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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玩,阴死你全文阅读

作者:北岸     跟我玩,阴死你txt下载     跟我玩,阴死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财迷色鬼不松口,醉翁之意在小妞

    郭副县长看牛大叉憨厚,便笑着追问道:“老牛啊,那你说那些地方的姑娘们,会不会是你们桂花村嫁到外面去的小媳妇呢?”

    “小媳妇有可能。”牛支书低着头算是认了账,想想又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娘家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不过……”牛大叉凑到郭咏耳边低声说:“县长,破瓜之后,那地方就不香了。”

    “哈哈,你是怎么知道的?”郭副县长打趣道。

    “我怎么不知道呢?”牛支书梗着脖子刚想解释,却把嘴闭住了。

    邻村的支书指着牛大叉的鼻子说:“哈哈,县长,他老牛能不知道吗,桂花村的姑娘,他老牛一个个都检验过了。”

    牛大叉大怒,这种鸟事能在县长面前随便说么?他站起来揪住邻村支书的领子,黑着脸骂道:“日你娘,你以为老子是配种的公猪啊,这种缺八辈子大德的事你也敢编排到我老牛身上,信不信老子用叉子叉了你。”

    看着牛大叉钵子一般的大拳头,邻村支书吓得连连告饶,幸亏温乡长及时地一声断喝,牛大叉才骂骂咧咧的松了手。

    周边几桌的食客哄堂大笑,有个县上的男干部刚把一个鹌鹑蛋送到嘴里,听到这句调侃,扑地将嘴里的蛋喷了出来,正落到某女干部的裤裆处,她惊叫一声,跳起来问道:“谁的蛋,谁的蛋掉我裤裆里了?”

    众人又笑翻了一回,就连一向严肃的老县长也实在憋不住,莞尔一笑了。

    后来,老县长将这个真实的笑话带到了省城临江市某次会议的饭桌上,三传两传就离了谱,追香逐臭之辈层出不穷。从此,临江市各个娱乐场所的从业人员,除了喜欢冒充大学生、甚至硕士生之外,也多半要号称自己是桂花村的姑娘。

    听了郭咏的故事之后,后来贾明鎏还在花狐狸那里得到了过证实。

    将名士休闲中心转让给花狐狸经营的协议签完之后,贾明鎏故意装着神神秘秘地问花狐狸,你这里有没有桂花村的香丫头?花狐狸假装生气,紧绷着的脸上白粉扑啦啦地直往下掉,她嗔道:贾总,你这么问,还不如直接扇我两嘴巴子好了,没有几个桂花村的姑娘,能出来混吗?

    此时的贾明鎏捂着嘴偷乐,骂道:靠,你花狐狸糊弄别人行,可糊弄不了我贾明鎏。你知道吗,我可是望江县的人。桂花村姑娘那个地方的香味破瓜之后就元气尽失,早如一股青烟飘飘渺渺飞到了九霄云外,能闻着浓香的时机也只在破瓜的一瞬间,稍纵即逝。娱乐场所的小姐们即便有出自桂花村的,也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还有什么狗屁的香味。

    花狐狸闻听,对贾明鎏伸出了大拇指:“贾总,果然是见多识广。”

    去桂花村的路上,温乡长当着周茵茵的面,又把牛大叉的笑话讲了一遍,看周茵茵羞涩地抿着嘴,还故意猥琐地放声大笑:“这个牛大叉,哈哈,他祖传的那把叉子真是了得,小媳妇大姑娘,是人见人怕,又爱又恨。这桂花村的男女老少个个都刁蛮得很,也只有老牛这把叉子能管得住。嘿嘿。”这话说的很暧昧,很露骨,贾明鎏暗暗骂道:妈的,一对色鬼。怪不得网上对乡长村长们有个调侃,说他们“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站在村头望一望,家家都有丈母娘。”

    经过江北新城项目附近的公路时,贾明鎏指着不远处的菜地说:“乡长,就是那边……”话还没说完,贾明鎏傻了,一夜之间,原本空旷的菜地上,凭空冒出了众多新栽的小树苗,一排临时搭建的猪窝,几间新垒的矮砖房,暮色中隐隐绰绰的像是还有人在忙乎,这些迅成长起来的雨后春笋,有如一只只吸血虫一样疯狂地撕咬着贾明鎏的心,它们“长”起来容易,但是要把逐个“掐掉”可是要付出血本的。

    贾明鎏的心忽悠了一下:谁这么快就泄露了消息?要把树苗栽下去,猪窝搭起来,砖房垒建好,可不是一两个小时能搞定的事,从现在的规模来看,桂花村的村民们昨晚上就已经动手了。

    温乡长看着贾明鎏紧张的表情,马上明白了这是村民们要借机财,嘴角边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他一个电话接通了牛大叉,生气地训斥道:“老牛啊,你们桂花村是怎么回事,菜地里乱搭乱盖,谁同意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还有没有一点法制观念……少他妈给我废话,你马上到村口公路边来,我不去村委会,就在这里等着你。”

    挂了电话,温乡长还在嘟囔:“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些菜地是省城里的菜篮子,怎么随便说毁就毁了呢?”贾明鎏开始还以为温乡长要帮自己的忙,现在听来,已经上升到菜篮子工程上来了,看来这公关的难度还真不小。

    不一会儿,一个五十上下的汉子气喘嘘嘘地跑来了,鱼泡眼,大嘴巴,身材魁梧,满脸的络腮胡子,跑到车边围着车子叫唤:“乡长,乡长。”

    温乡长懒得搭理他,故意不做声,周茵茵坐在前排,她摇下车窗,娇滴滴地喊道:“牛支书,温乡长在车上呢,上车吧。”

    牛大叉猛然看见一张精巧的脸蛋,大嘴岔子咧得像个瓢:“呵呵,好漂亮的女秘书。”说着,拉开后车门,乐呵呵地对温乡长说:“乡长,又换女秘书啦?比我桂花村的丫头还水灵啊。”

    温乡长板着个脸,骂道:“牛大叉,闭上你那张臭嘴,你以为乡里干部是你们村里的菜地,想怎么换就怎么换。这两位可是郭县长的朋友,你少胡咧咧。”

    牛大叉忙点头哈腰:“对不住,对不住,我这是牛眼昏花,看糊涂了。”

    “你说说,那边菜地是怎么回事?你这个支书还想不想干了?”温乡长严厉地问。

    牛大叉嘻皮笑脸地解释:“乡长,我正在那边调查呢,你的电话就来了,这帮家伙们太不像话了,根本没把村委会放眼里,妈妈的,老子马上回去叫他们扒了。”

    温乡长还要作,被贾明鎏制止了,他们戏演得差不多了,该自己说话了:“乡长,请牛支书上车吧,我们进县城边吃边聊。”

    温乡长没说话,只冲牛大叉一摆头,牛大叉钻进车里,一溜烟又进了县城,进了县城里最高档的江鲜大酒楼,周茵茵早把包房订好了。

    分宾主坐好,周茵茵忙着点菜点酒,贾明鎏忙着自我介绍,和郭咏的那层关系只是一带而过,重点讲了讲要从桂花村租借一条通道,拜托乡村两级领导帮忙做做工作。

    温乡长率先表态,贾总开口了,路肯定是要借的。

    牛大叉忙说,那是,那是。不过……那菜地里还种着菜,边上住着四户人家,还有那一大堆的树苗什么的?

    贾明鎏笑道,该付的青苗补偿费,搬迁费,租借费,我们公司一分也不会少,大过年的了,也不会让两位领导白辛苦。贾明鎏对农村基层干部还是有些了解,和温乡长、牛支书之类的人物打交道,不把好处说前头,别指望他们能痛痛办事。

    心里有底了,温乡长就给牛大叉下死命令,新近冒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负责铲除了。

    牛大叉脸上的横肉扭成了麻花状,叫苦连天地说,乡长啊,你把我这个支书的帽子摘了算了,天天乡里乡亲的得罪人,我的祖宗三代都要被他们从坟堆里骂出来了。

    温乡长无奈,就拿眼睛看贾明鎏。

    周茵茵忙乎完了,拎着酒瓶子倒了四杯,笑吟吟地说:“两位领导,喝酒,喝酒,边喝边商量。”

    喝起酒来,温乡长和牛大叉比说正事痛快多了,只不过,贾明鎏频频向两人敬酒,两人似乎兴致不高,而是将酒杯不断的朝周茵茵的方向举起。酒至微醺,那两人望着周茵茵红扑扑的脸蛋和迷离的眼神,牛大叉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温乡长的眼珠也快转不动了,那贪婪和好色的神情简直无法用言语能够形容。

    贾明鎏心想,这两人一狼一狈,都畜生,就你们这副德行样,还惦记上了我的公关部经理了。

    酒一瓶又一瓶地喝,但无论贾明鎏和周茵茵如何绕来绕去,温乡长和牛大叉硬是不接话,每每说到点子上了,两人就色迷迷地向周茵茵劝酒,周茵茵越是可怜兮兮地推让告饶,他们就越是放肆地开着荤素搭配的玩笑。

    贾明鎏见状,心想这两个家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醉翁之意根本就不在酒上头,再这么无聊地喝下去,别说自己和周茵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也把不住他们看不到好处在哪,故意自己把自己灌多了,那就白费了这一天的功夫,什么事都谈不成了,还不如趁早单刀直入,投其所好。

    于是,贾明鎏将自己杯中倒满,站起身来……

    财迷色鬼不松口,醉翁之意在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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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地主输了几万,借通道还没谈拢

    贾明鎏大声地说:“二位领导都是好酒量,小弟和周经理是陪不好的,这样吧,以后我把郭县长找来大家再喝个痛快,今天我也喝差不多了,车是不能开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斗几把地主,两位领导有空么?”

    两人一听,赢钱的机会来了。

    牛大叉喜形于色没有做声,温乡长两眼放光,却推辞说:“哎呀,贾总要办的事情还没落实呢,怎么有心情斗地主,改日吧,改日吧。”

    贾明鎏心想,妈的,装什么装,再装也是副财迷相。让你们帮忙办事总是推三阻四的,无非是惦记着财与色。不怕你没想法,只怕你没**。

    周茵茵适时地抓住了温乡长的胳膊,,从她的小嘴里哈出的丝丝香气直贯温乡长的鼻翼,她身子软软地扭动着,口齿不清地说:“玩玩嘛,我正好看看热闹。”

    温乡长本来就是虚张声势,被周茵茵醉眼迷离地一摇晃,身子骨都软了,他趁机摸了摸周茵茵的小手,乐呵呵地说:“好,老牛,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去春风茶社的棋牌室。”

    望江县城的夜晚分外迷人,几条主要大街上灯火通明,春风茶社门前的霓虹灯闪闪烁烁,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图案,将这个小小的二层楼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进得门来,老板娘认得温乡长,满脸灿烂地打了一声招呼,把他们几个人带到了楼上的一个小房间,问道:“温乡长,是打牌还是搓麻将?”

    温乡长捏了老板娘的腰,吩咐道:“酒喝多了,拿副牌来,我们斗几把地主。”

    周茵茵喊住老板娘,让她泡三杯龙井,一杯菊花茶,上几盘水果,然后说:“服务员就省了,我替你打几个小时的工。”

    老板娘知道这是别让人打扰,心里有数,很快就将牌和茶点上到了位,带上门走了。

    贾明鎏刚要牌,温乡长拦住了,他愁眉苦脸地说:“贾总,我们乡里人穷,可比不得你们城里有钱的大老板,我们先把规矩说好,意思意思就算了。”

    贾明鎏心里清楚,他这是在摸底细,看彩头的大小,于是就说:“温乡长谦虚了,你们是正宗的地主嘛,我还想好好地斗你们一斗。这样,一百块钱起步,有再翻番。”

    温乡长脸上乐开了花,却不断地摆手:“搞不得,搞不得,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儿子在省城里上大学,贾总,你这不是成心要我倾家荡产吗?”

    “哈哈,温乡长,你也说得太吓人了,你手里随便哪块菜地,不都值个三万五万的。”贾明鎏含沙射影报出了价码。温乡长心里有数了,便转头征求牛大叉的意见:“老牛,你看呢?”

    牛大叉见贾明鎏一个劲儿地忽悠温乡长,心里有点失落,心想,难事该我出头,好处你都得去了,我看个球啊。他苦笑了一下说:“乡长,我们村里穷得叮当响,这你是知道的,平常都是玩十块钱起步的,这么大,我是真的玩不起哟。要不,我跟着学习学习,让周经理上吧。”

    周茵茵早就看出来了,这牛大叉是受了冷落在说风凉话,连忙走过去拽着他,强按在了座位上:“支书啊,我和贾总是一起的,两个人都上的话,那合起来把温乡长斗垮了,你可有见死不救的责任啊。不过呢,我也不能眼见着我们贾总吃亏,我就坐在你旁边监督。”说完,挨着牛大叉的座位坐下来,**有意无意地贴过去,周茵茵的体温正一点一点融入到了他的身体中,某个部位不由得就膨胀了起来,再扭头一看,她正偎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一缕淡淡的体香和甜丝丝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感舒畅无比。

    周茵茵就是那种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女人。

    牛大叉咧着大嘴笑了,贾明鎏也不再多说,唰唰唰地把牌就了。

    不知不觉,已经玩了几个小时,温乡长和牛大叉各自赢了不少,贾明鎏看看差不多了,便伸着懒腰说:“不能玩了,不能玩了,你们两位领导水平太高了,再输下去我就要脱裤子了。”

    温乡长和牛大叉乐得嘴都快何不拢了,听贾明鎏的意思是要散场了,一清点,温乡长赢了三万二,牛大叉赢了两万八,加起来不多不少整整六万块。

    牛大叉忙着数钱,温乡长毕竟见过场面,还装模作样地说:“贾总,算了算了,随便玩玩就是,哪能当真?”

    贾明鎏说:“拿上拿上,不要坏了牌场上的规矩。你们都是大地主,我哪里斗得过你们呢,只怪今天人手不够,下次我们改打麻将,这是我的强项,输了你们也不能赖账啊。”

    周茵茵帮着温乡长把钱都装进了包里,还把包儿的拉链拉好,硬往他手里一塞说:“乡长,今天你先装上嘛,改天我们贾总再赢回来。”

    温乡长就笑着说:“好好好,下次我再输给你。”

    牛大叉头一回赶这种场子,美滋滋的可是心花怒放,温乡长谦让的时候他一直在想,才玩了3个来小时,就挣了快3万多,相当于村委会半年的开销,差不多是村里一个农民1年种菜的收入啊。

    在望江县里流传过一个笑话,说某位县领导在位时,打麻将次次赢,他以为他的水平真的很高。后来退休了,再聚到一起玩,还是那一伙子人,可次次都输,后来才明白,不是他的麻将打得好,而是他手里的权力好。有权了,就能次次赢,没有权力,那你只能输。

    这其中的游戏规则不言而喻,表面上是玩,实则是一种交际手段,一种变相的送礼方式。以这种方式,送的人好送,接受的人也好接受,在心照不宣中,达到了一种默契。

    当然,贾明鎏处心积虑地输了钱,该说的话还得说:“两位领导,菜地的事还要多帮忙啊。”

    温乡长听了,还是阳奉阴违,把难题往牛大叉身上一推:“菜地的事我做主了,青苗补偿费什么的,按以前的老规矩作价,不用再啰嗦了,老牛,那四户人家的搬迁你去做工作。”

    钱装进了口袋里就没谁愿意再掏出来了,但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可是最基本的道理,更何况,贾明鎏的身后还有个郭县长,到了这个时候,牛大叉就再不能推三阻四了,他吞吞吐吐地说:“乡长,你布置的工作我肯定要办,只是……”

    看牛大叉说话不痛快,知道其中还有难处,有难处好啊,至少还可以期待下次打场麻将吧。滑头的温乡长假装火了,厉声喝道:“老牛,只是什么?贾总又不是外人,有话快说,有屁放。”

    “乡长啊,你别急嘛,听我慢慢说。”牛大叉摸了一把脸上的汗,眼睛望着贾明鎏,梗着脖子说:“贾总,昨晚上有几个陌生的年轻人气势汹汹地跑到那四户人家里,威胁说限你们三天之内搬家滚蛋,这地我们名城置业公司征用了。这下可好,人没吓唬住,倒惊动了他们,连夜开始种树建房子。本来蛮好做的工作,一下子搞复杂了。”

    温乡长啊了一声,抬头看看贾明鎏:“贾总,三天,真有这么急啊?”

    贾明鎏很是疑惑,反复交待过林腾飞不要声张,他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吧。这一定是锦绣集团的人假借名城置业的名义,故意上门去通风报信,可是,这事昨晚上才定下来,知道内情的只有关海峰、贾明鎏、李雅和林腾飞,那又是谁这么快就想顾绍文一伙走漏了风声呢?

