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事恩怨情仇,再聚首冤冤相报
(即将完本,今日连更三章,精彩不容错过)
还没有等关海峰说完,外面一阵吵吵嚷嚷,书房的门就被人用力踢开了,进来的正是赵鸿杰。
“哼,我早就该想到你们会勾结到一起。”赵鸿杰见到关海峰怒气冲冲地地说。
“哈哈,还是我大哥聪明啊。我正好想要向大哥汇报一下近期的工作,没想到大哥这么快就主动送上门来了。”赵鸿亮阴森可怖地说。
“哈哈……我有什么不敢来的,这么多年来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我还怕你这个从小到大都像个脓包的家伙?”在赵鸿亮面前,赵鸿杰确实有着做大哥的气势,一开口语气就很强硬。
“哼,真不愧是我的大哥啊,连说脏话都这么有气势。不过,以前你是我威风凛凛的大哥,今天站在我面前就相当于一个要饭的乞丐。”赵鸿亮嘲笑道。
“哼,就算我是要饭的,可也还是你大哥。像你这样,帮着外人来和自己的亲大哥斗,算是个什么东西?”赵鸿杰声音更大,每一个字中都充满了火气。
“哼,大哥?你口口声声地自称大哥,可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亲弟弟看待过?”赵鸿亮撕开了嗓子嚷道。
“忘恩负义的东西,从小到大,要不是我一路帮扶你,你今天能够住得起别墅,开得起汽车,还能养得起外面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赵鸿杰挥舞着手怒吼道。
“哈哈……哈哈哈哈……”赵鸿亮得意地笑起来,笑声震荡着那宽大的书房。
“原来这就是你眼中的兄弟情?原来你就是这样把你的弟弟当成一个要饭的乞丐?那就让我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来向你表一表这些年来你所谓的兄弟情吧。记得当年和大哥你还有这位关老板一起从农村出来闯荡的时候,你当我是什么?只是你拼杀商场的一把刀,一条狗,为了你和你所谓的宏伟事业与理想,我走私,我洗钱,我被人打,被人砍,还要被你骂。可是我最终又得到了什么?锦绣集团的副总裁?一个比你看门的门卫权力还小的摆设。要不是这几年我自己出来闯一闯,我现在就连买几张手纸也要伸手向你要钱。”赵鸿亮说的很激动,那夹着香烟的手都在颤抖。
“可是,你能有今天这样的生活你还不满足吗?”赵鸿杰压住怒火吼道。
“不,我凭什么满足?在你面前,我不仅没有了地位,更没有了尊严。我本以为你会把明若锦宏交给我,可你竟然交给了那个乳臭未干的贾明鎏,还多次在公开场合称他是锦绣集团的继承人,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亲弟弟的?我跟在你屁股后面流血流汗到头来还要听一个毛孩子的指手画脚?你说,换做是你,你肯不肯?”赵鸿亮越说越有气,脸都快扭曲变形了。
赵鸿杰洒脱地一笑:“这只能怪你没福气。小若是我唯一的女儿,贾明鎏是我未来的女婿,他们才是我的继承人,锦绣集团不交给他们,难道非要交给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可惜啊可惜,”赵鸿亮冷笑起来。“赵鸿杰,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做梦都想不到啊,你这么多年苦苦挣来的家产,关海峰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过去了,连我这个做弟弟都跟着你窝囊丢人,你还狂妄个屁啊。”
“什么?你说什么?”赵鸿杰叫道。
赵鸿亮一指关海峰:“嘿嘿,你问他好了。”
关海峰浑身一震,脸一阵红一阵白,急忙抢话道:“你们兄弟之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在这里胡扯好不好?”
“闭嘴,你这个混蛋!”赵鸿亮大声地的吼道。“大哥,你知道吗?我那个貌美如花的嫂子,最早是我在临江现的,从一开始我就对她一见钟情,我千方百计的劝服她到了我们的公司,为的只是让她离我更近一点。可是,你这个当大哥的却偏偏要夺人所爱,先让她当了你的秘书,最后竟然把她骗到了手,当了我的嫂子。这些你都还记得吧?”赵鸿亮痛苦的回忆着,那凄楚的表情仿佛在阐述他失去爱人的阵痛。
“还有你,你这个混蛋,这个万恶的淫棍。”突然,赵鸿亮指着身旁的关海峰大骂。“虽然她成了我的嫂子,但是至少还和我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每天还可以见得到。可是你这个混蛋竟然不讲道德的,公然去勾引她,还让她怀上了你的孩子,给你生了个野种。”赵鸿亮怒道。
“不,我不是勾引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她不爱赵鸿杰,更不爱你……”还没有等关海峰说完,赵鸿亮一个耳光已经将他抽翻在地。
“爱她?你只是为了满足你的**,这么多年来多少无知的女人因为你***那不负责任的爱而受苦。你要是真的爱她就应该拿出一把刀把她老公我大哥砍死,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可是你不仅是个淫棍,更是个懦夫!”赵鸿亮恶狠狠的说。
“洪亮,你说什么?你说谁给关海峰生了个孩子?那个孩子是谁?现在他又在哪里?”赵鸿杰大声的问道,声音都在空气中颤抖。
“哈哈,对了,我亲爱的大哥,这件事情你还真的不知情,别着急,我马上就告诉你……”赵鸿亮阴阳怪气的说。
“不要说,你答应过我的,不要说……”关海峰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嘴角还流着鲜血,可是还没有等把话说完,赵鸿亮又一脚踹到了他的脸上。
“那个孩子就是大哥你唯一的千金——赵若琳,你口口声声中的继承人,她是关海峰的女儿!”赵鸿亮高声的宣告道。
听到赵鸿亮的话,关海峰万念俱灰,整个人像是散了架一样瘫痪了下来。
“不可能,当初我也怀疑过,但是我们是对小若验了血的,她的血型和我的是配的,但是和关海峰不配,那时候我们两个人都是现场采血,做不了假的,当时你也在场的。”赵鸿杰十分肯定的说道。
“哈哈哈,可是那孩子却不是现场采血。”赵鸿亮阴笑着说。
“你……难道是你在那孩子的血样上做了手脚?”赵鸿杰惊愕的问。
“哈哈哈,大哥就是大哥,真的是没有不知道的事情啊,那是我的血,能不和你相配吗?可惜,二十年前做了不dna,哈哈哈哈……”赵鸿亮的笑声开始有些凄楚。
“可是,洪亮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啊!”赵鸿杰痛哭流涕道。
“为了我所爱的人,是她求我这么做的,她说让我放孩子一条生路,孩子是无辜的。她还说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的父亲为了她而自相残杀。”赵鸿亮回忆道。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竟然丝毫没有现这个惊人的秘密。”赵鸿杰痛苦的说。
“哈哈,大哥,你怎么又会知道这个秘密呢?赵若琳出生后你又有多少时间在家里陪过她?你心中有芥蒂,你甚至不愿意见到她,所以从她蹒跚学步到上学都是外人在照顾,就连上大学也是跟着我一起来到了临江,你和关海峰那混蛋一样从来都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赵鸿亮淡淡的说。
“可是,你嫂子她错了,她一心为了关海峰,可是关海峰这畜生却放火烧死了她!”赵鸿杰悲凄地说。
“哈哈哈哈…大哥,你这回却错了,嫂子不是关海峰放火烧死的,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也没有胆量这么做,他关海峰还不至于会愚蠢的因为自己的阴谋被人拆穿而做出杀人的勾当,是吧,关老板?”赵鸿亮得意的冷笑着说。
“不是关海峰那是谁?”赵鸿杰吃惊的问道。
“那人正是他赵鸿亮自己!”关海峰痛苦的说道,声音在咳嗽中颤抖出忧伤。
“关老板,这回您答对了,可是我没让你说话,你放什么狗屁?”赵鸿亮说完又一狠脚只中关海峰的下腹。
“洪亮,你……你既然答应帮助你嫂子,可你又为了什么要返过头来放火烧死她?”赵鸿杰痛苦的问。
“哈哈哈,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后悔了。我恨那个女人,她竟然和大哥你结婚在先,又和关海峰那混蛋偷情在后,却当我不存在一样。本来我以为她多多少少是有一点爱我的,所以我答应了她的请求。可是,我错了,在那个时候她记挂的人还是大哥你,还有这可恶的淫棍,她丝毫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当然,烧死她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让你们反目成仇,让你们狗咬狗地斗一辈子,否则,我怎么可能有今天渔翁得利的机会?”赵鸿亮咬牙切齿的说着,像是一个禽兽在撕咬着猎物。
听完赵鸿亮的话,赵鸿杰和关海峰都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赵鸿亮那惨无人道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两人痛心不已。
“哼,原来隐瞒了这么多年了,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就是等待着今天。好了,今天,你什么也得到了,你还想怎么样?”赵鸿杰无奈痛苦的说。
赵鸿亮狂笑不止……
忆往事恩怨情仇,再聚冤冤相报。
知阴谋死不瞑目,为逃命以身诱敌
“哈哈,不,有些东西我还没有得到。”赵鸿亮冷冷的说。
“还有什么你还没有得到,难道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关海峰挣扎着说。
“对,正是这样,恭喜你,你又答对了!”赵鸿亮再次一脚踢到关海峰身上。
“除了你们两个之外,还有那野种赵若琳,你们的准女婿贾明鎏的命我都要。大哥啊,关老板,我已经监视你们有几个月了,这几个月来你们的行踪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知道为什么我要在今天决定干掉你们吗?因为今天,你们的行踪只有我知道。你们也太大意了,竟然身边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赵鸿亮阴森的说。
“赵鸿亮,你恨我可以拿走我的命,但是赵鸿杰是你的亲哥哥,难道连他你也不放过?”关海峰愤怒的问。
“哈哈,我亲哥哥?是啊,我们是一母同胞,但是除了这个之外,他根本没有把我当人。再说了,他知道我太多秘密了,对我的威胁也最大,我太了解这个大哥的个性了,不杀他我也活不了!”关海峰阴森的说。
“洪亮,你可以拿走我的命,可是这是我们上辈子的恩怨,你为什么还要牵扯到孩子们呢?”赵鸿杰忧郁的问。
“因为那野种长得太像我们都喜欢的那个女人了,我一看到她就有一种受辱的感觉。而且那个贾明鎏一直不知好歹,太不尊重我,我看着他不顺眼。再说了,你们有血缘没血缘的一大家子人凑到一块儿到了阴曹地府也热闹一点嘛。哈哈哈……”赵鸿亮狂笑道。
“你,你简直就不是人!”赵鸿杰咬牙切齿的说。
“哼,我不是人?啊呸,你以为你们都是什么好人,就让你们这两个老家伙好好看看,你们千方百计护着的好女婿贾明鎏是个什么德行吧?”赵鸿亮抽了赵鸿杰一耳光,然后从抽屉里面找出一沓照片扔到了赵鸿杰脸上。
赵鸿杰拿着这一张张贾明鎏和女人亲热的照片,面色平静,丝毫没有觉得惊奇。
“哼,就这些吗?”赵鸿杰冷笑着说完又将照片扔给了关海峰。
关海峰看都没有看照片就随手扔出几米外。
“呵呵,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没有什么好看的。”关海峰撇撇嘴说。
“什么?你们难道没有看到照片上贾明鎏那龌龊的样子吗?特别是你关海峰,他搞叶一丹的时候,她可还是你的人啊。”赵鸿亮无耻的说道。
“哼,任何人在年轻的时候都会犯错误。我专门派人调查过,贾明鎏和叶一丹、李雅之间的关系是在和若琳交往之前生的。虽然有些荒唐,但是贾明鎏也一直试图在负责,并且也十分懊悔。和若琳交往之后,贾明鎏表现得还算本分。关键的是若琳爱她,他也爱若琳,所以我才会同意将若琳许配给贾明鎏。你现在拿出这些照片来做文章又是什么居心呢?想让我们死后不能瞑目吗?”赵鸿杰淡定的说。
“哈哈,我还没有这么毒辣。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将怎样干掉那野种和她的准老公,等你们全部到了阴曹地府之后也就可以瞑目了。”赵鸿亮冷笑着说。
“你,你到底准备怎么做?”赵鸿杰有些惊恐的问。
“哈哈,等我接手了锦绣集团之后,我会把你这个董事长以前签署的授权以及从锦绣集团调动资金的文件全部销毁,然后以非法侵占及挪用的罪名将贾明鎏推进监狱,到了监狱里你说我还不能弄死他?至于赵若琳那野种,我会留下她的命一段时间,毕竟大哥你死了还有很大一部分财产都要由她来继承,等这些财产到了手之后,也该是那野种去找你们这两个生父养父的时候了。”赵鸿亮十分狂妄的说。
“赵鸿亮,你来吧,现在就杀了我们,就算我们到了地府变成厉鬼也要来找你报仇的。”关海峰伤心欲绝的说。
“哼,既然你们不怕死,那好,我就成全你们!”
赵鸿杰仰天长笑:“赵鸿亮,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以你的智商未必斗得过贾明鎏。哈哈。”
“那好,那我就让你死心吧,来人,带上来……”赵鸿亮大吼一声,两个剽悍的男人推门进来了,一个娇弱的女人被他们推倒在赵鸿杰的脚下。
“这是怎么回事?”赵鸿亮惊问道。
关海峰惊道:“啊,李雅,她,她怎么会在这?”
“哼哼,她这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赵鸿亮指着倒在地上的李雅,咬牙切齿地说:“她竟然一直在暗地里跟踪我,监视我们的行踪,可还是被我现了。有她在我的手上,贾明鎏能不乖乖地听话吗?”
