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凭票索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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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总结得好,很到位,知识分子就是不一般哪。行了,我还有事,你把清单给我,我也不要,你把发票开给我,我凭票去找人要钱,你的费用一分不少。”董主任说。
“好,请稍等片刻,董主任分析得很到位,是这样,按照清单,肯定高了,那是没有打折的,说实话吧,我拿着这清单,准备让苦主来看,开发票给你,你去找苦主要,两头一起努力,就不信苦主不认帐,不给钱,要是真不给钱,主任,我可说好了啊,他不给钱,我可是要找你要的哦。要不然,我就没办法向卫生院交差了,到时候,就要扣我的工资了,先别说奖金不奖金。”“院长”说了一大通,仿佛已经受到了很大的亏损一般。
“哦,这个你不要担心,该给你的费用,一分不少都会给你,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是知识分子,说到钱,太薄情了,干脆说费用吧,你已经让了步,这一点让我很感动,我对来书记说了,他也大为赞赏,觉得你够爷们,给知识分子脸上增添了光彩,改变了人们对知识分子的看法,还有,你也给我村的卫生事业做出了贡献,增添了好素材,将来必定有更多的人会想办法来我们村来投资、来旅游,让我村的名声更响亮,争取走在全国新农村示范村的最前列。”董主任说,仿佛未来的当家人就是他一般。
听了这话。“院长”高兴坏了,虽说主政村卫生室,可好像现在就在卫生部部长的位置上呆着呢,董旭柱说话,可真说到点子上,挠痒痒,还真挠对了地方,这些自称为知识分子的,要的就是名声,哪怕让钱吃点亏都行。面子非常重要。
“院长”笑眯眯地低下了头。然后找出一本收据本,刷刷刷在上面写了字据,清单上的数字一算,再打折。就是最后的数字。他把这东西弄好后。加盖上了公章,然后把这些东西交给了董主任,董主任把条子装在口袋里。作为主任,他还没有一个好看的公文包,这有点不像主任了,不过,“院长”已经看习惯了,主任没有包,自然就不像主任了,好歹他要有个包,就更像了,如果主任进城,没准会让人笑话。
董旭柱离开卫生室,骑摩托车到了柏松酒店找鲍绍,鲍绍不在,鲍娜坐在柜台里看书,看到了他,连忙站起来,问:“董主任,请问您找谁?”
“你爸呢?”董旭柱问。
“他出去了。”鲍娜说。
“出去多久了?什么时候回来?”董旭柱紧接着问。
“这个说不定,他骑摩托车出去的,带的我妈。”鲍娜说。
“我明白了,托你个事,怎么样?”董旭柱说。
“没问题,您说吧。”鲍娜说。
“你爸回来后,让他打电话给我,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董旭柱说。
“行,没问题,等我爸回来了,我一定转告他。”鲍娜说。
董旭柱很放心,鲍娜的爸妈已经离婚,可是这对她好像没有什么影响,她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对于父母离婚,她看得很淡,现在父母离婚的,何其多也!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任何人都不能剥夺。鲍娜已经十八岁,从小就很难看到父母团圆,结婚跟离婚一样,离婚后,现在又在一起,可能再过两天,又各奔东西,寻找自己的幸福的彼岸,都说不清,或者回头是岸,谁说得清楚呢?
董旭柱在这里傻等也不是办法,他出门,跨上摩托车,离开了这里,然后到来支书家,来支书刚送走了闵县长他们,在办公室不想呆,就回到家里,安静地休息,每天迎来送往的,给村里弄一些项目,显得比较累,身体有些受不了,干脆想办法退休算了,可又怕出乱子,担心没有合适的人来接班,村子搞不好,反而容易弄出麻烦来,毁了他一世英名。
董旭柱停下摩托车,从上面下来,看到来支书在门口坐着看报纸,他不喜欢看报纸,费眼睛,看电视就行了。电视节目播放过了好几天,报纸才登出来,新闻都变成旧闻了,他不喜欢,于是看看电视就行,今天看报纸,只是觉得墙角堆了一大堆报纸,有些碍眼,拿来看看,锻炼锻炼一下眼睛,看哪些字儿看得清楚,哪些字儿看不清楚。
到坡上做事,不算什么,做了一辈子的活儿,人家做啥,跟着学就是了。这些田地,不是他想种的,是他妻子要种的,他妻子的胳膊不太好,做起农活儿来比较费劲儿,他心疼他老婆,只好接过活儿就做,好在除了他年纪大一些之外,手脚都还比较好使,种点田地、养几头猪,不在话下,都还应付得过来。
“来书记,来向您汇报一下工作。”董旭柱说。
“说吧。”来支书放下报纸,指了指椅子,董旭柱很聪明,赶紧坐下来,来支书的妻子,立马给他沏茶,他接了茶,一边喝茶,一边向来支书汇报:“是这样的,我刚才到了上官那里,他今天拆线,从卫生室拿了一些药,在家慢慢喝,再过一个星期,就彻底好了。问他,他说‘院长’让他看了用药清单,算了帐,他在清单上签了字,但没结账。”
“不是说了,不让他买单吗?”来支书插话道。
“是的,我对他说了,他也没有买单的意思。在上官那里弄清情况后,我又去见了‘院长’,他给我看了清单,清单上的药费贵,我让他写了发票,上面的药费是打折后的,我就拿着这票据去找鲍绍。谁知道鲍绍跟他老婆骑摩托车出去。”董旭柱说。
“啥?不对吧?他不是离婚了吗?哪里有老婆?”来支书感到很奇怪,立马追问道。
“是的,他是离了婚,可是,现在离婚后还在一起的,不少啊。离婚不离家,况且他马上又有事,需要把平时赶情送礼的,趁孩子上学,办个学酒,尽量收回来平时的投资。”董旭柱说。
“嗯,这么说才像话,符合常理。”来支书说。
“是啊,他不在店里,你怎么办?”来支书喝了一口茶后,问他。
“我对鲍绍的女儿鲍娜说了,让她告诉她爸,回来后跟我联系。”董旭柱说。
“这事要抓紧,你再回去,看看鲍绍回来没?如果回来,你就告诉他,我估计小孩子靠不住,她天天喜欢看书,喜欢学习,像这种情况,她的心思就没有放在人情往来上。这事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忘了,耽误了正事,要知道,那个谁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来支书说。
“对,上官不是省油的灯,非常会算计。你要当心,他要是不起诉,是最好不过的,但是,如果矛盾激化,就说不定了,你又不可能天天跟着他,他的开车的朋友多,另外,黑道上,也有一些人。不能得罪。鲍绍那里也是如此,大概让他把钱出到位就行了,他出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由村委会出,就很划得来,你算算帐,如果村委会出了钱,他不告状,到了年终,就有奖金,村委会出的百分之二十,跟奖金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为什么不这样处理呢?事都是人办的,活人怎么能让尿憋死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来支书说。
董旭柱十分佩服来支书的分析,非常到位,是一个会算账的村支书,天天琢磨,怎样维护村委会和村民的利益,尽量让群众得到好处,村民得到实在的益处。(未完待续。。)
第402章 杀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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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书记,我明白了,很好,很好,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去找鲍绍,杀个回马枪,说不定能捉个活的,只要他出钱,就把这事放一放了,这件事也真缠人,觉得很累。这次处理完了,算正式结束。这段时间也搅的人心不安,加上省民委工作队的人来了,更加有所顾忌,还真担心说错话了呢。还好,大家都还比较注意,没被发现,大家都还比较安全。”董旭柱说。
董旭柱离开来支书家,又骑摩托车回到柏松酒店,正巧,鲍绍的摩托车在门口停着,鲍绍先看到了他,跑出来说:“哎呀,是董主任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
“还不是东南西北风,我哪里像你,每天就干一件事,真的应该向你学习,看什么都看得很淡,你这一辈子值得,真值得!”董旭柱说。
“哎呀,你是乘龙快婿,千万别学我,我是哭扒命,不做不得活,你不做,有人送钱来,我们不能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鲍绍说。
“你不清楚,我们家的那位,就是一个母老虎,用她的钱,就像在虎口里拔牙,提着脑袋呢。”董旭柱说。
“话说回来,你说的很到位,其实,你不知道,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现在很自由,可是没钱花,要不,谁来开这酒店呢?我宁愿当个甩手掌柜的,到处游荡。到时候给我分点红就是了。我不想操心,白天有钱花,晚上有女人陪睡,这就知足了。”鲍绍说。
“每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儿,很好,这样好吧,我们换一换,你当村治保主任,我当酒店老板,看谁老得快。让村民来做证明人。怎么样?”董旭柱说。
“算了。你适合当官,我适合当民,都差不多,我不想操心。我只想活得快活。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愁云满面,开心点吧,每天的时间都一样。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时间容易过,人却一天老一天,不要想那么多,我现在很看得开,无所谓,只要自己开心,有点钱花,有点酒喝就行了。每天我都过得充实。人的烦恼是跟**成正比的,我相信这一点。”鲍绍说。
“听了鲍老板的一席话,胜似读过十年书啊,佩服佩服!”董旭柱表扬起他来。
“好了,今天来找我是找我要钱的吧?说吧,别绕弯子了,利索点,我不喜欢当官的拐弯抹角,都是乡里乡亲的,来个痛快的,说,多少钱?”鲍绍说。
“真是,把我吓一跳,鲍老板是直爽人,痛快,痛快啊!很好,这样吧,我今天去卫生室了,找到了‘院长’,上次‘院长’就说上官今天要拆线,我就盯紧了‘院长’,也没放松看着上官,一方面不让卫生室乱发药,给普通药;一方面不让上官买什么营养品加强营养,你看他老婆吃得白白胖胖的,可见他们的伙食不错,应该不用加强,否则就容易造成营养过剩。”董旭柱说。
“主任考虑得真周到,处处都在为我考虑啊,令人感动,很好,这么说,药费清单已经列出来了吧?”鲍绍问。
“是这样的,咱们是兄弟,我也不瞒你,用药清单已经列出来了,是电脑打出来的,上面有单价啥的,都是常规药,必须药,但是我不要清单,为什么?因为还是为了兄弟考虑。那些清单要了没用,好多东西我都看不懂,别说兄弟了。看得头晕,我就直接对‘院长’说了,我不要清单,想必兄弟也不会要,我要求‘院长’在总数的基础上,打九折,按说这是不符合医院收费制度的,可我给‘院长’施压,要求他打折,想办法打折,在自己的权限范围内进行操作,如果村卫生室受到任何损失,都由村委会负责解决,绝对说到做到,‘院长’才答应,在原来的基础上打了折,我让他开了发票,要知道,‘院长’是知识分子,我是一个粗人,对付他还真要费一些脑细胞的。可是,到最后,他还被我拿下了,至于承诺以后改善医疗条件、装修卫生室、申请项目资金等等那些事,都答应他尽量解决,实际上到底能不能解决,还真不知道。”董旭柱说。
“哎呀,董主任,太谢谢你了,你真是我们的贴心人呐。”鲍绍说。
“可别这么说,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应该尽心尽力,不能让上官借着这个机会狮子大开口,刀子磨得快快的,就是要猛宰一刀,这可不行。我有我的原则,他要是敢狮子大开口,恐怕我这一关就过不了。”董旭柱说。
“主任,行了,我知道你是我的哥,是我的恩人,快点告诉我吧,多少钱?”鲍绍说,很是着急。
“哎呀,你别说了,我实在告诉你吧,谈钱伤感情,不谈钱,更伤感情,这样吧,我把卫生室开的发票给你看看,你要是有疑问,再问我,天底下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董旭柱说。
“嗯,董主任说话就是有水平,一套一套的,让我敬佩,学不完呐,学不完,天天跟着一帮子牌友打牌,连做梦,都在喊二二二的,时间长了,我会不会真的变成二了。不过,有董主任在,我们要常常在一起喝一盅,经常聊聊,要不然思想真的要滑坡了,到时候,我就变成二二的了,那不是村里的损失吗?”鲍绍说。
“哦,呵呵呵,鲍老板,果然不一般,真是见多识广,你的谦虚让您日进斗金啊,后来会越来越厉害的,我很看好你,你是我们村未来的企业之星。”董旭柱说着,掏出发票,毕恭毕敬地递给了鲍绍。
鲍绍接过发票一看,说:“嗯,这个数字好接受,好接受,行,我认了。鲍娜,鲍娜。”
“哎——”从后面传来一阵回音,不是鲍娜是谁?鲍娜跑过来,问:“啥事,爸爸?”
“你拿点钱过来。”鲍绍说。
“拿多少,爸爸?”鲍娜问。
“这条子上写的有,你看吧,你是准大学生了,这点不用我教了吧?”鲍绍说。
“嗯,好的。”鲍娜答应了,跑过来拿了发票一看,就打开了柜子的门,打开门之后,里面有个小柜子,她又打开小柜子,拿出了钱,数了数,交给了鲍绍,鲍绍接过了钱。
董旭柱在等着他交钱给他。
却迟迟不见下一步的动作。
董旭柱问:“鲍老板,你有什么事吗?”
