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混乱年代 英雄末路
那铜首面具,便是兰陵王在战场上,唯一的辨识之物。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而那血纹鬼面也算是战场上的恶鬼之最,黑身、碧眼、青面、赤发。
道藏讲经堂中,诸多风水江湖的高手们对于兰陵鬼面的事情,算的上是极其的上心,皆是带着几分兴趣听闻这轶事,倒是这高千秋对于史书历史的记载,乃是信手捏来,比自离渊的了解,更是要深入了几分,离渊此刻也禁不住仔细的听着。
整个宽大的道藏讲经堂,只有那高千秋徐徐道来的声音,倘若旁人不清楚的话,还会以为,此刻乃是哪位不知名的风水宗师,正在向诸位风水同道,分享着风水秘术一途的心得,倒是绝对不会想到这诸多人,甚至还会有闲情逸致来叙述这几分历史典故。
“史载,兰陵王是北朝时期文武兼备、智勇双全的名将。有的说他“有胆勇,善战斗”,有的说他“勇冠三军,百战百胜”。这表明,他的英勇善战绝不仅是因为戴着狰狞的面具。光靠威吓,肯定是吓不退敌人的,关键还是他自身有超越常人的战斗本领。
“狰狞的面具,只是为他的神勇无敌增添了一抹传奇的光环。兰陵王一生参加了大大小小无数次战役。其中广为传颂的一次就是历史上著名的“邙山大战”。“
公元564年,北方草原的突厥和紫土高原的北周对北齐发动进攻,北齐重镇洛阳被北周十万大军团团围困,北齐武成皇帝急忙调集军队前去解围。在洛阳城外,北齐援军发动了一次次进攻,都被北周军队击溃,眼看就要面临全军覆灭的境地。这时,受命为中军将的兰陵王戴着“大面”,身穿铠甲,手握利刃,率领五百精骑,奋勇杀入周军重围,势如破竹,一直杀到洛阳城下。
守城的北齐军队被困多日,不敢贸然开门,兰陵王摘下面具,城上的北齐军立即欢呼起来,打开城门,与城外大军合兵一处,奋勇杀向周军,周军大败。《北齐书》书载:“芒山之败,长恭为中军,率五百骑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于是大捷。
武士共歌谣之,为《兰陵王入阵曲》是也,《兰陵王入阵曲》是起源于北齐,盛行于唐代的假面舞蹈,又称《代面》、《大面》。此舞是表现北齐兰陵王高长恭作战英姿(兰陵王指挥击刺之容),带有简单情节的男子独舞。如今在华夏中国早已流失,只剩东渡扶桑保留的大唐雅乐表演场景。
唐代将此舞归入软舞类。此舞属宫廷燕乐东传扶桑,倭人将其列属雅乐舞蹈,直到现在扶桑奈良元月十五日“春日大社”举行一年一度的扶桑古典乐舞表演时,《兰陵王入阵曲》仍作为第一个节目表演独舞。
在扶桑奈良寺正仓院还存有一件题款为“东寺唐古乐《罗陵王》接腰”的服装,署年为“天平胜宝四年四月九日”,即唐代天宝十一年(公元752年)。扶桑不但保存了《兰陵王入阵曲》,还保留了历代《兰陵王》歌舞面具64件,为后世那罗刹教流传的百名罗刹鬼面的最初来源之物。
又有史书记载:周军“丢弃营寨,自邙山至谷水,三十里中,军资器械,弥满川泽。”正是这次大捷,使得兰陵王威名远扬,北齐皇帝加封他为尚书令。
兰陵王不仅骁勇善战、屡建战功,而且忠以侍上,和以待下,在士兵和当时社会中广有威名。北齐书记载:他“为将躬勤细事,每得甘美,虽一瓜数果,必与将士共之”。作为那个混乱王朝的皇亲国戚,能够做到没有架子、与将士同甘共苦确实难得。即使是对自己的政敌,他也能够做到宽厚以待。史载,当初长恭在瀛州时,行参军阳士深上表告发他贪赃枉法,长恭因此被免官。
等到高长恭东山再起,引兵进攻定阳时,阳士深刚好在高长恭营中听命,因此非常害怕高长恭会借机报复杀害自己。为此,高长恭安慰他说:“吾本无此意。”可阳士深心中仍不踏实,非要央求惩罚。高长恭只好找了一个小过失,打了阳士深二十板子,好让他安下心来。
《北齐书》还记载了他一个非常“平民化”的动人细节。说一次他上朝时,跟随他的“仆从尽散,唯有一人,长恭独还”,事后高长恭竟不以为意,“无所谴罚”。由此可见,他平常对待下人,是非常宽厚仁慈的。在北齐那样“不把人当人”、动辄砍头杀人的疯狂时代,他宽厚仁和的一面独具风范,焕发着温暖的人性光辉,不由得让人心生敬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功高盖主,祸必降之。人生辉煌的顶点,往往可能是悲剧开始的起点。对兰陵王而言,最大的悲哀就是出生在一个疯狂得近乎变态的帝王家族。
北齐自建国以来,短短二十八年间,就换了六代皇帝,叔侄之间彼此折磨,兄弟之间相互惨杀,一个比一个短命,一个比一个疯狂。尽管兰陵王容貌柔美、军功显赫,终其一生小心翼翼,想尽一切办法避祸自保,可依然无法改变他的悲剧式宿命。
《北齐书》载:长恭“历司州牧、青瀛二州,颇受财货。”门口常有行贿的人进进出出,搞得老百姓说三道四。但贪人钱财的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据他自己讲,是为了自污其名,免遭朝廷忌恨。邙山大捷后,武成赏其功,为他买来美妾二十人,可他“唯受其一”,就是害怕太过张扬,遭人嫉妒。又载:长恭“有千金责券,临死日,尽燔之”。也就是说在他临死前,烧掉了别人所有欠他债的借据。从他待人处事、宽厚仁义的性格特征来看,不象是一个贪财好色的人。不少史家认为高长恭是故意贪财自污,以求避祸。
《北齐书》载:及在定阳,其属尉相愿谓曰:“王既受朝寄,何得如此贪残?”长恭未答。相愿曰:“岂不由芒山大捷,恐以威武见忌,欲自秽乎?”长恭曰:“然。”相愿曰:“朝廷若忌王,于此犯便当行罚,求福反以速祸。”长恭泣下,前膝请以安身术。相愿曰:“王前既有勋,今复告捷,威声太重,宜属疾在家,勿预事。”
生活在这样恐怖的帝王家庭,不紧张也不行。从此,长恭每遇战事,便称病不出。故意“有疾不疗”,以求借此避祸。一次,江淮寇扰,兵事告急,他害怕再次拜将,竟埋怨自己:“我去年面肿,今何不发。”真是恨不得自己把自己的脸打肿冒充病人。
北齐后主高纬性格懦弱,与他的列祖列宗相比,荒淫有余,残暴稍次之,不过杀起自己的亲人来,却毫不手软。公元565年的一天,高纬在与兰陵王谈及邙山之捷时,颇有人情味地说道:“入阵太深,失利悔无所及。”兰陵王听到自己的皇弟如此心疼自己,内心不免激动、热乎,深情地回了一句,“家事亲切,不觉遂然。”
正是这句表亲近、表忠心的话为他招致了杀身之祸。史载:“帝嫌其称家事,遂忌之。”因为在小心眼的后主高纬看来,家事是我高纬的,不是你高肃可以随便说的。开始猜忌拥有兵权的兰陵王是否想取而代之,想把“国事”变成“家事”。
兰陵王说错话后,深感大难将至,整日惶恐不安,尽管一再低调行事,刻意淡化自己,但终是躲不过“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悲剧宿命。武平四年(公元573年)五月的一天,后主高纬派使者看望兰陵王,送来的礼物竟是一杯毒酒。兰陵王悲愤至极,对自己的爱妃郑氏说:“我忠以事上,何辜于天,而遭鸩也!”
郑妃劝他说:“何不求见天颜?”天真的郑妃以为可能只是兄弟之间的一场误会,只要高肃向皇帝求情,就可能讨回性命。而兰陵王自己心里明白,向后主高纬讨个说法根本没有用。一年前,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重臣老将斛律光,不也是无辜被引诱入宫、用弓弦残忍勒死的吗。
万念俱灰的兰陵王,扔下一句“天颜何由可见”,遂将鸩酒一饮而尽,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乱糟糟的世界。死前烧掉所有债券。其时,兰陵王仅30岁出头(具体不明),死后被安葬在都城邺(今邯郸磁县境内)以西。重要军事统领兰陵王的遇害,预示着北齐王朝的行将终结。四年后,失去了军事支柱的北齐王朝被北周皇帝宇文邕灭掉,高氏子孙几乎全遭屠戮。
尚如今,这逝者已失去,面对兰陵王墓前那英武的塑像及后面高大的封土,每次走到跟前,不仅让人忆往追昔、扼腕叹惋、浮想联翩,只留下整个青铜鬼面的传说,兰陵鬼面也使得后世整个风水江湖分外狰狞所需,。
一段传奇的人生,一个混乱的年代。
英雄的悲剧也许正是那个时代的悲哀。
第三百三十九章 青面图纹 元祖罗刹
一段传奇的人生,一个混乱的年代。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英雄的悲剧也许正是那个时代的悲哀。
兰陵王的传奇陨落之后,整个北齐王朝才算是迎来了真正的覆灭,而作为原本兰陵王对手的北周子弟们,自是在这许多年中,从心中畏惧这兰陵鬼面为邪物,自然是将兰陵王奉若神明一般,同时这宇文邕得北方的天下之后,便是在兰陵王以往的封地墓冢上,重新修葺树立了高大的墓地封土。
只不过这兰陵鬼面的传说并未因此总结,反而在整个历史长河中,流传的越来越鬼怪,兰陵王死去之后,这兰陵鬼面倒是为北周皇帝宇文邕继承了,只是不晓得这兰陵鬼面是否真是奇物,还是巧合之所,自从得到这面传奇色彩的兰陵鬼面,宇文邕在以后的人生就迎来了最璀璨的辉煌,成就了一代霸业。
武成二年(560),权臣宇文护毒死明帝宇文毓,护立时为大司空、鲁国公的宇文邕为帝,仍掌朝政。天和七年(572),宇文邕诛杀宇文护,始亲自处理国务,建德二年,宇文邕确决三教先后,以儒为先,道次之,佛教最后。次年禁佛、道二教,沙门、道士并令还俗,为历史上三武灭佛之一。
使寺院占有的大量人口开始向国家纳税服役,建德四年,他独与齐王宇文宪等少数人策划,力排众议,决定伐齐并亲自统军围攻金墉城(今河南洛阳),因病还师。次年又率大军伐齐,几路并进,攻克平阳(今山西临汾)。围晋阳(今山西太原西南)时军事失利,自己仅得免。
其后听从宇文忻“死中求生,败中取胜”的建议,终于攻克晋阳。六年,入邺,灭北齐。从此拥有了黄河流域和长江上游,突厥强盛,目北齐、北周为在南两儿。宇文邕不得不娶突厥公主为后,灭齐之后,宣政元年(578)率军分五道伐突厥,未成行而病死。
这宇文邕的一生,倒是最后为隋的统一奠定了基础,经营之志获申,黩武穷兵,虽见讥于良史,雄图远略,足方驾于前王者欤,在隋朝时期,这宇文姓氏的一支也远远的在宇文邕影响下,壮大非凡,自隋唐以来,在九朝古都洛阳等地形成宇文氏皇族聚集地。
兰陵鬼面的踪迹,在宇文邕死后,便是再无任何的踪影,就算是有人得到,也会深藏功与名。
即便这般,这兰陵鬼面每一次出世,无一例外的便是乱世纷争,代表着战场中的无数杀戮,以及那沙场河畔的无尽枯骨,雄浑的大业定然需要这些无名亡魂来铺路,便是因为这般,使得后世之人,将这兰陵鬼面的传奇越传越是玄奇,玄乎之际,却不便任何人得知踪影。
那兰陵鬼面被后世之人,更是称之为擅杀、好杀、嗜血、嗜杀的不祥之物,以人为食,遁地飞空,正因为这兰陵鬼面带着与生俱来的实力,同样被一些传闻中的风水巨枭所垂涎不已,只不过自从狄青最后一个得到,陨落以后,那兰陵鬼面便是再没有什么消息,偶尔的传闻也被风水高手们证为不实之物,渐渐的没有了什么消息。
只不过在风水江湖中倒是有着这般的一番传言,这兰陵鬼面遗失到了海外,大约在四百年前,德川幕府时代,东陆扶桑罗刹教兴起了一宗神秘的教派罗刹教,传闻第一代创教教主,年幼之时被敌人追杀,远遁华夏躲避逃命,从华夏中国得到一具诡异的青铜罗刹面具。
原本那罗刹教主便是一个从华夏习得奇门秘术的高手,这般得到这青铜罗刹面具之后,似乎参透了何种秘术,奇门遁甲的修为与日俱增,同时夹杂着当时从这风水江湖中,通过诸般手段取得了不少的奇门秘术,为后来其在扶桑的兴盛奠定了基础,这般的原因也是如今风水江湖,下斩杀令严禁任何风水秘术流逝海外的初衷。
不过话说回来,当那第一任罗刹教主因而创立了罗刹教,第一次尝试着戴上那青铜罗刹面具,他忽然间感觉到,全身的血脉力量极度扩张,也似与那诡异的罗刹面具融为一体,只感觉从内心深处,涌动着一股埋藏已久的地狱之火,一下子从爆发出来,感受着那种掌控万千人生死的感觉,涌动在心中。
这任罗刹教主在扶桑五百年前的幕府时期,独创诸多奇门遁甲的绝技,纵横江湖,在扶桑算是当世无敌,从这青铜罗刹面具中领会到不少的东西,更是有了坚定自负的信心,回归扶桑之后,找寻到昔日的仇人复仇之后,便是算站在了扶桑的奇门秘术界巅峰。
而创立那罗刹教后,平日以来,这位第一任教祖以元祖罗刹形象示人,除了剑道修为举世无双,在流传扶桑的奇门遁甲风水秘术方面,也是首屈一指的宗师修为,于此同时,罗刹教收集亡命之徒,势力大举朝四方扩张,对当时的幕府管制形成最大的威胁。
即便如此,这位当世的罗刹教主,从当时传入扶桑的《《兰陵王入阵曲》中,仔细的领悟这《兰陵王入阵曲》的真谛,将历代《兰陵王》歌舞面具64件中的几件面具,用从那青铜罗刹鬼面中悟出的奇门秘术,将这诸多罗刹面具重新刻画,用青铜重塑了数件青铜罗刹面具,其中至今出现的教主佩戴过的四种罗刹面具------【无间罗刹】【霸权罗刹】【极道罗刹】【元祖罗刹】,都是这第一任创教元祖收藏的。
这位元祖罗刹陨落之后,许下遗言吩咐这罗刹教的后任之人,每代便是会是会从这64件遗存面具中,选择适合自己的罗刹面具重新的祭练刻画,成为新一代的罗刹教掌门人,每代的罗刹教主实力皆是不同,各自取得面具象征也不是相同,智慧、霸权、极恶、嗜战,根据自身的特性挑选适合的罗刹面具制作祭练,也可以从前人的罗刹面具中,挑战属于自己的罗刹面具。
不过这些遗留仿作的罗刹面具,自然比不得那第一任自华夏得到的青铜罗刹面具----元祖罗刹面具。
【罗刹】本意乃是指佛教中指恶鬼,指食人肉之恶鬼。《慧琳意义》卷二十五中记载:“罗刹,此云恶鬼也。食人血肉,或飞空、或地行,捷疾可畏。”同书卷七又说:“罗刹娑,梵语也,古云罗刹,讹也(中略)乃暴恶鬼名也。男即极丑,女即甚姝美,并皆食啖于人。”
这罗刹的恶鬼之名。又作罗刹娑(罗刹婆为误写)、罗叉娑、罗乞察娑、阿落刹娑。意译为可畏、速疾鬼、护者。女则称罗刹女、罗叉私(梵rāk??asi,又作罗刹斯)。
乃是取自于印度神话中之恶魔,最早见于《梨俱吠陀》。相传原为印度土著民族之名称,雅利安人征服印度后,遂成为恶人之代名词,演变为恶鬼之总名。男罗刹为黑身、朱发、绿眼,女罗刹则如绝美妇人,富有魅人之力,专食人之血肉。
相传在楞伽岛中,即有罗刹女国,此于《佛本行集经》卷四十九、有部《毗奈耶》卷四十七、《慧琳音义》卷七等均有记载。又罗刹具神通力,可于空际疾飞,或速行地面,为暴恶可畏之鬼。
此外,罗刹亦为地狱之狱卒,职司呵责罪人。又称阿傍、阿傍罗刹、阿防、旁。其形状有多种,或牛头人手,或具有牛蹄,力气甚大,或为鹿头、羊头、兔头等。然而于佛典中,罗刹誓愿守护佛法及正-0--法行人,往往成为佛教的守护神,而常常参与法会,随佛闻法欢喜奉行。
以上各类恶鬼性质之罗刹,于诸经中,偶亦转变成佛教之守护神,称为罗刹天,乃十二天之一。彼等呈神王形,身披甲胄,手上持刀,跨---骑白狮。又如十罗刹女即法华经陀罗尼品所说之守护神,乃是印度神话和宗教体系中一种主要的魔怪。
在这诸般恶鬼之中,罗刹与阿修罗之间最主要的区别是,阿修罗是与天神为敌,而罗刹则主要侵扰人类。概因阿修罗本来是天神中的一组,后来才被贬斥为天魔。一个女性的罗刹被称为罗刹私,另译“罗刹女”、“罗叉私”、“罗刹斯”。
梨俱吠陀里就已经提到罗刹。梨俱吠陀说,罗刹是夜间活动的怪物,侵袭人类,妨碍祭祀。他们被形容为像猫头鹰、兀鹫或狼一样捕食人;人们乞求因陀罗和苏摩杀光罗刹与罗刹女。一些神话学者认为早期吠陀里描写的罗刹实际是暗指雅利安人入侵印度时遇到的土著民族。雅利安人入侵后,对一切认为不好的事物都以其敌人的名字相称,于是罗刹便成为恶魔的名字。
正是这恶鬼的声名远播,而且这罗刹有【千】个形象,每个形象都有一个代表面具。因为罗刹教每一代的教主,都具有不同的特性,所以他们会选择【适合】自己的面具,罗刹教传扬百年之后,到达最后的德川幕府时期,自是又出了另外的一任天选之人。
第三百四十章 血云之夜 面具警兆
正是这恶鬼的声名远播,而且这罗刹有【千】个形象,每个形象都有一个代表面具。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因为罗刹教每一代的教主,都具有不同的特性,符合这诸多罗刹恶鬼形象,是以他们会选择【适合】自己的面具,分别有极恶罗刹,嗜战罗刹,智慧罗刹,霸权罗刹等青铜罗刹面具。
罗刹教传扬百年之后,到达最后的德川幕府时期,自是又出了另外的一任天选之人。
到德川幕府时代,罗刹教达到了巅峰之势,在任的罗刹教主西城权也最为显赫,他为自己挑选的罗刹面具,正是极道罗刹,当他决定退位之时,定下条件,下一任的罗刹教主,必须有实力亲自在奇门秘术一面上打败他,而挑战着便是他自己的儿子,西城权的儿子无论心计秘术实力,都不亚于其父亲,自然就是最适合的罗刹教主继任者。
而他挑战父亲这任罗刹教主,为自己选择的罗刹面具正是第一任教主得来的元祖罗刹,这是一具连他父亲也没有实力和资格佩戴的青铜罗刹面具,他有着比其父亲,更为坚定的自负信心,传言这元祖罗刹,就如同具有生命的伙伴一般,只要你敢戴上它,它便是会让你拥有最具震慑威力的力量,将你自身埋藏最深处的潜能尽数发掘出来。
元祖罗刹引发的那股埋藏潜力的极大威力,简直超出人力所能想象。
平日里,在罗刹教中,元祖罗刹面具,也并非寻常人可以见到,而是当时祭在罗刹元老阁中。
这个青铜诡异面具便是元祖罗刹,西城权儿子所佩戴的面具。顾名思义,它代表着毁灭之极的原始之初,戴上这具面具之后,便是拥有疯狂的毁灭信念,神阻杀神,佛阻杀佛,罗刹教也在号称最强的罗刹教主手中,发挥到鼎盛,导致德川幕府要毁灭罗刹教。
当时德川幕府意识到了罗刹教肆意兴起引来的危机,于是向整个国内的各藩属势力颁布绞杀令,致力肃清整个罗刹教在国内地方的威胁,半年暴--乱镇压,幕府势力与罗刹教展开了最大规模的绞杀,血雨腥风,死伤无数,罗刹教元气大伤,同时幕府各藩的势力急切跟进。
幕府势力连同五百名正道流派的奇门界风水高手,以雷霆万钧之势发动了对罗刹教的总攻击,誓要将罗刹教连根拔起,贵为一方诸侯奇门秘术高手的罗刹教主,面临一生中最严峻的考验,荣辱存亡与一战,没有退路,想要掌握明天,只有胜利。
这一生死荣辱之战中,那人最强罗刹教主,在重重压力下,戴上青铜面具化身为元祖罗刹。
