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三国老司机TXT下载三国老司机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三国老司机全文阅读

作者:律香川     三国老司机txt下载     三国老司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三国老司机全文阅读

关于此书的设定,看前必读。

    律香川的这篇小说,是架空历史的小说,顾名思义,架空历史就是凭借着少量的历史资料为根据,创造出虚构的新的历史世界。

    小作就是只是以三国为历史大背景,大家不必拘泥于三国的各个历史事件、故事,律香川之所以写穿越的题材,就是想写一个近乎全新的故事,书里面添加了好多新鲜的元素。

    因为原历史太深入人心了,几乎每个重要的人物、事件都有特殊的历史意义,写作起来都有很大的难度,需要查阅大量的历史文献和资料,否则可能写的不伦不类。

    再说三国乱世是一个谋士超群,英雄遍地的时代,所谓:清水出芙蓉,盛世产庸吏,时势造英雄。

    假如你一个平凡的人真的穿越回去,即使你满脑子里有历史知识储备,但是苦于当时的先天条件,你极有可能还是一个平凡的人。

    别说和那些名流大家、谋士、英雄们共舞,就算在一个小地方谋生,都是极其不易的,因为每个地方都很复杂,人的智商差不了多少,在现在tian朝生存有多不易,到了古代同样如此,那个地方没有争斗呢?

    三国的题材已经被无数人写过了,最最出名的当属庚大的三部曲,另外还有很多前辈在前,小律有时候望而却步。

    但是小律仍然控制不住内心的躁动,也想凑凑热闹,写写自己的三国,故而就写一部架空历史的三国,把一切推到重来,这样写或许压力会小点吧,把自己的一些想法添加进去,假如能够逗大家一乐,或者让大家能够看下去,就很知足了。

    小律啰嗦了点,以上写的可能太多了,写书且娱且乐,加之现在又是上班,所以且看且写,有什么不足或者缺陷,还请广大的书友体谅!

    最后希望广大书友能够支持一下小律,因为小律每天下了班晚上回去码子,每每都要超过12点,边写还要边进行故事架设。

    说累那是矫情,谁活着不累呢?因为谁让你喜欢写呢?

    嘿嘿,干什么都得付出对吧,最后还是希望大家支持吧,小律在此拜谢咯!

随笔:我的三国

    今天码子码着便是想起了一首歌,jj林俊杰的《曹操》

    听完了之后感觉很不错。

    我想我写的三国就应该是一个这样的三国:

    有枭雄、有奸雄也有鬼雄

    有阴谋、有阳谋也有鬼谋

    有忠肝义胆,也有尔虞我诈,

    当然也少不了儿女情长。

    人生就是这样,活在无数的小江湖组成的大江湖之中,争斗无处不在。

    纷纷扰扰千百年,一切都将再重来!

    又矫情了^_^,不说了继续码字啦,明天8点还要上班呢,早码完明天的章节,早休息咯,希望大家支持小作,

    ps我想对书亲爱的友们说一句心里话: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奉上歌词,供大家一赏:

    不是英雄不读三国

    若是英雄怎么能不懂寂寞

    独自走下长坂坡月光太温柔

    曹操不唆一心要拿荆州

    用阴谋阳谋明说暗夺的摸

    东汉末年分三国

    烽火连天不休

    儿女情长被乱世左右

    谁来煮酒

    尔虞我诈是三国

    说不清对与错

    纷纷扰扰千百年以后

    一切又从头oh

    不是英雄不读三国

    若是英雄怎么能不懂寂寞

    独自走下长坂坡月光太温柔

    曹操不唆一心要拿荆州

    用阴谋阳谋明说暗夺的摸

    东汉末年分三国

    烽火连天不休

    儿女情长被乱世左右

    谁来煮酒

    尔虞我诈是三国

    说不清对与错

    纷纷扰扰千百年以后

    一切又从头oh

    独自走下长坂坡月光太温柔

    曹操不唆一心要拿荆州

    用阴谋阳谋明说暗夺的摸

    东汉末年分三国

    烽火连天不休

    儿女情长被乱世左右

    谁来煮酒

    尔虞我诈是三国

    说不清对与错

    纷纷扰扰千百年以后

    一切又从头ohohoh[3]

多谢小恶魔院长的100打上,特地为小恶魔院长一更!

多谢小恶魔院长的100打上,特地为小恶魔院长一更!

0001 梦回三国

    刘靖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层破旧地薄被,他双眼紧闭,眼珠子在不停地滚动,好似在做着什么噩梦。

    “别打啦、别打啦,钱我来还,别打我爸妈......”刘靖挣扎着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浸出了豆大的汗滴。

    刘靖是一个高材生,毕业后选择做了销售行业,因为他觉得,只有销售才能使自个翻身。

    但是,天不遂人愿,他遭人陷害,欠了一屁股债,逼着他走上了绝境,为了家人,他选择了跳楼。

    刘靖选了一栋市里最高的楼,跳楼时正好遇到下雨天,一个闪电过来,耀花了他的眼,他还没落到地面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他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屋子,发现这里好似农村里盖的土胚房子一般,屋里四壁光光,中间只放了一张破旧地四方桌,旁边摆了两张有些发了黄的枣木椅子。

    床边上那纸糊的窗户有些破碎了,风从细缝里呼啦啦地吹进来,增添了不少凉意。

    “搞什么鬼?这是阴曹地府?我看咋那么像老家农村啊!”刘靖莫名地喃喃。

    正在刘靖诧异之间,一个老者徐徐走入屋内,徐步向着床前走来。

    他手执藜杖,身上穿着一件古代的粗布青衣,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

    “哎?大爷,您的打扮可真奇怪啊,你们在拍戏吗?”刘靖好奇地问,

    “嗯?小伙子你精神有问题吧?你在瞎嘟囔啥呢!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死在了荒郊野外,要不是老头子我和我孙女把你抬回来,你恐怕早就喂野狼了!”老者眉头一皱,对着刘靖呵斥道,两道细长的眉毛好似都被气直了。

    刘靖被老者的呵斥说的蒙蒙的,确定自己没死后,愁心事又涌上了心头,欠了那笔巨债,以后的日子还有啥盼头呢?

    于是他唉声叹气道:“谢谢您老救了我的小命,可是...可是你救了我也是白救啊,我欠了一屁股债啊,活着对社会无用,还祸害家人!”

    老者听闻,右手一抹胡子微微笑道:“欠了债?我说年轻人啊,如今这个天底下欠点债又算什么呢?你年纪轻轻地,完全有能力去赚钱还债嘛!你躺床上都快一天了,快点吃些东西吧!”

    刘靖被老者这么一说,肚子有些咕咕地叫了,暗道等有了力气再去寻死吧,嘴里嘟囔着‘哎,跟您老说也说不清,’同时伸出双手接过老者手里的碗和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这第一口汤面入了刘靖的嘴,咀嚼了没几口,他的脸色便变得苦涩起来。

    只听‘噗!’的一声,刘靖将汤面一口吐了出去,失声喊道:“这是啥玩意啊,这么难吃啊!”

    老者见到刘靖这反应,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说小伙子啊,今年天灾连连,咱老百姓日子不好过啊,我老汉家里穷的就只有这粗粮咯。

    哎!我看你肌肤发白、细皮嫩肉的,肯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啊,不过我发现你的时候,你还光着身子哩,你说欠了人家的债,我看肯定是赌博输光了钱不敢回家的,你呐,就将就着吃点吧,吃完了好回家啊!”

    老者道完,摇了摇头叹息了几声,转过身走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了刘靖一个人。

    听老者这么一说,刘靖的心跳开始砰砰砰的加速,心里开始嘀咕起来‘我跳楼前华夏国的老百姓日子虽然不好过,白面馒头还是最最基础的,就算随便吃个鸡鸭鱼肉的都没问题啊?不至于吃这玩意啊?’

    ‘啪啪!’刘靖立刻伸出右手呼了自己两巴掌,

    随之一阵酸辣地疼痛感爬上脸颊,于是他更加确定了这并不是一个梦。

    刘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戴,这一看竟又让刘靖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我穿的这是啥啊,竟是一身古代的粗布衣服,就连那个内裤,不,那只是一块破布,一块遮羞布而已。

    ‘难道咱穿越了?难道回到古代了?一时间刘靖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味道袭了上来。

    他三下五除二的将碗里的汤面吃完,就连清汤都喝得一滴也不剩,这饭虽然难吃,但他还得吃,因为他真的饿了。

    吃完饭,刘靖迫不及待地走下床来,急速地来到门前,双手推开木门。

    瞬时一阵清凉柔和地轻风扑面而来,轻抚着他的面颊。

    随风而来的还有一张娇小的脸庞,这张脸庞精致柔美、清澈柔润,还略带些天真、无邪。

    刘靖看完少女的脸,又看了看少女的身子。

    一身粗布红裙袭在了那修长、丰满的小身板上,一条三尺长的马尾辫子搭在了少女右侧的胸前。

    少女被刘靖这直愣愣一瞅,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羞滴滴地低下了头,喃呢道:“公...公子...公子你醒了啊...你...”

    在科技发达的华夏朝,在电视上、电脑上,不管是穿衣服的还是不穿衣服的,刘靖自认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但少女那一脸的天真、一抹的清纯,倒是让他看的发愣了。

    随着少女这话语提醒,刘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立刻缓过神来。

    他带着略有些结巴的语调问:“姑...姑娘,请问,请问..今...今年是哪年哪月?这...这是哪里?”

    少女缓缓抬起头来,张大了那双丹凤小眼,用奇异的眼光像看怪物一般瞅了瞅刘靖。

    随后徐徐道:“你这人真有意思哩?都这么大了还和我开玩笑,现在当然是大汉王朝,熹平四年啦,我这里嘛,乃是冀州巨鹿郡,房子县白鹅镇张家沟村啊!”

    刘靖听完少女言语,木然地杵在了原地,隐隐有种天旋地转想要涨倒的感觉。

    他嘴里小声地喃喃“熹平四年?冀州巨鹿?莫不是东汉末年汉灵帝在位的时候?这里难道就是巨鹿?难道我穿越到了东汉末年?难道接下来的时局,就是史上闻名的三国乱世?”

    在华夏朝像刘靖这么大的年轻人谁没看过三国演义啊。

    此刻三国里面的人物一个个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刘备、诸葛亮、关羽、张飞、赵子龙、曹操、孙权......

    其实刘靖不知道的是,这个东汉并非史上的东汉,但是却和史上的东汉颇有相似,而刘靖就要在这个平行的世界里,开始他的一番奇异之旅。

    刘靖晃晃悠悠地走出小屋,来到院子里,环视了一下这个小小地农家小院。

    这里只有泥土北屋三间,东边还有一个茅草小屋,屋顶竖起了一个烟囱,里面还有阵阵青烟冒出,四周皆是篱笆围城的木墙。

    在那湛蓝的天边,一颗血红的太阳携着余晖快要落下西山,火红的彩霞绵延万里,一片壮观景色。

    刘靖的脸色慢慢舒缓了下来,这里惠风和畅,凉风荡漾,沐浴在这舒适的环境里,一股清新畅快的感觉从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要说这世上本无后悔药,在华夏朝时的刘靖曾有过无数次后悔的时刻:为什么自己贪心、大意上了别人的当,欠了那么多的钱?当初为什么没好好的读书,考个211大学?为什么...为什么...

    每每后悔时的他都恨不得河水倒流,时光逆转,让自己再重新过一次。

    而现在,现在他竟然美梦成真了,但是这‘时光倒转’却是把他带回了遥远的1800多年前。

    他上学的时候酷爱读《三国演义》,书也不知被他翻阅了多少遍,历史他还是很了解的,他还听老人说过,书里写的故事乃是七分假三分实,真实世界要比历史写的残酷的多了。

    既然自己穿越了,那么他在华夏朝的那笔巨额债务,也都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了,什么事情都让他这个‘死人’给抗下来了。

    这样一来父母就好过些了,虽然落了个不孝的名声,但是总比让那沉重的债务逼死父母的强。

    刘靖心想,他现在没得选择,只能活在这个世界了,在这将要到来的三国乱世,靠着他脑海里的知识储备,还有那做过销售的三寸不烂之舌,加上他的随机应变,想出人头地还难吗?

    少时,每当他读三国的时候,不时的将刘备比作自己,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够有一番作为。

    刘靖越想越激动,心里不禁默念道‘我要努力,我要走向人生巅峰,我要做这里的皇帝!曹操、孙权、刘备,还有老关、老张、老赵,你们等着吧,哥们来啦!’。

    这时,老者从茅草房里缓缓走了出来,对着刘靖招呼道:“少年啊,你过来一起再吃点吧,夜长着呢,一天就那一碗汤面你撑不过去啊!”

    此刻已经是酉时二刻,屋外夜色朦胧,屋内油灯初掌,屋子里也明亮了一些。

    三个人坐了下来准备吃饭了,刘靖还是难掩兴奋之意,心仍旧砰砰地跳个不停。

    就在此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正在刘靖迟疑之际,一个粗犷的嗓音随着脚步声一同而至:“吆喝,老张头儿,今个儿晚饭这么早啊!”

    老者听到此人话语,脸色突然骤变,好似碰到了索命鬼一般全无血色,那少女也是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十分紧张地看着老者。

    还未待刘靖问话,突听‘哐啷’一声,屋门便被大力推开了。

    只见一个头裹黑方巾,手执白纸扇,体态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闯了进来。

    老者见状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那少女也立刻依偎进了老者的怀中,胆怯地看着进来的中年人。

    那中年男子的两个眼珠子自进来的那一刻起,从未离开过那少女的身子,只看的少女将头扎进了老者怀里。

    中年男子转过头,不屑地瞥了瞥刘靖,然后对着老者冷道:“我说老张头儿,钱凑的咋样了?”

    刘靖一观如此情形,心里就明白咋回事了,苦道我刚来这古代就碰见这么个恶人,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看看情形再说!

    (小律是下了班才能写稿子,一般预约都在上午和晚上更,大家多多收藏啊,)

0002 恶人相迫苦难人,刘靖助人觅商机

    (新书需要大家的支持,兄弟姐妹们,新老司机们要给力啊╮(╯▽╰)╭~!)

    老张头嘴巴略微蠕动了几下,脸上的神色波动少许,他轻抚了一下怀中少女的头,挤出了一脸地笑容抱拳道:“

    张五爷啊,这还款的期限不是还有一个月吗?我老头子虽然穷,但是不会坐那欠债不还有违人道的事情的,您就放心的回吧,到时候我准把钱送到您的府上!”

