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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惠公子     混在南宋当权贵txt下载     混在南宋当权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81章 小太妹化身痴情女(2)

    虞丰年一说“家乡”的风土人情,都会让任何一个人吃惊,林子月当然也不例外:“那……”

    虞丰年说:“那什么那?总之别死了。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我就好好活着,不能娶她,就活得久一些,看着她好好活。”

    “那……那你喜欢我吗? ”

    “我给你说实话吧,我就是喜欢你,咱们俩也不能在一起。首先我有四个妻子,我很爱她们,她们也很爱我,你也见识过,老二和老四为什么把你当成仇人,就是因为她们担心你把我抢了走。

    “这其实不能怪她们,尤其上次,你duang就把衣服给脱光了,让我老婆怎么想?换了我我也得拼命。如果有个女人在你丈夫面前脱光了衣服,你会怎么想,那还不得逮着什么拿什么砸人家,一样的道理,话糙理不糙。我说这么多,只是告诉你一个道理,人的情感有时候需要克制,有法律和道德的约束。”

    林子月静静地听着,越听脸越苦,道理他明白,可就是不能接受,索性彻底拉下脸来师徒说服虞丰年:“虞大人,可是男人多娶几个妻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哪家王宫贵族没有几房妻妾?”

    虞丰年说:“道理是这个道理,我姓虞的不是圣人,谁不想多娶几个媳妇,可是如果我娶了你,要怎么对待你父亲?若不是你父亲杀过许多人,我真想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可是不行啊,你出去打听打听。哪个泉州人不恨他?就算我饶了他,当今圣上也不可能饶了他。

    “不过我也说过的。我这个人绝对不搞株连,你父亲的罪过就是他一个人来顶。你的母亲,你的姨娘,随便爱谁谁,只要没有犯罪,我就放了他们,你就更不用说。成吗?”

    林子月大哭起来,把虞丰年哭得心乱如麻。一个房间,男女独出一室,女的哭啊哭啊哭。又长得那么漂亮,让男人如何应对?

    “你别哭了好不好?我老婆哭我难以招架,你哭我也难以招架?你再哭,我把王无忧叫进来了,一般的女人见了她都哭不出来,倒是能吐出来。王无忧你在不在外面,进来!”

    喊了几声,无人应答。王无忧早走了,他算是把虞丰年骗回来的。怕虞丰年找他算账,哪敢待在旁边?

    林子月还是哭,虞丰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真想过去给她擦擦眼泪,然后搂过来。用男人的怀抱去温暖他受伤的灵魂,可是稍一靠近又怕自己会心软。别的问题好说。林一飞这个问题上绝对得咬紧牙关。因为不光是一个林一飞,他背后是秦桧。秦桧的对立面是赵昚和赵构,自己一心软,立场问题就说不清了。

    虞丰年的心神都被她哭乱了:“姑娘啊,别哭了好不好?这样吧,除了这件事情,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林子月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虞丰年,许久,说道:“我给你讲一讲我的故事好不好?”

    “好啊,你说吧。”

    “我知道,泉州人都恨我爹,可他却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其实我爹也很可怜,他从小就被他养父打,胳膊粗的木棍不知道打断了多少。到二十五岁,也就是我七岁那年,他才知道养他的不是他亲爹,他亲爹、我亲爷爷是秦桧,于是他离家出走独自去了临安,却见不到秦桧,被母老虎王氏赶了出来,去了好几次,每一次都被打出门,有一次还把腿打断了。

    “后来,秦桧终于知道亲身儿子寻亲上门,可是别看秦桧在外面风光异常,在王氏面前却言听计从,温顺得像条狗,秦桧不敢认亲,却念及父子血脉,暗中相中,帮助我爹加官进爵,又封他为泉州侯,到泉州就任。回到泉州才知道,他去临安的当天,我和生母就被林家人赶出了家门,我母亲还病死在大街上,我爹回到泉州,也只剩下我这一个亲人。

    “好在这时候手里有了权,当时的泉州知府是我爷爷的手下,对我爹格外照顾,我们父女才不被林家人欺负。慢慢地,我爹权势越来越大,他并不想害人,可是他不害人,却总有人害他,他是秦桧的儿子,恨秦桧的人都恨他,林家人怕他得势反过来为难他们,也要加害他。

    “不巧的是,林家人接二连三病死,林家的男人到最后只剩下林子山一棵独苗,外面就传言是我爹害的。林家老太太不敢害我爹,就在我身上下手,给我下药,要不是命大,我早被他们毒死了。

    “有一次,也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把泉州的郎中全都请了来,可没人能治我的病。我爹疼得死去活来,听说泉州清泉山的太乙观供奉的太乙真人非常灵验,抱着我,一步一叩头拜了,从山下一路磕头上山,三天三夜才上去。

    “兴许是我爹真的感动了天地,我竟然奇迹般地苏醒过来,烧也退了。我爹为了还愿,在太乙观出家一年,当是还愿。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爹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虞大人,你说的,我们家里对谁都可以不追究,唯独饶不了我爹,可是我宁愿你饶了我爹一个人。因为我爹死了,我就真的一个亲人都没了。虞大人,你的父母可都健在?你有没有体会过失去亲人的滋味?我就我爹一个亲人了,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活在世上吗?虞大人,我给你跪下了!”

    林子月跪在床上,身子哭的直颤。

    虞丰年的心里像油烹的一样。林一飞是个混蛋,可这个混蛋却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林子月说得不错,其他人的生死与她无关,她在乎的只有林一飞一个人。

    如果林子月不在自己面前脱光了衣服,如果不认识林子月,如果颜如玉不放火要烧死她,而自己对她又心存愧疚,砍了林一飞的脑袋也就算了,眼下怎么办?杀还是不杀?

    现在的虞丰年,哪怕以后跟林子月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此时此刻也情不自禁要顾及她的感受。可是,一味顾忌她的感受,那秦桧呢?林一飞是她爹,秦桧是他的爷爷!(未完待续。。)

第282章 推倒

    虞丰年说:“姑娘,别哭了,你容我想一想。我问你,秦桧呢?秦桧是你的爷爷,和泉州人民恨你爹一样,全大宋的人都恨你爷爷,这次我饶了你爹,以后难道还要请求天下饶了你爷爷不成?”

    林子月摇头:“虞大人此言差矣,你当我感激他秦桧吗?他虽然是我爷爷,却把我爹从小送人,让我爹受尽磨难。我爹上门认亲,他又不敢相认,把我爹发回泉州。虽然这十多年来,我爹靠着秦桧称霸泉州,而且一人升天,仙及鸡犬,可回头想想,我宁愿这南柯一梦从没有做过,宁愿我爹就是个普通人,跟秦桧毫无瓜葛,过普普通通的日子,享受安安稳稳的人生。你可以说我言不由衷,我这几个月来,我真是这么想的。所以,秦桧的生死、他人的唾骂都与我无关,我姓林。”

    虞丰年真的有些动容:“子月,你父亲如何看待秦桧?”

    林子月说:“虽然他曾安心享受秦桧带给他的权力和安逸,但骨子里,恨多于爱。”

    “既然如此,我倒有办法救你爹一命。”

    林子月眼前一亮:“什么办法?”

    “让你爹弃暗投明,为天下苍生计,背叛秦桧,与我合作,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不伤他一根汗毛,不仅如此,我还有办法帮助你们父女逃脱圣上的责罚?”

    林子月又惊又喜:“真的?你真的愿意帮我?”

    虞丰年说:“我也不想,可谁让你又哭又闹,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就这样,你在我面前哭。比捅我一刀还难受。我最受不了女人哭,尤其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唉……”

    林子月红霞满面,羞赧不堪:“那官人你说,要我父做什么?”

    “很简单,让他给秦桧写封信,信中说明三点:第一,我虞丰年已经被他害死在泉州;第二,福建路兵马都总管张英意图谋反,应速速派兵收了他的兵权;第三,你父亲手下新收了大将李雷。对秦桧忠心耿耿,可堪大任,可派他统领泉州、建州、梅州兵马,前去镇压张英。”

    “这样就行了吗?张英是什么人?”

    “他长期领兵驻守福州,是秦桧的亲信之一,作恶多端,作威作福,是东南一霸”

    “单凭一封信,秦桧会相信吗?”

    “这封信要是我写,秦桧当然不信,可要是你爹写,他就相信。你爹是他的儿子。你放心,除此之外,我另有手段让他相信。你只需要让你父亲送出这封信即可。”

    “那你真的不杀我父。”

    “我不仅不杀你父,还会帮他瞒天过海,免遭圣上处罚!泉州的百姓恨你的父亲,我也有办法消除他们的怒气。”

    “欺瞒圣上。杀头之罪;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有什么办法既瞒得了皇上。又瞒得了百姓?”

    “好吧,我都告诉你。只要你爹弃暗投明。等待大功告成以后,我就写一纸奏疏。奏明圣上,把你父亲押奔临安。另外安排一支人马,化装成普通百姓,打出报仇的旗号,半路劫杀你父亲。

    “其实是悄悄把你父亲救走,斩杀一些死囚,人不知鬼不觉偷梁换柱。把你父亲救出来以后,你们换个地方隐姓埋名,我给足你们钱财,够你们衣食无忧过逍遥快活的下半辈子。

    “到那时,法不责众,皇上不可能为一个死囚怪罪百姓,老百姓听说你父亲死了,也会平息众怒,可谓一举多得。你看此计如何?”

    林子月喜极而泣,再次跪倒磕头:“多谢虞大人,多谢虞大人。”

    虞丰年把她拉起来:“现在不必寻死了吧?我可以派人把你送回家了吗?”

    “嗯,多谢大人。”

    “回家之后好好劝劝你的父亲,再不要为非作歹,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是,我一定好好劝他。”

    “好吧,你在这稍侯,我去让王无忧准备马车,送你回家。还有,我们家老四颜如玉放火烧你之事,姑娘多多见谅,我在此替她给你赔不是,对不起了!”

    虞丰年说着,鞠躬一礼。

    堂堂知府给她行礼,林子月怎么敢当,连忙去搀,可她一直跪着,腿都麻了,身子一扑险些跌下床去。“呀!”虞丰年下意识去扶她,一把抱了个实实在在。虞丰年意识到失礼,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林子月也意识到不妥,可闪念间竟抱紧了虞丰年没有撒手。

    “姑娘,快起来!”

    “官人,让我抱抱你好吗?”

    “你的清誉重要。”

    “不……”林子月已抛掉了一切,死死抱住不撒手。

    虞丰年只觉得血往上涌,上次在自己书房里的场景又塞满了脑袋,多好的女人,为了见自己差点儿被火烧死:“姑娘……”

    “叫我子月。”

    “子……月……”虞丰年渐渐失去了理智,扳过她的小嘴来,炙热的嘴唇贴了上去,一股少女的馨香浸润了他的脑袋,让他的心智迷乱。

    虞丰年把她抱起来,平放在床上,解开了她的衣衫,露出白如雪、温如玉的少女胴|体。哪个男人能承受如此的诱|惑,虞丰年的身体变得滚烫,难以自制。

    比他能难以自制的是林子月,羞赧而强烈的爱恋让她愿意付出一切,双臂环绕在虞丰年的脖子上,两人的身子纠缠在一起,在如梦如呓的喊叫声中体会着灵与肉的激情碰撞。

    …………

    …………

    那天,幸好王无忧知趣,躲得远远的。事后,虞丰年让人套了马车送林子月回府,自己也骑马回到知府衙门。

    周晨星和挺着大肚子的刘飞燕、完颜希延正在家中等候,见到虞丰年慌忙迎上来,帮他脱去外套。

    虞丰年做了亏心事,却还装作生气的样子。让下人回避,然后问道:“颜如玉呢?让她出来见我?”

