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8 仗义出手
那矮胖的地主被孩子给整的烦了,便是抬起另一只手,欲要扇孩子的巴掌,但是当他抬起手的时候,却是怎么落,也落不下来了,因为他发现他的手好似被人给定在了半空中一般。
那矮胖的地主转过头来,一看原来是有人拿住了他的手臂,任凭他如何使劲却是动弹不得一分。
而这个拿住矮胖地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关羽是也。
那矮胖的地主一看关羽穿着破旧,一身的贫穷模样,便是唬道:“吆喝,你他妈的是个什么人,哪儿蹦出来的?竟然敢管赵爷的闲事?活的不耐烦了不是?”
关羽冷眼看着矮胖地主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转向了一边,看向了刘靖。
那矮胖地地主也是随着关羽的视线,望向了刘靖,当他欲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便是听到刘靖开口了:“这位大爷,你没见人家母子俩都落魄道这番模样了吗?你还这样欺压人家。这孩子我买了,这生意你做不成了,我劝你还是哪来哪去吧!”
那矮胖的地主一看刘靖的穿着也似是个普通人,便是嚣张道:“吆喝,还真反了你们了,知道赵爷是什么人吗?太岁头上你们都敢动土?”
刘靖依旧面不改色地笑道:“今天这事儿我可就管定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和他们是老乡,是专门寻她们来的,老乡有难我们哪有不帮的道理呢?你说对吧,今天那谁要是敢跟我们老乡过不去,我们就跟谁卯上了!”
刘靖说完便是向着关羽使了个眼色,关羽会意之后,立刻又是用了点力道,那矮胖地主被关羽一使劲给抓的痛的哇哇叫,便是讨饶道:“好好好,既然这是你们自己家的事儿,那老子就不管了,也不喜得管了,劳烦壮士放开我吧,这可真抓的我心甘疼啊!”
刘靖见到这矮胖地主服软了,便是向着关羽又是使了个眼色,关羽便是一下子松开了拿着矮胖地主的右手。
那矮胖地主收回手臂之后,立刻用另一只手慢慢地揉捏起来,边倒退便嘟囔道:“好你们个瘪三,等着日后赵爷来收拾你吧!”
刘靖没有理会那矮胖地主,反而对着那妇人道:“埋葬你家夫君需要多少钱我给了,孩子你照养不误,身上有病,就去看大夫,我也给你管了!”
那妇人一见刘靖不像是个坏人,便是拜手道:“今天可真是遇到了好人了,这位大哥您要是有心,只管收留孩子便是,这样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没有什么别的奢求,只求能够安葬我那夫君,一并随他去了!”
刘靖笑道:“你去了倒好,一了百了,那孩子怎么办呢?他已经失去了一个父亲,难道再让他失去唯一的母亲?日后谁又能真心的收养他呢?为了孩子你也得活下去!”
那妇人一听刘靖的言语,心里也好似软了下来,抱紧孩子忍不住哭啼起来,边哭边凝噎道:“哎...苦命的娃啊,谁让你生在咱们这苦难的人家啊...娘的病重的厉害,不想再拖累你啊!”
刘靖是见不得女人哭的,便是转过了头去,徐庶则是走上前对着妇女道:“这位夫人,你就不要再伤心了,我家刘公子既然答应帮你,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刘家是做生意的。
还算是有些家资,帮助你一下,看病也好,埋葬夫君也好,能花几个钱,对于我家公子,也是无妨的,你就放心便是,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都必须好好地活下去!”
那妇人一听刘靖是个做生意的主户,便是一下子跪下磕头道:“倘若如此,小女子可真是遇到了再生父母了,恩公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日后我便是做牛做马,也好汇报恩公的大恩大德!”
刘靖立刻走上前来将其扶起,和气道:“有道是大恩不言谢,这大礼呀,也就免了吧,对了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那妇人道:“恩公想问什么请说便是!”
刘靖道:“你在这长住很久了吧?”
那妇人回道:“不满恩公,这四合院便是小女子的亲戚家,只因小女子家途中落,便是来这里投靠了亲戚,距今也有两三年了,后来夫君从军打仗之后,便是更加凋零,我亲戚人善,也就一直让我们母子住在这里。”
刘靖道:“噢,既然是这北平的老主户,那应该对着附近很熟悉了,那我问你个问题呀!”
那妇人道:“恩公请问便是!”
刘靖道:“我想暂时租住个房子,你可有什么好的推荐呀!”
那妇人听说刘靖要找房子,便是高兴道:“恩公救助了我们母子,便是再生父母,我家亲戚这四合院正好还空着许多房间,恩公若是不嫌弃,我和我家亲戚说道说道,你们可以住在这里!”
刘靖笑道:“呵呵,如果真是还有地方的话,那也无妨,我们不会白住的,会给你家亲戚房租的!”
刘靖把话说完便是向着张六一使了个眼色,那张六一会意之后,便是走到了妇人的跟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子出来,小声道:“大姐,这些钱应该够你埋葬夫君,加上看病的了,你好好的收好了!”
那小女子接过钱袋便是欲又要向着刘靖下跪,刘靖一个快步又是接住了这妇人,和气道:“我都说了嘛,大恩不言谢,这点钱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你就安心的收下吧!日后我住在这里,少不了会叨扰你们呀,还望你们不要嫌烦呀!”
那妇人破涕为笑道:“恩公就不要站在门外了,快随我进来吧!”
刘靖想着徐庶看了看,笑了笑,便是对着那妇人走进了四合院,关羽和徐庶对视一眼也是跟了进去,张六一则是抱起那孩子,一并走进了四合院内。
这四合院算是个中规中矩的四合院,院子虽然不小,可是十分的破旧,刘靖进来之后,四处打观了一下,发现,这里还是很寒酸的,毕竟是穷苦人家居住的地方,能好到哪里去呢?
那妇人走进了四合院之后,便是高声道:“四叔、四叔,家里来客人了,家里来客人了!”
随着这妇人的叫喊,那北屋的木门嘎吱一下子被推开了,从门里面走出了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出来,只见这老人头发梳得还算整齐,看上去还算有点精神,只是人佝偻着腰,看上去有些病态。(未完待续。)
0019 菊儿姑娘
那老人听到了妇人呼喊,便是开口道:“菊儿,谁人来了啊!”
那妇人走到了老人跟前,和声道:“四叔,菊儿碰到好人了,有好人给了菊儿看病的钱,给了菊儿埋葬大勇的钱,他们可是菊儿的恩公啊,也是菊儿的再生父母啊!”
那老人一听这些,便是向着刘靖这里看来,那有些浑浊、空洞的双眼,立刻热泪盈眶起来,口中不停地喃喃道:“哎呀呀,可真是老天开眼了啊,老天开眼了啊,哪里来的活神仙啊,快进屋做吧,快进屋做吧!”
老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刘靖的跟前,一把抓住刘靖的双手,热情道:“您呐,可真是个活神仙、大好人啊,我老头子家也没什么可招待的,就请进屋喝杯热茶吧!”
刘靖也是对着老人道:“老人家呀,您呐就不用客气了,助人为乐乃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者说,正好我也颇有些家私,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那妇人也是立刻对着老人道:“四叔呀,咱们的东厢房还不是空着了吗?我这恩公想在咱家住一段时间,你觉得怎么样啊!”
那老人立刻笑呵呵道:“哎呀呀,碰到了这样的好人,还用说什么啊!”老人说着便是握紧了刘靖的双手,激动道:“您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老头子我一大把年纪了,能住多少房间啊,这院子挺大,人少也没有人气啊,您来了就住着吧,我家倒是也热闹热闹了!”
刘靖立刻回道:“那我就先谢谢四叔了!”
那老者立刻道:“您呐帮了菊儿一大忙,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要多说了啊,快点进屋先喝杯热茶吧,来来来,菊儿,快给人家沏茶吧!”
刘靖说说笑笑地跟着老者走进了北屋。
这老者的北屋有些昏暗,但是打扫的却是非常干净,里面的陈设看起来也算是比较考究,但是可能是因为长期保养不上,看上去也是有些破损,总体上看,这户人家并非像是个贫困户,可能是有些原因导致的吧。
刘靖的心里也是在犯着嘀咕,反正他也没事了,房子的事儿解决了,自己日后与这老者也算是缘分一场,肯定会相处一段日子的,所以,刘靖也是有心无心地同老者聊起天来!
刘靖道:“老人家,您既然答应我在您这住下了,那我就入乡随俗,叫您一声四叔了!”
那老者笑呵呵道:“哎,不用这么客气啦,您呐帮了我们家菊儿,也算是咱们家的恩人,不用这么客气啦,我做点事儿报答您这也是应该的!”
刘靖点了点头,遂即又是向着张六一使了个眼色,张六一也是立刻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个钱袋子,递给了老者,那老者一见如此情形,便是立刻推脱道:“这...我说恩公呀,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你这不是要折煞老朽吗!”
刘靖笑道:“四叔呀,既然咱们进了一家门,就算是一家人了,这就当我们的饭钱了,在您家里总不能白吃白住吧?您呐也不用再和我客气了,要不然我也就不好意思再住在您这里了!”
张六一也是解释道:“老人家啊,我们家刘公子是个体面人,做事儿都有自己的规矩,您老呀就不要再推脱了!”
那老者颤抖着捧着钱袋子,喃喃道:“这...这...这可...”
刘靖也是立刻岔开了话题道:“老人家呀,恕我冒昧啊,您的家人呢都去哪里了?怎么就只见到您和您这亲戚呢?”
那老人家听到刘靖这么一问,脸色遂即暗淡了下来,便是沉吟在了那里,随后,这老者好似受到了什么触动一般,叹息了一声,缓缓道“刘公子呀,不瞒您说呀,其实我这老汉是有难言之隐,以前我们老刘家也是比较富足的一个大户啊,日子啊,过得也是叫一个好!
可是自从原先的郡守公孙大人开始征集募兵之后,小老儿的儿子便是被征集了上去,哎,不久啊,便是战死在沙场之上了,我那老伴不堪思念儿子的痛苦,也是随他而去了!
随后,这家里就剩下老汉我自己了,周围的乡里恶霸就不时的来上门找茬,我家里那些个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给抢走了,我老汉年事已高,奈何不得他们啊,只能听之任之了!后来多亏了菊儿来了,能够照看我一把,我才能安稳下来啊!哎,可真是一言难尽啊!”
刘靖一听惊讶道:“老人家,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地,那些乡里恶霸来找您的事儿,您可以报官呐,难道官差还奈何不了他们嘛?”
那老者一听报官二字,便是使劲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刘公子呀,想必你也是个外来的生意人,对咱们北平不了解啊,那些个当官的大老爷们,谁人不是认钱不认人啊!
那些个恶霸们都是有钱有势的主儿,背后就是那些官老爷们给他们撑腰的,要不然他们的底气,能那么十足吗?我们这小老百姓可是报官无门,无处求助啊,只能忍气吞声啊!”
站在一旁的菊儿也是插嘴道:“刘公子啊,就刚才在大门外的那个地主老爷,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是我记得,他也曾来到我四叔家闹过事,抢过东西的!”
刘靖确认道:“你是说那个自称赵爷的人?”
