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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鬼才全文阅读

作者:梦与君同VS诸葛     三国第一鬼才txt下载     三国第一鬼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一章:吕布怒,连环计现

    这一夜,乃是一个不眠之夜,董卓的怒吼震动长安.无数的西凉军蜂拥进城,大肆开始搜捕“刺客”,除了知情的王允之外,所有人便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刺客,一夜奔波。西凉军军纪败坏,一夜之间,不知多少家庭因之而毁,百官之怒,百姓之怒,顿时积累到顶点。

    吕布原本正在家中陪着妻子严氏,乍然听闻外面混乱,遣了亲卫守在家中,自己提了方天画戟匆匆出门,去了王允府上。

    看着面前重兵把守的司徒府,吕布心中就是一愣,脚下却是不停,奔着直走而入。

    王允府中,此时的王允如同疯了一般,披头散发,失神的喃喃着。貂蝉的骤然失踪,对于王允来说,打击太过巨大了,不单单是汉室无望,还有着其王氏一族,满门之难,全部重重的压在其心头。

    吕布进来,一眼见到王允的模样,心中只觉得一股透凉,自脚底直冲心房:“司徒大人,家中究竟发生何事了?”吕布毫无所觉,自己的声音是那么嘶哑、刺耳。

    一连叫了几声,王允才转过眼光,双眼之中闪过死气:“完了,全完了,全完了……”

    王允早已有些癫狂了,对于吕布的到来都没有反应,自顾的说着话。吕布见问不出什么,便将头转向身边陪着的管家,双目怒瞪,直直的盯着其。

    管家骇了一跳,被吕布瞪着,心头颤颤发抖:“将军,今日董太师在家中做客,至夜方走,过后不久便有西凉兵过来,与老爷分说了几句,接着便成如此模样了,其他的小的真不知晓。”说完,双腿一抖,跪倒在地。

    听到董卓,吕布心中一沉,血红如同想要噬人的双眼渐渐收敛,转头看了一眼王允,见其凄惨异常,脑海中蓦然闪过貂蝉绝世容颜,心中一叹,吩咐管家将王允扶去休息,自己出府离开了。

    董卓闹腾了一夜,也没有将人寻回来,气鼓鼓的将怒火发泄在其他女人身上,一直折腾到晌午才消停下来,吃过饭,筋疲力尽的睡去了。

    长安城,到处是一片哀鸿,李儒一边忙着将西凉兵驱逐出城,一边忙着安抚百姓,累的昏头。看着长安城中百姓怒火连天,李儒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跳出局之后,李儒再也不是那个只关注眼前利益的毒士,心中明净透亮,不由的对着自己做出的准备感到心安。

    如此过了三日,王允终于从貂蝉失踪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静候几日,没有迎来想象中的灾难,王允重新做回了那个自信不凡、为着汉室奔波的文士,躲在家中思虑了几日之后,王允再次将吕布请到了府中。

    “将军……”卜一见面,王允忽地扑倒在地,跪在地上声音哽咽着。

    稍微定了定神,吕布忙将王允拉着起来,眼中迷惑不减,对着王允说道:“司徒大人若何如此,岂不折煞了布?”

    王允起身,带着哭音说道:“前次将女儿许与将军,不知怎的走漏了风声,被太师赶着上了家门,我那可怜的女儿,就这么地给……给……”王允结结巴巴,带着颤音哭着,顿时将吕布的心给提了起来。

    长安城乱了一夜,董卓下了封口令,是以就连吕布也没有得到什么消息,除了王允之外,知情者全部被董卓灭了口,吕布这才急惶惶的奔来了王允府上,此时见王允如此,顿时急了起来:“哎呀司徒大人,你倒是将话说完啊!”

    王允长长叹气,语不成音道:“太师将小女强占了,然后,然后就将小女载上马车,一去无回。”

    “什么?”尽管心中有了想法,吕布听到王允确认,心中怒气升腾,双拳紧握,浑身颤抖不止,俊美的额头上,青筋暴露,面目显得狰狞非常。

    “将军……”王允上前,还待再说话,吕布一把将其甩开,怒气冲冲的走了。

    出了王允家门,吕布自往董卓府上,徘徊了良久,也没有见到有貂蝉的身影,问及侍卫,也无一人知晓,心中烦躁,恼怒之下,吕布再次去往了王允府上。

    看着去而复返的吕布,王允嘴角牵扯出一丝笑容,随即便被其隐去,上前拉着吕布,装作很是同情的模样,对着吕布说道:“将军可知,太师那日到此,我极力劝阻,言及小女以为将军许下,太师不但不顾及将军父子之情,反而强占了小女,做出这等禽兽之举。允一人到是无妨,只是可怜了小女,大好一个姑娘,坠入魔窟,万劫不复,可怜将军一片痴情,竟沦为笑柄。”

    吕布豁然转头,咬牙切齿的对着王允说道:“司徒大人所想,布也有所耳闻,董贼既然敢强占某爱妾,布定与其誓不两立,司徒大可将心中所想,说来与布听听。”

    王允暗笑,假意犹豫一下,开口说道:“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可久居人下,将军之才,非为太师可用,将军若得扶汉室,实乃忠臣也,青史传名,流芳百世。若是反助董卓,乃反臣也,载之史笔,定然遗臭万年。”

    吕布听了说道:“若非司徒之言,布误己身矣,布意已决,司徒不要怀疑。”言罢,歃血而誓。

    王允听了,激动道:“汉祀不断绝,皆为将军所赐也。切勿泄漏!临期有计,自当相报。”吕布听完,应诺而去。

    不久,王允派人请了仆射士孙瑞、司隶校尉黄琬过堂商议。

    士孙瑞听完王允之言,低着头沉思良久,说道:“如今圣上大病初愈,可遣一能言之人,往郿坞请卓议事;一面以天子密诏付吕布,使伏甲兵于朝门之内,引卓入诛之:此上策也。”

    黄婉听了,不由的皱眉问道:“此等之事,何人敢去?且必须要是董贼亲信,不然董卓如何会信?”

