸我变得豁达了,那意思不就是说我从前狭隘凶狠吗?可当初他们不也一个个对我奉承不迭吗?如此看来,就是他们现在说的话也不能相信。她又想到曾巡守:丈夫平时对我这般呵护,是不是因为看我现在还有点姿sè?倘若自己以后老了,或者最终还是生不出儿子来,他难道还会这么对自己?再深一步想,他所以这样待我,莫不是做下了什么亏心事?宅中俏丽的丫环不止三二人,谁能保证他在外面没有暗藏侧室?
不过,夫人毕竟吃了道人丁原这么多天的yào,她马上就克制住了自己脑子里的这种杂念,告诫自己说:就算真是这样,也切不可生气,真要生了气,气死了他们才高兴哩!她拼命背诵道人丁原平日传授给她的那些经书,一诵经,心里的气就没了。
渐渐地,夫人闻着熏香味儿入了梦境,梦见府上的一帮丫环正在huā园里jiāo头接耳,议论她这个当主母的许多不是,恼得她转身就退入后宅,哪知却撞见丈夫正搂着丫环在chuáng上。夫人勃然大怒,随手抓起身边的什么东西就扔了过去,一阵摔打直到醒来,一看,蚊帐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
曾巡守被夫人的这番自白说得目瞪口呆。
道人丁原对曾巡守慨叹道:“我原本想让夫人在熏香中醉昏过去,就不会再有什么杂念,岂知她心生猜妒之意已到了无yào可治的地步,虽说梦是假的,可那气却是真的呀!看来世上不是什么病都能靠yào物治得好的。贫道对不起你们这两个多月的款待,惭愧,惭愧哪!”说罢,道人丁原跌跌撞撞径直出mén而去,拦也拦不住。
道人丁原这一走,曾巡守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夫人等日子了。只过了几天,他夫人的病情就一日重似一日,到最后直疼得昼夜哀嚎,吐血而死。
大千世界,五彩缤纷,存在着生长嫉妒的土地与温chuáng,从涉世不深的年轻人到历经坎坷的老人,深受嫉妒心理之苦、之害的人却并不少见,妒忌拂尘,醉生梦死……….
道人丁原
第三百零二章 情怀
丰虚道长的身影从宴席大厅的角落转弯,便再不见了踪迹……….
在这期间,离渊以及那希文希舞姐妹都没有说话,只是相顾无言的看着对方,想来大部分是担心丰虚道长会折返回来,亦或者丰虚道长凭借着风水修为丝毫不妥的听到三人的聊天,总之不说话才是好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这种缄默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丰虚道长离开五六分钟,离渊脸上的表情到没有什么,只是淡淡的望着希舞,希文这个总是带来祸端的女孩,直接被离渊忽视掉了,毕竟在希舞这般知性的女子面前,希文看上去稚气的脸颊自然很难引起离渊的关注。
那希文希舞的表情就不同了,或许是昨天晚上一起喝酒的缘故,希舞的脸颊盯着离渊的时候,有一种不容易捕捉的红晕,眼神望向离渊的时候,总是带着些许的躲闪不自然,淡红的嘴唇颤动着,似乎想找到什么样的话题,却又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倒是希文作为旁观者,似乎发现了期间的猫腻,忽闪的眼睛中,似乎有一种发现了不可告人事情的神态,眼神在希舞离渊脸上来回的彷徨,希望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嘴角闪着不怀好意的奸笑。
离渊自然不会把希文看在眼中,良久才看着希舞淡淡的开口道:“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嘛?”
“还可以,没有什么压力担忧什么的…….你呢?“希舞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再一看着离渊红红地眼圈,仓促的反应道,最后还画蛇添足的问道:“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啊?是啊。昨天失眠。”离渊心中敷衍地说道,的确如此,昨天晚上希舞走了之后,离渊整个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罕见的失眠了,让离渊奇怪了良久。
“你现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肯定不会是在担心今天的比赛!你昨天的时候就在灵术大比上出局淘汰了,要失眠也肯定是后悔搞的,哼哼,”在一旁的希文显然将问题给想岔了,也对凭她还未渡过青春期的小女子经历,也如何能够了解离渊的烦恼呢。
“嗯。还好吧。其实。我也并没有多么地担心。”离渊尴尬地笑笑,说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我想你肯定有着你的苦衷。”希舞看了一眼希文,希文这么大了,还是什么话都藏不住的性格,相比较而言,还是希舞懂得安慰心疼人。
听了二人的话语,离渊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眯眯的打量着希舞,笑而不语。
“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不干劲地东西?”希舞被离渊这样莫名其妙地看着有些心虚。伸手摸了一把脸问道,脸色带着一丝羞红。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你这样性格的人,也会如此的安慰人!”看到希舞如此,离渊偶的出声笑道。希舞瞪了离渊一眼,便不再理他。埋下头吃早餐。不吃饱饭的话,今天的战斗可是没有力气的。
希文却是笑着插口道:“我姐一向是很会照顾人的,倒是你肯定是心中有什么不鬼的地方,才会心神不宁的睡不着觉。“
“自然,我想的事情很多,最近的日子虽然很烦躁,但至少不像以前露宿山林那般,担心蛇虫野兽什么的侵袭,更会好上一些,但是想事情的老毛病不会改的。”离渊笑着回道,以前游历的日子,光是在秦岭无人山区,就呆了一个多月,全是靠着一些露水山泉野果子聊以度日,与至今相比,自然是要艰苦很多。
现在回忆起来,倒是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使自身的性格得到了最大的锻炼,原本骨子中还存留的那一点点的少爷气息,也被岁月磨砺过去,更让离渊感觉有趣的是,当从秦岭山中出来的那一段日子,竟然还凑巧的碰到了宿雨涵以及蓝习的日子,让离渊曾经感觉,那是命运对他在秦岭受的苦难的一种另类的馈赠…………
就在离渊回忆的时候,一句很是不和谐的语言调侃插话道,“这个我当然明白,做贼心虚的人晚上担心夜半敲门,自然是睡的地方多一些,我说的是吧?”传到离渊耳中的刺耳言语,不甘当做灯泡般摆着的希文发出的。
离渊嘴角闪过一丝苦笑,那边的希舞却是尴尬的对着希文发难了,“希文,离渊先生做的事情都是有分寸的,不许你对前辈无礼。“
希文听到姐姐这般义正言辞的语句,脸上略显一丝不知所措,内心深处却是更加确定,眼前这二人肯定有什么猫腻没有被自己发现,越想越委屈的低头小声,伏在希舞的耳边道:“姐姐,这家伙可是昨天在比赛的时候,对你出手的人,还对你出言不敬,我替你教训他,你反倒说起我来了。“
希舞听到此话,眼中有些不忍的样子,口中的语气却是不自然的道:
“希文你也都这么大了,做事为何总是如此没有分寸,离渊是丰虚前辈的弟子,是与我们师父一样的辈分,你这样做实在是没大没小的,希文你要懂得,先前你那样胡闹没有事情,并不是我跟师父能耐多大,而是对方的前辈们不会计较这些事情,江湖险恶之极,不要总拿着一幅戏弄的神态去游走,等到碰到什么邪恶之人时,你才生出那份后悔之意。”
希文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希舞这般讲话,心中却是生不出什么反驳的心思,倒是忽然间觉得一向很随和的姐姐,忽然跟师父平日的为人处事越来越像,心中很奇怪的这两道影子变的如此的接近,可不是么,师父曾经也是如此这般的教训自己,想着想着,希文不自觉的低着头不做声起来。
希舞这才意识到方才的话语带着不妥当,希文作为万花谷中最受宠的弟子,平时众位师姐师叔皆是很宽松的对待她,到现在带着这一下子让她接触这些道理,实在算是难得的很,只不过女子总要长大的,回想自己的以前,未曾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自己不是同样觉得这江湖是美好善良的,每个人注定要承受如此多的事情。
人活在世上,总是该面对着不同样的事情,不同样的情况,从最初的无奈到最后的面对,这就是长大。
离渊见到希文这副神态,眼中不觉得想起了一个人的身影,夏达似乎跟她的习性差不多,同样的有一个敢于担当一切的姐姐----妙浅语,在姐姐的羽翼下,接触的江湖难免是最浅显的一面,离渊叹息道,看来自己的世界还是太小了,不知道她们如今怎么样了,想来现在的行程应该是在上海了?
“希舞,不必如此的,你妹妹希文说的也的确是实话,我的确……….”离渊点点了头,准备传戒二人的时候,却发现没心没肺几个字,怎么着也不好说出口,只得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希舞,今天的灵术大比掌握好分寸,我今日就不去七星大殿那边了,真要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好再像以前帮施文隽一般帮你了。“
听到离渊的话语,希舞的眉头不只觉的皱了起来,犹豫了一下道:“离渊道友为何会如此,难道是忌讳场地中别人对你的看法,还是…………”
“这个倒没有什么,告诉你也无妨,我觉得千叶谷多少有些陌生神秘之处,作为宗门大典的举行门派,我觉得应该对它了解的更深,以免到时候突发事故我连怎么逃遁都不好说,千叶谷易守难攻,出谷的途径到现在来说,恐怕只有一条道路,倘若有人在谷外设置什么样的陷阱围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想着不是我要的结局。“
离渊的这番话说得很诚恳,声音也是很低沉随意,似乎在讲述着不甚重要的事情,但是话语之间却显得很是有分寸,这样的事情一般人,离渊自然是不会告诉她们的,而现在告诉希文希舞二人,分明是对二人的信任,将二女当做了较为亲近的人。
希舞自然能够感到离渊的变化,略带真心的笑了一下道:“嗯,我知道的,今天的比赛我会尽力而为,毕竟就像你说的,这比赛也不是全部,就算是我拿到了什么,也不代表我可以成为风水江湖最闪耀的人物。“这些话听起来多少有些安慰离渊的话语,话说希舞究竟会如何的去做,只有她自己心中知晓。
倒是希文忽然间来了精神,有种偷听别人小秘密的快-感,“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刚才姐姐说你退赛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目的……….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也想知晓一点情况,到时候万花谷要走脱的时候,自然是不会太有什么麻烦,反正我也没有比赛,离渊哥哥你说是不是啊?“
听到最后希文称呼离渊的语气,离渊整个人只觉得有点冷战,希文这小姑娘到底从哪里学习来的这些点子,“希文,你姐姐今日还有很重要的比赛,到七星大殿给你姐姐站岗加油的,你跟我的话,到时候你姐姐一个人比赛,就算是胜利了也没有喝彩,岂不是很大的不妥………….如果我有了新的发现,我自然会与万花谷分享的,这一点我既然说了,就不会对你隐瞒什么。“
有些话语肯定不能说的太明白,难道能够直接道,希文你只会给我带来麻烦,一点什么作用也起不到,自然是不能够,离渊的说完倒是挺讲技巧的。
希舞听了之后,眼睛认真的盯着离渊道:“这样也好,不过千叶谷事事虽然摆在明面上,但是暗地里的防范很严,你要小心一点,不要……….”最后的这几个字希舞原本想叮嘱离渊几句话,但一想到离渊又并非希文,这样的话语对他来说肯定是不妥当的,甚至有点作假,索性不说了。
“不过,我会关注你的比赛的,至于什么样的方式,就不用你操心了,而且此番我也没有什么样的危险,相比来说应该比在七星大殿安全的多,希舞你放心吧。”离渊轻轻一笑,并没有讲话语讲的很明白,毕竟那些暂时还只是他的秘密。
希舞点了点头,看了下时间道:“走吧,希文,咱们也该前去准备抽签了,今日的情况,去的早一点好,离渊先生,那我们就此告辞了。”说完这繁话语,希舞没有再多言什么,就拉着希文匆匆忙忙的走了。
离渊在二女走之后,坐下来慢慢的筹划着时间,又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冲泡着,等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
等到慢慢的喝了一杯茶,觉察到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站起身子,慢慢的除了宴席厅堂,朝着七星大殿的方向走去,待走到七星大殿附近却是朝着一处大型的舞台楼阁而去,上面的牌匾古色古香,离渊不是十分陌生,相反很是熟悉。
千叶谷,苦情居。
离渊漫步随意的刚走到苦情居的门前,只见从其中走出一位眉清目秀的绿衣小童,恭敬的走向离渊的身前,道“先生这边请,主人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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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青,字汉臣,北宋汾州西河人,面有刺字,善骑射,人称“面涅将军”。他出身贫寒,宋仁宗宝元元年(1038年)为延州指挥使,勇而善谋,在宋夏战争中,他每战披头散发,戴铜面具,冲锋陷阵,立下了累累战功。朝廷中尹洙、韩琦、范仲淹等重臣都与他的关系不俗。范仲淹授以《左氏春秋》,狄青因此折节读书,精通兵法。以功升枢密副使。平生前后25战,以皇佑五年(1053年)正月十五夜袭昆仑关最著名。狄青生前,备受朝廷猜忌,导致最后郁郁而终;死后,却受到了礼遇和推崇,“帝发哀,赠中令,谥武襄”。
他每战披头散发,戴铜面具,一马当先,所向披靡,在4年时间里,参加了大小25次战役,身中8箭,但从不畏怯。在一次攻打安远的战斗中,狄青身负重伤,但“闻寇至,即挺起驰赴”,冲锋陷阵,在宋夏战争中,立下了累累战功,声名也随之大振。
《宋史??狄青传》:“临敌披发,带铜面具,出入贼中,皆披靡莫敢当。”
作为将军,长恭不戴面具的秀容难以震慑敌方。而韩子高不戴面具,因为长得太美,敌人见到他就不忍心杀他。慕容冲不带,因为见过他真面目的敌人都死在他手下。
面具,作为原始宗教文化的载体,具有深厚的文化蕴涵和历史积淀,涉及祭祀、民俗、艺术等各个领域。稍稍拓展一下视野就会发现,面具曾大量出现于世界各民族的宗教活动中:非洲人举行宗教仪式,要戴上大型面具,最重的可达到三十多公斤;希腊人祭拜天地,也要戴上极为怪异的面具;罗马帝国的宗教仪式简直就是一场面具展览和比赛。在中国史前文化中,炎帝后裔之三苗九黎,所信奉的紫金四目、铜头铁额、鬓如剑戟等战神的形象,就是最古老的面具写真,它们被崇尚为神灵、权力、地位的象征。而后中国各民族宗教都虔诚地信奉它具有通神、祈祖、驱鬼、逐疫等作用。按地域大致可分为傩面具,藏面具,巫觋面具,萨满面具等。萨满教是古代北方各民族共同信奉的原始宗教。当时,东北人把变化莫测的自然现象都赋予了一种主观意识,崇尚“万物有灵”,基于这样的信仰,北方民族创造出了“萨满面具”,刻意改变自己的面目和属性,把在自然面前的困惑、反抗、奋争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调节人对大自然既很恐惧又要依存的矛盾心理和因果关系。在同一历史时期,傩面具也走进了安徽的“贵池傩”戏;萨满面具也演绎成了东北的“玛虎戏”,而且规模巨大。汉代,演出傩戏可以牵动朝野上下,从皇帝
面具曾被用于萨满跳神活动。信仰者相信面具具有神力,萨满跳神戴上面具,不仅可以避免妖魔的灵魂认出萨满的真面目,而且能借助面具的法力战胜妖魔。萨满面具后来逐渐被前缀皮或布质辫绳的神冠代替。满族萨满面具多在跳野神祭祀时使用。萨满祭祀中,依照祭祀内容要求,模拟成各种动物或神怪。由于怕被死者或神灵认出,萨满要戴上面具,并用神帽上的彩穗遮脸。身穿萨满服,腰系腰铃,左手抓鼓右手执鼓鞭,在抬鼓和其他响器的配合下,边敲神鼓,边唱神歌,充满神秘的色彩
兰陵王的面具,不是仿照兰陵王的面容所造,其二舞蹈的面具也未必是兰陵王佩戴的面具造型,其三唐代一些舞蹈的面具是源自胡人的风俗,而且鬼怪的面具造型也往往以胡人为形象。
唐??慧琳《一切经音义》卷四十一说:‘《苏莫遮》,西戎胡语也,正云“飒?遮”。此戏本出西龟兹国,至今犹有此曲。此国《浑脱》、《大面》、《拨头》之类也。或作兽面,或象鬼神,假作种种面具形状。或以泥水沾洒行人,或持绢索搭钩,捉人为戏。每年七月初,公行此戏,七日乃止。土俗相传,常以此法禳厌,驱趁罗刹恶鬼食啖人民之灾也。《苏莫遮》也是一种面具戏。《一切经音义》卷一曰:‘……《苏莫遮》帽,覆人面首,令诸有情,见即戏弄。’今日本所见《苏莫遮》古歌舞图像也是戴兽面,并有古面具遗存。
兰陵王名高长恭(公元541年-573年),又名高孝瓘,骁勇善战。北齐乾明元年高肃被封为徐州兰陵郡王,故名兰陵王。他前后因各项战功被封为巨鹿郡、长乐郡、乐平郡、高阳郡等郡公。据说因为面相太柔美不足威赫敌人,每每打仗都要戴上狰狞的面具。最著名的一次是救援洛阳,他带领五百骑士,冲过周军重重包围,突入洛阳城下,城上齐兵认不出谁来了,怀疑是敌人的计谋,兰陵王摘下盔胄示之以面容,城上军心大振,很快敌人被迫撤走
《北齐书》、《北史》中说他“貌柔心壮,音容兼美”;《兰陵忠武王碑》中说他“风调开爽,器彩韶澈”;《旧唐书??音乐志》中说他“才武而面美”;《隋唐嘉话》中说他是“白类美妇人”。可见,兰陵王的美确是不容质疑、超凡脱俗的,他有着一般男子所不具备的俊美容貌。后人猜想,他的美也许正是来自于他那出身卑微的母亲。如果不是母亲的容貌异常惊艳,又怎能引来地位相差悬殊、贵为帝胄的父亲的垂幸呢?
