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遭遇桂英
田文书很勤勉,晚上还加班呢。德志熬不过,昏昏睡去。谁知半夜,尿憋难受,需要起夜了,小解之后,才能轻松,否则,那个负担,的确不能承受,怎能安睡到天明呢?德志本想仗着自己年轻,抗得过去,但是,“小弟”不肯,非要一泻千里,才能安舒。
迷迷瞪瞪地,德志穿过客厅,前往厕所。
不知道厕所开关,摸索前进......
人们已经熟睡,德志终于摸着开关,打开电灯,里面很亮,女人用的洗漱用品,还有化妆品,琳琅满目,非常丰富,看来,田文书是独生女,从小被视为父母掌上明珠,非常珍贵,条件不错,家道殷实,但是,也培养了她的任性和自私。
看到田文书挂在卫生间的衣物,还滴着水,看来,她已经洗过,奇怪的是,今晚月亮很亮,星星都不见了。很晴朗的天气,为什么不把敏感地方的衣物挂在室内,这是什么暗示呢?
德志的困意袭来,几乎受不了,懒得去想,只想睡觉。排完小便,冲水,关灯,经过走廊,外面的月光,反射到屋内,比较清楚,安静的夜晚,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除了睡觉,无事可干。
德志离开卧室,灯没有关,当他回来,发现灯已经关了,德志正纳闷,借着月光,摸索到开关,打开电灯一看,吓了一跳,田文书躺在德志的床上。
一丝不挂......
德志惊奇,说:“你,你,你!”
田文书用手指挡住嘴,意思不要出声。她把灯关掉,原来在床头也有一开关,德志不知道,还以为只有一个开关呢。
田文书小声说:“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德志说:“千万别这样。你有家,我也有。总要对得起配偶吧。”
田文书说:“你看你,又来讲大道理了不是,我从小跟我父亲睡觉,直到结婚前夕。我是独女,跟男人睡觉,是我的最爱。只是结了婚后,受丈夫管辖,不得不和父亲分开睡。”
德志听得呆了,他说:“俗话说得好,‘女大背父,儿大背母’,意思很清楚,就是女儿长大了,要注意,不要总想和父亲在一块,这样不好,实际是对自己的男人不好,不满意,就容易出现问题。当儿子的,也要注意。虽是亲生母亲,也有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之说。儿子长大,和母亲不同,自然好奇,说不定就做出令人难堪的事情。”
田文书小声说:“来,困死了,今天弄了一天的材料,来安慰安慰我吧。”
德志看到月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眼睛闪着泪光,德志心软了,上床,抱着她睡。
她也没什么继续要求大动作,两人聊了一会儿,她说:“我老公,没法和他说,啥都不懂,也不读书,人还算老实,就是我和他在一起,很别扭,但为了老人,我只能先憋着。”
德志问:“你父母的意思是什么?”
她说:“我想,他们反对我离婚,等他们离开人世了再说。”
德志问:“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她笑着说:“难道说,你想让天下所有女人都被你独吞?”
德志摇摇头说:“哪里,我是说,你们看起来不太般配。”
她说:“这个就是命!上苍往往把一些不般配的人凑合在一起。有些婚姻在上苍看来非常可笑,但是,人家过得很幸福。潘金莲和武大郎过得挺好,不是西门庆,也就不会被拆散那段姻缘。”
德志说:“西门庆有钱,在官府也是个官,名利都有了,饱暖思坏事,潘金莲不被掳,就是其他女子遭殃。”
她说:“不见得遭殃吧,对外说无辜。其实自己性福得要死了。这叫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得名得利得大行货,快乐死了,还哭什么?”
德志说:“那么,女人最终是命苦的吗?”
她说:“不见得,女人自认为苦,一些道德家或者政治家说她们苦,她们哪里苦?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下床撒尿,上床就干。”
德志笑了,底下硬了起来。
她抚摸着它,越发翘了起来,说:“难怪你找了个美女老婆,还对你依依不舍,原来功臣在这里呀!”
德志说:“哪里是什么功臣,是‘和事老’,夫妻二人吵了嘴,打了架,床头吵架床尾合,这个合,不是和好的和,是交合的合,古人很有智慧,有含蓄,实在是高不可攀啊。”
她说:“想不想尝一尝没有生孩子的少妇的味道?”
德志说:“不,对不起!”
她说:“不行也得行!”
德志不敢喊叫,不争气的它看来很是饥渴,被她抚弄得跃跃欲试,没想到她竟然将它一口含住,慢慢地,然后舌尖下滑,......德志很久没有这样的感受,简直是飘飘欲仙,快乐得要死了。
他底下越来越硬,越来越长,跳得越来越厉害,心快要从胸口蹦出来,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幸福得颤抖起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身上运行,如地火在地壳之下快速运行,在大海洋中寻找薄弱之处,这股力量越来越大,不是德志所能掌控得了的。
正在此时,她将它夹在双峰之间,揉搓起来。
在下山回她家的时候,她曾故意摔倒在德志身上,她那双峰非常挺拔和柔软,比较丰厚,此时,才真正见到庐山真面目,山峰的确如白玉,白玉之中一点红,玉有瑕疵,才算完美,这位霸道的女人,用这个秘密武器打败了德志,就像穆桂英俘虏了杨六郎一样,德志现在成了人家口中的一道菜。
白玉山峰在月光的反射下,那像牛奶一样的颜色,映衬得她更加娇媚。她脸上的潮红,勾起了德志更大的冲劲儿,但是,又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就想中止这个,但是,现在已经无法刹车,再也控制不住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体下部出来,如同火山爆发的熔浆,喷薄而出,在山峰间喷射,开头的部分浆液,滚烫,气味浓厚,直达她的嘴和鼻子,她笑了,又不敢大声,德志的小家伙,还在山峰间温柔乡里跳舞,那汩汩而出的浆液,流满了山坡。
她说:“我说你呀,真是!胆子比老鼠还小,这么不争气?!人家妹妹还在望着去看她呢,就这么,撒在半路上了,可笑,真可笑,你是故意的吧,怕我以后找你吗?”
德志说:“哪里哪里,有些事,是人力所不能控制的,比如地震等天灾,就没办法。”
她说:“那个是没办法,可是,我们的床震应该有办法吧?!不行,我还要,都没过到瘾,没到家,坐车起码要送到站,到家,到点,点到为止嘛,可是,人家的瘾才上来,你就熄火了。不行,再来。”
她从床上下来,拿了纸,擦了,又要来弄德志,德志说:“求求你,算了,休息一会儿好吗?来日方长嘛!”
她没办法,如果它不起来,还真的无法入港。
这样折腾了一个小时,两人困意很浓,双双睡熟。过了约一个时辰,外面有头遍鸡叫了,田文书轻轻对德志说:“我回房了啊,你再睡一会儿,早晨我给你下面。”
德志说:“什么,早晨还要,真是色女!”
她说:“哪里,你错了。我是说给你下面条吃。”
德志说:“哦,是这样啊,吓我一跳。好啊,谢谢!”
德志看到她光着身子出去,到隔壁她的房间之后,德志很想做一次,奇妙得很,下面那东西,仿佛在瞬间都能补充完能量,用了还有,但是,这种罪性,又让德志感到内疚和恐惧。
为什么受不了引诱,成为她的俘虏?
看来,女人是受害者,是主流观点,男人受害,没人出来辩护,为男人说话,特别是那些俊男,年轻没见识,没文化,不懂为自己申辩的,岂不要受苦一辈子?
女人一旦霸道起来,凶残如狼,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男人精满自溢,甘愿为女人殚精竭虑,将自己的所有倾尽净尽,直到无精可供,而女人似乎永不知足,要了还要,永远填不满那条**之河。
话说回来,德志做了丑事,虽没有进入她的体内,不用担心什么,每每想到火山的熔浆在她的脸上鼻上还有在双峰间流淌,看到她咯咯咯直笑,德志的心,就隐隐地疼痛,不知道这样下去,谁能拯救他?
一方面在追求圣洁和公义,一方面又在罪的泥潭里游弋,一方面快乐地高歌,一方面又痛苦地呻吟,这就是德志想要的生活吗?
原来,他的妻子不在身边,远在千里之外,一个半月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亲近妻子,有情可原,可是,现在妻子到了归州,不再遥不可及,就是短短的一夜,就走上罪的道路,德志情何以堪?
也许,在田文书看来,这是人之常情,她从小都搂着她父亲睡觉,直到少女、到结婚前夕,有了老公,她才离开她父亲的床榻,这是她独特的生长环境导致,使她睡觉离不开男人,养成了这个恶习。如果她老公能容忍,也就罢了,她父亲自不必说,知道她有这个毛病,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她和德志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就这样了,除了德志长得俊美之外,还有什么?难道是德志作为年轻父亲的魅力?
即便如此,德志还是为自己的罪过感到揪心。这样想着,德志就无法再入睡了。
可是,困意还是占了上风,德志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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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书很勤勉,晚上还加班呢。德志熬不过,昏昏睡去。谁知半夜,尿憋难受,需要起夜了,小解之后,才能轻松,否则,那个负担,的确不能承受,怎能安睡到天明呢?德志本想仗着自己年轻,抗得过去,但是,“小弟”不肯,非要一泻千里,才能安舒。
迷迷瞪瞪地,德志穿过客厅,前往厕所。
不知道厕所开关,摸索前进......
人们已经熟睡,德志终于摸着开关,打开电灯,里面很亮,女人用的洗漱用品,还有化妆品,琳琅满目,非常丰富,看来,田文书是独生女,从小被视为父母掌上明珠,非常珍贵,条件不错,家道殷实,但是,也培养了她的任性和自私。
看到田文书挂在卫生间的衣物,还滴着水,看来,她已经洗过,奇怪的是,今晚月亮很亮,星星都不见了。很晴朗的天气,为什么不把敏感地方的衣物挂在室内,这是什么暗示呢?
德志的困意袭来,几乎受不了,懒得去想,只想睡觉。排完小便,冲水,关灯,经过走廊,外面的月光,反射到屋内,比较清楚,安静的夜晚,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除了睡觉,无事可干。
德志离开卧室,灯没有关,当他回来,发现灯已经关了,德志正纳闷,借着月光,摸索到开关,打开电灯一看,吓了一跳,田文书躺在德志的床上。
一丝不挂......
德志惊奇,说:“你,你,你!”
田文书用手指挡住嘴,意思不要出声。她把灯关掉,原来在床头也有一开关,德志不知道,还以为只有一个开关呢。
田文书小声说:“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德志说:“千万别这样。你有家,我也有。总要对得起配偶吧。”
田文书说:“你看你,又来讲大道理了不是,我从小跟我父亲睡觉,直到结婚前夕。我是独女,跟男人睡觉,是我的最爱。只是结了婚后,受丈夫管辖,不得不和父亲分开睡。”
德志听得呆了,他说:“俗话说得好,‘女大背父,儿大背母’,意思很清楚,就是女儿长大了,要注意,不要总想和父亲在一块,这样不好,实际是对自己的男人不好,不满意,就容易出现问题。当儿子的,也要注意。虽是亲生母亲,也有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之说。儿子长大,和母亲不同,自然好奇,说不定就做出令人难堪的事情。”
田文书小声说:“来,困死了,今天弄了一天的材料,来安慰安慰我吧。”
德志看到月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眼睛闪着泪光,德志心软了,上床,抱着她睡。
她也没什么继续要求大动作,两人聊了一会儿,她说:“我老公,没法和他说,啥都不懂,也不读书,人还算老实,就是我和他在一起,很别扭,但为了老人,我只能先憋着。”
德志问:“你父母的意思是什么?”
她说:“我想,他们反对我离婚,等他们离开人世了再说。”
德志问:“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她笑着说:“难道说,你想让天下所有女人都被你独吞?”
德志摇摇头说:“哪里,我是说,你们看起来不太般配。”
她说:“这个就是命!上苍往往把一些不般配的人凑合在一起。有些婚姻在上苍看来非常可笑,但是,人家过得很幸福。潘金莲和武大郎过得挺好,不是西门庆,也就不会被拆散那段姻缘。”
德志说:“西门庆有钱,在官府也是个官,名利都有了,饱暖思坏事,潘金莲不被掳,就是其他女子遭殃。”
她说:“不见得遭殃吧,对外说无辜。其实自己性福得要死了。这叫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得名得利得大行货,快乐死了,还哭什么?”
德志说:“那么,女人最终是命苦的吗?”
她说:“不见得,女人自认为苦,一些道德家或者政治家说她们苦,她们哪里苦?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下床撒尿,上床就干。”
德志笑了,底下硬了起来。
她抚摸着它,越发翘了起来,说:“难怪你找了个美女老婆,还对你依依不舍,原来功臣在这里呀!”
德志说:“哪里是什么功臣,是‘和事老’,夫妻二人吵了嘴,打了架,床头吵架床尾合,这个合,不是和好的和,是交合的合,古人很有智慧,有含蓄,实在是高不可攀啊。”
她说:“想不想尝一尝没有生孩子的少妇的味道?”
德志说:“不,对不起!”
她说:“不行也得行!”
德志不敢喊叫,不争气的它看来很是饥渴,被她抚弄得跃跃欲试,没想到她竟然将它一口含住,慢慢地,然后舌尖下滑,......德志很久没有这样的感受,简直是飘飘欲仙,快乐得要死了。
他底下越来越硬,越来越长,跳得越来越厉害,心快要从胸口蹦出来,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幸福得颤抖起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身上运行,如地火在地壳之下快速运行,在大海洋中寻找薄弱之处,这股力量越来越大,不是德志所能掌控得了的。
正在此时,她将它夹在双峰之间,揉搓起来。
在下山回她家的时候,她曾故意摔倒在德志身上,她那双峰非常挺拔和柔软,比较丰厚,此时,才真正见到庐山真面目,山峰的确如白玉,白玉之中一点红,玉有瑕疵,才算完美,这位霸道的女人,用这个秘密武器打败了德志,就像穆桂英俘虏了杨六郎一样,德志现在成了人家口中的一道菜。
白玉山峰在月光的反射下,那像牛奶一样的颜色,映衬得她更加娇媚。她脸上的潮红,勾起了德志更大的冲劲儿,但是,又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就想中止这个,但是,现在已经无法刹车,再也控制不住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体下部出来,如同火山爆发的熔浆,喷薄而出,在山峰间喷射,开头的部分浆液,滚烫,气味浓厚,直达她的嘴和鼻子,她笑了,又不敢大声,德志的小家伙,还在山峰间温柔乡里跳舞,那汩汩而出的浆液,流满了山坡。
她说:“我说你呀,真是!胆子比老鼠还小,这么不争气?!人家妹妹还在望着去看她呢,就这么,撒在半路上了,可笑,真可笑,你是故意的吧,怕我以后找你吗?”
德志说:“哪里哪里,有些事,是人力所不能控制的,比如地震等天灾,就没办法。”
她说:“那个是没办法,可是,我们的床震应该有办法吧?!不行,我还要,都没过到瘾,没到家,坐车起码要送到站,到家,到点,点到为止嘛,可是,人家的瘾才上来,你就熄火了。不行,再来。”
她从床上下来,拿了纸,擦了,又要来弄德志,德志说:“求求你,算了,休息一会儿好吗?来日方长嘛!”
她没办法,如果它不起来,还真的无法入港。
这样折腾了一个小时,两人困意很浓,双双睡熟。过了约一个时辰,外面有头遍鸡叫了,田文书轻轻对德志说:“我回房了啊,你再睡一会儿,早晨我给你下面。”
德志说:“什么,早晨还要,真是色女!”
她说:“哪里,你错了。我是说给你下面条吃。”
德志说:“哦,是这样啊,吓我一跳。好啊,谢谢!”
德志看到她光着身子出去,到隔壁她的房间之后,德志很想做一次,奇妙得很,下面那东西,仿佛在瞬间都能补充完能量,用了还有,但是,这种罪性,又让德志感到内疚和恐惧。
为什么受不了引诱,成为她的俘虏?
看来,女人是受害者,是主流观点,男人受害,没人出来辩护,为男人说话,特别是那些俊男,年轻没见识,没文化,不懂为自己申辩的,岂不要受苦一辈子?
女人一旦霸道起来,凶残如狼,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男人精满自溢,甘愿为女人殚精竭虑,将自己的所有倾尽净尽,直到无精可供,而女人似乎永不知足,要了还要,永远填不满那条**之河。
话说回来,德志做了丑事,虽没有进入她的体内,不用担心什么,每每想到火山的熔浆在她的脸上鼻上还有在双峰间流淌,看到她咯咯咯直笑,德志的心,就隐隐地疼痛,不知道这样下去,谁能拯救他?
一方面在追求圣洁和公义,一方面又在罪的泥潭里游弋,一方面快乐地高歌,一方面又痛苦地呻吟,这就是德志想要的生活吗?
