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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粉笔琴     替嫁之神医弃妃txt下载     替嫁之神医弃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9号双更

今天早上要去给儿子小学登记,所以更新会放在下午。

    今天会2更,这周都争取双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进化,天天做梦

    “你说大小姐不见了?”卿海盯着丫鬟银杏一脸惊讶之色:“她不是昨晚回来了吗?”

    “她是回来了,可半夜里,她又出去了……”银杏低着的头微微抬了一下,看向了卿海身后的那个黑影。

    昨夜,大小姐随着蕊儿出去后,她就一直在等大小姐回来,结果天都蒙蒙亮了,大小姐还不见踪影。

    想到蕊儿彼时哭泣的样子,她只好奔去二小姐的跟前打听,看看是不是大小姐宿在了二小姐那里。

    岂料,二小姐却是一派见鬼的表情,至于蕊儿,竟然口口声声说着她一直伺候着二小姐从未离开过,何来什么上门求见大小姐的事。

    银杏被这样的情况吓懵了。

    她乱乱地奔出二小姐的院落,只能去找老祖言语,岂料才到门口,就遇上了卿家的刑堂掌事云姑。

    云姑问她怎么一派莽撞的样子,她把大小姐失踪的事说了出来。

    本期望着云姑会明白发生了什么,岂料云姑竟然拉着她到了一边,问她到底认谁为主。

    一刻钟后,银杏彻底的明白了。

    大小姐是被设计而消失不见的,而她若要坚持说出真相,只会让大家难堪,然后她更成为陷害二小姐的罪人而被处死,因为她没有证据证明这里有圈套。

    所以最后,她妥协了,毕竟她还不想死,更不想是背上陷害二小姐的罪名死掉,因为她的家人会因此而抬不起头。

    “半夜出去了?她干嘛去了?”

    “不知道,大小姐不许奴婢跟着她。自己牵着马儿出去了。结果到现在都还没回来。”银杏说着云姑教她的话。一派担忧之色。

    卿海盯着银杏看了几眼,目光终落在了她身前紧紧捏在一起的指头上。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大小姐若是回来了,就过来说一声。”卿海说完亮了嗓子:“来人,叫族中巡部的出几队,在族地里找找看。看看,她是不是人又去哪儿瞧看去了,兴许迷了路。”

    银杏闻言退下,外面也有人应声答应而去。

    一切归宁,卿海扶着椅把起了身,声音低低地:“你跟我来。”

    他不说这话,其实卿云身为刑堂的掌事,又是他的影子自会跟着,而他说了这话,其实也等于是宣告他看出了这个谎言。

    入了内堂。卿云顺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你做的?”卿海背对着她,轻声询问。

    “三叔何必问呢?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就好了嘛……”

    卿海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把她怎么了?”

    卿云没说话。卿海转身过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她是族中人,你不能伤害她!囚禁她!”

    卿云伸手抠上了卿海的手:“成王败寇,这是没办法的事。”

    “可是她带了族令回来……”

    “哪有怎样?你难道想大少爷向她低头吗?”

    “……”卿海沉默,而卿云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扳下:“三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这一脉!你就安安稳稳的当你的老祖,等着大少爷回来当族长吧!”

    “族长?”

    “没错1现在族令已经在族地里了,过些日子,大小姐的噩耗会传出,那时就只有大少爷可以众望所归……”

    “你说什么?噩耗?你,你难道要杀了她不成?”卿海瞪了眼:“我不许你这样做!你可以把她送走,但绝不能伤害……”

    “晚了!”卿云一脸冷色:“我已经杀了她了!”

    卿海闻言彻底僵住,三秒后却是抬手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抽在了卿云的脸上:“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毒辣!”

    “毒辣?”卿云伸手摸了下自己发疼的脸:“不过是无情罢了。”

    “你……”

    “我从决定做影子的那天起,就放弃了我生命中所有珍贵的东西,只为一个使命!可结果呢?我却被嫌弃。这些年,我一直守着的人是你,现在大少爷这么优秀,我也只认这一脉,其他的,我管她是谁?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知道,动我所护卫的,就是我的敌人!”

    卿海看着卿云一脸怨怼之色,口动了动,随即低了头。

    她的怨,她的恨,他看了十几年,岂会不懂?

    只是他从未想到,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发出来,而且还是用那样的方式来成全自己那实际存在的私心。

    “三叔,所有的事情,你就当不知道,将来也是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就随着去!族长之位,必将属于你这一脉!”卿云说完转身而出,卿海凝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手指一搓再搓。

    此时卿云却突然又折了回来:“对了三叔,你最好还是先见下海龙国的使者,那边昨晚已经送了和睦的协议来!”

    “什么?”卿海立时瞪大了眼:“海龙国那边真给了?”

    卿云点了头,说了昨晚使者到来,以及后来安排人家歇在客院里的事。

    “她与敖卓立了约,人家真的送来了,我不想露出消息来,让人知道是她的功劳,所以刻意说你歇着了,如今她现在人不知去了何处,所以只能是你先接着。待到拿了协议了,它在你的手上,到时我们再报出大小姐意外丧命的事……”

    “海龙国自然会来人和咱们谈……”卿海立刻就懂了卿云的意思。

    “没错,虽然不知道她当初许了什么愿给人家,可彼时咱们谈条件,就是咱们的事了。”卿云说着昂起了下巴:“更何况那个时候大少爷已经回来了,谈成就是大少爷的功劳,谈不成。也是海龙国出尔反尔。”

    卿海抿着唇沉思了片刻点了头:“去叫人传话。请那位使者来见我吧!”

    ……

    眼皮动了两下。秦芳终于睁开了眼,一抹明媚照射下来,让她眼不由地微眯着。

    七八秒后,适应了光线,她才知此时已是新的一天,而入眼的是散着不少落石的四周以及再往上如刀鞘一般的崖面和那密密地水雾云层。

    秦芳愣了两秒,才找寻苍蕴的身影,可是周边空空地。除了小米的虚拟体不知疲倦的浮在空中,根本没有苍蕴的身影。

    这……难道那些都是幻觉?

    秦芳皱眉,但随即她发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衣袍,黑黑地夜行衣上有些干涸的泥水印子。

    小米,我的状况如何?

    不敢贸然动作的秦芳,第一时间选择了向小米了解自己的情况。

    “主人,您昨天劳累过度失去意识后,苍公子已经在小米的辅助下完成了伤口的缝合,虽然您的各项指标都曾出现过下跌,但在苍公子为您输血后不久。它们就全部恢复安全值,而您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小米的声音隐隐让秦芳感觉到一种愉快地情绪。但此时秦芳的注意力却在那些词句里。

    缝合,输血……

    他倒是不赖……

    她笑着嘴角轻勾。

    “是的主人,苍公子很不错呢,他一直护卫着您到早晨,五分钟前才离开。”小米赞同着秦芳的想法,秦芳却忽然觉出点不对来,她偏头看着小米:“你叫他什么?”

    “苍公子啊!”小米很认真的回答,可秦芳却觉得别扭:“嘶,你是应该称呼他为苍蕴的吧?”

    小米在她身边这些年,如果涉及到别人,总是直称别人的姓名,就连它的研制者之一的米勒,都是喊的米勒,没有多余的称词,如今却突然喊苍蕴为苍公子,这让秦芳觉得怪怪地。

    “这个……”小米竟然出现了停顿,然后才回答到:“报告主人,小米发现苍公子的血液内含有未知的能量粒子,他给您输血时,小米也获得了早期小米获得的那种未知能量源,系统敏感度反应度都有一定的增长。”

    “什么?”秦芳傻了眼:“能量源?还增长?”

    “没错,小米能感觉到自己的处理能力有一点程度的提升。”

    “难道你进化了?”秦芳彻底的被震惊到了。

    未来时间的光脑是有等级之分的,一般的低级光脑,就是最基础的机器人,只接受单一指令;中级的则是有一定智能,能够独立完成某项工作要求,并且在设定内自主处理;高级的则是像小米这样的光脑,已经具备一定的思维和预判能力。

    但三种光脑,都是没有情绪的,没有感情的,因为它们根本就是高科技的产品。

    不过随着未来的科技发展,高级光脑都是仆从型的助手,所以设定的从属关系,好让它们完全和主人共享感情波段,已做到第一时间的有效防御和辅助配合。

    于是高级光脑也有了一个特别点,就是进化功能--主要是为了保持和主人的步调一致。

    也就是说,当主人的体能上涨,反应力增强时,光脑也会相应的提高,好完成配合,免得因为跟不上而被淘汰。

    所以这种进化,其实就是自主更新。

    秦芳此时听到小米表达如同自主更新后的状况,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进化,这本意味着她的体能有了上涨。

    可是她现在这个状况吗,像是上涨了吗?

    而且,小米的回答里更强调了是苍蕴给她输血后,它获得了未能能量,这等于是告诉她,苍蕴的血很不一般。

    否则小米怎会对苍蕴采取极其少见,甚至是至今还没出现过的尊称。

    “我想是的。”小米给了答案,秦芳则完全的安静了下来,她在想,到底苍蕴的血怎么个不一般法,小米所有的能量源又是什么?难道是内力?

    她正想着,忽闻一声柔音:“你醒了?”

    她立刻转头,就看到只着着中衣的苍蕴手里拎着一只野兔已然来到她的身边。

    “嗯。”她收起了自己乱乱地思绪冲他一笑:“我还以为你的出现,不过是我的幻想,是梦呢。”

    苍蕴将晕掉的野兔往边上一丢,蹲在她的身边:“那你以后,你怕是天天要做梦了。”

    -我只能说太可怕了,下着大雨折腾了一早上,才排到了号,下午登记,第二更我弄完了回家才能写,或许会晚些,但肯定有哈!见谅!(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心乱,有什么在滋长

    “什么?”猛然听到这么一句,秦芳有点没反应过来,苍蕴看着她张大眼睛的样子,笑了笑:“我想,我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在你身边。”

    秦芳的眉一挑:“是吗?你竟有时间留下?你不管你的事了吗?”

    “管还是要管的,只不过,相比起你,我倒觉得你比较重要。”苍蕴说的一点犹豫都没,听得秦芳眨眨眼:“你不会是在打卿家的主意吧?”

    不能否认,苍蕴的话听起来很动听,她甚至在那一瞬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但,她很快就想起这个男人内心装着的那盘棋,她确信自己在他的眼里,依然是她的棋子。

    只不过,她曾以为自己属于那颗棋子的命运是到她离开都城就已经结束了。

    毕竟,她离开了都城,对于南宫瑞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但此时苍蕴竟然还在她面前说着这样的甜言蜜语,她立时就想到了,他会图什么!

    她有什么可以是他想图的呢?

    不就是身为卿欢而相连的卿家吗?

    所以她说了那样的话,苍蕴闻言则是一愣,随即偏了头:“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他的眼神,没有逃避的闪躲,没有被点中的尴尬,更没有掩藏的愤怒,有的,似乎只是好奇。

    “我可记得你在都城那条街上,拿剑威逼我做选择的时刻,更加记得你是一匹狼!”

    苍蕴的嘴角一撇,笑意满意:“所以,你认为我是打卿家的主意。”

    不是反问。而是陈述。可秦芳听来却觉得他似乎有些嘲笑的意思。

    “不然呢?”秦芳看着他。脸上对抗性的也出现嘲笑:“无利不起早,你不会白做事的,像这样跋山涉水的突然出现在卿家族地,难道又要对我说,是因为钟意我?甚至……又要说什么,让我去你家做妾的话?”

    苍蕴盯着秦芳看着,他的眼神直直地凝视着她,并不闪躲。

    而那眼里的深邃。似乎在强调着此刻他是多么的认真。

    这样的静谧,这样的直勾勾,这样的专注眼神,让秦芳那好不容易忽略的加快心跳再次攀登上一个新的高峰……

    不是吧?

    难道,他是……他是记挂我,专程来此……不,怎么可能呢?

    这家伙其实根本就是无情的心狠之人……可是,他好像一直又很关心我,多次出手解围……

    不不,他还是应该为了自己所筹算的才出手。你不能犯傻……

    一时间的,秦芳的脑袋里乱乱地。充满了一个个的猜想,又被自己一次次的否定。

    “有没人和你说,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就在秦芳脑袋里开矛盾大会时,一直直勾勾看着她的苍蕴终于再度开口。

    秦芳的心向下略坠,得了一些安稳:“看来,我猜对了。”

    “这不是夸奖。”苍蕴看着她,眼皮忽然垂下:“在男人面前依然聪明的女人,是不讨喜欢的。”

    秦芳一愣,忽而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但随即却被这笑扯动了伤口,又疼得呻/吟了两声。

    “现在倒是懂的笨了。”苍蕴看着她那吃痛的样子,眉微微蹙着:“但笨的又太过了。”

    吃痛的秦芳当即白了他一眼:“这么奚落你的搭档合适吗?”

    苍蕴眨眨眼:“不合适,但挺有趣。”

    “喂……”秦芳的白眼又送他一个:“别太过分,好歹我现在也是伤者。”

    苍蕴点了下头:“明白,那我就给你这个伤者烤个兔子吃吧!”

    他说着伸手抓起了丢在一旁的野兔,而此时秦芳看了他一眼:“多谢,但我伤的是胃,暂时不能吃东西。”

    “不能吃?”苍蕴本能的扫向她的上腹,但他的衣服将她盖的挺严实:“那你要饿多久?”

    “至少,十天。”秦芳实打实的说着正常的最低值。

    她伤的可是胃,虽然整个创口都不算太大,可到底胃部受伤,做了缝合,为了不造成二次伤害,以及及早的恢复,像这样的伤口,那都是要十到二十天的禁食期,而这个期间,维持生命的出了水,就是输入身体的各种营养了。

    “开什么玩笑?”苍蕴的脸上立刻就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十天不吃东西,你会饿死的!”

    “那倒不至于。”秦芳说着抬了自己的右臂:“我可以兑换一些营养液输入到体内,死不了,还能顺带减减肥。”

    她一派轻松的言语,希望他脸上的紧张可以得到缓解,可结果他却忽然正经的看着她说到:“减肥?亏你想的出来,你以为你身上有多的肉吗?”

    秦芳撇了下嘴:“女人永远都嫌身上的肉多。”

    “可你已经瘦的……很难看了。”苍蕴说完伸手把兔子腿上绑着的藤条一勾扯掉,继而伸手一抛,那野兔摔在地上愣了一下,继而撒欢的跑掉了……

    “你把它放了,你不吃了吗?”秦芳有些意外,毕竟她不能吃,但他总得吃点东西吧。

    “我吃点野果果腹即可。”苍蕴淡淡地答了一句,起身便是向外走,俨然一副去寻野果的样子,秦芳倒是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这个男人,他是在体贴我吗?

    是怕我会被香味所困,所以才不吃的吗?