    “都骑尉李肃。”士孙瑞心中早已想好了人物,听闻后立刻答出,顿了下再道:“李肃此人,慕权贪财,嫉恨董卓久不遣其官职,怨愤久矣,某与其相交几次,多是数落董贼。况且此人招募得吕布,常自以为得,乃是董贼心腹,我等只需允其高官,他定然会答应此事,若是有他前去,董贼必定不会怀疑。”

第一百二二章:董卓亡,汉室夕暮

    长安,司徒府中,王允、士孙瑞、黄婉三人嘀嘀咕咕商议了半日,终究是下了决定.三人再将吕布寻来,诉说种种。吕布听了,大是赞同:“当年便是其劝我斩杀丁原,若是其敢不去,某先杀之。”

    这一日,董卓在长安城中再也住不下去,带着自皇宫中带回的女人,直奔郿坞去了。李儒早已对其死心,对于这几日长安城中发生之事,并不是全无知晓,其却是不愿涉足其中,目前所作一切,皆是为了自保。

    董卓前脚刚走,李儒便随意找了个借口,调了樊稠、王方、李蒙三将,于长安城中,尽选精锐五千,屯兵上雒,又令人去往安邑,取了牛辅过来。此时便显露出李儒平日里的处境了,这几月间,他也只能笼络到这三将,尴尬地位一眼可见。

    对于李儒的动作,京城之中却无人注意,王允一行人此时正巴不得李儒离京,正好可以施行他们的计策。

    不久,王允等人秘密见到了李肃。李肃此人,有些急智,身为寒门,不得董卓待见,况董卓手下,多是能征善战之人,李肃在其中,更加被埋没了。对于此,李肃自然多加不满。

    几人见面之后,吕布当先开口说道:“昔日汝曾说布投董卓,未料如今董卓上欺天子,下虐生灵,罪恶贯盈,人神共愤。公可传天子诏往郿坞,宣卓入朝,伏兵诛之,力扶汉室,共作忠臣。尊意若何?”吕布说完,双目怒瞪着其,好似只待其一出言反对,便会刀戟相加。

    李肃见了,身子颤动了下,强作镇定说道:“董卓老贼欺我久矣,我亦想要除此贼,恨无同心者耳。今将军若此,肃岂敢有二心,愿做传旨之人!”

    王允等人听完大喜,众人歃血立誓,随即散去。

    次日一早,李肃便带着数十骑,直奔堳坞。一路之上,高调宣称,皇上有圣旨下,董卓派人接入,李肃上前拜道:“太师,皇上病体刚好,因感太师多年来为社稷操劳,欲禅位于太师。”

    “哈哈……”董卓听了,大笑起来:“刘协小儿,总算是做了一件孤喜欢之事,即便是看在此等情分上,孤当留其一命。”言罢,再次笑了起来,言语之中,丝毫没有将汉室朝廷放在眼中。

    李肃见了,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再次出言诱惑道:“如今王司徒已经名人修筑受禅台,一切皆以在准备中,只待太师车架到来。”

    董卓听完大喜,遣了李肃先行回去,后命李傕、郭汜、张济等将,领了飞熊军驻守堳坞,自己驾了车马赶回京城。

    公元192年,六月十八,董卓车驾驶向皇宫。

    董卓坐在马车上,身上穿着一身金黄色的衣装,极是耀眼,所乘马车也稍加装饰,用上了象征着皇帝车驾,一路之上敲锣打鼓,惹得路上百姓纷纷驻足观看。

    路途多桀,天公并不作美,先是车驾折了一车轮,接着驾车之马辔绳断裂,而后便是一阵狂风袭来,大雾弥漫,将前路遮挡。一连串的劫难没有打消董卓进宫的念头,禅位之事,已经彻底将他的眼睛蒙蔽了。正是:

    天要其灭亡,定然先使其疯狂。

    董卓一行人行至皇宫,董卓自车马上下来,徒步走入。“踏……踏……踏……”的声响连成节拍,敲击在董卓心间,随着他一步步接近着大殿,董卓心中的激动便一点点积累着,兴奋使得其浑身颤抖。

    宫门前,董卓低下头,将其身上的衣装整理一番,觉得没有差异之后,一步迈出,进了宫殿,身后李肃并未随行,却是出面将持戟之士挡在殿外,董卓脑中,一丝疑惑一闪而过。

    “哈哈,恭喜太师。”宫殿中,献帝刘协早早在座,其下首,王允、黄婉等人在列,刚及见到董卓进来,王允便是当先大笑。

    董卓大笑,迈步走上前面,忽的于王允身后见到吕布,不由的疑惑出声:“奉先何故在此?”

    吕布出列,上前一步将王允等人略微一挡,面无表情的回道:“听闻义父即将就大位,布特来一观。”

    “呃。”董卓噎了一下,却不以为意,大声嚷嚷着让小黄门快些宣读圣旨。

    刘协身边,一个小太监上前一步,将手中圣旨展开,只听其朗朗读道:“逆贼董卓,上欺天子,下虐生灵,罪恶贯盈,人神共愤,今特召讨贼,杀董卓者,官升三级,金千金。”

    小黄门一开口,董卓便是大惊,慌乱间便靠向吕布,口中大呼道:“吾儿吕布何在?”

    “贼人受死。”一声大喝,也不知晓说的是谁,吕布一步上前,噌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一剑便将董卓脖颈刺穿,鲜血滚滚流出。

    “咕……咕……”董卓双手捂住脖颈,殷红得血却是止不住的留下,片刻便将董卓站立处染红,董卓怒目瞪着吕布,至死都不能相信:那个一直护卫在其身边的飞将,竟然会将长剑递向自己。眼光中,恶毒之色怒视吕布,嘴巴张了几次,看唇形,却是好似在询问着:“为什么?”只是,直到董卓咽下最后一口气,一个字也能吐出,其咽喉,早已经被吕布一剑斩断了。嚣张一生的董卓,这个大汉朝最大的权臣,就这么的,死掉了。

    随着董卓轰然坠地,吕布将手中长剑高举,大声叫道:“董贼已死,降者不杀。”宫殿中,顿时涌出几百甲士,瞬间冲出,将尚在殿外,毫无所知的一众持戟之士围住。

    “铛……”一个士卒最先承受不住压力,叮的一声将兵器仍在地上,其余之人纷纷随从。

    将宫殿之中董卓余孽尽数平了,王允等人一起风发,献帝刘协更是在帝位上哇哇大叫,听不出是哭是笑。他压抑的太久了,生活在董卓yin威之下太久了,这一回复自由之身,顿时再也忍耐不住,癫狂了起来。殿中其他大臣也是如此,更甚者老泪纵横,哭的浑天暗地。

