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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老司机全文阅读

作者:律香川     三国老司机txt下载     三国老司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043 众人协商和谈计

    (多谢两位字母兄,黑色紫罗兰、流氓看日出、看书玩玩呀、快乐小魔仙的打赏支持,有你们支持,小律很开心,在此拜谢!)

    那衙役机灵的很,立刻唱了个诺,牵过一匹骏马,一个翻身跨了上去,一个皮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立刻飞奔着带着他消失在街头里。

    张崇辉带着张德海来到了县衙大堂的后面,坐在椅子上,等待起来。

    他那精细的小眼不停地转动着,像个老狐狸一样在思考着,没坐一会又是召唤来了一个衙役吩咐道:“你去,去把刘靖刘会长也给请来,就说县里有要事与其相商!”

    那衙役领了命,唱了个诺立刻退了出去。

    张德海不明白张崇辉的意图,皱起了眉头询问道:“爹,你去叫他干啥?这出兵的事儿他能说了算?跟他有半点关系吗?”

    张崇辉嘿嘿一笑,对着张德海教诲道:“你呀,还是涉世较浅呐,想的还不够全面,我叫刘靖来,并不是为了和他商量什么,而是要借他的治安大队一用!”

    那张德海听到这里便是一下子明白了,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立刻插话道:“爹爹是想让他们去冲锋、送死?等待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咱们再出面,这一计便是那‘借刀杀人’一计,对吧爹!”

    张崇辉满意的看着张德海赞许道:“哼哼,还算明白的快,爹这一计还有一个名字,便叫‘一石二鸟’之计,正好借刘靖之力除去了黑山军,也借黑山军之力把治安协会给抹了去,哼哼,到时候在这房子县,可真的没有什么可让咱爷俩头疼的咯!”

    正在俩人闲谈之计,那黄道林和刘靖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县衙里。张崇辉和他们寒暄一番,待刘靖、黄道林刚刚坐定,便是同黄道林挑明了出兵的主旨。

    那黄道林听完之后,便是深锁眉头,他沉吟了一番方才徐徐道:“张大人的心情我理解,可是这兵可不能乱出啊,眼下正是盗贼肆虐之际,要是抽空了县里的防务兵马,那么整个县就如同一座空城,随便一伙贼人来袭,咱们可就坐以待毙了呀,弄不好丢了官是小,丢了性命是大呀!”

    张崇辉好像早就料到黄道林会有这么一说似的,大手一挥,补充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正因为是稳重起见,我才把刘公也给请了过来!”

    刘靖早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暗道果然和陈宫想的一模一样,于是故作糊涂道:“呵呵,要是哪里用得着我刘靖出力的,刘靖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定会竭尽全力!”

    张崇辉看了看刘靖,笑了笑继续道:“呵呵,刘公果然是个直爽的人,本官只是想借你的治安大队一用,用完了在归还于你,这件事儿不难,你完全能做的道,你是知道的,那黑山军人多势众,靠县里的那几百兵马是远远不够的呀,故而才有这一请求,希望刘公不要推辞!”

    张崇辉故意把县里的兵丁说的少的可怜,以来换取刘靖的相信。

    刘靖心中暗笑,却还是继续装作很是乐意帮忙的样子道:“既然张大人看得上在下手里的那百十口人,那我也不会推辞,如若真的出兵,刘靖自当带队亲征,为大人出那一臂之力!”

    张德海见到刘靖如此豪爽,直接夸赞道:“刘兄果然义气当先,关键时刻还是看出了远近,之前德海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咱们一笔翻过,从此你我便同亲生兄弟一般,刘兄的事儿便是我张德海的事儿!”

    张德海这一句话说的可真是亲近,听得刘靖心里却是很别扭,不管咋听都觉得像是个唱戏的话。

    而黄道林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听着,并没有发话,只是端起了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摇了摇头。

    张崇辉见状,知道黄道林心里有事儿,心里也是起了一丝的不爽,他盯着黄道林询问道:“黄县令还有什么顾虑不妨直说,事到如此,就等你一句话了!”

    黄道林只是淡淡一笑,他转过头对着张崇辉说:“张大人,就在你们调兵遣将之际,我黄某人心里正好有了一个主意,可不动一兵一卒,将你的东西给弄回来!”

    张德海见到黄道林在卖官司,也是早就不爽了,他立刻站了起来急道:“黄叔,您有话不妨直说,这里有没有外人,眼看事情迫在眉睫,咱们得快点行动呀!”

    张崇辉立刻瞪了张德海一眼怒斥道:“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插话的地方?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听你黄叔说道说道,既然有不动刀枪就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咱们何乐而不为呢?”

    黄道林嘿嘿一笑,看了张德海一眼,然后又把脸凑近了张崇辉细细道:“我们先派个人去崆山捎个信儿,然后再在县里找个有头有脸的人,协同你张家的代表,一起去崆山谈判一番?若是能把东西妥妥地要回来,那便是你我都好,还犯不着冒那个险!若是不成咱们再出兵,这岂不是一个完全之策?”

    刘靖听到这里,也是马上附和道:“黄大人所说极是,这样一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把事情解决!我们只要派一能言善辩之士,把那厉害之事一一陈说,那匪军定会就范!”

    张崇辉听了之后,用手捋着下巴处那搓小胡子,若有所思的回味了一下,不禁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黄道林问道:“你说他们肯谈否?能谈下来否?”

    黄道林大笑一声,爽朗道:“谈是肯定会谈的,谁都不希望动刀子嘛。至于谈成谈不成,这得要看派谁去了!”

    黄道林说到这里,便把眼光看向了刘靖,刘靖故作不知,被黄道林一瞅,装作楞了一下。

    张德海和张崇辉,也是不约而同的把视线移到了刘靖的身上,看的刘靖心里直骂娘,暗道俩狼心狗肺的东西,好事到不了别人的头上,坏事儿保准跑不了你。

    事情到了这里,刘靖便是顺着陈宫的计划来行事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对着张德海、张崇辉抱拳道:“如若能够帮助张大人、张兄,把家里的宝物寻回,就是让刘靖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推辞,更别说是陪着张兄去一趟虎穴了,这差事我接了!”

    张德海喜出望外,一下子大步跨了过去,抱住了刘靖喊道:“刘兄真是个直爽的人,我喜欢,不管这事儿成不成,我张德海一定要同你结为异姓兄弟!”

    刘靖脸上强颜着欢笑,对张德海的演技可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明白,演戏,这种人最在行了,在他们的一生当中,可能1/5的时间都花在了如何演戏的身上。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刘靖陪张德海作为谈判代表去崆山谈判的事儿也被提上了日程。

0044 李越上山送信儿

    由于张崇辉求财心切,隔天就派了一个信使代表去了崆山,带去了他的亲笔书信。

    这个信使若是派一般人去,张崇辉还不太放心,最后还是张德海的那位密友,马脸瘦子李越毛遂自荐,让他行了这个差事。

    因为这个差事不能让随便一个人去,得有些口才才行。

    如果这个信使上了山,稀里糊涂地被黑山军给剐了,那么再派第二个信使成功的可能性就差了,所以必须一次就成功。

    而这个李越,跟张德海玩了很多年了,你别看他那身形枯瘦,长脸似马的样子,可他那头脑也算灵活,比那个还吃懒做的贾周可是强多了。

    让他去山上送信,说不定他还会带回些更有价值的信儿回来呢。

    崆山聚义厅内,张角正在和张牛角喝着茶聊着天,正在高高兴兴地臭骂着张氏父子,一个喽喽走了进来,作揖道:“寨主,大当家的,山下来了一个自称张县尉的信使,说带了封绝密书信给寨主!”

    张牛角对着张角相视一笑道:“大哥,果真如刘靖大哥所言,这厮果然是派人送书信来了,信的内容肯定就是和谈!”

    张角满意的笑了笑,打手一挥道:“把人带上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张崇辉的信使李越便被带到了聚义厅,他前脚一踏入,便是抬头看到了高作虎皮椅,凶神恶煞地直视着他的的张牛角,吓得他不由得打了个颤栗。

    李越便蹑手蹑脚地向大厅中央走去,路上还稍微抬了抬头,环视了一下周围,只见到一个相貌不凡的人坐在了左首的椅子上,兀自吃着茶,心里猜想这这可能也是山上的一位头领,便是挤出了一丝献媚之笑来。

    待他走到了大厅中央,便是双手举起信封,低头拜道:“张寨主在上,小人奉张县尉之命,特地带来了手书一封,请大人过目!”

    张牛角看了看信使,突然大声喝道:“来人呐,把这个走狗给我带下去烹了!”

    那李越本来等待着张牛角看信,却是冷不防张牛角一上来便要杀他,看着从门外走进两个宽膀腰粗的大汉来,于是大手一摆高喊道:“慢着!张寨主听我一言,这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个道理张寨主难道不懂吗?”

    坐在一旁的张角一看这个小信差还挺有两下子,于是逗乐道:“吆喝,还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你还蛮机灵的嘛,听到了要杀你,倒是没有被吓哭了。不过我们黑山军,同县衙里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这哪来的两军对垒?你又算个什么使者?我们杀人还需要经过县尉同意吗?”

    李越眼珠子骨碌一转,抬头道:“这位头领说得好,咱们本就是一个县里的老乡,又不是什么仇人,您呐犯不着对老乡动刀子嘛。再说我也只是个小商人,给别人带个信儿,更何况我带着这封信可是关系着咱们整个山寨的安慰,重要的很呐,您可不能大意了呀!”

    张角嘿嘿一笑,继续道:“吆喝,你这个小白脸的挺会说的,那你说说这封信怎么就跟咱们山寨的安慰扯上关系了呢?”

    李越捋了捋袖子,迈开了小碎步,边走边道:“大人前天可能劫了一批货?那批货可是几两马车拉着的大箱子?”

    张角听闻佯装大怒道:“哪来的兔崽子在这里信口雌黄,拖出去砍了!”

    那两个大汉刚要向前,却是被李越一伸手大喝一声:“等等,等我说完了下一句,要是觉得没用再杀我也不迟!”于是又被他自个给拦了下来。

    李越看了看张牛角和张角继续道:“张寨主、还有这位山上的头领,不瞒您说,我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是因为你们劫的那批货恰巧就是咱们房子县张县尉的东西呢!”

    张角嘴角微微一笑,继续恐吓道:“我管他娘的谁的呢!我们山上的土匪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勾当,劫错了就劫错了,难不成还想要爷门们给你们原封不动的换回去?我呸,我山上的弟兄们,自大上山的那天,就没有怕过谁,我管他娘的张县尉、李县尉的,谁他娘的都不认!”

    李越看到这个场面,也是知道跟他们周旋下去,肯定没好果子吃,于是立刻道明了来意:“这位头领说的也对,你们劫个货也不容易,也不能让你们白干了呀,所以县尉大人就派我来做个使者,送个和谈信!只要黑山军肯跟县尉大人谈,那就什么都好说!”

    那高做虎皮椅的张牛角却是猛地怒道:“谈个屁,你给老子老老实实地滚回去告诉那张县尉,就说货我们劫了,不管是谁的,想要凭本事来拿吧!”

    李越听到这里,完全不知道这张角和张牛角在戏耍他,立刻急了,若是这差事办不好,自己的小命丢了那可真的不划算了,即使能活着回去,那还有脸见人吗?

    于是他又急道:“张寨主,请听小人一言,咱们弟兄们在山上混口饭吃,那日子都是在刀尖上滚过来的,犯不着为了这区区一丁点儿利益,跟县里闹翻了呀,要是逼急了张县尉,他真的点了兵马,来山上剿匪,那还不是闹得两败俱伤吗?再说总归还是官府的人多啊,到最后吃亏的那还是咱们呐!”

    听到这里,那张角才露出一丝丝满足的笑容,他喝了口茶,对着张牛角道:“寨主,我觉得这个小王八羔子说的还有些道理,为了那点小钱也不至于跟县里闹个底朝天,咱先看看他到底杂谈,到时候不满意再说嘛!”

    李越听到张角为他说话了,立刻借着梯子下了墙道:“对对对,这位头领说得对,先谈谈看看,有什么事好商量嘛、好商量,万事以和为贵!”

    张牛角忽然松弛了下来,嘻嘻一笑:“派你来送信,可真是派对了,这要是换做那天放走的那个胖子,恐怕造成了刀下鬼了,还欺骗我们说什么他是商贾,把信给我拿上来吧!”

