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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之神医弃妃全文阅读

作者:粉笔琴     替嫁之神医弃妃txt下载     替嫁之神医弃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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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一天

刀口出血,俺去医院,如果晚上回来码字不了,就请假一天,如果能,我会码字的,就这样哈!见谅!

第一章 姑娘,放开那个男人!

    雨,哗啦啦的下着,树林里升腾起一阵如雾的白烟,让娇美的花草看起来都有些朦朦胧胧,颇具画卷里的仙境意境。

    不过秦芳却没心情欣赏这样的美景,哪怕这样的自然绿色对她来说已经鲜少可见。

    因为,她正被一股焦臭的气息包围着--在她脚下大约半米的地方,正躺着一具黑黢黢还在散发焦臭烟气的尸体。

    而此刻的秦芳,她发髻凌乱,衣衫破损,一张好看的脸上被雨水淋湿的发散乱的粘粘着,让她看起来特别的娇柔软弱,完全是触手可欺的模样。

    不过,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因为若仔细瞧看,就会发现她的那双眼,没有配着她纤细身形的怯懦不安,更没有配着她衣料华贵的半分娇气。

    有的只是一种不符合她的冷峻。

    她安静的立在这片雨雾浇洒的土地上,不管雨水的浇淋,就像雕塑一般的直立着,足足三分钟后,她才似懊恼般的叹了一口气:“这里不是目标的,不过……也不是没机会。”

    嘟囔之后,她迈步走到了那具焦炭般的尸体前,伸脚踢了那尸体一下:“虽然你死的惨烈了点,但,绝对死有余辜。污人贞洁,哼,活该你被雷劈!如果不是考虑到后面我这身份的生存,我一定让你曝尸荒野,尸骨无存。”

    秦芳说完,拿脚连踢两下,那焦炭尸体就滚进了旁边一个深坑之中,而深坑里,赫然有一个一人高的长锥形舱体。

    ……

    两个小时后,深坑不见,尸骨不见,有的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包,以及其上垒起的一些碎石。

    秦芳拍了拍双手的土,从怀里扯出一条丝帕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加土,看了眼这终于小了些的雨,才走到一边,捡起了地上扔着的一把绸伞,向着记忆里的方向寻觅过去。

    她要找的是一块能量晶,在她冲出乱流,终降落在这片地域的一刹那,能量晶便脱离了舱体,她按照速度和方向的判定,估算应该在大约一里地的前方。

    卿欢,这将是我的新名字,我得快速适应,并制定出计划才行,不然,我的使命可无法完成。

    她一边想着一边步履矫健的如灵猴般在树林里穿梭,不过,她很快停下了脚步,因为多年战地生存而产生的机敏,让她已经感觉到有什么在迅速的靠近自己。

    下意识的找寻了身边一棵老树遮掩了身躯,她便蹲在那里,靠树叶枯枝的遮挡住自己。

    一分钟后,一抹白色踉跄却又急速的奔到了她前方大约三米的地方,猛然停下。

    “唰”一道银光闪亮,秦芳还没清楚那人什么情况,就看到一抹银光指向自己,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紫影也瞬间追来,更迅速的将手中利刃直刺白衣。

    立时,那指向自己的银光立刻回撤,与之对招之后,白衣倒地,而紫衣人剑指白衣脖颈:“苍公子,虽然你剑术非凡,可在化功散下,你今日只有死路一条。”

    “未必吧?”白衣男子声音倒是一点也不慌张,张口便喊:“喂,你还不出手吗?”

    紫衣人闻言不动:“想诈我?”

    白衣不答只喊:“你真不出手吗?”

    躲在树后的秦芳翻了个白眼,腾的站了起来:“姑娘,放开那个男人吧!”

第二章 别拖上我行吗?

    如果可以话,秦芳是很乐意做个哑巴路人甲的。

    不过,显然这不可能。

    这个家伙已经知道她的存在,更死都要拖她下水的把她暴露出来,不过是拿她当作一线生机而已--没办法,她作为目击者,九成九是会被杀人灭口的,何况这家伙的言语还故意和她来个自然熟,她不相信自己面对一个意欲杀人者,能解释清楚自己的不相干。

    “你是谁?报上名号!”那紫衣女人当即惊讶于秦芳的出现,不过,她只是惊讶的扫视着秦芳,手中的利刃却依然直指那白衣男子。

    “我,一个过路人,你信吗?”秦芳说着看向白衣男子,想知道这货的模样。

    可是他发如瀑的披在肩头,又侧对着自己,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紫衣女人愣了两秒开了口:“我信,你走吧!”

    这大方放行让秦芳意外,当即她从树后走出准备迅速撤离,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竟又开口:“你难道打算这样衣衫不整的走出去?”

    秦芳闻言当即偏头:“管你什么事?你死你的,别拖上我行吗?”

    “行,只是我认为你走不出去的,她杀了我之后,自然会追上你,杀了你。”男人说着完全不顾脖颈前的利刃转了脸给她。

    这一转,那长长的发丝闪避开来,露出了他过分英俊的脸。

    秦芳当即呆住了。

    她不是惊讶于他的面容,而是他这一转头,发丝闪开时露出了他腰间挂着的东西。

    挨着一块玉佩的六角形晶体,那是她正在找寻的能量晶,她不明白这东西怎么会挂在他身上,但是这是她不可以丢失的东西,否则她可回不去。

    “你想死吗?”眼看到秦芳对剑下之人双眼发亮,那紫衣女子立刻眼眸里闪出杀意。

    秦芳扭了一下嘴巴:“不想,不过,我没得选。”说完,她猛然一个冲步向前,如豹一般的窜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紫衣女子自是本能的立刻挥刀向她横砍过来,秦芳一个后仰滚身避开,那白衣男子也与此同时抬手,但见一道银光闪过,那女子虽然感觉到危险,已经下意识的闪躲,但依然还是叫出了声。

    “你,你怎么能够?”紫衣女子当即退后两步,捂住后腰惊惧的看着白衣男子。

    “化功散是很霸道,但我可以聚息给你一击。”白衣说着竟站了起来:“而这一击,你便毙命。”

    “什么?”紫衣女子一脸不能相信:“你胡说什么,我不过中了你一剑而已,又非致命之处,我怎么会……啊……”女子话还没说完,就惨叫着栽倒于地。

    而一旁看着的秦芳同情的撇了一下嘴。

    这一剑戳下的去的位置可是脾脏,而脾脏破裂要想活着,难度太大,就是她这个军医,也明白几率的低下。

    女子依然倒在地上翻滚惨叫,而白衣男子却已经目光转向了她:“姑娘有恩于苍,想苍如何报答?”

