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殇为情,无声穿越
“嘟……嘟……嘟……”
“喂……”
“宸淼在吗?”
“哦,她已经睡了,你明天再给她打吧。”
“嘟嘟嘟……”
记不得是第几天这样了,每次电话打过去,都不是她接,每次又都说是已经睡了,好容易电话接通,只是讲到手机坏了,然后电话匆匆挂断,算是理由吗?
怎么会这样呢?做份销售的工作有这么样的吗?这也太巧合了吧?越想越觉得害怕,我怎么也想不到好的地方去……情急之下,我疯狂地开始满世界的找寻,盲目的打遍了一切能够有所联系的朋友、亲人的电话,能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不知道、好久没联系了……
都说,孤独的人能享受寂寞,我懂得;我说,当一个人懂得享受寂寞的时候,他才开始成熟。只是,一个人的城市,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寂寞……
本人复姓诸葛,名叫瑜炀,一个人在Zz市打拼,目前仍旧属于“三无”人士。前段时间,打小的朋友从家里到Zz市来工作,没多久就再也联系不到了,最终将电话打到了她的家中,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了她回的电话……
“我都给你说过了我很好,你以后不要在这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沉默良久,久到诸葛瑜烊以为电话要被挂掉了的时候,一句话轻轻飘出:“还有,请你以后不要把电话打到我的家中了。”
“嘟嘟嘟……”接着就是一阵盲音传出……
不知道电话是怎么挂断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酒吧的,诸葛瑜烊昏昏沉沉的,便开始疯狂的喝酒……
看了看脚下堆积的易拉罐,诸葛瑜烊顿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俄而思维似乎是飞在了半空,好似刹那间明悟了许多,心中喃喃道:“再见了,那对我,曾经刻骨铭心的人……”
东汉末年,外戚与宦官交替把持朝政,皇帝形同虚设,他们一方面大肆收刮民脂民膏,强取豪夺;同时又把持官吏选拔大权,滥用亲朋,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弄得“民非民,官非官”。
政治的黑暗,社会的动荡,国家命运和个人前途的渺茫,促使一部分官僚和知识分子逐渐形成了所谓的“清议”,后酿成了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党锢之祸。
琅琊诸葛氏,本是西汉光禄大夫诸葛丰之后,诸葛丰,字少季,性情刚正不阿,对贪官污吏、专事阿谀奉承之小人恨之入骨。后因弹劾权臣遭贬,自诸葛丰亡后,诸葛家历经二百于年,逐渐没落下来。至东汉灵帝时期,家中只余诸葛玄、诸葛珪兄弟二人。
琅琊诸县,看着破败的庭院,诸葛玄与诸葛珪二人相视叹息,兄弟二人早年丧亲,诸葛玄将弟弟拉扯着长大,长兄如父,是以诸葛珪对其兄长甚是敬重。
“大哥别急,如今家中人丁不旺,待家中生下后辈,有我等好好教导,定能恢复家族昔日的光辉。”诸葛珪见自家兄长愁眉不展,口中说着自己也不能确信的安慰。
“为兄晓得,此事却是为兄太过焦急了,家族兴衰不是一时可以解决的问题,只是君贡,如今你成家已有三年,今年若是再无所出,为兄却是要为你张罗着纳妾了,此事便再不能由着你的念头,你须知,如我等家族,家中是不可无后的。”
诸葛珪听了此语,一脸羞捻。
“唔…”不知道过了有多久,诸葛瑜烊渐渐有了意识,恍惚中睁了睁眼,只觉得困的不行,翻了翻身子,又睡了过去。
“君贡,孩子又踢我了”只见一个相貌清秀、约有二十多岁的女子躺坐在床头,正脸带笑意的看着一位青衫年轻男子说道。
原来,这年轻男子乃是琅琊诸县诸葛家诸葛珪,距离兄弟二人谈话过了半年,诸葛珪每日再不出门,除了在家读书便是陪着自己的妻子,有压力有就动力吧,时隔半年,诸葛珪的妻子终于是怀上了第一胎,为此,诸葛珪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妇人笑道:“这孩子长大了肯定是个调皮的家伙,时间过的真快,孩子都快7个月大了,夫人,真是辛苦你了。”
“能够为诸葛家延后,妾身不觉得辛苦,只是希望会是个男孩。”女子说着,左手不自觉地抚动着肚子,一脸希冀。
诸葛珪听了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妻子的手紧了又紧“不管是不是男孩,我都会疼爱你们的!”看着妻子脸上的忧虑,男子在心里坚定严肃的承诺着。
公元174年,此时,距离第二次党锢事件过去已有5年,朝堂因由宦官把持,政治愈加黑暗,大批有气节的士大夫隐退田园,避祸深山。
是日,正值正月十五,诸葛家族内院,一个青年男子正焦急的来回走动,听着屋里妻子嘶哑的叫喊声,显得躁动不安。
“好了,君贡,你就别再转了,转的我头都晕了。”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子说道。
“大哥,我这不是着急吗,你说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生出来呢!”
原来,这说话的两人是诸葛玄和诸葛珪兄弟二人,诸葛珪妻子章氏孕10月有余,今天正赶上临盆,章氏温婉,平日里不爱运动,又经诸葛珪与其大补,是以竟有些难产。
章氏于屋内喊了足有3个时辰,声音早已经嘶哑不堪,孩子却仍没有生出。看着婆子、丫头屋里屋外来回忙碌,这不,诸葛珪也是焦急万分。
就在这时,天生异象,只见天空中电闪雷鸣,云层逐渐地堆积成龙形,眼睛紧闭,栩栩如生。忽然,只见龙首抬升,龙目微睁,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出。
“哇”忽然,后院中一声响亮的哭声传出,直冲云霄,龙目似是一愕,而后,云淡风轻。原来,却是诸葛家诸葛珪的长子出生,哭出了降世的第一声。
后院中,诸葛玄、诸葛珪兄弟二人听见婴儿的啼哭声,均是大喜,过不片刻,只见稳婆怀抱一婴儿从屋里疾步而出:“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位小公子,母子平安。”
“哈哈哈哈我有儿子了,大哥,听见了吗,我有儿子了,诸葛家有后了。”诸葛珪听了稳婆的话,放Lang形骸,肆意的大声叫道。抱着儿子的手抖个不停,吓得旁边的诸葛玄急忙将孩子接过。只见那婴儿粉雕玉琢的,脸型微长,双目微眯,双手握拳,放肆的哭着,声音响而有力。诸葛玄见了大喜,抱着婴儿左右摇晃,哄着说不哭,只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如何经历过这阵仗,怀抱的姿态说不出的别扭,还好没过多久,便有丫头上来接了过去。
过了些时候,诸葛珪总算是平定了下来:“大哥,你看这孩子起什么名字好?”
“恩我看这孩子相貌俊雅,你看唤作“瑾”字怎样?”诸葛玄低头想了一下道。
“好,好,瑾美玉也,也可作美德,多谢大哥”说完,诸葛珪冲诸葛玄长拜一下。
诸葛玄忙将其扶起:“你我兄弟,不说这些。”
“呵呵”
“哈哈”
这两人相视,均是大笑出声,显然均是高兴异常。
且不说诸葛家得子之喜,却说这日天生异象,引得世人众说纷纭。有人说龙乃吉兆,乃天降祥瑞,预示着今后风调雨顺;也有人说天将降下大贤辅佐汉室,清除污垢、清圣听等等。公元174年,汉灵帝刘宏改元熹平(注:原本是公元172年改元的,这里剧情需要,稍微延后)称熹平元年,大赦天下。一时间,各地热闹非常,又多有有志之士观望朝廷,期望朝廷会做出动作,“除宦官、清朝政”。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诸州郡大平,灵帝刘宏自以为天下太平,再无所作为,整日yin乐,不理朝政。却是不知,朝政黑暗,民不聊生,其久必生大乱!
张让、赵忠、封谞、段珪、曹节等十人更是朋比为奸,号“十常侍”,灵帝尊张让为“阿父”赵忠为“阿母”。自此,朝政更加黑暗,以致更多有志之士归隐,天下百姓日苦,士族好强日渐崛起,土地兼并盛行成风!
时有三仙“南华、左慈、于吉”,二神“枪神童渊、卜神管辂”,观天异象,知天将大乱,有人皇降世,乃出世。
诸葛瑜烊本人呢?当下却是仍然在沉睡当中,不知道是不是婴儿的脑袋承受不了诸葛瑜炀的灵魂,自从穿越过来至今,三个多月以来,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不过,也算是其幸运,如若不然,谁知道在清醒状态下,三个多月的小黑屋“禁闭”,会不会让人憋闷发疯。此时,诸葛瑜炀不知道,也正是由于他的到来,将尚是婴儿的诸葛瑾脑袋称涨,让本来脸长似驴的诸葛瑾微微有了变化,今后更是长得丰朗神俊,这也算是老天对于“穿越众”的照顾吧!
时间,悄悄走着猫步,毫不停歇
第二章:为今后,学文学武
转眼间,距诸葛瑾出生已有近9个月,小小的诸葛瑾成了诸葛家最宠爱的宝贝,可怜的诸葛瑜炀在昏睡中被吃了N多豆腐。小家伙已经长开了些,比起同龄人来说骨骼大了许多,只是每天除了必要的吃东西的时间,基本都是在睡觉,将诸葛家诸人愁的厉害。
近一年的时间,迷迷糊糊的诸葛瑜炀总算是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地小胳膊小腿儿,很是无语,随即便迷茫了,“喝酒怎么会喝成这个样子?”
诸葛瑾醒了过来,对于诸葛珪来说最是高兴,看着渐渐有了灵性的诸葛瑾不停地咧嘴大笑,章氏更是喜极而泣。慢慢地,诸葛瑜炀了解到自己是“穿越”了,却是赶上穿越大潮了。
渐渐地,诸葛瑾了解到自己目前所处的时代是汉代,皇帝乃是有名的昏君——灵帝刘宏,印象中,历史中的诸葛瑾是在公元174年出生的,而这一年,公元174年,而自己则穿越成了历史上妖人诸葛亮的哥哥诸葛瑾。一时间,诸葛瑜炀,哦不诸葛瑾只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这下子大发了,鸭梨很大啊……不过,自己好歹也是穿越人士啊,加把力应该是没问题的。嘎嘎……
过了年关,天气渐渐有些暖了,这天阳光还算明媚,正值诸葛瑾抓周之日,诸葛家大门敞开,家仆、丫头进出忙碌,不断的有客人前来拜访,诸葛珪则带着章氏在客堂接待,一时之间,诸葛大院热闹非凡。没多久,酒席开始,来客纷纷入席,酒来杯往,众人喝的不亦说乎。
酒刚刚喝到一半,便有仆人在厅间正中清理出一大片空处,铺上毯子,将抓周所需的物品一一摆上,只见摆放有印章、《春秋》、笔砚、脂粉、首饰、算盘、刀剑、吃食、玩具、金银等十多样物品,不知哪位宾客捣乱,更是放了一件女儿家的贴身物品于中间,一时间众人乐开了怀,一中年男子犹豫一下,从旁边侍从手上接过一物件,放到毯子上面。
“焦尾琴……”原来男子放了一张琴于地上,有宾客认出了琴的来历,惊叫出声。
诸葛珪连忙上前道:“伯喈,这琴太贵重了,还是收起,我另取一件吧。”
“无妨,小家伙抓周,讨个喜庆。”
“去,将瑾儿抱出来,与众人见见”诸葛珪见其主意已定,对着身边的章氏说道。
“是,夫君。”章氏与众人道了一福,去了后堂。
诸葛瑾被章氏抱着来到前厅,看着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多少有些不适,无奈翻了个白眼,看着身边这些物品,更是无语了。想我一个21世纪的大好青年,居然“沦落”到要抓周了。看着众人兴趣盎然的表情,诸葛瑾心中恶狠狠的想道:“看我一会非吓着你们不可。”
来回打量了一下,诸葛瑾的目光在看到一张琴上顿住了,琴尾焦黑,诸葛瑾有些动容:“焦尾琴?”俄而,大喜过望。
“蔡邕的焦尾琴啊,蔡邕、蔡琰……哇咔咔……”想着想着,诸葛瑾的口水直流,三国中的第一才女啊。手脚并用的,挣开章氏的手,诸葛瑾爬到了琴的旁边,一下扑在上边,口中直念叨着:“蔡MM……蔡MM……”
众人见诸葛瑾扑在琴上,纷纷抬手祝贺,蔡邕也不在意诸葛瑾直流的口水,抚须而笑。
诸葛瑾被众人道贺的声音惊醒,不屑的撇撇嘴。章氏蹲下身,正要伸手将诸葛瑾抱起,只见其松开焦尾琴,爬向印章,一把攥在手里,而后更是将金银、刀剑、《春秋》一一拿下,搂在怀中,直把众宾客惊的嘴巴大张。只是,这还不算完,诸葛瑾又随手将女儿家贴身衣物拿起,包了金银、刀剑、《春秋》,拖到焦尾琴旁边,伸出手要娘亲抱抱。
众宾客先是傻了,接着哈哈大笑,更甚者调笑到,“君贡,咱们定个娃娃亲吧,我看你家这小子长大了肯定是个风流之士,文才武略定然不凡。”
“文德兄言笑了。”诸葛珪一看说话的人乃常山故友樊成,于是苦笑起来。
“无妨,我很喜欢瑾儿这小子,正好我家也小女刚刚出生,正好结亲,君贡贤弟,你看若何?”
