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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黑枪
司徒幻儿,他是一个保镖。
但他又是一个不同一般的保镖,这个不同一般指的倒不是他厉害的身手、也不是他诡异的举止,而是他特殊的服务——不要想歪了,他是一个性取向正常的大男人。
司徒幻儿的保镖服务的特殊性就在于,他是专门帮助那些贵富人家当替身、从而在几乎百分之两百的几率上避免危险。
这种保镖方式是特别的、新颖的,同时也是有效的,自出道以来,司徒幻儿从未失手过。
他保护的金主,无疑都是对他的保镖服务十分满意的,这也使得他的名声渐渐远扬,甚至被一些敌对势力的大人物看中,在世界杀手界中布下通告,以天价的酬金悬赏杀手杀他,意欲除之而后快。
就在这个情况之下,世界上知名的杀手闻风而动,赶赴华夏准备击杀司徒幻儿,以获得那天价的酬金。
但是司徒幻儿会允许有人拿自己的性命去赚钱吗?当然不会,于是,第一批来了,全军覆没;第二批也来了,逃了一个残废回去,并且向世界杀手界带回了一句话:“尽管来,我司徒幻儿接着!”
狂!可他确实是有狂的资本,之后来的第三批、第四批乃至于第五批的杀手,都被司徒幻儿接连扼杀、无一幸免,这使得世界杀手界大为震动。
而这个时候,司徒幻儿并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了世界杀手界的新锐杀手们上位的奠基石,有人更是宣称,若是有杀手能够成功的击杀了司徒幻儿,那么不管之前他的排名是如何的,之后都会立即被尊为世界十大杀手之一,享有着超级杀手的待遇——至今为止,世界杀手中排名前十的杀手,还没有一个人前来向司徒幻儿挑战过。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日后一个完全是靠着司徒幻儿而成名的新秀杀手,来到了华夏。
***
此时的司徒幻儿并不知道危机已经降临,他的日子过得还是十分悠闲的。
在这里,就有必要简单的先介绍一下有关于司徒幻儿的一些事情了,尤其是他的众多的女人。
是的,**,或者说是**,司徒幻儿毫无疑问也是其中之一,唯一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强大的势力,个人武力倒是还行,甚至这些女人当中的大部分,在最初的时候还是他借助他人的身份泡到的——也就是在做“替身保镖”的时候,泡了雇主身边的妞,这其中也包括那个玄愚野樱。
那么介绍就从玄愚野樱开始吧。
玄愚野樱原本就是一个极其骄傲的女人,她自视甚高,当然,她也的确是做得非常好,绝对不是那种花枪子假把式可以比拟的。
但是这样一来问题就出来了,对于这样一个女人而言,男人有时是可有可无的,甚至是根本就看不上的,所以一直到了近三十岁,玄愚野樱也一直没有找过一个男人,甚至于也一直就没有一次恋爱经历;而就在这个时候,司徒幻儿出现了,将她拯救出了老女人的圈子,说白了也就是两个人勾搭在了一起。
这种故事其实很老套,所以也不需要过多的描述,只需要知道,司徒幻儿就是在为他的雇主、帝国集团尊贵的二少爷、未来帝国集团的继承人——大少爷已经不在了,做“替身保镖”服务的时候,将玄愚野樱的心给俘虏了,这其中曲折离奇的故事,也许讲个三天三夜也是讲不完的,所以为了赶快进入正题,就直接跳过了。
司徒幻儿还有众多的女人,这其中,大部分都是由于“百里渡”的这个身份而交上的,当然了,最终她们爱上的都是司徒幻儿这个本人;这些女人中,有萝莉,像是一个上高中的小妹妹端木夏娜,也有御姐多多,玄愚野樱就是其中之一,还有像是百里渡学校的美女老师、镜官红,冷艳女警察、雷云婷,以及一个孩子的妈、苏倩颖等等等等。
但是在这里,要主要介绍的不是这些女人们,所以直接就跳过了,要说到如今的司徒幻儿的声名,那对于至少整个帝国集团来说,都是如雷贯耳了,不过反正他“易容”之后,如果不是太明显的破绽,根本就没有人分辨得出到底谁是司徒幻儿,而谁又是真正的百里渡,所以就算是大家都知道了他在做的工作,那又怎么样?
而司徒幻儿对于如今网络上盛传的杀手界因为他而掀起的一股飓风,却是嗤之以鼻,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不是一个没准备的人,而是他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迎接各种挑战。
******
又是一个单调的星期天,无聊的下午。
司徒幻儿在和苏倩颖厮混了一番后,离开了苏倩颖的家,就准备向帝国集团走去。
街道上的人很少,现在的时节,即便是周末,也实在是有很多的人都“宅”在家里,出来走动的人,反而是越来越少了。
其实,在这样的时候,司徒幻儿也是更愿意在家里呆着,玩玩网游,聊聊天,不过他的女人虽多,可一个个可都不好伺候,**大业,真可谓是任重而道远。
司徒幻儿一边在心里发sao的感慨着,一边注意着身边晃过的一个个衣着暴露的女郎。
现在的时代啊,天气是越来越暖,衣服是越穿越少,饭是越吃越吃不饱,碰到没钱,那就什么也玩转不了。
幸好司徒幻儿现在还没有向着广大劳苦群众看齐的想法——养家糊口不容易,能赚到钱要珍惜,不要嫌弃活不行,要嫌就嫌你自己。
“嗯?”司徒幻儿眼神微动,突然耳根竖起,眉头皱起,警惕的注意着周遭的动静来。
这里是大街上,虽然人少,可是人气还是很足的,在这种情景下,再高明的猎手,也容易有失算的时候,所以司徒幻儿干脆停住不动,细细聆听,有些人的灵觉,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敏锐的。
经过了“易筋经”的修炼改造而脱胎换骨了的司徒幻儿的灵觉,更是连所谓的高手,也要感到吃惊。
细心的感应,逐渐的,司徒幻儿沉吟的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因为本身实力的强大,司徒幻儿自信十足,即便是所谓那传说中的世界杀手界排名前十的杀手们前来,他也有把握让他们有去无回,当然前提是一个一个来,一般这些站在巅峰的杀手,光是酬金就已经是高的吓人了,再加上为名誉考虑,通常都只是单独行动,这使得请他们的人也很头疼。
而在经历了那么多次枪林弹雨中的拼杀之后,司徒幻儿应对这些杀手的经验,也是越来越足了。
实际上,杀手所为的杀人的手法和手段,很早就已经被摸透了,很多的低级杀手,其实也擅长于各种杀人的手段,杀手的所谓的实力划分,不过是看谁真正学到了精髓,真正能够将那些杀人手段运用到实处,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简而言之,也就是速度比别人快,力量比别人大,感觉也要比别人敏锐,更要有着十足的判断力。
可以说,以司徒幻儿如今的实力,去做掉一个黄金级甚至是白金级的杀手都是绰绰有余。
不过现在,还是要解决掉眼前的危机为好。
是的,危机!
司徒幻儿的危机意识很重,但是也不会随便的就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里,他现在能够察觉到的是,对手不止一个,而且气息隐匿的功夫也是不错,他根本就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觉察出所有的人,也没有时间给他一个个留心的去查找。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附近有几个狙击手?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狙击手往往是最让人头疼的,要察觉到他们不难,如果给司徒幻儿时间,他相信自己能够一一的将他们都找出来,可是现在最缺的显然就是时间了。
没有时间了,那掩藏不住的杀机,已经开始汹涌的外露了……
“砰!”
“啊!”
一声枪响过后,街上本就稀松的人更是都紧张地逃窜起来,司徒幻儿收起手枪,嘴角噙着冷笑,身子一扭,跳过一个拐角,然后穿梭进了那个黑暗的甬道里。
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本应该是最好伏击的场所,但是司徒幻儿却是信心满满,因为在黑暗中,是他的王国。
他的视力优势,在夜间能够得到极大的展现,在这样的黑暗中,自然也是难不倒他。
他看到了对面一个清秀的少年迎面走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人蓄无害的笑容,在他眼神转向了司徒幻儿的那一刻,司徒幻儿警觉的弓起了身子,但是很快他便知道是自己的错觉了,这个少年身上没有一点杀气,也没有一点情绪波动,要知道再厉害的杀手,在真正要动手或者是接近了目标时,不可能像是真的幻想中那样完全屏息,总会有流露出的破绽。
司徒幻儿微微放下心思,回首向着甬道外紧跟着的几个黑衣人看去。
就在这时,那个少年突然欺身而进,脸上依然是那样人蓄无害的笑容,但眼中却闪烁过令人心悸的红光。
没有声音响起,但是司徒幻儿就感觉腹部一痛,“你……”他一把推开了好似赖在了他身上的少年,又惊又怒,双手反绞过少年的手,用力往前一推,少年便被推dao在地。
但是司徒幻儿知道他自己已经无力再一击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逃!
第二章、绝境
逃!
一下定了主意,司徒幻儿便开始没命的逃了起来。
这不是怯懦,因时要制宜,变通是必不可少的。
黑暗的甬道里,脚步声杂乱而聒噪,除了司徒幻儿的,当然还有对方那一大群杀手的,这使得司徒幻儿情绪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呼吸紊乱,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当头棒喝!
那一击真的是当头棒喝,竟然就这样的,被一个少年给击中了?
司徒幻儿自己都不敢相信。
虽然不能够说自己是无敌的,但是司徒幻儿从来的受伤,都是有准备的,而且这代价付出的,也是值得的,毕竟他也许只是负伤了,可对方就可能赔了性命,这买卖,怎么算怎么合算,但是这一次,他彻底的失算了,现在更是被打懵了。
不过毕竟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了,司徒幻儿在经历了最初一段的慌乱之后,还是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要逃到一个安全的所在,还要止血。
司徒幻儿能感觉到腹部汩汩涌出的鲜血,现在身体已经呈现出了一点轻微的失血迹象;本来,依靠“易筋经”对于身体机能的非凡掌握,他还是可以做到自动止血,但是现在他要夺路奔逃,这样剧烈的运动下,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这样的恢复。
只能是先忍住了!
“呼呼,嗬!”司徒幻儿沉重的喘息,身体机能正在急速的减弱,感觉头脑有些晕沉,脚步也不由得越变越慢了。
可是他还不能够停。
现在就是争时间和速度的时候,谁的速度快,谁就有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而失败者的代价,只有一个——付出生命!
这些杀手整天干的都是刀头子舔血的勾当,早就做好了一百万个死去的准备,而且一般对于尘世也没有了什么留恋,可是他不同,他不想死,他也不能死,他死了,他的女人们……
不管怎么样,现在只有一个字——跑!
可是要跑到哪里去?
现在这个地方是哪里?对了,左手边那间是仓田百货,这里是第五大街,离苏倩颖的住处已经是很远的了;其实即使离得近,他也不可能再回去了,就算是找得到苏倩颖,他也不可能将这危险带给她。
这里离得最近的、也最安全的地方,应该就是第五警局了,对了、而且雷云婷也在那里,去找到她吧!
毕竟即使是杀手,没有特殊的情况的话,一般也不愿意迁怒于目标之外的人物,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这是一条铁律,这也就使得司徒幻儿能够保证在那种情况下,既能够帮助自己逃得性命,也不会拖累到那些警察。
况且以雷云婷的身手,也不是那么容易会被威胁到的。
其实若是在司徒幻儿没有受那一击之前,或者说他现在没有在流血、身体机能没有大幅度的削弱,他现在说不定还有心情和这些杀手们做一些捉迷藏的游戏。
但现在的情况,必须要依靠外力来拯救自己!
想到就做,司徒幻儿赶紧向着目标中的第五警局而去。
从这里到那里,要拐五个弯道,经过三个甬道,最后才走过一段闹市,这是往常最近最快捷的路程了。
但是这次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到处都是围追堵截,现在在受伤的情况下,他不敢轻掠其锋,只能是能避则避,不能避——那还用说,逼不得已,也只能动手了,他一路过来,也已经干掉了六个半的杀手,之所以有最后半个,是他将其击晕后,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动手了,只能撇下他,跑路要紧。
司徒幻儿还记得前一批、也就是第五批被派出的杀手集结来的人,虽然也是很多,可也不会比再前一次、也就是第四批人来的多上多少,大概也就有近三十个杀手赶来,几乎同时出手,这也已经是堪称杀手界少有的大规模的围追堵截了,毕竟杀手界可不是一般的存在,杀手也不是一抓就一大把的,即便只是一个最低等级的杀手,也是需要经过正式的培训和实训,才能够正式出道接任务的;而这一次,现在已经无法清楚地感应了,但是刚才他那一刹那的留神,还是察觉到了对方有不下于五十人,而且当中有五个狙击手、二十三个持枪杀手——即使是在现代,杀手也不一定都是要用枪的,这当中,又有起码一半的人是属于精英层次,所谓精英层次,指的就是在黄金等级乃至以上的等级的杀手。
果然是大手笔啊!
