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低头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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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懂分享,总觉得有点自私过度,谁跟他打交道,谁就准备好吃亏,不会轻易让自己吃亏。除非是为了赚取对方更大更多的荣誉,否则总不能低头认输,或者让人来分享他的成果。
董旭柱从超市老板那里了解了情况后,就直接去了村卫生室。
超市老板在他临走之前说:“不要责怪上官和鲍国东,他俩都还不错,我和他们在一起,知道他俩都不是坏人,只不过,好得不明显罢了。”
超市老板的说法,让董旭柱感到事情有点棘手,原因是,他俩都有背景,看看,超市老板非常聪明,知道他俩都不能得罪,董旭柱在他那里得知不到真相,只能靠询问当事人才能明白了。
听说上官在村卫生室,就去找他。
上官的脸上打了一块纱布,医生在旁边整理药水。上官看见了董旭柱,连忙站了起来,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了解一下情况。”董旭柱说。
“什么情况?我被人打了,这不明摆着吗?还用了解吗?”上官说。
“你说的我明白,伤得怎么样?”董旭柱问。
“一般,对那个家伙,一定要严惩不贷,要知道,他是我以前的伙计,现在反了他了,还敢在我头上动土?你不惩罚他,他将来会更厉害,明白吗?”上官说。
“你说的我都清楚。怎样处罚,我会请示来支书后,再说。不请示,就不行。”董旭柱明明白白地说,在场的人都觉得他实在,没有再说什么。
董旭柱说:“你要好好地养伤,等伤好了,我再调解这件事。”
“不行,你要赶紧处理,否则。我就要报警了。”上官说。
“你报警恐怕没用。首先。你报警后,不见得警车会开过来,警方我比你熟悉。”董旭柱说。
医生看看董旭柱,她是任明旺的大女儿。是乡卫生院的分院。这里是她工作的地方。照顾自己的父亲也方便些,要说凭关系,她也算一个。她长得不咋样。但条子还行,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虽已经生育过孩子,但小肚子还比较平坦,看不出来是经产妇人。
她给上官做了小手术,脸皮被鲍国东打开了口子,她将伤口清洗消毒后,缝合,然后上了纱布,估计要到半个月后拆线,但是,每天都要换药,换纱布,还要吃消炎药,免得感染。
最近一段时间,上官可能要费一些口舌了,要和一些熟客和朋友打口水仗,要拼命地解释,为什么受伤,被谁弄伤,还要表现出来,夫妻两个关系很好,非常和睦,免得就不会让人相信,是他被外人打了,不是和老婆干内战。
很多人要面子,明明是和配偶或者亲人干架,对外说是不小心碰伤的,这个不好,但是,死要面子是中国人的特点,谁都没办法改变。和别人对话,都要考虑一下,到底谁在说谎,不说谎还不知道,说了谎别人都知道。
董旭柱弄明白了他的伤情,知道上官肯定要跟鲍国东没完没了,也就不指望上官会息事宁人,就等他康复后,坐下来和鲍国东商量一下赔偿问题。现在的人都讲实际的,给予经济赔偿,一般能够消除仇恨。
董旭柱相信钱能解决问题,他知道,现在的人都爱钱,先打一顿,再给糖吃,那不行,那是哄三岁小孩,对于成人来说,没用。小孩子不知道钱有什么用,钱不是糖,吃着不甜,小孩子不懂钱能干什么,只是觉得钱没用。
成人会觉得钱可以买糖,成人会拐弯,小孩子不会,只会来直接的。
从事这么多年的调解工作,董旭柱很清楚,要想让大家都满意,给钱是动机,最终目标也是钱,但是,中间要经过走过场,走形式,双方都是为了面子,给钱也不会要,或者嫌少,或者舍不得给,总之,都是为了钱,相互推让,最后,还是要了钱,没有保持清高,最后给的钱还没有最先给的钱多。
董旭柱劝慰了上官几句,知道这几句话,对他是没有用,上官的最终目的是要钱,董旭柱不会给钱,即使有钱,也不敢给,原因很简单,是因为他不当家,他要经过他老婆同意,才能用钱,不管是大钱还是小钱,总之都是钱。
董旭柱骑着摩托车到鲍国东的店里,鲍国东在厨房里忙,鲍娜看到了董旭柱,不认得,董旭柱也不认得她,就问:“请问,你们这有一个叫鲍国东的是吧?”
“是啊。”鲍娜说。
“在哪里?我要找他。”董旭柱问。
“你是谁?”鲍娜问。
“你别管,我要找他,他在不在?”董旭柱问。
“你真有意思,我告诉你吧,就是在,我也不告诉你。”鲍娜说。
“你这小姑娘,真有意思,你不清楚吗?我是治保主任。”董旭柱说。
“管你什么主任,我不怕你,我不求你,你能拿我怎么样?”鲍娜问。
董旭柱看他这么说,心里十分不快,可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好气呼呼地坐在那里,梁马江的老婆,看到这一幕,连忙给他沏茶,说:“董主任,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的?”
“什么风?不是东风就是西风,我们这里就一条山沟,南北都是高山,南风和北风都没有,只有东风或者西风。你说我是什么风吹来的?”董旭柱说着话,心里憋得慌,怎么处处都受女人的气?当然,这个鲍娜不算是女人,只是女孩。
“不管什么风,都是无事不来吧,你肯定有贵干。是什么啊?别瞒我啊!”梁马江的老婆问。
“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每天都有,这不,他们在打架,我来了解一下情况。”董旭柱说。
“什么?谁打架?”梁马江家的问。
“就是你们的厨师。”董旭柱说。
“哦,是他啊,难怪看他的鼻子里插着卫生纸呢。”梁马江家的说,然后呵呵地笑开了。
鲍娜十分厌恶这个女人,嗓门大,喜欢笑,又不务正业,喜欢打麻将,还喜欢背后笑话人,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呐。
“他在吧?在的话,喊出来,我问他两句话就走,不在就算了,以后再说。”董旭柱的。
“哦,他在,在厨房里,你等等,我去喊他。”梁马江家的非常热情,赶紧起身,快步走到后面的厨房,不一会儿,就将鲍国东给请了出来。
鲍国东一看董旭柱,就往后退了一步,董旭柱让他坐,他看董旭柱一脸笑容,也就放松了警惕,他清楚,董旭柱是常常和司法部门联系的,他常常陪着警察或者其他司法工作人员到村里来,这个家伙出现,不是什么好事。
他说:“你请坐,我今天来,是要问你一下情况的,不要害怕。”
鲍国东坐了半边屁股在椅子上,直立着腰,看起来还是不够放松。
“董主任,我是无辜的,本来都是做生意,都想给顾客准备好菜的,等客人一到,就可以吃到称心如意的饭菜,谁知道上官财大气粗,偏偏要搞这些事。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明明是个富翁,还要在我穷人嘴里夺食,明明有老婆,还惦记着穷人家的老婆,真的太贪婪了。”鲍国东说。
“话也不能这样说,这太绝对了,我刚才从村医务室过来,看了上官的伤,缝了好几针呢,不知道你有什么感想,反正,这一大段时间,他就要费些口舌向人解释为什么受伤,怎样受的伤了。”董旭柱说。
董旭柱说完,鲍国东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说要我赔钱吗?并且动用了治保主任,看来这事还没完。(未完待续。。)
第372章 应当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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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钱的事不知道会怎么样?这一直是萦绕在他心头的事,挥之不去。鲍国东很清楚董旭柱来,就是协商这个事。
鲍国东问:“说吧,要赔多少钱?”
“现在还不知道,要是赔的话,需要看到卫生院出的东西,要有看病的明细单,用了哪些药?手术费是多少?要有根有据,也不能漫天要价,至于说要多少精神损害赔偿金,这个就难说了,不过,只要村一级组织还在,就不可能让他狮子大开口的。”董旭柱说。
“行,我清楚了,我的工作是厨师,我不是老板,要用钱的事,要经过我老板,我的工资还没发,哪里有钱赔呢?”鲍国东说。
“好吧,你先心里有个数,你老板的工作,我去做,究竟要赔多少钱,等我弄清楚了,再找你老板谈,你说好吧?”董旭柱说。
“这样很好。我相信组织,会帮我解决的。这件事不能赖我,上官最近生意很不好,他就迁怒于人,找我麻烦,故意打人,不过,他没有占到便宜。我相信村委会会查明事实真相,给我一个说法的。”鲍国东说。
“你这个态度是很好的,你放心,我也会做上官那边的工作,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按照实际情况进行赔偿,当然,这不是一件好事,需要多费一些口舌,你们都要做好思想准备。”董旭柱说。
他说完这话。就离开了,梁马江家的请他中午在酒店吃饭,他不肯;梁马江回来,刚好看到了董旭柱,也邀请他吃饭,他不干。
梁马江刚从银行办事回来,他接到农场的通知,说要缴个人养老保险,私人承担的那部分,他接到通知后。就想办法弄了点钱。把他和他老婆的钱都缴了。
他俩都是农场的职工,现在农场基本上都承包出去了,原来的老职工算是挂了名,但不拿工资。农场只负责缴纳社会养老保险公家承担的那部分。他很郁闷。工资拖欠。还倒过来给农场钱,仿佛有理说不通,的确。没地方可以说理。
大家都这样,没有什么道理可说,也就习惯成自然,麻木不仁,不清不楚是最好的,人家说,难得糊涂嘛,看来还是有道理的。
他在回来的路上,一摸,口袋里没有了香烟,就停下了摩托车,然后到超市买香烟,老板问:“要什么牌子的?”
“老牌子。”梁马江说,“来两盒。”
超市老板知道他抽什么牌子的香烟,都是老烟民了,过去过来,就是那些人。这些人的习惯,老板都清楚。梁马江拿了烟,给了钱,老板问:“怎么样?那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梁马江好奇地问。
“你还不知道吗?”老板很惊讶。
“什么事?和我有关吗?”梁马江只关心自己的事,对村里的事和别人的事,他都不管。
“有关。”老板说。
“什么事啊?”梁马江非常好奇。
“就是打架的事啊!”老板说。
梁马江打开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支来,点着了火,准备抽出来一支,递给老板,老板说:“不要,老婆在管着呢,最近要怀孕,要禁烟禁酒,两个都不能沾。”
“看来,你是‘妻管严’啊,抽一支烟她又不知道,怕什么怕?”梁马江揶揄道。
“你不清楚,抽烟之后,她很敏感,很快就会发现,并且会不让我吃饭,不让我睡觉,折磨我,直到我保证下次不抽烟为止,他就不再管了。让我吃,让我睡,还算讲良心。可是,下一次再遇到有人敬烟,我不得不抽,你知道的,敬烟不抽是瞧不起人,不能这样,我只有抽了,无非是回家后再费些口舌,好好给老婆解释解释。”老板说。
“哦,那就算了,你说打架,还没说完,是谁打架啊?”梁马江问,“我刚才去了集镇上办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是这样的,我告诉你吧。免得你紧张不安。是你酒店里的厨师和他以前的老板打架。”超市老板问。
“哦,你说的是鲍国东和他的老板?”梁马江问。
“是的,就是鲍国东和他的老板,原来是他工作的饭店,哦,不是,叫酒楼来着的,那个地方的老板。”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松树岭酒楼的老板,叫上官的。”梁马江说。
“对,就是他。”
“那么说,他们谁打赢了?谁吃亏了?”梁马江追问道。
“上官受到的伤重一些,脸上挂了彩,现在在卫生室缝合呢,还在那里挂吊瓶,消炎呢。”超市老板说。
“那么,这事怎样解决?村委会知道吗?还是报警了呢?”梁马江问。
“是这样的,村委会已经知道了。治保主任来了,还问了我一下事发当时的情况呢。”超市老板问。
“哦,你是怎样说的?”梁马江问。
“他没问什么问题,只是随便问问当时的情况,我那时候还比较忙,没在意事情是怎样发生的,是谁先动的手,我都不太清楚,只有如实陈述了,至于会不会得到支持,就很难说了。”超市老板一边说,一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多了,就闭口不言。
梁马江知道了他有些担心,不好继续追问,就说:“好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要赶紧回去了,马上有人找我打牌呢。”
“行,要是遇到了治保主任,不要说是我说打架的事啊。”超市老板说。
“哪个是治保主任?”梁马江问。
“是那个董旭柱啊。”超市老板说。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他啊,牌技十分差,还喜欢打牌,打输了牌欠账,没有钱给赢家,还主任呢!一分钱的家都当不了,啥事都听媳妇的,看来,这个调解工作也会泡汤,还不如让他媳妇来调解,效率会更高。”梁马江说。
超市老板笑而不答,他就是一个做生意的,想必不想得罪董旭柱,也不敢得罪梁马江,从小的方面来说,梁马江是他的顾客,不能得罪,否则,他会到另外的超市买东西,这叫用脚投票。
梁马江离开超市,骑上摩托车,就到了家里,看到了董旭柱,治保主任刚好要走,梁马江也就没有阻拦,刚才梁马江的媳妇已经邀请过了,作用不大,他可能还要去向来支书汇报工作,不好阻拦。汇报完工作,到哪里吃饭,还不清楚,不能答应,一旦答应,就有问题。
梁马江没有真心留他吃饭,加上中午有客人要来,梁马江的媳妇也要忙一阵子,没有时间管他,再说,他也没钱,也没有公安局的人来,吃了饭也不能签单,或者有司法战线的来,也要请吃饭,这就挺麻烦,没有人来,就没有理由请吃饭。
梁马江还想去玩,他在等人,等人一到,立马就走。他才不管厨房里的乱七八糟的事呢。等他离开后,他就直接去了来支书家。
来支书不在,问他老婆,他老婆说县长来了,陪县长到组里去了。
这事咋弄的,不过,遇到这种情况,董旭柱首先想到的,就是打电话,他拨通了来支书的电话,说了这个事,来支书说知道了,就挂了电话,他很清楚,再听下去,县长肯定要问,就清楚了村里的确存在一些问题。
董旭柱遇到这种情况,只好作罢,他骑摩托车回家,向他老婆汇报工作,因他老婆让他报告他的行踪,很明显,他老婆是一个醋坛子,加上董旭柱在外头多少有些不太规矩,就容易让人误会。特别是遇到一个总是泛酸的老婆,就需要多加小心。(未完待续。。)
第373章 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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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家,向董夫人报告了情况,董夫人微微一笑,说:“办得好,只要不让你出钱,你就去办,当然,有公家管饭的机会,还是要去吃。”
她说了这话,董旭柱有了信心,谢天谢地,只说了吃饭问题,没有谈到那个问题。
也就是男女的问题,他说:“村里有很多女人,长年和老公分居,真是寂寞难耐啊!”
