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8 神医华佗
孙夏带着刘靖、貂蝉和唐周,来到了大牢内部。
刘靖刚刚走进大牢,一股子骚臭味就是扑鼻而来,弄得刘靖立刻用袖子捂住了嘴巴,这崆山大牢里阴暗潮湿,臭味扑鼻,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更何况还是个山贼的大牢。
刘靖心里暗道这是啥鸟地方,把人关在这里可真的是折磨人呐,若是哪个富商被关在了这里,他呆上两天肯定就会就范,肯定会乖乖地给家里写信,让他们带着钱财来赎身呀。
孙夏领着刘靖等人来到第一处大牢门前,对着刘靖敬道:“刘大哥,你看看这里面有你的朋友吗?”
刘靖把头一转,看了看貂蝉,只见貂蝉把头一探,仔细的瞅了瞅里面那些个横七竖八躺着的人,随后看了看刘靖摇了摇头。
黑山军的大牢一共有10处,每一处都关押着两三个人,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精神颓废,身上脏乱不堪,躺在地上哼哼嘤嘤地叫嚷着。
刘靖站在外面看了看,便是把头一扭,心里有些不忍,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人在外面,哪个不是地主豪绅?没少干过那些欺压百姓,祸害乡民的事儿,心里也就不再可怜他们。
那唐周瞪着个稀奇的大眼来回瞅了瞅里面,脸上还带着一些嫌弃的神色,好似在看叫花子一般。
孙夏看到貂蝉摇头,便是把手一伸,带着刘靖他们继续向下一个牢房走去。
在接连看过了九个牢房之后,貂蝉已然没有发现她口描述的那个人,她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着急地神色。
刘靖看到貂蝉如此神色,心里也是起了一丝怀疑,暗道这小娘们莫不是借着自己的身份,来着大牢里查看什么特殊之人吧。
若要是这样,那这个人的心机也未免太深了吧,要是这样的话,此人绝对不能留在身边,得尽早把她除掉。
想到这里刘靖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子,暗道我什么时候心肠也这么狠毒了?难道是在这异世的这两年,所经历、接触的人或事已经把自己练就成了一幅铁石心肠?
随便杀人,那可不是刘靖的心性,要知道在华夏朝的时候,小时候家里来了人,父亲让他杀只鸡,他都会犹豫个半天,而到了这里,过了两年,竟然把他练就的如此铁石心肠。
哎?对了,华夏朝不是有各部门叫安全特工局吗?我为何不在这里召集一些精干人士,找个心腹,把他们好好的练练,练成一个自己的特工,去帮自己完成一些特殊的事宜?
这个想法不错,日后想要做大事儿,肯定用得找这种人,刘靖心里有了这种打算,便是暗自下了一个决心,待日后时机成熟,就聚敛一些人,去训练训练他们。
而正在刘靖脑子走小差的时候,孙夏也是带着他们来到了最后一个牢房。
这个牢房里关押的人,衣着有些普通,比先前那几间老房的人看起来要朴实的多,好似他们的下人一般,而且这个牢房也是比前几个要大,里面足足关押了约有20来人。
这里面的人看上去,精神还算可以,衣着索虽然朴素,但是看上去也是比前面那些衣着华丽地人要干净些,好似伙食要好一些。
貂蝉站在牢房门外,睁大了眼睛,从左到右仔细地查看着,而那里面的人见到有人来查房,也是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刘靖他们,眼神中无不带着期待之色,好似在等待那带他们出去的人。
孙夏看了看刘靖,看到刘靖眉头紧皱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事儿,于是赶紧解释道:“关押在这里的人呐,基本上都是之前那些富商的一些个亲密随从或者是下人代表,关在这里也是为了怕那个富商一旦出了什么意外状况,到时候好有个熟悉他的人来了解情况。”
刘靖被孙夏的话给打断了思路,立刻回过了神来,正在他思考着如何询问貂蝉之际,突然见到貂蝉指着一个人大叫了起来。
貂蝉巡视了牢房一圈,就在她将要放弃希望的时候,突然看到牢房的西南一角有一个斜躺在地上,脊背靠外,头枕着手臂的中年人正呼呼地睡着觉。
而这个人的穿戴他很眼熟,因为张角在把他抓上山来的时候,貂蝉就看到了他的面容,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此人便是她那口中所称的神医,在她见到这个人的时候,那本就悬着的心立刻安定了下来,顾不得那少女本该有的矜持,指着此人激动地高喊:“华神医、华神医,你是华神医嘛?”
刘靖随着貂蝉的呼喊,同时望向了牢内,顺着貂蝉手指的方向,他也看到了一个佝着身子,躺在地上休息的中年男子。
但是当他听到貂蝉口中喊出华神医的时候,他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华神医?华神医是谁?这个姓咋听着这么耳熟?
现在是东汉末年,噢,对了,史书上写到过给关公刮骨疗伤、欲给曹操开颅看病的华佗不就活在这个时候嘛?难道此人就是华佗?
刘靖拍了拍貂蝉的肩膀,在其耳旁轻声道:“你说的这个华神医,全名可是叫华佗?”
貂蝉转过脸来,一脸狐疑地看着刘靖,心里奇怪着难道这刘靖咋也认识这华神医?难道他真的认识华神医?可是她却不知道华神医的全名,于是回道:“回刘公,红昌并不知道华神医的全名叫什么,只是听乡里人称她为华神医!”
刘靖笑了笑,转过头看了看那斜躺着的中年男子,见到他听到貂蝉呼喊,并未动弹一分,心里便是猜测,这华神医肯定以为貂蝉是这个山寨里的土匪了,从而对她不屑一顾。
于是刘靖把手一拜,对着那中年男子方向朗声道:“刘靖久闻华佗仙医大名,从不得见,没想到今天带着要事来着崆山一趟,却是听闻华仙医正巧在此,刘靖心想定是那寨主误抓了好人,故而迫不及待前来此处拜见华佗先生,前来带先生出去!”
那中年男子听到刘靖十分礼貌地这么一说,身子突然一怔,他缓缓起身,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刘靖。
正在中年男子观察刘靖的时候,刘靖也正在观察他,刘靖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心里不时地啧啧称奇。
只见此人额骨突出,天庭饱满,国脸修长,一副奇伟模样,他缓缓地起身,慢步来到牢房门前,瞅了瞅刘靖,轻声道:“这位公子竟认得老夫,呵呵,可是老夫却从未记得见到过你呀!”
0059 下山
刘靖在确认了这个人便是华佗之后,抑制住心里的那份激动,脸上只是淡淡一笑,抱拳道:“华神医声名在外久已,吾早有所闻,只是一直恨不得见,方才在那山下,吾听闻任姑娘说这山上关了一位神医,心里就揣测着这关押之人是谁。
哪知他见到神医就喊出了‘华’字之姓,要知道当今天下,在医界闻名遐迩的名家,除了沛国谯县的华佗华神医,另一个便是南阳涅县的张仲景张神医咯!”
华佗用奇异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估摸着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谈吐不凡,竟然知晓自己的家乡,也知晓那南阳涅县的张仲景,说明此人阅历非凡,定然是某个大家的子弟。
因为在冀州这一代,他和张仲景基本上来的较少,这两个人的名字知之者甚少,只有些当地的名望世家,才能知晓他们二人的名讳。
于是华佗躬了躬身,谦虚道:“公子谬赞了,华佗只是略知医术,常为寻常人看些病灶而已,这个神医的名讳嘛还是不要讲的好,看病救人、悬壶济世,乃是医者之心嘛!”
刘靖确认此人就是华佗之后,心里别提有多么高兴了,要知道如此的大能,倘若带在身边,日后自己让若有个什么大病小灾的,保准身体很快无恙。
而且日后也可以接着他的医术,开个医馆,打着普世救人的名号,归拢些名人异仕,岂不是一个很好的方式吗?
况且今天有此人在,那黄道林母亲的重病肯定也有了救治的希望,如若替黄道林的母亲看好了病,那黄道林说不定会有多么地感激他呢。
到了那个时候,他再着手组建一个大宗教,那县里也会鼎力支持,人力、物力都会充裕的多,这上得天时、下得地利,再占人和,岂不就是一个韬光养晦,发展势力的好机会嘛?
这一系列的思想活动看似时长,但也就是刘靖的一念之间,他定了定神对着华佗客气道:“有道是千里有缘来相识,无缘对面不相逢呀,今天上天让我刘靖得遇华神医,也真该着是天命,正巧某的一位朋友之母,身染重病,即刻需要医治,不知华神医可否屈尊前往,为其医治呢?”
华佗见到刘靖如此礼遇带人,且有着一颗为朋友着想的心,心里对他的印象便是更上了一层楼,他顿了顿致歉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谓医者父母心,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呢?只不过华佗在这牢狱之中,身行不便,也只是有心无力呀!”
那站在一旁的孙夏听了两个人聊了半天了,也看到刘靖对此人毕恭毕敬地,心里便是对华佗有了一个新的看法,此刻听到华佗如此一说,便是顺着梯子下了墙:“这都是我们黑山军的错,错抓了华神医,令华神医在这里受苦了,孙某愧疚,愧疚,我这就送华神医出去!”
貂蝉看到刘靖和华神医侃侃而谈,心里也是很高兴,于是趁着话赶话插嘴道:“还等什么呀,咱们快点出去吧,这里可臭死了呢,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咯!”说完话,还立刻抬起右手,捏住了鼻子。
孙夏赶紧送华佗出了牢房,刘靖同孙夏客套一番,便是带着华佗、貂蝉、唐周去前山寻张角去了。
话说张角方才听闻唐周言语山上抓错了人,竟然抓到了刘靖的朋友,心里便是有些着急,反复寻思着那抓错的人到底会是谁。
因为他们每抓一个富商上山的时候,就会把他给申一个遍,在确认了他的背景及所作所为之后,再进行分类。
如若这个富商是山寨里某人的亲属或者朋友,那就立刻放行,亦或者是此人平日里积善好德,乐善好施,经常做些利民的好事儿,那也会将其放行。
因为黑山军纵然是占山为王的土匪不假,但是打得旗号却是‘替天行道’,这里面的人大都是一些穷苦人家出身,少部分是被那以张氏父子为代表的县里恶霸给逼上来的。
故而对那些品行较好的富商心有好感,对他们也是网开一面。
正在张角苦思冥想之际,一个喽喽匆忙的跑至门外,半跪着禀报道:“禀告寨主,刘公带着一个人来了,说是要同寨主告别,有要事要下山一趟!”
张角听闻之后,立刻站了起来,心里暗道难道是刘大哥为了自己抓错了人生气了?于是他匆忙向门外走去。
来到门外之后,张角便抱起拳来,边走边致歉道:“刘大哥呀,小弟鲁莽、小弟鲁莽了呀,我让他们拦路劫人,劫的都是那些恶贯满盈的地主、劣绅,没成想他们竟然抓到了刘大哥的朋友头上,实在是罪过、罪过呀!”
刘靖却是伸出手来止住了张角的话语,他指着华佗对着张角道:“张贤弟不要责怪自己,我与这华神医也是初次蒙面,只是久仰其名久已,这抓错了人也是个误会而已,怎能怪罪在贤弟的头上呢?不过,今天幸好我来的及时,要不然倘若华神医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就罪过大了哟!
我方才正好收到了一封何先生来的书信,他在心中提到黄大人的母亲突然得了重病,需要治理,今天恰巧碰到了华神医,正好我可以带着他一起前去,所以就不便就留了,你可得要放人咯!”
那张角连忙笑道:“刘大哥哪里话,哪里话呀,我本想摆个酒席,向华神医致歉来的,不过刘大哥若有如此紧急事情,不能停留的话,我立刻送刘大哥和华神医下山!”
