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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玩,阴死你全文阅读

作者:北岸     跟我玩,阴死你txt下载     跟我玩,阴死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跟我玩,阴死你全文阅读

所谓名流

    友情提示:你如果只想看看故事情节,这个可以跳过,直接看下一章节。

    贾明鎏,姓贾,叫明鎏,男,今年28,明年26,女人的年龄保密,男人的年龄就不可以是吗?别总搞那些没用的性别歧视,要知道,这年头,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难混。

    我知道,这个名字念起来很意味深长,拿掉姓,那是骄傲和自豪,加上姓,那就是谦虚谨慎,不骄不躁。

    这不能怪我,老爹老妈帮忙取的名字,没办法,从小到大就是“名流”。不过,这个得意的名字终于在大学后期被同窗外加同床的女友李丫丫给糟蹋了,她把架在我光溜溜的肚子上,满脸奸笑地告诉我,网络上有个特爱扯淡的家伙,人家总结说,所谓名流,就是著名的流氓!

    靠,这家伙太能扯了!

    我浑身一激灵,竟把李丫丫的从肚子上弹了出去。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扯淡的家伙,竟然在没有结识我之前就能如此精辟地总结出这么一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名言。

    实际上,历史无数次证明,成王侯败寇!

    在上中学的时候,班主任老师布置了一个话题作业,让大家回去想想,明天上班会课,都来说说将来有什么追求?

    躺在上下铺的硬板床上,睡我上铺的兄弟问:哎,明鎏,你说我们将来该有个啥追求啊?

    我跷起二郎腿,问:你真想知道啊?给我根烟。待我吐出几个烟圈之后,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他:啥追求?金钱和美女呀。

    哗啦啦,全宿舍的兄弟在上铺兄弟的带领下都为我鼓掌叫好。

    第二天班会,班主任问,谁来说说,将来有什么追求?

    上铺兄弟满脸阴险,抢着言:老师,贾明鎏说的,金钱和美女。

    唰,全班女同学的鄙视都冲我而来,班主任老师更是两眼冒火:流氓。又严厉地盯着我:贾明鎏,你就这么个追求吗?

    我站起来响亮地答道:“老师,我的回答是,事业和爱情。”

    哗啦啦,班主任老师带领全班同学给我鼓掌。

    仔细琢磨琢磨,我贾明鎏说的是不是大实话?

    事后,班主任狠狠地批评了上铺兄弟。

    快被班主任口水淹死的上铺兄弟回来埋怨我,靠!你这家伙太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哼,谁叫你想出我洋相呢?跟我玩,阴死你!

    前些日子,中学同学聚会,上铺兄弟混的最郁闷,倒是我这个阳奉阴违的家伙混得最好,他半醉半醒恭维道:“明鎏,你小子到底有何德何能,就能混进省城里效益那么好的临江机电总公司公司,还能混进公司的要害部门总经理办公室,而且能那么快地混**人眼红的办公室主任,现在居然还当上了公司副总经理了?***,老天真不长眼啊!”

    你说,我能跟一个醉鬼计较吗?不能,我只能很爽气地喊:“服务员,买单。”等服务员屁颠屁颠把单子拿过来,我甩出一张贵宾卡,又更加爽气地喊道:“把票开来。”

    是啊,你们都只看见了我在饭桌前的爽气,但是,他们看到过我得到这些的惨痛付出吗?看到过我在公司受过的侮辱欺压吗?看到过我与阴险毒辣的各路人等斗智斗勇的艰苦卓绝吗?

    用李丫丫的话来说就是,想要爽,就要忍得住破身的痛。

    没有任何人成长的背后没有跟别人斗过心眼,成功了那叫足智多谋,失败了那就叫阴谋诡计!

    况且,革命尚未成功,老子还需努力,公司总经理的位置还在向我招手呢!

    在人满为患危机四伏的当今,只要你有能力站在别人的肩膀上登高远眺,你仍旧是真正意义上的名流。不信,你去我们公司访一访,就连当初背后骂我流氓的人,都当面奉承我是名流。

    社会各界的名流包括我公司的名流以及姓贾的“明鎏”都这么个著名的德行。

    你不名流,可人家要名流,你就不得不名流。

    世上本没有什么名流,环境逼迫得紧了,也就有了名流。

    话外音:扯这些妖蛾子干啥,快讲讲,你是怎么一步一步当上了公司副总经理的吧!

    ——摘自贾明鎏日记

面试陷阱

    伟人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太正确了!

    贾明鎏和李丫丫手牵着手去应聘临江机电总公司的职位,面试到了最后的关头,负责招聘的是公司人力资源部的部长,名叫刘怀德。

    在贾明鎏看来,北京和上海这类一线城市表面上有着更多的展机遇和生存空间,但是,全国各地满怀雄心壮志的男男女女们都一窝蜂来瓜分这块蛋糕,竞争的残酷与血腥可想而知。

    与其和这些有志青年们去争得头破血流,还不如回老家不远的省会城市临江,进可攻,退可守,何苦要随着大部队去北京上海跑马拉松,累死累活下来,等到冲线头都白了,看看人家刘翔练的110米栏,花十几秒夺冠难道就不是一块金牌?

    更何况机电总公司是个有着国企背景的大公司,效益待遇好,展空间大。

    可惜啊,刘怀德明确告诉包括贾明鎏和李丫丫在内上十号应聘男女们,本公司在本校就一个名额,得看大家面试的情况来定夺。

    这不明摆着要棒打鸳鸯吗?

    等待面试很痛苦,快到中午时分,昏昏欲睡的贾明鎏终于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忙站起身答应一声,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精神头,对着镜子,偷偷用力拍了拍快要麻木的脸,轻轻揉了揉惺忪的眼,挺胸抬头装出自信的样子走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坐着的就是刘怀德,圆圆的大脸盘,浓浓的扫帚眉,配上冷淡的神情,真有几分威严。

    “刘部长好。”贾明鎏微微一躬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坐吧。”刘怀德眉毛一挑,脸上稍有不悦的神情。

    贾明鎏坐直了身子,警惕地等着他的提问。

    还好,刘怀德只简单地问了问姓名,简历,叹一口说:“亲不亲,故乡人啊,对吧?”这让贾明鎏感动得快要流下热泪,心想,如果真要是进了公司,不仅要把刘怀德当成上司,更要视为亲人。

    正胡思乱想间,刘怀德的电话响了,他作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开始接听:“你好,小王啊,我正有事呢,你把电话留给我,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刘怀德瞟了贾明鎏一眼:“好,你说吧,1,3,8,1,3,8,*,*,4,1,8,哦,好的,我这正招聘面试呢,好,一忙完就给你回电话。”补充说明,还是隐藏两位数字吧,免得机主被骚扰,要告贾明鎏泄露。

    刘怀德挂了电话,又转过头来,冲贾明鎏一乐:“不好意思,一个朋友说点事。”许佳雨刚想礼貌地表示一下不介意,刘怀德突然一拍脑袋:“哎,对了,他电话是多少?我光想着你面试的事了。”

    哈哈,你小看了我贾明鎏的记忆力,考试都成精了,成千上万字的古文都能过目不忘,英语听力测试从来没丢过分,这么几个数字能难得住谁?一个三八,又一个三八,**,肯定死要啊。

    刘怀德假装着用笔在记,嘴里不住地说谢谢。

    贾明鎏正自鸣得意,门被一位美女推开了,进来就急吼吼地问:“请问,刘部长是在这办公吗?”