    事已至此,贾明鎏来不及多思量,只说道:“牛支书,原本是菜地补偿,村民们无非是想搞成经济林和房屋补偿,这之间的差异不小,几个钱对我们公司来说倒是小事,可对你们干部来讲,这是政策问题,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再有类似事件,你们就不好控制了。要我说,有钱也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还不如捐给乡里修一修学校呢。”

    这句话说到了温乡长的心坎上,贾明鎏昨晚上就摸清楚了,乡里小学的教师年久失修,学校校长找了好几回了,再不趁过年放假修整一下,怕是要出事。真要是搞到了孩子,那他这个乡长就算当到头了,自己就是有再多的钱也花的不舒坦了。温乡长这几天正在为此事愁呢,贾明鎏提出要资助,这不瞌睡遇到了枕头,太舒服了。

    温乡长对牛大叉把眼一瞪,态度坚决地骂道:“贾总说得太对了,有钱我们修学校,也不能纵容了这种借机敲诈的行为,这要传到县领导耳朵了,我们的村民是什么素质,我们干部的威信又在哪里?老牛,那些违章搭建栽种的,一律不能给补偿。”

    看温乡长下了决心,牛支书咧着嘴像是快要哭出来:“乡长,现在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大事,你得容我慢慢做工作。”

    温乡长心领神会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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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浴应对刁难,做诱饵抛出洋妞

    周茵茵沉不住气,一说话又暴露了心情的急切,她眼巴巴地问道:“那得要几天啊?三天够不够?”

    牛大叉轻蔑地白了周茵茵一眼:“三天?切,你个丫头说得轻巧,现在的农民法制意识都强了,我总不能拿着大叉子赶他们搬家吧,我估摸着,多则三四个月,少则也要个把月吧。”

    虽说牛大叉开口就是至少个把月,明显有刁难的成份在里面,但这种事情要拖延起时间来,对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来说也是很轻而易举的事。

    贾明鎏在心里暗暗骂道:妈了个B的,谁给通风报的信,这么一折腾,带来的不仅是直接经济损失,更关键的是和村民们扯皮拉筋耽误时间,那间接损失就更惨重了,还得时时刻刻防着顾绍文一伙又会玩出什么新花样。不行,泄密的事以后再说,打通施工便道的事得快刀斩乱麻,战决。

    今天算是领教了土财主们的厉害,狡黠的乡村干部太不好对付了,怪不得报纸上总在报道,不少的国家重点工程项目在他们面前也屡屡受阻,无可奈何。

    贾明鎏心想,钱只能输这么几万了,否则这两家伙还以为钞票只要弯腰就捡得到,必须把桃子挂到树梢上,让他们蹦着脚来摘。不办事,就只能眼馋心痒干着急,这是下一步的策略。

    贾明鎏咳嗽一声,给周茵茵打了个暗号,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下次打麻将之前我得问问你们郭县长,水平太高了我就不来丢人现眼了。温乡长,你尽快框算一下,乡小学修缮一次大概得要多少钱,我回去让财务安排搬迁资金的时候一并考虑。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忙了一天,该放松放松了,小弟听说望江县城温泉浴全省有名,不知道二位领导肯不肯带我们去体验体验?”

    贾明鎏的话里包含有几层意思,一是借郭咏之名压一压这两条地头蛇,斗地主赢了钱,你们心里要有数;二是捐资修缮乡小学,要钱没问题,搬迁完了一起支付;三是给两色鬼下诱饵,要想贪吃得先咬钩。

    对此,温乡长是响鼓不用重锤敲,县长肯定惹不起,政绩比财色更重要,所以,他连忙接话:“贾总,下次打麻将你把郭县长一起拉上,有县长给你撑腰,你保管输不了。要说修缮乡小学也花不了几万块,等施工便道打通了,随便运点工地上的边角预料过来,一下就解决了。至于那个泡温泉嘛,我看就算了,助浴的都是些毛手毛脚的野丫头,哪里比得上你们省城里的女大学生啊。”

    牛大叉对乡小学不感兴趣,听说要去泡温泉,眼睛就泛起绿光,他当了村支书十几年,在县里开会光听领导们说桂花村的姑娘在休闲娱乐场所如何如何,还没亲自见识过,听温乡长找借口不肯去,哪里肯罢休,他猥琐一笑说:“乡长,女大学生又如何,比起我们桂花村土生土长的丫头来,她们算个屁呀。我们桂花村里的丫头们,长年累月泡在桂花香里,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子淡淡桂花香味,且……”他四下张望了一番,看周茵茵饶有兴趣在听,便嘿嘿一笑,然后压低声音凑到贾明鎏的耳边说:“且私密之处香到了极致。”

    “哈哈,真有此事?”贾明鎏大笑起来,而后又故作正经地说:“不过,我听郭县长说,外边的那些都是假冒伪劣,要大力打击呢。”

    牛大叉讪讪地咧嘴:“那倒是,那倒是。不过,既然你老弟对我们县里的温泉浴有兴趣,那么我们两个做大哥的当然要奉陪了。”明明是他自己有兴趣,还非要说是贾明鎏要去,牛大叉自以为这话说得很圆滑。

    可温乡长在县城里温泉泡的次数多了,实在打不起精神,他喝止住牛大叉说:“老牛,让你办点事情你拖拖拉拉的,听说泡温泉你就来精神了。”

    这时,周茵茵突然捂着嘴,急匆匆地冲了出去,跑到卫生间里狂吐起来,“啊啊”的呕吐声传过来,令人痛惜不已。

    “怎么了,周经理?”那温乡长表现得比贾明鎏更积极,他跑过去,拍着周茵茵的后背,假装关心地问。他一是要分一分牛大叉的神,二是来看看周茵茵吐的真假,三是趁机占点小便宜。

    “啊,就是喝急了点,呃,呃,没事……你不用管我,吐完了就好了。”周茵茵看上去是真醉了,吐得痛苦不堪,吃得东西似乎吐干净了,开始不住地干呕,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还含含糊糊地逞能说大话。

    “看你吐得多厉害啊,要不要去医院?”温乡长好人做到底,急切的说。

    “不能喝就别逞能啊,真是的,我们可是说好了,大家要去泡温泉的。”贾明鎏悻悻地批评周茵茵。

    “哎呀,贾老弟啊,到底是泡温泉要紧还是周经理的人命要紧啊?温泉什么时候不能泡,你们企业难道就不讲以人为本,周经理人家一个女孩子吐得这么厉害,你就心里过意得去。”温乡长这句话好像把自己的形象提高到了真的像是人民的公仆,而贾明鎏则显得像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畜生了。

    周茵茵强忍了一会儿,才弱弱地说:“温乡长,谢谢你。真是不好意思啊,喝得高兴了,耽误大家的雅兴。”

    “没关系,没关系,以后再找机会。”温乡长在周茵茵的娇声娇气面前,更要显示得风度十足。

    周茵茵给了温乡长一个感激的媚笑,脚下一歪,倒在了旁边的沙上,开始痛苦地哼哼叽叽。

    看周茵茵醉成了一团,贾明鎏有些担心起来,他不失时机地给那温、牛二人下了个**饵:“那就不好意思了,要不,等忙完了这件事,我来接两位大哥进城去,临江市的歌厅舞厅桑拿浴,环境都很不错的,还有外国的小姐作陪呢。”

    二人一听,眼睛再次光了。温乡长对乡野村姑没兴趣,但对洋妞还是感冒的,牛大叉就更不用说了,听说能泡洋妞,也顾不得县城里的温泉浴了,接连咽了好几口口水。

    “好说,好说,老牛,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限你三天之内,必须把地交给贾总。”温乡长给牛大叉下了死命令,牛大叉身子一挺,拍着胸脯说:“好,为了咱乡里孩子们能早日坐进好教室,我牛大叉豁出去了,贾总,三天之后你来视察,保证把协议交到你手里。”

    贾明鎏暗笑,洋妞的诱惑力够大的。可是,让他伤脑筋的事,上哪给这两个家伙找洋妞去呢?管它呢,等协议签好,搬迁完成,再想办法搪塞他们吧,谁叫他们这般刁难勒索,按照这个进度,那块地要不了十天,就可以交给林腾飞去施工了。

    温乡长、牛大叉看看笑嘻嘻的贾明鎏,又瞅瞅瘫软如泥的周茵茵,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温乡长开了口:“贾总,我们不麻烦你了,自己想办法回家,你照顾周经理吧。”

    贾明鎏也懒得和这两个家伙多客气,抬手就拉开了包房的门,那牛大叉还不放心,又回头嘻皮笑脸地悄声问道:“贾总,洋妞是哪个国家的?”

    贾明鎏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支书,着什么急嘛,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嘿嘿。”

    温乡长还算清醒,啐了牛大叉一口:“草,快走吧,先把事办好了再说。”说完,扯着牛大叉晃晃悠悠消失在夜色之中,人出去十几米远,还能听见两人吵吵嚷嚷的声音。

    贾明鎏进到包房,见周茵茵还歪在沙上,便上前拍了拍她的小脸,笑着说:“哎,茵茵,别装了,那两家伙走了,我们也走吧。”

    可周茵茵似乎还在沉醉之中,半睁着眼睛,扯着贾明鎏的手“啊啊”地叫,那娇娆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因为难受出来的,反而好像是因为快感而出的**声。看着她微红的脸庞,贾明鎏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温暖的泥淖中,而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陷落,弄得自己也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周茵茵的确是很有女人味的,那种女人的诱惑,让贾明鎏有些想犯罪。

    “你笑什么?”周茵茵满嘴酒气,软乎乎的身子贴紧了贾明鎏,迷迷糊糊地问道,说着话的功夫,人却又瘫软了下来。

    贾明鎏想要把周茵茵扶起来,可周茵茵的身子软得像一个蛇一样,不住地扭来扭去,让贾明鎏急出一头汗来,也没能将她扶起来。

    这时,老板娘笑嘻嘻地站在门外,冷不丁地说:“老板,她醉成这样了,只有抱着了。”

    贾明鎏像是看见了救兵,忙说:“老板娘,你帮我一把,把她扶上车,我们还要赶回市里去。”

    热心快肠的老板娘大声说:“哎呀,老板,你满嘴酒气的还能开车,现在临江桥头24小时都有警察守着,抓得可严了,要是被查出来,搞不好要拘留的。”

    贾明鎏本以为自己还没喝多,可被老板娘这一提醒,头也有点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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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男女醉酒开房,桂花村野鸡敲门

    老板娘话可不是吓唬人的。

    就在前几天,临江有个私企老板也是出城请朋友喝酒吃饭,酒后驾车在临江桥头撞上了一辆摩托车,急打方向盘避让的时候,又撞飞了几个行人,造成了三人死亡两人重伤几人轻伤的恶性*交通事故,其中死的人当中还有一个孕妇,当场孩子就流产死亡了,血流了一地,事故见报后,在临江市引起极大的反响,愤怒的市民们强烈要求严惩肇事者,省市两级领导作出批示,元旦春节期间,对于酒后驾车要严肃查处,直至追究肇事者的法律责任。每天的报纸电视上,都有酒后驾车人员的曝光,轻则扣分罚款,重则吊扣驾照,醉酒驾车的直接拘留。

    正在风头上,贾明鎏也不得不当心,可别撞在了严打的枪口上。再看看瘫倒在沙上艳若桃花的周茵茵,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嗨,你怎么突然就烂醉如泥了呢?那今晚上我们只好找地方住下了。”

    贾明鎏搀着周茵茵出了茶社,也顾不得去江鲜大酒楼开车,拦腰将周茵茵搂紧,朝望江宾馆的方向就走。,周茵茵几次嘟囔着一会儿喊口渴,一会儿傻笑,口里吐出的清香幽幽地吹到贾明鎏的脖颈处,痒酥酥的好不撩人,贾明鎏几次忍不住偷偷地把手往上探,假装无意中触碰到周茵茵酥软的胸部,周茵茵似乎有点感觉,她朝贾明鎏痴痴地笑,惹得贾明鎏脸热心跳,赶紧又把手缩回来,心里暗想:“酒不醉人人自醉,要是没醉该多好。”

    好在春风茶社离望江宾馆不远,十分钟左右的功夫就走到了,贾明鎏开了两间房,把周茵茵扶进203,慢慢地放在了床上,帮她脱了鞋,又去卫生间拧了条热毛巾,给周茵茵擦了擦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她外面的厚衣服脱了,看着周茵茵穿着薄毛衣衬托出来的苗条身姿,高耸的胸部和姣好的面容,一团火自下而上地升腾起来,呼吸变得浓重,手缓缓地伸向了她的前胸。

    周茵茵突然清醒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吓得贾明鎏手像触电般缩了回来,她迷茫地看了看周围,有些不解地问:“贾总,牌打完了?是要洗温泉了?”

    贾明鎏尴尬地笑了:“你呀,喝多了,吐得一塌糊涂,还惦记着洗温泉呢。”

    周茵茵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着贾明鎏,又看看自己,眼睛里充满了感激与羞涩,她红着脸问贾明鎏:“那,我没有失态吧?”

    面对着周茵茵眼里流露出清澈无邪的波光,贾明鎏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邪念感到惭愧,他勉强向周茵茵笑笑:“茵茵,你刚才太吓人了,我也不敢开车回去,今晚上我们就在望江宾馆住下了。你感觉好点了吗?”

    周茵茵摸了摸额头,痴态可掬地说:“嗯,好点了,贾总,真不好意思,还让你照顾我。”

    贾明鎏很高尚地挥挥手,一本正经地说:“应该的,你这也是为了公司嘛。好了,茵茵,你洗洗睡吧,我在对面的205,感觉不对劲儿你就喊我,我过去了,晚安。”

    周茵茵想要站起来,可一起身又晃荡一下倒在了床上,突然毫无来由地嘤嘤地啜泣,贾明鎏不敢在柔弱无助的周茵茵面前多作停留,转身出门悄无声息地将门关上了。

    进了205房间,贾明鎏抓了毛巾洗了把脸,静下来才感觉自己的脑袋很沉,太阳**怦怦直跳,确实喝得有点多了,刚才心里有事一直硬撑着,现在轻松下来,才觉得昏昏沉沉有些难受。他刚歪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电话响了,是李雅打来的,她非常关心贾明鎏一天来的进展情况,贾明鎏简单地说了说对温乡长和牛大叉做的工作,李雅听说贾明鎏和周茵茵都喝多了酒,车也不敢开出来,在望江宾馆住下了,心情稍稍有些紧张,她劝告贾明鎏喝酒别拼得太凶,要注意身体,贾明鎏只有点头称是。

    李雅最后提醒说:“明鎏,你还是给董事长汇报一下吧,别光干不说,这种花钱公关的事极其敏感,得让董事长心中有数。”

    贾明鎏觉得有理,正好还想汇报一下昨晚上有人通风报信,给公司带来损失和工作被动的情况,于是就问:“丫丫,这个时间董事长休息了吗?”

    “还没有,我和他都在公司呢,林腾飞报告说,村民那边有动作了,董事长很震惊。”李雅的话让贾明鎏惊出一身冷汗,怪不得李雅要专门打来电话提醒,自己忍辱负重陪着乡村干部干着粗俗无聊的勾当,说不定林腾飞那边已经在关海峰面前给自己上了眼药。

    果不其然,听说贾明鎏斗地主输了六万块,两个乡村干部还没有彻底摆平,关海峰语气中的不满就流露出来了。贾明鎏接着报告说,昨晚上工地有人去村民家里实施威胁,惊动了村民,他们才连夜种树建房,所以工作十分的被动。

    关海峰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贾总,老林一大早就来电话报告了,我们准备从那里打通施工便道的事只有你我四个人知道,老林连夜赶回工地守着,工地上的人绝对没有出去过。你是望江县的人,对农村的什么支书应该有所了解吧,他会不会随口编个什么由头来糊弄你呀?”

    贾明鎏哑口无言了,关海峰当然不会泄密,李雅更不可能,林腾飞已经洗清了自己,那未必是怀疑我贾明鎏为了照顾乡里乡亲的,故意唆使村民扯理由让公司放血。想到这,贾明鎏倍感悲哀,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关海峰亲疏远近分得清楚,无非还是更信任合作了十几年的林腾飞。

    见贾明鎏不做声,关海峰放缓了口气说:“贾总,事已至此,也只能面对现实了,你那边还是抓紧推进吧。”

    贾明鎏又汇报了口头答应捐助几万块钱修缮乡小学的事,对此,关海峰立即表示了赞许:“这样最好。对于村民的狡诈行为就是不能姑息迁就,否则助长了这种歪风邪气,会给以后的工作留下后遗症。至于捐资助学这种善事,我倒是很赞同的,把钱花在孩子身上,花多少都值得。”

    以后的工作?难道李雅将自己反包围的计划透露给了关海峰。

    贾明鎏一时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该说的都要说,他还是硬着头皮把温、牛二人对洋妞的兴趣比对钱的兴趣还大,自己信口开河许诺过,如果三天之内能把事办好,就请他们来临江潇洒一回,找两个洋妞陪一陪,顺便借这个机会捏点把柄在手上,不然的话,输出去的钱怕打了水漂。

    关海峰明显对此龌龊招数不屑一顾,他淡淡地说,知道了,这种事情你看着办吧,不用汇报了。

    是啊,这种拉皮条的龌龊事情谁也不愿意干,关海峰是个有尊严的人,我贾明鎏难道就没有脸面?

