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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粉笔琴     替嫁之神医弃妃txt下载     替嫁之神医弃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只是扶了一下腰……

    太后一句话,就直接把苍蕴给拽了出来,这让水榭内的众人都很惊讶,甚至包括了公主南宫缨瑜。

    今日的花灯宴,母后一早就和她交代过,要她务必完成两件事,一件是关于叶芳菲的,说只要叶芳菲肯冒着失去孩子的风险,迎合自己来求一个妃位的话,那就成全她,让她成为南宫瑞后/宫中的一员,相反,她若舍不得,那就继续晾着她,反正到了她大腹便便之日,流言蜚语之下,她即便腹中有子,也会声名狼藉,那时,孩子依然是皇家血脉,她却什么都得不到,而叶相空算了半天,最后也只能做嫁衣;而另一件事,则是叫着公主找人寻些事来,让卿欢难堪。

    南宫缨瑜素来清楚母亲同卿家的仇怨,也内心恼恨她和苍蕴的亲近以及痴心妄想,故而立刻安排了盛芸儿进宫,一个时辰后,盛芸儿就名门各府上的挨个做客,更在宴席开始前,就冲着卿欢来了。

    可是,她没想到,马儿突然发狂,将她摔得狼狈不堪,以至于到了这个时候,都还在忙着重新更衣打扮,没能临场,而剩下的人,没了领头羊,也只是玩了一把众人晾她的冷暴力而已,毕竟卿欢是惠郡主,其他的贵女到底低着她,谁都没那个胆子全然的开火。

    事情变成这样,始料未及,更没料想到的是,惠郡主竟然一改那日在殿前的威风,自己缩在了一边,叫先前的计划有些搁浅。

    但姜是老的辣。盛岚珠一看如此。果断更改了计划。不但包容了惠郡主,为之后的发作埋下根基,更因此让卿欢喝下了掺有药毒的桃花酿。

    看着她不察觉的喝下,盛岚珠的心情变得极好,她主导着公主去试探叶芳菲,完全把卿欢丢开,就想等着她自己出丑。

    岂料,卿欢竟然起身求告离席?

    离席?怎么可能!

    她要看的就是卿欢的出丑。要看的就是她今日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成为不齿之人,再难苟活,因而她故意发作,就不放人,只想逼着她于众人面前丢人现眼---苍公子,你不是对她颇有好感吗?你不是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帮她了吗?那倘若她在众人面前都宽衣解带了,你还帮不帮呢?那时,恐怕你只能选择洁身自好,缨瑜也能撒了心口的郁气。

    这是盛岚珠希冀看到的画面。希冀发生的事,但卿欢的忍耐力却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明明看得出卿欢此刻的状态已是药性发作。但奇异的是她竟然还能控制住她自己未有出丑,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卿欢的太子妃教导如此之优秀,诗词字书这般高人一等,她立刻意识到,即便去比歌舞也只会让自己这方更加难堪,倒不如直接把苍蕴搬出来得了!

    你卿欢再能,会的也不过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即便你有些武力先前藏匿,但和天下第一剑客相比……呵,他都是第一了,你还能排第几?

    抱着如此的想法,盛岚珠直接就把卿欢的新对手定位成了苍蕴,反正她也想要看到两人之间的对立,毕竟这一比,谁赢谁输,她都是赢家!

    为何这么说?

    倘若苍蕴输了,天下第一剑,不过尔尔,南昭一个女子都赢了他,那日后苍蕴还有什么嚣张的底气?而他理所当然的赢了,卿欢则因为之前话说的太满而自抽嘴巴,彼时她还能治卿欢一个狂妄之罪,苍蕴也没法再替她出头,毕竟他们已经变成了对立的双方--也就是说,无论谁输谁赢,他们两个之间都会有难堪,有裂痕。

    所以,当盛岚珠把苍蕴推到卿欢的对立面时,她的脸色虽然还有着怒色,眼里却已经浮起了胜利的喜悦,面对女儿投来的不解之光,她手指轻摇让其稍安勿躁后,便是冲着苍蕴言道:“苍公子,你可要替哀家好好教训下这个狂妄的惠郡主,要不然可就如她所言,这里无有你的立足之地了呢!”

    听着太后这煽风点火火上浇油的话,苍蕴的嘴角微撇了一下,立时言到:“太后何必如此激动呢?有道是酒后狂言做不得真,惠郡主说都反正都是醉话,苍某无意与之计较。”

    盛岚珠有意挑唆,煽动,可不代表他苍蕴就得给这个面子!想拿他当刀,做梦!

    苍蕴一句不计较让盛岚珠大为恼火,她扫了一眼身子微晃的卿欢,眼一眯的说到:“卿欢,你不是想要先行离席吗?只要你与苍公子对招,让他输给你,哀家就让你离席!”

    此刻的秦芳,身体内的火气正在暴涨,那种难受的上冲炙热与胸口未除的不畅撞在一起,已经让她有种想要不管不顾的逃离之念,只是她又意识到如果那么做了,自己可等于送给太后把柄,便强行忍着,正在这难受的煎熬之中,忽然听到太后丢出这么一句话来,她明知是坑也只有硬着头皮上,毕竟,这也是个一个机会。

    “苍公子……”秦芳咬了咬槽牙,努力让自己说清楚想法:“卿欢自知与你,差距甚大,难有胜算,但,但今日,太后有命,我又不得不为,故,故而,有个提议,你我,比拼一场,只拼招式,不,不拼内力,可,可行?”

    秦芳发话,苍蕴自是转头去看她,而先前因着那诗句震动了他的心,他已然走到她的身前,所以此刻一转头的,便见腮红沾落霞,瞳眸含秋水,他不觉的心头有了一些颤,而他的手里还拿着她写下的帛书,脑中甚至还回味着那瑰丽的诗句,狂放的情怀,一时间他不由的好奇起来,好奇这个女人到底还有些什么本事,似医术那般足够让自己惊艳?更好奇她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若是真醉,那醉了的她,如何写的出这些美妙的诗句,可如果是假醉,此刻太后如此明显的在设坑陷,他不屑作陪,她怎么还自己往里跳呢?

    “你真要和我比吗?”苍蕴看着她,轻声询问,想要弄明白她的打算。

    毕竟就算不用内力,不用剑,这天底下能与他一战之人也是屈指可数的,他实在不想,欺负她。

    “没办法,为了,能离席……我只有,得,得罪了。”秦芳艰难地说完之后,便是主动迈步走出了纱帘,来到了水榭的正中。

    单单这几步,绵软的衣料就“磨”得她肌肤生疼,因此秦芳内心只想着速战速决,便决定靠搏击和擒拿来会会苍蕴。

    看到她都去了场中,苍蕴只得丢下了手中的帛书,也走了出去。

    他不想给太后做打手,但无奈眼下已经成了这样的事态,便只能先顺着秦芳的意思和她交手一二,好弄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请!”他站到了场中,客气的说了一个请字后,便将扇子别去了后腰,继而背手立在那里等着秦芳动作,俨然一派高人作风。

    秦芳见状,迅速地掐了自己虎口一下,继而是捏了拳头就冲着苍蕴起来。

    她靠痛觉让自己保持最大的清醒,所以她这一招去势很猛,但却在靠近苍蕴时,猛然一个扭身改变了路径,拳没挥出去,反而是一个蹲身后的扫荡腿--战地的搏斗给了她实战经验,所有可以看到的拳路,都会被战斗力强的人在第一时间捕捉到,所以得虚实结合,所以得善于“欺骗”,所以她明明是冲过去挥拳击打苍蕴面门的,却猛然该攻了下路。

    这一击,让苍蕴的眉眼挑了一下,身子一个起跳后的空翻,便落在了秦芳的背后--他没有攻击她,只是选择了闪躲,而她,击打未中。

    “哇!好帅!”在秦芳发现身前没人时,公主兴奋的叫声就冲进了耳膜,她抿了下唇,立刻扭身左右开踢,苍蕴都不慌不忙的挥袖招架,感觉到两脚低劲儿,秦芳猛然一个踏脚,来了个回旋踢--这一下,可以说很是帅气,虽然穿的是裙装,看不到她腿脚漂亮的攻击线,但裙摆泛起的花儿,也透着一份美感……

    但是,只有美感,当她漂亮的回旋踢施展出来时,苍蕴确实身子一扭的斜转出去,不但避开了她的回旋踢,还顺着她的腿线直转到了她的腰身,扶住了她的腰--可以说,苍蕴的眼很毒,一下就看到了关键所在,立刻选择制住她叫她动弹不得。

    这只是对斗中最行而有效的小动作,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一下扶腰对于此刻的秦芳来说,是怎样的冲击。

    当他的手一扶上她的腰时,秦芳就像瞬间被电击了一般,膝盖一软,身子就往下坠,几乎是直接倒在了苍蕴的怀里,而苍蕴隔着衣料也感觉到了她浑身的滚烫,当即眼露疑色,似询问着,你怎么了?

    怎么了?她能说吗?

    此刻的她,正尴尬与烦躁交织在一起,因为这一扶,她不由自主的软腿不说,更感觉到一片水渍从身下涌出,那种懊恼的烦躁,让她立时咬了一口舌尖,随即在痛与血腥之中,强行的推着他让自己踉跄退开。

    狼狈!

    很狼狈!

    虽然她没有跌倒在地,但她退开的方式也是极为勉强的,而她因为身软的踉跄却被围观的人们误解,纷纷以为苍蕴不过一招,就让惠郡主难以招架---当然,她也的确难以招架,可是越是这样,心口压抑的那股子好强的劲儿就越往上冲,而周围那些贵女们的叫好声,惊艳声,让她又不自觉的想到了莫妮卡的嘲笑。

    于是她心一横,抬手捞起了肥大的裙面往自己的腰上一别,便对着苍蕴摆出了一个邀他先攻的起手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扑倒,压他在身下!

    按说和苍蕴这样的高手过招,谁作为攻方先出手,便是谁占一点优势,毕竟防守比攻击更为不易。

    但秦芳只所以选择让对方攻击,是因为她想要赢的情绪已经被光脑全然接收,当她沉浸在莫妮卡嘲笑的幻想里时,光脑自动的在她的脑中传递出了智能评判得出的最优结论-适用防守反击,建议类别:咏春、巴西柔术。

    中国武术那是博大精深,而咏春拳作为压制性拳种,破势制约的方式和巴西柔术的反关节,可谓是异曲同工。

    但,秦芳作为一个战地军医,是不能学习咏春拳的,因为外科手术对一双手的精准操作极高,而拳类的训练,都逃不开大面积的击打,那可是会让拳面的神经坏死的行为,所以秦芳只是学习了巴西柔术而已,但好在巴西柔术的反关节制约,也是不容小觑的。

    所以,秦芳捞开了碍事的裙面,好让自己等下好实战各种锁术,并对苍蕴发出了攻方邀请--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能让她选择最行而有效的方式。

    看到秦芳给自己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苍蕴的眉挑的更高。

    他很清楚,秦芳虽然有两下子,但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而刚才她那浑身发烫的状态,也让他明白秦芳现在的选择很可能是逼不得已。

    可是,再怎么逼不得已,也不必要自己先动手吧?难道她不明白,自己一旦发出攻击,可断没落空的道理……

    “上啊!”

    “一招放倒她!”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眼看惠郡主摆出了邀攻式。苍蕴却没动。立时有人不满的叫出声来,随即贵女们也不甘示弱似的开始叫嚷起来。

    “苍公子,出手吧!”

    “对啊,出手吧,是她狂妄自大,你教训她是应该的!”

    “有些女人自以为是,你不出手,她只会更嚣张!”

    此起彼伏的煽动之音。全数是要苍蕴动手的,并无一人帮秦芳说话,而越是这样,苍蕴就越不想出手,正当他考虑自己是不是向太后要求结束这场对斗时,忽而一个身影从左侧的宴桌后冲出,直剌剌的奔到了秦芳的身前,将其一挡的冲苍蕴行礼:“苍公子,惠郡主已经站立难稳,怕是酒醉不轻。苍公子您还是大人大量,不要与之对手了吧……”

    苍蕴看到冲出来的侯子楚脸上挂着担忧之色。那挑起的眉当即下放,眼却是眯缝了一点。

    “侯公子!”此时,太后不悦之音高声响起:“哀家先前说的清楚,惠郡主赢了苍公子才能离席,你此时跑出来说着劝退之话,莫不是没把哀家放在眼里?”

    “子楚不敢!”侯子楚当即下跪:“子楚无意阻挠太后雅兴,也更不敢轻怠太后半分,只是,只是苍公子乃天下第一的高手,又是到南昭来做客的,如今他与一个醉酒的女子比武,传出去,无论输赢,只怕都会被人说是欺负一个女子,这可不好听,是以才……”

    “用不着你操心!”盛岚珠闻言喝音更重:“苍公子不用剑,不用内力,已经让了她,何来欺负之有?你,退下!”

    侯子楚闻言似乎还想求辩,只是话还没说出去,一旁就过来两个太监前来架他,他当即抬头看向太后,就看到了太后那阴鸷的双眼,结果他唇翕张了两下,没能再言语一句,只能被两个太监拖去了宴席的一边。

    他候家虽不问政治,却依然是南昭的家族,是南昭的子民,如果惹恼了太后,候家可会因此遭灾,是以侯子楚立时感觉到那份无可奈何,终究只能担忧的看向秦芳,不明白怎么一个花灯宴变成了这样。

    “苍公子,惠郡主已然等你出手,你还在那里犹豫什么呢?”看着侯子楚被拖下去,盛岚珠立刻催促苍蕴动手,苍蕴闻言眉一簇,扭头看向了太后:“太后,侯公子所言很有道理,不管是因为如何,苍某今日和她对招,都势必会招致恶名,毕竟她只是一个弱质女流,还是个喝醉了的,苍某已不想和她……”

    “你说谁是弱质女流?”苍蕴推诿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秦芳不满的怒意给打断了。

    他惊愕的回头,不明白这女人怎么不知自己这是在帮她安然下台,却不知道,此刻的秦芳根本已经被药性催失的几乎无有清明--她的脑子里全是莫妮卡的嘲笑面孔,而身体里升腾着的炙热更煽动着她不服输的劲儿,所以当她听到弱质女流这四个字的时候,就像是提囤积的炸药被丢进了一把火。

    瞬间,她就炸了!

    “你要不敢动手,你就是缩头乌龟!”秦芳冲着苍蕴完全是怒喝,但实际上,这个时候她的眼神看着苍蕴,脑海里却偏偏是莫妮卡!

    可是,苍蕴不知道啊!

    一个大男人,一个早已盛名在身的骄傲男人,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甘心做个缩头乌龟呢?

    于是,苍蕴看着秦芳点了点头,随即说了一个充满气结的字:“好!”而音出的那一瞬间他就动了,直朝着秦芳奔去,竟是快如流星一般,秦芳甚至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感觉到眼前一花,下一秒头上盘起的一缕发辫就垂落在了肩头,而苍蕴已经迅速退开站在她的对面,手里拿着她先前簪着发缕的珠花。

    “还来吗?”苍蕴眼里闪着一抹轻嘲,毕竟秦芳先前的挑衅在他看来是愚蠢之极的。

    “来!”可是秦芳怎会甘心输呢?要知道现在她的眼中没有苍蕴,只有莫妮卡的嘲色。

    “好!”又是一声答,苍蕴朝着秦芳一奔,秦芳也是朝前一抓,就想抱住他伸过来的臂膀来个大摔。但……她抓了个空。苍蕴身子诡异的一转。她什么都没捞到不说,另外一边的发缕也垂在了肩上,而苍蕴的手里又多了一支珠花。

    “还来吗?”他问着,眼里嘲色可未减少一分。

    “来!”她的眼里充满的不甘却再重一分。

    “好!”

    再一次对招,她扑空,甚至因为惯性,跌倒在地,而他的手里又多了一件饰品。

    “还来吗?”

    “来!”

    “好!”

    “还来吗?”

    “来!”

    ……

    几番对招下来。秦芳是一点便宜没占到,甚至她连苍蕴的衣袖边都没能摸到过,而她头上仅有的几件饰品不但被他抓空,致使她披头散发,更连耳朵上的坠子也被她一并摘了去,好不难堪!

    “……”苍蕴看着被自己摘完了饰品的秦芳,动了下嘴唇却没再说出话来。

    一是,对方身上貌似已经没有什么是他可以摘的了;二来,秦芳的眼眸里攒动着的那种光芒,竟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危险。虽然他很清楚对方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那种目光。就似看到了仇人似的,盯得他到底有些别扭起来;三者,对了这么几招下来,他也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虽然秦芳不领他的情,出口嚣张,但看着她那脸颊红得几乎滴血,他倒也意识到再这样下去,毫无意义,所以这一次,他也不问了,觉得可以收摊了,当即就打算这样算了。

    心中这般想,他捏着手中的饰品向她走去,打算还她了事,可他着一动步,秦芳也动了,整个人竟是身子朝着地下就跪,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一般,苍蕴看到,自是本能的上前去扶,结果在他的手刚扶上秦芳臂膀的刹那,秦芳猛然一个反手制住了他的胳膊,随即竟是身子一扭,凭借着这一扭一甩的劲儿就把好心扶他的苍蕴直接一个大背式摔了出去……

    苍蕴在她扭身的瞬间,明白自己着了她的道,当下就想出手对抗,但她的手,滚烫似烙铁,隔着衣料,都能让他感觉到那份吓人的温度,那一瞬间他犹豫了,但这一犹豫也丧失了最佳的逃脱时间,等到他意识到自己被她扭摔起来时,他已经什么也做不了的被摔了出去!

    “嘭!”他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一瞬间他甚至有点责备自己怎么可以犹豫,然而就在这一瞬,一个身影似猫儿一般扑跃着就整个的压在了他的身上……而后,一动不动,只滚烫着,压着他……

    这是……什么……招数……

    苍蕴懵了,他和人对斗没有千场也有百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扑倒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招数……

    其实,秦芳的本意是扑上去后,就击打目标的颞骨处!