    秦芳眨眨眼从地上爬了起来,两步走到他的面前,直接伸手往他腰上去:“我只想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第三章 你不该动我的剑……

    秦芳说着就想把能量晶给取下来,可是,这拴着玉佩的绳带却是用一种她没见过的绑法把这能量晶给绑住了,她想取还取不下来。

    “姑娘这般自取,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白衣站定在那里,眉舒眼笑而问,声音温柔的几乎能掐出水来。

    秦芳却是眉眼都不抬的观察那绑法:“我也想你取,可你能吗?”

    一句话噎的白衣男子挑了下眉:“我能一剑杀了她,难不成给你还取不了一个物件儿?”

    秦芳抬了头,如此近的距离,他那过分英俊的脸自然也在她的眼中放大了几倍,展现着完美的精致,可惜,她没心情欣赏:“那你动一个我看看?”

    男子抿了下唇,随即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动不了。”

    秦芳白他一眼:“我不知道你的聚息是什么,我只知道靠意志强行完成一个动作后,换来的就是全身肌肉的短暂瘫痪,所以至少十分钟内你就是个木头人。”

    “十分钟?”男子不解的看着她,秦芳意识到自己说了不是这个时代的词,便干脆低头继续去尝试怎么取下那能量晶来。

    “带着玉佩一起拿走吧,这玉佩就算我的谢礼了。”白衣幽幽而言:“你解不开那绳扣的。”

    秦芳闻言眉微微一蹙,伸手拿起那玉佩看了一眼。

    白璧之上,血色的点如散落的花瓣,而正中则刻这一个“苍”字。

    她不是珠宝鉴定商,看不出这东西的贵重程度,但是看到这个“苍”字,她就不想拿,毕竟这是别人的东西,而她的身份,越少瓜葛越好。

    “玉佩这东西还是留给你吧!”秦芳说着转身走向外,一把捡起了地上的剑,而后回到白衣身边,剑锋一挑,割下了绑着能量晶的那一股,便把剑塞回了白衣的手里:“后会无期。”说着她转身便走,而白衣则一言未发。

    秦芳抓着能量晶走了几步又顿住,转身去了刚才蹲地的地方摘了几片薄荷叶回来,直接把叶子揉了揉,而后一把塞进了白衣的嘴里:“吃吧,你很快就没事了。”说完她转身就走:“记住,我们没见过。”

    清凉的气息在味蕾上迅速的扩散,这浓郁的清凉甚至有些呛人,而白衣依然不动的瞧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着着华贵却又破烂的衣衫拿着一把绸伞渐渐消失于视野。

    “咳!”终当他能动弹时,他吐出了那些薄荷叶,却把手中的剑捏得紧紧地。

    “你不该动我的剑……”他轻声说着:“如此,我们便不能,后会无期了。”

    ……

    “小姐?您,您怎么弄成这样?”当秦芳终于走出林地,来到一辆马车前时,粉裳的丫头一脸惊色的急忙冲了上来。

    “没什么,雨太大,不小心滑了一跤,树枝什么的扯破了我的衣裳。”秦芳淡定的言语着。

    “天哪,那您有没摔伤?”

    “没有。”秦芳冲她淡淡一笑:“柳儿,回府吧,我们离开了这么久,要是被母亲发现,就麻烦了。”说罢,她上了车,很快马车就在道上飞奔了起来,而车厢内,秦芳隔着衣料摸了摸胸口那块能量晶,轻吐了一口气。

    秦芳,现在起,你就是卿欢,那个明日便要出嫁做太子妃的卿欢。

第四章 我是去诀别的

    不起眼的马车在雨中空旷的街市上飞奔。

    秦芳小小的掀起窗帘一角,静默的看着窗外飞驰的一切。

    高墙青瓦,琉檐画栋,这一切似远却近。

    “秦芳,你知道这个标本原体意味着什么,在大迁徙前,这是唯一解救的途径,你必须把它寻来,你明白吗?”

    “司令请放心,秦芳定不辱命!”

    “时空定位仪能为你争取的时间,只有逆时空的十年,而你,你必须在十年内带它回来,否则我们的人民将在痛苦中……灭亡!”

    “秦芳明白,秦芳保证完成任务!”

    “出发吧,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脑海里想起了出发前,司令的嘱托,而作为军医上将的她更是明白肩头的重担。

    她要回到历史中的战国去,因为那里才有绝迹了的双环蕨,而只有双环蕨的原体细胞标本才能提取消失了的236u元素--它是解决2080年世界病毒的唯一本元。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逆时空的过程中,她极其不走运的遇上了时空乱流,虽然她最后冲出来避免了丧生在时空隧道里,可是,耗费了所有能量的她却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这里并非她要去的战国时代,那复制得来的记忆里从未听说过的国名,都告诉她,她来到了异时空。

    “小姐,我们到了!”贴身丫鬟柳儿的声音让秦芳的回忆暂停。

    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包裹住自己那一身破损的衣裳下了马车,跟着柳儿快速的从后门溜进府中。

    “烧来沐浴的水里加些姜片,还有,等下我换下来的衣裳,全部烧……”秦芳边走边低声同身边的柳儿嘱咐,可话还没说完她就收住了,因为记忆里属于她院落的门房前立着好些人不说,正中还摆着三把大椅,坐着她爹忠义王卿岳和王妃葛氏,以及葛氏生下的女儿卿清。

    秦芳抿了一下唇,心道背运,身边柳儿的身子就颤抖了起来。

    “欢儿,你去了何处?”卿岳的脸色很难看,虽然声音看似平和的询问,可那黑着的面和双眼微凸的激动,足以彰显出他隐忍的怒火。

    “回父亲的话,女儿去外面林地里走了走。”秦芳捏了一下指头,欠身而言,努力让自己和记忆中那个怯懦的女人相符。

    “走?你有什么资格出去走?”随着卿岳的一声吼,一盏茶碗被他扫碎于地:“你明日就要出嫁,就要成为太子妃,身为闺中娇娥,日后的国母,你不在府中好好读女训女诫,谨言慎行,竟然溜出去走?这要是被谁发现,说你个不守规矩,你叫爹的脸往哪里搁?”

