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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远洋     陷世txt下载     陷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95章 要有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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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支书仿佛不想理他们,这就是派头!主动理商家是错误的,在生意成交之前,买家是爷;成交之后,给了定金或者给了货款后,卖家是爷。这是规律,来支书非常懂得这个规律,不肯破坏规矩。

    看了一会儿水管,来支书喝了茶,说:“外面那白色的水管,我们不需要,想要的水管他这里还没看到。”

    有一个瘦高个走过来,站在旁边说:“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水管?”

    来支书头也不抬地说:“我们要的,你这里没有。”

    “你要啥样的?我都能弄到。”瘦高个说。

    “你是谁?”来支书问。

    “他是我们老板。”旁边一位店员插话说。

    “是老板啊!失敬失敬。”尹懋说,他可能看电视剧看多了,学起里面的男一号的语气说起话来。

    “在下不是什么老板,只是混口饭吃,混口饭吃而已。”瘦高个儿说。

    “老板就是老板,何必谦虚?我是柏松村的村支书。”来支书说。

    “哦,是来书记啊,久仰久仰!”瘦高个儿说。

    “你们认识?”尹懋问。

    “开玩笑,来支书的大名谁不知道?”瘦高个儿说。

    “你是珠明水暖店的老板?贵姓啊?”来支书问。

    “免贵姓华,名忠虎。我叫华忠虎。”瘦高个儿说。

    “哦,原来是华老板啊!早就听说了你的名字,在县里是名人,中了几个大标,赚了不少政府的钱吧?”来支书说。

    “承让承让,全靠弟兄们抬庄和捧场,要不是弟兄提拔,我还在做木材生意,哪里有机会翻身呢?”华忠虎说。

    “不是吧,你早就有钱了。还装穷?你看你。穿着一身名牌衣服,还叫穷,担心我找你借钱啊?”来支书说。

    “在来书记面前,我可不敢装穷。我穿的是职业装。借钱买衣裳。为的是面子。没有好衣裳,怎样跟别人谈生意?人家一看,就害怕了。不敢再谈下去。”华忠虎说。

    “哦,是这样的,你是注重包装啊,不会只注重包装吧?”来支书问。

    “不是,我本人是要注意穿衣打扮,我卖的东西,可是货真价实的,如果不行,我也不会去参加投标会了。打铁需要自身硬,你说是吧?”华忠虎说。

    “话是这样说的,实际上只要你和政府关系好,货卖次一点,政府不追究,老百姓不投诉,你就平安无事了。不过,很显然,在山区,管子是靠不住的。质量差的管子,经不起风吹雨打、冰冻暴晒,很快就会变得脆弱不堪。我们村做了好几次水利项目,都以失败告终,实在没有办法。”来支书一脸沮丧地说。

    说着话,德志的茶杯渐渐见了底,他喜欢喝茶,这也是吸引他到山区工作的原因之一。

    华忠虎说:“小胡,给客人沏茶。”那名叫小胡的年轻女人正在记账,听了华忠虎的吩咐,立马站起来,向他们走过来,从德志手里接过一次性塑料杯,然后拿到饮水机前,打开饮水机,接了水,递给了德志,德志说:“谢谢!”

    “不用谢。”德志说。

    然后,她问尹懋:“要不要?”

    尹懋说:“要,谢谢!”

    尹懋说着,递出去了塑料杯,小胡将塑料杯接了开水,递给尹懋,同样尹懋也致谢了。

    来支书显然不想再加水,他说:“可以了,我不要加水了。”

    华忠虎的店里的店员大多数是年轻人,看样子,姓胡的有不少,在短短的时间内,华老板叫了小胡,是个女的,有叫大胡,是个汉子,中年人,看来是懂得安装的技术工人。

    来支书说:“我们要的水管是黑色的管,听说黑色的管子不容易冻裂,我们村在高山上,冬天很冷,你是知道的。”

    华忠虎说:“我知道。我们在高山上铺设水管也有不少了。你知道的,整个乐昌镇都是我们安装的水管,用了两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们的水管,要能保证使用五十年,能不能做到?”来支书说。

    “五十年?如果水管埋得好,用一百年也没问题。”华忠虎说。

    “吹牛吧?只要管二十年就可以了,我不要求管一百年,我只要求管二十年,说实话,我对现在的产品怀疑,我对现在的人心怀疑。”来支书说。

    “你说的没错,现在的人,不像过去的人了,人有良心,做的事就是有良心的事,做出来的事,才经得起考验,才让人放心。如果人不讲良心,干的事情经不起考验,让人不放心。”华忠虎说,“我们做生意,讲的就是一个诚信,没有诚信,生意做不长久的。人的信誉,建立起来需要很长时间,毁掉却只要一会儿。做好人做好事,非常难,做够十年八年很难,做坏人做坏事,很容易,只要一刻就能达成。”华忠虎说。

    他说的有理,大家都默不作声了,来支书说:“今天想看看货,你这没有,很遗憾,我们先回去了,以后再说。”

    华忠虎说:“行,你们要走,我也不拦,你们可以打听打听,我华忠虎的口碑,你们还是希望买到货真价实的东西吧?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不要指望我们,我们是一个小项目,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来支书说。

    “对,来书记说的没错,我们还要回去商量商量,不是我们几个能决定的。”尹懋说。

    “真有意思,你们有权利决定,还说没权利决定。行,就这样吧。再喝点水吧!”华忠虎说。

    “不了,谢谢,都喝好了。”德志说,“请问你这有卫生间吗?”

    “哦,有,有,里面,胡师傅,带客人去卫生间。”华忠虎说。

    “谢谢!”德志道了谢,胡师傅刚好走过来,德志放下塑料杯,跟着他去了卫生间。

    尹懋在那继续介绍机构,华忠虎好像对单位的性质不感兴趣。

    德志出来,尹懋也要去,问德志,德志给他指了指地方。来支书不去,他年纪大了,可能肾功能衰竭了,对水的要求不多,喝得少,就排泄得少。

    其实,这是成正比的,在山区,尽量多喝水,这里的水应该比较干净,越往长江下游走,水质越令人担忧。

    离开珠明水暖店,离开华老板,然后去车站,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又是大白天,完全没有什么引起兴趣的东西。要说男人,总有性的需要,可是,来支书老了,有心无力,尹懋又有些假清高,德志更不用说,担心谁出钱。于是心里各有一本帐,都有点心痒痒,可都不愿捅开这层纸。

    白天,那些女人都不是很活跃的,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这里就是她们的世界,从街上的霓虹灯,那些布局,完全可以看出来,有些事已经公开,有些事,还在遮遮掩掩的,其实,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凄婉的故事,大概以美好的幻想开始,以梦碎结束。

    三个男人踏上回家的车,车到了时间,就有检查员登车卖票,在车站上车的,就在车站卖票,路上上车的,也没办法,只有靠司机的自觉,还有摄像头保存证据。

    买票是德志的事,尹懋不管,在这方面,德志像是跟班的了,是秘书,做这些事的,就是秘书,或者司机,或者随从,这些是人类社会形成的奇异习俗,人是分等级,要想不分等级,恐怕是在梦中,或者在遥远的古代,或者在不可知的未来。那时候的人类社会应该没有等级差别。可是,这几乎是一个梦,不可能醒的梦。(未完待续。。)

第296章 比较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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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很想早点到山上,山下有太多的诱惑,比如手机,还有美女。来支书不能做,他有钱,但举起来就很困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是不是前列腺给闹的,谁知道呢?一般来说,老男人大概都难以逃脱这个命运,因此,这样的人当支书,反而不会祸害一些女孩子,对村里有好处,这笔风流债就不用村里负担了。

    车终于开动,不过,德志最放心的是,车不用兜圈子,不像德志的家乡城市,客运站的车总喜欢浪费汽油,在车站附近转好几圈,不装够人,是不行的。这里不同,这里只有一条路,又窄,车在窄路上掉头很难。

    山里人比较实在,在山里多转两圈,十分不划算,山里的平路非常少,下坡不用油,上坡一定要用油,上坡下坡,这些油就难免要耗费,加上乘客的谩骂,心理承受的压力也大。

    还有监控器,一条路,很好监控,各方面条件都不允许,要想兜圈子还真难。回去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上坡,到了山顶之后,才下坡,然后就是高山平地,平地也是相对而言,不是完全的平地,总还有一些不平的地方,有上坡,有下坡。

    上山不觉得空气压力的变化,下山的时候感觉明显,气压变化,听力就受到影响,下山的时候,听汽车的马达轰鸣,和乘客的话音。以及车走行走过程中,车窗玻璃在窗槽里晃动的声音,都很浑厚,直到憋着一口气,再试着将压力憋向两边的耳膜,让内外的压力达到平衡,才能完全恢复正常的听力。

    上山的时候比较平缓,还好,没有觉得声音有变化。

    很快,车到了德志住的柏松大酒店。德志喊停。司机就停,司机想下去的人越多越好,前提是先交车钱,当然。乘客们一般都是下车才给钱。这车是短途车。上上下下的。十分频繁,司机不仅开车,要要写字。因此,这里的司机格外有文化,能文能武,比较厉害,武能驾驶中巴车,文能写字,当然是圆珠笔字,或者是中性笔写的字,没有人带着钢笔去开车的。

    来支书在前面村委会下车,德志和尹懋向他打了招呼,就下了车,来支书没说什么,看来,中午饭没有着落。

    德志有了这个思想,总觉得来支书白白地得到这些援助的物资,多少在生活方面要好好地照顾照顾他们,他们的饭量又不大,又不喝酒,只是吃饭而已,不过,吃的饭还是比较注重营养搭配的,不是吃饱就算,而要吃好,吃得香才行。

    德志想到了杜甫的诗,觉得自己完全符合这个条件,现在的身份是被发配偏远山区的文人墨客,多少都有怀古之幽情。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北辕就泾渭,官渡又改辙,群冰从西下,极目高崒兀,疑是崆峒来,恐触天柱折,河梁幸未坼,枝撑声窸窣,行旅相攀援,川广不可越,老妻寄异县,十口隔风雪,谁能久不顾,庶往共饥渴,入门闻号咷,幼子饥已卒,吾宁舍一哀,里巷亦呜咽,所愧为人父,无食致夭折,岂知秋未登,贫窭有仓卒,生常免租税,名不隶征伐,抚迹犹酸辛,平人固骚屑,默思失业徒,因念远戍卒,忧端齐终南,澒洞不可掇。

    在杜甫那个年代,和现在这个年代,多少有相似的地方。人在这个环境下,不会为了一餐饭而伤心,可也不能光顾自己安静地生活,不管不顾家人的生活吧?

    作为人夫,作为人父,作为人子,都要尽到责任和义务,不要抱憾终身,不要愧对家人。现在做的,可能不是最正确的,但是,谁能指明正确的道路呢?

    德志的追求,不仅仅在于让家人吃饱穿暖,就是吃饱穿暖,都有点够呛,现在的物价这么贵,一点点工资,已经明显地让人感到有些入不敷出,这个入不敷出,让德志感觉到生活上存在着经济的压力,这种压力,让德志感到必须要想办法改善一下经济的收入,只要有钱,就会有自信心。

    人是英雄钱是胆,再厉害的人物,也会被一文钱难倒的。这个道理,在当下的中国是普遍接受的观念。

    来支书没有请客吃饭的意思,那就不能等。昨天买的菜还有一点,胡萝卜可以存放久一点,炒个胡萝卜吃,蒸点米饭吃就行了。

    尹懋是这样打算的,但还没开始实施该计划,电话就响了,他的手机铃声非常大,隔着一里地,都听得到。他的手机铃声是做体操的那种音乐,是召集学生到操场集合的声音,他打开手机,说:“好的,谢谢!”

    听到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德志心里开心极了,肯定是好事,要不然,怎么会说谢谢呢?

    果然,关了电话后,德志说:“太好了,不用做饭了,来支书让我们去松树岭酒楼吃饭。”

    德志算是佩服死尹懋,当着来支书的面书记长书记短的,叫个不停,背着来支书的面,开始喊他支书支书的,仿佛是旁门左道,是一棵树的分支,根本不重要 ,只是一个细枝末节,没有什么用。

    来支书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看他俩求不求人,当然,他俩能从村里得到的可以见得光的好处就是吃饭了。天都不打吃饭人,他俩离开家乡,离开家人,在穷乡僻壤做事,没有家人的照顾,当然,也不能照顾家人,这样一来,就会引起大家都不满意,来支书照顾一下大家,应该不为过。

    大家也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没有人来捅破这层纸,吃饭是比较敏感的话题,德志他们去吃饭,那就是吃饭,不存在政治上的尹懋,或者相互利用啥的问题,要援助多少钱,在合同上白纸黑字地写着,想赖是赖不掉的,想贪也贪不着。

    德志和尹懋故意在宿舍磨蹭了一会儿,然后才慢吞吞地去酒楼,很明显,来支书每天都要打牌,这是一种生活习惯,老支书当家当习惯了,打牌是必修课,只有打牌才能更好地接近群众,才会被群众接纳。群众的娱乐活动,打牌是重要的方式之一,再就是电视节目,没啥好看的,和自己的生活离得太远。

    到了酒楼,没想到都已经坐在桌上,是在小房间,用的是小桌子,人也不多,就是来支书、凌汉韶会计,他俩没有打牌,也没办法打牌。

    德志和尹懋刚坐定,上官就踩着小碎步上楼来,轻轻地问:“可以上菜了吗?”

