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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粉笔琴     替嫁之神医弃妃txt下载     替嫁之神医弃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章 族地,我是卿欢

    宽敞的石灶上,带着血迹与黑印的地图帛书被摊开摆在上面。

    秦芳小心的立在边上看着地图,以确定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她对比回忆了许久,才发现她无意之中走了一条前所未有的捷道到了离村。

    她是在胡格山往前的青牛村被曼罗给带走的,当时她以为自己是被对方带进了一个无名山峦的林地。

    但事实是,这片山峦林地其实考岚山前沿山脉的一个小峰,是她们正常路径上开始绕行的第一个山峰。

    可是她被抓进了这片林地里去,而后只想着要回到卿家族地,就一个劲儿的往南走,结果她是顺着山脉横走了十五天,生生的从这片山脉里穿了出来。

    相当于避免了外面绕行三座山峰的路径,最后直接到达了离村,也就是说,她已经到达了卿家族地的外围。

    这样的事实,让秦芳觉得挺开心,毕竟这也算一路倒霉下的额外惊喜了。

    看了看尚未落下的日头,秦芳迅速的收了帛书,连那个破损的书简和瓦陶一并收进了一块脏兮兮的破布里做了个小包袱,这便迅速的背着它穿过了这个小村落,只往村后大约五里地的卿家族地而去。

    实际上,在秦芳这次出行前等着郑瑜养伤的日子里,她就不止一次的从郑瑜的口中打听关于卿家族地的消息。

    毕竟她是从未回去过的。

    郑瑜倒是回去过,也为他细细绘制了地图,可是一说起卿家族地来。翻来复去的竟就四句话。

    卿家族地靠着海龙国。

    族中的老爷的三叔代为管理族地。

    三叔的儿子女儿都很优秀。骑术箭术还有马上功夫都很了得。

    一定要和三叔的夫人说话客气。

    就这四句。非常的言简意赅,秦芳想要问的再细点,但那时郑瑜的脸上就会出现为难的神情,便不是支吾就是沉默。

    秦芳后来才反应过来,这个时代背景下,像郑瑜这样作为附属宗主的人,都具备着骑士的思想品质,所以在他们的眼里。谈论自己的宗主以及内情,这都是不敬的表现。

    所以秦芳后来再不去缠着追问了,毕竟对于这种发自内心的没有契约来捆绑信义的效忠者,她从内心也对其有着一份敬重。

    秦芳晃晃悠悠,几乎在太阳快下山时,才总算在前方路径上看到了一个高高的大牌坊,以及牌坊之后的一栋类似门房般的屋子,以及和它相连着的几乎看不到尽头的高墙。

    这会儿不同于山林,还能找些水与果子什么的果腹,所以五里路就让秦芳这个本来就体力严重透支的人。有些精神不济。

    不过,牌坊显然就是卿家的标志。她看着它,感受到了望梅止渴般的功效,立刻是加快脚步向前,想要赶紧回到族地里好好缓缓。

    随着她的靠近,那个牌坊也越来越清晰。

    硕大的“卿”字,强调着族地的领域,而除此之外,整个牌坊上绘制的都是卿家的族徽铁马,这让秦芳颇有点找到组织的感觉。

    “站住!卿家族地,非请勿入!”秦芳刚刚走到牌坊下,那门房里忽然就冒出了三个人来,为首的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已然面色严肃的冲她轻喝!

    “我是卿欢。”秦芳微笑着放声言语,也许是找到了家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

    “谁?”为首的男人眉蹙了起来,有些茫然。

    秦芳一愣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古代,女孩子家的闺名是不可能到处传的,她指望族人知道实在是个错。

    “哦,我说我叫卿欢,来自都城卿王府,是忠义王卿岳的女儿。”秦芳当下说得更加清楚明白,并微笑着看着对方,希冀着对方脸上会显出亲和之色。

    可是……她没能看到。

    看到的是那男人闻言后审视自己片刻,而后转头和身后的其中一个耳语了几句,那人便回了门房之中,只留下这两人看着她。

    秦芳能理解别人审查自己身份的行为与态度,但此刻她真的是又累又饿还有渴,眼见一时半会儿的没有接待和招呼的可能,她只好轻声言语:“这位大哥,我一路风尘仆仆,实在又累又渴,是否能先给杯茶解解渴?”

    那男人和身后之人对视了一眼,身后的人进了门房小屋,片刻后拿了一个竹筒过来递给了秦芳。

    秦芳看人家压根不打算让自己进门房歇脚,无奈之下道谢接过后,喝了一点,便干脆依着牌坊坐在了地上,没办法,她真的很累。

    那两人似乎有些不满她的举动,但也只是面上有点不悦,却没说什么。

    就这样三人过分安静的等了约莫二十分钟,先前那人从门房里跑了出来,在那为首者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立时那男子面色就阴鸷了几分,随即看了一眼秦芳后冲她说到:“姑娘,请你离开吧!”

    这突然的言语让秦芳一愣,立时她扶着牌坊站了起来:“离开?你要我离开?”

    她有点懵,千里迢迢费劲的奔回来,水才要着的喝上了一口,自己家的人竟然就撵自己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是的,请你离开吧!”男人说着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刀兵,俨然一副你少废话的神情。

    “你有没搞错?我是卿欢,我回卿家的族地,你们竟然要我离开?”秦芳当即有点怒,而对方似乎比她还怒:

    “够了!你少这里卿欢长卿欢短,卿欢是谁,我们不知道,我们知道的都城的卿王府已经遭难,府中所有卿家人已成罪人皆被流放!姑娘你想要冒充卿家人得个庇护,未免胆子太大了些!”

    那人说着竟是将刀拔出了一寸来长,目露厉色的冲秦芳说到:“请你速速离开此地。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秦芳闻言彻底无语。她看着面前这个黑脸男人不得不出声解释:“谁告诉你卿家的人皆被流放?我明明还留在京中当郡主好不好?”

    对方手里的刀像外又拔出了一寸,仿若对她的言语完全不当事。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秦芳见对方充耳不闻,还在拔刀,翻了个白眼:“别拿刀威胁我了成吗?我有族……”她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往袖带里去,想要拿出藏在右臂里的族令已证明自己的身份。

    可是,她的手在碰到右臂时,才反应过来,自家的系统未能开启就算了。那光脑小米还在可耻的重启中……

    无法启动光脑,她,她怎么拿的出来?

    对面的男人看她僵在那里,似乎多少停了拔刀的动作,但两息之后,看到对方什么也没拿出来,只是冲自己嘿嘿的笑,那眉一蹙,这刀彻底的出了鞘。

    “请离开!”带着愤怒的三个字,听起来有些杀气腾腾。

    秦芳要武功没武功。要体力也没体力,自然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还死硬。

    “好好。我离开行了吧!”她当下步步向后退,三步之后已离开了牌坊,那人见状收了手中的刀,她则不要形象的一屁/股坐去了地上。

    “嗯?你还不走?”男人瞪着眼,似乎没料到人家会这样坐在牌坊前。

    “我没在卿家的地盘上了吧?”秦芳说着伸手去揉自己发酸发软的双腿:“我累了,坐这里歇歇都不行吗?”

    男人的唇咬了一下,发出一声不悦的冷哼,倒也没再说什么。

    不在卿家的地盘上,他的确不能置喙什么。

    当下,那男人立在牌坊的后面盯着她,而她就坐在牌坊前面大约一米的距离,至于另外两个人则好奇的打量着她,似乎不明白她到底是想干嘛。

    想干嘛?当然是想进族地之中了!

    可是秦芳这会儿也没办法。

    代表身份的东西拿不出来,说再多别人也不认,这让她也很头疼。

    眼看着日头就要落下,秦芳越发觉得自己疲惫不堪,而就在这个时候,遥遥的她感觉到一些声音从远处出来,继而连屁/股地下的地面都有些微微的震动。

    当下她顺着声音向那边回头张望,就看到一票黑压压的人马骑着马匹正飞速向这边奔来。

    “是少爷他们!”身后有人兴奋言语。

    “你快起来让开路!”那个男人冲着她大喊起来:“小心被踩到!”

    秦芳听到这人言语,心想他倒心不坏,看了眼前方那种接近的速度,未免真的对方刹不住踩死自己,赶紧的起身让开了路中央。

    不过退到一边的时候,她不由的想,要是我来个“碰瓷”是不是就能进去了?

    可看看那汹涌的马队,她放弃了这种豁出去的想法,她可不想碰瓷没成功,就被踩踏成肉饼一张。

    转眼间,马队已到近前,秦芳这才发现这票人不算少,竟约莫百骑,而为首的几个表情竟是恐慌的。

    正当她诧异时,就听到为首马匹上的人大声的喊着:“张老弟,升桥!”

    这一嗓子很亮,但却充满着恐慌的颤音,这让秦芳的眉蹙了一下,就看到了那人身后约莫五骑之后,一匹白马上坐着的雄壮男子,以及他怀里倒着的一个身影。

    这一票人马一过了牌坊是勒马减速,纷纷停在了门房前,顿时秦芳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也看到了这些人身上沾染的大片血迹。

    “殷牛!少爷这是……”先前和秦芳对峙的男人刚叫身后两人回了门房去做事,就看见了这匹马上的人是何等情形,立刻是惊恐着朝那白马奔了过去。

    “张哥,少爷被刺中了脖子,性命堪忧!”那雄壮的男人当即是抱着怀中男子下了马,而这时前面那个为首的男人已经大声喊到:“别啰嗦,快点进去,救治少爷要进!”

    一声吼下,那叫殷牛的壮汉是抱着怀中男子就往门房里窜,而其他的人则纷纷是牵着马儿排着长队的也从那门房处往里进。

    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看起来落魄到极致的女人如木桩一样的呆立在牌坊前。(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系统开启,救人变任务

    秦芳为什么呆立在哪里?

    她不是好奇着门房后面到底是什么路线,以至于又是升桥,又是这般众人下马穿门的。

    而是因为,就在她惊鸿一瞥的扫到壮汉怀中的那人时,她突然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右臂一热,而与此同时,那个不知道要重启到猴年马月的光脑小米,竟然在脑袋里给她发出了一串提示音。

    “光脑辅助系统重启完成”

    “已即时检索到目标,任务开启。”

    “医疗系统开启。”

    “首要目标锁定,卿岚歌,生命预估二小时十二分,开始倒计时。”

    “数值预判积分:三十分钟内解除生命危险,可得积分五,六十分钟内解除生命危险,可得积分三,九十分钟内解除解除生命危险,可得积分一,一百二十分钟后积分为零。”

    “警告:目标救治不成功,任务将失败,医疗系统会进入降级程序,若等级低于f1级别,会永久失去医疗系统开启权。”

    “上将秦芳,医疗系统等级d8,核准积分数值为832分,距离下一等级d9,还有68分差距。”

    ……

    这一连串的信息,排队一般的在秦芳脑袋里一个接一个的响起,秦芳怎能不呆若木鸡?

    什么叫降级程序?什么叫任务失败?什么叫d8,d9?

    这突如其来的提示音,彻底的让她变成了个呆瓜,而她想要从小米那里得到一点更加清晰的答案。可小米却来来回回只发一个时间给她。

    “130分钟 11秒”

    “130分钟1秒”

    “129分钟51秒”

    倒计时那十秒一提示的节奏让秦芳能感觉到时间的紧迫。可问题是。她还对现在的情况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意思?说什么任务的,难道是让我去救什么目标吗?

    难道系统升级,就升级了这个玩意出来?

    可这能干嘛呢?

    还有,刚才说的谁来着?哦,卿岚歌?那是谁?、

    等等,姓卿,就是卿家的人啊,难道是刚才那个壮汉怀里。半拉身子见血的那个?

    一连串的疑问也在秦芳的脑海里蹦跶,她不由的想找人问问刚才那个少爷是不是叫这个名字,正在犹豫这样合适不,门房里忽而冲出先前那个叫殷牛的壮汉,他正扯着一匹马急急而出。

    “殷牛,你干嘛去?”姓张的守门人见他立刻出声询问,那雄壮的汉子一脸急色:“我再去找个郎中!”

    “再去?华郎中难道……”

    “他说少爷没救了,看着只能等死……”殷牛说着已经翻身上马:“我不信,我再别处寻人来看!”

    话音落下时,他已打马飞奔而去,而那姓张的守门人和身后的两人都是立刻脸色难看起来。

    “张哥。少爷他,他不会真的就……”

    “别胡说!少爷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可是。华郎中都说,说没救了……”

    听到这话,那姓张的守门人立刻就低头不语,随即慢慢地整个人竟就蹲在了地上,如丧考妣般的呜咽起来。

    牌坊下,所列之人不过三人,却个个悲伤不已,很快竟也痛哭成群。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秦芳终被这痛哭声给吸引,她看了看这三个人眨眨眼后,凑了过去:“那个……请问刚才受伤的那位,是叫,卿岚歌吗?”

    话一问出来,三个人的哭声都是一顿,那个张哥当即红着眼睛的盯着她:“这不废话吗?我家少爷的名字,人人知,你这时凑过来,消遣什么?快走!走!”

    他许是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一面说着一面蹭的站起来伸手就把秦芳往外推,想要撵她离开。

    “我能救你家少爷!”被推的后退了两步的秦芳一站稳身子立刻言语,这话其实也没夸大,因为就刚才那惊鸿一瞥,她已经看到卿家少爷是脖颈上有个血口,按照她的经验判断,救治可能性是极大的。

    当然得是在有效时间内,而按照现在脑袋里不断提示的倒计时声音来看,她应该还有100分钟零11秒。

    “你?”张姓男子难以置信的扫她一眼后,立刻脸上怒色大盛:“你这姑娘好没道理!千万百计要入我卿家,竟不惜各种谎言诳语!”

    “我没说假话,我真的能救他!但前提是,必须在半个时辰内!”100分钟的时间,她说1个时辰,可不合适,而且这个时间也是系统给得预判值,它的准还是不准,她都有点吃不定,毕竟,刚才只是个交错的时间。

    她这个多年战场上手术的老手也只不过看清楚了创伤的部位而已,毕竟时间太短,距离又不算近。

    “滚开!”此时张姓守门人身后的一个人却猛然拔出了手中的剑:“我家少爷此时有难,你竟然以他扯谎,如此不敬,真是可恶至极!你快快给我滚开!要不然,我,我不客气了!”

    他说话间,手中的剑已直至秦芳,而他一带头,另外一个也是如此的拔剑指向了她。

    秦芳咬了下唇,摊开双手:“两位不要激动!我真没不敬的意思,相反我真的是想要救……”

    她话还没说完,那小子叫了一声“看剑!”就朝她刺来。

    许是这人真挡她是个流民避难的,剑看势来的不客气,可秦芳看到却发现根本不快,角度也不刁钻,她当下只是一个闪身就轻松避过的言语:“有话好好说不行吗?我真的能救人啊!”

    她想好好说,可人家就不和她好好说,这小子一剑见躲过,折身再来。与此同时另一个拿剑的也奔了过来。大有包夹挟持的意思。

    只是。秦芳觉得他们两个的动作都很慢,慢都她完全能感觉到两人是多么的装腔作势,所以她一眼盯出两人剑势的落空之处,一个跨步朝前避过急声言语:“你们两个人好没道理!明明自家少爷都命在旦夕,侍从都急的另寻郎中了,你们却阻挠我的救治,难道你们想你家少爷不治而亡?”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两个人的脸色有些青白。而此时那张姓守门人却是眉头紧蹙:“姑娘如此好的身手,先冒充我卿家之人,又冒充郎中,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他说话间竟也抽出了腰中的长刀,冲向了秦芳:“说,你到底是何人?入我卿家是何居心?”

    秦芳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好身手,听到对方的言语也自然当客套,尤其是后面一句定夺她乃居心者,当下真是又气又无奈。

    “我说了我是卿欢,我没什么居心。我就是回自己家的族地!”她说着依然伸手入了右臂的袖袋,而此时那男子冷哼一声。拿刀就朝她砍了过来。

    秦芳本能的是一边拿东西一边就躲,可这一躲,她发现不对了。

    因为她明明看到了这人愤怒的眼神,以及出刀的气势,认为应该是很快很猛的。

    可是她发现,自己还是感觉到这人的动作很慢,就好像一个人叫的气势汹汹说要砍死她,却是拿把刀,以一种慢节奏的状态慢慢的把刀朝着自己脖颈上扫来……

    两个小弟或许装腔作势,她觉得还可能,现在连这位都装腔作势了,就显然是不可能。

    不过发现这种奇怪的情况,她也不可能和人家要求你砍的快点,所以她动作迅速的命令小米取出了那枚族令,而后从右臂里赶紧的取了出来。

    将族令亮出来给对方瞧见的时候,对方的刀依然砍到了她脖颈旁的一寸之地。

    “这……”男人的刀瞬间顿住,双眼圆睁,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我再说一次,我叫卿欢,来自都城,是忠义王的女儿。”秦芳很客气的没提及自己拿着族令,已然是父亲把族长之位给了自己,毕竟她明白自己到底年轻,还是个女孩子,如果她这么说了,可能对方会更加的不能接受。

    一个族令让三个人都傻了眼,为首的男人都是呆呆的看着秦芳,似乎不明白这东西怎么会在秦芳的手上。

    “你们能不能不呆着了?”眼看三人完全没一点进入流程的觉悟,秦芳只好出言提醒:“该去汇报的去汇报,该带我去救人的就赶紧带我去救人,你们这一耽搁,十分钟又过去了,你们当真不想救你们家少爷了吗?”

    秦芳的话或许给对面的三个人提了醒,张姓守门人顿了一下后,开口说到:“小五,你守着门,小六去大堂知会老爷,我,我先带她进去!”

