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小说题材穿越重生,我承认很俗,你们骂我吧,没关系,我就是一个大俗人!
有首“唐诗”这么写的:穿越是个海大的筐,金钱美女都能装,只要任性,想穿就穿,想装就装,要装得漂亮……
……好吧……不是唐诗,是我家小区门口卖西瓜的老唐写的诗……好吧好吧……他没写,我瞎写的,不过我家小区门口真有老唐,真卖西瓜,报我的名字他给你打折……因为我能混,我是个小混混,我要写个南宋的大混混。
闲话少叙,正文开始,请多关照……
看了我的书,我的老师泪流满面
人家大神写书,我也写书。可人家大神登场,掌声鲜花不断,到我这儿,“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你们不用安慰我,我低调惯了,我写的不是小说,是寂寞。
其实我从小就不是写小说的材料,有点儿傻,不是一开始就傻,有背景。
我很羡慕现在的小孩,多幸福,我小时候,穷,我们哥俩,我和我哥,就一条裤子,我争不过他,所以老得在家留守。
现在这孩子,什么玩具没有,电动的,机械的,可以看电影的,可以看电视的,就拿听歌的来说,都爱慕屁8(mp8)了都,我小时候半拉屁也没有。我太爷爷有根拐棍,他死了,拐棍儿我玩儿了半年,拄着拐棍儿装佘老太君。
上学以后,更没什么玩具,不过我们班长有主意,组织竞赛,看谁能把脑袋钻课桌桌斗里边去。我还挺争气,钻进去了,他们下课回家半天了,我脑袋还没出来呢。把我爸爸找来了,要去医院,传达室老大爷不让出去,说课桌是公共财产,必须摘下来才能去医院。我爸说,要是能摘下来还去医院干嘛?后来,交了押金才让走。我记得当时交那数目还挺吉利,二百五。这数目倒是跟我这钻桌子的行为对上了号。
那时候医生也净是二百五,出了个主意,说得从脖子那截肢,把我爸爸给气得,差点儿把那医生打成二百五。
也不看病了,回家,坐公交车还上不去车。只好顶着桌子走路上,回头率超过百分之二百,都不知道我是什么兵种。
我邻居是个木匠,说可以把桌子锯咯,我爸舍不得,学校扣着押金呢。后来,我顶了三天,人瘦了一圈儿,脑袋拔出来了。
自从我脑袋被桌子挤了以后,就有点儿缺心眼了。
我家养了一只鸡,让车给轧死了,司机下来问我,小孩,鸡是你们家的吗?
我瞅瞅,说看鸡毛像,就是我们家那鸡没这么扁。
我本来脑袋就不灵光,还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听讲,老师在上面讲课,我在下面小声嘀咕。老师听见了,很生气:“惠公子,说什么呢,大声说!把你说过的话重复二十遍。”我不敢不说啊,只好大声说:“老师牙缝里有韭菜,老师牙缝里有韭菜,老师牙缝里有韭菜……”
“得得得”,老师差点儿把我掐死。
得罪了老师,得想办法弥补啊。正好老师让写作文,“我的某某某”,我自作聪明,写作文拍马屁,写“我的老师”。可是语文太差,作文更差,开头第一句,老师长了个瓜子脸,“瓜”字还写错了,写成了“爪”,老师一看也糊涂了,爪子脸,什么形状啊。往下看吧——
“深夜十二点,我来到老师的窗户外面,看到老师家窗户里还闪烁着烛光。老师还在连夜给我们批改作业,望着老师鬓边的白发,我的眼睛湿润了”,那年我们老师才二十一。
“老师忍着病痛,为我们改完最后一本作业,欣慰地合上了眼睛,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把我们老师给气的!可是没办法,那时候小学三年级,只能写这水平的作文。
后来小学四年级,老师又让写“我的某某某”,不敢写老师了,写我的太爷爷,“我的太爷爷已经去世了,我衷心祝愿他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都死了,还怎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零分。
我们老师其实还挺关心我的,他曾语重心长地问我,惠公子啊,你的理想是什么?长大了想干什么?我说我想当作家。差点儿没把老师噎着。老师说你写作文写成这样,长大了能当作家?
老师都这么说了,所以我一直觉得,我这辈子一定当不了作家。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当作家其实很简单,到起点注册个账号就ok了,于是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来了,哈哈,当作家了,我也能当作家,哪儿说理去?
后来我发现情况不对,作家是当了,可是结果你们也看到了,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对了对了,我发书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爪子脸”的老师请来看了看,他很高兴,也很意外,看了之后泪流满面,知道我爪子脸老师为什么哭吗?
各位读者,请进正文——
################
上述内容特别鸣谢我最爱的相声演员方清平。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可到超市任取一件东西……
我发新书以后,就到扫文贴排队去了。因为扫文申评太热,等写满5万字再排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作者们都不要学我。
作为一个固执而又半老不新的新人来说,我怕不知道我的问题在哪里,所以愿意听听大家的意见和建议,建议越多、批评越多,进步越大。没想到,扫文组群侠给了这么多的肯定,竟然被我集齐10个“推荐”,太棒了。晚上必须加餐,吃成个胖子腹肌不要了也要吃!
感谢哦。刚才我掐指一算,群侠们,你们2015都会发大财的。
另外,我决定,为了答谢你们,你们可以到离家最近的超市,任取一件东西,不用付钱。当然了,要注意监控,腿脚必须好,别被抓到。
得了!借你们的评给新书做个宣传吧。
以下是扫文短评。
【扫文员】:凝
【书名】:《混在南宋当权贵》
【简评】:1、作者君为了书也是蛮拼的,作品相关中都成了头顶书桌的小怪物了。还讲那么些笑话损自个儿,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俺确实乐了,也生出了看文的心思。2、文笔方面行文流畅,简单舒心,看着蛮舒服的,很不错了。3、情节构思上,看得出作者君是个很成熟的作者了。从死尸出场事件开始,路遇救命父女,再遇二货皇子,一场场事件连接十分自然,每个人物都要引出新的故事,每个故事前前后后都讲的很充分。4、缺点方面,到了皇子情节那里,主角带的弱智光环突然出现,皇子连杀三个卧底,唬得人一愣一愣的,到了后来又说皇子利用田-忌赛马的事忽悠另一皇子。这个皇子既弱者又聪明,前后差别有点大。
【建议】:推荐
【扫文员】:周一策
【书名】:《混在南宋当权贵》
【优点】:1、定位准确。当下有一种时代病,特别是混迹网络的这些网文读者,都想享受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生活,但又不愿意承担责任,就是所谓的有权无责。而作者的定位,一个‘混’字,代表了人生的态度,‘权-贵’二字,代表着人上人的身份,天然的戳中了很多人的软肋。
2、接地气。这个接地气不是指正文的内容,而是说的简介和开头的作品相关,作者写了一些吐糟的话,但又不是常见的那种充满了怨气和不自信的抱怨,而是对生活的真实解读,以及一种谈笑人生的风趣,在正文开始之前就给读者留下非常好的印象,营造了轻松、诙谐的阅读气氛,是个值得学习的小技巧。
3、文笔流畅。行文不是文绉绉的古风,但又不是都市那种简单直白的平叙,符合历史文的书写习惯,该说到的都说到了,不该说的也没有啰嗦。
4、人物鲜活。开头有种《回明》的味道,都是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古代,重生在一个将死的书生身上,然后发生了一系列的故事,把书生的懵懂和世人的市侩糅合在一起,所有出场的人物特征都非常明显。
5、剧情充满张力。重生成为将死的书生,被人逼债,遇到好心人支援,卖字犯禁,却被贵人赏识,又不巧触怒贵人被赶出来,回到客栈救下卖唱妇女报恩,顺便打脸。开头的剧情发展大多都在意料之外,但又合情合理,特别是侧面描绘的秦桧这个角色,甚至让人忍不住猜想,作者是不是想把这个历史罪人塑造成为能臣干吏的形象,给人很强的期待感。
【缺点】:1、穿越留有遗憾。开头的穿越里面,主角是被人陷害下毒导致身亡,这个设定会让全文存在天然的缺憾。因为历史穿越文,主角注定是无法回到现代的,现代的所有遗憾都无法解决,留下来什么,就会永远成为读者的遗憾。在现在的网-文世界里,读者都是玻璃心,都是抱着一种不需要瑕疵的心态来看书的,所以开头说被陷害下毒导致身亡,等同于在读者心里种了一根刺,而且是无法去除的一根刺。
2、卖字逻辑冲突。主角出来卖字,卖的是岳飞的满江红,但在第一章里面,主角得到的记忆里面又有岳飞已经被关起来了的设定。是问,一个穿越过去的现代人,有几个不知道秦桧坑害岳飞的故事?又有几个不知道古代是有文-字狱的?哪怕是文化鼎盛的两宋时期,当朝时政,也不是草民可以妄言的,更何况是在临安城当街泼墨,这个常识主角不懂?他写这个,是因为他不怕死吗?贵人因为主角写了满江红而赏识主角,但调头就因为主角骂秦桧而把主角赶出去,这又是什么逻辑?
3、主角行为不合理。主角在客栈之时是个结巴,出来卖字的时候就突然好了,会见贵人的时候又是伶牙俐齿,一回客栈又变成了结巴,给人一种非常错乱的感觉。而且,主角的定位是个泰拳高手,穿越在一个落魄书生身上,两个人的记忆重合在一起,表现出来的却是一个满嘴牢骚的**-丝样。泰拳高手给人的印象是高冷的,落魄书生给人的印象是迂腐的,这两种身份无论怎么解释,都不会是话唠。
【建议】:推荐
【扫文员】:实习-苏莫茗
【书名】:《混在南宋当贵》
【优点】:1、人物设定风趣幽默,形象生动,个性十足,从给五百两银子却拒收,将虞丰年的形象又提升了一层。
2、情节跌宕起伏,从死里逃生,欠债,半饼之恩,意外之财,被诬大盗,精彩迭起,看起来应该是落魄穷困的人,因为机遇而被郡王赏识,水到渠成,没有做作。
3、书名一目了然,简介也十分精彩,不过三种简介有些太多了,建议选择其中一种,再叙述地详细点即可。
【缺点】:1、第一章,“我们的男主角——虞丰年苏醒过来”这个叙述方式虽然别具匠心,但和前文的叙述风格不够一致。
2、写到男主是穿越过来的时候,设定不合理,虞丰年有两种记忆,而且他竟然没有一种主要的记忆,比如说他知道自己的21世纪的虞丰年,穿越到南宋的虞丰年身上。
【建议】:推荐
【扫文员】:实习-币币
【书名】:《混在南宋当贵》
【优点】:1、情节起伏不断,节奏把握精准。
2、小姑娘唱的真好,声音就如黄莺一般,但是唱的再好,给钱的却寥寥无几,况且小姑娘衣衫单薄,小脸被冻的通红。老汉端着笸箩,要钱不敢说钱,只能说“赏句话儿”,没要到钱脸上难掩失望之色。此处写的十分真实,让人感觉生活实在不易,产生了情感的共鸣,大大加大代入感,同时为后续情节增加爽点,赞个。
3、主角打斗前的铺垫做的不错(有点过,慢了些)。
【缺点】:1、开篇应该精简精简,对于耐心不够的我来说,看起来有点不足吸引,应该加快情节,快速切入。
2、主角除了戴有光环,没有大的亮点,而泰拳对上宋朝会武术的高手能够却能赢,我持有很大的怀疑,甚至觉得这是在侮辱武术。
对于客栈老板这种拉仇恨却又不重要的人物,在彻底完成他的任务之后,就可以处理掉,要有始有终,但作者显然没有交代清楚(我一直看到十五章),如果后面有交代的话,那么拖的太久再被处理,会降低爽-感。
【建议】不推荐
【扫文员】:实习-江南有风
【书名】:《混在南宋当权贵》
【优点】:1.文风诙谐
2.前期情节紧凑,管用套路。
3.主线展开配合文中主角性格和简介脉络清晰合理。明摆着就是穿越小yy,初期就固定了受众。
4..环境和人物的转移描述也尤为得体。
【缺点】:1.虽然南宋君主式微,但贵族之间对话之中,也不会单称你我,多是以表字配爵位代之,直呼其名亦是不尊敬,架空历史大方向配合情节改动,还望注意细节。
【建议】:推荐
【扫文员】:如月森太郎
【书名】:《混在南宋当权贵》
【简评】:1.语言连贯,思路清晰没有太多多余的废话。细节之处刻画的很仔细,把场面和人物很好的展现出来。
2.,主线明确,分线也一直围绕着主线进行,每一个分线的引出也很自然,没有什么违和感。剧情压缩的很紧密,没有灌水现象,但节奏略微有一些过快虽然快节奏的文章会很好的吸引读者,读起来很爽,但是很多细节之处往往会有一笔带过的情况,很多地方的气氛都没有渲染到最好。
3.铺垫设置的很精彩,就像王府那个贴身丫鬟的情节,一开始只是觉得是一个小人物,但是从后文中知道居然是秦桧的眼线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惊喜。但还是略微有一点小的瑕疵:我觉得在刚刚离开王府的时候其实不要让主角就认定贵公子与秦桧有关,可以留下一个关于贵公子的悬念,增加读者的好奇心,使读者因为好奇继续看下去,我觉得在后文中的神转折,不如在前文留下一个好的悬念,毕竟转折只有一直看才能看到,而悬念却可以一直吸引读者。
4.矛盾建立的很好,每一个反面人物都塑造的很好,同时将主角也衬托的很全面,但是相比于这些角色,女主角的刻画略微有些单薄(我不知道那个叫燕儿的小丫鬟是不是女主,如果不是女主的话那我理解错了),作为女主即使不能作为剧情的主导者也应该是推进者,而燕儿只做到任务的发起者,连参与者都算不上,跟工具一样,随便带几个脸红什么的并不能成为很好的铺垫。燕儿这个角色除了在开篇《三文大钱,半饼之恩》体现出了她的善良与纯真以外,后文中的刻画确实不多,希望作者至少要把这个人物的善良与纯真深入刻画。
【建议】:推荐
【扫文员】:茵陈
【书名】:《混在南宋当贵》
【简评】:文字功底不错,象科班出身,对南宋的历史作者也做了充分的准备,所以写起来得心应手,非常好。
人物形象鲜明,爽点到位:主角的落魄,店老板的为富不仁,和卖唱父母心地的善良,对比着写,相得益彰。铺垫得也很到位,渲染也不错,看得出,作者做了精心的构思。前面的掌柜的刁恶,写得耀眼生花,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后面的惩罚,也让人大爽。
悬念叠起,令人无法放下:总是在章尾留下悬念,控制的非常好。赞!