他偶尔说了这话,他夫人就醋意大发,将他一脚踢下床,不给被子,说:“你心疼她们寂寞,你滚,你去跟她们去睡,这个家,你不用回来了,你到别人家,要好得多,何必和我天天磨嘴皮子。”
“大家都一样的,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离不开男人,这是正常的,我有什么错嘛?”董旭柱说,他在外头吆五喝六的,到了家里,就矮了一截儿,要知道,他的爸爸是村干部,在当地还算牛逼的,不是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不是看中女方的国家工人的身份,又是独生女,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委屈自己,正因为他现在需要帮助,让家里人过得好一些,减轻负担,就算老婆在发泼,再厉害,也要忍耐,忍耐过去就好了。
女人的心,就像天上的云,说变就变了,非常快,来不及准备,啥都有了。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活着觉得痛苦的原因。董旭柱的老婆听了董旭柱的话,拿起了扫帚。跑了出来,董旭柱人高马大的,但是,见了女人脚都挪不动,没办法,他就赶紧逃。
逃也有原则,绝不离开董夫人的视线,只要打不着就行,这是一个法宝,只要不离开她的视线。就行。如果离开。下次惩罚得更严重,这是真的,毫不含糊。
他老婆是醋坛子,如果离开了她的视线。说不定董旭柱以外就歪。跑到村里的某个情人家里过夜。也说不定。在董旭柱那里,啥都干得出来。
董旭柱会骑摩托车,跑得很快。他老婆看得见他,就是抓不着,就是投掷扫帚,也打不到,还会让那些看笑话的,将这事当成笑料,逢人就说,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非常兴奋,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只要自己感官得到了满足就行了。
他总是想办法避开他老婆,说到底,同样是上门女婿,梁马江显得自由得多,看来,梁马江还是不错的。相比较,梁马江的老婆条子不错,就是眼睛不对称,眼睛盯着人看,总显得漫不经心,看来不是认真的。其实,她很认真,她的缺陷,让梁马江可以自由活动,梁马江是正常的,没有几乎是残疾的老婆,要想再找老婆,不是难事,因他妹妹咋说是政府里的人,见多识广,认得的人相当多。
想要续弦,应该不是难事,梁马江有这个实力,以前是很穷,家里常常揭不开锅,不过,大家都过得差不多,你不说我,我不说你,大家都好过。
梁马江潇洒得多,董旭柱身为村干,反而不如百姓,心里窝着一股火,但没有地方发泄。他老婆是醋坛子,他就不敢去打翻她,只能慢慢地来,慢慢地说,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后院不起火。
生了孩子后的女人,特别厉害,不敢得罪,他老婆后面是老爹,她是独生女儿,从小就养尊处优的,相当于金枝玉叶,皇上的女儿,谁也不敢惹,敢惹的就是那几个,在戏文里出现了,大多数公主的男人大概都不行,属于非正常死亡。
这一次因为处理外面打架斗殴,和女人没有关系,董旭柱的老婆还不怪罪什么,只是在想,万一有了新情况,他会立刻跑开,去村委会喝酒,自己作为女人家,不方便去,但是,电话是可以打,话可以说,只需要说“嗯”或者“是”就行了。
其余的话,留到回家再说。
果然,董旭柱的电话一响,就有了事,是来支书打的电话,他说:“书记打电话来,说司法所准备安排一次邻里关系大调查,他现在要求我过去。”
董旭柱的老婆听了,知道这事是公事,也就不做要求,就让他去了,这种情况下,不会打电话跟踪,要是不当面告知下一步干什么,就一定会打电话跟踪,比卫星定位系统还要准时。
董旭柱离村委会有三公里路,骑摩托车需要十几分钟,如果按照正常推算,就是这个时间能到,如果不正常,中间出了岔路,到了别的地方也不知道,耽误了多少时间,他老婆就不知道了,说到底,她会掐算时间,但是,她不是千里眼,顺风耳,根本听不到、看不到。
这一次因为是来支书打的电话,自然懂得什么事最重要,他就要去那个地董旭柱到了村委会,见大门锁了,办公室没有人,他很想知道来支书去哪儿了,立马打电话给他,他说已经到了松树岭酒楼,直接子啊那见面吧。
从管理上来看,松树岭酒楼还是有水平的。上官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不是简单地应付,因为除了这个,他没有别的出路,他做不好,就没办法养家糊口。不想松龙岭酒楼,老板娘是老师,每月都会有工资,就是生意不好,也有老婆作为靠山,起码不会挨饿,还有一种可能,上官凭借这个酒楼,可以多认识一些人,让这些人可以为上官服务,有时候,信息也值钱,这个是没办法的事。
上官已经出了医务室,到了自己的饭店里,看到他老婆,老婆是个胖子,没有感觉,她听说上官被打了,她说:“打了就打了,疼也疼过了,那没有什么了不起,就是要让他们都清楚,咱们家的上官是打不垮的。”
对于这样的女汉子,说了这样励志的话,连上官都听得感动流涕,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这样的女汉子,相当于铁娘子的角色,如果做大厨,的确亏了才。
果然,她非常淡定,对于这种事,打了就打了,也无法弥补,破相就破相吧,反正上官的任务已经完成,如果长了潘安的貌,天天在外招蜂引蝶的,也令人头疼不已,就是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也会马上给忘掉的。
他说到底,还是抓住了重点,不管怎么说,人活动后,就要吃饭,吃饭是个大问题,没有饭吃,就没动力,吃饭也是联络感情的最好的工具,再加上点酒,就是催化剂,让更多的人都喜欢吃,吃了难忘,而且价格合理,不觉得上当受骗,这才是好事。
上官脸上有伤,但是,见人还是笑,但是笑起来显得有点痛苦,显然,他的伤让他无法假装,每次笑,都拉扯着肌肉和神经,让他很难适应受伤后的他。
董旭柱调解过不少的案子,看得出来上官背后隐藏的痛苦,不过,他很清楚,上官是不会这样妥协的,只不过不是很快就跳起来反击,而是慢慢地达到目的,他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让他们明白在现在的世界,很多人都会伪装,从外表看,是看不到什么的,是需要付出努力,才能够明白一些道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同情,没有谁会在乎你。
上官笑着说:“大主任来了,快,快有请,来书记在楼上,在等着你。你先上楼,我随后就来给你沏茶。”
“嗯,你还真懂事!你是怎样想的,到底要求他赔多少钱?告诉我,我心里好有个数,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晓得我的人说我辛苦,不晓得我的人,还说我偷奸耍滑,这真是不好弄。我不想让人人都知道我,可是我不想受一些冤枉气。”董旭柱笑着说。(未完待续。。)
第374章 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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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旭柱说着,就上了楼,看到来支书陪着一些客人,当然包括了他凌会计,他是文官,不是武官,如果来支书有左膀右臂,他是右臂;左膀不是董旭柱,董旭柱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要是论分散力量,相互掣肘,来支书做得比较好,谁都不如他,他是一个懂得权术的人,并且运用娴熟。
来支书看到了董旭柱,坐着没动,凌会计打了招呼,继续打牌,仿佛很瞧不起,实际上心里各有一本账,都有个小九九,可以算计,表面上大家都好,实际上心里各自为政,都想为自己捞好处。
董旭柱不打牌,坐在旁边看,这时候,他就是等着来支书问话,问一句答一句,不问就不答。
这么一来,董旭柱就像空气了,仿佛不存在,但是对来支书有需要,来支书也会利用他,让他成为必不可少的人。哪怕是怕老婆的典范,也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他是武官,对农村来说,有时候暴力可以解决问题,当遇到那些不讲道理的人的时候,就是这样。
农村里有弟兄几个的,就不用害怕,要打架,就一起打,拳头多,别人就不敢欺负,即使不打,也会有压力,给别人一种气势,就是要让别人产生恐惧,方便统治,村干也就是这样的一些人。当然,也有一些人,不合群。不拉帮结派,属于中间派,听当家的话,说咬谁就咬谁,让当家的来掌管村子的方向和命运。
来支书说:“坐吧,坐着说话不累,你站着,我们都有压力。”
“谢谢书记,我习惯了,坐着难受。不如站着。可以活动活动,比较自由。”董旭柱说。
“嗯,你说得对,你老婆肯定很高兴吧。看到你这么乖。应该打着灯笼都难找。”来支书说。
“你不清楚啊。我是上门女婿,处处都受气,来书记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啊。”董旭柱说。
“这个和饱汉子、饿汉子有什么关系?到了晚上不都是一样的吗?”来支书说。
来支书的话音一落。全场都爆笑开来,凌会计拿在手里的牌都没拿稳,洒了一地,他赶紧弯腰去捡,好在他比较瘦削,灵活度较大,很快就将几张牌捡了起来。
董旭柱也笑了,说:“书记是老江湖了,非常了解,的确一样。就像拉亮了灯,看人有美丑,等灯一灭,就没什么区别。”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大家就更加乐了,笑得更加厉害。董旭柱的意思,有了讥笑书记的嫌疑,不过,来支书非常大气,根本没有多想,他清楚,年轻的需要旺盛一些,懂得年轻人的心,自然会清楚这些事,原来是这么回事,竟然装糊涂,看来支书的眼睛,就清楚他在年轻的时候风流过,也算是帅锅一个。
继续打牌,这个东西可以拉近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还有一点,就是可以让大家都明白在牌桌上有公平和正义,从这个方面来说,人们喜欢打牌和来赌,就是能找到这个兴奋点,可以好好地享受一番,度过美好的时光,人生苦短,欢娱要及时,打牌是可以让人快乐的东西,在没有更好的消遣方式的情况下,这五十四张纸牌,或者一百单八将,可以给人以安慰,从国王到平民,都概莫能外。
他也听话,遵照来支书的吩咐,找个位置坐下,然后等饭好,上官来给董旭柱沏茶,顺便给来支书他们添加开水,上官脸上有纱布,想笑,又不敢笑,这么弄出个怪动作,还真好玩。
来支书问:“你治疗花了多少钱,上官?”
“我已经花了四百元,以后还要治疗,需要花多少钱,就不知道了。”上官说。
“现在的医药费还不便宜啊。”来支书说。
“是啊,不过,谁都不想遇到这种事,花钱买罪受,这不是不愿意的事么?谁都清楚,他鲍国东有后台,有背景,谁都不敢惹。”上官说。
“不会吧,如果他犯了罪,一样跑不了。这个人不足挂齿。”德志说。
有人说:“好吧,我算弄清楚了,你是在怀疑村支书处事不公吧?”
大家一看,是凌会计,他说:“好啊,好啊,我现在总算弄清楚了鲍国东为什么胆子大了,敢情是来支书支持的,不是来支书,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在开玩笑吧,你没发神经吧,你是哪一伙的?”县里来的人说。
县长已经走了,本来是要在松树岭酒楼吃饭的,临时接到一个电话,说市里来人检查工作,要他去陪,不得请假,他没办法,只好前往。他的想法好了简单,就是把上面的关系搞好了就行,没事,对于上面来的人,他不敢马虎,总是认真对待。
他说了这话,来支书说:“凌会计说的有理,不过,我申明一下啊,那个叫什么来着,叫鲍国东的,我根本不认识,到柏松酒店吃饭,也没见过的,不可能会支持他。”
县里的来人是县长助理,县长去陪市里来的领导了,他代表县长,接受村里的宴请,本来是工作餐的,也没什么稀奇之处,不过,他觉得松树岭酒楼有些霸道,好像除了这家酒楼,其他开馆子的都该死,这样一来,其实就是让他们都清楚这个地方如果不是来支书的支持,什么都不可能办好。来支书说不认识鲍国东,就是不认识,认识也说不认识,没有人,没有证据表明认识,那就是不认识。
按照常理来推,厨师一般在基层默默无闻,在外面应酬的,往往是端盘子的和收银的,一般来说,老板也会出现一会儿,只要是领导来,老板就要来陪陪说说话,开馆子图的是个人气,门可罗雀的饭馆,生意注定是萧条的,不可能赚钱。
上官太强势,直接将重点指向了鲍国东,因为这是切肤之痛,不能不报,而且要寻找机会来报,让更多的人清楚,叛变的、以下犯上的,都该严惩不怠。
说到底,上官是老板,那个鲍国东就是伙计,在过去,也算是店小二,或者是跑腿的伙计,具有很强的人生依附关系,这么一个人,在大家的谈论话题中,一个小小的厨师,竟然让这么多人来予以关注,看来,做得还很到位。
饭好了,上官忍着痛,给大家跑上跑下的,端盘子递水的,只是没有笑,他一笑,脸就痛,这不是开玩笑的,的确就像手指头里不小心扎了一根木屑,或者针头戳进皮肤的时候,那种痛,其实很多人都有体会,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在肉里,就感到不舒服,更何况脸被打得缝了好几针,这里面存在的问题难道还会少吗?
