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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远洋     陷世txt下载     陷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40章 纠结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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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同事好歹都在一起工作多年了,咋说还有些交情的,如果不通知,就是尹懋的问题,通知了大家不去,就是同事的问题,一码归一码,不能混淆。

    他没有告诉其他同事,只是告诉了余哥和德志,再就是告诉了刘小姐,那是必须告诉的,如果不告诉,那就没有丧假,这是必须的。

    他的大弟弟始终没有回来,大家等着他回来,让他看到他父亲最后的一面,可是,没有等到,也联系上了,也托人带话给他了,他就是不回来,没办法,尹懋说不用等他,要是有心,早就回来了,还是没有心,勉强回来,还不是那回事。

    既然他这么说,大家不好再争辩什么,只是他母亲有些受不了,哭着说他老伴命苦,怎么养这样的不孝儿?

    她哭完,抹了抹眼泪,就吩咐下葬,尹懋是长子,摔瓦盆,烧纸用的,披麻戴孝的,吹吹打打,说说唱唱,哭声一片,鞭炮烟花一起燃放,将整个丧礼推向**。

    尹懋的父亲丧礼举行期间,办公室派主管行政的周颖去看望,带去了礼品,当然,刘小姐说:“这是办公室出的,另外,每人有感动的,出钱多少不管,不勉强,不主张,看私下里和他的感情关系,亲疏远近,由自己来定。”

    办公室的态度明确了,大家都表示没有啥。德志出五十元钱,他还和尹懋是同事,不知道还有几年,总之,是跑不了的,至于余哥,不好说,他们面子上还行,但究竟怎样,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这不是强勉的事。就不要整齐划一,追求一致。

    周颖买了一套真丝被,这个东西夏天用是最好的,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在农村。有了这些东西。还不如粗布被子舒服,当然,要是全棉的才行。如果带点化纤的,肯定会起球球,这样,就还不如棉的了。

    德志看着棉的东西,比较暖和,比较舒服,不想要假的东西,要知道,遇到假东西,还真的很麻烦,扔了又可惜,用起来又窝心,心里总是堵得慌。

    尹懋收到了礼物和钱,他当然高兴,没想到,他在机构还是有一点人缘,他以为他没有人缘,到处都是敌人呢,谁知道,在遇到大事的时候,他还不错,有这么些同事来捧场,虽然人在项目点没去,可是有礼物和钱送到,也有行政上的代表到了,这些也足以让他满意了。

    他风风光光地把他父亲安葬,又处理完了家中的事,一些收尾的工作交代完毕,就去了九峰县柏松村上班,见了德志,更有说不完的话,因为德志送给了他钱,另外,还和其他人凑份子给他买了东西,他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当然高兴。

    余哥给没给钱他不知道哦,看这样子,好像没给,要是给了,他肯定会先打电话给余哥,说他到了,但是,很奇怪,他一直没和他联系。

    德志说:“不要谢我,谁家里面没有个事儿呢?我现在没钱,要是有钱,就表示多一点,现在我的水平你也知道,一点小意思,不算什么,不要见怪。”

    “老弟说话见外了,我不是那种人,我是知恩图报的。有些人不是,背后老是说我,总要弄一些事儿出来不可,搅的别人不好过,他才高兴。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多谢,多谢!”

    “不必要,不要客气。我也只是尽尽本分而已,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德志说。

    德志说这话,也是为了预防尹懋会说一些负面的话,接下来,他很有可能会批评一些人,听到这些话,他就不喜欢,为什么要批评他们,你有没有对他们好过呢?

    凡事都要一分为二,从正面想,然后从负面想,谁都不是好人,谁都有一颗向恶的心,不过,有时候也会善良和仁慈一些,那是很短暂的,有时候还会变本加厉,将来会有更多的坏事出来。

    没有在台上,就说台上的坏话,到了台上,可能比现在的台上的更坏,人还不算恶人,是因没有机会行恶,有了机会,大概都差不多,因为从始祖开始,就开始犯罪,直到如今,谁都难以避免。

    余哥不给钱,是因为他有他的难题,他有一个儿子,还没结婚,女朋友谈好了,也在一起同居,怀孕后,不能要,就堕胎了,后来又怀孕,又没到结婚年龄,拿不到结婚证,又堕胎,没次堕胎,都要花一些钱,他儿子上班淘气,没有钱,不从他那里拿钱,从哪里拿呢?

    他也是拿工资的,如果在鄂西买昂贵的水管没有经过任何人,水管商可能会给他一些钱,但是,那笔钱是不义之财,可能早就花完了,甚至花完了也没起到什么作用,没有任何痕迹。

    如果贪钱,可能会让他生病,这些钱他也得不到,都给了医院,或者给了别人,像这样怀孕,流产,然后再怀孕,再流产,恐怕这些赃款,就流失了,到了哪里,只有神知道。

    余哥也很难,妻子在家养鸡,种点田地,为人忠厚,钱让她来管,别人问她借钱,她就给,哪怕自己再穷,只要她手里有,一定会给出去,给了之后,别人又来借,上次的还没还的,她又给,人家谢谢她,说她是好人,三句好话一说,她的心就软了,找别人要旧债,不好意思,自己要用钱,再去问别人借。

    因她不善于理财,倒养出了不少肥鸡,余哥就不给她钱,让她不管钱,只管自己擅长的,比如说,她养鸡养得好,就专门扩大养殖规模,这样的好处,是她养的肥鸡,余哥拿去送人,每年过年,谁家不吃鸡呢?鸡和吉同音,中国人,就图个吉利,就要吃鸡,吃鱼,吃谐音。

    他送礼给尹懋,十分不划算,现在还在一个机构上班,早晚能见面,以后不在机构上班了,就会各奔东西,老死不相往来,如果送礼,就会收不回来,再说,领导也不准假,即使准假,来去的车费谁报销?这些问题都是值得思考的。

    算来算去,十分不划算,德志是没办法,谁有点办法,就不会去趟这浑水。他的想法很简单,德志送出去的礼物,不打算再收回来,因他考虑的最多的,不是将来互相往来,而是现在过得平安踏实,送礼和不送礼,那人的表情不同,这是真理。

    人在一个紧张的环境里,自己也会变得紧张兮兮,人在不快乐的环境里,也开心不起来。

    尹懋一来,就开始工作,他对生死看得很淡,知道他父亲早晚会死,自从有了病,他就有了这个思想准备。

    对于基督徒来说,死亡不可怕,人情才可怕。像那些村里的人婚丧嫁娶,升学过生,都要送礼,农村复杂就复杂在这里,光这个人情礼就十分厉害,基督徒想要置身度外都不行,早晚都要面对,这个是无法回避的事,只不过可以亮明自己的身份。

    亮明身份后,可以说自己的观点和立场,但是,说一千道一万,还不如数票子来的实在,有了钱,说什么都有理,没有钱,说得天花乱坠,也得不到什么同情和理解。

    只要理解就行,现在人人都渴望理解,要不有一句话叫“理解万岁”呢。

    尹懋问:“最近村里怎么样?”

    “你没来,我做我一个人能做的事。”德志说。

    “那个很好,很好,不清楚现在的工作进度,我们还需要做什么呢?”尹懋问。

    “这个需要向来支书了解一下。”德志说,眼睛看着窗外。(未完待续。。)

第341章 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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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你打电话还是我打电话?”尹懋问。

    “我来打吧,这几天都是我在联系,他对我的号码比较熟悉了。”德志说。

    “对,就应该这样,你主动联系他,他就对你有印象,我们在这里,大小是个人,不是空气,他不会不理会我们吧,如果不理会,也行,我就不给他项目,或者拖一拖,拖到他服气为止,你说呢?”尹懋说。

    “你说的没错。我想也是,我们拿着钱,到他们这里做项目,一分钱不让他们出,他们呢,还爱要不要的,生怕钱咬手,不知道他们成天咋想的。”德志说。

    对于钱,大多数都有想法,不属于自己的不要,属于自己的,还要谨慎点去要,要有前奏,要含蓄点,不能被别人说三道四的,人活着,不光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而是为了脸面和尊严,这些事,只有亲自体会没有尊严之后,才会更加渴望得到尊严,尊严不是拥有名牌包就可以得到的。

    尹懋说:“打吧,看他在忙啥,就说我来了。看他怎么说。”

    德志拿出电话,拨通了来支书的电话说:“你好,我是小姚,尹先生来了。”

    “哦,我知道了。”来支书说。

    来支书显然对这个问题,他不想说什么,他需要的,就是把水赶紧弄通,今年冬天不用再挑水。杀年猪也不用担心没水可用。这是最起码的要求。

    德志挂了电话,对尹懋说:“好吧,你是怎样想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想应该加快速度,将项目赶紧完成,然后进行下一个项目。”尹懋说。

    “恐怕不好。”德志说,“项目太快,钱都出去了,我们在这里还有意思吗?他们肯定不会理会我们的。”

    “你说的很有理,但是。只要有项目。就不担心没钱,有钱,就不怕没有人来求,像我们。只要有项目。就不愁呆着没意义。”尹懋补充道。

    山里呆着很有意思。只要有追求,到哪里都一样,在家是一样的天空。到项目点也是一样的,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只要别人能生存,自己就能生存,不是看生存的环境的优劣,而是看人心是否和环境保持一致。

    德志又问了问尹懋葬礼的情况,他也很乐意分享,并把照的相片拿出来给德志看,看之前,问:“你敢看吗?”

    德志认为自己是基督徒,连死都不怕,还怕死人吗?他说:“不怕。”

    尹懋就播放照片,猛一看,还真有点吓人,尹懋的亡父竟然穿的是古时候的衣服,和晚清的服饰非常相似,这是复古吗?德志不好细问,他给你看,证明他信任你,一般人不会这么做。

    当然,他更有一层意思,就是显摆。领导给了他一部新相机,他刚好在这次丧礼上用了,引来很多人羡慕的目光,他这么大年纪,还在外头工作,还有新相机使用,不是领导身边的红人,怎么会有相机?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他播放完了相机上的照片,这个让德志感触颇多,生命转瞬就消亡,人的一生,很快就完结,就像花开,转瞬花落,空留叹息。

    德志问:“还没吃饭吧?”

    “吃了,在车加水的地方,买了东西吃,不饿。”尹懋说。

    “那晚上吃不吃?”德志问。

    “不知道。反正现在不饿。”尹懋说,他坐车可能晕头晕脑的,加上这几天忙着办丧事,就没有什么食欲,倒看不出来他有多悲伤。

    德志也懒得吃,到了这时候,他想的最多的,是怎样把学习搞上去,不想别的,那些东西都没用,不如弄一些实际的,像吃饭,只要吃饱就行,像睡觉,只要睡够时间就行,多了不好,少了也会影响身体健康的。

    晚上,大家都不吃饭,都没有饿的感觉,德志知道,晚饭少吃,应该没问题,自己不吃不要紧,要问问孩子和妻子,人在外工作,还不是为了家人吗?在外地工作,更多的是积累工作经验,另外,也是为了有一个好的时间,可以用来学习,用来提升个人的素质和水平,可以有所积累,这些都是在家学不到的。

    正在这时候,来支书打电话来,德志接听,他说:“这样吧,你们吃饭没?如果没吃,就到松树岭酒楼来吃。”

    德志心里想,怎么不早点说?现在都几点了,才说,看来那边肯定有别的客人,算了,不去,去了又要喝酒,再说,喝了酒晚上就看不成书了。

    德志没和尹懋商量,就说:“算了,晚点再说吧。尹先生很累,我也想休息。”

    来支书没说什么,德志心里很坦然,他不是喜欢喝酒,贪吃的人。

    当晚,德志照常睡觉,也不觉得饿,到了天明时分,德志洗漱完毕,正在闲得慌,想看书的时候,楼下有人喊:“小姚,小尹。”

    德志从窗户那伸出头一看,是来支书,他问:“来支书,有事吗?”

    “我是来找你们去看看上面水管安装的。”来支书说。

    “好,我们马上下来。”德志说。

    德志对尹懋说了,尹懋没有理由不去,他说:“好吧,我们去看看,很长时间没上去看了,不知道安装的进度。很想了解呢。“

    “走,我们下楼,他在下面等我们。”德志说。

    尹懋答应一声,就带着相机下来了,当然,还挎着一个包,包里装些什么东西,德志不知道,可以想象,尹懋比较细心,凡是能想到用的东西,都在里面。

    尹懋可能生错了,他是女人的性格,当然,是男人的外表,心思很深,德志不能达到他那水平。

    来支书见了尹懋,问:“家里安排好了吧?”

