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处长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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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员还是聪明能干的,会技术的,可能就不会作人,作人就是要作假,不会作假,不会得到升迁,当不了官,只能为民,为民想要过上好生活,必须要有本事,有技术。这是良性循环,如果总是抱怨,技术也没有,人缘也没的,那么想要过上好生活,恐怕就很难。
做事的时候没什么人,吃饭的时候总能多出来两三个人,谁都有一些人脉关系,谁都有一些朋友。
项目要在德志的家乡进行,他也能找到一些人,总有一些人在等着吃饭,很容易请到的。在开饭前一天请的,是贵客;在开饭前一小时请的,是普通的客;在上桌后发现还有位置空着临时起意请的客就是贱客了,虽名义上是客,实际上是来填空和充数的。
德志对吃饭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他在律师事务所的时候,经常在外面吃饭,那些虚情假意的饭,没有爱心的饭,吃了对身体无益,反而有害。
吃了饭,算是果腹,不感到饥饿就行了。
吃了饭,这里的工作就告一段落,剩下来的时间就是看书,学习,然后偶尔出去转转,走走,跟村民聊天,然后就写入工作日志,准备以后写工作报告再用。
余哥去盆中地区的消息还没到,工作还是要继续做,白鹳村已经步入正轨,慢慢地就会完成了前期的工作。余哥信心满满地以为马上就要去盆中地区救灾,谁知迟迟不来。
他就请示刘小姐,刘小姐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就这样耗着,大家都在忍耐,看什么时候才能成行。德志估计,最有可能的就是大姨妈齐老师没有时间去。
她不去,或者经不起刘小姐的软磨硬泡,还是去了。她去。必然要和当地教会取得联系。有了联系。就好办,没联系,就不好办。在哪里都要建立人脉关系,没有人脉关系。什么都不顺利。这是中国的现状。无法改变,只能适应。
在白鹳村呆了一个星期,那边没有动静。所说的那边,就是柏松村,来支书没有打来电话,其他人也没有电话。
余哥不操心,他这边白鹳村没问题,现在看笑话也是看尹懋和德志的,关键是看德志的,因为尹懋还不一定会去柏松村,会呆在白鹳村和余哥一起工作,每个项目点必须要有两名工作人员,好相互监督,尽量不要弄出错事来。
从签协议到白鹳村开始实施,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而柏松村的项目还没启动。在调查阶段就遇到了麻烦。
来支书总认为,派了工作人员到村里没用,柏松村和白鹳村不同,柏松村是移民村,人口复杂,不像白鹳村,人口单一,都是本乡本土的,加上白鹳村的投资数额要比柏松村多,钱多好办事,谁都知道这个道理,来支书当然懂,明白了这个,来支书不配合,也有一定的道理。
在柏松村做项目,要么要很有钱,要么要有人,人工费也是钱,不请别人做,当然好,自己做,就不用支付人工费,但现在做项目,没有几个靠自己来做的。
刘小姐知道了柏松村的进度缓慢,就通过齐老师找了省民委的单延化处长,让他从中说说。
单延化非常生气,不是因为他的老朋友不配合机构工作人员在前线的工作,是因为刘小姐要去盆中地区地震灾区救灾,没有通知省民委,让省民委没有名气,就觉得刘小姐现在的翅膀硬了,想要单独去飞,她能单独去飞了,以后想要再吃饭喝酒就没那么方便,这不是好事,是坏事,是在排斥单延化,在嫌弃他老了,人一老,就好吃,非常不好。
可是,人生对他来说,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他有意见归有意见,事情还得做,既然人家遇到了困难,就要想办法解决。
来支书不欢迎他们,他们也有原因,是因为他们把自己当成了人物,牛逼哄哄的,还把自己当成一个官员,这个估计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
在没有单延化决定出面调解这件事之前,想要去柏松村开展项目,比登天还难。去可以去,他们所在的村就在那里,公路横穿村里的第一小组,作为旅游者,也可以进去,也可以出来。
他们也会负责吃饭住宿,就是他们不负责,德志他们机构也会报销,负责吃住的,去村里容易,去村里之后,想要做事就难了。
这个道理谁都清楚,单延化处长也清楚,他不去,来支书不会买账,项目还是耗在那里,花费再多的时间也没用。
单延化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验后,发现齐老师和刘小姐还是要依赖他,离开他做不了事,他颇为得意,借着去九峰办事的时候,顺便到了柏松村。
他去之前,没有跟尹懋联系,谁都不知道,到出发的那天早晨,他才跟刘小姐说,刘小姐立马跟尹懋说,尹懋跟余哥、德志说了,三个人才匆匆忙忙地到了村里,这次来也太突然了。
他们这次去村,是想要找一个地方,长期租赁下来,免得老是住旅社,比较花钱。说实话,住旅社是没办法的事,德志很不习惯住旅社,他只喜欢住自己的房间,用自己的东西,比较划算。
他们先到了村,没有和来支书打招呼,到村之后,尹懋提出要住第一次住的房间,不想到松树岭酒楼入住,嫌那里太吵了,睡不好。
大家都没意见,上官家开了酒楼,每天都客来客往的,他老婆当厨师,他自己也是司机,也跑跑业务,总之,一天到晚都在忙碌。
住下来后,那位单处长还没来,大家就在房间里看电视,看书也看不进去,心里有事,就不宁静。
这位单处长,到底能不能说服来支书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过,他肯过来说,就说明单处长还是一个顾大局讲道理的官员。
过了一会儿,尹懋的电话响了,他接听电话后,说:“那位处长,单处长快到了,刘小姐让我们在楼下的餐馆客厅里等。”
大家纷纷下楼,到了客厅一看,来支书在那里。
尹懋不好意思,余哥转身想走,德志劝他回去。来支书笑着说:“你们来了,也不打招呼,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尹懋也笑着说:“您太忙了,一天到晚都是事,我们闲,您看到我们闲,心里肯定不舒服,我们就不方便打扰。”
“你们知道吧?今天,单延化处长要来,刚才已经打电话,说他快到了,我就说了让他在这里等。”来支书说。
“好啊,我们刚才也接听了刘小姐的电话,也让我们负责接待。”尹懋说。
“原来说的就是一个人,你们来我们村,招待不周啊,等一会,你们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能做到的,就尽量做,做不到的,你们也不要烦。”来支书说。
德志很奇怪于看到来支书的变化,他是一个善变的人,以前是不理不睬的,现在听说了单延化说的要来村里的话,他立马明白了什么,才出来和大家见个面,免得他们在单延化面前说他冷漠,不理人,使得项目滞后,影响了项目进度。
他的这一招,还挺灵的,大家没有了气,并且很明白,只要他出现的时候,一定会请吃饭。到了村里,啥都没有,村里请客吃饭属于正常的,但是,经常让村里请客吃饭,就属于不正常的了。
大家坐定,女主人给大家沏茶,每人都有。单延化带来的人就是会计凌汉韶,他负责签单埋单的,没有现金,先记账,以后凭着账本到村委会结算。像这里的女主人,数学学得不好,可是算这些吃喝账还是比较精明的。(未完待续。。)
第266章 大人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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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支书的电话响了,他一接听,就说:“我们在柏松酒店,直接到这里来吧,单处长。”
他的电话声音很大,大家都听得见,这个电话告诉了大家,他,单处长马上就要大驾光临了。
德志没感到喜悦,反而感到悲哀,从上至下,都是认上一级,官大一级压死人,一点没错。到了村里,就没有什么级别,最小的官可能就是村长,再往下排列,就是组长,组长下面没有副组长,组长就没人愿意干,因组长就是村长的狗腿子,跑腿的,闹得欢,工资还很低,一年也就几百元。
来支书很聪明,他清楚这时候是关键,大概也听说了什么。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
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门口,来支书起来,去迎接单处长。处长大人仍是一脸的笑像,没有什么变化,红光满面的,也不显得老,听说快退休了,可身体还比较硬朗,退休之后,估计也不会闲着,仍然要做一些事,说好听点,是为人民服务,说难听点,是占着一个位置,享受着一定的待遇。
他还想服务,发挥余热,不过,要在退休前建立好人脉关系,有了关系,才能顺利工作,免得没有关系,要重新建立关系,非常麻烦,到时候自己都不想干了。
在等人的时候,特别难过。时间不容易打发,人到了,却觉得等人还是好玩一些。
人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本来想,单处长来了之后,先把来支书教训一顿,说要听机构工作人员的话,怎样说,就怎样做,争取比白鹳村做得好。没想到。单处长没说这个,反而要求先听听来支书怎么说。
来支书说:“我很想做好这个项目,可是,不知道机构有什么要求。我工作又忙。没时间和他们交流。他们也没时间过来和我详谈。”
“在协议里已经说清楚了,要求县乡村级干部和机构工作人员合作,将这个项目做好。关系一定要处理好。不能给省民委和港岛慈善基金会脸上抹黑。”单处长说。
“对不起,协议我没仔细看。”来支书说,“协议不是我签的,当时我没在场,我的父亲被这家柏松酒店的老板骑摩托车撞伤了,我在医院照顾他。”
他这样解释,应该没有错,百善孝为先,需要对父亲尽孝才行,尽孝才能得到更大更多的祝福。
他说完,单处长也没说什么了。
大家都静默,单处长问尹懋:“你说吧,有什么要求,不好说的,当着面说,工作上需要支持的,尽管开口,能做到的,我坚决要求村里做,做不到的,你也别怪,毕竟现在这个社会太复杂了,一不小心,就容易陷入网罗。”
尹懋说:“要说感谢,还是要感谢村里,对我们一直比较照顾,只是需要时间和来支书沟通和交流,尽量不要再浪费时间。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单纯地完成任务,而是想要通过做项目,认识一些朋友,先做人,再做事,争取在做好事的时候,学会做人。”
“你说得很对,我们需要合作,需要关系,做人做好了,做事很容易,不在话下,只要有钱,有人,什么都能做。”来支书说。
“小尹,你说说看,你们希望村里怎样和你合作才好?”单处长说。
“是这样的,我们在项目开始前需要和村里商量好,要先了解项目是不是符合村民的要求,看他们愿不愿意投入进来,像我们机构,还要求村民选出一个管理小组,等小组成立了,有些事就通过管理小组来做,我们就轻松些,也不会因为我们经常不在村里,而使得项目停下来。”尹懋说。
“这个简单,我现在就去做。”来支书说。
来支书说完,他就站了起来,他喊凌汉韶一起出去,然后又走回来,对单处长说:“这样吧,我现在通知饮水管理小组的过来,一起开个会。”
他这一招,让德志措手不及,连尹懋都变了脸色,这不是明显跟他们作对吗?连调查都没结束,怎么会有管理小组呢。
他想问,但问不到什么,来支书已经出去了。再说,单处长那里也不好解释。
他们总是在刘小姐那里投诉,以尹懋为主,投诉不断,总是说他不配合,不合作,不指派村干带领他们去走访调查,他们自己又不能去,去了,怕引起村民的误解,还以为是特务潜伏在山区,准备搞什么见不得人的活动呢。
单处长说:“你们也不要太认真了,我要求他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但不要过分,过分了就不好。都是荆楚省的人,都应该为自己省的父老乡亲想想,项目要落实到位,不要让项目跑了。捐款人捐钱就是要帮助到有需要的人,不能撤走,撤走的后果会很严重,影响会很久远的。大家明白吗?来支书也为了稳定,为了让村民吃上干净充足的自来水,不是想让项目搞砸,项目搞砸,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们到时候拍屁股走人,来支书却走不了,他的家在这里,没有办法,必须要坚持到最后。你们清楚吗?有什么麻烦,都是来支书来解决,你们又不能解决,就是给钱并且监督将项目搞好,这就是最后的目的。”
大家听了他说的话,带着官方色彩,不好争辩什么,这个很明显,他们是一伙的,但是钱在机构这一边,他们想用钱,也不是那么容易,还需要和机构的前线工作人员商量。
德志他们就像一个单位的会计,替老板管钱,可是,会计有时会发点脾气,使使性子,让老板难受难受。大家都很清楚,这钱既然是爱心捐赠的钱,就一定会用下去,别人的捐赠,是心甘情愿的,捐赠出去的目的就是能通过机构,让更多的人受益。
如果把给出去的钱再要回来,那不是正常人做的事,而且这种捐赠,是来自海外的,这是基于海外的捐钱的传统和爱心的奉献的习惯,他们不会这么无聊。
单处长提前打了预防针,大家心里都有了数。
果然,没有十分钟,就来了七个人,其中,包括来支书和凌汉韶,来支书说:“这是七人饮水项目管理小组,我是牵头人。自从上次这几位先生来我们村以后,我们一直在着手准备他们要求的,调查走访,成立管理小组,调查的情况在凌汉韶那里。汉韶,快,把调查的表拿出来。”
凌汉韶从掉了皮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子材料出来,交给了来支书,来支书笑着说:“我们这三个月一直在忙这个事,真是想不到啊,老外做事这么认真,非要问人家洗澡。”
“是的,通过咨询人家的洗澡,就知道用水的情况,这是老外比较聪明的地方。”单处长说。
“这是他们设计的问题,我们也是照搬照抄,有些翻译,还有些问题。”德志说。
“翻译要精确、通俗易懂,否则就不容易使用,表格、问卷这些工具,我们也常用,但是,有些走形式,要灵活变通。”单处长在发表意见,他说话,不允许别人插嘴。
来支书也是,不过,在单处长那里,他允许别人插嘴。
别人插嘴,他可以有时间来思考,他的脑袋转得快,相当灵光,对付像余哥、尹懋那样的人,不在话下。余哥不服气,最终还是服气,这就是个人的魅力。
他们七人坐定,女主人开始忙碌,给新来的人沏茶,给先来的人添加开水。女主人忙来忙去,好像对没有参加打麻将而表示不满。(未完待续。。)
第267章 赦免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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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就像陀螺,不停地在人群中转,她这样做,肯定能得到好处,来支书一高兴,就会给她赏金,多少不等,或者减免她家的债务,都是有的。
单处长显然对这家很熟悉,可能以前常来这里玩,他比尹懋他们更加熟悉村民,这一点让德志感到惭愧,不过,他这次来这里不是故地重游,回忆往事的,他是因为别的事,路过这里,顺便把来支书和慈善机构的关系给捋顺的。
来支书很配合单处长,要求做什么,就马上去做,当然,现在尹懋有人在当面支持,当然比较强硬,他表面上看来没什么,总是说算了算了,都过去了,不用再提了,以后做好就行了。事实上村干也在这三个月内有所动作,比如说调查问卷问完了,不是德志他们问的,但问卷是一样的,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得到问卷的,反正已经做完,有名有姓,有组别还有家庭成员数量,要啥有啥。
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意料,原来来支书暗中在搞这些事,还是听说单处长要来,在头一天晚上,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并且提前和村里的人,男女都有,告诉他们今天要参加一个小组,要开会,他们已经沟通好了,今天一起来见单处长和机构的工作人员,他这样安排,是他惯用的手法,屡试不爽,这一次也震撼了尹懋、余哥和德志的视觉。
单处长说:“你们过去几个月的恩怨我不管。也管不了,我要看到今后你们和睦相处,共同把项目实施好、管理好,并且要把这个项目做成经得起考验的百年不遇的好项目,你们有没有信心?”