“赵鸿亮,你要的只是我们的财产而已,为什么连累无辜呢?”关海峰愤怒地说。
“嘿嘿,你心疼了吗?你们不是说贾明鎏不好对付吗?我会把他心爱的女人一个个都带过来,看他还能翻得出我的手掌心。来啊,将这个女人关起来,等我处理完了正事再来收拾她。”随着赵鸿亮的一声大喊,李雅被带了下去。
“赵老板,这两个人这么处理,要不要我现在就干掉他们?”一个喽啰邀功买好地问道。
“笨蛋,在这里动手不是正好给贾明鎏一个把柄吗?我要让他们死得合情合理,让所有的人都不会联想到我们。你们先将他们绑起来看好,一会儿趁着天黑,用他们的车将他们送到明若锦宏办公大厦董事长办公室里面。大哥啊,关老板,给你介绍一位日本朋友,这位是伊藤先生,他是日本有名的暗杀高杀,我想他一定会给二位设计一个美好的仇杀剧情的,哈哈哈哈。”
关海峰看了看面前这位日本人脸上露出的阴森笑容以及那墨镜背后射出来的凶光,久久积压在胸口的怨气一下子迸了出来。突然间,他猛地撞向赵鸿亮,双手用力推了赵鸿杰一把,大喊道:“鸿杰,你快逃啊,一定不能让我们的女儿受到伤害。”
赵鸿杰见状,趁人不备,拔起双腿就往外冲,一群人在没有丝毫的防备之下竟然让他一口气冲出了房间。
“啪!”随着一声闷闷的枪响,疾驰中的赵鸿杰轰然倒地。
厮打中的关海峰定睛一看,那伊藤面色狰狞,手中拿着一柄无声手枪正指着已经倒地的赵鸿杰。
“鸿杰,鸿杰……”关海峰撕喊着。
“要你耍花样,要你耍花样。”愤怒中的赵鸿亮上前对着关海峰就是几耳光,抽得关海峰差点晕死过去。
“快,去看看那老家伙死了没有?”赵鸿亮大吼道。
“老板,他还没有死。”一个喽啰应声道。
“赶快止血,现在他还不能死,要让他活到晚上,他死了我们的计划就实施不了了。”赵鸿亮狰狞的说。
“哈哈,哈哈,赵老板,你终于还是采纳了我的建议啊。”正当赵鸿亮准备回头进入房间的时候,一个儒雅阴险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赵鸿亮定睛一看,顾绍文正洋洋得意的从他的丰田汽车中出来,汽车的副驾驶座位上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正是叶一丹。
“你……刚才的事情你都看见了?顾绍文,这个时候了你还忘不了寻欢作乐?”赵鸿亮斥道。
“嘿嘿,我这是在配合你的行动。来啊,把她给绑了!”随着顾绍文的一声大喝,几个喽啰已经将叶一丹从车中拽了出来。
“顾绍文,你要干什么?”叶一丹惊呼道。
“呵呵,不好意思,你真以为我还会跟你谈合作,你白日做梦吧。你不是怀了贾明鎏的孩子吗?这贾明鎏不管你们这些女人,总不会不管他的孩子吧,哈哈。来人,把她关到地下室里去。”顾绍文得意洋洋地说。
“绍文,好样的。现在我们手上有两个贾明鎏心爱的女人,还怕他不老老实实地听我们摆布吗?等我们收拾完这两个老家伙,再来对付贾明鎏,然后这两个女人就交给你了。”赵鸿亮冷冷的说。
“好啊,等我们的日本朋友帮我们把事情办妥了,就把这两个女人送给他们做慰安妇。”顾绍文十分轻浮的说。
听到顾绍文这么一讲,那伊藤等人眼睛都冒着色眯眯的绿光,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跟在赵宏亮身后走进了别墅。
天色渐渐地阴沉下来,阴森潮湿的地下室,几盏昏暗的灯在墙角闪动像是地狱的鬼火。李雅和叶一丹就被绑在这里。她们手脚都被反绑着,嘴巴中塞着脏兮兮的破布,脸上粘着胶布,原本十分闪亮迷人的眼中此时弥漫的全是惊恐。
两个女人惜惜相怜的看着对方,用眼神交流着内心的想法。两人脸挨着脸相互蹭着,好不容易将脸上的胶布与口中的破布弄掉,两人才同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欣赏着对方的美丽,两人同时为对方心生感慨:这么一个可人的美女就要命丧此地了。
“你……”还没有等叶一丹喊出声来,李雅的脸凑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轻点声,这里是赵鸿亮的别墅,在临江的东郊,偏远的很,别惊动了小喽啰,免得遭来一阵毒打。”李雅小声地说。
听到李雅这么一说,叶一丹满脸茫然,眼睛中充满了绝望。
两个曾经视为仇敌的女人,在地下室里成了同命相怜的朋友。
听到李雅这么一说,叶一丹两行眼泪流了下来,一股伤心涌上心头,久久不能抹去。
“叶小姐,别的我们都不用多说了,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李雅稍显镇静地说。
“对,我们要救明鎏,还有赵若琳,刚才我听到了顾绍文与赵宏亮的谈话,他们现在都可能要面临危险。”叶一丹突然紧张的说。
“什么?你说什么?”李雅惊讶的问。
叶一丹稍稍冷静了下来,将刚才听到的一切如实对李雅讲了,李雅也将自己这些天跟踪赵宏亮等人的行踪情况说了出来。
听到彼此说的事情,两人再次大吃了一惊。
“看来我们今天是真的活不成了。可是,我们现在都自身难保,怎么去救贾明鎏?”叶一丹问。
“所以,我们先要想办法逃出去。”李雅坚定地说。
叶一丹没有出声,闭着眼睛寻思良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她惊喜的说:“有了,有办法了。一会儿你看着我做,不要出声!”叶一丹低声的说。
“好的。”李雅点头道。
“来,我们把那胶布在用嘴巴小心的贴上。”叶一丹诡秘的说。
“哐哐哐……”突然,叶一丹使出全身力气撞着地下室的铁门。
听到地下室门的撞击声,门外两个看守一下子弹跳了起来。
随着“哐啷”的一声声响,地下室的门开了,两人猥琐的男人走了进来。
“怎么了?”一个男人撕开叶一丹的胶布拿出那破布大声问。
“我……我肚子疼的厉害,想去上厕所。”叶一丹扭动着酥胸,装出一副可怜相娇嗔的说着,那雪白的大腿伸出去,大腿根都快从裙子里露了出来,眼睛却直勾勾地挑逗着眼前的这两个男人。
“啊,肚子疼?要上厕所?这个好像不行啊,老板说过不,不让你们出这个地下室半,半步的呢。”那两个男人早已被叶一丹挑逗的六神无主,其中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两位大哥,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十分强悍的男人,我们两个小女人有两位大哥看着哪里跑得了啊。我只不过不想让自己死的时候太难看,两位大哥要是在这个时候帮了我这个小忙,我们姐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报答的。”叶一丹说着,又把大腿抬高了一点,露出那大腿内侧粉红色的蕾丝小内裤。
李雅见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扭捏作态地朝那两个男人频频的明送秋波。
两个男人被这两颗重型炸弹轮番挑逗轰炸,戒备早已到了九霄云外,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终于一边色眯眯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一边傻乎乎地给叶一丹松了绑。叶一丹还故意将酥胸往那男人眼前凑,呼气如兰地呵在他的脸上。
“两位大哥,你们看是不是也给我这妹妹解开绳索啊,你们看我这妹妹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哪里经的起这个折磨啊,这样绑着,一会儿也不方便报答两位大哥啊!”叶一丹娇滴滴的说。
两人听罢,色眯眯的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也松开了李雅。
“卫生间在哪里呢?还请两位大哥领着妹妹一起去哟。”叶一丹娇嗔的说。
“嘿嘿,跟我来。”一个男人一边说着一只手已经探入叶一丹的大腿内侧,另一个男人似乎怕吃亏了,一手探进了叶一丹的胸口。
叶一丹吃吃地浪笑,任由这两个男人的手在身上乱摸,就在这两个男人得意之际,叶一丹突然爆出全身的力气,狠狠的一掌劈向俯身在裤裆地下的那个男人后颈,那个男人踉踉跄跄的倒在了地上,还在另一个男人惊愕之时,叶一丹反手抓住了他的头狠狠地朝墙上撞了过去,顷刻间这个男人面部血流一片也晕乎过去了。
看来,叶一丹练芭蕾的力气没有白费,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李雅,快动手,他们还没有晕。”叶一丹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高跟鞋狠狠的朝其中一个男人的头上砸去。李雅见状,也鼓起勇气咬着牙效仿着叶一丹狠狠地用高跟鞋砸另一个男人的头部。
几分钟过去了,两个男人已经不能动弹了,脸上也是血肉模糊。
李雅浑身颤抖,目光也有些呆滞。
“快,跟着我,我们逃出去。”叶一丹果敢的说。
为了不出脚步声,两人脱下了高跟鞋,赤着脚小心翼翼的出了地下室。眼看前面的草坪上停着几部汽车,逃生的希望就在眼前。
两人光着脚,悄悄地接近了草坪,很快靠近了顾绍文的丰田轿车,叶一丹从地上一跃而起,顺手拉开了车门。
“叶姐姐,车钥匙还在上面呢。”李雅十分兴奋地说。
“对,我刚才下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顾绍文这家伙没有拔出车钥匙。”说话间,叶一丹已经将那汽车打着了火。
这时,只听见一个喽啰焦急的喊着:“顾老板,不好了,那两个女人跑了!”
听到那喽啰这么一喊,叶一丹有些惊慌了起来。
“李雅,不好,快开车,不然就来不及了。”叶一丹说完就要启动车子。
“顾老板,她们在那里!”一个喽啰又喊道。
“快追,不管是死是活都不能让她们给跑掉了!”顾绍文狠狠的声音传了过来。
“叶姐姐,这么多人追上来,一起跑是跑不掉的,你下车躲起来,我来把他们引开。”李雅镇定的说着,突然一把将叶一丹推到了车外。
叶一丹呆呆的看着李雅,她那大眼睛里透出的是一种祈求和渴望。
“快走,记得去救明鎏!”李雅大喊一声,右手推开了前进档,一脚踩下油门直冲那别墅大院栅栏铁门而去。
知阴谋死不瞑目,为逃命以身诱敌。
慌不择路亡一女,惨不忍睹死二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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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的**让叶一丹已经想不了那么多,她在草坪的矮树丛中隐下身去,一点点往紧挨着小山包的院墙挪过去。
守卫栅栏门的喽啰听见外面的嘈杂声,从小房间里钻出来想看看动静,根本没来得及关门,等他们反应过来,李雅已经将车开出了院门,一转弯就开上了乡间公路。
别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李雅的丰田车吸引了过去,叶一丹慢慢挪到了靠山的院墙边,钻过一道铁丝网,滚进了杂草丛中。
顾绍文指挥着喽啰们动了车子追了上来,李雅在昏暗中慌不择路,刚开出院门不远就被他们越追越近,偏偏这时有一辆农用车坏了路中间,把路堵住了半边,已经错不开车了。李雅一咬牙,手疾眼快一打方向盘掉转了车头,她开着丰田车疯似地朝追来的车辆冲了过去,后面的几辆轿车一时毫无防备,纷纷下意识地避让,有两辆车被丰田车撞得挤进了路旁的农田,从车里钻出来的喽啰们站在地里,却又无可奈何,冲着丰田车大声叫骂。
“快,继续追,别让那两个婊子跑了!”刚刚追出院子的顾绍文像疯子一样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冲着喽啰们大喊大叫。
李雅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的嘴唇都快咬出了血。她盯着猖狂的顾绍文,一脚猛踩油门,往他的车子猛冲过去。顾绍文见丰田车来势凶猛,惊慌失措,顾不得将车子调头,猛地跳了下来,踉踉跄跄的往坎坷不平的路边上躲避,李雅开着车紧追不放,满腔的怒火直达右脚,踩到了油门底部。
顾绍文慌不择路,很快就被丰田车逼近,他灵机一动,转身脱离了乡间公路,沿着别墅的院子旁的碎石路,朝不远处的一个大湖抱头鼠窜。
李雅打开车灯,紧紧地盯着仓皇逃窜的顾绍文,根本没有注意周围的地形。
顾绍文深一脚浅一脚地被逼到了湖边,就在丰田车快要逼近的时候,他低下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湖边的一块青石推了出去,李雅开着车飞冲上前,躲避不及被这块青石一撞,“轰”地一声巨响,车子偏离了方向,擦着顾绍文的身体歪斜着冲出了十几米,溅起的水花快有一米多高,不一会儿车子就沉没了。
顾绍文和那群喽啰们惊魂未定,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赵宏亮站在别墅门前大声喝问道:“怎么回事?那两个女人跑了没有?”
顾绍文这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说:“赵老板,都冲进湖里去了,早淹死了。”
赵鸿杰一听,没有丝毫的惋惜,反而面露悦色,大喜道:“快,好好清理一下现场,一会儿再报警,就说这里出了一场车祸。”
凌晨两点,“海市蜃楼”的静谧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
接到电话,贾明鎏简直惊呆了,整个人立在了当场。
“怎么了?”被电话铃惊醒的赵若琳睡眼朦胧地走出来问。
“小若,你别急啊。我刚刚接到公安局的电话,他们说,说你爸爸在公司办公室被人枪杀,关海峰也从那个办公室跳楼自杀了。他们通知我们去认领尸体……”贾明鎏心有余悸吞吞吐吐地说。
听到贾明鎏的话,赵若琳双腿一软,瘫软在地上。
明若锦宏办公大厦现场早已是一片混乱,众多的车辆、警察、记者和围观群众将现场围堵得水泄不通。
在现场指挥的是公安局副局长李建军,他忙前忙后根本无暇顾及前来现场的贾明鎏,只让负责此案件的王警官向贾明鎏介绍了初步情况,王警官见贾明鎏认识李建军,才很客气地说,目前案情还不清楚,不过,从现场留下的那支无声手枪上的指纹初步推断,杀死赵鸿杰的凶手正是关海峰,而关海峰则是枪杀了赵鸿杰之后畏罪跳楼自杀。
这应该是一场仇杀!
是啊,赵鸿杰与关海峰的积怨是整个业界乃至整个社会都知道的事情,王警官的初步论断有他的合理性。
此时,贾明鎏和赵若琳哪里还听得进李建军的分析,当他们看到了现场赵鸿杰和关海峰惨不忍睹的尸体,赵若琳当即哭昏了过去,贾明鎏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花了好几个小时协助警方调查和处理。
这是个悲痛的夜晚,从现场回到“海市蜃楼”,赵若琳又几次哭晕过去,以至于贾明鎏再也不敢离开她半步。
天刚蒙蒙亮,好不容易将赵若琳哄睡着,贾明鎏这才有时间回味这次事件的经过,越想越觉得疑点颇多。
和关海峰共事也有一段时间了,在贾明鎏的印象中,关海峰是个沉着、冷静、老练,并且还算循规蹈矩的生意人。再说了,这次宏图集团虽然遭到锦绣集团的重创,但是还不至于到了要家破人亡的地步,关海峰不可能丧失理智要去枪杀赵鸿杰!