    “好了,父亲上山了,一切都还顺利,谢谢关心!”尹懋说。

    “不要客气,都是老朋友了。”来支书说。

    “是啊,我们以前可是敌人的,话不投机半句多,说急了就吵架,不是吗?”尹懋说。

    “是的,那时候,不是不了解你们吗?争执都是为了工作,都是为了将项目顺利完成,私人之间不存在恩怨的吧?我们没有冤仇,都是从陌生人到熟人,这有个过程,没有啥,了解了就好。”来支书说。

    “孔子说,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这是一样的道理。当了解了就好了,不必要让别人来彻底了解你,很累,不如往前走,人家会了解你的。不要因为别人不了解你而生气,这个没用。气坏了身体反而得不偿失。”德志说。

    “还是读书人说得对!没错,不要让别人了解你,因为你不是太阳,不是众人所瞩目的对象。”来支书说。

    来支书说话,别人插不进嘴,德志才开始不懂,后来才慢慢地发现,来支书当官当惯了,喜欢指挥别人,也不喜欢别人说话,他自己来主宰一起,遇到有反对的,他肯定会想办法制止,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不停地说,让别人插不进嘴。

    德志找到来支书的这个特点后,就不说话,让他一次性全部说完,直到他说累了,不想说了,他才说,到那时候,就是来支书想打牌的时候,来支书打牌,不爱长篇大论,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牌上了。

    来支书的专注性,体现在打牌的方面,就是这样,只要上了牌桌,就不谈工作。凌会计处理具体事务,在牌桌上接电话,也很简单,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

    大家上了车,开车的还是那个人,是柏松村的村民,经常在三岔路路口等客人的,他跑运输跑了很多年,看得出来,他对未来有规划,只是不轻易说出来罢了。(未完待续。。)

第342章 亲自挂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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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喜欢留着小胡子,这个让他更有男人魅力,他见人总是笑,他的生意就是这样,笑,可换来金银,这是卖笑的又一种写照。他不是女的,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来招徕顾客。

    如果去掉小胡子,笑起来会更灿烂,不会引起别人的瞎想,反而增加了一些男人的魅力,因为现在的男人流行上下都是光溜溜的,是公认的美男的标准。

    这人不是年纪偏大,可能还是一个情种,在拉客的过程中,也看的到一些美女,这样的美女,应当是在当地还是很有魅力的。

    经常在美女堆里,就不觉得美你,经常在香花堆里,就不觉得香了。车在绿色的海洋中行走,就是一艘红色的船,走在绿海中,显得格外耀眼。

    车在上次那个女人吵架的地方停下,来支书说:“下车吧,上次那个女人在这里吵我们,说我们占了她的山林土地。实际上不是,我们已经和她签了合同,也给了她补偿款,但她不知足,还要要钱,没办法,我们只好不理她,但是,我担心她还会找我们麻烦,总要造出一些乱子来,让大家恨我们。”

    德志觉得问题有些严重,后来,他说:“她是不是被送到派出所去过?”

    “是啊,你怎么知道?他被送进去过,关你十五天,又放了出来,是和邻居打架。将人打成轻伤。”来支书说。

    “轻伤?轻伤是要受到刑事处罚的,当然,如果被打的邻居一直告下去,她就会受到刑事处罚,不会受到治安处罚就完了。”德志懂得一点法律,他说,“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规定,他如果构成轻伤,派出所就无权处罚了,会移交到法院。由法院处理。当然,法院不会主动来管,法院要是不管,那是因为没有起诉。”德志说。

    “你是来**律课来了吗?我们不懂。你也别讲。来支书不相信法律。他只相信政策,对吧,来支书?”尹懋说。

    “行了。行了,要是用的着法律的时候,我还是用的,又不是一点都不用。”来支书说,“哎,小尹,你真有意思,一会儿喊我书记,一会儿喊我支书,我都快被你喊糊涂了,你到底想喊我什么?”

    这也是德志想问的话,不过,考虑到同事的关系,他有可能会在领导面前说三道四,不能说得太露骨,就让他自己解释,一句话说不好,就成为被攻击的对象和口实。

    在远处传来发动机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山坡上显得格外响亮,循着声音往前走,听着他们说话,德志偶尔也插话进去,给平静的工作增添点色彩。

    在大池子旁边,有两三个人在那里忙,德志走近一看,在远处有一个发电机,在突突突地叫唤着,发出你电,然后将黏合工具加热,再将水管用接头一焊接,就成为一体,任凭怎样拉扯,都无法将其弄断。除非用一种方法可以,但是,德志不敢去想象,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受害的,可能就是一组几百户人家上千口人了。

    “德志,你说刚才那骂人的女人不是轻伤,那是什么?”尹懋问。

    “应该算是轻微伤,一般皮外伤,或者皮下组织挫伤,算是轻微伤,打架斗殴的,不是杀人或故意伤害,了不起打打脸啥的,打肿了,就是了,过两天消消肿就行了,构不成轻伤,如果构成轻伤,那就要判刑坐牢,当然了,这个要让受害人去告,如果不去告,也就算你。民不告,官不究,除非杀了人,或者构成重伤,官就要主动去追究刑事责任了。”德志说。

    “原来还有这么复杂的!”尹懋说。

    “是的,法律本来就复杂,从国外传进来的东西,还没有融入到中国传统文化当中,自然会被误解,到现在为止,还是有不少人误解,认为法律无用,只有政策管用,而政策是经常变化的,让人捉摸不透。”德志说。

    “小姚说得有理,我还是倾向于政策,这个比较管用,很多人都认为政策比法律有用,为什么中国有很多政法学院,政策在前,法律在后,这起名就很有学问,不是吹牛的,再过三十年,还是这样,没有变化,我们的主席就不认为法律管用。大家都忙于搞建设,哪有时间去犯法?”来支书说。

    “那是过去了,我们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但是,现在还是有很多法律的,这说明,法律还是需要出台的,要不然,每年都制定那么多的法律,是为你印几本书,让人好看的吗?”德志说。

    “没错,如果不需要法律,那么,法院也就不需要了。那个骂人的女人如果不被判刑,只是在派出所关两天,再放出来,还是一样会害人的。这是真的。”尹懋说。

    “你的说法有道理,本来不怎么坏的人,到了派出所,和那些坏得比较明显的人关在一起,自然会相互交叉感染,相互影响,就会变得更坏,出来以后,仍然会和来支书为敌,仍然会危害乡里,这不是简单的问题,是现在社会普遍的现象。”德志说。

    “照你这么说,那她被派出所处罚,行政拘留十五天,没有起到作用啊!关也关你,罚也罚了,出来后,她更是一条女汉子,比较厉害,仍然会变本加厉地和我对抗喽。”来支书说,“那我们每天还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每天都不敢放开手脚去工作了吧。”

    “好吧,我算服气了,这么一个村妇,你们就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不知道你们做什么的?”尹懋说。

    “你又想抬杠吧?我们做村干的,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哪里处处防着她,她就是一个疯子,总在暗中察看我们的短处,然后抓住短处,开始攻击,要么害村民,要么害村干,不管害了谁,都是村干倒霉。派出所拿她一个女人能干什么,打不能打,关不能关,轻不得,重不得,就是一个不好管,不便管,插不进手,只好让她在村里耍赖横行霸道。”来支书说,他也有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向谁倾倒。

    听你来支书的话,德志明白了村干也有很多的难处,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风光,天天吃香喝辣,实际上操着不少的心,挨了不少的骂,还会有身体健康受到损害、生命受到威胁的事情发生,每天都在焦虑中度过,所受到的压力不比平常人家的少。

    小型发电机里面烧的是汽油,这个小东西,需要两个壮汉才能抬得起来,在山林里安装水管,必须要用到这个家伙,那些山林没有修通公路,在山里中安装水管,水管才安全,要是在路边安装,就有可能受到损害,不是自然的损害,是车辆的碾轧,或者是人为的破坏。

    他们几个看到来了几个关键人物,就站了起来打了个招呼,但没有停止工作,他们很清楚,完成了这个工作,然后到下一个地方,他们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完成任务,再进行下一个任务,这样才有钱赚。

    在大水池的出水口,已经安装好了水管,都是新的,看起来,也比较新,质量也不错,从目测来看,应该可以使用五六年的样子。

    德志心想,这些人可能最想得到的还是钱,但是要拿到钱的前提是提供好的服务,做出的活儿如果行,说得过去的话,就能拿到钱,如果做不好,也不好意思拿钱。

    来支书跳下去,仔细地左瞧右瞧,他看完了那些东西后说:“如果水管没装好,我可是要找你们扯皮的。”(未完待续。。)

第343章 没有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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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个小伙子说:“来书记开玩笑吧?我们做的活儿,您尽管放心好了,从来没有投诉我们的,都非常过关。”

    “那就好,如果不行,小心我要拿你们试问,哦,不,要拿你们老板华忠虎试问。”来支书笑着说。

    “来书记您看走眼了,您看不出来,谁是我们的老板吗?”安装师傅说。

    “我知道,只是不想说,说出来你们老板华忠虎脸上无光。”来支书仍然笑着说。

    “是的,华老板不是老板,华夫人才是老板。”师傅说。

    “你们说的是何碧芬吧?”来支书问。

    “是啊,您知道她啊。”

    “我当然知道了,她是何碧芬,是负责在外联系业务的,是主管,你们的老板华忠虎只是她的长工,负责安装水管,也负责售后服务,当然,要是收款,就需要何碧芬女士一同前往了,何碧芬负责管钱对吗?”来支书问问题喜欢捞稠的,不喜欢拐弯抹角。

    “没错,我们的真正大老板就是何碧芬,她管所有的,华老板再行,有了何碧芬,什么都不行,都是何碧芬说了算的。”伙计们说,德志认为他们是打工的,在店铺里做事,应该称呼他们为伙计,只不过他们现在被外派,执行安装水管的任务,任务完成,他们还是要回去的。

    这么几个人,谈到他们店铺里谁当家谁不当家。谁听谁的,谈起来都是眉飞色舞的,看来也不怕透露他们的**,其实,差不多都是过来人,对所谓的**也就那么回事?中国人见面就问吃了没,这是**,问结婚了没,也涉及到**,问在干什么工作。也在探寻人家**。在问有多少收入,更是**,问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些都是**。中国人认为问了这些。才代表你在关心人。

    像华忠虎,像很多家庭一样,都是听老婆的。家里大事男人说了算;小事是女人说了算;但是,决定是大事还是小事,是女人说了算。这就比较苦逼了,到底有个什么标准,谁也不知道,到底谁决定家庭事务,好像都在决定,又好像都没有决定,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不能一句话两句话就说得清。

    看了水管安装,估计很快就要安装到平地了,从水源到大蓄水池的管道已经安装完毕,可是,还不知道有多长,据说那个水利站的技术员带了卫星检测仪器,可以查到地势的高低,水管怎样走向,通过卫星来定位,这个是高科技,德志不懂,在检测划线的时候,德志他们刚好在休假,就没有参与这个事。

    后来,水管到村后,水管商就派出了这些技术工人进村施工,在山林里将水管接好,然后通到大水池。

    果然,在大水池的上方盘旋着粗水管,并且有水流进了大水池,听到这潺潺水声,德志比较满意,这个水里项目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加把劲,就能完成,比较顺利的话,不用一个月,可以让村民家家户户都通水。

    在大水池的表面,有一侧种着一些南瓜,德志问:“这是谁种的南瓜?”

    来支书说:“是那个骂人的女人种的。”

    “我明白了,又来干涉了。不过,这是好事。”德志说。

    “为什么?”来支书很好奇,在外人看来,这是干涉水池,让村干脸上没光,不是好事,怎么是好事呢?

    “你不知道,这种水池就怕太阳晒,时间长了,热胀冷缩,水池就会缩短寿命。我们在归州做的水池,都要求上面用土掩埋,然后栽种一些南瓜啥的,用来保护水池。那个女人实际上在做坏事的时候,无意中做了好事呢。”德志说。

    “哦,我明白了,哈哈哈,那太好了,希望她多栽种一些,我们征了她的地,现在让她在水池上面再掩盖上土,那不是没征地吗?就让她这样做,让她可以复耕,这样她就不会骂我们了。”来支书说。

    “不见得,她生就了骂人的嘴,就不会停止骂人。你给了她土地,不见得她满意,她见你让步,就会得寸进尺。还是不要说了吧。就让她这样去做,让她认为一直在做坏事,你这里默不作声,让她把坏事做绝,做得越多越好,这样对大水池是个保护。”尹懋说。

    他说这话,证明尹懋对人性有很深的了解,他是一个来自农村的人,据说还是个组长,想必很懂农村人的心。在农村,有些人坏得透顶,就是要让别人不好过。当然,在城市里也有,相对来说,城里人多一些,大家都在疲于奔命,为了生活,到处奔波,想害人,恐怕需要时间和机会。人来人往,到处都有摄像头,可以看到人的行为举止。

    在农村,没有这个条件,山高林密,即便有了摄像头,有些地方还是没办法摄到像。人起了害人的心,就在暗处了,寻找机会跳出来害人,要么是损坏别人的东西,要么是偷人家的果实。这些都是有的。要是追究起来,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罄竹难书。

    来支书听了尹懋的话,点点头,说:“你还真有一套,是啊,我倒没想到这个,那个泼妇的确是这么一个人,不是省油灯,我们好心,她会当成驴肝肺,这个人,是十恶不赦的,我们将她列为村里的黑名单,对她要格外注意,弄不好,她就会上访。”

    “什么?她会上访吗?”德志很惊讶,最近听说上访的人蛮多,政府花了很多精力来管这事,没想到上访的竟然就在身边。

    他说:“你不清楚,她喜欢恶人先告状,这个人,真的是很可恶的。我们都拿她没办法,没理也要闹三分,没事也要找出事来,这个家伙,可不简单。要不是打麻将缠着她,她天天都有事,让人头疼着呢。”

    “哎呀,每个村都有几个难缠的,这没有什么的,你清楚的,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尹懋说。

    说着话,看着远处的山,德志心想,人心比什么都诡诈啊,无论在城市,还是在乡村,都有这样的人。当然,主流还是好人多,只不过,好人是坏得不明显罢了,都在为生活奔波,可能就没有时间做坏事,这倒是好事,就像在那个荒唐的年代,有人否定了宪法,不要法律,无法无天,天天斗争,斗地主,哪有时间学习法律?