来支书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有!”
“有信心就好。我告诉你们,他们三个工作人员在这里可以当百分之五十五的家,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五的家,在江城刘小姐那里,你们明白吗?有什么问题,就找他们。不要等到小问题变成了大问题。你们没有办法解决了才找我们。明白吗?”单处长说。
“这个是沟通的问题,我们没有想到为难先生们,只是有些沟通不得力,比如说像余先生。他说话我们就听不懂。我说话。他们听不懂。”来支书说。
“这个慢慢适应吧,不要忘记了,他们离开舒适的家乡。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为了什么,凭什么,都还不是来做好事,来帮助你们村里发展吗?”单处长说。
“我想说的是,在原则问题上,我是不能让步的,如果让步,我宁愿不要这个项目。”来支书说。
“什么问题?”单处长问,他很好奇,没想到来支书搞了这样的名堂出来。
“他们有个传统的作法,就是说引水管要细,供水管要粗,我不同意。”来支书说。
“为什么不同意?”单处长问。
“我们家的到户的管道也细,这里还例外呢,特别照顾,提供的供水管最小的也比我家的供水管粗。”德志插嘴道,不知道他的哪一根神经出了问题,竟然说起话来。
“你家的水管跟这个不同,你家的水管在城市里,有很大的压力,水管细一点没关系,有高压供水。”单处长说。
德志碰了一鼻子的灰,只有沉默。就像他以前的律师事务所的老师说他一样,不喝酒还好,喝了酒话就多;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得罪人。
德志想一想他的老师说的话,也就明白过来,说的真对。
来支书见单处长支持他,越发得意,就趁胜追击,说:“说实话,我很愿意走在白鹳村头里,可是,没有办法走,刚才说了,是语言沟通上出了问题,第二,我不甘落后,想迎头赶上,需要支持。引水管不能细,细了不行,到了雨季,需要迅速把水引到蓄水池,如果水管细了,那水的压力不够,水量太小,还没装多少水,那水就已经没了,我们这里下雨,单处长在这里驻队多年,也十分清楚,不用多解释。”
单处长点点头,说:“你对村里的情况了解的比我多,我不是本地人,气候这东西,一窍不通,雨量啥的,更不清楚,如果资金允许,引水到大蓄水池的水管就选择大一点的吧,不要因为水管太细,引水不畅,被树叶、杂草一堵,就麻烦了,水管粗了,就是过滤池里流进水管不少杂草,也应该没问题,不会影响引水到大蓄水池的。”
来支书渐渐占了上风,余哥和尹懋没有占到便宜,德志抢白了一句,还碰了壁。
然后来支书宣布:“七人饮水项目管理小组宣布成立。”
大家都拍巴掌表示欢迎,德志一看这阵势,那五个人中间有两个女人,符合形式上的男女要求的比例,如果将这个名单报给办公室和合作伙伴,想必他们会很满意,这个项目在重视男女平等,人人参与,让项目有归属感。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德志记不全面。在形式上满足,不等于在实质上满足要求,这次单处长来的目的,就是促成形式上的满足。完成这个形式要求,他就可以安心去他想去的地方了。
他们基本上取得了一致,不清楚他们到底想要怎样做,横竖这项目款要把好关,不能轻易给他们,否则就容易造成像虎坡村那样的局面。
德志将他们的名单记录下来,他很清楚,柏松村的项目的报告由德志写,白鹳村的报告由余哥写,尹懋只是做补充,一般来说,补充是没有什么内容好补充的。
开会取得了一定的效果,房东老板娘忙了半天,敢情是在还情债。这是德志从七人项目管理小组成员之一的肖道喜那里知道的。
肖道喜喜欢窥探别人的**,并且当成资本,在别人背后议论别人,挖掘别人的**,因此,村里人又恨他,又怕他,来支书很清楚这个人,如果利用好了,就能让自己平步青云,非常顺利;如果利用不好,就是一个毒刺,扎在支书的肉里,慢慢地疼痛而死。来支书怕死,就不敢不用他,因此,七人小组里就有了他的大名——肖道喜。
来支书的父亲被房东给撞了,当时他骑着摩托车,支书的老父过马路,房东本来就快到家了,结果遇到那辆摩托车,本来摩托车可以过去,没想到忽左忽右,忽右忽左的,他父亲也让来让去的,结果就误会直挺挺地撞了上去,将老人撞飞,房东的后视镜都打碎了。
人一老,骨头就脆,碰一下,就骨折了,来支书送他父亲到医院,也没有报警,来支书很清楚撞人的人,一身酒气,在农村骑摩托车不用驾驶证,也不用行驶证,两证都没有,就是无证驾驶,加上是喝酒以后驾驶机动车,就是酒驾,肯定要受到行政处罚的。
来支书清楚,要房东赔钱,房东一家都喜欢来牌,喜欢赌钱的家庭,可想而知,家底薄弱,一下子拿钱出来抢救,肯定不行,不如不张口,看他们自觉不自觉。这样的人需要提醒,提醒之后又如何?那场车祸,让人们都看清楚了房东一家的为人,因此,在人们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就格外谨慎,尽量多问几个为什么,避免贪小便宜吃大亏。
来支书完全赦免了他们的情债,他父亲因车祸受伤,来支书没有找房东索赔,全部由来支书负担,房东也真够狠的,自从来支书的父亲被他撞飞以来,他一直没去过医院看他的伤情,更不用提出慰问了,啥都没有,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未完待续。。)
第268章 真没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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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更重要的是解决吃饭问题。来支书在这一点上舍得,安排大家去松树岭酒楼吃饭,当然,单处长在,就一定要喝酒。
至于撞飞了人,又不说对不起,更不赔钱,不去探望伤者的房东和他的老婆,再准备酒菜,也不吃,准备得再好,也没味儿,关键不是菜不香、酒不辣,而是人没个人味儿。
大家蜂拥前往松树岭酒楼,凌汉韶已经打电话给了上官,上官夫妻正在准备,不时地打电话确定开会结束时间,凌汉韶索性关了机,找他的人,比找来支书还要多。找来支书的大多数是上面来的人,找凌汉韶的,主要是来自下面的人,还有平级的人,或者是那些事务性的人,所为事务性的人,大多数都是从事具体事务的工作人员,比如整理报表的副职或者一般工作人员。
这是等级观念造成的,由来已久,没有办法立刻改变。国人的奴性,已经养成了千年,积习难改,官员久而久之,把这当成必然,心安理得地接受。形式上看起来还比较好看,但实质上还是老一套。
大家都饿了急着要去吃饭,但表面上装作不慌不忙,免得人家背后议论。今天参加会议的,都在被邀请之列,坐一个大桌子,还是勉强坐得下。
松树岭酒楼有一张大桌子,上官知道来往的官员多。有时候不得不考虑准备一个大桌子,免得另外再安排,同时,他也在旁边的房间里,放了小桌子,供司机等跑腿的使用。
领导的司机一般都不喝酒,因此桌子小点,也能将就,当然,如果只有司机。没有领导。司机还是可以喝点酒的。像县民委的薄司机,就是一个。
他喝酒很厉害,一般人喝不过他,喝了酒还能开车。并且很稳当。让人捏着一把汗。他却跟没事人一般。在小县城里很有人脉,在单位里,干的时间比谁都长。民委的“一把手”换了一茬又一茬,他总是当司机,没有换。每次载着“一把手”到省城里开会,大家都熟悉他,他跟省民委的关系,比跟“一把手”的关系还要好。
这次他从省里回来,“一把手”留在省城开会,他载着单处长到九峰县,说是检查工作,实际是游玩。
像单处长说起来是处长,实际上没什么实权,马上就要退休了,给了太多的实权,恐怕晚节不保,为了他的将来,组织上考虑,还是让年轻人上,早点接受锻炼,顺利交接,不至于留下遗憾。等单处长一退休,年轻人就能独当一面,不至于到最后,啥事都要问他。
大家到了松树岭酒楼,直接上楼,就座,按照尊卑次序就座,德志不急着坐,等来支书安排。
来支书当然懂得这些规矩,肯定让单处长坐在首位,他在旁边,然后来支书安排机构的工作人员,按顺序坐,村干和小组成员,也一个一个就座。
火锅端了上来,汩汩冒着热气,发出的声音,和人的肚子发出的咕咕的声音相一致。
大家都很清楚,这种场合肯定要喝酒,但是,尹懋和德志没有喝,余哥有胃病,也不喝。
大家的意见相统一,关键是怕相互揭发,就像那个荒唐的年代一样,刘小姐很重视这个事,关于喝酒误事的事,发生得太多了。控制好了自己的嘴巴,就能控制好事态。
这次吃饭,按照级别,尹懋、德志和余哥都没有资格,这种规格的饭局,应当是齐老师和刘小姐来参加才对,但是她们特别忙,就没有时间来赴席,只好默认由前线的工作人员参加饭局。
说实话,没有她俩在场,德志感到心情很好,饭量增加,不用看她们的脸色,也不用担心被指责。哪怕你做得再好,在她们眼中,还是不好。久而久之,德志有时候就故意留一些明显的缺点,让她们指出来,显得她们很聪明,很有才能,实际上,当认真的时候,德志也不认真,有时候真的有错误,有的时候故意不认真,让工作存在一些缺陷,好让领导指正。领导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德志用这个方法很灵,横竖领导要指责的,不如就故意留一些大家都认可的东西,比如明显的错误,让领导指责,然后自己假装虚心接受,让领导满意,让大家都认同,在众人面前,显得自己愚笨,不算啥,如果在众人面前,显得太聪明,就有危险了,因为,领导和其他同事绝不容许一个太聪明的人胜过自己。
愚民政策的出台,就不难理解了,从上至下,都是这个规律,没有例外的。一般来说,体制需要整齐划一,从上到下都是,谁冒尖,谁就要被剪除,谁出类拔萃,就是异己分子,就不是同伙,一定要将其踢出去,甚至彻底将其消灭,这样做,才能保证全国上下一致,机构上下一致,同事上下一致,就好像一个人一样,没有多样化,只有一个模样,那才顺心,那才顺眼,那才是好人。
大家吃完喝完,各自离去,惟独单处长还在喝。
像来支书本来每次只喝一点点的,这次也多加了一些,他找的七人小组,里面也有几个能喝会喝的,非常厉害,单处长非常愉快,来者一般不拒,但是要经过劝说之后,看劝说得到位不到位了。到位了就喝,不到位,继续劝,或者自己先干,然后再劝,一直弄到差不多了才喝。
喝酒喝的很有水平,就看说话的水平,在酒桌上,比在办公桌上,更能显示一个人的本事。这样的饭局,吃得并不舒服,当然,没有**,只管埋头苦干也行,不用担心仕途的升迁,也没有什么顾虑,不用担心生意合作成功或者失败,更不用担心掉饭碗,这样的饭局,可以参加,没有什么压力,也没有什么动力,平铺直叙,没有贪欲,自然不会去想办法套近乎。
德志根本看不起像单处长那样的人,临到退休,不在江城好好呆着,到处跑,无非就是想要混吃混喝,到处游山玩水,借着这个项目,到山区吃喝玩乐就有了好的藉口,不至于被人猛戳脊梁沟。
在商言商,在官言官,在那个位置上,就不想下来,好像是一个心瘾,割舍不断。
德志更看重的是,怎样找到自己的未来,一个人,无论怎样混都行,可是,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家庭,作为家主,需要做出牺牲,让家人过得更好,尽到责任。
吃完了饭,来支书邀请单处长在村里玩,打牌。单处长不干,说要去县城办事,办完事再来好好玩。
来支书感兴趣的,也就是打牌了,其他的他不会,也不擅长。像那些给他一个女人,他也没办法,不如打牌赢两个钱,可以给孙子买糖吃,后者还来得实惠些。
人老了,就怕孤单,作为村支书,他也是老男人,需要吃喝,需要玩乐,吃喝也吃不多,玩有时候也玩不动,在外面玩,还要考虑家里的活儿要干,比如喂猪啥的,等弄完了这些,才安心打牌,也是有的。
他放弃了对柏松酒店老板的赔偿的请求,因为那老板也喜欢打牌,曾经和来支书在一起打过牌,牌风不怎么好,来支书就不跟他玩,后来,出了那场交通意外,他更不和他来往了,不过,考虑到曾经是牌友这个关系,也考虑到老板是铁公鸡,就不再找他,老板也是没人味儿,不主动找他赔偿或者道歉,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撞飞了来支书的老爸,是应该的。(未完待续。。)