    张五爷嘿嘿一笑,左手抿着下巴处的那缕小胡子,看着少女淫笑道:“我说老张头啊,你真是个死脑筋,就你孙女儿这般姿色,跟着你着实浪费了啊,有道是父债子还嘛。

    我早就说过,如果你肯将你孙女许给我做小妾,那几百钱的债务算个屁啊,假如我张五爷做了你的女婿,你以后还不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在这白鹅镇谁敢不给你三分薄面?你后半生就衣食无忧了啊,你何必如此迂腐呢?”

    老张头听闻张五爷这么一说,两眼睁的滚圆,虽然他气不过去,但是也难耐现实的残酷啊,他一个老头儿咋能跟一个泼皮地主斗呢?

    他硬是将怒气给憋了回去,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假笑道:“五爷说笑了啊,您就别笑话我一个老头子咯,我这苦命的闺女哪有这么好的命啊,五爷您就放心吧,等月底一到啊,是在凑不够,我就把家里的那些压货的陈糖给卖了,不够再凑,我张老汉就是砸锅卖铁都把那500钱给你凑够了送到府上的!”

    张五爷发出一阵哂笑,脸上的肥肉都起了褶子,让人看上去多了些阴冷。

    他把脸凑近了老者戏虐道:“哼!不识抬举的臭老头子,以前你们家贩糖的时候,倒是富裕些,可如今没了主心骨儿,你去哪搞钱?我倒是看看你月底如何还我,咱可是黑纸白字画了押的,到了月底得还800钱,到时候要是还不上钱,可别怪我张五爷无情将人带走咯!”

    老张头听闻顿时慌了神,嘴角不停的抽搐着,用颤抖的声音争辩道:“咱不是说好了半年200钱的利息吗?我借了你300钱,怎么、怎么成了800钱了呢?”

    张五爷满脸的煞气,瞪着滚圆的眼珠子,恶狠狠道:“我说800就800,不知道我张五爷是啥人吗?往大里说在这房子县都是老子说的算,少tm废话,哼!你还是快点想办法凑钱吧!”

    那张五爷把话说完便是拂袖而去,临走前还瞪了瞪站在一旁的刘靖,看的刘靖心里不免有些发怵。

    初到古代,刘靖还是第一次见到恶人,此人人高马大,一脸的穷凶极恶。

    待张五爷走远,老张头哀叹一声在少女的搀扶下缓缓坐下,桌子上的煤油灯滋拉滋拉地冒着火星子。

    此刻整个屋子里略有些昏暗,还有些宁静,静的让刘靖有些不自在。

    刘靖也不好说些什么,他知道欠人家钱被人家逼债的滋味。

    在华夏朝他境遇和这张老头是何等的相似啊,眼前的这一幕又是勾勒起了他脑海里父母被逼债时的境地,一时间触景生情,眼泪也不禁浸了出来。

    老张头见刘靖如此模样,叹息道:“小伙子啊,你都看到了吧,这年头谁没有债啊,你别为老汉伤心啦,咱就这苦命的人啊!”

    老张头说完便是低下了头叹息起来,少女则是依偎在老者怀里不说一句话。

    沉吟半晌之后,老张头好似做出了一个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他挽起依偎在他怀里的少女的手凝噎道:“孩子啊,都是爷爷没本事啊,咱家之前贩糖还能赚点小钱,一年前,你娘生大病花了许多钱,也没有治好她的病,就走了,你爹爹从那时迷上了喝酒,半年前你爹爹酒后被镇子上的人给打死了,咱家的贩糖生意就黄了。

    这个世道咱们穷人去哪讲理啊,你奶奶也气不过随他而去了,为了埋葬他们两个,爷爷无奈之下向这张五爷借了300钱啊,没想到他欺负咱们老的老小的小,恶意增加利息啊,凭空多加了300钱啊,本想着留着那批货糖,给你找个帮衬,再做起咱家贩糖了老本行来,但是现在看是不行了呀,我看这张家沟你是待不下去了啊,在家里陪爷爷两天,你趁早投奔你娘舅去吧!”

    晚夏的北风格外的清凉,吹得那纸糊的窗户嗖嗖作响,屋子里三个落难之人遇到了一起,在一起伤感着。

    那少女听早已是凝噎的说不出话来,眼泪禁不住哗哗地向下流着,她的头扎在老张头怀里,只是使劲的摇着,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刘靖见此景也是急的不得了,他的心就像有着无数把刀子扎在了上面一般。

    他是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尤其是一个如花似玉,貌美如花的少女在他跟前哭啼。

    刘靖心里暗道,自己好歹不说自己也是个大男人,对面这一老一少的无依无靠的,自己的命还是人家给的,听说古代人最讲究知恩图报了,他得有些担当才是。

    想到这里刘靖定了定神故作镇定道:“大爷,您别伤心了,我看啊您的债还是有可能还清的,这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咱们一起想办法赚钱不就是了?你老人家没力气不是还有我吗?咱们三个人一起想办法不就成了,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还顶过一个诸葛亮呢!”

    老张头听闻李靖如此一说吃惊地望着刘靖,神情略微一缓却又是愁眉苦脸道:“你说啥诸葛亮呢?小伙子啊我知道你是好意啊,可是你知道八百钱有多难弄啊,地里的庄稼收成纳了税去,都还不够吃饭的,撑死了去乡里做个苦力活一天才给20个工钱,那活还是壮汉子才干的动,就那样还得一个月不停下,不算吃喝才刚够600钱啊。

    我老头子老了,靠着一把硬骨头,打些零工赞了近半年才攒了不到300钱啊,原本我以为到了月底,再出去别家借借应急,凑个500钱还给他就是了,可是...没想到他...哎!我老汉不行啦,说什么也拿不出剩下的500钱了啊!”

    刘靖说完才发觉这口头禅说早了,这个时候诸葛孔明还是条卧在卧龙岗的伏龙呢,还没出山呢,世人哪里知道他的名讳啊。

    听闻老张头这么一说,他也是知道了,想在一个月之内再弄到500钱在老者眼里看似是一件比登天都难得事情。

    无奈之下李靖于是又编织了个谎言安慰老者道:“大爷,您先甭担这个心,实话跟您说了吧,我虽然欠别人不少钱,但那只是我个人的事儿,可是我家里有钱啊,我家就在县城里,等过两天我回家一趟,给你取些钱来,让你把债给换了!你救过我的命,这也算我回报大恩了!”

    老张头听闻刘靖这么一说,再凭着刘靖这面相与体态,让人一看便知道是富道人家的子弟,老者脸上的愁容顿时舒展开了些,而后他突然离开座位,一个躬身欲要给刘靖行叩拜大礼。

    刘靖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老者,急忙道:“都说了这是报答大爷的救命之恩了,大爷你用不着这样啊,如果说要谢的话,等我替你们还了债再谢也不迟啊!”

    古代人都是比较讲诚信重信誉,老者听闻李靖这么一说,半信半疑的就信了他,区区500钱,对于一个大户人家还真算不得什么。

    就这样,三个人又重新坐下吃起饭来。

    刘靖偷偷观详了一眼少女,只见她捧着大白瓷碗,眼角处还闪着一丝丝晶莹,在昏暗的油灯下犹如一个雾里之花,水中之月一般让人爱怜。

    只是这汤面的味道着实不怎么样,刘靖强忍着吃下了一大碗,现在他没的选择,想要生存,他只能吃这个了。

    吃完了饭,刘靖和老张头就在北屋歇了,少女独自一人去了西屋睡下。

    明月悬空,万籁俱息,寂静的夜里,大地被黑暗笼罩。

    窗外的蛐蛐夜里睡不着觉,蝈蝈地叫着,此刻躺在床上的刘靖心绪乱如麻绳。

    晚饭时他为了安慰老张头夸下了海口,可是他并没有啥好的方法去弄钱啊,这谎言只能骗得一时,到了月底拿不出钱来,那少女早晚要倒霉啊。

    我刘靖好歹也是个销售员出身,再说我还是个从未来穿越回来的高材生,在这乱世难道还找不到赚钱谋生的手段?

    哼!我还就不信了,明个儿我去镇子上转转,了解了解当地的商业状况,看看有啥弄钱的方法没,心里暗下了一通决心之后,昏昏暗暗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日上竿头,刘靖还在呼呼地打着呼噜,老张头和少女却是早早起了床,在柴房里忙活着。

    昨个晚上听了刘靖的那一席话后,老张头好似吃了定心丸一般,人也精神了,少女也是欢快的围着他转。

    一刻钟后,简单的早饭已经做好了,少女笑嘻嘻地折了一个狗尾巴草,迈着小碎步轻轻地来到刘靖床边。

    她拿着狗尾巴草在刘靖的鼻子旁擦来擦去,惹得刘靖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人一下子就清醒了一半。

    刘靖睁开惺忪的双眼,迷迷糊糊地瞅着少女,一副憨憨的样子,惹得少女咯咯地笑个不停。

    吃了早饭,刘靖同老张头言语了自己要去镇子上的集市转转,怕老张头担心自己不辞而别,便是征求让少女一同前去。

    老张头二话没说便答应了,古代人实在啊,他并没有怀疑刘靖,因为这个时候的人多数还是很讲诚信的,也很容易相信人,即使你是个泼皮也会有人信你。

    随后刘靖带着少女离开家门寻集市去了。

    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的,通过交谈刘靖得知,此女名叫张菲,他发现这个少女也蛮开朗的,俩人胡扯瞎聊地竟还挺投机。

    谈笑之间,两个人便是来到了镇子上集市街上,这个集市基本上每天都开着,就像华夏朝的菜市场一般。

    白鹅镇很大,是方圆数百里之内的大镇,总人口大约有三四万人,就光镇子上的居民也有近万了,故而集市也非常的繁华。

    每逢五天便是一个大集市,乡镇上其他几个街道也会有摆摊的,那时人流量要比平常多得多。

    刘靖在前面走,张菲在其身后跟着,并且不时地东看看西瞅瞅,尤其是看到了那些女子专用的胭脂浓粉之后,更是睁大了双眼,流露出一阵嫉羡之意。

    刘靖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暗道不久之后,哥哥我肯定会将你打扮成一个绝代小美人,然后再把你给护了。

    可是今天他目的是来寻一个商机的,正事在身,便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研究如何在集市上寻找项目赚钱了。

    镇子上用来做集市的地方不大也不小,刘靖逛完用了也就半个时辰。

    他看到过卖肉的、卖绿豆的、卖枣的、卖编制履带的、卖旧衣服的、卖草鞋的、卖发簪的、卖脂粉的、卖字画的、卖茶壶的还有卖大白菜的。

    一路下来,刘靖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因为他的确看到了不少的商机,但是苦于在这古代,他一无所有,故而没条件施展。

    俩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卖山楂的摊子前。

    一个个红彤彤的山楂堆积在那里,火红火红的,就如这摊子的生意一样红。

    买山楂的人当然很多,小老板忙的乐呵呵的,招呼客人都有些忙不过来了。

    张菲见刘靖盯着山楂摊子正走神,随手一抓,神不知鬼不觉的抓了颗山楂,一下子放入了嘴里,咀嚼两口之后,酸得他咬牙皱眉的,遂即挡在了刘靖的面前做起鬼脸来。

    过了会,只见刘靖面露欣喜之色,伸手一抓,拿住了张菲的右手,嘴里喃喃’有了!’。

    张菲没有心里准备,被刘靖这突然一抓给吓了一大跳,惊慌道:“你...弄疼我了啊!”。

    刘靖笑眯眯地看着张菲,暗道这个商机或许能帮到这苦命的爷孙两个,要是真火了,我也有了成事儿的第一桶金。

0003 巧制糖葫芦,狠人来找茬

    (亲们,别忘记收藏啊!这糖葫芦的做法很实用,大家可以尝试做着吃哈^_^)

    张菲被刘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看到他笑嘻嘻地瞅着自己,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靖没管张菲问话,把脸更加贴近了张菲,神秘道:“你吃的是什么?”

    听刘靖如此一问,张菲那本来悬着的心顿时就放下了,暗道你这一惊一乍的我当是为了什么呢,原来就为了我偷了几个山楂啊,遂即叹了口气故作轻松道:“哎,我当你有啥事儿呢,不就是顺了几颗山楂来吃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干嘛这么认真呢!”

    刘靖不管不顾地看着张菲继续问:“山楂好吃吗?”

    “好吃啊,酸酸的,甜甜的!”

    “吃过冰糖葫芦吗?”

    “啥?冰糖?葫芦?啥玩意啊,没吃过!”张菲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家里有糖吗?”

    “有!俺家里没有败落之前,可是贩糖的,当然有啦~!”

    “有山楂吗?”

    “山上多得是!”

    “走,赶快回家,我想到了赚钱的方法了!”刘靖突然拽起张菲匆匆地向张家沟跑去。

    “哎呦,疼...你慢点!”跟在刘靖后面的张菲忍不住娇嗔道。

    刘靖从小在农村长大,在他小的时候可爱吃‘冰糖葫芦’了,家乡话把它称作‘糖么嘚’。

    那时家里穷不能经常买,故而父母就在家弄个简单的‘糖葫芦’给他吃,时间长了耳目渲染,刘靖也会了一点半点。

    刘靖依稀记得上学时他无意间读到过,这糖葫芦好像是宋朝年间才兴起的小吃,估计在这东汉末年,还没被发明出来。

    在这里山楂既然这么受欢迎,故而’冰糖葫芦‘也不失为一个能赚钱的好项目。

    回到了家里刘靖二话不说,神神秘秘地安排起了工作:

    张老头负责在家里按照刘靖的要求削竹签儿,院子的东边摆放着一堆竹子,这个材料张老头家里不缺,刘靖又嘱咐他准备好糖料,再弄一个光滑的木板,浸泡在水里,等他回来时用。

    刘靖和张菲各自背着一个大箩筐去山里摘野山楂去。

    临近中午,刘靖和张菲满载两筐山楂而归,张老头也早就削了一堆竹签了,糖也早就准备好了。

    刘靖要开始制作’冰糖葫芦‘了,他想的是这被人赞不绝口的小吃要是他先制造出来,那肯定是一个绝佳的商机啊。

    刘靖又让张老头去洗干净了一个木板,上面早就撒好了水,做冷却糖葫芦之用,随后来到柴房生了火,将粗糖和水按照2:1的比例放入锅中,加火熬制。

    张菲和张老头在一旁穿着山楂,张菲望着在那里熬糖的刘靖充满了狐疑之色,暗道这小子在干吗呢?说是给自己弄一个名叫‘冰糖葫芦’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弄山楂和糖干嘛呢?