“有。”鲍绍说。
“什么事,请说吧,有困难,只管说,只要兄弟能解决的,两肋插刀,在所不辞。”董旭柱说话都动了刀子,看来,不是说说就算了。
“孩子马上要办学酒,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最合适。”鲍绍说。
“干什么最合适?我可不想进大学读书,现在已经过了读书的年龄,记忆力下降,上学真的要命。”董旭柱说。
“凭你现在的知识和阅历,当学生是屈才了,你适合当大学教授。”鲍绍说。
“你在开玩笑吧,我当教授?我要能当教授,那所有人都能当教授。别开玩笑了。”董旭柱说。
“不是要你去读书,也不是当教授,我想请你在孩子办学酒的时候,帮忙收账,你看怎么样?”鲍绍说。
“我说是啥事呢,是这事啊!没问题,没问题,这是小事,说,什么时候办?”董旭柱问。
“现在还没收到录取通知书,等通知书到了,再确定办学酒的时间,确定了之后,我跟你联系,怎么样?”鲍绍问。(未完待续。。)
第403章 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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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都开机,随时接听你的电话。”董旭柱打了保票,说话笃笃,很是确凿,这个让鲍绍很放心。
鲍绍把钱交给董旭柱,董主任接了钱,吐了唾沫在手指上,然后开始数,三下两下,就数完了,把钱放进口袋,对鲍绍说:“对头,放心,我一定随叫随到,这事你办得漂亮,如果全村的老百姓都像你这样干脆利落,可以省掉我多少事啊!”
“伸出手掌,五个指头长短不同,这是很正常的,本不足为奇,我是考虑到我们是兄弟,和来书记关系都还可以,为了让你们的工作好做,才让的步,再说,董主任够仗义,说请帮忙,二话不说,一口就答应下来,让人高兴。作人就该这样,不要老是想人家的东西,起码也要为人家考虑考虑,替人家分忧,作人,不能太自私,否则,朋友会越来越少,最后肯定就是孤家寡人了。”鲍绍说。
“你分析得很到位,好了,不跟你摆龙门阵了,我要去交差了,这事算是圆满结束,以后,你也好好管管鲍国东,别再给你添麻烦了。鲍老板日理万机的,哪里有这么多闲工夫去做擦屁股的事儿啊!”董旭柱说完,就跨上摩托车,启动了发动机,摩托车突突突地缓缓地行走,然后调转了车头,向卫生室的方向跑过去。
董旭柱把车停了下来。走进卫生室,“院长”一见,眼睛睁得老大,像是财神爷从天而降,他还没准备好,偏偏这时候他的眼皮跳得厉害,差点看不清了董旭柱的模样。
“钱给你拿来了,院长,你可要数清楚了,一分不少。当然。一分不多,你收好了,我相信你的品行,就不让你打收条了啊。”董旭柱经常搞法务工作。有了证据意识。知道别人收了钱就得打收条。免得到时候人家反水,不认帐了,叫你有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是知识分子,不会干这些不仁不义的事的。”“院长”说。
“算了,现在的教育,教育出来的知识分子不说也罢。你忙着,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董旭柱说着,把钱交给了“院长”,“院长”接过钱,一张一张地看了,摸了,没问题,然后将钱交给护士,看来,护士还是个会计兼出纳,“院长”这样做,可能是为了以后,在经济上不出问题,不让别人抓住他的把柄,虽然他有好色之心,但没有胆子,从这件小事,大概就能看出来。
董旭柱从卫生室出来,就又去了松树岭酒楼,看到酒楼里已经有不少的客人,就没进去,上官看见他来,连忙来打招呼,董旭柱说:“事情已经搞定了,医药费让柏松酒店给出了,你就安心经营吧,祝你早日康复。不过,你现在就可以笑了,拆线之后,皮肤和肌肉应该比较好使了吧。”
“嗯,多谢主任,中午别走了,到我这里吃饭,我们好好喝点酒,怎么样?”上官说。
“不好,你知道的,现在你的伤正在好转,不能吃辛辣的东西,包括喝酒,都不能沾,一旦沾了白酒,对你有不利的影响,还是要尊重医生的嘱咐吧。”董旭柱说。
“好吧,医生没有给我说这些,倒是董主任说的比医生说的详细些,多谢主任,以后我们再聚聚吧,将来有的是机会。这件事给你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上官说。
“瞧你说的,这是我的工作,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出了,总得妥善解决吧,要不然,问题会越来越多,不解决,就会积累下去,最终还是社会不安定的因素。行了,你去忙吧,我还有事,后会有期。”董旭柱说着,扭头就走了,跨上摩托车,启动了发动机,然后起步,由慢到快,向来支书家驶去。
来支书没有看报纸了,门口有一把椅子,还有他的茶杯,董旭柱上去摸了摸茶杯,还是热的,知道他没走远,肯定就在附近,于是也不去找,只是坐下来看报纸。
那些成堆的报纸,都是上面要求订阅的,可是基本上都做到了订,没做到阅,现在有很多人都在忙着挣钱,对于报纸,没有几人愿意去看的,一般都是看电视新闻。可是,订报纸是任务,必须要完成,董旭柱也知道这个道理,既然订了,还是要看看的,免得会造成浪费。
刚看了标题,来支书就出现了,他说:“你来了?我在后院喂猪,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书记,就像您说的那样,我杀了个回马枪,鲍绍刚好在酒店里。”董旭柱说。
“我猜得到那小子不会跑远,他的前妻,现在在他身边,管着他,不是非常自由,他也打牌,可没有以前那样大手大脚、光明正大地打,这是他前妻的功劳,现在要围绕他们的娃娃鲍娜办学酒开始做准备工作。”来支书说,“应该是在酒店里面,守着阵地,好在这两三个月里赚点钱。”
“来书记掐算得挺准,说不定他就在酒店里,是不想见我呢。”董旭柱说。
“不见得。他给了你钱了吗?”来支书问。
“给了,一点都没打折扣,发票上写了多少,他就给多少。”董旭柱说。
“嗯,这一点,他还是比较注意的,他肯定有什么请求给你吧?”来支书问。
“没错,书记真是神机妙算,他是有求于我,就是给他的女儿鲍娜办学酒的时候帮着收账和记录。”董旭柱说。
“我知道了。这件事算是完美结束了,想必上官还是满意的吧。他也不想天天为了这点医药费去索赔的吧,现在正是赚钱的高峰期,错过了赚钱的机会,这一年也就算完了。这里的冬天长,比较冷,游客比较少。现在不抓钱,以后就难抓了,现在抓的钱,是以后抓的钱的好几倍,上官不傻,懂得利用黄金时间的。”来支书说。
“是啊,刚才我来的时候,告诉上官事情已经解决,不用操心和卫生室结账的事。顺便一看店内,那家伙,都爆满了,人来人往的,没有空座位了,他留我在他家吃饭,我没答应,因为他太忙了,不忍心影响他赚钱,就先到书记您这里来了。”董旭柱说。
“不管怎么说,这事是你办的,比较漂亮,也比较完美,你的辛苦是有回报的,将来村委会得到了奖励,你是大功臣,理应得到奖赏,好吧,你可以去办你自己的事了,我想安静。”来支书说,他在下逐客令了。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和书记您的指导密切相关,不是书记亲自做双方的工作,也不会这么顺利地解决矛盾和纠纷的,不是书记,这事估计还要拖到明年,到最后,可能大家都不满意。不过,现在挺好的,要是论功行赏,书记才是头号功臣呢。”董旭柱说。
“算了,别说了,村民的心,天上的云,变化多端,要解决村民之间的矛盾,还需要好好地学习,这不是假的,不学习,就会退步,不能与时俱进,不能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具体问题具体解决,恐怕把树扳倒了,树上的老鸹也就飞走了。”来支书说。
“多谢书记,这个比喻很恰当,以后我要学会不用把树扳倒就能捉到老鸹。我走了,不打搅您了。”董旭柱说着,跨上摩托车,离开了书记家,朝着自己的家驶去。(未完待续。。)
第404章 不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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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旭柱很清楚,早请示,晚汇报,是不错的,不犯原则性错误,就可以保证没事。犯了原则性错误,就一定有麻烦。
他刚到家,他媳妇就上来,打了他一下子,撅着嘴巴问:“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老婆?说,你今天要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我让你今天过年。”
“哎呀,老婆,我告诉你吧,我去处理打架的事了,今天算是彻底结束了,当时,正在紧张处理中,没有想到给你打电话,你要多体谅啊多理解,我本来是想要对你说,但是,的确不方便。身边有人啊!”董旭柱说。
“行了,你少来这一套,我实话告诉你,你想要好好跟我过,就得做到早请示,晚汇报,要不然,没门!”董夫人说。
“好吧,老婆大人,我实在告诉你吧,你得给我一点男子汉的尊严,要给我一些面子,要不然……”董旭柱说。
“要不然,要不然怎么了?你说,要不然怎么了?”董夫人问。
董旭柱一见这阵势,他老婆咄咄逼人,让人不寒而栗,说:“要不然,我以后不再犯了,注意一定做到早请示、晚汇报,让老婆大人满意,争取做到家庭和谐,不让大家看我笑话。怎么经常维护别人家和谐和团结的,现在倒出了和谐的问题。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明白就好,想要逆天,想要造反,等下辈子再说,你不要痴心妄想,我早晚会收拾你,也能收拾你,我说到做到,你别逼我,我一定要让你好看。”董夫人说。
董旭柱自认倒霉。他成了倒插门的女婿。多少都有影响,要知道,他根本不是很想忍受这种非人的待遇,要知道。他在外也是以治保主任自居。人家见了他还是比较佩服的。他是主任,比普通的老百姓还是要强一些,不知道他怎样理解这事。总之,他肯定要知道这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要考虑到很多的方面,这些事情其实是他最希望解决的。可是,这是最头痛的问题。人家养的女人,辛辛苦苦地养大,交给你,给你生儿育女,甚至可以随你的姓氏,这是什么精神,这是革命的大无畏的精神,这是一种不怕死的精神,正因为这种精神,才让更多的人能够理解是什么造成了女人能当男人的家,男人处处仰人鼻息的具体原因。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一种男女平等的理念,在少数民族地区,男女基本上做到了平等,甚至女人的权威比男人更甚,具体说来,就是男人都听女人的。
董旭柱解释完,他老婆也就破涕为笑了,她能怎么样呢?要知道,她已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了,各方面大不如当姑娘的时候,要认清形势,如果她休夫另外改嫁,恐怕很多男人都不能接受;如果离婚,她也不可能找到幸福;如果把老公害死或者害残疾,恐怕一辈子都要忍受良心的谴责,多少都要受到无穷无尽的折磨。
这件事因为没有涉及到男女之间的问题,董夫人算是放过了他一马,不再追究,要想追究,恐怕没完没了。女人到了这个年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最聪明的做法。
如果硬是要认真,恐怕会弄得两败俱伤,要知道,董旭柱即便以前经常犯错误,可是到了现在,也不可能再犯错误,特别是今天,一般来说,女人都非常势利,都非常现实,你有钱,或者有权,或者能把权变成钱,她才理你,你没有钱,也没有权,鬼才理你。
总之,在原则问题上,特别在当下,董旭柱十分小心,绝不在关键问题上丧失原则,也不会为将来的事情而过分担忧。他很看得开,;老婆严厉一些,是好事,可以提醒自己别犯错误,当然,也要注意一些说话的技巧,尽量别犯一些低级错误,本来是清白的,因为表达的问题,造成误会,引起误解,大家都不开心,到最后,大家不欢而散,那就不应该了。
董旭柱安抚了他妻子,基本没事,况且他妻子的确没有找到他的过错。他的过错,就是少打了电话,后来,他都逐一慢慢地改善,这是一个逐步适应的过程。
董旭柱说:“老婆,我亲爱的老婆大人,现在能放我走了吧?”
“可以,你去吧,两个伙计需要工资,你去给结算一下,然后拿到我这里来审核,审核完毕,可以拿钱。另外,柯老板的水泥款要结算了,他今天来了,我让他晚点过来,要等你回来再说。现在,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结账。还有一件事,就是说,要让老刘拿钱过来,该结账了,已经两个月没结账了,我们该有多少资金往里垫啊?”董夫人吩咐道。
“行,没问题,我都解决,你就放心吧,绝对圆满完成任务,绝不让我亲爱的老婆大人失望。”董旭柱说。
“行了,少来这一套,有耍贫嘴的工夫,早就完成了几件事了,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孩子他爹,你的任务还很艰巨啊!”董夫人说。
“我知道了,老婆大人,敬请放心,我会让你满意,让孩子满意,让丈人丈母满意,让所有亲戚都满意,保证顺利完成任务。”董旭柱说。
“这还不错,行,就这样下去吧。”董夫人说完,走了,她还要去网上聊蔻蔻呢。
董旭柱知道他老婆的德行,喜欢指挥人,又是醋坛子,喜欢猜忌人。不过,他老婆还好,不怎么勾搭男人,也可能,她看不上男人,特别是周围的,没有一个看得上的,大部分都看不上,不是嫌脏,就是嫌没文化,尿不到一个壶里。
她很喜欢聊天,网上有几个朋友,可惜都在虚拟世界里,想要见面,比登天还难,网友如果过来,非常困难,交通不便花费较多,还有,如果来了,遇到董旭柱,也不是好玩的,要知道,董旭柱是治保主任,和官府有来往,一旦惹毛了他,他黑道白道都有人,让她的网友有来无回,随便丢进一个天坑,就够她的网友受的了。
因此,董夫人还算本分,心里再想,也是白搭,晚上还是得陪着董旭柱睡觉,董旭柱也不轻易去到孤单女人的家里睡觉,这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尽量别做才好。
再说鲍绍给了钱出去,他心里非常难受,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没事人一般。他找到鲍国东说话的时候,刚好没有客人,只有鲍国东和他在场。
他说:“国东,我们是叔侄是吧?”