第269章 再次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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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志他们要去柏松酒店休息,因德志发现住在这里显然有些热闹,德志不喜欢,没想到尹懋他们也同意,来支书开始有些不同意,说:“住在这里吃饭比较方便,到那边住,来去都不方便。”
德志他们坚持要住在柏松酒店,对松树岭酒楼心存畏惧,听到这个名字,就有一种看恐怖片的感觉。
德志他们坚持,来支书只好让他们去住,走的时候,来支书说:“不要结账,留给我们来结算。”
尹懋没表态,余哥和他是一伙的,自然不说啥,德志说:“这样不好,项目开始后,我们要住在村里,不能增加村里的负担,我们租房住,房租和水电费,我们都会结算的,不要担心。”
来支书听了,吃了一惊,问:“你们还要住在村里啊?这样不太好吧。”
德志说:“这个在协议里已经签了的,不知道您留意到这个没有?我们无论在哪里做项目,都要住在村里,这样方便和村民联系,方便监管项目顺利进行。”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来玩两天就回城了呢。”来支书说。
这个需要沟通,原来来支书以为他们是普通的干部,上级的干部他见得多了,有的表态后不能兑现,光有承诺,没有兑现承诺,久而久之,就失去了公信力。他就不喜欢。
看到尹懋、德志都长得像当官的,的确吓住了他,让他觉得很难受,怎么派来三个工作人员,还都是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人,德志仔细看看自己,是否哪里长得特别坏,可是,没有看到,需要别人来指出。可是。指出后。不见得他会改。
单处长喝完了酒,东倒西歪地下楼,来支书要去扶他,他说:“不用。不用。我没醉。”
的确。他喝了大概七两白酒,没事,据说他的酒量在八两。如果再劝劝,估计能达到八两,到那时,就醉了。一醉,就开始说胡话,乱表态。
来支书清楚得很,他快退休了,但是省民委工作队还没有撤走。不能得罪他,加上多年以来,他还算比较正直,不像有些干部,一肚子瞎话,从没有一句话能够落实。
单处长在城里呆时间长了,渴望回到大山或者乡下,那里适合养老,总比在城里当老年派的吸尘器要好得多。
他上了薄司机的车,说实话,还不能算是他的车,是用纳税人的钱买的车,给县民委的“一把手”在坐,薄司机只是开车的人。这段时间,单处长在九峰活动,等活动结束后,再送他到江城,到那时候,县民委的“一把手”在江城已经开完了会议,刚好可以接他回来。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薄司机只是司机,跟大巴车司机、中巴车司机差不多,都是耍方向盘的,不过,身份不同,薄司机可以凭借公权力,做一些实业,再利用公权力,建立人脉关系,赚钱,然后可以分给一些关键性岗位的头头,或者有实权的关系人,借此照顾他的生意,使得生意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普通的司机可能考虑的最多的还是工资、奖金和社会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啥的,因为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不在那个位置,也没有公权力,也不认识享有公权的人。
单处长上了车之后,潇洒地向大家招手,像是让人过去,实际上,过去后他也说不完一句顺畅的话,没人过去,他就作罢,他的意思是和大家再见。
他说:“好好,好好干,好好把项目做好,别的事,不要做,不要做啊!”
大家都点头,觉得他在老调重弹,他不嫌烦,大家都嫌烦。
德志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事,就是不能传福音。传福音是牧师的事,也是传道人的事,跟德志没有任何关系,他啥也不是。
尹懋心想,和传道有关的,就是尹懋和余哥,他们自称是乡村传道员,没有经过政府注册,带着乡村的信徒,读读《圣经》,唱唱赞美诗啥的,有很多老年信徒,到死都不明白信的是什么,仿佛看到人家都开会,不喊他,他就不自在,刚好,教会没什么人,喊他,他就去了。跟着大家在一起,踏实,读经读不懂,随便吧,唱歌,五音不全,随便吧。
无非是不让生命的河停止流动,总得发出一点生命的声音,泛起一点生命的浪花。
传福音不让传,就是让传,谁有资格传?谁愿意去传?德志感到很好笑,单处长总是高估了他们的能力,像齐老师是牧师都不传福音,不敢传,或者不屑传,或者自己都需要福音,都需要拯救,又怎能去救人?自己的灵魂都在挣扎,被魔鬼玩弄,又怎能去帮助别人脱离魔爪?
人们对不知道的事,感到可怕,越想越可怕,不想,稀里糊涂地过,还要好得多,单处长凭空想象,假想的敌人比现实可怕得多。看到余哥,不像传道人,看到尹懋,好像嫌传道人清贫,家里需要钱,为了这点工资,来了,不想去乡村教会教人读圣经,也不想唱赞美诗,不想见到他们,因为那些信徒,没有钱。
单处长走了,留下一阵酒气,还有汽车排出的尾气,到县城里,不知道搞什么工作,那是他的事,谁都无权过问。
他走了之后,来支书留在松树岭酒楼打牌,其余的人各回各家,各忙各的,都不干涉。来支书打牌,整个村的人都知道,包括他老婆,打牌也是一种工作,斗争的需要。打牌就是“斗地主”,他的父亲常被贫下中农批斗,现在,他当了村支书,还在忆苦思甜,要把斗争进行到底。
德志他们回到柏松酒店,德志在这里隐去了“大”,不就是三层楼,一般连一层楼都住不满,还叫大?大什么大?不如叫“小酒店”还更能吸引人,这里是一个风景旅游区,城里人在城里住了时间久了,到了这个地方,就很想弄清楚神秘的大山里的事物,看到三层小楼还叫大酒店,有些讽刺的味道,不如实在些,大家更能弄清楚真面目些。
德志突然想起来,不能总是住大酒店吧,还是要找一个长期住的地方。
他对尹懋说:“先别走,我们回去找来支书,让他帮我们找房子,不能总在大酒店里住吧。”
这个提议大家都没意见,余哥也支持。余哥找好了房子,在白鹳村,和一位牺牲的县长在一起住,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都是好的,他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尹懋住的问题,貌似也得到了解决,因为他还不确定在哪一边住。
基于这种情况,他找不找房子,大概都不影响住宿的问题。在机构做出决定的时候,不该这样,到了一个地方,就住在村里,浪费时间。
这个方法不见得都凑效,非要住在村民中间不可,实际上时间长了,意志稍微薄弱的,就会和当地人有些感情的,男工作人员和当地女村民,女工作人员和当地男村民,都难免会有一些暧昧的关系,这个谁都说不清楚。
像宋浪,和一个女村民就好上了。那女村民打工认识了外省的人,结婚,生子,被打,回到家乡村,遇到在村里工作的宋浪。宋浪正好遭遇感情危机,没有办法解决,也早忘记了神在哪里,他就是一根干柴,遇到了那女的,好比烈火,两人就打成一片,好得如胶似漆。后来,双方都离婚,但他们没结婚。宋浪死了。(未完待续。。)
第270章 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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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浪死了之后,就给人一个印象,就是住在村里没事就喜欢胡思乱想,对于有些女人,也就有了想法,那些女人,没有男人在家里,也就格外胆大,除了打麻将,就是想入非非,真不知道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好在德志不近女色,这些年来都是平安度过,除了在宣统县做项目的时候,县民委的主任请他去洗过脚以外,就没有接近除了他妻子以外的女人。
住在村里,项目又不多,不负责,给人家钱,人家做事,做完了就完了,你说改变人家的思想意识,提升能力,那都是虚的。没有谁承认自己不想致富,都想富,却没有帮助。
有了帮助,也是部分人富,大多数都穷,想要通过一个项目让村民的意识提升,恐怕很难,加上工作人员的思想意识都没有提升,老板的水平和作法都令人汗颜,还让人家怎样做呢?
说来说去,打铁需要自身硬。那宋浪在村里和女人乱搞,罪魁祸首,就是领导,不是领导偏爱,对宋浪宽松,对别人严苛,在报销方面区别对待,就让宋浪有恃无恐,想尽一切办法搞机构的钱,将机构的钱,拿来乱花,让捐款人的钱流向那女人的黑洞,永不知足,永远填不满,直到宋浪最后蛋也蔫了,钱也没了,婚也离了,人也死了。
不是领导的溺爱,宋浪就不会走那么早。当然,肝硬化是不可逆转的死亡之路,一踏上这条路,就别想回头,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应该多陪陪他,结果,领导一个都不去医院看他,以前支持他看病的钱,也没打算要回来。要是要不回来的。他老婆和他离婚,孩子还小,在上学,家中就两位耄耋老人。怎样来养活他们祖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怎样去找他们祖孙要债,那是永远难解的命题。
既然都是这种操作方式,那就要找房子。找房子是一个难事。当晚,就在柏松小酒店住下,酒店没有开张,也没有什么客人来,旅游旺季还没到来,还需要等待。在这里,他们三人就成了这里的常客,老板去打麻将了,剩下了老板娘,她在招呼他们三剑客。
吃饭,洗脸,洗脚,洗屁股,忙完这些,到了睡觉的时间,他们两个上了床,呼噜声响起,此起彼伏,不知道是男房东的,还是女房东,不知道是尹懋的,还是余哥的,总之,最后睡觉的,永远是德志,除了有时候,是男房东的牌友来玩,一打牌就是一晚上,家里有柴炉,平时准备了不少的木柴,在秋末、整个冬天、初春的时候,大概有四个月的时间,村民就得烧柴炉,房间里很暖和。
要说上帝爱世人,这就是明显的体现。平原地区的人们,没有山里的木柴,但是有棉花杆,可以烧,可以取暖,山里的人,就烧树木,杂树丛生,到了采伐的时候,不采伐影响其他林木的生长,每年都有不少木柴产生,难怪有人砍柴卖,就能得到不少薪水,原来,这薪水的薪,就和木柴或者茅草有关系。
上帝照顾山区的人,给他们树木,可以砍来取暖做饭,只要勤快,就不会挨冻,在山区生活,非常舒服,外面大雪飘飘,屋内温暖入春,最惬意的莫过于此了。
在平原的人,也有温暖的冬天,有草、有庄稼杆,虽没有木柴经烧,可量大了也是一样的,不存在挨冻的事。
在城市里住久了,就喜欢乡村,无论是山上,还是乡下,只要没有人,什么都自然,都觉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就有罪恶,就存在不公义,不看到还好,看到了就麻烦了。
当晚,德志睡了一个踏踏实实的觉,他觉得现在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管他什么形式还是内容,总之,按照要求成立了管理小组,然后,按照要求,完成了调查问卷,还要求村支书帮忙找房子,准备租赁,这个项目大概是三年,三年下来,实际上要在村里玩三年,然后每个月,都到江城做一次虚假的工作报告,向办公室做个交代,每个月领取一点让人饿不死的工资。
这就是未来三年的生活,当然,首要的是先找到住房,有了住房,再说别的。他很清楚,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做他喜欢做的事。至于什么时候离开机构,他不清楚,在未达到目标之前,需要想清楚自己选择的道路到底对不对,到底能走多远,能走多久?
第二天,来支书打给尹懋的电话说,他上午去乡里开会,找房子的事暂时拖一拖。
尹懋把这话说给大家听了,大家都很生气,凭什么?他在玩人吗?一句话就把人打发了?昨天还表态说支持工作,支持工作的,还没过三天,就变卦了?