据传闻,那时的夕阳如血一般绚丽,血红的夜预示着死神的降临,足以吞噬万物摧毁一切,诸多奇门秘术高手的生命,在这一刹那间显得无比的脆弱,罗刹教主以元祖罗刹之名,迎战五百名正道流派的奇门界风水高手,邪威无敌神慑魔惊,这是扶桑幕府史上,最强横的一幕,也是最血腥的一个晚上。
如此地狱般的景象,衬托着天上的火云之色,一向眼高无比的奇门秘术高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生命瞬间被夺走,血流成河尸衡遍野,那一幕的情况下,所有人都陷入了无尽的疯狂之中,以仅余的奋斗顽抗死神的召唤,惨叫声与碎骨的声音盖过了天上的雷声,哄打这元祖罗刹的战意。
倒是那罗刹教主,欲杀欲狂,无视一切的痛楚,直至毁灭最后一条生命,那场战争以后,这元祖罗刹的踪影也渐渐的消失了,不知道为何人所得到,也未曾再有任何的传言,那罗刹教主也从此没有踪影,倒是整个罗刹教的势力在德川幕府的围剿下,越来越是衰弱。
当时远在华夏的风水江湖之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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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血云之夜 鬼面疑云
正是这恶鬼的声名远播,而且这罗刹有【千】个形象,每个形象都有一个代表面具。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因为罗刹教每一代的教主,都具有不同的特性,符合这诸多罗刹恶鬼形象,是以他们会选择【适合】自己的面具,分别有极恶罗刹,嗜战罗刹,智慧罗刹,霸权罗刹等青铜罗刹面具。
罗刹教传扬百年之后,到达最后的德川幕府时期,自是又出了另外的一任天选之人。
到德川幕府时代,罗刹教达到了巅峰之势,在任的罗刹教主西城权也最为显赫,他为自己挑选的罗刹面具,正是极道罗刹,当他决定退位之时,定下条件,下一任的罗刹教主,必须有实力亲自在奇门秘术一面上打败他,而挑战着便是他自己的儿子,西城权的儿子无论心计秘术实力,都不亚于其父亲,自然就是最适合的罗刹教主继任者。
而他挑战父亲这任罗刹教主,为自己选择的罗刹面具正是第一任教主得来的元祖罗刹,这是一具连他父亲也没有实力和资格佩戴的青铜罗刹面具,他有着比其父亲,更为坚定的自负信心,传言这元祖罗刹,就如同具有生命的伙伴一般,只要你敢戴上它,它便是会让你拥有最具震慑威力的力量,将你自身埋藏最深处的潜能尽数发掘出来。
元祖罗刹引发的那股埋藏潜力的极大威力,简直超出人力所能想象。
平日里,在罗刹教中,元祖罗刹面具,也并非寻常人可以见到,而是当时祭在罗刹元老阁中。
这个青铜诡异面具便是元祖罗刹,西城权儿子所佩戴的面具。顾名思义,它代表着毁灭之极的原始之初,戴上这具面具之后,便是拥有疯狂的毁灭信念,神阻杀神,佛阻杀佛,罗刹教也在号称最强的罗刹教主手中,发挥到鼎盛,导致德川幕府要毁灭罗刹教。
当时德川幕府意识到了罗刹教肆意兴起引来的危机,于是向整个国内的各藩属势力颁布绞杀令,致力肃清整个罗刹教在国内地方的威胁,半年暴--乱镇压,幕府势力与罗刹教展开了最大规模的绞杀,血雨腥风,死伤无数,罗刹教元气大伤,同时幕府各藩的势力急切跟进。
幕府势力连同五百名正道流派的奇门界风水高手,以雷霆万钧之势发动了对罗刹教的总攻击,誓要将罗刹教连根拔起,贵为一方诸侯奇门秘术高手的罗刹教主,面临一生中最严峻的考验,荣辱存亡与一战,没有退路,想要掌握明天,只有胜利。
这一生死荣辱之战中,那人最强罗刹教主,在重重压力下,戴上青铜面具化身为元祖罗刹。
据传闻,那时的夕阳如血一般绚丽,血红的夜预示着死神的降临,足以吞噬万物摧毁一切,诸多奇门秘术高手的生命,在这一刹那间显得无比的脆弱,罗刹教主以元祖罗刹之名,迎战五百名正道流派的奇门界风水高手,邪威无敌神慑魔惊,这是扶桑幕府史上,最强横的一幕,也是最血腥的一个晚上。
如此地狱般的景象,衬托着天上的火云之色,一向眼高无比的奇门秘术高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生命瞬间被夺走,血流成河尸衡遍野,那一幕的情况下,所有人都陷入了无尽的疯狂之中,以仅余的奋斗顽抗死神的召唤,惨叫声与碎骨的声音盖过了天上的雷声,哄打这元祖罗刹的战意。
倒是那罗刹教主,欲杀欲狂,无视一切的痛楚,直至毁灭最后一条生命,那场战争以后,这元祖罗刹的踪影也渐渐的消失了,不知道为何人所得到,也未曾再有任何的传言,那罗刹教主也从此没有踪影,倒是整个罗刹教的势力在德川幕府的围剿下,越来越是衰弱,那所谓的青铜罗刹面具的踪影更是无从可考。
当时远在华夏的风水江湖之辈,自然也听闻了这场发生在扶桑的奇门传闻,尽管自古华夏大地风水秘术只仅限于内地的范畴,也未曾有任何的风水秘法流逝海外,自是看不起这外门的奇门秘术之流,不过这青铜罗刹面具倒是引起了众多风水人士的关注,似乎看其传闻,倒是极有可能是那失传已久的兰陵鬼面。
这般的元祖罗刹面具,在那罗刹教主的手中,倒是极像那兰陵柜面的功效,能够让一介低等的奇门秘术,可以达到如此的威能,自然非常人所能够比的,只不过这元祖罗刹的面具,随着那德川幕府的最后一站,逐渐的遗失在整个扶桑的视野中,使得对此抱有兴趣的风水人士,也查探一番却是毫无线索。
因为此事情的关顾,诸多有心的风水人士便是声称这兰陵鬼面,与那青铜罗刹面具为一物,只不过名字不同罢了,这样的误解在整个风水江湖已经流传了一两百年的经历,只不过仍然有几许有见解的人,觉得这元祖罗刹面具与当初那兰陵血纹鬼面,威能有着一定的差距。
毕竟当初在风水江湖之中,这兰陵鬼面的青铜血纹,也是激发了众多风水人士的垂涎,而这元祖罗刹面具,就算是远在扶桑这般贫乏的奇门秘术界,也占据不到何种的优势,倒是让一些有心人不相信这种武断的推论,当时的这千叶谷高氏一脉就是其中的人,毕竟他们的祖上经历过那种年代,自然更加的熟知这兰陵鬼面的恐怖威能。
只不过过了这许久的年份,仍然没有任何关于这血纹铜面的消息,使得千叶谷高氏一脉也逐渐对此事情淡忘了几分,只不过轮到高千秋这一代,除了高千秋偶尔涉猎一些志异故事,倒是也没有多少的上心,而今却是不曾想到,在这灵术大比之上,竟然会意外的碰到离渊的事情。
眼前的这铜面在阵台比武之时的异变,与以前史册上边记载的兰陵鬼面的征兆,的确是极像,再加上以离渊如今的风水修为,能够突破那天女密境的风水秘术,使得离渊的这种行为极为的反常,让高千秋等一些熟知其中内幕的人,对离渊所掌控的青铜面具很是怀疑,再加上那血纹鬼面的迹象在阵台上十分明显,倒是让众人心中信服了不少。
如此一推演的话,便是能够明了诸多的消息,那第一代罗刹教主从华夏得到的那青铜罗刹面具,想来应该是兰陵鬼面的曾经的仿造之物,不晓得是那位历史上将军的脸饰,虽然单论风水威能比不得血纹铜面,但是凭借着无数沙场亡魂的孕样,也的确乃是非凡之物,入得了风水法器之列。
风水宗师中的一些高手,虽然是对这兰陵鬼面好奇异常,但是碍于身份,也不好直接从那丰虚道长手中拿来鉴赏,毕竟在风水江湖的历史中,这兰陵鬼面的传奇极为诱--惑人,虽有夸大成分,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任何的虚名,毕竟那寻龙宗的独有秘术---天女密境的威能,众人是知晓的。
一般的风水宗师级人物,不小心入了这秘术之境,想要脱身也要耗费一些周折,倒是离渊能够如此轻易的脱身,还发挥出了超乎常人的风水威能,将风水修为境界相差无几的孤雨青李昭两人,击溃的毫无招架之力,对于痛楚伤势毫无察觉,只不过想来这失去理智癫狂之色,倒是会让这血纹面具大打折扣。
现在诸多风水宗师也不能够清楚,方才那离渊带来的癫狂之色,是因自己秘法实力不够,祭练法器的时间不足造成的,还是本身就是这兰陵鬼面带来的负面情绪造成的,现在回想离渊方才叙述的,刚一进入那灵像之中,便是听到了无数沙场冤魂的场景,那最大的独角狰狞鬼王乃是血纹鬼面的直接灵像化身。
如果将那青铜面具当做血纹鬼面而言的话,这般想来整个问题便是明朗了许多,可以迎刃而解。
“多谢高宗主的释疑,诸位风水同道,想来即便高宗主不讲这番话语,也多多少少听闻过这兰陵鬼面的传说,至于是否又夸大之嫌,倒不必过于考虑,而今我只想说,兰陵鬼面的渊源流传是会择主而为的,只是会选择天选之人,而倘若这副青铜面具真是血纹鬼面的话,这位离渊小道友定然值得诸位重视一番了。”
待那高千秋将话语说完,这边的丰虚道长手执着青铜面具,在众人的眼前一晃,极不客气的道。
“嘿嘿,丰虚道友倒是放心的很,就算是这小娃娃是天选之人,也机缘巧合的得到了这所谓鬼面的认可,只不过是神识第一层的修为,如何能够与我等诸人平齐而言,再说了,丰虚道长如此将这秘密放心的告知我等,莫不怕我等暗中下手除掉这小娃娃,得到那青铜鬼面。”
那最初开口的老妇人千桦婆婆道,此人倒还算是正直,一语点出了关键之处,丝毫不忌讳当着离渊的面子,说出要抢夺青铜面具的心思,毕竟以他现在的修为也的确不算是太高,至少在诸多风水宗师眼中,乃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换句话来讲,在场的风水宗师并不是各个皆是坦荡君子,存着如此心性的人大有人在。
“千桦道友,你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或许可以说出这番话来,我想倘若有识之士,听了你这幅话语,自然会是大摇其头莫能两可,自然不会为此青铜鬼面而多说什么其他的想法。”丰虚道长望着那千桦婆婆哈哈大笑道,使得这名老妇人在一旁错愕十分,不晓得方才说错了什么。
第三百四十一章 全真奇门 禁忌咒杀
“千桦道友,你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或许可以说出这番话来,我想倘若有识之士,听了你这幅话语,自然会是大摇其头莫能两可,自然不会为此青铜鬼面而多说什么其他的想法。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丰虚道长望着那千桦婆婆哈哈大笑道,使得这名老妇人在一旁错愕十分,不晓得方才说错了什么。
略微等待了片刻,只见那名老妇人脸色勃然大怒,似乎丰虚道长小视了她自身的实力,不由得冷哼一声道:“丰虚道友,话语说的未免太大了吧,老妇人心中所想的事情,自然不会被你这一番话语吓到的,这青铜面具我倒还非想得到不可了。”
丰虚道长听了此话,不由得皱眉头,自然意识到了千桦婆婆误解了方才的话语,道:“哈哈,我想千桦道友,误解方才贫道的话语了,在下并非不让你去抢,而是好意的规劝与你,免得道友无端的错了下去,或者招惹到不必要的劫难。”
“哦,看来老身真是误解丰虚道友的一片好意了,老身倒是要看看你能够讲出个什么样的歪理,是石树开花还是如何,竟能够不让我等去触手这兰陵面具,老身的主意打定之后,可是很少改变的。”那千桦婆婆冷哼一声,手中粗细的龙头拐杖在道藏经堂内,狠狠的一触,便是这般震耳欲聋。
“我如此这般说,自然有道理,兰陵鬼面在风水江湖之中本就是个充满着邪性的器具,我想方才高宗主曾言明,只有少数人曾经得到过着兰陵鬼面,却是不曾表明这一点,自古以来凡是在血纹鬼面手中的人,尽管声名赫赫,却极难得到解脱,而且还有一个极其诡异的事情!“丰虚道长如是这般道。
“倒是什么样的事情?!“那老妇人如此冷冷的道,似乎并未将丰虚道长的话语放在心中。
“据我所知,在血纹铜面主人生机所在之时,除却那兰陵王、狄青之外的众人,但凡心中起了染指兰陵鬼面的人,亦或者触碰那血纹铜面之人,在记载之中,便是离奇的如同被诅咒而死一般,毫无征兆的死于非命,让人追逐不到头脑。“
“我也曾经涉猎史册,曾经在一篇外传外篇上看到,狄青在战场之外的时候,从来都是用黄道缚灵,将这血纹鬼面放在檀箱之中,供奉在三军虎符的上边,借助虎符的君威煞气来御使这兰陵鬼面,平日里不上沙场之时,轻易不开那檀箱,开箱必见血光之时,以此来祭奠鬼怪冤魂,随着带着亡魂贡品来以此安抚鬼面血纹,“
“从这一方面来看可见甚至连其也不能够掌控,这狄青之所以能够运用这青铜鬼面,只不过是仰仗着自身作为武将,出入生死的一腔血性控制罢了,期间倒是几名敌众的奸细,听闻了这鬼面的传说,竟然夜间深盗,准备夺得这兰陵鬼面,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却是发现了这几名细作,竟然蹊跷的死在了那祭使的三军虎符旁边的案桌上,七窍流血脸色发黄,死者周身全部发青。”
“这些凡夫俗子又怎能与我相比呢,一介武夫而已,只不过血性刚烈罢了,你我至于将这些人放在心中么,再说那几个小贼更不用说,顶多也只不过苦胆被吓破裂罢了,如果是饮了毒酒,就应七窍流血,现在是死者全身发青,那就是吓破了胆的缘故。”那千桦婆婆不屑的道,似乎并未将狄青这种征战沙场的将领,放在眼中。
“说的也是,只不过,千桦道友会认为只是这么简单么,且不说这几名细作同样历经沙场磨练,杀戮止血不下于狄青,而是这几人乃是当初全真道的逆徒,当初贪恋荣华富贵被全真祖师逐出门去,这才投靠了北方的蛮夷之辈,为其等人做嫁衣,听从当时蛮夷首领的命令,前来偷取这兰陵鬼面。”
“这几人可以说,不是寻常之辈,而且皆是修行中人,无论再心性还是身手上,都要比狄青要高上一个层次,否则也不会胆大到来狄青的军营偷窃血纹鬼面,况且当初全真道可是奇门秘术界的领袖门派,在宋朝其威势也最是巅峰,期间的全真秘术,乃是当初的奇门遁甲之先行,与现如今的风水秘术就算有些差距,也不会真的差到哪里去。”
“传承下来的秘法之中,奇门主修武学与修身,主张激发人体本源的潜质,至于一些如今看来的如同隔空取物的特异秘术,其实是奇门修身的一种秘术,在当初全真而言,西茅山风水王朝在奇门便分离出形意遁甲了的雏形,年过八十却看似三十、移形幻影、飞檐走壁之能有如蝼蚁之聚,“
“当初风水秘术,也只不过是吸纳百家秘术之长,集“宿园、卜道、奇门、阵法、秘法”五大分支融为一体,才集大成者成为了在后世越传越玄,这全真秘术是因朝代变换,修行者减少,才算是倒落入了下乘,奇门终就只是强身健体,激发潜能,太过于追求极端倒是不算是高端秘术。”丰虚道长对于风水江湖的典故,信手拈来,讲叙的头头是道。
-------------------稍后补上。
第二十章 灵觉移转 地气化形
离承谷这才看到离渊种下的环花,不由的惊讶道:“咦?这不是环花吗?儿子你是在哪里找到的?按理说后山树木茂密,土地少有阳光,不会生长这种花啊。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年幼的离渊这时终于把情绪稳定了下来,慢慢的把过去半年的事情对父亲离承谷说了一遍,这次轮到离承谷目瞪口呆了,没想到离渊如此年幼,便懂得坚持这许久的习惯,只得花开出花朵,要知道那是一枚损坏了的花籽。
即便以他的博览群书知识渊博,也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怪事,离承谷面面相觑了许久后,才觉得这或许就是天意如此……
…………………..
如今身在雨中的离渊,思绪竟然不自不觉的飘往了,多少年许久之前的情景。
此刻的离渊,面对着从天而降的天地雨幕,一边思考着《憾龙经》中修炼秘术灵觉,法决各个矛盾之处,手里也下意思的运转着,似乎那幼时的花骨朵又在手中了,随着离渊思考,他四周的地气,不知不觉的也随着《撼龙经》的功法运转不休。
突然之间,离渊察觉到一阵轻轻的灵术波动,从自己手中传来,正是《撼龙经》描述的哪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咦?怎么回事?”离渊惊讶的看着手中的波动。
但这时当离渊想要再感应那玄妙的地气波动时,却无论如何也感应不到了。难道刚才是错觉?但随即离渊就摇头否定了。自从他踏足风水师以来,就很久没有过发生有错觉这样的情景了,很明显不是这般。
“难道会是这样?”
想想自己刚才因为思考《撼龙经》的诀窍,而灵觉不自觉运转的灵气,离渊压下步伐来,尝试的再次运转风水灵觉。这时,淡淡的地气波动再次从那离渊的手中传来,只手运转期间,那绵绵的地气围绕着离渊转动着。
“怎么回事?”离渊有些惊讶,虽然世间堪舆,风水师皆是每日跟着地气打交道,但他从来没有听,风水师可以无须任何的媒介的掌控地气运转,这种惟妙惟肖的状态,给离渊一种掌控天地的感觉,尽管只可能是方土地,一寸天空,也让离渊的沉浸其中,无可忘怀。
耳畔传来滴答的雨声,离渊不自觉凭栏而立,慢慢的开始仔细体会着那灵觉掌控地气的波动,这时,更让他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在离渊风水灵觉的细心掌控下,离渊身周的地气不断的变化着,随着离渊把《撼龙经》的秘诀慢慢的熟记在心里,并且随手运转着,地气波动它也慢慢的开始变得,虚无飘渺起来。
地气的凝聚,在离渊灵觉感知下,如同蓝色的雾一般收缩,原本还散发着淡淡灰色的地气,开始泛起淡淡的蓝色烟云,随着蓝色雾气的越来越浓重,离渊身周的地气气息也变得越来越磅礴。
最终,那凝聚而成的蓝色地气,在离渊的触碰之下,猛到如水泡爆了一般,爆裂的蓝色地气围绕着离渊周身一转,便是被那背后的一副画卷给吸纳进去,整个地气却已经不见了。离渊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时之间不能接受眼前的变化。
待得细细检查了自身的状态,以及千辛万苦温养的风水灵觉,却发现体内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觉的原本脆弱的灵觉,似乎壮大了不少,却又说不清楚,那背后的立轴画卷倒是没有什么迹象,仍然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离渊静下心来,开始仔细的把刚才的事情又重头到尾回想了一边,最终还是觉得事情的关键,应该还是在那地气的波动,以及自身风水灵觉的运转上面,想来那吸附地气的卷轴,碍于这蓝色地气太少,未能够有何种异样!