那老者一听赵爷的名号,立刻警醒了一下,打着战栗道:“什么?赵爷又来了?哎呀呀,菊儿啊,你可不要去招惹那瘟神啊,他可是咱们这条街出了名的二世祖啊,他们家势力庞大,有官老爷撑腰,可不是好惹的啊!哎呀,可不能招惹他啊!”
刘靖听到这老者的惊恐之言,心里也是气愤不已,但是他硬是止住了气愤,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却是不那么地好。
徐庶见到刘靖的神色,也是立刻安抚老人道:“四叔,我们家刘公子也是个行侠仗义的人,既然我们公子住在这个地方了,您老也就放心吧,有事不是还有我们吗?”
那老者一听刘靖他们要为他们出头,也是叮嘱道:“刘公子啊,不是老汉w多嘴啊,那赵爷跟郡里的新老爷还有亲戚关系呐,那可是关系大户啊,整条街的人都要忌惮他三分呢,没事儿啊,咱们还是不要再招惹他了,他是条疯狗咬起人来可是要命的很啊!”(未完待续。)
0020 杂货铺子
那老者看到刘靖的脸色有些不悦,便是对着菊儿道:“菊儿,快去给刘公子将东厢房收拾出来吧,西厢房也腾出来,叫那些孩子们住到北屋来吧!”
菊儿笑了笑,赶紧道:“好的四叔!”
菊儿说完便是对着刘靖道:“刘公子请稍做片刻,我去收拾一下!”
张六一也是很赶眼色,立刻道:“菊儿姑娘,我跟你去吧,你身子不好,一个人别累着了!”
关羽也是撸起了袖子,笑呵呵道:“某也是农家出身,既然是为俺们做事,我也去搭把手,好久没活动活动了,运动运动也不错!”
关羽和张六一一并出去,帮助菊儿收拾起房间来了,刘靖坐在屋子里喝着茶,和徐庶以及老者在聊着。
张六一今天十分的努力,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平常他是不怎么干这些脏活累活的,因为他可是滑头的很,平常之外,出了刘靖能够使唤的动他,几乎没人能够指使他去干些什么累活。
可是今天的张六一,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劲头儿而是十足的很,而且还任劳任怨,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勤快,别人不知道,可能就他自己知道。
其实老者的家里已经是没有什么了,家里的值钱物件都被人给抢光了,收拾还能收拾什么呢?无非是打扫、打扫,清洗清洗,也就是了,顺便缺了什么被褥什么的,就需要刘靖他们自己去买了。
刘靖和老者聊了一会天之后,心里越发闷得慌了,因为他曾经是劳苦大众出身,最最痛恨那些欺善怕恶,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混混恶霸了,但是在这里,刘靖愣是又碰到了这种现象的发生。
而这种现象正直指北平的上层官僚体系,紧紧一个赵爷,就是新上任郡守田毅的亲戚,难道是田毅本人贪得无厌,还是只他这亲戚狐假虎威?刘靖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培养一个人真的是太难了,这个感受,刘靖的体会最深。
而且,还有一层道理,刘靖理解的更深,因为每一个地方,都是一个江湖,不管是官场还是黑道,都有各自的一个体系,这个体系形成已久,都在时刻左右着一个地方的经济和政治。
刘靖刷新吏治的决心是很强烈的,但是他也深知刷新吏治的难度,所以,他更是倾向于本地的地方官能够清正爱民,能够安安稳稳地治理好北平,也省得他再深挖硬刨,再进行一次大换血了。
刘靖感觉心里的郁闷一时散发不出来,索性就辞了老者,带着徐庶前去帮助关羽和张六一他们的忙了,因为,刘靖对着基层人的生活好久没有体验了,再次有这么个机会,他也是非常的珍惜。
打扫房屋,洗刷桌椅,添置被褥,这些个简单的农活,在张六一、关羽亦或是菊儿姑娘的眼中,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刘靖和徐庶干起来,却是显得有些吃力了。
菊儿一见刘靖办些东西来来回的挺别扭,根本不像是一个干活的,索性就告知刘靖让他出去寻个店面,买些被褥来了,因为这初春刚过,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的,没有厚被御寒,夜里还是很难度过的。
刘靖便是带着徐庶两个人,领了‘任务’按照菊儿姑娘的叮嘱,寻一家旧杂货店面去买被褥去了。
要说富人的日子,富人知道,穷人理解不了,有些地方穷人连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相同的是,穷人的日此,富人有时候也是一知半解,很多卖穷人东西的地方,富人也是不屑一顾的。
虽然,很多店面是富人家开的,但是,富人并不见得会亲临,所以刘靖按照菊儿姑娘的‘指引’寻到了那个卖杂货、旧货的店面的时候,他也是很惊讶的,惊讶的是,一个诺大的城市,竟然还有卖这种东西的地方。
旧货。杂货不仅有,而且还是一应俱全,就像华夏超的二手市场一般,这里的东西大都是老板从别处贩来的,来路不一,因为菊儿姑娘出来的时候叮嘱过刘靖,这杂货市场专坑不懂行市的人。
怎么坑呢?很多旧货的出路不太光彩,是从那些死人或者是病患者身上替下的,所以卖的就很便宜,这种货民间称作‘小货’而正常人家或者是富家人替换下来或者不要的物件,才是正常的旧货,也就是人称的‘大货’。
但是,杂货铺的老板专门从事这一行的,又加上连年的灾害与战乱,收到的‘小货’又是特别的多,所以他也是看到那些穷困的或者不懂行的外地人,就将‘小货’当做‘大货’来卖。
所以,你打算要去这旧货铺子淘东西的时候,一定要对老板道明,你要的是‘大货’,只要你说出大货来了,老板自然就明白你是个懂行的人,他就不便再欺骗你了。
刘靖也是从菊儿姑娘的口中,又是学到了两个新的名次,也是对低下的劳苦大众的生活,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所以,就在他出门去杂货铺的路上,刘靖就决定了,刷新吏治先从更改作风开始,更改作风,先从他自己的身上开始。
因为刘靖明白,上层构架决定下层方略,上行下效这个道理,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领导作风不正,下面的人很难守得住清贫和寂寞,所以刘靖决定,回道冀州城支行,先从自己的身上下手。
北平城有很多杂货铺子,刘靖所找的这个,地处北平城的西城,也算是城郊一块了吧,这里居住的大部分都是些穷人,所以,这里的店铺也好,小买卖也好,油水也是不太多,引不来那些大恶霸、混混以及贪官的垂涎的。
所以,这样的地方倒是清净的很,老百姓虽然生活起来有些清贫,但是人人都是快乐的,从过往的人群当中,刘靖便是可以体会到这点,这里没有太复杂的勾心斗角,也没有太复杂的生死危机,有的只是今天中午能不能吃上点好的,晚上能不能睡上觉暖的。
到了第二天能不能赶上个好工开,多挣些工钱,多打些小酒,然后再与兄弟哥们好好的喝上一杯,这就是美滋滋地小日子了,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倒也获得自在,活得潇洒。(未完待续。)
0021 典韦出场
这个杂货铺的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国脸袖长,穿着一件灰布衣服,开来也好似是掏的,要不是菊儿事先嘱咐过刘靖这老板的精滑,从外貌上看,很难讲眼前的这个人同奸商划上等号的。
徐庶来了之后,便是客气道:“老板,最近生意可好,我们是来买点东西应急用的,老板可带我们看看些被褥什么的?”
中年老板客气道:“好的,好的,这位客官快请随我到店里来看吧!”
徐庶靠近了老板,将嘴巴凑近了老板耳旁,轻声道:“我们是熟客介绍的,只要‘大货’,老板可要给我们推荐些好的!”
那老板看了一眼徐庶,见到此人懂行,人又看上去很是聪颖,便是客气道:“那是,那是,请客官放心便是!”
老板看了看徐庶之后,又是看了看刘靖,见到刘靖细皮嫩肉的,一身的富贵气质,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他将徐庶和刘靖领到了杂货铺后面之后,便是让他们自己挑起了被褥来。
然后,这老板来到了刘靖的跟前,小声道:“这位公子,您也是被官府给逼的家破人亡的吗?哎,这年头啊,战事比较多,老百姓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了,命苦的人啊,也不要太想不开了,总之啊,活着就已经是不错的啦!”
刘靖十分惊讶掌柜的会如此说话,但是他和这老板又不曾相识,问起问题来又觉得有些突兀,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略作认同,并且也是苦笑了一下,便开始挑起了被褥起来。
当刘靖挑完被褥的时候,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便是来了,因为,刘靖出门前,望了计算了,他们此次一行人一共五人,所以说被褥也得需要五套,而这五套被褥,若是放在夏天的话,肯定两个人就能轻松搞定。
可是,在这乍暖还寒的时候,五个人的被褥那就是一车的量了,刘靖眼看着这堆积汝小山般的被褥一时间发起愁来,他寻思着到底该如何弄回去呢?
徐庶也是个读书人,没有怎么干过这样的活儿,他想的倒是简单,出门雇辆马车拉回去得了,可是,当他这想法出现的时候,便是又打消了,因为雇辆马车的钱应该就够买机床被褥的了。
铺子的老板是个精细的人,生意头脑也是发达的很,他瞪着那细滑的小眼,瞅了瞅刘靖,试探道:“怎么了公子?难道是为了怎么搬运这被褥发愁吗?”
被老板点中了痒处,刘靖点了点头,道:“是啊,老板,我们出来的急,带的人手不够,这来来回回地吧,路途也不算近,折腾来折腾去的,也怪累得慌的!”
那老板寻思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叹息了一声,喃喃道:“哎,你这困难的我也不好帮衬,不过呢,我这后院有辆驴拉车,还能装点东西的,只是太...”
徐庶立刻道:“太怎么了?”
老板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徐庶,小声道:“就是太脏了点,怕弄脏您的被褥啊!”
刘靖一听,感情好啊,这里有辆驴拉车,不正是为我准备的吗?刘靖这想法刚出现,便是又寻思道‘嗯,还是这老板精细啊,他这话说得好,倒是给我们帮忙了,但是,这忙能白帮吗?人家的驴拉车可是要工钱的啊,这做买卖的人就是精细,什么地方都能揩到油水!’
刘靖淡淡道:“哎,既然都这样了,这被褥我们也得拉回去洗洗再用啊,也无妨了,就用了你的驴拉车吧,人家都说送货上门,是你们应该做的服务,不过我也不会白用的,多给你点钱,加在这被褥里了,就凑个整数得了!”
刘靖也是个从商转政的人,其实他的精明是这些小商小贾无法比拟的,听到刘靖这么一说,这老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这老板真是原本想要趁火打劫,另给刘靖多加些钱的。
可是这老板碰到了刘靖,将驴拉车与被褥的送货上门联系在了一起,还让他如何说啊,他也是只能佩服刘靖这头脑,暗暗道,这人可真不是一般的货色啊,随意之间又给自己省了一笔钱。
老板笑了笑,立刻叫出后堂的一个小伙计来,嘱咐道:“二狗子,你去帮这位客官,用那驴拉车,将这被褥送到客官的府上去,知道了吗?”