    过了半天,还是刘协清醒过来,吩咐人拿了另外一道早已准备好的旨意,命人宣读,其大意为:今除董贼,王允、吕布当为首功,特赐封吕布为大将军、封温侯,王允仍为司徒,调朱儁进京,升任太尉,封李肃为骠骑将军等等,其余人等,尽皆封赏。正是:

    事未竟,以忘形;董虽亡,孽未清。

    一朝得尽大权至,怎记昔日雄心志。

第一百二三章:一纸言,出兵长安

    泰山,诸葛瑾将自己关在书房中已有三日.六月的天,炙热炎炎,诸葛瑾却好似浑然不觉。那一日,诸葛瑾与董母谈过话之后,便开始布置起长安的事情。

    无论是在哪一世,在诸葛瑾脑中的观念中,也不能原谅自己眼看着一个女人为了国家忍辱负重,一个朝廷,如果是只能靠着一个女人的身体得以延续,在诸葛瑾看来,这个朝廷已经可以灭亡了。身处在汉末这么多年来,在其脑海中,一个念头却是不断的被加深,加深,在加深,那就是:战争,让女人走开。

    身处乱世,人命尚且贱如鸡,当兵打仗的,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得见第二天的太阳,何况女人。无论在什么时候,女人,总是一个弱势群体,身处乱世,更是如此。

    脑袋一热,诸葛瑾便下达了一个非常不狼的命令,将其家族多年来在长安城中的经营毁于一旦,诸葛瑾心中,却是丝毫没有觉得后悔。命令下达了进一个月,诸葛瑾却是毫无所获,心中顿时觉得,自己当初下的决定太过草率了,太过自责,诸葛瑾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开始对自己进行反思,反思己过。

    却说长安城中,董卓被杀之后,便被王允下令,弃尸于街头,并将城中董卓家中妇孺,尽皆斩杀于市,董卓的尸身,被愤怒的百姓群起,点了天灯。后王允与吕布等人商议,令李肃领兵马五万,去往堳坞,查抄董卓家产、人口。

    吕布于长安董卓府中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貂蝉,想及堳坞一地,便请令与李肃一道,去了堳坞,只是其,注定只能再次失望了。

    王允在杀了董卓之后,便自大了起来,没有及时的封锁消息,进兵堳坞。董卓死后不久,消息便风传至堳坞,李傕、郭汜几人听了消息,不敢停留,连夜带了士卒,逃回了凉州。李肃一行人很容易的便攻入堳坞,将其中的金银珠宝,与吕布一道,瓜分一空。

    上雒,李儒自来到此处之后,便将自己推想的事情说与樊稠、王方、李蒙、牛辅四人,樊稠三人被李儒拉拢,自然没有言语,到是牛辅,极为忠于董卓,吵嚷着要回去,被李儒给拦了下来:“如若你不是我的连襟,就你这班,我如何会死命救你,若是你一意送死,自去便是,自此之后,你便不再是董家的女婿。”

    一句话,顿时将牛辅镇住。早先家中妇孺转移之时,董宜便将一些事情悄悄透漏给其听了,一直以来,牛辅都只当是玩笑之言,从未想到过,竟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两人就这般争执间,长安城中,董卓被杀的消息便已经传来,顿时将牛辅所有的想法都打散了,余下的,就是怎么样活下命来,再次见到家人。

    却说李傕、郭汜等人,逃回凉州之后,众人便召集了兵马,因惧吕布之威,先行上表,请奏投降。王允目光短浅,况且他心中恨极了西凉兵,听到此事之后,大力反驳。朝廷,在董卓被杀的时候,大权便几乎落在了王允手中,事不能行,表奏被驳回,随之而至的,还有王允的一封叫骂信,直将李傕、郭汜等人气的暴跳如雷,如同一个火药桶一般,只差一把火将其点燃。

    叫骂了一番,几人心中却是惧极了吕布,虽说恨王允恨的咬牙,却无一人开口,说及攻略长安。

    几日后,就在几人准备散了兵马逃逸之时,一封信摆在了几人面前。

    “儒虽文士,却有一腔热血,太师亡故,结为王允所为,如今诸君皆被王允所弃,再无退路。尔等若是弃军单行,则一亭便可将缚尔等,不弱引诱雍凉百姓,并本部军马,杀入长安与太师报仇。事若成,当可奉朝廷以令天下,若是不胜,则再走不迟也。”

    文字行间,将位及人臣的诱惑坦露而出,顿时将众人目光吸引住了。

    雍凉一地少了贾诩,此策原本是已经不会再出现了,此时为何会有李儒这样一封书信送到呢?

    这却是诸葛瑾准备下的第二个计策。长安不乱,各路诸侯如何能够进争天下?

    此信早已在其发出命令的时候,便由着诸葛家的暗卫带来,交给了潜伏在李傕身边的细作,书信上以着李儒的口吻,就是为了预防几人畏惧,不肯上前儿准备的。

    “妈的,拼了,富贵险中求,死活也就是一跑,怕个球。”李傕最是热衷于权,况且这计策乃是李儒定下的,对于李儒,李傕所说张狂,却也十分惊惧,处在董卓身边多年,他可是很了解李儒的毒辣。

    郭汜受此一激,嘴中不由叫道:“那就拼了,吕布虽勇,还能抵得过十万大军不成?”

