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阴影,请自重!
“……孙悟空只要不听话,唐僧一念紧箍咒他就疼,最后只能屈服,老老实实的听话。”秦芳做着总结:“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捏着别人的痛处,他就是再厉害也得乖乖听话。”
苍蕴点了下头:“没错。”
师父就是师父,手里永远会捏有制住徒弟的东西,若是不然,岂不是,欺师灭祖?只是此刻,我不想欺师灭祖,我只是,只是想当初我没应下那个誓言,该多好?
“喂,我怎么觉得你,怪怪地?”秦芳不好说她又觉得他忧伤,只好换了个词询问,苍蕴看了她一眼:“当师父的都有一手,若我教你,等于我也是你的师父了,或许我留的一手也会让你和这个悟空一样,深受其害,不得自由呢?那你还要,学吗?”
秦芳一怔,随即一脸认真的思考状,大约一分钟的样子扭头看着苍蕴:“你会害我吗?”
“不会。”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做了回答--害她?他疼她都觉得来不及,怎么会害她。
“那不就完了!”秦芳一脸洒脱:“人生,有得就有失,怎么可能事事都完美?我不做那种不现实的梦。”
“可是……那内力很强,你学了之后,固然可以一时强大,但你也别忘了,你受过它的反噬,除了痛,你还会死。”
“不至于!”秦芳扭了下嘴巴:“我不是有你吗?难道你会见死不救?”
她可清楚的记得是苍蕴怎么把那股内力给压下去的,她相信他依然可以做到。
苍蕴闻言,眼里闪过一抹亮色。随即竟顶着那张假脸给她笑了一下:“虽然我不是药王。但我救人也是要好处的。”
秦芳当即白他一眼:“嘁。救死扶伤还要好处,那是趁火打劫好不好!”
苍蕴笑了起来,虽然假脸遮住了他的妖孽之容,但秦芳却能感觉到他的那种忧伤似乎淡掉了许多,只是……
“也不知道姬流云他怎样了?”秦芳因为提到了药王,一下就想起了这个微温的男人。
苍蕴看她一眼,笑收了起来:“我也不知道。”
两个时辰前,他一时内心纠结。选择了逃开来给自己一个僻静的地方去沉思。
想到秦芳体内的那股熟悉的生之力,想到素手汇报的秦芳曾遭遇陆婠儿的毒杀,他就有一种猜想,猜想是不是师弟找到了他们,用自己的内力强行推宫为秦芳祛毒,而后又未免陆婠儿的疯狂,而引人离开。
如果他猜想的是正确的,那么师弟就有可能可以遥控他的内力去感应,就想自己的杀之力,永远会对生之力做出回应一般。
于是他在海边的林地里悄然运功。希望靠自己的内力能感受到一点来自师弟的回应,哪怕是一丝都好。
但奇怪的是……
没有一点点的反应。他甚至一连运功三次,都是毫无半点感应。
而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难道师弟和陆婠儿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了吗?远到连一点感应都无法给自己了吗?可是,不应该啊……
他糊涂,他不解,但没有答案,最后只能悻悻而归,结果遇上了敖卓恭恭敬敬的喊自己为悟空大师,要不是他反应过来是秦芳给他起的名字,他一定会疑心自己的打扮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竟会被人当成个和尚。
只是,他万没想到,一个在她口中那么厉害的和尚,最终还是被他的师父拿捏在手,就好像自己,意气风发,俾睨天下的背后,也依然有一个存在的阴影,压着他,就好像他也带着个紧箍咒一样。
……
有了这些天的降解,吐根七代的威力其实一直在下降,只是人们因为感受过它的威力,所以刚刚靠近了界标处,一个个就心理暗示的开始神情不适,作呕痛苦起来。
“我说大小姐,你就不能把这个巫术给取消了吗?”敖卓内力虽然比不上苍蕴,但多少还是比这些兵勇高,眼看自己带的人一个个都开始如此难受,便叫停了队伍,自己打马到了最后两人的跟前,表达自己的诉求。
秦芳爱莫能助地摇摇头:“我先前说过了的,用出来,就收不回去,只能等,时限到。”
“那我们就只能这么受着?你弄个什么办法,让我们没这么受罪行不行?”敖卓一脸希冀的看着秦芳,秦芳扭了扭嘴巴后,叹了一口气,随即伸手到右胳膊袖子里翻了翻,而后摸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满了一粒粒白色的小药丸。
“让每个人含一个在舌下,然后就快马冲过这片界标吧!”秦芳给的是她跟系统换得一点薄荷浓缩滴丸。
事实上,薄荷在脚下的这片草地里就有,但秦芳不想让他们知道,薄荷能暂解吐根的药效,未免下次这玩意就不好使了,所以她只能拿滴丸来当解药。
滴丸发出去,众人便打马狂奔,不多时冲过了界标,到达了卿十七带领的那些守界之人的地盘。
秦芳是跟卿十七照过面的,所以一看到他带人来迎,她就立刻低了头。
但兴许她在队伍的最后,又或者卿十七有些心不在焉,总之,他只是带人上前同敖卓说了两句话,竟就上马前引着带路,并未关注敖卓的随行,这倒让秦芳不知道是该道自己运气好呢?还是该问问这个卿十七今儿是怎么了?
毕竟,上次她跟着三爷爷来的时候,卿十七可是一派严明之色,不但带人相迎,更是把所有来的人都一一扫视过的。
“十七兄,今个儿怎么看起来那么兴致不高,莫非你还想和我们打个十来回的,所以不乐意我来?”敖卓是最常和这位打交道的。秦芳都发觉出卿十七与往日的不同。敖卓自然更加敏锐地察觉到了。
“没有。”卿十七一脸的郁色冷冷而言:“彼此之间。若能和睦相处,这是最好不过的。”
“既然你都觉得最好不过了,怎么还黑这个脸?”敖卓凑着一张笑脸:“莫非你还闹着之前的事……”
“与你无关!”卿十七说着打马往前了一些,全然是不打算和敖卓再言语的,敖卓撇了下嘴,心道:要不是为了和你家大小姐保持和睦状态,你当我愿意理你!
敖卓只是不想和卿欢这派的人结仇,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此刻的卿十七心情有多黑暗--他已经失去了自己奋斗的那股动力。
从小,他就是卿家的一份子,虽然他不是本族的高等族人,但旁支叶脉的他,依然可以感受到自身的骄傲,因为他姓卿。
卿家是贵族,是重礼的大世之家,他自然也是信奉着贵族的礼文化。
尽管他也是大少爷的忠实崇拜者,可是,当大小姐出现。当她用自己简单的行举就把困扰他们多时的海龙国给控制在外时,他意识到。宗主之位还是得遵循规矩。
可是现在,没有规矩可言,而他的信仰被颠覆了,他信奉的礼已变成了一片黑暗,他哪里还有什么精神动力去支撑自己的追求?如今引着敖卓等人去族中完成仪式也不过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而已,他自然是没什么心情和敖卓再言语的。
卿十七没有心情,他的部下也被他传染了情绪。
小心翼翼掩藏自己的秦芳慢慢地抬了头,她看着一众人的背影全然的感受到的是一抹死气沉沉。
“难道他们知道今天是签约不成的?”终于她忍不住的小声和苍蕴嘀咕,苍蕴则是冲她说了一句话:“看来这些天,你还不是一事无成。”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秦芳很懵,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苍蕴的意思是说她这些时日多少也得到了大家一些肯定,否则……
“那看来,他们已经散布我死亡的消息了?”
苍蕴面对秦芳的猜测,迟疑了一下后摇了头:“聪明的人,不会说你死亡的,只会说你失踪。”
“如果只是失踪,那他们何以……”
“那说明我的捣乱成功了。”苍蕴说着下巴微抬,指着前方:“你很快就会看到,人性有多么的黑暗。”
秦芳抿了下唇,低下了头。
关于人性的黑暗,她没法告诉他,她早已看过太多太多。
……
敖卓的到来,是双方约定的结果,所以石屋之前的大院子里早已聚集了族中重要的人不说,就连通往的路上,也满是张望瞧看表情各异的族人。
秦芳始终低着头,由着马儿跟着队伍前行,终至大院后,下马顺着队伍同苍蕴一起列队在院中的角落处,毫无顾忌的看着他人,而不用担心他人会瞧看自己,因为这个时候,自然是敖卓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卓皇子,请!”作为主人家的卿海此刻出言相请,敖卓点头客气说请后,刚迈了一步,却又顿住,目光扫视着周遭众人,似在找着谁。
“卓皇子,请!”卿海再一次的出言相请,敖卓一面点头应声,一面依旧找寻,完全不挪步子,这让卿海的眉微微蹙在了一起,而这个时候卿海身边的胖胖妇人开了口。
“卓皇子,我家老爷已经请了您两次了,莫非你要我家老爷来个三顾不成?”
礼的文化,再一再二都是盛情,到了再三,可就是极致了,从此也多少会变味,所以三太太一句话等于是在提醒敖卓,拿乔也已经够本了,再过就是无礼。
敖卓闻言扭头一笑:“三太太客气了,我可没那心思,我只是想找个熟人,可我半天也没看到她!”
三太太一顿:“不知卓皇子的熟人是哪位?”
“还能哪位?自然是你们卿家人啊!”敖卓说着嘿嘿一笑,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不正经的意思,而此时一个女人从重重的队伍里忽然一步向前冲着敖卓面有厌恶之色的言语:“卓皇子,今日乃你与卿家兴和睦的好日子,还请自重!”
-那个……下周一到周五,我会双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劲敌,完美大少爷
说出这话的女子,是卿宸。
作为卿家饱受敖卓在精神和名誉双重破坏的她,又看到那种不正经的表情时,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对自己造成的不良影响,当下心气一上来便是上前直斥。
她希望卿家的人都明白,她对这个敖卓是绝无好感的,更像让身旁的那个人相信,她和他之间很清白。
“自重?”敖卓一脸惊诧的看着卿宸:“我和卿家有人相熟,就不自重了吗?二小姐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见外啊!”
见外?
好嘛,和见外相反的,不就是亲近嘛,敖卓这么一说话,很多人便下意识的会想着他们两个之前是不见外的,是亲近的,立时便是你看我,我看你,有些窃窃起来。
“你!”卿宸立时脸色涨红,一脸羞怒之色:“你本来就是外人!”
人最怕遇上的就是不要脸的人,她知道敖卓是个不要脸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拿她来当幌子,弄得自己都快崩溃。
可是,不要脸的人通常在众目睽睽之下都是要脸的,是冠冕堂皇的,可这位今天显然不是这个情况,这让卿宸很有些措手不及,她可不想她心中的那个人误会了自己和敖卓之间有什么!
“啧啧,二小姐,你这话说的可真不中听,我知道我不姓卿,也不打算姓卿,但今日可是我海龙国与卿家称友的日子,你这一句外人,莫非是想把我往外赶吗?你若觉得海龙国和卿家没必要和睦相处的话。我是现在就可以走的!”
敖卓说完这话。便是转身要走的架势。那卿宸闻言已经瞪着眼就要争执,而此时三太太却是上前一步抬手按在了自己孙女的手上,制止她的言语,人则冲着敖卓的背影一笑,高声道:“卓皇子,找人归找人,可你把方向走反了!”
在她爽朗而大气的声音里,三太太已经箭步上前捉了敖卓的手:“来来来。这边坐,坐下了,你想找谁说来听听,只要他在,我一准叫他出来见你!”
和煦亲近的笑容,大气爽朗的笑声,还有那看起来十分自然的举止言语,一下子就把本来隐隐煽起的火儿给压了下去!
站在队列末尾的秦芳看着个圆滚滚胖乎乎的女士,莫名的就想到了郑瑜当初对自己说的话,叫她千万别惹三太太。便意识到,这个很会交际的胖妇人就是三爷爷的妻子三太太。
三太太一派和气之态。敖卓也不能继续登梯子发作,当下只得顺着她走,只不过他不忘扭头冲那卿宸言语:“瞧见没,看看你祖母多把我当自己人,我找的熟人又不是你,也不知道你在哪里瞎激动什么!”
瞎激动……
三个字,就等于强调了卿宸的自作多情,卿宸立时瞪眼张口要反驳,蓦的,旁边一只手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她赶紧地回头看过去,就看到她在意的那人对她微微地摇头,于是她低下了头,一派不予计较的乖巧模样,而身边的男人则是看了一眼敖卓,微微蹙眉。
“卿家竟然还敢留着他在此?”苍蕴一看到那人,就认出来他是南昭的三皇子南宫炔,当即同身旁的秦芳小声言语:“这不是给南宫瑞送机会吗?”
秦芳看了眼低头乖巧状的卿宸轻撇了下嘴巴:“他哄得了卿家二小姐的心,郎情妾意的,卿家想脱清干系,就唯有伤二小姐的心。”
“伤大小姐的命都不在话下,一个二小姐的心,又算得了什么!”苍蕴当即冷哼而言,秦芳听来看他一眼:“这是为我打抱不平?”
苍蕴没说话,只扫着眼前那一众和敖卓在客客气气的人。
秦芳盯了他两秒,眼珠子一转说到:“其实怕伤二小姐的心,也不过是大家说在嘴上的幌子,卿家已是盛家的眼中钉,卿家留着他,也不过想给自己找个安身立命的护身符。”
“你看好他?”苍蕴的眼里闪着一抹惊讶之色,秦芳却是微微摇头:“我从不把鸡蛋放在别人的篮子里。”
她才不会相信这个三皇子,她只相信她自己。
苍蕴闻言点了下头,随即沉吟了一下低声说到:“其实,你可以把这个鸡蛋,放在我的篮子里。”
秦芳当即扫他一眼,而后正经的点了头:“我明白,就冲你的盘算,它迟早也是你的囊中物,但,你得赢得它,用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你就不能给我节约点?”
“不能。”秦芳很实在的言语:“你能付出的代价,决定着你对它的在乎程度,如果你轻而易举的得到,你就不会珍惜它,也许在未来,你将会毫不犹豫的丢弃它。”
苍蕴听见这话,下意识的看了秦芳一眼,他看到的是她一脸真诚不作伪的表情,便明白她说的是真心话,他张口刚想要说点什么,却又闭上了嘴,而此时石屋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一玄色披风,迎着风大步而出直冲着坐在一起的说话的几人走来。
“卓兄弟,对不住,大哥我刚才在给祖先祭拜,以至于没能亲去界标处相迎,还请卓兄弟不要见外啊!”卿枫一脸亲近的笑容言语着是直接奔到了敖卓的面前,把敖卓的手一拉……
“哎哟哟……”敖卓呲着牙叫了一嗓子,把众人都是一惊,更把卿枫也给吓的一愣,而此刻敖卓是一脸痛色的叫着:“轻点,枫哥,我这胳膊有伤,架不住你这一拽!”
“啊?兄弟,快给我看看,你这胳膊是怎么伤了?”卿枫一脸关切的姿态,竟要查看敖卓的胳膊,敖卓忙是挥手:“不用了不用了,小伤,小伤。那个。先前练功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而已。”
他不可能说这是和那个野人交战留下的伤处。自然是轻描淡写,卿枫见他有所回避,自也不会硬要察看,当下说了几句关切的话,还叫人拿了两瓶子药膏来,说着是自己这趟出去时,顺便给他这个兄弟带的。
总之,一时间。就看见两人亲近的真有兄友弟恭的份儿,全然没了之前两方敌对的状态,更是没一个人去提及先前,海龙国的这位皇子是怎样趁他这个大哥不在,拿卿家当陪练,还在卿家当梁上君子的事。
秦芳默默地看着敖卓与卿枫之前亲近的对话姿态,细细地打量着卿家这个若无自己出现,将会被众人扶上位的未来族长。
他的个头不低,这一眼看过去,就高出别人一些来。约莫着有一米八五的个头。
肩宽腰细,倒三角的身形肌肉块藏在衣服下隐隐彰显。看得出,这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刻苦练功,是个练家子,否则也不会有这么一身漂亮的肌肉。
而他的相貌,没有苍蕴的妖孽,没有姬流云的俊美,也没有韩文佩的纯净与侯子楚的亲和,他有的是一种阳光灿烂,就好像把所有的青春与美好都集中在了身上一样。
什么都有一点,却不为过,不会让你感到特别的突出,但,有什么都有……
完美……
一瞬间,这个词出现在了秦芳的脑海里,再看卿枫,她发觉这个词,就这么看过去,是完全符合的。
不做作的亲近,不张扬的洒脱,不假空的行举……总之,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既不攻击别人,也不会低贱自己一分,不欺压的展现着属于他的魅力,完美的就好像他没有一丝瑕疵一般。
下意识的,秦芳的肩头就绷直了,因为她知道,这样一个看起来完美的男人会比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小姐,更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更何况,他在族地里本就生活了多年,这里的人更容易被他散发出来的完美给吸引。
“怎么?紧张了?”苍蕴注意到了秦芳的变化,压低声音轻问。
秦芳咬了一下唇:“他太完美。”
她说出了自己必须面对的事实,然而这个事实,让她的确压力倍增。
“你怎么看?”下意识的她问了身边的他。
苍蕴的眼微微眯了一下:“劲敌。”
秦芳立时瞥他一眼,苍蕴很好心得给她了一个解释:“一个能把自己控制到如此地步的男人,绝对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强之人。”
秦芳的嘴角抽了一下。
连他这样的妖孽也觉得大少爷是劲敌,那我……
“把他打败吧!”苍蕴此时却是轻声言语道:“把这样的人打败了,你无疑会是最大的赢家。”
“你对我还有信心?”秦芳有些疑惑,要知道,她这会儿都有点心怯了。
“你面对我,都不会低头,面对他,会吗?”苍蕴说着冲她眨了一下眼,秦芳莫名的就觉得心头一痒,仿若自己被他给电了一下似的,打了个颤。
但随即,那种心怯的感觉还真就淡了,她反而看着这个怎么看都完美的男人开始构想着,自己要怎么才能从他手里获得那些人的信任。
“说了这么久,光顾着和卓兄弟你讲着一路的见闻了,差点忘了今日的大事!”此刻,卿枫忽然话锋一转冲着敖卓说到:“要不,咱们现在把和睦的协议给签了吧?以后我也好常去你那船上,和你打个痛快!”