原来,他的妻子不在身边,远在千里之外,一个半月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亲近妻子,有情可原,可是,现在妻子到了归州,不再遥不可及,就是短短的一夜,就走上罪的道路,德志情何以堪?
也许,在田文书看来,这是人之常情,她从小都搂着她父亲睡觉,直到少女、到结婚前夕,有了老公,她才离开她父亲的床榻,这是她独特的生长环境导致,使她睡觉离不开男人,养成了这个恶习。如果她老公能容忍,也就罢了,她父亲自不必说,知道她有这个毛病,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她和德志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就这样了,除了德志长得俊美之外,还有什么?难道是德志作为年轻父亲的魅力?
即便如此,德志还是为自己的罪过感到揪心。这样想着,德志就无法再入睡了。
可是,困意还是占了上风,德志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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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遭遇桂英
田文书很勤勉,晚上还加班呢。德志熬不过,昏昏睡去。谁知半夜,尿憋难受,需要起夜了,小解之后,才能轻松,否则,那个负担,的确不能承受,怎能安睡到天明呢?德志本想仗着自己年轻,抗得过去,但是,“小弟”不肯,非要一泻千里,才能安舒。
迷迷瞪瞪地,德志穿过客厅,前往厕所。
不知道厕所开关,摸索前进......
人们已经熟睡,德志终于摸着开关,打开电灯,里面很亮,女人用的洗漱用品,还有化妆品,琳琅满目,非常丰富,看来,田文书是独生女,从小被视为父母掌上明珠,非常珍贵,条件不错,家道殷实,但是,也培养了她的任性和自私。
看到田文书挂在卫生间的衣物,还滴着水,看来,她已经洗过,奇怪的是,今晚月亮很亮,星星都不见了。很晴朗的天气,为什么不把敏感地方的衣物挂在室内,这是什么暗示呢?
德志的困意袭来,几乎受不了,懒得去想,只想睡觉。排完小便,冲水,关灯,经过走廊,外面的月光,反射到屋内,比较清楚,安静的夜晚,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除了睡觉,无事可干。
德志离开卧室,灯没有关,当他回来,发现灯已经关了,德志正纳闷,借着月光,摸索到开关,打开电灯一看,吓了一跳,田文书躺在德志的床上。
一丝不挂......
德志惊奇,说:“你,你,你!”
田文书用手指挡住嘴,意思不要出声。她把灯关掉,原来在床头也有一开关,德志不知道,还以为只有一个开关呢。
田文书小声说:“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德志说:“千万别这样。你有家,我也有。总要对得起配偶吧。”
田文书说:“你看你,又来讲大道理了不是,我从小跟我父亲睡觉,直到结婚前夕。我是独女,跟男人睡觉,是我的最爱。只是结了婚后,受丈夫管辖,不得不和父亲分开睡。”
德志听得呆了,他说:“俗话说得好,‘女大背父,儿大背母’,意思很清楚,就是女儿长大了,要注意,不要总想和父亲在一块,这样不好,实际是对自己的男人不好,不满意,就容易出现问题。当儿子的,也要注意。虽是亲生母亲,也有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之说。儿子长大,和母亲不同,自然好奇,说不定就做出令人难堪的事情。”
田文书小声说:“来,困死了,今天弄了一天的材料,来安慰安慰我吧。”
德志看到月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眼睛闪着泪光,德志心软了,上床,抱着她睡。
她也没什么继续要求大动作,两人聊了一会儿,她说:“我老公,没法和他说,啥都不懂,也不读书,人还算老实,就是我和他在一起,很别扭,但为了老人,我只能先憋着。”
德志问:“你父母的意思是什么?”
她说:“我想,他们反对我离婚,等他们离开人世了再说。”
德志问:“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她笑着说:“难道说,你想让天下所有女人都被你独吞?”
德志摇摇头说:“哪里,我是说,你们看起来不太般配。”
她说:“这个就是命!上苍往往把一些不般配的人凑合在一起。有些婚姻在上苍看来非常可笑,但是,人家过得很幸福。潘金莲和武大郎过得挺好,不是西门庆,也就不会被拆散那段姻缘。”
德志说:“西门庆有钱,在官府也是个官,名利都有了,饱暖思坏事,潘金莲不被掳,就是其他女子遭殃。”
她说:“不见得遭殃吧,对外说无辜。其实自己性福得要死了。这叫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得名得利得大行货,快乐死了,还哭什么?”
德志说:“那么,女人最终是命苦的吗?”
她说:“不见得,女人自认为苦,一些道德家或者政治家说她们苦,她们哪里苦?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下床撒尿,上床就干。”
德志笑了,底下硬了起来。
她抚摸着它,越发翘了起来,说:“难怪你找了个美女老婆,还对你依依不舍,原来功臣在这里呀!”
德志说:“哪里是什么功臣,是‘和事老’,夫妻二人吵了嘴,打了架,床头吵架床尾合,这个合,不是和好的和,是交合的合,古人很有智慧,有含蓄,实在是高不可攀啊。”
她说:“想不想尝一尝没有生孩子的少妇的味道?”
德志说:“不,对不起!”
她说:“不行也得行!”
德志不敢喊叫,不争气的它看来很是饥渴,被她抚弄得跃跃欲试,没想到她竟然将它一口含住,慢慢地,然后舌尖下滑,......德志很久没有这样的感受,简直是飘飘欲仙,快乐得要死了。
他底下越来越硬,越来越长,跳得越来越厉害,心快要从胸口蹦出来,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幸福得颤抖起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身上运行,如地火在地壳之下快速运行,在大海洋中寻找薄弱之处,这股力量越来越大,不是德志所能掌控得了的。
正在此时,她将它夹在双峰之间,揉搓起来。
在下山回她家的时候,她曾故意摔倒在德志身上,她那双峰非常挺拔和柔软,比较丰厚,此时,才真正见到庐山真面目,山峰的确如白玉,白玉之中一点红,玉有瑕疵,才算完美,这位霸道的女人,用这个秘密武器打败了德志,就像穆桂英俘虏了杨六郎一样,德志现在成了人家口中的一道菜。
白玉山峰在月光的反射下,那像牛奶一样的颜色,映衬得她更加娇媚。她脸上的潮红,勾起了德志更大的冲劲儿,但是,又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就想中止这个,但是,现在已经无法刹车,再也控制不住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体下部出来,如同火山爆发的熔浆,喷薄而出,在山峰间喷射,开头的部分浆液,滚烫,气味浓厚,直达她的嘴和鼻子,她笑了,又不敢大声,德志的小家伙,还在山峰间温柔乡里跳舞,那汩汩而出的浆液,流满了山坡。
她说:“我说你呀,真是!胆子比老鼠还小,这么不争气?!人家妹妹还在望着去看她呢,就这么,撒在半路上了,可笑,真可笑,你是故意的吧,怕我以后找你吗?”
德志说:“哪里哪里,有些事,是人力所不能控制的,比如地震等天灾,就没办法。”
她说:“那个是没办法,可是,我们的床震应该有办法吧?!不行,我还要,都没过到瘾,没到家,坐车起码要送到站,到家,到点,点到为止嘛,可是,人家的瘾才上来,你就熄火了。不行,再来。”
她从床上下来,拿了纸,擦了,又要来弄德志,德志说:“求求你,算了,休息一会儿好吗?来日方长嘛!”
她没办法,如果它不起来,还真的无法入港。
这样折腾了一个小时,两人困意很浓,双双睡熟。过了约一个时辰,外面有头遍鸡叫了,田文书轻轻对德志说:“我回房了啊,你再睡一会儿,早晨我给你下面。”
德志说:“什么,早晨还要,真是色女!”
她说:“哪里,你错了。我是说给你下面条吃。”
德志说:“哦,是这样啊,吓我一跳。好啊,谢谢!”
德志看到她光着身子出去,到隔壁她的房间之后,德志很想做一次,奇妙得很,下面那东西,仿佛在瞬间都能补充完能量,用了还有,但是,这种罪性,又让德志感到内疚和恐惧。
为什么受不了引诱,成为她的俘虏?
看来,女人是受害者,是主流观点,男人受害,没人出来辩护,为男人说话,特别是那些俊男,年轻没见识,没文化,不懂为自己申辩的,岂不要受苦一辈子?
女人一旦霸道起来,凶残如狼,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男人精满自溢,甘愿为女人殚精竭虑,将自己的所有倾尽净尽,直到无精可供,而女人似乎永不知足,要了还要,永远填不满那条**之河。
话说回来,德志做了丑事,虽没有进入她的体内,不用担心什么,每每想到火山的熔浆在她的脸上鼻上还有在双峰间流淌,看到她咯咯咯直笑,德志的心,就隐隐地疼痛,不知道这样下去,谁能拯救他?
一方面在追求圣洁和公义,一方面又在罪的泥潭里游弋,一方面快乐地高歌,一方面又痛苦地呻吟,这就是德志想要的生活吗?
原来,他的妻子不在身边,远在千里之外,一个半月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亲近妻子,有情可原,可是,现在妻子到了归州,不再遥不可及,就是短短的一夜,就走上罪的道路,德志情何以堪?
也许,在田文书看来,这是人之常情,她从小都搂着她父亲睡觉,直到少女、到结婚前夕,有了老公,她才离开她父亲的床榻,这是她独特的生长环境导致,使她睡觉离不开男人,养成了这个恶习。如果她老公能容忍,也就罢了,她父亲自不必说,知道她有这个毛病,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她和德志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就这样了,除了德志长得俊美之外,还有什么?难道是德志作为年轻父亲的魅力?
即便如此,德志还是为自己的罪过感到揪心。这样想着,德志就无法再入睡了。
可是,困意还是占了上风,德志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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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心虚面对
德志醒来,山村的早晨寂寥,有些凉爽,突然想起夜间情形,脸却有些发烧,这叫什么事啊?怎么遇到的女人都热情似火,这么容易爱上我,难道不是那方面的爱,而是身体的需要?
这么说来,德志感到女人的需要比男人还要多,还要强,真的很可怕,人一旦陷入这样的漩涡,很难自拔啊。怎么办呢,怎么面对自己的配偶,将来怎样面对孩子的问责呢?这难道是追求信仰的人该干的事吗?
德志起床后,照样上厕所,洗漱,刮脸,忙完这一切后,坐在客厅,看到云雾从山谷里升了起来,小鸟在歌唱,婉转悠扬,无忧无虑,为什么人在晚上就是鬼,在白天就是人呢?
正在这时候,田文书笑着说:“起来了,饭已经好了,来吃。”
德志看到田文书满脸笑容,心情很好,不知道她对夜里做的事后不后悔。
田文书说:“白天还有事,不然,我还想睡一会儿,很长时间没有睡个好觉了。真想啊!”
德志问:“伯父、阿姨呢?”
田文书说:“到坡上做事去了。”
德志问:“那他们不回来吃饭吗?”
田文书说:“别管他们,他们在上午9、10点是时候回来吃。习惯了。”
德志问:“他们起得真早啊!”
田文书说:“乡下人都是这样,起早贪黑,晚上睡得早,看看电视连续剧,洗了睡,日子每天都这样过的。”
德志问:“哦,你,还好吗?”
田文书说:“吃饭吧,哪有那多话!”
德志埋头吃饭,吃着吃着,底下又硬了,他说:“你,昨晚上,怎么那么会玩?”
田文书说:“情到深处就会了。你不要以为我是色女啊,这是正常的。”
德志说:“你和你老公经常这样做吗?”
田文书说:“不是。我从不跟他做。只是,和你做。”
德志说:“我不争气,没弄两下,都控制不住了。哎——”
田文书说:“你老婆不跟你这样做吧?”
德志说:“是啊,只是在她生孩子前,做过的,生了孩子后,兴趣都转移到孩子身上去,对我倒冷淡许多。”
田文书说:“是的,村里很多年轻的父母闹离婚,我见得太多了。你们可不要步他们后尘啊。”
德志说:“我也说不好。但是,基督徒有一项要求,就是不得离婚。”
田文书说:“那要看信心好不好了。信心好的不会离,信心不好的一定会挡不住诱惑的,离婚在所难免。”
德志问:“你看我的信心好还是不好?”
田文书说:“信心好,你不会。不要介意,我只是夜里寂寞,需要慰藉,别太在意,也不要把我记住,忘了吧。”
德志问:“你说的意思是什么?”
田文书说:“很简单,你夜里是我的玩具,就像芭比娃娃,我喜欢玩,抱着睡觉,醒了就不玩了。”
德志问:“哦,那我走了,你怎么办?”
田文书说:“你不用担心,你走了,我会自慰的。”
德志问:“你,怎么会这样做?你有老公啊。”
田文书说:“我有老公,跟没有一样。”
德志问:“为什么?”
田文书说:“他只有5厘米。”
德志问:“是吗?”
田文书说:“是的。比你的差远了。”
德志说:“那也没办法。我的,有主了。”
田文书笑着说:“你看出来了吧?我是有口无心的傻女人。”
德志说:“你不傻。只是我弄不清他的怎么那么小!”
田文书说:“人的身体不一样。有的男人个儿挺高大,但是,他的东西却小。我老公就是。有的男人个儿不高,那东西厉害。像你的就是。可惜,昨晚没有进去。”
德志说:“来得太猛了些,我没有准备,谁知道你怎么会玩,再说,我也担心,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后患。”
田文书说:“你真有意思,前怕狼后怕虎的,能有什么呀,一次就能有问题,不会吧?”
德志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田文书:“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德志说:“干文书的呗!”
田文书说:“除了这,还干什么?”
德志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田文书说:“我还管计生工作。”
德志好奇地问:“那,怎么了?”
田文书说:“真是,傻得可爱!我有套子啊,药啥的。”
德志拍拍脑袋,说:“哦,对了,是的呀!”
田文书说:“明白过来了吧?”
德志点点头。
田文书说:“怎么样?还想来一次吗?”
德志心里很想,可是担心被人撞见,就说:“算了,我今天还要回归州,老婆问起来,不好交差的。”
田文书听说德志提到他老婆,就说:“哪有什么,从这里回去,起码要四五个小时,在这个时间段里,你完全又有了一满杯。”
德志说:“哪有啊,又不是公猪。”
田文书说:“我来检查检查吧。”
德志看到她来真的,想躲开,但心里还是挺痒痒,田文书拉开拉链,仔细地看了起来,她越看,德志心里越毛,那家伙越翘。
田文书穿的是裙子,骑在德志腿上,把那家伙放进去,原来田文书裙子里面啥都没穿。德志心想,这色女原来早就有了准备。
......
完事之后,她扯了两张抽纸给德志,然后去了卫生间,德志想,女人真是有办法的,会把那些东西给排出来。
德志浑身酥软,在此之前,他总是憋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寻找出口,在浪尖上起伏不定,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那种欲仙的感受,在德志结婚前,接触女性前,所没有过的。虽然已经泄劲儿了,可是仿佛刚才的那剧烈的颤栗还在继续进行中。
德志擦了擦,揉成一团,放入自己的裤子口袋,免得引起伯父阿姨的怀疑,那些东西,有着一股浓烈的味道,一时不易散尽,处处谨慎些为好。
读了书的女人真是不简单,花样百出,让人期待着下一个。
德志佩服她,说起来是山里妹子,可是思想和大城市里的知识女性相比,不相上下,甚至还有超过。这个女人生在城市,肯定不会吃亏。
她会抓一把小男生在手里,爱玩谁就玩谁,绝对不会被动,不会吃亏。和谈得来的人谈心,和合得来的人合身,和看着舒服的人打情,和看着霸气的人骂俏,这个女人不简单,人面上行的人,胳膊上走的马。
田文书从卫生间出来,说:“真舒服,你老婆肯定性福死了。”
德志说:“我在30岁前,没碰过女人,这叫厚积而薄发。”
田文书说:“美得你,我说你老婆,又没说你。”
德志说:“我老婆的性福是谁给的?”
田文书说:“你啊!”
德志说:“还不是嘛。我专心做事,不管做什么,都认真去做,不想别的。”
田文书说:“谢谢你,你真棒!做事,做得非常到位。只是,你别认为我犯贱啊。我跟别的女人不同,我要做的事,就直说,马上去做,做完了就完了,不再去想,也不留恋,不后悔,不像有些女人,明明想要,明明想犯贱,可是不敢,怕人家笑话,结果没做,后悔死了。有的也做了,偷偷摸摸做的,以为天衣无缝,实际上早就臭名远扬了。”
德志说:“我也佩服你的作风,敢爱敢恨,敢作敢为,既然做了,就敢负责到底。”
田文书说:“你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清楚我几斤几两。我想说的是,人的罪性在于思想。有的女人明明想跟你做,但,嘴上不承认,心里已经跟你做了几千次了。如果这样,与其在思想上犯罪,还不如来一次**的解放,何必藏着掖着,假冒伪善,在人前装成一位道德学家呢?我最烦这种人了,可是,现在这个社会,这样的伪君子太多了。”
德志不得不暗暗佩服这个女人,她洞悉社会的能力何等强啊!