    “可以。”来支书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来支书就安排了凌汉韶,让他到酒楼点了菜,等他们回来就吃。这个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让尹懋和德志还担心了好一会儿,谁知道到最后还是有惊喜。

    德志心想,不能主观判断人,有时候情况有变,不能抱着成见来看人,来支书在华忠虎那里,没有留下来吃饭,当然,华忠虎没有邀请,看来,华忠虎的脑袋里还是差点东西,要是换个人,为了做生意,请人吃顿饭,也不算什么。那华忠虎可能瞧不起来支书,或者看不起尹懋他们,也说不定。

    华忠虎看人看表面,看尹懋第一眼,就认准了他就是农民伯伯,没有可能是别的。他坚信,尹懋只能买最多一千米的水管,在村里做集中饮水项目,没有几十万元是不可能有规模的。

    看样子,尹懋最多能拿一万多元买水管,他看不上,他随便给乡镇做点业务,就是几十万,这一万多一点的项目,做不做都无所谓了。(未完待续。。)

第297章 婚姻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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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忠虎没有想到,他们在村里做的项目就是几十万的项目,为的是解决村里居住比较集中的地方的饮水困难,大概有一千多人受益。

    华忠虎不识相,就体现在这方面了。

    店里工人多,华忠虎就请了师傅,在店里做饭,让大家都在店里吃饭,这样就不用在街上的餐厅买饭吃了,也不用天天都吃盒饭,这事很好,解决了大家的午餐问题,不过,对于客人来说,来看货然后吃大食堂,未免有些寒酸,哪怕食堂里的菜是山珍海味,又能怎么样?

    普通的菜,在大酒店里,就身价百倍;鱼翅到了大排档上,人家都会认为是人工鱼翅,肯定是假的。

    上官把菜端上了桌子,他说:“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今天客多,照顾不周,多多原谅。”

    “算了,不必客气,你们做生意,先做现钱的生意才好,我们是签单的,到时候才给钱。”凌汉韶说。

    凌汉韶是会计,他说的话,其实也是来支书想说的,不过,凌汉韶喜欢说实话,先吐为快,他很聪明,会在适当的时候,说来支书的不是,也会在关键场合,维护来支书的利益,加上他跟来支书是亲戚,多少都有些照应,要不然,来支书怎么会把一个刺头放在自己身边来恶心自己呢?

    吃饭就吃饭,大家都有好处。利益均沾。凌汉韶的家在高山上,下山一次不容易,下山之后,必然要上山,因家在山上。他能不回就不回,只要下山来办事,中午就没有回去的必要,免得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

    凌汉韶办事比较扎实,在来支书面前不撒谎,一是一。二是二。不弄虚作假,在来支书的授意下,偶尔也做做假,免得过不了关。大家都跟着受牵连。只好将原则性加上灵活性作为推卸责任的理由了。

    只要有人负责。凌汉韶就不用担心,追究下来,还是来支书扛。来支书上头有人,就会罩着他,他也不会起大的波折,是比较平稳地度过难关,朝里有人帮他,就能够走过难走的路。

    一般情况下,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这件事都消散在人们的记忆中,再也找不回后悔的事了。

    吃着腊蹄子火锅,还有一小筐的炸土豆,土豆好像被煮过的,里面有七成熟,再过过油,捞起来,内外都完全熟了,里面甜,外面焦黄,香气四溢,要说养生,这样的土豆还是不错的。

    这样的土豆,对素食主义者来说,真的是好东西,没有什么可以取代土豆,土豆的营养价值很高。

    再就是虾子,这种虾子,就是基围虾,不是产自山上,或者是本地的,是外地的,自然就贵一些,基围虾不用蘸醋,是清炒的,自然有一股香味,虾肉白嫩,虾皮红彤彤,非常好看,吃起来非常香,真是美味佳肴!

    来支书说:“今天还不喝酒吗?”

    尹懋说:“不喝,不喝,不能坏了规矩,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你开什么玩笑,喝酒吃饭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只要不醉酒就行。醉酒之后,会瞎表态,会让大家都希望达到目的,酒后的承诺,可能无效,不是所有的事都能通过承诺能实现。不要抱着幻想了。”凌汉韶说。

    他说话喜欢捞稠的,不喜欢打擦边球,最后达不到目的,有这说闲话的功夫,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尹懋一直不松口,就是不喝酒,德志也孤掌难鸣,不再奢望,德志心想,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现在是项目才开始,还不了解来支书和凌汉韶的本性,需要摸索,需要多方面了解之后,再进行下一步,一顿饭不喝酒没关系,十顿饭不喝酒也没关系,百顿饭不喝酒也能活,而且活得比较长久。

    尹懋不喝酒,德志也不喝,态度比较坚决,来支书也不勉强,他本身也不喝酒,凌汉韶也不用说,经常在酒桌上来往,喝酒是难免的,能在一次吃饭的时候不喝酒,他感到很高兴,当然,只要客人不喝酒,他才不喝,客人要是喝酒,他必然会代表村干喝酒。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是一种酒文化,实在没有办法。

    吃饱喝足,喝的是汤,大家各自散去,但是来支书不想走,他掏出电话,要请他的牌友来打牌,他打牌容易输,越输越想打,想翻本,将来就洗手不干了。

    来支书没有约到人,有些懊恼,现在的人,大部分都赚钱去了,谁还有兴趣陪着老人打牌?这种打法,可能会一辈子都发不了财,也破不了产,大都过着稀松平常的生活,互不干涉罢了。

    来支书正在发愁,不知道是要离开还是在这里逗留,希望有人陪他玩玩牌。凌汉韶很聪明,他说:“我要去乡镇送报表,你们先歇着。”

    这是凌汉韶的金蝉脱壳的作法,他不喜欢和来支书玩牌,因来支书喜欢耍赖,输了钱不想给,赢了钱非要不可,有时候还出老千,搞夹带,赢牌也不光彩,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达到目的,这就是不遵守打牌的规矩,久而久之,名声在外,就没几个人愿意和他来牌了。

    不过,来支书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打牌不够精明,说白了,就是不太会来牌,不懂技巧,牌好,不见得会赢,看起来是输的牌,只要相互合作,瞅准了机会,还是能转败为胜的,看两个人是不是同心了,不是相互抱怨,而是相互配合,让自己的劣势转为优势,让对方的优势转为劣势,然后找个机会,置敌人于死地。

    像来支书到了这个年龄,也就无所谓了赢钱输钱了,他的钱是用不完的,儿女都是公务员,仅仅正工资,不算岗位津贴或者各项福利补贴,都够用的了。老人在家没事做,一方面当好村支书,组织党员学习,带领村民向致富的路上走,另一方面就是接触最广大的村民,让党的声音传遍大街小巷、高山深谷,因此,来支书走到哪里,就去拜访那里的老牌友,老牌友中当然大部分都是党员了。

    要学党的先进性,要当优秀党员,都要在牌桌上做够文章,很多事不是开会说的,也不是民主评议说的,是在实践中,让事实来说话,弄出了成绩,跟着沾光的就有不少了,和成绩相关的各种要求也接踵而至,让地方上出了一个人才,就要建立名人所在的村,对村大肆宣扬,然后引起别人的兴趣,到山庄来取经学习,久而久之,该村的名声就大了起来。

    来支书正在发愁没约到人打牌,上官来了,看到凌汉韶和他打了招呼就走了,就说:“来书记,没有人来陪你打牌了,你想不想玩,想玩的话,我来陪你。”

    “算了,你不是有很多客人需要照顾吗?你来陪我玩,顾客们怎么办?我可不想耽搁你发财。”来支书说。

    “你不清楚,下午没什么客人来。就是在吃午餐的时候,或者吃晚餐的时候,才上客,那时候人手不够,我帮忙就是责无旁贷的事,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其余的时间吧,都比较轻松。”

    “行,我知道了,你来跟我打牌,还是不够啊,我们两个人怎样才能打牌?”来支书说。

    “这个不用担心,来书记,你也清楚,村委会里还有一个人,十分有才,也希望通过这个项目能为百姓做点事,他也是没事找事做的人,只是没有机会,一直处于郁闷状态,这一下可好了,他的机会来了,看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了。”上官笑着说。(未完待续。。)

第298章 调解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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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来支书问。

    “村调解主任董旭柱。”上官说。

    “他,他怕老婆。”来支书说,“不会来的。”

    “这样,我跟他联系,看他来不来,不来,我再想想办法。”上官说。

    “行,我在这里等着,你联系吧。”来支书说。

    “好,我这就联系。”他打开电话,给董旭柱拨电话号码。

    果然,董旭柱说不来,家里有事走不开。

    董旭柱是上门女婿,老丈人是公路段的工人,生了一个女儿,家庭条件不错。董旭柱家比较贫困,弟兄姊妹比较多,老爹有才,但是没有财,在村里也担任过书记的,能说会道,还会唱戏,拉弦子、敲鼓、打锣,样样精通,只是命运不济,遇到这种情况,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吃亏,钱上不亏,弄了人家的女人,还占了一份产业,后来生了个千金,没有儿子,也不打算再生。

    他再想生,不经过他女人的批,也没办法生,看来,生育权还是在女人那里,她想生,就生,不想生,谁也没辙。

    上官说出了话,不好收回来,就找了对面电器店的老板,华建章,让他凑个数,没想到华建章一口答应,并马上过来。

    华建章是个修理工,对修理电子产品很有本事,比如,电视机、冰箱、电饭煲、电磁炉等凡是带电的东西。他都能修,不光自己修,他还带徒弟,徒弟后来也成了师傅,徒子徒孙的,一大帮子,可他也不见得老,头发秃了顶,佩戴了假发,外人也看不出。还觉得他年轻。

    他在当地还是比较富裕。闲暇时间陪书记打打牌,喝喝酒还是可以的,他的人生走到这一步,也算比较可以的了。没有什么压力。

    他见人就一脸笑。好像非常无忧无虑。见了当官的。见了普通平民,都是这样,给人的印象。就是比较有亲和力,这也是商人常具备的素质。

    他上了楼,见到大家,对每个人都点点头,看起来,他的亲和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也都纷纷回礼,德志觉得上官没有食言,这里不该需要他们站在这里,更为重要的是,德志想到了还有功课要做,很多书都没有看,这时候不看,什么时候看,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

    喝酒是最能刺激记忆细胞的,然后将记忆细胞杀死,这个是得不偿失的。

    德志和尹懋均向来支书请辞,来支书知道他俩不打牌,就让他们去了,德志出于礼节,向他们说:“好好玩,都赚钱,这是富人的聚会,都发财啊!”

    华建章说:“好玩,好玩,你们都是大老板,钱多的没办法,拿到我们这个穷地方来花,还说我们是老板,真是的!”

    尹懋说:“不是的,你们不知道,我们是拿着别人的钱来做事,我们自己没有钱,只领取可怜的工资。”

    德志说:“是的,你们可以打听打听,是不是这个理?”

    上官已经拉开了桌子,拉过来了凳子,然后说:“来,来,有说话这工夫,我们就打了好几牌了。”

    “可不是。我们在这里耽误你们,影响你们日进斗金。我们走了啊。”尹懋说。

    “哪里哪里?没有影响,没有影响。”华建章说。

    来支书不说话,他坐在桌旁,接过来上官递过来的扑克牌,开始洗牌,德志瞄了一眼,那扑克牌上写的是有关劳动法的知识。他说:“来支书真的要学习《劳动法》,那可是好事啊。”

    来支书说:“这不是我要学《劳动法》,是省民委工作队拿过来的,他们在村里做项目,给我们免费发这些扑克,我们哪有时间发扑克?只有放在酒楼,有村民来请客吃饭,就送给他们一些,算是发给村民了,弄来了不少,哪里发得完?”

    德志笑了笑,原来做项目还不是容易的事,特别是软件的项目,更需要花很多时间去做,反而得不到什么好处。看得出来,来支书对投资大的项目,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项目,非常感兴趣,对于那些看不见的关于人的思想改变方面的项目,他是不感兴趣的。

    他这种作法让德志感到很被动,现在有新项目,他还比较感兴趣,大家都欢迎,也可以帮着来支书树立威信,将来在山上也好做事。

    来支书目前还不会得罪德志他们,只有好好地利用,将钱投到村里来,他才是一个合格的村书记。

    这是一个很好的村支书,在关心山上的村民方面做得比较好。

    德志突然想到他是为了给自己捞政绩,但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不再年轻,现在提拔干部都要年轻化,他的机会不大,或者没有机会。

    再说,他也没有什么文化,说起来是初中毕业,谁知道到底是什么学历,在偏远的山区,想必没有多少人愿意来教书,他所在的那个年代,比较荒唐,上学也是断断续续的,瞎折腾罢了。

    德志和尹懋回到家,然后开始考虑怎样才能达到尽量让来支书相信他们,于是和尹懋商量,说:“不如跟那华忠虎谈谈,先把合同给敲定下来,你看怎样?”