    于是便散以流言,言及王允欲赶尽杀绝,雍、凉两地,百姓惶惶,最终被几人裹胁,聚十多万人,杀奔长安而来。

    却说吕布等人抄了郿坞,领了大军回至长安,王允等人自认为朝廷光复,便可号令诸侯,再不将天下诸侯放在眼里。朝廷下令:召集各路诸侯进京朝拜,将各地多年来未曾上缴的赋税补上。顿时引得天下哗然。

    可惜,王允等人将事情想得太好了,还没有等到曹操、袁绍、刘备、孙坚、刘焉、刘表等人的消息,长安城,便再次陷入了战争。

    大汉公元192年,七月,李傕、郭汜等人,领兵十万,进犯长安,上书王允贼逆,谋杀当朝太师,罪当株连九族。

    十万人气势汹汹,顿时将献帝刘协给惊住了。长安,皇宫中,王允等一干人也陷入了争执中。

    “那日我便告诉你们,董卓余孽未清。你们不思为国除贼,便开始封官加爵,其后又不肯赦免其等罪过,到如今兵临城下了,却来作这般小儿姿态。”宫殿中,皇甫嵩的嗓门大得吓人,直接将争执中的众人给惊住。

    一番若有所指的话,直将王允气的双目喷火,嘴唇直打着哆嗦:“你……”

    自打将董卓除掉之后,便再无人敢如此顶撞于他,如今被皇甫嵩如此咒骂,王允如何能够忍得?皇甫嵩也是倔强,在王允等人行动,突袭将长安城拿下,几人便迷失在权利的**中,几人或许不觉,一旁的皇甫嵩却是看的明白,献帝刘协出了董卓之手,又陷入王允之手,这些事情,让皇甫嵩对于王允,没有一丝好脸色。

    两人正争执间,一个声音直直传入:“诸位勿急,李傕、郭汜之流,于某眼中不过土鸡瓦狗一般……”

第一百二四章:坑挖好,吕布出兵

    皇宫中,吕布傲然而立,言语中,带着不屑,顿时让一众慌乱无头的大臣眼前一亮.

    “哈哈,我们怎么忘记了,有战神吕布在长安,李傕、郭汜之辈如何能攻破坚城。”宫殿中,刘协大笑了起来,也许是太过激动了,声音变得有些走掉,尖锐非常。

    吕布轰然跪倒:“陛下放心,臣只需三万兵马,定然将李傕等人的首级提回。”

    谏议大夫种邵出言反对道:“陛下不可,西凉铁骑精锐非常,温侯虽勇,士卒却是不比,为战之道,当稳为先,况步兵对战骑兵,本就占了劣势,不可轻易出兵。”

    吕布听了大怒,好好一个领兵的机会就这么被破坏了,直将他恨不得将种邵生生掐死,种邵却是无惧吕布眼光,直愣愣的盯着刘协。

    刘协不由地有些犹豫了起来,一者他原本也不愿意吕布留在长安,再者种邵说的很是在理,一时间不知道该听从谁的话,看看吕布,再转头看看种邵,最后不由地将眼光看向王允。

    对于吕布,王允是看不起的,却不得不借助吕布的武力,才能掌握了长安,此时若是能够将其派出去,对于自己掌控长安岂不是更加容易了?迷失在权利路上的王允,做出了他这一生中,最为错误的一个决定:“陛下,李傕之流,不过芥藓之疾,不足为虑也,让大将军吕布挫挫其锐气也是好的,臣赞同。”

    刘协听了,喜道:“既然司徒大人赞同,大将军便领兵出战吧,朕等着大将军的好消息。”对于吕布,刘协说不上喜欢,而且其武力太过高超,刘协被其压制的没有一点脾气,能够将其打发出去,刘协心中高兴不已。

    单单如此看来,这刘协与王允到真是想到一块去了。只是,人生中,充满着无数的不确定性,吕布这一去,顿时将刘协与王允两人,葬送了。

    领了旨意,吕布兴冲冲的走了,朝堂上,朱儁、皇甫嵩、种邵等忠于汉室的几人立在一处,显得担心不已。

    “可恨王允老儿,将大好的江山葬送其手。”皇甫嵩恨恨的,气的头上青筋暴露。

    朱儁手快,连忙拉了皇甫嵩一下:“义真,你这个脾气什么时候能够改改呢?如今王允掌握朝劝,我等处于绝对劣势,能忍便忍忍吧。”

    “两位大人,还是早早做些准备吧,吕布此去,不过是逞匹夫之勇,必败无疑,长安城中兵禄有五万,况且城中仍有许多董卓余孽,一旦吕布将兵马带走,城中必定是蠢蠢欲动,一旦出现意外,这汉室江山便真的断送在你我之手了。”一旁,谏议大夫种邵说道。

    长安城中,其实情况真的是不好,这种情况,只要是有些眼光的人便能看出,只有迷失在权利中刘协、王允、吕布三人,丝毫没有注意到。

    朱儁却是忽地叹了一口气:“申甫,我虽空有一个太尉之职,却无实权,如今长安城中没有一支兵马在我手中,即便是想要做些防护,也是有心无力啊。”

    种邵耿直不假,这并不代表他傻,傻子是不可能在董卓的压迫下,能够生存下来的,听了朱儁的话,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旁边其他几个官员见此,也都是一脸的灰白,一股绝望的气势自众人中渐渐升起。

    “听天由命吧!”皇甫嵩转头恨恨的瞪了王允一眼,将衣袖一挥,转身走了。

    几人皆是叹息一声,各自散了离开。

    长安城外,李傕、郭汜、张济、张绣四员主将聚在一处,商议着该怎样攻城。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四人一番嘀咕,到还真让他们相出了一个不错的计策。于是,长安城下,一场华丽的闹剧开始了。

    这一日,人报李傕来犯,吕布带着众人登上城楼,原本以为李傕十数万大军,起码要连绵数里,旌旗招展的,哪知道吕布向下看时,却是气的肺要炸了。只见护城河外,稀稀拉拉的矗立着几杆大枭,上面血红的大字写着:“吕布小儿,弑父犯上,龟缩长安,爷爷杀你。”

    旗枭边上,几百个士卒散落立着,一群人穿的破破烂烂,甲胄不全,更有甚者,将头上盔甲,在几人间来回踢踏着玩耍。人群中,许多人嘴里不干不净,大声嚷嚷着吕布全家,顿时将吕布气的三尸跳佛:“来人,打开城门,与我杀将出去。”

    吕布身边,一个年轻小将出列道:“主公息怒,外面西凉军正是要激怒将军,末将请令,愿代主公将此等小人抓来,任凭主公处置。”

    城头上,众人听了便是一惊,他们可是知道吕布的脾气的,容不得别人丝毫打断。果然,吕布转动身子,盯着请命之人道:“张辽,本将军的命令也敢违抗了,你这是要造反吗?”