    说来说去,有钱才有讲究尊严的资本啊。要不,凭什么你关海峰带着我的心上人,坐在办公室里指手画脚,我贾明鎏还在小县城里给一个老农民支书陪喝陪赌笑脸,还要忍受猜疑和指责。

    贾明鎏的心情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低谷,恨不得早点带上李雅远走高飞,他坐在床边,没有了睡意,随手摁开电视,一对傻老头傻老太在手舞足蹈地高叫:“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呀。”

    靠,还不如直接说,送礼就送人民币好了。

    贾明鎏用力一按遥控器,又换了一个台,一个光着脑袋的男人神秘地说:“神州行,我看行。”

    娘希匹的,就你那瘦不拉几的样,让你来对付村干部,我看你就未必行。

    再换一个台,又是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广告:“难言之隐,一洗了之。”

    妈个B的,老子现在就有难言之隐,是不是洗洗更健康?

    还没等贾明鎏换台,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近乎无耻地:“我好,他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去你妈的个蛋吧,你好,他好,都他妈好,就是老子最不好。”贾明鎏有气没处撒,啪地把电视关了,将遥控器重重地甩在了床头柜上,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冲进卫生间痛痛洗了个澡。

    刚在被窝里躺下,房门被人轻轻地敲响,贾明鎏看看表,快十一点,突然想到莫非是周茵茵?连忙下床打开了门,外面却是一个妆化得很浓的女孩,一看就知道的。她一见开了门缝就要往里挤:“先生,能进来陪你坐坐吗?”

    这女孩长得还不错,贾明鎏哪里有这个兴致,也懒得说话,便摇了摇头要把门关上。

    女孩是熟练工种,她的小皮鞋早已顶在了门缝中,她不甘心地说:“我可是桂花村里出来的。”趁贾明鎏,女孩瘦小柔软的身子就挤进来了。

    女孩一进门丢下手里的小包就开始脱衣服,贾明鎏惊呆了,难道还真有正宗桂花村的姑娘出来做皮肉生意……

    两男女醉酒开房,桂花村野鸡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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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人君子受煎熬,车内失态吻美女

    见那女孩毫无顾忌地脱衣服,贾明鎏气愤至极,他大声地说:“出去,出去,老子不需要。”

    女孩在贾明鎏的大腿上捏了一把,又把自己的大腿抬了抬,浪笑着说:“别假正经了,帅哥,你到了望江县,没听说过桂花村的姑娘身上有香香啊,别急啊,等下子我会让你闻到香香的。”

    如果女孩子不提香香也就罢了,一提香香的事,贾明鎏就想起了那个猥琐的牛大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涌上心头,嗓子眼里像吞了个大苍蝇,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贾明鎏压抑了许久的愤怒终于爆了出来,对着那女孩大吼:“你她妈的别不要脸了,还敢冒充桂花村的姑娘,滚吧,给老子滚出去。”

    被贾明鎏这么一骂,女孩还在迟疑,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馅儿,贾明鎏用力抓起她的细胳膊,一把把她推出了门外,骂道:“快滚吧你,少给老子装B!”

    贾明鎏的声音很响,明显是惊动了许多房客,但估计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一个人探出头来,贾明鎏重重地关上房门,无力地靠在了门后,这一刻,他突然有了欲哭无泪的难受。

    贾明鎏再次上床躺下,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睡得迷迷糊糊时,门又被轻轻地敲响了,贾明鎏简直要气急败坏了,心想这野鸡太猖狂,还没完没了了,他跳下床去猛地打开门,准备大雷霆,却一下子呆在了那儿。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周茵茵!

    等贾明鎏觉得冷时才想起自己只穿了条裤衩,忙狼狈地跳上了床,拉上被子盖住了身体。

    周茵茵走进来关上了门,贾明鎏居然有点莫名的紧张,他结结巴巴地说:“你……来干什么?”

    周茵茵没有说话,慢慢地脱着身上的毛衣,贾明鎏木然地说:“喂,你……”眼睛却紧盯着她的身体。周茵茵终于脱得只剩下内衣,她很快地钻进了他的被窝,贾明鎏下意识地向边上让了让。

    周茵茵平躺在床上,闭着双眼,露出被外的脸庞毫无表情,胸部却在被里不停起伏。

    贾明鎏终于按捺不住了,他问道:“茵茵,你这是怎么了?”

    周茵茵眼中突然流下了泪来,贾明鎏才注意到她的眼睛红肿,想必刚才还哭了一场,哽噎了一会儿,她才抽泣着说:“你知道吗,打我懂事以来,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这么好过,而且是那种毫无邪念的那种。”

    贾明鎏惶然,原来他在周茵茵眼里有如此的高尚,心中的下子熄灭,无力地倒在她身边。

    周茵茵见贾明鎏半天没动静,终于说话了:“你不要我吗?”

    贾明鎏侧过脸去,轻声说:“你走吧,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周茵茵睁开了眼,低声说:“谢谢你,我冷。”

    贾明鎏突然对她怨恨起来,我有意在你心目中保持良好的男人形象,但是你不能逼我变成畜生啊。

    周茵茵凝视着他:“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贾明鎏不再掩饰:“我……想过,因为你这么温柔,漂亮,但是,我不想……那样的话,我们良好合作关系就彻底破灭了。”

    周茵茵冷笑:“你们男人啊,比我们女人还没胆量。”

    贾明鎏沉默了一会才说:“随你怎么想,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如果只是想得到你的身体,现在就不会放过你。”

    周茵茵不再说话。

    过了会,周茵茵轻轻说:“今晚我不走了。”

    贾明鎏急忙问:“为什么?”

    周茵茵回答:“什么也不为。”想不到她这时胆子越来越大,贾明鎏有点啼笑皆非了。

    周茵茵又问:“你为什么不想要我?是嫌我脏吗?”

    贾明鎏没有回答,从内心来讲,作为一个男人不可能对周茵茵这种尤物视而不见,但是他非常担心一旦和她生了亲密接触,在公司里难免会有所流露,李雅的缜密很快就能猜得出其中的奥妙,甚至刚才的询问电话都暗含有类似的意思,当然,在贾明鎏的潜意识里,也许确实还有不能接受她跟崔文辉上过床的想法。

    事实上,贾明鎏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也无意去做,在吴旭之外,曾经和段小薇、张依然等等的女人有过的交往,做君子太辛苦,上一次也是在望江宾馆,曾经做过一回正人君子,只不过那一回是自己醉了,身边的女人叫朱莉,那种煎熬如千万只蚂蚁咬噬着心,欲罢不能。

    正当贾明鎏犹豫彷徨中快要动摇的时候,周茵茵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轻声说:“那么你能抱着我睡一晚吗?”

    唉,只好将正人君子进行到底了!贾明鎏默默点头,关了灯,将她揽在了怀中,他小心翼翼地不敢让自己的感觉去触及她的身体,只能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温乡长的狡诈,牛大叉的猥琐,林腾飞的卑鄙,以及日本人的阴毒,借此分散注意力,克制着**。

    黑暗中,周茵茵像一只温顺的猫,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贾明鎏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迷糊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快天亮时贾明鎏才慢慢睡着,醒来后周茵茵已不在怀里,他竟然有些失落,看看表,已经九点多钟了,他爬起身穿上了衣裤,洗脸时,现脸上有一个淡淡的唇印:这是周茵茵在我睡着的时候印下的么?她是感动还是失望?

    洗漱完毕走出房门,迎面正碰上了周茵茵,见到贾明鎏,她的脸有点红,说我正想喊你起来去吃早餐呢。吃早餐的时候,周茵茵又问今天怎么安排?贾明鎏想了想说,我们先去看看现场的情况,然后再去看看乡里的小学吧。

    出了宾馆,步行到江鲜大酒楼去取了车,再次来到菜地的时候,大概牛大叉已经做了工作,种树和建房已经停止了,村民们三三两两地在地里忙乎,并没有特别异常的迹象。这让贾明鎏稍稍放心了点,便拿出相机来,拍摄了现场的状况,然后与李雅通了个电话,告诉她施工便道的事情在朝好的方面转化,装着无意往地边走,把周茵茵甩在公路旁,才跟李雅说,自己先不回去了,趁着周末去给妈妈上个坟,再顺便去看看乡里的小学,晚上继续和县里的头头联络一下感情。

    李雅那边明显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回答说:“那好吧。”这让贾明鎏心里很不爽,未必她又是和关海峰在一起,说起个人私事就不敢贸然说话了。这般一想,贾明鎏竟觉得昨晚上的正人君子当得有点冤了。

    车往县城里返回,贾明鎏心中绞痛,加大了油门向前直冲,车越来越快,几次与拖着树枝的拖拉机擦肩而过,横七竖八的枝条扫在车窗玻璃上噼啪作响,周茵茵慌了起来,惊叫道:“贾总,你干什么?慢点开呀。”贾明鎏并不理会她,几乎将车提到了极限,在并不太平坦的省道中颠簸,周茵茵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双手牢牢抓住了座椅。

    终于在快要进县城的时候,被一排施工车辆拦住了去路,贾明鎏长叹口气,停住了车,低声说:“真他妈痛快。”

    周茵茵慢慢张开眼睛凝视着他,眼神无奈而又忧伤,两行泪水从她的眼中缓缓滑落下来,经过苍白美丽的脸,再一滴滴落在衣襟上,周茵茵的每一滴眼泪都晶莹透亮,贾明鎏冲动地将她一把抱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周茵茵挣扎了一下就没再动,任由贾明鎏在她唇上不停**,过了会才被后面车辆的喇叭声惊醒过来,贾明鎏松开了周茵茵,她的脸上红晕如霞,低头不说话,一副受了惊吓的可怜样,贾明鎏不敢再看她,转过了头来说:“对不起,我失态了。”周茵茵依旧不说话,只愣愣地盯着前方,嘴角颤抖着,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生气。

    路过望江商场的时候,贾明鎏突然说:“进去转转吧,浑身都是烟酒味道,我想买件衣服。”

    周茵茵吸吸鼻子,点头说:“我陪你去买吧。”

    贾明鎏买了件羊毛衫和一套内衣,经过女装部时,周茵茵说:“我也进去看看。”

    周茵茵也挑了一套精致的内衣,又看中了一件宽松领的白色羊毛衫,趁她去试衣间的时候,贾明鎏直接对销售小姐说,一共多少钱,开单子吧。小姐说了个价钱,贾明鎏掏出钱包付了帐。

    从试衣间出来后的周茵茵在衣服衬托下更是雍容美丽,不光是贾明鎏被惊呆了,就连卖衣服的小姐都大声夸赞:“姐姐,这衣服天生就该你穿。”又拍贾明鎏的马屁:“先生,你对女朋友可真好哦。”

    周茵茵脸上立即满是红晕,莫名其妙地看着贾明鎏,听服务小姐说衣服贾明鎏已经付了帐,才醒悟过来,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了。

    正人君子受煎熬,车内失态吻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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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身世放声痛哭,陷温柔情不自禁

    再次回到车里,周茵茵撅起嘴来,问道:“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明鎏淡然一笑:“没什么意思呀。”

    周茵茵猛地把衣服扔进了贾明鎏的怀里,生气地:“就因为你刚才亲了我?这么快就扯平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是,你不能以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钱物,更不能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贾明鎏见周茵茵真生气了,想了想:“茵茵,别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是想让你下午陪我去给我妈上坟,按我们这里的风俗,红白喜事都要给帮忙的人一点表示的,如果你要不愿意陪我去呢,我就把衣服扔出去了。”着,作势打开车窗,抓起衣服就要往外扔,周茵茵扑过来,一把抢了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谁了不愿意陪你去了?”

    贾明鎏看着她:“茵茵,你笑起来真美。”

    周茵茵把头一扬,送出了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

    吃过中餐,贾明鎏带着周茵茵向老家山村而去,车只能开到公路旁,然后徒步上山。

    南方的冬天,山上依然郁郁葱葱,快到山顶时,路开始陡了起来,周茵茵穿着高跟鞋,一不留神就差点摔倒,贾明鎏伸手拉住她的手,周茵茵就再也没松开过,任由贾明鎏牵着。

    到了山顶,贾明鎏低着头默立在妈妈的坟前,心情异常的沉重,暗自伤感了半晌,待回过头来,却看见周茵茵站在不远处怔怔看着山野树林,默默不语,山风吹起她的长,飘扬飞舞,她的身体在这空旷的山坡上,显得极其的柔弱,给了贾明鎏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他走过去,扳转过周茵茵的身子,只见她泪流满面,贾明鎏忍不住将她轻轻抱在怀中,柔声:“茵茵,你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哭得这么伤心?”

    周茵茵乖乖地伏在他的胸前,摇了摇头,泪水却不停地流着,将贾明鎏的衣服浸湿了好大一片。

    在贾明鎏的再三追问下,周茵茵才哽噎着:“我想我妈了。”

    “你妈她怎么了?”贾明鎏一惊,对于妈妈,每一个儿女都有着深厚的感情,此时此刻,贾明鎏正在为自己连累了妈妈而自责,看周茵茵伤心的哭泣,她的妈妈肯定也遇到了什么不测。

    “她躺在附属医院的病床上。”周茵茵哭泣着:“她已到了糖尿病晚期,现在每周都要做一次全身的血液透析,医生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该两三天做一次了。”

    一次全身血液透析得要几千块,这摊到任何的普通家庭里都是足以倾家荡产的一笔费用,贾明鎏似乎明白了一切,周茵茵为了挽救妈妈的生命,心甘情愿地去出卖自己的身体。

    贾明鎏问:“你爸呢?”

    周茵茵再次扑到贾明鎏的怀中,用力抱住了他的腰,放声大哭。

    周茵茵的遭遇可以是极惨,她流着泪着自己的身世,让贾明鎏痛惜不已。

    周茵茵的爸爸开着一家小型建筑公司的塔吊司机,就在周茵茵考上高中不久,由于一次塔吊断臂事故,她的爸爸和几个民工一起失去了生命,包工头一看事故惨重,溜之大吉了,只留下她妈妈与她相依为命。她妈妈怕再嫁后父对周茵茵的弟弟不好,就靠自己做钟点工来养着两个儿女。周茵茵和弟弟从小就很懂事,成绩也好,一直稳居年级前三名之内,她妈妈一心想将周茵茵姐弟培养成才,更是没日没夜地忙。周茵茵高中毕业的时候,以出分数线几十分的成绩被临江艺院录取。但在她刚刚毕业,她妈妈终于松了一口气,病倒在回家的路上,送到医院检查时,已经是糖尿病晚期,她妈妈起先还要瞒着周茵茵姐弟俩,后来还是那家医院想办法联系上了她。

    周茵茵家里本来就没有积蓄,弟弟还在上高中,她妈妈本以为周茵茵毕业之后可以供养弟弟,哪想到才刚想松口气,妈妈又病倒了,需要大笔的医疗费,可是,周茵茵找工作并不顺利,既要能挣钱,又要有时间照顾妈妈,这种好的职业怎么也轮不到毫无背景的周茵茵头上。她碰了几次壁以后,眼看着欠医院的医药费越来越多,却又筹钱无门。最后,医院给她下了通知,再不交钱就要停止治疗了,痛苦欲绝的妈妈夜间想要寻死来解脱,被守在病床前的周茵茵现后,母女俩抱头痛哭,深爱着妈妈的周茵茵才下定决心用自己的身体去赚钱,她要去来救妈妈,养弟弟。花狐狸看中了她的美貌和处女之身,立即付了10万块钱的医药费,正准备安排她接待日本人的时候,被贾明鎏借了出来,又把从崔文辉那里收到的10万块钱还给了花狐狸。

    听完周茵茵悲惨的叙述,贾明鎏也心中酸楚,他抚着她的长不停地:“茵茵,别哭,别哭,我一定会帮你的。”

    哭了好大一阵,周茵茵才抑止下来,泪眼朦朦地对贾明鎏:“不好意思,我站在你妈妈的坟头,感觉会有那么一天,我妈妈也会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某个地方,太悲凉,太凄惨了。”

    贾明鎏:“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迟疑了一下,又问她:“你为什么要跟我这些?你这么在乎我对你的看法吗?”