    “不好,白鹳村那边还没有确定要多少水管,现在就谈,恐怕余哥有意见。”尹懋否决了的德志的说法。

    德志一贯被否定,也就无所谓多一次否定,他说:“好吧,我不想让来支书用那种怀疑的眼光来看我们。”

    “行,我知道来支书的态度,慢慢来,他会改变的。”尹懋说。

    “我知道,在某些方面他会坚持,在某些方面会改变。现在的局面不太好,他一直在怀疑我们,我觉得我们要拿点时间行动来,要不然,要想向前走,恐怕有点难。”德志说。

    尹懋不说话,他看着那个铅色的天空,好像在看运城后面的月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才会出现太阳。德志想,这就是一个问题,想要让马儿长得好,又不想让马儿吃夜草,恐怕不容易。

    来支书是唯物主义者,没有上过高中,起码后来也接受过不少的培训,知道怎样才能达到目的,什么才能给他带来好处。

    这样的支书和很多支书一样,都面临着群众的考验,到底能给村民带来什么好处。

    像董旭柱,他经常来调解村民的矛盾,但是,他自己家里的矛盾还没解决,他在家中的地位一直是个敏感的话题。他怕媳妇,自然就没办法主宰他的家,在外头像个人物,回到家里,就会遭到各种各样的盘问,这不是说董旭柱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是他的借口过于陈旧,关键问题是他说话不兑现,或者被揭穿了谎言,在领导面前,在妻子面前,他曾经露过马脚,时间一长,人家就看出来,就像怀孕的妇人,当时看不出,时间越长,看得越明显。

    他主持调解,常常在村民家,这样就引起了媳妇的怀疑,认为他作风不好,调解应该在村委会办公室,怎么会在别人的家里呢?相对来说,在别人家里,在一个相对隐蔽的环境里,一个相对私人的空间里,自然会让产生遐想,遐想之后是幻想,幻想之后,可能就是梦想,梦想最终还是梦想,没有办法达到最后的目标。

    德志十分同情董旭柱的遭遇,一个倒插门的女婿,被丈人家掌控,连工作,都不能放开手脚去干,干了工作,还担心别人的流言蜚语,让他苦不堪言。这种苦情,可能还要延续一定的时间,在短期内不能消除这个影响,除非洗心革面,自己不再去寻花问柳,主持所谓的调解工作,不接触妇女同志才好。(未完待续。。)

第299章 渴望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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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女在村里是比较多的,特别是结了婚和丈夫分居的更多,她们长期处于性压抑状态,没有办法得到性的满足,对丈夫的思念,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是明显。对异性的渴望,在独守空房的时候,更加明显。

    董旭柱向来喜欢喝酒,搞工作不喝酒怎么能行?走到哪里,调解工作做到哪里,哪里就负责管饭,有饭就必然有酒,没饭就没有酒,光吃饭没有一点意思,吃饭前必然要喝酒,喝酒其实就是助性,当然,有些人是不需要借助酒就能很快地调动积极性的。

    人看上了某人,就会日夜思念,很想得到某人,其实,这不是指**上的占有或者得到,而是一种心理的疾病,心里需要疗伤,给别人治疗的医生,也许也需要别人来疗伤,在给别人治疗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很受伤。

    他在饭后,借着酒力的作用,和被调解的妇女半推半就之后,就入了港,在**一番,大汗淋漓后,骑摩托车回家,当然,一身的酒气,本来就让他老婆,就相当于金枝玉叶的娇嫩女人,十分讨厌他所喝的包谷酒的味道,加上在他身上发现的长头发,无论如何也受不了,于是大吵大闹起来。

    董旭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好跪地求饶,赌咒发誓说头发不知道怎么会到他身上的,可能是她们打架的时候。他去拉架,结果弄到了头发也说不定。要说头发是他的,他老婆肯定也不信,因他不会很快长出了长头发。

    头发是慢慢地长长的,他知道这一点,就没有扯这个事,可是,她媳妇是有名的醋坛子,绝对不允许他的老公在外头被别的女人沾染。这个女人就是狐狸精,是祸害人的。是该千刀万剐的。

    董旭柱最后得到了宽恕。是因他写了保证书,绝对不会再到村民家吃饭,要吃饭,只能到村委会制定的餐馆吃饭。如果招待上级公安机关的同志。就需要来支书同意。他才能安排。

    在招待上级的同时,或者来支书让他陪客的时候,他就会在喝酒正酣的时候。电话铃开始响起来,他一接听,就是他老婆的声音,问在哪里,在干什么,没事早点回来,他听了电话,如同领了圣旨一般,毕恭毕敬,没有多说话,这就表示,快点散了吧,大家都要各自忙各自的事。

    离开酒楼或者饭桌,他就立马往家里赶,免得回去玩了挨嚷,骑摩托车也好,搭便车也好,总之不能走路,要快,要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他老婆面前,晚了就完了。

    董旭柱如此怕老婆,是因为他害怕麻烦事,也害怕无中生有的事,要说这男女之间,还真不好说,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这样下去,会让家都很尴尬。要是董旭柱不出轨,身正不怕影子斜,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问题在于开始都没有,后来怀疑有,但后来真的有,那就麻烦了,真有之后,有的想不做,想早点改邪归正,可是这个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表,也没有监督执行的人。

    尹懋清楚了这里面的事,知道董旭柱打牌是不用请示的,领导因此也十分放心,不用担心董旭柱赢了钱会先跑,借口就是老婆大人有令,不得违背,否则就罚不准睡。

    董旭柱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不去村民家吃饭就行,可是女人的心,比海深,他老婆没事,无所事事,天天都在琢磨丈夫,怎样才能做到不出轨。可是男人很不好控制,特别是控制了男人的身,控制不了男人的眼睛和心,眼睛和心出轨,女人不知道,也不清楚怎样保护,于是只有作罢。

    相比较而言,那个凌汉韶还好,没有这么多问题,要说谁比谁好色,谁更喜欢出轨,德志没有亲自见到,不好说什么。

    董旭柱长得魁梧,一表人才,看起来比较壮实,见人就笑,比较耐看。凌汉韶不是,他长得猥琐,驼背,喜欢抽烟,牙齿都熏黑了,一笑就看得到很多黑色的牙齿,甚至牙齿缝里都是黑的。

    烟不离手,总是在抽。他管理公章,有人来找他开证明,顺理成章,他要收一包两包香烟,作为盖章的报酬。当然,开证明也是比较容易的事。他开证明,比较简单明了,说明大概的意思就行。

    他管理公章,因此带着大的公文包,不是真皮的,是一种高级的进口皮革,看不出来是真皮还是假皮,只要能用就行。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他不清楚什么时候会用到公章,因此公章随身带着,用的时候就拿出来。

    看起来,凌汉韶很幸福,他长得比较瘦削,看起来有着更强的**,也比较务实,不像董旭柱偷鸡不成蚀把米,有时候,人还没挨到,就惹了一身的骚。让他脱不了干系,他很苦恼,可是毫无办法,他最看中的不是像凌汉韶那样去钻营,他看中的是怎样让自己得到清白。要说幸福,他总觉得跟自己无关,要想得到幸福,就必须要准备好一颗幸福的心。

    靠偷、靠抢、靠违背别人意愿得到的,总是心不甘、情不愿。

    幸福靠传染,有一个途径,但也是稀缺资源,像凌汉韶,他就觉得幸福,因他把他的老婆调教出来,顺利毕业,知道什么事是重点,什么事不是重点,知道怎样得到幸福,知道知足常乐的道理。

    凌汉韶的老婆不喜欢问他的行踪,她很清楚,饥饿的狼,早晚会回家的,哪怕他在外面有饭局,回家还是要补上一碗面条的,外面的女人再好,也不如家里女人好。

    就像自行车,一般自己骑,属于自己,骑着踏实,外女就是计程车,方向盘在人家手里,不属于自己,当时很舒服,但总是不放心,早晚还得让出来,只要给钱,就属于别人,不属于自己,到最后还是要离开,当然,车钱会一分不少地给人家的。

    这么一个问题,萦绕在德志的脑海中,他们到底谁更渴望幸福,可能没有正确答案,因为,连德志都很想得到幸福,只是幸福就像昙花开放,需要在夜间守候,不能打盹,稍纵即逝。

    幸福也是白马过隙,就像时间一样,很容易溜走,一走就是永别,不会回头,任由人在风中稀里哗啦地哭泣,她也不会回头。

    德志更渴望幸福,所有男人都渴望幸福,就像女人渴望幸福一样,但是,没有几个能够得到幸福,大概都不是很幸福。

    在两个村干当中,或者说在所有村干当中,最幸福的,要属于来支书了,他现在没有了**,火在渐渐熄灭,想要重新燃起来,恐怕还要费很大的力气。要说男人,大概都有从高峰到低谷的经历,像他这个年龄,一般来说,不会再闯祸,哪怕心里非常想要,可是物理条件达不到,也不能成就梦想。要想让自己开心,先要让对方开心,对方不开心,就不可能配合,对方不配合,也就算完了。就像花儿一样,花儿不开放,蜜蜂儿就没办法进入花芯才花粉,酿花蜜。

    在这种时候,要忍得住寂寞,才有可能赢得尊重。在这种场合下,需要修炼,没有修炼,就容易跟着魔鬼走路了。

    要说人人都不是圣贤,也不是天使,甚至是魔鬼的门徒,跟着魔鬼走,魔鬼当然高兴,不过终点就很危险。跟着光明的天使走,也许道路崎岖难行,不过,最终还是能达到光明顶,咋说也还是一件幸福的事。(未完待续。。)

第300章 羊身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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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志一心想着幸福的事,但尹懋好像注意力不在这里,他和余哥联系,准备和华忠虎谈谈购买水管的事。

    考虑到这是一笔大买卖,需要签订合同,除了买东西,还要让那些使用东西的人过来,帮助安装,这个人工费也要考虑,羊毛出在羊身上,羊不知道,只有人知道。

    余哥所在的村子,进展较快,水池都是三户以上联合挖的,也就格外积极,不用交代,水利技术员选好的挖坑的地址,他们就开始挖坑,他们对水的渴望很强烈,甚至超过了余哥他们所要求的软件的建设步伐,在做软件项目方面,余哥和金莲都受到了考验。

    为了弄清楚白鹳村的项目进度,尹懋决定去看看,指望金莲来掌控项目,她也说不清,哪怕她自称很懂项目,也是白搭。

    说干就干,尹懋到了白鹳村,见到了金莲,他装作格外热情,他们有世仇,现在成了同事,以前的仇隙还没有完全弥合,现在又在继续增加仇恨的砝码,他们心理的天平还没有完全平衡,处于这种状态,能和睦相处就行,哪里还谈得上相互关爱?

    在这种情况下,余哥在其中就起到一定的缓和作用,话虽这样说,余哥没有按照尹懋所希望的方向走下去,而是越走越远,他更喜欢金莲,这是男人的共性。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个女人在身边,多少都受到一些鼓励,哪怕没有发生什么关系,可是有了异性的相吸,还是不错的。

    山里的空气很新鲜,可是女人的骚味更明显。金莲在与他丈夫结婚不到一个月,就生了第一个孩子,这在当年算是头条新闻。这样一位捷足先登的女人。这样一个比较急功近利的女人,看到余哥那渴望的眼神,怎么说也要占便宜,做饭是他的。洗碗是他的。扫地拖地是他的。啥活都让他干,她做的,就是在他面前嗲声嗲气。故意搔首弄姿的,或者身上擦一些劣质香水,在他面前扭来扭去的,这样做的好处,是让他能明白这个道理,女人离开男人能活,男人离开女人不能活。

    尹懋在白鹳村什么都没得到,他在村里就像空气,被他们忽视,不被重视,让他很郁闷,他觉得在那个地方不如在柏松村,他发现在柏松村说话还有人听,在白鹳村说话还不如一个屁。

    他悻悻然回到柏松村,只有有金莲在的地方,就没有了他说话的份儿,只要有金莲的地方,他就不能做主。

    他到了柏松村,余哥的电话也到了,说:“尹大哥,金莲说不让我们买水管,我当时不好说,你走了我才说。她说她没有去看过水管,谁看了都不算。”

    尹懋说:“去考察水管市场之前,不是约了你们一起去吗?可是,你们不去,这怎么能埋怨我呢?”

    “不是,她说没有带村里的管委会的去考察水管市场,不知道价格,也没看到东西,怎么能算数呢?”余哥说。

    “你不清楚,她是想争夺权力,没有带管委会的去考察市场,只是一个理由,不是那回事。”尹懋说。

    德志听了尹懋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想当初,她也是负责一个村,德志和余哥都去看了的,觉得她负责的那个村的项目十分糟糕。

    小村在公路边上,有学校,有山,有水,有沟。她负责给村里做洗衣池,结果洗衣池做得很难看。材料也浪费了不少,做出来的池子不像个东西,不规则,不好看,只是过水的池子,洗衣服,洗菜都在一个池子,还有农药瓶子,塑料袋,什么东西都有,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垃圾场。

    每次开会下乡,她都领取项目款,钱到了她手里,开始乱花,总是想办法给自己的腰包里装一些。比如,她找人修洗衣池,就要从包工头那里拿点好处过来。包工头也不傻,为了得到下一期的工程,必须要舍得孩子,才能套住狼。

    她也很现实,从包工头那里拿到回扣,才发包给那个包工头,管委会只是一个形式上的组织,根本没起到作用,还是她说了算,别人说的都不算。

    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没有经过她的,都不行,要想经过她,必须要给她好处。领导不清楚,底下的同事都很清楚,但就是不给她说,领导还是蒙在鼓里。

    根据经验,要想得到领导的信任,必须要懂得,在适合的时候,说适合的话,否则,就不合适,就容易得到领导的误会,会减分,会扣工资,从上层那里,已经开始不公平了,不公义一直存在,只不过在慈善机构里也很难避免。

    慈善机构里,有的是讲信仰的,信仰也有不纯正的,有的是不讲信仰的,但他们讲良心。不能一概而论,谁好谁不好。

    金莲弄的项目,仅仅洗衣池就发现了很多的问题,她还带领机构领导到了山坡上的水塘里,要求在那里修建水塘,解决村里的农业耕地灌溉问题。

    很明显,这是一个投资较大的工程,不是一般的钱能解决的,对于一个慈善机构来说,比较困难,这是一个大工程,就有困难用很多钱,钱多,她就赚得多,管委会只是一个借口,根本没有可能得到真正的权力,他们只是一个被利用了的组织。