    刘怀德丢下手中的笔,勃然大怒:“你这人怎么回事?没看见我这正招聘面试吗?这么个人还懂不懂礼貌,敲门难道都不会吗?”

    美女胆怯地退到门口,眼睛却看着贾明鎏:“先生,你知道吗?”

    刘怀德厉声喝道:“贾先生,别理他,真是败兴。”

    是啊,美女有什么了不起?破坏面试考官的情绪,不等于砸了我的饭碗吗?

    贾明鎏心生怨气,恨不得立马作,板着脸说:“你……”

    突然,贾明鎏现美女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贾明鎏多么的聪明伶俐,恍然大悟,这里面有猫腻,不可能毫无道理冒出个美女来,干净换了笑容:“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问一下。”

    美女傻了!刘怀德暗暗点头:“处处留心、处乱不惊,是个厉害角色。”

    险啊,原来这电话号码和问路都是面试设的局,如果顺着刘怀德的意思对美女大脾气,那岂不是就被阴了?

变态问题

    出来,贾明鎏没来得及对李丫丫多说,只吩咐保持警惕,提防陷阱,李丫丫就被喊进了面试房间。

    李丫丫进门的莞尔一笑,让刘怀德眼前一亮,问:“李小姐,你有意应聘去我们公司啊?”

    李丫丫没见过这阵势,只点头。

    “嗯,你的简历我们看过了,很不错嘛。”

    “谢谢您鼓励。”李丫丫不由得一身汗湿,内衣紧紧贴住了前胸后背。

    刘怀德似乎看出了李丫丫的窘迫,微笑着盯住李丫丫文化衫前胸开口处的沟壑,慢条斯理地转移了话题:“李丫丫不是临江人吧,怎么想去临江呢?”

    李丫丫不知所措,只得胡乱扯:“据说临江山水很不错,历史悠久,文化底蕴丰厚,所以很喜欢。”

    “呵呵。”刘怀德用戏谑的眼光盯住李丫丫,算是默许了她的解释,又详细询问身高、体重、三围等等女孩子的私密。

    李丫丫想,靠,面试的提问越来越BT,这回真的轮到了自己。

    在网络上,李丫丫看过许多类似的帖子,早有思想准备,毫不犹豫,心怀坦荡,落落大方地一一回答。

    刘怀德话锋一转,单刀直入:“你有男朋友吗?”

    和应聘有关吗?李丫丫这回有点慌张。

    “很好,很好,这说明你心理和生理都很健康。”果然有关,谁家公司愿意收留一个心智不健康的女同学。

    可更难堪的问题又冒出来了:“你还是处女吗?”

    答完,李丫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别以为这年头的女孩子还会保持羞涩的美德,李丫丫是担心刘怀德怀疑自己心理和生理不健康,而把自己列入不予录用的另册。

    “很好,很好,这说明你很有理智,也很有原则性。”李丫丫松了一口气,原来人家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卑鄙。

    一路应对下来,李丫丫觉得自己有点“面霸”的感觉。但是,当眼光碰到刘怀德笑眯眯的眼神时,分明听到了刘怀德眼睛里出来的**声音。

    “李小姐,你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优秀。”刘怀德狡黠地一笑,然后递给李丫丫一张纸片:“如果你对我公司还感兴趣的话,可以随时与我联系。”

    “做什么,刘部长?”

    “能做什么呢?一对一,换个地方单独面试。”刘怀德的语气很沉稳,可嘴角边的笑容耐人寻味。

    贾明鎏和李丫丫就算是读书读到有点痴呆,读不出刘怀德那嘴角边笑容的意味深长,但总该认识纸片上写的是某宾馆的房间号码和联系电话吧?

    刘怀德的意图很明显,这让贾明鎏和李丫丫极其的为难。

寸土不让

    月明星稀。

    学校已经放假,低年级的同学大多回家了,往日的喧哗已经被宁静所代替。

    去,还是不去?

    贾明鎏和李丫丫倚靠在一棵老槐树后,偶尔会看见一对留在校园的恋人从小树林相拥而过,又消失在某个黑暗的角落。

    “老贾,你倒是说句话啊!”李丫丫依偎在贾明鎏的身上,仰着头,眼睛里含着泪花。

    贾明鎏摇摇头:“丫丫,你去吧,好歹你能进到机电总公司。”

    “那你怎么办?”

    “丫丫,你别管我!”贾明鎏说的很干脆,脸上很无奈,可怜的样子让李丫丫心里有了揪心的刺痛。

    “老贾,要去都去,要不去都不去?”

    “你傻啊!”

    “我不傻。我一个小女子,进了公司又能怎么的?就算谁都去不了,我可以跟你去流浪。天涯何处无芳草,哪里黄土不埋人?”

    贾明鎏苦笑:“丫丫,不要冲动。今晚我们或许要为我们的爱情所感动,但是,我们都有父母,将来还会有孩子,我们可以流浪一辈子,他们怎么办?我说过,我一定要回临江。”李丫丫这个泼辣的川妹子最欣赏的就是贾明鎏的冷静和坚毅,她认准了这样的男人将来能干出一番事业,值得托付终身。

    贾明鎏俯下头,用嘴唇吻去了李丫丫眼中的泪花,李丫丫紧紧抱住了贾明鎏,嘴唇自然而然地贴在了一起。李丫丫浓重的呼吸吹进耳朵里,痒痒地刺激着下边一阵骚动,贾明鎏轻轻地抚摸着李丫丫的后背,她的身体热的烫,凸起的**结结实实地顶在贾明鎏上腹一点的地方,不停的扭动让贾明鎏**上升。

    李丫丫的手探进了贾明鎏的衬衣里,温柔地在他宽厚的前胸游走,贾明鎏的手也开始不住地摸索,心跳的声音几乎要盖过李丫丫急促的呼吸,由于贴得紧,贾明鎏几次试图从前面侵入的试探都没有成功。此时,李丫丫猛地挣开,慢慢解开了自己衬衣上的纽扣,一把扯掉乳罩,将贾明鎏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今天我就让你摸个够。”

    贾明鎏一阵眩晕,这可是头一次真切地触摸到了一个女人**,此前虽然隔着衣服捏住过李丫丫的**,利用公交车的拥挤感受过那里的柔软,但贾明鎏只要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李丫丫就撒着娇:“急什么,早晚不都是你的人啊?”坚持要将自己的处女之身奉献给新婚之夜,寸土不让的劲头,反而让贾明鎏愈的迷恋。

    实际上,贾明鎏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随便就跟男人上床的女人,也嫉恨那些吹嘘将女友如何如何了的男人。所以,贾明鎏和李丫丫的二年之恋,接吻、拥抱、抚摸,贾明鎏都干了,但每当贾明鎏想要得寸进尺的时候,李丫丫总能够坚决地摆脱包括自己的**,并温柔地抚平贾明鎏的骚动。

    李丫丫侧身将头靠在了贾明鎏的胸口,不断地亲吻、舔舐着贾明鎏敞开的胸膛,任由一双大手在自己的胸前游荡。透着芳香的丝抚着贾明鎏的脸,女人温热的体香让他贪婪地呼吸,仿佛这夏夜里也弥漫着肆意的芬芳。