    “是,张哥。”叫小六的立刻收了手中剑,先他们一步的跑回了门房里。

    “你,跟我来!”姓张的男人警惕的看了一眼秦芳后,提着刀在前带路,竟完全没把刀收起来的意思。

    秦芳看他内心质疑如此的防范自己,倒也理解,因而什么也不说的迈步跟在他身后。

    当她跟着他走进门房后,这才发现,这门房竟然是个障眼法。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进去后才知道,门房后面竟然是一个天然的峡谷横沟,其上架着一座铁索铺板的桥,用来通行,而她先前看到的几乎看不到尽头的高墙,围住的并非是卿家的内宅大院,而是这条天然沟壑!

    也就是说,那些高墙根本就是依着边沿而建造的,如果有人不知道而傻傻的翻墙的话……

    必然会掉进那峡谷里,摔个粉身碎骨。

    “铛铛”此时,张姓守门人不知在门房里动了哪个机关,铁索桥的尽头依然发出了铁片被敲击的声音。

    秦芳当下转头看了一眼身边这位,男人倒是盯着她说到:“如果你真是卿家的人,自然不会怕我卿家护卫盯着你吧?”

    秦芳点了下头:“明白,走吧!”

    族地戒备森严,这是好事,她自然没抱怨的份儿,当下跟着那男人走上了铁索桥,踏着厚厚的木板去了对岸。

    只是她刚从铁索桥上下来,四把利刃就指上了她的脖子,而先前来通报的小六已经冲着她说到:“姑娘,我们老祖要见你,咱们这边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二/奶奶与二小姐

    小六开了口,刀剑也指着秦芳,按理她只有迈步跟走的份儿。

    可问题是,她脑袋里,小米就没停止过倒计时的报数,所以秦芳听着只剩下九十五钟的提醒后,焉能跟着他们一帮人这就去见族中的那位?

    是以,她开了口:“请问,三爷爷他老人家是和受伤的少爷现在在一处吗?”

    父亲的三叔,自然就是秦芳的三爷爷,是卿家家族严格意义上的二把手,也是这卿家族地多年来的实际掌控者。

    秦芳这话一叫出去,都让大家愣了一下。

    都城卿家,自得荣耀于京城安置下来护国后,三叔这一拨其实就算分支的留在了族地里,护卫根本。

    多年来,只有族长卿岳偶尔接着途经的机会才会回族地一趟,之后忙于为国征战,鲜少归来,甚至打卿欢出生后,就没回过卿家了。

    于是十几年下来,大家俨然把这位三叔当做了家主,就唤做老祖的,猛然听到一个三爷爷,年纪轻的几个竟完全就懵在了这里。

    “说话啊,他们在一处儿吗?”秦芳是不知道这些内情的,更也没心思在上头,她只想抓紧时间先救人再说。

    反正不管是不是什么任务,也不明白系统这是搞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就知道,那位也姓卿,是卿家人,她要是不救,可不合适,所以本能的想抓紧时间先把人给救了。

    “在,在一处!”小六终于反应过来的答了话,却是看着秦芳。很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喊老祖做三爷爷。

    当然秦芳没给他机会。她非常积极地说到:“那就别愣着了啊。赶紧带路!嗨,还走什么啊,跑!”

    她无视那些指着她的刀剑,步履急切,一旁跟着的男人诧异的打量着他。

    “你怎么称呼?”秦芳感受到这人的目光,扭头看他一眼。

    “张朝。”男人说着眉挤在一处:“你真的会救人?”

    “当然!”秦芳说着肯定的挺直了胸脯:“我最会处理外伤!”

    族地挺大,至少秦芳在急切的跑动里扫了下周围,就发现。这里的布局,俨然就是一个小镇的感觉。

    房屋整齐的罗列,一派南地的青葱,完全没有冬日应有的萧条,反而看起来特别的生机勃勃。

    急速奔跑了五分钟,一行人才赶到了族地正中高高地竹楼之下。

    小六已经进去汇报,张朝则盯着她警惕防备,而秦芳无视身边这些刀剑和眼神,反而是打量着竹楼之下,屋内类似大厅的地方正中摆着的一个铁铸的马头。

    细密的鬃毛可谓是根根分明。精致的做工以及其上擦出来的锃亮都证明着族人对它的尊敬。

    家徽,一个家族的荣耀。也是一个家族的图腾,是这些追随并依附了卿家的人,共同的精神信仰。

    “老祖请你入后堂。”很快,小六出来了招呼,秦芳闻言只得迈步,就在此时,却听到楼上传来了隐隐的哭声,依稀叫着“少爷……”

    秦芳当即抬手往楼上一指:“少爷是在楼上吗?”

    小六愣了下点了头:“是啊。”

    “给三爷爷说,我治疗少爷要紧,等下再拜会他老人家。”秦芳说完依然转身就要往楼上去,立时两侧看守的护卫便是刀剑阻拦在了她的身前。

    “族中重地,未得允许,不得入内!”两个护卫是义正言辞,秦芳却是听得眉头一皱。

    “大老爷们房间又不是姑娘绣楼,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人再不救若死了,你们就哭去吧!”秦芳说着一抬右臂抓了面前的刀剑就掀开,完全不管其刃是否会拉手,直直地就朝楼上而去。

    被掀开的两个护卫当即怒目要再阻拦,那张朝倒是伸手一拦:“别,少爷现在的确需要救治,耽误不得!小六你去向老祖告罪一声,我先陪她进去给少爷看病。”他说完立刻追着秦芳上了楼,显然是要盯紧了她的。

    秦芳反正右臂不怕损伤,手指上的皮层更是模拟的,所以她啥事都没有的上楼,直接进了屋。

    她的突然进入,让屋里的人都是一愣,哭声与担忧声都是停顿下来,这倒让秦芳立刻有了机会发号施令。

    “我是来给少爷治伤的,麻烦你们给我打些水来净手洁面,再给我寻件什么衣服套在身上,免得身上的尘土染了他的伤口!”她直接地说着就已经到了屋内床榻边上一米开外处瞧望。

    屋内床边抹泪的一个中年妇女和一少女两人则都是惊讶的看向了秦芳身后的张朝,张朝当即身子一躬说到:“二/奶奶,二小姐,这位姑娘说她能救少爷,所以,小的斗胆……”

    “你能救?”张朝话没说完,二/奶奶就立刻起了身,眼有希冀的看着秦芳。

    “能,但时间紧张,差不多只有半个时辰的可救时间。”秦芳站在一米开外瞧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即刻言语。

    “来人!速速按照她要的准备东西!水,还有衣服!”二/奶奶立时扬声招呼,更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

    秦芳见状冲她点了下头,表示感谢,一旁的一个长胡子老头却是一脸质疑之色的打量着秦芳:“阁下说能救?”

    “恩,能!”

    “你可知他伤了何处?”老头子的眉蹙着,似乎认为像秦芳这样年岁的姑娘,根本不懂医术。

    “我身上都是泥污,不能做细致的检查,但初步的判断,应该是喉管被割伤。”秦芳说的很中肯,毕竟如果气管被割伤的话,窒息就会让这家伙活不到三分钟,除非割裂的气管被缠住,封了伤口。

    这位完全就躺在这里。血管又在侧面。应该只是隔断了喉管。伤及了较大的血管,所以最大的问题,反而是失血。

    老头子听她说的自然流畅完全没有支吾之态,一时也有点懵,以为她说的的确没错。

    此时丫鬟等人送了水来,秦芳赶紧的净手,把一双手刚洗干净,衣服也送了来。秦芳本意脱了外套穿上就能给这位少爷瞧病,岂料一脱自己的衣服,这才发现内力的衣服也脏到黑色与血水密布,当下只能悻悻的言到:“那个,我一身泥污,脏兮兮的可不能给他瞧病,所以是否容我先找个地方洗净自己?很快的。”

    二/奶奶闻言愣了一下,当即就指了一旁的后堂:“正好那里有,你去洗吧!”

    “娘!”此时那女孩子似是不乐意的哼了一声,但二/奶奶转过去看她一眼。她就闭上了嘴,秦芳也不客气。当下钻了进去,就看到内堂里果然有个大木桶,内里不但装满了水,还撒着许多的花瓣。

    秦芳顾不上多想,立刻丢下了那小小的包袱,动手脱去了一身的脏衣这就钻进去擦洗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要抓紧时间救治,她一定借着温温的水休憩放松一下,可是,时间不等人,她只能飞速的擦洗。

    不过就是这样,她也发现,水是迅速的黑了,而自己倒是白净的有些透粉。

    秦芳以前就注意过自己模拟的卿欢身体,那时她的肌肤也算白皙,但绝对不至于这么粉嘟嘟的,如今她看着自己皮肤这么莹润透粉,便猜想是不是这盆水里的花有特别作用。

    不过想归想,她可没心情去问,擦洗的差不多时,先前那个被叫做二小姐的少女,抱着一包衣物走了进来:“这是我新作的衣服,还没穿,你凑活穿吧!”

    她说着把衣服放在了一旁,结果一扫眼看到木桶里那黑黢黢的水,便是脸色登时难看,但她什么也没说的扭头跑了出去。

    秦芳才顾不得这些,她快速的洗个差不多,就干净的出水擦干换衣后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屋内大大小小的人都看着她,那表情个个严肃,显然是你救的好,你是恩人,救不好,你就是恶人一般。

    秦芳明白自己刚才的那身脏兮兮太不像样,所以也不计较这些眼神,就往卿岚歌的身边而去。

    刚靠近他,还没来得及伸手去触及他的伤口,大脑里就出现了小米的提示音:“基础装备已到位。”

    秦芳愣了一下,伸手摸进了自己的右臂袖带里,而后就直接拿出医用手套给带上了。

    周围人对这拿出来的东西有些惊讶,但苦于这会儿救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大家都沉默不言,倒是秦芳自己,眉眼里有了一些喜色。

    为何?

    因为此时的状态,才像她在2080的战场上那样,完全把医疗手臂的作用发挥起来。

    秦芳戴上手套给卿岚歌做了检查,而后发现,果然和自己的判断一样是伤及了喉管,她在脑中试着要了几样东西,完全感觉到系统的超级配合后,就兴奋地转头冲身边的人说到:“我要给他缝合伤口,救治他,这屋里人太多了,留下两个人就好了,其他人先出去吧!”

    这话一出来,大家就眼里有了疑虑之色,那二/奶奶则是狐疑的看着秦芳。

    “这位妇人,救人为大,有什么疑惑,我等下再给你解释好吗?屋里只能留两个,愿意留谁,随便。”她说着看着那妇人,俨然一副等待的模样。

    “你们都出去,华郎中和我留下。”终于妇人做出了决定,秦芳闻言看了下留在床边没动的长胡子,这才明白他就是那个郎中。

    人很快退了出去,秦芳看了两人一眼说到:“现在我开始救治,看到什么,都请你们保持沉默与安静,并且发誓不要干扰我的救治好吗?”

    郎中和二/奶奶对视一眼后,两人齐齐点了头,秦芳当即是转身就往内堂走:“等我一下,马上好。”

    这让屋里两人都是一愣,当下静等了片刻后,仍不见人出来,便有追进去时,秦芳用那个屋内装了茶具的托盘,装着一些东西端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惊诧,好评系统!

    进去的人再出来时,抱着一堆奇怪的东西,这让二/奶奶和华郎中都是错愕不已。

    但还没等她们提出自己的疑惑时,秦芳就已经端着东西到了床边一坐,给自己带上了奇怪的一个眼镜,这让他们两个立时你看我,我看你的,也不知道是该问还是不该问了。

    秦芳带上了高倍显镜后,又给自己带上了口罩,弄完这些才立刻拿出了酒精给他做创口处的消毒。

    如果她没有带口罩,此时这两位一定会看到她嘴角喜悦的上钩着。

    为何?

    因为秦芳此刻的心情十分的好。

    先前,她因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到里面去取出她要用的器械。

    本来习惯了只能得到手术器械的,可是一打开右臂,却发现连用来消毒的酒精棉,以及止血纱布都有,这让她大吃一惊。

    奇怪,不是低备状态已经不能提供药物了吗?怎么……

    “医疗系统,将会提供本等级内可以提供的一切医疗资源,但仅限于手术物品,额外治疗药物,将需要积分兑换。”小米实时的在脑中给了她答案解惑。

    虽然秦芳还有很多疑问,但显然抓紧时间治疗才是正经。

    所以她把所有的问题都先压下,赶紧的取出了这次手术将会用到的东西。

    消毒完成后,秦芳便拿出了装好麻醉针的针管,并在注射之前,她很好心的向两位目瞪口呆的关注者做了介绍:“这是麻醉剂。用来让病人感觉不到痛苦的。因为他的创口我必须给他缝合。”

    她说着要去扎针。但二/奶奶还是出了声:“那是针!”

    秦芳明白她的意思,轻声说到:“针不一定就是害人的,比如针灸那就是救人的,对吧,华郎中?”

    华郎中愣了一下点了头,此时秦芳的针也扎进了卿岚歌的创口处,她围着创口一周细细的注入了麻醉剂后,这才开始清理创口。

    器械造成的损伤。一般都会带来一些感染。

    这个时代也许污染相对来说很低,但是并不是没有,尤其用于杀戮的铁器,长年沾染血水,自身会出现一定的锈斑不说,更糟糕的是铁器没有做过氧化处理,也会给伤口造成病原的入侵点。

    所以秦芳必须先给他做消毒处理,之后,才能开始缝合喉管,以及破损的肌肉与皮肤。

    其实卿岚歌的运气不错。因为只是伤及了喉管而已,倘若伤及的是气管。都不说日后他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的,只一个长年累月的防感染就足够秦芳头大的。

    何况这次他伤及的还是较中等的血管--要知道,人内的主血管最集中的几个大处,除了骨下保护区域外,数一的是大腿根部,数二的就是这脖颈了。

    所以秦芳做完消毒处理后,首先要处理的就是这处破损的血管。

    由于是割裂伤,创口出的血管在破裂后自然就会因为弹性外壁而回缩,这导致秦芳得从创口的血肉里找到断掉的每一根血管再负责缝制接上。

    这是个细致活,不但缝合必须全神贯注,就连找到每个血管,以及确定他们的对接也是极其耗费精神的。

    如果这是之前的低备状态,秦芳少不得会想要骂娘,但好在现在的系统升级后,器械给足,消毒和麻醉也能达到最佳状态,这使得她敢于直接下镊子在破损的血肉里翻找出断掉的血管。

    不过,因为时间有限,她必须争分夺秒,毕竟早一秒治好,带来的后遗症可能性就会降低几分,所以秦芳完全就是在快速而又集中精神的高效工作中。

    她是全心全意的为卿岚歌手术治疗,但身边的两人却是面色已经发白。

    因为在他们的视角看来,秦芳完全就是带着个奇怪的发亮东西并拿着叫不出来名字的东西在少爷的脖子上翻找。

    这场面说起来,真的是挺恐怖的。

    实际上二/奶奶有两次都忍不住想要上前阻止,反倒是华郎中出手拦住了她,不时的轻声言语:“这是一线生机,且,赌赌吧!”

    于是二/奶奶听着一个赌字,是一忍再忍,而秦芳则是手脚利索的动作着。

    她熟练的用止血钳夹住每一个断掉的血管,借助光脑的辅助探测,确定配对的血管,减少人工找寻所耽误的时间。

    小心的缝合,小心的灼烫住断口,一根又一根,一层又一层。

    终于她缝合完了血管,缝合完了肌肉,又去缝合皮肤。

    很快卿岚歌的脖子上就没了吓人的血口,只有一个缝着9针的创口。

    当最后一个结打好,秦芳剪短了吸收线后,她轻声地说到:“好了!”

    而与此同时,她的脑袋里,光脑也发来新的信息。

    “解除生命危机用时九十三分钟,可得积分为一,等待评定系数。”

    评定系数?

    这又是什么?

    秦芳不解,然而此时,华郎中和二/奶奶听到她的一声好了,则是双双凑了过来,就要看人。

    “哎!你们别太靠近。”秦芳赶紧的阻拦:“我手术做好了,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现在体内失血过多,需要静养和调理不说,更必须保持房屋内的干净,还有,他伤的是喉管,至少七天内不能进食……”

    “什么?不能进食?”二/奶奶脸上的喜色当即顿住:“七天不吃东西?这,这不是要人饿死?”

    秦芳取下了手套,摘了眼镜口罩后,认真说到:“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我说了我会救他,就会尽全力,所以这七天之内。我会给他输一种液体。以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这样啊?那就好!”二/奶奶说着伸头瞧看着床上的人:“他真的不会有事了吗?”

    “应该是。至多说话会受到一点影响,比如嗓子嘶哑之类的,但性命无忧。”

    有了这话,二/奶奶的脸上表情才重新归于欣喜,她当下看着秦芳轻声言语:“真是多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家岚歌怕是就……”

    “是他命大福大,没伤到气管。”秦芳实话实说。

    “可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二/奶奶说着对着秦芳略略低了头,秦芳本能的摆手客套,此时脑海里却出现了系统的提示音。

    “感激者,言语程度较真诚,且眼神和心跳水准表达出的感激度较高,判定为好评,评定系数判定值为八。”

    “积分为1,系数值为八,此次救治任务最后得分为八分,记入总积分。现在总积分为840分,离下一级d9。还有60分。”

    系统这两句话在脑海里响过之后,秦芳张着嘴巴愣在了那里。

    我的天!好评?

    整了半天这医疗系统不但是把救人变任务,以完成升级来获取更高级的治疗器械和物资获得,竟然还有个评定系统?

    这要是给个差评我是不是就白救人了?

    “是的,如果得到差评,系数判定为0的话,积分自然无法获得,如果对方又强烈的不满,出现严重差评的话,还有可能出现负系数,那会倒扣已有积分的。”小米实时的给了她补充,听得秦芳更加的哭笑不得。

    这是干什么啊?怎么好好的系统升级出来这样的玩意儿!这是在玩人吗?

    她不解,她不明白好好的救人,怎么还多了这么个情况。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协议,救治要体现人权,杜绝过度治疗以及恶意治疗,提高服务效率,所以,系统加入了好评系统,以此作为系数来衡量每一次任务的救治情况,而相应的得分,不但会换取额外的医疗用品,还可以提升治疗等级,且每个等级级别提升后,都会开启更多的兑换权限,用以提供最好的服务。”

    重启后的小米,立刻从一问三不知变成了百科全能,但这答案让秦芳却有些不知所措。

    提供服务,以达到最好的人性化处理,她明白。

    可是,她一个回来获取元素的人,怎么也加入到了这个行列?