刘靖同张角言语了一会,便是带着华佗、貂蝉、唐周匆匆下了崆山。
张角立刻召集张宝、张牛角、张曼成、赵宏等头领为刘靖送行!
刘靖在离开之前,叮嘱了张角这段时间莫要再做那些拦路抢劫之事,只在山上静候佳音,来日他便上山着手办理招安事宜。
张角也是带着头,同众位兄弟一起打了保票,一定会听从刘靖的叮嘱,再说现在依照黑山军的财力物力,维持个一两年那也是不在话下的,更别说前几日还刚刚劫了张氏父子的财物,更是无忧了。
刘靖心情很愉快,他高高兴兴地骑在马背上,看着这美丽的大好河川,畅想着这将要实施的大计,未来尽在掌握。
道路两旁的树木花草虽然已经失去了生机,秋风吹打着落叶,显示出了一片寂寥之色,但是刘靖心里知道,万物轮回有序,这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此刻,黄道林在家里正急的团团转,县里的各路医生他都给一一请了来了,都给黄母诊治过了,但是没有一个医生能够说得出病灶,也没有一个人有办法去医治,这可真是急煞人也。
0060 妙手回春
老人突然病倒,众人束手无策,这下子可真急坏了黄道林,这古人是最讲究孝道的了,他黄道林身为地方的父母官,更应该亲身例行,给广大的民众做个榜样。
黄道林瘫坐在椅子上,旁边摆放的一壶茶已经凉透了,他感到非常的头晕目弦,非常的疲乏,非常的无助。
难道真的是生老病死?老人家到了该走的时候了?一世的亲情到了这里,哪能说断就断了呢?人非草木,就算他黄道林在官场上纵横十余载,但是到了家人这里,他也是个感情细腻的人。
一个下人眼神焦灼地来到了大厅前,看到黄道林无精打采地坐在那,便是徐徐地走了进来,他满脸焦急地看了一眼黄道林,看到他那疲倦的样子就不忍心打搅他,但是他却是不能不这样做,因为刘靖来了。
若是换做一般的人,黄道林肯定是没心思见得,但是刘靖来了,他不能不见,况且,刘靖还说带了一位神医来给黄母看病,这下人自然是急急忙忙地赶来通报了。
下人走到黄道林的跟前,那黄道林都好似没有觉察,只是单手掐着头,杵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抚在膝盖上,气息均匀的吐纳着,好似睡着了一般。
下人把嘴巴靠近了黄道林的耳旁,轻轻地喊了一声:“黄大人、黄大人!”
那黄道林听到呼喊声,猛地一怔,好似神游太虚归来一般,睁开那惺忪的双眼,转过头来看着下人淡淡道:“怎么了?是有人来访吗?”
下人轻声回到:“是!是刘主薄来访,并且还带了一位神医一同前来,刘主薄还说,这神医医术了得,有他在黄太君的病情保准无忧矣!”
“嗯?”黄道林听到这里,猛然惊醒了,他那原本疲倦的小眼,又是猛地睁大了许多,对着下人又是忙道:“快请、快请!”
那下人赶紧唱了个诺,匆匆跑了出去。
刘靖站在门外,身边领着华佗和唐周,正在等待着下人的通禀。
在这古代,规矩特别的多,你不管是去拜访谁,只要是个有头有脸的官家或者名门望族,都是要等门人去通禀的。
不管你们的关系是好还是坏,这礼节都是不能乱的,要不然你就会受到人们的非议,说你不明事理,不是懂礼数,当然也会遭到家主的鄙夷。
下人很快回来了,见到刘靖之后便是笑脸相迎,连忙道:“让刘主薄久等了,黄大人有请!”
刘靖带着华佗领着唐周径自来到了黄宅院内,那黄道林早已是笑脸相迎了出来,但是刘靖打眼这么一瞧,便是看到那黄道林是强颜欢笑,心里有了分寸,便是笑着迎了上去。
刘靖没有啰嗦,他知道此刻黄道林的心情不好,也不是说些什么高大上之类话语的时候,他直截了当道:“黄大人,我在崆山突然接到何先生的手书,直言老太君突染重病,心情便是着急万分,正巧在下在崆山遇到了一位盖世神医,特请他来为老太君诊治!”
黄道林看了一眼华佗,见到他那奇貌怪像,心里便是打了一个没谱的准备,但是人家好意而来,却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啊,于是又对着刘靖客气道:“刘主薄的好意,本官心领了,这房子县的各路名医都请了个遍了,也没为老人家看出个所以然来,此刻老人家刚刚好受了些,正在安歇,还是让她多多休息会儿吧,这生老病死、苍天有命,我已经认了,刘主薄就不要再花心思了!”
刘靖看到黄道林心灰意冷的样子,也是起了一丝相惜之意,但是如若今天华佗治好了黄母的病,那么这黄道林就欠自己一个大大的人情。
这个人情可不是那么好还的,日后倘若自己在县里大动手笔,那黄道林亦会鼎力相助,那么自己的计划便是顺风顺水,一切都变得容易多了。
想毕,刘靖把黄道林的手紧紧握住,信心满满道:“黄大人有所不知,我今天所请的人并不是一般的庸医,乃是闻名天下的沛国谯县名神医华佗,华神医!”
黄道林听闻刘靖话语,双眼猛然起了精神,他用那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刘靖身后的华佗,最终喃喃道:“此人果真是那沛国华神医?”
刘靖含笑道:“不错,如假包换!”
黄道林好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明灯一般,激动地望着华佗,两手一拜,对着华佗作揖道:“华神医在上,请恕黄某不敬之罪,实在是家母之病所累,庸医所致,乃至心神不宁,以至于快要失去了希望,哪里能想到刘主薄有机会能请到华神医亲尊,实在是万幸、万幸!”
华佗只是微微一笑,抱起双手,作揖回到:“黄县令有礼了,在下只是个悬壶济世的赤脚医生罢了,救人于病楚乃是我们医者的天职,咱们不要耽误时间了,还是快些去看看老太君的病情吧!”
华佗知道这病情之急缓,有时候差个一分一秒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更不用说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了。
黄道林不再啰嗦,遂即转过身去带着刘靖、华佗等人来到了黄母的物屋子。
华佗就是华佗,为黄母一把脉,便是道出了病根所在,再加上他那妙手回春的医术,医治好黄母便不是难事儿。
他给黄母开了服草药,让人去抓了,然后再利用针灸疗法,辅助治疗。
不过三天,黄母的病情就有了明显的好转,五日之后便是能够下地行走,十日之后便是宛如常人了。
黄母的病好了,黄道林自然非常的高兴,对于刘靖,他没的说了,这救命之恩贵比天高,有句俗话说的好:大恩不言谢!
自此黄道林便是对刘靖所做的一切,只要是不违反朝廷的法制,那便是一一应允,并大力支持。
刘靖开始布置起了创建太平教的事宜,他先是把县里对张角、张宝的通缉令给撤了,然后又为他们做了平反。
平反书里说张五爷为非作歹,欺压百姓,张角、张宝兄弟为了解救民众,仗义出手,惩奸除恶,应该予以表扬、嘉奖!
通过这一手段,刘靖把张角和张宝的正面形象给树立起来了。
一个占山为王,烧杀抢掠数载的山贼头目,摇身一变就成了民众英雄了,当然这宣传是起了决定性作用的。
刘靖深知宣传工作的重要性,命人手写了多处告示,张贴在县里每个村落的醒目处,就连镇子上、县城里都有大大的宣传页。
这样一来,张氏兄弟的名号便是彻底打开了,就如同华夏朝时的明星效应一般。
0061 拜访陈宫
群众对张角这种见义勇为,一身正气的人天生就有好感,只要你不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儿,他们定然会拥戴你。
刘靖把那四五百崆山匪军暂时都改编成了半工半民的民兵,闲时回家种地,用时便是立刻换上戎装。
帮张角兄弟洗脱了罪名,万事待发,现在刘靖心里还揣着一件事儿,那便是要去结交一个人,这个人如若归顺了刘靖,那对他来说是一位很重要的助手,只不过能不能请得动此人,那就要看看刘靖的本领了。
这个十分重要的人便是陈宫,自从黄道林欲加害刘靖之后,陈宫便是赌气在家,不去县衙,也不去黄道林的家里,兀自吟诗作赋、弹琴作画,过起了一介儒生的逍遥日子。
十一月初九,这是一个好日子,刘靖沐浴斋戒了三天后,穿戴整齐,带着保镖褚燕一个人,穿街过巷来到了一个朴素典雅的小院前。
刘靖向门童告知了来意,那门童一个轻快,小跑着去传话了。
少时,只见门童高高兴兴地回来了,对着刘靖道:“我家主人正在抚琴,请刘公进去保持安静,莫不可打搅了我家主人的静雅!”
刘靖指着小门童的鼻子笑道:“你呀,一个鬼灵精,放心吧,我会轻声轻脚地进去,保准不会打扰陈公台的,我倒是还想听听他那沁人心扉、久远悠长的琴声呢!”
刘靖带着褚燕一前一后的踏入了大门,行走在一条玉石铺砌的路面上,路的两旁傲竹林立,曲径通幽,在穿过了一条溪水环绕的青石小桥之后,遥遥望见了正端坐在在亭台里,全心关注双手抚琴的陈宫。
刘靖回过头来,对着褚燕轻声道:“待会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持安静,陈公台是位大儒,是位求之不得的英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莫要做造次的事情!”
那褚燕听到刘靖命令,立刻憨笑着遵嘱道:“请刘公放心便是,待会某只做个木头,做个哑巴,不言不语,也倒是畅快!”
琴声悠扬,萦绕耳旁,仿佛一阵阵轻柔的凉风游走在这庭院里,让人听了很是舒服。
陈宫正在弹一曲伯牙的《流水》,琴声正如那涓涓细流,畅快而又清澈。
刘靖带着褚燕,迈着轻轻的步子,徐徐来到小亭旁,他静静地站在一旁,闭着眼睛聆听着这琴曲。
须臾之间,那陈宫已然弹奏完琴曲,只见他双手抚住琴弦,两眼眺望对面的翠竹林,轻声吟道:“
橘柚垂华实,乃在深山侧。
闻君好我甘,窃独自雕饰。
委身玉盘中,历年冀见食。
芳菲不相投,青黄忽改色。
人倘欲我知,因君为羽翼。”
听陈宫徐徐吟完整首诗,身为高材生且偏文科的刘靖不难听出其中的深意。
这首诗以橘子为比喻,写出了一个士子的怀才不遇和欲得举荐之心,也表达出了陈宫自己的际遇和心愿。
一代名仕,栖身于小小地州县之中,结交着芝麻大点的官儿,自身的雄心壮志得不到抒发,能不让人忧愁嘛。
东汉末年的统治者尊重处士只是表面,实际上并不能让有才能的人真正得到施展的机会。
很多部门要职,都被士族门阀所垄断,任你才高八斗,武冠天下,都只是士族们的门客而已。
刘靖心里会意了一番,料想,此时正是诗歌流行的年代,诗词倒是还未兴起,无论我吟出哪一位名家的诗词,陈宫都不曾得知。
而结交文人,欲交其心,只得以文会友,方才能打动他们的真心。
于是刘靖脑海里思索起来,少顷,一手七言绝句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白发萧萧卧泽中,秪凭天地鉴孤忠。
厄穷苏武餐毡久,忧愤张巡嚼齿空。
细雨春芜上林苑,颓垣夜月洛阳宫。
壮心未与年俱老,死去犹能作鬼雄。
陈宫静静听着刘靖的吟诵,当刘靖吟完最后一句,他猛地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刘靖,脸上露出了极其不可思议的神色。
末了,陈宫回味了一遍那七言绝句,方才缓缓道:“没想到刘公竟然也是诗才双绝之人!”