    李丫丫呻吟着慢慢地倒向草地,顺势将贾明鎏拉伏在自己身上……

手忙脚乱

    贾明鎏手忙脚乱,但他保持了足够的清醒,如果今夜完成他人生的第一次雄伟壮举,那么,回到省城临江所有的希望都将破灭。

    李丫丫还在寻找着贾明鎏的嘴唇,期待着一个幸福时刻的来临,可是她的手被贾明鎏抓住,放在了他的嘴边:“丫丫,谢谢你,但是,我不能这么做。”然后轻轻地将李丫丫扶起来,搂在了怀里。

    “你……你这个流氓、坏蛋、无能的家伙。”李丫丫哭喊着,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用力挣脱了贾明鎏的搂抱,两手不住地捶打着贾明鎏的胸膛,贾明鎏一动不动,任由李丫丫疯狂地泄。李丫丫累了,哭喊声渐渐地变成了啜泣。

    夜风袭来有一丝凉意,贾明鎏帮着李丫丫整理好了衣服,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李丫丫与贾明鎏背靠背坐在草地上,都不开口,却彼此都能感受得到对方强烈的心跳和呼吸,似乎都知道这也许是两个人最后的美好时光。

    “丫丫,我们分手吧,我不能掠夺了你获得一个好职位的机会。”贾明鎏哽咽着,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不错,我梦寐以求想要得到这个职位,临江是我家乡的省城,机电总公司是一家大型国有背景的公司,可是,我是个男人,我……”

    “别说了,老贾。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这个广阔的舞台上施展拳脚。”李丫丫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既像是在和贾明鎏说,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果在灯光下,那眼神一定游移而迷离。

    贾明鎏意识到,李丫丫是愿意将身体交给自己的,想到这,他觉得又值得庆幸,如果刚才真的占有了她的,自己一定会勇敢地承担起这份责任,交往这么久,李丫丫当然深知贾明鎏的个性。那样的话,两个人什么都得不到,或许就只有带着李丫丫风雨中闯荡,或许跟她一起回她的家乡。

    “我爱你,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我绝不会拖累你。”李丫丫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

    爱情是美好的,但任何时候都不能代替穿衣吃饭,即使有再高的性生活质量,也不能代表真正提高了生活的质量。贾明鎏从来不相信什么“有情饮水饱”的说法,两年来的耳鬓厮磨,李丫丫完全理解得了贾明鎏向往和追求的东西。

    “正是因为我也爱你,所以,我不忍心你跟着我一起受苦受累。”

    要生活,要奋斗,就必须有舍弃,认准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到底。这就是李丫丫了解的贾明鎏,在李丫丫看来,刚刚生的一切,只不过再次见证了贾明鎏乎寻常的控制力。

    “老贾,你是一个好男人,真的。”贾明鎏明白李丫丫说的是刚才的过程,他成了李丫丫心目中现代柳下惠,可是,她哪里知道贾明鎏难以言表的沮丧。

    “明天一早,你就去找刘怀德吧。”贾明鎏拍拍李丫丫的手。“记住,一定要留住证据,别让他有反悔的余地。”

    “好吧,今夜我们就在黑暗中告别吧,再看见你,我所有的想法可能都会改变,或许,明天的我就不是今天的李丫丫了。”

    “对不起,丫丫,祝你好运。”

    “老贾,感谢你两年来对我的照顾和关怀,我会记住的。”

    “忘掉吧,丫丫,你会有新的生活。”

    李丫丫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又流了出来:“不,我忘不了,我的心已经是你的了……包括身体,也可以为你而付出。”

    黑暗中贾明鎏苦笑了一声,却再无话可说了,黑夜掩饰了李丫丫的激动,也掩饰了贾明鎏的尴尬。

    李丫丫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贾明鎏的眼睛,然后柔声说:“最后再吻我一次吧。”

    贾明鎏再一次搂李丫丫入怀,炽热的唇在李丫丫的眼睛、脸颊、耳朵上疯般亲吻,最后落到了嘴唇上,李丫丫使劲地把舌头顶进来,贪婪地**,直到脸上的泪水都风干了……

痛苦付出

    看着李丫丫哭泣而去的身影,贾明鎏不由得嘴角咸,他流泪了。

    这是长大之后的贾明鎏第二次流泪。

    母亲和父亲离异的时候,贾明鎏还在上小学,只记得放学回到家,母亲无助地坐在床头,哭骂着父亲:“你去和那个挨千刀的狐狸精过吧……不就是省城里的女人骚得你难受,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连儿子都不要了吗?”嚎哭声招来了周围的邻居们都来看热闹,指指戳戳满是鄙夷的表情。

    父亲转过身默默地走了,甚至没有回头再看贾明鎏一眼,步履踉跄而缓慢,渐渐地消失在街的尽头,灰蒙蒙的背影清晰地印在了贾明鎏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呆立在门前的贾明鎏咬住嘴唇,傻乎乎地看着父亲的远去,可眼泪却没有流下一滴。

    但是,省城里的那个“狐狸精”成了贾明鎏心里的仇敌。

    贾明鎏的父母结婚后生下贾明鎏,日子过得艰苦点,本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只是,父亲下岗后在母亲的鼓励和支持下,去了省城做点小生意,一去三年,母亲带着幼小的贾明鎏在县城里苦盼着父亲,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父亲和省城里的一个小自己快十岁的女子打得火热,女子看上了父亲的英俊和稳重,父亲贪图了女人的年轻与美貌,加之与贾明鎏母子三年的聚少离多,他们很快就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女人怀上了父亲的孩子。父亲摇摆不定的情感砝码最终倒向了后,执意与母亲离了婚,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孤身一人走出了这个家庭。母亲一次次拒绝了父亲任何形式的资助,一个人含辛茹苦供贾明鎏上学,又一次次逼迫贾明鎏誓,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去省城,当大官,娶一个省城的媳妇,给母亲争口气,让母亲荣耀地去见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男人和那个勾引父亲的狐狸精。

    贾明鎏并不完全理解母亲的愤恨,只是不忍看一夜之间增添了许多白的母亲,白天为了多完成计件工作量不肯休息,晚上陪着自己学习一直到深夜,没有父亲的生活之苦,缺少父爱的心底之痛,都那么的刻骨铭心,贾明鎏抱定一个心愿:“一定要考上大学,在省城里找一份好工作,早日混出个人样来,让母亲扬眉吐气,在省城里安度晚年。”

    进京上学的火车上,贾明鎏挥手与母亲告别,远远看见了父亲还是灰蒙蒙的身影,手里牵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那应该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母亲追着火车不断地大声叮嘱着什么,贾明鎏看着母亲飘起的白,不知不觉眼睛被泪水湿润。

    多少个不眠之夜里,贾明鎏动摇过很多次,回不了临江市就跟李丫丫去四川。可是,母亲伤心欲绝的身影就浮在了眼前,贾明鎏不敢忘记自己对母亲的誓言,这是贾明鎏心中不可撼动的精神支柱。

    李丫丫,这个泼辣的川妹子,在与贾明鎏分别的当天晚上,她敲开了刘怀德住的宾馆的房门,在一滩血水之后,李丫丫提出的要求却是:招录贾明鎏。趁着刘怀德钻进卫生间冲洗的间歇,李丫丫把刘怀德扯下来的小套子,小心翼翼地收藏好,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密封袋。

    第二天,贾明鎏顺利地获得了临江机电总公司的录用通知书,欣喜若狂的贾明鎏为自己昨夜里的表演激动不已,假如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原始本能,人生的道路又会拐一个什么样的弯啊?