“是啊。”鲍国东说。
“我们的关系怎么样?”鲍绍问道。
“不错,亲如父子。”鲍国东说。
“是的,我也这么想,我很清楚,你打架是为了报仇,我呢,就说实话啊,你很值得我学习。”鲍绍说。
“哪里,哪里,叔叔说笑话了。其实,我是很笨的。”鲍国东说。
“为什么这样说?”鲍绍问。
“我净给叔叔惹祸了。”鲍国东说。
“我觉得你打架打得好,只是打轻了,如果打重了会更好。”鲍绍说。
“为什么?”鲍国东问。
“你不知道吗?我已经出了钱,只是赔了轻微伤的钱,反正都是出钱,还不如多赔一点,造成轻伤以上,我也高兴,我也愿意赔钱,多赔点我都乐意,关键是解气啊!”鲍绍说。
“多谢叔叔,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我还以为谁都不理解我呢。”鲍国东说,“只要叔叔理解我,我就万分感谢。”(未完待续。。)
第405章 上当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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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感谢,其实,我是很幸运的,说老实话,我早就对上官夫妻不满意了,偷学了我的厨艺,然后把我赶走,让我感到上当受骗了。”鲍国东说。
“你啊,不太懂事,要打就狠狠地打,不打,就别动他一指头,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到位,这是不好的。”鲍绍说。
“我清楚了,这是一个新问题。我受伤了,没人管没人问,他受伤了,都去问,还去缝针,真是的,太娇贵了,打一下就死了吗?我偏不信这个邪。你说说看,叔叔,这是什么世道?”鲍国东说。
“行了,你别抱怨了,我告诉你啊!其实,在有些地方,情况比这里还严重。”鲍绍说。
“你遇到了好领导,要不然,你就进去了。”鲍绍说。
“我进去了?那么打架不可能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吧?要进都一起进,这样才公平、才合理。我就不信了,他董旭柱的心长得歪,偏偏不顾我的伤情,专顾他上官的伤情。”鲍国东说。
“你别着急,事情总有个结果,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像董旭柱那样解决问题的,你不服,可以投诉。可是,要知道,我是你老板,你在外面闯了祸,我要多担待,这样吧,实话告诉你,上官已经拆线了,伤快好了,已经拿了最后的药回家慢慢吃,慢慢调理。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你的钱,我已经垫付了,不要操心,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要好好地做好厨师,争取多赚点钱,将来好当上老板,做一幢房子,买上车。好好地跟上官竞争。看看到底谁赢在最后。”鲍绍说。
鲍国东听了鲍绍的话,哭了,他说:“我,没。没想到会是这样。明明是他错了。反而让我们赔钱,这,这没有天理啊!”
“你就别说天理了。现在这个社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都希望平安无事,不想在这个问题多纠缠,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鲍绍说。
“你是我的侄儿,你闯了祸,我就要为你摆平,至于花销啥的,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要让你安心工作,放心吧,按照董旭柱的要求,我出的钱,赔给上官的,不会找你要的,你的工资一分钱不会少,都会完全给你,尽管放心吧。我想这是好事,这事到这里为止,你也不用操心,我也不用操心,如果上官要去法院起诉,我也不怕,只要把村委会搬出来就行了。他上官还想做生意的话,就得听听来支书的话,如果不想做生意,也就算了,我也不用多说废话。”鲍绍说。
鲍国东说:“多谢叔叔,我不是那种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意赔钱,你就从我工资里扣钱吧,我可不想让你替我买单。我把上官给打破了相,是一辈子的耻辱,我花钱,花的值。我看到他脸上的伤疤,我的心里就乐活,如果不出钱,我心里就难受,要知道,出了钱,他的伤疤就和我有关,是我出的钱,让他脸上有了伤疤,说出去大家都很开心,这是好事。我可不愿意让叔叔出钱,争夺了这个荣耀,我希望我想独吞这个荣耀,让上官一辈子都为脸而伤心,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鲍国东说完,鲍绍点点头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呢,也不勉强,也不想争夺头功,那么,我就逐月从你工资里扣钱了啊。”
“行,没问题,这一辈子抓钱抓不完,可是,荣耀却很有限,我十分喜欢。说实话,我真的喜欢出钱,这钱出得值。”鲍国东说。
这事就这样定下来,鲍绍和鲍国东都很满意,都很知足,这是好事,皆大欢喜。
过了一周,鲍娜正躺在竹椅上看书,门口有个特快专递投递员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问:“请问,鲍娜在吗?”
“在,你有什么事?”鲍娜坐起来,走向投递员问。
“你的快件,请签收。”投递员说。
“哦,什么东西?”鲍娜问。
“不知道,好像是一份文件,在这里签字。”投递员拿着大信封,指着右下角的空白处说。
鲍娜接过快件,在上面签了字,投递员扯下签了字的一章,然后对她说:“很好,没事了,我走了。”
鲍娜说:“谢谢你!”
投递员发动了摩托车,将车开走,鲍娜将快件往柜台里一放,不再理会。
她最近收到不少快件,一开始,她还打开看看,是一些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三类大学、四类大学、高职高专的多了去了,可以说,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竟然收了十几个《录取通知书》,从刚结束高考第三天,就开始接收,到现在还在接收,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大学都看中了她?
她打开一看《录取通知书》,看看条件,都是要钱的,一个学期需要一万,一个学年就是二万,三个学年就是六万,这么多的钱,真的很麻烦。鲍娜想着这些钱就觉得有些为难,当然,她是学生,没有钱也说得过去。可是,怎么张口向父母要钱呢?这就麻烦了。
最好的办法,是不去这样的学校,再等等看,可能越到最后会越好。
因此,她对《录取通知书》根本都不在意,也就不想打开这些信件。
她放下了《录取通知书》后,返回到竹躺椅上继续看书,她从书里面得到不少的安慰,这比花钱请专业的心理治疗师要强得多。
这时候,鲍绍回来了,他看了一眼鲍娜,问:“今天有什么好事啊?”
“爸爸,现在没什么好事,生意没有昨天好,倒是刚才又有人送来《录取通知书》,真是挺烦人的。”鲍娜说。
“又是哪所大学啊?”鲍绍问。
“我没看,就扔到那一堆《录取通知书》里面了。”鲍娜说。
“我明白了,你继续看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鲍绍说。
“爸爸,现在不用好好上学,就有大学找上门来,请你去上学,现在的学校,都是要收费的,我很清楚,爸爸就别上当受骗了,不要被一些大学外面的宣传说迷惑,其实,现在的大学都是这样,带着很强的经济利益在里面,完全讲学术的大学,实在不多。我要是看中一所大学,爸爸可一定要支持我啊。”鲍娜说。
“这个没问题,我只有你这一个宝贝女儿,我挣的钱,都是为了女儿准备的,我的钱,不留给我的女儿,会留给谁呢?”鲍绍说。
“爸爸,您有权利追求您的幸福,您的钱,您可以随便用,我呢,上完了大学,一定要回报您,没错,现在是我花您的钱,将来,我有钱了,一定会加倍偿还给您。”鲍娜说。
“我的好女儿,真是我的好女儿,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你好好学,只要是你想上的学,爸爸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你去学,绝不食言。”鲍绍说着,打开了随手拈来的一封快件,里面掉落了一份《录取通知书》,鲍绍打开了《录取通知书》一看,上面写着:
“鲍娜同学,你已经被某城市管理学院录取,请接到本通知书后十五天内到达本校报到,办理入学的相关的手续。某大学。年月日。”
鲍绍轻轻地念了一遍,鲍娜跑过来,抓过了《录取通知书》一看,说:“有行政管理专业啊,我正想这个专业,简直太好了,太好了,正在瞌睡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枕头,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爸爸,我就要上这所大学,就是它了,没错!”(未完待续。。)
第406章 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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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娜的爸爸无意中发现了《录取通知书》,非常开心,觉得这就是她需要上学的学校,并且她更加青睐于这个专业,她就非常开心。
鲍娜把《通知书》收好,然后放入自己的包里,继续看书,她高兴之余,回归正常,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不完整的家庭里长大,上大学的费用还需要想办法弄到,但是,现在还没办法弄,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的错,是跟自己的爸爸,还是跟自己的妈妈,两个都是她最爱的人,可是,没有办法,现在社会流行这种方式,来解决婚姻难题。
鲍绍知道鲍娜已经定下了大学,就找到鲍娜的妈妈,说:“学校已经确定,可以选择一个日子待客,你看选啥日子才好?”
“你自己选择吧,反正要在9月1日之前。”鲍娜的妈妈说。
“这个没问题。”鲍绍说。
“时间确定后,我们要通知他们来吧?”鲍娜的妈妈问。
“这个当然,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会不会来。”鲍绍问。
“怎么不会来?这样吧,我相信你肯定会让他们来,但是,你那边的亲戚、我这边的亲戚送的钱,都要记载,都要放在一起,都不准动,都要让这份礼钱,成为孩子的教育费用,谁都不能用,只能给孩子。”鲍娜的妈妈说。
“这是是当然!人家说。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都是这样一个理。我们家也要如此才行,就这一个独生女儿,还能让她受委屈吗?”鲍绍说。
鲍娜的父母都在为鲍娜操心,可是,都在担心对方会动用鲍娜的礼钱,因为现在已经是同床异梦,都在提防着对方,想让对方明白。孩子是没有错的。将孩子培养成才,是父母的愿望。
经过商议,他俩把时间敲定在8月18号,是个吉利数字。要想以后走好运。还是要选好日子。
在这个时间来到之前。先要通知各个亲戚,要知道,在这种时候。需要通知的人有很多,需要一个一个地通知,都是鲍绍骑着摩托车带着他前妻去,让一些人看到了,有些感动,要知道,这些人就是要让他们弄清楚到底是和好了,还是假象?谁也不知道。
总之,人是都通知到了,请柬也发出去不少,到底能收回来多少还不知道。
德志这时候到了休假的时间,他回家休假结束,又到项目点上班,这时候梁马江的另一半房子给了他哥哥梁马湖。
梁马湖很会算计,雁过拔毛,包括他的妹妹。这半边房子是他妹妹的,他代为保管,并且寻找买家,在卖出房子之前,他先要对房子进行出租。
刚好鲍绍租了半边房子,总共有三层楼房,三楼和一楼,都租给了鲍绍,开了酒店,接着,德志他们就没有了住房,正在发愁的时候,梁马湖出来,说:“到我那里住吧,和梁马江的条件差不多,甚至还要好一些,房租跟以前一样。”
德志一听,觉得有理,但是在做出决定之前,还是要征求一下尹懋的意见,毕竟二人为公,一人为私。
在这时候,尹懋发话了,说:“这是好事,刚好不想搬家,本来就住在三楼,从西边的三楼搬到东边的三楼,还是不用上下楼梯,怎么说都是好事。”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将梁马江的房租水电费结算清楚,然后搬家到梁马湖,兄弟俩配合得很好,在分钱上没有什么你的我的,都还知道让步,也就是说,他们都愿意帮德志他们搬家。
搬家完毕,梁马江的房子就出租给了鲍绍开酒店;梁马江的妹妹的房子交给梁马湖管理,寻找买家,在卖出去之前,不能让房子空着浪费了,就先租给德志他们,一边收着房租水电一边等着买家出现。
弄完这些之后,大家的心算是安定下来,要知道,买卖房子不会影响租户的,房子卖给谁,租房子的都得交房租,房租交给谁都行,只要不影响他们居住就行。
德志是没有钱,要是有钱,他宁愿出钱把房子给买下来,当然,这个地方冬暖夏凉,还是适合人居住的,但是,德志的前途渺茫,不知道在这里会不会得到好的未来,如果把房子买在这里养老还是可以的,如果不买在这里,到了大城市,反而不好。
德志也不喜欢大城市,可是,在大城市做事是没办法的,他不愿意也不行,大城市就需要做出牺牲。冬天挨冻,夏天酷暑难耐。好的地方就是买东西方便,可是,在大城市里,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没有钱,最好还是居住在农村比较好,至少吃饭不成问题。