敖卓一听这话,心头顿时发痒,下意识的就点了头,当两方协议之书拿出来的时候,他却冷静下来,想起了秦芳的交代,当下四周装模作样的扫了一下后,冲着卿枫说到:“既然要签了,是不是请大小姐她出来呢?”
卿枫一愣:“你说的大小姐,可是我大伯家的那位嫡长女?”
“对啊,就是带了族令回来的那个。”敖卓立刻点头,卿枫则是一脸抱歉的神色:“这个,卓兄弟,真不巧啊,大哥我今早回来,就听人说大小姐她带着族令离开族中,已去找我那被流放的大伯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爱慕,一见倾心
“什么?”敖卓一脸不能相信的表情:“枫哥你别开玩笑了!快请大小姐出来吧!”
“卓兄弟,这事我怎能开玩笑,大小姐她真的不在。”卿枫认真中肯的表情,十分的实实在在,敖卓当即摇头:“不可能,我当时和大小姐说好的,这合约必然由我们两个亲自来签,她不可能不在!”
卿枫一愣,此时在一旁的卿涛开了口:“卓皇子,我家大小姐真与你有此约定吗?”
“有啊!”
“嘶,这样啊!”卿涛一脸不满与不解的表情嘀咕起来:“奇怪,大小姐既然有此约定,怎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呢!这不但是失信于他人,更是连族中大事都不上心啊!”
他做的是自言自语的嘀咕状,可那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周边的人都听清楚,等于一瞬间就是卿欢这位大小姐,忘约离开,怎么看都是不但重任之人--毕竟,一族之长当以族事为先,人连签约都顾不上的就跑了,自然是没责任心的表现。
听到这样的栽赃,秦芳的嘴角抿了一下,轻晃了下肩头在内心嗤笑,身旁的苍蕴却以为她生气于这样的陷害有些不耐,而担心的看她一眼。
结果发现秦芳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仿若未听见一般,他眼皮垂了一下,又看着那边了。
“涛儿!不许胡说!”卿海出声了,他板着脸,用轻斥地声音“教训”着卿涛:“大小姐或许是一时情急顾不上,毕竟出事的……是她父亲。”
卿海这样说了。卿涛自然一副老爷子训话不敢逆的表情。可苍蕴的眼里却出现了一抹嘲色。秦芳更是盯了三爷爷一眼。
姜是老的辣,自小这话,她就听了几十次了,没成想,今日倒见识了一次。
卿海在秦芳的分析里,虽然也曾被她想过有没可能是虚伪的面上亲,底下恶,但她或许是心底的期望。又或者是初见时,他对她的误会而有的疏离,反而让秦芳相信这人其实很遵规守据。
所以她总是留一线期望,去相信三爷爷是好的,哪怕是在被三爷爷身边的那个黑影姑姑给刺了自己之后,她也猜想着,会不会老人家并不知情--毕竟自相残杀,她真的认为是三爷爷做不出来的事。
可是,这看似为她开脱的一句话却实打实的让秦芳失望了。
什么叫情急顾不上?哪个当族长的可以这么不冷静的意气用事?
而最重要的是,他说的是。出事的是她父亲!
她父亲是谁?不就是卿家的现任族长吗?他不提其身份,看起来似乎是保护卿家出事的不利情况不暴露。可问题是谁不知道大小姐的爹就是卿家的族长呢!这个时候他说这样的话出来,不就是在淡漠大小姐可以仰仗和凭借的势力吗?
而且出事的是族长,他都出事了,如今这族地里自然是实际掌控者说了算了!
所以说,卿海的一句话,其实就表露了太多的信息,这一刻别说秦芳和苍蕴听懂了,就是敖卓也听得出这画外音。
当下他看了卿海一眼,却是一脸狐疑之色:“她真的走了吗?”
“嗯,真的。”此时卿海回头同他言语,卿枫完全是一声不吭,只一副我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呢!”敖卓说着站了起来:“她都不在,我还签什么啊!”
“诶!”卿涛立刻上前一步:“卓皇子这话可不大合适吧?大小姐虽然不在,可我卿家也并非无人啊!你看,大少爷不就在你身边吗?”
敖卓闻言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卿枫,卿枫淡淡地笑着,不多一分谄媚亲近,也不少一分自信安然,他就那么看着敖卓,好似静观其变,但那份淡定的存在感则结结实实地彰显在那里。
下意识的,秦芳看了一眼苍蕴,毕竟这种淡然的姿态,她从某人身上看过太多。
只是属于某人的那份淡然里更多的是不屑,而大少爷,却更像是“一切就该如此”的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这个……”敖卓冲着卿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枫哥,你我算兄弟,话我就直说,签约不是你我叫声兄弟就能过去的事,我乃海龙国皇子,落印留款,都必须为这个约定负责,所以我亲自签,而你们卿家,也必然得由族长出来……”
“卓兄弟。”卿枫微笑言语:“你是知道的,卿家族长长年不在族中,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是啊!”一旁卿涛再次帮腔:“卓皇子在我们卿家进进出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卿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又是谁在掌着这片地域上的事,你还不知道吗?这个时候,如此的苛求,莫不是和我们大少爷几个月没见,反而生份了?”
“没有没有……”
“既没有,那你何必张口族长,闭口大小姐的念着两个不在的人?我家大少爷可就在这里,平日和你交好,又是兄弟,你们二人把约签了,大家日后亲近和睦岂不美哉?”卿涛说着依然招手:“来来来,快把约书送上来,让他们这对好兄弟赶紧签了,大少爷给卓皇子准备的礼物,也好拿出来啊!”
“礼物?”敖卓诧异的看向卿枫,一直不吭声的卿枫这才不急不躁地说到:“是,我和卓兄弟交手几次,虽然切磋的是个人武艺,但,卓兄弟却不止一次的对我们卿家乃至南昭的书文礼表都表有兴趣,所以……我这趟出去的时候,特意去了甄大家的门前,拜求了五卷典籍带回来,想要送给卓兄弟,不知道卓兄弟会不会喜欢。”
“喜欢,我当然喜欢!”敖卓当贼一样的猫在卿家多日,起初只是为了找回那本海神之书。但一个海蛮小国少有书文。所以他在卿家待的越久反而就对卿家拥有的书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特别是。他潜藏在卿宸房里时,看到了她屋中的几卷书简,一下子就看得陷进其中,所以那时就故意拿卿宸当幌子,一来麻痹着卿家,二来更是跑到卿家蹭书看,所以当这个时候,卿枫说从甄大家那里求来典籍想要赠予他时。他是真心喜欢与兴奋的。
可他这样的状态落在秦芳的眼里,反而让秦芳更加谨慎的看着卿枫,因为她已经看到这个男人在不动声色间,就已经抓住了敖卓的弱点,她相信要不是昨晚自己找过敖卓,讲清楚了事情给他知道的话,这会儿,敖卓早已心花怒放的执笔签约了。
“既如此,那我们……”卿枫说着已然伸手去捉抬来的桌案上的笔,敖卓更是点头伸手。就在这个时候,苍蕴的唇轻动了两下。伸手捉笔的敖卓却是身子一顿,随即缩回了手,有些讪讪地看着卿枫:“那个,我,我能看下是哪五卷典籍吗?”
卿枫人微微一愣后,立时点头,放下了已捉到手的笔,叫着人抬书,眼却开始扫向四周。
秦芳下意识的略低了一点头,而苍蕴带着假脸,则是站的直愣愣的。
卿枫扫了一圈众人,并没看出什么端倪,此时典籍也抬到了跟前。
五卷,说多不多,可也不少,敖卓极其兴奋的凑上去瞧看,每一卷都大声的念出名字来,简直就像个新奇宝宝,秦芳却知道,这是念给她听的,等于是在告诉她,她得想办法日后补偿他这些。
甄大家的书?嘁!
秦芳的唇抿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卿枫。
你可真会扯张破皮当大旗啊!
秦芳可是从南昭都城跑来的人,甄大家也就是甄大夫可是自打卿家出事后沾上了韩文佩的事,就低调的装不在的人,怎么可能赠书?而最重要的事,这种节骨眼上,一个接马的大少爷怎么可能跑到都城那敏感地方去找死?
所以她心里很清楚,这些典籍根本就不是什么甄大家那里拜来的,十有**就是从卿家的藏书阁里,找了五卷敖卓最敢兴趣,卿家也可以送出去的拿来当人情筹码!
这个卿枫,真是分分钟就把敖卓捏在手里了啊!
秦芳下意识的内心感叹,而身边的苍蕴,依然只是唇轻动了两下。
并无音发出来,可是敖卓却想是听到他说了什么似的,头微微一点后,就把五卷竹简给放了下来,而后扭头看着卿枫。
“枫哥真是挂心我,敖卓很是感动,可这书卷,只怕枫哥是送不了我了。”
“为何?”卿枫的眉微微一挑,清淡的惊讶着:“你不喜欢这些吗?”
“不,我很喜欢,但,大小姐不在,这约我签不了,签不了,自然不好拿这些典籍走……”
“卓皇子!”一旁的卿涛再次出列而言:“你干嘛非认大小姐,她又不是卿家的族长!”
“可她有卿家的族令!”敖卓说着伸手指指石屋之顶:“前几日这里还亮着卿家的族火,作为卿家的老邻居,我很清楚,只有卿家的族长才能令它熊熊!而我代表的是海龙国,卿家也自然只能有它的族长代表,就算族长不在,也自然是由和我一样的,未来执掌者签署才合适吧?”
“看来在卓兄弟的眼里,我是没有资格的。”卿枫笑脸依旧,言语轻柔。
“你很好,也不是没有资格,但,你没有族令……”
“族令就能决定一切了吗?”卿涛再次出言:“大小姐虽然有族令,可她不过一介女流,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和大小姐约定了什么,如此信她?她难道你以为卿家会是她个小女娃当族长不成?”
敖卓撇了下嘴,讪讪一笑的眼光投向了某个角落:“一定要约定什么吗?就不能是,别的什么吗?”
“别的?”卿枫好奇地歪了脑袋:“卓兄弟说明白点可好?”
敖卓的脸上一红,人竟有些羞色似地说到:“一见倾心,我愿与她永结和睦。”(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我还没死呢!
敖卓一句话出来,整个石屋前宁静的地上掉根针都可以听见。
一见倾心,永结和睦?
这,这算什么意思?什么情况?
卿家人此时面面相觑,秦芳则是惊诧的瞪着敖卓,不明白这家伙怎么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哈哈哈!”忽然卿涛笑了一嗓子,随即看着敖卓:“卓公子在开玩笑吧?一见倾心,莫非你是拜倒在我们大小姐的石榴裙下了?”
秦芳的眉蹙在了一起,她有些不安的看着敖卓。
好毒的一句话,好深的一个坑!
敖卓这个海蛮子可不是南诏国这些玩文字的人,若他傻傻地顺着先前的话点了头,秦芳,不,卿欢这下就真的被坐实成一个声名狼藉的人了,因为拜倒在石榴裙下,并非爱慕之意,乃是……乃是做的裙带交易的意思。
敖卓顿了一下,随即看着卿涛,面色有了一丝不悦:“你是在侮辱我吗?”
“什么?”卿涛没想到敖卓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不尊重你家大小姐的名声,也不能侮辱我啊!”敖卓说着脸已有了怒色:“我对你家卿家大小姐的倾心,乃生的是爱慕之意,源自于她的兰心蕙质,源自于她的傲骨铮铮。你却说什么石榴裙?你不但看不起你家小大姐,出言侮辱了她,更是侮辱了我!卿家还真是,礼书为上的贵族之家吗?”
“这……”
“涛儿,还不速速向卓皇子道歉!”此时一直没怎么吭声的三太太再次出声了:“卓皇子,真是对不住。他只是一时信口拈句。却鲁莽冲撞。实在是汗颜。”
三太太说着白了一眼卿涛,卿涛立刻低头致歉,说着自己什么并无恶意,就是一时想到这话而口不择言什么的。
卿家人的地盘上,自然嘴一张就围成了个圈,敖卓一个又能发火计较什么?
当下冷哼了一声,便是冲着卿枫要甩袖而别。
“别啊,卓兄弟!”卿枫伸手抓上了敖卓的手。一脸真诚:“我今早踏月而归,一回来就听见,你我两家将和睦相处的事,委实打心眼里高兴,却不曾想卓兄弟竟死心眼起来,非认着大小姐才签这约了,可是,大小姐真的不在,你难道因为她不在,就不愿意和我们和睦相处了吗?我们也是她的家人啊!”
“枫哥。我不是不愿意和你们和睦相处,而是这约他得合适的身份才能……”
“我明白了。卓兄弟的意思是,还是很愿意和我们和睦相处,只是约必须得大小姐才能签对不对?”
“对,是这样,这是规矩……”
“那我们就不要这个约了!”卿枫一脸笑容:“只要卓兄弟愿意和我们和睦相处,只是彼此心意相同的一句话,又何须什么文书来证!你说是不是呢?”
敖卓立时愣住,秦芳更是惊讶的挑眉看向卿枫。
好一招偷梁换柱,竟如此就想把两家之和轻松的变成他的“功劳”。
秦芳有些担忧的看向了敖卓,因为她觉得敖卓恐怕没有理由去反驳与推辞。
而这个时候,敖卓也很惊讶,因为他也没想到卿枫会这么“大气”的来个不要约束的亲近,虽然看似是口头约定不具备效力,可是,他是皇子,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之人,若然失信,也会难堪的。
只是,他和秦芳约定和睦,除了忌惮对方的巫术外,更是因为对方承诺会把海神之书拿来给他,而这位大少爷却拿感情来说事……
他敖卓和大少爷也就打了一些架,有些相惜罢了,能有多深厚的感情?更何况现在还有个悟空大师,武功好的他根本望尘莫及,要论陪练,明显这个随从比大少爷更具备资格啊!
他是傻子恐怕才会不要海神之书,不要高级陪练的,惹上两个变态之人去同意大少爷的提议吧?
所以,敖卓愣了片刻后,一点没客气的摇了头:“不行!”
“什么?”卿枫一直微笑的脸终于出现了僵色,周遭的人更是惊诧不已,而敖卓则是一脸淡定加真诚地说到:“枫哥,对不起,你的提议不是不好,只是,大小姐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只愿意用这种方式让她明白,我被她的美好而折服。”
敖卓说着抬起头,一副回味的表情,卿枫却是手捏成了拳头。
耻辱。
他感觉到了耻辱。
“卿家千百年来,都是以一身傲气行走于世,得之爱戴,却想不到,卓兄弟以一貌来定卿家之主,肤浅如此,枫,也不敢求你这样的兄弟,既如此,卓皇子,请吧!”卿枫说着一甩衣袖半侧了身子,俨然一副被羞辱到气坏的模样,其余周遭的卿家人自然也是被这话给点的心头火气,纷纷不屑敖卓。
敖卓闻言一副气笑了的表情。
“呵呵,有意思,一貌定主?你说这话是当我敖卓乃好色之徒?”敖卓瞪了眼:“你自己看低你家大小姐之才也就算了,竟然如此轻蔑于我?”
“轻蔑?”卿枫摇头:“我可不敢!是方才你说,你见了大小姐之后,一见倾心,又说你把这约书,是当做被她的美折服……”
“你耳朵怎么长的,我说的是美好!”敖卓伸手拍了桌子:“美好你懂不懂?那不仅仅是长相,是才华,是气质,是坚强的心性儿,是一身的本事,她,她,她总之什么都比你好!”
“比我好?”卿枫彻底转过了身子:“你就这么肯定?”
“对!我就这么肯定!”敖卓像个孩子似的梗起了脖子。
两人一时间就像斗鸡似的彼此这么瞧望着,只是敖卓更像是孩子一般的犟色,而卿枫则是。眯着眼。似在盘算着什么。
“好了。你们说这样的话,有意思吗?”三太太撑着圆滚滚地身子站了起来:“明明两个人称兄道弟的,怎么就这么吵了起来呢?枫儿,你一路挂心着你的卓兄弟,就不该为这样的言语而生气,至于卓皇子,大小姐已不在卿家族地,你这般拗着又是何必呢?”
“拗着?”敖卓盯着卿枫却是回答着三太太的话:“卿家大小姐她许诺过我。这约是会我和签,我虽然是海龙国的人,却也知道什么叫言而有信,所以我必须守信。”
“可是她不在啊!”卿海再度言语:“人家早就忘了和你的约自己走了,你却还在这里守约,你知不知道这种女娃的话根本信不得……”
“五叔,我不在,原来你就这么说我坏话,谤我名声吗?”此时一直不吭声的秦芳忽然大步向前,她一边大声言语着。一边把罩在头上的皮毛给扯了下来:“看来卿家有必要从上到下都好好学学什么叫规矩,什么叫礼。免得贵族不像个贵族,连街头小贩所知之礼都不如。”
“你……”
“你!”
“嘶……”
“……”
秦芳出现的一瞬间,卿家的人各个都像是被针给扎到了似的,表情惊悚与诡异,只除了卿枫一个,他是微微蹙着眉地打量着秦芳,似乎不明白怎么回事。
“你你你……”卿海瞪直了双眼,话在口中却吐不出来。
他怎么吐?说,你怎么没死吗?这话根本问不出口。
“三爷爷你怎么一脸惊讶之色呢?虽然我是离开了卿家族地,可那天晚上,我可是和您身边的那位影子姑姑打了招呼,说我回去海龙国的地界上考察一下,看看海龙国是不是真心与我们结和睦友邦,怎么,她没告诉你吗?”
秦芳一脸真诚坦然外带惊讶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她很无辜,而这样的话说出来,更是告诉了那些内心有鬼的人:我给了你们一个阶梯,下还不是下呢?
能不下吗?若是不认,大小姐把族中暗杀的事说出来,卿家的脸还要不要?他们这帮子人还怎么立足?