    她是来拿元素的,不是来治病救人升级的啊!

    “开启全信号接收后,无名磁波助力完成了信号对接以及支持了系统的自行更新,所以您现在也在内,并且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从最低级的f2开始,系统自动检索并根据之前的救助,为您核算了等级,已达到了d8级别。”

    小米的答案,彻底的让秦芳不知道说什么好,敢情,她一个上将级别的军医,也得跟上士一样从基础奋斗向上!

    在她长时间的愣神里,屋内的两个人则是狐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发愣起来。

    “姑娘?”终于,秦芳听到了呼唤声,她一回神,才发现二/奶奶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

    “哦,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她说着起了身,便是想要让开,结果刚起来还没站直呢,屋外面就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二/奶奶,老祖叫小的前来问话,少爷怎样了?”

    听到问话,二/奶奶立刻走了出去,打开了门,说着少爷已经无碍以及被秦芳给救了的话。

    立时屋外等候的人脸上纷纷有了喜色,秦芳也觉得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好感。

    “既然姑娘已经救治完了,就请和我去见老祖吧,他老人家还在等着你呢!”那来人一板一眼的言语,脸上既无因少爷得救而升起的喜色,也无对她疑心不满的冷色,总之他面无表情的略微欠身的看着她,俨然已在等了。

    秦芳一看着架势,立时想到应该是族令让三爷爷如此在意,当下把自己那些拿出来的器械一指:“我这些东西才用过,沾了血和病菌的,所以谁都不要碰,留着等我回来处理。”

    她说完立刻跟着迈步出去跟着那人就走,当她就要走下楼梯口时,身后传来了二/奶奶的询问声:“姑娘,你怎么称呼?”

    秦芳回头看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我叫卿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疏离,三爷爷的轻视

    秦芳说完就转身跟着那人下了楼。

    可楼上的人却都是一个个诧异的你看我,我看你。

    “她说什么?她姓卿?”二小姐难以置信的看着身边的人:“咱们卿家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人了?”

    众人皆是不知如何应答,而二/奶奶看到了站在角落处愣着的张朝,立刻出声到:“张朝,这卿姑娘是跟着你来的吧?她是哪家的?”

    张朝抬头看了眼二/奶奶后,才低声答到:“回二/奶奶的话,她,她不是咱们族地里的出身。”

    “什么?那她是……”

    “她自称卿欢,来自都城卿王府,说是……忠义王的女儿。”张朝说完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二/奶奶,此时其他的人也都纷纷侧目偷瞧于她。

    二/奶奶前一秒脸上还有一些好奇,此刻则是全然变成了阴鸷之色。

    “忠义王的女儿?你是不是弄错了?”二/奶奶的声音充满了低气压,周围的人纷纷低头不敢说话。

    “小的不知,是她自称的,而且,她的手里,还,还……”

    “还什么?”

    “还拿着族令。”

    “什么?”惊讶出声的是二小姐,众人也都抬着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张朝,仿若他在胡诌一般。

    反倒是二/奶奶她紧紧地抿着唇,眼里的阴鸷之色越发的浓郁。

    ……

    秦芳一下了楼跟着人往后堂走,就顿时感觉到了身心的极度疲惫。

    这半个月她几乎就是半个野人的生活,没吃好没睡好不说。还徒步穿越原始森林。好不容易回到族地吧。又做了一场耗费心神的手术。

    所以这会儿,人一离开了手术的这个环境,就不由自主放松下来,她立刻发现自己的两个眼皮已经开始往一起黏糊了。

    伸手使劲儿的搓搓自己的脸,她努力的集中精神,此时领路的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指了下面前的屋子:“我们到了,你请进吧。”

    说完他就动手掀起了布帘。秦芳看他一眼后,迈步走了进去。

    秦芳一进屋,就感觉到这屋里光线过分的暗--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去,这屋里却只点着一支小小的烛火,还放在门口处,让她打量屋中一切远景都觉得费眼。

    她本就很疲惫,见状,也懒得打量四周了,只瞅着前方貌似跪坐着一个人,她便开了口。

    “是三爷爷吗?”

    很客气也很亲近的问话。显然她的内心对这个卿家族地寄于着家的希望。

    “如果,你真是卿岳的女儿的话。那我……就是你的三爷爷!”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厚重的语气从前方传来,竟有着一抹唏嘘般的疏离感。

    秦芳愣了一下,伸手再度摸出了那个族令,便是上前想要拿给对方看,结果忽的从阴影处冒出一个黑影来,虽然动作落入秦芳的眼中,不见步履有多快,但因为太过突然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给他吧!”沙哑的声音低低地做了吩咐。

    秦芳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身边这个黑黢黢的几乎就看不大清楚眉眼的人,最终还是把族令放进了这人手里。

    那人拿上便转了身朝前方的黑影而去,有意无意的,秦芳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内心总觉得或许保持这样的距离才是对的。

    屋内一片静谧,只能听到依稀的窸窣之声。

    大约两分钟后,秦芳已经彻底适应了这片暗度,就看到那团跪坐在暗处的身影略微动了一下,而后先前黑影就朝着一边去了。

    正当秦芳在想这是什么意思时,忽然一声不算太大的轰声响起,继而整间屋子竟是亮光大作,灯火通明了。

    如此强的亮度突至,秦芳本能的用手挡眼。

    一边慢慢适应一边四处瞧看,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么一间屋子简单。

    这屋子其实是左右的两间相连在一起,右边外沿接着一些土墙石胚的和一般住房没什么两样,而左边则是一间硕大的石屋,一眼看过去差不多有七八十个平方的样子。

    这石屋内的四周都挂着一条火绳相连为灯,照亮着这间硕大的屋子,显/露/出内里一匹嘶鸣的马匹铜塑。

    而这个马匹周围的四面墙边,全是一排排分层的长桌,其上供着的乃是一个个的牌坊。

    祠堂吗?

    秦芳下意识的这么想,扭头看向了正前面的人,这才看到三爷爷竟是着着一身铁甲跪在在那里,目露严苛的目光看着她。

    秦芳一愣后,当即朝着这位老者躬身行礼:“卿欢见过三爷爷。”

    依照年岁和辈分,秦芳应当下跪行礼的。

    可是她手上有族令,所以她其实等于就是卿家的族长,自然跪拜又不合适,因而她才冲着老人家躬身行礼。

    “直了身吧!你持族令而来,算是族长,我可受不得。”嘶哑的声音依然是那疏离的口气,秦芳的唇抿了一下,直了身子,此时就听到三爷爷的言语声。

    “卿家相传十几代,从未有过女性族长,你父亲膝下明明有子,为何传于你个女儿家?”

    秦芳抬头直视着老者那严苛的目光,声音清亮的答到:“因为我是父亲嫡出的孩子。”

    三爷爷的唇立时微皱了一下,继而又言:“可你是个女孩,而且你从出生起,就许给了皇家太子为妻,今日的你本该身居凤宫,以后而称,怎么却会以流放之身跑回卿家族地,还手持族令?”

    秦芳一听这话,扬起了下巴:“三爷爷弄错了一件事,我并非流放之身,卿王府遭难之时。南昭之皇并未夺我郡主之封。也未判我流放……”

    “呵……”一声充满嘲讽的声音从三爷爷的嗓子里溢出:“卿家逢难。因谁而起,姑且不论,只说全家流放,唯你一人独善其身,就是你之耻辱,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把这当做幸事,冲我昂头言语?更不明白堂堂族长,怎么能这样挟私护你!我。我们卿家何时有过你这种贪生怕死之辈!耻,耻,耻!”

    听着三爷爷一声叠一声的拔高的之声,秦芳的嘴角无奈的抿住了。

    这个时代,其实是没有小家的概念,只有大家族的概念,也就是宗主的附拥制。

    早起的诸侯文化,导致了资源都集中在诸侯的手中,随着时日的变革,诸侯成了各地的封王。以及那些高门大户,那些显赫的家族。

    这就是宗主们。就是贵族。

    而那些民众,没有自己的土地,也没有自己能够生存的条件,所以他们必须依附一个宗主,获得土地,获得粮食,也获得庇护。

    于是他们成为了奴隶,私农以及门客。

    但不论是哪一种身份,所有人信奉的就是家族荣耀这一条,大当然这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信条。

    毕竟家没了,就无以为生。

    所以依附的门客也好,还是身为宗民,族民,乃至奴隶的仆从,从上到下,都会把主家看做是自己的家,一腔热血的奉送不说,更是愿意同甘共苦,甚至是赔上性命。

    这样一来,当主家命运遭遇了多舛,从上到下那都是一心求死的相护相随的念头,即便很多人心生恐惧,不愿意追随,但世间的道义两字,却会迫使他们义无反顾的扎进去,同生共死。

    这便是这个时代的礼与义,也是秦芳之前忽略的一点。

    是的,忽略。

    她虽然做了功课才开始了这趟任务,可到底一个未来世界的人去了解几千年前的文化,有些如隔山外,只能依稀知道个大概而已。

    加之她又不是历史类的学者,哪里又知道那么多?只是草草的了解了战国时的局势与地图,这就立刻出发了。

    结果,乱流把她送进了这相似又不同的空间来,让她几乎摸不到边。

    尽管,复制了卿欢的记忆,懂得了这世间的礼仪以及常识,可是文化这种东西,全是千百年来约定俗成传承下来的,那是一种无形之中在渗入的东西。

    因而秦芳可以说的上来宫中的律法,也清楚的知道一些礼仪上的规矩,但对于这文化背景下的礼义概念却还不够深刻的体会与了解。

    所以,当时南宫瑞留下她一人独独不罚时,她还以为这是南宫瑞只是要和自己玩下去的意思。

    更甚至,她当时看着父亲的眼神,以为的只是他给予了自己所有的寄托,根本不知道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是如何背负着重压把殷殷希望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直到后来,她一路上和郑瑜,素手一起慢慢前行,才从这两人一门心思的忠诚里,体会到了这个时代,这条并不言明的文化法则。

    也才明白了南宫瑞根本是把她推到了不孝不义的位置上,也明白了为什么当时那些人对自己鄙夷的眼神。

    她被这个世间的礼与义所不齿。

    但好在,她有医术,也好在,她不卑不亢的脾性,让人们看到一个独善其身的女子并不是委屈求全,反而是不卑不亢的活着,这才没让她完完全全的变成一个笑话,也从另一种途径证实着卿家的傲骨。

    可是都城的人能看到她的坚韧,看到她的脊梁是挺着的,可这族地的人却不会看到。

    他们一厢情愿的相信,卿家的人皆已流放,是不会有人独自落单。

    于是承载着父亲希望的她拿着族令出现在这里,却反而让三爷爷将她看低,认为是族长到底心疼了这个嫡出的女儿,竟放弃了族中大义,把族令给了她让她归来寻求庇护!

    她懂了三爷爷对自己的初步评判,也明白了那疏离的原因,她迎着老人严苛的眼神,咬了下唇后,不卑不亢的说到:“三爷爷,我父亲把族令交给我,并非是在出事之后,而是在,我血浸婚书,誓与皇家断了婚约的那天!”(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她凭什么当族长?

    “什么?”秦芳的话让三爷爷挑了眉眼:“你血浸婚书?你不是因为品行不端而被皇家休弃了吗?”

    “历史不但是赢家书写的,也是所有掌握了皇权的人所写的。”秦芳淡淡地回应着,一句话就让这位族爷爷意识到他得到的信息,是皇家修正后才会放出来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三爷爷听着这样的话,终于关心起事实来,秦芳当下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起因都提了一下,至于原主出现在林地里的事,她干脆的免掉了。

    反正南宫瑞都能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她也能!

    “……我与皇家断了婚约后回府的路上,父亲才把族令给我。”秦芳说着看了一眼早已双眼瞪大的三爷爷,继续言语:

    “他给我的时候,都城里还没发生事变,但父亲已经预料到先帝大行将至,卿家恐有危难,他给我,并非是让我一个人独活这么简单,而是希望,当卿家面临危机之时,身为嫡出的我,能代表家族正统的血缘安然回归,而后,有朝一日能将卿家重新变得强盛,以免卿家覆灭!”

    嫡出,便是正统,虽然她是女儿之身,可如果庶子都被流放在外,她似乎也是卿家唯一能选择的。

    毕竟,这个时代,还苛求着血缘的正统与尊卑之序。

    秦芳说完这些,就看着这位打量着自己的老者,目色怆然。

    之后的事,她不用再多说什么,因为不管老人家听到的是什么版本。都城的卿王府。卿家最辉煌的一支。成就着卿家荣耀的一支,都已经变成了过去。

    那些辉煌,已经支离破碎,显赫的都城卿家,如今就只剩她一个女孩子立在这里。

    “那你……如何离开的都城?”

    “三爷爷应该听到最近都城有派人出来为先皇与南昭祈福的吧?”秦芳当下又提及了这一路过来的事,以及父亲在流放途中被太后派出之人给追杀的事,至于与曼罗拼毒的事,她没敢多说。只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旁人只会当她死了,而她则趁机横穿了林地奔到了卿家族地。

    她简单的讲述之后,三爷爷的脸上就已经是怒色满满。

    “我卿家为南昭付出诸多,只因南宫一家有帝王之心!岂料,不过三代,就如此一副豺狗之性!我卿家难道铮铮铁骨早已尽失了不成?”三爷爷怒不可遏的拍桌大吼,秦芳见他一把年岁,为怕他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出事,又赶紧出言相劝。

    几句话之后。三爷爷长出了一口气,看着秦芳的目色也亲近了许多。

    “孩子。我知道你受了苦,只我听着你能横穿那林地,就已经觉得很不简单,可我记得咱族人无人懂医术,你怎么又会给岚歌治伤的?”

    “哦,我医术是跟药王学的。”秦芳想都不想,就把一切源头往姬流云的身上推,话音一出来,三爷爷愣了一下,刚要在问话,却是一串尴尬的咕噜声,以极其不满的方式大声的喧哗,抗议。

    秦芳的脸上顿时出现一抹尴尬,而三爷爷所有的疑问都卡在了喉咙里。

    很快,他扬声道:“老莫,带大小姐先去海棠阁安顿下来,弄些好吃好喝的给她。”

    门外响起了一声应诺,随即三爷爷冲她言语到:“你一定又累又饿,去吧,先歇着,有什么,我们明日在说,倒时,我也会把族中重要之人集中起来,给你好好介绍一二,认识认识。”

    听着三爷爷已经亲近的言语,秦芳当即言谢。

    她过于疲惫,也就不再撑着与之言语,当下就先告退着出了屋子,随着那叫老莫的管家一路向西而行,奔那海棠阁而去。

    屋内,一直跪坐在正中的老祖卿海撑身而起,他迈着步子慢慢的来到了那座铜马的跟前,伸手轻轻地抚摸在了那马蹄之上。

    半晌后,他转了头,轻声言语:“卿云。”

    立时先前的黑影如鬼魅一般来到了他的跟前,低着脑袋。

    “去通知族中各位,明日午时直接去族中仪门,铁剑山拜见族长。”他说完,伸手轻拍了下那马蹄,可身边的黑影不但没给他习惯的应声,更连动都没动。

    卿海愣了一下,扭头看向黑影:“怎么不动啊?”

    “一个年级轻轻的丫头,就能做族长吗?”此刻黑影不满的开口,竟然是个妇人的声音:“就算她是族长的女儿,可您真觉得,凭她就能带领我们卿家吗?三叔,您当真老糊涂了吗?”

    不屑的言语,让这位老祖的眉蹙了一下,人却并没发出反驳之音,好似习惯了这位时常以下犯上的口气。

    “说实话,我并不看好,虽然她听来的确不简单,但到底年纪太轻,又……哎,可疑心是疑心,规矩是规矩,族令都已入槽中,族地各家都能看到祠堂之光,明日必然依照规矩的来拜,我总不能坏了家族的规矩。”

    卿海说着看了一眼马腹中那个插入凹槽的族令,显然是它的连通,才让这间阴暗了十几年的石屋再度灯火辉煌。

    “别和我说规矩!您要扶她做族长,我没意见,谁让她是主家的骨血,是正统。可是,三叔,她是个女儿家,终有一日是要嫁人为他人妇的,难道卿家还能做了附属不成?难不成你以为她能和我一样,一辈子不嫁吗?”

    卿海闻言沉吟了一声叹了口气:“卿云,我知道你的牺牲,也的确不敢指望她能舍弃如此之大,可是,你大哥在京中遭逢了变故,如今他的嫡出女儿拿着族令来此,我总不能……”

    “三叔,我并非是有别的什么想法,我只是记得卿家的这个女儿除了满肚子的宫廷教导外。根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咱们卿家好歹也是铁骑之家。凭着一身马背上的工夫为皇家打下了江山。她如果要做咱们卿家的族长,最起码也不能是个软柿子吧?”

    “卿云,你的意思是……”

    “三叔,我实话实说,咱们卿家历代族长那都是得族中之人信任与肯定的,大哥当年虽然是继承了大伯的遗志,但到底也是一身好功夫,且才识过人。所以我们也都认可他接替族长一位,如今她的女儿要想成为族长,那也得能得大家的认可,否则,就算她拿着族令有又什么用?难不成您以为咱们族中那些浴血奋战保家守业的人,会效忠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卿海皱眉的点头:“的确,咱卿家都是硬骨头,没有本事,的确难以服众,所以我才想要明日拜铁剑山。帮她笼络一下人心……”

    “三叔,你糊涂啊!族中这些年。可都是咱们再守着,一面盯着海龙国,一面训练着咱卿家的铁骑兵,凭的不就是本事嘛。如今大少爷和大小姐可都是一身的好本事,深得大家的信任,你干嘛不为他们也求个机会呢?”