司徒幻儿虽然不能够准确的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但是想必和一直以来就是图谋刺杀帝国集团二少爷百里渡的那个暗中势力有关系了,毕竟司徒幻儿保护百里渡躲过了他们太多次的刺杀,破坏了他们多起大的阴谋,他们不对司徒幻儿恨之入骨都奇怪了。
司徒幻儿的头脑里开始象是一台高精度的电脑仪器,开始进行精确的预算了:现在是在第五大街东段,而第五警局是在第五大街中段偏东,离这里大概有一千三百多米的距离,不算很长,但是对此刻的身体状况的司徒幻儿来说,还是算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刚才的方案已经被排除,那么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尽最大所能前进,只要一直就是朝着那个目标就行了。
司徒幻儿强撑着身体越来越疲惫和难受的情况,一直就拖着这具躯体,向着目标前进,以现在冲刺的速度,如果超常发挥,当然很快能够到达,但是显然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实现,司徒幻儿也是人不是神,虽然精于算计,而且能力超群,但不代表他没有极限,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快撑到了极限,如果不快点进行救治的话,因为失血过多,还剧烈运动,可能活下去的希望微乎其微。
又转过了一个转角。
对面就是那个目标中的闹市区,前面记忆中的几处点,只有经过了三个弯道和两个甬道,还另外的经过了七个弯道和三个甬道,才终于到了这里,而这个闹市区,是最靠近警局的一个屏障,同时,也有可能是最危险的地方。
但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只希望这些杀手不要丧心病狂,在闹市区,他们应该是不敢下手了吧?
毕竟杀手也是有一些不成为规定约束的,像是不的骚扰群众。
抱着这样的幻想,司徒幻儿扭转身体走了出去。
“砰!”一声枪响,彻底将司徒幻儿的幻想打破了,然后,左手臂上传来的剧痛感觉,让他心神俱震。
有多久了,有多久自己都没有受过了这么重的伤害了?
如果说刚才那个诡异少年的一击得以最终成功,还是有着自己大意的成分在里面的话,那么这一次,确确实实是自己没有把握好了。
说自己猜测失误,不如说是判断失准。
这还真是终日打燕、却又不慎被雁啄瞎了眼了。
司徒幻儿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大意了,而且是自从声名鼎盛之后,即便是以他生性恬淡的性情,可是还是免不了狂傲起来了,这大意啊,绝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情。
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司徒幻儿必须想想要怎么度过眼前这个难关。
该死的!司徒幻儿退回了里面去,又向出口瞄了一眼,看到了两个持枪的杀手正在谨慎地等候着,心里不由得又暗骂了一句。
本来有腹部的那一个伤口在流血,已经是让他够呛了,现在左臂又受伤了,而且也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错愕之后,再补救已经来不及了,他躲在了角落里,勉强运转起对于身体仅有的掌控,希望以此来稳定心脉,,止住伤口,不要流太多的血,他在难以承受了。
但是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身体机能太差了,勉励支持住到现在,已经是不简单了;而且现在的处境也不允许,因为那一声枪响,已经有很多本来无目的的身影朝着这边赶来,司徒幻儿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他感觉,这可能会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一次挑战,过了,则欲火涅槃;不过,将带着永生的遗憾命丧黄泉。
“他就在那里?”
“快,这个方向!”
此起彼伏的沉稳杀伐的声音传来,司徒幻儿心中苦笑,现在到希望自己的听力不要那么好,虽然有些自欺欺人的嫌疑,但是如果没有听到这些话,没有受到他们的言语影响,也许心境就会平稳很多;但是现在先是受创在前,心境打乱,现在又听到了这些威胁性的话语,很难在稳守住心境了。
“哒、哒、哒……”已经有脚步声开始接近了,尽量平静、但是还是能感觉得到起伏的呼吸,显然,有人发现了他的踪迹,毕竟一路血迹虽然尽量避免,可还是会被有心人察觉,他现在也没有太多的力气移动了,几乎只能够原地等死。
绝境,绝对的险境!
第三章、这个杀手不太冷
脚步声终于靠近,清晰到了可以感受到对方体温的扑面而来。
司徒幻儿神经高度紧张,每根弦都崩紧了,生生地屏住了急促的呼吸,现在必须要冷静,还能够做出的攻击,务必要做到一击致命。
近了、更近了!
“噗!”司徒幻儿快速的扑出去,在那个人影还没有看清眼前状况的时候,果断出手,双手就是最有力的武器,一下子擒住了他,右手反拽过了他的一双手,左手紧紧的扼住了他的喉咙,微一使力,“咔嚓!”一声,生机断绝,司徒幻儿的身体也随着那人的轰然倒地,而瘫坐在地上,背后都被汗浸湿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头苦笑不止,如果是前几分钟,自己没有受伤,杀一个这样程度的杀手,那里还需要这么费劲?
今时不可同往日而语了呀!
司徒幻儿头微微的甩了几下,竭力将刚刚又一阵袭来的倦怠感甩去,吃力的挣扎着站了起来,却发现不知何时眼前伸过来一只手,耳边也响起了一个温婉的如同女儿家低喃的声音:“要我帮帮你吗?”
司徒幻儿不由得抬起头去,这一看之下,心一下子跳动的厉害。
这个少年,正是那个诡异的、在司徒幻儿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迅速给了他强力一击的少年,此时,他就站在司徒幻儿身前,向他伸着手,脸上挂着灿烂的人蓄无害的笑容,只有司徒幻儿自己知道这笑容下是一颗多么坚毅的心。
狠辣,果决,这是杀手的必要条件,于无声无息间杀人,这才是杀手的最高境界,但是很显然,很多的杀手都没能够达到。
“你到底是什么人?”司徒幻儿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不甘。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他彻底的放下了防备,这样的伪装,绝不是一个无名、或者说是无能之辈能够做的到的。
“我叫轩。”少年杀手笑着回答道,“也许我的名字,你并没有听说过,实际上,现在的杀手界,我的名字确实是还没有出现,但是相信那一天很快,不远了……”
“哦,还有……”轩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的名字,或许真的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想必有一个人的名字,即便是现在,也是如雷贯耳了吧?”
“谁?”司徒幻儿疑惑地看向他。
“雷。”轩轻声的说出了一个名字,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说话时候的语气,都带着无限的崇敬。
司徒幻儿一愣,旋即心底一惊:雷?
“可是那个曾经杀手界的天才,犹如流星般华丽坠落的家伙?”司徒幻儿赶紧问道。
雷,他不是杀手界最厉害的杀手,他甚至排名都没有进过世界杀手界排行的前十,可是,他绝对是有史以来杀手界实力和名次进步最快的杀手,他是个无师自通的天才杀手,最初的他,其实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落魄少年郎而已,但是凭着自己的刚毅果敢和超人一等的天分,他迅速的打响了名气,并且一年内连接任务近百起,无一落下,最终生生拼出了名声来。
有人甚至预言,在雷四十岁之前,他一定能够登上世界杀手榜前十名的宝座,但是,没有人想得到的是,仅仅在三十四岁这一年,排在了世界杀手榜第三十四位的雷,毅然的退出了江湖,从此销声匿迹。
“我就是他的弟子,唯一一个弟子。”轩淡淡的说道。
司徒幻儿看着他,这个少年长得清秀,但是所行所思,皆是能人所不能,确实,输给了他,司徒幻儿心里隐隐的有些服气了,他本来就是怀有目的而来,自然是做好了最充足的准备了;而自己,呵呵,还是算了吧。
现在,自己已经不再抱有生存下去的希望了,就算是想,对方会让吗?只是,自己还有未完的愿望。
“我的生命,可以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的条件。”司徒幻儿深深的望着轩,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来,轩的脸上还是笑意盈盈,听了他的话,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你请说,只要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他当然也是知道,如果司徒幻儿要是临死再反击一次,自己未必有胜算,早先那一击能够成功,只能说是自己运气好;如果司徒幻儿要是拼起命来了,虽然他也是必死无疑,可是自己……
那样一来的话,只会是便宜了其他的人;所以,轩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答应。
司徒幻儿这才放下心思,苦笑一声道:“我的生命都已经要走到了尽头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没有必要说什么来哄骗你,当然也不会故意为难你提什么苛刻的要求。”
轩耸耸肩,示意他继续。
司徒幻儿捂着小腹的手又不禁紧了紧,左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当时听到了枪声,本能的还是有些躲闪的,相对而言倒是小事,可这里才是完全没有防备的被突袭到了,也是他现在无力回天的最大原因所在,他忍着痛楚,咬着牙说道:“我、我想要去看一些人……”
“一些?”轩明显不是迟疑,而是疑惑,他不觉得以司徒幻儿目前的状态,能够撑得了那么久。
显然,这所谓的一些,不应该是在一起的,不然直接说去一个地方不就得了?
司徒幻儿淡淡一笑自信道:“撑不撑得了那是我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旋即又想到,自己也就是因为什么事情都过于自信,才变得自负,也才会有今日栽了这个大跟头,从而落到这个地步,想想也真是……
轩这回没有反驳,摊摊手道:“随便你了,不过最好快点,你要知道你值得不只是钱。”
司徒幻儿自然知道,曾经他还不以为然,如今看来,这个所谓的十大杀手的名头,确实是值得人去拼命的。
微凉的秋天里,司徒幻儿在新秀杀手轩的帮忙之下,走过了一个个女人的住所。
这实在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司徒幻儿也不知道,后来在轩闯出了声名之后,许多的有被杀手谋杀威胁的人都宣称,最希望来的杀手是轩,因为他有一条不成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规则,在杀害目标之前,都会竭尽所能的去满足目标的最后一个愿望。
司徒幻儿的女人很多,大多都是分布在这个城市里的各个角落,当然,那些不在这里的,就很遗憾的不能够看到了。
而且这些留在这座城市里的女人们当中,他也并未能全部见到。
有一些,他隔着窗户就能够看到,像是隔着窗户看着还在读书的端木夏娜,看着她一副认真读书的小模样,司徒幻儿不由笑了,他想起了自己初次遇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不听话的小太妹,仗着家里面有势力,便刁蛮任性;而如今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对自己承诺的好好读书的原因吧?
还有在百里渡的大学里,看到讲台上为人师表的靓丽女教师、镜官红,回忆着两人一起的美好时光,脸上更是笑意连连。
还有玄愚野樱,还有雷云婷,还有苏倩颖,还有、还有好多好多……
不过现在,这些都将离他而远去,再也回不来了。
生命的逝去,没有人可以阻挡!
司徒幻儿最终,还是并没有能够看完所有他想要看的人,因为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连轩也是吃惊,心里对他不又有了一丝敬佩,如此毅力,难怪能够让那么多的杀手在他这里折戟。
最后,两人一起来到了这个城市附近的山岗,两人站在山岗上,迎着山风,突然都有一种惬意十足的感觉,好像在这一刹那,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了,超脱尘世之外的两人,莫名的就有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不过,杀手和目标之间的交往,仅止于此!
“来吧!”司徒幻儿说道,迎风站立着,心中突然一片宁静。
就让自己这么去吧,自己身后的事情,命运应该都已经有了安排了吧!
“好。”轩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
司徒幻儿一步步沉重的向前走去,一步比一步更慢,但是很快,已经移不动了步伐,是轩动手了。
没有声音,还是一样的无声无息间,就……
司徒幻儿突然笑了,那笑里,带着对这个人世间深深的眷恋。
他不甘,他本不可能会落得如此地步的,全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悔啊恨啊!
眼前依稀的晃过那些美好的、不美好的回忆,那些美丽的脸孔,那些深刻在内心的印记,无法抹去的伤痕……
然后,他逐渐的,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世界,永别了!
第四章、借体重生
痛、好痛,头好痛!
司徒幻儿只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象是一片混沌中要爆炸开来了一样,整个人就是在一个漆黑的世界里晃荡,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时间。
黑暗中的独自摸索,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慌。
过了多久了?司徒幻儿感觉时间好漫长,根本无法察觉到时间的流逝,身体也是冷冰冰的感觉,但是,已经开始在回温。
冷,好冷,仿佛置身在冰窖里,让司徒幻儿想起了曾经自己在冰天雪地里的严苛训练,如果没有那个时候的辛苦,也就没有自己最后的成绩;可是,如果是那样子的话,至少自己还可以做一个平凡人,可是,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就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突然毫无预兆的透进来了一点光,刺眼的光亮,叫司徒幻儿感觉好不适应。
自己到了哪里?
感觉意识正在逐渐的回到自己身上,司徒幻儿说不清现在自己是什么感觉,反正脑筋开始慢慢的运转了起来,首先开始考虑现实一点儿的问题。
这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了听了便叫人感觉反感的一个尖利的声音:“哎哟,我说小林子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叫咱家可怎么的和皇上交代啊?”
小林子?是在叫自己吗,怎么听起来这个名字这么怪?哦,好像是个太监的名字来着。
晕,我可不是什么太监,我是正常的男人,如假包换、真得不能再真的男人,不信,看看下面?
还有,这个“咱家”说话的腔调和称呼,都是那么得像是一个太监;还有那什么皇帝,哪来的什么皇帝?
司徒幻儿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清晰了一点的思路,又被这个家伙搞昏了,还真是头痛啊!
“哎呀,小林子啊,你的眼睛怎么还在动啊,你不是死了吗?哎呀,我说你死就死了吗,你死了你干嘛还要活呀?咦……不对?”鼻子边突然探过了一个手指状的东西,接着司徒幻儿便感觉到耳鼓膜一阵剧烈的震动,又是那个该死的令人讨厌的太监似的声音:“呀,是真的呀!啊,不会是诈尸了吧?哎呀呸呸呸,尸体也是死的,怎么会有呼吸,哦,我来摸摸看……”接着司徒幻儿便感觉到了一双细嫩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是个太监似的人物,司徒幻儿还会以为是哪个女人在那个自己,可是现在的司徒幻儿只感觉到莫名的怪异和难受。
司徒幻儿心中就郁闷了,虽然你是一个太监,可你当初好歹也在曾经的曾经是一个男人,怎么一个男人的身体,你还要这么喜欢摸啊,啊呀,你摸到了哪里啊,那个地方是……
司徒幻儿简直就无语了,这种地方能是随便乱摸的吗?摸了是要付出代价的,可是他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
自己不是死了吗,难道自己来到了地府?