所以卿海一愣之后,只能顺着坡下:“哦?有这样的事吗?”
“当然!”秦芳说着已经看向了那个立在卿海身后,除了一身黑就没什么存在感的卿云:“卿云姑姑,你为什么不告诉三爷爷我的交代呢?”
卿云这会儿其实很震惊,作为亲自出手将匕首刺进卿欢体内,又将对方抛下山崖的她,是十成十的相信卿欢已死。
可是现在,卿欢就站在她的面前,虽然穿着的是海龙国侍卫的衣裳,但束着马尾的她此刻瞧看着自己的双眼是灵动的,脸上挂着得一抹费解表情是那么的清晰--它们都在提醒着她,卿欢活着,卿家的小大姐此刻正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身前。
“我……”她不知道自己可以解释什么,她只知道,她失败了,而且还失败的不明不白。
“卿云姑姑,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欢我,总觉得我带着族令回来,会让你们的大少爷爬不上族长之位,所以少不得对我使些绊子。我理解,我承受,也不想吭声,可是,你太得寸进尺了,你身为三爷爷身边的影子,一个刑堂的堂主,竟然不顾卿家大局,不把话传给三爷爷而造成误会,你这可是,掀起内乱啊!”
“我,我……”
“卿家家规刑令第九篇,第十一条,邢堂堂主可记得?”秦芳忽然高声询问,卿云一愣,咬了牙:“记得。”
“说!”
“疏职悖业者,杖十下!”
“刑令第三篇,第八条呢?”
卿云的唇哆嗦了一下,眼盯着秦芳不语。
“怎么,刑堂堂主不记得吗?要不要我来提醒你?”秦芳说着昂着下巴向前一步,实打实的目色凌厉:“枉顾家族大业,无规无矩,乱心背离者,则令杖二十,跪祠三日!我有说错吗?”
卿云的嘴角抽了一下:“大小姐说的,没错。”
“那刑令第二篇第五条和第一篇的第八条呢?”
卿云的眼里已经泛了一丝血红。
而周遭之人则是各个目色中混杂着惊骇与怯怯。
秦芳此时抬手从怀里摸出了族令冲着卿云一亮:“卿云姑姑,请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你不是个人!
秦芳不需要说的很清楚,因为她知道,刑堂的刑令,也许讲全面的卿家族人会有些个别的不熟记不全,但头三篇的三十条是一定会记得很清楚的,因为那都是“大逆”之条。
她清楚的点出了第二篇第五条和第一篇地第八条,凡是卿家族人,立刻会知道这两条说的是什么!
“自相残杀,迫害族人为利者,轻则杖五十,重则断四肢,身受‘失手足’之刑。”
“逆谋作乱,违宗主,弑杀宗主者,不论轻重,一律待枷沉湖,死后取其头皮做悔灯长明,其身焚之,不入族坟,族谱除名。”
两条大逆,刑法自然很重,秦芳这样说出来,看起来就是在外人面前保住了卿家人的脸面,却也让大家都明白,这位卿云姑姑,这位刑堂的堂主究竟对她这个大小姐做了什么。
卿云咬了下唇,死死地盯着秦芳。
她很想说,你凭什么给我这些罪名,可是,她说不出口,甚至是根本不敢说,因为此刻她的内心是怯的。
她刺死的卿欢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被反设计了,否则怎么可能人没事的,在此时此刻站在她的面前,拿着族令来宣告着对她的处置?
所以,她反而不敢抵死不认,不敢问大小姐要罪证,因为罪证一旦拿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特别是海龙国的皇子眼前,卿家将彻底的失去世家的傲色。
烂,就只能烂在心里。决不能烂在外面!
卿云清楚。卿家这些大大小小的管事们。也都清楚。
所以当秦芳拿着族令丢出这样的话时,没人敢反驳,没人敢质问,反而是更多的人把目光都投在了卿云的身上,用眼神在告诫她,千万不要胡来!
“我错了。”终于卿云挤出了几个字来:“我这就去祠堂令罚,但,大小姐。你虽有手中族令,可我真的不认可你。卿家要的是有实力的人为族长,而不是你这么一个,小女孩。”
卿云说完是转身就走,她不能把溃烂摆在外面,但也要让大小姐不能在此刻立威。
秦芳看着卿云的背影,眨了下眼,随即扭头看向敖卓,冲他一笑:“谢谢你的守信,放心。我记得。”
用暗语告诉他,自己明白得补偿他什么后。秦芳直接看向了那个一直看着自己,沉默许久的卿枫。
“你好,我是卿欢,卿岳的嫡长女。”秦芳一脸大方,似乎没被卿云的话给扰出一丝难堪。
“卿枫,三房长孙。”卿枫波澜不惊的说着,眼翘望着秦芳,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很抱歉,我这个时候才出来,实在是打回来起,就听闻大少爷您是如何的深的族人的爱戴,便不由的想,若你真真儿合适,我父亲给我的族令,我也许可以放心的交给你……但……”
秦芳说着叹了一口气:“你挺让我失望的。”
卿枫的眼微微一眯:“卿枫乃卿家族人,只想尽最大的可能护卫着卿家,卿家族长之位并不敢觊觎,但大小姐说失望,不知卿枫哪里做的不好?”
“不察,不清,不人。”秦芳字字清晰的慢慢吐出了这六个字,每个词出来,卿枫的脸上便多一抹不悦。
“大小姐这三个词,卿枫不懂。”卿枫的眼里此时已有了一抹隐怒之色。
他虽然没想到带着族令离开的卿欢会冒出来,也没想到卿云姑姑竟然对大小姐做下了那样的事,但那都是他身边的家人,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
他固然震惊与不齿他们的行为,也生气他们如此的不相信自己而乱来,可是现在,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丫头这么轻视的吐出三个听来完全不靠谱的罪名,他有一种被迁怒,被侮辱的感觉,登时有些怒火在心中腾起。
“怎么,大少爷觉得我冤枉你了吗?”秦芳说着依然走到了卿枫的面前,她虽然比他矮,说话要扬着头,但她此刻的眼神和气势却并不怯。
“你虽然是今晨踏月归家,可我到底是失踪不见,还是自行离开,你都不去了解,弄明白,你这不是不察又是什么?”
“我是大小姐,是长房的嫡长女,更是族长的嫡长女,我虽为女流之辈,却手持族令而归,纵然你比我年长,可我也是宗主之身,排在你之上,从我出现到现在,你又对我行礼吗?对我尊崇吗?还要我主动与你招呼,呵,堂堂卿家大少爷连尊卑都分不清楚,这不是‘不清’又是什么?”
“至于不人,一个自持样样都比我好的大少爷,在听到别人说我比你强时,你怒极,认为是受了侮辱,可当你听到别人为你做错事而受刑罚时,却没站出来为她求恕一句,你这样的把自己撇的是干干净净了,可毫无勇气,毫无一个人应有的感恩与血性,你觉得自己还算个人吗?”
“你!”卿枫强压下的怒气在这一瞬间彻底的爆发开来。
不察?他只是发现大小姐不在,族令不在,看到祖父与祖母表情的难堪,就隐隐想到发生了什么,而知趣的不去问-因为问了,他就必须要做选择,他宁可喊累的休憩装傻不去碰他,已确保自身不沾半点污泥。
不清?他为什么要清?自小他努力刻苦,目标就是卿家的族长。他知道长房厉害,可他更知道长房膝下只有一子,年纪尚小且有些无成,至于那两位小姐,一位性子弱的要嫁进宫闱为太子妃,一位则是娇奢无知,根本就没有可能去做什么卿家的族长,而现在,大小姐跑了回来,不做太子妃的想当族长,就凭她?
他怎么可能恭敬的低头认她?纵然她的血脉身份摆在那里。但族长已经被流放。自身难保。这个大好时机的节骨眼上,他再不抓紧机会上位,反而去把族长之位拱手想让,他岂不是也太辜负自己这些年的付出了?
不人?
卿枫咬着牙。
他猜想到的是,是不是他们软禁了大小姐,夺了她上位的可能,却没想到竟然是卿云来了个弑杀。
这是大逆的行为,这是违背了族规的。尽管听起来是为他好,可是,他不敢站出来为她辩护,因为他要自己完美,他要自己一身干干净净的,才能完美无瑕的成为族长的最佳人选。
可是,这个冒出来的大小姐,这个本该性子弱的连说话都脸红的大小姐,竟然用这六个字将他讽刺斥责到一身泥污。
不察不清还不够,竟然说他不是人?他。岂能不火大?
“你凭什么教训我?”卿枫此刻已经完全丢弃了他伪装的那份完美,因为此刻他所有的小心控制已经在大小姐的一串斥责里。便成了他的错。
秦芳亮了亮手里的族令:“凭它够不够?”
卿枫咬着牙,不说话,眼里却是实打实的怒色与嫉恨。
“不服对吧?是不是觉得我不就生在了长房家中,才能站在你的面前耀武扬威,对不对?”秦芳说着把族令朝着苍蕴那边一抛,苍蕴当即抬手抓住,秦芳便已冲着卿枫说到:“族令我现在也没有了,不如你和我好好的比一比,看看谁有资格做这个卿家的族长,怎样?”
这话一出来,卿枫呆住了,敖卓则是眼有敬佩的看着秦芳,而更多的卿家族人则是傻了眼。
这是什么情况?
堂堂族令,竟被大小姐如此不当事的就丢到了一边不说,她竟然还要和大少爷比?
她,她这是吃了老虎胆,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吗?
“你确定,你要和我比?”卿枫难以置信的看着秦芳。
“确定以及肯定。”秦芳说着冲他一笑:“不然,我怎么会让你明白,你离那个位置还远。”
卿枫咬了一下牙:“好,我倒要看看,你让我怎么明白!就是不知道,大小姐想比什么?”
秦芳一摊手:“我不知道,比什么你定吧,只要不是比身高,年龄什么的就行。”
卿枫闻言脸上更有怒色:“我才没那么厚颜无耻!”
秦芳撇了下嘴没说什么,但那表情,却显然觉得他没好到哪里去。
看着秦芳如此表情,卿枫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火气在体内使劲的窜,他咬了咬槽牙说到:“这样,我不欺负你,咱们比三样。大小姐你是都城里的长大的,自幼又是往太子妃这身份上培养的,所以才艺必然绝佳,那比得第一样,就是在琴棋书画里,你选一样好了,免得说我欺负你。”
“大少爷还真是替我着想呢,这个好意我领了,琴棋书画比高下,最直观输赢的那就是棋了,所以,不如这个好了。”
秦芳这话一出来,卿枫的眼里就闪过一丝笑意:“你确定?”
“确定。”秦芳再一次肯定,卿枫点点头:“好,第一样,就比棋艺。”
“去准备棋局吧!”秦芳说着扭了头,自己转身去同一直呆看着自己的卿海以及那位圆滚滚的三太太招呼去了。
她言辞客气,脸上挂着笑,就好像卿云的刺杀就只是她一个人的决定一般,完全没影响到他人一点似的。
而在她与别人的言语里,卿枫看着她,却是一脸的自信,因为他选择琴棋书画,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说他欺负人,他原本料想着比个书画什么的,反正也不会吃亏,毕竟输赢是大家评判的,族地里向着他的人自是多数。
可是他没想到,她竟选了棋,这简直让他心花怒放,因为他的棋艺不低,祖父都已不是他的对手。
他在心花怒放,伪装成侍从捏着卿家族令的苍蕴则有些担忧的看着那个与人热络的秦芳,眨眨眼后,他轻动了唇,依然无声,但秦芳却偏偏就听见了苍蕴如蚊蚋般的声音:“我会帮你的。”
秦芳微笑着朝他那里看了一眼,她很感激他的帮忙,但却没办法告诉他,棋艺,她是绝对,不会输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警告,不许喜欢她!
苍蕴这辈子很少有这么热忱到愿意出手帮人的时候。
第一次,他想把这个身无武功的女人护在身后,替她打下这个族长之位,可她拒绝,强调着得她自己来。
第二次,他决定出手替她下一盘玲珑棋局,把卿枫这个自鸣得意的人给好好地挫挫锐气,可秦芳似乎根本不听他的,因为两边棋局从摆第二个云子开始,秦芳就和他指导的路径大相径庭,根本不按他说的来!
起初,他以为她不懂棋局,不明白自己喊她落子是何处,但很快他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秦芳好像很懂棋一样,每个云子都落的很快,极少有思考的时候,而且放的时候,乍看来有些云里雾里,但多两个子之后,苍蕴这个被师父长年在棋路上“欺压”的人,瞬间就感觉到她的预谋不小。
于是,他不再“自作多情才”的为她指导,反而是一面看棋,一面观察她,但见秦芳一脸清风随性的写意,竟让他觉得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尤其是每每卿枫才把云子放下,秦芳便已落子,那快的速度与并不专注的眼神,让她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高手在与小孩子轻松逗玩似的,有着一种烟视的妩媚与随性的慵懒。
这让苍蕴的心,很痒,痒的就好像有一只顽皮的小猫窝在他的心尖处,玩弄着自己的尾巴,蹭得他痒到眼神都散着一丝热。
而不仅仅是他的心在热,卿枫的心这会儿也热,热得不是痒。而是焦躁不安。
他自认自己棋艺高超。不敢说轻视天下棋手。却也真心没把卿欢放在眼里。
但,这位大小姐,从坐下下棋开始,就摆出了一份超高姿态,不仅非要把先手让给自己,弄得好像自己很拙劣似的,更在之后的每一手棋里,都让他越来越不安。
为何?
因为她的不假思索。因为她的落子奇快,因为她的棋路犀利却是表情散淡。
这让他对自己渐渐地失去了信心,因为他做不到她那样快速的落棋,也做不到她那样的“心不在焉”。
是的,心不在焉,他真心感觉到的就是这四个字,因为她那态度和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在旁边说,你要怎么放。然后她就是只是放个棋那样罢了。
可是,身边没有人指点她。
更甚至。他在有所怀疑后,特意的运了内力想要去捕捉周遭是否真有自己猜测的那般高人相助。
但结果,什么都没有,这让他更加的不安,更加的对自己失去了自信,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一个棋艺高手,自己是不是已经跌进了她的算计之中。
渐渐地,随着棋盘上黑白两色的密集,卿枫想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甚至他的额头上都隐隐显出了汗珠来。
而这边秦芳却是一脸困倦之色,甚至两三次都抬袖掩口的打起了哈欠。
秦芳不是故意这样的,她真的很无聊,所以瞌睡虫来和她亲近。
好吧,这棋其实根本就不是她在下,是,小米在下。
作为一台高级光脑,下个棋算什么呢?卿枫落一步,小米的光脑立刻就已经用超光速的运算分析判断,然后得出最佳落子点,所以她只需要把自己的右臂交给小米指挥就好,反正它会立刻把云子摆好,把思考这种难题丢回给卿枫的。
她很轻松,卿枫却很痛苦,他以为自己是在和一个扮猪吃虎的大小姐比拼,实际上他是不会知道他是在和另一个世界的几千年后的高科技智能光脑在拼。
人脑虽然有无限的潜能,但显然卿枫的运算速度快不过光脑,更不会比的上小米那“变态”的判断,所以下到后面,在他连续被大龙吃了几片自己的龙骨后,他败下了阵来。
数子,他输了九子,这个数字简直等于在他的脸上连抽了九下巴掌,让他呆住了。
“复盘吧!”秦芳有卿欢的记忆,让她明白对弈的规矩就是一局结束后得复盘,所以她立刻捏着云子等卿枫开始落先手。
卿枫捏着云子看了看因为打瞌睡而眼睛有些水渍的秦芳,只觉得内心一片说不出的压抑。
再次落子,因为是复盘,彼此来往的就特别的快,一切都按照上盘棋局的走法摆弄。
忽然秦芳的手一顿,看向卿枫:“你上一盘摆的是这里,现在你摆到了这儿来,错了。”
“是吗?我记得是这里。”卿枫一脸笃定的表情,想要试图修改上一盘的错误,秦芳看他一眼,呵呵一笑:“你确定是这里?”
“确定。”卿枫自然说着肯定的话,秦芳脸上的笑放大了许多:“好吧,那这样的话,你最后输的不是九子,而是十一子。”她说着也落下了云子,放在了一个新的位置上。
这一瞬间,两人的眼眸撞在一起,卿枫的是惊讶与怀疑,秦芳的则是,困倦和同情。
三秒之后,两人开始了新的你来我往,尽管秦芳刻意地忽视了他思考的时间,也不做催促,但这盘棋不足小半个时辰,卿枫就彻底的败了。
再度数子,十一个,不多不少,那一刻,卿枫僵化的犹如石雕。
“你真神了!说十一个还真就十一个!”一旁看热闹的敖卓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秦芳,宛如看到了天上的神仙,秦芳则是一时兴起冲着敖卓说到:“有没发现我又多了一个优点?”
“有有有!”敖卓点头如捣蒜:“我现在更加肯定,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神。”
秦芳闻言愣了一下,再看到敖卓一脸真诚的崇拜后,无声的笑了一下,明白他其实很纯洁。是自己把女神这个词按照未来世界的定义给想多了。
而这个时候。一脸激动的敖卓却莫名的身子顿了一下。随即耷拉着脑袋一副专心研究棋局的样子,只是那微微扭着地嘴,和偷偷瞥向自己随行侍卫的眼神,暴露着他的一点小不安。
第一比,卿枫就输了,还非常难看的以九子和十一子的差别输在了他很有自信的项目上,立时整个人都脸色涨红。
“大少爷,第一比的结果。你是否还有不满,要不要再来一盘?”本着踩人就要踩到骨头碎的信条,秦芳很不可爱的问出这么一句来,听的卿枫就算心有不甘的想要再来,也是无法说出口的,因为那份轻视足以证明,他棋局再战,那就是自取其辱。
“大小姐果然是琴棋书画早已得道,看来宫中的教谕很有成效,我这个门外汉是献丑了。”卿枫说的一派谦和。但这话却是抬高了秦芳,贬低了自己。瞬间就把自己的输变成了理所当然,好像,秦芳占了多大的便宜,欺负在他的软肋上一般。
其实卿家人是很清楚大少爷琴棋书画上的才艺的,但卿枫这么说了,他们这些多年看着大少爷长大的人,也自然会相信他说的话,所以倒隐隐觉得似乎是这样的,只有个别真正懂棋的,已经看出两人的高低水平,更多少自己悟出了点东西来。
“那这么说来,第一比,我就赢了。”秦芳不去计较他话里的掩盖,反正对于她来说,她要的就是他的输而已,特别是在他自信之处上的失败。
“没错,大小姐你赢了第一比。”卿枫无奈,只得重复,秦芳当即丢下了云子冲他说到:“好,既然你是输家,那第二比,比什么,你说了算吧!”