    周茵茵的脸一下又红了,和着脸上未干的泪痕有着种异样的美丽。

    过了很久,周茵茵才从贾明鎏的胸前离开,擦干了眼泪:“贾总,我们该去看看乡小学了。”

    为了转移周茵茵的注意力,贾明鎏边开车边向她介绍路边的一山一水,周茵茵将心中抑郁泄之后心情好了很多,也有有笑起来,沿着乡间的小路,问了当地好几个村民,终于找到了温家岭乡小学,周末没有孩子上学,一个不大的小院子,几间低矮的瓦房在风中飘摇,比起当年贾明鎏和吴旭在西山县看望王小翠的那个中学,教室、办公室看上去还要破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贾明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望江县的乡村中居然还有这么不堪入目的小学,还会有孩子们在危房中读书。

    贾明鎏拿出相机来,拍摄了小学校破旧的教师和场地,边拍边骂道:妈的,温乡长们有钱去泡温泉,打麻将,可怎么就不肯拿出点钱来把小学修缮一下呢?

    转了一圈,贾明鎏胸口像堵着一团烂棉花,就算是不为了公司打通施工便道,也要帮着家乡的孩子们做点事情。想到这些,贾明鎏隐隐作痛,现在自己只帮得了一个王小翠,可对于这些更加幼小的孩子们却是无能为力,他暗暗誓,如果将来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一定要把全县的乡一级修一新,让孩子们能够安心读书,顺利成长。

    在车上,周茵茵听了贾明鎏的心愿,激动得再次留下了眼泪。

    一天逛下来,贾明鎏感觉累得腰酸背痛,周茵茵却好象精力十足,两人找了个小酒店里吃了晚饭后,两人又漫无目的在县城里散步,每到一处,贾明鎏既亲切又熟悉,忍不住向周茵茵讲出一些孩提时候的记忆,到妈妈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两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嘘唏不已,同命相怜的情绪油然而生。

    走了一阵,贾明鎏:“茵茵,我们回去吧。”

    周茵茵猝然一惊,问道:“回哪?”

    贾明鎏笑了:“你呢?”

    周茵茵摇头:“不知道,我听你的。”

    贾明鎏有些感动,拉住了她的手。

    周茵茵低声问道:“我们明天再回去,好吗?”完,周茵茵羞涩地将头倚在了贾明鎏的胸前,贾明鎏心中一动,转过她的身子,牢牢抱住了她,然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周茵茵这次温柔地回应着,眼中的泪水又滑了下来,流到贾明鎏的嘴里是种苦苦涩涩的滋味,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部也在他的怀里起伏,贾明鎏再无法忍受这种诱惑,又将她拖了过来,在她耳边轻轻:“茵茵,我想要你,跟我回宾馆好吗?”

    周茵茵低下了头,从鼻中低低的“嗯”了一声。

    进到宾馆房里,一关上门贾明鎏就迫不及待地又吻住了她。周茵茵闭着眼睛,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子牢牢贴在他的身上,贾明鎏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周茵茵启开唇齿用小巧的舌迎合着,她的脸像一团火球般滚烫,鼻中出含含糊糊的声音。

    贾明鎏整个人就如即将爆开,吻了一阵后,拦腰抱起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缓缓地除尽了周茵茵的衣物,个似曾相识的美丽身体展现在贾明鎏的面前,她的思绪全都停止了运转,双手温柔地在她每个部位上游弋。周茵茵将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身子不停地颤抖,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单,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终于,贾明鎏附在周茵茵的耳边,柔声问她:“可以让我进去吗?”

    身世放声痛哭,陷温柔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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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电话生疑窦,逼娼为良存感激

    周茵茵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抱住了他,再用唇封住了他的嘴,于是在一种几乎毫无阻碍的过程中,他轻轻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周茵茵体验过崔文辉的粗鲁和变态,遭遇了贾明鎏的温柔和怜惜,感动得身子不住地颤抖。

    此时,贾明鎏看着周茵茵缩在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样子,有点像是只冻坏了的小猫,拼命的想从他的身上吸取一点温暖,让他生起一种不出的怜爱。这个柔弱而又果敢的女孩,从某种意义上来,她和如梦的遭遇很相近,在这个残酷竞争的社会上已经是无依无靠,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打拼。

    贾明鎏即便是在**过后,还在想,或许我该帮帮她。

    正想着,周茵茵咬了咬他的耳垂,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贾明鎏笑了笑:“没什么。”

    周茵茵又:“要是能天天躺在你的怀里该多好啊?”

    贾明鎏猛地打了个冷战,迟疑着没有回答。

    周茵茵低低地:“我真傻,我不配。”

    贾明鎏看着周茵茵,见她脸上满是失望,心中一软,吻了吻她的唇,柔声:“你别这么。”

    周茵茵先是惊喜,后是迟疑:“是我不好,我应该知足了。”

    贾明鎏抚摩着她光洁的身子,陷入了沉思……

    周茵茵将头藏在了贾明鎏的胸前,自言自语地:“我知道,你会有辉煌的事业,美满的婚姻,和美的家庭。你放心,我不会有任何的奢望,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个好男人,到了公司,我只会是你的公关经理,绝不会纠缠你,更不会影响你的事业和感情。”

    周茵茵这话得非常的蹊跷,让贾明鎏疑窦顿生:她难道知道些什么吗?况且,在感情的漩涡里,哪个女人没有得陇望蜀之心。多少的“小三”当初情真意切地信誓旦旦,到时候挺着个大肚子要求“扶正”,这种闹剧见得还少吗?

    手机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贾明鎏的第一反应是想将手机扔进卫生间,在心里暗骂了声,靠,是谁坏我的好事。他懒得去理会,手继续在周茵茵身上游走。但手机铃声还是固执地响,周茵茵都受不了了,推了推他。他只好叹口气,起身拿过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电话是李雅打来的,她劈头就问:“明鎏,你在忙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贾明鎏看了眼周茵茵,她也正紧张地看着自己。

    很显然,李雅这时没有和关海峰在一起,所以话很随意,但是贾明鎏身边有个周茵茵,所以不敢大意,他无声地笑了笑,回答:“我正在和郭县长喝酒呢,没听见。”

    李雅愣了一下才:“你明天一定要回来汇报一下,林腾飞这两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打探消息。”

    贾明鎏不耐烦地:“为什么,他着什么急啊?不是好了要十天半个月的吗?”

    “他负责的项目停工了,急也是应该的嘛。”李雅在那头窃笑:“怎么?回了老家就不舍得回了?”虽然李雅像是在开玩笑,但是她知道自己和周茵茵在一起,女人天生敏感,或许从语气中能感知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世上没有不吃醋的女人,爱得越深,吃起来越强烈。

    所以,贾明鎏马上回答:“好吧,李雅,我明天一早就赶回去。”完,贾明鎏就意识到自己与李雅通话的口气一直是公事公办,这和平时的亲昵有着天壤之别,而周茵茵在一旁顾不得还光着身子,在竖起耳朵偷听。

    关掉手机,贾明鎏有点不敢去看周茵茵的那张精致的脸。

    周茵茵幽幽地叹了口气,将头靠在贾明鎏的肩上,什么话也没。

    贾明鎏只好勉强笑笑:“董事长着急了,所以……”

    不等他讲完,周茵茵:“别了,抱紧我。”

    贾明鎏伸手抱住了她,周茵茵变得疯狂起来,用唇在他的脸上使劲地吻着,身子却是一片冰冷,刚才的滚烫早已消失无踪。贾明鎏感觉脸上有点凉,一道苦涩的液体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嘴流进了喉咙里,而那辛辣的滋味也从喉咙一路向心里蔓延而去。

    贾明鎏很奇怪:“茵茵……”

    周茵茵截断他的话:“什么也不要,今晚你不停地要我吧,疯狂地要我,好吗?”

    她是怕失去什么,还是感觉到了别的?

    她凄楚的脸在淡黄的灯影下竟有着种别样的美丽和诱惑,贾明鎏再不能多想,翻身将她按倒在床上……周茵茵忘情地大叫,用指甲使劲地抠着他的背,脸上的泪水也一直流淌着不曾停息……

    当两人都筋疲力尽以后,周茵茵抱着贾明鎏静静躺在他的怀中。

    贾明鎏却看着房间里那精美的天花板,有些茫然和失神,周茵茵真的爱上了我么?

    突然,周茵茵莫名其妙地大哭起来,贾明鎏慌了手脚,忙搂着她问:“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周茵茵摇摇头,死死地咬着嘴唇,任由眼泪不住地滴落下来。

    贾明鎏急了,他:“茵茵,你有什么心思尽管出来,我会尽力帮你的。”

    周茵茵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她疯狂地捶着贾明鎏的胸膛,不住地:“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要你对我这么好。”

    贾明鎏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背,柔声:“茵茵,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不!”周茵茵捂住了贾明鎏的嘴,她搂住他的脖子,哭着:“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能再瞒着你了。”

    什么?贾明鎏有点懵了,傻呆呆地看着怀里的周茵茵。

    周茵茵终于冷静了下来,她伏在贾明鎏的胸前,轻声:“其实,我是别人派过来的卧底。”

    啊?!这话有如一个晴天霹雳在贾明鎏的头顶上炸响,如果不是周茵茵亲口出来,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个柔弱纤细的女孩子会成为一场阴谋中的工具。怪不得自打进入公司之后,她在极力表现自己并收到了成效,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她。那么,她和自己的上床是不是卧底的内容之一?

    “谁?”贾明鎏急问,他几乎要肯定周茵茵是锦绣集团顾绍文一伙的奸细。

    “叶一丹,董事长的同居女友。”

    “叶一丹?她要你干什么?”贾明鎏简直要天旋地转了,怎么会是这个女人?看来,叶一丹是下了决心要报复关海峰。

    “她让我来监视你和公司高管的行踪。”周茵茵声音差不多像蚂蚁叫,但贾明鎏听在耳里却嗡嗡作响,他的内心充满了惶恐,不知道自己几次与李雅的亲密举动会不会成为叶一丹手里的把柄。

    “茵茵,你都告诉她一些什么?”这才是贾明鎏更关心。

    周茵茵不敢看贾明鎏的眼睛,只是喃喃地:“林总对你有看法,还有,那个,你和李雅姐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

    妈的,果然不出所料。贾明鎏想起来了,每次和李雅眉目传情的时候,周茵茵总是能“无意”中地路过或者撞见,原来这也是她工作中的一部分。

    贾明鎏有些泄气:“茵茵,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不是叶一丹,我已经做了鸡了。”周茵茵继续讲述她的身世,妈妈生病的前半部分是真实的,只是花10万块钱付了医药费的不是花狐狸,而是叶一丹。

    当时,走投无路的周茵茵在医院外徘徊时偶遇了叶一丹,在得知了周茵茵的悲惨遭遇之后,叶一丹毫不犹豫帮她交清了欠医院的医药费,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叶一丹的条件是,用身体去帮助贾明鎏摆平崔文辉。此时,靳斌拒绝为叶一丹继续跟踪贾明鎏的委托,但答应带贾明鎏去认识周茵茵,事实上,周茵茵握有叶一丹挖来的信息,冒充崔文辉儿子的同学迫使其就范,这些过程都在叶一丹的操控之下完成的,贾明鎏一直蒙在鼓里。

    叶一丹起初的设想是让周茵茵能进名城置业搞点文秘什么的,没想到贾明鎏为了服周茵茵,主动提出了设立公关部经理一职,让她有了一个正当的工作和不菲的收入,这也是周茵茵对贾明鎏心存感激并且卖力工作的根本原因,当然,这也变相地为她完成叶一丹布置的人物提供了更多的便利。

    从崔文辉那里得到十万块钱之后,周茵茵想要还给叶一丹,但叶一丹婉言拒绝了,她让周茵茵留下作为妈妈继续治疗的费用,周茵茵对叶一丹也充满了感激之心,因为若不是她,周茵茵可能已经是个人尽可夫的**了。

    完了这一切,周茵茵坐起来瞪着大大的眼睛,无助地看着贾明鎏。

    贾明鎏长出了一口气,他帮周茵茵擦去了脸上的泪水:“茵茵,这不是你的错。”完,他没有继续追问,更没有埋怨责备,只是把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他已经想好了,要利用年轻的周茵茵反过来对付叶一丹。

    夜半电话生疑窦,逼娼为良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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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反卧底费心机,洋妞诱饵该出马

    在温暖的怀抱中,夜不再漫长,当四周渐响的嘈杂声夹杂着一丝丝光亮固执地映照在厚重的窗帘上,预示着又一个清晨已经到来。

    六点半左右,贾明鎏就起来了,周茵茵以为公司真有急事要赶回去,所以也很快起床穿好了衣服,漱洗完毕后,周茵茵依旧清纯美丽,笑靥如花,似乎还沉浸在昨夜的温情当中,格外的迷人。

    车过临江大桥的时候,贾明鎏突然一打方向盘,偏离了去公司的道路,周茵茵不解地问:“贾总,提前拐弯了?”

    贾明鎏笑笑,:“茵茵,还早呢,去医院看看你妈妈吧。”

    贾明鎏的细心再次让周茵茵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原本的休息日,是该守在妈妈的病床前。

    贾明鎏轻车熟路把车开进了市附属医院,捧着一束鲜花跟在了周茵茵的后面,走进了住院部内科病房,病房里住满了人,周茵茵走到一个几乎干枯了的老妇人床前,叫了一声:“妈,这两天加班,我们公司的老总看您来了。”然后泪水不停地落下。

    老妇人勉强睁眼看了她一眼,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贾明鎏呆站在一边,看着周茵茵帮她妈梳头,然后是擦脸,翻身,忙来忙去,不由得想起了当年贾妈妈住院的情形。

    人生不过是出肥皂剧,悲壮与凄美原来都是电影里、书本里拿来蒙人的把戏,无数人生命里似乎很了不起的大事,却像气泡一样,就在一个又一个这样黯淡背景里悄无声息地冒出来,出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轻微的“啪”的一声,之后归于幻灭。

    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伙子给贾明鎏搬过来一个板凳,他是周茵茵的弟弟,瘦弱得近乎单薄。

    周茵茵一边做一边流着泪,他弟弟上前要帮她一把,周茵茵摇头不让他插手,只:“你歇着去吧,姐姐能行。”弟弟就乖乖地立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周茵茵忙着。

    忙完了,周茵茵向请的一个看护交代了几句后,又掏出钱包给了他弟弟一些钱,帮他整了整衣服,:“你去吧,别迟到了,以后周末别来守着,好好复习。”

    走出住院部,两人心情沉重都不话,接近门诊大厅的时候,贾明鎏:“茵茵,你等我一下。”完,贾明鎏走向了银行的自动柜员机,周茵茵就站在一旁等着,等到上了车,贾明鎏才:“刚才我给你上次的账户里打了10万块,不够了你再跟我。”

    周茵茵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贾明鎏拍了拍的脸蛋,:“茵茵,看见你的弟弟,我就想起了当年我自己,如果不是妈妈的含辛茹苦,我们都不会有今天,我的妈妈已经被我连累得喊冤死去,这就当是给我一个尽孝的机会吧。”

    周茵茵醒悟过来,激动地:“贾总,我不能要你的钱!”

    贾明鎏有点着急了,:“你放心,我没有任何其他的企图。”

    周茵茵坚决地摇头:“我不要!”

    看着周茵茵倔强的表情,贾明鎏笑了:“茵茵,那好,我这钱算是我预付给你的,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来偿还,好吗?”

    周茵茵脸涨得通红,她激愤地质问道:“贾明鎏,你把我看做什么人了?”

    贾明鎏收起笑脸,凝视着她:“不,茵茵,你误会了,这钱我是给你妈妈治病的,只是希望你别替叶一丹做卧底了,她没安着好心。”

    周茵茵咬着嘴唇低头不话,贾明鎏只觉一股寒意冲上来,他气愤地问:“你为什么不话,是不是她比我给得多?”

    周茵茵突然冲上来抱住他哭:“不,我……我不是为了钱……她给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害你,我,我要帮你……”

    贾明鎏松了口气,抚着她的长:“傻瓜,我也只是想帮帮你。”

    周茵茵抱着贾明鎏“呜呜”地哭:“我爱你……真的爱你。”

    贾明鎏一惊,挣开了她的手:“别傻话了。”

    周茵茵低声地抽泣:“我知道我身体已经脏了,配不上你,我……我不是想做你的女朋友,让我做你的情人吧。”

    贾明鎏摇头:“茵茵,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周茵茵:“你可以和李雅姐结婚,我不要你为我负责……我绝对不打扰你们,就让我做你的情人,不好吗?”

    这怎么可能呢?别李雅绝不会视而不见,就是那个叶一丹也不会容忍。贾明鎏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周茵茵的声音里有一点绝望:“你……你就对我没有一点儿好感吗?”

    贾明鎏忙:“茵茵,你别误会,你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孩,不能不明不白地跟着我,要是这样的话,你妈呢?谁管?你弟弟呢,他会怎么看?”