德志说:“谢谢你啊,招待我,还让我享受一场大餐,非常丰富!”
田文书说:“我该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男人的威力。你吃亏了,我享受了。辛苦了。”
德志不知道再怎样接下去。只好傻笑着。
田文书送德志上了公路,招手叫停了一部去家三关的车,然后和德志挥手告辞,德志对她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话了。
一路无话,德志在家三关集镇上转了车,过了三个小时,路过緑葱坡和茶店,从六公里的地方,看到了熟悉的峡谷和白色的县城,德志感到很疲劳,特别是底下,肌肉有点酸疼,可能和她有关。这是明显得用力过度了。
回到家,德志的妻子看到德志,喜出望外,将孩子放在床上,就来和德志来个全盘的拥抱,德志说:“好了,小心肝,我太累了,先去洗洗。”
德志妻子问:“怎么啦,原来回来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在外头有了野女人?说,老实交代!”
德志听了,心里一惊,难道说女人真的有第六感吗?她怎知道呢?
心里这么想,德志辩解道:“你看你,一个晚上,能有什么野女人?我这样的,没钱,个儿也不高,哪里有女人看上?再说,村里的姑娘都打工去了,哪里有人在等着你呢?”
德志妻子说:“看看看,我说你一句,就顶我十句。”
德志笑了笑,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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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心虚面对
德志醒来,山村的早晨寂寥,有些凉爽,突然想起夜间情形,脸却有些发烧,这叫什么事啊?怎么遇到的女人都热情似火,这么容易爱上我,难道不是那方面的爱,而是身体的需要?
这么说来,德志感到女人的需要比男人还要多,还要强,真的很可怕,人一旦陷入这样的漩涡,很难自拔啊。怎么办呢,怎么面对自己的配偶,将来怎样面对孩子的问责呢?这难道是追求信仰的人该干的事吗?
德志起床后,照样上厕所,洗漱,刮脸,忙完这一切后,坐在客厅,看到云雾从山谷里升了起来,小鸟在歌唱,婉转悠扬,无忧无虑,为什么人在晚上就是鬼,在白天就是人呢?
正在这时候,田文书笑着说:“起来了,饭已经好了,来吃。”
德志看到田文书满脸笑容,心情很好,不知道她对夜里做的事后不后悔。
田文书说:“白天还有事,不然,我还想睡一会儿,很长时间没有睡个好觉了。真想啊!”
德志问:“伯父、阿姨呢?”
田文书说:“到坡上做事去了。”
德志问:“那他们不回来吃饭吗?”
田文书说:“别管他们,他们在上午9、10点是时候回来吃。习惯了。”
德志问:“他们起得真早啊!”
田文书说:“乡下人都是这样,起早贪黑,晚上睡得早,看看电视连续剧,洗了睡,日子每天都这样过的。”
德志问:“哦,你,还好吗?”
田文书说:“吃饭吧,哪有那多话!”
德志埋头吃饭,吃着吃着,底下又硬了,他说:“你,昨晚上,怎么那么会玩?”
田文书说:“情到深处就会了。你不要以为我是色女啊,这是正常的。”
德志说:“你和你老公经常这样做吗?”
田文书说:“不是。我从不跟他做。只是,和你做。”
德志说:“我不争气,没弄两下,都控制不住了。哎——”
田文书说:“你老婆不跟你这样做吧?”
德志说:“是啊,只是在她生孩子前,做过的,生了孩子后,兴趣都转移到孩子身上去,对我倒冷淡许多。”
田文书说:“是的,村里很多年轻的父母闹离婚,我见得太多了。你们可不要步他们后尘啊。”
德志说:“我也说不好。但是,基督徒有一项要求,就是不得离婚。”
田文书说:“那要看信心好不好了。信心好的不会离,信心不好的一定会挡不住诱惑的,离婚在所难免。”
德志问:“你看我的信心好还是不好?”
田文书说:“信心好,你不会。不要介意,我只是夜里寂寞,需要慰藉,别太在意,也不要把我记住,忘了吧。”
德志问:“你说的意思是什么?”
田文书说:“很简单,你夜里是我的玩具,就像芭比娃娃,我喜欢玩,抱着睡觉,醒了就不玩了。”
德志问:“哦,那我走了,你怎么办?”
田文书说:“你不用担心,你走了,我会自慰的。”
德志问:“你,怎么会这样做?你有老公啊。”
田文书说:“我有老公,跟没有一样。”
德志问:“为什么?”
田文书说:“他只有5厘米。”
德志问:“是吗?”
田文书说:“是的。比你的差远了。”
德志说:“那也没办法。我的,有主了。”
田文书笑着说:“你看出来了吧?我是有口无心的傻女人。”
德志说:“你不傻。只是我弄不清他的怎么那么小!”
田文书说:“人的身体不一样。有的男人个儿挺高大,但是,他的东西却小。我老公就是。有的男人个儿不高,那东西厉害。像你的就是。可惜,昨晚没有进去。”
德志说:“来得太猛了些,我没有准备,谁知道你怎么会玩,再说,我也担心,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后患。”
田文书说:“你真有意思,前怕狼后怕虎的,能有什么呀,一次就能有问题,不会吧?”
德志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田文书:“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德志说:“干文书的呗!”
田文书说:“除了这,还干什么?”
德志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田文书说:“我还管计生工作。”
德志好奇地问:“那,怎么了?”
田文书说:“真是,傻得可爱!我有套子啊,药啥的。”
德志拍拍脑袋,说:“哦,对了,是的呀!”
田文书说:“明白过来了吧?”
德志点点头。
田文书说:“怎么样?还想来一次吗?”
德志心里很想,可是担心被人撞见,就说:“算了,我今天还要回归州,老婆问起来,不好交差的。”
田文书听说德志提到他老婆,就说:“哪有什么,从这里回去,起码要四五个小时,在这个时间段里,你完全又有了一满杯。”
德志说:“哪有啊,又不是公猪。”
田文书说:“我来检查检查吧。”
德志看到她来真的,想躲开,但心里还是挺痒痒,田文书拉开拉链,仔细地看了起来,她越看,德志心里越毛,那家伙越翘。
田文书穿的是裙子,骑在德志腿上,把那家伙放进去,原来田文书裙子里面啥都没穿。德志心想,这色女原来早就有了准备。
......
完事之后,她扯了两张抽纸给德志,然后去了卫生间,德志想,女人真是有办法的,会把那些东西给排出来。
德志浑身酥软,在此之前,他总是憋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寻找出口,在浪尖上起伏不定,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那种欲仙的感受,在德志结婚前,接触女性前,所没有过的。虽然已经泄劲儿了,可是仿佛刚才的那剧烈的颤栗还在继续进行中。
德志擦了擦,揉成一团,放入自己的裤子口袋,免得引起伯父阿姨的怀疑,那些东西,有着一股浓烈的味道,一时不易散尽,处处谨慎些为好。
读了书的女人真是不简单,花样百出,让人期待着下一个。
德志佩服她,说起来是山里妹子,可是思想和大城市里的知识女性相比,不相上下,甚至还有超过。这个女人生在城市,肯定不会吃亏。
她会抓一把小男生在手里,爱玩谁就玩谁,绝对不会被动,不会吃亏。和谈得来的人谈心,和合得来的人合身,和看着舒服的人打情,和看着霸气的人骂俏,这个女人不简单,人面上行的人,胳膊上走的马。
田文书从卫生间出来,说:“真舒服,你老婆肯定性福死了。”
德志说:“我在30岁前,没碰过女人,这叫厚积而薄发。”
田文书说:“美得你,我说你老婆,又没说你。”
德志说:“我老婆的性福是谁给的?”
田文书说:“你啊!”
德志说:“还不是嘛。我专心做事,不管做什么,都认真去做,不想别的。”
田文书说:“谢谢你,你真棒!做事,做得非常到位。只是,你别认为我犯贱啊。我跟别的女人不同,我要做的事,就直说,马上去做,做完了就完了,不再去想,也不留恋,不后悔,不像有些女人,明明想要,明明想犯贱,可是不敢,怕人家笑话,结果没做,后悔死了。有的也做了,偷偷摸摸做的,以为天衣无缝,实际上早就臭名远扬了。”
德志说:“我也佩服你的作风,敢爱敢恨,敢作敢为,既然做了,就敢负责到底。”
田文书说:“你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清楚我几斤几两。我想说的是,人的罪性在于思想。有的女人明明想跟你做,但,嘴上不承认,心里已经跟你做了几千次了。如果这样,与其在思想上犯罪,还不如来一次**的解放,何必藏着掖着,假冒伪善,在人前装成一位道德学家呢?我最烦这种人了,可是,现在这个社会,这样的伪君子太多了。”
德志不得不暗暗佩服这个女人,她洞悉社会的能力何等强啊!
德志说:“谢谢你啊,招待我,还让我享受一场大餐,非常丰富!”
田文书说:“我该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男人的威力。你吃亏了,我享受了。辛苦了。”
德志不知道再怎样接下去。只好傻笑着。
田文书送德志上了公路,招手叫停了一部去家三关的车,然后和德志挥手告辞,德志对她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话了。
一路无话,德志在家三关集镇上转了车,过了三个小时,路过緑葱坡和茶店,从六公里的地方,看到了熟悉的峡谷和白色的县城,德志感到很疲劳,特别是底下,肌肉有点酸疼,可能和她有关。这是明显得用力过度了。
回到家,德志的妻子看到德志,喜出望外,将孩子放在床上,就来和德志来个全盘的拥抱,德志说:“好了,小心肝,我太累了,先去洗洗。”
德志妻子问:“怎么啦,原来回来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在外头有了野女人?说,老实交代!”
德志听了,心里一惊,难道说女人真的有第六感吗?她怎知道呢?
心里这么想,德志辩解道:“你看你,一个晚上,能有什么野女人?我这样的,没钱,个儿也不高,哪里有女人看上?再说,村里的姑娘都打工去了,哪里有人在等着你呢?”
德志妻子说:“看看看,我说你一句,就顶我十句。”
德志笑了笑,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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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青春对话
德志在洗澡,他妻子重新抱起孩子,一边喂奶一边看电视节目,德志听到电视机里播放着《康定情歌》,非常好听。一边洗一边听,一边回忆着和田文书做的时候,那种美妙的感觉。真的,没生孩子的女人,那里真是爽啊。生了孩子后,那里都大了点,感觉就是不同。
难怪有很多婚姻出现问题的家庭,性关系不和谐是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加上,注意力转移到孩子身上,爱,倾注在孩子那里,丈夫就感觉到了寂寞。虽然天天在一起,好像不在一起,身体虽有接触,可是性趣却无,每天做一些机械动作,或者像每天给自行车打气,使用打气筒,简单、重复,无起伏,无变化,无味,无情,无性。
到了有**的碰撞,没有了**的结合,却没有**的融合;即便有了**的融合,却没有了情的交融,始终在打着擦边球,没有进入一个爱情的洞。
许多人感觉不到爱情,只是觉得有责任,有义务,却忽视了权利,结果导致了婚姻的程序化、程式化以及婚姻的机械性,即便看到了文章介绍的**部分,也是假装,那种尖叫,听起来特别地刺耳,却感觉不到爱情的痛彻心扉和灵里交融,这种感觉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在不断地增加,这种痛苦,就像带着毒性的小嫩芽,遇到合适的土壤,湿度和温度,以及足够**的营养,嫩芽就会毫无阻拦地生长,无可挽回。
德志听着歌曲,想着心事,对妻子的愧疚,也随着洗澡水,流进了地板上面的下水洞里,德志做的事,那些肮脏的交易,丝毫没再感到羞耻。
洗完澡,德志出来,他妻子在逗孩子玩,孩子遇到播放广告的时候,高兴极了。孩子对其它节目毫无兴趣,对广告特别有兴趣,德志也弄不清为什么他的孩子会这样。问妻子,她也不知。
他妻子说:“孩子可能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听到这广告声,就特别兴奋,踢我肚子,我还以为他也讨厌广告呢。谁知道是这么一个家伙,对广告有兴趣,产生好奇,很是激动。不管什么广告,他都来者不拒。”
德志说:“看来,咱们的儿子将来学个广告设计,有创意啊。或者从事别的和推销推广有关的职业,说不定是好事呢。”
她说:“你别说了,自己都办不到的事,却让儿子办,要想让别人做什么,首先自己要做。”
德志说:“我没有你的东西,你没我的东西,我想要让别人弄我,也不现实啊。”
她“咯咯咯”地笑了,过了好一阵子,然后她才说:“这个倒不假,谁叫你多长个东西的呢?”
德志说:“你不清楚。我在少年时期,每天晚上都要向上帝祷告,赐给我一个漂亮媳妇,真的,那时候,欲火攻心,却要求学,真是苦啊。把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根本没有释放的机会。”
她说:“那你怎么办呢?”
德志说:“真的不骗你,我在15岁的时候,有一次上体育课,做引体向上运动,当我双手拉住铁杠子的时候,做了几下,还行,再做,都没力气了。还想做。刚好,旁边有女生在旁边喊‘加油,加油!’我呢,就想逞能,表现表现,成为英雄。结果,用力一拉,底下的‘小弟弟’竟然狂泻起来,将我里面弄得湿漉漉一片。我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他妻子问:“那你怎么下台的?”
德志说:“我说,做不了了,就下来,赶紧上厕所,为找有门的厕所,跑到男生宿舍去,用卷纸擦了干净。回来,装作没事人一样。实际上心里突突突地直跳,心,都差不多跳出了嗓子眼儿。看到那些女生,有的疑惑,有的嗤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德志的妻子问:“那是青春期,男的在14岁左右,女的在12岁就有初潮。”
德志问:“什么叫‘初潮’?”
她说:“就是女孩子第一次来‘大姨妈’。”
德志说:“哦,那和男孩子有什么区别?”
她说:“男孩子的声音开始变粗,腋下和底下开始长毛。女生声音变细,那些部位也长毛。”
德志问:“那女孩子是怎么样的?”
她说:“我开始来的时候,吓个半死,说要死了,都流血了,还活不活的了,都是个问号。我奶奶说,没事,女孩都有的。”
德志笑了。
她继续说:“我妈说,你的胸脯要长,别害怕。就这样,是奶奶和妈妈给了我这些教育。”
德志说:“我父母没跟我讲过。我们的《生理卫生》课为什么不讲呢?”
她说:“你说的那一门课程,我们根本连书都没发。真正了解青春期知识,还是在上卫生专门学校时才掌握的。那时候,青春期已经过了。”
德志说:“是啊。那时候,我们对异性充满了好奇,但没有途径来了解。我就看看《生理卫生》里的那部分插图,可惜,只有解剖图,没有外面的,我就更渴望看到。教科书上没有,我就去书店和图书馆查找,结果还是不清不楚,心里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
她说:“那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德志说:“十二岁的时候,有一次我过河,到新华书店找这方面的书。挤公共汽车,车上有卖票的,那时候车还很少,有两节车厢的那种。那是夏天,我穿的是西装短裤,但是材料是化纤的,里面没有穿别的。在拥挤的车厢里,我的前面刚好是一位女孩,她的臀部刚好顶着我的前面,随着车的摇晃,我的那个家伙不老实起来,随着车的摇晃,那家伙受到肉的摩擦,那女孩的臀部非常有弹性,那个东西顶着,擦着擦着,竟然射了,那女孩没有一点感觉。我却羞得满脸通红,车没到书店,我就下了车。找个地方处理那些黏糊糊的液体。”
她说:“啊,你是咸猪手。”
德志说:“冤枉啊!我是无意的。不过,少年时代,青春期的萌动,也许真的说不定是我故意靠近那女孩,为什么不是靠近大妈或者大婶呢,找个问题,没有人给我解答。从物理学上讲是异性相吸,同性相斥,从化学上讲,是气味的吸引。女孩子天生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用使用任何香水,自然都有。我呢,可能就是受了那气味的引诱,才使我用我的‘小弟弟’去揩女孩子的油呢!”
她说:“你真是个大色狼!从小看大,三岁至老,你要害多少女生啊?”
德志说:“我实话实说,不掩饰什么,再说,我和你都是过来人了,都是孩子的爸爸妈妈了,说些往事,不怕丑。”
她说:“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昨晚上怎么过的?”