    贾明鎏赢得了一场情感和身体的赌博,从此,返回四川老家的李丫丫成了他心中又一个刻骨铭心的痛。

    此时,贾明鎏毫无缘由地想起了父亲那个灰蒙蒙的身影。

车上奇遇

    在开往省城临江市的特快列车上,贾明鎏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任兴奋的思绪伴随着列车的轰鸣飞扬。

    离临江越来越近,卧铺车厢的旅客已见稀少。

    与贾明鎏相对而坐的是一位漂亮的少妇,五官精致,丰盈圆润,淡紫色的眼影满是挑逗,猩红的嘴唇闪闪亮,妖艳诱人。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中间有临江。果然名不虚传。

    昏暗的灯光下,少妇胸口硕大如脱兔,好像随时有可能从紧身的T恤中跳出来,格外引人注目,下身的牛仔裙紧紧包住了**,贾明鎏不敢正视少妇咄咄逼人的眼神,只感觉一股邪火在悄然膨胀。少妇歪着头,抱着胸,眯缝的眼似笑非笑,似乎现了贾明鎏内心的秘密,令贾明鎏浑身都不自在。

    少妇轻启朱唇:“小兄弟,头一次来临江?”

    贾明鎏点点头,嗓子干涩没敢出声音。

    “临江人民欢迎你!”

    贾明鎏握着少妇伸出的玉手,突然觉得这少妇有点趣味。

    “你长得真有性格。”在大学合唱团演出的时候,贾明鎏磁石般的嗓音、俊朗的外表曾经博得过台下许多女生的尖叫,最让贾明鎏自恋的评价是“阳光帅气”,而从一个少妇的嘴里第一次听到这个评价,贾明鎏觉得非常的意味深长。

    “是吗?”贾明鎏颤抖的声音掩饰不住内心的得意,莫不是与一位女白领的邂逅或与一位女富商的艳遇就要生在自己身上,轻而易举就踩上了立足临江的跳板,莫名的期待油然而生。

    少妇挤坐到贾明鎏的铺位上,脑袋趴在了茶几上,侧过脸用火辣辣的眼睛挑逗着贾明鎏,急促的呼吸清晰而细腻,贾明鎏的体内腾地升起了一股火苗。少妇猛地抓过贾明鎏的手,按在了胸口的兔子上,贾明鎏羞得脸红耳热,用力拉扯了几下,却顺势搂住了少妇浑圆的身体,窗外一闪而过的灯光,映照出少妇脸上非常享受的表情。

    几秒钟之后,少妇俯下身,用手捧住贾明鎏的脸,滚烫的嘴唇亲了一下贾明鎏的额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铺位,再没有声息,而贾明鎏却还在煎熬中挣扎与翻腾。

    车到临江,贾明鎏紧跟着少妇出了检票口,然后向少妇伸出了手:“再见!”

    “再见你个头啊,傻小子,你真以为临江的天上会掉馅饼。”少妇瞪大了惺忪的眼睛,径自穿过了车站广场,钻进了停在路边的一辆的士绝尘而去,只留下懊恼的贾明鎏怅然若失地站在太阳底下看花了眼睛。

    临江,这个充满了躁动和活力的都市,就这样以一位少妇狂热的和风骚的陷阱欢迎着贾明鎏的到来。

    车站广场耸立的钟塔上,明晃晃地挂着七个大字:临江人民欢迎你!

    贾明鎏张开双臂呼喊:临江,我来啦——

    话外音:来就来了呗,临江也不多你一个混饭吃的家伙。未必你就靠这个女人混进了公司办公室?

报到缘分

    正午的阳光在树影斑驳中闪烁,连知了的叫唤也有气无力,声嘶力竭,偶尔驶过的车辆打破了沿江大道的静谧,掀起一路灰尘飞也似地逃离,路边的行人显得愈的无精打采。

    当贾明鎏手拎着简单的行李站在临江市大型国企临江机电总公司办公大楼前,就已经把自己的命运和这座建筑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隔着栅栏从楼前的小广场望过去,高高的办公大楼透露出气派和威严,贾明鎏年轻帅气的脸上虽满是疲惫,但早已不见了刚出车站与***话别时的沮丧,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贾明鎏走过传达室的时候,看门的老头从镜片上方盯着他,神色严厉:“小伙子,你找谁?还没上班呢。”

    贾明鎏晃了晃手中的分配通知书:“大爷,我是今年新分来的,报到该找哪个部门?”

    老头这才露出了两颗黄牙,亲切了少许:“哦。公司人事部,还早呢,两点半才上班,二楼等着吧。”

    “大爷,我把行李放您这一会儿,等出门再来取,行不?”

    老头大概被贾明鎏彬彬有礼所打动,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贾明鎏道了声“谢谢”就径直往里走,火辣辣的太阳依旧,从大楼里扑面而出的凉气,已经让贾明鎏感觉到无比的凉爽。进到门厅,楼道里空无一人,门厅靠楼梯左侧有一张公司部门办公室分布图,贾明鎏很快就看到了二楼人事部的图示位置。

    贾明鎏并没有急于上楼,而是转过身去饶有兴趣地浏览两旁橱窗里的图片,很快贾明鎏就记住了公司总经理的名字:钱瑞君,也将这位坐在主席台上神采飞扬做报告的模样刻在了脑海之中。四十七、八岁的年纪,腰围正在增长,与前来视察访问的领导握手的时候,满脸堆着笑容,让贾明鎏看出了严肃之外的慈祥。贾明鎏看见文字说明中那位领导名叫吴有才,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自己乡下有个远房的表舅也叫这么个土得掉渣的名字。

    当贾明鎏习惯性地移步向下一个版面走去的时候,猛然撞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把贾明鎏吓了一大跳。

    “哎哟!”贾明鎏转头望去,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并肩站着,脚下放着和自己一样简单的行李,他扶着眼镜,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橱窗栏里的光荣榜,一不小心被贾明鎏撞了个趔趄,脸上满是歉意的笑:“对不起,我没注意。”

    “呵呵,对不起,是我撞了你呢。”贾明鎏向对方伸出了手。“贾明鎏,来报到的。”

    “慕容健,也是来报到的。”两个年轻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心理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缘分,缘分,以后互相关照。”

    “一定,一定。”

    “公司还没上班呢,随便看看宣传橱窗。”贾明鎏指着橱窗里的图片让慕容健看。“你看,这位是公司的总经理,好有派头啊。”

    慕容健扫了一眼:“看见了,你就为这个笑吗?”

    “哦,不,我有个表舅叫吴有才。”

    “哈哈,真巧啊。”慕容健的笑有些诡异。

谁叫小姐

    上班的铃声响了,楼道里突然冒出了许多的人,午休结束的男男女女从楼梯旁的洗手间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互相开着玩笑,偶尔才有人会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一下这两个陌生的年轻人。慕容健拎起脚边的行李,和贾明鎏快步上了二楼。两人看了一下标牌,人事部有好几个部门,不知道该敲哪一个门才好。

    正犹豫间,从洗手间里转出个美女,一袭碎花连衣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毕露无疑,一条紫色的小丝巾系在脖子上,恰到好处地衬托出胸口处雪白的肤色,贾明鎏不由得暗叫了一声“妙”,偷偷地咽了下口水,迎上前去,问:“小姐,请问报到该找哪个部门?”