    李越这么一听,心里更加确信了这场劫宝,肯定是一场意外所致,要不然这张牛角和这位头领也不会如此谈吐、表态,他心里暗道,看来张氏父子怀疑家里有内鬼的想法还是多余了些。

    其实这也是张角事先和张牛角商量好的了,做戏嘛,就要做得真一些,用恐吓的方式让李越无从觉察他们言语中的漏洞,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了。

    因为这人一旦处在某个危险的环境当中,他可能就不会有时间去考虑别的,只会考虑自己的安全,和如何顺利完成任务,根本无暇估计事情本身的真假了。

0045 李越得意归,刘靖妥安置

    张牛角看完了信里的内容,也是做戏做到底,假装不认识的问了问刘靖是谁?是一个什么角色,为什么会让他一起同张德海上山谈判。

    那李越也是竭尽所能的把刘靖给吹的天花乱坠,因为他想的是,他把刘靖吹得越牛,这张牛角才会明白县里对这场谈判的重视程度。

    张牛角命山寨的师爷也书写了封工整的书信,也说了一些和气的话,叮嘱李越一定把信亲手呈给张县尉。

    李越很是高兴,领了书信便是乐呵呵的下山了,他心想着,这一趟上山,真是有惊无险,多亏了自己机智聪明,才把事儿办成了,这回去了还不得在张德海和张崇辉面前狠狠吹嘘一番,顺便也让那个贾周看看,他们两个的差距到底是有多么的大。

    李越下了崆山,便是快马加鞭,一溜烟地消失在了大道上,那地面上撅起的扬尘此起彼伏,跟随者李越直奔那房子县而去。

    刘靖此时也没闲着,他正在筹划布局他同张德海上山之后的事儿。

    在刘宅的大厅内,何桂、唐周、褚燕等几个心腹俱在,就连刚刚加入刘靖核心的程远志也被允许参加了刘靖的小型会议。

    刘靖之所以这么看重这个程远志,那是因为他知道这个程远志日后是个人物,而且他也是这房子县的游缴,专管治安,手里有些个人马,是个用的着的人。

    因为他性情耿直,不善谈吐,不善攀附,手里有没有多少实权,故而既不受黄道林的青睐,更不受张崇辉的待见,所以一直都是郁郁不得志。

    而刘靖瞅准了机会,用那怀柔政策软硬兼施,感动了程远志,使其甘心跟着自己干了起来。

    刘靖看了看在坐的众人,率先开口道:“要除掉张德海,只需要我带他上山,让黑山军来做即可,而这房子县里的后事,咱们也得安排一下,免得咱们前门得事,后门失火。”

    何桂是个有主意的人,他听到刘靖如此说道,便是明白了刘靖的意思,他是把这后方的安全,交给在坐的人了,于是他接着话茬道:“刘公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安排,有什么不放心的事儿,尽管说出来,咱们都是刘公的心腹,唯刘公马首是瞻!”

    刘靖看了看何桂,又看了看唐周和程远志,满意的点点头,随后道:“县城里还有一个人,必须随着张德海的离去,而同时消失!”

    程远志凑过头来,问道:“刘公但说无妨,到了这个时候,那些该消失的人咱们都让他一下子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以免脏了刘公的眼,也省的他日后挡了咱们的路!”

    唐周也是附和道:“对,该杀的就杀,不能手软,留下了后患,难受的还是我们!”

    而褚燕则是坐在刘靖身旁一直像个守护神一般,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崇拜的眼光看着刘靖。

    刘靖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淡淡的讲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名字只有三个字:“南霸天!”

    那唐周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兴奋道:“这个孙子,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想当初,咱们刚到房子县立足的时候,张德海那个王八蛋要整我们,他不露面,不就是这个杂碎出的面吗?哼,这下子可得好好地弄弄他了!”

    何桂却是把眼那么一眯,摇了摇头,笑了笑未说话,这一举动却被刘靖看的正着,他好奇道:“何老还有什么话要说?为何摇头呢?”

    何桂笑道:“刘公,咱们只顾着抓虾米了,那大鱼却还是忘记了呢!”

    程远志立刻会意了,他补充道:“对,那张崇辉也得看紧了,别让他趁乱给跑了!”

    刘靖哈哈大笑一声,安然道:“各位不用担心,我接下来就要安排此事了,这件事儿还得由程兄弟你出马才行呀!”

    程志远被刘靖这么一说倒是给说愣了,但是他听到刘靖指明了要自己去,也不推辞,立刻抱拳爽朗道:“只要刘公用的着,远志何惧哉?”

    刘靖看到程远志那一脸发愣的样子,便是会然一笑,给程远志解惑道:“远志不必担心,张府自有接应你的人在,当天你只要借口维护张府治安,带些人去把张府给围了起来,别让一丁点儿信息出了张府,等张德海同我上了崆山,张角那里来了信儿,你再一举把张崇辉一家一举拿下!”

    程远志继续问道:“那张府的接应人是谁?我该如何联系他呢?”

    刘靖笑而不语,靠近了程远志耳旁轻声道:“你只管巡逻便是,到时候崆山来了信儿,你只说‘事已成,拿奸贼’即刻有人出来接应你!”

    程远志便不再疑,抱拳道:“放心吧刘公,这事儿交给我了!”

    而唐周看到程远志有事儿干了,而自己却还没有任务,暗道现在只剩下除掉南霸天了,咋地也得正过来不是,他早就按耐不住性子了,立刻站起道:“刘公,我看收拾南霸天的事儿就交给我吧!对付这种人我最在行了!怎么样?”

    刘靖等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知道一个人主动求事做的心情,也知道这样的时候这个人的表现欲极强,定会努力把这件事给做好,况且除去南霸天这件事儿也并不是个太难的事儿,这唐周本就是起于黑道,做起事儿来也顺手些。

    于是他笑着对唐周叮嘱道:“这件事儿一定要做的干净、漂亮!”

    唐周高兴道:“您就放心吧,这事儿我在行,保准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事情就这样安排好了,刘靖的心情也是舒畅了许多,此刻他只有等了,等待着张德海的信儿。

    此刻,张德海父子俩正在家里的大厅内焦急地等待着,那张崇辉稳坐太师椅,手里还撵着一串佛珠,闭着眼均匀着吐纳着。

    他手里拿着佛珠,并不是因为他信佛,而是在当他遇到十分棘手的难题时,那佛珠才会出现在他的手里,它的出现可以暂缓他的焦虑,使他能静下心来考虑事情。

    想当年,那张五爷闹出了乱子,他下决心平了一个村子的时候,手里拿的也是这个佛珠。

    而张德海则还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他时而坐下、时而站起,时而来回踱着步子,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自语,心里就如同有着无数个蚂蚁在到处攀爬一般。

    突然,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他来到大厅门口作了个揖唱了个报,高兴道:“老爷、海爷,李公子回来啦,他带着好信儿回来啦!”

0046 刘靖陪虎上崆山,邓茂携密令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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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德海正坐在桌子旁,等的发闷了,听闻下人这么一说,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道:“在哪?在哪?”

    “海兄不必着急,舍弟来也!”只见李越高高兴兴地迈着方步,一脸神奇地徐徐走入了大厅。

    那张德海不由得分说,只是关心道:“事儿办得怎么样?”

    李越却是笑着不顾,直接走到了桌子旁,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才道:“海兄就这么信不过舍弟?我李越出马的事儿,哪有不成的?诺,回信在此!”说着便是掏出了一封信张。

    张德海一把抓过,忙的打开信封看了起来,而坐在一旁桌子上的张崇辉还是紧闭着双眼,手里仍旧念动着那串佛珠。

    张德海看完书信,高兴地对着张崇辉道:“爹爹,这信中言语措辞十分得体,并无过分之言,而且那张牛角让儿子明天就去,看来这件事儿有眉目了!”

    张崇辉此刻方才微微睁开了双眼,淡淡道:“既然不用杀生,那便是最好、最好!”

    张德海又是高兴的一把抱过了李越高兴道:“你小子还真行,去到哪里还这么淡定自如,好样的、好样的,我张德海没看错人,一会回去的时候去账房,自个取一百两银子,聊表我张德海的谢意了!”

    李越心里虽然高兴,却是硬做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来,不急不慢道:“我李越虽然说是出入虎穴,但是心里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因为我知道是这件事儿对张叔和海兄来说十分的重要,即使丢了我这条小命也得把事儿给办成了!”

    张崇辉没有理会这个,却是突然问道:“你刚上山之时,有没有观察过,他们抢劫前是否知晓这财物是谁的吗?”

    李越就是等着老爷子或者是张德海发话问呢,正好给了他一个表现的机会,眼看这机会来了,便是忙回道:“回张叔的话,他们不知道,肯定不知道,因为他们听说我是替县里送信儿,还没有看信,便是要喊人把我拉下去给砍了,要是他们知道了是您的东西,他们敢这么贸然下狠手吗?他们就不怕张叔您兴兵来讨伐他们?”

    张德海也是点了点头,分析道:“如此看来,他们事先可能真的不知道这货是什么,到底是谁的,看来我们的猜疑是多余的了!”

    李越听闻不禁一问:“张兄有何猜疑?不妨说出来让李越也出个主意!”

    张崇辉却是替张德海答道:“我们猜疑是张家出了奸细,事先把情报告知了黑山军,才导致货物被劫,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他们并不知道这货是谁的,如此看来倒真的是一场巧合了?”

    李越皱了皱眉眉头,分析道:“从商户贾胖子回来的时候那言语,再从我今天上山的一系列场景,我断定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财宝到底是谁的,直到我说出了张叔您的名字,然后再把是非、利弊跟他们这么一讲,他们才恍然大悟,迫于面子,也不好直接归还,一口答应了要来一场谈判的,看来是要找个台阶下吧,毕竟他们是方圆百里内的匪首,这么轻易就妥协了,那日后别的山头的人该怎么看他们呢?”

    李越还不忘了吹嘘一番,把整个事儿都朝着向着他有利的方向吹,以来显摆他的功绩和能耐。

    可就是通过那笨拙的贾周,和这个自以为是的李越这么一带话,就真的打消了张氏父子的疑心,也直接让他们信以为真,心甘情愿的走上了断头台。

    张崇辉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放心,但是事已至此,大势已定,也只能暂时把希望寄托在明天的和谈上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看似一个普普通通的谈判,竟然导致了一个无法挽回的结局,注定的张氏父子的败局,也直接葬送了他父子的命,

    同时,也间接触动了张氏家族在冀州的一系列的布局,从此一张无形的大手对张家开始下手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靖便是和张德海踏上了前去崆山和谈之路。

    一路上张崇辉和黄道林夹道相送,直至房子县城外,跟随出城的还有唐周、何桂和程远志等人。

    就在刘靖同张德海拍马欲离之际,刘靖突然看到功曹吏邓茂带着一千兵马出城而来,跟在了后面。

    刘靖大惊,他滚鞍下马,来到黄道林跟前,对着黄道林轻声道:“黄大人,邓大人为何要带着一千军马跟随?你可知晓?”

    只见黄道林悄然一笑,随意道:“刘公不必担心,我黄某人自有安排!一切皆以计划为准!”

    刘靖心里陡然一惊,暗道难不成这黄道林会使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

    他是不是想让我去跟着张德海上山,等程远志拿下了张崇辉,然后再带着军马平了盘踞在崆山的张角?顺带着连我一起给灭了?

    想到这里,刘靖心里惊得差点魂游出窍,他故作同何桂、唐周、程远志等告别,来到了何桂的跟前,说了几句客套的话。

    就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他突然在何桂耳旁轻声道:“叫程远志带着人暗中围了黄道林的家,把他的家人找个借口带走,看起来先,记住事情要做的密不透风、滴水不漏,等我从崆山传来了消息,你就把黄家被关的事儿告诉黄道林,事情急迫,我不做解释,要做得好,你可记住了?”

    何桂立刻会意,赶紧小声道:“放心吧刘公,我会把一切安排妥当,勿请挂念!”