刘靖见到吟诗起到了效果,心里也是非常的高兴,在这乱世将至的年代,欲成大事,没有了王佐之才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现在他面前的这个陈宫,便是一个难得的名仕,现在自己羽翼未丰,大事未起,名声什么的都还没有,要去请那诸葛孔明、荀彧、郭嘉等王佐之才,那便是夜郎自大,徒劳无功而已。
他只有在东汉末年,战乱之初,风起于青萍之末之时,抓住机遇,早早成就一方势力,再开门迎客,广纳贤士,方能汇聚天下英才。
此刻,陈宫便是他起步的最佳人选,也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刘靖告诫自己,他得把握住了!
于是刘靖两手一拜,敬道:“哪里哪里,刘某才疏学浅,在陈公台面前也只是班门弄斧而已!如今刘靖只想多多结交想陈公台一般的大儒学士,有幸一同共事,勤奋请教,便已心满意足!”
陈宫听到刘靖这一言语,心里也是为刘靖的真诚所感动,但是他那动情之意跃然于脸上只待片刻,却是倏地消失地无影无踪,转而回过头去冷冷道:“你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能够在扳倒张氏父子的行动中,明哲保身,全身而退,且将了黄道林一军,为自己赢得了主薄一职,的确有些手段!”
陈宫之所以这么说,乃是为了试探刘靖的心,因为刘靖当初用了绑架黄道林家人的计谋,威胁了黄道林,才使黄道林就范的。
而祸及家人这一手段,是当时士子所不齿的行为,所以陈宫从这点上来说,对刘靖还有些不满。
刘靖听出了陈宫话里有话,也立刻明白了陈宫这是在试探自己,于是他顿了顿,走到小亭跟前,同陈宫并排着,望着远方言语道:“想当初,刘靖与黄大人听从陈公台计议,共举大事,但是没想到黄大人却是暗怀加害之心,刘靖惶恐,迫不得已才使出这掳略家人之下策!”
陈宫听到刘靖言语中加上了对自己的敬语,道出了他的无奈,心里也是对刘靖高看了一眼,暗道此人心肠未坏,比那老谋深算的黄道林强多了。
0062 陈宫的婉拒
可是陈宫见到刘靖,他的心里却是有一个小小的砍过不去,那就是当初黄道林欲加害刘靖之心,他也是知道的,但是源于与刘靖交情不深,迫于黄道林的压力却是没有提前告知刘靖。
而如今刘靖又带着诚意前来拜访他,他便是觉得自己有愧于一个光明磊落的士子,对刘靖心里也是生出了一丝愧疚之意。
但是他又转念一想,自己身怀大志,非明主不得已仕,这刘靖到底有何能耐不妨先试他一试。
陈宫心里想定,便是把头一转,看着刘靖问道:“愿闻刘公之志!”
刘靖双眼望着陈宫,眼神里露出了会意地微笑,他坚定道:“官僚**,民不聊生,汉室倾颓,奸臣当道,吾愿投身仕途,欲信大义于天下,而智术短浅,恨志不能伸,痛哉痛哉!”
陈宫听闻不禁一惊,暗道难道这刘靖年纪轻轻却有鸿鹄之志,虽然屈居一隅,但是眼光却是放眼于天下,是个有志之士。
但是如今朝野上下一片混乱,奸臣贼子、士族门阀都沉溺在一片歌舞升平之中,恐怕这个年轻人还未到大展宏图的时候,而我心里的愧疚一日不除,便一日不能平视于他。可待他日时机成熟,携功归来,再与他同谋大事,事可成也!
陈宫的内心里挣扎了半天,到了最后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于是他淡淡地笑了笑,又重新回到了琴边,低头看着琴弦,喃喃道:“子之心事,吾已知了,愿为君侧,解君之忧,奈何奈何,心有婆娑,时机未到,东风未遂,待到他日,风生水起,再若相会,定会相伴,为君谱一曲,天涯永相随!”
陈宫婉婉道完,便是双手纵琴,一曲悠扬的琴声弥漫开来。
刘靖听出了陈宫的话语之意,他直言了现如今不是跟随他的最好时机,刘靖也不强勉,亦是会意地对着陈宫抱拳施了一个礼,没有说一句话,随后迈开步伐,向着原路返回。
褚燕静静地站在一旁,像是听天书一般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完全不知所云,只是看到刘靖那最后的表情和最后一个动作,便是知道事情未成,于是也不言语,直接跟着刘靖走了出去。
陈宫将头徐徐抬起,望着刘靖远去的身影,兀自叹息了一声,小声喃喃:“天下不日将乱,他日吾定会与你共同走马中原,助你寻访名仕,问鼎河山!”
刘靖出了陈宫院落,走在大路上,不时抬起头望着人来人往地街市,心里顿时有了一些空落落的感觉。
刘靖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阳,明亮却又不刺眼,刘靖却看她像极了一个人的笑脸,他是在嘲笑刘靖的失败吗?
来来回回的人群,没有一个停下来顾及到刘靖,也没有人注意他这奇怪的举动,似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情。
刘回头望了望褚燕,只见那褚燕像一个影子一般,紧紧地跟随着他,刘靖摇了摇头,道了句:“回家!”。
作为刘靖的保镖,保护刘靖的安全,是褚燕唯一的天职,他不顾忌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只是全心全意、一门xin思的跟从刘靖。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貂蝉已经做好了午饭,大厅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可口的饭菜。
刘靖来到大厅,见到那一桌子的饭菜,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温馨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很长时间没有体会到了。
这是一种家的感觉,一种只有在华夏朝的时候才会有的感觉,因为那个时候,刘靖有家,有一个真正的家。
家给了他温暖,给了他希望,给了他力量,而那些都早已成为了过去,成为了遥遥不可及的可能。
貂蝉从外面徐徐走了进来,他看到刘靖发愣的样子,心里揣摩着是不是他又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亦或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难题了。
她轻轻走到刘靖的跟前,行了一个礼,轻声道:“刘公若有心事,如若能同红昌言语的,可尽管言语,兀自闷在了心里,岂不是难为了自个儿?”
刘靖被貂蝉的一席话语给拉回了现实,他转过脸来,看着貂蝉那柔美的脸蛋,感觉好似在做梦一般。
来到这异世的两年多,突然好似南柯一梦般回转在刘靖的脑海里,如此美艳的女子,如此温馨的画面,如若能够一辈子定格在这里,那该多好呀。
其实在华夏朝,刘靖的理想生活也很简单:农夫、山泉、有点田,便已足矣。
宣泄地城市生活,忙忙碌碌的人生节奏,让他感到非常的疲倦,但是他没得选择,只能去融入世界,加入那芸芸众生当中,做他们当中一个极其普通的一员。
就如同在这异世,刘靖再想过平静的日子,却都将成为泡影,因为乱世将至,山河破碎,覆巢之下定无完卵。
一切的遐想如过往云烟,悄悄地来到刘靖的脑海里,也悄悄的离去,没有带走一丝丝的爱恋。
刘靖看着貂蝉,见到她正用那关怀备至的眼神望着自己,心里也是涌过一股股暖流,遂即轻声道:“以后做饭、端碗这种粗活交给下人去做,你只服侍我便足矣!”
貂蝉听闻,心里也是一动,自从她和妹妹踏上了逃亡之路后,就一直劳苦奔波,先是投靠了远房的亲戚,在那里过着牛马不如的日子,什么粗活累活都干了。
后来被张角他们掳上了山,当了婢女,虽然张角有令,别人不得侵扰他们,但是山贼毕竟还是山贼,哪里能一直约束着?
总有人趁着张角不备的空隙,前来欺负她俩姐妹,而那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那活儿更是不在话下。
刘靖这么一说,仿佛一道道暖流从头到脚,灌涌而下,从四肢到心脏都洋溢在一片温暖当中。
貂蝉把脸一转,有些不好意思道:“做这些活算不得什么,奴家之前做的都比这个累,刘公不要怪奴家做的不好,这是红昌该做的!”
刘靖左手托起貂蝉的手,右手掰过貂蝉的脸,对着貂蝉一字一句道:“在这里,我做主,我的话说一不二,日后你便是另一个身份,你不再是下人!”
刘靖的话语十分坚定,清晰而有力,给人一种不可拒绝的感受,貂蝉听了只得接受,又是低着头把那小身段轻轻一躬柔声道:“是!”
刘靖又是接着道:“你的名字太难记了,我再给你起个好听的名字吧,叫起来也顺口!”
貂蝉没有拒绝,只是嘤声道:“任凭刘公做主!”
0063 天灾降临,大事将起
刘靖笑了笑,又是托起貂蝉的小脸,柔道:“你以后就叫貂蝉,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貂蝉听到最后一句话,双眼激动着看着刘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她只是觉得浑身有一种莫名地酥麻感,这种感觉由心而发,汇涌全身,她便是全身一软,深深地扑在了刘靖的怀里。
陈宫在刘靖到访几日后,便是悄悄地离开了房子县,他走的时候没有知会任何人,就连黄道林都很是吃惊。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为何要走,或许这个事儿只有刘靖知晓。
十二月,房子县周边的临县突然闹瘟疫,暖冬里,气温升高,病毒肆虐,这瘟疫闹得很凶,波及面也很广,一发不可收拾,很快就传到了房子县,然后又传遍了巨鹿郡,随后整个冀州都是处在一片恐慌当中。
这连年的天灾加上**,民众本就过得困苦,这瘟疫一来,老百姓更是无可奈何,只能听天由命。一时间,县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处在了一片惶恐之中。
刘靖作为地方官,当然要想办法解除瘟疫,这是他的当务之急,解除瘟疫需要医生,而正好刘靖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因为他身边有一位能人,这个能人正巧是位名医,他是一位医道高手:华佗!
此时正值用人之际,他那治安大队和张角从崆山带下来的四五百口子兄弟也派上了用场!
当然每一个危机到来的时候,都会蕴藏着一个巨大的机遇在里面,这场瘟疫来的也是时候,恰到好处,刘靖正愁着怎么着手创建宗教呢,此时这场瘟疫倒是给他带来了新的希望。
十二月二十,晚上,戌时三刻,天已经变得很黑很黑了,漫天的冷风回荡于野,干燥的空气里夹杂着阵阵哀怨之气,席卷着整个大地。
刘靖把张角、何桂、唐周三人给召集到家中,四个人开起了闭门会议。
刘靖端坐四方桌前,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左手掀开壶盖,吹了吹游荡在茶碗口的热气,轻轻的嘬了两口。
张角、何桂和唐周三人同坐桌子一旁,三个人用殷切地目光看着刘靖,正在等待着刘靖说话。
此时,刘靖身为房子县的主薄,兼任治安协会的会长,同时县里的游缴程远志都是他的人,集数权于一身,成了房子县除了黄道林以外,第二大权势者。
其实刘靖心里早已经有了如何创建宗教的图谱,正巧碰到这横行州里的瘟疫,正好是一个大施拳脚的好机会,他顿了顿放下茶碗,对着张角道:“如今瘟疫横行,天灾**加在一起,致使民众流离失所,病死的病死、饿死的饿死,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正是一个民众英雄出现的好时机!”
张角两眼发亮,他兴奋地看着刘靖,接茬道:“刘大哥可否已有妙计在身?”