“我说了算?”卿枫很惊讶,但内心却很欢喜。
“没错,你挑一个吧!”秦芳一脸微笑,没有胜利的狂喜,也没有更多的奚落,这让她看起来,很有些大将风度,不喜形于色的感觉。
比试,谁定项目,谁其实就占着先机,秦芳很清楚,故意把挑选的机会给他,就是想在他引以为傲的领域,打的得落花流水。
“你我都是卿家人,卿家人的傲本雄资就是铁骑,我不敢要大小姐比试调兵遣将,又或者铁骑攻杀,但驯服一两匹野马也应该是卿家人基本的能耐,不如我们比比这个,在一定的时间内,看看谁,可以降服更多的野马。”
冠冕堂皇之下,有一个利他之比,秦芳听来倒也觉得没什么意外,当下点了头:“可以,不过,今日不行,你也看到了,和你下个棋,下的我瞌睡来了,所以,我打算先休息,不如明天我们比吧?反正,准备野马和场地,也是需要时间的,如何?”
话都这么说了,卿枫能拒绝吗?他虽然基于洗刷自己第一比输掉的耻辱,但他也不会忘记自己需要的完美,所以他很客气的表示没有问题,双方一约定了时间后,秦芳便冲着一旁低头装石像的敖卓说到:“走吧,我再去你们海龙国的海边玩两天!”
敖卓是没意见的点头,一旁的卿枫却是眯了眼:“大小姐,你不在卿家族地落脚,却在别人的地界上住着,这,不大适合吧?”
“合适。”秦芳笑着摆手:“他反正是邻居,住他家,听听海风睡的香,免得咱们自己家的低头上,夜猫老鼠一堆的恼人。”秦芳说完不管卿枫的反应是转身就走,当一队人就这么离开后,卿枫的脸黑得如乌云密布一般。
……
“你过来!”一队人马回到了海龙国的灯塔之下,敖卓刚从马上下来,苍蕴就已经站到他的身边,冲他丢了这么一句话后,就往海边走。
敖卓当即看了一眼队伍后面还在马上眯着眼,晃瞌睡的秦芳,随即下马,跟了过去。
“有事?”一到海边苍蕴的身边,他就轻声询问,苍蕴扭头看向他:“你真的爱慕我家小姐?”
敖卓一愣后,点了下头:“嗯,我,我挺喜欢她的……”
“不行!”他话没说完,苍蕴就已经目光凌厉的盯着他说到:“我警告你,你不许喜欢她!”
--广告一下:书名《仙喜临门》
作者:吃货至尊宝
书号:3180745
简介:身为小小鼠妖也是有追求的!压到那只嚣张的猫妖,把他当坐骑!不服?换掉你信不信!(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威胁,先嫁给我!
敖卓他是个皇子,虽然说海龙国的国土风情还不至于到南昭那种等级制度森严的地步,可作为一个皇权继承者,很少会遇上人这么不客气地以命令地口吻要求他的人。
而现在,他面前站着的这个人,这个叫悟空的一个侍从,却毫无顾忌的在用这种口吻同他言语。
要知道,在卿家族地上,他其实就很指手画脚。
“别忘了,你该做的!”
“我给你十卷典籍。”
“不用给那帮人面子。”
……
“闭上你的嘴,少说两句!”
当他顺着秦芳的话赞叹时,他遭遇了他第一次的言语不敬,那时他是不安的,因为他不明白这个家伙干嘛呵斥自己,而这会儿,他竟然说不许喜欢她……
喜欢谁这是他的自由吧?
海龙国就是皇上也不会干涉民众喜欢谁的啊?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她?”敖卓一脸不解地看着那双发冷的眼。
为什么?
苍蕴该怎么回答?
说因为我喜欢,所以你不能喜欢?
说,我讨厌你们跟我抢?
这话他怎么可能说的出来!
所以他愣愣地盯了敖卓片刻后,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没有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许!”
说完他是转身就要走,可敖卓伸手拽了他的胳膊:“我说,喜欢这个东西,又不是吃饭喝水,说不吃不喝就完了。你这要求是不是太过份了?”
“过份?”苍蕴回头看着他一个冷哼:“还有更过份的。你想不想试试?”
一个冷颤。毫不客气的让敖卓打了个哆嗦,随即他放开了某人的衣袖,某人转身就走。
“更过份的,你想干嘛啊……”敖卓忿忿地自我嘟囔,可话音某人听的是一清二楚,所以下一秒,敖卓的耳朵里就有了苍蕴的回答,虽然声如蚊蚋。但敖卓却是一脸惊诧与无语。
“你敢喜欢她,我就打断你的腿。”
“还睡呢?”在敖卓被强制压制到可怜巴巴的时候,苍蕴已经到了队伍的末尾处,此刻,其他的兵勇早已各自散开,唯有秦芳还闭着眼随着马儿的自由散漫在那里晃着瞌睡。
“嗯?”一句问话,问醒了她,睁开迷糊的眼她毫无顾忌的打了一个哈欠,这才勒住缰绳从马上下来。
“你怎么那么大的瞌睡?昨晚没休息好吗?”苍蕴出言关心,秦芳愣了一下。脸有点微红:“没,下那棋下得了。”
她可不好意思说自己昨晚前半夜的胡思乱想。所以自然跳过。
苍蕴看她一眼,忽而拎了她,两下纵步飞跃,就已经把她给带到了灯塔之上的屋门前,而后直接将她拉进去休息了。
灯塔下,敖卓的嘴巴张了张,老老实实地闭上了。
他很想说,那是我的寝宫,你们能不能不要霸占的那么心安理得。可是想想人家霸道的已经连他喜欢谁的事都要管,他又能说什么呢?
弱者没人权啊!
敖卓摇摇头,只好自己往他处找落脚的地儿了。
灯塔顶上,两个“鸠占鹊巢”的人,此刻一点没想起可怜的敖卓,而是一起窝在那张大大地牙床上。
此刻,秦芳是躺着的,苍蕴是坐着的,两人小声地言语着。
“原来小米还有着本事。”听了秦芳的解答,苍蕴的眼里有一丝笑色:“看来,靠着它,即使没我,你也能顺利的拿下卿家族长这个位子。”
“不啊!你在和你不在,我的策略是不同的,没有你,我肯定是自保为上,再想折儿呗!现在你在这里,我不用,那我就是笨蛋!”
秦芳又不是傻子,放着这么好使的一个“十项全能”她肯定是要好好利用的。
“那不知道你打算怎么用我?”
秦芳的嘴巴扭了扭:“你也听见了,大少爷要我和他比驯服野马,说真话,我不会,我甚至都没尝试过,我不知道,你是否有什么诀窍可以交给我?”
苍蕴向外看了一眼:“我不是驯马的,什么诀窍,我可不会。”
“啊?”秦芳立时一脸失望之色的坐了起来:“不是吧,我以为你什么都会呢?结果你告诉我,这个你竟搞不定?”
苍蕴回头看了眼她失望到哭丧的表情,心中一动,下意识的抬手就揉上了秦芳的脑袋:“谁说我搞不定了,我只是没什么诀窍而已。”
“你能搞定?”秦芳听到有转机,根本没去管某人的揉脑袋举动,只两眼闪着兴奋:“快说说,怎么搞定?”
“你驯马的时候,我用内力把所有的野马给你放倒,它们一个个都动弹不得,不就成了?”
“啊?这不行!”秦芳失望的摇头,顿时感觉到了脑袋上的障碍物,想都没想就一把把他的手给拽了下来:“你这是伤害马匹,再说了,这一看就不是驯服野马,人家可以不认的。”
苍蕴眼往自己被拽下来的手上看了一眼,忽而盯着秦芳:“我先问你,第三比,你知道他会比什么吗?”
“应该是功夫吧,卿家毕竟是武将世家,估摸着不是两人对战,就是马上功夫。”秦芳说着垂头。
“那你有把握吗?”
秦芳耸了下肩:“如果是比功夫,你肯教我的话,或许我还有机会,至于马上功夫,这个我可玩不来,所以,我比较需要第二比就赢,赢了,就算第三比输了,我也是二比一……”
“要赢,就都赢,输一场,还是输在马上功夫的话,你前面的两场赢了,也没太多的意义。”苍蕴很实在的给出了他的见解,秦芳听了却是叹了一口气:“哎。我也知道啊!可我不会武功。而你。又不肯教我。”
苍蕴的唇轻抿了一下:“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出去走走。”
苍蕴说完便是起身走了出去,留下秦芳一个在床上不解。
我想学个心法要不要这么难啊?
她无奈地躺回了床上,闭上眼再想去找瞌睡,却是睡意全无,反而想着的全是明天的比试。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片刻,她忽然有了个主意。当下爬起来就往外冲。
“你家皇子呢?”逮着门口的侍卫,秦芳就问,反正她现在算“贵宾”。
“殿下已去寝宫休憩。”侍卫不但回答了,还非常体贴的指了指方向,秦芳就看到遥遥的一片屋脊。
“帮我去请你家皇子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秦芳说完,那侍卫应声前去传话,她就回了屋,走到那书案前,左翻右找后。干脆把挂在屋中一幅青纱帘给扯了下来,铺在了宽大的书案上。
“小米。咱们开始吧!”秦芳磨好墨后,便在脑中指挥着小米,立刻她就捉着毛笔开动起来,在那张青纱帘上留下一个个的字符。
她在干什么?
她在抄写《老子》,也就是《道德经》,她打算用这个玩意儿先补偿一下敖卓为自己放弃了的书卷,更用它来做饵,好让敖卓可以教自己驯马之法,甚至是可以使用内力的心法。
一条路走不通,她换条路走就是,本着条条大路通罗马的念头,她果断的在苍蕴不肯教她后,选择了敖卓当备用品。
五千字哼哧哧地写了大半,敖卓就赶来了。
“什么要事啊?”敖卓进屋询问,却是小心的找着某人。
“来,你看看!”秦芳招手,敖卓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书案被蒙了纱帐,当下快步过去,就看到纱帐上密密麻麻的字。
“这是……”
“那五卷所谓的大家之书,根本就不是甄大家的东西,你与其挂心那些,我就补偿你个更好的!”秦芳兴奋的指了指面前的纱帐:“你看看这个,保证比那些更值得你深藏。”
开玩笑,一本道德经,从春秋乃至后世,上下五千年都依然被封世界瑰宝,她就不信这东西不能把敖卓给诱上勾。
敖卓闻言一脸好奇的看去,起初几行念起来,目色还有些不解,但随着他逐字逐句的念下去,他的声音有了一些兴奋,人更是一脸专注之色。
秦芳瞧看着他那样子,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便笑着看他读,片刻后,他读到了一半,就发现没了。
“就这么完了?后面的呢?”
秦芳笑着晃晃手里的毛笔:“后面还没来得及写呢!”
“这是你写的?”敖卓的两眼几乎泛出了绿光来。
“我哪里写的出这种东西,我只是,默写给你而已。”秦芳说着笑笑。
“给我?太好了!那,这是哪位大家写的?”敖卓已经激动的声音在发颤了。
“呃,一位高人,我小的时候和他相遇,然后听他说了这些,就记住了。”秦芳随口胡诌应付了便赶紧地问到:“你想要我默写全部吗?”
“想,当然想!”敖卓激动地使劲点头。
“那你得答应我两件事。”
“你又要我干嘛?”已经被她当枪使的敖卓立刻警惕的看着秦芳。
“不要那么紧张嘛,两件小事,一个,教我怎么驯服野马,一个,我想学你的武功心法。”
“什么?”敖卓惊讶的看着秦芳。
“干嘛这么惊讶,两件小事而已啊!”
“驯马是小事,可是那个武功心法……”敖卓搓手。
“你不能教我?”秦芳看着敖卓的样子,想到了苍蕴那纠结的样子,忽然想到是不是这些心法要学有什么限制。
“教是可以教,但,但你……”敖卓眨眨眼,看一眼秦芳,又看一眼桌上的轻纱,而后一咬牙说到:“但你得,先嫁给我才行!”
“什么?”秦芳惊讶的看着敖卓:“我还得嫁给你?”
“对啊,我的功夫乃是海龙国皇室不外传的,我要教你,只能你是我皇室之人啊!”敖卓说着又歪了脑袋:“不对啊,当初我和你对招,我可半点便宜都没讨到,而且你的巫术那么厉害,你还有悟空大师,你有必要学我们的功夫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醋意,我怎么办!
有没必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当秦芳听到得嫁给敖卓做前提时,她就已经放弃了这个盘算,只想着能学会驯马就好。
只是,她的心里却不由的想到了苍蕴那份犹豫,她下意识的就想他到底在纠结什么?莫非也是因为他要教我心法,就要娶我不成?
“喂,说话啊!”看着几乎呆滞了的秦芳,敖卓出声询问,秦芳愣愣地看了他一眼:“算了,你就只教我驯马吧!”
“只教驯马,就可以得到这个吗?”敖卓的眼珠子再度闪亮。
“嗯。”秦芳懒散的应了一声,此刻她觉得自己先前的兴奋劲儿,莫名的就没了。
“那走,我立刻教你!”敖卓说着伸手就抓了秦芳往外,秦芳顺手放下了笔跟着就出去了。
……
苍蕴再一次收敛了自己的气息。
他立在这片静幽的林地里,目色有着一丝隐忧。
师弟,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何再不能与你有半点想通?
莫非,莫非你真的把所有的内力都给了秦芳,然后,连自己的阴脉都封了不成?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乱糟糟的思绪层叠汹涌,只有猜测,没有答案,可是越想他就越发觉得有种沉重感。
转身迈步向回走,脚踩在落满树叶的软地上,他不禁想着姬流云自从看到云峰的病他根本医治不了后的消沉以及懒散,但在遇到秦芳后,又开始热衷于治疗……
忽然一个念头直剌剌地冲了出来:会不会这家伙是回去后问了师父。然后又去找陆婠儿。结果撞到了被陆婠儿毒害的秦芳。然后为了给她保命,而豁出去了自己的内力,最终殒命被婠儿给带走?
这个想法一出来,他就顿住了脚步,眼眸里也有了一抹痛色,因为他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师弟,我,我该不会。猜中了吧?
如若不然,我岂会再感受不到你?
苍蕴眼眸里的痛色逐渐地加重。
也许他是冷血无情,可是,他并非是无动于衷的人,尤其是师弟,这些年两人彼此相伴,他是真心把这个师弟当做亲人的。
可没想到,师弟竟然就这样让他再也感觉不到,而秦芳的体内却有着他熟悉的,属于师弟的内力。这使得他的猜想不断放大,终变成了他能推断出的事实。
几分钟后。他一甩衣袖飞纵着离开了这片林地,直回灯塔。
他决定再感觉下秦芳体内的内力,若真是师弟的,就算他忌惮着师父的规矩,也势必得教会她,因为这或许是保住她性命的方法--生之力,只得一人,倘若师弟已经殒命,那唯有她,会是自己的相生相克,彼时师父就算大怒,也得看在那内力的份上,留住她的命。
伸手推开门,他准备唤秦芳,可屋内静谧的连呼吸都听不到。
他愣了一下上前两步,看见屋内的确没人,只有铺就在书案上的青纱随着吹进来的海风轻慢而舞。
人呢?
……
“野马的心性儿是很强的,要驯服它无非就两种,一种是让它亲近你,再一种就是臣服你!亲近的那种,一般都是自小就养的,且还有一定的缘,但野马基本上都是臣服的这种,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必须压制他的傲气……”
敖卓为了得到秦芳全文的道德经,已经变身成了驯马师父,不但拉她到了自己的海边马场,更让人找了一头最近正在发/情还未骟掉的公马来充当野马,教秦芳如何驯马。
解释了一些之后,敖卓就和这匹暴躁的马儿开始了对峙般的周旋。
“你要盯着它的眼睛,让它明白你对他的势在必得……”敖卓边做边讲解,秦芳则注意的倾听和观察。
“然后等到它被你熬的看起来有些不耐的时候,你就一鼓作气的翻身上马,抓紧缰绳是夹紧马脖……”敖卓比划的淋漓尽致,把所有的动作和要领讲完后,就冲秦芳说到:“去试试吧,我会保护你的。”
秦芳闻言看了看面前这头黑亮的马儿,一咬牙就上前去和马儿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绕圈去了。
她知道熬鹰,知道驯服建立在条件反射上,面对敖卓这比较空泛的技术层面,她再转了两圈后,还是抓了一把地上的野草,试图和马儿建立一点亲近关系。
“别啊!你得压制它!”敖卓在旁看得叫唤,秦芳闻言只好丢了野草,继续和它绕圈,几圈之后,终究在敖卓的言语里一点点的接近了马匹,然后猛然的抓了缰绳就要翻身上马。
秦芳虽然在未来世界开过战车,骑过“铁骑”,在这个时代也骑马不止一次。
可问题是,她到底这一块是薄弱的,尤其那上马姿势,也实在赶不上练家子的漂亮与潇洒,于是她上的不算流畅,自然就慢,而这匹公马正是烦躁追求自我的时候,这么慢悠悠的上马,立时给了它足够的反应时间,当即就不客气的一个蹦跶撂了蹄子。
秦芳上马上了一半就这么掉了下来,虽然说马儿没踢到侧面的秦芳,可秦芳双手紧紧抓着缰绳不说,还因为马儿的动作,马镫挂在了她的一只脚上,可以说,整个人是非常危险的挂在马儿的侧面的。
倘若她松脱了缰绳掉下来,就算不被马儿拖着走,也会被马蹄踩得骨碎肉烂,所以秦芳只能死死地抓着缰绳,在马儿无休止的蹦跶乱踢以及狂奔里保持自己的安全,并思考着小米的建议--电击马儿以保自身安全。
“不要怕,我来了!”此时,敖卓一身喊。人就飞奔而来。秦芳看到他的身影。立刻拒绝了小米的建议。
毕竟有人能救下自己那就最好,何苦电这无辜的马儿呢?