【建议】:推荐
【扫文员】:实习-矛盾
【书名】:《混在南宋当权贵》
【优点】:1:无论是简介还是前言都透出一股鲜明的调皮之风,这个对于古板老旧的古代文来说着很有帮助。
2:情节跌宕起伏,每章的结尾都能带给人新的惊喜,吊住了胃口。
3:文风十分欢快,将古代的死板冲淡了不少,加上作者文笔比较好,可以说行文流畅,不少段落也出现押韵,阅读起来非常舒服。
4:角色塑造得有声有色,很是生动。
【缺点】:5:唯一就是不足就是开篇的哑巴式文字读起来比较绕口。
【建议】:推荐
【扫文员】:云时燕
【书名】:《混在南宋当权贵》
【简评】:1、题目不够新颖,也有些啰嗦。窃以为《混在南宋》也比这个要好。封面做得是简约而清新,不过头戴官帽的那位,也有些过于清秀了吧!
2、简介一和简介二写得很全面,揭示了主要人物和事件。简介三写得有些消极,无法使人产生期待感,是一处败笔。
3、开篇第一章的穿越写得很俗套,没有多少新意。好在语言精炼,描写细腻生动,很有画面感。
4、围绕主角来写,故事情节逐步展开,每个配角的出场都显得比较自然、恰当,体现出作者的精心设计,前有伏笔,后有呼应。人物设计正直而不迂腐,胆大且有心计,文武双全并且富有同情心,容易打动读者,增强了代入感。
【建议】:推荐
【扫文员】:实习-黄琰
【书名】:《混在南宋当权贵》
【优点】:一、书名和简介充满寓意,只看一个“混”字便可看出本书的核心是一本穿越历史,以混为主的作品。独书名和简介而言,就已经勾起读者的好奇心,以及阅读欲。二、开篇精彩,故事背景以及人物资料都有简单明了的介绍,既不过多堆积介绍,又能清晰的将背景,人物,故事交代清楚,不得不说作者的心思缜密,又以快速的进入故事情节,确定主线,定下目标,发生冲突,出现矛盾,查找原因,解决问题,等一系列的手法,莫不让我等心悦诚服。主角以混为主,加以对历史的先知熟记,混的是风生水起,游刃有余,让我想起一句话“东混西混,一帆风顺!”
三、文字笔力控制自如,从开篇看起,不知不觉就看了四十多章,可见作者笔力超强,犹如电脑主机,掌控全局部署,运筹帷幄,决胜于百万读者心上!
【缺点】:看了四十多章,被文中趣事所吸引,其乐融融,竟忘记寻找文中不足,回首前文,不知缺点何在,只好略表心声,作为小白读者,要求没有那么高,看着爽就行!细节上的问题一定会存在的,就不提了,文中开篇有点乱,主角的灵魂在适应阶段有点不合理,转换之间所作所为,不能自如,但是很有笑点。莫怪!莫怪!
【建议】:推荐
【扫文员】:实习-西魍天
【书名】:《混在南宋当贵权》
【优点】:穿越综合症,这真搞笑,完全能够体会出拳王洒脱的性格。
“想起钱是小沈阳说的一句话:“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人死了,钱没花了...”越发喜欢这个拳王,太搞怪了!不过做出散财这种事,他的性格值得大家的钦佩与喜爱。
“你当然盼我结巴,盼我死才好,省得你欺压良善...”笑了,丰年兄太聪明了,把黑的涂成更黑的,太巧妙了!
人物描写非常细致,一下子都看完了,真的很喜欢。
【缺点】:
【建议】:推荐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权贵”四评
评文员紫韵桃花
倒霉摧滴孩子,前世今生都被害死,看着好让人心痛得喃~~~穿成那样不说,还一结巴,作者后爹,你也好歹让他把武功一起穿过去,整个文武双全呀,哎呀呀…….怎么看怎么是一死局~~~~看着真让人揪心,不忍直视!都担心这样的他怎么能当上权贵。
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第三章开始幸福来得太突然,看来穿越者的日子真心不难过,穿越作者诚不欺负我。只是文武间的转变就显得违和了,从文到武一个迷糊就瞬间转变完成,太牛了~
通过落魄卖另类对联引出宋孝宗,从此追随着他一步一步过上幸福快乐的权贵日子。
如果说这是一部小说,我更愿意认为这是一部带小说性质的野史重现,文中涉及太多的历史事件,读者者大有读历史小说之感。同时为作者的历史知识点赞。对宋朝在人文地理,风俗习惯,乃至于它的国民gdp都了解得那么到位,明显看得出作者为了写这篇文章是下了功夫的,这也是很多作者只愿意写架空的原因,不架空不好糊弄人。
如果单纯从小说的可看性来说,这不失为一篇可读性较强的历史穿越小说,这里有历史知识,有小说所需要的元素,可读性,娱乐性,这里有亲情,友情,爱情。应了那句,无论哪朝哪代我们都坚信:人间有真[***]间有真爱!
情感的刻画粗犷简略是本文最大的特点。看了这么多小说,总体来说我有印象的男生的,还写得比较好的穿越小说有《极品家丁》、《纳妾记》等,觉得在写这种文不是男生的强项,就犹如女生不擅长写玄幻一样,就算这两部小说写得不错,但在文笔方面都总感觉不如女生来得细腻,本文仍给我这种感觉,作者在行文时总是理性多过于感性,人物的刻画、情感的宣泄属于粗线条类。当然,男人志在天下,女人意在家庭,所以这也决定了男女行文在文笔上的区别。很多现实生活中不能两年愿望,大家都愿意放诸UU小说,随意游走,在男作者UU小说男主是无所不能的,上知天文下虹地理,关键时刻还能力挽狂澜,扭转乾坤,于家于国缺这不行,有之则国泰民安,无之则家国不存,而其UU小说女主一般则依其生存安于家室,生儿育女。这就是大男人的表现。
回头看看女性作者UU小说男主则是侠骨柔情,家国担当在肩上,关键时刻家大于国,女主则是自强不息,急男主之所急,想男主之所想,困难来时一起担当,幸福来量一起分享。
本文基本上就是秉承了男性作者的习惯,男主因为穿越优势,对历史的熟悉,所以指点江山,辅助贵人,从而让自己也得到泼天富贵,从而在异世活得风声水起。而对生活中的琐事反而一笔带过,就算在男女感情上也只是让读者觉得一切手到擒来,而无多余的细微描写。
##################################################
评文员凝
1、上周在扫文组,因为一些事情大致扫了一眼全部十篇的题目和简介,最后选择性地只扫了这一篇文,给了推荐,这周转来评文组,第一篇评文作业还是这篇文,本人读书不多,但是对历史文还算比较了解。阅读进度34章,前11章上周阅读,细节有些遗忘。
整体外观方面。书名很不错,一个混字说明了主角的性格,这句书名又清晰地点名了本书的时代背景,行为风格,可谓是目标读者定位清晰。简介也还不错,只是分成了简介一二三,这个模式给人的感官是“简介一、简介二、简介三”这三个词特别突出,几乎吸引了读者看整个简介一半的吸引力,而且有一种割裂的感觉。建议还是尽量使用语言把简介内容整合在一起,如果真要分个123的话,那就不要在前面加上“简介”二字。各章节标题几乎都以对称、押韵句式出现,又简要说明了章节的大致内容,很好。
2、本文穿越的背景在岳飞十三道金牌被召回国,风波亭被杀之前。这个时间点选择很不错,利用大众熟知的岳飞被杀事件,吊起读者胃口,也让人期待主角与这件影响历史的大事会发生怎样的关联。历史文的一大卖点就是主角以现代人的优势会对历史重大事件的另类演义,作者一方面要以尽量客观的符合事件发展逻辑的方式去尽量演义真实的历史,一方面又要考虑作为现代人的主角会以怎样的方式去影响历史,前者要让读者产生恍然大悟的感觉,真实的历史逻辑就是如此,后者又要让读者产生代入感,历史的厚重感与现实的代入感足以吸引读者成为死粉。所以说,真正好的历史文很难写。从这个要点来看,本书没有历史事件,只有历史人物,代入感十足,厚重感却是不足,本书切入点很好,深入度却是不够。当然,混在南宋当权贵,一个混字,一个权贵,这个题目就说明了本书是以代入感见长,这么写倒也是正当其题。
从另一方面来说,任何一篇优秀小说都要行成自己的文风,或幽默,或热血,或市井。这些话说着貌似是空话,大话,实际上却是大有讲究,一种风格会在行文的各个细节中体现,人物的衣食住行,人物说过的话,听的音乐,对事情的处理态度等等。我最近在看一部老电视剧《大秦帝国》,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血战。整个剧从人物说话的语气,矛盾点,吃饭喝酒,到各派学问处处透着一股霸气,英雄气,这两个词不合适,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感觉,整个人都会有感同身受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3、关于岳飞与秦桧的历史,我说一点一家之言,看作者是否用得到。实际上,当时秦桧杀岳飞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第一,连下十三道金牌才召回岳飞,说明了岳飞作为大宋最为倚重的武将已经有了拥兵自重的行为,皇帝诏书都管不了他,杯酒释兵权以来,宋以文治国,皇帝和文臣集团绝不允许武将不听号令。第二,就当时的情况来看,当时南宋没有打败后金的军力,在打了胜战之后,利用优势进行和谈,不失为谋国之举。所谓主战派与主和派并不是简单的区分一下而已。武将作战,朝堂谋划,本就是正理,杀岳飞必与岳飞的性格行为有关,而武将跋扈,朝堂杀之又是自断臂膀。局面恶化之后,人们思念武将,也是人之常情,再加上艺术加工,就形成了鲜明的一好一坏的形象。
总得来说,本文是比较成熟的作品了,文笔、情节都不错,女主的性格不鲜明,武打场面的描写是弱点,人物的智商有点低,不过这也是网文的常见现象,只要主角和核心人物的智商正常不算大问题。最后,祝作者君成绩越来越好。
###############################
评文员猪飘飘
书名不错,既有戏说的成分,又突出了全文的背景。点赞~
开篇讲述了一个文弱书生被奸商钱掌柜步步紧逼,殴打致死,21世纪的拳王虞丰年顺利穿越,替代文弱书生虞丰年的位置和奸商钱掌柜斗智斗勇的故事。通过这一事件又牵出了赵眘这位未来的宋主,重心从虞丰年、卖唱父女、奸商钱掌柜这些市井小民的闹剧迅速转移到了当朝权贵的圈子里,一气呵成。穿越和身份的融入到此处已经基本完成,十章的笔墨,节奏控制的还是相当不错的。接下来,便是讲述我们的男主如何混在南宋当权贵的……
首先,从整体构架来看,作者对于全文的把控感还是极强的。从市井到王府,环环相扣,矛盾冲突塑造的立体而自然,虞丰年不知不觉的就在王爷面前混的风生水起。这为全文的良好发展奠定了一个坚实的基础。着眼细节,很多方面略显粗糙,比如,男主穿越后的转变,开始是一副书生姿态,想来是为了引出街头卖字这一情节,关键时刻拳王本色回归。这一由文到武的转换太突兀。还有当铺掌柜贪婪黑心,虞丰年和燕儿深夜戏掌柜这一情节本身是非常精彩的。但和前面的智斗钱掌柜的故事横行比计较,都是三方角色,最终黑心掌柜遭报应。多少有点雷同的感觉。
再看人物,不得不说赵眘这一主要矛盾人物塑造的有些违和了。试想一个皇家养子,必然是如履薄冰,极具野心,但又不敢表露于人前。表现在行为上要么装傻充楞、要么腹黑阴险、要么隐忍不发。在文中,当面对丞相派来的眼线,小王爷表现的太浮躁。当虞丰年告知丞相收买他时,那一句脱口而出的怀疑又生生的拉低了他的智商。这是一个注定要成为南宋最有作为的君主,虽说不是主角,但作为小说中出现的真正历史人物,还是有必要展现出其智慧的一面。个人以为,人物刻画的最成功的就是女扮男装的周小姐。路遇烈马,侠义出手,干净利落的将其制服,通过周围的环境烘托和男主的心理活的,让读者对这个黑少年有了一个直观的印象。黑少年回到聚集点,在屋中卸下伪装,行为描写的细腻而真实。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当黑少年执意去救岳元帅,私自跑去和二师兄汇合,男主心急火燎的赶去阻拦。那一刻,我产生了极强的代入感。不是因为男主刻画的热血,而是由于作为读者的我也十分希望保护这个敢爱敢恨,古道热肠的姑凉!