可是真的有地府吗,而且这个地府里面,怎么会有这么个太监?
而且,貌似这个死太监还和自己认识哦!
司徒幻儿一惊,难道自己没死?
司徒幻儿虽然是有工作,也是一个老大不小的男人了,可是在无聊的时候,也有看过一些穿越的网络小说,这个年代,不看点儿这类的小说,简直就是没法混吗,否则的话,一旦轮到了自己穿越了,那该怎么办?
在那些看过的穿越文里面,时常能够看到这种本来死了的人,却突然又活过来了,而且不是重活在现实,而是回到了异界或者是古代。
晕,自己没这么好运气吧?
司徒幻儿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一切,以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是眼皮太重了,根本就睁不开了,这个时候,却有一只手伸了过来,使劲撑开了司徒幻儿的眼皮,叫他愤恨的差点想要骂娘了。
不过这一下子,他的视野一下子就开阔了,还真的就睁开了眼睛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面前凑近来一张脸,这张脸白白净净的,白面无须,倒是符合太监的模样——当然,电视上一般都这么演的。
其实司徒幻儿现在头脑清醒过来了,结合自己目前遇到的一切事情,已经基本清楚了:自己没死!
还真的就象是那些穿越小说一样的,自己重生了,不过貌似只是灵魂重生,不然怎么会有一个认识自己的太监?
而现在司徒幻儿最苦恼的却是,自己现在寄附的这具身体原主人和这个太监大大的关系。
是同事?很有可能,刚才他的称呼可是“小林子”啊,可是,司徒幻儿还没有失败到现在连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一个男人都分不清楚的地步,裆下在那儿挂着呢,那么明显的标志的感觉,不会有错的,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看来还是得问问这个太监大大了,司徒幻儿清咳一声,问道:“你是……”
“哎呦,我的林大人呐,你总算是没死——啊?你说什么,你问我是谁?小林子啊,你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吧?我,我叫你祖宗行了吧?可别要和我这小贱嘴儿计较了,我可是受不起的呀。我虽然是侍奉陛下多年了,比你资历老了些,可是你现在正得宠着呢,我可不敢和你争呀。”
被他这样一说,司徒幻儿更是稀里糊涂、乱七八糟了,这样说了半天,自己到底是太监呢,还是不是太监呢?
司徒幻儿只好再重复一遍问道:“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哪位?”
“啊?”太监愣了一下,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良久他才像是从司徒幻儿的雷人雷语中会过了神来,赶紧叫道:“哎呦,我的个天呃,小林子就这样撞一下的,怎么就搞出了个失魂症、连我都不认识来了?完了,这回完了,这可叫咱家怎么向陛下交代啊?”
司徒幻儿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他的自怨自哀,看他一直这副样子也不是个办法,自己心里更着急的好不好?他只好是有些无奈的问道:“那你总该可以告诉我,我是谁了吧?”
趁着这个空当,他已经看清了周围的建筑,这是一个宫殿之中,很古老的、很东方化的那种,那飞檐,那砖瓦,都有一种沧桑感和沉淀感,这里应该就是穿越来的古代了,而且还是在皇宫里面,那么对面这个,也许就是什么皇上的近身太监了吧,可是自己有到底是谁呢?
还说自己得皇上的宠,古往今来,能在皇宫里面的皇上宠的,不是太监又是谁人?
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净身啊,难道是被人忘了这道程序?
不可能的啊,到底怎么回事,拜托倒是告诉一声啊。
那太监眼珠转了转,这次不知为什么没有再扯开了话题,而是直接回答道:“你叫林凌巴,是宫里的一个侍卫。”
林凌巴,侍卫?司徒幻儿听得为之一愣。
第五章、换人了
听到这个太监讲到自己叫做林凌巴,是一个侍卫,司徒幻儿当场就愣住了。
林凌巴,侍卫?
那个侍卫是什么东西司徒幻儿当然是知道的,其实就是相当于后世的保镖,同样的职业,亲切啊!
不过这个林凌巴吗,司徒幻儿脸上当即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来。
前世有一个代号为零零七的超级特工、詹姆斯邦德,这个林凌巴难道是什么假名,其实是一个代号零零八,而自己是一个特工?很有可能,不过这个古代的特工,是要做什么的?啊,对了,不是说是服侍在皇帝身边的吗,有可能是皇帝手下的;也不对啊,特工当然是要出任务了,如果说来到皇宫这里服侍皇帝是自己的任务的话,难道说是有人要对付皇帝,而自己是卧底?
我的个天啊!饶是司徒幻儿心性坚韧、阅历过人,此时也忍不住的要骂人了。
还有,这个皇帝是谁,现在是什么年代,我这又是在哪里?
司徒幻儿心里狂呼:我拜托死老天,重生也让我重生的明明白白好不好,像这样子,说不定等一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监看司徒幻儿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浑然不知此林凌巴已非彼林凌巴了,因为感觉自己做了错事对不起人家,到现在也不敢多言一句,反而是心理在偷着乐:嘿嘿,难道这个小林子真的是失魂了,那这样子他不就完全的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了?那敢情好啊,总算是能够保住得了自己的顶上脑袋了,自己可还想要多活几年呢。
可是太监还没来的高兴多久,司徒幻儿已经一声痛呼,捂着脑袋拼命地叫起来:“哎呀,我的头,好痛……呀,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的脑袋里,这是怎么回事啊?”
太监给司徒幻儿这么一遭吓了一跳,本就脆弱的小心肝可实在不能承受了,虽然说司徒幻儿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可是如果他变成这个样子被皇帝发现了,自己也同样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想想都觉得自己很可怜,太监干脆也趴在了司徒幻儿身上哭诉道:“哎呀,我的个小祖宗诶,你可不能出事啊,今天可是皇上过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差我做事,可不能够给办砸了呀!”
但是司徒幻儿现在显然是听不进去这些了,实际上,他现在的情况很诡异,因为如果有人能够潜入他的脑袋里去看一看的话,会发现在他的脑海里,呈着一片星云宇宙的场景,而在这里有两个小人儿,一个,就是司徒幻儿的模样;而另一个,很明显的,正是这个林凌巴的模样。
当然,司徒幻儿现在并不知道自己附身的身体长得什么样,其实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那儿去,但是出于习惯的,他对于陌生人都是有一种戒备的,更何况还是出现在这么诡异的情景之下。
“你、你又到底是谁?”那个小人儿看上去好像对司徒幻儿也是很戒备,摆出了一副防守的架势来,司徒幻儿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个会家子,光光那架势摆出来,差不多也能推断出这家伙有几斤几两重了。
倒是不赖嘛!司徒幻儿摸着下巴,感觉对方虽然不算弱者,但是和自己比起来、咳咳,这个自恋的家伙很自恋的想到:这家伙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的,和自己新世纪美男子的形象简直就是没法比啊;而且,最最重要的,他实力不如自己。
不过,这里应该就是自己的脑海了吧,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个小家伙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司徒幻儿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和这个“小家伙”相比,此时也大不上多少了。
司徒幻儿带着玩味的笑容,一步步靠近了过去,那个小人儿立刻紧张的疾呼:“喂,你这小子,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明明是我的身体,哪容得你撒野?”
哟呵!司徒幻儿给这个小人儿逗乐了,这明明就是自己的身体啊……不对,司徒幻儿头脑机灵灵一个冷战,顿时想到了:自己本来是应该要死了的,可是灵魂却重生附身过来了,这具身体本来不是自己的,他说这句身体是他的,那岂不就是说他就是原本这身体的主人了?哎呀,晕倒,这样子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无齿盗贼呢?“偷”了别人的身体,还理直气壮的想要赶别人出去,虽然这“偷”也非是自己的本意。
不过说到底,司徒幻儿还是很想活着的,有谁能够活着而不想要好好地活着的?活着多好啊,活着这个世界上就有一个大帅哥、大猛男,那些女性朋友们就有幻想和那个幻想的对象了,这个世界会变得多么的美好啊!一向自以为是的自恋男,此时在憧憬着美好的新世界,浑然不觉此时情况又已经发生了变化
那个小人儿,刚刚前一刻都还在警惕的防备着自己的,而且还呈现出了不弱的实力,可是现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变得异常的虚弱,身体也渐渐地呈虚影化,并且有逐渐消失的趋势了。
司徒幻儿大吃一惊,虽然他不介意这个家伙退出去,可是眼看着对方快要消亡了,他也不能够真的没心没肺的幸灾乐祸了。
“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那个小人儿又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真诚不似作假,苦笑着说道:“看来都是命数,那位老先生说得不错,自己的确是无福之人,这一切,都想不到了,再也想不到了……”这个声音越来越弱,直至消失,伴随着还有那个小人儿的完全消失。
司徒幻儿完全的蒙住了——这是搞得哪一出啊?
紧接着,他便感觉到自己好像是退出了脑海,眼前不再是灰蒙蒙一片的星云感觉,而是变成了这个现实世界,眼前还是那宫殿,还是有这个该死的讨人厌的死太监守在身旁而他的脑海里,但是同时脑海里,却是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段记忆来。
这是一段完全不属于他的记忆,也就是说这应该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自己获取了。
那么此时,自己就算是这具身体新的主人了?
第六章、林凌巴
林凌巴最终完全的消散了,而意外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并挤走了林凌巴抢夺了他的身体的司徒幻儿,却最终成为了林凌巴。
但是,他终究不会是林凌巴,他将是他自己,一个全新的林凌巴;过去的林凌巴,就让他烟消云散了。
司徒幻儿叹了口气,感叹着命运的弄人、世事的无常,本来自己一个应该死的人,却意外的重生回了古代了,而一个未必就该死的人,却因为自己的到来而真正意义上的不存在了;不过他从林凌巴的记忆中,获取了所有有关的记忆,终于是得知了一些来龙去脉了。
司徒幻儿从林凌巴的记忆中获取的“资料”显示,如今乃是光和五年末,熟知一点历史的人都应该知道,这是大汉朝末期最后的一个稳定年,这个稳定当然是相对而言,相对于接下来的滚滚乱世,这时确实是稳定的,也就是天灾人祸多了点,人死得多了点儿,大汉朝还是没有人敢挑战其权威的,直至第二年,也就是光和六年十二月末改元为中平;中平年绝对是一个稍微知道点汉末或者是三国历史的人十分耳熟能详的,二十四史中的《后汉书》卷八“孝灵帝纪第八”中有记载:“十二月己巳,大赦天下,改元中平。”而就在这一年,乱世正式展开,大汉朝被逐渐的动摇根基,那就是发生了著名的“黄巾起义”,还是《后汉书》卷八“孝灵帝纪第八”中有言:“中平元年春二月,巨鹿人张角自称“黄天”,其部帅有三十六方,皆著黄巾,同日反叛。安平、甘陵人各执其王以应之。”在这样的情况下,大汉朝再也无法维持哪怕是原本那摇摇欲坠的统治,风雨飘摇三百年基业的大汉,终于面临了末世的危机。
司徒幻儿还知道,这个时候的皇帝叫做刘宏,谥号孝灵帝,而他的小儿子刘协,就是那个未来被大枭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那个“天子”,同时最后还被曹丕废了,成为了大汉的亡国之君;但是实际上,在刘宏这里的时候,大汉朝就被整得不成样子了,在刘宏即位之初,汉王朝政治已经十分腐败了,天下旱灾、水灾、蝗灾等灾祸泛滥,四处怨声载道,百姓民不聊生,国势进一步衰落;更兼之在刘宏当皇帝的这段时期,宦官与外戚夺权,最后宦官推翻外戚窦氏并软禁窦太后,夺得了大权,又杀正义的太学生李膺、范谤等100余人,流放、关押800多人,多惨死于狱中,造成第2次党锢之祸;而此时昏庸荒淫的灵帝除了沉湎酒色以外,还一味宠幸宦官,尊张让等人为“十常侍”,并常说“张常侍乃我父、赵常侍乃我母”,宦官杖着皇帝的宠幸,胡作非为,对百姓勒索钱财,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可谓腐败到极点。
林凌巴所处的,就是这么一个朝纲败坏、政治黑暗、民不聊生的时期。
纵观这个林凌巴的生平,他绝对是一个极具传奇性的人物,当然,这里的传奇性,指的是小人物的传奇性。
林凌巴是这个时代的一个极其典型的小人物,他有着平凡的出身,同样,也有着一个很平凡但都不一定能够得到满足的愿望——陪着家人,好好的过完这一辈子,如果说林凌巴唯一的比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好上那么几点的地方,那就是他的身手。自小的打磨,林凌巴身手很矫健,不然也不会意外被皇帝看中,给选进了宫里来了。要知道,一般宫里的这些个御林军们、侍卫们啊,背景都不会太差,有林凌巴这样受恩宠进来的,恐怕也就他独一份儿了,也难怪这个死太监要拿他做对。
而乡巴佬的林凌巴、也是个孤儿的林凌巴,却也不得不一直的忍气吞声,因为他始终是不能够忘记,自己的家人是如何的死去,要活下去,是如何的不容易,因为害怕失去生命,因而对生命格外的珍惜。