    周茵茵这才仿佛清醒了过来,不再话。

    贾明鎏动了车子,不愿意看周茵茵那凄美的脸,他轻声:“茵茵,别哭了,会有一个好男人来照顾你的。”

    周茵茵默默点了点头。

    李雅是爱之痛,叶一丹是情之惑,又加进来一个周茵茵的纯之痴,此时的贾明鎏宁愿去和伊藤一伙进行一次生死搏斗,也不愿意让自己再玩一场情感的游戏,因为前者是伤身,而后者是伤心。

    贾明鎏赶紧躲避开这个可怕的话题,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当贾明鎏和周茵茵赶到公司时,离八点上班还有十来分钟,李雅早就到了,周一上班她得提前来整理关海峰的办公室,一般的勤杂人员必须有李雅在场时才能进入打扫或者清理。

    贾明鎏和周茵茵直接去了董事长办公室,关海峰还没到,只有李雅在收件,她看着两人一脸的疲惫,表达出来的关切就显得意味深长了:“贾总,茵茵,这么早就赶回来了,这两天太辛苦了。”

    周茵茵对于李雅的“辛苦”二字,下意识地联想到了床上的折腾,脸一红不敢再对视李雅的眼睛。

    李雅眼光的锐利,贾明鎏早有领教,他赶紧吩咐周茵茵去准备一下,不定过了今天,温乡长和牛大叉就要找上门来问我们要洋妞了。这话得太及时了,正好可以掩饰周茵茵的脸红。李雅也没多,只是要求周茵茵注意保密,这种事情别让无关的人知晓。周茵茵答应一声,快步走进了公关部的办公室。

    李雅望着周茵茵的背影,若有所思:“明鎏,这种事情她也能搞定吗?真是不简单啊。”

    贾明鎏笑笑:“李雅,你忘了她的来路了?”他尽量加重了语气中的鄙夷成份,以打消李雅正在升起的猜疑。

    关海峰一到办公室,立即让李雅通知贾明鎏过去。

    贾明鎏已经将菜地和乡小学的照片通过内部办公系统传到了关海峰的。

    菜地上的树苗和建筑物数量不少,既然已经栽种了,便是村民们讨价还价的筹码,公司就不得不付出代价,贾明鎏毫不隐晦地,公司内部有锦绣集团的内奸。

    事实上,这话林腾飞在周六一大早就在电话里跟关海峰了,无疑这是互相的指责。如此看来,两人的矛盾日益的尖锐并在逐渐浮上水面。

    关海峰并没有任何的表示,但态度明显比电话中要亲切得多,他:“捐助乡小学我们公司义不容辞,但是,花了钱就要办成事,明鎏,你觉得这两个乡村干部答应三天之内把地交给我们,有几成的把握?”

    对于关海峰态度的转变,贾明鎏有些不太适应了,他犹豫了一下,才以并不肯定的口吻:“如果今天下午之前有回音,那事情就差不多了,不然的话,还可能存在变数。”

    关海峰点点头,又:“明鎏,捐助温家岭乡小学的事你明确向你那个县长同学提出来,让他去转告那个温乡长,效果肯定比直接捐给乡里要好得多,这也有助于在全县范围内树立公司的品牌形象。”

    佩服!关海峰的眼光果然更长远。

    “同时,可以代表我向县长表达一下我们公司的意愿,随后将会对望江县其他乡的小学进行实地考察,计划每个学期帮扶一座小学,几年下来就可以把全县乡一级的修一遍。当然,我们公司也愿意和望江县建立起更广泛的合作。”关海峰的表态更让贾明鎏充满了信心,看来,李雅这两天没有闲着,或许反包围计划已经在关海峰的考虑之中了。

    虽然贾明鎏没有再提洋妞的事,但他强烈地预感到,洋妞的诱饵还得准备妥当,一旦反包围计划需要实施,将又是一场更大规模的战决的征地拆迁,需要让温、牛二人挥出更大的作用。

    从关海峰办公室出来,贾明鎏立即把周茵茵喊到了自己办公室,还没等问话呢,周茵茵便嬉笑着,地方安排在远郊的一个休闲度假村里,包下了那里的一个大别墅,针孔监视器等设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好戏上演。

    “那洋妞呢?”贾明鎏忍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周茵茵举起手做了个ok的手势……

    策反卧底费心机,洋妞诱饵该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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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滑头威逼村民,太卑鄙出动洋妞

    万事俱备,只欠洋妞。

    有了关海峰明确的指示,贾明鎏回到办公室就和郭咏取得了联系,代表公司董事长把刚才的想法和郭咏一讲,郭咏闻听之后兴奋异常,他告诉贾明鎏,自己正在主持召开县教育工作会议,这简直就是场及时雨啊,与会的县乡领导都纷纷表示,这样有社会责任感的好企业我们应该不遗余力地支持。

    最后,郭咏深情地:“老弟,我代表家乡父老和温家岭乡的孩子们感谢你啊!”

    电话中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贾明鎏的眼睛湿润了。

    下午刚上班,贾明鎏接到了温乡长的电话,他兴致勃勃地向贾明鎏表白,他和牛大叉如何飞了九牛二虎之力,磨破了嘴皮,苦口婆心外加威逼利诱,总算服了四户人家放弃对后来种的树建的房的补偿要求,菜地和房屋的补偿以及搬迁费用按照市县两级政府规定办理,下午就过来和公司签署租用协议。不过,至于能不能在三天之后搬家交地,还需要进一步做住户的思想工作。

    温乡长完,不失时机地把电话交给了牛大叉,牛大叉又不是时机地暗示贾明鎏,嘿嘿,哈哈,只要贾总承诺的补偿费和那啥的,我们会尽全力敦促他们尽快搬家。

    “哈哈,没问题,我马上派车去把你们接过来,两位领导太辛苦了,晚上就别回去了,就在临江休息一下。”贾明鎏在心里骂道:又在耍滑头,不就是惦记着洋妞吗。

    不过,温、牛二人还不完全是耍滑头,四户人家搬家的事还真没谈妥,只是他们不肯实话实,担心贾明鎏知道了内情,便可能失去了鉴赏洋妞的机会。他们心照不宣的是,先把洋妞搞了再,搬家的事早几天晚几天,总归是能有办法对付治下村民的。

    实际情况是,在县教育工作会议结束之后,郭县长亲在带着与会的全体代表去了温家岭乡小学,严令温乡长在春节学生放假期间,把教室、办公室和操场修缮一新,保证寒假之后开学,学生们能够坐进新教室上课,所需资金由县政府筹措解决。其他乡的乡长羡慕得快要流口水了,都围着郭咏请求把自己乡里的小学列入下一个修缮计划,纷纷要求温乡长为全县乡小学树立一个样板。

    虽然郭咏只字未提菜地的事,但温乡长又不是傻瓜,会议一结束,他立即去桂花村里找到牛大叉,两个人一起出马,确实称得上是苦口婆心外加威逼利诱,四户人家当然不乐意,一晚上种树苗建房子白辛苦了,属于违规搭建拿不到一分钱的补偿,这他们拗不过乡长和村长,无话可。可他们叫苦,临近春节了突然要搬家,新房子没建好,旧房子要拆除,你们村干部总不能让我们几家在露天过年吧。

    温、牛二人惦记着下午进城,便懒得和村民费口舌,临走时丢下一句狠话,这事从县里到乡里再到村里都已经定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人在矮檐下,谁敢不低头!村民们不怕县官,但没有不怕现管的。村民们内心里极不情愿,等温、牛二人走后,几户人家凑一起商议,一致表示要坚持到底,看谁能把我们赶出去?

    其中有一户和牛大叉沾亲带故,偷偷摸摸跑去问了牛大叉的老婆,牛大叉的老婆给他透了个底,谁家先搬,谁家先挑公路边的宅基地。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这几户人家早就想从菜地边上搬出去,一直眼红着靠近公路的那块宅基地,如果能把新房建到公路边,随便开个小卖部,一年也能挣几亩地的钱。得了这消息,那户人家私底下已经开始着手投亲靠友准备搬家了。

    早先的村干部可以动不动可以绑人,牛大叉就是靠一身蛮力掌的权,现在讲究人情味了,来硬的不管用了,但软刀子杀人更利索,牛大叉得到了老婆的报告,和温乡长在乡上的小酒店喝了几杯小酒,就用小店里的电话打给了贾明鎏。

    想到要安排这两个龌龊的家伙去做龌龊事,贾明鎏很是犹疑,甚至感觉自己有些卑鄙,但是,这事是自己起的头,实在不好声张,再交给别人去办不能令人放心,只得拉上周茵茵,再去望江县接温、牛二位。

    再次见了面,温乡长还在假装客气:“贾总,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亲自来接,安排个司机来就行了嘛。”

    “那怎么行?两位领导不急,我还替你们急呢。办什么事都得抓紧时间嘛,对不?”贾明鎏几乎每一句话都一语双关,得温、牛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车飞快地行使在高公路上,后排座位的温乡长和牛大叉显得十分兴奋,两人喋喋不休地讨论着吃喝玩乐,互相开着粗俗的玩笑,牛大叉得兴起,居然吓唬温乡长,可别让你在临江上大学的儿子看见了。温乡长当即翻了脸,顾不得副驾驶位置上还坐着个周茵茵,一口气将牛大叉光着**被老婆堵在别家女人被窝里的丑事抖落了出来好几个,乱七八糟的细节都描述得极其精细,惹得周茵茵面红耳赤捂着小嘴,憋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小羊羔,显得既可爱又可怜,只把个牛大叉的脸气得都快变成了猪肝色,嘴里小声地嘟囔着:“你笑话我干什么,你还不是差点被劁猪刀给劁了。”

    签署协议很快,市场营销部有标准版本,补偿有市县两级的文件规定可以参照,乡里的公章温乡长揣着呢,盖上就算完事了。

    贾明鎏再把车直接开到了度假村,先找了个农家小院吃晚饭,温、牛二人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只喝了几小杯酒就匆忙推了碗筷,急吼吼地让贾明鎏带他们去别墅休息,这两个没喝多的醉翁之意早就不在酒,而在洋妞身上了。

    贾明鎏笑了笑,认真的:“公司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研究,我带你们过去就先回公司了,这边的事周经理都安排好了,你们吃好玩好休息好,明天早上我再过来陪你们吃早饭。”着就带着二人进了别墅,上了二楼。

    推开大卧室的双开门,三人眼前一亮,两个金碧眼的小洋妞只穿着线条简单的比基尼躺在宽大的床视。那两个小洋妞见到客人进来,立即起身礼貌的向三人鞠了一躬,让人一看就知道训练有素,他们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柔滑的像是白色真丝绸缎一样,一对丰满的乳*房像两个小排球快要涨破了身上的比基尼,随着身体的弯下和抬起,那高耸的**富有弹性地上下抖动,细窄的丁字裤甚至连她们的私处都快要遮不住了。

    鞠躬完毕,两个洋妞在周茵茵的示意之下,像鼻涕虫一样黏着温、牛人挑逗着。

    贾明鎏心想,这个周茵茵真有办法。他悄悄地问:“哪来的?”

    周茵茵看出了贾明鎏的疑惑,背着温、牛二人冲贾明鎏做了个怪脸,答道:“俄罗斯。”

    等贾明鎏回过神来,粗略地看了看这楼上的房间,估计至少也有五十个平方,那床差不多有三米宽。宽大的床边小几上,各种各样的**、性器具和避孕套放了一大堆,还有什么印度神油、金刚大力丸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了一起,看上去就是要打一场大规模的肉搏战。更有趣的是那卫生间,竟然全部是用透明玻璃隔出来的,外面的人可以对里面洗澡的人看得一清二楚,那洗漱台什么男女洗液、兴奋剂等放了一堆,卧室里什么按摩椅、藤秋千等设施一应俱全,不用看就知道是用来做那事助兴用的。

    这哪是什么度假村啊,简直就是一个豪华的鸡场嘛。

    贾明鎏看了看温、牛二人,他俩早已口水流了一地,如果不是房间里还站着贾明鎏和周茵茵,早就把小洋妞身上的比基尼扒光了。

    见到此情此景,贾明鎏带着周茵茵知趣地退出了卧室,并轻轻的将门关上。此时的贾明鎏已经是汗流浃背、浑身躁了,那裤裆里面早已坚挺的不行,无奈之下,贾明鎏只好将外套脱下遮掩在下腹,以掩饰男人的失态。想想还真是难为了周茵茵,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竟然可以将这个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和极致诱惑。

    几乎可以肯定,周茵茵得到了叶一丹的传授和花狐狸的帮助。

    贾明鎏走出别墅大门,周茵茵看到他汗流满面,便关心地问道:“贾总,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很好,很麻利。对了,现场拍摄刻录设备都调试过了吧。”贾明鎏还有点不踏实,虽然对付卑鄙的人只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而且诸多的公司都对不同身份的人用过,但真要亲自实施起来,还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监控设备安装在大树背后的另外一栋小楼里,贾明鎏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有抵御住好奇心,跟着周茵茵转了过去,一看监视屏幕上的图像,不由得心惊肉跳……

    耍滑头威逼村民,太卑鄙出动洋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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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搏画面特清晰,温情时刻很温暖

    两人才出来没有几分钟,监视屏幕上正清晰的直播着两个男人和两个洋妞的惊险煽情肉搏动作片,贾明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了看,图像效果还行,分辨率也挺高,将音响效果放大,音质听起来也不错,两男女主角“哼哼哈哈”的配音和肉与肉的撞击声清晰可辨。

    虽然周茵茵安排了这一切,但她看到这些yd的画面,也是脸红到了耳根,那胸前突出的地带随着急促的呼吸一阵阵起伏着,两个人突然不小心四目相对,那种尴尬更是无以言表。

    这种鸟事无须赘述,否则有和谐之虞,暂且略过三千字。

    贾明鎏交代周茵茵辛苦一下,尽量多捕捉几个特写镜头,明天把刻录的监控录像送到公司去,自己则转身出来了,他怕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又会对周茵茵产生不良企图,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在该把李雅约出来,关于周茵茵是叶一丹的卧底这件事,得及时向她通报并商议下步对策。

    出了小楼,贾明鎏把车开出了别墅,突然感觉自己有些饿了,本来吃饭的时间就太早了点,现在这个时间才算正点,当时吃的时候也不觉得饿,又赶上刚刚温、牛二人急不可耐要找洋妞,自己跟着他们糊弄了几下根本没有吃饱,再加上在别墅里看见洋妞和温、牛二人的丑态,憋出了一身臭汗也让体内的热量消耗了不少。想到这里,贾明鎏不禁有点为里面温、牛二人今晚的竞技状态担忧了,可千万别一不留神累得虚脱了。

    贾明鎏把车停在了路边路灯下,拨通了李雅的电话,由于把握不好她在忙什么,便用十分礼貌的口气问道:“李雅,下班了吗?”

    “嗯,贾总,一会儿董事长出门,我也就走了。”李雅平静地,这表明她和关海峰在一起,她要等着他出门之后再离开。李雅又问:“你那边忙得怎么样了?”

    “哦,李雅,我就是请你转告董事长,一切按计划进行。”在公事公办的对话之后,贾明鎏补充了一句:“一会儿给我打过来,拜拜。”

    过了一会儿,李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听上去她的心情不错:“呵呵,明鎏,怎么了,有事呀?”