    再说,当时的法律都不健全,无法学习法律。现在才开始学,但是,很多人都没有法律意识,还停留在政策当家的年代。找法官不如找支书,找法庭不如找政府,越到基层,法庭越寒酸;与此有鲜明的对比的是,政府却修建得很漂亮。从建筑就可以学习到现在的走向,到底是什么重要,百姓有纠纷会先想到谁。

    法院靠政府财政养活,没办法,要有民告官的官司,就只好让民败诉,要不然,就断奶了,怎么活?德志很清楚这个。他想,要是颠倒过来,可能政府就不敢嚣张了,到那时,法官就牛起来了,让政府去违法,政府也不敢。

    在这个村,来支书是老大,说一不二的,没有人反对,反对的都不让说话,说话了也无效。百姓说的话,什么话都有,千奇百怪,甚至有的说的话是胡说八道,带有猜测和幻想的成分,让人哭笑不得,这也和村务不公开不透明有关系,你不公开,人家就有理由怀疑。即便公开,人家也看不懂,这叫公开,但在摆龙门阵,或者说走迷宫,百姓没几个素质高的,看不懂的大有人在,只要糊弄好了上级,就行,下面的人再闹,也没事。(未完待续。。)

第344章 讲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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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来支书还讲良心,别人看不懂的,他主动去解释,每到一个地方,他就要解释,尽量让大部分都弄懂,这样才好支持他工作。

    这个村支书,看来会笼络人心,只有笼络了人心,他才能当得长久的书记。他就是这样的,一方面不得罪直接的上级镇领导,金正,另一方面不得罪老百姓,县政府那里就不用说了,有他的三个子女在那里把关,没有什么问题,大小事都有人罩着。

    还有梁马江的妹妹、妹夫,在林业局,咋说也是政府的人,不敢得罪,对梁马江开摩托车撞伤了来支书的父亲,他也不敢说个不字,只能忍气吞声,没办法,为了孩子们,只能做出牺牲,自己吃点亏算了。

    假若来支书不是书记,梁马江的妹妹不在林业局,又怎么样?要钱,他有吗?没有。要命,有一条,他敢给,你敢拿吗?恐怕也不敢,这个梁马江,赔偿别人的钱没有,说到打麻将,他就有钱了,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弄到钱,这是他的快乐之源。

    离开了麻将,他就会死。离开了牌友,觉得生活没意思,要说亲人,只有牌友最亲,要说谁能带来安慰,唯独有不会说话的麻将,这就是现实,没有办法,实在是很无奈。

    小胡子在催他们了,在路上不停地摁喇叭,来支书喊道:“别吵了。来了!”

    他的一嗓子,就让“小胡子”偃旗息鼓,不敢再张扬,来支书说:“这才像话,真是开玩笑,来了就想走,到了三岔路那里,还不是站在车旁,傻乎乎地等人?这会儿急了,早干嘛了?要是早点。现在就当上爷爷了。”

    他一说完。大家都相视一笑,不觉得这话说得不好,也不觉得说得好,总之。非常有意思。

    这是一个问题。是什么问题?为什么来支书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他很会当官。这个官不大,有点像过去的保长,实际上还是要操不少的心。

    大家从大水池上来。踩着青草,穿过人家的茶园,然后到了小路,再往上走,才到一条稍宽点的路,麻木车下不来,有一段坡太陡了,没办法,只有靠步行,否则就没办法走上去。

    山洪冲刷了路面,露出了石头,经常有人在修路,自然变得还比较平整,就是坡陡,有泥,下过雨之后,上面有青苔,显得比较湿滑,这么一个地方,在路的两边,也散居着一些农户,这些人住在这里,比较舒服,有点像世外桃源了。

    在这时候,喇叭又响起来,比较刺耳,大家都到了车的坎下,司机看不到,来支书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把他吓一跳,“小胡子”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没看到,没看到。要是看到了,我也不摁喇叭了,我的确没看到。三岔路有人等我,打电话来要我下去。我没办法。”

    “三岔路不是你一辆车吧?他们不会坐别人的车?”来支书说,看“小胡子”那个样子,他不好说什么,觉得他有点意思。

    “人家指定要用我的车,没办法,没办法啊。”“小胡子”说。

    “行了行了,少来这一套,我清楚你,你是想看三岔路口来来往往的美女吧?”来支书调侃道。

    “看看来书记说的是什么话?我是老头了,还想弄吗?”“小胡子”说。

    “怎么不想?想弄,恐怕弄不动吧?”来支书笑着说,看起来他在年轻时候是个**。

    “来书记,你不要说我,你肯定有问题。你现在在笑我吧?想当年,谁都一样,到现在,男人大部分都不行,举不起来,举起来坚持不久,然后就蔫了。”“小胡子”说。

    “你现在还行,见了女人能举起来,就是好事,举不起来,就完了,看了美女,想那事,还证明你行,不想那事,证明你完了。以后真可以省掉一笔风流债了。”来支书。

    “书记,书记,别说骚话了,快上车吧,人家都等不及了。”“小胡子”催促道。

    “行,上车,只怕是老情人在催你吧,别的车都不坐,是不是有问题啊。”来支书笑着说。

    “书记,你知道的,现在有心无力,养情人可以高投入,少产出的,要承担风险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清楚,花钱养情人,情人到时候会养小白脸,老头子有钱,养了白眼狼的,多得很,不是你不知道,是你在装糊涂吧。”“小胡子”说。

    大家上了车,关上车门,车就开始发动。下山的时候,车跑得和上坡的速度差不多,下山的时候更要小心。

    德志发现路边有一些牛粪,这是奇怪的,按说这里的牛粪都被积极的村民捡回家,沤肥,用来给土地上肥,让地里出产更多。

    车到了主公路,开始撒欢地跑,小小的麻木车开始颤抖,就这样抖抖索索地前进,竟然像在玩一种游戏,又像在坐过山车,这种感觉,只有坐过麻木的人才会有,像有些领导估计不会坐麻木,是个人儿,就有车,所以,当官还是好。

    车很快到了德志住的楼下,来支书叫停了车,他们下车,德志向他挥挥手,他就走了,麻木发出的声音,惊飞了房顶上的乌鸦。

    德志很清楚,来支书这次回去,又要找人打牌了,既然打牌,就要安排中餐,中餐是在凌会计在的时候,十有**会定,凌会计不在,就不定,他随便在别人家吃点,也就完事,然后继续打牌。

    他是村支书,有了这个特点也不算坏事。旁边的村支书,出门就开着几十万的车,屁股底下坐着一座山呢,村支书把村集体所有的山林卖了,买几部车都行,每个干部都配一辆,都绰绰有余,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来支书还是要留一些东西给下代人的。说来说去,他做到这么久的书记,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他的想法是对的,这个也让德志学到了一点,就是不要轻易卖地、山林还有自然资源,这个东西一卖出去,就糟蹋了,想要恢复,很难,想要买回,也不容易。

    德志他们上了楼,他进了房间,然后看书,尹懋去整理刚才随手拍的几张照片,怎样整理,是他的事,德志曾经提出过意见,没有被采纳,以后也懒得再提。

    人的本性定下来后,很难改变,不能改变,在一起就很难受,难受久了,就麻木了,也就不再说什么,否则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德志也有不少的缺点,但是,他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涂,他明白,别人提出来的意见,非常难以接受,勉强接受,也是很难改变。这种固执,与生俱来,后来又得到强化,到了最后,竟然变得麻木,越到中年,越是明显。

    看书,显得不重要,德志的心事一多,竟然找不到重点,目前最明确的,就是要拿到本科文凭,这是正确的出路。将来在机构不做了,或者机构垮台了,解散了,还有文凭,可以找到新工作,如果没有文凭,恐怕就要麻烦。找体力活,干不了,死得快,找高智商的活儿,也干不了,羞死了。

    为了强迫他自己多学习点新知识,德志就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字可以帮助集中精力,反正孩子不用的作业本,多了去了,拿来随便写,随便画,写着画着就可以掌握一些知识。这个方法正是应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那句话。到了这个年龄,记忆是个问题,是个难题。(未完待续。。)

第345章 别无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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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是一个和记忆作斗争的过程,享受这个过程,其实心里很累,不过,德志喜欢干这个,他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这是一种良好的生活习惯,说白了,就是要让孩子知道德志这一生没有白过,而是很充实地过来的。有这个,就够了,也就幸福了,也是孩子的教材,将来也不要虚掷光阴。

    底下的电视机播放出一些无聊的节目,这个让德志既想看,又怕耽误时间,的确有些节目非常无聊,让人浪费时间,没有什么益处。

    梁马江家里没有土地,没有山林,在这个地方,就是这幢房子是他的,其他都不是,门前的公路是公家的,严格来说,是国家的,谁都可以走;门后的山,是邻居的,就是摘一片树叶,也要担惊受怕的,人家说树上的树叶是他的,梁马江不敢犟,那是对的;人家说从树上掉下来的叶子,只要还在树根附近,还是人家的。

    树叶被风吹到梁马江的房间里,人家来主张权利,还是受保护,那叶子的确是人家的,你连树都没有,哪里来的叶子?在这片包围中,梁马江是个无产者,他只能龟缩在他自己的房间,出门就会面临侵权纠纷。

    但是有一点可以保证,就是空气和水,可以免费,其他的都要钱。安装水管,自己需要买一截水管,另外需要安装水表。闸阀、水龙头,这些都需要自己掏腰包的。

    他可能不想出这个钱,他的户口不在村里,不知道啥时候搬走,当他一走了之的时候,这里的东西又属于别人的了。

    梁马江是生活就是这样,看电视是其中的一个环节,他主要的工作就是打麻将,这个占据了他生活的大部分,回到家吃饭。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电视节目有很多,卫星电视的好处就在这里,可以有很多节目看。又不收费。要的就是电费。还有,坏了找人维修,如果在保修期内。还免费修。

    说是这么说,就是过了维修期,老板都是熟人,乡里乡亲的,就免费给看看了,大家都这样,过不过期都无所谓了。

    梁马江的妻子也爱打麻将,只是有一只眼睛有问题,看人是斜视的,眼睛不对头,声音特别大,而且粗,但是她的条子还行,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身材没有变形,没有前凸后撅的,反而像是十八岁的样子。不是眼睛不对劲,还是一个美人坯子。

    梁马江也算是有福气的,说起来是个倒插门的女婿,实际上在哪里生活不都一样吗?在女方家反而更有地位,反正她娘家就是这样,两个女孩,没有儿子,招一个上门女婿,也是好的。

    他去她们家后不久,就去了平地的农场,成为农场的职工,算是吃上了皇粮,没想到,后来家乡发生了巨大变化,要搞新农村,就通过梁马江的妹妹找到有关部门,想办法弄了一个指标,批了一块宅基地,很快就生米煮成熟饭,盖了新房子,看起来也敞亮,住着也安心。

    这样才好,拿着农场职工的钱,住着新农村的房子,天天吃饭、看电视、打麻将,生活很幸福,这也说明梁马江为什么喜欢看《新闻联播》的问题了。那个节目德志从小到大,没有改变过,基本上中国发生的都是好事,外国发生的都是坏事,要么是天灾,要么是**,要么是总统受到弹劾,要么是政要出了丑闻,诸如此类,多了去了。

    他活在联播里,每天的生活也在联播,但是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要打麻将,然后吃饭,和老婆在一起的时间也少,就是在一起,也主要是草率完事,不会有前戏啥的,更没有完事后的安慰,而是呼呼大睡,梁马江考虑最多的还是明天要大战一场,输掉的要赢回来,赢了的还嫌少,还要再多赢一些,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男人,不会复仇的男人,只要想复仇,还是好男人。想不想是态度问题,复仇成功与否是技术问题,或者是运气问题。

    他家的电视放在一楼,吃饭也在那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很是惬意,不过,他和他老婆,悉心照顾两个孩子,孩子在上学,每个周的周末回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他的女儿考上了大学,就不是没周回到家,是他的儿子回来,读初中,在村里已经算不错的了。

    村里的人大概都喜欢上学,出了好几个大学生,这个环境下,可以培养更多的大学生,可惜的是,在安静的环境下,也可以用来打牌。

    他儿子回到家,能够吃一顿饱饭,然后可以睡个懒觉,可以像猪那样活着,没有害怕,也没有孤独,可以享受一下生活的幸福,虽然短暂,还是值得回忆,想他这个年龄,正是记忆的高峰期,没有这个,人生也就过得没有任何意义。

    世界上对待最亲的人,还是父母,哪怕再糟糕的父母,再穷的父母,大多数都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这个不容置疑,是铁定的事实。只有父母对子女巴心巴肝的,没有子女倒过来对父母那样做的,这就是现状。照顾下一代,是天经地义的,但是,照顾上一代,恐怕就畏手畏足,不敢前进半步了。

    他女儿上学,虽说是个大学,但是属于高职高专的那种类型,毕业就要失业,名牌大学的学生还需要进人才市场到处投简历呢,何况这种学校呢?这个学校说难听点,就是二奶,再努力,只要大房还在,偏房永远都扶不了正。

    她在学校,家里供应上学的费用,梁马江天天挣钱,也就是为了这个,孩子读书,是个大头,其余的,他可以稍微放一放,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摩托车旧了,不能换新的,摩托车撞了人,也不敢伸头露面来赔付,只好赖账,不管不问,实在不行,让他去找他妹妹摆平。

    他老婆声音粗犷,像是男人,眼睛斜视,但是,看上去条子还好,这样的女人,不是因为梁马江家里穷,恐怕也不会娶,哦,不对,恐怕,梁马江也不会“嫁”给她。

    当然,在这个地方,男方到女方家落户不足为奇,女方到男方家落户,是正常的,但倒过来还不是主流,这里是少数民族和汉族的交叉点,文化习俗有些重合,也是正常的。

    德志听到熟悉的声音,觉得这可能就是家的感觉,在不知不觉间,电视就成了生活中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难怪德志的外甥女很怕一个人在家,静悄悄的,有些吓人,她喜欢把电视机开着,哪怕不看,也有一种安全感,要知道,电视里面有人说话,真的好像家里有人一样。

    德志小时候的条件还算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是真的。有些人家在德志家后面买的电视机,也就晚一点享受节目带给人的快乐,德志享受到了这个快乐,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很容易看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然后,谁的结局是怎样的,谁得到了最好的。

    一些剧本写得太烂,一些演员演技太差,都会让德志逐渐离开电视,而转向读书,从书中,德志可以得到很多东西。从电视节目那里,德志得不到什么益处,最多是一种娱乐,偶尔的,暂时的娱乐,如果坚持追看电视剧,那是十分窝火的事情。就像有些韩剧,非常长,看了上集想看下集。总有看不完的电视剧,总要掉下一些眼泪。(未完待续。。)

第346章 音像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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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志心想,这是什么事,想看电视节目就看,何必有那么多废话?电视放着,没有人看,也不是浪费,当成收音机不行吗?谁说不行?