    德志跟着余哥去到金莲负责的项目村,余哥很着急,看到她的胃口越来越大,为了控制这种**的膨胀,他建议刘小姐不批准建设大水池,让大水池化整为零,将大水池,也就是水塘的工程否定,然后将建水池的钱分给各个农户建水井,建水井每家每户都有指标,然后,不想参加的也不勉强,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好项目,只要申请,都有希望。

    金莲被这个项目冲昏了头脑,想大水塘不行,就做小水井,破坏了她的想法,这个如意算盘,被彻底粉碎,她没有得到承包工头的钱。

    余哥的建议彻底得罪了金莲,不过,也没办法,这是一个阴谋,眼看快要到手的东西,都煮熟的鸭子,还飞了,余哥对她来说,是个灾星。

    后来,余哥和德志离开了金莲负责的村,金莲没有人监督,安德烈的妻子在里面,说起来是个监督,实际上没有尽到监督的责任,反而处处受到欺骗,村里的人还是只认金莲,不认安德烈的妻子。

    安德烈的妻子,简称安琪,她个儿不高,长得很好,有点像陈鲁豫,她长得瘦削,脸色偏白,有人说有问题,担心她是林黛玉,风一吹就会倒,她没有林黛玉那种才华,喜欢读书,也喜欢弹琴。

    她和金莲在一起,说起来是学习的,实际上也是监督的,安琪和安德烈是夫妻关系,领导突然想起来要照顾安德烈,就招聘她进来,她进来后,各种技能都有,也很有进步,只是没有转正,要转正,必须要让金莲首肯,金莲那里过关了,就好办,金莲那里不过关,就没办法。在某些方面,还是要受制于人。

    金莲也抓住了她的弱点,对付这样的小女生,金莲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安琪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她更加肆无忌惮,不会担心什么出问题。

    大项目转为小项目后,每家每户增加了一个不锈钢的水桶,可以放在屋顶,在水井打好后,从水井里抽水到水桶,从水桶引一些水管到厨房或者卫生间,作为饮用水或者日常用水,也包括洗衣服等等。这样,一个大水池的项目被否定后,衍生出了很多小型项目。(未完待续。。)

第301章 挖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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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想法就是搞钱,能搞到钱就算本事,大项目没有大老板给钱,就从小项目搞钱。在她挖空心思搞钱后,发现了有一些问题。

    她的老公是开车的,自己本来是大卡车,又买了新车,人家在羡慕之余,问:“你发财了?”

    “没有,是别人欠我的钱,欠了好几年,现在才还。”金莲这样说,大家也就信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好,还钱之后,她就换了新的卡车。将车开回家,在乡亲们的羡慕之余,她的老公将车停在自家的院子里,没想到,院子没有墙,又在山坡上,大路旁,目的是炫耀,看她一个残疾的农村的妇女,竟然有大卡车,新的。

    她在人们的艳羡之余,感到无比的荣耀,在这个时候,有人说,很多健全的人都还不如残疾农家女,她成功了,她帮助她老公成功了,她自己也得到不少的好处,要知道,她是一个农村的妇女,是一个残疾人。

    第二天一早,她打开房门,又要高兴地看看新车,要知道,新车就是赚钱的工具,有车就有钱,有钱会变得更有钱,钱上加钱,会更有钱。

    她有钱,可以换新车,可以继续赚钱,她在编织一个美好的梦,甚至不愿梦醒,一直到永远。

    她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那就是。车不见了!

    难道说她老公半夜起来将车开走了?要知道,车是她家的赚钱工具,也有一种可能,是她老公想吓她一跳,要知道,在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他为了去见她,硬是骑着自行车走了一百多里去找她,后来,他骑着车子半夜往家里赶。再后来。骑着车子带着孩子去丈母娘家拜年,再骑着车子半夜赶回来,要去参加一个结婚的酒席。

    总之,有时候。他在半夜里不辞而别。骑走了新的自行车。也是经常有的事;现在倒好,他竟然背着他开走了新买的大卡车,于是开始骂起来:“该死!走都不打个招呼!”

    她这样想着。就低着头回屋,到了卧室,一眼就看见了她丈夫,还在呼呼大睡呢。

    金莲一看,差点晕死过去,站立不稳,歪在门框边,她惊呼道:“哎呀,死鬼,死鬼啊!快起来,快起来。”

    她老公一听,从床上滚了下来,揉着眼睛问:“啥事?啥事?”

    “你,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我,我,我一直在睡觉啊。”

    “你真的在睡觉吗?”

    “是的,我现在变得多老实啊,啥时候骗过你?”

    “好,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我的眼睛,你快起来,看看我们的大卡车,哪里去了?”

    “什么?大卡车?大卡车不在我们家院子里吗?”金莲的老公一脸疑惑。

    “哪有啊,死鬼,卡车不见了!”

    说完,就冲过来,抓住她老公的脖子,拖着往门外拉,她老公说:“我来,我来,我来,我自己来,老婆,轻点,轻点啊!”她老公告饶。

    金莲的腿脚不方便,可是胳膊和手是健康的,非常有力,她像老鹰,她老公像小鸡,特别是在早晨,刚刚醒来,浑身的肌肉都放松,都很松弛,没有一点力气,经不起她这样的折腾。他出来后,看到院子里空空如也,只留下一行汽车的轮胎印痕,啥都不见了。

    他当时就瘫倒在地,金莲一把扶住,说:“你晕了?”

    “我没晕,只是感到腿软。”金莲的老公说。

    “这是谁在害我们?”金莲说。

    “不知道。要不要报警?”金莲问。

    “你开玩笑!报警干什么?警察一来,你不管饭?管不好,人家就不管,破案?开玩笑,你见过有谁丢了东西能找回来?”金莲说。

    “那你说咋办?我听你的。”金莲老公说。

    “你啥时候听过我的话?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让你别嘚瑟,别嘚瑟,不要把车开回来,你偏开回来,你不知道我们这个湾子的人都没安好心吗?”金莲说。

    “不是你让我开回来的吗?你说湾子里的人瞧不起你,你想要出人头地,开个大卡车吓死他们,这不是你亲口对我说的吗?”金莲老公说。

    “你开玩笑,我啥时候说过这话?你真会编,会编,继续编,编得好听一点,编得没有漏洞才好。”金莲说。

    话说到这份上,金莲的老公不敢再说下去,说下去的后果,他已经算好了,就是挨打,打,还不能还手,另外还要罚跪搓板,她想怎样就怎样,一点都不含糊,不手软,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整人的手段,不需要特别训练,看都看得会,有可能是从《三国演义》学的,还有可能是从电影上学的。

    这样一来,他很识相地沉默,这事就算不了了之,金莲在湾子里骂了一圈,到第三天,上班的时间到了,她才停止骂人,整个湾子都知道她家的新车丢了,非常高兴,这是好事,真是天大的好事。

    有人见了她问候她,表示同情,心里乐开了花,不过,当面不说,背后高兴得不知其可。

    金莲没有哭,知道这车也没花她什么钱,只是一点动脑筋,在领导面前流下几滴清泪,就可以蒙混过关,买车的钱从哪里来,不知道。不过,她没有动用存款是真的。

    后来,水井打好了,需要安装水管,当然,水管也是机构提供,因为这是建大水池的预算,有这个钱,就不能放弃。安装水管,找谁好呢?

    教会的弟兄有人知道她在村里做项目,然后就来了,想找点活儿干,金莲想,教会内部的弟兄,应该老实,好说话,就是少给他钱,他也不会没有意见。

    与此同时,她还安排他的儿子来安装。当然,她的小儿子不行,贪玩,出不了活儿,就让她的大儿子来做。大儿子做得可以,但是要钱要得贵,本来她大儿子是开车的,不懂水管安装技术,就跟着教会的弟兄学习。

    教会的弟兄不想教,毕竟这是吃饭的本事,教会了他,他就会单干,跟他抢饭碗,但是不教不行,不教就没钱,项目部给你做,你能怎样,想逆天吗?

    在这样的地方,她就是王,是慈禧,是圣母皇太后,没有人能反抗,她让她儿子来做项目,后来,为了安抚她的老公,丢了新车,就跟丢了心一样,每天都晕晕乎乎地,不知道魂魄还在不在身上。其实,她老公更怕,怕的是她,不是车。车丢了还能再挣钱来买,车是司机的命根子,没有了车,等于司机没有双脚,想要做什么,都十分困难,没有了车,司机的手就痒痒,想要做事,做不成,哪怕心里像猫爪抓挠一样,也没有一点用。

    她安排得自认为天衣无缝,儿子和老公都在安装水管,其实,他俩都是司机,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大家都心知肚明,等他们都学会了,项目也就做完了,无非是占个人头,混吃混喝,一家人都在人家家里吃住,还能从项目里拿工钱,到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事?

    这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老公和儿子知道,村民村干知道,还有那位弟兄知道,安琪知道,可是安琪还在实习期,知道也不敢说,到底用不用安琪,金莲有很大的权力,可以决定安琪的命运,安琪不敢逆天,任凭金莲为所欲为。

    问题还是出了。后来,和弟兄计算工钱,发现了问题,弟兄没有按照约定得到该得的工钱,而她的老公和儿子却得到了不该得到的工钱,这种不公义,竟然发生在以虔诚基督徒的她身上,他找她理论,她不理,弟兄说:“你不按照约定给我工钱,我就找你们领导。”(未完待续。。)

第302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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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莲听了,冷笑一声,说:“你爱找谁找谁,你以为我怕领导吗?”

    弟兄没有办法,没有找领导,而是找到了春燕。春燕和他在一个教会,经常在一起参加聚会。

    在祷告的时候,那弟兄就把代祷的事情放在了里面,大家都为这个克扣工钱的事祷告,他说了之后,春燕就留了心,经过打听,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金莲的项目村在做项目的时候找到了弟兄,春燕就责怪那个弟兄,说他在去之前就该打听打听,那金莲的项目也敢接手?

    那弟兄一脸苦相,说:“我只晓得她祷告的时候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以为她被圣灵感动,让我感动,想必她非常属灵,谁知道,她被邪灵感动,是个化了妆的魔鬼,心这么黑,不知道她将来怎样向上帝交账。”

    “这个你别管,现在她只要向领导交账就好了,你别说那么多,你该得到的工钱怎么办?”春燕问。

    “我该怎么样呢?我不是求你们帮我祷告么,希望上帝感动她,让她给我钱,我好过年。”

    “你说得那么可怜,连过年都过不去吗?”

    “不是过不去,主要是心里堵得慌,过不去,也得过,这是不公义的事,不应该发生在教会内部。”

    “你太天真了,真是开玩笑,你以为教会内部没有问题吗?”

    “教会内部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

    “你真有意思。”那弟兄将信将疑。“你们领导不是在省城里的教会里吗?”

    “是啊,那有什么问题吗?”

    “省里的教会应该更属灵吧?”

    “你开玩笑,省里的教会和乡里的教会不是一样吗?省里的教会不见得比村里的教会高级,你知道吗?上帝的灵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省里面的教会在行政上属于高一级,但每一家教会都对上帝负责,在这一点上没有什么差别。”

    “我知道了,我就想让你们领导知道她克扣我的工资,不知道这事你能不能帮忙?”弟兄问。

    春燕很聪明,没有马上同意。她很清楚。现在的领导像中了魔一样,她十分信赖金莲,而排斥春燕,因为春燕在某些方面过于耿直。又不善于向领导拍马。

    领导喜欢一些小东西。比如一些金银首饰。春燕不给,金莲给。金莲的老公会这个技术,在银匠铺子里做事。自己懂得技术,给别人加工银首饰或者戒指啥的,他有装备,有着移动的铺子。

    有的人家自己家里有银元,袁大头,想要加工成首饰,就找到他,他呢,听了金莲的话,做了一些手脚,在给别人加工首饰的时候,从中弄了一些细碎银子,等到了收工的时候,再将银渣子进行打扫一番,熔化了,成为银块子,再将银块子做成银项链、银戒指还有银十字架,送给领导,刘小姐和齐老师都有,她们得到了金莲的银饰品,自然就会好受些。

    这些事春燕很清楚,她知道领导被金莲收买,因此处处都向着金莲说话,春燕再对,也说不对,春燕再行,也说不行;春燕再聪明,在领导那里也是愚拙;春燕再会说,在领导那里,也像哑巴。总之,公义已经不再,公平不再,人人都不知道在所谓的慈善机构里,能存在多少公义和良知,反而被魔鬼所辖制,处处都要受到小人的掌控。

    弟兄说:“算了,该是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的工钱,被恶人贪污,将来,我会到上帝那里控告她,她贪了我的钱,将来我不向她追讨,上帝也会向她追讨的。”

    “是的,只能这样想了,其实,你也不要这样,我受到的冤枉不比你少,你是跟她打一次交道,我是跟她打几年交道了,如果说打日本,抗日战争都结束了,还没有把她打跑,不仅不跑,反而越打越有劲儿。”春燕说。

    春燕说了这话,让那弟兄彻底死了心,对这件事只好作罢,不再提起,只希望将来遇到好的发包人。

    春燕回到了江城,后来在开会的时候,最终没有憋住,把这话悄悄对刘小姐说了,刘小姐很惊讶,就对齐老师说了,齐老师不相信,又找到春燕当面核实,春燕就将那弟兄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对她们说了。

    齐老师说:“是真的吗?”