德志他们住下后,梁马湖经常来访,说说话,其实他在买**彩,不过,好像是地下的,见不得光,结果,总是砸钱进去,没有什么回报。
在鲍绍筹办学酒的时候,他被邀请来帮忙,实际上是利用他妹妹的房子。
他妹妹的房子在他手里,就是一张王牌,或者说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这个地方,地皮会越来越升值,越来越值钱,原因很简单,山上的人想下来,山里的人想出来,这是好事,可以让大家把大自然给退出来,让野猪来统治山林。
人越少的地方,自然环境保护得越好,人越多的地方,自然环境就越糟糕,这是真的。其实,在某些时候,需要他们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大家都明白,就是不去做,都知道是好事,可没有几个能认清楚形势。
梁马湖来找德志、尹懋的意思是,马上这里要办学酒,鲍绍已经给他下了请柬,那红色的请柬做成名片一样大小,比较小巧玲珑,又是红色的,比较好,方便携带,方便发放,见了亲戚,发一张,广撒网,才有更多的收入,将平时送出去的礼,利用这次机会再统统收回来,要不然,说不定以后就没有了机会。
鲍绍想利用梁马湖,是因为梁马湖在管理着一半的房子。梁马湖的妹妹的房子和梁马江的房子一左一右,一东一西合围,形成了一个天井,前面是门面,后面是个院子,就是这样的东西,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饭店,在后面做饭,办酒席,是相当不错的,外面看得热热闹闹的,可以搭设戏台唱戏,也可以在后院做饭摆酒席,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在山区都是比较难得的好地方。
选定了地方,不选择在山上办事,是因为到他家的路还没有铺设水泥地面,比较难走,车的地盘较低的,就没办法上去,这个地方,其实是不好弄的,人们想上去非常难,要么走路,要么骑摩托车,要么坐面包车。
在山下,公路边,又有宽敞的场地,办酒席可以说是得天独厚的好地方。这么一个地方,让他们很清楚,黄金都难买。在山下的大酒店里办学酒也行,可是,大部分的亲戚都在山上,下山要出路费,来去需要好几十块,不太好,算算还真的不值得。
梁马湖很高兴,他的礼钱可以省下来了,鲍绍说:“请你帮忙,当个咨客,或者说当个支客。工钱我们不给你,也不要你出红包。”
“好啊,成交!我只会做这个,别的也不想。”梁马湖说。
“不过,我想,你应该让我们用一下你的场地,另外,还要用你的电、水,不知道能不能提供一些方便?”鲍绍问。
“这个,当然没问题,你找我,算是找对了人。整个柏松村,都找不到我这样的人。”梁马湖自豪地说。(未完待续。。)
第407章 喜欢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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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绍很清楚梁马湖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鲍绍不戳穿他,让他吹吹牛也是可以的。男人,都喜欢吹牛。
他的吹牛其实是生来就有的,在家里,他还是老大,两个儿子都不让出去打工,都在身边,春天收茶炒茶,夏天玩,秋冬季节砍树卖,多少都能搞点钱,只要能赚钱的,他都尝试,让自己的孩子参与,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他们不离开自己,到外面去,也赚不到钱,反而搞得精疲力竭。
他的小儿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可惜像他一样,整天都拿着烟,没事就吸两口,说话都吞云吐雾的,在人前装成熟,让人感到可怕,让人不自觉地怀疑到他的真实年龄。
他的手指头已经被烟熏得焦黄,看起来是一个老烟民了,现在还看不到他咳嗽,可是,他的行为已经证实了,他的烟龄已经不短,这样下去,他肯定比同龄的不吸烟的人更容易生病一些。
这是后话,梁马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不让孩子出门,不让孩子离开自己,他有能力让孩子享受到幸福的生活。
后来,大儿子结了婚,生了女儿,他有了孙女,还是如此,连媳妇,都不让出去打工,他说女人出去打工,就会变坏了,就像断线的风筝,再也飞不回来,那么,孙女就要跟着受罪,这是真的。身边的例子多得不胜枚举。
梁马湖觉得自己是对的,因此,他想千方设百计也要赚钱,什么钱都敢赚,包括他妹妹他弟弟的钱,只要经过他的手,就跑不了,准时稳当当地落入他的囊中。
当鲍娜的举办学酒日子定下之后,梁马湖就找到尹懋和德志说:“两位先生,鲍娜快要办学酒了。到时候你们俩就不要做饭了。和我们一起吃吧。”
德志说:“不好啊,不好,要知道,我们无功不受禄。虽然我们住在一起。可是。你清楚的,我们根本没有来往,只是见见面而已。只见面。谈不上交往,也没有感情,没到一定的程度,就吃饭,显得太唐突了,让我们受不了。”
“不要这样说,其实,你们来我们村,是给我们村做很大一件好事的,这不是假的,这是真的,我们都感激不尽,吃一顿两顿饭不算啥,就不要见外了,到时候一定来啊。”梁马湖说。
自从和梁马江解除了租赁合同,搬离了他家的房子,梁马江就很少跟他们联系了,了不起就是见了面点头致意而已,没有了更深的交往。梁马湖也是,想利用的时候,就说得很好,利用完了,也就没事了,懒得再理你。
梁马湖大献殷勤必有原因,只是原因不详。
搭设舞台的先到了,拉了一车铁架子,还有板子,甚至几门礼炮炮台都运到了,沿着公路一字排开,军绿色的,猛一看,还真的吓人,像是要打仗了似的。
铁架子摆好了,上面铺上了板子,然后,架上了舞台灯灯架,安装了彩灯,看起来比较绚丽多彩,还有无线话筒,音箱都摆开,试了试,声音还行,比较响亮。
舞台布置得还行,比较喜庆,还有充气的横幅,气球啥的,都很齐全,横幅上写的字,就是“恭贺鲍娜金榜题名”。
还有观众席,摆着排排的椅子,这些椅子,是为那些来送礼赶情的人准备的,他们或者没有吃饭,在这里等,等到里面有空位子了,再进去吃。
也有吃完了,舍不得走,看看节目后再离开,总之有很多的名堂,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观众席上摆放的凳子,都是红漆涂抹的,总之,看上去比较喜庆,这么一个地方,其实,是要让喜事办得更加喜气洋洋,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人们感觉到物有所值,是一件好事。
这是唱戏的准备的,当然,与此同时,有做饭的是专业做酒席的,他们有一套专业的工具,像锅灶、蒸笼等等各式各样的厨具,甚至盘子碟子,都是自己带来的,一次性的杯子、筷子和碗,在哪里都买得到,很容易弄到手,花费也不多,这些都是主人家需要提前准备的。
第一天参与做事的,包括搭棚子,都需要帮手,他们来,主要是考虑这几天会下雨,如果下雨,就极有可能让大家扫兴,总不能坐在雨地里吃饭吧?再说,要是下雨的话,临时拉起雨棚,恐怕要麻烦些,因为底下桌子、椅子啥的都准备好了,一旦拉雨棚,这些东西可能都要转移。
雨棚拉了,就是下雨,也不用怕。雨棚足够大的,可以覆盖七八个桌子椅子,都没有问题。
棚子呈四十五度的角,有雨水,可以很快就流走,不会积攒雨水在中间的雨布里。
一切就位,凡是帮忙的,都在一起吃饭,做饭的人,先做了一些小菜,还有,鲍国东显然没有参与到炒菜了,因为,鲍国东做这样的酒席恐怕不是一会儿就学会的。
德志和尹懋不打算连续吃三天的白食,就想自己做饭吃,可是,厨房门口码着一堆啤酒箱,箱子里的啤酒瓶子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根本没办法挪动。
德志一拍脑袋,突然想到了梁马湖为什么不让他们做饭,要求他们跟着他们一起吃的道理了。
这个原因太简单不过了,就是因为啤酒箱子堆放在厨房门口,这样一来,进出厨房就显得特别艰难了,实在没有办法。要想进入厨房做事,起码要将啤酒箱一箱一箱地搬走,然后才能进去。
为了方便起见,出来后,还要将啤酒箱搬回去,因为,这个地方太小了,坐在酒桌上,想喝啤酒,伸手一拿,准能拿到,拿到之后,打开瓶盖子,就能喝到酒,非常方便,地方太小,寸土寸金,人来人往,人一多,就容易出问题。
德志想明白了梁马湖为什么那么热情地邀请他们去赴宴了,但是,德志和尹懋都决定在第一天不能去,第一天去的,基本上都是帮忙的亲戚朋友,这些人过来想把场地搞好,是提供服务的,不是真正的赶情送礼的,当然,他们也有自愿送礼的,自愿送礼,其实,就是要求让他们清楚,礼多人不怪。
尹懋说:“梁马湖很聪明的,不会吃半点亏,你知道的,在有些时候,需要装糊涂,不要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大有人在。不要耍小聪明,否则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他这样搞,实际上是占用了我们的场地,就是白吃白喝,也说得过去,毕竟这是要提供场地的,没有场地,干什么都比较麻烦。我们完全可以吃霸王餐,但是,与此同时,还要想办法不让他看笑话,或者说闲话,为了让你安心,我觉得还是要先去外头吃为好,不要让梁马湖说我们小气,事实上,我们也想大方,可惜,口袋里没有多少钱,想要大方没有条件大方。”
“别说那么多,直接说主题吧。”德志说。
“我们去上官那里吃饭,哪怕自己出钱也愿意,要知道,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很自然地,想要在人前人后,得到别人的尊重,就需要多付出,让人人都敬佩,这样,别人做工作才好做一些。”尹懋说。
“我支持。其实,这些流水席也没有什么好的,总之是比较容易些,但是味道有些异常。说实话,大锅饭有时候好吃,有时候不好吃,像大锅饭做到米饭就特别香,大锅饭炒的菜就不好吃了。我们是没有啥好选择的,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德志说。(未完待续。。)
第408章 无功受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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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志的意思是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地去吃饭,只是因为没有地方做饭。鲍绍家的啤酒箱已经占据了德志的厨房。甚至出入厨房都要翻越啤酒箱,啤酒箱成了一座小山,看来,土家族人的豪爽,令人惊叹!
德志和尹懋商量好了不去吃饭,可是也没地方吃,平地上的街道两边,都是住家户,大部分都是移民来的,对这个村没有归属感,总觉得是人家的地盘,自己只是一个寄居者。
对于德志,街道两边的人认为,他俩是旅行者,来这里玩,然后再离开,如果发了善心,可以在这里做好事,如果不发善心,也就算了。
最好的地方还是小饭店,这个时候,开早点铺子的,还行,没有排外情绪,本地人,开早点铺子有多年了,老板本身喜欢喝点小酒,有时候遇到别人家红白喜事,还被喊过去帮忙,不帮忙的,就出钱。出钱大家都不愿意,出点力气,睡一觉就又有了,没有什么损失。
老板留着小胡子,看上去有点虚胖,脸总是红扑扑的,像是喝醉了,开馆子的好处,自己吃起来方便些,不用花钱吃人家的,再说,吃点酒水,也可以,至少也放心,喝起来头不晕,觉得挺香。
他见德志和尹懋来,习惯性地站起来说:“欢迎,欢迎。请坐!”
他让两位坐下,德志和尹懋向他打了招呼。他说:“你们吃点什么?”
“你这里有什么?”德志问。
“可以点菜,也有火锅,羊肉、腊蹄子、腊肉、排骨等,啥都有。”老板说。
德志拿不定主意,问尹懋:“怎么样?你觉得吃什么才好?”
“随便。”尹懋说。
“哪里有卖随便的?是点菜还是吃火锅?”德志问。
“火锅简单些,就吃火锅吧。”尹懋说。
“你们不是住在梁马江家里吗?”小胡子老板问。
小胡子老板是丁字坡的掌柜,姓伍。他喜欢到处玩,也喜欢喝酒、喝茶,人缘还可以,走到哪里都有朋友。都有酒喝。有饭吃,不存在到处混吃混喝的,大家都喜欢他,他也随和。别人邀请。都是出自真心。他也不怀着假意,留在别人家,喝醉了也不怕。有人会把他送回家。
山里人淳朴,不喜欢虚的,喝醉了没关系,关键是不喝好,就显得对人不够实诚,久而久之,就有麻烦了。
德志见他在问他俩的住处,德志赶紧说:“没错,伍老板还真是消息灵通人士啊,没错,是在那里住,是来支书介绍的。”
“嗯,他家还在开酒店,有住的地方,可我听说,他家的三楼一楼都被人包了,开了一家柏松酒店对吧?”伍老板问。
“是的,伍老板,他的房子很俏,有一大半已经被人租了,另外一半,他的哥哥梁马湖在管理。”尹懋说。
“那么,梁马江出租房屋,没和你们商量吗?”伍老板问。
“没有,到新租客来的时候,我们还没搬呢,他就喜欢搞这个小动作,我们没办法,只有搬家了。”尹懋说。
“哎呀,梁马江怎么会这样呢?真是奇怪,至少要给你们时间准备啊。他想干什么?”伍老板问。
“不清楚。听说,他日里夜里都在想怎样才能赚钱,可能想多了,就忽略了我们的存在。”德志说。
“可能是吧,现在像他这样的人有很多。算了,你们还没决定吃什么火锅呢?”伍老板问。
“吃新鲜排骨火锅吧!”尹懋说。
“行,请稍等,老大,过来。”伍老板喊道。
他的女儿轻步走过来,问:“爸,叫我干啥?”