    听着电视节目,想象着画面,然后做事,总比傻乎乎地仰着脖子看屏幕要强得多,不至于脖子酸痛,或者耽误做事吧。

    也是,很多人都是这样,一边看电视,一边做家务,正儿八经地坐在电视机前,像土豆那样,恐怕很少,当然,遇到值得那么做的电视节目,也可以在电视机前浪费生命。

    要看电视节目,需要有情感,要准备好纸巾,有时候一个人看得哭,不至于到处找毛巾擦眼泪。有时候,人在孤独的时候,特别脆弱,借着电视节目,可以好好地发泄发泄情愫。

    德志听着山上的乌鸦的叫声,觉得这里应该是鸟的世界,人们在这里居住,好像有鸠占鹊巢的感觉,人们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只是来破坏环境的人。贪心让人们变得非常凶恶,将儿孙们的树都砍了,留给儿孙的是光秃秃的石头山,那有什么意思?

    还有喜鹊,这两种鸟,一年四季都有,更像主人了,这两种鸟体型较大,容易发现,还有一些小鸟,体型小,记不住,叫声也特别,这么一个鸟的天堂,住进了人之后,鸟的歌声变得不再动听,叫声也感到比较婉转。但听起来像是鸟得了感冒一样,鼻子都堵塞了,声音能好听吗?

    正在纠结到底做不做午饭的时候,因这时候,没吃饭,就觉得身上发冷,这是身上的能量不足了,就像电池,需要充电了。这时候,尹懋的手机响了。一接听。竟然是来支书,德志听到尹懋说普通话,他心里就有数了,肯定是邀请他们到酒楼吃饭。

    果然。尹懋一挂电话。就开始眉飞色舞地说:“好事。中午不用做饭了,吃免费的大餐。”

    “太好了,是村里请客吗?”德志追问一句。

    “不是。”尹懋说。

    “怎么不是?我们俩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到了县城也没有什么朋友,最多是跟县民委的联系,然后是他们请客,我们跟着吃就行。说起来是汇报沟通工作,实际上不是,是吃饭。他们借着我们的名义,自己也免得回家做饭吃,这种便宜还是要占一占的。”德志说。

    “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尹懋说。

    “我不厉害啊!其实,我在做合理的推理,没有啥的。”德志说,这时候,他突然想起来,没有问明白的问题,他问:“到底是谁请客?如果连谁请客都搞不清楚,那么,我们去了是白吃白喝吗?”

    “哦,刚才我打听了,是何碧芬请客。”尹懋说。

    “奇怪了!何碧芬怎么会来?”德志听了,觉得非常稀奇。

    “是的,我没听错,是她,来支书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尹懋说。

    “好吧,我们还是去,去了才知道情况。”德志说。

    这么说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在家呆着也没意思,出去见见人,然后了解一下情况,再做打算。

    两个人还是步行到松树岭酒楼,这个酒楼是复姓叫上官的所开,现在经营的还可以,在整个柏松村的农家乐酒楼或者饭馆里,多少都还排名在第一第二名。上官非常聪明,他非常清楚,要想维持在这个水平,必须要在菜的质量上狠狠抓住,再就是要好好地维持和大户的关系,德志观察到,来支书对上官有不满意的地方,但是他没有说出来,上官的愚笨也体现在这里,来支书只好听之任之,上官应当想办法维持好来支书的关系。

    这个有点难,因为不说别的,单是老上官和来支书年轻时合伙做生意,也赚了钱,可惜没有继续走下去,如果坚持走下去,说不定就不是现在这个状况了。合伙关系,是建立在充分地信任基础上的,不是一般的关系,是要完全地彻底地相信才行。

    想赚钱的,就是被魔鬼俘虏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就中了魔鬼的诡计,然后,就开始相互猜忌,不久,来支书和老上官就要清算,说不行就不行了,结果两个人就算清了账目,然后处分了一些东西,相互不牵扯,相互商量着散伙。在这件事上,大家都做得不错。

    但是,到后来,老上官才发现自己吃了亏,但是,早已清算完毕,想要反悔,没门,老上官只有算了,找谁去理论呢?谁叫你不多个心眼、在看清条款后再签字呢?

    散伙后分得了一些东西,在原来的的基础上,老上官又添置了一些东西,然后投资房地产,这步棋走对了,为后来小上官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在平时父子的交往中,上官弄清楚了他父亲的历史,甚至在他的成长过程中,耳濡目染地,也知道一些他父亲和来支书之间生意上的事,他对来支书没有什么好感,加上后来老上官无意间说出来被来支书黑了钱之后,他算彻底明白了,来支书非常阴险,绝不吃亏,这个人是危险人物,谁知道,后来,来支书当上了村里的真正的支书,上官才咬牙切齿,没有替父报仇,反而夹着尾巴做人。

    想来想去,他决定忍耐,因为他还有事要求来支书办,后来,他父亲投资房地产,盖了一栋房子,三层,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算是实现四个现代化了,这步棋走对了之后,就要做生意,做什么生意呢?想来想去,还是开饭店。开饭店的利润高得吓人,最起码也是对半赚。

    想不到,上面有政策扶持,鼓励大家搞“农家乐”饭店和旅馆,开酒楼,迎接来旅游的游客,可以提升村民的收入,上官看准了这个机会,是政府倡导的,应该没错。他的眼光不错,就报了名,本来来支书准备上门做他的思想工作,要他开农家乐的,没想到竟自己送上门来,因此来支书很快就批准下来,办理相关的证照,村里都是支持的,也派凌会计帮忙,跑一些手续啥的。

    因为是政策扶持,办理相关的证照手续都很方便,很快就办了下来,上官的酒楼就这样开办起来。上官也不跑长途了,静下心来好好地经营着小酒楼,另外,如果有游客来住宿,也能赚点住宿费啥的,但是,这个要和旅行社搞好关系,否则,也难赚到钱。

    上官很聪明,他知道谁是大客户,想来想去,还是求来支书,来支书说:“没问题,只要你们做得好,价格公道,最好比别处便宜,我们就去你那里订餐。”

    这些都是顾客想说的话,才开张,上官就吸取了合伙的经验教训,立下目标,就是将来自己干。但是在起步阶段,还是需要师傅来教的。

    有了房子,是好事,等于有了根据地,可以打游击,进退都自由,而且可以发展壮大起来。果然,师傅在三个月后,就被他找了个理由开赶了。

    其实,一直自称在厨房帮厨的,就是老板娘,上官的老婆,她在厨房,偷偷地学习了做菜的技巧,慢慢地掌握了所有做菜的方法,后来,也慢慢地开始练习,逐渐地,将师傅会的都学会了,师傅不会的,她在电视上看《天天美食》节目,也学了不少实战经验。

    好在上官的家,上上下下,都有电视,看节目非常方便,学习制作美食,也是安装电视机后来才开始的。这个正应了那句话来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未完待续。。)

第347章 赌气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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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夫妻很聪明,偷学了手艺,就嫌弃了厨师,厨师感到压力大,工资也拖欠,后来,就离开了酒楼,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增加工资,指望着等他走了之后,老板会再求他回来上班,并且给他加工资。

    他到了附近一家餐馆,当然,是邻县的,他那里工资高,一边等着这边的消息,谁知道,三个月过去了,还没有动静,认定上官已经找到了厨师,也就渐渐地死了心。

    后来,他回家,偶然和别人说起这事,人家说:“你走之后,上官没有找厨师,自己干起来了。”

    “他是怎样干的?”

    “是他老婆上官夫人在当厨师。”

    “哦,是老板娘啊。她吃得白白胖胖的,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能干这个?”

    “这你就外行了吧,人家有计划,早就想从你这里学到本事,然后将你开赶,你还蒙在鼓里呢。”

    “真够阴险的。”原来的厨师算是开了眼,也就算了,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不起不来往,还能拿他怎么样。

    这事过去,厨师算死了心,也就不再痴人做梦,后来,就渐渐在邻县做了,等待有机会,他可能还会再回来,这个事谁知道呢。

    上官的想法很简单,吸取他父亲的教训,能自己做的事,都自己做,不能指望别人。另外,要找人帮忙,也是在次要的岗位上,不关痛痒的。他是老板,他老婆是老板娘,又是厨师,多好啊!肥水不流外人田。

    上官知道厨师在酒楼的重要性,没有厨师,酒楼就要完蛋,他就在这方面下功夫。当然。他老婆有天分,会做菜,长得也像厨师,看上去水灵灵的。比较聪明。又肯吃苦。不是原来的厨师说的那样,怕吃苦,养尊处优。其实,这是外表,人看外表,容易上当。

    德志到了酒楼,看到他们在那里,何碧芬先站起来,说:“好久不见,十分想念啊!”

    她一说这话,凌会计就说:“小心你老公听到了。”

    “怕什么,各玩各的,谁也不干涉谁。”她说。

    德志听了这话,觉得有点恶心,这是什么女人呐,竟然这样大言不惭,还恬不知耻地说出这话。

    不过她仿佛还不服老,穿着华丽,看上去是阔太太,她说了这话,大家都明白,不再开玩笑,来支书和凌会计还不是瞎搞的人,又在德志面前不好说什么,看起来,德志和尹懋给人的印象还比较正统,不会乱来,他们也就放了心,开玩笑还可以,但还是把握了分寸。德志紧紧把握住这一点,不给别人留下攻击的机会。

    她说:“不好意思,最近比较忙,没有来看望你们,你们过得好吗?”

    “说正经的,我们过得不错,这里没老婆,少了絮絮叨叨,耳根清净啊。”尹懋说。

    “哈哈,真好玩,你们怕老婆吧?!”何碧芬说。

    “我们不怕老婆,怕老婆就出不来了。”德志说。

    “很有道理,怕老婆的,老婆就不让出来,在家里陪老婆,哪有机会在外面潇洒呢。”何碧芬说。

    “是的。”德志说。

    “你们怕老婆,证明你们有钱,可以在外面赚大钱,老婆不敢犟,想包几个都行。”何碧芬说。

    “那怎么行?保养是要钱的,没钱就没办法包,现在的女人只认钱,有几个不急功近利的?都想在宝马车里哭,不想在自行车上笑。”德志说。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现实,说实话,你应该包的,包了,你就不寂寞了,想啥时候用,就啥时候用。”何碧芬说,“像我这样的人,就还想包呢,只恨不是男的,要是男的,肯定要祸害几个女的,反正现在女的都不自重,不值钱。”

    这时,上官拿来瓜子和茶,给大家饮用,可能等饭熟还要一会儿。何碧芬来了,就会花点钱,请他们吃好,大家都清楚,做水管生意,很有赚头,到底赚多少,他们清楚,德志不清楚。这涉及到个人**,不能刨根问底。

    既然来了,大家都不客气,先垫垫底,免得饿坏了,这些点心,还是不错的,比较营养,还能得到一些体能补充,比较有活力了。

    这种情况常有,德志经常挨饿,特别是到村民家,山大人稀的,走了好半天,才到达目的地,想回来吃午饭,都不可能,一个来回,起码需要一天时间,这样,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到村里工作的时间就少多了,到村民家,还要等人家做饭吃。在等的时候,已经饿得快趴下了。

    吃了一顿饭,晚饭也就报销了,人的胃很奇怪,就是这样,装不了多少,吃饱,就饱了,然后等着下一顿,每次少吃,吃多了准有问题,身体会受不了。

    在村里工作,不能奢谈营养,总是饥一顿饱一顿,除非在家自己做饭,想吃多少就做多少,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没有人干涉,也很自由,但不能总在家里,还要出去工作。

    这是两难的选择,要想好好地工作,就得做出牺牲。和营养想比,工作更重要,这是真的,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一家老小都要跟着挨饿,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不能做梦的,当然,如果对上帝的信心实在是大,那也可以,不用担心会遇到麻烦。

    在外头,只要吃饱就行,营养是次一步考虑的问题,在这个层面,还是以养好身体为关键。

    大家都在说着闲话,很少谈及项目,他们闷着头在安装水管,德志他们负责给钱就行了,没必要天天把项目放在嘴上说。

    成功的商人,就是和客户喝茶、聊天,生意就成了,不成功的商人,天天累个半死,还是没生意,这是个人的能力了,要想达到喝茶聊天谈成生意的目的,就必须要想办法弄清楚客户要什么。

    这个何碧芬,很清楚德志们要什么,不要女色,也不要回扣,只要水管质量好,另外,如果有感动,可以想办法给一些小礼品,算是安慰一下大家的心。

    果然,何碧芬想到了这个问题,她说:“再过两个月,孩子的奶奶家就要杀年猪了,到时候请你们去吃阁子肉。”

    “哦,那太好了。”尹懋说,他是开过饭店的,大概清楚什么是阁子肉。

    德志还不明白,什么是阁子肉?他想问,又不敢问,怕他们笑话他无知。凌会计说:“阁子肉就是杀猪后,请最好的亲戚朋友来家,将杀猪之后,整理的猪杂碎做成一蒸笼的肉,里面有南瓜、玉米等等,非常丰富,非常好吃。”

    凌会计一介绍,大家都很奇怪,怎么他介绍得那么好呢?