    而张老头儿呢则是按照刘靖的吩咐乖乖地串着山楂,他倒是对刘靖的做法充满了好奇,他料想刘靖毕竟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吃的多见识的多,他想看看刘靖到底能做出啥好吃的来。

    熬糖熬了大约两刻钟左右,只见锅里的水已经变得很少了,糖已经沸腾的很厉害了,冒出了小细密的泡泡,变得十分的粘稠了。

    刘靖拿起一根筷子,沾了沾锅里的糖,然后拉起了一道长长的丝,遂即灭掉了炉灶里的火,径自走到张菲跟前,拿起了一串山楂走到了锅前。

    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横捏着山楂串一头,慢慢地在糖的表面翻滚着,让黏糖慢慢滚上山楂,一会一个半成品出锅了。

    由于第一次制作糖葫芦,刘靖还没有经验,糖滚得还不是怎么均匀,随后李靖将山楂串放到了水板上冷却起来,而张菲和张老头早就停下手中的活,跟在刘靖屁股后面仔细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现在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板上的山楂串,山楂串上已经传来了糖的香味儿,张菲情不自然的舔了舔嘴唇,期待着美味的到来。

    刘靖右手拿着第一个做好的‘糖葫芦’放到鼻子跟前嗅了嗅,遂即一阵甜香沁入心扉,他高兴地的望了一眼张菲。

    虽然说这个时候的糖并不像华夏朝时的糖那么纯,但是也还是有甜味的,粗糖毕竟也是糖,做出来的糖葫芦虽然没有后世的美味,但是在此时,也算是一绝了。

    此刻的张菲毕竟还是个孩子,她早就被馋的直流口水了,用那迫切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刘靖手里的糖葫芦,好似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咬上一口了。

    刘靖微微一笑举起‘糖葫芦’递给了张菲,且爽朗道:“诺,这是我家厨子特地为我弄得名吃很好吃的,我第一次做还不知道啥味呢,给你先尝尝吧!”

    张菲未等刘靖道完便是一把将其夺过,迫不及待的咬下了一颗山楂,在嘴里缓缓咀嚼着,同时两眼打转,在体会着这刘氏‘糖葫芦’的味道。

    第一颗山楂被张菲咽下了肚子,在她吐出山楂核的同时不仅暗叹道:“嗯,真好吃啊,酸酸甜甜地好似雪梨一般美味啊!”

    雪梨是这个乡下女孩吃过的最好吃的水果了,农村人家里穷,只能吃山上的野果子,那些较好的水果她自然无福享受。

    刘靖见张菲如此享受二话不说,遂即又是继续制作起糖葫芦来,同时他吩咐张老头,去弄一个粗大且长的棍子,外面紧紧包好几层席草,一会备用。

    张老汉早就被张菲吃‘糖葫芦’的神情给惊到了,暗叹这有钱人家的孩子可真会弄啊,手段了得啊,竟能制作出如此的美味来,遂即对刘靖更是佩服了。

    半个时辰倏然而过,刘靖将制作好的三十来串糖葫芦一一插在了包着席草的长棍上,随后一肩扛起高兴道:“菲儿来,跟靖哥哥去卖糖葫芦去!”

    那张菲举着手中的第三串糖葫芦,屁颠屁颠地跟着李靖出门而去,只剩下张老头笑憨憨地站在门口目送着俩人远去的身影。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了,他才喃喃开口道:“此人多才多艺,手段了得,若是此人是俺家的孙女婿那该多好啊!”

    集市上,刘靖挨着卖山楂的小贩打了一个坑洞,将长棍插在里面,用右手扶着,摇摆着左臂高呼道:“都来看都来看,新鲜出炉的‘糖葫芦’咯,酸甜可口、美味至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咯!”

    同时那小张菲亦是拿着那串自己没吃完的糖葫芦高高举起随声附和道:“好吃的糖葫芦嘞!美味的糖葫芦!又香又甜又好吃的糖葫芦嘞!”

    那过往的人群有几个过来问价的,李靖遂即伸出三个手指出来,因为他了解过当时的物价,一张大饼三钱,刚好够一个人吃饱,自己做的美味山楂仅仅相当于一个人的饭钱,也不算贵啊。

    可是任凭两位如何叫喊,过往人都是问过了价格之后遂即转身就走,愣是没有一个人驻足下来去购买,半个时辰过去了,二人喊得都有些口干舌燥了。

    旁边摆摊卖山楂的马脸小哥早就看他们两个不顺眼了,看到二人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撇了撇嘴嘲讽道:“俩小毛孩子什么玩意儿,会做买卖吗?我这山楂卖两钱一斤,一斤30多个,你这弄个破竹子串起来6、7个就卖三钱?傻子才去买呢!”

    张菲听了马脸小哥这么一说,不禁燃起了一腔怒火,喊了半天颗粒无收,她早就很郁闷了,被这小贩一奚落能不起火吗?

    再加上她这十五六岁小姑娘的泼辣脾气,那气可不是说来就来吗?遂即就要开口大骂。

    多亏了刘靖眼疾手快,迅速拉住了张菲,他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这以后若是想在这集市上把买卖做起来,就要少得罪人的好,更何况要不是这卖山楂的一说,他都不知道这山楂卖的这么个价。

    这正好也给刘靖提了一个醒,他暗道这古代的人不像以后华夏朝人那般啊,这冰糖葫芦他们是没吃过的啊,在这里叫喊一个他们没吃过的东西,且卖的还这么贵,他们要买才怪呢?

    我挨着这卖山楂的卖糖葫芦也就是为了图个方便,看来价格我得降低了一些,心想为了给张老头赚钱还债,顾不得长线钓鱼了,我看就先卖一钱好了。

    价格降下来了,我得想个办法宣传宣传才是呢?作为销售出身的刘靖,深知广告的作用。

    那我到底该如何宣传呢?这卖衣服可以试衣服知道合不合身、得不得体,那我卖吃的可以试吃啊,若是他们觉得好吃了就不怕他不买账啊。

    刘靖心里想好,遂即眼珠子一转,拉过了张菲在其耳边言语几句,那张菲听完顿时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李靖,好似再说‘这行吗?’

    刘靖看出了张菲的猜忌,遂即信心满满地点头示意,好似在说‘放心吧,听哥的没错!’

    张菲心领神会,遂即张口大喊:“好吃的糖葫芦嘞,不要钱啦,每人免费试吃一颗,不要钱白吃啦,快点来咯!”

    张菲这一嗓子喊出去,那眼前正走在大街上的行人过客都立刻止住了脚步,转过头来齐刷刷地看向了张菲。

    一个脸上长满了麻子,有些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指着那插着糖葫芦的棍子试探道:“这山楂真的免费吃?”

    那张菲欲要作答,却见刘靖大步向前伸出双手招呼大家道:“我刘氏‘糖葫芦’初登贵地,第一天试营业,免费给每一个人一颗试吃的机会,这位小哥真幸运,你就作为第一个试吃的顾客吧!”

    刘靖道完便是拿出一个竹签,插了一颗晶莹剔透地糖葫芦递给了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伸出那胖乎乎地右手接过糖葫芦,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地看了又看,觉得他只是一颗普通的山楂而已嘛,只是外面包裹了一层透明的东西没啥特别的啊。

    遂即他又将其放在鼻子前,用鼻子嗅了嗅气味,好似在检验这糖葫芦的成色一般。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中年男子的右手,随着中年男子的举动眼珠子都在不停地转动。

    待中年男子检查完毕,在刘靖的一个示意下,缓缓将糖葫芦放进了嘴中,开始咀嚼起来。

    就连旁边那买山楂的小贩也是禁不住好奇,站在那里直愣愣地瞅着中年男子。

    只见中年男子他越咀嚼越是点头,越点头咀嚼地越快,随着嘴巴的不停蠕动,嘴角也是溢出了一丝丝口水,十秒后随着三四个山楂核从其嘴里吐出,同时从其嘴里传出了四个字“太好吃啦!”

    有了第一个人的验证,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刘靖的糖葫芦火了,项目火了钱自然就来了,张老头一家的债就无忧了。

    第一桶金就这样被刘靖挖到了。

    月底在乡里最热闹的一条街上,一个门面房刚刚‘装修’完毕,门面的招牌被一块大红红盖头给遮住了。

    这天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碧空如洗,天空万里无云,刘靖、张老头和张菲站在门面房前,人人脸上都挂着彩儿。

    两条三四米长的简易‘爆竹’分裂两旁,周围早就围满了等待开业购买糖葫芦的人,喜庆的气息弥漫在整条街上。

    刘靖手里握着一个两米长的竹竿儿,右手高高地挑起,将那大红彩头给挑了下来,‘刘氏糖葫芦’五个金灿灿地大字映入眼帘,金光照耀在刘靖那兴奋地脸上,仿佛照亮了他的前途。

    接着在人们的期待下刘靖点燃了‘爆竹’,瞬间‘噼里啪啦’响彻街道两头。

    人们顾不得这鞭炮了,一窝蜂似的涌入了店内,刘靖急忙带着老张头儿和菲儿忙活起来。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只见一个混混模样的人推开了人群,莽撞地闯了进来。

    待到此人来到了案板前,刘靖方才看清他的面貌。

    只见此人身高七尺有五,国脸修长,丹凤眼重蚕眉,青衣紫衫腰系环带,脸上可是棱角分明啊,年龄似乎不大,也就二十来岁吧。

    此人傲慢的抬着头、斜眼望着天花板开口道:“这是谁家开的野铺子啊?也没在咱册子上登个名儿,是想开个先例吃独食不成?”

    (有喜欢的请多多收藏!)

0004 老头来吧张角话,狠人曾怀青云志

    刘靖刚在这个街上才做了半个多月的生意,没见过这个混混,但是听其语气,分明是来者不善啊,他刚要开口说话,却是被老张头儿给抢了个先。

    老张头满嘴含笑抱拳道:“哎呦喂,角儿啊,这是咱自家的店子啊,今天刚开业没忙过来不是,本想着晚上再去你那报个名儿,没成想您倒是自己来了!”

    其实在这街上开铺子是有讲究的,但凡开业前都要先给着当街的地痞头儿交一点保护费,随后每个月都会在营业额里抽出一部分来孝敬这些野‘老爷’。

    这几条街的头便是老张头嘴里的’角儿‘,‘角儿’本名张角,乃是张家沟村里出来的一个混混,闻名乡里久已,他家兄弟仨人,就属张角最浑,整天的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他自大18岁起就混迹在乡里,由于其为人圆滑,对兄弟仗义且处事机灵善于交际,讹得钱财便跟乡里当差的喝酒消遣了,故而乡里当差的对其印象还不错,故而积累了一些人缘。

    随后’角儿‘逐渐打败了其他的乡间混混,在乡里整顿了一下混混里的纪律,也时不时地协助游缴抓些盗贼、管管治安什么的。

    所以游缴对他的印象也不差,二十来岁便和二弟张宝横行于乡镇间了,人们就给他兄弟俩送个外号‘角儿爷’、‘宝二爷’。

    这游缴就相当于乡(镇)里的派出所所长了,那个时候乡里最高的三个长官便是:三老、蔷夫、游缴。

    三老是个主管文化和宗教的乡领导,蔷夫是个乡长(镇长),游缴便是派出所所长了。

    至于那三弟张梁,是个地道的农家汉子,本本分分地在家里种着地,至今已经成家立业,日子过得也是不甚舒服。

    刘靖见老张头儿对此人毕恭毕敬的,也不敢再造次,只是站在那里冷冷望着张角,伺机而动。

    倘若这张角真的闹起事儿来,这刘靖人高马大,若是俩人单挑打起仗来,他未必吃亏,所以心里也有了底线,只要他见好就收不动手最好。

    那张角听闻老张头儿这么一说,脸色立即好转,遂即嬉笑道:“三叔啊,不是我说你,你真会看人啊,给咱家菲儿找了这么一个乘龙快婿,仪表堂堂的要人才有人才,且还有这般好手艺,您的下半辈子可真是无忧咯!”

    刘靖一看是个熟人,也是暗叹了一口气,暗道没事了,脸色也红润起来恢复了血色。

    反关那刚从铺子后面走出来的张菲却是小脸早已是憋得通红,羞滴滴的喃喃:“张角你满嘴里没个正经,刘大哥和我才不是那回事儿呢!”

    张角嘿嘿一笑欲转身离去,头刚转回去却是又折了回来。

    他伸出右手猛地一抽,在案板上拿了一根糖葫芦便是扬长而去,临走还不忘道:“这么个好东西,我也得尝尝不是,晚上的事儿可别忘记了!”

    听张菲把这张角的名字一说,刘靖当场就愣在了那里,心里好似装进了几十头奔跑的骏马一般,早已经是心惊肉跳了,暗叹自己刚来这异世,就碰到的开启东汉末年乱世纷争的大逆贼张角。

    而且自己还差点和他干起仗来,手心里不禁起了冷汗,生意也忘记照顾了,要不是老张头儿把他从惊愕中喊过来,估计他得愣在那里想半天呢。

    傍晚,刘靖、老张头儿、张菲,三个人坐在煤油灯下数着钱,算下来第一天的营业额竟然高达500钱,净利也达到了400钱,竟比之前摆摊收入多出了一半儿。

    这下可把老张头儿和张菲给乐坏了,爷孙俩坐在那里,看着簸箕里的钱笑的合不拢嘴。

    刘靖并没有太高兴,他知道这翻倍的收入跟第一天的特价促销是分不开的,平时一串糖葫芦他卖三钱,搞了特价三钱买两串。

    营业额是上去了,但是他们也是忙的跟个狗似的,提前一天准备好物料,三个人起了个大早从寅时一直忙到辰时,一直到现在,三个人的眼睛里还都布满了血丝,眼睛看上去跟得了红眼病差不多。

    不过爷孙俩人心里都很开心,因为他们终于摆脱了穷困的日子,而刘靖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但是此刻他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老张头高兴之余瞥见了坐在一旁正走神的刘靖,看到他有心事儿一般,不用猜他也知道刘靖在为白天的事情担心呢,于是对刘靖讲起了张角的事儿来。

    刘靖听完老张头儿的介绍,同时心里也做出了一个打算,暗道这份儿钱是肯定要交的,但是他思谋的却是更长远的一件事儿。

    他知道这张角日后的本领,心想现在趁他无势之时,何不交好于他,以后慢慢培养关系,等关系亲密了,说不定也可以和他一起举个事。

    再加上自己对历史的了解,对他日后的行事再加以规劝,并不让他造反,说不定也能封王拜侯,自己也有机会混入上流社会啊。

    想到这里,刘靖又瞅了瞅张菲,白天见她和那张角那言语,善于察言观色的他一猜便知道俩人肯定有点那么个意思,苦道‘本来想伺机护了她来,没想到到嘴的鸭子又要飞了!’但是为了大计,牺牲一点美色又算的了什么呢?这三国还缺美人?