    她猜测,却不会有答案,因为那个背影是不回转过头,回答她的。

    从树上摘下野果,苍蕴就立在枝干上将野果塞进了口中。

    微涩的果实并不甜美,也不能给他最大的体力恢复,可是诚如秦芳所想,他不想给她增添那种不必要的煎熬,因为他觉得此刻的她十天不能进食。就已经很遭罪了。

    所以他只能自己寻着一些野果充饥。

    立在枝干上。嚼着果肉。苍蕴的眼神渐渐充满了迷茫。

    在她说自己打卿家主意的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否认。

    毕竟当他知道她是卿欢的时候,他所想的,就是要把卿家拿来利用,因为卿家是南昭的一把利刃,不管对内还是对外,都是如此,而他日他的雄心壮志要实现的时候。这把利刃,要不,得握在他手,要不就得断裂。

    所以,当他后来知道,她是秦芳,并不是真的卿欢时,也根本不管,因为他要的是结果,至于这其中她是秦芳还是卿欢。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可是。人生,就是有无数的想不到。

    他想不到她的坚强,坚韧,也想不到她的吸引,更想不到自己在不经意间就已经对这个女人上心挂心到无以复加。

    当初一声声的喊着欢欢,到底是出于自己的计谋,还是根本就是内心使然,此刻他已经分不清楚。

    他只知道,当他听到她面临危险时,他就想到她的身边保护她。

    可是,当他就在她的身边,说出自己内心最自然的想法时,她却疑心他只是利用,而他却根本不能否认,因为这毕竟曾是他的计划,是他的所图。

    那一瞬间,他好想拉住她的手,告诉他,他说的是真心话。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知道,他可以丢下剑盟的事不管跑到这里来,而内心里那个十几年的梦想,他却丢弃不掉。

    因为那不仅仅是他的梦想,更是轩辕一族的梦想。

    他掩藏了自身,顶着苍蕴的这个名字,吃尽了苦,才获得师父的信任与青睐,更成为了天下第一剑,得到了剑盟的话事权。

    他所作的一切,可都是为了心中的那个梦!

    而卿家的铁骑,是他必须忌惮,也必须重视的,因为南昭,根本就是他的敌手。

    这样的情况,他如何能说自己在乎着她?

    能说,对啊,我就是钟意你?

    能说,不,我不再是纳你为妾,而是想要娶你为妻?

    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个誓言压着他,而那个誓言,他根本无力破解。

    ……

    半个小时后,苍蕴回到了秦芳的身边,却惊讶地发现秦芳竟然已经坐起身来,靠在了山石上,而她面前的小米触手挥舞着,拿着一些手中绑带,剪刀,药瓶什么的。

    “你肚子上有伤,应该躺着!”苍蕴一个纵步就落在了她的身边,看了一眼小米:“你要做什么,告诉我,我来帮你。”

    秦芳看了他一眼:“我得给伤口消毒,保持创口的干净。”

    昨晚她没能坚持到手术结束,所以根本也不清楚到底缝合的怎样,因而就想借消毒的机会看一下伤口,何况她估算了时间,感觉有十来个小时,她其实还是有些担心这个根本的门外汉,会不会没做创口的消毒。

    “我来!”苍蕴说着,已然蹲在她的身边,自己就自觉的从小米那里拿过了剪刀,为她剪掉了缠在外面的绷带,而后慢慢的揭开了盖在伤口上的纱布块。

    丑陋的疤痕显露了出来,却有一层淡红色碘伏残留的痕迹,显然他做了消毒这一步。

    “我不会缝衣服。”苍蕴看着苍蕴肚子上自己的作品,有些不好意思的开了口:“所以缝的有些难看。”

    秦芳抬头冲他一笑:“还好,丑是丑了点,但该缝的还是缝住了。”她说完,自己抬手,小米立刻就送上了碘伏和消炎药。

    秦芳当下自己动手为自己清创。

    “还是让我来吧。”苍蕴说着伸手从秦芳的手上拿过了沾满碘伏的棉签,小心翼翼地为她涂抹创口处。

    秦芳看着他那专注的模样,再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而那微凉又湿濡的棉签在她的上腹轻轻地擦拭着,就似一根羽毛抚在她的心上,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头慢慢地滋长着……

    “虽然我知道自己长的很好,但你也不必这么一直看着我吧?”消毒完毕,上了药,苍蕴在动手为她缠绷带时,忽然抬头冲他轻言。

    一贯的得意与自负,甚至嘴角都漾着那种得瑟般的笑,但秦芳却不由的心头一动,开了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的身边?”(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两个人的秘密

    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在秦芳问出口后,她就发现这个事实,更觉得自己是神经了。

    他是专程来找她的,他已经用过一个嗯字回答过她,她如今又问,难道不愚蠢吗?

    可是,她心里却在这一刻想要一个明晰的答案,因为她觉得那一个“嗯”,太不清不楚。

    苍蕴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地在秦芳的上腹处,两手不断地递交着绷带卷为她缠着伤口,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一时间,两人之间是沉默的,只有不断的缠绕,以及在缠绕时,两人每一次的贴近……

    秦芳觉得她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松柏香气,甚至更感受到了他的呼吸喷溅,可是……他却并不回答她,让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有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就好像,他在逃避什么,而她,却异常地尴尬。

    当绑带终于缠好,将布头系上时,苍蕴坐在了她的身边,而后低声说到:“我接到信息,说你被曼罗掳走,所以我来了。”

    秦芳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了自己的回应,此时她其实已经不想要答案了,因为那种悬着的尴尬她并不喜欢,她甚至在忏悔,自己不该发问。

    “虽然说外面都传言你死了,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猜想你应该是按你所期望的回到卿家族地,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来了,结果一来,就听见有人因为设计杀你而事后掩盖,我自然按她们说的寻了来,结果。正好赶上。”

    “看来我运气很好。”秦芳笑了一下:“谢谢你救了我。”

    苍蕴低着头盯着地上的草梗:“不用谢我。是你自己救的你自己。”

    秦芳扭了下嘴巴:“若没你接住我。我根本没机会救自己。”

    苍蕴依然低着头,他没有出声,于是两个人之间,再度恢复了那叫人并不怎么舒服的沉默。

    秦芳不喜欢这样的沉默,所以她转了转眼珠子后,故作轻松的看向他:“哎,你欠我的,该还我了吧?”

    “什么?”苍蕴一愣。抬头看她:“我欠你什么?”

    “秘密啊!”秦芳笑着挥挥自己的右手,又指指对面一直看着苍蕴的小米:“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总得也让我知道点你的秘密,这才公平不是?”

    苍蕴扭了下嘴巴:“可我的秘密都没你的这么让人……难以想象。”

    “那不管,反正你得说两个!”秦芳昂了下巴,一派你不能欺负我的模样,看得苍蕴有些无奈地一笑:“可是我已经把我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了啊!”

    秦芳一愣,忽然明白,他说的是关于他的野心,要的是这天下。

    “那个不算。那天我也告诉你,我叫秦芳呢!”她说着冲他摆手:“赶紧说两个来!哪怕你编两个也行啊!”

    “编的也行?”苍蕴有些意外。

    “对啊。反正我要的是公平,至于真假,管他的,大不了,就当听故事了。”秦芳说得一脸无所谓,实际上,内心正在压下所有乱而杂的感觉。

    苍蕴抿着唇,眼珠子左右转了转,随即说到:“你想知道什么?”

    “啊?”苍蕴这个回答让秦芳诧异。

    “我真的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所以,不如你问我吧。”苍蕴看着秦芳一脸认真,可是秦芳却不知道自己能问什么。

    一时间她有点茫然,但忽然她想到了先前小米对她报告的情况,眼睛一眨她开了口。

    “那我问了啊!那个,你的血,是不是,比较特别?”她问的比较婉转,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时代的人讲分子原子粒子……

    苍蕴一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面那个悬着的怪物小米,而后点了头:“是有点。”

    秦芳一脸好奇的看着他,等着故事,苍蕴沉吟了一下说到:“听我父亲说,在我出生的时候,有天火降临,家人虽然无事,但房屋被毁,而我们也被溅起的尘土所埋,等到醒来后,发现并无什么伤害,也就没当事,但是……后来他们发现,我有些不同。”

    苍蕴说着抬起了自己的手:“我受伤之后好的特别快,不管多重的伤,我都会完好如初,连个疤痕都不留下。”

    秦芳闻言忽然晃动了手指:“我想起了,当初我在卿王府里,素手说你救了我,而那时我的手上并没有伤痕……难道……”

    “没错,伤口复原了,完好如初。”苍蕴说着抹开了自己的衣袖,亮出了他的手腕。

    昨夜,他情急之下选择了用血救她,其实就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因为她知道,伤口好起来的速度是必然会让她发现其中的端倪的。

    看着苍蕴那光洁完好的胳膊,秦芳就想到了小米先前告知自己的输血,立时她的唇蠕动了一下:“谢谢你……”

    “你谢过了。”苍蕴直接打断了她的道谢,然后看向了远处。

    而秦芳此时抬眼看着他,就发现他的表情并不是得意的自负的,而是透着一抹唏嘘的冷色,而他的双眼,竟然充盈着一种受伤的忧伤。

    受伤的忧伤?

    秦芳为自己的发现而惊诧,毕竟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又那么的高冷无情,但随即她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点什么,眨眨眼后笑着开了口:“你别这样啊,你也许会觉得自己和别人不同,有种找不到同类的孤单感,但到底,这是好事啊!我可巴不得能像你这样有自我治愈能力呢!”

    开玩笑!这可是实打实的异能啊!

    要是什么伤口都能完好如初,那她简直就可以横行霸道地冲去东硕王宫里抢那个什么碧落草了,根本不用小心翼翼的顶着一个身份,还得为人家先去护卫族人。

    “好事?”苍蕴闻言却是冷笑了一下。随即扭头看着她:“如果因为这个。你被人抛弃了。你还觉得是好事吗?”

    秦芳一愣:“什么,抛弃?难道你父母……”

    苍蕴的一双眼充满了浓浓地怨恨:“没错,更甚至,不仅仅是抛弃……我被当地的巫师判定是妖灵附着的孩子,他们把我绑在火柱上,接受烈火的焚烧……”

    “天哪!”秦芳惊讶地叫出声来,人却是一把抓了他的胳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秦芳觉得这不能接受。

    在她的眼里,父母是最亲爱的人。即便孩子出现了异样,做父母的也不能够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你,你那时……”

    “很痛!”他说着眼里已是通红:“我可以伤口和好如初,可我避免不了受伤,也避免不了痛……那火烧的我浑身发烫,发疼,痛得我一直在尖叫……”

    他说着,脑海里已经出现了记忆力最可怕,最令他颤抖的那一段。

    熊熊地烈火燃烧着,他被捆在殿前的龙柱上。声嘶力竭的喊着父皇,母后……喊着救命。更喊着痛……

    可是大火的呼啦啦里,他只能依稀听见母亲的啼哭声,至于父亲,他听不到半句言语,因为那时,号角在吹响,战鼓在激昂,还有无数的巫人带着面具在那里跳着向神灵祈祷的傩舞……

    他喊的声嘶力竭,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可是没有人管他,没有人救他,他感受着烈火在身上的攀附,然后痛到完全失去了知觉……

    “后来呢?”秦芳的声音已经是颤抖的了。

    从来都可以保持镇定的她,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从脊骨里传来的寒意,更感受到内心弥散着的一种痛。

    “后来,我醒了,我发现自己被丢弃在坟地里,而我的全身一片焦黑……”苍蕴哽咽着低下了头,“我在那坟地里躺了三天三夜,躺到我的全身完好如初后,我扒了死人的衣裳,吃了坟地里孝敬的食物,然后一路顺着山向下跑,开始了一路的乞讨,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师父,我才有了新的生活。”

    秦芳听得一双眼在不觉间泪已满布。

    他是多么的轻描淡写地讲着昔日的事,可是她却完全可以想象出那是怎样的画面。

    这让她不寒而栗,更让她此刻有种想要搂住这个男人,然后去轻抚他背脊的念头。

    因为她觉得那简直是她此生无法想象的伤痛。

    更觉得,他太过可怜。

    “那时,你,多大?”她的泪从眼角滑落,声音已是哽咽。

    “六岁。”他说着双肩已经抽动起来,秦芳觉得心头一抽,拉着他胳膊的手,不由的一扯,随即就张开了双臂抱住了他。

    痛从创口处迸发出来,可是她没有出声,她咬着牙压着那份痛,因为她觉得此刻的他比自己痛。

    没有言语,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来安慰他,她只知道,此刻他是悲伤的,而她是心痛的。

    她唯一能做,并在做的,就是抱住他,轻拂着他的背脊,希望这惨痛的回忆能被他尘封或是遗忘--她后悔着自己的询问,她甚至觉得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因为她总是问到会让两人不舒服的问题。

    “对不起。”她由衷的道歉,因为她相信这样的糟糕回忆,谁都不愿意再想起。

    “不,你没有错。”苍蕴哽咽着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上:“说出来也好,说出来,至少我不用一辈子憋着这个秘密,一辈子自己一个人痛。”

    秦芳闻言一愣,随即轻声地应和:“嗯,没错,会有个人陪你一起痛,而那个人,就是我。”

    苍蕴的身子微微一滞,随即从她的怀中离开,直勾勾地看着她:“这是我的秘密,你不可以告诉别人。”

    秦芳使劲地点头:“我明白,就如同我的秘密一样,我们互相保密。”

    苍蕴眨眨眼,认真地说到:“没错,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他没伤害我

    “友邦仪式?”卿海看着贝书上面的几个字,一脸惊诧。

    站在下方的海龙国使者在歇过一夜后,终于告别了恼人的恶心,此刻一派他国来使的派头昂着下巴言语。

    “没错,我们的皇子殿下认为,大家的和睦有必要举行一个友邦仪式,希望由他和卿家的族长共同签下合约,共约十年相安。”

    这是皇子出发时交代的,也在贝书的下方写明了的。

    “可我卿家族长常年不在族中,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海龙国却要我族长出来,这不是刁难吗?”卿海皱了眉。

    “这怎么是刁难呢?卿家族中近日灯火通明,明明就是族长归来了,又何必不认呢!”到底是老邻居,对卿家这点规矩门清儿,当即噎的卿海不好回答。

    他总不能和一个敌人解释,族长其实流放且生死未卜,族中灯火通明,也不过是大小姐带回了族令而已。

    此时他身后的卿云伏在他耳边言语了几句,卿海沉吟了一下点了头,随即冲使者说到:“你回去给你家皇子传话,族长未归,只有族令在此,若他认可的是族令的话,这友邦仪式可办,若非要我家族长出面,那我可无能为力。”

    使者当下应声告辞而去,卿海回头看了卿云一眼:“你去催催大少爷,叫他务必在三天之内回到族地,若那海龙国接受了持族令者,就由他来持令与其签约好了。”

    “是。”卿云答应着立刻奔了出去,卿海低头看看手里的贝书。眉微微的蹙着。低声轻喃:“你还真是本事。真的就让对方愿意停手,只是,你许了他什么呢?”

    ……

    秘密,是拉近彼此的一个点,也是彼此互相信任的基石。

    当初,她们交换了秘密,就成为了搭档,不管秦芳的内心是多么的不情不愿。也不管当时的苍蕴是盘算着几何。

    他们总算是彼此相连着。

    而现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倾诉了出来,苍蕴释放之余,看着秦芳对自己充满疼惜的表情,心里反倒觉得这样的痛受了也值了,因为她至少在心疼着自己。

    秦芳真的在心疼他。

    因为一想到一个六岁的孩子,竟然被自己的亲手父母这样残忍的对待,她就觉得心很痛很痛,连眼泪都无法压制的在眼眶里转了圈。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有这么痛苦的过去。”秦芳低声言语着:“在我眼里。你总是骄傲自负的……而今看来,你一定吃了太多的苦……”

    泪。终从她的眼角溢出,只是还未滑下脸庞,就被苍蕴的手指给轻轻地抹去,而后他看着她,竟是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来:“你哭的样子,真难看。”

    秦芳一愣,随即嘴巴一撇,哭得反而厉害起来。

    这个男人,明明自己内心是痛得,却反而来安抚她,这让她只觉得更加心疼。

    苍蕴没料到自己刻意的一句话却换来的是秦芳大哭。

    看着她的嚎啕,他有些茫然似的手足无措,终在愣愣地看了她几秒后,身子向前一倾,想要将她搂进怀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电流猛然的打在了他的身上,苍蕴的身子一抖之后,人就倒在了地上兀自抽搐,而秦芳则挂着一脸的眼泪傻了眼。

    “小米!你干嘛!”秦芳泪眼朦胧又诧异的盯着小米,不明白这家伙怎么会对苍蕴出手电击。

    “报告主人,小米在保护您!”小米充满正义的回答让秦芳错愕:“保护?可他没,没伤害我啊?”