“是客人要一份排骨火锅,你去准备准备吧。”伍老板说。
“行,没问题,请稍等。”伍大小姐说。
她有一个小男孩,鼻涕横流,脸上脏兮兮的,没办法,住在丁字坡,来往的车辆还真不少。来来往往的,车轮滚过,卷起了漫天灰尘,选择吃饭的地点,说实话,还是不要选择在这里。
伍老板继续跟他们说话,这是伍老板的家,也是饭店,咋说都是比较好的,至少可以省掉房租,也不用担心房东把房子转租或者卖给别人,大多数房东都没有一个好习惯,总是突然变化,让租客防不胜防。德志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让他们明白租了房子能管多久,不想过着漂泊不定的日子。
伍老板说他还有一个女儿,在读大学,还没毕业,据说读的是法律专业,目前来说,这个专业比较难考,考上了如果没有足够的钱,也不容易坚持下来,坚持下来了,如果没有好爹,恐怕也不好找工作。
这是现实问题,非常现实,时间不等人,很快,就会大学毕业,马上面临失业,除非有一个好爹,有权有势有钱,有了这些,上完大学应该没问题,找到好工作应该没问题。
“哎呀,差点忘了,我对你说啊,听说你们到了梁马湖的妹妹家住了是吧?”伍老板问。
“是的,梁马江让我们搬家,我们还在考虑往哪里搬的时候,梁马湖让我们去他妹妹家。他妹买了旁边的房子,也是三层,我们住第三层。他妹妹的房子由梁马湖管理。他妹妹委托他出卖或者出租房屋,总之要让房子产生价值,不能让房子空在那里。”尹懋说。
“这倒好,你们的房租、水电,都被他们兄弟俩给分了。很清楚,他们绝对不会把房租水电费给他们的妹妹。”伍老板说。
“为什么?”德志很好奇地问。
“为什么?很简单,他们都不止一次地说他妹妹家条件好,不用说,应该要好好地照顾照顾娘家的。但是,他们俩总是抱怨他妹妹只管自己,不管娘家的哥哥的死活。他妹妹受不了,就很少回家,但避而不见也不是个办法,就让了步,决定把房子交给他们兄弟俩来处理。”伍老板说。
“嗯,看来,他妹妹还是没有她哥哥们厉害,说了就害怕了,只好照办。”德志说。
“是的,到后来真的把房子交给她的二哥,开酒店,然后,因酒店经营不善,就又将酒店交给了她的大哥,目的是卖,没卖出去之前,先出租,多少能收点租金。”伍老板说。
“你知道得真详细,好像这些事都要经过您似的。”尹懋说。
“是这样的,我经常和那个谁,那个谁,哦,对了,那个梁马江在一起打牌。他说的,说的人是随便说说,听的人却长了心,都记住了,他也没想到,我虽是个酒麻木,可记性不算差的。”伍老板说。
“老大好一些吧,只见梁马江打牌,没见到梁马湖打牌,看来,哥哥要好一些吧。”德志问。
“不好,都差不多,哥哥也喜欢打牌,不过,现在要少得多,他哥哥喜欢玩地下**彩了,每天都在琢磨这事,就是想钱,旮旮旯旯里,都想着往回弄钱,打牌也是弄钱的方式之一,但是,总是太慢,后来就转移了注意力。”伍老板说。
“我明白了,看来,了解一个人,不是容易的事,总也了解不透,看起来梁马湖很忠厚,也懂得体贴人,可是做的事总不见得好,看来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德志说。
正说着话,伍大小姐端着一个火锅就出来了。放在酒精炉子上一看,是新鲜排骨,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辣椒看得见,红彤彤一片,看了让人感觉挺辣。
伍大小姐问:“怎么样?是吃饭还是先喝点酒?”
“谢谢,不喝酒,吃饭吧。”尹懋说。
其实,在夏天,最好少喝酒,在冬天农闲的时候,可以喝点酒,大家在一起聚一聚,高兴高兴,叙叙旧,联络联络感情,也是好事。(未完待续。。)
第409章 饭后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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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酒就吃饭,饭量反而大一些,要是喝酒,恐怕不好,原因很简单,就是喝酒之后,刺激了胃,胃的功能弱化了,因为胃要吸收酒精并且转化酒精,让人尽量尽早恢复到平静之中。
新鲜的排骨火锅还不错,佐料蛮多,胡椒、花椒、辣椒,都齐全,味精、鸡精、糖精可能也有,火锅底料里应该也有这些东西,要说美食在哪里?还是属于荆楚省的,南腔北调的,文化融合,美食交汇之地,自然在感觉上很是惬意,
米饭里有包谷粉,看起来白的黄的在一起,比较好看,这是当地人喜欢吃的饭,不是为了节约米饭,是包谷饭和米饭混合在一起,好吃看得见,看上去赏心悦目的,吃了之后,也耐饿,干活有力气,不会让身子发飘,做不动活儿。反而,会让身体越来越强壮,因为玉米是粗粮,富有维生素,让人的营养得到均衡发展。
火锅里的酒精是带有颜色的,泛绿,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酒精,没有闻到酒精的味道,有点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燃料?”德志好奇地问。
“酒精。”伍老板说。
“这样的酒精?”德志吃了一块肉,继续问。
“是的,现在的酒精的种类特别多。”伍老板说。
“哦,我在你这里还很随便。在别处都不敢问。”德志说。
“为什么不敢问?怕什么?”尹懋有点好奇,他不觉得德志在说实话,一般来说,德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从表面上看,还是很怕的。
这种假象瞒不过尹懋,他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不管死猪还是活猪。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德志的伪装。其实是在积攒能量,在这个机构工作,为以后的工作打基础。
“怕别人笑话,说起来是大学生。实际上还不如伍老板。”德志笑着说。
“嗯。这话不假。大学生又怎么了?现在的大学生只懂得一些皮毛,其实,不懂本质问题。只了解一下表面上的理论,夸夸其谈而已。现在的大学生,其实是父母花钱,培养一个骄傲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小子,腹内是草莽,啥都没有。”尹懋说。
“你说得对,我不是大学生,我也不敢以大学生自居,越是骄傲的,越不容易学到知识,一个简单的酒精,不过添加了一点色素,就把人给难住了。”德志说。
说着话,火锅差不多见底了,包括旁边有一些洗干净的白菜,丢到了火锅,煮过之后,也吃得差不多了,白菜所剩无几,只有一些花椒随着汤料在锅里翻滚。
“你们好胃口,我年轻的时候,吃的饭比你们还要多。”伍老板开始吹牛了,不过,作为山里人,饭吃得多,这不是丑事,因为做得多,吃得也多,这是成正比的。
吃了饭,尹懋掏出了钱包,问:“老板,结账,多少钱?”
“大小姐,过来结账。”伍老板喊道。
不一会儿,伍家大小姐出现在门口,笑眯眯地说:“一共三十元。”
“嗯,不贵,很好,给你!”尹懋将一张红票子交给了伍大小姐,然后站起来,对伍老板说:“我们走了,后会有期。”
“好啊,不过,我一直想问,听说鲍绍的娃考上了大学,这两天在办学酒,我想你们是邻居,是不是他们对你们有影响?”伍老板问。
“是的,鲍绍的女儿鲍娜考上大学,听说是三类大学。”德志说。
“嗯,是三类,不太出名的大学,这个我知道。不像我家二小姐,她考入了一类大学。”伍老板说。
“哦,这个是好事啊,看来你们家也是书香门第,培养出了大学生啊!”德志说。
伍大小姐将一些零钱找给了尹懋,尹懋把钱放进钱包,放好后,问:“走吧,还是坐一会儿?”
“坐一会儿吧,他们现在人都在那里,人来人往的,热闹啊,在人堆里,怎么能安静得下来呢?”德志说。
“也是,你不喜欢热闹,喜欢安静,这里也是,丁字坡,也挺热闹啊。”尹懋说。
“这里的热闹跟他那里的热闹是不一样的。这里的热闹是人们都在路上跑,来去都匆匆,那里的热闹是人在那里准备吃的,忙的目的不一样。那里的忙,是做高价饭,吃饭不是目的,收钱是目的,平时赶情送礼的钱,这时候就要回收了,就像零存整取,平时都是零存,现在是整取,跟在银行办事的区别不明显。银行不管饭,有利息;这里管饭,没利息。当然,越办得早,越划不来,现在的钱数量增加了,比过去要可观得多,可是,物价上涨,钱多,也不见得能买多一点的东西,这是客观存在的现象,没办法回避,都得面对。”德志说。
“伍老板,你们这里送礼送得都很大啊?”尹懋问。
“是啊!现在都在攀比。其实,每年送礼的礼钱都不少,大家都这样,因此大家都要拼命赚钱才有面子。人家有事通知你去,是瞧得起你,你不去,就显得不近人情,人家以后就不会理你,你就变得孤单了;等你有事,通知别人,别人不见得会来。就是来了,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不会特别好,原因很简单,是你没有付出,当然没有回报;没有春风,就没有秋雨;没有春华,就没有秋实。”伍老板说。
德志听了伍老板的话,心里暗暗地佩服伍老板,他可真厉害,说话都一套一套的,条理清楚,思维清晰,完全不是酒麻木说的话。
德志看到有人来了,看样子要吃饭,外面有点凌乱,只有坐在里面,才显得像是一间雅座,这雅座正是德志他们坐的地方,看来,不让座是十分不礼貌的,就是伍老板不下逐客令,德志也不好意思长期坐在这里。
他说:“尹大哥,我们该走了,要腾出地方来,给客人用。”
“好啊,我们走吧,在街上转一转,买点点心小吃啥的,等到了家里,再说吧,看看人少了没有,人少了,可以上楼,房门一关,就不用下楼了,任凭他们去准备热闹的酒席,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尹懋说。
“好啊,好啊,走吧,伍老板,我们走了,打扰了。”德志说。
伍老板说了一番客气话,也没怎么挽留,这很明显,伍老板的店是公众场合,私人来访,时间一长,就会影响到别人,特别是来往的客人在这里就餐,要知道这个地方是吃饭的地方,吃了就走,送走一批顾客,迎接一批新的,再送走一批,再迎接一批新的,总之,都好了忙,很累,现在做什么事,都会感到累,都不太开心,因为**太强,目标太大,没有实现,就有失落,非常失望。
德志和尹懋离开伍老板小饭店,在小超市里买了方便面,桶装的,动作选了不辣的,就是选不辣的,方便面还是辣的,就像在荆楚西吃饭,那里的人都喜欢吃辣,早餐的面条里放了辣椒,在放佐料之前,就要对老板说:“不要放辣椒。”
即使说了,面条里还是很辣,这还是好的,勉强能将这碗饭吃下去;如果说:“少放辣椒。”那么很有可能就会将面条完全报废,根本没办法把面条继续吃下去,因为太辣了,无法吞咽。
拿着桶面,两个人不情愿地往回走,街道两边的人,仍是那些人,仍然不爱理人,你来你往,过去就忘,他俩就是在这里住上十几年,也是这样,没有办法来弄懂他们的心,见面还是待理不理的,非常冷淡。(未完待续。。)
第410章 各忙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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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还好,人们各忙各的,没有时间注意到德志他们,这还好一些,如果他们不做事,总是盯着德志他们,德志还觉得身上有刺,不太舒服。
他们一上楼,梁马湖就来了,他笑嘻嘻地问:“中午吃饭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们,你们上哪儿去了?”
“你不清楚,我们出去买点东西,当时想跟你打招呼,可当时走得急,没找到你,就先走了,等晚点回来再说。”德志说。
“嗯,我当一个咨客还真不容易,大大小小的事都找我,你们瞧,把我忙得都找不到北了。”梁马湖说。
梁马湖每天都要买地下**彩,却总也买不中,越是买不中,他越投入,觉得自己不够真诚,要知道,买**彩是要看运气的。
他的买法不够科学,还是不够诚心?谁知道呢?看来,发财不容易,花钱很容易,这是真的。
他把两个儿子都弄在身边,包括大儿媳妇,还有孙女,都没有离家,在村里就有钱。他的理论是,在家都混不好,还想到外面混好吗?这是不可能混好的。
大儿子在村办小学当过几天老师,找了个本地的媳妇,也算可以,总比在外打工找外边的媳妇要好得多,至少知根知底的。结婚不是买菜,菜不好,可以扔,媳妇不好,想扔可没那么容易。婚姻也不是买东西。不好的东西可以换可以退,但是不好的婚姻想要退换就没有那么容易的。
梁马湖喜欢操心,喜欢当家,两个儿子都听他的,服服帖帖的,家里有茶厂,有钱,每年清明开始忙碌,到端午节,这段时间是一年中最忙的。忙得有收入。一年的收入就在这个时候攒下来,当然,每年的收入都比较稳定,不像蔬菜那样。价钱忽高忽低的。农民就靠这个有点收入。还能靠什么呢?
像种包谷洋芋。这些东西大部分都喂猪,喂养的猪大部分是为了吃肉,真正卖出去的。非常少,这个地方就是这样,梁马湖看准了搞茶厂赚钱,就不在山上养猪种苞谷,那样又累又穷,不如头脑灵活些,从茶叶和旅游上搞钱。他这样想,也这样干,但是他的房子稍微有点偏僻,旅客不愿去他家,他就让梁马江来开家庭旅馆,可惜,梁马江两口子都喜欢打麻将,很自然地,梁马江开了旅馆,可惜没有钱赚。
他这次看到了商机,最起码,他在管理他妹妹房子的时候,可以出租出去,赚点房租,另外,在卖房子的时候,可以从中弄点好处,瞒着他妹,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做不到,是想不到。梁马湖的聪明,是全村都有名的,简直就是小诸葛,脑袋上没毛,不是绝顶聪明就没法儿解释。
德志见他有些卖乖,就说:“这就叫‘能者多劳’。你很能干,多做点是好事,人家都夸你,还不是好事吗?”