只是……
敖卓大喊而来,人一个纵跃上了马之后,就想以已之力制住这暴躁的马儿。
可是他把缰绳拉的再紧,马儿也没安省下来,反而是蹦跶的更欢,欢的不仅敖卓自己都有些难以坐稳,更是让挂在侧面的秦芳被颠得有些眼晕心晃。
越是如此。敖卓越是担心,他一面叫着不要放手,一面再度用力扯着缰绳,试图阻止马的疯癫,但,马儿拧着脑袋歪着身子一气的奔着,和敖卓在死死对抗,因为马头完全被敖卓给扯到扭到一边的关系,马儿完全是身子在直剌剌的前冲。
在马身侧面的秦芳努力保持自己的平衡,忽然间乱乱的往前一扫。就看到前面是一堆临海的乱石,她立时喊到:“前面!”
敖卓闻言扫看。这才看到前面不过十米处就是滩涂的乱石崖口,惊得内心一片惊骇,更是努力的扯着马头要把马儿的身子扭向安全地带,可是……
这马儿却偏偏倔到了极点,他不但没扯的它奔向安全方向,反而是跑的比先前还快了。
得得得,只几下,秦芳就看到了乱石的崖边以及底下澎湃的大海。
小米!
秦芳本能的大叫,她甚至感觉到这匹马儿下一步就会踏空,她此时就是喊小米电击,似乎都晚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了一股如狂风般的力量横斜着推砸在了自己的身上,在她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出来时,她,马儿,还有敖卓,三个人直接就横飞了出去,摔向了另一边的滩涂。
“啊……”重重摔下去的敖卓,不由的惨叫,他那受伤的胳膊似乎更惨了些。
“嘶……嘶……”倒地的马儿也在惨叫,但它的声音却没怎么出来,就像是痛到气都要断了一般。
至于秦芳,她没叫唤,她反而是惊讶的看着抱住自己的人,不明白苍蕴这个家伙是怎么在电光火石的那一瞬间,出现在她的视线,然后一挥衣袖一个转身的,她就已经被他抱在怀中稳稳落地,而她的手上还有半截缰绳,脚上更挂着一只马镫和相连的皮绳。
“你没事吧?”他轻声的问着,语句快而急躁,眼里更透着担忧之色。
“没,没事。”秦芳木木地做了回答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心跳的飞快--至于是因为他的出现,还是对死亡的惊心,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喂,救我啊!”此时,敖卓的惨叫求助声传来,秦芳回头看向敖卓时,脑袋里也有了系统提示音:“敖卓脚踝粉碎性骨折……”
系统提示音,话还没说完呢,秦芳就看不到敖卓了,因为苍蕴已经抱着她转身向反方向走去,完全不理敖卓的求助之音。
“喂,他还被马压着呢!”秦芳立刻出声提醒,可苍蕴却冲她低喝一声:“他有人救!”
“可他受伤了……”
“他活该!”苍蕴冷冷地声音爆出一份低气压来,秦芳一懵,刚要说话,就感觉到两耳呼呼的风声,再而后,她就只能看着眼有隐怒之色的苍蕴将自己带离了滩涂,抱回了灯塔屋中。
“铛”马镫被苍蕴从秦芳挂住的脚上给扯下丢在了屋中,然后苍蕴双眼直直地盯着秦芳说到:“为什么要跟他去学?”
秦芳愣愣地眨眨眼:“你不教我,我就只有找他啊……”
苍蕴的唇立时抿了一下,而后他一把抓了秦芳的胳膊:“那你听好了,我教你,我不但教你如何驯马,我还教你内功心法,总之,以后有任何事,你都不许去找别人,只能找我,听见没!”
“呃,为什么……只能找你?”秦芳看着猛然变得霸气十足的苍蕴,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冷冽的凶巴巴和自己说这么奇怪的话,而苍蕴被秦芳这么一问,身子微微地僵了一下后,说到:“因为我刚才若晚到一步,你就会掉下去摔死,而你要是摔死了?我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决意,你在暗恋她?
“啊?”秦芳被苍蕴一句话就给问懵了。
什么叫你摔死了,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等等,这个逻辑……它对吗?难道这家伙……他对我……
“啊什么啊?你死了,我千里迢迢什么都放下的跑来不是白折腾吗?你答应我的那些事,难道想统统丢下都不管了吗?”
话音已经带着怒气的苍蕴气呼呼地丢下两句话,人就转身往一边摆弄帕子沾水去了,丢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秦芳直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逻辑路线。
顿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在心头咕嘟着似一团浓汤叫她烦躁。
她以为人家是担心自己会死而心有不舍,对自己有点什么小感情啥的,结果却是……怕她死了没人兑现那些承诺,她,她根本就是在自作多情!
秦芳,你就是一笨蛋!
他是谁啊?自负自大自以为是把自己定位成星辰的人,难道你以为他会对你有那种感情吗?你真是二到姥姥家了!
秦芳一脸自己犯二的表情在内心自责,此时苍蕴却来到她身边,拿着刚刚弄湿的帕子直接擦上了她的脸。
“干嘛?”本能的,秦芳脑袋往后让的询问,结果换来的是某人一手按住了她的脑袋,一手拿着帕子轻轻地擦她的脸:“能干嘛,一脸的土不擦能行吗?”
他说着已经为她清理干净了脸上的浮尘,继而又捉了她的手为她擦拭,那动作看起来还真是自自然然。颇有种早已习惯似的架势。
“你。真的要教我?”秦芳分不清楚这算什么情况。她看着苍蕴那张假脸都挡不住的冷劲儿,悻悻地开口--她实在摸不清这人有必要这么生气的姿态吗?
“对,教你,教你驯马,教你心法,以后你不会的,我统统教会你!”苍蕴说着走回去清洗帕子,秦芳则盯着他的背影一脸迷惑地看着他:“那个。你,不纠结了?”
“纠结?”苍蕴回头看她一眼,似乎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难道不为难了吗?”
苍蕴的唇微微抽了一下:“已经不需要为难了。”他说着转回去继续清洗手里的帕子,眼里却散着一丝决意之色。
屋里没有她,他抓了侍卫问询,知道敖卓带她去驯马时,他就已经有些不大舒服的感觉。
他不明白秦芳怎么就没有一点男女之防的意识,而那个混蛋竟然敢无视自己的警告,他是当真想当个断腿皇子不成?
他往滩涂那边赶。结果老远就听到了尖叫声,他急纵而至。看到的却是两人一马已经冲到了乱石崖边。
那一瞬间,他大脑空白,无所顾忌的用出了自己的内力,一掌打在马身上,强行把三人推向一边的安全地带,而后又赶在秦芳摔下去的那一刻捞人起来,并斩断了所有可能令她危险的牵绊。
这一推,一抱,一斩。
完全是本能的行举,当他抱着秦芳安安稳稳地站在那里看着敖卓的惨叫,看着那因为受了自己掌力而已经奄奄一息的马匹时,他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恐惧与自己后背冒出的冷汗。
凉飕飕地,让他后怕不已,也让他立刻心头火气!
这个女人,选一个中看不中用的浮夸架子来当老师,她难道不知道驯马的危险吗?
她以为有那个怪物小米,她就可以无所顾忌了吗?
大海乱石,那是可以令人粉身碎骨的地方,她又不是自己这种可以无视伤害的人,难道还以为摔下去了,还能活不成?
所以他怒了,他生气了,更在回来的路上做了一个决定:他教!
不管她体内是不是有师弟的内力,也不管师父将来会怎样的态度,更不管她如果一旦开始运用生之力会遭遇的痛,他就是要教她。
因为,他要让这个女人从此之后必须和自己的生命交集在一起,即便是痛的,也要她离不开自己!
只有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的将她永远护在自己的身后,让她再也不会傻乎乎的一个人去面对危险……
“不需要是什么意思?”秦芳听着这样的话是根本不会懂苍蕴做了怎样的决定,她好奇的询问着:“难道你所在意的限制可以忽略了吗?”
苍蕴放下了帕子回头看着她,一言不发。
他这个样子,让秦芳的心无端端地乱跳,因为她莫名的又想到了先前敖卓说的学武功的要求,那他的限制要求又会是……
“那个……你当初那么为难的原因是什么啊?我,我听人说,好多功夫拜进门的时候,有规矩的,什么,传男不传女啊,什么必须入谁家门啊,你们那个……是不是也有这种规矩?”
苍蕴摇了摇头。
师父的门下武功所学资格,有的不过是机缘,只是每一个机缘的背后都会负担很多……
“没这规矩?”秦芳一愣:“那你纠结……”
“秦芳,你想赢对不对?”此时苍蕴打断了她的惊讶询问,秦芳一愣之后立刻点头。
“那好,一个时辰后,我会教你内功心法,助力你掌握那股内力,到时别说驯马了,就是放倒卿枫也是轻而易举。”
“真的?”秦芳兴奋地站直了身子:“那还等什么一个时辰啊,现在就开始呗!”
苍蕴伸手指了指楼下,秦芳正在猜他什么意思呢,就听到了楼下属于敖卓的惨叫声,立时她想起了某人受伤的事,当下朝着外面就跑。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总得救不是?人家好歹也是为自己受的伤啊!何况医疗系统都发出警告了,她要是不救可会影响自己的等级的。
看着秦芳这么跑出去,苍蕴自然迈步跟在身后。只是他才跟着走了几步。就听到敖卓痛苦加愤慨的声音。
“喂喂喂。你可弄清楚,我不是不教你啊,你可不能耍赖,你得把那卷道德经写完,你看看我,为了你,这次又伤了一条腿……”
楼下是秦芳安抚的话语,可苍蕴却没听进去。他愣愣地回味了一遍敖卓的话后,就转身回到了屋内,下意识的走到了那张青纱轻舞的书桌前,也自然就看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道德经?”他轻声念了起手三个字后,便开始往下瞧看,看着看着,他的身子有了些微的颤抖,而后他把笔墨统统拿开,几下就把这青纱给折叠收好,塞进了自己的袖带里。
这样的东西。他是绝对不允许落入他人之手的。
收好了青纱,他再度迈步而出。看着就在灯塔底下为敖卓包扎脚踝的秦芳,苍蕴的眼里闪过一抹好奇。
秦芳啊秦芳,你到底是什么人?
有那样的异物和奇形怪状的东西也就算了,竟然写的出那样的东西,既如此,我就只有更加的将你抓紧,确保你在我身后,属于我,否则……
他攒紧了拳头。
“好了,没有大碍,只是你伤到的是脚踝,暂时得老老实实的养伤,哪儿也不能跑了。”此时灯塔下的秦芳就在沙滩上为敖卓处理好了伤口,做了包扎和固定。
“我不会瘸了吧?”
“好好养伤的话,肯定不会。”秦芳看着被自己先简单处理的敖卓,决定到了晚上不在众目睽睽之下时,再给他弄个石膏固定。
“哦,那就好。”敖卓放心似的舒出一口气,秦芳立时招呼旁边的侍从:“你们先抬他去休息吧。”
“等等!”敖卓急忙言语:“我要道德经。”
秦芳闻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还没写完呢!”
“我知道,可我等不及,要不,你先把上半卷给我,我等你写下半卷?”
秦芳看着敖卓一脸真诚求学的样子,又看看人家为自己伤的脚,只好点了头:“等着,我上去给你拿!”她说着赶紧返身上了灯塔,结果刚进屋,就发现自己书案上干干净净。
“我写好的东西呢?”本能的秦芳转头问着立在屋里的苍蕴,苍蕴看了她一眼:“我拿走了。”
“你拿它干嘛啊,那是我答应给敖卓的。”
“现在教你驯马和心法的人,是我,所以这份束脩,理应归我。”苍蕴说完不等秦芳反应就已经出了屋,继而一个纵身跳下就落在了敖卓的身边。
“你伤了脚,我送你回去吧。”看似温柔的声音,却有一种寒气,敖卓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整个人竟就被苍蕴给抱了起来,继而他就被某人这么抱着往他原本该住的地方奔去。
“别在惦念着什么道德经,那东西,你不会得到的。”苍蕴看似好心的送敖卓回去,却实际上对着某人冷冷言语。
“为什么?那是我应得的……”
“应得?如果我没出现,我家小姐现在只怕和你这个无用的家伙一起粉身碎骨了,你还有脸要她的东西吗?”
“我,我哪里想到她上马会那么慢啊,再说……”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你给我听好了,这次,只断你一条腿算便宜你了,倘若你忘记了我的警告,再对她有非分之想,我保证你会变成一个瘸子,明白吗?”
敖卓听着苍蕴的警告,眼睁得大大地:“我,我,我断腿难道是……是……”
“我向来说话算话。”苍蕴说着眼神凌厉的瞥他一眼:“所以你最好不要拿自己的人生来试探我的话。”
敖卓呆住了,他愣愣地看了苍蕴好半天才小心地说到:“你,你干嘛这么盯着我啊,她是你家小姐,又不是你婆姨,你管的是不是也太多了,你这可是僭越……啊,我懂了,你,不会是在暗恋你家小姐吧?喂,你可是她的侍从,你难道以为一个侍从还能和自家小姐成夫妻吗?”
苍蕴此时已经带着敖卓赶到了他那寝宫前,闻言他下落于地,将敖卓直接丢在了地上,在他的痛叫里,冷冷地看着他说到:“这是我们的事,你管的太多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敖卓愣愣地看着苍蕴就这么离开,再看看自己的腿,忽而就一脸委屈的嘟囔道:“武功好就了不起吗?这,这也太欺负人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笑颜,太令我痴迷
饱受欺压的敖卓抱怨着苍蕴的强势,却忘记了自己当初也是靠着武力骚扰着卿家。
只是他的抱怨,苍蕴根本不予理会,反而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念着的是那一句话“你不会是在暗恋你家小姐吧?”
暗恋,一个从未进入他脑海的字眼,此刻却真实的写照着他的状态。
他有些止不住的自嘲,因为他从未想过骄傲的自己,有一天也会如此的喜欢着一个人,似卑微者般地小心翼翼。
奔回灯塔,一进屋,就看到秦芳抱着膝盖的蜷坐在桌案前的大椅子里,一派沉思的面容,像是静谧的小兔,又像是孤芳自赏的猫儿。
“走吧,我教你内功心法。”他轻声言语着走向她,伸出了手。
秦芳闻言抬了头看他,随即又垂眼看了下他的手,继而伸手给他,下一秒苍蕴的身子一弯,就已经将她抄起抱在怀中。
“喂……”秦芳诧异的刚出一个字,就听到了苍蕴的低声交代:“抱紧我。”说完人似一道魅影冲出了屋子,更踏足灯塔的飞跃而起。
风,呼啸于耳吹于面,她本能地抱紧了他的脖子,靠着他的肩头,不敢乱动。
因为他竟然抱着她踏浪而行,向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飞速前冲。
灯塔在身后变得渺小与模糊,海浪的翻滚与广袤无垠让她不由的心生畏惧。
她不明白,苍蕴为什么要带着她直冲入海,但她此时哪里敢问。她只能由着他抱着自己不断的飞纵踏浪。直至视野里出现一座临海的巨大岛屿。
“这……”当秦芳被苍蕴放下。脚踩上这片岛屿上的细沙之时,她整个人都有些石化的感觉:“这里怎么有这么大的岛?”
这岛很大,大到秦芳一眼扫过去根本看不到边缘,且那郁郁葱葱的高山,让她很是错愕。
错愕于属于卿欢的记忆没有这块是正常的,可是郑瑜画给她的详细地图里,也没有这巨岛的存在。
“这是海龙国的海神岛,在海龙国人的眼里。这是一座神岛,是沉睡的海神演变而成,而那座山是圣山,在他们世代流传的故事里,更是海神的心脏,据说里面藏着海神的宝藏。”苍蕴轻声说着,伸手扯下了脸上一直覆着的假面。
秦芳闻言回头,看到的是海风徐徐下,那张妖孽的容颜上显露的一抹倨傲。
“你不相信这个故事?”秦芳轻声问着,心想所有的神话故事都是人编出来的。而且总是那么的大同小异。
苍蕴看了她一眼:“我的人已经把这座岛翻遍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不过,倒是有不少野马。”
“哈?”秦芳惊诧,然而苍蕴已经迈步前行向这岛内行走,秦芳只能赶紧的跟在他身后。
穿过近海的沙滩,是一片绯红的凤凰树林,那大片的红渲染开来,犹如霞云漫天,而在这霞云之下,竟然有四五间不小不大的石屋。
“这是你的人建造的?”
“嗯。”
“他们现在还在这岛上吗?”
“不,一年前就撤了出去。”苍蕴说着迈步进了其中一间屋子,秦芳自然跟进去,便发现内里有着石床石桌,还有一些用木头做成的粗犷型家什。
虽然说是一年都没人住,可是大约是这里太过干净,灰尘淡薄的都几乎可以无视。
“我知道你雄心勃勃,也知道你早已有计划,只是想不到,在海龙国的神山上都曾被你扎下了不少人,如今更是撤出去了一年,你的棋局看来,铺得很大啊!”秦芳一面说着一面动手摆弄着那些家什。
苍蕴闻言眉微微一簇回头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太算计?”
秦芳一愣摇摇头:“没啊,我们有一句常说话的就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能有自己的计划,并且已经付之行动这很难得,我只是觉得……你心太大了,人家都是一步步走,一步步的来,你却似乎,想要什么都吞了。”
苍蕴轻笑了一下:“我喜欢掌控的感觉。”他说着走到了她的跟前:“这么说,你不讨厌我的算计?”