    张辽跪地,顿首道:“主公,末将不敢。”

    旁边,其他几位将领也纷纷上前劝说,吕布哼了一声,再不理跪在地上的张辽,带着人下了城楼,点齐三万兵马,杀将着,出城去了。

    “文远,主公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如今主公对你大不如从前了,今后还是收敛一下吧。”城头上,一员将领拍了拍张辽的肩膀,劝着说道。

    张辽从地上起身,嘴角带着苦笑,冲着这将领说道:“宣高,你所言我又如何不知,只是如今,强敌环视,容不得我等不小心谨慎,城外很显然是有人专门布下的陷阱,你让我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昔日胞泽白白送死?”

    “我们也带着本部兵马前去吧,敌人既然敢用此计,定然想好了对付主公的办法,对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那将领叹息一声,出言道。原来,这人乃是吕布手下,仅次于张辽的大将,臧霸,臧宣高。

    张辽点点头,两人点了兵马,直追吕布去了。

    “哈哈,吕布小儿,不过一匹夫耳,如今被我等略施小计,便引得出城,如此人物,不足为惧。”城外,一个山谷中,李傕见到吕布带兵出城,不由的哈哈笑了。

    旁边,郭汜听了,出声打断道:“好了稚然,如今吕布也已经被引出来了,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不然岂不是对不起吕布如此盛意。”

    山谷中,再次爆出一阵大笑。

第一百二五章:败吕布,兵犯长安

    “呸,该死的,跑的真快,宋宪、侯成.”城门口,吕布带了兵马出来之时,李傕派去的几百人早已跑的远远了,吕布呸的一声,接着便大声叫道。

    “主公!”两人打马上前,应声道。

    “你们领着本部兵马先行,定要追上这些人,本将军定要亲手将其等杀尽。”看着两将,吕布咬牙切齿的说道。

    “诺!”两人招了部下,共计两千骑兵,呼啸着疾驰而去。

    两人一口气追出十余里,一路来到李傕等人所在的山谷入口处,宋宪压阵,侯成派人上去,略略的检查了一番,不片刻,探马来报,言及那一队敌兵已经穿过山谷,山谷两边并无异状,两人放心,驱了兵卤追上去。

    山谷两侧上,密密麻麻的露出一片脑袋,头上顶着树叶编织的草环,脸上抹的乱七八糟,到真是将侯成派遣上来的探子给骗了过去。

    李傕、郭汜等人在此处准备了几日,便是为了今日,此时见到吕布前队经过,几人顿时便有些激动,最后的决战,要开始了。

    “驾,加快速度,敌人就在前方了。”不久之后,山谷外再次传来了金戈之声。

    李傕挥手,制止住身边激动的众人:“等候命令,不见我下令,谁也不可出动,违令者斩。”身边之人,将消息悄悄传递出,稍后不久,整个躁动的队伍便平静下来。

    “叮叮……咚咚……”大军行进间的响动声越来越大,渐渐的,隐匿在山谷两侧的西凉兵便能够看清楚吕布军士卒的模样。

    “报,禀主公,前面一处有一山谷,宋宪、侯成两位将军已经通过,没有发现异状。”一骑快马飞奔至吕布跟前,就于马匹上向着吕布回报道。

    “既无异状,吩咐大军,加快速度,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山谷。”吕布听完,好不停歇的便说道。在吕布看来,李傕等西凉诸将,皆是一些莽汉,如何能够懂得用计。

    “诺!”身边,传令兵接了将令,火速前去传令。只半个时辰,三万大军便进入了一多半。

    山谷上,李傕见着吕布军被拉扯开,成了长长一队,却是不管,双眼直盯着谷口。对于他来说,这些士卒均是小事,若是不能将吕布留在谷中,那才会是他们几人的末日。

    再过了一刻钟,后队士卒只余了千余人,吕布再也等不及,带着诸将驱马上前,进入谷中。

    “杀!”

    刚刚走至山谷中央,一声爆喝便已喊出,旋即,山谷两侧山峰上,隆隆的鼓声大噪,一阵黑压压的箭雨飞射而来。

    吕布有些惊住了,稍后便声音凄厉的叫道:“敌袭。”只是,有些晚了,箭雨不停,噗噗的入肉声响起,作为李傕重点照顾的地方,吕布身边的士卒在一瞬间,便被射倒了一地。

    “轰……轰……”接连两声震天的响声响起,进出山谷的谷口,被李傕凿毁,给堵了起来,被围在谷中的吕布士卒大约有一万五千余人,顿时间便陷入了绝望。

    “兄弟们,杀不出去,只有死路一条,若是并力上前,或有一线生机,随我杀出去。”一个回合,吕布士卒便减员了一成,直将吕布看的目眦欲裂,方天画戟一圈,将射向其的箭枝拨开,将浑身气势释放出来,大声叫着,鼓舞士气。

    “杀!”

    “杀!杀!杀!”

    这次出来,吕布所带的士卒多是原本并州丁原的士卒,追随吕布征战多年,历经险死不知凡几,只是片刻,便将脑海中的绝望挤出,盯着队伍中间气势惊人的吕布,眼中露出炙热。

    西凉军一时不查,瞬间便被吕布领兵,冲上了山脊,两队人马便于山脊上杀将起来。喊杀声、砍杀声交织一处,连绵不绝。

    山谷狭长,却是不宽,李傕也只是带领了两万人马在此埋伏,其余人马被张济、张绣两人带着,埋伏在谷口处,收拾残余,此时也正与冲出谷中的吕布军作战。

    山谷外,带队的将领乃是曹性。曹性此人武艺一般,真要算起来还不入流,只是其人却有一手好箭法,在吕布手下多年从不显山露水,此等绝艺竟是无人知晓。张济、张绣两人见吕布兵少,心中便不已为意,一上来便吃了大亏。

    叔侄两人分领兵马,张绣只是负责冲杀,吕布军中哪里尚在抵抗,张绣便领兵冲向哪里,骑兵对步兵,几乎上算是完美的屠杀。张绣杀的畅快,却是将其叔父苦了。

    曹性武艺不强,上阵打仗身边的亲卫从来就是最多的,战阵之上自是显眼异常,张济见了,自然不愿放过这个机会,驱动着身边的士卒便杀将着过来。

    “嗖……”一声破空声传来,张济冲在最前方,只顾着砍杀士卒,听见响动声便知不好,只来得及稍微扭动一下身子,一支羽箭便已钉在其身上,正中胸口。张济疼的大叫一声,便即伏在马匹上,羽箭穿透左胸,只是其稍微那一转动,将羽箭让过了些许,没有正中心脏,险险的捡回了一条命。