林凌巴直接的经历了汉灵帝光和五年的那次灾祸,在《后汉书》里面有记载到光和五年的这次大疫病,只是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二月,大疫。”这场大役的具体情况,并没有多少的描述,毕竟要历数汉灵帝时期的天灾人祸,那简直就像是诸天神佛都在同大汉朝作对一般,一年没有个数十次,那也有十数次。但是司徒幻儿从林凌巴的记忆中得知,林凌巴就是这场灾难的直接受害人之一,全家老小都是在这场疫病中去世,而林凌巴自己本来也是险些就要死去了的,但是最后的时刻,幸运的遇上了一个不知名字的神医,被救活了,才得以延续下性命来,后来在经历了千难万阻之后,他跋涉来到了京城,本来只是卖艺讨点生计,没想到被心血来潮“微服私访”的汉灵帝刘宏看重,招进了宫里。
至于说到了林凌巴的品级问题,堪称是极品了,当然,这个极品,换句话来说也就是没品——废话,要这样随随便便都能够混上一个品级,那其他人还混个屁啊。
林凌巴全靠着刘宏的看重,才侥幸能够进得宫里来的,所以从心底里,他对皇帝还是感激的,虽然不喜欢这些大人物的铺张浪费。
林凌巴的这种感激情绪,在无意中也影响到了司徒幻儿,使他也莫名其妙的对刘宏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这或许就是这个身体带来的后遗症吧。
刘宏将林凌巴招进了宫里来,当然要安排食宿的问题,而在安排住宿问题的时候,被皇帝派来的这个死太监因为林凌巴的出身问题而瞧不起他,同时又因为皇帝对他的宠爱而嫉妒他,所以才会“不小心”的将一时不慎、而且本就一直在忍气吞声一再退让的林凌巴撞到了;然后又是“不小心”的,司徒幻儿闯入了这个时空,并且将本来还可能有生还希望的林凌巴挤走了,虽然不明白怎么林凌巴会自动消失了,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和自己有关系。
司徒幻儿不由自主的也要感叹一番了,并不是怨天尤人,实在是对于目前的处境堪忧啊。
司徒幻儿本身就是一个很有忧患意识的人物,当然人实在是懒了点儿,但是他现在已经考虑到了自己目前处境未必就像是头脑简单的林凌巴规划的那样好的,在这个皇宫里面,太监就是天,整个太监和婢女结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团体,要不然也不会发生像是让后人感到不可思议的皇帝被掳事件,而面前这个太监,虽说不是很得宠,但好歹是那大军中的一员,而且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多点人好办事,想到了这里,司徒幻儿赶紧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石子大小的东西,据林凌巴估测,这大概是一个蓝宝石之类的东东,但是他现在放着这么个东西可没用处,而身上又没有其他适合的有价值的东西,只好忍痛割爱一次,递到了太监的面前笑着说道:“有劳您带路了,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太监看着那个小东西,登时两眼放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那里是什么小东西啊,这可是皇帝赐给这个小林子的贵品啊,可是皇帝赐的东西,他敢随便送,自己可不敢随便要啊,想着,太监满怀留恋地看着司徒幻儿的手上,还是摇摇头拒绝道:“哎呀,你太客气啦,为陛下办事乃是咱们的荣幸,又何谈有劳不有劳呢?”这一刹那,他突然想到了,虽然自己看这家伙老实好欺负,可是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什么时候、什么人变成什么样子,根本就难以预料,说不得以后,自己还会栽在这小子手上。
太监的信条,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宁愿背后做君子,不要身前当小人,能不得罪人,就最好不要得罪了,太监是封建时代的一个卑微群体,别看赵高指鹿为马,可一旦楚汉相争了,秦朝最多也只能靠边站;别看十常侍如今得宠权倾朝堂,可最后一个个不得好死;再说后世明朝那个九千岁魏忠贤,多多少少有些夸张的成分在里面,和杨一清等老狐狸比起来,他只能算是个蹒跚学步的小娃娃。实际上,太监只是封建时代一个毒瘤般的产物,看似尊贵,实则自卑,因为生理问题,导致心理扭曲的不在少数,虽然也有一些象是郑和这样的为历史做了些好的贡献的太监,但是大部分,无疑,都是为人所不齿的。
而司徒幻儿从林凌巴的记忆中,也知道了面前这个太监叫做小乙子。
实际上,宦官称“太监”,是隋唐以后的事,地位较高的内监就被称为“太监”。唐高宗时,改殿中省为中御府,以宦官充任太监,少监。后宦官亦通称为太监。到了明代,宦官权势日增,人们就把所有宦官都尊称“太监”,太监也就称为宦官代名词了。
而在这汉末,这些宦官,大多都还是被称作内侍,当然也有三国时期那些大人物称呼的阉宦,这就是带有侮辱性质的了。
“那,小林子,既然你没事了,那就随我来吧。我带你去看看住处……”小乙子说着,赶紧就在前面带起路来,他可怕这一耽搁之下,再出什么岔子。
司徒幻儿,也不矫情了,既然对方不肯收,他也只是一个顺水人情,干脆将那东西收回来,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儿舍不得的,这小东西,放在后世那可就是有价无市了。
司徒幻儿跟在小乙子的身后,仰望苍穹,心中暗暗定下了决议。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是为什么、自己怎么到的这里,上天总算是让自己重活了一回;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林凌巴了!
第七章、高级宿舍
林凌巴跟着小乙子一路向前,实际上,这个宫殿里的建筑结构实在是繁杂而让人走得头晕,如果不是有小乙子这个老人在带路,林凌巴可能走到饿死了,都走不出去。
小乙子在前面带路,心里一边还在疑惑地想着:这小林子到底是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呢,还是没有忘记呢?如果说忘记了,刚开始还解释的通,可后来怎么好像有什么都记起来了呢?至于没忘记,那他难道是不介意刚才的事情了?还是说,这小子是个表面忠厚、内里老奸巨猾,表面看上去曲意逢迎,实际上又会在背地里暗插一刀的人?那可就是太可怕了,还好自己刚才没有收他的礼,若是他恶人先告状,将自己搞到了皇帝哪儿,那可真是玩大发了。
小乙子在前面一边后怕一边庆幸地想着,浑然没有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自觉,不过现在这个林凌巴,反正也不算是什么君子了,也不能全部说是误会啦。
林凌巴是越走越郁闷,这皇帝给自己安排的什么住处,怎么会要走这么远,再走下去不是要出了皇宫了吧,这还怎么伺候皇帝啊?难道说,以后每天自己都要来一个来回的长跑马拉松?
想想都让人滴汗。
不过还好,就在两人各怀鬼胎的时候,目的地终于是到了,还是在一排宫殿建筑群中,不过规模明显是要小上很多,也不如刚才看见的那宫殿豪华;而且眼前这些建筑,不管是刚才那些,还是现在这些,看似豪华扩大,可实际上,在经历了后世看惯了高楼大厦的林凌巴看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看头。
不过这个对于目前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居所了,从小乙子看着那羡慕的眼神就可见一般了,套句现代的话,这就是高级宿舍了。
小乙子收拾了心神,为林凌巴介绍道:“往后,你就是住在这儿了,先住上一段日子,还有别随便走动,要等皇上召见的时候,你才能够离开,这宫里的规矩可是多着呢,给注意这点儿,到时候可别要搁皇上那儿说我没有提醒你。”
“是、是……”林凌巴唯唯诺诺地应承着,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自己现在还没完全消化自己重生这事情呢,哪有那个空闲出来?况且去后世随便问问,哪一个宅男“宅”的程度是古人比得上的,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或许都有所不及了。
小乙子见林凌巴这么识趣,虽然心里不爽他,可还是不得不说,这小子这点确实不错,不自傲,像是那十常侍,就因为被皇上宠着,尾巴就翘到了天上去了,浑然忘了自己是哪根葱了,对待自己同为皇上内侍,却是态度倨傲,让人怎么感觉怎么不爽。
小乙子又领着林凌巴往里面走去,走进了里面,才发觉这所谓的高级宿舍倒是确实不赖。
里面,虽然没有像是后世单身公寓那般的完整的现代各种的基本设备和工具,可是如果要是放在古代里面,这里可绝对是一个不错的住处。
单独的房间,当然也有单独的床位,不过汉朝时候的床,可不像是现代的床,这个又叫做炕席,或者说是榻,用途很多。
在秦汉时期,中国封建社会处于一个大统一的时期,从秦统一六国开始,后来秦灭亡后,楚汉相争,汉朝有重新恢复了全国大一统的局面,并且到了汉武帝的时候,在中国封建历史上第一次划分出了统一的区域,确定了“中国”的基本疆域,而当时,随着政治的逐渐一统和稳定,给文化、经济繁荣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国内环境,尤其是西汉丝绸之路的开通,沟通了中国与西亚、欧洲和非洲各国的文化和经济交流。不过当时人们的起居方式仍然是席地而坐,室内的家具陈设基本延续了春秋战国时期的席、床、榻、几、案的组合格局,漆木家具完全取代了青铜器而占据主导地位。
床榻是当时使用最多的家具之一,主要供人坐、卧、寝,逐步形成了以床榻为中心的起居形式。到了汉代,床的使用范围更加广泛,日常生活中的各种活动如宴饮、待客、游戏、读书和睡眠,乃至朝会、办公都在床上进行。
当时可没有将桌子从床榻中分离出来,床榻还是替代了桌子,就连皇上,很多时候,也都是在床榻上处理奏折。
不过,如果真的要细究起来的话,床与榻在功能和形式上还是有所不同的,床会略高于榻,宽于榻,可坐可卧;而榻则低于床,窄于床,有独坐和两人坐等,秦汉时期仅供坐用,后演化变成可坐可躺。
不过林凌巴的这个榻位,却是更偏近于床,在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两边都是可以睡觉,也可以在桌子上摆些酒菜,两人对立而坐,开始畅谈高歌,这就是所谓的“可坐可卧”。
其实林凌巴对这些还是很满意的,不是和后世相比,要真的比起来,古人有多少能够比得上后世舒适的?
古代的皇帝有专门的采冰用来夏季乘凉,当然还有经常在电视上可以看到的,几个奴婢站在身后,打着大扇子,帮忙扇风;现代那里要那么麻烦?一个平民百姓,都可以过得比皇帝和妃嫔们还要舒坦了。
但是从原来的记忆中,林凌巴已经知道了,这个时代,这样的居所,可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毕竟原来的林凌巴,可是连大街都睡过啊!
看到林凌巴不住的点头,并没有露出了什么不满或是不虞的神色,小乙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小祖宗可是不好惹,刚才讲自己可是吓个半死了,可不能再让他出什么岔子了,要不然皇帝还没怪自己了,自己先被吓得丢了性命,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呵呵,真是麻烦你了,这里还不错,看着也挺舒坦的。”林凌巴对小乙子笑道,虽然对这种人不齿,可是要和这类人打的交道还很多,谁叫这皇宫里面和后世比起来,什么都不多,就是这个太监多。
第八章、关于上厕所引发的问题
“呵呵,不麻烦不麻烦,这个……若是有什么事儿,招呼一声,能办妥当的,都尽量给你办妥当了,别到时让皇上瞧见了,说叨我!”小乙子似是在吩咐,又似是警告、或者也有妥协的示好意味。
现在的林凌巴可不是原来那个愣头青了,曾经混迹了后世的上流社会,对于这种潜台词自然是不会陌生了,赶忙应承道:“那是,那是……”
“呃,那个,不好意思,请问厕所在哪里?”林凌巴这是真的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别人刚一说完不要嫌麻烦,他就麻烦了人家,而且还是问这种问题。
哎呀,羞死人了啦!
可是,真的是很急啊!
小乙子听到他的话,明显愣了一下,心中奇怪,便问道:“厕所是什么东西?”
林凌巴拍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古代管那里可不叫做什么厕所的,他赶紧改口道:“哦,那是乡下称呼、乡下称呼——我说的是茅房。”头上却开始滴汗了。
哎呀,这么点小细节都注意不到,以后还怎么混呐,尤其还是要跟着皇帝混的,虽然这个皇帝自己貌似也没有多少年的混头了。
林凌巴没想到他一说完,小乙子开始要滴汗了,那个什么厕所的没听过,这个什么茅房,才是什么乡下人的称呼好不好?皇宫里的茅房,那能叫茅房吗?那叫“后院”,要儒雅,要儒雅……算了,跟这没见识的乡巴佬也讲不通,小乙子平复了一下繁杂的是思绪,笑意盈盈地指着一个方向指示道:“喏,哪儿不就是了,可得小心着点儿用,这可不是你独份儿地,若是碰着了不好的,那可有得你受的。”
林凌巴知道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也不介意他说话的口气,笑着应了一声,就朝着小乙子指的方向而去,走到半路,他突然又折了回来,问小乙子道:“那个,这个……我没纸了,你有吗?”
“你要纸干什么?”小乙子迷惑不解。
实际上林凌巴也是知道,在蔡伦之前纸就已经发明出来了,不过“蔡侯纸”明显要更加便宜和实用,而在这个汉末的时候,大部分的人,尤其还是皇宫里的宦官,不应该、也不太可能对这东西陌生,至少,不会再被认为是“乡下人”了吧,想到这里,林凌巴又忍不住的汗了一下。
“那个,上这个……”林凌巴又犯困了,按说电视上经常播的,皇宫里面上厕所应该是称为出恭,不过他看电视没那么注意,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朝代,还是说古代都是这样子,会不会闹笑话呢?虽然不怕,就是担心引起怀疑,他可不想让古人当成是妖孽抓起来。
小乙子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还以为他不好意思和自己这个宦官说那种事情。
其实,很多宦官对于这些皇宫里面的侍卫,都是怀着一种嫉妒和羡慕的情绪的,毕竟没有了那个宝贝,心里面说不挂念是不可能的,有那个男人会喜欢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来做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
小乙子的心态还算好的,如果是张让、赵忠等人,说不得现在已经爆发了,小乙子还是含着笑说道:“你是说更衣吧?”旋即又疑惑地问道:“更衣而已,要纸做什么,莫不是你还要在厕中挥毫?”说到最后,他也忍不住调笑起来了。
这个小林子,看来不止是乡巴佬,脑子还有问题啊,竟然想在更衣时写字,那不会是刚才撞了的后遗症吧?哎呀,那可糟糕了,自己和他不熟,可皇上熟啊,万一察觉出什么来,即使他真的大度不追究,那皇上呢?虽然皇上对宦官一向不错,可是眼里也是揉不得沙子的,哎呀,这可怎么办呢?