“我干嘛要讨厌?这是你的事啊!”秦芳顺口作答,毕竟在未来世界,算计从个人到国家,那几乎就是明摆着的事,谁又能指望谁真诚到没有自己的盘算?
至于苍蕴的算计,那更是与她无关了。
说来她现在是他的搭档,可是当她把卿家的事一了之后,她就会赶紧地去东硕找那双环蕨,彼时再把他希望救的人给救了,她就圆满完成任务的回去了,从此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和她再无关系,这算计不算计的,又值得她去评判什么?
因为如此,她自然答的顺口无心,可是听她这样回答的苍蕴却是心里立时有些发堵。
无关?她竟然认为和她无关……
“你现在是要带我去驯野马了吧?”参观完家什的秦芳扭头就冲苍蕴发问,她没想到苍蕴就在自己的身后,这一回头的,两个人的脸相距不到一尺的宽度,近的秦芳刹那间有一点发懵。
“不,驯马不必着急,今晚我会在此教你心法,只要你能驱使你体内的那内力为你所用,驯马根本轻而易举。”苍蕴说着转了身:“我去抓点鱼,等下烤来垫下肚子,免得今晚你会饿。”
秦芳看着他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随即跟了出去:“我也去!”
……
抓鱼其实是个技术活,但对于苍蕴这样的人来说,武功的强势完全忽略了技术的重要性。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他就抓了两条肥硕的海鱼,而秦芳本来兴致勃勃地也想试试。可是她没有功夫。不可能成为苍蕴那种可以站在海面上抓鱼的变态。所以折腾了半天,她连鱼尾巴都没摸到过。
“你还是在旁边看吧!”苍蕴丢下一句话,人往更深处去,秦芳立时感觉到自己被嫌弃了,她磨了磨牙,直接召唤出了小米的虚拟体,然后……
她愣让小米用放电的方法,从海里给她电飘起了两条鱼来。
“看到没?”秦芳得意洋洋的从海里把两条鱼给捡起。冲着苍蕴摇晃,苍蕴看了看自己手里刚抓到的那条鱼心情微酸:“你这个小米,看来挺好用的啊!”
“那当然,居家旅行战斗任务之必备!”秦芳说着转身拎着鱼尾就往岸上走,苍蕴嘴巴一撇,把还在蹦跶的鱼一甩手给扔回了海里,自己也悻悻地上岸了。
“你生火,我清鱼。”秦芳看到苍蕴拎着先前的两条肥鱼走过来,便立刻言语,苍蕴点点头。丢下鱼就要去捡拾木柴,刚走两步。就听到秦芳言语:“哎,等下,把你的剑给我!”
苍蕴不解的回头看她:“剑?”
“对啊!给我用用!”秦芳伸着一只手,表情超级的理所当然,就好像跟自家男人要筷子似的。
苍蕴愣了一下,随即将悬在腰上那把被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剑解下来递给了她。
他在心里已经认定了她,那么她要拿这把剑,也就不必再忌讳什么。
“多找点柴啊!”秦芳接过拿着他的剑,就往石屋跟前去,苍蕴看了她几秒后,转身往岛屿深处去。
片刻后,他捡拾了一些干柴回来,刚到石屋前,人就站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十分温馨的画面,那就是秦芳将裙袍半系在腰间,手里拿着木碗舀水的清洗着鱼儿……
心,痒了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好。
好似她是贤妻,他是归家的樵夫一般……
他不由的觉得,有一种温情在内心流淌着……
但,很快,银光闪烁在他的眼前,他愣了几秒后,张大了嘴巴,因为他看到了秦芳拿着他的银月在那里给鱼开膛剖肚……
“喂!”苍蕴惊诧的抱着柴火两步奔到她的跟前:“你干什么?”
秦芳闻言抬头看他:“你说干什么?清理内脏啊!”
她说着顺手丢下了他的那把银月,把内脏清理出来后,就去洗鱼:“难道不清着就吃吗?”
苍蕴看了看自己那把至尊宝剑,一时有些语塞。
“话说,你的剑太长了,用着一点都不顺手。”秦芳随口抱怨着,其实她本来想拿手术刀的,可这里又没病人,拿它出来就要花积分,她那点可怜的积分如何经得起这样糟蹋,所以只能将就了。
苍蕴闻言有些欲哭无泪,这把银月可是剑盟至宝,更是师父给予他的一把神剑啊!不说它有多少相传的故事,只三十几年前,它就是江湖人士争抢的一把宝剑,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它而命丧黄泉!
可是现在,它竟被用来杀鱼,这让苍蕴想都不敢想,当下他转身丢下那些柴火,就想赶紧的把银月拿回去好好擦拭,结果再一转身,就看到秦芳竟然拿着他的银月穿起了那些鱼片。
“你这是……”
“烤鱼啊!”秦芳一脸兴奋地冲他笑言:“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保证你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等口味!”
苍蕴张着的嘴闭上了,他很想说,放开我的银月,可是,在看到秦芳那一脸灿烂的笑容时,他觉得他已经没有必要去为银月开口了,因为,他喜欢她那脸上洋溢笑容。
“喂,别愣着啊,生火生火!”秦芳出言催促,苍蕴笑着走了过去翻出火折子来为她燃起了一堆火。
“这里没有别人,别再叫我喂。”火苗升腾而起,他轻声提醒着他们之间曾约好的称呼。
秦芳点点头:“好好好,不叫喂,叫苍狼,对吧!”
苍蕴看着她把自己的宝剑在火中不断转圈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更泛着一抹柔色。
银月啊银月,你可千万别怪我如此的不护着你,实在是,她的笑,令我太痴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强吻,我会娶你为妻
“苍狼,来尝尝!”秦芳把烤好的鱼片直接递到了苍蕴的面前。
看着被烟熏到发黑的银月,苍蕴努力的把眼神直落在滋滋作响的鱼肉上,以免内心对银月的歉意太盛。
小心的吹了吹后,他取下一块送入口中。
“怎样?好吃吧?”秦芳眼有期待的看着苍蕴,苍蕴的嘴巴扭了扭,然后说到:“这果然是我这辈子从没吃过的口味。”
秦芳闻言立时脸上的笑放大几倍,自己也赶紧扯下一片来要送入口中,但苍蕴的手却直接伸了过来抢走:“这鱼烤的太好吃,所以你还是把这些统统留给我吧!”
“留给你?那我吃什么?”
“我去给你弄!”苍蕴说着把银月从秦芳手上抢了过去,将上面烤好的鱼片全部取下放进了木碗里。
而后自己起身去了海边,重新弄了两条鱼回来,随即开膛剖肚清洗之后,就拿银月一串,放在了火堆上慢慢地翻烤。
秦芳早已肚饿,闻着香味更觉得饥肠辘辘,她悄悄伸手往木碗里摸,打算先拿一片来垫下肚子,可是手才碰到木碗,就被苍蕴抬手给抓住了:“不许偷吃,那些是我的。”
“喂,可我饿……”
“你叫我什么?”苍蕴瞥她一眼。
“苍狼,苍狼,我饿了,你让我先吃点呗。”秦芳一脸撒娇讨好的模样,苍蕴的嘴角一抽:“不行,等着!”
“你不能这样,我好饿!”秦芳说着就伸另一只手。可苍蕴动作很快。他竟丢开了银月。伸手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立时,她的两只手腕子就被苍蕴给紧紧抓住,至于银月烤鱼串,在某人强大的内力支撑下,竟然就那么悬在火中自己慢慢地翻转。
秦芳张大着嘴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知道到底是该敬佩还是该吐槽。
“我就是要吃片自己烤的鱼,你至于这样吗?”巨大的落差和震惊让秦芳有点想不通。
“说好了。那些是我的嘛!”某人一脸淡定的言语着,双手未松半点。
“可是我饿!”
“是,我知道,再等等,听话,很快就烤好了!”他柔声说着,脸上浮起一抹安慰般的笑容,可秦芳却忽然感觉到不对,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木碗,随即说到:“放开我!”
苍蕴一愣。悻悻地松手,下一秒秦芳就去抓木碗里的鱼片。而苍蕴再一次的抓上了她的手。
“你……”
“放开!”秦芳瞪着苍蕴。
“不放!”苍蕴说着把整个木碗都端在另一只手中:“说好了的,你不能……”
“苍蕴,你别让我电你!”秦芳一脸怒色的瞪着苍蕴,苍蕴看到她是真得一点都不开玩笑,只得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从木碗里抓了一片鱼片放进了嘴里。
不过两秒,秦芳就把鱼片给吐了出来:“啊,好苦!”
果然,鱼片有问题,她似乎不小心划破了鱼胆,结果……
“这么苦怎么吃啊!”秦芳立刻伸手去拿苍蕴手里的木碗。
苍蕴却是手往后闪了一下避开:“没事,我喜欢吃苦的。”
他说着抬手抓了个鱼片放进嘴里,秦芳一愣随即冲他吼到:“你有病啊!那么苦的鱼片你吃他干嘛?我又不是你老婆,更不是什么玻璃心,还需要你这么哄着!”
老婆,玻璃心,陌生的两个词汇让苍蕴愣住,而下一秒秦芳就抢过了木碗,把里面的鱼片给倒了。
一时间,两人之间出现了诡异的沉默,就连火堆里旋转的银月也停止了转动。
苍蕴不解的看着秦芳,他不明白,自己不想她备受打击的行为怎么会惹得她冲自己吼,而秦芳此刻也不明白,他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总对自己做出一些会让她误会,会让她乱心的举动!
是的,误会与乱心,她不止一次的被这家伙的行举给弄得心不能平,可随后她又发现自己就像个二货一样在莫名的希冀着什么,而他,又怎么可能……
一丝焦味传入鼻息,苍蕴赶紧抬手,银月飞离了火堆落在他的手中,却是鱼肉一半给烤糊了。
看着发黑的鱼肉,苍蕴下意识的取下来,丢到一边,就想再去弄,可是秦芳却忽然转了身,把丢到地上的鱼捡了起来,吹着指头撕扯着另一半还算好的鱼肉。
“糊了!”苍蕴提醒着她,那鱼肉的失败,可是秦芳却不吭声,就那么撕扯着往嘴里塞,即便有烤糊的部分塞进嘴里,她也吃得一派享受。
苍蕴盯着她,几秒之后,他一把丢开了银月,将她抓扯着抱进了怀里,在秦芳诧异于他举动的时候,他却低头啄上了她的唇,而后就那么用力地吸/吮起来。
呆滞,空白……
此时的秦芳完全是傻掉了,她呆滞如木鹅,整个脑袋空白一片,似乎只能感受到的是那唇的柔软,湿濡,以及温热。
这,这是……什么情况……她只是不想浪费,不想他再折腾,他怎么就……
她很懵,懵的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的这么亲吻起自己,而此刻,抱着自己亲吻的苍蕴身子微微一顿也停了下来,随即当彼此的唇分开时,她惊诧与不解的看着他,而他则脸上一红,丢下她是转身就飞纵的……跑了……
秦芳愣愣地一个人呆在火堆旁,几分钟后才又气又好笑的低声骂到:“你大爷的!亲完就跑,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你搞这么恶俗,连个解释都不给我!占人便宜也没你这样的啊!”
人都不见了,秦芳骂也是白骂,伸手抹着自己的嘴巴,她此刻心里有着怪怪地滋味。好似为这个吻有些兴奋。但也有着气愤。不过她的气愤似乎更在于他的逃跑行为。
干嘛要跑呢?难道,他,只是一时冲动?
……
岛屿另一侧的密林里,苍蕴蹲在地上,手按在自己的唇上,一脸惶惶。
冲动,绝对的冲动。
从来理智的他,这会儿不明白自己怎么竟然也有这种完全冲动到不过大脑的时候。
那时。看到她吃自己烤糊的鱼时,他就觉得心头热腾腾的,热的他也不知怎么的,就……总之,等到他有些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抱着她亲着她。
他骇然,他震惊,他意外于自己的行为,而在看到她一脸惊诧的表情看着自己时,他顿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他强吻了她。他竟然强吻了她!
如此冒犯的行为,让他羞愧的落荒而逃。而躲在这里,他却又念着那唇的滋味,那亲吻时的内心澎湃。
你,已经恋她到这个地步了吗?
可是,你现在能给她未来的期许吗?
“师父,请将剑盟传于我,我愿意立誓,待静柔成年之日,便迎娶她为妻子,照顾她一生一世,保她无忧。”
曾经年少的他,跪在师父的面前一派真诚。
“若违背呢?”师父的眼盯着他,审视得毫不遮掩。
他扭头看了眼那个坐在椅子里还在玩草编蝈蝈的小丫头,随即冲着师父大声言语:“若违背誓言,当入龙穴,断筋废脉,血洒龙骨,身受三十六根龙刺之刑。”
最惨烈的誓言,换来了师父脸上的笑容,他点了头:“好,我把剑盟交给你,成就你一颗雄心!”
那时他笑得很开心,因为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他要用剑盟的力量为自己的兄弟夺取出最辽阔的疆土,为轩辕家的夙愿画上一个终结的符号。
可是,那时的他以为自己不会为一个女人动心动情,他甚至一厢情愿的以为他无情的世界里根本不会有一场喜欢。
然而,老天爷却偏偏给了他一场不可抑止的喜欢。
他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牵挂,动心,等到他发觉时,已经难以抽身而退。
他曾以为,这不是问题,毕竟他承诺出去了妻位,却并没说不会纳妾,且这个世道,本就是妻妾成群的,所以他想过给她一个妾的身份,也能成全了自己。
可是,这个女人却倔强的告诉他,她宁可不嫁,也不做妾,这让他忽然发现,当年的一无反顾到了此刻,竟成了自己爱的枷锁。
于是他爱的小心翼翼,爱的不敢宣告,可是,一个冲动,却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再难回去。
我得给她一个交代!
苍蕴慢慢地站直了身子,抬头望天,此刻霞光满布,落日的余晖把海面照的是一片灿烂的红。
一刻钟后,他咬了牙,他有了一个决定。
……
银月真心是一把好剑,即便被烟熏的发黑,但只是轻轻地擦洗了两下,剑就亮闪闪地,没有一丝的瑕疵。
秦芳看看手中的剑,叹了一口气,提剑从海边返回,才走两步,就看到了苍蕴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心,扑腾了一下,秦芳迈步继续向前,走到苍蕴身边时,她抬手把剑还给了他:“喏。”
苍蕴看她一眼,伸手接过,刚拿住,秦芳便迈步从他身边走过。
“秦芳……”他出声喊住她:“刚才我……”
“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秦芳出言打断了苍蕴的话:“我明白,我会当先前的事不存在的。”
苍蕴一愣,随即上前两步追了秦芳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不,你不明白,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怎么可能当做不存在?”
秦芳闻言惊诧的回头:“你……”
“秦芳,请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去做一些事,等把那些事办好了,我,我会娶你为妻的。”
这就是他的决定,他打算加快进度,利用剑盟完成所有计划之后,再违誓……
“什么?”秦芳傻了眼:“你,你说什么?”
苍蕴深吸一口气直勾勾的看着秦芳的眼:“我说,我会娶你为妻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算爱,我要谋一个你!
喜欢这种情感,很多时候都是突如其来,不但莫名其妙,还会让人难以自拔。
有过恋爱经验的秦芳并不陌生于表白,更对这种情感有所熟悉,可是这样认认真真跨过恋爱交往就谈婚论嫁的,她还是第一次遇上。
“为什么?”秦芳有些呆滞的看着苍蕴,记忆里他多次的插诨打科都没提及过妻的字眼,而且他也好,素手也好,无不强调着他的高高在上,好像能做他的妾,都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如今他却忽然许要娶她为妻,这让她始料未及。
难道是因为强吻了我,而来的负责?可是之前我们不也吻过了吗?
秦芳不解,此时苍蕴则是深吸了一口气后说到:“秦芳,不要明知故问。”
“什么?”秦芳茫然的看着他:“什么明知故问,我是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苍蕴扭头看了一眼海面,随即再度看着秦芳:“你怎么可能不明白?我跋山涉水的跑到卿家族地来是为谁?甘愿当做个侍从跟在你身后图的又是什么?我丢下了所有的一切,不管不顾的站在你的面前对着你说我要娶你为妻,你,你怎么能说你不明白?”
“你做这些不是……因为我们是搭档,是我答应你将来要帮你救个人吗?”
“只是要你帮我救人的话,我需要娶你为妻吗?”苍蕴听着秦芳的话,不由激动地吼了出来:“秦芳,你难道看不见我的心。我对你的在乎吗?”
“你……”秦芳傻愣愣地盯着苍蕴:“你的意思是……”
“我喜欢你。秦芳。”苍蕴的声音忽而柔了下去:“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秦芳盯着苍蕴。一脸懵懂,七八秒后她突然笑了起来,而后她冲着苍蕴摆手:“行了,你还是省省吧,又这样逗我,有意思吗?”
她说完转身想走,甚至还试图甩开苍蕴扯她的手,可是。她不但没有甩掉,反而还被苍蕴一把给拽进了怀中,紧紧地抱着。
“我没有逗你,也许我曾经看起来不够真心,可此时此刻我说的话是认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够了!”秦芳眼盯着落在地上的银月,咬着牙:“你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你要娶我,你怎么娶的了我?”
“我娶的了,虽然我现在有很多牵绊。但那些根本都不是问题,我会抓紧时间。把它们都解决掉,然后,然后我就可以娶你!”苍蕴认真的话语就在秦芳的耳边,可此时的秦芳却是内心翻滚着。
对于苍蕴,她不是不动心,不动情,可是她没有奢望过,两个人会在一起,她甚至选择了就自己偷偷喜欢就好。
毕竟,这个男人太强,强得她够不到不说,更重要的是,她不是卿欢,她是秦芳啊,她是来完成任务的一个人,她只有十年的时间可以留在这个世界上,她怎么可能和他谈婚论嫁?
