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密道,回归
如果说前面的《君主论》和《智慧书》虽然极富盛名,但对于这家伙来说,不了解也就不看重的话;而完整版的“易筋经”已经够让自己吃惊了,就算姑且不去论真假,那这个《孙子兵法》,可是老祖宗的东西啊,凌巴也不会陌生,甚至他自己也曾经浅读过一段时间。
《孙子兵法》又称为《孙武兵法》,据传是由中国古代的兵神孙武所著,与克劳塞维茨所著的《战争论》、宫本武藏著作的《五轮书》并成为世界三大兵书,在世界上范围内都可谓是极富盛名,在中国更是被封为千古经典。
如果说中国最好的兵书,说是《孙子兵法》并不为过,此时看到这里就摆着一本这样后世被称为是巨牛的书,对于这位前辈的大胆“创新”,凌巴可谓是深切的“佩服之极”啊。
其实在古代,已经有不少人看重了《孙子兵法》,像是就在这三国时期的曹操曹孟德,就曾经做过《孙子略注》,不过普及程度和后世却是不能比的,或许也是对于其真正价值暂时还认识不够吧。
但是凌巴这家伙,那可是深切知道从后世来说,这本兵书都是那么的有指导意义,可见不单单是在古代战争方面,如果运用操作好了的话,可以纵横天下!
不过想想又有些丧气,就算是有这几本牛书又怎么样?如今出不出得去还很难说呢,现在当务之急可不是这个。
“快来啊,快来看这里……”就在他这里长吁短叹的时候,那边公主急切的声音传过来,似乎还颇显得有几分喜悦,凌巴情急之下、也不知是为什么下意识的直接将那三本书揣入了怀中,像是要隐藏什么秘密一般,回过神来自己倒有几分好笑,把这事情放在一边,望不远处的公主问道:“怎么了?”
“快来看这里啊,我们可以出得去了!”看样子,公主很兴奋,也没有注意到他的些许不自然。
就在刚才凌巴在专心翻阅那所谓的《破军》三卷的时候,她却是一心的在找出路,希望能够找得到离开这里的路,然后回去,毕竟就算不讲到自己在外面这么久了其他人会不会担心这方面问题的原因,自己的肚子可是早就开始严重抗议了,原来没发现,这次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饿肚子的感觉绝对是不好受的。
凌巴看此时公主的样子,倒似乎真的是找到了什么出路了,不由收敛起刚才漂游的心神,想着这三本书,看来要自己回去慢慢的再看了,至于这里的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他走到了公主的身边,问道:“你说的出路在哪呢?”
公主却是指着前面不远处,大声叫道:“就在那里,我刚才跑过去看到了,还亲自去试了一下,好像是可以出得去的……”
原来,公主刚刚害怕万一只是自己错觉,还特意跑到了那里去试试,结果真的是似乎能够到达另外一个地方,至于是不是外面的世界,那就未可知了。
但她立刻就赶回来告诉了凌巴,这其中到底产生了什么样不同的心境变化,至少现在的凌巴还没有想到哪方面去,也自然感受不到。
凌巴听到公主这样说心中也不由泛起了欣喜,毕竟这个鬼地方,他也实在是不想要再待下去了,如果不是训练,谁有事没事的回来到这种地方?
经过了一段时间初步了解,也知道这公主只是单纯的有些任性刁蛮,但是人确实聪颖,说的话没有意外情况的话倒是可信的。
当下,凌巴就在公主的引路下,来到了她所说的那个所谓的出口。
从外面来看,这里并不算是什么显眼的地方,只能说公主身为女子,还是有一些细腻心思的,如果是凌巴自己,或许也发现得了,但毕竟他对于这方面较擅长,非是公主能比的。
不过外面看上去普通,可里面却也是别有洞天,看上去很小的一个路口,里面却有一条挺宽敞的通道。
这条通道里面照不进多少光线,凌巴一看公主靠近自己表现出来的那副表情,就知道了她刚才来叫自己,恐怕也有一个人不敢直面这样黑暗的环境的一部分因素在。
不过能够出去就是好事,两个人不说一句话,却都是默契地向着未知的黑暗前方走去。
***
洛阳城郊外七里亭,曹操一行人整装待发之后,就准备往回路赶了。
倒不是真的对凌巴有多少信心,而是洛阳城、准确的来说是洛阳城外出了大事了!
洛阳城外这段时间内,积累了大量的饥民,大多是从各地逃荒而来的,却没有想到来到了这里,却是不得其门而入,在外面就这样干耗着,似乎也是一个必死的局面。
刚刚曹操还有特意和夏侯惇提到过这方面的问题,没想到这边公主还没有救到,那边倒是先发生了一阵暴乱。
事情的起因还没有搞清楚,但猜测上来说,和这洛阳对这些饥民的排挤脱不了干系。
不过虽然自己心里不怎么认同排斥这些饥民的做法、对他们也会感觉不忍心,但曹操也不得不说,这城门守卫这样做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尤其洛阳的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容不得出半点差错。
但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况且他也没有那个权力;就在经过了商议之后,曹操还是决定了先放下公主的事情,去洛阳城门帮忙。
现在那里的人手听说是不够,有了这五百人的加入,总能解一些燃眉之急。
其实说到是商议,但在凌巴走后,曹操便是名副其实的一把手了,他的命令这些人也只得遵从。
但从心理来说,这些羽林军还是愿意去帮这个忙的,算起来也是做好事。
一行人倒是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结果没走多远就有停下来了。
前面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这个人却是这大家都认识的,正是前面还为敌的典韦,只是此时的典韦不用说是本来长得如何,浑身浴血的连脸上都是血,也不太看得出来,但是看他这样子,众人都有倒吸口凉气的感觉,这厮的手上,竟然还拽着几颗活生生的头颅,只是看上去,倒不是什么心理变态,实在是对这几个人深恶痛绝吧。
也是,曹操几人可是不知道,典韦是被这几个人追杀的感到既憋屈又愤怒,所以手段残忍了些,而且在他的心里,也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好。
其实如果只是这样子,这些羽林军也倒不会觉得有什么,偏偏是,在这家伙的旁边,居然……居然还站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虽然看上去,这个小娘子是脚软的可以了,半个身子几乎都搭在了典韦的身上,弄得这厮居然也有几分脸红了,但是这样的搭配,怎么说呢,怎么就感觉这么怪异呢?
不过曹操可顾不得怪异不怪异了,驱马到了典韦身前,问道:“凌巴呢?”
典韦看来是累极了,摆摆手说道:“俺也不知道,俺和他分开逃出来的……”
曹操心里一惊,看对方这模样,也知道应该是经历了一场不小的血战,莫不成,凌巴和公主凶多吉少了?
倒是那个小娘子,这时突然啼哭了起来,声音却还是脆生生的颇有几分动听:“公主……公主怎么办呢?”
“这位是……”曹操疑惑地看向她。
“奴婢乃是公主的贴身侍婢桃儿。”这桃儿面对着曹操,这礼数倒是行得周全。
曹操点点头,刚要再问,那刚才还能够勉力坚持着站着的典韦,突然身子一软,整个的倒在了地上,桃儿反应及时,倒是抽身而退,没有跟着倒下去,但是看到他这样子,却是扑到了他身上,叫道:“典大哥……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曹操赶紧叫来几个人将典韦抬走,桃儿又对他说道:“我跟着这位大哥一路逃了出来,只是公主却是跟着凌巴走另一边了,我们,也不知道如今他们的情况……这位将军,请你一定要救救公主啊!”
曹操叹了一口气,但是并没有就此改变决定,还是命令大部队继续回城,虽然说是这边情况不明,那边要事要紧,桃儿的哀求也不听,显得是大义凛然,不过他的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回过头再看了一眼七里亭,“但愿他们都平安吧!”
第五十章、封谞、徐奉密谋
凌巴和公主一路前行下去,这下倒是又回到了刚刚开始掉入洞穴时候,两个人摸索着前进的样子。
公主靠的很近,此时两人身上的衣衫,都很轻薄,只是似乎双方都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倒没有起什么纠结。
但是这样一来,两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就显得两人之间的身体碰触,似乎更加的明晰了,那种特别的奇异的感觉,对凌巴来说司空见惯,或许不算什么,毕竟即便是在这个世界来说,有了和貂蝉、哦,也就是霍琦君的“进展”,他也不能完全算是素食和尚了;而公主就不一样了,她几时经历过这样的亲密接触?最近的几次,还都是和这同一个人,心里的异样感,更是强烈。
磕磕绊绊之间,两人的关系,却不知何故,似乎又进了几分。
“那个,你确定这里能够出得去吗?”走了好一段时间了,公主不免也有些不耐烦了,心里的急切感就显露了出来,现在的她,虽然不是在想一步登天,可是这样子慢慢走下去,甚至在这颇为黑暗的环境中,还不能真正判别方向,她的脚已经酸了,感觉身体也支撑不了多久了,毕竟刚刚苏醒,身子还是很弱的,也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补充,能够一直走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几乎是全靠着一个毅力支持,现在,连这点心灵的力量,却都好像要消失殆尽了。
凌巴没有看着她,但也能够感觉得到她此时的心境,自己也累,也受不了,但是现在就仅仅是走路,与之前的搏命和自己从前的生死训练比起来,这倒是显得有些不值一提了。
想想,虽然自己对着公主并不十分待见,但好歹也是要救她,总不能一个大男人还去和她计较了那么多小事,看她确实走不下去了,干脆蹲在了她身前。
公主走着走着,突然被前面什么东西绊到,差点摔倒,还有些气愤得想当是踢石头一样踢开了这不知名的东西,但是突然反应过来了这似乎人的身体,而一时还没有反应到这里会有其他人,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凌巴了,虽然他刚才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这样的行动,已经算是最好的回答了。
公主感觉眼睛微酸,对这种处境下,这样一个小举动,却是更容易被感动,她也没有矫情,直接就趴在了凌巴宽厚的背上,感受着两人体温混合,这种虽然隔着衣物,但仍然能够感受得到的亲密接触,还是让她将脑袋深深埋了起来。
公主的性格中除了任性些,也不乏率真可爱,这样并不会故作矜持的女生,倒是引起了凌巴的一丝好感。
凌巴背着公主,虽然是增加了他的难度,但是坚持下去,也算是少了公主的慢吞吞的拖累,却还等于是速度加快了。
只是很快的,两个人,似乎就看到了那曙光,就近在眼前。
走了多远啊?
凌巴心中感叹真不容易,而公主悄眼打量着前方,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疑惑:这地方,怎么好像自己挺熟悉的?
***
曹操等人赶到了洛阳城外那些难民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庞杂混乱的人群,稀疏零散的守城兵,并不足以阻挡这样的大军。
桃儿在照顾着典韦,看样子似乎因为曹操没有主动要去找公主,也不太爱搭理,曹操也不以为意,对他来说,如今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将这难民营的暴乱解决好了。
其实曹操心里也知道,这种时候,碰到这种事情,明哲保身比上赶着去帮忙,可能要更有好处,但是,他并不甘愿就这样人云亦云,他是要做大事业的人,如果连这小小难民营都整治不了,谈何将来还想要整治天下?