那二狗子是个年纪尚青的小伙,说小伙真有些小了,应该是个小青年吧,看上去也该十五六岁亦或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了,人长得有些黝黑,身体看上去很是结实,七尺有五的大个子,着实让人不能小看了。
二狗子坐在车头,手里甩着一根皮鞭,不停地抽打着那头不太发胖的瘦驴,嘴里还唱着歌谣,看上去很享受的样子。
刘靖和徐庶坐在车里,两个人笑着看着二狗子,刘靖见到这样的年轻人,过着这样的生活,竟然还乐滋滋地,心里也是起了兴趣,便是询问道:“你叫二狗子?”
二狗子笑嘿嘿道:“那是我三叔给我乱起的,那名字多寒掺,我是有大名的人,你呀,就叫我典韦吧!”
徐庶道:“雍容典雅,韦编三绝,典韦,典韦,典韦,这名字起的好呀!”
典韦道:“嘿嘿,你们文人呐就是穷酸得很,都混到这番田地了,都还死要面子,什么绝不绝的,一个名字,哪来的这么多的典故呢?”
徐庶听着典韦这话糙理不糙的一说道,与刘靖互视一眼,无奈的笑了起来。
而刘靖自从听到此人的名字叫典韦之后,心里便是一惊,暗道,这难道就是那个被人称为‘古之恶来’的典韦吗?观其容貌,也像是个蛮力无穷的人,说不定此人就是那典韦呢?
刘靖笑道:“那老板是你三叔?你为何不在你家里,反而去到了你三叔这里呢!”
典韦头也没回,直接道:“哎,还不是听了我家父亲大人的话,不让我去随军打仗吗?这年头,府衙征兵过度,只要是年纪轻轻的壮劳力,都被强行抓去从军了。
我家就我一个独苗,那可是三代单传啊,我爹怕我战死沙场啊,就硬是让我藏到我三叔这里来了,我三叔膝下无子、无女,打小就把我当亲儿子看,他正好认识些衙门里的人,所以就将我给藏在了铺子里咯!”(未完待续。)
0022 殷勤的张六一
刘靖道:“呵呵,你这小孩子,倒也是个真性情,那你本意愿不愿意去随军打仗呢?”
说道行军打仗,典韦马上来了兴趣,他立刻转过了头来,笑嘻嘻道:“跟你讲真啊,你可别跟我三叔说啊,其实我还真的想去战场厮杀呢!哼哼,你看看,凭我这身力气,我都觉得没处使,憋得慌。
倘若我真的从了军啊,说不定我还能当上什么将军、统领什么的呢!哎,只是可惜了,可惜我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只能一辈子埋没在这杂货铺子里咯!”
刘靖笑了笑,继续问道:“那我问你,倘若你想从军,你能从军的话,你最喜欢跟着谁啊!这天下的诸侯这么多,你最最喜欢谁呢?”
典韦想都没想,边回头,边直接道:“哼,倘若我能从军的话啊,让我选的话,我肯定是选咱们幽州的刺史大人咯!”
徐庶笑道:“你知道咱们幽州的刺史大人是谁吗?你这小子,倒是挺会说笑的!”
典韦回过头来,认真道:“嘿,我说,这位大哥,你还别小看我,咱们刺史大人乃是仁智双全的刘皇叔呀,这我哪能不知道呢?俺爹可没少在我耳边夸过刘皇叔,哎,我要是有一天也向他那样威风该多好啊,哎,别说像他那样了,就是让我见上他一面,我都觉得无比的光荣啊!”
徐庶听着典韦这如天真般的话语,已经憋得不行了,忍不住笑了出声来。
刘靖也是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他对着典韦打趣道:“果真是个好少年,我相信你一定会梦想成真的!”
刘靖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华夏超那些选秀节目的情形起来,什么‘我看好你’‘iwantyou’‘说出你的梦想’之类的话语起来,梦想?梦想在这个时候对于穷人家的孩子,有概念吗?
谁知典韦却是被刘靖给感动坏了,他一下子勒住了驴绳子,回过头来,对着刘靖认真道:“大哥,您的话真好听,说道我心坎里去了,您要是看得起我,咱们交个朋友咋样,等日后我有一天飞黄腾达了,肯定忘不了你!”
刘靖看了看徐庶,微笑道:“好,好小子,你这个朋友我交下了,我就一直住在你送货上门的地方,你发达了来找我就是,我可等着享你的福了!”
典韦嘿嘿的一笑,便是转过了身去,扬起了那根细长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了驴背上,小车叽里咕噜地拉着刘靖和徐庶,载着一车的被褥消失在了那狭长的胡同道里了。
驴拉车在路上用去的时间,不多也不少,正好是两刻钟,两刻钟的时间足够关羽和张六一帮着菊儿将东西厢房给收拾出来了,正在他们想要歇息一下的时候,张六一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的那爽朗般的笑声。
张六一没有迟疑,立刻迎了出去,因为他是个机敏的人,他对刘靖的声音那可是十分的敏感,这也是他在众多的随从中,出类拔萃的一个方面。
关羽一见小六子来了精神,一下子蹿了出去,他也是知道,门外的人,肯定是刘靖无疑了,于是关羽也是顾不上休息,也是立刻起身向着门外走去了。
当菊儿从北屋走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大家在忙着从门外的驴车上,往下一件一件的搬被褥了。
菊儿一见众人忙的热火朝天,也是立刻撸起了袖子,准备上去帮忙,打打下手。
谁想,还未等刘靖开口阻止,却是听到张六一立刻制止道:“菊儿姑娘,你身子弱啊,这活本就不累,你就先歇着去吧,我们来搬就是了!”
菊儿笑了笑,应声道:“搬几床被子就能累着我了?你可真会说笑,待会办完了让刘公子好好地安歇、安歇,我去将被褥给铺下吧!”
徐庶一听菊儿要将被褥给铺下,立刻制止道:“菊儿姑娘啊,这可使不得,这些被褥虽说全都是‘大货’,可是也需要清洁清洁地啊,等咱们卸下来了,先洗洗再说吧!”
张六一一愣,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纵使没开口,只是向着菊儿看了一眼,便是干活去了。
菊儿也是笑了笑,道:“好,我这就去洗洗!”
张六一也是急了,他三下五除二地将被褥搬到了木盆前,撸起袖子,帮着菊儿洗涮起来。
菊儿笑道:“你一个大男人的,干什么这样的活儿呢,这些由我来慢慢洗呗!”
张六一笑了笑,道:“我可跟你说啊,我打小是吃苦长大的,干的粗活累活可多着了,洗衣服算什么啊?你可别小瞧我了,你一个弱女子干的了的,我一个大男人为何干不得呢?”
货都卸完了,刘靖将典韦送出了门外,临别前,刘靖还打趣道:“典韦啊,你路上说的话还算数吗?”
典韦一愣,挠了挠头,憨笑道:“刘大哥啊,您是信不过俺呗?俺典韦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吐口吐沫就是个钉子,怎能不算数呢?你的家俺认识了,改天俺得了空,会来找你的!”
送走了典韦之后,刘靖来到了院子里,正好看到张六一帮着菊儿洗衣服,那殷勤的劲儿可别说,刘靖也是极少见的,便是对着徐庶笑呵呵道:“你看看,你看这小子!”
徐庶也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刘靖道:“好了,待会让六一生起火来,早点将被褥烤干,这样的天气里,要是仅靠晒的话,还不得晒上好几天啊,用火烤,那就快多了。
好了,就留下他在这里吧,咱们先回客栈去吧,我想这小子也是乐意留在这里的!”
刘靖说完便是对着关羽道:“二弟呀,你过去叮嘱一下六一吧,我和元直去到北屋同四叔告个别!”
关羽点了点头,便是向着张六一和菊儿的方向走去了。刘靖也是引着徐庶,一同走向了北屋。
张六一正和菊儿干活干的热火朝天,说话也是正聊得起劲呢,突然看到关羽向着他这边走来,心里一慌,暗道,看来这是叫我回客栈了,于是准备起身同菊儿告别了。
张六一尽管心里不乐意离开这里,但是他的心里更明白,跟着刘靖这个主子做事,那可是马虎不得的,因为这次他们出门的目的不是为了过家家,真正的体验农家生活的。(未完待续。)
0023 简谱
还未等张六一开口,关羽便是率先开口了:“六一啊,大哥让我转告你,今天你就留在这里帮忙吧,这大冷的天,被褥洗完了干的慢,你就去买些木柴,生火烤烤,我和大哥后天就过来,明天你可得把这任务给完成了!”
张六一听到关羽这话,心里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啊,让他留下,而且一呆还是一整天,这还不是刘靖给的恩惠吗?张六一心里可是门清的很啊,他顾不得手湿了,立刻对着关羽道:“关大哥,您真是好人!”
关羽笑了笑,随声道:“不用谢我,真是大哥的意思,你得谢他才是啊!”
张六一摸了摸头脑,嬉笑道:“那是,那是!”
此间,正巧刘靖从北屋里,告别了四叔出来,张六一一见刘靖出来了,便是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殷勤道:“多谢主...”
四叔正疑惑着呢,徐庶也是向着张六一使了个眼色,张六一立刻随机应变道:“多谢主子的安排,我就留在这干活了,绝对不会辜负主子的厚望,明天把被褥全部洗完烤干!”
刘靖笑了笑,温和道:“记住,要多帮四叔干点活,不要让人家菊儿姑娘累着了,知道了吗?”
张六一立刻凑上来道:“主子叮嘱的好,六一记住了!”
刘靖笑着向着四叔告了个别,便是转身离开了,临行时,口中还不停的喃喃着:“主子?主子!主子!好一个主子啊!”
刘靖同徐庶和关羽,三个人也是步行着穿梭在北平西城的街道上,眼看着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离着太阳落山的时间也是不远了,春天的白天还是比较短的,夜也是来的比较早。
刘靖同徐庶和关羽,一边步行一遍先聊着,走路的速度也是加快了起来,因为,在这局势比较乱的时候,夜巡的官兵还是比较严格的,平民若是被其刁难了,是要出点血的,为了不引人注意,刘靖只得入乡随俗早点回客栈了。
小翠在客栈早已是等待着望眼欲穿了,她一来无事可做,便是闲的慌,而来也是为刘靖这个主子的安危给担心,因为刘靖一行这一出去都快要一天了,按照平常的时间算的话,他们也早该回来了,为何今天却是这么拖延呢?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吧,这一旦出了什么差错的话,她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回冀州城啊,即便是回到了冀州城,她有该如何向着大乔交代,向着众人交代呢?
人呐,有句俗话说得好,有时候,你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在小翠心里急的快要冒烟着火的时候,刘靖正巧带着关羽和徐庶一共三人不紧不慢地回来了。
小翠早就坐在客栈下面的放桌上等待着了,见到刘靖归来了,也是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刘靖的跟前,施了一个礼,轻声道:“公子回来了!”
刘靖看了看小翠,和声道:“怎么?你就一直在这下面等着了?”
小翠点头道:“回公子的话,翠儿在这里等了一天了,也不见公子回来,心里着急,却是又不敢出去,怕一出去走丢了不说,还为公子添乱,也就没敢出去,只好坐在这里等待了!”
刘靖笑了笑,道:“呵呵,你可真是有心了,好了,云长,你去点些菜,咱们吃些饭,早些休息去吧!”
小翠又是往回望了望,心里好似有什么话,却是又不敢说,只好站在那里左顾右盼着。
徐庶看出了小翠心里的急躁,便是开口问道:“小翠你是在寻找六一的身影吗?”