德志见他妻子这么突然一问,心里有了鬼,不敢马上说,只是笑笑,想给自己的回答寻找最说得过去的理由。
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最近,德志走了桃花运,先是跟圆脸在江边那废弃的港口,然后再跟田文书在她家里,德志认为桃花应当在夏末秋初才合适。这时候,不冷不热,人的**在膨胀,在扩张,如才开垦的处女地,需要更多的种植和耕耘,才能保证秋天丰硕的收成。
那个扩张的贪婪,让许多人失去了本性,变得非常凶残,以至于完全像兽类了,那种兽性的发作,比火山爆发更猛烈,比地震来得更疾风暴雨势不可挡,而且根本无法预料无法控制事态的发展。这个**的闸门一打开,就像猛兽,像洪水,将荡涤所有一切的羞耻和良心。人类的底线,将会被这个贪婪,完全攻破,暴露在敌人的面前。结果就是,敌人得了胜利,狂妄地大笑。
德志的妻子追问道:“你不是实话实说吗?怎么了,昨晚怎么过的马上就忘了吗?”
德志笑着说:“我还不是一个人过,在村里的小旅馆里过。那里真吵,来往的大货车,深更半夜还要住宿、吃饭,看电视,还要打麻将,真受不了。出差真苦啊。”
她问:“是吗?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德志发觉妻子有些异样,毕竟自己心里不安,就不看,怕妻子看穿他的谎言,连忙看着电视节目,究竟电视里放着什么节目,他根本就不知道。有图像看不见,有声音听不到,这难道就是撒谎的代价吗?
德志最终看着妻子,看她下一步怎样做。
德志的妻子放下孩子,让他在地上爬着玩。自从上次去了圆脸姐姐家以后,她就模仿圆脸姐姐的作法,买了一些泡沫拼板,将地板用拖把拖得干干净净,再铺上拼板,让孩子在上面爬着玩,大人省心,小孩高兴,真的不错。
德志说:“我也没办法,太远了,我想赶回来,但是没有了末班车,要知道,从龙垭村到家三关集镇需要约一个小时,因那里在修铁路。到了集镇,再到小城县城,需要三四个小时,算来算去,时间不够,就不能赶回来。我知道这两天你特别想我,可我不能天天陪你啊。”
她“噗嗤”一笑,说:“我知道了。刚才是我试探你的,老公,我这两天都想疯了你啊,害怕你不要我,在家三关找‘野鸡’啊!你找,我也不反对,但是要注意安全,或者,跟‘野鸡’做了,就不要碰我,为了我和孩子的健康,你要洁身自好啊。”
德志心想,你哪里知道,我根本不可能上‘野鸡’,花钱买罪受,不如找良家妇女,像田文书那样的,安全绝对有保证,而且有套。
德志说:“放心啦,我爱你都来不及,哪里有闲工夫找那些女人呢?再说,那些残酷的**易,本身对‘野鸡’是不公平的,那些嫖客只图自己短暂的开心,有谁会关注那些女人的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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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小城冷战
德志的妻子说:“你说的是。作为女人,活在当下真的不容易。”
德志说:“男人也难,总是难。我们都没有背景。如果一个有,就不会呆在这个地方了。”
她说:“你不是说,为了信仰,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牺牲自己的利益、家庭的利益,舍小家为大家嘛!”
德志说:“人很会给自己找个大帽子扣上,看起来光彩照人,实际上,内心里是另一回事,不好说出来,羞于启齿的,往往是最真实的。”
她说:“是啊。我知道你也有苦闷。但你本质上是被动的,为了不得罪人,往往逆来顺受,宁愿自己吃亏,也要让对方满意。所以,我就担心,当别人要用你的时候,你毫不吝惜,给别人用,当别人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你也不发怨言。为什么我要追问你在家三关的情况呢,因为我担心你的性格有问题,当妓女找你的时候,当然,你舍不得出钱,我知道,你也没什么钱出。但是,你现在年轻,长相可以,又俊美有力,有些女人倒贴也愿意。不要和我犟,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往往攻入对方阵地,才了解对方的情况。”
德志说:“好了,好了,又来了,我不是好色之徒,担心我什么?”
她说:“男人都会利用眼睛去犯罪。我们上街的时候,我就观察到,看到街上有美女路过,你就会去看,不是头迈向别处,而是盯着看,对吗?冤枉你了吗?”
德志说:“那是有次数的,不就是一回或两回的吗?”
她说:“有了开头,就不容易刹住车,当面说得好,不见得背后做得好。我不在你身边,你又有需要,年轻气盛,精力充沛,看到美女,没有冲动,打死我都不信。”
德志说:“好了,洗洗睡吧。哪有这么多话!”
她说:“你别嫌我烦,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老婆,老婆,总是啰嗦,我不爱你,才不说你,说你都是为你好,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
德志说:“行了,老婆大人,现在的驴肝肺还是好东西呢,一般人吃瘦肉精,灌水牛肉,身体饱受摧残。俗话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那是好东西呢!龙肉谁吃过?可是驴肉就有很多爱吃。驴肝肺可是驴子身上的精华部分,最尊贵的客人才有资格吃呢。”
她说:“老公又在给我上课了。今晚,还能不能多讲一讲《生理卫生》课上,好好补一补,我没学会、学精、学透,没有实习呢,你愿意作为我的实习材料吗?”
德志想想,底下才过几小时,就又有了,跃跃欲试,说:“好,老婆,没问题,让你学习个够。相互学习啊,我也要了解一下女孩子那里的构造啊。”
她说:“流氓!”
德志笑着说:“你别说我,彼此彼此!不流氓,怎么会生出宝宝呢?”
德志笑着看孩子,小家伙睡着了,嘴角动了动,又睡着了。可能刚才在做梦吃奶呢,小东西,连睡觉都梦着吃,看来,将来是个典型的吃货。德志看着孩子粉红的脸蛋,细细的、淡淡的眉毛,红润润的小嘴唇,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孩子嫩嫩的小脸。
德志想,自己孩子都有了,还和那些热情似火的女子来往,并发生关系,看来是要刹车了。如果自己没结婚,还说得过去,毕竟在找另一半,现在不仅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要好好地过日子,不能三心二意啊。
天下女子多得很,不可能每一个在你生命中遇到的,都是你的前世情人,偶尔遇到,就认为注定要和他/她走完这一生,这一生有多久,路有多长,谁都不知道。看来,婚姻的配合不是人所能控制的,明明人看上去很般配的,结果没有白头到老;明明看起来天壤之别的,却相濡以沫,走完一生。这个事情,没有一部《心理学》、《婚姻家庭学》等课程或者教授学者能够解释清楚,也许,写书的或者教书的都是在一厢情愿、在做梦呢。
没过多久,德志的妻子洗完,身上淡淡的香味儿,穿着若隐若现的薄薄的睡衣,见了德志,就脱了。然后,德志关了电视机......
不知怎么了,德志的激情没有再来。
她说:“怎么了,刚才说你了,有情绪了?怎么进不去?”
德志说:“我也不清楚。”
她问:“不是有病了吧?”
德志说:“不会。也是,平时看到你那下面的小妹妹,好像冲我笑呢,我就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想立马进去,可是今天......”
她说:“没关系,可能这两天太疲劳了。先躺一会儿吧,等一会儿我们重来。不是有一首歌叫做《重头再来》吗?别灰心,相信你,一定行!”
受到妻子的鼓励,德志觉得那些说“家花没有野花香”的说法不靠谱!
还有的说法是,“偷不着的”才更具诱惑力。这些世俗的怪诞理论充斥着各种杂志书刊,德志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受到了这方面的影响,不知不觉就进入了这样的理论怪圈里,给他生活造成了影响。
这样想着,德志倒头就睡。他妻子在他旁边抚摸着他,从上到下,摸了个遍,然后挨着他的身体睡下来。
天气到了夏末初秋,晚上没有以前那样炎热,山区的夜晚基本上不需要再扇电风扇,凉爽的空气从窗户吹了进来。很舒服。德志吹着微风,渐渐睡着了。
到了半夜,又听到远方传来的小提琴声,现在不再拉奏《梁祝》,而是《花儿与少年》,德志听着这样的煽情曲子,想象着草原上那美丽的姑娘,底下不知道是尿憋的,还是被曲子给催情了,他轻轻拍了拍她,她睁开惺忪的眼睛,问:“干嘛呢?”
德志说:“我想了。”
她说:“行吗?”
德志说:“再试试好吧?”
她说:“嗯,我刚才还做梦了,梦着跟你在做。”
说着,她摸了摸“小妹妹”,然后用那手指往德志鼻子上放,德志吓一跳,要跑,被她抓住,说:“给我回来!深更半夜的,能跑到哪里去?”
德志说:“脏!”
她笑着说:“去,去,去,脏,脏什么脏?脏你怎么还吃呢?”
德志说:“我当初爱死你了,恨不得把你整个人都吞到肚子里,这会儿,都老夫老妻了,激情不再来。”
她说:“要保持激情,爱情才会长青。不然,那以后还有几十年,怎么过呢?”
德志说:“是啊。别废话了。来吧,这一会儿它正饥渴呢。”
她说:“好色之徒,天天都喂不饱你。”
说着,她像一条蛇慢慢缠上了德志的身体,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极尽鱼水之欢,床上做得不过瘾,又到地上做,她竟然愉悦地喊着德志是小名起来,还要,还要,再坚持一会儿,再来一会儿。
德志如平静的河流,慢慢地到了悬崖边,只等那“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气魄来临,此时,德志停止了动作,“小弟弟”竟然跳起舞来,非常活跃,连德志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小弟弟”竟然重新焕发了青春,而且势不可挡。
“小弟弟”和“小妹妹”的重逢,德志和他妻子又一次在身体上融合,如水如乳,交流在一起,难舍难分,德志在碰撞出爱的火花,紧接着就是爆炸一样的爆发力,着实让德志的妻子如同死人一般了,浑身松软,再也不想动弹。平时,德志的妻子还能起身去拿抽纸,这一次再也懒得动,任凭那些东西横流,好在,两人都在地上,不用担心什么,明早拖把一拖就干净了。
过了一会儿,德志的妻子“噗嗤”一笑,吓得德志一哆嗦,问:“怎么了,吃了蜜蜂屎了吗?”
她说:“刚才看你那傻样,倒是蛮可爱的哩!”
德志说:“睡觉吧,当初你不是看中我傻,肯嫁给我吗?城里有那么多帅哥,那么多富二代,包工头,你都不要,偏偏要我这么个穷光蛋,穷得只剩下了蛋蛋了,为什么?”
她说:“女人不是要你多么帅,多么有钱,女人只渴望有一段美满的婚姻,能够相互厮守终生的伴侣,能带来安全的丈夫,能教管孩子的父亲,有能接纳对方缺点的宽容心,就足够了,钱不能买来幸福,也不能买来健康,钱并非万能。再说,人的容颜会改变,人的心也会改变。女人外在的美丽就那么几年,如果美貌和青春都消逝的时候,男人还能和女人保持那种热恋的温度,常常相依相伴,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德志说:“是啊,你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一个穷老公,在外头有了情人,那怎么办,你还爱他吗?”
她说:“爱,当然爱,如果一个妻子让她老公在外面有了情人,那证明两件事。”
德志追问:“哪两件?”
她说:“一、证明女人的眼光不错,自己试过的男人,都成了孩子他爸了,还有女人来爱,跟挑选衣服一样,女人都看中的衣服,一定是好衣服,抢到手,要珍惜,不能随便丢弃;二、证明男人有魅力有精力,缺少力,没有女人喜欢,女人图男人什么呢,对有钱人,人家看不起她,对没钱人,又看不起他,女人情愿和一个穷男人交往,除了交心,就是交性。如果不能满足其一,在女人眼中,这男人就不算完全的男人,是无能的男人。”
德志说:“那我如果有了呢?”
她说:“你有,我更喜欢。你愿意跟我过,我欢迎;你不愿意跟我过,随便。但是,将来如果离婚,你跟那女人过,我跟孩子过。”
德志说:“恐怕不太好,我更喜欢孩子。”
她说:“不好也没办法。反正孩子,我要定了。无论多么艰难,未来多么难测,我都要把孩子养大。”
德志说:“算了,说着玩的,不必当真。”
她笑了,说:“我说呢,我也不信。又穷又迂腐的男人,没几个女人喜欢的。你知道吗,老公?刚才我给你闻的手指,其实......”
德志问:“其实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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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小城撞衫
德志连忙问道:“是什么?”
德志妻子说:”是中指。我用的手指是食指。哈哈哈!”
德志笑道:“真坏!原来上初中时,英语课本上讲,化学老师,在课堂上做试验,用食指在瓶中蘸了一下,然后用中指放入嘴中,让大家效法,结果大多数人上当。很少人按照老师教的方法去做。”
她说:“是啊,我没有记住那篇课文,但是我想那是对的。考验人的观察能力。我相信你也没好好观察吧。”
德志说:“我的重点不在你手,而在别的地方啊。”
她说:“其实,我也知道你很在意我。就是没本事天天和我在一起罢了。观察不仔细那是你的习惯问题,不观察那是态度问题。我还真担心后面的呢。”
两人说着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然后听到江中有游轮通过,发出了汽笛,在谷中回荡,吵醒了睡梦中的小城。当然包括德志一家了。
小家伙睡得踏实,天蒙蒙亮的时候,德志起来给小家伙把了尿,清晨,他就睡得踏实,不至于被尿给憋醒,或者干脆憋不住,尿床。小家伙基本没有尿床的习惯,罪责在大人身上,没有控制好孩子的吸奶量,结果容易使孩子控制不住自己,尿床倒也稀松平常,一点都不奇怪。倒是苦了德志,每逢尿床,他都要忙活一阵子。
早晨,德志吃完早饭,准备去虎坡村,那里的余哥已经呆了两天,恐怕牢骚满腹,背后要跟领导打小报告了。德志不怕他打小报告,说到底,最严重的就是要开除德志,但是,开除德志,必须要有充分的理由。
目前为止,机构还没发现德志有严重的错误。开除,暂时不可能,因德志还有被利用的价值。
德志正准备等车走的时候,圆脸打电话来,说:“想你了,快来,我上午休息,来玩一下。”
德志说:“我不玩了,要去村里上班。”
圆脸说:“只有一会儿时间,然后你再去上班吧。”
德志说:“我已经在桥头,现在已经坐上到沿渡河的车,算了吧。等我回来再去拜访你吧。”
圆脸说:“好吧。”
德志的车等到了三个人,车就开始动,再等下去,还是没有结果。现在是淡季,没有什么客人。在此多等一小时,还是没用,毕竟是小县城,又是下乡的车。早晨,进城的人多一些,下午,返回的人多一些。
一早晨,下乡的人自然就少。面包车师傅懂得这个道理,见此情形,及早开动车子,免得乘客心中不满,坏了关系,影响下一次的合作。
德志心想,坐车之人的心理大概如此,只要自己坐上车,不管别人是否坐上,自己坐上车,巴不得赶紧走,不管别人,是不是还在赶这辆车的路上。只要自己能达到目的,不管别人的状况,人与人大概如此。
车很快到了虎坡村,路上没有捡到人,司机们都常常说捡人,在他们眼中,这些人就好比是货物,可以捡起来丢下去的。
余哥还没起床,德志敲门,不想打开门,德志有钥匙,不想突然进入影响他,或者,有可能他不知道德志今天突然回村,他会不会裸睡,或者里面有什么情况,也说不定。
德志一个人在村里,一个人住在房间里,喜欢做的事就是裸睡,这个习惯由来已久,在妻子面前,反而有些不适,结婚那几年特别不习惯,还好,在家的时间少,大部分时间在外头,基本是独居一间房,在房间里可以干着自己喜欢的事。不是别人家,总是缩手缩脚的放不开。
就如同林黛玉,处处小心,务要谨慎,这才是让大家都满意的事。如果造次或者唐突,肯定会遭人怨恨,这样做,目的是减少和人打交道的摩擦,避免发生不必要的事情。那些事情,往往需要很多口舌去讲,还不一定讲得明白清楚。每人的理解不同,心态各异,行为不一样,也就不奇怪了。
果然,没有人开门,德志想,可能睡熟了,他加大了敲门的力度,还是没有反应。正在纳闷间,贾友牛上来了,他看到德志,问:“姚先生,早啊,你不是有钥匙吗?”
德志说:“我想余先生在里面吧。”
贾友牛说:“你不知道哇,这两天,余先生走桃花运了。”
德志问:“真的吗?”
贾友牛点着一根烟,慢慢地吸着,德志好奇地问:“是怎么回事?”
贾友牛说:“这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是真的,不过,都是小道消息,没有抓到他们。”
德志笑着说:“没有抓到他们现行,那就是没有证据了,没证据是靠不住的。”
贾友牛说:“我们就这样站着说话吗?”