大家吃饭,因为店里人少,新来了一个帮工的,没什么经验,也该上官走背运,总是着急,可惜又不能大声说话,也不能嬉笑怒骂的,甚至连弄一个脸部的运动都显得比较奢侈。
他见新来的服务员简直像木头,心里非常着急,但是,不能说什么,临时更换服务员,又有些赶不上趟,还是要手把手地教,不这样,恐怕永远都不会。
他只有多辛苦辛苦了,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认为上官赚了钱,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他赚钱,自己忍着疼痛,多跑跑路,也是应当的,不可能让来支书和凌会计去帮他忙吧?
就是董旭柱,也不能帮他忙,哪怕董旭柱长得像个厨师或者是跑堂的,也不能插手松树岭酒楼的事务。这是原则问题,是有界限的,不能超越,只能观瞻。(未完待续。。)
第375章 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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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旭柱其实也很清楚,在这种场合,说多了没用,唯独吃饭才最踏实,因在这种地方,来支书是主角。当着县长助理的面,董旭柱更要表现得好,对来支书要言听计从,不要想着去出风头,出风头当时很舒服,很过瘾,事后就有麻烦,当时过瘾,后来就有悔意,这是正常的。人都希望自己是对的,只要有人支持,就有成就感。这是人的本性使然。
大家开始敬酒,相互敬酒,敬来敬去的,来敬酒的,就要回敬,这叫礼尚往来,自古都有的,无法改变,只有适应,否则就容易被淘汰出局。
喝了酒,就不想吃饭,喝酒的过程中,来支书问了一句:“事情处理好了吗?”
董旭柱见问,连忙回答说:“是这样的,我想应该没问题了。已经分别找了当事人,他们的态度很好,都相当配合。特别是那个鲍什么。对,鲍国东,就是他,很有诚意,愿意赔偿上官的医药费。”
来支书听了,点点头,表示满意。这时候,上官刚好进来,手里端着盘子,里面放着刚在外面沏好的茶,他说:“那敢情好,我的医药费有着落了。”
“上官,他赔了你医药费,你满意吗?”凌会计问。
凌会计和上官很熟,知道上官的心机,非常深,会进行下一步,凌会计会算计。知道上官当着来支书的面,不好反驳,其实,他不仅想得到赔偿,更想得到赔礼道歉,当然,赔偿不是一次性的,还要以后的继续赔偿。
人心不足,蛇能吞象,这样一个小小的上官。心里一套。嘴上一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要有钱有名声有地位,就够了。可是。这还是不够。
上官的报复心不在于此。不局限于此。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上官一听。觉得要出事,将茶给大家上完,然后噔噔噔地下了楼,他看到门口停了一辆中巴车,从车上下来四五个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上官一看,都认识,笑着问:“怎么了?来吃饭还是来找事啊?”
为首的问:“听说兄弟被人打了,是谁,交给我们,去修理修理,不得了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想想,咱兄弟是谁。”
“算了吧,你们就别充能人了。我知道你仗义,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没关系,这事已经交给官方处理,你们就等着吧。”上官说。
“这还差不多,我放心了,谁敢打我兄弟,就是在打我们,谁打了我兄弟,就是跟我们过不去,一定要将他血债血还。”白衣人说。
“你看看你,明明是黑社会,还穿白衣服出来,想让人知道你们是黑社会啊?”上官说。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是黑社会,但是,我们长得不黑,我们很帅,我们很乖,我们的心很红,我们就要伸张正义,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会给政府脸上抹黑,我们不干偷鸡摸狗的事。”为首的说。
上官一听,哈哈大笑,突然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大喊一声:“不好!”
首领见了上官的悲惨的样子,连忙问:“怎么了,老大?”
“哎呀,别提了,脸上发烧啊,真他妈的,破相了,以后包二奶,二奶都嫌弃。”上官说,连忙瞅了瞅厨房,深怕他老婆听见,不过,厨房里传出来呲呲啦啦的炒菜的声音,还有锅铲敲击铁锅的声音。
他说了这话,大家都笑了起来,那些穿白西服的,穿白裤子的,还穿着白袜子的,都显得特别好玩,上官的话,其实都是说给他们听的,当然,上官是怕老婆的,他老婆其实像个娃娃,晚上睡觉都没有什么问题。
白社会的老大说:“兄弟,你不要怕,我告诉你吧,其实你是一个好人,如果馆子不开了,就跟我混,吃香的喝辣的,要啥有啥,快活过日子,要好得多。天天换老婆,还守着一个,有没有意思?”
“算了,打打杀杀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现在要恢复到本来的面目,我不干,兄弟到了我的地盘,就是到了自己的地盘,官方解决不够完善的,就让兄弟来解决,总会有办法的吧。好吧,既然兄弟们来了,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来,先坐着,我们来为兄弟们接风洗尘,大老远地来了,岂能让兄弟们空着肚子走路的?”上官说。
“不用了,我们只是路过,听说了兄弟被打,就过来看看,下一站要去另一个地方,也是打架,不知道最近为什么动不动就打架,你先忙着,我们要走了,有事直接打电话,好了,兄弟,再见!走!”他招呼大家一声,那些“白西服”一起,离开了这里,上了中巴车,中巴车突突突地冒出了浓烟,非常有力地往前跑了。
他说走就走了,上官来不及阻拦,也不敢大声说话,看着他们纷纷上车,就像去救火一样,上官只要大声喊,就感到脸上的肉被扯得很痛,等他们离开,他说:“好吧,这样吧,你们走吧,等我好了,咱们兄弟再大吃一顿吧。”
那些穿白西服的招了招手,就绝尘而去。
上官见他们走了,就跑上了楼,来支书他们又开始打牌,县长助理说:“县长有事,让我过去,你们先玩着吧。哦,对了,凌会计,把今年的报表送到县政府吧,你每次最积极,这次不要落后啊。”
“我明白了,明天把报表做出来,后天就给您送过去,我亲自送。”凌会计说。
助理走了,上官沏的茶他没有喝,而是拿了一瓶矿泉水,说:“这茶真好喝,可我过敏,不能喝,一喝,晚上就报销了,再也睡不着觉了。”
来支书对助理稍微点点头,意思就是说:“可以走了。”
那助理非常识相,要知道,助理的职位比秘书还要低,他比来支书儿子的级别低,当然,对来支书不敢马虎,来支书冲他点头,就是抬举他了,这么一个家伙,看起来比较傲慢,但是,事实上,有些人还真没给村里带来什么好处。
他继续玩牌,上眼睛皮不抬起来,就问:“上官,刚才是谁啊?楼底下像是熬了一锅粥似的。”
“哦,是一帮朋友,来看看我受伤的情况。”上官说。
“董主任,刚才话没说完,你说说看,这事打算怎样处理?”来支书问坐在旁边看牌的董旭柱,他不参与打牌,因他没有多余的钱,钱都在他老婆那里,他老婆的理论就是,男人有钱就会花心,男人一花心,后果很严重。
为了杜绝董旭柱在外头闯祸,杜绝让他做花心的事,就要在经济上严格控制,严格把关,绝对不让他在钱上面失足和跌倒。
董旭柱说:“来书记,是这样的,我想等上官的伤完全好了,拆线以后,再说,对他进行赔偿或者补偿,或者进行精神赔偿。”
“那要到什么时候?”来支书问。
“是这样的,我可能要在二十之内就能拆线了。”上官说。
“是吗?那也太快了。好吧,我知道了,你除了要赔偿,还要他赔礼道歉吗?”上官说。
“也不全是,如果不赔礼道歉,只要他愿意多赔点钱也行。”上官说。
“嗯,这样做当然可以,这是好事,不知道他是不是这样的想的,鲍国东那边,我来做工作,你觉得怎么样。”来支书问,然后嘴里开始争辩道:“我出的二,是我出的!”
凌会计不依不饶说:“明明是我出的二。”
两个人争执起来,都是自己二,上官站在那里,不敢动,想笑也不敢笑。(未完待续。。)
第376章 绝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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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对董旭柱来说,属于很正常的,凌会计在打牌的时候,非常坚持原则,不肯让步,只要让步,就会输钱,这是真的。当时就憋着,后来更是憋得难受。
董旭柱在来支书面前不敢说什么,他很清楚,来支书之所以能够容忍他的自私,是因为来支书会利用他,来做一些事,在那个地方,根本不会有很多问题。
董旭柱不清楚凌会计和来支书的关系如何,只要不影响他的既得利益就行,他想的更多的,还是怎样做到维护自己的利益,他们怎样做,都没关系,都要做到和他们和谐,否则,就很难相处,难相处的后果,就是没有钱赚,反而更让人沮丧。
董旭柱说:“来书记,我的事办完了,该走了。接下来就是看上官的伤情了,等他好了之后,据实结算。”
来支书说:“好吧,现在差不多了,你在这里也没用,下去吧,等以后再说。”
董旭柱就等着这句话,他想,如果回去晚了,可能就会遇到老婆的纠缠了。这个人就是要严格遵守时间,不能违反,回去完了,就可能会面临着最大的惩罚。
他是经过批准后出来的,董旭柱肯定还想着一些问题,不知道这次回去会怎么样,他回去后,就是在想着怎样得到他老婆的爱。
当然,这不是爱爱那么简单。他需要的是家中的地位,希望得到更多的尊重,这个得不到,他就不会留恋她的胸怀。
董旭柱下了楼,跨上摩托车,突突突地发动,跑了,留下一阵烟。
上官端着一杯茶出来,是刚沏的茶,他自言自语道:“怎么搞的。怎么走也不说一声?”
原来。上官为了表示好感,想和董旭柱套套近乎,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怕老婆。慌里慌张地跑了。这样的家伙。看来干不了大事,这件事让人费思量,他跑来跑去的。还没给个明白话,意思很明显,就是说,那个鲍国东看来不愿意出钱,还要看来支书怎样做工作了,只要说服了鲍绍,应该就有钱,万一没钱,村委会在鲍绍承包的酒店吃饭的签单,就可以直接来个债权转让,本来欠酒店的钱,直接给上官不就行了?
正这么想着,上官夫人来了,她在厨房里忙了一上午,然后,来到客厅坐下,站了一中午,也该休息休息了,上官走到她面前,上官夫人问:“我在炒菜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一帮穿白衣服的人来了,他们跟你说了两句话就跑了,是怎么回事?”
上官说:“他们,他们是我的哥们儿,玩得好的,怎么了?”