    “卿云,不可妄言!族中必须一心,不能有异……”

    “得了吧,我叫您选强者就是生异心了吗?难道您的儿子他就不姓卿了?”卿云当即言语有些嘲色:“大伯一脉为主,我们奉迎已是几代,他如日中天,我们甘心辅助,如今他都败落了,难道不是我们这些旁支崛起的时候吗?”

    “卿云,你……”

    “三叔,反正我话都和您直说了,您自己好生思量下吧,要不要抓着这个机会,让咱们旁支也强大起来,您看着办。”黑影说完是转身就要走,但突然的,她又回头说到:“还有,您可别忘了,这次卿家为什么遭灾,还不是因为盛家恼恨大哥娶了北武那个长公主吗?你让她来当族长,等于就是继续着这段怨恨,和皇家为敌,真的好吗?”

    她说完,走了出去,留下这亮堂的屋中,只他一人。

    卿海抿着唇立在铜马之前,眉,紧紧地锁着。

    ……

    “哥,你那布局可真是妙极了,今天我依着你说的,召集了三位将军,叫他们部署下去,他们各个对我是目露崇拜,说真的,我做了皇帝这些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这么诚心诚意的崇拜我!”

    奢华的密室里,南昭之皇轩辕云峰一脸兴奋的冲身边低头看着帛书的兄长苍蕴轻声言语,眼里全然是一派喜悦。

    苍蕴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言语:“这世间弱肉强食,你让他们看到了强大的心,他们自会崇拜你。”

    “可是强大的是你不是我啊!”轩辕云峰说着就抓向一旁的酒水要喝,结果苍蕴伸手抓过,冲他言到:“不,我就是你,他日,你要称皇称霸,成为这天下的霸主!”

    轩辕云峰点了头:“哦,知道了。”说完他又冲他一笑:“哥你希望怎样就怎样好了。”

    “这不仅仅是我的希望,也是父王与母后的期许……”苍蕴刚说完,人便扭头向外看了一眼,随即丢开了云峰的手,起身就往外走。

    “又拿信啊?也不知道是谁的信,每日里你记挂的很呢!”云峰笑着打趣,苍蕴却并不理他,只快步来到了密室的门口,此刻那里一个黑衣女子已经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一卷刚刚取出来的帛书。

    苍蕴伸手拿起,便是返回了密室,石门关闭,黑衣女子一脸笑容的以鬼魅之行隐于夜幕。

    她相信,今天主人的脸上,一定又会有些欢笑。

    可是,苍蕴进到密室内,伸手打开了帛书之后,本以漾在唇边的笑容立刻就收了。

    几息之后,他将帛书一把攥在了手里,冲着轩辕云峰便言:“我得走了。”

    “什么?”轩辕云峰手里的酒洒了一些在身上,他惊奇的看着苍蕴:“不是说你要一直留下来陪我的嘛,怎么又……”

    “她出事了,我必须得去找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这是要作死吗?

    “她?”轩辕云峰眨巴眨巴眼睛:“谁啊?”

    苍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反而是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在刚才正看的帛书上指指点点。

    “这里,要在三个月之内,安插进去人手;这儿,也是一样,这两处只要有我们的人,到时候就能把局势变成我们掌控。”苍蕴说完把帛书往轩辕云峰的跟前一推:“剩下的,我原来多少提过,你看着办吧,总之那两样最要紧!”

    苍蕴说完竟是转身就要走,轩辕云峰丢了手里的酒杯:“哥!”

    苍蕴回头,轩辕云峰的手已抓上了他的衣袖:“到底谁啊?你如此着急……”

    “一个,嗯,重要的人。”苍蕴说着已经伸手去扶他的手:“重要?比我重要还是比咱们要做的事重要?”

    苍蕴的唇抿了一下:“云峰……”

    “好好,我不为难你,可是哥,还有半个时辰,金吾卫统领就会觐见,你忘了吗?”轩辕云峰盯着他:“难道,你连这半个时辰,都不能等吗?”

    “这……”苍蕴的眉蹙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那桌上的帛书,咬了下牙:“你去见他吧,反正该怎么做,我早先已经和你提过了……”

    “可是他向来心高气傲,你要把他变成一个细作,一个放弃了自身一切荣华,去忍辱负重的那啥……你,你觉得我真有把握能说服他吗?”

    “你是皇!”苍蕴闻言盯着轩辕云峰:“你必须有把握,你必须让所有的臣民都唯你独尊!”

    “可我是他的,手下败家!”轩辕云峰低下了头。一派真得很丢人的模样。

    “那又怎样?”苍蕴抬手拍在了云峰的肩头:“他乃金吾卫的首领。若输给了你。他就可以抹脖子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记住,你是皇,你是东硕最尊贵的人,他就是再强,也只能匍匐在你的脚下,称臣!”苍蕴说完转了身往外走:“我会叫白舞伺候在你身边,若有什么问题,告诉她。她自然会联系我。”

    苍蕴说完已然站在了密室的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轩辕云峰:“你行的,弟弟。”

    密室的门开了,苍蕴迈步走了出去,轩辕云峰呆呆的立在那里,好半天才扭头去看那张帛书。

    其上地图勾勒的极为细致,甚至连街道的名字都细细标注着。

    轩辕云峰的肩头慢慢地伸展开来,继而他挺着胸膛,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哥!”

    ……

    苍蕴说离开,那就是急速离开。

    他离开了皇宫回到了下榻的府邸。叫来数人匆匆做了交代后,便是叫人牵出了最好的马,而后提着一个小包袱便要出发。

    “主人,请至少带一个随从吧!”

    “是啊,主人,山高路远的,好歹有个照应。”

    “不了,你们都留在这里,才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离开。”苍蕴说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某个女人道:“白舞。必要的时候让他来扮下我,总之,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不在这里。”

    “白舞明白。”

    苍蕴一个人提着包袱上马便走,地上跪着的几人慢慢起身后彼此看了一眼,一个穿着黑红两色劲装的男子低声说到:“要不,我还是跟着去?”

    “不,主人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离开,我们必须遵从他的意思。”

    ……

    一个身穿玄衣还蒙着脸的男人骑着一匹黑马奔到了东硕国都的城门前。

    “入夜门禁!不得靠近!”十来个兵甲手持利刃,目光炯炯的盯着他,高声喝止。

    男人并未调头就走,反而是打马来到近前,然后话都没说,就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

    这令牌一亮,立时兵甲齐齐下跪。

    “速开城门,我有要事出去办,不得记录我的行踪。”男人哑着嗓子交代,立时跪地的兵甲动作起来,一面称喏,一面迅速的开启了城门。

    男子将令牌收入了怀中,打马而去,直奔城外那黑漆漆的夜幕之中。

    城门再度关闭,卡上了重重的木栓之后,十来个兵甲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觑。

    “记住,我们不知他出现过。”为首的人低声交代着,十来个兵甲都是点头应诺。

    “各自回位!”为首者再言后,大家散开,各自守门,一个个都精神十足,好像这位刚才的出现让他们都警醒了许多一般。

    “国师令,不知道他老人家又要什么东西,这么急色匆匆又神神秘秘。”为首者兀自嘟囔了一句,就回到了他的位置上。

    夜,再度宁静,只有火把不时发出的油渣爆裂声。

    一切都和之前一样,好像真得没有人出去过。

    ……

    半饥的饿了这么些天,秦芳看着一桌精致的食物,想要大快朵颐,却只能死死忍着。

    没办法,健康最重要,她可不想让她可怜的胃被这些食物给撑爆,所以,她只能放下了筷子,告知自己得慢慢恢复胃口。

    吃了东西,血液都去胃部帮助消化,疲惫的秦芳强打着精神站在这楼宇外面的阳台上看着夜幕下,一片星星点点的灯火。

    她住的这海棠阁,也是个竹楼,最底下的一层,完全就是空着的。

    这是南地的住屋特色,像极了未来世界里,一些少数民族的建筑风格。

    只不过人家的下层大多用来圈养牛羊等牲畜,而这里全然是空着的。

    秦芳看了看周遭,也没见什么湖水,小溪之内的。便猜想也许这是为了阻隔一些虫蛇以及防潮的手段。

    没来之前。她想象过卿家族地的模样。

    总觉得会是那种书香门第的世家一般。处处彰显着儒家般的雅致。

    可如今站在这里,她才发现,现实给她的是另一个答案。

    充满生机的竹楼,一派星火下的异域风情,淳朴中依稀透着一丝野性,也许这里没有北方那种大开大合的直爽于干练,但南地特有的执着与蛮劲也是毫不客气的彰显着。

    这里就是卿家啊!

    一个近海的南地,竟然有铁骑强兵。这倒和狼兵有些类似了呢。

    她想起了未来世界里,那些从广西来的兵汉子,他们一个个皮肤黝黑,腼腆淳朴动不动就脸红,甚至还不善言辞。

    可是一打起仗来,个个单兵作战能力高的吓人不说,都有股子拧劲儿。

    就是她给那几个人缝制伤口,也鲜少能听到他们叫痛的声音,总是无形中透着一股子硬气,蛮劲儿。让人总心底里敬畏。

    如果,卿家也是如此的强大。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想着张口大了个哈欠,继而折身回屋了。

    虽然她觉得刚吃饱了就睡,不大好,但是,真的太累了,也就不去计较了。

    秦芳离开了阳台回屋休憩,而这片月色下,二/奶奶幽幽地坐在屋外的廊下,盯着那轮月,面色黯然。

    “二嫂还没睡啊?”忽然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二/奶奶的唇抿了一下低声道:“小姑子不也没睡?”

    “呵呵。”轻声的笑音散开后,黑影立在了二/奶奶的身边:“想什么呢?”

    二/奶奶没吭声只看着那轮月,最后还是卿云悻悻地开了口:“明天铁剑山会热闹呢!”

    “嗯。”淡淡的一声应,表示了听见却没什么感情,卿云的嘴一撇:“二嫂愿意拜那个小丫头为族长吗?”

    “我一个嫁进卿家的人,有什么置喙的资格?”二/奶奶回头看了一眼卿云:“三叔认,我自然认。”

    “是吗?”卿云眨眨眼:“我还以为二嫂会缺席呢。”

    二/奶奶的唇抿了一下,再度无声沉默,卿云则弯身下去,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到:“二嫂,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你妹妹想想啊!”

    二/奶奶闻言猛然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卿云看到她这动作,唇角一勾,人便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

    好好的睡了一觉的秦芳,一起来就发现,天色不早,竟已近了中午。

    急忙的洗漱打扮,用了点点心后,一下海棠阁的阁楼,就看到昨天那个引路的管家老莫挂着笑的看着她说到:“大小姐起来了啊?大家都在铁剑山那边等着您呢,咱们过去吧!”

    “铁剑山?”秦芳挑了眉:“还有大家?”

    “对啊,您带着族令回来,昨夜点了祠堂的火绳,依着规矩,今日族里大小的领事以及族人都得回来聆听族长的训话呢!”老莫说着转身向前一比划,意思着,这就开路。

    秦芳没动。

    如果说前一秒她还挺惊喜,挺兴奋得为自己能看看卿家那赫赫有名的铁剑山而高兴,这后一秒她突然就感觉像是被一盆冷水浇到了脑袋上。

    聆听族长训话?

    有没搞错啊?

    秦芳好歹也是未来人士,且有一个上将的头衔。

    作为军队系统里最年轻的上将,她其实遭遇过很大的质疑。

    因为她是在太年轻了。

    但,她可是军医。

    也许,她的实战技术只是自保;也许她的军事考核,只够达标,但在战地医治的领地,她却是那个带给别人希望的天使,更是别人心中的女神。

    她迎着质疑的目光,冷静的握着手术刀与止血钳,在那些战火纷飞的日子里,用自己的一双手,一颗心,让他们明白她成为上将的理所应当。

    终于,她得了认可,得到了大家的心悦诚服与尊重。

    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上将头衔是她自己凭借在战场上的救治功勋累积以及得到大家的赞许而得来的。

    所以她充分的认识到,如果要站在一个高位上,你就必须得让大家从内心认可你,否则,别说什么领导,指挥了,就是让别人能尊重你,那都很难,又何来什么服从?

    而现在,她一个从都城卿家回来的不到二十岁的女子,回到这她人生第一次踏足的卿家族地,立刻就摆着族长的身份训话,这是要作死吗?

    当下她看着老莫说到:“三爷爷呢?我要见他!”(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没有资历的烦恼

    老莫说大家都在铁剑山等着族长训话,秦芳自然而然的意识到,这是一个危险的举动。

    十几年不在卿家族地,现在突然冒出来,只凭一个都城卿家的嫡女身份,就足够了吗?

    也许这个时间对正统血缘的崇拜会让一切看起来顺利。

    可是,那些藏匿在内心的不满,却会让她丧失真正的领导权,所以她觉得,她必须得见下三爷爷。

    至少改变一下出现的身份,绝不能在大家能接受自己前,把自己摆在一个招人不满的位置上。

    “您要见老祖啊!他就在铁剑山那边,您若要见的话,过去就会见到了啊!”老莫说着再度指引了前路。

    秦芳抿了下唇,看了一眼他后,沉默着跟在了他的身后。

    天气晴朗的近午时光,昨晚藏于夜幕下的卿家族地,以极其清晰的方式显露在秦芳的眼中。

    她这才发现,原来除开中心地带的那些竹楼一层是空空的外,这些散落在各处隐约可以看到序列的竹屋之下,都豢养着马匹。

    它们个个被喂养的皮毛发亮,高头宽背,虽然秦芳不是很熟悉马匹,但也看得出这些都是战马,且都很彪悍。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秦芳发现前方依着山坡建盖着一座石楼。

    此刻通往石楼的脚下土路旁,许许多多的人都立在两侧,他们翘首张望着,似乎想要目睹族长的风采。

    秦芳的唇抿了一下,本能的停了步。

    她来。是见三爷爷的。如果在见到他之前。就被大家已经当做了族长而审视,那也许她将收获的是来自整个家族的质疑。

    这种质疑,也许会是毁灭性的,所以她必须尽可能的避免。

    “大小姐,怎么不走了?”老莫见秦芳没跟着自己,当下退回来两步询问。

    秦芳冲他低声说到:“你请三爷爷过来吧,我在进去之前,必须有些话得和他说。”

    “啊?这……”老莫一脸为难:“大小姐。族里很多执事,族叔们都已经到了,老祖得招待着啊,把他单单请出来,这,不合适吧?”

    “我如果被大家这么瞧着进去,那更不合适。”秦芳说着看他一眼:“你去告诉三爷爷,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他要是不先出来见我,我可不进铁剑山。”

    秦芳把话说到这份上。老莫再是惊讶也只能转身先往那边跑去知会。

    看着那些立在路边的人好奇而张望的眼神,秦芳隐隐感觉到。这家族里似乎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亲近。

    她立在路边静心的等着,足足等了十分钟,这位三爷爷才跟着老莫从那座石屋内走出来。

    他的出现,立时让路径上的人都纷纷低头躬身,更有些身份卑微的,已然下跪。

    秦芳看着这些人对他从内心发自的尊敬,更加的相信自己的判断。

    果然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想要成为这个家族的族长,那真是不现实的。

    “大小姐这是做什么?大家可都在等你,你却叫我出来……”三爷爷一到秦芳面前的一丈之处,就已经扬声说话,并且对于秦芳的态度,很是亲近。

    秦芳注意到远处的人都伸长着脖子瞧看,更有几个可能是门客中比较高等级的,竟已经往他们这边移动过来。

    “三爷爷,卿欢虽然带回来了族令,但到底只是一个小辈,铁剑山乃族中最高荣耀之地,卿欢哪有那个胆子和本事去做什么训话的事……”

    秦芳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所以,三爷爷厚爱让卿欢感动,然卿欢可不敢受。”

    卿海闻言眉略是一挑:“大小姐这话言重了,你是族长的嫡出女儿,又带了族令回来,且还背负着族长的希冀,我们不能坏了规矩啊!昨夜,族令已点了灯火,今日大家是必须要拜见族长的啊!”

    秦芳眨巴眨巴眼睛:“可是,我人小言轻……”

    “没事,三爷爷会陪着你的,不让你为难。”卿海说着转了身朝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略略侧着的身子,似在恭维着秦芳的身份。

    秦芳诧异的看了老人一眼,一时有点吃不定他是什么想法。

    是甘心拿自己做台阶来护着她呢?还是类似于捧杀的方式,把自己逼到高处,摔个伤筋断骨?

    人心,最是看不清的。

    一件事的好坏,更是她此时无法看清与猜透的。

    眼看着三爷爷都做出了这样恭敬的举止,她扫了一眼前方很多人惊讶的面孔,抿了下唇后,朝着三爷爷礼让的欠了下身,这才大声地说到:“三爷爷您前面请,卿欢跟着就好!”

    如果你是护卫我的台阶,那么为我开道也不算错。

    如果你是想要捧杀我,好歹我在你身后,多少还能占着个知道敬长者的名头。

    秦芳是这么想着,所以如此。

    卿海看了她一眼,继而笑着点头:“好好,一起!”他说着迈了步向前,只比秦芳领先半步而已。

    “这些都是咱们族中的人,这几位都是很有本事的门客,像这个,打的一手好铁,咱们族中的马匹上掌那都是他的手艺……还有这个,他做的皮索是最好……”

    三爷爷一路走,一路随机的为秦芳介绍着面前凑过来的几个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匠人,保证着族中长年累月的事物运转。

    秦芳非常恭敬的冲着每一位点头微笑。

    这个时代的宗主其实走的都是高冷路线,至少保持着贵族的骄傲让大家自比泥土的跪在脚下。

    可是秦芳是没办法走这条路线的。

    她清楚自己一没资历,二没家人后台,只有一个血统身份。

    虽然这理论上奠定了她的基础。但这个时候有什么用呢?

    她到底和这些人都是才相见。等于就是山高皇帝远的。哪里有地头蛇混的开?