    三位夫人都替颜如玉捏了一把汗。刘飞燕说:“官人,如玉年龄小,做事不知道高低,你就饶她这一次吧,况且也没有闹出大乱子。”(未完待续。。)

第283章 运筹帷幄(1)

    周晨星也替颜如玉说话:“就是,如玉妹妹也是气不过那姓林的,放在谁身上不生气?再说了,他爹林一飞恶贯满盈,上梁不正下梁歪,林子月也好不到哪里去!”

    虞丰年斥道:“你们不要袒护颜如玉,她不是第一次这么虎了,上次在淮河岸就差点儿害死希延,这次又犯,快把她叫过来。”

    三位夫人看难以包庇,都默不作声。

    颜如玉其实就躲在屏风后面,低着头走出来,恭恭敬敬往虞丰年面前一站,手捻着衣角:“官人……”

    虞丰年面沉似水:“我即刻命人为你准备行装,送你去秀州找你姐姐,你下去准备吧。”

    “什么?”所有人都愣了,颜如玉扑通跪在地上,“官人,你竟然要赶我走?”

    “没错,随时准备出发。“

    刘飞燕也跪在了地上苦苦求情:“夫君,她还是个孩子,做出那样的事情只是一时冲动……”

    “别说了,燕儿啊,你做为大姐,还要纵容她到什么时候?”

    周晨星和完颜希延双双跪在地上,还没等说话,虞丰年一拍桌子:“你们要干吗?都不要说了!周晨星,还有你,一身的江湖习气,动不动就要杀人,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四位夫人都愣了,从没见过虞丰年冲他们发脾气。周晨星十分错愕。虞丰年怒道:“怎么,你还不服气?你和颜如玉一起去秀州,不要待在我的身边了。”

    虞丰年说完一甩袖子,独自出了门。

    四位夫人你看我。我看你。周晨星和颜如玉瞪着眼睛流泪,刘飞燕和完颜希延纷纷劝慰。“官人正在气头上。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过一会儿就好了。”

    好了没有?完全没有。到了晚上。虞丰年亲自给他们准备了一个包袱,让丫鬟送给她们,让她们第二天一大早就走。周晨星抓过包袱来,一把摔在地上,包袱里的衣服、银两、常用的丹药都摔了出来。

    颜如玉哭了,边捡东西边对周晨星说:“姐姐,你说官人是不是被姓林的狐狸精迷惑了?她可从来没有对咱们姐妹发过火。”

    周晨星瞪着眼说:“我今天晚上就去泉州侯府,把林子月给杀了,看她还怎么迷惑人。”

    “那我们明天走不走?去秀州千山万水。路途遥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周晨星心中愠怒,低头不语。

    正在这时候,颜如玉突然大叫:“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周晨星一看,颜如玉从地上捡起了一封信,封面上写着“老二老三,阅后即焚。”

    “官人写给咱们的?打开看看。”

    颜如玉打开了书信,转怒为喜:“姐姐你看。官人让咱们回秀州是有任务给我们,不是要撵我们走。派你去是怕我一个人路上有危险,一起去可以相互照应。”

    周晨星抢过来一看,嘴角也荡开一丝笑意。

    信上写了什么。我们后文书自有交待。

    ……

    转过天来,周晨星和颜如玉套了马车,带二十名随从赶去秀州找赵昚和颜如画不提。

    三天后。泉州侯府林一飞被逼妥协,准备跟虞丰年合作。

    他给秦桧写了一封信。让家人先送给虞丰年看了,虞丰年一看。果然信中把他交待的三件事情都说了。

    虞丰年先把这封信压下来,自己又写了一封信,以已故通判朱通海的名义写的,说虞丰年死在了泉州。派人把信送去临安,上奏皇上。

    虞丰年很清楚,这封信第一站肯定先到秦桧的手里。

    这封信送出去三天以后,又让林一飞派人把林一飞写的那封信也送去临安秦桧府。

    又选派出能说会道的五十人,有的去往临安,有的去往临安周边各地,散布消息,说福建路兵马总管张英意图谋反。

    一切完毕,虞丰年召集岳雷、程不忧、王无忧、屠恶虎、铁壁神石毕成功等人,命令他们勤家练兵,准备伺机拿下福州,铲除福建路兵马总管张英,统管福建路。

    二十天后,朝廷派出密探来到泉州侯府,禀报说,已令建州、梅州等地秘密调动兵马,交由泉州侯林一飞统管,静待时机,发兵福州。另外,朝廷已派出大将田家旺带五万人马,兵发福州。

    送走密探,泉州侯立刻来见虞丰年,把详情告知。

    送走林一飞,虞丰年把岳雷等人召集过来,嘱咐一番,众人领命,各自准备。

    一场兵变迫在眉睫,除了福州,福建路各地暗流涌动。

    三月底,秦桧派出田家旺大军距离福州还有三百里,大军安营扎寨。

    田家旺根本不是打仗的材料,是靠派秦桧的马屁发家,从一件事情你就看出他是个什么货色了。发兵之前把老婆、小妾都带了来,又把妓院里的相好也带出来,供他淫|乐。

    秦桧当然知道他的底细,之所以让他来统兵,有意让他受制于泉州侯,听泉州侯的话。也曾暗示田家旺,到了泉州,可将兵权交给林一飞。

    可是老贼做梦也没想到,他亲生儿子泉州侯为了保命,早已投靠虞丰年。

    扎营以后,田家旺也不升帐议事,把老婆小妾妓|女都叫了来,脱光了衣服群p。主帅都这样,其他将领也都跟着混日子,赌博的赌博,喝酒的喝酒,睡觉的睡觉。

    田家旺疯玩到半夜才睡。刚睡下,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拍他:“嘿,醒醒,醒醒。”

    田家旺睁眼一看,我的妈呀,面前站了四五个蒙面人,人人手里拎着明晃晃的尖刀,还提溜着几个血淋淋的脑袋,正是自己的老婆小妾姘头。刚要喊叫,一把尖刀架在脖子里:“我问你,你是不是田家旺。”

    “我……我……我是田家旺,你们是什么人?”

    “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家主子是福建路兵马都总管张英,张总管兵权在握,要拿赵宋的天下天经地义,你们竟然还敢前来征缴,真是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闭眼吧。”

    “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我也不想来,是秦丞相让我来的。”

    “想要活命啊,好吧,兄弟们,这是个怂货,杀他脏了咱的手,划拉点东西留个纪念吧。”反手一刀,鼻子割下,田家旺“啊嗷”一嗓子,疼得满地打滚。

    此时外面大乱,敲锣打鼓、人喊马嘶:“有刺客,保护大人。”

    几个刺客微微一笑,冲出军帐外,砍杀了二三十名军兵,逃之夭夭。(未完待续。。)

第284章 运筹帷幄(2)

    刺客是谁?虞丰年和岳雷等人。这一切都是虞丰年安排的。

    第二天天不亮,虞丰年、岳雷、毕成功和憨虎“保着”林一飞来到军营。军营正乱成一锅粥,一夜之间,主帅田家旺的鼻子被割,妻妾四人被杀,能不乱吗?

    田家旺一听林一飞来了,知道他是秦桧的儿子,包着鼻子前来迎接,脑袋缠得像木乃伊一样,身后跟随着十多员偏副大将。

    田家旺把昨夜遭受刺客的事情一说,一说话鼻子不兜风,嗡嗡的,林一飞听后佯装“大为惊骇”,“如此一来,田大人如何领兵带队,平叛福州?”

    田家旺临来就得到秦桧的授意,手下也都是秦桧安排来的将官,当即捧出兵符印信:“林侯爷,临来之时,秦丞相授意我等,见到林侯爷以后,可将兵权交由侯爷统管,这是兵符令箭。”

    林一飞还没表态,旁边站的虞丰年伸手接了过来,举在林一飞的身后。田家旺和手下的将官都跪倒磕头。

    林一飞说:“我虽然贵为泉州侯,但是指挥千军万马,非我所能。”他把岳雷拉出来:“这位是泉州兵马督监李雷,也是相爷最信任的人,按照相爷指示,今日起继任兵马统帅之职,指挥全军平叛福州。”

    林一飞所说当然是虞丰年早就交代好的。

    众人看岳雷英姿勃发,又是秦桧指定的人选,纵有不服,也不敢多言。只好再次跪倒行礼。

    大宋统兵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兵不识将。将不识兵。为何会这样?都是大宋兵役制度造成的。

    宋朝兵役制度又称出戍法。北宋初年,宋太祖采纳宰相赵普的建议。以禁军分驻京师与外郡,内外轮换,定期回驻京师,故称更戍法。

    通常出戍京东、京西、河北、河东、陕西、江南、淮南、两浙、荆湖、川峡、广东等地戍军,以三年为期轮换。

    出戍边远条件恶劣地区的军兵,以半年为期轮换。

    朝廷临时任命戍军统兵将官,造成兵不知将,将不识兵。这么做是为了控制军队,但是弊端也非常大。严重削弱了军队战斗力,也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这次虞丰年带着岳雷“保着”林一飞轻易夺了兵权,第一感谢秦桧在临安的铺垫工作做得好,第二就要感谢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的兵役弊端。

    虞丰年和岳雷长了兵权,就地休整。

    第一件事,加军饷,在现有基础上军饷提高一倍。事实证明,任何加薪都能提高领导威望。上任加饷。屡试不爽,谁不拥护新统帅?

    第二件事,查贪查腐,全军整肃军纪。虞丰年和岳雷命人先把大小官员控制。接受全军举报,凡有克扣军饷的,严查不赦。此举一出。军官躁动,想要反抗。为时已晚,以田家旺为首。偏副将官,都有问题。问题严重的,免去官职,问题较轻的,降职使用。

    虞丰年和岳雷迅速把原来手下的大将安插到军队当中。虞丰年为实际三军统帅,岳雷为三军执行统帅,毕成功为副统帅,屠恶虎为监军,如此一来,十天过后,虞丰年完全掌控了五万军队的领导权,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拥护新统帅。

    那当然了,比起田家旺他们,虞丰年和岳雷,一上来就加军饷,谁克扣当兵的口粮,抓的抓,撸的撸,克扣的口粮吐出来,再发给当兵的,当兵的当然高兴,谁不想跟着这样的主帅混?

