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殷勤感动美女,反包围暗藏杀机
叶一丹换好衣服,完个标致的都市丽人,她拎起LV的手提包,扶着贾明鎏的胳膊边换鞋边:“呵呵,我这人知道孰轻孰重,关海峰快要到临江了,得给你留着时间和精力去应对,做嘛就要尽兴,夭折的快乐最痛苦了,我可不想再经手一次半途而废的煎熬。”
叶一丹令男人的着迷之处就在于,该温柔的时候她能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善解人意。
从都市兰亭小区出来,贾明鎏与叶一丹找了家僻静的餐馆吃了午餐,然后各自分头行动。
贾明鎏打车到了商场,随意从地下市买了几盒牛奶和饼干,然后转到地下停车场,取了自己的车开回了公司,在办公室坐下来,本想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儿,可从叶一丹那里得知的所有信息都让贾明鎏心神不定,众多的猜疑在脑海中盘旋,乱纷纷的理不出个头绪。昨晚上帮赵若琳搬完行李,清理物品,签了同居协议之后胡思乱想没睡着,早上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又与叶一丹在床上打了一场肉搏战,在书房打了一场心理战,静下来才觉得心力交瘁,疲惫不堪,可想到关海峰和李雅快要到临江了,贾明鎏有着一种大战前夕的紧张和激动,睡意早已荡然无存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道间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女人的高跟鞋落地的声音。
灯亮了,周茵茵推门进来了。
“啊!”周茵茵的一声惊叫惊醒了浑噩中的贾明鎏。“贾总,你回来了?”
贾明鎏抬了抬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周茵茵,她依旧是一身套装,面色白皙,身形消瘦了许多,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和楚楚可怜。
“茵茵,你怎么了?”贾明鎏见周茵茵半天不吭声,便坐直了身子问道。
“没事,我看你出去一直没回来,好担心你又出什么事了。”周茵茵低声,她避开了传讯这类敏感的词,但话里“出事”的意思,贾明鎏当然听得懂。
“茵茵,我没事的,你还没吃饭吧?”贾明鎏从周茵茵的关切中可以判断得出来,她一定是在默默地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这种关切完全不是出于她是叶一丹的“卧底”,而是一种真情实感的流露。他从包里拿出刚在商场买的一盒牛奶和一包饼干递到了周茵茵的手上,让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感动得热泪盈眶。
“贾总,你要保重身体啊,你看上去像是憔悴了许多。”周茵茵声音颤抖,神情的望着贾明鎏。借着灯光,贾明鎏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一个萎靡不振的影子,自己也被这个衰弱的样子吓了一跳。
“茵茵,我知道了,这几天你也消瘦了不少,医院和公司两头奔忙,也要注意身体啊。”贾明鎏伸手摸了摸周茵茵的脸蛋,心软地。
周茵茵抓住了贾明鎏的手,紧紧地贴在脸上,淡淡一笑:“我还好,就当是减肥了。”
贾明鎏抽回了手,也回应了周茵茵一个微笑:“嗯,你有这个心态就好。茵茵,回你的办公室,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很有可能公司的工作又要紧张起来了。”
周茵茵点点头,快要出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贾明鎏,那忧郁的眼神中分明是担心贾明鎏会突然从自己眼前失踪一般,依依不舍。
上班的时间到了,安排完工作之后,贾明鎏一个人安静地在办公室看公司的预算报告和财务报表。从这些报告和报表中,他惊奇的现,名城置业今后几年内,每年采购的投标计划竟然高达上亿元,而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建筑装饰材料,上亿元的采购计划,随便在其中捞那么一两个点也有几百万元啊,难怪叶一丹紧盯着这块肥肉。
突然,贾明鎏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他抓起听筒,习惯性地:“你好,我是贾明鎏。”
“明鎏,我是李雅。”李雅的声音很低,听得出来有点紧张。
“李雅,你在哪?你的。
“明鎏,你别话,其他的事见面我再和你解释。我和董事长现在临江西郊的一家小宾馆,你马上赶过来,不要开车,董事长有要事和你商量。”李雅随即报出了地址。
叶一丹果然没有错。
贾明鎏再次出门,开车绕了一段路之后,将车停在了一家足浴店的门前,打车赶到了西郊的小宾馆,刚进门,李雅就迎了上来。
贾明鎏低声问:“李雅,你不是董事长还在里面吗?”
“一切都解决好了,对不起,明鎏,董事长特别关照,他这次秘密返回确实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理解。跟我来吧,董事长正等着你呢。”李雅温和的。
跟在李雅的后面,贾明鎏推门进了一间客房,关海峰背对着门,面朝着窗外,听见声音才转过身来。
贾明鎏急忙上前,紧紧地握住了关海峰的手,内疚地:“董事长,都怪我没有控制住局面,我失职了。”
关海峰面色严峻,目光炯炯,他握住贾明鎏的手,重重地摇了摇:“明鎏,这件事情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锦绣集团过于歹毒,怪林腾飞色心太重,被人利用。”
贾明鎏一脸的感激,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此处无声胜有声,贾明鎏需要在关海峰面前表现出足够的忠诚。
“贾总,董事长对你的工作还是很肯定的,他已经知道了其中的细节和内幕,你不要这么自责。”李雅适时地补充道。
“谢谢,谢谢董事长的理解,我……”贾明鎏激动地。
关海峰脸色缓和了一些,他拉着贾明鎏坐在了套房客厅的沙上,回头问李雅:“楚远雄怎么还没到?李雅,你出去迎他一下,他对临江的地理位置没有明鎏熟悉。”
李雅答应一声出去了。
此时,贾明鎏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关海峰,他身着一套黑色的西装,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风衣,显得老道干练,一路旅途劳顿稍有疲态,但神情坚定,丝毫看不出遭受打击之后的沮丧。
“明鎏,让你受委屈了,返回临江之前也没给你通报一下,我也是迫不得已,相信你能够理解这其中的苦衷。”关海峰语气亲切,一改往日的严厉。“打砸事件完全是锦绣集团处心积虑的一个阴谋,可惜,他们还是在林腾飞的身上露出了破绽,被叶一丹顺藤摸瓜找到了参与其中的打手。哼,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我关海峰不义,明鎏,这次我秘密返回临江,就是要实施你提出来的反包围计划,反过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听到关海峰的这个决定,贾明鎏并不惊讶,在叶一丹提到关海峰秘密返回临江,将对锦绣集团有大动作的时候,就意识到将会实施自己提出的反包围计划。锦绣集团临江分公司在江北新城项目外围建造别墅群,又借用规划部门的力量,用大型设备堵住了江北新城项目施工的唯一出路,想要以围困的方式对名城置业施压,试图逼迫关海峰主动坐到谈判桌前来,当时贾明鎏就设想过要在锦绣集团别墅群外围大片区域,与望江县政府合作,建一批经济适用房,再把锦绣集团临江分公司的别墅群围困住,以迫使临江分公司顾国平一伙主动寻求和解合作。这个计划的难点在于要动用大量的资金用于购置和开,而实际收益却微乎其微,从投资开的角度来考虑,是一笔投入产出极不合理的投资,所以,当时贾明鎏向李雅谈到这个设想时,李雅当即劝阻贾明鎏暂时搁置了这个计划。
现在,遭受了暗算的关海峰终于按耐不住了,他作出这个决定就意味着要不惜代价与锦绣集团放手一搏。
贾明鎏挺直了身子,眼里满是敬佩和期盼:“董事长,你就怎么干吧!”
“明鎏,合作谈判的时候,我就看中你的魄力和智慧让你担任了公司的总经理,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人,林腾飞不堪重任,你在危难之中还能维护公司的利益,这一点最难能可贵。”关海峰先声夺人的表示了对贾明鎏的欣赏,贾明鎏也恰如其分地表示了对关海峰的敬重。
两人正交谈甚欢,李雅领着楚远雄进来了。
刚一进门,楚远雄看见关海峰,急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声泪俱下地:“董事长,你受苦了。”
关海峰微笑着摆了摆另一只手,笑道:“远雄,用不着那么伤感,这么多年了,我关海峰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啊,哈哈,来来来,坐下谈,坐下谈。”
李雅给贾明鎏和楚远雄倒了茶,也静静地坐在了一旁。
关海峰又简单地把情况向楚远雄做了介绍,谈到这次秘密返回临江,他:“我出来之后,以精神不佳为由找了个疗养院,对外宣称要修养一段时间,总部的事情全权委托给总经理胡海,临江的事情就交给总经理贾明鎏。远雄,你在资金筹划上要全力配合好明鎏,迅实施我们对锦绣集团的反包围计划。”关海峰平静地着,显出他指挥若定的大将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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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策划面授机宜,说杀鸡险生误会
“没问题,我一定竭尽全力,只是……”楚远雄看了贾明鎏一眼,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呵呵,远雄,我知道你想什么。这个反包围计划资金需求量大,见效小,不符合总部确定的投资原则。但是,如果不是锦绣集团逼我太甚,我也不愿意做出这种杀人一万自损三千的决定。你们放心,资金我会通过总部来筹集调度,具体怎么操作不用你们操心,只是有一点我必须再次强调一下,你们在临江的运作一定要秘密谨慎地进行,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力争以最快的度签下用地协议,一旦锦绣集团方面知晓我们的行动,他们一定会百般阻挠,不惜血本与我们拼争,那我们面临的形势将必然是资金链断裂,就可能连累到整个集团全面崩盘,宏图集团的命运就岌岌可危了。”关海峰见楚远雄点头,便将目光转向了贾明鎏。“明鎏,年前签下用地意向书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贾明鎏毫不迟疑地回答,他已经和郭咏达成过共识,正是因为望江县政府有可能会大力支持,自己才萌了反包围方案的思路。“只要前期所需资金到位,又是为望江县建造经济适用房,县政府方面的工作我有把握做得通。”
“好,明鎏,远雄,宏图集团的前途和命运都掌握在你们手上了。”关海峰这句话得是语重心长,眼眶中有泪花闪过,楚远雄跟了他十几年,这么动感情地与下属谈话,还是头一次见到。
两人当即表态,绝不辜负董事长的重托。
接下来,几个人又认真分析了过程中的细节,力求万无一失,战决。
关海峰布置贾明鎏对被打砸村民的补偿上一口咬定是林腾飞的个人行为,公司只能出于人道主义给予象征性的补偿,将舆论和民众的视线吸引过来,然后私下里与望江县政府达成谅解,追加对温家岭乡小学的捐助金额,以最快的度达成江北新城最外围的土地开使用协议,明确用于建造经济适用房,要求望江县政府根据政策规定给予适当的优惠。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我们有没有施工通道的问题了,而是锦绣集团临江分公司要向我们借道进出了。
楚远雄也看清楚了反包围计划的实质内容,他兴奋地:“董事长,太好了,这样一来,看他们的别墅还能卖给谁?我初步盘算了一下,如果他们要强硬支撑把别墅群建起来,损失会比我们惨重得多。”
贾明鎏信心十足地:“规划部门在前期已经相当被动了,我估计他们不敢再为锦绣集团修改规划了,所以,他们只有和我们和解谈判一条路可走。”
“明鎏,远雄,我和李雅连夜返回总部,明天一早我将在疗养所对外宣布修养一段时间的安排,反包围计划实施就拜托二位了。事成之后,我来临江给你们设宴庆功!”关海峰站起来,与贾明鎏和楚远雄紧紧握手,手心里竟然潮乎乎的,可见这次行动他已经下了决战之心。
为了不引人注目,关海峰和李雅乘坐的是一台老旧的普桑,这一天一夜往返要跑千把公里,可真够他们受的。
待普桑车走远,贾明鎏和楚远雄分别从两个方向打车返回公司。
,贾明鎏心中忐忑不安,关海峰这次把如此重要的计划交给自己来全权组织实施,几乎可以是把全部身家托付给了自己,这是对自己极大的信任。很显然,关海峰经过了深思熟虑,充分意识到了这次行动的重要性,几乎可以就是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没有通过电话联系,放弃了舒适的高档轿车,不顾旅途劳顿赶赴临江面授机宜,其目的就是为了迷惑锦绣集团,这么一来,顾国平一伙做梦也不会想到,贾明鎏并不是关海峰的嫡系亲信,关海峰会将决定生死命运的行动交给贾明鎏来执行。关海峰这暗渡陈仓的一招,真可谓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妙手。
但是,李雅为什么整个过程一言不,贾明鎏甚至能从她的眼中看出些许的忧郁,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玄机呢?想到这,贾明鎏心中不免泛起了狐疑。
刚到办公室里坐下来,段小薇过来了,是国外留学的同学回临江来过年,这几天要陪他会会老同学,回母校转转,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安排妥了,来和贾明鎏打个招呼。
贾明鎏见段小薇不是来问有关工作上的事,紧张的心便放了下来,他本来以为,关海峰作出实施反包围计划这个重大的决策,应该会和段小薇这个名城置业最大的股东商议一下,现在看来,段小薇的全部资产成了关海峰的赌注,可她却还蒙在鼓里,联想到叶一丹起要先摆平段小薇,更加坚信叶一丹的背后操纵者便是关海峰。
贾明鎏微笑着:“知道了,小薇,累了大半年的了,你也该抽空歇歇了。董事长病了,林腾飞出了事,我可能抽不开身了,让慕容好好陪陪你吧。”
段小薇淡淡地一笑:“唉,算了,这些事我指望不上他,他能把田甜的学习管好就不错了。”
贾明鎏看出了段小薇的失落,便劝解道:“小薇,这话本来不该我来,你们是不是也该要个孩子了。”
“再吧。”段小薇敷衍了一句,便告辞出门了,望着段小薇柔弱的背影,贾明鎏暗暗地叹了口气,慕容健这个书呆子,搞研究智商高,可在表达情感方面怎么就有点弱智呢?想想自己与吴旭的分手,不由得生出感慨:女人啊,有时候太需要听到男人把爱大声地出来,你总闷在心里,她便会彷徨怀疑,便会失去信心和耐心。
等忙过这一阵,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和慕容健好好谈谈吧。
按照既定方针,贾明鎏安排周茵茵代表公司与被打砸村民接触,拒绝对其损失作出较大补偿,媒体和政府有关部门穷追不舍,贾明鎏推关海峰董事长卧病在床,自己对此也无能为力,只能等他休养结束之后再作定夺,给外界留一个不负责任的无能形象。
一忙起来,时间过得就快,似乎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就到了下班时间。
贾明鎏正看表之际,赵若琳打来了电话:“老贾,你还没下班啊?你不回来,我怎么进门呢?你还没给我配钥匙啊?你真是忙昏了头吧,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如果给你配钥匙就是重要的事情,那你真以为我是个无所事事的人了。面对赵若琳的质问,贾明鎏只得苦笑:“小若,你还别,我还真不知道哪里能配钥匙。”
“哎呀,你笨死了。”赵若琳笑骂道。“你赶紧出门吧,我在你们小区附近的和平菜场门口等你,这里就有配钥匙的,顺便带点菜回去,今天我再给你做顿饭吃,让你捡一回便宜。”
贾明鎏一想也行,逛完菜场一起回家,要是有谁注意我的一举一动,正好可以秀一把恩爱给他们看看,我贾明鎏沉浸在温柔乡里,哪里想得到会暗藏着杀机。于是,他欣然答应了赵若琳,立即开车回家,将车停好之后,急忙赶赴和平菜场。
见了面,赵若琳盯着贾明鎏看了看,:“老贾,你怎么了,气色很不好啊。”
贾明鎏摸了摸胡茬,笑问道:“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呢?”
赵若琳很认真地:“你自己又看不到你的脸,什么事把你累成这样,还是根本没休整过来。”
“我看哪,最大的原因是你大半夜不让睡觉,非要逼着我跟你签不平等条约,所以一整天心里都负担很重,所以才累得不行。”贾明鎏边走边开玩笑。
“嗯,有可能。”赵若琳却信以为真,她哪里知道,贾明鎏上午与叶一丹在床上大战了上百个回合,下午又接过了关海峰交给自己的重担,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再加上连日来没休息好,所以,周茵茵和赵若琳都能一眼看出他的疲态,或许李雅严重的忧郁也是因此而起。
在门口的小摊上配完钥匙,赵若琳把原装的装进了小包,贾明鎏假装急了:“哎,这不够公平吧,至少我还是房东呢。”
赵若琳调皮一笑:“你别忘了,你还是个爷们呢?万一配的钥匙不好用,翻起窗户来你总比我手脚利落吧。”
贾明鎏对赵若琳的刁蛮无可奈何,哑口无言,只得陪着配钥匙的师傅嘿嘿苦笑。
赵若琳问:“老贾,你会杀鸡吗?”
杀机?贾明鎏有点懵,难道我做错了什么,赵若琳能看出来我身上暗藏的杀机?
赵若琳用手指捅了贾明鎏一下:“老贾,你犯什么傻啊。我想给你炖点鸡汤补补身体,我问你,你会杀鸡吗?喏,前面摊子上有卖鸡的。”
倒!原来是杀带毛的鸡,而不是贾明鎏心里想着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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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郎才女貌,一失手血染床单
杀鸡?这种事情还真没干过,不过,贾明鎏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杀只鸡有什么难的,一刀下去不就行了?于是他点头:“会。”又奇怪地问:“菜场不是有杀好的卖吗?”