    秦芳眨眨眼,没有吭声,乖顺的欠身立在那里,记忆里的父亲就是个火爆脾气,发完了也就没事了,只要别去多话的点着他,招惹他就行。

    “王爷,您快别凶着欢儿了,明日里她可就出嫁了,这心里不是滋味的去转转也没什么,何况她是去的林地,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秦芳闻听到葛氏的声音,立刻抬头看了过去。

    但见这葛氏一脸关切之色的瞧望着自己,手却拉着卿岳的衣袖,十足一副关切相护的模样。

    不过,秦芳却明白,这葛氏是倒把自己往火里推了一把。

    “爹!”当下她果断看向了已经瞪向自己的卿岳抢先开了口:“女儿是去和他诀别的!”

第五章 衣衫不整

    这一句话出来卿岳的身子当即一震,而葛氏同卿清则迅速的对视了一眼。

    “真的吗?”卿岳的脸色有些尴尬,怒气却已下去了几分。

    “自然是真的。”秦芳看着卿岳那张古铜色但见苍暮的脸,轻叹了一口气:“爹爹放心,以前是女儿糊涂,总不明白爹爹的难处,如今我已明白,我是卿家的嫡女,唯一的真正嫡女,所以不管什么原因,我都得为那一纸婚约而踏入宫门,既如此,便该相忘,便该……与之诀别。”

    复制的记忆清楚的告诉她,在真正的卿欢心里,有一个身影是她的挚爱,有一段感情即便被处处掣肘,却也坚韧的存在着,因为他是她唯一的欢笑。

    她是忠义王府的嫡女,是异姓王家的郡主。她从出生就背负了一纸婚约,在世人面前那是无上的荣耀,是家族的荣光,可偏偏却是她的桎梏。

    谨小慎微,是她要奉行的四个字。

    举止有度,让她失去了欢笑童年。

    琴棋书画,是她的课,女红针织,是她的业。

    她得是人中龙凤,她得是最完美的一个,所有的赞颂把她步步向那高台推进,让她如众星捧月一般声名如画,可是,她却越发的内心孤寒,因为这不是真实的她,她永远要带着微笑的面具,永远不能随心所欲,只因为她是未来的太子妃,是未来的一国之母。

    可是,她害怕,害怕未知的倾轧,害怕所有的尔虞我诈,她是胆小的,是怯懦的,她只想找个人庇护着自己,能让她不去那未知的深渊。

    而他,这个父亲亲随遗留下的孩子,在以义子之名入府后,就得了她的心。

    论样貌,不过清秀,可是只有他会默默的站在她的身边,对她说着“哭吧。”更会在她无助与不安时,牵着她的手,告诉她:“不怕。”

    而现在,这个人已经深埋于泥土,记忆里他死于一场风寒,但秦芳分享这段记忆时,却明白,他死于的根本不是什么风寒,是毒,他死于的根本是她和他之间不该有的亲密。

    “好女儿!”卿岳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你终于想明白了就好,于明日的大婚之前,爹听到这话,真是,欣慰啊!”

    秦芳淡淡地笑了一下:“爹,女儿淋了一场雨,想赶紧热水沐浴驱寒,以免明日抱恙大婚不美,还望爹容后教导女儿,让女儿先……”

    “对对,快进去,烧水沐浴别着了凉,来人!给小姐去端碗姜枣茶来!”当下卿岳已经不见怒色,只有喜滋滋的关切,而秦芳自是欠身之后就想赶紧入院了事。

    “诶,姐,别动,你头上可有个脏东西……”忽而卿清一边开口一边快步的跑到秦芳身边伸手来摘。

    秦芳还未及反应,这卿清却在她的身边脚下一滑,人便摔了下去,而她的手也扯上了秦芳身上的披风,但听见“哧啦”一声,秦芳身上的披风就被撕扯了一半下去,堪堪露出她内里破烂的裙裳,实打实的衣衫不整。

第六章 单纯与无知

    “哎呦,疼死我……啊?天哪,姐,你,你怎么衣服破成了这样?”卿清的脸上立时全是惊色,而卿岳和葛氏则是死死的盯着秦芳身上破损见泥的衣裳,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

    “没什么。”秦芳淡定的拍了下身上的泥,也不理会衣裳破损的地方,反而伸手给了卿清:“不过是在林地了滑了一跤,滚下坡地的时候被树枝刮破了衣裳而已。来,妹妹快起来吧,倒是你,可别摔坏了。”

    看着平时那个遇到点事就紧张的想缩脖子的大姐如此淡定,卿清倒有些懵了。

    “你可有摔伤哪里?”卿岳赶紧上前询问:“有没擦破皮什么的?”