    “主人,小米能感受到您所有的情绪,是他的语言攻击让主人情绪低落,痛苦,而且他刚才还试图靠近你,小米为怕主人痛苦加深,所以才出手的!而且是最低的电量。”此刻的小米完全一副忠于主人的模样,没有半点先前对苍蕴那种狗腿的样子。

    秦芳伸手扶额。

    也许她该感激小米的绝对忠诚,可是她又该怎么和一个不懂感情的光脑去解释什么叫做心疼,以及他刚才那句话,根本就不是什么语言攻击。

    “小米,他没伤害我!”秦芳无奈的说着:“下次,没有我的命令,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你主动攻击他!”

    “主人,您的意思是要把他列入信任者名单吗?”

    信任者名单,这是光脑里设置的保护措施,以免被光脑误解而形成不必要的伤害,才特意添加的一道程序,以规避小米的防御攻击性能。

    添加这个程序的人是米勒,因为曾经小米电击过米勒,而事因是,当时的米勒和秦芳亲昵打闹时,秦芳哎呦的叫了一声,小米就判定了米勒是伤害行为,所以……它一点没客气的电击了它的创造者之一……

    “对,加入!”秦芳看着苍蕴那痉挛的模样,使劲地点了头,她可不想再造成这样不必要的伤害。

    毕竟这一次小米没有释放出过量的电流,下一次谁又能保证?

    就算苍蕴有那奇特的血,不怕电死,可问题是,这男人他是友不是敌啊……

    “明白,主人。”小米答应着,自主的添加了某人进入了信任者名单,而秦芳则慢慢地移动了身子到苍蕴的脑袋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喂,你没事吧?”

    苍蕴躺在地上,大喘气着。

    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尝试到这种被电击的疼痛与酥麻,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完全丧失了还手的能力。

    不过,也还好,如小米所言,它释放的电量是最低的,所以也就这么七八秒,苍蕴就完全缓和了过去,他蹭的一下坐起,盯着对面的小米瞧看。

    “你别生气。它不是故意的。它不是人类。判断敌我的模式比较固化,所以它刚才误会了……”秦芳迅速地给苍蕴解释:“不过它以后都不会再伤害你了……”

    “你能不能把它给,收回去。”苍蕴看着面前的小米,沉默了几秒后,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说出来自己内心压抑的痛给一个不是人的怪物听到他并不介意,他介意的是这家伙竟然把他列为伤害者,还电击他,让他在秦芳的面前出丑……

    如果对方是个人。他现在立刻一剑让它变成两半,但显然它不是,而且它还是秦芳的什么光脑,他根本不能伤害它。

    秦芳看了苍蕴一眼,点了头,随即下令小米解除虚拟体,小米虽然不会反抗,但在它身影消散的时候,秦芳却感觉到小米的不情不愿--因为它消失的太慢,慢的就跟慢速播放似的。

    干什么?就这么不想解除虚拟体吗?

    秦芳在脑中质问着小米为何如此慢吞吞。小米却给了她一个哭笑不得的答案:“不是的主人,小米只是想修复和信任者的关系。”

    秦芳嘴角抽了一下。想想光脑的刷好感意图,她转头冲苍蕴说到:“其实,小米很喜欢你,你不要和它生气。”

    苍蕴扭了下脖子:“我会生一个怪物的气吗?我只是,不习惯它老盯着我看!”

    秦芳的眉微微挑了一下,嘴角勾起了笑。

    此刻的苍蕴,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那样高冷,完全就像个闹别扭还嘴硬的小孩儿。

    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两人之前先前的伤感与痛心,也被这小小的误伤给击散。

    秦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处,柔声言语:“说实在的,你的血这么厉害,不知道我会不会提前好。”

    苍蕴看了她一眼:“你应该不用饿十天。”

    “那最好!”秦芳应着抬头看了看天色:“我要是在这里养伤十天,只怕顶上的人,都会当我失踪了呢!”

    苍蕴闻言眉略是一簇,随即说到:“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会这么笨的中了别人的圈套?”

    “关心则乱呗。”秦芳说着低了头:“而且也的确很笨,笨的竟以为,到底一家人,不管怎么争,他们都不会下杀手。结果,要不是你赶来,我这会儿,都被人家给玩死了……”

    苍蕴盯着秦芳看了几秒:“为什么要做卿欢?卿家,是你所求吗?”

    秦芳笑着摇摇头:“卿家不是我所求,不过是我成为了卿欢后,必须担负的责任。卿岳如今生死未卜,出事的时候,他又把卿家族令给了我,告诉我,一旦发生什么事,我必须为卿家打算!而现在,南宫瑞也好,盛岚珠也好,她们都是不会放过卿家的,所以我只能回来,做好我该做的。”

    “该做的……那你是想要当卿家的族长了?”

    “对!我想要当族长,因为要领导卿家对抗南宫瑞,要保住卿家,就必须得让卿家人奉我为主,要不然,谁会在乎我的话语?”秦芳说着看向苍蕴:“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也低估了对手的无情,结果……”

    “当了卿家的族长,你还会去东硕吗?”苍蕴忽然话锋一转,秦芳一愣,随即点头:“去,必须得去,那才是我秦芳真正要去的地方,当卿家的族长,不过是为了完成卿岳的嘱咐。”

    “可是你当了族长,就丢不下卿家了。”

    “没有什么丢不下的,只要把南宫瑞拉下马,让盛岚珠没有能力再为难卿家,我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至于谁是卿家的族长,爱谁谁去!反正作为卿欢,我该做的都做了。”

    秦芳实打实地说着真心话,对于卿家,她不过是背负了责任,但她并没忘记自己是谁,更没忘记自己的使命。

    “既然这样,那我晚上走一趟吧!”

    “啊?去干嘛?”秦芳不解,苍蕴冲她一笑:“自然是先保住你当族长的资格!”(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输人,三太太的理

    秦芳的眉一挑:“你是想帮我拿回族令?”

    她瞬间就明白了苍蕴的想法,因为那是她最大的仰仗之力--族令,乃族长所持之物,她拿了回来,不就是上任族长授权于她了吗?

    “对啊,没族令你怎么争……”

    “可是族令已经放在了石屋里的那匹铜马的腹中暗槽里,你若要去拿,岂不是,要硬闯卿家的族屋?”秦芳一脸忧色,那地方可是卿家除开铁剑山之外最重之地,自然少不得有人把守。

    她知道苍蕴有一身好本事,进那地方不难,可问题是如果是靠武力杀人抢物,她总觉得不合适,毕竟那些人并不是敌人,是卿家的族人。

    “放心吧,我不会伤人的。”苍蕴笑着伸手扯了一根草叼进了口中:“江湖上最厉害的神偷叫做九猫,自诩轻功乃当世第一,而他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

    秦芳一愣,随即笑了:“难为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堂堂天下第一剑还能做神偷。”

    苍蕴瞥她一眼:“你当然不能说,我可是为你才放低了……身段的。”

    ……

    卿家族地的牌坊前,张朝伸长着脖子向前张望。

    “张哥,看啥呢?”门房里走出小厮来,瞧他那样,凑到跟前询问。

    “大小姐和太太的车驾。”张朝说着依然张望。

    “嗨,打前站的都还没过来呢,你找什么急啊!”小厮说着抬手戳了一下张朝的腰眼:“我说,张哥。该不会你这是两月没见大小姐。心里惦念了……”

    “去去!少胡说!”张朝白他一眼:“大小姐是什么人。岂能容你语有不敬?”

    “哎呦,我的张哥!”小厮立刻拱手:“你那么认真干嘛,我不就开个玩笑嘛……”

    “玩笑?大小姐何等身份,其实你我可以不敬的?再者,大小姐都已出嫁为他人妻,你若再胡言乱语,我可抽你!”张朝一脸严肃的呵斥着,小厮立时缩脖应声:“是是是。我知了。可是张哥,你这么伸着脖子也没用啊,且等前站过来报了再张望嘛!”

    “你看看顶上。”张朝此时抬手一指牌坊顶,小厮顺势瞧望,这才看到一只红嘴黄羽的鸟儿正立在牌坊上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两个。

    “呦,这不大小姐的莺儿嘛!”小厮立时明白了:“我说你怎么就守上了,敢情最前的前站已经到了!”

    “看到了?看到了,就别愣着,赶紧去知会一声,叫人出来准备迎大小姐。姑爷还有太太吧!”

    “明白!”小厮应声立刻就往门房那边跑,张朝则继续向着路口张望。此时已经依稀有几个身影纵马而来,显然是打前站的已经赶了来。

    这张朝和小厮所言的大小姐不是卿欢,乃是老祖大房的嫡女,大少爷的妹妹,卿果。

    两个月前,太太忽然念起娘家来,非要回去看看,族中人都向来顺着她的脾气,所以大小姐只好携着姑爷陪着太太出了族地去太太的娘家小住了一阵子,原本说着是呆上半年过了年关等三月里再回来的,岂料族地里传回去一封书信要他们速速回来,说族中有大事,三人之好回往族地。

    而今日里,大小姐养的鸟儿都先飞到了牌坊上,自是他们已经赶回来了。

    不多时,前站已到跟前,报着马车将至,张朝和前站三人聊了片刻,门房里一应的管事下人都奔了出来。

    一刻钟后,路上已有了车驾队伍,这边门房里,卿海也在几人的簇拥下迈步走了出来。

    不多时,队伍到了牌坊前,前头的人纷纷下马,一面向着老祖等人行礼,一面将马儿牵开让出路来,很快,一辆枣红色的马车终于停到了卿海的面前。

    “老祖!”门帘子一挑,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少妇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慢着点!”卿海一看见她那样子,嘴角就透着一丝宠溺的责怪:“果儿,你瞧你,都为人妇了,怎么还是那么的急燥!”

    少妇一脸不当事的笑容,冲到卿海面前便是扯了他的胳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祖又不是不知道!”

    卿海无奈地摇了下头,抽了胳膊在卿果的脑门上轻戳了一下,这才走向了马车:“夫人啊,一路辛苦了。”

    “知道我辛苦就好,要不是你发信催着我们,我可是要住到年关过了才回来的。”一声带着笑意的抱怨之后,身子圆滚滚地三太太在丈夫卿海的相扶之下从马车里下来。

    立时迎在门口的众人纷纷是欠身行礼。

    “好啦,大家都免了吧!”三太太摆了摆手,就冲着那少妇轻唤了一声:“果儿!”

    少妇立时笑嘻嘻的奔了过去:“祖母……”

    “你这丫头,别顾着自己撒欢的跑,赶紧地带人去后面车上接你姑爷下来,把咱们带的东西给分了。”

    “哦,好!”卿果应着立刻去了后面的车驾,卿海则扶着自己的妻子迈步向内,穿过了门房后,走上了铺了板子的铁索桥。

    “到底什么大事,催得那么急?”铁索桥上,三太太一面仔细的迈步一面出声询问。

    “大小姐回来了。”卿海抿了抿唇,低声作答,三太太一愣:“什么?你说果儿怎么了?”

    “我没说她。”卿海看着自己的夫人:“我说的是大房的那个女儿,也就是卿家真正的大小姐。”

    三太太的步子当即顿住,她眨了眨眼:“不是说都城那边出了差错,人都流放了吗?莫不是逃回来的?”

    “不是,人家是拿了族令回来的。”卿海说着看向了卿家族地正中的那处楼屋,此刻那里的石屋顶上。烈火熊熊。彰显着族长的归来。

    三太太嘴巴扭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哎,这一天总算是来了……诶,既然如此,你干嘛巴巴的把我催回来,怎么不收拾上细软去我娘家一起过年呢?”

    卿海看了眼眼有疑惑的夫人,攥紧了她的手:“大小姐回来后,就失踪了!”

    ……

    “瞧你,脸白成这样。且回去躺着吧,叫思琪她们好生伺候着,我等下亲自给你炖……”卿果看着自己丈夫因为一路晕车而脸色难看,便是扶着他过那索桥,且说着安排,忽而眼瞧到了远处石屋顶上那团熊熊烈火,人就愣住了。

    “怎么了?”听着自家娘子话说一半的愣住,郭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是愣住了。

    “族长竟然回来了吗?”卿果口中嘟囔了一句,随即转身对着自家丈夫言语:“我得去老祖那里。你先自己回去啊。”说完不等郭显答话,人就丢了他给丫头。自己发足狂奔。

    郭显看着自己娘子急匆匆地背影,抿了下唇,随即扶着丫头是慢慢前行。

    ……

    “怎么回事?族长他回来了吗?”卿果一奔进老祖的屋,便是张口询问,因为全族的人都知道卿岳已经被流放,此时若是他回来了,便是违了君王的旨意,是会延祸于族地的。

    屋内此时坐着老祖与祖母,立着云姑与涛叔,这四人根本没人理会她的闯入,更无人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祖母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正一脸怒色的盯着卿云和卿涛。

    “你们两个可真行!”三太太咬着牙瞪着他们两个:“什么法子不好寻,竟寻了这法子出来,你们这是要他以后躲进深山老林里,再不出来见人吗?”

    “娘!”卿涛闻言立时下跪:“我们这么做是为了咱们这一房的血脉才……”

    “你给我闭嘴!”三太太怒斥了一声,抬手就把手边的茶碗给打到了地上:“你还真有脸说为了咱们这一房?哪家的规矩里写着可以自相残杀的?”

    卿涛嘴角抽了一下低了头,三太太则是伸手指了卿海:“他是你爹啊,是守了卿家族地一辈子的人,虽然他不是族长,可所有的族人里谁不心里敬着他,尊着他,喊他一声老祖!他凭的是什么?是内心的一腔正气!可你倒好!打着为了咱们这一房的旗号,却生生做下这等丧了天良的事,你这是抽了你爹的脊梁骨……”

    “三婶!你话不能这么说!”卿云往前一步昂了下巴:“脊梁骨再直,它架不住一块族令!人家上门来收三叔一辈子护下的业,我们若不拦着,三叔还能剩下什么?你说我们丧尽天良,这话别人说的,你可说不得,要知道,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您这一房,更为了大少爷!”

    “我呸!”三太太假啐了一口:“为了大少爷?你这话说来真是动听!你这明明就是在害他!”

    “我怎么是害他?我……”

    “啪!”三太太抬手一拍桌子:“我长孙枫儿说长相,那是一表人才;讲品性,是人人称赞;论学识,不敢说学富五车,却也是才情兼备;而武艺,那更是族中之骄傲!他适不适合当族长,大家都看在眼里,那大小姐要回来拿族长之位,少不得得和他好好较量,难道你认为,枫儿比不过那一个被人弃了的深闺千金吗?”

    “我……”卿云一时语塞。

    “你说你是好心,可你却把大小姐给害死,这事没露出来还算好,若是露出来,我们岂不是个个身背恶臭?而我那长孙,更将被人诟病,你叫他如何安安心心,干干净净的做族长?”