德志见敲门没有人反应,说话也说了几分钟了,屋里有人早就可以出来开门了。可能没人,他说:“不好意思。让你站立那么久。”
贾友牛说:“不要紧,我是担心你,我们山里人,出门就爬坡,从小就这样,习惯了,也锻炼好了,每天不走两步山路,脚底就痒痒,走了就舒服了。”
德志笑着说:“是啊,习惯了事,不容易改掉。”
贾友牛说:“我有三次看见余先生从邻居家里出来,那时候天刚蒙蒙亮。可能怕被人撞见,结果还是被撞见,这叫做贼心虚。”
德志问:“他离开老婆这么久,女邻居的老公出去打工这么久,干柴遇到烈火,燃烧起来也就没什么,好像顺理成章的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贾友牛说:“话是这么说。看起来,女邻居还行,不是那种风流女人。”
德志说:“人不可貌相,光看外表,好像看不出什么吧。”
贾友牛说:“是啊。这两天那女邻居脸上放光,很有精神。这个现象只有她老公回来之后才有。现在遇到了余先生,不错。余先生代替了她老公,给她喂养,使她长得神气起来。”
贾友牛说完,走了。德志整理房间,然后再给宫支书打个电话,询问水池完善的情况。宫支书说:“盖子上面的拦水坝已经做好,只是闸阀需要更换pvc材质的,铸铁的锈蚀得很厉害。”
德志说:“那好吧,下午我去小城买,遇到余先生,请告知我的去向。”
宫支书当然没意见。村里又不用出一分钱。卸下来的铸铁闸阀也许能卖几毛钱呢。
德志中午随便弄了点饭吃,然后在门口搭车前往小城,下午车上的人多一些,但还是有一个空位子。
德志在车上跟余哥打电话,询问这两天的情况,但是没问他在哪儿,这是做人的礼貌,和起码的底线。万一他正在和情人幽会,还会去打搅人家,让人家难堪吗?
车回来的时候,德志以为车太慢,因他借着买闸阀的名义,可以回家一次,不像下乡的时候,车总是走得很快。这是人的正常心理。村里的事慢慢来做,不和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大最重的良心责备。
车到小城,德志就赶到水管商那里,买配件。趁水管商店没关门之前赶到,买了放心,否则等到明天早晨,就影响了施工进度,免得宫支书又把责任推给德志,然后所有的罪错都在德志身上,在机构那里,他们一点事都没有。
买了配件,德志正准备回家,圆脸又打电话来,问:“怎么样,到村里了吗?今天过得开心吗?”
德志说:“还行。”
圆脸问:“怎么怎么热闹,你没在村里吧,在哪里,老实说!”
德志说:“我在县城,村里需要闸阀,我来买。”
圆脸说:“哦,是这样啊。你要闸阀,是要管住你的水水不流出吧?”
德志说:“开玩笑吧,关住了水龙头,那水不把人给憋死。”
圆脸说:“你在三岔路吧,站那等我,我马上到。”
德志说:“嗯,好的。”
没过一会儿,圆脸开车过来,打开车门,让德志坐在副驾驶室,她说:“我送你去我住处,等我一会儿,现在是下班高峰,我们晚上吃顿饭,等着我啊。”
德志说:“这不好吧。我有老婆孩子,有家不回,陪你干嘛?”
圆脸说:“那不一样,你又不是没尝过味儿,我可是想死你了。”
德志听了,脸上发热,扭头看看后面,还好,没有乘客。他舒了一口气。
德志说:“你现在这个年龄,正是活力迸发、激情四射的时候,遇到我,也算你走运。但是,我可不能保证你什么。”
圆脸说:“我啥都不要,只要你。”
德志说:“我提醒你,我结了婚的。我要对我妻子孩子负责,将来他们知道了,我的脸往哪搁?”
圆脸说:“我不把你当成我老公,我只是把你当成情人。不要你一分钱,不要你任何东西,我只要你陪陪我。”
德志说:“对不起,我有些想不通,你干嘛不找个男朋友呢?”
圆脸说:“我有,但我不喜欢他,如果我稍微透露一点信息给他,他会立马出现。”
德志说:“找个我信。那么我去你的小屋坐坐吧。”
说着话,他们一起来到圆脸租的小屋,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房间虽小,功能齐全,住着依山靠水的地方,的确舒服。
德志被引上楼,坐在圆脸的房间里,看书,圆脸“噔噔噔”地跑下楼,德志关上门,打开电视,开始看起来。节目很无聊,但是看到美女,德志还是忍不住多看一会儿,特别是时装模特走台,德志最爱看。
正在此时,听得敲门声响,德志站起来去开门,一看,一个黄头发小伙子站在门前,德志问:“请问你找谁?”
小伙子说:“我是圆脸的男朋友,特地来看看她。你是?”
德志说:“我,我是她的朋友。你进来吗?”
小伙子看了看德志,说道:“算了,我走了请你转告她一声,就说我来过就行了。”他说完,就跑下了楼。
德志的心“砰砰砰”直跳,怎么会这样,这不撞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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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再会圆脸
德志想到,圆脸肯定留了一手,脚踏两只船,这边和德志,那边不丢男友,看她男友,除了更年轻,没有什么特色,甚至有些冒冒失失,这也是年轻人的共性。可是德志不清楚,女人心,似海深,这样和圆脸打交道,肯定不好。在圆脸眼里,德志可能是比较成熟的男性,在她骨子里,更希望交往成熟的男性,通过交往,可以增加社会知识。而年轻的男朋友,就没有这些优势,他们所有的,就是充沛的精力,而不是丰富的经历。
正在此时,圆脸回来,带回一些熟菜,一瓶白酒,德志一见,吓了一跳,问道:“买这些干什么?”
圆脸说:“吃。”
德志问道:“你,你喝酒?”
圆脸说道:“你见哪个司机不喝酒?再说,这里是小城,山区,又是少数民族地区,有当地的酒文化。哪个小城人不会喝酒?”
德志问道:“是吧。你是女的,也喝吗?”
圆脸说说道:“你真幼稚,我是女的就不能喝酒吗?我身上比你少一个部件吗?”
德志笑道:“你还别说,上帝造人,很奇妙,刚刚好,女的比男的少了一点。”
圆脸笑问道:“少了哪一点?”
德志笑而不答。
圆脸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娶了那么漂亮的老婆,原来你是大色鬼。”
德志说:“我可没说半个字跟色有关,是你多想了吧?!”
圆脸羞红了脸,她说:“开饭,喝酒,吃菜,不醉不休。”
德志说:“先别慌着吃喝,告诉你一件事,如果对你没影响,我们再开吃好吗?”
圆脸说:“什么事?爽快些,别像女人那样。”
德志说:“刚才你男朋友来找你了。”
圆脸杏眼圆睁,怒道:“瞎说!我早和他吹了,怎么还来烦我?”
德志说:“是真的,难道我骗你吗?我是基督徒,不骗人的。”
圆脸笑道:“你是基督徒,为什么还和我做?我信你说的,他来过,但是,你不要说你是基督徒了吧!”
德志不语,心里惭愧,没想到,犯罪如开闸的水,一放难收。
德志没想到圆脸正触摸到他的痛处,心里良心的律开始运作,正如火在慢慢燃烧,越烧越大,直至熔化所有刚硬的罪恶。可是,恶性总是占上风。
在这样的矛盾纠结中,德志感到自己所做的不对,在犯罪,可是挡不住罪的吸引。
圆脸笑着说:“你这几天跑哪去了?想死我了。”
德志说:“提醒你一句,我已经结婚,并且我的妻子就在这里。”
圆脸说:“少来这一套吧!我就是对有妻子的男人感兴趣,那种诱惑怎么都挡不住。”
德志说:“你是不是要看看心理医生?”
圆脸说:“我不需要看医生。这是女人的嫉妒心使然,许多心理医生本身心理都有问题。”
德志想想,也有道理。许多写书的人把现实说得太美好,往往是那些对现实很不满的人把现实寄托在书中,臆想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黍。
正说着话,圆脸摆好酒杯和菜肴,香气扑来,酒香很快弥漫了整个屋子。
德志咽了咽唾液,俗称口水,圆脸笑了,说道:“想吃了吧?想吃就吃,还装模作样,不够爽快,不过,瞧你这样,还挺可爱的。”
德志看看圆脸,心想,下头都吃了,还怕上头的吗?于是,拿起筷子,跟圆脸对饮起来。
圆脸酒量可以,德志甘拜下风,两人喝着喝着,就都上了脸,红扑扑的,一瓶酒喝了一小时,边喝边说,时间过得很快,天黑了,德志跟圆脸都有些微醉,处于半清醒状态,俩人借着酒劲儿,重演了一番江边码头车震的那一幕。
只是,这次是在床上,德志被酒精这个毒魔控制,跟圆脸耳鬓厮磨,竟然如同夫妻了。
事毕,德志要回家,圆脸也没阻拦。德志对圆脸说:“不许有下次了哦。还有,你要注意,我是没有戴东西的,要吃药啊。”
圆脸说:“我知道了,你去吧,我会处理好的。不要担心,大英雄!”
德志刚才给圆脸弄得舒服极了,圆脸要狠咬德志,德志赶紧给了她一块毛巾,她就狠狠地咬着毛巾,像产妇生孩子那样用力,看起来非常痛苦,但是,德志感觉到很快乐。这种扭曲的心理不知有多少男人有过?这样做,不会在肩膀上留下什么痕迹,如果真的快乐得忘了形,留下的不是蛛丝马迹,而是非常明显的偷腥标记了,到那时,德志真的没办法向妻子解释,这个事情只会越描越黑,不会往好的方面发展。要知现在,何必当初?不如干脆别留下记号。
圆脸喊德志是大英雄,德志得意极了,有些飘飘然,原来德志没钱,却有一个好宝贝,能在女人那里得到肯定的好宝贝,自己也爽一回,如果不是道义的限制,德志不知道要造下多少风流债。这个债,是男女之债,是无法用金钱来偿还的,可是,债主在如今的时代如此之多,以至于混淆了情人和爱人的区别。
大概时间到了八点,德志要回家,圆脸要送,德志不肯,喝酒还开车,不要命了,圆脸说没事。德志更不肯了。一般酒后驾车的司机都很自信,结果出事的往往是这些人。
圆脸喝了酒,又经历这样一场大爱,身子酥软如同一团烂泥,再也懒得动弹。德志坚持自己搭车回家,圆脸就没再说啥,任他走了。
德志走到楼下,提着塑料袋,里面装着闸阀,要拿到村里用的。华灯初上,万家灯火,街上行人已经少了,但来往的面包车还在辛勤地奔跑。
德志拦了一辆去西坡的车,过大概十分钟,就到了岔路口,德志步行回家。
妻子见他醉醺醺地回来,问道:“干嘛去了?不是才到村里怎么又回来啊?”
德志说:“今天回来买水管配件,被县民委的李书记知道了,他代表局里请我吃饭。”
妻子问:“你又喝酒了吧?”
德志说:“跟政府官员打交道,哪有不喝点酒,应酬应酬的?”
他妻子笑了,说:“你真会编。”
德志一惊,忙辩解道:“我没编啊!”
德志心里有鬼,以为被他妻子发现了在外偷嘴吃,连忙为自己辩解。他妻子的意思,是自己想喝酒,就说是应酬。男人撒谎比女人差多了,一条谎言,就是万金油,不懂得变通,结果很容易被识破,弄得都下不来台。
他妻子说:“你自己想喝酒,就直说呗,在你老婆面前,不必伪装!”
德志长舒一口气,说道:“吓死我了!”
他妻子说:“怎么开句玩笑话,就把你吓住了?”
德志说:“没啥,就是觉得我有点对不起你。”
他妻子说:“有啥对得起对不起的,都是夫妻了,还客气啥啊?”
德志说的话,他妻子根本不懂,德志也不敢明说。曾经想说,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就这样,德志洗了澡,将里面穿的都换了,刚才做完,还有些水在上面,虽然最后的水比较清亮,一干,还是很明显,那些看似蛋白质的东西,不把证据处理好,还是后患。虽然圆脸过了瘾,可总有厌烦的一天,说不定将来就会面临麻烦呢。
一宿无话,洗碗澡,德志亲了亲孩子,倒头就睡,实在太累,再说,酒后,那“小弟弟”就很疲软,特别是已经累了一场之后,就更疲乏,至于书上说,酒后更猛,更威,那是骗人的。
德志的妻子见他这样,一身的酒味,卧室里被酒气充满,德志的妻子起来打开窗帘,透透气,对酒的敏感,或者对丈夫酒后“小弟弟”的疲软,她不高兴,就懒得再去和德志亲热。小俩口就各睡各的,直到天明。
早晨,德志像往常那样起来做饭,给孩子穿衣,吃饭,完了之后,他带着水管配件和闸阀前往虎坡村。
将东西交给宫支书后,德志找到余哥,余哥笑着说:“这两天过得还好吗?”
德志说:“当然好!你呢?”
余哥说:“还行。我今天回城,然后去魏村。尹大哥那里在叫我过去。”
德志说:“那好,你去吧。谢谢你,辛苦了。”
余哥说:“别客气。我们是兄弟,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又不是给你做项目,不都是给机构做吗?何必分你我呢?”
德志说:“是啊。但有些人不这样想,都想邀功请赏,都想踩着同事的肩膀表现自己,往上爬。要知道,我们的机构,你能爬多高呢?怎么说,你也不是香港人,何必自讨没趣儿呢?”
德志实际说的就是余哥,不知道余哥听得懂听不懂,德志顾不了那么多了。
余哥说完,就走了。
德志想到,余哥此话有假。在虎坡遇到一位知心女人,虽有两个儿子了,无奈丈夫常年在外打工,两三年见不到面,见了面,做了之后,女人就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可惜,没有了丈夫的浇灌,这花朵就逐渐枯萎。此时的女人,那方面的需要特别强烈,女人可贵的就是那几年,黄金时间已过,这一辈子也就算完了。
余哥刚好来给她补了这个窟窿。
余哥见了女人腿都挪不了了,浑身都是软的,似乎要靠人来扶持才行。如果要人来扶着,那人一定是女人。男人一来,余哥就不软了,反而很硬。
这种见了女人骨头就发软的人,自然在女人面前话都说不清楚了。女人喜欢的是他的东西大,不是长得好。那女邻居可能就是图这个。只要能过瘾,不开灯,就行。
女邻居的绯闻传开,令许多人都想不到,这么老实本分的女人,竟然属于闷骚型女子,看来,看人还是要看全面,看内心,而不能看外表,看片面,不能拿有色眼镜看人,不能带成见来看人,这样是愚昧的,不是被智慧所充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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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共数星月
女人不被智慧充满,就会做一些不道德的事情出来,像这种不守妇道,就算一种,但究竟是谁有问题,倒是个问题。
社会现实如此,女邻居的老公在远方矿上上班,而矿难总在发生,谁知道今天早上下井,晚上还回不回得来呢?
这个女人和很多农村留守女人一样,都是盼着丈夫回来,有些人的丈夫回来了,有些人的丈夫没回来,或者在外有了新家,或者骨灰盒回来了。活着的人,自然高兴,死了的人,自不必多说,很伤悲。
农村留守女人,在家务农,照顾孩子,赡养老人,丈夫从远方回来,哪怕只有几天,也很开心。对于性,还是其次,关键是心灵的满足。也有**旺盛的,但长期憋着,也不是个事儿。村里的年轻人平时都在外面,在家的一般是结婚后不久或者生了孩子不久的,或者是孩子在上小学以上的。
这类人,饱受两地分居之苦,丈夫也苦,妻子也苦,守不住寂寞的,如虎坡村的女邻居,就有了红杏出墙之说,余哥刚好钻了这个篱笆的洞。
德志见余哥走了,自己才从城里下乡,也就不好说什么。余哥走时,说:“我还要到魏村去。”
德志知道他去魏村,肯定会和尹懋商量着来做事,不像在虎坡村,他我行我素,自以为是,从不把德志的意见当回事。而对尹懋,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丝毫不敢马虎。
德志见余哥走了,他也放松了一大截,这次归州之行,还有木龙村的项目,让德志尝试到了其他村落、项目和女人,觉得又是一笔不小的收获。无论如何,从事社会工作以来,这些东西都足以让德志回味良久。
德志前往水池处,看看闸阀更换了没有,他爬上山去,看到唐睿正在那里忙着。德志问道:“唐工辛苦了。”
唐睿抬头一看,他笑道:“原来是姚先生,好久不见,十分想念!最近在哪里忙啊?”
德志说:“真想还是假想?我在村里,在县城里,然后又在村里,就这么过的日子。”
唐睿笑笑说:“你真有意思,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幽默啊!我在到处忙,到处搞水利,还到处受气,现在工作不好做,生意不好做,什么都不好玩。”
德志说:“做人都不容易,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你还好,还有一个旱涝保收的单位,还能和妻子在一起,能照顾家人,我就比不上你了。”
唐睿说:“这个倒是真的,你离开家,在山区工作,的确不能照顾家庭,确实有些不好。不过,你赚到钱了,也不错!”