“我看此事可行,就这么定下吧。”诸葛玄一看自家兄弟还待推脱,就开口说道。
“恭喜恭喜”众宾客一看事成定局,纷纷开口道喜。
“哈哈哈”樊文德得意的大声笑了,诸葛珪见此,只好苦笑,狠狠的瞪了诸葛瑾一眼,这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自家那小子正听得双眼放光,咧着嘴嘿嘿的直笑。
此时诸葛瑾心中正美的冒泡呢:“樊娟啊,一个大美人成了偶的娃娃亲,嗯,不能让他们看见偶流口水,嗯嗯,三国啊,真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年代,可是我要做点什么呢?自个儿创业?还是给别人打工呢?嗯,是个问题,得好好想想。”
很快,诸葛瑾便被章氏抱去后堂,诸葛兄弟两个开始招呼众人再次开席,觥筹交错,或饮酒作诗,或谈论政治,或附庸风雅,不一而足。至晚,众人尽兴而回。
诸葛瑾被母亲章氏抱着进入内堂,却并不知道,不久之后,叔父诸葛玄再次给其添了三件亲事。这会儿,诸葛瑾正在想着今后的发展呢,纠结于自己当老板好?还是给别人打工去?
曹操,奸雄也,诸葛瑾想着三国中,老罗说这家伙疑心最重,给他当手下,肯定很危险,估计火星要安全的多。刘备,丫的到是好点,只是哭的让人受不了,又太做作,不爽快,恩,还是再考虑考虑。孙权,小屁孩一个,这时候估计还没出来呢,pass掉先。
恩?要是自己单干呢,好像也不是不行,等小弟出生了咱好好调jiao一下,哇咔咔,诸葛亮啊,以后谁不服打谁去,恩,一定很爽。嗯,好,就这么定了,自己当老板,谁不服炒谁鱿鱼,叫他不听话。
不过,当老板很累的,小弟要多找点,有事小弟跑跑腿,咱就泡泡妹子就行,不错不错。想到激动处,诸葛瑾不由的嘀咕开了:“恩,身体一定要好,武功一定要高,要不乱世来了挂了就不好了,最好把典韦跟许褚这俩金牌保镖给弄来,那就安全了。”
想着今后的美好生活,我不自觉得笑了,声音尖锐刺耳,唉!还是太小了。诸葛瑾暗暗叹了一口气。
章氏看诸葛瑾笑的开心,还以为是被刚才抓周上的热闹给高兴的,自语说道:“看来瑾儿喜欢热闹,明天让丫头带着上街看看。”
“娘亲,瑾儿要读书,瑾儿要学武。”诸葛瑾听到章氏让他去街上玩,双眼放光,不由地接口道!
第三章:融古代,谋划未来
“啊……”
章氏听到诸葛瑾开口讲话,吓了一跳,一时间有些懵了,什么时候儿子会说话了?连忙对着身边的丫鬟说道:“翠儿,快去叫老爷过来,快,快点去……”
原来,诸葛瑾快一岁时,家里人教他说话,谁知道这家伙很懒,不想开口,一教他就装睡,要不就啊啊两声,这会突然蹦出了这么两句惊人的话,章氏怎能不惊。
没过多久,就见诸葛珪自外面急匆匆的奔了进来:“夫人,瑾儿说话了?真的说话了吗?”
诸葛瑾抬起头一看,好嘛,不就说句话吗,老头子都奔来了,看来这次是躲不过了,张开嘴奶声奶气的说道:“爹爹,瑾儿要读书,瑾儿要学武。”
“啊?”诸葛珪也傻眼了,原本还以为只是刚刚开始学说话,会叫爹娘了,哪知道会说出这么一句话,目的还这么明确。过了好半天,诸葛珪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呵呵的笑了:“读书好,读书好,等过几天为父亲自教你读书。”
“瑾儿还要学武。”诸葛瑾一听,好嘛,光给让读书了,学武就只字不提。这怎么能行,要知道,以后乱世来了,一个文人要怎么生存呢?何况诸葛瑾心中刚刚定下,要与三国群雄一争天下的,武是必须要学的。
“唔,好吧,等你再长大些,父亲专门去帮你请些游侠回来教你如何?”诸葛珪沉吟一下想到,瑾儿也谢是一时起兴,等过段时间就会忘记了,先答应了他在说吧。
“爹爹最好了!”诸葛瑾见父亲答应,不由的喜出望外,坏坏的想到,武功、美女、江山,我诸葛瑾来了!哇哈哈哈……
却说酒席散场,众宾客尽兴而回,席间有三位宾客客居主人家,其中一位就是诸葛瑾未来的老丈人樊成,一位是携琴而来的蔡邕,还有一位则是中山无极人士甄逸。三人俱是诸葛玄的知交好友,却是准备在此休息一日再返回,诸葛珪引了樊成离开,自去说话去了。
“诸葛兄,当下朝堂黑暗,可有什么打算?”甄逸饮了一口酒道。
“唉,不瞒甄兄,玄当下也算是家道中落了,现今又有十常侍把持朝政,能有什么好打算呐。”
“不然,此正是我辈为国为民之际,怎可袖手旁观?”蔡邕接口道。
甄逸与诸葛玄相视苦笑,对这个蔡兄很是无语,“我看令侄不俗,都说以小看大,看他今日表现,将来必成大器啊,樊文德却是走了步好棋啊!”甄逸岔开话头。
“哈哈……甄兄,你要当真羡慕,咱们也结个亲家如何?”诸葛玄听到好友称赞自家侄子,心中高兴,不由的打趣道。
“你诸葛家也就这一个后辈,难不成还想让我甄家与樊家同嫁不成?”
“你家姜儿、脱儿两个丫头也不过比我家瑾儿大个二、三岁,又怎么不成。”。
“是极是极,此事大秒啊。”倒是蔡邕开口附和。
“那也可以,不知兄长看中哪个丫头了?”
“好事成双吧,我看就把姜儿跟脱儿都许给瑾儿好了。”蔡邕点点头,一副如此最好的表情。
甄逸听了,有些恼怒指着蔡邕:“你……”
“甄兄别恼,最多以后我家生下女儿,许一个与你家公子如何?”
蔡邕笑呵呵的放下酒杯:“甄兄,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了!”
“好你个蔡伯喈,感情就你看戏了,不行,你也得加把劲,赶快生个女儿出来,要嫁回头一块儿嫁了”。
“我正有此意呢,我一定生个小子,回头咱们再结亲啊,哈哈哈……”蔡邕却是嘴上不饶人。
“我看你肯定生个女儿,想儿子,肯定先生个女儿出来,呵呵……”甄逸有些赌气道。
“两位贤弟,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哈哈……我家瑾儿有福了”诸葛玄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过了片刻,三人停住此话头,接着胡乱谈了些其他,诸葛玄见天色不早,引着甄逸和蔡邕休息去了。
却说当时汉朝,计有司州、兖州、豫州、扬州、青州、徐州、冀州、并州、幽州、凉州、益州、荆州、交州十三大州,与大汉毗邻的草原民族主要有羌、乌丸(也作乌桓)、突厥、匈奴、鲜卑等,彼此间征伐不断。
公元174年,曹操举孝廉,任职洛阳,这位东汉末年堪称第一的权臣开始展露头角。时主角正处于昏睡状态,对于此事并未关注,甚至,遗忘了。年末,鲜卑入侵。
公元175年,皇帝刘宏召蔡邕回京,时年四十有二的蔡邕开始主持校正五经,并刻石立于太学们外;张角于冀州传道形成规模。
公元176年,永昌太守曹鸾上书,请赦党人,鸾下狱被杀。
公元177年,四月间,大旱,大汉七州发生蝗灾!八月,灵帝遣夏育等出击鲜卑,汉军大败而回,不仅为能将之击溃,还引得鲜卑入关劫掠,弄得边境不平,民怨冲霄。
这一年,诸葛瑾三岁有余,诸葛珪任泰山郡守,携全家自徐州琅琊搬到泰山郡居住。
三年间,诸葛瑾随其父诸葛珪学习诗文,并研读了《论语》《春秋》《战国策》等几部文学巨作,估计是穿越带来的好处,灵魂更凝实了,学习东西十分快,只要是看过的东西,基本上看一遍就可以记下,渐渐地,诸葛瑾的名声在周边传开,诸葛家出了一个“神童”的消息不胫而走,遍传徐州境内。这段时间,诸葛瑾一直缠着父亲给自己找教授武艺的师傅,奈何诸葛珪推脱,最终也没有达成。
这三年多时间里,诸葛瑾每日里坚持锻炼身体,骨骼比起同龄人要大出不少,长的已有5、6岁孩童模样。在这段时间中,诸葛瑾开始从骨子里融入了这个时代,除了偶尔还会流露出一些超越时代的想法理念外,在思想上已经把自己当做是这个时代的人了。当然,忠君那是没希望的,爱民倒是实实在在的。
直到现在,诸葛瑾还清楚的记得,再他第一次见到这个时代的灾民的时候,那种悲惨,真真切切的将其震撼,甚至是震惊。在那时,诸葛瑾对自己说道:“我必须需要为他们做些什么。”
这三年多来,对于诸葛瑾来说,最大的收获,就是见到了东阿程昱和东莱太史慈两人。
说到程昱,本名程立,因梦中於泰山捧日,更名为程昱,年过三旬,留有美髯,在原来的时代,可以说是曹操手下风光无限的人物,只是由于做事太狠,曾经以人肉为军粮,被排斥,以致官位不高,但不可否认他的才学谋划,可算是上品一流的谋士了。
诸葛瑾的名声渐渐传开之后,程昱专程到诸葛家拜访,只为想见上一见被疯传的神乎的小孩。见过之后欣喜莫名,大叹不虚此行。诸葛瑾原本是想要拜师的,只是由于年纪太小,诸葛珪坚持不让,最后不了了之。
至于与太史慈结识,就很是无语了,其年少,年仅十余岁,武艺便迈入二流武者,随即外出游历,听到诸葛瑾的名号,只是好奇为一观“神童”,跑到琅琊诸葛家,结果年少的太史慈彻底晕菜了,被当时年仅两岁的诸葛瑾折服。
第四章:见李典,结交李乾
之后一年中,诸葛瑾与程昱、太史慈保持着联系,逐渐的结成知己。诸葛瑾更是与程昱定下约定,待诸葛瑾五岁后,拜其为师,学习谋略。至于太史慈,早在两人第一次见面后,就决定要跟着诸葛瑾混了,主要是被忽悠晕了。就这样,诸葛瑾最先拥有了今后发展的两个帮手,迈出了为实现梦想的第一步。
由于诸葛珪新上任泰山郡守,诸葛家只诸葛珪一家搬到泰山郡居住,其余随诸葛玄居住琅琊,诸葛珪每日里公务繁忙,家中由章氏与管家诸葛德主持,德叔是诸葛家的老人,在全家搬迁之前,由家主诸葛珪赐姓诸葛,对于诸葛家忠心耿耿。
诸葛瑾身边,跟随有四个小丫头,乃德叔于难民中挑选而出的,后被称之为梅、兰,分别以诸葛为姓;另有一位姓杜名秀娘,比其大了两岁,本是河东人士,为避祸背井离乡,生的娇俏,很萌;还有一位比较特殊,名叫卞玉,公元160年出生,足足比诸葛瑾大了14岁,随母来徐投亲,遭遇不幸,最后被诸葛家收留。
一开始诸葛瑾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这丫头样貌太过娇美,性子又刚烈,后来才恍然记起,却原来也是历史上留有姓名的,曹操的夫人卞氏。至今,诸葛瑾尚还记得,当时的傻样,简直比看到外星人还吃惊,不过也是由此,加快了我融入古代。
有着诸葛瑾的存在,历史已经开始有些偏颇了。随后,诸葛瑾习惯了古人的说话方式,习惯了古人的跪坐,习惯了古人的礼节等等。
其实诸葛瑾还不知道,杜秀娘,也是在历史上留有浓重笔墨的人物,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吃惊成什么样子呢!杜秀娘,吕布部将秦宜禄之妻杜氏,也算是三国年代有名的人物,虽说人生坎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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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搬到泰山郡没多久,由于地段不熟,诸葛瑾只是呆在家中,除了每天必要的打熬力气,基本上诸葛瑾都在回忆三国时期比较著名的历史人物,加以整理分类。对于《三国演义》,前世的诸葛瑜烊自是熟悉无比,只是不久之后,诸葛瑾便发现,实际上有些人物和事件,与《三国演义》有着很大的出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比照之后,诸葛瑾终于确认,演义并不等于史实,很多事情还是需要自己去进行求证的。
一段时间之后,诸葛瑾便定下了最近一段时间内的目标:“‘李典’、‘于禁’。”
“既然这两个人都在泰山郡附近,那就从他们入手吧!”诸葛瑾低声喃喃对自己说道。
三国,英雄辈出;三国,荡气回肠;三国,煮酒天下。
羽扇纶巾笑谈间;千军万马我无懈;
伪面君子三尺剑;狼火烽烟我敷衍;
生于乱世行不言;功过不求谁来鉴;
灯为谁点脂为谁添;任谁来笑我太疯癫;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谁与我煮酒论天下;
万箭齐发杀气如麻;谁忍我乱世中安家;
三分天下为谁争霸;如今我已剑指天涯;
却只想为你抚琴;从此无牵挂;
一直很喜欢这首《三国杀》,生在这个时代,其实也是一种悲哀,沦落了多少英杰?如果不想沦为别人的棋子,那只有努力用学问、用武艺来武装自己。
177年冬,来到东汉近四年了,诸葛瑾一直严格苛求自己,生怕自己懈怠了,就会被这个时代淘汰出局。时时会自己哼唱一下《三国杀》,感受着其中的铁骨柔情。
由于蝗灾发生,泰山郡灾民无数,诸葛瑾便吩咐诸葛德买下了200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统称铁卫,又另外买了50个五六岁大小的女孩,称为凤卫。对他们分开进行文武培养。
生于21世纪,诸葛瑾自然知晓信息的重要性。在其强烈要求下,诸葛家建立了一个细作机构,名为“天堂”,其中中层细作均是由诸葛家原负责打探情报的诸葛洪与诸葛瑾两人亲自培育。经过一年多时间的发展,“天堂”初具规模,在徐州的发展基本完备。自从上次决定先寻找到李典和于禁以后,每天都会有着很多杂乱的信息汇总到得徳叔手里,然后由德叔转交给我。
看着手中杂乱不堪信息,诸葛瑾不由感叹:“还是缺少人才啊”!