最后说一说关于情节的设定,本文将故事的背景设定在了岳飞被急招回京,将被杀死于风波亭这样一个历史节点上。关于这个史实的相关人物及事情的发展,文中多次提及,但也仅仅是平静的叙述。细细品来,现有章节关于反面人物秦桧这一人物群体的刻画还是相当的苍白,很大程度是依赖于读者本身对秦桧的印象来推进的。秦桧陷害忠良的阴险,和侠士们救人的曲折都是可以拿来大做文章的情节,可以通过适度的戏说历史创造出一个扣人心弦的[***]。主角游走其中,自然也就变得有血有肉了。
总体来看,语言功底比较扎实,叙事清晰完整。人物塑造的三分真实,七分俏皮。有看点,但不够热血。如果能够深入刻画人物关系和适当的强化[***],必定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效果。
#############################
评文员溟澜星
缘分啊,本人评的第一篇就是惠公子的上本《鬼随身》,记得当时注意到的是气氛的冷和暖。如今看过这本之后,感觉到惠公子的技能果然是飞跃式发展,赞一个。
本来想说设定中穿越的身体都僵了怎么活过来,不过一想到穿越两个字,明白了,都穿越了还讲科学?
这一次看了本书之后感觉非常的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能让人陷入其中而不自知,作者真的很优秀。可是我们的规矩是不能只写纯粹的读后感啊,那这样,我就稍微来个验收报告吧。
先说一说,这本书里面有哪些值得学习的东西。
首先,是作者的布局能力很强,这里的局指的是局面,比如说:
几十章看下来,发现主角不管遇到的是自己的事还是别人的事情,经常在场的都至少有三方,将事情的双方弄得矛盾感十足,然后主角出来或是站在一边或是参与其中,进行一番“指手划脚”式的表演。这样的好处是读者代入的时候能够感觉到那种显耀的感觉,非常的爽。另一方面呢,则是指环环相扣的情节。
就拿前几章来说,穿越了,将被当死人扔掉,然后遇到父女两,(漂亮的女儿当然是可持续发展),然后是为了摆脱困境,去卖字,然后遇到贵人,然后有钱回来遇到父女两被打,于是为了救人而以救世主的状态出现,一顿装逼打脸,然后先前的贵人将他们全部抓起来......
好了,其实环环相扣的情节有很多作者可以做得到,而本书作者做的好的一点是让那种感觉也能紧紧的衔接起来,发展一段剧情的时候就像是在布一个大的棋局一般,内在的联系感很强。并且在任何一个情节中都能写出感觉,或爽快、或痛心、或为难,这一点就可以证明作者的写作水平已经足够支撑一部优秀的小说了。
还有一点写得好的,不得不提人物了,首先主角那能言善辩,能打脸能闹腾的设定其实感觉和泰拳王的身份关联感并不强,可是作为小说主角来说,这一点点缺点什么的只要不影响很大阅读体验就无所谓啊,只要能够引起合理的爽快感就好了,这个主角可以了。
其他的一些人物各有各的特点,赵沓的志不得伸,叮出血和钱掌柜这两位用不同的方式表达一个奸商的“奸”字,两个狱卒的市井小人心态,秦龟寿的馒头身材阴险毒辣,而这些人从或正或反或大或小地体现出一个boss的强大--秦桧!未出场,但是那种无形的气场已经像是一片阴云般的密布,很有大反派的派头。
本书优秀的地方还有很多,就不一一提了,然后呢,小说首先是要写得优秀,感觉本书已经达到,那下一次则是要出类拔萃,成为最顶尖的那一小部分。下面我就说一下我认为的可以让这本书飞得更高的一些东西。
我翻了一下各种历史类的小说,然后联系自己看的时候的感觉,再对比一下本书,发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一个点。
本书环环相扣的布局很精密,不过这样非常容易掉进规定好的“棋路”中去,主角被动地解决一个又一个困局,走到一个地方激活一个地方,极少有自己主动去开辟一个局面的情节。
这让人想到张无忌,他也是随遇而安的行动,甚至在性格上比起本书的主角更不容易引发新局面,可是他的那个身份,让他有关心的事、人、团体,于是他就开始了一个又一个的行动,然后成为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的风云人物。
风,云,人,物。
本书主角身上少的就是这几个字!
也许后期,主角可以摆布整个天下,会真正成为一个混出天下的大混混版的权贵,可是在前期看不到啊!
看历史小说,在笔者看来不是宫斗,也不是武侠,看得是一种改变天下的气势。那种主角成为各方势力重视的明星,一举一动都成为历史的节点,也许那才是历史类最厉害的小说吸引人的地方。
这本书,主角困境,智谋,对手,都有,可是主角那主角的感觉没有,像是一个比较牛一点的配角,没有那种“主”角的感觉,让各个势力如临大敌的感觉,那种一言一行掌握主动,显耀一方的感觉。
嗯,本书中,可以让主角混的再大一点,然后再加一点侧面的东西,一切以主角的风头为主啊,本书正面的风头有了,背面呢?
好了,作者君写作能力已经有了,希望看到上面的一些文字可以打开一点思路,或许能为将来成为历史的大拿增一点养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上架感言
一大早,大学老师来到我的城市。他儿子即将小学毕业,他带着儿子来这儿看看,我陪他吃了个早饭,安排他住进宾馆,然后赶来上班,晚上再陪他。
大学的时候,这位老师很关照我,推荐我入党,帮我申报写作类奖学金,大学毕业推荐我留校当辅导员,虽因故未成,但这份感恩一直铭刻于心。
我多次邀请老师到我的城市来看看,他说了多次,却一推再推,这次终于成行,我很高兴,本想全程陪他玩一玩,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说不能耽误我上班。
在学校,老师以我为荣,到社会上,更想混出个样子给他瞧瞧,怕辜负他。到现在,年过而立,虽然还过得去,距离成功,却还路远。
老师问我,在学校的时候,报纸杂志上发了许多文章、小说,现在还写吗?我说在写,但拿不出手。老师说,既然喜欢,有梦想就坚持下去。
我很想告诉他,我在起点写连载,可是成绩一般,没好意思提,想还是等写出个样子再说吧。
每个写作的人都心怀梦想,却不是每个梦想都有鲜花与掌声,也不是每个梦想都有人欣赏。老师说的对,有梦想就应该坚持下去。
上班以后,收到责编泥鳅老师的留言,说作品上架了,我很高兴,虽然远远算不上梦想开花,却让我看到了成长。
感谢责编泥鳅老师和签约编辑房子的一路指引,心中同样深藏一份感恩,希望将来不辜负你们。还有,泥鳅老师,我提过的,欢迎您来我的城市看看。
还要感谢一帮朋友们的梦想陪伴,六月、阿玉、丫图、诺诺、三月、吱吱,以及糨糊帮、西瓜帮、和尚帮的朋友们,感谢你们的支持。
第1章 重生南宋 倒霉透顶
“醒醒,醒醒……你可不能死在我们店里!你个挨千刀、烂屁眼的结巴秀才,死了死了还坑我!欠我半个月的店饭账我找谁要去,我的祖宗啊,你倒是醒醒……”
“掌柜的,快别喊!人已经死了,你摸摸,身体梆梆硬!昨晚你下手太狠,打牛马的鞭子都抽断两根,他又病得这么重,哪架得住那么打?”
“多嘴!我打他了吗?你看到了吗?他是病死的!懂吗?”
“瞧我这张臭嘴!是是是,掌柜的教训得是,他确实是病死的!不过掌柜的,咱们得找尾破芦席把他卷起来,趁天还没大亮赶紧扔到河里去……”
“那那那……那还不快去准备?快啊,快去找芦席……”
……
迷迷糊糊,耳边传来忽远忽近的对话,随后听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说话的两人都出了门。
虞丰年苏醒过来,一睁开眼睛便惊诧不已——他仰面朝天躺在榻上,第一眼就看到粗大的三角房梁,顶着一排排肋骨般的细木圆檩。
缓缓扭头望去,镂空的花窗、破烂的窗纸,合扇木门高门槛,房屋正中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很像是古装剧里老房间的布置。
一摸头,顿时脑袋发懵:呀!这么长的头发,头顶拢发包巾,别了根筷子当发簪!还有身上穿的这衣服,怎么是破烂的长衫?“我这是在哪里?刚才是谁在说话?是谁死了要卷起来扔河里去?未免太过狠毒了吧?”
刚刚想到这儿,一些纷乱的念头纷至沓来,塞满了他的脑袋:今年是绍兴十一年,南宋绍兴天子、“儿皇帝”赵构在位,宰相是秦桧,名将岳飞岳少保和养子岳云、部将张宪已被秦桧关押在大理寺。
更多地意识让他应接不暇:这里是南宋的临安城,我是落第举子虞丰年,18岁,东京汴梁人氏,还是个结巴!靖康之变,父母亡故,我孤身一人逃难到临安。指望参加科举考试,出人头地,怎奈奸相秦桧把持朝政,有才无钱,退到一边,不点功名,一气之下,病在店房半个多月,积蓄全部花光,还欠下了一堆店饭账……
对了,刚才说话的两人是饭店掌柜的和店小二。掌柜的姓钱,叫钱贵,典型的奸商、势利小人,欺男霸女、为富不仁、心狠手辣,有钱的当你是爷伺候着,没钱的当你是狗连打带骂。自己落难期间没钱还账,他和店小二见头骂头,见尾骂尾,拳脚相加,大拇指粗的鞭子甩起来就抽。昨天晚上本就高烧不退,他们俩下手又狠,以致连病带气,昏死不醒……
门外又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掌柜的,芦席找来了,把他卷起来吧。”
“那还不快点?”
“吱呀”一声,房门再次被推开,两双脚一前一后冲自己走来。虞丰年一惊,暗道不好:“这他|娘|的找芦席是要卷我?”连忙闭上眼睛静听其变。
一闭上眼睛,另一种记忆充斥在他的脑子里,弄得他思维更加混乱:我是21世纪的超级顽主,也是无敌泰拳王,被嫉贤妒能的混蛋大师兄下毒,死在师父家里,临死打碎了师父家的宋瓷花瓶……
很多事情都想了起来,两种记忆交叉涌现,弄得虞丰年头疼欲裂,心中欲呕。为什么会有两种记忆:“难道21世纪的泰拳王虞丰年,穿越重生在南宋落第举子虞丰年的身上?——好像只有这么一种解释!对,那个打碎的宋瓷花瓶,一定那花瓶促成了这难以解释的一切!可是人家穿越都是穿过去享福的,我怎么穿越成了一个病鬼?现在的我,是泰拳王虞丰年,还是落地举子虞丰年?”
脑子这么一过,泰拳的招式模糊不清,满脑子四书五经、诗书礼仪,全都是文绉绉的词儿。虞丰年真的有点糊涂了:难道我真的成了穷困潦倒的穷酸秀才?那……这趟穿越岂不是吃亏赔本?
钱贵和店小二先把芦席铺好,一个抬头一个搭脚,把虞丰年抬起来放在芦席上,不由分说卷起来。虞丰年想要挣扎,可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想喊叫,一张嘴却才记起,自己还是个结巴,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声喊叫,却由于太过于虚弱,发出的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俩人谁也没听到。
钱柜一边卷着芦席,一边连数落带骂:“倒霉倒霉真倒霉,我是不是作孽太多,碰上这么个结巴?快抬出去,千万别让人看到,要是为这个吃官司,落在官府手里那就彻底完蛋,那帮官老爷,个个都是刮骨熬油的主哟……”
听着钱贵的话,虞丰年比他还急,暗想万一拖出去绑了石头扔水里喂鱼,比被大师兄毒死强不了多少。可要反抗,连伸直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两人抬着虞丰年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旁边的房门“吱呀”一声,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看上去五十多岁,女的十五六岁,是一对跑江湖、街头卖唱的父女。父亲老实巴交,面有菜色。女儿娇小单薄,不过长相十分可人,眼带秋霜,面若桃花,虽然衣服破旧还打着补丁,可还是一看就免不了让人心动。
二人准备了玉子板、二胡等物,正准备到十字街占个地方挣口饭钱,不成想一出门正好跟钱贵他们走个对脸。钱贵想退退不回来,十分尴尬:“哎呀,这个……两位客官起得……好早啊?”
“是啊,跑江湖混口饭吃,得早点出门。”老汉的顺口答音,一低头看到他们抬的芦席,“掌柜的,你们抬的这是……”
“这个……这个这个……是吧……”钱贵憋得像猪头,吭哧半天也没想好怎么说。
年轻的姑娘好奇,低头一看,一眼瞅到芦席里卷的虞丰年,惊叫一声:“啊——爹,里面是……死人!他们难道要谋财害命、杀人抛尸……”
钱贵一看事情败露,心一狠,眼一瞪,“咕咚”就把虞丰年扔在了地上,伸手去堵姑娘的嘴。可这一摔,把虞丰年摔得“哽”了一声,终于深深地发出了声:“呃……”
这一声声音不算太大,却把钱贵和店小二吓得魂不附体:“啊!!诈尸啊……”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2章 三文大钱 半饼之恩
如此一番折腾,虞丰年已大致清醒,体力也略略恢复。他强打精神从芦席中钻出来,本是极慢、极普通的动作,可在钱贵和店小二看来不亚于最恐怖的场景,俩人以为诈尸,吓瘫在地险些尿裤子。
钱贵直哆嗦:“你你你……是人是鬼?”
“小生当……当当当然是人,小生并……并并并未死去……”话一出口,虞丰年目瞪口呆,我怎么自称小生?还结巴得这么严重?
一听他是人,钱贵顿时转好,肥胖的身体一拱爬起来,慢慢挪到虞丰年身边,怯生生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均匀;又碰了碰他的手,皮肤温热:“奇怪,刚才明明气息全无,手脚冰凉,身体梆硬,早死多时,怎么又死而复生?我问你,你……真的是人?”
“小生确实一……一一一……息尚存,并……并并并……没有死!”虞丰年一说话还是“小生小生”,文文绉绉、结结巴巴,急出一脑门子汗,心说不行,这么说话他|娘|的太费劲,怎么就拐不过来弯来呢?