    “夫人……”眼看自己妻子将卿云质问到哑口无声,卿海也觉得内心羞愧,但到底事情已经做了,这么说也是无用,示意他出言想要自己的妻子不要再说,可谁料妻子听到他这一声唤,却是回头瞪了他一眼。

    “眼红不怕,可得靠自己的本事去争!争都不敢争,竟走些歪门邪道,等于没动手就先输了,输的不仅仅是本事,更是你们这些个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难堪,族火灭了!

    三太太很生气。

    她一辈子都是个硬气骄傲的女人,嫁的丈夫虽然不是长房,论资排辈也是鲜有可能成为族中话事者。

    但偏偏事实上,她的丈夫却掌握着卿家族地几十年,这无名有实的事实,她很满意。

    人,都有上进之心,都有羡艳之意,她也有的。

    她也想过,是否去助力自己的丈夫登上族长之位,是否把这个缺了的名给他抓到手,毕竟族长远在都城,族中是他丈夫说了算。

    但后来,她发现长房不弱,自己的丈夫虽然能干,却还是比不上他兄弟的,于是她立刻收了心,不去想。

    再而后,她有了孩子,也曾为他们盘算过,可是现任族长卿岳尽管只回来几次,却也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与人家的差距。

    那能耐,眼界,差的不是一点半分。

    所以她沉了下去,安安分分的与丈夫一起打理着族中一切,因为她知道,凭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还没资格能去觊觎那份名。

    就当她死心的时候,孙子辈却让她看到了希望。

    她忽然想,也许孙子辈会能追上那份差距呢?

    也许老天照顾,很快长房那边有了讯息,姜氏生下的是个姑娘,而姜氏于第二日上就病故了。

    长房无有嫡子,只有嫡女,这意味着继承权上,卿家的长房就有些站不住了。

    而之后,嫡女竟被皇上指婚为太子妃,那葛氏扶正之后也生下了卿轩这个儿子。虽说也算是嫡出的。可到底太小。怎么看她在孙子辈一脉上都得了先机。

    因为她的长孙卿枫与孙女卿果都是天赋异禀的好苗子。

    于是她不惜重金请来当世大儒为长孙蒙学,严苛礼仪是重规勤武,而卿枫也没她失望,自小便是刻苦勤学,终究是样样拔萃!

    她知道,卿枫有了当族长的希望,哪怕他不是长房一脉,可他却有了族中人的钦佩与爱护。

    于是。当她知道卿家大房遭遇了变故时,她想的是长孙一代有了上位的机会。

    所以她带着大孙女与姑爷回了娘家,为的就是从娘家那边借点力,过个几年,好凭实力顺理成章的成为卿家新的族长。

    只是,谁能料到,就这个节骨眼上,卿家大小姐卿欢竟然回来了,而且还是丈夫口中那样一个敢和先皇,皇上横眉冷对的女子。

    说实话。初闻这事,她挺欣赏这样的女子。但私心总还是希望自己的长孙能赢。

    因而她更加希冀的是长孙能够凭自己的实力,打败这样一个连名声都被毁掉的女子,掌了族令。

    可谁料,自己的儿子不争气,竟然和云姑玩了这样一手阴活--他们杀死了大小姐,看似是为卿枫腾出了一条路,可事实上,却等于是用最不光彩的手段去得了个上位的机会。

    她生气,她更恶心,因为她大半辈子的希冀在这一刻完全的变了味!

    如果,她当年早用计谋,丈夫岂会到今日都还没有族长之名?

    她为何不用?

    因为她是孔家的后人,虽然此家已不是南昭的四大家族之一,但到底是贵族之后,自小学下的规矩礼仪,让她明白,这种宵小行径,是最被唾弃的!

    她需求这个名吗?

    需求,谁不想锦绣芳华在自身?可她想要光明正大的得到,想要接受众人的目光时,脊背可以挺的笔直。

    所以这些年,她把希望一代代的传,终至今日有了机会了,却不料竟变成了这样,这叫她情何以堪?这叫她如何面对心中的坚持?

    输了本事,更输了人,如果不是木已成舟不可挽回,她此时恨不得一脚把自己的混账儿子给踹出门去,叫他能滚多远滚多远,再别来恶心自己!

    所以,她气冲冲的说出了这句话,一甩衣袖就离开了石屋,她觉得自己没脸站在那里,她觉得自己甚至没脸面对卿家祖宗的那些排位,因为她的儿子违了家训,更违了身为贵族最不能丢弃的礼!

    三太太孔氏一走,卿海更加觉得自己绷不住了。

    他本就是重规矩的人,如今一时的私心被撺掇着昏了头不管,事情竟就变成了这样,而夫人那句句痛斥的话,更让他觉得自己的腰直不起来,终究是看了卿涛与卿云一眼后,叹息一声的追了自己的夫人去了。

    至于立在门口的卿果,他连打岔的脸都没有。

    “你们刚才说……说杀了,大小姐?”卿果听见的虽然是祖母训斥的言语,却也听到了最关键的一句,此刻她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五叔和姑姑,不明白自己的亲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叫人不齿的事。

    毕竟她从小就跟在哥哥身边一起学本事,所以她学下的礼,也容不下这样的阴暗。

    “杀了!怎么了?”卿云的脸色阴鸷满满,她为了三叔一房不惜出手杀了卿欢,不求谁来感激,却也不想被人斥骂成这般。是以她气呼呼的看着卿果:“你是不是也准备像三婶一样来训斥我?”

    “果儿不敢!”卿果内心固然不齿,可到底卿云是她的姑姑,她哪里有资格去置喙,当下便是低了头。

    “哼!”卿云冷哼一声迈步就往门口走:“人是我杀的,这事将来若败露,我担就是,我可不像你们这样,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把自己摘干净,玩那沽名钓誉的花肠子!”她说完立时就走了出去,根本不管那最后的话语,是如何的打脸,如何的伤人。

    卿涛脸色难看的咬了下牙,随即看了一眼卿果,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听见了你自己明白就好了!外面如今所知的,不过是大小姐她自己,失踪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卿涛也迈步出了屋。他可不想在一个晚辈面前。如此的丢脸。

    石屋内,转瞬就只剩下卿果一个。

    她呆若木鸡的在屋里站了好一阵子,才大约是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继而她抬头看向了屋中那匹傲立的马儿,只觉得自己的心头充满着说不出的郁气。

    ……

    傍晚的时候,族中有头脸的人得知三太太回来,便自发前来了老祖的院中--因为以往好热闹的三太太这种时候,总会置办族宴,与族中他们这些头脸们喝喝酒。聊聊天的。

    可是今天,他们来了后,却发现不太对,虽然说院子里还是已经摆下了十来桌的酒宴,但只有老祖一个坐在头宴那桌,而三太太却根本没见人。

    “老祖,太太怎么没出来?莫不是路途折腾给累着了?”有平日里就亲近的上前做着关怀而询问,卿海看他一眼,神色不大自然的点了头:“嗯,她……不大舒服。”

    众人闻言当即互相对视。随即都盯着卿海那脸上明显的郁色,猜测着是不是老祖今个不留神惹了脾气比较直爆的太太。因而太太又不给老祖面子了。

    当然猜测归猜测,谁也不会傻到都写在脸上,所以当卿海说了那话后,大家彼此间都故意寒暄着一些闲言,只在彼此的眼神交流里交汇着自己的猜测。

    卿海招呼了众人用餐,大家自然故作轻松,但很快就有人发现,卿家的大小姐卿欢竟也不在宴中,便询问着大小姐怎么没来,毕竟大小姐虽然是更高一级的宗主,可卿海与三太太也是她的长辈不是?

    卿海沉默没有作答,因为他觉得关于卿欢不知去向的这几个字,他已说不出口。

    “大小姐她昨个晚上出去后,到现在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此时卿涛一面言语着一面走进了院里,最后站在了卿海的跟前:“爹,儿子还是没能找到大小姐。”

    卿海抬头看了卿涛一眼,摆了手,一字未言。

    立时所有人把猜测的方向给调了个儿---原来老祖不悦乃是大小姐又不见了,那三太太不肯出来,只怕也是气这位大小姐不给她面子吧!不过,这大小姐怎么又不见了呢?难不成,又跑去人家海龙国的地头上了?

    大家再一次的眼神交流起来,而此时有人注意到大姑娘卿果与大姑爷也未出席,便低声询问,有人便说许是大姑爷又晕车,大姑娘在照顾之类的……

    就在众人嗡嗡一片的这个时候,张朝却疾步跑进了院中,凑到了卿海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卿海立刻言道:“让他进来吧!”

    张朝答应着跑了出去,很快他扶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众人一看那人黑黝黝的皮肤就知道这人是海龙国之人。

    “在下海龙国使者,奉我家皇子之命,来送口信。”可怜的使者,此刻再一次的脸色难看--没办法,一过那两国的边界,他就莫名其妙的犯恶心。

    “请讲。”

    “我家皇子很高兴能与卿家结和睦之约,故而决定,后日亲临此处与卿家持令者签署友邦协议,还请卿家做好准备。”使者强压着恶心,将海龙国皇子之言转达,说完便有些身子打晃。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安排诸事,恭迎贵国皇子大驾!”卿海虽然心情郁结,但此时也不能和人家的使者掉着个脸,是以客气应对,当下使者应声后,就被张朝给扶着下去了。

    “你们看见那使者的脸有多难看了吗?”前来享宴的卿十七此时一脸笑容地言语:“瞧那难受的样子,肯定被大小姐弄下的法子给折腾的够呛!”

    “可不是!咱们的界标之地,现在空无一人把守,对方的人却轻易不敢过来,就这么一位使者,打进来前,就先在外面吐了好一阵呢!”有人立刻符合言语,毕竟他们受过海龙国的窝囊气,这会儿是巴不得看对方出丑。

    “大小姐真是好本事,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海龙国的那个皇子夹着尾巴来和咱们结什么友邦地谈和睦了!”卿十七由衷的感慨,不少人也是纷纷点头,卿涛闻言脸色暗沉的眼珠子转了转,提了酒壶刚要招呼众人喝酒,岔开这个话题,忽然宴中却有人脸色大变的指向了石屋那边:“不好了,族,族火熄灭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有鬼,美好不在……

    族火,这是族长归来的标示。

    因为族长在,族令便会归还于马塑中的暗槽之内,让石屋顶上的烈火熊熊,以昭示着卿家的辉煌不断,更强化着身为宗主的族长在族人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高与贵。

    所以,当族长离开的时候,卿家也会有相应的仪式,来看着那族令被族长亲手取出带走,那熊熊之火就会暂时湮灭,等待着下一次的怒放。

    可现在,突然的,族火熄灭,这让忽然抬头看不见族火的族人大惊而言,众人纷纷扭头看向石屋,当发现那本该燃烧着火焰的地方,竟然只剩下一缕黑烟时,一个个全都傻了眼。

    “哗啦!”卿海一把推开了身前的桌子,是转身就往石屋那边冲,众人一愣之后也纷纷追在后面,奔向了石屋。

    石屋相距并不远,说到底也不过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所以即便卿海的轻功很好,此时却也并没拉开众人多少距离,可以说他前脚冲到石屋跟前,众人后脚也跟了过来。

    卿海一进院子,就看见这里守着的侍卫是个个站得笔直,看起来一丝不苟,但他自身功夫不低,一晃眼就发现这些人其实根本就是被点了穴。

    “涛儿解穴!”卿海大喝一声,人伸手就从最近的那个侍卫身上抽出了一把朴刀,蹬蹬两步是冲到了石屋之前,一脚就踹了门奔了进去!

    此时正当傍晚,石屋内因为无火照亮而一片漆黑,卿海又刚从外面奔进来。自然是一时看不清屋内的情况。

    他警惕的抓着朴刀。仔细倾听着动静。好应对周全,可是,屋内静静地,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听了半天才发现只有,一个细细地呼吸声。

    心中一惊,他抓着刀奔着那呼吸声而去,刀刃直砍向那呼吸之人。

    忽然的一声鸟儿振翅的声音传入耳中。他那一瞬间想起什么,立刻将手中的刀生生改了方向,当他狼狈的收住刀砍之势站定在屋中时,卿涛,卿十七等人也已经追了进来,且手中还拿着一盏烛灯。

    烛灯虽暗,却已然驱散了屋内的黑暗,照亮了内里的一切。

    卿海看着就在自己身边跪地的不动的人,这后背是一片冷汗。

    因为这人的衣着和身影他识得,那是他的大孙女果儿。只是此刻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不说,头上竟然还蒙着一块带血的白布。

    他愣了一下。抬手一把扯下了白布,就看到卿果一脸惧色的看着自己。

    “果儿!”卿海连忙为她解开了穴道:“你有没怎样?”

    他害怕,甚至是惊惧,以为如果不是果儿养的鸟儿振翅声提醒了她在这里,刚才他那一刀只怕就砍进了自己孙女的身体里。

    “老,老祖……”卿果叫了一声,身子就软的立时跌在了地上,人却是口中又急又乱地言语:“有鬼,她来了啊,老祖!有鬼啊!”

    “什么?”后怕的卿海听闻卿果说出这样的话,自然大为惊讶,而卿涛此时已经奔了过来:“果儿,你这是在胡说些什么啊?哪里来的鬼!”

    他一面说着一面走过卿果的身边到了那马塑的跟前向内张望,毕竟族火熄灭,族令很可能出了问题。

    结果这一望,他的身子一顿,立时回头看向卿果:“族令呢?族令哪里去了?”

    卿海立时起身:“你说什么?族令,难道真没了?”

    他看到族火熄灭的刹那,就想到族令可能没了,但他觉得又不应该。

    因为这是卿家的族地,族中上下谁敢大逆的去动那族令?更是在众人相距不过二十米的地方动手?

    尽管他一进来看到侍卫被点住,认为是有贼人行窃,而拔刀防备,可现在略一冷静,他就发现自己的愚蠢--哪个贼人会放着珠宝珍品不去偷盗,反而拿一块族令?

    所以看到卿果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时,他当即后怕的是差点误伤了自己的孙女,却没想到,族令真得没了。

    “是她……”此时卿果一脸怯怯地抬头看了卿涛一眼,白着脸,哆嗦着唇言语:“她来,拿走的……”

    “他?”卿海立时蹲下抓了孙女的胳膊:“哪个他?果儿,你说清楚点!”

    卿果的身子一个哆嗦,随即看向了卿海,双眼充满着惧色:“是,是大小姐……”

    卿涛闻言立时惊讶的看向自己的父亲,而卿海则是一脸诧异。

    “是大小姐的鬼魂拿走了族令……”

    “啪!”一个巴掌猛然抽在了卿果的脸上,卿涛瞪着眼冲她怒喝:“什么鬼啊怪的,你,你乱说什么呢?”

    大小姐的死讯并未对外公布,此时只是说着她是失踪不见。

    而此时卿果竟然说了大小姐的鬼魂,惊的卿涛只能立刻给卿果一个巴掌,呵斥着,希望她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

    只是卿果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吓坏了,还是犯了糊涂,竟然没能明白他的阻止之意,反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他大声反驳道:“我没有胡说!我看到了大小姐,我真的看到了她!她一身是血的过来……我立时就想动动不了,想叫也叫不出,她还和我说,你们,你们害死了她,她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卿果大声反驳的话语一出,立时屋里屋外都是一片寂静。

    大小姐死了?

    还是……他们……害死了她?

    众人听的是真真切切,心里更是震惊满满。

    原来大小姐根本不是到处乱跑的找不到人,而是……

    “啪!”卿十七手中的烛灯落在了地上,灯笼倾覆,那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卿十七一脸不能相信的表情:“大,大小姐她……”

    “十七!”卿涛猛然起身冲着他喝到:“大小姐受了惊吓。胡言乱语。还不速速去请郎中过来!”