“苍蕴,你真的很喜欢我吗?”
“恩,很喜欢。”
“可是,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来自何处,我为何会变成卿欢,这些你知道吗?”秦芳说着抬右臂抓上他搂着自己的手臂向外扯。
他抱的很紧,她自己的力量拽他根本就拽不动,于是她眼一闭,将铁手的力量完全发挥了出来,立时苍蕴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一股巨力给扯开。
“放开我,别让我扳断你的胳膊!”秦芳出声言语,两秒后,苍蕴自己放开了她的腰身。
“秦芳,我的确不知道你来自何处,也不知道你为何会变成卿欢,但这并不影响我喜欢你,事实上,我根本不在乎你的身份,你的秘密,因为我也有秘密,而我想要娶你为妻,只因为我喜欢你,其他的,都不重要,我都不在乎!”
苍蕴真诚的话语就响在她的身后,一贯的柔中夹杂着浓浓地情。
秦芳听的禁不住泪眼婆娑。
她是喜欢这个男人的,可是,就算他什么都不在乎,她却和他画不出一个圆。
“苍蕴……给我点时间,我,我需要考虑一下。”残忍的拒绝,她说不出口,只因为她早已动心,所以此刻,她想要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用一个最好的方式,来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做出最佳的定位。
“好,你慢慢考虑,我,不催你。”苍蕴看着秦芳的背影,轻声地说着,骄傲的他此时此刻已完全体会到内心那种不安的期许。
他在害怕,怕她会拒绝自己,因为她先前的反应,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欢喜。
“什么时候,开始教我?”
“半个时辰后。”他的话音落下,她就迈步直冲石屋,留下他站在夕阳的最后余晖里,一派孤寂。
她,难道不喜欢我吗?
苍蕴的眼里充斥着一抹凉色,时至今日,他才明白,原来爱一个人是有可能得不到回应的。
……
在苍蕴疑心自己只是一厢情愿时,秦芳已经缩在石屋内的石凳上抱肘发呆。
怎么办?
我要拒绝他吗?
没有未来的爱情,谁会期许?我不能让人家这样空付了情感。
可是……
可是,我不想拒绝啊!
我是喜欢他的,我也想和他在一起啊?
我,我该怎么办?啊啊!我该怎么办?
……
半个时辰后,天色已彻底的暗了下去,没有了夕阳,天空不过挂着一轮残月,但海风却骤烈起来,吹的呼呼地不说,整个海潮都已经上涌的,淹没了沙滩。
秦芳走出了石屋,看到的就是某人岿然不动的立在原地,而此刻,海水已经淹没了他大半个身子。
心。一下就慌了。一个小时的苦苦安抚在这一瞬间就被破功。
她朝着那个身影狂奔。口中急声喊着:“苍蕴!你干嘛!”
苍蕴回了头,在残月的暗色里冲她似乎笑了一下:“等你啊!”
很平淡的声音,听得秦芳一时有些发蒙,而这个时候,苍蕴已经对她伸出了手:“来吧,我教你心法!”
“在海水里?”秦芳傻掉,苍蕴却肯定的点头:“没错,就在海水里。它能最快的帮你学会如何掌控那份内力。”
听着苍蕴认真的回答,感受着他正色的口气,秦芳有些恍惚,好像之前的表白与纠结都是幻想一般,否则,这个男人,怎么会,正经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看着那伸向自己的手,秦芳愣了片刻后,终究是迈步向前。
因为她已经明白过来。这样的心照不宣,也许是彼此间相处融洽的最好方式--她不能不说他是睿智的。体贴的,因为他知道怎样才能让两个人不至于尴尬到难以相见。
当手相牵在一起时,苍蕴带着她便往前了两步:“前方有一块海石,我会带你过去,你等下就盘膝坐在那海石上,我会先解封你体内的内力,然后再教你心法。”
看着苍蕴一本正经,好不渲染情感的表情,秦芳也收敛了自己的心思,认真点头:“好。”
当下苍蕴带着她往海中更深处走去,直至她盘坐上了一块巨大的礁石。
海水的浮力很强,盘在礁石上的瞬间,她就感觉到自己的不稳,似乎会被推走一样,而此时苍蕴扯了她的臂膀将她一拽,她竟稳稳地坐在那里,若磐石一般。
“现在你先放松,什么都不要管,跟着海潮呼吸。”苍蕴交代之后,人盘坐在了她的对面,扯着她臂膀的手向下滑去握住了她的左腕。
秦芳听话的闭上了眼,让自己什么都不想的放松,耳中听着那海潮之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慢慢地,热流与寒流两股相差极大的感觉在体内开始盘旋,但不知道是海水的作用,还是苍蕴的压制,她没有感觉到两股力量的碰撞,反而感觉到的是两股力量的柔和,甚至她能感觉到,那股热流在带着寒流,一点一滴的游走着全身各处。
“冰火两极,阴阳共生,万物源水,潮汐天力……”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有苍蕴低声的呢喃之音,但秦芳听来,却似响在脑中一般,并且每一个字的音落下时,她都能感觉到体内寒流之力在翻腾着。
不过,翻腾的同时,那股热流并未停歇,它引着寒流开始在体内游走,周而复始,循环着,亦如耳中与脑中不断循环的二十四个字一般。
很快,秦芳就明白了,这是苍蕴在带着她学会如何结合心法而驾驭自己体内的那股寒流内力。
于是秦芳开始尝试着自我相随,凭着记忆,一道道的跟着他周而复始的操作着,直到慢慢地,不需要苍蕴的热流引导,她也能自行的在脑海中一边念着那二十四个字,一边引导内力。
抓着秦芳的手慢慢地松开了。
苍蕴的身子向后一晃,张口便吐出了一口血来。
但是他压着自己的动静,轻轻地撩了一捧海水抹去了嘴角的血水,随即他看着秦芳,眼有一抹亮色。
悟透心法,本是原自每个人的悟性,需要花时间来,自己参透,才能在体内完成真经的循环。
秦芳想要一朝就使用内力,显然不具备那个时间,所以苍蕴作弊了,他借着开封内力的机会,强行释放了自己的内力迫使夹杂着莫名力量的生之力与自己呼应,而后带着它去完成一次又一次的循环,好让秦芳明白那是怎样的路径。
秦芳不负他的期望,很快就明白了循环的路径,更在海水的冲洗之下,中和了他的内力在她体内游走时散出来的热度。
她成功了,可他却伤了自己。
因为这样作弊的手段,耗费了他巨大的心神不说,他更至少损失了一年的功力。
不过他不在乎,他甚至是开心的,因为他知道,从这一刻起,秦芳再也离不开自己了。
没有阴脉支撑的她,将必须依靠他来中和生之力带来的反噬,那么他总有一天会让她同意嫁给自己,到那时,他会让天下的山河都为他们披上红妆!
如果用算计才能得到你的爱,我会甘之如饴的,因为,秦芳,我要谋一个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压制,我丢不起那个人
天边翻起鱼白之色时,秦芳终于结束了体内的循环状态。
睁眼吐纳的一霎,她有一种视界变得更加清晰的感觉,随后她就看到了盘坐在自己身侧的苍蕴,他此刻正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
“如何?”他柔声询问着,关切她的结果。
“好像,挺好的,反正觉得身体有些凉凉地,清爽,也许是海水泡的了吧。”
“去岸上试试吧!”苍蕴说着起身,继而十分自然的将秦芳抱起是直冲海岸,好像昨晚的事,并不会让他尴尬似的。
秦芳抿着唇一言不发,她知道眼下,自己还是装傻充愣的好,要不然,也许两个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回到岸边,直冲林地,而后秦芳就在苍蕴的指导下,尝试着聚力出掌。
一开始自然不会太得心应手,但几次之后,便渐入佳境,很快,秦芳就能运用内力,招招使出后,不但木有裂痕,更是结着一层薄薄地寒气。
“二比之后,他应该会和你比武,讲究的是点到为止,以此内力的驾驭程度来看,倒也恰到好处,只是我提醒你,不到必要之时,千万不要调动更多更深厚的内力,因为你的身体承受不了。”
“会怎样?不会是爆开吧?”
“不会,只会是冻成冰坨子,当然我会为你调解的,只是到底那是受罪的事,所以……”苍蕴小心的看了秦芳一眼:“今次之后,你尽量不要用内力,有什么。我可以出手。”
“那你这个打手的价钱可不能太高。”秦芳闻言故意说着轻松话:“我怕我会用不起。”
“我允许你赊账。”苍蕴笑着言语后转身一指另外一侧山头:“那边有野马。我带你去骑马。”
“说的真轻松。我是要学驯马!”秦芳顺势地与他笑言,努力的像是要把昨晚的事给抹掉一样。
“不用学!”苍蕴说着回头看她:“你拥有的内力很特殊,它可以亲近万物,自然包括野马。”
……
轻松地骑着野马跑了两圈后,秦芳跳下了马背,她伸手摸了摸野马的鬃毛后,迈步走回了一直瞧看自己的苍蕴身边。
“太神奇了,这内力。为什么会这样?”
秦芳很兴奋,但也很好奇,要知道,野马对她似乎毫无防范和见外之意,她起先还有些担心野马会和她闹脾气,准备盯着马儿转几圈找机会呢,哪晓得马儿竟然自己慢慢地靠近了她,然后就拿马头蹭自己了。
那种亲热熟稔的感觉让秦芳惊喜不已,而都如此亲近了,上马骑马又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立时整个情形就真和苍蕴说的一样,分明是骑马。哪里是驯马?
“你的内力,有一个很贴切的字,叫‘生’,万物有灵,皆是求生的,自然会对你好感倍增,与你亲近。”
“可是,我没有对它使用内力啊?”
“内力在你体内开始循环,你的肌肤血肉乃至筋脉就会充盈着生之意,动物不是人,不会有太多的杂念纷扰,便会轻而易举的感受到你身上的生之气,所以他们自然会亲近你,愿从你这里得到更多的生之意。”
苍蕴的话音刚落下,一只鸟儿似乎就像证实着苍蕴的言语一般落在了秦芳的肩头上。
秦芳刚想说话,苍蕴便伸手将那只鸟儿抓了过去,随即从它的脚上带着的竹管内取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团。
“找你的啊?”秦芳惊讶,她看看周围的密林海水不明白这鸟儿是如何寻到这里来的,而苍蕴并没回答秦芳,他打开布团匆匆看过后,眉微微一簇,而后转瞬便表情平淡的回复成先前神态,轻声说到:“要我教你几招功夫吗?”
秦芳看着苍蕴略想了几秒后回答到:“我会一点。”
……
卿家的马场上,鲜少有此刻人山人海的阵势。
因为大小姐和大少爷的比试缘故,几乎所有的族人都赶来瞧望,那嗡嗡一片的言语之声,让马场中几匹性子暴戾的野马已经有些暴躁不安的在不断游走。
“大小姐,请吧!”卿枫一脸和煦笑色,柔声相请,秦芳看着他眼中志在必得的毅色点了点头:“好,不知多长时间?”
“一个时辰,场上共有七匹马儿,足够我们判定高下了。”
驯马可是个智力体力耐力心力皆考验的活儿,一个时辰里,达人高手也不过能收服三匹,七匹马给两人驯服还真是足够了。
“好。”秦芳应了声,朝着卿枫也做了相请的姿势,下一秒卿枫便已步入马车--昨日的输,今日已令他不敢托大,故而也未有先让秦芳来的礼让之举。
秦芳看他一身紧身短打的利落模样,再看看自己女儿家的长裙罗衣,披散在身侧的乌黑长发,无奈地笑了一下。
早上回到灯塔的时候,她泡了一夜海水的衣服自然是穿不成的,洗澡沐浴后,她以为自己会继续穿一套侍从的衣裳,又或者是利落的短打方便今日的比试,哪晓得苍蕴竟然放了一身女子的长裙罗衣在床侧。
她惊诧之下,只能先穿了那一身出去,质问苍蕴怎么给自己找了这么纱层层叠的衣裳时,苍蕴竟然笑吟吟地冲她说到:“女儿家,还是有一身仙气的好。”而后竟然不顾秦芳的诧异,就拖着她进屋将她按在镜面之前,愣是捉着梳子给她梳起发来。
这样的情形让秦芳恍惚与心慌,她下意识的要闪躲,可他却说到:“别动,你会梳的那一种并不适合这一身。”
秦芳看着镜中那张假脸有些懵,因为她没想到他已发现,她会梳的发型就那么一种。
似怕她误会与不安。他梳的虽然轻柔却动作奇快。秦芳还没能好好感受所谓的亲昵。发竟就梳好了--一根紫色的发带将她两鬓的发缠绕起来在头顶上相交而卧,然后长长的发带垂在大片披散的黑发之上,让她看起来,充满了女子极致的婉约与美好。
“我披着这样的发去比试?你就不怕它们会害我行动不便?”习惯利索的秦芳自然表达不满。
苍蕴却伸手拨了她的发,看着镜中的她轻声说到:“你现在已经是高手了,如果你今日会输给他的话,千万别说我教过你,我丢不起那个人。”
“嘶”马鸣之声让秦芳收敛了一时的恍惚。抬头看看已经翻身上马与马儿较劲儿的卿枫,再看看那些许多多望向自己的诧异面孔,秦芳笑容轻扬,迈步走向了马场正中。
她步履轻盈,裙摆纱扬,长发如瀑,是翩翩若仙,再配上她好看的灿烂笑容,一时间围看的族人都有些恍惚的感觉,仿若他们看到的不是来赛马的大小姐。而是游荡在茵茵绿草中的如仙佳人。
秦芳没有关注众人的目光,她眼扫着周围那些焦躁不安的马儿并未找寻其中一个作为目标。而是就那么慢慢地走着,看着,希冀着这些马儿能感受到身体里散发的,苍蕴口中的生之意。
“大小姐在干什么?”
“她怎么不驯马?”
“她是不是不会?”
因为看不到大小姐的驯马动作,族人们开始惊诧议论,那声音混杂在一起,说着不解,却更像是质疑。
不过秦芳并不理会那些杂乱之音,哪怕她诡异的已经能大多听清,她只是看着那些马儿,慢慢地走着自己的步子,绕着马场渐行。
专注驯马的卿枫并未察觉秦芳的奇异之举,他努力的和胯下马儿叫着劲儿,直到马儿反抗的力度渐渐小了下去,已经开始趋于臣服时,他才飞速的瞥了一眼场中,就看到了在马场里悠然散步的秦芳。
眉挑了一下,随即眼中有了一些狐疑,但很快他的嘴角扬起了笑容,因为他看出来了,对方根本就没再驯马,她不会。
内心一直存在的警惕在刹那间便淡去,有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在心中破壳而出。
只是,就在他笑容接近璀璨的时刻,他却忽然发现不大对劲儿,因为那些狂躁不安的马儿,竟然朝着大小姐步步前移。
“这……”惊诧中,胯下的马儿猛然一颠,他本能地夹紧了马肚,扯紧了缰绳再与之对抗,等到把马儿最后一搏的反抗压下去,再抬头时,他傻眼了。
他竟看到了其余的马儿围着秦芳,它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把脑袋竟然都往秦芳的身上蹭!
他傻眼震惊,围看的族人更是傻眼震惊到整个马场都鸦雀无声。
他们是卿家的族人,和马儿打交道不说一辈子也是半辈子,他们很清楚遇上脾气温顺的马儿,也是要从给马洗澡喂食的亲近开始,让马儿亲近,而这里可是专门找出来的暴躁野马,怎么一个个乖巧的就跟撒娇的孩童一般,聚在大小姐的身边找抚摸?
他们这是眼花了吗?
就在众人呆滞之时,秦芳慢慢悠悠的爬上了其中一匹白色的马儿,烟罗轻纱笼在白马的身上,加上她如瀑的黑发,瞬间让她看起来,像是踏入凡尘的仙子,而这个时候,她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马的脖颈动了下唇,那白马就颠颠的小跑起来。
而后其他的五匹马儿便追在那白马的身后,齐刷刷的奔跑起来!
“六匹!大小姐驯服了六匹野马!”忽然围观的族人中有人扯着嗓门大叫,马背上的秦芳下意识的朝着那声音处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杜志宇的那张脸,而此时围观的族人,因为这一句话却沸腾起来,各自激动的叫嚷起来,赞颂着神奇,表达着自己的震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驯服了一匹马儿的卿枫,被眼前的一幕给震到傻眼,他觉得今日自己发挥的比往常还要好,驯马已经快了许多,可结果其他的六匹马儿却都追了她去,这让他彻底的懵掉了。
然而似乎老天爷觉得这还不够,他胯下的马儿此时,竟然载着他也朝着大小姐的那匹白马追去,毫无犹豫的加入了追随的……行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怒了,让你变猪头!
耻辱,伴随着震惊而来。
卿枫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成竹在胸的第二比会发生这样难以想象的画面。
尤其是马儿托着他追跑在前方那个罗裙轻扬的女子身后,他越发的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追随者那样,虔诚跟随……
怎么会这样?
怎么能这样?
耻辱感在心中爆发的他,忽然一掌朝着身下的马儿头颅拍去!
“嘶……咧……”马儿一声惨叫,身骨软散跪腿倒地,卿枫一个翻身落地远离了那被他拍碎了头颅的马,怒目地立在马场之中。
马儿的惨烈之声,不但让场中激动的人们陡然被惊住,更让前方纵马奔腾的秦芳感觉到胯下马儿的惊吓。
她本能地伸手抱住了马儿的脖子,回首瞧望。一看到那匹倒地的马儿抽搐的身体,以及卿枫暴戾的面孔,便不觉心中怒火上升,随即她翻身从马背上跳下,在马儿的四散里快步冲到了卿枫的身边。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马?”
“你用巫术蛊惑了这些马,赛之不公,我拍死它免得深受耻辱!”卿枫怒目而言,声音嘶吼的似憋屈了千年似的。
“你说我用巫术?还蛊惑?”秦芳瞪了眼:“我先不说巫术不巫术的问题,你比的是驯马,可有约束法子,器具?你只约定了时间一项,我在时间内将马儿统统驯服,你就说赛之不公,更拍死了马儿。卿枫。你要是输不起就直说。伤害一匹无辜的马,你这行径真叫人恶心!”