贾明鎏蹑手蹑脚的走出赵若琳的房间,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大早,临江晚报已经送过来了,他焦虑地翻着报纸,试图从报道中得到一些端倪。
果然,临江晚报的头版头条正是赵鸿杰与关海峰的死讯,而且报纸还做了众多的猜测和评论,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贾明鎏看得出来,这字里行间不乏怀疑自己是幕后黑手的意味。
猜测也不算空穴来风,除掉了赵鸿杰和关海峰,贾明鎏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管宏图集团和锦绣集团这两大公司了。
看着这些无稽的报道,贾明鎏有些恼怒的将报纸狠狠的扔到了茶几上,突然报纸最后一版一个不起眼的车祸报道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车祸中的那辆丰田车在贾明鎏头脑中很有印象,这是顾绍文日常驾驶的车。
贾明鎏重新拾起报纸,仔细地读着:“昨日深夜,一辆丰田轿车在临江东郊别墅附近生意外冲进湖中,所幸车主跳车脱逃,据车主所述,车内尚有两女子随车落水,伤亡情况不明,事故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看到这则报道,贾明鎏浑身一震,这车是顾绍文的,而他却安然无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生了两起伤亡事件,会不会有必然的联系呢?
贾明鎏越想越不对劲,他隐隐地预感到这两件事应该是同一场阴谋。
猛然,贾明鎏想到了叶一丹。这次在关海峰跳楼的现场和公安局里,他并没有现叶一丹的影子,按理说,她和关海峰刚刚解除了同居关系,应该要被请去接受调查。她叶一丹一直恨关海峰,一直在想办法去报复他,难道这次的事情真的和她有关?否则她为什么避而不见呢,或者她知道一些内幕。
贾明鎏心中焦虑的想着,并拨出了叶一丹的电话。
电话关机!
贾明鎏心中再次一震,难道连她也出了事了?或者就是幕后肇事者,现在正在潜逃?他知道,叶一丹的电话是从来不关机的,就算是在深夜也是如此。
贾明鎏越想越惊,不觉得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看了看卧室中虚脱沉睡的赵若琳,贾明鎏套了一件衣服就出了门。
“海市蜃楼”别墅群院门门早已被众多的好事记者围住,他们都是为了打探赵鸿杰和关海峰的死因而来,他们千方百计想从贾明鎏身上找到一些新闻线索。贾明鎏绕道了很远,终于在一个僻静的巷子内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并直奔都市兰亭。跟往常不一样,此时的1oo8室的门不是虚掩着,而是大门紧锁,里面一片寂静。
贾明鎏举起右手,重重的拍打在门上,并大声的喊道:“开门,快开门,我是贾明鎏。”
里面还是一片寂静。
贾明鎏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见实在是没有动静,才一步一回头地朝外面走去,刚走到一处灌木丛中,突然,有人在轻声喊着自己的名字。
贾明鎏一惊,顺着声音定睛一看,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
“快,快过来!”灌木丛中传出叶一丹胆怯的声音。
贾明鎏神经振奋,一个箭步闪身进入了灌木丛。只见眼前的叶一丹,面容憔悴,衣衫褴褛,身上还有些肮脏的水草,脸上也有细细的几道划痕。
“怎么回事?”见到叶一丹,贾明鎏问道。
还没有等贾明鎏说完,叶一丹一手已经捂住贾明鎏的嘴巴,并示意他住口。
贾明鎏呆呆的看着叶一丹。
只见那叶一丹小心翼翼的朝四下看了又看,指了指门口转悠的几个面露凶光的年轻人,轻轻地拉着贾明鎏离开了灌木丛,抄小路躲进了一个阴暗的涵洞,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跟着叶一丹来到了涵洞,贾明鎏急忙问:“小叶子,你这是怎么了?”
叶一丹再也压抑不住,扑在贾明鎏的怀里失声痛哭。
贾明鎏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地劝解了好一会儿,叶一丹才止住了哭声,她开口就说:“明鎏,李雅她……死了。”
“什么?李雅,你见到她了?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贾明鎏急切地问。
“是啊,我知道……”还没有等叶一丹说完,贾明鎏一只手已经掐过叶一丹的咽喉,将她按在了涵洞的墙壁上。
慌不择路亡一女,惨不忍睹死二男。
忘生死男女情深,渡难关兄弟联手
“叶一丹,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杀人?”贾明鎏怒吼着,像是一头了疯的狮子。
“不,不,明鎏,你放开我,听我说……”叶一丹用力挣扎着。
贾明鎏暂时压住心中的怒火放开了叶一丹。
“好,你说,我看你怎么解释?”贾明鎏吼道。
“明鎏,李雅出车祸死了。”叶一丹喘着粗气说。
“什么?是不是这个报道中说的车祸?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贾明鎏说着,将那份晚报扔到了叶一丹的脸上。
叶一丹慌乱的看着手上的报道,整个人都瑟瑟抖,突然,她哇的一下痛哭起来。
“你怎么了你?”贾明鎏仍然很生气的问。
“李雅妹妹是因为我而死的,是我害了她!”叶一丹痛苦道。
听到叶一丹这么一说,贾明鎏那莫名的大火又燃烧了起来。
“她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害她?”贾明鎏抓起叶一丹那本已褴褛的衣衫道。
“是顾绍文杀了她,是顾绍文故意引诱李雅开车冲进了湖里。”叶一丹激动的反复念叨着。
“什么?顾绍文?”贾明鎏一听,心中一绞,整个人有些瘫软,手上的力量也渐渐的松了。
伤心中的叶一丹痛哭了很久才渐渐的平静下来,然后她将整件事情的经过以及李雅在地下室对她讲的事情都一股脑儿的对贾明鎏说了。
听到叶一丹的叙述,贾明鎏泪流满面,一边为李雅的死痛不欲生,一边又为赵若琳悲惨的身世感伤触怀。
“明鎏,李雅说了,让我来救你,可是我们是斗不过赵鸿亮的,不如你和我一起远走高飞吧。我想,赵鸿亮是不会放过我和你的。”叶一丹悲哀的说。
“不,我不能走,我要是也走了,小若就更危险了,我要去救她!”贾明鎏伤心的说。
“可是……”
叶一丹话还没有说完,贾明鎏的电话响了。
“您是贾明鎏先生吗?我们是公安局的,我们想就贵公司董事长遇害一事向您了解一些情况,您现在可以到公司来一下吗?”对方是个陌生的声音,不是昨晚主管这个案件的王警官。
听了叶一丹的叙述之后,贾明鎏感觉这其中有着更深的险恶,不由得谨慎起来。
“不好意思,我想找主管这个案件的陈警官说话。”贾明鎏故意把王警官说成了陈警官。
“哦,我们陈警官刚刚出去,就是他让我通知你的……”还没有等对方将电话讲完,贾明鎏就立刻挂掉了电话。
“怎么了?”叶一丹看着贾明鎏突然变化的表情关心的问道。
“我想我的麻烦来了。刚刚给我打电话的人说他是负责案件的警官,想了解一下赵鸿杰遇害的情况,可是那个警察竟然连主管案件警官姓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这个人要么是赵鸿亮派人冒充的假警察,要么是赵鸿亮捏造出什么证据来抓捕我的真警察。”贾明鎏十分冷静的说。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叶一丹紧张的问。
贾明鎏没有回应,紧接着又拨通了赵若琳的手机。
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听,贾明鎏迫不及到地说:“小若,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其实你爸爸和关海峰……”
还没有等贾明鎏把话讲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赵若琳冷冰冰的声音:“你找谁啊?对不起,我没有订餐,你打错了。”赵若琳说完便急匆匆地挂掉了电话。
赵若琳肯定是听得出自己的声音的,显然她那边讲话十分的不方便。
“又怎么了,明鎏?”叶一丹问。
“赵若琳那边已经被人控制了。”贾明鎏举着被挂掉的电话,呆呆的立在了原地。
“啊?明鎏,我们还是跑吧,赵鸿亮还没有得到赵鸿杰全部的财产,暂时是不会伤害赵若琳的,你现在比她更危险呢。”叶一丹看贾明鎏一脸的疑虑担忧地说。
“不,我要回去将全部的事情告诉小若,让她跟我一起走。”贾明鎏十分坚定的说。
“那该怎么办啊?”叶一丹依然很焦急。“报警,我们报警吧。”
“不行,一来我们手头上根本没有证据,二来小若还被赵鸿亮控制了,那报警的话,只会让赵鸿亮他们更容易找到我们。”贾明鎏阻止了叶一丹拨打11o的冲动。
叶一丹眼泪汪汪地看着贾明鎏,担心地说:“那要照你这么说,赵鸿亮和警察都在追捕你了,那你现在真的很危险了啊!”
“哼,没有想到赵鸿亮的行动会这么快。”贾明鎏先是叹了一口气,而后又坚决地说:“但是,不管有多么的危险,我都不能丢下小若不管。”
看到贾明鎏态度这么的坚决,叶一丹沉思良久说不出话来。
贾明鎏看了看瑟瑟抖的叶一丹,轻轻将她搂住她的肩膀,柔声说:“小叶子,如果他们把丰田捞出来,确认你并没有在车里,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这样吧,你去周茵茵家躲几天,就说我让她照顾你几天,她家巷子比较深,一般人不太容易找的到。”
“那,你怎么办?”叶一丹问。
“我要想办法救小若。小叶子,你千万不要乱跑,也不要打我的电话,忙完了,我会来找你的。”贾明鎏反复叮嘱道。
叶一丹点点头,依依不舍地与贾明鎏告别,出了涵洞很快就消失在人流中。
贾明鎏返回涵洞,仔细想了想目前的处境,手机不敢再打了,只得出了涵洞在附近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给靳斌打了个电话。
靳斌听出了是贾明鎏,立即警觉地压低了声音:“老贾,你犯什么事了?一大早就有警察和陌生人来名士俱乐部打探你的消息,他们说你畏罪潜逃了。”
贾明鎏苦笑了一声:“老靳,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这次麻烦大了,你还能帮我吗?”
贾明鎏还是把赵鸿杰与关海峰的死,以及李雅的车祸简单地向靳斌说了一下,靳斌沉吟了半晌说:“老贾,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你说,现在你要我帮你什么?”
“我要把小若救出来,她可能被赵宏亮的人控制了,我怕她会有危险。”贾明鎏急切地说。
“那好,你现在在哪?我要离开名士俱乐部太过显眼了,我让鲁云飞过来帮你。”
贾明鎏心里一阵感动,关键时刻还得靠兄弟啊。“好,我在临江大道靠老码头的路口等他,对了,别让老鲁开车,那样太容易暴露,让老鲁找辆摩托车带个头盔过来。”
“知道了,你稍等一会儿,老鲁还会给你带几件衣服过来给你换上。”靳斌在这方面是个老手,经验更丰富一些。
绚烂的阳光下,一位彪形大汉戴着头盔开动着一辆蓝色的摩托车朝“海市蜃楼”的小区疾驰而去,车后座上的贾明鎏也戴着头盔有些不习惯的僵硬的坐着。摩托车在小区对面的路边停了下来,看上去小区跟往常一样显得很平静,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生。
贾明鎏有些迫不及待的跳下了摩托车就要往里冲。
“等等,兄弟,先打个电话试探一下。”鲁云飞老练地提醒道。
贾明鎏犹豫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那“海市蜃楼”住所的号码。
等了一会儿刚一接通,贾明鎏便闻到了赵若琳那熟悉的呼吸声,他急切地说。“小若,是我。”
赵若琳听到自己的声音后,静静的等待了十几秒。
“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很微弱,显得极其的痛苦,似乎她并不想问这句话。
贾明鎏心头一疼,赵若琳是被逼着要问自己在哪儿,旁边一定有人在监听。
“啊,我在名流大酒店附近的那个小茶馆里。”贾明鎏朝四周望了望,他看见了不远处名流大酒店的高楼,于是很快撒了一个谎。
“明鎏,你快走,有人要抓你,快走啊……”赵若琳的声音很激动,但是话还没有说完电话便断了。
贾明鎏一惊,机警地朝四周望了望。
过了不到一分钟,十几辆车从小区的四面八方疾驶出来,最后竟然又不约而同地朝名流大酒店的方向开去。贾明鎏仔细的看了看,那开出的车中既有普通号牌的车也有呜呜叫的警车。
“快上车!”骑在摩托车上的鲁云飞紧张的提醒道。“兄弟,他们戒备森严,我们这么进去肯定无法下手,先到我家去休息一下,再另想办法。”
带好头盔,摩托车急冲而出。
鲁云飞果然是个好骑手,十几分钟摩托车就在穿街串巷回到了鲁云飞的家。
这是临江的老街,小巷众多且很多地方窄小到不能通过一辆小车,所以,这里的居民多以摩托车和自行车代步,鲁云飞以前就靠在街头摆摊修理自行车、摩托车混口饭吃,也练就了一身驾驶摩托车的好技艺。
回到家,鲁云飞将老婆孩子打去了娘家,他给贾明鎏交代了几句,就出门打探消息去了,而贾明鎏一直等到晚上,一个人坐在逼仄的客厅沙上抽着香烟。
晚上六点左右,鲁云飞和靳斌一起回来了,贾明鎏从沙上跳了起来,问道:“老鲁,有小若的消息没有?”等他看见他们两人后面还跟着叶一丹与周茵茵,吃惊地又问:“你们,怎么也来了?”
靳斌让贾明鎏坐下,面色严峻地说:“老贾,你别着急,这个时候先要冷静。是这样的,她们住的地方离这个不远,是我让老鲁把她们找来的,我们需要把所有的信息集中在一起,好决定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贾明鎏不好意思地看了叶一丹和周茵茵一眼,然后尽量抑制住内心的急切,问道:“靳斌,你说说看,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很危险,警察和赵鸿亮的人都要抓你。”
“警察为什么要抓我?”
靳斌的声音很低,但是从他的表述中贾明鎏得知,赵鸿亮不仅捏造证据陷害自己非法侵占、贪污,还陷害自己就是赵鸿杰和关海峰事件的幕后主谋,楚远雄已经作出了不利于贾明鎏的证词,外界也一致认定他贾明鎏就是在畏罪潜逃,警方现在正在不遗余力的追捕他,而赵鸿亮等人希望警察抓住贾明鎏之前干掉他,免得节外生枝,以绝后患。
“那李建军呢?他不是在主抓这个案件吗,他会相信这一切吗?”