钱贵长出一口气:“我的妈呀,可吓死我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张胖脸顿时凶相毕露:“嘿你个结巴壳子、死书呆子,竟然装死!是了,一定是想赖账不还!我倒要问你,你欠我的店饭账一共是一十八两银子,到底什么时候还?昨天你可说了,今天要出门挣钱还账,你的钱呢?”
虞丰年暗骂:好奸商,刚才差点裹了我扔河里喂鱼,一看我没死,竟然变本加厉,看来不把我逼死誓不罢休。真是人善人欺、马善人骑,哥们我从小到大打遍街、骂遍巷,只有我骂人,谁敢骂我?
虞丰年捋胳膊挽袖子就想还嘴,可也怪了,那些脏话废话垃圾话一时就是想不起来!不仅如此,一张口竟然很愧疚、很自责:“掌……掌……掌柜的,你……你你你你也看到了,小生身……身身身……身患重疾,无……法起身,望请再再再再……宽……宽限几日……”
话说出来虞丰年几乎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怎么回事?这不是我的心里话,我本来要骂人的。怎么思想是泰拳王的,说出话来却是结巴秀才?这算是穿越综合征吗?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钱贵嘿嘿冷笑:“宽限几日,你这厮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一拖再拖,要拖到什么时候?我们开门做生意,开的是店,卖的是饭,赚点辛苦钱,都像你这样,我们吃什么喝什么?面朝西北、张开大嘴,要我们喝西北风不成?你说你一个穷酸秀才,科举不中、考试不行,专门为跑到临安府吃爷、喝爷、坑爷而来?那可不行,必须拿钱,不拿钱,我马上把你送交官府治罪,到那时先打你一百杀威棒,打死你个刁民无赖……”钱贵满脸横肉,一身肥膘,臃肿不堪,可嘴皮子真利索,说出话来像机关枪一样。
虞丰年也想骂,偏偏配上了这个结巴壳子嘴,茶壶倒饺子,越急越说不出来。
卖唱父女动了恻隐之心,在一旁讲情。老汉说:“掌柜的,容小老儿说句话,我看这位公子不像个欠债不还的人,也许确实多有不便,还请掌柜的容期缓限……”
钱贵正一肚子气,一听卖唱父女管闲事,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带刺:“哟?多管闲事?我呸,你说的倒好听?吃的是我的,喝的是我的,欠的也是我的,哪轮到你在这儿说风凉话?哦,对了,你们父女这是有钱啊,要江湖救急是不是?那好,你把他的钱还了?吃饭拿饭钱,住店拿店钱,不给钱,光仗着嘴说那不行。
“是了,你们父女好,街上卖唱挣大钱的人,我不行,我开的小店,挣点小钱,兵荒马乱的,我们赔不起。老头儿,你有钱,来来来,给钱,只要有钱说什么都行。吃什么我立马给你们做,我还雇车把你们送到十字街卖唱发财。要没钱,哼哼,趁早滚得远远儿的。”
说着又瞄了一眼老汉的女儿,心思一动:“不过,老头儿,我看你想要发财并不难,你看看你这个女儿,这鼻子这眼,花容月貌,你大可以将她卖到官宦人家给人当个小妾,岂不是吃喝不愁,花钱管够?”
牙尖嘴利的钱贵连挖苦带讽刺,把卖唱老汉臊个大红脸。他们父女卖唱为生,饥一顿饱一顿,朝不保夕,哪里会有钱?好心替虞丰年说句良心话,却被钱贵堵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女子刚想替父亲申辩解围,钱贵一瞪眼,她吓得把话又咽了下去,躲在了老汉的身后。
钱贵讥讽一番,一脸奸笑地将胖手杵到虞丰年面前,一个字:“钱!”
钱钱钱,哪有钱?虞丰年恨得牙根痒痒,自己受辱不说,人家卖唱父女可是替自己出头,却被钱贵冷嘲热讽,我堂堂泰拳王,要搁往日,一拳能把他脑袋打没了,可是眼下,说话都吁吁带喘,握了握拳头,还是使不上一点力气。
虞丰年又渴又饿,头昏眼花,憋了一肚子火发不出来,气得站在那儿直打晃。一旁店小二看在眼里,怕出事,赶忙趴在钱贵耳朵边低声说道:“掌柜的,我看这个人不能逼得太紧,他刚死过一次,好容易缓省过来,若再咽了气,烂摊子不好收拾。”
钱贵晃晃胖头,眨眨小母狗眼,心说还真是,刚才运气好,他死而复生,真逼死在店里,谁还敢住店?想到这里点点头,翻眼瞅着虞丰年,放缓了语气,拍拍虞丰年的肩膀说:
“我说结巴,唉,想我钱某人虽不说是百里首善,但也修桥补路、积德行好,你四处打听打听,我在这一带也算善名远播。可叹修桥补路瞎眼,为非作歹寿长,怎么就让我碰到你这个结巴?你可害苦了我哟。这样吧,既然你让我容期缓限,好,我就再容你一天,等到今天晚上太阳落山,你若还是还不上店饭账,那就别怪我把你押送官府治罪!听到没有?唉!又缓你一天!谁让我心肠软呢?”
说完,钱贵晃着臃肿的身躯带着店小二走了,只剩下虞丰年英雄气短。一旁卖唱父女也摇头叹气,老汉问道:“年轻人,你打算怎么办?”
虞丰年摇摇头。这一天到哪儿去挣十八两银子?那些穿越小说里倒是经常写,穿越之后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我怎么穿越了反倒欠了人家十八两?前世就死得冤,穿越之后又病又结巴还欠人钱?我不求封王拜相、大富大贵,总得活下去吧?
老汉也无计可施:“孩子,小老儿也帮不了你,要不然你就偷偷逃跑吧,逃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可千万别被官兵抓到,那帮兵匪,见金兵望风而逃,对付咱们老百姓可如狼似虎、心狠手辣!这世道啊,不活人……”
老汉长吁短叹,他女儿心眼却好使,眼珠一转,问虞丰年:“公子,你不是举子吗?眼看着就要过年,你不妨写春联卖,多多少少能挣个十文八文的,就算还不上债,也能挣几文盘缠跑路。”
虞丰年一听卖春联顿时眼前一亮,脑子里立刻闪现了无数的诗词歌赋、吉文趣对。可是马上他的脸色又暗淡了,想自己现在连买纸买墨的钱也有。
小姑娘看出了虞丰年的难处,跟父亲商量一下,从兜里掏出三文钱来:“公子,不怕你笑话,我和我爹只剩下十文钱,给你三文,拿去买纸买墨吧。”
说完随着老汉出得门去,不大一会儿又返回来,手里拿着半块烧饼:“公子,我和父亲只剩下这半块烧饼,你先拿去充饥。”
“多谢姑……姑姑姑……娘,小生若……若若若有出……头之日,定报姑娘半……半半半……半饼之恩。”
虞丰年还“半”着的时候,姑娘已飘然远去。望着她的背影虞丰年倍觉温暖,觉得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姑娘!可是等她走没影儿,他才想起来:“哎呀不好,还没问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第3章 十字街头 卖字求存
虞丰年又渴又饿,就着冷水先吃了半块饼,又干又硬的烧饼此时却是人间美味,要多好吃有多好吃。不期然又想起那个姑娘,暗想将来若能出人头地,一定置田买地把他们父女接过来同住。可是眼前活下去最重要,那姑娘所说不错,写春联倒是个权宜之计。
客栈旁边就有一店,售卖文房四宝。三文钱只够买纸买墨,连毛笔和砚台都买不起,好在店老板心肠好,一看虞丰年眉目俊朗不像个坏人,衣衫单薄、形容憔悴又带着七分病相,就借了笔砚给他。还让小伙计搬了一张桌子送他去十字街练摊,虞丰年千恩万谢。
此时正是隆冬腊月,打街上一走,西北风这么一吹,虞丰年就觉得寒风刺骨,冻了个透心冰凉。这一冻不当紧,他就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的记忆急速翻腾,满脑子冷森高贵的高楼大厦、拳拳到肉的拳台征战,还有大量的记者、“啪啪”闪光的照相机。
他的身体也在发生变化,刚才还瘦弱不堪,风一吹竟觉得浑身都充满力量,眼前的景物却像在看古装电视剧一般,愈发陌生。虞丰年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变化,想了半天只想到一个理由:此前穿越了意识,此时穿越了技能。这是唯一的解释。
等来到十字街把桌子摆好,要提笔写字的时候,脑子里竟然空空如也,那些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吉文趣对竟全然忘了。“结巴举人虞丰年”的记忆愈发模糊,矗立街头的彻底变成了“**拳王虞丰年”。
虞丰年一拍脑袋:“不好,天要灭我,我想写春联挣俩钱,可这文学细胞都躲了起来!”抻着纸握着笔,一句好词儿也想不起来,脸上直冒虚汗。
虽然此时正战火连绵,可十字街还算热闹,人头攒动,大家一看这儿摆了张桌子,铺开了纸,也不知道要干嘛,不大一会儿就围了十几个人看热闹,如此一来,虞丰年更加窘迫,站那儿直嘬牙花子:“我写什么才好?”
“公子,你怎么了?”帮他搬桌子的小伙计推推他。虞丰年一愣:“啊?哦,哥们儿在想要写什么词儿,大家见惯了圣人文章,这显不出我的水平,我写就写大家没见过的、一鸣惊人的,拳打法兰西,脚踢英吉利,走遍新马泰,泰拳我第一……”
话说一半虞丰年顿时震惊了,伶牙俐齿,也不再结巴。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像看个神经病一样看着他:“这个秀才好生奇怪,什么英吉利、新马泰,莫名其妙不知说些什么……”也有街头的愣子、混子跟着起哄,“你倒是写啊?发什么愣?你瞅你那拿笔的样子,做过木工吧?”
我写!我写!我不敢写吗?怎么说我也练过几笔书法,可是也不能写泰拳啊!虞丰年急得抓耳挠腮……哎,对了!我就写课文里学的南宋诗词、名言警句,管他落不落对,成不成联,要不然一句话不写收摊走人,这真是飘洋过海、逆转时空丢人丢到宋朝来了。
于是一狠心一咬牙,落笔写就宋朝的诗词:“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望告乃翁。”一张写就,再来一张:“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写得兴起,再来一张:“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再来一张我最喜欢的:“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落笔,笔法还凑合,他也很满意,心说怎么样,虽然不是什么春联吉对,可这笔字拿出来总不至于丢人现眼。可再看围观的人群,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这个人说话奇怪,字写得也奇怪……”“你们见过这样的字吗?他写的什么?”“没见过,有几个字认得,看上去倒也周正……”旁边帮忙伺候他写字的小伙计脸臊得通红,觉得跟着丢人,趁人不注意,悄没声儿溜了。
虞丰年听他们如此表情,一拍大腿,猛然省悟:这是大宋啊,都是繁体字,我写的是简体字,怪不得他们不认识。这可怎么办?要写繁体字,认都认不全怎么写?脑子一转,绝不能干自己不擅长的事,你们不是不认识吗?我来跟你们讲一讲,挣到钱才是王道,跟他们吹吹牛先。
“各位老少爷们儿,怎么样,我说过,写就写迥然不同的,写就写一鸣惊人的,写就写你们没见过的!哥们儿绝不做人家做过的事。在此,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虞丰年,初到贵地,投亲不遇,病在客栈,花光了盘缠,各位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借钱捧个钱场,借也借不到的你就捧个人场,多多少少点个赞,就算对哥们儿的支持,先谢过了。
“那位问了,你写的这是什么?我要给大家讲一讲,这是我们的家乡字,属于那个那个……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一张写的是‘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这一张写的岳飞岳元帅的词,你们听听这词写得多好:“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哎,我说,你们别走啊?”
没等虞丰年念完,人群一阵骚动,“呼噜噜”,不大一会儿竟然全都跑了,虞丰年愣在当场:“我说了什么?怎么都吓成这个样子?”嘿,还不错,还剩下一个没跑。
此人早已站在了人群中,起初并没有在意,只当散心看热闹,可等虞丰年念出这些词句来,顿时眼前一亮,就想过来攀谈攀谈。人群散去,他走上前来:“敢问这位兄台,您的字卖吗?”
“卖卖卖……”虞丰年慌忙招呼。他上下打量此人,看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穿绸裹缎、腰悬佩剑,往那一站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的贵公子。虞丰年纳闷:“哥们儿,他们都跑了,你怎么没跑?”
“哥们儿?在下屡屡听你说到‘哥们儿’一词,敢问……”
“哦,哈哈,‘哥们儿’……是我们的家乡话,就是兄弟的意思。”
“原来如此,你这个人写的字怪,说话更怪,有意思。”
虞丰年暗想:有意思个屁,饿得前胸贴后背,本想吹吹牛,卖两幅字,这下可好,人全都跑了。“我说这位……公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都落荒逃跑?”
“噢,原来你为此不解,他们跑,因为他们对你的诗词心生畏惧,怕引火烧身。”
“畏惧?引火烧身?哪一句?”
“句句如此。比如靖康国难,你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广发议论?而且,岳少保正因通敌被收押在监,你竟敢念他的诗,若被官差听了去,恐怕早已身披重枷了。”
“啊?这么严重?”虞丰年吃了一惊,心说是啊,这可是大宋!不同于二十一世纪言论自由,而且秦桧正当权,被他的耳目抓到把柄,可不是要打入监牢?以后可得千万小心。“可是,你就不怕?为什么不跑?”
“我嘛,哈哈,我想买你的字,敢问四副字作价几何?”