于是他一来到了这里,就安排人手去帮助城防兵,只是随意的安排了几下,五百羽林军,几乎就走了大半,让他直呼人手不够用。
不得已,他也要派人去周围注意一下凌巴和公主的消息,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些事情都是必须要做的;然后又派了几人去往宫里一趟,也要向皇上汇报一下情况,有这些羽林军,在面见皇上这方面的事情上,会比城防兵好使得多,所以城门校尉也欣然应允了。
不过再这样一番安排下来,原本就捉襟见肘的人手,那就更是不够用了。
曹操不得不考虑当务之急要及时地平息事端,首先要搞清楚,这些难民究竟是为什么开始闹事的。
于是在城头上,一边望着下方人声嘈杂的难民营,一边听着旁边城门校尉的解释。
其实,此时的曹操,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官职,城门校尉也没有理由要向他汇报这些,但是一来曹操的名声挺大,连蹇硕的叔叔都敢打的人,可是有够他一个小小城门校尉仰望的了,再者他现在也是慌了神了,又不能去找上司诉苦,这曹操就暂时替代了他的救星了。
而听完了他的陈述,曹操的原本张开的双眼,却又微眯了起来,视线却是注意在了在难民营中央,那座突出的屋子,口中喃喃道:“他们要干什么,城变吗?”眼神和语气,却是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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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的皇宫,主要是分了南北宫,是在汉灵帝时候,才又新增加了东西宫的。
南宫中像是嘉德殿、御书房以及皇帝和嫔妃的寝宫为主,而西宫大多是一些常侍、奴婢的居所,当然,更多时候这些人也是会在自己主子的跟前不离地伺候着。
此时在一间并不显得起眼的房间里面,却是有两个内侍打扮的人,围在桌子前,面色凝重得像是在讨论这些什么。
这两人一个叫做封谞、一个叫做徐奉,两人都是宦官,任职中常侍,也都是属于所谓“十常侍”阵营中的核心人物。
只是此时,看徐奉的表情,哪里还有平常得势的趾高气扬模样?他叹了口气,对一旁封谞说道:“如今这教主如此安排,是否太过为难我等了?须知咱们如今的这一切,可都是来自于当今皇上,而非是他,若是咱们真就这样做了,成功则已,不成功,那可就……”
徐奉微胖,那张肥圆的脸确实显出了几分完全不似内心的和蔼可亲来,高瘦阴鸠的封谞于是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莫不是这些年来的好生调养,吃胖了你的人,倒是吃小了你的心?别忘记了,咱们这宫里边,可也是有他们的人的……”话音突然压得很低,显然是什么隐秘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小心隔墙有耳。
徐奉闻听他的话,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就往门外打量了一眼,心里越发不安起来,只好说道:“那咱家就去了……”
封谞点点头,将手中的一个小瓶递给了他,又沉声道:“这种药,一次不可放下太多剂量,需得慢慢来,否则容易出了岔子,切记莫忘。”
“我晓得了。”徐奉说完,站起身来,迈着颤抖的步子就要走了,谁知这时两人房间里那墙壁上,突然开了一扇门来,里面就跑出了两条人影,而等到两人看清了来人时,却都是脸色大变。
“你们这两个狗奴才,见到本公主还不跪下?”
第五十一章、粉碎阴谋(第一卷终章)
在公主和凌巴冲出来的那一刻,一看到了公主,两人就知道不好了,刚才的密谋,虽然并没有说的那么具体明细,但是只要不是白痴,只要是有听清他们的谈话,就完全能够推断的出来。
所以两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头脑发热的要先逃走,可是,有凌巴在,虽然实力还没恢复,但是对付这两个宦官,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
只是迅而疾之地几步过去,将两人的衣角一提,任凭两人无力的挣扎,就像是拿着两只小鸡一样的拿住了两人。
两人面对着公主,再也无法坚持,齐齐唤了声:“奴才,参见公主!”
公主哼了一声,她刚才在里面的时候,始一听到了两人在背地里议论自己的皇兄,心里就是觉得不妙,再仔细听听他们的内容,更是大吃了一惊。
其实本来心里就很吃惊了,凌巴没想到,公主更没有想到,那条从那个神秘地下城出来的密道,竟然是直通向了洛阳的皇宫里,而且在这里,看似墙壁的背后,还有一扇秘密的石门。
起初公主还以为是这两人干的,可看他们看到自己两人出来吃惊的表情,也知道他们并没有想到就在这“隔墙”,还真的是有耳的,就算是故意要避,终究还是没有避过去。
这下两人都成了斗败的公鸡了,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公主骄傲地扬着头,心里也是有几分欣喜的,这算是大功一件了,皇兄那里,想必自己偷溜出宫去的事情,可以就此揭过了吧?
再看看抓着两人的凌巴,不自觉就感觉顺眼了许多,说道:“将这两个狗奴才,押着去见皇兄……”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两人一听到这里,赶紧都是扯紧了喉咙开始为自己求起情来。
不过公主现在哪里还会听他们的,本来心中就对这些中常侍没有什么好感,如今逮到机会治他一下,当然不可能放过,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会他们,趾高气扬的走在了前面,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凌巴抓紧了手中的两人,看着公主那副孩子心性的模样,心中暗笑,对于这公主,这次的事情恐怕影响不小,自己对她也是改观不少了,应了一声,至少在外人面前,规矩还是要遵守一些的,至于和公主单独相处的时候……呃,貌似凌巴没有将她当成外人,说自己将她几乎看光了,那个时候貌似自己身上穿的也不多,那该怎么算?男人也是有贞操的嘛!
这徐奉两人此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公主是怎么出现的,至于凌巴,他们倒也是远远的见过,据说最近倒是很的皇上的宠,还被专门派去保护了这个公主,可是,怎么保护到了自家的房间里来了?还有没有隐私,有没有人权了啊?想必如果知道后世的法律,此时两人心中盘算的更多的会是上诉的事情。
一路走过去,那些看到的宫人眼神都很是古怪,倒不单单是看到这两个平常飞扬跋扈的中常侍,就这样被抓着,毕竟旁边那个可是公主,也是不好惹的,只是,这公主的这造型嘛……是明年的流行新款吗?
话说如今两个人的身上,对于当今来说这衣着确实是有够新潮的了,身上衣服不足以遮挡住全身,公主的飘逸长发,此时也是零散的披散着,如果不是那张无法复制的俏脸——因为有了凌巴的存在,这点存疑问,众人也无法相信,这会是公主。
而公主看到这样子,起先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架不住一直被注目着,原本还有几分欢喜,以为是大家终于看出自己的美丽了,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大部分的眼光,好像都是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看看自己身上,一下子就明白了是自己此时身上衣服的问题:实在是太不像样了,估计如果她不是公主,四周打量的目光会更加的肆无忌惮。这下子,她泼辣的性子丢了,此时倒是难得显得害臊了起来,跺跺脚,对凌巴说道:“本公主先去……先去换换衣服……唔,羞死人了!”说着不理会凌巴完全黑着的一张脸,径自就跑开了。
凌巴撇撇嘴,心想着公主是不是吃错药了,对自己在发骚,还是在撒娇?
自己倒是提着两个“小崽子”大踏步地朝着南宫刘宏那儿去了。
***
洛阳皇宫南宫,嘉德殿。
坐在龙椅上的刘宏此时颇有几分焦头烂额之感。
他收到了来自于洛阳城外民众暴乱的消息,本身对于这些事情十分反感的刘宏,当即想要将这些都推脱给了一般大臣,可是推脱来推脱去,又给推回了自己这里,偏偏自己还不能够反驳半句,皆因为,分管这事情的洛阳防务总管,就在前几日被自己下了狱了,此时临时换将上去,有没有用暂且不好说,自己也不能够太不厚道了,好歹是同殿君臣,也得相互体谅一下;而显然,看过了群臣对此事畏畏缩缩的样子之后,他很是失望,但是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搁谁身上,谁都得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更何况还是朝堂上这群滑头。
而这时收到了消息,这次被派去救公主的曹操曹孟德,主动地对此事大包大揽了下来,这让他心里深感欣慰,对那曹操一下子感觉甚是对自己的胃口,也似乎是下意识地就忽略了他“玩忽职守”没有找到公主的罪责。
群臣都退下了,刘宏自己也回到了御书房了。
一个人坐在了屋子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莫名的叹了一口气。
朕的心,有谁能够真正了解?
说朕纵容了宦官作乱朝政,可朕若是不依靠着“十常侍”,焉能够斗得过你们这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
刘宏正在这边沉思,外面突然来了通秉:“陛下,皇后请见……”
刘宏感觉自己的头又痛了几分,最近**也是在闹腾,这何皇后和王美人的关系可是水火不容的冤家对头,自己是疼爱王美人,但其实对于这何皇后也不是没有感情,不然当初也就不会立她为后了,只是很多时候不喜欢她的一些作风,不过还好都没有出什么大事。
最近这何皇后不知为什么,倒是时常主动来找刘宏。
刘宏心里想着她这次来又是要来干什么,不耐烦的摆摆手,“宣!”
又在这时,外面又来了通秉:“陛下,侍卫凌巴求见……”
第五十二章、凌巴,字子卫,凌子卫
“皇上宣何皇后觐见……”
“皇上宣凌巴觐见……”
凌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求见一下皇上,而就那么恰恰好的碰上了也是要觐见皇上的何皇后。
说实话,因为那一次的“小小暧昧”,每次看到这皇后,凌巴心里就感觉有几分纠结。
或许,如果皇后早日的挑明了,自己还能够安心一些,在历史中对这个皇后的印象,凌巴可感觉不是十分好。
就不说她哥哥是屠户的出身,她为了争宠,将深得汉灵帝宠幸的也是后来汉献帝刘协的母亲王美人鸠杀,虽然凌巴知道宫廷斗争的险恶,她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但是心里总会不舒服,对于这个何皇后更多了几分戒备。
不过看起来何皇后的样子,倒像是真的不计较那件事情一样,甚至几乎是当凌巴不存在了,直接就晃过了他进去了。
凌巴暗暗撇撇嘴,心里不忿地想着:有什么了不起的嘛,哼!
提着两个今次可谓是必死无疑的家伙,也径自跟了进去。
他倒是不知道,何皇后并不是没有没有看到他,刚开始便很隐晦的打量了他一眼,但是,呃,谁叫这家伙,实在是没点羞耻心,穿的跟个上古先民似地,就差没有再带个五彩金冠了。
“嘎嘎……”然后两人进去没多久,里面便传来了刘宏夸张的大笑,叫守门的侍卫都是恶寒,这笑太有特色了,一般人还真是不太接受得了。
至于里面的情景,不难想象。
此时的凌巴就郁闷了,话说自己这次好歹是立了功了,不就是穿着造型时尚了点吗?那还不是怪那传令太监也没有点醒一下吗,这回倒是知道公主为什么要提前回自己宫里了,可自己这样子那也是没有办法吧?
刘宏笑得都有些岔气了,旁边的何皇后也在跟着矜持的笑着,其实她刚才就想笑了,忍得到是辛苦。
刘宏指着凌巴说道:“小林子啊,你这……这是去了哪里了啊?”看到了凌巴这个样子,他一时倒是反而忘记了问公主有没有救到,倒是一旁皇后问道:“可是救出了公主来了?”
凌巴点点头,说道:“公主先行回宫去了,命我带着这两个欲对皇上行不轨之事的奸贼,前来面圣禀奏。”
“饶命啊皇上,奴才也是一时糊涂啊……”也是知道自己的作为瞒不了了,徐奉两人此时干脆也不狡辩,直接就求情了,毕竟,刘宏对于宦官一向还是很宽容的;但是,当这是危及到了自己性命的事情的时候,他还能够宽容的起来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刘宏听了凌巴的话,顿时就信了,毕竟公主都扯进来了,那可是自己的亲妹妹,从小就感情笃深,自然是不会骗自己的,他当时就气的是脸色铁青,但还是理智的问凌巴道:“可有什么证据?”气愤归气愤,信任归信任,也要有真凭实据,才能够裁定最终结果,就是这一句问话,让凌巴对他有高看了不少——看来历史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这刘宏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在离开徐奉房间的时候,徐奉他们和公主都忘了,可凌巴没有忘记,早就将那可能是两人作案工具的小瓶子收缴了过来,此时直接就递给了刘宏。
起先听到刘宏问起证据,还保有着一丝幻想的两人,此时算是彻底破灭了。
这小瓶子里面什么东西,只要找来御医一检查,就一切了然了。
刘宏当即遣人下去召唤御医,而自己看着徐奉二人,真是有点儿痛心疾首的感觉。
毕竟,自己对他们,就算也是有点儿利用的成分在,可是自己对他们的好,那是个人都看得见的啊,竟然……他们竟然还要向自己下毒手?
徐奉二人都不敢再说话了,说了也没有用。
此时的御书房里,弥漫着一股危险的火药味,惹得一旁本来就有些心事的何皇后,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自主的就看到了凌巴,那眼神倒是叫凌巴一时有些莫名其妙。
不一会儿,御医便来了,本身当然也是有一定的实力,这种东西其实很好检查,略微闻一闻气味,心中对那瓶中的东西已经有了点底,看来这里面的东西气味还是很独特的,然后,他又捣鼓了半天,经过调试和检查,终于确定了,这是一种慢性的毒物,毒性不会一次性发作,而是慢慢累积,当然,每一次的量也要控制好,最终形成叠加的效果。
这一刻,刘宏心中最后一丝顾虑尽去,剩下的,却也有着那么一丝的哀伤。
这是背叛,明目张胆的背叛!