他不来,找房子的事只好搁浅,待在村里没有什么意思,在没有租到房子之前,每天住宿费不便宜,还有吃饭,都需要花钱的。
尹懋说:“这样吧,我们先回县城,收拾收拾,找房子的事先委托来支书,等他找好了,我们就把东西拉过来,等东西到了村里,哪怕来支书还没找,我们的东西,放在哪里,都很扎眼,你如通过这种方式,来逼着来支书迅速找到房子,让我们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只有安居了,休息好了,才能乐业,才能把工作做得更好。
既然这样决定,尹懋就把他的意思和大家的意思综合了一下,最后他说:“来支书,我决定先回县城,回去收拾一下要搬家的东西,等收拾完了,我们租个车,将东西拉过来怎么样?在这个期间,请你帮我们找房子好吗?”
来支书说什么,德志不清楚,听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加上特别浓厚的方言,不仔细听,还真没办法弄懂。
不知道尹懋懂了多少,他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偶尔也蹦出一些方言,让德志感到好笑,可又不能笑,笑了就是对同事的不尊重,到时候,同事一举报,德志就会被领导扣分。正像学生时代一样,分数,就是命根。有分就有钱,分数多,钱就多,分数少,钱就少。扣分等于扣钱,不仅仅是名誉受损,经济也受到制裁。
德志不敢说话,话说多了,一定会得罪人,不知道哪句话就把人给得罪了,自己还以为没错,实际上已经惹怒了他们。
尹懋说:“来支书同意了我们的方案,那么,可以先回城里了,打理入住柏松村的行李,个人物品,厨房用品,还有一些办公用品,打理完了,就搬过来。这段时间,来支书安排找房,找得到、找不到,都要他找,我就不信,这么一个像乡镇一样的村庄,还找不到一个能够容纳我们三个人的地方。”
“你说的是,我们收拾完了之后,就到村里来,看到时候那来支书会让我们睡马路吧。”余哥说。
“你说话不要太负面,我们来了,肯定不会睡马路,他会安排的,毕竟钱还在我们手里,他还有求于我们。等钱完全到了他手里,那就另当别论了,现在的人都非常现实,有钱就能使鬼来推磨,没钱难倒英雄好汉。”尹懋说。
话说完了,就该准备回去了。在这种场合,不必要多说话,都很难受,都不自在,拿着钱,还到处受气,特别是,要考虑一下经营模式了。
这种经营,是不赚钱的,只是做事,做善事、做好事,做好事并不好做,也需要调整到好做的状态,不调整,不变化,等于死路一条。(未完待续。。)
第271章 农民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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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这样商定后,就暂时回到九峰县城,什么时候重返柏松村,要看具体情况了。
在小县城里也是百无聊赖的,德志的心里的确不安,在机构领导的指挥下,必须要呆在乡下,哪怕呆到呆若木鸡,也要呆。不能在城里,因为城里没办法和村民接触,没办法提升他们的能力。
这是总的要求,实际上,德志很清楚,就是呆在乡下,也没办法提升他们的能力,他们已经很有能力,不需要机构的工作人员去提升,相反,机构工作人员的素质需要提升。
在县城里,肯定要和县民委取得联系,免得他们有意见。果然,只要一联系,他们肯定会请吃饭,仿佛他们就在等他们机构的人,只要开口,就会有吃的。从基层到高层,大概都是这样。不说就算了,算了就会有。
在席间,王书记说:“你们还挺有本事的,竟然将省民委的单处长请来了!”
德志说:“不是我们有本事,是我们领导有本事,不是领导,我们怎么认识那处长呢?处长对我们都不理不睬的,谁知道你是谁,在他心目中,我们就是典型的农民工。”
“是吧,可不要这样说。说你们是农民工的,肯定不是单处长,他又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也不知道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也不清楚你们来自什么地方。他说你们是农民工肯定是有缘由的。再说,现在农民工的地位高,没有谁会瞧不起的。”王书记说。
德志想到,在宣统县做项目的时候,有一次县民委的领导招待从省城里来的单处长和德志的领导,为他们接风洗尘,他们来是陪老外验收项目的。
德志他们被安排在跟司机坐一桌,相安无事,本来皆大欢喜,大家的心情很好。但是。尹懋发了神经,要去敬酒。本来对外宣称的,不喝酒,跟领导的司机一样。都不能喝酒。他的神经系统暂时出现紊乱。非要去敬酒不可,不知道是巴结机构领导,还是巴结省城的领导。总之,余哥响应了,接着芭比也同意,给她大姨妈敬酒,她不去吗?不去敬酒,就有可能会给她吃罚酒。
他们喝的不是酒,是饮料,结果被单处长发现了,说没有诚意,敬酒敬酒,敬的是酒,怎么能用饮料代替呢?大姨妈说:“好吧,仅此一回,下不为例。”
得到齐老师的许可,有服务小姐给斟了一小杯白酒,四个人每人都是一小杯,四人一仰脖,酒就到了肚子里,辣得很。
单处长哈哈哈大笑,问:“你们这群人很可爱,是做什么的?”
四个人见问,顿时傻在那里,德志以为他们的身份,他们做的事,省民委的有关负责人,早已经清清楚楚了,谁知道单处长一无所知,看来,每次齐老师和刘小姐跟他们沟通汇报工作,只是说自己的,不说工作人员,工作人鱼做的事,就是她们做的事,做出了成绩也是她们的,出了问题就是工作人员的。
“他们,他们是农民工。”齐老师说。很得意的样子,摇尾乞怜,似乎通过这种方式来抬高自己,压低别人。
“哦,农民工啊,我说呢,敬酒应该用酒的,明白吗?下次再用饮料来敬酒,我可是不端杯子的,记住了吗?不过,农民工的素质亟待提高,你说呢,齐老师?”单处长说。
“是的,是的,我回去后好好调教调教。处长批评得对,批评得对。”齐老师说。
德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倒不是因为说他是农民工,他不是农民工,是城市工,不论是什么工,都是底层的劳动者;是因为她坏了规矩,不能喝酒,怎么在她的领导面前,就没了原则,变成能喝酒了呢?
这个女人,多么善变,没有规则,就没有方圆。不能喝酒是死命令,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酒,都不能沾,沾酒,就是违章,违章就要承担责任。
他们离开了那个所谓的贵宾席,回到了普通的饭桌,虽说,菜都一样,可是身份不同,待遇各异,德志本来挺愉快的心情被弄得很糟糕,因此,过了很长时间,都还记得这件事,一提起齐老师说他们是农民工,他就恼火,恼火不在于别的,就在于朝令夕改的所谓规章制度,到最后,根本无章可循,成了最大的漏洞,就是没有制度。
后来,在宣统县出了交通意外,四个人在一辆车上,他们本来是陪老外去玩的,结果没有玩成,反而玩进了医院。惟独没受伤的,就是德志,其他三个,包括司机,都有不同的程度的伤情。
后来,德志负责照顾芭比,芭比出院后,坐飞机回江城,在那里进行后续的康复治疗,一同坐飞机的,是她的爸妈,当然在这之前,是她的姐姐,都是飞机来飞机去的,机票由机构报销,刘小姐签字同意。
德志沾光了,就是回家的时候,可以坐飞机,坐飞机就后悔,从江城市区到机场,要走很长的路,而要走完市区,就需要一个多小时,堵车也严重,后来到了机场,看看时间,竟然用时两个多小时,加行登机下机的时间,刚好是一个小时。
从鄂西市区到机场,登机后,到江城机场,下飞机后,从机场到江城市区中心,再转火车,转来转去的,竟然用时超过五个小时,有这个时间,德志早就到家了,无论坐什么车,都能到家。
不过,德志还没有坐过飞机,第一次坐,感觉还真的不同,从此,当别人问起来,也好回答,不至于是一个缺憾。
这是普通工作人员,从事前线工作以来,有将近六年的时间,才第一次享受坐飞机的待遇,不是遇到车祸,哪怕在机构工作十年,也不会享受这个待遇。至于领导就不用说了,她们的级别在那里,坐飞机来,飞机去的,经常在天上飞,谁也管不了,是不是机构很有钱,不全是,因为级别,这个观念深入人心。没有做到那个级别,永远别想享受那个待遇。
最好的地方就是,德志在山区,在基层,可以和当地政府主管部门接触,有了饭局,会请他参加,改善一下伙食,也是可以的。但是,不是每天都有饭局,这要看他们的工作是否安排得过来,也不是每次回来,德志他们都会联系他们,也要看他们是否热情,是否有需要,有意义。如果冷淡,如果自己没什么事,也就不会找他们麻烦。毕竟,求人也是需要勇气的。
王书记听了德志说的话,也没有做出评论,只是说:“好好熬,早晚会出人头地的,不要灰心丧气,你还年轻,万一拼不上去,起码你还有一个好身体,比不了金钱、地位,可以比较你的寿命。现在要想开点,什么都是虚空,不要拼命地抓,抓,抓,把生命拼上了,抓到了这些虚浮的东西,值得吗?”
德志听了王书记的话,觉得有道理,想不到党内也有虚无主义分子,想不到经常在党校讲课的王书记,也看破了滚滚红尘。可能,党内有很多干部都看得清,像王书记那样的人,的确不少,看明白,想清楚,但是会停下抓攫的行动吗?
可能不会,因为财宝在哪里,人的心在哪里。得不到的,就说不好;其实,心里还是觉得好,只不过得不到而已;得到了,还嫌少,还会继续去抓,去抢,只要有能力,能得到钱,就比什么都重要。(未完待续。。)
第272章 闭门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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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书记的劝慰德志,让德志更加清楚了王书记为什么能在这个地位,原来,和他的口才和细腻有关。
德志说:“这次单处长来得好,来支书做了让步,并且加班弄出了调查问卷,很明显,这些问卷是两三个人填写,完全是闭门造车。”
王书记笑着说:“这个很正常,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你们还算认真,还住在村里,可以了解全面,对村民的情况有所掌握,我们就不行了,全部是黑的。”
德志点点头,说:“那么,中央的数据都是假的了?”
“肯定是不真实的,因为闭门造车,从基层开始,基层不真实,出来的数据有水分,通过一级一级政府,到了中央,肯定不行,肯定有水分,这个不用怀疑,是一定的。”王书记说。
王书记说完,就明白了,原来来支书很善于造假,那么德志所在的机构呢?也是这样,不造假,就没有办法得到别人的认可,不造假,别人就不信,不造假,别人认为你不行,工作能力不行,什么都不行。报告写不好,要重新写,因为你写了真实的东西,自然就写得不好,越是真实的东西,越是容易得罪人的,肯定过不了关。
吃好喝好,大家酒足饭饱,到了这个时候,德志和尹懋还在装,包括余哥。也装得像,没有露出破绽,要说喝酒,荆楚人哪里有不喝酒的,国人中的男人,哪有不喝酒的?这都是忽悠蒙骗机构领导的,谁不喝酒,谁都不算是完全人,不喝酒,就不懂得和别人分享。不懂得分享。就是一个自私家伙,和自私的家伙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
大家散去,王书记还好。没有打包。明明剩了一些菜。他也不干,他说他老婆为了保持体形,晚上基本上吃得很少。女儿不在身边。在外地读书,可能快毕业了,准备留校当老师。
他每天晚上还要去爬山,住在山区,喜欢爬山,对身体有好处,在外地,特别在京都,很不习惯,走路嫌路太平,走起来不过瘾。
大家起身,德志说:“王书记,我们在城里打包,准备去柏松村,不知道来支书找到房子没有,希望你帮我们催一催,我们的工作的地方在村里,不是在城里。”
王书记说:“你们放心,我肯定要追问的,他不买我的帐,总会买省民委的帐吧,有些帐,有些钱,还是需要经过我们的委的,他总要有求于人的吧,他总不能这样清高吧?”