“现在已经由不得他相信不相信了。”靳斌接过鲁云飞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我下午去找过他,这些也是他告诉我的,他不相信你会这么做,但他也不能妄言这就是赵鸿亮的阴谋,他必须要有证据,况且,这事影响很大,上头也在给他施加压力。”
“不管怎么说,我得把赵若琳救出来。”贾明鎏急火攻心,又开始冲动起来。
周茵茵站在一旁,咬着嘴唇,眼里噙着泪水,她走上前拉着贾明鎏的胳膊,柔声说:“贾总,我们都会帮你的,你听靳大哥慢慢说嘛。”
贾明鎏怜惜了看了周茵茵一眼,说:“茵茵,不好意思,把你也牵连进来了。谢谢你帮我照顾一丹。”
“哪里的话,你和一丹姐对我有恩,我不会袖手旁观的。”周茵茵握着叶一丹的手,态度坚决地说。
“是啊,靳斌和名鎏老弟,你们说该怎么办吧,我老鲁早就想收拾那帮家伙了,那伊藤小鬼子几乎天天到花狐狸那里寻欢作乐,只要是被他们看中的小姐,每天晚上都要被他们糟蹋得遍体鳞伤,***,老子早都看不下去了。”鲁云飞在一边摩拳擦掌。
靳斌侦察兵出身,又在检察院里干过很多年,此时显得比其他人更为理智和冷静:“都别急,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他看了贾明鎏一眼,又说:“我个人觉得,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先救赵若琳,而是是要想方设法找到赵鸿亮他们犯罪的证据,只要有证据交给李建军,再来救赵若琳才有意义,否则,就算是把赵若琳救了出来,还不是要东躲西藏,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是担心,如果我们不能很快找不到证据,那小若岂不是危险啊?”贾明鎏念念不忘的还是赵若琳。
靳斌摇摇头说:“不会的,在没有除掉你之前,赵鸿亮不会对赵若琳怎么样的,他要用赵若琳来牵制你,他知道你会不顾一切去救她的,如果他们对赵若琳下手,一是怕警方追查下来暴露他们的罪行,二也怕你孤注一掷与他们拼命,这样一来,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我想,赵鸿亮和顾绍文都没有傻到这个地步。”
听了靳斌的分析,贾明鎏觉得有道理,也就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转过头来问叶一丹:“小叶子,你过去跟他们有过接触,知道一些什么情况吗?”
叶一丹沉吟了片刻说:“毫无疑问,东郊别墅是他们的大本营,他们全部的秘密应该在赵鸿亮的那栋别墅里,只可惜那里戒备森严,尤其是几个日本人身手不凡,还带着武器,一般人很难进得去。”
贾明鎏曾经被抓进去过,大致有些印象,东郊别墅地处野外,依山傍湖,只有一个方向可以进出,即使要混进去了也很容易被现,假如被现了恐怕就难以全身而退了。“嗯,我估计,赵鸿亮他们在名流大酒店附近没有找到我,也会把小若转移到东郊别墅去。”
“确实如此。”鲁云飞接过了话头:“我从这里出去之后,又去了海市蜃楼,几辆车回来之后,又急急忙忙地开走了,我看见赵小姐被他们架进了车里。”
靳斌摸着下巴转悠了几圈,突然说:“要是能把他们大多数人都引出来就好了,人少了我们就能够对付得了,可以救人和查找罪证一起办。”
几个人听了都有些为难,调虎离山是个好办法,可赵鸿亮与顾绍文怎么肯听自己的调遣呢?
贾明鎏站了起来:“我来引开他们,他们不是到处在找我吗?”
“不行。”没想到头一个站出来对的是周茵茵:“这太危险了,而且也容易打草惊蛇,他们不会相信你会主动暴露自己的。”
“嗯,茵茵说得有道理。”靳斌点头赞许。“一旦他们产生了怀疑,我们就更不好下手了。”
“对啊。贾老弟,你去引开他们,再去别墅救人我们也缺了一个人手啊。”鲁云飞也不赞成。
叶一丹慢慢地站了起来:“让我来吧,他们知道我没和李雅一起掉进湖里,肯定也会来抓我的。”
“不行。”贾明鎏走过去将叶一丹按在了椅子上。“小叶子,对付你他们用不了几个人,我们必须要把他们的大多数人引出来才行。而且,你还怀着孩子,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办法有了,可无法实施,几个人只有干着急了。
“难道我们对赵鸿亮、顾绍文那两个混蛋的暴行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鲁云飞实在按捺不住了,开口骂道。
“没有办法的,我们手上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他们的。”贾明鎏叹口气说。
“可是,叶一丹不是目击证人吗?”靳斌问。
“不,她也没有亲眼看到他们杀人啊。”贾明鎏说。
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就要以暴治暴,拼一个你死我活了!”贾明鎏突然的一句话语出惊人。
“对,跟他们拼了!”鲁云飞激动的附和着。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看靳斌,希望也得到他的附和。
“可是,可是赵若琳还在他们手上,这样的话她会很危险的。”靳斌显然不太赞成,他知道一旦开了杀戒,从法律意义上就等于同归于尽了。“老贾,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硬拼,还是要从长计议。老贾和叶一丹你们两个暂时不能露面,我让我的侦探们分头去打探一下消息,老鲁,你明天去和道上的兄弟们联络一下,动起手来请他们帮忙接应一下。实在不行,我们再硬拼不迟。”
大家觉得靳斌说得有道理,便不再做声。
周茵茵掏出两张手机卡来,递给贾明鎏和叶一丹一人一张:“你们的手机肯定被监听了,以后用这两个电话联系吧。”
“对,我刚要提醒这一点呢。”靳斌用钦佩的目光大量了一下周茵茵,这个姑娘不简单,心细如,思维缜密。
贾明鎏看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得按靳斌的布置,让靳斌回名士俱乐部召集自己的侦探出去打探消息,鲁云飞去和道上的朋友联络,周茵茵带叶一丹回家休息,贾明鎏休整待命。
临走的时候,周茵茵可怜兮兮地对鲁云飞说:“鲁大哥,巷子里太黑,我有点害怕,你送送我们吧。”
鲁云飞很爽快地点点头:“没问题,反正也不远,走吧。”
贾明鎏左等右等,一直到深夜也未见鲁云飞回来,便和衣在沙上躺下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清晨,才从恶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屋子里还没有鲁云飞的身影。
“砰砰砰砰。”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不好,是不是出事了?”贾明鎏腾地从沙上蹦了起来,跑进厨房,将菜刀别在了腰带上,快步走向门口,憋着嗓音瓮声瓮气地问道:“谁呀,一大清早的敲什么敲?”
“是我,叶一丹。”外面是叶一丹低低的声音,贾明鎏这才松了口气。
叶一丹一进门,就四下大量了一番,喘着气说:“名鎏,鲁大哥和周茵茵都不见了!”
“什么?”贾明鎏都大吃一惊,背上的汗都渗出来了。
“他们会不会去……”叶一丹一句话哽在喉咙没有说出来。
“不会的。我们再找找看。”贾明鎏肯定的说着,一边拨打着周茵茵和鲁云飞的电话。
电话关机!
“明鎏,你看!”叶一丹递给贾明鎏一张字条,是周茵茵的笔迹。
贾明鎏紧张的看着字条,一边看心中一边难过。
忘生死男女情深,渡难关兄弟联手。
舍身套牢三色鬼,开口赎金一千万
明鎏:
我和鲁大哥商量过了,这几天我们会想办法把赵鸿亮、顾绍文他们从东郊别墅引开,到时候会电话通知你,一旦引开了他们,你和靳斌大哥就去东郊别墅救赵若琳,查找他们违法犯罪的证据。
茵茵,即日。
就算是鲁云飞再勇猛,只带上一个柔弱的周茵茵,怎么能对付得了那帮如狼似虎的家伙呢?他们这么一去,不等于是去送死吗?
贾明鎏拿着这张纸条,泪水涌上来,他嘴里喃喃地说:“茵茵,鲁大哥,你们这是何苦呢?”
叶一丹紧紧地抱着贾明鎏,泪流满面。
时近黄昏夕阳的余辉随着微凉的夜风撒入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中,掩映于绿荫丛中的名士休闲中心,停车场上豪华轿车以及性感女郎娇媚的笑脸,缱绻着浪漫的黄昏时分。在名士休闲中心的豪华洗浴大包房里,三个剽悍的男人正盘腿坐在沙上嘻笑赌酒,不时兴奋地扭动着他们的身体。
这三个人正是伊藤和他的两个日本打手。
突然,满脸凶气的伊藤旋风般推开酒杯,眼光迅即四下扫视了一番,转回身大声叫道:“妈咪,我们要的姑娘怎么还没到?”
那两个日本人其实早已蠢蠢欲动了,还在喝酒的时候就连皮带也松开了,那强烈躁动的**被屋子里暧昧的气氛挑逗得早已是如同随时喷的火山一样。只是迫于伊藤的淫威,不敢率先提出要求而已,现在听伊藤话了,他们两个也叽里哇啦地大喊大叫起来。
就在十几分钟前,伊藤亲手用钢丝活套将进入东郊别墅打探的一名侦探活活勒死在小轿车里,正是他这种出其不意和极端凶狠残酷的手段,才让他成为了日本黑社会组织山口组的骨干成员,并得到山口组头目的信任,被派到中国来协助和监督赵鸿亮完成执行洗黑钱的任务。
“来了,来了。”花狐狸笑眯眯的进来了,他冲着伊藤鞠了个躬,问道:“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休闲中性的所有漂亮姑娘都叫过来,我们要好好的开心一下,钞票大大的有。”伊藤的中文说得很流利,但酒喝多了还是会不小心露出一些蛛丝马迹。
三分钟左右,花狐狸叫来了一群衣着艳丽性感的小姐们。那群小姐很有秩序的在偌大的包房内排成一排,一个个笑意盈盈、风情万种,裸露的**以及那白嫩的肌肤毫无遮拦的尽情展示在三个色咪咪的男人面前。
这其中就有周茵茵。
伊藤等人眼前一亮,只见周茵茵身着日本透明光质的贴身纱罩衬衫,更增添了东方女性含蓄的诱惑,未等她卖弄身形,伊藤早已迫不及待地扑上来,摊开双臂将周茵茵一把拥入怀中,在原地转了个圈,直到她被体格强健的伊藤勒得出小鸡般地哼哼,才被放开,伊藤当即出一阵大笑,笑容将从嘴角掠过左颊拉向额角的刀疤,显露出伊藤特有的凶悍与阴毒。
自从顾绍文带他们来过名士休闲中心之后,伊藤那强健的体格每每需要来这里找小姐泄,最初在这里看见过周茵茵之后,就一直盯着花狐狸要人,这次终于如愿以偿了。
“酒井先生、佐佐木先生,你们来!”伊藤笑眯眯的招呼着另两个日本人选择小姐。
那两个日本人像在菜市场买菜一样,一会儿摸摸小姐们的胸部,探探那**的深浅,一会儿又毫无忌忌惮将手伸入小姐们的衣裙内。看那两人的动作忽上忽下、时左时右、来来回回的甚是辛苦,比起他们的杀人越货的勾当,这选小姐还真是一个实在的体力活。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批小姐出去了一批又进来,包房里简直成了菜市场,但是酒井和佐佐木还是没有选到满意的小姐。是啊,这群小姐不论姿色还是气质比起周茵茵来简直算是次品。
“怎么回事,难道这么大的一个休闲中心就这些个花姑娘吗?以前的四川妹子和俄罗斯小姐呢?”伊藤急不可耐,显得十分生气,对着花狐狸大声地吼道。
花狐狸面露难色,悻悻的说:“老板,最近她们都走红,被别的老板给包下了,我不知道她们愿意不愿意出来做呢。”
“放屁!去,把她们都叫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伊藤气势汹汹地说。
“那几位稍等待一下,我再去给各位准备些酒水,算是赔罪。那几个小姐我会尽快的找来。”花狐狸说着,一个服务生便送来了好几瓶洋酒很专业的倒上了几杯摆在了茶几上。
“巴嘎,半个小时内那些小姐不来,老子烧了你这个休闲中心。”酒井说完一口干掉了茶几上的一杯酒。
果然,半个小时不到,花狐狸就领进来了几位绝色的美女进来。她们一袭半露半透的晚装,个个面若桃花、体态丰盈,更有那白嫩的快要出水的皮肤让面前的三位饥渴的男人早已躁动不已。
“老板,这几位就是我们这里最极品的小姐,不知道几位是否满意。”花狐狸笑盈盈的说着。
花狐狸问的简直就是一句废话,看那酒井和佐佐木眼睛直勾勾的六神无主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心中的满意度和兴奋度已经打到了极点。
酒井和佐佐木一人挑了一个姑娘,心急火燎的就要下手。
这时,周茵茵凑在伊藤的耳边嘟囔了几句,伊藤哈哈大笑,问花狐狸:“老板娘,这位姑娘不要大家一起开心,听说你这里还有个特别的好地方,让我们见识见识。”
“那,这个……”花狐狸面露难色,想了一会儿才说:“老板,地方倒是有一个,就是有点偏僻,不知道你们肯不肯去?不过,那里环境幽静、空气清新,房间中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只要你们想玩的花样,一百零八班武艺三百六十种招式都可以尽情地挥……”花狐狸介绍得十分专业和出神入化,听得三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你说的是什么地方?”伊藤急吼吼地问。
花狐狸说的其实就是当年贾明鎏和周茵茵接待牛支书和温村长的别墅度假村。
“老板,您有所不知,客人要带姑娘们外出,我们有一个别墅度假村,那里很隐蔽很安全,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我可以领各位前去。”花狐狸依然笑意盈盈的说完,又伸出了两根指头:“不过,价钱嘛,要加这个数。”
“哈哈,每人加两百,没问题。什么,两千,nnd……好,好,就去那个地方!”伊藤把手一挥,一群人分两辆车朝别墅度假村出了。
花狐狸果然没有胡乱夸大,别墅度假村果然让伊藤等人眼前一亮。