“为什么?”谁都听得出来,此时刘宏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上次经过了刺客事件,本就有些如惊弓之鸟,可是没有想到,本来应该是最亲近的两个中常侍,竟然也做出了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
“都是,都是……”徐奉刚要说什么,却就被刘宏直接挥手打断了。
“拖下去……斩了!”刘宏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旁边本来看着这一幕还一直想着要不要求情的蹇硕,此时都生生止住了步伐,只是,望向凌巴的眼神,分外冷冽。
“皇上饶命啦……”
“饶命啊,奴才知错啦!”在哭喊中,两人被生生拖了下去。
凌巴这时才上前一步道:“皇上,根据我的推测和此二人的交代,这幕后另有其人指示,而且这人,似乎和此次绑架公主之人有点关系……”后面纯属他个人的猜测,但是想到张角,总觉得这事情和他、和太平道脱不了干系。
“哦?”刘宏疑惑地看着凌巴,问道:“幕后何人指使?”
“这个……”真的要说出来凌巴倒有些犹豫了,且不说有没有证据,就是说出自己怀疑是张角干的,也没人认识张角是谁,不过就在这洛阳城外,应该就有太平道的人在,好像有一个什么叫做唐周的,还有一个马元义,算是凌巴印象中唯一记得的两个,具体什么关系一时倒是记不清了,只得说到:“此事还需在洛阳城中巡查探访一番……”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自己想貂蝉小美眉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刘宏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那好,朕就准你出宫替朕查探情况,有事务必禀报……”
凌巴一拱手,“是。”
“朕说小林子啊,如今你是既救了朕的皇妹,又破了一件针对朕的阴谋,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封赏?”刘宏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但是对这个凌巴,倒是越来越喜爱了,于是便大手一挥大度的说道,不过还没有等凌巴开口,他又补充道:“呃,这个,不过最好不要涉及钱财的,这个……此等身外之物,要之也无用啊,呵呵……”
凌巴心中腹诽:恐怕是你自己吝啬,不想花费太多吧。
不过嘴上说的漂亮的,他当然是会的,当即拱手道:“皇上,凌巴不要任何封赏,这一切,都是凌巴分内之事,勿论是保护公主还是保护皇上,皆是职责所在,何谈有功,何谈封赏?”
这话说得,刘宏听得那个舒心,立即是眉开眼笑的,连连道:“好、好、好,有小林子此言,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
“不过,有一件事,就不知当讲不当讲了……”
“说!”刘宏显得很是豪爽。
“我想改个名字……”
“好,准了!”不等凌巴说完,刘宏便应道,半晌好像才反应过来,有些惊奇地问道:“唔,你说什么,改名?”刘宏一脸奇怪的看着凌巴。
凌巴苦笑一声,“倒也不必改的太多,只需取姓为凌,名为巴即可,就叫凌巴吧!”说着他也不由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中国自古以来,对于姓氏还都是很看重的,所以贸然的改了名没什么,要是连姓都改了的话……不过还好,在凌巴的印象中,似乎曹操就是改姓的,虽然未必是历史上真实的,不过应该不止于偏差的太多,自己这样子,也应该是可以的吧。
“唔,倒也是,你不要了朕的其它封赏,不过你终究还是救了朕的皇妹,还是有功的,反正一个名字而已……”其实他心里是想说:只要是不要我付钱,什么都没关系,一个虚名算是什么?
凌巴是心想着,自己得赶快摆脱了“小林子”这个称呼,至于姓什么倒无所谓,反正来来去去也到不了自己原本的姓,干脆就说道:“所以啊,无需改了太多,只需去了林姓即可……”
“凌巴?”刘宏口中念了几遍,又想了想,才终于点头道:“那好,朕就为你正一下名,从此,你就叫凌巴吧,不过这个字,嗯……这个字,得好好琢磨琢磨……”刘宏终于决定道,不过到了要取字的时候,毕竟凌巴也算成年了,而且自己既然帮他改了个名,倒不妨连字一起帮着想一个。
“既然是侍卫,也对皇家公主有守卫之功和职责,那干脆就取一个卫字,就叫子卫好了?”这时皇后在一旁建议道。
凌巴,字子卫,凌子卫?
刘宏闻言眼前一亮,拍手叫好。
凌巴却是诧异看了皇后一眼,他到现在还都没有想通为什么皇后一直都没有对自己采取什么行动。
不过,既然对方不说破,自己也不会那么大嘴巴,听到自己总算是有了一个正式的符合这个时代的名字,松了一口气,赶紧向刘宏谢恩了。
以后,自己就真正叫凌巴了,凌巴,字子卫,凌子卫!
第五十三章、心动的典韦,美女与野兽
刚一回到住处想躺下先休息一会儿的凌巴,就迎来了他的“常客”。
小乙子这回看到了凌巴,那笑容那叫一个甜,不过却是怎么看都叫凌巴不舒服。
小乙子这回来之前可都是听说了,这宫里面如今对于这凌巴,那也是形容的神乎其神,其实无外乎就是身高多少多少,体貌迥异于常人,力大无穷、神功盖世,叫凌巴真是哭笑不得。
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也就有八卦,这宫里面的八卦,对于这些常年见不得外面世界、就像是犯人一样被囚役在这里的这群宫人们来说,几乎算是仅有的娱乐了。
也怪乎这个时代娱乐方式实在是太少了,凌巴心里也想着,是不是哪一天,办几场演唱会或者是拳击赛,视觉和听觉上给这群古人以强烈的挑战,倒也是个自娱自乐的好方法。
而这里面对于凌巴的传神形容,在令人神往的同时,也让人对他在还未见到他的情况之下,就莫名其妙多了几分敬畏。
而像是小乙子这种,不算是隔绝在边缘的宦官,倒是多了解了一些皇上对凌巴如何如何恩赐、还亲自替他赐名的事情,这心里可就盘算起来了,姓名在古代,那是极受重视的,不管是谁,哪怕你武功冠绝天下,哪怕你再才华横溢,可名字上的问题,却有着无穷大的影响力,若是你真的得到了皇上的赐名,那就真是如虎添翼。
古人重名,可见一斑。
而这皇帝赐名,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说赐就赐的,不是立有大功,那也得要极受皇家宠幸。
如今凌巴却得到了这无上荣耀,让人不遐想连篇都是不行。
小乙子轻咳一声,说道:“小林子……呃,应该叫做凌大人,不请咱家进去坐坐?”
凌巴心想你还记挂着上次那事儿呢,这次可没有在一个貂蝉让自己藏着了,当然是十分“诚挚”地就将小乙子迎了进去。
“这次啊,还是公主派咱家来宣你去往东华苑见面的……”小乙子不急不缓地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番着自己曾经和凌巴有过“共同回忆”的房间。
凌巴知道公主迟早要来叫自己,也不奇怪,虽然很累了,心里也会有些不情愿,不过有些事情还要和她商量,便应下了。
稍稍在收整了一下,随即两人便有离开了这儿,朝着东华苑而去。
小乙子在前面带路,又再一次的将凌巴引到了东华苑明月公主的宫里,自己倒是略带羡慕的看着凌巴不及通报,便被门口的谨苏急忙拉着进去了。
这一次在来到这里,那和前面几次可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了,凌巴感觉自己的地位好像也变了,这当然最直观的是体现在这宫里的侍婢们对自己的态度上,基本上除了那个一直对自己有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偏见的桃儿,都对自己不会再像是前几次那样漠不关心,至少长的还算标致的谨苏,时不时会问自己一些这次救公主有关的事情。
其实,不管是对自己有偏见的桃儿,还是这个显得娇憨的谨苏,虽然也都机灵着,可凌巴都看得出,因为是跟着公主,让她们少经历了许多的事情,也避免了沾染上许多宫人的陋习,所以自然在凌巴眼中更显得像个孩子。
凌巴尾随着谨苏,穿过了外堂,进入了花苑里,公主早坐在这儿等着了。
令凌巴惊奇的是,在公主的旁边,竟然还有一个人,就这样直接坐在地上,手上还抓着几只鸡腿在津津有味的啃着,正是和自己分开逃跑了的典韦。
对于典韦能够活下来,凌巴也不感到稀奇,但是奇怪的却是他竟然被带进了皇宫,而且……貌似在公主这里获得的待遇蛮好的嘛!
“参见公主!”凌巴向公主见了礼,但视线时不时还是会瞟到典韦的身上。
典韦这时候也看到了他,他倒不是只顾着吃的人,只是刚刚苏醒没多久,就又颠簸着来到了宫里面,身体乏力的很,急需补充能量,公主倒是当即就派人送来了几份的肉膳,哪知这典韦……好家伙,这都连续十几根鸡腿了,看上去,还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感觉,时不时舌头伸出来舔舔嘴唇,加上那张吓人的怪脸,倒是有几分恐怖的味道。
不过公主心里对他倒没有什么惧怕了,皆是因为……桃儿!
原来,当初两边四个人各分成两个人分开逃亡之后,典韦带着桃儿记着凌巴说的就只是一个劲的逃窜,但是逃到最后,桃儿也没力气了,可不像是典韦这个非人类,那是再也跑不动了。
而典韦却是不肯丢下桃儿一个人,要保护好她,这倒是使本来因为长相对典韦有些恶感的桃儿颇为感动,两人这才停了下来,但是没办法,还要面对追兵,于是典韦便又开始了一轮的血战。
只杀得筋疲力尽,敌人越来越少,血肉越来越多,自己身上倒是有几道不轻不重的伤,不伤筋动骨的,也不被放在心上,但是,终究最后还是有些力竭之感。
这期间,本就心地善良的桃儿,一直在苦劝典韦不要再管自己,自己一个人去逃,但是典韦死死地,就是不肯单独逃走,这让桃儿一个劲地骂典韦傻子的同时,典韦那原本就庞大的身躯,在她的心中,可是显得更加的高大了。
到的最后,早已是疲惫不堪的典韦因为一时不慎,险些中了一个状似昏迷的敌人的袭击,恰恰此时,桃儿第一次鼓起勇气,捡起了地上的刀一刀结果了那个人,在临危时刻救了典韦一命。
然后,就是两人结伴一起往回逃,一直到遇到了曹操。
至于为什么现在典韦会跟着桃儿回到这里,原来,桃儿和典韦遇到了曹操之后,桃儿还是一直很关心公主的消息,曹操便派人多多注意周围和宫里面的消息。
这个时候典韦已经是因为过度的疲惫而昏迷了,不过好在身体底子好,所以倒是不多久就醒过来了。
而就在此时,恰好本来是要去宫里传信的人,这时回来也还带来了公主回宫的消息。
当即,放心不下典韦的桃儿,要求带上了典韦,因为她是公主的近侍,说这人是公主要带的,倒也没多人阻拦,两人便这样都急着赶了回来。
不过说实话,桃儿急着赶回来,这倒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她就是宫里面的;可这典韦,如果不是他跟着来,想必桃儿就是想要拉着他,也拉不过来,显然他是自己要来的,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那就有点儿耐人寻味了,总不成还真是因为凌巴的关系吧?恐怕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所以,凌巴在望向典韦的眼神中,包含着某种难名的意味,典韦虽然不懂说不出来,可是被他这样的打量着,也是有些不舒服。
倒是一向就对凌巴没好脸色的桃儿,此时看到典韦被凌巴的眼神干败了,就有点不服气了,居然就当着公主的面,去拉扯过典韦来,典韦的偌大身躯,居然就这样直接被她拉扯起来;随即,就意识到了自己行止的鲁莽,不由得赶紧放开了拉住典韦的手,像是避瘟疫一般的又远远离开,低着头,但是看得出来害羞的不行,都红到了脖子;至于典韦,看他脸上的表情,如果说刚才被桃儿一把抓住还有点儿愣愣的欢喜的话,那现在,那张脸真是怎么看着怎么让人觉得他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地。
公主促狭的眼神望着这对古怪的搭配,又不时地瞥向了凌巴。
第五十四章、你的屁股为什么会这样红
凌巴干咳一声,避开这古怪尴尬的气氛,明知故问道:“不知公主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哦,没事就不能够找你来吗?”公主玩味的笑容看着凌巴。
凌巴暗叹一声,看来之前认为公主有所改变根本就是自己的错觉了,这才是这公主的本来面目,根本就是一个小恶魔,当时是情况特殊,才掩藏了本性,现在一回来,就恢复了,他只得说道:“当然不是,只是……哦,对了,这典韦,怎么会在公主这边的?”