赵若琳嗔道:“你怎么什么也不懂啊?先杀好的可能不新鲜,懂吗?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病鸡呢。”
贾明鎏忙拍马屁:“对啊,小若你真聪明,喝鸡汤的时候多教教我。”
赵若琳忍不住轻轻一笑:“这也叫聪明啊?只能你够笨的了。”
眼中看着赵若琳娇艳的容颜,耳中听到她柔媚的语声,贾明鎏感觉整个人如沐春风一样,不出的舒服惬意。
赵若琳很老练地挑选着买了些蔬菜后,领着贾明鎏走到了卖家禽的摊点前,卖鸡的老头一见他们走近就热情地套近乎:“两位,就在我这买吧,我这可全都是没喂过饲料的乌骨鸡。”
赵若琳走上前提起一只摸了摸:“还行,麻烦您老人家给我们选一只吧。”
老头从笼子里拎出最大的一只:“就这只吧,小两口刚结婚不久吧,你看你老公多憔悴,得好好补补啊。”
贾明鎏抢着:“是啊,总要忙到后半夜才睡。”
赵若琳的脸一下子羞红得有如盛开的红玫瑰,又不好多解释,只得瞪了贾明鎏一眼,闷声不吭。
老头一边忙着秤鸡,一边还继续絮絮叨叨:“你们小两口真让人羡慕啊,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要折腾到大半夜……嘿嘿,多吃点鸡有好处,生出来的孩子都结实些,下次来买鸡时,还到我这里来,我便宜点给你们。”
贾明鎏忍不住哈哈大笑:“是啊,是啊,你老人家得太对了,老婆,你呢?”赵若琳更是又羞又窘,这下子连脖颈都开始红了起来,冲贾明鎏斥道:“你……你胡什么呀?你还想不想我给你做饭吃?”后了,快步走得远远的。
“53块。”老头把鸡绑好递给贾明鎏,问:“你老婆怎么了?”
贾明鎏一边掏钱,一边笑着告诉老头:“嘿嘿,我们才结婚,她还害羞呢。”
拎着鸡走到赵若琳身边,贾明鎏见她红晕依然没有丝毫消褪,娇羞无限,微低着头一句话也不,心中一动,本想伸手去挽她的胳膊,但终究还是没这个胆量,便继续开玩笑道:“不对呀,是你请我喝鸡汤,怎么轮到付钱的时候你就跑了,故意要我掏腰包啊?”
赵若琳“哼”地一声:“谁像你想的纳闷小气啊?”着伸手去包里掏钱包。
贾明鎏忙:“小若,开个玩笑嘛,你别当真,咱们谁也不在乎这几个钱,别掏了,否则推来推去的又让那老头看笑话。”
赵若琳回头看那老头,那老头还长着缺牙的嘴乐呢,于是她再次警告:“老贾,你以后话最好注意点,别嘻皮笑脸的胡八道,请问,谁是你的老婆?”
贾明鎏忙答道:“是,是,以后再也不敢了。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只是演戏的未婚夫妻,我至多也只能算是排在最后一位的追求者。”
赵若琳先是“扑哧”一笑,立即又板着脸:“你再要这么胡八道,我取消你的排队资格。”
和平菜场家里离贾明鎏住的小区很近,两人笑笑一会儿就到了,拎着菜一进门,赵若琳换了便装,挽起袖子就开始干活,洗好米把饭用电饭煲煮上,端个小板凳坐下择菜。
贾明鎏忍不住由衷地夸赞:“小若,你真是个很能干的女孩子。”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赵若琳也许听出了这是贾明鎏的真心话,居然笑吟吟地:“是吗?你以为我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呀。”
贾明鎏跟在赵若琳身后转来转去,继续施展马屁功夫。“是啊,我哪里想得到你这么能干呢,我还以为你爸爸那么有钱,你是蜜罐里泡出来的。”赵若琳听提到了她的爸爸,便不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指着地上蹦跶的鸡对贾明鎏:“老贾,我上阳台择菜,你在厨房帮我把鸡杀了吧,我最怕这种血腥场面了。”
赵若琳走后,贾明鎏操起刀却不知道鸡该如何下手杀,从小在家杀鸡都是贾妈妈动手,在家里搬媒扛米之类的力气活倒没少干,可杀鸡做饭这类活还真没沾过手,看着在手里拼命挣扎着的鸡,贾明鎏居然有点手软的感觉。
贾明鎏一手拎着刀,一手拎着鸡,左看看,右瞧瞧,比划几下没敢下刀子,脑子里在回想小时候看别人杀鸡的动作。
呆了一会儿,赵若琳在阳台上问:“老贾,杀了吗?别弄得到处是血啊,看着我都头晕。”
贾明鎏答应了一声,咬牙用两只手指夹住了鸡头向后拉,同时另一只手里的刀对着鸡脖子便是狠狠一划。鸡在他的手里用劲蹬着腿,垂死挣扎的力气大得乎想象,贾明鎏将鸡头对着早准备好的碗,血从它脖子里不停地喷出,慢慢的鸡不再挣扎,才松了口气,将它丢进盆里,心想总算没有出丑,准备烧热水褪毛。
谁知贾明鎏刚弯腰把水壶找到,盆里的鸡居然一跃而起,带着一路血迹冲出了厨房。
贾明鎏刚低骂了声“草”,外面就传来赵若琳的一声惊叫,他马上跑出去,只见她脸色苍白,择好的青菜撒了一地,围裙上还沾了一大片的血迹,想必她听厨房里没动静了,择好菜从阳台上过来,那鸡正好从她身上跳了过去。
贾明鎏四处看看,没有见到鸡,便问:“鸡呢?往哪边跑了?”
赵若琳吓得已经不出话,只是用手指着自己的卧室。
贾明鎏跑进去一看,心想:坏了,赵若琳这次非找我拼命不可!
那鸡这时候正直挺挺地躺在赵若琳香气扑鼻的床上,原本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被单现在已是凌乱不堪,上面到处都是血。
贾明鎏急忙上前一把将这只罪魁祸提在了手中,转过身,只见赵若琳正在卧室前双手叉在她的纤纤细腰上,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瞪大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用一种恶狠狠的眼光瞪着自己。
赵若琳生气的样子完全不损她的那份美丽,反而有种别样的可爱,可贾明鎏不敢去欣赏,低着头提着死鸡从她的身边快步溜过去,生**洁的她只怕现在会对自己恨之入骨了,,鸡之将死,其心也坏,你跑哪里去不行,偏偏蹦上了她的床?
赵若琳跟着我到了厨房,怒斥道:“老贾,你这个大骗子,你不是你会杀鸡的吗?怎么死了的鸡还会跑?哼哼,看来手无杀鸡之力的就是你这种人,真是气死我了。”
贾明鎏窘得无地自容,只好涎着脸:“一时失手,下次一定注意。”
赵若琳也是哭笑不得:“还会有下次?可惜了我的新床单了。现在罚你把这鸡毛给拔了……”她随即又改变了主意,无奈地:“算了,估计你拔不干净,等会儿还得吃带毛的鸡,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先把水烧好,这总应该会吧?”
贾明鎏听了这话如蒙大赦,连忙:“没问题,没问题,我正准备烧呢。”
从赵若琳身边经过时,她还不忘再次瞪了贾明鎏一眼。
赵若琳重新换了条围裙,又将粘上血的被单也放进了洗衣机里,又开始忙着在厨房里剖鸡,见贾明鎏又在厨房里乱转,她一气之下把他赶了出来:“你上沙上歇着去吧,别给我添乱。”
贾明鎏赖在厨房门口看赵若琳娴熟地做着菜,一种家的温馨感又不由自主地浮了上来,甚至强大得让他忘记了身负的重任,假如这个在厨房里忙碌的人是家里的女主人该有多好啊。
赵若琳转过头,嗔道:“你老盯着人家看干什么?快一边歇着去!”完举起手中的锅铲做了个要打人的样子,贾明鎏也很配合地做出了落荒而逃的狼狈样。
等到鸡汤的香味从厨房里漂出来,贾明鎏吸吸鼻子,肚子还真感觉饿了。
赵若琳做饭烧菜的水平似乎与她的美丽不相上下,贾明鎏狼吞虎咽地埋头大吃,赵若琳静静坐在一旁,微笑看着这个好像几天没吃过东西的样子,显得满足惬意。吃完一碗饭后,赵若琳伸出手:“给我,我给你盛饭去。”
贾明鎏受宠若惊,忙:“我自己去就行,哪能让你做这样的事。”
赵若琳一笑,抢过他的碗:“我怕你馋得挪不开步子,才好心好意地帮你一次。”
女人,被欣赏的时候才最温柔。女人做菜的技艺可能有高低,但是男人吃饭的状态一定要大快朵颐,心情好了,让她干什么都会愿意。
贾明鎏忍不住开玩笑:“小若,以后天天回来做饭吧?”
赵若琳俏脸一红:“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天天给你做饭呢。”
贾明鎏苦着脸叫:“那要不?以后每天我来做饭给你吃?”
赵若琳脸上红晕泛起,白了贾明鎏一眼,没再答腔,转身走到窗前,看着那冉冉升起的一轮美丽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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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对手险惊魂,兴奋异常醉如泥
腊月二十八,关海峰率李雅再度空降临江市,他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先是出席了名城置业与望江县合作意向书签字仪式,随后又与郭咏一起为温家岭乡小学开工重建剪彩,并通过新闻媒体宣布将大面积地开望江县第一批经济适用房。消息一出,犹如一枚重磅在临江市房地产界炸响,而对于锦绣集团临江分公司来,无异于当头一重棒,得知关海峰遭受打击卧病在床,盲目乐观了几天的顾国平、顾绍文、赵鸿亮等人顿时目瞪口呆,眼前金星直冒。等他们惊醒过来,才现错误地估计了形势,原本以为利用打砸事件扳倒了林腾飞之后,将引宏图集团内部的信任危机,贾明鎏从拘留所里出来不过是一只惊弓之鸟,没想到,关海峰和贾明鎏一起演了一场好戏,神不知鬼不觉地实施了反包围,别墅群项目腹背受敌,要么放弃,眼睁睁地看着前期几个亿的投入变成一片荒草地,要么硬撑下去,但别墅群建成之后也要淹没在经济适用房的汪洋大海之中,那几乎等于十几个亿的资金稀里糊涂地沉到了水里,连个泡都不会冒。
顾国平等几个人连夜商量来商量去,除了大骂关海峰狡猾,贾明鎏阴险之外,唯一能够自救的办法就是妥协,坐下来与名城置业谈判,把别墅群、江北新城和经济适用房建设力三个项目合并起来,统一筹划,力求实现合作共赢。
锦绣集团总裁赵鸿杰听完了顾国平的电话汇报,气得暴跳如雷,把几个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还是不得不正视现实,指示他们利用宏图集团资金严重匮乏的状况,在谈判桌上争取主动。
可是,向名城置业抛出橄榄枝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谁去干?
顾国平和赵鸿亮自然丢不起这个老脸,只有顾绍文带着莫小力登门拜访,但贾明鎏以级别顾绍文身份为副总经理,与自己不对等为由,拒绝接见顾绍文,只安排市场营销部经理郭宏伟和公关部经理周茵茵出面接洽,顾绍文感觉受了欺辱,虽然在会议室里如坐针毡,但也不肯低头认输,只由着莫小力与周茵茵等人东拉西扯,自己则一言不,也暗示郭、周二人的身份与他不对等,拒绝进入实质性的会谈。
关海峰与贾明鎏、李雅、楚远雄等人在董事长办公室谈笑风生,商议着晚上举办公司庆贺年会的事情,听了郭宏伟的汇报,关海峰笑道:“哈哈,这个顾绍文还死要面子活受罪,再晾他一会儿,等我们把庆贺年会安排妥当了,李雅去和他见个面,约一下年后谈判的时间和地点。”
众人一起大笑起来,整个办公室里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李雅以行政总监的身份代表名城置业与顾绍文和莫小力见了面,顾绍文这才表达了联合开江北新城及周边地区的意愿,李雅礼貌地表示欢迎,并约定在初八上班之后,在名流大酒店进行高层会谈,就具体合作方案进行谈判。
出于礼节,李雅送顾绍文和莫小力出门,莫小力突然笑着问道:“李总,是不是以前来过临江,我觉得有点面熟啊。”
李雅当时并没有在意,只以为这是莫小力的一句客套话,等得知莫小力曾经和贾明鎏一起在机电总公司办公室共过事,猛然记起自己当年来临江寻找贾明鎏时,在机电总公司办公室与金大姐谈话时,莫小力似乎给自己递过一杯水,有过一面之交,这才惊出了一身冷汗。当然,几年过去了,那个走投无路失魂落魄的李丫丫与如今典雅成熟落落大方的李雅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李雅微笑着予以否认之后,莫小力也只能讪笑着掩饰着认错人了的尴尬。
李雅返回董事长办公室,将顾绍文的来意通报之后,关海峰立即对下步谈判工作进行了分工,具体谈判由贾明鎏牵头负责,李雅和楚远雄协助,郭宏伟带领市场营销部重新拟定工程的各项预算和计划,拿出具体的谈判方案,周茵茵带领公关部做好先期的接待筹备工作。
工作安排完毕,关海峰带领公司高层人员一起走访慰问了坚持在施工现场的一线人员,然后又返回公司办公大楼,到每一个部室亲切看望了辛苦一年的员工们。
庆贺年会在名流大酒店二楼大包厢举行,公司高层和管理人员参加,一共摆了八桌,关海峰、贾明鎏等高层坐了最中间的桌子,其他的部门则依次排开。大家喜笑颜开,快乐从关海峰的脸上传递给了每一个与会员工。
开席之前,关海峰意气风的代表董事会和公司高层向各位员工作了热情洋溢的新年致辞,关海峰慷慨激昂的话音刚落,顿时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全体人员举杯相庆,年会晚宴正式开始。
李雅还在想着莫小力是否认出了自己,有点心事重重,以近期比较劳累为由,没有吃什么东西便放下了筷子,小口啜着饮料。贾明鎏关心的给她夹了些菜放到她的碗里,这个平常之举却把李雅惊得一阵惊慌。
关海峰兴奋异常,喝酒的兴致也随之高涨,一上来就带领贾明鎏等人轮流向各桌子上的员工敬酒,了几句祝福的话之后就将各自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些个平时看惯了董事长严厉脸色的员工们,趁着关海峰高兴,也一个个兴高采烈回敬起来,郭宏伟市场营销部的小伙子们自然个个争先恐后,周茵茵所在的公关部也不甘落后,李雅想要劝阻,却被关海峰挡了回去,他二话没,杯中酒像是成了白水一样豪爽地倒进嘴里,一饮而尽,每到一桌都赢得一阵欢呼。
贾明鎏酒量有限,每次都趁人不备打了点埋伏,可还是拼不过关海峰与楚远雄等人,好不容易走了一圈回到主桌,关海峰心情很好,他将自己的杯中倒满,又亲自给贾明鎏斟满,赞叹地:“明鎏,我代表董事会敬你一杯,感谢你几个月来为公司做出的杰出贡献。明天我和李雅、远雄他们还要返回总部,宴请总部的员工,这边的工作还得辛苦你,谈判还有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拜托了。”完将酒一口灌了下去,贾明鎏也不能含糊,强忍着酒精的辛辣也一口干了。
李雅知道贾明鎏的酒量,这样拼命的喝酒,肯定要先喝倒,心中有些心疼,于是悄悄地让服务员给他倒了杯绿茶,贾明鎏手中握着温暖的绿茶,激动不已,顿时,伴随着胃中的一阵翻腾,温暖涌上了贾明鎏的心头。
贾明鎏强忍着恶心,快步走进了卫生间,以最快的度掀开马桶盖子就是一阵狂吐,一时间那五颜六色的污秽物随着那刺鼻的酒精味充斥着整个马桶。
贾明鎏洗了个脸,感觉舒服了很多,只是肚中有些空空的。
回到席间,郭宏伟、周茵茵等人正到处寻找贾明鎏呢,他们一个个高举着酒杯兴致勃勃地要和总经理干杯,好在贾明鎏刚刚吐空了,才勉强把几个部门负责人敬的酒喝了下去,待他们一走开,又再次回到卫生间像是倒马桶一样将头一低,手指一扣嗓子眼,刚喝进去的酒不费吹灰之力倾吐出来,只要酒精不存在胃里,一般就不会醉酒。
趁着酒兴,关海峰宣布了公司年度奖励方案,金额过了员工们的预期,又一次引了一个喝酒的**。
贾明鎏虽然不胜酒力,人却非常的清醒,每喝一轮就跑一次卫生间,喝多少吐多少,竟然支撑到了最后。
最后一次出卫生间,贾明鎏看到楚远雄扶着关海峰也进来了。
关海峰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走路都有点打晃晃,楚远雄也喝了不少,扶着关海峰笨重的身躯也显得非常吃力,满头的汗不知是喝多了还是累坏了,反正看到贾明鎏像是遇到了救命恩人,忙笑着让他过来帮忙。
两个人扶着关海峰让他也将肚子里的酒菜吐了一次,但关海峰确实喝多了,毕竟年龄不饶人,虽然他年轻的时候很有些酒量,只是很长时间没有这么畅快地喝了,猛然一下子喝了不少,醉起来就很厉害了。
喝酒喝的是身体,随着年龄的增长,酒量也会下降。
出了卫生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晚宴也接近尾声,李雅带着周茵茵张罗着收拾场面,安排车辆送高层人员和其他员工,楚远雄看来也喝得差不多了,结结巴巴地将关海峰交给了贾明鎏,李雅只得吩咐财务部的人员将他尽快送回住处。
贾明鎏将关海峰扶进车里,一起来到他居住的江边别墅,这个地方,贾明鎏是轻车熟路,来到关海峰所住别墅的小院前,李雅让贾明鎏搀扶关海峰下车,小声:“明鎏,你送董事长进去吧,我就在车里等好了。”
贾明鎏显得有些纳闷,转念一想,叶一丹住这呢,李雅是有意回避。
想到又要在这个地方和叶一丹见面,贾明鎏心里也是一阵紧张……
羞辱对手险惊魂,兴奋异常喝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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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钉真心担忧,肉中刺友情提示
开门的是关海峰家的中年保姆,关海峰不在家的时候,叶一丹并不需要保姆照顾,一般安排她回家休息。
“关先生他怎么了?”保姆看见烂醉如泥的关海峰有些傻眼,她估计从来没有看到过温文尔雅的关海峰如此失态。
“董事长今天高兴,喝多了点,你去熬点醒酒的汤吧,我把董事长扶进去。”贾明鎏不愿在门口久留,扶着关海峰就进了门。
保姆急急忙忙地走到客厅中间,对着楼上喊:“叶小姐,关先生回来了,他喝多了,你下来帮忙照顾一下,我去给先生熬点醒酒汤。”
叶一丹裹着睡袍从楼梯上下来,看见贾明鎏眼睛一亮,这亮光贾明鎏自然读得懂,不由得心里一阵惊慌。
相比贾明鎏的惊慌,叶一丹反倒显得镇定许多,她不慌不忙地走下楼梯,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礼节性地对贾明鎏表示了感谢,然后把关海峰扶到沙上靠好,解开了他的领带和衬衣扣,送贾明鎏出门的时候,还是偷偷地捏了一把他的胳膊。
刚出小院,正好一辆车开过,车灯扫过停在院门口的车时,贾明鎏连忙挡在叶一丹身前,生怕叶一丹看见坐在车里的李雅,但这反常的举动倒引起了叶一丹的警觉,她探头看清了车里的李雅,却还是若无其事再次谢谢了贾明鎏,转身进门了。
车开出小区,李雅问:“你看到那个女人了?”