    所以秦芳不敢玩高冷,更不想傻乎乎的就让自己再多一些疏离,于是她选择了微笑。

    也许这降低了她身为宗主的格调,但是,她还是觉得,微笑远比高冷更容易让她赢得好感。

    毕竟未来世界,笑容是彼此亲近的第一步,也是一切交往的基础。

    秦芳终于跟着三爷爷走进了那间石楼。当他们进去后,外面的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间低声的交谈着。

    “不是来的是族长吗?怎么是个小姑娘?”

    “没听见喊的是大小姐吗?只怕是族长的女儿吧!”

    “我就说族长是来不了的,前些日子老祖把咱们外面散的人都接了进来,说的就是怕延祸,如今这冷不丁来个小姑娘,我都有点看不懂了……”

    “看不懂就不看,反正我就知道那姑娘看着挺和气的……”

    “和气有什么用?这几天海龙国的那帮混蛋,可没少找麻烦。倘若族长回来,还能压一压。回来个小丫头能做什么?”

    “就是,二少爷也听说伤的不轻,差点就没了,如今大少爷还未归来,真不知道,来个小丫头能干嘛!”

    ……

    七嘴八舌的言语,让石楼外面的人开始个个眉头紧锁,而石楼内,秦芳的眉头也紧锁着。

    因为一进了这石楼,她就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气氛在各个审视的目光下朝自己压来。

    保持淡淡微笑的扫视了一圈,便看到石楼内立着差不多十来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最老不过三爷爷,最少的则是昨天她见过的那个二小姐。

    只不过,昨日见到的那个什么二/奶奶,却是没在这里的。

    “诸位!这就是卿欢,咱们族长卿岳的嫡女,她从都城里携族令而归,昨日才归于族内,点亮了石屋内的火绳……”三爷爷亮着嗓门于众人介绍她,一时间的用词中肯的让秦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只能客气的朝着前方行了一个女子最得体的福身礼。

    “什么?携族令?”有人惊讶问话,秦芳还没看清楚是谁说的,大家就七嘴八舌起来,大体的意思和表情,其实和昨日三爷爷看到她时的疏离是差不多的。

    当下三爷爷令众人安静下来,略略提及了秦芳的情况,当大家明确的知道是族长把族令交付给自己的嫡女,而后她遵循族长之意,忍辱负重的在都城生存,为保族长平安以及家族不被轻视时,大家才对秦芳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但,只是缓和而已,毕竟敢于与皇家断亲,这可不是谁都有骨气和胆识去做的事。

    再加之之后立刻发生了事变,导致整个卿家闻风都收了在族地之外的驻点,以保安全,就可想而知,不少人还是迁怒于她,认为卿家之后的遭遇,就是因她而来的祸事。

    所以秦芳看到大家那些表情,就越发的感觉到来自于族人的重压。

    而此时三爷爷则一脸沉重的讲起了她为何会此时回到族地之中--他提及了族长流放遇袭,也提到了秦芳的借机开溜。

    这一下,刚缓和的气氛与压制的担忧一下就爆发了出来,有人立刻出声到:“这般偷偷回到族地,若被人发现,岂不是有欺君之嫌?”

    秦芳抿唇刚要作答,一旁的二小姐竟就开了口:“欺君怎么了?他们先对族长下的黑手,还不兴我们自保了吗?难道我们卿家就是好欺负的?”

    这样的言语让众人一时无言,让秦芳不由的打量了她,就看到她不屑似的鼻尖向上,而此时三爷爷也开了口:“阿宸这话说的不错,我们卿家为南宫家打下了江山,也都俯首称臣,可他家却过河拆桥,我们怎能还把他们奉为君上,去抛头颅,洒热血?”

    众人当下纷纷点头,一脸义愤填膺之色,然这个时候,那二小姐卿宸又开了口:“爷爷,要我说,其实可恨的并不能算是南宫家,毕竟之前南宫家对咱们卿家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为大表姐指婚了不是?要我说,罪者是南宫家娶的那个女人,她恼恨大伯父娶了个北武长公主,就处心积虑的要害咱们卿家,她才是罪魁祸首!”

    秦芳闻言当即看了一眼卿宸,心道:嘶,她干嘛要提盛家,又说北武的,难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铁剑山,永不低头!

    秦芳刚对卿宸的话有些担忧的警惕,众人情绪就似乎都被这一句话给点燃了。

    不但有不少人点头,更有许多唏嘘声,甚至还有一位年岁大约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当即言语:“哼!北武那个女人要嫁进卿家时,我就说过,这是个祸水,如今,看看应验了吧?”

    北武那个女人,是谁?不就是卿欢的娘吗?

    秦芳听到这人如此不屑的言语,当下不满,看了一眼那人后说到:“阁下,我该怎么称呼?”

    “我是你五叔!”中年男人昂着下巴一派长辈作风,秦芳当下冲他一个福身后说到:“五叔好!今日虽然和您是第一次见面,但卿欢对您却是如雷贯耳的!”

    “哦?”那中年男人诧异的挑眉。

    “咱们卿家虽然是武将世家,却也有书香门第的根,我记得爹爹他不止一次说过族中最懂礼仪,最知大体的便是您了,今日见到您,便忽然想要请教一个问题,还请五叔为我解惑!”

    中年男人当下就是一脸得意之色:“什么问题,问吧?”

    秦芳抬头看着他:“敢问五叔,何谓长幼有序,兄友弟恭?又何谓妄言诳语,口中无德?”

    那一瞬间,中年男人的脸色如彩罐破裂一般,是青中见白,白中见红,总之很是难看。

    为何?

    他先前说北武长公主是祸水,可北武长公主是谁,不就是卿岳的妻子吗?

    说人妻妾与家眷的。和说卿岳有什么区别?

    而卿岳呢?虽和他是表亲两房。到底卿岳也比他大。是他的兄长,更何况还是卿家的族长。

    他这不但忘了长幼之序的乱礼,更妄言族长与其妻,可是无礼啊!

    所以秦芳给他送上梯子让他爬上去,再抽了梯子,怎不叫他难堪?

    而他想要解释什么都是徒劳的。

    因为在这个时代,礼,比什么都重。

    当下那中年男子脸色难看的憋在那里。此时三爷爷清了下嗓子说到:“卿涛,大小姐的问话,你可懂其意?妄言族长,这可是逆!出去,到祠堂里跪着去!”

    “爹,我……”

    “出去!今日你可没脸拜那铁剑山。”三爷爷说着脸一拉,阴沉沉的,先前还得以的卿涛只好低头称是的转身离开。

    不过,他离去的时候,可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秦芳。

    秦芳抿了下唇。没做反应,不过心里明白。自己已有了个反对者。

    其实她并不愿意与人结怨,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可是,人活着,总有一口气在,也许别的她可以忍,可以不去计较,但被人如此不敬的言论父母,即使那不是她的亲爹娘,她也不会忍的。

    跟何况,什么叫祸水?这位根本就是把卿家遭罪的祸根往这位死去多年的女人身上退,这怎叫她不气?

    所以,她以退为进的玩了一手高摔,至于带来的后果,她已不在乎了。

    “大小姐,还请你见谅则个……”三爷爷此时竟对着秦芳一个欠身言语,那一瞬间秦芳感觉到了众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三爷爷,您可千万别这样!”秦芳出手搀扶上他的臂膀:“我虽然携族令而来,但到底是个小辈,可不敢受,先前那般,也只是为人子女的,不愿听到别人垢言爹娘,所以,还请三爷爷原谅我的任性与不懂事。”

    秦芳说着是倒给三爷爷欠身鞠躬--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任性不懂事,可这言行俨然比那卿涛知礼的多,一时间她能感觉到一些缓和的眼光,也看到了三爷爷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透着一丝亮色:“这话重了!”

    秦芳笑了笑,没再说话。

    在这个时代,无论什么情况,孝,就是对的,就是占了礼,所以秦芳的表情,也多少让大家意识到这个归来的大小姐,并不是个可以捏软的人,也开始相信她浸血断婚,并不是嘴上吹牛的故事,而很可能是事实。

    “表姐,我可没有指责大伯母的意思哦!”此时,二姑娘卿宸又开了口:“我只是觉得盛家的女人太可恶!都是为国征战的家族,出现那样的惨事与我们卿家有什么关系?她怎么能把仇怨算在咱们卿家,还如此处心积虑的害咱们卿家!像这样的母子为君,真叫人窝火!”

    秦芳看着卿宸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淡笑了一下,心里的疑惑又重了一分。

    先前,她见这位提及了盛家,引出了北武,便猜疑她是不是在架桥,好让人拿这个来做文章,结果五叔冒出来,几乎一言就定性都城卿家今日之祸,就是因为卿岳娶了她娘姜氏而惹来得,更用祸水这词暗示着今日卿家的危难也因她而起。

    她发了怒,让这位五叔好好的丢了下脸,按理这卿宸就敢闭嘴,可是她却依然再言,还再一次的强调了盛家,甚至是那对母子,这让秦芳很是疑惑。

    她怎么比我还讨厌那对母子呢?

    她猜疑,然众人已经被卿宸的话再度挑起了愤怒,一个个抱怨着太后的恶毒,抱怨着君王的不明。

    秦芳看着这些人忿忿的嘴脸,渐渐的倒也明白,大家为何只能抱怨这对母子,毕竟当年是老族长决定臣服南宫家为臣的,若抱怨到别处去,可是族中大逆了。

    听了一阵嗡嗡声,气氛进入了慷慨激昂的阶段,三爷爷见秦芳始终不说话,终究是一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后说到。

    “好了,大家对卿家今日所受有所不满,老夫完全能感觉到。在族长生死不明前,老夫只能召回众人归于族内,以求庇护,而如今嘛。既然大小姐回来了。还是带了族令。受了族长之意归来,今日我们就依照族规,开铁剑山,拜族长之礼,而后全族为大小姐令……”

    “三爷爷不可!”

    众人的一丝迟疑与震惊的表情刚出现在脸上,秦芳就已经抢先开口,这让众人纷纷瞧看向秦芳,有的惊诧。有的则是眉紧锁。

    “大小姐……”

    “三爷爷,卿欢只是晚辈,受不住族长之礼,更不敢让全族为我之令。”秦芳一脸严肃的说到:“我回来,是遵循父亲的意思,是到族中学习并于族人共存亡的,所以,我相信父亲的本意是要各位辅助我,帮我携手保护咱们的族人,所以……”

    秦芳突然的双膝跪地:“我请诸位和我一起。团结起来,全心全意的去为咱们卿家的未来。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她说完就是朝前一拜,至于前面立着的都是谁,她是根本不管的。

    这一跪拜,超出了众人的预料,个个目露惊色。

    而两三秒之后大家纷纷下跪同秦芳对拜。

    三爷爷也跪了下去:“大小姐,请放心,族中之人,必然一心!”

    不管这话是不是由衷,也不管是不是堂皇,但此时此刻,秦芳只能满脸感激。

    互拜之后,大家纷纷起身,卿海直接叫人开启了一旁的石门,而后他向前一比:“走吧,我们去拜铁剑山!”

    于是一行人这才顺着那石门内的通道盘旋向上又深入往内走了一阵,而后前方豁然开朗,随即一个大约足球场大小的石洞显露出来不说,其上竟还长长短短的吊着一些钟乳石。

    钟乳石在未来的世界,已经因为环境变化而极难见到了,所以秦芳第一眼看过去很是有点兴奋的,但第二眼她看到了比这个更吸引她的东西。

    那就是这硕大洞穴里最深地方的那个高台上,由成千上万把铁剑穿/插/在山石上所形成的一匹战马。

    秦芳在未来世界借由光影看到过世界各地许多大师级的艺术作品。

    这个一眼看过去,就极富那种艺术形态的张力,让秦芳有种错觉,自己是不是站在了某个设计师的艺术展示厅里,因为这实在太具艺术的美感,更具艺术的渲染……

    “这就是铁剑山,是用我们卿家每一代为家族做过贡献,又或者牺牲了性命的人他们的佩剑所购置而成的,这就是我们卿家真正的家徽!”三爷爷在秦芳的身边,声音朗朗的为她介绍。

    那浑厚的声音在这硕大而空荡的石厅洞穴里,回荡重叠的如雷贯耳。

    秦芳看着这铁马,看着这铁剑山,不由的心口充满着一股向前搏杀的奋勇之气。

    “去吧,站在那里,说两句吧!”三爷爷指着马匹冲她一笑。

    她转头看了卿海一眼,迈步上前。

    来到铁剑山的跟前,她扬着头,看着那一把把锈迹斑斑的剑,看着上面那一个个早有模糊的名字以及永远不变的卿家家徽。

    这些铁剑形成了它的造型,更强调着家族里这些赫赫有名之人的付出,看着它们,秦芳深深地感觉到自己肩头上的重担。

    深吸一口气,她回了身,看着那些望着自己的一张张脸,她由衷的言语道。

    “铁马,傲骨!我们卿家,永不低头!”

    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激情澎湃的句子,有的只是她内心最真诚的情感。

    静默的石厅里,这一句话重叠着回音有些混响,但很快,大家都一个个低下了头,跪了下去。

    当整个石厅里只有她一个人还站着的时候,她真的有种眼泪盈眶的感觉,看着前面跪地的卿海,她走上前去,将他扶起:“三爷爷,我需要你帮我。”

    “我会的!”三爷爷郑重的言语着,脑袋都不由自主的点着,像是在宣告着他的决心。

    秦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似钟响一样的声音,秦芳诧异时,石厅内的许多人,已经表情个个变得紧张起来。

    秦芳好奇的冲着卿海刚要询问,一个黑影快速的奔了进来,然后在秦芳一愣的时候,一块贝壳一样的东西被送到了她和卿海的中间。

    “老祖,海龙国又向咱们卿家下战书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求/虐达人,敖卓

    战书?

    秦芳惊诧挑眉,此时三爷爷一把抓过,但愣了一下后,又赶紧地递给了秦芳:“你先看吧!”

    秦芳也不客气,当下接过瞧看,这才看到,如同巴掌大小的扇贝的贝壳上,被人用刀刻着两行小字。

    “明日午时,卓在老地方等,若尔等再不能胜我,卿家二小姐,卓就直接上门带人走了!”

    秦芳看完这个,一面递给卿海一面本能的看向了卿宸,立时卿宸的脸上一红,皱着眉说到:“那混蛋又提我了吗?”

    秦芳没吭声,看完了贝书上内容的卿海直接把贝书递给了卿宸,卿宸一看完就恨恨地把贝书向着地上一摔!

    “可恶,我就是嫁个族中匠人也不嫁这混蛋!”她说着一把抓了卿海的胳膊,撒娇般的轻喊着:“爷爷……”

    “阿宸,你放心吧,爷爷不会让那混蛋得逞的,你是我们卿家的女儿,怎能嫁给他国这等宵小!”

    听着三爷爷如此轻蔑的声音,秦芳扫了一下周遭之人义愤填膺却又紧张怪异的神态,而后眨眨眼,轻声问到:“三爷爷,能,让我知道怎么回事吗?”

    “哦,是这样的……”当下三爷爷讲了下事情的起始经过,秦芳这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卿家族地圈住的山脉,草原还有瀑布水流,可以说是南昭最南之地,因为内有湖泊仙女湖,所以这片地儿又叫仙女境,而过了界标就是海龙国的地界。那是一片逐渐退化为沙地的区域。因为是一半绿林之地。一半为金色沙滩,所以被海龙国称之为翠金滩。

    卿家本族的人得了仙女境为封地的同时,等于担负守起了南昭南边国门的指责,所以这些年来,总少不得和海龙国有些摩擦,但大体还算相安无事。

    可是一年多前,海龙国的皇子敖卓不知什么原因成为了翠金滩的城主,而后他就频频靠近两国的界标。

    卿家出言警告。对方表示他是游览风景,不曾过界,说卿家多管闲事,于是卿家只能闭嘴,但也日夜提防,生怕有什么事端。

    你说一次两次的,你可能会全神防备,一月两月的你也会绷着精神,可是半年一年下来,天天看着这位就在界标跟前晃荡。大家也真心是麻木与习惯了。

    所以就在大家习惯的某一天,海龙国这位皇子又一次带人在地界周围游览。结果不知怎么得,胯下的马匹惊魂瞎冲,眼看就要把上面的人给摔着,卿家善马的好手们,出于一份好心,出手把马给降服,避免了出人命。

    于是海龙国是感激连连,一连三日送上了海龙新鲜的海鱼为谢,而也就在这时,卿家突然发现族地内,竟然闯入了一个外人,而那个外人竟然企图进卿家族地的藏书阁,结果被机关射中,受了伤。

    卿家立刻是封门查探,想要把这个人给抓出来,可邪门的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而就在大肆查找这人的第二天上,突然的二小姐所在的竹楼里传来了拳脚声,周围的人担忧而奔去,这才发现二小姐一脸怒色的与一个男人打在一处。

    二小姐拳脚功夫不低,可是在这男人手上并未讨到什么上风,幸好周围人发现上前压制,这才最后逼得那男人逃窜离开。

    但离开的时候却撂出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我若不是伤了一支胳膊,凭你们根本不能奈我何!”

    第二句则是:“待我伤好之后,定然来求这位二小姐为妻。”

    下人们急忙通知了老祖,待老祖赶到问了才知道,原来那家伙受伤之日就已经溜进了二小姐的楼阁之中,二小姐惊觉有人探入,可惜还没能出手,就被人家给点了穴道,不但动不了,连声都出不了,而后她就被这人给直接塞到了床底下。

    那之后的十个时辰里,二小姐就是在房中的床底下待着的。

    而那个点了她穴道的家伙,竟然就直接睡在了她的床榻之上整整一夜。

    女子家香闺被一个男人这样闯入已经算是耻辱之事,而更糟糕的是,二小姐有极为严重的洁癖。

    这男人睡了她的床,动了她的被子不说,为了怕伺候的丫头发现端倪,竟然还把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拿来套在了身上是卧床休憩。

    这下把在床底下什么也不能做的二小姐给恶心的差点背过气起去。

    直到第二日上,她终于冲开了自己的穴道后,这才从床下爬出来想要一刀劈了这货。

    结果,她偏偏打不过,最后要不是两人的动静太大引来了周围的人帮忙,只怕她又会被点住,塞到床底下去。

    事后,族里人去追这人,却没追到,二小姐则是恶心不已的叫人把屋里的一切都换了个遍。

    这一换,差不多就折腾了一个月。

    刚刚捯饬完,卿家就接到了来自海龙国的三个贝书。

    意思是,他皇子卓伤已养好,可以和卿家勇士较量了,而作为双方比试的彩头,竟然是,如果他赢了,卿家要把二小姐娶过门,而他要是输了,他管卿家族地上上下下一个月的鱼吃!