公主听到他这一问,反倒是苦笑着摇摇头,“我还想问你呢,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无法解释……”
“没什么,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关公主的事!”一旁桃儿这时却忽然跳出来解释道,叫凌巴和公主都不由诧异地看向她,更是看得她脸越加渗血的红,欲言又止的退了下去。
而一旁典韦则是呵呵傻笑着,让凌巴倒是感觉怎么看怎么有种得意的味道——也对,这家伙搞了一个夺命奔逃,结果就俘虏了美人心,相比之下自己……凌巴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公主。
公主被他目光看得也有些不自在了起来,故作恼怒地道:“看什么,本公主岂是你这……这奴才能够随意亵渎的?”这回她倒是学乖了,没有加一个“狗”字。
凌巴突然瞪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惊讶”道:“我有亵渎你么?没有吧……我只是欣赏美女而已,这怎么能够叫做是亵渎呢?公主,不能随便这样冤枉人吧?”
听着凌巴这家伙没规矩无厘头的话,公主的心里却有一种莫名奇异的感受,不过想到自己今天叫他来的目的,当即拍了拍手掌,就见到了从花苑后面突然闪出了两个全副武装的侍卫来,手上还各自都拿着一个棍子。
这边典韦刚想上前,却被桃儿拉住,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讪讪地挠挠头,不敢再乱动。
“嘿嘿……”此时明月公主脸上的微笑,在凌巴眼中看来是如此的邪恶。
凌巴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战,颤抖着牙齿问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现在……”公主很“阴险”的笑着,这笑容,让凌巴想到了某些得尝报仇的小人,“现在,我知道你的屁股为什么会这样红了!”
不是吧?凌巴捂住自己的屁股,一副小姑娘看到怪蜀黍的模样谨慎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厮现在就是觉得公主怎么这一刻变得如此邪恶,倒是浑然忘了,那番话是自己先说的,一点也没有是自己带坏了公主的觉悟。
“你说呢?”公主脸色一变,对着旁边一直在流汗的两个侍卫说道:“给本宫主打……”
那两个侍卫还感觉说:咦,今天的天气怎么这么热啊,真是的,看我们才站了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
听到了公主的吩咐,两个侍卫齐齐应了一声,都是两手轮着粗大的棍子,对着凌巴那是叫做一个“磨刀霍霍”啊!
凌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分外的凄惨,好像是刚出生就死了娘亲、三岁就丧父的孤寡少年。
“公主,你不能这样啊……”
“公主,啊……”
“公主,不要、不要这样子对我……”
那两个根本一下就没动手的侍卫面面相觑,公主心里感到好笑,斥责道:“还没打呢,叫什么叫?”
凌巴像是这才“反应”了过来:咦,自己身上没有伤,而那两个侍卫还站着不动,难道、难道说……刚才没有?
公主无语的看着这家伙,两个侍卫额头现在真是狂汗,公主无奈的挥退了他们,本来也没有想要真的打他,只是想吓吓他,没想到他这么“不经吓”,心里舒服了许多,便又问道:“听说,今天皇兄准了你可以出宫去查探情况的请求?”
凌巴狐疑地看着她,他可不相信公主提到这个事情会有什么好事情,点点头戒备的问道:“是又怎么样,你想要干什么?”
公主“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带我一起出去啊?”
凌巴赶紧摆手、摇头,这一次公主因为偷跑出宫去而被抓,实际上要追究,也有点儿自己的一点儿责任,还好在刘宏并没有细究;这一次还想要自己犯错误?
没门,坚决没门!
公主气恼道:“哼,本公主不管,你不带本公主出去,本公主偏要出去。”
凌巴一张苦瓜脸,“公主,你就饶了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吧,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再说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哪知他一提起上次,公主突然说道:“不是还有你吗?”旋即意识到自己好像太心急了,改口道:“哦,我的意思是……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吗?”心里补充道:有你在,我不怕!
凌巴真不知该感到荣幸还是感到无奈,荣幸的是自己能够给这位公主安全感和信任,但是无奈的却是,上一次能够逃得脱,貌似也是运气好不是?有着第一次,难道还真的就要去指望第二次、第三次?
看见凌巴还是坚决的拒绝,公主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我保证听你的,不乱跑,一直跟在你的身边,这样子总行了吧?”
凌巴摇头、摆手:这是原则问题啊,一定要坚持,自己不能够随便动摇的,呃,一定!
公主好像也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说道:“我还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皇兄,有个侍卫对本公主不敬,不仅亵渎皇威,还……还……还想欺负与我……嗯哼哼哼……”
看着公主一副泫泪欲滴的摸样,凌巴真是感觉很头痛,这个小恶魔,现在连女人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活计都学会了,这不是折磨人嘛。
“公主啊,你就绕过了我吧?”凌巴也一副要哭的模样,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可是你逼俺的!
旁边桃儿、典韦和谨苏三人相顾愕然:这算是怎么回事,哭丧呢,还是相互的?
第五十五章、带着公主逛青楼
繁华依旧的洛阳大道,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凌巴一副沮丧的模样,后面就跟着两个好奇宝宝,虽然上次出来过,但是也没有那么认真地打量过这座自己生活的城市。
这两个好奇宝宝,自然是一副女扮男装的公主和谨苏两人。
最终,凌巴还是经受不住公主的“胁迫”,将两人带了出来。
本来桃儿也想要跟着出来的,其实将典韦也带出来,凌巴自己也能够更放心一些,但是按照公主所说的,一下子带了太多人出宫,尤其是还有那么显眼的典韦,太容易引起人的怀疑了,而桃儿当然是应该留下来陪着典韦的,再加上上次带了桃儿出来,这次也改换成了谨苏了,毕竟这两个都是自己最贴心的侍婢,可不能够厚此薄彼了。
于是,三人便结伴而出来。
不过,凌巴出来的时候,说是要去查探有关于徐奉密谋背后的情况,但是,真的出来了,也没有半分头绪,只能是像是没头苍蝇一样,随处的乱逛了一番。
“对了,本公主时常听人说,外面京城那青楼如何如何,不如咱们今天就去看看吧?”漫无目的的逛了大半天,公主突然提议道。
凌巴惊异了一声,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倒不是真的想要去嫖,但是既然来到了古代,不去见识见识这青楼,好像也有点儿说不过去,毕竟对于这古代的青楼,相信每个新世纪正常男性,都会有一种要去一瞻风采的渴望;不过,对方毕竟是个女人,一个女人主动提议,邀请自己去青楼,怎么感觉怎么怪异?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的身份地位还很不一般,是一国的公主,金枝玉叶啊!
“真的要去?”凌巴又一次问道,心里虽然也会想,但不得不顾虑到一些事情。
“真的要去。”公主点点头,很肯定的回答。
凌巴心想:反正出都出来了,去就去吧!这家伙很无耻地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然后故作无奈地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好,就去吧。”
公主和谨苏都是鄙视的看着他:这丫的有够无耻的,明明自己心里很想得,非要赖在别人的头上。
不过反正都是要去的,倒是也没有必要再计较那么多了。
三人绕了半天,凌巴对这洛阳又不熟,公主两人就更不用说了,整天基本都是待在宫里面,能出来的机会,十年都不一定有一次,这还是因为有了凌巴这个与这个世界另类的家伙,才出得来。
结果自然是,三人找了好半天了,都还是没找到所谓的青楼,最后凌巴无奈,只能是拦下了一个路人问了一下,然后在路人古怪的目光中,三人逃也似地离开。
终于,走到了那人所说的洛阳城里算是比较有名的一家青楼、凤来仪。
据说,这家青楼的名字,还是有些来历的,和它的头牌小姐、一个叫做来莺儿的有关。
凌巴也不记得这个来莺儿是什么人,好像有些耳熟,反正自己是不认识的。
这家青楼的门面倒是挺大,挂出的旗幡,是映红底色配上了几个青色大字“凤来仪”,三个字是笔走龙蛇,让人拍手叫好,凌巴不知道三国时候有没有有名的书法家,他对于书法的评监水平也不高,不过看到这字形,也不得不赞叹,看来这“凤来仪”倒是不简单。
实际上,这“凤来仪”三字,正是出自当朝大文学家蔡邕的手笔,似这种时候,这类文学名人,并不会以这烟花之地为下作,常常会客交友,都会选择来这里,毕竟都是大男人,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还是挺正常的。
“这……就是青楼了啊?”看上去,公主却没有凌巴想象中的畏缩,反而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叫凌巴心里着实是大汗了一把。
貌似这种情绪应该是出现在自己身上,才比较合理的吧。
公主跑道青楼里来,要做什么,难道来嫖龟公?
凌巴想想都觉得有些无语。
三人就这样径自向里走去。
里面装饰的富丽堂皇,至少在凌巴看来,虽然比不得皇宫特有的宏大特性,但是胜在精巧和耀眼,光芒闪耀,更有香粉无数,扑鼻而来,叫凌巴很是受用,倒叫公主两人不住皱眉。
这时,一个风韵犹存的三十少妇赶上来,娇嗔着说道:“哎哟,三位公子面生啊,是第一次来吧?来、来、来,姑娘们呐,快来接待这三位公子了……”
凌巴不由暗叹:看来这就是古代的老鸨了!
这个老鸨一眼看中了凌巴三人的穿着,常年的经验,早就练就出了火眼金睛,当然分得清哪些是可观的顾客,所以说起话来,那可是热情的让人受不了,不过比起后世来说,凌巴总感觉古代在这方面要纯洁的太多了,当然,古代干这个可都是明目张胆的,只是法律上都没有什么明文规定罢了;至于某个岛国就更加的夸张了,丈夫要出去采花,妻子还得准备着这个喝花酒的钱,当然这也是在古代早些时候,但它的历史实在是太短了,就拿现在中国经历的三国来说,那个岛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公主和谨苏虽然此时都是一副男装的打扮,但是显然心态还没有适应过来,看到老鸨缠着上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本能的排斥了,一下子看到那些姑娘们一拥而上,更是忸怩着都抗拒了起来,这让凌巴心中暗笑:叫你们逞强,反正是公主做主来这里的,这样就当是整整这两个小女子了。
凌巴一边被那些“蜂蝶”招引着进入里面,三人是被安排在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心里他还在盘桓着思绪:看,我不只回到了古代来了,还成了宫里的内宫侍卫;不仅如此,还被派去保护公主,现在又是不仅是来逛古代的青楼来了,更是带着公主一起出来的。
哎呀,凌巴想到都为自己觉得自豪,古往今来,想必自己就算不是独一份儿,也差不多了吧?
牛气,真是牛气!
第五十六章、张角的消息
一间适中大小的粉色系房间里。
凌巴又一次放下了手中的茶,很无语的看着一旁好奇四处张望的公主和谨苏,没好气的说道:“来到青楼不叫姑娘也就算了,连花酒也不喝,还叫我们喝什么茶。公主,逛青楼不是这样逛的吧?”想到刚才老板听到了公主说不用姑娘之后、看自己古怪的眼神,凌波心里就来气。
公主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来青楼就一定要叫姑娘吗?”
凌巴瞪大眼睛看着她,“不是吧,不然你以为是要来干什么的?”
一旁谨苏弱弱说道:“我们……不是都有两个姑娘了吗?”
凌巴诧异地望了她一眼,心中只觉更加的无语——带着两个姑娘还来逛青楼,真当自己神经病啊?
“我去一下茅房……”凌巴感觉自己真是被这两个女人干败了,呆在这儿也有些索然无味了,便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间去,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想要去上厕所,就是里面的气氛实在是……叫自己容易犯错误啊。
“哈哈……”缓缓步行,经过了隔壁房间时,隔壁房间里传来的笑声让凌巴不禁皱了皱眉,这声音也太张狂了一点,不过不关自己的事情,自己也不是那么霸道的人,别人要笑,就随便他怎么笑好了;但是走着走着,凌巴又突然想到了这里是青楼,再联想到后世看的那些个……心里痒痒的,自己不行,听听别人的总行了吧?
猥琐的某人于是蹑手蹑脚地凑到隔壁房间那门边,侧耳倾听了起来。
“大贤良师此次又来了消息了?”房间里面开始是一片安静,接着没有传来凌巴想象中的靡靡之音,反而是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
大贤良师?凌巴听得分明,那不就是黄巾起义的时候,太平道众对张角的称呼了?
凌巴一愣之后,赶紧又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小心不露痕迹的凑近了些,细心的开始听取他们的谈话。
只听那个粗犷的声音继续说道:“某家真是受够了那唐周的鸟气,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以为背后有大贤良师为他撑腰,他就是老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呸,猪鼻子插根葱、装什么象啊!”