“看到了,很漂亮。”贾明鎏知道李雅指的那个女人就是叶一丹。
“她叫什么名字?怎么还和董事长住在一起?”贾明鎏明知故问。
“她叫叶一丹,董事长觉得对她有愧吧。”李雅黯淡地。
贾明鎏心头一震,难道不是关海峰还需要利用她吗?可是,他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李雅,只是问道:“丫丫,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怕见到她?”
“我恨她,她也恨我,可是,我和董事长真的什么也没有生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听得出来,李雅很无奈,也很难过。
贾明鎏用另一只手搂住李雅,心中一阵矛盾。
“丫丫,忘掉那些过去的记忆吧,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贾明鎏很激动,声音很大。
“明鎏,不是我不愿意,我只是担心假如出真相的话,我反而会失去你……和现在的一切。”李雅显得更激动,话刚完,泪水就已经流成了一片。“你知道吗,明鎏,现在你代替关海峰直接站在了与锦绣集团争斗的最前列,那天从小宾馆里出来,我就一直很担心,宏图集团与锦绣集团这些年的争斗,我见过这里面的残酷和惨烈,林腾飞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丫丫,我会当心的。”贾明鎏只以为李雅是一般的关心,并没有在意,他把车开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李雅住的地方。“丫丫,别难过了,我上去陪陪你吧。”
李雅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明鎏,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贾明鎏无奈,只得在车里与李雅吻别。
目送着李雅消失在单元门里,贾明鎏刚刚动了汽车,手机响了,是叶一丹打来的。贾明鎏苦笑了一下,李雅刚才的拒绝似乎是有某种预感吧。
叶一丹的电话在贾明鎏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刚才在江边别墅见到叶一丹时她眼里闪过的亮光,便明了一切。
“亲爱的明鎏,你在哪里呢?我们见见面吧?”叶一丹肉麻的声音毫不掩饰。
“你不用照顾关海峰吗?”贾明鎏半开玩笑地问。
“吃醋了?嘻嘻,你送他来的也应该知道,他已经烂醉如泥了,有保姆招呼着呢,用不着我。”叶一丹媚里带娇地。
贾明鎏一阵沉默,和叶一丹这个女人在床下打交道他自己心中着实没有底。
“你话呀,是不是已经和某个女人上了床了?”贾明鎏一惊,难道叶一丹刚才还是看见了车里的李雅吗?
“除了你,还有谁肯随便跟我上床啊,嘿嘿,倒是我女朋友还在家等着我呢。”贾明鎏找理由推辞。
“是吗?你女朋友的魅力有我大吗?她肯随时随地跟你上床吗?”叶一丹挑逗道。“亲爱的明鎏,我想你了,不行吗?”
贾明鎏心头一紧,这女人难道真的把自己当成鸭子了,一有需要就纠缠不休。这个女人太过神秘了,就像是颗不知道何时爆炸的定时,还是少和她接触的好。
“这些天我太累了,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明天白天再吧。”贾明鎏仍然试探着拒绝。
“呵呵,明鎏,你怎么和关海峰一样越来越没情趣了?明天我也要跟关海峰回公司总部,才这么晚急着找你,当然是有要紧的事,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们的合作计划吧?你只你现在方不方便吧。”叶一丹的口气软中有硬。
妈的,真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女人,这么晚了还急着找自己,是不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难道她的阴谋准备启动了?
“我有什么不方便的呢,你,去哪?”贾明鎏很随意地,再拒绝下去,叶一丹肯定要起疑心的。
“那太好了,还是老地方都市兰亭见。不要开自己的车,打车过来吧,我可等着你呀。”叶一丹完挂掉了电话。
贾明鎏既兴奋又担心地来到了都市兰亭的室,走到门口,还是和每次一样门只是虚掩着,他轻轻了推开门就进去。
贾明鎏做好了思想准备,绷紧了身子,就等着光溜溜的叶一丹从某个角落里突然挂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这回屋子里面很安静,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稍稍环顾了一下,没有看到叶一丹的身影,于是又悄悄地走到主卧室门口,轻轻推开了门,可床上床下还是没有叶一丹。
贾明鎏心中纳闷,今天怎么出奇的平静,她未必是在次卧室里等着自己,难道今天真的要玩新花样了?
“亲爱的明鎏,别瞎琢磨了,我在书房呢。”叶一丹的声音果然从书房那边传了过来。
靠!改把书房当战场了?真是有辱斯文!贾明鎏心想,大概是嫌在床上不过瘾,要模仿日本那些变态**片,把中韩大战玩到书桌上去了?
推开书房的门,叶一丹正襟危坐在书桌后的大班椅上,茶几上小火炉上烧着水,书房里茶香浓郁。叶一丹今晚穿着整齐,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原本松散的波浪型也干净利落地挽到了脑后,感觉像是李雅在办公室一样。
贾明鎏心中暗笑:靠,玩制服诱惑啊!
“坐吧,喝点什么?”叶一丹指了指身前的椅子。
“茶。”贾明鎏回答得很干脆。
不一会儿,叶一丹泡了一杯茶端到贾明鎏桌前。
贾明鎏仔细地看了看叶一丹的表情,很平静,一点**也没有,不像往常那样骚得浸透到了骨头,她今天是怎么了?**改吃素了。这个一贯热情似火的女人突然变得冷漠,着实让人有些疑惑不解。
“小叶子,你今天不舒服吗?”贾明鎏假装关心的问,女人,总有那么几天,这是广告上的。
“还好啊,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叶一丹诧异地。
“你电话中不是很想我吗?怎么见到我了又这么安稳,难道不奇怪吗?”贾明鎏的口气中多少带点调侃的味道。
“呵呵,你们这些男人啊,还是像极了中国足球,见惯了韩国队如猛虎下山,你们抵挡不住吓得屁滚尿流,好不容易人家让你喘口气,在后场慢悠悠地随便倒几脚,你们又担心是猫戏老鼠,总归这恐韩症是恐到了骨子里,一时半会儿是治愈不了的。今天我们把程序颠倒一下,先谈事后上床,不行吗?”叶一丹娇嗔的,渐渐的也透出了那股骚劲。
“呵呵,那好,你有什么要紧事就吧。”贾明鎏尴尬地笑,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祝贺你啊,如果我没有猜错,下步与锦绣集团的谈判该你唱主角了。”叶一丹一上来就笑嘻嘻地,那口气听不出来是自真心还是半带嘲讽。
这个女人,看似足不出户,可消息还是非常的灵通啊!
贾明鎏淡然一笑:“有什么值得祝贺的,我只不过是前台蹦跶的木偶而已,线还牢牢地牵在关海峰的手上。”
“哈哈,还算有自知之明。你知道关海峰为什么要把你推到前台?”
“不知道,你为什么?”贾明鎏以守为攻,又开始装糊涂。
叶一丹给了贾明鎏一个媚眼:“你就装吧,亲爱的明鎏。因为他现在有苦难言,容易患得患失,你了无牵挂,才会敢想敢干。但是我要友情提醒你,你在前面冲锋陷阵,已经成了锦绣集团的眼中钉,肉中刺。”
刚才分手前李雅的担忧并没有引起贾明鎏足够的警醒,现在叶一丹再次郑重其事地提出来,不得不让贾明鎏正视和重视锦绣集团可能的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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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利益各怀鬼胎,曝黑幕心惊肉跳
关海峰的有苦难言,贾明鎏还是能感觉得到,在今晚的年会上,关海峰表面上表现得兴奋和激昂,但喝得烂醉如泥的失态,其实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拿下望江县的那大片山地之后,目前整个宏图集团的资金肯定捉襟见肘,这有点类似于蛇吞了一头大象,吐肯定不能吐出来,咽却又难得往下咽,把贾明鎏推向前台,至少可以避免暴露关海峰的色厉内荏。
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和威胁,与顾国平斗到底,这一点贾明鎏坚定不移。
“你打算如何制定与锦绣集团谈判的策略?”叶一丹直截了当地问。
贾明鎏提高了警觉,谨慎地:“关海峰还没有明确的指示。”
“那你想想,关海峰为什么没有明确的指示?你认为关海峰会怎么想?”叶一丹问道。
既然叶一丹不绕弯子,贾明鎏也不想多保留,或许她知道的东西比自己要多,才把自己喊过来交谈的。“我以为,关海峰的不明确指示便是最好的指示,他只想利用手里的主动权和名城置业手头上的十几个项目,让锦绣集团出资来建项目,然后获得利益分成,他这是要让我和锦绣集团玩一把空手套白狼,玩成了,皆大欢喜,玩不成,他把谈判失败的责任往我身上一推,再出面来收拾残局。”
“啊,果然聪明。关海峰手里没有资金了,只能凭借手上的项目来与锦绣集团谈合作,只是他的想法过于一厢情愿,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出口,只好让你替他向锦绣集团提出来。”叶一丹轻轻地鼓起了掌,投给贾明鎏一个赞赏和钦佩的眼光。
“我猜测,以关海峰的想法,宏图集团这边是拿不出钱来的,但是营销策划、市场运作及采购任务等又不想失去控制权,还要在利润分成上占到一半,这想的结果。”贾明鎏替关海峰设想出了他心中的如意算盘。
“哈哈,你这真的是把关海峰的心思吃透了。”叶一丹用眼神鼓励贾明鎏继续下去。
“可是,那锦绣集团怎么肯轻易就范,赵鸿杰与关海峰斗了几十年,哪里肯吃这么大的亏,这个谈判早晚只有破裂一条路,我可得小心从事,可别为了关海峰的利益把自己折进去了。”
“呵呵,我找你来,就是想给你通报一个信息,如果直接和锦绣集团总部谈,赵鸿杰不可能会答应这么苛刻的条件,但是如果和临江分公司合作的话,成功的希望还是有的。”叶一丹非常肯定地。
“为什么?临江分公司不是锦绣集团的吗?这么苛刻的条件他们怎么会答应?”贾明鎏不解的问。
“呵呵,当然会答应。因为临江分公司的大部分流动资金是赵鸿亮提供给顾国平的,控制权并不在总部的赵鸿杰手上,只要不动用锦绣集团总部的资金,赵鸿杰就鞭长莫及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赵鸿亮甚至想吃掉赵鸿杰的锦绣集团呢。”叶一丹得轻描淡写,但贾明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你是分公司要吃掉总公司?”贾明鎏吃惊的问。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儿子干掉老子的事情多着呢。赵鸿亮挂名锦绣集团的副总经理,但是他近年来深居简出,基本上脱离了赵鸿杰的控制,培植了他自己的势力,特别是黑势力。”到这里的时候,叶一丹眉毛一挑,多少有点动容。
“那既然这样,他更不会甘心接受关海峰的苛刻条件啊。”贾明鎏。
“不,你错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接受。”叶一丹得意地。
“为什么?”
“你知道临江分公司为什么有那么多日本客户吗?”叶一丹反问道。
“那顾绍文是日本留学回来的嘛,日本方面的资源可能更多一些吧。”
“嘿嘿,你又给我装傻呢。如果你真是这么白痴的话,那我就会被你拖累,最后死得很难看,甚至连怎么死的也不会知道。”叶一丹冷笑着。
“亲爱的明鎏,我既然选了与你合作,我可是毫无保留,希望你也能像在床上那样与我坦诚相见。你仔细想想,伊藤等人到了临江之后,除了花天酒地,再就是对你下黑手,做过什么正儿八经的投资没有?为什么临江分公司有不少的日本人呢?那是因为他们就是日本的黑社会势力,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通过控制一些国内的公司,将在中国的黑钱洗干净,然后再顺利的转出去,而赵鸿亮是他们的执行者,顾国平父子只不过是他们利用的对象。”叶一丹句的。
“什么?日本黑势力要在中国市场洗黑钱?怎么可能啊,那你的意思,关海峰是知道的了?”贾明鎏一腔义愤,急切地问。
“当然,我可以很方便地进入他的书房,也偷偷破解了他电脑的密码,还有我不想让你知道的其他措施,不然的话,我怎么能对关海峰的行踪了如指掌,又知道这么多的内幕。对于伊藤等人来,绝对不差钱,他们差的只是合适的项目和渠道,而赵鸿亮呢,他要借助日本人的势力,壮大自己的势力,打垮赵鸿杰,进而夺取锦绣集团。”叶一丹郑重其事地。
妈的!真的是各怀鬼胎,既然如此,又必然各自猜忌,叶一丹混水摸鱼的计划还真的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的。可是,惹上了黑势力,他们的目的要达不到,杀人越货无所不干了。贾明鎏不无担忧地:“关海峰和这帮人谈合作风险很大啊,搞不好会把自己给套进去的。”
“对,但是他现在也别无选择,如果不合作,那宏图集团就面临崩盘,还得应对锦绣集团的竞争和破坏,当然,帮日本黑势力洗钱,这关系到民族大义,关海峰不肯背这个骂名,才把你推到了前台,一旦暴露出来,他可以装聋作哑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可见他的用心险恶。再了,他关海峰也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想借赵鸿亮之手整垮赵鸿杰。”叶一丹严肃的。
啊,原来这背后还有着如此之大的惊天黑幕!贾明鎏不禁心惊肉跳,抹了一把冷汗。自己已经被推到了危险的边缘,果真如此的话,叶一丹能把推心置腹地掏心窝子,贾明鎏打心里充满了感激。早就听李雅到了,关海峰和赵鸿杰一起创业起家,后来突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两人斗来斗去的已经有二十来年了。
贾明鎏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复杂。顾国平父子有赵鸿亮的势力撑腰,自己想打垮他们替机电总公司职工出气的愿望恐怕难以实现了,既然这样,那还有必要将自己纳入到叶一丹的阴谋之中吗?
“小叶子,既然这样,那我们要怎么做呢?”贾明鎏试探着问。
“当然是按照原计划做了。反正关海峰也不亏什么,日本人的黑钱也多得用不完,我们干嘛不趁机赚一笔呢?”叶一丹得意的。
“黑社会的黑钱你以为那么好赚啊?伊藤、赵鸿亮和顾家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贾明鎏焦虑的。
“想干大事、大财哪有不冒风险的,俗话,不入虎**,焉得虎子。你不是害怕了吧?”叶一丹冷笑着。
“既然整不倒关海峰,你又何必这么干呢?”贾明鎏很想劝叶一丹知难而退。
“不积攒实力怎么整垮关海峰,这次是我们的大好机会,一定不能错过。”叶一丹大声的。
“你真的就那么恨关海峰吗?”贾明鎏不解地问。
“是的,我十八岁就跟着他,什么都给他了,我什么也没有得到,可是现在我算什么?我只是她的一个玩物。就算是玩物的话,也得像你那样让我玩得开心啊,可是,他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叶一丹激动的。
“应该他对你还是不错,养着你,随着你,你开着名车,穿着名牌,来去自如,简直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贾明鎏问。
“够了,你别了!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只是一个男人,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可是,几年来我们共居一屋,他却连碰都不碰我一下,我算什么,我现在只能算是他养的一只宠物狗而已。”叶一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贾明鎏呆呆的递上一杯茶给了叶一丹,想让她稍稍冷静一些。
“明鎏,你是我最信任的男人,也是给了我快乐的男人,我做这些并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替你考虑了很多,这一点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如果你不肯帮我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但是我会恨你,就像恨关海峰一样,恨你一辈子。”叶一丹动情地。
“小叶子,你的我都明白,我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只是我越来越觉得,你搅入到这个大的阴谋之中,无异于火中取栗,搞得不好一切都完了,你如此关心我,如果一着不慎,我自己倒也无所谓,要是连累了你,真的是于心不忍啊。”贾明鎏黯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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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誓要斗黑势力,无端半夜活见鬼
叶一丹冷笑着看着贾明鎏,像是要剜出他的心来看看,这眼光让贾明鎏忐忑不安:“贾明鎏,希望你这是真心话,不过,我看你是对关海峰身边的另一个女人于心不忍吧?”