他表了态,就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不是当事人,这钱也不经过县民委,要买账,还是买德志他们工作人员的帐,其他的帐可以不买,现在的人都非常现实,不容许做梦,只看准行动。
离开得月楼,他们三个在小县城转了一圈,说着金莲要来的事。
尹懋说:“三个光棍在这里,没有女人,还真不习惯。”
“听说是你介绍金莲到机构上班的,他应该感谢你才对。”余哥说。
“感谢个屁,还恨我!恨不得吃了我。”尹懋说。
“是她下边那个嘴巴吃你吧。”余哥笑着说。
“余哥,几天不见嫂子,你想她了吧?这么个人,你也要,未免太没品位了吧?”尹懋说。
“你开玩笑,女人底下不都大同小异吗?灯一关,到处都是黑的,就像半夜里起来偷别人家菜园里的菜,还论老嫩啊?”余哥说。
“也是,偷来的黄瓜,就没什么讲究,偷到了手再说。”尹懋说。
“那他为什么要恨你?”余哥问。
“你不清楚,她说她在家养猪,还赚钱一些,到了这个穷单位,拿着这一点工资,还操的不是心。”尹懋说。
这个都清楚,当初是尹懋介绍她到机构上班的,当初领导不想要她,他哭哭啼啼地求情,说她从小受了伤,落下残疾,一个农村人在家很艰难,一个农村妇女在家更艰难,一个残疾的农村妇女,那是难上加难,说了这些之后,领导动了恻隐之心,就收留了他,尹懋介绍她来机构上班的意思是要照顾她的灵命,希望她感恩,好好地上班,拿工资,放假了就到教会服侍,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不仅不感谢尹懋,反而处处针对尹懋,背后说尹懋的坏话,当然,尹懋也会说她坏话,两个人本来来自一个村,一个组,却弄到最后水火不相容。
一顿饭养个恩人,顿顿饭养个仇人,真是这个情况。回到家,金莲不去教堂,也不参加聚会了,在领导面前,却十分虔诚,显得特别属灵,蒙蔽领导,让领导缺乏了判断力。
小县城里有一条河,从南往北流,但是人的固有观念总认为河水是从西往东流,这个事实,是无法用想象和固有观念改变的,但是,德志就是不明白,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弄清楚这件事。用人也是这样,就像水从西往东流,实际上,还有从南往北流,从北往南流的,这个不一定,水是很聪明的,充满了智慧,它总会找到方法和途径,目标是大海,中间流过的路径在所不问,关键是看结果,看目标是否实现。
弄懂了水,就弄懂了人,那个金莲掩饰了一时,这个一时可能是十年,但不能掩饰一世,一世就是一百年,在第二个十年的时候就会露馅,当然,这事也可以用在尹懋身上,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当时看不出来,以后需一定会看出来。
余哥说:“金莲是个可怜人,你把她弄进来,实际上是害了她。”
“这个没办法,我当初不是这样想的,我没有存心害她,不过,她要往邪路上走,我也没有办法。她这次来,你就要好好地帮帮她,让她走上正路,你就建立了最大的功劳,将来上帝必然纪念你。”尹懋说。
“算了,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只要她不害我就行了,我还管教她吗?”余哥说。
德志不说话,他很清楚,走了芭比,来了金莲,实际上是对他们三个不放心,需要安插一个耳目过来,对他们进行监督。德志感到好笑,要是搞鬼,可以当着领导的面搞,领导都不知道,何必要花钱请个奸细来呢?
领导惯用这种方式来管理团队,实际上是在制造摩擦和纷争,让同事之间相互猜忌,相互怀疑,相互举报,相互揭发,说俗一点,就是相互咬,咬得越狠越好,这样,她们才方便出来假装好人,进行管理,如果没有事,大家都平安,那还要领导干什么?
回到宿舍,他们还在讨论金莲,德志突然意识到,这个机构的是非大多数都来自金莲,金莲的举动,让领导丧失了判断力,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不知道谁说的话应该相信,不清楚谁是对项目负责的人,是谁在操心项目,这些问题的出现,大部分和金莲有关。
金莲和春燕争宠,结果,春燕因为心直口快,被打击,被扣工资,被降低工资级别,春燕的遭遇,大部分是因为她说了真话,让别人尤其是金莲受不了,就在领导面前哭诉,请求主持公道。
世间有几个领导会主持公道呢?这事就算不了了之。春燕受到了冤枉,觉得心里憋屈,她的水平比金莲高,可是拍马屁的技术没有金莲高,到最后,文化水平还是占次要的,主要的还是拍马屁的功夫要好,说一千,道一万,再有技术、再有本事,也没有说话说得好听有用。春燕的悲剧,就是金莲的喜剧。(未完待续。。)
第273章 专车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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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金莲的话题,几个男人是说不完的,他们说到半夜,到快睡觉了,还在说,考虑到第二天要搬家到柏松村,德志没有参与讨论这个话题,而是重新检查的私人物品,看是否能在柏松村找到合适的房间。
收拾了行李,德志突然想到,交通工具还没有落实,就提醒尹懋,他说:“已经联系了,是县民委的车。”
“谁的?”
“薄司机开的。”尹懋说。
“哦,那就好,不知道装不装得下。”德志问。
“应该没问题。”尹懋说。
他已经安排了,就不用德志操心,他俩喜欢在一起商量,商量决定的事,德志学乖了,不投反对票,本来做这样的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花钱,让他们做事,做完了事,问他们有什么收获,他们说有收获,而且很大,就算成功。非政府机构和政府机构做事,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之处。
当晚无话,第二天一早,尹懋和薄司机联系,司机说:“我有点私事,等办完了就来,你们先过早,等我打电话吧。”
德志很清楚,这是明显地不要请吃早饭的表现,依据以前的惯例,这早餐的费用是可以报销的,也就是说,在搬家的时候,请司机吃饭,可以报销,在请吃饭的时候,只要不超过标准。或者超过一点,也能报销,因为不是经常搬家,搬一次家起码可以管半年,这笔费用比较少,可以忽略不计。
楼下有很多卖早点的小店,这是住在闹市区的好处。不过,在闹市区居住,需要有钱,有句话叫做。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是没错的。
德志在山区扶贫,自己都穷得要死,即便租了人家闹市区的房子。又能怎么样?还是一枚穷人。吃早餐都要精打细算。担心会超标。好不容易逮到一次吃早餐可以报销的,就开始吃一些平时想吃而不敢吃的东西。吃也可以,看看口袋里的允许吗?吃也可以。看看自己的胃受得了吗?
一般来说,早餐超过四元就算奢侈,但是,想要吃碗面,吃得饱,还必须花六元钱,对于这个情况,德志没办法,只有坚持下去,争取这样的事别发生在他身上,可以这是九峰县城的现实情况,谁让九峰县城是个十分偏僻的地方呢,正因为如此,才有很多普通的东西都很贵的事存在,那些商品,那些服务,那些寻常百姓常常打交道的事物,大概都是这样。
早餐都是一样,三个人都点一样的,稀饭、包子,当然是肉包子,再就是油条,德志不吃,给了尹懋。油条肯定是地沟油炸的,这一点不用怀疑。
一般炸油条的,所用的油用一次不会倒掉,还会再用。油经过两次高温之后,就已经变质,不再是正宗的油,而是地沟油,地沟油不是从地沟里提炼的,就是从炸油条的锅里产生的。
德志小时候经常帮他父母炸糖饼,那些油都是用了又用,德志也吃过不少自己的炸的油饼,因油饼卖不完,不自己吃,扔了可惜,后来弄清楚了,那些油就是地沟油。德志吃了不少的地沟油,还没有事,证明身体还行,抵抗能力强。
吃完了早餐,尹懋撅着肚子跟薄司机联系,他说马上过来。
于是尹懋带着余哥和德志上楼,再检查一下行李,没有东西落下,过了一会,楼下的小院子里就响起了喇叭声。德志跑出去往楼下一看,是薄司机,他已经在楼下等了,并且打开了轿车的后箱,准备放东西的。
德志说:“薄主任来了。”
尹懋说:“下次别在我们面前喊他主任了,他是哪门子主任啊?她就是一名普通的司机,真正的主任就是县民委的‘一把手’,不要认为里面的都是主任。是主任,就要承担主任的责任,可是,他的责任他承担了吗?这不是说着好玩的。”
德志弄不懂尹懋为什么这样说,不过,他只是汇报一下事实而已,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说他啊。以前,他责怪德志不该在村支部书记面前喊支书为书记,要喊支书,德志就听了,以后就改称支书支书的。现在又说不要喊主任,真实奇怪,他很喜欢在这细节方面下功夫整人吧!
不说别的了,支书就是村里的书记,是“一把手”,你喊他支书,他也是书记,你喊他书记,他也是书记,这个事实无法改变,不要在支书和书记那里咬文嚼字了,这些都是无意义的,从那以后,德志就对南方人,特别是三不管地区,或者是交界地区的人有了一些看法,难道说,那里的人都是这样吗?还是单独是尹懋才是这样喜欢吹毛求疵?或者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亦或是中间地区的人,里面都有像尹懋这样的人?
搬东西下楼,很轻松,没有什么难的,东西不多,搬下去,就放在轿车的后备箱,完全装得下,另外,还有厨具,也能放,一些容易破碎的东西,如暖水瓶一类的东西,就放在轿车的后座,坐两个人,帮助照看,前面副驾驶位置,可以坐一人,基本上连人带货,都装下去了。
然后,尹懋跑上楼,拿了最后一件小东西,锁了门,就下了楼,要德志坐在副驾的座位,德志不理解,可不想多问,只当是一种尊重吧,实际上,德志很清楚,坐在副驾的座位,一般来说是领导的秘书或者保镖坐的,坐在后座司机后面的,是领导的位置,而这个座位上坐的,正是尹懋,看来尹懋研究了官场上的规矩或者叫潜规则,研究了较长的时间,他现在俨然把自己当成了领导。
只要外人一看,第一眼先看谁的屁股在那个重要位置,就清楚多了谁是主要领导,谁是一般领导,谁不是领导。
车开始启动。
薄司机喜欢说话,可以打消瞌睡。他自我介绍说,他昨晚在打牌,很困,今天早晨只睡了半小时,就被人喊过去处理一些小事了。他在城里开了气站,也就是,居民灌煤气,就要到他的店里来。
基本上半数以上的居民会找到他,到他这里灌气,别人也想开气站,但是手续很麻烦,没有特别的关系,就没办法办下来所有的手续。薄司机有了这个本事,钱就滚滚而来,同样,他经常和一些掌握实际权力的人在一起打牌,也就不奇怪了。
他和小县城里的当权派保持着横向的良好关系,同时,和省里面的人也经常来往,比如说省民委就是他们的对口单位,直接管理他们的上级机关,里面的人,他都熟悉。
单处长这几天在九峰的活动,都是他为单处长开车,陪着单处长办事,很得人心。
单处长很满意,圆满地完成了任务,顺利地回到了江城,然后,薄司机在省民委各个处走了一遍,打了招呼,然后将县民委的“一把手”带回来,当然,他很注意把握分寸,在有些场合,绝对不抢“一把手”的风头,这是为官之道,最忌讳的就是弄错了级别,最可悲的是下级弄错了级别,还蒙在鼓里,认为自己是对的。
在这方面,薄司机很会来事,可以说一名司机,做到这个份上,算是比较成功的,当然,他也有情人,那是另外一个层面的问题,只要大老婆没有意见,正妻没事,二奶也没事,两个以上的女人共事一夫,相安无事,这也说明他会来事,不像有些“一把手”,在风口浪尖上,作人的确有些高难度,稍有不慎,就会遭遇灭顶之灾。(未完待续。。)
第274章 证明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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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了柏松村,停在村委会门口,尹懋给来支书打电话,他说:“马上来。”
大家下了车,在村委会门口等。村委会一般不开门,有事才开,比如村民要开证明、盖公章的,都会到办公室来。聪明点的,会提前跟凌汉韶打电话约,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都愿意打电话,很少有不打的,除非那些特别吝啬的才不打。
电话取代了书信,成为当今社会特别流行的交流沟通工具。在山区,手机的作用更大,因交通不便,打电话可以省掉很多油和精力以及力气。
来支书的家在附近住,大概不到一里地,很近,他出现在大家面前,却用了半小时。很有可能在家喂猪,或者在家做别的事。
他面无表情,他说:“你们来了。”那种语气,好像刚才被人打了一顿,无处伸张怨气,在他们面前发泄了。
薄司机笑着说:“不好意思,才送走单处长,接回来‘一把手’,昨晚又被牌友们拉过去斗了一晚上,送出去不少金子。今早又送几位先生到你这里来,忙死了。”
听到这话,来支书有了兴趣,他笑着说:“那你不会改天再来,他们就是喜欢趁人之危,利用你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好打你的主意,送了金子还是小事,小心情人吸了你的精倒是真的。”
“哪里有什么情人?”薄司机说。
“开玩笑,你那么有钱。没有情人,鬼才信!”来支书说。
“现在的情人是个鬼,不缠不后悔。”薄司机说。
“你现在还年轻,有的是精力,也有钱,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的。”来支书说。
“人都五十多了,快退休了,还年轻?说正经的,这些先生的行李都拉来了,你不会让我再拉回去吧?”薄司机说。
“哦。那怎么会呢?我已经找好了一家。等一等,我跟他打个电话,让他把钥匙拿下来,我们现在村委会办公室等。”来支书说。
来支书和薄司机不是一个等级的。在打牌方面。来支书不玩大的。小赌怡心,大赌伤心,在养生方面。来支书还是很注意的。不管大赌还是小赌,都是一种生活方式。人到这个年龄,有了社会地位,有了金钱做铺垫,儿女都已经长大,分家另过,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有了自己的生活圈,也就算可以了,不图别的,只要每天过得开心就行。
大家在办公室坐定,墙上挂着党员公示牌,上面是全村党员的照片,看上去,都不是美容加工过的,都很原始。对面墙上挂的是村里的领导结构图,再就是一些调解的图标,说和为贵的道理,实际上大家都懂得,不过不想贵,只想自己不吃亏就行。
有两张办公桌。书记没要办公桌,其中一张是副主任的,上面放着电脑,另一张是妇女主任的,可以作为计划生育的办公用,调解主任和妇女主任共用一张桌子。
谁有事谁就用,平时没事都不用,闲着。
德志心想,来支书的办公桌就是两张桌子,一张是牌桌,在桌子上可以创收;当然,也会亏本,在原则问题上,毫不妥协。输了钱,就得给,赢了钱,就得要,有来有往,非常合宜。来而不往非礼也,也不像村支书的样子了。
计生专干就是妇女主任,她负责全村的育龄妇女,还负责发放计生用的东西,比如避孕药具,都在她那里保管,她既是专干,就有专柜,里面有锁,钥匙由她保管。她和乡里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村里的妇女情况,要随时和乡里互通信息,因计划生育工作是乡镇一级政府抓的主要工作,他们就是干这个的,不弄清楚,上面追查下来,真实麻烦。
计生工作实行一票否决制,超生一个,整个县都受影响,关系到县长和书记的升迁,关系到他们的前途,因此,他们重视得要命,超生一个孩子,就可以影响官员的政绩,这事,绝对不能犯错,因此,从上至下,都严格抓计生工作,层层加压,到了基层,压力巨大,就像高层建筑,最底下的,就是压力最大的。
那人来了,站在门口,左右摇晃身子,害怕见官,害怕办公室。还好,村委会办公室在一楼,没有那么恐怖,对于常在牌上、猪圈旁、田间地头见到来支书的人来说,总觉得在办公室里见来支书更放松、更自在。
来支书知道他的想法,就站了起来,说:“这是房东,名叫钱功吉。”
他站在门口不进来,来支书走出来,德志他们也跟着,来支书介绍说:“这是慈善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他们想要看看你家的房子,看的中,就租,看不中,就再找,麻烦你开一下门。”
“没问题,没问题。”钱功吉说。
钱功吉介绍说,房子是她女儿的,他女儿一家在夷陵市租房住,在那里上班,在村里的房子就空下来了。里面的功能都还有,先看看再说。
这是三层楼房,一楼很空,几根柱子,看来还是框架结构的,在这样的房子里居住,安全系数还是挺高的。
不过,这房子是毛坯房,还没装修。到楼上看,也差不多,卫生间没水,啥都没有,电插座也不够,还得自己添置,这样的房子,很多年都没住人了,突然住人进去,恐怕有些恐怖,感到心里发虚。
房子里空荡荡的,说话都有回音,在里面打台球还行,要是住三年五年的,岂不让人郁闷死?