虞丰年一阵惊喜,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总算迎来开张的机会,可是这些能值几个钱?“宁愿要跑,也别要少”,反正看他的样子锦衣玉食,不会把这点钱看在眼里。要不然给他要五十文钱,二十五文给出手相帮的卖唱父女,剩下的可以买些吃喝跑路。至于那个奸商钱贵,去他的,一文钱也不还给他。
想到这里,虞丰年怯生生张手伸出五个手指:“这个数如何?”贵公子极少单独买东西,也不知道物价行情,一笑:“哦?五两银子?”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4章 遇到贵人 重金相赠
“多少?五两?”虞丰年眉毛一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五十文给五两,一两粗略换算,相当于五百文,五两就是两千五百文,这是要发家的节奏?要真有五两,自己留一半,给卖唱父女一半,他们就可以做点小买卖,不必在街头卖唱了。
虞丰年稍一愣神贵公子误会了:“兄台的意思,五两少了?是五十两?”
“啊?哼……”虞丰年收敛了笑容,心说这单生意做不成,这孙子根本不是来买字的,五十两银子什么概念?可以买宅子置地了,就我这破字,不管牛吹得多响,有多少含金量我心知肚明。转念一想,明白了:他看我说话跟他们不一样,写字也很奇怪,拿我寻开心来了。我是没吃饭,懒得跟你闲扯淡,要不然,敢拿我开涮,我非收拾你不可。
想到这里,虞丰年一拢袖子,双手一插,不再理会贵公子。贵公子很少单独出门买东西,更是从没有受过如此冷遇,一看虞丰年如此表情,顿时尴尬异常,又出少了?难道是五百两?“好,那就五百两,你的这个什么‘非什么物质……什么遗产’,虽然笔力不够苍劲有力,就冲你敢说敢为,字里行间透出一腔报国热情,值!”
虞丰年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五百两?你真的愿意出五百两买这些玩意儿?”
公子笑笑:“好说,既然兄台开出价钱要卖五百两,我就给五百两。不过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需要兄台跟我回府去取,我的府邸离此不远,也就两趟街,兄台意下如何?”
虞丰年半信半疑,这兵荒马乱饿殍遍野的,谁能为几张破字出五百两银子?可把贵公子打量一番,看他言谈举止不像在开玩笑,说话用词,什么“回府”、“府邸”,都不像普通老百姓说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
转念又一想:就我这破衣烂衫的样子,混得比蟑螂都惨,我还怕你骗我耍我?就算到家你反悔了,不给五百两,给个三两五两也赚大了。再不济,你一文钱不给我,也总得管我一顿饱饭,我也可以暖和暖和吧。想到这儿就说:“去就去,只要你出五百两,跟你到哪儿都行。”
虞丰年卷了东西跟着这位公子上路,一边走,一边琢磨:这哥们会是谁呢?看穿戴绝不是一般人,就他腰里挂的那把剑……别说剑,单单剑上配的那块玉就价值不菲。
很快,两人来到一处大宅子,高大的门楼之上也没写个牌匾,大门口立着拴马的桩子,门口站了四个家人看门。家人老远就看到主人回来,连忙迎上去点头哈腰,一看主人后面跟的既不是哪家王公大臣,也不是平日交好的朋友,而是一个相貌俊朗、衣衫破旧的书生,平日里并没见过。
没等他们说话,贵公子说:“这位是我的客人。”那帮人一听,立刻恭恭敬敬,不敢怠慢。
等进了屋一看,房间摆设高贵典雅,门窗桌椅硬木雕花,真阔,别的不说,就墙上挂的中堂、字画就不得了,看落款:有的是前朝名臣魏征的字,有的是北宋名家苏轼的字,还有宰相王安石的字。我的天哪,这要在二十一世纪,随便拿出哪一件到拍卖行一拍卖,那都吃喝一辈子。这家伙到底是谁?我到底遇到谁了?
虞丰年正在胡思乱想,贵公子吩咐家人:“去,让账房支取500两银子给这位公子。”
“是。”家人不敢多问一句,不大一会儿取来十封银子,每封五十两,往桌上一摆。贵公子说:“兄台,这些是我付你的字钱。”
虞丰年当时就愣了,这么简单五百两就到手了?他竟然随便花五百两买我的臭字,疯了吧?我要不要?要了转眼富家翁,不要……看他器宇不凡,出手大方,要真是个王公贵族、有权有势,倒不如攀附攀附,若能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找个靠山,自然比流落街头、衣食无着强得多……
虞丰年脑子活泛,冒出了一个念头,于是连忙站起来,深鞠一躬:“我说公子,哥们儿想不通,刚才我这么一看,你这房间里挂的都是名人字画,这说明您懂字,不是一般土包子、暴发户……哦哦,我的意思你不是一般人,怎么就能看上我这几个字?你觉得它值五百两吗?”
贵公子哈哈大笑:“字不值,气节值!”
“你真是有钱烧的。”
“烧的?什么意思。”
“就是钱太多,不知道节约。实话对您说吧,刚才卖字的时候,我伸出五个手指头,说的不是五两,是五十文,就算五十文都要多了,我两天没吃饭,想多要几文钱吃一顿饱饭,没想到您误会了,先给五两,又给五十两,最后开到五百两。你这些钱请您收回去,我不能要。”
“哦?”贵公子一听,眼前一亮,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位书生穷困潦倒却不失气节,正是用钱之际,可他宁愿忍饥挨饿,却不为钱财所动,真难能可贵。
“五百两银子说给兄台就给兄台,兄台的很多字虽然我不认识,笔力也略有欠缺,但在我看来,字里行间处处皆是报国热情,单论气节,挂在我这房间里,绝不输于苏东坡、王安石。
“啊?”虞丰年啼笑皆非,捧得也太离谱了!连忙摆手:“公子,这个钱说什么我也不能要。实在要给,给五十文就行。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可怜我,我两天没吃饭了,能否给我找点吃的?”
贵公子大笑,越看虞丰年越欣赏、越喜欢:“好!武不怕死,文不贪财,难得!真难得!我大宋要多一些兄台这样的,何愁不强大昌盛?”连忙吩咐家人:“赶快给准备吃喝,我要陪兄台痛饮几杯。”
“是!”家人躬身退下,忙碌准备去了。
贵公子把虞丰年写的词句折叠一番,收了起来。不大一会儿,杯盘罗列,摆了一大桌子,新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在旁边伺候着斟酒、布菜。
虞丰年并没有理会她,只盯着眼前的饭菜。太丰盛了,给他馋得无可无不可,也忘了礼仪,什么山中走兽云中雁,一顿猛吃。贵公子从没见过这般狼吞虎咽的,觉得穷秀才跟其他文人书生不一样,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胸怀坦荡,实实在在,没那么多繁文缛节、酸腐的味道,倒透着一股练武人的气质。
酒过三巡,虞丰年已吃了个八分饱,觉得浑身都是劲儿,脑子里满脑子泰拳的招式,总想找个沙袋打几拳。贵公子问他:“不知兄台姓字名谁,哪里人氏?何以沦落临安街头?”
他这一问,虞丰年顿时想起害死他的大师兄,要不是他,自己堂堂世界拳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至于跑到南宋忍饥挨饿受洋罪?越想越气,不由自主将酒杯狠狠往桌上一撴:“这个下三滥,老子世界拳王,竟然中了他的暗算,我……”
“什么?拳王?”贵公子云里雾里。
“哦哦哦……不是”,虞丰年连忙解释,“我在骂奸相秦桧,我寒窗苦读十多年,本想着考中功名,为国效力,没想到奸贼秦桧开门卖官,明码标价,还唆使手下明目张胆跟我要钱,害我名落孙山,病在店房,有朝一日,我一定将他打得满脸开花……”
话一出口,旁边伺候着的小丫鬟猛地一震。贵公子一听,也勃然大怒,酒杯往桌上一摔:“住口!”
虞丰年傻了,心说坏了:这公子难道是秦桧的什么人?他儿子?他侄子?外甥?还是秦桧的爪牙?我去,那我岂不是进了狼窝?看看那五百两银子,暗暗叫苦不迭,想起前世小沈阳的一句话:“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人死了,钱没花了……”
########
兄弟新书发布,求收、求票!拱手谢过!
第5章 凶恶掌柜 欺压良善
虞丰年酒席间大骂秦桧,惹恼了贵公子。虞丰年暗想坏了,看贵公子锦衣玉食、出手阔绰,难道他是秦桧的人?他儿子?还是他的亲信?不好,住店没钱这是经济问题,诽谤丞相,这是政|治问题。贵公子要真是秦桧的人,他不得砍了我的脑袋?这孙子太虚伪,刚才还说什么赤胆忠心、保家卫国,一转眼翻脸无情!
正忐忑不安之际,门外进来几个家人,叉手施礼:“主子……”
贵公子将火压了压,吩咐道:“你们去把那些银子给他包了,将这个无理之人轰出门去。如果以后再妄议朝政,诽谤功臣,立刻着有司衙门抓了,严厉治罪。”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家人把十封银子打了一个大包裹,往虞丰年怀里一塞:“快滚吧你。”虞丰年出了门,走了半里地还在琢磨,这事儿太奇怪了,那个贵公子一会儿报国,一会儿把秦桧当忠臣、当栋梁,说话像放屁,翻脸像翻书。可是更奇怪的是,要说他是秦桧的人,我骂秦桧惹恼了他,他生气归生气,五百两银子照给,真真真……真是个神经病。虞丰年想了半天,只有“神经病”这个词形容他最合适。
好在这一趟没白来,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发了!他想背着一大包银子回客栈,一想不妥,太招眼。正巧不远处有一个昌盛银号,四百八十两换成了银票,剩下二十两换成了散碎银子和铜板带上。这下,有钱腰杆硬,只要有权有势有钱,在哪个时代生活都舒服,要是没钱,处处受人欺负,就算在二十一世纪那也不好过。有钱了,不妨先买件棉衣,再逛逛临安府。
他到衣帽店买了棉衣穿了,本想扔了破烂长衫,一想起势利眼的客栈老板,眼睛一转,又把破烂的长衫套在外面。吃饱穿暖心情好,再看临安府又是一番样子。
当下是绍兴十一年冬,别看金兵强盛,南宋偏安,但由于两宋重商,所以临安府的经济也还过得去,大街之上虽不繁华,倒也不算萧条,推车担袋、挎篮叫卖的,说书卖唱、打把势卖艺的,熙来攘往十分热闹。当然了,北方正在战乱,从北方逃难来的花儿乞丐也有很多。
虞丰年隐约记得一个材料上说,北宋最繁盛的时候,gdp相当于全世界的百分之八十,纵向比较,这才是华夏上下五千年最繁荣的朝代。可是宋天子重文轻武,士子风|流、武将却毫无地位,繁荣却不强盛。虞丰年想,要是有钱花在刀刃上,加强军备,何至于被金兵欺负。
转念又一想,那些事情离得太远,别的不说,还是先得管住自己的嘴巴,这才半天,街头卖字张口乱说话,吓跑了看热闹的,好容易认识个土豪权贵,本想攀附,一张嘴却把他惹恼了。看来生在大宋,奸相当道,必须处处小心谨慎,千万别稍不留神被官府抓去砍了脑袋,对了,还要刻苦学习宋朝人说话。
转眼又来到十字街。说是十字街,其实是一片开阔的大广场,只是那个时候没有广场的概念。卖字的时候站在西北角比较偏僻的地方,此时昂首阔步来到正中央,左看看右瞧瞧,就想找那对卖唱的父女,要不是他们周济三文钱,自己哪有怀揣五百两银子逛街的这一步?可此时连他们的名字还不知道。
卖唱目标大,虞丰年一眼就看到正当街围着一圈人,长身一看,正是那卖唱的父女。父亲坐在一条长登上拉着二胡,女儿手拿两块玉子板,敲着一面小鼓,正声情并茂卖力演唱。听她唱的是唐王李世民玄武门射死李建成登基坐殿,唱得真好,声音清脆如黄莺一般。
可是唱得好,掌声多,给钱的却寥寥无几,父女俩面前放着一个破笸箩,里面散落着三枚铜钱。这么冷的天,姑娘衣着单薄,小脸冻得通红,虞丰年心疼不已。
唱罢一段,老汉端起笸箩要去要钱:“各位大爷,无君子不养艺人,小老儿初到贵处,衣食无着,望请赏句话儿……”要钱不敢说钱,说“赏句话儿”。话没说完,再看听书看戏的,纷纷后退,有一半“呼”转身就走,要了一圈只要到一枚老钱。
老汉难掩失望,尽管如此还得赔笑揽客:“各位别走,看来小女刚才唱的那段没留住各位君子的耳音,没关系,小女接下来演唱一段‘十三棍僧救唐王’,请各位大爷给指正指正……来,闺女,咱们再给各位大爷唱一段……”玉子板一打,小姑娘又唱了起来。
虞丰年在外面看着,别提多难受。看他们半天才挣四文钱,挣钱那么难早起还周济自己三文,真是好人。他当即就想掏出银票给钱,又一想,不行,现在给他们那么多钱,大庭广众人多眼杂,万一被窃贼强盗盯上了可怎么办?还是晚上回到客栈再给吧。善良的姑娘,你就再最后受一天苦,卖一天唱,等你回到客栈我就给你银子,给你买房置地,让你们父女过上好日子。
打定主意,虞丰年离开卖唱父女,到别处逛了。一直逛到太阳落山,这才慢悠悠回到客栈。
还没到门口,远远看到饭店门口围了许多人,就听钱贵正站在人群中破口大骂:“这个结巴壳子穷酸秀才,吃饭赖账,欠我三十两银子不还,看我不告到官府,把你抓起来问罪,让你不得好死。让你吃爷喝爷坑爷不给钱,这辈子结巴,下辈子还得结巴,娶媳妇没眼睛,生孩子没屁眼……”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虞丰年气儿不打一处来,心说这刁恶的掌柜,早上还十八两,现在怎么变成了三十两?就冲你这么骂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我现在可不是那个穷酸结巴秀才了,老子是泰拳王,从小到大,谁敢骂我一句?