    刘靖是最相信何桂的办事儿能力的,他跟了自己很久了,不管是思虑谋略,还是行事做人,都是可圈可点的,故而刘靖没有在怀疑,转身上马,拜别了众人,跟着张德海踏上了崆山之路。

    一路上,张德海信心满满,不断地同刘靖夸下海口,说什么事成之后又要结拜、又要合作之类的,又是为以前两人的那些个冲突之事,说了些聊表歉意的事情。

    刘靖此刻心里有些烦乱,他不明白黄道林为何突然派兵驻防的事情,之前自己同他计谋之时,也未见他说道这里,这临行前使出这么一手,还真的不能不使刘靖怀疑。

    刘靖又是转念一想,这调动兵马乃是张崇辉才能行使的动的,何不问问张德海一探底细呢?于是他对着张德海询问道:“张兄恕我刘靖冒昧,在下有一个问题很是奇怪,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0047 起疑心刘靖问情,突变脸张角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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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德海见刘靖本来有说有笑的,却是突然有此一问,也没有在意,于是大手一扬,爽朗道:“刘兄何必拘谨?有话问便是了,咱们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刘靖顿了顿,慢慢道:“张兄,咱们去山上和谈一事本是你我二人去到那里便罢了,却是为何邓功曹又带着一千兵马跟在我们的后面呢?”

    张德海本是奇怪刘靖为何有此一问,听到刘静说完便是哈哈大笑,他手握钢鞭指着刘靖不以为然道:“你呀你,我还当你有什么大问题呢?原来就是这个呀,实话告诉你吧,就在昨天,黄道林又来了我家一趟,给我爹爹出了个主意,这主意本意是为了咱们谈判有利的,故而让邓茂带了些兵马跟了来了!”

    刘靖听得越发好奇了,他疑惑道:“有利于咱们谈判?话可不能这么说吧,谈判之间本应带着些诚意而去的,我俩一同前去便是罢了,假若身后还跟着大队军马,那不是让你我更加危险了吗?”

    张德海骑着高头大马,两眼看着远方,随意道:“哎,你想哪去了呢?哪来的危险呢?”

    为了问出邓茂带兵出城的缘由,刘靖继续试探道:“是咱们先去了书信,请求人家和谈,是咱们有求于人,就应该多些诚意才是,让若带了兵马在后面,岂不是会让那黑山军起了疑心?会不会以为咱们要回了东西,随后就上山剿贼?那不就是火里添油,让黑山军更加防范吗?”

    张德海想了想,心里也嘀咕了嘀咕,半晌之后方才开口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昨天在我家里,黄大人也有一套理论,说的合情合理,我觉得也有理,你要不要听听?”

    刘靖等的就是这个,于是继续诱引道:“愿闻其详!”

    张德海徐徐道来:“我们同黑山军谈判,本就是占了劣势,他们野蛮惯了,总是喜欢欺负别人,不过这次不同,他们惹得不是别人,却是官家,你我明里代表县里去谈,可是他们已经知道咱们是纯粹代表我张家去谈,所以他们可能会有些傲慢,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多要些筹码。

    如果我们身后有官兵做后盾,那些个野山贼就不会太嚣张,正所谓投鼠忌器,人多了反而会给我们助威。

    只要我们谈不拢,我就告诉他官兵可以随时攻上山来,到时候血流成河,崆山大乱,到时候,死的死伤的伤,假如为了一丁点财宝丢了身家性命,可不就是得不偿失了吗?刘兄你说对吗?”

    刘靖听到这里已然明了,原来这真是黄道林的注意,如若这是张崇辉的主意的话,那也便罢了,他做老子的,肯定不会坑害自己的儿子的。

    不管有没有事,他都不会让官兵攻上崆山,但是,这个主意要是黄道林出的,那结果可就不同了。

    到时候,崆山那里来了信儿,一旦告知黄道林张德海被扣押或者被杀,那么他便有了口实,便可指挥大军攻上崆山。

    而那时程远志也早已将张家给围了,张氏父子就这样成了瓮中之鳖,到时候房子县的政务、兵务都会成为黄道林的囊中之物。

    假若官兵杀上崆山,一举除了张德海、黑山军和自己之后,那黄道林岂不就是做了那身后的黄雀了吗?

    想到这里,刘靖庆幸自己离开之前就同何桂交代了后事,庆幸自己关键时刻留了一手,而这关键的一手就可以保证自己的性命无忧矣。

    张德海却没有想得太多,他骑着那棕黑色的健马,嘴里还吹着得意的口哨,还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丝毫不知道已经上了别人的当了。

    倒是他看到了刘靖的神色仿佛有些灰暗,看似有些紧张,于是倒是安慰起刘靖来:“刘兄不必担心,给他们一百个胆子,那黑山也不敢动咱们一根毫毛,咱身后有大队官兵护航,怕啥呀!”

    刘靖勉强挤出了一丝丝微笑,装作坦然道:“张兄说的对,我刘靖心里无忧矣!”

    就在两个人的谈话之间,他们已经快要到了崆山脚下,摇摇望去,山林深处,一片片葱葱郁郁,好一副山林墨画呈现在了人们眼前。

    张德海望着刘靖一笑,扬鞭一抽,那健马嘶吼一声带着他便是向着山林奔去,刘靖也是不再多想,亦是长鞭一抽,马儿嘶鸣,立刻载着刘靖跟了上去。

    崆山里,张角的山寨里,聚义堂之上,张角稳坐第一把交椅,下面分列着两排人马,依次是张宝、张牛角、张曼成、赵宏他们,他们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此刻正议论着刘靖和张德海何时能够上山。

    就在此时,一个喽喽急匆匆的跑了上来,徐步走进聚义厅,单膝跪拜道:“禀寨主,刘公和张德海来了!”

    张角望着在坐的众头领会意一笑道:“来了,张德海这头猛虎上了咱们崆山,那咱们就让他改改品行,做一条丧家之犬如何?”

    台下的众头领皆是点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那张角遂即对着喽喽大手一挥:“让他们进来吧!”

    喽喽唱了个诺,徐徐退去,坐在两旁的头领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不一会,刘靖协同张德海就来到了聚义厅外,两个顿了顿人并排着走了进去。

    张德海刚刚走进聚义厅,看到坐在右手第一把交易的位置做着的那个人,眼角便是凌厉了许多,而那个人在看到张德海的那一刹那,亦是瞪起了铜铃般的大眼。

    此人便是张牛角,也是这山寨里名义上的寨主,两个人之前本有过一面之缘的,可是张德海却是记性不好,看了看张牛角,也瞅了好久,见到其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遂以为是山庄的匪类尽皆如此,也是没有在意。

    张德海对着张角两手一拜道:“想必阁下便是黑山军的头领张牛角张寨主吧,在下房子县张德海!久仰久仰!”

    张角看了张德海一眼,不屑道:“你就是张德海,哼哼,我还以为那欺男霸女,横行于市的恶霸到底有多威武,今天一看只是个孺子小儿罢了!”

    张德海听到张角分明是在侮辱自己,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但是他又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是在人家的地盘,动不得气,更何况他是为了自家的货来了,可不能一怒误了大事儿。

    于是张德海笑了笑,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又是敬道:“张寨主过奖了,张某只不过是一个商人而已,那所谓横行霸道、欺街霸市之言,只不过是一些传言罢了,寨主何故当真?今天德海同县里的治安协会会长刘靖刘公一道带着诚心而来,希望张寨主能深明大义,为了双方的各自利益,能够坐下来好好谈谈!”

    张角听闻了张德海讲话之后,突然仰起脖子,哈哈地大笑起来。

0048 猛虎也成丧家犬,大军压境又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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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角那一反常态的大笑,看的张德海有些莫名其妙的,他暗道难道这土匪都这个德行?

    于是他又补充道:“张寨主果然豪气冲天,咱们今天谈的拢不拢那是后话,至少我...”

    “谈个屁!”张德海的那个‘我’字还没有出口,便是被张角一口喝断,

    张德海见到张角突然性情大变,心里打了个冷战,暗道难道这家伙想要反悔?于是他看了看一旁的刘靖,见他始终平静如初,随后强忍住内心的气愤,欲要说话却是被刘靖抢了个先。

    只见刘靖平静道:“张寨主,咱们可是有书信在先了,你可不会是想要反悔吧!”

    张角又是哈哈一笑,指着刘靖笑道:“我管你是哪里的会长?来到了我的山头那就得听我的,天王老子都不成,我想谈就谈,不想谈就不想谈,谁也奈何不得我!”

    张德海还只是以为张角在开玩笑,也是立即劝道:“张寨主,咱们玩笑可以开,但是正事儿也得办,还是早些谈谈为好!”

    此时,坐在一旁椅子上听话的张宝却是忍不住了,开口对着张德海戏虐道:“开玩笑?你看我大哥像是再和你开玩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大哥开玩笑?一个普通通的就知道靠着老子的本事吃喝玩乐、耀武扬威的官二代罢了,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大哥谈?没让你滚出去就算是好的了!”

    张德海被张宝奚落一番,顿觉脸上无光,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如此评价他,故而胸愤难当,他指着张宝怒咧咧道:“你...你...好...好,就当我张德海自找的,既然你们不想谈,好,咱们后会有期,刘兄咱们走!”

    张德海说着便是拉起刘靖便是要转身离开,张角不慌不忙,伸出两手那么一拍,突然十几个喽喽冲了出来,把张德海和刘靖包围了起来。

    刘靖故作慌道:“张寨主,你这是何意?莫非要拿我们不成?”

    张牛角猛地站起,却是指着张德海怒道:“拿的就是你这个王八蛋!”

    到了这个时候,张德海也算看明白了,原来他们两个中了这帮匪徒的计了,他们才不想谈什么,只是想赚自己上山来罢了。

    他回过头,一脸的阴沉,冷冷道:“哼,张牛角,你可要想好了,要拿下我不难,难的是你怎么过接下来的那关,你可知道山下城外30里之外,还有大队官兵人马等着我们的消息呢!倘若今天我们回不去,或者是没消息,他们可就要攻上山来了,凭你们这点人,能斗得过官府?”

    刘靖也是装作不知情,佯装怒道:“山下大队官兵严阵以待,不日就会攻上山来,我劝张寨主还是遵守信诺交好!”

    张角蓦然站起,他徐徐走下台阶,徐步向着张德海走来,并笑道:“好你个有眼无珠的蠢货,到了这个时候还以为我是张牛角,哼哼,也罢,你和个人本就是个糊涂蛋,你自个的性命危在旦夕,还操着别人的心,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日子吧!,不过你这个刘会长嘛,嘿嘿,就自认倒霉吧,来人呐,把他们两个压下去,分别关押!”

    喽喽们将张德海和刘靖给压了下去,临走前,张德海的嘴里还喊着粗话,咒骂着张牛角的背信弃义,刘靖的嘴也没闲着,也是大口指责着张牛角的背信弃义。

    张德海被关押在了山寨内特地为他准备的牢房里,他气恼恼地骂个不停,不停地用脚踹着牢门。

    那个守卫牢房的喽喽见到张德海如此激动,便是嘲讽道:“歇了吧您呐,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进了黑山军的大牢,等着享受吧!”

    张德海听到这个喽喽这么一说,便是停下了谩骂,转而问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个朋友,你们把他关哪里去了?”

    那喽喽不屑道:“他呀,早就被关进了单独的囚笼里了,那里专门关押着一些有钱的商贾,日后留着勒索他家人用的,此刻正享受着山里的酷刑呢,比你难受多了!”

    张德海听闻喽喽这么一瞎扯,竟信以为真了,口中喃喃道:“哎,刘兄啊,为了我的事儿,害的你也一起遭了罪,这个人情等日后回去了,我再还你吧!”同时心里还叨念着对不起刘靖什么的,可真是被蒙在了鼓里了。

    刘靖的确在享受着,但是他享受的却不是什么酷刑,而是一顿饕餮大宴。

    在黑山军的一处别致的院落内,坐落着一个宴会厅,刘靖和张角、张宝他们正在里面痛饮着。

    张角举起一大碗酒对着刘靖敬道:“刘大哥果然神机妙算,如今既然将张德海这厮给拿住了,是否立刻派人去给唐周传信儿?”

    刘靖看了看张角,摇了摇手道:“莫急,这信儿你不用传了!”

    张角好奇道:“不用传?前几天你不是说,事儿成了立刻传下去吗?”

    刘靖摇了摇头,转脸对着张角神秘道:“哼哼,恐怕此刻,房子县内早就已经变了一个天了,就在我们上山的时候,县里就已经有人开始动手了!”