林凌巴可不知道自己一句话,会给小乙子带来这么多困扰,他现在还在疑惑,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结合自己的和原本那个林凌巴的记忆,终于才发现了些问题。
纸,是我国古代科学技术的四大发明之一,它与指南针、火yao、印刷术一起,给我国古代文化的繁荣提供了物质技术的基础。纸的发明结束了古代简牍繁复的历史,大大地促进了文化的传播与发展。
在上古时代,祖先主要依靠结绳记事,以后渐渐发明了文字,开始用甲骨来作为书写材料。后来又发现和利用竹片和木片(即简牍)以及缣帛作为书写材料。但由于缣帛太昂贵,竹木太笨重,于是便导致了纸的发明。
很多人对于东汉蔡伦发明造纸术这一说法都不感到陌生,但实际上,据考证,我国西汉时已开始了纸的制作。在1957年陕西省博物馆在西安东郊灞桥附近的一座西汉墓中,发掘出了一批称之为“灞桥纸”的实物,其制作年代当不晚于西汉武帝时代;之后在新疆的罗布淖尔和甘肃的居延等地都发掘出了汉代的纸的残片,它们的年代大约比东汉建初至元兴年间的宦官蔡伦所造的纸要早150年至200年,这几个发现否定了蔡伦是纸的创造者的事实,同时也将纸的真正产生时代大大提前。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纸的发明虽很早,但一开始并没有得到广泛应用,政府文书仍是用简牍,缣帛书写的。在最早的汉武帝时期是如此,即使是到了真的到了东汉以后,纸的传播也并不广泛;及至献帝时,东莱人左伯又对以往的造纸方法作了改进,进一步提高了纸张质量。他造的纸洁白,细腻,柔软,匀密,色泽光亮,纸质尤佳,世称“左伯纸”,其中尤以五色花笺纸,高级书信纸为上。
而真正纸张的使用开始广泛而流行起来,时间却还要靠后,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纸广泛流传,普遍为人们所使用,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开始发挥它在历史舞台上的作用。
造纸是中国早在汉代时的一大发明,但是直到元朝,这一技术才被运用于人们最实际的生活:如厕。而之前,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大家都用竹片做如厕的卫生用品,即使皇帝也不例外。
唐宋之前,人们用的是一种叫做“厕筹”的木头片或竹片。《元史》列传记载“裕宗徽仁裕圣皇后”当太子妃的时候,对婆婆非常孝顺,她要在婆婆拭秽之前用自己的脸试试手纸的柔软度,这孝心实在是可圈可点,难怪“世祖每称之为贤德媳妇。”
《南唐书.浮屠传》记载,南唐后主李煜亲自动手削竹片,以供僧徒如厕时使用,并用面颊检验是否光洁滑爽,这堪称是礼佛的帝王中最值得称道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人,上厕所哪有用纸的,这个时候连皇帝在处理公文的时候,都没有完全说是用纸的,难怪三国的电视里面,曹操读的书,还是刻在竹筹上的。
晕死啊,这个世界里还有多少规矩啊?
没办法,林凌巴也不能够做得太过,要是被看出什么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他赶紧撇下了小乙子,冲进了那个什么“后院”里面。
虽然是臭,可是林凌巴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就褪下了裤子蹲下来开始解放自己的……“啊!爽啊……”林凌巴畅快的叫着,浑然没有察觉他的声音过大了,叫外面的小乙子听得满头大汗,心里疾呼: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轮到最后要擦拭的时候,林凌巴有犯难了,自己的粉嫩小屁屁,可是已经习惯了后世那舒适的纸巾的啊,如今要是用竹筹,看到这个皇宫里面的茅房里摆着的一堆竹筹,林凌巴很是犯难。
思量了良久,他自己也没有什么耐心了,反正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也总不能够一直呆在里面不出去;最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都这样干,就当是先适应一下这里的生活吧,自己也没什么的,皇帝都比自己好不上多少,想想心里也就平衡了,就当自己是回到了原始社会吧。
终于,林凌巴辛苦的解放战争顺利结束了,身心一片清明畅快,虽然不管是过程还是在收尾的过程中,都出了那么一点小问题,不过还好,问题不大,终于可算是解决了。
而小乙子看到他终于出来了,还满面春风,额头冷汗更是在不住地往下冒:这家伙,一个字,强!
“那……小林子你就先在这儿住下来,等候皇上的宣召,我就先走了……”小乙子说道。
林凌巴赶紧热情的说道:“您慢走。”小乙子都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巴不得自己走了,却突然听到一句:“记得常来啊!”小乙子刚转过的脚步,险些跌倒在地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心里直叫:你狠!
“皇上宣召,御封侍卫林凌巴御前见驾!”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尖利的嗓音。
啊,我要崩溃了,怎么又是太监!林凌巴心里在狂叫。
而小乙子,脸色却一下子就全黑了。
第九章、保护公主
“皇上宣召,御封侍卫林凌巴御前见驾!”听到了这个声音,林凌巴在心里狂骂这个叫人听了就不爽的声音之后,又对这个汉灵帝开始好感欠缺了。
呀呀的,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刚刚又去释放了一下内存,现在都感觉头重脚轻了,没让自己吃个饭,好歹也要让自己休息会儿,林凌巴当然知道皇帝召见,那可是要立刻见驾的,最关键的是,要去见驾之前,还得先沐浴更衣了,自己现在哪里有衣服换啊?不过貌似这个暂时不是他考虑的问题,因为在经过了最初一段的愤恨、不平、嫉妒之后,让人十分惊讶的小乙子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堆着满脸的笑容对林凌巴说道:“小林子,跟我来更衣吧!”
林凌巴见到了这副情景,对这个小乙子不由得暗暗警惕了起来,这个家伙,对自己的情绪有着这么好的控制能力,可是不简单啊,至少即使是在后世,能够做到这样的人也不多,只能说古人不简单,这个小乙子,或许将来很危险。
但是现在这些问题,显然就不是林凌巴所应该和能够考虑的了,他现在只能是先跟着小乙子去沐浴更衣了,然后,就要开始他和如今这个天下最有威势的人的第一次会面了。
而那个传旨太监,似乎也是知道了这样的情况,只是在旁边等着,也并没有发出什么不满,倒是给林凌巴好感。
其实皇上在之前就要考虑到让他先去了住处,安排下了,然后沐浴更衣,再去见驾,可是没想到路上发生了那样的风波,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不过还好,林凌巴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这效率可是锻炼出来的。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了自己马上就要见到了皇帝,林凌巴冷冻的心居然也激动了起来,他仿佛一成不变的自信而冷静的表情中,还是能够让人察觉到一丝喜色在跳跃。
毕竟那可是皇帝啊,在古代,就是九五之尊,就是天,任后世见到多少尊贵富豪的人,可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皇帝,可要比的后世的那些大富豪大人物们要尊贵得多了,他拥有的是一国之土、一国之民,如何是一点儿财产和权势所能够比拟的?所以即便是林凌巴曾经历经训练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着冷静,他还是不免得无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搞得一旁小乙子看得更加的郁闷:我说你高兴就高兴吧,一直傻笑干什么啊?不会就一个召见,就傻成这样了吧?好歹人不是之前就见过了么。
当然,林凌巴之前确实是见过了皇上的,可是这个林凌巴,已经不是曾经的林凌巴了,他对皇上,只剩下了脑海中还残存的模糊记忆,毕竟原本的林凌巴也和皇上不是很熟,也才没见过几次面。
这住所里,实际上就有配备着衣物之类的用品了,所以就地取材,林凌巴随意的洗了洗身体,换上了小乙子为他挑选的一套侍卫装穿上,然后就在小乙子竭力隐藏的羡慕加嫉妒的眼神中,随着那个传旨太监去见皇上了。
皇宫大院地域非常宽广,如果是没有熟悉的人领路,林凌巴肯定是辨别不了方位和位置的,跟着这个内侍走来走去绕了半天的路,林凌巴都晕头转向了,那名内侍才终于叫到:“到了!”
就这样就到了?林凌巴眼神古怪的打量着四周。
这里是一个规模要大上了许多的宫殿,栋壁画梁、雕栏玉砌,飞檐直壁间,一抹红粉勾墙。
在这深围的禁宫中,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可是里面的人,同样也看不到外面,这皇宫围起来一个小天地,何尝不是将皇帝也围在了里面,让他成为了一支牢笼里的金丝雀?只是这只金丝雀却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即便是有天下羡慕的权利,那又如何?没有自由,或者说是不可能得到自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林凌巴相信这些皇帝也不例外,只是难道他们的梦想都是要当皇帝吗?显然不是的,汉废帝刘贺的梦想,或许只是做一个纨绔子弟,他的这种作为,在古代来说并不过分,只是因为他在登上了帝位之后,依然故我,所以被废,可被废非他所愿,当皇帝,而且还是由霍光把持朝政的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难道就是他所愿了?明熹宗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木匠,仅此而已,但是他却被推上了历史的前台、一个他根本就不喜欢的位置,而因此,背负了一个昏君的骂名,但是如果只是做一个木匠,他将会是一个很好的木匠。
林凌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着这样的感叹,但他此时看到这皇宫,却突然就心生如此感慨。
林凌巴正看得发呆、想得出神,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他一时没在意反应过来,不耐烦的说到:“哎呀,干什么啦?”
“咳咳……”一声轻咳宛如轰雷在耳边炸响,林凌巴一个激灵,这才赶忙想起来自己可不是在现代,这里还是最高贵最威严的皇宫里面,心里不自觉有些诚惶诚恐了,他知道这是林凌巴原灵魂里的潜意识在作祟,耳边又听到一个沉着的声音道:“小林子啊,朕不是让你进来见面么,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小林子”一愣,回头望去,一眼认出了这正是林凌巴记忆中的皇上刘宏,不由得“大惊失色”,赶忙行礼——要他下跪,他一时半会儿还做不出来,也还好刘宏知道他不懂规矩,其实看中的也是这个,毕竟这宫里规矩太多,他自己就不是个守规矩的人,当然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林凌巴见他没有怪罪的反应,心里松了一口气,暗自感叹,讪讪地道:“哦,我刚才是在赏风景、赏风景,呵呵!”
此时再看,那个内侍早已不见了踪影,而这刘宏,大概是看自己久久不进去,居然跑到了外面来了。
刘宏看着他的傻笑,不由也感觉乐了,这小子就是靠着傻乎乎的样子,让他感觉很是真实和可爱。
他可不知道,此时林凌巴内心不知道多鄙视自己此时的作为,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现在的头好歹没有低的太过了。
刘宏将眼底的那抹喜色掩饰起来,皇帝吗,一国之君,还是要有点儿威严的,他沉着声音说道:“小林子,朕这么急找你来,是有事情要找你的,你先跟朕进来吧!”
林凌巴应了一声,跟着刘宏走进了宫殿里,这个宫殿,可才算是真正的富丽堂皇了啊!
东汉的皇城定在历史上有名的六朝古都洛阳,此时的洛阳繁花似锦,这皇宫经过了历代皇帝的大力发掘,也是越建扩大和豪华。
林凌巴却还来不及仔细打量周围,刘宏刚在里面的主位上坐了下来,又说道:“小林子,朕有些事儿要吩咐你去办。”
“啊?哦,但听陛下吩咐……”应该是这么说的吧,林凌巴心中暗道,赶忙收回心神,打算专心听着刘宏的话。
“哎,嗯……小林子,朕让你当内宫侍卫怎么样?”刘宏沉吟了半晌才说道,说着睁大了眼睛看着林凌巴,其实这个任命是有些突兀的,因为林凌巴才刚刚进宫来才没多久,这个任务可是不轻。
尤其是,刘宏心里还没说,主要还是自己那位妹妹的问题啊!
“内宫侍卫,那是什么东西?”虽然林凌巴的文化水平不低,可是那毕竟都是后世的知识,到这一世来,他很多的礼节和名词都是一窍不通,所以对于刘宏提出的这个“新名词”感到很是好奇。
“哎呀,内宫侍卫不是什么东西啦、啊不不不,内宫侍卫是东西、不是……哎呀,总之,内宫侍卫就是一个职位,而你的任务呢,就是去保护朕的妹妹……那可是朕唯一的妹妹。”
皇帝的妹妹,那不就是公主了?
“什、什么……要我保护公主?”林凌巴眼前不由得浮现了在前世是曾经脑海里无数次的浮想联翩的古代公主的模样,端庄贤淑、温柔大方、温声软语、美丽体贴,好人啊,好人!