“是啊,马渠帅也真是的,对他那么客气是干嘛,咱马渠帅可是大贤良师的首席弟子,他唐周算个什么东西?算、算个屁啊!啊哈哈……”
一阵张狂的大笑,震的凌巴耳朵有些发毛,但根据听到的这些话,他还是推测出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不禁深深的皱着眉陷入思考中。
话说虽然是穿越过来了,可是除了那“易筋经”,凌巴还真没有带来什么超级外挂,顶多就是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解一些这个时代的走向,可是实际上他也看的很透,这个时代的人,虽然很多人未必看得出历史最终的走向,但是,明眼人还是一眼能看出大汉朝迟早得完蛋,从这点上来说,除了整体的大局观,这个时代的真正牛人们,可要比他这个从后世来拥有了一点儿的历史知识的人来说,要看得更清楚也更多的了。
其实,除了某些或许根本起不了决定性作用的先见之明,还有更重要的识人之明——谋士武将中比较厉害的人大概都了解一些,他并没有比这个时代的人有太多的优势,所以他也没有想过真的要像是某些穿越小说里面所说的,一穿越过来,王八之气一抖,武将谋士纷纷来投,然后就开始征伐和争霸天下,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现在的他,也没有什么太壮大的理想,不过想想自己穿越之前、以及穿越来了之后,刘宏对自己的照顾,不管外人怎么看他,在凌巴来说,对他还是有着深切的感激的,当然这种感激不足以真的就去为他卖命,毕竟凌巴还不算是真正的古人,没有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思想,更多时候还是会自私的考虑到自己。
不过想想,自己现在已经内定了的这个貂蝉,可是一个祸水级别的美女啊,以自己这目前的样子,还真的难有把握一定能够在乱世保护好自己和自己所要保护的这些人,如果,自己也能够趁此机会,大大壮大一下自己的实力,也不用太多,足以自保就行了,那么,结局可就不一样了。
凌巴并不是个贪心的人,光光一个貂蝉,其实已经够他受的了,所以现在还想不到什么要网罗三国美女的伟大念头,和貂蝉搅在一起也是适逢其会,现在总不能让自己放弃貂蝉,是男人就不应该放弃!
这样一想来,本来还一直对自己前路不知该往何走得凌巴,仿佛一下自己就看到了来路的方向,他知道,自己没有争霸的意图,也不是那个料,当然,至少暂时就不是,而同时自己又想要拥有一定的实力,能够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的女人,那么以自己目前毫无背景的处境,就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依靠皇帝的宠幸,尽力获得皇上的宠幸,同时,也要尽力地维护汉室的威严,毕竟现在是皇帝吃肉,他才能够喝汤。
自己要帮助皇帝,首先就要应对这个即将到来的黄巾乱世,同时更应该为未来的三国争霸未雨绸缪。
三国里面,除了美女,什么最令人眼红?自然就是猛降了,凌巴对于三国时候的那些猛将的信息,除了名字,了解的并不多,再加上这个时候乱世还未到来,很多的猛将都处于蛰伏的状态,他就算是教皇上贴了个皇榜去,天下采纳,也不一定就有多少人知道这些人的能耐,只有自己亲自去找,才能够确保无疑。
但是一心想事情想入了神的凌巴,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开始越来越大了,因为是紧凑着哪门的,这个时候斜着身子,一个不留意,便栽了进去,然后……
“啊咳咳,几位大哥,小弟一时不慎,多有得罪,还请包含哪,呵呵……啊,逃啊!”
……
第五十七章、再次遇险
“怎么了?”公主还在疑惑,怎么凌巴刚一出去,自己就听到了听着像是他的声音的杀猪般的喊叫,便打开门来一看,却没想到刚一探出身体,便和狂奔而来的凌巴撞了个正着,两人都摔在了地上,公主正待教训他几句,又被一个蹦跳爬了起来的凌巴一把拽着,就往外跑开了。
至于刚一出门的谨苏,看到公主被拉着跑掉了,自己当然也是要往下追过去的,后面跟着的,却还有几个面目凶狠的大汉。
“喂,到底是怎么回事?”公主现在还是一头雾水,怎么就直接被拉跑了,后面跟着几个还像是在追他们的人,此时也顾不得去怪凌巴要拉上自己了,因为她错误地以为这些人和绑架自己的人是一伙的,是冲着自己来的。
凌巴顾不得和她解释,现在就是要跑,跑到哪儿算哪儿,等到摆脱了他们再说。
他倒不是怕了这些人了,只是不想要把事情闹得太大,至少自己不要因此暴露了自己,不然就非得要到明面上去与对方为敌了,那不是凌巴所乐见的。
跑出了这个廊道,迎面而来正是那个老鸨,看到他们这样,也是不明所以,等到凌巴几人跑过了她的身边,才反应过来,“哎……钱……钱、钱还没付呐!”可是现在哪里有人会理她?那几个大汉她又不敢直接上前去讨要,就气得她直跺脚。
凌巴拉着公主、后面跟着谨苏、再后面跟着一群大汉,一条队伍似地就这样一直跑出了“凤来仪”,跑到了大街上,叫那些路人看得倒是不明所以。
公主却不堪这样的奔跑,凌巴如今未恢复实力,公主又何曾恢复了体力?之所以来到外面玩,也只是沉闷的皇宫,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能够有机会出来,当然是要好好把握住。
却没有想到,每一次出来,就碰到这样那样的事情。
反而是这时的谨苏比较兴奋了,只是听说上次公主和凌巴出来如何刺激如何惊险,如今倒是亲自体验了——还真他妈的是刺激惊险啊,这下子倒数她跑得最欢。
“我跑不动了啦!”公主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挣扎着要挣脱了凌巴的手。
凌巴当然是不让,但是公主虽然没有他的力气大,可是这样一奋力挣扎之下,倒是拖住了他的速度,眼看谨苏已经紧紧的跟上来了,而后面的那些人也在越追越近。
凌巴无奈,干脆拦腰一把抱起了公主,直接就开始跑了起来,后面谨苏看到这里,吓了一跳,捂住小嘴,半晌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到前面凌巴传来一声“快去叫救兵啊!”
幸而此时那些追兵一心追着凌巴,倒没有将她放在心上,直接越过了她继续去追凌巴他们了。
“哎呀……”等到莫名未定的谨苏反应过来,前面这一追一赶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视线里,她跺跺脚,暗骂自己,转而一想,这些人要追凌巴和公主,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听到凌巴所说,自己现在应该先去搬救兵来帮他们,可是,找哪里好呢?
谨苏想了想,便决定下来,直朝着南门而去……
***
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他们是在追谁啊?”
“你说呢?”
“该不会又是因为我吧?你摇头干什么,难道不是我?哦……是你,混蛋,你……追你,你干吗要把我扯进来呀?”
“哎呀,不要乱动了啦……”
“你还敢说我?你自己……唔……你的手……干什么啦?”
“嘘……有人来了。”
外面传来一阵对话声:
“这边……”
“没有……”
“我们去那边看一下……”
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角落里两双诡秘的眼睛,看到这里,两个人都是“呼”的长出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确定了外面终于没有人了,两人才跑了出来。
这两人,当然就是躲过了追兵的凌巴和公主,不过此时两人的氛围异常尴尬。
“那个……刚才……”凌巴想到了刚才自己和公主挤在一起,互相气息混合、身体接触,此时破天荒竟然有几分脸热。
“什么,刚才怎么了?”公主却是一副白痴相,好像是真的不明所以。
凌巴哪里还不明白,暗骂自己小心眼,这种事情干嘛揪着不放?赶忙摆手道:“啊?哦,没什么、没什么,呵呵……”
随即,两人看了看四周,感觉暂时脱离了危险,就这样小心地走在了街上。
“不如你现在先走吧?反正他们的目标也是我,你不必牵连进来;而且看起来一时半会他们也不会找到这里来……”凌巴开口说道。
“你干什么,当本公主是什么人了……”公主刚一叫出声,自己都立刻愣住了。
她已经看到了,有一些形迹可疑的人,在看到了他们出来之后正向这边走来。
想想:这些人难道也是追并一伙的,他们没有全走光,或者说是又找了人帮忙来了?哎呀,糟了,本来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身份的,自己刚才那样说,那不是直接就告诉了他们自己身份了吗?
果然,就在公主这句话之后,就看到更多的人,往这边聚集过来,而很明显的,这些人是以一人为首,拱卫着他。
“混蛋!”眼看着来人越来越多了,凌巴不由暗骂一声。
公主现在也知道了不好,再次尝到了自己鲁莽的后果,但是此时后悔显然来不及了,只能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凌巴。
凌巴没好气的说道:“看我干什么,我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杀出去……”
公主立刻沉默了下来。
外面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凌巴咬咬牙,“放心吧,公主,今天还是一样……”他转过头来,看着公主,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那光芒中,有自信、还有莫名的公主看不懂说不清的东西,他缓缓说道:“我会保护你的……”
此时,外围聚拢过来的人中,已经有刚开始追击他们的大汉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凌巴虽然心里猜测对方应该不外乎是太平道的人,但是这也不能直接说出来。
“某管亥是也。”为首一个大汉虎目一瞪,吼声如雷。
“你就是管亥?”而听到了这个名字的凌巴,却是首先愣住了。
第五十八章、黄巾,管亥
其实要说起来,管亥也算是黄巾军中难得的一个猛降了,甚至在大部分的三国游戏中,他的武力值也算是比较过得去的一个。
但是就这样,也不值得凌巴如此惊讶,毕竟在凌巴眼中,尤其是在已经碰到了典韦这样的超一流的武将的前提之下,他的实力还是不够看的;但是凌巴实在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在洛阳这个地方,遇到了这位著名的黄巾将领。
按说,这个时候,怎么样这管亥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啊!
自己对他最深刻的印象,应该就是去北海借粮的时候,引出了三国时候东吴一大猛将太史慈,怎么会好端端突然就出现在了洛阳了呢?
自己刚才听到他们谈话中,还有提到“马渠帅”,应该指的就是马元义了,还有唐周,这倒是自己印象中洛阳这边黄巾的主要核心人物,而且还都是张角的弟子,这和自己印象中是没有错的,只是这管亥,又是什么时候蹦出来的?
就像是典韦一样,都是和自己所知偏离了轨迹。
莫不是,不知觉间,自己这小蝴蝶,也扇动了翅膀,改变了一些历史轨迹?
凌巴这心中再难以平静,毕竟自己一向觉得自己对于历史有着先见之明,如今看来,这似乎不是自己熟知的历史了,或者是说,因为自己的到来,这里是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
而在那边看到这凌巴听到自己名号之后,那副吃惊的模样,管亥先是疑惑,自己现在可还没有什么声名,要只是在太平道中,被“大贤良师”所看重,但是在洛阳这边的人,尤其看他和公主在一起,应该是宫里面的人,是不应该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存在的,除非……他是那两个人的人,如果不是……管亥心中一惊,这样子,那乱子可就出的大了,莫不是自己这边出了什么纰漏,引起对方的怀疑了?还是宫里面出了什么问题……
心里胡乱想着,外表看似粗犷、实则也是粗中有细的管亥,特意留了个心眼,看着凌巴的眼中,多了几分谨慎,问道:“你认得某?”
凌巴回过神来,他刚才是又想到了,以自己目前的武力,在这个世界上也算不了天下第一,更何况三国虽然也是武将的舞台,但是战争中,就算是典韦那样的超一流高手,也难保不会被乱军砍死;至于谋略,自己肯定是不如这个时代那些后世都闻名的高智力人才的,自己本身有没有什么大势力,背靠大树好乘凉,倒是靠着汉室江山这棵大树,但这颗大树也是风雨飘摇、刘氏政权摇摇欲坠,除非自己找上了一大批的人来帮助中兴,干倒十常侍、引导刘宏走上正途,否则的话,凭自己,还真难在这里立足。
这样想着,心中要抱刘宏大腿的愿望更加强烈,同时更重要的还是,不希望泱泱三百年大汉朝,就这样垮台。
此时听到了管亥的问话,心中有了明确定计的凌巴,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现在,道路就在面前,虽然艰难,但是自己一定要走下去,不会再这么迷茫漫无目的,于是,说起话来,竟也显得莫名的多了几分底气:“哦,不认得,只是不知有何冒犯之处,让你们对我们如此紧追不舍?”