    做完这一切,虞丰年让林一飞写信给秦桧,信中写得很清楚:田家旺被张英派人刺杀,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被刺客割了鼻子,田家旺将兵权交给了我。我整顿之后,准备即刻剿灭叛匪张英。

    写好之后,派专人送给秦桧。

    虞丰年不等回信,命令岳雷兵发福州,仗还没打,虞丰年已经让林一飞写好了五六封捷报,每天一封,发往临安,今天抓了一千俘虏,明天斩首三员大将,后天战争僵持,救下许多百姓,七八天后,福州攻破,张英被斩首。像编故事一样,写得曲折而又让人振奋。

    实际上,攻打福州要简单得多。

    没过十天,岳雷送信,福州拿下,收编了福州驻军,斩首十员偏副将官,张英被抓,押回泉州来见虞丰年。

    张英很冤,莫名其妙就成了叛匪,所以百般说受人诬蔑。

    虞丰年清退左右对张英说:“我知道你没有谋反,就是因为你手握重兵,让秦丞相忌惮,所以秦桧要找个借口诬你谋反。”

    虞丰年把张英收监。

    半个月后,传捷报给秦桧,秦桧上奏赵构,说东南是南宋腹地,不可不防,建议加授林一飞为福建路镇抚使,守卫东南,封立了大功的李雷为福建路兵马都总管,协助林一飞守御福建,赵构当即应允。

    圣旨传下,正中虞丰年下怀,整个福建路能调动兵马七八万,赶上了岳家军最强盛的时代。

    虞丰年继续让林一飞当傀儡,迷惑秦桧,只要临安有风吹草动,就可发兵北上勤王,捉拿秦桧。可以说,现在他已经有了这样的资本。

    日月如梭,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了,刘飞燕生下一个女儿,起名虞清泉,完颜希延为他生下一个儿子,起名虞占泉。

    周晨星和颜如玉回到泉州,夫妻团聚,回报虞丰年,福建发生的一切,皇子赵昚和皇帝赵构都了如指掌,只瞒着老贼一个人。原来,虞丰年当初派人去秀州,就是让他们给赵昚传信,把虞丰年所有的计划都原原本本告诉赵昚,再由赵昚送信给赵构。平日里,家信往来,信中写明东南的形势和计划进展情况,再由颜如玉告诉赵昚。所以,虞丰年在泉州福州所作所为,赵昚和赵构都了如指掌。

    拿下福州,抓了张英,稳定东南以后,赵昚让周晨星和颜如玉回到泉州与虞丰年团聚。夫妻相见,免不了颠鸾倒凤、儿女情长。

    除了他们,还有一个林子月。

    其实如何处理与林子月的关心,虞丰年很是头疼。为了让林一飞安心与自己合作,虞丰年对他以礼相待,隔三岔五去他家拜访,与林子月幽会,又不敢做出婚姻承诺,怕万一娶了林子月,会被颜如玉折磨,就这么一直拖着。

    他所能为林子月做的,便是在广州给林一飞买了一处大宅子,随时让他们父女从泉州搬到广州,安安稳稳过后半生。(未完待续。。)

第285章 圣旨?还是催命符?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到泉州已满三年,女儿虞清泉和儿子虞占泉两岁多了,周晨星也生下一个女儿,起名叫虞在泉。颜如玉的肚子里也怀上了一个。

    泉州的学堂已经办起了三十所,招收了五千多名学生。

    泉州码头造起了上百艘巨型轮船,有的船远涉重洋,去了东洋、南洋,海外贸易城了泉州的重要收入来源。

    如今的虞丰年成为泉州神仙般的人物。

    ……

    圣旨下,赵昚守孝期满,返回临安,让虞丰年做好返回临安的准备。

    虞丰年让岳雷、毕成功、憨虎、屠恶虎、程不忧守在福建,随时听候自己的调遣,并做好兵发临安铲除秦桧的准备。

    尤其岳雷,要以李雷的名义与秦桧保持亲密联系,还要照顾好林一飞和林子月的生活。什么时候秦桧覆灭,什么时候按照他的计划,把他们父女送到广州居住,逃出生天。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虞丰年也做好了返回临安的准备。

    绍兴十六年三月,春暖花开的日子,圣旨又下到泉州:赵昚晋封太子,调令虞丰年返回临安,就任临安知府。

    虞丰年妻小都非常高兴,欢天喜地收拾东西,准备赶奔京城。岳雷等人也都纷纷前来道别,唯独虞丰年自打接了圣旨就变得心事重重。岳雷等人还以为他舍不得大家,劝慰再三,也都没往心里去。

    当晚,等孩子们都睡了。完颜希延和颜如玉陪虞丰年赏月谈天。“夫君,你一天都闷闷不乐。要回临安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虞丰年把那道圣旨取了出来:“夫人。你们仔细想想这道圣旨可有怪异之处?”

    “怪异之处?”

    “不错,怪异之处。”

    完颜希延和颜如玉把圣旨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看不出毛病来。“夫君,你看出什么来了?难道这道圣旨有假?”

    虞丰年说:“我不敢断定,但总觉得事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你具体说一说。”

    虞丰年说:“你们还记得吗?我们当时发兵攻打福州之时,曾让林一飞写信给老贼秦桧,说虞丰年已死。”

    “有这件事情,可是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你们想,这封圣旨发出来的时候秦桧知道吗?据我所知。现在朝中掌权的可还是秦桧,这道圣旨发出来他不可能不知道。他难道不怀疑——虞丰年不是两年前就死了吗?”

    “……”

    “我们设身处地想一想,如玉,如果你是秦桧,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颜如玉想了想:“我要是秦桧,恐怕我最先想到是,既然虞丰年没死,那林一飞写给我的信就是假的。那么林一飞是否还活着?那些信是不是出自林一飞之手?”

    虞丰年点头:“希延,你呢,如果你是秦桧,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完颜希延想了又想:“如玉妹妹说的有道理,恐怕秦桧已经知道信是假的,主掌泉州的不是林一飞。而是夫君你。既然如此,我要是秦桧。一定要诱你入京,然后加害于你。”

    虞丰年点点头:“这就是我所担心的。除此之外。你们有没有想过,这道圣旨到底是谁刷下来的?是当今皇帝赵官家,还是他秦桧?这个问题关系到临安的形势,如果赵官家掌权,刷出这道圣旨,说明秦桧的好日子到头了。如果是秦桧刷出来的,他极有可能已经掌控了临安,恐怕官家和太子赵昚有难。”

    颜如玉和完颜希延都瞪大了眼睛,“是啊”。

    虞丰年又接着说:“还有一种情况你们有没有想过?”

    “什么情况?”

    “赵构和秦桧有没有可能联合起来,一起对付我?我在泉州的所作所为对赵构丝毫没有隐瞒,我手里的兵权有多重赵构也知道。如玉,如果你是赵构,是否会对我有所猜忌?你会不会设法夺我的兵权,害我的性命?”

    颜如玉被虞丰年问得冷汗直冒:“会。如果我是赵构,我一定会剥夺你的兵权。”

    “希延,你说呢?如果你是赵构,怎么对我?”

    “我也会杀了你。当初,精忠大帅岳飞不就是这样吗?在外掌握兵权,却被十二道金牌调回临安,最后被不明不白害死在风波亭,至今沉冤不能昭雪。我们别回临安了吧,在福建拥兵自重,凭现在的实力,赵构奈何不了我们。要不然,我回到我父王的身边,调兵遣将,南北夹击拿下临安。”

    “不行不行,打起仗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中华大地禁不住打仗,老百姓也禁不住打仗。”

    “可是夫君,赵构和秦桧真要害你怎么办?”

    “现在都还只是猜测,也许赵官家根本没有这么想过,只是我们自己想多了。”

    颜如玉说:“夫君,不是还有赵昚吗?他对夫君如此器重,这个时候他会怎么做?”

    “赵昚……”虞丰年摇摇头,“三年没见他,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人总是会变的,况且,在秦桧和赵构面前,他此刻还人微言轻,自身难保。”

    完颜希延说:“反正这个时候,没有完全的把握,我们决不能回临安,就算是这辈子都生活在泉州,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安无事,我也认了。”

    “你不想家吗?不想回北方吗?”

    “平平安安就好,我绝对不能容忍一家人受到伤害。”

    颜如玉也说:“我也是,要不然我们就在泉州住下去。”

    虞丰年一手把完颜希延搂在怀里,一手搂住了颜如玉,心情复杂:“你们俩想过没有,如果临安的形势不像我们分析的那样,万一秦桧在临安兵变,杀死赵构和赵昚呢?如玉,你的姐姐可是赵昚的二夫人……”

    颜如玉想起姐姐,完全没了主意。

    虞丰年的每一种分析都有可能,代表着完全不同的格局,也决定着不同的历史走向,要么秦桧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要么临安城兵戎相见,赵构和赵昚有危险,要么秦赵双方联合,深挖陷阱等待着虞丰年往里跳。

    没有现代化的通信方式,不能够掌握足够的信息,预示着一切都只能凭感觉,靠猜测。许久,虞丰年说:“拖,咱们就先拖一拖吧。”(未完待续。。)

第286章 再见,姑娘(1)

    虞丰年接到调令不知真假,决定先拖上一时,静观其变。

    第二天,传旨的太监到知府衙门催讨虞丰年的回复,问他什么时候起身回临安,可有回信给官家和太子,他好回临安交旨。

    可是到了衙门,下人回禀,虞丰年患上重病,难以动身。传旨太监不信,有这么巧的事?

    到虞丰年卧榻亲自探看,一瞅屋里站了三四个郎中眉头紧皱,虞丰年脸色蜡黄躺在床上,两眼微合。夫人刘飞燕站在床边嘤嘤啜泣。

    “虞大人,你怎么了?虞大人……”

    喊了几声,虞丰年迷迷糊糊微睁二目:“公公……”挣扎着要起身,可是稍微一动,又重重地摔在床上。

    “大人别动,好好休息。”

    太监转回身问虞丰年的夫人刘飞燕:“夫人,大人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病成了这个样子?”

    刘飞燕搌搌眼泪说:“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高兴,喝了很多酒,喝酒之后一直说热,就把衣服脱了,没想到一觉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夫人不要惊慌,虞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又问郎中:“先生,虞大人得的是什么病?要不要紧?”

    郎中一个个唉声叹气。其中一个说:“他这病可能有多个诱因,虞大人泉州日夜操劳、鞠躬尽瘁,时常为了办公秉烛达旦,表面上看精神振奋,生龙活虎,其实就靠一股精气神顶着。可昨天得到喜讯要回临安,一下子放松下来。那股精气神没了。其实现在才是他真正的状态。

    “昨天他为了庆祝喝了许多酒,伤了心肝中了毒。你瞧他的脸色,蜡黄如纸中毒极深。再者,昨晚喝酒之后脱了衣服感染风寒,三股病力侵袭,恐怕……”

    “恐怕什么?恐怕虞大人短期内难以康复,就算康复,也难以像以前那样身强体健。”

    “依你看,要多久才能康复?”

    “这个很难说,少说三两个月。长则二三年也说不定。”

    “啊?”太监脸上现出奇怪的神色。

    病床上的虞丰年又挣扎着要起来,刘飞燕连忙扶着他的后背才勉强坐起身子:“公公,咳咳……公公,你放心,我明日就动身回临安……请公公……”

    郎中说:“大人你别说话了,明日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否则的话你这条命也保不住。”

    太监连忙安慰:“虞大人,不急于一时,您老还是先安心养病。我回去禀告官家,想他也会体谅。”

    “不……咳咳……我一定马上动身,我十分思念官家和太子,我……咳咳……”

    “别别别。大人放心,我一定替你说话。”

    “多谢公公,来。银子……”不大会儿,家人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盛放着黄金二十两,白银二百两:“公公。这是给您预备的盘缠,路上买碗粥喝,我……我一定……”

    “好了好了,大人,您快躺下……”

    就连太监都替虞丰年着急,收下金银,安慰一下家属,告辞而出。刘飞燕率领家人把太监送出知府衙门,拜托他多多美言。

    ……

    送走太监,虞丰年起身,把郎中也打发走了,洗脸擦去脸上的黄蜡。刘飞燕问:“官人,依你观察,这太监……”

    虞丰年摇头:“太监似乎很焦急,如果我猜得不错,临安定是对我不放心。”

    “既然如此,我们该如何应对?我爹可还住在赵昚的府上,如果我们不回去,恐怕我爹凶多吉少。”

    “夫人放心吧,我们不回去,你爹就不会有事,他们不敢逼急了我。咱们只顾拖延,能拖多久拖多久。”

    刘飞燕点头。

    当晚,虞丰年骑了一匹马,独自一人出了知府衙门,赶去泉州侯府。来到后门,家人急忙通病小姐林子月,林子月把虞丰年迎进秀楼之中。

    林子月已经听说了太监前来传旨的事情,脸上写满难掩的失落。

    “大人,你要走了吗?”