刘宏看着一幅古怪模样的林凌巴,他当然不知道这家伙正在幻想着他的妹妹,否则他会再这么对他维持着那副笑容可就不可能了。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啊?”刘宏心里在叫,答应啊快答应啊,不是朕想要坑你,实在是没人肯做的事情,朕只能让你先受苦了。
怎么说呢,林凌巴这家伙当然不会忤逆皇帝老人家的好意,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他又忸怩了一阵,最后很“勉强”的终于才接受了。
说到底,这两个狐狸到头来,也不知道是谁在“算计”谁,刘宏为自己终于送出了这个任务而松了一口气,而林凌巴呢,也为自己获得了这么一个亲近香艳的机会而感到高兴。
不过他还是申明了,自己总要先见过了公主才行,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肯定说错了话了,毕竟公主哪种金枝玉叶,哪里是这种升斗小民说见就可以随便见到的?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皇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答应了他的这一“请求”——嗯,在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之后,林凌巴刚想出口的“要求”马上变成了“请求”了。
这让林凌巴可是感到欣喜若狂,赶忙谢恩,同时心里开始憧憬了:那可是公主啊,金枝玉叶啊,真正的枝头凤凰啊!后世不管多少人被称为是“公主”,那都只是一个称号而已,和这名副其实的公主比起来,不管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来说,对于男性的冲击那可不是差了一星半点了。
他可不知道,此时刘宏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同情。
那么这个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第十章、明月公主
东汉有不少的公主,不过在东汉末年、汉灵帝年间,还在的有记载的公主,也就那么几位了。蠡吾侯刘翼(汉灵帝前任、也是汉灵帝刘宏亲堂叔的汉桓帝刘志的生父)女长社公主嫁于耿援、益阳公主嫁于寇荣之子;
汉桓帝刘志女阳安公主刘华嫁于伏完,生女伏寿为汉献帝皇后、颍阴公主刘坚、阳翟公主刘修;
汉灵帝刘宏女万年公主。
《后汉书》记载,汉灵帝膝下共两子一女,两子:刘辩(汉少帝)、刘协(汉献帝);一女:万年公主(正史未曾记录名字,只称刘某)。
有资料显示,在十常侍作乱之时,万年公主侥幸自宫中逃出,行至邺城,钱财尽空,路遇上将潘凤,上将看此女相貌不俗,心生爱慕,万年公主久闻上将威名,早对上将情有所钟,于是郎才女貌,结为伉俪。上将欲为国除奸,作藏头诗一首:
万钧在手似鸿毛,年年征战忘春xiao;
公义在心扶社稷,主正去邪碾群妖。
潘某犹记相逢事,凤凰失梧依雀巢;
爱妻何必垂悲泪,妻舅刘协智如涛。
这首诗可以说是非常明确地表明了心迹,字面意识已经是让人很容易领会了,同时在这其中如果将每句诗的开头一个字连串起来,就是一句话:“万年公主,潘凤爱妻。”
然公主早有隐居之志,虽不能像上将一样写藏头诗抒怀,却也当即赋诗言道:
将军虎威镇夏夷,除暴安民保为妻;
汉宫荣华昨日事,愿依君怀乐乡篱。
上将于是当应万年公主隐居,又怕韩刺史不答应,就借迎战华雄之机成就一名马弓手,自己协佳人隐居而去,致使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汉朝末代驸马是谁。
这算是林凌巴心中无意中得知的一段历史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刘宏居然说这个公主是他唯一的亲妹妹,那么林凌巴可就不知道,这位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刘宏说是他的妹妹,可在林凌巴的印象中好像没有提到刘宏妹妹的资料,难道这里是一个像是那些作者大大的一个虚拟世界、平行空间,只不过历史人物差不多,但还是有差别的?
林凌巴呆站在那里胡思乱想,刘宏好像也没要他立刻走的意思,因为他自己也在发呆,他自己心里实在盘算:这个可怜人啊,这回会坚持多久呢?是一月、还是十天?
“皇上,明月公主求见!”就在这时,一个内侍突然上前来禀报,终于才将连个陷入了沉思中久久没有自拔的人惊醒了。
林凌巴没注意到刘宏眼神一哆嗦,听了禀报,开始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心里隐隐的有期待;刘宏却已经摆摆手,口气低沉地道:“宣……”
“喏!”内侍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终于几个女人结伴走了进来,当先那一个,一看便叫人眼前一亮,而后面几个女人,也都是艳丽姿色,林凌巴正猜测谁是公主时,当先那个女人已经向着刘宏福了一礼,说道:“参见皇兄。”
她就是公主?
看到了这位公主,即便是后世自我感觉已经阅女无数的林凌巴,此时也不禁呆住了。
粉面桃腮,柳弯眉、点绛唇,一双桃花眼,妩媚无比,好像时时刻刻都是在对人放电,那电量十足叫人真是难以消受;吹弹可破的肌肤,欺霜赛雪般白皙娇嫩的脖颈,好一个宫装丽人、好一个大汉公主!
在林凌巴的记忆中,他的女人们,实际上也是各个亮色,可是这个公主相比起来,却又是那么的独特。
气质,对,就是气质!
这个公主在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间散发出来的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这是后世任何美女都所不能够具备的。
毕竟后世的女人身份再尊贵,还能有古代的一国公主的身份尊贵?这是与生俱来的皇家气质,又在成长的环境中逐渐养成了,皇家的礼仪和出众的容貌,无一不是让人心动。
而且刚重要的是,这个古代美女,可是实实在在的天然美女啊!
后世不是有句俗话么:不管是美女还是丑女,化了妆就都是美女!虽然话说的是有些夸张,但并不是没有依据。
后世的化妆品层出不穷,绝不是古代所能够比拟的,各种品牌,甚至到最后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有专门的护理保养品,可以说,很多的所谓后世大美女,其实都是“人造”出来的,绝不像是这个公主这样,林凌巴甚至在脑中勾勒,如果这个公主也有用到了后世的那些化妆品,那么……感觉有点不敢想象,绝对会让任何人都痴迷魂飞。
在后世,还有著名的真正的“人造美女”,通过手术、各种先进的科技,从而打造出趋近于完美的脸部和身材的;而在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棒子的国粹”,所以这些,可都是纯天然的美女,冰肌玉骨、丰原饱满,俱是原始天然,正因为这些都好似上天的恩赐,整个人就是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得味道。
刘宏直接向公主抬了抬手,然后就为林凌巴介绍道:“这位,就是朕唯一的妹妹,当今大汉最尊贵的明月公主。”
林凌巴已经从灵魂出窍的状态中回来了,所以听到了介绍,很自然的,依照着自己的理解,向着着这个公主鞠了一躬,说道:“参见公主。”
公主对他伸出一只手,微微虚抬一下,然后就开始打量起他来。
林凌巴抬起头来,感觉到公主的目光,心里却是在滴汗,这个公主还真是……猛啊!
那眼神真是赤裸裸的,丝毫不加掩饰的,就这样肆无忌惮得打在了林凌巴的身上,叫即便是从风化十分开放的后世来的林凌巴,也有点感觉受不了了。
良久,这公主居然还象是品评一个商品一样的不住点头啧啧道:“这回这个不错,够有的我打了……”
林凌巴没听清楚她说的什么,只是感觉情形有些诡异,怎么感觉怎么不对劲,不由将视线转向了刘宏,刘宏心叫好不容易骗来一个,可别乱说话给吓跑了,也不知林凌巴是没有听清楚,看到他看过来,赶紧解释道:“朕这个妹妹喜欢打猎,呵呵,所以,以后还要你多多陪陪她打猎了。”
林凌巴连称不敢,心里虽然奇怪,自己不错跟她打猎有什么关系?可是也没问出来,有些事,是需要随机应变的。
公主见皇兄替自己掩饰,好像也是想起了什么,可爱的吐了吐舌头,这个可爱的动作由她做出来,是那么的自然,更为她的天生丽质增添了几分风采。
仅仅是见一次面,林凌巴已经对这位公主好感绝佳了,心里开始想着:要不要泡她呢?这个好像有点难度,一国公主,即便是自己泡上了,可是要承担的后果可不轻啊,自己有没有什么背景,也不可能天真地以为就凭着皇帝对自己的一点信任,就能够真的攀龙附凤了。
“呃,这个,小林子啊。”刘宏叫道。
林凌巴应了一声,等着他的吩咐。
刘宏说道:“朕有要事要和皇妹商量,你先下去,跟着张荣回住处去,等候差遣吧!”
“喏!”林凌巴不由得也学着刚才内侍的唱诺,可这一下子却把刘宏呛得够狠,心说这家伙的学习能力倒是强,希望他的抗打击和耐力能和这一样强。
公主瞟了他一眼,不再看他,像是对他兴致缺缺,他也就干脆连正眼也不瞧一下公主,趾高气扬得像只得胜的公鸡似的出了这座宫殿了。
后面的公主却是立即对刘宏撒娇道:“皇兄,上次那个不是还没死吗?怎么就把他遣送走了……”
第十三章、公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花苑里现在的气氛很是诡异,林凌巴呆站在一旁,不敢擅自乱发一言,心里懊丧之极。
这可是在古代啊,而且面前的这个,可是如今天下最尊贵的金枝玉叶啊,自己教训谁不好,偏偏要招惹到了她的头上去了?
其实,若是作为一个古代的公主,随意的狗奴才狗奴才的叫着,并不是什么多见怪的事情,更何况在这个公主的心中,未必就真的有嘴上说的那么恶毒,也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刁蛮的叫法,难道她还就真把你当成是一条狗了?
显然,连明月公主自己,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因为这样一句无心之言,就被这个胆大包天的侍卫,夺取了自己的“初摸”。
而林凌巴,虽然心中还是在回味着那柔软,可是也是有惧怕的。
这个时代的人,所思所为,很多在当时人感觉起来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未必能够让林凌巴接受,在这里,长幼尊卑,尊长尊贵,这是很普遍的,等级的差距也很明显,主子使唤奴才,怎么言语上的叫唤,都属正常;只是因为,林凌巴是来自于后世,与如今长幼尊卑的思想实在是存在着巨大的冲突和差异,他无法接受被人叫做狗,这实在是太侮辱人的一种叫法了,在后世,如果是有人这样叫他的话,他二话不说便是要和那人干架的。
而在这里,一时头脑发热,竟然真的因为这个去和这个实际上也什么都不懂得女人“计较”,此时的明月公主,在林凌巴心中的地位可是一落千丈了,直接将降级为这个女人了。
“咳咳……”公主从尴尬的气氛中回过魂来了,意识到自己羞人的部位被这家伙、给——给那个了以后,心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从小到大,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可是偏偏的,她还无法宣扬的这件事情让大家知道,不然,那还不羞死了?这个家伙,冒犯了金枝,最多也不过就是赐他一死,可是自己,可就要败坏了名声了,在现在公主的心中,显然林凌巴的一条命,还是不如自己的清白名声重要的。
她现在心里在盘算着要怎么处理这个大胆无礼的家伙,教训是一定要教训的,公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虽然这个家伙好像挺好玩的,但这并不足以掩盖或者是弥补他冒犯了自己的事实,可是要怎么样教训呢?又不能够太严重,否则万一他心中记恨到处乱说,可自己也不能够对他说杀就杀,这宫里的规矩也不允许,万一皇兄问起来要如何回答?皇兄可以纵容自己干任何事,可如果涉及到了人命,哪怕这个人只是一个贱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接受的。
可是要说教训的轻了,那不足以让他铭记,要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深刻的伤疤,让他时刻不敢忘记,自己可不是好惹的。
公主凤目一瞪,娇叱道:“你这奴才真是好大的胆儿,本宫那儿、那个地方……呃,岂是你能够、能够随便亵du的吗?”说着公主的脸都通红了,想起自己刚才好像也没有多过分的挣扎,自己的丑态,恐怕全让这家伙看去了吧?想到这里,心中怒气更甚,又说道:“你好生的无礼,本宫要、唔,罚你做点儿什么好呢?”
“不是吧?”林凌巴心中狂叫,古代的女人还真是碰不得啊,要搁在现代,这种事情,换成警察那里,也没几个人愿意受理吧,这公主说罚就罚,那她可是真有那个权力的,就期望不要是太重的处罚。
公主想了半天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便准备叫自己的侍婢一起来参考一下意见了,她高声叫道:“桃儿、桃儿……”
“啊,公主,来了。”很快桃儿就出现在了面前,林凌巴看她这样的速度,想着:感情她刚才没有真的离去啊,站在外面是在防狼啊,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奉行的都是自愿原则,自愿!
“公主,有什么吩咐吗?”桃儿乖巧地站在了一边,斜睨了林凌巴一眼,看上去,对待这个新近侍卫的态度,不是很好嘛。
“你说,这无礼的奴才方才冒犯了本公主,本公主想要处罚他什么以作教训,要罚什么好呢?”公主说着瞪着一双大眼睛期待的看着桃儿,希望她说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方案。
林凌巴心想你当她是你的狗头军师呢,可也是在祈祷着桃儿不要太狠了,找个轻点的处罚随便结过了就算了,现在可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人在屋檐下,保镖也不得不低头啊。
谁知这桃儿一听却是急急道:“什么,公主,这无礼之人,他竟然敢冒犯公主,该当死罪……”
林凌巴一听吓了一跳,不是吧,自己好像和这小妞没什么深仇大恨啊,至于一下子就要自己死吗?
公主也是急忙道:“不可不可,此人倒没有做什么太十恶不赦的事情,只要一个重点儿的处罚以做警告即可,不必增添杀戮。”这个家伙还没有陪自己玩够呢,可不能够这么早就让他死了。
林凌巴可不知道公主心里的想法,这下子,林凌巴的眼中,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桃儿可恨、这公主可爱了,哎呀,这样子就顺眼多了吗,这才像是一个公主的样儿吗。
“那……让奴婢好好想想,”桃儿这才不再纠缠,想了没多久,马上说道:“有了,奴婢想,干脆罚这不听礼教的奴才去做些宫里的杂物,像是,去宫里的洗衣房里帮那些麽麽洗洗衣服,或者是去宫里面干点儿杂活……”说到最后,那声音听着都让林凌巴感觉到邪恶,然后,桃儿又和公主相视一笑。
林凌巴心中郁郁,这下子连公主也不可爱了、对,一点也不可爱,自己还以为这是两种人,可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小妞,都是小恶魔啊,不过这公主是没长角的,看不太出来罢了。
公主最后敲定到:“那就让这奴才去洗衣房吧,不过,还是要他一个人洗,这样的处罚才够重,今天就放洗衣房里的麽麽们一天假了……”
“不是吧,公主,就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洗的完?”林凌巴悲惨的哀嚎着,心里想到电视上经常演到什么宫女、或者是过气的妃子因为得罪了得宠的人,而被罚去了宫里的洗衣房,那衣服啊,可都是堆成了山了,心里光是想想,就觉得有点儿怕怕的了。
公主心想也是,这个家伙说的倒是有点道理,虽然想要整整这个不规矩不礼貌的家伙,可是还没那么早要解决他,留着还有用呢,可不能够现在太过火了,于是点点头道:“本宫知道有一位内侍似乎与你关系不错,好像是、叫做什么小乙子的吧,那就让他随你一同去吧。”
林凌巴虽然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却笑开了花:哈哈,死小乙子,叫你整天的吵我,这回有你罪受的了,还不是我定的,要怪啊,就怪公主吧!