    正在此时,那老张头儿正取出两百钱起身准备给张角送去,刘靖立即站起,对着老张头道:“大爷,天这么晚了,还是我和您去吧,我也想了一下,咱们做生意属于初来乍到,以后啊在这镇子上还要多仰仗这张角呢,这次去买些酒菜,好好地和他叙叙,咱顺便也打打关系吧!”

    老张头儿听刘靖这么一说,顿时也乐了,心里暗叹道这年轻人思虑也还算周全的嘛,考虑事情也挺长远,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啊,遂即道:“对啊,你说得对,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想法啊不错不错!”说着便是笑呵呵地望向了张菲。

    张菲看到爷爷如此看着自己,心里早已是猜到了什么,圆润的脸蛋上顿时升起一阵绯红,忙站起低着头故作找东西道:“艾?我前天刚买的的丝巾去哪了呢?哎呀,你们快去吧,我自个做些饭吃倒是方便一些!”

    这爷孙俩的特殊举止刘靖自然没看到,也没注意道张菲脸上的变化,他现在正在思量着一会到了张角家里该如何拉拢交好他,那里顾得上理会这儿女私情呢?

    刘靖和老张头带上钱,在张菲的目送下一起出了门。

    夜色深沉,秋风寂寥,顺畅的冷风吹得刘靖心里有些凉飕飕的。

    刘靖和老张头先是买了些下酒菜,打了两坛好酒,刘靖左右手各执一坛,环抱在腰间,老张头提溜着下酒菜,二人步履蹒跚地走在了路上。

    待二人到了张角家时已是酉牌时分,虽已炎日西斜,秋老虎的余威似乎还没有消尽,二人的鬓角处已是渗出了些许晶莹。

    张角的家在村里的西头,三间坯屋比较寒掺,外面围了一圈简易的栅栏。

    外面人称呼他为‘角儿爷’那纯粹是为了不招惹他这个泥腿子,省的缠上了不好开销,其实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咋样,家里也是十分的清贫。

    刘靖站在张角门外,从窗户里望向中间的北屋里,隐约闪耀着一丝丝煤油灯光,一个明晃晃的人影儿倾斜地跨在椅子上,一阵哀叹之声从屋内传来。

    其实此刻,张角正在屋子里遐想着自己的未来呢,他表面上看虽然像个浪荡的泼皮,但是内心里却是还有些鸿鹄之志的。

    早些年里,他也曾经有过游历山川拜访名师的想法的,他的志向本是做个名仕,或者做个将军什么的。

    只不过由于家境贫寒,又加上本性有些懒散,故而一直没有下得狠心出去。

    以至于18岁后就带着二弟张宝在这乡间里混来混去,逞个愣头的威风。

    可是每每到了日暮西山,空夜静谧之际,他那颗孤独、躁闷的心又开始骚动起来,但是又想着自己的年龄已经不小,家境又这么落魄,只是嗟叹不已,暗道此生可能就这样浪荡下去了,于是想到这里便是哀叹起来。

    不料他这一声哀叹正巧被门外的刘靖听个正着,李靖低头一笑,暗道对付失意之人可比一个精明之人要容易的多了。

    销售上有个绝招,只要对着客户的需求狠狠下手,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张角的需求就是事业和美人儿,这两点刘靖刚好有办法满足他。

    老张头未及等待,便是带着头儿走进了张角的院子里,刘靖赶紧三步作两步地跟了上去。

    临近了屋门口老张头才开口喊道:“角儿,三叔来咯,还不快点接着三叔呢?”

    那张角正在走神之际,突听窗外传来老张头的声音,不禁失声道:“混账,咋把这茬儿事儿给忘了!”遂即心里叹道张叔不是来给自己送‘孝敬’来了吗,这村里乡亲的,最重要的是他又喜欢那菲儿已久,咋好意思收他的钱呢?

    白天去到门上逞那门子威风是听说了菲儿跟那个刘靖合伙开了个店儿,心里有些气愤不过,故而上门给刘靖点颜色看看的,并不是真的要找事儿。

    张角思虑着也是连忙走到门前打开屋门,看到老张头儿手里拎着四五包下酒菜,身后的刘靖左右手各自包着两坛子酒,微皱的眉头顿时松开了,他是最喜欢喝酒的了,见到了酒再愁得事儿也能把他抛至脑后了。

    遂即连忙接过老张头手里的东西故作嗔怪道:“三叔啊,你这是弄啥子呢?白天我也只是走个过场,演给外人看的嘛,你这倒好,却是给我来真的了!”说话间张角的眼睛瞟了瞟着那两坛子酒。

    老张头也是嘿嘿一笑道:“不打紧,三叔我也是穷极富来,做了件天大的善事,不经意间沾了人家的光,才有今天的造化,你立个场儿也不容易啊,咱不能带头给你砸了啊!”

    其实他心里暗叹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的德行?不给你点‘孝敬’堵住你的嘴,难保你以后没有差他人来寻事,随后径自来到屋子内,寻着四方桌子坐在了左首上。

    刘靖在路上已然听老张头说过张角喜欢菲儿的事情,可是老张头看他这出息便是一直不待应允,本来自家就穷,再也不能让孙女跟着这厮受苦啊。

    刘靖听闻之后便是知了,这张角看到他每天跟张菲人前人后的走在一起,难免要心生嫉恨,既然为了以后的大计,那么这个人情就给定他了,今晚就是个好机会。

    刘靖挺了挺腰,将酒坛子一提爽朗道:“‘角儿爷’到家就是客啊,这都站门前半天了,咋不请我进去一起喝两盅?”

    张角抬头冷冷地瞧了一眼刘靖,没好气的道:“老子看你人就不爽,该让你站在门外凉快凉快,今个看着三叔的面儿上就让你进来坐坐!”

    刘靖打开了一坛子酒,顿时一股淡淡的酒香散发出来,桌子上铺满了美味菜肴,美酒加美味,让人欲罢不能啊。

    刘靖提溜起酒坛给老张头和张角满上,随后再给自己倒满,举起酒杯道:“今天我刘靖是第一次同张叔喝酒,也是第一次同‘角儿爷’喝酒,二位呢都是我刘靖的恩人,容我先敬二位一杯,聊表谢意!”

    说着刘靖便是端起酒碗,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两三口便干了,老张头也是高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而张角并未动弹,他本就是看不惯刘靖,又听他云里雾里这么一说,寻思道老张头救了他的命,他称呼其为恩人也算正常,但是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何来恩人一说?

    于是他鄙夷地看了刘靖一眼没好气道:“你瞎扯啥?爷咋成了你的恩人了?别他娘地跟我拉亲带故的!”

    刘靖一看张角这态度跟吃了枪药似的,心知这话还没说开,俩人关系就有个死结,不能急,得慢慢来。

    李靖告诫自己要稳,就算你张角是块冰渣子,我也要把你给融化了!

0005 把酒话真心,匆忙隐患至

    (新作需要大家的支持,喜欢的多多收藏吧!)

    刘靖楞了一下,两眼瞧着张角笑了笑爽朗道:“‘角儿爷’别急,咱俩并未蒙面,这素不相识的我为何称呼你为恩人呢?呵呵,请‘角儿爷’干了这杯酒,待刘某慢慢讲来,我要是讲的不好我自罚三碗如何?”

    那张角又听这刘靖文绉绉地一说,感觉有些心烦,瞥了一眼张老头,但见其笑脸看着自己,暗道咋滴也得给三叔面子不是,于是突然笑道:“呵呵,小兄弟啊,你的口才倒是挺好,跟抹了油似的,我就听你说道说道!”遂即一仰脖子将碗里的酒给喝光了。

    刘靖拎起酒坛,又把三个人的酒碗给满上了,放下了酒坛,刘靖看了看张角,见其一直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抿了抿嘴笑道:“我这条命啊是老张叔给的,这恩德自然是贵比天高,算我一个恩人!其次呢,我刘靖刚来到贵镇无亲无故啊,做个小买卖养家糊口也是迫于生计啊,没成想生意倒是出乎意料地火了起来!”

    刘靖说了半截话后,眨巴着眼看了看张角,见其正在垂耳静听,于是继续道:“我早就听闻大名鼎鼎的‘角儿爷’了,一直恨不得见啊,今晚一见能够聊上几句,也了却了我对您的仰慕之情啊!这日后在这乡里少不了得‘角儿爷’的罩儿啊,故而您就是我的第二个恩人,来来来,恩人在上,我敬你三碗,先干为敬!”

    刘靖不待张角开口,端起酒碗连干了三碗,古代酒的度数一点也不高,喝这酒对刘靖来说跟喝糖水差不多!

    张角看这刘靖做事儿还真聪明,借着敬酒自喝了三碗,即使他说的不好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罚他三碗啊。

    于是他内心冷冷一笑,暗道这个人真是油嘴滑舌,说的净是一些溜须拍马的话儿,我是个啥人难道我自己不清楚?你还在这里给我戴高帽子,我呸,听了真让人恶心。

    但是我张角也不能妄自菲薄啊,于是嘴角一撇淡淡道:“哼,小兄弟你这么机灵能干,以后在这乡里肯定能混的开啊,日后生意那还不得乘云直上呢,我还想多仰仗你照顾呢!”

    刘靖听闻张角满口尽是讽刺之意,也并不慌,他知道张角还在把自己当成情敌,对自己抱有敌意,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先把他灌醉了再说。

    于是向着老张头递了个眼色又开始举起酒杯来,那老张头心领神会,遂即举起酒杯笑道:“今个儿都是自家人,咱们只管喝好吃好,日后的事儿日后再说,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嘛,来角儿陪三叔干了!”

    两个人灌一个人那还是比较容易的,再加上张角本就爱喝酒,几巡过后便是醉意盎然了,睁着闪烁朦胧的双眼开始对刘靖称兄道弟的热乎起来。

    而老张头儿却也是人老力衰,体力不支,早已醉倒在了酒桌上,只剩下了头脑清醒的刘靖,见此情形刘靖马上又给张角满了一碗酒,举起酒杯探着头靠近了张角神秘道:“角兄,咱们兄弟喝了这杯酒,我有一肺腑之言相告!”

    那张角醉醺醺地望着刘靖,倏地指着刘靖咯咯地笑个不停,又是举起酒杯摇晃道:“你小子哪来的这么多真言,一个晚上了净听你瞎说了!”遂即一仰脖子又是干了一杯。

    刘靖把酒干了,放下酒碗看着张角那七分醉样便知时机已到,遂正色道:“角兄,我知道你对菲儿情深义厚,我观菲儿妹妹对你也暗怀真心,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张叔对你一直不冷不热吗?”

    听刘靖突然这么一说,张角猛然睁开了眼睛,好似酒已经醒了一半,他直勾勾地望着刘靖,眼神里又露出了敌对的神色,他不知道,此刻刘靖对他说这个到底是啥目的,突然冷道:“你小子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刘靖看张角如此紧张,便是悠悠一笑,暗道马上让你上道!

    于是故作轻松道:“角兄不必紧张,我是在给你纳个建议,若是你觉得在理呢,就且听听,觉得不在理,就当我酒后胡言便了,可是我要说的是关系到你以后的终身大事的,这可不能马虎了!”

    张角用那略有浑浊的三角眼斜楞着看了一眼刘靖又兀自倒上了一碗酒仰天喝净,低头沉吟了片刻喃喃道:“哼!我知道三叔对你有意!”

    说完这句他好像终于鼓足了勇气一般,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刘靖继续道“你tm放心,我张角再浑也不会做对不起张叔和菲儿的事情的,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日后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菲儿的事情,我张角定会将你大卸八块,保准要你小命儿!”

    刘靖听闻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也是自倒一碗酒,端至眼前看了看一口喝干,用手抹了一把嘴叹息道:“角兄你误会了,我对菲儿妹妹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爱恋之意,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刘靖此次前来乃是抱着一颗赤城之心前来与角兄纳言献策,以便让你早日得偿所愿呐!”

    那张角听闻刘靖如此一说心中猛然一惊,欣喜不禁涌上心头,但还是不忘试探道:“此话当真?要是敢骗我可没好果子吃!”

    刘靖表情极度认真地看着张角斩钉截铁道:“我刘靖若有一丝假话天打五雷轰!今晚上我来乃是为了角兄献言献策来了!”说完之后刘靖也暗叹做销售久了,这说起假话来跟真的一样。

    张角听了立刻伸出双手握起刘靖的手满含深情道:“哎呀,我张角好糊涂啊,竟然还错吧刘兄视作对手,哎,有刘兄如此一言便已足了,来咱们继续喝酒!”说着又是端起酒坛先给刘靖倒满,又给自己斟满,举起了酒碗。

    刘靖见张角如此态度便知事情已经成了半分,还有半分就是令张角感恩于自己了,于是忙伸出右手止住了张角,意味深长道:“这酒倒不必着急喝,眼下为张兄解决当务之急才是第一要是,我刚才的问题张兄思虑过吗?”

    张角眉头一皱,转过头叹息道:“哎,别提了,三叔之意我岂能不知啊?无非是嫌我志短人穷没出息,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混混罢了!”

    刘靖见张角上了套,近一步问道:“那张兄就没有考虑过如何奋进一步?”

    张角缓缓转过头来望着酒桌无力道:“何曾不想,我也想过外出求学,混个本事回来干一番光宗耀祖的大事,只是苦于外出不便,生财无道啊!”

    只见张角瘪着个脸,道道皱纹顺然爬上眉头,油灯衬托着黑影,这一情一景让张角显得格外的忧苦。

    刘靖暗忖我这拉你一把,保准你着道,遂即伸长了脖子靠近了张角耳旁道:“兄弟愿意再开一家分店,里面加入张兄一股,咱们兄弟以后携手并进共创大业!”

    张角听闻内心又是猛地一惊,猛地抬起头,用极其不可思议的眼神仰望着刘靖半晌说不出话来。

    直到刘靖举起酒碗来到张角眼前,他方才醒悟忙的接过酒碗,两行热泪潸然而出感慨道:“我张角父母早逝,一直郁郁无为,乃至混荡于江湖,时至今日得遇刘兄仁士,承蒙不弃待我如亲生兄弟啊,张角感激不尽,以后愿以刘兄马首是瞻,共进共退!”

    目的达到了,刘靖内心也是长吁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在华夏朝那几年的销售还是没白跑啊,在这里人们的心就像一块冰镇的豆腐一样,只要自己稍微用点热量就能把它给融化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刘靖顶着露水和老张头带着张菲像往常一样来到乡里,向着铺子走去,远远望着在铺子跟前站着两个大小伙子,正在殷勤的等待着,此刻尚早,路上的行人渐起,俩小伙子站在那里也是分外的显眼。

    待刘靖他们走近一看,吆喝,原来这人不是别人竟是张角,且看他今天衣冠整齐,满是精神,虽然昨天大家休息的都比较晚,可是在他身上仿佛看不到一丁点儿倦意。

    在他身旁还站着一个枯瘦精干,七尺身材的小伙子,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望着刘靖他们。

    未等刘靖开口,俩人就对上了齐声喊道:“三叔好,刘兄早!”