“那为什么没在这里吃法?”上官夫人问。
“你不清楚,他们是来替我报仇的。”上官说。
“报仇?到底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报仇?”他们继续追问。
“是这样的。他们是我以前跑车认得的,他们是黑社会,专门向来往的车辆收取保护费,自称是路神,专门保护路上车辆的安全的。他们和我打过交道,觉得我这人还行,就认定了要和我做兄弟,后来就真的成了兄弟,你应该比我熟悉。”上官说。
“看你说的,你说的是啥话?实话告诉你,你的朋友也好,兄弟也好,我都不管,我只希望你好就可以了。他们为什么不留下来吃饭?”上官夫人问。
“是这样的,我也留了,但他们有事要办,说卸甲坝村有人打架,巧得很,也有人打架,刚好打架的是他们的兄弟。他们有要事在身,肯定不想留在这里。”上官说。
“哦,是这样啊。”上官夫人说。
“不要担心,我已经和董旭柱、来支书都说好了,来支书说他要过问这件事,一定会秉公处理的。董旭柱不敢马虎,想必不会偏袒鲍国东。”上官说着,看着手里端着的一次性杯子,里面装的就是刚才给董旭柱沏的茶,他慢慢地端起茶杯,开始慢慢地喝起来。
他吹来漂浮在茶杯表面上的一层浮叶,然后轻轻啜了啜,看起来非常享受的样子。上官夫人像是想起来一件啥事似的,连忙问:“你傻呀,不是在吃消炎药吗?怎么开始喝茶起来了?你不知道吗?喝茶会影响药性的,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没有啊,这不是我的茶,这是那个谁,谁,哦,是董旭柱的,给他沏了茶,他没看到,也不打招呼就跑了,我看这茶,就习惯性地端起来就喝了。”上官说。
“我明白了,你担心这茶叶倒了比较可惜,可是,你不知道我们一年要浪费多少茶吗?很多客人喝了酒以后,不喝茶的,有些人喝,结果就弄得最后大家都不开心了,文齐武不齐的,这些事让人头疼。最后还不是倒掉吗?”夫人说。
“可不是,浪费归浪费,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有数,这个地方其实就是浪费的场所,每次点菜,都点了很多,最后还是倒掉,很可惜啊。”上官说。
“只要人家出钱了,就不要害怕浪费。有些人就是有钱花不出去,浪费点啥也不足为奇,就怕有些人虚伪,本来没什么钱,还喜欢充老大,打肿脸充胖子,等最后脸消了肿,岂不笑死人?”夫人说。
在这方面,夫人还显得大方一些,这么个地方,应该是一点小事,大家都知道的,不存在封锁的消息,对于上官的小气,也是闻名遐迩的,这样的人,不节约还真不行,这样的乡村饭店,这样的新农村里面的农家乐,更需要凡事都要节俭,不节俭,什么都做不成。
上官夫人看起来比较富态,个子小,胖墩墩的,心胸比较开阔,不像上官那么斤斤计较。
俩口子说了半天,无非就是担心将来的赔偿问题,今天来支书也表态过问此事,想必不久的将来,就有了结果。
来支书他们不可思玩牌就算了,一旦玩起来,就没完没了。
玩到后来,天完全黑了,这时候大家都饿了,凌会计让上官做点饭,给大家吃。
上官当然愿意,一天到晚在这里都行,村委会在这里吃饭,咋说都是比较好的,要知道,每次吃饭,村里都会签单,到最后都有钱可以兑现。
正是有这样的保证,上官才不用担心,只要他们需要,就尽量满足,只要伺候好了他们,不会亏待上官家。
村里有这个招待费的预算,应该没问题,大家都很清楚,正是这样,上官才放心大胆地让他们签单,他们不是乡镇政府,找到他们还是容易的,抬头不见,低头能见,见面不说话,眼神一瞧,就明白许多,一切都在不言中。
吃了饭,他们继续战斗,中午喝的酒,现在基本都已经清醒了。来支书本来在喝酒的时候就不规矩,很多人都清楚,一点都不虚构。喝酒完全是应付差事,不太认真。
人在饿的时候,吃饭才感觉到香,人在不饿时候,吃什么都觉得不香,但是,人在打牌的时候,吃饭就特别快。他们的心思,不是在吃什么、喝什么,而是在怎么样从别人的口袋里弄到钱。怎样从别人的口袋里把钱给弄过来,弄到自己的腰包里,那才叫本事。
上官最喜欢打牌的人在他家吃饭了,他们只求安慰了肚子就行,不在乎味道怎么样,只要吃饱就行,其他的要求不高。这是一般人,特别是打牌的人的真实想法,作为老板,当然十分愿意这样了。弄什么吃什么,总比吃什么弄什么要强得多。(未完待续。。)
第377章 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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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支书打牌,再多的时间也不够,老年人瞌睡少,没事就在外边玩。上官知道了来支书的特点,也就不方便搭理他。
上官觉得挺没意思,不知道将来还要花多少钱,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谁都不想得到钱而丢了命,或者丢了健康,谁都不想让人受罪,钱再多又如何?还不是要赔上很多东西?
特别是精神上的损害,这个东西特别重要,如果在精神上赢了他,那柏松酒店就算玩完,客人都不会去那了,反而会调转头来,到松树岭酒楼,如果是这样,那么,松树岭酒楼就会更上一层楼,生意会越来越红。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街上偶尔有飞速跑过去的车,拖长着灯光,跑远了。这时候,一般的车辆都不会摁喇叭,是那些比较二的,才会摁喇叭,仿佛显得自己特别有能耐,恨马路太窄了,不够他跑似的。
来支书好像赢了钱,就要跑,说:“时间太晚了,明天有空再来吧。我老了,身体吃不消,散了吧。”
“来书记,再来最后一把,您老不能倚老卖老,我们的钱包都是瘪的,您老的是鼓囊囊的,不能见好就收吧,总得给我们留点车费回家吧,总不能赶尽杀绝吧?我们还希望多一点钱回家好应付老婆呢,你这样把我们剥得光光的。不怕我们冻感冒吗?”凌会计一口气说了这些话,他心里的念头就是,要赌最后一把,毕竟两个孩子都在上学,需要钱,最后一把如果来个大糊,起码可以少赔点,不图赚钱,争取保个本。
来支书说:“行,最后一把。无论输赢。都要解散,说话算数。”
“算数。”大家都巴不得他说这话,于是异口同声地说。
“行,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来支书说。
“书记可真会说话。书记不要舍命。为了几毛钱。丢了性命。不划算。”上官说。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不洗洗睡了,站在这里干什么?”来支书抬头,发现了上官站在旁边。不说话还发现不了,一说话就漏了馅。
“我是来准备送来支书到家的。看来还要打一把,这样大家都没意见。”上官说。
“书记是书记,说一不二,哪里有再来一把的说法?”凌会计说。
他们说着话,很快就打完了,来支书输了,他腾地站起来,说:“不玩了,说好了最后一把,不玩了,回家洗脚,该干嘛干嘛去。”
凌会计说:“不对啊,不对啊,来书记,不能这样啊。”
“怎么了?”来支书问。
“最后一局结束,该结账了。我可是大糊啊!”凌会计十分委屈。
“你开玩笑吧!我们每次最后一局无论输赢,都不会给钱的,明白吗?你怎么搞的,年纪轻轻的,就忘了啊?”来支书说。
“哎呀,来书记啊来书记,你可真是的,这不对劲儿啊,上次最后一局,你赢了牌,结果不依不饶,非要让输的人给钱,你忘了吗?”凌会计不依不饶,非要争个赢不可。
来支书就是不给钱,说:“上官,你不是要送我么,还等什么?”
上官巴不得他们赶紧走了,他好搂着他的女人睡觉,虽说是已经是老夫老妻,孩子都**岁了,但是,他老婆还是水灵灵的,抱着入睡,就像睡在水床上一样舒服。特别是现在受了伤,更需要老婆的安慰。
上官说:“好,听书记的安排,不会犯错误。”
大家看来支书存心要赖掉最后一局,不想出钱,政策在他那里,随时可以变化,不得不放弃,算了,再计较纠缠下去,可能有些麻烦,算了,不要这样了。
来支书开始下楼,二话不说,要多牛就有多牛,谁让人家是村支书呢?在打牌的时候,可以左右牌局,在工作的时候,也是如此,在家庭生活中,也是这样,这就是霸气,这就是男人!外表上看,没有什么,好像很温柔,实际上在内心里,却很强大。
上官紧跟其后,等来支书下楼后,他迅速到柜台里拿出账本来,交给了他老婆,对上官夫人使了个眼色,然后离开,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手电筒,打开试了试,是亮的,对来支书说:“这样吧,我送你到大路上,如果你觉得还有送的必要,我就继续送,如果没有必要,你说让我停,我就停,立马返回怎么样?”
“瞧你说的是啥话?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难道有家不回吗?再说男女之事,不就是那回事?男人就是犯贱,弄不了就别弄啊,偏偏还想弄,弄又弄不动,真是愁煞人啊!”来支书说,“你要送,就送我送到家,不送,就别开口,也别送出门,你再返回去。”
“行,既然书记说了这话,我不把书记送回家是不行的,必须要送到家,绝不让书记走偏了路。”上官说。
“你这个小子,再被别人打烂了脸才高兴,喜欢耍贫嘴,喜欢开玩笑,要看看对象,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会走邪路吗?也不会走岔路,不会找不到北的,放心好了。”来支书说。
说完话,来支书站在门口,凌会计下楼来,上官夫人站在柜台边,笑眯眯的样子十分可爱,让男人一看就喜欢,水蜜桃似的,恨不得上前去摸一把或者掐一把,抹了一手的油腻,也觉得过瘾。
凌会计很聪明,看这阵势,就是要签单了。中午晚上都在松树岭酒楼吃的,当然要算钱的,不能白吃白喝。
不是马上给现金,而是先签单,半年结算,或者一个季度结算,或者是一年结算,上官很聪明,赊账到一定的数额,就要叫停,然后开始找凌会计结账,绝不因为面子软不管不顾,要面子,钱就没了。上官很在乎这个,宁要钱,不要面子,况且,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因为考虑到村委会经常有招待任务,是比较大的客户,不需要马上结算,但是,也不能久拖不决,不给钱,这酒楼就要破产,垫钱总是有限度的,不是那么回事。
凌会计刷刷刷在账本上签了字,也不是很仔细地去看,要是认真点,恐怕就不能作假,但是,上官在这一点做得还不错,没有想办法弄虚作假,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当然,凌会计算账算的很快,扫一眼,基本上就能算清楚有多少钱。
大概差不多,他就签字,上官了解这个情况,算账方面总是很谨慎,算了又算,即便来支书因眼睛老花看不清楚账单,还有凌会计呢,来支书非常聪明,善于用人。凌会计在玩人方面要差一些,但是,对数字比较敏感,算账来得快,做事也快,比较踏实,天长日久,就成了来支书的右臂,非常得力,让来支书省了不少的事。
柏松村是移民村,是全县的新农村示范村,就需要在各方面争先进,现在相当于乡镇的,可是,不是乡镇的人事,很多事,都交到了村里,上面有千根线,都要到村一级的针眼里去,件件都要落实到位,工作就十分巨大,也十分费工夫,费时间,这就是很不容易了。
来支书在礼节还是挺讲究的,当凌会计签了字,另外一个牌友出来后,来支书和他们说再见,然后,扭头向东走,后面跟着上官,凌会计和另一个人朝西走,这样就算分道扬镳了吧,暂时的。
他们都很清楚来支书不会走岔路,不过,人老了心还挺花,这个就不奇怪了,是男人都有荷尔蒙分泌,都有一种霸气,有的内敛,有的外漏。(未完待续。。)
第378章 智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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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一边走一边听来支书说话,他很聪明,来支书是老书记了,睡着了都还在说梦话,醒着的时候,从睁开俩眼就开始说,到上床睡着之前都在说,不是电话说,就是当面说,一般情况下,他的话非常多,他说话的时候还很有特点。
这个特点就是不紧不慢,诙谐幽默,不谈政治和大道理,找准共同点,也就是民间敏感词,能够让大家都发笑,就是成功的。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怎么样才能得到真正的友谊的问题,大多数人都希望得到他的照顾,其实,都弄不清楚,究竟是照顾者还是被照顾者,这是一个难以解答的疑问。
来支书在前面走,上官在后面跟,当然,上官很聪明,打着手电筒,只照来支书前面的路,来支书走得很慢,好像在琢磨刚才的牌局,哪里没注意?竟然让凌会计得了个大便宜,还好,反应得快,能够马上弄清楚这些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书记,刚才你出牌的时候应该再快点,不要给凌会计时间考虑,你那一牌就算赢了。”上官说。
“不得赢,牌太烂了,起到手里,就恨不得扔了重新起牌,没想到,还得咬紧牙关打牌,不打不行。就像自己的儿子,生了出来,无论美丑,都得接受。看准机会再说。”来支书说。
“是的,手里有一把烂牌。心里就不舒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想早点解脱,如果同伙的牌好,可以带一带,不行的话,就让地主占了便宜。”上官说,“小心,注意脚下,前面有水坑。”
上官说着。看了看前面的水坑。用手电照着,说:“这条路也该修了吧,书记,村里的好多公路都修通了。到你家和到你家后面的小组的公路却不修通。是怎么回事啊?我都替您老担心得慌。”
“哦。这个你不用管,里面很复杂,关键是我屋后的组民比较难缠。不齐心,不听话,干脆不搞,要搞也是最后搞,看谁抗得过谁。”来支书说。
“书记说的没错,可是,你自己不方便啊。”上官说。
“不方便也没关系。还好,我住在平地,不像住在山坡上的,更麻烦,我还是比较不错的。”来支书说。
说着说着,就到了来支书家门口,他说:“我到家了,你回去吧,谢谢你!”
“书记不用谢,您老还跟我客气个啥?”上官说,“只要您老帮我讨回公道,就算送您老一千回一万回,侄儿也愿意。”
“看你说的,我还指望你送千万回吗?我不想让你走路送我,而希望你将来开车送我回来,不是光凭着两条腿送我千万回。你明白吗?别嫌老人家啰嗦,将来,你也会老,有时候啰嗦一下也是好的。”来支书说。
“放心,只要有伯伯罩着,我很快就能买车,就是买不起车,贷款也要买,让伯伯回去,脚不沾泥,也不怕污水。”上官说。
“瞧你一张巧嘴,真是服了你了,你放心,这事是需要很好处理的,不用怕,将来你会得到好的处理结果的。”来支书说着,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打开,他进去,也不打招呼,就关了门。
上官一看这种情形,也就放了心,转身返回,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家里,上官夫人已经打扫完了地面,正在擦桌椅板凳,地面光洁如镜,桌椅板凳也十分结实,磨得油光锃亮,保养家具是一门学问,上官夫人长得像阔太太,做起事来像大手大脚的丫头,很适合做事,这样的大家闺秀,到了上官贫民的家里,应该是比较有问题的,再也不是养尊处优,而要将皮肤变得粗糙如同松树皮。
上官得了便宜,当然不会亏待他夫人,他的腿快,做事像慌脚猫一般,不停地动,不停地做,这样去做的目的,他才能感到踏实,因为他不停地忙,结果没有好好地陪客人,有些客人提意见说:“你是老板,啥事都自己动手,请的伙计呢?老婆呢?怕用坏了吗?”