    美女鄙夷地瞟了贾明鎏一眼,冷若冰霜地反问道:“你叫谁小姐呢?”然后,一甩长,风摆杨柳般走进了楼道另一头的第二间办公室。贾明鎏直勾勾地望着美女的身影,还在胡思乱想。

    此时,一个中年妇女从卫生间拎着水壶出来,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嘴里嘟囔着:“什么臭美态度?”然后,笑容可掬地对还在出神的贾明鎏说:“技术干部科,喏,就这个门。”走过去站在正对着楼梯的办公室门口喊道:“小王,又来了俩帅哥。”

    “金大姐,到了你那里,好像谁都是帅哥啊。”屋里的小王看来也是快言快语。

    金大姐也不生气,只是骂道:“你小子别不服气,肯定比你帅!今天本阿姨没时间和你小子磨牙,钱总还等着烧水泡茶呢。”说完,也跟着走向楼道另一头,和美女走进了同一间办公室。

    慕容健拍了拍贾明鎏的肩膀:“老贾,走不动路了?”

    “嘿嘿,没想到这楼里还藏着如此出众的美女。”

    “哈哈,你去把她追到手。”

    贾明鎏摸了一把后脑勺:“人家可能早就名花有主了。”

    “还可以挖社会主义墙角嘛。”

    “哈,慕容兄,挖墙脚,你当我是农民工呢。”

    慕容健拉着贾明鎏进了技术干部科,屋里摆了两张办公桌,只有小王一个人,他看见慕容健手里的行李就皱了一下眉头,指了指桌子的对面长条沙,示意两人坐下,贾明鎏上前递上了录用通知书。

    “你的呢?”小王指着慕容健问,口气中明显有些不满意。慕容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递过去,小王看着上面有汗湿的痕迹,没有接过去,慕容健只好搁在了他的桌子上。

    “果然是两位帅哥啊。”小王一本正经地打起了官腔。“不过,我们公司是大型国有企业,一线的技术管理力量都很薄弱,你们可要有吃苦的思想准备啊。”

    贾明鎏虽然也看不惯小王的做派,并没有做声,倒是慕容健有些不耐烦,就说:“没什么,都是吃苦长大的。”

    小王皮笑肉不笑:“好啊,好啊,我们基层最欢迎你这样不怕吃苦的大学生。”贾明鎏拉了拉慕容健的衣袖:“嘿嘿,王科长,还请多多关照。”

    贾明鎏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来之前就摸清了机电总公司的基本情况,这是国家机电产品的定点生产企业,下属公司分布在全国各地,一线生产劳动强度也不低,外出安装服务多在穷乡僻壤,而且一次可能持续几个月,条件艰苦自不消说。贾明鎏自知搞技术枯燥乏味,如果再分到下属公司去,接近领导的机会少,出人头地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贾明鎏打定主意要分在公司机关,绝对不能出了省城临江市。更何况,为了来到这个家乡的省城,贾明鎏付出的代价惨重,亲手将自己初恋的情感,推倒了刘怀德怀抱。想到这,贾明鎏仿佛又触摸到了李丫丫那坚挺结实的**,光滑如脂的小腹和洁白如玉的颈脖,自上而下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暖流。

    但是,一旦被配到边远的下属公司去,别说美女,恐怕连村姑都常年看不到,岂不是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那还不如跟着李丫丫去她们家乡的小县城,心甘情愿碌碌无为,不也是幸福生活一辈子?

    事已至此,怎么才能如愿以偿呢?

不能乱说

    贾明鎏陪着笑脸:“王科长,看能不能在机关给我们安排一下,以后都是同事了,我们不会忘记你的。”

    “不要叫我科长,科长出差了。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大学生啊,谁都要关照那就我们人事部门的工作就做不下去了。年轻的同志在最艰苦的地方才能锻炼成长嘛。”小王装模作样地翻了翻手中的花名册,故作神秘地说。“机关正在减员增效,公司已经研究过了,今年新分来的大学生一律面向基层,单位都已经确定了,就等着报到来了对号入座。你看看,机关哪里有岗位呢?”

    贾明鎏笑嘻嘻地探头去看,小王使劲把花名册合上,狠狠地蹬了贾明鎏一眼。慕容健忍不住要说话,刚要张嘴,想想又闭上了。

    “那王师兄帮着看看还有哪些好地方呢?”要是搁在学校里,就小王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贾明鎏早就压不住火气出口不逊了。

    正僵持间,又有一位新来的学生来报到,老实巴交的书生模样,小王照着花名册随手挑出一个,收下录用通知书,转开了一张报到单,那孩子念了个贾明鎏从未听过的地名,拿起单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小王得意地笑了:“你看看人家多听话,你们要是缠下去,好一点的地方都让别人挑走了,那时候可别怪我。”

    “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呢,还请王师兄费点心。”

    小王已经不耐烦了,把花名册合上,自顾自地在抽屉里乱翻:“你们愿意耗着就耗着,反正一个一个都照单子分下去,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了。”

    慕容健有点沉不住气,就捅捅贾明鎏,小声说:“要不,我们也挑个单位……”

    贾明鎏并没有回应慕容健的提议,而是指着门外走过的一个中年人,说:“看,那不是我们公司的钱总吗?”说无心,听有意,把装模作样的小王吓了一跳,心想:“这新来的小子,怎么会认识公司的一把手呢?”

    看贾明鎏态度坚决不做声,慕容健就悄悄地问:“你不是有个表舅叫吴有才,就在临江市里当领导,让他帮你打个招呼不就完了。”声音虽然小,但一字不漏都听进小王竖起的耳朵里。

    贾明鎏忙小声拦住慕容健:“这可不能乱说的啊。”

    两人正在嘀嘀咕咕说着话,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小王抄起电话:“你好,刘部长……好的,我马上过来。”挂上电话,又扫视了两人一眼,出了门。

    贾明鎏丢下慕容健在技术干部科的办公室里不安地等着,自己跟着小王进了刘怀德的办公室。

    一进门,把刘怀德吓了一大跳,怒气冲冲地指着贾明鎏问:“小王,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小王回头才现贾明鎏跟在身后,看刘怀德生气了,赶紧要把贾明鎏往外推:“出去,出去,谁叫你跟来的?”

    贾明鎏不急不慢,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小王,明明是你叫我跟你来的,还不敢承认。”手里却从裤兜里摸出个密封袋,隔着小王朝刘怀德晃悠。

    刘怀德忙说:“小王,算了算了,既然来都来了,你等会儿,我先跟他谈谈。”

    小王气恼地瞪了贾明鎏一眼,嘴里嘟囔:“刘部长,真不是我带来的。”

    刘怀德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去吧,等会儿我喊你。”

    小王一出门,贾明鎏一**坐在了刘怀德面前,手里的密封袋只差晃到了刘怀德的鼻子上,刘怀德侧着头,气急败坏地说:“快收起来,快收起来,有话你就说。”

    “没别的,我要进公司办公室。”

    “贾明鎏,你不要无理取闹啊。”刘怀德扇了扇鼻子,正襟危坐。“实话告诉你,省里领导打过招呼,办公室的位置是给慕容健留的,而且办公室的秦主任也点名要慕容健。”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说着又把密封袋拎出来。“要不要我去找个地方鉴定一下,然后找晚报的记打个电话。”

    刘怀德无可奈何,默不作声,贾明鎏就笑:“刘部长,公司这么大还留不住一个慕容健,他跟我一起来的,他说他喜欢搞技术。”

    “真的假的?”刘怀德给小王打电话。“小王,慕容健是不是在你那里?你问问他,他是不是想搞技术?……对,好,那让他去技术部,贾明鎏啊,你等等。”刘怀德把话筒贴在肚皮上,向贾明鎏伸出了另一只手,贾明鎏心领神会,将密封袋放在了刘怀德的掌心。“贾明鎏,让他去办公室。”

该硬要硬

    当贾明鎏和慕容健双双从办公大楼里出来的时候,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扑面而来的热气冲上来,阳光甚至照亮了那一两颗青春痘。

    “靠,真看不惯那姓王的那副嘴脸。”慕容健恨恨地骂道。“从刘部长那里回来,怎么突然就会笑了?莫不是那个吴有才起了作用?”