小翠笑了笑,捂嘴道:“徐先生可真是问准了,怎么没见六一回来啊,难道他...”
刘靖笑道:“你呀,就坐下好好地吃饭吧,咱们呀找了个地方安歇了下来,那小子在那里给咱们拾掇地方呢,明天一天都在那里,你是见不着他了,亏你还惦记着他呢!”
小翠被刘靖这么一说,便是低下了头,站在了一旁不说话了。
刘靖看了看徐庶,便是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元直呀,你看,这个地方可真是有些不太一样啊,这兵征得好凶啊!真是凶的很呀!”
徐庶也是点头道:“主...噢,主子说得没错,这事儿我也觉察到了,可能这是那原来的主事儿人留下的遗风吧,想必他去了外地,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吧!”
刘靖叹息了一声喃喃道:“嗯,希望这事儿就像城门之水,向东流去了,如此劳民伤财之事还是少发生的好,这得多少百姓遭殃啊!”
刘靖正说着话呢,关羽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拉起一条板凳,一下子坐了下来,对着刘靖道:“大哥,菜点好了,都是按照您的意思,点了三个菜,全是素菜!”
刘靖点了点头满意道:“好,好,咱们都需要节省啊,不光现在是,以后也是,这浪费之风该刹刹了,你看看人家百姓人家的日子,吃个粗茶淡饭都开心,咱们还奢求什么呢?”
当刘靖说这句话的时候,旁边一桌子的吃客也是止住了吃饭,有的还向刘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其中有的还窃窃私语道‘这是什么人啊,吃不起好的充什么财主?还节省,我看是穷疯了吧!’‘哎呀,你说什么呢,吃你的饭吧,别没事找事儿了!’
徐庶也是听到了人们的议论之声,笑着对刘靖道:“主子啊,您看看,这里的人好生热闹啊,人们对咱们可是另一种看法啊!”
徐庶说笑间,客栈的小二已经将饭菜给端了上来,一一摆在了桌子上,菜也是粗淡的很,什么白菜、茄子、豆角了,还加上了四碗米饭,看上去也是让人不禁产生了浓厚的食欲了的。
刘靖笑了笑,拿起了筷子,正要用餐,抬头一看,见到那小翠儿还是笔直地站在一旁,便是笑道:“翠儿啊,你就不要站着了,快坐下一起吃饭吧,不是说好了吗?出来就不要讲究了,坐下一起吃吧!”
徐庶见到小翠儿站在那里还有些迟疑的意思,便是打趣道:“主子都叫你坐下了,你还不快快听话,又想让主子着急吗?今天主子可是累了一天了,早吃完了还要早休息呢!你不听话的话,可就在浪费主子的时间咯!”(未完待续。)
0024 强制募兵
那小翠听到徐庶的话语之后,立刻点了点头,轻声道:“谢主...主子赏!”小翠道完便是缓缓地来到桌子旁,慢慢地坐了下来。
吃完了晚饭,刘靖顿时觉得一身的乏累有些缓解了,但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便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他就要深入了解一下这北平城的吏治情况。
而要深入地了解北平城的吏治情况,原本在刘靖的脑海里,还没有什么好的突破点的,但是,在他今天的经历当中,他听到了一个消息,那便是关于前段时间公孙瓒强制募兵的情况。
强制募兵的事情,是刘靖来到北平的最大收获,刘靖也打算以这个为突破口,慢慢的查询查询,在他刚来道这北平的时候,他就隐隐地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刘靖说不出来,只是,他觉得,这北平的吏治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扣在了北平城的上空,使得北平城阴云密布。
夜里,刘靖没有找关羽和徐庶来探讨第二天的事宜,因为他知道,今天大家都很累,干活干的也不少,是该休息休息了,于是,刘靖一个人在屋子里看会书,便是准备要睡觉了。
正当刘靖准备休息的时候,刘靖的房门被轻轻地叩响了。
刘靖提了提神,淡淡道:“进来吧!”
随声,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徐庶缓缓地走了进来,他来到了刘靖的跟前,先是询问道:“主公今天应该很累吧,晚上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刘靖笑道:“元直有心了,先坐下吧,坐下说话,今天累的是你们,我倒是没有干多少活,怎么了,你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徐庶缓缓坐下之后,便是开口道:“回主公的话,庶自从回来之后,有一件事便是一直挂念在心,一直耿耿于怀,憋着不说吧,就极其的不舒服,憋在心里也是比较难受,这不,就过来同主公讲讲!”
刘靖点了点头,道:“说说吧,这里有没有别人,有什么话尽管说来便是,说出来咱们议议!”
徐庶靠近了刘靖一点,缓缓道:“想必主公也是已经发现了,这北平城在公孙伯珪时期,遗留下来的问题,应该不算小,尤其是那强制募兵的事情尤为重要,咱们就只今天一天,就是发现了两户人家,都与强制募兵有关,而且菊儿那一家人更是深受其害!”
刘靖认真的听着,不是的点着头,表示对徐庶的认可,同时插话道:“你说的不错,这个问题我也是发现了,我接下来准备就从这强制募兵下手,探访探访,看看这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徐庶道:“对,主公的想法是对的,现在公孙伯珪已然脱离了幽州,北平郡也早已不再是属于他的管辖之下,主公便是应该行使朝廷给予的权利,将北平收为自己管理!
既然咱们要收为自己管理,那么公孙伯珪时期的陋习遗风,就得好好的整饬整饬,该废除的就废除,该改善的就改善,不能有半点的马虎,如果留下什么隐患,任其发展的话,很容易引起民变的!”
刘靖点头道:“对,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自古以来,各地民变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当地的吏治不明,人事不通,造成许多的错假冤案,老百姓忍受了莫大的不明之冤,当他们的冤状无处解决的时候,民变便会像决堤的河水汹涌而来。
等到了那个时候,覆水难收,就只能以武力去解决,一旦爆发了内部战争,那可是即劳民又伤财的,对于本州是极为不利的,当年的张角,所率领的黄巾军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徐庶没有想到刘靖会这么的认真看待这个问题,刘靖看的足够深,看的也足够远,远远超出了徐庶的意料,徐庶不听地点着头,认真地聆听着刘靖的话语,最后,当刘靖把话说完的时候,徐庶还沉浸在刘靖的滔滔话语当中。
刘靖看到徐庶入神的样子,便是笑了笑,轻声咳嗽了一下,以来提示徐庶的状态。
徐庶也是被刘靖的提示给叫醒了,他抱手拜服道;“庶没有想到主公对此事见解如此之深,而且还能够借助黄巾军的事例来自我诫勉,这种觉悟乃是非一般人能够具备的,令庶拜服不已!”
刘靖淡淡道:“哎,元直呀,我身在这个位子上,能不多想吗?既然圣上将幽州给了我,我就决不能辜负圣上对咱们的期望,现在圣上蒙难,下落不明,我想要出一份力,可是奈何中原战乱不已。
我即便是想插手,也不太好去中原地带查询,只能让‘粘杆处’的人暗暗查询,暗暗探访,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能懈怠,懒政,因为我还是能继续为大汉江山贡献力量的。
所以,我现在不仅不能懈怠,应该更加谨慎、勤勉才对,有句话说到好啊,一家不扫,何以扫天下,我连一个幽州都治不好的话,又怎么能为圣上分忧,又怎么能替圣上安天下呢?”
徐庶听了刘靖的此番话语之后,更是惊得不得了,忍不住赞许道:“主公之心真乃宽过江河,阔比大海啊,此番见识,徐庶敢说在这整个朝廷都难以找出第二个人来了,徐庶能够跟随如此明公,真乃是三生之荣幸啊!”
刘靖扬了扬手,笑道:“好了元直,今天你们肯定都累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早点下去休息吧,明天趁着被褥未收拾好,咱们好好地整理整理头绪,看看该如何入手这件事,明天就先不出门了,就在客栈吧!”
徐庶立刻起身拜别道:“主公也是乏累的很,庶就不再打搅,先生告退了!”
刘靖目送走了徐庶,笑了笑,摇了摇头,便是将桌子上的书卷整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厨子里。
刘靖每晚看书的习惯已经养成了很久了,他知道,学习的重要性,所以,他把每晚坚持看书,当做是一个比吃饭穿衣都要重要的事情来看待,看的书越多,刘靖就感觉自己越发有些充实,同时感觉自己越发有些渺小。
可是,任何的事物不都是起于微末之间吗?刘靖深刻地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懈怠,不停地求知,加上现在已有的条件,日后有番作为,那肯定是必然的。(未完待续。)
0025 情愫
由于乏累的原因,刘靖也是没有再做过多的冥想,因为每当夜里看完书之后,刘靖都会冥想一段时间,以来思考当下以及明天或者是近期所需要处理的事情,刘靖为何会这样要求自己呢?
这肯定是跟刘靖之前的生活习惯有着密切的关系,想当年,刘靖在华夏朝的时候,每天的工作之余,都是大部分同电脑一起度过的,每晚休息的时间都是要超过凌晨一两点的。
换句话说,刘靖就是个典型的夜猫子,白天忙的一塌糊涂,晚上没事儿却不想睡觉,跟电脑过不去,不到了子夜时分,一想到明天还得上班,非得休息了,他是不会关上电脑的。
即便是刘靖关上了电脑,准备睡觉了,在被窝里,那白天几乎从不离手的手机,又是充当的电脑的角色,什么‘微信’、‘球球’、‘百度’了,都会继续充实刘靖那所谓的‘夜生活’。
所以,自打刘靖来到异世之后,每每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竟然闲在的很了,每天晚上吃完了饭之后,便是有着大把的时间去等待,你让他去睡觉吧,他又睡不着觉,既然睡不着觉那干什么呢?期初,刘靖在做生意的时候,忙了点,还可以挺过去。
后来,当刘靖开始越混越好,越发往社会上层走的时候,夜里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因为应酬的事儿对于刘靖来说,根本就不是难事,所以,应酬完毕,等他回到宅邸的时候,大部分时间还是亥时或者子时时间,甚至有的还超不过这个时间。
所以,刘靖就像将剩下的时间给合理的安排一下,因为,随着社会地位的不断提高,刘靖越是发现,自身的修为即刻需要提高,这是个无法逾越的河流,挡在他的面前,让他很是被动。
所以,要想提高自己,与上层的人做好交流,读书也成了刘靖消遣时间的一个有效的手段。
长年累月下来,刘靖便是习以为常了,也养成了不少的好习惯,读书也成了他每晚不可或缺的必要工作之一。
刘靖躺在了床上,脑海里的思绪也是万般涌动起来,因为,这个即陌生又神秘的北平,对于刘靖来说,还有一个最最特别的情怀,而这情怀这就要追溯到未来的华夏朝了。
华夏超的帝都也就是北平,帝都在刘靖的心里的地位那可是分量十足的,而且,刘靖也有一个初步的计划,那就是,将冀州的政治中心,逐步,搬倒北平来,因为他曾听说过,这里的风水那可不是一般的好,乃是帝王之城。
刘靖的思绪暗涌之间,时间也是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刘靖也是慢慢的迷迷糊糊起来,最后,安然地睡着了。
话说到了张六一了,白天他的他那番表现,以及他那点小心思,怎么能逃得过刘靖的火眼金睛呢,刘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爱护部下的人,既然这张六一有意,而且这菊儿姑娘也是个好姑娘,刘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张六一留下之后,那可是到了他发挥长处的时候了,活儿可是一点都没少干,而且,晚饭的时候还特地买了些好酒好菜回来,同四叔喝了几盅。
张六一敢偷小懒,却是不敢让刘靖知道,他与四叔把酒畅聊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地跟四叔将,晚上他张六一与四叔喝酒的事儿,千万不要告诉刘靖,以免刘靖知道了责罚他。
四叔也是个透妥人,他也是笑呵呵地应允了张六一,俗话说,这老百姓啊,最喜欢占便宜了,既然有个傻小子买了好酒好菜来和自己分享,四叔有什么理由拒绝人家呢?