管亥身旁一人冷笑道:“还在装腔作势?若非是做贼心虚,刚才何必逃得那么快?”
凌巴心里盘思着脱困之计,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方才是因为你们追得急,一副气势汹汹的摸样,是人见了都会怕,小子胆儿小,可不敢随意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不逃?谁知道你们到底是会要干什么……”
“废话少说。”管亥直接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胡扯,冷冽的声音,仿佛是冬日的刀风,一字字道:“某不管你是何人,但你方才所为,自己应当知道,已经是触犯了禁忌……更重要的是,”他的视线转向了公主,公主不由将身子往凌巴身后缩了缩,“你身边这个,可就是我们要的人啊……”
“嘿嘿嘿……”旁边众人都笑了起来,有人更是高声叫嚣着:“真是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啊……”
凌巴环顾四周,四周除了那些建筑物,竟然都被围得死死的,而那些建筑物中,虽然偶尔看得到探出来的脑袋,但这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别人的纠纷,别指望会有人仗义帮忙。
这下子,可是只有自己和公主两人面对了,其实说白了,就是只有自己一人面对,能指望公主干些什么?
这个时候,那边人中竟然有一人抽出了一柄钢刀来,趁着众人不注意,还没有经过管亥的允许,便直接向着凌巴看过来,凌巴倒是眼尖,一眼瞧见了,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的光芒,自己正没有兵器,这就有人来送了,不由暗道一声来得好;这人没有见识过凌巴的厉害,或许还想要抢功,却不想功劳没有抢到,被早有所准备的凌巴空手夺白刃,倒是平白得了一个兵器的便宜,这下兵器在手,自己的底气,倒是上升了一些。
至于那人,直接被凌巴踢得地上打了几个滚,灰溜溜的退下去了。
凌巴和公主背靠着背,环视着包围。
现场气氛有几分紧张,管亥做了一个手势,那边都抽出了原本藏好的武器,一时更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
“喂,你这个女人,留下来就只会给我当累赘而已,你到底是要留下来干什么的?”凌巴十分的不满,如果自己现在这一边有多一个高手,不要太强,只要有原先林凌巴的现在还是那种程度就差不多了,那这样子一来,自己对付这些家伙,也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子吃力了。
可是看看自己身边现在的都是什么角色啊?一个明月公主,本来剑法就不是特别的高明,能够和貂蝉拼斗,那个时候也是仰仗着用的是皇帝的剑,武器本身好也是一个优势,同时当时的貂蝉还要分心,因为也有侍卫在围攻貂蝉,算起来这个公主的实力,也就差不多合一个普通程度的御前侍卫差不多了,在这种时候,尤其手中还没有兵器,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偏偏叫她走的时候还逞强不走,这个时候就只能够当自己的累赘了。
现在凌巴只能是希望,谨苏如果去搬得救兵,能够尽快赶过来。
而看到凌巴不满,公主却更是不满,她哼了一声道:“还不都是你这家伙引来的这些麻烦,现在反而来责怪本公主了?哼……”
哼?你现在哈都没有用了,凌巴心中暗骂了一声,感觉自己和着公主实在是有代沟、有代沟啊。
他也不再管她了,对方攻击上来,他毫不客气,手中的钢刀挥舞着,闪过道道寒光,直射人的眼球,他看准了其中一个贼寇,又是一刀过去,这一刀,快、准、狠,而且前面已经有虚招蒙蔽了他们大多数人的视线,一刀中过去,只听那个贼寇“啊!”的一声惨呼,已经是身首两份。
看到自己这边的有一个兄弟被宰杀了,管亥可红了眼了,“你这丫丫的,有种跟爷爷独斗一番。”
“斗就斗,WHO怕WHO?”凌巴又一次干倒了一个人,对着管亥高声叫道。
管亥不知道什么叫做“WHO”,不过也知道凌巴迎战了,拨开了围着的人马,向着凌巴走去。
第五十九章、“易筋经”,边打边升级
管亥拨开了人群之后,一步步的逼近凌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也跟着越来越强烈。
其实很多时候,这样子一步一步慢慢挤压出来的“势”,会起到很好的效果,一步一步给人造成了心理压迫,最终来一个突然爆发,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显然,管亥虽然不懂得这么深奥的心理战术,但是临阵经验却是丰富,知道用这样的方式出场,更容易能够拔高自己的气势。
但是凌巴却不会允许他这样子继续下去,他知道即使自己不怕,但是在气势上弱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先下手为强!
所以,他只能是暂时先撇下了公主,主动向管亥攻击了。
其实,以凌巴如今的实力,全盛状态时,勉强还是能够和典韦战在一起,这样子也算是差不多有了一流到准一流武将的实力,只是这一次经历那么多厮杀和搏斗,到现在还没有能够真正恢复元气,自己的巅峰状态的真实实力,现在也只能够发挥不到五六成;而这管亥虽然也算是三国里面一个比较说得上来的武将,但是也就最多是一流里面偏下流、乃至于是二流里面较高级的,所以,这样一来凌巴倒还是能够和管亥堪堪缠斗在一起。
但是对方可不只是管亥一人,还有几个好手,虽然达不到管亥这种地步,但是要对付三角猫的公主,那还不简单,而自己这边被管亥纠缠住,脱不开身去,现在又不能够指望旁边那些明显是在守着看热闹的路人做什么事情,而这边都被他们围住了,想逃也没有那么容易,那公主一个人应该怎么办?所以凌巴急啊。
这一急起来,手上招式也乱了,本来还能够势均力敌,这下便生生被管亥压下了一头去。
而这边凌巴被管亥一个人就压制着,自然其他的一些人,都是看上了孤零零一个人的公主,这个形象倒是惹人怜爱,可惜对象弄错了,这些人毫无怜惜心的就团团围了上去。
“啊!”公主如果说在面对那次刺杀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彪悍,让凌巴感觉大跌眼镜的话,此次这样的表现,倒是不让人感到稀奇,毕竟凌巴上次也看到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崇尚以多欺少,因为当时虽然貂蝉和那个女刺客占据优势,但是侍卫人多,还是能够给她增加一些底气,后来遇到吸血蝙蝠群时的表现,就可见一斑了——不过他好像是忘记了,女人对于那样陌生阴暗的物种,有着近乎于本能的天性恐惧,到不能全归于勇气方面。
所以在凌巴看来,此时的公主看着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应该是早连反抗的心思都丢了;但是如果真是这样子,凌巴也不会感到惊诧,在他所想的,这应该就是这个金枝玉叶的本来面目,可是……
“啊!”凌巴听得分明,这个,貌似不是公主的惨叫啊。
他不由转头望去,这下真是连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公主手中不知何时有了一把刀,而在她的脚下,已经躺到了一个人,那人还在捂着自己的身下,痛呼呻吟不已,旁边几人看到这样,都是下意识的捂住了身下,公主倒是撇了撇嘴,手上还作势挥舞了几下那把刀,倒是舞得蛮好看的,看来好像也是会几下子,嘴里还在哼哼道:“你们这群贼人,真当本公主老虎不发威是病猫了啊……”
凌巴心头狂汗,彪悍对此时的公主来说是不错的形容,这招虽然有点儿那个……阴损,不过貌似也没有必要和这些家伙讲这些客套,阴损就阴损吧,只要自己性命保住就好了,而看来公主这样一下倒是却是有效。
这样一看了,凌巴自己倒是放下了下心思,既然公主暂时没有危险,自己也没有必要揪着一颗心,等着谨苏,希望她这次还能那么机灵,心里也不再那么急切;于是对面的管亥便感到对方这个男子的气势似乎有所回升,虽然还不足以逃脱自己的攻击,但是自己也无法死死压制住他,不由也是更加集中了心神应对。
可是,接下来管亥越和对方打,越是感到心惊,虽然他没自大到认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地步,但是对于自己的实力一向还是很有自信的,可是这个从来没有见过、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小子,竟然也能够和自己拼都这么久,这让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旁边的人都觉得是他游刃有余地在戏弄凌巴,毕竟都了解和见识过这个管亥的强悍,也只以为管亥是在玩着猫戏老鼠的游戏,唯有管亥自己在暗暗叫苦,因为他还感觉到了,对方的气势似乎是越来越强,竟然是越打越强悍,实力在这过程中,竟然似乎还有着稳步的增长的趋势。
他这边打得心惊,凌巴那边却怎是一个爽字了得?因为他几乎是无意识的,就开始按照着自己从那个得自于“战神殿”的所谓完整版的“易筋经”,开始运转起来自己看到的有印象的那一部分运功方式,而竟然就是靠着这个样子,他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好像是在稳步地要恢复到了最佳状态,或者说,是这具身体又一次有了突破的迹象;上一次是在和那条巨蟒拼斗的时候,这一次也同样的是在与人拼斗,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迹象更加明显,因为他感觉得到“易筋经”的效果,改善了他的身体细胞、骨骼机能,“易筋经”确实是玄奥,轻易难以懂得,也或许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才能够激发自己的潜力,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啊!”凌巴突然舒爽的叫了一声,手中那把钢刀,仿佛是突然跟着他整个人一样大了兴奋剂似地,挥舞的速度越来越快,旁边几个想着要靠进来趁机偷袭见便宜的汉子,于是成了最直接的“受益人”,获得了丰厚的“奖励”。
“啊!”
“啊……”
惨叫声接连不断,凌巴一刀摆脱了管亥,几个跳跃却是到了也在拼杀的公主身边,拉住她说道:“再这样下去也是不行的,坐等救兵来也不可靠,我们还是先突围走吧!”
公主又挑开了砍向自己的一刀,随意的应了一声,这个时候,她哪能有什么主意,就任由凌巴牵着她的手,一边砍杀着一边突围出去。
可是看上去,对方的人似乎又增加了,要纠缠着,突围的速度十分慢。
而且管亥还在望着凌巴这边赶来,他还要继续未完的战斗。
“公主……”
“公主……”
就是在这个时候,从街头传来了一阵急切地叫唤,那些路人都不由加快了速度,似乎在畏惧着什么东西。
而凌巴和公主听到这声音,却都不由得大喜过望:这是谨苏的声音!
再回头望去,更是心头一松,在谨苏身后,正跟着一列全副武装紧急赶来的人马,气势汹汹,序列严谨,凌巴看得出来,那是城门巡卫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这困境,总算是摆除了!
第六十章、御封寻将使
管亥恨恨地瞪了公主和凌巴一眼,这个时候却不得不做出了撤退的决定,虽然他们这一方的人也不少,也是个个彪悍有力,就算是真的打起来,也未必就真的会怕了这些来的人马;然而这些毕竟是官军,在洛阳城,和官方发生冲突,并不是个明智之举,所以他挥手说了一声:“走!”带着手下一群大汉跟着走掉头就走,根本不带一丝犹疑。
那些大汉听命,拉起了受伤倒地的同伴,互相搀扶着,就这样如潮水般涌退下去,却是留下了一地的鲜血和几具尸首。
这边那群兵马跟着过来,一个头领样的人立刻就跑过来,赶紧到了公主面前跪伏下来,恭声说道:“末将救驾来迟,还请公主恕罪!”他可是知道,这位公主是当今天子唯一的亲妹妹,也是最受宠爱的一个公主,金枝玉叶啊,这个片区是在自己管辖范围之内,如果这个贵人要是在自己这边出了事情,那么……结果他简直是不敢想象。
至于手下的那些人,已经分出了一大部分去追那些歹徒了,但是实际上心理也知道,这样追是追不到的,人家逃的速度可不慢,看上去是很熟练和训练有素的,不过也没指望着,只要这边没有出岔子就行了,那边即使只是做做样子,也足够了。
这时的公主有着劫后余生的喜悦,虽然还是对刚才的事情有些心有余悸,但是更多的还是兴奋,经过了不知是过度动作而累的、还是身心兴奋激动出来的,整张脸都晕红着,此时是分外诱人;而看她刚才那彪悍的样子就知道了,处于这样的境地她并没有感到多害怕。
对于头领并没有搭理,倒是叫头领觉得正常,这些皇亲贵胄,各个高傲得像是打了血的公鸡似地,恨不得头顶上天去了,自然不会将自己一个巡城的小将放在眼里,不过只这一次,保不得也是要让皇上知道一下自己,涨一下脸也是好的。
这时候谨苏也跑了过来,带着七分庆幸和三分喜悦,对公主笑着说道:“公主,您没事就好了……”
公主这时候倒是回过神来,看到了谨苏,也是笑了笑,有些脱力的扶着她说道:“幸亏你来得及时啊……”
凌巴心里也是在庆幸,不过想到了自己刚才那阵莫名其妙的突破、那种越大越升级的奇妙感觉,此时倒是有着巴不得要再来一次的感觉。
而谨苏发现了公主身上沾染的血液,却是一声惊呼,小嘴张大,自责的说道:“都怪谨苏,公主……”
公主毫不介意的摆手笑笑,没有再多说话,靠着谨苏扶着向前走去。
那边被晾在了一边的那个军官到也没有显得尴尬,凌巴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辛苦你了,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凌巴本来只是随意的一问,也没想过会得到什么回答,更没有想过这个军官说出的名字,能够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得到什么痕迹,然而对方却是平淡的说道:“某一无名小卒而,若要问姓名,叫我淳于琼便是了。”
这人的语气平淡,可凌巴听得心里倒是一动,虽然这个名字印象不是很深刻,不过也是有点印象,好歹是个历史人物。
淳于琼,字仲简,乃是颍川(治今河南禹州)人;本为东汉末年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右军校尉,后为袁绍部将;在官渡之战中为乐进所杀。
不过凌巴现在倒是不会再这么把这些历史人物放在心上了,猛将典韦、黄巾军管亥、“十常侍”张让、汉灵帝刘宏、大枭雄曹操甚至连大美女貂蝉自己都见过了,这些还算是什么?