但是,兰陵王的美却给他带来了极大苦恼。在那个地方割据、连年战乱的岁月里,作为王公将相家的子弟,时刻都要接受战争的考验。因为相貌俊美柔善,在战场上对阵时,他经常会受到敌手的轻蔑。为此,他不得不命人制作了一些面目狰狞的“大面”,每逢出战时,都戴在脸上,以此达到威慑敌手的目的。
《旧唐书??音乐志》云:“代面出于北齐。北齐兰陵王长恭,才武而面美,常着假面以对敌。尝击周师金墉城下,勇冠三军,齐人壮之,为此舞以效其指挥击刺之容,谓之《兰陵王入阵曲》。”《乐府杂录》鼓架部条云:“有代面,始自北齐。神武弟,有胆勇,善战斗,以其颜貌无威,每入阵即着面具,后乃百战百胜。戏者,衣紫腰金执鞭也。”唐朝崔令钦的《教坊记》说:“大面,出北齐。兰陵王长恭,性胆勇,而貌妇人,自嫌不足以威敌,乃刻为假面,临阵着之,因为此戏,亦入歌曲。”由此可见,兰陵王经常着狰狞假面出征并非道听途说、无籍之谈。后来,京剧中出现的“脸谱”,也许与兰陵王的面具及舞曲《兰陵王入阵曲》的影响不无关系。
史载,兰陵王是北朝时期文武兼备、智勇双全的名将。有的说他“有胆勇,善战斗”,有的说他“勇冠三军,百战百胜”。这表明,他的英勇善战绝不仅是因为戴着狰狞的面具。光靠威吓,肯定是吓不退敌人的,关键还是他自身有超越常人的战斗本领。狰狞的面具,只是为他的神勇无敌增添了一抹传奇的光环。兰陵王一生参加了大大小小无数次战役。其中广为传颂的一次就是历史上著名的“邙山大战”。兰陵王入阵破北周
公元564年,北方草原的突厥和紫土高原的北周对北齐发动进攻,北齐重镇洛阳被北周十万大军团团围困,北齐武成皇帝急忙调集军队前去解围。在洛阳城外,北齐援军发动了一次次进攻,都被北周军队击溃,眼看就要面临全军覆灭的境地。这时,受命为中军将的兰陵王戴着“大面”,身穿铠甲,手握利刃,率领五百精骑,奋勇杀入周军重围,势如破竹,一直杀到洛阳城下。守城的北齐军队被困多日,不敢贸然开门,兰陵王摘下面具,城上的北齐军立即欢呼起来,打开城门,与城外大军合兵一处,奋勇杀向周军,周军大败。《北齐书》书载:“芒山之败,长恭为中军,率五百骑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于是大捷。武士共歌谣之,为《兰陵王入阵曲》是也。”又有史书记载:周军“丢弃营寨,自邙山至谷水,三十里中,军资器械,弥满川泽。”正是这次大捷,使得兰陵王威名远扬,北齐皇帝加封他为尚书令。兰陵王不仅骁勇善战、屡建战功,而且忠以侍上,和以待下,在士兵和当时社会中广有威名。北齐书记载:他“为将躬勤细事,每得甘美,虽一瓜数果,必与将士共之”。作为那个混乱王朝的皇亲国戚,能够做到没有架子、与将士同甘共苦确实难得。即使是对自己的政敌,他也能够做到宽厚以待。史载,当初长恭在瀛州时,行参军阳士深上表告发他贪赃枉法,长恭因此被免官。
等到高长恭东山再起,引兵进攻定阳时,阳士深刚好在高长恭营中听命,因此非常害怕高长恭会借机报复杀害自己。为此,高长恭安慰他说:“吾本无此意。”可阳士深心中仍不踏实,非要央求惩罚。高长恭只好找了一个小过失,打了阳士深二十板子,好让他安下心来。
《北齐书》还记载了他一个非常“平民化”的动人细节。说一次他上朝时,跟随他的“仆从尽散,唯有一人,长恭独还”,事后高长恭竟不以为意,“无所谴罚”。由此可见,他平常对待下人,是非常宽厚仁慈的。在北齐那样“不把人当人”、动辄砍头杀人的疯狂时代,他宽厚仁和的一面独具风范,焕发着温暖的人性光辉,不由得让人心生敬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功高盖主,祸必降之。人生辉煌的顶点,往往可能是悲剧开始的起点。对兰陵王
而言,最大的悲哀就是出生在一个疯狂得近乎变态的帝王家族。北齐自建国以来,短短二十八年间,就换了六代皇帝,叔侄之间彼此折磨,兄弟之间相互惨杀,一个比一个短命,一个比一个疯狂。尽管兰陵王容貌柔美、军功显赫,终其一生小心翼翼,想尽一切办法避祸自保,可依然无法改变他的悲剧式宿命。
面对兰陵王墓前那英武的塑像及后面高大的封土,每次走到跟前,不仅让人忆往追昔、扼腕叹惋、浮想联翩。一段传奇的人生,一个混乱的年代。英雄的悲剧也许正是那个时代的悲哀。
而兰陵王自己心里明白,向后主高纬讨个说法根本没有用。一年前,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重臣老将斛律光,不也是无辜被引诱入宫、用弓弦残忍勒死的吗。万念俱灰的兰陵王,扔下一句“天颜何由可见”,遂将鸩酒一饮而尽,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乱糟糟的世界。死前烧掉所有债券。其时,兰陵王仅30岁出头(具体不明),死后被安葬在都城邺(今邯郸磁县境内)以西。重要军事统领兰陵王的遇害,预示着北齐王朝的行将终结。四年后,失去了军事支柱的北齐王朝被北周皇帝宇文邕灭掉,高氏子孙几乎全遭屠戮。
第三百零三章 临窗观战 传承法器
见到那绿衣小童恭敬的神态,离渊的眉宇之间流露出些许疑惑,但转而就释然了……
以苦情居的主人章明月的智慧,定然能够猜出离渊今日会拜访,离渊点了点头,示意那配茶小童前面带路,跨入苦情居,一股淡雅的茶香迎面而来,今日时间尚早的缘故,苦情居一楼的茶室竟然空无一人,只有那诸多古色古香的檀木长案,在白色卷帘中忽隐忽现。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现如今千叶谷灵术大比依然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谷内的人群差不多都在七星大殿广场附近观摩斗法,而且苦情居大部分的客人都在午后,只是几杯清茶、几盘茶点,算不上像样的午茶,离渊现在来的时机正是清晨,自然是难以碰到什么客人。
离渊跟随着绿衣小童来到阁楼二层,虽然算是旧地重游,但再一见到那章明月,仍是让离渊一瞬间失神,章明月一如往常的坐在茶室的黄木窗前,身边熏香的炉鼎,熏香渺渺,香气萦萦,与苦情居的茶香混杂在一起,分辨不清到底是何种香气…………
章明月早已在镜中看到了离渊的到来,此刻真见到他,表现却是无动于衷的望向七星大殿的方向,离渊默然笑了一声,只是简单的找寻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而送自己上来的绿衣小童,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离去了,苦情居的二楼只有离渊与那主人在。
纵目从黄木窗前望去,此刻的角度,正好将那七星广场东南阵台看在眼中,灵术大比中间的主阵台周围,早已围了诸多风水江湖同道,看来马上就要开始了,离渊眼光细细打量今日的明月,
除却昨日的粉色长裙换成了淡青色长裙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编髻半散、斜插长簪,从背影看去,是极美的东方侍女图,画意跃然如眼中。
“今日,你怎么那么确信我会来呢?万一我不来,你的这些准备不是都白费了么?”离渊望着人来人往的七星大殿广场,笑着开口问道章明月。
明月眷恋的扭过身子,半是趴伏在窗前,笑答道:“独坐山中,风中忽有轻灵气息,古人云闻弦歌而知雅意,知己之气然,如果说我是猜到你今日会来呢?”
“我不信,你肯定有其他的缘由!“离渊摇了摇头。
“那如果我说了真正的原因,恐怕你更加的不会相信了!”章明月听到离渊话语,低声的慢慢的道了这么一句。
“你不曾道明,怎知我会不相信呢?”
“其实我倒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就算今日你来不来,我也会如同今日的安排一样等你,吩咐小童在门口接你,如果你明天再来,碰到的依然是这样的安排,假使明天再不来,我就一直等下去,直到你的到来,你信吗?”章明月娓娓道来,语气让人听着有一种从骨子中传来的酥软感。
“我信!“离渊沉默了片刻,只是简单的道出这两个字,不过这两字承载的内涵已经足够了,章明月的心境离渊能够感触到,这就足够了,有时候相顾无言总比将所有的话语都讲明的好,二人静静的盯着窗外的七星大殿,一种淡淡的默契悠然而起。
…………..