“你……”
“你什么你?堂堂卿家大少,马背上打天下,争功名,一朝输人,没有点男儿的大气,反而把气撒在马儿身上,将它拍死不说还说我用巫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用巫术了?”
秦芳完全不给卿枫说法的机会。这会儿心中怒火也重的她,完全就是质问着卿枫,不但如此,她每说一句就上前一步,到了最后她逼近的不但让卿枫连退数步,还差一点被自己先前摔出去的马鞭给滑的差点摔一跤。
“卿枫,你不配为卿家的人,对马都如此无情之人,会对身边族人,家人有情吗?今日不过一场比试。你就因为输而拍死了马匹,他日倘若卿家临危。你岂不是为了自保,会把卿家的族人一个个的舍弃出去,要他们为你身死而无有半点良心不安?”
秦芳是怒了,也许在她眼前死掉的是一匹刚被驯化的野马,可是她却觉得死掉的就如队伍里的军犬一般。
因为在未来的战场上,有许多战役都需要军犬的出动,靠着它们灵敏的嗅觉,挖出一个个藏在地下的陷阱,而那样的排雷解陷过程中,又有多少战友同军犬一起伤亡!
卿家是靠铁骑生存的武将世家,马就像军犬一样是卿家人的战友!
她不是圣母,会悲天悯人,会什么都护着,可也不代表她能接受这样无辜地杀戮用来掩盖一个人输不起的事实。
所以她训斥着卿枫,就像斥责这一个没有心的刽子手!
“大小姐说的对!”
族人群里忽然有人高声呐喊,随即四散的附和之音便声声响起。
族人是什么,是依附着家族的群体,他们没有自己的地,没有自己赖以生存的食物,所以臣服追随在一门之下,把族当做自己效力的家。
在他们的眼里,根本没有小家的概念,有的只是大家,有的是一个家族的荣耀。
可是在至高的这种宗主结构的固有之下,他们也都是一个个个体,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谁,愿意死?愿意在奉献之时,被自己视作家人,视作宗主的人背叛、离弃?
所以当他们听到了秦芳说出来的话时,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尊重与在乎,感受到有一个人竟然会为他们这些族中的卑微相护!
激动还是感动?他们分不清楚,但把目光都投在了那个衣袂翩跹的女子身上。
那一刻,他们似乎看到了这世间最美的人,散着如仙的光……
“够了!”在族人此起彼伏的相应了,卿枫大喝着制止。
此刻,他的完美已经碎裂的不剩一丝,他瞪着眼看着秦芳大声的强调着:“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杀的不过是一匹野马,不是族中的战马!你不要污蔑我!是你,是你用卑劣的手段蛊惑了那些马!”
“卑劣?”秦芳冷笑:“我做了什么叫做卑劣?”
她说着一把抓了比她高出许多的卿枫衣襟,好不客气的仰头瞪着他质问道:“我有打马吗?我有刺马吗?我有拍死马吗?我用心与它们沟通,希望他们和我做朋友,你却说我卑劣?试问,我卑劣在何处?”
“你,你……”这样的质问,卿枫如何回答?
从头到尾,秦芳就如一位仙子临场而行,是马儿自己一匹匹的凑上去,整个过程,虽然他没能仔细的看到,可是她的确没有一点与马较劲的举动,他又如何指责她的卑劣?
“卿枫,第二比,你输了,输得不仅仅是驯马,输的更是你卑劣的人品!”秦芳说完这话嫌弃似的一把丢开了卿枫的衣襟向后一推。
她心中的怒让她不自觉的掌心带了内力,立时卿枫就感觉到一股劲力把自己退的向后趔趄了一下,极其丢人的摔在了地上。
“你,你偷袭我?你出手伤人!”到底是玩形象的,一瞬间,卿枫就想到了如何为什么扭转劣势。
只是此刻秦芳却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偷袭?就凭你,也配我偷袭吗?卿枫!你不要自我感觉太好!”
有些陌生的词汇蹦跶出来,卿枫虽然听不大懂,却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因为秦芳的表情是十足的轻嘲之色。这让骄傲的他立时感受到了侮辱。
他从地上一个翻身站起。冲着秦芳喝到:“我要和你比武!”
秦芳眼一眯:“你已经输了两场,没资格和我比!”说完她转了身就走。
她不想和这人比,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她真心觉得不屑。
“我们约的可是三场比试,最后一场,你却不敢和我比,你是不是没本事?我可提醒你,要成为卿家的族长。就必须有一身高强的武艺!难道你以为带领铁骑攻杀阵前,是你这么一个小丫头就能行的吗?”
秦芳站住了,她转头看着卿枫:“你瞧不起女人?”
卿枫没有回答,却又高昂的下巴彰显着此刻他身为男子的优越。
“既然你这么想比,那就比好了,只是,你要是这一比也输给了我,那你……”
“我便甘拜下风,再不挣族长之位,奉你为族长!”卿枫大声说着:“可要是你输了呢?”
“你想我如何?”
“交出族令。离开卿家,再不踏入族地一步!”卿枫说着一双手已经握成拳。显然是恼极了她的存在。
听着这样的驱逐要求,秦芳笑了一下点了头:“那好,那就比吧,不知是点到即止,还是死伤勿论?”
“战场上没人会和你点到即止,我们既然比,那就比得放开来,只要不死,伤也无谓,大小姐可敢应?”
卿枫真是豁出去了,冠冕堂皇的找了一个歪理,却是毫无一点大将之风,摆明了要下重手将秦芳给打出卿家族地去!
“好,那就按你的意思,不死就成!”秦芳说着抬手一让,将裙摆一撂一别,摆出了咏春的起手式:“请吧!”
大将隐怒,风雨欲来,亦岿然不动!
这是咏春单手相请的起手式,更若君子不欺,圣人不阿,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宗师之范!
立时就让秦芳看起来具备了大师之仪,而卿枫则是一咬牙,身子向后半坠半步,双手抓曲成虎爪姿态,朝着秦芳就猛冲而来。
猛冲,气势汹汹,可是,消化了真经生之力的秦芳,看着卿枫的举动却再一次体会到和敖卓交手时的妙境--他,好慢啊!
没错,就是慢,慢得他像是慢动作一样的向自己奔来,秦芳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皮肉迎风时的抖动。
如此的高手压制状态,卿枫怎么可能得手?
秦芳当下出手一挡一抽,卿枫的攻势不但被生生的挡下,脸上还结结实实的挨了秦芳一个巴掌!
卿枫颓然惊住!
一招不成这不算什么,可问题是,他根本就没看清楚秦芳的招数姿态,只在眼花的功夫他就已经被抽的错步一旁,脸兀自烧热。
“请。”秦芳微笑着再度摆出了架势,卿枫一跺脚再次上前,但结果,不言而喻--依旧是眼花着人就被扇了另一面脸颊狼狈地退了两步。
“请”
“请”
“请”
“……”
十几招过去,卿枫半点便宜没占到,脸却被抽得左右红肿如猪头一般!
场面上压倒性的胜利,让族人明白,大小姐是何等的高手,因为大少爷怎么看都是被惨虐到完败的那一位。
“还要来吗?”抽了卿枫是十几巴掌的秦芳,这会儿心头的怒火已经多少散了点,考虑到他到底是卿家人,围观的还要那些至亲之人,她觉得还是见好就收,何况,某人告诫过她,不要超用内力,而事实上,她刚才只顾打着痛快,好像有些没怎么控制。
“你,你这不是武功,是巫术!”被打成猪头的卿枫此刻已经被秦芳这手出神入化的功夫给打的完全失去了信心。
可输不起的他,却要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所以他立刻指责秦芳是用了巫术!
秦芳闻言叹息了一声:“你还是这么输不起,还是要说我用巫术!好吧,你既然这么念着我的巫术,我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巫术!因为,你根本挨不住它一下!”
秦芳说完在脑中便已下令,霎时间她的背后水母一般的小米虚拟体便出现,在众人震惊的惊呼声中,放出了一道清晰明亮的蓝色光线,直直地打在了卿枫的身上。
立时场中一声惨叫后,卿枫就冒着黑烟的倒在了地上。
秦芳一摆手散了小米的虚拟体,而后看着黑黢黢地卿枫脸有鄙夷之色:“大少爷,这下,你满意了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直言,与你共享天下!
其实秦芳一直以来都是尽量避开小米暴露在众人眼前的。
因为那会带来很多的麻烦,比如解释它存在的种种原因,毕竟作为一个卿家的大小姐,似乎不该会这些。
当然,事实更直白的讲,她也是想给自己留着这个秘密,相当于留一手。
可是,今天在卿枫三分五次的提及巫术,想表达她赢的不正时,她怒了。
他想让这家伙从此以后都无法对自己昂着下巴彰显骄傲,她想他输给自己,因为她真得已经很不爽他。
“我的枫儿!”围观的族人里,终于有人在震惊的鸦雀无声里尖叫高呼,随即秦芳就看到了一个圆滚滚地身影从马场外之冲了进来,踉跄仓惶的跌倒在卿枫的身边。
而后,更多的人纷纷朝着卿枫奔来,有卿海,卿涛,卿宸等人,总之每一张脸上都是骇然之色,而眸中的惊恐,更彰显着她们对卿枫是多么的在乎。
“你对我的枫儿做了什么?做什么啊?”卿海奔到秦芳身边便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我是有僭越之心,我是违背了族中规矩,可是有什么你冲我来啊,枫儿是无辜的,是不知情的,你怎么能害他?”
“我没有害他,害他的是你们,是你们精心打造出了一个输不起的伪君子。”秦芳说着扯下了卿海揪扯的手:“他没事,既死不了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吃点苦头而已,就当是我替你们给他的一个教训吧!免得以后。他永远把错都推在别人身上。装着那份假假地无辜。”
秦芳说完扭身就走。
她固然是胜利者。此刻却没心情去享受这份成功。
因为她知道,她赢了,可也把卿家族人心中的一个偶像虚伪的面具给扯掉了。
只是,她并不后悔,因为如果真心的想要对得起卿岳,想要替卿欢处理好卿家的一切,她就必须让卿家这样的毒瘤挤出脓来!
鸦雀无声里,她迈步向前。一身罗裙和长发,让她看起来依然翩跹,但此刻围观的族人却都明白,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个弱者!
“嘶……”马鸣声响起,伴随着几声散碎的马蹄声,先前那几匹受了惊吓的马儿竟然亲近的向她奔来。
当它们围着她,个个用马首在她身上轻蹭的时候,秦芳忽然止不住的想:将来任务完成了,回到了未来的世界,她一定要去动物园当义工去。
因为只有和这些充满灵性的动物们在一起。才能体会到什么是最质朴的纯真,再不会有这样让人内心都沉重的唏嘘。
“大小姐!大小姐!”忽而。围观之中有人高声大叫,继而在秦芳还没完全回神的时候,更多的声音符合着大叫着“大小姐”三个字。
声音的队伍渐渐壮大,当整个马场里几乎都是“大小姐”这三个字的时候,她有些鼻酸。
而这个时候,某人顶着那张平淡无奇的假脸来到了她的身边,将那枚她曾丢出去的卿家族令,以双手敬还的方式恭恭敬敬地捧在了她的面前。
秦芳眼里载着泪花的冲苍蕴一笑,随即抿着唇,忍着鼻尖的酸劲儿,伸手拿过。
“大小姐,让属下送您过去吧。”苍蕴以侍从之音开口,秦芳点了下头,下一秒人就被苍蕴揽住了腰身而后纵跃而起,留下整个马场里的惊呼之音。
……
族令入了凹槽,火线再次燃烧,秦芳愣愣地站在石屋里看着那巨大的马匹雕塑,耳中可闻外界依稀地叫嚷。
族火再度升起,卿家的族长已经获得了她应有的身份,她松垮了自己的肩,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他。
“我做的如何?没丢你的人吧?”
“挺好。”苍蕴点了下头,而后仰头看着雕塑声音幽幽:“至少你已得到了推崇与人心。”
“不,人心可没那么好得……”秦芳轻笑着摇头:“不过是倚强凌弱后,人们本能的依附选择罢了,当然这也离不开你的安排。”
“我?”苍蕴转头看向秦芳,似乎不解。
“没有你安排的人在场中为我造势,我不会如此顺利的得到附和,而最重要的是,被你定为‘劲敌’的大少爷,这些年努力打造的完美无瑕,却禁不住这点激怒之举,如果不是你做了手脚的话,我只能说,你又一次走眼了。”
秦芳不傻。
以一人之力就能轻松撼动一个成型的依赖结构,这只有在电影大片里才会出现。
英雄固然可以带动很多人,但现实却会让更多的人,迈不出那一步,除非……
有人自毁形象,自掘坟墓,让他们失去最基本的信任。
所以秦芳立刻想到一定是苍蕴做了什么。
要不然她不会轻轻松松的掌握了整个对战的节奏,不会看到完美大少爷最不完美的表现,更不会抓住暴漏出来的机会,将他踩在脚下,赢取这一时的荣耀与附和。
“心照不宣,不好吗?”苍蕴轻声说着,眼里有一抹无奈。
“没办法心照不宣啊!固然我谢谢你,我领你的情,可是,我不能容忍卿家里安插着你的人,不能容忍他们轻易地被你的人掌控着。”
上位,就必须做事。
如果说,她要做一些事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获得族人最大的信任的话,那就必须是一个合格的族长,那自然首当其冲的就是清理自己族人的“他人之兵”。
“过河拆桥,可不好,我们是一路。”苍蕴轻声言语着。
他知道自己动手帮忙,会迟早被秦芳给发现,但他没料到,她明了的如此快,更没想到。她一当上族长后。第一个拿来开刀的竟然是自己两天前才接上联系的剑盟暗桩。
“我说过的。卿家就算有一日要归你所有,也必须是你付出足够的代价。”秦芳出声强调着自己的认知,苍蕴闻言叹息了一声:“好吧,如你所愿,我付出足够的代价,那这代价的第一步,就是我会送这些人为你所用,因为你必须得有自己的人。为你做事。”
“你说什么?送我?”秦芳愣住了。
她要清理人家,人家却把这些人送给自己,这让她完全没有想到。
“恩,送你,听你的命令做事,助力你真正的掌握卿家。”苍蕴认真言语,可秦芳却盯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你当我是傻子吗?”秦芳瞪着苍蕴咬了牙:“那可是你的人,给我用也不过一时罢了!是,我用着他们是可以很快的控制卿家在手,但相应的。这等于是你在控制着卿家,因为到时候。你只要一句话,踢开我,架空我,整个卿家就会成为你的囊中物!”
“我不会踢开你的。而且……当南宫政权垮台之后,你对卿家已有了交代,到了那时,你难道还会固守着卿家吗?”
一句问,问到了秦芳的心底。
的确,在她的心底,她计划着的就是要把南昭搞垮,以保证盛家和南昭皇族再无可能与卿家为敌。
只是这些话,她没有说出来,可是他却早已明了。
“秦芳,你护不了卿家世世代代的,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人帮你做下这些事后,让卿家归我掌控吗?”苍蕴说着眼直勾勾地看着秦芳:“我们可是搭档啊!而且……卿家在我的手中,还能繁昌平安下去,因为我可以答应你,可以许出这份繁昌,而如果……你真心不把它给我,你知道我的,我是不会留下不为我所用的力量来阻碍我的,脚步!”
很实在的话,很直白的言语,它宣告着一个男人的野心,更宣告着他早已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的事实。
“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盘算着,卿家吗?”她盯着他,内心有些说不出的压抑。
“有没有你,我都不会无视它,毕竟它是一把利刃,为我所用,自然会保持它的锋利,若不为我所用,成阻碍我的,我只能让它碎裂地变成烂铜废铁。”
直白的语言,没有政客的伪善,只有政治的残忍与现实。
秦芳盯着苍蕴,她知道这些话听来会叫人很不舒服,但,却没有一句是错的,因为在未来世界,这样的道理,人人都懂,且每一个政客都玩的是炉火纯青,甘之如饴。
“你到底为得到……得到整个天下做了多少?”
“很多。”他轻声回答着,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却让秦芳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已在精心布置一场吞食山河的棋局,并为此做了许许多多。
“你,你这样老老实实的什么都说清楚了,我们以后还,还怎么……”秦芳翻着手指,一脸尴尬,可眼前的男人却淡定的不像话:“我不想骗你,而且,我更希望你和我站在一起……”
“站在一起?怎么站在一起?你如此直白的吃定卿家,你叫我这个新任的族长怎么和你好好相处,怎么……”
“秦芳,没有我,卿家就可以永享盛世吗?没有我,难道天下就不会有人盯上卿家,盯上这天下吗?”
质问,问得秦芳无话可答。
做为一个未来来客,历史清楚的告诉我们什么叫更迭,什么叫时代的必然,显然卿家自有它的兴衰,不可能永生永世。
“没有了我,这天下还会有其他的人和我一样,想走到那一步的。所以,在最初你决定与狼共舞的那一刻,就该知道,让它安安稳稳地过渡到我手中,会比血流成河,整个家族堙没,来的明智许多。”
大实话,又是大实话,它听起来叫人会不舒服,可是却叫人根本无法反驳。
秦芳咬着唇盯着苍蕴几秒后点了头:“没错,你说的很对,所以,到头来,我做的一切根本就是再为你。”
“不,你为的是你自己,我只不过,替你接手了之后的事,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卿欢,你不会把自己的余生用来和这个家族绑在一起!”
苍蕴说着上前一步,和秦芳肩并肩的站着。
“当然,你要真想绑在一起,我也不会阻止,我甚至可以向你保证一点,我绝不会主动踢你离开卿家,且,只要你在卿家一日,我就会无条件的推迟对卿家的接手,直到你,甘心放手把它丢给我。”
“听起来,你不但为我好,甚至,还很照顾我。”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牵着你的手,与你,共享天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