    “我怎么不相信呢?她是一个老实人,怎么会做这事呢?”齐老师反问道。

    齐老师听了这个事,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她很清楚,金莲对自己不错,拿一些小恩小惠来给她,比其他同事更是不同,这个人是值得留住的。

    其他的人都走都可以,就是不能让金莲走。金莲其实也会犯错误,人人都会犯错误,这个错误不大,也就算了,不过,她也有兴趣知道金莲从项目里赚了多少钱,赚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不给她们分一点?而是只拿了一点银项链来贿赂,这银项链不值钱,哪里有金的值钱,如果她只是拿银项链来对付,那就罪不可赦,至少得换成金的,或者铂金,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们的心得到平衡。如果不给,就说明金莲是个贪心的妇人,要让她把钱吐出来才行。

    春燕的举报很快得到了回应。

    三个月后,临近年关的时候,安琪已经转正,签了三年的合同,正式出师,没有再和金莲合作。

    在一次会议上,齐老师突然宣布让德志和安琪组成一个调查组,前往金莲的项目村进行走访调查,了解一下金莲在做项目的过程中做了什么。

    当时,德志觉得自己是钦差大臣,觉得领导还真的讲公义,发现了问题,立马想办法解决,不拖泥带水的。

    刘小姐布置完了任务,她就飞回港岛过年去了,剩下了德志和那个安琪,坐班车去金莲的项目村。

    临近年关,车上人多,还好,增加班次,安琪和德志都有座位,在座位上,安琪打开随身听,用了耳机,左右各一个,一个给德志听,另一个给安琪。

    德志觉得有问题,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他知道安琪和安德烈肯定有了不和谐的地方,只不过没有明说,要看谁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车到了前面,就不走了,德志和安琪下车去看,发现桥断了,被车压断的,现在的车载重都十分了得,车身不能加宽,只能加高,吨位早就超标,没办法,只有让公路和桥梁吃亏了。

    桥底下有倾倒的建筑垃圾,水从石头缝里流过去,人可以从石头上行走,下坡,然后上坡,然后上了等在岸边的许多三轮麻木车,告诉了目的地,司机等到客人上得差不多,然后开走了,到了目的地,安琪叫停了车,他俩下了车,直接到组长家。组长早已在家等候,他显然和安琪很熟,安琪在这里工作了一年,这些人她都熟悉,可是组长好像在隐瞒着什么。

    中午,组长准备了饭,是一顿肉丝面,德志和安琪吃过饭,开始走访调查。先问村支书,然后再问组长,再就是走访几个家庭。

    反应出来的问题就是,金莲虚报水井的深度,本来是三米,报五米,多出来的两米就算她的,那些工钱、材料钱都报了,实际给村民了三米的,村民还感谢她,她要村民在登记薄上签名、摁手印,都愿意。

    办公室给了她五米的钱,她给村民三米的钱,这是一笔;然后是给材料,她说材料在路上丢失了,算是损失。领导相信了她说的话,所有人都怀疑,领导相信就行,同事信不信无所谓。(未完待续。。)

第303章 包庇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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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莲没读多少书,知道把领导那里弄好了就成,领导会想千方设百计为她找理由推脱。

    德志和安琪回到在县政府的办公室,按照刘小姐离开内地到港岛之前的安排,在调查结束后,要写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给她。德志就在电脑前开始整理材料。

    根据调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但是,在整理表格的时候,发现了问题,就是安德烈在从中作祟,不想让领导知道详细的情况,于是向安琪施加压力,因为和德志一起下乡的,正是他老婆安琪。

    德志在车上和安琪分享一个耳机,她用左边的,德志用右边的一个,可能只有强迫症的人才会看清楚耳机的左右,德志清楚地记得,德志喜欢音乐,他听得懂音乐,可是没办法听懂方言,特别是松岗县的方言。

    到了村里,主要的调查员是安琪,德志只是跟班,不懂方言,就凭安琪的记录了,她怎么说都行,德志不懂。

    安德烈和安琪是夫妻,如果安琪照实际情况来写,恐怕会得罪金莲,金莲和安德烈是多年的同事,曾经在一个项目村生活和工作,俩人关系特别好,因为他俩谈得到一起去。

    他俩文化水平差不多,说的话也差不多,贪心也差不多,村民拿东西给他们,好坏都要,多少都不论。只要自己不出钱,怎么来都行,表面上假惺惺地拒绝,实际上背着别人,不知道拿到了多少好处。

    吃东西也是绝对平均,就是买烤鸡,也是各买各的,各吃各的,这是自己出钱买东西,要不是自己花钱。村民如果给了鸡蛋。就会绝对平均来分,鸡蛋是均分,核桃也是,什么东西都是。

    有了这样的关系。安德烈的老婆查金莲的问题。实际上捆绑了安琪的手脚。安琪跟着金莲学习。算是徒弟,常常遭受师傅的剥削,有时候下乡还得自己买油盐。金莲就要占便宜,让安琪吃亏。安琪不好说什么,她是个大方人,知道这些小账没必要斤斤计较,也就算了,金莲知道安琪大方,于是下一次照旧来搞鬼,时间长了,安琪就受不了,但她还在试用期,不敢拿金莲怎么样,于是就将此事压下,等待以后有机会再说。

    这次有机会来临,可是她却不敢放开手脚来干,原因很简单,就是安德烈不让她据实报告,要注意保护同事。毕竟,刘小姐是港岛人,将来必然会回港岛,内地很不好,在港岛的福利待遇好,谁都不愿离开港岛,港岛的养老政策好,加上气候温暖适宜,谁愿意离开大都市呢?

    安德烈担心金莲掌握了他的罪证,如果你揭发,她也揭发,弄到最后,两败俱伤,惟独是德志,她毫无办法。当晚,她不断地打电话来解释项目款的去向,谁谁谁领了钱,没有登记,谁谁谁多领了钱没有更新,数据有误等等。

    她的最终目的,是不退钱出来,当然,也无钱可退,做项目,她已经贴本,现在又让她吐钱,不是要她的命吗?她自称是这样,人家做项目发财,她做项目背时。

    她的新买的大卡车,已经丢失,那些钱都随着卡车一起消失,小偷偷了卡车,最高兴还算尹懋,尹懋感谢上帝的公平和正义,让金莲得不到不义之财,另外,还让她忍受煎熬,被调查,在整个慈善机构算是第一次,也是开始走下坡路的表现。

    德志得不到数据,安德烈在办公室里故意拖延时间,时间一到,德志弄了一些简单的事实,准备向刘小姐报告。

    在安琪检查完后,没有了意见,就发电邮给刘小姐,刘小姐很快就回复了,让他去找齐老师,看齐老师怎么说。

    看来,这里面的问题挺多,他关不了,外面开始飘起了雪花,德志离开办公室,到了宿舍,安德烈、安琪夫妻回到他们在松岗县城里的家,他们在县城租了房子,领导照顾他们,每月解决一部分的房租,算是一种补贴。

    走在街上,灯光昏黄,凄冷的夜里,看起来有些孤单,路灯想要成双,可惜分列两行,间距不够近,想要牵手,那是奢望。

    万家灯火,有人在准备过年的食物了,飘来炸肉丸子的香味,德志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家的味道越来越浓,快过年了,他还在外头,家里人也在盼着他早日归来。

    回到宿舍,德志洗洗睡了。宿舍条件一般,冰箱、洗衣机、热水器,该有的都有,铺盖、棉絮也有,床单更不用说,还有饮水机,大概这些设备都是比较现代的,也是一般家庭生活所必须的,现在还在,因着查金莲的案子,说不定不久的将来,金莲就会来个乾坤大挪移,她的老公、儿子都会开车,开一辆大卡车,将这些东西装运走,也说不定。

    当晚,德志在宿舍洗洗后就睡了,卫生间里的热水非常烫,不知道火力怎样调小一些,喷头也到处漏水,看来,洗澡间已经被人糟蹋得不像个样子了。

    勉强洗了澡,德志冻得不行,赶紧上床,靠被子取暖。

    第二天,德志离开了松岗,到了江城,大多数同事已经放假休息,德志还在路上,记不得有几年春节前都在外头跑了,总之,不能按照正常的时间回家。德志的老婆还行,会操心,置办春节用的东西,还是很有一套的。

    雪花一团一团地飘下来,德志不感觉到冷,才下的雪,不冷,雪落到地面,立刻就融化了,这是南方的天气,远远没有北方的冬天那样寒冷。

    德志跟齐老师联系,她说在办公室。

    雪不停地下,德志感觉到是不是有大事发生,像这样的奇怪的天气,德志从小到大,还没有遇到过。

    德志到了办公室,敲门,里面有人说:“请进。”

    德志就进去,看到一间大教室,里面有很多的隔断,一个隔断摆放着一张办公桌,还有旋转椅子,齐老师正在里面打电话,好像在对谁发脾气。

    德志站在旁边,齐老师“啪——”一声挂了电话,看到德志,问:“调查结束了?”

    “暂时调查到一点,弄了张表格,已经发到你的电子邮箱。”

    “好,我看看。”齐老师说,她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自己的电邮,不知道怎么回事,弄了半天也登不了。“雅虎邮箱怎么回事,怎么又登不了?看来,是时候更换电子邮箱了。”

    齐老师几乎在自言自语。

    然后,她终于打开了邮箱,看了看,说:“看不清楚。”

    德志看了她的电邮,表格的字很小,但是,可以放大,她不干,说:“算了,这事我知道了,你说的关于金莲的问题,到我这里为止,不要再追究了。每个人都会犯错误,犯了错误改正过来就好。我和刘小姐商量商量,对她进行处理。至于怎样处理,这事不需要跟你说,你清楚吗?”

    德志点点头,德志很清楚齐老师,在她面前,不能说不,说了就会遭到灭顶之灾,因为她喜欢凌驾于男人之上,她喜欢当家,喜欢做主,在家里,绝对不允许她的老公为所欲为,相反,她为所欲为,可以,换了别人,就不行。

    在教会这个小圈子里,她在领导面前喜欢发脾气,领导怕她,她也就顺杆子上,没把领导放在眼里,有很多的同事,也不想得罪她,得过且过,不做深究。

    德志在那里也没意思,就想回宿舍,拿行李回家。齐老师知道了他的用意,就把钥匙给他,说:“走的时候,把钥匙交给楼下小卖部的张姊妹。”

    德志点点头,出了办公室,下了楼,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心情格外舒畅。(未完待续。。)

第304章 贪腐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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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发生的事,就是让尹懋特别窝火的,他没有权利,当然不好开除金莲,金莲知道自己可能要面临被开除的命运,就提前在她所住的湾子里开始造声势,说她老了,不想在外面做项目了,需要在家带孩子。刚好,那时候她的大女儿添了孩子,女婿家对她女儿不好,她女儿就住在娘家,孩子还小,她说照顾孩子,按说也有道理。

    她造了声势,就说自己不想干了,想告老还乡,在家带孩子,大家都相信了,实际上都不知道内情。

    齐老师、刘小姐最喜欢的宋浪,捐款潜逃,到了澳门,输掉一大笔,然后在项目村的情人身上花了一些钱,一直没有还钱的意思,也找不到人,齐老师都快疯掉了,要知道,她也半借半给了宋浪一些钱,宋浪不知足,说是要看病,实际上肝硬化是没治的,白花钱,齐老师发了恻隐之心,不光自己给他了钱,还让刘小姐给,刘小姐拗不过齐老师,就给了,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宋浪改邪归正,让他好好工作,把项目给做好,但是,事实上宋浪是起了搞项目款的心,并且成功了,齐老师和刘小姐已经彻底失望,一直到了医院,宋浪已经奄奄一息,老婆也在跟他闹离婚,不来医院侍候,全是他在他负责的项目村找到的情人照顾,她还讲点良心。算是陪宋浪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宋浪的项目款贪污,花掉了,再也追不回来,刘小姐见纸包不住火,就主动向港岛办公室汇报了这一情况,港岛办公室的总干事,就飞到了松岗,去找宋浪的老婆,看能不能追回一部分项目款,项目款的每一分钱。都是爱心人士的捐赠。他们献爱心,爱心款却变了质,流到了贪心者的手中,献爱心的人。心里肯定不好想。本来是帮助贫苦农民搞发展、改善生计的。没想到被工作人员利用,将善款变成了赌资,也把善款当成了过骄奢淫逸生活的资本。肆意挥霍,爱心人士心里如刀扎,为了安抚他们,总干事找到宋浪的妻子,要项目款。

    宋浪知道后,非常生气,不过,肝硬化病人喜欢生气,生气会促使肝病进一步恶化。宋浪说:“什么总干事?来了不看我,倒去看我老婆!不来问我的病情,先去问有没有钱。”

    然后就没有然后,总干事走了,没有带走一片云彩,这件事让他很窝火,没办法,只有先回去再说。

    刘小姐脸上也挂不住,那件事还没彻底解决好,又出现了金莲这件贪腐案,金莲巴结领导的用意也在于此,巴结好了,她大行贪腐行为,就没有人管了。项目村当然不会举报,她学宋浪,在村里没有找情人,可是为自己的大儿子找个女孩,不满十五岁,说给她儿子当媳妇。

    这涉嫌拐卖妇女了,不管怎样,最后还是生米煮成熟饭,没办法,她的大儿子尝嫩草,就成了她项目的村的女婿。她以前从项目村拿竹竿回家,现在拿人,看来越来越高级,无论到哪里,都不落空,哪怕她家的山上有大片的竹林,她看到别处的竹子,还是眼热心跳,把竹子拿回家,或者当柴烧,都是一种心理的满足。

    问题没有解决,就不能让金莲成为新的焦点,上次的事情,已经让总干事焦头烂额,他已经警告了刘小姐,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就一定要严惩不贷,因此,刘小姐就拼命打压,尽量让这件事小事化了。