刘靖看了看张角,只是笑了笑,没有开口,而是转眼看了看何桂和唐周。
何桂细眯着小眼,右手捋了捋那撮山羊胡子,轻声笑道:“我想刘公已然成竹在胸,这么大的事儿,如若没有个清晰的眉目,我想刘公也不会召集咱们来商议!”
唐周则是一脸的憧崇敬,直愣愣地看着刘靖,在他的心里,刘靖已然是一个尊者所在,他对刘靖的一言一行,谋略计策,都是深信不疑。
刘靖对着何桂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徐徐道:“慌乱的时代,民心不稳,如今民众最为担心的是肆虐的瘟疫,而正因为此,却也是个造神的最佳时机,倘若有人会道法之术,又可帮他们祛除病患,便是可以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供他为神明!
这样一来,人心所向,再加上有一个很美好,很有诱惑力的宣传理想,人心不就有了嘛,有了人心便就有了群众基础,那天下的苍生便会为你所用!”
刘靖娓娓道来,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唐周却是听得越来越奇怪了,什么道法之术?什么造神?这都是哪跟哪呢?
就连一向心思缜密,以聪明著称的何桂,此时也犯了迷糊,他当然也不知道张角会什么道法之术。
因为在当今天下,见识过张角道法之术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张宝,另一个便是刘靖。
张角两眼笑眯眯盯着何桂和唐周,看到他两个人犹如丈二和尚,也是嘿嘿一笑,神秘道:“二位莫怪,且看我小施神通!”
何桂和唐周本就奇怪刘靖的话语,这张角突然这么一说,搞的神神秘秘地,于是又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张角有何动作。
张角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三下五除二的撕成了一个人的形状,随后又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些东西涂抹在了纸人身上,随后对着纸人又是念道一会,好似一道咒语一般,最后对着纸人吹了一口气。
然后纸人竟然变成了一个大活人,而且这个活人竟然是一个楚楚动人的小女子,惹得唐周不禁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
那何桂本是个镇定的人,但是看到这里心里也是猛然一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玄乎的事情,那细密小眼也是被瞪得大大的。
刘靖自不必说,早在一年前,他就见识过张角的“弹纸神通”
张角得意地看着他们两个,又是猛地挥动手指,对着纸人比划起来,只见那纸人随着张角的比划,竟然轻盈地舞动了起来。
弹纸神通这一秘术,何桂、唐周他们自然没有见过,就连见多识广的刘靖都未曾有所耳闻。
若不是在华夏朝,在那发达的高科技技术支持下,拍出的神话电影,能够将这等玄妙的术法给演出来,还真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展现。
而张角这么一弄,便是折服了众人,让刘靖他们几个都深信不疑。
张角摆弄完毕,把那纸人收起,看着愣在那里的何桂和唐周,嘴角清扬,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笑容。
唐周自然是见识较少,心态也不稳定,最先把持不住了,他急迫问道:“张兄,你搞得这是啥子呢?难道你真的会法术?”
张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轻声嗯了一声,然后转眼看着何桂,没有说话。
何桂纵然老谋深算,虽然他也没有见过此等神术,但是凭他的算计,他也是能够猜出个所以来,他看到张角在瞅着自己个儿,知道他这是卖官司,逞威风和能耐来了。
于是心里暗道,你这种山野村夫,如若真的会什么威力强劲的法术,且能够实用的话,哪还能做那落魄的山贼?早就被士族大家给请了去了,这肯定是什么唬人的障眼法是了,于是他也是没有说话,反而转过脸去,只是微笑着看着刘靖。
0064 官二代与富二代
刘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不再啰嗦,直截了当道:“你们可都看到了,张贤弟正是咱们创教宣传的关键人物,有了这道法之术相助,再加上那神医妙手华佗,这聚揽人心的事儿不就成了么!”
张角嘿嘿一笑,把脸凑了上来,附和道:“小弟的这障眼法好比是炒菜的佐料,刘大哥才是这掌勺的大厨,张角只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做不得那出谋划策之事,一切还得须刘大哥妥善布置!”
刘靖十分满意张角这么一说,每个男人都有掌控欲,刘靖也是,更何况他还是个野心家。
当然他知道这人心难测,看过无数部宫斗戏和历史戏剧的他,也学到了一点点的权谋之术,也知道收买人心。
把张角推出去坐教首,那便是收买人心,让张角尝到这巨大的甜头。
而且这样一来,刘靖在暗中指挥,一切事情都由他来掌控,好事儿,自然少不了他的,坏事儿当然也找不到他的头上来。
四个人又是继续商议了一下创教立宗的一些事宜,当然也得给宗教起个比较霸气的名字。
刘靖当然想起个比较霸气另类的名字,但是由于熟知历史,‘太平教’这个名字已经深入他的脑海里,最后终于还是由它当选。
宗教的人事架构和管理方式,一切事宜四个人大致商议决定。
教首由张角来担任,教内设八大金刚护法,他们分别是:张宝、张梁、张牛角、唐周、张曼成、褚燕、程远志、赵宏。
为什么张梁会位列八大金刚之一呢,那是因为自从瘟疫爆发之后,张家沟村里人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为了照顾弟弟,张角便是把张梁从村里给接了过来。
张梁虽然人实诚,但是却不傻,知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道理,一听说大哥要做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要创立什么为劳苦大众去灾求福的宗教,他的内心也是热血沸腾起来。
又加上张宝的忽悠,张梁也是加入了进来,有他们三兄弟在,谁人还能和他们抢位子呢?
八大金刚里面有三个人全都是刘靖的人,这也是刘靖特意安排的,为的是平衡教内的双方势力,也是为了掌控大局所需。
就这样,刘靖利用张角的‘弹纸神通’作为引子,宣传太平教的宗旨,另一方便,又让华佗潜心研制祛瘟药物。
药物研制出来后,有让张角以大神通之术为名炼制一些药水,免费分发给劳苦大众。
为老百姓做好事儿,为老百姓治病,稳定大局,这本是官府需要做的事儿,刘靖身为房子县的主薄,当然义不容辞,也是从面上大力支持张角。
缺钱了,从上面申请,缺人了,就从官衙里调,整个救灾行动,都以宗教的名义去施行,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
甚至别的州县,也有太平教的弟子前去宣传,也带着华佗研制的药物做成的神水,免费发给穷苦大众。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太平教便传遍了整个冀州,人数也是愈来愈大,最终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这些人里面就包括张家在冀州的代表人张纯,张纯看到了太平教的崛起,心里也是打起了自己的鬼主意来。
话说张纯,渔阳人,原来曾为中山太守,要说做官做的也挺好的,就是因为野心太大,求张温给个大将军做做,张温不许,遂记恨在心,直接辞官去了冀州落脚,在这里安营扎寨,做了个土皇帝。
在冀州,虽然郭典名义上为太守,可是这张纯属于张温的族人,仰仗张温官声,胡作非为,并不给郭典面子,在冀州搞小团体,拉拢地方豪绅,自成一个势力。
冀州名义上虽是郭典说了算,可是背后那张纯每每插手州内各个郡县的人事安排,弄得郭典非常的头疼,但是他又无可奈何所以只能任由其所为。
又加上当时的汉灵帝又暗中默许买官卖官这一事项,只为了图的钱财,所以弄得冀州官场一片乌烟瘴气。
而太平教的声势壮大,则成了一个威胁张纯地位的潜在势力,他本就野心极大,容不得别人压倒他,在冀州他是土皇帝,怎能任由这种野势力发展起来呢?
于是他就另辟蹊径设法去交好张角,他想要控制张角,他想的是我不仅要安安稳稳做我的冀州王,我还要做更大的王。
于是张纯派遣他儿子张滨悄悄去了房子县里,去和张角接上头,好给自己的以后计划牵线搭桥。
而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来到了房子县,这个人的身份也不简单,他的名字叫封尚,听这个名字可能普普通通,但是要说他的干爹,那可真是了不得咯。
封尚的干爹乃是中常侍封谞,封谞可是十常侍之一,在汉灵帝跟前可是个红人,此时正当属宦官弄权的时候,十常侍的影响力在此时可是绝无比拟的。
那么封尚来这里干嘛呢?他当然和张滨的目的不一样,他乃是听说冀州出了个神人,会变戏法,能大变活人故而非常的好奇。
京城的官二代嘛,大家都懂的,每天没事儿就知道玩,哪里好玩就去哪里,哪里有新鲜事儿就凑到哪里去。
古代可是没有跑车什么的,要是有的话,这个封尚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三环十二少。
这不,打听到了冀州那个出了名的人物就在房子县,这下可好了,他带着几个随从就来到了这里。
而张滨也是奉了家父之命,带着任务同时来到了房子县。
正是这两位背景深厚的世家公子和官二代的到来,惹出了一阵不小的风波,竟然间接点燃了东汉末年,天下战乱伊始的导火线。
冬末十分,这天一大早,天气晴朗,清冽的寒风不是掠过大地,清理着大地上的沉闷,依稀可见有少许的菱形雪花,从万丈高空零星散落。
刘靖没有吃饭,他忙里偷闲,在家里看着书,要说他看的是什么书呢?当然是时下一些比较出名的古书,其中比如说什么《易经》《春秋》《韩非子》等等。
刘靖是为了给自己充电,所以才会在空闲的时候多多看书,多学些有用的东西,为的就是在这个异世能够很好的发展下去。
而太平教教务的事儿完全交给了张角去折腾,但是一旦有什么大的计划要实施,张角每每还都得来刘靖这里汇报。
0065 找茬
今天难得的清闲,县里也没什么需要急于处理的大事儿,刘靖派唐周出去办理安置灾民的食物去了,因为唐周作为刘靖的贴身跟班之一,除了教内有重大事宜需要开会外,他一般还是跟着刘靖的。
而何桂则是去了慕诚那里,去关照关照刘靖生意场上的事情,因为刘靖即使是做了官,也不忘继续赚钱,因为他知道,金钱在任何时候,都会派上用场,他往往是办事儿最最方便的两大途径之一,另一个途径便是权。
貂蝉看到刘靖看书看得入神,知晓他连饭都没得吃,于是亲自下厨做了碗参汤,给刘靖端了过来。
刘靖正看书看得新奇入神,突然间一股股浓香之气,从鼻子涌入了心肺,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貂蝉给他送饭来了。
她那柔美的身姿,绝美的相貌,让人远远望去,都会心动不已,即使他跟了刘靖已有两个多月了,但是刘靖每每见她都似乎犹如初见。
好似在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特质,会极为有效的吸引住刘靖,那种特质在她那一步一行间都会显露无余,
貂蝉自从跟了刘靖之后,就一直的很体贴,在华夏朝流传着这么一个段子:都说上天是公平的,再给一个人极佳的美貌之后,肯定会给他一个颇为相反的智商。
而在这里,刘靖却是看到了一个既有美貌,又有智慧的貂蝉,所以,貂蝉在刘靖心里很讨喜。
此时刘靖想起了他在华夏朝里,每每去ktv的时候都必点的一首歌《江山美人》,而那唯美的歌词,此刻滚滚浮现在了刘靖的脑海里。
歌词如下:
道不尽红尘奢恋
诉不完人间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缘
流着相同的血
喝着相同的水
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配绿叶
这一辈子谁来陪
渺渺茫茫来又回
往日情景再浮现
藕虽断了丝还连
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
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
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
不醉不罢休
东边儿我的美人哪
西边儿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
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歌曲也唱出了刘靖的心言,唱出了刘靖的心声,是人都喜欢权势,但是他更是一个标准的男人,相比权势他更喜欢美人。
接过从貂蝉手里递过的参汤,一股暖意瞬间从手指传遍刘靖的全身,任屋外寒风凛冽,但是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刘靖喝完参汤,深情的把貂蝉搂在了怀里,她是那么的小鸟依人,那么的婀娜多姿,惹得刘靖好不怜惜,怪不得人常说,这女人是毒药,是可以让男人中毒很深却又难以自拔的毒药。
刘靖许久没有带貂蝉出门去了,这天无事,刘靖也起了带她出去转转的心思。
想到这里,他便是对着依偎在他怀里的貂蝉轻声道:“今天正巧无事在家,我看书看的也有些倦了,你就同我出去转转吧!”