贾明鎏愣住了,女人的敏感确实不可思议。
整垮关海峰,最难受的人应该就是李雅,毕竟关海峰对她有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情,几年来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这份感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而且,如果李雅得知整垮关海峰的人还有贾明鎏,那心中的伤痕永远也抚慰不平啊。
贾明鎏狠狠心大声:“小叶子,你非要那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不想让你冒险,牢房里我是呆过的,就你这小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呢,不管你怎么想,我这可是真心为你好。”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更应该趁机挖一挖关海峰的墙角,狠赚他一笔,凭什么你在前头冲锋陷阵,所有的利益都只是他关海峰和日本人的。”叶一丹咬牙切齿地。
贾明鎏不得不承认叶一丹到了自己的心坎上,关海峰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把自己当做随时可以牺牲的替罪羊,其用心之险恶本就难以容忍,其次,与顾国平等人针锋相对,贾明鎏可以义不容辞,但是为日本黑势力在中国市场洗钱,这种出卖民族利益的事情无论如何不能做,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个黑幕,就坚决不能让伊藤等人得逞。
现在既要挽救自己,又要阻止黑势力的阴谋,更需要利用叶一丹获得更多的信息,以便自己相机行事,为此,贾明鎏必须先稳住叶一丹,答应实施她的混水摸鱼计划,于是他装出无奈的样子:“是啊,关海峰这么赚来的钱也是不义之财,我们不赚也是白不赚啊。”
尽管如此,叶一丹并没有表现得很高兴,大概勾起了她的伤心事,看上去有些忧郁和伤感。
两人沉默良久,正是完了,叶一丹并没有上床的意思,贾明鎏喝了一杯茶,抽了几支烟,感觉时间一分一秒过得非常的漫长。突然,一阵凄厉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贾明鎏掏出电话来,是赵若琳,她几乎带着哭腔在问:“老贾,我害怕,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一定是生了什么意外,否则以赵若琳的性格,不可能会如此害怕。
贾明鎏捂着手机低声对叶一丹:“我女朋友。”然后才柔声问道:“小若,怎么了?”
“家里闹鬼了,吓死我了。”赵若琳胆战心惊地,随即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啊——
闹鬼,怎么可能呢?贾明鎏心里暗暗好笑,不知道这个平日里刁蛮古怪的赵若琳又想搞什么鬼名堂。不过也好,正不知道怎么向叶一丹告辞呢,这闹鬼的电话算是把自己解脱出来了,他大声地安慰道:“小若,别害怕,我马上就回!”完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叶一丹毕竟是女人,胆子还是比较小,听闹鬼的事,也开始惶恐不安,刚刚酝酿起来的**被吓得烟消云散,她紧紧地抓住了贾明鎏的胳膊,颤抖着:“明鎏,你带我一起出去吧。”
贾明鎏拖着叶一丹冲到大街上,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叶一丹塞了进去,吩咐司机一定要送进江边别墅,然后自己打了个车,直奔住的小区而去。
夜已经深了,小区里各家各户也差不多只有偶尔几家的亮光,周边也是漆黑一团,贾明鎏顾不得多想,三步并着两步冲上了楼。
快到门口的时候,贾明鎏慢慢放轻了脚步,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根本没有闹鬼的迹象啊。贾明鎏心想,赵若琳是不是嫌自己回家晚了,耽误了她休息,才故意出个闹鬼来哄骗自己回家。既然你要和我开心,那我也逗你玩一玩。
打定主意,贾明鎏轻轻地拧开门锁,又小心翼翼地把门带上,摸着黑蹑手蹑脚地走过客厅,慢慢地蹭到赵若琳的卧室门前,一点点推开门,把脑袋慢慢地探了进去。
“哎呀!”贾明鎏一声惨叫。
“打死你,打死你……”赵若琳疯了一样操着一只衣架劈头盖脸地打过来,嘴里不断地叫喊着,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别打了,别打了,我是老贾啊。”贾明鎏忍着疼痛,抱着头哀求道。
赵若琳听出了贾明鎏的声音,还是退后了好几步,手中的衣架捏得紧紧的,她厉声喊道:“贾明鎏,你是人还是鬼?”
贾明鎏伸手去摸墙上灯的开关,可按了几下灯也没亮,他焦急地问道:“小若,你是不是把灯开关弄坏了。”
赵若琳这才定下神来,缓缓地靠近过来,怯怯地:“没有呢,我进来之后还好好的,突然一下就黑了。”
那就是保险跳闸了。
贾明鎏掏出打火机点着,屋子里总算有了点亮光。
“鬼呢?”贾明鎏挨了打,压住火气问道。
“在你卧室的阳台上。”赵若琳一把抱住了贾明鎏的胳膊,也顾不得胸口顶住了他的后背。
贾明鎏一阵**,巴不得真的有鬼才好,这样赵若琳就不会松手了。
贾明鎏举着打火机慢慢走向自己的卧室,刚刚把门推开,只听得“砰”的一声,一个亮光在阳台边炸响,贾明鎏手一抖,打火机掉在地上熄灭了,赵若琳尖叫一声躲在了贾明鎏的背后,贾明鎏心中一阵毛,惊出了一身冷汗:“啊,真的有鬼?!”
贾明鎏本想一个箭步冲向阳台,人却被赵若琳紧紧地拖着,她颤抖着:“老贾,你别离开我,我怕。”
无奈,贾明鎏被赵若琳扯住不能动,打火机又不见了,他只得大声安慰赵若琳:“小若,别怕,我去把鬼捉来。”嘴里这么,心里也是蹦蹦直跳,阳台上无端地有东西炸响,黑咕隆咚的别赵若琳一个女孩子,就是贾明鎏这个大男人也不免紧张。
人吓人,才吓死人呢。赵若琳越是惊恐不已,贾明鎏的心情也就越紧张。
突然,又是一声炸响。
“啊,鬼啊……”赵若琳又指着阳台尖叫了。
贾明鎏借着爆炸的火花,朝阳台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粗重的黑影在靠着窗子在不断地晃荡,活像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
妈的,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贾明鎏一身冷汗又下来了,浑身感觉冷飕飕的。
贾明鎏在县城的小院里长大,打小趴在贾妈妈的怀里,在家门口的槐树下听过老人讲的鬼故事,心底里还是有些相信妖魔鬼怪之类的存在的。所以一种恐惧也笼罩在贾明鎏的心头,只是没有像赵若琳那样表现得极端过分而已。
当然,贾明鎏可以断定,阳台上那个粗重的黑影肯定不是鬼,但如果是不怀好意的坏人,也未必好对付。
贾明鎏蹲下来,从地上摸摸索索地找到了打火机,再次把它点亮,高举过头顶,像是捏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赵若琳也因这点光壮了胆,慢慢地把脑袋从贾明鎏的背后伸出来,双手紧紧的握着他的胳膊,怯怯的问:“老贾,你看见鬼了吗?”
“别吵,我们去看看吧。”贾明鎏小声的。
赵若琳害怕地张大了嘴巴,但是又不敢离开贾明鎏半步,所以只好跟着他一步一步的向阳台那边移动。
阳台的窗户大开着,寒风吹得那里层的薄莎窗帘轻快的飞舞着,像是鬼散出来的阵阵阴气,一点点震慑着贾明鎏恐惧的心。贾明鎏整个人已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了,感觉就要崩溃了。
贾明鎏再也顾不得赵若琳的拉扯,一咬牙,一狠心,一个箭步冲过去,对着黑影就是几拳几脚,嘴里还在大吼:“老子打死你!”
赵若琳被贾明鎏这突然的举动又一次吓得尖叫了一声,浑身上下直打哆嗦。
贾明鎏气喘嘘嘘地打了半天,可那黑影一点反应都没有,贾明鎏停下来摸索着抱住了那团黑影,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鬼啊,只是一个练柔道的人形道具而已。
贾明鎏顿时感觉被愚弄了,刚才自己胆怯的表现太丢人了,他站在阳台心中暗自笑,气得连话都不出来。
卧室的另一头,赵若琳带着哭腔小声喊着:“老贾,老贾,你还活着吗?”
贾明鎏狠狠地把人形道具扯了下来,又狠狠地扔在地上:“靠,谁这么缺德,把这个破玩意挂在了阳台上。”
话刚完,隔壁有一个男声在骂:“大半夜里折腾啥呢,还让不让别人睡觉?”接着,又是一阵女生在叽叽喳喳地叫骂,贾明鎏从窗口探出头去,大声:“对不起,对不起,我家跳闸了。”
赵若琳一愣,突然笑出声来了。
贾明鎏举着打火机来到客厅,打开电控制盒,轻轻地将总开关一推,房间里顿时一片光明。
就在灯亮的一霎那,赵若琳又是一声尖叫……
立誓要斗黑势力,无端半夜活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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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无耻气死人,同居一室哭泣声
赵若琳的尖叫把贾明鎏吓了一大跳,她凑近过来,吃惊地:“啊,老贾,你的额头怎么在流血啊?”
贾明鎏伸手轻轻的一摸,果然手上留下了一片血迹。他看了的血迹,自我解嘲地:“如果不是刚才那只黑鬼打的,那就应该是一只女鬼打的。”
“呵呵,谁让你刚进来的时候还装鬼吓人的呢?你知不知道,屋子里正闹鬼呢,你就偷偷摸摸地探进脑袋呢。”赵若琳见了亮光,不再害怕,又恢复了刁蛮本色,反过来埋怨起贾明鎏来。
无奈,贾明鎏只得苦笑,感觉自己的额头和胳膊特别疼痛,估计刚才这里挨打的最终,于是不由自主的用手背小心的揉了揉。
“慢点,血还在往下流呢。”赵若琳语气变得温柔的。
贾明鎏急匆匆的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看,自己的半张脸已经满脸鲜血,从小到大,贾明鎏打过很多场架,可还没有被一个女生揍这么惨过,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贾明鎏气都不打一处来,拧开水龙头就要冲洗脸上的血。
“等一下。”赵若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窜了进来,大声的阻止了贾明鎏的动作。
“你这样冲洗伤口可能会感染的,搞不好就炎化脓了,家里有碘酒和药棉吗,我帮你擦吧。”赵若琳完便拉着贾明鎏的胳膊来到了客厅的沙上。
刚才这么一阵折腾,贾明鎏已经从浑身冷汗展到浑身热汗了,也不想多什么,只想躺下来喘息冷静一下,于是按照赵若琳的法乖乖的平躺到了沙上。
在贾明鎏的指点下,赵若琳找到了上次贾明鎏被慕容健打伤之后王小翠去买的药品,赵若琳温柔地一点点用药水擦着贾明鎏额头上的伤口和血迹,动作很轻缓,丝毫不像刚才那个蛮不讲理的野蛮女友。
贾明鎏看着赵若琳精致的脸和她那随着肢体动作一起一伏的酥胸,飘动的头撩过脸上和脖颈处,心中不由得有些荡漾。贾明鎏努力不去胡思乱想,而是尽量去想大半夜里怎么家里会闹鬼,以前都好好的呢。
贾明鎏越想越不对头,突然,他伸手扒拉开赵若琳的手,大步冲进了自己卧室的阳台,将地上的人形道具翻了个身,胸前粘了一张纸条,上面画了一个血淋淋的骷髅头,还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贾明鎏,你小心点。”贾明鎏抓起纸条冷笑了一声,站起来狠狠地踢了人形道具一脚,骂道:“妈的,气死我了。”
赵若琳追在贾明鎏的后面,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温柔的:“怎么了,弄疼你了吗?我第一次帮别人擦药已经很小心了,你别生气啊。”
“哦,我不是对你生气。我是对那帮日本鬼子有气,小若,你看看这张纸条,锦绣集团的家伙们是不是无聊和下作得很。”贾明鎏着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了赵若琳。
赵若琳瞟了一看,脸色也难看起来,也狠狠地踢了道具一脚:“老贾,这个是练柔道用的,应该还是那几个日本人捣的鬼。”
“不错,他们和锦绣集团的人是一伙的。”贾明鎏笑着。
“老贾,日本人是日本人,他们和临江分公司来往密切,不能代表锦绣集团吧。”赵若琳分辩道。
“呵呵,那还不一样吗?真没想到,他们光明正大地竞争不赢,竟然使出了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可惜,没把我吓着,倒把我的房客吓坏了,哈哈。”贾明鎏开心地。
赵若琳双颊一红,羞涩的一句话也不出来,等转到客厅的光亮处,赵若琳指着贾明鎏乐得直笑:“呵呵,你成花猫脸了。”
贾明鎏被赵若琳笑糊涂了,赶紧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去看。原来刚才从沙上爬起来太突然,脸被碘酒搞得花一块,白一块的。
重新擦完了药,又在额头敷上了一块创可贴,贾明鎏从自己的卧室里拿了换洗衣服到卫生间泡了一会儿热水,感觉身上舒服极了,等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也是半个多小时的事情了。
刚洗完澡,贾明鎏衣服穿得不太多,便对着在客厅收拾东西的赵若琳:“我先睡了,你也洗洗睡吧。对了,记得关灯啊。”完,赶紧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贾明鎏正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突然有人敲响了自己房间的门,贾明鎏吓得腾地就坐起来了。
“贾明鎏,贾明鎏……”惊魂甫定,贾明鎏才听清楚是赵若琳的声音。
贾明鎏整了整衣服,睡眼惺忪地开了条缝。
“干嘛,几点了,让不让人睡觉啊。”贾明鎏含含糊糊地。
赵若琳头湿漉漉的,穿着严实的睡衣抱着一个枕头正站在自己房间门口。
“贾明鎏,你能不能帮我关掉阳台上的落地窗户啊?”赵若琳羞涩地问。
“你的房间我不能随便进的,这是协议规定的。”贾明鎏调侃道。
“我,我有些害怕。”赵若琳轻声。
“都没有鬼了你害怕什么啊?”贾明鎏问。
赵若琳闷闷的低下了头一言不,久久不肯离去。
贾明鎏无奈,只好冲进她的房间将门窗及窗帘一层层的关好,然后很快就出来了。
“都关好了,你睡吧。”贾明鎏对赵若琳淡淡的。
赵若琳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看了看屋外黑乎乎的景象,好一会儿都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老贾,我今晚能不能到你房间里睡啊?”赵若琳羞红了脸很小声的问。
贾明鎏听赵若琳这么一,心里一阵激动,他憨憨地笑着:“什么?你什么?到我房间里睡?哦,协议里只规定我不能进你的卧室,没写你不能进我的卧室,你不嫌我的被窝里臭吗?”
赵若琳顿时连耳根都红了,羞涩的:“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害怕,你睡床,我就睡在你屋里的地上好了。”
贾明鎏知道赵若琳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也没觉得太过失望,只淡淡地:“让你睡地下我也于心不忍,睡不着啊,这样吧,把客厅的沙搬进来,睡床还是睡沙,由你选好了。”
赵若琳笑了一下,低声:“那好吧,不过你可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贾明鎏冷冷一笑,抱着膀子:“你要是不信任我那就算了,我还怕你欺负我呢。”
赵若琳一听,又羞又怒,眼睛也睁得圆圆的:“你什么?我能欺负你啊?”
“不能吗?你看看我的额头和手吧。”贾明鎏抱着额头给赵若琳看。
赵若琳看着贾明鎏的伤,也一时没有作,只:“那我们搬沙吧。”
搬完沙,赵若琳目不斜视,在沙上铺上了自己的床单和被子。刚要钻进去,又蹬蹬蹬地跑了出去,抓了一支棒球棒搁在了沙的里边,才小心地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贾明鎏见状惊奇的问:“赵若琳,你什么意思啊,睡觉还拿着棒球棒,你以为还会有鬼来吗?”
赵若琳一愣,吃吃地笑着:“这球棒不是防鬼的。”
贾明鎏回过神来,大声地:“什么?不是防鬼的?那你的意思就是是防我的啊?”