来支书以为他们就是农民工,这个称呼,从宣统县就开始了,然后通过单处长和来支书的私下交谈,从而灌输了这个思想,因此,这个毛坯的建筑物里,就像有一群民工,才修建好了房屋,但是老板没有及时结清工钱,农民工就在新盖的房子居住,等工钱发了才走,这种情形,经常出现在报端或者微博上,来支书这样的安排,就是要做到符合人们对农民工的理解上。
农民也是人,农民工也是工人,没有农民工,就有有城市,也没有乡村。大姨妈顺应单处长的调侃,就真的说她的属下是农民工,实际上是在出卖她的下属,她只要巴结好了上司,就不用担心她的下属造反,也不会担心下属会闹翻天,这是他们取得的一致看法。
她的下属都很听话,不会闹事,更不会抗议,说他们是啥都行,把他们的老家说出来,以前做什么,所有的她所知道的**说出来,都行,只要能博得她的上司单处长的欢心就行。
单处长知道了他们的**,就向来支书说,造成工作人员在来支书心目中的地位降低,自然不配合,做不好工作,后来又请来了单处长来调解。单处长当然高兴了,在城里呆时间长了,就想出门走一走,换换环境,高兴高兴,调解工作也是工作,吃吃喝喝也是工作,临走再拿一些东西回家,在老婆面前显摆显摆,以弥补肾功能的不足,让老婆从另一方面得到一些满足,那当然是好事了。
薄司机说:“我有事,本来还想和来支书一起打牌的,可是,现在不行了,请几位先生把行李放下来吧。”
尹懋说:“好的。”
余哥没有表态,以后他在这里的时间少,他说:“我觉得在哪里住都行。”
尹懋说:“大家都很清楚,办公室要求我们要住在一个比较独立的房子里,房租费、水电费都是我们承担。不如先把行李卸下来,让薄主任先走,我们再做调整,骑着骡子找马,总比现在手里啥都没有要强吧?”(未完待续。。)
第275章 先申后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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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懋说了,当然没问题,余哥先支持了,德志也不好意思说不。尹懋俨然将自己当成了领导,他的话就是命令,德志心里很不舒服,可是,机构领导也说了,凡事都要商量着来,如果商量不出结果,再请示领导,也就是刘小姐或者齐老师,或者两个都请示,最后再做决定。
于是大家就七手八脚地把行李卸下来,拿上了楼。薄司机开车走了,他说:“来书记,今天的确有事,等下一次,我们好好打打牌。”
来支书一听打牌,就格外兴奋,连说好好好。
薄司机的心理学学得好,活学活用,在老支书身上,算是得到验证。来支书不是不近女色,是因为身体不行,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年龄到了,心里还想,却无法起来。
这就是一个难题了,到现在为止,科学家还没有想到好的方法。听说有伟哥,但是,那是治疗心脏病的药,吃多了要命,不吃就不行,吃了就有力,但是,常吃也有问题,一是花钱,二是花精力,从现实角度考虑,还是要攒点本钱,不要耗费净尽,到时候,老了想哭都哭不出来。
来支书走了,走之前说:“你们忙着,我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后,果然走了。他还是不跟尹懋他们讲客气,还不如和别人在一起打牌过瘾。
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一旦形成。就没办法改变,农民工的观念深入人心,他已经将德志他们当成彻头彻尾的农民工,哪怕德志来自城市,但他的祖上是农民,又在穷乡僻壤工作,就只能称为农民工。
在分配房间后,德志看着这些东西,心里觉得不舒服,这里没有一点人气。住时间长了。人都没有一个人味,啥都没有,还要白手起家,的确有些为难。工作开始阶段。也没有人来玩。人家还以为这是仓库。根本没办法和别人交流。
想到这里,德志说:“我觉得这里不适合我们租住,工作起来不方便。”
尹懋低头不语。外面是推拉窗,铝合金做的,玻璃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需要好好地清洗。窗外是来往的车辆,没有城市里的车辆密集,可差不多都是大吨位的车,跑来跑去的,公路过几年就要大修一次。
车上装的是赭色的矿石,这些资源从山里弄出去,就是钱,留给山里人的,就是千疮百孔的山体,山里人的后代,再也没有这些矿石。卖矿石的钱,绝对不会给山里人。
过了一会儿,尹懋说:“好吧,我们再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德志说:“不用找了,就住柏松小酒店吧。”
德志一直认为称呼为大酒店太骄傲,不如叫小酒店还来得亲切些,何必搞一些假大空呢?
尹懋说:“好啊,那我们就住那吧,不过,还要给那里的老板说一说,探探房租,然后再搬家。”
“行,我们现在就去谈,想必他也不愿意让房子空着,租出去,多少有点收入。”德志说。
钱功吉家就是这个熊样子,有电,没有水,地板没有地板砖,墙角已经结满了蜘蛛网,这个地方不知道好长时间没有人住了。就是这样,钱功吉还不想出租,说他不当家,要听他女儿的,也要听他老婆的。
德志他们离开钱功吉的女儿家,然后去柏松小酒店,那里房东名叫梁马江。
梁马江喜欢打牌,和来支书有同样的爱好,惺惺相惜,哪怕梁马江骑摩托车撞飞了来支书的爸爸,也没事,还是原谅他,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梁马江啥都没有,只有五十四号文件。
尹懋找到他时,他正在等人,吃了早饭没事,等人凑齐了就开始打。他们的早餐一般在上午九十点的样子才吃,吃了就开始打牌,到下午五点吃晚饭,然后回家休息。
梁马江见了他们,说:“到我家住吧,有空房,条件齐全,便宜。”
尹懋笑着说:“带我们看看吧。本来来书记都安排好了,你说了,还是要给你一个面子不是。”
“行。来书记不清楚,钱功吉的女儿家盖好了房子,就没住过一天,里面哪里有人气,不如住我家,人来人往的,挺热闹,关键是我们家啥都有。有太阳能热水器,可以洗澡, 还有闭路电视,条件要好得多。”梁马江说。
德志心都动了,洗澡、有电视节目看,还图什么呢?
“我们还需要做饭的厨房。”尹懋说。
“有,有,一楼的厨房和卫生间,都可以给你们用。”梁马江说。
“好,那太感谢了,我们想知道房租是多少,多了我们可不租。”尹懋说。
“你们在别处租每个月多少钱?”梁马江说。
“告诉你吧,我们在别的村子租房,都是五十元一个月。”德志说。
“五十元?是不是太少了?能不能加点?”梁马江说。
“没有加的,只有那么多。”尹懋说。
“五十元是多少房子啊?”尹懋继续问。
“是一套房子,楼上一层,楼下一间厨房。”尹懋说。
“哦,我这里也有。楼上四间房子,任意挑选,你们三个人,完全够住了。楼下有一间厨房,一间卫生间,也给你们用。不收多了,每个月一百元,水电费用多少算多少,再不能少了。你看行不行?”梁马江说。
尹懋看看余哥和德志,他俩都不说话,尹懋也当不了家,他说:“你稍等一下,马上就回来。”
他跑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打了电话,然后回来,说:“可以,我同意你的方案。那么,你带我们去看看你的房子吧。”
“好,就是你们上次住过的房间,只不过在三楼,不在二楼,三楼的房间有被子,你们用不用。说实话,当初要开大酒店的,买了新床,被褥,什么都是新的,结果没开几天,生意不好,就一直闲着。”梁马江说。
德志心想,你们不是做生意的料,天天想着打牌,哪里在用心经营呢?这话不好说,只能憋在心里。
楼上果然不错,像个家的样子,看样是梁马江他们家的家人住过的,收拾的还算干净。家里有个女人,还是不一样的,到处都收拾了,不像钱功吉家,啥都没有,一切都要重头开始,想起来道路就漫长。
三间房在里面,一间房在外面,都有窗户,中间的房窗户和门在一起,门的对面没有窗,很显然,中间的房不适合住人,适合放杂物。但是,如果有人喜欢安静,也可以考虑。
楼上没问题,再看楼下,卫生间和厨房紧挨着,还不错,厨房没有装修,还是原生态的,水泥砂浆抹成的,整栋房子,就是厨房没装修,没有刷涂料,也没有贴磁砖,但是有地板砖,这个也算行吧。看了这些房子,大家都觉得没意见,决定要租了。
然后大家七手八脚地去搬东西,好在东西不多,一会儿就搬完了,尹懋对钱功吉说:“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了一趟,你女儿的房子不错,很结实,可是,我们都很懒,不想给你女儿的房子装修,不装修就不好住人,我们还是住梁马江的房子了。”
“没关系,早晨来支书打电话找我,说了这事,我就觉得很不好意思,本来不想来,可来支书非要我来不可,我不能不来。说实话,女儿也不同意我现在就出租她的房子,因她也不好意思,房子没装修,不好意思出租,免得人家麻烦,要做的事太多,最后走的时候,有些东西又不方便拿走。”钱功吉说,显得非常大度。(未完待续。。)
第276章 当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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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功吉不当家,看他那样子,比较怕老婆,就可以完全看出这一点。他说话语速很快,加上方言比较浓厚,弄不清楚他在说什么,需要用心听才明白。另外,他总是打电话问他老婆,要么是问他女儿,自己没有主见。又怕得罪了来支书,几头为难,德志看了,心里着急,以后真要租了他的房子,岂不麻烦死了,比方说,要换个灯泡,他都不当家,当晚就可能要摸黑。
大家从钱功吉家搬出来,一一地像蚂蚁那样,把东西弄到了梁马江的家,他家住在二楼,德志他们住在三楼。钱功吉就锁了门,回家去了,如果有可能,他遇到来支书,肯定要说说没有租房的原因,他总是担心将来会被批评,得罪了书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尹懋选择在中间的房间里住,理由是安静。余哥选在最后面的房间,理由也是安静。要说又有光明,又安静的地方,就是最里面的,余哥到隔壁的客房里拿来了枕头,那些白色的枕头,很柔软,又洁白,显然,还是新的,只不过时间长了,没有人用,放老了些。
他的枕头,加上自己带来的被褥,铺在床上,床铺是棕绳做成的,躺上去很舒服。另外,棕绳床放在木头床架上,也很结实,床是双人的,就是余哥的妻子来了,也睡得下。没有一点拥挤的样子。
尹懋选择在中间的房子,基于他上厕所比较方便,因他到了这个年龄,晚上起夜比年轻时候要多了。这是生理现象,无可厚非。德志没有选,在九峰县城宿舍,住的是小黑屋,到了柏松村住点,就不用住小黑屋了,房间里充满了阳光。同时。也充满了声响。
德志很淡定,这没什么,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安静就有噪声。临近公路。肯定会被来往的车辆影响。特别是现在的大卡车,安装了轮船上的汽笛,喇叭声音非常响亮。老远都听得到,有时候,想回避都没办法。
安排完了之后,德志看看自己简单的行李,心里有些怅然,不过,这是工作,为了生活,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家人,就得做出牺牲。
尹懋早就收拾好了自己东西,然后和余哥下楼,到厨房里收拾东西,没跟德志打招呼。只要有余哥在,他就用不着自己打招呼。
刚才,尹懋已经和刘小姐取得了联系,就是她同意了每月支付一百元的租金给柏松小酒店,让他们几个在柏松村居住,好开展工作,虽说在别的地方都是每个月五十元,但在这里,在这个新农村,就绝对不行。
新农村示范点,就是小乡镇,什么都要钱,比别的地方还要贵一些,这么一个地方,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但是,德志他们是来做项目的,就应该由村里解决住宿问题,村里不解决,意思很明了,就是不接受他们,只接受他们的钱,不接受他们的理念,这个过程需要很长时间,想要接受观念,需要慢慢地沟通,让来支书听到他们的声音,可是来支书不肯听,比较独断专行,而且还非常固执,这就没有机会接触到他了。即便暂时接触到他,也是听他说,自己说的少。
他俩在厨房里忙,洗洗涮涮的,锅碗瓢盆的,一大堆,都需要自己动手来清洗,没有谁来帮忙。德志宁愿简单些,能在家里吃饭固然好,就像在归州一样,买菜自己做饭吃,就觉得特别香,又有营养,但是,算账算不明白,总让别人吃亏,可能就不行。
如果老是算计别人,恐怕就没有人愿意继续合伙,不肯吃亏的人,没有朋友,不懂分享的人,同样没有朋友。
像这样初来乍到,啥都没有,需要重新购置,花了钱,买来了东西,自己却用不到,岂不好死了享用的人。享用的人用了东西,还不致谢,只觉得是天经地义的,岂不大煞风景?