离渊站在大雄宝殿的东南角落,一遍遍的重复着方才的动作,希望能够找出一丝不同之处,地气在不自不觉间,被离渊用秘法灵觉吸引着,在离渊按刚才的方法,运转风水灵觉之时,感应周身的地气波动后,离渊竟然也可以把地气,化作蓝色的水泡,慢慢的压缩到极致,如此周而复返,没运转一次离渊的灵觉便是壮大一分。
于是,离渊又一边回想着刚才地气波动,一边刻意运转着风水灵觉,这时,今天以来最诡异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只见这时,一点完全由地气凝练的气旋,慢慢的开始溢出离渊的手指间,样子就仿佛是似乎是一个花种模样,接着这点地气在离渊的灵觉掌控下,竟然开始慢慢的幻化成一朵小花骨朵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花骨朵慢慢的变得饱满真实,接着,花开了。
刹那间一朵花瓣雪白中带着粉红,样子素雅的花绽放在离渊的手指尖,娇艳欲滴。
看到突然的变化,即使是以离渊一向的淡定也不仅手颤抖了一下。手颤之下,花随风飞舞而去,留着淡淡香气在离渊鼻前环绕,离渊不敢肯定刚才那是不是幻觉,虽然这十余年间幻觉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仿佛为了证明什么,离渊再次一边回想着那环花,淡淡的地气波动涌起,一边运转着风水灵觉,接着,那朵模样素雅的花,再次出现在离渊手指尖。
那朵花只是,离渊风水灵觉感应到的情况,正确的说应该是地气凝结的气旋。
其实离渊不曾知晓的是,在离渊凝结神联动时,那时光飞逝,他刚到那大悲禅院的时候,正是这二三点的功夫,再加上绵绵不断的细雨,离渊一时忘记了时辰,此刻夜幕早已黑去,除了大悲禅院内部的僧侣外,只有稀稀两两的小贩,游客们早已退去。
离渊站在大雄宝殿往下回望,见到如此情景,心中索性打起了主意,准备就此在大悲禅院寻找一僻静角落,按照自己今日的灵觉体会,重新再习练一番,通过凝练地气,离渊只感觉自己的灵觉越发的强壮。
几十米外的昆虫挥动翅膀,离渊便是能够感受的清清楚楚,身周范围内,略微的风吹意动,离渊便是体会的一清二楚,如此细腻的灵觉感知,让离渊对那风水秘术欲罢不能,借着此时机,离渊才算是真正的涉足风水灵觉的掌控。
先前的离渊,皆是模模糊糊的跟着感觉走动,尽管早已拥有了堪舆地气波动的灵觉,也只不过是图个便捷,拥有风水灵觉堪舆地气流动,便是省却了拿着罗盘等法器定阴阳走势,离渊往常并不知道那风水灵觉,在《憾龙经》秘法的帮助下,竟然可以掌控或者干扰那地气的运转。
这般发现自然让离渊欣喜若狂,少顷,离渊便是在那大悲禅院快速的移动着,倘若要在这大悲禅院过夜,首要的事情便是寻得一处风水凝聚俱佳的地方,另外则是要避开这些僧众的耳目,毕竟离渊现在的身份是游客,私自在这大悲禅院留宿,肯定要受到这些人的管制。
离渊从那大悲禅院的释迦大殿出来之后,便是往东南的方向而去,寻的地气最浓密---处,大悲禅院内部地气堪舆---“旧人寺者,路从西,地理家谓生气东旺,故改于东南首,建高阁三间,供天后像,凭栏一望,海天万里……”
感受着寺庙入口的序列感,离渊越桥过溪后,步层层石级,曲曲折折进入那依山观林的阁楼,漫步之间,不知觉的将风水灵觉运转起来,寺与自然的山、气融为一体。
一般而言,四面中的殿门皆为侧偏,没有绝对的正东正南之说,这就牵涉到那风口一说,这种改变门向的作法确实能够使建筑群体与自然相融,关于“门向”的决定,还常常与风水堪舆相合。
风水学观念中,为了保证“气”的通畅,“门向”与“气口”关系密切,即门向总是要朝向“气口”。所谓“气口”指的是寺院前方群山的开口处或低凹处。风水学认为正是此处为一寺院希望的希望,为了追求这个希望,最方便而最常用的方法是通过门向的偏转使门与这一开口处相对。
眼前离渊所处的阁楼便是正对着那道气口,背倚山间,左右皆是阁楼所在,整个地势稍洼,类似于四面环山,只在东南与白玄之间有一狭窄的谷口,因地势所制,该寺的平面狭长并且朝向无法正对此谷口,在大悲禅院的风口上,修行风水秘术,定然事半功倍。
离渊在此风口之上,在阁楼中的一处楼梯下方空间,寻得一处佳位,便是端坐不动了,只是将那风口溢出的地气,用风水灵觉小心的祭练着,祭练完成则是将那地气运使到立轴画卷之中,作为地气凝练的收藏,尽管离渊不清楚这画卷的最大功用。
不过很明显这幅立轴画卷,可以吸纳存储着纯粹的凝练地气,现时还无法知晓什么,倘若将这风水山河图卷吸收地气满了之后,恐怕就量变引起质变了,离渊心中默默的想着,灵觉站在风口之下,不知不觉中,陷入了入定…………
不知东方之积白,时光之流逝……….
第七十六章 为你解惑
无论是刚刚出警校门的知烟,还是办案经验丰富异常的刘枫,都对离渊这种近似于异想天开的猜测,有些半信半疑,然而离渊本人却是表情平淡镇定,没有任何对这三条方向做解释的倾向,只是临走的时候,向刘枫询问了一些便宜家具市场的地方,看样子要去买一些日常生活家具。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等离渊走了之后,知烟才突然间发现,她对这个看似风水先生的人并不是很了解,连他的身份都感觉是假的,知烟与那刘枫对视了一眼,眼中带着些疑惑的意味,良久才有知烟打破沉默道:“你觉得那个人说的对不,我们有没有必要接着将这件案子查下去?我看警局的人那边的人,都不是太信咱们!”
“你担心什么,已经和别人订下了赌约,哪有最后不想施行的地步,那样的话,岂不是今天下去白去那案发现场跑了,我刚刚大概的想了想那三条猜测,也有些道理,或许我们有很多地方没有考虑到,这些犯罪特征并不是太难查,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等明天开始查把!既然决定了就没什么可犹豫的。”刘枫笑着拍了拍知烟的肩膀道,他心里也没有底,但是离渊递给知烟纸条的时候,那句话却是惊醒了他-----现在不立即执行的话,或许还会有更多女性遭毒手的。
离渊带着行李出了警局的门之后,没有直接去看望伊思昭,而是先去家具市场买了几件便宜的家具,跟日常用品,既然准备在南京常住了,当然不能在空无一物的出租房中度日了,这一行采购将离渊本人现在剩余的钱财,花费了个七七八八,下一步不在南京找份工作安生下来的话,恐怕要靠别人的救济度日了,不过现在对他来说这些计划还要往后推,伊思昭现在的身体状况才是当务之急。
当天晚上,离渊就带着些水果去看伊思昭了,照顾之情自当不必再表了,而知烟跟刘枫二人这两人没有闲着,按照离渊提供的嫌疑人特征,马不停蹄的在原本圈定的犯罪区域内开始进行搜索,并且逐步的排查一些可疑的人员,幸亏离渊当初给的目标很明确,不至于二人在一旁不着边际的忙碌。
知烟跟刘枫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不到两天的功夫,在一个位于郊区公车站附近的小录像厅,这家老板偶然向知烟二人提及,他曾经认识过一个这样特征的人,他就在公家车站附近的一个建筑工地上打工。这个工地上的工人没有什么可娱乐的项目,经常结伴着来录像厅看录像,而老板所说的这个人,每次都是一个人来,而且专挑后半夜放黄色录像的时候来。有一次,他在看黄色录像的时候,遇到了同一个工地的工友,他竟满面通红的偷偷溜走了,因此给老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听到这样的信息,知烟二人都感觉很惊奇,她们没想到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这样一来就算是离渊最后破不了案,那么他也不算是一般人了,单凭这一点,离渊也可以说是不可测人了,知烟二人听了那录像厅老板的话,则是不停歇的来到了那家工地,并且在老板的指认下在工棚里找到了这个人。这人叫石明远,这个工地的测量员。当干刘枫出示证件,并要求查看他左手手腕的时候,石明远突然跳起逃跑。
这样的结果大出知烟的意料,但是在旁边工友的帮组下,很快被刘枫制服了,刘枫在一些紧急关头,表现出作为老警员的优势,当然不是知烟这种刚出警校所能应变的,带回局里经过一夜的突审后,对他实施的四起强&奸杀人案对此供认不讳,这当然算是。
跟离渊原本的猜测一致,石明远今年刚刚二十三岁,他与离渊猜测的地点也出乎不大,是南京市下边乡镇的人,第一次高考落榜后,选择复读一年后再次参加高考,结果还是名落孙山。之后石明远就随其叔父进城,曾经在多个建筑工地打工,但每次从业时间都不长。后经其叔父介绍在该建筑工地打工,因其有一定文化,被安排作测量员。在工地上,石明远给工友们的印象是一个老实、沉默的年轻人,因此知情人都对他所实施的骇人听闻的罪行都表示意外。
更让知烟感觉到费解的是,石明远被捕的时候,跟离渊当初的猜测一摸一样,他的确穿着一件很旧,但是洗得很干净的白色衬衫。离渊对嫌疑人的外貌、家庭背景、工作环境、生活习惯的描述与实际情况惊人的一致,唯一的出入就是对家庭情况猜测不是太对。但这已足以让知烟跟刘枫二人,对这个貌不惊人的男孩刮目相看。他们甚至怀疑那石明远作案的时候,离渊就在现场看着,否则不可能做出如此准确地描述。
不管原本的赌约是否还成立不,知烟对这离渊都是刮目相看,这件案子应该说是很棘手的,现场刻意的被人磨灭过了,而且其中的一场还下过一场暴雨,所有的痕迹都被磨灭了,不管怎么说,这次知烟算是立了到警局以来的最大的案子,受到了局领导对她的最佳褒奖,谁也未曾想到刚刚进警局的知烟能够破这么大的案子,连带着刘枫都记了功,不过二人也都没有说出离渊原本对这件案子的猜测。
这件事情了结以后,知烟这次虽然在赌约上输了,但是在警局的地位也受到了很大的提升,在外人看来这很划算,毕竟一场戏言而已,警局专门给知烟开办了一场庆功晚宴,连带着警局领导们都在,其实知烟的身份有些特殊,不过这些外人都不知道,但是局里的领导很清楚,一开始给她安排搭档的时候,就选择了稳重办事严谨的刘枫,也体现了领导们一开始办案的苦心。
刘枫也被当做主角参加了宴会,但是半途因为不擅长酒力,就找借口提前离开了酒桌,他想去找离渊,刘枫的心底又很多的疑惑,自从刘枫办案开始,已经将近二十个年头了,但还没有碰到过如此的事情,他不知道为何离渊这般神奇的可以猜中这件案子的疑犯,这次就早早的出来准备找离渊问一番,刘枫是个直爽的人,这从他这些年还未升迁就可以明白,这件案子其实最大的功臣是离渊,尽管他没有参与一丝破案的过程。
刘枫也不是没有想过,把这件案子的功劳全部给知烟和他,对离渊来说有些不公平,虽然离渊不是公职人员,但是至少应该请他吃顿饭把,想及此处,刘枫便借着点酒意匆匆忙忙的出了警局的大门,而一旁的绝对主角知烟,却是如众星捧月般的被围住,无法脱身,虽然不知道离渊现在的住处,但是想必他一定会去找伊思昭的,刘枫就径直往伊思昭所在的医院奔去。
医院内王铎医生是刘枫的旧识,到了医院先找的就是他,听王铎医生的话,这些日子里有晚间的时候,会陪着伊思昭说一些话,顺便来照顾她一番,但是时间不是很确定,王铎本人建议刘枫亲自去问一下伊思昭,因为他也不清楚离渊到底居住在南京的哪个地方,刘枫也能听出王铎的言语之间对离渊的称赞,看来对他的评价跟印象都还不错,刘枫则是越来越惊奇离渊的来历了,或许他们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这一晚上,刘枫进入伊思昭病房的时候,只有伊思昭跟小画在房间内,见四处找不到离渊,刘枫不着痕迹的问道:“伊小姐,那离渊今天来过病房没有,找他有点事情,我刚刚听王铎医生说,他这几日都来看望!”
伊思昭还没有开口,那边的小画则是笑着说道:“你说的是离渊哥哥啊,他这些日子来的挺勤的,不过今天上午的时候,思昭姐说想喝一碗鲢鱼清汤,离渊哥哥就打车去河堤那边钓鱼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刚想去找他,正巧你就来了,你现在替我找找吧,让他赶紧回来。”小画憨厚可爱的声音说道,言语之间充满了对这位离渊哥哥的佩服,随后小画给了个地点,刘枫则是匆匆忙的去河堤找他了。
南京夏日的天色,比以往的天气黑的晚些,虽然已经八点多了,但是路上车辆正多,离渊钓鱼的方向其实跟医院的距离不算是太远,打车的话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等刘枫赶到河堤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影子在岸边坐着,想来正是离渊。
离渊本人好像就知道刘枫回来的样子,这次他带来了两张简易的凳子,坐在岸边拿着鱼竿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刘枫走近从背后拍了他肩膀一下笑道:“呵呵,兄弟怎么在这钓鱼呢,好闲情雅致,我听小画姑娘说,你钓了快一天的鱼了,怎么现在还未回去,看来老弟的钓鱼水平不怎么样么?”
笑着看了一眼满面通红的刘枫,离渊一边盯着鱼竿,一边小声的道:“那个可怜的家伙已经被捕了?案子结束的比我想的快,今天钓鱼的运气还算是不错,钓的鱼今天也有五六斤的样子了,至于现在为何还在垂钓,是因为我有很多东西都还未看明白,心中不解,就索性在这里等了,看看能不能看透些什么,我以为你明日才会来找我,没想到你今天晚上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老弟,你既然猜到了我会来,自然知道我因何而来,此来就是找老弟解惑的,只是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兄弟如此睿智的人为何还会有疑惑呢?”刘枫拉过凳子坐在河堤上,清风阵阵,将他的酒也吹醒了**分,盯着离渊如明珠般夜间发光的眼睛道。
“我又不是什么圣人,怎么可能没有疑惑呢,你我不是一类人,我的疑惑跟你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能徒增你的烦恼,至于你心中的疑惑我还是可以为你解释一二,”离渊这两日一直在考虑,不知道自身怎么‘风水济世’,按常理说现在社会的很多无奈,都是无法改变的,那么他学习风水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争强好胜么?这样一来,风水秘法修为再高,总就还是落入下乘,离渊现在看不透,连日来也很少修习秘法。
“兄弟我知道非常人,哥哥也没有什么大道理可讲,有一句要想老弟说下,凡事做的无论对错,只要不违背自己的心性即可,不必徒增业念,我小时候家乡旁边的有所寺院,里边的老和尚常常这样说,呵呵,对了离兄弟能不能先替我解惑?”刘枫今年的年纪已经快五十多了,往常离渊都称之为叔字辈的,今日他倒是自称是离渊的哥哥,让离渊一时半刻还不习惯。
离渊拉了下鱼竿,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灯火通明,长舒了一口气,冷笑了一声说道:从案宗上边的照片来看,被害女性的裤子都被脱到膝盖以下,而且膝盖处都有或大或小的擦伤,并且在还在那天台的围栏上发现了被害人的少许皮肤组织,这与被害人胸乳处的擦伤吻合。这意味着凶手进行强&奸的时候是采取后入式的体位,这是一个颇有意味的姿势。
那边的刘枫点了点头道:“这我原先也考虑到了,兴许他这样做有他的目的,女性在被采取后入式进行犯罪的时候,如果男性从身后按住上身或者抓住双手的话,挣扎的幅度是最小的,加之裤子被脱到膝盖处,双腿的活动空间受限,因此,是最不可能遭到激烈反抗的姿势,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难道兄弟能看出什么不同?”
虽然是向离渊开口的问道,但其实刘枫还有一个理由没有说出来,刘枫当过这些年的警察,也学习过一些犯罪心理学,从性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后入式的接触体&位是最为原始的性&交体位,由于在强&奸时会使男性产生强烈的征服感和满足感,因此,后入式带给男性的心理刺激要远远超过其它体位。
天台之上,夜幕降临,万家灯火车流入龙,在不知名的角落,粗暴的前后耸动,身下服饰高贵的女人在无力的挣扎,虽然他是个失败者,但是仰望着这都市,也算是一种成就,在那视野开阔的高处痛快地一泻而出!
离渊听到刘枫的话语,不置可否的盯着他看了一眼,又随即抬眼望了望河堤上的人流,嘴角轻轻的翘起,笑了几声,让刘枫一时之间感觉很奇怪,不知道离渊为何发笑?却见离渊等了片刻就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似是不忍看到什么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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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算上以前改正的章节,加上今天这接近五千的章节,算是完成了点点任务,最近时间有点忙碌,每一章都来不及细看,心中也不是很满意,下周好像没有推荐了,明日一起长大的发小结婚,想来应该会很忙碌,情况允许的话,一如既往,更新不固定的时候,请原谅。
第八十四章 白日秦淮河
一旁的刘枫边吃边胡乱的说着话,离渊中午的时候吃的还算不错,到现在本身不算是太饿,只是将鱼身上的嫩肉夹了几块,又顺便喝了小碗的鱼汤,到最后总共才吃了半条鱼,而刘枫下午忙的没停歇,吃了将近两条多的鱼,这顿饭吃的相当愉快,离渊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小画她们两个也该休息了,是时候向伊思昭等人告别了!
“吃的怎么样?咱们也该告辞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离渊用手指了指手上戴着的表,示意了刘枫一下,那边的刘枫放下勺子,笑着站起身,洗了洗手后便点头,跟着他一起从厨房门出来,此刻外边的伊思昭正跟小画说笑着什么,见二人出来,同时都停止了话语。
“伊小姐,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小画等会就麻烦你照顾伊小姐了,有时间再来看望吧!”刘枫首先开口道,一副往日警察的面孔,很是义正言辞的严肃,离渊点头看着小画二人也是轻轻的微笑了下。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不再做一会?”伊思昭开口挽留道,显然她还不知晓现在的时间,见到离渊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才略带挽留的神情:“小画,那你帮我把刘警官跟离先生送到楼下吧。”
伊思昭的话正合小画的心意,话还未完小画便已经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离渊笑着看了下,也不好拒绝小画的好意,对伊思昭告别道:“你也早点休息吧,晚上记得别再服用胃药了,明天的话不知道能来不,看情况吧。”
“离渊哥哥你明天真的不来了么?今天晚上值夜班,明天加上周末,正好有三天的休假!”小画扯着他的肩膀,清澈无言的大眼睛瞪着离渊,还未轮到他开口,刘枫在旁边就拍了拍离渊的后背,说道:
“小画明天我看是不行了,后天就随意了,离兄弟今天晚上算是请我们吃饭了,明天中午我想带着他去南京的老店吃一顿,离兄弟你不知道,夫子庙那块猪头肉可是远近闻名,色泽红润,香糯浓醇,咸甜适度,肥而不腻,另外还有咸水鸭,鸭皮白肉嫩,吃到嘴里,感觉香鲜味美%肉质娇嫩,而且还有股很特殊的香味!”