    贾明鎏的情绪也被她调动了起来,他笑着:“啊,没事,就是想和你一起吃个饭。”

    “你不是刚陪客人吃过饭了吗?”李雅不解的打趣道。

    “为了替公司省钱,我忍着没吃饱呢。”贾明鎏也和李雅开起了玩笑。

    在电话的两端,两人同时笑了,开心尽在不言中。

    “那好吧,临江你熟悉,你去哪吧?”李雅答应得非常痛快,这出乎了贾明鎏的意料。

    贾明鎏想了想,记得几年前段小薇曾经带自己去过一个“青莲小筑”的面馆,一个很幽静很不起眼的地方。于是就提议:“那好,城东有一个面馆,叫青莲小筑,很早的时候去过,位置有点偏,但还比较雅致。”

    “行,你先过去,我一会儿就过来。”到实质问题上,李雅还是有点谨慎。

    贾明鎏理解她的担心,怕被别人看到两个人出双入对,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那地方不太好找,我在邮政大厦对面的路口等你。”贾明鎏温柔的完,挂掉了电话。

    贾明鎏很快就到了邮政大厦对面的路口,一个人坐在车里显得特别的孤单。快要过年了,这边的人流还是比较稀少,回想起这一年来的起起落落,贾明鎏的心情有如临江市的这个冬天,惆怅而又落寞。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从职场的底层往上爬到某一个目标时只有一时的快乐,马上又陷入到为下一个更高目标的烦恼之中,但是从高层跌落到最底层则是悔之晚矣的痛苦;从被人指使到拥有权力只有一时的惊喜,然后觊觎着更高的权力,但是从高位沦为平民后却是日复一日的失落。

    想想半年多前,自己还在临江机电总公司呼风唤雨,那时是多么的踌躇满志,每天做着升任总经理的美梦,忘记了身边还有需要自己去爱的人,例如老婆吴旭和日渐苍老的妈妈;而现在经历了穷困潦倒的落魄,以为走到了穷途末路,又重逢了曾经刻骨铭心爱过的人,当懂得感情的珍贵想要去珍惜的时候,却只能千方百计地掩饰,徒留下遗憾和伤感。

    失去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而近在咫尺却又得不到才是无穷无尽的煎熬。

    贾明鎏只有自己安慰自己,也许煎熬是幸福的必由之路,没有苦的感觉,甘甜就显得索然无味了。

    李雅很快就开车过来了,跟在贾明鎏的车后再往前开了一段,便一起将车停在了街边拐角处的巷口。下了车,贾明鎏要去牵李雅的手,李雅左右看了看,才抓住了他伸出来的两根手指头,一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恋人,一现有情况就可以马上分开。

    路旁树木成荫,灯光恍惚,难得的雅静。

    “明鎏,我们这是去哪?”李雅的行人越来越稀少,有些不解。

    “一个好地方,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贾明鎏淡淡一笑,这时候,才现李雅特意化了淡妆,成熟风韵中增添了几分妩媚。

    贾明鎏告诉李雅,这是临江早期富商们的住宅区,周边没有高房子,多是小院落,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远远看去,霓虹灯箱上的“青莲小筑”四个字还在,只是略显陈旧,进门之前,贾明鎏让李雅挽起自己的胳膊,看李雅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就笑道:“丫丫,这里吃饭就这么个规矩,一会儿我给你解释。”

    李雅稍稍犹豫了一下,作出大义凛然状,挽住了贾明鎏的胳膊。

    原本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已趋于老态,她热情地与贾明鎏和李雅打了招呼,伸手把两位往楼上让。

    雕花木屏风分隔着一张张的小餐桌,餐桌的上面铺着绣花桌布,头顶垂下一盏温黄的罩灯,这温馨的氛围很对李雅的胃口,上楼梯的时候,看着墙壁上一对对新人拍摄的婚纱照,李雅的眼里便有笑意荡漾,似乎明白了贾明鎏的用意。

    “青莲小筑”的特别之处就是只出售一种私房面条,手工扯出来的,劲道十足,番茄爆炒出红油,加入经过24小时文火熬出的猪骨高汤煮面,浇头一半是盐水河虾尾,一半是切片酱牛健,最上层铺上两个单面熟的连心芝麻煎蛋。

    这碗面,有个特浪漫的名字,叫做“情人面”,老板娘定下的规矩,只有有情人才能坐下来一起吃,而且一对情人只做一碗,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幸福得便从碗里蔓延到心底,情浓意浓味道浓。

    临走的时候,老板娘总会要求吃过面的情人们记得把结婚照寄回来,这就是楼道里墙上那些幸福照片的来历。

    老板娘的名字就叫青莲,她的爱人在赶回来和她结婚的路上遭遇了车祸,她企盼着天下有情人都能成眷属,于是就开了这个“青莲小筑”,专门接待沉浸在爱河中的男女,无关盈亏,只关情意,立了一个心愿,等到墙上结婚照贴到一万幅之后,便是功德圆满,关门收摊颐养天年。

    无论男女,在温馨的情景中,心就会潮湿,柔软,听了贾明鎏的解释,李雅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不过,年轻人的时尚变化真快,前几年火得一塌糊涂的“青莲小筑”,如今的生意清淡了许多。

    李雅还在回味这“青莲小筑”的凄清故事,老板娘笑吟吟地走到他们的桌前,告诉他们,“青莲小筑”的墙上已经贴上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张结婚照了,贾明鎏和李雅很有可能是老板娘了解心愿的第一万对结成眷属的有情人。

    贾明鎏惊喜异常,忙起身看了看,果然,屏风隔着的小餐桌旁,空荡荡地,今晚的“青莲小筑”果然只有贾明鎏和李雅二人。

    这么一,幸福从心底升腾开来,像鲜花绽放般一直洋溢到两人的脸上。

    “丫丫,我们结婚吧。”贾明鎏握住了李雅的手,凝望着她的脸容。

    李雅也激动莫名,热泪盈眶,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老板娘看起来比他们两人还要激动,她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一定是在告慰她爱人的在天之灵。

    老板娘亲自下厨,面很快就下好了,当贾明鎏和李雅互相对视之后将筷子伸向面碗里的时候,老板娘掩面而泣,泪水从她的手指间涌出来,惹得李雅的心里酸楚不已,忍不住站起来抱住了贾明鎏,失声痛哭。

    待到老板娘止住哭声,擦去眼泪之后,贾明鎏突然现她脸色苍白,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信念是一个人生活中的精神支柱,一个苦苦支撑的心愿即将完成,绷紧的神经在瞬间释放,对于心灵的冲击往往令人难以承受。

    肉搏画面特清晰,温情时刻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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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旧梦心潮起,折腾过度人虚脱

    把贾明鎏和李雅送出店门的时候,老板娘颤抖着与两人握手,反复叮嘱他们一定要将结婚照寄送过来,她会一直在这等着。

    初冬的风已有寒意,李雅紧紧地抱着贾明鎏的胳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走出十几米远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回头张望,那悬挂着的“青莲小筑”的霓虹灯猝然熄灭,就在这一瞬间,李雅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揪一般地疼,仿佛她和贾明鎏把结婚照一寄送过来,老板娘就从此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和勇气。

    渐行渐远,寂静街道上的空气显得十分的清新,难得在闹市之外有一片幽静温馨的好地方,偶尔有一两辆车穿梭而过,扫过的灯光照亮了人行道旁的花草,青翠稍纵又隐藏在夜色之中,小院落中忽然响起几声狗吠,惊得李雅依偎在贾明鎏的肩头,迅即又沉浸于这份宁静与温暖之中,她微闭双目,作深呼吸状,仿佛将自己当成了一条柔软的青藤,缠绕在大树的枝干上,那姿态、那神情清纯可爱,像是又回到了那甜蜜的大学时代,一个情窦初开的李丫丫又回来了,这深深地吸引着贾明鎏。

    “明鎏,那边又一个小树林,我们过去坐坐吧。”李雅轻轻的。

    贾明鎏想起了与李丫丫分手的那个夜晚,那时的风儿没有这么寒冷,心却是冰凉冰凉的,伤感与绝望交织在一起,令人神伤,好在苍天不负有情人,贾明鎏感觉初冬的空气也可以是湿润清凉的,风儿微微地吹着,舒适而又舒畅。

    人呢,更是成熟多情的。

    背靠背坐在小树下,李雅显得陶醉和感动,望着深邃的夜空,抚摸着地上的细草,回味悠远而绵长。

    “明鎏,还记得吗?我们曾经梦想过能有一个自己的小院落,栽几颗小树,种一小片草地,就像这个样子。”李雅兴奋的。

    “是啊,这个怎么忘得了?”贾明鎏悄悄地抓住了李雅的手。

    “这个梦我们一直以为触手可及,可惜,到现在还只能是一个梦哦”李雅轻叹了口气,有些失落。

    贾明鎏知道,李雅的心累了,但对少女时代的梦还是难以释怀。

    “丫丫,过年我陪你回老家吧,我们在那里把婚事办了。”贾明鎏笑着。

    听到贾明鎏这句话,李雅脸色一沉,许久才出一句话来:“三年了,我已经有三年没有回家看看了。”

    贾明鎏心中一痛,三年前正是李雅身处绝境来临江寻找自己的时候。

    “三年了,我忍痛离家出走之后,只和父母通过几次电话,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李雅的话中透出一阵伤感。

    “我想大家一定都盼着你回去看看呢。”贾明鎏安慰的。

    黎芮洁黯然:“明鎏,你不要安慰我了。当时我妈急得差点吐血,我爸更是忍受着那个赌徒的骚扰,拖了一年多才替我把离婚手续办了,那时候的情景你想象不出来的。”

    贾明鎏转头将李雅拥入怀中:“丫丫,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忙完了这阵子,我陪你一起回家,过一个团聚的年。”

    “明鎏,谢谢你。”听了贾明鎏的话,李雅的眼泪夺眶而出,一头钻进了贾明鎏的怀抱,忍不住哭出声来了。

    两人相依相偎的坐在小树林的草地上,没有亲吻,没有抚摸,有的只是那种淡淡的温暖。不远处的小院里摇曳的灯光环绕在周边,如星光闪烁,浪漫和温馨如雾气蒸腾,充盈了两人的心胸。

    李雅乖乖的像个小女生一样依偎在贾明鎏的怀中,静静的享受那份温暖,一闪而过的车灯映在她的脸上显得宁静柔和。

    “明鎏,要是一直有这种感觉该多好啊。没有争斗、没有纠葛、没有**,只有这难得的一派平静与温馨。”李雅淡淡的着,像是在梦话一样。

    “丫丫,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维续下去。”贾明鎏温柔的。

    “明鎏,只要有这一刻我已经非常的满足了。”李雅闭着眼睛轻轻的。

    看着她那微动的红唇,贾明鎏有些冲动,没有**那是多么折磨人的事情。

    “丫丫,今晚你陪陪我好吗?我真的很需要你。”贾明鎏温柔的拉着李雅的手。

    李雅脸一热,显得有些惊惶失措。

    “明鎏,就像这样平平静静的不好吗?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相对,我就会感觉不安和恐惧。明鎏,你不要逼我好吗?”李雅真诚的。

    “但是,那也是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啊。”贾明鎏有点不肯放弃。

    “如果你一定要求那样做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你。但是,我相信你是爱我的,你不会让我为难的。”李雅不敢抬头,只轻轻地。

    贾明鎏心头一荡,不再话,只把李雅抱得更紧。

    “明鎏,你真的愿意要陪我回家结婚吗?”李雅突然问。

    “当然,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贾明鎏一愣,但还是微笑着。

    “那我们该怎么和关海峰解释?”李雅睁开眼睛认真的问,贾明鎏分明看出眼里带着的一丝苦涩。

    贾明鎏沉思了一会儿,坚决地:“你不好,我去跟他。”

    李雅摇了摇头,担心地:“明鎏,我觉得你和关海峰的脾气太像了,你要和他去,只会更糟。”

    “大不了不干了。”贾明鎏拉着李雅站了起来,凝视着她的眼睛,急切地:“我们可以离开公司,我们一样可以生活得很幸福。”

    李雅咬咬牙:“不!明鎏,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你失去这一切,你不是那种窝窝囊囊的男人,即使我能得到你给我的幸福,但是,你早晚会耐不住寂寞要重新奋斗,与其再去寻找机会重头来过,还不如把握住现在的机会坚持下去,力争一举成功。”

    贾明鎏无言,李雅太了解自己了。

    “可是丫丫,或许我们已经没有坚持不住了。”贾明鎏无奈地。

    “为什么?”李雅瞪大了眼睛,抓痛了贾明鎏的胳膊。

    “周茵茵是叶一丹派到公司的卧底。”贾明鎏的话一出口,李雅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贾明鎏继续:“周茵茵把她在公司的所见所闻通通向叶一丹报告过,叶一丹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这个狠毒的女人,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李雅恨恨地骂道,想了想又:“不过,她应该高兴才是,再不用以为我会和她争男人了。”

    贾明鎏心里要叫苦,可是却又有苦难言。确实,叶一丹是不用担心谁来和她争关海峰了,而且还要不择手段地报复他,可现在她要争的是另外一个与关海峰有着类似脾气秉性的男人,他叫贾明鎏。

    李雅和贾明鎏都陷入了沉思。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夜的沉寂,两人几乎同时掏出了电话。

    李雅举着电话走开了一点,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董事长,你还没休息?……是的,我和贾总在一起,我们只是商量一下下步的工作。……知道了,我马上赶回来。”

    贾明鎏接了电话,脸色也很难看:“什么?茵茵,你慢点……妈的,虚脱了,活该!……先送医院吧。”

    两人又几乎同时挂了电话,同时张开了嘴,还是同时尴尬地笑了笑。

    贾明鎏一伸手,示意李雅先。

    李雅立刻收起了笑容,急匆匆地:“关海峰来电话了,他的口气有点不太对,大概是叶一丹对他暗示了什么,已经有点警觉了。”李雅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紧张,她停顿了一下,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他总部那边出了点状况,让我立即订机票连夜赶过去,我猜又是锦绣集团在这边会有什么动作,在总部那边制造事端牵制关海峰,你这边一定要当心哦。明鎏,我以为,这个时候暂时不宜公开我们的关系,关海峰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我想等度过了当前的难关,会有机会解释得清楚的。”

    贾明鎏还想什么,被李雅制止了,她拉着贾明鎏往停车的方向走,边走边问:“明鎏,你想什么我知道,留着以后再吧。周茵茵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那个姓温的老色鬼折腾过度虚脱了,晕过去了。”贾明鎏鄙夷地。

    “我一直觉得我们这次做的有点龌龊,很下三烂的那种。”李雅红着脸。

    “是啊,可是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啊,那两个家伙明摆着就是要钱要女人。”贾明鎏无奈的道。

    “算了,时间很紧张,我们各自忙去吧。你要注意休息,保持警觉,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锦绣集团的人会有动作。”李雅很温柔,那种关心是装不出来的。

    女人的直觉往往很准确。

    贾明鎏点点头,柔声:“那好吧,丫丫,你也多保重。”

    李雅一怔,然后会意地笑着:“好的,咬牙再坚持一下,天总归会亮的。”

    李雅又是那个成熟老练的职业女性,朝贾明鎏使劲挥了挥手,钻进自己的汽车疾驰而去。

    重温旧梦心潮起,折腾过度人虚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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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悍洋妞露破绽,纯真感情遭亵渎

    麻辣隔壁的,人家玩洋妞,该我去擦**。

    望着李雅的车喷出的尾气,贾明鎏怅然若失,失望和沮丧堆积在胸口,沉重而又郁闷,他朝着漆黑的夜空大骂一声,还觉得不解气,又抬脚朝着路边的一片落叶,使出最大的力气将它踢了出去,那枯叶飞舞起来,飘落在前方的不远处。

    骂完了几句,贾明鎏感觉轻松了不少,开始思考当前的情况。

    外国娘们还真是厉害啊!刚才自己还在担心温、牛二人色心太重,会和洋妞折腾过度,果不其然,真折腾虚脱了。

    想到这,贾明鎏隐隐有些担心,以前还在网络上看到过某年过七旬的老家伙快活得晕死在廊妹怀里的报道,而且廊妹一紧张,那东西还赖在里面拔不出来了,要请医院的专家来解救,这姓温的可别闹出类似的笑话来,新闻媒体一报道,那公司的洋相就出大了。

    等赶到临江市人民医院,周茵茵正急得在走道里团团转,牛大叉捂着腰靠在墙边的椅子上,腿还在直打哆嗦,像是得了一场大病。

    周茵茵迎上来,贾明鎏急忙问:“人怎么样?”

    “正在抢救,好像没有生命危险。”周茵茵小声。

    “人没事就好。现场那边呢?”贾明鎏左右看看,把周茵茵拉到一边悄声问。

    周茵茵笑笑,:“应该没问题,所有设备我已经撤除了,别墅里面自然有人收拾,那两小妞在救护车来之前就打走了。”

    正着话呢,一个护士端着个夹子出来喊:“刚才送过来姓温的,谁是家属?”

    周茵茵迎过去:“护士,怎么啦?”

    “你是他什么人?”护士反问道。

    周茵茵:“我是他朋友。”

    护士没搭理周茵茵:“家属来了没有?在这上面签个字。”

    贾明鎏怕徒增是非,连忙问:“能不能代签?”

    护士奇怪地笑了,望了望贾明鎏:“代签?呵呵,这种事情你们也好意思代签?要不,你签吧。”完,把病历夹顶到了贾明鎏的胸口。

    贾明鎏也是尴尬一笑,回头看牛大叉,牛大叉也在拼命摇头。

    小护士看上去很纯真的样子,大概知道了内情,所以一副很瞧不起这几个人的小样:“最好还是请家属来签,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或者家属要扯皮,你们谁得清楚?”

    家属?这个时候上哪里去找温乡长的家属,把乡长老婆接来,时间长短暂且不,要是在医院闹将起来,照样要出洋相。

    众人的眼睛还是盯着牛大叉,牛大叉憋了半天,嘟嘟囔囔地:“乡长的儿子在临江大,看能不能把他找来?”