    这是一个基本的防守反击动作,她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当然是本能的连串使用,可是,当她扑倒在他身上的那一瞬,他身上的松柏气息窜入了她的鼻息,她忽然意识到身下压着的根本不是莫妮卡而是苍蕴。

    而更糟糕的是,她一意识到,她体内的药性竟然在发觉身下压着的是个男人后,立刻就沸腾起来,那份热度转瞬变成了酥痒,麻得如电流过身,竟让她全身瘫软,整个人都彻底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啊,好舒服的胸膛,软中有硬,还带着微凉……嗯,这弹性,这舒适度还真不错……哎,我好热啊……要是这凉能再凉点就好了……嗯……快给我,冰冰……

    浑身发烫的秦芳趴在苍蕴的身上,自然觉得微凉里一片舒服,而脑袋里全部充斥着这样的感觉,让她再次忘记了身处之地,只贪恋的趴在他的身上,如赖床的孩子一般脸上露出满足之色。

    而此刻被她压在身下的苍蕴却没有推开她,只因为,那份滚烫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的情况不对,而当他想着要怎样才能化解现在的尴尬,并能带她离开此境时,却看到了她那张满足的脸,莫名的他脑袋里就空滞起来,什么都不愿意想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亲,我亲,我亲亲亲

    但,南宫缨瑜犀利的尖锐之音,传进了两人的耳膜里。

    “啊!你怎么能压着他!贱/人,快给我起来!”南宫缨瑜说着人就向往场中冲,但好在身边的宫女死死的拉住了她,才没让她这个公主过多失态。

    “成何体统!简直不知羞耻!”而太后的喝骂也追随而来:“你还不快去苍公子身上下来!”

    秦芳脸上的满足之色僵硬了一下,随即变成了羞窘。

    被这刺耳的喝骂换回点点清醒的秦芳当即就想赶紧下来,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绵软无力不说,更诡异的是,她竟然想蹭,想黏,想要死死地赖在他的身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就这么待着……

    “天哪,她竟然扑到他身上……她怎么可以啊!”

    “就是啊,你看她还压着不起来呢……”

    “哎呀,好恶心啊!苍公子是什么人啊,她这种不贞之人,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的恬不知耻!”

    更加不满的言语此起彼伏,它们接二连三的闯入耳膜,让秦芳挣扎在理智与迷茫中,而她身下的苍蕴却像听不见这些话一样,只是瞧望着她,任她压着自己。

    忽而,秦芳的脸上泛起一抹怪异的笑容,随即她竟然迅速地低头,亲了苍蕴的唇一下,立时,苍蕴眼里的淡色消失,有的全然是惊讶与难以置信,而在那一瞬间,水榭里所有的喝骂与激动都变得鸦雀无声,只有一个接一个的抽冷声。

    柔软微凉的唇。似香甜地果冻一般。让她感觉到美妙。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碰触。但败给了药性的秦芳,在初尝唇的柔软美好后,便立时像喜欢上了一般,再度低头又亲上了他的唇。

    “啊!”终于有人受不了的大叫,是公主,而随即更多的声音发出,带着震惊,不容。与稀罕。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秦芳,却根本听不见这些声音,她只是觉得这唇亲吻的感觉非常的好,好的她贪恋不说,就连身体里躁动的滚烫都能得以舒缓。

    所以,她就像小鸡啄米一样的,开始了她笨拙的亲吻工程。

    我亲,我亲,我亲亲亲……

    而她身下的苍蕴,目色从震惊。到疑惑,再到尴尬……

    “来人。快给朕把他们两个分开!”终于,一直隐忍不发的南宫瑞看不下去了,当他命令着太监和侍卫前来分开两人时,躺在地上的苍蕴,一伸手抱住了秦芳的腰身,身子一个翻转打滚,就带着她一起从地上直立而起,刚一站定,浑身发软的秦芳就全然倒在他的怀里,似没了骨头一般。

    苍蕴当即将她一捞打横抱起:“皇上,苍某和欢欢可能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还请见谅我们的退席!”

    一句话将将丢出,苍蕴便抱着秦芳飞奔出了水榭,根本不等皇上的同意,就带着她几个纵跃,离宫而去了。

    水榭内,一派寂静,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惊骇着大眼瞪小眼。

    惊讶着苍蕴的离宫方式,惊讶着他对帝王与皇家的看轻,更惊讶着适才他那句话里的某个词!

    欢欢……

    很多人不能相信的扯了扯耳朵,因为他们可是头一次听到苍蕴的口中冒出这么一个充满了暧昧与亲昵的称呼。

    而更多的人,是觉得匪夷所思里又啼笑皆非。

    他们不是对打来着吗?不是苍蕴把惠郡主像猫儿戏鼠那般逗弄来着吗?

    怎么突然间,惠郡主把苍蕴摔出去后,两人就突然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侬我侬的如胶似漆了呢?

    苍公子竟然叫惠郡主欢欢?还说独处,还说了“我们”,莫非他们两个早就……那先前干嘛还对打啊?莫不是……打给太后看看?

    没有答案来标榜真相,那就会被寻出无数的答案来。

    于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被瞬间发酵了不说,大家心中的疑惑与不解,也在片刻的寂静后,轰然爆发起来。

    公子,贵女们开始纷纷交头接耳,表达着惊讶与不解,甚至,更多的是好奇,好奇这两人到底什么时候凑在了一起,更好奇皇上和惠郡主退婚的真相,一时间不少人心里都想着:该不会退婚的真相就是皇上被挖了墙角吧?

    众人一时都在各色神态的揣摩猜疑,而场中立着的太后盛岚珠,唇紧紧地抿着。

    她期待着惠郡主的出丑,可是丑才刚看了一点,就戏剧性的转变到她不能理解的地步,更甚至,才看到卿欢开始放浪形骸,苍蕴竟然就把人给带走了,不但叫她看不到卿欢的丑态,还更让她觉得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为何?

    还不是因为苍蕴带人离开的方式!

    就算他不是南昭的臣民,那也是做客的人吧?就这么带人走了?这也太不给皇上和自己一点面子了吧?虽然说,对方离开时还是打了招呼的,可连批准都没等的就带人直接离开,还是飞纵出宫,这,这让皇家的脸,往哪里放啊!难道皇宫是勾栏之处,想出就出,想进就进?那宫门三丈三的围墙,是画的吗?

    盛岚珠呕的是皇家脸面,南宫瑞却是一脸的恼色与不解。

    他也恼苍蕴的带人离开,却不是恼着皇家脸面的折损,而是恼着,他怎么可以带走她!更不解着,他们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们两个是真的在一起了?可是,这不对啊!

    南宫瑞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大婚的时候,听到卿欢不贞的传言,他以为是母亲的把戏,所以当天大婚之上,他也只是顺着母亲的意思,给卿家一个侧妃之名来好生羞辱一番。

    但谁料,一切的变化都让他措手不及。先是卿欢一改常态。不再懦弱胆怯。反而宁可解除婚约也不做他的侧室!

    他可是太子啊,是未来的皇上啊,侧妃也会成为身份尊贵的四妃之一,只是不算正妻不为后罢了,可对方竟然在文武百官之前,羞辱了他!这让他气结,也让他恼恨,而从大殿上回去。父皇的言语,却让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但这还不够。

    叶相的出手让事情走进了另外一个方向,他那时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虽然结果是他提前登基为皇了,但父皇的暴毙,让他根本无法安心的坐在龙位上,因为他自己知道,他还有两个在外的兄弟,等着他处理!

    那时的他很惶恐。但已没得选择,母后要他国丧结束后。就娶叶相之女为后,他没多想的答应了,毕竟,那个女人很讨他的喜欢,而且叶相也的确捏住了自己与母后最致命的把柄,不过,一切都还有可能转变的,娶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他需要的是时间。

    但谁料,叶芳菲竟然怀了他的孩子,那时他才明白,叶相为了把他自己的外孙变成南昭国的未来之王,竟然连他都算计得如此之深!

    被愚弄的愤怒,让他故意拖着叶芳菲,不提入宫之事,心中唯一的安慰就是还好,他得到了苍蕴的帮忙,他还不算失败。

    可是,今日看到他和卿欢在众人面前如此行举放浪,他忽然有点不相信,他和卿欢之间是清白的---是的,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因为当日苍蕴出谋献计说要帮他消除影响时就说过,卿欢不能死,而他愿意和卿欢传出些许绯闻来,就是为了让他这个皇上不沾骂名,让他这个皇上,可以理所当然的化解当时的问题。

    而后等到过些时日,大家都淡漠了,遗忘了,他便离开南昭继续他的周游,至于卿欢,那时候谁又还记得她!

    可是,今日,苍蕴竟然如此的带了卿欢走,这让他起了疑心。

    到底,这只是为了消除影响的继续作假,还是……他们真的已经在一起了?

    “母后,我乏了!”南宫瑞尚无答案,没了苍蕴变彻底失去了兴致的南宫缨瑜,黑着脸的要求退场。

    眼看女儿如此,大殿上的各位又神色各异,盛岚珠当即叹了口气说到:“乏了,就该休息,反正此时,哀家的好兴致也没了!皇上,不如,就散了吧!”

    南宫瑞心里烦躁,自是应声说好,当下大家行礼,太后,皇上乃至公主便退了,众人也三三两两相聚着由太监领着退了出去。

    “哥,你想吓死我啊!”侯子娇一到哥哥身边,立刻低声抱怨:“这么多人都没一个敢直剌剌的给她出头,你倒窜出来,你是王公贵胄吗?你想让祖父罚你跪祠堂吗?”

    “好了,别说了。”侯子楚的眉蹙着,一脸的郁色。

    侯子娇见状白他一眼:“她让我给你带句话的。”

    “什么?”

    “远离她才能远离是非。”侯子娇说着冲他悻悻一笑:“我觉得还真的挺有道理的,所以,哥,你还是,认清现实吧!”

    侯子楚闻言咬了下唇:“那你呢?”

    侯子娇叹了一口气:“他自始至终就没看我一眼,我呀,也不想了,高的我够不到,我还不如在那些低的里面,选个最高的!”她说着把手里的花灯直接塞进了侯子楚的手里:“哥,你可别真当她什么都行,你看,这是她做的花灯,六七岁的丫头都做的比她好呢!”

    侯子楚立时打量手里那盏和自己小妹做的形成鲜明对比的花灯。

    两息之后,他笑了起来。

    “你也觉得她这灯好笑吧?真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拎出来的……”

    “我不是取笑。”侯子楚看着手里那盏简陋的花灯,眉眼里都透着一抹欣赏:“像她这样如此内心高傲的女人,世间可少有。”

    敢蔑视皇权,敢对皇家的要求如此敷衍了事,他相信,卿欢是这世上,唯一的一个!(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狼狈,你害什么羞啊?

    凉爽的风轻拂面颊,带来些许的舒适。

    昏沉又迷蒙的秦芳眯着一双眼,盯着晃动的前方许久后,才算有了些许意识。

    “我们,出来了?”这里不是水榭,不是宫殿,是在落日的余晖下渐渐归于宁静的大街小巷。

    “嗯。”怀抱着秦芳,将别人家的房屋当做散步街道的苍蕴低头瞥她一眼:“你到底怎么了?”

    滚烫的女人在怀,之前她又那般疯癫,他很清楚,她不对劲儿。

    “应该是,中招了吧,嗯……好像,被下了药……”逃离里宫阙的事实,让她的心头散出一丝松懈,而松懈产生的刹那间,怀抱的舒适,贴近的身躯,还有他低头轻问时扑面的呼吸,则让她体内的躁动不安在膨胀,在发酵。

    她甚至本能的将他的脖颈搂的更紧,而提及了药这个字,秦芳发现觉得脑袋里的莫妮卡在渐渐模糊,仿若那些旧时的记忆已经开始不困扰她了。

    “催/情药吗?”感觉到她更加贴近的举止,再看着她红红的面颊,他已然了解了她的情况。

    “嗯,应该……是的……”秦芳的声音有了嘶哑,身子更在他的怀抱里轻蹭:“唉,我好热……带我去找水,我需要,凉一些……”

    “知道,我马上带你到卿王府,我会叫人给你准备水……”

    “那儿!”忽然秦芳的眼里掠过了一片水色,她像是被召唤了一般,兴奋而激动的指着那片水色:“在那儿。那里有水。有水!”

    “我知道那里有水。”苍蕴瞥了那边一眼:“那是泾河。怎么会没水呢!”

    “我要去那里!”秦芳说着竟分出一只手朝着那边空抓,而她身子跟着的前倾,让飞纵的苍蕴差点失去平衡,不得不狼狈的拣了处屋檐先立住。

    “别闹了好不好,那是河!我这就带你回去泡澡……”他无奈地说着,试图将她转背到背后,免得她在这么胡来。可是,秦芳却像是听不见他的话。不但完全不配合的他的举动,还直勾勾的盯着那条河,甩开他的臂膀,自己就要迈步往那里去。

    可是,他们站的不是平地,是屋檐的立角,秦芳这一步迈出,就是踏空,苍蕴眼看她要掉下去,身子一拉一个扭转。啪的一下两人就狼狈的摔在了地上,而他给她做了垫底。

    “水。我要去那里……”跌在苍蕴怀里的秦芳,完全没摔到,她立时就趴起来要往前去,而摔在地上的苍蕴,虽然不至于被这点高度给伤到,但,他几时这么狼狈过?

    有些脸臊的四处扫看了一眼,发现正好没什么人,便赶紧地起身拍了两下身上沾的灰,而后急忙地抓上了向前踉跄而冲的秦芳:“那里是河啊!”

    “我要去,水,我要去!”秦芳对于苍蕴扯臂的阻碍,感到烦躁,她试图甩开他的臂膀,但此时的她根本做不到,而她整个人就像百爪挠心一般,急的她是扭身加跺脚:“快放开我,快,我要去那里,我需要水,水……”

    “可那是河……”

    “我热……我好热……我需要水……”秦芳甩不开苍蕴的手,另一只手竟然就往她自己的肩头去抹,当衣领下滑,露出她肩头的瞬间,苍蕴伸手一把将她肩头的衣服扯回给她遮上:“好好好,去河边,行了吧!”

    秦芳的脸上闪过一抹满足之色,随即张着嘴,似干渴的鱼儿般遥望着那条河。

    苍蕴无奈的将秦芳再度抱起,直冲着泾河而去---没办法,他总不能在大街上看着她被药性催的宽衣解带吧?虽然他以风流自居,但,有多少是假象,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所以,她既然需要河水给她降温,他也只好先顺着她,反正,那里也比卿王府近些,而现在月还没上梢头,放花灯的人们应该还没到,他觉得还是有足够的时间给她降降温,换她多少能清醒一点,那么他也好带她回去,而不是在这里看着她对自己扭身央求--虽然她扭身的样子有些让他口干,但他并非趁人之危的小人。

    而现在的秦芳,的确是不清醒的。

    属于她的意识,就只有那片河水。

    那属于水色的嶙峋光波,竟让她觉得似一股冰凉在召唤着她!而周身的热度,滚烫翻涌的,叫她恨不得一头扎进那片冰凉之中。

    所以,被药性挟持的她,已经再度丧失了意识,她甚至看不清抱着她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狼狈,而没了心头最后的警惕,她已经彻底的成为了药性的俘虏。

    “到了!”苍蕴带着秦芳到了河边,才低声说出这两个字,秦芳就从他的怀里挣扎着奔了出去,继而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河水里。

    苍蕴看着她就这么跳进了河里,嘴微张了一下,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地怀抱,却觉得失去了那份柔软的滚烫,自己竟还有些留恋。

    闭上嘴,扭了下嘴角,他摒除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抬头再去瞧望河水,但见河水翻涌着暗潮,滚滚向前,却没秦芳的身影。

    “卿欢!”他当即发声唤她,可河面反射着斜阳的金光,过分的平静。

    心,骤然慌乱,他一捞长袍的衣襟别到腰间,整个人便是扑通一声,也扎进了河里。

    河水不似海面汹涌波涛,但河面下水力依然强劲。苍蕴屏住呼吸,眯着双眼在水中逆流而寻,终于看到了那个还在往水下游动的身躯。

    “……”如果可以骂,他一定会骂的,这家伙难道真当自己是鱼了吗?

    但水下他骂不了,也不能看着秦芳就这么送死,他奋力的游向她。扯着她的臂膀在水里与之对抗了片刻后。才终于把秦芳给拉着游出了水面!

    “你干什么啊!”一出水面。苍蕴就不由的喝骂。

    “热……我要冰凉,你放开我,我要冰凉,我需要水……”秦芳不满的嘟囔着,还试图再回水里去,那种被水整个包裹住的感觉,是她所需要的。

    “你还需要什么水?你现在就在河里!”苍蕴闻言怒喝一声,抓着她就往岸边游。可是,秦芳完全不配合他,不但反调的和他对游,还伸手扯着自己的衣裳,所以,苍蕴还没游到河边呢,就看到一件蓝色的布料从自己眼前顺水飘过……

    “你干什么!”苍蕴大惊回头,看到某个人竟然还在撕扯她身上的衣料,便惊得赶紧返身游回去抓住她的手:“卿欢,你给我清醒点。喂,看着我。清醒点,你在撕扯你的衣裳,你知道吗?”

    “我知道!”秦芳不耐的喊叫:“它们好讨厌,磨的我好疼,好痒,我,我不要穿,不要穿……”她怒吼着,再度动手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苍蕴见状肯定是去阻拦的,但有的时候,好心是会帮倒忙的,尤其是混乱的时候。

    河水将衣料泡的漂浮在水面上,秦芳意识混乱只是本能的去扯而已,但她的混乱让她扯成了顺方向,也就是说,她其实是拽而已,但是苍蕴不知道啊,他生怕她再扯下一块来,就此chunguang乍泄,自然是上手和秦芳来了个反方向,结果,反倒手上的劲儿一松,他从她身上扯下了一块布料……

    “……”苍蕴愣了一下,眼眸半垂,他看到了秦芳光溜的肩头以及胸前的一点雪白……

    仰头,无奈得朝天翻了个白眼,苍蕴立刻挥手在秦芳身上几下一点,被点住穴位的秦芳瞬间老实了,直剌剌的往下沉,苍蕴赶紧将她捞起就往岸边带。

    好不容易带她爬上了河岸,苍蕴就看到她那衣服的确残破了,而且破的位置还那么的叫人尴尬--虽不至于让她露出胸部来,但内里的肚兜却是一望无余的,于是,苍蕴愣了一秒后,赶紧起身脱下自己湿漉漉的外袍给秦芳包上了。

    秦芳的眼死死地瞪着他,似谴责,似愤恨,又似求饶,看得苍蕴只得出声解释:“那不怪我,是你自己乱来的,我都给你包上了,你还瞪着我干嘛?”