    他说完这话,德志说:“好吧,很感谢你,到时候,我们一定能够吃上阁子肉,希望看看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体会一下少数民族的热情。”

    “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文绉绉的,真是太好了,到时候,我们村里到处都杀猪,只怕你们也吃不过来,那就去何碧芬家吧,有美人陪着喝酒,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凌会计说。

    正说着话,上官说:“饭好了,开始了可以吗?”

    来支书点点头说:“好吧,我们开始吃吧,吃完了还有事要做呢。”

    “请问来支书,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做什么事呢?”何碧芬说。

    “这话你不该问。”凌会计说。

    “我为什么不该问,我要对来夫人负责。”何碧芬说。

    “你想多了,来夫人对来支书非常信任,没有一点问题,经过很多年的,他们夫妻感情非常好,不存在相互猜疑,也不会出轨,更不会给第三者留地步。”凌会计说完这话,显露出非常严肃的表情。(未完待续。。)

第348章 华贵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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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碧芬本来说的是玩笑话,可弄不过会计,会计打牌都记得,他很厉害,会算牌,来支书都怕,有时候老人家算不过来帐,输了牌,耍赖,但凌会计不依不饶,非要他以身作则不可,来支书只要吃亏。

    当凌会计不想算计的时候,来支书是最开心的,可以赢钱,比搞村内的工作强多了,这是娱乐,可以调剂一下生活,这些爱好,在来夫人那里不算啥,如果她胳膊没问题,里面没有安装钢板,也没有一点问题,连她都想替来支书摸上两把的。

    “上饭吧。”来支书说,在少数民族,他就是土皇帝,在这里,他说一不二的,没有人敢犟嘴,连以前的老支书都还让他三分。

    前任支书是小学毕业生,很会钻营,现在在乡镇挂了个职务,在柏松村开了一家诊所,兼着卖药,两头赚钱,大家羡慕他,他也聪明,小学毕业,头发谢顶了,周围剩下一圈铁丝网,中间就像溜冰场,这么个造型,也算是村里的医生,他老婆是赤脚医生,好歹懂了点皮毛,也给他打下手,帮帮忙,夫妻俩倒也过着不错的生活。

    有一个女儿上大学去了,家里就剩他俩,每次乡镇里安排什么活儿,他都会找来支书,早请示、晚汇报,这个让来支书很满意,要知道,这是前任支书的谦虚,要不然。乡镇里有什么消息,他也不知道。当然,金正到村里开会的内容,他也会告诉村医。这个村医,在政治上有地位,在经济上有保障,过的生活比较谨慎,不张扬,但是对德志他们好像不太感兴趣。

    这是后话。当然,何碧芬是民间女商人。在数学上。不如她老公,但是,在外交上,在体贴人方面。显然她要略胜一筹。

    饭菜不错。人在饥饿状态中。觉得吃什么都香。何碧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个凌涵韶高兴极了,说:“老板不错啊。老板不错,舍得啊,这样大方,将来必定还会大发财的。”

    “谢谢你的吉言,我很满足,其实,我就想发财,开一家银行,那家伙,才是真正地有钱。”何碧芬说,“来,来,还等什么,快,拿好酒过来,大家都辛苦了,好好喝点。放松放松。”

    “老板,要开银行啊,那可是大手笔,有雄心啊,佩服佩服。”尹懋说。

    “现在还不知道,焦头烂额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入手。”何碧芬说。

    上官拿来你比较贵的白酒,给大家斟满,何碧芬不喝酒,来支书劝她,她才勉强喝了半杯,就是半杯,也让她受不了,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非常难受。不过,喝酒就是要陪好客人,就要舍身,这是当地的规矩和风俗,没有这个,可能就很麻烦。

    喝酒的名声一出去,恶名传千里,好事不出门,大家都清楚了在柏松村做水利项目的人,就是两个酒鬼,连来支书都喝不过他,凌会计勉强还行,要是认真起来,就需要比试比试了,但是,最有把握的还算凌会计,这个人不可小看,做事比较扎实,另外,也是一个好人,人家喝酒后会乱性,可是他好像没有反应,这个不清楚,但德志从来没看到会这样。

    其实就酒本身来说,还不算罪恶,你要不爱,就远离它,酒本身是好的,问题在于喝酒的人,总觉得酒是祸端。德志不觉得酒是祸端,可以拒绝的,为什么还要喝,可以选择不要,为什么还要要?

    这是一个大问题,其实,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何碧芬根本没想到这是请客,要是请客,也是在帮她老公,和她本身的关系并不大,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开办一家银行,哪怕是农村小型的银行或者信用社,只要是金融机构,就行,她有这个雄心壮志,假如她有五百万,她就会这样想。

    她没说她有多少钱,这是**,她很有分寸,就是喝了酒,在某些时候,她还是坚持得住,不会轻易吐露,否则,人身安全就有麻烦了。现在的贼有很多,大概都在盯着有钱人,或者抢劫、或者盗窃,总有办法来达到目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绑架,当然,有些人不用担心被绑架,像德志这样的人,你绑架就绑架,反正也不想活了,最好撕票。

    撕票撕了就撕了,也没有什么,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新的起点。德志是穷光蛋,来去都无牵挂,什么都不用担心,这个事其实是有钱人担心的事,绑架和反绑架一直在斗争,穷人和富人一直都在斗争,看谁最后胜出。

    来支书不喝何碧芬喝酒,看得出来,他瞧不起她,书记不和她喝酒,何碧芬主动,找他,端起杯子向他敬酒,来支书不愿意,最后经不住七劝八劝的,他端起了酒杯,稍微喝了一点,然后说:“这样吧,喝完酒,我们来打牌,如果不答应,我就再也不喝酒了。”

    何碧芬笑着说:“姜还是老的辣,原来,你还是愿意打牌啊!早知道这样,这酒何必要磨蹭这么长的时间啊!”

    “这是书记的本性,书记就是喜欢打牌,别的爱好都已经淡化。”凌会计在给书记脸上贴金,替他说好话,免得大家都怀疑书记就是喜欢打牌,别的都不爱。

    找到你书记的弱点,何碧芬开始发动攻击,说:“书记还有别的爱好吧?除了打牌,我知道书记还是比较喜欢说笑话的。”

    “这个你说到点子上了,不错,书记还喜欢说笑话,特别是带色的笑话。”凌会计说。

    来支书笑眯眯地看了凌会计一眼,连忙纠正说:“像你这个年龄,我没你这么老实,我可不像你,陪着老头打牌,我在外面,要做一些事的。”

    “别吹牛了,谁都知道,你对家人非常好,对夫人非常忠实,你说这些,是要面子,是吹牛,我不想说你,不要笑我老实,大家都差不多。”凌会计在来支书面前毫不让步。

    这两个人就像说相声,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根本让别人插不进嘴。正在这时,有人说:“别斗嘴你,抓紧时间吃,腾出时间好打牌。”

    大家一看,是何碧芬在说,她见大家把目光投向她,她说:“这样吧,好事成双,我要再敬书记一个酒,免得书记睡在床上恨我。”

    “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谁恨你!你把我灌醉了,是不是要赢我的钱啊?”来支书笑着说。

    “书记怎么说这话?我知道书记来得小,就是伍佰元,够玩一碗上的,还用得着灌醉吗?打牌就是为了娱乐,不是为了一点钱争得面红耳赤的,划不来。书记要是这么说,我给书记伍佰元,不要来牌,你看怎么样?”何碧芬说。

    “我要你钱干什么?你来我们村,提供好的水管,解决老百姓吃水困难,这个钱不知道有多少,你赚走了水管的钱,但是,老百姓还是在水深火热中,你于心何忍?作为书记,我只求在我的任期内,让人们过得更好,争取让百姓多得到一些实惠,因为他们简直太苦了。”来支书说话不打草稿,随口就说,非常自信。

    不过,村委会的一帮子人,还是喜欢支持来支书的,因为来支书非常照顾这帮队伍,都养熟了,等到机会一来,来支书肯定会照顾他们,他们看到来支书,就特别舒服,就像送牛奶的,给大家免费奶,每天都给,时间一长,就养成了依赖的思想,就不再图什么进步了。(未完待续。。)

第349章 并非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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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志感到这次午餐很丰盛,可主角不是他们自己,像来支书和凌会计的角色越来越重要,这么两个人物,竟然让何碧芬特别上心。

    何碧芬要开银行,可能需要投资者,或者需要大储户,而最大的储户就是来支书,他的钱,不知道有多少,看上去,钱不会少,三个孩子都是公务员,在政府工作,不愁没钱花,另外,还有些钱,都在他这里保管,他钱多得很,他开银行应该没问题,何碧芬盯上了这个人。

    来支书清楚,现在的政策是扶持民间金融机构,但要经过严格的审批手续,,没有各方面的关系,想成立金融机构,非常困难,来支书并不看好,他喜欢读党报当刊,比较了解政策,也洞悉这个社会,这个人,就是老奸巨猾的。对于何碧芬的跃跃欲试,他不支持,也不打击,只是笑笑而已。

    何碧芬要和他喝第二杯酒,他就端杯子,也不说谢谢,喝了一点,然后放下,接着,德志和尹懋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是请他俩吃饭的,现在的感觉是他们是陪客,真正的客人是来支书。

    何碧芬敬了酒,然后将目光转向德志和尹懋,他俩来这里白吃白喝,没有不配合喝酒的理由,于是端起来杯子就喝,喝的时候,也比来支书喝得实在,不是蜻蜓点水。意思意思,而是喝了够分量的酒,这样,才能显得实在。

    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分量,没有钱,自然被人瞧不起,包括这个何碧芬,他们很清楚,现在是为了项目,有些钱还没给。何碧芬不敢得罪。要是等水管全部安装完毕,通水了没问题了,把钱都给你何碧芬,想要和何碧芬说一句话都很难了。

    将来。何碧芬开办银行成功。她越发得瑟了。想要接近,恐怕要隔着玻璃,她在柜台里面。德志他们在柜台外面,没有了现在这样的同桌吃饭的场景,有的就是银行和储户的关系。

    储户也不是大储户,只是一般的散户,有,可以,没有,也可以。这个问题,经过了多次试验,都没有错的。

    德志和尹懋属于穷人系列的,和他们不是一个档次,现在在管钱,可钱不是自己的,早晚要给人家啊。钱来之前,在刘小姐那里,钱来之后,在何碧芬那里,德志他们只是转了一下手,当了一次邮递员。

    何碧芬负责签字,才能领到钱,在领钱之前,还要经过来支书签字认可,货已经到村,安装试水成功,从两方面来说,来支书都是重要的角色,把他维持好了,一切都好办,德志和尹懋只是邮递员,或者是快递员,他们负责送货,不过,送货之后,是需要用户签字的,如此简单,没有什么。

    喝酒敬酒是礼仪,不喝不行,喝了不还礼也不行,这个问题摆在德志面前,杯中物,既然已经有了,就要喝,不喝不行,喝不是默默地喝,还得喝得有名堂才行。

    德志想到这里,就很自然地敬酒,说:“我敬何女士一杯,祝你马到成功!”

    何碧芬听你很开心,连忙端起了酒杯,说:“多谢,托你的吉言,我肯定会办成功的,干!”

    她一仰脖,将全部白酒喝下,德志看傻在那里,来支书说:“酒都敬了,怎么不喝?”

    德志被来支书监督,这个不好玩,德志笑了笑,说:“我真没想到,何女士真是一条女汉子!”

    话音刚落,大家一阵哄笑!何碧芬笑着说:“大老爷们,这点酒算啥!你不喝,我来给你带一个怎么样?”

    德志不好意思极了,连忙说:“那怎么行!”