离渊本人不是太喜欢过于肥腻的食物,而刘枫口中的猪头肉、咸水鸭都是些肉感很强的食物,无法脱身之余,只好答应了刘枫的请客,小画将二人送到楼下,也没有立刻上楼,趁着刘枫去开车的功夫,离渊既然答应了刘枫,也没理由不答应了她的请求,又亲眼看着小画走上楼去,他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回家的路是刘枫开车送的,原本他不愿大半夜做警车回去的,但刘枫执意要开那辆警车来送离渊到住处,左右没有办法,反正已经做了几次警车了,也不在乎这一趟,回去时刘枫车速压的很慢,跟离渊介绍了那盐水鸭跟猪头肉的做法,看来这顿饭是怎么也躲不过的了。
将离渊送到他宿住的房子门口后,刘枫又是拍着他的肩膀道,“其实我在医院拒绝小画也有点私心,明天不全是我一个人,到时候知烟那丫头可能也回去,明天你就好好在家呆着吧,准备下……哦对了,那赌注的事情你最好想清楚了,知烟在有些方面很认真的,还有要求别太过不去,要不到时候我这个公证人很难做!”
离渊听了这似是而非的话语,只得无奈的看着刘枫开车远去,一夜无话……
…………
再说伊思昭一个人呆在病房中,小画晚上又夜班,从十二点以后才开始接班,现在还有些时间,伊思昭就让她先去休息一会了,熬夜有时候很困,精神一点也提不上来,到现在整个病房中只剩下伊思昭一个人,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吩咐小画走后,脸色有些苍白的伊思昭,就有些失落的看着病房门廊,莫名的抽噎起来,噼里啪啦开始掉眼泪,肩膀抖个不停,无声无息哭伤心难言!
不知过了三分钟还是五分钟,有脚步声停在病房门外,有人轻轻地敲门,伊思昭才赶紧胡乱的扯过毯子,低下头将眼泪抹干,不想让旁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这才尽量大声的说了一句:“进来吧。”
来的正是来查房的王铎王医生,后面还跟着护士长与值班护士,伊思昭松了一口气,却莫名感到很失望。王铎进屋先问了几句病情,然后又问道:“你怎么把输液管给停掉了,感觉不舒服吗?有什么反应就按铃叫护士,胃部还疼不疼?麻药劲儿该过去了。”
伊思昭摇了摇头:“不用再打止疼了,我一点都不疼了。”王铎很高兴的点头:“这是好现象,抗痉挛药起作用了,如果一直到明天还不疼,可以试着吃一些流食。面条什么的,尽量不要带荤腥,也尽量少放盐,你好好休息吧。”
王铎走后,伊思昭用一只手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一面小镜子还有个木梳,对着自己照了照,嘴角一撇差点又哭了,然后把头发梳整齐,又把镜子和梳子藏在了枕头下面,眼神略微有些呆滞的盯着窗外,心中的想法只有她自身才知道……
第一次二人相遇的时候,离渊就猜出伊思昭可能是个背后充满着故事的女子,否则她的眼神不会如此的洞澈人心,包涵着些许沧桑的同时,也透露出一丝丝的无奈凄苦,真正的缘由她却无法想别人述说,良久良久,伊思昭似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中,似乎有一道寒光闪过,一瞬即逝不易捉摸!
……
第二日的上午,不出刘枫昨晚的预料,知烟早早的处理完上午要做的事情,也推掉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记者对案情的采访,看着局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而且领导还特别批准了知烟周末休假的申请,十点多的时候,换了身便装的知烟,就催着刘枫一起开车来到了离渊住的房子,当然临走之时,刘枫免不了对她一会的处事有些担心。
十点多的功夫南京交通不算太好,一路走高,到地方的时候,时间现在不过十一点出头,离渊也很守诺的没有去其他的地方,在屋子中整理摆放新买来的家具,见到知烟二人如约的出现在面前,离渊的心中也是略微的开心些,毕竟他现在在南京人生地不熟的,能认识知烟跟刘枫也算是一种不大不小的缘分,有些亲切感也是人之常情。
一身便装的知烟仍显得有些严肃,衣着的颜色跟她的年纪比起来,显得有些深沉,想来是跟她的职业有一定的关系,毕竟像她这样年龄的女子,一般都会是喜欢娇艳明媚的色彩,不会整天都是这种以灰黑格调的颜色,她刚见到离渊,表情还有些不适,脸色也是微红不知道怎么开口,离渊更不好意思直接提那赌注的事情。
幸好这次中间有搅局的刘枫存在,气氛也不是太尴尬,将气氛也带了起来,高高兴兴的将离渊拉上车来,按照先前的约定,这次是刘枫提议的请客吃饭,但他也没向二人说去哪里,只是开车带着二人直奔目的而去,离渊本人坐在车中,不时的盯着窗外风光,心中自然也对南京的美食有些期盼!
人杰地灵,物华天宝,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而一方人则是有着独特的饮食文化,这些日子在南京,离渊也不像刚来那么生疏,也能融入这个古风依然,同时现代化气息又浓郁的大都市了,况且南京地处长江下游的宁镇丘陵山区,自古就为六朝故都,也是我国著名的四大古都及历史文化名城之一,襟江带河,依山傍水,钟山龙婚,石头虎踞,山川秀美,这座古城的饮食文化更是独具一格。
倘若想要对一个城市了解,那么必须着手的亮点就是-----吃的文化和名胜景区,自从东晋建都诸城以来,南京以朝天宫、栖霞山、雨花台、玄武湖、燕子矾、岩山十二洞、秦淮风光等众多名胜古迹,常年也让这座古城终年游人如织,早在三十年代的时候,著名文学家朱自清先生游历南京后,写下的《南京》一文中就有这样一段评价:“逛南京像逛古董铺子,到处都有些时代侵蚀的痕迹。你可以揣摩,你可以凭吊,可以悠然遐想!
离渊到现在还不懂得南京的景区布局,但是知烟住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她见刘枫将车子往秦淮河的路子开,眉宇之间也是有些疑惑,不知道他这次心中打得什么算盘,知烟沉默的等了一会,见车子的方向确实向秦淮河畔驶去,便轻声开口问刘枫:“刘大哥,这次咱们要去秦淮河?现在又不是夜晚,去了也没有什么可看的,还不如在闹市找个老馆子吃一顿呢!”
刘枫一边开车一边点头,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反倒是离渊听了秦淮河的名字,心中的好奇心大盛,以往而言,秦淮河是以夜景美而闻名的,现在白天虽然大打折扣,但也是他第一次现场观摩,离渊住的地方车行距离秦淮河很近,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刘枫就将车驶入到一个露天停车场里,离渊头的从车窗向外看,已经依稀可以看见秦淮河畔了,远远的可以看见一些店铺挂起的招牌上边,那古色古香的‘秦淮‘两字,风韵独特沧桑的小巷。
秦淮河古称淮水,以风水地气的行藏看来,应该属于“曲龙藏浦”之势,支流不显地气曲折,曲折的河道依附在紫金山的半龙脉所在,地气显得有些被压制,王者之气不足气韵倒显得有些优柔寡断,按照风水堪舆,倘若将紫金山比作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魁梧将军,那这白天的秦淮河只能算是衣着华丽的王侯家眷,多了几分阴柔之美。
离渊下车之后,随意的抬眼目测了下,这秦淮河全长浩淼无际,大约为九公里,在历史上享有极大的名气。相传秦始皇东巡时,望金陵上空紫气升腾龙气翻卷,又请一些术士道人观看,都以之为王气,于是下令凿方山,断长珑为渎,入于江,这才让后人误认为此水是秦时所开,所以称为“秦淮”!
李白《送于十八应四子举落第还嵩山》云:“吾祖吹橐籥。”《老子》第五章:“天地之间,其犹橐籥。”显然,“吾祖”指老子李聃无疑。自认为与皇族同宗的诗人在其《感时留别从兄徐王延年从弟延陵》诗中骄傲地说:“七叶运皇化,千龄光相支。仙风生指树,大雅歌螽斯。”李白对神仙道教非同一般的热情自然有着其他方面的原因,但与他对教祖兼族祖的老子的崇奉有着不可否认的干系。
润州无锡(今江苏无锡)人李绅在《赠毛仙翁》诗里大言不惭地把自己说成是老子后人,先把毛仙翁说成是老子再世,然后不顾辈份,呼祖为兄套近乎,说:“忆昔我主神仙主,玄元皇帝周柱史……仙兄受术几千年,已是当时驾鸿客……我亦玄元千世孙,眼穿望断苍烟根……今朝稽首拜仙兄,愿赠丹砂化秋骨。”李绅就是这样依仗着自己的姓氏,认定“我亦玄元千世孙”,向毛仙翁大表忠心,大献殷勤。又在《华顶》诗中说:“欲向仙峰炼九丹,独瞻华顶礼仙坛……浮生未有从师地,空诵仙经想羽翰。”表示要找个地方从师学道修仙去。尽管李绅后来进的是官场而不是道场,但他曾经对道教动过向往的念头却是不争的事实,其向往之情来自对教祖老子的景仰也同样如此。
与李绅同时稍后的澧州(今湖南澧县)诗人李群玉与李唐皇室并无亲缘关系,但他也认为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故而也言之凿凿地自认是老子后人,在《别尹炼师》诗中道:“吾家五千言,至道悬日月。若非函关令,谁注流沙说。……愿骑紫盖鹤,早向黄金阙。城市不可留,尘埃秽仙骨。”诗人对道教与众不同的深情,实由“至道悬日月”的“吾家五千言”引起,面对尹道士,他说起“吾家”之“至道”,口吻是如此骄傲。在《将游罗浮登广陵楞伽台别羽客》诗中,李群玉也说:“身居飞鸟上,口咏玄元籍。飘如出尘笼,想望吹箫客……吾将抱瑶琴,绝境纵所适。”“玄元籍”者,亦即“吾家五千言”、老子所著之《道德经》是也。他对道教的景仰是和对祖宗的景仰互为因果的。
李商隐作为晚唐诗坛巨擘,早岁就作过道士,《梓州道兴观碑铭》:“载念弱龄,恭闻隐语。蕙纕兰佩,鸿俦鹤侣。”《李弘所遗画松诗书两纸得四十韵》:“忆昔谢四骑,学仙玉阳东。”《上河东公启》自陈:“兼之早岁,志在玄门”,后来“虽身在幕府,常在道门”。这就说明李商隐对道教的倾心并非只在作道士时。何以为然?其《戊辰会静中出贻同志二十韵》诗给出了答案:“我本玄元胄,禀华由上津!”因此他才有信心与同志“相期保妙命,腾景侍帝宸”。也因此,他才自认为身有仙才(即仙骨),《东还》诗云:“自有仙才自不知,十年长梦采华芝。秋风动地黄云暮,归去蒿阳寻旧师。”因为认定“我本玄元胄”,祖上为仙,他自然就具备了神仙的血统,这是他“自有仙才”的根据。也正是服了“自有仙才”这一剂高效且长效的安眠药,李商隐才有采华芝的“十年长梦”。同时,这也是他本人沉溺仙道却对周穆王、汉武帝等好道之君大加嘲讽的根源(注:详拙作《略论李商隐的仙道观》,《江汉论坛》,1995(9)。)。
二、老去近仙方
道教是最重视人的生命的宗教。《道藏》首经《元始无量度人经》即谓“仙道贵生”。“贵生”是因人生有涯,《抱朴子内篇??勤求》为人们算了一笔生命细账:“百年之寿,三万余日耳。幼弱则未有所知,衰迈则欢乐并废,童蒙昏耄,除数十年,而险隘忧病,相寻代有,居世之年,略消其半。计定得百年者,喜笑平和,则不过五六十年,咄嗟灭尽,哀忧昏耄,六七千日耳,顾眄已尽矣,况于全百年者,万未有一乎!谛而念之,亦无以笑彼夏虫朝菌也。盖不知道者之所至悲矣。里语有之:人在世间,日失一日,如牵牛羊以诣屠所,每进一步,而去死转近。此譬虽丑,而实理也。”算的结果让人悚然心惊:人确实从一出生时起就一步步走向死亡。不过,对于秋月春风等闲度的年轻人来说,死亡还是个遥远得近乎虚无的概念。因此,许多唐代诗人是到了中年或晚年才开始心仪讲求长生的道教的。帝王诗人李世民就是一个典型。
青年李世民是不信仙道的,《旧唐书》卷二《本纪第二》载:贞观元年(627),太宗谓侍臣曰:“神仙事本虚妄,空有其名。秦始皇非分爱好,遂为方士所诈,乃遣童男女数千人随徐福入海求仙药。方士避秦苛虐,因留不归。始皇犹海侧踟蹰以待之,还至沙丘而死。汉武帝为求仙,乃将女嫁道术人,事既无验,便行诛戮。据此二事,神仙不烦妄求也。”这是一种清醒的政治家对仙道的态度,李世民时年28岁。他在此后的一段时期内一再地在诗中表达同类意思,《帝京篇??序》:“忠良可接,何必海上神仙乎!”《春日望海》:“之罘思汉帝,碣石想秦皇。霓裳非本意,端拱且图王。”《资治通鉴》卷一九四载:贞观八年,长孙皇后云:“道、释异国端之国,蠹国病民,上素所不为。”时李世民34岁,仍然是崇道不信道。到49岁时,日益迫近的晚年生命危机感使李世民转变了对方药的态度,《旧唐书》卷三《本纪第三》载:“贞观二十二年(648)。五月庚子……使方士那罗迩娑婆于金飚门造延年之药。”次年,一代英主便撒手人寰。
贺知章是“老去近仙方”的又一个典型。作为来自道风弥漫的江南的士人,贺知章对道教是情有独钟的,卢象在《送贺秘监归会稽歌序》中就说贺知章“道心益固,时人方之赤松子”。关于贺知章入道的时间和原因,《太平广记》卷四十二引《原化记》记云:“贺知章,西京宣平坊有宅,对门有小板门,常见一老人乘驴出入其间。积五六年,视老人颜色衣服如故,亦不见家属。询问里巷,皆云是西市卖钱贯王老,更无他业。罕其非凡也,常因暇日造之。老人迎接甚恭谨,唯有童子为所使耳。贺则问其业,老人随意问答。因与往来,渐加礼敬,言论渐密,遂云善黄白之术。贺素信重,愿接事之。后与夫人持一明珠,自云在乡日得此珠,保惜多时,特上老人,求说道法。老人即以明珠付童子,令市饼来。童子以珠易得三十余胡饼,遂延贺。贺私念宝珠特以轻用,意甚不快。老人曰:‘夫道者可以心得,岂在力争!悭惜未止,术无由成,当须深山穷谷,勤求致之,非市朝所授也。’贺意颇悟,谢之而去。数日失老人所在。贺因求致仕,入道还乡。”京都多异人,贺知章的对门摊上一个不足为奇,发生这么个故事也属正常。不过,说贺知章因此而求为道士还乡则是不足为训的。贺知章入道的直接原因是一场生于天宝二载冬的病。《新唐书》卷一九六《贺知章传》说他“天宝初,病,梦游帝居,数日寤,乃请为道士,还乡里,诏许之,以宅为‘千秋观’而居”。次年,86岁的贺知章于家观中奄然而逝。
杜甫从中年开始就措意道教,到了晚年,生命临近终点的诗人对生命的依恋更是促使他对神仙道教的感情由相信上升到了渴望的程度,其《游子》诗云:“厌就成都卜,休为吏部眠。蓬莱如可到,衰白问群仙。”《览镜呈柏中丞》诗云:“起晚堪从事,行迟更学仙。镜中衰谢色,万一故人怜。”衰老的生理强化了重获青春的心理。他临终前还对炼丹无成耿耿于怀
李益是又一位明言因畏年侵而学仙习道的诗人。其《置酒行》有云:“置酒命所欢,凭觞遂为戚。日往不再来,兹辰坐成昔。百龄非久长,五十将半百。胡为劳我形,已鬓还复白。西山鸾鹤群,矫矫烟雾翮。明霞发金丹,阴--洞潜水碧。安得凌风羽,崦嵫驻灵魂。无然坐衰老,惭叹东陵柏。”不过,李益是“老去近仙方”的一个例外。一般人的老迈感最早要到中年以后才萌生,而享年达81岁的李益却早在青年时期就倾心于道术,其《入华山访隐者经仙人石坛》诗有云:“三考西岳下,官曹少休沐。久负青山诺,今还获所欲……前惊羽人会,白日天居肃。问我将致词,笑之自相目。竦身云遂起,仰见双白鹄。堕其一纸书,文字类鸟足。视之了不识,三返又三复。归来问方士,举世莫解读。何必若蜉蝣,然后为局促。”(按:李益大历四年登进士第,授华州郑县尉。大历六年又中讽谏主文科,擢郑县主簿。郑县在西岳华山脚下,诗作于为宦郑县时无疑。)另据《新唐书》卷四十五《选举志下》,唐制“凡居官必四考”,每年一考绩。诗云“三考西岳下”,则必在擢郑县主簿时算起,知此诗作于大历九年,李益时年仅27岁。据《抱朴子内篇??仙药》:“松柏脂沦入地千岁,化为茯苓。”华山多茯苓,去职后的李益曾入华山采茯苓,作有《罢秩后入华山采茯苓逢道者》诗云:“山中若有闻,言此不死庭。遂逢五老人,一谓西岳灵。或闻樵人语,飞去入昴星。授我出云路,苍然凌石屏。视之有文字,乃古黄庭经。左右长松列,动摇风露零。上蟠千年枝,阴虬负青冥。下结九秋霰,流膏为茯苓。取之砂石间,异若龟鹤形。况闻秦宫女,华发变已青。有如上帝心,与我千万龄。始疑有仙骨,炼魂可永宁。”不到而立之年的李益不但产生了“有如上帝心,与我千万龄”的念头,而且还有了行动,不知这是否是他得享高龄的原因?