貂蝉心里明亮地很,她知道刘靖平日里很忙,今天说要带她出去走走,那准是为了让自个不至于在家闷得慌,找个借口陪陪自己。
于是貂蝉微抬螓首,双眸微笑着凝望着刘靖一会,方才十分快乐的嗯了一声。
刘靖拉着貂蝉的手,并排着走在中关大街上,人们经过了瘟疫的洗劫之后,又开始安定下来,此时县里的繁华,又是恢复了不少。
虽说瘟疫的袭来,给县里的经济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但是经过县里两个多月的努力,瘟疫的疫情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这份功劳离不开华佗的支持。
在刘靖的帮助下,华佗也是开了一家药方,名曰‘同仁堂’。
这个名字是不是很熟悉呢,在华夏朝‘同仁堂’的名字可是响彻南北,名震华夏。
在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新的,刘靖索性就借用了它的名字,给华佗开起了药坊。
那些零散从高空降下的雪花,不时间散落在刘靖和貂蝉的肩上,给这条街道润色不少。
刘靖抬起头看了看那远在高空的太阳,她明亮而不刺眼,就像一个母亲一样,呵护着大地上的每一个孩子。
有这如诗如画的景色衬托着,再加上身边陪伴着的美人,让刘靖的心里感到无比的舒畅。
即使这两年过得再艰难,再凶险,在此刻,刘靖的心里,他都觉得很值得。
今天照说本应该很是美好的一天,可是老人的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指不定在你得意的时候,天上会掉下一颗鸟屎来,它可能会不偏不倚地就砸在你的头上。而一颗臭的要命的鸟屎,马上就要砸在了刘靖的头上。
就在刘靖脑海里徜徉着幸福美满之感的时候,突然一个尖酸刻薄,十分刺耳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前面的小娘们,给爷站住,让我家少爷赏赏!”
刘靖本来以为是中关大街上的泼皮又在调戏良家妇女了,也就没有把这话往心里听,继续拉着貂蝉的手向前走去。
忽然,两个轻快地黑影从刘靖身后,猛地窜到了刘靖的跟前,他们伸出手,拦住了刘靖和貂蝉的去路。
刘靖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个家仆模样的人挡住了自己,但是从其衣着穿戴上来看,又是不像普通人家的家仆,很像是世家大族人家的仆人。
但是刘靖又是转念一想,在这房子县,哪个世家大族的族人,不得给自个三分薄面?所以他的心里也是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儿。
“给我站住!没听见大爷叫你吗?”一个家仆昂着头,撇着眼,气势汹汹道。
刘靖的名声在这县里传播已久了,他根本不会想到会有人敢明着招惹他,于是出门的时候,就没带随从,就连那贴身的保镖都是被派去了跟着何桂,因为他本就没想今个儿会出门。
现在突然看到有两个家仆在自个面前耀武扬威的,刘靖的心里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为了安全考虑,他也没有太动气,于是心平气和道:“两位小兄弟,你素未我蒙面,这无故拦着我,要干嘛呀?”
听到刘靖如此一说,另一个家仆的脸立刻黑了下来,他瞪起眼来,用那不屑的口吻道:“小兄弟?就凭你也敢同我们称兄道弟,你还不配!我告诉你,我家少爷看上这位姑娘了,不管你是他的什么人,你都得乖乖地让出来!”
0066 我是张家公子
(在端午节这几天的假期里,小律祝大家玩得高兴,节日愉快~!)
貂蝉听到这里,心里便是气愤的不得了,于是伸出左手气愤地指着对面的黑脸仆人,怒斥道:“你...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竟然连刘主薄都不认得了?还不快快退下!”
那黑脸的仆人根本不认识刘靖,见到貂蝉竟指着她怒斥,于是伸出手就要拿貂蝉的手臂,却是一下子被刘靖给拿住了。
另一个仆人刚要动手,却是又有一声大喝从这俩仆人们的身后传来。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强抢民女呀,难道还想动手打人不成?”话随人至,一个身高七尺有五,衣着光鲜,头扎束带,一身白衣似雪,手持一把象牙扇的青年徐步走了过来。
他的身后也是跟着两个随从,不过这俩随从的衣着则是显得很普通,并没有世家大族的意思。
就在那两个仆人回头之际,刘靖的身后也是传来了一声斥责之声:“哪来的野小子?敢管起大爷的事儿来了?”
刘靖一回头,猛然看到一个长脸方面,唇厚齿白,身高约有七尺左右,穿着华丽,生发的白白胖胖的青年怒咧咧地走了过来。
他的身后还有两个膀大宽粗,浓眉大眼的大汉跟着,一脸的穷凶极恶之象,那俩原先跑过来找事儿的仆人,见到事情不妙,立刻蹿回了小胖子身后。
刘靖心里正好奇的很,这两个青年想必是哪家的公子哥吧,但是又面生的很,莫不是外来的过客?怎么自己在县里两年多了,谁家的公子少爷没见过?
就连当年的房子县霸王张德海也没见到比他嚣张呀,刘靖的脑海里思前想后的想了一通,却硬是没有他们的印象。
但是刘靖的心理素质好,知道先礼后兵的道理,看到这小胖子的背后有俩大汉跟着,也知道不能白白吃着明眼的亏,于是转过身来双手抱拳问道:“阁下面生的很?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在下房子县主薄刘靖,未请教...”
“请教个屁呀,一个小小的县主薄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知道爷的身份?”刘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这个小胖子给呵斥断了。
李靖还未说话,却是刚刚过来的另一个手持象牙扇的白衣青年发话了:“嘿嘿,我劝这位刘兄你别再问了,人家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在和‘屁’请教吗?既然他自称是个屁,你也就当他是个屁算了,何必跟屁过不去呢?”
这位白衣青年的话语一出,竟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起来,就连貂蝉也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就在此时,唐周恰巧办完事从一旁路过,他看到前面聚集了不少的人,也是立刻凑了上去,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却是正看到有人在找刘靖的岔子,此时,刘靖也一眼瞥见了唐周。
这可不得了,在唐周的心里,刘靖可是他的偶像,在房子县这自个的地头上,刘靖哪能被别人欺负了呢?于是唐周刚要大喝,却是被刘靖一个眼色给制止了。
刘靖又是立刻给了唐周另一个眼色,示意他抓紧去叫人,那唐周忍住怒气,立刻转身,挤出了人群。
小胖子青年听到别人如此笑话他,嘴巴都快被气歪了,他侧过脸去,对着身旁的壮汉吩咐道:“去...快去,把那个孙子给我教训一番,我要揍他,我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那俩大汉听闻,冷哼了一声,伸出俩手,抱起拳来,捏的手指咯吱咯吱作响,气势汹汹地向刘靖这边走来,但是他的目标却不是刘靖了,而是那手执象牙扇的青年。
刘靖见状心里却是有些着急了,他恨不得那唐周立刻带着治安大队或者县衙的人赶来,拿了对面那个不知好歹的小胖子和他的下人。
这在自个的地盘上,哪能让别人替自己出头啊,难道在自己的家门口,他刘靖还能让外人给欺负了?
就在此时,那白衣青年身后的两个仆人却是毫不犹豫,一挽袖子,双双来到了刘靖他们跟前,直接走了上去,同那俩大汉交起手来。
虽然他们两个人看起来比较瘦弱,但是身手却是了得,别看那俩大汉五大三粗,一副铿锵有力的样子,没下三五十回合,皆是败下了阵来,直看的那小胖子和他那身后的那俩仆人直打哆嗦。
那俩大汉一个个被打的躺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退了回去,这白衣青年的两个仆人,却是继续向前,欲要拿了那小胖子。
那小胖子也算机灵,眼看到自个儿要受欺负了,立刻自报起家门来,他伸出双手,立刻制止道:“慢着,你们给我停下,知道我谁吗?竟然还敢动我?实话告诉你们,就连这房子县的县尉见了我那都还得点头哈腰的,你们敢动我,保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身后的那俩仆人也是吓得瑟瑟发抖,看到他们主人慌了,也是立刻附和道:“对对,我们家少爷可是不得了的人物,你们可不要胡乱动手,要不然可没好果子吃!”
看到这里刘靖的内心就笑了,暗道不就是几条狗仗人势的东西吗,见到欺负不了别人,反倒快要被欺负了,就吹起了牛皮出来,于是他嘲讽着问道:“这位胖弟弟,你到底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呀,说出来让大家听听,我刘靖好想认识认识大人物呢!”
貂蝉听到这里,又是忍不住笑,捂着嘴又笑出了声来。
而那白衣青年也是看了看刘靖,边笑边问道:“说吧,说说你到底是谁,别在那一惊一乍的,难不成你不是人生的,我看你的德行难不成是一条狗养的不成?”
那小胖子青年听闻白衣青年的戏谑之语,脸都快被气绿了,他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到别人骂他是狗,就连他背后的仆人都是补充道:“少爷,少爷,他骂你是条狗养的呢!骂我们家老爷是狗呢!”
那胖子青年立刻呵斥了那俩下人几句,两眼一横,昂起头,像一个大公鸡一般,指着白衣青年,神气道:“哼,我怕我一会我说出来吓死你,让你先得意一会,我马上就让你好看!小爷乃是冀州张家的公子,张滨是也!你听到了吗?哼哼,现在给你滨爷求饶都晚了我告诉你!”
刘靖听到这个张家的时候,心里猛然一惊,暗道不好,难道他是张家在冀州的代言人,张纯的儿子?
0067 一山还比一山高
(收藏、收藏、收藏,重要的事儿说三遍哟,希望书友们大大支持哟!)
关羽这个张纯,刘靖可是从黄道林的口中听说过的,此人心胸狭隘,手段颇狠,在冀州就是一个土皇帝,连那冀州太守郭典都要让他三分。
难不成,这难以招惹的祖宗来到了房子县这个小地方?倘若真的是他,那他来这里到底干山呢?我又该如何处置他呢?
就在刘靖出神之际,却是听那白衣青年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纯的儿子呀,怪不得、怪不得呀,人常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说你是张纯的儿子,我看就凭你爹那熊脾气,也就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来!”
小胖子听到这白衣青年如此轻描淡写地嘲讽自己,肺都快气炸了,他指着白衣青年怒道:“小子,你到底是谁?有种别走!”然后他又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一个仆人吩咐道:“你,快去把房子县的黄道林给我叫来!让他快些带人来!”
还未等那仆人动身,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别叫啦,别叫啦,我来啦、我来啦!”
原来是黄道林颤颤悠悠地小跑了过来。
原来方才那唐周急匆匆地赶回去叫人的时候,他本想去治安协会找人的,但是事发地离着县衙比较近,于是他抄了个近路,向着县衙那里去了。
唐周风尘仆仆地奔进县衙内,正巧碰到黄道林要往外走,于是也顾不得礼数了,气喘吁吁地向着黄道林要人。
黄道林看到唐周这着急的样子,也是好奇呀,就问他为何如此着急的要人呐。
唐周就匆忙的把刘靖被欺负的事儿给一说,听的那黄道林直乐的开花啊,这刘靖在房子县被人欺负了,可真是难得一见的新鲜事儿啊。
要说平常在这房子县,依照黄道林对刘靖的了解,只有别人看他脸色行事儿的份,哪有人敢对其不敬呀,这倒是好,大白天的竟出了这一茬子事儿,黄道林能不稀奇吗?