    “没事,只是刮破了外袍而已……”

    “王爷,不如请严嬷嬷给瞧瞧吧,明个可是欢儿大婚,这万一身上有什么伤到了,不吉利,何况若是擦皮伤肉的还是早些上药的好。”葛氏此时又来卖好关心,秦芳看了她一眼,也没出声拒绝。

    “你说的对,严嬷嬷,你跟着进去细细瞧瞧,看看可有什么地方伤到。”卿岳当即吩咐,葛氏身边立着的老妪立刻应声凑了过来,她往秦芳身边来时,快速的和葛氏对了一眼。

    这一眼,很快,甚至是不经意般的一个对视,但秦芳眼神不差,她瞧的清清楚楚却刻意低下了脑袋装作不查。

    入了屋,她叫着柳儿给自己取更换的衣裳,便不在意似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严嬷嬷见她也不扭捏的脱光,愣了一下,随即凑上前捉了秦芳的手就要细看,而秦芳手一扭,就抽出了自己的手,向后推了两步:“嬷嬷,你眼睛不好使吗?站的这么近还看不清的话,想必是老眼昏花了,不如我告知我爹放你回去养老,免得累着你如何?”

    严嬷嬷闻言脸色一变,随即低头言语:“小姐息怒,老奴并非冒犯小姐,只是关切小姐身体,怕有伤痕,这才凑近了细瞧,毕竟王爷吩咐要老奴要细细瞧瞧的。”

    “那你就站那里瞧!”秦芳冷冷的扫她一眼,随即在她面前转了个身,此时柳儿也取了换的衣裳来,当下秦芳开了口:“看完了吧?看完了就出去回复吧,哦,对了,替我多谢母亲大人的关心。”

    严嬷嬷闻言试图说什么,而还未张口就看到了秦芳盯着自己的那双眼。

    那双眼明明是熟悉的,却看不到一贯的懦弱与无奈,有的是冰冷中夹着不可逆的冷冽,竟生生让她打了个寒颤,而后下意识的应声退了出去。

    “柳儿,我衣衫不整就不出去同我爹言语了,你出去替我告罪一下,顺便叫人送水进来吧!”秦芳发了话,柳儿自然答应着放下了衣服出去。

    秦芳随手抓起一件袍子披在了身上,便立在窗前戳破了窗户纸小心的向外张望。

    严嬷嬷不敢直视王爷的回话,葛氏看向嬷嬷那探究的眼神,以及卿清使劲扯着手中丝帕的举动都尽数落在了她的眼里。

    卿欢啊卿欢,你是有多单纯多无知啊,她们一个二个的都在算计你,你却傻傻的把她们当家人,你呀你,要不是我今天穿来的巧,你这会儿只怕只有上吊抹脖的份儿了!

第七章 流言四起

    在舱体落地的那一刻,光脑系统因为设定的关系,自动利用最后的能量将就近的唯一女**换体锁定了卿欢。

    于是,她秦芳不但样貌变成了卿欢,就连衣服发型以及大脑记忆等统统全盘复制于接收,而真正的卿欢则被系统作为交换体直接用牵引舱发送进时空隧道。

    她来的那一刻,卿欢正在与人抗争以免被侵犯,她最后的恨意与绝望之心使得交换顺利完成,却也被光脑接收这恨意,于是光脑的主体护卫系统直接用高伏电流劈焦了那个意欲qiangjian卿欢的男人。

    真正的卿欢已经去往她所在的2080年,而她带着卿欢的记忆站在了这片土地上。

    一个本该趾高气昂的王府郡主,偏偏在外表的光鲜下活的窝窝囊囊。

    生母姜氏在她出生后的第二日便撒手而去,记忆里,奶母说她是大出血,两年后,王府的侧妃葛氏便被扶正,成为了忠义王府的新主母,也成了她的母亲大人。

    再半年后,王府男丁降生,成为了府中的世子,也顺利的稳固了葛氏的地位,而她,虽然依然是府中的大小姐,是郡主,接受着礼仪教导,用度着锦衣华食,可是她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几乎永远是在苛责里,畏畏缩缩,小心翼翼。

    记忆里,葛氏是亲切的爱护着她,关照着她的,而卿清这个小她十个月的妹妹,更是同她一起读书吃饭接受教导,更和她好的常常睡在一起。

    可是,那不过是表象罢了,蒙蔽了单纯无知又渴望依靠的卿欢的眼。

    而秦芳她是什么人?论身份她是战场上的军医,对于所有的细节都会本能的留意;论实力,她可是战斗在一线的人,不仅仅是救人,也会因为任务需要而潜伏,所以,那点眼神把戏她能看不透?那点以善藏恶的行径,她略一回味记忆片段就全然明白。

    不说过去的种种,只今早,死了一年的人竟然会留有手书出现在她的床头,引得胆小有激动的卿欢傻乎乎的溜去林地扫墓,结果却撞上恶徒出来意欲行奸。

    当她回到府中,王爷和王妃集体坐镇逮她也就罢了,卿清怎么就那么巧的凑过来摔上一跤扯烂她的披风?

    而入屋扫了眼镜子,她头上何来什么脏东西?还有为什么要严嬷嬷来查探?说什么关切伤口,还不如说是来寻找伤口,以及制造伤口来的准确,要不然哪个嬷嬷会近身?而更重要的是,这屋内被激动的卿欢遗留下的那封手书,此刻却消失不见!

    事件的起因消失了,她若是真出了事儿,这会儿岂不是任人泼污,百口莫辩?

    葛氏,卿清,嬷嬷,只怕还有柳儿都没一个是干净的!

    秦芳皱了皱眉头:不过……我若被人玷污伤了名节,于卿家有什么好处,于她们有什么好处呢?我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啊,我若名声受损,卿家岂不是一起丢脸?难道说,那林地里冒出来的男人是个意外?可是,那卿清为何又……

    “小姐,不好了小姐!”此时柳儿忽而叫着冲进了房间,泡在浴桶内的秦芳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不好了?”

    “外面,外面有传言,说,说……”柳儿一脸难堪。

    “说什么?”秦芳蹙眉

    “说看见您在林地里与人私会!”

第八章 那个男人是谁?

    “到底是怎么回事?”卿岳一脸恼色的拍着桌子:“说,你到底去林地干什么去了?”

    秦芳捏着衣袖,一脸委屈之色:“爹爹,女儿已经说过,我去林地,是与宁哥哥诀别。”

    “只是如此吗?”

