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荒唐前言
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有些事只能说,不能做;人世间有没有既能说又能做的事呢?答案是有;有没有不能说也不能做的事呢?答案是无。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地再大,大不过天,天再大,大不过心,心再大,大不过神。
本书有点像疯子在说话,类似于走火入魔者,有些不当,有些错误,有些遗憾,有些遗漏。
如果有错,错在作者,不在读者,读者冷眼看书,包括浮世,已经是超凡脱俗;作者倒是局中人,自己迷茫,倒不自知,反而责怪肉眼,看不分明。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作者遇到了姚德志先生,他是社工,富有经验,他指定让作者来写他的故事,因为他信任作者,看过作者写过的很多书,说作者说实话,干实事,不像有些人。
言归正传,下面就是他的《沦陷浮世小事记》,简称《陷世》,敬请欣赏,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姚德志今天开始给他自己新的目标,看能否达到日产五千字的目标,这是个挑战。好在新项目的特点是种植茶树,加上在线给一些网友提供法律咨询服务,有时间来做。如果放假回家,杂事一多,可能就达不到。
他前两天给白老师投稿,一直不见回复,再仔细看看文章内容,确实不值得发表。因为文章显示的负面信息太多,会影响到一些人。对一些人有益的事,对另外一些人可能就有害。特别是在换届选举以前,更要小心谨慎,都想拉一些选票,当选后的好处不必细述,否则就没有人竞选了。
关于那篇文章,就不必多说,反正已经毙了。
那么,还写不写,写什么内容,写给谁看,写多少字,这些都要重新评估。
写。肯定要写,哪怕说错了,也比不发声要强,否则,真的会闷死的。林子里需要听到不同的鸟鸣,才好听。乐器配合好,在一起合奏,就比单单用一样乐器动听。天天使用一件乐器奏乐,肯定单调,不好听。写是有好处的,可以治病,也可以健身。
姚德志的左手因为受过伤,也许是冬天骑摩托车被冻着了,总是发麻。安德烈从郧西高山下来,带给他四个经过精心选择的核桃,用它们来锻炼手指,事虽小,可见他对同工的关心。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比以前好得多了。但是,偶尔还是麻木。在打字时不觉得麻,所以,经常打字可能对治疗左手有益无害。那么,他更需要这样做了。至于写了东西是否能够发表,或者是否能拿到稿费,拿多少稿费,都不重要。金钱远没有健康和爱重要。
写什么内容?什么内容都可以,只要不做违法的事,就勇敢地去写。自然景物,上帝的创造,都是好的。天上的飞鸟,浅唱的虫,都是值得去写的,它们很自由,没有什么忧虑。在有生的岁月,总在歌唱。叶子绿了又红,或者黄,四季交替,日出日落,都是美的。只要你仔细去听,连乌鸦也会像百灵鸟那样唱歌。不要以为乌鸦很丑,就一定只会“啊”和“呀”,这鸟语,不只是懂鸟语的人才懂得。你爱自然,喜欢生活,对未来充满希望,对现实感到满足,喜乐总在环绕你,没有忧愁,没有重担,就会知道,人们都司空见惯的东西,在你看来,一定与众不同。他觉得这些都是恩赐,上帝给的都是好的,要欢喜领受,不必挑三拣四,有些事临到你,不见得一定倒霉。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将如何,为什么总是惆怅着过每一天呢?在福背后,可能潜伏着祸;在祸临到时,没准就是化妆了的福,用心去观察,用心去体会,认真去面对,依靠圣灵的能力,仰赖上帝的随时的帮助,一定会度过难关,走出幽谷,看到灿烂的明天。
写给谁看?这个不好说。如果你想自己看,那就留着吧,看自己是否从中得益,能否带给你安慰,是否得到了释放和满足,问题得到了解决。这些如果你没有达成目标,觉得应该拿出来和大家分享,那就发表吧。和别人分享,是一个好习惯。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当一个走路时,觉得路很漫长,仿佛永远走不到路的终点。在路途中摔倒了,也没有人扶。相反,如果是两个人走路,边走边说,时间会过得很快,路程似乎缩短,自己摔倒了会有人扶。中国古谚,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三股拧成的绳子,不容易断。把你的故事拿出来和大家分享,可以让更多的人和你同哭共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可以带给你安慰,没准通过分享可以让人帮助你代祷,把重担卸给上帝,你就会轻松许多,就会变得坚强,不再软弱。通过试炼,变得不再依靠自己的聪明智慧,而是懂得凡事都仰望依赖耶和华。当你取得一点成绩时,不再像以前那样沾沾自喜,觉得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而把荣耀留给自己。在得意的时候很容易遗忘耶和华上帝。当你觉得自己凡事都能的时候,魔鬼就要吞噬你了。此时此刻,他们更不能高举自己,而要谦卑自抑,紧紧抓住上帝的手,走耶稣基督的道路,将一切荣耀赞美都归给他们的天父。这样你才能得到永久的安舒,将来得到永远的生命。
写多少字呢?这个不做要求,想写多少写多少,又不是做工作报告,有很多顾忌。也不是写白皮书,要注意形象,和无形中的影响。平民百姓,写平常小事,想必不会干涉别人。也没有想出人头地的嫌疑。写字是要写出内心的真实感想,不是作秀,为了名利双收。动机很单纯,就是记录自己的心路历程,梳理自己的情绪,小结自己的过去,展望自己的未来。写作是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给自己做头脑的保健,目标就是在纷纷扰扰的大千世界里,留一片干净的自留地,播种一个圣洁的种子,为的是不丧失曾经拥有的良心;有了良心,就要保持良心的洁净;保持洁净,就要有追求真理的心;有了追求的心,就要为得到永远的生命而努力一生。这个并不容易。如果写作是为了稿费,为钱而写,那一定写不出好文章来。如果被钱奴役,肯定是钱的代言人,不会说真话,表实情,只会娇柔做作,欺骗人。只有脱离了名和利的捆绑,才能使思想得到解放,才会发现人生的真谛。金钱极容易蒙蔽人们的双眼,使人们看不清前面的道路,也不明白今生的意义,不享有将来的盼望。如果这样,你就拥有比较悲惨的世界,一个灰色无味的人生。要想避免这样,就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刻,给自己一点时间来思考。不要被世俗杂务所缠累的不可终日。人和兽的最大区别的区别之一就是,人会思考。写作可以帮助人思考。如果想做好人,注意,这里不是指做成功的人,做富人,以上两种人不在此讨论,大多数人是一般人。做一个有良心的人,有追求的人,会思考的人,拥有真正平安和喜乐的人,就需要付出努力,这个努力并非人力所不能及,而是看你是否愿意去实行。那就是给自己一个思考的空间和时间,让自己的心灵得到安歇,哪怕是一天只有五分钟,让自己来思考。想想怎样才拥有一个充满盼望的将来。如有可能,就拿出纸笔写下来,或者打开电脑敲下来,总要留些思考的痕迹吧,总要小结一下过去的岁月吧。人难免会犯错,也许在不经意间重新犯错,那就写下来,有空就随便翻翻,也许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避免一些可以避免的灾害呢。
说到底,就是要寻求内心的平安,这个比什么都重要。有钱人不见得内心就平安了,反而会不平安。因为他担心有朝一日他的钱就向鹰一样飞去,再也不会回来。有钱人睡觉也不踏实,他总担心蟊贼光顾,将其所有席卷一空、悄悄离去,无影无踪,再也没办法寻回。有钱人还担心儿孙不行。老子辛辛苦苦攒下的钱财,被不肖子孙挥霍殆尽的故事,流传至今。所以,你不必羡慕有钱的,他所拥有的快乐可能还不到你的一半呢。因为有钱,他的心思就在钱身上,就没有关注最重要的事情上,结果,你越不重视的往往是最致命的。你越看好的金钱反而不能救你的命。
世上的事情都有两面性。他们只看外表,往往是愚蠢的作法。这个不能反映事物的本质。透过表象看内在的,需要思考,需要不断地寻求答案。一些人可能像挖井人一样,挖了一点,就说这里没有水,于是换个地方挖;又挖了一点,又说这里没有水,又换个地方挖,如此行下去,挖了数个地方,都没有水,最后得出结论,这个地方绝对挖不出水来。这个故事告诉他们,什么叫浅尝辄止。
姚德志说,我们的眼睛也许会欺骗我们的。眼见为实的未必就一定是事物真相。想得到真相,就需要思索。苦苦思索反而不得的,也不在少数。世上的事也并非一帆风顺的,无论干什么,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况且要寻求真相呢?那更需要时间和精力,浅尝辄止,是寻求真相的大忌。
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往往不是鸟语花香,相反,却是荆棘满布、举步维艰。会遇到各种试炼引诱,一不小心,就会掉入陷阱。参加司法考试数年来,他一直没过,原因很简单,即他总爱掉入出题者设计的陷阱里。所以,奉劝想参加司法考试的考生,如果你没有准备好,就不要参加,光靠碰运气是过不了司法考试的。这个准备工作,需要有反掉入陷阱的能力。如果不慎掉入陷阱,要有能够自救的能力,可以起死回生,千万不要和出题者对着干,那没有好处。在考试时,监考老师比任何考场外的人的权力都要大,不要与监考老师对抗,那没有好处。考生是世上可怜人之一,这个一点都不假。就是再有本事,到了考场就得装孙子。否则,老师随便给个坑,你就可能被活埋了。这个坑,就是老师设计的,跳进去就死,不跳进去就半生不死。都知道法律代表公正、公平和公义,但在追求法治国家和法治社会的道路上,就是荆棘满布的。不是平安,不是欢歌笑语,而是一场斗智斗勇的战争。司法考试只是普通的考试,通过考试者就可以申请做律师了。而做律师,要想成为真理和法治的捍卫者,就更需要良好的装备,而这装备,不是一时的工夫,而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才能得到。“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没错,他拣选的道路,从来就不是一般的道路,而是充满着挑战和机遇的道路。看起来很好,听起来很好,可是做起来,就不那么好了。现在的社会,很难听到有学生在追求真理,有不少学生在想着赚钱,找到一份好工作。上学的目的就是将来好找个好公司,而不是像历史书记载的学生去追求自由、讲科学和民主了。从入校到毕业,短短三四年,就进入了社会,开始赚钱养自己,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又开始新一轮的教育。暂且不论教育的果效了。看看办学的目的和方针就晓得一二。仿佛把学生当成了摇钱树,摇一摇,钱就来了。这样的学校培养这样的学生,不知道是否知道真理怎样书写,也不知道民族的何去何从,更不清楚上学是为了什么。至于讲科学论民主,那更与他无关。所以,追求真理需要走弯路,需要付出许多心血的。如果说,现在的中国很讲科学,很注重民主,那是假话。坚决不能相信。学生毕业,进入社会,看到身边的人和事并非书上所写的,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到最后只有一声叹息了。
说到具体事务,大学生到了具体工作岗位,会发现很多问题。如果向主任提出来了,也不见得会被采纳。自己表示忠心,但没有实惠给主任,也是白白地表白了。混日子的人不思考,不追求,没有问题向主任提出,而是暗地里送给主任一些小恩小惠,领导就很开心。主任是凡人,是肉眼看人,对同工不公平对待,也不能责怪,反而要原谅,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主任,你将怎样处理下属的问题呢?如果不这样,也许就永远郁闷下去了。这样做,并不是博得别人的同情。主任也不会轻易改变决定。只要过得去,就过去吧。世上不公平的事多得很,如果所有的事都斤斤计较,岂不活活地累死吗?