    “去***,管他呢。国企这种装腔作势的家伙太多了,以后少不了要和这种家伙打交道。”贾明鎏很得意,把拎在手里的行李一甩,差点碰上路边的一个行人,那人不满地看了一眼,贾明鎏把眼一瞪:“怎么着,不服啊。”那人一缩脖子,灰溜溜地走了。

    慕容健见状,哈哈大笑:“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狠啊。”贾明鎏吹了一声口哨:“男人嘛,该软的地方软,该硬的地方就得硬起来。”慕容健听懂了贾明鎏暧昧的意思,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刘怀德的关照下,贾明鎏和慕容健住进了公司的单身宿舍。两张单人床,两个桌子板凳,加上一个吊扇,这就是他们快乐的小天地了。

    贾明鎏把行李往床上一丢,就出门到处找洗手间,把两层单身宿舍转了一圈之后,顺便就把街边的小店铺都巡视了一番。这是贾明鎏多年养成的习惯,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把周边环境熟悉一下,尽量做到心中有数。等贾明鎏转回宿舍,慕容健已经把宿舍打扫整理得窗明几净,井井有条,床上铺了席子,地上摆了拖鞋,屋子里有了人气,空气也显得有些清新和清凉。

    贾明鎏一抱拳:“哎呀,不好意思,有劳慕容兄了。”

    “不客气,难得我们两个有缘。”

    贾明鎏看看新买的席子和拖鞋:“那好,晚上我请你吃饭。”

    两个心情特好的人,坐在马路边上的大排档里,喝着本地廉价的啤酒,啃着辣得要命的鸭脖子鸡翅膀,光着膀子也大汗淋漓,就连西北来的慕容健也大呼过瘾。

    “小贾,你怎么就不愿搞技术,非要去办公室打杂呢?”

    “不瞒你说,我这人笨,搞技术没你那智力不行,在办公室里好混点。”贾明鎏的酒量与慕容健差了好几个档次,三瓶啤酒下肚,就有点飘飘然了。

    “怪不得嘛,对敌斗争经验很丰富。痛快,痛快,干了。”

    贾明鎏一抹嘴巴,问:“对了,慕容兄,你怎么不回兰州,非要跑到南方来啊?说,是不是被南方美女勾过来的?”

    “一言难尽啊,哈哈。”慕容健自己又干了一杯。“你还真没说错,本来我已经考上了研究生,可女朋友吴旭家是临江的,她已经进了市团委,我也就跟着跑来了。导师直喊可惜了,可他哪里知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啊。”

    贾明鎏斜着眼睛看着慕容健:“不对吧,是不是被那个吴……什么旭**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上了床就要负责到底嘛,哈哈。”说得慕容健涨红了脸,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你小子不要把自己的流氓事迹栽赃到我的头上。”

    “唉,有人欢喜有人愁啊,我的情况和你恰恰相反。呃……”又一瓶啤酒喝完,贾明鎏已经有些言辞不清,晃晃悠悠了,但还是坚持结了帐,被慕容健搀扶着回了宿舍。

    草草地洗了一把,贾明鎏脑袋有些紧,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似乎火车的颠簸和轰鸣还没有结束,慕容健进进出出好几趟,贾明鎏都一无所知,迷迷糊糊的与李丫丫缠绵分别的场景又像过电影一般在眼前闪过。

    “醒醒啊,老贾,醒醒。”迷迷糊糊中贾明鎏被慕容健摇醒。“快点,第一天上班可不能迟到。”贾明鎏擦擦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使劲地摇了摇头,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抬手一看手表,已经七点了。慕容健早洗漱完毕,已将屋子收拾干净,走道上踢踢踏踏不断有脚步声。

    “几瓶啤酒就醉了,半夜里乱喊乱叫的,肯定做梦想女人了。”

    贾明鎏不好意思地笑笑,抓起毛巾牙具去了水房。

竞争上床

    匆匆地在早点摊上吃了碗米粉,贾明鎏和慕容健进了大楼,各自去技术部和办公室报到上班。

    轻轻地敲响办公室主任的房门,里面“请进”的声音传出来,贾明鎏多少还有些局促,不自觉地用手梳理了几下头。推开门,贾明鎏微笑着,声音竟有些干涩:“您好,我叫贾明鎏,新分到办公室的,人事部让我来找您报到。”

    “这老刘怎么搞的,说好要慕容健,怎么来了个贾明鎏。”说着抄起电话就拨。“老刘,我是秦远,怎么回事?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变了……别装糊涂,我这怎么来了个贾明鎏?……哦,慕容健自己要去技术部?这贾明鎏也有点来头?……那好吧,以后最好先通个气。”秦远不满地放下电话,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示意贾明鎏坐下。

    “秦主任好,请多多指教。”贾明鎏坐下来,挺直了身子。秦主任约莫四十岁的样子,一副四平八稳的形象,没想到,在贾明鎏炯炯有神的目光下,秦主任的眼神竟然有些闪烁和游移。

    “不客气了,办公室正需要有文化的年轻人,你就到秘书科上班吧。”秦主任也不多说,拿起电话:“金大姐,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等金大姐从左边的侧门进来,贾明鎏才现秦主任的办公室里除了正门之外,左右各有一个小门。后来贾明鎏才知道,这左边的门和秘书科相通,右边的门与公司钱总经理的办公室相连。平时各自都可以从通楼道的门自由进出,有什么事需要吩咐的时候,钱总也可以从侧面的门直接过来交代。除了公司的几位老总级人物会从楼道的门进入钱总办公室外,公司各部门的人员和下属公司的来人,都会按惯例由秦主任通报之后才能面见钱总。

    “金大姐,这是今年新分来的大学生,小贾。就分你们秘书科了,你带他到办公室各科室转转吧。”

    金大姐一看贾明鎏,就哈哈笑了:“原来是你啊。”

    “你们认识?”秦主任有些诧异。

    金大姐带贾明鎏先去了总务科,见过了几个和金大姐相仿的男女,金大姐一进门就喊:“这是新分到文秘科的大学生小贾,老张,你家女儿还没嫁人吧,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可以请回家做女婿。”弥勒佛一般的总务科长老张也拿金大姐开心:“你要看中了,就抓紧时间再生一个吧。”

    “嘿嘿,只要国家政策允许,别以为我不敢。”

    “行啊,回头上你家喝喜酒。”

    “废话少说,赶紧给我们秘书科送一套办公桌椅过去。”

    “好嘞,马上去办。你们秘书科的人都高人一等,我们可得罪不起啊。”

    嘻嘻哈哈出了总务科,就进了文书科和档案科联合办公的办公室,实际上也相当于公司的资料库,各种文件和资料都由他们掌管着。屋子里有好几个年轻的女孩子,都直勾勾地盯着贾明鎏,让贾明鎏兴奋不已:“姐姐们好,请多多关照。”一句话,又让几个女孩子都捂着嘴乐了。