灵术大典的第二日的斗法--正式开始……
离渊身在苦情居阁楼的二楼观望,而七星大殿正中的阵台之上,此刻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男子样貌,离渊倒还认识,乃是昨日在东南阵台山宗牛头山的卓一斌,对面站着一个乃是不足三十来岁的男子,相貌算得上眉清目秀,仪容修饰的很好,一身华服显现出此人的非同一般。
那华服青年站在阵台之上,岸然而立,轻风吹动淡色的轻绸衣袂,很有几份潇洒意味,二人站定之后,远远的只听卓一斌问道:“谭克京谭道友久仰大名,今日你我在此试法,在下实在感到荣幸,若论修为在下自愧不如,但今日非寻常,在下定然会尽力的。”
对面那人叫谭克京,乃是风门大宗乘风门的弟子,也是如今门中最年轻的内堂长老,在宗门内部作为年轻人物领袖人物,主要负责家族各项产业经营和投资事务,地位非常重要,类似于高羽如今在千叶谷的地位,身为东道主,一身秘法修为也是名扬江湖之中,算的上最近风水江湖中少有的高手人物了。
谭克京点了点头彬彬有礼一拱手,顺势从腰间取出一柄金丝软剑,离渊早先在阵台上关注他的时候,事先也没看出这人身上藏着如此凌厉的软剑,此软剑剑身只有尺许长的宽窄,却显得非常坚韧有弹性,可以卷曲成环,抖开大约有五尺来长,剑柄的质地非金非玉,缠着一层翠缕金丝,剑身流动着淡银色的光芒。
谭克京本人喜欢打有成效的仗,昨日的时候,早已观摩了卓一斌的风水斗法,暗地里对牛头山秘法一切,算是了解的七七八八了,牛头山卓一斌虽然秘术奇怪依然,但谭克京自信以自身门派的秘术,可以击败对手,是以在风水斗法上,二人都不再客套,毕竟灵术大典对二人的意义不言而喻,不会因为同道情义,而拱手相让,一场风水斗法自然是难免。
谭克京的风水法器已经亮出来了,这是江湖同道之间试法的起手势,只听他坦然道:“今日并非为了分高下,谭某痴长几岁,今日之功力与修为勉强在卓师弟之上,但师弟来日之成就不可限量,谭某不能及也,今日风水斗法就看我二人各凭奇能了。”
这话说的很漂亮啊,卓一斌见他已经亮出法器,犹豫了一番,似乎在权衡一般,而后也从身上也取出了一样东西并顺势一拱手,眼前的一幕倒是让离渊很是吃惊,在前两场卓一斌的风水斗法上,只是用了阵旗,并未使用任何的风水法器,当时离渊还认为卓一斌的风水法器只是阵旗,今日一看,卓一斌这个看似憨厚的男子,心机也不算是太少,他流露出的风水实力才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卓一斌手中取出的风水法器,看上去似乎是一只百色牛角,但想来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牛角,整个牛角的质地是接近半透明的玛瑙状,居然呈化石一般。也不知是什么牛的角,带着金色的纹路,弯弯曲曲有一尺多长,顶端的尖角还镶饰着一个银鞘,上面雕刻着奇形怪状的纹路。
风门秘法的玄奇在于移转天地灵枢、有滋养形神之妙,如果运用到凶险处,可以惑神伤神,但一般不会直接伤人形体。比如这两个人斗法,可能移转灵枢地气将虽一个人逼得跌落下阵台,或者用阴煞之气缠绕伤身神识,也会导致死伤,但这是间接的,秘法不会直接伤人形体。
卓一斌手中的这道法器,尖端相当于一个尖钩,平时为了随身带着方便,外面有一个装饰性的银鞘,想来除掉此银稍这牛角的风水威能定然更加胜却,然而此时仅仅是江湖同道之间的试法,并非生死斗法那般不可开交,卓一斌带着顾虑也没有把银鞘摘下来。
那牛角的口部雕成鹰头型,鹰勾、嘴、眼睛、鼻子惟妙惟肖,牛角阳脊雕一山神图样,背部雕有纹路,大气,粗狂,头部上突出火云纹。牛角阴脊雕一蝎子,身上纹路,尾尖,俩大钳雕刻的粗狂又精细。下部环绕底座雕着黄金力士的雕塑图样,整体工艺非常粗狂又精细,透着阳刚之美。
离渊看到这牛角法器的一幕,眉头不由得深深的皱了一番。
其实使用动物角质作为风水法器,本非风水江湖之中中原地带的法器,而是由藏传佛教的法器流传过来的,现如今风水灵异的领域,法器的分类,藏传佛教的种类可谓是最繁琐复杂的一种,这些神秘色彩的法器大体可以分为礼敬、称赞、供养、持验、护魔、劝导六大类。袈裟、项珠、哈达等属于礼敬类;兽角、骨笛、海螺等属于称赞类;塔、坛城、华盖等属于供养类;念珠、木鱼等属于持验类;护身佛、秘密符印等属于护魔法神类;刻有或者写有六字真言的玛尼轮、转经筒和幢、石等属于劝导类。
而这些中,称赞类法器,兼有木雕、骨雕、象牙雕、石雕、海贝壳雕,其中兽角跟象角法器最为普遍,兽角普遍的认为乃是兽类最精华的存在,质地秘法底蕴都是最深厚的,至今流传千年的兽角也不乏存在,正是因为此等特性,这种法器的载体不知道何时,流传到风水江湖钟来,以之为媒介祭练风水法器。
据离渊的了解,最初使用的道士中,大陆道士一般使用海螺,又名“法螺”;台湾的乌头道士使用牛角,红头道士使用锡角。一般内外遍漆朱色,有的刻有北斗七星及南斗六星的图案及日、月字样,也有的在吹口处缠以红布或红绳。龙角是从战争中的号角转变而来,道士藉其音响,以为召集神灵、祛除妖氛之用。
风水山宗使用牛角做风水法器,离渊倒是第一次见到,想来这跟卓一斌的门派牛头山传承有关,就是不知道眼前的这法器到底是攻击法器,还是阵法类的风水法器。
第三百零四章 一剑器动慑四方
天气刚刚的入秋不算是太久,季节的变迁对金陵的影响还未太大…………
千叶谷内,除却少许的树木叶子微黄外,其余的皆是保持着一片浓郁的了绿色。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此刻身在七星大殿广场阵台之上的二人,身上衣衫皆是很单薄,卓一斌所处的牛头山离金陵的距离不算太近,可能考虑到路途方便的原因,一路上的打扮并无特立独行的感觉,上身随意的穿着一件白色复古款式的衬衫,跟此时节旅游的很多的游客差不多。
卓一斌这样子的打扮,身上自然藏不住这么大的法器,在他的腰际椅着一个腰包,牛角是从腰包里掏出来的,卓一斌将传承法器拿出之后,便是双手朝着那手持乘风软剑的谭克京,施了个礼数,
他手持牛角法器粗声粗气的说道:
“谭长老实在是太谦虚了,在下的实力就算将来有所寸进,谭长老只怕精进更,其实我也想找机会向你这种风水高手请教,只是奈何自家门派地理位置偏僻蔽塞,与风水江湖甚少交流,今日能够一战心中只高兴不弱,待我领教下中原大门派的风水秘法境界?”
谭克京一身青色苏绣长袍,手持金丝长剑,兀自立在清晨的轻风中,显得俊朗适宜,听完那卓一斌的话语,轻轻的点了点头,语气一转道:“道友请,须知我等秘法修行人,相处之时,所修秘法也有相合相斥,还是试试你所修之法吧。”
说话间,谭克京一抖手中的金丝软剑,剑身宛如游龙一般,曲折跌宕,在空或打旋画了一个圈,万朵剑花挥舞而出,空气中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爆鸣声,软剑的影子由深入浅,由浅变淡,最后渐渐的好似一道带着金边的风刃,他已经出手了。
见到这一幕,远处阁楼上观战的离渊眼皮跳了跳。这位乘风门的年轻内堂长老果然修为不俗,假如离渊就这么面对面老老实实站定了施法,自己应对起来的确也很是被动棘手啊,而且乘风门的秘法确有独特之处。
谭克京的手法很是轻灵奇特,秘法特点以快为主,乘风门,御风水地气以为器,在风水斗法之中占尽风水地利的条件,乘风御气,将这诸多杂乱的地气以剑气的形式祭出,千变万化轻灵不羁,轻快敏捷潇洒飘逸,”剑如飞风”般的舞动,却是带着致命的风刃,杀人于无形之中。
从金丝软剑起始,整个阵台表面上什么都没生,但身在风暴之心的卓一斌感受中,四面恍如轻风阻断、风波无声,地势移转,竟成了一时难辨的风水垣局而困,再夹杂着那地气困局的阵法,使得卓一斌顿时一种沉重的压力感而生,四周尽管皆是地气旋转,但是想要御使的话,却难以运用。
乘风门的高手所擅长的不是联手成阵,而是御气困龙,谭克京软剑一动,挥手之间周围的地气就变了,无形中成了一个风水中的困龙局,身在困龙局中,虽然皆是水,奈何龙入浅渊,秘法皆是由不得,难以困龙升天。
更何况,每一名乘风门的风水高手,同时皆是一名剑术独到无双的剑师,一剑器动慑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忽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剑的声光,似闻如见,精湛技艺,如呈眼前。
假如是生死相斗,卓一斌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脱困,移转灵枢改变此局,毕竟一分险一分难,身在局中与人对敌,说的好了是恃才度傲,说的不好则是自大疏忽,但此时乃是风水试法,卓一斌方才就已经说了,要验证一下彼此的修为,此时虽然可以破局而出,但总就显得自己没有什么气概。
只见卓一斌手持牛角法器身形未动,静等着对方将困龙局布成,仅仅困在当地,倒也没什么大碍。谭克京见他以不变而应变,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剑尖下垂往卓一斌右前方轻轻一划,如一道惊鸿如水带起一段段的水纹波动。
谭克京施展的乘风门秘法,从风水的角度,这是一种改变风水格局的方法,既可以改善也可以改恶,但在斗法中施展出来,等于谭克京先布成一个无形风水局,然后自己再破了这一局,困龙局靠山雄浑,龙虎合围。却突然多了引泄地气的一道水口。
这就相当于你原本正站在浩大的湖水之中,忽然直接湖水有了泄水之口,那水势的猛比原本精立的湖水更加的冲力大,假如卓一斌站不住的话,就会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受冲击摔落到阵台下面去。
见到谭克京的咄咄相逼,卓一斌的身影终于有了动作,突然一跺脚,远处的离渊眼神微微一亮,这并不是什么高明的境界,就是立身为灵枢之法,犹如往常武术中的千斤坠,可是这一脚并非看似那么的普通,实则夹杂了风水山门的高深秘术。
卓一斌方才的那一脚,似乎把脚下的数米阵台给跺“醒”了,神识移转与阵台融为一体,借助了这庞大的地气稳住身形。此时的卓一斌就像水流中的一块坚石,不论如何寻龙破局引水口,冲击而来力量都得绕着他走,乃是万丈波涛中真正的中流砥柱。
山宗崇尚力量与雄厚的根基,宗门图腾黄巾力士,乃是道教传说中一种护法降魔、力大无穷的仙吏,多听命于更高一级的神将,具体数目不详,每位神将因为法力不同所能驱使的黄巾力士数目也不一样。
黄金最常见于《封神演义》,截教中“罗真人大叫一声:‘力士安在?’就鹤轩前起一阵风。风过处,一尊黄巾力士出现,但见:面如红玉,须似皂绒。仿佛有一丈身材,纵横有千斤气力。黄巾侧畔,金环日耀喷霞光;绣袄中间,铁甲霜铺吞月影。常在坛前护法,每来世上降魔。……
风水三宗内,相比于沟通地气的能力,山宗更是在此方面更胜一筹。
谭克京见势如此,眨眼之间手中软剑向前连点三下,瞬间抖出了三个剑花,原本雄厚无比的困龙局变了,地气移转左右合围,布成了风水上的钳龙局,等于卡住卓一斌运转的神识,然后软剑连挥,空气中似乎传来连绵之音,仔细一听仿佛是滚滚流沙摩擦出的嗡鸣。
局势在谭克京的手中一再的变化着,离渊此刻虽然没有身处其中,但眼光独到的他,至少也看出了一点玄妙,谭克京乃是用无定乘风之法随手变化自己布下的钳龙局,让卓一斌身处起伏不定的地气回旋之中,看他能站得多稳,毕竟他没有和阵台生长在一起,神识一乱就算不滚下去也得栽倒在地。
忽强忽弱,糟乱不宜的风,往往比稳定的风造成的伤害更大。
此举离渊看出谭克京并没有尽全力,尚且保留一线之际,否则的话刚才困龙局一成,再自行用法变局,只要突然间运转神识之力,以他的功力完可以将卓一斌强行逼下巨石,看来这真是演法而不是拼斗,谭克京没有尽全力,那卓一斌又何曾尽了全力,从起初的风水斗法,卓一斌一直保持着一个守势。
此刻那谭克京连续不断的变化,使得卓一斌此刻终于有些顶不住了,他抬起了手中的牛角,绕着指间奇异的打了一个旋转,就如同轻风旋转一般,然后忽然紧紧的握住不动,四面八方传出了呜呜的号角之声,战鼓气息井然而薄,震得人风水灵觉神识深深的触动,这种场面挺有意思的。
佛教经典《法华经》十八曰:‘若加持螺语高望处大声吹者,四生众生闻螺声者灭诸重罪。在经典中常以法螺之音悠扬深远来比喻佛陀说法之妙音,如《法华经??序品》中说:“今佛世尊欲说大--法,雨大-法雨、吹大--法螺。”
《广清凉传》卷上记载,五台山大鹫寺启建法会时,即以法螺、箜篌、齐奏。在密教之中,是灌顶所必须的法器之一,灌顶时,上师应授以商佉,告言作是,从今以后,汝应转动诸佛之法。当吹无上之法螺,遍传大--法声于一切处,这种声音是最声恻人得内心的声源。
此刻空灵的牛角声连绵不断的入人耳之中,卓一斌的传承法器的确非同一般,诸高处望,大声吹之,四生之众生,闻螺声灭诸重罪,离渊身上听到这声音,便隐隐的觉得自身上的秘法气息,随着角声忽强忽弱,这牛角法器还是一个群体法器,并非单纯的攻击法器,使用在加强本身,秘法--功用要比攻击敌人强的多。
离渊在津门九顶山的时候,就曾见冷谦与妖僧贯休斗法,那妖僧贯休手中的骨笛,只不过当时未见他吹奏,但神识中能听见风笛之音,今天也没见卓一斌吹牛角。却传出了号角呜鸣。随着号角声传出,仿佛感觉阵台在震颤,四面嵌龙局带起的劲风吹击,形成奇异的合鸣之音,所有冲击向卓一斌身形的无形力量,都被声音震散化解。
第三百零五章 一剑东来 动静之间
剑风飘逸,奇术雄浑,眼前卓一斌与谭克京的风水斗法,恰如这风水三宗内部,这风门与山门的斗法,秘术各异气魄皆是两种不同的阵法氛围。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贵为风水三宗风门大派的乘风门,其传承千年的风水秘法确实很有特点。
整个乘风门的秘法根基显得很古朴传统,就仿佛是千前之前的风水师在沙盘上,按部就班摆设的各种风水局,一招一式皆是最正统的传承,期间风水阵法局势,如同沙盘一般随手移转变化。
山门牛头山的秘法,则以岿然不动、立身灵枢为根本,看不出太多的特异之处,它就是求秘法底蕴,务求功力扎实中规中矩,以不变应万变,这样的手段看似简单没什么花样,但是真到了高深境界,比然有移山之力。
一动一静,一攻一守,不愧为当世三宗最为难得的风水俊杰。
卓一斌的秘法修为略逊谭克京半筹,其依山化物的境界还不到,想来是掌握山门核心秘术,时间不算太久,灵枢转化之境还不擅长,谈绵绵若存尚且勉强,但卓一斌乃是牛头山的嫡传弟子,如同他手中拿着的那传承法器一般,有一股子牛脾气,就是站定了不动也不开口。
卓一斌在测试自己秘术根基的底线在哪里,他并非不知道变通之人,而是杜衡这个量,演法至此,连离渊在那么远的地方都看清楚了,高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马上就要分出,卓一斌心间的底线一旦测出的话,自然会发动凌厉的反击,那场面才是离渊想要看到的。
在离渊的印象中,山门的攻击手法似乎略微单一,却是秘术攻击力极其的惊人,如同开山撼地一般,不开则已,攻击之后就如同疾风暴雨一般,深陷其中不得解脱。
风水斗法进行到如此的地步,谭克京面上的脸面也不好看,他的攻击手段自然不只是这些,可是如今卓一斌本着一条筋的手段,只守不攻,谭克京也不好再继续变换攻击,就算是那般赢了,台下观战的风水江湖人物,恐怕也是会认为谭克京本人胜之不武,没有多少人对谭克京服气。
况且,卓一斌明显有着后手,只是要等到最后才会施展,这也是让谭克京投鼠忌器,不敢放心为之的原因,毕竟谭克京也对那传承法器心中没底,倘若真要在其进攻的时候,忽然来个绝地反击,那么谭克京可是不保证自己,能够在那一刹那杀机突显的时候,随机应变起来。
此时此刻,谭克京见卓一斌不主动攻击自己,他本人脸上倒不太好看,也不好主动撤法,仍然手腕翻转,挥舞软剑变化各种擒龙之局、移转地气之法,同时开口道:“卓师弟,我如此变化繁复的手段,你以一招破之。果然非同凡响,师兄佩服!”