    于是就命令金莲退款,金莲不干,咬定了说自己亏钱了,没有赚钱,为了让她心服口服,刘小姐重新组成调查组,派人进村去重新核查,并且翻出以前的账目,找松岗教会的那名弟兄,问他拿了多少钱,做账做了多少,一一核实,最后搞清楚了,金莲确实贪腐了不少项目款,仔细一核算,要求她退钱,她傻了眼,说没有钱。

    刘小姐不管,非要她退,要不然,整个荆楚省的项目就暂停,不能再做了。

    金莲见拗不过,如果不退款,自己的工资就够呛,要白干几年,才能补得上整个窟窿。

    齐老师出来说话了,她劝刘小姐不要得寸进尺,刘小姐为此和齐老师据理力争,争吵的结果,是让金莲不全退,只退一部分。这里面的问题,德志就不清楚了,要是换一个人,可能就又是一个结果。

    后来,松岗的项目减少,越来越难做,证明上帝是公义的,上帝不会把他的钱用在不公义的人身上。

    金莲没有被开除,她在村里造的声势,随之瓦解,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她在村里说:“领导很舍不得她走,就竭力挽留她,让她继续在机构里做事。”于是,又引来大家羡慕的眼光。

    金莲没有被开除,反而得到重用,将她调到九峰县工作,好监督三个弟兄。金莲是芭比的奴仆,喜欢巴结芭比,舔她的屁股沟子,并且认为屁股沟是香甜的。

    因着她巴结芭比,芭比就觉得她可以信赖,然后,就对她的大姨妈说金莲是她的人,是一伙的,金莲就被选立为监督,代替芭比到九峰工作。芭比不能去山区了,因她不适应在山区工作,特别是出了交通意外,差点死了,从此以后,山路成了她的噩梦,不敢提及。

    齐老师为了好向芭比的妈妈,也就她的姐姐交代,不敢让芭比去山区监督德志他们,而是将金莲这个奴才派去,实际上是芭比延伸了的眼睛和手,让她的眼睛盯着三个弟兄,完成在宣统县没有完成的任务。那时候,她被派去宣统县,没有查到什么问题,大家都很自觉,她自己反而差点被打,因为她一意孤行,硬要在人家祖坟附近建水池,要坏人家风水,人家肯定不依,要找她理论,她坚持要建,人家就要打她,后来经过县民委和乡政府做工作,总算没有酿成惨案。

    她差点被打,不是一次了,在松岗项目村做事的时候,也差点被打,因为她是社会经验极度贫乏,非常可怜,又不谦虚,不会主动去问,反而说话伤人,谁都不愿多和她说一句话,因她本来长得丑,就要用一些怪东西来装饰自己,好掩饰自己的丑陋,其实,适得其反,反而显得更加丑陋。

    金莲到了九峰,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拿着尚方宝剑,对三个弟兄进行指挥,这次买水管,因为没有经过她去市场看,就不愿意谈签合同的事,她的目的,是想见见老板,看看能从老板那里拿到什么好处,最起码,签了合同,管饭是必须的,如果不经过她,饭是吃不到的,以后的好处,也轮不到她,因为老板只认签约的人,她不去,是万万不能的。

    基于这些考虑,她就要将这件事记录下来,将来好向刘小姐、齐老师汇报,不知道是不是将功补过,还是进一步地贪腐,并且下定决心要将贪腐进行到底。

    尹懋知道她的险恶用心,也不做解释,就答应下来,签合同的时候要她参加。

    实际上,在刘小姐的心目中,已经不让她管钱了,她还以为让她管,自己觉得非常惬意,还洋洋得意地大行钦差大臣的权力,说话干啥都非常张扬,深怕别人忽略她,如果忽略她,她会立马给芭比说,或者直接给大姨妈说,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大姨妈知道前线发生的情况。

    人混到这个份上,也算可以了,想要真正地成为一个别人信赖的人,必须要行得正,不要认为,耍小聪明,就能蒙混过关,人可以去欺骗,但是,神是欺哄不了的。(未完待续。。)

第305章 女人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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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懋知道余哥不想签合同的原因,背后是女人在作祟,金莲对于尹懋所想要做的事,一律反对,对于尹懋的建议,一律反对,直到德志出来说话的时候,情况才得到改变。

    德志打电话给金莲说:“为了不影响工期,不影响工程进度,要和管材上签约,柏松村和白鹳村不同,柏松村现在不做水池,只需要水管,如果等到白鹳村全部做好水池,再安装水管,恐怕不行。”

    德志说完,金莲终于做了让步,说:“那好,我们明天过来,和老板谈谈,另外,让水管商把水管的样品拿来看看,如果没有,就不能签。”

    “行,你们要提前过来,最好下午都到九峰县城居住,免得第二天赶不到柏松村。他们大概在八点钟到。”

    “我知道了,马上出发。”金莲说。

    德志清楚,金莲不敢得罪他,他是机构平级同事中学历最高的,又年轻,和齐老师都是北方人,齐老师还是比较喜欢他的,金莲是比较聪明的,看到这个情形,不敢拿他怎么样,她敢在余哥、尹懋面前发脾气,但是不敢在德志面前发。

    她心里对德志很恼火,原因就是他查了她,德志有苦难言,自己又不是主动去查,是受命于人,那齐老师要让他去查她,他就去了,又不是一个人去,还有安琪。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安琪懂得当地方言,按说还不是主要负责人,要说主要负责人,要算安琪,安琪懂方言,她说啥,就是啥,领导得到的信息,都是从安琪那里出来的。如果有对自己不利的东西。恐怕要算自己不懂和人打交道。让安琪伤了心,安琪就用这个方法来公报私仇,不过,还不算严重。安琪考虑到她老公安德烈的关系。没有特别为难她。她也应当感到庆幸,这个是她和安德烈的关系。

    不知道她和安德烈是什么关系,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总之,他们的关系很好,好过了夫妻的关系,就不得不令人担忧起来,如果安琪是公报私仇,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老女人,这个残疾的女人,夺走了安琪的爱,让安琪处于爱的真空阶段。

    这样下去,安琪就很危险,要说金莲,作为熟女,还算有一股骚味,是典型的闷骚型的女人,安德烈也是,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他们在一起有一年多,住在一起,谁知道他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

    在安琪没有出现之前,他俩已经在一起,甚至到了金莲想把自己的大女儿说给安德烈当媳妇的程度,安德烈最后还是没有答应,最终在教会朋友的帮助下,认识了安琪,他说,见了安琪,就认定了安琪是他这一生一直在寻找的另一半。

    他得到了安琪,安琪成为安德烈比较深入接触的第二个女人,很快,在齐老师认为他们是金童玉女之后不久,二人结合,成为夫妻,金莲也逐渐退出安德烈的视线,成为一名默默无闻的人。

    很快,安琪为安德烈生了一个女儿,因着女儿的降世,二人感情一直不差,后来,北方某省的新项目点开始运作,从港岛调来一名小姐,可惜没有什么用处,对基层工作更是一窍不通,就想从荆楚省调人过去,本来想借调尹懋,尹懋不干,说离家太远,不方便照顾家人。

    在安琪生女儿之前,跟着安德烈到了北方某省,在那里工作,因为那里需要他,他去,也把家属带过去,尹懋没去,是因为刘小姐,她不想让那边的项目做得好,并且超过了这边,如果真的超过,刘小姐的内地的影响和地位就大为减少,这是不好的事,她一旦降低,她的搭档齐老师就会受到影响,不是那么呼风唤雨,也没有那个本事,因为有项目才有钱,没有项目,只能干瞪眼,也没办法。

    安德烈到了,但是没有做好项目,反而总是按照刘小姐教的方法,在北方使用,谁知,在南方能用的经验,到了北方,却行不通,安德烈不懂变通,仍然扳倒了树捉老鸹,丝毫没有办法,只好让安德烈发挥作用,但工作中难免磕磕碰碰的,最后安德烈投诉了那个小姐,刘小姐就抓住了安德烈的投诉,向港岛办公室诉说,有理有据的,让港岛办公室始终都相信刘小姐,这样目的就达到了。

    安德烈说临近春节,坐车很困难,没有买到车票,安琪撅着大肚子,快要生了,挤车还真麻烦,不知道该不该换个交通方式。

    他提出了要求,没有得到回应,肯定不同意,安德烈就向刘小姐汇报,刘小姐核实后,立马对港岛办公室说,他们说很好,这是特殊情况,要想确保母子平安到家,只有坐飞机了。没有飞机,就没办法回家。

    她决定让他们坐飞机,飞到了安西市之后,再转火车或者大巴车,倒要近许多,安德烈很开心,投诉起到了作用,让他的老婆头一次坐飞机,他也跟着沾光,同时,他也感谢春运,要不是春运,他没买到火车票,恐怕他还要挤火车。

    从此,北方的项目举步维艰,没有办法前进,没有什么起色,荆楚省的项目,反而越做越多,成为别的省学习的榜样。

    齐老师和刘小姐从此就拥有更多的权力,对前线同事更加严苛,希望同事之间相互举报揭发,让她们好从中做好人,来调解,让同事都来感谢她们,她们的地位才稳定,才重要,才不可或缺。

    安德烈生了第一个孩子后,就离开了家,很快,他的妻子安琪也进入机构上班,因项目太多,而重要的一个项目,就是卫生培训,涉及到妇女卫生这一块,男同事不方便给女村民讲,就需要女同事,因此,女同事越来越多。

    但仍显得工作没有人来做,将安琪招聘进来,一方面是照顾同事的家属,一方面发现她的确还聪明,比安德烈强多了。在这种情况下,她才进来。进来后,先跟着刘小姐一起学习,然后去到另一个地方实习,也就是金莲负责的项目村。

    安琪来上班,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发现了安德烈的异常,安德烈和她的夫妻生活,总觉得有点别扭,问题不是出在安琪身上,因她是被动的,女人主动,男人被动,也弄不成;男人主动,女人被动,或者半推半就,一般也能入港。问题的关键,在于身体即便勉强结合,但是心理上没有结合,还是普通的结合,不是真正的爱情,这种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只能算是一种物理运动,或者是一种健身运动。

    这样的事情已经持续多年,安琪身体不太好,就让她的公公婆婆带孩子,她很想带孩子,可是,不让她带,作为孩子的母亲,她的权利被剥夺,她很有遗憾,总是不满,但是,婆婆的力量很大,因有安德烈的支持,她就显得孤单无助。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被子里偷偷地哭泣。

    后来,安琪果真转正,这一点对她是个很大的安慰,不是金莲的阻挠,安琪早就转正,在领导那里,安琪总被金莲说得一文不值,领导考虑再三,经过再四观察,还是没有听信金莲,这一点,可以看出刘小姐的聪明和睿智,当然,齐老师是支持金莲的,这个女人,十分复杂,令人刮目相看。

    到了机构以后,安琪果然厉害,从讲课到写报告,做报告,都远远在安德烈之上,安德烈愚笨到家了,又不能说他,一说他,他准跟你生闷气,并且这种状况要持续相当长的时间。(未完待续。。)

第306章 心比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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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琪为人谨慎,因她出身贫寒,家中排行老大,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她读书读得好,可惜是女生,又是家中老大,就没让她继续读下去,如果条件允许,她可以读个国内一流大学,应该没一点问题,可惜得很,她没能继续读下去,不是她不读,是她家人不让读。她妈的观点是,女娃读那么书是白读的,将来一出嫁,还是人家的人,连同知识,一起奉送,将来跟丈夫在一起,恐怕还会有扯皮的事,为一件小事,说不定要辩论半天。

    结果,安琪就休学打工,赚钱给弟弟妹妹读书,她在业余读书,喜欢英语,也喜欢弹钢琴,喜欢喝咖啡,总之,她喜欢时髦的洋玩意儿,也幻想着白马王子出现,她编织着未来的梦。

    后来教会的姊妹介绍,说有一个港岛基金会的弟兄长得人高马大的,还比较讲卫生,还不错,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走进了她的生活。

    她放假在家,短短几天,春节过后,就要回南方上班,不上班,就不会有钱,没有钱,就没办法继续供弟弟妹妹读书,但是,她一天大一天,女大十八变,怎么说也要趁着年轻找个对象,好过完下半生。

    在打工的地方,也有一些男人,可惜都来自不同的地方,没有办法知根知底,谁知道他们结婚了还是没结婚,又没有处男的鉴定。现在的假的《离婚证》容易办得很,只要有钱,立等可取。

    安琪见到了安德烈,两个人在短短的会面之后,确定了恋爱关系,安德烈惊呼:“这正是我要找的人。”

    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和金莲在一起了,可能不愿意和老女人在一起,想换换口味。就找了这个年轻的安琪。

    在以后的岁月里。一切都顺理成章,金莲没有把自己的女儿说给安德烈,她不想好死了他,占便宜占到了家。也就算玩完了。

    金莲也聪明。看得出在机构里。安德烈的好景并不长,就是到了社会上,也是这样。他只是打工的,没有那个智力来应付复杂的多变世界,也没有能力养家糊口,可是,他就这么走来了,金莲也走来了,一个残疾的农村的老女人,在机构里为了得到有人跟她一起走路,就百般地谄媚,拉拢和她水平相当的人,就是安德烈。他是一个没脑子的人,只要有吃的,就比什么都强。

    每次在外头吃饭,金莲都会以她残疾人的身份,大捞特捞,捞到以后,会给安德烈,安德烈不知道节制,吃在碗里,看在锅里,他的肚子吃饱了,脑袋还想装,从一开始吃,到别人都放下筷子,他还在吃,当然,陪他一起吃的,还有金莲。遇到好吃的,金莲是必须要吃饱的,绝对不吃一点亏。