    在座的人都大吃了一惊,那张曼成却是不急不慢道:“莫非刘大哥早就同黄县令约好?当你上山的时候他就起事儿?”

    刘靖瞥了一眼张曼成,又看了看张角,自信道:“当然不是,我所料不错的话,当我和张德海上山之后,那黄县令早就等不及去抄了张崇辉的家了!”

    “报!”就在刘靖刚刚说完话,外面传来一个喽喽的高呼声,声随人至,那喽喽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宴会厅的门前。

    张宝见此人慌里慌张地,顿时瞪了他一眼,斥道:“慌什么慌?没看到有贵客在此吗?”

    那喽喽却是一脸的懵逼,立刻解释道:“回宝二爷,属下莫不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儿,万万不敢扫了刘大哥的雅兴啊!实在是迫在眉睫,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了!”

    张角见到喽喽如此慌张,料想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立刻问道:“难不成是那张德海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

    喽喽慌道:“回寨主,那张德海自然还呆在大牢里看着,我要说的大事是,山外探子来报,驻扎在距离崆山三十里开外的官兵开始向着崆山移动了!”

    张牛角此刻正悠闲的吃着一块烧羊腿呢,听到喽喽这么一说,立刻放下了羊腿,嚯的站了起来,怒道:“tmd张崇辉莫不是不想要他的儿子了?敢带着官兵来崆山?”

0049 刘靖留手为防变,唐周围剿南霸天

    刘靖不慌不忙道:“不,他们并不是张崇辉带来的,此刻张崇辉一家恐怕已经做了刀下之鬼了!”

    张牛角奇道:“果真如此?那这官兵是谁带来的?”

    刘靖看了看众人,两眼一眯狠狠道:“黄道林!”

    在座的所有人听到刘靖这么一说,顿时都愣在了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刘靖的话给弄得摸不着头脑。

    要说这‘剿虎行动’都是刘靖和黄道林谋划的,这个事情张角他们都是知道的,也都在积极的配合刘靖和黄道林的计划。

    计划开展的十分顺利,从子夜劫宝,到欺瞒信使,最后到哄骗张德海上山,这计划都实行的分毫不差。

    计划到了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那黄道林没理由这样做呀,他应该按照计划,收到张德海被拿下的信儿之后,再去拿了张崇辉,这便是成了啊!

    其实此刻刘靖的心里也是急速地翻滚着,听到喽喽的汇报,证实了期初他对黄道林的猜疑,没想到黄道林果然够绝,他才是那螳螂捕蝉之后的那只黄雀。

    张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挠了挠头,满脸狐疑道:“刘大哥莫要和弟兄们开玩笑了,黄大人怎么会这么做呢?”

    刘靖横着眼看着张角,咬着牙道:“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是想借着这一茬子事儿,把张崇辉、你、我都给根除了,这样一来,房子县就成了他一人的天下了,这个道理你懂吧!”

    张牛角听到刘靖此言,便是怒从心中起,他立刻破口大骂道:“我去他娘的黄道林,官字两张口,本来就不讲信用,亏着我们还信了他,刘大哥、张寨主,既然他们不想让我们活,那咱们索性跟他拼了!”

    刘靖却是仍旧不慌,他伸出手示意张牛角坐下,然后胸有成竹道:“各位不必惊慌,我早已做好了安排,我料今天肯定是有惊无险!”

    张宝坐在一旁,仔细地听着刘靖言语,内心里也在不断揣摩着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当他听到官兵向着崆山进发的时候,内心早已是惊恐万分了,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当他继续听下去的时候,却是看到刘靖一丁点儿也不慌,便是料定其中定有端倪。

    但是张宝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于是他张口问道:“刘大哥此话当真?莫不是怕兄弟们惊慌,故作好言安抚吧!”

    刘靖转眼看了看张宝,只见他神色狐疑,两眼发虚,心想他张宝怕是到时候官兵真的打上了崆山,自个儿得有时间安排后路的是。

    于是刘靖顿了顿,笑着对着张宝道:“宝弟,你若是不信我的话,可以早作打算便是,此事儿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还有一句古人的话说得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刘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会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张宝是个机灵货色,看到刘靖取笑自己,于是故作腆腆道:“嘿嘿,刘大哥哪里话,宝弟认识刘大哥那么久了,还没见刘大哥失算过,我信得过刘大哥!”

    刘靖心里也是在担心,他在担心何桂能不能把事儿给稳稳当当的做好了,如若何桂做的不好,事儿败露了,他也得有个后路安排才是。

    想到这里,刘靖便是对着张角认真道:“张贤弟,事儿我虽然安排的妥当,但是宝弟的话也不无道理,咱们还得多手准备才是!”

    张角抱起拳来,看着刘靖正色道:“刘大哥有何安排,张角尽听吩咐!”

    刘靖思忖了片刻猛地站了起来,抖擞精神道:“今天是咱们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大事儿成了,咱们便可安安稳稳地在这房子县呆下去!事儿不成咱们都得共赴黄泉,我问大家一句,若是真的和官兵拼起来,你们怕不怕!”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地坚定道:“不怕,愿同刘大哥同生共死!”

    刘靖继续道:“好,今天我就与大家一道,共同渡过这个难关,张贤弟,吩咐山寨上下,全部戒备起来,凭这崆山之险要,加上咱们山寨里的几百号弟兄,抵御他半个月也不是难事儿,到时候实在不行,咱们再想下策,张贤弟你我一同下山,一起去会会那黄道林!”

    话说房子县这边,在刘靖和张德海上了山之后,何桂悄悄在程远志的耳边耳语了一下,那程远志立刻会意,着即带着人和何桂匆匆离去。

    何桂、褚燕、程远志急匆匆地回到了县里,去到了治安协会,他们一下子点了数百人,一多半由程远志带领,一小半由何桂、褚燕带领,分头行动去了。

    程远志带人去围了张崇辉的家,而何桂和褚燕却是带人去到了黄道林的家里。

    而唐周则是按照原计划,他负责铲除南霸天,这天,他以刘靖的名义,召集了浪里蛟、窜天猴等人,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了西关大街。

    南霸天有个嗜好,喜欢在上午去逛窑子,下午去看大戏,现在他的人正在西关大街的头牌妓院‘春香楼’内。

    本应该热热闹闹的西关大街,今天却是突然变得有些安静了些,原本走在大街上的路人,确实急忙忙地进了附近的店里,躲避了起来。

    就连那卖菜、卖首饰、卖小吃的货摊子都收了起来,因为大的风暴即将袭来,是人若想安全,就必须得回避起来。

    带来这场风暴的人正是唐周、浪里蛟、窜天猴他们,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本是分开行事的,分别从几条岔道接近‘春香楼’。

    就在唐周快要靠近‘春香楼’的时候,从四面八方也是陆续走出二三十人来,他们浩浩汤汤的走在西关大街上,前面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了那孤零零傲然矗立的‘春香楼’。

    为首的正是唐周,身旁还跟着浪里蛟和窜天猴,小弟们匆匆散开,包围了春香楼。

    南霸天的小弟们见到事情不好,欲要出去报信叫人,但是已经晚了,也是立刻被唐周他们带来的人给拿了下来。

    而在‘春香楼’内的小弟,则是慌里慌张地跑到楼上,去通告南霸天。

    少时,南霸天衣衫不整的从春香楼里走了出来,他眼神凶恶的四周瞅了瞅,口里骂骂咧咧道:“你们想干什么?没王法了吗?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立刻给老子滚蛋还来得及,待会惹怒了老子,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唐周徐徐走到人群中间,看了看南霸天对着身旁的浪里蛟和窜天猴,冷冷地笑着嘲讽道:“吆喝,我看看是谁在这里吆五喝六的?哎呀,这不是西关扛把子南爷吗?”

0050 欲双杀,惊心动魄

    南霸天揉了揉眼,定睛看了看,原来是唐周在说话,他知晓今天的事儿有些不对头,于是语气柔和了些道:“唐爷咋有空来到我西关耍耍了?早通知一声嘛,我好安排安排!”

    那浪里蛟见到南霸天语气缓和了不少,立刻嘲讽道:“咋啦南爷?玩娘们玩的没力气了吗?人怎么也变得娘娘腔了啊!”

    窜天猴也不忘讥讽道:“你tm除了会玩娘们,还会安排啥?大爷们喜欢去哪就去哪,还用得着通知你?”

    南霸天被他们两个气的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对着浪里蛟和窜天猴怒道:“没你们俩个王八蛋啥事儿,别他娘的狗仗人势,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今天我还有事儿,就不和你们玩了,唐爷告辞了!”

    南霸天说完话,便是佯作发怒,整了整衣服带着俩小弟欲要冲破防线离去。

    可是当他走到防线处时,却是被治安协会的人给拦了下来,而在此时周围却是有些南霸天的小弟听到了信,开始聚集了过来。

    南霸天看到这里,心里的怯意也消退了不少,他转过脸来对着唐周冷道:“唐爷,我知道您代表着刘公,我也尊重你,你最好让你们的人离开这里,我也不追究什么,否则今天的事儿闹大了,出了人命,我可管不着,这毕竟是在我的地盘上,你们可悠着点!”

    未等唐周开口,那窜天猴却是一吹口哨,倏然从周围的胡同里又窜出了百十口子人来,一下子将南霸天那些赶来支援的小弟又给围了起来。

    浪里蛟看着南霸天不屑的道:“小天呀,不是蛟哥哥说你,就你那丁点儿人,能跟我们合起来人多吗?在江湖上混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一根筷子刚不过一捆筷子的道理吗?今天是你的寿寝的日子了,好好珍惜你最后的时光吧!”

    南霸天见如此阵势,便是知道了自己今天被人给包饺子闷了,也明白了这事儿肯定不是他们一天两天合计好的事儿,肯定是有预谋,组织了很久的了。

    但是,是人都不想坐以待毙不是,南霸天心想,自己身后还有张德海罩着呢,他们治安协会的人加上浪里蛟和窜天猴的人一起算上,也斗不过手里握着兵权,靠爹吃爹的张德海呀。

    于是南霸天壮了壮胆子,恐吓道:“哼,唐爷,你可别忘了我身后还有海爷呢,你我都知道,就连刘靖他见了海爷都得让他三分,就凭你们还敢动我?你们可得想好了!”

    唐周慢步走上前来,他俯视着南霸天蔑视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栽跟头栽得这么彻底吗?就是因为你是张德海的一条狗,就是因为刘公刚到房子县,是你对我们开的第一炮,是你,都是你,你有今天完全都是你自找的!”

    南霸天怒目而视着唐周,喘息着粗气回道:“哼,我是一条狗又怎么了?好歹我也是跟着头大的角儿混,你们刘公即便是条再猛的过江龙,都得给海爷这个地头蛇给压着!”

    唐周冷笑了一声,回过头去,对着浪里蛟和窜天猴道:“这个王八蛋还不知道他的那条地头蛇,现如今早已成了一条废蛇,残蛇,噢对了,说不定已经是一条死蛇了!”