别墅度假村地方不大,但地处临江近郊,环境十分的娴静,外面绿树成荫,团团的将度假村包围在中间,让这里显得十分的隐秘。进入到度假村的一栋别墅,只见装修精致犹如皇家行宫,几个端庄礼貌的服务人员谦恭的态度更让这三人感觉此时自己就是出游的天皇。
花狐狸带着一行人上了楼上的豪华套间,众人在推开门的刹那简直看直了眼睛。这分明就是一个三室一厅的大套房,偌大的客厅陈设尤为显眼,按摩椅床、吊篮秋千等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再推开客厅靠里的那扇门,众人更是大吃一惊,原本以为这里是个大卧室,没有想到竟是一个小型的洗浴中心,玫瑰浴池、牛奶浴池、田七、海藻等中药浴池大大小小的竟然有十几个。再看那室内全部装修成山洞模样,奇石怪树、涓涓溪流,分明就是一个人造的温泉。更让三人兴奋的是,这里不仅环境好,而且所有的服务项目考虑的都十分周到,每个浴池旁的小几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娱乐药具。
“老板,您觉得这里还满意吗?”花狐狸问。
“呵呵,不错不错,两千块,值!今天晚上这里我们包下了。还有,通知跟来的人,让他们先回去,不用等我们了。”伊藤说完便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一大沓钞票递给了花狐狸。
花狐狸接到这么一大沓钞票,自然是喜笑颜开,连连鞠躬致谢完就匆忙的退出去了。
花狐狸走后,三男三女呆了一会儿,一时不知道该从哪个项目开始玩起。
“伊藤君,这些小妞该怎么分啊?”那酒井有些急迫的问。
“哈哈,我来这一个,剩下的由你们?这三个女人都是绝好的极品,不管怎么分都觉得有些遗憾。趁着今天这里这么好的设施和环境,我们就来个狂欢,让她们见识见识日本武士的本领。好了,开始吧。”伊藤兴奋的呼喊道。
酒井和佐佐木早已是按捺不住,听伊藤这么一说立马敏捷的去掉了身上多余物。周茵茵等三人也一个个笑意盈盈的开始缓缓地宽衣解带,随着那一件件晚装群和些许小件衣物的慢慢剥落,整个套间映射出一道道诱人的春景。伊藤、酒井和佐佐木三人扑上去就各抱住一个,又是搓又是揉,最后忍不住又是啃又是舔,顿时,大套房里热火朝天,春光无限了……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晴朗天气,伊藤、酒井和佐佐木睡到了傍晚才睁开了眼睛。窗外夕阳晒在三人的脸上,让三人感觉十分的刺眼。
“怎么了?我们这是在哪里?谁把我们给捆起来了?”伊藤渐渐的清醒过来,现自己正在一个陌生、肮脏的破弃屋子里**的被人五花大绑着,顿时惊愕不已。
“伊藤先生,昨晚还玩得愉快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伊藤耳边响起。
顺着声音,顾伊藤定睛一看,周茵茵身着干练的牛仔装站在原地冷笑着。再看他身后,鲁云飞黑着脸瞪大了眼睛在把玩手里的匕。
“你……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想干什么?”伊藤想要挣扎,却现自己浑身没了力气,他一下子明白了中了圈套,强压住惊慌,色厉内荏地问。
“哈哈哈哈。”鲁云飞一声狂笑,那手中雪亮的匕吓得三个强悍的男人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伊藤先生,忘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道上白旋风的兄弟,你们最好老老实实,不要胡乱挣扎,你们可以试试还有没有反抗的力气?哈哈,你们中了我下的毒,越折腾中毒越深。”周茵茵狠狠的说。
“什么?你……你好狠毒啊!”伊藤咬牙切齿的说。
“哼哼,是吗?比你们还狠毒吗?不过你放心,这毒药毒不死你们只是麻痹你们的身体而已。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们是怎样中毒的。我们姐几个身上都涂上了毒药,那毒药无色无味,你们舔够了,滋味不错吧。想想吧,你们一晚上折腾了几回,吃了多少的**,消耗了多少的体力,呵呵,你们日本武士能耐再大,还不是栽到了我中国姐妹的裤裆里。哈哈哈。”周茵茵大笑着,眼里却涌出了泪水。
是啊,对付男人除了金钱权力的诱惑外,最好的就是美色了,周茵茵深谙其中的道理。
“你,原来都是你设下的局。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伊藤怒道。
酒井和佐佐木也开始威,大喊大叫地摆出一副不怕死的劲头来。
“哼,不想怎么样,只是昨晚你们折腾我们够狠得了,今天我们姐妹们再陪你们玩玩。”周茵茵说完,那两个小姐一手拿着条细鞭子,一手拎了一个小篮子过来。那篮子里放的不是别的,而尽是些辣椒油、辣椒粉、盐巴、胡椒之类的东西。
“姐妹们,好好招待招待这些色鬼。”周茵茵冷笑着说。
看到眼前的那些东西,伊藤和酒井、佐佐木都不知道周茵茵是什么意思,嚎叫着不肯示弱。
只见三位美女将那篮中的东西都混和着倒在一个塑料桶中,然后加了些开水搅拌成糊状,再将那细鞭子浸润在糊中几分钟,紧接着挥起鞭子就朝三个男人身上狠狠的抽打下去。
鞭子所到之处,皮开肉绽,而血流之后盐水和辣椒水立即渗入伤口之中,那滋味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顿时,整个屋子里面叫嚣声和哭喊声一片。
“你们这些臭婊子,狗男女,老子饶不了你们。”伊藤咬着牙热汗直流,朝跟前的众人破口大骂。
鲁云飞听到伊藤这么一骂,顿时怒火中烧,挥起手中的匕猛地敲打在他的嘴巴上,只见那伊藤“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还带着几颗断裂的牙齿。
不到半个小时的抽打,三个人已经痛晕了过去,屋内又是一片寂静。
“茵茵,他们都晕死过去了,现在该怎么办?”鲁云飞鄙视地看了地上的伊藤等人,问道。
“给他们每人再打一针镇定剂,堵上他们的嘴,等到天黑,你帮我把他们运出去。”周茵茵收起鞭子,然后又对身旁的令两个小姐说:“你们就尽快离开临江回老家去吧。”
“茵茵,我们已经报仇了,你不走吗?”其中一个小姐关心的问。
“嗯,我不能走,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周茵茵笑了笑,淡淡的说。
“那我们帮你办完了事情再一起走。”那小姐抢过话来说。
周茵茵深情的看了看眼前的姐妹们一眼,心中十分感动:“谢谢你们,我不能再连累你们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找你们的。”
深夜十点左右,东郊别墅内一片紧张的气氛。伊藤等人昨晚出去之后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三个人像是在人间蒸了一样。
如果仅仅是三个小喽啰的话,赵鸿亮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伊藤等人是日本黑势力派过来的,如果几天没有了他们的信息,自己也不知他们的去向,日本方面肯定会怀疑自己为了独吞资金而谋害了他们,那真的是有口难辩,日本方面肯定会派人追杀,到那时候恐怕自己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最基本的规矩。
正在赵鸿亮心如乱麻的时候,别墅里的电话响了。
“赵鸿亮吗?”电话对方是个女人。
“你是谁?有什么事情?”赵鸿亮机警的问。
“你别问我是谁?我告诉你,伊藤等三个日本杂种在我们的地盘上为非作歹,已经被我们控制了,如果你不想让那三个日本杂种死的话,半个小时内带上一千万赎金到城外垃圾转运站的废弃工地来,过时不候,你们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对方声音中露出一丝毒辣。
“一千万?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上哪里找一千万?”赵鸿亮想要拖延时间,以便摸清对方的来路和来意。
“赵鸿亮,这几个日本人已经招了,他们来帮你干什么的我们一清二楚,你爱来不来。我再说一遍,我们只等半个小时。”还没有等赵鸿亮说话,对方就下了最后通谍并挂断了电话。
“顾绍文,顾绍文,快,召集人马,赶紧到城外垃圾转运站的废弃工地去。”听完电话,赵鸿亮像是疯了似的命令着手下的喽啰,自己也快步朝密室跑去,现金和资料都在那里。
舍身套牢三色鬼,开口赎金一千万。
半空中赤身**,废工地鬼哭狼嚎
赵鸿亮暗暗骂道,这帮小鬼子,到了中国寻欢作乐也太***过分了,这回好,谁知道惹上了哪一路的人马,终于要把小命搭进去了。
顾绍文集合了一群喽啰,来向赵鸿亮拿现金密码箱。他忐忑不安地问:“赵总,对方是什么人?”
“不知道,听口气像是黑道上的亡命之徒。”
顾绍文抹了一把虚汗:“那恐怕不太好对付,伊藤几个人功夫不错,十几个人也制服不了他们,我看是不是再多带些人,以防不测。”
“也好,留几个人跟我驻守,其他的人你都带过去。要注意,千万别惊动了对方,你先带几个人过去,到了之后和他们谈判,尽量稳住他们先把伊藤等人赎回来。大队人马紧随在你们后面,只要人到手了,你再带领后面的人一起收拾他们,无论如何不能人财两空啊。”赵鸿亮考虑得挺仔细,他也以为,对方能控制住伊藤等人,必定有厉害角色和不少人手。
顾绍文带人走了之后,赵鸿亮躺在办公室的沙上,烦躁不安地等待消息。
在鲁云飞家里,贾明鎏和靳斌两人正在紧张不安的调拨着电视频道,两天都没有周茵茵的消息了,他们想看看电视中是否可以找到一些信息。
正在这时,贾明鎏那从来没有人打过的新号码来电话了,两人同时一惊,目光都集中在那手机上。
“明鎏,我是茵茵。”对方的声音很平静。
“茵茵,你和鲁大哥在哪里?我和靳斌大哥都好担心你们,知道吗?”贾明鎏紧张的问道。
“我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十点过后,东郊别墅内戒备会有所松懈,这正是你和靳斌大哥潜入进去救出赵若琳和搜寻赵鸿亮他们犯罪证据的绝好时机。”周茵茵很冷静的说。
“茵茵,你怎么会知道的?你和鲁大哥都做了些什么?你们可不要做傻事啊。”贾明鎏惊恐不安地连续追问。
“这些都不重要,你也不用管,反正今晚你和靳斌大哥一定要去,不然今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周茵茵很坚定地说。
“不,我和靳斌大哥要去,但是你和鲁大哥也要平平安安的,千万不要冒险,茵茵,知道吗?”贾明鎏焦急的说。
电话那头周茵茵一哽,一阵热流涌上了心头。
“我会的,明鎏,我,我爱你!”周茵茵说完挂掉了电话。
深夜的城外垃圾转运站工地上一片寂静,偌大的工地上只剩下几盏鬼火般的灯在闪烁。
这个垃圾转运站工地在临江城外,虽地处偏僻但很有点名气,因为有开商越规划在此强行建商住楼,被市民告之后不得不停工,由于目前正在与政府方面协商,所以工地上还遗留着两台施工塔吊和一栋烂尾楼,其中一台塔吊上悬着一根钢丝绳,一个吊运水泥的网兜里吊着被**绑着的伊藤、酒井和佐佐木,而周茵茵一个人端坐在塔吊控制室里静静地抽着香烟。
十点半,只听见垃圾转运站工地上一阵紧急的汽车疾驰声,周茵茵小心的朝控制室下面望过去,只见十几辆汽车正连成一串匆忙的往工地这边开来。
“哼,该来的都来了!”周茵茵狠狠的掐灭了手上的烟蒂,戴上了面罩,显得十分的冷静沉着。
车队越来越近,很快就搜寻到了转运站工地。
突然,几盏高强度照明灯同时亮了起来正照射着那钢索下面的顾绍文等三人。
“顾老板,伊藤先生他们在那里!”一个喽啰大声的喊道。
顾绍文顺着那喽啰的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只见十几米高空中一根钢索上悬挂着三个被五花大绑的赤身**的男人。
顾绍文急了,大声喊道:“朋友,请现身说话。”
听到顾绍文的声音,伊藤等人大呼小叫起来:“顾先生,救命啊。”
“顾绍文,你带了多少人来?钱带来了吗?”周茵茵站在塔吊操作室窗口大声地喊道,几个喽啰一阵骚动,大家都在东张西望的寻找着说话的人。
“你是谁?如果这几位朋友哪里得罪了你们,我替他们向你们赔罪,钱我已经带来了,按规矩你该把我这几位朋友放下来吧?”顾绍文虚张声势地大声喊道,实际上,做这种事情,顾绍文根本没有经验,他只是急于把伊藤等人救出来而已,免得他们再吊在半空中受苦。
“少***废话,你懂得什么规矩?你们放老实点,这周围都是我们的人,钱带来了就留下,没有带钱的话那就准备收尸!”周茵茵狠狠的吼道。
“慢着慢着,我们就来了这么几个人,钱我已经带来了,快放了我的朋友。”顾绍文一边让身边的喽啰举起十几个装满现金的大箱子,一边扯着嗓子朝天上喊道。
这时,埋伏在外围的鲁云飞给周茵茵打来电话,告诉她顾绍文带了几个人在前面,后面还有几十号人在接应。
周茵茵急切地说:“知道了,鲁大哥,你赶紧去帮明鎏他们救人,这里我来应付。”
“茵茵,他们有几十号人呢,我走了,你怎么办?”鲁云飞不放心。
周茵茵轻轻一笑:“鲁大哥,你放心,我慢慢和他们玩,你赶紧去东郊别墅,我估计明鎏和靳斌大哥也赶过去了,你正好给他们做个接应,你别管我了,你快去吧。伊藤等人的性命在我手上,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鲁云飞交代周茵茵小心,一定要坚守到我们回来,然后摸出工地,悄悄骑上摩托车走了。
周茵茵站在高处,看鲁云飞走远,又回头冲顾绍文喊道:“顾绍文,你还敢耍花招,我们外围的人报告了,你后面还跟来了几十号人,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不是想给他们收尸啊?”