    卿十七的唇翕张着。他看了卿涛足足两秒,终究是低了头:“是。”

    转身他疾步而出,脸色却黑如锅底。

    因为他已经明白,大姑娘的话不是什么胡言乱语,而是事实,否则,他不会从五爷的眼里看到懊恼与愤怒……

    他和大小姐,其实没有什么接触。仅有的一次也不过是看到大小姐神神秘秘的把自己和守护的众人撵退,然后她一个人在界标处走了一道。

    这一道之后,卿家不需要一兵一卒守着海龙国的界标,因为海龙国的人,无人再愿过界了。

    而过了界的使者,每次都是大吐特吐的被自己的人给拖过来,又是灌水又是上针的,好不狼狈,这让他有种莫名的愉悦,好像那一年半的郁气全给散掉了似的。

    尤其是当他知道那海龙国的使者送来的是两处的友邦协议时。他很惊讶,甚至是内心震惊的。

    因为自从双方这么交手开始。他就没有看到过海龙国有半点消停的意思。

    但,大小姐就是玩了这么神神秘秘的一手,海龙国竟然就低头了。

    他好奇大小姐做了什么,但更加好奇的是那个看起来身板纤细的大小姐,到底还有一些什么样的本事……

    甚至他在听到大小姐又不见了的时候,还以为大小姐又去做什么神秘的事去了。

    只是,谁能料到,她竟然是被……他们给杀了……

    杀人,他不陌生,也不震惊,因为他是卿家的护卫长,他手里沾染的血足可以染红一件袍子。

    可是,他的刀是指向外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侍奉的族中主子们,竟然连带回族令的大小姐都给……杀了……

    这一刻,他虽然是听令的去寻郎中,去为那份暴露的恶行做掩盖,但他的心里却充满了黑暗。

    因为他知道,他信奉的美好,已经再也不干净了。

    ……

    卿果的一句话,让卿涛等人想要瞒下的事,就这么给泄露了。

    卿涛自然是想法儿掩盖,所以才喝止了卿十七的询问差他去找郎中,继而奔出屋外,冲着那帮目瞪口呆的人强调着那是大姑娘的胡言乱语。

    众人也不傻,心中各有评断,只是他们就算明白自己的主人做了什么,这个时候也只能装聋作哑。

    因为,主荣仆荣,主损仆损,他们这些人都是和主子们绑在一起的,他们谁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让自己的脸更烧。

    于是沉默中,大家纷纷退离,没人去问大姑娘如何,也没人去问大小姐如何,更没有人去过问,消失了的族令。

    当这些人都离开了石屋前的院子后,卿涛两步冲回了石屋内。

    此刻,烛灯已经烧成了光架子,但蜡烛倒在地上化成了一滩烛液浸着那烛芯儿,燃着一小丛火光,依稀照亮着屋内。

    “你,你怎么能什么都说!”卿涛气恼地责怪着卿果,不明白平常这大姑娘机智聪慧的,怎么这个节骨眼上就犯了傻。

    卿果却像是依然不懂他的怒火,只瑟缩着肩膀口中喃喃:“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大小姐吗?她死都死了,你到哪里看去?”卿涛烦躁地瞪她一眼:“你当真被吓傻了吗?”

    “鬼,我看到的是她的鬼魂……”

    “呸!这世间哪里有鬼?”卿涛啐了一口:“再说了,真要有鬼,岂会来找你,找也是找你云姑,找我!”

    “是啊,孩子,你,你怎么就跟中了邪一样?”卿海此时看着卿果那瑟缩的样子,不免心疼,而卿果闻言却低头四处寻找,随即竟抓起了那带血的白布:“我没有中邪,老祖,这是她,留下的,如果没有鬼,那你们告诉我,为什么我一看到她,就动不了,喊不了,而它,它又是怎么盖到我头上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乱心,我需要你……

    “报告主人,您的胃部创伤已经完全愈合,功能也已恢复,腹部的缝合处也长出新的肉芽……”

    小米在秦芳的脑袋里汇报着它最新的自检结果,而这个结果让已有准备的秦芳还是感到了惊讶。

    苍蕴离开后,她因为考虑到避免肠粘黏而下地走动,结果却发现伤口竟然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了,就好像,已经到了术后七八天时的那种状态。

    想到苍蕴的血具备的神奇愈合能力,她立时就让小米操控医疗系统为自己自检,结果胃部竟然已经完全愈合,这怎能不让她惊讶?

    这也好的太快了吧!

    “自我治愈能力?这简直就是金刚不坏之身啊!”秦芳嘟囔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不由的猜想他为什么会有这异能。

    嘶,米勒好像说过,异能大多都是后天形成的,只有极少是先天的,但不管怎样都是基因受到了影响而发生的异变,难道,他是异变了?

    “等等,他说过天火……天火应该就是陨石了吧?难道是陨石上的元素能量对他造成了辐射影响,而后引起了基因异……”

    “你在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一声温柔的言语打断了秦芳的自言自语,她回头刚想说没什么,却是一愣:“你,你怎么这个样子?难道你受伤了?”

    苍蕴离开的时候可好好的,至少那发束得整整齐齐,中衣上也干干净净。

    而现在……

    他披头散发的不说,中衣上竟还有大团大团的血迹。这让秦芳瞬间就有点怀疑是不是苍蕴的实力没自己想象的那么高。

    “不是我的血。”苍蕴说着走到秦芳身边。往她身边一坐。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拨了拨后才把一个铜片丢进了她的怀里。

    看着熟悉的族令,秦芳的唇扭了一下:“你杀人了?”

    苍蕴扫她一眼,摇摇头,继而扯了下自己带血的中衣:“这是鸡血。”

    “鸡,鸡血?”秦芳眨巴着眼睛:“你,你干什么了啊,怎么会弄一身鸡血?”

    苍蕴笑着看了看天空中那越发清晰的月,声音幽幽:“没什么。不过是在你回去前,先让他们自乱阵脚罢了。”

    秦芳一脸求详情的模样望着他,苍蕴无奈只好轻声讲了一下。

    原来,他按照秦芳描述的方位去拿那族令时,就发现卿家的人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像是要吃饭,竟是无人关心秦芳,这让他心头很不舒服。

    而后他潜到石屋附近时,立刻出手点了侍卫穴位进屋拿族令,却不想看到一个少妇跪在屋中塑像面前口中低喃着祈求族中大小姐能投胎转世再为人之类的,他立时就有了个主意。

    他想让这个有些良知的女人变成一个道出事实的人。所以他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捞了一只火鸡宰杀。弄了血涂在身上,然后散了发再回石屋。

    以很突然的方式出现在那少妇面前之时,他也把准备好的血帕子罩在了少妇的脑袋上,只让她来得及那么惊鸿一瞥一下而已。

    他故意的以轻功让自己保持鬼魅姿态绕着她尖着嗓子轻言,他告诉她,他会让害他的人付出代价,而后他拿了族令便离开了。

    “亏你能想出这种冒充我的法子!”秦芳闻听之后不由的轻叹:“你就确定人家会上当的自乱阵脚吗?”

    “她有良心。”苍蕴说着看了秦芳一眼:“这个世界,无情无心之人,你捏不住他,而她有。”

    秦芳闻言扭了下嘴巴:“你这话听着真别扭,就好像她有良心还成了弱点似的。”

    “算是吧,不过,她这样起码还是个人,那些无情无心的,你觉得能算人吗?”

    秦芳看着苍蕴的眼,眨巴了眨巴:“你这话,我认同,但,你好像也很无情,无心……”

    “我或许无情,但心,还是有的。”苍蕴说着伸手往秦芳的脑门上一点:“不然你觉得我现在会在这里吗?”

    秦芳身子一顿:“有道理……不过,我可记得你需要我救人来着,若是我死了,帮你要救一个人的约可就要失效了,所以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你自己。”

    苍蕴盯了秦芳一眼,而后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为我自己,也的确,需要你。”

    秦芳闻言立时丢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苍蕴看着那表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此刻他很清楚,自己需要的不仅仅是她的医术,她需要的是她平安,因为他真的在乎她的安危,她的一切……

    “对了!你回去这趟有没听到关于海龙国的什么消息?”秦芳突然想起出事之前,自己可是和敖卓约好,第二日他就送和睦协议来的,如今她出了事,也不清楚这家伙到底办没办。

    苍蕴立时把自己路过时听到的说了一下,当秦芳听到敖卓明日要亲自来族中签约时,她伸手就拍了大腿!

    “太好了!他还没签!”秦芳很兴奋,因为至少她没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要那么兴奋吗?他明天可要签的……”苍蕴瞥了她一眼:“卿家造一个假的族令出来,哄他这个外人,那可一点都不难。”

    秦芳闻言眼珠子一转:“那就让他知道那是假的,不就好了?”

    “怎么让他知道?难道修书一封过去给他解释吗?”

    “修书一封多麻烦,而且他未必会信,还是我们亲自去告诉他比较好!”

    秦芳的话让苍蕴惊讶地盯了她一眼:“你不会是要去海龙国吧?”

    “没错,我就是要去!”

    “可你伤还没好,怎能……”苍蕴的话才说了一半,秦芳就已经站起了身来。还伸手摸了摸伤处:“有你那神奇的血帮忙。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这么快?”秦芳好的速度让苍蕴也很意外。毕竟他只是过血给她而已,那么重的伤,他可是估算要个两三天的,结果这还一日未到,竟就……

    “对啊!就是这么快。”秦芳说着冲他一笑:“而且照我现在的感觉,可能明天我肚子上的线,也能拆了。”

    苍蕴闻言一愣,随即很认真的说到:“是得拆。要不然,留下一个丑陋的疤痕可不好……”

    “喂,那可是你缝的!”秦芳习惯了某人自恋到自负的态度,如今听到他竟然承认自己缝的丑,不免觉得喜感而出言提醒,可没想到苍蕴扭了下嘴巴说到:“等那疤消了以后,就不会有人知道,我这么失败过。”

    “噗……”秦芳忍不出的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但随即因为这个笑,她腹部上的伤口又被牵扯到。立时又疼的呲牙咧嘴,苍蕴当下就皱着眉头地白了她一眼:“笑啊?这下痛了吧!”

    秦芳闻言“恨恨”地白他一眼。但眼看到他那披散着的发和身上的血衣,又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触动感。

    他明明就是一个站在高处的人,可是现在却为了帮她,什么形象都不要的装鬼,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这实在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而这个时候,苍蕴却是起了身而后身子往她身前一侧一蹲,随即他拍了拍自己的肩头:“上来吧!”

    秦芳的脸微红:“不用,我已经好了,我可以自己走!”

    苍蕴侧了脸:“崖下无路过去。”

    崖下无路,那就只有从崖底下爬上去,显然她这个连轻功都不会的家伙是没这个能力的。

    秦芳闻言扭了下嘴巴,抬头看了看那高耸而陡峭的崖壁,最终还是乖乖地趴上了苍蕴的背。

    她其实不是没有能力上去,她的右臂是可以给她提供最佳帮助的,只是--她有这个必要自己爬吗?

    且不说,等她千辛万苦的爬上去,是不是天都要亮了,只说眼下,有人愿意提供便捷的“电梯”服务,她自然乐得省事,毕竟,爬山崖那是绝对的技术型体力活儿,而最关键的是,她其实还是很想趴到某人的背上去的。

    秦芳一趴到苍蕴的背上,苍蕴便是直了身子,就朝着崖壁而去。

    他运气聚内力于掌,随即便是手脚并用的如一只灵敏的猴儿迅速地向上攀爬。

    秦芳趴伏在他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动都不敢动,她生怕自己会给他带来麻烦,而后两人就此落下去。

    当她发现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苍蕴就背着她爬到了崖中央时,她就明白是自己多虑了,人家的功夫好的,就跟壁虎似的,完全没把这崖壁放在眼里。

    她心中的担忧一松,人就彻底放松下来,而一放松,她便感觉到他散着的发黏在自己的脖颈乃至胸膛,而他那淡淡地松柏香气混着那腥腥地鸡血味,竟莫名的让她的心扑腾腾了。

    心一扑腾,这人就不自在。

    秦芳一发现自己心里跟装了只乱蹦的小鹿后,就不由自主的扭动了双肩,乃至自己的腰身,想要排解那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

    可她这一动,聚力爬崖的苍蕴脑门上立刻就沁出了几滴汗来。

    背着一个人爬山崖,对他来说,这根本不是个事。

    可问题是,背着秦芳爬山崖,这就是个事了。

    鼻翼里充斥着一抹淡淡地女子体香,脖颈处是一双紧紧搂着他的纤纤素手,而背上是软软地柔柔地身体,腰上更还蜷着两条散着热度的**……

    他是一个男人啊,一个正常的男人啊!

    所以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往上腾腾窜起的内火……

    他努力的压着,告诫自己不可以心猿意马,不可以胡思乱想,只能眼观鼻,鼻守心的往上爬……

    可是……

    某个人却忽然不安分的扭动起了身子,虽然只是很轻柔很小幅度的举动,可那份柔软在他的背上那么一蹭一柔,却如同在他体内的火上浇了一桶油,一下就让他给乱了心,乱了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你是不是老干坏事?

    苍蕴被秦芳给严重的影响了……

    但,好在,他自幼心智就因为所遇之事而磨练到一定的清冷程度,所以只是一秒的乱后,他立刻压制住了自己,才没让自己和她发生危险,只是这让他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么了?”稳住了自己后,苍蕴出于关心,怕她是不是不舒服而柔声询问。

    “啊,没,没什么。”内心乱乱地秦芳缩了下脖子,随即便不敢再动,她可不想自己的囧态被他给抓包。

    于是一个强行收心,一个则“安分守己”,终于后半段的爬崖是再没出现什么问题。

    到了崖顶之后,苍蕴并未停下休息,他背着秦芳是快步下山,继而就朝着南方发足狂奔。

    秦芳趴伏在苍蕴的背上,一面感觉着两耳呼呼地风声,一面感受着脖颈处被发塞满的黏热,兀自内心一片的缪乱着,直到猛然间发现苍蕴竟背着她已经奔到了卿家与海龙国相连的界标处了,才赶紧提醒他,得憋着呼吸一个劲儿的冲过去,免得他被吐根给放倒!

    苍蕴没有问为什么,听话的立刻屏住呼吸,带着秦芳飞奔过界,那速度快的,秦芳有种自己在骑战车的感觉。

    “你来过海龙国?”大约十分钟后,秦芳忍不住的问了憋在自己心里的问题,因为打冲过了界标之后,苍蕴就背着她在完全的陌生地界上可劲儿的飞奔,而每次遇到岔路口,他一点都不犹豫的就选了路。更甚至。秦芳明明看到左侧有一些明亮的灯光。而他却完全不理,只朝着右侧的一片阴暗是发足狂奔。

    这让她很疑惑,疑惑他是不是来过海龙国,所以知道这里的路。

    “没,今儿是第一次。”苍蕴的回答立时让秦芳挑眉:“可是,你让我感觉,你好像知道路。”

    “我是知道啊。”苍蕴一点没含糊的给了她回答:“难道你忘了,海龙国可是这天下的一部分。”

    十几秒后。秦芳才算回味过来这话的意思……

    是啊,她可是要一统天下的人,又怎么会不花心思的去了解和掌握这天下的每一部分呢?

    原来,这个男人已经不仅仅是野心那么大而已,而是,早已付之行动,做到尽在掌握了……

    只是……这天下也包含她卿家啊!