    秦芳依然瞪着她,被点穴的身子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能靠一双眼表达着情绪,而苍蕴则无奈的叹了口气,准备就这么把人给抱回卿王府得了,谁料,一道鼻血竟从秦芳的鼻下淌出,这让他一惊后,赶紧地点开了她身上的穴位,立时秦芳翻滚着身子,就冲着那河边爬,而且边爬还边扯着身上的衣服:“热,不要,我要水,水……”

    眼看秦芳这个模样,苍蕴无奈得叹了口气,上前两步抓上了秦芳,而后带着秦芳主动回到了河水里,不过,却是在河边上,这样既保证她泡在水里,一面又正好抓着她的脉门好给她号脉,摸清楚她现在的情况。

    可是,他没能感觉到任何的脉息,这让他直接瞪直了双眼。

    她的脉呢?我怎么感觉不到?

    没有人会给他答案,特别是被抓住了右臂的秦芳,这会儿的她,虽然身体燥热,却诡异的脑袋里浮出了另一段回忆……

    “喂,你的脉呢?”苍蕴被这种神奇的情况给惊得不行:“你到底中了什么药,怎么连脉都没了?”他嘟囔着,赶紧的去抓她的另一只手,想要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才抓上她的臂膀,还没来得及放到脉门上,秦芳却忽然诡异的冲她一笑,而后问了一个让苍蕴措手不及又意想不到的问题:“我美吗?”

    “什么?”这问题让苍蕴愣住,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秦芳竟然身子往前一送,直接就贴上了他的胸膛,继而唇就贴在了他的脸颊上:“说啊,你害什么羞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情侣,这是什么情况?

    如此**的一句话,还带着些许的轻嘲,就散在他的耳边。

    苍蕴惊讶的本能将她推开了一点,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和自己说话。

    可是推开后,他反而更加清楚的看到了她这个说话的人,那脸,红如霞,那眼,媚如丝,一双粉唇还轻轻地噘着,似不满的娇嗔着,再加上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怎么看,都是美人娇态的嗔色,似责怪着他不懂的美人情怀,让人反倒觉得心头扑腾腾的……

    扑腾,扑腾……

    被自己耳膜里的心跳声给震住的苍蕴,足足愣了三秒才赶紧地转了脑袋,不去看她那张竟然让他感觉到勾魂摄魄的脸。

    他见过许许多多的美女,各色妖娆,各种滋味,早已觉得看淡了一切的美色,更不会为谁去怦然心动。

    然而,就是这么奇怪。

    秦芳是美的,却非倾城色,从早先的相遇到他的有心关注,他对这张脸都没有惊鸿之态,可是,却在此刻,他的心扑腾着似要从胸口给蹦出来一样,这让他自己都有点接受不了。

    于是当下,他甚至都忘记了对于她没有脉象而惊骇的事,反而是震惊着自己怎么会这样!

    “哈尼,你干嘛推开我?”秦芳此刻的眉蹙的更加厉害,脸上也有了些许的不悦,她伸出双手捧上了苍蕴的脸,而后固执的把他的脸扭转着对上自己的视线,而后她竟然直接一揪他的脸蛋:“喂,不许给我使性子啊。不然我以后再不陪你了啊!”说完她不等苍蕴反应。笑着推搡开他。自己一个转身在水里扑腾着游了起来。

    “……”苍蕴彻彻底底的傻掉了……他甚至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揪过的脸……

    这,这是什么情况?她中的这是催/情药,还是癫疯药,怎么整个人,那么,怪怪地……

    怪,或许,此刻的秦芳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怪异的。可是她却不会自知,因为此刻她已经沉积在昔日的回忆之中。

    那是一片美丽的海泽,海水蔚蓝似青,透晰着底下的细腻白沙,而天的蓝,与水色融在一起,全然的海天一色,让人几乎看不到海平线。

    热带风情的椰子树下,铺着彩条的浴巾,那个优秀而白净的男人就斜躺在那里看着她。一面目色爱恋,一面又轻声抱怨着她总是忙得见不到人。让他难得一见。

    初恋的失败告终后,她一门心思的想要成为战地的玫瑰,而她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她成为了一名军医,也由此认识了那个为部队提供先进科技的男人。

    白净的书生面孔,永远不变的防尘衣,以及他每次看到她时,都会送上的一个别人不曾见到笑容。

    军医常备军备的维护,军备系统的升级,让她每个月都会到技术科报道一日。而那一日,他就会在她的身边,从一丝不苟的介绍所有硬件软件的变化,再到的关注她们军医的所需,最后到了她个人情感的树洞。

    他陪在她的身边,用技术宅男的慢节奏,悄然的融进了她的生活里。

    只是,她不说,他也不说,直到,那次的意外让她失去了右臂后,他却立在她的身边,表示要和她在一起。

    那时,她很惊讶,问他为什么要选择将成为废人的自己。

    而他不是说着那些什么照顾你一辈子,或是我是你左膀右臂的肉麻话,反而是伸手推了下他鼻梁上的镜框,认真地说到:“相信我,我会为你打造出一个全新的手臂。”

    笨拙而又诚恳的男人,示爱的方式都是那么的不靠谱,但是她却明白,他想表达的爱意--还有什么比让你重获健全,更值得拥有的呢?

    所以,她成为了他的女友,而上天也眷顾了她,父亲或许为了补偿她,给她了最高科技的义肢,而后,那个白净的男人亲自为她做了接驳手术,不但如此,还将最先进的科技技术研发制作出的医疗芯片以及光脑也植入其中,并且将她的光脑还保持了最高极限的升级级别,这让她就此真正的获得了新生的机会,甚至,比过去的她,更加强大。

    于是,她成为了战地里传奇的存在,更用自己的一双手,救治了许许多多的战友和在战地中遭遇炮火的无辜平民。

    而她也渐渐发现她爱上了那种救死扶伤的感觉,爱上了那种在硝烟弥漫的战地,为他人带去生还希望的感觉。

    就此,她更加专注于战地救治,专注于出征每一个任务。分配给她的,她完美完成,没分配给她的,她也主动申请。

    结果,她活跃在战场上的时间是越来越多,而和他本就稀少的相处日子就更加的少了。

    当她成为了上将的那一天,她身穿着军人的制服站在红旗下,只觉得自己内心洋溢着热血,而一回眸,看到的是他站在对面,无奈的苦笑。

    “我们分手吧。”他对她轻声的言语:“我爱你,但你并不爱我,你爱着的是你身为军医的使命,你爱着的是救死扶伤的每一个可能,而我,还会做你的树洞,你的后盾,你的技术支持,但,我不能再做你的男友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妻子,和我走进家庭。”

    她没有伤悲,有的只是唏嘘与无奈。

    因为这个男人说的没有错,她爱的是她作为军医的使命,也因此,当她放下这段感情时,所有的失意,不过三天罢了,而之后的她更加活跃在战场上,不再有任何的牵挂。

    这个男人叫做米勒,曾是她的男友,而现在,只是她的技术后盾与私人树洞,而他虽然说要去找个家庭,但至少在秦芳出发去完成这次任务时,依然是单身一个。甚至。连女友都无。

    当然。这是之后的故事,而此刻的她,还沉浸在那段他们曾经恋爱时的回忆里。

    那是一个任务完成的假期,她和他去了那片美丽的海滨,在那个海天一色的蔚蓝里,和他一起享受着情侣间的爱恋时光,因为她从内心里一直认为,那是她人生中。最美的时光。

    “在那里愣着做什么?”把河水当成海水游弋的秦芳回头冲着苍蕴招手:“不来追我吗?再不追我,我以后可不理你了呦!”

    那张红红的脸上,全是明媚的笑容,而她冲着他摆手的样子,怎么看,都很是亲昵。

    可是……

    我们有那么亲昵吗?

    苍蕴眨巴着眼睛:他抱过她,还把她变成了与自己互生情愫之人,但所有的一切可都是假象,都是做给一些人的看的,而他早已和她谈的清清楚楚。甚至把自己内心的真实也都告知了,他确定她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现在……她怎么……

    “喂。卿欢!”苍蕴不解的思索时,陡然发现河面上又没了秦芳的身影,为怕她再次把她自己当鱼的死命往河底扎,他之好再度游进河水里,去找她,而后再将她给带出水面……

    “我就知道你要来找我!”她笑着言语不说,还把一双手搂在了他的脖颈上,整个人亲昵的挂在他的身上,丝毫不觉的尴尬与羞涩,反而是得意得笑着。

    “我当然得找你,总不能让你淹死吧!”苍蕴不明白她怎么这个模样,只能归结于药性让她迷失了心智,所以听到她这么说,顺口接了一句,就想把她再度带到河边去,可谁知,秦芳却忽然像是玩性大作,她猛然的抱着苍蕴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一口,而在苍蕴错愕的那一瞬,她猛然一个下压,竟把他往水里摁。

    猝不及防的苍蕴登时喝了一口河水,反手抓着秦芳往下一摁,自己就浮出了水面,随即怕把她伤到,又赶紧拉她出水:“你又干……唔……”

    唇被封住了,秦芳滚烫的唇封住了他柔软的唇,而那双滚烫的手臂也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双眼圆睁,苍蕴一面感受着她唇的那份滚烫一面又觉得混乱不堪。

    她怎么,又亲了我……

    刚才在大殿上,她就毫无顾忌的亲了又亲,而现在,在河水里,她又继续……

    唇轻嘬着,灵巧的舌,却偏偏似顽皮的小蛇一般,固执的在他的牙齿前撬钻着。、

    那份滚烫,让他的内心不觉腾起一抹热度,即便是周身沉浸在水里,也还是觉得有些燥热。

    “嗯……”许是舌无法越过他的齿,到达她想去的地方,她不满的哼唧起来,就连身子都撒娇的在他的胸口扭动,那一瞬间,湿漉漉的衣料包裹着柔、软蹭刷着他打了个哆嗦,齿也毫无预警的张开,立时她的舌就窜了进去,勾起了他的舌,与之交汇,共舞。

    唇舌相缠,亲吻在无意识间,变得深入。

    秦芳紧搂着他的脖颈,吻的忘情,而他也被这份炙热包裹的,沉醉。

    忽然,耳中传来一些隐约的欢笑声,苍蕴陡然发觉自己和秦芳此刻的状态,他立时推开了她,仓惶的瞧望她,而此刻的秦芳却是不满地噘起了嘴巴:“你推我?哼,以后人家再不和你亲亲了!”

    哈?

    苍蕴面对这样的威胁,脑袋嗡嗡作响:这什么和什么啊?

    但他也没时间去找答案,强劲的内力让他听到已经有人往这河边来放花灯,他自然是要带着秦芳迅速逃离此处,以免被人瞧见的。

    可是他听得见,秦芳却听不见,她像是使着性子一般,就往河水更里面游,苍蕴只得抓着她说到:“卿欢,你清醒点,有人来了,我得带你走!”

    “有人……来了?”秦芳眨巴着眼睛,似乎不明白他说什么,但还是被苍蕴给拖着游到了河边上了岸。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被人看见,可真就麻烦了!”他说着好心的把自己那件袍子往秦芳身上裹,但岂料秦芳忽而一瞪眼:“看见怎么了?我们不是情侣吗?还不能给人看了吗?你什么意思啊?”

    苍蕴傻眼:“什么?情,情侣?”

    他没听错吧?他只是说过几次要对方做他的妾室,不都被断然拒绝了吗?怎么忽然间,他们两个就成了情侣了?这,这到底什么情况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脸红红,被反调戏的某人

    苍蕴完全不能理解,怎么眨眼间,自己和秦芳之间的关系就变成了情侣。

    “对啊?大家不都知道的吗?”她说着冲他一笑,再一次的抬手摸上了苍蕴的脸:“你啊,害羞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诶,你皮肤好像变嫩了哦……”

    害羞?变嫩?她能不能不要说这些让他觉得背后汗毛竖立的话啊!

    苍蕴抽了下嘴角,又瞥了下她在自己脸上不安分的手,无奈的抓下……而后拖着她就要离开。

    是的,他虽然不清楚此事的秦芳到底再说些什么,但他也没工夫去计较,因为他可不想被人撞见他和秦芳两人这样衣衫不整,外加狼狈不堪的立在水中,所以他决定还是先带秦芳离开再说。

    只是秦芳很不听话,她像是离不开水的鱼一般,当脚一离开水,就开始扭转试图回到水中,而且眼看自己离水远了,就不满的大喊,苍蕴耳中听得那些人陆续相近,最后只能再次点了秦芳的穴道,扛着她就往一旁最近的林地冲了进去。

    奔到了林地深处,在确定不会有人看见他们两个后,他才停下脚步,把秦芳从肩头放到地下,结果顺势扫她一眼,登时吓了他一跳,因为秦芳的脑门上竟有红剌剌的两根血条。

    苍蕴愣了一秒,立时伸手给她点开了穴道,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他也明白过来,只要自己封住她的穴道,她体内的药性散不出去,那就会逼得她流鼻血。而之前那次。本只是一个鼻孔在流血。现在却是双管齐下,只怕他封住她的时间再长一点,很可能她就会全身血脉爆裂而亡。

    “这是什么药,如此霸道?”他嘟囔着,疑惑不解,而此刻的秦芳许是因为药性的憋性,人竟有些昏厥般的迷迷瞪瞪。

    苍蕴看她那样,忽而想起了先前她毫无脉象的事情。急忙抓起了她的左手再次号脉,这一次,有了脉象,却是极为杂乱无章不说,更有两股子内劲在她体内流窜,一股子炽热,汹涌,一股子则是清凉,散淡。

    “这是……”苍蕴的眼眨巴了两下,唇抿住了:难道是师弟给她体内置了一丝冰蚕术的内力?

    这个世间。内心功法虽有百种,但归根结底修的不过是气和劲。以及速这三种。

    而他和姬流云所修的功法,却完全不是这个路数的,因为他们修的是天下独脉传承的一套真经功法。

    何为真经功法?能纳天地之气,修自身之鼎,故而,人有生死,鼎有阴阳。

    其实这个说的简单直白一点,就是靠自身的天赋之体,收天地之气,修天地之功。

    这套功法在传下来的时候,师父刑天就说过,这功法不是谁都能学的,得看命!

    何为命?就是是否有至阳至阴之体,而他,恰恰是天生火体,因而才有资格拜在刑天门下,后来得到机会,学习这套真经的阳决烈龙术,而姬流云则是那个至阴之体,修的是这套真经的阴决冰蚕术。

    阴阳相生相克,又相辅相成,他与姬流云两个主着这套真经功法的生与死,所以当他发现秦芳的体内竟有一丝清凉内力时,他自是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师弟,以为是他为了保住秦芳的性命,而特意给她置入一丝内力来护住她的心脉的--免得,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师弟来不及救治,那自己或许会失去一个救治那人的机会。

    只是,就算有了这丝内力,却也不够乐观,因为这丝内力非常的散淡,而那份炙热倒是来势汹汹。

    看来,我得带她去找师弟才行。

    感觉到秦芳此刻情况的糟糕,他决定抱她回卿王府找师弟援手,只是还没等他把她给扛起来,她倒是忽然睁开了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醒了?好点了吗?”看着脸有血水的秦芳跟花脸猫一般,苍蕴好心的拿着自己湿漉漉地袍子给她抹了把脸,可才把脸擦干净,秦芳却是看着他开了口:“给我照相吧!”

    照相?

    一个陌生的词汇,让他完全猜测不到其意,而秦芳却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在苍蕴的愣神里,已抬手扶上了身边的大树,而后扭着身子的往上一靠,冲他笑得是妩媚迷人。

    呃……

    这是……

    苍蕴挑着眉,抿了下自己发干的唇。

    他不明白她这是干什么,却在这片最后的落日余晖里,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诱惑。

    是的,诱惑。

    衣衫不整却因为湿漉漉而贴在她的身上,不但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还若隐若现着她内里红艳的肚兜。

    而先前的破损已显露出的肚兜部分,正包裹着一对浑/圆,于紧贴中,彰显着它们的饱/满与蓬/勃。

    这是一个女子的性/感,让他这个正常的大男人,立时就干了嗓子,热了心肺。

    “你……”他想表达什么,却发现口若悬河的自己有些找不到词汇,而他只是发出了一个字音,她却笑着再度扭身,这一次,她竟是抬起一脚踩在了树干裸在地表外的虬根上,而后身子来了个后仰……

    并不大的后仰弯度,却让她的胸隔着衣料高耸,而发散垂在身后,恰那一点残阳的光穿透了密林后散来的朦胧之光将她完美的勾勒出光晕……

    立时,苍蕴就感觉到自己的心,扑腾腾的跳的飞快,好似看见了世间最美的女神……

    “好美……”不由自主的,赞叹之音从口中溢出,而面前的女人,再一次的换了身姿……

    苍蕴的身子有了些微的颤抖,因为,此刻的他,看到的是秦芳各种各样彰显美感的姿态,时而清纯可爱。时而慵懒妩媚。时而性感**。时而干净清新……她百变着,在落日的那点余晖里,不断的切换着美丽,看得从来没见过女人摆出这些姿态的他,一时竟傻傻的立在那里,再说不出一句话。

    苍蕴陷入了这残阳下蜜色的诱惑中,而秦芳却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

    此刻的她,眼中看着苍蕴。脑中却是米勒,而她更全心全意的凹造型,享受着拍照的愉悦。

    女人,总是爱美的,即便她是军医,是活跃在战场上,终日烟尘土灰的一员,但,在自己的恋人面前,也愿意呈现出最美的时刻。

    只是。她美是美了,却不知道。她这种在2080年见惯不惯的事对于一个异时空里的古代男人来说是怎样的限制级举动,所以,当残阳的余晖彻底消失的刹那,苍蕴发现自己的鼻子有点痒,而下巴更湿漉漉地了。

    吞咽了一口唾沫,他伸手抹了下下巴.