不是性别歧视,他觉得在女人如果做了你的领导,特别是女人当了男人的领导,需要更加小心谨慎。有些女人很善变,也很爱狡辩。尤其是在处理人事方面简直一无是处。男领导在不能给员工公平的世上,别指望女领导会给。反过来说,女领导不会给员工公平的事上,男领导会给。在某些事上,女领导的思维永远不会达到男领导的水平,在某些方面,女领导不可能取代男领导,所以,不认清楚这一点,你更会郁闷。当你认为这件事应当这样处理时,女领导偏要那样处理,你最好闭口,不要再说什么,回去好好反思,用笔来说话,分析这件事的利与弊,拿出自己的方案,积极乐观地装备自己,将来,如果你当上了领导,你就会处理了。前提条件是,如果这个机构还能维持得下去。如果宣布散伙,你的笔所记录的事件,你的经验,将是你未来工作的得胜法宝,肯定会大有用处的。即便暂不能用,也没啥好沮丧的。要知道,你的好习惯会伴随你终生,将会给你带来享用不尽的财富。
同时,要注意装备自己,多读书,多学习,当然更要多动笔。无论做什么,都需要动笔,动笔就会推动思考。读书其实也是帮助思考的过程,学习更是。如果可能,就试着去写论文,写讲章,将来说不定就可以成为学者或者所谓的专家呢。学习的权利人人都享有,就看你愿不愿意去行使你的学习的权利了。如果你放弃,没有任何人来拦你。每天都挤出一点时间来学习新东西,你的思维就不会死,就会和这个时代融为一体,和当代的人同呼吸,共命运,在人群中,你会表现得更好,吸引更多的人像你一样有所追求,不庸庸无碌,不虚度光阴,不无所事事,减少是非恩怨,避免一些家长里短,这样,你就更能荣耀天父的名。
如果你试着去做,去实践,去说你所做的,去做你所说的,你就一定不空虚,不觉得时间难捱,岁月漫长,反而有一种紧迫感、使命感和危机感,这样,你就觉得每天去尝试,每天都不枯燥,每天都是新的。
人家说,喜新厌旧不好,他觉得不一定。看从哪一方面来看这个词了。如果你结识新欢,并且纳为己有,家外有家,妻妾成群,那喜新厌旧就是贬义词,对他们来讲,就不足取,反而要反对这种作法。他们的婚姻是神圣的,是坚持一夫一妻的婚姻,绝对不容许有婚外情发生。因为婚姻之床不能玷污。如果针对自己的过去来说,应该这样解释,将他去除净尽,完全倒空自己,像杯子里的旧水要倒干净,才能容纳新来的水,才能保持水的新鲜。新的他和旧的他总在争战,旧他不去,新他难存。如果不彻底否定过去的自己,就很难更新自己,做到心意更新,成为一个新造的人。从这方面来讲,喜新厌旧就是一个褒义词。他们应持肯定的态度。
“尝试每天的更新,长期坚持,你会发现,在不久的将来,你的人生将会大有改观。”他说。
第002章 神马社工
姚德志从事社会工作快十年了,从以前的“门外汉”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其中一个道理就是,干一行,爱一行,要不然会很痛苦。其中,痛苦的不是工作的复杂或者艰难,或者要流血流汗,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和人打交道。人是复杂的,是善变的。复杂就造成捉摸不透,善变就造成不知其可。因此,德志宁愿做力气活或者技术活,不愿做人事工作。很多误会都由此发生,很多仇恨因此产生。至于化干戈为玉帛,恐怕还要做大量的工作才行。像刘小姐,从香港到内地,选择了慈善事业,一直坚持在做,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这样的选择,当初没有谁告诉她对不对,不过,一路走来,她收获颇多,而德志,也从中学习了不少东西。作为将来的打算,他也要这样,只要条件允许,他就宁愿去做慈善事工,这样能帮助到不少的人。可是,人生之路,并不是不满鲜花,而是布满荆棘;月亮也不是常圆常亮,总有阴缺的时候,但是,低谷过后,就是高峰,走过平原,才显出高山或者丘陵的伟大。德志从来不后悔曾经走过的路,每一步,他都感觉的成功的喜悦,他最大的陈功,就是没有浪费时间,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会感到十分快乐,因为,他守住了时间,就等于赢得了金缕衣,比什么都珍贵,都值得庆贺。
他承认自己笨,但是,只要先飞,就不至于落后落得太远。
一句话,社会工作就是做人的工作,要做事,先作人。人不行,事就做不好。
说到底,如果你认为捐款人把钱给你,让你使用,使有需要的人得到安慰和满足,并借此机会可以提升自身的能力,培养对生活的热爱,对未来的信心,相信凭自己的能力可以改善生活,以此为例,可以让更多的人看到希望,持续发展下去,这个项目的目的就算达到了。此时,就可以全身而退,让其自力更生地发展下去。达到让捐款人满意,受助人满意,机构满意,以及相关的部门的认可,自己也有成就感,这个几方面都满意的项目,就是成功的,否则,就不算成功,捐助人不是傻瓜,他们可能会中止甚至终止捐助,严重的可能会中断伙伴关系。
这就给他们提个醒,即不是花钱就很得意,也不一定花钱是个美差。要把钱用好,花在刀刃上,使受助人得到金钱,还得到爱心,并愿意让爱心传递下去,养成关心他人,爱邻舍,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意识的训练是个长期的工作,不是短期就能带来效果和改变的。他们的项目时间如果太长,就会使受助人养成依赖的习惯,以至于他们无法全身退出,即便退出了,也不放心,很有可能在他们走后不久,他们又恢复常态,甚至更糟糕。
dashing基金会做水利项目,硬件很成功。水是千家万户都不可缺少的东西,能够吃上足够的干净的水,是每个人的愿望。从这个角度来看,每个项目都是有必要推行的。但是,致命的缺点是,他们只做了硬件设施,让村民能够吃上好水。但由于周期短,项目又单一,想让村民从根本上提升发展意识,目前还狠难。
救灾项目也做过。但是,受政府的影响较大。救灾工作很紧张,因为时间就是生命,群众受灾后最迫切的问题是吃喝拉撒问题,迟了就毫无意义。迟到的援助还不如不做,在别人之后做,就不是救灾,而是发放福利了。说不定会引起群众的不满,因为对干部分配的不公,对资源的占有地位,不愿意和普通人分享等原因,借此机会打翻身仗,给救援人员造成麻烦,简单说,可能会出现哄抢救援物资的现象,因为灾民认为,既然是救灾物资,大家都受灾了,这些物资是爱心人士捐赠,或者是国家拨款购买的,发福利追求的是公平正义,做到不偏不倚,如果耍特权,大家都有可能耍不要脸,不会你的东西,你利用手里的特权多占多要,那怎么行,人人都应该起而诛之,还给大家公道,哄抢物资没有什么违法不违法,况且有法不责众之说,还怕什么怕?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经验之谈。
他说,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说dashing基金会要做救灾项目,所以,可以暂时不再细述有关问题。总之一句话,救灾工作,小一点的民间机构不宜去做,除非像乐施会那样有专门的一些设施、基地和人员,其它ngo组织要做,最好和当地政府合作,用尽当地人力资源,不能单打独斗,否则,后果一定很惨。不仅爱心被误解,反而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后续工作更难开展。他说。
说到发展工作,也是他们一线工作人员的强项。但是,社会不断往前发展。少数民族地区的优惠政策层出不穷,山区村民得到的实惠大多来自政府,他们作为民间慈善机构,援助款项跟政府相比,可以说是小菜一碟。但是,他们所做的,花小钱,办实事,钱落到实处,村民得到实在的好处,当然欢迎他们。但他们不能沾沾自喜。也面临许多的考验。主要的困难就是,人力资源不够,村民中的青壮年外出打工的居多,留在家里的是一些老弱病残,想要做一些基础设施项目,发动群众投工投劳,却找不到人。最后,只有让没劳力的出资,请近处的短工人员来做。
针对农村劳动力流向城市的现实,德志他们在农村做硬件的基础设施的项目就要有所改变。否则,就达不到他们的目的,比方说,想让老百姓提升能力,留守老人和孩童,以及病残人员,他们村民的能力怎样提升呢?他们能为村里的发展带来什么果效呢?这些都值得德志他们思索。
他们也要考虑,怎样来设计他们的新项目,使项目更能满足村民的需要,解决他们想解决却无法解决的问题。针对政府在村里无法解决的项目,他们在设计项目时,就要给予充分的考虑。政府做基础设施和硬件项目的资源比他们丰富,但是在做软件方面就不如他们。他们要扬长避短,发挥他们的特长,把工作做得更细,做得更好,让村民、村干、当地政府和慈善机构,更重要的是使捐款人满意。
说到机构性质,他们不能本末倒置,弄清楚他们的非营利的本质是最重要的,否则,机构的性质一变,就没了优势,将要冒很大的风险。这个风险就是,将要失去捐款人的捐助,并且影响深远,包括以后的筹款将要大打折扣,因为现在的人都不傻,都可能上网查询信息,很容易就会查到机构在哪里,在做什么。
因为既然是非营利机构,就不能去开公司赚钱,所赚的钱用来做项目也很有限,这将导致关闭一些捐助渠道。因为捐款人会很自然地考虑,哦,他们不需要捐款人的捐助了,因为他们自己在赚钱了,用不着捐款人的款项,而且有一种人,感觉到这里就是一个花花世界,于是越发放荡。当感觉到这里是神圣的地方,心里陡然生出敬畏之心,不敢造次,也不敢擅动。想要搬回这个局面,就必须要重新评估办公司的可行性。;评估之后,要撇开私利,千万别感情用事,也不要让其他敬业爱岗的同事寒心,尽量做到公平正义,让大家都感到受保护的滋味,而不是想着自己的血汗钱成了别人奢侈浪费的资本。
不要以为开公司赚钱是容易的,这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同样,做慈善,做好社会工作同样不容易。两方面都需要专业人士去做,各取所长,取长补短,尽量发挥各行各业的优势,达到优势互补,最后让群众受益,从而使他们的能力得以提升,培养起对生活幸福的追求心,对未来充满希冀。他说。
姚德志清楚自己目前在干什么,他不知道将来会干什么,在暗处查看的天父知道他在干什么,并且照亮他前进的路。只要不放弃信念和理想,早晚会达到目的,只要动机纯正,早晚都蒙祝福。这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要付诸行动,让理想成为现实,要走很长一段路,这段路,并没有捷径可循,只有付出艰辛的努力才行,就像农夫,播下种子,就要管理,遇到春雨秋雨,自然会有好收成,否则,就难以见到颗颗粒粒。德志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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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滚滚红尘
姚德志说:“2003年4月我开始从事社会工作。以前在荆楚悟真律师事务所做助理工作,也算是和人打交道,不过,比较单纯,和当事人以及法官以及证人接触,当然和同事朝夕相处,是用时较多的。:”
“社会很复杂。从事这一行不能把她当成谋生的惟一手段,否则,会很痛苦。也就是说,不能仅仅为了钱来干这一行。实话说,这一行不赚钱,反而要牺牲很多东西。有些东西失去就回不来了,因此要珍惜。比如,上高中的时候,就需要好好读书,不能浪费光阴。黄金时光,就是青春时代,一去不再复返,正如流水,向东流,不回头,日夜不停不歇。要想在社会上占得一席之地,就必须要努力,不能有丝毫懈怠,否则就很麻烦。”他说。
他说:“我在dashing基金会工作。负责人是刘小姐。港西人没结婚的女士,一般尊称为小姐,不是内地的所谓的‘小姐’。因刘小姐没有结婚,又很有爱心。离开国际大都市来到内地,很多方面都不习惯,不过,她适应能能力强,又很有信心,加上不断祈祷,遇到齐老师。”
“齐老师不错。手把手地教她,如何与内地官员打交道,提升社交的能力和技巧,到现在刘小姐还不能完全离开齐老师。”他说。
他说:“说到我自己。我不怎么地。才开始兴趣很浓。曾经上过万言书给领导。领导不当回事。以后再没写过。空有热情,不被采纳,也就渐渐冷了心肠。”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继续从事社会工作。”他补充道。
他说:“好处是,一开始就在山区工作,到现在还在山区。离开领导远一些,比较安全。虽说少了许多物质上的小恩小惠,但我心安理得,身心都舒畅。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凡事都要讲代价。在你得到恩惠的时候,就要付出一定的心智或力气或技巧。
他说:“我在山区工作,趁现在年轻,爬山不是很困难,又拥有新鲜的空气和水。身体比较健康。如果不是受遗传的影响,或”者不出意外,上帝又允许,我可能会活到60岁。在未来二十年内,我希望多做点事。比如,社会服务工作,让更多的人受益,成就别人的梦想,自己也获得成就感和满足感。”
“人在世时,要抓紧时间做事,不可懒惰,哪怕是为自己也要勤快,为儿女更要如此。”他说。
他说:“我在山区,每天过得很充实。饮食起居养成了习惯。反而到了大城市,不习惯,不喜欢。我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往大都市跑,那里有什么好?总结一下,人多的地方,一定不好。因为我小时候吃大食堂,那饭菜都是批量的,炒菜用铁锹,没有责任心的师傅,说不定饭前便后都不洗手。更别说炒菜的菜洗干不干净了。只要上过学在学校食堂就餐的,大概都有体会。大锅饭不香,因为人多,师傅中出伟人的几率很小,大多没有为了人类谋幸福的思想。至于会炒菜就会治天下之说并没有考证。历史上会做饭一定会治国的例子也鲜见。”
他说:“做社会工作更妙的是,虽不得宠于领导,但身心安舒。得宠的几个都在江城市,好比在天子脚下,伴君如伴虎,并不是好事。在喜乐的时候不要把忧愁的日子忘得一干二净,在平安的日子不要遗忘患难的岁月。离领导近了,就有可能被灼伤。除非你是淡定哥或者淡定姐。疏远领导不代表不爱戴领导。古时候被贬谪戍边的官员不代表不爱国不忠君,因为太爱国太忠君,往往容易受到奸臣小人的陷害。身在庙堂之外替社稷担忧,君子遇到小人,往往会受到中伤。有明君昏君就有忠臣奸臣,有忠臣奸臣也一定有明君昏君。”
他说:“大到国家和社会,小到机构和家庭,都会发生一些不公义不正义的事情,不要怪,人的局限性使然。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古语一言总结完了。这也许特别指男性说的。不是性别歧视,女性更要严重些。女人在小事上絮絮叨叨,不要以为是怪物,这样的女人最可爱。但是,这样的女人在大事上却要抓瞎,遇到大事难事不知所措。”
他说:“对领导的尊重,不是表现在表面的热情,而是恒久的忠诚和老实地做事为人。领导也是人,不会在暗中监视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更不可能知道你的内心的想法。对人的好恶,往往也会受到眼睛的欺骗,也会受到感情和情绪的影响。特别是女领导更是如此。所以,不要因一时得势而得意,也不要因一时失宠而沮丧。日子还得过,太阳照样会每天按时升起,地球照旧会旋转。星宿移转,都有规律和秩序,一切都按照秩序而行,大家感到舒心,才不会焦虑。”
“人和大山比,可以忽略到不计,人和大河比,如同一片落叶,随波流去,人和宇宙相比,可能是微尘一粒。从天空往下看,那些地上的人,真的像蚂蚁。人不要自以为是,很了不起。跟大海相比,你就是一滴水,跟夜空相比,你就是一颗不起眼的小星星,迢迢银汉,亿万年中你只是白驹过隙,短暂到来不及计时。一霎那,一瞬间,如雷电一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说。
“宰相说,仰望星空,还要脚踏实地。我觉得很有道理。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宰相说的话,成为经典。事实也如此,人如果不脚踏实地,就有可能天马行空,不是人,而是神,而这个时代有很多假神,不听地搅扰人们脆弱的心。”他说。
“每天不浪费光阴,每天都做有意义的事情,比光喊口号,表空态要强许多。做事要脚踏实地,不能眼高手低,也不要存心害人,需要踏踏实实的,这样,才符合我的性格。很多人都在浮躁,到最后,变得一事无成。”他说。
“机器不用要生锈,脑袋不用会迟钝。每天逼着自己做事,写文章,动手动脑,在有生之年,趁年轻,手还有行善的力量,就不可推迟,多做事,做好事,将来好向天父交账。”他说。
“骗,只会一时,不会一世,领导是肉眼,但良心无界限,除非你没有良心。没有信仰的人,不要以为他一无是处,他至少还有良心,总比那些自以为是、自以为义的人强得多,他们自诩有信仰,是虔诚的基督徒,或者是牧师,却在背后干着男盗女娼的肮脏勾当。人前教训人容易,背后做到他所说的却难于上青天。”他说。
“和虎狼同伴,目前来说十分危险,早晚会被吃。在吃人的世界,想靠谎言过一生,也许可以苟延残喘,但是,不会有永生。而永生是个美好的东西,但在现在的世界里不存在,只在将来的世界,如果没有耐心,那么,永生将和你无缘。这就是真理。真理虽少,只有少数人掌握了,可惜,很多假的卫道士却宣称自己掌握了真理,并且愿意为真理而献身,做出牺牲。在我看来,那些是莽汉,是狗熊,是为了个人的荣辱,而不是顾全大局。这样的人,了不起就是一个善于钻营的政客,或者交易场所的掮客,没有多少实力,全凭肩膀上扛着的一张嘴来说事。”他说。
他说:“我做社工工作这些年,眼见耳闻,用心体会,也得到不少有益的东西。也许,在书上永远看不到人心的诡诈,只能用心去体验。人在被骗的环境里长大,如果不撒谎,不欺骗,就是出淤泥而不染,是好样的!”