菊儿姑娘见到张六一白天忙忙活活地在她家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又是买了些好酒好菜的,再加上张六一是他恩人的下人,心里也是有些感激之意了,于是菊儿姑娘就亲自下厨,给张六一做了些小菜吃。
因为菊儿及四叔的家里先前较穷,而当刘靖来了之后,给了菊儿和四叔一大笔钱,这些钱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巨款,但是对于他们叔侄女二人也算是能吃喝几年不愁的了。
菊儿就在张六一要出去买酒菜的时候,特意的嘱咐了张六一一下,让他顺便买些青菜回来,她菊儿为了谢谢他张六一,要亲手下厨做点东西吃。
这张六一听到菊儿给他下厨做菜,心里能不乐滋滋地吗?于是二话没说,便是呼哧、呼哧地窜了出去。
待到张六一回来的时候,好家伙,他可是买了不少的青菜,整个人大包小包地提溜着,背上也是背了一箩筐,好似恨不得将青菜市场上的菜,全部给菊儿家买下来似的。
菊儿姑娘看了张六一的狼狈劲儿之后,乐的不得了,直笑的前胸贴后背了,于是二话不说便是上去帮张六一卸货了。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之间好似也产生了一丝丝的情愫一般,但是,不管是张六一还是菊儿姑娘,都是没有踏越红线一步,甚至连过多的举动都没有,他们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心里都是明白,却是不想表现出来。
可能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张六一只不过是这个偌大的北平城的一个过客,菊儿姑娘也是张六一心中的一个过客,俩人再怎么投缘,再怎么相知,都是逃不过现实的残酷与无奈。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们两个人的心里也都是清楚的很,可是,两个人在单独相处的这段时间都是非常的高兴,仅这一点,他们就很满足了,不管是张六一,还是菊儿姑娘,都是十分地珍惜。
张六一的嘴巴可是巧地很啊,他与四叔谈天说地,无话不谈,就喝到了浓处,四叔的嘴巴也是止不住了,跟张六一也有抱怨,也有倾诉地大谈热聊起来。
张六一既然对菊儿姑娘有意,有句俗话说得好,爱屋及乌,张六一也是对四叔的家事也是感兴趣起来,随着酒量的增加,他的胆子也是肥了起来,忍不住就问起了四叔的家事起来。
四叔是个饱经沧桑的老者,那些往日的伤心之事虽然压在心里有些时日了,可是这酒劲上来了,是个男人都有忍不住的时候,更不用说他一个已经年过五旬之多,岁月蹉跎的老人了。(未完待续。)
0026 往事(上)
四叔右手里端着小酒杯,嘴里的热气也是呼呼地往外喘息着,那细小的眼珠子在那昏暗的油灯的衬托下,几乎看不到里面的眼珠子了,只是里面掺杂着的一些泪花,折射着灯光,让人看着发亮。
菊儿已经睡去了,现在整个屋子里就剩下了张六一和四叔两个人,正因为如此,张六一才敢打开话匣子,问起了四叔的家事来,如果菊儿姑娘在的话,张六一是决然不敢多问的。
四叔颤抖着将右手端着地那酒杯里的小酒,轻轻地送到了嘴边,张开嘴巴,滋滋地一吸,一杯酒被其吮吸地干净,然后他一下子放下了酒杯,长叹一声,开始缓缓道:“六一啊,我看你也是个实在的孩子,是个好人,所以,你问其老头子我的家事,我就和你说道说道。
其实呀,你看看我家地这个四合院就知道了,我本就不是个差钱的主儿,而且先前我不禁不差钱,而且还是个富足户呢,那个时候可真是...哎!回想一下,这事儿都快过去了两年多了吧!
这时间啊,过得可还真是叫一个快啊,两年的时间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老头子我也是一只脚快要踏进棺材里的人了,哎,我还有什么怕的呢?”
张六一一听四叔发起了感叹,便是煽情道:“对啊,四叔我一看就知道您是个饱经沧桑的人啊,您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您呐心里若是有苦啊,就对我这个大侄子说道说道,我愿意做您的知音啊!”
四叔嘿嘿地一笑,喃喃道:“知....什么音?我老头子没读过什么书,但是还是个比较明事理的人啊,今天感情好,遇到了你,小六子啊,你是个好小伙,老头子我跟你念叨念叨,心里或许也就痛快了一些呢?”
张六一立刻道:“就是,就是,有话啊,您老就一股脑地跟我说道说道就是了,我保准听仔细咯!您老想说啥就说啥!”张六一说着便是又给四叔满上了一杯酒。
四叔点了点头,抬起右手捏起了酒杯,又是颤抖着送到了嘴边,一口又是啜了个干净,随后开口道:“想当年,我也是个不愁吃,不愁喝的人,膝下有两个儿子,他们都很孝顺,也都很知书达理。
可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人太老实了,哎,这俗话说的好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我辛辛苦苦攒下的这个基业,到了儿子这一代,却是有些不保了。”
张六一听到这里,插话道:“怎么了四叔,难道有人欺负咱家人?”张六一说话的时候,同时也给四叔又是满上了一杯。
四叔叹息了一声,又是颤抖着捏起了酒杯,轻轻的送到了嘴边,迟疑了一下,立刻又是仰头喝光,遂即道:“欺负?说欺负都是好的,人家摆明了是看上我家的资产,看上我这处宅子了!
后来啊,我那小儿子被人下了套,掉进了人家的陷阱当中,被污蔑道赌钱赌输了,要来要我这宅子,我迫于无奈,将压箱底儿的钱都拿了出来还不够,又跟亲戚六人借了一些钱,方才换上那笔债啊!”
张六一点了点头道:“那些个人可真是可恶啊,心眼可真是坏透了,可别叫我遇上,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四叔看了看张六一摇了摇头,继续道:“你不会碰到他们了,你再也不会碰到他们了啊!”
张六一奇道:“怎么了?难道他们搬离了北平城不成?”
四叔摇了摇头道:“你听我慢慢说啊,在还清了债务之后,我本想这事情就此打住了,却是没成想,这却是一个更大的祸事的开端啊!”
张六一一听,便是反问道:“难道那些人又来捣乱了?”
四叔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是有些凝噎了,好似有些要啜泣起来的感觉。
张六一赶紧又给四叔满上了一杯酒,轻轻地递到了四叔的手里,四叔接过酒杯,看了看杯中的酒,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喃喃道:“都过去那么久了,还害怕什么啊!”
四叔说完便是将酒一口喝光,遂即睁开了眼睛,而且是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直视着前方,好似看到了什么人事一般,只见他恨恨道:“谁知那伙人有设了个圈套给我的老二钻呐,而且这个圈套可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啊!六一啊,你能想到他们会干什么吗?”
四叔把话说到这里猛然间转过头来,直视着张六一,那眼神好似充斥着一股子的幽怨的神情,但是稍后却是立即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张六一摇了摇头,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是没说的出口。
四叔不管张六一了,只是自顾自道:“那帮子人,不,他们不是人,简直是禽兽都不如啊,他们绑了我家老二媳妇,强行玷污了她,然后再折磨她,最后竟然将她给放了回来。
我老二媳妇也是个老实人,哪里受得了这等委屈啊,于是回来之后便是寻死觅活的,我家老二不停地问,不停地问,好不容易问出了真相,却是又刺激到他了。
他一个老实人,不惹事,很安分地过日子,难道这也有错吗?我家老二二话不说,便是拿了一把菜刀,夜里,偷偷地去到了那人的家里,将其一家五口全部杀光啊!
要说老二可真是的实在人,也是个傻孩子啊,他杀了人难道不知道跑吗?跑到哪里都成啊,只要人活着,害怕什么啊,但是他却是...可真是...呜呜呜...”
四叔说到这里竟然忍不住哭泣了起来,那老泪纵横地,可真是叫人看不下去啊。
张六一听到了这里,眼角都湿润了,这的确是一个十分凄惨的故事,这四叔的确也是够难受的了,于是张六一便是给四叔满上了酒,张六一随后安慰四叔道:“四叔啊,都是小六子不好,净是不长眼,嘴巴也是把不住,问起您的伤心事儿来了,好了咱们不说那些了,咱们还是喝酒吧!”
四叔用抹布擦了擦眼泪,叹息了一声,端起酒杯,与张六一让了一下,便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随后道:“小六子啊,这不怪你,四叔我呀,原本想将这茬子事儿一辈子给烂在肚子里的,可是现在啊,不经意地说出来了,好像轻快了许多!”(未完待续。)
0027 往事(下)
四叔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些事儿压了我两年多了,两年多了,每当我想起那些痛苦的时候,都是忍不住在夜里痛苦啊,哎,跟你说出来了反倒是像放下了什么包袱一般啊,今晚啊,你就当做是四叔的一个出气筒吧,四叔要把这两年的包袱给卸下来啊!”
张六一二话不说,也是自己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端起来,仰起脖子一口喝干,痛快道:“既然能让四叔轻快,那小六子就陪四叔一晚!”
四叔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继续道:“我那老二啊,自己了结了自己之后,他娘便是染上了病,这病啊治不好啊,是想念他那苦命的儿子啊,所以啊,身子骨就一下子不行了,只能卧床不起啊。
后来我那老二媳妇受不了邻里街坊的闲言碎语,便是再一个漆黑的夜里,偷偷地收拾好包裹,离家出走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啊!哎,可真是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给弄残了!”
张六一继续给四叔满上酒,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四叔,等待着四叔开口。
四叔又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如果说事情到此为止的话,老汉我也人命了,因为我还有一个大儿子,日子也还能过得下去,谁知...哎,谁知祸不单行啊,我家老二杀死的那一家人竟然是前街那赵爷的亲戚啊。
那个赵爷可是个手眼通天的人啊,他和当时的郡府里的官老爷们走的很近啊,他可是个地地道道地低头蛇啊,难惹得很啊,后来,公孙大人和外郡的打起了仗,急需要幕兵,那赵爷就打起了我家老大的主意啊!”
张六一听到这里也是隐约明白了四叔家的遭遇了,便是同情道:“四叔,咱家可真够坎坷的,那赵家人可真是欺人太甚了,现在的官府与那些恶霸,可真是蛇鼠一窝,得需要人治啊!”
四叔摇了摇手,继续道:“人治?谁去治理啊?谁会管这闲事儿啊?大老爷们都忙着吃喝玩乐呢?谁还有功夫和闲心去管老百姓的死活呢?当初募兵的时候,我没少往衙门里跑啊,可是....