    “只是如此。”

    “那与你私会的男人是谁?”卿岳的眉挑起,粗大的手指紧抠着红木的桌沿。

    “爹爹这话,女儿不懂。”秦芳抬头一脸不解之色:“什么男人?什么私会?”

    “你!”卿岳的脸涨红无比,瞪着秦芳似有难言,此时一旁的葛氏站起来两步走到了秦芳的跟前:“欢儿,你这个时候还死撑着做什么?外面已经有流言传出,到处都是说你与人在林地私会的话儿,府中下人听了,急忙来报,你爹这才叫你来问询。欢儿啊,明日你可是要出嫁的,而且还是与太子殿下大婚,这流言蜚语的可是会要了咱们卿家人命的,你还是赶紧说出实话来,我和王爷才好见招拆招,想法儿的补救啊!”

    “是啊姐姐,你到底是和谁见了面啊!”卿清也是一脸关切的凑了过来:“那个男人是谁?”

    秦芳看了一眼葛氏那精致的容妆,又看了一眼卿清那红扑扑的脸颊,忽而向后退了一步,大声言语道:“我乃卿欢,乃忠义王府嫡女,自幼因一旨婚约而接受太子妃教导,自三岁起,十二载不敢有怠,谨记谨言慎行,谨记举止有度。如今不过有莫名流言传出,爹爹不去追查恶言口舌之人,反倒问女儿要什么男人名讳,更有母亲大人疑我品性认定我已有不洁急需补救,就连妹妹也看轻于我,不过一传言耳,皆以为真而不疑,质问于我,我,我还真是可悲可叹!”

    秦芳说完便是摸出帕子来抹眼角,霎那间屋内本还着恼的怒气便陡然变为了各路的尴尬。

    “欢儿,爹,爹并非不信你,是一听这流言,给气坏了嘛!”靠着赫赫军功成为异姓王的卿岳,除了一点就炸的脾气外,根本就是个急性子的大老粗,闻听女儿此言,才惊觉自己的确是太冲了点。

    “是啊,我也不是疑心你的品性,我只是,只是想着府上人的安危,一时情急只想着怎么化解了这事儿而已。”葛氏也急忙跟着辩解,但她看着秦芳的眼里有了狐疑之色,因为卿欢在今日之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受了多少委屈,从来只会默默流泪,几时敢这般倒过来指责他们。”

    “爹爹,女儿没有与人私会,更谈不上什么补救之举,对此流言我恼恨,也对流言下咱们王府的安危担忧,既如此,女儿恳请爹爹入宫上奏,将流言之事启奏于陛下,求他将婚期延后,来个追查定断,倘若女儿有不洁之行,甘心入罪终身不嫁,可若女儿是受了委屈,也请爹爹帮女儿讨个公道!”

    秦芳说完这话,直接来个噗通跪地,朝着卿岳连磕三个响头,便是起身呜咽着转身哭奔而去,登时留下厅内,卿岳脸色涨红,葛氏和卿清对视连连。

    三个时辰后,天色已暮。

    秦芳坐在镜子前盘算着到底怎么回事时,柳儿带来了王爷的传话,他已去了宫里,如实上奏了流言之事,皇上做了批示:流言严查,婚期不改,明日大婚依旧!

第九章 殿下不可娶她!

    有了皇上的一纸批示,卿府虽有流言困扰,却也不敢耽误了婚事进行。

    太子大婚,乃国之大事,有它自成的礼仪,因而月儿才挂上树梢,忠义王府的两处角门便打开,由着送嫁的仪仗队鱼贯而入。

    而城内,早已敲响了宵禁的锣声,不多时禁卫军兵马奔袭之后,礼部的人抱着红绸长矛,沿路设围和红绢铺道。

    秦芳躺在床上一面听着隐约的锣声,一面浅浅的补着眠。

    大婚依旧的旨意一下来,她就没再去耗费精神在哭鼻抹泪的伪装上。

    她想要理清这背后到底几处盘算落在她这里,可无奈,原本的卿欢太过单纯,从不曾留意许多细节,以至于她想要借靠原主的记忆弄清楚个子丑寅卯实在太难。

    而她心中又装着的是自己的使命,至于这些,她倒并不在意,只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在见招拆招,也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

    相较于她的安然,陪房内的柳儿一脸警觉的在指头宽窄的条子上提笔写着什么,她的窗前停着一只小小的黄雀,正歪着脑袋看着她。

    而隔着一个院落的主房卧室内,卿清正低声的向葛氏抱怨着:“娘,我是不是没机会了?你不是答应我,一定让我成为太子妃的嘛,怎么弄了半天,依然是她呢?”

    葛氏阴着脸的抿了下唇:“我怎么知道?人我都安排好了,说好的把人劫走,等老爷晚上回来,知道也晚了,到时候来个阴错阳差,只能是你上了花轿替她出嫁,可谁知,老爷忽然早回来直奔她院里不说,她更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也不是完好无损,她衣服破了。”

    “那有什么用?”葛氏伸手戳了卿清额头一下:“你少乱打注意,听着,她可以失踪,绝不可以是声名有伤,她可是卿家的嫡女,如果她的名声出丑,不但会妨碍了你说个好亲事,还会让咱们卿家大难!”

    “既然如此,那娘你何必叫人传出那样的流言来说她与人私会?”卿清当即不解,而葛氏闻听此言立时愣住:“我?我可没有啊,难道不是你偷偷流出去的风言风语?”

    卿清立时摇头:“我没有。”

    葛氏和卿清对望着,彼此傻了眼。

    “那这流言是……怎么出来的?”