    那是卿家才知道,那个闯入卿家族地的外人是海龙国的皇子卓,而二小姐听闻之后则是怒不可遏。

    她以清白之身,证明了自己和他没有关系,可人家一句话,就让她变得好似被占了便宜一般,而更可恶的是,她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彩头不说,等价的竟然是一个月全族上下吃的鱼。

    堂堂的卿家二小姐啊!难道就等于一堆的鱼吗?

    虽然这鱼细算起来很吓人,但二小姐岂能心里舒服?

    她怒骂之后,又是气的直哭。族中人都是一个族地内生存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更把她视为明月星辰,自然有人为她抱不平。

    不过卿家本着不生事端的心态,对这贝书没理会,谁料人家竟找上门来,说着等过了时间没等到人,那就算卿家自己认输,他前来娶人。

    卿家怎么可能答应呢?

    一边愤怒的责怪对方私闯,以及损害名声的恶行。一边又质问他为何私闯书阁,是何居心。

    这位敖卓竟然说他是听说了二小姐的美貌,前来探查一二,然后走错了路才闯到书阁去的。

    这种话一听就知道是假话,但人家一口咬定,你也没办法。

    老祖当即拒绝婚事,要他离开,对方竟然想要下手抢人。

    无奈之下,再度交手,大少爷和他对战了整整两个时辰才赢了他。

    本以为打到这样。对方总会心服口服了,可谁料对方却说。自己是海龙国的人,善于在船上打,不善于地面上,说要他心服口服,得大少爷和他在船上打,打赢了他才算。

    卿家传承多年,自然要脸面,大少爷答应了,自然去了翠金滩,在船上和对方打了一架。

    果然,船上的敖卓凶猛无比,大少爷败了。

    可败了,大少爷也来了心劲儿,他和对方约了再比过,然卿家新一批马得去接,于是大少爷说等他回来再比,就离开卿家族地,前去接马。

    本来等上两个月,大少爷也就回来了,可等了一个月,这位就不耐烦了。

    隔三岔五的找人和他打,卿家不理,他竟自己就闯到卿家来,还回回都往二小姐的院落跑,把二小姐逼得只能搬去了主屋,在老祖的楼上住。

    可这位还不消停,竟然开始肆扰卿家族地的左邻右舍。

    无奈之下,老祖叫他来,问他是不是真心要娶二小姐,想走个权宜之计,拖一拖。

    那知道,这位一开口,把老祖给气的火冒三丈。

    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当然是真心求娶了,不过,您可得把半拉儿仙女境都做二小姐的嫁妆。”

    好嘛,奔着半拉卿家族地来的,这哪里是娶二小姐,这根本就是意图抢占。

    老祖当即发怒,与之交手,他却跑了。

    而后便隔三差五的带人骚扰四邻,此时都城事变消息传来,卿家干脆接机把四邻都收进族地之内,叫这位没得闹。

    可他还是看低了这位,这位竟然带着人正经八百的打卿家族地了。

    而且打赢了,都会把当天占的地儿给弃了,第二天再来打,这么一来二去的,大家都被打的是一肚子火气。

    这是玩呢?还是那卿家消遣呢?

    于是就在昨日,也就是秦芳来的那天,二少爷终于怒不可遏的带着人马去界地前和他交战,结果却是被对方一个鱼矛戳的差点就归西了。

    可这位竟然还不消停,今日又送了贝书来,俨然一副寻找陪练,求虐的态度,要卿家出人陪他斗,不然就上门抢人了。

    秦芳听完这来龙去脉,眉就蹙了起来。

    乍一听,她以为对方是个情种,处心积虑的要娶卿家这位二小姐,结果弄了半天,这位根本就是冲着卿家族地来的。

    可是再一细想,她又觉得不太对。

    海龙国其实就是一个小国,有何胆子与南昭为敌?

    就算他准备好了,真要打,那也还是势如劈竹,快刀乱麻,趁没能防备过来而大大出手,先拿下几座城池,弄出气势效果来才是啊!

    怎么反而跟癞皮狗一样的,求虐,求斗,还用那种完全能惹怒卿家人的话来挑事呢。

    既然相斗不可避免,又怎么回打赢了还退回去第二天再来?

    也许这行举让卿家人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但秦芳却觉得有点什么东西在脑袋里转。

    他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呢?

    她下意识的去想,自然整个人都是沉默的,可这却让一旁等待反应的人开始目色充满疑虑。

    有些人想着她年轻不知该如何应对。

    有的人完全是认为她就是个担心鬼。

    正当卿海瞧望半天不见秦芳说话准备开口时,秦芳开口了,但她的开口,直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三爷爷,我需要一个人传话过去给这个敖卓,告诉他:以后只要每次出一千斤海鱼外加二十颗珍珠,咱们就陪他打一次!”(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为王?打痛他!

    秦芳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因为她想到了,这个敖卓到底要什么。

    严格地说,这个敖卓很有心计,也很有耐心。

    他先是花费时间往边界跑,试图从最近的地方观察对手,得到最完备的一切。

    但卿家可能让他在这一点上收获不是很大,反而可能是掌握了规矩。

    他用时间麻痹了卿家人,让他们的防备下降,然后他趁乱过界,又巧妙的潜入了族地,最后找到了藏书阁的位置,是直奔那藏书阁。

    藏书阁有什么?自然是知识,是文化资源,这里面不仅仅有说教的东西,更有许多世代的传承。

    可以是他想要的文化知识,也可以是礼仪之书,但卿家可是铁骑之家,在骑兵这种作战方式上,应当有自己的文化传承,所以秦芳猜测,他应该更想要的是铁骑这种作战之法或者技艺。

    但,他没能进去,受伤潜逃后,反而从二小姐下手。

    用这个借口来让大家都放松,然后自己从卿家人身上,靠实战来学本事。

    大少爷远离之后,如果真是一个单纯切磋武艺的,是不会这么不要脸的隔三差五的挑衅找茬的。

    而之后,偏用那种惹人愤怒的话,挑起事端来的,打了退,退了打,这明明白白就是拿卿家在练手啊!

    所以秦芳立刻明白,这位求虐的家伙,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明白如何欲盖弥彰。如何声东击西。而且更加厉害的是他能耐的下性子。步步为营,让卿家人被情感控制,气呼呼的与他对耗,却没能静心去想对方的目的。

    人,是情感的动物。

    一旦情绪起伏,也就是关心则乱,那么就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才着了别人的道。

    秦芳虽然没有指挥过大部队作战。只指挥过她的医疗兵救援。

    但军医也是兵啊,在部队里看多了指挥的风格,见多了部署,像这样从拉练或是演习里,去琢磨对手技艺的事实,在未来世界那就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加之,她虽然是卿家人,也为卿家着想,但到底是来自未来世界,契约社会文化下的一份子。在宗主文化里并不是完全人,所以她不会被这种家族遭遇羞辱的情感给蒙蔽。反而是更容易看清楚对手的想法。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敖卓的“用心良苦”,这才开口说要一千斤海鱼外加二十颗珍珠的价码。

    这可不是乱要价的哦。

    海鱼在这个时代,那可是好东西啊。

    如果每打一次,大家都能得到实惠的营养身体,这可不坏。

    何况还有二十颗珍珠当收入,这种在海龙国也许不算很珍贵的东西,拿到别处去,依然是值钱货,有些收入补贴,总不错的。

    “陪打?你的意思是……”卿海的眼里闪过一种醒悟之色,惊讶的看着秦芳,和身后的数人一起呈现着恍然大悟。

    “三爷爷,海龙国的人,长年居于海边,靠渔业为生。”秦芳当即柔声言语:“看起来是最相安无事的小国,但小国之人,也有自强之心。甚至,也许会在南昭的乱际,出手掠夺一些地皮扩大疆土,那也未可知……”

    “海龙国的边境,一面是海,一面就是我卿家,他如果想要掠夺,自然是我卿家这仙女境!”卿海的脸上已从愤然转变的惊讶之色里开始显露一些忧色。

    “是啊!”此时一旁的几位也开始纷纷言语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海龙国野心颇大,以及对方竟敢觊觎卿家等等的话。

    “大小姐!”就在此时,卿宸忽然脸有怒色的盯着秦芳说到:“海龙国如此野心,你竟然还打算让我们得些好处的与之陪打,你这不是强他人之兵,葬自家未来吗?”

    她的话一出来,立时气氛变得紧张与质疑起来,一列列目光投在秦芳的身上,像刀子一般的,似乎要挖出秦芳的心,来看看它是怎么长的。

    被质疑,秦芳早有准备,不过看到这些目光,她还是有些内心叹息,叹息着此时大家在时代的愚昧下,眼光的短浅。

    “二小姐,你重重打人一拳的时候,别人疼的那一刻,你的手难道不疼的吗?”秦芳看了卿宸一眼,转头眼扫众人:“各位,陪打说白了,无非就是一场双方学习的机会,海龙国的人想学卿家的铁骑之术,难道我们卿家就不需要学海龙国的水战,海战之术吗?”

    学习,本来就是相互的,在演习与拉练里,发现自己的不足,弥补修改,以及更加具备战力,这是未来世界,军队惯用的提升手段。

    秦芳本能的把这看成一个提升卿家实力的机会,虽然对方也许会学了卿家的本事,但海龙国,它毕竟是个沿海之国。

    而海域,历史早已证明,那才是真正的未来战场。

    大航海时代,也许对于此刻的大家来说,是遥远的。

    秦芳也没希望着卿家成为一代先河,统御天下,但对手既然是沿海国家,善于水战,卿家学点水战本事,这总不赖吧?

    “我们学水战,海战之术干嘛?”卿宸此时一脸“你有没搞错”的表情看着秦芳:“咱们卿家族地里,不过一片湖泽而已,其他都是山地,平原,学那水战有什么用?卿家擅长的可是铁骑,那是去沙场上和人拼斗的,水战?哼,各国交接之处,有海吗?”

    卿宸的言语得到了不少人点头附和,显然他们根本看不到水战与海战的意义所在。

    秦芳抿了下唇,意识到和她们去谈海战水战的深远意义是不理智的,毕竟他们的视界,能够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一个小界板块。根本不明白。所有的大陆都是包围在水中的。也是无法理解那些国境里的河道,水域,根本就是一条对于敌人来说轻而易举直捣黄龙的捷径。

    “二小姐,还有诸位,我们不说远的,只说眼下,敢问卿家这些日子,为何时有被海龙国这些人获胜的事发生?”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我大哥带着族中大部分的人,特别是许多厉害的人,前去接马,族地暂时势弱而已,倘若我大哥和那些人在,就海龙国那些宵小,根本没可能占我卿家族地边沿。”卿家说着昂起了下巴,彰显着身为卿家人的傲气。

    秦芳看着她那样子,很想说她一句傻瓜。但也只是想而已,当下柔声道:“那依照二小姐的意思。是不是以后当别人来袭时,我们要高挂免战牌,说明我家主力不在,所以不打?”

    卿宸一愣,随即点头:“对啊!天下为礼,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

    秦芳立时顿住。

    此时的战争模式,此时的背景文化,是礼的时代。

    她记得资料里记载过。

    所谓一战,就是双方摆好人马,出人交手,一站定胜负。

    若遇上打平手的时候,就是三鼓之后,两队对垒,一场战斗拼杀结束后,不再打,就着结果开始谈判。

    这是这个时代的战斗模式,但却不是唯一的模式。

    昔日的项羽为何败在了刘邦之手?

    就是因为他是那个时代最后一个贵族,他信奉的礼文化,让他败在了第一个非贵族皇帝的手中。

    而眼前这位二小姐,以及这些族人,正是贵族的身份,所以他们不屑的还秉持着礼战的文化。

    “那二小姐,海龙国的敖卓,和咱们讲理了吗?”想明白了关键点,秦芳只好拿事实的痛处来说话。

    立时,卿宸脸色白红相间,忿忿跺脚:“所以他才是混蛋,是宵小!”

    秦芳抿了下唇道:“成王败寇,历史总是赢家书写,若我们是赢家,可以骂他宵小不守礼,可如果他是赢家的话,写我们的时候,又会是什么字眼?”

    一句话,问的在场之人个个鸦雀无声,卿海更是看着秦芳,目光深邃如黑洞一般。

    秦芳很清楚,这样的话语也许会让人不齿,毕竟她等于是悖逆了这个时代的礼文化。

    可是她现在背负着卿家的未来,更在心中试图要让南昭之皇为卿家还债,她自然要想的远,看的远。

    我不欺人,但人亦不可欺我!

    自强,不是为了掠夺,而是为了保家卫国!

    她永远记得这两句话,第一条是她自己的做人信条,而第二条,那是每一个军人心中的信条。

    武,止戈,它的本意不是侵略,而是和平。

    和平的前提就是你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自己,否则,在弱肉强食的大自然规律下,你只能成为被淘汰掉的。

    “海龙国是小国,南昭是大国,敖卓等人是不守礼的宵小无赖,卿家是礼仪贵族,这没错。”秦芳深吸一口气,郑重而言:“但,就是有这样的无赖,不安规矩来,就是有这样的宵小,让我们输过自家的族地边界不是吗?”

    “各位,我们的确没有沿海之界,看起来不需要海战,可是当别人不断的骚扰我们的时候,你们安心过每一天吗?在陆地上,在我们的人都齐备的时候,我们是王,可是打不疼他们,他们就会不断的来骚扰,长久下来,大家还能受的了吗?而对方在骚扰里学会了我们的本事,将来我们的优势也没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是王吗?”

    秦芳的言语让大家都鸦雀无声,因为她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是不被他们先前在乎的事实。

    而事实,总是善于雄辩。

    “所以,我建议合理利用这个机会,让我们依旧可以是王。”

    “你的意思是……”卿海目光炯炯的看着秦芳。

    “三爷爷,我道出他们的目的,为的是省的他们演戏;直接谈出代价,对方有了代价约束,就不会无成本的骚扰,大家也能缓和一下精神,而最重要的是在演习的情况下,伤亡可以得到合理的有效减低,大家也能学会对方的海战之术……”

    秦芳说到这里,眼扫众人:“那么将来,他骚扰的紧了,我们大不了,打到他的地盘上去!在水域,在海战里,他们的优势都没了的话,还有什么能力在我们的面前叫嚣呢?把他彻底打痛了,它才会知道什么叫老实!”

    --今日起,恢复双更,下午一点,第二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能说的手段

    卿家的人到底是武将的根基。

    礼战的文化也许是她们的束缚,但如果有人把话都说到这么直白的份上,他们还是很清楚自己应该选择什么。

    毕竟,武将之家,最后要的结果,就是保家卫国,就是要把觊觎者全部拍飞,打痛。

    所以,秦芳的话音落下不久后,她就感觉到了那些看着她的目光,不在是轻视的,而是复杂的。

    她的嘴角轻轻地勾起。

    她在笑。

    因为她知道,挑战这个时代的礼战文化,是有些背弃贵族之礼的行为,所以他们会对自己有些质疑与不满。

    但,他们又没有能力反驳,因为他们已经遭遇了一个不守礼的敖卓,整个卿家正在被这种打破常规的战法而消耗着自身的精神。

    她相信,如果此刻,说出这话的人是卿岳,是卿家的族长,那么这些族人立刻会赞许的看着卿父,哪怕这言论对于礼战文化是个冲击,但谁都不会希望被欺辱,谁都希望是赢家,谁都更愿意把欺负自己的人,打成猪头!

    所以,她唇角轻轻上勾的笑,是因为她明白,让那些人眼神复杂的根本是在于,她年轻,她是女子,她还没有得到大家足够的信任,没有最根本的号召力!

    “你说的有道理!”就在此时,卿海看着她点了头:“我们是铁骑,是陆地上的王,但在水域,我们没有优势,我们只能被不断骚扰……”

    “三爷爷……”秦芳眼有希冀的看着他。他冲着秦芳一笑:“到底是大小姐。是族长的女儿。饱读诗书,眼界开阔,竟比我们这些人都看得清楚,我支持!”

    不管这话是由衷的赞许,还是刻意的捧高挖坑,之后的那三个字,却是秦芳需要的。

    于是,当卿海说出“我支持”这三个字后。立时有一大半的人都欣然点头。

    当下,就不用秦芳再多说什么,卿海立刻着人前去回话,传话的俨然就是秦芳最初所喊的价码,鱼加珍珠,只不过二十颗珍珠被修正到了三十颗。

    “这才是合适的价码,想打一次,就得让他小子心痛!”卿海说着捋了一把胡子,倒是很有些心情大好的意思。

    “可是,爷爷……”卿宸皱着眉头:“那混蛋。可能给鱼给珍珠的来打吗?他若不接招,还是想这样骚扰呢?”

    卿海没说话而是直接看向了秦芳。秦芳眨眨眼一笑说到:“二小姐现在已经住在三爷爷的楼上了,还怕什么呢?他若不给咱们好处,咱们卿家闭门谢客,他能怎样?”

    “闭门谢客?”卿宸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现在不就在闭门谢客吗?可拦得住吗?”

    秦芳笑了笑,看向卿海:“三爷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咱们与海龙国的界标之处走上一走行吗?”