“我可没有这么啊,只要你不乱来,我们一夜相安无事,你要是乱来的话,哼,你应该知道,我抡棒子比抡衣架还熟练呢。”赵若琳狠狠的。
“看来我还得谢谢你,刚才你只用了衣架没有用棒球棒,否则我就可以报名参加残疾人运动会了。算了,我这条小命还想多活几天,拜托你不骚扰我就行了。关灯睡觉!”贾明鎏也狠狠地。
赵若琳那张气愤的脸也在贾明鎏关灯的一刹那消失在黑暗之中。
突然,卧室里住了个女生,贾明鎏感觉屋子里的气味都很芳香,就是那股淡淡的兰花香味,也许是赵若琳平时喜欢用这种香水的缘故。贾明鎏感到很舒服,一种清清凉凉、温馨恬静的感觉。
赵若琳在沙上显得很不平静,翻来覆去的,显然是睡不着。
“老贾,你平时对王小翠也是那样恶言恶语吗?”赵若琳突然问了一句。
贾明鎏楞了一下,假装睡意未消的样子:“啊?你什么?哦,王小翠,她是我妹妹呀,我当然要管着她。不过,她很听话的,我怎么会对她恶言相向呢。”
“老贾,你别打岔好不好,那你怎么总是对我恶狠狠的呢?”赵若琳怯怯地问。
“呵呵,你对我总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我不狠一点,你要欺负死我了,如果你像个温柔的淑女,那我当然也会彬彬有礼的。”贾明鎏戏谑地。
“那什么样的女孩子才算是温柔的淑女呢?”赵若琳继续问道。
“天啊,你连温柔的淑女是怎样的都不知道啊?你小时候妈妈没有教过你吗?”贾明鎏继续开着玩笑。
许久,赵若琳没有回音,隐隐的只听见沙那边传来了赵若琳压抑的哭泣声。
卑鄙无耻气死人,同居一室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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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假戏气坏情敌,得意间遭遇车祸
贾明鎏一惊,心想,完了,自己又不知道了什么不该的话,伤着了这丫头的心了。他蹭地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房间的灯,看看赵若琳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对不起,我刚刚瞎的,你别放在心上,其实,你不脾气的时候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看赵若琳只哭泣不话,贾明鎏有些愧疚的问:“小若,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好想我爸爸,他对我很好的,可是……我还让他替**心。”赵若琳哭得很伤心。
贾明鎏一愣,都女儿和爸爸最亲,这不正好应验了吗?
“小若,想爸爸是对的呀,过年了,你回去看看他吧,我想他不会真生你的气的。”贾明鎏安慰道。
“可是,我更想我妈妈。”赵若琳又哭着。
“是啊,回家了,不就都看到了吗?对了,有你妈妈帮你,我想你爸不会责怪你的。”贾明鎏耐心地。
赵若琳听到贾明鎏这么一,哭得更是伤心,连话也不出来了。
贾明鎏有些慌乱了,难道自己又错什么了?这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鬼的惊吓,才无端的就哭成这样。无可奈何的贾明鎏走进卫生间,拧了一个热毛巾,递到了赵若琳的手上。
过了好一会儿,赵若琳才擦去眼泪,渐渐地稍稍恢复了平静。
“贾明鎏,你妈妈对你好吗?”赵若琳温柔的问。
“当然好了,从小到大,我妈妈最疼我了。”到妈妈,贾明鎏有些伤感和失落。
赵若琳听着贾明鎏的话,眼睛里亮晶晶的,她伤心地:“唉,我们都是苦命的孩子啊。”
“怎么?你妈妈对你不好吗?”贾明鎏惊问。
“我……我也没有妈妈了。”赵若琳又要哭出声来了。
“什么?你妈妈呢?”怪不得这丫头哭得那么凶,原来贾明鎏刚才的话到了她的伤心处,更难怪这个时候她要想爸爸了。
“我生下来不久,我妈妈就去世了,那时候,我爸爸的公司好像也出了点问题,他腾不出精力来照顾我,所以,我从小就被我爸爸送到偏远的地方跟着保姆长大的,我就不知道妈妈的爱是什么样的……甚至我连她长什么样子也没见过,还是长大了之后看了照片才知道的。”赵若琳黯然。
贾明鎏心中一震,赵若琳果真比自己命苦啊,自己之后父亲才离开了家,可她从小就失去了母爱。
每逢佳节倍思亲。
很快就是大年三十了,独在异乡为异客的赵若琳自然很想念她唯一的亲人,她的爸爸。
其实,在贾明鎏心里又何尝不想念贾妈妈呢?
“老贾,你给我讲讲你妈妈的故事吧?”赵若琳真诚的望着贾明鎏。
贾明鎏看了看时间,都凌晨两点多了,照这么下去,估计今晚睡不成了,他实在是太累了,但是这可怜丫头的孤寂的心确实需要安慰,她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自己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好啊,我先去泡壶茶,我们慢慢的。”贾明鎏着就起身。
“好啊,那你要多讲一点啊。”赵若琳眼睛里又泛着明亮的光。
不一会儿,一壶清香的浓茶端了进来。赵若琳显得有些兴奋,麻利地拥着被子端坐在沙上,示意贾明鎏一起坐到沙上来。
两人拥着被子挤坐在沙上,细细的品着茶水,彼此都感觉头脑清晰了一些,慢慢的话匣子也打开了,贾明鎏了妈妈对自己的疼爱,赵若琳则了不少爸爸心疼自己的故事,着着,两人一片叹息和伤感。
“老贾,对不起,我让你想起伤心事了。”赵若琳眼泪汪汪的,也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
“小若,明天你就回家吧,你爸爸一定也很想你的,天亮了我送你去机场。”贾明鎏劝解道,赵若琳重重地点头,两人聊着聊着竟然各自昏昏地睡着了。
一大早,贾明鎏先醒了,他看看赵若琳,她抱着枕头正脑袋歪在沙背上睡得正香呢。她的睡姿十分迷人,清香的呼吸均匀平缓,息如兰芷,一颗泪珠还挂在眼角,让贾明鎏看着心里酥**麻的,一股热血涌向了胸口久久挥散不去。
可怜的女孩儿,贾明鎏不愿惊醒她,他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洗漱完毕静悄悄地回到卧室,赵若琳正迷茫地坐在沙上,望着贾明鎏傻痴痴地笑。
草草地用过早餐,贾明鎏开车将赵若琳送到了机场,可最近的一个航班已经满员,只有等中午的另一个航班,贾明鎏只好陪着赵若琳找地方休息一下。
贾明鎏和赵若琳往前没走几步,却迎面碰见了莫小力和顾绍文,贾明鎏心里有些别扭,想转头躲开,莫小力却主动向贾明鎏打了个招呼:“贾总,你好啊,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话间,莫小力、顾绍文与贾明鎏、赵若琳已经走得很近了。
莫小力比以前更加的漂亮高贵,她面色红润,皮肤白皙,一身浅色套装衬托得她娇好的身材更加完美。
既然躲不开,贾明鎏只得停下来与两人寒暄。“呵呵,很巧啊。”
顾绍文虽然对贾明鎏有气,但想着马上要坐下来谈判,自己这一方又处于被动,只得礼貌地:“贾总,我们是来送人的,你们呢?不是也是来送关董事长他们的吧?”
贾明鎏这才想起来,关海峰、李雅、叶一丹、楚远雄等人也是今天返回总部过年,要不怎么冤家路窄呢,坐个飞机还要在一个航班碰头。
“既然大家都没事了,那就一起到那边的咖啡厅里坐坐吧。”莫小力热情地出了邀请。
“这个,恐怕不太方便……”贾明鎏看看赵若琳,推辞道。
莫小力娇声笑道:“哟,贾总,被美人管住了,不肯赏光啊。嘻嘻,那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不会也不方便吧。”
贾明鎏巴不得赶紧躲开这两人,只得指着顾绍文和莫小力给赵若琳介绍:“呵呵,这位是锦绣集团副总经理顾绍文和特别助理莫小力,这位是……”介绍到赵若琳的时候,贾明鎏突然楞住了,“同居”了好些日子了,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才好。
还没有等到贾明鎏想好,赵若琳伸手搂住贾明鎏的胳膊,很亲热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很大方地:“啊,两位好,我是名鎏的女朋友,赵若琳。”
赵若琳这一言既出,贾明鎏和顾绍文都面色愕然,惊讶不已,连话也不出来。只有莫小力还在笑:“呵呵,怪不得贾总不肯赏光了,原来是怕我们当了电灯泡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赵若琳此时表现得特别的主动:“哪里的话,莫小姐,你和顾先生先过去,我和名鎏马上就过来,好吗?”
莫小力拉着顾绍文走向了咖啡厅,贾明鎏被这突如其来的亲热弄得不知所措,赵若琳稍稍踮起脚尖,附在贾明鎏的耳朵悄声问道:“老贾,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贾明鎏摸不清头脑,不太自然地答道:“什么?你指的是哪一条?”他以为赵若琳的是“同居”协议里的条款呢。
赵若琳有点着急:“什么?你忘了,你答应过假扮我的男朋友的。”
“哦?是这个时候吗?。”贾明鎏低头看看,赵若琳羞红了脸,可把自己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赵若琳点头道:“那个姓顾的,就是我爸爸要我嫁的人,懂了吗?一会儿我们一起过去,现在就看你的临场表演能力强不强了。”
贾明鎏恍然大悟,哈哈,这可是更大的冤家路窄啊,这样的话,我贾明鎏就更用不着客气了,一定要表演得天衣无缝,不仅要在生意场上让顾绍文憋气,也要在情场上把这小子的鼻子气歪。想到这,贾明鎏不由自主地故意搂紧了赵若琳的腰,赵若琳下意识地去扳他的手指头,贾明鎏“嗯”了一声,微笑着盯着赵若琳,赵若琳有气不出,只得又趴在贾明鎏的耳边:“老贾,你不能趁人之危啊。”
两人亲亲热热地走进了咖啡厅,顾绍文大概也和莫小力讲过了这其中的微妙所在,刚才那趾高气扬的姿态好像谦卑了许多。
刚落座,莫小力就忍不住问:“贾总,你和赵小姐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我们好像没听过嘛,你们保密工作做得真好啊。”
贾明鎏不以为意:“呵呵,这又不是什么商业机密,还保密什么呢,我们认识差不多有几个月了。”
顾绍文阴沉着脸,埋头喝着咖啡。
莫小力尴尬地笑笑,又问道:“哦,才几个月呀,怪不得没听过。”
贾明鎏还想解释什么,赵若琳突然冒出了一句:“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很快就要结婚了。”
此话一出,贾明鎏惊出一身冷汗,顾绍文端着咖啡杯的手一抖,有几滴咖啡就洒了出来,他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把杯子端得更高,阴沉着声音:“那我恭喜你们了。”
话到了这个地步,本来想点生意场上的话题也扯不出来了,于是寒暄了几句就各自散了。
贾明鎏看着顾绍文气急败坏地走了,美滋滋地搂着赵若琳的小蛮腰不肯撒手。
“放手啊,老贾,表演结束了。”赵若琳狠狠地掐了贾明鎏的手一把。
“小若,实在对不起,我太投入了。”贾明鎏戏谑地。
“呵呵,看你表演得还不错,便宜你这一回。不过,你看顾家公子刚才那吃惊的表情,太有意思了。”赵若琳看着贾明鎏笑得很开心。
“那你跟你爸怎么交代?”贾明鎏认真地道。
“嗯,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断了顾绍文的念头再。”赵若琳淡淡地。
“呵呵,到时候需要我这个演员的话,我随时可以友情客串。”贾明鎏继续笑着。
赵若琳若有所思,再也没有话。
目送着赵若琳进了安检门,贾明鎏与她挥手告别。
返回停车场开上车,赵若琳的身影却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贾明鎏想着顾绍文气急败坏的神情,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吹着口哨将车开上了机场高路。
真太爽了!生意场上还没有分出胜负,但在情场上总是我贾明鎏暂时占了上风。
想着刚才,赵若琳附在耳边头蹭着的脸上还点痒痒,握着方向盘的手还留着赵若琳身上的芳香,她的小腰可真细啊,下次有机会再扮演一回的话,一定要顺势用两个手掌来量一量,估计两个手掌就能掐得过来……贾明鎏越想越兴奋,看着路旁的广告牌飞地退去,心里不出的畅快。
从机场高的匝道上出来之后,贾明鎏还在美滋滋地胡思乱想,突然一辆丰田车上前来,又斜**贾明鎏所在的车道,猛地一刹车,贾明鎏慌乱之下措手不及,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他的车还是冲上前去,猛然撞上了丰田车的尾部,随着一声金属破碎的巨响,贾明鎏的脑袋向前狠狠地磕在了方向盘上,眼前慢慢浮起了一片鲜红。
这鲜红由远及近,由淡转浓,慢慢地变成了一片黑暗。
“妈妈,你是不是想我了。”贾明鎏头脑模糊,眼前出现了贾妈妈的身影。
“明鎏,妈妈只想看你快乐地生活。”
“妈妈……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贾妈妈不见了,可贾明鎏又看见了如梦。
“如梦,我来了,你是来接我的吗?”
“不,傻弟弟,有我陪着妈妈呢,你来干什么?”
“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如梦声嘶力竭,大喊一声:“不——”
贾明鎏被如梦这一喊,像是突然有了挣扎的勇气,终于看见了一丝亮光,面前是一张张东摇西晃的脸,求生的**让他平添了力量。贾明鎏心里一紧,几乎是用尽了全力,伸手按开了仪表盘下方的一个开关,再也撑不住了,趴在方向盘上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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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女唤醒记忆,恼怒男蓄意报复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贾明鎏想要睁开眼,却觉得眼皮有千钧之重,怎么都不肯听大脑的指挥,也仅仅只能让眼珠微微地转动了一圈,面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靳大哥,快来,他醒了,我见到他的眼睛动了!”一个好象有点熟悉也很好听的女音突然响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很浓的喜悦。
“我去叫医生!”这次是一个男人的话,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远方渐渐而去
“我这是在哪?”贾明鎏还在回想这个问题时,一只柔软温暖的手握在了他的手上,那如风吹碎玉一般动听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在耳边再度柔柔地响起:“你……醒了吗?我……我真的好担心你啊!”
“她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贾明鎏迷迷糊糊地想:“那个男的又是谁?这是医院吗?我在这儿干什么?”他极力思索,想要弄明白这些问题,但越想越糊涂,一阵倦意袭来,再一次支撑不住,带着无数的疑问,又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再醒来,贾明鎏是被一阵话声惊醒,他很感激话的人,因为当时在梦境中,贾明鎏正要去拉从名流大酒店一跃而下的如梦,可是他伸出手去抓的时候,却捞了一个空,自己的身体也不可阻止地正要扑向空旷的黑夜,就在他悲观绝望的时候,这个声音的响起将他及时拉回了现实之中,使他不需要去承受那一刻所带给他的伤心欲绝。
“我去问过医生了,他现在的情况很好,通过这几天的治疗和观察,他身体机能恢复了正常,随时都有可能会醒过来。”这是一个熟悉的男声。
可那熟悉的女声好像依然有点不放心:“他一定会再醒来的对吗?他身体别的部位都没有什么问题吧?脑袋里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醒来是一定的,医生已经详细检查过了,他身体别的部位没有受到什么大伤害,绝对不会有问题,至于脑袋嘛,他们……撞得比较重,不太好。因为现代医学对神经的研究还不是很透彻,所以我们现在不敢做出什么具体的结论,一切要等病人醒来后才能知道。”
“那最坏会有什么情况生?有多大可能?”还是那个急切的女声。
“嗯,最坏的可能是失忆,至于可能性医生也很难,是要看病人的神经受损情况和个人意志,如果是意志坚强的人,这可能性就要小,如果意志不坚强的话,譬如有的人要是想刻意去逃避什么,就算神经没有损伤也会在潜意识里让自己失忆。”
“不,我哥是一个坚强的人!”女声尖叫道。
“小翠,你别激动,你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个难看?”
哦。谁是小翠?
“哦,没什么,谢谢你了,靳大哥,让你费心了。”
靳大哥?他又是谁?他们在我吗?
“不客气,我是老贾的好朋友嘛。小翠,你几天几夜都守在病床前,也该休息休息了,我想,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没关系,我要等他醒过来,他第一眼就会认出我来的。”着,那双细腻柔嫩的手又在抚摸着贾明鎏的掌心。
“小翠,你对你这个哥哥真是太好了!我都有点嫉妒了。”
“靳大哥,你又开玩笑了。”
“小翠,我还得去交通大队了解一下事故的情况,你注意休息,有情况就给我打电话啊。”
“我没事的,靳大哥,太谢谢你了。”
“那好,我先去了,拜拜。”
“拜拜。”
谈话就这样告一段落,然后那只细小温暖的手又握住了贾明鎏的手掌,那位女孩轻轻地:“哥,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男人。……哥,你别吓我啊,你再不醒来,我也要坚持不住了。……哥,你睁开眼翠,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她边边哭泣,停了停又:“哥,你听到我跟你的话吗?你一定要记得小翠啊!”
贾明鎏听着女孩的话,只觉得心里一片温暖,但脑袋还真的让她给糊涂了,我是谁,她又是谁?刚才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她!想到这,贾明鎏拼命地睁开了眼睛,印入他眼帘的是一张虽然有点憔悴而又美丽清纯的脸,此时她正一脸柔情,一脸担忧地盯着自己的眼睛。
见他醒来,女孩愣了楞,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一抹红霞飞上了她秀丽的脸:“你醒了?你醒了!”女孩这话时声音有点颤抖。
贾明鎏看着她,不由得心中柔情涌上,点了点头,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女孩想将手从贾明鎏的掌中抽出,而贾明鎏却使劲抓住不让它走,女孩只挣扎了一下,可能怕弄痛了他,也就没再坚持,任她的手安静地躺在贾明鎏的手心里。
过了一会,女孩红着脸小心翼翼地问:“哥,你还记得我吗?知道我是谁吗?”完,她的眼睛盯着贾明鎏的嘴,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贾明鎏想了想,有点困惑地回答她:“我感觉到你很亲切,好象在哪见过你,你是谁?”
女孩的脸一下子变成雪一般的白:“哥,你……你不认识我了吗?”
贾明鎏摇摇头,问她:“你是谁?我又是谁?我怎么到了这儿?这又是什么地方?”