可怜的家伙,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根本就和小乙子有没有“帮忙”无关,现在可是公主在处罚他,俗话说的好,公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难道这处罚会容易得到那里去吗?
第十四章、曹操初次登场
蜿蜒诺大的皇宫长廊里,林凌巴和明显心不在焉、忧愤都挂在了脸上的小乙子走在了一起。
小乙子心中那个气啊,这个小林子,有好事不懂叫自己,一受罚了,第一个想到拉自己下水,虽然林凌巴一再的解释是公主叫的,但他会相信吗?好像林凌巴也没什么值得他相信的。
而因为小乙子也算是这宫里的老人了,也不需要另外叫人再领着去,所以公主就直接让他带着林凌巴一起去洗衣房就可以了,反正这对难“兄”难弟也要一起同甘共苦了。
穿过了这条长长的廊道,才算是接近了洗衣房。
这廊道很宽,迎面过来了几个人,是几个内侍模样的人物,不过模样很是嚣张,按说在宫里走路,这些奴才是应该要小心翼翼的,至少也不应该发出太大的声音来,可是这几个人却都是趾高气扬的、铿铿铿的大步前行,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太监在走路,当然了,这是林凌巴心里的感觉。
他不由得拉住了小乙子问道:“那几位是什么人物啊?”
小乙子往哪里看了一眼,哼了一声,道:“那领头哪位呢,就是被皇上尊为“让父”的张让,其他几个,都是跟着他跑前跑后的一群狗腿子罢了。
原来是十常侍里面的首脑人物之一张让,林凌巴恍然,难怪这么嚣张。
十常侍指中国古代东汉(公元25年—220年)灵帝时操纵政权的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等十二个宦官,他们都任职中常侍,因称“十常侍”。
听这个小乙子的口气,对这张让明显很是不屑,林凌巴也只是一笑而过,并不做评论,很显然,这两人也许是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情节,不过林凌巴对这些不感兴趣。
就在这一群内侍当中,竟然还有一个约莫有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他的腰杆挺得笔直,即便是在张让的身边,也竟然没有显得卑躬屈膝,即使是与这些太监们走在一道,也是给人一派正气的好感,立刻就吸引了林凌巴的全部注意力。
这个男人,不简单啊!
两伙人马逐渐靠近了,林凌巴终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我说吉利啊,你祖父如今虽然在宫里,可是太平安乐啊,咱家都得羡慕死喽!”这是张让令人作呕的尖利嗓音,林凌巴不由心想道,看来不管是大太监小太监,说话都是一个样的令人讨厌,当然现在因为自己拖小乙子下水,感觉有些对不起他的缘故,对他的感官已经改善了很多。
那个男子赶紧应声道:“总管大人,我父亲托我来给祖父送礼,也有大人的一份……”不过即便是在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也是半眯着的,让人好奇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够真正引起他的注意力。
“哟呵,真是个乖巧的孩子啊!”太监头子张让听了不由得眉开眼笑,不住的点头。
林凌巴心里暗笑,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这太监,虽然做到了如今的高位,可是不能人事之后,最大的乐趣便变成了收取好处,像张让这样的大太监,也不能够免俗。
“哎,那个男人又是什么人?”林凌巴对这个半眯着眼睛的男子很是好奇,以为小乙子会知道他是谁,不由得又扯住小乙子问道。
没想到小乙子还真的认识,小乙子看了一眼,轻声道:“哦,那是前总管曹腾的的孙儿,姓曹名操字孟德,也有一个名字叫做吉利,不过这是亲近的人才这样称呼的。”
曹操曹孟德?林凌巴心里一惊,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了第一个三国时期的风云人物。
话说三国离现在还早着呢,目前张角还没有揭竿起义,诸侯混战的局面也没有出现,这些公卿大夫,也还是以朝廷为尊,就连董卓,这时候想必都还没有生出太多的不臣之心来吧,人的心理,总是会随着周遭环境的改变,而不得不也作出一些相应的不管是自己想不想要的改变。
这个曹操,在后世的人的心目中,可以说依然是改不了那个大枭雄的印象,可是对于林凌巴来说,这个曹操绝对不是一个乱世奸雄所能够形容的完全的。
曹操(155年7月18日-220年3月15日),字孟德,一名吉利,小字阿瞒,汉族,沛国谯(今安徽省亳州市)人。中国东汉末年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和诗人,三国时代魏国的奠基人和主要缔造者,后为魏王;其子曹丕称帝后,追尊他为魏武帝。
在三国中,曹操是一个给人很深印象的人,任何一个人要讲到三国,他绝对是一个无法忽略的人物,但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在张角未起、汉室未乱之时,这个曹操,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热爱大汉的好青年,比起四世三公袁氏家族的两位,他为汉室作出的贡献,要更加巨大,奈何人力有时尽,而且人的心里也是会发生变化的,当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的丰富,已经意识到了汉室不可救只能自救的曹操,于是从一个维护者,变成了一个率先破坏者,然后,又成了一个开创者,是为曹魏的魏武帝。
“嗯?”就在他们这边在窃窃私语的时候,那边张让的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射了过来,叫林凌巴心中一惊,看来能够做到今天这个地位的,也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张让的目光中,明显是泛着不悦。
小乙子虽然背后不屑,可表面上还是不敢表现出来的,赶紧行礼道:“参见总管大人……”
林凌巴却是无动于衷,实在是对这张让没什么好印象,他对皇帝下跪都有难度,更何况给这家伙卑躬屈膝的。
小乙子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也不理,小乙子只好赶紧解释道:“哦,总管大人,这位是新来的侍卫,不通宫里的规矩,这里给您谢罪了!”说着又长长地对张让做了一揖。
旁边的曹操突然睁开半眯着的双眼,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或许此时,才算是对这个小乙子另眼相看了;然而很快眼睛有半眯起来了,像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怎么,当皇宫大院是什么了?一句不通规矩,便可免去所有责罚了?哼!”张让这一声轻哼,可是叫小乙子心惊肉跳。
这张让是什么人物啊!那可是当今皇帝陛下都要称作“让父”的人,虽然并不是说他的真实身份真的有多尊贵,毕竟他的荣华都来自于皇帝,如果没有皇帝的宠幸,他就什么也不是,但是在这个封建皇权社会里,只要有了皇帝的宠幸,整个帝国里,基本上就可以横着走了,况且皇帝对他还不是一般的宠幸。
就连那些朝中的大臣们,都不敢轻掠其锋,能避则避,不能避的,喏,现在天牢里那些大臣还关着呢,他们就是榜样了。
最最最主要的是,他们现在还领着公主的惩罚呢,要是这张让再来横插一脚的话,天啊,不要让我活了,我怎么会这么衰啊,都是遇到了旁边这位扫把星,自从跟他以来,就从来没碰见过好事。
这时林凌巴却出面笑盈盈地说道:“小的是不懂规矩了,冒犯了您,还请不要见怪。只是,我二人受公主吩咐,要前去办差,情急之处,还望您多多包涵、通融通融……”虽然在言语中开口闭口尊称是您,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林凌巴那里有半点尊敬的意思,还把公主都架出来了。
小乙子听了心中暗笑,那曹操微眯的双眼,此时却又一次大睁开了,而且,看着林凌巴的眼神中,闪着奇异的光。
至于张让,此时脸色也不由得为之一变,虽然对方让自己不爽了,可是毕竟对方确实算不上大错,自己不过是想要在这曹孟德的面前显露一下,抖抖自己的威风,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可是为了这点小事,如果得罪了公主,那可就不值得了,虽然皇上未必会怪罪自己,可这公主终究是主子,不好明着冒犯了。
经过了心中短暂的思虑,张让故作大方地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和这没规矩的狗奴才见识什么,滚开吧……”
林凌巴这回是忍住了没有爆发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拉着小乙子,两人退让到了一边,可是从他抓着小乙子青筋直冒的手、还有小乙子龇牙咧嘴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此时他心中也是愤怒到了极点,心里却也有些好笑,什么叫没有自知之明?这就是了,自己才是这狗奴才,还好意思说别人?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在经过了他身边时,那曹操,落后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对他用只有他们俩人的声音赞道:“说得好!”还对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扬长而去。
林凌巴愣了愣,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曹操现在可是忠君爱国的大好臣民啊,看起来对这十常侍,也只是因为其势大,难以撼动,却绝不适合他们一路的,如果能够将他拉到了皇帝的阵营里来——啊呸呸,自己还真当自己是回来拯救这个世界的啊?这些事情,交给历史发展,自己先干好自己的事情在说。
不过在此之前,自己心中的气……看着张让嚣张而去的小模样,林凌巴在后面不屑的吐了口唾沫,眼神发狠,心中暗暗道:“给老子等着,惹我你死定了,这一天绝对不会远的!”
第十五章、手动洗衣机
皇宫的洗衣房在皇宫大院一大群嬷嬷住的地界儿上,离着皇宫的正殿,要走上好长的一段路,林凌巴和小乙子赶死赶活的,才终于在日正当中的时候赶到了这里。
可是一推门进入这个诺大的大院里,两人却都傻了眼了。
“这么多衣物啊,要洗到了猴年马月是个头啊?”林凌巴哀叹着,来之前,他可是从来没有想到,原来所谓的洗衣服,是要洗这么多的衣服,他还以为只是洗洗皇上或者是几个妃子乃至于公主的衣服就好了而已,即便是在电视上有看到过,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电视上哪能没有夸张的成分呢?可是现在看看这些,不会说全皇宫的衣服都放在这里让他们洗了吧?
小乙子的嘴角也是一抽一抽的,看着林凌巴的目光里,都满是刀子了。
如果目光真的是能够杀人的话,那林凌巴恐怕早就死了千万回了。
林凌巴讪讪道:“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呵呵,意外,纯属是意外!”
小乙子深呼吸,再深呼吸,不理会他,来到了水池边,就开始任劳任怨的一件件衣服开始洗了起来。
林凌巴倒是感觉真的有些内疚了,毕竟还是自己牵连的他,不过看到他这样,心中也不免感觉到佩服,什么是宠辱不惊啊,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林凌巴想着也开始干起来了。
话说,林凌巴也不是没有自己洗过衣服,各种家务活他都干过,这点琐事,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的;而小乙子,本来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儿,这也不算是什么挑战。
可是,洗一件衣服是琐事,那洗两件三件、乃至于千百件呢?这样成堆的琐事,可就成了大事了。
就见到两人从日中,干到了日偏,接着又快日落了,两个人都是汗流浃背、浑身酸疼,都快直不起腰来了,可这活儿还没有干完,还差点儿呢,也不敢停下来休息,话说这也是早点真正干完了,才能够获得真正意义上的休息的,所以两人也不停歇,直接继续,洗啊、洗啊,洗到天荒地老、洗到海枯石烂。
终于,胜利的曙光就在那黄昏的黑暗即将笼罩的时候来临了,两人的心中那叫一个满足和幸福啊。
“累啊!”林凌巴和小乙子汗流浃背的,瘫坐在地上歇息着,两人都是没了半丝力气,完全都动不了,可是就在这时,一个讨厌的尖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来:“林凌巴,小乙子,来吧,把这里这些衣服都洗完了,你们就可以结束今天的劳作了。”
林凌巴撑开眼皮看过去,一看之下,立刻一个激灵站起来,指着被几个奴婢抬着来的几大桶的衣物疑惑的问道:“这些,都要今天洗完?”
那个内侍满脸令人厌恶的堆笑,尖着嗓音说道:“那还有假?这皇宫大院里头,地儿那么大,人儿那么多,每日换洗的衣物,都快堆成了山了,今天这,还算是少的了。”
小乙子在后面却是狠狠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搁在平时,哪儿来的这么多衣物一股脑儿地往这儿送啊?再说了,平时洗衣房里那么多婢子,总要好过只有咱们俩人……”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是为了让林凌巴听到了,两个人本来还有点儿纠结,可是这会儿也算是共患难了,难免感觉亲近了些,小乙子这样子也算是在明示林凌巴,两人都是在被人有意的整呢——而这个人,不用说了,张让绝对不是那么大度的人,被人摆了一道,虽然明者不会说什么,可是暗地里肯定会去查的,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被公主派去出差的,一查就清楚了,那么这背后之人,也就不言而喻了;那个内侍离得远,没听到他说的什么,不过也知道他说的不是好话,斥责道:“不想休息了,快点干活,偷念叨些什么呢?”
小乙子悻悻地赶过去包衣物,林凌巴也知道此时不该打什么歪主意了,要不然麻烦只会更多,现在只是洗洗衣服,谁知道待会儿会要干些什么?