    唐周这一句话斗得浪里蛟和窜天猴仰头大笑不止。

    此刻,唐周的人的讥讽就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子,深深地扎进了南霸天的内心,和着那劲烈的秋风,吹得南霸天止不住的打着颤栗。

    他若是早知道张德海父子已经是瓮中之鳖的话,或许早就跪地求饶,另抱刘靖的大腿了。

    可是这人事的风云突变,就好似天气的变幻莫测一般,刚才还好好的天气,转眼就狂风大作,乌云遮日一般了。

    南霸天心里很懊恼,也很后悔,但是此刻说什么都晚了,他逃不掉了,也不能逃了,因为到哪都一样,脱不开一个死字。

    正印证了一句古话: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唐周对着一旁的小弟们招了招手,便是携着浪里蛟和窜天猴离开了。

    随着唐周的手势,中小弟们一哄而上,活活地将南霸天给打死了,在房子县混了半辈子的南霸天,做梦也没想到,他也有惨死街头的这一天。

    黄道林骑着高头大马,此刻的他,心里十分的得意,看着这数千军马,浩浩汤汤地奔赴崆山,一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决战,一想到房子县将要归属他一人旗下,一想到马上就要超额完成九爷交代的任务,他的心里别提多么高兴了。

    陈宫没有跟着他一起来,因为陈宫不同意他卸磨杀驴,不同意他抛弃刘靖,不同意他冒着极大地伤亡代价去剿灭黑山军,此刻陈宫恐怕还在县衙兀自生着黄道林的气。

    崆山就在眼前,诺大的山体,放眼望去一片苍茫,在这深秋到来的时刻,似乎一切都失去了生机,就如同黑山军和刘靖在黄道林的眼里一样,都将是要失去生机的人。

    对面,不远处,刘靖带着张角做好了防务准备,隔着一条长长且有些弯弯的小河,两军对垒着,似乎大战一触即发。

    黄道林意气风发,他右手勒住马缰绳,左手拿着钢鞭,眼神豪迈的看着刘靖,嘴角处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仿佛在告诫刘靖,这峰回路转,他才是最后的赢家,他才是最后的胜者。

    刘靖站在黄道林的对面,他把对面给巡视了一遍,除了黄道林和兵曹邓茂他俩人之外,并无第三个他熟知的人。

    李靖顿时明白了,黄道林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封锁消息,不让任何一个熟知刘靖的人把今天剿匪的细节给泄露出去。

    刘靖的心里在祈祷着,祈祷着何桂的身影出现,期待着何桂能够把他吩咐的事情给办妥了。

    若是何桂失败了,那么今天这场大战在所难免,这好几个月的心血就全部化为东去之流水了。

    为了拖延时间,刘靖的内心仍在急速地思考着,他必须要快,要拖住黄道林,能拖一会就拖一会,即便那何桂失败了,那也得让张角在山上的弟兄们都做好防御准备。

    因为这仗真要打起来,崆山的黑山军仅仅是房子县官兵的一半不到,必须打好防御战,慢慢消耗黄道林,然后再利用山势险要等地利因素,方才有可能有胜利的希望。

    正在此时,刘靖观察到黄道林举起了手握钢鞭的左手,好似将要发动攻击的命令一般,他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0051 到底谁是最后的黄雀?

    见到黄道林欲要动手,刘靖告诫自己不能再等了,再不出手,那便是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于是刘靖立刻高喊道:“多谢黄县令前来迎接刘靖,不过这迎接方式也太过隆重了吧!”

    黄道林被刘靖这么一喊给说愣了,他没想到在这种场合,双方都已经心知肚明了,都已经做好了决战的准备了,那刘靖会突然说这个。

    黄道林徐徐放下左手,抬起那高昂的头颅对着刘靖笑道:“呵呵,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张角早就看不过去了,他指着黄道林怒喝道:“黄道林你两面三刀,将信义抛之脑后,咱们讲好的合作,我们把张德海拿了,你竟然卸磨杀驴,想杀我们灭口,哼哼,苍天若有眼,定将你五雷轰顶,碎尸万段!”

    黄道林指着张角不屑道:“黑山逆贼,你们聚集崆山作乱已久,本官作为房子县的父母官,迫于张崇辉不作为,一直无法扫灭你们,今天有此天赐良机,吾定将你们一网打尽,为房子县的万千父老除了你们这一大祸害!”

    张角听闻大怒,欲要指挥黑山军冲锋出去,却被刘靖一把拦下,刘靖故作大笑一声,高声道:“我劝黄大人看好了敌我双方再下手不迟,别误伤了同类,古往今来背信弃义的人,可都是没有什么太好的下场,别前方剿匪,自家后方就被你口中的贼人给端平了!”

    黄道林听闻刘靖话语,立刻破笑为怒道:“刘靖,你什么意思?后方?你是在威胁本官?”

    刘靖回道:“不敢、不敢,在下只是为了施行咱们的计划,为了安全起见,将咱们的家眷给统一保护了起来,此刻他们正在受到专门人士的保护呢!”

    黄道林此刻却是犹豫了起来,今天他信心满满,本以为会一箭三雕的将刘靖、张氏父子顺带黑山军一起剿灭的,但是却是百密一疏,疏忽了房子县内那刘靖亲信的举动。

    他本以为刘靖被自己给杀了,那他的那些死忠手下也将会迫于无奈的臣服自己,那么接下来,整个房子县就全部沦为他的地盘了。

    但是此刻听闻刘靖如此胸有成竹的威胁自己,他的心又是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此刻他对刘靖是又气、又怕、又恨。

    但是在官场跌打滚爬多年的黄道林,终究不是个孩子,他仍故作镇定道:“哼哼,你以为就凭你满嘴胡言,老夫就信了你?你的那些部下们最好不要做什么蠢事,我说不定还会放过他们,放过你的家人,否则我会将他们斩杀屠尽!”

    刘靖听出了黄道林的犹豫之意,暗道既然要恐吓他,那就装个彻底,遂即仰头大笑了几声,悠悠道:“黄大人好不聪明,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何时见到过刘靖的家人?实话告诉你,我的手下见不到我平安归去,那么他们的刀下就会多了几具冤魂!”

    黄道林听闻刘靖话语,却是突然诡笑起来,他不急不慢道:“哼哼,你以为就凭你胡乱三言两语就能唬的住本官?”

    刘靖装作不以为然道:“那你为何还不下令进攻呢?怕是一旦下了命令就回不了头了吧!”

    刘靖之所以会激黄道林一把,那便是要把戏做的足一些,他当然不知道何桂是否真的会成功,但是一旦他能够成功的将黄道林给唬退,那么万事都还会有所转机。

    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在做些手段,说服黄道林再支持自己并不是难事。

    于是趁着黄道林沉吟之际,却是话锋一转道:“刘靖知晓黄大人此次前来剿匪,是为了房子县的父老乡亲,但是如果双方一旦开战,那么定会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并不是一件积功累德之事,刘靖倒是有一个刀切豆腐两面光的解决方案,不知道黄大人是否有兴趣?”

    正在黄道林沉吟不定之际,突然在他后方的人群中跑过一个兵丁出来,他匆匆赶至黄道林马前,半跪禀报道:“报县令大人,有一个人声称您的管家,说有要事要禀告!”

    黄道林一听,心里顿时慌了,暗道这刘靖果真是一位手段硬朗的人,于是匆忙下马,来到了后军却见一个人跪在了那里,正趴在地上痛苦。

    黄道林看到此人体貌,就断定此人必定是他的管家无疑,但是他却硬不愿意相信这个人就是他的管家,于是怒喝道:“给本官抬起头来!”

    只见那人慢慢地抬起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口中含含糊糊道:“老爷、老爷,小人无能啊,您的家眷老小,都被何桂给请走了呀,小人还以为他真的是为了保护他们,直到来到这里才方知上了他的当了呀,小人愧对大人,小人该死呀......”

    黄道林听完,紧闭双眼,他平息了一下子心中的怒气,平静道:“不用太过于愧疚,你也是被逼无奈,如果天意不灭刘靖,老夫也不能强加天命于他,也罢也罢!”

    于是黄道林叹息几声,缓缓地来到了军前,他一脸平静地直视着刘靖,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心里翻滚不已。

    劲风强烈,不断地吹打在黄道林那爬满皱纹的脸上,映衬着西边的烈阳,显得他格外的冷峻。

    他没想到一个年轻人,竟有如此智慧和手段,如今这朝纲混乱,所谓时势造英雄,此人也是难得的一个能人,他口中喃喃‘罢了罢了,能够完成九爷的交代,将张氏父子除去,已经是件不小的功绩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还是稳当的好呀!’

    想罢,黄道林长舒了一口气,对着刘靖和气道:“既然刘公有更好的方案解决此事,那本官就为了广大官兵、民众着想,与你议上一议!”

    刘靖见到黄道林态度有了180度的大转弯,知道何桂事情已经成了,于是心里的忐忑之意也是顿时消散,他在张角耳旁言语叮嘱了一番,便径自踏出了防线,向着对面的黄道林走去。

    黄道林见到刘靖走来,也是迈开步子,向着刘靖大步走去。因为他们之间有些话语,是不希望别人不能够听到的。

    两个人在两军对垒的中间相遇,他们互相笔直地站着,相互对视着,没有说一句话,一时间整个现场都十分的安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只剩下了他两个人一般。

    刘靖目光坚定地看着黄道林,嘴角轻扬,他对自己的安排十分的满意,这场惊心动魄的赌局,很明显是他坚持到了最后。

0052 和解再谱新篇章,刘靖亲办招安事

    黄道林用赞许的眼光望着刘靖,他知道,如此少年英雄,一个小小地房子县终究不是他的练武之地,他可能暂时潜伏爪牙,但是终究会有飞龙在天的那一刻,此刻他是个潜龙须勿用。

    黄道林率先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他用那赞许的口吻对着刘靖道:“刘公年少有为,果然心思缜密,颇有手段,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吧!接下来的日子里,黄某希望你我能够联手共同为房子县的发展多做贡献,黄某人也乐意为刘公日后的发展铺砖引路!”

    刘靖见到黄道林如此说道,心里的气愤也是逐渐转淡,他知道在以后的官路上,多一个朋友要比多一个敌人要重要的多!有道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于是他也是笑着对黄道林抱拳道:“承蒙黄大人厚爱,刘某只不过是为了保留自己一命,方才使出一些非常手段,得罪之处,还请黄大人多多海涵,这乱世将至,万事俱兴,希望大人也能够抓住机会,乘势而上!”

    黄道林满意的点点头,他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刘靖的手,徐徐道:“好、好,有道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黄某人之所以这么做也有我的苦衷,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接下来你有什么好的主意,不妨说说看!”

    刘靖淡淡一笑,看着黄道林道:“黄大人,这黑山军人数众多,据崆山之天险,易守难攻,一日不想办法安抚好他们,一日便是个隐患,两家兵戎相见,也不见得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我倒是觉得,为何不把他们先行招安,暂时归类成民兵预备役,同时赦免了他们主要领导的一些罪名,这样一来,他们就成了房子县的后援力量,本县少了一个最大的山贼隐患,也是一个不小的政绩呀,然后利用他们再将盘踞在房子县周边的大小山贼、响马逐一消灭,那大人您的政绩可是如星光耀眼,肯定备受上司的瞩目和青睐啦!”

    黄道林细眯着小眼,听到刘靖这么一分析,心里也是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开口道:“好,你的主意不错,是个可行之计,待我会县衙之后,手书一封,呈上去,看看上面是否应允,如果得到了上头的首允,那这件事便是成了!”

    两个人计议已定,也算初步达成了共识,就这样原本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被刘靖给化解了。

    黄道林交代邓茂带着官兵缓缓退了回去,刘靖也让张角带着兄弟们重新回到了山上。

    而对于张德海和张崇辉父子的处理,两个人的意见还是一致的,那就是秘密斩杀。

    当然杀人是得需要理由的,而为一个人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人人得而诛之的人寻找罪名,那更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儿。

    黄道林写了一封书信,差人立刻呈送给了冀州太守郭典,书信表奏了张崇辉父子横行乡里、欺压民众的事实,并详细描述他们是如何弄得民众怨声载道,逼的商贾们家破人亡。

    信中还提到张氏父子已经引起了民变,后又勾结山匪蓄谋叛乱,幸好县里发现的早,在刘靖的帮助下,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争斗,终于破灭了他们父子二人的叛乱阴谋,而且着重描述了张氏父子死于兵变的那一部分。

    同时也着重表奏了刘靖的功绩,表奏推荐刘靖为房子县主薄,希望朝廷能任人唯才,接受这一表奏。

    郭典也是个明理之人,他知道冀州属下各个郡县的一些情况,尤其是对着张氏父子的所作所为直至更甚。

    因为张家在冀州的代言人张纯便是一个类似的地头蛇,祸害冀州久已,而张纯也是仗着张温在朝廷的权职威压,横行冀州无人能压得动他,弄得郭典一直头疼不已。

    郭典接到书信之后,心里甚是高兴,将这一大事加以批注,上表奏给了朝廷。

    后来朝廷下了批文,批准了黄道林表奏推荐刘靖为主薄的请求,也对他对房子县所做的贡献予以表彰,并令他兼任了房子县的太尉一职。

    只不过那张纯对于张氏父子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并暗中派人去到了房子县打探了一番,也多多少少知道了黄道林和刘靖的那些勾当,也记住了刘靖的这个人。

    对于曾老九的处理,刘靖则是思考了许久,他知道的太多了,太多的秘密不能够泄露出去,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刘靖特地派何桂去处理曾老九。