哎,我家那老老实实的老大,又是被他们给强行征去当了兵,哎,按说啊,我们家的条件是不用去当兵啊,因为家里离开了我那老大,根本就无法生活啊,可是那赵爷找了人,硬是说我家老二没死,说我有两个儿子。
一个从军还有一个能养老,能顾家,硬生生地将老大给抓了去,后来的结局你应该也想到了,老大战死沙场,大儿媳妇也是跑了,我那可怜的老伴也是念子心切,又是一场大病直接将她给接走了,只剩下了我这孤苦的老头了啊!”
夜里的风有些凄凉,透过那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吹入这幽暗的北屋,一阵微凉吹拂过张六一与四叔的脸颊,让他们俩人都是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好在,他们都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也没有觉得太冷。
张六一其实关心的是菊儿姑娘,他引着四叔的家事其实是为了引出菊儿姑娘的事儿来的,可是他没有想到,这四叔的家事竟然这么坎坷,坎坷地都让人有些看不过去了。
张六一虽说只是个随从,可是他也是人,也有人心。有七情六欲,当然也有喜怒哀乐,现在他对四叔的遭遇深感同情,同时,对那个赵爷,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他恨不能现在就去找那个赵爷,狠狠地揍他一顿才解恨。
但是张六一是理智的,跟随刘靖时间久了,张六一身上的浮躁与冲动也是被磨掉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冷静之后,便是想办法怎么对付像赵爷这样的地头蛇,害人精。
为此,张六一继续问道:“四叔,我问您一件事!”
四叔耷拉着眼皮子,用筷子夹着一口菜,送到了嘴里,大口咀嚼着,喃喃道:“小六子啊,你有啥就问啥吧!”
张六一顿了顿,试探道:“既然那赵爷这么蛮横,难道他就没有软肋吗?难道就没有别人能告的倒他吗?”
四叔听到张六一说要告倒赵爷,冷冷地一笑,随意道:“哎呀,那种人啊,不是咱们小老百姓能够对付的了的,要是能告倒,他不知道倒了多少回了,你别看原先的郡守走了,那赵爷又是攀附上了新的郡守,人家关系可是硬的很啊,硬的很啊!”
张六一继续问道:“难道这北平就不是皇天后土?难道他就不属于大汉王朝了吗?郡里告不倒可以去州里啊,州里不行再去洛阳啊!”
四叔听到张六一好似较起了真来,便是劝说道:“哎呀我说孩子呀,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没等你去到了州里,人家早就把你给拦下来了,先打你个百八十板子,让你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再说,周围都安排好人看着你,你连北平城都出不去,你能去的了哪里啊?”
张六一一听,便是攥紧了右拳,怒道:“什么!竟然还有这荒唐的事儿,真可真的没了王法了!”
四叔还真以为张六一喝醉了,便是端起了就被,随意道:“小六子啊,我看你和你家的那个刘公子也是个外来的商户,虽然落魄了些,但是也还是有底子了,要是有生意在这北平啊,做完了早点离开的好。
北平的那帮子人,可真不是好惹得,上上下下一窝子黑啊,专门坑蒙拐骗外地的商贾,他们身后有官府撑腰,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啊,要说现在公孙大人走了,在他没走之前更狠啊!”
张六一提了提神道:“四叔您说的对,自古以来民不同官斗,我们只不过是个做生意的外来户,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呢?哎,我只是听说,咱们幽州的刺史大人是个清官,是个有本事的人,真盼望着他能来这里为民做主啊!”
四叔一听张六一提到了刘靖,便是来了精神,立刻凑上了前来,小声道:“我说小六子,你是真的喝多了吧,这地方这么乱,人家刘皇叔能到这里来?哎,刘皇叔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刘皇叔可是个真有本事的人,别看我老头子老眼昏花,没出北平城,但是对于刘皇叔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刘皇叔要是能在这北平城走上一遭,准会扫掉许多的牛鬼蛇神啊!”(未完待续。)
0028 慧眼识人
张六一听了之后便是点头道:“四叔啊,您说得对,说得对,咱就盼着有这么一天吧!”张六一说到这里,又是举杯敬了四叔一杯酒,一口喝光,话锋一转道:“哎,对了四叔,那菊儿姑娘是个什么情况啊!我看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也是怪可怜的!”
四叔听到张六一这话,便是嘿嘿一笑,喃喃道:“嘿嘿,你小子啊,我早就知道你会问起她的,我就是故意不提,我看你能憋到啥时候嘞!”
张六一一听四叔这么一说,立刻给四叔给满上了酒,两个人又是对饮了一杯,张六一又是讨好道:“四叔啊,我也不瞒您,菊儿是个好姑娘,我也没有什么非分的想法,我随我家公子来北平办事,办完了就走了,我......”
没等张六一把话说完,四叔便是打断了张六一,并插话道:“小六子啊,四叔我看人还是很准的,你是个好孩子,这我知道,菊儿呢,他也是个苦命的娃子,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也是不容易。
讲真的啊,如果你是个咱们老北平的人,如果你也是单身一人,我不管你人以前怎么样,我都会给你们撮合撮合的,因为菊儿也是需要人照顾的啊,我作为他的四叔,也是希望她能够找到一个贴乎她,爱护她的人啊!”
张六一一听四叔说的话真切有情,眼角都湿润了,立刻激动道:“四叔果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你我虽然初次见面,也从未共事,您老竟然对我这么信任,真是让六一无话可说,来四叔,六一再敬您一杯!”
四叔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笑呵呵道:“哎呀,不是我说啊,你四叔好歹也是活了大把岁数的人了,见识的人事,加起来比小山都还要高呢,在看人这个方面啊,我还是一向看的挺准的!
别看你小子有些小聪明,但是你的为人并不会差,你的脑子转的快,那肯定是个有前途的人啊,还有啊,你的那个主...对了,你的那个主子少爷,虽然看上去是个落魄的主儿。
可是,依照四叔看啊,他在落魄,也只是暂时的啊,有可能是家道中落,但是,此人定是有大本领的人,日后东山再起,定会出众不凡啊,你小子跟了这样的主子少爷,也是你的福分,你可要好好地珍惜啊!”
张六一一听四叔如此说道,心里也是不禁暗叹起来,眼前的这个耄耋老人,虽然看上去饱经沧桑,有些单薄,但是内里却是活的非常的明白,他经历过大起大落,至今依然看透世事。
但是此人,的确是个有见识的人,竟然能从面向上看出刘靖的与众不同出来,可真是个明眼之人。
张六一与四叔两个忘年之交,好似两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热话聊了半宿,直到子夜时分,方才喝的酩酊大醉,踉踉跄跄地相互搀扶着去到了床上,穿着衣服,随手盖上被子,稀里糊涂地睡去了。
第二天,刘靖起床略微晚了些,有可能是昨天真累了的缘故吧,徐庶和关羽早早就起了床,他们曾经来到过刘靖的门前,见到房间里面没有动静,便是没有敲门,也没有进去打搅刘靖。
因为关羽和徐庶他们都知道,刘靖昨夜极有可能又是个不眠之夜,因为刘靖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在他身边时间长的人,基本都知道,于是乎,刘靖真的在无人打搅的情况下,美美地睡了一觉。
直到巳时时分,刘靖才从睡梦中缓缓醒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欲要向着门外叫人,可是当他看到了周围的环境与幽州城不一样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在自己的那个幽州城了。
于是他自嘲了一下,摇了摇头,看来,在幽州养成的习惯,是得改一改了,刘靖的心里在自嘲着,随后,他下了床,穿戴完毕,准备开门叫小二端热水来洗漱。
当刘靖开门的时候,却是看到翠儿正站在门口静静地候着呢。
翠儿见到刘靖出来了,便是瞪大了眼睛,笑嘻嘻地行了一个礼,恭敬道:“主子醒了!”
刘靖笑了笑,和气道:“你真是有心了,去叫小二送些热水上来吧!”
翠儿应了一声,便是转身下去了,刘靖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回到了屋内。
在洗漱完毕之后,刘靖便是将徐庶与关羽叫到了屋内,三个人坐在一起,闲谈了一些关羽本地的事情,刘靖也是询问了关羽和徐庶对本地的看法与认识。
同时,刘靖也是表露了其对典韦的关心,因为,刘靖自打头一次听到那青年称呼自己为典韦的时候,便是打定了主意,要招揽他入到自己的麾下,因为,典韦的确是个十分难得的人才,不管从古代,还是在这个异世,刘靖都是这么认为的。
正在刘靖与众人议论之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刘靖立刻道:“进来吧!”
话随人之,张六一的身影却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只见他神色有些慌张,脸上也是挂了一些彩。
关羽一见此景,便是问道:“小六子,怎么了,你怎么这个模样了?又和谁人打架了?”
张六一急道:“关大哥,我哪里敢跟别人打架啊,我这彩是别人挂给我的,我可是没还手啊!”
刘靖坐在座位上,镇定道:“有事不要急,慢慢说来!”
张六一立刻回道:“回主公的话,今天上午,那赵爷带着两个人去到了四叔家,说要找主公,然后他们没有找到人,欲要为难四叔和菊儿姑娘,就被我给拦住了。
然后...然后我就被他们给打了一顿,幸好...幸好小六子有主公保佑,此间正好有一队官差路过,他们就就此罢手了,他们只是放下了几句狠言,便是扬长而去了!”
徐庶听了之后,道:“看来那赵爷是为了咱们昨天没有给他面子,今天前来寻仇来了,呵呵,此人睚眦必报,心胸狭小,肯定是个坏事儿的主儿,主公如果想要整顿一下北平的吏治,可是试试从他的身上撕开一道口子!”
刘靖点头道:“话说得不错呀,这种人就是个刺头儿,专门闯祸的,所以对付起来也是较容易的,不过我关心的是那募兵的事儿,这才是一件大事啊!”(未完待续。)
0029 有用的消息
张六一听到了刘靖提到了募兵的事,便是立刻禀道:“主公,小六子倒是有些关于募兵的事儿要和主公禀报!”
徐庶看了看张六一,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挺及时的,主公想听什么,你就来什么,还耽搁什么啊?快说说吧!”
张六一应了一声,便是开口道:“昨夜,我与那四叔畅聊了一晚,收获颇丰,其中我就听四叔提到过,他家的大儿子就是被强制募兵给征了去了!”
刘靖道:“噢,原来他老人家也是受了那募兵的苦?”
张六一立刻道:“不只有他,主公难道忘记了,那菊儿姑娘也是受了强制募兵的苦吗?她丈夫也是战死在了沙场啊!”
徐庶听了笑道:“噢,对呀,菊儿姑娘也是个受害者啊,这个咱们倒是忘了呀!”
徐庶说完话看着刘靖笑了起来,刘靖也是会意,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关于坐在一旁认真地听着,不知道徐庶的这句话可笑在哪里。
张六一是个机灵鬼,听到这话,便是明白了徐庶的意思,立刻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了。
刘靖顿了顿,细细思量了一下,又是对着张六一问道:“四叔家可还有什么亲人?”
张六一回道:“回主公的话,四叔家已经没有任何家人了,所以,菊儿姑娘搬来之后,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了!不过小六子还有一个突破口要和主公说道、说道!”
张六一说完,便是抬起头来,查看查看刘靖的脸色,以来决定接下来的话,该说不该说。
刘靖听了之后,立刻打趣道:“你这小子,是不是要讨个赏什么的,有话还不能一气儿说了,说吧,如果你提供的消息有大用,我会给你记上一功的,不过你要是再敢跟我拖泥带水的,小心我可要责罚你的!”