    当发觉自己的指尖竟然沾着血时,苍蕴才惊觉自己竟流了鼻血。

    立时比此刻的内心亢奋更汹涌而来的是震惊与尴尬,他立时慌乱的擦抹鼻血,心道自己今日真是丢人到极点,竟然也有这么定力不足的时刻!

    其实,也不是他定力不足。

    而是最为一个古人,他根本没机会见到哪个女人如此毫无羞耻之心的大摆诱惑造型,再加上他又修的是阳决,并且到此时此刻,都还是童子身,自然是会内心火气冲冒的很是厉害,所以流下鼻血,也实在正常的很,谁让面前的那个女人已经摆造型摆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何为发指?

    此刻的秦芳已然侧卧在这片落叶层叠的林地上,衣衫半露着香肩与肚兜,而发则湿黏在脸颊与脖颈处,偏她又侧卧着,一手撑地,一手拨弄着她湿漉漉的发在唇边,怎能不看得他这个大小伙子,心头喷血?

    如果可以,他真得想出手点了她的穴道,那怕她真的很好看。

    可是,他不敢出手再点她的穴道,因为她此时都已经这般癫狂了,他很担心,自己再点她穴道的话,她会不会立时就爆裂成血人。

    所以此刻他只能由着她自行疯癫,等着她撒去那份强劲的炽热,而他也只能默默的忍(xin)受(shang)着她的诱惑。

    所幸的是,太阳已经落山,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要不然,那种朦胧的光晕包裹着她,他很担心自己再看下去,或许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事。

    ……

    天,越发的暗色,当夜色开始爬升的时候,凹造型的秦芳终于停止了她的无意识诱惑。

    此刻,脑海中属于最美的那段回忆,也淡去了,她像是疲惫到了极点的趴在了地上,慢慢地感受着体内忽高忽低的热度。

    夜风带来些许的沁凉,尤其吹在湿漉漉的衣衫上,竟让她觉得好过了许多。

    迷迷瞪瞪了也不知多久,她忽而发现不远处盘膝坐着一个人,她盯着看了他许久,才看出来,那人是苍蕴,而此刻他身上只穿着中衣不说,还闭着双眼盘坐在那里,像是电视剧里中了毒后,自我逼毒的大侠一般。

    “喂,你,中毒了吗?”秦芳伸手揉了糅疼痛欲裂的脑袋,一面发问一面摇摇晃晃地撑身而起。

    “没有。”苍蕴的声音有些嘶哑。

    “没有你干嘛坐成那样,也,也不说帮忙,把我,送回去……”秦芳抱怨着扶着树慢慢站直了身子,此刻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充满着虚弱的感觉,而体内似有说不清的什么两股力量在搅和着她。

    对面苍蕴听到这话,无奈地睁开眼看着她:“我也想送你回去,可你根本不给我机会!”他说着忿忿地指向林地之外:“是你非要来这泾河的,好不好?”

    “哦,是吗?”秦芳摇摇脑袋:“我不记得了。”她说着朝他迈步,可才晃着身子走了两步,就腿一软的跪了下去,那盘膝而坐的苍蕴,立时出掌拍地,身子竟是一横的飞了过来,虽是跌在了地上,却也正好接住了她。

    “你还没好吗?”他好无奈。

    “不知道,反正,没什么力气……”秦芳说着扫他一眼,却是挑了眉:“你脸怎么那么红啊?”

    苍蕴一愣,悻悻地伸手抹了一把脸,却是没法回答她的问话。

    他难道告诉她,自己的脸红是因为怀抱着她而心跳加速吗?难道告诉她,抱着她的瞬间就想到了她刚才各种诱惑的造型吗?

    “那个,我还是送你回府吧。”最后,他闷闷地说出了这句话,无视了她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莫名,棒打鸳鸯

    苍蕴的声音透着一点哑色,听得秦芳身子略微地抖了一下,好似有羽毛一样的东西,从她的背脊上扫过一般,让她有种道不出的怪异感。

    而此时,苍蕴拉着她一起起身后,动手整理了下裹在她身上的自己的外袍,以免尴尬,可是他的举动却提醒了她。

    秦芳低头看了看被白袍裹住的自己,再看了看对方黏在身上的中衣,恍然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而这个时候苍蕴一把将她抱起,抱着她便是疾步在林中飞奔起来。

    秦芳身为军医,常常会跟着部队的战友们一起穿梭在战场上,也自然包括密林。

    那些矫健的战斗之魂,总是在她的身前敏捷如山猫,灵动如脱兔,她虽然无法超越他们,但也从未被拉下,努力着尽职尽责的做好她的后勤医疗保障。

    所以,当她在苍蕴的怀中感受着些许颠簸,却看着密林飞逝在自己的视野两侧时,她不由的打量起苍蕴来,只因为他比自己记忆力的那些战斗之魂们,更加的敏捷与灵动,甚至已经到了让她惊叹的地步。

    此时的天色是擦黑的,将暗未暗,让一切似清晰,又朦胧。

    秦芳看着他高耸的鹰钩鼻,看着他黑亮的眸子,看着他在奔跑中被风吹扬起的发,只觉得他就像是一头猎豹,帅气着,也危险着……却又让她觉得挪不开眼--毕竟这个世间,除开认真的男人最帅这个定律外,还有一种人也注定了帅气。那就是够强。而她。恰恰喜欢强者。

    ‘你可以闭上眼睛。‘感受到怀中女人直剌剌的目光,苍蕴喉结动了动后,轻声言语:‘我会送你回卿王府,你可以先休息一下,给自己攒点体力。‘

    秦芳闻言抿了下唇,两秒后闭上了眼:‘好,那就拜托你了。‘她说着让自己靠上了他的胸膛。

    苍蕴是危险的,是可怕的。在那一天他要她选择时,她就明白对方是一条狼。

    为了生存,她选择与狼共舞,却从内心时时刻刻都警惕着。

    如果可以,她不想与他太过亲近,但此刻,她却没得选,因为就她这样糟糕的状况,肯定是没办法自己回去的。

    可是……

    为什么自己会莫名的有些想要赖在他怀里?

    为什么,闻着属于他身上的松柏气息。会觉得内心充满着一种甜丝丝的满足感?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秦芳的唇紧紧地抿住:一定是那该死的药,一定是它们。才会让我有这样的错觉,没错!没错……

    她在心里对自己强调着,可是耳膜里却全都是他亢奋有力又跳得飞快地心跳声,那咚咚地声音,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带着她的心也跳得飞快……

    看到怀中的女人闭上眼的刹那,苍蕴其实有轻轻地松出一口气--那个女人的目光灼热的他有些承受不了,好似再那样被她看下去,他会嗓间喷火一般。

    所以他找了个借口,让她不要再看自己,他以为这样,自己会好过许多,可是,偏偏有些事超出了他的预料,当那份炙热的目光消失后,他却对怀里的人儿,越发的感觉明显起来:比如她逐渐加温的滚烫,比如她急促的呼吸,比如她软而弹的身躯与自己的碰撞,比如她周身开始的微颤让自己下腹一直上窜着火气……

    苍蕴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槽牙急速地在林地里窜,他虽然不明白今天的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的定力不足,但还是想着得赶紧的赶回卿王府,只因为秦芳身体的温度,真得让他有些担忧。

    “我在这里!”忽而一个女人的声音刺进他的耳膜,他疾奔的步子立时停下,便看到前方依稀有一个女子欢笑着朝这边跑来,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花灯的男子。

    苍蕴的眉一皱,抱着怀里的秦芳立刻退到了一旁的老树之后,打算等这对情侣跑过去之后,再带着秦芳跑出去--这边是林地的出口,就在前方大约十丈的位置,没了这些高耸的树木遮挡,他就可以带着她一路踩踏着屋檐房角赶回卿王府。

    苍蕴带着秦芳一躲到树后,自是没了奔跑时清凉的风,秦芳登时觉得燥热烧的她难受,不由的睁开了眼,声音带着一点抱怨:“怎么了?”

    “有人,你忍一下,让过他们,我就带你出去。”苍蕴说着扭头看向了那对追逐的身影点点相近。

    “为什么要让他们?”秦芳扭动着脖子和身躯,那份燥热让她很不舒服。

    “树林的外面就是河堤,现在全部都是放花灯的情侣,而你我,这样衣衫不整,若被人看见……我相信,你不希望明天京城里会有更多关于你的流言。”苍蕴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他想到了在水榭里,她对自己突袭的连串亲吻,他很清楚,明天属于他们的流言,也并不会少多少。

    秦芳眨眨眼后轻声说到:“那,你先,放我下来吧!”

    热度太强,秦芳能感觉到自己对苍蕴有种生/理上的渴望,但是,她残存的理智让她明白,这,不可以。

    苍蕴扫了她一眼,听话的放她下来,脚刚一沾地,秦芳就腿软的直接跪在了林地的密草之中,苍蕴见状赶忙扶她,她却是哆嗦了一下身子,轻声说到:“别,别碰我。”

    苍蕴的手僵了一下,从她的臂膀上离开。

    秦芳能感觉到内心的所失,可是她咬着牙双手使劲地抱住了她自己--她必须这么做,因为苍蕴的手对于现在被炙热包裹的她来说,就像是魔鬼开启的大门一般,那轻微的接触,竟让她恨不得扑倒他的身上去表达内心需要填满的渴求。

    但。好在。她的身体里。还有一丝的凉意在让她艰难的守护着自己的理智,阻碍着自己做出那种丢人的举动。

    忽而,隐约有什么声音传进耳膜,她眨眨眼,让自己顺着那声音的来处张望,就看到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越来越近,更看到那个女孩子的黄衫在奔跑里泛起似花儿绽放的美丽……

    暮然间。心头一抹苦涩散开,脑海里,有一抹桔色的女子身影与之重叠……

    这对小情侣跑到了他们相距三丈的位置,那女子便被男子给追上了,两人竟是欢笑着一起跌进了草丛里,随即就情不自禁的亲亲我我起来,而花灯就摔落在他们的身边。

    一看这样的情况,苍蕴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摇头:没办法了,就算会吓到这对。也或者明天会加什么流言,自己也得赶紧带她离开了。谁知道他们会亲热到几时?而且,这种画面若被她给看到,只怕她那药效……

    苍蕴担忧的扫了秦芳一眼,却陡然发现秦芳的面色不对。

    如果说之前的秦芳是面有媚色,而现在的她却是面有难色。

    “你怎么了?”苍蕴压低声音询问着,抬手准备抓上了她的手臂,好赶紧带她离开。

    “那个女孩……”秦芳的声音颤抖着,似夹杂着痛苦。

    “那个女孩怎么了?”突然听到秦芳来这么一句,又看她这样表情怪怪地,苍蕴本能的朝那边张望,结果就看到那两个忘情的人儿,竟然已有着一些宽衣解带的动作。

    不是吧……

    这样非礼勿视的画面,苍蕴赶紧扭头回来,当下抓上秦芳胳膊就要离开,免得她受刺激,可是,秦芳却忽然转头看着他,一本正经地低声说到:“我们得救她!”

    “啊?”苍蕴蒙住:“你说什么呢?”

    救?人家一对小情侣,情不自禁的亲热,何来救之说?虽然,这般行举的确有伤风化,但是,好像也轮不到他们来管啊?

    “我说我们得救她,我们不能看着她被,被欺负……”秦芳说着已经眼盯着那对情侣,两手紧握成拳。

    “欺负?”苍蕴闻言,面色有些发窘。

    这是欺负吗?这明明就是人家一对鸳鸯在恩爱,她怎么会当做是欺负?

    “你没看到吗?那个男的在作恶,我得救那个女孩,我得救她!”秦芳说着猛的站起来就想往那边跑,但是刚一站起来,她的腿软到无力支撑,她整个人直接一个扑趴就摔在了地上,让苍蕴登时无语地瞪着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操心别人?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秦芳闻言回头瞪着他:“那是一个女孩,一个平民,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强暴,我必须要救她!”她说着扭头回去,就努力地撑身而起,只是,她依然没能站起来,再一次的跌在那堆草丛里。

    “好,救!”苍蕴无奈的应了声,随即抬手在嘴里打了一个呼哨,选择了棒打鸳鸯--今天他已经见识了太多次她的莫名其妙和不可理喻,而现在他已经完全不想去弄明白,她为什么会把人家的亲热看成是强/暴,只是单纯的觉得,由着她吧,然后把她赶紧地送回去给师弟瞧看治疗,免得她再这么神志不清下去,会变成一个疯子傻子。

    尖锐而响亮的呼哨,让那一对亲热的情侣,直接惊呆了,大约两息之后,两人才似反应过来的慌乱地从草地上爬起,一面扎着各自的衣裳一面飞速而狼狈的朝外跑去,连那盏花灯都没顾上捡起带走。

    “喏,满意了吧?”看着那对小情侣消失在林地,苍蕴这才嘟囔着看向秦芳,却发现秦芳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立时他赶紧把她从地上捞起来翻反转过来,就看到秦芳沾满尘土的脸上,充满着僵直的惊色,像是整个人都傻掉了一样。

    “喂,你没事吧?”苍蕴立刻动手,去拍秦芳的脸,试图让她清醒些,结果,几下轻拍之后秦芳的眼睛眨了眨,随即竟是忽而一把抱住了他呜哇的就大哭了起来。

    苍蕴看着林地里落下的鸟儿再度被惊飞起来,翕张了几下唇后,连翻白眼都懒得了:哎,谁来告诉他,这女人到底要闹哪样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心疼,不禁的吻

    秦芳是不会知道此刻的苍蕴是多么的无奈到要崩溃的边缘,她只知道自己内心一片苦涩。

    脑海里,她抱着的可不是苍蕴,而是一具瞪着双眼,死不瞑目的尸体。

    是的,尸体,一个属于花季少女的尸体。

    当秦芳看到那个黄衫少女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却是一抹桔色的身影,那个女孩子,尖叫着,哭喊着,在密林里飞奔着,而她的身后,一个背着枪械的男人嬉笑着追逐着她,终将她摁在地上,动手撕扯着她的衣服。

    “我们得救她!”当时,秦芳和医疗队的副手正好就蹲在事发地不远的高坡伪装坑里,当她看到这一幕时,立刻表示得救助。

    “不许胡来,我们奉命潜伏,没有指令,不可以暴漏自己。”耳麦里是行动队队长的冷酷之音。

    “可是那个女孩正在被人欺负……”

    “我知道,但我们一旦有所动作,就会暴漏,这很可能会影响整个的计划实施。”

    “可是那个女孩在被强/暴……”她不解,她愤怒,她觉得自己不能容忍眼前是这样的暴行无人制止。

    “服从命令!”耳麦里传来队长严肃的强调声:“秦芳,请记住你的身份,更记住我们这次行动是潜伏!”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一切都得为大局让路,为整个作战计划让路,可是,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在这样花季的年岁。遭遇战争已经是可悲的。却还要忍受这样的暴行。这让她觉得不能为那女孩带去希望的自己很残忍。

    “不要……”女孩子尖锐的声音撕裂着她的心,当看到那个男人开始解他裤子上的皮带时,她忍无可忍的一把掀起了遮掩的草体,而此时一旁的副手拉住了她:“秦姐,你疯了!”

    “那是一个女孩,一个平民,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强暴。我必须要救她!”她甩开了副手的胳膊,从坑中一个翻身滚出,而与此同时,她的耳麦里时队长愤怒的吼声:“秦芳,你这是违抗命令!”

    她咬着牙,伸手扯下了耳麦,从军靴里拔出一把尖刀,匍匐着朝那男子靠近。

    准备作恶的男人,一脸奸/淫之色的企图强/暴身下的女子,而女子的尖叫声。挣扎举动,也让男子完全没有发现秦芳的靠近。当女孩子身上的裙子被撕扯的无法遮住她的身体时,那个男子也强行分开了她的腿就要行恶,而这一瞬间,一把匕首直插入了他的后颈,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声,人就瞪直眼的倒下,砸在了早被恐惧和绝望包裹的女孩子身上。

    “啊……”女孩子惨叫着,她以为她的人生就此黑暗,但结果却感觉到是身上一轻,那个肮脏可怕的男人竟然离开了她,当她睁开眼时,才发现,一个美丽的军装女子冲自己伸出了手。

    女孩子愣愣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个倒下的男子一眼。

    “你安全了。”她柔声说着,女孩子的脸上也充斥了劫后余生的笑与泪,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女孩子脸上的笑与泪都僵住了,随即变成了痛苦之色,而秦芳则看到女孩子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全身都是伪装草的男人,这次行动队的队长,而他手里同样的一把匕首,已经插在了女孩子的颈后。

    “你!”她愣住了,这样的变化让她惊愕,让她措手不及,更让她无法接受:“你杀害平民?”

    “你怎么就能肯定她是平民?”队长的眼里是不变的冷酷:“就算她是平民,那也是敌对阵营的平民,你暴漏我们的潜伏计划去救她,而她可以把我们的所在告诉给敌军!”

    “那只是假设,你不能为了一个假设就杀死一个少女……”

    “一个少女也可以让我们全军覆没!”队长冷酷的说着:“你,医疗兵秦芳,违反命令,自私行动,我本可以击毙你的,但考虑到你没有冒失的使用枪械,又是个才上战场的新兵,这次就算了,但我提醒你,如果再有下一次,哪怕你是最好的医疗兵,我也会直接击毙你!”

    “我违抗你的命令,我愿意接受处罚,可是,她只是一个少女……”

    “我知道,但你也应该知道在南非战场上,比她还小的孩子杀得人都比你多!”队长说着瞪了她一眼,招手示意大家全体出来,清理现场以及转移地点。

    “你,真冷血,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战争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更是冷血的。”队长说着转身走了,而她低头看着那个脸上还挂着泪水,却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女孩子,只觉得内心一片苦涩。

    “如果,我没有出来救你,你会被强暴,可你不会失去生命。而现在,我自以为救了你,却让你失去了生命……对,对不起……”她抱着那具尸体,泪如雨下,更看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一腔苦涩。

    “喂,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了就失去了生命?”忽而,怀里抱着的女孩尸体开口说话了,不仅如此,那双死不瞑目的眼更从无神开始变得有神,嗯,很有神,似是在生气,又似是探究……诶,等等……这眼,怎么有点熟悉?这脸,挺美的,像是……啊?苍蕴?