听了这话,他很高兴,连忙说:“我希望我的儿子能替我分忧,像他们都大了,应该独立了,翅膀硬了就该飞,不该还是凡事都依靠我这个老家伙的。”
德志说:“你看你说的不全对,像你这么能干,你儿子哪里是你的对手,不帮忙就算了,越帮越忙吧?你能干的,就自己干,指望别人,明天就过年。”
“你说得对,我做过的事,没有什么褒贬的,儿子们做的事,就让我操心,做了不行,我看不中,还得要重新做。折腾来折腾去,就把事情给耽误了。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就麻烦了,俗话说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梁马湖说。
梁马湖还想说,德志就有些讨厌他,刚好有人喊他过去帮忙,德志心里窃喜,总算摆脱这个家伙了。梁马湖喊道:“就来,就来。”
他回头对德志、尹懋说:“晚上别跑了,一定来吃饭,我们占领了你们的厨房,你们怎样做饭?实在不好意思,你们就将就这一两天,很快就完。”
德志点点头,其实,他很想摇头,看他这样说,心里还是不太乐意,怎么会这样呢?这个学酒,就是马拉松比赛啊!现在就是独生子女多,没有多少大事,就把学酒给整上了,目的就是敛财,平衡一下心理。
他一走,德志也没心思看书,底下蒸笼里的香味直往楼上窜,简直太香了,可惜,面子很重要,不可能现在下去吃两口吧,再说,大家都比较含蓄,现在去吃,人家会另眼相看的。
德志索性将门关了,但窗户还开着,因为房子后面没有开窗,门和窗子都在一边,空气对流就成问题,只好如此,这样的设计,是为了和邻居保持好的关系,只有这样,邻居才没有意见。
门窗在一堵墙上开着,显然,空气对流的效果就不好了。梁马湖将房子租给他们,说起来提供三间房,实际上是两间,他说:“现在是两个人,如果增加了人,再开一间房就是。”
他的说法得到尹懋的承认,他觉得无论谁来,都必定不会受欢迎,说实话,一个人做项目就行,两个人就显得有点多,三个,那更不用说,更是多得没法儿。
德志还是要潜下心来读书,读书不动笔,不如不读书,读书要都进去,非常不容易,需要眼到心到口到,做到这三到,基本上这书上印的字就进入了脑海中。
窗户是铝合金的,玻璃挺大,看上去不少蜘蛛丝,丝上挂着很多的苍蝇蚊虫的躯壳,随着风摇摆。
底下炉子里传上来了不少气浪,透过棚子的缝隙,吹动着蛛丝儿,苍蝇的躯壳在随着气浪摇摆。
还有不少的细腰蜂,在稳健地飞着,趁天没黑之前,寻找着什么,这个只有细腰蜂懂得。另外,就是叫得特别响的大黄蜂,喜欢在梁上钻洞,这些马蜂,不主动蜇人,可是,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栗,这些黄蜂,让人产生恐惧。
德志透过窗户看看头顶,是棚子,是塑料的,打在角铁做成的铁架子上,铁还能承载塑料棚子很多年,可是塑料棚子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在这个地方,山高,离天近,离地远,冬天结冰,有雪,棚子挨冻,夏天,太阳直接照射。就这样,热胀冷缩,棚子自然会缩短寿命,看上去,那些棚子已经现出了圆洞,可能是冰雹的杰作,也可能是乌鸦或者喜鹊的动作。
尹懋上厕所,路过德志的窗前,说:“晚上真的要下楼吃饭吗?”
“不,我们不是买了方便面了吗?去吃了,就欠他一个人情,不太好。”德志说。
“很好,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相信你会这样说的。”尹懋说。
就这样定下来,德志克服了美食的诱惑,战胜了自己的**,是一次进步。尹懋上完厕所,说:“看,饮水机的水都开了,要泡方便面,赶紧泡吧。”
“算了,现在还不饿,吃早了,会饿得早,晚上还要看书学习,到时候人一饿,心里就发慌,哪里有心情看书学习呢?”德志说。
“说的也是,我也要学习。可惜,这里没有宽带,很麻烦,有电脑只能用来听戏,听歌曲,没办法上网。”尹懋说。
“你还不错,还有一部电脑,你可以用无线宽带上网,应该没问题,要不,买个电脑不是浪费了吗?”德志说。
“这是刘小姐从港岛带回来的,花了我大几千的银子呢,这是好事,我相信将来再配上无线网卡,用起来会好得多。港岛的东西就是实在,不容易坏,不知道还能用几年,总之我非常喜欢。”尹懋说。(未完待续。。)
第411章 人到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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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志看出来尹懋有些骄傲,不过,骄傲也不算啥,他也有资本骄傲,人到了这个年龄,就有一种空虚感,不是操心吃喝问题,是操心面子问题。
外面客厅的饮水机在水没开的时候,就会发出响声,有些令人厌烦,不过,习惯成自然,听习惯了也就不觉得烦,如果饮水机不发出响声,反而有点不适应了。
尹懋不客气,做事都在前头,他看了水已经停止发声,那就是说,水已经烧开了,他立马将桶面的包装纸撕开,外面一层是薄膜,很容易撕破,将上面的纸撕开,里面有折叠勺子,佐料包啥的,还有一丁点干的葱叶子和干肉末,是牛肉的,远没有方便面外包装上画的那些丰富,需要在面里面很艰难地寻找肉末,这是广告给人的错觉,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像这方便面,不要光看桶外面画的,还要看桶里面的内容到底怎样。
尹懋泡了面,整个房间都充满了香料味,这些东西吃多了不好,可不吃也不香,方便面是半熟不熟的,应该开水泡一泡,就能吃的,这个东西主要是能快速解决吃饭问题,马上能吃饱,吃饱后不久就会饿,这个东西只是方便,没有营养。
后来,这个东西逐渐成为人们出差旅行必备的东西了,走到有开水的地方,用开水一冲。马上就能吃了。人在旅途,不可能带着锅碗瓢盆,这些东西带着不方便,再说也没有地方能做饭啊。在火车上找到开水很容易,但是,如果坐了便宜的绿皮火车,恐怕就不容易找到开水,那样的火车,出的票价低,就是不提供开水。但是。有温水提供,温水接近于凉水,泡面要等到天老地荒。
要想吃到泡面,还真的要花钱。在火车上。有人卖开水。那水是滚烫的。大铝壶外面包上了厚布,可以保温,给那些打开了方便面。但是还没冲开水的人提供方便。
当然,那开水是一块钱一冲,也就是一碗方便面,还想冲,就还得出钱。
当然,卖开水的主要业务不是这个,主要业务就是卖方便面,只要在他/她那里买面,开水都是免费的,当然,那些面肯定比超市里卖的面要贵得多,差不多贵三分之一,可是,人在火车上,没有选择。在火车路的沿线,看得到超市,却进不了超市,火车停靠点也有小型超市,可是,那样的超市和火车上卖的东西差不多一个德行,价钱都差不多。
在家无论如何计算,都算计不到火车上的开水是温水,一次是温水,十次都还是温水,要想喝到开水,必须要花银子,这是真理,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是在绿皮火车上,都有这样的事,小小的开水,蕴藏着巨大的秘密,只有坐过低档位的火车的人,才深有体会。
下了火车,到了山区,火车上的交易,在山区就没有了。人下了车,就不受人家摆布,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违法乱纪的事不能干。
闻到了泡面香,德志也打开了方便面,此时,饮水机已经停止加热,说明水已经开了。开水不会发出响声,只会翻滚;温水才会发出响声,越是大声,越临近沸点;但是,就差那么一丁点的温度,温水就是不开,满足了那个温度,水就完全沸腾,这时候的水才真正地被烧开了。
德志撕开佐料包,放进去,没放完,剩下了三分之一,他不喜欢佐料,在上高中的时候,吃伤了,因为水总是不开,温水泡面,特别难吃,留下了阴影,现在再吃,阴影难以消散。
现在这个饮水机,也不能保证水烧到了一百度,可用来冲泡面还是不错的,每次放水,大概一碗面还是行的。
放了热水,德志将盖子盖上,压了饭勺子,目的是不让热气跑出来,好让面泡得更好。
大概过了五分钟,面就泡好了,打开盖子,香气扑鼻,德志很喜欢吃,在中原地带,吃面是他的首选,主要是比较简单。比较而言,在中原,夹杂了南北的风味儿,饮食习惯差不多,也是比较舒服的。
北方和西部的人生活比较简单,要说复杂,还是中原比较复杂,最讲究,最好吃。但是,德志在山区,条件太差,吃方便面还是好的,平时吃的都比较简单,青菜豆腐,米饭面条,每天生活比较单一,可他的精神生活比较丰富,这一点让他感到特别欣慰,有一失必有一得,在山区生活条件艰苦,但大量的时间被用来学习,增加了知识,这是好事。
吃面,觉得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吃人家的,心里发虚,手发软,不替人家办事,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像鲍娜考上了大学,又不是她爸爸来请,而是梁马湖来请,梁马湖和他是临时房东和租客的关系,有经济上的往来,再说梁马湖自作主张,让鲍绍他们占用了德志租用的厨房,实在没办法,没地方做饭,安排吃一顿两顿饭,也算可以了。
可是,德志和尹懋都不愿意占他们便宜,以后说不清楚。
现在还有工作,就要好好工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只要在岗,就要好好做好本职工作,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人在的时候,就要尽职尽责,不在职的时候,就不说那话。
吃了面,天也黑了。底下飘上来了酒菜的香味,看来有人坐上了桌子,酒菜已经摆上,这时候,楼底下有人喊:“小尹、小姚,下来吃饭了。”
一听这声音,德志就猜出这个人就是梁马湖,这个家伙站在楼底下喊,口音都差不多,让人以为是在喊别人,喊的时候,又不是普通话,是当地土话,要仔细分辨才弄得清楚。
尹懋耳朵有点背,德志先听见了,就喊尹懋,尹懋走过来问:“什么事?”
“底下有人在喊你。”德志说。
“谁?”尹懋在问。
“可能是梁马湖,我猜的,看到下面是棚子,看不到人。”德志说。
“不管是谁,别理他,要是诚心想请客,就亲自上来了,还用在下面瞎喊吗?”尹懋说。
德志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这很明显,尹懋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人,也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这是一个危险人物,和他打交道,要十分小心,只有狡猾人才能认识狡猾人。尹懋狡猾,那么,底下的那个,也就是梁马湖也狡猾,强中自有强中手,看谁笑在最后?
梁马湖喊了两嗓子,没有上来,这说明请他们下去吃饭是假的,要知道,这个是假心假意的,德志心里也就轻松了许多。
当晚也就没话可说,像平时那样,干该干的事,德志不会浪费时间,他会抓住点点滴滴的时间,就是要让他们明白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一切都是为了将来而准备,不是为了浪费时间,每一分钟,都非常珍贵。晚上的时间,更是这样。德志在晚上精神充沛,很有干劲儿,到了夜里十一点的时候,就开始犯困。过了那一阵子,也就好了。
德志不会马上睡觉,这已经养成了习惯,上床早了,恐怕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很是浪费时间,与其这样,不如坐在书桌前读书写字,还有意义一些。
时间是流水,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再也不会回来。时间就是风,吹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再也吹不回来;时间就是云彩,在天上不停地变化,从来就没有一次是相同的。时间就是人的心,很容易变动,变过去了就变不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412章 前胸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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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志今晚不能熬夜了,因为饥饿,吃方便面很容易饿,这是真的,就是一团干面,其余是水,当时吃得热火朝天的,觉得饱了,可没过多久,肚子就像没放文件的皮包,前胸搭后背,两张皮紧紧依靠在一起了。
洗了之后,德志上床睡觉,知道第二天底下肯定要热闹,不怎么敢熬夜,就是在白天里补觉,也不好睡,底下办酒席,外面唱大戏,声音震天响,想要消停都没办法。
第二天一早,果然外面底下开始传来音响的声音,是唱戏的已经在舞台上调试音响设备,是不是地发出一些噪音,噪音过后,又是一些轻音乐,轻音乐过后,又是噪音,噪音之后,是流行歌曲,歌曲没有引起德志的兴趣,以前觉得还行,可是人的容量有限。记不住,也不想记住这些流行过的歌曲。
德志觉得那种音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觉得好玩,曾经年少的时候,喜欢追星,可随着年龄增大,也就渐渐地冷了心肠,变得比较麻木,任凭你再流行的音乐,到了德志这里,也是万念俱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底下音响很有震撼力,声音传到对面山上,又回来,还真的振聋发聩,这个地方,有一条公路横穿村子,马路两边是村民的民房,人们已经习惯了吵闹,只有夜晚的时候。除了拉铁矿的车轰隆隆地跑过去之外,也就没什么大型车辆经过村子了。
自从夜行卧铺车接二连三地出事,车有自燃现象,还有追尾事故,政府已经在限制夜行卧铺车的数量和车次,这其实是很悲催的。很多卧铺车车主都有意见,但是,再有意见,怎么能和政府对抗呢?只能缓和一下,减少一些税费的征收。也算是安慰一下车主。司机没什么损失。不开夜车,就开白班车,这是很正常的,没有什么问题。无论开什么车。都是挣苦力钱。
楼下也有不少人说话。看来,今天的厨房又用不成,早餐不好办。只有自己解决,想办法到街上吃,他们不供应早餐,帮忙的例外,他们本来是做饭的,当然不存在吃饭问题,做的时候,随便吃两口,就是一顿饭,关键是,做饭的一般情况下,闻闻香味,就够了,那些油烟,足够让人受的了。
德志看尹懋在饮水机前打水,就问:“怎么样?吃了吗?”