他说:“孩子不懂我的选择,以后会懂。如果你认为做社工,很苦,收入很低,就不要做,另外选择其他的可以赚钱的职业,但是做社工虽在收入上受损,可在精神上丰收。这也许是她最吸引我为之工作长达**年的原因。”
他说:“这样做下去,到什么时候呢?我也不知道。看上帝怎样带领了。考过数次司法考试,均没有通过,是否就是上帝的旨意?我想是的。那还要考,只要认为是对,就去做,当然前提是,要通过读经、祷告和与同工的分享才知道。依靠圣灵的恩赐,在这条路上越走越好。至于是否还要从事律师职业,这也要靠天父的指引,同样离不开圣灵的力量。”
在有信仰和制度并虔诚地执行的国度和社会,一定是幸福的。德志心里是这样想的,哪怕遭遇患难,亦能勇敢面对,充满信心和希望去解决,以积极的态度面对未来。只要有信,付诸努力,借着祷告,凡事都能。德志这样想,也这样做。他相信,总有人会懂他,误会是暂时的。对于那些生性愚笨而多疑的人来说,不必要太认真,等待,就是一个最好的药方,可以治疗许多社会、家庭、国家的疑难杂症,让需要健康的人尽快康健起来,复原,成为一个对别人有用的、有着良好动力、能影响到周围大部分人的人,好帮助他们,让他们生活得并不差,让他们重新找回自信,在同一片蓝天下,自由地呼吸。。
第004章 归州琐事
姚德志初到归州县,是2003年4月,三峡大坝还没完全建好,基本可以蓄水,通船没问题。长江比传说中要小得多。实在不像传唱中的“父亲河”。这个瘦小的河流,比他居住的汉江还要小。河水也不是清澈的,而是浑黄的。让他想起了黄河。
姚德志还在蜜月的时候,离开妻子,和一个没结婚的姊妹从江城出发,到夷陵,准备第二天去归州城。经齐老师联系,他们和当地教会负责人舒牧见了面。他约他们晚上吃饭。记得在江边吃鱼。也帮他们定了房间。他们付费。每人一间,条件尚可。在江边吃江鱼,味道甚美。江风吹,游人信步在滨江大道上缓慢行走,整个节奏十分舒适。没有江城的游人如织、繁花似锦,也没有小县城的寂静和冷清。
他说:“记不得我们谈了些什么。现在想来,还是不当官的好。当初舒牧还不是舒会长,对我们还客气。现在当上了会长,反而见了面不爱理了。要么说,没当官的都想当,当上了也就那回事,眼光一高,就忘了根本。位置越高,越感到凄冷,难怪皇上都自称寡人呢。还有一句话叫,曲高和寡,也是一样的道理。他在同事圈里的学历最高,但和我谈得来的人极少,也是一样的道理,不可同日而语,虽是真的,可我尽量和人和睦,尽量求同存异,让每一个人尽量不讨厌我。舒会长是这一届的会长,也许是下一届的连任会长,我呢,也不求他什么,也就不用怕他什么。在夷陵匆匆见一面,留不下什么印象也是可能的。用不着患得患失的,我和他本不是一路人。”
他们饭后就回到各自的房间。晚上洗个澡后,和家人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然后入睡。偶尔想想如果婚姻出现问题,该怎么办。因为他还在蜜月中,离开妻子,的确对不起她。她没信主,三股拧成的绳子,少了一股,就容易被拉开,绳子断裂了怎么办。看看港西来的关小姐,没有他妻子漂亮,也就打消了痴心妄想。至于关小姐作何想法,他不是她,当然不清楚,就像我不是鱼,不知道鱼是否有眼泪一样。
第二天,关小姐和总台结了帐,包括姚德志打的电话。他不知道打电话是另外收费的,如果知道,也就不打了。还好,关小姐很大方,当然,这是有预算的。当初以为她慷慨,现在明白不是那回事。早晨她请他吃早餐。早已忘了吃的是什么。反正不怎么地。饭后去码头,坐快船。这船从俄罗斯引进,原是军事用船。现在作为民用了。的确很快,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夷陵这一段是西陵峡,三峡中的最后一个峡,这个峡的凶险被升起来的水掩饰净尽,变成平湖,实现了老毛的愿望。坐船要到大坝的另一边,在茅坪。
先坐车,再转船。车要一小时多一点,坐船也是。这样辗转就可以到归州。归州地处咽喉要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在崇山峻岭中,有这么一个狭窄的县城,水路公路都发达。听说要建飞机场,当然,那里到处都是大山深谷,想找一块平地比登天都难,飞机不是坦克,可以到处跑,只有将山削平,将山谷填平,不知道要破坏多少自然资源。那是后话,不知道专家组会不会让决议通过,但是,通过的可能性极大。就跟讨论建三峡大坝的时候,持反对意见的专家不通知开决议会,自己知道开会时间地点的,本着对人民对子孙后代的负责的态度,他们要表态,不能建,可惜人到了会场门口,却不准进去。最后决议的得以顺利地通过。皆大欢喜。后来总结大会,是一场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圆满的大会。持反对意见的专家只有扼腕叹息了。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没错,这个船逆水而上,还这么快。两岸青山,悬崖绝壁,露出赭色的巨石,让人不得不惊叹上帝造物的奇妙。
到了小城港。关小姐说,民委李局长来接了。可是一看,根本看不到,看到的是陡峭的山,和弯曲的石阶。这个之字形的台阶,根本看不到尽头。没办法,只有爬了,要不就会呆在下边,永远看着滚滚的长江水了。
他来自平原,在实习的时候,去过黄冈的五洋县,那里据说有高山,他曾在那里惊叹山之高大,可是,看到这里的山,那里的山只能称其为丘陵了。
关小姐走几个台阶,就要停一会,喘口气,休息休息,再走。反正,拼了命也要爬上去,人家在等他们开饭呢。他也是。走得腿几乎抽筋,走走歇歇,才爬了上去,大汗淋漓。李局长毕竟眼尖,看到他们,马上伸出手来握。可能港西的穿着打扮跟内地不同,一望便知,他富有经验,马上就认出他们来。没想到和他先握手。作为官方人士,骨子里还是男尊女卑吧,他后和关小姐握手。或者明知关小姐是港西来的,比他高一级,就是不先和她握手,原因就有可能是她长得不怎么地。自古英雄爱美女,这关小姐的长相又不是自愿这样的,偏偏受到很多的冷遇。
进入车内。这车是桑塔纳,据说,是比较好的车。看到街景,他还以为是小港西。根本不像想象中的贫困县。经李局长介绍,原来是三峡移民,几乎新建了一个县城,看起来真的是很现代化的一个山城。
接下来是吃饭,下午签字。第二天,又是吃饭,接着离开。民委送了茶叶。他的茶叶没有让齐老师刘小姐带走。他们走后,留下他在归州。
民委贾局长一行送他到烫金宾馆,坐了一会儿,他们就离开。
他独自留在宾馆。然后,去街上转了转。街道不宽。主要的街道只是一条。两边是商铺。下边是长江。刘小姐临走时留下点钱,不敢擅动,但又很想家,就下狠心买了一部手机。带来的诺基亚,像一块砖头,充电器在江城烧坏了,原因是插头老化,结果串了火,殃及他的充电器。没办法索赔,这是个老房子,租出去也就租出去了,插座有问题,也不提示一下,如果你找他,他还说是你充电器的问题。爱租不租,不能废话。正因为如此,他才决定将这件事压下来算了。免得没有找对人,事情没解决,反而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初来乍到,处处还是要注意给别人留下好印象的。老式的家伙,在整条街都没有这个型号的,只好连手机都不用了。
晚上住宾馆。告诉了刘小姐的宾馆电话,她就打过来。他们已经到江城。他一个人留在小城。刚躺下不久,就有电话打进来,不是刘小姐的,是做小姐的。问他要不要特殊服务。他不懂。就说不要。她很甜地说,很便宜的,只要五十元。他还是不懂。她说:“先生,我的服务很好的,要不要试一下?”他说不要,然后就迅速压了电话。静下心来一想,特殊服务极有可能是提供性服务。没过多久,电话又响,他接了一听,是刘小姐打进来的。向她报告了这一情况。她说不要理,睡前检查一下房门,把门反锁。他就照着做了。果然一晚上,她们没有来骚扰他。
次日一早,到早点铺吃饭。
吃到了荷渣。就是把黄豆泡好后,用石磨磨成浆,烧熟,加入肉末,或者菜叶,就是美味的早点。开始吃不习惯,闻不惯那股味儿。接连几天,就习惯了。难怪小城出美女,原来她们天天吃这个,这个是营养学专家所不知道的,也可能知道,但不说,说了也没人信,现在的专家,实际上当得非常辛苦。
住了三天,每天就是到民委办公室和谭主任沟通项目,想在荷村开一个群众会。但乡政府一直没有时间。德志不知道,现在在村里开一个群众大会,是非常困难的,很多村子几年都没召开过群众大会,大小事情都是党员会议来决定,说到底,是党支部书记来决定。关于开会事宜只好暂时搁浅。
住在烫金宾馆,刚好是三岔路口,每天车水马龙,船的汽笛声,很是热闹,他休息不好,只有向领导汇报这一情况。领导建议他住村里。他觉得不错。就向谭主任说了。谭主任又向贾局长做了汇报。贾局长思考了一会儿,不知道他作何答复,他心中忐忑。毕竟是境外的机构初次到少数民族地区做善事。港西虽已回归,但似乎没有被认同是一个国家的人。这还是个敏感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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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荷村无花
上回说到贾局长正在思索,是否同意他去荷村,姚德志心里确实没数儿。按理说,干什么事都需要光明正大才行,直接讲清楚机构的原则,想要干什么,不必要遮遮掩掩,倒还好得多。如果总是怀疑对方会否定,则就想尽办法走弯路,拐弯抹角地要达到自己目标。这就是欺诈行为,哪怕没有成功,也有欺诈的心。贾局长是经过风雨的,特别是政治上比较敏感,对齐老师和刘小姐的作法,他早就洞悉,只不过为了看清楚她们到底要什么,再拿出对策。但是,对于德志,他还拿不准,因为德志不在江城,而在归州城,对归州正在摸索,渐渐明朗,知道了自己,看清楚了弱点,然后再出重拳,痛击自己的软肋,往往是一拳致命,不过,看起来德志在政治上还比较稚嫩,没有老江湖的毒辣,仿佛还留了一手,等待以后再慢慢地收拾。
他看着他,慢慢地说:“你去,没问题,我相信你。但只是做分内的事。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他使劲点了点头,嘴里不由自主地说:“太感谢您了,没有您的支持,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贾局长说:“没事。老邓,你送一下谭主任和小姚,送到荷庄村。”老邓“哎——”了一声,已经跑下楼去,到车库开车了。
他终于放了心。好在德志没什么行李。带上背包,辞别贾局长和其他工作人员,下楼上车。
老邓是个老司机了,当兵的时候就是汽车兵,经常在青藏高原上奔驰。对归州小城这个“山路十八弯”的地方来说,没有什么难的。他的技术堪称一流。贾局长这样安排,也是出于对德志的保护,毕竟德志的后台是省民委以及港西的机构,双重的保障,向不得不考虑周全。德志代表机构,第一次来到大山深处的少数民族地区,怎么说,也是海外的机构,很自然就会考虑到是否带有目的来做善事,是不是在搞渗透呢?所以,好事并不好做。这些关系错综复杂,都得要小心翼翼地应对才行。
这部车就是到码头接关小姐和德志的那辆车,在当时还是比较豪华的桑塔纳,sh大众的那一种。黑色,走起来很稳健,但就是看起来古板。至今还没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评论别人很容易,就是一个小小的目标,也不容易达到。
车沿着国道前行,过了马鹿池,就是下坡。据说,这个地方有泉水,过去山上的野马和野鹿都会到这个地方喝水,故取名“马鹿池”。山上的树木这些年补种了不少,看起来郁郁葱葱的。正值春末夏初,草木疯长的时候,看起来嫩芽已经变成了完整的叶子,都争先恐后地向开阔处伸展,争抢着阳光雨露,积攒营养和力量,准备秋尽冬来的萧条。
走完了下坡路,就是上坡。车没有继续往前开,而是从一条分岔的小路上开上去。对于这样的山路,老邓不屑一顾,在战略上藐视,在战术上却十分小心翼翼。德志也清楚,开车肇事的十有**是开快车的,下河游泳出事的大多是弄潮儿,水性非常好,敢于挑战和冒险,结果总有不测的事情发生,酿成悲剧,同时,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却成为笑谈。严格来说,这条小路不是一条路,到处是坑坑洼洼的,老邓就是牛,硬是把车给摇上了山,停在破旧的村委会门口。村委会上写着的计划生育好,政府来养老。德志不敢苟同这个说法。政府是个抽象的概念,抽象,抽象,抽出来靠想象的,虚无缥缈,政府办事机构的人,一般是小姑娘,你靠小姑娘来养老吗?这个不靠谱,德志想,这是一个问题。自己的养老问题,也不靠谱,不知道将来如何,反正现在要出钱,等没钱出的时候,怎么办?德志看看这些标语,很明显,那是骗人的。不要相信,因为墙上的标语随着风吹日晒,会变得更加黯淡无光。有些老土墙上,还写着**语录。这些语录应该没问题,但是不是与时俱进,还是成问题的。后面的接班人不反对,还是照样有效。因为宪法里面也写了这个,谁都不能提出反对的意见。即便提了,又能如何?还是一样,方向不对,努力白费。迎接他们的是谭支书,他说欢迎欢迎,让我们进入到他家里。山上还有火炉,上面烧着一壶水,已经开了,突突地冒着热气。
谭支书家一半是土墙屋,一半是水泥砖的,水泥砖建筑的房屋,已经做了简单的装修。内墙是半人高的大墙砖,贴着墙,是暗黄色的花纹,这样的釉面砖当成墙裙,方便清洗或者擦拭,因为火炉的灰和水蒸气或者火锅的油烟,很容易弄脏墙面,这样设计,一定是个聪明人,用大墙砖可以保持室内的干净。
谭支书长得又瘦又黑,个子也矮,怎么看,都不是印象中的支书。这也许是山区的特殊地理和环境,把人塑造成这个样子吧。但德志看贾局长,就不矮。据说贾局长的父亲是伐木工人,也许更朝前代来看,遗传加上后天的锻炼,到了向的这一代,就成了这个样子。
谭支书做事较慢,说话也谨慎,受过大会小会的训练,大概都是这样的。谭主任和他交代了几句,就要离开。谭主任要留他吃饭,被谢绝了。
临行前,谭主任对他说:“小姚,我走了,这两天先住在谭书记家,等到乡镇领导有时间,我们来开群众会。再见!”他说完,就坐上老邓的车,颠簸着往山下走去。
谭支书送走了他们,回来,坐在火炉旁,喝茶。他也喝茶。那水还在冒着热气。
谭支书说:“我早晨接到的电话,是镇上打来的,说你们要到。我代表村民欢迎你的到来。我们祖祖辈辈都希望解决吃水困难。你们来了真好。你先住到楼上吧,然后下来吃饭。
谭支书带着上楼。在土墙屋和新屋之间,有一个楼梯,全木制的,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楼梯口有一盏落满灰和油烟的白炽灯泡,谭支书一拽拉绳,灯就亮了,原来这里已经解决通电问题。但是由于灯泡很久没擦,透出的光照并不远,和没有灯差不多。等于还在黑暗中摸索。过了木楼梯的拐弯处,从二楼射进来的自然光,让他看到了转折后的楼梯的阶梯。我上了二楼,很亮。其实,土墙屋也有二楼,全木的,上面放着杂物,可能是个仓库,因为还有一些农作物堆放在那里。
谭支书给他指了一个房间,是靠着山的一边。透过窗户,可看见藤蔓沿着山石往上串,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草,石头是铁青色的,看起来冷冷的。谭支书脸长,不爱笑,让人觉得不能接近,不过,他安排的房间还行。比较安静。可能省里已经给县里打了招呼,说我喜欢安静,县里又给乡镇透露了这个消息,乡镇再给村里说了此事,谭支书就按着指示在办。谭支书问我是否吃过早饭,他说吃过了。他说他还没有。他让他休息一会,他下去吃早饭了。等饭后再谈谈村里的工作。
他放下行李和背包,开始整理一下日记。这两天在宾馆,吵闹的不行,根本没办法记日记,只好补写落下的内容。写完了日记,谭支书也吃完了饭。
一个少女出现在我面前,个子不高,眉目清秀,身材窈窕,头发乌黑,眼睛明澈,如同鸽子的眼睛,很有神,长发飘逸。
德志问:“你是谁?”
她说:“我是谭书记的女儿。我爸爸让我来请你下楼吃饭。”
他说:“好的。马上来。”
她说完,就噔噔噔地下楼去了,奇怪了,她走起楼梯来,一点都不慢。也许是熟能生巧吧。德志摸索着下楼梯到了客厅,他们的客厅,又是餐厅。饭桌就是火炉上的铝合金的圆桌。饭菜还没有撤走。看到他们的菜,四菜一汤,腊肉和火锅骨头,香味扑鼻而来。
德志心想,这里的伙食比他们平地上的还好,真难以想象,他们来这个村扶贫的意义在什么地方。不过,德志没有再想下去。这一年的项目由县民委来具体操作,他们只是监管。所选的扶贫点,又不是他定的。他只做好分内的工作就好了。况且,村支书比其他村民的家条件要好一些,也不奇怪,不必要以偏概全的。
德志正想着,从外面进来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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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村官之女
进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是谭支书的妻子。她眼睛大,双眼皮,身材匀称,虽说已经年过五十,可风韵犹存,想象得到她年轻时是个美人胚子,也是山里女人独有的清秀,在她身上得以明显地表现出来。双眼皮不是手术刀拉的,是自然形成,这要感谢她爸妈,也要感谢上帝,在那个时辰,造就了这么一个女娃。后来,谭支书艳福不浅,娶了她进门,生了一儿一女,也算是弥补了谭支书的缺憾,因谭支书长得不算好看。皮肤黑,个子瘦小。奇怪的是,他的儿女个个都不黑,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他儿女。谭支书如果不当书记,没准就有人开玩笑,说他老婆准给他戴了“绿帽子”,他却浑然不觉。难怪谭支书的女儿一眼看上去就是典型的美女,这是遗传的作用,在下一代身上得到了发扬。谭支书的妻子胸部**并不低垂,仍然高耸如峰。他女儿的更不消说了。
这个女人做事稳重,作风也不会差,毕竟是何荷村第一夫人,怎么说,也得要注意一下形象问题。一般来说,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位贤惠的妻子,即贤内助,失败的男人家里一定有一处处找麻烦的悍妻,使男人不敢在外放开手脚大干事业。
女人收拾了一下桌子,把菜放入橱柜,擦了擦桌子,姚德志和谭支书继续喝茶、谈工作。才到村里,他还没有想去村里到处走访,因为别人都还不认识我,谭支书最近也忙,他就想等到召开群众会后再说。
谭支书说:“这是我女儿,她也在外打工。”
他看了看他女儿,心中疑惑,觉得现在不是过年,干嘛要回来呢?