“帮我们准备三匹马吧!”凌巴这时候倒是体会到了一种颐指气使的感觉了,尤其这对象还是一个还算有留下名字的历史人物。
淳于琼一愣,马上反应过来,看来这公主三人是打算直接自己骑马回皇宫了,公主不搭理他,他也就直接将凌巴当成了公主的话事人了,不过还是有些犹豫:“会不会太危险了?”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卷土重来、或是暗中观察这边、提前埋伏了就不好了。
凌巴一瞪眼,感觉自己王八之气还不够,干脆加重了语气:“尽快!”
淳于琼不再多言,下去吩咐,不一会儿便牵来了三匹马,刚好就是自己的和自己副手的两匹马外加上一去借来的一匹马。
凌巴也管不着他这些马怎么来的,对公主和谨苏招呼了一声,两人显然也是赞同着这个主意的,却不知道凌巴此时的心理的急切:尽快找到刘宏,让他封自己一个什么寻将使之类的名头,然后顶着皇家的威严、打着汉室的旗号,去寻找自己记忆中的那些猛将,也好为将来发生的一切做好准备,现在未雨绸缪,以后才有幸福美好生活每一天。
对了,还要去找上貂蝉,没见到她真是度秒如年。
想着,凌巴驱赶马速加快,不由又加上了几分力……
***
东汉洛阳皇宫南宫嘉德殿。
“唔,你说什么,寻将?”刘宏在龙椅前来回的徘徊了一阵,然后停下来,只是看着凌巴的眼神直愣愣的。
凌巴知道他也许误会了,赶紧解释道:“凌巴之所以想要去寻将,也是为了增加我汉室的实力。在乡野也有许多是大将之才,我倒是认识一些,如今凌巴就是想要回去找他们。到时候,若是绑架了公主图谋不轨的那群人要卷土重来的话,也好有个预防。皇上,您应该看得比我清楚,这几次的事情,都是有预谋有组织的事情,凌巴找来的这些人,就算是不能为将,可起码保护公主和陛下可以做到,这样减免了危险……”
刘宏显然有些意动,他被近期来的几次事件搞得有些发昏,又徘徊了一阵,终于点点头,“那好,朕就封你为寻将使,巡游四方,负责为朕招揽将才……”
“我也要去……”一旁鬼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公主嘟着嘴突然站了出来。
“胡闹!”刘宏呵斥了一句,然后说道:“此次私自出宫的帐,朕还没有和你算。每一次出去,总要闹出点事情来,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岔子,还把凌巴搭了进去,到时看你后悔去……”
这句话登时让公主闭了嘴,同时,听到刘宏越讲到后面越不像话,还把自己和凌巴扯在一起,公主脸通红,却又无法反驳,只得到一边去闷声不乐。
而凌巴则是看准时机,趁着皇帝拉着公主的时候,向皇帝要了一道圣旨之后,就赶紧趁早出宫了,不然再出什么事情,那可就糟糕了。
他现在对这个公主,可是越来越怕了,不是惹事精,根本就是一个倒霉鬼。
第六十一章、带着貂蝉寻张飞
凌巴将什么公主典韦的都抛诸脑后,得了皇上的圣旨和信物,还要了两匹宫里的马,在刘宏的疑惑中,就一个人牵着两匹马出了皇宫,然后,当然是第一时间去找到了貂蝉。
几天没见,凌巴感觉真是如隔三秋,思念就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对于他这样怪异的一人牵两马的举止疑惑惊讶,不过没人真的上前来问,没人打扰他,他也对此视若无睹无所谓了。
到了王茂的府上,凌巴先将两匹马的马缰绑在了外面的大树上,然后才要进去;可是那个守门的少年却不知为什么已经没看到了,门口换了一个人,不认得凌巴,所以凌巴无奈还得先进行了通秉,不一会儿,便就被请了进去。
到了大堂里面,就看到了王茂和貂蝉早已等在这里了。
看到凌巴,貂蝉眼中明显地闪过惊喜,凌巴向她眨眨眼睛,她立刻羞得转过脸去。
王茂看到这里,倒是哈哈大笑,有的时候,看着这些小辈们这样打情骂俏的,倒是让自己都感觉年轻了几许。
凌巴向王茂进了礼,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毕竟好歹王茂算是貂蝉的长辈,既然貂蝉家人都没了,这个世伯也应该是要对她负起责任来的。
王茂听到凌巴说起要带貂蝉走的事情,倒是没有过多的阻拦,毕竟就算自己再怎么样,也不是貂蝉的亲人,无权为她做出过多决定,全凭貂蝉自己;更何况这个凌巴手上还有皇上的圣旨——当然他也想不通皇上的圣旨和貂蝉有什么关系。
而貂蝉听到凌巴要带自己出去,也不管是要去哪里,当然是欢喜不能自禁,哪里还有反驳的道理,立刻一个劲的点头。
当下两人告别了王茂,貂蝉略略收拾了一下行装,便离开了王府。
两人骑着那凌巴从宫里带来的两匹马,一路行去,倒是有几分逍遥自在之感。
洛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曹操曾经就担任过洛阳的北门都尉,而如今应付那些流民的事情,则是在南门,毕竟这些流民,大多也是从南边流窜到了洛阳然后不得其入的。
而如今凌巴决定要去的,却是西门,从这里出去,一直往西行去,到达自己的目的地,所以倒是没有和曹操再有所交集。
到了西门,这里人流倒是不少,两人骑着马闲散的过去,却被人流堵住了。
前面有一大堆人挤在一起,围成一堆不知在干什么。
凌巴对于这些事情是不感兴趣的,可貂蝉这时却泛起了孩子心性,想要去看看热闹。
反正时间也不急,凌巴也就陪着她。
到了这里一看,却原来是有人在此卖艺。
凌巴看着那卖艺人大概三十四五岁,正当是壮年,但是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而在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大概也有十几岁的男孩,只是面黄肌瘦、一脸憔悴的,一看就觉得似乎是那种得了某种不治之症的病人,看上去,倒像是一个父亲在卖艺赚钱为自己儿子治病。
不过,这人倒是有些真本事,舞起刀来,看似不花哨俏丽,但是以凌巴的眼光,当然是看得出来,那一挥洒一回旋之间,皆是真正的杀招,只是,这种要用在上阵杀敌上,那是百分之两百的实用,可使用来当卖艺的,别人看的是花招,就算是没用的花架子、假把式,只要视觉上有冲击效果,就可以了,可像是他这样舞来舞去的,却是没有一点能够让人觉得好看的,也难怪这么多人虽然都在围观,也许就只是来凑个热闹,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肯施舍点钱币,他面前脚下的那个碗,还是空空如也的。
凌巴摇摇头,像他这样没有针对性,就是再怎么样舞得卖力,也搏不了彩。
“咱们帮帮他们吧?”凌巴现在也发现,这个貂蝉倒是不会像公主那样子刁蛮任性,人性格是很好的,心地也善良,但是当然的,在这种事情上,就动了恻隐之心了。
美人的善心,凌巴当然不会忤逆,其实他对这个汉子除了智商方面,还都是挺看好的,便点点头说道:“好啊,呵呵……”说着直接下马,来到了人群中,巧妙的挤入进去,然后来到了那汉子的跟前,从怀中取出了一些钱币来,轻轻放进了那空碗里,然后对那汉子说道:“尽快带他去看病,否则凶多吉少。”他自然是不可能一眼看得出来那孩子的身体状况,但是大概看得出身体很弱,有这样一句话,只是正常的嘱咐,却就叫那本就因为那钱币对他感激的汉子,更是感动。
凌巴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坐回马上,享受着貂蝉对他感谢的注视,摆摆手很“谦虚”的道:“没什么,小事一桩嘛,呵呵……”
这人倒是会不谦虚!貂蝉抿嘴窃笑,心底却是暗暗欢喜,毕竟凌巴听自己的话,也说明了他对自己的重视,能得到自己心上人的重视,自然心里甜滋滋的。
两人骑着两马,很快出城去,就直接上了寻将之路。
凌巴这首一个目标,就是要去找到张飞。
说实话,要说在三国里面,能够让凌巴看得上眼的将领并不多,这并不是单纯以武力值来计算的,而是综合的方面。
在凌巴看来,一个武将,综合的因素有很多,不止是本身的武力值要够强,在其他的方面,比如说是对待下属兵将——当然那这一点张飞是做得很不好的,还有为人的性格,不能像是吕布那样善变,一天一个义父,而且现在因为有了貂蝉,使凌巴潜意识里面,就对吕布有了敌意,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感觉,最主要的却是此时吕布远在并州,而他又根本就不可能跑那么远去找他——再说也不一定找得到,毕竟那里现在可还在和少数民族打仗呢;然后就是傲慢的关羽,虽然许多的小说故事、演绎传奇里面,还是在民间人心中,关羽都是一个十分高大勇无的形象,但是凌巴却不喜欢他,其实,如果说是换在现代的话,这么骄傲的人,即使是再有本事,也很难讨得人喜欢;典韦嘛,很多小说里面很喜欢写到了那座山里面,突然就遇到了一个“古之恶来”,这个本就是不太现实的事情,如果真是要找他们这么说、这么安排的话,那曹操也不可能遇得到典韦了,不过在这里,竟然是因为救公主的时候,就遇到了典韦,倒着实是令凌巴哭笑不得;最后当然还有马超、黄忠、赵子龙、许褚等等等等,和典韦的情况基本差不多,不可能是那么容遇到的,有些甚至还没长大,像是赵云,而其他虽然也有可能像是典韦这样,不然再来一个黄忠绑架公主?这样当然是不现实的,当然前提是,凌巴并不知道他们现在何方,话说他们现在名气大的也不多,要到哪里去找?
相比之下,这下最一流的武将里面,而凌巴又稍微知道点儿的当中,他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张飞了。
如今的张飞,大概还在老家涿郡,自己这个时候去找的话,应该是不至于空手而归的,最主要的,涿郡说起来离洛阳也不算远的,一个是在后世的河北省境内,一个则是在后世的河南省境内,快马几天也是可以赶到的,反正离黄巾起义还早着呢,凌巴还有的是时间,倒也不显得多着急,反而几乎是一路游山玩水的过去的。
这样一来,美丽的风景一路而下,凌巴和貂蝉的感情,就好像是坐着火箭一般的升的飞快的。
当然,在这一路上,凌巴也没有忘记,将那得自那个什么“战神殿”的完本“易筋经”拿出来研习一下。
他当然是不会轻易的就全盘相信了它的真实性,不过经过了自己的研究,凌巴倒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反而是感觉自己从前的一些疑问,在这当中都得到了解答。
再加上了上一次和管亥的拼杀中,自己也是从这其中得到了好处,所以,凌巴对此的疑心顿去了大半。
终于,凌巴下定了决心,如果同为穿越界人士,那这位前辈应该不至于害自己,所以他开始准备修炼“易筋经”接下去、原本自己那个残缺本所没有的部分。
就这样,一路修炼、再加上打情骂俏,如果是天黑了,还没有赶到村庄或者是城镇,两人便在野外过夜,凌巴的野外生存经验丰富,当然过得小日子也是滋滋润润的;等到了天明,两人又再赶路。
终于,要靠近了此行的目的地——涿郡。
第六十二章、桃园三结义,张飞斗关羽
涿郡。
涿郡名人不多,而张飞在这里倒还是小有名气,家里薄有资财,平时也是乐善好施,嫉恶如仇的人物,虽是当地一土豪,倒也因此博取了个好名声。
张飞,字益德(并非是《三国演义》里面的那个翼德),身高八尺,面色如墨,但是心却不黑,当地人时常叫上一句张大善人,皆是因他平时所作所为,令人称道。
而这一日,在张飞家的后花园里,却是显得一派喜气,因为在不久前,在一次自己去买酒吃的过程中,张飞遇到了两个人,这三个人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之间的志气,都也不小,便商议,何不结成了异姓兄弟,立了那生死的兄弟之约?