“没吃,我们去哪儿吃?”尹懋问。
“还是去丁字坡吃,只有那里的饭既便宜又好吃,为什么不去?”德志说。
德志有些想当然,觉得自己喜欢的,别人一定会喜欢,实际不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想法,不可能整齐划一。
“哦,我不去了,我觉得去那里吃不太好,主要那里太脏了,来来往往的车辆,那家饭店离公路太近了。”尹懋说。
“那你是不想去吃了,你想吃什么?”德志问。
“我还有一些麦片可以吃。听说吃麦片可以降血脂、血压啥的,吃了对身体有好处。”尹懋说。
“谁说的?”德志很好奇,他知道尹懋喜欢研究医学,特别是对中医,更感兴趣,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像老中医了,一般患者都喜欢老一点的中医,觉得老的比少的可靠,实际上不是这样。
“这是刘小姐说的。”尹懋说。
德志听了,非常惊讶,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德志还以为是他看书得出的结论呢,却原来是他听信了刘小姐的说法,这就不好理解了。刘小姐又不是中医,也不懂医学,凭什么要信她说的呢?
“是不是真的啊?你相信刘小姐的话吗?”德志问。
“当然是真的,我都瘦了两斤了。”尹懋说。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你早就在吃麦片了吗?吃了多久啊?”德志不知道该问什么才好,要知道,他是特别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再说,现在吃麦片已经得到了好处,好处就是瘦了两斤,这是成绩,不知道现代人为什么特别喜欢瘦,不知道瘦能带给人什么好处。
其实,瘦得弱不禁风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要知道,亚洲人种,特别是中国人,都稍微偏胖才正常,人种不同,要是想让中国人都变得像非洲人那样苗条,恐怕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过分追求苗条实际上是错误的,但是,尹懋和德志看上去都不太瘦,这不太符合亚洲人或者说中国人的标准,要说标准,还真难找到,专家说的也不相同,书上报纸上登载的也不见得好。
楼下开始零零星星有人来了,可能是和鲍绍家比较亲近的人,但不是请来帮忙的,还是要给钱上礼,不能以工代礼,也就是说,不能以帮忙等劳务来代替红包。
这红包其实就是礼钱,中国人讲的就是这个,其实,有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
戏台上开始上人了,人数不多,大概就是三四个演员,其中有导演,导演可能就是老板,在台上走来走去,找找感觉。
然后又跑到台下来(其实台上台下就是三级台阶),但是,就是这些台阶,就是让人分列在两个世界,其实,人就有不同,位阶不同,人心各异。
鲍娜对这种热闹不感兴趣,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和同学在一起,她的女同学来找她,开始的时候,还去山上看了看,道路不通,又跑了回来,也没啥好玩的,平时楼下就有人,人来人往的,很是惹眼,现在的人更多,认得的,认不得的,都来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鲍娜父母的亲戚。
当然,这些来客中也有一些是鲍绍的新老朋友,大部分是牌友,这种场合,是要来捧捧场的。
这时候,董旭柱和凌会计来了,跟在他们后面的,是鲍绍。
鲍绍今天特别开心,今天是好日子,可以大肆敛财,当然,这种敛财不是巧取豪夺,而是一种正当利益,说到底,都是过去和将来要赶情送礼所必须要用的真金白银。送出去,然后再收回来,钱还是钱,不过,数量会增加,因为钱越来越不值钱。
董旭柱和凌会计坐在柜台里,有人来,就会送礼,一个收红包,一个负责记账。
大红的账本,看起来像是喜帖,成为一个折子,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凌会计的毛笔字还行,董旭柱负责收红包,打开红包,拿出钱来,数一数,唱出多少钱,凌会计就在红折子上写下一笔。来一个,记一个;来两人,记一双。
涉及到钱的工作,就需要多一个人来看,一人为私,二人为公,多一个人监督还是不错的,再说鲍绍在忙,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人,总有些疏漏的,挂一漏万,不是不可能,人在激动的时候,就容易出问题。
鲍绍抽空跑过来说:“二位辛苦了!”
“不辛苦。”董旭柱和凌会计异口同声地说。
鲍绍笑着走开,他说:“二位先忙着,我去那边去了。”
“您就去忙吧,我们在这里守着。”董旭柱说。
其实,他俩现在是收银员,工作岗位十分重要,不拿工资,可鲍绍会请他们吃饭,派烟是另外的,喝酒与吃饭同时进行。另外,村支书和鲍绍的关系不错,沾亲带故的,他们也不敢马虎,多少都会给一些面子,不好驳回他的面子。
当一回出纳会计,也算一种光荣,况且又不是很累人的活儿,坐在收银台的位置,看上去让人羡慕,和钱打交道,更是惬意,哪怕这些钱不是自己的,摸着也舒服,感到踏实。(未完待续。。)
第413章 寸有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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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会计是轻车熟路,对于记账还算内行,可是苦了那个董旭柱,他对钱很喜欢,可是对保管钱很陌生,在家里,都是妻子做主,在工作单位,也不是自己说了算。
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大家都在遵从着一个习惯,就是大家怎样做,我就怎样做。
跟着大部队走,应该没问题,免得别人背后议论。上礼是必须的,因为以前收了礼,或者将要收礼,总之正应了中国的那句老话,叫“礼尚往来”。
鲍娜很高兴,看到了父母的暂时复合,这是好事,表面上大家都很平静,实则暗底下波涛汹涌,三个人心里都有一本账,鲍绍想打牌,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他可以再找一个女人,重新组成家庭,再添个宝宝,结束一段婚姻,开始一段新的征程。旧的东西过去,新的东西就会来到。
鲍娜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她要上大学,将来可以到行政事业单位上班,或者考公务员,不会再回到农村,也不会从事农业劳动,现在的新生代农民工都会在外打工,不会回到这个村庄,至少现在是,将来怎样,还不清楚。
鲍娜的妈在外有了人,她长了大眼睛、身材苗条,还有一些风韵,在外找朋友,不是难事,另外,她很会待人接物,对于小男人,没有了吸引力,可老男人。还是不错的。
一家三口都还不错,都在为了将来在谋算,在做计划,这些时候,就是一种博弈,组合成功,开始敛财,或者收回礼钱,然后各奔东西。这成了一种必然,合不来就分。分久了想合也行。这其实就是一种人生的态度。
梁马湖上楼来。找到德志说:“今天一定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啊,楼底下到处都是人,不能在这里等人来喊,下去后。还要见到很多人。”
德志很怕见到人。很不想下去。他说:“好吧,我清楚了,这样吧。我们等一会儿就下去吃,你看怎么样?下去后找你。”
“不用,现在就下去,我来安排,你们先吃一场,有的还没动身出发,有的还没到,有的还在路上,有的到了在外面看演出,这时候下去,刚好可以安排一下,不然,就有些麻烦。”梁马湖说。
“行,我知道了,我来喊尹先生。”德志说。
“好的,你去吧,我等着。”梁马湖有些不情愿,可是,他也不得不这样,要知道,请客吃饭不是很容易的,需要一些技巧的,另外和人交道也是这样。
德志走到尹懋面前,问:“又有人请吃饭,你看怎么办?”
“好啊,吃一顿吧,没事的。”尹懋说。
他说完,德志快步走出他的房间,问:“行,没问题,不过,下次就不行了。”
“你们也太认真了,不就是吃一顿饭吗?不必要这样吧,再说,鲍娜不是年年都要考大学吧?”梁马湖说。
“你说得对。我觉得这也不可能,但是有时候,人心总是不知足的。”尹懋走过来说。
看到这个情况,梁马湖马上弄明白了,原来是要走了,这个时候,就是要让他们明白,在适当的时候出马,总比到了现场去要饭要强得多。
下了楼,德志看到凌会计和董旭柱正襟危坐,在那记账收钱,忙得不亦乐乎,这个钱比向村民收取提留要快得多,上门收农业税,要困难得多,弄得大家都不愿意在家生活,外出打工。山里的土地本来就少,种地还没什么收成,还要操一片心。
人还是那些人,可是,收钱和收费是两个概念,收红包,属于人情往来,收费就是官民之间的往来了。完不成任务,还要在大会小会上挨批,弄得很没有面子。这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发动亲戚的力量,利用亲情来打动农民,将政府下达的任务给轻松完成,其实,村民从最想做的,是从村干那里得到一些照顾,能让村民都从中受益,关系好的,可以多得,关系不好的,可以少得或者不得。
关系在哪里都起作用,这不是说着好玩的,在中国目前是这样的。
下了楼,梁马湖安排德志和尹懋坐在一起,在桌子上,杯盘已经排列开来,这些杯盘,都是瓷的,另外,一次性的杯子是塑料的,喝酒还有喝茶,都是塑料杯。
酒席是流水的,人和菜都是流动的,吃了一桌,又上一桌,但是,人也是这样,来了一桌,又走了一桌,这些人大概都在想着一件事,就是要把送出去的钱给吃回来,那是不可能的,怎样办到呢?的确是个麻烦事。
德志吃饭很快,又不喝酒,很快就吃完了,尹懋相对吃得慢一些,还要应付一下别人的问话,一些好奇的目光集中到他俩身上,这两个家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还要在这个时候来混饭吃,还是这是从省里来的大员吗?在村里搞项目,没地方去,就在这里蹭饭吃,是有钱人呢还是有权人,总之,他们都一点都不客气,吃起来,也是心安理得。
只要村干不计较,他们再计较也没有用,村干和村民缺少沟通,村干很忙,村民也不闲着,在这种场合下,大概都在想着怎样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送礼是不会赚到钱的,吃的也很有限,走的时候,好一点的主人会安排一些红包,比如说每人发一个红包,里面装入五元钱或者十元钱,显得主人大气,或者有人缘,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让人心里得到平衡,原因很简单,送出去二百元,收回来五元或者十元,显得主人是比较讲人情,这个是正常的,无可非议。
尹懋吃完,德志说:“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免得人家有疑问。”
尹懋点点头,满桌子的菜,竟然被人吃了个干干净净的,看来,在赴宴之前,有人已经饿了几天吧,到了这个地方,就是要把送出去的钱给吃回来,有了这想法,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再复杂的思想,人的胃口却有限,这是真的,要是胃口没有限制,主人连哭都没有眼泪。
凌会计和董旭柱很显然有些疲惫,这是关键的一天,主要是中午前后,这时候,送礼的钱,达到了高峰,这些钱集中到他俩手里,只有到了下午三点,差不多可以收工了,还有一拨,就是晚上来送礼。因为,他们住的比较远,或者翻过几座山,等到了这里,人已经累得不行,赶中午饭已经迟了,只好吃晚上的。
中午在吃饭前,大家都等着看一出好戏,看完戏,才上菜,才能吃到嘴里,大家都期待着主角出场,可惜没有办法,大家都忍,这点涵养还是有的,忍了大半天或者忍了几天,终于在这个时候爆发,按说也说得过去,吃就吃了吧,还等什么呢?
一般来说,来早了的,都要等戏班子的人先唱完戏再说,唱戏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消遣方式,无论是唱的,还是看的,大概都在体会这些,因为有时候,人心是险恶的,根本不清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德志看那个小小的舞台上,就是那么几个人,一桌子还坐不满,梁马湖在安排,演员们来自婚庆公司,说起来是家公司,实际上就那么几个人,他们不喝酒,只吃饭,当大家都在吃饭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忙碌,在舞台上又是跳,又是唱的,看起来非常热闹,非常有意思。
演员和春运的车一样,大家都在闲的时候,他们最忙,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忙碌。(未完待续。。)
第414章 三百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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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坚持做一件事,只要坚持下去,一定有成绩。他们吃饭快、简单,不喝酒,然后做事就特别快,节目也比较精彩。
演员们是喜欢这一行的,因为有市场,就有钱赚,有需求,就有人来满足,在山区,大多数年轻人外出打工,留下来的,大部分是老弱病残,但是,在这个地方,在外打长工的少,打短工的多,因为这里出茶,有采茶的时间的限制,就没办法离家太远,当然,也有跑远一点的,大概在非洲或者其他比较落后但是好挣钱的地方,活跃着一支木匠的队伍,大多数不是在外做桌椅板凳,像非洲,他们大概没有用家具的习惯,所以,只有亚洲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演员的组合,大部分都是年轻人,玩也玩了,钱也挣了,反正音响特别震撼,声音不好的,被音响一扩大,还不错,把人震晕了,也就分不清谁谁谁了,这时候,就会拍巴掌,鼓掌,久而久之,大家都觉得唱得不错,他们自己也受到了鼓励,下次就会唱得更好了。
自从信了上帝,德志觉得他们唱的不好听了,歌词比较难以接受,大概的意思就是爱我的我不爱,我爱的不爱我,一些情歌,一些思念,一些对父母的孝敬,还有一些师生、朋友的友情,再就是一些草原或者高原上的少数民族的歌曲。经过改编就成了一首新歌,当然,这些脍炙人口的歌曲,传唱多年,演绎很久了,就成了人们的最爱,一边吃饭,一边欣赏,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演员也要吃饭,一个小孩子看到演员们在吃饭。就好奇地问:“哎呀。叔叔阿姨你们也要吃饭啊,我还以为你们不吃饭呢。”
大家一听,哄堂大笑,甚至盖过了外面的音响发出的声音。这时候。有人说:“好吧。我算是佩服你了,你想怎么样,这是谁的孩子。怎么没人管呢?”