像在白鹳村,住在村委会,不用出房租,也不用出水电费,问题是自己吃用的东西,需要自己解决。
办公室能解决的就是煤气和共用的东西,比如说扫帚、垃圾铲、洗碗布等等这些小东西。
像洗碗布,尹懋就拿了一块私人用,说他的桌子爱脏,又找不到合适的抹布,只好暂时保管并使用一下了,这个余哥没意见,德志也不好说什么,这是小事,不值得一提。余哥和他是死党,当然不会提出什么意见。德志显得有些腼腆和内向,也不好指出尹懋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来。尹懋以前是开杂货铺的,喜欢进货,啥都有,品种齐全,顾客才不会失望。
买了酱油醋和食用油,盐就算了,前者需要分摊钱的,每人都要出,按照总价款除以三就是平均的份额,需要拿出来,给出钱的人。德志不在白鹳村,这些钱他也得出,出了之后,人不在那里吃,也不能追回。当然,如果天天在那里吃,把油吃完了再走,当然可以。问题是在那里根本没办法吃完食用油。
有时候到村里工作,就在村民家吃了,回家做饭肯定不现实,等回家做饭吃了再上来,恐怕一天的时间,只浪费的在路上了。自己买的油没吃完,又不能拿走,等到下次再去,那食用油已经见底,还要买新的,要不买,就都不吃油,正像吃水一样,三个和尚,往往没有水吃,你指望我,我指望他,他指望你,最后大家都坐在那里搞心理战术。
余哥肯定会赚的,住在酒店,就少不了吃饭,在外头吃饭的多了,在家吃饭就少了,这里面肯定有个当家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想要在柏松村驻点,买菜做饭,擅长这个的,就是尹懋和余哥,德志除了读书,就没别的本事。在背后,不知道尹懋会说过多少次他,只不过当面他不说,背后就会乱说。
收拾厨房,是一件麻烦的活儿,没有桌子、椅子,没有橱柜,里面什么都没有。
尹懋将带来的厨房用具拿出来,清洗完毕,需要放进橱柜,这个大东西,项目点真没有,无论到哪里,都没有买这个东西。
尹懋只好找小酒店的老板,梁马江的牌友还没来,看到尹懋来找,,连忙问:“有事吗?”
“有。”
“什么事?”
“我想借一个橱柜用用,这些碗、盘子、碟子都没地方放,你家有多余的吗?”尹懋问。
“有,有,就在厨房外面,好长时间都没用了,你们要用,就拿去吧,有不少的灰尘,需要清洗。”梁马江说。
“行,那谢谢了。还有需要,就是需要三把椅子和一张饭桌,和放煤气灶的灶台,不知道能不能提供。”尹懋说。
“什么?你们还带了煤气吗?”梁马江好奇地问。
“是的,我们带了,请问你能帮帮我们吗?”尹懋说。
“你们来真格的啊,看来我们需要大力支持才对。”梁马江说。
“谢谢你们的支持!”尹懋说,“我们需要你们将橱柜拿到厨房里去。”
尹懋是当家的男人,对家务事很在行,德志在这方面很欠缺,需要提高、有所进步才行,否则就要惹老婆生气了。在某些方面,德志的确惹老婆生气,不过,他老婆很快恢复了常态,脾气发了就发了,别人难受,她自己舒服。
这就是看男人是否当家,会当家的,自然会讨女人欢心,不会当家的,还不如把权力交给女人,让女人当家,一般不很理想,可是,不这样也不行。(未完待续。。)
第277章 简易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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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马江提供了橱柜,还有桌椅。
桌子是不锈钢做的架子,然后铺上地板砖,边长大概有一米五,坐四个人还有空余的地方。地板砖的确不错,经过了高温,比较平整,容易清洗,看起来还行,不过,总担心会有问题,看起来不太踏实。
然后,梁马江找来一个废弃的蜂窝煤煤炉,然后把炉子提了进来,在炉子上放了两块水泥砖,再在水泥砖上放了一块一平米大小的地板砖,作为放煤气灶的平台,高矮正合适。
然后,尹懋又要求拿来一个凳子,让凳子成为放电饭煲的支架,这个也无可厚非。在一个方凳上放了一张海报纸,算是心理上好受点,看上去舒服些,其实,厨房一定会被油烟给熏黑的,这没什么好质疑的。
看看大部分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该上街买菜了。
大家离开厨房,带上了门,梁马江给他一把钥匙,说:“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有这一把钥匙,还有两把,不知道放到哪里,等找到了再给吧,这厨房的钥匙如果你等着用,就先配一把或两把,根据需要来吧。”
尹懋点点头,他有权利将钥匙给人,或者不给,都由他来决定。
这时候,尹懋的电话响了,说了一会儿话,他关了手机,对余哥、德志说:“来支书邀请我们去吃饭。”
德志一听,就知道了。这时候,是他在想要拉德志或者尹懋上贼船,跟他们一起打牌,在村里,大家都很忙,没有时间陪他们,都要想办法搞钱,搞到了钱,才能拿着钱来打牌。
像梁马江两口子,不是本村的人。户口已经迁到了外地。听说在山下的平原地区落了户,家人都已经过去,在一个大型的农场工作,成了农场的职工。他妻子和儿女成了农场的职工家属。
然后。在农场过了几年。发现没有什么油水,要到退休了,才有钱赚。心灰意冷。恰在此时,听说家乡在搞新农村建设,他就出来,回到了老家。老家的村是阳山村,不是新农村示范村,他是上门的女婿,在阳山村落户,他的老家在柏松村。
柏松村已经没有他的名字,户口已经销了,他也不想迁回来,否则,等到退休的时候,他就不是职工,而是农民,谁都知道,农民的工资很低。
实在没有办法,他就暂时不迁户口,免得农村的政策又发生变化,到时候后悔还来不及,他就稳住了,没有再说什么,暂时在柏松村居住,只是没有土地和山林。
好在他的哥哥梁马友在村里有山里土地,也有宅基地,并且很有本事,给他已经出嫁的妹妹,而且他的妹妹是公务员,以他妹妹的户口还在柏松村为理由,找村里要了一块宅基地,盖起了房子,因为是两家合建,面积是两套房的面积,自然大一些,他得到了宅基地,建了宾馆,然后装修,买了一些床铺、电视啥的,宾馆该有,她都准备了的,但是,万万没想到,农家旅馆的生意很不好做,置办了东西,可是没有收回成本,还处于亏损状态。
最关键的因素是,她的哥哥想千方设百计也要坑害他妹妹,久而久之,他妹妹就冷了心肠,本来想开个酒店帮扶一下他的哥哥,却没想到她哥哥已经被恶魔控制,极具有攻击性。想赚钱,门都没有。
但是,她有老公撑腰,他的公公就是林业局的局长,很多县政府的部门,都不敢马虎,对她老公毕恭毕敬的,没有仇恨,也没有过分亲昵,总之,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林业局局长的后人,谁敢马虎。
一般来说,就像《红楼梦》里的元春,到了宫里,成了贵人,家里就要沾光,如果贵人一死,就连普通人都不如。
他的妹妹还没死,还有势力,并且有实力,赚她的钱,就是理所当然的,赚她的钱,不叫赚,她的钱也来自纳税人的收入。
就是这样一个人,其实,也很悲催,因为是官,自然是挨宰的对象。过去,皇帝都还有三门子穷亲戚,何况她呢。不过是普通的公务员,借着公公和丈夫的势力,可以在县里耀武扬威的,并且有钱。这是真的。就是每年的木材检查站给送的钱,就是成堆成堆的,何必要开农家乐旅馆呢?
钱是她丈夫赚取的,她就不好意思花,于是就搞了个实体,女人靠的就是这个,没有钱,什么都不是。有了钱,才真的有社会地位。
她算是认了命,谁让她有这些哥哥呢,没有帮助她,反而给她添麻烦,还赚她的钱。她的哥哥总是拿着“你的侄儿你不管吗?”来要求她做这做那的,让她苦不堪言。她也很想生在普通家庭,没有当官的公公,也没有当官的老公,自己也是普通的社会人,不想卷入官场,却没办法摆脱这一切,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嫁给官员,自己是官员,只能按照体制来做事,没有自由,不能出类拔萃,反而要和大家一样平庸,稍有本事,就得想办法找好退路,有想法的就一定会要遭殃,这是规律,超出这个规律,就完了。
吃饭的事常有,但是不是每件事都值得来支书来请客才能解决问题。来支书请他们吃饭的目的,一是为了将来的项目款,二是为了私人的钱,比如打牌,就是要德志他们中间的一个参与进来,只要参与进来,未来的时间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赚钱了。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他是村支书,既然是村支书,就存在一个问题,喜欢当家作主,这是职业习惯,有了职业习惯,就会带到所有的事务中,包括游戏中。这个习惯养成后,就不存在一个普遍适用的规则,而是他一人说了算,从国家到集体再到个人,都是这样。
大家都去了松树岭酒楼,吃饭是每人的需要,这个无可厚非,来支书看中的就是这个,人人都需要,就去做,必然不会得罪大家,大概都能得到好处,自然没有反对他的人,反对他的,都不会让他存在,或者不会在眼前出现。
因为人少,吃的也简单,一个火锅,加上两个菜,按说还可以,从节约的角度说,还行;从另一方面讲,证明来支书吝啬,不愿花钱,如果对贵重的客人,他还大方,对于长期的普通的客人,就比较一般了。
吃的是腊蹄子,很香,总觉得没有多少肉,没办法。
香的东西,不见得肉多;肉多的东西,不见得好吃,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味儿。
小店里充满了香味,窗外的田野,还有一些远山,显得到处充满生机,这里人少,自然环境保持得好,显得格外美。
这里的山,这里的地,都是值得观赏的,遗憾的是,在正街上,看不到水,水从地下通道流走了。显得格外比较神秘,上面一个村叫甜沟村,水从那里出来,却没有流多远,就改道了,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到了柏松村,又有了水,这个水从哪里流过来,的确不清楚,不过,看到有很多的山,德志明白,有高峰,就有低谷,有低谷,就有很多水集中到一处,然后顺着水沟流向远方。
有了省民委的帮助,整条街的整治初建成效,特别是流水沟,基本上看不到明水,都是暗流,不显山露水的,水就排走了,真的很不错。
省民委的工作很到位,不仅治理了流水沟,还将马路两边的人行道都铺上了石头,这样,就显得很有质感了,走在石板路上,感觉的确不一般。(未完待续。。)
第278章 守住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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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大家都还守住了阵地,没有破戒。这些事让德志感到大家都很会装。吃饭就吃饭,吃了饭,就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
吃了饭,考虑到晚上还要吃,就得再买菜,不能吃一顿管到晚上,管一天的,其实,上帝造人非常奇妙,一天三顿饭,每天都要吃,吃饱一顿管一天是不行的。
想要改变这个恐怕很难。
和来支书辞别后,大家沿着人行道,到了柏松村比较集中的三岔路口,这里有卖菜的,也有卖烟酒副食的,高级之处是,它们都合二为一进行出售,在这个地方,完全有菜市场的条件还不成熟。
人口有三千多人的村,加上邻村阳山村和卸甲村,大概人口加起来有一万,但是,他们会到更远的地方,比如乡镇去,认为在那里可以得到一些想要的东西,或者贪图那里的东西比柏松村还便宜,实际上,到了那个地方,不见得东西还要便宜,质量也没保障,售后服务跟不上,问题在于交通的不便,来去都艰难,干脆不去,算了,自认倒霉。
这些店能存在,自然有存在的道理,在某些方面还是让村民认为有利可图,比如交通比较便利,不用跑远了,就省了汽油费,自然,省下的钱,就是赚的钱。
德志他们没有想到要去乡镇上买菜,因为没有交通工具。也不想浪费时间,来去买菜,肯定要话费时间,多少不等。菜也挺贵,不管在村里买,还是到乡镇买,只要是外地菜,价格都不会便宜,说来说去还是路费,汽油费或者柴油费。这些费用肯定要加在菜的价格里。让买菜的人来埋单。
老板娘见了他们三个,感到好奇,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外地人。说话都和本地人不一样。方言是最好的身份证。无法掩饰。
老板娘长得比较丰满,眼睛有神,旁边一个男的。显得有些猥琐,德志一看,就知道他俩是夫妻,这是凭经验看出来的。一般的家庭,俩口子都是一个强一个弱,不可能都很强,因为都很强,肯定不是吵架就是打架;不可能都很弱,因为都很弱的话,俩口子没有话说,日子也过得郁闷,没有意思。
“你们是哪里人啊?”老板娘说。
“是北方人,是南方人,总之都是荆楚省的人。”
“哦,明白了,你们要什么?”