    秦芳的眉一挑,立时看清楚了自己抱着的人根本不是什么花季少女的尸体而是苍蕴这个大活人!

    当下身子一抖,随即松开了他,向后一挪,倒在了地上:“怎么是你?”

    苍蕴扭着嘴巴深吸了一口气:“不是我,你还想是谁?难道是那个,叫花季的少女吗?”

    秦芳愣了愣,摇了下脑袋:“怎么回事?我不是在战……等等。我怎么又……”她有点语无伦次。她以为自己在战场。可是她在穿越的异时空,更在林地里和苍蕴在一起,可是,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过去的记忆会那么清晰的在现,让她不知不觉的就沉寂在那些曾经里。

    等等,那些?

    秦芳伸手揉了下脑袋,试图想弄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用那些那个词,可是,她却发现,自己的脑袋里乱糟糟的一片,她想要理清点什么,却毫无头绪,只依稀记得自己在水榭里中了招,还有自我检测,意思是中了催/情药,其他的嘛。好像不记得什么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只知道。再不把你丢到药王那里去,我会疯掉的!”苍蕴说的可是大实话,被一个女人忽然抱住嚎啕大哭,已经让他无语之极,但想不到的是,她抱着自己哭,口中还嘟囔个不休。

    一会儿是义愤填膺的强调,一会儿是泪如雨下的委屈,不知道的要是看到刚才她抱着自己哭的模样,只怕会以为他干了什么,可事实上,他今天什么都没干,就被她给各种莫名其妙的折腾了。

    虽然说,苍蕴被折腾的心里有点郁闷,但却从来没想到把秦芳给丢下。

    事实上,他并不是一个多爱助人为乐的好人,并且很多时候,他都是利益先行的,所以像今天这样的事,或许换成别人,他会完全丢开不管,任由对方自行散药了事,可是,对方却偏偏是她。

    也许,他应该承认,一开始是出于利益的考虑,为了那个人,为了自己的计划等等,可是,当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越久,他就越不考虑这些,反而是希望着她能赶紧没事。

    所以他将秦芳一把捞起,抱在怀里是立刻拔腿就跑,当他带着她跑出这片林地之后,也就带着她飞檐走壁,朝着卿王府而去。

    “药王可在!”当苍蕴抱着秦芳直落入卿王府她的院落时,他立刻扯着嗓门喊了一声,为的就是让姬流云听见赶紧过来,而他则是抱着秦芳一脚踹开了房门,直奔了屋内。

    当他把秦芳放到床边上时,秦芳却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不松开,他愣了愣,一面伸手去抓下她的胳膊,一面柔声无奈的强调:“我不是那个什么少女,你看清楚啊,我是个大男人,我是苍……”

    他的话音顿住了,因为把秦芳的胳膊抓下来,让她从自己的怀里离开后,借着屋内点亮的烛火,他看清楚了此刻她的模样,竟然是一双眼哭到红肿不说,她脸上的表情更充盈着苦涩与迷茫。

    一丝痛,骤然从心底直刺而出,又迅速地蔓延开来。

    湿漉漉的脸,依然红红地却不在充满妩媚,而是忧伤着,无助着,叫他不由自主的心疼起来。

    难道这回来的一路,她都在哭吗?

    可是如果是这样,我怎么没察觉?

    苍蕴诧异的盯着她,便看到秦芳的眼泪从眼里无声的淌出。

    他抿了一下唇,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衫,顿时明了自己为何不察觉,只因为她的泪水,一直以无声的方式融进了他湿漉漉的衣衫里。

    “你怎么还在哭?还在难过吗?”他轻声问着,可是她并不回答,只有泪,一滴接一滴的滑落着。

    他看着她的泪,只觉得那种心痛的感觉在一层层地叠加着,慢慢地,他的目色充满了怜惜,充满了疼爱,他松开她的一只手,轻轻地触碰上她的脸颊去为她擦拭那泪水。

    可是,他擦着擦着,却停了下来,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随即,彼此的距离开始慢慢地相近,而后,他的唇贴上了她的唇……

    那一瞬间,她依然呆滞,而他却挑了眉,像是突然醒悟自己做了什么一样,赶紧地退开些许逃离她的唇,却又心里偏偏对那份轻触的软,充满着不舍。

    呼……

    喘出一口粗气,他觉得自己的脸竟有些发烫,但随即他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呼吸,立时转头,果然,屋门口不知在何时,已立着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幸好,花开心间

    “你来了?”苍蕴看着门口出现的身影,出声询问:“药王呢?”

    “回主人的话,药王于半个时辰前被叶府的人请走了,听意思是,叶府的小姐出了点状况。”素手低着头迅速地回话。

    “哼,应该是那位孩子不保吧!去,上叶府,就说我,有请药王。”

    “是。”素手当即答应着走了出去,只是她离开屋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主人的背影。

    当她听到主人的声音时,她就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从其他院落赶了过来,只是不曾想,顺着声进了屋,却看到的是,自己的主人竟然在亲吻着那个惠郡主。

    那一刻,她震惊,她不解,甚至不明白主人怎么会如此,因为她的主人可是高高在上的人,而对方却……声名狼藉不说,更是南昭一个落魄王府的郡主罢了。

    可是,她却没有询问和质疑的资格,因为主人已经给了她一个警告,倘若她再不知分寸的多嘴,主人只会拿走她的命,而不会有丝毫地犹豫。

    所以,这一刻,尽管心中不解与震惊,她还是迅速地离开了,只因为主人愿意以自己的名义亲自请药王的话,那必然是告知药王,即刻就到,不能耽误,所以,她也不敢耽误的立刻跑了出去。

    我这是怎么了?竟然鬼迷心窍般的亲了她不说,还连有人来,都没能察觉到,难道我也中了别人下的药不成?

    屋内床边,苍蕴苦笑着腹诽自己。却一双眼依旧落在秦芳那泪水满布的脸上。随即他眨眨眼伸手在她的脸上擦抹掉她新淌出来的眼泪。

    “怎么了啊?眼泪这么一直流。难不成,你还在哭那个少女?”他轻声问着,可是她却像听不见一样,一点反应都不给他。

    眉蹙起,他有些不安,因为这样像木头人的状况,怎么看都不太好。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点动静。立时扭头看向门外,姬流云如魅影一般迅速地冲了进来。

    苍蕴当下丢开了秦芳的手,冲着姬流云言到:“还挺快。”

    “刚进府就碰上了素手了,她说苍公子您在这里急着找我,不知是有什么事?”姬流云一面说着,一面眼有惊诧的盯着苍蕴身上那湿乎乎的中衣,显然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个模样。

    这里可是秦芳的房间,他必须和师兄保持一种外在的客气关系,倘若这儿不是秦芳房间的话,他早就直接冲上去就瞧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毕竟。作为师弟的他,这些年。还没见过师兄有这般的狼狈过……

    “不是我要看病,是她。”苍蕴说着就起身让出了床边位置,姬流云自然就看到了脸红红地且被白色男子外袍包裹的秦芳。

    “她这是怎么了?”姬流云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奔到床边,连身上的药箱都没放,就抓起了秦芳的左手为其号脉。

    “好像是在花灯宴上中了别人的催情药吧,反正挺折腾的。”苍蕴轻描淡写地说着,扫了眼还在流泪的秦芳:“你可得看看她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字不说的光流泪了,怎么跟个傻子似的。”

    姬流云却在此时脸色骤然变得凝重不说,竟还有些泛白。

    “怎么,很严重吗?”看到从来何事都懒散又不上心的师弟忽然表情凝重且有泛白之像,苍蕴的脸色也陡然变得郑重起来:“难道,她有性命之危?”

    姬流云看了苍蕴一眼,唇抖了一下:“她挺严重,但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危。”

    “既如此,那你怎的表情那般凝重?”

    姬流云看看秦芳,又看看苍蕴,随即言到:“她中的可不是催/情药。”

    “不是?”苍蕴自然诧异:“那她中的是……”

    姬流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放开了秦芳的左手,转身取下背负的药箱在跟前桌几上后,当即取了一枚银针,扎在了秦芳的左手指上。

    看到师弟如此动作,姬流云的唇抿了一下,眼神落在了秦芳的手指上。

    一滴带着些许黑色的血涌出,姬流云用自己的尾指将那滴血抹下,先是放在鼻下一闻,而后便是尾指指尖腾起一抹蓝色幽焰,那血水就在幽焰里滋滋作响,似沸腾一般的逐渐升华,直至最后只剩下一块细小的黑色残渣停留在他的指尖上。

    “是药毒。”姬流云刚一说出来这三个字,苍蕴就脸上闪过一抹惊色,随即他看着姬流云,一脸难以置信:“你确定?”

    药王盯着那残渣又看了看后,点了头:“我确定,虽然她体内不知为何毒性已无,但她中的的确是药毒。”

    “怎么会……”苍蕴当即脱口而出一句嘟囔,但话也匆匆顿住,他警惕的看了一眼秦芳后,有眼里充斥着不解的看着姬流云。

    姬流云摇了下头,而后言语:“事不宜迟,我先给她化症,有什么……咱们稍后再说。”

    苍蕴明了的点点头,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姬流云则抬起右手运功片刻后,蓝色的冰气就在他掌心聚集,而后他慢慢地将手按在了秦芳的额头之上,而与此同时,姬流云也闭上了眼睛。

    一道寒冰之气从姬流云身上腾起,随即竟是朝着秦芳的额头上的手聚集而去。

    苍蕴熟知师弟的治疗门路,当下就立在一旁瞧看着,一面想着片刻秦芳就会没事,一面想着她怎么会中药毒,以及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南昭的都城。

    药毒,从来只在西梁盛行,且能制造出这种毒的人,当世据说只有一人,那便是西梁的“毒尊”欧阳尊。

    江湖上,可有这位毒尊的许多传说,据说他一人用毒。就能让上万人的大军变成待宰的羔羊。还有传说。他用毒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能想让你在几时死,就在几时死。

    传说是可怕的,真实的程度,鲜有人知,包括苍蕴,都并不是完全清楚,但他却知道毒尊在两年前已病逝。他所有制成的毒物,则都由他的第十三任妻子,曼罗夫人接手。

    所以,当药毒出现在南昭都城,就意味着,这位曼罗夫人也已到了南昭都城,这让他当即就想要去弄明白,这位西梁的寡妇跑这里来是放毒是因为何事。

    因为他很清楚,能请出那个寡妇出手,必然是出动了千金之价的--毒尊留下的药物。用一个就少一个,这种物以稀为贵的东西。自然价格不菲。

    但就在苍蕴猜疑的时候,姬流云的身子却有了一丝晃动,随即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竟有些僵直的感觉。

    苍蕴见状,当即不敢乱想,小心的盯着姬流云怕出什么事,结果就看到姬流云的身子又抖了两下。

    这一下,苍蕴更加担心了,他甚至立时聚气于掌,准备随时出手,而偏偏姬流云此时却睁开了双眼,与此同时,他的整个手掌变成了黑色,而秦芳则是闭上了眼,整个人似昏睡过去了一般的自行倒在了床上。

    “怎样?”苍蕴当即收起内力出声发问。

    姬流云看他一眼:“没事了,我把那股子药劲儿已经抽进寒池里,少不得要花些时间化掉。”

    “那她这是……”

    “昏睡,而且可能会沉睡上五六个时辰吧,到底这药毒太霸道,虽然毒性是没了,但药劲儿太猛,还是极耗身子的,所以我一抽走药劲儿,她就昏睡过去了。”

    听到师弟这么说,苍蕴知道秦芳已无事,当下就关心起姬流云起来:“你刚才是怎么了?好似被什么惊吓到一样。”

    姬流云眨眨眼:“这药毒是四情药毒,中毒之人会经历四种情绪的幻象,每一种情绪都会让体内的毒更盛,而后使中者死于制毒者希冀的方式,可以说是药毒中最为霸道的其中一种,而我当时化症时,正好和她一起经历了其中一种情绪,因为有些突然,所以,被惊到了。”

    “可你好像不止惊了一下……”

    “那股子药劲儿太强了,压制抽取,不太容易。”姬流云说着扬了扬自己发黑的手:“我这几年,好像真的松懈的厉害。”

    “你知道自己松懈就好,师父离开后,你就一直懒散。”苍蕴轻声说着,扫了一眼秦芳:“那个,她,刚才是不是经历的是悲伤啊?我看她一直在流泪的。”

    姬流云轻轻点了头:“差不多。”

    “果然是这样啊,不过,她怎么跟个傻子一样的默默流泪呢?一般人悲伤,不是该嚎啕大哭吗?”苍蕴问着,却不由的想到在林地里,秦芳抱着自己嚎啕大哭时的情绪,顿时又觉得,是不是女人哭到最后,就会成这样。

    “有些情绪,人会发出来,而有些情绪,人又会藏起来的,也许,她不想让人,嗯,知道她的悲伤吧。”姬流云说着苦笑了一下。

    “是吗?”苍蕴闻言若有所思,姬流云则是看他一眼迅速的开口:“对了,这霸道的药毒,怎么会毒性已无呢?难道你给她逼出来了?”

    “怎么可能,我以为她中了催/情药,我的功法又是至阳的,哪里敢给她逼出来啊,我就是点穴封住片刻,她都撑不住的。”苍蕴说着瞥了嘴,倘若能逼,他早就出手了,也不至于被她折腾了半天,结果弄得自己心里怪怪地。

    不过,一想到她中的竟然是药毒,苍蕴的心里也不免有些庆幸,幸好她没毒发,要不然……

    刹那间,一种失去的隐痛立时在心头上涌,这种感觉让他忽而有点慌乱。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躺在床上昏睡的秦芳,此刻她脸上的红潮已经退去,显出她那白里透红的肤色,这让她看起来,若一朵静谧而美好的海棠花。

    苍蕴的眼里闪过一抹柔色,而他的内心只有“幸好”这两个字。

    只是,此时他并不知道,她这朵海棠花就此开在了他的心间,并从此驻扎下来,不曾枯萎。(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记忆,你想让我怎么死!

    “师兄,都城里出现药毒,看来那位曼罗夫人已然来此,我虽然不明白她为何会向惠郡主出手,但能请她出手的人,必然身份不低,钱财充盈,所以……”姬流云并未注意到苍蕴的神情变化,因为他此刻低着头,似在沉思着什么的低声言语。

    “南昭能出的起这个价格的,不是皇室,就是候家,而候家从来不沾染这些,所以应该是皇家想要除一些障碍。”苍蕴立刻收起自己的情绪,把先前能想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南昭的皇上要对他的兄弟下手了?”

    “这不是必须的吗?他得皇位毕竟得来的不正,而想要不引起朝廷的风浪,又不被人拿兄弟的死来做文章,还有什么会比让人生病再默默死去这样,更好的呢?”苍蕴说着脸上泛起一抹冷笑。

    “是啊,可是……那惠郡主怎么会……”

    “应该是顺手吧。”苍蕴说着脸上又闪过一丝不悦:“哼,太后那个老娘们完全没把我的警告放在眼里……”

    姬流云闻言一愣,随即低声说到:“那师兄有什么打算?”

    “还用说吗?”苍蕴眨眨眼:“不听话,就得打屁/股不是吗?”

    姬流云当下悻悻一笑,伸手指着苍蕴身上湿漉漉的中衣:“要我借衣服给你先换上吗?”

    苍蕴摇了头:“那不必了,她既然没性命之忧,那我就先回去了。”苍蕴说着扫了一眼秦芳,掩饰情绪的迈步而出。却完全没有拿走那件外袍的想法。

    “你一会儿去给她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再伺候着她抹身什么的。务必照顾好她,知道吗?”苍蕴出来后,交代了候在院子里的素手,素手当即应声,苍蕴便飞纵而去。

    而屋内的姬流云听着外面师兄的交代之声,目光有些怪异的盯了一会秦芳后,竟然伸手摸上了秦芳的脸---不过,他的指尖却是轻轻的擦拭在那些泪痕之上。而后他咬了一下唇,转身抓着药箱快步的走了出去。

    一回到他现在的住的院落房间,姬流云便把门嘭的一声关上,人就贴着门,沉寂在一片屋内的漆黑之中。

    师兄刚才问他为何有惊吓之态,他回答的很是轻描淡写,但事实上,他真的是被吓到了,也被惊到了。

    不是什么霸道的药劲儿,也不是什么悲伤的情绪。而是他一把内力冲进惠郡主的身体,就看到了让他无法想象得画面。

    那是承载一种情绪的模糊记忆。是一段不全的边角而已,但不一样的服饰,不一样的打扮,不一样的周遭,却让他一头雾水。

    而就在这些说不清的怪异里,一个短发女子被铁链捆绑在一把座椅上,而她的对面,立着一个挂着阴笑的男人,以及三位遍体鳞伤并被吊起来的女子。

    “秦芳,只要你告诉我,谭司令的心脏起搏器到底是什么型号,对码是什么,我立刻就可以放了你和你的队友。”

    男人冲那短发女子柔声言语,而那女子闻言抬起了头,一双黑亮的眼眸里,充斥着嘲色:“你觉得,我还会再信你吗?”

    男人一愣,悻悻地笑了一下:“我知道把你们几个做了手术的人骗来是我不好,我也知道我辜负了你的信任,但,这一次,我是认真的,只要你告诉我,我肯定放了你们,说到做到!”