    老张头儿早就皱起了眉头,暗道这俩崽子这天是怎么了?昨晚不是刚交的‘孝敬’不是?咋今天这么早就来到了店铺前?莫非是嫌少又来找事来了?可是我看他对待刘靖的态度也变了,不对啊!

    张菲站在刘靖和老张头儿的身后,兀自把弄着自己那马尾辫子,看着张角嘻嘻地笑着不说话。

    刘靖看着摸不着头脑的老张头连忙道:“噢对了,忘记跟三叔商量了,我看最近咱们店铺这么忙,三个人都忙不转,就请了角儿过来帮帮忙,您老也能省点劲儿了!不知道三叔意下如何?”

    老张头听闻一愣,他转过头看了看刘靖,又撇了撇张菲,见她满脸的欢喜劲儿,叹息道:“哎,我这一把骨头咯,还能干几天活儿啊,咱这铺子既然叫‘刘氏糖葫芦’那就依你说了算!”

    那青年也是个鬼机灵,遂即摇头一晃,颠儿颠儿地走至刘靖跟前拜首作揖道:“刘大哥在上,在下张宝,张角大哥胞弟是也,在这里给刘兄献礼了!

    我在家没事干,听说舍兄要来这里帮忙,我也就跟着来凑热闹了,他管也管不住,说我去了也是白帮忙,刘兄那里用不开,可是我不听他的,我自个非得来,因为给刘大哥做事儿,白干我也愿意!”

    刘靖内心一笑,暗道原来这就是张宝,生发的蛮精神的,一眼看上去精干中带着奸猾,加上油嘴滑舌的劲儿,肯定不是个省油的灯,心里便有些不喜。

    得了改天开个分店供养着这俩活神仙,等日后他们着了道,干了大事,自然也有我回报的时候,就当培养两只潜力股吧!

    听说他们的三弟是个本分的老实庄稼汉子,我以后多多照应着便是了,那种人心眼实诚,不想他们这般难以收买,想到这里刘靖便是爽朗一笑道:“嘿嘿,兄弟这是哪儿的话,有钱大家一起赚,咱绝对不会亏待兄弟们的,开工吧!”。

    兄弟俩人急忙开板门,收拾桌凳、打扫卫生,忙的不亦乐乎。

    半个月的时间在大家的忙碌之中恍惚而过,燥热的八月过去了,九月踏着清凉姗姗来迟。

    这个月刘靖的生意也是非常的红火,七里八乡的也都传开了,要不是张角俩兄弟来帮忙,还真有些忙不开。

    这天晚上,刘靖关了店门,告别了张氏兄弟,和老张头带着张菲回到家里,爷俩温上小酒,准备喝一壶,且刘靖今天也想跟老张头言语一下自己打算再开分店的事情。

    二人坐定,张菲在一旁笑嘻嘻地伺候着,刘靖举起酒杯刚要说话,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马蹄嘶鸣,接着便是凌乱的脚步声走进院子,向屋子走来。

    老张头脸色一变猛然醒悟,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欠张五爷的那800钱债务还没还呢,口中喃喃’哎,都是大半个月店里太忙了,竟忘了这茬子事情!‘

    但是他心里又一想,晚还了几天也没啥大不了的,那张五爷再厉害也不能在村里把自己咋样,心里的慌张之意也是立即消退。

    他徐徐站起,缓缓走到床后面,走到一个黑漆漆地釉面箱子跟前,熟练的将其打开,蹑手蹑脚地从里面点出了800钱。

    老张头刚回过头来,那屋门便被踹开了,随着一阵凛冽的秋风吹进来了,顺带着还有那牛气冲天的张五爷。

0006 恶人还得狠人收,丈夫一怒为红颜

    张五爷手里撵着两颗圆滚的铁珠,耷拉着眼皮环视了屋内之后,视线落在了菲儿身上,双眼色眯眯的盯着菲儿那傲立的双峰。

    老张头儿姗姗走到张五爷跟前,见张五爷那举止,气的直打哆嗦。

    他转眼见刘靖正怒目而视着张五爷,遂即向着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双手托起那800钱和气道:“五爷啊,钱老汉我已经凑齐啦,只是这些个天生意忙了些,不想有劳五爷屈驾来到老头子家了。”

    那张五爷回过神来冷眼瞧了一眼老张头,抬起右手一扫,把老张头手里的钱给打散了一地,冷哼了一声道:“老东西,谁稀罕你那点破钱?知道我今天干嘛来了吗?我是寻我小老婆来的!”

    刘靖见状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他挽起衣袖,往前一步伸出双手拿住了张五爷怒道:“你这个混账王八羔子,太平天下竟然敢肆意抢人家的闺女,算个什么东西!”

    张五爷本来没瞧得上站在一旁的刘靖,暗道自己的名声在外,在这乡里谁人不给自己三分薄面?猛地被刘靖这么一抓,竟被吓的打了个趔趄,赶紧对着屋外叫嚷道:“你们几个眼瞎了的废物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进来帮忙!”

    外面站着的三个跟随闻声立刻跑了进来,两个人废了好大一会功夫将刘靖给拿住了。

    虽然刘靖人高马大的,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刘靖也是很无奈的被俩人一人一手的反压在了那里,挣扎不得半分。

    张五爷笑眯眯的把脸凑到了刘靖跟前,瞅了瞅刘靖,脸色一变,伸出右手狠狠地抽了刘靖一个大嘴巴子,刘靖的左腮立刻红了起来,顿时一阵辛辣感袭上了脸来。

    刘靖怒目圆嗔地瞪着张五爷,此刻任凭他如何努力都动弹不得,大气从嘴巴里不断冒出,此刻他的脑海里想不出任何办法帮大家脱困,只能干着急。

    张五爷又眯着小眼对着刘靖冷冷道:“你tm以为你是谁?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动五爷我?一个生脸的瓜娃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tmd活得不耐烦了是不?你给我过来给我好好伺候伺候他!”

    站在一旁的随从听闻立刻会意,在屋子里寻出了一个手腕粗的木棍子来,右手紧攥着来到了刘靖的身后,猛地举起右手一棍子狠狠地打了下去。

    ‘砰!’的一声,一闷棍子打在了刘靖的后背上,得亏了刘靖健壮,要不然这一棍子下去少不得断条肋骨什么的,但是疼却还是忍不住的,但是他却没喊出来。

    刘靖紧咬着牙口仍旧恶狠狠地瞪着张五爷,心里暗道我得抬出有身份的人来吓吓他,否则这样下去我还不得被他打个半死?

    遂即他佯装有恃无恐道:“哼!你个腌臜泼才,竖子小儿,可知道我是谁?小爷我乃是郭太守的远房世侄,出游路上遇得贼人才落难至此,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对小爷动手!”

    那张五爷猛地被刘靖这么一唬,竟好似被吓住了一般,他眯起了小眼,骨碌骨碌的转着。

    心里暗道难道他真的是郭太守的亲戚?于是冷哼着打量了刘靖一会,见此人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心里暗忖道他也不像是个农家子弟,肯定也是个世家子弟。

    张五爷心里这一琢磨又是寻思道‘如果他真是郭大人的世侄,那么我今天在这里为非作歹,日后被传了出去那还了得?哼哼,我就装个糊涂一不做二不休,稀里糊涂的将其杀了,把责任这么一推卸不就完了?’

    想毕,那张五爷又眯起了笑眼刻薄阴冷道:“你这个谎话连篇的兔崽子,连官家的子弟都敢冒充,我今个儿岂能饶你?”遂即指着刘靖身后那人道“你给我往死里打,打死这个冒充官家子弟的骗子!”

    那人阴笑着点头会意,举起棍子就要下黑手,正在此时突听一声“住手!”

    只见那菲儿眼睛里怒火中烧,怒视着张五爷道:“你今个儿不就是为了我来的么?只要你放了他我跟你走便是了,何故要为难他人?”

    张五爷听闻这一招奏效了,于是笑呵呵道:“我可没逼你什么吧,这可是你自愿的,传出去也没我的不是!”

    只见菲儿眼中噙泪,满含深情的望了望刘靖,又转过头去极其不舍得扑到了老张头怀里泣道:“爷爷,不孝孙女走了,日后你可要保重了!”

    那老张头眼里早已浑浊不堪了,此刻只能无神的睁着空洞的双眼,拍打着菲儿的后被无力叹息着。

    菲儿心里明白的很,今天她若不老老实实地跟着张五爷走,那么刘靖和爷爷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她从老张头怀里起身,捏着小碎步走向门外。

    临出门时她斜眼望向了刘靖方向留下一句:“希望你好好照顾好自己,代我照顾好爷爷!”说完便是头也不回地小声啜泣着往外走去。

    张五爷见此也是乐呵呵的向着随从使了个眼色,转身大步离去。

    那俩押着李靖的随从遂即撒开了手,会同第三个人一起跟着张五爷走了出去,此刻刘靖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焚天怒火,抄起棍子就赶了出去。

    ‘咚!’的一声,一个随从被刘靖一棍子打到在地,另一个随从耳灵手快,见状便是双手齐出,一把夺过了刘靖手里的棍子。

    两个人怎么说也是练家子,对付起刘靖来当然不在话下,俩人三两下子就把刘靖打倒在地,那张菲见到刘靖挨打便看不过去,欲走上去撕扯。

    但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是那精壮男人的对手,刚才被刘靖打倒的随从早就将张菲给牢牢的拿住了,任其如何嘶喊都动弹不得一分。

    张老头抄着一根扁担想上去帮,也是被一个随从一个巴掌给呼到了地上。

    张五爷站在一旁十分得意的看着,嘴里还不停的叫嚷着:“我呸!你个臭小子,我管你哪来的臭乌龟、鸟凤凰,只要敢坏了老子的事情,老子弄死你跟捏死一只小鸡儿一样!”

    “住手!”正在张五爷得意洋洋之时,突然一声大喝从其身后传来,惊得他手里的铁珠都掉在了地上,他急忙转过头去看看到底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张五爷转头之际,一个砂锅大的拳头早已迎了上来,随着‘咚!’的一声闷响,张五爷被打的趔趔趄趄地张倒在地。

    拿着张菲的那个随从同时也挨了一记重拳,晃晃悠悠地也倒下了。

    殴打刘靖的那俩随从见状急忙转身迎了上去,躺在地上的刘靖抬头一看,来的这俩人不是别人正事张角和张宝俩兄弟。

    张五爷躺在地上捂着头,气急败坏地高喊:“快给爷打死这两个瘪三,出了事儿由我担当,另外每个人赏银百两!”

    张五爷这话刚一喊出,那俩随从便是像打了鸡血一样,撕碎了上衣,袒胸露乳地和张角、张宝干了起来。

    张菲儿早就大步跑到了张老头跟前,扶着张老头来到了刘靖跟前,三个人看着形势的发展。

    刘靖心里虽恨,想上去帮忙,却早就没了力气,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了。

    张角和张宝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每天无所事事,除了玩乐就是练功,身体也是一个结实、灵活,那俩随从虽然是个练家子,但是轮到功夫到底还是略逊了一筹,最终还是被张氏兄弟干翻在地。

    拿着张菲的那个随从原本也想起来帮忙来着,可是看到兄弟俩人这么勇猛,又是假装晕倒在地,张五爷早已吓得半躺在原地打着颤栗。

    张角气喘吁吁地给张宝使了个眼色,张宝赶紧来到了刘靖跟前将李靖给扶了起来,嘘寒问暖的问个不停。

    张角来到张五爷跟前,两眼笑眯眯地低头探身靠近他,望着一直哆嗦不停地张五爷道:“五爷好兴致啊,您大老远的从房子县跑来到我们张家沟,也真是煞费苦心了,我原本不知您老人家为何无缘无故大费周章的来这里,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您是为了俺们村的闺女啊!”

    张五爷心里虽然极其害怕,脸色也早已铁青,但是仍旧强做镇定,横着眼咬着牙恐吓道:“张角小儿,你是知道的,爷是张县尉的侄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改天摆场酒席认个错,再把那小娘们送到我府上,我就当做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否则我让你在这乡里混不下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角眼珠子骨碌那么一转,冷笑道:“吆喝,拿县尉吓唬咱兄弟?实话告诉你,你平时强抢别人家的女子也便罢了”说到这里张角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张菲又转过头,怒目而视着张五爷突然加大了声音吼道:“但你今天瞎了眼,竟抢了我张角的心上人,哼!今天就该着你倒霉,你敢让咱兄弟俩混不下去,那咱爷们也让你活不痛快!”

    张五爷一听张角如此蛮横,顿时勃然大怒,平常这张角见了自己都跟哈巴狗一样,打心眼里他就没正眼瞧过张角,此刻听到张角如此言语,便是怒咧咧道:“好你个狗东西,有本事打死爷,要不然我回去了就让县衙抄了你全家,撅了你祖宗十八代的坟!”

    张角一听这张五爷撂狠话也是怒了,狠道:“既然你求死,那爷们就如你所愿!”,道完便是举起右手,一掌猛地拍了下去。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那张五爷的头犹如一个开崩的西瓜,顿时红的白的都掺杂着流了出来,张五爷没想到,本想用来唬住张角的话语,却是让他一下子就去见了阎王。

0007 大雪纷飞苦寒至,隆冬深夜客来访

    张角的这一举动可是惊煞了所有人,谁也没想到他竟然够胆敢杀了张五爷。

    张宝瞪大着眼珠子吃惊的看着张角,要说平常他哥俩见着了这张五爷啥时候不得点头哈腰的?

    话说今天他哥俩正在家喝着小酒谈天说着地,突然听到不远处老张头的家中方向有大动静。

    张角便是坐不住了,放下酒碗便是夺门奔出,他出来一看,发现还真是老张头家出事了,他便二话不说,拔腿便往这里赶来了。

    张宝一向都是跟着大哥行事,也是赶紧跟了上去。

    兄弟俩匆忙来到老张头家,正看到张菲儿被人拿着,刘靖正被人殴打,老张叔也是被人打倒在地。

    又转头一看那带头的正好是那张五爷,张宝心里暗道大事不好,咋碰到了这么个钉子,大哥要发疯了,遂即也狠下心决定拼了。

    起初他俩也只是想着把张五爷,和那几个随从打跑便得了,改天再摆几桌酒席赔个礼道个歉也算过去了。

    但是没成想这张五爷如此不看火色,竟然当着张菲儿的面羞辱张角,哎,也算是那张五爷命里该绝,也怪不得旁人了。

    张宝搀扶着刘靖来到了张角跟前,刘靖神色庄严地注视着张角,看了两眼躺在地上,那还在往外浸血的张五爷尸体,哀叹一声对着张角道:“眼下弄出这岔子事情,留在村里对你十分不利,去外面躲躲实为上策!”