她怎么知道的?顾绍文一惊,难道周边真的都是他们的人?“慢着,慢着,我让他们都过来。”他随即吩咐喽啰把后面的人都喊出来,站在了塔吊之下,仰着脖子继续与周茵茵对话。
“哈哈,顾绍文,你还算懂规矩。钱带了多少,不会又耍花招吧?”周茵茵冷笑道。
顾绍文连忙否认:“不敢,不敢,我守规矩,你们也要讲规矩,千万不要乱来啊。”
“那好,把密码箱都打开,一捆一捆数给我看。”周茵茵突然现,塔吊底下有人影晃动,她大喊道:“顾绍文,叫你的人别乱动,否则,我就把这三个家伙扔下去了。”说着,按动了一下按钮,网兜里吊着的伊藤等人唰地往下一滑,吓得他们叽里哇啦地乱叫,顾绍文忙制止了偷偷摸摸要爬塔吊的几个手下,喊道:“别乱来,别乱来。”
顾绍文命喽啰打开密码箱,一捆一捆地把钱举起来请周茵茵过目,这一下子花费了个把小时的时间。伊藤等人迫不及待地胡乱叫唤,顾绍文急得是满头冒汗,却又无可奈何。
“好了,我都看清楚了,把钱放到对面塔吊的吊篮里,然后到塔吊下面准备接人吧。”周茵茵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咬咬牙命令道。
顾绍文一听,手忙脚乱地指挥着一群喽啰站在塔吊底下,有的去吊密码箱,有的准备接人。
“快,都到塔吊下面接着伊藤先生,他们要是擦破了点皮你们这些混蛋一个都别想活。”顾绍文大声的吩咐着。
那群喽啰听顾绍文这么说,一个个也是紧张得上蹦下跳,机灵一点的在周围找了块彩条布,一帮人扯着张网以待,忙的不亦乐乎。
随着那装满钱箱的吊篮徐徐地升起,塔吊下面的喽啰们都争先恐后的指望立功,翘以盼就等着吊着伊藤三人的网兜慢慢往下落。那顾绍文与伊藤算是日本时的难兄难弟,竟不顾工地一地的碎石烂瓦,也加入到了喽啰们中间,用手紧紧的拉扯着彩条布。
“好了,朋友,你可以放人了!”顾绍文再次喊道。
“那好,接住了,混蛋们!”周茵茵一边说一边重重的按下了控制按钮。
随着那按钮重重按下去的一刹那,吊着伊藤、酒井和佐佐木三人的网兜“嗖”的一下掉了下来。塔吊下的人一个个更是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扯着彩条布对准那掉下的三个人。
“轰!”三人重重的落到了那撑开的彩条布上,巨大的惯性将那彩条布扯动了,顾绍文等一帮接着的人一下被彩条布带倒了,旁边站着的几个人喊着“顾老板”又“哗啦”一下冲上去,想要扶起倒下的顾绍文等人。
还在众人手忙脚乱,从人堆里扒拉伊藤等人的时候,突然,另外那台塔吊上如雨点般的落下了重重的废钢、砖块,还有那十几只装满现金的密码箱。一时间,塔吊下面废铁乱石轰然一片,尘土飞扬,红色的钞票满天飞舞。再看那塔吊下的喽啰们,一个个鬼哭狼嚎、血流如注,那顾绍文被一只装满现金的大箱子正中脑门,顿时脑浆横飞,惨不忍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茵茵兴奋的狂笑着,声音通过控制台的高音喇叭震得整个垃圾转运站工地上空都在颤抖。
半空中赤身**,废工地鬼哭狼嚎。
大结局
接到周茵茵的电话之后,贾明鎏与靳斌两人毫不迟疑地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东郊别墅而去,在离别墅还有几公里的地方他们就悄悄的下了车,赵鸿亮是个异常谨慎的人,即便是在几公里的范围内贾明鎏他们的行踪也很难保证不被现。wwww.uu234.net书友整~理提~供
深夜的东郊别墅黑乎乎的一片死寂,在寂静中弥漫着废墟般凄凉的氛围。
穿过茂密的树林,越过一座座荆棘丛生的小山丘,贾明鎏和靳斌摸索到了那湖边别墅。趴在山丘上朝别墅望去,只见那宽大的别墅院落灯火通明,停车场上原本满满当当停着的小轿车现在只剩下两辆,院落里以前总有晃悠的喽啰们,今晚却没了人影,只剩下别墅大门口两个猥琐的守卫在探头探脑。
贾明鎏心中暗喜:看来果如周茵茵所言,这个别墅今天几乎是个空城了。
贾明鎏与靳斌相视一笑,两人神传意会,各自拣了一块石头慢慢的朝那两个守卫包抄过去。
随着两声闷想,两个守卫软绵绵的倒了下去,靳斌将两名守卫架起来靠在墙边。
“跟我来!”贾明鎏小声的说,毕竟他曾经几次来过这里,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悉。
两人以最快的度奔向三楼,贾明鎏依稀记得,一楼是赵鸿亮喽啰们值班休息的地方,今天空无一人,二楼是赵鸿亮等人办公议事的地方,三楼才是卧室,贾明鎏认定赵若琳会被他们藏在三楼的某个房间。他小心翼翼地逐个推着每个房间的门,随时准备一招致命,可是能推开门的房间并没有人。
贾明鎏想要敲门喊门又怕惊动别墅中其余的人,赵若琳的手机估计也被赵鸿亮拿走了,两人一时间找不到很好的办法。
正在这时,从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贾明鎏和靳斌连忙躲进了一个空房间。
待到脚步声走过去,贾明鎏探出头来,看见走廊上站着一个守卫,靠在一个房间门外抽烟,不时在门口踱来踱去。
“明鎏,若琳应该被关在那个房里。”靳斌扯扯贾明鎏的衣袖,悄声说。
贾明鎏轻轻地碰了一下房门,那个守卫骂骂咧咧地走过来,靳斌手中射出涂上麻醉剂的细针,三枚在他的眉心结成三角图案。
“扑通”,守门者向后抑倒。
突然,两人身边的那扇门“哐啷”的一响,门开了。
“怎么回事?”赵若琳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喊道。
话音刚落,看到眼前的两人赵若琳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贾明鎏见状,一把拉住赵若琳的胳膊,一个箭步将她重新拽到了房间内。
“小若,赶快换件衣服,我们现在就离开!”贾明鎏紧张的说。
“明鎏,靳斌大哥,你们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的。”赵若琳急忙问。
“什么都别问了,赶紧换衣服跟我们走。”贾明鎏焦急地说。
“对了,明鎏你带若琳走,我去找赵鸿亮的密室。”靳斌在门口望风,他低声吩咐道。
“不行,我对这里更熟悉一点,你先带小若走,在外面接应我。”贾明鎏把换好衣服的赵若琳交给靳斌。
“明鎏,我不走,我和你们一起去。”赵若琳激动地说。“我叔叔的密室在二楼的西侧,所有的资料都存在电脑里,我带你们去。”
贾明鎏和靳斌在赵若琳的带领下,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书房密室,可是这个密室的门是由厚厚的不锈钢做成的,安全系数比起银行金库的大门还要高。
“怎么办?”贾明鎏着急的问。
“妈的,要是老鲁在就好了。”靳斌也很着急。
“靳大哥,你带小若走,我去找赵鸿亮,他一定有钥匙。”贾明鎏再次把赵若琳推向靳斌。
“不……”
两人正推辞间,鲁云飞从楼梯角落里冒了出来。
赵若琳眼尖,一下就看见了:“鲁大哥,你怎么来了?”
见到鲁云飞,贾明鎏和靳斌悲喜交加。
“你来的正好。”贾明鎏急忙问。“鲁大哥,茵茵呢?”
鲁云飞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茵茵在垃圾转运站工地牵制顾绍文等人,她让我过来帮你们。”
“怎么回事?茵茵一个人怎么能对付得了他们?”赵若琳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全过程,但她从院落里的静谧猜出来了是周茵茵使出了调虎离山计。
“事已至此,我们赶紧行动吧,找到了证据我们再去帮茵茵。”靳斌当机立断。
“靳斌,我和鲁大哥进密室,你带小若先出去,随时准备接应我们。”贾明鎏不由分说,把靳斌和赵若琳推了开去。
靳斌这次没再坚持,带着赵若琳下楼而去。
鲁云飞迅从他兜内掏出一根钢丝,塞入钢门门锁,短促的几个声响过后,三寸厚的钢板门终于开了。
鲁云飞站在门外望风,贾明鎏进入密室,不敢开灯,借着电脑屏幕的光亮搜寻资料。
所谓的密室其实是一个电控室,密密麻麻有十多台电脑,贾明鎏用了二十分钟,仍未查到想要搜寻的资料。他看了看表,急得满头冒汗,几乎所有的资料、磁盘都已显示或输入,如果再找不到就索性将所有的资料复制之后全部格式化清除。
当贾明鎏打开最后一个电脑时,心内一阵狂跳,输入,显示,打印。
贾明鎏一鼓作气,打印件上有两个签名,是伊藤与赵鸿亮的手迹。
贾明鎏脸上绽出兴奋的笑容,凭这些资料,足以证明赵鸿亮参与了日本黑势力洗钱犯罪。
突然,贾明鎏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浑身冒出虚汗,他听见了背后另一种声音。这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这个男人也在笑。男人轻轻的笑声比他刚才的笑声,更阴冷,更狠毒。
然而,这笑声戛然而止。
“别动,把你手上的东西交过来,不许回头。”男人低声命令道。
未等贾明鎏反应,“咔嚓”一声,他的另一只放在椅靠上的手已和椅子连在一起,同时一个硬邦邦的枪管顶在了脑后,同时他也听出了对方的声音,这个人正是赵鸿亮……
贾明鎏聚精会神地搜索资料,根本没有想到这密室与赵鸿亮的办公室有一个侧面相通。躺在办公室沙上的赵鸿亮心神不定,总觉得不太对劲,猛然想起这可能是贾明鎏他们使出的调虎离山计,悄悄地推开侧门,果然现了贾明鎏的身影。
“哼,贾明鎏,你自寻死路啊。”
贾明鎏没动,他在拖延时间,指望鲁云飞是不太可能的了,他的身手再好也拼不过赵鸿亮手里的墙,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更怕把外边的喽啰引进来,鲁云飞也难以应付,只能伺机赌一把。
贾明鎏将手里的文件举过头顶,待赵鸿亮伸手来取的时候,说明迟,那时快,贾明鎏双足一点地面,装有滑轮的椅子猛地向后撞击。
赵鸿亮根本来不及反应,被撞个正中,不仅文件没从贾明鎏手上抢下来,枪也脱手了。
贾明鎏凌空倒翻,脚上的皮鞋再度踹中赵鸿亮的肩头,赵鸿亮猛然失去平衡,打个趔趄。贾明鎏本想连续出击,但一只手被铐住,难以施展攻势。
赵鸿亮趁这机会,猛扑上去,“嘭”地一拳打在贾明鎏身上。贾明鎏左胸一阵剧痛,用力一拖轮椅,椅子砸在赵鸿亮的右肋。毕竟贾明鎏还是年轻力壮一些,手虽被缚,赵鸿亮也难以很快得手。
突然,轰鸣的警报声打断了二人你来我往的格斗。走廊内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鲁云飞也紧张地退入密室,赵鸿亮见贾明鎏来了帮手,赶紧从侧门退回了办公室,鲁云飞眼疾手快,也迅关上了密室厚厚的铁门。
“快,有人在里面。”数名喽啰持枪喊叫着冲向密室。
贾明鎏将资料揣入怀中,鲁云飞用手里的匕砸开了椅子的扶手,将贾明鎏被拷着的手从椅子上解脱开来。
对方人聚集在门口,开始用枪对门射击,再不突出去,根本没生的机会,但仅有的门早被封死,外面的火力愈来愈猛。
鲁云飞捡起赵鸿亮脱手的枪,对着窗子的栏杆打了几枪,然后用力将栏杆拉出了一道口子,密室的铁门已经出现了弹孔,马上就要洞穿了,生死存亡,只有舍命跳窗了。
“跳!”鲁云飞大声喊到,顺手向铁门处开了几枪,门口的动静小了下来。
震耳的爆裂声中,两条人影从二层楼上撞开玻璃窗,一跃而出。
虽然距离地面数十米高,可为了防止有人偷袭,楼下栽的是一片钢刺,如果就这么坠落下去,不死也得扎成蜂窝,生死刹那,鲁云飞一手抓住贾明鎏的一只胳膊,一道银练从腰间疾扫而出,钢锥硬生生插入别墅的墙壁,但是墙壁很薄,只扎进了两寸多,很难承受得起两个人的重量。
这一点不得不佩服鲁云飞的老道,他随身携带着早年飞檐走壁时用过的工具,他用力一甩,钢锥的绳索又挂中了空调主机的支架,顺着绳索下滑,两人纵身一跃,跳离了满地的钢刺。
一脱手,两人跌落在地。
楼上射出的子弹,追逐着两人的身影,身后钢刺地上打出了一道道白烟。
停车坪上,靳斌和赵若琳在向两人挥手,贾明鎏和鲁云飞飞快地跑过去,鲁云飞几下掏开了赵鸿亮蓝鸟车的车门,冲入车内之后却无法启动,没有车钥匙。
赵鸿亮挥舞着手,大喊:“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靳斌急中生智,用匕砸开方向盘下的合成塑胶盖,双手握住电瓶导线火点和导线一接,“哧”火苗窜起,猛将油门和离合器马达出的低沉的咆哮横冲而出,将院门口半开着的铁栅门带出几米远。
挂上高档,车骤增,时指针陡然跳向一百公里以上。
后面两辆奔驰车也加紧追,蓝鸟车飞快地左右摆动,后面的车里开始还射出子弹,在后盖上击出清脆的响声,蓝鸟车猛一拐弯,驶离公路,冲开灌木或乔木的树丛,插入乡间公路,追击的车队不得不改成一字型。由于路面坎坷,又是高行驶,追敌不得不停止射击,全神贯注于驾车。
靳斌驾车经验丰富,这是部队特种兵训练科目。遇到路面凹凸不平的地方,在车轮即将碾上时,左脚一点脚刹车,右脚踩住油门不放,因此汽车加腾起,顺利越过危险的路面。
后面追击的车队不得不放慢车。
“他们紧追不放,怎么办?”赵若琳紧张地问。
“报警,通知李建军。”贾明鎏毫不犹豫拨通了李建军的电话,简单地通报了情况和所在的方位。
蓝鸟车疾转,奔向一处低谷,地面碎石累累,坑坑洼洼,靳斌一面猛踩刹车,一面用力抵住油门,以免车子腾出地面,显然驾驶经验极其丰富。
后面追击的车里又开始射击,子弹击碎后探镜,在蓝鸟车旁呼啸而过,几辆车紧紧相逼。
突然有一枪击中了蓝鸟车的轮胎,靳斌未能控制住车辆,蓝鸟车往边上一歪,迎面撞向一块石头,前盖掀起,后面的车也避之不及迎头碰上,猛烈的撞击将蓝鸟车掀向一侧。
靳斌一个急刹停下,拉开车门几个人一起跳下了车,“轰”的一声,蓝鸟车车爆起火,立时烈火冲天,浓烟四起,后面的追车猝不及防也随即起火,几个人惨叫着连滚带爬、哭爹叫娘地窜了出来。
赵鸿亮喝令停车:“下去,给我追,格杀勿论。”
火光中,赵鸿亮持枪和手下将几个人围住,但也不敢轻易上前,四下张望着,以防不测。
鲁云飞举着枪,靳斌举着匕与对方对峙。
贾明鎏紧紧搂着赵若琳。
“把枪放下,放下!我们是警察。”李建军雄浑的男音在空中回旋。
赵鸿亮气急败坏地喊叫道:“把他们干掉,快!”