女孩的眼圈开始红了起来:“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哥,你别吓我啊!”
看她一脸惶急的样子,贾明鎏终于记起来了,他柔声:“小翠,你是小翠,对吗?”
“哥……你想起来了!”王小翠猛的扑上来,抱着贾明鎏的脖子喜极而泣。
可能是用力过猛,或者是用脑过度,贾明鎏晃了晃脑袋,大叫了一声:“哎哟。”
王小翠吓坏了,赶紧松开了,轻声问:“哥,怎么了,头疼吗?我帮你揉揉。”
感受着王小翠的手在额头上轻柔地揉着,那种舒适和荡人魂魄的滋味难以言表,记忆在这舒缓宁静的享受中一点点恢复。
贾明鎏想起了撞车,想起了送赵若琳去了机场,想起来了假扮她的男朋友气坏了顾绍文,想起来王小翠的负气出走,想起来该过年了……他问道:“小翠,明天该是年三十了吧?”
王小翠轻轻笑了了一声,:“哥,今天已经是大年初五了。”
“什么?我睡了好几天了?那你怎么会在医院里?你不是回家过年了吗?”贾明鎏觉得简直不可思议,睡一觉会要这么长的时间吗?
“哥,是靳大哥告诉我的。出车祸的那天,他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听之后自动接通了你车上的车载监控,看见了你出车祸的现场,急急忙忙地赶过去才救了你的命,医生,再晚来一个小时,你可能就要因为失血过多抢救不过来了。”王小翠这些的时候,声音紧张得还在颤抖。
贾明鎏又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的过程,才确认自己出了车祸受伤住院,昏迷了好几天,他感激地:“小翠,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吧?多谢你了。”
王小翠心情好了起来,她红着脸腼腆地:“哥,看你的,靳斌大哥又要应付事故处理,又要照顾你,忙不过来,就给我打了电话,我就从家赶过来了。哥,看见你一直这么睡着,真是吓死我了,医生,你可能会失忆的,我真怕你醒过来,不认识我了。”
贾明鎏笑了笑:“小翠,我刚清醒时确实是有点糊涂,不知道自己是谁,是你在我身边的那些话,让我慢慢地又想起了从前的人和事。”
“真的?”王小翠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哥,我能有这么大的本领吗?”
贾明鎏紧紧握着她的手:“小翠,你有的,事实证明你有嘛。”
王小翠兴奋得站了起来,又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两人正着话,靳斌回来了,他看见贾明鎏正和王小翠聊天,忙走近前来,兴奋地:“老贾,你醒了?”
贾明鎏晃了晃脑袋,疑惑地问:“你谁呀?”
“啊!”靳斌惊叹一声,又回头问王小翠:“小翠,他真的失忆了。”
王小翠急了:“不会吧,哥,你不是认识靳大哥了,是他救了你呢。”
贾明鎏憋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靳斌明白过来了,他重重地捶了贾明鎏的肩头一下:“好你个贾明鎏,竟然敢骗我。”
疼得贾明鎏一咧嘴,王小翠忙上前拉着靳斌的衣袖,看贾明鎏笑着冲自己摆摆手,知道他们是在笑,便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
靳斌详细地问了问事故生前后的情况,又向贾明鎏介绍了一下后来的情形,他告诉贾明鎏,这几天他的调查表明,开着那辆抢道被撞丰田车的人,就是伊藤从日本带过来的手下,驾驶技术一流,在撞车事件生后,他毫无损却装着在司机座上不能动弹,故意延误抢救的时间。亏得你还没有忘记慕容健帮你在车上装的监控器,否则,你这小命难保啊。
贾明鎏气得骂出声来……
温柔女唤醒记忆,恼怒男蓄意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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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自然露真情,床前二女争一男
贾明鎏气愤地骂道:“这肯定是顾绍文恼羞成怒,蓄意报复。”
靳斌正色道:“应该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我们并没有这方面的证据,而且从事故的现场来看,你一是,二是追尾,自己还没有系好安全带,经过交管部门的勘测认定,整个事故该你负全责。”
“妈的,这招果然够阴险,叫老子有苦不出啊。”贾明鎏咬牙切齿地骂道。
靳斌笑道:“嘿嘿,谁叫你抢了人家的女朋友呢?”
贾明鎏尴尬地笑了:“草,真划不来,这男朋友是假的,我的命差点丢了却是千真万确的。”
“呵呵,我可不管你们什么真的假的,这几天,赵若琳都在向我打探你的音讯,我被她缠得都快要疯了,只好告诉了她你受伤的真相。”靳斌着,抬手看了看手表,又:“老贾,你醒的可真是及时啊,一会儿赵若琳就该到了,你自己跟她吧。”
“什么?你谁一会儿就到了?”贾明鎏懵了。
靳斌大笑道:“哈哈,赵若琳啊,老贾,你要是还想装糊涂的话,等她来了再装好了。”
正着,赵若琳风尘仆仆地冲进来了,她手里捧着一束鲜花,一脸的焦虑,嘴里喊着“老贾”,便扑到了病床前,顾不得靳斌和王小翠还在身旁,抓起贾明鎏的手就贴在了脸上。“你怎么了?感觉怎么样?”
一股暖流从手心传递到心底,贾明鎏激动万分,赵若琳这种关切自肺腑,让贾明鎏不得不为之感动。“没什么,小若,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赵若琳娇嗔地:“哪里呀?得知你的情况,我都要后悔死了,都是为了送我,你才遇到了车祸。”
贾明鎏想要解释什么,赵若琳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老贾,你听我,那天我刚下飞机,你的电话就打不通了,后来我觉得不对劲才打电话问靳斌大哥,可他一直瞒着我,直到今天早上,见你好转了才告诉我。”
赵若琳的关心与急切溢于言表,对此贾明鎏感激不已,他在赵若琳的再三追问下,才轻描淡写地了车祸生的过程,为了不让她为自己担心,并没有把和靳斌分析的情况告诉她,只是一起意外交通事故。
靳斌见两人得非常投入,悄悄地示意王小翠,蹑手蹑脚地走出了病房。
“小若,我没事的,你应该在家里多陪陪你爸爸。”贾明鎏故作轻松地。
“呵呵,我一回家,给了我爸爸一个惊喜。我告诉他,是你劝解我回家的,他呀,对你可有好感了。”赵若琳兴致勃勃地。
贾明鎏有些意外:“这么,你和你爸爸之间的矛盾化解了?”
“还得归功于你给我出的馊主意啊,撒撒娇,谈谈心,父女之间哪有化解不了的矛盾啊?”赵若琳显得很得意,看着贾明鎏的眼神温柔而又深情,她晃了晃手里的一串钥匙,兴奋地:“这不,车和别墅都还给我了。”
贾明鎏既为赵若琳高兴,也稍稍有些失落,他很认真地问:“那你是不是该搬回你的别墅去住了?”
赵若琳抬头想了想,摇摇头:“嗯,不……”
“为什么?”
赵若琳沉吟了一会儿,脸上飞起了红霞:“我跟我爸爸了,我和我男朋友住在一起。”
“啊?”贾明鎏长大了嘴巴,惊讶得一时无语。这意味着赵若琳已经假戏真做,认可了自己从假扮到转正的男朋友身份了。
赵若琳看出了贾明鎏的惊讶,调皮地问道:“难道你想让我搬出去住?”
“嗯,不……我……没有那个意思。”贾明鎏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从一开始,贾明鎏并没有企望能得到赵若琳的青睐,两人每每生言语冲突都是针锋相对,赵若琳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种低声下气追求自己的男孩子,或许正是贾明鎏这种毫无顾忌的交往中自然流露出来的真诚和好感,打动了赵若琳的芳心。
可贾明鎏喜忧参半,能得到清纯美丽飘逸出众的赵若琳的认可,这证明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魅力,但是,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贾明鎏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是很快要和李雅结婚的。
贾明鎏正思考着该如何向赵若琳解释清楚,病房外的走廊上响起了一阵不大的争吵声,可声音传进贾明鎏的耳朵里,他的脑袋想不疼都不行了。
因为其中一个是王小翠,另一个是叶一丹。
赵若琳并没有意识到外面的嘈杂是引起贾明鎏头疼的诱因,她只是看见贾明鎏痛苦的表情,便用她的纤纤小手在贾明鎏的额上轻轻地,温柔地按摩着。
王小翠压低了声音在喊:“你别进去,我哥他睡着了。”
叶一丹则是盛气凌人:“关董事长委托我来看望贾总,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一听到她们两人外面的争吵,贾明鎏慌张起来,他偷偷看了赵若琳一眼,见她神色如常,才暗暗松了口气,赵若琳却不经意地问了句:“外面的声音是小翠妹妹吗?她在和谁争吵呢?”
贾明鎏呆了呆才回答:“好像是我公司的一个同事,她……”
还没等贾明鎏的话完,贾明鎏便听到外面走廊里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高跟鞋声,这声音贾明鎏再熟悉不过了,除了叶一丹,没有人的脚步能走得这么训练有素。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贾明鎏紧张起来,倒并非怕见到叶一丹,而是担心她看见赵若琳与自己这似乎出普通朋友界线的接触,这个狠心的女人会对赵若琳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同时也怕叶一丹与王小翠的争吵,让赵若琳察觉出自己与她有过一种非同寻常的关系。
本来让赵若琳与自己同住,就是有意想摆脱叶一丹的的荒唐纠缠,但是,这需要时间,更需要时机。
叶一丹还是出现在了病房里,王小翠气呼呼地跟在后面,靳斌并没有跟进来,他大概知道贾明鎏与叶一丹之间的糊涂事,有意避开了这个尴尬的场面。
赵若琳见来了生人,立即将手从贾明鎏的额头移开,另一只手也从他的掌中抽出,从没有与男孩子这么亲密接触过的她此时脸上红彤彤的,不尽的羞涩和扭捏。
叶一丹看见赵若琳时呆了一呆,像赵若琳这非凡的女孩子不光是男人见了要心动神摇,就连女性看到后也会耸然动容,只不过男人们是眼睛亮的倾慕,而女人们则是神色暗淡的妒忌。美女总是各有千秋,虽然叶一丹也是天生丽质,同样是百里挑一的美女,但与赵若琳的年轻清纯一比终究还是略逊一筹。在贾明鎏见过的女人之中,容貌能与赵若琳一较高下的只有吴旭,气质上不相上下的则是沈如梦,即便是李雅,在贾明鎏的感觉中,也稍稍缺少了点赵若琳的聪颖与高贵。
赵若琳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向叶一丹微笑:“请坐,你是老贾的同事吧?”
贾明鎏急忙向王小翠使了个能做出的最严厉眼色,王小翠涨红着脸,低下了头。
叶一丹走近病床,:“贾总,你没什么事吧?关董事长得知了你的伤情都非常担心,专门委托我来看望你。”
叶一丹不愧是演员的科班出身,逢场作戏的能力就是强,贾明鎏随口答道:“谢谢关董事长和你的关心,我应该没什么事了,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出院。”
叶一丹没有理会王小翠的气愤,为了将带来的鲜花**了病床边桌上的花瓶,她要把赵若琳刚刚带来的鲜花抽出来,赵若琳忙起身阻拦:“对不起,这是我刚插好的,我另外给你换一个花瓶吧。”
叶一丹反问了赵若琳一句:“你是贾总的什么人?”
贾明鎏和赵若琳都是一愣,听到叶一丹的这句问话,谁都听得出她话中的火药味贾明鎏紧张地看着赵若琳,虽然赵若琳刚才对自己的柔情似水,但是面对叶一丹的咄咄逼人,她会不会含糊其辞,给叶一丹留下可乘之机呢?
赵若琳没想到叶一丹这样没有礼貌,她停了停后,终于含着微笑答道:“我……我是他的女朋友。”
贾明鎏一听这话心里暗暗高兴:我已经有了一个优秀的女友,看你叶一丹还如何与我纠缠不休?
“叶小姐,你请坐吧。”贾明鎏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以示对叶一丹来看望自己的谢意,可赵若琳见他乱动着想起床,急忙上前按住了,吐气如兰地娇嗔道:“你不想活了吗?快给我老老实实地躺着,否则……我们分手。”这最后一句话得象是蚊子叫,脸上红晕似霞,娇羞无限,但眉宇间却也满是开心欢喜。
以赵若琳的聪慧,当然看得透贾明鎏期盼眼神中所包含的意味,就是想要打击一下叶一丹的嚣张气焰,所以才毫无顾忌地坦诚是贾明鎏的女朋友,并阻止贾明鎏对叶一丹的客气。
叶一丹也是玲珑剔透的女人,她冷冷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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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气走小美女,无意急跑老男人
这时叶一丹又话了,她冷冷地对赵若琳:“那你知道我和贾总是什么关系吗?”这话的时候,她还挑衅地看了王小翠一眼,王小翠刚要张嘴,就被贾明鎏严厉的目光制止了。
赵若琳自然是莫名其妙,但聪慧的她很快觉出了叶一丹话里的不含好意,她凝望了贾明鎏一眼,才缓缓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董事长的夫人,我们老贾的间接上司。”
贾明鎏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赵若琳随机应变,不卑不亢,怒的是叶一丹故意拨弄是非,以达到继续控制贾明鎏的目的,此时此刻,贾明鎏恨不得想要把她捏死才好,他的眼光不敢与赵若琳对视,而是狠狠地盯着叶一丹,他顺水推舟地道:“叶小姐,请你转告董事长,我过几天就能出院,不会耽误公司的工作。”
叶一丹被赵若琳的镇静激怒了,只是有火不出来,听了贾明鎏不愠不火的语气,她强挤出一丝笑容,:“那好,所有的事就都等你上班再吧。”想想,她还是不甘心,带着点嘲笑地:“贾总,看见你恢复得这么好我和董事长就都放心了,我真怕你被撞了一下真的失忆了,把以前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贾明鎏一眼。
贾明鎏只觉脑中“嗡”地一声响,心想要是真忘了就好了。这个女人不达目的显然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从她的神情上来看,似乎不肯相信赵若琳的话是真的。
此时贾明鎏只巴不得叶一丹快点滚蛋,免得言多必失,露出破绽,他软弱无力地应了句:“你放心,该记着的我都没有忘。”
可叶一丹还要乘胜追击,她以嘲弄的口气:“贾总,怕你失忆的除了我,恐怕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比我更担心呢。”
王小翠终于忍不住了,她冲上前大声地斥责叶一丹:“我哥的伤还没好呢,你在这里胡些什么?”
叶一丹并不为意,她“哼”了一声,冷笑道:“我胡?哼哼,小丫头,他只是你的哥哥,又不是你的男朋友,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你管得了他有几个女人?”
贾明鎏心中有数,想要阻止王小翠,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王小翠逼问道:“那你,除了你这个**人,还会有谁?”
叶一丹顿地:“李雅!”
贾明鎏顿时垂头丧气了,他有气无力地:“小翠,别问了。”
王小翠忍住眼泪,扭头跑出了病房。
贾明鎏转头去看赵若琳,却大吃一惊,赵若琳的脸这时白得吓人,两排碎玉般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一条细细的血丝从她嘴角流出都未觉,只是用种很伤心失望的眼神望着贾明鎏。
一个恋爱中的女孩子,心思该是多么的敏感啊,叶一丹的气势汹汹,贾明鎏的掩饰回避,王小翠的义愤委屈,等等这一切,赵若琳看在眼里,冷到心底,面前的这个女人和她所的另外一个女人,与贾明鎏的关系都应该非同一般。
赵若琳眼神的凄婉和灰心令贾明鎏心痛如绞。
但是,赵若琳凝视了半响之后,异常坚定地:“老贾,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过去,我看好的是你的将来。”
这话像是给贾明鎏听的,但看上去更像是对叶一丹的。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叶一丹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赵若琳低低叹息了一声,轻轻地:“老贾,你好好养伤吧,我会在家等着你出院。”完,她从贾明鎏的掌中慢慢地抽离了她的手,向门外走去。
赵若琳一直表现得冷静和坚强,但贾明鎏却能与她心有灵犀一样,感觉到她的悲伤已渗入了骨子里,只是她不肯在叶一丹面前流露出来。
眼看着赵若琳就要走出房门,贾明鎏大叫了声:“小若……”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但一阵头晕又让他倒在了床上,只觉得天旋地转。
叶一丹忙过来扶起贾明鎏,他我厌恶地一把推开了她,对赵若琳:“小若,我会给你解释的。”
赵若琳看着贾明鎏难受的样子,轻轻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还是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贾明鎏颓然倒在床上,心里是种倦极了的疲惫,只觉得了无生趣。
此时的贾明鎏对赵若琳并没有太多的非分之想,只是不愿意看着她受到叶一丹的打击和伤害,虽然她没流泪或指责,但是贾明鎏知道那只是她在故做坚强,她此时急于走出去,是因为她不敢继续在病房里呆下去,怕自己忍不住会哭出声来。
是啊,一个女孩子第一次向一个男子表露了心声,可没到五分钟,又遭遇了莫名其妙地沉重打击,怎能不心碎啊!
叶一丹走到贾明鎏跟前小声:“对不起,明鎏,我只是为了你好。”
,照你这么折腾,我就是好了也还得住进医院?
贾明鎏不想和她多废话,只轻轻:“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此时的叶一丹却是满脸的委屈:“明鎏,我以前和现在所做的真的都是为了你好,你应该相信我!”