    “旨意下来了,调我回临安当知府。”

    林子月失落地坐到里边床上说道:“你走吧,还要来找我做什么?”

    虞丰年也跟着走进去,放下隔帘,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子月,正是因为要走,我才要来看你。我走之前,必须安排好你们父女的出路。”

    “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不要你管,我的生死与你无关。你利用够了我们父女,就任我们自生自灭吧。”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哪有不管你?”

    “你所谓的管我就是送我去广州呗?这算什么管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虞丰年闷不作声。

    许久,林子月耍性子收拾衣服和金银细软,摔打一气。虞丰年从后面抱了她,她顿时就哭了。

    虞丰年说:“对不起,明天晚上,我派人来化妆成土匪,假装找你父亲复仇,前来砸抢、放火烧了你们家。你和你父亲先套好了车在后门等着,前边一乱,你们就从后门走,我会派人把你们一路送到广州去。你家里藏匿的金银你们拉不走,留给我来处理,这个给你。”

    虞丰年从怀里摸出厚厚的一叠银票。这是一百万两银子,虽然没有你家藏起来的金银多,但足够你们父女在广州过下半辈子了,广州没有人认识你们,也没有百姓恨你们,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切记,不要再让你爹为非作歹。

    “我们俩就这么结束了吗?”

    “对不起。”

    “你就没喜欢过我?”

    “不,我喜欢过你,现在还是喜欢你,可是你不能跟着我……”

    “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是秦桧的孙女、林一飞的女儿?你既然能娶她们四个,为何不能娶我?”

    虞丰年苦笑一声:“子月,其实我现在都不知道下一步该何去何从,昨天来的那道圣旨恐怕根本不是要调我去临安就任,更像是一道催命符,我到了临安自身难保,更没有办法保护你。我那几个婆娘你也看到了……”

    “总之你有不要我的千万个理由,只要你能容我,难道她们就不能容我?”

    虞丰年又默不作声,帮着林子月叠衣服,把金银细软仔细装进盒子里。林子月装着装着,泪如雨下。猛地抱住了虞丰年……(未完待续。。)

第287章 再见,姑娘(2)

    林子月抱住了虞丰年,哭泣着说道:“不要抛下我,我想跟你走,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子月不要这样,你父亲需要你。”

    “我不要你娶我,我给你做个丫鬟好不好?我只要跟你在一起,要我做什么都行。”

    虞丰年被她哭得心碎,把她搂在怀里。她那么漂亮,真想把她留在身边。可他是秦桧的孙女,可以不杀林一飞,将来一定要杀秦桧的,到时候心理上是个障碍。而且,还是那个顾虑,我要娶了秦桧的孙女,赵构和赵昚如何对待我?

    “子月,我答应你,将来有一天我一定去广州找你。如果你找到了真爱我决不打搅你的生活,如果你还是一个人,我一定娶你。”

    “什么时候?”

    “秦桧死的那一天,或者我归隐山林的那一天。”

    “岂不是很久?”

    “用不了多久,我说过,我离开家乡来这里走一遭,不是为了打打杀杀,而是为了过上舒心的日子。”虞丰年说着,从搭膊上取下一块玉佩,上面刻了一个大大的虞字:“子月,这个给你,你留作纪念。”

    林子月接过来,捧在心口。

    虞丰年怕在心动,转身要走,林子月又抱住他:“官人,要分别了,你再疼我一次吧,我会等你来接我,我会等你一辈子。”

    虞丰年心中难受,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这是一场别样的告别,比起任何一次告别都心疼不已,烛光摇曳珠帘动。万千柔情待重逢。

    ……

    ……

    第二天晚上定更,泉州侯府烈焰横飞。百余间房屋化为飞灰,夜色之中官道之上。林一飞和林子月乔装打扮赶奔广州。

    ……

    ……

    一个月后,临安又传圣旨,召虞丰年进京。与传旨太监同来的还有两名御医。

    若不是御医前来,虞丰年还心存一丝侥幸,御医前来,注定是临安前来打探虚实,看是真病还是假病。

    虞丰年躺在床上脸色蜡黄,传旨的太监还是那一个,一瞅。好像比上次来还严重,一阵清醒一阵糊涂。

    让御医诊治,御医看后也只是摇头,冲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随他出门。

    “胡太医,他是真病还是假病?”

    太医说:“真病,病得还不轻。 不过这病很奇怪,少见,像中毒。有像严重风寒,似乎还有其他的。”

    “照你看什么时候能康复?”

    “康复……我不敢说,恐怕要看造化。”

    “看造化?你的意思是这人快完了?”

    “保不齐!在我看来,此人能撑个十天八天就不错了。”

    太监沉思良久:“得了。有您这句话,咱们回去就可以交差了。”

    太监和太医回到虞丰年的卧榻前,轻轻喊道:“虞大人?虞大人……”虞丰年嘴唇翕动。别无反应。

    太监只好对守在床前的刘飞燕说:“夫人,尽管官家求贤心切。奈何虞大人身患重病,的确不宜赶去临安赴任。我只好照实回禀官家,容虞大人康复后再行前往。”

    刘飞燕微微万福:“多蒙公公抬举。”

    太监和太医起身告辞,离开泉州,赶回临安复命。

    等他们走了,刘飞燕把藏在后宅的几名郎中请了来,郎中们配了一副解药给虞丰年灌下,片刻,虞丰年悠悠醒转,问刘飞燕:“传旨太监走了吗?”

    刘飞燕说走了,“多亏官人料事如神,他们果然派了太医前来,在你昏迷期间,太医察看了你的病情,要不是事先喝下那碗‘孟婆汤’,恐怕早被他看穿了。”

    虞丰年谢过郎中,打发他们去了。看着这第二道圣旨陷入沉思:此时的临安到底是谁掌权?还是赵构吗?是否已经换成了秦桧?太子赵昚处境如何?对自己的态度是否今非昔比?

    四位夫人也都心中忐忑。倒并不是害怕,凭虞丰年手中的兵权,自立为王对抗朝廷毫不费事。甚至说,攻打临安夺取赵宋江山也未尝不可。他们所担心的是,万一虞丰年返回临安受制于人,落得个岳武穆一般的下场。

    刘飞燕胆子最小:“官人,你在想什么?难道你真的打算回临安吗?”

    虞丰年说:“我没想好。”

    周晨星说:“要我说,要么不回,要回去就拉着兵马一起回。”

    完颜希延说:“官人,你真的可以考虑派人联络我父王。”

    虞丰年瞅颜如玉:“如玉,你年龄虽小见识不浅,你说说。”

    颜如玉摇头:“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想我姐,我想回临安看看她。”

    众人表了态,都等着虞丰年拿主意。

    虞丰年把圣旨往桌子上随手一扔:“我要回一趟临安!明天就走!”

    刘飞燕大惊:“啊?官人,你真的要去吗?我心里很害怕。”

    周晨星说:“既然官人打定主意,我派人通知岳雷和毕成功,让他准备发兵。”

    完颜希延说:“回就回!我看他赵构能翻多大的浪。”

    颜如玉面色一苦:“我要随官人一起去!”

    虞丰年摇头:“你们都不能去,我也不带兵,更不能联合我北国的三岳父,我要悄悄的去,探听临安的虚实。”

    “什么?”四位夫人都很诧异,无论如何不许他一个人,“官人,现在的临安不比泉州,那不是咱们的地方,说什么也不能让您一个人去。”

    虞丰年笑道:“我当然不是一个人去,你们都知道的,我手下有十八勇士,带上他们,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虞丰年手下的十八勇士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三年前组队,当敢死队、王牌特工那么培养。可以这么说,给他们一把枪,每个人都是詹姆斯邦德007,每个人都有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本事。

    这十八个人是虞丰年手下的神秘之师,从没有在正式场合亮过相,也只有虞丰年最信任的人才知道。虞丰年要带上他们,说明他对这趟临安之行十分看重,原本都很忧心的四位夫人也都放下心来,因为有了他们,官人这趟回临安不管成与不成,保命理应不成问题。

    颜如玉要跟着,虞丰年不让,劝慰再三,说这趟去临安不比往常,要她在泉州静静等候。(未完待续。。)

第288章 一把枪改写历史

    虞丰年认定临安出了事,决定带上十八名勇士进临安探查。

    临安的确出事了,虞丰年还没意识到,南宋的历史已经随着他的到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历史的既定轨迹早已改变,许多本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许多不该发生的事情却纷至沓来。

    ……

    临行前一天,虞丰年特意赶去“科技馆”,他在泉州所有的事业都已经开花结果,唯独“科技馆”,投资不小,养人不少,不见成效。不过虞丰年并不灰心,科技最难,但是一旦科技取得成果,给社会带来的带来的改变无法估量。

    虞丰年从未怀疑过这一点,他所担心的是王无忧的人品,这家伙贪财好色,虽然明令禁止他管理科技馆的账务和钱财,但他总归是科技馆的馆长、最大的官员,唯恐他利用职务之便巧取豪夺。所以临去临安之前,别的地方不去,非要去科技馆看看。

    没想到,喜事临门。刚到门口,“砰”的一声,吓人一跳。进去之后,许多人围着一束木头人欢呼雀跃。

    “咳咳”。虞丰年咳嗽一声,众人回头,抱着木头人的军士忙跑到虞丰年的身边:“大人,您瞧。成了,终于成了。”

    王无忧抱着一个尺把长的东西也聚过来:“兄弟,总算赶在你要去临安的当口儿把这东西研制成功,你瞅瞅,太好用了。”

    虞丰年接过来那件东西,惊喜异常——这算是一把大号的手枪!枪管二十厘米,有扳机。有装火药、装钢珠的地方。先进之处在于它不用点火,扳机连着一个击锤。一扣扳机,击锤碰撞砸炮。砸炮引燃火药,推出子弹。

    王无忧给介绍:“师弟,你瞅瞅,比起十年来用在战场上又笨又憨威力又小的火铳,这个尺许长的短家伙可谓小巧精致威力大,你看看这木头人,钢珠激射出去,力透木头人。来来来,装火药。让虞大人也试一把。”

    有人给手枪装上散淡钢珠和火药,把那东西交到虞丰年的手上。又有人把木头人竖立的靠墙的空地上:“大人,你可以退到十丈开外,对阵稻草人,一抠这个扳机就行。”

    十丈远,就是三十多米,这么远能打准吗?虞丰年半信半疑:“师兄?它能打十丈远?”

    “可以,刚才就试过了。”

    “好吧,我来试一试。不会爆炸吧。把我的手炸掉,我可砍你的手。”

    “嗨,我们两三年做出来的东西怎么能存在这个问题?真那样别说砍我的手,你就是砍我的脑袋我也没话说。”

    “弟兄们。王无忧的话能信吗?”

    众人大笑:“大人放心,信不过王大人,也能信我们。我们起看制造这个东西。前后试验了三百多次,绝对安全。”

    “好吧。那我就来试一试。”

    “等等。”有人拎过来一桶水,放在虞丰年的面前。

    “水是做什么用的?”

    “回大人。发射之后,枪管滚烫,挨着肌肤能把人烫伤,我们吃过这样的亏。大人发射之后,要把它前端的管子插进水里冰一下。”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虞丰年举枪在手,心中感慨:南宋科技发达,南宋战场上曾出现过原始火器——火铳,但没有广泛应用,且使用麻烦,威力有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开这个先河。

    虞丰年稍稍平复心情,瞄准了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十多粒滚珠激射而出,大多数射进了木头人的全身上下,打得木头人滋滋冒烟。部分散珠打进墙体中。”

    这就是一把威力强大的散弹手枪!

    虞丰年大喜,把手枪枪管插进冷水之中冰了一下又捞出来,问王无忧:“师兄,这东西交什么名字?”