消息很多,也很乱,但是成效还是有的。正史上李典乃山阳钜野(今山东巨野)人,年少好学,博览群书,有才华,而此时李典年仅四岁,父早亡,跟随其伯父生活。伯父李乾,有英雄气概,声名盛于乘氏(地名),也正是由于此,手下人很快打探到了李典的下落。
找于禁时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手下人才在泰山钜平(今山东泰安南)找到了年仅7岁地于禁。却原来,这于禁年岁虽小,不喜动,整日里只在家中读书习武,从不出门,声名不显于外,以致周边邻人只知于家有子,却不知详细。总算于家在钜平县还有薄名,最终确定了于禁的所在。
这天,诸葛瑾与德叔带了铁一铁二两人出门,不一日来到山阳钜野乘县,吩咐铁一投上拜帖不久,李乾出门迎入,分主宾落座。
“不知道贵客来此所为何事?”李乾见一个终年男子带一孩童,心中有些奇怪,还是冲男子开口问道。
诸葛德听了回道:“此次乃是随我家小主人前来拜访。”
“哦?不知贵公子是?”李乾疑惑问道。
“李庄主,在下诸葛瑾,家父诸葛珪,现任泰山郡守。”诸葛瑾冲李乾施了一礼道。
李乾连忙起身还礼,“原来是诸葛公子。”
诸葛瑾知道李乾心中仍有疑惑,便接着说道:“听说令侄李典年少好学,今日唐突前来,可否一见?”
“去,将典儿叫来。”李乾点点头,对身边的仆人吩咐,遂又转身问道:“不知道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诸葛瑾撇撇嘴:“小侄今年三岁有余,喜读《论语》《春秋》《战国策》,可惜家中只我一人,喜好与志同道合之人为友,今听闻令侄李典年少好学,特前来一见。”
李乾对于诸葛瑾神童之名自然听过,心中却是疑惑不解,却不愿过多纠缠,半盏茶功夫,仆人带李典进来拜见:“侄儿拜见叔父。”许是仆人告诉李典有客人在,只见那李典行礼恭谨,声音响而不燥。
李乾看着,心中欣喜不已:“来典儿,见过诸葛公子,诸葛公子乃有琅琊神童之称,你要向其多多学习!”
“李典见过公子。”李典听到其伯父的话,眼睛一亮。原来李典聪慧,同龄人中少有能与之为友。
诸葛瑾这才看完李典全貌,心中也是一喜,只见其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煞是可爱,故作孩童语气道:“你就是李典吗?不知你平日里所读何物?”
第五章:主仆论,初现端倪
却说李典听及诸葛瑾问其所学,到也不含糊:“我喜爱文学,不喜兵法,现在读《春秋左氏传》,不知公子所读为何?”
“《论语》《春秋》《战国策》我以读完,准备在后年年初随程昱程公学习谋略,现主习武。”诸葛瑾扬着头,作出一副我懂很多的样子。
“这程公可是东阿程昱?”李乾本来正与德叔交谈,听到两人谈及程昱,连忙开口急问道。
诸葛瑾知道古人重礼,先是行了一礼才道:“正是程昱,前年程公至琅琊,后与之约定,我及五岁时拜其为师,学习谋略之道。”
李乾眼睛一亮,旋即脸上带着羞捻道:“诸葛公子,小人有个不情之请,公子前去拜师之时可否携带上我这侄儿李典一同前往?”
诸葛瑾低下头,按捺下心中的窃喜道:“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到时收与不收,却不是我能做主的,还要看程公的决定。”
“公子高义。”李乾听了大喜,乐得眉开眼笑,随即又对李典道:“典儿,赶快谢过公子,程公大才,届时你定当随其好好学习。”
“谢公子!”李典点点头,转身冲诸葛瑾拜道。
伸手将李典扶起,诸葛瑾缓缓地说道:“我是174年正月十五出生,估计咱们年纪相仿,你就别喊我公子了,直呼姓名如何?”
“我虽年长,但学不及你,便称你为兄如何?瑾兄!”小李典抬手施礼,举手投足见尽显大家风范,显然家教极好。
“这?好,我也不矫情了,典弟!”说着,诸葛瑾还了一礼。
“呵呵呵”
“哈哈哈”
诸葛德与李乾见两人如此,俱是开心地笑了。
“天色已晚,今日且在庄里稍歇如何?”李乾与诸葛德说道。
“固所愿尔!”
是日,诸葛瑾与李典同榻而眠,相谈甚欢,约定后年,同学于东阿程昱处。
接下来的几天,诸葛瑾一行便在李家庄住下,每日里谈论些学习心得,打熬力气。此时,李典已经开始随其伯父李乾开始习武,本来是要喊上诸葛瑾一起的,只是其不愿学习枪法,最后才作罢。
要说这三国时期,用枪的高手还是很多的:赵云、张任、马超、张郃、张绣、夏侯惇、孙策等等,可能是受到现代社会的影响吧,诸葛瑾却是对于戟情有独钟,只是没有名师教导,自己练习不了,固只是打熬力气。不过,李乾武艺还是不错,见诸葛瑾独自打熬力气,便专门指导了一些打熬力气需要注意的事情给他,对此,诸葛瑾大受启发,每日锻炼的更见成效。
几日间,诸葛瑾与李典的关系日渐亲密,便开始将民众乃是一个国家的基础,做人要善待民众的思想稍稍灌输给其,并且带着他到灾民聚集的地方,亲身感受朝政黑暗,民众疾苦。年少的李典渐渐开始成熟,开始有了自己独特的想法,诸葛瑾相信,哪怕以后李典不会追随于其,也绝对会成为一个一生为民的将军,这对于汉末的百姓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这天,望着天空,诸葛瑾长长叹了口气:“是时候该离开了!”
找到正在练枪的李典和李乾,诸葛瑾上前拜见:“瑾打扰多时,是该告辞的时候了,此番还要多谢伯父的招待,下次到泰山郡,记得来要我家中,定当好好招待。”
“大哥,怎地如此匆忙?”李典这声大哥叫得真切,让诸葛瑾心中增添伤感,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如今离年关有些近了,也是该出发去寻访于禁了,不然耽误了回家过年,再想出门就不容易了。
“咱们离的不远,有空到大哥家里去做客,大哥带你去见识一下诸葛家的铁卫和凤卫,再有几年时间就训练有成了。”诸葛瑾伸手拍了拍李典。
“恩,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学武,将来定要为民出力!”李典用力的点着头。
“哈哈……走了,以后还会再见的,保重了!”诸葛瑾转身上了马车,没有再回头。
“后悔有期!”李乾冲诸葛德抱拳道。
“有时间多到泰山郡去转转,你家这小子不错,将来必将能出将入相。”诸葛德说完,带着铁一铁二转身上马,驾车离开。
“典儿,你这大哥将来必定不凡,你要好好努力了!”李乾对李典说道。
“恩,伯父放心,典儿定当加倍努力!”由于诸葛瑾这只蝴蝶,煽动了历史上原本不喜欢学武,成年以后武艺只能勉强挤入一流的李典,开始立志学武,将来的成就谁又能说的清呢!
“少爷,这李典也只是比同龄人聪明一些,为什么要专程来拜访呢?”其实诸葛德对于诸葛瑾的行为还是又很多疑惑的,只是不好开口询问,这次是实在忍不住了。
“德叔,人才,我们需要人才,时间不多了啊!”诸葛瑾感叹道。
“少爷,我觉得咱们诸葛家已经很好了,上次你让家主建立起的情报机构效果已经出来了,老奴也能理解,可是这时间不多了又从何说起呢?”诸葛德一脸的疑问。
诸葛瑾掀起车窗帘的一角,看着外面萧索的田地,叹了口气。古代的人口本来就不多,整个大汉才有人口约1000万户,人数约有6500万,但是汉末呢?千里白骨,哀鸿遍野,乱战过后仅余310万户,人口不到1600万,近5000万的人口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国家兴亡,最苦还是百姓。
“德叔,我算是诸葛家的长子,但是我还是太年轻了,天下久必遭难,到时正是英雄辈出的时候,诸葛家又该如何?我让诸葛家建立情报机构就是为了随时了解天下的动态,着手建立铁卫,就是为了诸葛家以后的安全着想,铁卫,以后就是诸葛家安全的保障。”
“公子是说天将大乱?那李典必将不凡?”
“李典、于禁,皆是良将之才。”
诸葛德更是疑惑了:“不知公子如何得知两人?”
“德叔,公子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两人,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将诸葛家带进灾难的。”
“公子聪慧,老奴听从公子吩咐。”诸葛德听出诸葛瑾不愿多说,便岔过话头脸色郑重道。
诸葛瑾沉吟片刻,这才说道:“嗯,有些事我不方便出面,需要你出面去办。”
诸葛德接口说道:“老奴明白,但请公子吩咐。”
“家族的‘天堂’太过混乱,从待这次回去之后,从‘天堂’中分出一个杀组,招收些好手专门负责刺杀工作,剩下的一分为二,成立‘明’‘暗’两个组,明组开始在各地筹建杂货铺、客栈、酒楼、青楼,从诸葛家分离出来,独立组建一套情报系统,暗组主内,主要负责诸葛家内部的情报工作。要特别注意,这三组的人宁缺毋滥,一定要忠诚,现在注意到诸葛家的士族豪强还没有,正是诸葛家发展的时候,一定要把持住忠诚,别再以后出了乱子。”
“老奴明白,回去后定亲自过问,主子放心。”如果说先前对于诸葛瑾单只是由于其为诸葛家长子,将来会是诸葛家的继承人而恭谨有加,现在的诸葛德是彻底心服了。
第六章:至钜平,得见于禁
一行人终于赶在正午到了钜平县,诸葛德吩咐铁一前去寻找客栈,诸葛瑾则与诸葛德下车步行,钜平县很小,城头残破不堪,一行人走至城门口,只见多有百姓聚集,似乎在围观什么,显得杂乱不堪。
“德叔,咱们过去看看?”诸葛瑾歪着头,脸上露出些好奇之色。
“铁二,照顾好小主子。”诸葛德应下,随即吩咐道。
铁二点头称是,跻身向前,排开平民。
诸葛瑾走至前头,便见到地上跪着一个小女孩,约有十来岁,身边扯着一个更小的男孩,应该是其弟弟。两人身前平躺着一个中年人,身上盖一破旧草席,早已没有了声息,旁边立一牌子,上写着“卖身葬父”。
围观百姓指指点点,要么没有余钱来帮忙,要么就是嫌女孩的弟弟拖累,没有人愿意出手。诸葛瑾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此事了,心中有些悲痛,转身对诸葛德道:“德叔,我们帮下忙吧。”
“是,少爷。”说着从身上拿出五两银子,递给女孩道:“拿着这些,将你父亲好生安葬了吧。”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女孩接过,便拉着其弟弟给诸葛德叩头。
诸葛瑾见女孩接了银子,带了铁一便要离去。
“恩公,请稍等……”女孩开口叫住诸葛瑾。
诸葛瑾有些疑惑,只听女孩开口说道:“请恩公告于我姓名、住址,稍后我定去找寻。”
诸葛瑾转身,认真的看了看女孩,见其一脸认真,便开口说道:“在下诸葛瑾,来钜平访友,会在这边住上几日。”
女孩记下,很认真的说道:“三日之后,定来寻访”说完再次朝诸葛瑾跪拜,这才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抬着其父向城外去去,看来他们之前便是住在城外。
诸葛瑾与诸葛德对视一眼,暗自赞叹:“好个坚强的女孩。”稍过片刻,诸葛瑾却是有些不放心,对铁二吩咐道:“铁二,你去暗中照看他们一下,不需露面即可。”
“是,主子。”铁二拱手应下,跟着离去。
诸葛瑾伸了个懒腰,有些懒散的说道:“德叔,咱们也走吧,估计铁一已经找到落脚之处,待会咱们先去休息一下。”
诸葛德抚须而笑,“公子说的是,老奴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咯”
一行人赶路有些着急,即便乘坐马车也将诸葛瑾颠簸不堪,只是,诸葛德正值壮年,正是精气十足,这半天路途哪见有半点疲劳,诸葛瑾呵呵笑了,却不再说话。
片刻功夫,铁一便找到两人,一并去往客栈休息。
傍晚时,铁二赶了回来,告诉我女孩父亲已经安葬,就在目前搭了小帐,与其弟守在墓前。
“你去那边暗中照顾一二吧,若无危险,便不须出面了,等三日后无论他们来不来寻,独自回来即可。”诸葛瑾挥挥手,将赶回来报告的铁二再次打发了出去。
过不多久,诸葛德便带着在钜平活动的情报收集人带了过来,那人走上前,递给诸葛瑾一张记录于禁的消息的纸张。
这人名叫诸葛一,也是诸葛家的老人,当初建立“天堂”时,诸葛玄便从诸葛家老人中挑选了九十九位忠诚、心思灵活之人进行培养,现在基本上都被下放到各地负责情报收集,成为“天堂”的中层骨干,诸葛家的情报记录于传递都是用纸张进行,虽说纸张贵了些,却便于携带和存放。
诸葛瑾看了着纸张,其实上面也没有记录多少信息,只有一句话,“于禁,父早亡,管家于文,母陈氏,少而老成。”
这种方式是当初在培养人才时,诸葛瑾特地做出的要求,情报,只要能讲出大致意思,当然是越简单越好。
看完消息,诸葛瑾从包裹里拿出一张拜帖递给铁一道:“铁一,拿我拜帖前去,就说诸葛家诸葛瑾前来拜访,我与德叔随后就到。”
“是,公子”
诸葛瑾赶到于禁宅院门前时,于家管家于文已在门口等候,寒暄过后迎入大堂,于禁与陈氏同在,诸葛瑾见到后上前拜道:“见过夫人。”
由于诸葛珪在朝任职,身份比起于家要高上许多,因此即便面对一幼童,陈氏也急忙起身还礼:“诸葛公子。”
“瑾常听闻令公子于禁聪慧,性格沉稳,今日冒昧,前来拜访。”诸葛瑾将姿态放低,冲陈氏夸奖于禁道。
听得赞誉,陈氏脸露笑容,于禁脸上神色不动:“公子过誉了,常听闻琅琊诸葛瑾素有神童之称,禁不敢得公子之赞。”
此时于禁已有九岁,已是少年人,其实在古代,男子十五束发,女子十五及笄,即已许嫁。这于禁父早亡,早早便承担了家庭的重担,与同龄人相比更为成熟。
于禁的回答却是让诸葛瑾眼前一亮,听说过我,那就好办了:“愚年幼,咱们称为兄弟如何?”