三、药囊亲道士
《抱朴子内篇??杂应》云:“古之初为道者,莫不兼修医术,以救近祸焉。”《抱朴子》的作者即神仙道教的集大成者葛洪就是出色的医学家,曾采集古医方成《玉函方》一百卷。又从该书中选录急救药方86条,因其简便易行,可置之佩囊,悬之肘后,以备不时之需,故称《肘后备急方》。道教茅山宗开创者陶弘景将葛洪的86方合为79方,另增补22方,更名为《肘后一百方》。初唐道士孙思邈被人目为“药王”,撰有《千金要方》30卷等医学名著,举凡脏腑之论、针炙之法、脉证之辨、食治之宜、备急之方、养性之术,无所不包。道士医病,除了用药外,还有符水治病之说,早期道教五斗米道的道士为病人请祷,作“三官手书”,向神说明病人服罪之意,求神免罪,见《太平经》卷九十二。《千金要方》也有以符治病之术,其卷十一即载有治魃魅咒客忤法、卷三十五载有治症符等。方仙道传说中的仙人常以医生形象出现,如《抱朴子内篇??极言》:“安期先生者,卖药于海滨。”《神仙传》卷九《壶公》:“忽见(壶)公从远方来,入市卖药,人莫识之。其卖药口不二价,治百病皆愈。”唐代道士自然也承袭传统,炼金丹大药之外也采、卖草药,孟浩然《山中逢道士云公》:“采樵过北客,卖药来西村。”道士即医士这一事实是唐人接近道士、接受道教的一大动因。第一显例当属初唐的卢照邻。
卢照邻《释疾文并序》:“余羸卧不起,行已十年。宛转匡床,婆娑小室。未攀偃蹇桂,一臂连踡;不学邯郸,两足匍匐。”《新唐书》本传谓其“一手又废。”据任国绪《卢照邻集编年笺注》考证,卢照邻患风疾时在咸亨三年(672)。次年春,40岁的诗人入长安向孙思邈问医道。《旧唐书??卢照邻传》谓传主“后拜新都尉,因染风疾去官,处太白山中,以服饵为事。”据任氏考,卢照邻入太白服饵时在上元二年,时卢照邻42岁。永隆二年,48岁的卢照邻由太白山转入洛阳东龙门山学道服饵。因丹砂价昂,遂作《与洛阳名流朝士乞药直书》。书中自陈他于龙门山“坚卧于一岩之曲。客有过而哀之者,青囊中出金花子丹方相遗之,服之病愈。视其方,丹砂二斤……丹砂则涉然难致。”只因“空山卧疾,家业先贫,老母年尊,兄弟禄薄”,故而恳请“若诸君子家有好砂,能以见及,最为第一;无者各乞一二两药直”。为合药炼丹而乞讨药资,有唐三百年无第二人。这与其说是学道心诚,不如说是疗疾意切。他有《羁卧山中》诗云:“紫书日常阅,丹药几年成?扣钟鸣天鼓,烧香厌地精。倘遇浮丘鹤,飘摇凌太清。”他的常阅紫书、盼丹药成、欲凌太清,都从使他不堪其苦的疾病中获得解释。
中年以后的杜甫身体多病,这是他亲近身有医术的道士的主要原因之一(注:详拙作《论杜甫对道教的态度》,《广西师范大学学报》,2004(2)。)。《寄刘峡州伯华使君四十韵》诗即有“药囊亲道士”之句;《寄张十二山人彪三十韵》诗亦谓“肘后符应验,囊中药未陈”;又《寄司马山人十二韵》有句云:“道术曾留意,先生早击蒙。家家迎蓟子,处处识壶公。”这是杜甫早年接触道教的夫子自道。他曾用过黄精方,《丈人山》诗云:“丈人祠前佳气浓,绿云拟住最高峰。扫除白发黄精在,君看他时冰雪容。”
又《太平寺泉眼》诗云:“何当宅下流,馀润通药圃。三春湿黄精,一食生毛羽。”按黄精方即出孙思邈《千金要方》卷八二:“黄精一石,去须毛,洗令净洁,打碎,蒸令好熟,压得汁,复煎去……常未食前,日二服,旧皮脱,颜色变光,花色有异,鬓发更改……绝谷食之,不饥渴,长生不老。”两相对勘,不难发现杜甫对这一药方的了解是透彻的。杜甫还用过青精方,《赠李白》诗云:“岂无青精饭,使我颜色好。”青精饭方为唐道士卢道全《太上肘后玉经方》中所传。据《云笈七签》卷七四:“白梁米一石,南烛汁浸,九蒸九曝,干,可三斗已上。每日服一匙饭,下一月后用半匙,两月日后可三分之一。尽一剂,则肠化为筋,风寒不能伤,须如鬓青丝,颜如冰玉。”“颜色好”者,“须如鬓青丝,颜如冰玉”之谓也。
张籍习道也有身体疾病的原因。他在许多诗作中都提到自己的病躯,如《夏日闲居》:“多病逢迎少,闲居又一年。”《早春病中》:“羸病及年初,心情不自如,多申请假牒,只送贺官书。”《感春》:“远客悠悠任病身,谢家池上又逢春。”疾病缠身的诗人自然要与药打交道,《和李仆射秋日病中作》:“由来病根浅,易见药功成。”为自己服药见效感到由衷的高兴;就连在《送僧归金州》中,也不忘嘱咐对方“事须觅取堪居处,若个溪头药最多。”也因为常生病,所以在《书怀》诗中说要“别从仙客求方法”,只可惜官身不自由,“未能即便休官去,惭愧南山采药翁”。他常到药铺买药,但店家不仁,故在《赠任道人》诗中向道人诉说道:“长安多病无生计,药铺医人乱索钱。”也因此,他对重在治病救人不爱财的道士医生特别敬重,《赠隐者》诗云:“先生已得道,市井亦容身。救病白行药,得钱多与人。问年长不定,传法又非真。每见邻家说,时闻使鬼神。”这隐者其实就是道士。这是张籍亲近道士、学道重在道教医药的秘密所在。
卢纶体弱多疾,甚至还因健康的原因辞职,《新唐书·卢纶传》云:“元载取(卢)纶文以进,补阌乡尉。累迁监察御史,辄称疾去。”他见有医术的人就觉得亲切,《行药前轩呈董山人》自诉道:“不觉老将至,瘦来方自惊。朝昏多病色,起坐有劳声。腠暖苦肌痒,藏壶唯耳鸣。桑公富灵术,一为保余生。”他恳请手中有“灵术”的董山人救他一命。因此,他对道士医术别有深情,《送王尊师》云:“自怜头白早,难与葛洪亲。”这是为自己未老先衰难于登仙而遗憾;《送道士郄彝素归内道场》云:“病老正相仍,忽逢张道陵。”这是病中逢医的欣喜。《蓝溪期萧道士采药不至》更直截了当地明言他是“病多知药性,老近忆仙方”。从诗题知卢纶与萧道士有采药之约。此外卢纶还炼过内丹道功,《和王仓少尹暇日言怀》:“习静通仙事,书空阅篆文。”即其明证。又《卧病寓居龙兴观枉冯十七著作书知罢摄洛阳赴缑氏因题十四韵寄冯生并赠乔尊师》诗云:“步迟乘羽客,起晏滞书邮。幸以偏方验,终贻骨肉忧……世累如尘积,年光剧水流。蹑云知有路,济海岂无舟!”由此可知卢纶因病寓居道观,一来清静,二来有经。乔尊师既是信使又送了药方。因病而亲近道士,因亲近道士而学仙,此诗鲜明地透露出了其中消息。
四、吾求仙去俗
学道与求仙在唐人是同义语,而仙就是一种生活在人境之上或之外的不死之人,具有超凡脱俗的天然特征(注:详拙作《论仙与游仙诗》,《西北大学学报》,1995(2)。)。于是,访道学仙就成了士人在遭际坎坷时的一种排遣方式。王勃和李白即其中最典型的例子。
王勃出身望族,祖父王通为隋末大儒,本身早慧,为时所称。高宗麟德三年应幽素科,对策高第,拜朝散郎,沛王李贤闻其名,召为王府修撰,年仅十六左右。前程远大,故而虽“常学仙经,博涉道记”(注:王勃:《游山庙序》。),但并没有访道行迹。乾封元年即高宗尊老子为太上玄元皇帝之年,王勃戏为《檄英王鸡文》,高宗以为此乃挑拨诸王子关系,斥出沛王府。年轻气盛的王勃遭此不白之冤,满腔愤懑,作《述怀拟古诗》云:“仆生二十纪,有志数十年。下策图富贵,上策怀神仙!”不久入蜀,访道寻仙,有《寻道观》诗,自注云:“其观即昌利观,张天师居也。”诗云:“芝尘分光野,蓬阙盛规模。碧坛清桂影,丹洞肃松枢。玉笈三山记,金箱五岳图。苍虬不可得,空望白云衢。”且将道观当蓬阙,痴望苍虬下天迎。在《山居晚眺赠王道士》诗中谓“玉--洞侣仙群”,则把道士当仙人。《八仙迳》诗之“终希脱尘网,连翼下芝田”、《观内怀仙》诗之“自能成羽翼,何必仰云梯”,都隐隐透露出青云失路的激愤,都是失意学仙、求仙弃俗、排遣幽愤的明证(注:详拙作《唐代游仙诗的若干特质》,《陕西师范大学学报》,1998(3)。)。
李白对仙道用情之深,有唐可谓无两,原因何在?前人就有过疑惑,如宋人葛立方《韵语阳秋》卷十一云:李太白“或欲把芙蓉而蹑太清,或欲挟两龙而凌倒景,或欲留玉舄而上蓬山,或欲折若木而游八极,或欲结交王子晋,或欲高揖卫叔卿,或欲借白鹿于赤松子,或欲餐金光于安期生。岂非因贺季真有‘谪仙’之目而固为是以,以信其说邪?抑身不用郁郁不得志而思高举远引邪?”其实,李白笃信仙道有多方面的原因,非一端可概其全,葛氏所谓“抑身不用郁郁不得志而思高举远引”就是其中一因。开元二十二年春,李白游襄阳谒韩朝宗,作《与韩荆州书》自述才华,希望得到品题,“使白扬眉吐气,激昂青云”。不果,有《暮春江夏送张祖监丞之东都序》叹道:“吁咄哉!仆书室坐愁,亦已久矣!每思欲遐登蓬莱,极目四海,手弄白日,顶摩青穹,挥斥幽愤,不可得也!”明白指出了他访道学仙的真意。天宝三载被赐金还山后,有《梦游天姥吟留别》诗云:“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而在李白的辞典中,游山即与游仙同义,所谓“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即其证。
应该说明的是,以求仙作为挥斥幽愤的手段并非唐人首创,大量写作游仙诗的曹植便已然,《乐府古题要解》卷下即谓曹植是因“俗情险艰,当求神仙,翱翔于**之外”。
五、故山道气浓
地域文化风气对人具有潜移默化的影响,凡身处道风浓郁之地域者,往往由于耳濡目染,引起对道教的兴趣,从而成为皈依道教的一种原因。
李白曾自豪地对道友元丹丘这样夸耀道:“家本紫云山,道风未沦落。”(注:李白:《题嵩山逸人元丹丘居》。)在李白家乡的近邻绵竹,就有名播远近的道士王玄览,弟子王太霄编集其语录为《玄珠录》,序云“四方人士,钦挹风猷,贵胜追寻,谈经问道”(注:王太霄:《玄珠录序》,载《全唐文》卷九二三。)。王太霄与李白大致同时,应知此事。又据《金石萃续篇》卷八《张尊师探玄碑》载:开元四年即李白出蜀的那一年,玄宗以将崇老君庙,命选道门大德以进,是年征西京景龙观张探玄、峨眉王仙卿、青城赵仙甫、汉中梁虚舟、齐国田仙寮等至东都,有司备礼,冠盖纷迎,望者以为神仙会。这种征选是在全国范围进行的,在入选的五名道门大德中,蜀中就占了两名,蜀地道风之盛,由此可见一斑。蜀地多名山,其中的青城山被道教列为神仙十大洞天的第五洞天。李白《登峨眉山》诗“倘逢骑羊子,携手凌白日”,用的就是《列仙传》所载的仙人葛由刻羊骑以入蜀传说,足见涂上了神秘色彩的蜀地灵山给李白带来的影响。
唐代信奉道教茅山宗的诗人为数不少,但真正入茅山作道的却只有顾况一人。这也与地域文化有关。顾况是苏州海盐(今浙江海盐)人,早年与亲族共居句容云阳里,就读于元阳观。后顾况有《题元阳观旧读书房赠李范》云:“此观十年游,此房千里宿。还来旧窗下,更取君诗读。”《茅山志》卷十七:“元阳观,古观名,见顾况诗。今观在茅洞之上。”十年的元阳观读书生涯,种下了顾况对茅山情结的最初种子。后来顾况移居海盐横山。多年以后,顾况重游故居,有诗《临海所居三首》,其二云:“此去临溪不是遥,楼中望见赤城标。不知叠嶂重霞里,更有何人度石桥。”其三云:“家在双峰兰若边,一声秋罄发孤烟。山连极浦鸟飞尽,月上青林人未眠。”在顾家楼上可见赤城,那是道教的名山,每在唐人诗中耸立。从其三又可知,顾家正在佛寺旁。这就是后来顾况皈依主张佛道双修的茅山派的最早因缘,皈依茅山宗后,顾况干脆以“华阳山人”自号。与顾况情况相类的诗人还有储光羲。储氏是润州人,其地是茅山宗盛行的区域,因而在盛唐诗人中,要数储光羲对茅山宗的兴趣最浓,有《泛茅山东溪》、《游茅山五首》和《题茅山华阳洞》等诗为证。他之大作以幽静为基调的田园山水诗,也与其主静修的茅山宗不无关系。
刘禹锡信崇仙道也可说明道风对诗人信仰的影响。永贞革新失败后,刘禹锡被贬为朗州司马。朗州辖境有陶渊明所叙的桃花源。得地利之便的刘禹锡畅游桃源,其《游桃源一百韵》有云:“长生尚学致,一溉岂虚掷。芝术资糇粮,烟霞拂巾帻。黄石履看堕,洪崖肩可拍。聊复嗟蜉蝣,何烦哀虺蜴。青囊既深味,琼葩亦屡摘。纵无西山资,犹免长戚戚。”《八月十五日夜桃源玩月》有云:“少君引我升玉坛,礼空遥请真仙官。”可见刘禹锡在游桃源时在道场留下了足迹,在桃源那里生出学仙的念头。
唐人接受道教的原因虽不止上述数端,但其大要如是当无疑问。其他较重要者则当数亲朋影响。如顾况之崇道就有与其成为“人外之交”(注:《旧唐书》卷一三○《李泌传》。)的名道士李泌影响的原因,卢纶之舅即名道士韦渠牟,限于篇幅,不能详述。又,唐人接受道教常常有不止一种原因,故本文所论,乃析而言之也已。
第一百章 丰虚道长
对于丰虚道长的话语,离渊有些猜不透,他方才用秘法灵觉尝试着试探他,却丝毫查探不出什么,如同泥牛入海,连一层水纹也没有,一时之间,离渊不知道眼前的丰虚道长是故作深沉,还是真的为话语点拨自己。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离渊将茶盏放下,语气带着些诚恳说道:“道长能多指点几句吗?”
丰虚道长接着解释:“好吧,既然你我有缘,就破例多说几句,听懂听不懂、爱听不爱听您随意,情&欲对人来说是本性,也不必故作清高,不过年轻气盛早晚会误事,施主也不必太过于拘泥形态,而且最近施主一直尝试着避世,但你不去找麻烦,它还是会找上门来的。”
见到对面的丰虚道长说出这番话,这齐丰无缘无故的将二人拦下,然后又说了一番不着边际的话语,却不肯将话语挑明,着实让离渊心中有些郁闷,难道真的是眼前这丰虚道长故弄玄虚,看样子又不太像,思量少许,离渊笑着出言试探道:“丰虚道长慧眼如炬,在下还想向你请教下我跟这位女士的姻缘!”
“施主言重了,这位女士相貌清秀衣着不俗,想来是有身份之人,与施主外貌气质上的确是相配,不过,有些瑕疵的是你二人恐怕有名无份,有一场际遇会摆在你眼前,看你如何取舍了,不过有句话不知道当提不当提?”丰虚道长一手抚须,眼睛盯着伊思昭端详了片刻,轻笑道。
“道长但说无妨,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还未轮到离渊开口,身旁原本一直沉默着的伊思昭抢先开口,语气中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但离渊却能够察觉到她语气中的一丝颤音。
“你二位如今的情形,就如同猴子保护狐狸,小施主过于有些托大了,哈哈一场笑言,算不得真,今日见到二位有缘,少不得就多说了几句,贫道所说的就是这些,如无什么事情,请两位离去吧。”丰虚道长眼睛若有精光的笑道,拍了拍离渊的肩膀。
丰虚道长既然说出了逐客的要求,离渊不好再讲什么,只好起身道谢准备离开,恰好瞥见丰虚道长的桌子下边放着一沓写在硬质黄绫上的符,上面是用朱砂画的纹路,似有山水涂鸦,还有一般人根本看不懂的符篆文。离渊仔细认了认,还真是一种风水垣局阵符,不过就这么画出来有多大用处、有没有用处就难说了。
风水符篆之道离渊从未接触过,至于真正的效果怎么样,也不好评断,不过上次在庄园与葛鸿聊天的时候,偶然提起过,当时葛鸿对这些传统意义上的风水符篆极为的推崇,一时让离渊心间很是好奇,但是寻龙宗及《撼龙经》从未对符篆做出过解释,让他想了解,也是没有地方修。,
眼前丰虚道长桌子下边的这沓符纸,看上去灵性十足的样子,或许真的有什么不同之处,再加上丰虚道长话语有点闪烁其词,离渊低头从桌子下边拉出一道黄符,捧在手中问道:“道长,有幸能够品到好茶,聆听道长的慧言教诲,却是不知道怎么感谢,这符想来是出售的,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啊?”
丰虚道长见到离渊的动作,眼神中带着一点吃惊,又夹杂着一点满意的神情,但是转询即逝,笑着解释道:“它的用处可以消冲去煞,护宅第平安,不过这种符纸,它只是能稍挡冲煞,助你家宅风水平安舒适……注意要把符完全烧掉,也要等火苗完全熄灭,小心不要引起火灾,把消防队招来围观。”
“真的有这么神奇,那我就要几张拿回去试一下,看看是否灵验,这钱请道长收下,算是这符纸的工本费。”离渊从身上抽出几张百元的钱不着痕迹的放在桌子上,也不等丰虚道长再开口,就拉着伊思昭向朝天宫的景区门外走去,
朝天宫虽然真正逛下来要花费很多时间跟功夫,但是离渊二人原本就计划大概的游览一番,眼下的时间也该回去了,临走的时候,离渊与丰虚对望了一眼,神色同样的复杂,不知道为何,离渊心头就似被无形的大石堵住,仿佛呼吸困难说不出话来。
……
告别丰虚道长,离渊伊思昭从朝天宫出来,没有再多做停留,直接一行去了停车场,伊思昭也没有想要开车的意思,脸上略显阴郁,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离渊坐在驾驶位置上,眼中带着极大的兴趣,在手中不停的把玩着丰虚道长弄的几张符篆,上边散发着淡淡的秘法气息,既不像风水法器那种迫人的灵压,也不想风水师本人的收敛气息,介于二者之间,如果事先不察觉的话,轻易不会注意到。
风水符篆到底本质在何处,这一张硬质黄绫上的符篆能有多大的用处?如果不是伊思昭在他身旁,离渊真想马上用秘法尝试一番,就算吃点苦头也在所不惜,感受着黄绫上的风水秘法气息,离渊思虑间一道闪电划过,神情一皱脸色显得很难看,这种风水波动?分明是当日离渊第一次在医院去探望伊思昭的时候,在她病房中的那三男两女身上的气息!