赵鸿亮的手下有一人对着贾明鎏和赵若琳开枪了,鲁云飞扑上去挡在了他们的身前,贾明鎏一把扶住了鲁云飞,叫道:“鲁大哥,老鲁……”
随后又是一声枪响,那个赵鸿亮的手下持枪的手臂从肩上卸下,在火光中炸成几截,血流满面,呻吟着倒在地上抽搐。
“妈呀!”赵鸿亮的另一名手下吓得哭了起来。
李建军再次出警告:“放下枪。”
望着惨不忍睹的手下,赵鸿亮深知他在明处,敌在暗处,而且现在除了他自己,也只有三名同伙了。那三个喽啰见到这阵势早已吓得腿都软了,纷纷将双手放在脑后乖巧的趴在了地上。
一种深深的恐惧从赵鸿亮的心底泛起,他只觉脊梁骨一阵冷嗖,这谷地如同死亡的洞穴般将人攥住。他隐隐感到自己落入陷阱当中,死神在向自己走来。
“不,我要报仇!”赵鸿亮固执的喊道。
“放下枪,快放下枪,不然我们开枪了!”李建军怒吼道。
“叔叔,您不要这样,您就放下枪吧。”赵若琳哭着哀求道。
“不,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着。”已经近乎疯狂的赵鸿亮一边喊着一边瞄准了贾明鎏准备扣动扳机。
一阵刺耳的枪声响彻夜空,赵鸿亮也倒在了血泊中。
两天后,鲁云飞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周茵茵被抓进了看守所。
在名士俱乐部的侦探社里,贾明鎏、靳斌、赵若琳三人静静的坐在那,听李建军讲述着那晚垃圾转运站骇人听闻的一幕,三人沉默下来,为周茵茵的命运担忧。
“那个叫周茵茵的姑娘还真不简单,一个柔弱的女人竟然一下子将二十多个剽悍的男人整得死的死伤的伤,而且之后她还是那样的冷静与果敢,丝毫看不出一丝慌张和不安。”李建军平静地说。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贾明鎏紧张的问。
“怎么样?她好得很,连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我们抓捕她的时候,她正坐在塔吊的控制室悠闲地抽着香烟,丝毫没有要害怕逃跑的意思。现在当然是关在看守所了,就像赵鸿亮他们,犯了罪总是要受到惩罚的。”李建军一脸严肃地说。
“那我们可以去探望她吗?”赵若琳轻声的问。
“嗯,暂时不行,这件事情影响很恶劣,她犯下的事也挺重,我看要等判下来送到监狱之后才可以探望。不过,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她不容乐观,估计要判死刑。”李建军声音低沉地说。
听到“死刑”两个字,贾明鎏心中一痛,思绪也慢慢漂浮到了空中,这是他最不希望听到的结果。“不,我要请最好的律师为她辩护,她应该罪不至死……不,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死的……”
看见贾明鎏神不守舍,李建军以为他对自己有什么担心,他神秘兮兮地说:“明鎏,你应该没事了!这次事件纯粹是赵鸿亮伙同日本黑势力一手制造的,而且我们在对明若锦宏仇杀坠楼事件进行线索排查时,还现了一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靳斌吃惊的问。
“这关海峰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我们在他的卧室里现了一部数字电话答录机,他录下了与赵鸿亮的对话,也录下了最后赵鸿杰和关海峰被害的情况,当然也告诉了我们以及赵小姐的身世问题。另外,在那里我们还找到了关海峰的一份遗嘱,遗嘱里面十分清楚的说明,他死后自己名下所有的产业以及大约二十亿的存款都由赵若琳小姐继承。”李建军边说边交给赵若琳那张遗嘱。
“那车祸事件呢?湖里的车捞出来了,李雅也是被他们害死的。”贾明鎏激动的说。
“这个嘛很难说,那场车祸的确是个惨剧,但是根据交管部门的调查,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死者的及和操作不当,而且顾绍文死了,关于这一点已经死无对证了。”李建军有些尴尬的说。
贾明鎏还想争辩什么,李建军的电话响了,他摆手制止了贾明鎏,接听电话的时候,不住地看几眼贾明鎏等人,脸色越来越严峻,等挂了电话,他很沮丧地对贾明鎏说:“明鎏,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周茵茵不知道什么原因在看守所里跟一个女犯人吵架被捅死了。人已经送到了市第一医院抢救,但送到的时候就没气了。”
噩耗传来,贾明鎏心急如焚、五脏俱痛,慌慌张张的拦了一辆车冲向了市第一医院。
雪白的病床上周茵茵安详的酣睡着,她面色苍白,精致的脸上透出淡淡的笑容,丝毫没有临死前的恐惧与挣扎。
“你们谁是贾明鎏?这里有死者生前留给他的一封信。”一个狱警冰冷的问道。
“啊!是我!”贾明鎏紧张的接过那单薄的信封,颤抖的双手慢慢的一点点的打开了信封。
明鎏:
我爱你,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希望你不要过于悲伤。
对于那些被我整死的人,我的心中并没有仇恨,但是,对于你我默默地爱着,从开始到现在,谁要对你不利,那他们就是我的敌人。我很感谢你,是你让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还有光明,还有希望,还能得到朋友和友情。
但是,我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值得你去爱的人。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感情,我不想你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就像我一样,等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才现这个世界是那么的美好,我还有那么多的好朋友,心中还有那么强烈的爱。
明鎏,为你而死,我死而无憾。
希望你能有机会去看看我的妈妈和弟弟,再有,你也应该好好地对待一丹姐姐,最后,请接受我对你和赵若琳的祝福。
爱你的茵茵,绝笔。
看着周茵茵写给自己的信件,贾明鎏心如刀割。这个默默无闻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子,竟然对自己有着如此深沉的爱,从她这凌乱的语言中,贾明鎏感到了她对生活的留恋,对家人的留恋,对未来的向往……
雪白的被单像死神的袍子一样盖过了周茵茵那安详的脸,贾明鎏的心则似乎已经渗出汩汩的鲜血正在染红那惨白的被单。
出了医院的大门,贾明鎏与靳斌两人各怀心事的在街道上漫步着。
“为什么意外和不幸总是生在好人身上?”贾明鎏点着一支香烟,自怨自艾的问。
听到贾明鎏的话,靳斌也点着一支香烟,沉默了半晌才缓缓的说:“刚才我去打听过了,周茵茵并不是死于意外,是被人谋杀的。”
“什么?赵鸿亮和他的党羽不是死的死,伤的伤,谁还会去谋杀她呢?”听到靳斌的话,贾明鎏浑身一颤,大惊失色道。
“是日本人,日本黑社会的山口组,赵鸿亮洗钱的幕后大老板。”靳斌压低了声音说。
“你说什么?日本山口组竟然跑到中国的监狱来谋杀?”
听到靳斌这么一说,贾明鎏十分吃惊,在自己的印象中日本山口组是日本最有势力的黑社会,在全球也有不小的名气,如果伊藤真的是山口组的人,那么今后就麻烦大了。
“靳斌,你怎么知道是山口组做的?你搞清楚了没有啊?”贾明鎏焦急的问。
“明鎏,你听我说,我从一开始就着手对顾绍文做过调查,他在日本留学的时候就和山口组有过接触,那伊藤、酒井和佐佐木都是山口组优秀的暗杀高手。山口组是日本最心狠手辣的黑社会组织,他们走私、贩毒、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并且内部管理森严,有仇必报。这次周茵茵一次伤了他们三个成员,赵鸿亮和山口组全部没有防备,从警察在赵鸿亮的别墅中搜到的那么多现金来看,山口组在国内洗钱的资金还没有来得及全部转运出去。”
“什么?那么说凡是和那笔钱有联系以及和伊藤死亡有关的人都很危险?”贾明鎏说着冷汗都下来了。
“是的,不仅仅是周茵茵,还有你和我,包括赵若琳都会有危险,因为她继承了赵鸿亮的财产,而山口组一定会认为这些财产是他们的。看来,我们只有隐姓埋名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先避避风头再说。”靳斌看着贾明鎏的脸色,缓缓地说。
“靳斌,我不能这么做,刚才我也看了周茵茵的信,她说的很对,我要对赵若琳和叶一丹负责,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小若是我生命的全部,叶一丹怀了我的孩子,就算是日本人要来杀我,我也必须先把他们安顿好。”贾明鎏深情的说。
“好吧,我会和你在一起!”靳斌很感动也有些伤感。
听完靳斌的话,贾明鎏十分激动。想想自己和赵若琳在一个屋檐底下朝夕相处的大半年,那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好像生的昨日一样历历在目。
由于赵若琳是赵鸿杰、赵鸿亮和关海峰三人财产唯一合法的继承人,一夜之间风雨飘摇的锦绣集团和宏图集团以及明若锦宏,这所有资产都属于赵若琳和贾明鎏,但这看似庞大的一笔巨财在赵若琳和贾明鎏的心中蒙上了重重的阴影。
那花花绿绿的钞票下面埋藏了多少人的阴谋与血泪啊。
风雨过后的临江迎来的又是极致的艳阳高照。
十月的天气还是很炎热,那屋外近乎四十度的高温让每一个行人都有些透不过气来。一连数天的连绵阴雨在烈日的暴晒下无声无息的被蒸成灼热的水气将整个城市严严实实的裹着,整个临江成了一个巨大的桑拿房。
烈日下,贾明鎏在那片死寂的陵园已经呆呆的站立了两个多小时,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眼前也晃晃悠悠的有些恍惚。可是那两个墓碑又让贾明鎏心痛的一时难以割舍。
这两个生前贾明鎏都死心塌地爱过的女人,死时竟然也是那样的潇洒艳丽、义无反顾。也许死后可以在一起做个好邻居。
“明鎏!”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传来,贾明鎏神经一震,兴奋的抬头一看,那女人是赵若琳。
“明鎏,你这些天为什么总躲着我,李雅和茵茵都是为我们而死的,难道我不应该来看看她们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赵若琳也来到了这个陵园,她的语气中满含着悲伤。
“哦,对不起,小若,我只是想静静地和她们呆一会儿。”贾明鎏轻声的说。
赵若琳沉默了良久,情绪十分激动。“明鎏,我早就说过,我不会介意你的过去,为了她们,我们也要好好地生活啊。”
听到赵若琳的话,贾明鎏心中一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么多的兄弟姐妹为了自己付出了许多,有的死去了,有的至今昏迷未醒,他贾明鎏怎能心安理得过自己的幸福生活啊。
“我们结婚吧,明鎏。”赵若琳流着泪说。
“不,小若,我,我求你一件事,你能带叶一丹出国吗?”贾明鎏有些哽咽的说。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希望你会陪着我。明鎏,我们一起走吧,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我们的心灵才能得到安慰。”赵若琳哀怨的说。
“不,我必须留在这里,你爸爸他们留下的企业还需要我来管理,这么多人用生命和鲜血争取下来的事业,我不能置之不顾,这对死去的那些人都是个安慰。”贾明鎏很伤心但异常的坚决。
实际上,贾明鎏又如何不想和赵若琳一起远走高飞呢。但那样的话,日本山口组肯定会追杀自己,反倒要连累赵若琳,如果自己留下来支撑这几个企业,山口组只会冲着自己而来,那么,赵若琳和叶一丹甚至靳斌,都可以换个环境好好地生活下去。
贾明鎏咬咬牙,绝情地说:“小若,现在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你结婚的。小若,听我的话,你先出去吧,等到一切都稳定了,我会去找你的。”
听到贾明鎏的话,赵若琳伤心欲绝地走开了,她深深的明白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一个女人用牺牲自己来赢得一个男人的心。而贾明鎏身边有很多这样的女人,而且她们牺牲的是那样的彻底,那样的轰轰烈烈、无怨无悔。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贾明鎏着手彻底清理锦绣集团和宏图集团的资产和生意,整个人都投入到工作中去,尽量避免和赵若琳单独相处,很多的时候也都住在了明若锦宏的办公室里,深夜,追忆成了他生命中的一切,而心里盼望着靳斌早日帮赵若琳和叶一丹办好出国的手续,可越是如此,对赵若琳的思念就越刺痛了他的心。
情至深处的恍惚间,贾明鎏的思绪飘到了空气中,伴随着赵若琳的身影快活的跳来跳去。
终于在一个灿烂的下午,靳斌给他打来了电话:“明鎏,赵若琳和叶一丹准备坐今天的飞机前往法兰克福,然后再转机去另外一个国家,她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你快去吧,现在去追还来得及,不然你会怨恨我一辈子的。”
“小若,你不要走!”贾明鎏朝天空大喊着,开着车疯狂地赶往机场。
汽车在机场高公路上一路飞驰,贾明鎏的心则随着汽车的颠簸而剧烈的跳动。临到分别,难以割舍的痛苦更让人无法忍受。
终于抵达了机场国内出的入口,贾明鎏已经有些兴奋不已,那心中激荡的喜悦就像那大海的潮汐一样彭湃,他不住地祈祷:让我再看看我心爱的人吧。
贾明鎏几个箭步冲进了机场检票大厅,远远地看见一个精致漂亮高挑的女孩儿正扶着另一个艳丽雍容的女子正在通过机场安全检查,贾明鎏兴奋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那正是赵若琳和叶一丹。
“小若……”贾明鎏很想高喊一声赵若琳的名字,可是他不敢喊出声。
此时,一个剽悍的男人正正的挡在了自己面前,贾明鎏只觉得胸口一痛,一根冰凉细针狠狠地**了自己的体内,一股热乎乎的东西从针口处在流,张大的嘴里已经喊不出来了。
那个男人快步地走了,安检区又呈现在了贾明鎏的眼前。赵若琳与叶一丹已经通过了安检正大步的朝登机口走去,留给贾明鎏只有那轻柔飘逸的背影。
贾明鎏身上涌出来的鲜血让检票大厅一片哗然,人群在骚动,旅客在奔走呼喊。
该来的都来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的快,而且是在自己最不希望它来的时候它却偏偏来了。其实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死亡已经笼罩得贾明鎏的心早已麻木了。死,其实算不了什么,但是此时此地的死却是让贾明鎏觉得有些心酸。
贾明鎏不想让赵若琳看到自己的死,他生怕赵若琳回转回头,他拼命的挪动着脚步,想脱离赵若琳的视线范围。
缓缓地转过身来,贾明鎏淡淡的笑了笑,似乎已经忘却了疼痛,他低着头,慢慢一点一点地往外走。
这会儿,他期待赵若琳能现自己,又害怕她会现自己。
他只是一步一步地走着,走着,既不愿加快脚步,又不敢放慢脚步。
走着,走着,就这样,走着……
真想,一路走到天明。
“名鎏!”背后,远远传来熟悉的呼喊声,好像还带着喘息和惊喜。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思念过重的幻觉。
贾明鎏站住了,但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美梦就会惊醒……
搜罪证绝处逢生,荡日帮完美谢幕
接到周茵茵的电话之后,贾明鎏与靳斌两人毫不迟疑地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东郊别墅而去,在离别墅还有几公里的地方他们就悄悄的下了车,赵鸿亮是个异常谨慎的人,即便是在几公里的范围内贾明鎏他们的行踪也很难保证不被发现
深夜的东郊别墅黑乎乎的一片死寂,在寂静中弥漫着废墟般凄凉的氛围
穿过茂密的树林,越过一座座荆棘丛生的小山丘,贾明鎏和靳斌ō索到了那湖边别墅趴在山丘上朝别墅望去,只见那宽大的别墅院落灯火通明,停车场上原本满满当当停着的小轿车现在只剩下两辆,院落里以前总有晃悠的喽啰们,今晚却没了人影,只剩下别墅大én口两个猥琐的守卫在探头探脑
贾明鎏心中暗喜:看来果如周茵茵所言,这个别墅今天几乎是个空城了
贾明鎏与靳斌相视一笑,两人神传意会,各自拣了一块石头慢慢的朝那两个守卫包抄过去
随着两声闷想,两个守卫软绵绵的倒了下去,靳斌将两名守卫架起来靠在墙边
“跟我来”贾明鎏小声的说,毕竟他曾经几次来过这里,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悉
两人以最快的度奔向三楼,贾明鎏依稀记得,一楼是赵鸿亮喽啰们值班休息的地方,今天空无一人,二楼是赵鸿亮等人办公议事的地方,三楼才是卧室,贾明鎏认定赵若琳会被他们藏在三楼的某个房间他小心翼翼地逐个推着每个房间的én,随时准备一招致命,可是能推开én的房间并没有人
贾明鎏想要敲én喊én又怕惊动别墅中其余的人,赵若琳的手机估计也被赵鸿亮拿走了,两人一时间找不到很好的办法
正在这时,从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贾明鎏和靳斌连忙躲进了一个空房间
待到脚步声走过去,贾明鎏探出头来,看见走廊上站着一个守卫,靠在一个房间én外ō烟,不时在én口踱来踱去
“明鎏,若琳应该被关在那个房里”靳斌扯扯贾明鎏的衣袖,悄声说
贾明鎏轻轻地碰了一下房én,那个守卫骂骂咧咧地走过来,靳斌手中色出涂上麻醉剂的细针,三枚在他的眉心结成三角图案
“扑通”,守én者向后抑倒
突然,两人身边的那扇én“哐啷”的一响,én开了
“怎么回事?”赵若琳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喊道
话音刚落,看到眼前的两人赵若琳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贾明鎏见状,一把拉住赵若琳的胳膊,一个箭步将她重拽到了房间内
“小若,赶快换件衣服,我们现在就离开”贾明鎏紧张的说
“明鎏,靳斌大哥,你们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的”赵若琳急忙问
“什么都别问了,赶紧换衣服跟我们走”贾明鎏焦急地说
“对了,明鎏你带若琳走,我去找赵鸿亮的密室”靳斌在én口望风,他低声吩咐道
“不行,我对这里熟悉一点,你先带小若走,在外面接应我”贾明鎏把换好衣服的赵若琳jiā给靳斌
“明鎏,我不走,我和你们一起去”赵若琳jī动地说“我叔叔的密室在二楼的西侧,所有的资料都存在电脑里,我带你们去”
贾明鎏和靳斌在赵若琳的带领下,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房密室,可是这个密室的én是由厚厚的不锈钢做成的,安全系数比起银行金库的大én还要高
“怎么办?”贾明鎏着急的问
“妈的,要是老鲁在就好了”靳斌也很着急
“靳大哥,你带小若走,我去找赵鸿亮,他一定有钥匙”贾明鎏再次把赵若琳推向靳斌
“不……”
两人正推辞间,鲁云飞从楼梯角落里冒了出来
赵若琳眼尖,一下就看见了:“鲁大哥,你怎么来了?”