    张菲儿知道张角杀人那是为了自己,此刻她竟噗通一声给张角跪了下去,那张角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早就窜了过去,一把扶住了张菲。

    张菲眼角的泪花儿也跟着流了下来,低着头对着张角凝噎道:“角儿哥,都是为了菲儿你才做出这般浑事,菲儿、菲儿......”

    那张角如何见得心爱的女人如此模样,用右手拍着胸脯豪气道:“菲儿妹妹哪里的话!我早已视三叔为生父,刘大哥为亲人,他们这般欺辱你们,那就是骑在我张角头上拉屎、撒尿,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将他收拾了,也算替咱们乡里除了一大害了!”

    张角说到这里激动地看了看刘靖,随后眼中噙泪对着张菲道:“刘大哥说的没错,这个村子我是不能再待了,你以后可要好好珍重了!”

    张宝搀扶着刘靖,眼中也是充满了莹光,激动着对张角道:“大哥这事情是咱兄弟俩做的,我陪你一起走!”

    兄弟俩人同仇敌忾义气相当,把这事情一股脑的给担了下来。

    刘靖让老张头把这个月来赚得的钱全部拿了出来,作为他们的盘缠,说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起初张角说啥也不要,还是最后刘靖周全,道了声以后借这些钱在外面求学拜师,多多学习些本领来。

    等日后风声小了,他花花钱,再想办法回来,赚了钱再还给他就是了。

    那张角和张宝实在是手头拮据,也不再拒绝便收下了。

    如今发生了这样人命关天的事情,善后处理那是首要的。

    此刻张角虽然杀了人,但是他的心里却还没有慌张,暗道杀了一个贼首就够了,其他人都是些狗腿子,也都有家室,也不便为难于他们。

    想到这里他指着地下的那几个随从吓唬道:“今天的事儿你们都看到了,人是我杀的,跟别人无关,任何后果都由我张角一人承担!任何事情都会随着我张氏兄弟的离去而消失,你们回去了,就照实事讲就可以了,如若谁胆敢胡言乱语祸及他人,我‘角儿爷’定会回来取了你们的狗命!”

    那几个随从早就吓得脸都绿了,听到张角如是说,便拼命地趴在地上猛磕着头喊道:“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滚!”张角大声喝道。

    那几个随从顿时从地上慌里慌张地爬了起来往外跑去!

    张角和张宝亲眼看着那几个随从落荒而逃,遂即别了李靖和老张头、张菲他们,片刻也没有停留就离开了。

    因为他知道,这几个人跑了,回去将事情跟五爷府里的人这么一说,县里拿人的差爷很快就会找他们兄弟而来。

    张角和张宝二人带着罪名离开了张家沟村,刘靖和老张头他们的生活再次归于了平淡,而那笔800钱的债务张五爷的家人并不知晓,那几个随从也未在提起过,竟这样随着张五爷的死而消失了。

    刘氏糖葫芦店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好,当然这生意好了之后,扩大经营范围那是正常的事儿,刘靖也开始经营起了其他的行当起来。

    另一方面,随着张角和张宝的离去,乡镇上那些被张角一直压着的混混也就又开始嚣张起来。

    小镇子的平静又是被打破了,接二连三的地头蛇也是开始崛起,收保护费的又开始了,一时间乱想丛生,商家苦不堪言。

    而且那些小痞子之间还总是不时地干架,弄得小镇鸡犬不宁的。

    这样的大环境下,可真是累坏了小镇的游缴潘锦,白天他带着衙门里的人在小镇子上来回游荡,来维持秩序,晚上还要分开弟兄们轮流守夜。

    可是这个小镇真是太大了,总共住着三四万人,就单单这街上的居民都快过万了。

    街道东西纵横南北交错就有十来条,他们区区几十来个人怎么转的过来呢?

    大部分时间都是刚刚巡视完了东头,西头又开始打架了,待他们匆匆赶至了西头,人早就跑没了影儿了,北头又闹了起来。

    就这样他们来回穿梭着,治安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恍惚间一年的时间便是悄然逝去。

    小镇子上的人们惜别深秋,迎来了隆冬,凛冽的寒风刺骨入髓惊掠大地,那天空飘散的细珠碎粉,愈下愈猛,万里飞雪一片苍茫。

    这傍晚乌云遮月,万籁寂寥,本该漆黑无比的夜色,被遍地的白银反映着倒是如白昼一般。

    一个身穿裘绒棉衣,头戴棉毡帽的人急匆匆走在了街道上,少时他来到了一家修饰华丽的宅邸门前。

    他举起手轻声叩了叩门,少顷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探出了个老者的人头来,见来者微微一笑,遂即热情的将其引入了园内。

    老者将来者引入了屋内,借着屋子里的烛光,才看清了老者的面目,原来他就是老张头儿。

    在屋子里大堂上,四方桌前左上首做着一个身披狐皮袄,在灯下正掌书津阅的年轻人。

    他见到老张头领来的中年男子,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对着中年男子作了个揖客气道:“不知潘游缴到来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快快请坐、请坐!”

    那中年男子原来就是镇子上的游缴潘锦,这读书的年轻人自然就是刘靖。

    此刻刘靖在镇子上做生意早已经有所成就,赚得了不少财富,成了镇子上的爆发户。

    人富了之后当然就要买宅邸,修葺院落,刘靖也不落俗套,也是花费巨资在镇子上的西街富人区购买了一处‘豪宅’。

    潘锦连忙抱拳客气回道:“刘公子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遂即谦让着坐在了四方桌右侧。

    刘靖缓缓坐下,抬手招呼了一声,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从厢房里悄然走出,一颦一簇间尽显妖娆身姿。

    她手里稳稳拖着一个茶盘,端着两杯热茶走了上来,在二人面前放下茶杯又缓缓离去。

    潘锦还不忘道:“有劳菲儿了!”

    原来这身材曼妙无比的女子便是那张菲儿,如今又虚长了一岁,身材越发楚楚动人了,可是自始至终刘靖都未正眼瞧她一眼。

    不是刘靖对她没意思,而是因为刘靖明白,她是一把钥匙,一把为自己去打开张角心门的钥匙。

    他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她,等待张角的归来,因为他知道张角起事是在这巨鹿开始的,这段时间也是刘靖韬光养晦的最佳时机。

    刘靖让了潘锦一口茶,那潘锦客气一番,赶紧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又是把茶杯放了下去。

    他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低着头紧皱着眉头,兀自深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显得有精无力,一副无精打采地样子。

    刘靖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斜眼望了潘锦一眼,微微一笑轻声道:“潘游缴深夜冒雪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0008 一炮双响出妙计,一箭双雕解难题

    (亲们,有喜欢的收藏一下下啊!)

    潘锦抬起头对着刘靖刚要言语,却是看到刘靖在微笑地看着他,又是哀叹一声低下了头,兀自看着地面说不出话来,好似有个千斤压顶压在了他的心头一般。

    刘靖心里却是明白得很,他知道这潘锦此次而来的目的。

    这一年来乡里的治安出奇地差,任凭他潘锦如何努力,都是无力改变这个面貌。

    而那些做生意的人也都一一受尽了那些小痞子勒索,保护费你收了他又收,他收了还有来人收,整的生意都不好做了。

    这生意不好做,商贾的日子就难了,故而去蔷夫那里投诉的也多了起来,他游缴专管治安,还能好受的了?

    可是这一年来,市场上大部分商贾都是比较落魄,唯独刘靖的生意却是在这逆境中不但没有没落,反而却慢慢崛起,在这一片混乱当中犹如鱼入大海、龙入广空,肆无忌惮的疯长起来。

    刘靖不仅做好了糖葫芦,也做起了一些别的生意来,刘靖深谙销售、服务之道,所有产品也是高低尽有,不管有钱、没钱的,都能消费一伙,故而钱倒是赚的有些手软。

    不论是客栈、酒楼,还是布庄、工坊等,生意上那是个遍地开了花儿。

    而那些混混们也不知道是咋被刘靖给打发了的,竟然没有几个去胡乱找事儿的,都被他安抚的好好地。

    这潘锦纵然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将镇子上的治安弄得像张角在时那般有序,免不了受到了啬夫的批评和埋怨,这不,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打听着来到刘靖这里取经来了。

    而他来了之后,却又不知道对刘靖从何说起,不由得连连唉声叹气起来。

    刘靖见状仍旧故作糊涂,他轻咳两声,顿柔道:“潘大人到底遇到了什么愁心事儿了?都愁成了这个样子,今天来到了刘靖这里,那便是相信在下,何不有话直说!”

    刘靖故意不捅破那层窗户纸,他要的就是潘锦自个提出来,潘锦提出的越不容易,对他就越有利。

    潘锦实在是憋不住了,猛地抬起头深吸了一口冷气,徐徐将其呼出,用右手拍了拍胸脯,顿时感觉舒服了一点。

    他低着头望着前方喃喃道:“如今啊,咱们这乡里的治安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自从去年‘角儿’离开后,那便是每况愈下啊,各个小山头层出不穷,乡里的治安人员就那么几个,哪里还管得过来啊.....

    哎!我这游缴当得也是不比从前咯,这不,蔷夫上个月刚对我做了批示,若是三个月内改变不了现状就得让我下课啊,哎,素问刘先生是个聪明的生意人啊,我这也没法子了,只好登门求教了!”

    潘锦苦皱着眉头,将来意慢慢的讲了出来,其实他这个游缴当得也还算可以,对镇子老百姓的贡献也算不小,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不算是个贪角。

    他只是偶尔受些宴请之类的,绝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且他以前对待张角也算不错,所以张角也把这镇子上的治安当做分内的事情来做,这个刘靖还是知道的。

    张角现在是县里的钦犯,潘锦此刻提到他也是为了和刘靖拉拉关系。

    因为他知道刘靖对张角还是不错的,而且张角犯罪正是为了刘靖他们三个人。

    正因为潘锦内心里还算秉正,且行事作风有些妇人之仁不是怎么果断,所以在张角离开之后,混混们就不把他当回事儿,摊子就越来越难收拾了。

    自大刘靖来镇子上租店面做生意后,也没少和他往来,只不过在张角走了之后,俩人往来的频率低了一些而已。

    如今这潘锦找上门来,刘靖也不好拒绝,潘锦怎么说也是个正直的人。

    刘靖心里揣摩着,若是潘锦下了课,换一个人上来的话,也未必能够比他好的了多少。

    想到这里刘靖内心里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长远的想法出来。

    他暗自寻思着,自己既然心有大志,日后若是要成就大事,只靠着张角一张牌,未必能百分之百的管用,自己还得留上几手才是上策。

    如今潘锦正好是这个乡里的治安人员,我为何不借此机会帮帮他,多多交接一些白道人员?

    我这钱赚的也差不多了,现如今正好是一个施展拳脚的机会,帮他还不就是帮我自己吗?

    遂即决心道‘我就帮他一把吧,顺便也算给张角还个人情了。’

    刘靖急速的思量一番之后,打定了主意,他面色露笑,客气地对着潘锦道:“承蒙潘大人看得起刘靖,我听闻大人如此一说也是倍感焦虑啊,其实我们商人和官道那本就是一体的啊,若是市场乱了,那我们的生意也就不好做了呀!”

    说到这里,李靖见到潘锦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激动之意,暗道我可得把握住了这次机会了,要求得提高一点。

    于是又脸色一变皱眉摊手道:“不过我刘靖有心助大人一臂之力,但是却苦于白身一个,空有一身余力啊!”

    潘锦听闻刘靖前面这么一说,心里的疙瘩也就解开了大半。

    他知道刘靖这就算答应帮助自己了,从刘靖的后半句话音里他不难听出,刘靖这忙是不会白帮的,总得想要些回报什么的。

    不过刘靖这回报要的倒是有些棘手,看来他要的不是什么钱财和关照,而是一个官阶。

    可是自己这官职本身就够小的了啊,难道让他成为自己的治安员做个随从?那刘靖能乐意?难道他是想打自己这游缴的意思?

    刘靖看到潘锦面色忽冷忽暗,便知道他已经多想了,遂即缓缓开口道:“潘大人如若不弃,我刘靖愿做潘大人的副手,助潘大人一臂之力,名分不名分的那不重要,这样一来,在我办事的时候,下面的人也好听命于我,而事成了大人也好邀功!”

    潘锦听到这里,心里的猜忌便是消除了大部,脸上已经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站起身来对着刘靖便是行了一个礼。

    刘靖见状便是立刻起身,双手拖住了潘锦。

    潘锦握着李靖的双手激动道:“刘公真是深明大义,助人出于水火之中啊,你放心,倘若治安能够好了起来,我便把你推荐给蔷夫,令蔷夫再推荐给县氶,到了那时,你就是县氶的座上宾咯!”

    潘锦这么一说可谓是一语双关,即保住了自己的位子,也给李靖许了一个大大的空头支票。

    一般人听上去那还不得乐开了花啊,要知道在东汉末年这个时候,还没有科举制度的,大部分人都是由官府、名人给推荐上去的,做地方官的宾客,那就相当于未来的高级顾问了,不仅衣食无忧,更有机会结交天下达人异士。

    刘靖听了之后爽朗笑道:“哎,说这些言之过早,还是先先帮大人解决了燃眉之急才是当务要事啊!”

    其实刘靖要的就是这个,一个小小地镇管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他对那游缴才不感兴趣呢。

    他要的是一个未来,一个宽广明媚的未来。

    潘锦被刘靖给扶回了座位后,定了定神望着刘靖道:“刘公可有良策在胸?”

    刘靖转过身去沉吟半晌,又是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又踱了几步。

    他这样来来回回几次,期间不言不语,看的潘锦、老张头是一个个兀自发愣。

    俩人就这样直愣愣地看这刘靖,也不知刘靖踱了多久,就在他一个转过身来,面对潘锦之时,猛然拍了一掌,面露喜色道:“这街上的那些个混混,无非是懒散穷苦者,对于他们来讲,他们之所以打架斗殴寻衅滋事,无非是为了抢地盘收保护费多弄些钱而已!只要我们给予他们一个长期的钱财来源,那么我们就不愁管不住他们!”

    潘锦端坐着,聚精会神地听着刘靖分析,感觉很有道理,并点头认同,但是细细想来却还是一头雾水,毫无头绪。

    刘靖又向前走了两步接着道:“大人何不组织起镇子上的所有商户,组成一个小商会,选出一个会长统一管理,再由商会代收保护费,把名字改一改就叫做会费,这样听起来顺耳也名正言顺,且做出明文规定,按照店面大小、营业额度设立相应的收款,杜绝重复无休止的二次、三次收费,也能安定了我们商人的心!”