    “看样子你真有点女生的味道,不知道你是不是整错了,以前是女的,后来长着长着就变成了男的,是吧?”何碧芬问。

    “不会吧,这是假的,我生下来就是有把的,不存在生错的事。你太强悍了,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德志说。

    “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也是女的,只不过我男的没有男人味儿,有时候不得不冲在前面。不这样,我也走不到现在。比如,我想办银行,我老公又不支持,不知道,在哪里吃喝玩乐去了,我的心里,很难受。但我能向谁说?”何碧芬说。

    德志听你,不知道怎样安慰,二话不说,将剩下的白酒也一饮而尽。来支书说:“这才像话,够男人!从酒风看作风,不错,就该这样去做。”

    德志感到嘴里很辣,他赶紧吃了一块羊肉,嚼了嚼,吞下肚子,笑着说:“话是这么说的,说的真好!我很想像大英雄,但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在何女士这人面前,我想我是英雄,这美人关不容易过的。”

    “瞧你说的,我哪里是美人,都人老珠黄了,没有要的干货了,还说我美,呵呵呵呵呵。”何碧芬说。

    德志很清楚,她嘴上不承认,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天下的女人没有不爱美的,也没有女人不爱听别人赞美的话的,何碧芬嘴上不让说她是美女,心里巴不得这样呢。

    德志说:“美就是美,假不了,不过,最美的女人要有一点事业,才更美,男人不敢拿那女人咋地,因那女人有钱,不会依附男人,不会花男人的钱,男人就觉得这女人不能小看,这女人有独立性,就不能奴役那女人,女人时间长了,就像公主或者皇后那样高傲,久而久之,男人的优势就表现不出来了。”

    “小姚分析得到位,不错,这是好事,说明小姚在家肯定是怜香惜玉的,你老婆肯定会很幸福。”凌会计说。

    “不是,小姚在家肯定会被罚跪,他怕老婆。要不然,他老婆早就跑了,现在的女人,谁会独守空房呢?”来支书说,“小姚,肯定在家经常跪搓板吧,说吧,家里的搓板跪坏了几个,如果不够,我家里还有,你拿回去吧。”

    “书记,你可真会开玩笑,我有这么高的功夫,还在这里工作?早就攀高枝了,找到收入高的工作,不用受老板的气。你知道,夫妻之间,要相互尊重,我尊重老婆,回报的也是尊重,我不会勉强妻子去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你知道,现在的离婚为什么这么高,最大的原因是不会相互尊重,人们都渴望得到尊重,都渴望过着体面的生活,女人不是男人的女仆,而是有话语权的。”德志说。

    “没错,女人有权,不要认为女人只会生孩子、做饭,做家务活儿,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男人不能做的,女人却能做,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女人能顶大半个天,男人应当学会尊重女人,这样,家庭才会和谐。”何碧芬说。

    她说这话,仿佛是受过女权训练,比较懂得民主的重要性,这样的女性已经超出了传统意义上的老板娘了。

    德志觉得她是一个人才,但想要继续交流,却有一定的困难。德志只要欲言又止。

    尹懋见何碧芬敬酒,他立马喝了,喝的时候,也说了一些吉祥话,祝福语,然后回敬,何碧芬干了,放下了酒杯,说:“你们俩可真厉害,你们俩喝的酒,比来支书和凌会计加起来喝的酒都要多,不,再加上我的一个朋友,他们三个加起来的酒量还不如你们俩中的一个,厉害,厉害!”

    她朋友说:“哪里,哪里,是你心疼了这么好的酒,别人不喝,你不喝,谁喝?不喝,已经开了,不喝不是浪费吗?”(未完待续。。)

第350章 舍命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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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碧芬的朋友其实是男的,这就复杂了,据何碧芬说,他是他的司机兼朋友,这进一步的关系,她没说,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是她的伴侣,这个伴侣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看得很清楚,她给他代酒,就是说她在保护他,为的是要开车,怕出事,即便不被警察抓,也会担心山高弯多,容易出什么岔子。人命出了问题,赚得全世界,又能怎么样?

    这时候,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来支书着急,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外表看不出,他仍是谈笑风生,回忆他的辉煌的过去,可惜,一句话反复地说,听的人就厌倦了。不错,他就是一架旧式的磁带录音机,可以播放一首老歌,反复地播放,让人快要疯掉,除非断电,或者磁带转到了头,无法再前进,他才停止。

    何碧芬看得清楚,来支书是想要打牌,赢点钱好买烟抽。上官夫妻不识相,竟然不给!上官对来支书有意见,已经显露无遗,来支书想必已经深有体会,只不过,在现在的柏松村,还没有条件选择比松树岭酒楼更好的饭店。

    隔壁那家也吃过的,贵不说,东西做得不好,不是太辣,就是太咸,仿佛厨师是老板的仇人,专门来做厨师,坏老板的生意,可是老板还不懂,还傻乎乎地找原因,想得脑壳疼,还是没找到原因。就是怀疑不到厨师头上。

    上官精明,就在于此,上官可以睡厨师,隔壁的老板却不能,隔壁的厨师是男的,没办法,只要花钱买罪受,眼看着生意一天天地没落了,后来,隔壁拼命地在外拉客户。承诺给客户回扣。并且发动他的牌友,介绍熟人来餐馆吃饭,打折、优惠、送烟,送礼。开发一些稀奇玩意。比如野味一类的。争奇斗艳的,像野猪、野鸡、牛蛙等等,包括果子狸。都能搞到,外面的装饰,也古色古香,从民间搜集一些古家具,摆在大厅,一进门,一眼就能看到,那些从大城市来旅游的,从来没见过这些玩意,特别好奇。

    话说回来,吃了饭,上官来收拾东西,大家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在里面有小桌子,可以坐着打牌,另外,房间还有小火炉,烟囱通到窗户外面,有一块玻璃,划开了一个洞,刚好可以让烟囱通过,这样屋里面可以烤火,烟子通到外面,屋内暖和,又没有烟子熏人的眼睛,比空调好得多,大家都愿意在这里打牌,一打就是通宵,大家都很开心。

    像这个季节,他们一般将火炉给封了,完全没必要,除非遇到特别的天气,才会想到用火炉,一般在清明前,火炉都还要用的,远处的山顶,被雪覆盖,在清明左右,还有一些冷空气光顾,这样,山里就有些冷,火炉过早地封了,看来不明智,现在的天气,比较暖和了,清明早已过了,不会再落雪,那么,小火炉暂时完成了使命,躲在屋子的一角,默默地等待新的冷空气的来临。

    这样的小铸铁火炉,据来支书说是省民委支持的,他们很想为村民做点事,想来想去,什么都不太合适,给钱,最容易被截留,谁都不讨厌钱,钱不会咬人的手,谁都想拥有。给钱不行,给衣服,嫌弃,再说,这些衣服不见得能到有需要的人手里,一般在山下都被哄抢了,一干二净,拿回去穿不成,宁愿做成田地中央的稻草人,用来吓唬天上的飞鸟,也不会送人。

    很多捐献衣物的人,再次找到组织者,组织者说:“人家要钱,买种子、买化肥,不要衣服,现在的衣服都很结实,买一件,穿好几年。做活的人,穿不了干净的衣服,不如给些钱买农用物资还要实在得多。”

    这话一说出,大家都沉默,好心到此为止,现在的离大城市比较近的农村,已经颠覆了大家的传统看法,不到实地,是无法了解的。

    省民委的知道这事,顿时醒悟,要做好事,起码那些东西,要让人看到,搬走了不好卖,用起来能长久,项目好验收,效果很明显,于是,花钱请人做火炉,送给农民,在山里,家里没有火炉的,极少,没有火炉,基本上家里不会来客,因为人家觉得这家没有人气,不够大气,非常小气,连火都没得烤,去他家顿时冷冰冰的,干嘛要去。身子一冷,心能热乎吗?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项目很成功,到现在,这火炉还在发挥作用,可见当时的项目设计者是多么有远见,多么有智慧!但是,德志很担心,是不是只有少数人才会有火炉呢?

    大家坐定,外面的天空有些雾蒙蒙的,看样子要下雨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走的,还是要走,该来的还是要来。外面黑,里面就亮堂,来支书图的就是有人陪他玩,免得没地方去,回家看自己的老婆显然已经没了雅兴,看了一辈子,这时候还能保持年轻时的温度,那是见鬼的事,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当然,晚上回家,老俩口挤在一个被窝里,相互取暖,还是可能的,因为老年人需要火,需要相互依偎。当然,没有感情的,分道扬镳的,就不做要求。

    何碧芬显然准备了足够多的钱,也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准备输给来支书。当然,凌会计也可以分得一杯羹,这叫大河涨水小河满,自然现象和人之常情是一致的。

    来支书连赢几把,一直赢,没有输过,弄得不好意思,拿眼睛不停地看这个,瞧那个,仿佛在偷别人钱一样,何碧芬看出来,连忙说:“不好意思,今天头几局我都走背时运,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大开杀戒了。老虎不发威,只当我是病猫吗?”

    她说了这话,来支书说:“你是母老虎,那还有啥话说?”

    “哎呀,书记怎么骂人呐?”何碧芬有点发嗲了。

    “我没有骂你,你在家当家,在外应酬,不见你丈夫在外头跑,可见,你是家里的掌柜对吧?你在家是王,在百兽中,老虎是王,谁都不敢惹老虎,你就是老虎,又是女的,简单说,就是母老虎。”来支书说。

    “算了,你还是书记呢,专门欺负人呐!我告诉嫂子去。”何碧芬说。

    “你去告诉她吧。不要搞错了,别占人家小姚、小尹的便宜啊!”来支书说。

    “没有啊,我怎么敢呐?”何碧芬说,手里拿着一把牌,眉头紧皱,说:“哎呀,这手真臭,起了一把烂牌,这一牌,输定了。”

    “不一定,凌会计是地主,我俩是一伙的。我们联合起来,打败凌会计吧。”来支书说。

    “你们想来牌吧,可以再组成一个班子。何女士的朋友,和你们俩,也是一个班子,打吧,要不,太无聊了。”来支书说。

    德志站在那里看,没有理会来支书,来支书也没在意,他看着何碧芬手里的牌,还真的是很烂,缺这个,少那个,真是陪太子读书了,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凌会计弄好了牌,没想到,刚开始还行,后来遇到了来支书的迎头一击,立马熄火,来支书出牌,让凌会计没有还击之力,很快,来支书手里的牌就没了,一下子,全都撒完了,再看何碧芬手里的牌,基本一张都没动。

    这一局结束,何碧芬赢了,没动一兵一卒,全部取胜。

    何碧芬高兴极了,她说:“来书记,真是太厉害了!这是本姑娘坐上牌桌以来,第一次获得全部胜利,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来书记真是我的福星啊!”(未完待续。。)

第351章 瞬间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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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碧芬总算赢了一局,她高兴极了,凌会计说:“还没到最后,别得意得太早了。”

    凌会计不紧不慢地说出这话,让何碧芬有点不好想,她说:“只要跟着来书记,就不怕失败。”

    “是啊,你跟了本书记,包管你成为常胜将军!”来支书说。

    “来支书,你刚才说的,说什么小姚、小尹怎么了?我还没弄懂呢。”何碧芬问。

    “你完了,你刚才不是喊我老婆为嫂子么?”来支书问。

    “是啊,我是喊了啊,这有什么不对吗?”何碧芬说。

    “当然不对了。你知道吗?你喊了我老婆嫂子,你和我就是同辈的,但是,你和小姚、小尹他们差不多,他们都基本上喊我叔叔或者伯伯,你却喊我是哥哥,你让人家喊你什么,不喊吧,显得不尊重人;喊了吧,显得你占便宜,让人家左右为难啊。”来支书说。

    他说的有理,德志点点头,可是不想在这里再听他们絮叨,他们坐在这里可以数钱,德志他们在这里,完全是陪太子读书,不可能想要在这里谈论开银行的事,他俩也没钱,不会在这里等着钱从天上掉下来,他俩好成为银行的董事,或者成为银行的大储户。

    这些都是痴人做梦,不可能马上实现的。他只有老老实实地,好好在村里呆着。等到月底拿工资,家里人都指着这工资过日子了,没了工作,一切都是扯淡。工薪族就是这点出息,想要赚大钱,起码有大胆子,没有胆子,干啥都不行。前怕狼、后怕虎,那么就趴在原地不动,就是不动。也有树叶掉下来的。难道还怕树叶砸了头不成?

    德志和尹懋最终没有和何碧芬的朋友打牌,他们选择了离开,这里是富人玩的游戏,不是穷人呆的地方。即使是上官。他也比德志和尹懋两个加起来的钱还要多。他的钱,不知道有多少,总是看他去镇上的邮储银行存钱。这小子的钱,可能在银行赚取利息了,他宁愿交利息税,也不愿意让人家欠钱,总是想办法让钱回笼,免得越欠越多,到最后让酒楼走向死亡。

    开馆子的最怕赊帐了,赊账的多了,饭馆就面临着倒闭的危险,因为没有了周转资金,果断影响了采购,店里没什么吃的,顾客要的菜,酒楼里都没有,那叫什么事,还想开馆子吗?可能是不想开了,没有了食材,再能干的媳妇,也弄不出个像样的菜来。

    就这样,上官的生意基本是现金交易,赊账的也有,不过,会严格审查,觉得靠谱的才会赊,大部分是不赊的,对有诚信度的还肯赊,到了年关,基本上资金都能回笼。

    上官很注意保持微笑,这个笑容比钱还重要,特别是花公家的钱的,那些人看到一个微笑的脸,出钱的动作就快一些,不像那些好像欠债的人,总觉得别人欠他的,心里不高兴,自然表现在脸上,时间一长,就成了长脸,显得格外欠抽。

    他很欢快,毕竟这是一笔较大的买卖,何碧芬舍得花钱,有钱赚,谁不激动?