卓一斌嘴角一笑,这时候居然也说话了:“谭长老,乘风门秘法的垣局变化千变万化,你想必早已完全掌握,今日一战不妨都使出来,师弟我接得下来,我倒想见识真正的风门秘术威能。”难怪卓一斌到现在还硬挺着呢。原来存了这种心思。
谭克京脸色露出了苦笑之色,他想收手反倒不好收手了,那就这么继续耗下去吧,就像两个人跑步一样。他虽然能跑得更快但还是与卓一斌并肩相持,直到把这小子累趴下为止,自己恐怕也得累够呛,除非谭克京真的动用自己的杀招,到那个时候,恐怕灵术大比自己很难占什么优势了。
手中软剑挥舞,成局聚砜变换不停。至少已经布下七、八种无形的风水局了,谭克京叹息一声开口道:“卓师弟改日你倘若想看风门秘术的话,我定然会奉陪到底,只是今日的话,我就算是想跟你切磋良久,也只怕后边的道友们不同意,你虽然能化解如此乘风变换风水阵法,但是自己想一想,此等秘法与你所修,也并非真的风门秘术吗?”
嗯,他话里有话呀?谭克京施法非常潇洒写意,如挥洒行云一般变化自如,同为乘风门弟子,想来众多风门弟子所习之法应该与他类似,秘术同根同源,只是表现形式不同罢了,那么卓一斌的秘法施展开来,还真是不尽相同。
卓一斌眼下心中另有打算,此刻仍手持牛角在那里移转灵枢斗法破局,支撑的很有些辛苦。
离渊身在百米外的阁楼上,充其量只是个旁观看热闹的,在他期望中场面本是越热闹越好,还能多学点门道,可是现在不禁在心中给卓一斌打起气来,这小子既然坚持不退,那就希望他挺得越久越好,人都是有点同情弱者,而且在先前的几场比赛的时候,卓一斌给他留的印像很不错。
就在此时,却是见到卓一斌实在扛不住了,身上终于有了动作,离渊神识中忽有奇异的感应,不禁抬头紧紧的盯着场中的打斗的两人,因为这时忽然在离渊的神识感应中,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似是海浪的波涛却更显轻柔,又似是综涂的泉流却更显婉转轻扬,如韵如歌,浑厚无匹。
似乎那陶笛的声音一般,只不过略比于陶笛,显得更加的厚重久远,莫非这就是牛角吹出的。
此刻那卓一斌终于出手了,卓一斌怎么吹响的那牛角,就是另外的一种事情了,那声音听着给人一种眩晕感,想来那谭克京本人的影响应该更加的大了,卓一斌的修为虽然与谭克京差了一线,但他的修为也是相当不俗,肯定有移转灵枢之境,神识境界想必侵袭已久,因为离渊一直没有发现这卓一斌怎么发出的响声。
就算视线被阻挡,也说明没有让他查觉,离渊细细的盯着卓一斌,只发现他的手指在那传承牛角上边,若有其事的用手指敲着,那手指的起伏暗合着陶笛声音的音律,想来那敲击就是音律了,而那发声音的则是不断运转的地气。
但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卓一斌时破时立随意移转,神识运用显得精微无比。
卓一斌此刻站在阵台,宛如云海翻滚中的一块卧牛石。
此刻,卓一斌方有了动作,谭克京的反应也不慢,陶笛之声刚起,谭克京就毫无征兆的动手了金丝软剑剑身一动,整个人手持长剑一跃,软剑如同如蛇一般曲折,扎眼之间从阵台的另一边直接长途奔袭至卓一斌的身前,突然发难的力道和手段如此诡异刁钻!
原本还孤立平稳的地气,因为二人的互相攻击,瞬间出现了大的变动,地气方才还如湖面一般平静,此刻湖面突然卷起了一剑浪,浪花凌乱的击在船头上化成一片乱琼碎玉,台下的风水江湖高手都能够感受到阵台上边的动静,在那一刹那,修为弱的风水人士几乎不能呼吸站立不稳。事实上并不是真的湖水,只是一种神识感应到的幻像,但感觉却如同真实一般,就似被湖水突然吞没。
谭克京原本施展风水困龙局大阵的时候,就在暗地里积蓄准备致命一击,
如今卓一斌身形一动,秘法守势一破,谭克京畜势已久,出手就是孤注一掷,金丝剑光中银光点点,似有无数凝炼的银蛇迎面抽来,卓一斌的身形顿时淹没在那银蛇狂舞之中,他这一瞬间看不清谭克京所在。
神识运转,汇聚地气为剑光,剑影浮动之中,地气澎湃如惊涛骇浪,谭克京已经拼命了,卓一斌的牛角的攻击能力匮乏,与那金丝软剑本来就差上少许,这么小的空间很难与他游走相斗,只得正面硬挺,这是他最吃亏的斗法方式,功力毕竟不如啊。
若不是传承法器的功用,卓一斌此刻恐怕已经被他逼下了阵台。
“卓师弟,不要再做无谓挣扎了,就算你法器功用再强,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不如就此下去,也避免我等伤了和气。”激斗中的谭克京闲暇之余,见卓一斌坚持不退,却缓缓开口敲打着他本人的心气。
不过卓一斌却晓得,谭克京这如此犀利的攻击,全凭一股狠劲支撑,势必不能够保持良久,只要这口劲一松,给卓一斌得以喘息的时间,就能想办法拿下他,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传承法器的威能,卓一斌最怕的就是在这段时间顶不住他发疯似的攻击。
人在这种危难时候,要么就是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要么就是一松劲坚持不住,谭克京已经孤注一掷的身形围了上来?不过卓一斌的打算毕竟太乐观了,谭克京似乎早有打算。
忽然,谭克京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紧接着卓一斌就觉得整个四周的温度,突然沉到了极点,地气四面翻涌,万万没想到,谭克京兵行险招,软剑绷的笔直,一剑东来,没有任何技巧的劈下。
看他的手法显然经过刻意的练习,这一招看似简单能使出来不容易,软剑最难做的就是直劈,神识精微之处的配合一丝不差,也许人在这种关头激发出的潜力连自己平时都难以想像。
卓一斌就觉得神识中传来一阵刺耳般的嗡鸣,身形大震,双手不由自主的举起牛角与那软剑硬碰硬,同时人向后飞退,阵台的空间本来就小,谭克京不知原本打算要将卓一斌逼下台,还是要重伤于他,总之卓一斌所站的位置就在那阵台边缘的方位,几无可退之处。
“咣”的一声,法器相撞,带起一声牛角巨响。
卓一斌没有悬念的被一剑劈退,碰的一声被击飞跌到阵台,索性卓一斌借力转向,没有跌下阵台,不过情况也算不得太好,嘴角眼角皆已是鲜血直流,面目颇为狰狞,上身的衣衫更是被无形的剑气带的不成样子,身上数道剑伤,斑驳淋漓,血流如注。
第三百零六章 血腥牛角 何去何从
风水斗法,战局瞬息万变。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方才还是势均力敌的二人,眼前的情况让在场观战的风水江湖高手,都是出乎意料。
卓一斌倒在地上,艰难的爬起身来,看来方才一瞬间,五脏内腑受冲击带来的伤势,远远比那表现出来的外伤还要严重,即便如此,卓一斌这硬挺的汉子,还是在众人的眼光下,蹒跚的站了起来,眼角的血迹却止不住的滴血。
谭克京似乎在狞笑,目光全是得意之色,又似乎在咬牙,表情充满了恨意,很明显他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在谭克京熟知情况之后,第一反应则是往后飞退,拉开与卓一斌的距离,以免卓一斌在溃败环节,来个反抗什么的,到时候谭克京自己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见到谭克京后退,他心中想的什么卓一斌自然想的清楚,内心深处也只能无奈的笑笑,方才的一击,卓一斌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血液几乎都已经凝固,待到后背撞在阵台上,同时咳嗽一声口中喷出了血沫。
与这种势均力敌的对手正面硬抗,卓一斌终于受伤了,谭克京那一剑的威能倒是其次,大部分的力量都与牛角相抵消,真正伤到卓一斌本人的倒不算是太多,伤势引起最重的是方才那一击,如果顺势卸力后翻落阵台一下,伤势反倒不会如此的重,不想如此认输的卓一斌,强用内劲借力弹了回来震伤了肺部。
但在这种关头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痛苦,运内息将淤血吐了出来。血沫尚飞在空中,卓一斌也同样一抖右手,小心翼翼的举起手掌中的牛角,作势要去掉一直蒙在牛角上方的银鞘,谭克京见此,心中虽晓得不妥当,但就在众人瞩目下,也不敢上前阻挡。
“卓道友,你我差不多就可以了,为何非要为此分个情分尽失呢?”谭克京话语传来。
听到此话语,卓一斌嘴角闪过一丝苦笑,他何尝不知道呢,但是一想到自己来时的承诺,这场比赛就非要胜利不可,否则的话,只怕难以对的住自己的内心,方才早已点明,风水斗法情况瞬息万变,一刹那的逆转随处可见,斗法尚未结束,谁也不敢豪言稳操胜算。
那卓一斌去掉牛角的银鞘,呈现在众人面前的牛角法器,尖端带着一丝狰狞的猩红,带着重重的威压,身在阵台之中的谭克京看到,现出惊恐之色心道不好,那牛角猩红的顶部,配合着牛角身部的突出火云纹,牛角阴脊雕一蝎子,身上纹路,尾尖,俩大钳雕刻的粗狂又精细,给人十分诡异的场面。
只见那卓一斌手捧着牛角法器,脸色凝重万分,伸出左手食指在牛角尖端轻轻一划,一道血口立刻流出,于此同时,那卓一斌左手沾着血迹,在那牛角上方的云纹上慢慢画着难懂得符状,紧接着卓一斌一口精血喷吐在牛角之上,覆盖着云纹一滴滴的滑落到地面上。
离渊远远的看着,内心的惊慌也是溢于言表,此刻那牛角传承法器的整个感觉完全的变了,原本白色的牛角此刻覆盖着猩红的云纹,给人压抑异常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如同神牛在面对着,血腥的屠夫一般充满了复仇感,离渊好不怀疑的是,那最上方的牛角尖可以毫无意外的洞穿人得身体。
那下部环绕底座雕着黄金力士的雕塑图样,原本透着阳刚之美,此刻被云纹沾染的缘故,整个黄金力士身上起着明显的变化,那种力量爆棚的感觉,似乎正如同那被血色极其的疯牛一般,双眼通红的盯着前方的目标,黄巾力士刻像的眼中泛着红色的光芒。
彷佛只要最后的一声号令,那传承牛角就会带着杀戮与愤懑的气息,奋往直前尽情的释放力量的气息,此刻卓一斌的情况也显得极其不妙,脸色比方才显得还要惨白,不过双眼之中同样洋溢着莫名的兴奋,这种兴奋在离渊看来,颇有些不正常,看来这传承法器对施术本人的影响也不小。
整个七星大殿中,感受那血腥牛角威能最深刻的,自然是牛角正对着的乘风门谭克京,此时谭克京脸上苍白无比,青色的苏绣长袍早已被冷汗淋漓湿透,平生第一次,他本人感受到死亡的压力,这种嗜血的疯狂让的谭克京感觉死亡很近,他毫不怀疑那牛角会穿心而过!
“这家伙疯了”-------谭克京心中第一个浮现的念头竟然是这般。
离渊心中震慑的同时,却不知道卓一斌手中拿的牛角法器,根本就不是他本人祭练的法器,而是牛头山传承数百年的宗门法器,只不过这次宗门大典,才被牛头山现任掌门他父亲暂时交给卓一斌保管,为的就是能够在风水灵术大典上获得好名次。
在第一战上,卓一斌与师妹戚芳比武时,用的那“五行御重旗”才是卓一斌本人法器,只是离渊没有能够参悟到这一点,其实这也不能够怪离渊,毕竟不是任何人都机缘像离渊如此好,得到青霖剑抑或风水山河图这般的传承法器。
一般的风水门派,能够得到一件宗门传承法器,对于外界来说这就是绝对的震慑,一件风水宗门法器,很大程度上可以决定势均力敌的两人胜负,只可惜这种机缘实在是不多,即便是乘风门这样的大派,谭克京如此年轻的内门长老,也没有权限去触碰到这种宗门传承法器,只能用不弱于其他的金丝软剑。
谭克京此刻仓促之间,心中早已没有了方才的胸有成竹,方寸乱失,无乱他本人如何的揣测藏夺,都无法掩饰掉那血腥牛角的锁定,右手疯狂的挥舞起软剑,划出一道道刺目的银色光幕。尽管这样,谭克京仍是丝毫安全感都没有,左手连续翻动,向着阵台正中的方向,掷出几道各色的阵旗,妄图希望能够阻挠一二。
在场观战的众人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幕,称之为滑稽也不过分,方才还占尽优势的谭克京,竟然毫无悬念的被一道法器逼到绝境,奈何谭克京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宁可战死在风水阵台之上,也不会说出投降认输之类的话语。
谭克京以如此年轻的身份,才站到了乘风门最年轻的内门长老,这光鲜亮丽的荣耀,饱藏着背后不可细数的酸甜苦辣,他在乘风门中的身份完全是靠着他一步步走出来的,并不是像杜子轩一般靠着人情关系拼来的,谭克京只是寒门子弟,能够获得这般的宗门认可,实属不易。
乘风门在风水江湖家大业大,位居风门第二位的领袖地位,期间门派内部年轻一代的风水俊杰也是多不可数,那把金丝软剑就是谭克京在占据内门长老之后,得到的最好的风水法器,但是总就不像卓一斌一般,父亲就是牛头山的宗主,牛头山门派虽然小,但胜在底蕴深厚,能够拥有传承法器,非同一般。
正因为种种原因,谭克京不会认输,更不可能,那样的话,他天子骄子般俊杰的前途将会是一败涂地,更残酷的,今后,他的秘法修为将再无可能迈过这道槛,今生的成就到此为止………….