    周茵茵忽然想起了什么,忙从包里翻出个小本,指着上面的名字对贾明鎏:“嗯,我了解过了,温乡长的儿子叫温纯……”

    啊?温纯,就是那个帮王小翠拎箱子的小男生!贾明鎏心里翻腾起一股怪味道,这年头,天下之大,临江之小,真巧!

    贾明鎏诧异地摇头,自言自语道:“怎么是他呢?”

    周茵茵抬头看了一眼一惊一乍的贾明鎏:“怎么了?贾总,你认识温乡长的儿子?”

    “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把温乡长的儿子找来。”贾明鎏灵光一闪,马上给王小翠打了个电话。

    王小翠还在图书馆里自习呢,听贾明鎏要找温纯,很是奇怪,她羞怯地问:“哥,你找他干什么?”

    “哦,他父亲酒喝多了点,正在医院抢救,没有大碍,只是医院要请家属过来一下办个签字手续。”贾明鎏尽量得轻松点,免得王小翠担惊受怕的。

    “行,我这就去找他。”王小翠抬头看了看四周,温纯那小子正在**自己呢。

    等着温纯赶过来的功夫,贾明鎏就悄悄地问周茵茵,温乡长到底是怎么晕过去的,周茵茵很有些紧张和恐慌,她介绍,两个家伙听是俄罗斯妞,一听就来了劲,开始还商量要为国争光,一雪当年八国联军入京时俄国在北京烧杀淫掠之耻,决心要轮番上阵,走马换将,杀俄罗斯洋妞一个跪地求饶。可洋妞们并不似他们乡村里的小媳妇,人家是训练有素的运动健将,温、牛二人至多只是自学成才在泥地里操练出来的野路子,两个回合下来,牛大叉埋头苦干已气喘如牛了,温乡长疲惫不堪还楞充好汉,怪腔怪调地问洋妞感觉爽不爽,洋妞立刻回了他一句:“雅克西!”温乡长气得当场口吐泡沫,一口气没喘匀,晕倒在洋妞身上了。

    靠!洋妞也有假冒伪劣。贾明鎏又好气又好笑,难怪周茵茵这么快就找到了洋妞,原来是新疆姑娘冒名顶替的,温、牛二人忙乎了几个小时,竟然还在国境线之内瞎转悠,国耻未血,又添新恨,怎能不急火攻心,一蹶不振晕死过去啊。

    周茵茵胆怯地看着贾明鎏,事情办砸了,恐怕要挨批评。

    贾明鎏却毫不在意地笑笑,这种事情,男人们最爱打肿脸充胖子,虽然心里很失望,但嘴上打死也要一口咬定搞到了洋妞。

    两人正这话呢,温乡长被护士推出来了,也就是一口气没上来的事,输氧输液缓过劲儿来就好了。温乡长睁开眼看见了贾明鎏和周茵茵,把脸一侧,懒得搭理他们。贾明鎏笑嘻嘻地:“温乡长,感觉好点了吧,一会儿温纯过来,你可得打起精神来啊。”

    “什么?”温乡长腾地坐起来了。“你什么?”

    周茵茵:“你上临江大学的儿子要来看看你呢。”

    温乡长傻了:“你们……你们怎么找到他的?”

    “哦,温纯和我妹妹是同学。”贾明鎏淡淡地。

    温乡长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倒在了病床上,喃喃地:“喝多了,喝多了误事啊。”看贾明鎏不住地点头,然后又喊牛大叉:“老牛,老牛,明天一早就去把贾总的事给办妥了,听见没有啊你?”

    牛大叉还沉浸在与洋妞奋战的兴奋当中,听温乡长喊他,猛然一惊:“哦,乡长,你没事了,我们还回别墅去吗?”

    温乡长气急了,骂道:“麻辣隔壁的,老子警告你啊,一会儿温纯来了,你别给老子胡咧咧。老子跟你,明天一早回去就把贾总的事情办妥了。”

    看温乡长这回是真生气了,牛大叉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再也大气不敢出了。

    温纯和王小翠打车过来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温乡长面色红润,呼吸正常,还能跟王小翠微笑点头打招呼,便放下心来,拉过贾明鎏细问端详,温乡长抬起身子,侧耳偷听,心里直打鼓。

    贾明鎏回头看看温乡长,才一脸歉意地:“小温,都怪我,本来是请你爸爸吃个饭,劝酒过头把你爸爸喝多了。真不好意思,医院非要家属签个字,我也是没办法,只好让小翠找你,把你也辛苦一趟。”

    “贾总,谢谢你。我爸酒量还行啊……”温纯有点不信,贾明鎏打断了他的话:“小温,你别喊我贾总,那显得太见外了不是,还是跟小翠一样喊哥吧。”

    温纯受宠若惊,偷看去看身旁的王小翠,王小翠一扭脸给了他一个背影。

    “呵呵,你也别奇怪,贾大哥有点事要麻烦温乡长,酒桌上闲聊才得知他就是你爸,真是太巧了。”贾明鎏得很随意,温纯听得很有心,他抢过话来:“贾大哥,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我爸的事。”

    这是,小护士**来喊道:“家属来了吗?签字。”

    温纯这个时候已经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哪里顾得上小护士的恶言恶语,接过病历夹就把名字签上了,那小护士撇着嘴还问:“你就是他儿子,真看不出来。”

    温纯用疑惑不解的眼神望着小护士,心想,挺漂亮的小丫头,话怎么没头没脑的呢?周茵茵怕小护士扯远了漏嘴,忙拉着她问东问西,强行把她拉到一边去,请她帮忙开单子结算抢救费用。

    牛大叉屁颠屁颠地还想往前凑,他家的丫头还对温纯有点意思呢,却被温乡长一把扯住了衣袖,悻悻然缩了缩脖子,退到了一旁。

    费用结清了,人也没事了。一行人在小护士鄙夷的目光中走出了抢救室,温纯扶着温乡长,在他耳边不住地着什么,温乡长也不住地点头,王小翠追着贾明鎏问怎么回事,周茵茵不断地打岔,惹得王小翠一个劲儿对她翻白眼,周茵茵无事人一样嘻嘻哈哈装没看见,气得王小翠一甩手,撅着嘴跟在温纯的身后不再言语了。

    兵分两路,温纯和王小翠打车回学校,分手的时候还在,贾大哥,你的事我爸明早就办,我和小翠先回了。

    贾明鎏目送着温纯和王小翠上了车,心里直骂自己卑鄙无耻,为了公司的这点破事,竟然利用了温纯和小翠两个小家伙的纯真感情。

    周茵茵招手叫了辆出租车,扔下一张百元票子,让司机把温、牛二人送回望江县。

    贾明鎏开车送周茵茵回家,路上,周茵茵问:“贾总,监控录像资料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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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紧不可妄动,录像黄直流口水

    贾明鎏无奈地笑了笑,温纯为了在王小翠面前图表现,温乡长害怕儿子知道自己的丑事,住户搬迁只是这几天的事,看上去打通施工便道在年前就要大功告成,监控录像资料一时半会儿是排不上用场了。

    周茵茵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好意思地看着贾明鎏,显得非常的疲惫。

    “录制了多少时长?”贾明鎏淡淡的问。

    “大概有两个多小时吧,不过有正面特写镜头不多,那个牛大叉还老实点,那个温乡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动不动就翻滚到床下面的地毯上,那是摄像头的死角。”周茵茵大致将录制情况了,又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贾明鎏想了想,瞟了一眼周茵茵露出来的小蛮腰,连忙又把目光收回来,故作轻松地:“那就将精彩的部分剪辑为一张光牒,截几张比较清晰的图片,先保留下来再吧。”

    到这些事情,贾明鎏倍感惭愧,按照李雅的法,这种手段实在是太下作,如果这回温乡长闹出毛病来,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而且,从关海峰的态度看,他似乎也不是很赞同,以后再要公关还是多从捐资助学这类积德行善的方式入手,再也不去操办类似卑鄙无耻的事情了,可这话贾明鎏还没法对周茵茵去,叶一丹要是得知了,还以为我贾明鎏是个天生的下流胚子吧。

    “茵茵,监控录像资料处理完了之后,记得将电脑硬盘中的所有资料彻底删除,这件事情你不要向任何人起,包括叶一丹也不能,至于怎么处理,等我请示了董事长之后再。”贾明鎏以很严肃的命令口吻道。

    周茵茵很认真地点头。毕竟对操办者来,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周茵茵的家在一条小巷子的尽头,车子开不进去,只能停在巷口,周茵茵下车给了贾明鎏一个疲惫的微笑:“贾总,谢谢你。家里乱七八糟的,晚上我还要剪辑资料,就不请你进去坐坐了。这几天你也太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贾明鎏才到办公室,林腾飞就打来电话询问事情的进展情况,并很暧昧地笑问贾明鎏,有没有趁机把洋妞也上了。

    贾明鎏一惊:他怎么知道的?

    林腾飞像是看透了贾明鎏的心思,没等贾明鎏开口就继续开心地道:“嘿嘿,贾总,是董事长临走前告诉我的,我可没有怀疑你假公济私的意思,只是很羡慕你啊,我只有在工地里吃苦受累的份,这种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头上?哈哈。”

    关海峰和李雅已经连夜赶回集团总部了,听李雅的口气,那边的事情有点棘手,估计要在总部忙乎一段时间,这边的事情关海峰自然要向林腾飞交代一番,只是没想到会把洋妞的事也了。

    既然知道了,贾明鎏便把不快掩藏起来,与林腾飞打起了哈哈:“林总,等董事长回来,我跟董事长建议建议,把我们分管的工作调换一下,你来抓协调公关,我来负责项目管理。”

    “哈哈,贾总,算了算了,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这种好事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吧。”林腾飞开完了玩笑,还得正事:“贾总,该办的都办了,这几天村子里应该能把地交给我们吧。”

    “乡长村长答应今天就去做协调动员工作,再过几天应该问题不大吧。”贾明鎏胸有成竹的。

    “为什么要再过几天啊,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拖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临江分公司那边天天打电话看我的笑话,气都要把我气死了。跟这帮乡巴佬们还客气什么,今天就把光牒和照片制作出来,直接让他们去拆房子。”林腾飞愤愤不平,语气中多了几分颇为少见的杀气。

    “林总,他们的态度还是挺配合的,年前涉及到稳定大局,我觉得只要事情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就足以打击锦绣集团的嚣张气焰,尽量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们很可能由主动变被动,舆论更会对公司很不利。”贾明鎏一本正经的。

    可林腾飞并没有把贾明鎏这个总经理的话放在眼里,他很不情愿地:“那我要向董事长汇报。”完便挂掉了电话。

    这回贾明鎏再不能等着林腾飞恶人先告状,他立即接通了关海峰的电话,总部那边看来正在开会,听完贾明鎏简短的汇报,关海峰似乎对此并不太感兴趣,他告诉贾明鎏,总部这边遇到了锦绣集团的强力挑战,麻烦不小,他和李雅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临江这边的工作就请贾明鎏和林腾飞多费心,他同意贾明鎏慎重观望的意见,指示贾明鎏可以继续和望江县磋商捐资助学的具体事宜,对于菜地农户搬迁的事不能操之过急,看温、牛二人的实际表现再,制作好的光碟先封存收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抛出来。

    最后,关海峰似乎还有点不放心,冷冷地问:“这件事情一共有几个人知道?”

    “只有董事长、林总、李雅、我和公关部的周茵茵,电脑硬盘中的资料我已经让周茵茵全部删除掉了。”贾明鎏如实地回答道。

    “很好,光碟一制作出来,立即交董事会机要室封存。”关海峰得很严肃。

    贾明鎏放下心来,看来总部那边确实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关海峰不希望临江这边再节外生枝,所以才指示贾明鎏不要操之过急,这么一来,林腾飞再急也没用。光碟交给董事会机要室封存,按照公司机要文件的管理规定,机要室是董事长办公室的下属部门,归李雅管理,按照李雅的性格和工作态度,没有关海峰的亲自指示,任何人都取不出来,光牒存在机要室比存在银行的保险柜中还要安全。

    放下电话,贾明鎏很是欣慰,李雅提醒自己要及时向关海峰汇报看来很有必要,在放权管理的领导,也希望对下属的工作了如指掌。

    想到李雅,贾明鎏心里涌起酸楚,本来在“青莲小筑”答应得好好的,过完年之后就结婚,可关海峰一个电话就把她召走了,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暧昧关系可以光明正大的招摇过市,正儿八经的情深意切倒要偷偷摸摸地像是在做贼,这备受煎熬的日子难道真要像李雅的那样,等到贾明鎏具备足够的实力才能是个头?!

    贾明鎏正透过玻璃,望着李雅办公室那边拉起的窗帘出神,周茵茵敲门进来了,她是来交光碟的,手里拎着手提电脑,脸色憔悴,神色不定,看上去十分的疲惫。为了稳妥起见,贾明鎏让周茵茵当面操作一下,以确认手提电脑里面的文件已经删除,这时,林腾飞气喘嘘嘘地推门进来了,见贾明鎏和周茵茵头挨着头在翻里的资料,连忙也凑了过来,大惊小怪地叫道:“我看看,我看看。”

    周茵茵红着脸退到了一边,贾明鎏把手一摊,笑嘻嘻地:“林总,你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好看的东西刚刚删除了。”

    “垃圾箱里都没了?”林腾飞不甘心,抢过鼠标亲自察看,果然已经清空了,不由得大失所望。突然,他看见周茵茵手上拿着的光碟,拍着手笑了起来:“哈哈,这不还有精简版嘛。给我,让我也开开眼。”着向周茵茵伸出了手。

    周茵茵看着贾明鎏,左右为难。

    林腾飞一把从周茵茵手里抢过光碟,快放进光驱,麻利地点了播放,霎时,办公室里响起了男女肉搏的哼唧声,周茵茵快步走出去,把门严严实实地关上了。

    林腾飞看的是津津有味,色迷迷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屏幕,口水只差流到键盘上,看着林腾飞的丑态,贾明鎏厌恶至极,暗骂道:草,原来这林腾飞也他妈是色鬼一个!

    过了十来分钟,林腾飞还没有停止的意思,贾明鎏实在忍无可忍,啪地把手提电脑合上了,林腾飞吓了一大跳,急得大喊:“哎,哎,哎……还没看完呢。”

    贾明鎏冷冷地:“林总,差不多就行了。我正担心录制和剪辑效果呢,正好你来帮我验明正身了。”完,从光驱中把光碟取出来,让周茵茵喊来机要室的秘书,当着几个人的面把光碟封存了,机要秘书刚出门,林腾飞直叫“可惜了,可惜了”。

    贾明鎏怕林腾飞纠缠不休,就对周茵茵:“周经理,没事了,你忙去吧。”然后给林腾飞倒了一杯水,问道:“林总,你怎么过来了?”

    林腾飞重重地坐在了沙上,他告诉贾明鎏:“我已经和董事长通过电话了,他这几天暂时回不来,这边的事情,让我们两个商量着办。”

    贾明鎏笑了笑没话,暗自思量,既然林腾飞已经和关海峰通过电话,那就应该知道关海峰的想法和自己一样,暂时不要急功近利,那林腾飞又亲自从工地上跑出来找自己,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局势紧不可妄动,录像黄直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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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难题血口喷人,遇邀约血脉喷张

    贾明鎏刚把暂不可轻举妄动的意思出来,林腾飞“呼”地从沙了起来,激动地:“贾总,董事长日理万机,我们要替他分忧啊,如果这种具体的琐事都要等他来做决定,那还要我们两个总经理干什么?”