于是黄道林不由分说,点了十来个衙役,跟着唐周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刚刚望见围观的人群,还未等他看到刘靖,便是从人群里传出了一个名字,一个震惊冀州的名字:张滨。
这下子他可是有些慌了,暗道这各位张家的公子张滨可不是好惹的啊,他可是被称为冀州的混世魔王呀,坏的程度可是要比那张德海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倘若别家的公子惹了刘靖,他还能劝劝刘靖不要计较呢,而今天偏偏正是他张家的公子张滨来找刘靖的事儿。
那张家在冀州本就无法无天,就连郭典都无可奈何,他一个小小的县尉更办不了事儿了。
黄道林带着人冲开了人群,来到了张滨的跟前,立刻拜首作了个揖,客气道:“哎呀,原来是张公子来了呀,为何不早点通知本官一声呀,我也好提前招待招待呀!”
此时刘靖见情况不妙,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暗道这房子县到底有啥好的,竟然惹得这手眼通天的人来了?
那张滨也不是个善茬,看到黄道林来了,也认得自个儿,心里也有了底气,其实他并不熟识黄道林,偶尔到了年关佳节的时候,底下州县那些个送礼的人经常到张家流窜,张滨也是仅仅与黄道林有过几次照面而已。
而且在张滨临行前,张纯告知他,房子县的县尉名叫黄道林,有啥事儿,可以直接找他处理,于是张滨也就记住了。
张滨舔着个脸,傲里傲气地对着白衣青年道:“咱看看到底谁是tmd狗养的,你不是嚣张吗?黄大人,别等了,给我把他拿了!”
黄道林哪敢不从呀,张纯就是冀州的地头蛇,可是他一个小小的县尉得罪不起的,他只好依着张滨的指示硬着头皮办了。
黄道林对着身后的官兵吩咐道:“去,把那个白衣青年给绑了!”
几个官兵听闻便是撸起袖子,就要去绑人,此刻那张滨却是不依不饶道:“连那个姓刘的都给我绑了,只把那个小娘们给我留下!”
听到这里,刘靖的心里顿时怒火中烧,这张滨太过分了,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戏耍自己,这日后传了出去,他还有脸见人吗?
刘靖心里暗道,妈的,不为别的,为了面子也不能任凭他张滨作践,大不了我搞了你,我带着人离开冀州便是了,天下那么大,还没有我刘靖的容身之地?
于是刘靖铁青着脸对着张滨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管你是谁的儿子,在这房子县就是我说的算,敢动我女人的心思,你这是找死!”
那黄道林一看情况有些难以控制,于是对着张滨讨好道:“滨爷呀,实不相瞒,刘靖乃是本县的主薄,在怎么说也是朝廷的命官,那位姑娘乃是他的结发夫妻,你喜欢女人,我再您再找个别的不就成了嘛!”
这自始至终,那白衣青年都是面带微笑,没有说话,他细心地看着刘靖的举动,观察者黄道林和张滨,心里也有了些分寸。
谁知那张滨却依旧是不依不饶,他把脸一横,对着黄道林臭骂道:“你tm的一个小县官,哪来的这么多的废话,小爷就是看上他了咋滴,你按照我的去做得了,再tm啰嗦,我叫我爹换了你!”
那白衣青年见到这个时候,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是该自己出马的时候,于是他不急不慢道:“张滨啊张滨,你不就是张纯的儿子嘛?一个原来小小的中山太守,放着官不做,跑来冀州扬武扬威,算什么本事?教导出来的儿子跟他爹一个德行!”
张滨听到白衣青年淡淡地讲出了他父亲的老底来了,心里一惊,暗道此人肯定有些来头,可不能马虎大意了,他再怎么混终究也不是个傻子,于是他顿了顿,疑惑地试探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白衣青年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右手手里拿着那象牙扇子不停地敲打着左手手心,淡淡地看了看他所带来的那两个仆人,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就只听一个仆人道:“哼,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此乃是我们家封公子是也,我们家主上,乃是中常侍封谞封大人是也!”
黄道林一听就乐了,原来这个白衣少年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呀,这下可好了,两边都是势均力敌,自个儿也不用担心了,让他们自个儿解决吧!
0068 刘靖又做和事老
那张滨一听封谞的名字,顿时就愣在了那里,中常侍?封谞封大人?这皇帝身边的那几个红人,当今的世家大族哪个不清楚的很呀,他爹张纯在家的时候,没少嘀咕过他的名字。
就连张纯来冀州之前,为了要买个大官做做,也是差点打通到十常侍的通天上线,可是迫于张温的压力,愣是没有去明着办。
这下可好了,自个儿奉了家父之命,来到了房子县,本欲去接洽那太平教教首的,路上本想泡个妞,没成想竟然碰到了这么个老佛爷。
张滨可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哥,在冀州城,他要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没得跑,肯定早晚都会得手。
在冀州这个地捻,还没有他张滨畏惧过的人出现,刚开始他听说对面的那个人名叫刘靖的时候,还颇为得意了一番,因为他父亲在不经意间提到过刘靖这个名字。
要说到这里,那还得往前推到那张崇辉父子刚出事儿的时候,张纯派人来房子县调查,查到了黄道林和刘靖的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但是终究也没有查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但是却是听说了房子县出了一个名叫刘靖的这么一个强人,跟张德海父子曾有些过节,那张滨偏偏啥也不听,就听到了过节俩字,从那以后,他就想去到房子县,去会会这个刘靖。
这次来房子县接洽张角的机会,是他张滨千求万求求来的,目的嘛也是有二个。
一来呢,是出来转转,新鲜新鲜,顺便给他爹张纯把那事儿给办了,顺便看看那张角的神通。
二来呢,是出来会会那个叫什么刘靖的,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到底有啥神通,能够被他父亲提及。
这不天意纵巧?他张滨刚刚马不停蹄地来到房子县,就碰到了一个绝世美人儿,他能不动心嘛,遂即色心大起,又开启了撩妹技能。
没成想,这个美女的身边之人竟然正好是那个刘靖,这可正中他下怀,张滨暗道,我们张家是这冀州的地头蛇,谁人不敢给个面子,他刘靖再厉害,县里还不是有个县尉黄道林吗?
那黄道林每年都去咱家里送礼,跟我也算熟人了,我要是弄不过他刘靖,就把黄道林搬出来,我再怎么滴也不吃亏吧。
这不没成想,戏正唱到了一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猛然间又杀出个官二代来,这人若是别人家的,那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是中常侍封谞的干儿子。
张滨的心里不禁啐骂起来,暗道这tm叫什么事儿?还能不能痛快的玩耍了?
而封尚到这房子先来纯粹就是为了玩的,今天刚巧正好来到这房子县,他出来的时候,封谞不放心,特地给他点了两名大内高手,左右陪伴着。
正走在路上的封尚,本来心情挺好,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在吵吵着,他也就凑了上去,看到对面有一个长得粗劣的胖子在调戏良家妇女,且身旁站着的那个人仪表堂堂,相貌不凡,想必也是一个人物,于是就有心要管上一管。
就这么阴差阳错的,三个人就碰到了在了一起,最后竟然还惊动了本地的县尉黄道林,这下可真是热闹了。
正在这场面焦灼之际,刘靖看出了两个人的身份背景,心里暗道这何尝不是一个结交权贵的好机会?此场面也就该由我出面化解了。
于是刘靖走上前去,看了看封尚和张滨,笑了笑缓缓道:“两位公子,俗话说的好,有道是不打不相识,今个儿咱么在这小小的房子县碰上了,也算是个缘分。
正巧刘某今日得闲有空,两位都是外来的客,我刘靖就做个东道主,设下宴席,为两位公子接风,咱们也顺便认识认识,一来谢谢封公子的出手相助,二来也认识认识这张公子,两位若是有什么事儿,刘某也能尽些绵薄之力,两位公子意下如何呢?”
这两个人可都不是傻子,这种场面就该出来一个和稀泥的人,要不然他俩针尖对麦芒的继续下去,都没有啥好果子吃。
那封尚先是两手一拜敬道:“封某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既然刘公子盛情相约,那我就却之不恭咯!”
刘靖听到封尚这么一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会意的笑了一笑,然后转过脸来瞧着张滨。
那张滨自然也是个机灵的主儿,他打眼这么一笑,两手一拜吹捧道:“哈哈...刘兄说得对,不打不相识嘛,今日有幸遇到两位豪杰之士,心里倍感欣慰呀,刘兄诚意相邀,哪有推却之理呢?”
刘靖打心里就反感这种两面三刀,横行霸道的主儿,看到这种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心里还真是佩服的不得了。
要不是他在华夏朝做过那几年的销售,阅人也算有一定的基础,对这样的人都已经算是免疫了,要不然铁定不会搭理他。
醉仙楼,如今成了房子县最大最豪华的酒楼,慕诚悉心经营,精心打理,如今生意可是红透了半边天,外来的客商,几乎没人不知道这里的。
在醉仙楼二楼,里面的一个雅间里,刘靖带着两位公子哥和黄道林,分列坐下,几位开始把酒畅谈起来。
而貂蝉早就被唐周给护送回家了,免得他在这里看着那张滨心里来气。
大家一上来就在黄道林的带领下,相互认识认识,再谦虚一通,然后就开始了东拉西扯的闲话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靖见到时机成熟,便是端起了酒杯,对着封尚和张滨微醺道:“两位仁兄,恕刘某多嘴,敢问今个来到咱们房子县这巴掌大的地方,不知道有何贵干呀!刘某能搭上手的,一定不会推辞!”
封尚毕竟豪爽一些,心里也直,口也快,他立刻端起酒杯,爽朗道:“刘兄言重了,封某此次来到贵地只是游玩来的,要说到有什么事儿嘛,倒还是真有一出。
方才听闻刘兄介绍,想必这房子县的名人异士都能给刘兄些薄面,我呢,来这里是为了一个人来了,就是不知道刘靖能不能请得动他!”
张滨本欲发话的,但是听到封尚如此一说,心里也就打了个激灵,暗道他要找的这个人不会是和自己要找的是同一个人吧,我先听他说道说道,看看情况再说。
于是张滨端坐一旁,没有动静,就打眼瞧着刘靖,看看他如何言语。
刘靖把眼瞧了瞧黄道林和张滨,又笑着看了看封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却是无故笑了起来。
0069 武圣出世
那黄道林接过了话茬,对着封尚嘿嘿一笑,轻松道:“我说封少爷呀,您来这房子县要是干别的,咱先不说,要说你找人呐,找刘公那就是找对了,刘公一出面谁请不动呀,你但说无妨便是!”
封尚看到刘靖如此动作,本就有些好奇,又听到黄道林如此一说,心里也就放开了,于是他靠近了刘靖身旁,轻声道:“我要找的那个人可真是了不得咯。
听说他会道法异术,为一教之首,现如今教徒已经遍布四方,威名远扬,我只听得他的名讳姓张名角,有的一身好神通,不知道刘公能否为在下请得动吗?”
张滨听闻封尚如此一说,心里便是打了个楞,暗道果真如同我想,看来他封尚也是为了那个张角而来的,若是他亲自出马的话,代表的可就是封谞了。
这样一来的话,那事情不就复杂了吗?中常侍他们既然都盯上了张角,看来那张角可真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了,我可得要抓紧咯。
刘靖一听,没有言语,转眼看了看张滨,看到张滨脸上的脸色突然有些惊讶之色,心里也是好奇,于是追问道:“方才张兄没有言语,由听闻封兄如此言语,我观张兄脸上起有异色,莫不是你来这里也是为了那奇人张角而来?”