    “你还是别费心了。”短发女子说着昂起了下巴:“我是不会像你一样,做那叫人恶心的叛国者。”

    男子眨眨眼,叹了一口气:“秦芳,我好好和你说,你不听,那看来,我得换一种方式和你谈了。”

    男人说着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转身走向身后的那三个女人,他逐一打量着,而后站在了一个女人的身后,将匕首放在了那个女人的脖颈处:“我数三声,如果你不说,我就会割破她的喉管……”

    “王伟道!我们几个可是医疗兵,按照《日内瓦公约》你不能对我们出手。”

    “我知道,但在这里,没人会知道是我违反公约,当然,你要是不想她死的话,就赶紧说出来。”男人说着手中的匕首朝下压了一点,立时那女子的嗓子里溢出了痛声。

    “晓红!”短发女子激动的喊了一声,那女子看着她,眼里流出了一滴泪。

    “对不起,我不能让谭司令被他们害死,所以……”短发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一双眼里,却有着坚定的光芒。

    “我知道,队长……”女孩子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匕首划过了她的脖颈,血液瞬间汹涌而出,而她的嘴巴大张着,空有出气,没有进气--这一刀,不仅划破了她的血管也隔断了她的气管。

    “晓红……”短发女子嘶声力竭般的喊了一声,身体剧烈的滑动着,可是,捆绑着她的不是绳索,而是铁链,她的挣扎让铁链发出碰撞的声音,却无法让她获得自由。

    那个女孩子的头颅终于耷拉了下去,不是死于失血,而是死于了窒息。

    “看,因为你的不配合,她死了。”此时男人说着伸手戳了那女子的尸体一下,而后横跨着走了两步,来到了另一个女孩子的身边。

    “再给你一次机会啊!”男人说着手里的匕首在指尖上翻转着玩出了花。

    “王伟道,你就是个人渣,混蛋,无耻败类……”这次,不等短发女子言语,那个被男人选为目标的女子已经冲着男人破口大骂起来:“你不配做军人,不,你连做人都不配!你就是个……唔……”

    女子的嘴巴被男人一手给捂住,他眼神极为恶毒的盯了那女子一眼,转向了短发女子:“秦芳。我数三声。要是不说。她就是你害死的。”

    秦芳咬着唇,双眼看着那女子,一声不吭。

    “1”

    “2”

    “柔柔,别怕,你先走,我,随后就来!”当男子数完2之后,短发女子立刻大声又迅速地喊着。那女子虽然嘴巴被紧紧地捂住,发不出什么声音,但还是使劲的点了下头。

    “好,那就让她先走!”男人说着,挥了匕首,但这一次他却不是割喉,反而是把匕首直接插进了女子的胸膛,然后猛然向下一划。

    “啊……”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让整个房间充满着跌撞的回音。

    “柔柔!”短发女子的眼里淌下了泪,一双坚定的眸子。已经有了血红之色。

    被生生划开了胸腔到腹腔,这是何等的痛?

    女子惨叫了一声后。就直接低头失去了意识。

    但男子却不满足,他竟然伸手探入了女子的腹腔里……

    “王伟道,你个王八蛋!有本事你冲我来!”短发女子发出了怒吼,她挣扎着,身体的铁链哗啦啦的作响。

    可是男子无视了她的怒吼,他专注的在那女子的身体里掏挖着,直至扯出了一颗还在轻微颤动的心脏……

    短发女子的唇哆嗦了,它翕张着,没有了骂人的词汇,也没了怒骂的喝句,而她一张脸,全然是煞白之色。

    “啧啧,瞧瞧,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活着,却搭进去自己的命,这是多傻啊!”男人说着将手往后一抛,那鲜血淋漓的心脏就被摔在了不远处的墙体上,砸出一个刺眼的血印。

    “你还要让我再来一次吗?”男子站在了那被吊起的最后一个女子的身边,他言语着,眼盯着短发女子:“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哦。”

    短发女子咬住了唇,她的眼盯着那个女子,这次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而这个时候,那个女子却开了口:“队长,我女儿下个月就满三岁了。”

    短发女子的唇咬的更狠,甚至血液从她的唇上都淌了下来。

    “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那女子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那男子眉一挑,退开了两步,显然鼓励她这种行为。

    女子此时转头看回了短发女子,却是冲她一笑:“队长,若假如,你能活着出去,就请替我告诉她,妈妈是英雄……”

    “好。”短发女子终于出声,这一次,她泪水滂沱,却眼里有着一种骄傲之色:“你是英雄,你们,都是英雄。”

    “哼,英雄可没那么好当!”男人此时已经冲回了女子的身边,手里的匕首并非刺向女子的身体,而后是刀从她的面上一挥,立时一块血肉就滚落在了地上,竟是割下了那女子的鼻子。

    惨叫声,再次回荡起来,与之相伴的就是短发女子身上的铁链在剧烈挣扎下的刺耳金属声。

    “王伟道!你会为今天的一切付出代价!我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比她们死的惨百倍,千倍……”短发女子咒骂着,而男子却匕首再挥,刷刷两下,割掉了那个女子的一双耳朵。

    “百倍千倍,也得你有那个能力伤害到我,和我说鬼,咱们学医的有几个信鬼?”男子说着刀在女子的身上比划着:“秦芳,你也听到了,她还有个孩子的,我现在只是割掉了她的鼻子和耳朵,而以你的医术,是可以给她再接上的,所以,你是不是考虑一下,说了得了?”

    秦芳咬着牙:“我,秦芳,还有我这些为国牺牲的战友,绝对不做叛国贼!”

    “没错,我们,誓死不做,叛国贼……”那女子此时忽然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便是自己一个扭身,撞上了男子手中的匕首,立时那个匕首抹上了她的脖子,她也就此耷拉下了脑袋。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脊梁!”短发女子的泪在落,但眼眸却刚毅着:“而你这个叛国贼,可没有!来吧,对我动手吧!让我看看,你想让我怎么死!”

    --今天第二更,可能会晚些,见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可怖,想要保护她!

    来吧,对我动手吧!让我看看,你想让我怎么死!

    耳中是短发女子的这句话,眼中是那女子刚毅的眼神,以及她脸上浮现的一抹嘲笑。

    死亡在她的眼里,变得渺小,变得毫不可怕,哪怕之前的种种残忍与血腥,让他这个看客都觉得心里难受的发紧,却都没让她的脸上显出一丝一毫的退色。

    生死浮云,她的眼里只有满满地俾睨,只有对那个男人无尽地嘲色。

    “秦芳,我知道你骨头硬,却不知道你有这么硬!”男人看着她脸上的嘲色咬了牙:“不过,我会让你开口的,你想要个痛快,没门,我会让你感受到你身体的血液,是怎样的一点一点流失……我要让你败给这死亡的恐惧!”

    “是吗,那就看看,我会不会低头啊?”短发女子笑着言语,那份不屑的底气,在加上她脸上的泪痕,竟让她看起来如女神般不可侵犯。

    “哼!”男人哼了一声,面上浮现了一丝气急败坏的神情,随即他抓着匕首,两步走到短发女子的面前,就朝她刺去……

    “不要……”姬流云喊了出来,可是,一个偷窥着记忆的人,喊什么,都不会改变记忆,他看到了那把匕首刺入了女子的腹部,而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短发女子口中的四个字:“就是现在!”

    短促的一句话,却带着一股汹涌的怒气,而那一瞬间,两个人的身子竟是剧烈的抖动起来。而后男人倒在了地上。兀自抖动。短发女子则是耷拉下了脑袋。

    难道,她死了?

    姬流云觉得心里好痛,他看着那片记忆,忍不住轻唤:“醒来,快醒来,别死,千万别死……”

    “啊!”忽而短发女子猛地抬头发出一声不算太大声的痛叫,而后她的身子反弓的紧绷了一息之后。她喘息着盯着地上那个男人,目色充满了杀意。

    “小米,动手。”四个字,从她的口中轻吐,甚至还有些含糊,但一道光束从她的右臂直冲上来,打在了她身上捆绑的铁链之上。

    火花四溅,有许多的小火星落在女子的身上,她紧紧地咬着牙,眉头也皱着。人却一声不吭。

    姬流云费解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却发现那女人的眸子里承载的杀意是越来越浓。

    “啪”,一声脆响之后,铁链哗啦啦的坠地,那短发女子猛得站了起来,直冲向了那个男人。

    她抓起了他,拖行着将他捆绑到了一边的立柱上,而后她转身去把那三个女子的尸体,一一取下,摆好。

    “咳咳……”忽而男子发出了一串剧烈的咳嗽声,这让看着那三具尸体的短发女子转了头。

    起身,她走向了那个男人。

    “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吗?”女人问着,竟伸左手把插在腹部的匕首给拔了出来。

    血水流淌,她无视着,只拿自己的右手在伤口处按了按。

    “你,你怎么办到的?”男人惊恐的看着女子的腹部,一脸的惧色。

    “你是问此刻的灼烧止血还是问刚才的电击?”短发女子的脸上,笑容更加的诡异。

    男子张张嘴,完全说不出话来,因为在他的眼前,短发女子的右手竟然皮肤消失,变成了一只钢筋铁骨又装着众多芯片的机械手臂。

    “王伟道,你知道的,我是一名军医,我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救治战士们的。而今天,它们会成为我报复你的最佳手段。”短发女子说着,把匕首交到了机械手中,她看着他一双眸子黑的发亮:“我会要你死的比她们惨百倍,千倍……”

    话音落下,她手里的匕首扎进了男子的身体。

    可是那不是什么要害之处,这让姬流云有点意外,他意外她出手偏了,可是他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古人有千刀万剐,杀一个人三天,第一千刀才叫对方死,你放心,我的一千刀下去,你绝不会死的,因为我会留着你的命,让你好好感受下,什么叫,活人解剖,我要你知道,你刚才做的一切,都会加倍偿还……”

    “秦芳!我投降,我愿意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男子嘶声大喊。

    可短发女子无视着他,只把匕首拔出再选一处刺入……

    “你不能这样,啊!我投降了啊!你这是虐待战俘,你,你这是违背军例,你,你还要活人解剖,这都是违法的……”

    “那又怎样?”女子阴森森的盯着他:“在这里,没人会知道,不是吗?而我,就是你的审判者。”她说着,刀在那男人的身上,快速的进进出出。

    ……

    痛叫与咒骂在这间房间里回荡着,姬流云看着眼前出现的血腥画面,手攥得紧紧地。

    这是多深的恨,才能让一个人疯狂到如此的歇里斯底?

    他见过不少人作为报复的对象,被对方折磨到伤痕累累,可无论那些人的生死,却没有一个如眼前这位让他心底震撼。

    但,他却丝毫不会对这位男子有一丝的怜悯,因为他看得真真切切,这个男人刚才做的事,是有多么的令人发指!想他一个局外人,一个看客,都心里痛成了那样,而和那三个女人明显一起的女人,又得是何种的痛?

    所以,他忍不住的心疼,也忍不住的怜惜,更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抹去那女子脸上看似阴森,实则痛楚的笑。

    是的,有多恨,就有多痛,而有多痛也就有多恨。

    她的残忍可怖,是因为她恨,而这样的恨,又痛得让他心疼不已。

    可是,他抹不去她的笑,也抹不去她心头流淌的血。只能看着她一刀刀的把那个男人变成一个血人。变成一个为三个姐妹祭奠英魂的祭品。

    终当她在血泊中完成了她的报复时。周遭的一切变了。

    不是那间被血腥充盈的房间,而是一片瓦砾残废中升腾得大火。

    她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看着大火,眼泪扑簌簌的流。

    而她沾满血液的手中,抓着三枚似吊坠一样的徽章。

    雨,忽而降临,她那只机械手臂,瞬间再生了皮肤。包裹住了一切,藏匿了一切,让她看起来,再度普普通通。

    可是站在这段记忆里的姬流云却知道,这个叫秦芳的短发女人一点也不普通,她让他心疼,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她,呵护她。

    忽而,她转身向着他所在的位置大步走来,雨水将她身上的血液冲刷着落入脚下。让她那一张曾阴森的脸,充满着苍白与自责。

    “别这样……”他不由的轻声言语。而她却听不到,只是一步步的靠近,终究从他的身体里穿过而走远。

    记忆成为了落幕的黑暗,他这个看客自然被无情的驱逐。

    他用内力包裹了所有的药劲儿,而后抽取,带离,一睁眼,就看到了师兄那双充满担忧与警惕的目光。

    “怎样?”

    “没事了,我把那……”他尽可能镇定地说着,因为他看到,他没法说出口。

    四情药毒,是让人坠入自身四情而叠加毒性的霸道药物,中者,都会回到自己的四情之中,所以他很清楚,他看到的记忆是属于惠郡主的,可是,那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也没有惠郡主这个人啊。

    而最后,这段记忆里,唯一活下来的人,就是那个叫秦芳的女人。

    所以,就算他觉得不可思议,就算他摸不清头脑,但他还是明白,惠郡主就是秦芳,只是,到底是惠郡主被这个叫秦芳的调换了,还是秦芳是惠郡主的前世记忆,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对他来说,似乎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这个夜晚,他认识了一个叫秦芳的女人,并知道她和惠郡主是一体的,而他已经忍不住的为她心疼不说,还更想要保护她,所以他不能再让自己懒惫下去,他得努力让自己变的强大,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不在看到那样伤痛与憎恨的眼。

    ……

    泾河的水流淌着,此刻月上柳梢,那些动心的人儿们,正三三两两的从泾河边离开。

    一切都将归于宁静,只有满河的花灯在波浪的翻覆里,或沉沦,或飘远。

    一袭蓝衣从河岸腾飞而起,如鬼魅的身影一晃儿停,骤然矗立在泾河中心的河面上---他的脚下,奔流的河水竟然结出一小块冰层来,让他顺水而飘。

    一只花灯此刻被轻轻放在了水中,它顺着河水漂流而远。

    若仔细点看,就会发现,那是一艘船型的花灯,扬着帆前行,而船上,竹篾将一只莲花灯紧紧地与之捆绑在一起。

    ……

    “呼。”苍蕴从温泉的水池中冒出头来,热乎乎的水为他洗净了一身的狼藉。

    靠在池边,他惬意般的闭上了眼,想要和以往一样享受片刻的放空,但岂料,水流的热度与冲击,却让他想起了,先前那个在怀的柔软而滚烫的身躯。

    眼,睁开,他眨眨眼,轻嘲似的一笑,似笑自己竟然还在挂念,但想要把这些感觉丢掉,却一点也不成功。

    因为他不仅想起了她在怀的美妙,也想起了她的嚎啕大哭与默默流泪,更想起了她的亲吻与各色诱惑的模样……

    哗,哗啦……

    他捧起水使劲的往脸上撩,想让自己清醒点,不要被这些画面给左右。

    可是,他却想起了自己情不自禁的亲吻。

    烦躁,在内心蹭的窜起,他伸手使劲的抹了一把脸,起身离开了水池。

    水从他的背脊上淋漓而下,那**的背上,一条红色的虬龙狰狞而威严。

    将白色的浴袍裹在了身上,他披着湿漉漉地发走了出去,立时一个女人将锦袍披上了他的肩头:“主人,白舞传来消息,说人已经找到了,不知是否这就动手?”

    苍蕴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照计划吧!”

    女子应声转身离去,而苍蕴则扭头看向了卿王府,眼里有着一抹晦涩。(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主人和她,睡了啊……

    “啪!”茶杯在砸在了地上,盛岚珠一脸怒色的在屋内踱步:“没消息又是没消息!哀家派出去打探的,就没一个能给哀家一个准信吗?”

    “太后息怒,苍公子不是一般的人,他带走了惠郡主,属下们要找到所在,自然,大费周折……”身着铠甲的侍卫跪在地上,一脸无奈的解释着。

    太后一离开水榭,就叫他派出了所有的私院侍卫去盯着惠郡主,务必要看到其自尽身亡,好传回来一个安定的好消息给她。

    可是,他们失去了目标,散步整个京城街道的眼睛,像被蒙上了一样,根本看不到他们两个的身影,而在卿王府附近安插的人,也迟迟没有回复消息,这让他们只能被太后焦躁的怒火灼烧着。

    “报!”就在此时,殿外响起了一声话音,那侍卫当即抬头看了一眼太后,立刻起身是跑了出去,片刻折返回来跪在地上轻言:“太后,卿王府那边传来消息,一个时辰前苍公子抱着惠郡主回到了卿王府,随后,药王也从叶府回归……”

    “她怎样?”盛岚珠扭头盯着他:“可死了吗?”

    侍卫扭了下嘴巴:“好像没有,总之没听到卿王府里有传来,哭声。”

    “卿王府里就没几个人,难道还指望有人哭丧不成?”盛岚珠闻言翻了白眼:“你的人难道就不知道进去打探下,给个准信吗?”

    侍卫的嘴角微抽了一下:“回,太后的话,那个。卿王府虽然被逐的只剩下惠郡主一人。但卿王府中还有其他几人在内。而,属下派去的人,只要一攀上王府墙垣,就会,就会有黑衣人出来将,将属下的人给打飞下去,是以,他们几个努力了几次。都未能入府,这才耗到此时,传来这样的,消息。”

    “什么?”盛岚珠立时挑眉瞪眼:“还有能把你的人都打飞的黑衣人?”

    “是,属下估计那几个人是苍公子随行所带的侍从。”

    盛岚珠的唇抿在了一起,随后无奈地摆了手:“下去吧!”

    侍卫当即告退离开,盛岚珠则攥紧了拳头:“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

    “嗯……”慵懒而疲惫的声音从秦芳的嗓子里溢出来后,她才一面打着哈欠一面睁开了眼,立时就看到了床边守着她的素手。

    “你怎么在这里啊?”秦芳懒懒地问着,撑身坐起。立时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有点轻飘飘地虚弱感。

    “郡主昨晚昏沉不醒,素手怕您有事。负了我家公子所托,自然守着。”素手说着把手边一个衣服包放在了床上,伸手打开:“郡主可要素手伺候您更衣吗?”

    秦芳摆摆手:“不了,我自己穿就好……”她的眼神落在了那衣服包里华美的裙袍上:“这不是我的衣服吧?”

    卿王府被洗劫后,屋里就没剩下什么好东西,那些曾经华美的衣裳也都被卷包拿走了,她现在用来换洗的三身,也是后来在成衣店里买得现货,为图个方便自在,有两身是相对耐脏耐磨的布料衣裳,一身是那件水蓝色缎子的。

    而现在素手的那个衣服包里,却是一身白粉相间的锦缎底料裙袍,虽然没看到样式,就冲那料子,她就知道不是自己的。

    “是郡主您的。”素手说着把衣服包往前推了一下:“是我今早专门去了家成衣店给您挑选出来的新衣裳。”

    “我有衣裳。”秦芳说着掀开被子就想去床头箱子里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全身就穿了一个肚兜和一条亵裤。

    “这……”她傻了眼,因为她从来不会睡觉脱得这么干净的。

    “郡主不必惊讶,是我帮您换的衣服。”素手一看她呆滞的表情,立刻解释:“你昨天回来时,衣衫破烂还湿漉漉的黏在身上,素手若不给您换上,怕您因此着凉生病,故而给您换了干净的衣裳……”

    “等等,你说我回来的时候,衣衫破裂?”秦芳惊讶的看着素手,素手则认真的点点头。

    “还湿漉漉的黏在身上?”素手继续点头。

    “我怎么会那样?”