张六一的小辫子可是被刘靖给揪的牢牢的,听到刘靖这一半哄半吓唬地一说,立刻嘿嘿一笑,恭敬道:“小六子不长眼色,又给主公添气了,小六子这就说。
昨夜,小六子跟四叔的畅聊过程中,四叔提到过,他那大儿子虽说是被郡府强制募兵去的,可是四叔的大儿子原本不用去的,因为他的小儿子已经因故去世了,所以他家的大儿子可以免了这场兵役!
可是,就在此时,一个人出现了,这个人直接插手了此事,逼迫四叔的大儿子去了沙场,直接导致了四叔家的败落!而这个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巧就是那极度嚣张的‘赵爷’!”
“什么!这事还跟那厮有关?这可真的是没了王法了,一个小小的地主人家,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真是太恨人了,害的四叔家家破人亡,可真是一个急需除掉的顽疾!”关羽愤恨道。
徐庶则是喃喃道:“看来咱们还真是小看了那‘赵爷’了,此人竟然能够直接插手此等事宜,看来他跟之前郡府里的官员们,是有些关联的,看来这背后肯定是有人替他撑腰的!”
刘靖点了点头道:“嗯,元直说得不错,这事儿里面透着点邪气,这个‘赵爷’不能妄动,咱们还须深入地调查、调查此人,顺便再深入地摸摸这北平官场的底!
说不定,这后面还真的拔出了萝卜带出了泥,利用这个‘赵爷’迁出更大的鱼来呢!哼哼,咱们就从这‘赵爷’身上入手了!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地头蛇,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张六一站在一旁,脸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候在那里,眼神也是急切地顾盼着,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刘靖打眼瞥了一下张六一,便是笑道:“翠儿,进来为小六子洗洗脸,擦点药,你看看他那样子,出去了被人笑话!”
站在门外候着的翠儿应声走了进来,看着张六一,嗔怪道:“你呀,净知道给主子惹事,你看看,这脸上的挂的彩,可真是让人看了心疼,光让主子挂念,快点随我来擦点药吧!”
张六一不好意思地‘哎’了一声,便是立刻道:“主公,小六子先去了!”在看到刘靖点头之后,张六一才随着小翠儿走了出去。
刘靖顿了顿,对着徐庶和关羽道:“待会吃完了午饭,咱们去典韦那走一趟!”
徐庶关切道:“主公难道是为了典韦这个人去的?如果是的话,不如直接让属下或者是云长去将他给接来就是了!”
刘靖笑道:“元直,你难道忘了?那典韦也是为了躲避郡府的强制募兵才躲到那杂货铺子去的吗?典韦曾经说过,他那三叔跟府衙里的人有些交集,所以,我觉得,在典韦的三叔嘴里,可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的!”
午饭,刘靖等人是在客栈吃的,本来他想出去找一家地道的风味客栈,品尝一下当地的特色小吃的,可是,由于下午他已经做好了决定,要去典韦那杂货铺子走一遭,所以,刘靖也就没有出去。
午饭过后,天气还有些温热,可能是今天的太阳比较温暖的缘故吧,从早上开始,一直到中午,那颗圆如锅盖的太阳,便是挥洒着余热,照耀着大地,到了午后,外面就已经不太寒冷的。
刘靖带着徐庶一个人,出了客栈的们,便是雇了一辆马车,离开了客栈。
而关羽、张六一以及翠儿,则是由一个新的任务,那便是去到四叔的家里,帮助菊儿姑娘,将被褥给烤干,顺便,将客栈里的衣物之类的东西,都统统带过去。
典韦三叔的杂货铺子,处在西城的贫民地带,所以,这里的消费量并不是特别的大,他这里有时来了一阵子忙,就会连续忙上他个把时辰,有时候闲,也真的能够闲上一天。
今天,正巧,杂货铺子里悠闲的很,三叔斜躺在铺子前面的老爷椅子上,左手里端着一个茶壶,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好一个惬意的模样。
而典韦呢,则是在铺子里面,分类东西,将别人贩卖来的东西,给大致分各类,到时候好出售,这活,典韦干了很久了,说难不难,就是太枯燥,但是典韦没办法。
整个铺子里,就是典韦和他三叔两个人,有时候忙不过来了,典韦的三叔还极其不舍的花上三俩钱,去隔壁雇个代工,而且,一天过去,给人家代工发工钱的时候,三叔还一副极其不舍的样子。(未完待续。)
0030 谈买卖
正在三叔喝着茶,嘴里哼嘤着小曲的时候,有两个人缓缓地走到了他的跟前。
三叔正无聊的很内,突然感觉到眼前的阳光,被两个不期而至的人影给挡住了,便是一下子坐了起来,正要发发牢骚,可是,当他看到来的人是刘靖和徐庶的时候,脸上却是立刻挂起了笑容。
三叔笑了笑,客气道:“哎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两位公子呀,怎么啦,今天这是来买什么的啊!”
刘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徐庶,笑了笑。
徐庶则是顿了顿,打趣道:“怎么了老板,店里不忙吗?这么悠闲地坐在门口?难道不需要做买卖了吗?”
三叔笑了笑,回道:“哎,你们是有所不知啊,我这铺子可是火的很啊,只不过现在时间尚早,人们还都没有空出来逛游呢,这不,我也就忙里偷闲,坐在门口晒晒太阳,略作休息一会儿!”
在铺子里的典韦听到了外面有人同三叔说话,也是好奇的抬起头,探着脖子往外看,当他看到来的人是刘靖之后,便是一把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
典韦来到了刘靖和徐庶的跟前,腼腆的笑着道:“两位大哥来了啊,哎,快快里面做做啊!”随后典韦又是对着三叔道:“三叔啊,反正生意又不忙,我就同照顾照顾两位哥哥吧!”
三叔向着典韦使了个眼色,略作斥责道:“小兔崽子,谁说生意不忙啊,这来者都是客,你可得给我好好地招待好了!”
典韦笑呵呵道:“好嘞,两位客官,请进来吧!”
徐庶笑了笑,对着典韦道:“典韦呀,我问你一个问题!”
典韦道:“大哥,你有啥话就说吧,我知道的保准回答你!”
徐庶点了点头,满意的‘嗯’了一下,轻声道:“我想在咱们的店里买个东西,你可知道这东西多少钱啊!”
典韦听着徐庶这么一问,便是疑惑道:“大哥,你要买啥啊?你又不说,我咋给你估价啊,你这不是和我闹着玩吗?”
徐庶道:“我买的这个东西非常的特别,乃是你家三叔的时间,你问问你三叔的时间是怎么卖的吧!”
典韦一听便是愣了一下,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他喃喃道:“你没搞错吧,啥时间不时间的,这哪有买卖的啊!”
三叔可是个精细的人,现在正是闲的没事儿的时候,他怎么能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呢?不待典韦反应过来,三叔就走到了徐庶和刘靖的跟前。
三叔笑了笑,立刻道:“两位原道而来,所谓上门既是客,你们要买什么,只要小店有的,咱们肯定会欢迎的!”
徐庶笑道:“那这么说来,三叔的时间是可以卖的咯!”
三叔笑了笑,伸出双手将刘靖和徐庶请进了铺子,并笑道:“我相信客官给出的价格肯定包我满意!”
典韦则是愣愣地站在了那里,眼瞅着刘靖和徐庶跟着三叔进了铺子上了二楼,心里好似有一团棉花卷起卷团在了那里一般。
三叔临上楼的时候,看到典韦那疑惑的样子,便又是呵斥道:“小子,不许偷懒,还不快去干活去!”
典韦被三叔呵斥惯了,也是习以为常了,便是噘了噘嘴吧,摇了摇头,继续干活去了。
杂货铺子的二楼,乃是一个茶室,是被三叔分割开的茶室,外面还有两件货柜,上面摆的皆是些比较贵重的物件,当然也都是人们日常所用的,只不过,这上面所摆物品的价格要比下面的贵多了,一般人,也不会被三叔给请上来。
刘靖和徐庶坐定之后,三叔拿出了一包茶叶来,给刘靖和徐庶沏上茶,笑呵呵道:“既然两位都上来了,就让在下看看两位的诚心吧?”
刘靖一听,便是暗笑道‘可真是个视财如命的主儿,这样做生意的,不发家才怪呢,用老百姓的话来说,那可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啊!’同时,刘靖也是向着徐庶示意了一下。
徐庶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钱袋子,放在手里掂量了掂量,然后放在了桌子上,笑道:“老板,你觉得这诚意怎么样啊!”
三叔一见一袋子钱,眼睛都快钻到袋子里去了,遂即眯起眼睛笑了笑,,满意道:“哎呦,好,好,好!两位可真是明理之人啊,客官的诚意可真是到家了,你们就问吧,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是个生意人,最喜欢和痛快人做生意了!”
三叔说完便是欲要伸手去拿钱袋子,徐庶一个抢先一手,将钱袋子给按住了,三叔看着徐庶一愣,疑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徐庶笑呵呵道:“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咱们做的是买卖,买卖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的答案你还没有给出来,怎么可以收钱呢,等我们问完了问题之后,这钱自然就归你了,暂时先让它在这躺会吧!”
三叔一愣,便是立刻明白了过来,立刻哈哈地大笑了一声,立刻给刘靖和徐庶满起茶来,并且打趣道:“两位可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啊,来来来,既然上了我的二楼,就先尝尝我这小店的茶水吧,虽然不是多么名贵,但是也是我珍藏许久了的!咱们边喝茶,边聊如何啊!”
刘靖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顿时感觉这茶水苦涩中带着些柔顺,并不是十分的难喝,要知道,刘靖可是喝遍了大江南北的好茶了,他以为这个破杂货铺子不会有什么好茶来的。
刘靖将茶杯放下,对着三叔赞许道:“这茶水果真如同老板的人品,可真是耐人寻味啊,好了,既然咱们做到了一块,那么就开始谈生意吧,你既然这么爽快,我也就不再拖沓。
我今天来的目的呢,只是问老板一个问题,只要这个问题,老板你回答的令我满意,这袋子钱,你就全部拿走,并且,如果你的回答真的对我有什么大的帮助的话,日后我还会另有重谢!”
三叔一听刘靖将话说得这么玄乎,他的心里也是打起了嘀咕,暗道‘此人看上去寻常不已,可是说起话来,却是有种难以言明的霸气,仿佛并非一般人士,他要问我什么问题呢?’(未完待续。)
0031 问题的源头
三叔的脑子飞速地转动着,同时试探道:“这位公子也是个爽快人,这我看的出来,可是我有言在先,如果两位的问题触犯法纪的话,我是不会配合的,这个希望你们能明白!”
刘靖笑了笑,开口道:“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百姓,怎么会做犯法的事儿呢,好了,你听好我的问题吧,你就把你所有知道的,跟强制募兵有关的事儿跟我说明白,这就算回答我的问题了,咱们的交易也就这么简单!”
三叔一听刘靖将问题问出之后,竟然只是打听强制募兵的事儿,他的心里也是放下了那个刚刚悬起来的石头,叹息了一声放松道:“嗨!我当是什么问题呢,你们就为了这个问题啊?好,那我就同你们说道说道吧!”