    王无忧挠挠头说:“我们也没想好,以前有一种东西叫火铳,这个东西个头小,威力大,要不然就叫‘大威力小火铳’。”

    众人都大笑。王无忧说:“你们笑什么,嫌我的名字不好,你们给起一个?”

    众人不服,有的就说叫火箭,有的说叫火镖,虞丰年说:“要不然叫‘手枪’吧。我画的那些图纸是根据我们家乡的手枪画出来的。”

    虞丰年说话自然就拍了板,这东西以后就叫手枪。

    虞丰年后退一步,冲在场的众人深鞠一躬。

    “各位兄弟辛苦了,你们可能不知道,数百年上千年以后,你们会因为这把手枪名垂青史,会有数不清的人深深怀念你们、供奉你们,不过也会有数不清的人死在手枪之下,所以也会有数不清的人骂你们、恨你们。我要说的是,后世之事与你们无关,当下你们是成功的,是泉州的杰出功臣,是科技能人,你们将成为中华民族的英雄。我要嘉奖你们,论功行赏,每个人最少五百两银子,除此之外,每个人每月的俸银增加二十两。”

    众人欢呼雀跃。

    虞丰年接着说道:“不过,你们的研究不要止步于此,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着眼未来,希望你们在这把手枪的基础上多多改进,多多研究,想办法研究出连击手枪。还要研究步枪、机枪、大炮。这很难,不过我相信你们,在成为英雄的道路上我对你们鼎力支持,每一次的成功,我都会重重有赏。”

    众人欢天喜地,信心满满。

    虞丰年把枪还给王无忧,王无忧退还给虞丰年:“师弟,你要去临安了,我总觉得这一趟会有危险,你也不让我陪你去,我只能把这手枪送给兄弟,希望能为你保驾护航。”

    王无忧说着,让人取来一些钢珠和火药,用瓷瓶装好,交给虞丰年。虞丰年想想也好,用它防身,说不定关键时刻真能派上用场。

    书中暗表,这把枪还真带对了,到了临安,虞丰年碰到了一生的敌人,眼看着虞丰年到了生死边缘,这把枪救了虞丰年一命。此时后话,暂且不表。

    ……

    转过天来,虞丰年化妆易容,粘上胡子,修了眉毛,扮作商人打扮,带上他亲自训练出来的十八勇士,一共一十九人,鞭鞭打马赶奔临安。

    一路之上免不了饥餐渴饮,晓行夜住。这一天,他们来到处州境内,见前面老百姓人人手里拎着一条大鲫鱼,喜笑颜开。

    虞丰年不明白,这不年不节的,怎么人人手里拎一条鱼呢?(未完待续。。)

第289章 神秘英雄(1)

    话说虞丰年一行一十九人化妆成商队来到处州,遇到一件奇事,大街上许多人手里拎着一条大鱼。

    众人都感到十分稀奇:“这倒是怪了,不过年不过节,为何人人都拎一条鱼呢?”

    虞丰年拉住一名老人问道:“老丈,这处州是什么风俗,为何人人手里都拎着一条鱼呢?”

    老人说:“不是什么风俗,我们是沾了别人的光,有人为了报恩给大家发鱼。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快去领吧,外地客商每人发两条呢。”

    “报恩发鱼,还有这样的奇事?老丈,是谁在报恩,他报的什么恩呢?”

    “报恩的是个大财主,至于报什么恩,我也说不大清楚,听说是神灵显圣,还有人说是岳少保显灵,救了财主的儿子。”

    “岳少保显灵?”虞丰年啼笑皆非,心说岳少保要能显灵,恐怕第一件事就是把秦桧和赵构弄死。

    辞别老人,虞丰年等人继续往前走,来到一处大湖前,湖水畔有一处大庄园,门前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摆了七八十只大筐,都是装鱼的筐,一个庄主模样的人站在高台上,指挥庄客给排成长队的人发鱼,看来已经发了许久,只剩下五六筐鱼。

    庄主高声说着:“还没领的排好队,有外地路过本地的客商、行路之人到这边来,每人两条。”

    正说着一眼瞅见虞丰年他们:“你们是外地来的朋友吗?到西边来领。”

    虞丰年对鱼没什么兴趣,对这财主的行为倒很好奇,忙走到西边来。财主亲自走过来。很是热情:“这位老弟,远道而来的吗?”

    虞丰年拱手:“在下从泉州而来。”

    “好好好。来到处州,远来为客。送几条鱼吃,不成敬意,请您收下。我看你们人不少,抬去一筐吧。”

    虞丰年连忙摆手:“多谢员外,不过你看到了,我们路过此地,不便携带,员外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客气什么,我送给你们。你们不要再送人就是了,就收下吧。”说着,让庄客抬了一大筐鱼给虞丰年。

    虞丰年依然推辞:“员外啊,鱼我们就不要了,多谢多谢,不过在下倒有一事不明,当面领教。听人言讲,你发鱼是为了报恩,还说神灵显圣。是怎么回事?”

    那庄主哈哈大笑:“的确如此。我这个人常做善事,修桥补路,可是一直没有儿子,三年前才老来得子。十分疼爱。也是家人疏忽,这不是吗,前天。犬子一不小心掉进了湖水之中,当时家人都不在场。多亏了神灵显圣,从水中捞起我的儿子救到岸上。保住犬子一命。”

    虞丰年恭维道:“这正是善有善报,多亏了员外您积德行善,感动天地。救贵公子的那人真的是神仙显圣吗?”

    “那还有假?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听村里人说,那神仙身披黑色斗篷,头戴斗笠,入水之后,衣服不湿,把我儿子救上岸以后。村里人都让他留下姓名,说我一定会重礼相谢,可是他却只说一句:“若要报恩,湖边立庙,塑岳王金身,早晚三朝拜。”

    “哦,‘塑岳王金身’,说的是岳少保吗?难道真是岳少保显灵?”

    庄主说:“要我说,定是岳少保显圣,可当下岳少保沉冤,小老儿不敢在湖边立庙。所以,我深记岳少保大恩,给周边各村的人发鱼,连发十天,传扬他的功德,一旦它沉冤昭雪,我一定给他立庙塑神,供奉他老人家。”

    “员外真是个有心人,我们虽然不收您的鱼,也一定传扬岳少保的公德,你放心吧。”

    “这鱼您还是收下吧。”

    “多谢员外,我们携带不便,您还是发给旁人吧,告辞告辞。”

    虞丰年等人辞别员外继续上路,手下人问他:“老大,照您看,是岳老爷显圣吗?”

    “自然不是。天底下哪有鬼神显圣的事情,只是大家对岳老爷都有一种敬仰在心头,救人的有意传扬岳少保的恩德,受恩的也愿意寻找神灵作为寄托。”

    “可是,那员外说,救人的入水之后,水不湿衣,这是为何?”

    虞丰年一笑:“恐怕这也是大家想象的吧,人人都有猎奇的心理,说英雄救人,没什么故事性,说神灵显圣救人就不一样了,员外说神灵救人,利于侧面塑造他品德高尚,善有善报的形象。”

    “原来如此。”

    ……

    此事过后,虞丰年众人只当成是一个小插曲,也都没有在意。众人继续赶路,三天以后,来到婺州地界。

    越靠近临安便越繁华,婺州比起处州来,人家地灵,物华天宝,大街之上人来人往,格外繁荣。主大街之上的买卖铺户一家挨着一家,提篮走马打把式卖艺的应有尽有。

    日近中午,虞丰年肚中饥饿,到一家大饭店中吃饭。

    十九个人在二楼坐了三桌,虞丰年这桌靠着窗户,隔着窗户能看到大街上的情景。就在窗户下面马路对面,有间卦馆,门前挑着巨大的旗子,旗子上画着一张太极图。

    左右高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堪破旦夕祸福”,下联配“算尽古往今来”。

    卦馆的生意可真好,门前二三十人排队等着算卦。

    无非是个卦馆而已,起初虞丰年并没有在意,边在楼上吃饭,便随意看着下面。

    没过多久,卦馆内突然有人大笑三声,声音十分高亢有力,虞丰年扭头观看,就看卦馆里一阵大乱,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仰天长啸三声:“哈哈,哈哈,哈哈,大丈夫生又何欢,死又何惧,只要死得其所,定能永垂不朽。”

    说完之后,扬长而去。

    虞丰年看到那人吃了一惊,身披黑色的斗篷,头戴斗笠,帽檐压得很低。勇士们看到他都是一愣:“老大你看,黑斗篷,此人难道是在处州救人的那个?”

    “有可能,追上去请他酒楼吃酒,我倒有意结识这位好汉。”

    一位勇士当即奔下楼去,去追那位黑斗篷的英雄。虞丰年等人在楼上等着,可等了许久,回来禀报:“老大,那人骑马往北去了,很快,没追上。”

    虞丰年微微叹气:“唉,可惜,希望还能有缘相见。”(未完待续。。)

第290章 神秘英雄(2)

    没追上那位英雄,虞丰年十分可惜,心里盼着能再有机会见面交个朋友。

    虞丰年吩咐众人:“你们喝茶等我,我到对面卦馆问问,那穿斗篷的为何大笑,又为何说出‘生又何欢、死有何惧’的话来。”

    众人选出两个人陪着虞丰年,其他人坐在楼上等着。

    三个人下楼,来到对面的卦馆。门前还排着长队,虞丰年不想排队,问手下:“可带了铜钱或者碎银子?”

    一名勇士当即明白,从怀里掏出两吊钱来,“嘎巴”拽段绳子,往地上“哗啦”一撒,“谁的钱掉了?捡钱了。”

    排队的众人谁不争先恐后去捡,卦馆门前乱成一团。趁这个机会,虞丰年闪身进了卦馆。

    卦馆分内外两间,中间隔了一层珠帘,珠帘晃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虞丰年挑帘就往里进,从里面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道童,伸手拦住虞丰年:“等等,你要算卦?先交一两银子。”

    “我还没算呢,因何交钱?”

    “这叫排队挂号的号钱,谁来算,都要先交一两银子,要不然到别处去算。”

    嘿!太黑了,这真是店大欺客,算卦跟到医院看病一样,没看病,先交挂号费。虞丰年说:“我不算卦,我问事。”

    “问事还不就是算卦?看你穿绸裹缎像个大商人,连一两银子都出不起吗?”

    “算了算了,我交我交。”虞丰年懒得跟他打嘴仗,让手下人递上一两银子。道童这才放他们进去。

    虞丰年进了帘子,里面有一个大房间。四壁皆空,只正中间放着一个蒲团。一个老道面朝里打坐在蒲团上,身形极瘦,高挽牛心发缵,身着黄色道袍,怀里抱着一柄拂尘,露着稀稀冷冷的几根尘尾。

    虞丰年为表尊重,口打问讯:“仙师请了。”

    老道派头很大,头也不回:“你问什么?”

    虞丰年说:“我一不问喜,二不问忧。三不问姻缘,四不问运程,我想问一问仙师,刚才从您这儿出门、穿黑色斗篷那人的情况。”

    那道士似乎一愣:“哦?问个死人做什?”

    “死人?”这道士大白天说话就让人毛骨悚然。“仙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好端端的,为何说他是个死人?”

    “好端端的只是眼下,过了这几天就不一样了。”

    “请仙长指点。”

    道士闭口不言。两名跟随的勇士对道士很是鄙夷,却摸出二十两银子递给虞丰年。虞丰年双手递给一旁伺候的道童,“仙长,这点银子不成敬意,请仙长指点迷津。”

    道士反问道:“你与他有何关系?”

    虞丰年说:“半面之缘。”

    “何为半面之缘?”