    林腾飞虽然的是两个人,实际上矛头指的就是贾明鎏。

    贾明鎏不以为意,他觉得自己是总经理,要懂得以大局为重,不能跟林腾飞多计较,便笑着问:“林总,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我们有录像资料在手,完全可以逼温、牛二人去帮我们强拆,明天就必须把施工便道打通。”林腾飞气势汹汹地。“贾总,你也应该知道哇,江北新城这么大的项目,停工一天的损失就是十几万啊。”

    贾明鎏被林腾飞这么一激,也有点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好言相劝:“那样容易激化矛盾,我们把这边的局势稳住,就是替董事长分忧嘛。”

    林腾飞把手一挥:“算了吧,贾总,据我了解,你从来就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我真想不通在这件事上你怎么总是一拖再拖,得过且过的。老实话,如果你想为你的家乡父老谋点利益,你可以明嘛,我想董事长也能够理解,何必要玩这种拖延时间的小手段呢。”

    林腾飞血口喷人,贾明鎏怒不可遏,真想马上带上光碟去逼温、牛二人就范,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如果把村民激怒了闹出事来,后果就不堪设想,贾明鎏强压着火气:“林总,你误会了。董事长早就同意了要给温家岭乡小学捐助,我怎么还会有那种下三滥的想法呢。”

    林腾飞一听,怪笑了几声:“嘿嘿,那我就实在想不通了,你畏畏缩缩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唉,公司里我们可都是有股份的,眼见着大把大把的钱一天天像流水一样丢进了长江里,就等把小刀在我们身上割肉,有人不心疼我们可肉疼啊。”

    这话实实在在地戳到了贾明鎏的痛处,怪不得自己这个总经理像是个摆设在公司里话没份量,原来人家不管大小都是股东,自己真的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而已。此时此刻,贾明鎏才真正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李雅强忍着情感的委屈和痛苦,一定要帮助自己在公司获得具有话语权的实力之后才肯结婚,其用意就在于,到了那个时候,即使关海峰要对自己和李雅不利,也未必能够下得了手。

    既然林腾飞不留情面,贾明鎏也毫不客气,他斩钉截铁地:“林总,你是江北新城项目负责人,你有权调动现场的资源开展工作,但是,打通施工便道的事我负责,我不同意采取过激手段。”

    “好,桂花村那边的路你打不通,那我只有强行打通临江分公司堵上的路了。妈的,谁怕谁呀,大不了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林腾飞完,气冲冲地摔门而出,贾明鎏本来想去把林腾飞追回来,可转念一想,当着公司员工的面,林腾飞也不会给自己留面子,老子名义上总还是公司的总经理,不拿热脸去贴你林腾飞的冷**。

    林腾飞走了之后,贾明鎏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向关海峰回报吧,有点告背后告黑状的意思,不定还要责怪自己无能,不向他回报吧,万一闹出麻烦事来,自己又脱不了干系。

    妈的,临江大学的那帮姑娘们还真以为自己当着一个公司的总经理是多么的风光呢,哪里想得到原来就是一条大大的鸡肋!

    思前想后一阵子,贾明鎏还是决定按兵不动,他深知林腾飞话得气壮如牛,实际上胆小如鼠,或许跑来的目的就是想激自己去动手,真要让他带人去冲击临江分公司的路障,未必有那个胆量。

    虽贾明鎏打定了注意,但也不敢放任自流,他布置市场营销部的郭宏伟关注江北新城工地的一举一动。果然不出贾明鎏的所料,林腾飞窝里斗有能耐,真正对外来硬的还真没那个勇气,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午上班之后也没见有什么动作,这种乎寻常的平静,反倒让贾明鎏有些心烦意乱了。

    正胡思乱想呢,手机响了,是叶一丹打来的。

    “亲爱的明鎏,在忙什么呢?”依旧是那个慵懒的声音。

    贾明鎏振作起精神来:“能忙什么,上班呗。”

    “呵呵,你真是个尽心尽责的好人啊。关海峰都带着人回去寻欢作乐了,你倒有心情帮他看家。”叶一丹几乎就是在骂贾明鎏是条没心没肺的狗了。

    靠!这个,关海峰刚出门就按耐不住了。贾明鎏听得出叶一丹的话里有话,只是懒得跟她多费口舌,就:“我还有事呢,没事我挂了。”

    “急什么呀?人家想你了嘛,晚上过来坐坐,地方你总应该知道吧,本来就是你和李雅找的哦。”叶一丹不急不慢地。

    提到李雅的名字,贾明鎏不敢大意,他拒绝道:“晚上我还有事呢。”

    叶一丹在电话里大笑起来:“哈哈,亲爱的明鎏,你晚上能有什么好事呀,不是又要去录制黄色录像吧。”

    妈的,这小娘们怎么什么都知道?贾明鎏心头一惊,难道昨晚的事情,周茵茵还是向叶一丹报告了。贾明鎏故作轻松,也大笑了几声,王顾左右而言他:“叶小姐果然消息灵通啊。”

    叶一丹倒是不着急,闲着无聊继续拿贾明鎏逗乐:“亲爱的明鎏,你来不来嘛,要不,我来给你当黄色录像的女主角,好不好啊?”

    贾明鎏当即反唇相讥道:“行啊,你等着,我马上派周茵茵去把那个牛村长给你接过来,他可壮得像头情的公牛啊。”

    叶一丹受了调戏,生气了:“你少废话,你就你来不来吧?”

    “不去!”贾明鎏脱口而出。

    叶一丹口气立即强硬起来:“那好,是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李雅,还是把你和李雅的关系告诉关海峰,两条你任选一条。”

    一句话把贾明鎏噎住了,随便选哪一条都是死路一条。

    贾明鎏口气软了下来:“小叶子,工地上真的有事呢。”

    “亲爱的明鎏,我就知道你是疼我的嘛。”叶一丹那边一定是眉开眼笑了,这个女人,翻脸的时候绝对够硬,可软下来也足够的温柔。“算了吧,我的大贾总,工地上有林腾飞盯着呢,你哪里插得进手啊。来吧,七点钟,我可等着你哦。”完,根本不管贾明鎏是什么感受,径自把电话挂了。

    贾明鎏把电话甩手扔在了办公桌上,咬牙切齿地:妈的,叶一丹你可真会找时候,老子看了现场直播的录像,正血脉喷张呢。

    下了班,贾明鎏还是开车回了自己住的小区,把车停进了停车场。一进门贾明鎏就知道周末这两天王小翠回家了,屋里已经收拾得干净整洁,饭菜也准备好了放在冰箱里,贾明鎏拿出来用微波炉热了热,终于在忙乎了几天之后,美美地吃了一餐饱饭。

    吃完饭,贾明鎏歪在沙上边看电视边养精蓄锐,到了六点半左右,穿衣出门,打了个车直奔关海峰和叶一丹的住处江边别墅,进了小区之后,贾明鎏把领子竖起来,尽量挑黑暗的地方走,生怕被别人认出来,人家都偷情的感觉真爽,可在贾明鎏看来,是真真别扭。

    轻车熟路进了别墅院子,别墅里漆黑一片,屋里一点灯光都没有。贾明鎏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失望,叶一丹是不是不在家,或者被别的什么破事缠住了,那样的话,自己做贼般的担惊受怕就浪费表情了。

    贾明鎏既不敢打电话,也不敢按门铃,便想凑近门口去听听动静,可手刚一碰到门,门竟然悄无声息地开了。

    贾明鎏轻手轻脚地进了门,突然觉得有什么从身后靠近了过来,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一双手已从后面伸出环绕着抱住了他的腰,贾明鎏下意识地准备反肘撞去,但双方身体一接触便松开了手,一对高耸的胸部紧紧靠在了他的后背上,这感觉太熟悉了,结实坚挺,圆润丰满,在贾明鎏接触的女人当中,除了叶一丹找不出第二个。

    草!这个叶一丹果真是神出鬼没,身体素质好,大冬天的光着身子在黑暗中等着,她就不怕摸进来一两个毛贼,连色带财都被人劫了?

    贾明鎏转过身,叶一丹立即伸嘴过来封住了他的唇,然后象条母狼一般在他的嘴上疯狂地吻着,一股火焰从贾明鎏胸中熊熊燃起,他也牢牢地抱住了她,就在这时,贾明鎏的脑子中突然浮起了李雅的影子,心里的**就像是被一场夜风吹过一样,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贾明鎏和李雅重逢之后,就是在这个别墅里两人重温了**旧梦,虽然屋子里黑暗一片,但贾明鎏仿佛感觉李雅就站在某个角落冷冷地看着……

    谈难题血口喷人,遇邀约血脉喷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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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无耻又无赖,床下惊魂又失魄

    叶一丹并没有察觉到贾明鎏的变化,摸着黑吻了一阵后就拉着他的手走进了卧室,才一进去,她更象头情的母狼一样凶性大,上前便将他扑倒在床上,疯狂地撕扯点贾明鎏身上的衣服。

    贾明鎏想推开她,但又不敢,如果不是被叶一丹捏住了软肋,今晚上也就用不着来这个地方了。

    这一刻,贾明鎏没有了以前的冲动和快感,只是机械地配合着叶一丹上下翻飞的动作,心中汹涌着的是一种被**的苦涩和悲哀。

    ……(此处不宜详述)

    事毕,叶一丹明显感觉不爽,她拉亮了床头的台灯,这才现贾明鎏的神色不对,她侧躺下来,胸口紧贴着他的后背,温柔地问道:“亲爱的明鎏,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真的是太累了?”

    贾明鎏当然不敢周末和周茵茵在望江宾馆里大战了一夜,更不敢出自己在想着李雅,只好撒谎:“唉,还不是为了打通施工便道的事,我都快要被林腾飞逼疯了。”

    叶一丹呲地冷笑一声:“他真是长能耐了,还能把你逼疯了?”

    “怎么?”贾明鎏装出一副无奈的口气:“人家是股东,我只是打工的。”

    叶一丹身轻如燕“唰”地一个侧翻,不偏不倚正好骑在了贾明鎏的肚皮上,指着他的鼻子:“看见了没有,这就叫财大气粗。”

    “去!”叶一丹底下湿漉漉的令贾明鎏有些腻歪,他伸手轻推了她一把,叶一丹却就势把小山包送了过来,贾明鎏正好握了个满手。

    叶一丹笑出声来:“嘻嘻,你这鹰爪功练得不错哦。”

    “我都要愁死了,你还来寻我开心。”贾明鎏用力捏了一把,疼得叶一丹装腔作势地怪叫,张牙舞爪地缩成了一团,**在贾明鎏的肚子上乱扭,毛茸茸的湿地蹭得他痒痒的,底下的小家伙“腾”地挺立起来,雄纠纠气昂昂,惹得叶一丹又是一声尖叫。

    叶一丹胸口对着贾明鎏,脸却扭向了身后,张嘴含住了那威风凛凛的小家伙,受了刺激的贾明鎏一手拽住叶一丹的一个肉球,硬是将自己的宝贝从叶一丹的嘴巴里拔了出来。

    叶一丹开始撒娇:“不嘛,不嘛,人家好喜欢呢。”她越是在身上扭动,贾明鎏越是亢奋,邪火一下子就被她逗弄上来了。

    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贾明鎏做了几次深呼吸,故意把情绪转移到温家岭小学校破旧的教室上,注意力一转换,小家伙又有点耷拉头了。

    “亲爱的明鎏,你又怎么了,还不太在状态了。”叶一丹看着小家伙慢慢呈现出疲软态势,眼里透出失望的神情,一副惹人疼爱的可怜模样。

    “不就是那个林腾飞吗?他蹦跶不了几天了。”叶一丹突然恶狠狠地。

    “你什么意思啊?”贾明鎏的精神头上来了,刚问完又觉得自己过于心切,立即闭住了嘴巴。

    叶一丹淡淡地:“哼哼,有的人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停顿了会,柔声:“亲爱的明鎏,别急,为了你,也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我会有办法对付他的。”

    贾明鎏第一次听叶一丹出这种温情脉脉的话来,而且非常的真挚,贾明鎏突然有些感动,这个令他十分害怕的女人,此时在他眼中已不再是那么的可怕。她难道她爱我?贾明鎏真的不敢相信,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面,叶一丹一直是将自己当成一个给她泻欲的工具,而绝对不会是她的爱人。

    她真的是为了我?或是只是为了搞垮关海峰?贾明鎏有些迷惘,自以为聪明的他对于这个奇怪女人的所作所为,有很多的事情越来越想不明白,越来越分不清楚,也越来越看不透真相了。

    也许,只有顺其自然见机行事了!当叶一丹又一次将唇移到他的嘴上时,贾明鎏漫不经心的一边回应,一边在开着小差:一场游戏一场梦,在这个变幻莫测的游戏里,该如何在梦醒时分实现自己的梦想?

    再一次的云收雨散后,叶一丹抱住他问:“亲爱的明鎏,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想过要找位女孩子结婚?”她声音中透出的是种以前难得一见的温柔,只是此时传到耳中,却让贾明鎏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叶一丹想要怎么样?贾明鎏脑中立即浮起了这个念头,马上很警觉地回答她:“结婚有什么好的?结婚,就是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像现在这样多好,想干谁就是谁,法律都管不着。”

    叶一丹用高深莫测的眼光看着他,半晌才出话来:“男人都个德性,这一点,你真是像极了关海峰。”

    又一个女人自己像关海峰,贾明鎏心中有鬼,不敢与她的眼睛相对,转头在床边烟盒中拿了支烟出来,点燃后看着在空气中飞舞的烟雾,缓缓地:“小叶子,难道你就是想从我身上找回当年的关海峰?”

    叶一丹的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她点头又摇头,告诉贾明鎏,关海峰早就不行了,但晚上身边怎么都少不了女人,就如年轻人不喜欢别人他小一样,关海峰也许是怕别人怀疑他老,无论如何也要有女人陪着他睡,好象有女人在身边他才会显得年轻一点,他之所以不肯给一棵树遮风挡雨,或许就是为了能霸占整个森林吧。

    贾明鎏明白了,以叶一丹的经验和战斗指数,一般的男人在她面前用不了三分钟就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年过中年的关海峰毫无战斗力,却既不能给叶一丹一份长期的安稳,又不能给她一次短暂的欢娱,还剥夺了她一个做母亲的权利,仇恨的种子早就深深地扎下了根。

    仔细想想,如果一个人要痛恨另外一个人的话,那个人一定就是曾经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对于一个陌路相逢素不相识的人,你恨得起来吗?

    叶一丹又盯着贾明鎏看了一会儿后,幽幽叹了口气,下床开始穿衣,贾明鎏觉得刚才的话有点伤了叶一丹的心,于是不合时宜地问了句废话:“小叶子,那你想要怎么样?”

    叶一丹停止了穿衣服,单腿一个金鸡独立,一只手拎着小裤头,一条腿提在了半空中,有点怪异地笑笑:“你放一百个心,关海峰不想和我怎么样,我也从来没奢望过要和你怎么样。但是,亲爱的明鎏,你和李雅也不想怎么样吗?”

    真多嘴!贾明鎏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因为对此早有思想准备,所以他并没有慌张,既然已经装了糊涂,那就把糊涂进行到底吧。贾明鎏露出了一个很无耻的笑容:“小叶子,在没有找到属于我的那棵树之前,我对森林里所有的树都感兴趣。”

    傻了,叶一丹彻底的傻了:周茵茵报告的情况果然不假,而且看上去周茵茵也是贾明鎏森林里感兴趣的一棵树。虽然叶一丹并不在乎他是否有一片广阔的森林,但是,如果贾明鎏和李雅也只是萍水相逢的逢场作戏,那这就不是可以随意拿捏他的一块软肋。

    “这样最好了,希望你在找到你的那棵树之后,能让我和李雅以及其他的树都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叶一丹有气无力地。

    贾明鎏看蒙混过关了,更是嘻皮笑脸地伸手要摸叶一丹的咪咪,嘴里答应道:“嘿嘿,那是自然,总要比一比哪棵树更优秀,起码也要让你这片娇媚的小叶子心服口服。”

    在贾明鎏的无耻嘴脸面前,叶一丹几乎无话可,她啪地打开了贾明鎏伸过来的爪子,麻利地穿戴整齐之后,抓起床头上贾明鎏的内裤,一把摔在了他的脸上,冷冷地:“你滚吧,亲爱的明鎏。”

    从江边别墅里出来,已经是半夜时分,贾明鎏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寒风吹来,没有丝毫的寒意,只有开心的畅快,叶一丹啊叶一丹,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我以为你捏住了我和李雅之间多大的把柄呢,原来也只是一种无端的讹诈和威胁。哈哈,如果你要是愿意自取灭亡,把我和你之间的密切关系告诉关海峰,那请便吧,以关海峰对你水性杨花的了解,到时候还不定是鱼先死还是网先破呢。

    正在得意之际,手机响了。

    贾明鎏仔细一看,是李雅。他既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心想这就是所谓心有灵犀的心灵感应了,可大半夜的也犯不话来监控自己呀。

    “喂,丫丫,你想我了。”贾明鎏毫无顾忌地和李雅开起了玩笑,既然是她主动打过来的,话肯定不会不方便。

    “明鎏,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不好了,出大事了。”李雅语气急迫而又沉重,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贾明鎏的心头。

    还沉浸与叶一丹斗争的胜利喜悦之中的贾明鎏,脑子里一片空白,听李雅急切的口气,不由得惊魂失魄,难道叶一丹在一气之下,真的不顾一切地想要鱼死网破了?

    床上无耻又无赖,床下惊魂又失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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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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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玩,阴死你介绍:
这是一个都市青年初入社会,情场职场忍辱负重、勾心斗角,苦苦挣扎最终云开日出的励志故事,也是一本揭示无赖、无聊加无耻的烂书。
混迹于某公司的青年才俊贾明鎏,遭遇了一系列无聊的人,使用过一系列无赖的招数,暴露出一系列无耻的嘴脸,终于在公司里站稳脚跟,平步青云。
不过,先别鄙视,这些阴谋诡计你肯定没有都干过,但你不可能一件也没参与过?只不过,贾明鎏成功了,你可能还在成功的路上!跟我玩,阴死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跟我玩,阴死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跟我玩,阴死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