贾明鎏突然想笑,真他滑稽,赵若琳觉得委屈,王小翠觉得委屈,这都可以理解,你这个惹事的罪魁祸也觉得委屈,这天底下还有不委屈的人了吗?贾明鎏扭过头去,不再搭理她。
叶一丹无奈地:“我告诉你,关海峰和李雅马上也会来医院看望你,你想,如果她见到你的那位女朋友,她又会作何感想?”看贾明鎏身子一震,叶一丹又:“我估计你无法当面解释清楚,所以才不顾一切提前跑来,先将你的女朋友气走,我想反正以你的花言巧语,三两下又能骗得她原谅你,谁知道你……”到这,叶一丹嘤嘤地哭了起来。
靠,她叶一丹真有这份好心吗?
贾明鎏还在犹豫之中,李雅跟在关海峰的后面走进了病房。
关海峰见叶一丹也在,感觉有点吃惊:“一丹,你怎么也在这?”
叶一丹边擦眼泪边断断续续地:“海峰,你在家等李雅的时候我就先赶过来,贾总刚苏醒过来,就让我转告你,他不会耽误公司的工作,真让我感动啊。”
李雅刚进门见叶一丹居然在哭,以为是贾明鎏出了什么事,哪里顾得上叶一丹的解释,她快步走到病床边坐下,待见到贾明鎏好好的躺在床上时,才稍稍放心下来,并没有表现得过于焦虑和急切。
好在关海峰也没有在意叶一丹怎么,只是站在病床前问了问贾明鎏的感觉,看贾明鎏神志清醒,恢复得不错,才了了几句安心养伤之类安慰的话。
当然,贾明鎏心里清楚,关海峰这么急急忙忙地从总部赶回来,很大程度上是想要了解贾明鎏在年后能不能主持与临江分公司的谈判,所以,贾明鎏连忙表态:“董事长,再观察一两天我就可以出院了,很快可以投入正常的工作。”
关海峰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哎,贾总,刚才出去的那个女孩子是来看望你的吧?”
贾明鎏知道关海峰指的是赵若琳,但是他当着叶一丹和李雅的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装糊涂问:“哪个女孩子?哦,那是我妹妹王小翠。”
这回叶一丹没做声,李雅却笑着提醒道:“董事长的不是门口的那个小丫头,是刚才匆匆从病房跑出去的一个大姑娘。”
贾明鎏真的头晕脑涨了,张口结舌不出话来。是女朋友,李雅这里怎么交代?不承认是女朋友,叶一丹这边又怎么解释?
关海峰似乎并没有在意贾明鎏的失态,他急切地问出一大堆的问题:“她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你怎么会认识她的?”
贾明鎏只得如实回答:“她叫赵若琳,临江大学新闻系在读研究生,我送妹妹上学时候认识的。”
“赵若琳?”关海峰若有所思,手摸着下巴,点点头又摇摇头,抬头看着天花板在病房里来回踱步。
贾明鎏低着头,偷看着李雅和叶一丹。
李雅的眼神随着关海峰似乎也在思考,叶一丹则冷笑着盯着李雅。
突然,关海峰拍了一下脑袋,脱口而出:“是她,肯定是她。”着,竟然顾不得病房里的众人,大步流星地追了出去。
李雅看看贾明鎏,又看看关海峰的背影,刚想要去追关海峰,叶一丹一把拉住了她,笑道:“李雅,你留下来和贾总好好谈谈吧,董事长那边交给我好了。”完,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嘿嘿”笑出声来,转身也出了病房。
耳中听着叶一丹不怀好意的笑声,贾明鎏只觉十分的难受,他问道:“李雅,怎么回事,董事长这是怎么了?”
李雅听叶一丹的脚步声走远,才压低声音:“明鎏,你先你这是怎么回事?”
贾明鎏只得简略地了送赵若琳去机场之后,由于生追尾,又没有系上安全带,才酿成了这么一场事故。
李雅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李雅关切地:“不是有人蓄意制造的车祸,那我就放心了,你呀,以后开车慢点,别胡思乱想的。”
贾明鎏心乱如麻,他无意体会李雅话里更深的含意,而是更急于想知道关海峰为什么会如此的失态,他对李雅点点头:“以后我会多加小心的。丫丫,董事长这是怎么回事啊?”
“哦,我们的车刚进医院们的时候,赵若琳捂着脸急急忙忙地往外跑,差点被我们的车碰上,我刚要下车察看,她一闪身就躲开了,董事长在车上自言自语,这女孩子好面熟的。哦,你这么一问,我倒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也感觉像是在那见过呢,你还,漂亮的女人都有几分相似。”李雅着着,还是有些奇怪地:“这个女孩子怎么会让一向沉稳的董事长如此慌张失态呢?”
贾明鎏的脑子转得飞快,思路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混乱,他急切地:“丫丫,你快去找董事长,叶一丹跟他在一起,天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快去吧。”实际上,贾明鎏更担心追上了赵若琳之后,叶一丹会与赵若琳生冲突,进而暴露出自己一系列见不得阳光的丑事。
听贾明鎏这么一,李雅也有些着急了:“明鎏,这里谁照顾你呢?”
贾明鎏催促道:“丫丫,有我妹妹呢,你快去吧。”
李雅不高兴的神情只在脸上略显即逝,柔声:“好吧,那我先走了,如果你觉得恢复得差不多了也别急着出院,一定要全面检查一下,千万别留下什么后遗症,知道吗?”
贾明鎏无言地点点头,对李雅的真心关切,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动。
李雅又把王小翠喊进来,亲切地关照了几句,才急匆匆地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病房外,这才吁了口气,感觉后背上的汗洇湿了一大片。
王小翠走近前来,扶着贾明鎏慢慢躺下,又用热毛巾帮他擦了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嘴里还在问:“哥,这个姐姐又是谁呀?”
贾明鎏摇摇头不耐烦地:“小翠,哥现在脑子有点乱,很多事一下子不清楚,以后慢慢跟你。记住,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别和其他人。”
王小翠听话地点点头:“嗯,我知道,我最喜欢若琳姐姐了。”
王小翠的话提醒了贾明鎏,他连忙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拨通了赵若琳的电话,可是连着拨了好几遍,都无人接听,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贾明鎏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扔下手机,有气无力地对身边手足无措的王小翠:“哥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王小翠帮贾明鎏掖好被子,坐下来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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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争锋谁无耻,情敌惨败谁变态
叶一丹追出去坐上了关海峰的车,车开出了医院的大门之后,关海峰下意识地朝着赵若琳离去的方向追去,小车在车流中快穿行,几次差点与旁边的车生刮碰,可是,茫茫人海中又哪里有赵若琳的踪影。
疾驶了一段之后,关海峰终于将车停在了路边,脸色苍白闭着眼大口地喘着粗气,叶一丹熟练地从包里翻出了几个药片,帮着关海峰服了下去,良久,关海峰才慢慢地缓过劲来。
叶一丹轻抚着关海峰的后背:“老关,你别急,她既然是贾总的女朋友,自然会有办法找到她的。”
“什么?你她是贾明鎏的女朋友?”关海峰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是啊,她在医院的时候亲口对我的,这应该不会有错,而且她还,他们已经住在一起了。”叶一丹毫不迟疑地。
关海峰摇着头,不住声地念叨:“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
这时,李雅的车也跟过来了,她把车停在一旁,也上了关海峰的车。一见关海峰虚弱的样子,急忙问:“董事长,你怎么了?”
叶一丹冷笑了一声:“你呀,还是关心贾明鎏去吧,董事长用不着你管。”
“你……”李雅虽然生气,但又不敢多做分辨,气得不知道什么才好。
关海峰摆手制止了两个女人,严肃地:“你们都别了,我们先回公司。”
回到公司,关海峰又恢复了他的稳重与威严,楚远雄、郭宏伟和周茵茵等人已经等在了小会议室,虽然还得有两天才正式上班,但是在路上李雅已经通知了公司高管和部门负责人,董事长要开会布置年后的工作。
“段小薇,段总怎么没到?”关海峰问李雅,口气中稍稍流露出一点不满。
“哦,没联系上,年前她就请假了,她要陪国外回来的同学到处转转,可能还没有回来吧。”李雅如实报告。
关海峰觉得有些奇怪:“是吗?什么样的同学,陪了这么多天还没陪完啊。李雅,等她上班之后,你把会议记录给她过目,我们今天先开会吧。”
其他的几个人也在交头接耳地议论,静坐在一旁的叶一丹嘴角边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会议的重点就是部署开年之后与锦绣集团临江分公司的谈判,这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为了拿下江北新城项目周边望江县境内的大片山地,宏图集团的资金状况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关海峰悄悄在二级市场出售了部分自己持有的公司股份,关海峰的意思是,要迅与锦绣集团临江分公司达成一个有利的合作方案,尽快从江北新城项目中获取盈利,赶在半年报公布之前,再从二级市场将出售的股份回购回来,否则,将有可能动摇他在宏图集团第一大股东的地位,也必然引起公司股价的负面波动。
但是,这一切只有集团总部的总经理胡海和财务总监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所以,关海峰在会上布置郭宏伟在正式上班前重新拟订工程的各项预算和计划,一上班就必须拿出具体的合作方案,如果贾明鎏身体不能完全康复出院主持谈判工作,就由李雅和楚远雄共同主持。
此时,李雅和楚远雄都有点为难,心里盼着贾明鎏能尽快康复出院。
不过,李雅担心的是再次和莫小力坐到谈判桌前,接触的时间一多,就有可能会暴露她的过去经历以及与贾明鎏的关系,李雅暗下决心,等到贾明鎏上班之后,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时机一起向关海峰解释清楚,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是太难受了,尤其是贾明鎏的意外受伤,更让李雅心有余悸,在她的潜意识里总感觉这场车祸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交通事故,在与锦绣集团谈判的关键时刻,她认为自己有必要让贾明鎏放下包袱,一往无前;而楚远雄的为难则是因为他非常清楚公司的资金状况,可一时又摸不准关海峰的想法,既怕谈判结果对公司不利,更怕承担谈判失败的责任。
关海峰失去了往日的耐心,根本不容其他人表意见,只提出公司获得今天的主动地位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必须通过谈判为公司争取到最大的利益,然后,丢下面面相觑的李雅等人,招呼叶一丹一起回了江边别墅的住处,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吩咐任何人不要打扰,一个人在里面苦苦地思索。
叶一丹无所事事,静坐在客厅的沙里,她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从一个艺院的舞台学员蜕变为一个被包养的女人,叶一丹早已对男人早不抱什么希望了。近十年的风风雨雨,荣辱辛酸,尤其是跟在关海峰后面见多了生意场上的兴衰存亡,让她深刻的认识到只有自己有钱有实力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到了自己现在这个地步,有没有男人不要紧,被不被男人也无所谓,但是绝不能放弃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
贾明鎏的心不会在自己身上,这恐怕已经无可挽回,叶一丹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了,但是,要他挥的作用不能放弃,还得继续控制住他。她恨李雅,恨赵若琳,为什么自己喜欢的男人总是无端地被她们勾走。
狂热的女人总是有些偏执,所有的不幸都不肯从自己身上去找原因,而喜欢找出另外的女人来替自己的不幸承担责任。
点上一支烟,叶一丹思前想后,对贾明鎏她始终不放心。目前而言,能够对贾明鎏施加影响只有李雅了,一旦李雅和贾明鎏走到了一起,以她对关海峰的忠诚,一定会不顾一切地阻止自己的计划实施,这必将导致前功尽弃,而从赵若琳负气出走的情形看,暂时她不算是能够左右贾明鎏的关键人物,李雅才是自己当前最大的绊脚石。
从关海峰今天的失态来看,赵若琳可能更有利用价值,或许促成贾明鎏与赵若琳的结合,可以最大地实现自己的计划,博取更大的利益,而只有让李雅彻底离开贾明鎏,这个计划才可以顺利的进行。
事不宜迟,机不可失。
叶一丹冷笑着,将烟蒂在烟灰缸中掐灭,就像在扼杀一个没有反抗力的婴儿一样。
重新穿好衣服,梳妆完毕,叶一丹拿起自己的电话拨通了李雅办公室的电话。
“喂,李雅吗,我是叶一丹。”叶一丹开门见山自报家门。
“你好,小叶,有事吗?我在工作呢。”电话那头李雅吃惊的问,她和叶一丹之间几年来几乎都没有过来往。
“呵呵,这么多年了,我们难道不该好好坐下来谈谈吗?”叶一丹笑得很阴森。
“你知道,最近这两天很忙的。”叶一丹的电话来得过于突然,李雅还是有些惊慌。
两个有着戒备和敌意的女人,总是无准备的一方要陷入被动。
“我当然知道,马上就要和锦绣集团谈判了,可是,我想和你谈的事也挺急的,是关于贾明鎏的事情,我想你还是可以抽出空来的吧?”叶一丹冷冷的。
“叶一丹,我和贾明鎏没有关系,你要谈什么?”李雅有些愤怒的。
“李雅,不要自欺欺人了。晚上八点,名流大酒店二楼咖啡茶座,我等你,当然你可以来,也可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吧。”叶一丹威胁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李雅有些焦急的。
“哼,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叶一丹完挂掉电话。
晚上九点,名流大酒店二楼咖啡茶座的一个角落。
李雅呆呆的坐在那里,思绪万千。
一个高挑、优雅的身影慢慢的靠近了过来,缓缓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这个身影正是叶一丹。
李雅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只是不自在的看着叶一丹,一言不。
叶一丹镇定洒脱的叫了一杯咖啡,点了一支烟,轻佻的朝李雅吐了一个烟圈。
“你找我干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的吗?”随着一阵咳嗽,李雅带着情绪的问。
“呵呵,果然像是一个纯洁女人啊,连这点烟味都受不了呢。”叶一丹挑衅的。
“你真是无聊,如果没别的事,那我走了。”李雅完就起身准备走。
“哼,就这样走了,贾明鎏的事情你不想听听吗?”叶一丹冷冷的。
“名鎏,你把他怎么样了?”李雅担心的问。
“哈哈,名鎏,你叫得还不够肉麻,在床上我一直都喊他亲爱的名鎏。”叶一丹有点自得,嘲讽地。
“你到底把贾明鎏怎么了?”李雅又羞又恼,担心的问。
“我一个弱女子除了能陪他上床之外还能把他怎么样啊,不过,有人能把他怎么样的,比如关海峰。”叶一丹冷笑着。
“你清楚一点好吗?董事长为什么要把他怎么样啊?”李雅按捺不住的问。
“李雅,你今天似乎不够聪明了,贾明鎏和你我都有**,我想作为一个男人,关海峰会饶得了他吗。”叶一丹狠狠的。
“你胡什么?谁和贾明鎏有**了,你不要含血喷人。”李雅愤怒的。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到临江的第一天就和贾明鎏在关海峰的卧室里一起风流快活,你以为瞒得过关海峰,还能瞒得过所有人吗?”叶一丹冷冷的笑着完,扔下一叠照片给李雅。照片上虽然没有什么**场面,但是的确可以明两人同时进入了江边别墅的住处。
李雅后悔莫及,除了那一次之外,她每次都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多次拒绝了贾明鎏求欢的请求,但就是这第一次见面的失控,还是被叶一丹抓住了把柄。
“你……你好卑鄙。我和名鎏不是你的**,我们之间是爱情。再了,我和关海峰之间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种龌龊关系,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李雅极其气愤,她大无畏地。
“哼哼,**与爱情只不过之别罢了。好,就算你的不错,关海峰不会关注你,但是我名义上还是他的女人吧,他总可以忽视与我上床的男人吧。”叶一丹冷笑着。
“那是你的事情,关名鎏什么事情?”李雅鄙夷地一笑,生气的。
“哼哼,李雅,你不要总以为我比不上你,难道我就不能和贾明鎏之间生点什么**或者爱情吗?”叶一丹冷笑着,又扔给李雅另一叠照片。
李雅看着那些照片,脸色阴沉的像笼罩了一层乌云,手不停的抖。这些照片正是贾明鎏和叶一丹亲热的证据。
“你真的好无耻。你到底想干什么?”李雅伤心的问。
“哼,随便你怎么。看了这些照片你也明白了些事情了吧。我要你离开贾明鎏。”叶一丹凶狠的。
“哼,你以为我离开了名鎏,他就会和你在一起吗?”李雅冷笑着。
“哈哈哈,我还不至于像你那样幼稚,自从我失去了孩子之后,就从没奢望和某个男人在一起。但是,我也不愿意看见你和贾明鎏在一起。”叶一丹回应了李雅一个冷笑。
“假如我不愿意呢?”李雅冷冷的问。
“没关系,如果换一个角度来思考,或许你会愿意的,甚至还要感激我呢。”叶一丹洋洋得意地。
“呵呵,你不是黄鼠狼想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啊?不管你怎么想,我和名鎏的感情你离间不了,我可以宽容他的一切。”李雅镇定的。
“哈哈,好一个宽容贤惠的好女人啊,可惜,还有人知道你的过去,例如,锦绣集团临江分公司的莫小力……李雅,我想你不需要我继续下去吧?”叶一丹冷笑着。
这句话,彻底地击垮了李雅的心里防线,她脸色惨白,嘴唇哆嗦,指着叶一丹断断续续地:“你……无耻!变态!”