当日离渊在医院的凳子上呆坐等人时,有三男两女在伊思昭的病房中说了半个小时的话语,而且事后离渊进去的时候,她的脸色很难看,最重要的是当他与这五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能够从着几人身上感受到若有若无的风水灵压,现在回想起来,跟着风水符篆的气息相差无几,倘若真要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显得很复杂了,怎么会有风水上的人找上伊思昭,难道……
离渊自嘲的摇了摇头,将丰虚的几道符篆小心收起来,自己真的是有些多疑了,又跟伊思昭说了几句就发动起车子,准备返程回住处,此刻正值下班高峰,回去的路况很差。交通限制不说,道路状况也是非常差,期间伊思昭向他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意见,可以从环城的公路饶过下班高峰,这样到家里时间还短些。
经过几次中转车,车子方才缓慢的行驶在环城道路上,情况好了点,环城道路有一段要路过一处护城河的支流,这一带是交通偏僻一些,四周环境还算是不错,尽管是国际话的大都市,但是周围依稀能够看见紫金山山脉的蜿蜒起伏穿行,路边时而是郊区、时而是田地、更多的是山崖峭壁与野树丛林。
车在前行,傍晚时分,西边一轮红日也在紫金山的掩饰下游走前行,金色的辉光透过远处的长江大堤,就似从天边直铺到眼前,静静的山峦树梢也染上了落日的颜色,煞是好看,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停车作&爱枫林晚,眼前的这种景观多少影响了离渊的心境。
离渊手扶方向盘,望着前方笑道:“你看见了吗?那边有个水库,我刚到南京的那会就注意到了,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可以陪同着去那边转转,听说水库可以自己钓鱼,到时候应该享福不浅。”话刚说到这里,离渊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凝固了,果然还是来了,眼神陡然变得阴沉起来,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席卷而来。
没有多说什么,离渊伸出一只手拍拍伊思昭的肩膀,将她轻轻的揽到胸前,一指山下某个方向,眼神柔和的望着她道:“前方的路况好像有些麻烦,待会我下去看看,你就不要跟着我了,一会我把车停好,没有我开门,千万不要下来。”说话时在她的腰间轻轻掐了一下。
公路在这里拐了一个弯,经过一个缓缓的下坡,前方是一处少有的又平又直的道路,再往前望是一个支流旁边的长上坡。道路两旁是稀疏的山林,公路护栏外边,看不到多余的事物,斜阳将车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影在不远处的公路上,一时显得寂寥无比。
离渊却没有立刻踩刹车,而是放空挡让车子停留在了路边,向着伊思昭最后微微一笑,却发现怎么笑都显得不自然,倒显得有点做作,也不知道伊思昭发现了没有,从车子中下来,离渊将车子外边的锁带上,而后绕到伊思昭车身的后备箱中,除了一堆今天上午她挑选来的衣物,在一个角落,静静的躺着一个青布包裹。
包裹正是离渊平时用的,常年游历包不离身,今天原本跟伊思昭逛街,本来没有必要带着的,但是早上临出门前,眼皮一直在跳,风水的预感有时候挺准的,离渊并没有多带任何东西,里边除了一把常用的青霖剑外,还有日常随身携带的风水山河图,前日陪知烟淘来的一副青铜面具,剩余的几个只是风水布阵用的铜钱、阵眼、阵棋等小物件,其余的像那面寻龙罗盘因为样貌太独特,被离渊一直锁在了屋子中,很少使用。
离渊将青霖剑抓在手中,青铜面具随身的提着,抬眼望了一下前方,脸色带着一丝不解,前方有杀气,需要解决掉,即使离渊此刻秘法修为还没有到掌握神识,但自幼习武,直觉非常敏锐,能感应到前方有杀意升腾。
说来也是好笑,离渊在南京这个地方刚刚待了七八天,还未将金陵四周的景区转过来一遍,对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按理说并没有神仇人啊,到底是谁人动了杀机?八字胡想来也绝对没有理由,他们这种小跳骚,离渊还不放在眼中,眼前这种情况看样子还不是一个两个,而且如此浓重的杀意,既然做好了打算要杀人灭口,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唯一的不妥是,离渊如今很是厌恶杀人,最起码见不得过于血腥的东西,如今正好有了青铜面具杀伐之气做个阻挡,自己也不会无端的杀人徒造业力,不会让血腥之气影响到自身的秘法领悟,能够保持一片清净的心感,夕阳的余晖将离渊的半边身子染成了淡红色,离渊略带失落的眼神望着前方,自言自语道:“二十八个人。”
离渊自从踏足风水一脉,还从未碰到如此多的人要杀他,况且还不知晓有没有躲过他探查的风水中人,转眼的功夫,离渊已经跨越了公路的护栏,与此同时,前方数十米处,一道道人影从树荫中挣脱出来,紧接着树丛中追出十几个个挥舞着利刃的人,一刻不停息的向着离渊追去。
道路四周的树林不是太密,离渊抓着青霖剑,没想任何想要停留的意思,一刻不停息的往树林深处奔去,跑的虽然不慢,但远远的还可以看见,他是沿着上坡往一个山沟里跑,后方的追杀者面露喜色,前方的不远处是一条护城河的支流,现在正值雨季,水已经溢出来,足足有五六米深。
离渊沿着长长的陡坡向前奔袭了数百米,进了在陡坡的右方是一条不见边际的水库,前方是一条河流,两个方向被堵住,四周的众人从两边围向离渊,离渊此刻已经无处可逃。
第一百五十章 知烟的失踪
刘枫此刻的思绪早已纷乱的不像样子,这段时间他原本可以眯一会缓解一下疲倦的心态,不过从昨天晚上直到现在,刘枫一刻都没有合眼,他几乎一闭眼就会浮现到,知烟在这处娱乐场所失踪的情景,刘枫的心境除了纷乱就是纷乱,丝毫找不到解脱的愁绪。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昨天晚上,警队周末性质的聚会,知烟刘枫跟着四五位相熟的同事穿着便服到了这娱乐城,离渊离开的这一段日子,知烟跟刘枫正在处理着一件极其诡异的案子,这案子很不好做简直可以说是无从考证,有很多摆在明面上的证据,但是这些证据又什么也说明不了,警员部门的几个同事天天加班,这周末大家下了晚班,几人提议就去转转散散心情,或许能够找到些什么突破。
也就是因为这样,几个人脱下警服换了便装就出去转了,转着转着就到了这里了,这个地方知烟跟刘枫不是太熟悉,是另一位同事方军提议的,跟随他们一起的其余三个分别是单位的方茜姐,她本人已经结婚有孩子了,剩下的则是雷浩还有彭德,年轻的小伙子刚进部门不久,知烟跟刘枫起初也觉得这里的娱乐城环境还不错,娱乐城各种手续都有是很正规的娱乐设施,尽管交通虽然不方便,但是他们这些公务人员这般的条件更适合聚会娱乐,毕竟公务员也并非不能够参加这些个娱乐活动。
当时几人结伴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在年轻美貌的女服务员带领下,几人来到了一个宽敞精致的包房内。点了一打啤酒,外加水果拼盘等小食品后,那方军首先把麦抢到了手中,很是激动地说道:“下面,先由我高歌一曲《情人》,请大家猛烈地鼓掌!”
刘枫本人不是太喜欢这种场合的,太乱太吵虽然穿着便服,但是仍然颇有警员的严肃色彩,刘枫坐在包厢中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在他身边,是身穿白色紧身毛衫的知烟。包房的温度不低,几人都把大衣脱下挂在了墙上。雷浩本人好像对知烟有些爱恋之心,只是坐在拐角沙发内,一双眼睛自开始就就没有离开知烟那玲珑有致的娇躯。
过了一会,年轻美貌的女服务员推门送上了啤酒,水果拼盘,薯片等小吃。方军与彭德两个麦霸一点不顾及男士风度,拿着麦死活不松手,一首接一首地唱下去。刘枫打开一听啤酒,轻轻喝了一口。他和方茜,知烟一起充当着观众,好笑地看着鬼哭狼嚎的两人。后来在雷浩的强烈抗议下,这两人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表演,恋恋不舍地把麦递给了知烟与方茜。
与两个男人比,知烟跟方茜两女的歌声简直就是天籁般动听。两女合唱的歌曲如果细细听来的话,的确真有几分原唱的意思,引来在座男士一阵掌声。忽然茶几上的一个手机忽然发出嗡嗡的震动声。知烟看了一眼,连忙把麦递给了身旁的刘枫,自己拿着手机起身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包间。
刘枫把麦给了雷浩。他没什么唱歌的兴致,喝了不少酒的他,酒意上涌的他有些微微犯困,他决定去洗手间用冷水激下脸。本来他们设置的包厢中有洗手间,可是刘枫觉得不习惯,直接出了包房门,正在楼梯拐角处,他看见知烟正在走廊内拿着手机说着什么。两人的视线相接,刘枫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只是以为知烟的家里给她得电话也没有在意,不过看起来知烟的心情不算是太好,刘枫直接然后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
这一转眼也就五六分钟的事情,等刘枫回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本在楼梯拐角打电话的知烟已经不见了,刘枫也没有在意,等到他走进包房,不禁微微一怔,因为知烟并未回来。
“看到知烟了没有!?”刘枫奇怪的向方茜问了一句。“不是接电话去了吗!?”方茜也是一呆,知烟刚刚不是出去了嘛,一直就没有回来。随后刘枫脸上露疑惑的神色道:“不会吧,我算算这时间大概已经出去十多分钟了,怎么还没回来!?”
“也许去洗手间了吧!”彭德毫不在意地答道。“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知烟不管怎么说也是警察,身手还是可以的,谁敢招惹她!?”雷浩也笑着说道,看起来雷浩对知烟的印象还真得不错。然而又十分钟过去了,几个人也已经唱了好几首歌曲了,知烟仍没有回来,。
最后方茜多少有些沉不住气了,起身说道:“我出去看看,你们先玩着!”“茜姐,我和你一起去!”刘枫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好的预感,也觉得有些不对,最近办案的进展一直不顺,外出娱乐业想着案子,于是跟着站起身。看着两人出了包间,雷浩犹豫了一下问道:“咱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刘枫和茜姐去找就行了!”彭德摇摇头,用手指了指上边,你也知道,咱们最近在追的这件案子有点诡异,平时情绪弄的紧张兮兮的,一点小小的事情都会风声鹤唳,难得轻松我想知烟可能跟谁打电话忘记时间了吧,方军的语气中透着几分谨慎:“况且我这毕竟是正规的娱乐场合,咱们兴师动众的,等事情闹大了恐怕对影响不好!”
刘枫和方茜出了包房,分头在走廊转角,洗手间寻找知烟。期间方茜打了知烟的电话,先是无人接听,后来竟是传来关机的语音提示。这下不关机还好,竟然会关机,此刻方茜的心中一颤,多年的办案经验使得方茜能够断定,知烟恐怕已经出了什么事情了,否则不会不接她电话,更不会把手机关机。南京城虽然明面上治安还算是不错,这东海龙宫的娱乐场所也算的上是比较的豪华正规的,但是娱乐场合毕竟人多眼杂什么样的人物都有,各路牛鬼&蛇神多不胜数,说不准就会发生什么意外!
听着方茜说出心里的担扰,刘枫的脸色不禁变了,微一寻思说道:“茜姐,你回去把雷浩方军他们叫上,我去找这儿的大堂经理问一下!”“好!”刘枫马上点点头,然后匆忙地向包房走去,拿了证件之后,直接去找了娱乐场所的大堂经理,由于没有搜查令,刘枫也没有太强势,只是要求大堂经理安排几个人跟着他把整个楼层给找寻了一番,却仍然没有什么结果。
依然没有结果之后,刘枫这才尝试着给知烟的家中打了个电话,他也不敢实话实说,毕竟知烟的家中有些特殊,在没有确定事情的变故之前,刘枫也不能够太确信知烟会发生什么不测,而让知烟的家庭参与进来,万般无奈之下,刘枫这才向知烟的父亲问道,知烟到底在不在家中,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刘枫也没敢将事情的大概告诉知烟的父亲,只是说了些其他的话语就匆匆的挂断了。
几个人在包厢中一商量,都觉得这事情太过于蹊跷了,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能光坐着猜测了,五个人都分别回去局里边,每个人各自带了一组警队的力量,仔仔细细的从娱乐城的地下室一层层的搜到顶层的阁楼,期间地下室没有搜到什么,倒是在那东海龙宫的娱乐城中发现了几起聚众吸毒的现象,当然刘枫他们连审问的心思都没有,整个人就挂在那么眼前,也没有人想问,几人的思绪都挂在知烟的身上。
可是出乎几人的意料,在几乎出动了大半个分局的警力之后,将那娱乐城翻了个两三遍,可是却没能够将知烟找到,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人会忽然消失,到哪里去了呢?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力量使知烟消失的呢?没有人知道,这些人到底有什么企图,刘枫等人也不得而知。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个娱乐城藏有什么暗道,使得知烟被人掳走之后,没有通过娱乐城的大门,所以才没能够在监控摄像头上录下什么可疑的情况,或者知烟还在这娱乐城之中,只不过这娱乐城有什么密室之类的东西,使得刘枫他们再三的寻找也无法找寻的到,密室当然够隐秘才能给称得上是密室。
走投无路刘枫几人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现在知烟的事情时间拖得越长,那么知烟遇到的危险型的可能就越大,这才想起了离渊,向离渊求助之后,刘枫就将警力全部集结在这东海龙宫的周围,暂时封锁了这一代的情况。
前来休闲的一些不知情市民,咋一出门看到这么多的警力包围着娱乐城,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案件,也能给猜出来这发生的事情重要程度,刘枫的这个动作一度使得娱乐城前边的主干道被围堵起来,造成了一大批围观的行人,不过在警力的劝阻疏通下,交通才变得好起来,不过每人脸色的表情都不自然。
正在匆匆忙忙赶回的离渊,当然不知道,身处南京的刘枫等人等的是多么急切,不过这也不能怪刘枫不将整个事情说清楚,毕竟这件事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第一百九十章 盗影重重
江湖很大,大到身在其中的人一辈子也摸不到边涯。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江湖很小,小到立身其内的人一时间也脱不得束缚。
这其中难以掩藏的,总是那一段段不显山露水的情义。
一场酒宴喝到此处,众人眼中都带着几分激动,不知道心中到底想些什么,不过每个人这样,才显得尽兴十足,否则的话,一场酒宴没有主题,也不会如此这般惬意,酒宴论参加的人又书中,墨客骚人的诗词歌会固然乐趣几多,但那江湖人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生涯也不必其他少逊色很多。
“呵呵,二位既然已经说完了,那么现在终于轮到我了,不过在场的几人,你们也看得出,我本是个多嘴多舌的话篓子,这会儿可把我憋坏了!”百变神丑丝毫不顾忌旁人的眼色,立马啜了口香茶润了润嗓子,然后便手舞足蹈,抑扬顿挫地说起来:
常言道:“戏台小天地,天地大戏台。”百变神丑人在未入盗行之前,在戏台上扮的尽是涂三花脸的武丑,学的几身不错的功夫,但仍就是个不入流的角色儿。古代职业分三六九等,以往戏子出名难,丑角出名更难,可出不了名就难养家糊口,为出名,百变神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苦没少吃,罪没少受,可就是没有绝活儿。怎么才能有绝活儿呢?他琢磨着这武丑戏几乎全是扮演小偷、盗贼,
世道艰难也难于立足,于是,他一咬牙便入了江湖绺子行,投帖子拜师学盗技。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两年后,盗贼行的探开、抠夹、翻扑、跌跳,这些盗贼的功夫和技巧,不足一年全让他学到了手,终于成了戏台上的“一招鲜”,把个盗贼演活了,而他也得了个戏台上“百变神丑”的美名。
不过,由于这般学艺经历,百变神丑习性中,学习盗技太投入了,竟意外的染上了盗瘾,三天不去那个三教九流俱有、杂耍逗乐的天桥练练身手,心里就直痒痒。不过,百变神丑还懂得几分的规矩,虽然做盗贼只为练手,但是却不把盗得的东西放进自己兜里,而是依旧不着痕迹地塞回原主的衣兜里。因失主没丢东西,他又咋会失风被抓呢?话有说回来,没有贼物被盗走,这能算是个贼么?这倒是一段值得传诵的奇遇。
三年前,“百变神丑”的名声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便把他所在的戏班传进宫中,在皇家戏楼畅音阁连演一个月的宫廷大戏《时迁盗甲》。一进宫,就有戏迷太监神神秘秘地指着,离那皇帝听戏的畅音阁不远处的御宝楼,对百变神丑说近日北京城出了个大盗,胆子大得出奇,一不盗民,二不盗官,专门光顾皇宫大内;而进入皇宫后,他一不去天下美色云集的三宫六院,二不去窖藏奇珍异宝的大内府库,却直奔保管皇上玉玺的交泰殿御宝楼。
最叫人称奇的是,皇上的二十五方玉玺中,他一连三次专盗那方皇上只有每年四时到天坛祭坛时才用的“敬天之宝”玉玺。而盗走之后,过不了多久,他又悄悄归还,每回盗走及归还玉玺时,都要在墙壁上写上“提防善保”四个大字。据看守御宝楼的四个太监描述,那大盗来时一阵风,去时一个影,武功高超如神,因此将此盗称为“风影大盗”。
皇上气啊,这不是拿朕开涮、调侃朕,连玉玺都不能“善保”吗?当下皇上找来了自己最宠信的和中堂,亲自向他询问防盗之策。和向皇上献了三策:一,将御宝楼层层加锁;二、增派大内侍卫巡逻御宝楼;三、祭坛前三日,关闭京城九门,大搜城内可疑之人。
之后,尽管闹得整个皇城鸡犬不宁,无数无辜百姓被作为疑犯关进大狱,但到了祭坛前一天,“敬天之宝”玉玺还是不翼而飞,和的三策全泡了汤!皇上只得再找和问策,和再也没了防盗之策,却想好了推托之词,说祭坛这事儿一向归礼部尚书刘墉所管,可找刘墉想办法。谁都知道刘墉是和的死对头。刘墉进了宫,才知道自己被和算计了,但他镇静下来之后,却向皇上提出了与和完全相反的防盗三策:一、将御宝楼的锁全部拿掉;二,撤除大内侍卫对御宝楼的巡逻;三,祭坛前,大开京城九门!
皇上一听气呀,心说:这不是开门揖盗吗?没想到你个刘罗锅也拿朕的玉玺开玩笑!皇上当下冷冷地口传御旨:“好,朕就依刘爱卿的三策,若是玉玺再失盗,就拿你是问!”一旁的和别提多开心了!眼看要到冬至,皇上又要祭坛了,宫中太监们都在眼巴巴地盯着御宝楼的玉玺呢!
百变神丑听了风影大盗这事,很是疑惑:天下哪有来如风、去如影的盗贼?只怕是太监们夸大其词罢了。可细一琢磨,猜想这怪事八成是御宝楼的四个看守太监捣的鬼,于是便留心起他们来。他见四个太监一直满面愁容,还常常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分明是心中有鬼!百变神丑虽是个绺子行中人,但却最痛恨家贼!当下,他便决定将这四个太监捉个现行。
一天深夜,百变神丑悄悄潜入那四个太监的住处,舔破窗纸,发现他们正抱头痛哭,从他们呜呜咽咽的互相诉说中,他终于明白:“风影大盗”果然是他们捏造出来的子虚乌有的东西!只不过他们这样做是为了让皇上提防那个叫“善保”的人盗用玉玺。谁是善保?善保原来是和的乳名,只是皇上因年老忘记罢了!这几年,随着皇上的宠爱日深,和胆大妄为,为了便于以权谋私中饱私囊,竟勾结宫中的大内总管,屡屡盗用皇上那方最中用、能罢黜百官的“奉天之宝”玉玺!
御宝楼里这几个看守太监对皇上忠心耿耿,但他们地位低下,对和的所作所为是敢怒不敢言,便凑在一起想了这么个法子。谁知皇上一再不悟,眼看又要连累不肯扰民的清官刘墉了。
得知了真相,百变神丑感愧至极,心说:没想到一向被人瞧不起的太监中竟有如此忠义之士,和他们相比,自己还算是个大老爷们吗?当下百变神丑决定来个假戏真做,解他们一难!第二天夜里,他没费多大劲就潜进了御宝楼,一进门便故意弄出动静,被正巡夜的大内侍卫捉个正着,当作“风影大盗”关进了刑部监狱……
几个人听到此处,都紧张地望着百变神丑。百变神丑一笑道:“嘿嘿,也许你们以为我都被捉进监狱了,岂不是失风了吗?说来怪得很,就在我在监狱里坐等被押往菜市口砍头时,监狱官却把我提进大堂,说我害了‘失心疯’,打了十大板后赶了出来!当然我这般受了一场罪,怎么能够白白的承受呢,不忿其他的吧,便出宫的时候,顺手抓了一个紫匣子,等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那里边装的是一件德化象牙白瓷器,这物件作为大内皇宫中的东西,一直都是贡品,我又何敢出手,一直这般保存着。
如今金六爷祝寿,正好能够排上用场,这不现在我就带来了,后来我才知道,就在我进监狱后不久,御宝楼真的遭了盗,不过这回玉玺没被盗走,只是在墙壁上留下‘不来了’几个字。看来,这才是真正的风影大盗!我明白了:自己是被盗贼同行救了!在偌大北京城,能有如此手段的,只有……”
金六爷听到这里,用筷子一敲酒桌说:“百变神丑,不要再嗦了!十五弟,该你品评品评百变神丑的故事了。”
那白面清秀的书生显然仍沉浸在百变神丑的故事中,好大一会才回过神,叹道:“风影大盗这事我也曾听说过,只是没想到背后竟有这样精彩的故事!”说罢,手一扬,玉液飞溅杯中。
这时,跑堂伙计从下边,送上一盆尾巴翘得老高的鱼汤,金六爷呷了一口鱼汤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喝了这盆鱼尾汤,金盆寿宴已近尾声,咱们就要各奔东西了。不过,好戏总是在后头,你们最想听的,恐怕还是我金某人的故事吧。”
这个时候,在座的几个人早已停下杯盏,洗耳恭听。金六爷轻轻弹了弹身上的团花盘龙袍,幽幽地说:“也许你们以为我自称天下贼王是大胆狂妄而已,其实,我是正宗的爱新觉罗皇家嫡系子孙,我的父亲不是别人,乃是先皇的三阿哥、当今皇上的亲哥哥弘时!”
愚翁等几人一听这话,惊得胸口怦怦乱跳,只有那白面秀气的书生显得平静如常,金六爷那低沉而充满沧桑的话语,使人仿佛回到了六十多年前……
话还要从雍正说起。众所周知,雍正是与众兄弟苦斗了几十年、耍尽阴谋和血腥杀戮才登上皇帝宝座的,为了避免自己的子孙重演骨肉相残的悲剧,他别出心裁地创立了秘密立储的方法,就是在位的皇帝亲自将继位的阿哥名字写在御旨上,密封在锦匣里,藏在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后面,待皇帝“驾崩”之时,由众大臣共同取出,按御旨所定人选继承皇位,敢有盗锦盒者,诛无赦!