上官笑着说:“好吧,我本来不想回答的,看你们这么热情,我不得不回答了。先说明一点,我是老板,但我不是老板着脸,我会心疼我的伙计,当然包括我夫人,我都关心,尽量让自己多做点,只有多做,才能让大家都好过些,老婆有老婆的用处,伙计有伙计的用处。伙计是流水的官,老婆是铁打的衙门。我要维护两头,不让她们吃亏。”
“你维护她们,是不是和伙计有一腿啊?”客人们喝了酒,更加放肆。
上官也不犟嘴,就说:“你看看我的伙计,只要你看得中,你就拿走吧,当然,要经过人家孙子同意。”
他一说完,全场爆笑,觉得他说话还真幽默,不是一般的好玩,是非常好玩。
客人还想说,但有些胆怯,害怕了,上官这小子还真行,说了半天,还是觉得他行,真是见多识广的人,怎么问,都问不倒他,看来,他在耍嘴皮上,还真有一手,不能忽视。
客人已走,恢复到安静状态,该关门打烊了,上官说:“老婆,辛苦了一天,该上床睡觉了。”
“好的,老公,你先上床,我马上就来,把被子弄暖和点啊。”上官夫人说。
“没问题。我不洗脸了,暂时不要脸了,你就洗洗吧,免得我亲的时候,亲到了灰,不是好玩的。”上官说。
“哈哈,老公可真逗,实话告诉你,我不洗,你也别挨我,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要?明天还要换药打针,不怕疼吗?”上官夫人说。
“你在开玩笑吧?越是这时候,越是想得慌,人经过一场死亡,或者伤害,就会格外珍惜生命,珍惜身边的人,那些人,都是平时不太留意的,结果,总有一些人成为另外一群人纪念的对象。我大难不死,恐怕还要多多地享福,你是我老婆,即便我破了相,你还是我老婆,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你不应该拒绝,我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你也无法逃避。”上官说。
“得了吧,你趁早收起来,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这样想的。我和你都是独立的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指望你养活我,我也不会养吃闲饭的。你总不能占据我每一天的时间。比如,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太顺心,你要是敢在这个时候来烦我,我就不客气。你要知道,女人是多么可怕的东东,每个月都流了那么多的血,都没有死,世间很难找到,明白吗?要是放在男人身上,恐怕早就熄火了,你说我说得对吗?”上官夫人说。
“十分正确,好吧,我承认,每个月都流血的人,十分可怕,我算服了。你是我的老师好吧,我非常欣赏你,不敢惹你,但愿你能成为我亲热的对象,免得我变成一个只知道赚钱的冷冰冰的机器人。”上官说着,其实,他很在意,这个人就是一种力量,是十分狡猾的力量,这么一个人,其实就是一个被社会雕琢成的产品,工厂就是社会,社会就是工厂,每个人都是工厂里面的工人,每个人都在雕琢人,都在被雕琢。
上官上了楼,他们的主卧在三楼,到了三楼,先洗脚、洗晚上要用的位置,然后刷牙,吐出了口里的水,将牙刷放在漱口杯里使劲儿划拉划拉,将牙刷上面的泡沫清洗干净,然后就上床睡觉。孩子在他爷爷奶奶家,小家伙被两位老人照顾得很好,不用担心。(未完待续。。)
第379章 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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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的孩子还行,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他们管教得也很严格,小家伙不喜欢到酒楼来,一般情况下都在他的爷爷奶奶家,随便看电视节目,没有时间限制,非常自由。只有在爷爷奶奶家,都很安全,连挨骂都很奢侈,别说挨打了。
爷爷奶奶十分宠爱这个小家伙,因为上官是唯一的儿子,他也只有一个儿子。爷爷奶奶就只有一个孙子,上官还有一个女儿,嫁到了市区,那里离村子远,常回家看看就难,想看看外孙女也难,没办法,只有在家看好孙子,算是对女儿和外孙的一种安慰了。他们就只有这一女一儿,老大是女儿,老二就是这个小老板上官了,在这里开着一家酒楼,不用房租,就是一点电费和水费,至于卫生费、税费啥的,都没有,也落了个干净利落。
上官很清楚,他是家中惟一的儿子,是家里的顶梁柱,是上官家的香火传承人,恰巧了,儿子生的是儿子,女儿生的是女儿,真是无巧不成书,他姐姐不远不近,嫁给了山下的城市里的人,咋说也是城里人,看来,嫁出去的女,如同泼出去的水,想要女儿回来养老送终,有儿子在,就没办法说得服人,无论是在少数民族地区还是在汉族地区,都有些相似的地方,特别是人性和常理,都大同小异,没有什么特别的。
上官在床。累了一天,从早晨挨打,到晚上送走来支书,还是不错的,就是这这种场合下,越感到生命的脆弱,人吹牛是因为心虚和软弱,只好用语言来装点门面,让自己看上去非常强悍,实际上是外强中干。不堪一击的。与其伪装,不如在睡觉的时候卸去伪装,坦白回归,让自己的本性得到彻底地张扬。
脸上缝了针。又吃了消炎药。脸上还是火辣辣地。好像喝了酒之后的样子。上官夫人在楼底下收拾完毕,哗啦啦,将卷闸门拉上。然后从里面上了锁,关了灯,上楼。
然后打开卫生间的门,用开水瓶将热水倒进脸盆,开始洗脸,她晚上不用洗面奶,早晨有时候也忘记,她经常掌勺,烟熏火燎的,涂抹那些东西,是没有一点用处的,她不用那些,看上去还是面若桃花,非常妩媚,要是用了洗面奶,或者其他高级的装修材料,恐怕还会有些问题。
卫生间里的灯是橘黄色的,有浴霸,小太阳的灯,没有开,因为没有洗澡。洗澡的频率不高,不像德志他们在做调查问卷的时候,常常有人说,无论冬夏,都是一天一洗,这个在平原的中等或者大城市里还说得过去,因为水电都有保证,如果放在小山村里说,就有些困难。
这种说法显然就有些离谱了,可以不予理会。
一般家庭达不到这个条件。在山上,每逢过年前夕,都要杀猪,杀猪就需要用水,杀猪的时候,要先准备好滚烫的开水,等杀了猪以后,就要用滚开的水去烫猪毛,这样才能将猪毛剔除干净。水是很珍贵的,在这个时候,就要用水将猪肉洗干净,要想洗人肉,就需要等等再说了。
水资源一到冬天就显得珍贵,有时候还需要到远处去挑水或者买水,一般是一块钱一桶,运费算自己的,这个时候,如果用买来的水,天天洗澡,那是骗人的,洗脚水用来喂猪都是常见现象了,至于用水洗澡,那是极少发生的。
上官很聪明,在自己家的后院里打了一口井,到了枯水季节,他家的井里就有水。这个时候,他们还是很节约,能不用水就不用水,留下水给客人用,或者做饭、洗碗、洗菜、洗澡,等等,需要用水的地方多了去了,不能一一细述,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们对自己非常节约。包括洗澡,也是一个星期一次,当然,在夏天的时候,需要洗澡的时候,也是一天一洗,那时候,水是丰富的,也不用担心路上水管冻破了,结冰了啥的。
上官夫人隔三岔五地洗澡,但是每天必须要洗底下。她很清楚,她的底下就是一汪泉水,每天都要洗,因为每个月有几天不舒服,那时候不洗,只要一干净就会洗,免得上官不高兴。两人在一起,还算年轻,白天再累,到了床上,稍微睡一会儿,精力就恢复了,然后,就有一些动作,这是非常正常的。
上官夫人洗了她的底下,这两天泉水特别茂盛,汩汩地向外冒,垫了纸巾也不行。餐厅的纸巾太多了,都是人家送的,自己不用掏银子,只需要在店里打广告,将纸巾包装放在醒目的位置,让来往的客人都能够看到。
有了多余的纸巾,她就省得买卫生巾了,这些东西,都是巾,这是相同点,但是,用途不一样,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分管的区域不同,职能不同,见光或者不能见光不同,最后的结局也不同,总之,同是巾,命不同。
一到晚上,上官夫人就不自觉地泉水流淌,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稍微洗了之后,就上了床。上官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女人事多,磨磨蹭蹭的,浪费时间。
上官来个饿虎扑食,将他夫人压在身下,掏出那活儿,哧溜一声,就进去了。然后开始做物理运动,像汽车的活塞一样,开始加大马力,在平坦的道路上飞奔。
这时候,上官已经不感到脸上发烫了,而是脸上在流汗。他的老婆,就像一滩油腻的肥肉,人一上去,就被融化,成为一体。好在床非常结实,用了当地最好的杂木做的木床,上面铺了最好的席梦思,不是那种人上去,就凹下去了,个子小一点的,根本找不到人了,不知道跑到哪里藏起来了。
上官经历过死亡,早晨受伤,晚上让他老婆来疗伤,用了物理疗法,让他不停地运动,直到大汗淋漓,床单都湿了一大片。上官夫人叫停,有气无力地说:“停一会。”
“怎么了?”上官问。
“停,我受不了了。”上官夫人说着话,抽出了餐巾纸,伸手去抹了抹底下,不够,继续抽餐巾纸,继续擦,将底下擦得差不多了,然后对上官说:“你比平时猛多了,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我珍惜生命,活着一天,就要竭尽全力,做事的时候也是,要么做事,要么不做事,要做事就认真去做,不做事,一开始就不要做。”上官说。
“我就喜欢你的这个认真劲儿,不过,我希望你的动作不要太夸张,温柔一点,有些地方还需要多动动,你要懂得我的心。”夫人说。
“我晓得,不过,我快控制不住的时候,你就不要让我停了啊,免得那个小家伙受了打击,恐怕会一蹶不振。”上官说着。
“哪个小家伙?”夫人问。
“就是我随身带着的,经常掏出来看看的,一天要看上好几遍的东东啊。”上官说。
“哦,呵呵,我明白了,你的还好看一些,我的就不好了。全是乌云一片,想要看清庐山真面目,必须要借助镜子,看来,还是当男人才好。”夫人说。
“那好,下辈子我们就换换角色吧,我当你老婆,你当我老公,怎么样?也让你好好看看,每天都要看看,无论下雨还是下雪,都要掏出来看看,一天看上好几遍,到了晚上折磨得你睡不着的东东,看看谁最好养,谁最舒服?”上官说。(未完待续。。)
第380章 优势互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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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我还是当女人吧,比较舒服。当男人,要费尽力气和精力,白天做重活,晚上也不歇着,总是要劳动,哪里像我们女人,累了就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就净享受了。”夫人得意地说。
“看你美的,还要不要,我还没发射呢,这火都点了,不会让它熄灭吧?”上官说。
“不会,来吧,我是包子,你是馅儿,再红的小辣椒,我也包得住。”上官夫人说。
上官听了,受了这个刺激,他的小朋友更是厉害,昂首挺胸,跳跃着向前挺进,红彤彤的,真的像大辣椒,不是小辣椒,直接朝着乌云山莲花洞猛地冲进去,直捣花心,让夫人的身子猛地一颤,轻声噢了一声,然后开始拔河,气喘吁吁地,抱紧了上官不放手,上官的背上被抓出了十道指印。
夫人的腿勾着上官的臀,使劲儿压着,生怕上官离开,紧紧地压着,让上官没有办法大幅度地动作,上官说:“老婆,你松松吧,我动弹不得了。”
“不行,你再动,我就要死了。就这样吧,我喜欢这种感觉。”夫人的命令,就是圣旨,在这里要绝对得到执行,绝不能打折扣。
上官只好不敢动了。
上官的身子不敢动了,但是,底下的小家伙却不肯听话,如同地火在地下运行。到处受到压力,到最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就这样喷薄而出,像火山迸发一般,势不可挡,热量逼人。
上官夫人大骂一声:“死鬼,你死远点,啊!”
接着就像一阵狂风骤雨,将梨花吹落了一地。有的花落在地下。化成泥巴来护花,有的花掉进了水里,随着小河流漂流到远方。狂风摇动了树干,树干摇晃着树枝。树枝摇摆着满树的梨花。簌簌而下。就像下得正猛的雪花,不一会儿,就将地上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看上去,这些梨花还带着雨水滴,颗颗晶莹透亮,像情人的眼泪。
然后,风平浪静,两个人躺着说话,一边说话,上官夫人一边做着善后工作,反正有的是纸巾,不一会儿,地上就是白乎乎的了,一团一团的,像是乒乓球,都懒得管,等天亮了再收拾吧。
上官摸着他夫人的胸前的肌肉,问:“这位小战士,你的肌肉不是一天练出来的啊?”