于禁大方的对诸葛瑾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互为施礼后,我问道:“于大哥整日在家,不知都学些什么?”
“吾不好学文,喜学兵法、韬略,为人当如卫、霍,北驱匈奴,卫我大汉江山。”于禁说到这,似乎颇为激动,终于有了情绪变化。
“不然,方今政治黑暗,百姓疾苦,窃以为当以百姓为根本,为百姓造福为宗旨,须知国家动荡,最苦的还是百姓。”虽然知道于禁的想法是这个时代人固有的,诸葛瑾却还是忍不住起身反驳道。
于禁脸色大变:“弟怎可如此说?为人当先忠于君,而后为民。”
诸葛瑾再作一揖:“兄长此言差矣,岂不闻圣人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怎可不以百姓为主?百姓乃是一个国家的基础,试问,百姓亡,国安在?”
“这……”于禁话结,遂拜道:“还望弟指导一下愚兄!”
诸葛瑾听了,连忙扶住于禁:“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虽说是盗用唐王的话,诸葛瑾却说的辣气壮,既然来到汉朝,就是汉朝的人,没必要为了盗不盗版前人的话而纠结,他既然拿来用,这些东西就是他的,嘿嘿…….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于禁喃喃重复几次,随即兴奋地抬头,眼光明亮,对着诸葛瑾拜道:“弟大才,吾不如也。”
陈氏观两人辩论,也是听得入神,见自家儿子拜服,便开口留客说道:“禁儿、瑾儿,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先行用膳,如何?”
诸葛瑾听了,心中更是欣喜,忙起身拜谢:“谢过夫人,叨扰了!”
“是,娘亲。”李典也是起身应下。
是夜,诸葛瑾留住于于禁家中,诸葛德带着铁一告辞回居客栈。此时诸葛瑾却是不知,诸葛家的仆从正骑快马在赶来的路上……
正所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得失之间,又有什么清晰的界限呢?
第七章:蝶翅舞,初闻丁婉
第二天一大早,诸葛瑾刚起身,正在打熬力气,便见诸葛德急匆匆的赶至,从怀中取出一封家书,递至诸葛瑾面前,信封上写着“吾儿亲启”四个字,诸葛瑾一看是自己老爹的落款,连忙打开,原来诸葛珪决定今年要回琅琊过年,便催着诸葛瑾尽快回去,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就要出发琅琊。
诸葛瑾放下书信,看着诸葛德说道:“德叔,待会儿我写封回信,就麻烦德叔先将书信带回,之后便随着父亲先回老家吧,我过两天从钜平直接回去,就不回泰山郡了。”
诸葛德听了却不放心:“公子,还是让铁一捎信回去吧,让你一个人留在钜平,我不放心……”
诸葛瑾看其还要往下说,赶紧拦住:“德叔,如果是铁一回去,父亲定然不放心,肯定还会再派人前来,还是你先回去吧,照应好家里,顺便将我告诉你的事情处理了,另外,此事还需告与父亲与大伯知道。”
诸葛德有些犹豫,却还是应下:“好,那公子保重,老奴就先一步回去。”
送走诸葛德,铁一便随着诸葛瑾搬到于禁家中暂住,于家在钜平也算小有家业,后院中亭阁假山林立,诸葛瑾用过早茶,就见陈氏携于禁过来,慌忙起身:“夫人!大哥!”
于禁问:“我每日早起练武起得早,就没有过来叫你,昨晚休息得可好?”
“劳大哥挂念,睡的甚香!不知大哥现在武艺如何?”
于禁捻颜:“吾学武只为健体,吾以为为将者当指挥全局,好勇斗胜非为良将。”
看见于禁害羞,诸葛瑾想到,怪不得历史中于禁的武艺一般,估计就是这种想法让其对于武艺不甚重视,于是开口劝道:“大哥此言差矣,岂不知‘将乃兵之胆,将勇则兵壮’吗?再者说,战场上瞬息万变,为将者若是没有超凡的武艺,如何能够在战场上保全自身?
再说,战阵前武将挑战,若是不应战,岂不是士气大损?为将者需身先士卒,才能兵将一心,进而赢得胜利,不知大哥以为然否?”
于禁听完沉思良久,拱手道:“弟说的是,大哥受教了。”
陈氏听完,在旁边开心的笑了,自己孩子不愿学武,她一直都担心儿子的安全,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男儿大丈夫,自当为国为民,只是刀剑无眼,没有武艺傍身,她又怎么能放心得下。这一刻,她是真正的感激诸葛瑾。
“呵呵大哥,好好学武,将来定能成就一番功绩。”
“吾练枪,乃家传枪法,今后吾定当认真习练!”
之后三日里,诸葛瑾与于禁相处融洽,每日里谈文论武,倒也自在,期间铁二回来,告诉诸葛瑾那少女姓丁,与其弟接连两日在客栈流连,诸葛瑾见其心诚,便让铁二露面将二人先安置在客栈。
且说诸葛德匆匆回到泰山诸葛家,见诸葛珪,递上诸葛瑾回信,说及诸葛瑾,言道:“老爷,小主子胸有沟壑,说话做事条理清楚,思想缜密,眼光更是长远,将来诸葛家必将因其发扬光大。”
诸葛珪见诸葛德出门几天便如此称赞自家孩子,虽说心中欢喜,还是问道:“孟昶缘何有如此话语?”
诸葛珪与诸葛德年纪相若,自小一块长大,从未将诸葛德当做一下人,是以以表字称乎。诸葛德便开口将这几天诸葛瑾所为一一诉说出来,诸葛珪则越听越惊,这才发现,几年间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这个儿子,只如今这些表现就已经显示出诸葛瑾的天分了,那今后?
诸葛珪越想越惊,良久说道:“按瑾儿说的去办吧,另外,‘天堂’重组之后,让各地开始留意士族豪强的举动,派专人负责关注跟瑾儿年岁相差不大的孩童,若有天分的,收拢起来加以培养,另外,若是瑾儿今后有什么要求,按他说的去做,记得要告诉大哥与我一下,其他你就自己把握吧,有事可多与瑾儿商议。”
诸葛珪见诸葛德应下,又开口道“恩,先去休息吧,我们尽快出发回琅琊!”
“是,老爷。”诸葛德躬身告退。
诸葛珪回到内屋,还疑似在梦中,看见章氏坐在桌前做针线,激动的拉着章氏的手,语无伦次地说着儿子的举措,不断重复着儿子是天才,章氏给诸葛家生了一个天才,诸葛家中兴有望了!
待章氏文明原由,虽有些吃惊,却也哭笑不得,不过却也知道自己丈夫跟大哥一直为了诸葛家中兴默默付出,也是感到由衷的高兴,心中也有些自豪,毕竟,自己儿子出息了!
这天早起,诸葛瑾提出告辞,因为年关将近,于禁与陈氏也不强留。与铁一出了于家大门,先去见了诸葛一,交代让他暗中交好豪杰之士,日常中照顾些于家,这才回客栈去寻铁二。
见到铁二时,诸葛瑾不由地笑了,只见其被一男孩攥着衣角,寸步不离,一脸无奈,正举着拳头,高声恐吓,男孩却并不害怕,昂着头,一副你要打便打的架势。男孩还小,汲着鼻涕,到是女孩眼尖,快步小跑到诸葛瑾面前,便拜道:“见过恩公!”
看见女孩,诸葛瑾呆了一下,上次匆忙没有注意观看,只见那乌黑秀丽的长发,柔顺的披在女孩肩头,双眸有若星辰,熠熠闪亮,皓首蛾眉、琼瑶朱唇,秀丽的脸庞让人眼前一亮。
赶忙拉她起来,诸葛瑾小大人的气质消失全无,奶声奶气的说道:“好了小姐姐,不必如此,还有叫我诸葛瑾便行,带你弟弟去收拾一下吧,我们准备要走了。”
“恩公稍等,一会便好。”女孩说完便带着弟弟急匆匆地去收拾东西了。
“主子,这小孩太难缠了,打又打不得,吓唬又不怕,这连天一直缠着要见你,我算是怕了,以后别再让我做这个了!”铁二见两人消失,苦着脸上前说道。
诸葛瑾听了,嘿嘿地笑了:“好了,别装苦了,咱们准备回琅琊了。”
没多久,铁一将车马准备妥当,诸葛瑾与女孩和其弟一同上了马车,铁一铁二骑马,出城门,一路往南,疾驰而去。
马车中摇摇晃晃,一上车,男孩便靠着姐姐逐渐睡下,女孩很沉默,看气氛有些尴尬,诸葛瑾无话找话开口问道:“不知姐姐怎么称呼?令尊……”
诸葛瑾的话,将女孩心思重新提起,眼睛微湿:“小女子姓丁,名婉……”
第八章:至琅琊,初露锋芒
第八章:至琅琊,初露锋芒“什么?”诸葛瑾吃惊起身,额头撞上车顶也浑若不觉。
作为一个三国迷,熟知三国的诸葛瑾,怎么会不知道丁婉是谁,虽然这几年中已经有了影响历史的心理准备,乍然听见自己面前这位三国中有名的“丁夫人”还是吃惊不小,想想又是释然,如今曹操也才刚过20岁。
过了片刻,诸葛瑾稳下心神,重新坐下,转身看向车外,口里开始喃喃嘀咕:“曹大大啊曹大大,卞夫人已经在我家了,现在丁夫人又到我家了,以后我诸葛瑾想要发展,还要挖你的墙角,杯具了,嘿嘿……谁让东汉就属你牛呢,不过我喜欢,哈哈……”
诸葛瑾转身,对着丁婉说道:“丁姐姐,丁伯父怎么会带你们到钜平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丁婉看着面前的孩童,年岁不大,长得唇红齿白,煞是惹人喜爱,问的问题有条有理,更是让人不敢相信:“小女子本是沛国谯县(今安徽亳州)人,家道中落,先父听闻琅琊诸葛家传有‘神童’,因与诸葛家为旧时,原本欲带弟弟前往泰山诸葛郡丞处,令其与公子伴读,以期今后能中兴丁家,未料到,路途上遭人强抢,争执下伤了身体,以致行到钜平,便先行而去”
诸葛瑾听了,摇头苦笑,原来还真是自己这只蝴蝶煽动的,估计再过几年,历史就会被改变的面目全非了吧,看来要加快人才搜寻了:“丁姐姐,你已知晓我就是琅琊诸葛了吧?”
丁婉脸色微红:“听见恩公名号便已知晓,天见可怜,在钜平得见恩公,是以才纠缠铁二,恩公勿怪!”