    “哟呵,嘴巴够甜的,看中了哪一个,和我说说,大姐给你做媒。”贾明鎏故意从一个个靓丽的脸上看过去,不知道在哪个办公桌背后传出一个声音:“金大姐,你们秘书科不是有个现成的嘛,这肥水哪能流到我们档案科的田里来”。这话一说,丫头们哄堂大笑,金大姐骂一声:“小琴丫头,你也可以竞争上床嘛。”说完,拉着贾明鎏就从文书科出来了。

    最后转回了秘书科,刚到门口,贾明鎏就嗅到了空气中异样的芳香,猛然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一迈进办公室,贾明鎏的眼前就一亮,昨天在楼道里遇见的美女就端坐在对门的一张办公桌后,一身的职业套装,又别有一番风味,看见贾明鎏和金大姐进来,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一双杏眼热刺刺地望过来,贾明鎏心不禁怦怦跳的厉害。

    “这是新来的小贾。”一直笑容满面的金大姐却板着脸,又用嘴指了指:“这是我们公司的大美女,莫小力。”

    “你好,我叫贾明鎏。”

    莫小力看都没看贾明鎏伸出的手,而是不冷不热地说:“金大姐,什么叫公司的大美女啊?就算是的话,也比不得你在公司里声名远扬啊。”

    贾明鎏突然感觉到屋子里的空气有些凝重。

艳福不浅

    总务科张科长指挥着人抬进来一套办公桌椅打破了尴尬,金大姐忙迎过去让来人把桌椅摆放在自己办公桌对面,这时候倒是莫小力主动过来与贾明鎏搭讪:“小贾啊,你好大的面子哦,天天要和金大姐面对面了。”

    “小力啊,我本来是想让你们年轻人天天面对面的,可害怕小贾没心思工作,误了前程啊。”

    “嘿嘿,那倒也是的,不过,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担心小贾没有心情工作呢。”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贾明鎏倒好像完全是个局外人。

    “谢谢两位关心,有一点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工作。”

    “好啊,年轻人就要踏实些才是。”秦远突然从侧门探过头来,听到贾明鎏的表态,就接过话去。“小力,顾总昨天要的那份文件整理出来了吗?让你快点送过去。”

    莫小力连忙说:“主任,马上就好了,我一会儿就送过去。”奇怪的是,莫小力的声音与刚才和金大姐说话比起来,不仅悦耳动听,而且透着丝丝的甜与媚。

    莫小力敲打了几下键盘,打印机吱吱嘎嘎地就响了起来,这时候贾明鎏才注意到,办公室就莫小力这一台电脑。莫小力掏出化妆盒照了一下,似乎现贾明鎏也在朝自己看,赶紧又合上,拿起文稿就出了门。

    “金大姐,顾总是谁啊?”贾明鎏问。

    “哦,公司副总顾国平。”金大姐压低声音说。“对了,公司钱总是一把手,还有两个副总,顾总和蒋总,再就是总工程师老王、工会主席兼纪委书记老谭啊什么的,过几天你都能见到的。”

    “我们秘书科谁是科长啊?”

    “你就是科长。”

    “啥,金大姐,你别拿我开玩笑啊。”

    “哈哈,秘书科没科长,所以谁都是科长。秦主任升上去之后,本来派了一个来的,呆了不到两个月,不知道为啥又调回车间当支部书记去了,后来就一直没科长。”

    “哦,我刚来啥都不懂,以后有什么做得不到的地方,还请金大姐多多指点。”没等金大姐客气,贾明鎏又补充道:“金大姐,你是个热心快肠的大好人,遇见你真是我的福分。”几句话,说得金大姐心花怒放:“我也是看你这个年轻人老实本分,以后啊你也不要客气,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尽管和大姐说。”

    过了好一会儿,莫小力神采飞扬地回来了,进门之后还特意使劲把手中的文稿晃了一晃。

    电话铃响了,莫小力接起来,对金大姐说:“钱总开水喝完了。”金大姐急忙拎起开水瓶,通过侧门走了。莫小力冲着贾明鎏喊:“哎,新来的,没事别总听金太婆传闲话。”

    “哦,没有呢,她就跟我讲了讲公司有几位领导,以后要服务好。”

    莫小力只“哼”了一声,便不在搭理贾明鎏,自顾自地敲起了键盘。

    贾明鎏刚把桌子清理好,秦远过来将一大堆公司的文件交给了贾明鎏,让他好好学习学习,熟悉一下公司各项管理规定和相关政策,将来写材料啊,陪领导调研啊,接待职工来访啊等等都会用的上。“教导我们说,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万万不可粗心大意。”这句话如果秦远以轻松语气说出来,贾明鎏或许会觉得秦主任很有幽默感,但秦主任却是郑重其事地谆谆教诲,让贾明鎏有些莫名的反感,似乎秦远提到的一切都成了贾明鎏将来的工作。

    贾明鎏毕恭毕敬地接过来,还不住声地感谢秦主任的关心,看得出来,秦远很有些得意,只有金大姐冲着秦远的背影捂着嘴在乐:“终于来了个好支使的,主任的架子也可以端起来了。”

    中午在食堂,贾明鎏又见到了慕容健,打完饭凑在一起找了个紧靠墙的角落,互相询问起报到的情况。

    “告诉你,报到那天我们碰到的那个美女和那个老太婆,都是我办公室秘书科的人。”

    “哈,你艳福不浅啊,要抓住机遇啊。”

    “见了个鬼,这两个女人针尖对麦芒,什么男人的头都会搞大了。”

    “嘿嘿,这是你自找的吧。”慕容健幸灾乐祸。“我们技术部就很单纯,报到就分配了个工程师带着,马上就有图要画。”

    “***,我们秘书科里只有莫小力有一台电脑。”

    “是吗?那我没去办公室就对了,呵呵,吴旭还骂我没脑子呢。”

    “你这家伙,看上去很厚道,占了便宜还挺得意。”

    “靠,你小子总以自己的流氓之心度我慕容君子之腹。”

    贾明鎏只花了不到一上午的功夫,就看出来公司员工管理的各项制度都很齐全,只是不同时间以各种文件的方式下达,零零散散,互相牵扯,有些甚至前后矛盾,一般人不看上好几遍,还真难得理出个头绪来。

假装积极

    吃完饭回到办公室,贾明鎏闲得无聊,将一些乱七八槽的杂志文件夹码放整齐,又把各自扔放在办公桌上的报纸收拾起来,无意中碰到了莫小力桌上的鼠标,屏幕保护的提示是:“请输入密码。”

    上班铃响,莫小力脱下的外套拎在手上,紧身的短袖又将惹火的身材一览无遗,满面潮红地将一个呼啦圈靠在门后,坐在椅子上娇喘,不时用小手扇呼,芳香四溢,贾明鎏忍不住偷偷地提了提鼻子。

    金大姐神神秘秘地进来,看见办公室里焕然一新,不禁夸赞道:“哈,来了个勤快的小伙子,大有改观嘛。”

    莫小力这才抬头看到了办公室的变化,马上脸色一变,忙去看桌前的电脑:“小贾,你是不是动了我的电脑?”