    当何桂见到曾老九的时候,他却已经下不得手了,因为曾老九已经做了一件让他下不去手的事儿。

    因为此时,曾老九已经成了一个哑巴,为了打消刘靖的灭口之心,已然早就做了个了断。

    因为曾老九曾经想到过,事发之后为了安全,带着家眷远走他乡,带着那个秘密永远消失,可是天不遂人愿,自从那件事儿发生后,曾家就被治安协会的人给看了起来。

    思虑已久的曾老九只得这样做,以来换取家儿老小的性命。

    再加上那何红梅死命为曾老九求情,因为她也是假戏真做,真心爱上了曾老九,因为从她落难至今,除了她姐姐貂蝉之外,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曾老九这样对待她,日久生情,她对曾老九也产生了爱慕之意。

    何桂很是为难,因为此时,貂蝉已经是刘靖的人了,她妹妹求情,再加上曾老九自残以明志,故而又回去同刘靖商议多时。

    后来刘靖终究不忍心,给了曾老九一家一大笔钱,让他们离开了房子县,永远的消失了。

    刘靖拜领了房子县的主薄一职,也算是在政界开始了他的官场之路。

    这主薄,在古代就是一个掌管文书的活,像一个秘书一般,但是他却是个总秘书长。

    就任之后,刘靖就开始着手招降张角的行动,但是他知道,要想安安稳稳地把张角给招降了,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儿。

    因为崆山的山贼一共约有四五百人之众,在招降这件事儿上的意见还未统一。

    这些人分成了大致两个帮派。

    一个是以张宝为首,张曼成为辅的反对派,他们坚持占山为王,过着那逍遥快活的日子。

    另一个是以张牛角为首,赵宏为辅的赞成派,他们希望把身份洗白,能够重新挺直胸膛,堂堂正正地去做人,在正路上有一番作为。

    刘靖很是苦恼,这招降的书信,已经写好好几天了,但是他却迟迟没有迈开上山安抚的步伐,因为他知道这一去,势必又是一场‘苦战’。

    隆冬的雪花儿像纸片一样,成团抽球的乘着风漫天飞舞,但见万花狂翔、琼玉缤纷。

    刘靖坐在马车里,伸出双手放置在炭盆之上,车厢里的唯一一处温暖就在这里,但是却暖不了刘靖那颗看似冰寒了的心。

0053 两派对立,激烈内斗

    唐周坐在一旁,他瞅着刘靖没有说话,他知道在刘靖思考的时候,尽量不要去打扰他,因为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刘靖越需要安静。

    马车外的天地浑浑噩噩、苍苍芒芒,仿佛天地宇宙都被裹成了杂乱无章的一团,张眼眺望,山也蒙笼、树也隐约、路也淆乱、河也苍茫。

    崆山傲然矗立在天地之间,于这万丈平原之中犹如一道利剑,剑指苍穹。

    山里的那群黑山军,也迎来了一次有量变专为质变的机会,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把握的住。

    张角依旧十分热情的迎接了刘靖,因为刘靖在他眼里,依旧是那个可以改变他命运的贵人,一直是他心里的刘大哥。

    宴席上众位头领都一一到齐,张宝、张牛角、张曼成、赵宏,一一按座次列好。

    桌子上纵然有美味与佳肴,可是刘靖却是无心享用,因为他看得出张宝和张曼成的态度,两个人自打酒席开始,就东拉西扯,净扯些没用的话,丝毫不提招安的事儿。

    而刘靖在来黑山之前,与张角是有书信来往的,心里面也是提到了他此次前来的招安目的,而在他到黑山之后,首先就与张角单独见了个面,简单的聊了两句的。

    可是刘靖从张角的言语中隐约听了出来,山寨里是有些头领不乐意的,刘靖不用去想,便是知晓肯定是那张宝和张曼成二人。

    刘靖心事重重地坐在宴席上,酒菜很少进口,只是张角他们敬酒无奈时,方才饮上几杯,宴席的气愤有些微妙,大家都心照不宣,也没挑明了把招安的事儿给提上台面儿来。

    刘靖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这层窗户纸怎么也得有人去捅。

    在销售行业跌打滚爬已久的刘靖知道,酒场是一个很好的叙事场合,如果谈得不好,可以借醉扯谎,等酒醒了再重来,如果谈的好,那就趁热打铁把合同给签了,事儿也就成了。

    这次他上山的目的就如同说服山上的弟兄们,说服他们跟他签一个招安合同,事儿办成办不成,这关系到他接下来的人生布局,也关系到他在房子县的政绩表现,他可不能给办砸了。

    于是刘靖又是举起酒杯对着在场的人道:“张贤弟,宝弟,各位山寨的头领,请各位同刘靖一道饮了此杯,接下来刘靖有话要说!”

    张宝正和张曼成侧耳交谈着什么,听到刘靖这么一说,也是知道刘靖要开口说事儿了,遂相互看了看,露出了一个极不情愿的表情来,酒杯放在面前,丝毫未动。

    而张牛角和赵宏是支持刘靖的一方,这俩人本来就很讲义气,听到刘靖这一招呼,立刻举起了酒杯,齐声道:“刘大哥请!”

    张角看到了张宝、张曼成二人的懈怠之意,他轻轻端起酒杯提声道:“刘大哥这次前来,是为众兄弟谋福祉来的了,这几年来,多蒙刘大哥关照,咱们在崆山拦路抢劫,也是多次成功地避开了官府的追缴,声势越来越大,咱们兄弟的日子也是越来越好。

    而刘大哥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未求一丁点儿的回报,对咱们可是真诚真意啊,我们应该多多支持刘大哥才是,你对吗张宝?曼成?”

    张宝听到张角如此一说,如此一点,脑袋里的小结也是暂时解开,他推了一下子张曼成,极不情愿的举起了酒杯道:“大哥说的都对,大哥支持谁,兄弟就支持谁!”

    那张曼成也是眉头舒缓,眼角露出一丝寒芒,嘴角露出一丝淡笑道:“张寨主说的对,刘公这几年来对山寨的帮助,那是有目共睹的,没有刘公咱们恐怕早就被那官兵给剿了好几回了。”

    说到这里张曼成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又是话锋一转道:“但是呀,我们就不成因此置咱们山寨里的好几百兄弟的未来于不顾吧,这俗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单涌泉相报,但是我们总不能把河水全都抽干了吧!”

    张牛角听闻张曼成如此讽刺刘靖,心里的火莫名地冒了起来,他砰的一下子放下酒杯,指着张曼成道:“张曼成,你这是啥意思?你是说刘大哥要害咱?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刘大哥要施行招安大计,这也是为了众兄弟好,也是为了咱们谋个光明的前程,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当个土匪吧?你瞧你说的那话,我咋就这么不爱听呢?”

    刘靖见到他话还未出口,便是引来了一干人等的争执,心里也是暗叫不好,看着局势,俩人赞成,俩人不赞成,正好势均力敌啊。

    招安是件大事儿,必须这几个头领都通过才行,他们各自掌握着手底下的过半兄弟,可不能为了这事儿给闹哄起来,那不就违了他的本意吗。

    刘靖脸色难看的低下了头,脑海里的思绪在飞速穿梭着,他在组织话语,他要想办法说服张宝。

    张曼成听完张牛角这么一讲,看了看刘靖,缓缓放下酒杯,不急不慢道:“哼哼,这兄弟们的前程,就你张牛角一人可以说的算?你知道众兄弟想要什么?咱们当初上山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才上了崆山来的?你难道忘记了?放着逍遥快活的日子不过,又去过那忍气吞声,整天唯唯诺诺地奴才日子去?”

    赵宏早就听不下去了,他‘哐’的一拍桌子,怒斥道:“张曼成,你够了,咱们再房子县最大的仇人是谁?还不是那张德海?山寨里的弟兄们,有多少是受了他的迫害才上山的?还不是刘大哥千辛万苦,不惜以身试险才帮咱们报了仇?兄弟们之所以上山,那是官衙逼的。

    他们现在有家不能归,只能偷偷回去探探,老人孩子不能养,只能思念,现在咱们有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改头换面的机会,你难道想让大家一辈子都这样苟且偷生下去?”

    张宝见到众人开始指责张曼成,也是伸出右手,用手这么一档,不情愿道:“苟且?你觉得这几年来咱兄弟们是苟且偷生?是难为你吃还是难为你喝了?你过得还不够快活吗?这儿要什么有什么,不比你活在那穷乡下快活?你......”

    “够了,都给我闭嘴!”张角一拍桌子,打断了所有人的吵闹,他怒目而视着众人一圈后,一字一句道:“今天不管怎样,你们都得把刘大哥的话给听完了,你们是刚认识刘大哥吗?谁要是再敢多说一个不字,我张角立刻请他出山!”

    就大家吵吵不休之时,突然一个点子犹如暗夜里的一道流星,嗖地钻进了刘靖的脑中,他猛地抬起头,神色也有些激动起来。

0054 刘靖智安众人,貂蝉前来作陪

    刘靖心想,对!历史上不是说那张角创立了个什么‘太平教’吗?这个宗教可是个约束人的好手段,我可以用宗教改编他们。

    想到这里,刘靖神色兴奋地看了看众人,随后开口道:“你们说的都有理呀,不过我刘靖可是一直记着一件事儿,那就是半年前,在我来县里之前,张贤弟曾经跟我讲过要做一件大事儿,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这件事儿我至今仍然没有忘记!而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便是为了这件事儿铺路来了!”

    张角听闻刘靖这么一说,立刻紧张地看着刘靖,他那小心脏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暗道难道刘靖要说出自己拉他一起造反的事儿?难道他改变主意了?要拉上大家造反?

    而在场的一干人等也都被刘靖给唬住了,尤其是张牛角和赵宏,他们两个深信不疑地支持刘靖,知道跟着刘靖走是对的,就连张宝和张曼成也都是一反倦态,两眼睁的大大地看着刘靖,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刘靖顿了顿继续道:“着如今朝纲混乱,各处州郡盗匪并起,弄得官府疲于应酬,再加上君主昏聩,被宦官把持着朝政,天下大乱只在旦夕之间,而在此时要想有一番大的作为,须得积攒实力,而现在正好是丰满羽翼,韬光养晦的好时机!”

    张角点着头,津津有味地听着,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崇拜的神色,如同半年前在白鹅镇,在刘宅的那晚一般。

    刘靖笑着看了看张角,继续道:“不过,要起事儿,可不是说起就起了的,如果你人太少,势单力薄,还未走出房子县,就被官兵给灭了,岂不是十分痛哉?我们既然要做件大事儿,那就必须厚积薄发,把爪牙磨尖,做好充足的准备才可!就凭咱么这区区三四百人,是万万做不得的!”

    刘靖说完,故意留下了半截话,他打眼瞧着大家,只是微微笑着,不再发话。

    张角听闻,立刻抱拳道:“刘大哥,你就别卖官司了,我就说过我命中的贵人就是你,你有什么好主意就快点说出来吧,众兄弟一定会支持你的!”

    张宝也是很赶眼色,立刻抱拳致歉道:“方才宝弟多多冒犯了刘大哥,是我目光短浅,鼠目寸光,还请刘大哥不要生气!”

    张曼成听到这里,看到这所有人都认同了刘靖,他自个儿也得识时务才是,于是立刻附和道:“曼成有愧,请刘大哥不要同吾等凡夫俗子一般见识,我错怪刘大哥的好意了,只要刘大哥愿意,曼成甘愿受罚!”

    刘靖听闻他二人如此一说,立刻伸出右手,摇了摇,示意他已经不再计较刚才的事儿了,继续开口道:“呵呵,二位兄弟的心意,愚兄心领了,接下来说道人了,这成事儿的第一要素是什么?就是人啊,没有人你怎么去做事儿?而说到招兵买马、汇聚人才,我倒是有一个很好的注意,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听呐!”

    张牛角早就憋不住了,他去睁着那铜铃般的大眼,急迫道:“刘大哥,你真是急煞人也,莫要在卖官司啦,我老牛可都快被你给憋疯了!”

    张牛角的这一实在话语,立刻逗得在场的人哄哄大笑,现场的气氛也是开始活跃起来。

    刘靖笑了笑,继续道:“我提议,咱们建立一个宗教,我们要利用现在的人手去加大宣传,创立一个信仰,让广大民众去参信,有了群众的参信,害怕没有人吗?”

    张角一拍桌子,激动道:“好,好,很好,我咋就没想到呢?搞一个信仰出来,去控制大家的思想,这样的办法才是汇聚大众的好办法!”