    安德烈吃得多,金莲也吃得多,一桌饭,他俩能吃一半,安琪吃得不多,看得出来,她见了金莲,就饱了。

    后来,安琪转正,有了收入,和安德烈差不多的工资,两个人加起来,生活过得还算滋润。饱暖思淫欲,一点都没错,他们计划生第二胎。因第一胎是女孩,安琪受到了白眼,在安德烈的家乡,重男轻女的思想深入骨髓,实在忍受不了当地人的白眼,加上安琪心比天高,命却下贱,偏要生个儿子,弥补缺憾。还有一点,就是她想当一个完整的女人,生了孩子,却母子分离,自己的骨肉,却给了别人,特别是安德烈,对他母亲言听计从,他母亲的位置,永远高过他妻子安琪的位置,安琪苦不堪言,她的一肚子的苦水不知道向谁诉说。

    安琪是一个争胜好强的人,说干就干,张开了腿让安德烈进入,安德烈当然愿意,只当是上了一次厕所,加上不担心事后养不起,就上了,上了之后,不久,果然有了结果,做这个事,绝对比问婆婆和媳妇掉河里里先救谁的问题要容易,问答这个问题,对安德烈来说,非常容易,回答是先救妈妈,媳妇后救,媳妇可以换,妈妈只有一个,换不成。

    他回答这个问题是在一次亲自培训会上,从港岛来的国际一级的亲子教育专家,婚姻家庭辅导的博士,对于安德烈的回答,只是微笑,可没有表示同意。

    婚姻家庭辅导的根基在《圣经》,那个博士也是这么教的,可惜安德烈不遵守这个约定,不认为夫妻合一,丈夫要离开父母,和妻子一起,妻子是他自己的帮助者,妻子是他自己的助手,有了妻子的帮助,才能把地上的家庭建设好。

    可惜得很,他在他妈不在场的时候,当着老师和安琪的面说要先救他妈,真是他妈妈的,一点都不识相,要知道,他的妈妈不在现场,在现场的只有安琪,他的合法的妻子,两个孩子的母亲,却的、遭遇到这个事,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个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在故意惹他妻子生气,明显地是在讨好金莲,只要把安琪伤害,且伤害得够深,才有可能让金莲开心,伤害安琪伤害的越狠,金莲越开心,在这样的逻辑下,安德烈继续完成他的伤害工作。金莲的老公也参加了亲子培训,也善于表演,让她老公当着齐老师的面,表态决定归向耶稣,既然决志跟随耶稣,就该把贪污的钱退出来,这才是真信。

    金莲没有退出所有的赃款,她仍然装作没事人一样,这些,安德烈似乎都懂得,就是不说,心里有数,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比安德烈跟安琪在一起的时间还长,非常了解对方,对有些贪腐的事,大家都有份,心照不宣,不说出来而已。

    只要有金莲在场,安德烈就十分兴奋,只要他俩还在吃饭,金莲肯定会给安德烈夹菜,送到他碗里,这是一定会发生的,就像太阳从东方升起,到西边落下一样,绝对不会错,他俩的关系,早已引起了安琪的羡慕嫉妒恨,只是安琪善于隐忍,这事就算了。

    不管怎么样,安德烈和金莲没有生出一男半女的,他和安琪却有了孩子,无论是不是爱情的结晶,总之,是有后代,这个事实胜于雄辩。

    后来,安琪生了个儿子,如愿以偿,大家都高兴,金莲不高兴。安琪一心一意地对儿子,但是影响了工作,面临着很多考验,安德烈没有想到,新得一个儿子,满足了脸面,在家乡脸上有光,但是,负担却重了起来,把他压得抬不起来头来。金莲没有帮他一分钱,却帮他吃,他不吃,金莲吃,金莲掌控着她全家的收入和支出,喜欢吃猪蹄子,宁愿烂掉倒掉,也不给她婆婆吃,弄得她婆婆见人就诉苦,说她的不是,说她儿子没用,怕老婆。

    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十年,想要在这一代里改变,恐怕很难,只有等到以后再说,看看下一代怎么样。

    安琪继续在机构工作,当然,孩子还是没有亲自来养,要知道,在家里带孩子,肯定会影响工作,是要孩子还是要工作,这是一个难题。如果安德烈的工资可以,足够家庭开支,那么就可以让安琪回家带孩子,如果不够,还需要安琪出来工作。

    刘小姐很有意思,她心里很清楚谁行,谁不行,就是不明说,有时候会开开玩笑,说:“安德烈适合在家当奶爸,安琪适合出来工作,你们两个人如果换换就好了。”

    说者无心,实际上听者有意,感到非常过瘾,想不到刘小姐净说实话。(未完待续。。)

第307章 男女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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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安德烈当奶爸的事,暂时搁浅,他自私,专顾自己,如果侍候小孩子,恐怕还需要耐心和爱心,另外就是智慧,缺了一样,就不行,当奶爸也不是容易的事。

    安德烈喜欢洗头,每天都洗,当然,是用公家的燃气和水,当然包括电,这些资源都是不用自己掏腰包的,不占这个便宜白不占,到了项目点,条件没这么好,就算了,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洗一次头就行了,至于洗澡,更不用说。

    他在家,用自己家的水电气,恐怕也是这样,哪怕有条件,也不行,因他不会去浪费自己家的资源,一个孩子,要是悉心照料,恐怕还不行,况且是两个,又是吃奶的孩子,真的很麻烦。

    安琪没有奶水,全靠奶粉,奶粉又不放心,有的奶粉喝了变成大头娃娃,让人害怕至极,安德烈没办法,只有买高级灌装奶粉,那些奶粉的确不错,也没有发现质量差的报道,他就放心地买。

    谁都知道,港岛的奶粉不错,没有问题,可是刘小姐没有给安德烈买,也没有帮安德烈带奶粉,从这方面来说,刘小姐不是真心爱安德烈的,只是在利用,由此推开去,可以很明显地知道,刘小姐不会照顾机构的任何同事,除了大姨妈齐老师、齐老师的外甥女芭比,以及齐老师的儿子等等亲戚朋友同学。凡是和齐老师有关系的,刘小姐都会照顾,而对于她的下级同事,没有那么一回事。

    估计通过当奶爸这件事上,安德烈看得很清楚了,如果他够聪明的话,他不会得到领导的同情,哪怕是他无辜的孩子,也不能从领导那里得到丝毫的好处。

    安琪到了机构上班,不可能带着孩子。但是。孩子在成长,不会等她回来照顾,孩子要吃要喝要拉要撒,安琪应付不过来。她长得瘦削。像林黛玉。根本不能结婚,更不能生孩子,生一个就要命。还因为钱的缘故,到了机构上班,她和安德烈的工资加起来,在同龄人中间还算不错,于是**就膨胀了,又因为赌气,想弥补一下没有亲自抚养孩子的不足,培养亲子关系,结果就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不过,她的选择符合上帝的旨意,要她生养众多,上帝会养活他们,不用担心。

    他们的打算,看起来很好,可惜没有按时候完成,那是后话。

    再说金莲在九峰县城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和余哥一起,到了柏松村。

    尹懋和德志在宿舍,坐等那个华忠虎来谈生意。

    在这之前,德志已经和金莲沟通好了,让金莲同意和水管商谈判,不用到他店里看样品。为了省车费,也不用让白鹳村所谓的管委会的人来看市场,只要工作人员把好关就行了,何必那样去做,让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金莲同意的基础是因为四个工作人员都在场,看样品,谈生意,签协议,拿着样品,如果发来的货和样品不一样,可以要求退货,这样,其实她还有退货的权利,就不用怕什么。

    他们一来,就坐下喝茶,尹懋已经柏松村的来支书和凌汉韶会计联系了,让他们也来参加谈判。

    很快,华忠虎的车来了,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华忠虎,是华忠虎的伙计,还有一个是华忠虎的老婆,长得比较漂亮,可惜,年纪偏大了些。

    她下车后,就到德志他们的宿舍,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奇怪得很,来支书和凌汉韶会计也来了,好像已经约好的似的。

    都分别坐定,余哥给他们一一沏茶,华忠虎的老婆名叫何碧芬。

    她笑着说:“早就听说了你们的大名。”

    “是吗?”

    “是啊, 我从县长那里听来的,说有一帮人到了九峰,到九峰做好事,专门为村民解决吃水困难的问题,说的就是你们,我们都是做水的,经常接手一些政府的项目,没想到你们也来做,你们是爱心团体,到我们偏远的山村做好事,真是添福添寿的好事啊。欢迎欢迎。”何碧芬说,听她一说话,就知道她是江湖上混的。

    “是的,我们以前在鄂西做项目,才到九峰,多多关照。”尹懋说。

    “看你说的,我还需要你们多多关照我呢。”

    “你是大老板,还用关照吗?”

    “你看我是大老板,实际上我不是,我外面还差一屁股的债呢。”

    她说到屁股,德志特意看了看她的屁股,还真大,又圆,看起来比较性感,可是,年龄偏大了些,外面再圆,里面也难以想象,德志的猥琐思想马上止住,继续听他们对话,有时候听话比对话还好玩。

    德志看到何碧芬的胸还是比较提拔高耸的,这样的美女如果倒回去二十年,那绝对是一个美人,很多男人会追,不过,被华忠虎最后独占花魁。

    “越是大老板,越是欠债,银行都是为大老板开的,穷人不会去借债,有点钱存在银行了,想得到一点利息,谁知道,穷人的钱帮了富人,让富人拿着穷人的钱去做生意,赚大钱,给穷人的就是一丁点的利息,富人赚了大头,这个我都清楚。”德志说。

    “看来,你这个人还懂得不少,今天我们不是来谈论这个问题的,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以后再说,我来,是我丈夫华忠虎委托我来的。”何碧芬说。

    “哦,在一丈之内,华忠虎是你的先生,一丈之外,就不是了。到了我们的地盘,就得听我们的。你不能当家吗?能当家,就谈,不能当家,今天就不谈,改天再说吧。”来支书笑着说。

    这话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实际上是绵里藏针啊,不知道别人听不听得出来。

    “书记说得好,到了书记这里,我就听书记的话,书记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怎么样?这下子书记满意吗?”

    “你别来拿这话噎我,我这么大年龄了,有心无力的,要是换了小姚他们,坐在我这个位置,还能放过你吗?我年轻十岁,就不会放过你。”来支书说。

    他一说完这话,大家哄堂大笑,金莲不笑,看起来她很不高兴,想要告状了,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没有人理她,她就感到很是失落,又想表现自己,但是,就是因为推瘸了,总是处处遭人白眼,到了何碧芬这个女土豪面前,她更是自惭形秽,但不甘于落后,见来支书对她这么客气,对金莲却不冷不热的,她心里不好想。

    她的脸一沉,德志就感到情况不妙,尹懋也发现了这一点,连忙说:“今天好热,我开开窗户,散散气吧。”

    “哦,对了,我忘了,对不起,对不起。快,小杨,把那大公鸡的烟拿来。”何碧芬说。

    “好的。”小杨从包里拿出了烟,一看,德志很熟悉,这样的烟纸,德志见到的有很多。那是小孩的时候玩的游戏,喜欢收集这些香烟的包装纸,有些印象,但是对香烟的印象,只是停留在过年的时候,去给长辈们拜年,村里的长辈们会给一些香烟,并且在当时可以吸,呛得人难受,跟小伙伴们相视一笑,也就一哄而散了。

    小杨给每人一支大公鸡的香烟,德志他们都不要,凌汉韶说:“不要给我,一支烟就是二十块钱呢。”

    德志听了,就有些后悔,金莲只恨自己不是男的,要是男的有多好,可以分得一支。

    这时候,金莲的脸更加绿了,她说:“言归正传吧,把样品拿来我看看。”

    她的声音,比较大,也比较高,像她那高血压的一样高,让人感到害怕,特别是她突然一说,更是声震云霄,墙上的仿瓷涂料的皮都簌簌往下掉。(未完待续。。)

第308章 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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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莲的话音刚落,尹懋说:“这个村是我在负责。”

    大家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金莲脸都气扭曲了,她说:“好吧,我就说不来,说不来,偏要我来,我来了,说话都不让我了,那让我来干什么?”