“报告上官大人,不是,这是小女子练了十八年才成功的。”上官夫人说。
“好样的,继续练,还能练得更好吗?”上官问。
“报告大人,不能了。再练,都可以绕到后背了,人家还以为小女子是罗锅呢。人家女子背后是平的,小女子的后背怎么不是?这不是很费思量吗?”上官夫人说。
“很好,很好,小战士很刻苦,不过,自从小战士变成了小妞,咱家好像更暖和了。”上官说。
“启禀大人,没错。因小女子长得比较丰腴,热量较大,别人家床上要盖两床棉被还喊冷,咱家只要一床被子,还热得像在烤火。不是小女子的热量超凡,恐怕和别人家一样了。”上官夫人说。
“小妞,照这样发展下去,咱家啊,不需要盖棉被了,干脆省了这个钱,小妞做本官的专门的棉被吧!”上官说。
“不,大人,小女子胸前肌肉虽然发达,热可烫人,但小女子后背没有长肉,虽然看上去像有肉,实际上肉被人削去了,因此,还需要棉被,不需要多,只需要一床就够了。要不然,小女子不敢保证大官人会冻着。”上官夫人说。
小俩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本来挨打是一件倒霉的事,经过晚上这么一闹腾,反而感到无比地幸福。不是经历这一场,恐怕今晚又像以前过的晚上一样平淡无奇了。
两人都很累,说着说着,开始双双打鼾,就像出双入对的燕子,也像比翼双飞的鸟雀,两个人比赛,看谁的鼾声能够震掉墙上的涂料层,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墙上果然在往下掉灰,除了楼下公路上飞驰而过的大型卡车所引起的掉渣外,就是鼾声了。夜晚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大概能够很清楚地听到谁家在打鼾,谁家在打仗,谁家在骂架,谁家在看电视。
总之越是安静的地方,越有丰富的生活。在白天里看不到、听不到的,在夜幕的掩护下,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天亮的时候,垃圾车响着熟悉的茉莉花音乐缓缓而过,早起的人,将垃圾扔进垃圾车,司机不会动手将垃圾运上车,谁家有垃圾,谁家早就准备好,在车子没来之前,听到音乐声的时候,就要留出时间来做这件事,垃圾车只要沿途没有看到人在路边等候丢垃圾,他就会将车开走,不再走回头路,也不再苦苦等候那些住户来丢垃圾。
德志的宿舍里没有什么垃圾,可是楼底下的酒店就有垃圾,一般丢垃圾的活儿是梁马江的老婆在做,梁马江个子矮,从来不做,当然,梁马江的老婆还不高,但可以将垃圾丢上车,这就比梁马江强,不是说梁马江丢不进去,是他不想丢,他觉得收拾房间,打扫卫生是女人干的事,这些都是婆婆妈妈的事,不是他该干的,因为他是男人,哪怕他是倒插门的女婿,也难以改变他男人的性别和男人的性格。
德志一个星期丢一次垃圾,他爱干净,宿舍里基本上不产生垃圾。做酒店生意的就不同了,首先是生菜,然后是熟菜,从生到熟,这个过程也会产生垃圾,比方说有包装袋,鸡精、味精,各种佐料袋,空瓶子,醋瓶子、酱油瓶子、油瓶子,油壶,香肠皮,还有一次性碗筷、一次性杯子,餐巾纸袋子,烟盒子、酒瓶子、装酒的盒子、还有剩饭、剩菜、烟蒂、烟灰,一次性的桌布等等,太多了。
生意做得好不好,看看垃圾的产生量就知道了。生意越好,产生的垃圾越多;反过来也是,只要不是存心浪费,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即产生的垃圾越多,生意也越好。当然,收入好,不代表人人都能拿到高工资,像他们人多的酒店,工资就会少一些,哪怕生意比松树岭酒楼的生意好,也拿不到松树岭酒楼那样的工资。
梁马江家的丢了垃圾,回来看到鲍国东,说:“昨天的垃圾,比前天的垃圾多。看来,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我们的工资会不会越来越高?”
“这个不好说,这要看鲍老板的决定了,如果他高兴,就会给我们涨工资,如果不高兴,说不定就不涨,管他涨不涨,只要把手头上的事做好就行了。”鲍国东说。
“看来,昨天的事你做得对,不这样争取,我们的酒店啥时候能撵上松树岭酒楼呢?”梁马江家的问。
“现在不要比,松树岭酒楼做的时间长,回头客比较多,我们才开业,现在正是建立关系的初级阶段,还需要加大力气继续推广,还要鲍老板励精图治,一心一意地经营酒店才行,如果三心二意,恐怕还会落后于松树岭酒楼。”鲍国东说。
正说着话,鲍绍进来了,他问:“昨天生意不错啊,大家都辛苦了。看来,打架不见得是倒霉的事,流点血,我看值得,年轻人不流汗流血,到了老年就有点后悔没有经历过,现在很好,流点鼻血还是很值得的,不过,我不是鼓励继续打架。因为打架就有可能涉及到赔偿,打伤了人肯定要治疗,治疗就必须要用钱了。像我们酒店才开张不久,现在正是赚钱的起步阶段,大家齐心协力,争取越做越赚钱,到结算的时候,给大家涨工资、发奖金。”(未完待续。。)
第381章 飘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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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这话,大家顿时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黄灿灿的金子一般,内心充满了喜悦,连走路都仿佛在飘,在云彩上飞似的。
鲍绍夸了海口,到时候能不能兑现,还不知道,因鲍绍从来没开过酒店,现在突然开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的姑娘他要管,马上要升学,这个升学宴是必须办的,他的千金鲍娜比较命苦,生长在不好的家庭,这不是她的错,是家长的错,但是,错就像毒素,在扩大,也影响到了她,将来,毒素会不会继续扩大,还真是一个问题,一个令人担心的问题。
正在此时,门口出现一个人,一楼的大厅,除了卷闸门,就是玻璃门,大的落地玻璃门,看到外面的情形,十分清楚,一只小猫懒洋洋地走过去,竟然学着猫妈妈的样子走路,已经忘了怎样打闹。
公路沿线,很少看到猫,猫的出现,一定是因为狗占领了猫的领地。不错,房子后面是山坡,那里是猫的天堂,经常有猫在那里开会或者约会,有时候还开一场音乐会,总之,那个地方十分热闹。在陡坡和树林的保护下,猫在那里玩耍毫无顾忌,但是,狗有时候也来凑热闹,而猫狗很难和睦相处,就会发生征战,最后往往以猫的失败告终。
猫暂时退出了领地,将乐园建在屋顶上。狗就够不着,没有了办法,只好在下面狂吠,可这对猫没有任何影响,猫照样优雅地在房顶上玩耍和歌唱,大玻璃门前的小猫,在阳光下散步,那是猫约会后的结果。成年猫到公路边上的平地上散步,是非常谨慎的,一般不会去那。因为在马路边上。来往的车辆就是无情的杀手,会立刻夺取它们的性命,并且一旦命丧车轮之下,是没有人出来收尸的。往往会变成标本。而且是平面的。非常恐怖。
小猫过后,出现了一个人,不是别人。也不恐怖,就是来支书,他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让人不寒而栗,来支书很少出现在这里的,为的是避嫌,因为村里的关系复杂,无论亲疏,都沾亲带故,没办法亲这个疏那个,或者亲那个疏这个。
他一出现,鲍绍就出门去,迎接他进来坐,喝茶,来支书比较讲究养生,不像有的支书喜欢喝酒,经常出门带着保温杯,要知道,保温杯里不装水,装的是酒,而且不是啤酒,是白酒。
酒伤肝,这是共识,要想长命百岁,必须要克服嘴巴的贪欲,管的住嘴,就是意志坚强的,管不住嘴,还能管住谁?自己的威信立不起来,就不要责怪别人目中无人了。
“哎呀,是来书记啊!今天这么有空啊,来,来,喝杯茶,抽支烟,解解乏。”鲍绍说。
梁马江家的一见,这是大官,村里的土皇帝,不照顾好,就不会被照顾,要想开好酒店,当地的关系非常微妙,首先要处理好,处理不好,以后的事就很难办。
来支书喝茶,不喜欢用塑料杯,这个是所有开酒店的人都必须要知道的,否则,你给了来支书一次性的塑料杯,那么,这一次就算了,照顾你算是犯了这一次错误,没有第二次还会再犯错误,因此,要趁早准备好玻璃杯,在细节上要打赢对手,就必须要掌握足够多的细节。特别是针对有身份的人,要是对一般人,也就算了,爱喝不喝,谁也拿你没法子。
对于过客,可以这样,对于常客,就必须要找准切入点,了解这个人的生活习惯,不掌握足够多的个人嗜好,恐怕就很难赚到钱。
“今天来,是有个事想找你商量商量。”来支书说。
“说吧,书记有啥事,请吩咐,别讲客气。”鲍绍说。
鲍绍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盒烟,还没开封,一看,就是高档烟,是外地来的知名香烟,算一算,一支烟大概十元钱,他找到金丝边,然后扯开,转了一圈,将烟盒顶端的薄膜撕掉,丢在地上,那薄膜带着金丝条飘落了,鲍绍掏出一支烟,递给来支书,来支书接了,鲍绍打开火机,那火苗腾一下烧起来,鲍绍将火苗伸到来支书的烟前面,点着,然后说:“书记,请!”
来支书当然不客气,就着火苗,将烟点着,只要吸烟,就有保证,这个说明,在未来的日子,他还是有所保障的。
当然,这个村除了来支书是老大外,还有二把手、三把手,这些人都不是关键人物,都是来支书的工具,左右手,让来支书指挥来指挥去的。他们不感到烦,倒觉得非常正常。因为别的村也是这样搞的。
来支书一边抽烟,一边喝茶,慢慢地说:“今天来,也是为上官挨打的事来的。希望你做好思想准备。”
鲍绍已经知道昨天来支书在松树岭酒楼玩了一天,心里有些不满意,现在又让他做思想准备,心里很是恼火,但不便发作,毕竟来支书是他的叔叔,多少要给他一点面子。
他没好气地说:“你很照顾上官啊!”
“昨天是县长来,他点名去那儿,要不,我就带他们来你这儿。”来支书说。
鲍绍听了来支书的话,心里稍微好受点,说明来支书还是不错的,记得他这个小店,想到这里,来支书说:“多谢书记的关照,上级点名去松树岭酒楼,说明他们做得好。我们的小店才开张,需要扩大影响,现在才起步,县长他们不来,也是有道理的,不是不来,是来了不够档次,我们这里还是稍微差一些。”
“你这里不差,要知道,在中国餐馆吃饭,吃的是厨师的手艺,不是别的,只要厨师的厨艺好,做出来的饭菜可口好吃,那么,这个地方就是值得来的。反之,就算了,要是硬着头皮来,恐怕也就完了。”来支书说,“你这里的厨师是松树岭酒楼师傅的师父,怎么说,都是技高一筹的,只要你坚持做下去,不过多久,你的酒店就会超过松树岭酒楼的。”来支书说。
“那是,鲍国东是有名的厨师,从这里走出去后,在临县做得非常棒,我考虑到他的为人不错,手艺也精湛,就不惜重金,将他挖过来,为的是重振雄风,在我村搞出有特色的酒店,不能让某些酒店一家独大,店大欺客,这就不好了。我的意思,就是要做大做强,可以和本地的霸王酒楼相互竞争,塑造柏松村的品牌,另外,也让消费者高兴而来,满意而去。”鲍绍说。
“我们村是准备打旅游牌、茶叶牌,这是两大特色,然后附带做一些其他的土特产,尽量多做一些,只有这样,才能打出我们的特色,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来到我村。你的思路是对的,目标也好,贵在坚持。如果坚持下去,一定会有好成绩的,赚钱倒还是其次。”来支书说。
“我主要是为赚钱,不存在其次的问题,不为赚钱,谁愿意起早贪黑呢?”鲍绍说。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说的意思是,只要你打出了自己的品牌,自然有人会来找你合作,那时候,你的生意会越做越好,政府也会奖励你,因为你为旅游示范村做出了贡献,大家都很感激你,你做出了成绩,大家都知道你的名声,政府也为你感到骄傲,你不想赚钱,都很难,到时候不是你找钱,是钱来找你了。”来支书说,描绘着未来的景象,让鲍绍有些小激动。(未完待续。。)
第382章 赔偿数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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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绍知道来支书来找他,一定有事,不是专门来谈村子发展的,这当然也重要,可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这是政府和其他组织操心的事,还有社会各界关心的事。他最关心的还是打架的事怎样处理,以及以后会不会对他的生意造成不利的影响。
“这次来找你,是想告诉你,鉴于打架鲍国东已经打了架,这是事实,无法改变。打架之后的事,需要处理,不能就这样算了。这个,还要看苦主,也就是被打的人的态度了,你不要操心这事,只要苦主不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政府工作队也有治安的任务,没有打架斗殴的,今年才有可能考核过关,如果有了打架的,可能过不了关,会影响升级涨工资的,这是最关键的。”来支书说。
“这个我知道,依据书记的意思呢?到底想怎样处理?”鲍绍问。
“我想这样处理,你看合适不合适?”来支书问。
“书记您就别客气了,说吧,我洗耳恭听。”鲍绍说。
“鲍国东打了人,当然,他也被打了,两个人都有过错,一个巴掌拍不响,要罚都要罚,怎么罚,需要分清责任,也可以各打五十大板,只要受伤严重的上官不告,这件事就算了了,不再追究,对上面报告,也这样说。干脆不承认有过打架斗殴案件,这件事不留案底,让上面也查不到。你们俩家的面子也能顾及到,你看怎么样?”来支书说。
“书记的意思是。只要上官不告,就没事。要是告了,估计赔偿额要增加,那我就要多出钱是吧?”鲍绍说。
“是的,是的,就是这个意思。这个案子关键是看受伤严重的那一方的意见了,如果他对村里的调解不满意,他可以报案,也可以到法院起诉。那样,十拿九稳的。就是要赔给人家钱,具体赔多少,还要看人家主张多少,还要加上一些间接费用。”来支书说。
“啥间接费用?”鲍绍问。
“比如诉讼费,如果请律师的话,人家还可以主张律师费啥的。”来支书说。
“没有吧?他请律师,为什么要我出钱?”鲍绍说。
“看看,你不信吧?我也不信,可是。人家想告什么就告什么,这是人家的权利,假如法官支持了他,你不就麻烦了吗?这些问题。你不得不考虑考虑,俗话说,‘屈死莫告状。饿死莫做贼’,这些老古话都是有道理的。”来支书说。
听了来支书的一席话。鲍绍陷入沉思,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这样告下去,没完没了,到底啥时候才是个头?