谭支书继续说:“她在江城市红钢城工作,最近‘**’闹得很厉害,很多单位都停业了,包括她。”
我看了看他女儿,她似乎有些娇羞,跑开了。这个丫头片子,在大城市呆过的,啥人没见过?还故意扭捏作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德志问:“你女儿在江城做什么呢?”
谭支书说:“做中医推拿按摩针灸。”
他明白了。原来如此!
看起来他女儿已有男朋友了。
谭支书介绍道:“她在江城市做了几年,谈了个男朋友,也在江城。”
姚德志看他女儿穿的戴的,衣料不凡,打扮入时,再看看谭支书家的新房,和周围的石头或土垒的房子相比,有着很大的区别。知道搞这一行的确很赚钱。德志不愿意去多想,他的女儿是否从事特殊服务?但从他的观察来说,好像没有。人们很会联想,看到美容就想到不干净。其实,对美容有误解。医院里也有美容,难道那里也肮脏不堪?
但他又拿不准,也就不取臆测了。
第二天,德志起床后,感到有些饥饿,才发现时间不早了,仍未吃饭呢。左等右等,不见动静,而他肚子却等不得,开始唱空城计了。
还好,他带了小城特有的饼子,就先吃了两个充饥。
等到快十点的时候,谭支书的女儿上楼来喊他下楼吃饭。她走后,房间里留下一些香气。他倒不敢想入非非,人家已经有朋友,他也才新婚不久,干嘛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呢?
下楼来,饭菜已经摆好。德志弄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候吃饭,不过,入乡随俗,他也不敢多问,生怕留给谭支书不好的印象,万一谭支书背后告状,将德志告到齐老师那里,肯定会招来一阵狂风暴雨的。于是还是少说多做,谨慎为上。
谭支书说:“我们一天吃两餐,第一餐在上午十点,第二餐在下午五点。”
原来是这样!
他从小到大都是一日三餐,没想到这里却不尽然,让他好等!早知道如此,他就不顿生怀疑,还以为这里的风俗是不热情不好客呢。
他们开始吃饭了。很好吃的腊肉,洋芋(土豆),还有泡菜,以及土鸡蛋,折耳根(鱼腥草草根),都是地方家常菜,但对他来说,都特别地新鲜。饭呢,是大米和苞谷(玉米)粉混合的,很好吃。粗细搭配,有助消化吸收,更重要的是,吃别的不经饿,很快就没力气,吃了包谷和腊肉,感觉就是不同,不感到饿,浑身上下都是力气,做事不喘气,也不觉得累。
他吃了两碗,已经很饱了,因为接触这种包谷饭时间不长,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不能一次性吃太多,只有先吃这些,等以后再说。
饭后喝茶。喝茶是山里人的生活习惯,就像西方人喜欢喝咖啡一样,饮茶成为山区百姓的生活必不可分的一部分。
边喝茶边聊天。
谭支书说:“过去村里没有电,一到傍晚,吃了饭,就上床睡觉。没有电,就不像现在有电视节目可以收看。老早上了床,睡不着怎么办?夫妻两个只好干那事......”
德志呵呵一笑。谭支书也笑了,真是难得啊!原来他笑起来也很可爱。
谭支书说:“我们这里的主食是‘金包银’,就是苞谷粉和大米一起蒸,金的是苞谷粉,银的就是大米,这样的饭耐饿,干活时,更有力气。”
“男人有力气,女人也需要。晚上熄了灯,主要的娱乐就是房事了。所以那几年,计划生育工作很难搞,不像现在,通了电,有了电视,有了vcd,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不会天天只想做那事了。我们村的女人很厉害的。”
谭支书说着,拿眼睛瞟了一下他妻子,他妻子伸手要打他,看到德志在场,就住了手,一朵红晕立显在她脸上,低了头快步走出去了。谭支书看来,哈哈大笑,说:“老家伙,还不好意思了?”德志不好再问,这些人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大概都是心知肚明,不必把窗户纸捅破。就凭谭支书的如花似玉的妻子,作为美人**,谭支书不把自己掏空就对不起人,因此,一夜几次郎,可能是n次,没办法统计,这是当事人的**,不能探寻,也不能随便说说。饭可以随便吃,但话不能随便说。这是规矩,一个人不懂规矩,就是一个不懂事的人,时间久了,注定是不讨人喜悦的人。德志不想做这样的人,从谭支书身上,德志也发现一些优点,值得好好地学习,将来指导自己的生活,提高生存能力,建立比较健康和完善的系统网络,也就是良好的人脉关系,为将来的事业做好铺垫。
难怪谭支书能当书记,他的妻子很贤惠。
说到女人,谭支书接着说:“有一个故事。和水有关。”
德志奇怪,就问:“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吧!”
“有一个女人,嫁到荷村,但夫家家贫,没有修建水池,也没有水源可以取水。遇到干旱季节,到山下的风吹垭去取水背回来。排队打了水回来,没想到快到家门口时,摔了一跤,背上的水顿时泼洒一地......这个女人想不开,就悬梁自尽了。”
姚德志听了唏嘘不已。原来水在这里就代表着生命。一背篓水,可以夺去一个少妇的性命。
现在,荷村仍然缺水。
女人要说给何荷村的男人,其中一项要求就是,未来的丈夫家,必须要有水池。不看房子不看人,单单看有无水。原来,水,在这个村里竟是决定男人是否打单身的重要因素。
荷村无水源,远近闻名。民谣称:“听见水响,看见水流,吃水愁上愁!”原来,这里可以看见长江。长江的水,从巫峡出来,进入西陵峡,这里就是交接点。难怪看着长江水呼啸而过,竟然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惟一的办法是,收纳雨水,进入水池,然后等水澄清后,再饮用。所以,修建水池是决定荷村生计的大问题。村民家里有水池,哪怕是一个很丑很丑的水池,只要有,装得住水,就是一笔财富,就会让人艳羡。
谭支书眼神里掠过一丝担忧,被他发现。他问他有什么忧虑的?他说:“担心我们提供的援助资金不能到位。”
德志说:“不用担心。你在找对象的时候,会不会担心她将来和你离婚呢?”
他说:“才结婚时会担心,现在不了,都是爷爷奶奶了,还担心什么。”
德志说:“是的,结婚有一纸婚约,只要遵守约定,忠实于配偶,就不用担心离婚。我们现在也签了合同,有那么多单位盖章,还经过了电视台的录制、播放,就不用担心资金不能到位的事了。”
他笑着点点头。
他们聊了一会,他的头皮觉得很痒,看着炉子上的热水,对谭支书说:“我想洗个头。”
谭支书说:“好的,幺妹,帮帮姚先生。”他冲着他女儿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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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山人议事
谭支书的小女儿应声出来,卷起袖子就要给他洗头,他哪里见过这场面,连忙谢绝。
他说:“从小到大,除了我妈和理发师傅,没有哪个女人给我洗过头,连我妻子都没做过这件事。我怎么担待得起呢?”
他女儿只好作罢。
他们只给他一盆水。这水很金贵,不能浪费,他女儿蹲在德志旁边,拿眼盯着他看,他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她一眼,马上低头自己洗起来。她在旁边指导说,要用茶缸舀水,淋湿头发,再用洗发水,揉搓,再舀一杯冲洗,之后再使用一点洗发水,起沫后,再揉搓,最后净一道就可以了。一盆水还用不完。用淋浴的方法好,省水,又洗得干净。
她的指导很认真,也很专业,不愧是做美容保健这一行的。要不是“**”,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这样的指点了。他边洗边听着她说话,声音婉转起伏,如同山谷中的小鸟,歌声婉转动听。
她穿的牛仔裤,把臀部包得紧紧的,蹲着的时候,一眼瞥见她那鼓鼓的下面,和浅浅的沟,牛仔裤把那里勾画得如此完美,那里是最诱惑男人的地方,德志是男人,当然难挡诱惑。想象着如果能和她干上一炮,那有多好!这个罪恶的念头起来之后,马上被打消了,因为有一个良心的律在起作用,甚至来势凶猛,无法阻挡。德志头一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三尺高头真有神灵?
德志洗着头,裤子里的弟弟却不争气起来,硬硬地一跳一跳的。这种“偷窥”的快感,让他羞得低下了头,不敢再偷看她那小地方。好在借着洗头,姿势是勾着脑袋,就掩饰过去了。事后想来,自己真的龌龊,不能那样去想,动淫念,就是对不起新婚的妻子。好在她不在身边,发现不了他的小秘密,真是万幸。这种侥幸心理暂时占了上风,然后又败下阵来,短短的时间,就变得如此迅速,让德志感到神灵的力量十分巨大。
他从小洗头都用两盆水,至少需要这些水,但她的洗头方法对德志很有启发。既省了水,又洗净了头发,两全其美。忽然想到,这里缺水,洗头、洗澡都要水,而水不易得,要靠天下雨,才有可能得到。对水的珍惜,从小就培养了这种习惯。还有,他们上学要到山下的风吹垭完全小学,很小就要爬山,从小就吃苦,懂得照顾自己,从小就自立,比起城里的孩子要坚强得多。这位谭支书的女儿就是其中一个。虽说从事的行业,往往被人误解,可是,只要她行得正,就不怕风言风语。她结交的男朋友,应该可以接纳她的职业,因为已经接纳了她整个人了。
在恋爱中,如果爱一个人,连同这个人的缺点都一起爱了。如果恨一个人,连那个人的优点也熟视无睹,甚至变成缺点了。从这么艰苦的地方走出去的孩子肯定很爱生活,很认真地诚恳地对待人和事,也会对恋爱和婚姻保持忠贞的。至于刚才她指导他洗头,是他不好,不该看她那部位,她绝对没有那意思,只是出于对职业的热爱,加上她父亲的吩咐,对我进行照顾一下而已,并非是看上我什么。人有时候是自作多情的,他虽没动情,但他动了邪念,这个是**的软弱。以后加以改正。不要看不该看的东西。
群众会在他进村后的第三天举行。县乡政府的有关的官员出席群众代表大会。县里来的是谭主任,乡里来的是镇委书记和挂点的副镇长。群众来自一到五组的村民代表。会议地点在谭支书家的院子里。来的人不少。这些群众在前年曾接受过救灾援助,他们机构在前年时派人来过,对遭受冰雹灾害的村民进行救济,发放大米,他们有印象,因为米袋子上印着他们机构的名字。他们听说德志他们又来帮他们解决吃水苦难,更是欢天喜地的来参加大会。如果是平时政府组织的大会,他们不会来得这么齐。
会议开门见山,谭主任不愧当过乡长,发言时言简意赅,很能抓住人们的心。然后是镇委书记、镇长以及水利服务中心的主任发言。德志最后发言,按照机构的要求让他们推荐选举出饮水管理小组成员,男女比例是三比一。他们很听话,开始填写选票,然后唱票,决定了人选,最后经过磋商,确定了管理小组的成员。完全按照他们的要求进行操作。
姚德志登记了一下管理小组的名单,然后让这些人留下来开会,其他村民代表可以散会了。他和谭主任跟管理小组开了个会,水利服务中心的主任讲了一下新建修建水池的要求,让村民准备些什么。管理小组会议开得很成功。小组成员表现很积极。准备回到组里后,就开始动员群众准备好物资,请水利技术人员来确定新建水池的地址。
荷村的集水方式主要有三种:屋顶集水、山坡集水和石板集水。但每一种集水方式都不卫生,因此都需要修建过滤池。凡雨水都需要过滤,且经过山林草皮以及石板、屋顶的水,多少都受过污染,说不定大肠杆菌超标。管理小组成员均表示按照我们的要求来修建过滤池。
开完会,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他就没有采纳谭支书的建议,留在他家吃饭,就要告辞,到县城,接待从黄冈来的另外两位同事了。谭支书听说后,没有再阻拦,他的女儿看着德志,招了招手,德志走过去,她说:“你要走?”
德志“嗯”一声。
她问:“还来吗?”
德志又“嗯”了一声,然后她转身走了,没有再说什么。
她能说什么呢,不用多想罢了。
他坐上谭主任的车,车身摇晃,他也摇晃着下了山,回头一看,那小姑娘站在高处冲他傻笑呢。
他的心思不能放在她那里太多。时刻想着自己的新婚妻子,毕竟她谈了朋友,何必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呢?为了双方的幸福,不能见一个喜欢一个,那不是人做的事。如果真的那样,男人就是公老虎,不是母老虎,公老虎只管交配,母老虎却负责哺乳养育小老虎。说到底,男人应该有责任心,要对配偶忠实,不能三心二意,否则,即便停妻再娶,也不会幸福。
女人很容易满足,只要男人一心一意地对自己好,哪怕穷点也没关系。钱多了是好事,凡办事都离不开钱,钱多自然好办事。但钱毕竟是身外之物。
得到钱不算难,得到心却不容易。得到人容易,得到人的心却难。这就需要双方的努力了。既然选择朋友,就要好好地相处;既然结了婚,就要认真遵守婚约或者承诺婚姻的誓言。人的缺点就在于只能说,不能做。说得好听,不等于做得到位,说得动听,不见得打动人心。人们看中的,还是物质上的东西,或者是行为,不是思想,也不是动机。女人和男人,都有**,都自私,都想占有。其实,人们都想得到更多,但是,很少想到放弃,对物质也好,对人也好,都不懂得怎样做到放手。难以割舍的东西,也许是最没用的东西,将垃圾当成宝贝,实际是让自己变得更加沉重,行走起来格外艰难,而不会减轻包袱,轻装上阵。这就是人的价值观和取舍的作法了。在没结婚之前,所有女人都有机会成为他的妻子,当然只能选择一个;同样,在没结婚之前,女人也有机会选择男人中间的一个作为丈夫,机会均等,只要努力,方法得当,就有可能赢。因此,在既成事实发生之前,所有可能性都存在。但是,一旦形成了事实,就要立即放弃幻想,赶紧务实一点,想好对策。不要做后悔的事。德志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要选择简单的女子,过简单的生活。这个愿望其实不难实现,可是,他却无法实现,因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非常复杂的综合体,不是纯粹意义上的男人,也不是纯粹的女人。德志不是非常相信柳下惠的故事,那个只能当成故事来听。小时候相信,长大了就难以相信。越成熟,越会怀疑。是男人,遇到美女都有反应,这不是假的。德志甚至怀疑,柳下惠不是真正的男人,比男人少了些人味儿,有点不像男人,甚至有点不像人了。是人都有人的反应。除非是木头人,或者铁石心肠的人,没有感情,也没有表情,更没有人情。
“弱水三千仅取一瓢饮”,没错,再美的女子也不能替换自己的妻子。这是做人的原则,也是对圣洁婚姻的尊重。
在车上,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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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松岗来客
他打开电话一听,是机构领导刘小姐的来电。
她说:“现在说话方便吗?”