“哈哈哈哈哈……”叶一丹大笑,引得一群茶座里的客人们纷纷投过来探寻的目光。
两女争锋谁无耻,情敌惨败谁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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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威逼心在滴血,太担心矛盾彷徨
叶一丹大笑之后,又恶狠狠地:“我承认我变态,可是这些都是被那些变态的人逼的。你是女人,需要一个爱自己的男人,难道我就不是女人吗?我就不需要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吗?可是,我得到的是什么呢?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男人需要的只是我的身体,关海峰如此,贾名鎏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婊子!不,连婊子都不如,婊子还能这只手脱衣服,那只手收钱。哈哈,算了,你李雅,现在看上去像是一个白领丽人,本质上还不和我一样,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婊子。”
叶一丹恶毒的语言像一颗颗子弹击中了李雅的心脏,想想从大学到现在自己与贾明鎏之间的坎坷,李雅心中百感交集,默默的一句话也不出来,强忍着不让眼泪在叶一丹的面前落下来。
“你……你和明鎏生了那么多次的肌肤之亲,难道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吗?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李雅有些哀求的。
“不错,我承认我迷恋他的身体,也喜欢他这个人,所以我更不愿意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你凭什么能得到他,而我却不能。”叶一丹狠狠地。
李雅伤心不已,她已经清楚了,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处心积虑要毁掉自己的幸福,而且蓄谋已久,不仅了解了自己的过去,也捏住了贾明鎏的软肋,但是,叶一丹也很清楚,拆散了自己与贾明鎏,她并不能得到他,那她这么穷凶极恶地逼自己与贾明鎏分手,难道仅仅是为了泄愤吗?
看李雅沉默不语,叶一丹又长叹了口气,无限伤感地:“李雅,你也别记恨我,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今天我约你来还想告诉你,那个赵若琳已经公开宣称她是贾明鎏的女朋友了,而且他们早已住到了一起,这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不,你骗人,果真如此的话,她为什么不在病房里照顾贾明鎏?”李雅不敢相信叶一丹的是真的。
“那你更要感谢我,为了避免你的尴尬,在你到之前我已经把她气跑了。你不傻的话,应该看得出来,这个赵若琳与关海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我已经把他们的关系告诉了关海峰。你如果执迷不悟非要和贾明鎏在一起,那我可以告诉你,贾明鎏一定会死得更难看。李雅,这一点我叶一丹都比你明智,赵若琳比我们年轻,比我们清纯,贾明鎏有什么理由为了你我放弃赵若琳。如果你真的爱贾明鎏,你为什么一定要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让他去得到一个更适合他的女人不好吗?我知道你为贾明鎏付出过很多,再付出一次又如何呢?我相信你李雅比我更聪明,不会这么不识时务吧,除非……除非你自私到了极点,自私得只顾自己不顾他人,非要让自己心爱的人得不到幸福,一辈子痛苦。该的我都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随便你。希望你好自为之,早日给自己一个了断。哈哈哈……”叶一丹完起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茶座。
看着叶一丹渐渐远去的身影,拿着那两叠令自己胆战心惊的照片,李雅一阵木讷,天旋地转,几欲昏厥。
明鎏啊明鎏,你真的移情别恋了吗?我们那么多年的爱就这么完结了吗?不,我不能失去他,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寄托,怎么能就凭叶一丹的几句花言巧语就放弃了呢?可是,如果叶一丹所属实,自己又舍不得放手,那贾明鎏将无法在名城置业立足,以前两个人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付之东流,如果是这么一个结局的话,此前所有的忍辱负重和卧薪尝胆岂不是完全失去了意义?玉石俱焚,同样是难以接受的结局啊。
贾明鎏真的爱上了赵若琳吗?还是赵若琳的一厢情愿,或者根本就是叶一丹捏造出来的谎言?如果自己离开了贾明鎏,却可以给他换来一个更光明的前途,那么,就算是落入了叶一丹的圈套,也不失为一个可以接受的选择。
可是,叶一丹会就此罢手吗?不,她的背后一定还有更险恶的阴谋。
李雅头脑混乱的沉思着,心中一阵阵的绞痛,好像有一把尖刀正在一点点切割自己的心,血也仿佛一滴滴地正在往下流。
木然呆坐了好一会儿的李雅,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名流大酒店,也不知道又是如何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躺在黑暗之中,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忐忑不安夜不能寐的还有躺在病床上的贾明鎏,几个女人相继离开之后,他闭目假寐,可脑海里却是乱入麻团,一会儿担心叶一丹会与李雅纠缠不休,一会儿又担心李雅会对自己产生猜疑,一会儿担心王小翠会出自己与叶一丹厮混的秘密,一会儿又担心赵若琳会再也不理自己了……
在王小翠的按摩中等待了几分钟,贾明鎏越来越担心,甚至眼前出现了赵若琳被一辆汽车撞飞的幻觉,再也无法等下去,他忍着头晕,挣扎着下了床,似乎不见到她安好无恙,怎么也不可能放心的在这医院里呆着。
王小翠一见贾明鎏下了床,急忙过来扶住他,:“哥,你是不是想上厕所?我陪你去。”
贾明鎏摇摇头:“我想出去一趟,你扶我去吧。”
王小翠连忙摆手:“那不行,你伤还没好,医院不许出去,再你就这么出去,就是找到了若琳姐姐,她也会不高兴的。”
贾明鎏告诉她:“我就是担心她会有什么意外。”想想,就这么冒然去找,就是见了面也下不来台,突然改变了主意:“小翠,要不你帮我去找找她吧,她可能不想见到我。”
王小翠爽快的答应了,:“呵呵,你以为惹女朋友生气很好玩啊,哼!”
她一提女朋友这几个字贾明鎏心里便隐隐地痛,停了会才:“她……不是我女朋友。”
王小翠:“不是才怪,你看她被那个**人气的,要不她用得着这么伤心啊。”
王小翠这样一讲,贾明鎏心中暗暗叹息,从确定相恋到最后分手仅仅才5分钟不到的时间,这是不是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只是贾明鎏没想到赵若琳会弄假成真,难道她真的爱上了自己?可经过叶一丹这么一搅和,在她的眼里,自己却是个不值得她垂爱的男人。也许确实不该再去见赵若琳,因为自己是要和李雅生活,不可能会与她走到一起,也没有能力给她幸福,所能带给她的只可能是悲痛和不幸。
贾明鎏吩咐王小翠直接回家看看赵若琳搬走了没有,并一定要早去早回,尽快带回赵若琳平安无事的消息。临走时,还一再吩咐她不要对赵若琳是自己叫她去的,就是她自己不放心,才出来找赵若琳的。
王小翠回来得比较晚,贾明鎏忍不住埋怨了她几句,王小翠赵若琳还在家里呢,而且一定要留她吃饭,并大大的夸奖了一番赵若琳的做菜手艺。贾明鎏装做不在意,迂回套问她赵若琳的心情好不好,王小翠调皮地笑着,很好啊,与平时一样,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啊。
贾明鎏听了后,茫然站立了很大一会,隐隐有些失落,赵若琳这么短的时间就调整好了心态么?她的若无其事是不是表示她已决定要忘了我?想到这里,贾明鎏反倒感觉放松了许多,长痛不如短痛,何必要等到真相揭开的那天,又更加的痛不欲生呢?
爱一个人是要让她快乐,幸福,而不能一心只顾为自己着想!但是,贾明鎏整晚在床上辗转难眠,一直都没有睡着……
好不容易度过了一个无眠的夜晚,天才刚亮,贾明鎏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窗前深深呼吸这一天中难得的清新空气。不远处的角落里有张陪护床,王小翠此时正好梦未醒,青春的脸上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
年轻真好!贾明鎏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突然想起了在大学里唱过的一歌: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但纵然时光不再,那些曾经唱过的歌,那些曾经爱过的人,那包含了欢乐悲愁的所有往事却象影子一样紧紧跟随着自己的步伐,就像另外的一句歌词“月亮走我也走”,始终不离不弃,也无法躲避。
这几天卧床不起,贾明鎏感觉疲惫的心情充斥着整个身体,他摇头让自己甩去这些繁杂的心事,习惯地摸摸衣服里的口袋,却没有找到烟,只好长吸了口气,想象吸进喉咙的是一口香醇纯浓的烟气,然后走到卫生间里洗漱。
从卫生间里出来时,王小翠已经收拾好了,准备去买早餐。昨晚贾明鎏让她不要在这陪我,她却怎么都不肯听,若琳姐吩咐过要小心看着你,贾明鎏只好由她,似乎心里稍稍开心一点,这就是贾明鎏矛盾的心态,一方面希望赵若琳早点离开自己,另一方面又期盼着在赵若琳心中能有一个良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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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着出院斗情敌,奉承巴结讨没趣
吃过王小翠买来的早餐后,贾明鎏便让她去找医生来,准备与医生出院的事。
医生很快就随王小翠来了,开了一大把的单子,给贾明鎏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这样一来二去的就忙到了下午,医生和护士们都惊叹他良好的身体素质,能够在这么短时间里基本恢复正常,不过,还是建议他再留院观察几天,贾明鎏却执意要出院,最后医生只得让步,那你过两天再来检查一次吧。
贾明鎏让王小翠去办出院手续,她刚出去不久,靳斌就来了,一见贾明鎏的样子就笑着:“昨晚没睡好?在想赵若琳?”
贾明鎏本来要否认,转念一想,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无言的默认了。
靳斌围着贾明鎏转了一圈:“我知道你今天一早就会想开溜,既然不能劝阻你,便只好来帮你了,唉,我还有好几个案子要跟呢,真是交友不慎啊。”
贾明鎏小声:“靳斌,你少啰里八嗦的,这回是你帮我捡回来一条命,算我老贾欠你的,以后我一定会还你。”
靳斌重重地捶了贾明鎏一拳:“拉倒吧你,路上赵若琳给我打过电话,起你要出院,她,她才不管你的死活呢,我啊,和她的想法一样,再也不管你的死活了。哈哈。”
听靳斌转告了赵若琳的话后,贾明鎏无奈地笑了笑,还是决定要出院,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事了,老呆在这里真的会被憋死掉,在贾明鎏的内心里,他实在不肯放弃与顾绍文面对面较量的机会。
靳斌见他一意孤行,向他翘起了大拇指:“老贾,你真有种,不要命也要和情敌搏一搏,靳斌我佩服。”
贾明鎏苦笑,也只能苦笑。情敌?自己怕是没有这个资格了。
王小翠办好了出院手续,靳斌把贾明鎏的车开来了,他已经让保险公司将撞坏的车修好了,正好顺便把贾明鎏和王小翠送回家。
贾明鎏终于得以走出医院,出门时,突然感觉与上次从拘留所里被靳斌等人接出来一样,好不容易得到了可贵的自由,恨不能立即找上一个对手厮打一场才痛快。
出医院没多久,王小翠的手机就响了,她接听了之后笑而不语。
贾明鎏连忙问:“谁呀?”
王小翠闪开了:“哥,女孩子的事情,你不要问东问西的好不好啊。”
贾明鎏笑道:“嘿嘿,什么不得了的,不就是温纯那小子吗,好久没见你了,忙于献殷勤呗。”
“哼,才不是呢。”王小翠。“是若琳姐姐……”
靳斌动了车子,转头对贾明鎏:“赵若琳还是关心你的,老贾,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哦,该了断的事情早点了断吧,否则赵若琳真的会放弃你啊,她这么优秀的女孩还愁没人爱吗?”着指指自己的鼻子:“实话,要是她肯接受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放弃任何其他的东西。”
贾明鎏不知道靳斌的是真是假,不过赵若琳确实有这魅力倒是不用置疑,只是贾明鎏不能辜负李雅,更不愿意让叶一丹打破了赵若琳生活的平静。
到了停车场,靳斌拒绝了贾明鎏的挽留,只侦探社里刚上班业务很忙,执意告辞了,临走的时候,一再吩咐有什么不舒服就马上去医院复查,贾明鎏不耐烦地:“滚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我可不想再欠你的人情。”
靳斌笑笑没话,把车钥匙交到贾明鎏手上时,忍不住又:“老贾,一个人不可能永远有那么好的运气,就像这次车祸,下次再生人家未必会给你留机会。同样,有些事情不抓紧一点,不好好把握或许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悔之晚矣。”
贾明鎏问靳斌要了一颗烟,点燃了狠狠地吸了几口,暗暗地下定决心,不管怎么,要和过去的迷乱生活一刀两断了,无论是为了李雅还是为了赵若琳!虽然自己最终不可能与赵若琳走到一起,但是,既然她如此看重自己,至少也不能让她失望伤心。
靳斌临走时偷偷地给王小翠使了个眼色,王小翠把贾明鎏送到楼下,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红着脸欲言又止地:“哥,你看,我都好多天没洗澡了,可我的内衣都在学校呢……”
可不,自从贾明鎏手上住院之后,王小翠衣不解体照顾他,头零乱,神情疲惫,是该好好洗一洗休息一下了。
贾明鎏稍稍有些奇怪,想想也就释然了,他接过王小翠手里的洗漱用具,轻声:“好的,你去吧,晚上回家一起吃饭,好吗?”
王小翠歪着头笑了:“哥,你会给我做饭吃啊?”
贾明鎏不好意思地笑了:“哪里呢,我想,到了那个时候,家里可能乱成了一团糟,你来帮我收拾收拾吧。”
“好吧,你觉得有必要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吧。”完,王小翠向贾明鎏做了个鬼脸,倒退着摆手话别。
贾明鎏脚步沉重的挪上楼,刚要掏钥匙开门,猛然醒悟过来,赵若琳应该还没有搬走,靳斌和王小翠都知道,所以才各自找了借口避开了。想到这,贾明鎏激动的心怦怦直跳。
果然一进门,贾明鎏就闻到了赵若琳惯用的那股淡淡的兰蔻香水味道,屋子里窗明几净,一点也不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零乱。
可是,贾明鎏穿过客厅,四下张望,没有赵若琳的身影,他放下手上的洗具,走向赵若琳的卧室,轻轻地推开门,可里面也没有一点声响,他收回刚要迈出去的脚步,又蹑手蹑脚地摸向自己卧室的阳台,也没有赵若琳的影子。
人呢?不会吧,真没在家,可她的房间里还是整洁如初啊。贾明鎏感觉有些奇怪。
突然一个声响从厨房里传了出来,是金属物掉在地下的声音。
贾明鎏急忙的跑下楼冲进厨房仔细一看,赵若琳正捂着手呆在一旁,眼睛中快要渗出眼泪。
“你怎么了?”看着赵若琳痛苦的神情,贾明鎏紧张的问。
“不要你管。”赵若琳背转过身子。
贾明鎏看了看那躺在地上的菜刀,又看看赵若琳的手,有血从她的手指里渗出来,一定是刚才切菜的时候被菜刀弄破了。
贾明鎏急忙从小药箱里找出一块创可贴,也不管她是否乐意,一把抓过赵若琳的手,把破了的一个小口子仔细包好。
只是一个很小的口子而已,她为什么会忍不住要流出眼泪?贾明鎏躲闪着赵若琳的目光,只轻声问:“小若,你怎么还没搬走啊?”
“凭什么?我还没住够呢,你别打算轰我走,我们是有协议的啊。”赵若琳翻着白眼大叫。
贾明鎏讪讪地笑:“不敢不敢,我……我以为你一定生我的气了。”
赵若琳拎着锅铲拦住了他的话头,气愤地:“老贾,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呀,你是我的什么人啊?你真以为我会看上你这种坏家伙吗?拜托,我们是在按照我们的约定演戏,懂了吗?”
赵若琳了脾气,贾明鎏反倒心里释然了,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老样子:“嗯,知道了,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我们的戏什么时候收场啊?”
赵若琳板着脸,也恢复了往日的刁蛮脾气:“只要有观众,我们就要继续演下去。不过我警告你啊,不许再像年前在机场里那样动手动脚占我的小便宜?”
“有吗?我怎么占你小便宜了?”贾明鎏继续装傻。
“怎么没有?”赵若琳抓起他的手,放在腰边比划了一下,猛然醒悟过来觉得不对,忙把他的手一甩,挥舞着锅铲把贾明鎏往外赶:“出去出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影响我做饭。”
“好的,好的。有什么好吃的?”贾明鎏看看炉子上冒着热气的锅,好像是在煮什么东西呢,他解开盖子一吸鼻子:“哇,好香的煮皮蛋瘦肉粥啊。”
赵若琳一声大叫制止了他:“快放下,口水都要流到锅里去了。”
贾明鎏嬉笑着问:“这有我吃的吗?”
赵若琳瞪了他一眼:“看在你刚出院的份上,今天就算慰劳伤病员吧,不过,这个月的房租你不能收了啊。”
“好,好。”贾明鎏兴奋地拿出碗筷,又忙进忙出地给赵若琳帮忙,再将赵若琳炒好的菜一一端出来在餐桌上摆放好,刚坐下来准备吃饭,贾明鎏看见了赵若琳手上的伤口,便轻声:“小若,你的手破了,不能沾水,否则可能会感染炎的,这几天洗洗涮涮的活都交给我吧。”
赵若琳一听,强忍着嘴角的笑意:“算你还有点良心,我以为你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早就坏透了呢。”
贾明鎏感觉有些惭愧,也不好意思什么,只好埋头吃着自己的粥。
吃完饭,趁着赵若琳在房间里打电话,贾明鎏抓紧洗澡洗衣服,并将卫生间打扫干净,等到赵若琳洗漱完毕,贾明鎏忙凑上前关心地问:“小若,你的手不方便,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有啊。”赵若琳着走进了房间,拿出件东西来让贾明鎏好生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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