    张绣冲杀的正爽,被张济的惨叫惊住,慌忙抢到张济身边,见其叔父尚有生息,不再管战争,直接下令全军进攻,自己携着叔父,直取寻找大夫去了。

    曹性人少,战争持续了只一个时辰,吕布手下士卒战死者十之**,就连曹性本人也没有幸免于难,乱军中被踏做了肉泥。

    山谷上,两队人马杀了许久,几乎将吕布困在山谷的士卒消耗干净,李傕等人也是损失惨重,在张辽、臧霸领兵赶到时,两方才罢战休整。

    直至第二日,宋宪、侯成两人才赶了回来,吕布再次整顿好兵马,顿时发现,一场争战之后,其手下三万士卒便锐减到五千不足,顿时感到有些心灰意赖,而且,东回长安的道路更是被李傕十余万大军堵上,彻底断了吕布回兵长安的念头。“今后该当何去何从?”吕布在心中喃喃自问。

    却说李傕两人,打了一场胜仗,而且对手是战神吕布,自然兴奋非常,两人前去看过张济之后,便嘱咐其好生养伤,留下张绣领兵马五万屯兵山谷,封锁吕布返回长安之路,与郭汜两人一道,领了兵马,杀奔长安。

    长安城中,自打吕布走了之后,城中气氛便陡然紧张了起来,城中被压制的世家也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城外,旌旗招展,浩浩荡荡的队伍开至长安城下,一杆杆大旗上面,各自绣着“李”、“郭”等字样,再是蠢笨的人也反映了过来,吕布不是被引走了,就是战败了,一时间,城中更是人心惶惶。

    城外,李傕催马上前,望着长安城头大声喝道:“董太师乃陛下社稷之臣,无端被王允谋杀,臣等特来报仇,只消擒了王允,我等便及退兵!”

第一百二六章:司徒陨,李郭进京

    长安城头守将,听完李傕言语,不敢怠慢,冲李傕说了声稍后,便吩咐副将看好城池,自己急惶惶的奔向皇宫.

    宫殿中,刘协将一众大臣召集到大殿,听完守将回报,许多人望向王允的眼光,便带上了些许玩味,同情者有之,嘲弄者有之,漠然者有之……

    将种种目光尽收眼底,王允心中就是一突,他虽然不惧一死,若是这般被推将出去,心中却是很不甘心。

    “人心散了,队伍便不好带了。”这个浅显的道理刘协显然还是懂的,虽说他心中极是希望将王允推出,避过此劫,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眼神闪烁,不敢与王允对视。

    王允见此,心中更是悲哀,脑袋中的权利**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此时面临着生死考验,王允反而镇定了下来:“陛下,臣此一生,每日里殚精竭虑,只为存一丝汉室血脉,自臣出面除贼那一刻起,微臣便将自身安危抛之脑后,若是臣之一命可以得解京师安危,微臣甘愿抛却此身,请陛下准许李傕等人意见,受允最后一拜。”言罢,声带颤音,却是悲痛之下,竟然哭了。此时,王允心中,只剩下了悲哀,不是为己,而是为了这大汉王朝,四百年王朝基业,竟落得如此微末。

    这一拜,生死不由身;这一拜,君臣恩义断;这一拜,汉室江山倾。

    朝堂之上,不少人哭着出声,大殿之上,一瞬间,被这一抹悲凉笼罩,殿上诸人,再无几日之前的那种朝气,那种意气风发。

    刘协心中也是悲凉,王允虽说全力**大了些,对其却算是尊敬异常,这也让得刘协短暂的享受到了皇权的魅力,怎么说也总好过落在李傕等人手中,为着今后未知的命运,刘协也是呜呜的哭了。

    “陛下若是放心,还请让老臣一试,即便是不能驱贼,自保也许尚可。”就在殿中众人悲戚之时,一个不大,却异常坚定的声音自殿上响起,众人惊愕,向着说话之人看去,却是皇甫嵩。

    见诸人全部看向自己,皇甫嵩没有一丝的迟疑和害怕,接着说道:“如今长安城中,尚有精锐两万,进攻不足,防守却是绰绰有余;况城中尚有百姓三十余万,久受西凉兵欺凌,定然会拼死守城;如今城中粮草堆积如山,地利、人和两者皆在于我,臣愿与城俱亡。”

    皇甫嵩说的豪迈,只是其心中却是没有一丝的喜悦,长安城的情况自然没有他说的这么好,在他心中,已经下出了“城在人在,城毁人亡”的决心。

    “义真既然有此豪情,儁怎能不助?”皇甫嵩身边,朱儁哈哈大笑着走出来,冲着刘协跪拜道:“末将愿与义真将军一道,与城俱在。”

    且不论皇甫嵩、朱儁临危受命,守卫长安。城中守军多为西凉旧部,听闻李傕、郭汜打回长安,击败吕布,暗地里便开始活络起来。最让皇甫嵩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城中旧将李应、李桓两人皆是李傕兄弟,平日里两人不与李傕接触,是以长安城中,竟无一人知晓此事。兄弟二人商议着,要与李傕里应外合,破了长安城。

    “二哥,我看还是让暹儿去吧,若是没有大哥接应,单靠我们是拿不下长安城的。”军帐中,李桓对着李应说道。

    李应听了,低下头想了良久,才下定决心道:“暹儿武艺尚可,明日凌晨,正好是我轮守西城,你带着暹儿过来,我将其送出城外。你让他告诉大哥,让他一个时辰之后,领兵过来接应,到时候,我带着心腹将西门打开,成败在此一举。”

    李桓听了大喜:“二哥,等大哥领兵进了京城,长安城中便是我一家独大,荣华权势,可是要什么有什么了。”

    两人商议完,自去行事。是夜,皇甫嵩总觉得心惊肉跳的,好似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想了半天也无所得,起身带着几个亲卫出了府院,在长安城头巡逻了一番,这才心下稍安,折腾了半夜,沉沉睡下。

    却说李暹出了长安,急急的奔向李傕大营。

    “叔父,父亲带兵夺了西门,只待叔父领兵接应。”刚一进帐,李暹便急切的将消息告诉李傕。

    侄子连夜求见,李傕心中正忐忑不安呢,乍然听见李暹所言,忽地就顿住了,过了半天,总算将心放回肚里,脸上露出大喜之色:“真的?”