    “我见到他。他却没见到我,所以只能成为半面之缘。”

    “既然你们素不相识,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免得受他牵连,惹上一身晦气。。”

    “多谢仙长提醒。不过在下命硬,人家都说我是个无父无君之人。不怕受人牵连,仙长单讲无妨。”

    那道士身子又是一震,不知道在哪儿摸了一把,那蒲团自动转了一圈,两个人面对面。

    虞丰年打量那道士,好家伙,少说也得七十岁,十分凶恶,两眼微合,长眉低垂到颧骨,两腮深陷入骨。

    与此同时,那道士也在打量虞丰年,长眉抖了几抖。“这位施主,你要问他什么?”

    虞丰年说:“我想知道他卜了什么卦,还想知道卜卦的结果,请仙长赐教。”

    道士沉思良久,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旁边有墨,他用小指蘸墨,在纸条上写道:“从何处来,回何处去,放下仇恨,方得善终。”

    虞丰年不解:“仙长,这是何意?”

    道士说:“这就是我写给那人的卦辞。他从南方而来,要往北方而去,我算定他此一去凶多吉少,有死无活。纵然有贵人相助,也至少缺损一臂……”

    “所以,仙长就劝他迷途知返,返回南方是吗?”

    “不错,只可惜好良言难劝该死鬼,我已点破天机,却无法改变他的命运。”

    “原来如此。”虞丰年又问:“我见那人连番大笑,而后扬长而去,难道他认为你算得不准,不听你的话?”

    道士摇头:“非也,他信,但他去意已绝,宁死也要去做他想做的事。”

    “这么说,他倒是条汉子。您知道他要做什么事吗?能否告知在下?”

    道士眼皮一抬:“你要做什么?”

    虞丰年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爱惜他是条汉子,想要救他一命。”

    “哦?”道士第三次表现出惊愕来,“他去杀一个人,这个人权势熏天。”

    虞丰年一皱眉:“他要杀谁?”

    道士摇头:“我闭上眼睛只能看到他拎刀欲杀,而那人如在云雾之中,恕在下法力不够,看不真切。”

    虞丰年说:“既然如此,我要如何阻止他?”

    道士又摇头:“我给他算卦,只能看出他的往事今生,却看不出你的喜怒祸福。”

    旁边的一名勇士一阵鄙夷,又掏出二十两银子,往道童手里一砸:“老道,你就绕圈子吧,不就是想多赚钱吗?给你,算吧。”

    老道像没听见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

    虞丰年微笑说道:“仙长不要跟下人一般见识,要不然你也给我看看,算上一卦。我本没有算卦的打算,只是觉得跟仙长有缘,望仙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多多指教,尤其看看我该如何能救那穿斗篷的英雄。”

    道士面无表情,闭上眼睛轻轻唤道:“童儿,请失主抽一支签。”

    旁边的道童抱过签盒,拿给虞丰年,虞丰年“哗啦哗啦”轻摇了两下,掉出一支来。道童弯腰捡起来,双手呈给老道:“师父,请您开天眼,问一问他的前程。”

    老道搭眼瞄了一眼那支签,猛地睁圆了双眼,抬头打量虞丰年:“你?不可能不可能。童儿,把这支签放回去,请失主再摇一支签。”

    虞丰年被他看得发毛:“仙长,您看出什么来了?”

    老道不语,又闭上了眼睛。虞丰年无奈,接过签盒,多摇了几下,又蹦出一支签子。(未完待续。。)

第291章 逆天一卦

    道童捡起来,再次捧在老道的面前,老道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打蒲团上一下子蹦了起来,围着虞丰年转了三圈,连说了二十多句“不可能”。

    虞丰年和两名随行的勇士无不惊骇:这老道疯了?莫不是在故弄玄虚?“仙长,你看出什么来了,为何如此恐慌?”

    道长转过身去,掐着手指反复掐算,越算脸色越晦暗。本来瘦脸就黑,现在更蒙上一层土灰。

    虞丰年再三追问,老道重新把签子放回签筒,双手捧给虞丰年:“摇!再摇。”

    虞丰年无奈,双手抱着签筒哗啦哗啦这通摇,足足摇了二三十下,跳出一支竹签。老道扑上去捡在手里却不敢看,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无量天尊”念叨许久,终于张开双手,看了一眼,“扑通”坐在地上,竹签也掉在地上。

    虞丰年捡起竹签看了看,上面写了六个字“乾为天,上上签”。

    虞丰年不懂,“仙长,这卦签之上明明写着‘上上签’,你却为何这般反应?难不成你……”虞丰年本来想说,“难不成你故弄玄虚,要骗我的钱吗?”话到嘴边,下半句咽了回去。

    老道不语,在地上画八卦,又在八卦旁边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写些什么、画些什么。

    两个随从实在看不下去了,吼道:“老道,你别卖关子,演得太假,说吧,想要多少钱,我们东家都会给你。”

    小道童反斥道:“闭上你的嘴。你当我师父缺钱吗?”

    虞丰年也拍拍那勇士的肩膀。示意他静观其变。

    虞丰年蹲下来,小声问老道:“仙长。我只是个商人,你吓到我了。请仙长指点迷津。为何上上签你却一脸惊慌?上上签不该祝贺我吗?”

    许久,老道慢慢站起来,后退三步,然后竟然恭恭敬敬跪下来,给虞丰年磕了三个头。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虞丰年伸手相搀,把老道扶起来。老道起身长叹一声:“天意如此,天意如此。施主,我且问你。你可是姓虞,打泉州来?”

    “这能看得出来?仙长可真是神人!”

    “既然你姓虞,那就没有错了。施主,请您快走,我不要你的卦金!”老道把道童手里的银子要过来,还给虞丰年。

    虞丰年哪里肯收:“仙长,我再给你多一倍的钱,你得把话说明白。”

    道长摇头:“此事事关重大,恕小道不能妄言。”

    老道说着。招手唤小道童:“通知门外众人,今日起闭馆三个月,若要算卦三个月以后再来。”

    道童不敢多问,出门应付众人。门外吵吵嚷嚷乱成一团。老道不理会虞丰年等人,拂尘一摆就要抢出门去。

    一名勇士连忙拉住:“嘿,老道。可没这么算卦的,要钱给钱。要什么给什么,没见过抽了签不给算卦的。”

    老道连挣了几下没能挣脱。

    虞丰年笑道:“仙长。我的胃口完全被你吊起来,你不能放我的鸽子,丑话说在前面,今天要不说个明白,你可走不了。这竹签上写的什么意思,有什么预兆?”

    老道面如死灰,只好接过竹签说:“你一共抽出三根竹签。我算定你大富大贵,第一次会抽出一根上上签,可是没有,你只抽出一根中上签,‘天山遁’,主浓云蔽日,卦辞曰:‘上乾下艮,天下有山,山高天退,阴长阳消,小人得势,君子退隐,明哲保身,伺机救天下’。卦象曰:浓云遮日不见明,劝君且莫出远行,婚姻求财皆不利,提防口舌到门庭。”

    “仙长,我听不懂,你能不能解释解释。”

    “你不需要懂,只要明白,这一卦不符常理。所以我又让你抽出第二支签,如果你第二支签是中上签或者中下签,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你第二支签却是上上签——天风姤,主‘他乡遇友’。卦释:上乾下巽,天下有风,吹遍大地,阴阳交合,万物茂盛。卦象曰:龙困边陲志难伸,壮志难酬到如今,时来只因逢知友,龙榻对面欢谈心。”

    虞丰年依然听了个似懂非懂。“仙长,我还是听不懂。”

    老道说:“你还是不需要懂,只要记住,这一卦更加不该出现。最可怕的是第三卦。”

    “可是第三卦还是上上签。”

    “不错,可是这个上上签比那个上上签还要好。这支签为‘乾为天’卦,主‘困龙得水’。卦释:上乾下乾,乾象征天,比喻龙,故有困龙得水之象。困龙得水者,乃是一条蛟龙,久困渊中不得舒展,忽然天降大雨,得雷鸣而起,任意飞腾。卦象曰:‘困龙得水好运交,不由喜气上眉梢,一切谋望皆如意,往后时运渐渐高。’”

    虞丰年手下的勇士实在听不下去了:“老道,你能不能说人话,什么这卦那卦?”

    老道瞪了他一眼,对虞丰年说:“这么说吧,你三卦算下来,未来三十年步步升腾,主飞龙在天。谁曾算过这样的卦?柴世宗!昔日柴世宗柴荣推车贩伞,久不遇时,曾占此卦,后来果有郭威绝嗣,将位让于给他,身居大位。就如困龙得水之象。”

    勇士一喜:“你的意思我们东家还有当皇帝的命?”

    “要看施主的造化。”

    虞丰年大笑:“仙长你可折杀了我,莫不是要官府抄我的家灭我的门吗?”

    老道紧闭双眼,轻轻吟颂道:“蛟龙久困浅渊中,一日飞腾起半空,往来飞腾能变化,从今有祸不成凶。”

    虞丰年仔细琢磨这四句话的意思,稍一愣神,老道夺门而出,带着小老道急匆匆走了,连卦馆的门也没锁。

    两名勇士想去追赶,被虞丰年叫住:“别追了,一派胡言,不听也罢。”

    一名勇士说:“头儿,要我们看,这老道不像说谎,你瞧他,吓得不成样子,好像说漏了天机一样。”

    另一名勇士也说:“是啊,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想要钱,可是后来把钱又退给了咱们。难道头儿你真的是飞龙在天,有天子之相?”

    “去!不要胡说,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跟其他十六个人只字都不要提。”

    “是,头儿!我们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继续赶路,去追那个穿斗篷的人。”(未完待续。。)

第292章 反常(1)

    虞丰年在婺州算卦的事情要两名勇士保密。

    那么说虞丰年信不信道士所说?信!开始不信,后来被人一语道破姓氏和来历,心中也咯噔了一下。

    尤其老道吟诵的那四句偈语:“蛟龙久困浅渊中,一日飞腾起半空,往来飞腾能变化,从今有祸不成凶”,什么意思?不就是说自己久在外地,不在临安,有朝一日到了京城必将搅得风起云涌吗?

    虞丰年把这件事情牢记心中,带领十八勇士继续往北赶路。

    这一天傍晚来到严州,距离临安很近了。

    虞丰年等人找了客栈歇马投宿,让勇士们守在客栈之中,他带了编号“零零一”和“零一八”两名勇士到街上走走逛逛。

    为了方便管理,虞丰年手下的十八名勇士内部不记姓名,只有数字编号。虞丰年本人是“零零零”,其余是“零零一”到“零一八”。虞丰年自任队长,“零零一”任副队长。

    严州与婺州更有不同,虽不是临安,也算天子脚下,本该更加繁华,可是,虞丰年三人走在街上就发现,严州城中各种萧瑟,大街上的官兵一队接着一队,如同战争将至。

    街上百姓不多,小商小贩也都早早地收了摊。找几个人一问,都说要打仗,可谁也说不清要跟谁打仗。虞丰年让一名勇士到严州衙门口侧面打听一番,回来禀报说,不是严州打仗,是临安下令戒严。据说临安可能要兵变。

    虞丰年大吃一惊:兵变?谁兵变?为何兵变?难道是秦桧?

    虞丰年放心不下,告诉勇士“零零一”。速回客栈,带领“零零二”到“灵一零”火速赶奔临安。分头刺探情况,及时来报。

    “零零一”不敢怠慢,回去准备了。

    虞丰年心中有事,带着“零一八”也赶回客栈。

    该着有事,回去的时候走了另外一条路,路过一座古庙,庙墙残破,里面前后两进大殿也残破不堪。

    两人突然听到庙里有女子声嘶力竭的求救声和一群男人的淫|笑之声。

    “救命啊,你们放了我吧。我还有两岁的孩子等我回家……”

    “放,我们当然放你,只要你跟我玩两天……”

    “放开我,放开我!”