古语常言,人生最大的不知足,就是不懂得放弃,其实当你真正站在那个位置上,望着费劲千辛得到的东西,就在眼前的时候,自己也不会退缩的,今日就算是谭克京战死在阵台上,也不会轻易的低下一个头,这不得不说是悲哀………….
反观那卓一斌,今日来到灵术大比,本也是带着目的而来,否则的话,他父亲不会破例让他带走宗门传承法器,更不会在深受重伤之后,仍如此坚持的继续战斗下去,这场比赛对卓一斌的意义更是溢于言表。
谭克京、卓一斌这两个风水江湖年轻的俊杰,皆是一场输不得这场比赛。
二人心中皆有执念,这场风水斗法注定是一场劫难的悲剧收尾。
此刻下方观战的风水高手,自然有乘风门的高手在内,反倒是牛头山只有卓一斌一个,乘风门的几位老家伙当然知晓谭克京这下,很难躲过这血腥牛角的一击,势必会深受重伤,可是在这灵术大比上,这些老一辈的人,他们爱护面子又怎么劝说谭克京退下。
倒是乘风门内部,有一些与谭克京有矛盾的年轻人,乐的看谭克京彻底败北,或者是谭克京本人一战就此陨落,毕竟盯着那内门长老位置的门派中人,可是大有人在,门派越大,这门派中的心就越不齐,各种钩心斗角层出不穷,这似乎就是风水江湖的一个惯例。
只不过,年轻人总是带着几分血性。
离渊远远的看着,眉头紧锁,看卓一斌手持风水牛角的样子,似乎连他本人也无法完全操控着血腥牛角,真要祭使得话,八成不会只对谭克京造成小伤,十有**会,使血腥牛角对着谭克京穿心而过,如果是生死相斗倒还罢了,无所不用其极,离渊曾经也这般拼命过!
可是今日乃是风水江湖高手观战的灵术大典,倘若卓一斌在灵术大典上,将谭克京运用血腥牛角斩杀的话,势必会连累的到自家宗门牛头山,造成一场不必要的麻烦,然而不使用血性牛角,卓一斌重伤之下根本不是谭克京的对手。
只不过此时的卓一斌,早已理智不好掌控,一场血腥势必难免?
战斗的结局又该是如何发展,这真的是一场让在场二位难以抉择的风水斗法!
第三百零七章 神竹林地 盘山遗典
血腥牛角散发着嗜血的气息,直直的对着那面容失色的谭克京。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就在众人眼中,那一场无可避免的风水俊杰陨落即将发生之际,在阵台之侧执法的千叶谷长老,也如同寻常看客一般,无法阻止在场的二人,毕竟此刻卓一斌手中的法器未动,没有任何违反今日灵术大典的行为。
师出无名,千叶谷也不能多做干涉,只能待局势发展,再做定夺。
就在众人皆认为谭克京必输的时机,卓一斌眼中略带着疯狂的星光,脸上洋溢着奇怪的笑容。
“卓哥,放手吧!”忽然这时在人群之中,传来一声气喘吁吁的声音,离渊听到这声音,原本紧绷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看来情况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只见正中阵台下方,那一群观战的风水人物之中,不知道何时来了一位紫色汉服小衣的女子,正痴痴的望着卓一斌,二十五六岁上下,一身紧身打扮倒显得英气勃勃,淡淡的勾勒出女子姣好的身材,或许是方才赶路的缘故,鹅蛋形的小脸上还带着气喘红晕,左手的手臂上缠着三根两米见长的丝带,分别是黄红蓝三色。
“戚芳师妹,原来是你。“身在阵台上的卓一斌,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打断自己,不自在的摇了摇头,往人群中寻找说话之人身影,待发现让自己梦魂神牵的女子,不由得开口道,手中戒备着的血腥牛角仍是没有放下,身形却是朝后飘了两米左右,但并未撤法收手。
卓一斌这般做之后,阵台那方的谭克京却呆立不动,脸上也是极其惊诧的表情。
眼见戚芳这般气喘嘘嘘,卓一斌转身皱眉道:“戚芳师妹,你什么时候来的?”再看这卓一斌脸也红了额角也见汗了,不知是刚才斗法累的还是见着戚芳紧张的,原本手持血腥牛角的时候,双眼之中的嗜血也淡薄了不少。
“我原本已经决心走了,只是担心你为我做出傻事,这才赶来,“原来昨天灵术大比之后,风水斗法败了的戚芳本已打定了注意要离开,今日一早便是收拾行装出谷,谁曾料到待她走到谷外之际,却忽然记起今日卓一斌的事情,担心这卓一斌在风水灵术大比上作出不适当的事情,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赶来。
卓一斌听完这番话语,欣喜之余,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自己又并非什么年幼不知是的人,怎会作出失当的事情,于是脸上犹豫的道:“戚芳师妹,你先等我片刻,待我拿下这场比赛再与你说话。”
“卓哥,我此番来时喊你跟我一起走的,灵术大比也算不得什么?”戚芳脸上涨的通红,似乎有些事情并不能够在此地方队卓一斌说道,原来戚芳去而复返,并非心中无端之行,正是因为其懂得了牛头山的一些隐秘,才如此担心卓一斌在灵术大比的行为。
戚芳担心的自然不全是卓一斌的安危,当初卓月坡派卓一斌来的时候,曾经单独告知戚芳了一件事情,嘱咐戚芳一路上要谨慎,“知子莫如父”,未曾想到卓月坡当初的担忧,如今成为了真实,怎么能不让戚芳心忧。
原来这些事情牵扯到风水门派牛头山的隐秘,此时自然不能够当着风水江湖人物阐明了,三百年以前,当初牛头山仍是一片荒芜,在牛头山一带曾经流传着这般的一个传说,也正是神牛牛角宗门法器的来源之所,卓氏一族的兴盛全在这一方热土上。
在江西僻壤之所存在着一山,名唤牛头山,此山风景独秀,漫山常年松青柏翠,山涧石泾流泉,鸟语花香,置身其中,仿若人间仙境,在牛头山的半山间,有一块石碑掩于青松间,石碑上铭刻“盘山”二字,多年之前这一方山乃是名“盘山”……
从前,在此山中有一农夫名曰卓华成,家室贫困,世居于此,常以打柴为生。
牛头山中有一片神竹林,进入的人往往找不到出路,常常等到三四天才能给找寻到出路,到时候又饥又渴,最残酷的是,就此永远的困死在其中,在这一代成为了禁区的代名词,很少有砍柴人会进入其中。
这一日,卓华成同往常一样上山打柴,刚放下扁担准备开始打柴。忽听得不远处传来呻吟声,卓华成自幼胆大,什么事都喜欢探个究竟。想一想,紧了紧腰带,拿起柴刀,独个儿进竹林找神竹去了。
卓华城进了竹林,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竹子,分不清东南西北。他用两手分出路来,直往里闯。数不尽的竹子看得他眼花撩---乱,也不知哪株是神竹。找到天黑,仍然茫无着落,人也倦了,他扫集些竹叶,倒在上面就睡。
睡到半夜,竹林里响起狼嗥,他从梦中惊醒过来,一骨碌爬了起来,抱住一根粗竹子就往上爬。爬到顶端,他细一听,狼在远近叫,向上一望,满天的星星神秘地眨着眼睛,向四周望去,一片漆黑。突然他发现黑暗中有一点绿荧荧的光,说它是萤火虫吧,它又那么大,说它是鬼火吧,它又不会动,那是一根晚上会发光的竹子。
在那株会发光的竹子下,卧着一只受伤的青牛,腿部有鲜血渗出,地上都染红了一大片,卓华成不敢冒然前去,躲在一棵松树后静静地观察了好一阵子,确认呻吟声是从此犊口中传出的,这才壮着胆子走到伤犊身边。
卓华成蹲下身子,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给伤犊清理起伤口来,想这伤犊恐是上山来吃草,不知道怎么误入的神竹林,不小心腿被树枝给划破了,这会正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望着卓华成,眼角隐含着几滴泪花。
卓华成包扎好伤口,然后又到旁边的青草地上割回一大堆青草喂给青牛吃。吃过青草,再加上卓华成给伤口包扎上了,不再流血,青牛的体力渐渐地恢复了。
就在卓华成带着牛,准备回去的时候,却远远的听到狼啸,又不禁停住了。他听人说过:神竹边有三只恶狼。怎样战胜恶狼呢?他抽出腰上的柴刀,砍下三根竹子,劈开做成弓,削尖做成箭。他找了块石板磨箭头。汗滴在石板上,磨干了;手指出了血,血流在石板上,磨干了。一直磨到天亮,箭头才磨锋利。
这般完成之后,卓华成才安顿了牛一番,背着弓带着箭,勇气百倍地向前走去。走了一段路,他迷失了方向,夜光竹在白天是看不见的,只好躺下来休息。
到了晚上,他爬上竹梢看清夜光竹的方向,仍旧向前走去。三只恶狼早已在路上等着他,他扣上箭飕的射去,一只狼倒下了。其余两只,狡猾地向两旁溜走。卓华成留神地向前走去,走不好久,狼跟在后面来了。卓华成回身一箭,又射中一只。最后一只狼张牙舞爪向他头上扑下来,卓华成拔出腰间柴刀迎上去,把狼的喉管割断了。
卓华成找到了神竹,小心地砍下一段。砍下的神竹,就象悲翠般发出绿色晶莹的光亮。他仔细地做着笛子,一直到半夜才做好。他试着吹了一声,这一吹不打紧,把竹林里所有的鸟禽都唤醒了,虽然是半夜,画眉、黄莺、绣眼、百灵……都和着笛声唱起来,连他自己也从没听过这么优美的笛声,喜的忙把神笛收起来。于是,竹林里仍是一片沉寂,百鸟又睡了。
卓华成出了青竹坳,向青石岭爬去,遍山长着荆棘藤萝,他不得不用柴刀开路,手和脚都被刺出了血,走了一天一夜才到山顶。他向四处一望,哎呀,红彤彤的太阳刚升上来,把天地山河都染成金黄色。他高兴得掏出神笛,放在嘴边吹起来。立刻,四山响起了回声,彩云停住不飞,瀑布停住不流,山花努放,百鸟群集,飞禽走兽都来了。
回去之后,卓华成心地善良,担心青牛伤口未痊愈,故待青牛体力恢复了一些后,将青牛带回家中,用自己的口粮喂给青牛吃,精心照料着伤犊。眼看半月过去,伤犊也差不多痊愈了。卓华成看它能行动自如,便想将它放归山里。
这天清晨,卓华成起了个大早,早早地备好料草,还准备给青牛梳洗一番,算是为它送行。青牛通人性,知这是主人在赶自己走,一直到太阳升到老高都趴在地上不起来,也不吃草,换作平日,卓华成的料草还没到它早就迎了上来,一边摇尾一边等待享用美食,可今天它却视而不见,半耷拉着眼睛望着卓华成。
卓华成见此情景,心里为之一动,眼泪“叭叭”地直往下掉,想不到畜生也有人性。遂放弃了赶走青牛的念头,将青牛留与家中,与其相依相伴,他每天上山打柴,都会牵着青牛一起去,到夕阳西下时,青牛驮着打好的柴和卓华成再一起回来。从卓华成居住的茅屋到山上的那条路上,留下了他们无数的脚印。
在这期间,卓华成每日吹奏那神竹林做的笛子,竟然无师自通的掌握了气劲风水秘法,这边说那牛头山最基础的风水秘法根基了,这数十年的功夫,卓华成每日带着青牛,吹着笛子曲砍柴,不知不觉之间,风水掌控毅然入了神识境界,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青牛伤愈后,为了报答主人的救命之恩。它辛勤耕作,无怨无悔,这倒还罢了,这只青牛平日行为十分的奇怪,时常一个牛半卧着,在山中一座庙宇外静心地听寺庙主持讲经诵佛,也不知它听得懂还是不懂,总之,每日风雨无阻的晚上去听寺庙诵经。
第三百零八章 撼天惊雷 焚物骤雨
青牛在闲时就常到神竹林那只会发光的竹子下吃草,可奇怪的是它每天来此吃草,不但草没被吃光,反而越吃越盛,只不过那只被卓华成砍掉的竹子再无长出来过。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不久后,卓华成发现了这一奇怪的现象,颇觉好奇,遂取来锄头,掘地三尺,得一金盆。他恐金盆落于别人手中,又将金盆埋于另一棵松树下,想等过些日子再来取回家去。
第二天,卓华成早早来到山里,哪曾想本来荒芜的盘山此时苍松劲翠,层层叠叠,大惊之!这个消息不径而走,很快传到一伙强盗耳里,强盗们虎视眈眈,想将此宝物据为己有。
他们尾随卓华成到了山中,其中一个强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出佩刀顶住卓华成的脖子,逼他说出金盆的埋藏之地。卓华成至死不愿开口,强盗盛怒之下,想一刀了结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强盗举起屠刀,正准备砍下去时。突然从后面冲上来一只青牛,将他连人带刀给顶下悬崖……
卓华成此刻虽然会一番,不同寻常的秘法奇术,但总就乃是一个砍柴人,没见过如此的场面,此刻原本一望无际的天上,忽然下起来飘泊的大雨,雷电交加,整个牛头山被蒙在一层层的雨幕之中,天地变色。
此时的青牛双眼腥红,强盗们个个面如死灰,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好几人被青牛顶落悬崖一命呜呼了,奈何此番小山头,尽皆都是强盗的人,密密麻麻的,带头的强盗准备将这个庞然大敌解决掉,不然今天是拿不走这个价值连城的金盆的,他派十余人舞动着长矛,用尽全力向青牛刺去,青牛一个闪身,强盗一矛刺空,一时刹不住身子,身子腾空飞向悬崖,在这紧要关头,他慌乱中抓住了青牛的尾巴。
这个时候,一群强盗趁机拿着巨网上前,眼看难以幸免,忽然山间一道雷电劈下,不知道是为何故,必然这般,直接在青牛的尖角,一个霹雳,整个山头就此爆裂开来,在小山上的所有强盗尽皆化为灰烬,当然那青牛也是不知所踪,不知是与强盗一般,还是如何?