    余哥连忙拉拉尹懋的袖子,尹懋刚要还击,就停住了。德志心想,和聪明人打一架都值得,千万别和傻子说一句话。

    结果尹懋没把握好,和傻子说了话,不过,他很聪明,没有继续说下去,这种说,接近于吵架,为什么要吵架?吵架也吵不出真理。

    德志说:“是这样的,是我邀请金莲过来,不好意思,还没介绍。这位是水管商何碧芬女士,这位是我们机构负责另一个村的金莲女士。”

    德志介绍完,两个女人握手。

    来支书和凌汉韶认识金莲,来支书从内心里看不起这个女人,觉得她是个农村出来的残疾人,一看就是一个不看书不学习的人,除了装模作样看看《圣经》以外,啥都不看,就是爱看韩剧。

    金莲的到来,还有,她的存在,和尹懋息息相关,他不介绍,金莲就不会来机构,从私心的角度来看,尹懋更希望有一个人来到机构来帮他说话,没想到,没有达到他的目的。本来,刘小姐不想要她的,因着春燕的讥讽,说她是农村的残疾妇女。不适合来做这个工作,反而激怒了刘小姐和齐老师,如果不说,就不要了,一说,反而要留用金莲。

    春燕说的是实话,但是,说的没到位,也没说到要害,如果说金莲在心理上不适合做扶贫。就是说。她没有智慧,做不了这个复杂的工作,领导就会让她回家了。没有能力做,留她也没用。反而净惹麻烦。

    因春燕说她生理上有缺陷。就是可以辞退的理由了。她自然会被留用。但是春燕差点气死。齐老师说她自己也有残疾,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任何人只要不注意锻炼,时间长了,肯定都是这样。

    刘小姐也说她自己有残疾,比如说,手总是不稳,总在哆嗦,拿东西的时候抖个不停,这就是说,两位领导都是残疾人,都拿着自己的短处来掩饰金莲的短处,自己出马亲自为金莲辩护。春燕被驳得哑口无言,以前她总是将别人驳得哑口无言,现在轮到她自己了,的确是个现时的报应。

    留用了金莲,从此事情就多了,不是这事就是那事,领导也忙得不亦乐乎,似乎她们追求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

    尹懋介绍金莲进了机构上班,每月可以领取工资,作为一个农村的残疾妇女,按说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应当对尹懋言听计从,处处尊重他才对,可是,事情已经超出了尹懋的控制,尹懋指望金莲进来之后,会处处维护他,当他的小师妹,可以替他说话,结成一个帮派,谁也不敢轻易地惹他,谁知道,金莲不是这样,反而更加嚣张跋扈,没把他放在眼里。

    尹懋的小算盘打错了,看到了金莲成为自己的仇人,他也很烦恼,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没办法,只有想办法来适应。没想到,真的没想到,那个曾经以为是恩人的,却成了个天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敌人。

    在这种场合,她以为是在机构的办公室里开会,有领导的支持,甘心当成工具,被领导当枪使,想打谁就打谁,想批斗谁就批斗谁,想让谁难看,就让谁难看。

    金莲大概忘了自己的身份,她不是何碧芬,不是老板,只是一名普通的农村残疾妇女,就是被同事也看不起的人,为了证明自己能行,硬是要在这里充个人物显摆显摆,被来支书十分看不起,被同类的何碧芬更是看不起,不过,在何碧芬的眼中,顾客都是带钱来的,只要有钱,就可以放下一些面子或者其他虚伪的东西,找回一点点自尊。

    “这样吧,我今天来,是带了合同的,如果觉得可以,就用,不可以,改天再说,你们说怎么样?改天,我就让我的老公来,你们男人在一起,好谈一些。”何碧芬说。

    “既来之则安之,不要想着要走,我跟你说,要想把项目做好,必须要用一些方法,什么方法,我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抓紧时间,不要浪费,我们都盼望早点得到好事。”来支书说。

    在这里,来支书就是老大,他说一不二,这样的人,谁敢得罪,可是余哥敢,余哥说:“我们没有那么快,要等到我们村做好了一半水池后再买水管。”

    “这是你说的,我们等不了。我们在高处,眼看冬天要来了,一到冬天,村民都没水,到时候,工作就不好做了,出现了问题,我找谁去,现在不抓紧时间,以后再做项目,干脆你们来做好了。”来支书想撂挑子,不想管事了。

    德志一看情况不妙,连忙说:“这样吧,我们都不要从本位出发。这个合同我看还是有必要签,免得以后材料涨价了,大家都吃亏。签了合同,就不怕随意调高了材料加钱,我们都不会吃亏。这边固定下来后,何女士也好和厂里签合同,厂里就不说石油涨价,管子也跟着涨,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等白鹳村的水池都做好了,想要再去买水管,恐怕就划不来,一块钱买的东西,到时候变成两元钱才能买,不一定买得到,可能还要说好话才行。”

    德志这样考虑,是从钱的角度出发的,想必在钱的方面,大家都还比较认同,没有钱,就不好办事,有钱能办事,没钱就不能办事,一元钱能办的事,就不要花两元钱。

    石油的价格浮动比较大,水管刚好是用石油做的,大家都想花小钱办大事,不想当冤大头,钱花了,罪受了,最后还是没有达到目的,这就是一件麻烦事。

    尹懋点点头说:“姚先生说得有理,事实上是这个情况,要知道,在当下,石油的价格的确不好把握。这个时候,需要把水管的价格确定下来,大家心里都有数,按照合同来履行就行。”

    德志说:“是这样的,大家都很清楚,在这个社会,聪明人会抓住机会的。我们不能当冤大头,到时候,花了钱,也办不好事,让捐款人伤心,想要再争取新的项目款,恐怕很难。”

    余哥没有话说,金莲也闭了口,凌汉韶说:“姚先生说的有道理,这样吧,先将价格确定下来,然后签协议,谈谈怎样安装。”

    “我这里有一份空白合同,看行不行,不行的话,我们现场修改,不需要到我商店里修改,也不需要为了签协议,跑来跑去的,很麻烦,大家都知道,我们山区不同于你们平原,出门非常难,要走很远的山路,办一件事,非常困难。”何碧芬说。

    何碧芬说完,对来支书笑了笑,来支书说:“他们来自平原,也不是全来自平原。那个谁,尹先生好像来自山区。金莲女士也是吧,听说是老乡。“

    “对,我们是一个村的。”金莲说。

    “不光是一个村的,还是一个组的。”余哥也活了,开始说起家常来。

    “你们可好了,是邻居吧?一男一女的,应该配合得很默契吧?”何碧芬问,不怀好意地笑着。

    “哪里,我们都是宗教界的人士,在男女关系上很注意,绝对不会犯错误。”尹懋信誓旦旦地说。

    他一说完,大家哄堂大笑,尹懋扭着脖子说:“是真的,我不骗你们,我们很规矩的。”

    来支书笑得最厉害,说:“此地无银三百两,不需要解释,越描越黑。”(未完待续。。)

第309章 酒桌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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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哄笑完毕,感到只有男女之事,不会说错话,怎么开玩笑,都不为过,就像睡觉一样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除非是没有这方面需要的,才是不正常的。

    何碧芬见局面有所宽松,她说:“这样吧,这时间也不早了,想必大家的肚子都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我请客,一边吃一边聊,怎么样?”

    “好啊,好啊。”凌汉韶说,“刚好我没有带公章,要到村委会去拿。”

    “拿公章干什么呢?”

    大家一看,是金莲在发问,何碧芬说:“可能是凌会计要用公章去给弟妹盖章吧。”

    她一说完,大家又开始笑了。

    凌汉韶说:“我老婆在山上,太远了,太高了,不如先给你盖个章,怎么样?”

    “凌会计还真幽默,我让你盖章,你也没有啊,你要是现在有,我立马脱了衣服让你盖。”何碧芬还真不肯让步。

    她说完,来支书笑得更厉害了,想必他当村支书,当得得心应手,到了这个年龄,完全就是一种兴趣了,对于当村支书,他所获得的快乐,自然和普通村民获得的乐趣不同。

    说话归说话,肚子的问题还是需要解决,既然何碧芬说了这话,来支书也就做个顺水人情,他说:“本来来的都是客,没有让客人买单的说法。不过,我看何碧芬女士很有诚意,很想为我村做贡献,那么,我们就去松树岭酒楼吃饭吧。”

    “好,我们走吧。”何碧芬说。

    下了楼,何碧芬打开车门,邀请他们上车,凌汉韶骑了摩托车,不用坐。四个人挤一挤。还勉强坐得下,何碧芬推来让去的,要让他们中的一个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三个男的肯定不去。就让金莲去。金莲毫不客气。就坐过去了。

    一般来说,副驾驶位置在内地算是比较好的位置,大家都这么认为。因为坐在那里,可以看到车窗外面的东西,实际上副驾驶不是好位置,一般是秘书坐的,最重要的位置是司机后面的座位。大多数人都不懂,完全弄错了。

    金莲十分得意,她认为自己是领导,在外人眼中,她是一个瘸子,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妇女,穿着打扮,都显得土里土气的,跟何碧芬来比,差了很大一截儿。何碧芬还只是乡镇上卖水管的人,在外头见多识广,又聪明伶俐,见人未开口,先微笑得灿烂如花,然后再启朱唇,娓娓道来,让人感到很舒服。

    不像金莲,脸拉得很长,说话很难听,背后有大姨妈的支持,不分青红皂白地听信谗言,然后劈头盖脸地瞎批评一通,让人受不了,不过,这样的局面很快就会消失,因为大姨妈的好事快要到头了,那是后话。

    大姨妈的好事快要到头,但没有具体的时间表,这个还要继续观察,但是,金莲的好事已经到头,是显而易见的,比方说,如果她干得好,就不用从松岗跑到九峰。经常被领导调动的人,很有可能就会掉在空里,卡在中间,上不上,下不下的,非常难受。

    到了九峰,她就想当领导,很显然,调她来的原因非常简单,就是男同事讲妇女卫生课不太方便,不好意思开口,再说都不是男医生,为了避免嫌疑,就调她过来。谁让水利项目中的重要一环就是卫生健康教育呢。

    她知道她自己是缺一不可的人,没有她,这个妇女卫生教育的项目就没办法交差,报告已经递交上去了,就是凭着这个,争取了项目款,如果拿到钱以后,不把钱用在妇女卫生教育上,就是在欺骗捐款人,久而久之,捐款人就不再捐赠,机构就没有必要继续存留下去。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金莲一脸幸福,只是不表现出来,经过多年的锻炼,她已经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挤在后面的是何碧芬,刚好在德志的大腿边,她的屁股浑圆,柔软,女人到了这个年龄,还保持着这样的身材,算是成功的。

    她身上的体温,很快就温暖了德志的大腿,身上也开机燥热,不过,他看看余哥诡异的笑脸,他立马将身子往外探了探,尽量让何碧芬坐到后面,德志的半边屁股搭在座位椅子的边上,这样就可以腾出一些地方来。

    还好这辆车是越野车,里面的空间足够大,显得不是特别拥挤。

    德志在西山省学习的时候,曾经开过吉普车,没有驾照,不过,开车的感觉的确很不错。看着蓝天黄土,在大路上飞奔,车后扬起漫天灰尘,看到行人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德志就感到特别爽快。

    心想,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车呢?什么时候可以开着车到处跑呢?什么时候可以经常开车回老家看看亲戚呢?这些想法,只是停留在头脑中,一直没有得到实现,他在慈善机构工作,领取的是微薄的工资,可以说是饿不死但也发不了财的,想买车,只是一个梦想。别说越野车了,就是一般的吉普车,都买不起,即便买得起,也用不起,保养不起。

    松柏小酒店离松树岭酒楼不远,很快就到了,大家依次下车,金莲走在最前面,她自认为是领导,就像《皇帝的新装》里面的皇帝,昂首挺胸的。来支书和凌会计倒还谦虚,让大家都先上楼。

    最谦虚的还算何碧芬女士,她是最后上楼,并且叫上来了上官夫妻,当面问这里有什么拿手菜。

    上官夫妻一一介绍,洋芋,羊肉,腊蹄子,腊排骨,基围虾,等等,何碧芬说:“要新鲜的,要本地有特色的,不要外地来的。”

    她说的正和大家的意,特别是德志,啥都吃过了,何必要在这里吃外地菜呢,外地菜到了这里,就不算新鲜了。一般都加了保鲜剂啥的化学药品,要保证食品的新鲜不**,这些东西的确防腐,即便人吃了,也不会被人体吸收。

    何碧芬让大家点菜,大家都挺客气,不肯点,何碧芬没办法,只要自己点了,她在外头应酬得多,对于点菜,还是很有经验的,果然,上官夫妻下去后不久,就飘上来让人垂涎的菜香。

    何碧芬说:“我还差章子,看来这合同没办法签了。”

    “那怎么行,你差章子,我不差,不如用我的章子,来盖你的合同。”凌会计说。

    “凌会计真搞笑,章子的内容不同,材料也不同,不要把公章到处乱盖啊,要知道,弟妹是十分贤惠的,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啊。”何碧芬说。

    “我向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不会去瞎搞。”

    “就像来书记说的,越描越黑,不说自己规矩,还真规矩,越说自己规矩,越说自己老实的,越不规矩,就像那些台上讲话的领导,台上说一套,底下做一套的,我见得多了。”

    何碧芬的话说到德志的心坎里去了,原来她看这个社会看得很透,可以想象,她做这个生意还真不容易,经常在官场跑,啥人啥事都遇到过,跟她老公相比较,她更厉害,业务更娴熟,和人打交道,更加老练。

    “行了,我不说了,你们还来引我来说。你说合同签不了,是什么意思?”来支书发问了。

    “是这样的,这几位先生需要和我们小店签合同,就必须要盖公章,不盖公章,合同就没生效,但是,我早晨急着往这里赶,一慌张就容易丢三落四,结果公章就遗忘在家里了。昨天去和县政府谈了一个县城管网改造项目投标,用了公章,偏偏今天倒忘了。”何碧芬说。(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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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介绍:
世界,你、我和他、她都身陷其中,喜、怒、哀、惧、爱、恶、欲、色、声、香、味、触、法,这七情六欲组成生活的万花筒,每个人都是其中的彩色碎片,在世界的滚筒里旋转。美丽的世界诱惑难挡,每走一步,都貌似步步惊心,每人都面临着考验,勇敢者跨过去,就是胜利,胆怯者掉下去,陷入浮世,挣扎着却最终陷入罪恶的泥潭。 本书通过一群社工,在贫困山区的扶贫发展活动,来见识神秘的大山里发生的故事,以及在都市和乡村之间往返,认清人世间的真、善、美、假、恶、丑,带领读者认识人性和人心。 西部山区的风俗,那些肉连响、赶尸、以及鄂西、湘西的各种奇特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会让你了解日光之下,那些群落的人,他们的爱恨情仇,他们的儿女情长。 本书内容庞杂,精彩不断,不容错过。1-5802798-026陷世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陷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陷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