张飞此提议一出,立刻引得其他两人拊掌叫好,于是,便挑选了今日,算是应景的一个良辰吉时,三人在着满是桃花的院子里,对着那天、那地、那人,三叩首,互念誓言,歃血结义。
三人既然要结为兄弟,也应当由一个先后顺序,便比对了一些年龄,定下了顺序。
“我刘备刘玄德……”一个面色白皙,肤质如玉、气质都是绝佳的男子说道。
“某关羽关云长……”一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身高九尺的汉子说道。
“某张飞张益德……”黑脸张飞说道。
三人同时一叩首,齐声道:“以天地为证,谨在此结为异性兄弟,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哈哈,大哥、二哥……”身为老幺的张飞叫的那叫一个欢啊,虽则在这三人里,目前来说,他算是家境最好的一个,但是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并不因为这刘备是个编草鞋关羽也是做的下贱之事而看轻了他们。
就说大哥刘备,虽则如今家世不显,然则祖上也是皇亲国戚,按资排辈的来说,他和当今圣上还是表兄弟——也就是后来是汉献帝刘协的皇叔;而二哥关羽,那也是一员好汉,三人中,以张飞武艺最高,而这二哥,虽然略逊,但也差不到哪儿去。
三人还特地去找了铁匠,打造了三副兵器,大哥刘备的是一对双股剑,二哥关羽的是一柄冷艳锯,不过因为到身上的花纹,又称为“青龙偃月”;至于张飞自己的,则是一杆丈八蛇矛。
三人一时高兴,于是张飞便叫了酒菜,摆成一桌小席,三人围坐在一起,畅饮高谈。
“哎……”大哥刘备突然叹了一口气。
身为贴心小棉袄的老幺张飞自然要“体贴”的问道:“大哥何故叹息?”
“想我泱泱大汉,北击匈奴、南征蛮地,东临大海、西比苍穹,如今,国势却日衰,皆因当今天子不查,致使阉宦为祸。人祸既生,如今更添天灾,苦的是苍生黎民,累的是父母好官,然则朝堂之上,却仍是一派乌烟瘴气,未见其忠,但见其奸,怎能叫人不扼腕叹息?”刘备的叹息不无道理,但是关羽和张飞却无法对答,人家评述,一个是这刘备确实是三人中,最有资格的一个,毕竟好歹是皇亲,也算是评论家事,你能说人家什么?另一个则是,这二人可没有刘备想得这么多,两人虽然也都有志于报效朝廷、平乱社稷,不过现在也只是简单的构想,哪有刘备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朝堂啊、什么天下的,至少现在,还远着呢。
酒正酣处,三人却都有些兴致寥寥。
疏懒了一下筋骨,张飞望着关羽,突然计上心来。
“不若我和二哥比试一番,增加一点酒兴?”张飞这个建议立即得到了刘备和关羽的赞同。
于是,关张二人便来到了空旷场地上,对峙而立。
关羽持一柄大刀,张飞则选了一杆长矛。
此时冷艳锯尚未制成,丈八蛇矛也在炉中,二人还没有称手兵器,便只能临时调了这样两件,充作兵器。
“二哥,待会儿切莫手下留情啊!”这是张飞的一句玩笑话。
关羽当然也不会当真,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本事,如果单论爆发力,自己要强的很多,但是像这种不是战场厮杀的平常切磋,他是越打到后面,越会被张飞压制住,两人是刚好相反的,张飞是越干越强,而他是持久不行,越来越弱。
不过在这种时候,关羽当然也不会怯懦,挺直了大刀,朗声道:“益德小心,来了!”话音未落,刀已在半空一个回旋,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砍向了张飞。
张飞暗叫一声来的好,早已紧张待蓄的身体,一个跳跃,手中长矛,亦是不偏不倚,晃过关羽那一刀,矛头直刺向关羽。
关羽骇了一跳,这三弟打起来老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这回又来了,他不要命,自己可还要呢!当下也不管会不会弱了势气,身体一扭,险险避开矛头,但是当然不会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就只为避过这一击,手中的大刀,竟然在空中旋了几旋,然后余势不减,反似有所增加的朝前一送,可他没有想到,这张飞那矛头,到了他的身边原本因为他的躲避而应该会擦身而过时,张飞嘴角挂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关羽深感不妙,这老张,平时看似大大咧咧、粗心大意,实则也是粗中有细、有智有谋,果然,就见张飞厚大的手掌在那矛身上紧拍一下,那矛身的本身弹性,立刻就被逼了出来,一个曼妙的身线,那战栗一直传到了矛头,于是那本来差了几分的矛头,立刻就像是见缝穿针般的贴近上了关羽的身体,关羽来不及躲闪,眼看就要被击中。
不过关羽毕竟是关羽,虽则武力比不上张飞,但是身体轻巧,绝对令张飞是望尘莫及。
轻轻一扭身,然后猿臂舒展,竟然是要去抢张黑子的长矛。
张黑子“嘿嘿”一笑,说道:“二哥莫不是要与俺比拼力气?”带着得意地笑,他将长矛往前先一送,然后又一把来了回来,长矛已经脱了关羽的手,张飞又将长矛矛头一转,这回倒是挑到了关羽的身后,关羽却仿佛是身后长了眼睛似地,生生弹开了身形。
张飞气恼的一丢长矛,嚷嚷道:“哎呀,二哥真是没劲,老是躲着,何不来个硬碰硬的过瘾?”
关羽苦笑一声道:“和你碰,莫不是欺负我真喝多了?”
那边刘备一听,也是不由哈哈大笑。
三人中,若论武艺,自然是张飞最高,不过关羽身形轻巧、爆发力又极强,最弱的倒是这刘备,但是他的头脑灵活,认识自然是两位弟弟不能比的。
只是这样一拼斗,虽则张飞这厮还是不能尽兴,但好歹三人间的酒兴又吊了起来,于是又是一番牛饮。
而这三兄弟这时还浑然不知,在这个世界上,即将要改变他们三个人未来命运,甚至可说是改变他们原来生命轨迹的人,就要到来……
第六十三章、刺卫营
“哎,这位大娘,请问您有听说过张飞张益德吗?”涿郡外乡大路上,一个黑衣青年拉住了一个欧巴桑,谦逊地问道。
欧巴桑闻言愣了一愣,然后笑道:“你们是外乡人吧?”说着还看了一眼男子身边,一个脸遮纱巾,但绝对看得出美丽堪称一绝代风华之女子,又说道:“这张大善人,在咱们这儿,那可是大大的有名啊。不信?不信你问问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啊?哎呀,我可跟你说啊,这张大善人人善心善,可这武艺可是不弱,听说啊,他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牛呢……”
青年无奈地打断了热情的欧巴桑,平心静气的说道:“我只想问问,这……呃,张大善人住在哪里?”
欧巴桑的绘声绘色的讲话被打断,看起来很是不满,对凌巴的问话也不耐烦了,不客气地说道:“不会自己找去啊?真是的,年轻人,一点耐心都没有……”说完,骄傲地扬着头,就走开了。
凌巴愕然,一旁貂蝉抿嘴窃笑了一阵,走过来说道:“看公子吃瘪,倒是一件趣事,咯咯咯……”然后,又是一阵银铃般动听的笑声。
凌巴郁闷的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这样是不是很失败?”
貂蝉又是一声轻笑,说道:“其实,咱们到了这地界儿上了,如果你说要找的那个人确实是在这里的话,迟早能够遇得上的,何必如此心急呢?”
凌巴点点头,的确,自己并没有必要这么心急,而且他也知道貂蝉这句话的潜台词,要自己陪她多游玩一会儿,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不算多,认识以来,也就最近几天,成天黏在一起。
看来貂蝉倒也是希望两人多在一起,美人喜欢和自己在一起,自己倒是求之不得。
两人遂在涿郡盘桓几日,凌巴倒也是真的不再急着找人了。
经貂蝉一点醒,他到有些看得开了,自己这样子,和那些传统的三国小说里面,过分盲目的迷信历史人物的那些主角有什么分别?这个样子,一味的想着要依靠其他人,最后反而更不讨好。
其实以如今凌巴自己的实力,比之这三国时候的大部分武将,已经是不会逊色了,当然了,还只是指武艺上的,真实实力还需到战场上才能检验。
凌巴本身的实力便不弱,再加上了自己带了前生记忆这样的“作弊器”,以及自己的来的那份完本的“易筋经”,凌巴现在可以说是进步神速了,如今就算是无法打过典韦,至少已经到了可以随便虐管亥的地步了,从这一方面来讲,他对于三国这些猛将名将倒是没有太多的崇拜,毕竟崇拜一个实力比自己赢不了太多的人,好像也有些怪怪的;而他之所以还是要找到这些人出来,不过是心里的名人效应在起作用,自己因为受到了历史的影响,还是不可避免对这些人要看重一些。
凌巴和貂蝉暂时的抛下了这些俗事,两人就在涿郡的驿馆里先住了下来。
凌巴和貂蝉毕竟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在他的观念里,也一时没法认可像是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男人一样对于女性的想法,貂蝉现在的年纪,尽管因为习武的缘故,使她的身体已经足够的发育和成熟了,可实际上还只能算是后世还在上中学的端木夏娜那样的小女生,凌巴可没有什么怪癖,更何况现在两人还没有定下名分,在这样注重了名分的古代,他也不想要让貂蝉受了委屈。
所以最后两人还是分两间房睡了,不过究竟晚上会不会上演某男“摸错房间”的戏码,这可就未可知了。
但是想想貂蝉一路来吸引的目光和注意力,凌巴心里那种要增加自己实力的想法,就更加的强烈了,现在还要先依靠着朝廷和皇上这块大招牌,所以尽自己所能保护好汉室江山也是必须。
凌巴不会错误的估计自己的实力,尤其是在经历了轩的那次事件之后,他更小心谨慎了许多,也收敛了许多,或许就是有着这些经验教训,才能使人不断的成熟成长。
在驿馆,凌巴并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来,只要一想想后世那些被疯狂的粉丝团包围、甚至还出现踩踏事件被活活踩死的明星们,某个自恋的男人就会不自觉想到自己暴露身份后那门庭若市的场面,还是消受不得啊。
人还是低调点儿好,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这就是凌巴的原则。
不过,在一进入了自己房间之后,刚刚还对着隔壁的貂蝉含着温柔笑意的凌巴的脸立刻就冷了下来,眼中闪着寒意,声音更是冷冽无比,沉声对看似空旷无人的房间说道:“跟了我们几天了,到了这里也该放心一些了,出来吧?”
就见到眼前不知何时晃荡出了两个黑色的身影来,其中一个高一些的黑衣人说道:“头领说的果然是没错的,你的确是不简单,难怪他会派我们两根人来跟着你。”他的声音沉着毫无感情可言,就像是机械人的回应。
凌巴疑惑的看着他们,“你们头领是谁?”他来这里的时间其实说来也不长,一时也想不到自己这回是又得罪了哪号人物。
那个高个子黑衣人却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注视了他良久,然后说道:“你或许和我们头领没有见过,其实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我们成员之间彼此是很独立的,很难说清楚谁知道谁是谁,尤其是头领的身份更是神秘?”
“你们都是一群什么人?”凌巴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虽然感觉上对方不像是要针对自己下手,可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另一个黑衣人赶紧说道:“你不需要顾及我们,我们对你没有恶意,我们头领也只是让我们跟着你……”
“顺便再监视我?”凌巴冷笑道,他感觉自己能够猜出一些端倪来了。
那两个黑衣人却突然齐齐跪倒在地,对着凌巴说道:“属下参见新任都骑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