    秦芳自然有自己的盘算,但这盘算可是没法说的。

    卿海不知她有什么计较,但去看看界标之处,也是应该,自是答应。

    当下仪式反正都成了,秦芳干脆和大家闲聊一下,记清楚这些人的身份排行后,也就在大家的陪同下出了石屋,往界标处去了。

    与卿海并肩而行在主道上,身后率领着一帮族中骨干,秦芳自然得到族中人的注目礼。

    不过她倒不在乎这些眼光,因为她知道,时间和结果终究会证明她的实力,也迟早会为她赢得信任。

    所以她倒是和卿海一路走,一路闲聊。

    “对了,今天怎么没看到二/奶奶啊?”秦芳挺好奇的,毕竟今日族中有些身份的都来了,连卿宸这样的二小姐都在列,身为她母亲的二/奶奶自然是更有身份到场才是。

    卿海的唇不易察觉的抿了一下,随即说到:“你知道的,逸儿受了伤,她自是守在一旁不离半步,是以……”

    这个理由很到位,但秦芳却感觉到这是一个堂皇的借口。

    古人的礼仪之道摆在那里的,连二小姐都知道过来行礼的,二/奶奶能不知道吗?

    加之,那不易察觉的抿唇,并没有逃过秦芳的眼,所以她当下感觉到有点什么不对。

    可是回想昨日与二/奶奶的交道里,她倒似乎是个挺识大局,也有些气魄的女子。

    至少在自己动手救治的上面,没想一些亲人激动的帮倒忙。

    秦芳心里有了一些想法,但要理清楚这个想法,则还需要时间。

    她眨眨眼同卿海说到:“三爷爷,我到底是个晚辈,这些年也是头一次回来,族里的人和事,都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所以,能否让我看看族谱,做个了解呢?”

    卿海看了秦芳一眼点了头:“应该的,只要你有空,我就安排。”

    “麻烦三爷爷了。”秦芳笑着搀扶了卿海的胳膊:“父亲一直都说,族地这边有你,卿家族地便有一片安宁的天,您可得多帮帮我。”

    卿海的目光里闪过一抹亮色,随即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坏了规矩的。”

    ……

    一行人走下了主道之后,立刻就有人牵了数匹的战马过来。

    所有的人把目光都投在她的身上,显然是等她先上马,秦芳转头和三爷爷客气了一下,这才上马。

    战马雄壮,骑上去就让秦芳感觉到了舒服,当下一行人打马前往族地与海龙国的界标处,大家倒是马儿跑的很是欢腾,不少年轻些的,更是骑着马儿飞奔,不但超越了她和卿海的坐骑,更是在马背上做出一些类似杂技的动作,彰显着马技。

    秦芳明白这些人心里的骄傲,以及希望和她较劲儿的情绪。

    但她开的了战机,玩的了坦克铁骑。偏偏马术上是没什么杂技技能可以拿出手的。而卿欢本主的记忆更是偏太子妃的教养。无甚帮助。

    所以她干脆装不知道,只微笑着纵马和卿海跑个并肩而已。

    “这是枫儿的备马。”此时卿海突然转头冲秦芳说到:“你骑个两天倒无妨,但总得去马场上自己驯服两匹烈马才好。”

    秦芳一愣,随即点点头。

    卿家是战马的王者,身为族长预备役,要是连烈马都收服不了,的确不大合适,而且也是应该这么做去立威的。

    卿海看她如此淡然点头。眼里的亮色又多了一些,而后什么都没说的打马前行,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

    秦芳一脸淡定,却是心里有苦说不出。

    给个说明书和驾驶手册,她能把xcc-521战机开上天去战斗,可驯马岂是搜索个手册出来,就能照本宣科完成的吗?

    ……

    走过吊桥,出了伪门,跑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这才到了界标之处。

    这里原本应该是一片漂亮的草地。中间竖着用木头桩子插地排列而出的界标,蜿蜒又松散的划分这两边。

    此刻。草地被这段时间的战事骚扰,已经踩踏的不成模样,而界标桩子,大多倒在地上,破破烂烂不说,还挂着些许的残布,在烈风里散着上面的一些干涸血迹。

    “呜呜呜……”许是她们的到来,引起了对面的注意,一道像起贝壳被吹响的声音响起后,对面那减退的丛林里,冒出了不少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肤色泛黑,穿着有些类似简单的衣料遮住身体的躯干,露出胳膊和脚踝来,而且许多人还都是光着脚,没有草鞋可穿的。

    秦芳乍眼这么一看,不由的想到了海盗,但这些人自然不是那样的身份,它们是海龙国界标处的防兵。

    号角的响起,卿家这边也一个个立刻提刀捉剑的,大有一副要交战的模样。

    可这不是秦芳的本意,于是她勒住马匹,转身同卿海说到:“三爷爷,叫大家退远一点,守界标的兄弟和马匹都退到一里之外,不要靠近这块。”

    “什么?”听到让人退后一里的话,卿海当即瞪眼:“不让人守着此处,岂不是由着他们进来?”

    “三爷爷,相信我,他们进来也会很快退出去,而后至少半个月内,只要东西不给够,咱们不和他们打,他们也灭办法的。”秦芳说着冲卿海一笑:“请您务必相信我。”

    卿海一脸要求答案的表情看着秦芳,秦芳却是什么也不说。

    两人对望了差不多一分钟后,卿海点了头:“好,你是大小姐,你说了算。”

    当下他转头去吩咐所有的守备者后退一里。

    令一传,队伍里自是嗡嗡声不断,秦芳当听不见,只和卿海说到:“你们也退,并且不想生病的话,叫大家在半个月里,不管是谁都最好别靠近这里。”

    卿海沉默片刻后照样宣布下去,大家开始嘟嘟囔囔的退,卿宸更是瞪着秦芳,似乎要一个解释。

    “退吧,你们会看到我这么做的理由,更何况,你要是真不想嫁给对面的那个皇子卓的话,就请相信我。”秦芳声音柔柔的,脸上是不变的微笑。

    终于卿宸也转了马头退去,众人向后离开,只她一人独留再次,自是叫对面的人一个个不解。

    秦芳静默着,偶尔回头看看,在看到大家都远远退去后,这才翻身下马,一手往自己的右臂袖子里摸。

    于是在对面守备不解的目光里,这么一个纤弱的女子,一步步的走到界标前,时而摸摸地皮,时而摸摸木头桩子,一直把整个界标线走了一个来回,而后竟是抓了一把野草,骑着马,悠悠哉哉的走了。

    海龙国的守备看不懂,一两个人狐疑着凑到了界标线上张望,想要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结果,子丑寅卯的没看出来,倒是一个个开始恶心,难受,不多时都远离了那界标线,而后急匆匆的跑回去禀报了。

    而在马上悠哉哉的秦芳此刻已经趴伏在了马背上,别误会,她可不是晕倒,而是把一个药片捏成粉后,揉在了手里的野草上,喂进了马儿的嘴里。

    ---以后第一更是早7点,第二更是下午1点,就这样哈!(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香闺夜客

    右臂内,系统莫名其妙的升级固然给秦芳带来了一定的麻烦,但此刻对于她来说,好处是绝对大于麻烦的。

    因为她不会再因为没有药,而觉得自己能力低下,不像个医生,反而可以依靠它来兑换自己想要的东西去救人或是做事。

    比如刚才,她一路撒抹在界标附近的吐根七代,就是她消耗积分换来的。

    吐根,就是吐根碱,是从茜草这种植物里提取而出的催吐物质。

    它具备催吐的作用,但也有一定的毒性,因而不断被科技提纯,用于治疗中的急性催吐。

    但在科研的发展中,军备也在提升发展,所以人们最终研制出来的吐根七代,却是变了性质,它不再用于医疗,反而用来降低敌方军中的作战能力。

    所以当秦芳想到用什么来让海龙国乖乖听话时,她自然就想到了吐根七代。

    她将吐根七代洒抹在地面,草叶,木桩,甚至山石上。

    自然的降解挥发,促使沿线的五十米内都充斥了这种生物碱,当人们呼吸到体内时,就会引发出恶心呕吐的反应,导致人们战力下降。

    你可千万别以为逃离了挥发地带就会没事,这种生物碱的作用时间可是两小时,也就是说,只要呼吸了这样的空气……

    一个时辰内都会难受呕吐,所以秦芳才不担心海龙国的士兵强行冲过边界来骚扰,要知道,还没等他们走到半里地。就得一个个吐得前俯后仰。体力全无。那,还能打什么?又何足为惧?

    虽然这东西不是常规治疗物,拿出来是要积分兑换的,但好在这个吐根七代换起来很便宜,1积分就能得10个,所以她还是换的起。

    但布置完整个边界沿线,也消耗掉了秦芳足足三十七分,也就是说。现在的她还有803分,差一点,可就要降级成d7这个级别了。

    “可以消停个十来天了……”秦芳轻声嘟囔着,因为这批吐根七代的挥发降解期,就是十五天左右,如果遇上大风的天气,那挥发的更快,也许只有十天。

    秦芳骑着马儿慢悠悠的晃回一里地后的大部队面前时,大家正个个用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她。

    因为负责守卫的卿十三实在不放心的派了两个斥候去前方远远监控,当发现成批的海龙国人冲过界标。真是没多久就一个个状态诡异的跑回去后,自然是急急的跑回来报告。而他们可比秦芳那个慢悠悠晃回来的人快多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啊?大小姐?”

    “是啊,你是用什么法子逼得他们进来又跑了的?”

    面对好奇探寻的目光和问题,秦芳淡淡的笑着,她依然不可能给出答案,只柔声强调着,他们就算过来,也很快会自己回去的话,就这么不给答案的离开了族地边境地带。

    刚来的大小姐,一到就立刻把滋扰不堪的海龙国兵勇就这么挡在了界标外,甚至不用一兵一卒,这自然成了神奇的话题。

    而这种话题的传播速度也是极快的。

    在秦芳回去和大家一起用午饭时,这个神奇的话题就已经传变了整个族地,也包括了在族地一间铁匠铺里正在收拾铁料的学徒。

    他擦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拖着铁料跑进了料房里,不多时,一只红嘴的小黄鹂就从铁匠铺的后窗处,飞了出去,直入云霄,飞向了北方。

    ……

    中午自然是丰盛的餐宴,大家或许因为海龙国被这么挡在外面的缘故而内心兴奋,整个用餐的气氛都是十分好的。

    更对秦芳态度上亲和了许多,不少人还邀请着秦芳有空就去自己的地头上看看。

    秦芳笑着一个劲的点头,扫视众人后发现,二/奶奶不但缺席,卿宸也不在了。

    餐饭过后,秦芳没太大兴致和一帮人凑在一起喝酒,更没体力耗费在一群人的好奇探问中,自然说着酒力不胜的借口逃回了自己的海棠阁,打算偷个半日闲,结果在房里还没待上十分钟,就有客人来。

    来的是卿宸,她带着两个丫鬟,送上了昨日拉在她房里的东西:那个脏兮兮的包袱,以及她用过的所有手术器械。

    秦芳看到这些东西,这才想起,自己竟还有东西忘了拿。

    一一收检核对后,发现没有少一件器械,她才放了心,当下把东西收到一边,丫鬟就自行退离,屋内的卿宸倒是还立在一边。

    秦芳没有说话,她等着卿宸开口,因为她猜想卿宸来此,应该是为了那个皇子卓的事,而这种事,她要先开口,怕又不大好,干脆就默不作声等她说。

    岂料,卿宸却也不急着开口,反而是一直打量着她,足足有三分钟的时间了,才问出了一句话来。

    “你想给族长报仇吗?”

    这不废话吗?

    秦芳的嘴角一抽:“自然,卿家可不是好被欺负的。”

    一句话把私仇变成了一个族的仇,秦芳很是抓住机会的利用了宗主文化的信仰。

    “那你想怎么报仇?”

    秦芳眨眨眼,没吭声。

    她想要让南宫瑞和盛岚珠用南昭的王朝来做代价,可这话,是说不得,只能一步步的就势而成。

    眼见秦芳不说话,卿宸忽而一笑,随即竟两步走到秦芳面前,弯下了身子低声说到:“大小姐,我会支持你的,如果,你想让盛岚珠那个女人万劫不复的话。”

    她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秦芳却是看着她的背影,更加疑惑。

    “为什么?”她忍不住开口询问,可是卿宸的身子顿了一下后,就转头看了她一眼:“现在。我支持你。希望有一天。我的选择上,你能支持我。”她说完,不等回答就快步的走了出去,像是害怕秦芳会拒绝一般。

    秦芳从窗户里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院口,随即哑然失笑。

    她问的为何,是为什么她那么记恨着盛岚珠,可她的回答,却是答的她为什么要支持自己。

    答非所问。却也让秦芳有些不解,她所说的那个选择,又是指的什么。

    愣了片刻,她想不到头绪,干脆,收拣起自己的那些医疗器械,去了一旁的灶房里清洁消毒。

    下人帮着她生火烧水,但洗烫蒸煮的她都选择了自己来,结果弄了没一会,就不免想起了姬流云。

    毕竟以前她没这个系统的时候。器械都是放在姬流云那里的,以至于到了后面。消毒清洁的事,姬流云都帮她做了,她都习惯成自然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找到他的师父弄清楚情况了吗?

    如果他见到曼罗那个女人,从她口中得知自己被她给毒死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为她有一些伤悲呢?

    她想着,不由的轻叹了一口气,至于是为那个微温的暖男遭遇这样的事而叹息,还是为自己和这样一个朋友就此两散而遗憾,她有点分不清。

    花费了两个时辰,终于完成了消毒后,秦芳把器械抱进了屋内,一一归还进右臂,就打算去三爷爷所在的住所楼上去看看二少爷,也就是卿逸她的恢复状况。

    结果她就要出去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被丢在屋里的破布包袱,一时想起了内里的那一卷断了编绳的竹简和那个陶印来,当下走过去伸手打开。

    一丝淡淡的香气窜入了鼻息,秦芳蓦然想起了昨天自己把卿宸那一桶花瓣水洗成了黑泥的情形,便是嘴角不由的勾起了笑,手也摸上了那散开的几篇竹简。

    “卿家的藏书流落在外,还是应该拿给三爷爷才对……”她低声嘟囔着把竹简放回破布里,打算屋里寻块像样的布包裹了东西给拎过去,岂料在屋里才翻找了两下,忽然的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莫名发凉发冰起来。

    这种诡异的感觉,来的太过突然,但并不陌生,秦芳甚至不由的想起了之前那次寒冷的体验。

    那是她触碰了姬流云后,无意进入了姬流云的什么功法世界。

    而现在,沁凉见寒的感觉,让她的身子都有种要结冰的感觉,甚至比那次感受的更加凶猛。

    于是本能的秦芳伸手搓了搓胳膊,而后一把抓起了床上的被褥把自己包裹起来,心想着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她发现自己的思维变的迟钝起来,甚至她能听见她的牙齿不断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得得声。

    我这是……怎么……了……

    没有答案,因为很快,她的双眼已是一片木色的空洞,整个人就好像失去了意识般的倒在了床上。

    而秦芳的视界里,似乎只有一座雪峰,而雪峰中有个冰潭就在面前。

    ……

    冷,很冷。

    秦芳觉得自己立在那个冰潭前,冻得全身都不由的缩在一起。

    而凌冽的寒风呼啸着,却似一个人在不停的和她说着:进去吧,进去吧!

    她看着那冰坛死命的摇头。

    她才不想进去,她才不想冻死在里面。

    可是风依然呼啸着,催促着她进去。

    她低着头,伸手捂着耳朵,死命的对抗着。

    但突然的,她感觉到寒风里,似乎有一个人的脚步在向她靠近,一步步的踩的那身后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是谁?

    她抬头去看。

    啥那间,雪没了,寒风没了,整个雪原都没了,只有海棠阁里陈列的一切,但夜色已暮。

    她愣了一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就在这时,她听到嘎吱嘎吱踩雪的声音,她疑惑的本能的顺着那声音来的方向去看,就看到一个黑影正鬼祟而又悄然的朝着她这房间走来。

    这……

    秦芳挑眉,因为那个人的脚步明明看起来轻盈无比,可是偏偏她就是能听到与他东西非常贴合的脚步声,甚至在他从自己的窗户里爬进来时,她还能听到类似触碰冰凌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来了,就别走了呗!

    这样奇异的状况,秦芳始料未及。

    但她也没有时间去惊异与细想这是怎么回事,因为那个黑影已经爬了进来,在月色下,窸窣的摸了什么,随即一颗发着光的珠子,从他手上亮起,如烛火一般的,将这未点烛火的房间照亮了。

    不甚明亮,但却也足够让彼此看得清楚。

    秦芳看到了一个黑黢黢的男人以及他一双明亮的眼,不过此刻那男人的眼里却闪过一抹惊讶。

    似乎惊讶着,房间内的女人,竟然不是睡着,而是醒着的坐在床上看着他。

    当然这个女人似乎也有点奇怪。

    身上包裹着被褥,偏偏头发和显露出来的衣衫,都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就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的一般。

    而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一点也不慌,反而盯着他看,似乎他脸上写着字一般。

    “身为皇子,却跟贼一样半夜闯入他人房间,还是个女孩子的房间,啧啧,海龙国的国风原来如此粗犷!我今日倒是见识了!”

    秦芳开了口,她再确认对方是真黑后,才肯定了他的身份,别看她说的轻描淡写,一副淡然的样子,其实内心是很惊诧的,因为从边界线上窜过来的人,没道理精神和体力会好成这样。

    吐根七代,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而这位竟然好好地,只怕一开始,就没在对面的海龙国地头上。

    “呵呵,姑娘见识了,敖卓也见识了姑娘的风采。怎么。半夜游湖去了吗?”

    敖卓的声音挺好听的。不慌不忙的言语,看似亲近的问话,就好像他们两个是熟稔的老友一般。

    只是秦芳明白,对方夜中前来,是没按好心的。

    “我做什么不必与你多言吧?说吧,闯入我房中,是来干什么?是讨价还价呢?还是另有打算?”秦芳说着笑吟吟的看着他,依旧一脸的淡定。

    “听闻卿家回来了个大小姐。会使什么巫术让人不适,敖卓好奇,就想来看看,这个大小姐是个什么样……”

    “还不是一个鼻子一张嘴。”秦芳说着伸手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我说,你们海龙国的人,都这么黑吗?”