    张宝不解地挠了挠头,疑惑道:“那咱们该创建一个什么样的宗教呢?又该如何去宣传呢?”

    刘靖嘿嘿一笑,两眼嬉笑着看着张宝,轻松道:“当然是适合穷苦大众的宗教,你去建立个富人信仰的宗教,也没那条件呐?再说,富人阶层都是人精里混出来的,哪能这么容易就上当呢?至于宣传吗,手段我有的是,有了鸡还怕下不出蛋吗?但是咱们不能以盗匪的身份去宣传吧?”

    此时刘靖的主旨已经非常明确了,众人听闻了之后也是茅塞顿开,纷纷对着刘靖称赞起来。

    酒席继续进行了下去,人们的心结也都解开了,事儿也就成了,这事儿成了刘靖自然开心了,这人一旦开心了那酒可是越喝越多,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恍惚之间刘靖已经酩酊大醉了。

    第二天,刘靖醒来便发现自己裸身躺在了一张又大又舒服的床上,旁边还有一个一丝不挂的美艳少女。

    刘靖一惊,便是慌忙坐起,而那女子亦是被刘靖动作给惊醒了,不慌不忙地起了身,拿过几件衣服开始穿了起来。

    “刘公昨晚好不勇猛!”少女边穿衣服,边羞答答喃呢道。

    “这...”刘靖喃喃,自己昨夜酒桌上喝的烂醉如泥,虽然他酒力颇佳,但是也架不住开心饮酒,因为高兴地喝酒同忧愁的喝酒是最会使人醉倒的,他只是依稀记得后来被稀里糊涂地抬了下去,之后的事儿便是忘却了。

    哪里还记得和一个如此绝美之人有过**?不禁暗叹那张氏兄弟好不聪明,听到了自己筹谋的大事,果然立刻又是献上了殷勤。

    “怎么了?刘公难道将昨夜之事已经忘却?”少女脸上挂起了失望神色。

    “你叫什么名字?是专门做内个的?”刘靖好奇问道,

    “刘公你...你好不避讳,奴家可是个正经人家,姓任名红昌!乃是这山寨上的婢女,昨夜奉了张寨主之命,前来伺候刘公的!”少女细声道,圆润的脸蛋上透露出阵阵绯红。

    少女她必须讨好刘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去讨好他,因为在她来伺候刘靖前,张角有言在先,欲下山,非刘靖带她别人不可。

    跟着刘靖下山,才是她获得自由的唯一方法,为了摆脱这黑山军的土匪,为了重获新生,她没的选择,只能这样做。

    “什么!”刘靖听闻大惊失色,这个名字听起来平白无常,现在虽是个名不经传的角色,可是日后却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人物。

    因为穿越前,刘靖喜欢查阅三国里面的人物本纪,任红昌这个名字就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过,而且这个名字他还记得特别清楚,也曾在与同事闲话之时炫耀过自己的博学。

    因为这个名叫任红昌的平淡女子极不一般,她还有另外一个在未来声名远扬地称呼——貂蝉。

0055 这才是真正的享受

    李靖没有想到,自己穿越回来睡得第一个名人,竟然就是华夏朝历史上久负盛名的四大美人之一貂蝉。

    话说他来到这异世之后,当然会寂寞难耐,那个时候,他也是随了大流,去那妓院解渴。

    也不时的包养几个头牌什么的,也了了他的哪个方面的需求,但是只是扫扫寻常的寂寞而已,并没有什么精神上的解脱。

    没想到,今天他稀里糊涂地就把貂蝉给睡了,他心里暗道怪不得那任红梅那么美,张角说还有一个更好的留给了自己,感情这里藏着天下第一大美人呢。

    不过这原本足以让无数diao丝自豪激动地事情,在此刻地刘靖心里便是激不起许多波浪,因为昨天晚上,自己压根就没记得什么。

    想到这里,刘靖便是不甘之心油然而起,暗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遇到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岂能错过?对!到手的鸭子怎能让她飞了?

    看到貂蝉那洁白如雪的肌肤,妩媚诱人的身段,刘靖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猛虎扑食,便是将貂蝉扑倒在床。

    张牛角早早起了床,闲逛着无事,便是前来看看刘靖休息的可好,他散着步,来到了刘靖屋前,刚要敲门,却是听到阵阵娇喘和呻x之声频频传出,不禁眉头一皱,嘴角嘿嘿一笑,捂着嘴走开了。

    回来的路上正巧碰到张宝,那张宝原来也是要来查看刘靖的休息来的。

    “吆喝,牛角兄今天起得那么早啊,怎么样刘公起来了吗?”张宝道。

    “宝哥,你啊...还真有你的!”张牛角笑着捂着嘴走开了。

    “艾?有什么有啊!”张宝疑惑道。

    那张宝看了看张牛角,无奈的摇了摇头,逛逛悠悠地来到李靖窗前,探耳这么一听,也是听到屋子里的娇喘之声,便是得意之色挂在脸上,点了点头兀自离开了。

    一番**之后,貂蝉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刘靖的怀里,用那双小巧而又酥软的手抚摸着李靖那坚实的胸膛。

    刘靖穿越前本就是个diao丝,刚交地那个女朋友虽说相貌不怎么美,身材却是较为火辣,撩人心扉。

    刚谈了一个月就因为自己的出事一拍两散了,刘靖与她最近一步也就只亲到了嘴,上床就更别提了。

    来到这异世之后,即使睡个女人,也都是些庸脂俗粉,烟花女子,哪有一个是正常的?

    而现在他却上了一个绝世美人,真是舒服极了呀,那酸爽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言语出来的,他那颗小心脏到现在都还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刘靖心里暗道这貂蝉乃是张角许给自己的,以后也就属于他自己支配了,有这么个尤物环绕身边,机会可是十分的难得,那可得好好享受一番啊。

    “刘公真是神通广大啊,小女子仰慕之极啊,日后有幸跟在刘公身边,那是奴家的荣幸,还望刘公不要嫌弃!”貂蝉用那妩媚的小眼瞅着刘靖娇羞道,一股子倾心跟随之意。

    “呵呵,你知不知道我也会算命,我算到你日后会有鸿运降身,不过你不用着急,只须听我言计,定会让你出头!”刘靖故作高深道。

    “刘公果真能帮助小女子出头?”貂蝉把眼睛睁的大大地,生怕刘靖骗她一般。

    “嗯,天机不可泄露,你跟着张角他们是成不了大气地,只要谨遵我嘱,定会让你飞黄腾达,享尽一切荣华富贵!不过日后你得与我坦诚相待,莫要欺骗于我,你跟我讲实话,是不是张宝派你来到我身边做他的卧底的?”刘靖忽然诈道。

    “哎呀,真若如此您就是红昌的再生父母啊,红昌自幼家贫,因战乱带着家妹一起流浪,后得到被张师兄弟掳上山来做了奴婢,他们待我如草芥,而且他们还有仙术,我姐妹二人惧怕他的折磨,故而对其言听计从,不过,张宝只是让红昌来服侍好刘公,万万没有要监视刘公的意思呀!”貂蝉见刘靖怀疑自己,赶紧叩头解释道。

    “你不必如此,即使有,这也不是你的错,这样吧,我先把你留在身边吧,也让你跟着我享受享受荣华富贵!”刘靖道。

    “刘公大恩红昌无以为报,请受红昌一拜!”貂蝉说着便是又磕了一个头。

    此刻俩人还在被窝里,貂蝉一丝不挂地磕着头,看的刘靖又是心痒难止,一时间欲火焚身,便是控制不住了。

    “想谢我就用行动吧,以后日子还长着哩!”刘靖又是不由分说,一把拽过貂蝉,将其压在了身下又是蹂躏起来。

    刘靖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圣贤高人,不必装作什么高大上地样子,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便是刘靖的座右铭。

    临近中午,刘靖才同貂蝉**个够,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才在貂蝉的服侍下穿戴完毕,带着貂蝉出门而去。

    唐周早早地等在了院子外面,他知道刘靖昨晚喝的不少,也听到了房屋里面的**之声,便是不敢上去打扰刘靖的好事儿,只是笑而不语地在院外等候。

    ‘吱呀’一声,屋门缓缓打开了,刘靖神清气爽地大步走了出来,他刚抬起头就看到了捂着嘴,在一旁偷笑的唐周。

    “唐周,你咋在院子外面啊,等很久了吧!”刘靖见到唐周像根木头似的站在那里偷笑,遂即招呼道。

    “刘公啊,张角派人传话来了,说饭菜已准备完毕,各个头领早就等候多时了,请刘公前去用餐吧!”唐周收敛了笑容敬道。

    “嗯,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昨晚喝的不少,又加上...!”刘靖说到这里,侧脸看了看貂蝉,只见那貂蝉低垂着脸,脸上立刻晕起了阵阵绯红。

    “你呀,真是个小妖精,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尤物!好了我走了!”刘靖看着貂蝉温情道完,随后转过脸来,对着唐周继续道:“走吧,咱们走吧!”

    “刘公慢走!”貂蝉宛然地看了李靖一眼,便是低下了那娇羞的头颅。

    大厅里,张角、张宝、张牛角、张曼成赵宏等人齐在,张角和张宝坐在一块品着茶,其他几个在谈笑着,见到刘靖来了都立刻站了起来。

    刘靖走上前去,同大家一一问了个好,然后淡定的入了席。

    张宝等着那色眯眯的小眼,瞅着刘靖,嘴角露出了一丝丝坏笑,好似在暗示,刘靖昨夜**一刻,过得那可是无比的快乐呀,这个大家可都知晓咯。

    张牛角环顾之间,看到张宝如此神态,嘴角一噘,脸上还带着些许鄙夷之色。

    张角也是看到了张宝的神色,立刻干咳了几声,那张宝也是回过了身来,遂抬起手随手拍了两掌,只见屏风后面接连走出许多婢女,手中尽是拖着美味佳肴。

0056 放松

    在她们将菜品放入餐桌之时,还不忘念出菜名,什么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清蒸哈什蚂、罐儿野鸡、醋熘山药、沛县狗肉、蒸熊掌、焖笋、扒海参、扒燕窝等等,最后还上了一道主菜:佛跳墙。

    少顷,一桌子山珍海味尽收眼底,刘靖内心一惊,暗道这张角占山为王,山里的伙食也不错呀,昨天晚上喝酒吃的菜都没有这个丰盛。

    在如此灾祸连连的年代,要知道这些菜,若是放到了华夏朝的饭店里,一桌子下来没几千软妹可下不来啊。

    若是放在昌平盛世,大户人家摆出这场面那也算了,但是在这个纷争不断地乱世,能够招呼出这等酒席,那可是要富比皇宫地程度啊。

    少顷,又是走出两个婢女,端出两坛子好久出来,坛子上面上书‘杜康’二字,刘靖昨晚喝的就是这陈年老酒,不过此时的酿酒工艺不比华夏朝,度数还不算太高,喝了不上头。

    张角端起一杯酒,高兴地对刘靖道:“刘大哥,招安一事既然已经定好,那刘大哥不妨在我这山寨里快活他几天呀,您平日里在县里忙上忙下的,也够累的,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了,来,咱们兄弟干了!”

    “刘大哥请!”张宝也是立刻着端起一杯酒敬道,

    “呵呵,那就多谢张贤弟的盛情款待了,来宝弟、各位在做的弟兄,请!”刘靖端起一碗一饮而尽。

    张宝还不忘惦记着刘靖那**一刻的没事儿,他把脸往前一凑,对着刘靖细声道:“刘大哥,那小娘们的功夫如何呀?可否令刘兄满意?”

    刘靖无奈地笑了笑,又是举起一杯酒对着张宝道:“宝弟,你在这山寨之上,肯定物色了不少如此这般的尤物吧,我看你才是天天入洞房,做夜夜做新郎嘞!”

    张曼成见到刘靖言语间放开了不少,一改之前的冷静作风,心里也是起了一丝追捧之意,于是他抬起酒杯对着刘靖谄媚道:“刘公,曼成再敬你一杯,你可有所不知呀,那小女子,自大上山那天,我们张大寨主便是吩咐了下去,谁也不准碰她,她是给刘靖刘大哥伺候的。

    你说这山上来了这么个大美女,又不叫人碰可真不是急煞人也,但是一听到是给刘大哥留的,兄弟们立刻没了意见,正所谓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嘛!”