德志摇摇头说:“真是隔行如隔山,我们做社工的,听起来很好,做起来难。不是公务员,做的却是公务员的事。”
唐睿用钢锯条锯断闸阀水管,然后套了已经攻丝的水管,有些胶管,使用了黏胶。不知道,更换了闸阀之后,这水管能保持多长时间。从虎坡村的历史来看,还没有特别冰冻的天气。这些水管问题应该不大。
唐睿的技术的确不咋地,弄了半天都弄不好,德志见他做起活儿来,连话都不会说了,可能和小时候得过脑膜炎有关,因他自称小时候得过脑膜炎。
德志步行到水利系统中间七户人家的地盘,他们允许水管从他们土地中间经过,条件是要求村干一碗水端平,主要是针对宫支书处事不公来的,不患贫穷,只患不均,对公益事业,大家要么都没有,要么都有,不存在轻这个,重那个,恨这个,爱那个。
七户代表说:“我们不是二妈生的,你们也不是大妈生的,为什么要不一样对待呢?”
这样的呼声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经过这么一摊牌,大家都明白,要想解决自己的饮水困难,必须要让村干做出让步,在整个预算里,找出一点资源来,帮助七户村民解决饮水困难。在利益分配上,宫支书说了算,但宫支书又受制于人,就是七侠(一户一个代表,充满侠气,普救众人)。
德志去看,目的就是看看,后来为他们争取的水池做好没有。等他到了工地,发现水池已经完工,非常结实、好看。
从水池处下来,被七户村民邀请到家里坐坐,喝茶。
刚好有一户村民家里养的有蜜蜂,蜂箱就在屋檐底下,他正在取蜜,那蜜水非常粘稠。
村民拿出一双筷子递给德志,德志看到筷子的本色已经消失,不知道村民为什么不把小小的筷子洗干净,或者忙,或者没习惯,或者熟视无睹,德志看到黑黢黢的筷子,除了发给德志,还发给邻舍的小孩和一些熟悉的成年人,蜂主将蜂蜜滴出来,是最新鲜的,当黑黢黢的筷子纷纷伸向蜂蜜时,德志感到仿佛是在快乐地分享,而不是尔虞我诈的无情独吞。
当初村干不把中间七户纳入规划,是带有私心的,因他担心材料不够,就想集中所有资源彻底解决宫家梁子的住户,当然,他是其中之一。没想到中间七户有人在外打工,多少长了些见识,不肯白白地看到人家吃肉,自己连汤水都喝不到一口。
宫支书的算盘拨弄错了,没想到这程咬金横空出世,非常厉害,在不得已的时候,做出了让步,答应做水池,反正不用村里出钱,有冤大头基金会出钱,村干只是起协调作用,到底走多远,他也不清楚,只要求中间七户不闹事就行,不阻挡施工就可。
在答应七户家庭提出的要求之后,项目得以顺利开展。
德志吃着蜂蜜,感到是村干把问题弄复杂了,目的是抓权抓惯了,不肯放手,不愿意交出哪怕一点点的权力,目的很简单,怕一点小利益好了别人,自己得不到。人心不足蛇吞象,在曾经尝过权力的味道的那里能得到最好的诠释。事实的确如此。村民没权,村干有权,有权以权势压人,是很厉害的。这种争斗,在村里表现得更为激烈,甚至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蜂蜜太甜,很正宗,才摘的蜂窝,才榨出的蜂蜜,一切都是新鲜的,德志感到吃太多甜食,对身体不好,就谢绝了蜂主的再次邀请,说道:“不用了,谢谢,尝一尝感觉一下就够了,不必吃多,物极必反,不能拿人家的好东西当饭吃对吗?”
蜂主听罢此话,也就暂停了盛情邀请,德志闲坐一会儿,就走了。想必今天闸阀安装完毕,中间七户也已经户户通水,不再担心他们搞破坏或者从中作梗,保证水能顺利到达大水池。
德志回到村内的宿舍,弄点晚饭吃了,然后开始写日记、读《圣经》,听听广播,然后洗了睡。睡之前,打电话问妻子的情况,问孩子的情况,都很好,德志也放了心。
睡之前,听一听福音广播,想学学英语,但不能完全听懂,有时候完全听不懂。为了训练听力,尽量适应那种环境,有时候需要强迫自己做出不想做的事,比如说,强迫自己听英语广播。德志心里想到。
德志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从来没有这么舒服地睡觉了。德志这两天的确精力耗尽,被几个女人弄得晕头转向,又不好启齿,好在人年轻,恢复很快。他也不用担心什么损失,反正人家也过瘾了,自己也过瘾了,身子如同在云中漂浮,那种感觉,惟独神仙才能体会。
不是因为尿憋得难受,德志懒得起来;不是因为爬坡的大卡车运输矿石,发出巨大的声音,吵得人不得安睡,德志还想再睡一会儿。给自己放个假,这也是一种文武之道、松弛有方。
德志想到,如果余哥回家,看到自己的妻子,会不会大献殷勤呢?这个问题不得不考虑,这里面的问题复杂着呢。为了安全起见,德志决定尽快回归州。
集中饮水项目已经接近尾声,水管已经通水,村民已经受益,这个不用再操心了。德志最担心分散供水项目的顺利实施。魏村基本上都是分散供水,大家积极性很高,愿意按照基金会的要求来做,只因那里水源较分散,村民的住所也分散,只要支持这样的村民建水池,就可以了。当然,要有免费提供一些水管、钢筋、水泥等等东西的政策,或者以非官方的人说道:“大家要严格按照项目的要求来做!”
德志在虎坡村走访了一天的分散供水户,情况比较乐观,大部分农户已经建好了水池,只等雨水下来,好蓄积这些水,用于秋冬那些干旱少雨的时候,将存储的水拿出来使用,不致惊慌失措,或者认命后,每天都要走很远的山路去挑水,岂不让人大呼过瘾?!
晚上,德志像昨天那样做完手头的工作,然后和妻子打打电话,知道儿子会站立,小手扶着电视柜那些低组合家具可以慢慢行走时,德志高兴极了,巴不得立马回城,看看老婆孩子。
还是要忍耐。
德志第二天一早搭上车回城。回到家里的时候,他妻子正在给孩子喂奶,德志笑眯眯地说:“夫人,我回来了。”
他妻子说:“怎么回事,三天两头往家跑?”
德志刚要回答,突然听到外面有摩托车的声音,德志走到里面的房间,从天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一位美貌的年轻女人从余哥的摩托车后座上下来,跟余哥有说有笑的,接着是开卷闸门的声音,余哥将摩托车推进车库,然后,和少妇进了他的房间......
到了晚上,夜空被城市的霓虹灯照亮,想看到星星,除非等到深夜,万家灯火变成千家灯火之时,才可以看到。
年轻女人显然和余哥在一起数星星,至于还干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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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检验风波
余哥怎么不甘寂寞,不知道在哪儿拐了个女娃回家。德志看到,这女人比较年轻。穿的是连衣裙。这个谜一直在德志的心里留存。
次日一早,德志听到余哥在楼上往窗外吐痰和接听电话的声音,说的是尹懋要回来,有重要的事要说。
余哥不知道德志已经回到小城县城驻点,余哥也不清楚德志就在小城,这样的误会,使双方都不主动来挑明真相。德志住在余哥的楼下,两人都有各自的一套房。在房间里干什么,只有自己清楚,至于心里想什么,只有自己明白。
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有些事看起来总是神秘兮兮的。德志对这些故弄玄虚,实在不感兴趣。尹懋喜欢当家,这和他排行老大有关。其次,余哥在家也是排行老大,两人在一起,都会有好的方法面对弟妹们和家人在工作、生活中遇到的具体问题。
不知道余哥什么时候送走了那位少妇。不久,尹懋回来,找到德志,商量要事。
尹懋说:“机构有意到鄂西其他少数民族县开展事工。目前,最有可能去的就是宣统和鄂西。因为这两个地方的政府支持,比较民主,也愿意承担风险。”
余哥问:“什么时候去呢?”
尹懋说:“等候通知吧。上面的事,我们当兵的怎么知道。她们指挥打哪儿,就打哪儿,我们不能积极,积极的反而挨批。”
德志听了,不以为然,认为尹懋在为自己没当官而发牢骚。
简单的碰头会结束,他们散会后各自去忙。看来,再下乡,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大家都呆在小城县城。
刘小姐打电话在催促水质化验的事。正愁没事,这不是有了吗?
目前,最容易做的化验活动,就是在虎坡村取样,因那里交通方便;来去所用时间较短,半天可以有一个来回。问题在魏村,那里道路坎坷,颠簸难受,坐车如同跳舞。碰头是常有的事,像魏村,如果取水样化验,一天一个去来,就很不错了。
县疾控中心的穆科长,还在那里,只不过,机构的项目转换了位置,到了另一个村庄,实际上,疾控中心是铁打的衙门,有些工作人员诸如穆科长这样的人,也是吃闲饭的。至于化验所取得的化验费,也是他们的外快收入,应该是无可查证的。
有的化验送检申请人,只求合格证书,起个证明的作用。穆科长说:“如果严格检测,所有的水都不能喝,可是,当人们很饿的时候,去给人讲道理,就有可能被驱逐,因为人们目前最渴望得到的是食物,不是理论或者学说;所以,自古以来就有一种人生观比较实际,就是唯物主义了。行与不行,要看当时当地的条件,条件不同,结果迥异。
当下人们最迫切的,是希望有水,无论是什么水,哪怕牛的脚窝,如果下雨攒了水,那水也可以拿来救急,总比爬山几十里去背水划得来,你说牛脚窝的水不卫生,喊得再响,也无人理会。不会喊,大家都清楚,可是,实在没办法啊。如果有办法,谁甘愿放着好水不用,去用脏水呢?
联系了穆科长,好在他们现在的住的地方恰好在疾控中心附近,非常方便,德志十分钟就可以走到那里。
见到了穆科长,他还是那样,惟一不同的是,头上的毛发似乎又少了几根。一年不见,花相似,人却不同。
这穆科长有一位女儿,在移动公司上班,他却用联通的号,真是怪事。不过,他的选择,对任何一家运营商来说,都是好事。因他说话结巴,一句话,正常人说话,一分钟足够,还有余,对他来说,不仅不够,还喜欢重复别人的话,这样通话时间就翻倍了,通话时间越长,产生的费用越高。看起来,这样的用户没有一家移动通信公司会不高兴的。
找到穆科长,说了来意。他说:“没问题,不说多了,都是老客户了,包干,三个村,一口价4000元怎么样?”
尹懋和余哥老谋深算,去谈的时候,扭扭捏捏,不愿意去,去了之后,又是畏畏缩缩,不愿进办公室,仿佛都得了办公室恐惧症。都让德志去说。德志傻乎乎地就说,他俩到了关键时刻,又不表态,又想答应,又不答应。弄得德志进退不得,左右为难。
正在这时,余哥冒出来一句话说:“不能再少点了吗?”
穆科长说:“不能。考虑我们是老关系了,你们又是做好事做善事的,我就在我权限范围内给你们少了。不能好了又好。我们很忙,实话告诉你们,现在小城出现不少艾滋病病人,这属于高级机密,本不想说,考虑到你们不像是坏人,就先告诉你们,我们的任务很重,对于这些病人,我们要采取措施。中心里很多医生护士都很紧张。你们考虑吧。”
尹懋开口道:“好吧。就这么定吧。”
德志没说什么。这样挺好,让尹懋和余哥参与到谈价的过程中,让他们了解事情的前后经过,他们就减少一些怀疑和猜测,在领导面前凭空捏造一些对德志不利的东西,至于后果如何,的确不知。
既然这么决定,大家都对价格没有争议,剩下来就是要决定时间,先去哪里,后去哪里。根据穆科长的时间,先去虎坡村。再去魏村,最后去木龙村。
虎坡村半天就可以搞定,于是德志向刘小姐请示,顺便问了去采水样需要交通费的问题。刘小姐表示可以包车前往,这下子德志就可以决定是否使用圆脸的车了。
德志想尹余说了刘小姐的意见。他俩没有反对。对于圆脸,余哥认识,尹懋却不。
余哥说:“那人,小姑娘,人长得小巧玲珑的,技术却不错。”
尹懋说:“你们说好,那就好。”
德志刚想跟圆脸打电话,德志的妻子来电,说:“老公,你在哪儿?”
德志说:“在孩子打预防针的地方。在找他们去村里取水样化验,准备下午去。”
德志是妻子说:“我带孩子在邻居家玩,这家人挺好的,小儿子在跑市内客运,开面包车,以后要用车,就考虑用他的吧。”
德志突然想到圆脸说过的话,就是“嫂子将来不会再让你用我的车了。”
开始,德志还不肯信,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德志答应了一声,对老婆大人的命令,他不能忽视,决定去看看车况再说。德志跟穆科长道别,说:“准备下乡取水样,到时候把车准备好了,下午2点出发前往。”
穆科长说:“没问题,我安排助手,准备取水的东西,消毒等程序,一个都不能少。”
他们这样说定,离开疾控中心,尹懋和余哥听德志说了刚才租车的情况,考虑尹懋在场,他喜欢凡事过问,虽啥职位没有,啥职衔不是,为了尊重他,堵住他的惹是非的嘴,决定去跟邻居谈谈,看看能否租到。
果然,这车今天在家整修,目前看来,车况还行,司机是个小伙子,非常木讷,尹懋说多少钱,他都愿意,最后,给他一个合理的市场价,事情就这样敲定。
尹懋很得意,余哥支持他,德志忍让他,使他成为不是官的官,没有权的掌权者,这样,使他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一发不可收拾,就处处想当家指挥,虽然面子上谦让,骨子里却霸道专横。
中午各自在自己家吃饭,下午2点,三人坐车下到疾控中心,然后请穆科长上车,前往虎坡村。
包车,在路上不存在上下乘客,没有耽误时间,司机小伙子对路况比较熟悉,看来也经常被包出行。他的技术还行,跟圆脸不相上下,车就及时赶到了虎坡村。
水源处的水样已经取过,做了化验,结果大肠杆菌超标,经过治理,要求方圆30米内不得有耕地或者道路,严格来讲,做不到,为了达到让投资方满意的地步,只好将报告做了些修改,重新发放报告,然后,敦促水源处的村民,在耕地里尽量种植一些木本的植物,而不是庄稼,工作有难度,但,还是有一点进展。
这次再去取水样,就是到农户家取了。
农户家基本都通了水,只是用户多了,水量不足,这个问题不好解决,宫家梁子确实人多,水少,管理又跟不上。目前为止,尚没有管水员,有一个管水员,在贾家坡,他有水吃,这边没水,他也没影响,没有什么切肤之痛,干嘛那么积极。他很愿意甚至非常积极地当这边的管水员,人家要当,他就扬言说要控制水源,让人家也当不成,他当呢,又不认真负责,宫家梁子的百姓,感觉非常难过。但是,也无计可施,谁让他是宫支书的同学呢。
关系是两刃剑,非常锋利,在伤害别人的时候,一不小心,自己就会受伤。
车直接开到了农户家的院子里,但农户家没人,这下子如何是好,大家都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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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尹余先锋
正在这时,宫支书红着脸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他看上去有些醉了,可是这就他想要的生活,并不认为自己醉了,仅仅是平时工作生活中不紧不慢的一环,少了,行,多了,也行,不重要的是工作,重要的是酗酒。这样的支书竟然成为虎坡村多年的当家人!
支书笑问:“是不是有新项目来村啊?怎么还包车,还来这么多人啊?!”
德志说:“这位是县疾控中心的穆科长,负责水质化验的,项目开始后不久,曾经来过,取了水源处的水源拿回去化验了的。那时候,书记挺忙,没有见面,有些生疏了。”
支书说道:“我说呢,这么大的动作,开始我竟然不知道。想不到到项目快结束的时候才出现,不好意思!”
穆科长笑着说:“没关系的,我到过不少村子,你们村山高路远,环境好,水质肯定没问题!”