    “这天下,也有卿家。”她想到什么,便说了什么,而苍蕴听到这话。身子只是略微一顿而已。

    “是的,不过。你不会让他们与我为敌的,不是吗?”

    淡定的反问句,充满了肯定的姿态,秦芳感受着他掌握的气势,眨眨眼后,应了声:“我是你的搭档,也早绑在了一起。”

    那一天,她选择了与狼共舞,那一天起,她就明白自己一点也不想与这个人为敌。

    背负着自己的双臂向上托了一下,苍蕴的声音听来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那不就结了!”

    ……

    “那里就是海龙国皇子敖卓在翠金滩的住处了!”足足奔了半个小时后,秦芳的视野里出现了一片海域,而海域的边沿处,垒着高高的石墙与一座看起来虽然雄壮,却并无什么光亮的石塔--苍蕴的手便指着那里。

    “我听过天子守国门,可没见天子住灯塔的。”秦芳轻声嘟囔着,有些不明白海龙国的皇子怎么不是住宫殿之类,反而住这样的地方。

    苍蕴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轻言:“他可不是什么天子。”

    秦芳对于某人对皇权野心的“小气”状态选择了丢一个白眼,刚想说那我们过去吧,苍蕴却把她给放了下来,继而转身动手扯了扯她套在身上像大衣一样穿着的他的黑色外袍,把她缠着纱布的腰腹给完全的挡住了。

    “你这是……”

    “好歹你也是卿家未来的族长,总不好看起来太过狼狈。”苍蕴对于自己动手帮她整衣遮身的行为,是如此解释的。

    而秦芳闻言盯了眼苍蕴身上那件满是鸡血的中衣:“那你呢?你不会打算就穿这样见他吧?”

    苍蕴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穿成这样,我就只有光着了,而我可没那习惯去见人。”他说完已经给秦芳系好了衣扣,当下退后一步,打量了秦芳一眼后,才动手从自己的袖子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来。

    “这是什么?”秦芳借着月色瞧看,依稀看出是个片状的东西,但具体的,看不大清楚。

    “人皮面具。”他说着就手中的物件抖开,然后便将它往自己的脸上贴。

    “换不了衣服,就换张脸,你这想法倒挺好!”秦芳见状,轻笑着打趣他,心里却明白,苍蕴这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此处,所以她又问:“不过,你这样了,等下希望我说你是谁呢?”

    “你的亲随吧。”苍蕴回答时,已经扯好了面具,他那妖孽的容颜完全被遮盖住了,变成了一张十分普通,普通到,丢进人堆里便会记不住长相的那种毫无特征的一张脸。

    “这是不是你干坏事时的专用面具?”秦芳当即忍不住吐槽,因为像这种面容的面具,最大的特点就是难以记住,这和未来世界选那些便衣警察的要求是一样的,就是希望他们没有什么存在感……

    苍蕴淡定地伸手轻拍了下自己的脸:“我很少亲自动手的。”说完直接伸手把苏悦儿往怀里一抱,在苏悦儿下意识时搂住他脖颈时,他已经纵跃起来,带着她灵巧而轻松的越过了前方一道道的守卫,直奔那灯塔的最高处……

    “殿下,天色不早,您该歇着了。”侍女第三次出言提醒着伏案看书的皇子该休息了,然而皇子却依然是连头都不抬,就冲她摆了手:“行了行了。知道了。”

    说着知道。人却完全没结束的意思。那侍女无奈的上前一步:“殿下,您必须得歇着了,您的胳膊上还有伤呢,旺姆大人说了,必须得注意休息才行……”

    “好啦,我知道,行了,这里你不用你伺候。下去吧!”敖卓完全就是不耐烦地口气,而说话的时候,他的一双眼依然不离面前的竹简。

    侍女闻言无奈地摇摇头,步子向后的退了出去。

    立时这略显空荡的房间内,就剩下敖卓一个在低头认真的看着竹简,而外面海浪一浪接一浪的声音,正规律的响着……

    忽而,他听到了屋中有细细地呼吸声,当即眉蹙了一下,略有不满地说到:“我不是都说了这里不用你伺候。让你下去了吗?”

    “你让我伺候,我也不会伺候的。”一声回答悠然地响在身前。本在专注看书的敖卓闻言吓得猛然抬头不说,唯一好着的那条胳膊更是防备性的挡在了身前。

    “是你?”敖卓很惊讶的看着面前穿着明显不太合身夜行衣的秦芳一脸不解:“你,你怎么来了?而且,还这个样子?”

    看到敖卓眼里警惕的目光,秦芳无奈地白他一眼:“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是来行刺你的啊!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顺便……再借住一宿。”

    “告诉我一件事?”敖卓此刻已然没放松警惕,他看着秦芳一脸的狐疑:“你是要告诉我什么,竟选在这个时候跑来?而且还是亲自来……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儿,其实并非是他住在这边的行宫。

    半年前,他来过一次这座灯塔后,就发现听着这片海浪声,他会特别的舒服,所以他要求下人将一些用具家什的搬了进来,把这里变成了他的行宫,但到底这是个非常私密的事,很多境内的住民都不清楚他其实是下榻在这里,因而他一反应过来秦芳怎么会知道时,自然是十分诧异的。

    显然,卿家的大小姐不应该会如此知根知底的找到这儿来。

    “我会巫术。”秦芳肯定不会告诉敖卓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带自己找到这里来的--那会暴漏了他在这里安插了眼线,早将这里的底儿摸清的事实。

    所以她果断的想了一个听起来很合理的借口,反正在敖卓的眼里,她可是个会巫术的人。

    “你的巫术,连我身在何处也能知道?”敖卓这下眼里的警惕少了许多,反而是一种好奇。

    “大概吧,反正,有个方向,然后我在附近转了一会儿,才找到这里。”秦芳也不好说的自己太厉害,他可不想万一哪天敖卓心血来潮,问她谁谁谁在何处。

    “那你也很不简单了,何况这下面可有不少我的勇士,诶?你把他们怎么样了?莫非也用巫术放倒了?”敖卓说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迈步就走到窗边去瞧看,结果他看到的是,他的勇士个个都精神抖擞,完好无损的在底下为他保卫着安全。

    “你是怎么上来的?”这下,敖卓又不淡定了。

    毕竟任谁也无法接受自己的护卫如此的“无能”。

    “他带我上来的。”秦芳说着向敖卓的背后一仰下巴,敖卓一愣,迅速回头,这才惊讶的发现,他的身后,竟然还站着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再他回头的那一瞬间就出手点上了他的穴道。

    “你干嘛点他!”看到敖卓立刻变雕塑的不动,秦芳不满地询问苍蕴--她来可是要苍蕴帮自己忙的,但这样的举动可会被人家误会的。

    “我怕他叫出来。”苍蕴说得一本正经,随即冲着敖卓说到:“我陪我家小姐来的,无意伤害你,所以,也请你保持安静,因为,我们并不想让很多人知道,我们的到来,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就眨眼眼睛吧!”

    敖卓立刻眨了眼睛,下一息他就立刻能动了。

    “敖卓,我来是想告诉你,明天和卿家的签约,我需要你找点麻烦!”

    --亲们,因为肠胃炎要输液的关系,我码字的时间等于缩短了,然后我有剧集还要赶着交,所以先回到一更,等后面再看情况双更哈!见谅,谢谢!(未完待续。。)

我很抱歉!

各位亲,我很抱歉,今明两天的断更。

    我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六月份身体不好,事还多,如今约定的交稿时间到了,我还没弄完,我已经两个通宵了。

    明天是我这次交稿的最后期限,今晚我还得继续奋战,明天白天我应该会拿来补眠,所以,容我后天再更新。

    请你们多多包涵!不胜感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偷吻,她没发现吧?

    看到敖卓能动,秦芳立刻讲明来意,那敖卓本是双眼盯在苍蕴身上的,闻听这话显然太过意外,当下转头看向秦芳:“你说什么?找麻烦?”

    看着敖卓惊诧的目光,秦芳淡淡地点了点头:“是的,明天的签约我需要你只认我。”

    “我是只认你啊!那约定可是咱们谈好的啊!”敖卓更加的一脸不解:“你何必专门来和我说这个?”

    秦芳扭了一下嘴巴,无奈地笑到:“我被人谋杀。”

    ……

    秦芳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讲明白了自己的遭遇,以及她的“亲随”为她悄悄带出来了族令的事。

    敖卓本来听的是义愤填膺--作为皇权的继承者,就如同宗主一样,虽然最是明白利益纷争黑暗的,但也是最痛恨这种自相残杀的手段之人,毕竟他们海龙国就特别厌恶这种上位的方式,从来都是能者居之。

    只是他的愤怒在听到她的“亲随”轻松带出族令后,这方向似乎就转了道。

    “你进了卿家的那个石屋,真得没伤一人,也未受一点伤吗?”敖卓盯着苍蕴,双眼闪动着兴奋与震惊。

    “嗯。”苍蕴很随意的应了一声,敖卓整个人就跟屁股后面点了火似的,兴奋着围着苍蕴转了起来:“你是怎么做到的?那石屋跟前,前前后后的侍卫可足足有四十二人,就算你轻功极好,总也会惊动最近的那五个人吧?”

    苍蕴闻言瞥他一眼:“你去过不止一次?”

    “当然!我为了找那东西把卿家族地都跑遍了,就石屋和藏书阁进不去……”敖卓说着就往苍蕴跟前凑:“我说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是不是有什么密道?要知道我每次靠近石屋那边。还没过去呢。他们可就察觉了啊!快。给我说说!”

    苍蕴的嘴巴扭了一下:“没有什么可说的。”

    “喂,别那么小气啊!说说嘛!”敖卓像个求学的学生,极其认真的追着苍蕴询问:“我和你家大小姐现在好歹也是盟友,你说下又不会如何!”

    “你也说了,那事关‘我’家。”苍蕴一脸认真护卫,敌我分明的态度,直把敖卓急得摇头:“不不不,卿家人都对你家大小姐出手了。你还护着啊?你别忘了,现在你家大小姐还叫我去捣乱呢!”

    苍蕴闻言看了一眼秦芳,似在征询她的意见,敖卓又赶紧凑到秦芳跟前言语:“你叫我帮忙,叫我去捣乱,这都没问题,我只要你的亲随告诉我进去的方法就好!你就让他快说嘛!”

    秦芳看着敖卓那孩子似的表情,无奈地笑了一下冲苍蕴说到:“能说的话,你就说呗!”

    “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他进不去。那是他轻功太差。”苍蕴对着秦芳说了实话,可这话立时就让敖卓脸色像酱油瓶摔碎了似的。一片黑紫。

    “你说我轻功差?我可是整个海龙国轻功最好的人!”敖卓说着竟然挥动了下臂膀,做出一副我不弱的姿态,只可惜,苍蕴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那只能说你们海龙国的功夫太弱。”

    “你……”敖卓瞪眼,苍蕴却完全不理会他的怒色,依然淡然的立在那里。

    “我说你们两个……”秦芳一看两人这么莫名的就对上了,便想出言相劝,岂料才说了几个字,她就听见了敖卓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要和你打一架!”

    苍蕴不屑似的扫他一眼:“你不是我的对手。”

    “是不是对手,得打过才知道!”敖卓说着已然撸袖子,而苍蕴则是看了一眼表情错愕又无奈地秦芳,开口道:“要打可以,但两件事必须得先说好。”

    “放心,不就是点到即止,不伤和气嘛,我知道!”敖卓一脸的轻车熟路,可苍蕴却是指了下书房内里纱帐处的那张大床:“第一件事,我家小姐需要休息,所以得借你的床一用。”

    “行行行!”敖卓战斗心切,完全没当事摆手。

    “第二件事,是你要和我打的,结果自负,输了不能影响你与我家小姐的合作。”苍蕴说着微微昂起了下巴:“能办到吗?”

    这话问的,简直就是你要是办不到,咱们就不打,敖卓一肚子火气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当即瞪着苍蕴:“知道了,不就是捣乱嘛,不就是为难他们嘛,没问题!”

    “那好,我们出去吧!”苍蕴说着看向了秦芳:“别吵着我家小姐。”

    敖卓闻言是气呼呼地扭头出去了,苍蕴冲着秦芳笑言:“赶紧歇着吧,我去去就回。”

    秦芳无奈地眨眨眼,压低了声音:“手下留情啊!”

    “知道!”苍蕴说着已然转身向外,屋外的敖卓则是脸色更黑了,因为他听见了秦芳的话--他接受了自己输给秦芳的事实,但内心并不会特别生气,因为他认定自己是输给了对方神奇的巫术,这和功夫无关。

    可现在就连秦芳都这么看低他,他觉得内心很不舒服,毕竟在海域,在海面上,大少爷卿枫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这个亲随,总不会比卿家大少爷还厉害吧?他可是听说卿枫是卿家难得一现的天赋人才!

    “你想怎么比?”苍蕴的突然问话,让敖卓心头惊了一下,因为他不但没听见苍蕴靠近的脚步,更没感觉到他的靠近,他立时明白这人的气息收敛的极其干净,而自己先前并未察觉他们,看来也不是因为自己看书过于专注。

    “这里是我的地盘,咱们去海上,船上比,如何?”他再不敢托大,更收敛自己轻视的心,决定选自己最有把握的地方好好比一场。

    苍蕴扭头看了看屋内:“那谁来护卫她的安全?”

    “我的人啊!”敖卓说着指指下面那些护卫。

    “哼。”苍蕴用了一个鄙夷地轻笑做了回答,敖卓一愣后才想起,人家进来时。这些兵勇的毫无察觉。当下就扭头冲着低下大声喊了起来:“搏统领。把我所有的护卫都调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给我护卫此处!”

    一声震天吼似的命令,立时让兵勇们迅速的动了起来,不多时,这里看护的人就比先前多了三倍,站的整个灯塔都是人。

    “不可以喧哗,不可以吵到内里的人休憩,但你们必须打起全部的精神。保护她的安全!”敖卓一劲儿的交代着,在下面人整齐的应诺后,敖卓昂头看着苍蕴:“现在可以了吧?”

    苍蕴点了点头,敖卓立刻是从灯塔上来了个一跃而下,在众人的瞩目里,已经叫着人准备船只,要去海上。

    与敖卓的一跃而下不同的是,苍蕴这个时候却一点都没耍帅,而是慢悠悠的一点一点的从楼上往下走,等到了低下时。海边上已经有小船亮着灯恭候了。

    “那人是谁啊?”当小船载着几人驶入大海后,搏统领一脸狐疑的问着身边的人。

    “……”一派的摇头。

    “他什么时候进的塔?”

    “……”依然是摇头。

    “那内里歇着的……”搏统领问了一半不问了。因为身边的人头已经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了。

    “一群废物!”搏统领喝骂了一句,便不再出声的看着海面上那越来越遥远的灯光,而内心却抑制不住的升起一片寒意--身为护卫统领,竟然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到了殿下的身边,失职的他怎能不后怕呢?