天降大雨,神牛的踪迹再无可循之机,卓华成在此地寻找了良久,除了满地的灰烬外,再无寻找到其他,大雨冲刷尽所有的灰烬,却是在青牛原本所在的位置,出现了一支白色的牛角,牛角的尖端还带着血迹,无论如何也冲刷不掉。
那天暴雨雷击夜之后,整个神竹林的小山,也被雷轰击的残缺了一个角,形成了状似牛角般的东西,使得整个盘山的情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神竹林一代不知何故尽然渐渐的消失了,自那青牛不见踪迹之后,那黄金的巨盆同样诡异的不见了踪迹。
青牛死后,卓华成伤心欲绝,感其神异忠勇,为了纪念青牛,他在青牛出现的神竹林,立了一块碑石,刻下和神犊的点点滴滴,然后变卖了家产,将所得的银两捐了一部分给山中寺庙,剩余的钱财则是在神竹林建造了一处阁楼,并在此居住,那神竹林所在的地址,正是现今那牛头山一门的出处。
每天午后夕阳下,卓华成必做的一件事情,便是到那青牛失踪的山头,吹奏神竹笛,在这段过程中,卓华成感青牛之义,不曾想竟成为一代风水江湖的开山人物,在无任何指导的情况下,竟然结合那笛子一法,开创了山门的一道分支,正式在牛头山一脉立足风水江湖。
现如今在牛头山的宗主大殿,依然供奉有青牛之位,那白色的牛角,被卓华成用毕生的精力祭练而成,也作为风水江湖的传承法器,供奉在大殿之上,一般很少启用,这次灵术大典上,卓一斌能够拿到这传承法器,也说明了此番,卓月坡对儿子的期望。
只不过万事皆有一正一反的两面,话说到这里,就必须说一番这青牛法器的威能,白色牛角诞生于血腥杀戮之中,于撼天雷电中焚尽万物而出,又遇百年难遇的骤雨侵袭,在风水中属大凶大能之物,尽管卓华成花费一声的精力去祭练,但上方的血腥杀气并非刻意轻易抹杀掉的。
青牛传承法器,非一般人可以祭使,最差也要风水修为达到神识的境界,当初卓一斌最后时刻才使用血腥牛角的云纹,想来当初卓月坡也对他讲述过这方面的忌讳,只不过,卓一斌还是太低估这青牛传承法器的威力了,血腥牛角的云纹,带着杀戮而来,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卓一斌的神智。
其实这一刻,站在远处阁楼上的离渊,也能够感受的到,阵台之上的卓一斌虽然身上的淳朴憨厚气息仍存,但绝大部分都被血腥的血气所掩盖,凌厉的气息过于伤害,此时完全没有了当初离渊第一次见他的感觉,被拿云纹影响极深。
这也就是当初卓月坡担心的,风水江湖灵术大典乃是三十年一次的江湖盛典,风水江湖的年轻俊杰多不胜数,卓一斌虽然天资刻苦努力,在风水秘法道路上也颇为的用心,只不过风水高手,不是但靠着用心就足够的,这就是现今卓一斌的现状。
为了避免这一情况,那卓月坡特意单独吩咐与卓一斌同行的戚芳,这虽然是牛头山门派的绝顶机密,只不过卓月破早已将戚芳当成了自家媳妇,戚芳正是记挂起这种情况,这才赶紧赶到七星大殿,没想到来时已经晚了,卓一斌早已开启了青牛法器的血腥云纹。
但所幸的是,还未曾酿成什么样罪大恶极的措施…………
戚芳眼看着在场中阵台脸色迷惘带着几分血气的卓一斌,心中没来由的心中一痛。
卓一斌的心思,她自然是最清楚的了,他之所以如此不顾忌一切的不认输,最终的目的还是牵挂着那个约定罢了,卓一斌输不得,竟然走到了这种境地,戚芳的心中略微想起以往与卓一斌相处的日子,不知不觉间,自己跟他竟然度过了这些多的日子。
前文早已表述,卓一斌所在的山宗牛头山一脉,跟风门混元派宗门位置相距很近,以往都是关系融洽,有什么事情都是相互扶持,这传承百年以来,一向是关系紧密。
正因为宗门的缘故,卓一斌跟戚芳二人自小青梅竹马的长大,只不过戚芳一向沉心风水秘法,再加上卓一斌很呆不懂得哄女子开心,使得二人的关系时而僵硬时而紧密,卓一斌的一副心神都被戚芳的身影占据着。
自小戚芳常常在牛头山去玩,卓一斌的老爹卓月坡甚喜欢戚芳这丫头,也明白自己儿子的那副心意,就一心想促成二人的婚事,这不恰巧在宗门大典之际,卓月坡正好带着卓一斌去混元派求亲。
那戚长丰平日对卓一斌这孩子的为人也比较认可,原本就准备答应定亲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女儿戚芳的脾气,很是要强仓促决定的话,怕是会使得戚芳很不满,就暗地里跟卓月坡商量了一番,此次借着宗门大典,让二人结伴一起去千叶谷,在路途中增进二人的感情。
但是明面上却不能够这么说,戚长丰就定下关系,当着两人的面说道,如果卓一斌能够在灵术大典上拿到名次,就答应二人的婚事,这样一说,卓一斌是个颇为传统的男子,对戚长丰的话,自然是没有任何的怨言可讲。
一心只为能够拿到几分名次,才不顾一切的参加灵术大比,但是他真正的目的,倒是对那灵术大比的荣耀没有任何的留恋,这一切戚芳早已经看在了眼中,只不过戚芳从小如男子般长大,一向极其的要强,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只不过在这潜移默化之中,那卓一斌憨厚的身影早已存在戚芳的心中。
“卓哥,跟我回去吧,这场比赛对你我两个门派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一路上需要你的陪伴,“这番话语,让戚芳当着如此众多的风水人物讲出,对她来说实在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不过这个时候她哪还顾忌到此处呢。
卓一斌咋一听到戚芳的话语,脸色直接就变了,想笑却潜意识中觉得场合不对,这是戚芳第一次当着如此多的人面说出这番话语,再一连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卓一斌的脸色却表现出犹豫之色来:“可是你爹那边…………”
戚芳听到这番话语,却是脸上不由得苦笑,双脚忍不住在地上狠狠地跺了一番。
“我只问一句,你现在跟不跟我回去?“戚芳强忍住心中的不满,这卓一斌平日里还好,对待江湖朋友之类总是很仗义,但是一碰到儿女情长的境况,总是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是慢半拍的样子…………
“这个、这个………”卓一斌看了看周围的风水江湖人物,此刻整个七星大殿上众人,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虽然千叶谷有规定,外人不得随意干涉风水灵术大比,可是碰到这种情况,千叶谷倒是忘记了该怎么劝阻,众人也是尽奇怪的看着这一对年轻男女。
“现在不走的话,再想讨好就再也来不及了!!“忽然在众人安静的时候,远远的响起一道男子声音,这声音忽强忽弱,忽远忽近,但却是丝丝入的了众人的耳中,在场除了几位风水宗师外,谁也不能真正确认这声音到底是从何传来的?
第三百零九章 天地孤影 终成眷属
“现在不走的话,再想讨好就再也来不及了!!“忽然在众人安静的时候,远远的响起一道男子声音,这声音忽强忽弱,忽远忽近,但却是丝丝入的了众人的耳中,在场除了几位风水宗师外,谁也不能真正确认这声音到底是从何传来的?
声音传来,渺渺然不知所处,却是丝丝扣人心弦。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彼时众多风水江湖人物仍是安静的观看,在七星大殿主阵台之上的一幕,这时候声音传来,场下一些年轻的江湖人物,不由得大声附和起哄着,一时间整个阵台四周皆是人声鼎沸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劝说卓一斌,还是作何?
当然期间,颇有几名心地不错的年轻人,熟知男女之间的二女情长,也明白卓一斌的苦衷,都是出言将其中利害大声告知卓一斌,这番以来,身在人群中的戚芳脸色就略微好了些,有些话真让她大声说出来实在是太难为这个强女子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至于那卓一斌,身在阵台上,听着众多人讲的话语,此刻才醒转过来,方才实在是过于愚钝了,心中懊悔无比,于此同时,卓一斌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意,心中夙愿得以实现怎能不振臂高呼呢?
方才早已说到,这打破整个故事僵局的声音忽远忽近,不知其来之何处。
但就是这般,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依然让在场的佳人心中触动万分,正是忙碌着紧张备战的希文希舞姐妹,这声音正是在百米外阁楼观战的离渊脱口喊出的,至于能够有几人听出这是离渊的声音就难说了,能够将离渊所处方位找出的,在这些人中就是更少了。
以希文希舞的秘法修为,自然不在这少数人之列,不过在希舞的心中,她虽然不明了此时离渊身在何处,但是身在场中的她,却明了早上离渊的那番话语并非虚假言语,离渊的确在关注着场中的风水斗法的情况,必定也会为了看自己的比武施法而存在。
离渊这无形之中的行为,使得希舞心中不知何故充满暖流,人性是这般,身在灵术大比上,对于其余的年轻人,这或许是一场残酷而艰辛的经历,自然不希望一个人孤独迎战,希望有人关注着这般。
此刻的离渊当然不知道此时,希舞心中所想的东西,他方才大声呼喊,正是不愿意见到这对品性样貌皆是很配的年轻人,因为彼此的误会导致不能够在一起,在昨天东南阵台的时候,离渊就早已这两位年轻人的心思,戚芳心中至少对卓一斌不讨厌,否则两人就不会结伴来奔金陵了,面对这样的两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离渊自然愿意做个和事老,不愿意见到令人惋惜的局面。
只不过离渊的声音,无可避免的暴露了自己的踪迹,想必会让千叶谷高千秋等人,心中多了几分戒备,于离渊乃至章明月,可以说是一种极不妥当的行为,这些自然都是后话了,反倒是那一起观战的章明月对离渊方才行为很赞赏,笑着道:
“离渊公子,懂得成人之美,倘若那二人知晓了公子的一番苦心,自然会感激不尽的。”
“明月,你看我还在乎别人的报答么,有情人总成眷属,我晓得你,见不得那些悲情的场面………只不过我想这次,可能给你带来麻烦了,不久的功夫,我想高羽就会派人前来骚扰于你了。”离渊略带歉疚的回话道,此刻冷静下来,他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妥当。
“只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焉能让他们费什么心思,无碍。”章明月带着冷漠的表情,只是简单的道了一句,丝毫未曾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中。
身在场中的卓一斌,手中端持的青牛法器,上面的血腥云纹依然慑人心魂,只不过卓一斌本人身上的血腥气息淡了许多,眼睛也恢复了以往的清明,看来此刻的他,一直在心中的心结,现如今已结解开,这灵术大比对他本人来说,已结没有任何的牵挂这处。
如同离渊一般置身局外,方能将这灵术大比看得个透彻无比,卓一斌嘴角闪过一丝苦笑,对着身在场中的谭克京道:“你也看到了,今日这场比赛看来没有结果了!”
这短短的一瞬间,谭克京却是犹如过了一场生死考验一般,如今面对这样的场面,心中早已对世事关心不多的谭克京,内心深处也被深深的触动,以前或许自己将那些虚名看得太重了,今日在生死之前,谭克京才发现自己追求大道的心,依然不够坚定,时刻被那些外物的诱惑所困惑着。
而今,此场比赛的胜利就在眼前,谭克京的心中却是一点高兴的情怀都没有,似乎这样的胜利,并非是自己真心所想要的,不由得:“有情人终成眷属,多谢卓师弟赐教,此场风水斗法在下受益匪浅。”
卓一斌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血腥云纹牛角,摇了摇头嘴里喃喃的道:“云纹一出,必有一击,这是传承的法器的性格,“话音刚落,却只见到一道血色的红芒,朝着谭克京旁边的一处阵台基石而去,七星大殿的阵台前,四方皆是有着一尊镇邪的石狮子。
那道红芒以骤雷之势,方一接触到那石狮子,只听得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那整个石狮子的眉心处,被洞穿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深洞,威力完全含蓄在那深洞之内,威力之大,连离渊也未曾想到,石狮子近乎半人高,这般被轻易洞穿,奈何人得血肉之躯呢?
尽管如此,那站在石狮子一旁的谭克京却是丝毫身形未动,不知道是对卓一斌信任,还是没来的及动作,整个人面无表情的看着石狮子的状况,心中的情形没人可以知道!
“此场比赛,我并没有输,不是嘛!“卓一斌收了那青牛传承法器,背转过身哈哈一笑,在在场众多风水江湖高手诧异间,飘身离开台去,直奔戚芳所在的位置,上前拉过戚芳的手分开人群,慢慢的往千叶谷外奔去。
“自然是这般,多谢卓师弟成全,改日自会亲自前去拜访牛头山,还望贤弟莫责怪。“谭克京一袭青色苏绣长袍笔直淋漓,对着卓一斌远去的背影,大声的喊道,声音跌宕起伏,
话音一落将金丝软剑一掷,剑身直接没入了阵台几尺的深,剑柄在风中摇摆,人却是不愿意在阵台之上多待,同样飞身离去,只留下一把金丝软剑,代表着这惨白的胜利.
远远的传来一声大笑:“自然恭候佳音,就此拜别,后会有期。”声音越传越远,渐渐的失去了踪影,独留天地孤影在人间,漂鸿远去不知其所往…………….
身在阁楼之上的章明月,看着阵台上摇摆的金丝软剑,对着离渊道:“这二人都算是风水江湖的奇男子了,不是么,没想到这场比赛竟然如此的这般起伏转折,真不知晓下面的比赛还会如何呢?”