    ……

    凤冠霞帔,金玉喜服。

    天才蒙蒙亮,三点钟就被拖起来涂脂抹粉梳妆打扮的秦芳就顶着这些贵重的华服在此起彼伏的喜词里,被喜婆背上了八抬大轿,抬往宫阙。

    欣赏了大约一个小时的古代精细品的高技艺建造水平后,她又在宫阙里听了两个小时的历朝历代的贤后传,终于在饥肠辘辘时,于鼓声与号角的陪衬下,顶着红盖头牵着红绸,步入了行礼的承乾殿前。

    司仪唱喏着行礼前的高调,秦芳默然的边听边盯着自己的绣花鞋面,她在想一个重要的事:自己到底要不要和这个太子洞房花烛。

    “行礼!”忽然礼官的声音高了几分,牵动她的红绸动了动便有人来扶着她准备下跪,甚至秦芳已经从盖头下的视野内看到了有人摆下的地垫。

    “一拜……”

    “不能拜!”忽而一声近乎嘶哑的声音在远处如雷炸响,生生盖过了礼官:“太子殿下,您不能拜,您不可娶她啊!”

第十章 验身之辱

    这突然而来的声音迅速打破了安静。

    那一瞬间,秦芳很想掀开盖头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牛气冲天的敢在这个时候来这么一句。

    不过,她的手指动了动,没去碰她的盖头,只站在那里从盖头下看到身边的红摆黑靴转了个圈。

    “大胆!是谁在高声宣喝,扰朕的皇儿大婚!”此时大约上座的三米处,传来不悦之音,虽有刻意的威严,然而却有些中气不足,至少在秦芳听来,有些微的喘音,很像是肺部有些炎症一般。

    “陛下,听声音像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李贺李大人。”太监的公鸭嗓子刚刚响起,秦芳身后便传来一些嗡嗡声,具体说什么听不大真切,反正叽咕一片。

    “放肆,如此失礼之行,怎堪御史重责?周福,去,传朕口谕,着他即可跪行回避,若再扰大婚,定然……”

    “陛下,臣有本奏!”此时那声嘶哑之音再度响起,而这一次,明显近了许多。

    “混蛋!”皇上似乎恼怒的拍了什么,随即声音也大了些许:“李贺,你要干什么?今日可是太子大婚之日,此刻更待行礼纳吉之时,你身为臣官不好好观礼,竟敢出言扰乱,你这是想被朕抄家治罪不成?”

    “皇上啊!臣乃御史台大夫,肩负监察百官之职,更护守皇家尊贵,今有藏污纳垢之丑事祸染皇宫,岂能不言不语?太子大婚,的确国之大喜,太子妃更是将来的一国之母,臣惟愿她们如意吉祥,白首同欢!可昨夜起京城内流言纷纷,有人看到忠义王府惠郡主不守礼仪出入林地,与人私会,更有人见其出林时,钗鬟倒斜,衣衫不整,陛下,试问如此行径之人怎堪为太子妃?怎堪日后母仪天下?”

    “够了!李贺,你挂心此事,朕知你有心,然昨夜流言四起时,忠义王已经入朝上奏请求肃查,并奏请婚期延后,是朕相信忠义王家教严明不会有误,更相信惠郡主品行端正,因而大婚照旧!你此时不必多话,朕念你一片忠心,亦不追究,你且退下!”

    “皇上,臣不能退下!那流言既出,岂会空穴来风?臣昨日闻听流言,便着人探问林地乃至林地到王府途中可有观者。虽观者几人未见王府贵马,但都看见一马车雨中直奔王府后巷,更有人在林地中捡到惠郡主的钗环一枚,故臣相信流言必有所依,臣请皇上暂停太子大婚,对惠郡主以验清白,免得藏污纳垢,坏了皇家的尊严!”

    “李贺,你这言辞可是辱我女儿清白!”卿岳的洪亮之声响起,显然此时要验卿欢的身,是实实在在的侮辱。

    “忠义王,李贺并非有意侮辱,李贺只知皇家尊严不得有伤,忠义王若是心中坦荡,不如责令令爱验身以证清白。”

    “你!”

    “皇上!臣觉得御史大夫之言有些道理。”

    “臣附议。”

    “附议。”

    霎那间,一片响应之音此起彼伏,盖头罩脸的秦芳反倒勾起了唇角。

    原来,是等在这儿啊!

    “这……忠义王,你的意思……”皇上似乎很为难。

    “验!我的女儿冰清玉洁,不怕验身。”卿岳的声音气鼓鼓的:“女儿,你可听见?”

    秦芳撇了一下嘴:“爹爹,验身自是可验,不过,女儿有个要求。”

第十一章 以死为注

    卿岳一愣诧异的看着蒙着盖头的女儿:“要求?”

    “是,女儿有要求。”秦芳说着朝着前方皇帝老儿所在的位置当即一跪:“皇上,臣女自知事起,便知婚约,礼仪教导乃至琴棋书画从不敢慢怠半分,生怕受人非议而为家族蒙羞。今日乃臣女出嫁与殿下结缘之日,不想吉时却遇此污蔑叫人恼恨,更不想有人不顾臣女声名于这百官前逼臣女于此验身。臣女为证清白,不得不验,然,受此大辱却也要讨个说法,故而有所求!”

    “惠郡主的意思是?”皇上轻咳了一下才言。

    秦芳直了直身子,顶着盖头大声言语:“以性命为赌,若臣女非完璧清白,于这大殿上便自刎谢罪,可若臣女完璧,那位李大人,还请你留下你的性命,为今日辱我之事,做个了断。”

    秦芳的话一出来,立时有一些吸气与咂舌声响起,而卿岳可是惊骇的看着蒙着盖头的女儿。

    自小到大,女儿都是应声答应的人,那弱懦的性子几时强硬过?虽昨日一时激动的刺了他斥了他,但将心比心他也知道那是女儿伤心之极,才会那般厉声以对。

    可谁成想,此时他那弱性子的女儿竟然要以性命来赌,只这份气势就把卿岳给震了个心鼓咚咚。

    虽然觉得女儿此举未免冒失,可是,不知怎的,却是心里畅快无比,好似养了十几年的丫头,只有今日才像是自己生下的种一般。

    “虽然验身之行,是有些辱了你,不过也是无奈之举,惠郡主你以死相逼,这未免恶了些……”

    皇上的话音充满了想说合的意思,然秦芳才不会给他机会含糊过去,她立时言语:“皇上,人有口舌,兽亦有口舌,而为何兽为劣,人为尚?乃人,语出从心,言之必行。堂堂御史大夫既然要护卫皇室尊贵做这一等一的谏言之事,想必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否则他也不会选在此时叫臣女难堪。李大人,你既然想维护皇室尊严,对得起身上的职责,那想必是有这谏官的血气吧!你,敢不敢应?”