来支书继续说:“假如他告状,你就要到庭应诉,参加法庭审理,你不去,人家法院不会答应,一定会采取措施,到时候,你的酒店的生意怎么办?我知道,到了法院,根据经验,你们还是需要赔钱,具体赔多少,要由法院审理后才知道。”
鲍绍不想卷入官司,听来支书这么一说,他还真有些动摇,就问:“书记,我也不想打官司,不知道上官需要多少钱才满意?”
“这个不好说,只要你这边答应赔钱,我就好说了,我去告诉他,也让他息事宁人,和气生财,何必要闹到底呢?弄到最后,还是吃亏,最后赚钱的还是法院或者律师,老百姓还是花钱买罪受,就跟旅游一样,钱花了,没有享受到,反而惹了一肚子的气回来。”来支书说。
鲍绍不说话,点点头,看着大玻璃门外飞驰而过的汽车,他扎下头,开始吸烟,然后又抽出一根香烟,递给来支书,说:“书记,来,香烟。”
来支书见火候已经到了,就说:“你下决心吧,你这边工作做通了,我再去对上官说,让他见好就收,不要弄得都不满意。大家都是我亲戚,也是同村的,都是同行,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暂时都不会搬家到美国,那么,就好好地相处吧,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社区的和谐,化干戈为玉帛,让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不要搞得紧张兮兮的,大家都不好过,社区也弄得不文明,人人都弄得像害病一样。”
鲍绍暗暗佩服来支书了,这个人真不简单,做思想工作还真有一套,不过,他更看重的是他的威信,只要来支书出马,做通了上官的工作,大家都和睦相处,不再闹纷争,和气生财,各做各的生意,至于前仇旧恨,也就一笔勾销,没有啥了不起的。
鲍绍说:“书记,谢谢你提醒,您不说这些,我还真想不到。”
“我经历的事蛮多,这点小事,很好解决,还好,没把人打成轻伤以上,如果打成轻伤以上,你就麻烦了,当然,不是由你来赔钱,可是,鲍国东给你打工,你在管钱,负责给他发工资,他没有钱,不找你找谁?以后多多教育他,他是你的侄儿,你不管教他,谁来管教?不把这件事管好,恐怕以后还会出现类似的打架事件,到时候大家都要玩完。”来支书说。
鲍绍看看来支书的烟快抽完了,就不想给他,要知道,这烟挺贵的,来支书又是一个大烟枪,每天都要吸烟,包括凌会计,也喜欢吸烟,连牙齿都熏黑了,还要吸,仿佛只有香烟才能帮助他思考,解决问题似的。
来支书能做到吸烟的间隔,到了一定的程度,他是不吸烟的,不是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吸,直到吸得咳嗽不已还不肯罢手。这样的香烟,其实是毒烟,毒烟所过之处,一般都是死神经历的地方,一般来说,没有谁因为吸烟延长寿命的,相反,因为吸烟引发的癌症也是最多的,各种各样的癌症都有,简直令人窒息。
来支书闲坐了一会儿,梁马江家的,看到来支书的茶水少了,赶紧提着开水瓶过来,说:“书记,请喝茶。”
“梁马江呢?”来支书问。
“他,简直像二郎神,带着天狗去巡逻去了。”梁马江家的说。
她倒完了水,当然,鲍绍的茶水也是她倒的,鲍绍是她老板,来支书是村里的书记,都是她的上级,都要尊重,因梁马江忙于打牌,对于这些琐事,都交给了他妻子来完成。
梁马江非常喜欢打牌,每天都雷打不动,必须要打,如果不打牌,就像没有烟抽、没有酒喝、没有觉睡、没有饭吃那样难受,只有一种灵丹妙药可以治疗他的难受症状,那就是恢复打牌,只要能打牌,就能排除所有的烦恼。
当然,梁马江看到了来支书闲逛逛到了柏松酒店,他就提前跑了,如果来支书不出现,他有可能坐在来支书坐的位置上,然后慢慢地吸烟,慢慢地品茶,等着牌友来喊他一起打牌,他的每天的工作,就是这个,很多年就是这样。
柏松村海拔高,夏天凉爽,冬天家家户户都有火炉,烧柴的,只要有炉子,家里都暖和;这里很适合居住,也是牌友们最喜欢的地方。夏天非常凉爽,家里不需要空调;冬天的农户家里非常暖和,也不需要暖气,打牌打一通宵,也不会冻死人。家里很舒服,何必要跑到别的地方呢?
他远远地看到了来支书,就提前溜了,他以前骑摩托车撞伤了来支书的父亲,一分钱没有赔,越是这样,他心里越害怕,越发虚,不敢面对来支书,因他欠来支书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没有办法来还。一般来说,喜欢打牌的人兜里的钱,就是流水,只要没有新鲜的水进来,河床很快就会干涸。(未完待续。。)
第383章 老眼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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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马江见了来支书绕道走,来支书的眼睛看近处有些老花,但是,看远处看得清清楚楚,他就是不说出来、不打招呼而已,只当看不见。
来支书看看时间不早了,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下一步就是找上官谈一谈,看看上官的意见如何,据说,昨天董旭柱已经找他谈过,他的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想必现在去找他应该没问题。
来支书想到这里,掐灭了烟头,然后将剩下的烟头夹在中指和食指之间,对鲍绍说:“你的态度非常好,如果人人都像你,我们村就更文明更出名了。”
“这和书记的领导分不开,领导有方,群众都听话,这叫要想火车跑得快,必须要由车头来带。车头速度上去了,车身还不是跟着往前跑吗?”鲍绍说。
鲍绍游走江湖多年,不说笑傲江湖吧,起码对人心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个人对于阿谀奉承还是有一套的,不怕你说不到,只怕你想不到。而鲍绍是既想得到又说得出,他对付来支书,绰绰有余,当然,来支书是他亲戚,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来支书即便能看透,也不说出来,这就是智慧。
“好啊,那我去找上官说说,想必他也给我面子,你今天不出门吧?”来支书问。
“不出门,有事的话,打电话给我,我随叫随到。”鲍绍说。
“好吧。我走了,你就等着电话吧。”来支书说着,将掐灭的香烟烟头放进了口袋,要知道,这烟十分珍贵,属于高档香烟系列,鲍绍开酒店,到处求人,没有好武器是不行,这种烟只要吸过的。都清楚它的价值。一般人也买不起,也不会选择这种虚荣,要是有钱,他们宁愿买点化肥农药啥的。这样还实惠些。也对庄稼有好处。
来支书离开柏松酒店。这个酒店冠以村庄的名字,显得格外大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让他们都能从中受益。当然,这个酒店很显然没有经过工商局的注册的,冠名权还在村里,村里不放权,估计也不行。这属于试运行阶段,如果走上正规,名气慢慢大了以后,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冠名工作,当然包括注册,只是鲍绍可能没有想到这个,他能想到的,就是在他承租这家楼房期间,以最小的投入赚取最大的利润,有了钱就好办事。
来支书很快就到了松树岭酒楼,看到上官夫人在拖地,显得精神焕发的样子,来支书问:“这么勤快啊!”
“不勤快怎么办?帮工的还没来,我看地上脏,着急,先干了再说。来书记早啊!”上官夫人说。
“不早,不早,太阳升得老高了,还早啊!你的老公呢?”来支书问。
“他?他一早就去医务室打针换药了。”上官夫人说。
“哦,昨天晚上没问题吧?”来支书问。
上官夫人脸一红,低了头,继续拖地,没有理来支书,心想,这个老不正经的,还管人家私生活,真是!
“你家上官昨晚上喊疼了吗?”来支书以为她没听见,又抬高了声音问道。
上官夫人还是觉得来支书有点色,喊疼的应该是我,怎么是男人呢?当然,如果不小心弄弯了,可能当时要疼一会儿,不过,马上就会恢复正常,又变得昂首挺胸、生机勃勃了,就像龙抬头一样,也像龟昂首,雄劲有力了。上官还不理他,脸蛋儿变得更红了,就像晚霞扑面,又像三月桃花,红得正当时。
来支书看看上官夫人,只是红着脸不说话,他顿时明白过来,可能是误会了,于是来支书慢慢地说:“我说,上官的伤情怎么样了?”
上官夫人这才明白过来,哦,弄了半天,书记来了是想知道这个,可能从我这能打听到他的伤情,他就不会故意喊疼,故意加大索赔力度,但是,来支书打错了算盘,从老娘这里打听,恐怕找错了人。
“是这样的,来书记,他的伤有点严重,昨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好,吃了止疼药,才勉强睡了一会儿,这不,他一大早就起来去了医务室,要求医生给他换药,打针。”上官夫人说。
“这叫恨病吃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要慢慢地调养,才能慢慢好起来。”来支书说。
“书记还是经验丰富啊。书记来,就是想知道这个吗?”上官夫人问。
“是这样的,我知道,你家老公受了委屈,作为村委会一级组织,应该来看看的,我代表基层组织来看看他,慰问他,了解他的需要,让他赶紧从痛苦的回忆中走出来,好开始新的生活。”来支书说。
“我明白了,哦,他回来了,你给他说吧。”上官夫人说,然后用手指了指从外面走进来的上官。
跟着上官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护士,护士长得没有上官夫人丰腴,可看上去比较清秀苗条,上官夫人一看,笑呵呵地说:“你盼望着生病吧?有病可以接触美女啊。”
“哪里,就是美女想心思也弄不了啊,疼啊!”上官说,话音一落,护士的脸刷一下红了,上官夫人却哈哈大笑。
“疼是假的,过瘾是真的。你可真有意思,我不清楚你在想什么,可是我看得出来,你一大早就去医务室,是有目的的吧?”上官夫人问。
上官不说话,再一看,护士手里高举着一个瓶子,里面是药水,上官夫人看了,才没话说,来支书站起来,要接过瓶子,护士说:“书记好!不用了,我来吧。”
护士说着,慢慢走进松树岭酒楼的大厅,在柜台附近的墙上找了个挂钩,将瓶子挂在上面,说:“好了,快打完了喊我,我来换瓶子。”
再一看,护士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说:“我放在这里,不要碰倒了,这是你花钱买的,也是减轻你痛苦的东西。”
护士说完,转身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她回来,丢下一张名片,说:“这是电话,药水快打完了,就打这个电话吧。”
她走了之后,上官说:“看看,女人怕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了。真是的!”
“我才不怕呢!你现在是病人,又破相了,谁要你?再说,人家像花儿一样,看得上你?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绝对不会正眼瞧你,只是像我这样的老姑娘,才会看上你,跟着你受罪,当伙夫,作厨娘。”上官夫人说。
“好吧,我承认我堕落了,行不?你看看来书记在这里,你和我耍贫嘴没啥,书记听到了,那可是原则问题。”上官说。
上官夫人一看他这样,也就闭了嘴,不说话,地拖完了,开始擦洗桌椅板凳。上官看她忙,就不和他说话,只是对来支书说话,在和来支书说话的同时,想必她也听得到。
上官说:“伯伯来了!”
“嗯。”
“来多久了?”
“也刚到。”
“有事吗?”
“还不是为你的事来的。”来支书说。
“我今天又花钱了,吃药打针,一瓶就要好几十块,人还受罪,还不能做事,打针这一会儿就耽搁了做事,我只有坐在柜台里,帮着照看一下生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上官说。
“嗯,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勤奋的人,不错不错,好好搞,将来会发大财的。”来支书说。
“发大财?只要不饿死就行了,我们一家就指望着这酒楼了,没有酒楼,我们就没钱可赚,没钱,老人、孩子包括我们自己就要喝西北风了。”上官一脸严肃地说。(未完待续。。)
第384章 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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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支书没想到这个上官平时都是嘻嘻哈哈的,今儿怎么了?不就是脸上破了相,缝合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完全消失的,至于那么悲观吗?