“我也不知道,总之这般的结果,却是皆大欢喜,二人的夙愿都得以解,而这种解决的方式又各不相同,我想二人此番风水斗法皆是有收获的,只是不晓得这收获的多少了,将来在这风水之途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心结解开了,往前走的步伐才会走的远。”离渊此刻坐在窗前,手中端着绿衣小童方才送来的茶水,慢慢的品着。
“磨砺总是能够有收获的?你呢,恐怕就没有了,谁让你如此早的为了红颜一怒呢,早早的离开了这灵术大比?”章明月听着离渊这带着说教的话语,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不由得笑着出言调笑道。
离渊方才正精心的喝下苦茶,此刻听到章明月略带揶揄的话语,不由得直接在唇齿间剩余的残茶喝入肚中,心间一阵疾苦不说,良久才笑着开口道:“对我而言,外界知晓我秘法来历的修为越少越好,我可不愿将自身的修为经历向外人展示,况且,此等层次的风水斗法对我的提升,实在是少的很,真正的生死战斗才算是可以,演法而已,我并不缺。”
“理由倒是挺冠冕堂皇的,”章明月只道了这一句便不再多言,只是安静喝茶。
听着章明月话中有话的言语,倒是离渊忍不住的道:“你单是只知晓着这风水灵术大典重要,那我问你那为何高羽不去参与呢?不要告知我,高羽作为千叶谷少谷主,避嫌的缘故罢了………..其实这场宗门灵术大典,各地门派的年轻人心中理由不同,并非所有的人参与皆是为了这灵术大比第一的荣耀。”
“就如同方才的卓一斌,只不过是想得到自己心上人得认可,当证得夙愿之后,便没有任何留念的飘身离去,也正是因为如此,不会有太多的年轻人会在乎这种荣耀,上次在苦茶阁与高羽集会的三个人,你觉得与此阵台出现的人相比,如何?”离渊忽然想到杜子轩、时无道几人,这般才道。
“略胜一筹,”章明月脸上显现出回忆的神情,皱眉良久才道。
“为何他们这些人不去呢,我想不全是因为千叶谷的缘故,也并非没有什么贪慕荣耀的意识,我猜这些人心中,自然有不可告人的隐秘之处,只是我暂时不清楚罢了。”离渊望着章明月看着,今日来此并非简单的喝茶谈心,而是想明了一番关于高羽杜子轩的谋划,而这一切自然只能够从章明月的口中知晓。
章明月听了离渊的话语,不由得半是沉默的看着离渊,半是修手抚摸着柔软的长发,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看着离渊俊逸的笑容,章明月心中触动却依然保持着古今无波的形象,良久才道:“现在还不到时候!”
“现在还不到时候,那什么时候才算是到时候?”离渊对这个神秘的女子,有着很多的无奈,章明月不是一个按照常规思维考虑事物的人,总是摸不透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我觉得你在我身边待得时间还不足够久,就这么简单的缘由。”章明月毫无顾忌的将此话语表明,使得离渊一时无言,只得与章明月二人相顾苦笑。
第三百一十章 忧心远寄 天一龙女
就在离渊与章明月言语之际,那灵术大比的第二场比赛算是真正开始。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上午的风水斗法颇为的紧密,进入灵术大比第二轮比赛的风水俊杰,一共有十二人,上午定要按照金签的顺序轮了六组,下午亦或者明天再进行剩余六组,并最终确定灵术大比的前三甲,风水斗法的赛事紧密连贯,修为底蕴不够深厚的,难以维持继续。
待到第二场风水斗法之人上的阵台去,离渊此刻远远的一望,心中不由凝眉担忧了几分。
此番正是希舞的第二场比赛,离渊不必执意寻找,便是能够发现此刻身居阵台一角的希舞。
此刻的她,一身墨花色的紧随衣襟,衣襟上用细细的针脚,绣出了数多艳丽的花朵,似乎正是万花谷的象征,衬托出皮肤白皙、气质出众,淡雅的脸庞带着一丝丝的冷艳高雅,眉眼之间带着寒意,仿若平日里在道教圣地见到的女道宣传画一般,甚至比那些宣传画册上风逸飘飘的女子,更具神韵灵气。
身在阵台的希舞,脸色不算是很担心,却总是不经意间,扭头四顾似乎在找寻何人一般,离渊自然知道她在找谁,心中只不过不言语罢了,况且离渊也乐观不起来,希舞是一个做任何的事情都很认真地女子,除了先前在离渊面前的说笑外,她做起事情来,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话的兴趣。
离渊心中纷扰未定的原因,大多的原因都是因,此刻站在阵台另一角的希舞的对手。
七星大殿广场,远处吹来激扬的轻风,在谷内四处回旋,阁楼上暗中观望的离渊觉得眼前一亮,只看见那靠近阵台的边缘出现了一个人,看上去是一位二十出头妙龄女子,正在淡淡的回望着前方的希舞。
那女子的装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与希舞相比彰显的更是现代的气息。
青丝寰结,上身穿一件绛色短绸衫,下身是一条飘逸的蓝色裙子,裙裾不长不短刚好到小腿肚。轻风吹乱青丝,身材娇好、容颜秀美,细长的眉梢有涟漪般的韵味。最特别的是她给人的那种感觉,凭空的给人一种阴柔感,女人当真是水做的。
这画面,就似水云间,山石上的一品莲花。
这蓝色衣裙的绝色女子,一上场便是惹得在场众多风水江湖人士的起哄,想来这女子在风水江湖中的名声甚高,离渊倒不未曾听说过,不过这样也没什么,离渊一向在风水江湖若即若离,论对风水江湖的熟悉,甚至还比不上一般宗门小弟子们的理解。
幸好,在灵术大比开始之前,会有人专门的讲解此人得来历,否则离渊连这女子的宗门来历都不懂得话,弄不好整场比赛都会看的一头雾水,少顷,便是有千叶谷的执事,上前介绍起了对阵中的双方门派来历。
不听还好,这一听离渊只觉得头大,这蓝色衣裙女子的来历实在是让离渊咋舌,怨不得在场的风水江湖人士中,但凡是年轻子弟皆是为这女子欢呼雀跃,此女名讳为--------孤雨青,家世出身乃是风水江湖水宗宗首门派-----天一阁,更是天一阁宗主孤白世的爱女,在风水江湖备受瞩目,称之为水宗的公主也不过分。
来历的确是不小,只不过离渊倒是对此女子,心中并不甚在意,抑或说是不妥当。
这样的女人就似一幅画,值得欣赏,但是不太好接近嬉戏,此女子的气质如此,且又是天一阁掌门之女,想来平日定然为冷清孤傲之人,恐怕以离渊这种讲究之人,在心态上还真的需要无形中去仰视,这种仰视并非偶尔,而是经常性的事情。
这种女子来历出身皆是如此之高,真要想结为伴侣,除非就是自己喜欢的不得了,且一见面两人就心有灵犀没有隔阂感,否则还是算了吧,真要结婚的话,就相当于给自己的家中请来了一位娘娘供着,万事小心,就如同古时迎娶皇室公主一般。
按照古代的礼制而言,无数平民书生希望能够得到公主垂青,迎娶金枝玉叶,成为当朝的驸马,却不知道在那个时代,做一个名声甚响的驸马,倒不如做一个地方封疆大吏来的自由,处处为人所制,不得自由类似于寄人篱下一般。
公主薨后如果驸马能为妻守节而终生不再续弦,则爵秩、待遇终生不变并可荫及子孙。如驸马不耐鳏居,另娶夫人,则立即革除爵秩,并收回皇室所赐房屋、田产、珠宝、奴仆、牛马等所有财产。但纳妾不在此例。这里又将封建社会要求女子的从一而终加在了男人头上。
绝大部分时间驸马不能与公主同居一室,而是在仪门外另辟一室独居,每天早晚必须衣冠合制到公主住处阶下帘外,向公主问安,公主说进他才可以进去。公主不说进,驸马在门外请完安就要回自己房间里,这种生活想来古时每一位男子都心中不愿,这也是为何有很多封疆大吏的儿子不愿意迎娶公主的原因。
驸马死了,公主还是公主,可以再寻找驸马,可要是公主死了,驸马只好去“附驴”“附牛”了,两人孰重孰轻?这倒不算什么,而且公主时刻可以拿自身家世来压你,你总就不过乃是一介外人,就算挂了个名义,还是要事实被压。
而今,孤雨青这种身份的人,在风水江湖中能与之相配的男子,实在是少之又少,一般的男子秘法修为不如她本人的,还是趁早消了这份慕美之心,定然如同供奉女仙子一般,分毫不敬皆是不敢,那种生活自然并非每个男人想要的。
倘若风水修为比她更强的话,那么这样的年轻男子定然前途无量,在每个风水大派中都是首屈一指之人,对于配偶此事,自可以另外的一说,大可以寻找自己中意的人,何必娶这名公主呢,徒增烦恼,无时无刻还要忍受天一阁的压力,当然这一切如果是两情相悦,自然令当别论了。
离渊那份自由的心,绝对不会如此讨好孤雨青。
只不过看今日希舞与孤雨青的风水斗法,自然让离渊很是担忧,孤雨青的风水秘法与那第一场的乘风门谭克京,单看修为底蕴的话还要高上些许,较之过于相差太大,希舞的修为虽强,但还是差了少许,况且论秘术的话,天一阁的云藏想必比那万花谷要强盛的不是一两个档次。
正当离渊盯着孤雨青,胡思乱想之间,一直沉默在离渊身边的章明月却是开口了:“看公子的面容,你似乎很为台上的那位墨花色衣服的女子担忧?“
愕然的听到这样的一句话,离渊脸上的色彩自然不好,方才想事情太过于出神,倒是忘了这样的一件事情,章明月往日就如同能够看穿别人的内心一般,能够看透离渊的这点心思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个,想来是有一些,不瞒你说,那女子算是一个认识的朋友吧,对她的印象不算是太坏,出于道义,关心一下总该是不错的。“
“关于道义,公子的心胸倒甚是广阔,如果是这般的话,我想你关心的理由还不是太够?“章明月也不揭穿离渊的掩饰,不由得掩嘴轻笑。
“哦,明月姑娘此话怎讲,我倒是想多听一番?“离渊皱了下眉头,不由得出声问道。
“你想来还不知道,这孤雨青的女子在风水江湖的另外一个名讳?倘若你知晓了,我想你肯定还要多为那墨色衣衫的女子担忧的更狠,“章明月望向场中的希舞,此刻那千叶谷执事正在介绍着希舞的门派传承。
“天一阁掌门之女这样的来历还不够震撼么,我倒想了解些,你知道的那些内幕。“离渊摇了摇头,不是太相信的看着章明月,脸上带着几分好奇之色。
“孤雨青在风水江湖上,被称之为“天一龙女”,五行之中天一生水,再加上龙女的称号,你想她在水宗秘术上的修为能够相差几何?况且,这孤雨青还有一点世人并未知晓,你的‘好友’杜子轩曾经分外疯狂的追逐过她,我倒是听说,那天一阁掌门似乎答应了水门第二大宗派---静水宗的提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位身世显赫的龙女,便是杜子轩的未婚妻了,你是不是感觉很惬意?“章明月这番话,透漏出来的信息实在是不小,让离渊多少有些意外。
“天一阁会答应那静水宗的求亲,这一点我倒不会太意外,毕竟这两个风水门派的传承皆是水宗秘术,如果这两派能够结成秦晋之好的话,我想关系应该还不错,这般以来,那天一阁定然会稳坐水宗第一大宗门,不过我想这静水宗应该不止是这么简单。“
离渊度量着期间的关系不由得说道,半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对章明月问道:“既然这般的话,那你可知道这‘天一龙女’对杜子轩的态度几何,难道她看不出杜子轩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么,这种为人不屑的人物似乎配不上孤雨青?”
“这个倒不好评判了,我并未接触孤雨青,单是这点似乎无法明了,不过,杜子轩对龙女有意思这事情很多人都知晓!而且这孤雨青的态度也比较耐人寻味,到底是拒绝还是不拒绝让人看得不是很清楚。”章明月摇了摇头,对此并不明了。
“不过,如果他们二人能够斗法一场,我想就可以明了,风水演法可以试出二人内心的东西,演法想要有很深的默契很不容易,唯一的条件就是心有灵犀,只是不清楚公子如何对孤雨青的态度有了兴趣?”