德志说:“方便。”
她接着说:“从松岗来了两位客人,明天下午到,请到码头迎接。”
德志说:“好的。”然后就挂了电话。
领导的指示就是命令,必须服从,不过,说话的语气很是客气,是温柔的一刀,不忍心拒绝,且没有理由拒绝。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的管,这是天经地义的,无可厚非。但他现在还没有安顿好住处,想到这里,德志对谭主任说:“谭主任,能否在县城里帮我联系到房子?”他顿了顿,接着说:“不能老住宾馆啊,而且那里很吵闹。”
谭主任说:“这个没问题,我们早就为你联系了,回去后你先看看房子再说,如果满意,就住在那,如果不满意,就再想想办法吧。”
德志说:“好的。”
车过了六公里,就可以看见县城了。县城自古都存在,可能没有多少人清楚这里的历史。毕竟是大山深处,峡谷中的小城,很不起眼。但她是交通要道,在地理位置上十分重要,就像人的咽喉一样,如果没有,整个地区都死了。或者说,整个地区都瘫痪了。过去走马行船,到了这里,只能坐船摆渡来来往往。没有三峡工程之前,这里水势湍急,恰好在官渡这一代,水流平缓,非常奇怪,于是这里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好渡口。渡口形成,起名官渡。人的渺小,在大山峡谷面前可以凸显,人在大山里,只是一个小黑点,连一块石头大都没有,可是,人的心比一座山还大。连绵起伏的群山,蕴藏着不少人,发生着不少事,所有的梦想,都因大山而做,所有的理想,从大山起步。山里的孩子更加珍惜平原的宽阔和平坦,山里的人更喜欢满足现状。因为在山里,每走一步,都面临着考验。抬脚上山,探脚下山,都是考验,都要出汗,无论春秋,还是夏冬,出汗就是锻炼,人人都认为这是好事,但是人人都不愿去做。因为毕竟是在地球的引力做斗争,要知道,要想反抗这种引力,看不见的引力,牛顿被苹果砸了,开窍之后发现的理论,竟然早在山人那里出现,只不过不懂理论,只知道实践。而实践是最容易出真理的。德志在山里,经历这些,对大自然产生敬畏之情,这是发自内心的。大自然的背后,一定有一位创造者,就像手表,一定出自一个工匠的手,不是无缘无故地从天而降,也不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手表是这样,背后有人制造,人是这样,万物都是这样。在平原的感觉和在山区的感觉就是不同。平原的人,知道土地的广袤无边,走起路来要走很远很远,很累很累,用脚来认识真理。山区的人,知道大山的险峻,就像有人在雕琢工艺品,将山川安排得如此美丽,完美无瑕,完全超出了人的智力,从而认识自身的不足。就是再高明的艺术家,也无法和上帝的智力对抗,自命不凡的艺术家一定会在上帝面前低下高昂的头颅。如果他/她还想得到进步,就必须要谦卑自抑,不然,就会成为一个骄傲的人,无法得到进步,没有成长的空间。智者乐水,看到长江之水,从远方而来,奔流不息,为了心中的大海,想尽一切办法,排除万难,向着目标迂回前进,从不怕失败,也不怕打击,随着岁月的磨砺,让水更加充满力量,柔者,的确能克刚,看到那些峡谷中的大小石头,曾经是方方正正的,有棱有角,被水一梳理,一雕琢,就变了样。水在无意间成就了许多工艺品,结果被人起运出来,安插在平原的市民广场的中央,供人观赏。在观赏的同时,就会联想,石头的来历,谁是雕刻家,怎么会拥有如此高超的手艺!
长江出了巫峡,就进入西陵峡,黄绸带似的的长江,穿城而过,闻名中外的神农溪在此,欢快地和父亲河拥抱,清亮亮的绿绸带似的,和黄绸带交织在一起,在白色建筑物星星点点的点缀下,构成一幅美丽的风景画。一层薄薄的云雾,平平地铺展在小县城的上空,像长江水一样,由上游向下游漂移,从西方到东方。这个所谓的“六公里”,不是指的行程,而是地名。为何取这个名字呢?原来是,从县城的大弯处到这个地方,车程是六公里,这里原没有好听的名字,干脆约定俗成,就称呼为“六公里”。
当别人问你走到哪里了,你想不起来,就看看车上的里程表,如果够细心,就能马上应对。车是沿着山坡走的,弯来弯去的,还是在爬山,随着高度的增加,看得越来越远,风景也就越来越美丽。很奇怪,越是离开人群,风景越是美丽;但久别了人群,又渴望和人见面,买不买东西,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就得安慰。人真是奇怪的生灵。
到了县城,他们一起去民宗局,向贾局长汇报在荷村的工作,他很满意,并交代谭主任,帮他安排好住房。
他表示感谢。并将刚才接到机构领导的电话内容委婉地做了说明,松岗来客是来帮助他工作的,他一个人在小城也孤单寂寞,多位朋友好打发时间。向点头不语。可能领导或文人都有这么个习惯,喜欢思索问题,不轻易表态,谨小慎微。可能当官要迎来送往的,见识多了,自然的形成了这种态度。
德志贾局长点头,就认为是认可了。心里也就不犯嘀咕,实际上他也不明白将来是什么样的,也没有请示过领导,如果在他的权限范围内,可以表态的话,他就表态,他无可厚非。将来突然多出两位人员,他不至于惊诧。
谭主任临时有事,委托副局长陪同他去看房。这位看似小伙子的副局长,实际吃过很多苦,正如荷村的孩子,从小都在山里转,爬山是家常饭,常做的事,想胖都难,除非到四五十岁,生活安逸了,搬到城里或者条件较好的地方,出行容易,少走路,多坐车,就容易积累脂肪,也就容易看出老态来,有了职业肚,看不到脚尖的,一般是副局长或者局长的级别。这位副局长,年纪轻轻,就荣任局座,也让人钦佩。副局长走路很快,德志从平原来,还不习惯,跟在后面有些吃力。好在下了台阶,就有麻木车(三轮摩托车),可以直奔目的地。他们顺着公路往东走,麻木跑得很快,颠簸得不厉害,就是声音特大。掩盖住了噪杂的熙来攘往的人们的买卖声。
住房在老县委家属院。这里尚有一大部分的人没有搬走,三峡蓄水156米的日期还没到。要说安静,这里绝对是个好地方,还有一点,这里是烈士陵园,吵闹声可能会影响到烈士的安眠。所以,在小城这个地方确实难找。交通便利的地方,往往是平原地区。这里是三峡,高山峻岭,长江如果不被三峡大坝拦腰截住,在这里是桀骜不驯的。烈士们住的地方当然要地势稍微平坦些,这样方便后人的祭奠,清明时节学生们来祭拜烈士,也是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地势太险要,对学生的安全来说,也没有保障。可惜,烈士陵园也是被淹没的对象,将来要随着县委家属大院一起成为水下之城。
住房在一楼,敲门,开门的是白面中年官员,看起来是书生模样,副局长向他介绍了他,他也做了自我介绍,他说他是县政协的,喜欢摄影,有一个女儿,住在小城县委家属大院,这里本来想做工作室,既然都是一个系统的,就出租了吧。他很爽快,马上起草租赁合同,他在上面签了字,他就交给他房间钥匙,房子的事就算落实下来了。
这样一忙,就忘了吃饭。看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副局长邀请他去吃饭,他也没拒绝,顺便买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这些都在预算内,不算奢侈。
和副局长以及局里的其他科室的几位工作人员,在一家定点的餐馆吃了饭,边吃边聊天,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题。贾局长去了统战部,就没有作陪。实际上,他也不需要他在场。因为,他是一把手,姚德志是驻小城的代表,不是真正的老板。按照一一对应的关系,如果姚的上司来了,姚应当作陪。他不来,就是他的失礼了。姚在,他也在,就是高抬他了,在他下属面前,不好意思。虽然他很亲民,但大的场面他还是顾及的。他去统战部,极有可能是借口,他不想深究,懒得去管,少一个吃,自己可以多吃些。这样安慰自己,的确是个好方法。
饭后,与他们作别。他就去超市买东西。虽是山区,但物价不低,交通不便,交通费用偏高,商品新增价值增高,加上超市不多,就缺乏竞争力,成了垄断,不得不买。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边买边想,需要什么。先买一部分,等松岗的来客来了之后再补充吧。即便这样,还是拿不下许多东西,在超市门口喊了麻木车,师傅帮他把东西拿上车,直奔县委家属院而去。打的费要三元,姚问他要发票,师傅他愣在了那里。
第009章 领导地位
他从来没有开过坐麻木车的发票,也没有票可开,更没有车票。具有开票资格的一般都经过注册,能够领取发票或者购买发票的单位或个体户,相对来说,都还比较有钱。有钱才会更有钱,在钱的基础上继续赚钱。这就是马太效应吧。
德志无语。
向齐领导反映了此事,她说写收据。齐老师是老师,对外面的世界缺少了解,在教育行业,算是了解一些,可是,对外界却了解得少之又少。齐老师凭着感性来做事来命令,带着瞎指挥的嫌疑,要知道,其实她也有很多盲点。
德志说:“没有收据。”
他只好放车先走,等以后再补。
德志细想一下,这倒新鲜,头一次让麻木师傅写收据,来代替车票的,也只有他们的机构他们的领导才会有如此奇异的想法的。这个例子开了头,以后就得照办,否则难以交代,问题来了,他的麻烦不少,常常坐车,岂不每一次坐车都要司机开收据?那简直是一定的,只要不麻烦领导就行,前线工作人员和后方的会计忙一些,是应该的。
小人物忙小事,大人物忙大事,相互有别,不能比较,谁让你生来是被领导者呢?谁叫你不努力当上领导呢?领导,领导,一定要比普通人要先进,更要有智慧,有能力,有远见,更明白前程,而不是啥都不行,啥都不行,别说当领导,就是当普通职员或者员工都够呛,都难以完成任务,更别奢谈提出建设性的意见,或者改革的方案了。这就是领导和被领导的差距。
晚上睡了个安身觉,他不择床,加上远离公路,白天很安静。晚上有船从窗外经过,拉起了汽笛,他这几天疲惫不堪,就没有影响到他。
次日一早,他又坐“麻木”去民宗局,和谭主任谈另外两个村的项目启动情况。顺便向机构领导打电话汇报工作进度。领导很满意姚在山区的工作,但就是不说是否嘉奖的话。德志不想要什么嘉奖。他很清楚,嘉奖没有任何益处。先说颁发的主体,本来机构是没有注册的,在学校的名义下做事,因此处处受到齐老师的辖制,因为她是老师,而刘小姐是海外的人,在内地根本没办法站稳脚跟,要随时接受当地政府的询问,看你来内地做好事是否带着政治的目的,或者其他企图。齐老师不懂项目,教书还行,可惜,学校和社会的差距还是很大,不能拿学校那一套用在社会上。你给学生发奖状,学生引以骄傲,可是,作为社会人,德志看不起那奖状。说实话,在上学的时候,德志得到的奖状不少,贴满了屋子,什么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啥的,太多了,不稀奇。那些奖状只要你成绩好、听话,老师喜欢,一般都能得到。但是,在学校学习好、听话的,到了社会往往不好。处处碰壁,到处不得志。
德志也不图特别地得到表扬,只是让他体会前线工作的辛苦就够了。民宗局大楼是八十年代修建的,质量不错,新的大楼已有预算,准备建在在小城县城。每次去老办公室,都要爬台阶,新办公楼应该也会有台阶。
山城大概都是由台阶组成的和连接的吧,没有一马平川的豪迈,只有曲径通幽的清秀和雅丽。办公室主任来自沿渡河,那里是神农溪的发源地和中游所在地,频出美女的地方。山美水美人更美,她唱歌也好听,虽说已经五十好几,可仍是少女那样的歌喉。她的儿子在京都读大学,深山里飞出了金凤凰,可能以后也不会回到深山,虽说自然环境好,可难挡大城市的种种诱惑。孔雀东南飞的故事天天都在上演。这座小城是三峡移民新城,对口援助单位恰好是京都。
接到领导的电话,刘小姐说他们下午到,注意接待。他说好。他们来,提前并没有由省里与县里打招呼,只是他一个人向贾局长做了通告,这个事情做得不够敞亮,贾领导向来比较豁达,站得高看得远,不会过分计较齐领导的无礼和不按规矩出牌。这个“游戏”已经埋下了不和谐的伏笔。
中午自己解决午餐,好在他一个人,随便怎样都行。恰好局里的领导都各忙各的事,中午又有新的接待任务,他就不便打扰,起身向他们告辞。
沿着台阶直下,就是小城的新华书店,离吃饭的时间还早,他就进去逛一逛,这个习惯他从小都有。
德志小时候每过“儿童节”,新华书店的小人书打折,专门针对小朋友,他一早就在书店门口等候,一开门,就冲向前,买到他青睐已久的小人书。看完之后,细心保管。闲的时候,再拿出来观赏。书在家里放着,小弟弟却把它们撕了,叠个四方块,和其他小朋友摔打,赌博看谁赢得多。他的小人书就这样宣告寿终正寝。到现在他还对他儿童时的小人书记忆深刻。他弟弟到现在还是一个不爱读书的人。这就是“一母生九子,个个都不同”的真实写照。
这个书店的书还不算全,不算多,文具和其他学习用品都在一起出售。惟一感到庆幸的是,书店在一楼门面房,门口没有其他卖东西的。还比较尊重书和文化。不像汉族地区,至少他所居住的市是这样。新华书店一楼基本出租,真正卖书的在二楼或者更高。一楼所卖的大多是衣服,还有一些小吃。在家乡,书店的命运大概都一样,没有什么尊严可说,都是一些应景之作,为了迎接上级领导的检查,或者为了面子工程,政绩工程,抓好文化建设,最好的表现,就是书店的规模。可是,那些书不见得都是老百姓喜欢的,结果,很多书都没有人买。书店是要赚钱的,政府提供一点津贴不够应付物价,书店有地盘,盖了房子,用来出租,解决一部分职工的工资问题。
小城的新华书店却不是,书店的尊严,就是知识的尊重。当地人善待书店,就是真的在尊重知识文化,使知识改变命运不是一句空话。也就是说,山区的孩子渴望走出大山,最好的路径就是考上大学,所以,就特别尊重老师。甚至在有些家里的中堂位置,摆上“天地君亲师位”,逢年过节还烧香敬拜。同时新华书店,所经过的遭遇截然不同。
他没买什么书。买书需要花钱,不是书不好,写书的不容易,都是心血之作,可是,写出来的书,不能打动读者,读者就不会花钱,再说,当下的中国人,包括德志,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买书了,精神生活重要,吃饭问题更重要,而国人,是以食为天的,不容忽视。
中午就在街上随便买了点东西吃,尚不知道松岗的来客具体什么时候到。机构领导也没有明确告知。谁让他不是领导呢?明明有手机,偏偏处于待机状态。松岗来客没有拨打他的手机号码。甚是郁闷!左等右等,不见来,他干脆回宿舍,免得像个无家可归者,在街上瞎转。
中午还是要休息一下,下午才有精神工作。刚在迷迷瞪瞪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他起来开门一看,就是松岗来客,实际上就是他的同事。他们从松岗项目点赶过来,很累,加上走错了路,更是郁闷。他忙让他们坐下,然后给他们沏茶,道声“辛苦了”。来的是一男一女。他已经向贾局长做过汇报。就是怪罪下来,他也不怕。毕竟有言在先,况且他也不是独自战斗,江城市的齐老板会为他撑腰的。他想到这里,就用新手机给齐领导通话说他们已经到了。至于路上的故事,电话里也说不清、道不明。
来者一个是余哥,另一个是伊妹。余哥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伊妹未婚。各来自不同的地方,来之前都在松岗工作。
余哥和伊妹来了,他表示欢迎,但总觉得他们好像是“二奶”,不算明媒正娶,偷偷摸摸的。他来时,有副局长兼书记亲自去码头迎接,中午备大餐热情款待,他们来时没有人去码头迎接,也没有准备大餐,更没有去神农溪漂流。这个事情见不得光,是机构齐领导的决策,到底是否正确,尚不敢下结论。只是表示质疑。是否是个阴谋?