    “这个我可不知道,公子昨晚抱您回来的时候,你就是那样了。”素手实话实说,可这话让秦芳眨眨眼:“公子?哪个公子?”

    素手的唇抿了一下,眼神里有着一丝不满:“还能是谁?自然是我家苍公子。”

    秦芳当即顿住,整个人傻呆呆地坐在床上。

    昨晚,我,衣衫不整,湿乎乎的,被苍蕴给……抱……回来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秦芳纠结的扯上了自己的头发。

    素手则是眨眨眼:“郡主,您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秦芳懊恼似的双手捂脸:“我只记得我在水榭里被人下了药,浑身难受,状如火烧,似是被催了情,而后向太后请求提前离席来着……再,再后面的,好像就不记得了……”

    秦芳说着努力的去回想,但这些话则让素手张大了嘴巴。

    催/情?

    怪不得昨晚她的衣服破裂成那样,公子又,又亲了她,难道说,她和公子之间……不,不不,不会的,公子定然不会……

    “啊,遭了,我怎么抱了他呢!”秦芳此时使劲的拍着脑门闭眼嘟囔,这话让素手的表情直接抽搐了一下。

    抱了他……难道……主人和她,睡了?

    “啊,这下怎么办,我以后怎么有脸见他啊……”秦芳一脸悲催的伸手使劲搓了自己的脸,再抬头时正好看到素手盯着她一脸抽搐的表情,她愣了一下,悻悻一笑:“那个。呃。我肚子饿了。”

    素手一愣。随即有点呆的点头:“哦,好,我,我这就去准备。”

    她说着转了身,走路有些僵直的离开了房间,而她一走,秦芳就一把抓着被子抱进怀里,把自己的脑袋使劲儿的埋在了里面。

    丢人啊!太丢人了!

    她昨晚的记忆可以说严重受损。只能想起些许的零零碎碎而已,但,这些零零碎碎,就让她觉得丢人不已。

    因为她想起了自己周身药力上冲难受的时候,是怎样恬不知耻的抱住了苍蕴,还把脑袋往他身上蹭的……又是怎样因为受不了衣服对自己带来的痒与痛,而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

    啊啊啊啊!我以后还怎么见他啊!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秦芳就懊恼不已,于是此刻她只能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做一只害羞的鸵鸟。

    ……

    在被窝里把羞愧之色耗尽后,秦芳终于是趴起来穿衣服了。

    她没有拿那件华美的衣裳。而是翻出了自己的一身布料衣裳往身上套,但奇异的时。那衣料一碰到肌肤,她就觉得那种刮痛不适的感觉依然存在,虽然已经降低了很多很多。

    不是吧?难道我药效还没散干净?

    秦芳倍感无奈,她不死心的继续穿套,但还没把一身穿完,那种烦人的痒和痛,终于比得她只好换掉了自己的布料,穿上了那身锦缎的衣裳。

    绝美的料子,穿到身上是又软又轻,立时,秦芳就没了这种痛痒的烦恼,于是她只能妥协的就穿它。

    整理衣衽时,秦芳忽然发现,自己脖子上挂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节黑曜石,她愣愣的拿起来看了看,才发现,那其实是牛半仙给的那节小指骨。

    “奇怪,这怎么就黑了呢?”她那天为怕姬流云看见笑她傻,就把它收进了衣服内里,此后倒也把它给忘了,虽有几次沐浴更衣的碰到它,但想到好歹自己也花了一颗大东珠,丢了也可惜,索性就带着不去管,岂料今早上从铜镜里猛然看见,竟变了色。

    “发霉氧化也不该是这样啊?”她嘟囔着伸手把这个指骨给取了下来,把玩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它怎么会变成黑的,最后干脆放在了桌上,去洗漱,扎发去了。

    刚把自己给收拾利索了,素手就在外言语,说着饭做好了。

    “进来吧!”秦芳招呼着,自己随便抓了一支珠花往头上一插,就去桌边吃饭了,而素手看着她那超级简单的发饰,抿了下唇。

    “哇,今天早饭很丰盛啊!”秦芳赞叹着大快朵颐,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特别的饿,所以饭菜也格外的香。

    虽然她很注意用餐的频率,可等到她意识到自己吃了不少时,是盘碟都见底的时候。

    “不知怎么了,感觉特别饿,可能昨天,体力耗费的有点大吧。”秦芳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着:“不过你今天的饭菜好像真的比别的时候香些。”

    素手的唇抿得更紧了一些。

    能不香吗?公子碰了她,她就是以后的半个女主人,虽然素手是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的,但现实已经如此,她也只能接受。

    更何况,她是亲眼看到了主人对惠郡主的偷亲举动,再加上,主人又派遣了几个人守着卿王府,怎么看都是一副上心的模样。

    或许昨晚她还不大明白为什么,但刚才听到惠郡主的言语,又看到惠郡主的举动,她要是再反应不过来,未免也被太笨了些,所以她理所应当的改善了自己的态度,认为必须对这位尽心尽责,自然这饭菜做的就可口美味了许多。

    “哎,身子酸酸的,真不舒服,不行,等会儿了,我还是得泡个澡去去身上的不得劲儿。”秦芳放下筷子起身时,感觉到身体那种懒散的疲惫,随口嘟囔了两句,而素手则脸上不觉泛红了些。

    体力耗费,身子乏力,她敏感的接受到了这八个字投来的信息,当下想着要不要给这位再准备一点滋补的汤药之类,外面就传来了沈二娘的声音:“素手姑娘,在不在?”

    素手当下立时迎了出去:“怎么了?”

    “宫里又来人了,说召郡主入宫呢,可郡主还睡着,怎么应付啊?”

    “郡主已经醒了,我问问她的意思……”素手话还没说完,秦芳就从屋内走了出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进宫嘛,走着!”

    秦芳说完,大步的朝外而去,而素手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又想起了她头上过分简单的首饰,立刻也往外跑,去赶紧地给秦芳添置合适的头面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欺辱,跳梁小丑

    昨天才对她下了药,今天就急着召她进宫,秦芳虽然想不起昨晚具体的事,但也明白,太后和皇上的找茬还没结束。

    是以,这一路上,她都在想着自己可能会遇到的事,就这样默默地跟着太监进了宫,来到了太后的的殿前。

    “卿王府卿欢,求见太后。”秦芳规规矩矩的按照记忆里的仪程行礼求见--她可不想这个时候,给别人送上发作的把柄。

    “惠郡主来了啊,洒家这就进去通传。”门口立着的小太监,当即冲着她言语一声,折身进了殿。

    秦芳规矩的跪在那里等着,可谁料,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有余。

    近正午的天,日头挂在天当中,虽不至于是盛夏的那般毒辣,可这么晒着,也是炎热,而这里又是皇宫,树荫什么的只能在御花园里才能看见,根本没有一处可以给她遮阳。

    所以此刻的秦芳,早已额头上汗水密布,背后的衣料也黏糊在了身上。

    可是,她没有抬手擦抹汗珠,就任它们一滴滴地滴落,更没有动一下,完全就是纹丝不动的跪在那里。

    她知道这是太后给她的下马威,她也很想起来,可是,她的理智让她清醒地跪在这里。

    这儿,可是皇宫,是这天下最威严之处的其一。

    只要有一点点错,就会被无端放大,成为她受罚的借口,所以她宁可此时忍耐一些,也免得太后的算盘得逞。反正。多跪一会又死不了人。她,就当补钙了。

    “都跪了多久了?”殿内的门后,两个小太监一面从镂空之处向外瞧瞧张望,一面低声的言语。

    “再有一刻,就两个时辰了。”

    “我的天!”小太监闻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我就说,我怎么盯的眼都酸了呢,原来都要两个时辰了。”

    “我们才是盯着看,人家那可是跪!”另一个太监说着禁不住地咂咂嘴:“啧啧。真是厉害,愣是跪了这么半天,一下不动,换了我,早趴下了。”

    “我也是。”那太监说了却又摇摇头:“哎,要说卿王爷的女儿硬气真是没话说,而且心善,还救了安乐坊里不少的人,若要不是……我还真想帮她一把……只可惜……”

    “可惜她是主子的仇人啊!”

    两个太监当即对视一眼,有些无奈地撇嘴。而就在此时一个穿着锦衣的公公迈步走了过来:“怎样?可有抓到她的不耐?”

    “闫公公,惠郡主打跪下就没动过。”

    “什么?”闫公公立时挑眉:“怎么可能。这可是两个时辰。”他说着不信的亲自走到殿门后往外瞧看,就看到惠郡主真的是跪的姿势标准,完美的挑不出岔儿来。

    “我们盯了很久了,她一下都没动过,没有半点不耐。”另一个太监此时也轻声言语,闫公公的眉一蹙,直了身:“好好盯着!”说完转身进了大殿的内室。

    “怎么?她还跪在那里吗?”内室的罗汉榻上,盛岚珠歪在软垫上享受着两个宫女的捶腿,目色阴暗。

    “回太后的话,惠郡主还跪在那里,两个小的一直盯着,结果,她没动过,所以老奴还不曾……”

    “没动过?”盛岚珠蹭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怎么可能?”

    “太后,老奴没有说谎,那惠郡主先前跪下去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盛岚珠的唇抿了一下,扭头看向了立在殿柱下的一个老嬷嬷:“邢嬷嬷,你去好好服侍下惠郡主。”

    “是,太后。”那老嬷嬷答应着,立刻转身出殿,而盛岚珠则是一脚蹬开了那两个宫女,冲她们摆手,立时她们就退开,低着头的退了出去。

    “你去把那位,请过来吧!”盛岚珠冲闫公公说完,伸手一指殿中的屏风,闫公公立时会意的出去了。

    ……

    “呦,这不是惠郡主吗?你怎么还在这里跪着呢。”邢嬷嬷一出来,便故作吃惊的冲着秦芳言语,秦芳闻声这才抬头,结果一看到来人,眉头便不自觉地蹙了一下,随即还是平静的叫了句:“邢嬷嬷。”

    这个邢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据说是盛岚珠当年进宫时就一起带进来的,因为是她的贴身和心腹,所以在宫里是一向威风。

    原主进宫的次数不算多,就撞见两回这位在欺负小宫女和小太监,彼时原主虽然没出声的低调绕开,但也是明白这位是个麻烦人,想不到,她第一关算是撑过去了,这位就来当第二关了。

    果不其然,邢嬷嬷看到秦芳一脸的汗水,立时就言语道:“哎呦,瞧瞧这一脸一身的汗哦,如此失仪的,等下太后睡醒了,你可怎么求见啊!”

    她说着竟从袖子里摸出了帕子来就要往秦芳的脸上擦,秦芳生怕再中招,赶紧地抬手拦住:“谢谢邢嬷嬷体恤,我自己擦就好。”

    “惠郡主这是嫌弃老身吗?”邢嬷嬷脸上的笑容立时就收了,她阴恻恻地打量了秦芳一眼,忽而就咳咳的咳嗽起来,秦芳顿觉意外,而这个时候邢嬷嬷却是朝着秦芳张口就“呸……”

    唾面之辱!

    是个人都无法忍受,秦芳更不可能受着,当即她想也不想就闪身躲过并且站了起来。

    邢嬷嬷一口浓痰吐了个空:“诶,惠郡主,你好大的胆子啊,谁让你起来的?”

    “邢嬷嬷,你这话可说的有意思,我要是不起来,你可就吐我身上了,难道你想让太后责罚你对本郡主不敬吗?”

    秦芳刻意的强调了本郡主三个字,这三个字,对上太后皇上。没用。对付一个老嬷嬷。还是多少管点用。

    “郡主与其操心老身,还是多操心自己吧!”邢嬷嬷说着一挑眉伸手指地:“还不快给我跪下。”

    “给你跪下?”秦芳抓着话把,立时就瞪了眼:“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当得起我一跪!”

    太后要恶心她,她明白,但放出一条狗出来乱咬,她可就不乐意陪着了,其余被制约着在这里跪。她还不如好好发作一下,叫某些人不能继续装睡!

    邢嬷嬷被秦芳突然这么一喝,当即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也不能挽回,当下眼珠子一转,就冲着一旁的小太监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惠郡主对太后娘娘不敬嘛。还不给我摁下去打!”

    “呃……”小太监面面相觑,惠郡主有不敬吗?

    可对上桂嬷嬷的冷眼,小太监又不敢多话。纠结着齐齐看了一眼秦芳后,就冲她本来。秦芳向后退了两步,伸手将两人的手甩开,让过,就冲着邢嬷嬷大声的喊叫起来。

    “我说邢嬷嬷,你一把年纪老眼昏花,我也能理解,可你也不能张口就胡诌啊!我好端端顶着日头在这里跪了两个时辰,你还说我对太后不敬?你眼睛是长到屁/股上去了吗?”

    这一句,可很不客气,甚至言语有些失态,但秦芳才不管,对于这种出来乱咬的狗,她才不需要客气!

    “你!你没有太后娘娘的命令,就擅自起身,便是对太后不敬。”邢娘娘咬牙切齿的冲着秦芳对吼了回去。

    她在宫里可待了不下二十年,被她虐过而咒骂她的人也多了去了,却没一个是这样骂她的!

    “哎呦哎呦,真是好笑,邢嬷嬷你是不是脑袋被殿门给夹了啊?”

    “什么?”邢嬷嬷听着有点懵:脑袋被殿门夹了?她什么时候被夹了?

    “我只是没跪你而已,怎么?你不会以为,太后身边的一条狗,也能代表太后娘娘吧?”秦芳说着鄙夷的看她一眼,就差朝地上做样的啐一口了。

    “你,你……你骂我是狗。”邢嬷嬷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

    “难道你不是太后娘娘的狗?”秦芳盯着她,一脸认真。

    “你,你……”邢嬷嬷一时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随即恼恨的是抬手就甩向秦芳的脸。

    打人,甩巴掌,或许这只是一个平常的举动,但宫里的人,在这些手段上,都是玩出了花的。

    这位邢嬷嬷甩人巴掌的招式,可是在宫里常年练出来的,她这一手不知打花了多少宫女的脸,而原主曾经撞见的其中一回,就看到她一个巴掌下去,那宫女的半张脸上全是被指甲挖出的血痕。

    所以,秦芳看到她一抬手,当即是一把抓住,而后用力一甩的扔开,轻蔑的言道:“一个奴才也敢在我面前叫嚣,邢嬷嬷你是不是忘了,我卿欢可不是那些任你拿捏的宫女,你信不信,这一巴掌你敢打下来,我就敢折断了你的手。”

    秦芳说着特意的双手比划了一个掰断的动作,立时邢嬷嬷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惧色。

    开玩笑,大殿之上,惠郡主把盛家的斩马刀到折纸一般的玩,折断她的一只手,还不是轻而易举?

    “你,你,你……”邢嬷嬷抬起的手,又恨恨地收了回去,随即忿忿地左右看了看,一跺脚朝着殿里就跑,秦芳则看着她那背影轻蔑的一笑:跳梁小丑。

    其实秦芳那么和邢妈妈对喊,太后在殿内听得可一清二楚,眼中差点就冒火了,再看到邢嬷嬷竟眼泪汪汪的进来要告状,立时就瞪了她一眼。

    “你可真给哀家长脸!”盛岚珠说罢冲着身边已经回来的闫公公一扫眼:“去,宣卿欢进来,哀家倒要看看,昨晚做下那等蠢事后,还有什么脸在这里替哀家教训人!”

    太后说着冷笑一声,威严的坐在大椅上,等着卿欢进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亲谁与你何干?

    秦芳一进殿,便感觉到殿内气氛不对。

    不过她早就知道太后不会放过她,所以倒也不害怕,淡然一笑,从容地跪下来请安:“臣女卿欢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芳双手叩拜,匍匐在地,整个身子都趴在地上,做得是标标准准,再一次的无可挑剔。

    “嗯,免礼!”太后用着慵懒的声音表达着不满:“卿欢啊,哀家睡个午觉,竟听着你吵吵了,你不是诗书礼仪教导一样不落嘛,更自诩自己什么都是翘楚来着,那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

    刚起身的秦芳听来糊涂了:她什么时候自诩翘楚了?太后也太张开就来的扣帽子了吧?

    “太后说笑了,卿欢虽然得蒙太子妃的礼仪教导不假,但也终究是个人,这人,总有七情六欲,遇上那种敢败坏太后名声的,卿欢自然要出来教训的,免得别人不知道误会是太后您御下不严,放出身边的人来生气,那可就不好了,所以一时激动,声音大了些,还望太后见谅啊!”

    “呵呵。”看着秦芳一脸淡定浅笑的说出这样的话,盛岚珠内心窝火,却也只能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如此说来,哀家倒还要谢谢你喽?”

    “太后不必客气,当然太后若是想赏赐卿欢,卿欢也是会非常开心的,毕竟卿王府现在可什么都缺呢!”秦芳说着露出一个貌似淳朴的笑容,看得盛岚珠更觉得憋气。

    不过,她叫卿欢来。可不是只为了叫下人给她颜色看。当下她一言不发的盯着秦芳瞧看。殿内的气氛再度冰了下来。

    “卿欢,你可知罪!”忽而,太后猛地起身喝了一句,并且是手猛拍在了大椅的扶手上,腕子上的镯子撞震的是哗啦直响。

    太后的突然发飙,让殿里伺候的人,都是猝不及防,于是哗啦啦的太监宫女的悉数跪下。就连闫公公也跪下了,唯独秦芳一个站的笔直。

    “你,为何不跪?”看到自己的突然一喝,竟然没把惠郡主给吓到跪地,盛岚珠的眉蹙在了一起,不满的质问。

    “太后,卿欢先前已经行过礼了,而现在太后是质问罪名,可臣女不知有罪,为何要跪呢?”