大家一看,说这话的是团长,这个所谓的剧团,其实就几个人,团长是男的,比较年轻,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其他的,更年轻,只有二十出头,这帮年轻人组合了一个剧团,生意比较好,到处都有请,因为乡村里已经有了风俗,就是说,在这个地方,迎来送往的事多得很。
“团长,这是隔壁的小孩,今年才四岁,不会说话。多多原谅。”梁马江说。
梁马江其实和邻居的关系相处得不错,特别是这个孩子的母亲,非常合得来。
说起来是母亲,其实也才二十出头,可是孩子已经四岁了,看来,十几岁就当了妈妈。
她是外地人,没有本村的户口,这个和梁马江一样,基于这样的相同的身份,两个人走得很近,特别是她长得不差,哪怕是生了孩子,条子还挺顺的,这么一个女人,竟然还不是心甘情愿嫁给现在的丈夫的。说起来是丈夫,实际上在一丈之外,说起来是自愿的,实际上是被迫的。
总之,她嫁过来,男的在这里盖了房子,要说,这个男人也不简单,不是本村的人,竟然有了宅基地,这就是说,有了宅基地,就有了房子,有了房子,就有了妻子,有了妻子就有了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家。
在这个时候,就是要让他做到家中的红旗不倒,外面的彩旗飘飘,这样才够男人味儿。他做到了,比梁马江做得更好。梁马江这是小角色,他才是狠角色。
这个女人可就是被迫的,她是被贩卖的,本来在家里上学,还没毕业,就听信了她现在老公的话,跟着她去南方打工,实际上她上了车,才发现有不少女孩子,他们去了南方,把女孩子留在了灯红酒绿的地方,她老公把她带回来,理所当然,让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她才弄清楚她老公是人贩子,专门从山区带女孩子到沿海的色情场所,从中赚钱,她有些姿色,就留下来自己用。当然,她很不愿意,可是她老公有一大堆钱在她面前,并且已经被破了身,想要逃跑,估计也没人要,她老公还是比较厉害的,在黑道上有人,能跑到哪里去?他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特别是他知道她家在哪里,以杀了她全家来威胁,他只好就范,没办法只好认命。
后来,她老公通过关系,在这个村子找到一块地,盖了房子,当然,其中有什么问题,还不知道,主要是因为这里有很多人都清楚,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小集镇了,什么人都能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他有些手腕,和来支书的关系处理好了,在这里盖房子,应该没问题。加上政府很想有人搬过来,建立新农村,本地人都不愿意搬,嫌补贴少了,再说,人都到了平地上,种田就麻烦了,还要爬山到很远的地方,来去都不容易,不如在山上住着还自在些,最关键的问题是,补贴的钱少了,划不来。
他给她下了种,盖了房,让她住着,然后就离开了她,去继续做他的生意,这个生意很有市场,赚到很多钱,公安局也抓了他,可是,他的老板很有势力,不久,就将他取保候审,后来不久,他又开始做了这种生意,害了不少女孩子,当然,他也不甘寂寞,在做这个生意的时候,还弄了一些女孩子,不过,她没有意见,只要有钱就行,明知道这是火坑,可是,跳不出来,她在家,和同样没有户口的梁马江就成了好朋友。
她打麻将认得了梁马江家的媳妇,然后,到她家借东西,再还东西,一来二往,就熟了,然后继续和他保持着联系,就这样,两家的关系越来越好。梁马江有色心,可是他老丈人很厉害,暂时没有色胆,看看美女在隔壁的房子,自己身边是一个吊睛大母老虎,也不敢惹,担心他的老丈人杀上门来,将其问罪。要知道,他是上门女婿,都要听老丈人的,不听话,就要被修理,这是真的。
这是一个什么行当,谁也不知道,梁马江只晓得她有钱,于是就经常找她打麻将,她在打麻将方面要差劲儿,不过,她有钱,愿赌服输,输了就给钱,不拖拖拉拉的,在打牌的时候,有男人的性格,比较合适,大家都喜欢,很豪爽。没有钱,就找她老公要,反正后来她生了儿子,她老公在外面也没听说有女人为他生了一男半女,妻以子贵,身份已经升了起来,也就无所谓。
她有儿子,自然就身价百倍,她管不了丈夫,在一丈之内是她的夫,一丈之外就难说了,不是她的,是万人的夫,资源有限,奇货可居,她见怪不怪,一个女人,难道还想逆天?这个是没办法的事。
夫妻之间就该这样,充分相信,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女人当然欢喜,不在一起,男人只要能赚钱,当然,男人没有钱,也不会变,因为,男人就是男人,没钱的男人,女人不沾,如果硬粘,也是闲得无聊,可能是富婆一枚,这样的女人,可能是倒贴,不会真心为他付出,不过,是有了钱,想要充当一下当富婆的感觉,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让磨推鬼,这个钱的力量十分巨大,让男人变得凶恶,让女人变得妖娆。
梁马江图的就是这个,可以让他自己从那个小女人身上弄来不少的钱。(未完待续。。)
第415章 钱和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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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是被害人,可是,因为有了钱,又有了房子,也就不会再图什么。再说,平时打打麻将啥的,日子过得倒也消停快乐,没有啥了不起的,很是开心。当然,另一方面的问题,就不属于在这里讨论的范围了。
德志看到那个女人也送了礼,大家都清楚她老公是干啥的,家里穷得只剩下钱了,在外头名声不太好,只有拿钱来买名声,上礼也比别人多几倍,只要拿钱能换回好名声,她怎么不愿意,包括跟梁马江打牌,出手也很大方,不是抠抠掐掐的,大家都公认她是个富婆,有钱没地方花,正是为钱而苦恼。
人家都是为钱苦恼,大多数是为没有钱苦恼,小部分人是因为钱多而苦恼。当下,大部分穷,穷在没有思想和信仰上,大部分富,富得只剩下钱,没有了信仰和道德,为了钱宁愿放弃人格和尊严,这个小女人其实是个受害者,不过,心底的良心起了作用,在这个时候,没啥好做的,就是拿钱到处来买好名声,就像鲁迅UU小说的《祥林嫂》,生前嫁过两个丈夫,觉得死了到了阴曹地府,被两个丈夫抢来抢去的,因此她要捐了门槛给寺庙,来赎罪,将来好不被分尸。
这样想,她就在活着的时候,拼命地挣钱,好买得起门槛,给庙里捐赠。祥林嫂是穷寡妇,买门槛对她来说比登天还难。但是,她就要这样做,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买个心理的平安,不至于在死了丈夫后,又死了儿子,嫁给第二任丈夫后挨打挨骂,这个女人,在什么社会都有,这个小女人就是一种。不过。她有钱,她老公在外有女人,这是明摆着的事,她的老公按时给他寄钱。当然。现在寄钱。不是用邮递员来寄钱,而是银行卡,把钱打进卡。啥都有了。没钱了,就去乡镇上的邮政所里取钱,还是很有钱。
有钱,有儿子,有邻舍,也算是满足了,现在就是缺好名声,没有好名声,出门就觉得矮人一截儿,再说,有钱又如何,还不是没地位?所谓的地位和名声,其实就是更高级的东西,在有些地方,其实,这是最稀缺的资源。
小女人送了厚礼,鲍绍当然很高兴,对她格外好,她也得到满足,在众目睽睽之下,赢得了足够的荣耀,她有钱,不把钱当钱,不问她的钱的来路,只要不是假币,就是英雄,现在很多人就认这个。
外面的舞台上的音响突然停了,德志仔细一听,是有人点歌,这是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点歌,是要花钱的,这些钱,就不是主人家得了,也就是说,谁点歌,谁买单,买单的钱交给剧团,剧团靠这个来挣钱。
主人另外还要拿钱给剧团,在所收到的红包里分出一点给剧团的领队,自然就满足了,这些出场费大概只有几千元,不会超过五千元,加上点歌的钱,大概出场一次,所有的费用加起来,大概有六七千的收入。
剧团这两年特别火爆,成了一个敛财的好职业,也比较自由,主人要将红白喜事办得红红火火的,就要投资,不能松垮垮的,也不能毫无生气,这样,人家客人会在背后说三道四的,钱出到位了,享受却不到位,这就是很麻烦的事,实在没有办法。
剧团的音响戛然而止,主持人开始念名字,谁谁谁祝贺鲍娜金榜题名,再加上一些其他的贺词,总之都是一些好词儿,堆上一堆,极力来吹牛,让主人又不感到腻烦,又说的到位,让来往的客人都满意。
小女人点了二十首歌,花费一千元,五十元一首,比唱卡拉ok要贵,但是,这是真人版的,比较划算,她要的,就是这个气氛,其实,在某些时候,她更看重的是她的大名,有了她的大名,就有了她老公的名声,要知道,丈夫和妻子本来就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只要妻子慢慢地把名声搞起来,丈夫也会跟着沾光,相反,也是一样的道理。
主持人让鲍娜上台答谢各位来宾,她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可是,这好像是一个必须的环节,主人公就是鲍娜,她今天就是皇上,就是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人不露面,说不过去,大多数交了钱的,连人家的面都没有见到,这是多么掉面子的事啊!至少要做到物有所值就行,花了钱,看看真佛的面,不算过分。
鲍娜可能有所准备,她很大方地上台了,先道谢,然后,为了表达谢意,她邀请她的父母上台,三个人手拉手,一起向各位来宾三鞠躬,然后分别致谢,大家都表现得很好,没有做作,仿佛经常做这事,看起来都是轻车熟路。
要说不简单,他们三位都不简单,父母离婚,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想必也是阅人无数,有了丰富的社会经验。另外,鲍娜经常读书,她的知识特别丰富,学富五车,自然看万事万物都十分豁达,看得很开,没有什么娇柔做作,这是好事。该哭,就哭,该笑,就笑,不需要掩饰。可是,今天在这个场合,大家都很清楚,这是看在礼钱的份上,他们是很愿意花钱买戏看。
鲍娜现场演唱了一首歌曲,叫《隐形的翅膀》,这是老歌,然而,在鲍娜的嗓子里,唱出来的结果就不同了,她竟然有些哽咽……过你一会儿,很快,就恢复常态,她读过书,很会隐藏自己的内心真实感受,有泪在心里流,有笑在心里乐,现在的教育,就是要让人懂得掩饰,否则,人家会说你没修养,没有涵养,或者没有什么可以引以自豪的东西。
她唱完了,大家鼓掌了,他们就下来了,这时候,是整个活动的**期,礼炮响起来,鞭炮齐鸣,巨大的声响在山谷里回荡,当初二战的时候,日本兵没有打过来,自己人在这里干过仗,当初的炮响,可能还没有现在的响,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搞这样的活动。
**过后,归于平淡,舞台是大红的雨布覆盖,加上灯光的照射,哪怕天还没黑,看起来不太真实,像是如梦如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给客人留下深刻印象,就是这样,可以让大家都带着钱来,带着欢笑走,带着义务来,带着满意走,来了,就是要让他们吃好、玩好,当然,人多没办法玩,只有看看戏、点点歌,高兴一会儿,就该走了。要知道,这里人多,留在这里,主人得了钱,也就想让客人吃好喝好,如果人都不走,恐怕这里就人满为患了。
大人们都好说,很懂事,吃完了饭就走人,留下的,是没吃饭的,还有一些小孩子,特别活跃,在舞台周围玩得开心极了,跑来跑去的,知道今天家长没有办法管束他们,在人多的场合,一般都会给他们面子,他们抓住了这个弱点,他们就肆无忌惮了,当然,这是难得的好机会,可以撒野,让自己的本性显露无遗,这才过瘾。
台上唱戏,借着大喇叭,传的很远,从两公里之外,都听得很清楚,到了两公里之内,越来越清楚,到了附近,更是了不得,连茶杯都震撼了,声音再大一点,玻璃杯子就会断裂,就像《功夫》里的那个老板娘,那一嗓子,就是功夫,让天地都为之动容。
来去的车辆见了这种情况,只好减慢速度,因为有孩子经常穿越马路,跑过来跑过去,很是危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