想到这儿走到了人群外面,这才看清楚,里边站着的,除了拎着皮鞭的钱贵,还有卖唱的那对父女。老汉坐在地上,嘴角流血,女子扶着他,嘤嘤流泪。
虞丰年就是一愣,自己欠下店饭账,碍着父女俩什么事?难道钱贵抓不到自己,拿父女俩出气?
他没猜错,就听钱贵肉脸一横,一抓女子的头发:“我早就知道那个结巴秀才会逃跑,所以一大早就缠住他不放,要把他送交官府治罪。可是,就他们俩多管闲事,说结巴秀才是好人,还要替结巴秀才担保,说如果结巴秀才逃跑了,就把这个女子抵在我店里为奴为婢。我就信了他们的话,让秀才去筹钱,没想到他们俩偷偷周济秀才盘缠路费助他逃跑。你们说,我是不是该拿这个女子抵债?”
钱贵在那儿信口雌黄,姑娘被揪着头发,疼得呜呜直哭,连忙分辨:“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老汉跪在地上抱住钱贵的腿,“老爷啊,你不要诬陷我们父女,你有何凭证?”
钱贵一手揪住女子的头发不放,一手将皮鞭一甩,啪,一鞭子抽在老汉的脸上,顿时抽出一道血槽:“凭证?要凭证是吧?我店里的伙计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诬陷你们?放屁!我看你们和结巴秀才就是一伙的,他不还钱,你们作保就你们来还,否则拿你女儿抵债,要不然送交官府,卖到官妓营……”
虞丰年一看就明白了,这他|娘叫转嫁危机,欺负老实人。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拳头攥得“嘎吱吱”直响,这才要分开人群怒打恶掌柜……
第6章 扮猪吃虎 请君入瓮
虞丰年分开人群想揪住钱贵胖揍一顿,转念一想,这么做便宜他了,不妨先耍耍他。想到这里,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嗓子:“谁……谁谁谁说我跑了?各位,借光,让……让让……小生进去。”
围观的百姓一看,这就是那个结巴秀才吧?连忙闪开一条道。虞丰年挤进人群,像是饿得站不住了,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过去先把卖唱父女扶起来,深鞠一躬:“多多……多谢二位,因为小生的事情牵……连了你们,小生不不不……不胜感激。你们先到一边……站站,此……事与你们无关。”
钱贵一见穷酸的结巴秀才虞丰年现身,眉头就是一皱。此时他巴不得虞丰年远走高飞。他心里明镜似的,指望虞丰年还钱根本不可能,就他那个穷酸样子早晚饿死街头,既然如此,索性赖在卖唱父女的身上,纵然没有钱,也能把这个美如梨花一样的小女子占为己有,也算值了,不想虞丰年又回来了。看他那走路打晃、破衣烂衫的样子,哪会有钱?就是把他送到官府,也落不了一文钱的好处。
钱贵想到这里就没好气,一伸手:“结巴,还钱吧!”
“掌柜的,你看……我这样,能否容……容容……?”
“容你妈个头,你少给我提容期缓限,今儿要是不还钱,就把你连同他们俩保人,一起送交官府问罪。伙计,先把他们父女给我看起来,谁也不能走!”
“保人?保人从……从何说起?他们什……么时候为我作作……作保?”
“就是今天早上!你不要不认账!”
“哦,你这么一说,我记……记记起来了,他们确……确确确实为我作保,还说如果我还不上钱,就拿那个姑娘抵……抵抵……抵债,是不是?”
虞丰年这么一说,钱贵眼睛一亮:“嘿嘿,各位,怎么样?怎——么——样?大家都听到了?我说这父女作保了吧?我钱某人从不说谎。秀才,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还钱,这个姑娘就得在我店里做牛做马伺候我。”
那老汉一听可傻了眼:“孩子,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何时为你作保?小女周济你三文钱,要你买纸买墨写字卖字,你可害苦了我们爷儿俩。”
钱贵哈哈大笑:“老头儿,是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三方对质,你还有什么话说?伙计们,出来,把这个丫头给我抓起来,先关到后院儿去。”
“等等!”虞丰年病怏怏的连忙阻拦,“我……我我……我话还……没说完。掌柜的,你看父……老……乡亲都在这里,我突然记不起来早上发……发发……发生的事情。当时情况如何,请你当着大……大大……大家的面说说。”
“就是早上,我和这个伙计找你要钱,你没钱,他们就作了保。”
“是吗,当时我在干……干干吗?在哪里签……签签……签的字、画的押?”
钱贵一听,哟,秀才长能耐了!别看他说话还结结巴巴,可他在给我设套,想要引出早上打人抛尸的事儿!那我可不能上当。
可是钱贵一犹豫,旁边店小二想替主子出头,跳出来说:“我记得我记得,我来告诉大家,就是早上,我和我们掌柜的抬这个秀才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们俩,他们俩多管闲事,就说秀才不像个坏人,不会赖账,希望老板容期缓限,秀才你想想,有没有这事?”
“嘿!有!对!”虞丰年一拍大腿,突然来了精神,腰也直了,眼也亮了,说话也不结巴了,换了个人一样:“我想起来了!伙计,那你们为什么抬我出门?”
“他……这个……”小伙计恍然大悟,哑口无言,哪敢承认掌柜昨天鞭打于他,将他打死,然后要抛尸荒野的事情?
虞丰年抓住了话把儿,步步紧逼:“掌柜的,他说不出来,那你说,你们为什么抬我出门?当着大家伙的面儿说啊,说啊!你嘴皮子那么溜怎么不说了?操蛋,快说啊,你不说我说了!”
钱贵小眼睛使劲儿瞪,愣壳壳的,心说怎么回事?他怎么不结巴了?他还是不是那个结巴?
不等他说话,虞丰年面向围观的人群,侃侃而谈:“各位乡亲父老,事情的经过还是我来告诉大家吧。这个胖子名叫钱贵,就是这家客栈的老板!我是今年应试的举子,住在他的店里,不想偶然风寒、一病不起,欠下他半个月的店饭账。我答应他,我表哥很快给我送四百两银子,等银子到手,就还他店饭账。他们不依不饶,每日拳脚相加,把皮鞭都打断两条。昨天下手太重,将我打得差点儿见阎王。
“昨天晚上,我表哥带着钱终于赶到,我就准备一早送钱给钱贵。可是,我表哥带的钱多,被他们主仆看到,他们见财起意,等我表哥走了以后,就谋财害命,给我饭菜里下毒,要将我毒死,纵然不死,也会毒哑,要我说不出话来。
“我中毒之后昏迷不醒,他们以为我死了,就趁这时间,翻箱倒柜,要翻出那些钱来。好在我表哥留了个心眼,昨晚并没有把钱留下来。钱贵他们找了一夜也没找到,气急败坏,又以为我死了,天不亮准备将我抛尸荒野,好在老天有眼,正好被这对善良的父女看到,拦下他们救我一命。
各位父老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都是明白人,他们刚才说漏了嘴,说抬着我们出门,指的就是这个事。这还不算,钱贵看这对父女好欺负,人又善良,非说我们是一伙的,我欠的钱要这对父女还,还不上就让这位姑娘抵债,天底下哪有这样混账凶恶的店家?这就是事情的经过。请大家为秀才评评理,还这对父女一个公道,无依无靠的穷秀才在此拜过各位父老乡亲了。”虞丰年说着,一共扫地。
当一个人站在弱者的立场上,把谎话说得言之凿凿、理直气壮,而且有一些细节佐证的话,纵然逻辑上有诸多说不通的地方,也不容易被发现。钱贵和店小二都听傻了,店小二还问呢,“是这样的吗?我怎么记不清了?”被掌柜的在脑袋上扇了一巴掌才梗着脖子反驳:“胡说,你胡说!”只是口头反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围观的百姓可是群情激奋,义愤填膺,当时他们手里是没有臭鸡蛋,要不然全都得砸在钱贵的脸上。
钱贵都傻了:这还是那个穷酸的结巴秀才吗?怎么嘴皮子比我还利索?“喂,你你你……不是个结巴吗?”
“你当然盼着我结巴,盼我死了才好,省得将你欺压良善、谋财害命、杀人抛尸、里通金国的坏事说出来!大家都听着,我告诉你们,钱贵其人,狼子野心,偷盗客人的东西,包包子用瘟猪肉,炒菜往锅里吐唾沫,一斤酒搀十斤水,熬王八汤,一个王八用十年还卖得死贵。对了对了,他根本不姓钱,他姓完颜,他是金国的奸细,大家以后都不要住在他的店里。钱贵,我说的这些你认不认?”
虞丰年无中生有,管他真的假的,各种大帽子直往钱贵头上扣,钱贵气得浑身直抖:“你……你你你……胡说八道!”
虞丰年哈哈大笑:“得得得,你不承认也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这些事情,可是眼下这事你赖不掉吧,你差点打死我,还要偷我的四百两银子,这账怎么算?”
“你……你你你……血口……啊……喷人!”钱贵气得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指着虞丰年的鼻子大骂:“你不要胡说八道,你说什么,说我要偷你的四百两银子?大家看看,就你这样子能有四百两银子?你要有四百两银子我就……”
“你就怎样?”
“我就……”
“怎样?”
“你说的话我就认!你欠我的钱我不要了!”
“那不行,你谋财害命,杀人抛尸,这太便宜你了!”
“那……那那……”掌柜的都气糊涂了,眼睛四下踅摸,一眼看到门口臭烘烘的半桶泔水,“如果你能拿出那么多钱,我把这半桶泔水喝了,然后到官府认罪打官司,我再给你十八两……”
虞丰年哈哈大笑:“好!这可是你说的……”
第7章 被当盗贼 官兵突至
话赶话,虞丰年把钱贵赶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套。他怕钱贵反悔,先将半桶泔水拎到了人群中间,又拿话架住他:
“各位乡亲父老,钱贵钱掌柜在这条街上算得上响当当的人物,向来一言九鼎,吐唾沫是个钉。大家都听到了,如果我能拿出四百两银子,他就当众把泔水喝掉,还要倒贴我十八两!请大家为我们做个见证,做见证不白做,十八两银子我也不要,列位围观的见者有份,每个人都能分个十文二十文的!”
虞丰年骨子里透着一股痞性,他为什么要把十八两银子许给看热闹的,你想啊,他这么一说,看热闹的为了赚钱自然站在他这一边!
虞丰年接着说道:“当然了,我的意思绝不是为了让他喝泔水,更不愿意羞臊于他,而是为了给大家一个真相,看是我和这对父女说谎,还是钱贵钱掌柜在说谎。钱掌柜,只要你当众承认谋财害命,承认居心不良,诬陷了这对父女,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要反悔吗?”
刚才虞丰年搬来泔水的时候,钱贵还真有些动摇,暗想,这小子一天不见真能弄来四百两银子?那可是四百两!不是个小数目,我这客栈都能买下来。要说没有,他为何如此煞有介事、胸有成竹?这么一犹豫就有些后悔,可是后悔也晚了,没想到眼前这个穷酸结巴秀才,一天不见变了个人,每句话都烧油挖坑,不按他说的办都不行,只好硬着头皮、咬着牙:“我——不!有本事四百两银子你拿出来看看!”
“钱掌柜,你当真不反悔?宁愿喝泔水,也不愿承认谋财害命?”
“我……我……你少废话!”一贯伶牙俐齿的钱贵差点憋死,憋了半天发现这个问题根本没办法回答。
“好!既然钱掌柜抵死不认,诸位,请看,这是我表哥刚兑换的四百两的银票,昌盛银号!”虞丰年手举着银票走了一圈,众人一看,可不是吗,五十两一张的银票一共八张,盖着昌盛银号的戳。虞丰年逼问钱贵:“钱掌柜,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泔水,喝吧!”
“你?……我……你们……”钱贵脑门顿时见了汗,干咽着唾沫,一个劲儿拽他的袄领子。
评价一个人,人人心里有杆秤,这条街上,谁都知道钱贵为富不仁,坏事做尽,也看得出来他刚才是欺压那对父女,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人愿意为了卖唱父女得罪他,也不敢打抱不平。此时看年轻的秀才占了上风,立刻鼓噪起来,个个夹在人群里起哄:“喝泔水咯,喝泔水咯……”还有人喊:“钱贵开店谋财害命”;“钱贵为富不仁,罪有应得……”
再看钱贵,一张大脸都憋紫了,横肉直蹦,看看泔水桶,看看卖唱父女,又看看虞丰年,咬牙切齿、恼羞成怒,“咣”一脚踹翻了泔水桶,又脏又臭的泔水流得满地都是。他冲店里的伙计大喊一声:“你们这帮废物,还愣着干嘛,欺负人欺负到钱某头上,给我打。”
店里的伙计能不听老板的吗?钱贵一声令下,四五个伙计抄起笤帚、板凳,如狼似虎扑过来,三个扑向虞丰年,两个直扑卖唱父女。
那父女看虞丰年变得伶牙俐齿,先是替他高兴,可越往后面越害怕,等钱贵一声令下四五个人扑上来的时候,可把他们吓坏了,老汉惊叫一声,像只老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护住女儿,眼睛一闭,把浑身上下交给了这帮恶奴,随他们去打,同时暗想,秀才完了,非被打死不可。
可是,耳轮中就听“噼里啪啦”,“哎哟,妈呀”一阵大乱,也就三五秒的功夫,睁眼一看,哈,四五个恶奴横七竖八、捂胳膊抱腿倒在地上,“哎哟”直叫,再看虞丰年,乐乐呵呵,一只手正将钱贵的肥头按在脏臭的泔水之中。
片刻之前,谁能想到会是这种局面?谁又能猜到,一个文弱的秀才其实是泰拳王重生?出手膝肘并用,招数狠辣。
虞丰年按着钱贵的头把前世今生的怨气都撒了出来,想到自己不明不白被歹毒的大师兄毒死,想到再也见不到前世的父母,越想越气,怒斥钱贵:
“钱贵啊钱贵,你开你的店,挣你的钱,却不该逼死我还要将我抛尸,你为非作歹的时候可曾想到,我的父母正日思夜想盼我回家?你更不该欺压良善为难这对父女,他们何曾得罪过你?你要有一点悲悯之心,心存一点善念,都不可能做出今天这样的事,干脆老子今天废了你……”
钱贵半拉脸浸在泔水里拼命求饶:“不要!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账房,快,快拿十八两银子来!”