在这宫里面,没人罩着,是一件很难熬的事情。
被皇帝罩着,当然是最幸福的事情,但是同时,也是最痛苦最危险的事情,这一则会引来旁人的嫉妒,二来,伴君如伴虎,皇上的性情,谁能捉摸得透?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古往今来,有多少因为皇上宠幸而引来灾祸的例子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得宠皇上焉知非祸啊!
而如今,他们得罪的,还是这皇宫大院里面如今权势滔天的内侍总管,想要这么轻易地揭过去,都不可能。
两人没办法,只能是接下来了。
可是等那些人都走后,两人却是有气无力的为着这些衣物发愁了。
只再洗了几件,两人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这么多呀,该怎么洗呀?”小乙子累得像狗喘似地趴在了地上,手酸得很,手指麻麻的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他无奈的哀叹,不由就将视线转向了林凌巴——这家伙是罪魁祸首啊,自己要不是因为他,那里要得了来干这种事情?如今这样,哎,真是别提有多郁闷多憋屈了。
林凌巴也是累得够呛,他体力比起小乙子来当然是要好上很多,可是也架不住这样子不停的像是机器一样的持续劳作,此时,明显已经快迫近自己的极限了。
可是,也不能够真的就停了下来,这些任务要是不能够完成的话,指不定又被安插个什么理由来整自己呢。
突然,林凌巴脑中想到,自己是不是可以造一个洗衣机呢?
话说,古代洗衣服,还真是很麻烦,至少比起后世来,要麻烦上很多,这个时候,不止是洗衣服,很多事情,都没有将人力和人手解放了出来,哪里像是后世想要半自动就半自动、想要全自动就全自动,只要轻轻按了几个键,一切搞定,多轻松、多方便啊!
而在这个时代,没有电,就算是有了洗衣机,也没有办法完成自动的工作,不过,虽然不能够完全将人手解放出来,可是为了加快效率,还是有另一种方法的。
想到就做,林凌巴不由得站起来,好像一下子整个人也显得轻松了许多,他没意识到,自己的“易筋经”,因为这一次体力的严重透支,已经开始回到了后世时候,那种自动就会开始运转的高境界阶段,也就是说,在不知不觉间,或许也是因祸得福了,他对于这句身体对于“易筋经”的适应和掌握,又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了。
“小乙子,去收拾一些木材过来。”林凌巴使唤道。
小乙子哀叹道:“我累啊,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还怎么去啊?”
“你不想要完成任务了?”林凌巴突然对着他神秘一笑。
小乙子眼中一亮,可是随即又黯淡了下去,他不相信这个小子会有什么办法能够短时间内完成任务,话说还被他整的还不够惨啊?他的话啊,不能信,绝对绝对的不能信。
林凌巴笑道:“我有办法就是了,不过我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办妥所有的事情,还需要你的配合。其实,你如果不配合我,也是完成不了这些的,与其如此,何不试一试呢?”
小乙子一想也是,横竖都是死,就勉强相信这小子一会吧,想着便跑去拾掇材伙了。
林凌巴的脑中,则是在设想着如何如何的制造,首先是要设计好轮轴,这可是关键的部位,至于洗衣粉,就用胰子、皂荚等等来作为替代物吧,这些天里面,他也稍微了解到了一些古代的常识,知道古代洗衣服,大多就是用这些了;然后,便是组建嫁接的问题了,这里搭在那边、那里接在这边……呃,就是这样子差不多了。
啊哈哈哈,想着想着,林凌巴都忍不住在心里夸自己聪明了,好吧,摩拳擦掌的,要开始大展身手了……
***
东华苑明月公主住所。
此时正值傍晚,明月公主还未入寝,其实她是在想,不知道那个林凌巴活儿干得怎么样了?按理说来的话,就算是再多的衣服,从早上一直干到了现在,这么久了,除非他们一直偷懒,否则再慢的速度,也应该要干完了活才对的。
不过,她又听到自己的另一个侍婢谨苏说起,貌似这两人得罪了张让,对于张让的嘴脸,公主也很是厌恶,可是,她有办法得到皇上的疼爱,毕竟好歹是亲生的而且还是唯一亲生的妹妹,但她却是没有办法左右皇上宠幸谁,所以即便贵为公主,张让如果不主动来招惹她的话,她也没有办法拿张让如何。这个张让,当然不是那么好的罪的人,于是,由得他们罪受得了,张让故意派人添加了好些衣服去,让他们洗,看他们什么时候能够洗的完。
实际上,谁都知道,要洗完那么多的衣服,哪有那么容易的,这摆明了就是在整人的。
明月公主心里也不禁开始担心起来,她只不过是想要重重的惩戒一番,可没有想真的要给他一个不能完成的任务,万一完成不了的话,说不定张让还会再以此为借口再去刁难。
“走,去洗衣房!”公主对着桃儿、谨苏一些侍婢说道。
“是!”
第十六章、御用发明家
林凌巴手中在操作着,可是眼睛却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实在是……
“哎呀,我说小乙子啊,你能不能够不要再这么看着我了?我、人家会害羞的诶……”
林凌巴实在是很无奈,因为自己制作出了这么一台小玩意、这台手动的洗衣机,还真的是有实效,虽然因为要人去搅动轮轴转动、以达到清洗的目的,但是效率大大提高了,时间大大缩短了,简直就是居家旅行之必备、偷鸡摸狗之必须——这个得删掉,不能要。
这样一来,却给林凌巴造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困扰,说是困扰吧,其实林凌巴心中还是满足的,因为,他赢得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的第一个“粉丝”,看小乙子看着他满眼冒星星地一脸崇拜样子,也可见一斑了。
哎,长得帅不是我的错,可是,出来祸国殃民,我有罪、我有罪啊!
林凌巴很“艺术家”的甩了甩自己貌似飘逸的中长发,然后很“哲学家”的叹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洗衣房的门却被一股大力推开了,紧接着,就看到一大批——呃,这个、女人跑了进来了。
林凌巴还在疑惑,不是说洗衣房里面的大多是嬷嬷吗,这些就是嬷嬷吗?
话说后世的那些电视剧里面演的,那些宫里的嬷嬷啊,没一个好东西,不是老巫婆、就是老妖婆,当然,实际上的情况不是如此的。
即使是这些年老珠黄了的老嬷嬷,曾经,也是和现在那些年轻靓丽的宫女一样的,只是,经过了岁月的积淀之后,有的人荣升了,可有的人,却是只能够落寞的成为这皇宫里面的一粒尘埃。
宫女,又通称宫人,按其职责和地位大致可分成两类:一类是在宫中管理君主日常生活事务的人,其地位较高授予官职者被称为女官;一类是在宫中服劳役而被役使的侍婢、织婢等。
最初,皇宫里面的宫女,数量甚至还不到千人,直到经历了西汉、东汉之后,及至东汉桓帝时,宫里面聚集美女达五六千人,竟然已经是西汉汉武帝时期的五到六倍了。
此时,宫里面人数众多,宫女也多,甚至每一年,都会有新选拔进入宫中的宫女,不断的补充如新生的资源,而许多的老宫女,或是不得宠的宫女,则被分派来做这些最累又最没有得益的粗活、脏活,这些,大多被称为是宫里的嬷嬷,这些嬷嬷,和那些照顾妃嫔公主们的老宫女可是不一样的,她们的地位低下,薪俸又是少得可怜的,不过,能够在宫里面干活,实际上还是要比外面好的,至少没有饿死的危险,要知道,东汉末年的灾祸,简直就像是排队在等着找上门,一件接着一件的,死人不断的增加,每年都在刷新着纪录,实际上在五胡乱华之前的三国争霸,因为这连年的征战已经是死了不少的人了;而更在此之前的,在汉桓帝到汉灵帝年间,甚至一直到汉献帝时候,天下天灾人祸不断,也是人口锐减,远远不到盛汉时期的水平。
所有的这些,当然都是有历史缘由的,这个时候外面可是很乱的,相比之下宫里既安全,又有温饱,所以即便是累一点儿,这些嬷嬷们也是能够坚持下来的。
不过林凌巴看到的这些,看上去可一点儿都没有一点儿“嬷嬷的样儿”呀!
哎呀,瞧那个肌肤白嫩的,都能出水了吧?还有那个,哇,脸型不错;这个嘛,身材也是没的说得正点哦;啊,对了,还有这个,这个脸蛋长得粉嫩嫩的,真是不错、不错——不对,错了,这个女人是谁啊,怎么会感觉这么面熟呢?
林凌巴终于想到,啊,这是明月公主。
晕啊!想了半天想出了这么个结果,林凌巴心中很是不忿,这个害自己受罚的“罪魁祸首”来干什么?
那公主却是没有先理他们,而是看着洗衣房里面,一根根竹竿上面挂的衣物,这、这得有多少啊,貌似还应该有加上了张让害他们让他们洗的衣物了,可是,这些都是他们洗的吗?公主对此很是怀疑,她走进了前去,抄起了一方衣襟,提到了琼鼻前轻轻嗅了几口,结果却是让她大吃了一惊。
香!确实是有种洗衣的清香味道,这应该是属于皂荚的。
公主又连续试了几片衣物,无一不是带着清香,而且,上面也是很干净,至少,用肉眼是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痕迹的。
公主的视线又转了回来,心中泛着嘀咕:这两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呢?
“这些,都是你们洗的?”公主问道,她还想到会不会是这林凌巴施展了什么“美男计”,牺牲了自己的色相去勾引了几个嬷嬷来帮他们洗呢?
话说林凌巴本人长得其实还是不错的,虽然他一直不承认自己现在比原先好看,但确实是不差,对付几个老嬷嬷,还应该是有效的。
不过,林凌巴的回答却是让她大吃了一惊:“当然,这些都是我们洗的。”
“哦,怎么可能?”公主兀自是不信的,她还真的是很怀疑这个家伙的人品,谁叫他那个时候要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一想到自己的羞人处就被这个胆大妄为的陌生人给……公主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何谈信任。
林凌巴无所谓的耸耸肩、摊摊手,指着手边正在运转的一个上面有一根奇怪的棍子的大木桶说道:“有它在,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个是……”公主迟疑地望着林凌巴。
“这叫做手动洗衣机。”
手动洗衣机?
结合着刚才所见,明月公主听得不由得眼前一亮,赶紧兴奋地问道:“那这么说的话,这个是不是可以洗衣服啊?”
司徒幻儿心想这不是废话吗,但是“得罪”公主的代价他可算是尝到了,虽然这次因为自己取巧“发明”手动洗衣机了,而减缓了许多的劳累,但是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教训啊,他也不敢轻易怠慢了,赶紧回答道:“启禀公主,这正是我发明的专门用来代替人的手动洗衣机,从一定程度上,将人手从洗衣服中解放了出来。”
公主显然对于什么发明啊、手动以及解放之类的名词感到很是陌生和不解,便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显然,她是没有听懂的。
林凌巴见状,干脆主动开始示范起来了,反正此时不止是公主,看那些俊俏的侍婢们,也一个个都是一脸好奇的模样,这可是大大涨了这家伙的自信心,虽然这不是自己发明的,可是,在这里,谁知道呢?只要自己是首创,怕什么,历史会告诉后人一切的!这个家伙骚包的想着,后世的历史里面,会不会记录下东汉末年,皇宫里面有一位伟大的侍卫,将人手初步从洗衣中解放了出来,为人类历史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啊,真是憧憬啊!
他转动着那根转轴,公主等人从另外半边敞开的桶口里面看进去,就见到那根转轴带动着正跟轮轴转动了起来,里面原本就还有几件衣物的,这个时候,就随着那根轮轴的转动,而也跟着搅动了起来,不多久,甚至还冒腾出了一片泡沫,教大家是拍手称奇。
然后,还没搅多久,林凌巴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着公主说道:“好了。”
“这样就好了?”别说是公主们不信,那些常常也会洗些衣物的宫女们,也是完全不相信的,这也太快、太不可思议了一点儿。
公主怀疑的上前,就要去碰触那衣服,桃儿想要阻止,被谨苏拉住了,谨苏对她摇了摇头,她顿时明白,此时公主肯定是要“以身试法”的,还是不要打扰的好,否则、呵呵,公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公主命令林凌巴道:“将这衣物取出来,本公主要闻闻看。”
林凌巴又吩咐小乙子道:“去,帮公主将衣物取出来。”挑衅的看了公主一眼,心想,就你会耍大牌,我也会!
公主此时却是没有理他,看着小乙子听命的从桶里取出了那衣物,用清水又冲洗了一遍,然后递到了公主的面前,公主微微凑近去轻轻嗅了嗅,然后嘴巴又一次张成了圆形。
林凌巴心满意足地看着公主惊讶的样子,心说小样儿,有的你吃惊的了。
“啊,”公主突然尖叫了一声,吓了林凌巴一跳,她叫道:“林凌巴,你可真是一个天才啊!”
林凌巴挠挠头,“羞涩”的说道:“其实,我不是天才,我只是一个发明家。”话说,自己现在比1858年,一个叫汉密尔顿·史密斯的美国人在匹茨堡制成了世界上第一台洗衣机可要早上近两千年了。汉密尔顿的洗衣机的主件是一只圆桶,桶内装有一根带有桨状叶子的直轴,轴是通过摇动和它相连的曲柄转动的,原理和林凌巴做的这个建议的手动洗衣机差不多。
公主突然拉着林凌巴开始奔跑起来。
“喂,你要干什么?”林凌巴“惊恐万分”,心想,如果她真是要对自己那样,那自己是不反抗呢、不反抗呢,还是不反抗呢?
公主却回过头来抛给他一句话:“本公主要去告诉皇兄这个好消息;顺便……你不是说你是发明家嘛?那本公主就去向皇兄帮你求一个“御用发明家”来……”
御用发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