    虞丰年大惊,“听到了吗?有人调戏妇女。”

    “零一八”说:“听到了,管不管?”

    “还有不管的道理?快去看看!”

    两个人翻身上墙,跳进去直奔大殿,到了窗外往里一看,五个恶棍一主四仆正在调戏一名女子。那女子看上去二十多岁。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被逼在墙角,瑟瑟发抖。“大爷,你们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两岁的孩子等我,放了我吧,求你们……”

    那主子嘿嘿直乐:“妞啊。哥希望你也给我生个孩子,哥想疼你呢。来吧……”那家伙扑住女子就要撕扯他的衣服,有两个家奴上去一人拽住女子的一条腿。女子拼死挣扎,怎么能抵抗三名大汉,眼看着女子就要被他们侮辱。

    窗外,虞丰年和“零一八”看到眼里,怒在心头。“零一八”轻轻抽出暗藏的宝剑,“老大,我去弄死他们。”

    刚要大叫一声破窗而入,虞丰年一把拉住,冲里面努努嘴。“零一八”一看,吃了一惊,这才发现大殿之中还躲着一个人。

    大殿之中矗立着许多佛像,什么佛祖观音金刚罗汉。在正中间的佛祖后面站着一个穿黑斗篷的人,从窗外正好能看到他。只见他眉头紧皱,一脸嫌恶地瞅着五个恶棍,狠狠几狠,硬生生忍住,没有出手救那女子。

    “零一八”低声说:“是那个黑斗篷?”

    “没错!可是他在里面为何见死不救?待我逼他救人。”

    虞丰年从地上摸出一个石块,往里一弹,“啪嗒”,正打在佛祖身上,五个恶棍听到动静,吃了一惊,扭头却看到“黑斗篷”,“少爷,有人,你是什么人?”

    他一嚷嚷,那少爷主子一愣,女子趁机逃出魔掌,直奔黑斗篷:“大爷救命,大爷救命。”

    那“黑斗篷”再也躲不住了,只得现身。

    恶少和两个家奴气儿不打一处来:“嘿,你是什么人,敢坏老子的好事?”

    “黑斗篷”也不说话,拉起女子就走。

    恶少和恶奴大怒,又拦在面前:“嘿,找死你?知道本大爷是谁吗?松手!”恶少伸手去抢,黑斗篷拉着女子连连后退,怒道:“我无心管你们的闲事,也不想与你们为仇,请你们放了这位女子和在下,在下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哟嗬,你他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想得倒美,老子的女人没了,想英雄救美,你也不称量称量自己的斤两。给我打!”

    恶少一声令下,四个恶奴像恶狗一样扑向黑斗篷和那女子。黑斗篷身法迅捷,一拽女子,两个人跳到一边,四个恶奴扑了个空。

    “还躲?看你往哪儿躲?”四个恶奴调头围堵。“黑斗篷”拉着女子四处闪避。

    虞丰年和“零一八”在窗外越看越糊涂,怪了,凭黑斗篷的身法,要杀这几个人应该轻而易举,为何不出手,却一位四处躲避呢,真是看不懂!

    “零一八”低声问虞丰年:“老大,黑斗篷是个窝囊废,不如我进去杀个痛快。”

    “不要急!”

    虞丰年有意看看黑斗篷的真功夫,又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瞄准了弹射而出,正打在黑斗篷的腿肚子上,“啪嗒”,“哎哟”,黑斗篷未加提防,站立不稳,摔在地上。

    四个恶奴手疾,两人扑在黑斗篷的身上,两人拽住女子,硬抢了过来。黑斗篷大怒,一个“狮子摆头”,身子一晃,两个恶奴被推射出去,摔在地上。

    黑斗篷大怒:“你们不要逼我动手,快放了那女子,我不想与你们为敌!”

    那恶少呲牙狂笑:“逼你动手你还能怎么样?”

    “我不想伤人,你们不要惹我,我要杀你们易如反掌!”

    “杀我?哈哈哈……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严州知州,我要少一根汗毛,卸你一条腿!”(未完待续。。)

第293章 反常(2)

    黑斗篷的行为有些反常,面对这五个恶少,语气中竟然三分央求:“那你们说,如何能饶过她?”

    恶少大笑:“怎么,怕了?你个怂货,没那本事就别揽闲事,要我饶了她可以,趴地上给我磕一个头,瞧见没,从老子胯下钻过去……”

    恶少岔开一两腿:“钻吧。”

    “你?”

    “怎么?不钻?不钻你就走不了,这娘们儿老子要定了!”

    窗外的虞丰年和“零一八”早都气炸了肺,心说怎么回事,这黑斗篷难道是个怕官的人?男儿膝下有黄金,钻裆是多大的耻辱!再说了,怎么能跟恶少讲理?刀剑一挥,杀了他们算了!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黑斗篷骑虎难下,既不想得罪这帮人,又不能见死不救!

    众恶奴叫嚣着:“钻啊,快钻!不钻的话,我们少爷不但要了这小娘们,你的命也得留下。敢跟我们斗,你也不打听打听,谁敢跟我们爷们斗,别说你一个闯江湖的,朝中的大臣又如何?我们老爷背后是当今的秦丞相……”

    “什么,秦桧?”不听这个还好,一听这个,黑斗篷面色陡变,一脸杀气!“你说什么?你们都是秦桧的人!”

    “怕了?不错,我们老爷是秦丞相夫人的表弟,怕了吧,钻吧。”

    “哈哈哈……”黑斗篷仰天大笑,“我本不想管你们的闲事,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老贼秦桧的手下,你们的死期到了!”

    “嘿。小子,你敢骂秦丞相。给我打……”恶少一声令下,众家奴猛扑黑斗篷。万没想到,黑斗篷突然翻脸,一转身,手上已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举剑在手,左削右砍,三招两式,四个恶奴都被砍翻在地,死于非命。

    恶少大惊。情急之下,挟持了那女子:“不要过来,要不然我……”话未说完,眼前人影一晃,只觉得一凉,黑斗篷手里的长剑已扫断他的咽喉,手法干净利索,杀四个人,如此简单。

    剧情逆转太快。虞丰年和“零一八”吃惊不小,刚才还瞻前顾后,恶少家奴一提秦桧,就像点了炮仗。看来他是秦桧的仇人,可为什么刚才那般表现?

    “黑斗篷”杀了恶少,转身对女子说:“姑娘。天黑了,你快走吧。能跑多远跑多远,我有事要赶去临安。不能在此多多耽搁。”

    女子哭着给“黑斗篷”磕了三个头,跑出门去,消失在夜幕之中。虞丰年和“零一八”闪在一边没有被女子发现。

    女子走后,“黑斗篷”把死尸摞在一起,到院子里抱了许多柴火,要把死尸连同寺庙一起烧了。

    刚要点火,庙门外一阵大乱,来了许多官兵,足有五六十人,押着刚才逃跑的女子,女子脸上青肿,昏昏沉沉,看来被打得不轻。

    “是不是这儿?进去找找,看看衙内在不在?”

    官兵吵吵嚷嚷闯进院子,大殿中的“黑斗篷”叫苦不迭,“糟糕糟糕,怕什么来什么?”顾不上点火,飞身跳到佛龛后面,躲藏了起来。

    刚刚藏好,大殿的门被官兵一脚踹开,一眼瞅见殿中的死尸,“呀,不好了,衙内被人杀了。”

    为首的官兵跑来一看,正是要找的人,顿时额头直冒冷汗:“坏了,衙内一死,咱们谁他妈也活不了。”又一摸尸身,还没有凉透,“弟兄们,衙内刚死不久,凶手一定还在附近,给我搜,见到凶手,格杀无论。”

    躲在佛龛背后的黑斗篷握紧了剑把,深吸一口气:“官兵太多,要想全身而退,怕是不可能了?难道我命中注定无法做成那件事?罢罢罢,今天就今天,莫不如先在此大开杀戒,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正要仗剑杀出,听外面厮杀震天,叮咣五四,惨叫连连。“黑斗篷”大惊,仗剑跳到大殿之中,却见一主一仆,两个商人打扮的年轻人正跟官兵厮杀。

    两个人的招数奇特,杀招频出,高个的主子左手一把黑光凛凛的匕首,右手一把软剑,挨着死、碰到亡,招招毙命。矮个的仆人手使一把斜山断头刀,刀宽背厚忍飞薄,一出手干净利索,转眼间,一二十人死于利刃之下。

    黑斗篷一阵惊喜,顾不上许多,挺宝剑直取官兵。

    三个人都是杀人的祖宗,官兵可倒了血霉,片刻工夫,只剩下五六个人,为首的官兵打着打着,转身一看,只剩下这几个人,顿时吓得腿肚子转筋,顾不上许多,抽身要走,蹿出殿门,没跑出五步,黑斗篷甩手掷出利剑,正中后心。

    官兵身子回转,想看看死在谁的手里,黑斗篷飞身赶到,抓住剑把,拔出宝剑,官兵惨叫一声,死尸张倒。

    黑斗篷握剑回身,见身后只剩下那主仆二人,其余人等全被杀死,正在死尸身上擦拭兵刃上的血迹。

    那商人打扮的主仆二人正是仗义出手的虞丰年和“零一八”。这一仗杀得可真是痛快。

    “零一八”到旁边夫妻瘫软在地的女子,好好安慰一番,又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让他赶快逃走。

    这边虞丰年则面带笑容来到“黑斗篷”的近前,抱拳拱手:“这位仁兄,好身手,在下虞丰年想交你这个朋友。”

    “虞丰年?你是泉州知府虞丰年?”“黑斗篷”头上戴的斗笠不取下来,反而往下压了压,盖住了半拉脸。

    初次见面,虞丰年也不好责怪,颔首道:“不错,在下正是虞丰年。”

    “多谢虞大人救命之恩。”“黑斗篷”抱拳还礼,却不报自己的姓名,“久闻虞大人大名,如雷贯耳,只可惜相见太晚,聚日无多,在下有事在身,若有来生,再抱大恩。告辞!”

    又相见恨晚,又急着告辞,还说什么来生报恩,“黑斗篷”又让虞丰年看不懂了。

    “等等……兄台,你为何……”话没有问完,“黑斗篷”深鞠一躬,转身便走。

    “兄台,虞某想跟你交个朋友,能否赏下名字?”

    “死人的名字不记也罢。”

    虞丰年和“零一八”追出很远:“兄台,你要去做什么,也许我们能帮你?”

    “多谢,不用!”声音已经在数十丈开外。(未完待续。。)

第294章 乱临安(1)

    可真是个奇人!

    虞丰年暗暗惋惜,又琢磨不透:他要去做什么必死之事呢?

    “零一八”很是生气:“老大,此人可真是不通人情,我们替他解围,救他一命,竟然连个名字也不说,再忙还差多说一句话吗?赶去投胎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虞丰年拍拍他的肩膀:“只怕他要做的是舍生取义的大事,对我这朝廷官员的身份又心存忌惮,所以敬而远之吧。”

    “零一八”似懂非懂。虞丰年说:“你想想,刚才他对那五个恶棍,本来可以一招毙命,却为何一再忍让?要不是我用石子逼他现身,他都不愿意救那女子,这都是为何?”

    “为何?”

    “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不想惹事,唯恐因小失大。”

    “那么老大,依你看,他要去做什么大事?”