诸葛瑾摆摆手道:“丁姐姐别想多,我没有见怪的意思,‘恩公’这两个字也不要再叫了,小弟承受不起,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了。”
“那我便称你主人吧,葬父之恩不敢相忘。”丁婉坚持着说道。
“古人啊!”诸葛瑾感叹,古人对于忠孝礼仪实在是苛求,若是在21世纪,哪还有人会在乎这个,谁要是说谎脸红,那都属于是修炼不到家,发誓更是家常便饭。
其实也不能全怪古人重诺,冷兵器时代,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时效性太久,传递消息有时就需数日,甚者数月,对于古人来说,承诺就必须推崇到极高的位置,也算是时代的局限性吧。
诸葛瑾见阻止不了丁婉,只好折中话语:“这样吧丁姐姐,主人就不需要了,你便叫我公子吧!”
丁婉听完再拜:“见过公子!”
由于年关将近,铁一铁二赶车走在大路上,不时会有周边百姓进城或贩卖、或购置年货,马车行走很慢,只是在北方,冬日里是很冷的,到处是枯草败叶,满目萧瑟。
古人太过早熟,就说这丁婉,年仅11岁,琴艺却是不凡,一路上,在休息时,由于受环境的影响,满心的感慨,便不由自己的清唱着《三国杀》,却不想,丁婉竟根据其所唱,记下了曲谱。
于是,当丁婉满脸希冀的拿着曲谱向诸葛瑾请教时,诸葛瑾彻底郁闷了!原因无他,他一个现代人,也仅仅是会唱几首歌,哪里懂什么曲谱。而且,诸葛瑾此时才3岁多啊,虽说长的已有5、6岁的样子,老爹怎么会教他曲谱。看着丁婉,诸葛瑾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丁盛,让姐姐给咱们唱曲儿好不好?”诸葛瑾一把抱过丁婉的弟弟道,这家伙刚刚被丁婉的琴声乱醒,今年也才3岁,是174年年底生的,刚刚懂点事,一听说要让姐姐唱曲儿,拍着肉呼呼的小手笑着:“好啊!好啊!”
丁婉无奈:“盛儿乖,姐姐等到少爷家以后给你唱好吗?”
丁盛歪着脑袋,想了下说道:“好!”
一路上,有了丁盛这小家伙,马车里的气氛倒也不太尴尬,三天后,总算回到了琅琊,吩咐铁一安置好丁婉姐弟,诸葛瑾便前去拜见父亲与伯父。
诸葛玄与诸葛珪正在书房,其实诸葛珪一行也是昨天晚上刚到琅琊,诸葛家家道中落,兄弟几人中只有诸葛玄与诸葛珪小有才能,兄弟两人自小关系亲密,为了诸葛家中兴,更是费尽心血,一大早地,兄弟两人便进入书房,诸葛珪刚刚将诸葛瑾与众不同之处说与诸葛玄知道,便听到下人来报诸葛瑾回来了,兄弟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兴奋。
一路走进厅堂,见到诸葛玄与诸葛珪均在,诸葛瑾便上前拜见:“见过父亲、见过伯父。”
诸葛玄当先开口:“瑾儿,出门半月,便已一飞冲天啦!”
听到伯父如此说,诸葛瑾一脑门的疑惑:“不知伯父为何有此一说?”
诸葛玄哈哈大笑:“瑾儿,这个且先不说,对于诸葛家未来去向,你心中可有想法?说来听听!”
想了一下,诸葛瑾正要开口,其父亲诸葛珪上前拦住,对诸葛玄道:“大哥,这里人多嘴杂,咱们还是到书房去谈。”
诸葛玄点头称是。
三人进到书房,才坐定,大伯便忍不住再次问起。这次诸葛瑾再没有犹豫。想要以后发展,光靠他自己是不行的,毕竟他现在的年纪太小了,很多时候不能让人信服,想要留住人才,还要诸葛家的长辈出面才行。
“至今日,大汉王朝历时400余年,方今天下,士族豪强林立,土地兼并盛行成风,大汉朝1%的人手中掌握着99%,甚至更多的财富,却不知收敛,变本加厉地盘剥农、商,长久下去,必将会发生不可想象之事。
民,乃一国之本,所谓‘家国天下’,一个国家首先是由千千万万的家庭组成,试问,当百姓无法生存,民不为民之时,国当若何?
古之由来已久便言‘士农工商’,工、商为贱,民之不存,工、商焉在?
工者,匠也,农用器物,国用器物,哪一件不是由匠而制?商者,实乃经济发展之系带,衣食住行,哪样能够离开商人?判断国之发展,主要是看货币在市场中的流通,虽说商人逐利,但若非商者,货币如何大量流通?经济又如何发展?
岂不闻,事物的发展都是具有两面性的,有弊有利,若因为惧弊便弃利,人之若何?”
第九章:书房论,诸葛野望
第九章:书房论,诸葛野望诸葛玄与诸葛珪两人彻底呆滞了,原本只是想听听诸葛瑾的想法,没成想会听到如此长篇大论,如此见识,就算是成人也不见的会有,“这还能仅以‘天才’称之吗?”诸葛玄看了诸葛珪一眼,心中叹道,“简直就是一个妖孽啊!”
诸葛瑾见自己伯父与父亲惊住了,却并不打算如此停下,既然决定要借助诸葛家族做前期积累,就要让他们彻底信服才行。于是诸葛瑾稍稍停了一下,继续道:“如今士人皆言宦官不是,谁又了解百姓疾苦?这大汉朝如今看似歌舞升平,实则暗流涌动,别的暂且不说,单单说今年大旱,天下七州出现蝗灾,千里赤地,多少农田颗粒无收?
而今难民如潮涌,世家大族却只知享乐,宴会、酒会、诗会哪个又少开了?当今皇帝更甚,不但不惜民,反而派遣夏育出击鲜卑,须知大军出塞,耗费钱粮无数,若胜也罢了,今却大败而回,以致民心浮动。近几年来农民**多发,缘何?不能存活,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何不揭竿而起,尚有一线生机?
冀州那张角传道,百姓皆信服,称之为‘大贤良师’,以符水治病,聚众数十万,遍及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分大方三十六,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若及天下动荡,顷刻间国将若何?若到那时,诸葛家将何去何从?”
诸葛玄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吃惊道:“你是说天将大乱?”
“是的,虽说短时间内还不会发生,但是长期以往,天下必将大乱!试想,若伯父知道有人要将诸葛家夷族,伯父当如何?”诸葛瑾反问道。
诸葛玄愕然:“自当是奋起反击,即便是死也要咬下其一块肉。”
听到伯父之语,诸葛瑾心中松了一口气:“所以伯父也当知,今后天下之事!”
诸葛珪毕竟朝中之人,又长期受儒家忠君影响,犹不死心的问道:“瑾儿,如你所说,此事便不可避免了?”
诸葛瑾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肯定的说道:“当然可以,只要皇上减徭减赋、勤政爱民、开仓赈灾,只要士族豪强减持土地、减少盘剥,则天下大平!”
诸葛珪听了苦笑连连,别说皇上他管不着,士族豪强哪一个不是争相盘剥,谁肯把几个贱民的生死放在心上,就是诸葛家也是在自己儿子的强烈要求下,才设置了粥棚,救济灾民,其他士族会如何做就可想而知了。
诸葛玄听了也是摇头,显然知道诸葛瑾所说的是不能实现的,随即转头盯住诸葛瑾,目光炯炯:“瑾儿可是已有了想法?说出来与我听听!”
诸葛珪听了也是紧张,既想听到儿子的想法,又怕儿子自大,弄得大哥下不来台。
诸葛瑾则无所谓的耸耸肩,“想法是有一些,只是不知伯父志向若何?不知父亲志向若何?”
诸葛玄与诸葛珪对视一眼,诸葛珪示意让大哥来讲。诸葛玄想了想,开口道:“之前,我与你父亲呕尽心血,只是为了让诸葛家不在落败,我们的心愿就是能够在百年之后,脸带荣光的去见诸葛家的列祖列宗,如今听及你所言论,只愿诸葛家能够在天下大乱之时,保住自身,不会消逝在历史中。”
“呵呵伯父与父亲的想法也不错,估计也是大乱来临时,众多士族豪强首选之路。”诸葛瑾听完伯父的话,不由地笑了起来。
听见其的笑声,父亲诸葛珪有些怒了:“身为世家大族之人,自当以家族利益为首,又有何笑可发?你且说说你的想法,若没有什么说法,看我怎么收拾你!”
诸葛瑾见老爹发怒,不敢在啰唆:“遭逢乱世,正是英雄辈出之时,国家兴衰,家族兴亡,无论是权利,还是财富,正值重新洗牌。每一次王朝交替,均会产生无数地王公贵族,诸葛家为何就不能更进一步?”
诸葛玄与诸葛珪听到此,均是双眼发亮,显然以前太过局限,没有往这方面考虑过,如今想来,家族已经看透了天下大势,若是能善加利用,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机会。
诸葛瑾不去管两人,继续说道:“诸葛家现如今需要做的就是确定一个方向,然后就是收拢人才,是各行各业的人才,最后就是善待百姓。百姓是最淳朴的,只要你能使其活命,其便能为之所用!只是不知伯父与父亲,可有目标?”
“这……不曾有!”诸葛玄与诸葛珪脸带尴尬,显然是被这一问题给难住了。
诸葛瑾见了,昂起头,目光坚定道:“窃以为,吾当执三尺之利剑,劈坚斩棘,创不朽之事业,为诸葛家,杀出一片基业。”
“哈哈哈有子如此,诸葛家何愁不兴!”诸葛珪好似陷入惊愕中,到是诸葛玄听到诸葛瑾如此豪言壮语,哈哈大笑起来。
诸葛瑾撇撇嘴:“男儿当如是!”
却引得诸葛玄笑的更甚,诸葛珪也被惊醒,呵呵地抚须而笑。
诸葛瑾无奈,白眼翻了又翻。
那一日商谈过后,诸葛玄雄心勃勃,手中的情报机构顺利重组,开始了向各地更深入地渗透。诸葛瑾又于诸葛家挑选出忠诚之人百人,将现代造纸术传下,造出了东汉末年,最廉价的纸张。利用造纸之术,诸葛家不仅收罗的不少钱财,在士林的名声也逐渐传开,随之传开的,还有诸葛瑾的神童之名。随着诸葛家放粮济民的逐渐开展,诸葛家良善之名也随流民归乡,广传开来。一时间,诸葛家声名大噪!
过了年关,诸葛瑾便随父亲前往中山无极。之前由于其人还小,大都都是派管家前往诸葛瑾那老丈人家,算是联络下感情。自从在书房中谈话之后,诸葛珪与诸葛玄便再也不将诸葛瑾当作小孩子来看待,什么事都来啦壮丁,弄得诸葛瑾苦不堪言,悠闲的日子一下子没了。
不过,也是由好处的,起码,自由度却是高了不少,什么事情,只要是诸葛瑾提出来的,诸葛珪与诸葛玄两人考虑下可行性之后,总是在第一时间支持,诸葛珪开始利用泰山郡守的职位,拉拢人才,只是多是小猫小虾之人。最后,还是诸葛瑾安奈不住,写了近百个三国时期纵横历史的人物交给了父亲,至于能够收拢多少,就不在其考虑范围之内了!
第十章:再结亲,甄家三妹
第十章:再结亲,甄家三妹一路风尘仆仆,诸葛瑾与诸葛珪二人终于赶到甄家。一路上,诸葛珪不停地交待着诸葛瑾要注意礼节,还抽空给其讲了许多有关甄家之事,甄家虽是商贾之家,却也家业巨大,只听的诸葛瑾头晕脑涨!
门人进去禀报,没过多久,甄逸亲自出迎,人还未到,声却先传出:“哈哈亲家公远来,蓬荜生辉啊!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甄兄怎地,不想见见你这女婿?我可是听说你家又添一女儿啊,哈哈今年我可是带着瑾儿来了,你也看看满不满意?我这儿子可是优秀的很,错过了可别后悔啊!”诸葛瑾最近遭遇儿子打击多了,也开始开玩笑了!
到是甄逸浑然不在意,估计也是想到反正两个都定下了,也不在乎在多一桩。“好你个诸葛君贡,来来,让我看看你到底生了个什么天才儿子,居然想将我家三儿也带走!”
看着两个老不羞,诸葛瑾翻了个白眼,也不在理他们,让管家指过路,就直接去了后院。也许是因其年纪太小,一路上没有人上来阻拦,很轻易地,诸葛瑾进到内堂。
后院中甄逸的妻子周氏正在喂养甄道,甄姜与甄脱在旁边玩耍,对于诸葛瑾到来没有一点反应,到是周氏见其,脸带疑惑:“你是谁家的孩子?可是来家中做客?”
诸葛瑾先是向周氏行了一礼:“诸葛家诸葛瑾,见过岳母大人!”
周氏听到解释,脸带欢笑:“哦,瑾儿啊,快过来,让妾身看看,这才3岁多了吧,都长这么高了!”