    ……

    屋外的动静,屋内的秦芳自然是听的到的。

    不过她已经提醒了苍蕴不要下了重手,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到敖卓,所以干脆在屋里转了一圈,看见这内里竟还有个水池,便自己拿着帕子就水擦了擦身上沾染的尘土,泥污后,直接睡在了那张大床上。

    床的软硬适中很是舒服,秦芳之前又是那么的折腾了一来回,虽然现在伤口好的已经没有什么了,但到底还是疲惫的,于是躺到床上,没两分钟,人就呼呼地睡着了。

    十分钟后,海面上那抹小船上的灯光有了一些模糊,再而后,灯光随着海水是一荡再荡。

    ……

    一丝微微地痒在面皮上散开,秦芳闭着眼伸手去挠自己的脸,却不想触及到了一两根发,忽而的心中一动,睁开了眼,就看到苍蕴那张假脸面无表情的近在咫尺,只是他的眼,倒是直直地瞧望着自己,似乎有些意外她醒来的小小错愕。

    “回来了?”秦芳打着哈欠伸手揉了一下眼。

    “嗯。”轻声地回答,一贯地柔音。

    秦芳撑身坐起来了些,下意识的往苍蕴身后张望,以为自己会看到敖卓,准备安抚两句,结果敖卓却根本不在。

    “就你?他人呢?”秦芳有些意外。

    “他,还在海上呢。”苍蕴说着伸手把秦芳的肩一按:“我先回来了而已!”他说着将她往床榻上按了回去:“你赶紧睡吧,歇好了精神,明个儿才好和他们玩啊!”

    秦芳眨巴着眼睛一脸糊涂:“你说他在海上?”

    “嗯,他挺狡猾,想着我在海上下盘会不稳,难做他的对手,只是他根本不知道,我练功的地方可是在瀑布之下,那地方虽然没有海的浩瀚,浪的颠簸,可那份冲力却是要下盘足够稳才能守住的。”

    苍蕴说着动手给秦芳拉上了薄薄地毯子,秦芳则是一把抓上了他的手,阻止他的举动:“等等,我的意思是,他还在海上的话,你怎么回来的?”

    “轻功到了一定的阶段,踩水便如履平地,我怕你有事,所以赢了之后就先运功蹋海回来了,他慢慢摇回来总要些时间的。”苍蕴说着看了眼秦芳抓着自己的手,声音很柔很柔:“你就别管他了,赶紧睡吧,我会陪着你的。”

    秦芳被苍蕴那番轻松的口吻惊的是内心一片骇然,人就有些盲从似的应声不说,更听话的闭上了眼--她忘记了自己还抓着苍蕴的手,只是闭着眼内心想着:这不科学!轻松爬崖也就算了,竟然还可以蹋海而归,这,这家伙到底是有多么的厉害?武功真有这么牛x吗?

    她沉浸在了这片惊骇里,而苍蕴看着秦芳却是在压制自己慌乱的心跳--她,应该是没发现我亲了她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一张床,两个人

    考虑到秦芳说的手下留情,苍蕴很好心的让了对方三招后,才以一招直指敖卓要害。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丢下这句话,苍蕴便转身踏海而去,留下一脸惊骇之色的敖卓坐在船板上两眼呆滞。

    在自己最有把握的地方输给了一个亲随,这让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失败,而对方甚至连让他翻盘的机会都不给,就这么走了,还是蹋海而去,他立刻明白,自己真的很……弱。

    因为身为海龙国的皇子,未来最有可能继承王位的人,在这片属于他的海域里,他也做不到如此潇洒的离开,他至多可以--游回去。

    苍蕴轻松的归来,借着夜色,依然无扰的到了灯塔之顶。

    为了不惹来喧哗与麻烦,他点了门口几人的穴,悄然进了内力,一进来,就发现秦芳睡得呼呼地,为怕她着凉,他为她去拉盖毯子,却不由的看着那烛光下那张脸泛着的淡淡莹光如珠而痴。

    他得承认,她不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美的,比如瑶华,就胜过她许多。

    可是,偏偏这个女人就是让他的心起了涟漪,难以平静,而看着此刻她恬静入睡的模样,他却觉得这样的时光是美好的,因为他可以静静地欣赏她,看着她,感受自己内心洋溢着的一抹幸福感。

    就好像,他看到了一汪美玉……

    也不知是怎么的,他毫无意识的就低头亲吻了她,却在触及她脸颊的那刻。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而与此同时他发觉到她的身子一颤要醒。虽然他闪的快,没被她给发现抓到,可是……

    可是他的内心却是一片慌乱……

    而这种慌乱,他似乎还是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惴惴里喜悦的惶恐和一点点满足的窃喜,让他此刻有种脸在发烫的感觉,他相信藏在面具底下的脸,应该已经是红了……

    “你。不睡吗?”此时,惊骇劲儿缓过气的秦芳忽然想起苍蕴不睡的守着自己,顿觉不大合适,又睁眼询问:“这两天你也没好好休息过啊!”

    “没事,我,可以坐着睡。”苍蕴说着闭上了眼,一副就这么休憩的架势,秦芳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后,身子往边上一挪,伸手拍了身边的床铺:“这床这么大。你睡这边好了!坐着睡,多难受啊!”

    野外拉练的时候。睡大通铺是常有的事,赶上演习,一帮子男男女女更是挤在一起互相靠着休憩过,所以秦芳思想很正的拍了床。

    因为她觉得地方够大,够两人好好休憩的,就直接喊他一块休息,免得他为自己累坏了身体。

    只是……

    她一时体谅加好心,全然忘了这个时代的男女大防,如此的举动邀请之后,自然就看到了苍蕴错愕的眼神。

    “你让我,和你一起睡?”苍蕴瞪直了眼,因为她没想到秦芳会这么向他发出邀请,虽然他明白她的习惯她的世界都异于常人,可是这个时候,他慌乱的心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却被这一句话又给腾的一下点燃了。

    “我,我,我只是觉得,你,不能和我一起,累坏了……”秦芳也不是傻子,苍蕴这样错愕的状态与问句,她也忽然意识到她的言语在这种情况下的孟浪与会被误解的情况,所以急急忙忙地解释:“我的意思只是,这,这靠海,地上潮,所以得睡床,而这床够大……”

    “我明白。”苍蕴的声音无比的温柔,一双眼里更似乎漾着一抹笑意,秦芳听着看着刹那间就觉得心头有点乱。

    “你,你真的明白?”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理解自己的一番好意。

    “明白。”苍蕴肯定的言语着,并且动作迅速地往床上一趟,秦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眼给闭上了--她有些莫名的害羞与尴尬,而之前她叫他睡床的时候,可完全没这两种情绪的。

    躺下的苍蕴扭头看了一眼秦芳,看到的就是她微颤的睫毛以及发红的脸颊,顿时他眼里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她,真是既大胆又可爱,如此的担心我挂心我,相比之下,我倒没她这么洒脱……

    他想着干脆侧身朝着她睡,只是眼根本不闭上,就那么一直看着她,看着那张脸是越来越红,看着她的呼吸是越来越浮……

    秦芳这会儿,是真心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她不明白,她只是好心的,再平常不过的,和一个搭档和衣同床而眠罢了,这应该是纯洁地,应该是坦荡荡地,可怎么这会儿,会把自己弄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感呢?

    而更加糟糕的是,她心跳的好快不说,脊背上还窜着一种说不出的热痒,以至于让小米毫不客气的在她的脑袋里发出警告:“警告,主人,您的托巴胺指数已经高于情绪线,且还有上涨趋势,请注意!”

    智能光脑就是智能光脑,它能敏锐的感觉到秦芳体内的所有数值变化,但永远分不出具体的差别。

    每一个高级光脑因为都是配备给高层使用的,所以都有一个情绪保障的设定,旨在当发现本体的情绪明显上升,会影响正常判断时而做出提醒,以避免情绪化的指令,因为不理智而导致巨大的损失。

    秦芳这个光脑本是父亲的配备,之后给她,米勒还给做了升级以及添加,让它更好的能和她结合,并服务于她。

    而这个情绪监控也因此保留在光脑之中,米勒其实可以取消它,或者关闭,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秦芳毕竟是军医,是活跃在前线上的人物,面对各种突发情况,她是更需要保持冷静的人,所以这个功能他给予了保留。只是希望她能保持冷静。给予自己最大的生存可能。也给予更多人理智的,不影响结果的判断。

    这些年,秦芳和光脑和谐统一,几乎就没让小米报告此类的次数超过五次,然而今日它突然就提醒起她来不说,还糟糕的提示是托巴胺的指数上升……

    为什么不是肾上腺素,为什么要是托巴胺?你,你是在开玩笑吗?

    秦芳这会儿。欲哭无泪……

    托巴胺,这算是人体自我激素里的一种,与肾上腺素不同,它不是肌体的自我潜能爆发,也无关生存,它关联的只有情绪,甚至准确地说是,它关联的是感情,是爱恨,而此刻她怎么竟然突然地就在这块指数上升了……

    爱。恨?

    她躺在这里,就只是叫搭档休憩而已。不过是睡同一张超大的床罢了,她恨谁去?爱谁去?怎么就……

    “报告主人,小米没有开玩笑,您的身体激素里,现在同期上涨的就是托巴胺与荷尔蒙,托巴胺已经超过警戒线,至于荷尔蒙,离预警线也只有一格了。”

    小米在秦芳脑中的回答,让秦芳的身子直接就僵化了。

    好嘛!托巴胺一类过线还不够,连荷尔蒙都跟着上升?

    秦芳啊秦芳,你,你到底再搞什么啊?你难道空虚寂寞到,有个男人和你同睡一张床,你就,你就不争气的想那啥了吗?

    丢人!没出息!

    秦芳在内心斥骂着自己,不明白自己一个好好地洁身自好的好姑娘,怎么这会儿竟然有了不该有的身体反应?

    而最最关键的是……

    人家只是和她同睡了一张床而已,既没亲吻,又无爱抚的,甚至连小手都没拉,她竟然就有了不该有的念头,这实在是让她很窘迫……

    “报告主人……”小米在秦芳脑袋里再一次出声,只是它还没汇报出来呢,秦芳就已经大窘的在脑袋里下了指令:噤声!我命令你现在进入休眠状态,再多嘴,我就让你永远睡下去!

    “……”小米很无奈的照着指令进入了休眠状态,但它还是不明白,它只是按照系统要求做出了实时的监控警告而已,主人为什么会要求它噤声休眠呢?难道它的监控惹她不快了吗?以至于,它本来是想告诉主人,那个苍公子其实是亲吻了主人的事实都说不了呢!

    没了小米的汇报声,秦芳也并没从窘迫里解脱出来。

    “托巴胺”加“荷尔蒙”这六个字,简直就像一个魔咒似的,搅合的她内心越来越慌乱,越来越觉得怪异与燥热。

    突然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脸,秦芳的身子一顿,睁开眼刚要言语,苍蕴的声音就响在耳中:“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热了?”

    秦芳此时眼已经睁开,她看到了苍蕴眼里的一抹关心,嘴角轻抽了一下:“没,我就是有点热。”

    她说着迅速地转了个身,躲开了苍蕴的手,背对了他。

    逃开了他的目光,秦芳手扯着毯子,将脸上的五官懊恼似的挤在一起……

    啊啊啊!好丢人!

    如果这个时候她跟前有个地缝,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滚进去……

    而在秦芳窘迫的想要逃开的此时,她背后的苍蕴却是眼里翻腾着一抹情动的波澜。

    他这辈子虽然顶着风流的名头,但事实上,他根本是洁身自好的。

    身边莺燕美人无数,更有各色佳丽对他趋之若鹜,他没与人谈过恋爱,却看过了太多女子的情愫萌动,所以秦芳脸上的红,他已完全读懂了羞涩。

    他故意说着是不是病了的话,伸手抚摸了那如雨后海棠明艳的红晕,感受着属于她的娇羞与心动。

    他以为她会娇羞的低头不语,又或者否认的丢给他一个白眼,可没想到,她却是笨瓜一样的反驳后,竟把后背就这么亮给了他,这让他相信她此刻的心,已乱,乱地就如自己。

    看着她的背,他的眼眨了眨后,再一次抬起了他的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苍蕴想让秦芳转过来看着自己,他喜欢她脸颊上的那抹娇羞,可是手差一丝就要触及她的臂膀时,他又顿住了。

    因为他忽然间发现,如果他把她拨转了过来,他该对她说什么呢?

    说自己喜欢她吗?

    他,说不出口。

    说自己喜欢她脸上的娇羞吗?

    如此直白的话,她就算不认为自己是在言语轻薄,他也会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手慢慢地放下,他有些困惑。

    困惑自己那个时候,并不是全心与真意时,可以不厌其烦无所顾忌的说着,要收了她,要她为妾之类的话,而如此,他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了,却发现,这些话好难启齿。

    因为他知道,秦芳不同与别的女人,她不肯做妾,而是要做妻的,然而做妻的话,他却偏偏给不了她这个身份,只因为当年拜在师父门下时,他的未来妻子之位,就已经被许了出去……

    眼里涌上一抹暗色,他静谧而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内心已从一片火热变成了冰凉。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明明伸手可揽的佳人就在一臂之内,可是却如隔着万千重的沟壑,让他内心充满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惆怅与痛。

    我该如何才能拥有你?

    我该如何才能让我们的心,走到一起?

    海浪声声,他的内心也同着海浪一起在浪拍着浪,一**的情感叠加……

    就在这时,他忽然惊觉屋顶有人。眼神一眯。他抬手运气后朝着屋顶一挥。屋顶轻轻一震,有了一些烟尘下来。

    “怎么了?”秦芳听着动静转了身看他,此刻红红地脸上毫无困倦之色。

    “没什么,一只黑猫而已。”苍蕴轻描淡写的说到:“你赶紧睡吧!”

    “哦。”秦芳应了声转头,再次把背给了他,而他却是看了一眼屋顶,而后也就闭上了眼。

    你呀,又因她乱心了……

    苍蕴在内心提醒着自己。这一次他又乱心,以至于让某人都到了屋顶他才发现……

    而这样的状态可是他不希望出现的,只是现在,他再一次的为了她而走神到险些无察。

    ……

    “你说殿下他一直蹲在顶上做什么?”搏统领站在灯塔低下,看着属于塔顶上那抹完全不动的身影,有些疑惑的问着身边的副手。

    “不知道。”副手摇摇头,也是一脸不解。

    他们的皇子从海上一回来,就是一脸阴郁之色的立在塔下死死地盯着上面。

    那表情让他们谁都不敢多话,以至于后面看到皇子如贼似的小心翼翼地攀去灯塔之尖,上了塔顶时。他们也不明白皇子这是要干嘛。

    他们好奇的偷眼瞧望,想看看皇子要做什么。只是莫名的皇子就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了。

    而且一蹲就是一个时辰,那纹丝不动的架势,让他们除了不解和疑惑外,内心只有对皇子定力的无限钦佩。

    而灯塔顶上的敖卓,人虽然是纹丝不动的,但是那双眼则是充满了尴尬,烦躁以及震撼。

    他让了自己三招,然后只是一招,自己就被拿住了咽喉,快的连自己都没能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

    敖卓其实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武功高深的人,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可是,面对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年龄和自己无差的人,他竟然在海域上被人一招制住,他实在心有不甘。

    所以他已经用尽了全力,小心翼翼的想要试验一下,自己可不可以悄悄的近身于这个家伙,岂料自己只是因为看到了主仆两人竟然睡在一张床上而呼吸就重了那么一点,结果就被人家发现不说,还用内力直接给震懵了经脉,封住了穴……

    我的天!她的巫术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而她的亲随竟然也有如此妖孽的深厚内力,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这对主仆我可惹不起,他们这是什么来路啊!

    不过……怎么主仆会睡在一张床上呢?就算他保护她,也应该是坐在跟前或是躺在脚踏上才对啊?