不大一会儿,账房先生取来十八两散碎银子出来,怯生生递到虞丰年面前。虞丰年鼻子里哼了一声:“算你识趣儿!今天我就饶你一次,如若再让我知道你为非作歹,当心你的狗命。滚!”
虞丰年抓住钱贵后脖领子,一使劲将他掼进了客栈,正砸饭桌上,摔了个稀里哗啦、杯碎盘裂、汤汁四溅。然后将十八两银子往空中一撒,看热闹的纷纷哄抢,一阵大乱。
虞丰年这才走到卖唱父女身边,将受惊过度的他们搀扶起来,安慰再三:“老人家,小妹妹,这家店咱不住了,省得脏了身子。前面有一家大客栈,我已包下两间上房,走,跟我去住,我要报答你们的三文钱、半张饼的大恩大德!”说完,带着父女分开人群,消失在暮色之中。
他们一走,钱贵一手捂脸,一手捂腰,“哎哟”连声,一招手叫过来一个伙计:“哎哟哟……那个活祖宗走了吗?”
“走了。”
“好,有仇不报非君子,你!快去到临安府击鼓鸣冤,就说结巴秀才虞丰年是江洋大盗,偷盗官府四百两银子,请他们快派官差抓捕!还有那对父女,是江洋大盗的眼线,也要抓起来!”
“是!”伙计刚挨了打,把虞丰年恨之入骨,一遛小跑直奔临安府衙。钱贵瞅着哄抢银子的人群,往地上一座嚎啕大哭:“抢的都他|妈我的钱……”
……
不提客栈伙计到官府报案,单说虞丰年和卖唱父女。三个人去往临安府最大的客栈临安客栈。此时双方才互通了名姓,老汉姓刘,按家中排行,唤做刘七。姑娘名唤刘飞燕,小名燕儿,他们父女是汴梁陷落后一路逃过来的。
一路之上直到客栈,燕儿姑娘都神采飞扬,看虞丰年的眼神带着七分崇拜、三分疑惑,还夹杂着说不清的情愫。一说话两腮绯红,羞赧不已:“公子,你大病初愈,早上还结结巴巴,一天不见,你如何变得这般……”
“这般英明神武对吧?”
“嗯嗯……”燕儿“扑哧”一乐,眼带秋水频频点头,心道哪有这般自己夸自己的?不过他自夸起来却并不令人讨厌。
虞丰年当然不想大费唇舌多作解释,只含糊地说,“早上都是我装的”,然后将四百两银票取出来,拿出其中的三百两往父女面前一递,轻描淡写地说:“给你们的,拿去买房子买地,不用再街头卖唱遭人刁难了。”
“啊”,老汉大惊失色,他这一辈子慢说三百两银子,三十两也没见过,慌忙摆手:“这这……这小老儿哪敢承受,使不得使不得。”
虞丰年不以为然:“哎,小妹,他不拿着你拿着,我这些钱是报恩的,要不是你们给我三文钱、半张饼,我早已饿死街头,哪能挣这么多钱?”
燕儿也不敢接,疑惑地问:“早上你不是装的吗?既然如此,我们对你并没有恩情。”
“这个……嗨,三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给你们你们就拿着,有恩情就是有恩情,我必须得报半饼之恩。”
“可是你这些钱从哪里来的?怎么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
“卖字挣的,碰到了一个富家公子,开口就给了五百两,想不要都不行!”
“公子又说笑了。”
“这么说你不信?哦,确实有点不大现实是吧?算了算了,反正你们拿着就是了。一天下来累坏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我穿越一趟,时差还没倒过来。”
“穿越?”
“哦……睡觉睡觉……”说着把银票硬塞进刘飞燕的手里,转身回房睡觉了。
这一天实在太累,脑子太乱,被穷结巴秀才和泰拳王的身份转换搞得脑仁儿疼,躺下来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就在他睡下不久,客栈外马挂鸾铃、人喊马嘶,乱作一团,紧接着“咣当”一声巨响,客栈的大门被撞开,十多名官差高举灯油火把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将手中斩马刀一挥:“给我搜,别让江洋大盗虞丰年跑了……”
第8章 绳捆索绑 再遇故人
门外一乱,虞丰年猛然惊醒,一跃而起,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门外响起了疯狂的砸门之声,“咣咣咣!咣咣咣!”
“谁?”
“公子是我!官兵闯进客栈要来抓你,快跑!”刘飞燕的声音,焦急不堪。
“抓我?为什么抓我?”虞丰年刚一开门,刘飞燕就扑了进来,拉起他就跑:“别问了,快跑!落在官差手里,不管谁是谁非,不死也得半条命。”
刘飞燕他们怎么起身这么快?原来,他们父女得了三百两银票可睡不着觉咯,一来从没见过这么多钱;二来担心这钱来路不正。虞丰年穿着破旧,说话古怪,怕这钱是他偷的。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更加放心不下,越想越觉得虞丰年就是江洋大盗,要不然,一个文弱的公子怎么能三招五式便将五个大汉打翻在地?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怕失窃之人找上门来,又怕官差会把虞丰年抓去问罪。
正在忧虑之时,就听大门外有杂乱的马蹄声,还没反应过来,官差就闯进了前院,扬言要抓江洋大盗。父女俩一看不好,连忙起身去喊虞丰年,不由分说,拉着就往后门跑。
客栈前后两层院子,虞丰年和刘飞燕父女住的是后院,三人从后门出去就是大街。刚出后门,官差就已冲进了后院,大喊一声:“在这呢,从后门跑了,快截住!”
虞丰年到现在都不知道官差为什么抓自己,第一反应是钱贵报了案,又一想不对啊,钱贵要报案,杀人抛尸的事情他说不清啊。转念一想,不会是秦桧的人吧?上午在贵公子的府上骂了秦桧,难道是他的爪牙前来抓捕?要是钱贵报案,还是小事,能解释清楚,可他们要是秦桧的人那可就坏了,这是在大宋,被秦桧抓了没处讲理。
虞丰年带着父女二人没命狂奔,要是他自己一个人还好,仗着身姿矫健,翻墙越户,就算官差骑着马也难以抓到。可刘飞燕父女怎么能跑得过官兵?没跑出半里地,就被如狼似虎、手执长枪短刀的官差团团包围。为首的头目把马一勒,在三人面前一打转:“吁——站住!大胆狂匪,哪里逃?”
事到如今,虞丰年反倒平静下来,将父女二人护在身后,呵呵冷笑:“此事与他们父女二人无关,请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
头目哈哈大笑:“事到如今由不得你,来人,把他们都给我绑了。”虞丰年一看,心说完了,不仅自己完蛋,还坑了这对无辜的父女,人家多可怜,只因帮了自己就被官差抓去,唉,他娘的封建社会、王朝天下真没老百姓的活路。便面向父女深鞠一躬:“老人家,燕儿,对不起,我连累了你们。”
刘飞燕泪眼婆娑,梨花带雨,轻轻摇头:“公子,你是好人。只怪官匪作恶,官逼民反,我们只能认命。”
“抓起来!”官差如狼似虎冲过来,抹肩头拢二臂,将三人五花大绑,拿一根绳拴了,牵着要带回临安府。
正在这时候,一匹快马飞奔而至,到了近前一带马拦住去路。马上之人三十岁左右,像个书生却腰悬长剑,骑在马上昂首挺胸,气势逼人。他将手里一块木牌一举,冷冰冰高喊一声:“问事的出来答话。”
那些官兵一见木牌,竟然慌忙撇了刀枪,跪倒一片。为首的更是跳下马来,低头应答:“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哦,你是当头的?好,我要把三个人带走,没你们的事了,你们走吧。”
官差面露难色:“这个……回禀大人,我们奉命而来,怕回去不好交差……”
“嗯?!”来人眼一瞪,那官差顿时吓得一哆嗦:“是是,弟兄们,我们撤。”说完爬起来,低头后退几步,马也没敢骑,拉着马带着人呼噜呼噜跑了。
待那些人跑得没了踪影,书生飞身下马,来到虞丰年面前上下打量。虞丰年被他看得直发毛,问道:“你看我干吗?”
“敢问阁下可是虞丰年?”
“没错,我就是虞丰年。”
“好,没错就好,请你跟我走一趟,我们主子要见你!”
“你们主子是谁?我们很熟吗?”
“你不必多问,到了之后自会明白。”
“好好好,那你先帮我们把绳子解了。”
“对不起,你身份不明,我们主子要问你几句话,问清了才能给你松绑?”
“不会吧?你们这算请客还是绑架?”
“绑架?什么意思?”
“算了算了,懒得解释,不松绑就不松绑吧。走吧走吧,你说去哪就去哪。哎呀……”虞丰年迈步往前走,脚下一绊,装作跌倒,一骨碌身,将一块碎瓦砾抓在了手中。
来人并没有察觉,牵着马带着虞丰年三人过大家穿小巷,从后门进了一个大宅子。他们往里进的时候,里边有两个人抬着一件东西往外出,是一具白布盖着的死尸。虞丰年一看就是一惊,心说这是要进狼窝啊!
心中所想脸上并没有带出来,跟着中年人进了一间大书房。就这间书房,拿现在话说,二百多平米,装修得高贵典雅,富丽堂皇。中年书生把三人领进来以后退了出去,反手将门带上。不大一会儿,门一开,俩家人低头提着灯笼,引着一位十五六岁的翩翩公子进门,后面跟着那个书生。虞丰年一看陡然一惊:“呀,怎么是你?”
正是白天花五百两白银买字的贵公子。虞丰年脑子飞速转动,猜不透他是敌是友。
比起白天来,贵公子此时脸上藏着一股杀气,让人看着冷森森,不可侵犯。他往太师椅一坐,不怒自威:“虞丰年,你到底是何人?”
虞丰年鼻子差点气歪了,心说你喊我的名字还问我是什么人?怒道:“你先别问我,你是不是秦桧的儿子?或者是他的狗腿子?哼,我就奇怪了,你穿着打扮也算人五人六,白天道貌岸然,还给了我五百两银子,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大半夜又把我抓来,你也太会演戏了?就因为我骂了一句奸相秦桧,你犯得着吗?”
“放肆!”贵公子身后的书生一声训斥!
贵公子一抬手,中年人再不做声。贵公子站起身来,背着手问:“虞丰年,上午你诓我说是落第举子,可自从你离开这里,先去兑换了银票、买了衣服,又去看他们父女卖唱,还在客栈打了钱贵,又将五百两银子大半分给了他们父女。不管说话还是行事,都没有一点举人的样子,尤其打钱贵的时候,招式古怪,你根本不是个举子,说,你是不是金狗派来的奸细?”
第9章 得遇明主 冰释前嫌
虞丰年没想到自己早已被贵公子的人跟踪,不过听他出言就是“金狗”,不免心中一动:看来他不是秦桧的人,要不然不会称呼金人为“金狗”。
想到此心中稍安,鄙夷一笑:“没想到你们竟然跟踪我,不过没关系,我走得正行得端,怕你们跟踪不成?你说我是金兵的走狗有何凭证?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不过这是个秘密,不能当着那么多人说,请你近前来,我说给你一个人听。”
“公子不可!小心此人使诈,他出手狠辣,招式怪异!”书生连忙阻拦。
贵公子看虞丰年五花大绑,不以为然,起身走到他面前说:“好,你说吧。”
“再近点我告诉你……好,你听好了,我可要说了,啊嘿……”虞丰年叱咤一声,像变戏法一样一抖双肩,抖落了身上的绑绳,一探手卡住了贵公子的脖子,一把便擒将过来,书生大惊失色:“不要!不要伤害王爷!”