上官总是乐观,开朗,这个可能和他性格有关,但是,他在粗放中有细腻,对于一些小帐,算得比较清楚,他老婆倒变得有些马虎,两个人配搭得不错,做到了夫唱妇和,一家之中,总有一个强势的,一个弱势的,如果都是强势,那么就完了,大家一起报销,原因很简单,一山不容二虎,天上无有二日。
“书记平时都很忙,今天怎么有空?”上官问。
“我今天来,是为了解决你的问题来的。”来支书说。
“什么问题,我有什么问题?”上官连忙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非常紧张。
“你本人没有问题,是你和鲍国东打架的事,总得有个结果吧。”来支书说。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犯了错误了呢,书记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这个总可以吧。”上官问。
“哦,呵呵,你想怎么样?得到多少钱才满意?”来支书问。
“这话咋说的呢?我不是为钱,我要的是个说法。”上官说。
“你要说法也可以,鲍国东是伙计,是打工的,要靠鲍老板发工资,你找鲍国东要钱,他没有。找他赔礼道歉,他是你以前的师傅,也是你爱人的师父,叫她手艺,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怎么能让师父给你赔礼道歉呢?”来支书问。
上官一听,还真有道理,刚才已经说了不要钱了。只要他赔礼道歉。认个错,可是没想到他的确是他请来的厨师,而且还在事实上承认了他就是师父,虽然没有举行拜师仪式。可的确是鲍国东教了她。哪怕是偷偷学的手艺。没有鲍国东,他老婆也不会做,做饭可以。但是,要想做到大酒店那样的水平,还得好好学习。
上官不好意思承认是偷学的手艺,那样,来支书就要另眼相看了,大家都还清楚,鲍国东是不愿意教别人手艺的,毕竟这是养家糊口的技术,如果教会了别人,自己也就完了,在别人出师之日,就是自己死亡之时。
“也是,书记说得没错,真是这样的。”上官说。
“你再想想,赔礼道歉是虚的,还是要拿出实力来,把钱搞到手再说,有钱就有地位,有权利,说话才响亮,现在的人都看你有没有钱,有钱才是硬道理,没有钱,你喊的声音再大,也没人理会。不如脚踏实地搞钱才是真的。”来支书说。
外面来来往往的车,看起来有很多车,实际上只有两个车,一个为了名,一个为了利,这两个目的,让人纠结,让人欲罢不能,看到这么多的车,这么多的人,大概只有两部车,两个人。
车是他们的工具,心是他们的主人,心里住着天使,或者魔鬼。
上官打着吊针,觉得人最大的幸福不是面子,是健康,有了钱,可以用好药,贵药,让伤快点好起来,让家里人过得好一些,让所有人都明白,钱是这个世界的王,有了钱,就有了一切,包括健康。
上官想想,来支书说的话的确有道理。现在的人都在忙着赚钱,那里有时间去考虑面子,就是让鲍国东道歉,也不可能开会,在群众面前道歉,私下道歉,也没有人知道。
在农村要证明自己能干,建房子是最好的,把房子盖得高高大大的,漂漂亮亮的,人们就会交口称赞,觉得你有本事。要面子,用房子啊,有好房子,就有好面子,住破烂房子,就没有面子,再开会让别人道歉,也无法挽回面子。
还有,即便在报纸上登报道歉,看到的人也少,现在有谁去看报纸啊,大多数都看手机,发表在报纸上就是连载一年,村里的人也没有一个人会看到,看到的人,不认识上官,也不认识鲍国东;看不到报纸的,恰好认识他俩。这么说来,在报纸上登载道歉声明,作用不大,不如不做,先别说登报纸的费用是谁出了。
现在的人都抓现实的,不要心里抱着希望,道歉后,有了面子,生意就会更上一层楼,实际上,道歉后,反而得罪了来支书,来支书不照顾松树岭酒楼,转而去照顾柏松酒店,毕竟那家酒店是以村名来命名的,知道的是鲍绍在承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村委会办的经济实体,说不定有些人会来酒店照顾他们生意,以为是照顾了村里,仿佛让村里欠了一个人情,以后办事就方便些一样。
“伯伯,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上官说。
“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有主见!如果你不要钱,也可以,直接到法院起诉,或者我们要求他赔礼道歉,你知道,现在的人大多数都不愿意接受这个,我们村委会的调解范围有限制,对于法院做的事,我们不能越权,你就去法院告他,但是,你要考虑诉讼成本,比方说诉讼费、交通费、或者律师费,都要你自己先垫出来,不能少一分钱,否则就不给立案,你的事就永远搁置起来。你有钱交给法院,不见得法院支持你能全部把垫付的钱给拿回来。要知道,启动司法程序,实际上是启动了国家机器,这是要付出代价的。国家机器为你运转一次,你就得支付运转费,这个费用,不见得会得到支持,反而,有可能有去无回。你要考虑好再说。”来支书说。
上官看着吊瓶里一滴一滴的盐水,里面是消炎药,混合在一起,一起流入他的血管里面,他只希望流的快一些,让他赶紧投入到忙碌是工作中,越想到钱,他就越紧张,恨不得马上就赚到钱,只有钱财能证明他存在的价值,只有钱能让他感觉到活着的意义。
“那好吧,我的赔款要求不高,就是实报实销,等伤完全好了,就不再花钱,至于毁容不毁容,我已经是人父了,任务完成了,对老婆也满意,不指望脸蛋过日子,只有这样,我就满意了。至于赔礼道歉就算了,反正没有几个狐朋狗友在乎这个所谓的名声,那都是电视剧里演的,不是真的,我还情愿过着简单的生活。那么,就请伯伯以后多关照关照我的小店,那就不胜感激了。”上官说。
“你这个态度非常好,非常明智的决定,我很佩服,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带人过来吃饭,当然,人家客人点名的除外,这就要求你提高厨艺,做出更可口的饭菜来,这样才有回头客,口碑很重要,只要你用心经营,将来会得到好处的。我告诉你,做酒店生意,一定要坚持,不能中断,一中断,就玩完。清楚吗?你家有条件,有房子,有厨师,这两样都跑不了。有厨艺有口碑,自然就会声名远播,会一传十十传百,人气就会越来越旺,不要轻易放弃,否则前功尽弃,要想从头再来,恐怕有些力不从心,人生有几个十年,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弥补回来遗憾的。加油,坚持,坚持到最后,胜利属于你!”来支书的鼓动性的话语让人听了就热血沸腾,这话听起来很耳熟,但是,每次听,感觉都会不同。
上官听了来支书的话,心里彻底明白过来了。来支书显然是在息事宁人,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是从他自己的角度来考虑的,他是书记,一切都要从全盘考虑。(未完待续。。)
第385章 制造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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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和谐,没有矛盾和纷争,他的脸上才有光,可是,有些人的确不给面子,专门制造一些麻烦,村委会又不能处罚他,还真有些麻烦。
说话的时候,来支书发现水快滴完了,就提醒他说:“快,水快完了,打电话给护士来换药瓶。”
来支书说完,上官夫人跑出来,说:“这还不简单,拔出来,再插进去不就行了,还用得着给她打电话吗?能省就省吧。”
上官听了,觉得怎么感觉到有点酸酸的味道在里面,他说:“不打电话也行,过来吧,你来换。”
“做饭我都会,做这不也挺简单的吗?”上官夫人跑过来,看了看,说:“里面还有水,在等等,等滴完了再说吧。”
于是她转身走了,继续择菜洗菜,预备好材料,到了中午和下午一直到晚上,都有客人,不准备好材料等人来了再准备,恐怕来不及。上官就盯着那药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流,直到流完了,他才喊他老婆,说:“快来,瓶子里没有水了。”
来支书自顾自地看电视,节目正在播放法制专题,看来,到处都有闹纠纷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就有问题,关键不是看新问题有多少,关键是复发的问题有多少。
有困难就解决困难,没有困难就制造困难。这是一个有名的领导人说的。
当然,这个领导人其实很愿意解决困难的,不过,在解决的时候,多说了一句话,就是后半句不该说,但是,还是说了,说出去后,就后悔。但听到的人就觉得这是幽默。很好,很好,活跃了气氛,大家不在乎说话的内容。在乎的是自己是否受到尊重。
来支书说:“你夫人还真节约。”
“不节约不行。谈恋爱的时候。上街买冰棍,都买一根,两个人吃。这叫亲密,她说不犯傻,婚前的钱也是为婚后准备的,不能浪费。”上官说。
“他是聪明人,看来她是真心要嫁给你才这么说。要知道,她不想跟你过日子,只是想吃东西,就会乱花你的钱。”来支书说。
看来,来支书对这个很懂,都是从那个时代经历过来的,大概都清楚这个。
上官夫人快步走过来,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说:“来,我都不信我不能换。”
她取下空药瓶,然后迅速地拔下针头,接着将新药瓶倒过来,对着瓶口一插,那针头稳当地进去,她再把药瓶倒挂过来,吊在墙上的钉子上,她看到管子里开始滴水,就放心了,然后问:“手发凉吗?”
“不凉。”上官说。
“不凉就不调整滴液的速度。”她说。
“哎,调快一点,我好帮忙做事,坐在柜台里,像是坐台先生,很不好。”上官说。
“怎么不好?你是酒楼掌柜的,你不坐在柜台怎么掌握柜子啊?”他老婆说。
上官夫人还挺幽默的,说出这话,让他感到惊奇,来支书笑着说:“你老婆娶对了。”
“幸亏来书记火眼金睛,认得真货,我娶的不对,也不能退货。既然娶了,就要好好过日子。”来支书说。
“书记说得没错,我很满足,这个媳妇对我不错。”上官说,“哎,老婆,我自己来调整一下啊,滴快一点,滴完了我好做事,不能这样干坐着,我着急。”他又重复一遍。
“不行,这事你得听我的,疗伤不是立竿见影的,要沉得住气,不要着急,急不在这方面急,等伤好了之后,加倍做活,把现在耽搁的补上来。我现在多做点,死不了。”上官夫人说。
她说了这话,显然,这是一个持家过日子的妇女说的话,一点没错,上官更是欣慰,制造困难的说法,在这里说不通。
来支书闲坐着没意思,就要告辞,上官说:“多谢书记,出了这事,书记操心比我操得还要多,请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书记为难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什么。”
“那你好好养伤,我来处理这事,该赔给你的,一分钱不会少,不该赔给你的,你也拿不到,人呐,还是要知足常乐才好。”来支书说。
“我知道了,书记,有空还是常来坐坐,我很喜欢听您说话。”上官说。
来支书听他说的这话,有点别扭,刚才一个劲儿地喊伯伯,现在却一口一个书记,到底怎么了?来支书回头一看,只见凌会计站在书记背后,不知道啥时候来的,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书记,有件事向您汇报。”凌会计说。
“好啊,是在这里还是到村委会去?”来支书问。
“到村委会吧。”凌会计说。
“行,走吧。”来支书说。
他俩一前一后向村委会办公室走来。凌会计一般不喜欢理会人,只要有人主动理他,他才会理睬,如果不这样,别指望让凌会计主动找你搭讪。
凌会计就是这样的个性,从小养成的,不容易改变。
他俩到了村委会,凌会计看来支书坐下,连忙去烧水,对他来说,伺候好来支书,是自己能够坐稳这个位置的关键,还是要做到请示汇报两不误。没做之前先请示,做完之后要汇报,尽量做得让来支书满意,群众看干部,干部看书记,书记安排的事,一定要做好,否则就会安排别人来做。
来支书不喜欢在办公室,那里光线不太好,他的眼睛老花,看报纸的时候,如果不戴老花镜,就看不清楚,灯是荧光灯,看起字来有些闪烁,透过玻璃看,更是如此。他喜欢在自然光下读书看报。
凌会计弄好了水,然后给来支书沏茶,村委会的茶,基本上都产自来支书的哥哥那里,他哥哥开了茶厂,规模不大,一年也有几十万的收入,作为亲兄弟,当给方便的时候,还是给方便的,当照顾的时候还是要照顾,这是没办法的。人家说,血浓于水,不是没有道理,从上至下,都是这个理。
办公室招待客人的茶是普通的茶,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品的,如果想品茶,就需要上一个档次,还要讲茶道,用专门的饮茶的工具,这些以红茶为主,绿茶倒还不必。
来支书问:“是啥事啊?”
“是这样的,山上有些村民反映,什么好事都给平地上的,为什么不照顾照顾山上的人?难道说山上的村民就不是柏松村的村民了?他们很有意见。”凌会计说。
来支书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凌会计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他没有从中得到好处,这个项目只是对住在山下的一组和二组有利,对于其它的组,没有任何的好处。
“我知道了,我们可以向基金会申请追加新项目,新项目就要照顾山上的人了。住在山上的,一般来说,还比较积极,要他们做啥,他们就做啥,不像平地上的,还要求他们去做,不做的,还要多次做思想工作,本来是为他们好,他们不领情,反而责怪别人,说没有照顾好。”来支书说。
“是啊,因为平地上的项目容易看到成绩,参观也方便,政府部门都愿意做。山上的农户住得不集中,走一家,要好半天,能够集中居住的农户不多,要想看到项目取得的效果,还真不好看,要走路,工作效率比较低,政府部门的人都不愿意去做。”凌会计说。
“这样吧,我们先把水利项目做完,做完之后再向基金会的小姚和小尹说说这事,看他们是什么意见,看怎么样操作最稳当,既然来了,就不要让他们离开。既然做,就要全面做,一碗水端平,手心手背都是肉,都要好好照顾,尽量不让群众在背后骂娘。”来支书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