    被内力封穴到动不了,也出不了声的敖卓,一脸的糊涂。

    ……

    “啊……”张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后,秦芳醒了。

    这一夜,前半夜都拿来兀自心慌意乱,以至于到了后半夜人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这会儿睡醒了,愣了一下,扭头看向身边,才发现身边空空,根本没有苍蕴的身影。

    下意识的,她伸手摸了摸一旁,凉凉地,并无温暖,便知道他起来已经有一阵了。

    起床,刚准备去洗漱,屋内的门一推,苍蕴走了进来,此刻他已换了一身青色的武服,配上他束着的马尾,看起来很有江湖的气息,只是那张假面的脸,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无名的侍从,尤其是他还一手端着个托盘。

    “醒了?这是给你准备的衣服,换上吧!”苍蕴说着将托盘放到了秦芳跟前,继而是转身就走了出去。

    秦芳看着那门关上后,看了一眼托盘里同样青色的衣裳挑了一下眉。

    换好了衣裳,洗漱捯饬完后,秦芳走了出去。

    一出去,海风便拂面,那昨夜藏在夜色里的海岸线就漂亮的呈现在眼前。

    “好美……”她轻声喃语了一句,听到了下方的一些声音,居高临下的向下张望,这才看到一片青衣的兵勇正在持着矛叉绕着灯塔巡逻,而敖卓竟然和苍蕴两人立在海边说着什么,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挺近。

    此时,海边的苍蕴一看到她出来,和敖卓说了两句话后,便离开了海边往灯塔上来。

    “你们关系变好了?”看着苍蕴到了跟前。秦芳微笑而问。毕竟昨晚敖卓可是和他打架来着。

    “人们从来都敬畏强者。”苍蕴轻声说着。眼里闪着他一贯的傲色。

    “那你们聊什么呢?不会是他在向你表达敬仰之情吧?”

    苍蕴眨眨眼:“今早刚刚得到的消息,昨天半夜,卿家大少爷已赶回族地。”

    秦芳闻言眉一蹙:“这时机赶的还真好。”

    苍蕴看了秦芳一眼:“卿枫在卿家族地威望很高,你和他对上,胜算并不大。”

    “我知道。”秦芳说着昂起下巴看着海面上那轮升起的太阳,一脸毅色。

    “不要担心,我会帮你。”苍蕴轻声言语,秦芳却扭头看他:“怎么帮?”

    “我现在是你的亲随。”苍蕴说着微昂下巴:“替你放倒他便是。”

    卿枫虽然厉害。但要和他比,显然还不够格。

    秦芳闻言嘴角勾笑:“没错,强者就是赢家,但,要想让卿家族地的人认我,奉我为族长,必须是,我,亲手赢他。”

    “可你……”苍蕴的眉立刻就皱在了一起,话没说完。却将对她的疑虑完全显现了出来。

    “怎么,对我没信心?”

    “卿枫很强。”苍蕴实打实地言语:“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能打败卿枫。这毋庸置疑,可是就秦芳那点花架子根本连人家三招都撑不过的,他不明白她怎么会忽然信心满满。

    “我有小米”秦芳很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仰仗:“你感受过小米的电击的。”

    强悍到妖孽的苍蕴也是被小米的电击给“收拾”过的,所以秦芳很有信心,凭这个,自己就能让卿枫败在手里。

    可是苍蕴听见这话,却并不是了然之色,也没半点欣然之态,这让秦芳眨巴了下眼睛盯了他:“怎么?你不会告诉我,小米的电击放不倒他吧?”

    开玩笑!小米的电伏提高的话,别说放倒,把一个人电成渣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放的倒,但你放不倒他的傲气,他的心,以及他的威信。”苍蕴说着盯了秦芳:“你必须让他输在他最擅长的东西上,只有瓦解掉他所有的自信,他才会真正的溃败,而你,也会得到族人的信奉。”

    秦芳当下就明白苍蕴说的很对,可问题是……

    “可我不会武功啊。”秦芳摊手。

    “所以我说我来。现在我是你的亲随,我代表的是你。”苍蕴坚持了自己的初衷,他宁可自己出手为她夺下她想要的,也不想看着她被人欺负。

    秦芳沉默了,她骨子里还是想靠自己。

    “要是我也有你这样的绝世武功就好了!”一分钟后她叹气而言,说完这话却猛然想起自己那时被诡异的寒气给冻住,而彼时苍蕴解救她时,却说那股内力很强,他也只能把它逼在一角……

    “等下,我体内是不是有很强的内力?”秦芳眼有期待的看着苍蕴。

    苍蕴顿了一下点了头:“有。”

    “那你教我什么法门什么心法呗?总之你让我把内力用出来,不就行了?”秦芳的脸上有了兴奋之色。

    她是练过的,只是练过的都是擒拿什么的招式,没有内力,所以和人对招,遇上高手自然是被人打的份,可如果能把体内莫名出现的内力为己所用,那她岂不是一名会武功的人?

    苍蕴闻言却是摇头:“不行的,你想法虽然是对的,可你的身体承受不了那股内力,那股寒气的反噬会要你的命。”

    秦芳却是一把抓了他的胳膊:“不会的,我有你啊!到时候不行,你就跟那天救我一样,帮我化解不就完了?”

    “这……”

    “别这了那了……”秦芳说着摇晃了苍蕴的手臂:“帮我吧,好不好?你把我教会了,以后万一有人欺负我,我至少当时也能应付的过来啊!”

    “你有我保护,谁能欺负你?”苍蕴的眼里全然是肯定之色,秦芳却是心腾了一下后说到:“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可你又不是神仙,你能一天到晚时时刻刻不离开我?你这辈子难道就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连自己的事都不做了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为难,未来他有吗?

    “……”苍蕴一时无语,他的的确确还有许多的事要做,就算以后他把她带在身边,但也难保不会有分身乏术的时候。

    “我知道你能力强,但谁能保证没个万一的时候?何况我是一定得成为卿家族长的,要不然我对不起卿岳,也对不起卿家,如果我连这事儿都做不好,我将来又怎么去东硕,去做我自己的事?”

    秦芳实话实说着自己此刻的困境:她是有任务的人,只因为担当了卿欢的身份,又不肯为侧妃才把卿家弄到这个地步,虽然事出有因,但到底她是推进的一环,否则按照原主的个性,这会儿只怕原主是香消玉殒,卿家虽然有些是非,却也不至于是王府被连锅端……

    而最最关键的是,她不可能什么事都指望着苍蕴吧?虽然他很强,也乐意帮自己,但,她也必须有在这个时代具备生存下去的能力才行!

    “去东硕,做你自己的事?”苍蕴嘟囔着这句话,眼瞧着她。

    “对啊,你知道的,我是秦芳不是卿欢,所以,把卿家搞定之后,我得忙我自己的事。”秦芳说着耸了肩,当初她就说过自己会去东硕的。

    “我还以为你去东硕是找我,现在看来……你要去那里忙什么?”

    秦芳看着苍蕴好奇的样子,扭了下嘴巴,没有吭声。

    那是她的任务,是她现在完全不能说的秘密。

    “好吧,我不为难你。”苍蕴不是傻瓜,看那样子就知道秦芳是不打算说的。所以也不为难她。只是他脸上有着一些忧色:“不过。就算我现在教你,只怕也来不及,毕竟武功的修行在自己,你虽然体内有强大的内力,但那内力并非是你的,你未必就能驾驭它,所以……”

    “这个我明白,但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秦芳一脸期待的看着苍蕴:“你就教我吧,我相信自己应该可以的。”

    苍蕴抿着唇,没有言语的看着秦芳脸上的期待,心里有些翻腾。

    那股内力虽然不是纯粹的生之力,但因为有它的存在,自己的那套功法恰恰可以和它共鸣相生。

    他确信自己只要教她法子,她定然可以操控那股内力,只是那就意味着有三件事,将在这一刻被定下来。

    一个是,她会在每一次的使用之后。要靠自己的功法中和来帮她压制反噬,否则。她会痛,会死。

    一个是,他一旦教会了她使用真经的心法,就等于是代师授徒,若是师父能接受倒还好,若是不能……她必然会被师父毁去。

    当年的陆婠儿,还是师父寻来的徒弟,只因为世间只能有一对生与杀,师父便生生的让她去赌命,他真得没有把握师父会接受她,而且,虽然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姬流云的内力会在秦芳的体内,但,姬流云可是天生的阴脉,师父是有九成的可能,依然选择师弟的。

    而第三个……因为,第一第二的两件事,秦芳就只能跟在自己的身边,因为只有自己才能保护她,给她安全,免得她会被师父给一掌打死。

    所以,他会因为秦芳将和自己这辈子不能分离,而愿意教她,可问题是,她会乐意吗?特别是,她还要冒诸多的风险……

    “你倒是说话啊!”眼看苍蕴盯着自己就不说话,秦芳再一次的伸手扯了他的胳膊,一脸小孩子撒娇要糖果的表情:“苍狼,你就教我嘛!”

    一声苍狼,叫的他心漾也叫得他惆怅。

    “让我想想。”看着那张撒娇的脸,苍蕴有些为难地扭了头。

    他此刻真的很想教,因为只要教会了她,她就必然要在自己身边,再也不能离开自己。

    他的自私真的很想让他如此做。

    可是,她是没有安全的,没有自由的。

    况且,她不是卿欢,她是秦芳,她是一个有着太多秘密与想法的女孩子,她又怎么可能会留在自己的身边?

    纵使自己是优秀的,纵使自己有足够的自信获得她的青睐,可未来呢?

    为了达成世代的梦想,为了不让自己受过的痛白白付出,他的内心早已丢开了情,装着的只有他的野心,他要的世界。

    他曾轻视男女之情,他曾看淡所谓的婚约相守。

    所以没有犹豫的起誓,更以为自己的人生根本不需要什么动心与动情。

    然而现在,他却发现,他动了心,动了情,他在乎着一个女孩,恋着她,挂着她,想给她美好的未来!

    可是……未来……自己有吗?

    “你……有这么为难吗?”秦芳在苍蕴的身边敏锐的感觉到属于他的纠结,烦躁,甚至有些忧伤。

    可是这些词汇极少出现在这个自负骄傲又嚣张无赖的男人身上,所以秦芳第一时间认为是自己解读错了,而第二时间则修正为,是教自己的这件事可能牵扯了什么……

    苍蕴扭头看了她一眼,吐出了一个字:“有。”继而不等秦芳反应,竟是身子向前一翻便直直地从灯塔上给跳了下去。

    “啊!”秦芳本能的惊吓到捂嘴,虽然她清楚他很厉害,这种事对他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可是看着他跳下去的那一瞬,她还是心头一紧地被吓到了。

    而这个时候,敖卓也已经爬到了灯塔的最高之处,他本来是要招呼两人的,却恰恰看到那个高人就这么跳了下去,眼神下意识的顺着那个身影下去后,自己的嘴巴就咧了一下,脸上显过一抹无奈之色。

    昨晚,他也耍帅的跳过,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跳下去时,他付出了多少内力来保证自己的安全,而落地时。又扬起了多少海砂。踩出了多深的砂坑。

    可是人家呢?却轻飘如棉。落到底下也不过浅浅的两个脚窝,只这一手,轻功就真真切切的摆在那里,高他可不是几倍那么简单。

    倘若昨晚他就明白这位本事如此高,他也不会不甘心的再去二道,更不会被人家震到封住穴道,当了一晚上的脊兽,看两人僵硬的睡姿。更不会在大清早自己打瞌睡的时候,被人从屋顶拎下来,在海边威胁一通了。

    “哎!”

    想想早上被威胁的那些话,敖卓就发现,自己必须得赶紧得到那海神之书才行,可是要得到,自己就更得先伺候好这对变态的主仆,要不然他不被卿家大小姐的巫术给弄死,也会被这个高人侍卫给打死。

    “你来了?”听到身后的叹气声,秦芳扭头就看到了一脸悲切之色的敖卓。下意识的说到:“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敖卓闻言表情更加的发苦:“你们的书上有个词。叫井底之蛙,我昨晚,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秦芳一下就明白某人这是被苍蕴给打到丧失了自信,可她又不能说你输给天下第一剑是正常的,所以她冲敖卓一笑:“这个世界,很大,大的远不是我们能感知与认识到全部的,也自然不会存在真正的顶峰,所以,学无止境,继续努力喽!”

    敖卓闻言看着秦芳一脸受教的表情,随即竟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会继续努力的!”

    秦芳当下冲他微笑,可敖卓却突然上前一步,一脸好奇的看着她:“那个,你的这个随从叫什么?”

    秦芳一愣。

    叫什么?她哪里知道啊!他们两个可没研究过假名!

    “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敖卓看到秦芳发愣,以为她认为自己这是动了别的心思,赶忙解释:“我可没打算挖人,更没打算玩别的什么手段,我,我就是好奇,想知道这天下间,如此高的一位强者,姓甚名谁。”

    秦芳的嘴角轻咧了一下:“这个,你还是问他自己比较好。”

    开玩笑,她可不能说他是苍蕴,瞧瞧人家带着面具的样子,也知道是忌讳着真身显露的。

    “我问了,可他没理我。”敖卓一脸被打击的表情:“我再三请教后,他叫我问你这个大小姐的。”

    “问我?”秦芳很诧异,她没想到苍蕴一个太极拳就把人推到了自己的跟前。

    “对啊!你就告诉我吧!”敖卓说着竟然拱手折身,一脸求教的真诚,倒把秦芳憋的嘴角一抽再抽后,挤出了一个名字:“悟空。”

    “什么?”

    “他叫‘悟空’。”秦芳说完是迅速地转头溜进了屋内,留下屋外敖卓愣了好半天才咂嘴感叹:“好名字,好气魄,果然是高人的名讳。”

    屋内,秦芳捂脸。

    问她名字,她能说什么?

    随便起个阿猫阿狗的,她怕人家嫌弃,说的高大上了,又万一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最后忽然想到小时候看过的光影和书籍里,关于那个孙猴子的神通广大与牛逼哄哄,她果断拿人家的名字来充数了。

    毕竟人家是齐天大圣,大闹天宫外加七十二变的斗战胜佛,按给他当个称呼,倒也不亏着他。

    ……

    一个时辰后,午饭送来,苍蕴也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秦芳见他双眼依旧有着纠结的惆怅,便干脆做了哑巴不问,到了下午,敖卓则按照和卿家约好的,带了一队人马陪自己前往卿家族地签约去了。

    当然,早已穿上侍卫服装的秦芳和苍蕴自然是混在里面的。

    “为什么,给我起个和尚名字?”队伍朝着边界行进时,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后两人,在小声嘀咕。

    “顺口编的。”秦芳悻悻一笑,看到的却是苍蕴那不信的眼神,当下又说到:“其实这和尚很厉害的,我打小听过的故事里,就属他最威风,上天入地,七十二变,无所不能,他大闹过天宫,也被压在山下过,最后护着唐僧西天取经,成了斗战胜佛,总之很传奇。把他的名字给你,你不吃亏。”

    苍蕴闻言狐疑地扫她一眼:“唐僧是谁?”

    “他师父,没武功的唠叨和尚,却偏偏能克住他。”秦芳说着兴致勃勃的讲起了孙猴子被经箍咒坑害的事,而苍蕴的眼里却透着一抹伤色。(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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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之神医弃妃介绍:
大婚之日被退婚?穿成卿欢的秦芳确信自己有够背的。 不过,她不是过去那个只会哭和寻死的软蛋,她可是未来世界的军医上将! 为了穿越而来的使命,为了能不卑微的活着,她抗争与奋斗,他的相护与相伴,终换来她倾心以报。 身背弃妃骂名,被世不容,她不曾后悔,只为他一句:“为你身死,我心无憾。” 可当他一统天下,成就辉煌之日,她却被万千箭矢而瞄准。 原来,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只是他的一颗棋! 而此刻,恨意满满的她,生路又在何方?替嫁之神医弃妃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替嫁之神医弃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替嫁之神医弃妃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