第三百一十一章 古典总集 天生悲情
“也没有什么兴趣,如果孤雨青对杜子轩不上心的话,倒还罢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点意思,我想如果以后杜子轩不在了,那孤雨青这位风水江湖的天一龙女,岂不是会很伤心,我可不想做一个这般的人。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离渊打个哈哈的笑道,也并未将事情说得明了清晰。
“这个公子大可放心,凭借着女人的直觉,我想着孤雨青应该对杜子轩不会太上心,她心中更多的应该只是她自己,不过这场风水斗法,我要提醒你一番,这场风水斗法,你要多多的担心一下你的朋友了!”章明月的言语看不出什么感情。
离渊也不好插嘴,只是岔开话题笑道:“明月姑娘,没想到你如此的博闻广知,了解的风水隐秘比我要多的多,有时候真是比我要强多了,有时候在你的面前,我都不敢胡乱的想任何事情,担心被你看破这点不藉的心事。”
“看透的东西虽多,我倒宁愿只看到你心中恋着我的情怀,如果你什么时候能够像担心那墨色衣衫姑娘一般,为我忧心一番,便是明月最乐意的。”章明月低首,慢慢的说了一句,使得离渊情怀触动万分。
章明月一人,从小独居远离世俗,对世间的女子礼数不慎了解,更甚少与人交往,所言之语,尽是心所想,没有半点的伪装,这一点让离渊很是认可,跟明月在一切,至少不用说那些虚假言语,毕竟她似乎总能够看透别人的内心。
“自然会的,倘若你身处险境,一封信息,我定然会赶到,这些本不算什么?”离渊看着章明月,颇为信誓旦旦的说道,熟知离渊人得话,定然会认知到这一点,他许下的诺言绝对是诚心诚意的。
“如此这般,我就知足了,”章明月颔首言语。
离渊忽而认真的道:“你忧心的事情太多了,总是为一些别人看来不值当的事情上,这般对你的身体,不会很好的,我觉得你应该更多的关注一些自家,”离渊心中诚恳的一番言语,不值当章明月是否真的听进心中去。
“对了,你素知这么多事情,但你知晓这龙女称谓的来历么?”离渊狎昵的道,那章明月摇了摇头,对于历史典故这一番,她就比不得离渊了。
离渊见她不知道这份事情,心中倒是多了一份怡然,总是被这个神秘女子看透内心,诸多的人,心中都不会太乐意吧:
“这倒是不算是很了解,不过据我所知,历史典故之中,龙女的经历似乎皆是悲情之意,这不知道是为何,所以我也只怕眼前这天一龙女,在风水江湖中,落得个悲情结局有时间的话,我定然要劝说一番。”
“此话怎讲,龙女地位高贵,焉能落得个悲情结局。“那章明月眉头紧皱道,似乎极其的疑惑。
“这个我倒不十分明了,不过龙女虽地位高贵,追逐爱情背弃龙宫而出的时候,难免是人非人,是妖非妖,反抗礼教之外,还要承受这般不同的身份,是以常常受到人与世俗两方面的压力,委实困难,龙女在这方面的确为无暇的美伴………..“离渊摇了摇头道,自从了解诸多典故之后,他本人便是对这历史之中奇女子,欣赏莫及。
“你描述的如此之好,且给我讲个典故,让我思量,“章明月忽然提出这样的一句话语。
“这个有点太纷杂了吧,历史上最盛行的便是柳毅的版本,只不过想来众人应当早已熟悉,“
唐初《灵应传》中,柳毅应举下第,过泾阳,为牧羊女传书,遂至龙宫。乃知女为洞庭龙君小女,误嫁匪类,困辱于泾川龙子。春叔钱塘龙闻而愤往擒食之,携女还,因欲以女妻毅。毅以义所在地不当峻拒之,然意不能无倦倦。后辞别龙君,载赠遗珍宝归家。初娶张氏、韩氏,皆相继亡,乃再婚于范阳卢氏。居月余,毅因晚入户,视其妻,深觉类龙女,而逸艳丰厚,则又过之。因与话昔事。妻曰:‘余即洞庭君之女也。’“离渊也不好细说,只得简短的给章明月讲述了一个版本。
“这女子嫁错了郎君,幸喜后来得遇佳偶,也并非能够说明一切!”明月摇了摇头道。
“按照华夏的文化传承,龙女注定乃是一介悲情角色,就连藏传佛教中,“二十诸天”中第十九天之婆竭罗龙王的女儿,聪明伶俐,八岁时偶听文殊菩萨在龙宫说“法华经”,豁然觉悟,通达佛法,发菩提心,逐去灵鹫山礼拜佛陀,以龙身成就佛道,待龙女证了佛道之后,便是立刻转化为男身了,这还不够说明么?“离渊认真的笑着道。
“这个有点太为的空泛了,众生菩萨皆有万千化身,男女亦可老幼亦可,本非定式,“那明月看了看七星大殿场中的孤雨青,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般,那我索性为你讲一个八仙过海的罢了,这个向来未曾有多人听闻过。“
“韩湘子在未成大道之前,在世俗中乃是个风流俊俏的书生,他手中的神萧名为紫金萧,是用南海紫竹林里的一株神竹做的。传说,韩湘子这支神萧还是东海龙王的七公主送他的哩!有一年,韩湘子漫游名山大川,到东海之滨,听说东海有龙女,善于音律,精于歌舞,很想会她一会。因此,他天天到海边去吹萧。
这一日,三月初三,正是东海龙女出海春游的日子。夜里,龙女听见海边传来一阵悠扬悦耳的长萧声,听得惊呆了。韩湘子的萧声扰乱了龙女的心,那声声妙曲把它的魂勾去了似的,便身不由己地向海边走来,化作一条银鳗来会吹萧郎。
韩湘子一曲吹罢,大潮退去十里远。这时,他发觉滩头上有一条误了潮的搁浅银鳗,正泪光莹莹地抬头望着他。看她的神情似乎还陶醉在乐曲声中,韩湘子又好气又好笑说:“鳗儿呵鳗儿,难道你也懂得其中的奥妙?你若是个知音,请把我的情意传到水晶龙宫去吧!”鳗儿听了,连连点头。韩湘子十分惊异,出于好奇心,他又吹起了玉屏萧。
想不到,银鳗深通人性,居然在明媚的月光下婆婆起舞,跳起神奇的舞蹈。舞姿之优美,神态之奇异,世上罕见。连闯荡江湖游遍名山的韩湘子也愣住了。那银鳗在月光下不停地闪腰,盘舞,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节奏越来越紧,突然银光一闪,鳗儿不见了,只见月影中站立着一个天仙般的龙女,柳叶眉,杏花脸,玉笋手,细柳腰,金纱披身,莲花镶裙。舒腰好似嫦娥舞,起步赛过燕掠水,把个韩湘子也弄糊涂了。
龙女边舞边唱:寂寞龙宫呵闻萧声。使君一曲呵凤求凰,妾应伴舞呵到天明。歌舞声中,月儿渐渐西坠,潮水慢慢回涨,天快亮了。忽然,一个浪头扑来,龙女不见了。这样情景,一连发生了三个晚上。这一天,韩湘子又来到海边吹萧。不知什么缘故,吹了大半天,龙女就是不出海来。难道玉屏萧失灵了?气得他把心爱的玉篇摔断,龙女还是没有上来。
韩湘子正沮丧地往回走,忽闻背后有人喊他。回头一看,却是个陌生的老渔婆。老渔婆朝韩湘子道个万福说:“相公,公主感谢你的美意,特地差我出来传话。实不相瞒,前几夜在月下歌舞的乃是东海龙王的七公主。因事情泄露,被龙王关在深宫,不能前来相会。今天她叫我奉献南海普陀神竹一枝,以供相公制仙萧之用。望相公制成仙萧,谱写神曲,以拯救龙女脱离苦海!”说罢,老渔婆递上神竹一枝,便化成一阵清风不见了。
韩湘子将神竹制成紫金萧,从此断绝了在尘世厮混的念头,进了深山古洞,日夜吹萧谱曲,果然练出了超凡绝俗的本领。后来,八仙过海,韩湘子神萧收蛇妖,妙曲镇鳌鱼,大显仙家神通;而东海龙女呢?却为了偷送一枝神竹,被观音大士罚为侍女,永远不得脱身。“
第三百一十二章 风水亘局 蓝色断刺
“这个版本的龙女命运倒不能说是不好,能够成为观音身边的玉女,倒也是造化,只不过看各人的看法了,成为别人的侍女,还是自由自在的生活,这两种生活境地因人而异,你现在总该明白为何这样了吧,诸多造化之中,龙女似乎总是悲情结尾。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离渊笑着对章明月道。
“既然是这样,那你准备怎么办?“章明月望向离渊道。
“暂时还不知道,只不过如果有机会跟那孤雨青见面的话,我一定会把这几个故事讲给她听,倒不为什么,只是想让孤雨青明白自己的选择其实很重要,当然更重要的,我觉得还是将杜子轩的为人告知于她,免得她以后真的悲剧了。“
离渊说道这里,眼中带着几分寒光,杜子轩在离渊的心中早已被宣判了死刑,倘若以后有机会定当斩杀无疑,所幸这孤雨青心中不知道什么态度,为了她的幸福,离渊应该稍微的劝说一番,否则的话,如果孤雨青真答应了静水宗的求亲,那么他就成为了杀别人未婚夫的刽子手了,这自然是离渊不想的了。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你觉得这杜子轩追求孤雨青,这期间倒是含着多少的真情真意?“章明月听了离渊的计划,点了点头,忽而又歪着头这般道。
离渊犹豫了一番,正想回话,却是见到七星大殿场中的风水斗法,马上就要开始,随即,闭口示意章明月,注意场中的情况,七星大殿广场之中,正阳初照,希舞与那孤雨青正面想对,还未有任何的表象,不过离渊却是知晓这场战斗马上开始了。
就在这时,离渊远涉阵台的神识感悟之中,突然听见了水声,只感觉自己延伸出去的神识转运,似乎触及到一阵水声,但此刻的水声很特殊,似带着一种韵味婉转。
水声从婉转逐渐变得浩荡,浩荡中却带着轻扬,只有神识中方可听闻,原来是孤雨青此时早已走到了场地正中,站在希舞身前不远处的地方,一手端着两把蓝色的分水峨眉刺,一手轻挥衣袖也在施展秘法,这秘法乃是水门的核心秘术,神识运转之中汇聚含情水意。
孤雨青被风水江湖的高手称之为---天一龙女,证明其在水门秘术的早已出神入化之境,也委实让离渊上心,杜子轩也是水宗之人,上次与他的简单格斗,二人皆是简单的切磋了一番,并未涉及到真正的风水秘术,此时见到孤雨青施展水门秘术,心中半点分身不得,只求能够更大限度的了解到风水秘术。
此刻,孤雨青手中的那一对蓝色的分水娥眉刺,紧握手中,还未装饰,峨嵋刺由于外形极像女人的发簪就有传闻为女子所创,据传说,峨嵋刺为蜀中一位武林高手所创,因该械形似鹅眉,故得名。孤雨青手中的蓝色娥眉刺,长约30厘米,其形状如枣核,呈中间粗、两头细的锥形体,头端略扁,呈菱形带尖,正中有一圆孔,串连一圆环。
这种形制的分水娥眉刺,乃水下用兵器此武器属特殊种类以特殊的造型,在水下可将水的阻力减到最小,“分水娥眉刺”是女子使用的短兵器,尤其适宜在水中近身搏斗时使用,出击快,攻击力强,杀伤力大。这种兵刃,又有一个名称,叫“水鬼喜”,据说,水鬼找替身时,也要借助它来害人。
离渊自然不会以为孤雨青手中的蓝色分水刺,就是简单的兵器,想来乃是极其正统的水门法器,分水刺兼容刀剑棍的精华,刀之用法贴敌身,棍之用法挪闪精,剑之用法劲快妙,三器合一显奇能。是以作为女子贴身的法器,也最为妥当。
风水江湖中,女子防身的法器,似乎总是更垂青一些灵动飘逸的法器,离渊见到一些年轻女子似乎都差不多,无论是孤雨青还是其他人,孤雨青的分水刺兼有三者精华,而上次施文隽运用的法器则是带着铃铛的丝带,无用时,便深藏袖子之中。
在这一点上,希舞的兵刃倒是和孤雨青差不多,她祭出的法器仍是上次与施文隽比武之时,所用的一对青红短剑,一青一红的金色丝涤在剑柄处垂着,双剑刁转之极,舞动轻灵不羁,彰显出希舞本人的风格,希舞的剑术奇特,连离渊也刮目相看。
如果孤雨青与希舞,单靠剑术格斗的话,希舞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但是这是风水灵术斗法,单纯的剑术格斗,并非能够代表年轻风水一代的真正实力,况且离渊猜测,但是孤雨青不用任何的秘法,这样的一对蓝色分水刺就够希舞烦忧了。
孤雨青施展的秘法有一种流水变幻的感觉,正合着分水刺此刻凝炼的婉约意境。
见孤雨青出手简单的试法,希舞也有了不大的动作。
希舞双手将双剑往前一分,凌厉的剑气,朝着前方旋舞,原本孤雨青在阵台之上凝练的水意,瞬间被分开化成了一片白雾,白雾又汇聚成一片轻云盘旋。这时孤雨青微微一皱眉,神识中忽然隐隐透露出凌厉却含而不发的煞意,生出一股斥力将轻云挥散。
煞意虽含而不发,无形却带着一股磅礴的杀气,正在阵台下观战的一些风水人物,以神识感应玄妙的所有江湖同道,几乎都不由自主吃了一惊,这年轻的孤雨青竟然含带着如此的煞意,只是不清楚是她本人巨带的,还是孤雨青手中的这对蓝色分水刺的威能,直叫离渊迟疑。
在场很多年轻弟子都是出身豪门世家,虽然自幼修习秘法得到高人指点并有种种便利条件,但难免有养尊处优之嫌。别人不说,就算师妃研那种高手,也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很多事没必要以秘法搏命解决,而且以这些人的身份,一般也不会遭遇太多凶险。
这种煞气并非是习练出来的,而是在生死之间搏杀出来的?杀气浓烈,平常内敛于无形,但在元神中一旦展现出来,邃然之间确实能让人打冷战!希舞在出手尝试的一瞬间便未曾得到什么胜果,此时的她细心感应出孤雨青在如何施法,务必一出手就寻求破绽之道。
离渊的神识感应中,那孤雨青以神识运转的流水声,水意凝炼之时,轻灵中添了一份厚重之意,移转灵枢之力更显浑然,似乎在向那希舞挑衅一般的样子,而孤雨青脸上的表情更是粉面含笑,脸上的神色轻松之极。
二人的第一次尝试破法之后,也就是几个呼吸之间,刚才碰壁的希舞又再度出手了,这次手法变了,不再凝流水为行云,而是展开神识为助力,反而顺着孤雨青的神识转化,将凝炼水意的范围延伸更广,这样一来,那孤雨青凝练的秘法威能便是大部分被流失掉,不能够真正的聚集在一处。
离渊心中对希舞暗暗的赞赏着,此人真的很懂机变,反应够快的!
这时候那孤雨青眉头一皱,似乎明白了希舞的心思,瞬即微微一笑,,也未见他有什么动作,背手以立身处为灵枢,左手中的分水刺轻声敲击,一阵龙吟之声隐约在水声中传来,竟成水龙吟之调,原来这位天一龙女还通音律,手中蓝色分水刺震颤为灵引,激发海面上的水意升腾,使凝炼更速。
此番以来,孤雨青的神识展开的范围更广,隐约在风水阵台之上布成了一个风水垣局,却似威能无定随水意变换,与希舞那奇异的神识合律分外抵触着。
非常人行非常事,风水灵术斗法不可能一开始就是贴身肉搏,风水江湖的高手,都是有着自身独特的习性,他们风水灵术大比并非只是为了得到斗法胜利,心中存着更多的则是,施展秘法互相切磋印证,对于这些豪门子弟,真正的生死相斗太少,印证修为也算是此次灵术大典的最初宗旨。
这种场面却是很难遇,当然离渊不会如此的,他追求的只是最简单有效的胜利。
说来也有趣,换一个人像他这么做可能不会有这么大的场面,但是眼前的女子是天一龙女,都对这位天一阁传承之人的修为境界以及秘法来历感兴趣,今日对很多人来说,算的上是大开眼界!就算只亲眼见证、亲身感应到这一幕,也不虚此行了。
离渊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也算是洞察了不少水门的秘术,不过效果不算是很大,天一阁所传的秘法,不是通过这种方式就能探出究竟的,就算离渊本人如何凝神,也只能在神识极精微处能体验到那么一丝物性气息。
通过方才的尝试,离渊当然能够猜的出来,这孤雨青并未尽全力,只要稍有所保留,谁也不知道她究竟还有多大本事?希舞功力不弱,本也不必尽全力,但还是尽了全力,这位万花谷子弟是坦然无保留,似乎只想争胜一头。
如此不凡的风水亘局,孤雨青神识运转覆盖住整个的阵台,以神识之精微取胜,考验绵长之力,此刻日头已高悬半空之中,这一份用功韧久之力实在令人暗暗咋舌。在这种情况下,神识运用的越精微就越省力,也能坚持更久。
孤雨青,的确是一个让离渊感觉不凡的女子,天一龙女的称谓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