话到了这里,张滨便不再掩饰,生怕再胡说,就没有了先机,他本就是打算自个儿慢慢寻找张角的踪迹来的,听到这里他也明白,这刘靖既然是这房子县的关键人物,找个人什么的,即便是有些难度,找不着,最起码也能给自己些有用的信息吧。
于是张滨一改嬉戏之色,满脸正色道:“不瞒在做的各位兄长,张滨此次前来,正是为了那奇人张角而来,吾在冀州早就听闻此人神通了得,一直恨不得见,于是方才亲自踏雪前来,诚心拜会,以求见上他一面,瞻仰那无上神通!”
刘靖心里不禁发笑,这两个人要是找别人的话,自个儿说不定还得卖个面子,去亲自找人,但是他们找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那张角。
张角和刘靖是啥关系,别人不知道,只有刘靖自个儿心里清楚,就连那黄道林也只是知晓刘靖同张牛角关系不错而已。
至于那张角,黄道林还是在他创立太平教之后才慢慢熟悉的。要说他第一次认识张牛角,还是在他杀了张五爷畏罪潜逃的时候,那个时候黄道林也是挺佩服他的。
后来黑山军招安之后,张角作为黑山军的一员,一起被赦免了罪过,张角也就又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线里。
刘靖心思转的很快,就在张滨和封尚两个人的一谈一笑之间,一个庞大的计划便是悄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刘靖手里端着酒杯,笑嘻嘻地看着封尚和张滨二人,豪爽道:“两位想要见的人,的确是个人物,要说一般人要找到他是有点不容易,可是为了了结两位兄长的好奇之心,那事情再难,我刘靖也得办成了不是?谁让这是在咱家的地盘上呢?若是改日到了两位兄长的地捻,刘靖有事请托,想必两位仁兄也会如此对待刘某,所以呀这事儿就包给我了!”
封尚和张滨两个人听完之后,同时举起酒杯,先后的表达了对刘靖的谢意,也是不断言语什么:刘公他日来到洛阳,有事但凡吩咐,封某定会尽力而为之;刘公日后来到冀州,一切吃喝玩乐、赏歌观舞都包在我张滨身上。
刘靖笑嘻嘻地回应着,一场意外的风波,让他无意间结交了两个达官显贵之后,论说起来,这应该是件好事儿。
但是刘靖心知,万事都有两面性,更何况这两个人的真实目的他还不清楚,需要慢慢调查。
晚上,一轮清凉的明月高悬明空,冷风刺骨惊掠着大地,在刘靖的家里,几轮油灯点衬着明亮,整个屋子里一片光明,一个秘密会议正在召开。
张角坐在椅子上,听完了刘靖把情况这么一说,两道眉毛也是立刻紧皱了起来。
何桂还没有来,因为他说要去安排一个老乡,一个杀了欺压地方豪绅的好汉,又说他如何英勇,如何仗义,故而要安排他完之后才能回来。
刘靖听闻之后,把那事情的前因后果分析了一下,觉得此人忠义可嘉,是个难得的人才,就言语何桂晚上带那个老乡过来见上一见。
那唐周听完之后,把头这么轻轻一点,也是琢磨出了一丝丝味道来,他看着刘靖,试探道:“刘公,这两个人都各是一方势力的代表者,他俩突然来到咱们这个小地方,肯定有啥秘密呀!”
张角看了看唐周,也是点了点头,分析道:“刘大哥,我看他们说要看看我那道术神通是假,肯定别有目的是真,只可惜何老没来,他可是的点子王,主意多得是,他要是在这,肯定能说出些道道来!”
刘靖点了点头,认可了张角的说法,他轻声道:“我觉得也是这样,两个背景极强的人,一不缺钱,而不缺势力,来到我们这个地方,图什么呢?仅仅就是为了满足那好奇心,也不至于这样,到底有什么隐情,我也不便多问,一会等何老来了,看看他有什么高见吧!”
‘咚咚咚.咚咚咚...’三个人正在议论着,突然屋门被敲响了。
刘靖听闻脸上大喜,笑道:“肯定是何老来了!”于是对着门外高喊:“是何老吧,我们等候你们多时了,门外寒冷,别让壮士受冻了,快些进来吧!”
屋门随声被打开了,何桂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壮实的大汉,刘靖待此人走进了一观,那可是惊得不得了了。
只见此人身长九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虽然这是个天寒地冻的节气,此人身上紧紧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衣,脸色虽然冻得有些发红,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精神。
而且他身上还有一个特别明显的体征,那便是胡须特别的长,从嘴角一直垂到腹部,足足约莫两尺有余。
在做的张角和唐周猛地一看此人,倒是有些普普通通,没啥大不了的,就是长得高点、精神点,胡须长点便是了,没啥太奇特的,于是也是各自做好,继续等着刘靖发话。
0070 关羽加盟
而刘靖的感觉则是完全不一样了,他是读过三国熟知历史的人,眼前的这个人的相貌像极了一个人,一个日后名震天下,声动三国的人,他便是一代名将:关羽。
此刻刘靖的心脏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因为华夏朝的影视作品们大都美化了美髯公关羽,把他写的太传神了。
在刘靖的脑海里,对关羽的印象超越了三国里的所有人,甚至超越了诸葛亮,稳稳占据着刘靖内心的第一把交椅。
此刻刘靖见到了真人,也见到了他的偶像,虽然内心紧张,但是刘靖也在时刻的告诫自己,现在他在参与着历史,也在缔造着历史,他也在书写着历史。
关羽再厉害现在也只是个逃犯,日后这关羽的传奇是否能够依然延续史书上那般注写,跟刘靖今天的所作所为都离不开关系。
刘靖脸上早已是流露出太多的欣喜,看的张角和唐周都有些不知所名了。
那何桂站在刘靖跟前,看到刘靖那欣喜若狂,激动不已的样子,心里也是惊讶不已,暗道,这刘靖今个儿怎么了?于是他把手一抱拳,轻声问道:“刘公、刘公,何事如此高兴?莫不是今晚上要找小老儿商议的是一件喜事儿?”
刘靖被何桂的问话给拉回了现实,他立刻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思路,稳身坐好,轻声道:“哪里哪里,只是有些疑问在等着何老细解而已,我只是感觉到何老带来的这位老乡特别的亲切,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看上去感觉好似一位很长时间未曾谋面的亲人一般,但是有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此人跟我有缘,有缘,而且缘分不浅呐!”
何老是个精细且聪明的人,看到刘靖头一次如此煽情,便是知道刘靖看上了此人,于是会心一笑,搭话道:“嘿嘿,刘公所言极是,这人呐就是讲个缘分不是,我这老乡犯事儿之后,千里迢迢逃亡至此,本欲暂住几日在去往他处的。
不曾想,刘公要见见此人,故而将他带来一见,但是没成想,你们二人只见竟有如此的机缘,竟似故人相见,可见这乃是天意纵巧、天意纵巧呀!”
这壮汉也是把手一抱,敬道:“听何老说过,刘公礼贤下士,对人至诚,为房子县的父老乡亲除去了恶霸不说,还在瘟疫到来之时乐善好施,就人民于水火之中,此乃大善大仁之举,关某人佩服佩服!”
刘靖一听此人言语姓关,心里有时一紧,立刻站了起来,高兴道:“既然咱们有缘,那就让我猜猜壮士的姓名如何?你可是姓关名羽,字云长,河东解良人是也?”
这壮汉一听,带着满脸的惊讶望着刘靖,怔了片刻方才缓缓奇道:“刘公真乃神算子是也,不知刘公是如何得知某的?竟如此的分毫不差,真是令关某奇矣!”
何桂也是非常的吃惊,他中皱着眉头回想着自己之前同刘靖言语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介绍过关羽,可是任凭他如何回忆,却都是没这个印象,于是他更是不得不佩服起刘靖来。
张角是个有本事的人,但是看到这一幕的发生,也是吃惊的不得了,这素未蒙面的两个人,信息啥的都互相不知,为了刘靖会说的如此精确?难道他真的是个神人?
刘靖笑着望着关羽,此刻在他的眼里,其他人仿佛已经失去了色彩,整个屋子里就好似只剩下了他和关羽二人一般。
看到关羽如此惊讶,刘靖也是知道是该演一场精美绝伦的好戏了,为了加深他同关羽的感情,于是他又是故弄玄虚道:“呵呵,实不相瞒,我这几日老是梦里惊醒,因为我在梦中梦到了一个人,一个人非同一般的人。
这个人与我是那前世的兄弟,修的今世的缘分,在梦里他反反复复地告诉我,他姓关名羽,字云长,河东解良人,不日就会前来见我!
我当时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梦而已,知道今晚见到你,我才梦中方醒,原来那个梦是真的,公真乃是我前世的兄弟乎?”
刘靖这一故弄玄虚地这么一说,说得众人都蒙蒙的,他们很少见到刘靖会如此煽情,如此言语,猛地一听经好似听天书故事一般。
而那张角是见到过仙人的,他那《奇门要术》也是一个神秘的仙人赠予的,听到刘靖这么一说,他立刻站了起来,高兴道:“我想刘大哥说的没错,这位关兄弟定是上天赐予刘大哥的,既然这天意如此,我们何乐而不为之呢?”
关羽在来刘宅之前,就从何桂的嘴里听说过刘靖的才干和为人,也是颇为敬佩,此刻又是听到刘靖如此的夸赞自己,并有交好之意,暗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流亡的杀人逃犯,没有什么可以被别人利用的,遂即便是认为刘靖这一席话皆是出自真心。
于是他立刻单膝跪拜,满含热泪道:“承蒙刘公如此厚待,云长何德何能受公如此礼遇?如若不弃,云长愿常伴公卿身旁,为君之忧而忧,为君之乐而乐,此生不变!”
要说这古人嘛,便是个多情的主儿,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极其讲究义气的,尤其是这关云长,被人称为忠肝义胆、义气双绝的人,古来今往无人能出其左右。
刘靖见到这一手法很是管用,心里也是非常的高兴,其实他打心眼里就想要把关羽留在身边,当个兄弟对待,日后在建功立业的征程上,也好有个担待。
刘靖立刻屈身向前,双手扶起了关羽,满含深情道:“云长不必行此大礼,不必行此大礼,那褚燕刚好加入教务管理,日后定会十分繁忙,我欲让他全身投入进去。
今我身边正巧缺一个保镖,云长生的如此勇猛,肯定武艺超绝,可否愿意留在我的身旁,全力协助我呢?这天下乱局已定,等日后时机成熟,咱们亦可同举大事,为国出力!”
关羽听闻刘靖如此诚心相邀,心里一热,便是豪爽道:“愿跟随刘公左右,愿听刘公差遣,助君一臂之力!”
那原本一直高兴地不得了,像个局外人一般看戏的唐周,此刻早已是激动不已了,看到刘靖又纳了一个英雄豪杰,也是霍的一声,站了起来高兴道:“这下咱们可是又多了位虎将呀,云长兄侠肝义胆,替老百姓打抱不平,唐周佩服佩服!”
0071 铺路搭桥
听到唐周赞美,关羽也是立刻抱拳回道:“公美赞过矣,某只是看那恶霸欺压乡民,看不过去出手教训他而已,没想到竟然失手打死了他,不过某不后悔,日后遇到此事,定然还会出手!”
张角也是笑着赞道:“云长兄果然一身浩气,张某佩服佩服!”