“我今年4岁了!”没办法,诸葛瑾故意装作小孩语气,奶声奶气的说道。
周氏听到其说4岁,笑的更是开心:“哦,呵呵好!好!4岁了,过的真快啊!”甄家没有男丁,偏偏甄逸爱及了妻子,不肯纳妾,是以当周氏得知甄逸为自家女儿定了门亲事时,不但没有反对,反而大力地支持,周氏知道,能得自家男人看重定下亲事,必有过人之,再者,女婿能抵半个儿,怎让周氏不开心。却不知此次能够定亲,更多的是几个老友的撺掇,不然一个1岁地孩童,能看出什么不凡的地方。
周氏将在旁边玩耍的两个女儿叫道身边:“来,姜儿、脱儿,过来见过你们的小夫君。”周氏话中微带调笑。
诸葛瑾撇撇嘴,又是一个老不羞!
甄姜此时已经7岁多,周氏已经开始教其做女红,听见母亲的调笑,有些害羞,不敢正眼去看诸葛瑾:“娘!”
周氏脸上笑开了花:“呵呵……”
却说甄逸将诸葛珪迎入书房,两人谈及的话题自然离不开自家的儿子女婿,诸葛瑾让老友将众仆人退去,着管家立于门外守候,这才将诸葛瑾最近做出的一些举动又重复说了一遍。诸葛珪虽说只是在重复儿子的话,心中仍然激荡不已,端着茶杯的手不停的颤动着,甄逸早已听得目瞪口呆。
好半天才开口问道:“君贡,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话语中犹自不信。
“亲家,这种事情我又何必欺你?实话跟你说吧,诸葛家现在已经行动起来了,而且,有很多建议都是瑾儿提出的。不然瑾儿还这么小,家兄又怎么会让诸葛家这颗独苗随我出门?怎么样,甄兄,今次可能带走你家三儿?”
这次甄逸却是没有接口,而是很认真的在思考着,“事情若是属实,我这女婿将来肯定不会居于人下,封王拜相也不是不可能,豪门深宅是非多,姜儿与脱儿已经定亲与他,姐妹二人也算是有个照应,我如今有三女,若是道儿也与他定下也并无不可,等他将来封王拜相之时,姐妹三人也算成就一段佳话!”
想及甄家未来,甄逸遂下定决心:“若诸葛家以造纸之术为嫁妆,别说我家三儿,就是今后在有女儿,也可嫁于瑾儿,只是不知亲家舍不舍得此物?”
诸葛珪听了有些懵,心想:“谁知道你家还会不会有闺女?”只是话已说出,即便是没有甄家老三,诸葛家与甄家也没多大分割了,谁让自家大哥已经定了人家两个闺女了!
“造纸之法没有问题,只是此法须得保密,决不能流传出去!”在大事上,诸葛珪也不含糊,当即定了下来。
甄逸听了,心中一喜,甄家以经商为主,多年打熬出的眼光让他看的明白,造纸之法所带来的可不仅仅是金钱,还有名望,此事若是能成,甄家必定声望大涨。
“晓得!晓得!如此之术,岂能让他流传出去。”
此事也不能说诸葛家与甄家势利,毕竟是古人,思想局限于这个时代,凡是总以家族为要,其他都要靠后,在家族利益面前,即使亲子、亲女也不过是维系家族的纽带,亲情淡薄。只是却少有人能够看透,呕心为家族,无非为了两点,一是名望,一是让家人生活的更好。古往今来,又发生了有多少因为家族利益政治联姻,以牺牲子女的幸福来延续家族的事情,此正好印证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无论如何,这一年初,诸葛家与甄家开始了初步合作,两个大家族的合作,能量巨大,也为诸葛瑾以后发展,迅速地积累了大量的原始资金!
接下了几天里,诸葛珪与甄逸整日呆在一起,商量着以后要走的路,可谓是步步小心。诸葛瑾则由周氏带着,与甄姜、甄脱一起,到处游玩。周氏陪了他们一天,见诸葛瑾处事沉稳,浑不像孩童,便留在家照顾甄道,让几人自己玩耍。虽说年龄最小,甄姜与甄脱更像是小妹妹,整日里缠着诸葛瑾一起玩耍,诸葛瑾这边好像总是有着数不尽的玩法,让两人玩的开心,渐渐地在,在两人心中,诸葛瑾的身影渐渐清晰,也算是一个额外的收获吧!
日子过的很快,甄家并不是父子二人旅途的终点,做客几天之后,诸葛珪便带着诸葛瑾,开始向着下一个目的地,一个会让所有穿越者听了,都为之激动的地方——常山真定!
第十一章:得拜师,广平沮授
马车中烧着炭炉,到也不甚冷,偶尔陪着父亲下盘棋,谈谈人生理想,接触越多,野心展露的越多,常常将父亲惊的莫名。常山郡与中山郡毗邻,路途很近,大约一日光景,便进入常山郡内,这几年中,由于樊娟与诸葛瑾定下的亲事,樊家与诸葛家来往繁多,天晚时,一行人赶到樊家。
此时诸葛瑾年纪尚小,赶了一天的路很是疲惫,而且还要应付老爹无穷尽的好奇心,刚下马车,便吵着要去睡觉,岳丈樊成便安排其先去后院休息,然后拉着诸葛珪直说要去喝两杯。两人在书房嘀咕一晚,很晚才睡去第二天,诸葛瑾早早便起来锻炼身体,所谓有压力则有动力,一直以来,对于三国中英雄的武力值很是羡慕,虽说自己将来不需要阵前单挑,可是对于学武,诸葛瑾却一直没有放下过。樊娟小丫头精神更好,已经在院里玩耍了,笑声清脆,像百灵鸟鸣一样,穿透力跟强,传满院都是,见诸葛瑾在蹲马步,小丫头好奇,学着我的样子蹲下,蹲的倒是有模有样的,只是没一会便“嗵”地坐到地上,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原来是支持不住摔疼了,诸葛瑾赶紧过去扶起来:“乖啊,不哭了,一会哥哥带你上街玩!”
这会诸葛瑾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真不该答应老爹一起来,虽说这几个小家伙挺可爱的,可是这一哭就得哄着,好歹咱也是21世纪过来的,让他这么一个成年人哄着玩,感觉真是怪怪地。看来咱还是不算牛啊!想当初地“穿越流”,哪个不是捣鼓几个小妹妹,来个养成计划,拜服了!
诸葛瑾心中暗暗发誓,明年是再也不来了,一定要等这几个小丫头长大些,起码要在懂事些后在过来。汉朝时,士族大家之间进行联姻很是常见,而且异常重视脸面、名声,基本上定下的亲事就不会出现悔婚之类的,即便是诸葛瑾不来,年龄够的时候两家人也会提出完婚的,是以他到也不怕会在几年之后发生变故,鸡飞蛋打什么的。
住了几天之后,诸葛瑾便向父亲提出外出,诸葛珪先是不同意,后来听闻诸葛瑾说是去寻访人才,一时心起,便坚持要随其一同前去,于是不久,出门的人又多了两个——樊成与樊娟。
马车上,樊娟偎着樊翁,小手扒着窗口,向外看着。
诸葛珪盯着诸葛瑾一会,实在是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瑾儿,所访之人到底是谁?”
樊成也是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诸葛瑾见了,无奈道:“广平沮授、巨鹿田丰。”
诸葛珪听了摇头,显然是没有听闻过,诸葛瑾叹了口气,对于古人的好奇心很无语,明明知道就算是给其一个答案也不知道,却还是要问,也许这就是人的通病吧!
诸葛瑾眯了眼睛,闭目养神,诸葛珪见状也不在理他,自与身边的樊成开始聊天,从诗文到政治,天南地北的闲谈起来。
诸葛瑾眯着,脑袋中却不停的回忆着记忆中与田丰、沮授有关的事情,三国中田丰与沮授为友,田丰刚而犯上,与田丰相比,沮授就显得中正了许多,对事情拿捏上知道分寸。两人都属于忠诚之人,若能得其心,必会终身尽忠,这也是诸葛瑾坚持着要先来见见两人的原因。
此时田丰正值壮年,因其人性格,在朝中处处碰壁,虽然得了些名声,却得罪了更多的人,正处于对朝廷失去信心之时;沮授此时境况比田丰好了许多,被举茂才,任县令一职。而且,沮授此人不愚忠与汉室,此时出仕也只是观望,寻访明主,也正是诸葛瑾此去的首选目标。
一行人绕过巨鹿,直奔广平而去。
此次出门,是由铁一带队,诸葛家壮丁十余人,樊家也派了数人随行,沮家沮授于广平中素有薄名,倒也不难找寻。
铁一递上诸葛珪的名帖,沮授见了很是诧异,“泰山郡守?诸葛珪?”此时诸葛家的声名于士人中早已传开,沮授不敢怠慢,忙起身出迎,“见过郡守大人!”
“沮先生不需如此,你我虽同朝为官,称呼我君贡即可,然此次只是个人拜访,前来唐突,勿怪!勿怪!”诸葛珪虚扶一下,冲着沮授客气的说道。
沮授爽朗一笑:“如此我便不矫情了,君贡兄,也别叫我先生,担当不起,称我则注即可,来来来,里面请!”
沮授将人引入厅堂,随即吩咐道:“快去备茶,另外,吩咐厨房准备酒席,我要宴请贵客!”
仆人应道:“是,老爷!”
众人坐定,诸葛珪便开口道:“素闻广平沮授有大财,嗵谋略,平日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实为憾事,今日得见,终得偿所愿耳!”
“君贡兄过奖了,琅琊诸葛家单只诸葛纸一物,多有造福士人,功德无量,授佩服!”沮授脸露敬佩之色。
诸葛瑾见两人客气,遂开口问道:“沮先生,吾名为诸葛瑾,今年四岁,想拜先生为师,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沮授听见诸葛瑾说话,脸露疑惑,看向诸葛珪。
“沮先生,此乃犬子,请恕小儿无状!”诸葛珪起陕歉道。
沮授听到诸葛珪确认,向着诸葛瑾问道:“不知公子所学为何?”
“《论语》《春秋》《战国策》也已学完,是父亲教的我。”头一昂,诸葛瑾摆了个自认很酷的姿势道。
沮授听了,略一抚须:“公子真乃聪慧之人!”随即转身对诸葛珪到:“我之擅长,只在谋略,若君贡兄不弃,愿以教之。”
原来,随着诸葛家声名渐起,诸葛瑾神童的称呼也随之传开,这沮授平日里也听人谈起,是以也不考校,就答应了此事,众人皆大欢喜!
古人对于“师”甚为严谨,所以几人商议三天之后,行拜师之礼,诸葛珪点头同意!
众人聊了一会,话题转到诸葛瑾身上,沮授问及一些传闻,诸葛珪笑着一一解答,樊成看着两人投缘,言语中多是夸赞自己女婿,思及将拜其为师,自得之中不由的便道出了诸葛瑾不凡之处。沮授听得一时惊住,到底是历史中有名之某臣,很快便恢复过来,挥手让下人退下,俯首沉思。
许久,沮授太头,冲诸葛珪一礼,“令公子不凡,恐吾一人教导力有不怠,如君愿意,吾愿介绍一友与吾同教之!若何?”
第十二章:遗憾事,常山赵云
席间,沮授提议要与田丰一同教授诸葛瑾,樊成与诸葛珪自然知道诸葛瑾此行的目的就是冲着田丰与沮授两人而来的,顿时脸露喜色,诸葛珪一时笑脸如花。
众人随后进入酒席,谈论的话题则完全围绕着田丰与诸葛瑾两人展开,让几人之间更是了解,诸葛珪也是有才干的,一番交谈之下,诸葛珪这才相信了诸葛瑾所说的沮授有贤才的话,对于沮授口中才十倍胜其的田丰更是期待。
诸葛瑾坐于下首,听着众人谈论,也不插话,心里却十分高兴,拜田丰、沮授为师,虽说田丰不太好搞定,沮授还是比较容易一些。心里YY一下,出门带着一打文谋士武将,耀武扬威的,天下哪里去不得呢!嘎嘎…….
席间,沮授也是详细了解了一下诸葛瑾,当听到诸葛瑾曾经论及时政的话,就有些坐不住了,好友田丰就是因朝政黑暗,愤而辞官,而其自身也是有大智慧的,虽说见识有些局限性,但诸葛瑾的话,却仿佛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另其大受震动。
当天晚上,沮授便遣管家前去巨鹿送信给田丰,也不详说,只是嘱咐其一定要在后天之前赶到,不然定然会后悔终身,搞得田丰也是好奇,他对于自己这位老友还是很熟悉的,遇事沉着,很少会出现如此状况,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辞别了家人,便心急火燎地赶往广平。
三天时间也不算长,也就没有广发请帖什么的,沮授只是将广平及周围临近的好友与有名望的乡绅请了过来,大清早地,就开始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沮家管家携诸葛瑾于大门口迎接客人,即便大家对于诸葛瑾不太熟悉,还是不断地有道喜声传来。
临近正午时分,田丰、沮授与诸葛珪、樊成一道进入大堂,沮授坐在主位,田丰坐其旁边。不一会,专门有司礼唱喏,诸葛瑾上前走到沮授身前,双腿跪下,接过一杯茶,双手递过头顶,“学生诸葛瑾,拜见老师!”
沮授抚须而笑:“好!好!好!”
诸葛瑾转身,端起另外一杯茶,面对田丰,再拜道:“拜见老师!”
田丰亦是抚须而笑,显然时分高兴!