    “没呢,收拾报纸的时候碰了一下鼠标。”

    “以后你就少假装积极了。”莫小力噼里啪啦地将开机密码换了一遍。

    金大姐一听不乐意了:“小力,什么叫假装积极啊?总不能让小贾也像你一样,只顾收拾自己,不管办公室的整洁。”

    “金大姐,这办公室就像某些人,怎么收拾也就那样了,所以,再怎么图表现,领导们也未必看得见。”

    还没等金大姐作,莫小力却妩媚地冲贾明鎏一笑:“什么年代了,扫地打开水之类的简单劳动,还想博得领导们的喜欢,门都没有了。”

    贾明鎏暗暗地佩服莫小力,明明在讽刺金大姐扫地打开水做的都是些杂活,捎带这炫耀自己的美貌优势,说话带刺话中有话,却不露声色。

    没曾想,金大姐毫不示弱:“算了,我这把年纪和身材,哪里还有领导看得上呢?我要晚生二十年,天天不用转呼啦圈,走大街上都能招来色狼。”

    莫小力生气的样子更让贾明鎏着迷,但理智让贾明鎏感觉莫小力肯定瞧不起自己,而金大姐更容易也更值得接近。看起来,办公室原有的平衡由于贾明鎏的到来突然被打破,贾明鎏成了两个女人打击或争取的对象,贾明鎏很快就判断出其中的奥妙,要想保持办公室里的相安无事,先要避免搅合在中间,而是要快获得秦远的信任。

    所以,贾明鎏把两个女人的斗嘴当成了耳边风,把上午看过的文件收起来,敲开了秦主任通往秘书科的侧门。

    “主任,通过你的教导,我深受启。刚来我也没多少事,是不是让我把公司的文件整理汇总一下,编成一本公司的员工手册?”

    “嗯,不愧是大学生,很聪明,一点就透。”

    “还是主任指导有方,我也是顺着主任的思路想出来的。”

    秦远站起来,拍了拍贾明鎏的肩膀,让贾明鎏好生感动:“好,你先回去准备,我马上向钱总汇报一下。”临走,又小声关照贾明鎏:“记住啊,事情没办好之前,可别让其他人知道了说闲话,尤其是那两个女人。”

    贾明鎏返回的时候,莫小力已经不在办公桌前,只剩下金大姐在偷着乐。

    “大姐,莫小力呢?”

    “嘿嘿,生气跑了,和我斗,她还嫩点,我到公司秘书科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玩尿泥呢。”贾明鎏只笑,并不搭话。

    金大姐突然压低声音,问:“小贾,你有什么关系?一来就分到秘书科来了,多少人都嫉妒红了眼。”

    “不会吧?至于吗?”

    “呵呵,你不知道啊。”金大姐神秘地说:“公司秘书科跟领导最接近,干好了哪个不是领导的贴心人,往上爬比别的部门都容易,公司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进不来。”

    “是吗?”贾明鎏暗暗得意,嘴上还得继续装糊涂

    “可不,公司的不少干部都是秘书科出去的,现在的顾总,主任秦远都是秘书科长出身,最不济的,现在也都是下属公司的经理、书记了。”

    这话可说得贾明鎏心坎上去了,却不动声色装出一副如饥似渴的样子,用眼神鼓励金大姐继续说下去。

    “嘿嘿,你也别瞒大姐了,中午我听小王说,那个慕容健,人家是上面领导打过招呼要关照的,秦主任点名要都没要来呢,你要没个好表舅,能留办公室了?否则,看你们的赖皮劲,他说不知道把你们配到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

    贾明鎏恍然大悟,嘴上却不置可否地说:“这都是哪传出来的?大姐,公司方方面面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说话办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以后一定要提醒着我点。”

    “只要你不把大姐当外人,公司里还真没有我不知道的事。现在只提醒你一条,千万别打莫小力的歪主意。”

    心花怒放的贾明鎏突然被浇了一瓢凉水,不禁脸上有些烧,这金太婆不愧是块老姜,粗中有细,绵里藏针,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花心。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先得到鱼再用鱼来勾引熊,或拿到熊掌之后再用熊掌来拍鱼,不就两全其美了吗?贾明鎏暗暗佩服自己有点小聪明。

成双成对

    没几天,贾明鎏就基本摸清了秘书科的工作状况,最主要的工作任务就是为公司几位领导服务,而且不论公与私,据说顾总当秘书科长那会儿,还风里来雨里去的替钱总接过孩子呢,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贾明鎏记住了秦主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领导的需要就是我们的工作。”所以日常的时候,跑前跑后的杂事多,基本上就是贾明鎏去跑,看上去也十分的繁忙,只是忙忙碌碌一整天,回过头来一回味,又似乎啥都没干过。

    只可惜,除了跟在主任后面,摸黑给几位领导送过几回放的节日物资外,贾明鎏基本上没机会和公司领导有过接触,东西进了公司早先的宿舍区,黑压压的一大片,七转八拐的贾明鎏也分不出个东南西北,到了某个楼前,也是秦远不辞辛苦自己送上门,贾明鎏就连领导们住在几层楼都不清楚。

    如何抓住机会给领导留下个良好印象,这成了贾明鎏一块不可告人的心病。慕容健晚上没事还拿贾明鎏开心:“整个一闲的蛋疼。”此时,贾明鎏竟觉得裤裆之下确实有些隐隐作痛。

    几位公司的领导贾明鎏倒也见过,钱总个头不太高,但表情严肃,办公大楼内外的大小干部都想巴结,却免不了敬而远之,虽说没见过钱总脾气,但下属公司和办公楼里部门的头头脑脑们都怕他,汇报工作几乎都没有敢过十五分钟的。

    有一天,贾明鎏与钱总在楼梯上迎面碰上,微笑着停下来问好,钱总面无表情,鼻子里只哼了一声,让贾明鎏冒了一声虚汗:“莫不是,表舅的事情败露了?”再以后,贾明鎏自己心中有鬼,遇见钱总都不敢上前,尽量绕道走,唯恐哪天会被撞破。每一次贾明鎏都会骂自己:怕个球啊,他也没有三头六臂。总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让钱总认识自己呢?心里这么想,可一到关键时刻,看见钱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腿就会不由自主地挪开去。

    顾总则很随和,和钱总谈完工作,偶尔还会主动转到秘书科来,和莫小力和金大姐开点荤素搭配的玩笑,就算有点过分也从脸上看不到他在怎么想。有一次来让莫小力打文件,还指着莫小力和贾明鎏说:“你们一个帅哥,一个靓女,真是天生一双,地上一对。”吓得贾明鎏又是一身虚汗,好像自己想着莫小力意淫的情景被顾总窥视到了似的。

    金大姐随声附和,贾明鎏嘿嘿傻笑,莫小力可不依,嗲声嗲气地反过来拿顾总打趣:“顾总,我莫小力对嘴上没毛的愣头青不感兴趣,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你让我们大街上睡觉啊?哪比得上你这把年纪的成熟男人。”

    顾总哈哈笑着:“拉倒吧,大美女,到了我们这把年纪,就算是上头有想法,下头也没办法了。”

    几句话,说无心,听有意,让贾明鎏羞愧不已,心中就有些嫉恨:“哼,等老子有了顾总这把年纪和地位,你莫小力自己脱个精光还得看我愿不愿意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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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玩,阴死你介绍:
这是一个都市青年初入社会,情场职场忍辱负重、勾心斗角,苦苦挣扎最终云开日出的励志故事,也是一本揭示无赖、无聊加无耻的烂书。
混迹于某公司的青年才俊贾明鎏,遭遇了一系列无聊的人,使用过一系列无赖的招数,暴露出一系列无耻的嘴脸,终于在公司里站稳脚跟,平步青云。
不过,先别鄙视,这些阴谋诡计你肯定没有都干过,但你不可能一件也没参与过?只不过,贾明鎏成功了,你可能还在成功的路上!跟我玩,阴死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跟我玩,阴死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跟我玩,阴死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