宫支书说:“别戴高帽子了!你干脆直接说,虎坡村是个穷村,道路不好,人的素质差,环境破坏严重,因要吃饭,不可能按照水源附近30米以内不得种庄稼,不得有开辟人畜行走的道路的要求,无论是官方认可的,还是民间自发制定的,都要保证民生,再考虑政绩的。你们是政府和非政府机构,我们呢,需要努力才有吃的,不可能完全讲卫生,而不管肚皮。”
德志心想,其实山里人很讲卫生的,不需要特别培训和教导,刘小姐的心思是好的,帮助推进内地项目朝着健康的目标进发。从开始该项目,到结束该项目,都是需要充分调查,避免上当的。后者应为错误的抉择,而弄成不伦不类的了,大家都很累,只不过没有谁愿意第一个吃螃蟹。
宫支书说:“这一家的水不错,建议去取一个样,保证没问题。”
穆科长当然愿意,只要能完成任务就成。他拿着水壶和烧瓶,进入这户人家的厨房。
德志紧随其后,因德志是负责这个村的项目,他要拍一些照片,好带回江城,给刘小姐存档,证明他们确实在积极推进项目的运作,朝着健康的方向前进。
穆科长拿出水壶,打开水龙头,让水先流一会儿,然后,拧开水壶瓶盖,将壶嘴儿对着水龙头,打开闸阀,水就“哗哗哗”地开始流起来,不一会儿就装满了一壶。穆科长拿着记号笔,在水壶之上写字,问宫支书:“这家主人是谁?”
宫支书对着德志想说,话到嘴边又咽下,过了一会儿,他说:“不好意思,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搞这一套,完全没用!”
德志心知肚明,尹懋和余哥也不说破。
穆科长急了,他催促宫支书说:“你可真磨叽,我问这家农户户主是谁?”
宫支书说:“哦,忘了,还有穆科长,这家农户户主叫宫金城。”
穆科长将姓名写在水壶上,然后,拿出烧瓶来,这瓶子是咖啡色,磨砂的,将瓶盖打开,然后灌水,满了之后,盖上瓶盖,然后在瓶身上贴上标签。这下子,不用再问户主姓名,照抄水壶上的名字即可。
这一塑料水壶的水,准备做物理和化学检验用的水样,那一小瓶咖啡色玻璃瓶子里的水,是用来做生物检验用的水样。只有将物理、化学和生物各项指标都检验完毕之后,才会拿到完整的水质化验报告。
水样取完,接着上山,往分散饮水户进发,在德志的邀请下,宫支书应邀上了车,到高山之上协助取水样。山上分散饮水户,有的家庭有活水可用,有的家庭运气可没那么好,没有活水,只好靠天下了雨,等水从山林里流出来,或者雨后两三天从森林里流出来,那些水取来用。
对于森林里渗透出来的水,机构帮助村民做了水池,可以通过过滤后,进入大水池,然后在大水池里投放适量的消毒粉,帮助杀死水里面的细菌,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了,就是饮用到干净的自来水。
活水自不必说,只要到农户家取了水样,肯定过关了。活水在天干四十昼夜里,没有一点问题,仍然汩汩地流出,想当然,那些活水是真正的矿泉水,不是假冒伪劣商品。
穆科长收集完了水样,对宫支书说:“谢谢,不是您的帮助,我没有这么顺利过,时间不早,水样必须越早做越好。超过24小时,水样已经不是原来的了,需要重新再做才行。”
宫支书说:“不用谢!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来,提前打个招呼,打个电话,我略备薄酒,请赏脸一起吃喝。”
穆科长笑道:“好酒留着,等我忙完了再说吧。”
大家上了面包车,开始返程。尹懋不停地发短信,也总是收到短信来信提醒,车内净听到这种不死不活的音乐声,让人十分烦闷,可也不好发作。毕竟,尹懋有这个爱好。总不能剥夺人家写短信、发短信,或者发表一些比较过激的言论的自由吧?!这个过激言论,不会在和刘小姐的短信里出现,只会在德志的手机里出现。
尹懋的伪装技术十分过硬,炉火纯青,他是一个十分让人难以捉摸的人。
回到小城县城,面包车在县疾控中心门前停下来,尹懋和余哥帮助穆科长拿水样,送到四楼化验室。
等他们上车后,车继续往山上爬。到家了,德志跟邻居司机结了帐,然后请尹懋在收据上签字,以此证明。
当晚,德志太累,没有跟妻子做什么,上床就睡眠,一直到天亮。远处的小提琴声仍然响起,这是一位何等勤奋的小提琴手啊!真的让德志感到不如他/她。
次日,到魏村取水样,早晨出去,到晚上回到家,结了帐,一宿无话。
再一日,三人决定去木龙村,木村已经快要完成水池建设了,这次去木村,只是取水源处的水样。因木村的水利项目是才批下来的,不像虎坡村和魏村,这两个村的项目已经快要结束,检验水样只能是通水后的水。
收集完水源处的水样,他们正要准备离开木村时,村支书请求留下,吃顿便饭后再走。
盛情难却,再说,到哪里都是要吃饭的,总不能饿着肚皮回家吧。
德志看到田文书也在,不敢拿正眼瞧她,而田文书趁人不备,还是对德志挤眉弄眼的,德志巴不得早点离开。真是无巧不成书,穆科长的妻子打电话来,告诉他,“要当姥爷了,女儿生了,正在医院呢!”
穆科长眉开眼笑,对大家宣布了这一个好消息。众人也劝他回去看看,毕竟是独生女,从小到大,没有受到什么委屈,也不知道痛苦二字怎样写。
饭后,大家纷纷登车,坐稳后车开动了。德志向村干们打了招呼,当然包括了田文书。她诡诈地笑着,勾魂摄魄一般,没有坚强的意志,怎么能识破并善用这美人计呢?这美人计,用在解放前的旧中国,当全国快要解放的时候,就会将计就计,得到了美人,岂不快哉?
当中了美人计之后,想投降的时候,全国都得到了解放,这样,就不用投降,反而成为英雄,受众人瞩目,并且会得到很多好处。
车爬上緑葱坡之后,开始往下行,緑葱坡是小城境内最高的山脉,车从上到下,一路欢歌,到了县城。
晚上,尹懋召集开会。
三人各抒己见,特别是针对将来项目的构想。但是,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到恩轩找房子,等找到房子之后,就可以搬家了。
三人最后达成统一,去恩轩时,三人都去。这样,如果遇到难以决定的事情时,可以用少数服从多数的世界通用作法来做出决定。
这样敲定计划后,散会。
当晚又无话可表。
三人在天明后,到车站坐车,买了到鄂西的票,据说,到了鄂西再转车,就可以到恩轩了。
上车,启动,三人觉得新的地方,新的挑战,新的机遇都要来到,心情格外轻松、愉悦。
在德志脑海中,小城没有平地,甚至连丘陵都见不到,惟独高山到处耸立,出门难,行走要爬坡。这就给了小城人坚强的意志和苗条是身段,幸福的满意程度较高,不去做一些容易犯明显的、低级的错误的事。比如,小城人不爱说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如果你骗了小城人一次,你就不可能再交到小城的任何朋友了。
车到了清太坪乡,再往前走,就是鄂西县境内了。
车刚过大桥,进入鄂西境内,此时,德志是手机有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办公室急需近期照片,请速发照片到办公室,汇总后发给总部看看。”
德志回复说:“对不起,车已经到了鄂西,能否等回小城后再寄?”
车仍在弯曲的山路上爬行,或者上坡,或者下坡,十八弯的情形,似乎回应了那首老歌。
德志期待刘小姐给前线同事一些自由处理的权利,不要大权独揽,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其实,德志也清楚,不是刘小姐有权,而是大姨妈齐老师有权。不知道她们会如何回复德志的第二条短信,看看她们的领导艺术究竟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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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绝对控制
德志收到短信,内容显示道:“回小城,速寄项目照片到江城,香港办在催,不得有误。”
德志十分悲催,这车眼看就要到梦寐以求的鄂西了,对德志来说,在小城两年,实际十分渴望去一次传说中的鄂西,听说那里很美,这两年一直在小城忙,偶尔去江城开会,然后回家休息,至于鄂西,倒没去过。
鄂西在望,却不得不原路返回,叫人郁闷。德志正在看短信,尹懋扭头说道:“领导让你回去呢。”
德志说:“知道了。”
德志对司机说:“师傅,请你停车。”
司机巴不得收了钱,人越少越好,他赶紧停了车,德志向尹懋和余哥挥挥手,交代一句:“平安!”
他俩也假惺惺地说:“顺利!”
他们就此别过,分道扬镳了。
德志在等车,这车是从鄂西到小城的。领导的指挥,让他半途返回,不管是谁在指挥,都是一个错误,但是,领导的决策错了,因着身份的关系,也要按错的来。错了,后果还是要德志来承担,领导的霸气就在这里得到彰显。
公路上下都是农户,在一个大的弯道上,显出这里有着得天独厚条件,完全可以让所有车辆都要谦卑地前进,踯躅爬行。只有到了山顶,才能得到势利,直接往下冲。
住在弯道上的人家显然是当地村民,可能属于鄂西市管辖,劳动人民的勤劳善良,让他们可以住上了水泥砖做的房子,一般是三层,外墙用瓷砖。但还保留着土墙屋,那里可以用来熏蒸腊肉。无论何时,腊肉的香味都可以让所有的美味让至一旁,不能取代它在人们味觉中的地位。
附近的菜园,让他们有着自己出产的时令蔬菜,只要勤快,就不用跑几十里去买任何蔬菜,除了海带。
海带是他们喜欢吃的海洋植物,这个不知道是始于什么时候。
据说二战的时候,鄂西是hb的省会所在地。当时江城陷落,省政府搬至鄂西县,就是现在的鄂西市,如同国民政府搬到cq一样,路上常有死人,是一些逃难的,从各地往鄂西县或者cq方向赶,能活着到达的不多,能够活着的就很幸福。但是,海带的特殊作用,让一些人抵御住了瘟疫和疾病的攻击,幸存下来,当地人就将海带当成灵丹妙药,加以妥善利用。
海带从海洋到高山,非常不易,和平年代交通是最大的障碍,二战或者内战的时候,政治地盘的划分,不同的管辖是最大的障碍,但是,无论如何,海带总能在鄂西的山地人的家里,可以看到。这个现象,让德志很难理解。
车终于来了,德志招了招手,车停下了,司机笑着说:“你好,让你久等了。”
德志很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你。是到小城的吗?”
司机说:“我的朋友打电话给我了,说你要回小城,我就提前离开鄂西,一路留意,终于找到了你。上车吧。”
德志对司机说:“谢谢!”
德志心想,司机对乘客的关心,在这里,这个时候,超过任何人。鄂西人的敬业精神让人敬仰,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阻止鄂西人对乘客的关心。车从小城站出来,直接上路,要停车等人,就等人,但是,绝不会在城里绕圈子,满街找人。大山深处,人们朴实,坐车,说坐就坐,不用强迫,不用下车去拉客,不坐就不坐,把人往车里塞也不上。没有那么恬不知耻。
为了区区一点点车费,跟绑架差不多,那就很不爽了,在当下,官府不尊重人,连人也不尊重人,把人当商品,越是发达的地方,越是明显。
司机说道:“是到小城的,上车吧!”
德志上了车,车就向小城方向疾驶而去,刚下过雨,这一段公路非常干净,雨水冲刷过后,垃圾或者树叶早已不见,估计被雨水冲刷到了坡下树林里去了。
但是,到了修铁路的地方,路况就特别差了。工程车的威力巨大,但工程车付出的代价也巨大。旧轮胎堆成一座小山似的,车厢凹凸不平,一些废弃的机器锈迹斑斑,堆放在工地上,可以想见,那些工程车在山洞里遭受到怎样的折磨。
洞外的路面坑坑洼洼,司机最怕走这样的路,费轮胎,轮胎的更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勤,但是,铁路建设方和施工方,损坏了公路,从不道歉,也不对来往车辆的损失负责,一般来说,这一条国道,你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也要走,没有第二条国道了。要想避开这条道,必须要走很远。自古山里一条道,无法回避,无法选择。
车很快就上了緑葱坡,这个地方常年低温,海拔较高,一年四季不用电风扇,不用冰箱,不用空调,走过緑葱坡的街道,没有一家商店卖这些东西,卖衣服、手机、缴话费、电视机、摩托车、农用物资等的较多,对于制冷的家电,谁进这些货,谁的脑袋准进了水。
车朝山下跑,基本全是下坡了。偶尔也爬一段小的山坡,但大的趋势是下,在车上,德志爱睡觉,随着车的摇晃,人就开始犯迷糊。再摇晃,就睡着了。
等睁开了眼睛,发现小城县城就在脚下了。德志等车到了大转盘,司机问:“在这里下车还是到车站?”
德志说:“到这里下。”
司机停了车,德志付了车费,问有没有车票,司机在方向盘上的玻璃下面的夹缝里找了半天,找出一张从鄂西到小城的旧票,不知道能不能用,德志说:“可以,谢谢!”
德志拿了票,然后给圆脸打电话,问:“在哪儿呢?”
圆脸说:“在家。”
德志说:“那算了,我在大转盘,准备回家呢。”
圆脸说:“哦,你不是去了鄂西么?”
德志说:“有事又回来了。”
圆脸压了电话,自从上次和她男友撞衫之后,谁叫他们穿的衣服一样呢?流行的衣服,大家都跟着穿,就叫时髦,许多人心里空虚,就想通过衣服来弥补这个窟窿。
德志上了一辆去西坡的面包车,在疾控中心停下,付了车费,步行回家。见了老婆,老婆喜出望外,问:“你总是这样吗?常常溜回家?”
德志说:“没有啊。今天是领导的安排。要寄照片到江城办公室。”
他妻子说:“你走到哪里返回的?晚一天再寄不好吗?”
德志说:“这是领导的安排。可能,余哥总是抱怨我,第一个到的小城,没有派他和伊妹,两人合伙,说领导对我额外对待,偏袒我,这次就让他先去鄂西和宣恩,弥补一下,堵他的嘴,还有尹懋也是一个满肚子意见的人呢,要让他俩先入为主,看看项目以后会不会顺利。再说了,领导的权威就体现在这里。她们不弄权术,还叫什么领导?”
德志说完,他妻子有些不理解,毕竟官场上的事,机构里人事复杂,没有经过这些,就会茫然,但是,简单来说,如果去买东西,也会遇到贪便宜吃亏的事,小贩懂得心理学,也研究如何把人家兜里的钱弄到自己兜里来,这也是人心复杂。复杂的心,是由贪婪的细胞和**的肌肉组成的。
德志妻子理解的人心善恶,从小贩那里学到的功课最多,德志知道的人心善恶,是从所谓披着崇拜主的和什么都不信的那里得到,有些人披着合法合乎道德和信念的外衣,内心里却是**不堪,充满罪恶,要想了解,需要仔细琢磨,不是一天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所能达到。
照相机里还有胶卷没用完呢,德志拿着相机,想给儿子拍几张,总是要洗照片的,一卷洗是洗,几张洗也是洗,如果不照完剩下的十几张,就是浪费。
凭着这个理由,德志开始让他妻子抱着孩子,摆出各种姿势,啪啪啪啪照了,然后,又让他妻子给他和儿子照相。反正这些照片都要冲洗的。
这也是占便宜,机构的相机,机构的胶卷,照私人的照片,不是占便宜是什么?