却说这田丰,心急火燎的赶到广平沮家,沮授单独迎入,见沮授老神在在地,一点着急的样子也没有,很是疑惑,便问缘由。得知是沮授要收徒,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当听到沮授说要与自己一同收徒时,田丰有些愤怒了,只是心中有些好奇,能让好友一人教导不了的,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两人在书房谈论了半天,沮授给好友详细讲了诸葛瑾不同之处,讲道高兴处,更是连连夸奖诸葛瑾聪明好学,眼光独到。田丰听得也是心中微动,此时田丰刚对朝廷死心,正生隐退之心,若是能得一佳徒教导,也算是一大幸事!
田丰听得欣喜,迫不及待的便想要见诸葛瑾,沮授见状,也不阻拦,派人去通知其过来书房。
进到书房,诸葛瑾见沮授正陪一位青衣书生说话,心中便猜测田丰到了,整了下衣衫,上前见礼道:“见过先生!”
田丰见其年少知礼,心里更喜。不及沮授开口,便问道:“你就诸葛瑾?欲拜我为师?不知你想与我学习什么?志向若何?”
“先生可是田先生?”诸葛瑾毫不怯场,抬头看向其人,反问道。
那人抚须,浑不在意的回到:“不错,吾正是田丰。”
“愿随先生学习万人敌!”
田丰凝神:“哦?何为万人敌?”
诸葛瑾心中暗叹了口气,万恶的旧社会啊!撇撇嘴,略略无奈,你就装吧:“愿随先生学习计谋战阵之道。”
“如我所之不错的话,汝今年才刚过4岁吧,如此年纪正是好玩之时,汝能否克己自律?要知道,随我学习须得恒心毅力,若不然,还是不学也罢!”
诸葛瑾一听,得,又是考校:“先生此言差矣,岂不闻‘有志不在年高’,先生大才,何以与世俗之人一样,吾虽年幼,却也知大丈夫一诺千金!”
田丰抚掌而笑:“不错!不错!”旁边沮授也露出了笑容。
见茶完毕,大堂中酒席开场,一时间众人热闹非凡,主桌上,沮授请广平郡守坐了主位,其余分次落座。有沮授从中调节,一桌人相处融洽,众人多是向诸葛珪与沮授、田丰道喜,也有不少是夸奖年少的诸葛瑾,直听得三人合不拢嘴!
在广平盘桓了几日,诸葛瑾便与父亲诸葛珪、岳父樊翁一道,回转真定,田丰则是回了巨鹿家中收拾行装,准备携家人搬至泰山郡居住。沮授因为还在朝为官,虽然也决定迁至泰山郡,只是短期内不能成行,尚还需要些时间处理,是以众人告别,各自回去准备。
回到樊家,不再管父亲与岳丈,诸葛瑾直接回后院去休息了,最近一段时间累坏了,整天面对一堆老狐狸,,真是Lang费脑细胞!
第二日早起,休息了一晚上之后,诸葛瑾总算是恢复点精力了。起来后去见樊成,犹豫了良久才开口问道:“不知岳父识得赵云否?”
樊成好奇:“嗯?瑾儿如何得知此人?”
诸葛瑾装作不甚在意:“偶然听人谈起过!”
樊成笑而不答,端起茶杯,也不喝,拿着眼光斜眯。
无语了:“好吧,好吧,我只知道他是常山真定的,其他真不清楚。”诸葛瑾有些无奈,一个个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樊成见了不在拿捏,开口说道:“瑾儿,你问赵云算是问对人了,赵家与樊家也算是世家,若你问的是别人,知道的人还真不多,云儿于山中学艺,终年不在家,家中如今只剩一个哥哥、一个妹妹,若想见到他,只有过年那几天才行,今年却是不行了,在你们来之前,他已经回山中了!”
诸葛瑾听完,有些失望:“哦!那太可惜了!”
随即其又想到,好像历史中樊成与赵云的大哥都是早亡吧?低头下沉思良久,诸葛瑾暗暗对自己说道:“恩,是时候找到华佗与张仲景了,古代这时候如果身边没有医术高手的话,生命还真是没有什么保障呢!”
樊成看其沉思,也不打扰,也是自顾地想着心事……
第十三章:贤才至,基础初奠
书房中,樊成与诸葛瑾沉默下来,各自想着心事,诸葛瑾心中很是有些失落。
过了良久,樊成看诸葛瑾愁眉苦脸,不由的乐呵呵笑了:“瑾儿不须如此,来年云儿回家,我定让其多留几天,届时你自然可以与其相见。”
诸葛瑾此时心中正YY着华佗、张仲景呢,听到岳丈说话,连忙收回心神:“岳父说的是,待岳父得有空闲之时,可以带着娟儿到泰山郡去玩,趁现在还算太平多出来走走!”
樊成听了很是高兴:“好!好!今次正与你父亲商量着,正打算过两年搬迁到泰山郡去居住,离得近了正好也有个照应。”
“那好啊,这样的话便可以常常见面了!而且相互间有个照应,也能安全上不少。”诸葛瑾点点头,赞同道。
两人就这般,随意的唠着嗑,一老一少竟然有些相见恨晚。
随后几天中,诸葛瑾没有再出门,只是留了一封书信,让樊家管家带着送去了赵云家中,诸葛珪与樊成二人均是坐不住,经常出门访友,常常不见踪影。
汉光和元年,公元178年,灵帝为聚拢财富,开西邸卖官,天下大哗。朝廷公开卖官,加剧了地方豪强对百姓的收刮,将地方上的矛盾彻底激化,仅178年一年中,就发生农民起义十多起。起义多是农民,规模小,也没有组织,很快便被镇压掉了!只是这天下,却是乱象渐显。此时,身处其中的大汉之人,除了深具野心的张角,竟是无人能发现。
也是在这一年,张角开始派遣了大量弟子,走出巨鹿,奔赴大汉十三州,广收门徒,组建势力。太平教,开始渐露头角!
一年中,诸葛家发展更是迅猛,只是多为暗处,不为人知。此时诸葛玄对自家侄子更是信服。诸葛家与甄家经过近一年的磨合,合作越发的默契,客栈、酒楼、青楼等便于收集情报的产业相继在大汉十三州建立。
这一年中,沮授辞去了广平县令之职,与田丰一道,举家搬迁至泰山郡。如今泰山、琅琊两地,已经成了诸葛家一家独大,诸葛家的声望在稳步增长,诸葛珪作为泰山郡守,招募人才更是名正言顺。
或是介绍,或是自荐,或者招揽,还真是招募到不少人杰,不过多为寒士。武有关羽、颜良、文丑、庞德、黄忠、徐荣、高顺、蒋钦、周泰、徐盛、韩当一十一人,文有戏志才、贾诩、陈宫三人。最令诸葛瑾欣喜的是找到了张仲景、枣祗、郑浑、马钧与华佗5人,此5人皆乃偏才,比文臣武将更难寻访!
说起几人,关羽每日练武,家中生活困难,听闻此事便收拾行装来碰运气,颜良、文丑两人几乎走投无路,正准备要去落草之时,被诸葛玄派去的人找到,带了回来,其余除了徐盛之外,均是被诸葛玄专门找到,大胆任用了起来,给予了寒门士族一个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
张仲景此时正任长沙太守,诸葛玄派人捎去一封书信,按照诸葛瑾教其的方法,诉说种种,很容易的将其打动,携家带口到了琅琊。华佗就有些困难了,还是靠了诸葛瑾亲自出面,将现代医院的一些前卫做法及好处一一与其诉说,终究是给忽悠住了。
郑浑与马钧二人很快搞定,主要是在汉朝时,匠人的地位太低了,诸葛家只是给其尊重,便让两人发誓效忠了!由此也让人见识到,古人对于匠人的偏见何其厉害。
说起黄忠,大家都会觉得可惜,三国英雄辈出之时,其壮年已过,前半生更是为了给自己孩子治病,一直呆在荆州,后来遇到刘备,才算是显露出一个英杰之姿,那时,其以年过半百。当诸葛家的人找到他时,这位汉末英雄正因经年为其子治病而穷困潦倒,当听说诸葛家愿为其子治病时,没有多考虑,就答应了为诸葛家效力。其子黄叙,今年仅8岁,只是常年受疾病困扰,站起来还没有诸葛瑾高,其妹黄舞蝶,正好与诸葛瑾同岁。
因为收拢的人才不多,散落各州各地,因此没有引起别的世家的窥视,在这方面,诸葛瑾不断的强调,是以诸葛家在处事上一直很低调。甄家目前在各地的商行已经开始小批量囤积粮草,量不多,分散在全国各地,避免了粮价的波动。
泰山郡在诸葛珪的治理下,呈现出欣欣向荣之态,百姓安居乐业,富有余钱,郡内因为鼓励工商,每年上交国库的税收接近一州税收总额的半数,诸葛玄也由于此,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了琅琊郡守的位置。诸葛珪为人刚正,得罪小人,最后还是诸葛瑾遣诸葛德亲自去了一趟洛阳,买通“十常侍”,最终得以保全,性格才开始转变,也算是件好事!
诸葛瑾每日里很忙,除了跟随华佗学习“五禽戏”,还要跟随田丰、沮授学习行军谋略、民政民生,还要忙着统筹培养人才,分别给张仲景、枣祗、郑浑、马钧与华佗5人筹建班底,还好有两位老师帮忙。就这样,在将近一年的时间中,将诸葛家各方面实力进行了一次统一整合,也是在这一年,诸葛家为乱世的到来正式做好了准备!
临近年末,诸葛瑾早早便向父亲、母亲告假,直奔常山而去。
樊成见到只有诸葛瑾一人到来,恍然而悟,不由的调笑道:“你可真是着急,云儿人在常山,又不会跑掉!”
诸葛瑾与岳父寒暄了许久,又带着小樊娟玩了一圈,便央着岳父樊成带其直奔赵云家中!
“见过樊伯父!”赵家村,赵风与赵云两人听到樊成前来,忙一起出迎。
诸葛瑾与赵风虽然没有见过面,却很相熟。华佗到泰山没多久,便被诸葛瑾安排着来到常山,专程给樊成还有赵风两人看病,樊成问题不大,而且发现的早,只要好好调养一番即可,赵风却由于早年曾经与人争斗时留下暗伤,一直调理了半年才养好身体,两人之间也算是来往了几次。
樊成见到两人,呵呵直笑:“来来来,风儿、云儿,这就是诸葛瑾,你们不是想见已久吗,我这次却是给你们带过来了!”
赵风听了,忙又拜道:“见过诸葛公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赵云虽只有十岁,长的却是气宇轩昂,也是上前拜道:“多谢公子救我大哥。”
诸葛瑾上前拦住,客气着说道:“无妨,我闻风哥、云哥之名久矣,虽不曾见,却是神交已久!”说完不由得笑了,自从见到赵云之后,诸葛瑾便乐的没有停过。
一行人进屋说话,由于樊翁从中调节,再加上有诸葛瑾刻意迎合,众人谈话很是融洽,期间,诸葛瑾隐晦地提出让其一家与樊成一家共同搬迁至泰山生活,赵风很是意动,却是由于赵云此时学艺未成,显得有些犹豫。
诸葛瑾接着便将如今大汉现状同他们讲述,两人听完很受震动,赵云定要哥哥携妹妹随樊翁搬迁,赵风无奈同意,其实也是为其妹妹着想,若真是会有**,单凭赵风一人如何照应得过来,此事便约定了下来。
第十四章:终学戟,半仙左慈
诸葛瑾心中高兴,只是没有时间在此多呆,众人相聚了几日,便匆匆告辞回去了!
年后,赵云继续上山随师学艺,只待将来艺成下山,便往泰山寻其兄长,樊成与赵风两家人则先行搬迁。
公元179年,诸葛瑾5岁生日一过,便开始准备着另一场拜师礼,程昱虽说与诸葛瑾定下约定,这些年中却是早将诸葛瑾当做弟子一般,两人之间单是书信联系就未曾断过。
这日一早,程昱便被诸葛珪请至泰山。随着这两年时局的不断变化,以及诸葛家地位的提高,诸葛珪与诸葛玄两人也认识到人才的重要,对于自家这小子在拜师学习这一方面也不在抵触。
兵器上诸葛瑾一心想要学戟,是以这些年来,除了正在随着华佗学习的五禽戏,便没有学其他,五禽戏以炼体为主,正是适合诸葛瑾此时学习。一场拜师仪式操办的热闹、盛大,程昱对此很是感到满意,而且居住在泰山郡中,有着贾诩、田丰、沮授三个与程昱智力不相上下之人陪伴,四人一起,时常进行些切磋,最后竟是惺惺相惜!
诸葛瑾拜师之后,每日教授其文韬谋略之人便多了程昱,田丰主为政,沮授为兵,程昱多是狠辣,三人一起互为补充,填鸭式的将很多东西倾到给诸葛瑾,幸得其过目不忘,成长阅历中的很多理论,蹭蹭的开始飞涨。
这天,诸葛瑾正在家中练习五禽戏,有仆人进来报,门外有一道士求见。诸葛瑾心中疑惑:家中从来没有与道士有关联,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上门求见?
诸葛瑾吩咐带其在客厅等候,后嘱咐人叫上贾诩、程昱、田丰、沮授四人前来,这才只身来到客厅。
刚及进入客厅,便见一道士,身着青衣道袍,手持浮尘,足踏云靴,头不及冠,只一发簪而挽,其站立,似容人入景,飘渺难寻。诸葛瑾见此有些吃惊,平复下心中惊讶上前问道:“小子诸葛瑾见过道长,不知道长今来所谓何事?”