    潘锦听到这里便是喜上眉梢,不禁开口称赞道:“这样一来,打发混混们的钱就有了,刘公果然聪慧,不仅头脑聪颖,而且思虑大事也是面面俱到啊,这样一来连商家都给管理上了!”

0009 利益之间有博弈,平衡之间须妥协

    刘靖转过身去,回到坐上坐稳了,拂起衣袖接着道:“不才与那些混混相处的相安无事,那便是行了财散人聚之道啊,多给他们点钱,也就免了一些灾祸,我的生意也就顺顺当当,这样一来也就能安稳的多赚些钱了!”

    潘锦赶紧搭上了话茬道:“我看啊,刘公深明大义,才思敏捷经营有道,这商会会长一职便由刘公来做正和事宜啊!”

    刘靖听了,心里不禁一动,这正是自己想要的,这样一来就更有机会做大自己的事情了。

    但是呢,只由他潘锦一个人推举,那还是孤木难成林,单筷不成双啊。

    遂即笑了笑故作推辞道:“哎,潘大人过奖了,这商会会长得由一个能力与声望兼具的人来做才可啊,我刘靖不才,刚到这镇子上不到两年,那怎么好呢?”

    潘锦也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刘靖的意思,刘靖这是在想办法做的名正言顺,堂堂正正,要的是一个体面,那样别人才会信服。

    潘锦左右思虑一会便举拳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到时候刘公的会长一职会有我、三老、蔷夫三人一同举荐,这样一来李公的声望便就有了,至于刘公的能力嘛,这个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想别人定会信服,你觉得怎么样?”

    刘靖听了笑了笑道:“如若如此那我便暂先代会长一职,等待过了这非常时刻再由贤人接替!”

    道完谢意之后,李靖看了看潘锦顿了顿又继续道:“方才我的话只说了一半,这接下来那些混混的管理呢,我们便可以返聘他们,让他们来代替我们管理市场,且给他们按照咱们官阶来制定身份大小,当然了他们肯定不会有官阶,那只是一个由头,我们可以随便给他们弄个便罢,这样一来他们的生计就有了保障,而且还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又能为我们所用,岂不是刀切豆腐两面光,两全其美?”

    刘靖的这一个灵感便是来自于华夏朝的商会制和城管制,就在这潘锦找到自己时,他突然就有了这么一个点子,这正好解决了乡镇上的这一难题。

    潘锦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子称赞道:“刘公果真是天降宏才啊,果真奇思妙想、奇思妙想啊!听君一席话,令潘某人茅塞顿开,犹如拨开乌云见日出啊!”

    潘锦听了刘靖的计策,心里压着的那颗沉甸甸的石头也算落了地,和刘靖闲聊一会后便是话了个别,匆匆离去。

    隆冬的夜静幽寂寥,潘锦独自一人走在大路上,寒风里透露着一丝顺畅,正如潘锦此刻的心情!

    第二天,在蔷夫萧礼的家里有些热闹,此刻萧家大厅圆桌前正做着四个人。

    他们再商议着一件事关重大的事情,这件事情关乎着小镇子的未来,也关乎着黎民百姓的事业安康。

    这件事便是昨晚刘靖同潘锦提议的,有关筹建商会和组建治安协会的事情。

    昨个夜里,那潘锦听闻刘靖的计策之后,便是兴奋难挡,离开李靖家后,直接来到了蔷夫萧礼的家中,将这一计策告知了萧礼。

    萧礼听闻之后也是觉得甚好,非常玄妙,故而决定明天召集三老和当事人刘靖一同前来商议此事。

    四个人促膝对坐在床榻之上,床榻中间摆放着一个三尺见高的四方桌,四方桌上放着四盏茶。

    萧礼居座中央,三老张庆元居左,游缴潘锦居右,刘靖端坐在萧礼的对面。

    等潘锦刚刚绘声绘色的将计策言语完毕,直听得张庆元不住地点头,那两颗有些大小不一的小眼珠子眯成了一条缝,闪烁着兴奋地目光。

    就在此时,只听‘啪’的一声巨响,萧礼的右掌早已拍在了桌子上。

    其他三人冷不防定的被其吓了一跳,萧礼不顾他们吃惊地神色,伸出双手握住了刘靖的右手高兴道:“刘公果然英才,这两条制度实施之后,咱们乡里的面貌那还不翻一个跟头不是?真是天赐刘公予吾镇啊,真是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

    张庆元见到萧礼有些忘乎所以的失态,轻轻抬起右手掩住了嘴唇,轻轻地咳了两声示意了一下。

    萧礼才方知刚才自己的表现有些过于激动了,收回双手高兴道:“这件事儿我觉得甚好,可以试验一番,不知道张老对此事有何见解?”

    张庆元老谋深算,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胡子早就发白了。

    他手捋胡须微微一笑,喃喃道:“刘公所献计策对乡镇来说乃真是一大善举,不过假如真的将此事施行开来,那么就会出现一个问题,这两个团体的领头人到底该如何产生?他们的身份最后又该如何定位呢?总不能凭空就这么产生一个空衔吧,一直搁在那里吧,这样那领头儿的终究会嫌咱们这个小湖的水不多,留他不住啊!”

    刘靖听闻内心一震,暗道姜还是老的辣,这个张庆元果然有心计,够沉稳。

    方才萧礼和潘锦都激动成那个样子了,他倒是还能淡定自如的想到若干年之后的事情。

    此刻萧礼和潘锦的额头上才爬上了几道皱纹起来,他们这才意识到,这刘靖来乡里才不到两年,关于他的一切,乡里还都是模模糊糊的。

    假如这样稀里糊涂地把关乎乡里未来的要职委任于他,未免有些仓促了,他们眼光只顾当下未虑长远,显得有些鼠目寸光了。

    刘靖听出了张庆元的话外之音,原来这老头是怕自己日后整理好了商会之后不被乡里所控制,反倒可能会成为别人的财神爷啊。

    刘靖暗道这不难,只要自己利用这次机会,搞通了上一级的人际关系即可,我本就没想占着这个位子太久,迟早还是得需要乡领导的自己人来做这个位子,只不过当下暂时还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而已。

    想到这里,刘靖故作沉吟半晌,缓缓开口道:“此事不难,我们只需在此非常时期选出一个代理人即可,此人代表乡里暂行商会会长权职,为期可定为两年,等日后见了成效,有了章法可依,再换上可靠之人便可!”

    潘锦听到刘靖如此一说,便是知道他的意思了,遂即附和道:“刘公所言正和我意,不如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出来,大家议议如何?”

    张庆元微微一笑,做了个手势,示意潘锦开口,那潘锦点头会意,遂即道:“这个主意是由刘公提议的,而且刘公的才干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呢,当务之急我认为这代理人选刘公作为合适,待到水到渠成之日,万事都有了妥当,凡事都有了章程,咱们再在乡官里面选一个人出来任职,你们觉得如何?”

    刘靖听了立刻摇了摇头推辞道:“不可不可!我刘靖何德何能?怎可担此大任呢?我觉得此职位还是有你们三公之中一人担当最好!不论是威望还是能力,都可完美胜任啊!”

    刘靖这一句话看起来是个客套的推辞之说,可是却把矛头指向了他们内部,这个商会会长一职很明显就是个肥水的档口,谁做了这个位子,那就等于守着一个小金山啊,是有很大的利益在里面的。

    刘靖这么一说,就是让他们三个内讧,谁也不敢站出来领这个职位,否则剩下的两个人都不会轻易放手,因为这个事情定的比较仓促,他们三个肯定还没有具体的想好到底该如何如何,故而谁也不敢贸然出头。

    那张庆元毕竟是个老滑头,这人那活的年岁长了,心眼儿也多。

    他知道这刘靖是在给他们仨出难题呢,心里不禁对这个年纪轻轻地青年才俊刮目相看,暗道此人绝非一般人物,心里肯定有些雄心抱负的,要不然这么好的奇策也不会被他想出。

    想罢他却是又开口了:“我也觉得这代会长一职非刘公莫属不可,一来呢,刘公经营有道,在市场上同那些市井混混交情不错,做工作也方便些;二来呢,刘公也是这个主意的发起人,且又有能力和才干,我看就由你来做他两年得了!”

0010 意气风发鸿运至,哪知福兮祸所依

    萧礼内心里也是早就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拿定主意,听闻潘锦和张庆元这个老滑头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暗道这样也是最好的缓兵之计,日后再想办法争取这个职位也不迟啊。

    于是萧礼大笑了几声爽朗道:“既然大家都觉得刘公是不二人选,那么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就召集商贾们开个会,宣布这件事情!”

    事情定了下来,刘靖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道‘看来这仨人当中就属潘锦实诚,我观这萧礼和张庆元都有觊觎这会长一职的野心,正好以后我可以借助他们二人的私心来做好我的工作,以来达到我的目的,不过这日后可得要小心了,这张庆元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得多多提防才是!’

    第二天,整个乡镇上的商贾们都受邀,来参加了由萧礼举办的茶话会,会上萧礼宣布了乡里要搞商会的意思,讲清楚了要搞商会的原因和目的,没成想这萧礼还没有给大家做功课,便得到了大家的大力响应和支持。

    这也难怪,商贾们哪一个没有受到哪些市井无赖的勒索啊,成立一个帮助大家维持秩序的团体,把大家联合起来那就有力量了啊,大家以后只缴纳会费就可以啦,再也用不到担心屡屡遭受哪些无赖的勒索了,这样一来大家也都安心了些。

    同时,萧礼也是代表三老和游缴,推举刘靖作为乡里第一届商会会长,为期两年,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给定了下来。

    然后隔了一天,潘锦也是邀请了那些市井无赖、混混的头儿,来到乡府参加了一个会议,然后让刘靖出面,以商会会长的身份聘任他们为商会治安协会管理员,治安协会会长还是由刘靖担任,隶属潘锦管理。

    这些混混平日里本就看这刘靖也挺顺眼,听到有这么一件好事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哪个不高兴啊?都在暗自庆幸着以后可用不着提心吊胆的过着那整天打打杀杀、忍饥挨饿吃了这顿就可能没下顿的日子了,于是乎大部分举双手赞成这一提议,基本都归顺了刘靖管理。

    其实刘靖之所以这么快能够得带大家认可,跟一个人是分不开关系的,这个人便是他暗中支持的一个混混,他的名字叫唐周,咱们日后再说他。

    虽然这个治安协会的成员都是些鱼龙混杂的混混,不太好管理,但是刘靖好歹不说也是看过一些管理书籍的销售员了,他也知道层层管理、逐阶下放的道理。

    于是乎呢刘靖就在这些混混里面按照以前的人群,分出了好几个队,每个队都选出了一个队长,且实行了绩效管理办法。

    这样一来呢,即使日后有哪个个别的小分队或者个人不服管理,脱离了队伍,那他也不敢再来给商贾们捣乱了,因为会有好几个治安小分队等着他呢!

    刘靖用华夏朝的现代管理办法,管理的商会和治安协会井井有条、有声有色的,很快乡里的治安环境和经济水平都上来了,当然刘靖的腰包自然也鼓了起来。

    一年后乡镇面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一巨大变化终于引起了县领导的重视,好似刘靖的春天要来了。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古人又有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人事本是最难预料的。

    这不,刘靖于春风得意之中也是遇到了麻烦,这麻烦来得突然、来的甚巧,正好在刘靖将要被县里征用的时候,而且这个麻烦还真的不小。

    这天秋高气爽,千云竞逐,阵阵清凉的风吹进了刘家宅邸,一大早刘家大院里就热闹非凡,院子内的石桌旁早已坐上了四个人,他们正在喝着小酒叙谈着什么。

    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四个好友对酒当歌呢,但是近观其神色却是发现四个人的脸色都是各不相一。

    一个看上去阴冷狡诈,老练里带着沉稳,脸上皮笑肉不笑,这个人不必说自然是那个三老张庆元;

    另一个看上去桀骜不驯,锐气当先,好似意气风发,满脸尽是唯我独尊之色,这个人自然是那个本镇权力最大的人儿蔷夫萧礼;

    还有一个看上去本性忠厚实诚,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惴惴不安,忐忑中带着彷徨,满心脸都是愧疚之色,这个人就是那潘锦;

    最后一个,在石桌的正北方主坐之上,还有一个青年,他正襟危坐,神色严肃,环视着坐在周围的这三个人,心里正在思量着,这便是刘靖。

    今天乡领导三个人一起来到刘府是为了一个人来了,一个本属于白鹅镇却的狠人。

    这个人便是张角,两年前他在张家沟村犯了一件大事,他杀了一个他不该杀的人。

    这个被杀的人若是个泼皮无赖也就罢了,随便花点钱买通县官,打点打点关系之后就可草草了事。

    但是这个人偏偏不是别人,却是一个官宦子弟,他的名字叫张五爷,他是县尉张崇辉的本家侄子。

    话说这张崇辉吧,本是冀州本土的一个颇大的家族势力的成员之一,因为能力平平,且好逸恶劳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故而家族中人便是给他弄了个县官做做。

    在他当了县尉之后啊,兵事全部给了兵曹史,所以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赏赏花、种种草、听听戏而已。

    原本张五爷的死早已随着张角的离去而成了死案,人们也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可是不巧的张角却是又回来了。

    不错,在阔别了张家沟两年之后,张角回来了,这次回来的是他一个人,并未见到张宝的人影。

    也许是天纵之巧合,这张角乔庄打问着来到刘靖家里的时候,他着了一身紫菱道袍,仙风道骨一般,虽然面部经过了一部分修饰,可是还是有眼尖的人看出了一丝端倪,立刻上报给了三老张庆元。

    话说这张庆元为何派人监视刘靖呢?一来是因为他觊觎商会会长和治安协会会长这俩职位久已。

    二来呢,因为他也是张氏家族的一个旁支,蹭了张氏家族的光,才做了三老一职。

    话说自从刘靖做了商会会长和治安协会会长之后,他是眼看着刘靖的钱权日益壮大,眼红的不得了啊。

    张庆元知道张角同刘靖、老张头的女儿张菲之间的关系,这张角有朝一日肯定会偷偷回来瞧她一眼,故而他早早就在刘靖宅邸周围安置了一些个眼线,等待着张角的回来。

    这不,他张庆元等啊等盼啊盼,终于今天让他给盼到了,听到信儿之后,他就立刻去到了蔷夫萧礼那里,把事情跟萧礼这么一说,就拉着萧礼让其叫上了潘锦,点了十来个兵丁就来到了刘靖宅邸。

0011 心怀鬼胎齐发难,千钧一发救星来

    此刻刘靖宅邸的院子里,四个人形色不一的坐在石桌旁,表面上看是风平浪静,但是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云波诡异,他们暗地里都叫着劲呢。

    此时刘靖的院子外早已经被潘锦带来的人给围了起来,任何人不准出入,他这是奉了萧礼的命令,萧礼呢是听了张庆元的唆使。

    这萧礼今天为何这么卖命呢?那是因为张庆元在去找他的时候就已经跟他交了帐,要是今天他能够将张角给拿住了,那么刘靖也就有了个窝藏凶犯的罪名,这样一来他就不配在做商会会长和治安协会会长一职了。

    要是他俩合手把这件事儿给做成了,就能一举两得,一来是把钦犯张角给拿住了,县里知道了,尤其是张崇辉知道了肯定会奖励他们;

    这二来嘛,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商会会长和治安协会会长的位子就到手了。

    他们两个在二一添作五,各自领了一职,这以后乡镇上的商贾和老百姓兜里的钱还不都是自己手里的囊中之物?岂不是名利双收?