德志拍完照片,步行到照相馆,要求其洗照片,第二天去拿。
德志心想,领导的安排绝对是滥权,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让德志懂得,领导就是领导,不服不行。试想,如果她们想让德志去鄂西和宣统,洗照片也需要经过一夜,到第二天才取,然后可以寄到江城。都快到鄂西了,又让返回,这不是故意是什么?到了鄂西,立马去洗,第二天去取,取了就寄,也不耽误时间。
实际回小城的时间比去鄂西所花的时间还要长,德志到了小城,慌里慌张地,加拍的照片效果并不好,似乎这是心理不平衡,感到内心有一股力量在谴责他,占了公家的便宜,自然就拍不出好照片来。在鄂西洗照片,哪怕废掉没有拍完的胶卷,也无所谓,起码内心是坦荡的。
领导的安排,目的就是要让余哥和尹懋占一回先,体会一下,哪怕德志学历再高,文化水平再高,人长得再帅,再青春四射,也要服从权力,知道女权的厉害,懂得领导的权威,三个男人听从于两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个女人的安排和指挥,会让那位女领导感到无以伦比的痛快。当某些女性坐在权力的宝座上的时候,她所治理的不再是一个国家或者社会,而是一种征服的快感和无上的虚荣。这样的心态,不是理性的,而是感性的,这样的感性政治,只会导致她所治下的团队走向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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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余哥遂愿
就这样,德志第二天去照相馆取了照片,然后发短信请问领导具体地址,同时也让她们知道他已经照办了,让她们再一次感受到权威的力量。
三名男性,自称是基督徒,服从在牧师的领导下,即便这牧师自以为是,自以为义,错误领导了机构,但是,服从仍是第一重要的事,不能有丝毫质疑,这个质疑,只会导致个人利益的损失,这种损失,是无法挽回无可弥补,计算利害比例,傻瓜才会顶风而上,碰得头破血流,但是,一旦有了好心情,或者受到好话的熏陶,自然又开始自醉起来,说了胡话,担了后果。
将照片寄出,德志算是放了心,至于那些照片能否顺利收到,他完全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收不到,也没办法,只当收到了吧。
再说,余哥和尹懋先去了恩轩,没有在鄂西,他们接受到命令,就是以恩轩为主,鄂西为辅,资金用在恩轩的多,用在鄂西的少,关键的原因在于将来机构有人事的重大调整,怎样调整,德志不得而知。这次余哥和尹懋去恩轩,很显然,是在抬高他俩,来钳制德志,这是领导者的手腕,好听点,就叫领导艺术。
余哥尹懋到了恩轩,县民委领导杨局长亲自接待,早已定好了房间,然后让其稍事安顿,休息片刻,然后再让副局长和办公室主任到宾馆等候,接他们到饭店吃饭。
副局长姓侯,爱好书法绘画,每天必须临摹字帖,以此为乐,遇到余哥和尹懋,谈论字画,二人如同木瓜掉井里——噗通(不懂)。
余哥只好一笑而过,尹懋也无话可谈,侯局长勃勃而起的兴致,顿时皆无。但是,既然是人,他们还有共同点,那就是吃。
恩轩的吃,跟归州又有不同。食物更加精致,更加可口,更加辣。
余哥肠胃不好,吃辣够呛,可是抵抗不了食物的色香味,冒着胃炎和咽炎发作的高度危险,以身试吃,身先士卒,将本该属于德志的食物也一并收入肉囊之中。至于酒,初来乍到,为留下好印象,不落把柄给当地民委,就忍痛撒谎说:“基督徒从来不喝酒,禁戒任何使人麻醉的饮料或者拒绝任何使人上瘾的食物,这些食物或者饮料会伤害人的身体,就应当弃绝。
侯局长听信,不再力劝,旁边的办公室主任滕主任看出来,二人有诈,但是,初次见面,不好挑明,就忍笑不插话,只是劝二人多吃菜。至于一把手杨局长,来打了招呼之后,就离开,到另一个地方去,那里的酒楼比这里更高级,县政府接待的客人更重要,级别更高。
余哥和尹懋的接待工作,全权交给了侯局长和滕主任。余哥和尹懋很是得意。
侯局长问:“你们一共有多少位工作人员啊?”
余哥说:“三位。我和尹先生先来看看,打头阵,找找房子,准备搬家。”
侯局长说:“哦,看来,机构领导很重视你们,打头阵的往往是非常受重用的。”
余哥和尹懋听后,更加得意。余哥的上半身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尹懋还算稳重,没怎么动。
毕竟没有共同语言,侯局长说了几句之后,闲扯了别的,因侯局长根本不懂水利项目,他只好扯一些当地风俗,即便是风俗,余哥和尹懋也不太懂。滕主任很有分寸,有高一级的同僚,他不多插话,毕竟是外来客人,还不知深浅,话多必失,于是少说为佳。话已至此,饭也差不多,留下电话号码,准备离开。
余哥尹懋辞别领导,回到宾馆入住。
第二天,余哥跟侯局长打电话,问能否帮助介绍一下,有没有房子出租。
侯局长问:“需要什么样的房子?”
余哥说:“需要三室一厅的。”
侯局长说:“你等一等,我问问看。”
余哥于是在房间看看电视。然后等尹懋起床后,二人正准备下楼去街上吃饭,侯局长和滕主任来了,侯局长伸出右手,给余哥和尹懋握了握,然后,又跟滕主任握握手。
侯局长说:“我们去过早吧。”
余哥说:“谢谢!”
侯局长说:“别客气。照顾不周,多多原谅啊!”
余哥感到很开心,他终于找回了自尊,想当初,把他和伊妹放在黄石的乡下,单单让德志去归州,吃香的,喝辣的,临走的时候,还拿!拿什么?拿当地土特产,茶叶,而且是精装的。
这些事情,都是领导在和余哥聊天的时候说的,说者无意,听者却上了心,寻找机会,进行抱怨。
当在工作中遇到问题,发现矛盾之时,就说:“德志先入为主,县民委只认德志,不认余哥和伊妹。”实际他想说“只认德志,不认余哥。”为了加大震慑力,就将伊妹带上,增加人气。
“老江湖”果然厉害,拉了伊妹,有了底气,领导乃女流之辈,果然上当,于是误认为余哥所喊,的确冤枉,当初不该把他放在黄石乡下。事实证明,后来,领导的确认识到,撒谎欺骗带来的负面影响的确较大,万局长对刘小姐的极度冷淡就很能说明问题。
恩轩早点有菜免费领取食用,不用另外出钱,那就是折耳根,就是鱼腥草的根,用辣椒一拌,非常好吃。余哥和尹懋来自汉族地区,在恩轩遇到不要钱的菜,很是开心,大吃特吃。
侯局长看不过,就说:“折耳根吃多了不好。”
余哥问:“有什么不好?”
侯局长说:“怕肠胃不习惯。”
余哥停止了继续进食折耳根,的确如此,余哥的肠胃不好,如果硬要吃,说不定还真有问题。
余哥问:“房子的事怎么样,侯局长?”
侯局长说:“落实了,就是需要你们去看一看。”
德志说:“没问题。”
饭后,四人前往房东家。
侯局长在路上介绍说:“这房子是我们民宗局毛主任的房子。有一套房子,准备给小儿子结婚用,现在小儿子才上大学一年级,还没谈朋友,结婚就更早了,他愿意将他家的房子租给你们,我们就先去看看再做决定吧。”
果然,毛主任的房子与县民委隔河相望,他想出租的房子在最高一层。
离一楼远,离楼顶近,晒被子、晾衣服很方便。
严格来说,是四室两厅,一卫一厨,主卧房里有卫生间。
余哥和尹懋均同意租,侯局长和滕主任松了一口气。
房子既然已经定下来,他们决定离开恩轩。
侯局长说:“下午走怎么样?中午为你们饯行。”
余哥和尹懋均反对,说:“谢谢局长。我们要赶回去,怕走晚了,要摸黑。”
侯局长滕主任也没再三阻拦。
余哥和尹懋回房间,收拾好行李,去车站,坐车到鄂西,跟鄂西民委领导打了电话,他们没有说要请吃饭。余哥愤愤不已,但,决定在鄂西做项目,不是他愤恨,就不做了的。
从恩轩到鄂西,需要一个小时,但是,从鄂西到归州,则需要四到五个小时。
回到归州,余哥非常高兴,在德志面前,大声说话,眉飞色舞地描述恩轩之行。尹懋则在旁边,闭口不言,只是微笑。他的这种态度,让余哥更加嚣张,描绘将来的恩轩、鄂西项目,还是水利和卫生项目,正是他的强项,将来一定大有前途。
余哥吃完牛,上街买菜,回来做饭,尹懋和他一起吃住,前段时间尹懋去魏村,那里的项目基本完结,资金没有剩余,开新项目也不够,虎坡村经过结算,略有结余,德志觉得虎坡村村干惹人厌烦,管委会主任贾明珠又是软骨头、墙头草,就不想继续陷在白村了。但是,村里的扫尾工作还要完成,为验收打好基础。
虎坡村宫支书得知剩余资金挪走,肯定对验收准备工作不太支持,不支持倒还罢了,只要预防他搞破坏,那就麻烦了。
到关键的时候,尹懋有必要去虎坡村,看看村里还有哪些工作没有做到位,需要完善的。这样商量定之后,德志和尹懋于次日到虎坡村。余哥则去魏村,有时间可以到附近了解一下其他村的需要。
到了虎坡村,尹懋说:“领导很器重你,我们的新项目,将要开在恩轩和鄂西。鄂西市是整个州的中心,下面管八个县,领导会让你和你的家人住在鄂西,那个项目你来负责。余哥和我分在恩轩,我们负责那里的项目。”
德志暗暗吃惊,但打死也不信,就问道:“是吗?那太好了!”
其实,德志很清楚领导的作为,不会轻易让他得到好处,这从到机构上班以来第二年就明显表现出来。因为德志喜欢思考,喜欢写日记,在日记中,他多次提到将来的命运。不动笔,就不会思考;思考过后,就有动笔的冲动。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尹懋的说法,仅仅是为了博得德志的好感。这个说法,根本不会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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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虎坡立碑
尹懋的说法,显然不能成立,他的想法仅仅是主观臆想罢了,目的是为了显摆自己的聪明,而且是霸气外泄的结果。尹懋在家排行老大,底下有弟弟妹妹,父母老迈,家中大小事务,均由其和其夫人裁度,当家当惯了,就会刹不住车,让众人都服从他,他才后快。否则,嘴巴就撅得老高,生闷气,或者发脾气。他以猜到领导的心思而兴奋,以猜错而懊恼,反正,总以表面的快乐来掩饰内心的自卑和痛苦。
对于这个情况,德志心里逐渐明朗,但不好反驳,未来的事,辩驳无用,还让人不舒服,为了和尹懋保持好的关系,不必要非要把未来的事争个面红耳赤。领导的心,如海深,无法猜度,即使尹懋是诸葛孔明,如果遇到了阿斗,也无计可施。目前的领导,正如这个情况,想往好的方向发展,遇到了昏君,自然好不起来,再聪明,再能干,也在边疆,刺配受罚,空有上高天揽月之志,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反而气得要死不活。
虎坡村项目大势已去,宫支书后来新提的方案,关于维修旧水池的项目,德志根本没考虑,余哥和尹懋来村里多次,听到这个项目,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干脆不管,让德志自己去挣扎。遇到这种情况,躲得越远越好。
一日,德志收到刘小姐的电话,要求树碑立传。
德志不解,但必须执行。
德志心想,不是慈善机构吗?做好事不留名,为什么要在村里树碑立传?人走茶凉,况且不是所有人都满意,还有村民没有照顾到,这些村民有意见,难道不会砸碑?
疑问归疑问,碑还是要树立,否则,在验收过程中,就少了一环。那些验收团,没有在石碑前照相,没有拿回去给捐款人看,怎么认为村民受益,村里修建了饮水池、铺设水管了呢?水池埋在土里有一半,露在外面有一些,水池表面上铺盖了泥土,种植了南瓜,不容易看出是水池。另外,水管铺设在沟里,埋在土里,外面长了草,根本看不出里面有水管。
等等这些,都不足以证明这个项目有村民受益,立碑,通过看碑文,就可以了解大致的情况,看来,文字的力量的确很大。在外国的捐款人中,有不少懂中文的,看来是华人区的,那里有不少华人捐款,支持大陆的公益事业,让更多偏远农村的人受益。
尹懋决定,先去找贾明珠谈谈。
德志明知贾明珠不行,看尹懋决心挺大,也不好反对,就先去试试,也许,贾明珠感到被尊重,虽然没有决定权,也不能做石碑,至少,他不会搞破坏,不会砸碑,没准儿会监管石碑,使石碑坚持树立到验收之后。验收之后,石碑的命运如何,就不再重要了。想来好笑,想要和政府做得不一样,到最后,还是一样,无法逃脱操作的怪圈,无法避免虚荣的缠累。
二人步行到贾明珠家,贾明珠正在吃饭,他赶紧让座,问:“吃了没?”
德志说:“吃了。”
贾明珠家的说:“再吃点。”
尹懋说:“不用了,谢谢!”
人在吃饱的时候,再吃东西,就是浪费,也没胃口。
国人饿怕了,见面打招呼问:“吃了吗?”问了几千年,到现在还是。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这句问候,就像见面问“你好!”一样,一般人都会回答“嗯,吃了,你呢?”
实际上没吃的也会这样回答。只是一句问候语,没有任何意义,不必当真。如果当真,回答说“没吃。”问着赶紧说:“没吃,就到家里吃点,记得来啊!”
当真正去了,人家什么都没准备,傻乎乎地问:“饭做好了吗?”人家会相当尴尬,没想到一句问候,遇到认真的人,就会认真对待,就会认真来家里吃。
早晨,德志和尹懋的确吃了,到这里来,就要预备自己一天三顿吃好吃饱,在走访的时候,很多人家里吃饭不定时,有时早,有时晚,如果不吃好就去走访,那肯定要饿肚子,或者撑肚子。饥一顿饱一顿,对身体十分不利。
尹懋和德志坐下来,接过递过来的茶,边喝边说出他们的来意,尹懋的普通话带有浓厚的地方口音,中间被贾明珠反问了,德志赶紧帮着翻译,贾明珠弄清楚之后,马上说:“这事超出他的能力范围,还是去找宫支书吧。”
尹懋碰了一鼻子灰,不甘心,说道:“你是管委会主任,应当负责这件事!”
贾明珠有些恼火,说道:“我负责我自己的事,水池、水管有问题,我负责,至于树碑立传这些花哨东西,图虚名的玩意,我不感兴趣。”
尹懋没了话说。
坐了一会儿,贾明珠也不好好理会,干坐着没意思,德志提醒尹懋,走算了,尹懋无趣儿,只好站起来走人。打算去找宫支书。
德志说:“村民很实在,以前村干骗他们,也骗世界银行,两头骗,老百姓出力,世行出钱,他们村干中饱私囊,个个发财,老百姓气得要死,承诺不给兑现。这些无名之火,无处发泄,今天我们算是撞到枪口上了。倒霉!”
尹懋说:“是我没有注意到虎坡村的历史。我以前听你说过,没想到,我太急切,忽略了这个敏感问题。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操之过急了。你没撞到枪口,是我撞上了。”
他做自我检讨,可能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德志清楚,他的文化程度并不高,但在所有同事面前,他还不错,至少读过《三国演义》,读过古典小说的,会一些写作的基本知识。他当然不例外,最辉煌的时候,他写剧本,他的妻子演出,弄一些顺口溜之类的,不在话下。因着他的才华,他妻子的特长,当地乡长看了,很高兴,就委任他做了村组的小组长。他到机构上班,组长的事儿就交给了他的妻子。
找到宫支书,他正在清理红薯,德志说明来意,宫支书说:“村里没钱来做这个事。”
尹懋说:“不让村里出钱,我们出钱。需要村支书支持,介绍好的工匠,还有纪念碑立的位置。”
宫支书说:“这个没问题。”
德志将碑文给宫支书看看,德志清楚他是整材料的,对文字还是比较敏感的,宫支书接过碑文,认真读了读,觉得有村委会的名字还不错,就说:“行,这个碑文写得不错,不知道是出自谁的手?”
德志说:“是原县民委局长。”
宫支书说:“难怪呢,写得好!听说,他是高中毕业,林业部门的,很会写东西。”
德志说:“是啊,很认真,凡遇到开会,一定要先写好材料,在会上发言,很到位。”
宫支书说:“附近有一家制作石碑的农户,石材、工具都有,你们去找他吧,做好之后,碑就安装在他家门前,我抽空去协调一下。今天要弄红薯,改天我去。你们先去跟他谈吧。”
尹懋还想说什么,德志给他使个眼色,尹懋会意,不再追问。他俩按照宫支书说的,来到石匠家。
石匠家门前,有不少石料,在山里,多得是石头,但是,要想有比较齐整的大石头,必须要切割,一旦切割,石材就升值,这些石材是做墓碑以及配套设施的必备物资。
土家族实行土葬,山大人稀,多得是山坡,埋再多的人,也有地方,像宫支书家屋后的松树林里,就是一片墓地,基本上宫家梁子的人,死后都埋在这里。
埋葬死人,必须要做墓碑,做墓碑的生意,从来都不愁没有顾客。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石匠,石匠的作用,基本上都是为死人做碑。后人越有钱,越愿意花钱装饰坟墓,结果,看活人混得好不好,只要看死人的碑,就一清二楚了。当然,有些活人抠门儿,即便有钱也不愿意给死人投资,外表上看不出来到底有钱还是没钱。
一般情况下,有做碑的技术,在虎坡村或者其他地方,完全可以混个肚儿圆,不用操心生计问题,只是,石匠很辛苦,跟**的东西打交道,早晚身上都是灰蒙蒙的,穿不得干净衣服,另外,长期和粉尘打交道,肺功能大多数都不好。
德志和尹懋找到石匠,姓贾名山。贾山很愿意做这个生意,花钱不多,费力不多,就能做好一个功德碑,完全是兼职得来的外快,这个生意的好处就是时间短、见效快、不用压资金,及时兑现,不担心做了工得不到钱。
贾山说:“你们来村里快一年了。我家也吃村里的水,真要感谢你们啊!愿你们多子多福,延年益寿!”
贾山的祝福,头一个即“多子多福”未必成真,且违反计划生育,不敢以身试法。后一个“延年益寿”,也靠不住,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谁知道一年后、十年后或者百年后会发生什么事呢?或者,最近的就是明天,会发生什么,谁都不清楚。
德志将碑文给了贾山,贾山看了,说:“这个我还不会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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