虞丰年是如何解开的绑绳?原来,他假装摔倒,捡了一小块碎瓦砾拿在手中,一有工夫就磨背后的绑绳。绑绳都是麻绳,并不结实,早已磨断,这才假装要说悄悄话,擒了这位年轻的公子。
听书生喊他王爷,虞丰年很是惊诧,还一肚子不高兴,语带讥讽说:“哼,王爷?原来你是王爷?王爷有什么了不起,抓我回来还绑着问话,不带你这样的,美国总统奥巴马也没你这么不讲理……跟你们说这些你也不懂。不过你放心,我抓了你不是要伤害你,既然我讨厌秦桧、讨厌金兵入侵,烦他们破坏和平破坏生产力,你也讨厌金兵,这说明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我现在就把你放了,希望我们在和平的对话氛围之下平等对话,去吧……”
抓得快,放得也快,说完轻轻一推,贵公子抢出好几步去。
这下那书生不干了,“呛喨喨”抽出佩剑,要直取虞丰年。虞丰年微微一笑,双手高高举起,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慢!”贵公子连忙制止,哈哈大笑,吩咐书生:“史先生,请你为这对父女松绑,先带他们出去,我要与这位秀才侠士单独谈一谈。”
“王爷,这……”中年人犹豫不决。
“没关系,他若取我性命,我就是有三条命也死了,放心吧,他不会伤害我,你先带他们父女下去休息。”
书生只好还剑入鞘,给刘飞燕和刘老汉松了绑。刘飞燕出门前回头看看虞丰年,虞丰年冲她眨眨眼,她这才略略宽心。
此时已是子时,房间里只剩下贵公子和虞丰年。“坐!”贵公子请虞丰年落座看茶,虞丰年脑子活泛,心里暗暗打起了小算盘:对面可是王爷,不管是亲王还是郡王,能当上王爷的都很牛逼,要是傍上这么一个靠山,岂不一辈子好吃好喝美女环绕,也不枉穿越一趟。
可他是哪个王爷呢?现在是绍兴十一年,靖康之变的时候,宋太宗赵光义的子孙全都被抓到了黄龙府,就剩下赵构一个独苗逃出来当了皇帝,这王爷会是谁,姓不姓赵?嗐,管他谁,先抱粗腿再说。
所以不等这位王爷说话,他脸上赔笑,先伸出一只手,要跟王爷握手。他手往前一递,王爷吃惊不小,连连后退!虞丰年这才反应过来,那时候不兴握手,要磕头,可是磕头太不习惯了,一犹豫,还是勉强单膝跪地:“王爷受惊了,我不知道你是王爷,请王爷原谅。”
这位小王爷连忙搀起虞丰年:“你我年龄相当,不必拘礼,请坐。”
“不敢!”
“你还是随便一些好,不要如此拘谨,我还有话要问你。你可知我是何人?”
虞丰年摇摇头。
“我乃普安郡王赵昚(注:赵昚就是后来的宋孝宗,不过这哥们从小到大改过好几个名字,赵伯琮、赵瑗、赵玮、赵昚,本书为通俗小说,并非正史,为阅读方便,索性一步到位,统一用赵昚)……”
“谁?!”虞丰年一听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都傻了,心说:“这难道就是当今皇上赵构的养子、未来的宋孝宗赵昚?”
虞丰年因为功夫好,曾被一位导演请去出演一部南宋历史正剧,那段时间他踏踏实实研究过南宋的历史,对南宋的一些重要人物、重大事件都了然于胸。尤其宋孝宗赵昚是南宋最有作为的皇帝,自然最熟悉不过!在他称帝的二十八年,虽然北伐未能收复河山,却一手促成南宋中兴。
薛慕容暗想:看来我是个有福的人,穿越来不用受刀兵之苦,便有望跟着宋孝宗赵昚享福,得了,前世失去的东西就在赵昚这儿找回来吧。想到这里,连忙双膝跪倒,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说道:“王爷在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起来起来,我说过了,不必拘礼。我问你,你到底是哪里人氏?看你言谈举止不像我大宋子民,而且史先生暗暗跟踪于你,说你是习武之人,出拳抬腿多用膝肘,招式非常怪异,果真如此?”
虞丰年心说那可不是吗,我练的那是泰拳,发源于泰国!可是怎么向他介绍呢?想了想说:“王爷,我长期住在山野之中,没出过门,跟一个老隐士学习武术,所练的乃是老隐士独创的泰拳!如果王爷想看,我明天练给你看。但我绝不是金狗派来的奸细,我对金兵恨之入骨,要不是他们,大宋该多么国泰民安?王爷你是不知道,北宋皇朝繁盛时期,国内生产总值占全世界的百分之八十,什么概念?……”
“什么?你慢些说,我不甚明了……”
“哦哦……我的意思是我恨死了金兵,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我恨生不逢时,不能屹立汴梁城头,浴血奋战,恨不能与岳少保驰骋疆场,为国杀敌!”
“好!说得好!”赵昚拍案而起,双手搭在虞丰年肩上无限赞许。虞丰年心说成了,赵昚从小主战,投其所好大骂金兵果然效果良好。
赵昚很高兴,转身从柜子中取来虞丰年所写的那些诗词,一一铺列开来,连对虞丰年的称呼都变了:“丰年,看其文,识其人,其实看过你写的这些诗词我就有用你之心,只是怕你身份来历不明,所以给你银两之后,又暗差史先生跟踪于你,后来发现你根本不是一个书生,而是一位侠士,侠肝义胆、仗义疏财,所以对你的身份更加困惑,这才将你捉了要讯问一番。现在看来,我没有看错人。
“不过丰年,你写的这些诗词,岳元帅的《满江红》我烂熟于心,只是其它几句并未听过,‘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都是出自你手还是另有其人?”
“啊,这个你不知道?这是陆游的诗啊?”
“陆游?陆游是谁,家乡何处?你能否为我引荐?”
“啊?这个……”虞丰年一想,是了,陆游是南宋中后期的人,现在才绍兴十一年,还不知道陆那哥们儿在哪儿穿着开裆裤掏鸟窝呢。可这也没法解释,就说:“这个……陆游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若将来见到一定引荐。”
赵昚扼腕叹息:“可惜可惜,若能一见,必能为我所用。可怜当下朝政颓废,王朝偏安一隅,金狗步步紧逼,文官贪财,武将怕死,徽钦二帝深陷北国黄龙府,生死未卜,无人思虑收复旧山河,唉……”说到此处,以拳轻击桌面。虞丰年看在眼里,心思为之一动,看来这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好郡王,难怪南宋靠他中兴!
感慨一番,赵昚目光坚毅看着虞丰年:“丰年,我很欣赏你,能否留在我身边助我成就一番大事?”
虞丰年受宠若惊,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好事,连忙再次跪倒施礼。可他心中也有一事不明,拱手问赵昚:“王爷,其实我心里也有一些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不必客气,但讲无妨!”
“这个……我白天当着你的面大骂奸相秦桧,您为何突然生气,要赶我出门?难道您和秦桧过往甚密?你还不知道他乃千古奸臣,要害死岳飞,还要卖国求荣吗?”
第10章 落户王府 看家护院
一听虞丰年提到秦桧,赵昚眼眉倒竖:“秦贼十二道金牌调回岳少保看押审讯,再度置我大好河山于风雨飘摇之中,我与秦贼不共戴天,岂能与之为伍?可是丰年,秦贼当下炙手可热,慢说是我,就算父皇也要敬他三分。而且他耳目众多,你可记得你我白天说话之时,身旁可有他人?”
虞丰年想了想:“有,一个端茶倒水的小丫鬟!”
“不错,这正是我假装生气、驱你出府的原因。你可知道她是何人?”
虞丰年摇摇头:“我不知道。”
赵昚说:“她乃秦贼安插在我身边的耳目!老贼一贯主张卖国求和,而我主张开馆纳贤、招兵买马、恢复河山,老贼便拿我当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他还担心我被立为太子,所以在我身边安插眼线,那个丫鬟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我必当慎之又慎、小心应对。”
“那你深夜招我入府,就不怕她向老贼告密?”
“哈哈,耳目之事再不用担心,我已将她除去,对外宣称她感染风寒,引发胸疼,不治而亡。”
赵昚说到此处,眉眼一立,透出一股杀机!虞丰年吓得一吐舌头,猛然想起进门的时候看到两个人抬着一具尸体出门,想来那就是秦桧的耳目丫鬟了。乖乖,王朝天下,命如草芥,说要人命就要人命,看来以后必须多加小心。
与此同时,虞丰年又想到自己身上:好在当初研究过一段宋史,大概知道哪些人可深交、哪些人需远避,要不然一着不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赵昚登基,身边姓虞的大臣只有一个,是个书生,叫虞允文,后来采石大捷多亏了他。可从来没有一个叫虞丰年的,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意味着我虞丰年命不长久?那么会被秦桧害死?还是被赵昚斩杀?要不然跟在皇帝身边怎么会青史无名?哎呀,越想脑袋越乱!事到如今,只能认定目标,抱定大腿,心思活泛,先图保命,再图富贵,一路摸索前行吧。
赵昚看他发愣,问道:“丰年……你在想什么?”
“哦……王爷,我想问一问,除了这个丫鬟,府中是否还有秦贼的眼线?”
“我也不知晓,总之凡事小心应对,一旦发现,一定想办法清除,决不能留!算上这一个,我已杀了三个!”
“三个?王爷,我觉得这么做不好?”
“嗯?何以见得?”
“您想,您查到一个杀一个,只能与老贼水火不容,他就会越来越恨你。所以,老贼的耳目不但不能清除,还应该对他好一些,用他的嘴替你在老贼面前说好话,麻痹老贼之心,您也说了,老贼权势倾天,他就是只老虎,必须让他放松警惕才行,否则必将虎视眈眈,时时刻刻盯着王爷的一举一动!”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丰年你心思缜密,比我想得周全!我更要把你留下来帮我的忙!这样吧,这是王府,你就在此住下来,顺便教我你的那个什么拳!”
“是泰拳!”
“嗯,对,就是泰拳。以后你就先在我府上做个武师便是!”
“可是王爷,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哦?说说看?”
“跟我一起被抓来的那对可怜父女,我想请您把他们也留下来,干点儿杂活糊口,省得流落街头,被人欺负。”
“这些小事你来安排就是了。你对那位姑娘有救命之恩,看得出来,她对你更是爱慕有加,你若喜欢,纳了便是!”
“纳了?”虞丰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心说认识才一天,虽然她很漂亮,也不能这么简单就纳了,爱爱还行。便推辞道:“不行不行,我才十八岁,结婚早着呢。”
“十八岁婚配还早?我今年十六岁已经娶了王妃,你若不愿意,差她做你的贴身丫环,专门服侍你便是,想她一定会非常高兴!”
……
两人将话说开以后,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一直谈到天将黎明,赵昚这才让佣人为虞丰年和刘飞燕父女安排住处。
普安郡王府是一座刚刚修建的临时府邸,不算太大!在赵昚的授意下,佣人将虞丰年他们安排在了紧邻着内宅的西跨院。整个西跨院有十几间房子,住的都是保家护院的武师、侍卫。
西跨院之中又隔出一个袖珍的独院,里面一明三暗四间房子,佣人收拾出来,供虞丰年和刘飞燕父女居住!
等郡王府的佣人退下,刘飞燕领着老爹刘七连忙来到虞丰年这屋,左右看看,门外没人,这才关了门,对虞丰年说:“公子,刚才好险!”
虞丰年一看他们紧张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什么好险?”
燕儿说:“刚才你和王爷谈话的时候,我和我爹又被他们绑了,用棉布塞了嘴,被看押在耳房里。那个史先生在耳房之中布置了好几十人,有的拿枪,有的拿刀,有的拿着弓箭,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只要你对王爷稍有不敬,他们就会乱箭齐发,将你射杀!我都吓坏了。”
虞丰年一听,额头直冒冷汗,怪不得都说伴君如伴虎,这伴个王爷也是一样。心里这么想,表面不动声色,安慰刘飞燕:“没关系,我这不好好的吗?对了,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你们父女不用再到街头卖唱了,快去睡吧。”
“咱们的家?”父女俩对视一眼,小姑娘面色一红。
虞丰年意识到大宋和二十一世纪完全不同,二十一世纪很普通的话语、客套词,在大宋听来都会被误会,连忙解释:“哦,就是……你们和我,不分彼此。”
刘老汉憨憨一笑,陪笑说:“公子,刚才王爷说的话,小老儿和小女都听到了,小老儿觉得公子虽然言辞古怪,但是个好人,就和小女商量了一下,公子对我们恩同再造,小老儿无以为报,愿意让小女跟随公子左右,伺候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啊?这个……”虞丰年犹豫不决。
老汉连忙说:“公子不必担心,小老儿身体不好,唯恐哪天抛下小女,我只是为她找个靠山,不再受人欺负。”
“那没问题!我会把燕儿当成我的妹妹看待!你们也都是好人,我本就打算为你们买房置地的。”虞丰年说。
刘老汉面色一喜,跟女儿交换了一下眼色,告辞转身去了,刘飞燕留了下来,脸带娇羞地说:“公子,我去为公子打洗脚水伺候公子洗脚!”
“啊?不用不用,我脚臭,你快去睡吧!”虞丰年连忙摆手。
刘飞燕并不离去,说:“公子不必客气,那个小王爷的话我都听到了,公子拿我当妹子,燕儿高攀不起,只愿一生为公子当个……贴身丫环,伺候公子一辈子。”刘飞燕说道“贴身”二字,早已面红耳赤、羞赧不堪,声音几乎像蚊子哼哼了,转身又说要去打水给虞丰年洗脚。
封建社会,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她能开口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是超越自我、超越极限。虞丰年打心眼里觉得燕儿可爱,与此同时又觉得这一天过得像做梦一样,“时差”还没倒过来,很多事情难以适应,所以连连摆手:
“真的不用,我一个人独居惯了,让你伺候我,我不习惯,燕儿,你快去睡吧,我可以自己洗脚。再说了,王爷的话不能全听,我主张男女平等,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你根本不用伺候我……”
可他话还没说完,一看刘飞燕竟然扑簌簌落下泪来:“公子可是瞧不上燕儿,嫌我手脚粗糙,笨手笨脚,给你当个丫环也不配吗……”
“不是不是,哎呀,你误会了,别哭别哭,这样好不好,明天!明天你再伺候我好不好?”虞丰年心说,我穿越一次,这男尊女卑的感觉我还没适应呢,平白无故多了个贴身丫环……这个这个……万一把持不住,要负责吗?
燕儿当虞丰年作出让步,这才含羞离开。早已疲倦至极的虞丰年想着娇羞可人、小家碧玉的刘飞燕安然入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听门外吵吵嚷嚷,“呛喨喨”刀剑出鞘:“快快快,抄家伙,他们杀上门来,今天要不替王爷长脸,哪还有脸住在王府……”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