关羽也是抱起拳来,礼貌地回应了一下。
刘靖见到关羽已经被自己给收编过来,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是落了地,人也显得格外的精神,他示意大家纷纷坐下,随后对着何桂道:“何老呀,在你们没来之前,咱们可就在商议者那封尚和张滨前来房子县的事儿,你老可有何高见?”
何桂左手捋着胡子,两眼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随后若有所思道:“我料这封尚此次前来,极有可能是为了游山玩水,不亦乐乎,而那张滨前来则是投石问路,别有深意呀!”
刘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认可何桂的分析。
唐周则是不明所以,他奇道:“何老,为何有如此一说呢?”
何桂嘿嘿一笑,看了看唐周,又看了看张角,娓娓道来:“你们想呐,这封尚的干爹是封谞,他已经是位极人臣,深受皇上的宠爱,这要什么不有什么?他有何图呢?”
张角也是一直点着头,嘴里喃喃道:“对、对,何老分析的对!”
关羽坐在一旁,细密着眼睛,一直没说话,他知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他日后只关心一个问题,那便是刘靖的身家安全,他倒是融入角色得快。
那何桂继续道:“而那张滨则是恰恰相反,他爹张纯原先乃是中山太守,野心极大,不得已才来到了冀州,虽说现在他们张家权倾天下,但是那张温压得底下人太厉害,难免有不服的。
这张纯就是一个代表,前几年他一赌气辞了官来到冀州,深耕多年,积攒了不少的人脉,为的是什么?哼哼,我料想他此次派他儿子前来,定然是做个说客,来拉拢咱们来了!”
经过何桂这么彻头彻尾的一分析,在做的所有人也都恍然大悟。
刘靖坐在那里,眼神飘忽不定,这张纯如若想插手太平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此一个豪强,突然插进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他对着张角叮嘱道:“张贤弟,我明天便会安排你同他们见面,到时候倘若他们二人之中若是让你表演一下神通,观赏观赏,你就小试身手,让他们见识见识,不必太过得罪他们。
他们都是有权势的人,现在还不是开罪与他们的时候,如果那张滨事后要拉拢你,你也要有心理准备,一定不要答应他,他那背后的张纯可不是个什么好货色,咱们可要小心了!”
张角看到刘靖表情认真,十分严谨,也是正色道:“刘大哥放心,这引狼入室之理我还是懂得,他张家就是一头虎狼,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咱们要敬她而远之!”
几个人又是略微商讨了两刻钟,事情便就大致定了下来。
刘靖差唐周找人去给封尚和张滨送去了书信,通知他们明天在‘醉仙楼’会见张角的事儿。
而关羽就这样成了刘靖的保镖,刘靖同时得到了一个强有力的助手,自此,关羽变成了刘靖的坚实拥簇者。
第二天的会见按照计划在醉仙楼举行,刘靖带着关羽,协同张角一同来到了醉仙楼。
而封尚和张滨早早就在那里候着了,因为他们都很你激动,不管他们各自出于什么目的,对于张角他们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例行的客气过后,张角也是小试身手,为大家再次表演了‘弹纸神通’这一秘术,博得满堂喝彩,就连那慕诚又是沾了个光,有幸目睹这一精彩的表演。
席间,大家只谈风月,不谈其他,偶尔那张滨会时不时的问及太平教的事儿,但是都被张角一一搪塞过去,惹得那张滨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却又是无可奈何。
而那封尚倒是十分的洒脱,同刘靖聊得不亦乐乎,因为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玩山游水来了,见识了张角的神通之后,他的目的也达到了,自然是十分的开心。
但是古话说得好,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封尚虽然对张角没有什么野心,但是刘靖却是对封尚有了一丝主意。
刘靖见到封尚未然洒脱,落落大方,不是一个遮遮掩掩的小人,于是便打定主意交好于他,因为刘靖对于他背后的势力起了兴趣。
现如今天下正是宦官当权的时候,拉拢了他们,在朝中便有了手眼通天的关系,刘靖告诫自己,封谞是一张不可多得的王牌,这张牌他可得要把握好了。
宴席一直延续道午后,众人皆是大兴而归,散席后,刘靖还不忘邀请封尚晚上去自家做客,那封尚也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只有那张滨,憋着一肚子的话,没有尽情的表达出来,只是在席上东一句西一句的凑合着,惹得他好不乐意。
这正是刘靖想要的,而张角也是很配合,不管张滨怎么引诱,愣是不谈太平教的事儿。
晚上,月色明朗,银色的月光铺满大地,街道上早已没有了行人的踪迹,偶尔遇到几个打更的,报着时辰。除此之外,只有冷风吹打着枝叶所散发出的沙沙之声,为这个夜色增添了不少静谧。
在刘宅,北屋大厅,两个人正在交谈甚欢,此刻与刘靖把盏言欢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封尚。
一旁的貂蝉还不忘抚琴一曲,来为二人增添些润色,琴声飘荡在无边的夜色里,冲淡了些许平静。
另一边,在张角的而家里,却是另一番样子,此刻那张角正在和张宝、张梁三兄弟商讨着太平教的一些扩张事宜。
话说这张滨白天受了挫,仍然不气馁,晚上又重整行装,来到了张角的家里。
正在三兄弟密议之际,突然一个教徒匆匆来到了门外,做了个揖,轻声道:“禀教主,门外有人求见!”
张角正在兴头上呢,听到这里,却是无意地问道:“这么晚了,是谁要来见我?如若没事,就让他明天再来吧!”
还未等教徒说话,屋外便是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声随人至,一个胖乎乎的青年便是来到了门外,他笑着搭话道:“张滨踏着月色不请自来,诚意到访,张教主可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哟!”
0072 暗中结盟
张宝也听说了白天在醉仙楼的那些事儿,他知道这张滨此行的目的,于是不待张角发话,他倒是抢了个先:“既然人来了,就进来坐坐吧,屋里准备了暖茶,不妨喝上一杯!”
张角见张宝发话了,也是没有阻拦,撇头斜看了一眼张滨,没有说话。
那张滨却是径自走到屋内,来到圆桌前,径自拉了个椅子坐下,抱拳笑道:“张寨主莫要烦恼,张滨此次前来并非恶意,乃是带着诚心造访,张寨主何故如此对待张滨呢!”
张梁不明就里,浑着头问道:“你说什么呢?我大哥哪里烦恼了?一进来就神秘兮兮地,有话快说,我们还忙着呢!”
张宝见张梁莽撞,于是伸出手制止道:“三弟莫要迁怒,张滨乃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今晚上不请自来,肯定是有要事要说,咱们莫要怠慢了人家!”
张滨打眼看了看张梁,他知道这肯定就是张角的那个昏头昏脑,老实本分的三弟张梁了,于是他又笑着对张梁道:“梁兄见教了,我来呢乃是为了咱们整个张氏家族而来的!”
张角知道他来的目的,他也知道刘靖对他的态度,于是冷哼了一声,也没有拿什么好脾气对他,遂即起身拂袖准备离去。
那张滨见到张角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心里也是怒火四起,但是迫于在人家的地盘上,又不能发泄出来,于是立刻站起对着张角挽留道:“难道张兄就如此决绝?不给我们张家一点面子吗?”
张角边走边道:“路不同不相为谋,恕我张某失陪了,二弟你接待他一下,稍后送客吧!”
张梁见到张角走了,也是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冷眼看了一眼张滨,踏步跟了上去。
张滨脸色难堪,他望着相继离去的张角、张梁,无奈的叹了口气,喃喃道:“这...这倒是让人....”
没等张滨说完话,那张宝却是抬起茶壶给张滨满了一杯茶,轻松道:“张公子,不妨坐下,先喝杯茶,有话慢慢说,我们张氏三兄弟,你见到了谁都一样,把事儿和谁说也都是一个道理,不是吗?”
张滨听闻先是一愣,随后又是回味了过来,笑了笑,爽声道:“人家都说这张家二兄弟最会为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张宝嘿嘿一笑,客气道:“哪里、哪里,只不过有些事儿,我大哥不方便亲自出面而已,而这个时候就是我这个当弟弟的出马的时候,这人呐,总得有个假唱黑白脸的不是?
你今日前来定是有要事要说,如今这屋里没了别人,就只剩下你我二人,何不敞开心扉,打开天窗说亮话呢?”
张滨知晓了张宝的意思,也是不在啰嗦,他左右看了看,见到已经没有了别人,便是把头一伸,对着张宝轻声道:“实不相瞒,舍第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壮大咱们太平教而来,这里有家父手书一封,敬请宝二哥过目!”
张滨说着便是从袖子里抽出了一纸书信,诡笑着递给了张宝。
张宝没有迟疑,接过信封,一下子撕开一道口子,将信纸取了出来,借着桌子上的煤油灯光,徐徐看了起来。
张滨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宝看信,不时地端起茶杯吹吹那上面的热气,不时地嘬上两口。
过了会,那张宝将信仔细看完,眉头稍微紧皱了一下,砸了咂舌,回味了一番,随后又站起身来,在屋内踱起了步子。
张滨仍旧不言不语,满脸带笑地看着张宝,似乎在等待着张宝的决定。
约莫过了半刻钟,那张宝来回渡着步子也有些时间了,张滨坐的有些不耐烦了,他打眼瞧了一眼张宝,淡淡道:“难道宝二哥做个决定有这么难吗?是不是还在怀疑我们张家的实力呢?”
张宝听到这里,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对着张滨正色道:“你们可有十足的把握?这事儿一定要做的密不透风,否则让别人知道了,可不太好,对我们三兄弟可是极为的不利!”
张滨听闻却是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这个嘛,宝二哥不必担心,我们选出的代言人,定会隐藏的很好,其他州郡的太平教事务,咱们二一添作五,各有我们提供的人和你们的人共同料理。
这样一来,有了我们张家背后做后盾,你们发展势力也快一些,这日后嘛,嘿嘿,咱们想做什么,还不都是随我们的意?”
张宝沉吟片刻之后,好似做出了极大地决定一般,对着张滨谨慎到:“好,就如你所言,除了冀州城的太平教教徒直接由你们张家统领外,其他州郡,只要你们张家势力达到的地方,咱们都会二一添作五,互相平分。
但是大事儿上你们还得配合着我们做,教务总理还得是我们说的算,毕竟我们都是为了迅速扩大教徒才这样做,这样也算对得起你们的付出了,如果这个条件你们达不到,那咱们可就没啥好谈的了!”
张滨徐徐站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拜手对着张角道:“成,就这样说定了,日后我们会把各地的人员的名单单独送给你,人员由你看着安排。
宝二哥,这日后咱们可是一条战线咯,这日后可要多多合作,同心协力哟!”
晦暗的灯光下,张宝和张滨达成了秘密协议,就这样太平教迎来了疯狂的扩张期,而这急速的扩张后面却是整个教众势力的极大分散。
张滨高高兴兴的赶回了冀州,给张纯带回了与张宝秘密定下协议的好消息,那张纯自然是十分的得意。
是夜,屋外高空中,一块巨大的黑云飘了过来,把那不太明亮的月光挡的严严实实的,大地一片漆黑,让人看不到一丝丝明亮,就如同这大汉末年的朝局一般,晦暗不明。
张氏宅邸的大厅里父子俩在高高兴兴地饮着小酒,张滨在向张纯汇报着这房子县一行的细枝末节,他的脸上泛着一丝丝酒红,嘴角边的白沫已经发干,但还是说的不亦乐乎。
他把他在房子县戏耍刘靖的那个段子也是添油加醋地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张纯听,当张滨说道封尚出来替刘靖出头的时候,张纯那舒展着的眉头便是紧皱了起来,因为他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便是对刘靖更加嫉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