    虞丰年摇头:“这个我暂时还没有猜到,总之愿他一路好运,事事平安吧。”

    虞丰年和“零一八”把官兵和恶少的尸体抬进大殿之中,一把火点了,连大殿带尸体烧了个干干净净,然后绕道赶回客栈休息。

    第二天,严州境内乱成一团,官兵严密巡查,捉拿杀人犯,可是既没有目击证人,也不知道凶犯的相貌,虞丰年带着一干勇士顺利混出严州城,取道临安。

    转天傍晚,虞丰年等人来到临安城外。

    天空还晚霞满天,城门口却敲响关门锣:“嘡嘡嘡,嘡嘡嘡……”“要关城门了。进出城门从速!”连喊了三遍。

    虞丰年一愣:“怎么回事?如何关门这么早?”三年前离开临安的时候,关城门要比现在晚至少一个时辰。

    虞丰年问城门小吏:“这位老爷。我是三年前离开临安经商,想跟您扫听扫听。现在关城门为何这么早?以前都要晚一个多时辰。”

    城门官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怎么?官府的事情你要管吗?去去去,懒得理你……”

    把虞丰年给撵到了一边,虞丰年心里这个气,真他娘狗眼看人低,有心惩罚他,又怕因小失大。这趟来临安要探查临安的状况,还是隐忍一些好。

    可他手下的勇士可受不了这窝囊气,“零一八”跟着虞丰年最多,脾气也最火爆。虞丰年之所以处处带着他,就是方便管他,不要他胡来。

    “零一八”最佩服虞丰年,心中认定了,虞丰年的事情就是他的事,谁敢跟虞丰年呲牙,那就是跟他“零一八”过不去。他越看城门官越不顺眼,劈手揪住了城门官的衣领子:“王八蛋,你找死吗?敢对我们东家不敬?”

    城门官官不大。可从来都是最横的主:“嘿,小子,吃生米的?老子是官府的人,你要找死吗?兄弟们。给这小子松松皮子……”

    虞丰年一见,连忙拉开,训斥“零一八”:“怎么回事你?脑子又不好使了?滚!”

    又给程门官赔不是:“对不起老爷。我这兄弟脑子有点毛病,有点愣。不要见怪,不要见怪。”摸出五两银子悄悄塞在城门官的手里。城门官这才哼了一声消了气。

    虞丰年带人走了。城门官托托那五两银子,摸着下巴凝望着虞丰年的背影:“这帮人干什么的?穿着打扮像生意人,可腰里鼓鼓囊囊,都像带着家伙,难道……嘿嘿,上面可说了,凡是行迹可疑者,举报有赏,干脆老子到衙门报官,万一从他们身上查出点儿问题,就可以弄几两银子花花。就算是正经商人,他们有的是钱,也多少能敲点银子用用!老子最近手气太背,净输钱了!”

    那城门官不是个好东西,打定主意,跑到官府举报去了。

    虞丰年对此毫不知情,只是责怪“零一八”要改一改脾气,尤其这趟来临安,一切隐忍为先,只有摸清临安的情况才算大功告成。

    ……

    虞丰年进城以后,就觉得临安城的气氛异常,三年前多么繁华,现在大街小巷冷冷清清,行人稀少,店铺关门。手下的勇士们都没有来过临安,问虞丰年:“老大,天子脚下,皇城临安,何以如此萧条?比我们泉州可差远了?”

    虞丰年摇头:“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三年前的临安店铺夜里都不关张,不知道现在何以变成了这个样子,怕是真的出了事,你们留意‘零零一’他们留下的暗记,好及时跟他们会合。”

    正说着,有人瞅见一棵大树上刀划的一个叉,指给虞丰年看,虞丰年心领神会,带着众人径直来到一处客栈。刚到门口,里面“零零一”接出来:“东家,您才来?伙计们等了你许久了,快进来吧。”把虞丰年他们让进客栈之中。

    房间里已经摆满了酒菜,众人边吃边聊。

    虞丰年就问:“临安可曾发生了什么大事?有哪些反常的事情?”

    “零零一”回道:“老大,我和弟兄们日夜兼程,一大早就进了临安,到这一看,完全不像个天子皇城,细一打听,临安可能真的出了大事,有些细节可以佐证。”

    “你具体说说。”

    “我们听说,最近半个月,周边驻军都调至临安,现在临安的驻军已经多达二十万。我们还听说,官家已经两个月没有上过早朝了,皇宫外面戒备森严。与皇宫中相比,秦桧府上车马盈门,文武群臣日日到访,所以,我们推测,秦桧可能正在密谋作乱。”

    “密谋作乱?”尽管心中早有准备,可切实听在耳边依然不免脑袋发胀。历史上,秦桧虽然权势熏天,可从来没有真的造反,难道随着自己的到来,随着自己在泉州搬倒他的亲生儿子,激怒了秦桧,逼他狗急跳墙谋反作乱吗?

    “对了,大人,还有一件事情,据说秦桧假传圣旨,调检校少师、利州路安抚使吴璘入朝述职,吴少师正在前来临安的路上,七日内便能赶到。”

    “不好!”虞丰年一听就不对劲。“吴少师来京带了多少人马?”

    “不清楚,据说只带了二十名随从!”

    “坏了!”

    “怎么老大?您想到了什么?”

    “秦桧要对吴璘下手,夺取川陕兵马!看来这老小子真的要作乱谋反了。”(未完待续。。)

第295章 乱临安(2)

    吴璘是谁?

    校少师、利州路安抚使,统辖阶州、成州、西和州、凤州、文州、龙州、兴州等七州,拿现在的话说,相当于川陕兵马总司令,在川陕一带统兵多年,把守西北和西南大门,是大宋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保家卫国、忠心耿耿。UU小说,www.uu234.com

    虽然没有岳飞韩世忠名头那么响,吴璘对于大宋朝的重要性不亚于他们二位。没有重要事由,赵构不可能调他入京的。

    虞丰年确信,必是秦桧调他来朝,到泉州调自己来临安的也一定是秦桧的勾当。

    看来,老贼真的要谋反作乱了!

    “老大,怎么办?”“要我看,夜入丞相府,暗下杀手,送老贼见阎王……”

    十八勇士七嘴八舌,争论不休。正没主意,门外“啪嗒”一声,有夜行人。虞丰年一惊,“扑”一声把蜡烛吹灭。

    这帮人久经训练,各找隐秘地方藏身。

    只听“争”地一声,一支飞镖从窗户射入,插进柱子中。两名勇士扔了一把椅子出去,随后飞身跳出:“什么人?”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一晃身子翻过墙头,等两人跳上墙头,那黑影已经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回到房间,虞丰年已重新掌起灯火。摘下匕首,上面插了一张折叠的纸条,拆开来,上面写着一句话:“官兵将至,速速躲避。”

    “有人暗中帮助咱们。兄弟们,撤。”

    虞丰年一声令下,吹灭蜡烛。从后门逃出客栈,躲在暗处静静观瞧。

    果不其然。片刻之工,两三百马步军兵赶到。包围了客栈。不由分说,冲了进去:“给我搜!”

    店老板不知情由,慌忙出来招呼:“老爷,这……这是怎么了?”

    “去你妈的,你敢窝藏国家反叛。我来问你,有没有十几个生意人住在你的店里?”

    “有有,在后院,我带你们……”

    “滚开,弟兄们。给我抓人!”

    官兵疯狗一样扑进虞丰年所住的院子,一看房门大开,人去房空,摸摸油灯罩子,还是热的。“没走多远,给我追,一定要把他们抓回来。”

    等他们走了,虞丰年暗暗吃惊:“他妈的怎么回事?怎么刚到临安就被官兵盯上了?难道咱们被跟踪了?”

    他哪里想到,是那个城门官为了得到赏银举报了他们。

    又让人想不通的是:“是谁给咱们暗中送信?难不成到了临安。被不同的人盯上了?”

    十几个人不敢再回这间客栈住,让他们分成六个小组,分别到不同的客栈打尖住店。

    安排就绪,虞丰年彻底不放心了。没想到现在的临安这么乱套。

    他独自一人起身,趁着夜色赶奔虞府。如果秦桧真的有所行动,恐怕自己家早已被老贼查封了。

    远远望去。虞府一片漆黑,跟以前真是完全两个样子。离开临安的时候。虞府门前多么热闹,家人丫鬟进进出出。朝中文武来来往往,可现在黑灯瞎火,屁人没有一个。刘飞燕的父亲、老岳父刘七本来住在府里,也不知道现在生死如何?

    虞丰年刚要走近府门,后面跟上两个人来,虞丰年一惊,难道自己家被秦桧手下的打手监视了?

    他装作整理鞋子蹲了下来,偷眼观看,那两人也停了下来,靠在墙边暗影之中。

    没错了,肯定是暗探。虞丰年站起身子,若无其事,扬长而去。那俩人没有跟上来。

    虞丰年不甘心,绕了个圈子又绕到后门,左右看看,确认没人,翻墙而入。

    虞府院子很大,四五十间房屋,从后院往前走,走着走着,看仓库方向点着一点微光。

    “还有人?”仓库平日里存放一些生活杂物,并不住人。虞丰年感到奇怪,悄悄摸过去,到了门外听着,里面有隐隐的叹气之声,声音很熟,是老岳父刘七。

    老岳父怎么住在了这里?他轻轻敲了敲门,推门而入,刘七一惊:“你是什么人。”

    “嘘!是我。”

    “你是谁?”虞丰年化了妆,刘七没认出来。

    “岳父大人,我是虞丰年,你仔细看看。”

    “啊?”刘七端详半天,总算认出来了。“孩子,你怎么回来了?燕儿呢?”

    “就我一个人回来的,听说临安出了事,一个人回来看看。老人家你放心,燕儿还在泉州,还生下一个女儿。”

    老头儿老泪纵横:“那就好,那就好,孩子,你也别留在临安了,赶快返回泉州。”

    “为什么?”

    “别问了,你快走吧,咱们家成了虎狼之地,留下来死路一条。”

    “什么意思,到底出了什么事?”

    “现在说两个月前,突然来了一两百人,把咱们家包给占了,把家里看家护院的侍卫打死的打死,打伤的打伤,丫鬟家人全都撵走,只留下厨房里几个人伺候他们吃喝。我跟他们理论,被他们打得吐血,扔在这仓库里自生自灭,多亏了厨房里的几个用人悄悄给我送饭养着。”

    “他们是什么人?”

    “我也说不清,听说是秦桧派来的,个个武功高强,十分蛮横,占了咱们家以后,其余的人走了,留下二十多个人守着,凡是有人前来走动,或者与你有交情的人前来看望我们,想帮咱们一把,一进院子都被扣押起来严刑拷打,前前后后抓起来一二十人,到头来非死即残,被害的都是好人。这些人不走,就是要把与咱们家交好的朋友一网打尽。还听人说,他们还等着你回来捉拿你。”

    “郡王爷呢?他没来关照咱们家?不是已经做了太子?”

    “可别说郡王爷了。孩子你不知道,那些恶人平日里喝酒,我听过一耳朵,他们说秦桧已经派人包围了皇宫,别说郡王,就连圣上也被软禁了。”

    虞丰年惊出一身冷汗:“怪不得临安城人心惶惶,果然是老贼秦桧对皇上下了手!岳父大人,那些人住在什么地方?”

    “住在你原来住的地方。”

    “我去看看。”

    “别!”老头一把拉住虞丰年,“你一个人可别乱来,那帮人极难对付,听我的话,你快回泉州,永远别回来了,现在的临安名义上是赵宋的天下,实际上真正掌权的姓秦不姓赵。”(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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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46/ 第一时间欣赏混在南宋当权贵最新章节! 作者:惠公子所写的《混在南宋当权贵》为转载作品,混在南宋当权贵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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