    “叔父还是快去,免得时间久了,出了变故。”李暹将头狂点,开口催促道。

    “好,你等着,我这便去点兵,哈哈,天佑我也。”李傕大笑着,奔出了营帐。悄悄点了五千精锐,趁着夜色,摸向长安城。

    “大哥……”

    “大哥……”

    西门处,两员战将立在城门口,看见李傕过来,大笑着上前见礼。

    “二弟、三弟,哈哈,没想到老天佑我,当年我们兄弟三人装作陌路,竟然再此关键时刻,得以重聚,此乃老天让我李氏一门兴旺,走,跟我杀进城中。”李傕大笑着,心中激荡不已。

    “杀……”

    五千儿郎,大声叫喝着,杀将起来。

    皇甫嵩从睡梦中惊醒,听见外面喊杀声,不由的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何处传来的喊杀声?”

    外面亲卫,早在喊杀声起来的时候,便派人前去打探了,听闻皇甫嵩喝问,忙上前回道:“将军,西凉兵杀进来了,西门已经失守,将军早作打算。”

    “点兵,快随我去皇宫,派人去寻朱儁将军,让他速来皇宫。”皇甫嵩惊而不乱,迅速地下着命令。

    亲卫应诺,大步而去。皇甫嵩匆匆聚集了三千人马,便守在宫门处,抗拒西凉兵,不片刻,朱儁也带了二千兵马过来,有着五千人驻守,皇甫嵩心中才算是安定了下来。

    “杀了王允,为太师报仇……”

    “杀了王允……”

    天及亮的时候,李傕、郭汜的大军暂时将长安四门控制了起来,只留下了皇甫嵩带兵驻守的皇宫,李傕领着兄弟李应、李桓,与郭汜一道,带着大军将皇宫围了起来,不知是谁将口号喊起,顿时十余万人跟随着,大声叫喝。

    面对着这滔天气势,皇甫嵩不由的脸色发白,怒目而视。过了片刻,献帝刘协带着百官出来,与西凉军对峙起来。

    王允出列,望着刘协跪地:“陛下,老臣无能,未能为国除贼,累及陛下,愿以一死以报陛下。”冲着刘协拜了九拜,王允豁然起身,走向李傕大军:“贼子李傕,你竟然敢领兵攻打皇城,意欲造反乎?”

    西凉军中,自中间散开一条通道,李傕晃晃悠悠的骑着战马走上前,看着王允不屑道:“王允老儿,你也有今天,太师有罪,于我等何焉,汝动私心,欲置我等于死地,可曾想过会有今天?我等此来,只为寻你,怎敢责难天子。”

    “唯死而已,只望你记得今日之言,否则,某于地下定然化作厉鬼,寻你偿命。”言罢,王允转身,看着面前一众百官,大声呼道:“天子蒙难,诸君当以死报国,以护天子平安,今允去矣。”王允横剑在颈,一抹鲜血溅出,最后望了一眼天空,只觉得天际黑暗,心中忽然觉得:汉室将亡矣……

第一百二七章:霸京师,天子蒙尘

    皇宫前,王允横剑自刎,一众人全部将目光盯在李傕,这个刚刚将王允逼死之人身上.李傕顿在那里,脑海中忽然变得空白,为了生计,纠集了十几万人东进长安,如今身上的压力一松,竟然在一瞬间迷茫了。

    “稚然,何去何从,你下命令吧。”众人正犹疑间,郭汜驱动马匹,走至李傕身边,冲他说道,显然,这个粗犷的西北汉子,也变得迷茫了。

    长安城,到处的喊杀声还没有完全停止下来,皇宫前,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朝廷百官却是觉得难受极了,这种将命运掌控在别人手中的感觉,似乎又要重新回到他们身上了。

    过了良久,坐在马匹上的李傕终于有了反应,双手上扬,将头上盔甲去了下来,一张满是油腻的脸庞露了出来。只见他一手将头盔抱住,单手支撑着身体,咚的一声坠地,自马匹上跳了下来,浑身甲胄坠地,激起一阵尘土。

    李傕快步走出,至皇宫大门前,望着刘协所在的地方,轰然跪倒在地:“末将李傕,为了替太师报仇,惊了圣驾,请皇上恕罪。”

    后方,一众西凉兵顿时有些懵了,他们脑海中,不知道为何李傕会做出这般的是举动,城头上,一众百官也是吃惊,不明白在如此的优势之下,李傕为何会做出这种选择,一时间都呆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协反应过来,冲着李傕大声说道:“李将军起来吧,还请李将军收拢手下士卒,不要扰了城中百姓。”

    献帝刘协战战兢兢,却是丝毫没有要打开皇宫城门的意思,李傕也是反常,同样没有丝毫要领兵攻入皇宫的意思。听完刘协的话,李傕与身边郭汜嘀咕几声,两人领了兵马,去往城中军营。

    西凉兵马渐渐散去,皇宫城楼上,刘协忽地跌倒咋地,旁边小太监慌忙上前扶起,皇甫嵩转身,走至刘协面前跪下:“陛下,老臣无能,待老臣先行打探一下消息,再来想陛下请罪。”

    他们这些人,说起来也真是冤枉,半夜里被喊杀声惊醒,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李傕的大军忽然就进到了长安城中。

    刘协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难得的没有开口责怪:“皇甫将军去吧,老将军也征战了一夜,要多多注意身体。”说道着,刘协声音有些哽咽:“将军一心为国,如今朕身边如同将军这般的人不多了,朕可不愿见到,老将军如同王司徒一般,为国赴难。”

    被董卓挟持了多年,在拉拢人心方面,刘协做的确实是不错,一番言语顿时将皇甫嵩听得劳累纵横,跪地顿首道:“老臣一人死不足惜,愿为陛下尽忠效命。”