那道士转身面对着诸葛瑾,定定得看其许久,开口道:“贫道号左慈,汝与吾有师徒之缘,不知可愿拜入我之门下,随吾上山学艺?”
“半仙左慈?”诸葛瑾心中更是惊讶,面上强自装作镇定,开口询问道:“不知道长何以知我一孩童?敢问道长有何可以教我?”
左慈没有不渝,反而脸带微笑:“汝降生于熹平三年(公元174年),那年天降异象,吾测算出当有人皇降世,遂出山寻访,至今已有五载,幸今而得见,吾有长生仙术可以教汝,可愿学否?”
诸葛瑾摇头:“人生短短数十载,若得长生是不错,只是,眼见亲人一个个老去,沧海桑田,余一人于世,又有何意焉?不学!”
“吾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医卜星相,能预吉避凶,汝可愿学?”
“若逢太平盛世,学之尚可,如今?学之无用,不学!”
“吾有行军布阵之术,学之即可成一代名将,汝可愿学?”
“不学!”诸葛瑾听得有些烦了,直接否定道。
“呵呵……”被诸葛瑾拒绝,左慈反而笑的更加开心:“吾武艺超凡,刀枪剑戟无所不精,汝可愿学?”
“不额,仙人可以教我戟法?”习惯性的将话要说出,诸葛瑾生生的止住了,有些不大好意思,仍旧开口问道。
左慈昂头:“当然!”
看着左慈一副你快点跪下拜师吧,不拜会后悔的表情,诸葛瑾心中大是不爽,一时间脱口拒绝“……不学!”随即心中便开始后悔了!
“额……”左慈也是呆住了,来此之前,他可是注意了好久,就是听闻诸葛瑾喜好练戟,却无名师指点,这才将学戟之事放在最后,没想到会被拒绝:“吾有…….”
“不学!”这次没等左慈说完,诸葛瑾便直接打断道,主要是心里不爽啊,好容易等到一个能学戟的机会,就这么给拒绝了,悔啊,你说我激动个什么啊!!
左慈脸色有些难看,“额,好吧!好吧!我已知晓你我只有4年师徒之缘,你随我上山学艺,我可以教你帝王权术与一套戟法,其他的由你自己选择学与不学,如何?”
诸葛瑾心中一惊,4年?那不是正好到183年吗?184年初张角就要起义了,也就是说这个左慈也知道此事?或者说真的能有观星卜算?
想到这里,诸葛瑾不在犹豫,上前跪拜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见到终于将诸葛瑾说的拜师,左慈总算再次露出了笑容:“好!好!好!我便与你半个月的时间,你将事情处理一下,然后随我上山去,4年之中,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言罢出门,飘然而去!
左慈离开,贾诩四人正好过来,诸葛瑾将道人乃是左慈,且其已经拜师之事同四人说起,四人这次却没有出言反对,主要是在当时,左慈的名头有些太大了。
时间紧迫,五人一道商议了一番,诸葛瑾再次开始忙碌。
诸葛家目前已经据有泰山、琅琊两郡之地,地域上已经不小,目前家中人手不少,正好分散两地,让各自有个发挥的地方,凭着对于历史人物的熟知,诸葛瑾要做的,就是将他们放在最合适的位置,各司其职。
贾诩最善把握人心,情报“天堂”便全权交给其来负责;铁卫交给周泰管理;丁婉今年已有13,识大体,素来稳重,诸葛瑾便将凤卫交与其管理;其余几位武将则是每人配200兵丁,不断的训练,不合格的士兵随时更换掉,诸葛瑾将现代特种兵的一些练法与能力编成小册,交给他们,嘱咐他们练成精兵;陈宫、沮授两人前往琅琊,辅佐诸葛玄,留田丰、贾诩两人在泰山,辅佐诸葛珪;其余华佗几人则继续培养人才,利用诸葛家与甄家的资源,多多益善;程昱本人暂时回了东阿家中。诸事完毕,诸葛瑾长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又将今后几年的发展方向与重点要注意的事项一一列出,主要是对于“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九字的阐述。诸葛瑾更是分出大部分时间陪着母亲章氏、还有几个丫头聊天,几个丫头也都不小了,整天闲着也没什么事做,年纪大的已经开始学习女红,诸葛瑾心中没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念头,便嘱咐母亲给几人寻找些文才、音律、舞蹈先生专门教授。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诸葛瑾早早将行囊收拾妥当,准备着,随时到来的离别。
这日,一家人聚在客厅,十五日期限已到,左慈从门外飘然而至,进屋后向着诸葛珪拜了一下道:“山野之人见过诸葛大人,贫道于此谢过大人允许令公子拜师,大人请放心,贫道自当会好好教导,4年之后,再行相见!”
诸葛珪这两年中眼界宽了,对事情的看法也不在局限于事情本身上,他心中也是知道,能够让儿子心甘情愿拜师的人,必定是有大智慧的人,虽然有些不舍,却还是起身回拜道:“如此,一切就拜托道长了!犬子年纪还小,有不到之处,还请道长多多包容!”
章氏十分不舍,眼中渐渐有些湿了,絮絮叨叨的嘱咐着要注意这、注意那,诸葛瑾听着,心中暖暖的,不由开口念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众人听了皆是大惊。
诸葛瑾跪在地上,对着父母拜了三拜,“爹娘保重,且容日后相见!”而后左慈冲众人一拜,拉着其向外走去,也不见走多急,只是一步迈出,行数米,不一刻便从众人眼中消失!
第十五章:苦修炼,转眼四年
第十五章:苦修炼,转眼四年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
一首《乡思》,道尽了离愁,隔不断绵延的思念。在原来上学的时候,常常会学习到古诗,只是身处那样一个时代,不能理解其中所蕴含的思想,如果还是在原来的社会生活,诸葛瑾也许永远也不会懂,不会理解古人为何会有着这般深刻的思念。
时间匆匆,如白驹过隙般,自从三年多前随师父上山学艺,诸葛瑾便一直没有再回过家,在山上的第二年,因为心中思乡苦闷,诸葛瑾便将这首诗写了出来,挂在床边,每当夜深人静难眠之时,便独自细细品味一番,以解心中的忧思。
几年时光下来,诸葛瑾越发的沉淀了下来,性子打磨地也是越发圆润!
师父待他很好,除了不能回家之外,可以说得上是每求必应。上山第一天,左慈便将一件真正的神兵放到他面前,对着其说道:“瑾儿,此戟名为战天,重一百三十二斤,全身精钢锻造,今日之后,我便教你一套戟法,名为战天,刚猛霸气,修炼之后会对人的气质产生影响。
既然你坚持要学戟法,就要知道戟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速;用之不动如山,动如雷霆!
兵器分为刀枪剑戟,刀乃百兵之王,走的是刚猛路线;枪走中正,讲究的是平稳、迅捷;剑走轻灵,只是与骑战中只能做辅;戟却是四种兵器中最难修炼的,舞戟时,要缠绕圆转、劲力适当,身法要求灵活多变,活动范围大;步法要轻灵、快速、稳健,要做到‘开步如风,偷步如钉’,腰腿、臂腕之力要与戟合为一体,戟法其妙在熟之而已,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戟;圆精而不滞,又莫贵于静也,静而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变化莫测,神化无穷。”
左慈洋洋洒洒的一番说教,顿时将诸葛瑾吸引在其中,左慈教的认真,诸葛瑾学的专心,两人很快进入状态。将兵器中一些大致的内容讲述完,左慈看着诸葛瑾,脸上肃然道:“如今我要教授与你的戟法,共有七式,第一式:天朝朔月,第二式:龙游沧海,第三式,伏魔乱舞,第四式:杀神破碎,第五式:霸气纵横,第六式:罴星斩月,第七式:神龙在天。”左慈一边说着,一边将招式一一使出,诸葛瑾在旁边认真的观摩,他心中明白,这等机会,并不是常常会有的。
对于诸葛瑾的表现,左慈心中很是满意,将大戟放到一边,左慈接着说道:“战天戟,顾名思义,施展起来需要用到配套的内功心法,这些在今后我都会一并传授给你。”
说到这里,左慈叹息一声,显得很是惋惜道:“不过,此战天戟第七式,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能够练成了!”
对于此,诸葛瑾心中没有过多在意,一者,其还年幼,再者,他习武本就是问了强身,又不是为了上阵斩将杀敌。身处乱世,必须要具备有一些武艺傍身,才能护得其自身安全。
至此,诸葛瑾便正式开始随着左慈学习戟法。开始之时,由于年纪尚小,只以木戟代替,一直到八岁那年,诸葛瑾才能勉强舞动战天。
这期间,左慈也开始教授其帝王权术。由于诸葛瑾能够过目不忘,记忆力超群,更是有着前一世的经验阅历,很快便将左慈教授东西学会,并且融会贯通。无聊之时,诸葛瑾便开始阅读山中藏书,只是一年不到的时间,诸葛瑾便将山中的藏书浏览了一遍。
及至第二年,左慈开始传其道术。此道术非彼道术,也没有神话中讲的那么神奇,主要还是讲究一个修身练气,调养内部器官,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
接着两年,由于修炼道术的原因,诸葛瑾此时的心境更趋向于淡薄,对于战天戟法及战天心法的理解更上一层,修炼速度更胜从前,内功心法也终有所成。
原本,没有修炼内功的时候还不曾觉得怪异,到如今,诸葛瑾同时修炼了五禽戏、战天心法、道术三种,三种内气在体内互不相容,分别盘踞在丹田一角,对于身体目前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害处,只是感觉怪怪的。
诸葛瑾心中,始终坚信,付出,总是要大于收获的,想要有收获,就需要去付出更多。带着这个信念,诸葛瑾在山中坚持着,期待着自己破茧成蝶的那一日到来。
公元183年冬,扬州北部群山中,虽说有着秦岭的阻隔,西北风还是呼呼的刮过,不时夹杂着汹汹的呼啸。
凛冽的北风中,一道身影矗立,身高约有1米6,左手持戟,静立不动。北风猎猎,吹动少年长发飘飞,少年浑身的气势在不断攀升,激荡着周身的积雪,在达到顶点那一刻,轰的一声闷声,周身雪花飘飞,轰然散开。静立的身形忽的舞动,长戟如有灵性一般挥出,每一次都将在周身飞舞的雪花劈开,震碎,却不显杂乱。时间如有凝滞,忽然周身雪花静止不动,然后只见那人将戟奋力刺向天空,带着刺耳的呼啸,那一瞬间,凝滞不动的雪花轰然纷乱。
“哈哈……我终于练成了……”那人狂笑,周身气势凝而不散,显得狂霸自信。
山中无岁月,此时诸葛瑾随着左慈学艺,已近四年。也许是修炼了战天戟的缘故,或者由于他原本就身具成人的灵魂,九岁地他长得有着别人十四、五岁地样子,脸上棱角分明。
过来不久,左慈自远处飘至,抚掌笑道:“四年苦修,能够练成第五式,也算是上上之姿,不错!不错!”
诸葛瑾听了,撇撇嘴说道:“老道师父,你徒弟我是天才嘛,你等着吧,战天第七式我一定能够练成的。”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等你练成第六式以后在嚣张吧,现在你也就刚刚踏足一流的境界,二十岁以前,若是你不能踏入武者超一流的境界,那你此生基本上不会有可能学成第七式了,那第七式可不只是你会耍耍招式就能学成的,等你内力大成之后,你就能能触摸到那个屏障了。”
“哎!知道了,知道了,每次你都这样打击我,好歹我也是跟着你学了四年,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师父,哪有你这样打击的?再说了,好歹咱也算不错了,你见过几个人九岁的时候进入一流境界的?要知道,就是那吕布,也不过是在其十三岁那年才踏上一流境界的。”
左慈听了,很是无奈,这个徒弟聪明是聪明,可是也太聪明了,虽然跟着自己修了些道法,性子平和了些,只是战天诀对人的影响终究大了些,年纪尚小的诸葛瑾还不能完全控制住,内力在体内形成小周天循环以后,就更是如此,整个人的气质显得张扬、霸气。
“不过,如果做为君主,也许这样的气质正适合吧?”左慈如是的想着。
两人不停的打着嘴仗,谁也不肯认输,两人心中都是知道,分别的时候,要到了!
回到草屋,左慈心情有些低落,如若不是天将大乱,他还真不想将这个弟子放下山,只是天命如此,如之奈何?
“瑾儿,你我师徒缘分已尽,四载光阴,为师能教你的已尽教与你,你要记住,善待百姓!你且回去收拾行装,明日一早下上去吧!”沉默了一下,左慈当先开口说道。
诸葛瑾听了,心中既喜且悲,喜的是终于能够回去家了,悲的是分别在即,再相见遥遥无期。走上前,诸葛瑾冲着左慈拜了九拜,心情低落的问道:“师父……何不随弟子下山,弟子不才,但也不缺一人之食宿,何不让弟子尽孝,您老也好安享晚年!”
左慈听完,摆手拒绝:“凡尘俗世与我如浮云,我之所求不在于此,不必多言!”
诸葛瑾无奈,随即想到即将下山,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道:“师父,如今弟子所修三种**均已小成,丹田中三种内气交汇之处,已有有一丝融合的趋势,不知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