当时雍正的长子和二子早已夭折,年长者只有三阿哥弘时和四阿哥弘历。弘时聪颖有胆识,弘历英武有学识,手心手背都是肉,兄弟俩堪称是雍正的一对眼珠子。本来,雍正对兄弟俩一视同仁,但自从雍正将确立继位的锦盒放入正大光明匾额之后,他对弘时的态度越来越严厉、冷淡,而对弘历则显得宽厚仁爱。敏感的弘时不由暗自猜疑,尤其是在一连三年都是由弘历代父皇恭谒祖陵之后,他断定:藏在锦盒中的名字,必定是弘历!
弘时心想:同是一父所生,才干不相上下,而且自己居长,为什么父皇对自己如此薄情?他心中不平,决定将锦盒从正大光明匾额后面偷出来!于是,他不惜重金,招募江湖盗贼高手来到府中,让他们手把手地教给自己盗技,很快练成了不凡身手。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七星璇玑
在初升日光的照射下,那墨色的黑钨晶以及白色的坞光石闪耀着咄咄的光芒。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阵台中间的晶石上铭刻着的符文图形,讲解的大多是阴阳生煞大阵种种变化,布置在七玄星辰璇玑大阵中,与掌控阵枢共同运转阵法的配合,相辅相成,借助地气与晶石蕴藏,支撑着七玄星辰璇玑阵的运转。
这些符文图形铭刻的极其袖珍,饶是离渊这种眼力超常的人,看的也并不清楚,至于早先这七玄星辰璇玑阵,离渊倒是听丰虚道长讲过一次,乃是千叶谷中的护法禁断大阵,此刻离渊粗略的扫一眼广场上的阵图,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冥想着其间大阵的变化。
七玄星辰璇玑大阵,与传统的北斗七星阵有类似之处,但是这七玄大阵更为深奥玄妙,定然包含精通风水阵法的历代高人钻研的成果,其中七枚钨光石与七枚黑钨晶,按照凹槽布局,各自布成一座扭转七星大阵,对应的钨光石与黑钨晶一阴一阳,可以布成阴阳生煞大阵。
离渊看着这两种截然相反的逆转七星大阵,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对于修习风水阵法的人来说,最难得的就是各门各派详细讲解的阵法传承,包含了历代高手的心血凝结,这是很难独自琢磨透彻的,因为风水阵法的门类和变化实在太复杂了,而前人早就将他们的体会记录了下来,这就是大派传承的优势。
相对而言,离渊并非主修行风水阵法的,只不过自从得到了那一十六枚风水符币之后,便是对一些游历过程中遇到的风水阵法,寻思捉摸,当初在白阳镇的时候,离渊见到那宝塔镇妖局,便是心中甚喜,如今也算是对风水阵法小有领悟了。
当然在这习练过程中,仅仅看典籍的记录也不够,那只是纸上谈兵而已,还需要自己去感悟印证。离渊以前看过很多风水典籍,要不然的话,也粗略的掌握了风水江湖之中,最为基本的引煞阵、聚阴阵、三元阵、阴阳生煞阵等名称与阵图。
直到掌握秘法神识之后,才结合自己所学有所领悟,能够对一些简单的阵法融会贯通,每每想到这里,离渊心中都是羡慕那些世家大派弟子,大派传承还有一个无可比拟的优点,就是师长可以演示各种你尚未掌握或领悟的阵法变换,让你去领会参透。
可以说,今日的灵术大典上,能够给见到各派弟子斗法演示风水阵法,对离渊而言就是很好的参悟机缘,毕竟能够被核心子弟掌握的阵法,皆是世家门派中风水大阵的传承精华,还有宗门高手对阵法演习的一点心得,择其精要记录在上面,不以此阵,明日你我无法发动天机大阵。
如今的情况下,千叶谷中所有的风水门派,都将目光凝聚在了广场中间的三处黑白阵台之间,至于那七玄星辰璇玑大阵自然是瞩目之物,高千秋皱着眉头看了下时辰,便是扭头向后边的核心子弟点头示意了一番。
略莫半盏茶过后,众人只见到七名身着黑白相间纹路的弟子手持长剑,一行出现在七星殿堂的广场之中,四名男子三名女子的年纪大略在三十岁左右,每一名脸上表情都带着庄严肃穆,修为秘法都处于风水神识左右,一行人的动作整齐划一,没有半分凌乱之处。
对于七玄星辰大阵,千叶谷的人倒是很熟悉,以往在十年祭祖的时刻,千叶谷中高氏一族同样会运转起风水大阵,以此种方式,来拜祭祖先留下这么一片风水宝地,庇佑后人繁衍生息,如今在灵术大典上,当众运转这风水禁断大阵,也是为了震慑江湖众人,提升千叶谷在风水江湖的地位。
此刻的众多观礼的风水江湖人物,眼见那七名弟子向高千秋方向跪拜一番,众人尽皆知晓这神秘的七玄大阵,没想到这次在灵术大典上,能够见到千叶谷等人,当众演示阵法的奇特,纷纷静下心来,此番大阵算是迎来了所有人期盼的小**——
那七名子弟,分别站在广场中间,依次作揖行礼,拜祭了天地山川,及身在广场周围的风水江湖同道,礼毕之后,便是手持宝剑的呆立一番,就这样过了十几秒钟,众人都在屏息凝神中期待,很多外人并不清楚这个仪式的门道,以为就得有这么个过程,纷纷迟疑中………
只见那七人的身影开始动了,在三处阵台之间,分别占据了七星的一个方位,身形转动之余在贪狼、巨门、文曲、廉贞、武曲、破军七位之间轮转,七人按照七星大阵的运转,进退有位的舞动手中长剑,时而按照白坞晶正转七星,时而按照黑钨晶逆转阴阳,占据七星相对的方位,依次为生气、天医、延年、绝命、五鬼、祸害、六煞、伏位六向。
眨眼之间,这七人竟已变化了数百种方位的样子,无一不是阵法变化的精要之处,离渊一时间哪有时间琢磨,一时却无法悟透,只得熟记于心。看起来千叶谷的这种七玄大阵乃是一种合阵之法,七人分别以自身为灵枢,加上凹槽中的晶石,神识相印发动阴阳生煞大阵!
随着身形起舞,在场高人的神识忽有感应,广场的阵台上的阴阳消长、生煞相化,天地灵气运转之间形成了一轮巨大的太极阵图。此太极不可见,只能以神识感应,在场的七人之中,这阴阳合律之舞,太精彩神妙了,很多晚辈弟子的眼神都看直了!
离渊自信的看着场中七人的变化,方才在那坞晶石上,阅读的图形仿佛化为阵图,阵图再化为七人手中长剑的剑意,剑意又化为凝炼的光华,那不止息的光华便是运转的灵枢,四周的地气渐渐的被吸引凝练于实质化。
那不止息的光华,在离渊神识精微的感知下,化为一道凝练实形的剑光,剑光依次如丝线一般射入凹槽内的坞晶石内,然后一片柔和的白色亮光升起,将这一十四枚坞晶石串联起来,形成了一处光华纹路组成的网格。
那光华的网格,正是以神识激引发出白色光辉,似无形的屏障一般,将千叶谷地气循环禁锢在其中一处,光芒一亮,离渊的表情却是陡然一惊,周围的风水江湖人物眼界较高的人,皆是忍不住赞叹出声来,都是为眼前大阵的变化而禁不住出声赞扬!
以离渊的神识,就算眼前尽是亮光,也能清晰的感应到周围的一切,但是七星网格光芒升起时,恍然之间,那七玄星辰璇玑大阵的三座黑白阵台上方,皆是呈现出三道声势浩大的光柱,恍若凝练为实体一般的透明屏障,上不封顶,每座阵台内的地气循环自成一体,互不干涉。
在柔和的光芒照射下,那三道粗大的光柱折射、反射、衍射、透射出各种光、影、形、色,绚烂无比璀璨至极,三道光柱直入天际的同时,离渊恍惚的觉得这整个千叶谷的地气走势都在颤动,而是眼前的三道光柱恰如投入到一望静水中的石子一般,带起潺潺的纹路。
这三座阵台的位置,处于一个正在运转的七玄大阵的中枢位置,其灵性与整座山谷天地之间沉睡的生机相融一体,感应它相当于感应整片山川,因此仿佛并不存在,仿佛是只闻水声,便知水之浩瀚无匹。
整座千叶谷就是一座天地之间无声运转的巨大---法阵,那三道光柱只是一个媒介罢了,只是激荡起这浩瀚山谷的地气循环,灵性相融一体,运转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任何人,而是天地之间生生不息的四时灵动。
只要是习炼风水秘法之人,第一眼见到它,神魂无法不为之深深震撼,离渊静静的站立了良久,也许是三分钟,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小时,也许是一小时,只觉得七星殿堂四周的风水江湖人物都是寂静无声,专心的盯着前方的阵台认真看着,良久离渊这才长舒一口气。
看着眼前绵延不息的三道光柱,高千秋哈哈一声,大声宣读道:
“千叶谷的七玄大阵,并无定式,激引阵法的晶石跟激引之人的神识强弱有关,这座七玄大阵,是高家先人历千年之功,在此地山川,依天成地气于千叶谷内各方位布下十四座灵枢,并在广场上铭刻凹槽与之灵枢对应,
此番只是晶石激引而已,算不得什么,原本这千叶谷的阵法就自然运转一番,这激引阵法马上就要完功,待会请参加灵术大典的年轻人,抽签选择阵台及次序,由三宗宗首监督其中抽签过程,风水山不同的宗门斗法抽签记得错开,切莫同宗秘法相残斗,同时也能够领教下别宗的秘法,以达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目的。“
离渊听到高千秋的话语,才愣然的转过神来,这千叶谷传承千年,的确有其独特的一面存在,这七玄大阵激引它与天地灵机的清晰感应,让在场的风水江湖人士都可以感受到,这是开启灵觉的一种方式、是印证神识的一种演示、移转灵枢的一种参悟、掌握神念的一种机缘,不同的人可能有不同的收获。
天地之间阴阳消长、生煞相化、灵机运转不歇。
这时候,只见那高千秋话语一落,有一名身着华服的妙龄女子,从七星殿堂中走去,手中捧着一圆形的花瓶模样的器皿,只不过口径较一般的花瓶大上许多,瓶状器皿的材质在阳光下灼灼夺目,分明是纯金打造的容器,那圆柱金器之内,依稀可以辨认是铜铸的一枚枚求卜问卦的灵签。
那妙龄女子抱着的金瓶的姿势,恰像是现代名画中谢楚余的一副油画作品,美女系列之一的【陶】,那妙龄女子体态婀娜多姿,风情万种,与【陶】相不通的是那妙龄女子身着红色的汉服,而并非抱着花瓶,围着浴巾的那个美女……………
第二百七十八章 金瓶擎签
那妙龄女子来到七星殿堂前方的白玉石台前,宛然一笑恰如含苞待放的水莲花,不胜娇羞。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此刻风水江湖人士的众多眼光,凝聚在妙龄女子神情的金瓶之中,却不知道那金瓶用的何种手段,可以禁断风水神识的探查,那华服女子倒是镇静,似乎被人注意惯了,粉颜含笑的没有任何的羞怯之色,端庄大方,使得在场众人纷纷点头称赞。
高千秋眼见如此,哈哈一笑道:“紫文是我的养女,为人孝顺懂事,一向最是疼爱,今日宗门大典之际,紫文仰慕众江湖同道的风采,早就央求我能够来此一观,今日这‘金瓶擎签’就由我养女紫文来捧瓶,众位同道不见怪吧。”
“高掌门这是哪里话,贤侄女能够作证金瓶擎签,对这些年轻子弟也算是一种福分,哈哈!“一位看起来与高千秋交好的门派掌门,这般笑道,同时这广场下方响起一片低低的附和声,听上去都有几番与高千秋拉近关系的意思。
那称为紫文的妙龄女子,容貌俏丽,眼神顾盼之间神采熠熠,的确算的上是少见的美女,怨不得一些年轻子弟初一见到,便是有几分神魂颠倒的意思,再加上此女的身份,倒的确惹得一些有心人,考虑能否结成秦晋之好的想法。
相对于多数年轻人的热情,离渊对着华服女子倒不是太上心,尽管这紫文的女子容貌绝佳,算的上一时少有的美人,但与离渊以往结识到的女子,还差了几分,再加上离渊的心境不同了,切身感受自然不同,况且离渊发现此女子也是修习风水秘法的,就越是觉得事情不靠谱。
此华服女子的秘术修为还不错,堪堪到了风水神识的境界,只不过离渊总感觉带着那么几分媚---术体感,只不过不同于以往,紫文很会利用自身身体的优势去吸引男子的目光,往往一撇一顾就能够显出灼灼色彩,就如同此时她怀抱金瓶的姿势,就能够引起人的无限遐想。
鉴于以往对伊思昭的认知,离渊觉得此女子不像是中土的女子,倒像是从海外的女子,礼节习惯都留存有东海扶桑的气息,让离渊觉得很不自然,不过这些与今日的灵术大典没有什么关系,离渊只是迟疑了一下便是不再细想。
在这些呐喊喊声中,声音最响的就是一些穷山僻壤的风水小门派,大多是没见过一些世面,却又想着拉近与千叶谷的关系,总之林林总总的缘由,一些世家传承的大门派年轻子弟,却是在一旁保持缄默,只是盯着那女子手中的金瓶看。
高千秋见到下面喊声隆隆的风水同道,脸色露出一丝笑意,大声的宣读道:
“哈哈,多谢众位道友,原谅小女的唐突之行,眼下吉时已到,请此番参加灵术大典的年轻俊杰上前来,每人依次从那金瓶中,抽出一道签,上面的铜签上会注明出场的场次,以及参加的阵台,待会抽到签的人,各自到签上表明的阵台方向去等候即可。“
听到此次的安排,原本站在白玉台前等侯的年轻子弟,此时井然有序的朝着那紫文走去,那金瓶之中放着的铜签连带金瓶,都被风水秘法祭练过,略带着些风水法器的特性,铜签可以用秘法操控,再加上那金瓶的隔绝神识的作用,这样的抽签还算是比较的保密妥当的。
金瓶擎签,最为知名的用途是在藏传佛教认定活佛的过程中用到,清朝乾隆末年以来一直作为认定蒙藏大活佛的法定程序。清朝中央颁赐一金瓶于拉萨大昭寺,专挚藏族呼图克图以上的大活佛;再颁赐一金瓶于北京雍和宫,挚定蒙古各部呼图克图以上的大活佛。
以往裁定活佛,邀集四大护法,将灵童的名字及出生年月,用满、汉、藏三种文字写于签牌上,放进瓶内,选拔真正有学问的活佛,祈祷七日,然后由各呼图克图和驻藏大臣在大昭寺释迦牟尼像前正式拈定,这些都是大皇帝为了黄教的兴隆和不使护法弄虚作假,金瓶擎签也拈定了不少藏传佛教格鲁派、噶举派、宁玛派的主要活佛。
在风水江湖之中,碰到一些郑重地场合,往往也需要裁定抽签,这金瓶擎签就成为了一种风水江湖的惯例,眼前的这金瓶中的铜签也算是风水法器的一类,按次序排队抽签的年轻俊杰,只是那神识激引一番,无需动手入金瓶触摸铜签,便可以将铜签抽出。
离渊心中倒是不担心抽到什么坏的位置,是以留在了队伍的最后方,同时细细的打探着前方诸人的名次,最前方抽签的是一位瘦弱的年轻人,似乎是水宗派出的三大弟子中的一位,看样子甚是倨傲,抢先在队伍的最前方第一位抽签。
只见那名瘦弱男子,双手随意的捏了一个手势,在金瓶的位置一顿,神识激引之下,却是见到一道铜签从金瓶中跃出,跳跃旋转了几番,稳稳的落到年轻人的手中,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年轻人的举动引得在场一片喝彩声。
不过细细听来,这喝彩的大多数声音都是从水宗门派中传来,其余两宗的子弟很是不屑的样子,都在低声絮絮叨叨的什么,离渊见此微微皱了下眉头,此男子的确有着骄傲的资本,风水神识境界也却是不错,至于风水斗法嘛,倒还是不清楚能够如何。
接下来的情况,就略显单调了不少,并不是很多的风水高手喜欢张扬,大多数的人都比较的低调,在这种场合下,不轻易的展示自身秘法修为程度,仅仅只是按部就班的用秘术取出铜签即可,再加上原本的三个阵台之中,三宗弟子要分开比试,同宗的子弟不提倡同门比斗。
倘若发现铜签重合之后,只需要将手中的签顺延即可,交到你身后的人就行了,如此循环,只不过铜签一被取出,就不能够再放入那金瓶之中,毕竟用秘术激引的时候,将会无可避免的沾染了个人的秘术气息,很容易辨认出来。
离渊倒数第二个抽签的,金瓶中的铜签也是屈指可数,只有两枚签,倒是不用怎么费心的去挑选,顺手用秘术激引了其中一道,取出一看,不由得撇了下嘴角,不算是太好也不算是太坏,不好的地方是因为,离渊的第一轮淘汰赛出场顺序排在第二,使得原本希望多看几场比赛再上场的计划落空。
至于那铜签不坏的地方,则是由于阵台的位置还不错,三座阵台成倒三角的形式,正中的一个角正对着七星殿堂,是为最瞩目的阵台,此处大多数的风水门派掌门都在这里,自然受到风水江湖前辈的关注,倒是其余的两个都在东南角跟西南角,位置有些偏,只有一些年轻弟子们围在周围,离渊抽到的阵台就在东南角。
这东南角的阵台位置,四周都是些年轻弟子,不是风水小门派,就是一些大宗门不受器重的弟子,上不了七星殿堂白玉石台的那种小角色,只懂得看个热闹而已,熙熙攘攘的倒正合离渊的低调态度,否则的话,纵然是在最中间的阵台,在众人眼光中斗法也十分的别扭。
待的金瓶擎签结束,离渊仍是一副四处张望的样子,直等到高千秋本人宣布抽签结束,眼中也没有碰到要找的人,只不过让离渊感到无趣的是,此番抽签的所有人中,没有一个相熟的身影,高羽可能是为了避嫌不参加,这倒还好说,反而那杜子轩没有参与,不知道在筹划些什么样的事情,让离渊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至于时无道、师妃研等同龄人,秘法修为早已不是一个档次,他们这种修为就算是放眼风水江湖,想来也是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倘若参加灵术大典的话,恐怕会有一种虎入羊群的感觉,不过让一心想见识高手斗法的离渊,感觉颇为的可惜。
百无聊赖之际,离渊顿感觉这灵术大典有些名不副实,心中升起了一种失望之意。
离渊之所以敢这么想,因为他根本不怵在场的所谓风水江湖的少年俊杰等人。
原因并不复杂,一位在家中炼剑的高手,与另一位在千军万马中厮杀出来的剑客,假如功力相当,碰到一起斗剑的话结果会如何?用脚后跟都能想到!
眼下抽完签的众多高手,尽管有几名已经半只脚踏足风水神识第二重境界,但是看那些人的气质,一个个年少浮躁气息不稳,似乎秘法修为并非货真价实的,而离渊的秘法修为,是一步步从杀戮中提升到的,从入风水江湖,斩杀的风水江湖败类也不占少数,以弱胜强也是家常便饭,真要让离渊脚踏实地的跟比自己低的人斗法,离渊实在是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真动手试法,这些所谓俊杰哪能玩得过离渊?这里有多数人的修为比杜子轩还有相当一段差距,杜子轩也算的上是半只脚踏足风水神识第二重境界,离渊在生死纠缠中连杜子轩都给击败了,何况是在试法切磋中对付这些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只不过离渊不能够在今天的灵术大典,手段尽数的试出来,毕竟他现在名义上是丰虚道长的入室弟子,至少那寻龙宗的秘法不能够使出,这些年轻人或许看不出,但是身在七星殿堂中的老家伙应该能够看得出来。
这样说来,此消彼长,这场灵术大典还是有些难度,所幸的是,离渊所学甚杂,一身修为秘术,只不过四成的寻龙宗秘法,还算是可以的……….