余哥的普通话实在很普通,在码头等候的“麻木”师傅硬是听成去“民政局”,本来应该是县民宗局,结果把他们拉到民政局。他们看了门口的招牌,发现有误,下来,又招“麻木”,这一次,是京都来的伊妹用京都的普通话清楚明白地告诉“麻木”师傅去“民宗局”。实际上他们去到民宗局,也没有人接待,领导们都不在,办公室主任告诉他们德志在哪里,他们才重新下来坐车去老县委家属院的。
听他们叽叽喳喳地解释了一通,德志才明白过来。但是两男一女怎样住?确实是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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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两男一女
他在小城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卧室在客厅两边,在主卧和厨房之间有一小间,是饭厅。余哥见德志已经入住主卧,没好意思让他腾房,知道机构领导很在乎他,不敢拿他怎么样。伊妹未婚,自不必说,她肯定也有一间房。伊妹表态她下次带一挂床单,作为布隔断,将饭厅和客厅分开,主卧到厨卫那里不至于影响到余哥休息。
关键一点,他的新婚的妻子说不定以后会来,他们还没宝宝呢,诸位看官,大概读到此处,可能会会心地一笑。德志新婚之后,没有完成任务即奔赴前线,作为社工,肯定要牺牲一些东西的,比如离开家乡和亲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和工作,面临着考验,各种各样的困难,无法想象地涌现,摆在面前,需要积极面对,不能逃避。同时,在家乡,妻子也有这样的问题,离开新婚的丈夫,独守空房,就像古时候的商人的老婆,翘首盼着老公的归期,难以消除那份寂寞和孤单。古时候有鸿雁传书,现在的通讯发达,电话短信都比鸿雁快得多。但是,没有了那份浪漫。
余哥的任务已经完成,儿子过个大几年,就要恋爱结婚生子,余哥的夫人有可能不会来,即便来到了,他再腾房,让其住几晚上,让其享受小别胜新婚的生活,还不算迟的。余哥长得瘦,可能就凸显了他的下半身,对性生活的渴望,可能比胖子更甚。德志不算胖,属于中等,正值年轻,也是渴望。只不过,他很注意分寸,谨记父亲的话,到哪里,都要做到手稳、心稳、眼稳,手稳就是不拿别人东西,不属于自己的就不拿,心稳就是要不急不躁,眼稳就是不要盯着美女看,那是不好的。做不到眼稳的,就容易起邪念,容易走火入魔。
伊妹从bj到山区,基本上是个大转变,至于在穷乡僻壤能坚守多久,谁也不知道。但是,出于绅士风度,和对未婚少女的照顾,他们男人应当保护好她,让她住单间,给她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处理好单属自己的秘密,他们都不必和他争了。要说不公平,就是余哥暂时受点委屈,好在租房的时间只有一年,只等三峡水位上升,此房将成为虾兵蟹将的住所,他们更不必去争先恐后了。人的生命有限,时刻记得自己是过客,一切都变得非常简单。想问题就容易懂,不会钻牛角尖。房子是休息的安全之所,但是,房子不会跟着人一起死亡,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李清照。没错,这是人的盲点,看不透,自有许多忧愁。
大概这样分吧,伊妹当然满意。余哥也不说什么。暂时如此而已。然后他们出去购物。当然,要爬上一段山坡,才能找到“麻木”,挤一挤,三人一同向街上“杀”去。
街上当然热闹。人们如鱼贯入,来往如飞梭,忙忙碌碌,为了自己和家人,为了完成一项任务,或者为了赢得荣耀和尊重,人们都在忙碌。成人的世界更复杂,一方面要对付自然,一方面要对付人,还要努力找钱,争取过上好生活。因此,许多人都不开心,都在拼搏,有的人拼搏了一辈子,到最后还是穷困潦倒,不知何故,但是,每个人都不肯认输,到老,都要争取,用手去抓,去捞,甚至不惜以身试法。
买什么,由余哥和伊妹来定,他出钱,皆大欢喜,都很满意。和人有关的基本生活品,只要在预算以内的,都进行采购。锅碗盆勺、铺盖枕头、油盐酱醋、洗洁精,甚至卫生纸。谁知道,后来就再也不给报销卫生纸了。变成自己报销了。这个只有过一次的报销经历。齐老师很生气,不容许“老百姓点灯”,只容许自己“放火”,使用公款解决个人卫生问题,他们只得从命,不敢违抗,再怎么想,个人卫生确实和共事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他们的薪酬少得可怜,不节约,怎么能够养家活口呢?没有想到那么远,还以为为公家忙,吃公家饭,拉公家屎,当然用公家的纸了。
这是个教训,要认真学习领会精神,不要花冤枉钱,拉屎放屁都得要计划,不要只管开头,不顾结果,只看眼前,不管将来。要做一个敢于负责到底的好同志。
然后回到宿舍,开始打扫卫生。那位摄影“发烧友”,当官久了,发展个人爱好,寻求一些生活乐趣,姑娘妻子都还比较支持(反对也没有用,谁让他的摄影作品获奖了呢),他把家当成了工作室,所以,要好好地收拾一下。地板还是水磨石的,要拖干净,厨房油乎乎的,要洗,好在他们三个都不是有背景的人,没有趾高气扬,看不起人,都是相互合作。把“新家”收拾得干干净净。
有背景的没来,是芭比妹妹,跟着松岗的其他同事一起混日子,那边已经做了三年年,同工很有经验,手把手地教她,不像他们一切都是自己摸索,从零开始,在小城这块白纸上画画,看看将来交出什么样的答卷。芭比妹是齐老师的外甥女,当然处处要照顾她,不会让她来大山开荒,只会让她在条件比较好的地方混日子,反正老齐老师在,就不用担心将来怎么样。
对他们的严格要求也在情理当中,因为他们中间没有齐老师的裙带关系,对他们要求,是机构的要求,对他们的成长,是机构的培养。这一套对别人严、对自己宽的作法,是齐老师的一贯作法,他们不好做什么评论。
他对余哥和伊妹说了,以后坐“麻木”需要司机写收据之后,他们说不必,他说是齐领导的安排,他们仍不信。他说,不信就算了,只要他们不报销,自己垫得起钱,为机构、为捐款人省钱,应该大大地鼓励,提倡这种作法。问题是,他们都是要负责任的,对家人,既然不能及时在家照顾,也要让家人不要为钱发愁。这样他们才明确表示愿意照办。
伊妹在bj挺好的,不知道哪里的筋扭了,要来这里做慈善。她来,本不是来者不善,却被误会了要篡位夺权,从后来的事情中渐渐明了。伊妹很聪明,就如《红楼梦》里的晴雯,因为太聪明,却招人怨,这是后话。晴雯是个悲剧人物,她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来,为什么走,这遭遇的一切,都让她迷惑,不是不够努力,不是不心灵手巧,而是从生下来,就注定以悲剧收场。这样的人生,都看不透,都不明白,前面的路迷茫,人们的心慌张。偶尔镇定,也是为了赶下一个戏场。准备得再充分,万事都具备,苍天不给你东风,也是枉然。
余哥本是赌徒,后来悔改,在家无所事事,到处给人修修水龙头,走走电线,饥一顿饱一顿,有一顿没一顿地过日子。他妻子在家养了鸡,只只长得好,肥肥地在地上跑,如同黄色的皮球在地上滚来滚去,哪里看得到鸡脚呢?余哥在给当地教会装修时,认识了教会的牧师,刚好机构在扩招,牧师推荐,就到江城来面试,没想到,机构领导被余哥的笑脸迷惑,让他到机构来一试,看看三个月试用期,表现如何,再做打算。他正在寻求一个有稳定收入的单位,没想到瞌睡了遇到枕头,遇到这个慈善机构,算是收容了他,他再不好好表现,怎么对得起过去荒废的时光,以及上有老下有小的亲人呢?再说,这个机构是让人一听就觉得好的单位,做好事,得享长寿,有一失,必有一得,这是常理。他的妻子很希望他做慈善,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非常愿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找谁去打牌赌钱呢?她巴不得自己的嗜赌如命的丈夫离自己离赌友远远地,让自己清静清静。
她的想法很简单,拿钱不拿钱无所谓,只要丈夫能走正路,哪怕拿钱拿得少,也比拿很多钱,去赌博要好得多。
其实,谁都清楚,人赚钱赚不完,可生命的长度有限。要在有限的生命路程上,留下踪迹,总比雁过之后,留下哀鸣要强得多。
伊妹年纪已不轻,比他小二岁,长得白净,条子也顺溜,ru房丰满,在bj做了几年事,普通话带有京腔京韵了,很好听。老大难问题,就是个人的婚姻问题。她这次来机构应聘,也入选了,现在在试用期,如果合格,就留用了;否则,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在来小城前,他们都在松岗某贫困县去参观学习当地的项目,机构的其他人员在那里做事。他和伊妹被分在一个小组。
有一天晚上,他们在村子里留宿,发生了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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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洪山怪事
他们在江城市学习完理论知识,就分成两个小组,到村实行,他被分到了伊妹那个组,由宋波带队,担任组长。机构每人发一个睡袋,万一睡不惯农户家的或者同事的床褥,就用上它。他选了橘黄色的,德志选了墨绿色的。队长宋波没有。这些物资,是刘小姐和齐老师安排的,目的是为了给德志他们新人一个好印象。特别是德志,来自城市,农村工作没有经验,还有,这次下乡,肯定要住在项目村的住房里,有些不习惯,带了睡袋,避免因为脏而产生的心理阴影。如果有洁癖的话,更要如此准备,免得影响心情,影响工作热情。休息不好,工作就不会好。休息好了,工作自然会充满活力和精力,迸发出热情。
宋波比他们早到三年,是老员工了,富有工作经验。来机构上班前,就是喜欢捣鼓一些东西的,比如挖山洞养野猪、养黄鳝什么的,喜欢创新,也号召过在外务工的青年组建基金会,帮助有志无钱的青年发展事业。但是,由于各种原因,小打小闹的项目一个接一个宣告失败,说来说去,就是生不逢时,偏偏都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人们都懒得拿钱出来,也前怕狼后怕虎的,没有胆量,也没有好的扶持政策,即便有好的扶持政策,也轮不到他们,这样,项目就时断时续的,人家也不傻,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成功。但是,俗话说的,失败是成功他妈,一点没错,宋波从中吸取教训,轮到现在,有机构的支持,他就犹如老虎长了翅膀,厉害着呢。宋波是个人才,他有鬼点子。一个接一个的想法,可惜总是虎头蛇尾,没办法,他拉屎,后面的同事跟上去擦屁股。再有想法,没人抓落实,也不行。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都是一个道理。宋波的忠实的门徒就是宋浪,两个人合作多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一个有脑子,另一个有力气。两人配合,相得益彰。英雄人物,还需要一帮难兄难弟帮助,红花需要绿叶来扶,都是一个道理。
从江城市到洪山村需要五个多小时。如果不走高速公路,需要的时间还要长一些。上山不通公路,只有爬山。德志从小生长在平原,对山是陌生的,爬山只是在清明节学校组织上山给烈士扫墓才爬,那种爬,也是一种玩耍,根本没有一丝的悲痛。小孩子爬山,也不觉得累,经过长久的学习和吃饭,走路,偶尔到山上看看,觉得新鲜;和小朋友们一起,更是好玩。老师的声音,在野外也不觉得刺耳,老师的样子反倒觉得可怜。老师是文人,平时也没有时间锻炼,教学任务重,又要照顾家庭,没有时间锻炼,久而久之,身体越来越差,许多老师牺牲在讲台上,一点都不奇怪。一年一度的爬山,参加烈士的祭扫,本来是一个政治活动,但是,被这些人给弄得乌烟瘴气的,不成体统。烈士不知道,夺取江山的战友们现在有的过的生活非常好,有的非常惨。这并非是危言耸听,总之,人的命运都不同,不能整齐划一,这个无可厚非。
爬山爬到一半,开始要休息,腿痛,呼吸急促,大汗淋漓。从他们身边过去了的村民,身轻如燕,快走如飞,就像走自己家的厨房和客厅一样。牛在山坡吃草,牛铃铛挂在牛的脖子上,边吃草边听叮当叮当的声音,原来,对牛弹琴不必,牛自娱自乐倒是真的。
他问宋波:“波哥,你说牛脖子上挂铃铛干嘛呢?”
宋波答道:“怕牛走失,山里人放牛不需要人在场,让牛自由地吃草,万一找不到,就顺着铃声去找,准找得到。”
原来如此!他还以为山里人浪漫呢,不过,这种作法的确是群众的智慧。接着往上爬。大概用了一个小时,终于爬上了山,到了住点。安排好房间,他和宋波一间屋,伊妹单住一间。放下行李,开始做饭。宋波很行,从山下带来的菜够吃一星期的。他计划着做了三盘菜,然后吃饭。
饭后,他主动洗碗,伊妹扫地,收拾她的行李和房间。忙完这一切,然后他们开会,准备下午的工作。每人发了小的笔记薄,记下工作的注意事项以及工作内容的要点。午休。下午走访村民。
晚上回到住点,很累,宋波做了晚饭,他们吃了就洗洗睡了。
睡到半夜,突然听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和宋波共睡一床,他用脚探了探宋波,说:“波哥,波哥,外面什么动静?”
宋波不理他,仍发出轻微的鼾声。他再听,声音还在。不像是老鼠,也不像是虫蛾什么的。
突然,一个女人开始哭泣,声音长一声短一声的,他在被窝里,不感觉到热,倒是脊梁上一阵阵地发凉,他打了个冷噤。宋波也醒了,他坐起来示意让德志别说话,再听听。那女人边哭边说,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房间里没有脚步声,但搬弄物业家伙的声音、翻书的声音、撕纸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他不敢吭声,也屏住呼吸,心想这是鬼吗?可能是个女鬼。为什么会这样?大概过了半小时,声音渐渐停息。
他问:“宋波,他们在哪里住的?”
宋波说:“我们来的时候,村里的房子不好租,只有这一家空屋,房主出去打工了,这个地方比较偏僻,是村里的墓地。在我们房子后面,那些你白天看到的白乎乎的东西,是墓碑,我怕你晚上睡不着,就没回答,既然你现在问了,我才告诉你。你不要怕,世上没有鬼的。”
他反问:“真的没有鬼吗?”
他说:“没有。”
德志心里仍然忐忑不安,不过,他也的确不怕鬼,即便有,又奈他何?他自认为他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而且,他自以为义、自以为是,怕鬼干什么,他自己难道不是一个鬼么?
奇怪了,伊妹那边静悄悄的,难道她睡死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什么......?不知道原因,也不敢声张,熬到天亮了再说吧。
后半夜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心里的紧张,还是战胜不了睡魔。当一束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的时候,他起床,宋波已经在准备早餐了。
洗漱完毕,上完厕所,回来看到早餐,就是面条,难能可贵,他最爱吃面了,谁让他靠近北方,从小都有北方人的生活习惯呢?早餐一碗面,别无所求。生活其实可以过简单的,看你怎么看了。北方人比南方人要粗犷些,面食为主;南方人要精细些,米饭为主。从小,人的胃就形成了专一性,只认主食,其他,可以尝一尝,但最终还是要回到起点。
正如原配和二奶的区别,男人和二奶的关系,就是尝一尝,原配是起点,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二奶是二奶,原配是原配,不会乱套的。所以,二奶不要嫉妒原配,原配不要恨恶二奶,二者没有可比性。男人心里自有抉择。如果女人为了男人大打出手,有失淑女风范,结果也不太好,说不定弄个鸡飞蛋打的后果。女人和男人相比,女人更聪明,但男人有力气。二奶看中的是钱,或者是房子,眼皮子很浅,所以,街上的衣裳和化妆品都是为女人准备的。男人不看重这些,当然,伪娘会关注这个。大多数人都还比较注重实力。二奶只能新鲜一阵子,就像牛奶,不能久放,放久了就会变酸,变坏,最后倒掉。男人的新鲜劲儿一过,就会失去兴趣。天下女人都差不多,无非是年龄的差别,男人更重视眼目的**,满足了眼睛的需要,就能满足所有的需要。当然,**也是一方面,最终的结局就是**的满足,但是,满足只是一会儿时间,时间一过,一切都成为旧的,想要重温旧梦,除非有来生。
伊妹来自京都,当然对面不反感。乐意去吃。他问她:“昨晚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她一怔,眨了眨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不是假的,小嘴张着,合不拢,他也看着她。
她说:“没有啊!”
他说:“没有算了,以后警醒点,到了坟场了,还睡那么死。被鬼抓走了都不知道。”
伊妹“啊”了一声,不像百灵鸟,很像乌鸦的声音,她问:“真的?”
德志说:“你问波哥。”
宋波指了指窗外那片坟地,说:“村里的墓地,诺,在那!”
伊妹顺着波哥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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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伊妹在床
一见伊妹晕倒,他慌了神,不知所措。
宋波说:“来,把她先抬到床上,再去请村医来看看。”宋波架着伊妹的胳膊,他抬着伊妹的双脚,伊妹的身体悬空,成了一个u形,**挤压,倒显得小了许多。她紧闭着双眼,脸色煞白,嘴唇却红润。把她放床上后,宋波要去请医生,伊妹却动了一下,他对宋波说:“先别!”伊妹又动了一下,她长叹一口气,眼睛睁开了,问:“哎,我怎么在这里?”