    他拿了一盘瓜子,又重新给大家续了茶,来支书说:“你也真是,刚吃得饱饱的,还拿啥瓜子呢?拿两包烟上来啊。”

    “看看,我都忘了最重要的,打牌要动脑筋,应该拿烟的,是我不对,马上就来!”上官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你是聪明过分了,要走正道,别搞一些歪门邪道。我最看不惯哪个耍小聪明了。”来支书继续教育他。

    上官说:“好吧,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这是我的失误,我的失误。”

    上官就“噔噔噔”地跑下楼,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好烟,他很清楚,这烟钱也要放在饭钱里,到时候何碧芬一并结账。

    这个何碧芬看了这一幕,不好说什么,满脸堆笑,他觉得人到处都一样,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为别人着想的,都是为了自己的,自私自利的人多,到处都有,还想装好人,表面上还不错,一团和气的。

    德志和尹懋闻不惯烟味,听说又拿来了两包,简直受不了,都要走,来支书也不留,何碧芬说:“好吧,你们先走吧,我等一会儿也走,反正今天输得惨,不是来支书帮忙,估计要全军覆没了。不过,还好,我早有准备,不怕输光,横竖就是这伍佰元钱,输完了就走人,也没有人肯借给我,知道我逢赌必输的,哈哈哈。”

    “不会吧,何女士是深藏不露的,我最清楚,喝一点酒,不算啥,把大家都灌醉了,好赢大家的钱吧。”凌会计说。

    “不会,不会啊,凌会计算账天下第一,牌记得清清楚楚的,打出去了什么牌,大家都知道,但是都记住就难了,凌会计不仅记得打出的牌,还猜得出人家手里有什么牌,简直太厉害了!来支书的腰包最鼓了,那里的钱不停地向我钱包的钱招手呢,要把我的钱都招进去了。”何碧芬说。

    她一说完,大家都笑了。

    这个人很像《红楼梦》里的王熙凤,在这个场合,她还这么说,不是明明地行贿是什么?只不过,这个数额不大,看来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不会在这里露脸,只能悄悄地进行。

    后来,就出了状况,尹懋和德志下楼,他们在楼上做什么,都不清楚,最有可能还是打牌,做别的,大白天的,又是这个场合,估计也不敢,就是敢,来支书也老了,想弄也弄不动,这个是生理现象,无法违抗。

    德志和尹懋到了手机店,看到玻璃柜子里摆放的手机,德志很想要,但兜里没钱,他很腼腆,兜里没钱,就不能赊,店主也是这样说的,不管你是谁,只认钱,不认人,不管你是谁,要想拿走东西,就必须要给钱,不给钱,就别想拿走,况且一点手机钱也不多,不能在这里赊账吧,那也太丢人了。

    在城市,可以有信用卡,可以赊账,不过,要马上还上,否则,就要承担相当多的利息,这个是惩罚,对人的**的一种惩罚。德志不是这样,他不愿意做这事,当时的状态很不好,很想在冲动中赊购一部手机,但是,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就中断了这个念头。

    在街上转了一圈,也没什么意思,大家各忙各的,有的在打麻将,这个是他们的消遣的生活,是一种享受,没有什么。

    德志喝了酒就上脸,非常好玩,看起来是喝醉了,如果借着喝酒装醉,说不定还会去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呢。

    这是真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会做一些放浪的事情,过后等清醒了,回忆起一些片段,当然会后悔,如果还有羞耻心或者良心的话会的,一定会的。

    谁也不知道当酒精在体内运行,会激动那些器官,让人血脉膨胀,恨不得找个出口,好好地发泄发泄,让自己轻松轻松,实际上这是犯罪,不是身体的犯罪,是心理的犯罪。这个罪疚感,会影响他很久。

    他解酒的惟一方法是睡觉,只有睡觉可以解千愁,当然,酒精会变成水,随着尿液流出去,酒精的作用就逐渐减弱了,不会再来影响人的思维,不会让人变得滑稽可笑。

    他睡一觉起来,天都黑了,中午喝了酒,晚上就不吃饭,这是因为,吃的肉,耐饿,不会很快就饥饿了。

    酒醒了之后,德志感到很轻松,这酒精看来还真是魔鬼,一旦上了他的当,就完了,想要挽回,需要顽强的意志。(未完待续。。)

第352章 出路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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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醒之后,就睡不着了,总不能这样下去吧,可是不这样下去,还有其它出路吗?这个不好说,要知道,人做你后悔的事以后就不要去想,想多了也没用。

    那个雍容华贵的何碧芬,在一圈男人之间就是一个公主,别人都围着她转,骚味儿比较明显,甚至千里之外,余味儿都还绕梁三日而不绝。这么个女人,竟有专门的司机兼理财顾问,想在办银行的时候得到一臂之力。

    看来,何碧芬的老公,已经默认了她在外的情人,这个现象比较普遍,当然,只要自己的孩子掺假,就是谢天谢地了。

    德志在酒醒之后,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觉得何碧芬穿着看似端庄,实际很华贵,衣服下面藏着的是不安分的心,这等于说,她可以以办银行为民,大范围接触男子,而不被丈夫怀疑,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简单,只要别人提到的,她都懂,该说的话说到位,该送的东西,送得巧妙,天衣无缝,从上次来支书去她老公的店里,就已经开始了攻势,要将这个单子拿下来,然后开始了积极的攻势。

    来支书得到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可是,这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找人就要找关键人物,不能找副职,副职一般没用。她观察到来支书主事柏松村之后,立刻打算从他那里撕开口子。用女人的秘密武器,加上她以金钱铺路,打动来支书是心,接下来就顺理成章,和她签了约。

    德志和尹懋很清楚,到你柏松村,就得听支书的,否则,干什么都不行。要是撇开村支书,找到别人。恐怕就麻烦了。要知道村支书办不好好事,坏事还是办得好的。要想让项目成功有点难,相反,要是让项目不成功。或者失败。再简单也不过了。只要来支书一句话,这事就办不成。来支书同意的,就好办。反对的,就不好办。

    何碧芬虽说年纪大了些,可是,跟来支书相比,还是错了一辈人,来支书当她的爹,还是够岁数的,来支书见了女人,没有不动心的,因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底下的,无法雄起,可是心里的还是挺花花,这就是矛盾。何碧芬当然看不中这个谢了顶的糟老头子,但在权力面前,还是低下了尊贵的高昂的头颅,屈就了这个安排。

    来支书显然不会直接和她有什么非正常的关系,但是,在经济上还是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要是完全断开联系,恐怕还挺难,不好办。在这个层面上说,何碧芬除了展开美女攻势,大施美人计外,还用了金元外交,双管齐下,让来支书就范,不至于跳出何碧芬设计的圈子外面去任意驰骋了。

    德志看书,心里想着的却是这个人,想她为什么成功,她的野心不小,是想要成为银行家,可德志非常担心,有些政策缺少可行性,只不过是领导的一时心血来潮,大话说出去,不负责任的。具体操办时,就不太容易,毕竟是办银行,这是大事,涉及到金钱,就需要格外小心,避免犯错误。

    何碧芬找的那个所谓的朋友,究竟和她是什么关系,不需要解释,有时候事情越描越黑,不说还好,一说就有麻烦。这是真的。

    德志看不进去书,开始写字,通过写字,来将自己的思绪给找回来,他很清楚,将来,他要是想记住新知识,就没有办法离开烂笔头了。

    有时候,德志会后悔,后悔当初上学的时候不用功,到了后来,想要拿到文凭就太难了,而且,过了记忆的黄金时期,真的很麻烦,想要再回去曾经逝去的青春,很麻烦,回不去了。现在想要争取多记住知识,比较难,心里装的事太多了,心里的空间被杂事塞满,想要有点空间都不行。

    事到如今,他只有硬着头皮,能记住多少,就记住多少,知识无非是个不断重复的活儿,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不好好地学习“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句话的呢?

    怎样集中注意力来学习,是德志努力的方向,不知道怎样集中精力去干一件事,是一个很麻烦的挑战。他想起谈恋爱的时候,比较积极,一天到晚都想见到恋人的面,学习也是这样吗?一天到晚都想看到书,然后学习,学习,学习,一直学习,学到脑袋疼痛、眼睛发涩为止。

    德志想到出路,感到寒心,算了,过一天算一天,没有出路,又能如何?在这个时候,没有出路,认了,就是出路。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是一个道理。在村里工作挺好的,现在村里暂时还有需要,以后会不会有需要,不知道,有项目就很好,好好地做就行了,将来怎样,到了将来才知道,懒得管他。

    到了下半夜,德志感到头昏昏然,该睡觉了,不能这样熬夜,对身体不好,喝酒就会打乱生活,这是真的,正常的东西变成不正常的,这是酒惹的祸,不过,到了下次,德志遇到这种场合,还会去参与。

    困意袭来,德志上了床,也懒得去洗,家事公事考虑的很多,也没有个头绪,于是到梦乡去,找找灵感。总是这样下去,恐怕还有些麻烦。德志就睡着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第二天一早,听到楼底下有人说话,德志洗漱完毕,即便晚上睡得再晚,德志早晨到了那个时间,一定要起床,懒人没有饭吃,笨鸟要先飞,这是德志的父亲常常教导德志的,要懂得珍惜时间,不要浪费光阴。

    他听到楼下说话的时候,已经洗漱完毕,在煮麦片粥,准备早餐。

    这时候,早餐要注意营养,像麦片粥,应该有营养,因为里面有牛奶,还有维生素。

    德志下楼,想看看究竟是哪个,可是,他下楼到第二层的时候,就返回了,他想,这事跟他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跑下去干什么?

    他回来后,又想着下去看,他听到的是个女人的声音,不是女主人,也就是说,不是梁马江那小子的老婆。他老婆的眼睛和声音都独具特色。

    眼睛斜视,让人总觉得她在看别处说话,不是对着人的,是对着物的,声音也特殊,比较粗,像是小时候哭的,把嗓子哭哑了,到现在还不见好。

    她的声音粗,就好像在挑战男人的尊严,梁马江在她面前,总好像矮了半截儿,说话都不敢大声,加上,他没钱,又喜欢玩,久而久之,就让人讨厌起来,除了牌友还愿意跟他来往外,其他人都不喜欢跟他来往,当然,赶情送礼的事也会想到他。

    德志隐隐觉得他家这样下去,肯定会有什么事发生,要说家庭的幸福,现在没几个有幸福感,大多数都是和缺憾相伴。他们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和很多普通家庭一样,在家务活之外,寻找的娱乐项目就是打麻将,再就是看电视。至于同房,也是一种机械运动,就像上厕所一样,很快地来,很快地去,没有前戏,当然也没有到达巅峰,死去活来。

    梁马江俩口已经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麻将上,指望麻将来拯救他们家庭。至于酒店的牌子,就是再大,没有用心经营管理,指望他妹妹介绍一些客人,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落实到他这里,因此生计还是一个问题,加上,现在的农场不像过去,发工资都难,加上,已经离开农场了,人家就是有钱,也拖着,让你没那么容易拿到钱,现在有谁不喜欢钱呢?(未完待续。。)

第353章 曾经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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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马江在他妻子家应该有地位了,原因很简单,是他的大哥和妹妹帮他建了一幢房子,要不然,他们还在农场,住着三间平房里,艰难度日,目前,他们在新农村里住,房子还不错,福利也有一些,他哥哥妹妹好歹还关照关照,在这里住还是不错的,气候宜人,冬天有火烤,夏天很凉爽,离开这个地方,到别的地方,恐怕就很难生存。

    作为生了两个女儿的他的岳父大人,不是一般的人,头发掉了,长了癞子,年轻时,也是一枚帅锅,非常厉害,担任大队的民兵连连长,带着村里人到处训练,背着枪,也是耀武扬威的,在村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村支书让他抓谁,他就抓谁,让他打谁,他就打谁,在当时的环境下,支书就是王,就是法律,只要是支书安排的,出了事,也没事,由支书罩着呢。

    在一次训练中,他的枪走火,打死了人,没办法,这是人命案子,村支书想包,可是死者家里有人,在县里对这个事抓得很紧,一点都不含糊,结果,被公安抓了,进了号子,然后进行判决,很简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家哪里有钱,除了墙上的奖状,啥也没有,对方再狠,也没办法,再说,当时越穷越光荣,哪里会积攒钱财在家里?

    死者也没得到啥赔偿,梁马江丈人家就像塌了天。家里就他丈人一个男的,被抓走后,家里全是女的,能干什么呢?村支书想办法,找县里通融通融,判刑后,放在了平原的劳改农场,他的妻子女儿一同前往,准许他们在劳改农场附近找一些国有农场,在那里种地。偶尔可以去看看她丈夫。她孩子可以看看爸爸。

    就这样,风风光光的他,成了阶下囚,被发配到农场。全家都受到了牵连。在农场改造十几年后。他回到他妻子身边,开始在国营农场种地,并且将他的大女儿嫁给了现在的梁马江。梁马江从山上到平原,有些不习惯,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是上门女婿呢?上门女婿就像是嫁出去的女人,跟着丈夫走,丈夫在哪,她也要在哪,丈夫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现在的这个情况刚好相反,那也没什么办法,这就是风俗,谁让你第一步就走错了呢?