第二百八十九章 变故横生 豪情一掷为红颜
风水轮转,眴丽异常
就在众人惊呼声中,希舞的出手的两把红青短剑,在空中竟然粘合在一起,还未等风水众人醒转过来,只见到那希舞抢身长臂,手掌在二者剑柄处一拨,那奇异的剑轮在众人眼前,就如同活了一般,在空中飘忽的轨迹忽地转身而来,向着施文隽轮转而去,形成了一把青红色的剑轮,带着地气轮转的寒气,
施文隽眼见双剑转动时,带起的势道地气大得异乎寻常,那敢用绸带去卷?只得以轻巧的身法往旁跃避开,希舞出手的两击皆是不中,脸上却是丝毫不变色,依然没有停下进攻的步伐,不准备留给施文隽任何的喘息机会。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在施文隽起身躲避的同时,希舞便是人抢上去突伸左掌,当的一声在双剑的剑柄边一击,同时双掌齐出,拦在施文隽身前,那剑轮却呛啷啷的绕了一个大圈子,从施文隽的脑後飞来,来势并不十分迅速,但剑轮未到,疾风已然扑至,势道猛恶之极。
彼时希舞在剑柄上击这一掌时,已先行料到对方闪避方位,因此那剑轮犹似长了眼睛一般,在空中绕了半个圈子,向她身後急追,施文隽本就不擅长贴身格斗,这一跃一避,已然尽施生平所学,却见这蓝衣女子狠狠的挡在自己身前,势必无法躲得了这一击。
施文隽陷入此等绝境,贝齿紧咬,眼中闪过一种不服输的神情,盯着希舞,看样子势要拼一个鱼死网破的结局,但是如果这般的话,那施文隽势必无法躲得及那背后剑轮,落得了个香消玉损的结局,这肯定不是大家所愿意看到的。
观战的风水江湖人物之中,眼见此等险情耳中鸣响,目为之眩,无不惊心,胆识略微小些的男子便是不忍再看到,施文隽这般女子陨落在阵台上边的情形,自灵术大典以来,在阵台之上也曾经发生过如此的情形,几位青年俊杰发生意外身受重伤,没想到今日也要见到这种情况了。
就在众人发呆之际,只听到一道清灵剑啸之声,一道青色的影子直奔向那不停轮转的青红剑轮,只见那青色影子,到了剑轮神情,恰好将青色短剑装进去,时机把握的刚刚好。
经此变故,那剑轮的运转速度必然大降,而且剑轮的方向也发生了不小的变换,这般看来,似乎那方才的影子乃是一把青色的剑鞘,经此变故,那青色短剑势必无法再对施文隽造成致命的伤害。
希舞听到那剑啸,还未辨清什么情况,便心中不好的预知道事情有变,更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哪还敢继续呆在原地,脚尖轻轻的一点,身形便是后退几米远,远远的拉开了与施文隽的距离,防止施文隽在走投无路之下,使出破釜沉舟的招式,逼迫希舞临危就范。
施文隽这时候一瞥,眼见剑轮的去势一阻,而前方的希舞人已退去,前路胁迫已解,但自己身在险境,也顾不得先去看其他的任何地方了,情急智生,绸带挥出,卷住西首的柱子,用劲一扯,身子在空中借力斜飞,轻轻巧巧的滑落,溜到了阵台的另一边,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形一跃,躲开了出去。
饶是如此,那剑轮的运转速度还是超出了施文隽的预料,在她身体起飞的同时,便是已经临到了施文隽的身上,青色的短剑带着长长的剑鞘狠狠的打在她的背后,施文隽整个人被打的吐血,身体半飞了出去,还好她本身身法足够好,才能给平稳的落地。
不过看施文隽的脸色如此苍白,便是能给猜到那剑轮的一击不容小视,希舞这女子离渊倒没想到会出手如此迅捷狠戾,眼前的施文隽身体状况自然不会太好,现在施文隽能够站在阵台之上,八成还是靠她的性格在强忍着。
从希舞变招,到二人的身体分开,这一幕的确称得上是光怪陆离,千变万化,让众人眼睛舍不得眨一下,只此一瞬间,战斗便是即将结束。
希舞眼见一击不能够成效,不由得生气寻找这掷剑柄之人,待得扭头朝那青色剑鞘出来的情况,却是见到不远处的人群里,正站着离渊一人,手持着一把清凌凌的宝剑,似乎是察觉到了希舞的愤怒之意,盯着希舞嘴角苦笑了一下,显得不甚开心,眼中带着淡淡的冷意。
方才希舞本来其实不必弄得这么糟糕的,这样的一幕直接让离渊对希舞的印象打了个差分,希舞的性格是那种为达到目的不放弃的,离渊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单就是不甚喜欢,相比而言,希文的性格还算是好上一些,离渊还是偏向于单纯一些的,这样最起码跟她在一起,不会太累。
原来方才一直观战的离渊,起初并未想到希舞会出手如此的不留情,见施文隽遇险,眼看即将造成香消陨落的,情急关心,顺手抓起青霖剑,再也顾忌不了太多,奋力跃起汲引秘法朝着阵台而去,当的一声大响,青霖剑出鞘,离渊单掌一推剑鞘便是朝着旋转的剑轮而去,准备替施文隽挡下那一击。
不得不说,离渊的神识操控熟练程度远远超出旁人,要强于对战中的希舞施文隽二人之间很多,青色的剑鞘相对于那旋转青红剑轮来说,后发先至,力道跟时机掌握的正好,正好将那青色短剑纳入剑鞘之中,的确是操控熟练惊人,单这一手,离渊就能够胜二女很大一截。
青色短剑虽然恰好套入轮中青色短剑,只是剑轮的力道实在猛恶,离渊虽然阻的了剑轮情况变化,却难以阻碍到剑轮的凌厉去势,是以施文隽仍然被剑鞘整个打在后背之上,身上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能否坚持下去,对施文隽这样的弱女子也是一种考验。
反观希舞呢,方才的一击明已得手,却又被离渊从中阻挠,不但对方逃开,连自己纵横无敌的风水法器也被他打落在地,真是生平从所未遇的大挫折,只不过希舞明知道离渊不可敌,不愿意与离渊正面为难,盯着地上的青红短剑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秀脸之上想来是在权衡着矛盾的方面,显得阴晴不定。
希舞本来清明在躬,智慧朗照,这时却不由得大动无明,此时还能够思量如此多,也算是难得,毕竟如她这般好强的女子,倘若其他人出手而为,定然已经受到了希舞的攻击。
此刻在场观战的风水江湖高手也近乎愣在了一旁,灵术大典的规矩很严,旁人但凡相助阵台上之人,必定要受到严苛的处罚,可是倘若离渊方才不出手的话,施文隽极有可能会香消玉殒,再加上离渊乃是灵术大典参赛者的身份,刚才的一番英雄救美的行为,就显得那么特别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如果出手之人是旁观者的话,想必不会有太多的事情,相反有可能还会为千叶谷表扬一番,赞其出手凌厉一番,毕竟眼前的施文隽已经没有再战之力,这场比赛可以说说胜负已分,但是离渊的话,一时之间就显得那么如此难以评断,是以很多人都陷入了沉默,虽然离渊的初衷是好的,可是规矩毕竟不能够改变,东南阵台的裁判----千叶谷的那名中年执事,也是一脸皱眉。
“我愿意接受惩罚,退出灵术大典!”离渊在众人关注的眼光中,缓缓的走上东南的阵台,将那青色的剑鞘慢慢的拾起来,将棱光琳琳的青霖剑放入剑鞘之中,语气很是平和的说道,似乎只是再说一句与自身无关的话语。
此刻也有不少身在七星殿堂的风水宗师注意到这边,最让人深刻的便是希舞的师尊---万花夫人,乃是一名身着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凤钗华带衬托出此美妇的不同,身上带着万花的芬芳,看向希舞的表情眼神中,带着几许的慈善,嘴角若有兴趣的盯着离渊看着。
自然还有施文隽的师父-------纹风师尊,一身道袍没有任何的褶皱之处,看的出来乃是一位极其严厉的道姑,眉宇之间可以看的出年轻时候,定然也是一位精华绝艳的女子,这一点自然不必怀疑,可以从施文隽平时待人接物的态度就可以看的出来。
纹风自从那施文隽上台比武,便是盯着东南阵台的方向不眨眼,纹风师太虽然平时很严厉,但是内心对施文隽这个女弟子很照顾,不知道怎么的,纹风看着施文隽,就如同看着年轻时候的自己,倘若不是被心中那个男人深深的伤害过,她如今也不会如此的清冷常伴灯前……………..
可是眼看着如今的情况,纹风平日最爱护的弟子施文隽,恐怕是要步她的后尘了,这都是何苦呢,纹风师尊轻轻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静静的看着东南阵台的反应,盯着离渊那个年轻小伙静静的站在阵台之上。
灵术大典对年轻人来说,是最为至关重要的,毕竟能不能成为风水宗师,能不能享有在风水江湖的至高声誉,全部都靠着灵术大典来给予,风水三宗的弟子每一个都是心高气傲盛气凌人,不将任何门派的人放在眼里,却仍然老老实实地按照赛程参加灵术大典,从侧面也说明对灵术大典的重要性。
只不过这些莫须有的荣誉放在离渊的眼中,则显得不是那么重要,放下也没有什么,毕竟离渊觉得这次的灵术大典没有时无道、杜子轩、高羽、师妃妍这些人,这一届的灵术大典就像少了很多,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再者说,一旦成为了灵术大典的最强者,以后再江湖之中的束缚定然会很多,恐怕不能够再行事由我。
想来时无道、杜子轩这几人的身份有些不可告人,初衷应该也是为了避嫌才不参加的把,鸡肋一般的比赛,离渊看的分量不那么重,也没有那么严肃,只不过他这样想,别人自然不会这样想,无论是同时的参赛者,还是观战的风水宗师,都深深的感到可惜。
为离渊这样的才俊不能够参加灵术大典感到可惜,不过更多人士欣赏,故人云:“千金一掷为美人,”这些风水宗师的眼光自然很高,自然明白如果离渊继续下去的话,前三甲的名次定然手到擒来,今日的离渊为了救施文隽这样的女子,竟然如此的豪放,连到手的荣誉都可以放弃,不得不说算是千金一掷换美人的芳心。
而且这芳心还不单是施文隽一个人,甚至在阵台之中的希舞,也能够感觉到离渊的那种豁达无迹的感觉,心中被莫名的触动了一番,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早已忘记了其实自己本应该生气的,毕竟离渊的所作所为,让希舞到手的胜利,又是布满了阴云。
“原来这人也不是那么讨厌,谁让他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对人家动手动脚的!”希文东南阵台的下边站着,人群中似乎显现不出希文娇小的身材,现在的她心中很是矛盾,不能够将眼前这个豁达的身影,与方才在午宴上对希文戏弄他的男子联系到一块。
第三百一十四章 孤芳自演 魅影重重
这一招分水刺,正是集结了分水刺迅捷飘逸的特点,点的是希舞周身诸处偏门穴道。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眼见那孤雨青刁转诡异的娥眉风水刺,直奔着希舞身上的诸多大穴点来,希舞退不及退。
却是避无可避的局面,希舞脸上眉头紧皱,情急之下,突然后撤数步,双剑之间青红剑柄一合并,中间按着某周角度,运掌一推,紧接着青红双剑在空中形成一道剑轮,剑走边锋的沿着弧度纹路,朝着孤雨青背后而去。
当初施文隽的金铃就是被这青红剑轮,打乱了节奏,希舞的角度把握的很好,剑轮的旋转总能够环绕无极,再加上这两道剑的威能似乎也不同,风水斗法之间,给人带来极大的困扰。
于此同时,面对着孤雨青紧随而至的分水刺,希舞一身墨花色的劲装,一个筋斗翻过去,人直直的头下脚上,运起不定的功夫经脉逆行,全身穴道瞬间封闭了几重大穴,那分水刺点中穴道之处,只觉无数穴道上同时微微一麻,立即无事。
趁着孤雨青疑惑的时间,希舞的身子却是急转,早已著飞身退后一丈的距离。
在这一招之间,孤雨青眼见明明已点中希舞多处穴道,希舞居然仍能飞身急转,心中大奇,此刻那青红剑轮也已初见威能,以诡异的弧线直袭孤雨青的后背,面对此等进攻,孤雨青却是不守反进,分水刺再次蓝色光华一闪,跟著一招“无所不至”。
这一招不再点穴,专打眼睛、咽喉、小腹等人身诸般柔软之处,是以叫作“无所不至”,阴狠毒辣,可说已有些无赖意味。当她练此招数之时,那想得到世上竟有人动武时会头下脚上,匆忙中一招发出,自是照著平时练得精熟的部位攻击敌人,这一来,攻眼睛的打中了脚背,攻咽喉的打中了小腿,攻小腹的打中了大腿。
攻其柔虚,逢其坚实,竟然没半点功效。
不过料是这般,希舞身上的几处被拿分水刺点中,也是感觉到浑身部位发麻,所幸的是几处皆是可以抵抗部位,这时那青红剑轮已来到孤雨青的后心,希舞借着如此喘息时间,才得周身一翻正面对敌。
孤雨青原本未有与那青红剑轮强接的想法,只是心中气不过两招皆是失利,不由扭过身来,正面与那剑轮触及,蓝色分水刺往上一挑,这正好抵住一枚剑的剑尖,却不曾想到当孤雨青用蓝色分水刺将那剑身往上一挑后,两柄剑竟然半空中分离开来,一柄青剑朝着空中飞去,而另外的一柄红色短剑方向并未发生太大的变化,依旧朝着孤雨青的胸前刺去。
那希舞却是趁着此时,身形一动,一跃数米将那挑飞的青色短剑拿在手中,准备伺机再寻变化之术,攻敌不备,孤雨青眼见不能够正面击退,只得身形纵越之间,身形几次飞身扭转,竟然平行着朝侧方向移动了数米距离。
希舞却是依靠风水秘法激引,手中青色短剑一声剑鸣,只手便是召回了那红色短剑。
孤雨青这一回合下来,脸上惊讶之色也是非同小可,她一生中见过不少大阵大仗,武功胜过她的人也曾会过,只是她事先料敌周详,或攻或守,或击或避,均有成竹在胸,却万料不到这希舞的所学,竟然如此的混杂,不全是青城剑法。
一番权衡之后,孤雨青收起心中的那份轻视之心。
希舞方才这一番风水斗法,尽皆将自身对青城剑法的真谛施展出来,却依然不能够伤及孤雨青,看来二人的差距实在是不小,希舞此刻心中也难免是带着几许急躁情怀。
此刻那孤雨青静下心来,脸上却是摆出一番轻松之色,脸颊带着笑容,见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希舞心头只看得微微有气,此刻却只见那孤雨青认真的道:“阁下的青城剑法的确很了得,真是闻所未闻,想来早已得那青城剑法真传,而又能够如此融会贯通,我的娥眉剑法的确不如……..只不过如今乃是灵术大典,比试的不仅仅是剑法。”
孤雨青一袭话说来:“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你触碰到我一丝一毫,“话音刚落,那孤雨青的身影便是动了,在阵台之内四处跃然,速度快到能够看到一丝残影一般,那希舞愕然一番,知晓这女子要出另外的秘术了,心中当先攻击而出,袖出双剑,往孤雨青肩头劈去。
她见孤雨青双手笼袖,浑若无事,只怕伤了她,这一剑的准头略略偏了些。
希舞瞧得明白,动也不动,说道:“不用相让,拿出你的水平来吧!”青色短剑从孤雨青肩旁直劈而下,与她身子相离只有寸许。希舞见他毫不理会,此刻青色短剑一斜,横削过去,这次却不容情。
孤雨青斗地矮身退去,剑锋从她头顶掠过,相差仍然只有寸许。
这场拚斗,与适才的秘法比拚又是另一番光景,但见剑去神龙夭矫,刺来灵蛇盘舞,或似长虹经天,或若流星追月,只把在场的风水江湖人物,瞧得惊心动魄,如醉如痴。
“昭君出塞,”那孤雨青轻启朱唇,低声道了一声,手持蓝色分水刺的左手斜举,一瞬间飞身直奔希舞而来,右手五指弹起,作了个弹琵琶的姿式,五根手指一一瞬间弹在希舞的身上,正是“昭君出塞”,希舞却未能够反应过来,被孤雨青一招近身。
紧接着,这孤雨青连使四招,风格却全然一变,不再似娥眉的剑招,招招皆是未曾见过的身法,似乎乃是天一阁的精奥秘术,孤雨青的每一招使出来时娇媚婀娜,却也均是凌厉狠辣的杀手,希舞从未见过,仓促抵触之下,不免身上受了几处伤痕,再加上方才被分水刺点中的伤势,身上竟然有些部位早已疼痛麻木了。
希舞此时再无怀疑,知孤雨青定然身上秘术远高于她,刚才孤雨青这反手一斩,乾净利落,自己就决计办不了,只是不知她武功家数,少顷却见那孤雨青再次低声言语道‘貂蝉拜月’。希舞还未反应过来,孤雨青腰一弯手一长,拍的一声,又在那希舞後肩斩了一掌。
这一下出手,希舞脸上更是惊骇,方才孤雨青明明与希舞相对而立,并不移步转身,只一伸手,手掌就斩到了她的肩後,这一切都是拜那孤雨青的身法所赐,实是怪异之极。
自从孤雨青身法一变以来,希舞的内心又惊又怒,的确如孤雨青所言那般,竟然连她衣服也碰不到,而这孤雨青挟持着风水身法,手挥目送,要打那里就是那里,虽然打在身上不痛,却也是古怪之极,没有办法的希舞,只能够固守自身门户,不再兴起进攻之心,与那孤雨青形成了僵持的局势。
两人都竭尽所能的想将对手击倒在地,可是对手总是会出绝招给化解了困境。
风水斗法持续了良久,仍然没有结束的意思,任那些淡泊的风水江湖人物,都不忍心再看两个大美女的互相摧残,如果女人固执起来。那是完全不可理瑜地。
“最后一击。”希舞漂亮的凤眼盯着蓝色舞裙的孤雨青,冷冷地说道。
“求之不得。”孤雨青粉面含笑着点头。
两女的速度再次飞快地启动起来,三米间的距离一闪而逝。身体再次交错,然后出招。
哐!在那一刹那,希舞的身体却是倒飞了出去,而那孤雨青只是倒退几步,便止住了颓势,她在和希舞交手的时候,腹部被一掌击中,在打架这种事上,一个女子再有天赋,也是不及男子地。因为男子创造的招架总是简洁有效,而且又让人防不胜防。
这一番,强弱自分,更何况这孤雨青依旧没有使用风水秘术阵法,否则的话,风水斗法结束的更快,等了一会儿后,希舞脸色淡然的收起青红双剑,向着孤雨青点了点头,便是轻轻的下的站台去了。
很明显这孤雨青念在同为女子的分上,并没有让希舞输的很难看,希舞再纠缠下去,也未必有什么更好的结果,不如索性自己认输退下去,便是不言语的下了阵台去,那孤雨青则是目光闪动之下,盯着希舞的背影不知道想些什么,如此一来孤雨青自然成为了比赛的胜者。
远在阁楼的离渊,含笑着点点头,希舞的选择也算是对的,孤雨青此女子也的确太强了,到现在离渊仍是没能够看出孤雨青的底细,或许真正一战的时候,才能够感觉到其真正的实力。
能够懂得取舍,很明显也是一种极难得事情,希舞经历此次风水灵术大典,见识到真正风水高手的同时,自身的修养顿悟肯定会更上一个台阶的,不过有时候离渊也是很无奈,世家传承的底蕴并非努力就能够弥补的,让离渊很是难取舍。
接下来的几场风水大比的第二轮,依旧如火如荼的开展着,不过最后获胜的大多却乃仍是一些世家子弟,就算是一般的人能够占据重要位置,也不能够占到最前面,然而这其中少了离渊,便是少了很多的乐趣……………
此刻在那金瓶擎签的位置处,几名剩余的风水江湖俊杰正在等待着比赛到来,这其中诸人内,一位身穿灰袍的男子显得分外的扎眼,眼神不自然间望向那远处离渊所在的阁楼,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到底在看着什么。
此人身体骨格巨大,形体自背后看起来就如同巨石雕塑一般,尽管一身尽皆灰色长袍掩盖,可是依然能够猜想出,他那浑身无处不肌肉贲起。极具有爆炸力,那摆放沙发靠背的巨手,就像一只巨石般的纹路那般酷刚武坚劲,那灰袍的掩盖下,古铜色的皮肤,隐隐闪着金属光芒。
正是离渊许久不见的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