刘靖转过脸去,同徐庶对视一眼,笑了笑,便是不再言语,等待着三叔的叙述。
三叔慢慢给刘靖和徐庶斟上了茶水,随后也给自己倒上了一小杯,轻轻地端了起来,一口喝干。慢慢道:“强制募兵的事儿,得从两年前说起了,那个时候啊,正好是公孙大人在职的时候。
要说公孙大人,这个人也真是个能人,在北平任上也是着实为郡里做了些实事的,可是后来,听说洛阳那边出了事,然后周边的那些个诸侯、豪强就不安分起来了,征战开始不断,打仗也是家常便饭的事儿了。
公孙大人比较好战,这是整个北平人都知道的事儿,既然他这么好战,那么他与周边诸强的矛盾当然就不断了,仗自然就没少打。既然提到打仗了,那就得有牺牲。
自此啊,公孙大人就一改之前的作风,变得激进了不少,开始了强制募兵的政策,大家都知道啊,天下大乱的时候,谁还会管你们地方的烂事儿啊,那个时候啊,幽州刺史还是刘君郎呢。”
徐庶惊讶道:“刘君郎也是个人物,怎么就任凭公孙伯珪胡来呢?”
三叔看了徐庶一眼,便是随意道:“看你也像个读书人,你哪里懂得政治上的事儿啊,刘君郎那会正头痛着呢,那个时候啊,咱们幽州也是出了个强人,这个强人更甚了得啊,直接整的刘刺史无暇顾及他人啊!嘿嘿,不怕告诉你们啊,后来啊,刘刺史离开幽州的事儿,多多少少还是受那个强人的影响啊!”
徐庶又是疑惑道:“什么?那个时候竟然还有人盖过了公孙伯珪的风头?到底是谁人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让刘君郎头疼?甚至还逼走了刘君郎呢?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三叔笑了笑,又是给自己满了一杯茶,自己轻抿了一口,淡淡道:“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道是这神仙掐架啊,哪能是你们一般人能知道的呢?我这消息,还是从衙门里那打听到的呢!”
刘靖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端起了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茶,等待着三叔继续吹牛逼,因为这件事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徐庶也是提了提神,看着三叔道:“老板就不要卖官司了,快说吧,我们可正听着起劲呢!”
三叔点了点头,打了个腔,道了句‘莫急、莫急呀,请听我慢慢道来也!’随后才缓缓道:“咱们幽州当时出的那个强人呀,不是别人,正是咱们当今的幽州刺史刘大人,刘玄德刘皇叔是也!怎么样,这下你们都明白了吧!
当年刘皇叔可真是个人物啊。一个人以一介布衣身份,硬是在那涿郡闹得天翻地覆,整倒了涿郡的两大家族,斗怕了当时的刺史大人刘君郎,更别说当时身为涿郡刺史的刘季玉了,他们父子可是都怕了刘皇叔啊!”
徐庶听了之后,惊得直连连点头,随后转过头来,看着刘靖喃喃道:“主子,当年还有这事儿啊!”
刘靖笑了笑,淡淡道:“即便是有这事儿咱们也无从得知啊,神仙掐架的事儿,咱们老百姓怎么会知道呢?”
三叔也是笑了笑,继续道:“对对对,这位公子说得对啊,咱们老百姓只管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呢?即便是这个江山改了朝换了代,咱们的日此还不是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吗?”
徐庶这才回过头来,缓缓道:“那是,那是,老板你就继续说说募兵的事儿吧!”
三叔又是喝了口茶水,继续道:“说道强制募兵的这个事儿啊,其实北平的来百姓没有一个不骂娘的,为啥啊,那还不是为了打仗死人吗?这人啊,一旦上了战场,那可是九死一生啊。
更何况,一开始的政策是,凡是家里的男丁,除了老人之外,都得上战场,谁乐意让自己的孩子去上战场呢?说不定就一去不复返了,直接战死沙场,一个家一辈子不就完了吗?所以啊,一开始这政策刚出的时候,遭到了全北平人的抵制啊!
后来公孙大人也是学精了,他知道这人呐再怎么厉害,也不能与全天下人为敌啊,后来呢,他就听从了属下的建议,将政策给改了改,这样一来呢,反对的声音就少了些,最起码,不像以前那样轰轰烈烈了!”
徐庶道:“那这政策到底是怎么改的呢?”
三叔笑了笑,继续道:“这政策啊由除了老人之外所有男丁必须强制从军,改成了除了老人,及有家室的男丁之外都须从军,而且,如果一家之中,如果有两个儿子,或者更多的,只能留下一个,其他的都需从军了!”
徐庶听后若有所思道:“哎,怎么改都是来琢磨老百姓的,无非就是逼着人去上战场嘛!我想这政策肯定是实施给穷人的,那些富人或者是有关系的家室,肯定有别的办法啊!”
三叔竖起了大拇指,对着徐庶道:“这位公子,说得对极了,有道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好事啊,全都是上面那些乌龟王八蛋占了,坏事儿啊,可就落到了咱们老百姓的头上咯!
我家二狗子,不就是铁定该着去打仗吗?还不是对亏了我,才留下了他这条小命?哎,咱们老百姓啊,不图别的,只求安安稳稳地赚个小钱,安安稳稳地过日就得了!”
三叔说完话便是兀自喝了口茶水,好像很无奈的样子。(未完待续。)
0032 告辞
刘靖看着三叔笑道:“一家不扫,何以扫天下,三叔这事儿也是可以谅解的!”
三叔看了看刘靖笑道:“国家大事咱们操不着心,也管不着,哎,即使你想管,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所以,老老实实地人命,安安分分地过活就是了!你瞧瞧我,虽然看上去没钱、没势力,可是咱衙门里认识人啊,不说认识大官,小吏也照样能办大事啊,这不就把俺家二狗子给保护下来了吗?
嘿嘿,城中的不少富足户都还没有逃过强制募兵的坎儿呢?一个个都落得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瞧瞧咱?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吗?所以说呀,这人就得知天命,听天命啊!”
刘靖听完了之后,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呼出,他叹息了一声,淡淡道:“老百姓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啊,当官的要是不作为,苦的终究是老百姓,到最后,吃亏的也跑不了当官的!”
三叔一听刘靖这感叹,便是一愣,他看着刘靖那镇定的神态,忧虑的表情,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子疑惑之意。
正在此时,徐庶也是赶紧道:“三叔的手段可真是高啊,不知道你靠的是那个衙门的差爷啊,我们也想在这北平城做点生意,正好要找个靠山,不知道老板可否为吾等引荐引荐!”
三叔一听徐庶这话,那警觉的心立刻起了提防,他看了徐庶一眼,试探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套我的话不成?还是想要探探我的底儿来了?要知道我在这北平城呆了可是十来年了,大小的风浪又不是没见过,可我依旧是屹立不倒,那可不是白混的!”
徐庶一见三叔如此小心,便是笑了笑,解释道:“四叔你这是多虑了,我们真的只是个生意人,经营的乃是酒楼、布坊等生意,这次来北平,无非是想看看这个地方的市场如何。
经过我们这几天的走访查探,觉得在这北平再开个酒楼也是有赚头的,可是,方才听了老板这么一说,心里又是怕的很,所以就想找个靠山来挡风避雨,做生意的你都懂得,无非是想和气求财嘛,老板不必如此小心!”
三叔一听徐庶说得这么仔细,心里的疑惑也是打消了大半,遂即道:“哎,我看啊你们也是够小心的,也挺节俭的,来这里探查市场,也不住酒楼,我猜你们是租的四合院吧?
那天你们在我这里买旧货,我就猜测到了,哎,生意人啊,都不容易,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啊,这靠山、靠山,可是我这十来年慢慢打磨出来的,耗费了多少的心血啊,你能说随便一句话,就让我拿出来,哼哼,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徐庶顿了顿,看了看刘靖,只见刘靖也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刘靖明白徐庶的意思,徐庶说假话,无非是想探探三叔的底儿,然后再想办法接近一下,顺便进一步摸摸北平官场的底儿。
徐庶顿了顿,嘴角泛起了一丝丝微笑,便是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靠近了三叔,轻声道:“规矩我们都懂,当然,既然想要找老板办事,那么代价总是须要付出的,我们的心很诚的,报酬方面,保准令老板满意!”
三叔听后,傲娇地撅起了嘴,看着徐庶,故作高冷道:“呵呵,你倒是真敢想,以为在北平城,什么都能用钱买到吗?哼哼,我告诉你吧,你要是做生意我欢迎,你要是要我帮别的忙,我也会考虑考虑。”
三叔说到这里,更是伸长了脖子,靠近了徐庶,冷冷道:“可是你要是让我给你拉关系,嘿嘿,我苦心经营十年的关系,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心血去结成的,这样占便宜的事儿,你觉得现实吗?”
徐庶看到三叔这个样子,他也不知道三叔是怎么想的,于是身子往后靠了一下,也是回答道:“我们只是个商人,在商人的世界里,双方之间的合作以及交易总是公平的,只有合适的价码才会买到合适的东西,这是我们一直以来一并遵循的原则,看来我们与老板的交易还是做得少啊,要不然老板也不会这么不相信我们!”
徐庶说完话的时候,正巧见到典韦已经上了二楼,正在楼梯口处看着他们这里,徐庶便是笑了笑,向着典韦打了个招呼。
那典韦也是一愣,看到徐庶发现了自己,遂即也是扬起手回了徐庶一个微笑。
三叔见到徐庶和人在打招呼,也是回过头去,正巧看到了典韦正高兴地和徐庶招手,便是对着典韦呵斥道:“小兔崽子,上来干什么?还不快点下去干活?没事做了吗?”
典韦立刻提了提手里的水壶,笑道:“三叔,我是来为客人添水的,不是来玩的啊,你们的水喝光了,我来给你们添点啊!”
三叔拍了一下桌子,对着典韦又是斥责道:“倒什么水?你哪来的这份闲心?这里不用你多手多脚,快下去给我干活去!”
典韦嘿嘿一笑,随声到了一句‘好嘞!’便是屁颠、屁颠地下去了。
三叔回过头来,看了看徐庶,又望了望刘靖,淡淡道:“咳咳,咱们的交易是否已经完成了啊?我可是有些累了,该歇息一会儿了,两位若是无事的话,那就请下次再来吧!”
久未发话的刘靖,笑了笑,开口道:“元直呀,既然人家老板下逐客令了,咱们还是识趣的好,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着呢,不要扫了人家老板的雅兴!”随后刘靖又是对着三叔笑道:“多有叨扰,请恕在下冒昧,我们这就离去,咱们下次再见!”
刘靖说完便是已经起身,整了整衣冠,便是昂着头,向着楼下走去。
徐庶也是微笑着起身,对着三叔抱手笑了笑,道了声‘告辞!’便是跟着刘靖走下了楼去。
而三叔却是坐在原位上,并未起身,只是回过了头来,高声道:“两位慢走,下次再来!”道完之后,便是笑嘻嘻地看着桌子上的钱袋子,兀自发笑了一会,身手拿起了钱袋子,在手中掂量了掂量,同时点了点头,便是放入了怀中。
刘靖和徐庶下了楼,徐庶看了看在一旁忙活的典韦,笑道:“年轻人,我们走了,你难道不来送送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