    “不知有罪?你可真是大言不惭!昨晚哀家设花灯宴。邀请朝中王公大臣们的公子贵女到场,念你是郡主的身份。也请了你来,可结果,你做了什么?”

    秦芳抿了下唇,随即无奈似的一笑:“昨晚得太后关照,赏赐了一壶桃花酿,结果先皇酿制的酒,是在太好喝了,不知不觉的,好像就喝醉了,最后不得以求提前离席来着……太后,这,也算罪吗?”

    盛岚珠看着秦芳那张充满无辜神色的脸,立时昂了下巴:“当然!席间,所有宾客无不献技为宴会添彩,唯独你特立独行也就罢了,竟还要中途离场,你根本就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太后啊!把您放在眼里怎么够呢,臣女可是把您放在心里的啊!您怪臣女不献技,可臣女是一个被太子嫌弃之人,若在殿上太过张扬,只怕不好吧?至于,中途离席,臣女酒力向来浅薄,生怕醉酒后作出什么失格行为,惹您不快,这才求着离席的啊!”

    秦芳一席话,处处都是为大局着想,为她着想,盛岚珠反倒被噎的没法发作,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好一个把哀家放在心里而替哀家处处着想的惠郡主啊!那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大闹宴席,更在宴席之上,行淫/乱之事,脏人耳目,叫人不齿!”

    大闹宴席?淫/乱之事?

    秦芳睁大了眼:有这样的事吗?

    看着秦芳一脸不明所以的眼神,盛岚珠却当她是装的,立时抬手击掌,跪地的闫公公就起身去了一旁,转瞬抱了一些纸张来,端到了秦芳的面前。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君不见,明镜高堂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

    看着纸上一个个熟悉是诗词,却又每一句都截然不同的字体,秦芳立时觉得脑袋里冲进来一段记忆。

    有莫妮卡的影像,又有她畅快的执笔疾书,更有她鄙夷的言语:“我若真比起来,哪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啊……原来,我一不小心,高调了啊!

    秦芳心叹着无奈地笑了一下:“太后,卿欢并非有意让大家难堪,实在是,酒醉之后,不大清醒,可能一时听到了什么话语,有了一点过于激动的行为吧?”

    “一点?你还真是说得出口!”盛岚珠的眼里迸发出一色犀利的鄙夷:“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不知羞耻的行放浪之事,如此淫/乱下、贱令众人蒙羞,你竟然毫无一点羞愧之心,你可真给你们卿家长脸啊!”

    “太后!”听着盛岚珠一串恶毒的话脱口而出,秦芳当即有些冒火:“臣女不明白太后您在说什么!”

    她知道太后会找茬,但也没想到太后会这样给她按上什么淫/乱之名,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于太后这种找茬的行为,她可以忍,但若提及到卿家,她却一点也不想忍。

    因为,现在的卿王府只有她一个人,这是拜谁所赐?还不是太后!

    而那面每日都会被阳光洗礼的照壁上,铁骨铮铮的军马是那么的斗志昂扬!

    铁蹄踏处,必是国土!

    只这一份家族的傲气,就不容被这般践踏!

    “不明白?”盛岚珠一脸厉色的言语道:“你在水榭之上,将苍公子这位贵客扑倒在地,恬不知耻的压身不说,还肆意亲吻,难道。你又打算告诉哀家。是你喝醉了。不大清醒吗?”

    “什么?”这下秦芳的眼瞪的如铜铃一般。

    我将苍蕴扑倒?压身?还,亲吻?

    这,这怎么可能?

    秦芳的眼珠子乱转,但这次脑袋里可没之前那般,隐约冒出一段记忆来为她补课,而就在她发愣的时候,太后却是抬手指向了秦芳。

    “秦芳,你**宫闱。坏我南昭礼仪之邦的名声,还要说自己无罪吗?来人!给我拖出去,殿前行杖,重打二十下!”

    盛岚珠一下命令,立时殿内的小太监是纷纷起身,就要来拖秦芳出去,而他们拖上秦芳的胳膊才拉出了一米之距,秦芳的双手翻花的一甩,两个太监就踉跄着跌去了一边。

    “卿欢,你敢忤逆?”盛岚珠立刻高声发作。俨然想找殿前侍卫进来,而秦芳此时却是身子一躬朝着盛岚珠一折:“太后误会。卿欢可不敢忤逆,只是觉得太后这罪定的有些不合适。”

    “什么?你敢质疑哀家?”盛岚珠气的是脸色陡然见青。

    她可是太后,从皇后起,她说的话那就是懿旨,到了太后这个位子上,更是如此,虽然不能调兵遣将的参与政事,但处理个把是非,定断个结果罪名什么的,却从来无人敢质疑。

    可今天,卿欢,这个卿家还残留的丫头,竟然质疑她的定断,还是当面质疑,这叫她怎能不气?

    “太后,臣女一时酒后失态在水榭宴会上,确有不是,但也不是故意生事啊,照《女f范》上的处罚,应该是罚在府中禁闭十日,根本到不了殿前行杖这种地步吧?更何况,还是二十下之多。”

    开玩笑,殿前行杖,用的可都是那种带龙骨这种突起的脊杖,打得狠的,一杖下去,就能伤了脊柱,或是碎了髋骨,叫你从此瘫痪成为废人。

    就算不照着残疾打,十杖下去,也会皮开肉绽,骨裂经伤,没个三五月的调理将养,别想下床。

    而这位,一张口就是说得二十杖,那不存心想把她打成生活不能自理吗?

    见过明珠受杖的秦芳若还不为自保反击,那今天弄不好,就得变植物人了。

    是以,她才立时选择反击,而最佳的参考物,便是《女范》,此物可是这方世界里宫中女性行举规范的制约法则,不但有详细的条例列下标准,更有关于触犯种种后可得的处罚。

    而原主可是接受过太子妃教导的,早把这《女范》是记得滚光烂熟,足以倒背如流,所以那一瞬间,秦芳才能有所仰仗的提出质疑。

    “禁闭十日?你说笑呢?”盛岚珠瞪着秦芳:“哀家在宫中二十多年,《女范》一书,早已烂熟于心:淫/乱宫闱者,殿前行杖二十下!你好好看看!”

    太后说了这话,邢嬷嬷立刻起身在一旁的高架中寻找,少时,变捧了一卷书简来到秦芳面前,阴狠狠的扫她一眼,将其打开:“惠郡主,你可看仔细了,太后说的可一字不差呢!”

    秦芳扫她一眼,视线就投向了太后盛岚珠。

    “太后,臣女一不是宫中嫔妃,二不是宫中丫鬟,根本非宫闱之人,再者,生事之地,又乃宫中水榭这种宴请怡情之地,并非什么当朝大殿,何况,当事者是苍公子,一不是南昭臣子,二不是南昭宫人,这是如何定了个淫/乱宫闱呢?”

    秦芳不急不恼的一串言语,让盛岚珠气的是握拳砸在了扶手上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言不惭!做下如此丑事,竟还有脸在这里砌词狡辩,卿欢啊卿欢,是否宫闱,我们暂且不论,但你在水榭之上,对苍公子那般放浪淫/乱,又该如何说?”

    “淫/乱所指乃床笫关系放纵胡来,多于他人苟合,我与苍公子情投意合,互生情愫在先,醉酒之后,一时迷糊,不时周遭乃水榭,依照本心之情,行爱慕之亲,怎么能算是淫/乱呢?”

    “什么?”盛岚珠愣住,而秦芳则歪了脑袋看着她:“不过话说回来,臣女只是亲了喜欢的人而已,这个您也要管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见生情,殿中吻

    问的挺客气,但言下之意却是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与你何干?

    太后虽然贵为天下身份最尊贵的女人之一,可也不代表她什么都能插手吧?

    她一不犯法,二不涉政,不过是亲了个喜欢的人,地儿没选对而已,所以最多能治她个有伤风化,罚她于府中禁闭,其他的罪名和她根本不沾边不是?

    秦芳这一句话让太后一时反驳不得,脸色极为难看,但随即她眼里却又闪着一抹嘲色:“惠郡主真是伶牙俐齿,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啊!”

    “卿欢只是说的事实,还请太后罚臣女回去禁闭吧!”差不多就行,她也知道见好就收。

    “事实?是如你所言的互生情愫,爱慕之亲?”太后眼一翻看向了殿中的屏风:“苍公子,你当真与惠郡主如此互生了情愫吗?”

    盛岚珠的话一出来,秦芳的脸色就有些发窘。

    她不记得自己亲了苍蕴,但眼下太后以此发作,她也只能顺势发挥,假称互生情愫先躲过发难再说,岂料,苍蕴竟然就在殿中,这,这叫她腾的一下,脸就红了。

    她是个女生啊,再是心理强大,这种女孩子表白的话,不管是真是假,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却被撞破,她岂能不害羞?

    所以当她看到一袭白衣的苍蕴真的从殿中的屏风后走出来时,只能悻悻地一笑,烧着脸皮的看着他。

    hold住!必须的!

    内心叫着这样的句子,她不得不对他“含情脉脉”的投去目光。

    一抹淡笑带着甜意在她的脸上浮现:“你,怎么在这里?”

    “太后有请。自然在此。”苍蕴很是客气。看不出和她的亲昵。但,也不算太疏远。

    秦芳捏了下自己的手指,不再言语,因为此刻,她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毕竟她和他根本就没有互生情愫,哪怕之前他执意和她扯上关系,她也十分清楚,那不过是为了南宫瑞的脸面着想。牺牲她的名声罢了,谁叫她没皇上地位高呢?

    而现在,她,很尴尬。

    “苍公子,惠郡主的话您可听见了。”此时,盛岚珠开了口:“哀家没想到她能找出那样的借口来,委实替她脸红啊。”

    苍蕴淡淡一笑地微微点了下头,虽未言语,却也似有些赞同太后的话。

    这样的举动让太后眼中的嘲色变得更浓,她看向秦芳。一脸要她难堪的神情:“惠郡主,苍公子就在这里。你不妨把先前的话,再说一遍。”

    你,够狠!

    秦芳咬了下槽牙。

    没看到人,她还能信口雌黄,反正他又听不到,将来就算有流言传出来,她打死不认就完了,实在不行还能倒打一耙的赖他坏了自己的名声,自找的。

    而现在,人就在跟前,当着面的再来一次,这得脸皮多厚啊?

    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她要是等下表白了,他在和南宫瑞同站一条战线的否定自己,那她岂不是成为天大的笑话?

    不但会被太后借口不自爱,淫/乱什么的处罚,更会让她日后真的抬不了头--毕竟当日大婚之时,是她以血退婚,就算现在不少人不明真相的以为她如何如何不洁身自爱,但还是有些人会知道,她是无辜的。

    面对太后此刻丢下的黑心泥沼,秦芳是真心觉得很坑。

    但,现在她在太后的殿中,在人家的地盘上,只能硬着头皮上!

    所以她紧抠了一下掌心,慢慢地转头看了一眼苍蕴,而后言语到:“昨晚,宴会之上,我真的,亲了你吗?”

    苍蕴抿了下唇,随即点头。

    秦芳咬了下槽牙,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对不起,我一时醉酒有些失态,不甚暴露了与你的亲昵,想来定是给你带来了困扰吧?我知道你是风流才子,而我乃落魄之人,有些高攀不上,所以,没关系,你就说我们不曾亲密好了,我,理解的。”

    以退为进,她只能这样做,给自己设定一条退路,这样,如果苍蕴丢开了她,她还多少能蒙混过关,让自己不至于,太过难堪。

    苍蕴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却是眉微微地蹙了一下,转头看着秦芳:“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

    似乎不想干的疑问,秦芳却不好不答。

    “君子。”她很小心的用了一个褒义又不夸张的词。

    “君子不畏权势,君子不弃贫贱,君子不贪名利,君子不怕是非。”苍蕴当即言语:“我既然与你已生情愫,岂会在此时弃你而去?若我那么做?如何配的上君子之词?岂不是连个真小人都不算?”

    秦芳的眉瞬间挑起,因为苍蕴的话只表达了一个意思:他认了!

    “苍公子,你不会是想说,你真的和惠郡主互生了情愫吧?”盛岚珠闻言立时言语轻胁:“您可是七国公认的才子名士,而惠郡主可是我们南昭声名狼藉的女人,且还是与皇上早先断了婚约之人,你确定,你真的要英雄救美,让自己沾上这块污泥,与其一道被世人嘲笑吗?”

    盛岚珠其实请苍蕴来此,打的主意,就是想要狠狠地逼他和惠郡主之间断了联系。

    当初,苍蕴和惠郡主传出所谓生情,是为了转移南宫瑞的难堪,那是一个谎言;而之后苍蕴出言保护,在盛岚珠看来,也是维持他自身的形象,毕竟才认了两人互有好感,她就出事的话,他也的确会面上无光,惹人非议。

    所以在南宫瑞提及了第一盟的势力之后,盛岚珠只能隐忍下去,等待时机。

    而现在,一晃几个月就要过去了。她相信大家都已经把这件事看淡。而苍蕴也无需再背负这个谎言。而最关键的是,昨天的花灯宴上,惠郡主出了丑,在药毒的影响下,当众压倒苍蕴,一亲再亲,这让众人失态,却也让盛岚珠相信。这是一个逼他们断裂的好时机。

    毕竟,苍蕴是什么身份啊?他的背后势力与自身名声,只能让完美无瑕的女人配他,而惠郡主这个声名狼藉的人,显然不能够。

    所以她出手了,她料定苍蕴会为了自身的名声,丢弃了惠郡主,因而这般安排。

    男人嘛,自私自利,爱的永远是他自己。

    盛岚珠坚信这一点。

    但没想到的是。苍蕴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与她的料想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她不得不赶紧的出言提醒,此刻和惠郡主缠上,是多么愚蠢和危险的一件事。

    她看着苍蕴,期待着他明悟的赶紧否决他和惠郡主的关系。

    但,苍蕴却是淡然一笑:“谢太后替苍某忧心未来,然苍某也很无奈,毕竟苍某机缘巧合识得她时,她乃名门闺秀,甚至是太子妃的唯一人选,那时苍某就一见生情,却因她身有婚约而不敢造次,是以远观,更在她出嫁前日,想要送上一幅书画,祝福于她,也了解此情,这才约她林地相见,结果……”

    苍蕴眼里闪过一抹歉色:“却不想就此传出流言,害她无缘成为太子妃,苍某内心愧疚之余,也想对她好,是以这些时日才簇拥在她身边,以希冀她能,给苍某机会。”

    苍蕴说的一派动情之色,声音更是充满柔柔神情,一时间听的秦芳都内心不觉扑腾起来,就更别说盛岚珠了。

    她是彻底的听傻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苍某终于得了郡主垂青,另眼相看,苍某甚为欣喜,只是,她顾念自身名声被损,总与苍某若近若离,即便两厢有情,却也隔着天窗,直到,直到昨日……”

    苍蕴说着竟是迈步走向了秦芳,在秦芳的茫然中牵起了她的手。

    “直到昨日,苍某还顾念脸面与她比斗,却不想她醉酒后,失态而……亲吻了在下,那时,苍某真的有些始料未及,但却也心花怒放,所以才会一时激动带了她离开。”

    “你,带我离开了?”秦芳什么都不记得,听他这么说,自然下意识的这么问,而苍蕴则看着她认真的点头:“是的,我带你离开,并与你在星空下互诉衷肠。”

    啊?

    秦芳诧异,她真的有疯狂到这种地步?

    “我,我说了什么?”她难以置信。

    苍蕴的唇轻抿了一下,随即竟松开秦芳一手勾起了她的下巴:“你说你喜欢我,而我说,我也是。”

    他说着,不等秦芳反应,人就低下了头亲吻在了秦芳的唇上。

    柔软而发烫的唇,让秦芳的身子僵住,甚至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一瞬间本能的想要去推开她,因而身手就按在了他的身上,但没等她用力呢,她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整个人就像个雕像一样的立在那里,随他亲吻。

    混蛋,这个时候,还点穴!

    她骂着,却无奈,而唇上的柔软触感随着那份热度也让她的心不由的扑腾的非常快,像是要跳出她的胸腔一般。

    “放肆!”盛岚珠大怒的声音传来,那一瞬间,秦芳发现自己能动了,而苍蕴也像是惊慌失措一般的放开了她的唇,却拉着她一同像太后行礼。

    “太后恕罪,苍某一时动情,没有注意场合还请太后原谅则个。”他说着紧紧地抓着秦芳的手,又替秦芳言语:“人乃情种,一时忘情,便有所失态,所以昨天,惠郡主真的并非有意胡来,扰了宴会,还请太后见谅并恕罪。”

    人家不但认了,还当着她的面亲了,她还能如何?

    盛岚珠心里窝火,却也没了发作的借口,毕竟苍蕴已经摆明了要护着卿欢,她若再不知打住的话,或许只能惹来麻烦,所以当下,盛岚珠悻悻的一笑。

    “原来,还真是一对情种,这倒是哀家多事了。罢了,既然是情不自禁,哀家也不好多管闲事,只是,到底你们的身份并非凡夫俗子,日后亲近,还是分下场合,免得,徒生非议。”她说完一摆手:“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谢太后恩典!”苍蕴非常痛快的说着,随即拉着秦芳出了大殿,盛岚珠看着他们一直没松开的手,只觉得内心一片的郁卒。(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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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之神医弃妃介绍:
大婚之日被退婚?穿成卿欢的秦芳确信自己有够背的。 不过,她不是过去那个只会哭和寻死的软蛋,她可是未来世界的军医上将! 为了穿越而来的使命,为了能不卑微的活着,她抗争与奋斗,他的相护与相伴,终换来她倾心以报。 身背弃妃骂名,被世不容,她不曾后悔,只为他一句:“为你身死,我心无憾。” 可当他一统天下,成就辉煌之日,她却被万千箭矢而瞄准。 原来,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只是他的一颗棋! 而此刻,恨意满满的她,生路又在何方?替嫁之神医弃妃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替嫁之神医弃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替嫁之神医弃妃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