“我们想要一些菜。”
“你们要菜做什么?”
“我们买菜做饭吃啊。”尹懋有很多话。
“你们不是当官的吧?”
“不是。”
“不是当官的,那到村里来干什么?”
“不是当官的,就不能来村里吗?”
“哦,不是,一般来说,当官的来村里,来了看看就走了,你们还做饭吃,看来,不是一般当官的。再说,当官的来了,谁还买菜做饭啊,都是村里招待了。”老板娘说。
“你说得对。我们不是当官的,所以要自己做饭吃。你是哪里的?”
“我?我是隔壁村的,就是卸甲村的人。我的房子的地基就属于卸甲村的,这里和柏松村搭界,我的房屋那边,就是柏松村,这边,就是卸甲村。”老板娘说。
余哥挑好了菜,然后放在电子秤上一一地称了,老板娘一边说话,一边按着语音计算器,算出了钱数,去掉了零头,大家都很高兴,想不到这老板娘还真懂事,知道还利于民,这样让大家都尝点甜头,下次还来买。
她家的菜比较新鲜,看起来还比较嫩,比如说大芹菜,明显是从平原运上来的,尹懋有高血压,网上说,多吃芹菜可以降血压,他就买了,看上去,那芹菜像是才摘的,其实已经放了几天,肯定用了保鲜剂啥的,让芹菜保持新鲜。
这样的小店,里面的东西很多都是三无产品,特别是副食,德志看了一下,没有产地,没有保质期,没有厂家的名字,可能都出自一些小作坊,德志不敢买,也不敢吃,倒是对当地出产的东西,还比较感兴趣。
在这样的小副食店里,对孩子们来说,就是一个大世界,这里很很多的东西都是孩子们喜欢吃的。
在家带孩子的一般都是老人,孩子想吃什么,他们都会满足,不会让孩子失望。孩子们都渴望到这样的小店来,来了,就会有吃的,绝对不会空跑一趟。老人也不愿意常来,索性买了一大包,带回去慢慢地吃,因他们下山一次特别艰难。
结算清楚后,他们离开小店,刚走几步,发现在小店旁边有一家粮油店,中间隔了一间裁缝店,很好,这里衣食住行都包含了。说到行,在店门口停了不少的麻木车,司机站在那里,有的坐在车里,在等客人。要想消费,这里都有,不用多跑路。
粮油店很有意思,也卖猪饲料,看到这样的招牌,会让人想想自己是人还是猪。进粮油店买猪饲料,到卖猪饲料的店里买粮油,看来没什么问题,可总觉得别扭,谁让这是村里的大世界呢。没有什么,只有适应,多看几次,就不觉得碍眼了,多想想,就不觉得别扭了。
卖粮油的老板是个高个子,戴着眼镜,嘴巴突出,老板娘个子矮,小眼睛,总像在笑,眯缝着眼,严肃的时候,才露出一点眼睛珠,看得到一点眼神。
店里看起来脏兮兮的,灰蒙蒙的,看不太清楚,老板在闲的时候,竟然还有笔记本电脑,放在一堆面条中间,上面也布满了灰尘,不知道他这笔记本能用多久,看上去,就像刚从灰堆里找回来的一样。
粮油店里的货还不少,有几种油,本地菜籽油分两种,外地色拉油分两种,有好有一般的,德志更喜欢本地菜籽油,好的菜籽油,经过了加热处理,是熟油,一般的菜籽油,没有经过加热处理,是生的,吃的时候还要加热,否则会很难吃。
这些都是尹懋介绍的,当然,卖油的眼镜更愿意卖好油,油越贵,他赚的钱就越多。
考虑山里人比较实在,只要菜里带点油,就行,也有嘴刁的,油少了就不吃,觉得不好吃,有了这些类型的消费者,就有了这些产品,卖油的眼镜大概深谙此道,就明白了这些道理。
买了菜籽油,然后买了米面,大家满载而归,付钱的时候,余哥有些为难,尹懋看出来,他说:“你不要为难,我们不会让你吃亏,在白鹳村,我们不是也买了吗?你到柏松村,这个地方你吃的比在白鹳村吃得好。你还不清楚吗?”
余哥还是不高兴,他问:“我们的东西,马上就有人来吃了。”
“谁?”
“金莲啊。”
“这不是正合你的意思吗?”
“为什么?”
“你有女人陪,我们是光棍啊。”尹懋说。
“她是有主的,不是野花。”
“不一定是一个主。”尹懋说。
“为什么要这样说?”
“你很清楚,金莲不是省油的灯,才结婚不到一个月,就有了孩子。”尹懋说。
德志不说话,有权说这事的,只有尹懋了,因他和她是乡里乡亲,邻居,很清楚对方的底细,这个,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是谁说的,还真想不起来了。
很快就到了住点,大家把东西归类,放在橱柜里,然后锁了厨房门,到了自己的房间,下午基本上是休息。没有人管,自由支配时间,这也是做社工的好处。
德志继续读书,读书是为了写作不困难,写书还没达到那种程度,只能先装备,后来再爆发,这叫厚积薄发,让自己的知识沉淀,然后运用出来,得到升华。(未完待续。。)
第279章 自由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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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要动笔,这样的话,印象才深刻,否则就很难记住。记住的知识越多,越能自由发挥。知识的积累,就是记忆力的锻炼和加强,没有什么捷径。这是德志领悟到的东西。
下午的时间很好混,转眼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楼底下飘来饭菜的香味,是房东梁马江家的饭熟了。他家有一个铁炉子,常年烧木柴,炉子可以用来取暖,也可以用来烧水做饭。当然,炒菜是在厨房,炒好了后,就拿到炉子上炖着,吃饭的时候,就围着铁桌子吃。
铁桌子的桌面是铝合金的,看上去比较干净。
饭菜放在上面,可以保温,因金属传热,吃起饭来,热热乎乎的,非常舒服。
但是,德志他们没有这个桌子,即便有,也没有柴,即便有柴,也没有会用,说到底,还是没办法用,加上不是常年在这里吃住,如果常年在此,也可以考虑买一个。
现在的项目到了一个瓶颈阶段,越做越难做,人家扶贫,都往大山深处,不方便去的地方,那里的需要才大,可是,现在的项目做到了平地,想象一下,平地的人没有几个感恩的,他们还巴不得倒过来,让他们感谢平地的居民呢。
晚饭吃面条,中午吃得好,晚上就要节俭些,原因很简单,晚餐要吃少。
这个大家都没意见,可是尹懋做饭做得多。不能浪费,这就增加了肠胃的负担,因为买这些粮食和菜,大家都出了钱,觉得要想收回成本,就得拼了命去吃,吃少了,人家吃多了,就让人家占了便宜,也就不管不顾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进行海吃海喝的。这种贪食,就是贪心的表现,当时所遇到的朋辈的压力,以及怕吃亏的心态主宰了他们。结果个个都吃饱了。而且很胀。
吃了饭。没说的,还是德志洗碗,没有水。到卫生间里提。卫生间的水龙头的水很小,可能是在用水高峰期,没办法,大家都在用,就显得有点不够用,还有,水彻底解决了,就不需要德志他们来解决自来水问题了。
卫生间里有地板砖,有墙砖,还有吊顶,有洗脸盆,看起来样样都不缺,但是不够上档次,还是有一种缺憾。地板砖上有灰,长期不用的地方,多少都不干净,蜘蛛网也有,那些蜘蛛们就是靠着这张网才有吃的。
网上挂着的,是苍蝇的翅膀还有空壳,肉被蜘蛛干掉了。窗户也很脏,要想看到窗明几净,必须每天都要来打扫,没有人来打扫,是不可能干净的。
水桶接了水,叮叮咚咚的,非常考验人的耐心,不过,德志已经习惯,除了这个地方有水,不知道哪里还有,要是有水,在远处的坑里,还有一些,柏松村公路旁边,有一个水井,那里的水井,里面有水,需要一根短绳子,绑上一个水桶,就能打出水来。那水的水面上漂浮着叶子,还有一些断草根,更奇怪的是,有时候还能从水里打上来青蛙,青蛙可能早就等候在那里,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借着人的力量,出得井来,好看看外面的大世界。
接了一桶水,仿佛过去了二百年,德志将水桶提到厨房,关上卫生间的门,然后到厨房烧了一会锅,锅里有水,放进去清洁剂,但是没有抹布,抹布在尹懋那里,他把抹布当成了擦写字桌的布了。
德志没办法,只有从一条废弃的毛巾那里想办法了,他将旧毛巾撕成两半,一半做洗碗布,一半当成擦饭桌的布。
然后洗碗,洗碗用半条毛巾足够了,加上用洗洁精,洗起碗来更是方便。
第一次在柏松村洗碗还是很艰难的,希望以后会轻松些,不过,这样的清洗还是需要再次进行,要熟悉,要适应,在水少的地方,更要节约用水。不像白鹳村,宿舍在村委会,村委会在学校里,学校离河水很近,不担心没有水,不过,河水看起来清冽,实际上流经了很多地方,不敢说水很干净,干净到足可以直接饮用。
房子后面的两位老人,不吃河里的水,他们在河对岸的山坡上找到一处水源,然后用劣质水管将水引过来,放到他们家门前的胶皮水缸里,盖上盖子,水总是满的,吃水就吃那缸里的水。才去的时候,大家都不清楚,还以为吃河水,直到老人回来后,说了这个事,他们才弄明白。
白鹳村驻点的水的确很充沛,不存在缺水的情况。
余哥不满意的地方是,他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但要平摊生活费,被尹懋抵了回去,可他心里还是不满意。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人无法从自私里走出来,可能是需要努力克服这一点,努力学习舍己的精神吧,这个舍己需要加大力度,让更多的事情来检验个人是不是舍己。
余哥不洗碗,从来都不洗,他是工程师,自然要高一个级别,比领导稍微差一些,但是,比同事要高一些,在这个等级思想的操控下,他不洗碗也就不难理解。德志考虑最多的还是将就着和人和睦相处,尽量不闹矛盾,为了生活,为了家人,在有时间学习的同时,可以得到一份稳定的收入,不至于让家里人吃了上顿操心下一顿,当然,如果有了钱,当然好,有了钱,不用担心吃饭穿衣问题,会更加努力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当吃饭和穿衣问题都解决的时候,也就是想到要超越的时候,比如,此刻解决了衣食,马上想到要解决住行,住行解决了,想到了孩子的教育,这些难题会一个接一个。要想实现,恐怕要付出努力才行。
上了楼,德志看书,写字,好在梁马江家还有写字台,本来是装杂物的,现在收拾一番,成了德志的宝贝。梁马江看来从来不看书写字,写字台是给他孩子们用的,有些陈旧,实木的,不怕磨损,越磨越亮,另外,掉了漆的桌子,显出木头的本来面目,自然纹路,看起来比较赏心悦目,德志要的,就是这个自然的本来的东西,不喜欢掩饰,不喜欢伪装。
窗户外面是来往的车辆,偶尔发出较大的声音,空车是进山里拉矿石的,重车是拉着矿石出深山的,谁赚了钱,是矿石老板,最终是谁赚钱,是个别人。
当晚无话,又是睡觉,又起床,然后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来支书邀请大家去水源处看看,大家当然没意见,那个地方领导去看过,在签协议之前,德志他们也去看过,签了协议以后,还需要再去看看,因为这样做的好处,是让大家估计一下,大概需要投资多少钱。
当然,要去看水源,目标不仅仅是水源,更重要的,还是要看看水源到蓄水池的距离,计算一下大概需要多少水管。
这个工作,比较艰巨,同时,需要技术员的参与。技术员是乡镇水管站的工作人员,他们属于政府部门,听命于政府,邀请技术员来村,也需要政府的出面安排,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领导认可这个项目,支持这个项目,愿意负责这个项目。
前期工作不做到位,恐怕就没办法进行下一步,因此,就不能掉链子,一环扣一环,才能最终达到目标,中间的环节缺失,就没办法来弥补了。
即使勉强弥补,也有断裂的痕迹,修复不到位,还容易出现断裂,这个危险还是存在的。
对于技术员,来支书并不看好,觉得技术员的技术的确不好,他们只是在混国家和政府的工资,这样的干部,简直太多了,来支书见过了不计其数的伪君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