他说:“你刚才晕倒了,我和波哥抬你上床的。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感觉怎样?”
伊妹说:“我没什么,就是贫血,一遇到惊吓的或者别的刺激的事,就犯晕。”
“哦,原来这样啊,有点吓人!”宋波说,“机构领导知道的话,要特别照顾一下才好”。
伊妹接着说:“我昨晚起来了,我择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起来看书,收拾东西,写日记,觉得不好,又撕掉。想妈妈,想得禁不住哭起来,影响到了你们吗?”
“没有!”他和宋波不约而同地说道。两人相视一笑,是这样啊,敢情昨晚来了一个女鬼。
伊妹从床上要起来,德志问:“你能行吗?”
她说:“没问题!”宋波说:“好吧,起来后,我把碗洗了我们一起工作吧。”
“不!”伊妹说,“我来洗。”宋波也就没和她抢,而是坐在小桌前整理笔记。
他检查一下出门要带的东西,齐了,然后打开《圣经》看起来。看《圣经》,总觉得有点心不在焉,看不进去。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可是,又缺少了很多的东西。这个问题就是,当读经成为家常便饭,而不把它使用出来,恐怕就很有问题。比方说,读经如果不用心去读,去领会,就没有生命,没有生命,就是死的,死的就活不了,就是僵化的东西。这些东西让人感到非常郁闷。可是,谁都不敢脱离这种习惯,因为在地上,已经失败,没有金钱,无法取得人的羡慕和嫉妒,在天上又没有地位,同样受穷或者疾病缠身,都是一种交易。在地上受苦,在天上同样受苦,没有幸福。不如在地上争取到天上的幸福门票,而领票的时间,就是人死亡的时间。如果说,公平是相对的,是少数的,那么在死亡面前,就不分贫富,也不分地位,世人所看重的东西,都没办法来衡量人的品德或者作为。德志很清楚,是否真心在追求公义,不是决定于你是否在读经,而决定于你是否将读经当成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读经是为了应付,或者是为了博得人们的交口称赞,还不如不读,因为人坐在那里,心已经远离,正如人魂游天外,只剩一副驱壳在地上行走,机械地进行着各样的活动。一个人没有灵魂,就如同一个动物,成为一个有血肉的东西,但是,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洗完碗,等伊妹收拾好了自己所带的东西,他们三人就出发去四组。四组在更高的地方,同样没有通公路,靠坐11号公共汽车才能去(两条腿,两根棍,不是11是什么?)11路很形象,因为11就像两条腿,靠腿行走,不能靠车。在山区,修一条公路相当困难,出门想坐车,如同天方夜谭,不可能实现。除非以后有钱,又取缔了空中管制,那么就有可能买直升机,出门方便。不知道是否实现,从外国的经验来看,直升机没有汽车安全,最终解决出行难问题的方法,就是修通公路,家家户户买小车。特别有钱的又买了巨额保险的,可以考虑买飞机,这样就不存在堵车的问题了。
这里的土壤呈红色,可能是南方独有的土壤颜色。东北的是黑土地,黄土高原上的土地是黄土地,到了江南或者荆楚大地以南,就有了红土地,越到南方,特征越明显。四月刚下过一场濛濛细雨,如针似毛,密密麻麻地,如雾一样笼罩着山川和大地。路上还是湿漉漉的。想起昨晚闹鬼的事,心里不禁又乐起来,原来,鬼是在雨天造访人们的。这个女鬼刚好就在身边,就是伊妹。晚上没事,干嘛起来,悄悄地,好像在搞什么鬼似的。想到这,他问:“伊妹,你才离开家,这么快就想妈妈了!”“是啊,我从京都市回到家,没有陪妈妈几天,立马又到江城,好多知心话都没来得及说呢。”伊妹边走边躲着黏黏的红泥,边回答我的问题。她在京都市漂着,也不是什么好事,老大不小了,该处对象了吧。“京都市很大,我却很小,在京都市没有找到好的公司,学历不高,处对象都难。”伊妹说道。我们都知道,京都市的大龄青年确实不少,单身贵族在京都市是一大奇观。伊妹现身说法,让我们对京都市有了更深的了解。
四组快到了。
“你看,那是我们帮助村民发展的百合。”宋波说,“这里适合长草药,我们带村民代表外出考察,回来就决定种植百合,没想到还成功了。这里有一个村医,被选为管理小组组长,对发展中草药种植很感兴趣,也愿意配合我们大力发展。”
“那当然好,他是医生,懂得草药的功用,加上自身的优势,地理和人才的优势,大面积种植是很有希望的。”他说。
在四组,山上的人家不是很多,稀稀落落的分布在山的各个地方。要想走完整个村,恐怕需要大半天的时间。
走着走着,宋波不走了,让伊妹先走,他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就陪着伊妹先走,就是一条路,直通山顶。一拐弯,就看不见宋波了,他可能就地小便。他猜是这样的。因为在路上,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响屁,只要屁股一扭,就要屁来,他们就要多远些。这是个正常现象。本无可厚非。但有些人不好意思放,就硬憋着,或者把屁股挪一梛,张开屁眼,顺畅放出,也就不会发出响声,不被察觉,也就作罢,偷偷地放屁,污染了空气,却不知是谁所为,没有证据不足以说服人,只好忍着,不发作,待再有屁来,屏住呼吸,不吸入臭气就行了。问题是,有些人放屁技术不高,本想夹住不放,怕影响个人形象,或者影响群众关系,但屁不争气,本是一股气,不让出来,屁就有意见,冷不防地就偷溜了出来,或者很响,或者闷着。响的屁不臭,臭的屁不响。还是那话,没有人主动承认是自己放的屁。总要找个替罪羊才完事。宋波放屁之后,肯定要撒尿。这都是尿憋的窍。只要排泄了,减轻了内部的压力,屁就烟消云散。
他倒不憋,看到波哥撒尿,他也有了尿意。也让宋波陪伊妹先走,他要解决小问题。宋波笑了笑,说:“怎么学我呢?”“我也不知道。你们先走吧。”他答道。又找了个拐弯处,看不见他们俩了,他拉开裤子拉链,对着石头,开始浇起来。小时候,常和小伙伴们比赛,看谁飚的远。他往往得第一。也常用尿浇了地上的灰尘,团成粘土,捏小人、小动物和手枪来玩。尿不够,小女伴也会浇尿,只是她们都蹲着尿,比赛就免了,不让她们参加,她们没有小鸟,根本没有参赛资格。因为她们贡献了尿,就容许她们参加到他们做玩具的行列。做好的玩具也有她们的一份。现在想来,为了玩,不怕一切,妈妈的责打也就算不得什么了。伊妹知道他们刚才干了什么,羞红了脸。
宋波说:“四组的厕所改造还没开始。所以,他们的厕所很脏,一口坑,一根木头,门口挂一帘破麻袋片。上厕所要当心。”伊妹听说后,怔住了,不肯往前走了。他明白她的意思。他们要到四组耽搁一上午。她不可能憋尿能憋那么久。她也想尿。
他给宋波使个眼色,加快了步伐,等看不见了伊妹后,他对宋波说:“她也憋不住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宋波说:“那好办,周围都是树林子,到树林里解决不就行了。”
果然,小树林到处都是,林子深处,什么也看不到。她不会在路上撒尿吧。
不一会,伊妹气喘吁吁地赶上来,说:“还好,路上没来人。”我说:“羞不羞,在路上撒尿,给人撞见多不好。”“那怕什么,走半天看不到一个人影子,你们撒路上,我也撒,这叫‘男女平等’,嘻嘻。”伊妹说道。
“不愧是祖国首都来的妹子,真的说得出口。今儿我算长见识了。”他说。
“哎呀,不好!”伊妹叫了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了德志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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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手机秘密
伊妹惊叫一声,把他们吓一跳,都还以为她踩到蛇了,谁知她说:“我的手机没拿。”他和宋波长舒一口气,把人搞得一惊一乍的,是不是未婚女性都有这么个毛病呢。手机没带没关系,昨晚闹腾了一晚上,难免会丢三落四的,因为休息不好,就会粗心大意,脑袋昏昏沉沉的,哪有精神做事呢?
“不是没带,是带了丢了!”伊妹补充道。
“那么就有问题了,你确信带了手机吗?”宋波问道。
“带了,我确定带了。”伊妹说话斩钉截铁,毫不含糊。
“那么好了,我们回去找。村民吃了早饭还要喂猪,还有时间。沿原路返回。”宋波带有命令的口吻。不过,在这个紧张时刻,也顾不得许多细节了。
“手机绝对是新的,白色的外壳,世界名牌的。”伊妹说。
他们大概有了印象。头脑中反应出,白色外壳的小东西。应该在绿色环抱和红色背景下,容易找到的。
“我在京都多年,没什么积蓄,就留下这么点财产,再弄丢了实际上就是弄丢了命。”伊妹说。
“不会吧,财产是身外之物,这个手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他问。
“是的。里面有很多联系人。我也没有记录在电话薄,早知道会丢,为什么不准备把他们都记载下来,以备丢失呢。”伊妹补充道。
“谁说丢了?”宋波说,“还没找,就这么肯定。未免太消极了吧?”
“我看凶多吉少,这么大的山,这么远的路,行人捡到了也不会交给警察叔叔吧?”伊妹说。
“山大,路远,但人没见几个,你看,我们三个都撒尿了,却没撞见一个人,对吗?”他安慰伊妹道,实际上他心里也没底儿。
他知道女人一般爱说话,爱联系人,比男人更感性一些,手机是帮助她和外界联系的最好的工具,如果没有它,真的像是缺了点啥,生命都不是完美的了。没有了人,断了关系,就等于要命。是人都怕孤独,尤其是女性,更具有社会性,适合群居。如果把寂寞给女人,还不如杀了她。他想到,皇帝惩罚妃嫔的最狠毒的方法,就是打入冷宫,永不叙用,慢地折磨至死,这比一刀杀了头,立时断了性命更要凄惨。话虽这样说,心里这么想,脚步却不停,要仔细地找,以解决伊妹的“命根子”的问题。
“在那儿!”宋波喊道,“那块大石头旁。”
他们顺着他指的地方一看,果然发现在一块大石头底下,有一个白灿灿、亮晶晶的东西,在早晨的阳光的反射下,在青石红土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显眼。巧了,昨晚的雨没有打湿大石头窝里的土壤,周围都是干的,在地上的中心偏偏湿了一大片,正在猜测间,伊妹飞快地跑过去,抓起手机,用卫生纸擦了擦手机上的土,脸红得像朝霞,又像熟透了蜜桃,她不说话,他们也猜出了**不离十,那湿地显然是她的“杰作”,他们继续前行。此时,电话响了。伊妹接听,显然这是一个可以公开的秘密,是关乎伊妹个人问题的重要信息。因为伊妹看看他们,也不回避,更没有离开他们的意思,仿佛故意让他们听到,要知道,这可是女孩子的最大秘密啊,特别是恋爱关系没有成熟之前,更需要做到保密性,否则,万一失恋了,岂不让人感到巨大的难堪,或者丢尽了脸面?
“我在荆楚,我回来看我爸妈,不在京都。”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我们都得认真想一想。”
“我不想回去!”
“你回宝岛,随便!我不拦你。”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拜拜!”
说着,伊妹就挂了电话。看起来有些生气,他们都走路,不便问什么。从她说的话,可以推测她在恋爱,但好像不顺。
原来,她的男友还是宝岛,或者和宝岛有关系。
伊妹说:“师母给我介绍了一位朋友,来自宝岛。可是,他从不说爱我。我很郁闷。”
宋波说:“那也没什么的,男人比较理性,说不出那么肉麻的话。”
“不全是的吧,可我们女生就是爱听肉麻的话。”伊妹反驳道。
“我和你嫂子谈恋爱时候,我也不说爱她。”他举个他自己亲身经历的例子,补充道。
“那是你,不是我。”伊妹说。
“反正搞不懂女人怎么想的。”宋波说道。
“女人?我不是女人。”伊妹说。
他和宋波都吃惊不小!
伊妹不是女人?
伊妹说:“所谓女人,都是结了婚的。我还没结婚,就不算女人,应该称为小姐。”
他和宋波都“噗嗤”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不是吗?”伊妹疑惑地问。
“现在小姐的含意都变味了。”宋波说。
“我明白了,你们认为小姐是**的吧?”伊妹问。
他和宋波都点了点头。
“**的怎么了?难道不配称为小姐吗?”伊妹反问道。
“配,所以,现在招妓都叫找小姐。”宋波说。
“那你一定找过喽。”伊妹说。
“没,没,你这个妹妹,怎么拿大哥哥开涮呢?”宋波笑着说。
“不必紧张,何必紧张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没做过,怕什么?我开个玩笑而已。”伊妹赔笑道。
他们继续往四组走。四组是以前的小村,因各个小村都在山上分布,后来为了管理的便利,也是为了名义上的精简机构,将那些小村改变成小组,算是在行政上降了级。免得到时候说村委会顶风上,不服从上级的命令,对现任的村支书和村长都要惩罚。村支书一般不会跟政府对着干的,这样只会两败俱伤。支书不好当,是因为私心太重,贪心不足,理想和现实有差距,无法一下就拉近;支书也好当,因为支书一心为公,不谋私利。心底无私天地宽,这是真的。洪山村的支书究竟如何,尚不知晓,不过,既然肯接受他们进村,说明还行,还算开放,虽有些想不通,这些妇女儿童来村里干一些实权派干的事,能行吗?带着这疑惑,村支书一方面接纳他们进村,一方面积极向政府汇报工作,一方面完成上级的任务,另一方面可以让上级领导放心,毕竟这是海外机构。香港已经回归,但是,内地政府并不接受这一事实,从心底里还是认为香港是英国的殖民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大院落,有几十只鸡在啄食,女主人正吆喝着呼唤鸡群,边喊边撒着苞谷。宋波和她打了个招呼,女主人也亲热地迎接他们进到她家。他们没进去,就坐在院子里,看着鸡群,喝着茶,和女主人聊天。养鸡要有耐心,鸡喜欢叫,特别是母鸡下蛋后更喜欢表功,叫个没完没了,公鸡一开始还有耐心,后来就直接上了,哪怕母鸡刚下完蛋,臀部还疼着,公鸡也要好好地教训母鸡一顿,看母鸡知道不知道规矩。鸡群、鹤群和人群,大概都这样。养鸡的多,养鹤的少,但是,养鸡为的是鸡蛋,养鹤完全是超凡脱俗,追求风雅,是上等人做的事。养人,一般人都会,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要具备正常人的生理素质,都可以养。但是,养人不能像养鸡那样俗,也不能像养鹤那样雅,几近于不食人间烟火,那样养出来的人,就很难称之为人了。
“这些鸡是我们机构上的一个养殖项目,”宋波向他们介绍说,“这家是他们的发展对象。”女主人说的话,德志他一句也听不懂。需要宋波当翻译,否则听女主人说话,好比在听天书。
从女主人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出,她对他们的到来很高兴,用行动表示对他们的欢迎。宋波在这个村做的事,应该没问题。所以,第一站,机构就安排他们来这里向他学习先进经验。村民也容易满足,几只鸡都看为宝贝,只要他们想要发展,靠自己双手辛勤工作,有一点帮助,他们都会感激万分。有些想发展的农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机构为他们提供一点点风,就可以助他们远航。这是理想,也有不愿意的。平时不准备,当东风刮起来的时候,还是没用。一般来说,机会是给那些有准备的人预备的。机会就像水,泼出去就难收回;机会也像流星,可遇不可求。养鸡是苦差事,要有信心才行。有信心是第一步,还要有技巧;有技巧不够,还要挑选好时机,好季节,不能乱来,否则就会出现问题。
正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跑进院子,看见宋波,“扑通”一声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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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精神病人
来的人看起来穿着很不讲究,只是个光棍,没女人管的可能就是这样子。有女人管,临出门前,都会受到女人的检阅,看看裤子是否正,是否严丝合缝,看看衬衫是否熨平,看起来有棱有角,显得干净清爽。再就是,看看头发是否乱了,或者皮鞋是否有灰,这些细节都是影响一个人社会地位的关键因素。一看,就知道有没有老婆,或者老婆是否讲究。丈夫走出去,就是一面旗帜,干净与否,是女人的面子问题。穿得好,就证明女人行,穿得邋遢,证明女人不行,需要改善,否则,男人一辈子都难以抬起头。
宋波介绍说:“这是我们机构的新同事,来看看你们。你有什么事吗?”