    其实萧礼早就对这两个职位垂涎三尺了,这权和钱谁不爱啊,原本他还提防着张庆元做什么手脚,想着等刘靖两年的任期到了之后,去刘靖那里走动走动,让刘靖站在自己这边,把这俩职位给要过来呢。

    没想到今天张庆元却是给自己摊牌了,他权衡利弊左思右想之后便同张庆元结了盟。

    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镇子上一切都运转稳当,刘靖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巨大的利益面前,谁都不想当做看客。

    可是这潘锦却是成了一个尴尬的角色,这治安是他的本分工作,今天带人来围了刘宅他是奉了萧礼的命令,可是凭他和刘靖的情分来讲,他本该事先知会刘靖一声的。

    可是呢,这事发仓促,他都还未来得及搞清楚事情的缘由真假呢,就被萧礼和张庆元给强行带了出来,看到镇上两位老大都出马了,他岂能有不从之理?故而匆忙之间只是派了一个贴身随从去商会通知了刘靖的心腹,让其赶紧带些人来解围。

    此刻坐在石桌右边的潘锦都不敢正视刘靖的眼,生怕他埋怨自己,心里的愧意油然而生。

    现在啊,四个人坐在那里佯作喝着茶,脑筋可都在飞速地转着哩。

    刘靖也在着急地想着办法,他在拖,托一分是一分,总把话头子东一扯西一扯地。

    而张庆元和萧礼却也不是很急,他们虽说有备而来,但是也不太敢确定刘靖家里的那个道士到底是不是张角,故而也在慢慢试探着。

    这眼看着四个人坐在这里闲聊了有两刻钟了,那张庆元却是有些耐不住了,他嘬了一口茶,把茶杯稳稳地放在石桌上,瞧了一眼李靖施笑道:“哎,最近老朽总是夜里头睡不着觉,白天觉得恍恍惚惚地,仿佛着了什么魔道一般,是不是最近有什么煞星降临在了咱们镇子?附着在小老儿的身上了呢?我听人说李公家里正好有一高人客在,何不请他出来给老夫看看面相?”

    张庆元的这一句话可是一语双关、满含深意,他话里的煞星指的就是张角,暗里给刘靖的意思就是张角回来了,我知道了,你最好乖乖地交出来,又借着自己着了魔,让道士装伴的张角来给自己相面,这样一来刘靖于情于理都该将张角请出来才是啊。

    刘靖听闻自后,放在石桌下方右腿上的右手立刻拧紧,攥起了拳头,他知道他的拖延策略已经到头了,他们已经等不及发难了,难道就这样把张角给交出去?

    刘靖心里又一嘀咕,暗道这交出张角还不算完,这老头子和那个萧礼都不是省油的灯,肯定会给我也按个罪名,也得折腾他一番,这样一来对他可就大为不利了啊,对,人不能交,绝对不能交,交了我就输了,在这镇子上就混不下去了,这两年来的苦心经营都会化为泡影,说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

    刘靖拿定主意后,本就有些紧绷的脸色倏然舒缓了些,他正了正身子缓缓道:“哎呀,张叔你有所不知啊,我这个朋友啊,生性怪癖,懒散的很啊,他哪里是什么道士啊,只是一个愣头疯罢了,平日里就喜穿些怪诞衣装,他哪里会什么面相之术啊,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这不知在外面哪里喝了个酩酊大醉,此刻正在后院厢房里躺下酣睡呢,起都起不来了!”

    说到这里刘靖缓缓起身,踱着步子徐徐来到张庆元的跟前,看了一眼张庆元背过身去冷道:“我看张叔极有可能是被这冷秋风给吹得着凉了吧,不妨不妨,回头我张叔请个大夫看看便是,我稍后再差人给您送去我的一份独家药方,包您老药到病除!”

    刘靖这话语也是针锋相对,前半句透露出了绝不交人的语气,后半句是半哄半吓的,说张庆元被秋风给吹得着了凉那是说他没事闲的找事儿,给他送药方子那是给他一个不容他拒绝的好处。

    话到这里就结果已经很明晰了,形势一发千钧,再多说一句歪话这形势就不知道要如何发展了。

    此刻萧礼的心里也在苦思冥想着,他也想找一个借口逼迫张角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让人来硬的的。

    况且他又没亲眼见过张角真的进入刘家宅邸,如果他让人硬闯刘宅去搜寻,那结果出来了,是张角那便千好万好,倘若不是张角,那事情可就大了啊。

    要知道刘靖现在管着的治安协会成员可是有着百十来口子人呢,这一旦双方翻了脸,可就不好收场了,而且萧礼最近也听说刘靖和县令也有了些往来,有了这一层利害关系,那便更不容得马虎了。

    想到这里萧礼的脸色也是难看起来,尽管已经到了深秋,此刻他的额头上还是浸出了豆大的汗滴,他斜眼瞧了一下张庆元,正巧张庆元也在注视着他,正在给他眼色,示意他要有所动作。

    此刻艳阳高照,院落里还有一颗百年榆树傲然矗立着,它根深蒂固枝叶高大,除了风吹榆树发出嗖嗖的响声外再无一丁点儿声响,气氛非常的沉闷,沉闷的让众人发慌。

    而坐在萧礼对面的潘锦早已是胆战心惊冷汗直流了,心里正在嘀咕着都这会了,信儿早该传到了,这商会的人怎么还没来呢?

    那张庆元干咳两声后,瞅了萧礼一个白眼脸上又挂笑道:“刘公何故如此挟私呢?你我皆食同乡粟,同饮一河水,座下既有如此高人让老朽见上一面又有何妨呢?难道萧大人不想见识见识这真人真面?”

    萧礼一个会意立刻附和道:“对对对嘛,既然咱们来的正是时候,何不让大家都见见这高人呢?倘若真人不便屈驾前来,我们亦可以表诚心自行前去瞻仰嘛!”

    刘靖听到张庆元和萧礼如此言语,早已是心急如焚,苦于无计可施,暗道难道是上天又跟我李靖开了个大玩笑吗?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躁动,一个让刘靖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见刘公,我要见刘公!”

0012 能人难挡地头蛇,刘靖惜才纳麾下

    刘靖听闻心里顿时大喜,暗道终于有来解围的了,遂即转过脸来对着潘锦大声呵道:“潘大人,外面是什么状况,你们带了人来给我当保镖了?怎么有人找我还进不得我的家门?”

    潘锦正在踌躇之间,早已六神无主,被刘靖这一呵斥,差点惊吓的瘫软下去,忙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对着门外急道:“吵什么吵啊,我们都是来刘公家做客的,干嘛不让人进来啊,快些让开!”

    只见一个精壮的灰衣青年步行神速,三两步间就来到了刘靖的跟前。

    青年欲要上前去与刘靖耳语,却是被刘靖使了一个眼色,于是从袖子里掏出一件信封做了个揖高声道:“刘会长,刚刚收到县令大人的书信,请您过目!”

    青年说完话,又撇过头看了看在座的几个人眼珠子一转又继续道:“今天刘会长不是说要检阅一下咱兄弟们的训练成果吗?咱兄几十个弟们干等了半天都不见刘会长的人影儿,这不都鼓噪着来到了门外,让会长检阅呢!”

    刘靖内心长吁一口气,暗道救兵总算来了,亏得这个心腹机灵,找了一个检阅的借口,他那是在告诉在场的各位,门外面可是聚集了好几十口子人了,那都是他的人,若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凭他十来个兵丁哪里是对手呢?

    刘靖的脸上恢复了一些红润,他暗里给了青年一个眼色后,故作呵斥道:“我说唐周啊,你这差事办得好啊,这几十口子人聚集在外面成何体统?没看到镇上的领导都在这里吗?你去告诉兄弟们,安安静静地站好了,咱们是有纪律的!”

    原来此人便是那唐周,他是刘靖在张角离开后,暗地里慢慢培养起来,安插在混混里的心腹。

    那混混们被收编后,他就成了刘靖的副手。

    那唐周立刻会意,急忙给张庆元、萧礼和潘锦作了个揖赔笑道:“三位大人赎罪,小的思虑不周,让大人受惊了!”

    刘靖转过身来又客气道:“今天正巧啊三老、蔷夫、游缴三位大人都在这里,就请与我一同检阅、检阅这治安协会的队员们的能力吧!检阅完毕我刘靖设宴款待三位长官,且我这里还有一要事想告,请三位大人赏个脸吧!”

    事已至此这惊心动魄的博弈已经有了胜负,张庆元和萧礼也没了脾气,只得听从刘靖的安排了。

    他们二人没办法啊,外面好几十口子人聚集在那里很容易出乱子啊,这些人可都是听从刘靖的话,因为现在刘靖还是他们的会长啊。

    此刻张庆元心里那是一万个不甘心啊,眼看这这煮熟的鸭子刚要到手却是又飞了起来,本来是个瓮中捉鳖十拿九稳的事情,不成想却办成了这样,只能怪天不遂人愿了。

    萧礼也是灰丧着脸,看了一眼张庆元叹息了一声起身故作笑道:“呵呵,看来刘公真是带人有方,手底下皆是能人干士啊,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天青天白日,秋高气爽,正好赶上了五天一次的大集市,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刘靖携着张庆元和萧礼从练兵场回来,并排的走着,萧礼的一侧跟着潘锦,他们一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一家气派的酒楼跟前。

    飘香楼,镇子上最大的酒坊,这里的伙计个个精干,厨子也是特地从州里请来的大厨,这家酒楼啊在这个镇子上可是独一无二的咯,即使放在县城里,都可以算得上是佼佼者。

    酒楼的老板姓慕,单字一个诚,原本是在县里开酒铺的,是被刘靖请到了镇上来了。

    慕诚原本在房子县开酒楼开的不错,可是到了后来生意火爆之余却是引来了祸事,莫名其妙的一场人命官司惹到了他的身上,因为他的酒楼里突然死了一个人,酒楼就脱不了干系。

    出事后他托关系找人都不得开脱,最后只得不忍心将酒楼兑了出去,而且说来也巧,接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县尉张崇辉的儿子张德海接的手。

    末了慕诚才明白原来他中了别人的套儿了,这下套的不是别人正好是张德海,当商人碰到了官家里的地头蛇,谁也得认栽。

    话说这张德海可了不得咯,也是房子县的一霸,想当年张五爷没死的时候,这爷俩可是县里出了名的霸王了,欺压百姓、欺市霸街什么坏事没干过?

    幸好这张五爷死的早,要不然房子县内的商家、百姓都还得再多忍受一个霸王。

    后来张德海提议让慕诚继续打理酒楼生意,然后每年给他一成的分红被他拒绝了。

    虽说知道了真像的慕诚咽不下这口气,怎奈何他只是一个身单力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商人而已,哪里斗得起官家呢?

    正在此时他遇到了刘靖,也知道了张五爷的那岔子事情,故而心里对刘靖这个年轻人有了钦佩之意,在刘靖诚心邀请下来到了白鹅镇,一门-心思的跟了刘靖,为刘靖管理起了酒楼。

    这酒楼明面儿大家都知道上是慕诚开的,但是背地里基本无人得知刘靖占了八成,是幕后大老板。

    这家酒楼刘靖全权出资,但仅占八成,慕老板不出资却占两成,这难免让人感到非常奇怪。

    因为刘靖明白知人善用的道理,他也知道自己的精力有限,要在这个世上成就事业,那就得多多借助他人的帮衬,而且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懂得让利。

    故而白道上,刘靖是商会会长,政商资源丰富,黑道上,有治安协会为其保驾护航,所以生意也是特别的好。

    刘靖一行人等刚刚来到酒楼门口,一个七尺身高,体型略有些发福,团脸方面的人便迎了上来。

    此人便是酒楼老板慕诚,那一双小眼看上去炯炯有神,精细中带着干练,他踏着轻快地步子来到李靖跟前作揖道:“刘会长、张老、萧大人、潘游缴在下恭候多时啦,快快请进吧!”。

    刘靖此刻正神清气爽着呢,他举起手对着慕诚回礼道:“慕老板真是经营有方啊,这才不到半年,你就把这飘香楼经营的如此规整,真是奇人啊!”

    慕诚又是嘿嘿一笑,伸出右手边让边笑道:“刘会长哪里话,这还不都是托儿您的福儿嘛!快请、快请!张老您慢点!”

    张庆元刚从演兵场回来,面色还有些灰糊糊地,见到慕诚前来迎接也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客气道:“慕老板客气啦,都是常客何必拘礼呢?请请请!”

    萧礼和潘锦也是各自还了一个礼,随着李靖张庆元一同走了进去。

    慕诚在前面引着,一干人等来到了酒楼三楼一间雅间跟前。

    慕诚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将门帘掀开,里面赫然早就坐着了六七个人了。

    张庆元定睛一看,原来这些人都是镇子上生意做得较大的商人和名家望族的代表,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心里不禁吃了一惊,暗道刘靖又在耍什么花招?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1925/ 第一时间欣赏三国老司机最新章节! 作者:律香川所写的《三国老司机》为转载作品,三国老司机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三国老司机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三国老司机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三国老司机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三国老司机介绍:
本意寻死的落魄高材生刘靖,无意间竟穿越到了东汉末年。但是此东汉并非史上的东汉,却和史上的东汉有些相似。张角成了个小混混;貂蝉则是个苦命的婢女;关羽仍旧是个逃犯;而张飞却成了山贼。刘靖在这里看到了机遇,曾经的咸鱼也有了翻身的机会。看他在这乱世之中,凭借那三寸不烂之舌,纵横三国,帝霸天下!要江山更要美人,要财富更要权势! 秋名山一号线:542606052,欢迎新老司机^_^!三国老司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老司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老司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