    刘靖幸亏在华夏朝做销售的时候练过酒量,来到这异世之后也没落下,故而这喝起快酒来,那也是不在话下。

    刘靖端起一杯酒,对着张曼成客气道:“曼成老弟,我看你才是那才子嘛,文思才涌在这崆山那也是一绝呀!”

    ......

    既然此次崆山之行的目的达到了,刘靖也完全放下了心,在这里既有好酒,又有美女,他为何不好好地享受两天呢?

    酒席上,在觥筹交错、闲语谈话之间,刘靖突然回忆起了自己这一步步走来的艰辛之路。

    他来到这异世大概两年了,这两年里,他一步步走来,也真算是不容易。

    从白鹅镇做生意开始,从做双会会长,到智斗张庆元和萧礼;从卸职受邀到房子县做县令的座上宾,到恶斗官二代张德海,眼看事情大功告成之际,又出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道林。

    终究亏得他眼明手快,心思机警,早早先留了一手,方才躲过一劫。似乎每一步走的都十分的艰难,但是他坚持到了最后,坚持到了胜利到来的那一刻。

    但是刘靖内心知晓,这一切还只是个开始,三国的乱世将至,这延续了400余年的大汉王朝要走向了灭亡之路,迎来了新的朝代更替,迎来了新的真龙天子。

    刘靖告诫自己,既然未来这么累,那我趁着未开始他上这征程前,好好的享受一把,来和这安逸的生活来个完美的告别吧!

    中午的酒席,在一场热热闹闹的气氛中愉快的度过了,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日落西山,红霞万里。

    两个兄弟架着刘靖晃晃悠悠地向他的寝室走去,当他经过张宝跟前时,刘靖侧过头,在张宝耳边言语了一声。

    只见那张宝带着一脸的坏笑,伸出右手捂住刘靖的耳朵,把嘴靠了上去轻声道:“放心吧,人早就给你备好了!”

    当刘靖被人扶到房间之后,那貂蝉早已在屋内等候了,只见他红衣粉裤,艳丽娇嫩,双眼含情脉脉地正瞅着刘靖。

    刘靖在张宝耳边言语的就是和他要一个人,这个人便是貂蝉。见到貂蝉之后,刘靖脸上泛起了欢喜之容,直勾勾地盯着貂蝉,那貂蝉见到刘靖如此看他,两腮便是晕起两道绯红,低着头缓缓走到刘靖身边为其宽衣解带起来。

    那刘靖早已把持不住了,一把将貂蝉抱起,晃晃悠悠地涨到在了床上,把身子一翻,貂蝉那娇小的身躯就被刘靖压在了胯下,刘靖看着那傲起的双x,诱人的蛮腰,随手将被子一盖,四处乱摸起来,随之娇喘之声随之而来。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了刘靖的脸上,他睡得很安详,很舒服,因为他昨夜玩的很过瘾,很舒畅。

    一个前世的diao丝,突然碰到了一个天仙级别的美女,那心里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畅快感?

    古语里讲,即便是这至尊帝王,都有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说法,更别说作为一个凡夫俗子的刘靖了。

    貂蝉已经下了床,此刻正坐在梳妆台前,映着铜镜梳妆打扮,她不时的回过头来,撇了撇酣睡如雷的刘靖,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难以言明的神色。

    这眼神中仿佛既有敬佩也有戏虐;既有欣赏也有惋惜;既有喜爱也有憎恶,怎么也让人无法想象,一张绝美的脸蛋上,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感情体现呢?

    在貂蝉梳妆打扮完毕的那刻,刘靖也是已然醒来,他躺在床上侧卧着,用手拱着头,两眼直愣愣地瞅着貂蝉入了迷。

    此刻刘靖在思考着,他在想以后该如何安置貂蝉,是让她跟着自己呢?还是把她留在这崆山?

    让她跟着自己吧,刘靖又怕这红颜祸水,给自己招揽一些不必要的祸事。

    让她留在空山吧,刘靖又怕这匪性难测,怕她一个弱女子,受不了这黑山军的蹂躏。

    不过念及貂蝉也是穿越回来自己睡的第一个大美人,刘靖心里也是有了一个情节。

    虽然貂蝉是个大美女,是那种人见人爱的那种,刘靖也想把他一直留在身边。

    但是刘靖却是清楚地很,此类人绝非凡夫俗子能够养得住地,自己享受享受也就心满意足了,若是一直把她带在身边,肯定不是一个吉祥之兆,还是把她送出去祸害别人地好。

    故而思量着暂时把她带在身边,一来呢,可以慰藉自己的寂寞,二来呢,她跟着自己,日后也会免得别人欺负,等以后有机会了可以让她自行离去,去到她想去的地方,也算圆了这一场缘分。

    就在刘靖准备舒舒服在山上玩他几天的时候,麻烦事儿又找上门来了,真是应了一句老话:树欲静而风不止,船欲泊,而浪不休。

0057 黑山大牢

    屋外阳光明媚,天空万里无云,隆冬的山谷处处静谧如斯,好似整个大山都沉睡了一般。

    正在刘靖遐想之际,门外传来一个匆忙的脚步声,待其及至门前,屋门被轻轻地叩响了。

    貂蝉回过头看了一眼刘靖,见刘靖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随后妩媚地眯了眯小眼,细声道:“谁呀?”

    门外传来了唐周的声音:“刘公,我是唐周,县里送来一封何桂的紧急书信,说是要立刻递给刘公看看!”

    刘靖立刻坐了起来,心里不禁咒骂了一句,奶奶滴,老子好不容易歇他两天,就有人来打扰自己,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虽然刘靖心里不爽,但是仍旧拿起一件衣服穿在身上,他知道正事儿要紧,那貂蝉还是眼色很快,立刻走过去给他整理衣扣。

    刘靖深情地望了望貂蝉,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对着门外朗声道:“进来吧,拿进来我看看!”

    唐周听到刘靖的首允,方才轻轻推开屋门,大步走至刘靖跟前,将那封书信呈给了刘靖。

    刘靖立刻打开信封,取出信纸,仔细地看了起来。

    那唐周和貂蝉静静地站在一旁,两个人,四双眼睛用那期待的眼神双双注视着刘靖,都不敢发话。

    刘靖看完书信,眼角立刻皱起了阵阵横纹,他啧了啧嘴,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黄道林的母亲不是挺健康的吗?怎么会突然病倒了呢?”

    唐周看到刘靖那狐疑地神色,知道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发生了,于是他小声试探道:“刘公我看你眉头紧皱,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

    刘靖立刻回过头来,看着唐周问道:“信里说黄大人的母亲突然病重,黄大人爱母心切,无暇顾及县务,让我立刻回去暂时主持一下大局,你说咱们上山之前咱们还都见过她老人家,怎么会突然病了呢?而且还是个重病!”

    刘靖和唐周的这一言语,正巧被貂蝉听在了心上,他转到刘靖身前,对着刘靖嘤嘤道:“若是县里有人得了什么病的话,红昌这里倒是有一个医术高超的人选!”

    刘靖听闻,立刻转过头,瞅了瞅貂蝉,细声问道:“你竟然还认识医生?他人现在在哪里呢?”

    貂蝉双手一拱,低首轻声道:“黑山军前几日刚刚掠来一个人,此人的医术高超,技艺非凡,是个看病的好手!算得上一个绝世的神医了,他现在正被关在黑山大牢里!”

    刘靖不解道:“既然此人医术高超,那为何张角要把他关在牢里?这不是犯了糊涂吗?”

    貂蝉见刘靖有些怀疑,遂解释道:“刘公您是有所不知,此人不慕功利,恬静淡然,不管是着装打扮还是言行举止,与平民无异,张寨主在扫荡一个富商车队的时候,顺便把他给掳来了,并不认识他,只把他也当成了一般的商贾朋友,关在了那里!”

    刘靖想到这里,心里又是疑惑道:“照你这么说,连张角们都不认识的人,那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呢?”

    貂蝉睁着那细眉小眼看了看刘靖,娓娓道来:“在我小的时候,村子里一个富道人家的人生了种很奇怪的病,七里八乡的名医都请了个遍,也不见好转,最后那户家人耗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请得他来为家人治病,当时都流传他是妙手回春,菩萨转世呢!我们那个地方的人都听过他,而我就有幸见到过他!”

    刘靖听完之后非常欣喜,他一拍手,禁不住高兴道:“好,好,果真是天赐此能人与我,红昌你且带路,咱们去见见这个神医!”

    貂蝉轻微应了一声,给刘靖敬了一个礼,徐徐转身,迈开那轻巧小脚,带着刘靖、唐周走了出去。

    刘靖先是让唐周去张角那里领了一张赦免的文书,借口说是这牢里有一个自己熟知的朋友,要去把他带出来,并叮嘱若是张角想跟着去,就找个借口婉言谢绝他。

    那张角也是没有怀疑,立刻手书了一道口令,让唐周带给了刘靖。

    而且同时也正应了刘靖的猜测,得知刘靖的朋友被抓在山上后,张角便是急着也要跟着去,那唐周废了好大的口舌才把张角给留下。

    刘靖带上口令,汇合了刘靖,跟着貂蝉一起上了后山,一路上山石遍地,他们沿着一条两米多宽的小路逶迤而行。

    一路上那沿途两边的风景可真是秀色可餐,刘靖望着远方出没在云山雾里的悬崖断臂、怪异奇石,很是新颖,从这里眺望远处,秀色山河、锦绣山川尽在眼底,心里更是有一种超脱了的感觉。

    那攀附在峭壁上的古松,强劲有力,像极了一个永不服输的强者,在和大自然的恶劣环境做着斗争,这种精神正是刘靖现在所需要的。

    他们边走边观赏者这沿路的风景,辗转顾盼之间便是来到了黑山军大牢里。

    黑山军的大牢在崆山后山的一处溶洞里,这里地势险要,居崆山内部,地点隐秘,防卫森严,就算一只鸟飞出去都有些困难,更别说人了。

    且周围没有什么屋舍,即使你在牢里大声呼喊,也绝对不会传出去,故而是个关押人贩的绝好地方。

    貂蝉带着刘靖和唐周辗转一番,走了两三里路方才来到了大牢门外,

    这里的牢头儿名叫孙夏,只见他身材高挑,体形消瘦,却是生的浓眉大眼,一脸的精干,一看就是个眼明手利的主儿。

    他见到貂蝉带着一个仪表堂堂、相貌不凡的年轻人来到了这里,便是立刻凑了上去,拜首敬道:“红昌姑娘,你和这位公子来大牢有何贵干呀!”

    貂蝉见到孙夏颇为客气,便是昂着头故作傲娇似的嗔怪道:“哼,好你个孙夏,竟然不认识鼎鼎大名的刘公!他可是张寨主的大哥哟,你可得小心地说话!”

    那孙夏听闻貂蝉言语,立刻提了提精神,对着刘靖敬道:“原来阁下就是鼎鼎大名的刘公呀,哎,只恨小人在山寨中职位低贱,没那个荣幸一睹刘大哥尊荣,今日得见实乃万幸、万幸呀,刘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刘靖见到此人言语利落,颇为上道,于是立刻将其扶起,客气道:“这位兄弟不必多礼,今天刘某来这里是为了见一个朋友的,他前几日被张贤弟误打误撞地掳上了山,我这才来带他回去的!刚才张贤弟非得要一同前来,却被我拒绝了,我这个朋友喜静,不喜欢纷杂、热闹,就让我自个来领就好了!”

    唐周也是紧赶眼色,立刻掏出了张角的口令,递给了孙夏。

    孙夏接过口令,打眼就这么一瞧,便是看出了这口令的确为张角所写,于是故作嗔怪道:“刘大哥不必这样,只要刘大哥人在这里,想要带走谁,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儿!来来来,快快随我去见见你的朋友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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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老司机介绍:
本意寻死的落魄高材生刘靖,无意间竟穿越到了东汉末年。但是此东汉并非史上的东汉,却和史上的东汉有些相似。张角成了个小混混;貂蝉则是个苦命的婢女;关羽仍旧是个逃犯;而张飞却成了山贼。刘靖在这里看到了机遇,曾经的咸鱼也有了翻身的机会。看他在这乱世之中,凭借那三寸不烂之舌,纵横三国,帝霸天下!要江山更要美人,要财富更要权势! 秋名山一号线:542606052,欢迎新老司机^_^!三国老司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老司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老司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