来人说:“我想发展养羊,但是,没有资金,求你帮助解决。”山羊在山区很普遍,这些家伙会攀岩,比人还厉害。山里草多,养羊比较划算,只是没人帮助。养鸡的女主人也给来的人一杯茶,给一个板凳坐,这小板凳和结实,是杂木做的,看起来像是梨树的,坐的人多了,磨来磨去的,千人的屁股就是厉害,除了板凳腿有些泥点,面上已经油光铮亮了。
“你准备养几只羊呢?”宋波问。
“先养三只羊。”来人答道。
“那好,你回去写个申请,给管委会的负责人吧,开会讨论这事。”宋波说。
“我不识字。我请我二叔写好吗?”来人问。
“当然行啦。”宋波说。
来人千恩万谢地走了。他走后,宋波介绍说:“这人小学二年级没读完,看到别人结婚,他也要结婚,闹学堂,不好好念书,家里也穷,就没让他念了。本来学校有一个老师,也是校长,巴不得他回家,太调皮了,瞎胡闹。每年的学费都不缴,老师曾上门做过几次工作,无奈,家里确实一贫如洗,用粮食充当学费,连粮食都不够吃。根本别说学费了。加上他又不争气,就算了。现在老大不小的,干啥啥不成。好在机构在村里上了新项目,就是种植和养殖,他想发展养殖,我让他准备一份申请书,交给管委会开会决定。”
宋波说了这些,他拿出笔记薄,一一地记下来,这就是工作经验,说不定,以后用得上的。常言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句话没错。人都有弱点,特别在记忆方面,弱点就是致命的,常常失败,就是因为没有克服弱点。常常胜利,就是战胜了弱点。人和人本来没有多少差别,差别就在于对付弱点的态度和方法。克服弱点,全是强项,没有克服弱点,还是致命的,失败在所难免。还有,每个人都不傻,大脑的大部分都没有利用,白白地浪费了。实际上会打麻将的文盲比满腹经纶的学者还厉害。学多了,不思考,不活学活用,反而被知识所累,不如学一点,消化一点,掌握一点,运用一点。
社会工作就是婆婆妈妈的,繁琐着呢,不是很单纯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社会工作是大杂烩,天文地理人文,都要略懂一些,不要求全懂,但要求面面俱到。因为社会由不同的人组成,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在社会上混,就得懂得社会的规则和规律,遵守规则,掌握规律,则无往而不胜。不要在意这些表面的理论,要学会灵活的技巧和方法,只有这样,才是好的。
离开养鸡户,他们进入一家叫柳花的家。山里的住房很有意思,越是穷人家,住得越偏僻,越是富人家,越是扎成堆。在偏僻的地方,交通不方便,无形中增加了运费开支,同样卖一头猪,交通便利的,好卖,且卖得快,风险小;交通不便的,连猪下山都得冒生命危险,因为猪真的很猪,需要人帮忙,猪才能平安到达平地,然后装上车,送往屠宰场。猪下山,走这一路,恐怕都要瘦两斤,而且,不见得猪贩子喜欢苗条些的猪,反而喜欢肉多的猪。追求苗条之前,要想考虑好自己是否会变成植物人。因为人种不同,就不能一刀切,向世界推行。文化的差异,造就了形形色色的社会。
柳花家在半山坡上,青瓦房,三间房已经塌了一间半,椽子和支柱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朽败不堪,有几片坡瓦摇摇欲坠。卧室和厨房在一起,床上的棉絮,已经看不出本色,乌黑乌黑的,床单上的大大小小的补丁,一层盖一层,都是凑合成的。她在喂养,机构帮助她家购买三只山羊,她一早就割了青草回来喂小羊。羊太小,不敢放出去,怕别人害。村里的人,看见有钱人眼红,看见贫寒人欺负。
宋波说:“她叫柳花,她的丈夫早死了,留下三个女儿。大女儿出车祸死了,司机碾死了人,开车就跑了,到现在还没抓到,去交警队问了几次,都没消息,她以后再也没去,来去的车费,可以买盐,吃上半年的。二妹三妹都还很小。老二在上小学五年级,老幺在上小学二年级。”
他们听了,心里挺酸的。柳花的脸,不像不到四十岁的女人的脸。城里的这样的女人,看起来要往十几岁的目标努力,这个脸不是松树皮,也差不多像是卫生纸了。家里没什么家具,有一个立柜,少了一扇门,里面挂着的衣服寥寥无几,其余的都在屋里的包装用的塑料绳上晾着,不知道是洗过的,还是要洗的。锅里煮着红薯杂粮,是准备喂猪的饲料。灶膛里有将要熄灭的柴棍,发出青色的烟子,充满了整个卧室,也充满了厨房。女儿们已经去上学了。剩下柳花一个人,忙里忙外的。
柳花见了他们,有点害羞。经常被贫穷折磨的人,可能就缺少了自信,她找出两个板凳,一把椅子,那个靠背椅子上,只剩下一根木棍,向人宣告它曾经是一把椅子。柳花用袖子使劲把椅子和板凳擦了又擦,请他们坐,然后又要去倒茶。
宋波连忙说:“柳花,不必忙活了,我们刚才喝了茶来的,现在不渴。我们来看看你就走。”
柳花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家的新茶还没买,现在的一点茶叶是他三婶给的。可能有点潮。不过,以后专门请你们来家吃吧。”宋波说:“好的。现在小羊长得怎么样?”
柳花说:“你看,它们可欢着呢。人家看不起我们,连我小女儿问我,为什么我们家没有这没有那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可是小羊们不嫌弃我们,见了我还咩咩叫呢。”
他们发现羊圈其实是石头码成了一圈,形成一个不规则的空间,悬空的是横竖两种杂木交错排列,小羊们看到他们,吓得躲在离他们远远的墙角,毕竟才出生不久,一身雪白的毛,粉嫩的小嘴,还在咀嚼着柳花给它们的青草。柳花吆喝了几声,小羊看见柳花,欢快地跑跳着过来,一点都不在惧怕他们的造访了。
柳花从小羊那里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她激动地描绘将来的幸福。她的眼光充满了对幸福的渴望。虽说还不到四十岁,但已经有了五十岁女人的人生阅历和见识,她就是一个历练颇多的女人。人生经过那么多的苦难,她仍没有放弃对人生的信心和希望。
柳花说:“这些小羊长大了,卖了钱,孩子后秋开学,学费就不用愁,学杂费再不用腆着脸到处开口去借了。指望着这些小家伙长大了卖钱,把我家的房子修理修理,换换瓦片,不用担惊受怕的。”
的确,这房子明显是危房了,住在里面真的不安全。
宋波说:“村里已经向乡政府打了报告,但目前没有回音。但危险不会等待。我打算看能否想机构申请一下。”
“如果能批,最好不过了,但机构还没有这个项目。只能争取了。”宋波又补充道。
柳花是个坚强的女人,在困难面前,一点也不服输。经历了痛苦和磨难,才会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才会从心里对施惠者抱着感恩之情。
他们向柳花告辞,又走向下一家。
这一家也算中等户,老远闻到了一些肉香。“这是老村支书家。只剩下这一位老人了,儿女都不在身边,老伴在三年前去世,现在他靠儿女的接济生活。当了一辈子的支书,还没有退休费。听说在申请‘五保户’,但申请书递上去,如泥牛入海,没了下文。老支书懂得写申请,每年都写,锲而不舍,就是不符合标准,因为他有儿女。儿女接济不多,但还算孝心,逢年过节还回家来看看,儿子粗心,女儿上心,多少给些油盐钱。老人独居,山上没什么地方好花钱的,有时去集市上割点肉回来,打打牙祭,也算好的。”宋波介绍说。
正走着,突然跳出一只黄毛大狗,直奔宋波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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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偶遇院花
那黄毛大狗直奔宋波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凶猛地向宋波扑来,姚德志吓呆了,木鸡一样地站在原处,动也不敢动,双腿发酸发软,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伊妹“哎呀”一声,后退时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就摔倒在地。那狗不奔他俩而来,去撵宋波去了。宋波见到黄狗,撒腿就跑,黄狗就在后面追,毕竟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黄狗咬住了宋波的的后小腿肚儿,在这个时候,老支书拿着棒子出来,猛喝道:“狗东西,打死你!”黄狗见到主人出来,松了口,摆了摆狗脑袋,夹着尾巴,悻悻地慢慢地顺着墙角跑回它的狗窝。宋波手按着伤口,坐在地上,直喊“疼!”老支书顾不得拿棒子打狗,连忙进屋拿了一瓶白酒,猛灌一口,鼓着腮帮子,对着腿肚子,明显的两个牙印,喷了一大口,然后冲着他们喊:“快,来搭个手,送到村医郝梦德那去。”德志赶紧扶起宋波,拉着宋波的胳膊,放在他的背上,和老支书架着他,一瘸一拐地向村医家走去。
郝梦德就是管委会负责人,村里的项目大多都要经过管委会开会讨论决定,他个人只是一个组织者和主持人。这个项目是实验性的,郝梦德是个关键人物,因为香港机构有钱,需要找个会花钱的人出来,为人们服务,和群众打成一片的,除了村医,就是群众。干部和村民殴打成一片,不是打成一片,德志看得出来,只有村民跟村民打成一片才行,村民互殴,纯属正常,因为中国历史告诉人们,暴力可以掌握权力,有了权力,可以为所欲为,大多数人都是听话的,如果不听话,依法严惩,因此统治者善于编造谎言、基于欺骗。欺骗可以让人丧失判断力,经过人人都当了顺民。基于他人对统治者的信任,以致后来统治者随意处分自己的权利,才发现上当受骗,一旦上当,则无法撤退,到最后肯定会让人咬牙切齿、记忆深刻了,一而再、再而三,统治者不断欺哄被统治者,结果到最后,被统治者成了待宰的羔羊,统治者是磨拳霍霍的豺狼,将会走到极端,对羔羊进行无情打击,生吞活剥,还要找个理由先,总之让人们越来越崇尚暴力,结果走向以暴制暴、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路。郝梦德心想这是看到宋波被他们架来了,他赶紧找出一些瓶瓶罐罐来,先给宋波消炎,然后对他们说:“我只能先简单处理一下,还需要赶紧送疾控中心打狂犬疫苗。”
老支书说:“不好意思,我年纪大了,你们年轻人去吧。我帮忙找个车。”他心里想,他们是爬山上来的,难道有公路可以通车不成。看到我一脸的疑惑,宋波忍着痛说:“有一条多年前修的公路,很烂,农用车才能走,面包车和小轿车都不行。在后山。”我点点头。不一会儿,一辆农用车三轮车“突突突”地开来了,司机人家都叫他“狗蛋”,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宋波说:“郝仁义,谢谢你送我!”
郝梦德说:“狗蛋,老支书家的狗把宋波给咬了,辛苦你们去一下疾控中心。”
“知道了,五爷给我说了。”郝仁义说。他的五爷就是老支书。
郝梦德搬了三把椅子放在农用车的车厢上,他们扶着宋波上了车,车就摇晃着顺着山路向山下奔去。农用车非常实用,一般来说,可以抵得上法拉利跑车。都是敞篷的,轮子都很宽大,用柴油,都有震动感。像农用车,人在上面,会感到强烈的震撼,不停地颤动,法拉利也是这样的。区别在于一个世界名牌,一个是实用农机。但拉风的不是世界名牌,而是家家户户、司空见惯的农机,农机的功能齐全,但是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速度太慢。跑车的速度相当快,但要是拼本事,还是要比赛跑车,要设立一个新奖项,就是要鼓励的那样。
山路确实难走,司机可能要好受点,因他在操作方向盘,但是他们就没法了,只能随着车的摇动而摇动,就是非常被动。身子晃来晃去的,没有个踏实,心里也被颠簸和马达的噪声所搅扰,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看山上的风景。巴不得赶紧走上公路。经过二十分钟的煎熬,车终于下了山,走上公路。
大概半小时后,就到了疾控中心。疾控中心,就是过去的防疫站,现在由站升级为中心,看来先进不少。但换了招牌,实际上工作内容还是没变,里面最多的,还是小孩。阿姨带小孩,看上去不像疾控中心,倒像幼儿园了。
扶着宋波进入中心的一楼,不知道怎么走,问值班的护士,说:“上二楼往左拐。”宋波向她道了谢。
伊妹有意见了,对宋波说:“你还是不疼吧,省省力气,让我们来说话。”
宋波笑着说:“好,好,你们说,我不想让你们看到我痛苦的样子,今天算是倒霉透顶了,平时不咬,今天却咬给你们看,这狗,也真会挑选日子啊。”
“谢谢你帮我们挡了狗,要不是你,我们中的一个肯定要遭殃,说不定就是我了。”他说。
“为什么?”伊妹问。
“早知道那是一只母狗,刚下了一窝狗崽子,就绕过老支书家,到别处去了,都怪我。”宋波带着歉意说。
“为什么说母狗要咬你不咬我呢?”伊妹继续追问。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咬人的狗是母狗。按照‘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原理,肯定要我啦!”他笑着说。
“你没正经,坏透了。”伊妹说。
说着话,他们上了二楼,往左一拐,就看见有一间注射室。里面有两个女人。都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他们扶着宋波坐下来。她们中间的一个女人看了宋波一眼,问:“怎么了?”
他说:“被狗咬了。”我没说是被什么狗咬的,怕她们听了又像伊妹那样说德志。
“咬多长时间了?”医生继续问。
“一个小时前。”伊妹答道。
“嗯,不晚,要打狂犬疫苗。”医生说。
“哦,那赶紧打吧。”德志说。
“去划价缴费。”医生说。
“好的。”德志说道。
德志知道女人迷方向,一到了医院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他主动请缨,越早减轻宋波的痛苦,越是早一点让他放心越好。
其实他也会犯晕,毕竟他不常去那地方。到一楼去跑这些手续,腿勤嘴勤,一般不会耽搁太久。没过五分钟,他就交完钱,去药房拿药,可不知药房在哪,问了才知道,在走廊右边第三个房。
他数着房间数,到了,门没关,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问:“请问有人吗?我来拿药。”
“进来吧!”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回答道。他走进去,转过屏风,看见了一个女护士正在玩瑜伽,穿着宽松的内衣,胸器白皙半裸,肚脐露在外面,看了让人心动,他愣住了,她问:“看够了没有,没见过女人啊?”
他连忙回过神来,说:“哦,对不起,我来拿药!”她收了功,穿上白大褂,看着单子,从冰箱里拿出了药给我,说:“拿去吧,我们这里是小医院,不算忙,不能浪费时间对吗?以后看女人不要那么直勾勾地看,让人发毛。”
德志说:“是的。”
“看你长得不错,好像结了婚吧?”她问。
“是的。”他答道,“刚结的婚。”
“我说呢,尝过了女人味道的男人三日都离不开女人。”护士说。“我要走了,病人还在等着这药呢。”他要告辞。
护士说:“好吧,如果你不介意,请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好吗?”他说:“我还没有手提电话呢。现在在这里实习,不久就要离开了。”护士的眼睛低垂下去,他见她不说话,就离开了药房,直奔二楼去了。
他把药交给注射的护士,她瞟了他一眼,问:“怎么去那么久?”
他说:“我也不熟悉这里。耽搁了,对不起!”他看着宋波,不敢说出刚才在药房里发生的艳遇。伊妹见他脸发红,问:“怎么了?看到美女了吧?”
他说:“才没有呢!”
护士说:“脱裤子。”德志吓一跳。原来她是冲宋波喊的。
“你肯定迷上药房那个美女了吧?”医生边看报纸边问。
护士在给宋波注射。“哪里,没那回事。”他辩驳道。
“那药房的美女可是我们医院的院花啊。你这小伙子长得帅,她肯定是看上你啦。”医生说道。
正说着,那药房的“院花”突然出现在注射室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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