    他们在农场安家,后来户口也都迁移过去,在那里融进了当地人的生活,成为农场的职工,也做活儿,也拿工资,怡然自得的,离开这里的人,远避是非,倒也轻松自在。

    后来,政策下放,家乡搞新农村,发展形势十分喜人,他们也就蠢蠢欲动了,家乡还是好啊,那里山清水秀的,冬暖夏凉,舒服着呢。这里夏天热死,冬天冷死。

    夏天蚊虫又多,又热得难受,冬天,烧柴禾,稻草,难烧,提着火炉到处跑,家里烤火,烟子呛死人,真是太难受了,恨不得马上离开。

    说离开就离开,这是梁马江的老丈人的决定,然后办理手续,都没退休,农场的效益也差了,农场入不敷出,工资发不下来,越想越窝火,要走,就走,又不是没有退路,还是想着家乡,哪怕在那里出了事,最后还是要叶落归根的。

    决定下了后,他们办理有关的手续,然后就离开了农场,回到山上。但是,他丈人不想回到原来的村,但没办法,不回去没地方去,就回吧,那些被害人的家人早就离开家乡,知道在村里也呆不下去了,村里的人,都拿异样的眼光来看,不知道是不是怎么回事,好像被害人该死,自己找的,或者是因着梁马江的丈人一家受到了惩罚,得罪了一些人。

    村支书在村里没有办法,这件事,本身是梁马江丈人惹的祸,要是管好自己的枪,不要让枪走火,不要将枪给新兵蛋子用,也就不会出事。这只能算是过失犯罪,否则,就判了死刑,梁马江的丈人坟上的草已经长得一人多高了。

    这个小伙子命丧步枪下,估计阴魂不散,还会回来的,这事不好说。村里以前有道士,死了人,就会被请来做道场,替死者招魂,为生人赶鬼。可是,这件事不好说,梁马江只有跟着队伍走,没准是他丈人的恩人,没准是他丈人的仇人,这恩仇之间,就是一个念头的事。

    回到了家,房子却破烂不堪,只要重新收拾,暂且可以住人,另一方面,在山下找地,盖新房,有了新房,就可以安歇,这样,梁马江就可以扬眉吐气,在新农村有了住房,他的地位在家里就升高了不少,他可以继续为大家服务。

    但是,他丈人不买账,盖房子他还是拿钱出来,但是,对于梁马江,还是很恨的,因为梁马江不务正业,总是喜欢打麻将,他恨铁不成钢,自己的女儿就是一个残疾人,也不想嫁给他,他完全没用,走到哪里,打麻将打到哪里,懒得要死,屁眼生蛆都不管,这人就是要让他们家破产他才高兴。

    梁马江的丈人丈母迟迟不愿搬过来和他同住,原因就在这里,他们是勤奋惯了的,加上以前枪走火误杀了人,锒铛入狱十几年,大好青春都奉献给你监狱,本来想出来大干一番,找一个知道发奋的女婿,不嫌弃大女儿有残疾,然后招赘上门,成为他们家庭的一员,团结一致,勤劳致富,脱贫致富,让别人不敢小看,在村里人面前也抬得起头,这个打算非常好,只可惜没有这样去做,反而招个好吃懒做的女婿,除了能生两个孩子外,啥都不行。

    梁马江怕见他老丈人,老丈人杀过人,癞子头,喜欢看书,这个家伙不简单,有头脑,有个性,加上在监狱里学习了几年,更是了不得,他逐渐变得格外愤世嫉俗,对于不求上进的女婿,见一次说一次,见两次说两回,让梁马江无地自容。

    梁马江的丈人的意思就是,娶了他女儿,实在是对不起他女儿,先不说他女儿怎样,倒要说说他是怎样想的。

    梁马江的丈人是想发财,一句话说完,就是想让他们家抬得起头,以前他总是响应号召,党支书叫他干啥,他就干啥,命令一下,二话不说,立马行动,绝不含糊。

    这样听话的人,手里又有枪,一时失误,枪走火,杀了人,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这样一个人,就是这样,他这一生算是毁了,就是出来,也错过了赚钱的最好时机。

    另外,梁马江又不读书,天天想着赌博,不走正路,这么一个家伙,是十分不上进的,一般来说,喜欢赌博的,大概在外面都有情人,这样的人就是好色之徒,当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在麻将桌子底下的动作就很暧昧了,这事要说还是意会,不可言传。俗话说,捉贼捉脏,捉奸捉双,一个巴掌拍不响,私底下做的事,不好说。

    赌徒的心理,就是这样的,他丈人担心的就是这个,梁马江的老婆再不好,也为他生了一儿一女,算是为家庭做了重大的贡献,他丈人在的时候,有一股杀气,梁马江不敢犟,也不敢动,搞不好,老丈人会削他人,他丈人长得比他还高,又有力气,削他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很显然,在这个家庭里,梁马江显然受到了很大的压力,梁马江感到很不自由,恨不得让他丈人早点死,梁马江在心里说:“这个老不死的,真的很麻烦,早点死了就好了,死了就没人絮叨了,死了我老婆就不敢反对我了,正是有了靠山,她才霸气十足。”(未完待续。。)

第354章 猛虎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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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马江的诅咒显然对他丈人没有任何影响,相反,他丈人倒很健康,看那样子,要比他的寿命还长。他丈人以前就是民兵连连长,身体很好,不仅有本事打枪,还有本事擒拿格斗,受过专业训练的,不是枪走火,该他倒霉,撂倒了个人,进了监狱,他到现在说不定调到了公安局,成为别人的师傅,专门训练新专业的部队退役人员,或者是新招进来的公安干警了。

    这么个狠角色,梁马江不敢犟,叫干啥就干啥,服服帖帖的,他老婆掌握了他的这个弱点,就越发嚣张起来,在他面前就显得不够尊重,不过,因她长得不咋地,没有男人愿意看她第二眼,她也不去搭理那些帅哥猛男,在这方面是梁马江的福气,只要后院不起火,他在外面还是很开心的,就是输了钱,给钱的动作也麻利,不存在扭捏半天摸不出来钱的问题。

    山下的房子盖好了,当然,梁马江的妹妹出了大部分的钱,他妹的钱从哪里来,不清楚,这个事儿,不好说,是从国库里拿的,还是从纳税人口袋里掏的,都不好说,这样一个家伙,就是一种蛀虫,国家的蛀虫,也没办法,现在的人们都认钱,有钱就有本事,受人尊重,现实着呢。

    房子树了起来,在附近还算不错,装修的材料还比较讲究,属于中上等的。目的是打造上档次的乡村酒店,名字也起得响亮,柏松大酒店,招牌挂了起来,当然,是卖酒的商人要推销白酒,就在招牌上做了文章,牌子上面写着白酒的名称,这个招牌是酒厂买单,不用酒店出钱。

    梁马江觉得这个钱省了。真好!于是。白酒的名字堂而皇之地在招牌上显示出来,当然,还看得出来招牌上写的打字——柏松大酒店。

    这种营销,到处都是。看这样的牌子。到处都是。一看这种情况,明眼一看就知道,这家酒店死翘翘了。原因很简单,表面上看来是酒厂吃了亏,实际上是梁马江这样的小老板吃了亏,因为,梁马江替酒厂打广告呢,一年的广告费是多少?这个帐要仔细地算一算就知道了。

    梁马江替酒厂打工不要钱,还要感谢酒厂,说酒厂给他做了免费的牌子,这事说明,酒厂真是无孔不入啊,千方百计地赚钱,有智囊团在为酒厂出谋划策,算来算去,就是在算计消费者。当然,梁马江也是老板,也是消费者,他也喜欢有事没事喝上两口酒,显得他对生活特别地满足和喜乐,前提是,他老丈人不在这里,那就好办啦。

    房子盖好了,看上去富丽堂皇,在乡村来说,算是可以,比较好的了,他们一家住了进去。他老婆觉得不自在,原因很简单,父母养活她一场,到最后,让她父母在山上受苦,不如到山下享福。

    梁马江看出来了他老婆的心思,为了确认一下,是否猜对了,就问:“我们住进了宽敞明亮的房子,真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啊,看来我们先实现了四个现代化,可是,我们的父母还在山上,要不要接他们下来和我们一起住?反正我是招赘的女婿,这时候就指望我们了,姨妹在平原,来去一次都不容易,丈人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指望我们养老送终。“

    “是啊,是啊,那我们快快去接他们下来吧。”他妻子几乎跳起来说。

    “真的吗?”梁马江问。

    “咋不是真的?”他妻子真的以为他是真心的。

    “好吧,我们去请。”梁马江真后悔说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说了,又做不到,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老婆很快就收拾了东西要上山,梁马江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见了丈人,丈人铁青着脸问:“是不是没钱了,来借钱来了?”

    “不是,不是,房子是我妹妹出钱盖的,装修也是。我们今天来是请二老下山和我们一起住。”梁马江说。

    “你少来这一套,我们下山,吃啥喝啥,看你的脸色吗?你住的洋楼,我住我的茅屋,你别指望我们帮你做什么,你们好好地生活,不要来干涉我们的生活。”他丈人说。

    “爸,我们邀请二老下山,是想照顾你们,不是想让你们帮忙的。不要想多了。”梁马江的老婆说。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你们让我们下山,我们看着你们就着急。有了洋楼又咋样?不花钱维护吗?房子越多,越费电、费水,还要天天拖地,吐痰都没地方,哪里像我们这里自由!”他丈人说。

    德志听了,心里高兴坏了,但表面上不动声色,看看他老婆怎样应对。

    “爸,你别说这么多,你不去可以,可是,妈想去,你答应吗?”他老婆说。

    “行了,行了,你别拿你妈说事,我不去,她也去不了,我们是老伴,老伴,老了是个伴,她照顾我,我照顾她,相互照顾,你让我们在老了的时候分开过,是什么居心?”他丈人说。

    “爸,你,你说这干嘛?我是你女儿,是想让你们过得好,哪里是坏心?要是使坏,我们今天就不会上山来请你们了。”梁马江的老婆说。

    “算了吧,你别净说好听的,我实话告诉你,你回去把你老公管好了,比什么都强,你把你老公的赌瘾戒掉了,你说到哪儿我们就到哪儿,绝不含糊。你改变不了你老公,还想为我们好,丫头,我话说了放在这里,你要想让我们早点死,我们就下去。你不想让我们早点死,我们就在山上,住在破茅草屋里,相安无事,比住进洋楼,天天吵架要强。”梁马江的丈人说。

    “好了,还了,爸,不去就不去,干嘛说死啊活啊的,我不想听。”梁马江的妻子说。

    “不想听也是事实,我还懒得说,看到梁马江我就来气,看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你回去好好管教管教梁马江,让他戒赌,戒赌之后,我们下山,如果不戒赌,我们还想活几年,就不下山了,明白吗?”梁马江的丈人说。

    梁马江的丈母娘插话说:“我听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闺女,你爸说的没错,我们需要安静,家里哪怕穷点,也没关系,只要大家都和和睦睦,不争不吵的,比啥都强,再多的金钱,我也不稀罕,再多的房子,我也看不中,我看中的就是你们要和睦,不要争吵。钱花了可以挣,不要天天打麻将,打麻将是要出人命的。”

    “妈,我知道了,你们这次不下山也可以,我要下山,看看他有没有变化,有变化了我们再上山请你们下山吧。”梁马江的妻子说。

    “行了,你们不要勉强我们,你知道你爸的脾气,他是不喜欢你老公的,他要你老公戒赌,可是你不仅不劝,连自己也赌,一家出一个败家子就够了,你也加入败家的行列了,你还让我们活吗?”梁马江的丈母说。

    一般来说,丈母和女婿是不会有冲突的,可是,到如今,看到梁马江实在不知道上进,天天过的生活,让人讨厌透顶,他丈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就是我行我素,不管那么多的议论,就是要让大家都来评判评判。

    这场冲突,让他们兴冲冲地来,气冲冲地去,回到了家里,梁马江的老婆哭了一场,但哭完之后,还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梁马江高兴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明里搞不过他们,暗地里还是行的,不让打麻将,偏偏打麻将,只有打麻将,才能阻止他丈人丈母下山的步伐。(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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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介绍:
世界,你、我和他、她都身陷其中,喜、怒、哀、惧、爱、恶、欲、色、声、香、味、触、法,这七情六欲组成生活的万花筒,每个人都是其中的彩色碎片,在世界的滚筒里旋转。美丽的世界诱惑难挡,每走一步,都貌似步步惊心,每人都面临着考验,勇敢者跨过去,就是胜利,胆怯者掉下去,陷入浮世,挣扎着却最终陷入罪恶的泥潭。 本书通过一群社工,在贫困山区的扶贫发展活动,来见识神秘的大山里发生的故事,以及在都市和乡村之间往返,认清人世间的真、善、美、假、恶、丑,带领读者认识人性和人心。 西部山区的风俗,那些肉连响、赶尸、以及鄂西、湘西的各种奇特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会让你了解日光之下,那些群落的人,他们的爱恨情仇,他们的儿女情长。 本书内容庞杂,精彩不断,不容错过。1-5802798-026陷世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陷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陷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