    秦芳这般言语,又是在百官之前拿谏官两字来说,李贺就是想往缓和了去,都没机会。

    何为捧杀?何为架在高台抽梯子?此时不就是嘛!

    别说忠义王没想到,他也没料到卿欢会此时陡然这么刚烈,然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往那个人那里看了一眼。

    在看到对方轻轻的点头之后,他捏了一把拳头,大声言语:“应,我有什么不敢应?只要能让皇室尊严不沾污秽,我李贺死谏都可!”

    这一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而他心中真正的依仗则是对那人的信任,他相信此刻不过是卿欢害怕验身而想出来的应对之策。

    “好,李大人,那咱们就一言为定!”秦芳说着刻意朝着皇上低了头:“皇上,您可要做这个见证!现在臣女可以接受验身了,不过臣女希望皇上召来宫中所有嫔妃以及臣女府中母亲大人和两位侧妃一起给臣女验身,臣女可不想,倒时验身过后,对哪个人有所质疑再来验第二次,第三次!”

第十二章 和稀泥?没门!

    秦芳说出这样的话来,众位大臣虽面有尴尬,却也觉得无可厚非。

    眼看已经如此,皇上摆摆手说了声准了,立时太监就传话,请着后妃往殿后的内阁去。

    葛氏乃命妇,正带着女儿和两个王府侧妃立在殿外侧间的命妇片区里,听了召唤自然领命前去。

    路上,卿清趁人不注意扯了一把母亲的衣袖,投以询问的眼神,葛氏之后步子慢了一些,小声的同女儿言语:“等下你可和我盯死了,千万别让人毁了你姐的清白,若有人乱来,只管扯着嗓子大喊,千万别犹豫。”

    卿清不解的看着母亲,不死心的她总觉得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眼瞅女儿那眼神,葛氏急忙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胳膊:“你可别糊涂,你还没看出来嘛,这是有人要咱们王府出事啊,听着,你姐要是贞洁不保,可不是她死就完了的事,咱们整个王府就等着被抄家吧,你要不想死,不想被充去做官妓,就给我盯死了!”

    卿清点点头,虽然她一心期盼着自己能替了卿欢去做太子妃,可是面临抄家灭门,她倒也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再报以幻想,当下倒也跟着母亲入了殿。

    人齐了,顶着盖头的秦芳在太监的牵引下入了内殿。

    取下了盖头,凤冠霞帔的她,唇红齿白,貌美如花,只不过那一双眼充满着冷色,看起来如同被欺辱后怒到了极点。

    褪去裙罗,她躺在了罗汉塌上,在一帮命妇的注视下看着一位老嬷嬷来到身边准备给她验身。

    “嬷嬷,你不必上手,我自行为你分张,你且瞧看着就是了,免得你一个不小心失手,我便成了不洁之人,而你,还得配上性命。”秦芳说完躺了下去,根本不管众人的惊愕,自己小心的张腿动手分拉。

    她知道验身有危险,但她能做的除了叫所有人为她做验证外,就是杜绝别人的碰触。

    至于葛氏,她知其有心算计,但大家此刻可拴在一条绳索上,她确信这个以善藏恶的女人总会同她一样明白此刻的凶险。

    那嬷嬷闻言白了脸,下意识的看向皇后,皇后眨眨眼,看了一眼葛氏后,点了头:“你就那么看吧。”

    老嬷嬷听话的凑到近前看了一眼,随即言语:“郡主完璧,乃处子之身。”

    当下皇后也红着脸上前瞧看了一眼,而后叫着她赶紧穿衣了。

    验身结束,众人都出了内阁,穿戴好的秦芳再次顶上了盖头,回到了大殿当中,那个红衣黑靴的太子身边。

    嬷嬷说了结果,当下一片肃静,随即便有人出言说着什么虚惊一场,霎那间言语纷纷中,便是一片平和,十足的要把这事给淡漠而去的意思。

    “皇上,臣女即是清白的,那李大人便该言而有信吧?”秦芳可不会好心的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她是军医可不是圣母,敢算计她,祸害她,那就得有拿命来赔的觉悟!这会儿了想和稀泥?没门!

    “这……惠郡主你乃完璧之身,这流言也就不攻自破,李大人到底也是为皇室着想,还是算了吧……”此时不知是谁在旁言语,声音虽苍老些,却听口气,官职不小。

    秦芳想着声音转了头,虽然看不见对方,却一点也没客气:“自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与李大人以性命为注,他自己应了的,皇上可是见证人,有道是君无戏言,难不成,这位大人是想让皇上言而无信,让群臣嘲笑陛下无一言九鼎之实吗?”

第十三章 退婚之议

    人有隐尾,龙有逆鳞,堂堂陛下更有不能被刺的一点。

    无一言九鼎之实?哪个帝王能容下这种事?无上的至尊,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事实。

    秦芳的一句话完全是逼皇上表态,可皇上还没出声,她身边的太子反倒开口了:“今日乃大婚之日,若有人血溅于此,实在不吉,不如还是算了吧!”

    淡淡一句话,出自于她的未来夫君,霎那间,她仿若听到了一些人放心的舒气声。

    三常五纲,她这个自幼被悉心教导的人,似乎只有低头妥协的份儿,可是,秦芳却内心极其不舒服。

    妥协?no!

    她今天要是一个心软妥协了,那些算计她的人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必须让他们明白,算计自己,得流血,得有高价的成本!

    当下她摇了下头开了口:“对不起太子殿下,虽然您开了口,可此事无法了算,时才我被他口口声声指责不洁不得不验身时,就已经说的清楚明白,要以性命为注,当时他已经应了,如今便是该他言而有信之时!否则咱们堂堂大国,重臣却言而无信,岂不是叫他国耻笑我国为无信之辈?那皇上还怎么名扬四海?还怎么立威于天下?”