    敖卓那双明亮的眼微微一瞪,随即好看的脸上现出一抹不快来:“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可不黑!”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对方却似乎被踩到了尾巴。

    敖卓反应过大的竟把手里的珠子一捏,立时那抹光强盛了些许。秦芳也看得更加清楚。

    他的确不算是黑的,一身古铜色的肌肤有些靠近巧克力色。倒是她熟悉的那种军旅肤色。

    但对于南昭这些皮肤白皙的人来说,他还是黑了些,而且他的反应让秦芳很意外,当下心头一念闪过,竟是从被褥里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把捞开湿漉漉的衣袖,显露了自己如嫩藕般的臂膀。

    “难道你不黑吗?”秦芳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位巧克力男。

    她是故意的。

    一个男人,一个国家的皇室,竟然如此介意自己的外表评判,这让秦芳真的觉得很有意思,所以直接就想逗逗他。

    男人咬了咬唇:“我已经是我们海龙国里最白的了!”

    “好吧,你可真白。”秦芳笑得睫毛弯弯。

    “你,哼,好男不与女斗!”

    秦芳一放下袖子,抬眼盯着他:“好男也不欺女!”她收了脸上淡淡的笑,盯着敖卓。

    敖卓一愣,随即脸上先前的激动都没了,反而是一种得意的笑:“没见过你之前,我以为卿家的二小姐就是人间美色了,值得娶回去当个美眷,现在看到你嘛……”

    秦芳沉默不言,敖卓见秦芳都不接茬,只能清了下嗓子,自顾自言:“觉得你比她漂亮,不如,你跟我回去当个宠妃如何?”

    秦芳眨眨眼:“宠妃?你也真好意思说出口!”

    敖卓没看到想象中的秦芳的变脸--要知道,南昭国的女子,礼仪教化之下,可是绝对承受不住这样的言语轻薄,会怒不可遏的与他交手,那他也好再来一次对卿家名誉的压迫,但这位的反应却……

    他略微愣了一下,笑嘻嘻道:“那正妻如何?好歹将来也是王妃呢!”

    “诶,如果你将来是太子的话,那你的妻子不是会变成太子妃?”秦芳一本正经的看着敖卓。

    敖卓眨了下眼,点了头:“对啊!嫁给我,你可吃香喝辣,享不尽的……”

    “是天天吃海鱼海草吧?”秦芳白他一眼:“我卿家不缺你那点所谓的锦衣玉食,不稀罕。”

    “是,你卿家是不缺,可你一个女孩子总要嫁人的,彼时做了她人妇,一切全杖着夫家,卿家与你,还有什么关系?”敖卓说着昂了下巴:“倘若你跟了我,好歹也是我海龙国的皇室,虽然我海龙国比不上南昭大,但一方天地为王,岂不妙哉?”

    秦芳眨眨眼,盯着明明说着粗话,却不时还要玩点文艺腔的男人正经的摆了自己的手:“没兴趣。”

    敖卓的嘴巴一撇:“为什么?嫁给我做妻子,不好吗?”

    “关于拒绝的理由,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秦芳笑着冲他眨巴了眼睛。

    “都想听。”敖卓笑着上前凑了一步。

    秦芳扫他一眼,依然淡定:“假话呢,就是你这个未来可能存在的海龙国太子妃之位,不入本姑娘的眼,这真话嘛……”

    “什么?”

    “你、太、黑。”秦芳非常清楚,有力并慢吞吞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敖卓一愣后,脸上的笑容再度消失,眼里也再次充斥了不悦:“哼。既然姑娘不懂敖卓的心。看来敖卓也没必要和姑娘多费口舌。还是身体力行,让姑娘明白我的好才是正经!”

    他话音一落,人就朝着秦芳伸手抓来。

    实际上他的动作迅猛无比,但就是这么奇异,他一动,秦芳不但感觉到他的举动慢而清晰的在自己眼前如进度条缓放不说,她甚至还能感觉出,他是打算直接伸手抓上自己喉咙的。

    秦芳下意识的一个侧身闪开。就把敖卓伸来的手往一边扭,想来个擒拿里的缠拿。

    可是,她才把这个男人的胳膊架开,自己的掌心里一股白腾腾的寒气就陡然冲出,直接喷在了敖卓的脸上。

    敖卓惨叫一声,在秦芳自己的惊诧中,迅速的后退逃开,而后一抹脸上的冰霜渣子惊诧的看着秦芳:“你,你这是什么巫术?”

    其实秦芳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可能表示自己的不知,她当下嘿嘿一笑的掩盖了自己内心的慌张。反而冲对方说到:“我会的巫术很多,还想试试别的吗?”

    敖卓闻言。眼眸骤然收紧了一些,整个面色充满了警惕的神情:“不用客气,敖卓来的匆忙,想起还有些事没办,所以,得先告辞了,他日再来登门拜访!”

    他说完手中的珠子彻底捏碎,散成了一些流光般的散碎纷落于地,人倒是转身就想从窗户里爬出去。

    可是秦芳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溜了?

    她是没有功夫可以和对方交手,也不能保证还有诡异的什么寒冰之气给自己用出来,但是她有小米,有已经更新并恢复状态的小米。

    所以她脑中当即想到一个词汇后,立时就在敖卓的身后,一个虚拟的光体乍现,而与此同时,一道白中见蓝的光从光体中直接炸了出去,打在了那个刚跃过了窗户出去的身影上。

    随后,秦芳就听见了一个“噗通”的声音,像是有一吨重物重重地砸在了冰凌上一般,发出了嘭的巨响。

    秦芳本能的抬手揉了下自己的耳朵,而此时虚拟的光体也消散了。

    她的嘴角一勾:“来了,就别走了呗!”

    院落外,两边耳房里的烛光闻声亮起,随即听到了动静的丫鬟们跑了出来张望,继而发出了惊叫声。

    秦芳伸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忍耐着可怕的尖叫声对耳朵的刺激,无力的言语着:“好了,别叫了,找绳子找人的把他捆起来就是。”

    她只是让小米放电,电晕了那家伙而已,又不是杀人,至于叫的那么大声,那么刺耳吗?

    她使劲的按压着耳廓,好降低两个耳朵被这种强声的刺激,但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对声音敏感成这样。

    不过,她依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明白这个问题,也没时间去考虑为什么自己会冒出那样的寒气,因为丫鬟们已经动作利落的用了汗巾捆带的把人给捆住抓了进来。

    当屋内点燃了烛火,秦芳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被捆住的家伙时,也是不由的愣了一下。

    不是吧?怎么电成这样了?

    她内心惊讶不已,因为这家伙的身上已经散发出了些许的毛发焦臭味。

    “对不起主人,能量太过充沛,小米负荷预估错误,多释放了五十伏。”光脑小米诚恳的给予了回答与歉意。

    秦芳眨眨眼,看着地上那个被电的彻底昏厥过的男人,悻悻一笑:

    光脑难道出次错,你就给赶上了,看来你人品挺黑啊!

    就是秦芳内心吐槽时,她的耳中传来了更多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许许多多的人纷纷踩踏上了厚厚的积雪,朝着她冲过来一般。

    秦芳诧异的向着门口看去,院门口却并无什么人影。

    正当她愣神间,院门被猛然踢开,十来个举着马刀武器的人警惕的冲了进来,为首的人张口就喊:“出什么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偷人,敖卓这个混蛋!

    丫鬟们的尖叫把附近的族内巡游家丁给引了来,他们警惕和急切的冲进来帮忙,却不想院子里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糟糕,反而是几个丫鬟七嘴八舌略有兴奋地说着抓着了一个人。

    卿十七是家丁巡游队的队长,听着丫鬟们说着抓到了一个人,赶紧的往阁中跑,直到了房门口才驻步关切的问:“大小姐,您可有伤着?”

    “我没事。”秦芳说着,看了一眼被捆起来丢在脚边的男人又道:“你们把抓着的人带去三爷爷那里吧,怎么处置……由他老人家。”

    秦芳做了交代,家丁自然应声照办。

    卿十七得了允许进屋,伸手把地上的人拖起就要拽出去,一触及到这人就认出了这黑黢黢的人是谁,一时不免惊讶,而这家伙那一身焦臭味道的惨状,更让他诧异之下,不免看了一眼秦芳。

    她是……怎么做到的?

    卿十七不明白。

    这敖卓的本事有多高,他们可是见识过的。

    不说一帮人追他捕他多次毫无收获,只大少爷这样一身本事的人,都是和他苦斗了两个时辰才分出胜负的,而且那时敖卓不过输给了大少爷一招,败得并不怎么难看,哪里跟现在似的,怎么看都是一个惨字,狼狈不堪的叫人难以想象。

    卿十七的一眼,秦芳明确的感觉到了他的惊诧,可是,她没法解释自己玩了一把电击,更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在众人口中厉害不已的敖卓出手的在她眼里犹如慢动作那般根本不具备杀伤力。

    所以她只能垂下眼眸故作不察。由着他们把人带出去。自己好理一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卿十七还没把人拖出屋呢。院里又来了一些人,为首的竟是三爷爷卿海。

    显然丫鬟们的尖叫已经把卿家的人都给惊动了。

    这下秦芳没可能给自己找空荡的理清状况,只能在卿海的关切下,简单说了一下经过。

    她跳过自己诡异的状况,说着自己刚要休息,这家伙就来了,言语中竟想用她作胁来伤害卿家,两人交手之下。她把这家伙抽翻了。

    卿海听着秦芳的话,一脸狐疑之色。

    不管秦芳一身湿漉漉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只把一个武功绝对不差的人抽成这等昏迷不醒并一身焦臭的样子,就让他很是匪夷所思与想不通。

    是的,他想不通。

    看起来柔弱纤细的卿欢,难道竟是个天赋异禀的高手吗?

    卿欢虽然不曾归于族内,但卿岳还是路过一两次,且与卿海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

    信中,卿岳对这个女儿的笔墨并不多,但每每提及。都是说着她如何学习着宫中那套礼仪,如何的把精力都花费在了琴棋书画之上。并不走卿家习武之路。

    而现在,她竟然把人抽翻在地,还是这个样子,难道说卿欢的功夫其实很高?甚至是高于了自己的儿子卿枫吗?

    这不可能啊!

    卿海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要知道,卿枫自幼就是习武的好料,且从小习武,用心刻苦,是族中人都看到的事实,也是他的骄傲。

    他不排斥卿欢也是天赋不低,用心刻苦的,可是姑且不论卿岳对她的描述,只她年岁就小卿枫整整十岁啊,难道卿欢已经超越枫儿十年之功了吗?

    这是他根本无法接受的,也是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大小姐修的是什么功法?竟如此厉害?”卿海内心不接受,自然是要询问个答案的。

    秦芳抿了下唇:“不可说。”

    卿海的眉一挑:“什么?”

    “我不能说。”秦芳根本没法说,只能故作高深。

    卿海的唇一抿,又要开口言语,此时秦芳却又听到了那种急切的嘎吱踩雪声,便是抬头望门口那边张望。

    卿海见状也看向门外,大约两秒后,他听到了脚步声,愣了一下后看向了秦芳,脸上有了一些震惊之色。

    难道她比我都先察觉到门外来人了吗?

    内心震惊里,有人终于跑进了门内,张口问的就是老祖可在此处?

    卿海闻言,压下震惊,亮嗓开口:“我在这里,怎么,出了什么事吗?”

    “老祖,您快去二小姐房里看看吧!二小姐不知何故,昏迷不醒。”来的人急切言语立时让卿海两步就冲出了房子:“什么?怎么回事?”

    来人不是内仆,不知详情,当即摇头说着是伺候二小姐的婆子叫传的话,卿海自是关切的立刻奔出,秦芳见状也不可能坐视不理,自然也跟着跑了出去,当然还是不忘交代一声,要大家看好那个敖卓。

    秦芳跟在卿海的身后是一路急奔,而老头子大概关心孙女的安危,一把年纪都是架着轻功在跑,秦芳又没那腾空的本事,只是撒丫子的追着跑而已。

    当卿海跑回自己的主楼时,那些家丁都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除了身后的秦芳。

    这让卿海的心头一凛,但关切孙女的他顾不上震惊,而是迅速的往二楼跑。

    秦芳自然跟上,只是爬楼梯时,才发现身后竟然没跟着人,一时倒想的是,这些人也跑的也太慢了点。

    慢吗?

    不慢。

    二小姐出了状况,老祖都已飞奔关切,卿家的家丁们怎么可能慢慢跑?

    老祖的一身轻功是族中人崇拜之处,被他远远甩在后面,他们也早已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

    可问题是,大小姐,那个从都城回来的大小姐竟然一溜烟儿的就没了人影,这让他们也很惊诧的:大小姐,你跑的也。太快了点吧?

    快吗?

    秦芳不知道。

    她只是本能的追在卿海的身后。

    这老头子的举动在她的眼里根本不快。以至于参照物决定了自我判断。秦芳完全没察觉到自己跑的有多快。

    “怎么回事?”卿海一进屋就是出声询问,并急切的直奔房间内里。

    秦芳跟着追进去后就看到卿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的手垂着的位置却散着一卷竹简,此时床边的婆子和丫鬟则是一脸担忧之色急急言语。

    “奴婢们听到族内有动静,以为是那混蛋又来,就特地进来守着二小姐,哪知道进来后,发现二小姐不似往日这个时候在温书。反而睡的死死地一动不动,奴婢们觉得不大对劲儿就唤了她,岂料怎么唤都没用,二小姐她,根本唤不醒……”

    丫鬟婆子的言语声让卿海担忧的立刻上前唤她,而不管他是唤是摇还是怎样,一切都和她们说的一样,卿宸根本就唤不醒。

    “宸儿!”卿海的声音充满了焦躁,他伸手一把按上了她的脉搏,随即眉头紧皱。

    “让我看看!”此时。跟进屋的秦芳开了口,然而她的脸色却看起来有些发白。

    秦芳从一进屋。就发现屋内有种淡到几乎不可闻的香气存在,而她之所以能察觉,是因为她觉得有些熟悉,因为她在卿宸送回来的包袱上闻到过这种香气。

    而这种香气被她察觉后,她就陡然感觉到了寒冷在体内流窜,加之她本身衣服就湿漉漉的,瞬间就冷得她脸色泛白,但她却也因此忽然明白了点什么,因而开口。

    卿海回头看了她一眼后,让开了床边,秦芳慢慢地走了过去,伸手拨了下卿宸的眼皮后,才捉上了卿宸的手腕,刹那间左手里一股寒气不由的冲出,仿若领着她要横冲直闯,但瞬间却又收回,而与此同时,卿宸的眼皮下眼珠依然有了转动,七八秒后,竟睁开了眼。

    “迷药……”卿宸口中粘糊着嘟囔了两个字后,双眸才算彻底清醒的有了焦距,人也骤然警惕似的坐了起来。

    “大小姐?爷爷?”看着床边一坐一立的两人,卿宸惊讶不已,随即却低头伸手的迅速验摸自己的身体,当发现衣物完好无损,自己并无什么状况时,她脸上的警惕消散了许多,看着两人竟有些激动:“我没事对不对,我……”

    “宸儿,我们来时,你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到底怎么回事?”卿海此时已然问话,卿宸一顿,立刻言语:“爷爷,我说不大清楚,总之我看书之时,只觉得头晕目黑,浑身无力,就连张口叫人都做不到……总之,我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迷药,人却什么也不知了。”

    卿海闻言登时看向屋内的茶具,随即起身查看,倒是秦芳眨眨眼开了口:“二小姐,给我送还东西之后,几时回的房间?”

    卿宸的身子一顿,随即言语:“大约亥时初刻。”她说着看了一眼卿海,似解释一般:“从你那里出来,我去竹林练了一会儿武,又去场子里跑了一圈马,而后才回的屋,结果拿起书来看了没一会儿,就着了道。”

    秦芳当即开口:“你进屋没闻到什么香气吗?”

    卿宸挑眉:“当然闻的到啊,我屋内每日都要熏香的……”她说到这里一顿:“难道……”

    “你的熏香里被人掺了迷药。”秦芳说着看向了卿海:“而那个人,应该就是他了。”

    卿海闻言眉是皱成了疙瘩,拳头则砸在了桌上:“这个混蛋,竟敢对宸儿下迷药,他,他想干什么!”

    秦芳伸手挠了下额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他应该是打算把二小姐先掳走再说的。”

    “什么?”卿海惊讶,卿宸更是张大了嘴。

    “她在这间屋里下了迷药,只等二小姐昏迷不醒,他就把人给偷出去,好叫卿家难为,但二小姐中招的时候,他可能听到了我的存在,一时兴起,又跑去我那里瞧看,结果被我抽昏,倒免了二小姐受罪了。”

    秦芳说的很是平淡,但内心却是扑腾腾的跳个不停。

    这个敖卓可不是只嘴巴戏谑,而是行为真的就敢这么乱来,想来若不是他听到关于自己的言语丢下被迷倒的卿宸跑来打探自己,只怕二小姐这会儿已经被偷去,纵使他什么都不做,卿宸的名声也将彻底败坏。

    而自己呢?

    卿宸送了东西回来,上面却染了迷药之香,若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对抗无事,又奇异的察觉到了对方,那会不会被放倒的是她,那敖卓临时改变主意,不偷卿宸改偷她呢?(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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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之神医弃妃介绍:
大婚之日被退婚?穿成卿欢的秦芳确信自己有够背的。 不过,她不是过去那个只会哭和寻死的软蛋,她可是未来世界的军医上将! 为了穿越而来的使命,为了能不卑微的活着,她抗争与奋斗,他的相护与相伴,终换来她倾心以报。 身背弃妃骂名,被世不容,她不曾后悔,只为他一句:“为你身死,我心无憾。” 可当他一统天下,成就辉煌之日,她却被万千箭矢而瞄准。 原来,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只是他的一颗棋! 而此刻,恨意满满的她,生路又在何方?替嫁之神医弃妃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替嫁之神医弃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替嫁之神医弃妃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