见到鲁云飞,贾明鎏和靳斌悲喜jiā加
“你来的正好”贾明鎏急忙问“鲁大哥,茵茵呢?”
鲁云飞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茵茵在垃圾转运站工地牵制顾绍文等人,她让我过来帮你们”
“怎么回事?茵茵一个人怎么能对付得了他们?”赵若琳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全过程,但她从院落里的静谧猜出来了是周茵茵使出了调虎离山计
“事已至此,我们赶紧行动,找到了证据我们再去帮茵茵”靳斌当机立断
“靳斌,我和鲁大哥进密室,你带小若先出去,随时准备接应我们”贾明鎏不由分说,把靳斌和赵若琳推了开去
靳斌这次没再坚持,带着赵若琳下楼而去
鲁云飞迅从他兜内掏出一根钢丝,塞入钢énén锁,短促的几个声响过后,三寸厚的钢板én终于开了
鲁云飞站在én外望风,贾明鎏进入密室,不敢开灯,借着电脑屏幕的光亮搜寻资料
所谓的密室其实是一个电控室,密密麻麻有十多台电脑,贾明鎏用了二十分钟,仍未查到想要搜寻的资料他看了看表,急得满头冒汗,几乎所有的资料、磁盘都已显示或输入,如果再找不到就索性将所有的资料复制之后全部格式化清除
当贾明鎏打开最后一个电脑时,心内一阵狂跳,输入,显示,打印
贾明鎏一鼓作气,打印件上有两个签名,是伊藤与赵鸿亮的手迹
贾明鎏脸上绽出兴奋的笑容,凭这些资料,足以证明赵鸿亮参与了日本黑势力洗钱犯罪
突然,贾明鎏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浑身冒出虚汗,他听见了背后另一种声音这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这个男人也在笑男人轻轻的笑声比他刚才的笑声,阴冷,狠毒
然而,这笑声戛然而止
“别动,把你手上的东西jiā过来,不许回头”男人低声命令道
未等贾明鎏反应,“咔嚓”一声,他的另一只放在椅靠上的手已和椅子连在一起,同时一个硬邦邦的枪管顶在了脑后,同时他也听出了对方的声音,这个人正是赵鸿亮
贾明鎏聚精会神地搜索资料,根本没有想到这密室与赵鸿亮的办公室有一个侧面相通躺在办公室沙发上的赵鸿亮心神不定,总觉得不太对劲,猛然想起这可能是贾明鎏他们使出的调虎离山计,悄悄地推开侧én,果然发现了贾明鎏的身影
“哼,贾明鎏,你自寻死路啊”
贾明鎏没动,他在拖延时间,指望鲁云飞是不太可能的了,他的身手再好也拼不过赵鸿亮手里的枪,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怕把外边的喽啰引进来,鲁云飞也难以应付,只能伺机赌一把
贾明鎏将手里的文件举过头顶,待赵鸿亮伸手来取的时候,说明迟,那时快,贾明鎏双足一点地面,装有滑轮的椅子猛地向后撞击
赵鸿亮根本来不及反应,被撞个正中,不仅文件没从贾明鎏手上抢下来,枪也脱手了
贾明鎏凌空倒翻,脚上的皮鞋再度踹中赵鸿亮的肩头,赵鸿亮猛然失去平衡,打个趔趄贾明鎏本想连续出击,但一只手被铐住,难以施展攻势
赵鸿亮趁这机会,猛扑上去,“嘭”地一拳打在贾明鎏身上贾明鎏左胸一阵剧痛,用力一拖轮椅,椅子砸在赵鸿亮的右肋毕竟贾明鎏还是年轻力壮一些,手虽被缚,赵鸿亮也难以很快得手
突然,轰鸣的警报声打断了二人你来我往的格斗走廊内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鲁云飞也紧张地退入密室,赵鸿亮见贾明鎏来了帮手,赶紧从侧én退回了办公室,鲁云飞眼疾手快,也迅关上了密室厚厚的铁én
“快,有人在里面”数名喽啰持枪喊叫着冲向密室
贾明鎏将资料揣入怀中,鲁云飞用手里的匕首砸开了椅子的扶手,将贾明鎏被拷着的手从椅子上解脱开来
对方人聚集在én口,开始用枪对én色击,再不突出去,根本没生的机会,但仅有的én早被封死,外面的火力愈来愈猛
鲁云飞捡起赵鸿亮脱手的枪,对着窗子的栏杆打了几枪,然后用力将栏杆拉出了一道口子,密室的铁én已经出现了弹孔,马上就要洞穿了,生死存亡,只有舍命跳窗了
“跳”鲁云飞大声喊到,顺手向铁én处开了几枪,én口的动静小了下来
震耳的爆裂声中,两条人影从二层楼上撞开玻璃窗,一跃而出
虽然距离地面数十米高,可为了防止有人偷袭,楼下栽的是一片钢刺,如果就这么坠落下去,不死也得扎成蜂窝,生死刹那,鲁云飞一手抓住贾明鎏的一只胳膊,一道银练从腰间疾扫而出,钢锥硬生生ā入别墅的墙壁,但是墙壁很薄,只扎进了两寸多,很难承受得起两个人的重量
这一点不得不佩服鲁云飞的老道,他随身携带着早年飞檐走壁时用过的工具,他用力一甩,钢锥的绳索又挂中了空调主机的支架,顺着绳索下滑,两人纵身一跃,跳离了满地的钢刺
一脱手,两人跌落在地
楼上色出的子弹,追逐着两人的身影,身后钢刺地上打出了一道道白烟
停车坪上,靳斌和赵若琳在向两人挥手,贾明鎏和鲁云飞飞快地跑过去,鲁云飞几下掏开了赵鸿亮蓝鸟车的车én,冲入车内之后却无法启动,没有车钥匙
赵鸿亮挥舞着手,大喊:“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靳斌急中生智,用匕首砸开方向盘下的合成塑胶盖,双手握住电瓶导线火点和导线一接,“哧”火苗窜起,猛将油én和离合器马达发出的低沉的咆哮横冲而出,将院én口半开着的铁栅én带出几米远
挂上高档,车骤增,时指针陡然跳向一百公里以上
后面两辆奔驰车也加紧追,蓝鸟车飞快地左右摆动,后面的车里开始还色出子弹,在后盖上击出清脆的响声,蓝鸟车猛一拐弯,驶离公路,冲开灌木或乔木的树丛,ā入乡间公路,追击的车队不得不改成一字型由于路面坎坷,又是高行驶,追敌不得不停止色击,全神贯注于驾车
靳斌驾车经验丰富,这是部队特种兵训练科目遇到路面凹凸不平的地方,在车轮即将碾上时,左脚一点脚刹车,右脚踩住油én不放,因此汽车加腾起,顺利越过危险的路面
后面追击的车队不得不放慢车
“他们紧追不放,怎么办?”赵若琳紧张地问
“报警,通知李建军”贾明鎏毫不犹豫拨通了李建军的电话,简单地通报了情况和所在的方位
蓝鸟车疾转,奔向一处低谷,地面碎石累累,坑坑洼洼,靳斌一面猛踩刹车,一面用力抵住油én,以免车子腾出地面,显然驾驶经验极其丰富
后面追击的车里又开始色击,子弹击碎后探镜,在蓝鸟车旁呼啸而过,几辆车紧紧相逼
突然有一枪击中了蓝鸟车的轮胎,靳斌未能控制住车辆,蓝鸟车往边上一歪,迎面撞向一块石头,前盖掀起,后面的车也避之不及迎头碰上,猛烈的撞击将蓝鸟车掀向一侧
靳斌一个急刹停下,拉开车én几个人一起跳下了车,“轰”的一声,蓝鸟车车爆起火,立时烈火冲天,浓烟四起,后面的追车猝不及防也随即起火,几个人惨叫着连滚带爬、哭爹叫娘地窜了出来
赵鸿亮喝令停车:“下去,给我追,格杀勿论”
火光中,赵鸿亮持枪和手下将几个人围住,但也不敢轻易上前,四下张望着,以防不测
鲁云飞举着枪,靳斌举着匕首与对方对峙
贾明鎏紧紧搂着赵若琳
“把枪放下,放下我们是警察”李建军雄浑的男音在空中回旋
赵鸿亮气急败坏地喊叫道:“把他们干掉,快”
赵鸿亮的手下有一人对着贾明鎏和赵若琳开枪了,鲁云飞扑上去挡在了他们的身前,贾明鎏一把扶住了鲁云飞,叫道:“鲁大哥,老鲁……”
随后又是一声枪响,那个赵鸿亮的手下持枪的手臂从肩上卸下,在火光中炸成几截,血流满面,呻yín着倒在地上ō搐
“妈呀”赵鸿亮的另一名手下吓得哭了起来
李建军再次发出警告:“放下枪”
望着惨不忍睹的手下,赵鸿亮深知他在明处,敌在暗处,而且现在除了他自己,也只有三名同伙了那三个喽啰见到这阵势早已吓得tǐ都软了,纷纷将双手放在脑后乖巧的趴在了地上
一种深深的恐惧从赵鸿亮的心底泛起,他只觉脊梁骨一阵冷嗖,这谷地如同死亡的洞xùe般将人攥住他隐隐感到自己落入陷阱当中,死神在向自己走来
“不,我要报仇”赵鸿亮固执的喊道
“放下枪,快放下枪,不然我们开枪了”李建军怒吼道
“叔叔,您不要这样,您就放下枪”赵若琳哭着哀求道
“不,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着”已经近乎疯狂的赵鸿亮一边喊着一边瞄准了贾明鎏准备扣动扳机
一阵刺耳的枪声响彻夜空,赵鸿亮也倒在了血泊中
两天后,鲁云飞还在医院里昏í不醒,周茵茵被抓进了看守所
在名士俱乐部的侦探社里,贾明鎏、靳斌、赵若琳三人静静的坐在那,听李建军讲述着那晚垃圾转运站骇人听闻的一幕,三人沉默下来,为周茵茵的命运担忧
“那个叫周茵茵的姑娘还真不简单,一个柔弱的女人竟然一下子将二十多个剽悍的男人整得死的死伤的伤,而且之后她还是那样的冷静与果敢,丝毫看不出一丝慌张和不安”李建军平静地说
“那她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