    秦芳拉着大旗相逼,一时间噎的身边鸦雀无声,她很想看看现在群臣的嘴脸,只可惜,她是新娘,盖头不被夫君掀起,她就只能顶着。

    “李贺,惠郡主之言,你可听明白了?”此时皇上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依然夹杂着喘劲儿。

    “臣听明白了。”李大人的声音更加嘶哑了些,甚至还洪亮了些:“臣为皇家尊严而死,为国之信誉而死,无悔无怨!但臣赴死之前,还要再谏一言!”

    “哦?咳,你又要说什么?”

    “臣谏请皇上重新为太子殿下选出太子妃,惠郡主虽然完璧之身,然她未必与人无私,更未必遵规守矩,否则为何有人会从林地捡到惠郡主的钗环,又为何有这等流言传出?太子妃乃未来国母,自当白璧无瑕,若有瑕疵半点,岂不是让他国笑我皇室蒙羞?故而,臣死前谏言,请皇上解除太子与惠郡主的婚约。”

    “李贺,太子与惠郡主的婚约乃先皇遗旨,你这谏言……”

    “陛下!先皇当初下旨指婚于惠郡主,乃是因为忠义王的军功,因为相信忠义王府的教导,然天有不测风云,事有变数难算,如今惠郡主已然名声有损,难道陛下您要看着太子殿下娶个流言满身的人为妻,将来再让她入主中宫,贻笑大方吗?”

    “这……”皇上语塞了,而此时群臣们却都来了精神,秦芳听见耳膜里嗡嗡不休,依稀更有些词汇提及着她的名声已污。

    “皇上,臣觉得李大人所言极是,我们不能被他国笑言而无信,更不能被笑宫有红杏啊!”消停了的声音再度响起:“而且臣相信,忠义王一心忠君爱国,必能以国之名声为首,支持退婚之议。”

第十四章 侧妃?侧你大爷!

    好一个忠君爱国的大帽子!

    秦芳在盖头下翻了白眼。

    她用大帽子逼李贺拿命来赔,这边就用大帽子来逼她王爷老爹闭嘴点头!

    原来,污蔑她不洁还不够,还有一份大婚之日被退婚的羞辱在等着她!

    穿成卿欢的秦芳觉得自己有够背的,更严重怀疑卿欢上辈子是不是没积德,不然怎么短短两日里,接二连三的这么多龌龊事?更哪来的那么多人要算计她?

    “臣,不敢为女儿多多辩护,但臣相信我女儿她,洁身自好,至于退婚之议,臣,但听皇上定夺。”果然,王爷老爹被帽子扣的不能多言,生生把她这女儿放在了火坑边。

    霎那间秦芳一肚子的火,她的手在衣袖中握拳。

    她是现代人,都觉得大婚之日被甩有够丢脸,何况古人?

    她记忆里属于卿欢的教导,那可是生为皇家人,死为皇家鬼的!这大婚之日被弃,以后谁敢娶她?而她名声损害如此,貌似得去上吊抹脖子的!可她的王爷老爹明知这些,此时竟然如此大义的把她就丢出去了?

    这,这老混蛋……

    她心里才骂着,就听到了皇上的声音:“忠义王一心为国,朕明白你的心,然宰辅之言,却也有些道理,这样吧,今日乃太子大婚,这婚姻之事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朕觉得还是问问太子他自己的意思比较好。皇儿啊,你不如自己做个决定吧!”

    盖头下的秦芳抿了唇。

    宰辅?

    原来跑出来和自己过不去的人是宰相?那这就……

    “父皇,儿臣觉得,忠义王乃忠臣表率,他的教导必然不差,故儿臣相信惠郡主的清白,但此时流言已出,恐天下之口已误,再者,惠郡主为求心中所畅,便与大夫以性命为注,这,可过了些,怕是日后真若能母仪天下,也是恶名为先,因而儿臣觉得,退婚不必,但还是不做正妃为好,还是将其纳为侧妃吧!”

    太子这话一出,立时周遭都是群臣附和之声。

    秦芳听不见王爷老爹的反驳,反倒听见了皇上的一声“也好”以及那个宰辅充满快乐音符的声音:“太子殿下果然面面俱到,睿智之至。这侧妃之选,既全了君臣之意,又顾全了皇家尊严,实在是妙!惠郡主,太子殿下不嫌你名声受损,纳你为妃,你还不赶紧谢恩?”

    “呵!不必了吧!”秦芳抬手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盖头掷于地上:“我卿欢乃王府嫡女,宁可今日退婚,也绝不做人侧室!”

    侧妃?侧你大爷!要不是得考虑身份,她真想一把抓住身边的二货来个背摔!

    秦芳的举动让众人惊讶,更让一位老者怒目的指向她:“放肆!皇家侧妃也是华贵非凡,岂容你如此轻视!你还敢自取盖头……”

    “好一个华贵非凡啊,既如此,宰辅大人不如让你的宝贝女儿给太子殿下做妾如何?”秦芳立时回击过去,在那老头瞪眼之时,她已转头看向身边的太子:“多谢殿下好意,可惜卿欢与您无缘,故今日不论殿下您退婚与否,卿欢都将不嫁!”说完她再次跪地:“皇上,臣女卿欢请旨退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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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之神医弃妃介绍:
大婚之日被退婚?穿成卿欢的秦芳确信自己有够背的。 不过,她不是过去那个只会哭和寻死的软蛋,她可是未来世界的军医上将! 为了穿越而来的使命,为了能不卑微的活着,她抗争与奋斗,他的相护与相伴,终换来她倾心以报。 身背弃妃骂名,被世不容,她不曾后悔,只为他一句:“为你身死,我心无憾。” 可当他一统天下,成就辉煌之日,她却被万千箭矢而瞄准。 原来,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只是他的一颗棋! 而此刻,恨意满满的她,生路又在何方?替嫁之神医弃妃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替嫁之神医弃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替嫁之神医弃妃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