    刘协吩咐让百官散去,皇甫嵩派了些人手前去打探消息。天亮时,手下回来回复道:“将军,小的打听到,昨日夜间,防守西门的乃是李应、李桓兄弟二人,不曾想,此二人竟与李傕是亲兄弟,西门的守军在没有多少反抗下,便被李应兄弟二人或抓或杀,控制住了,是以李傕才在我们毫无反应之下,攻入了长安城中。”

    皇甫嵩听了,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他心中早已知道,这军营之中有着不少的董卓旧将,对于此,他却毫无办法,总不能将人全部抓了起来,都杀了,想到这,皇甫嵩更是头疼了。

    原本长安城中有着吕布镇守,尚能将这一干人等镇住,王允一直不让他参与到军队之中,短时间里,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更何况,李傕、李应、李桓三人乃是兄弟,只怕就算是吕布尚在长安,只怕也会落得个城落人亡的下场。

    李傕、郭汜等人回了军营,郭汜等人对于李傕的做法很是疑惑,卜一回到营帐,郭汜便忍不住开口问道:“稚然,皇宫那边只有几千守军,我等定然可以一战而下,为何不去攻城,反而退了回来呢?”

    李傕看看郭汜,再看看自己的兄弟、侄子,不由的笑了:“在你们心中,定然会觉得我此举很傻,我来问你们,你们真的就觉得皇宫有那么好进攻吗?”

    帐中几人看着李傕,有些糊涂了。

    李傕哈哈的笑了:“想当初,太师何等样的人物,最后还不是落得个身死魂消,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落下,皇宫中的那一干人等,没有一个是好想与的,杀杀不得,拉拢又拉拢不住,想当年,太师对那王允好得连我等都嫉妒了,最后还不是被王允算计,全他妈的一群白眼狼,你们觉得能够不被他们算计?”

    帐中几人听了,全部羞愧的低下了头,打仗的话,自然不会惧怕别人,打不过最多跑就是了,若是论到耍阴谋使诡计,他们全部人加起来也不够人家算计的。

    “叔父,难道我们打下来长安,就这么的撤出去吗?”李傕侄子李暹问出了一个众人都关心的问题。

    “当然不是。”李傕笑着摇摇头,眼光扫了众人一眼,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等有功于社稷,未曾得到好处,谁能让我们离开?自然要在皇帝小儿那里得到足够多的好处再说。”

    “还是稚然你聪明。”郭汜听了,眼神一亮,拍着李傕的肩膀大声笑道。

    及至第二日,李傕、郭汜两人等到城外的张绣、张济两人归来,并李傕兄弟二人,六人一道,各自写了索要的官职,一道去了皇宫,逼迫刘协下旨,封赏六人。

    宫殿上,原本应该是皇帝召开朝会的地方,如今却仿佛是西凉军的后院,李傕、郭汜等人带了一万士卒与皇甫嵩、朱儁等人收拢的五千多人对峙,几人带着五百护卫直奔朝堂。

    “臣李傕(郭汜、张济……)参见陛下。”

    “你……你们……要干什么?”帝位上,正在召集群臣商议如何安置李傕等人的献帝,见到李傕等人带兵进来,吃惊的起身,指着李傕等人颤声道。

    李傕身后,郭汜等人没有出声,只听李傕自怀中掏出一条黄绢,双手递上道:“启奏陛下,臣等如此做,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此乃臣等所奏,还望陛下应允。”

    刘协稳定一下心神,想着身边的小黄门使了一个颜色,那小太监机灵的走到阶下,自李傕手中接过黄绢,急匆匆的走回献帝身边。刘协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只一下,便气的额头上青筋直跳,只见上书:“太师董卓,为国社稷,被奸人所害,当国葬之;将军李傕等,为国出贼,理应厚赏,李傕请旨为车骑将军池阳侯领司隶校尉假节钺,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假节钺,张济为右将军万年侯,张绣为骠骑将军平阳侯,屯兵弘农,其余李应、李桓、李利、李暹等人皆为校尉,胡封(李傕外甥)为骑都尉等等。”

    刘协看着看着就要发怒,抬头正见李傕一手按在腰间佩剑上,一口气生生的咽了下去,眼神中带着悲凉,尽量将自己语气平复下来,双目失神的看着穹顶,缓缓说道:“卿等乃是国之栋梁,有功自然应当封赏,朕准了,来人,将此镌写做圣旨,传令天下。”

第一百二八章:留遗计,李郭反目

    “陛下不可啊!”阶下,一声呼喊传出,众人看去,却是侍中马宇,只见马宇以头抢地,顿首不已,声音异常悲愤道:“董卓,国贼也,若是为其国葬,陛下天威何在?汉室江山旦夕可亡也.”

    李傕听了却是大怒:“马宇,莫非想要试某之剑利否?”

    哪知马宇非但不惧,反而起身,对着李傕大声斥道:“李傕,你欲置陛下于何地?置这大汉王朝四百年基业于何地?莫非你以为,这天下只余你一诸侯乎?你可否忘了,董贼当年如何盛气凌人,不也被天下诸侯杀回长安,苟延馋喘吗?陛下乃真龙天子,汝等如此不敬天地,莫非真不怕遭了天谴吗?”

    “噌……”一声金属声响起,李暹拔剑而出,大声叫道:“放肆,汝不过一小吏耳,竟敢对将军不敬,且看某剑,斩杀汝之狗头。”

    “住手暹儿,退下,大殿之上如何可以动刀兵,回去自领军帐二十。”李傕慌忙出声,叫住想要上前的侄子,大声呵斥着。

    “叔父……”李暹有些不情愿的叫道,却还是听话的退了下去。

    李傕转身,想着献帝刘协说道:“陛下,臣这侄子年纪尚幼,恳请陛下恕罪。”

    刘协心中恼怒,却是不敢发作,依言说道:“那就免了。”

    卢植在王允设计除董的时候,便已经重病在身,直到前两日李傕领兵进攻长安之时,病情仍旧没有起色,留在呆在家中休养。今日被刘协招来朝堂,原本一直在闭目养神,此时见得两方再次僵持,便在身旁小黄门的扶持下,颤颤巍巍的站立起身,一步步踱向李傕。

    孱弱的身子似乎有着无尽的威势,每走一步,都如同踏在李傕的心头,直将他震颤不已。

    “咕……”喉结蠕动,李傕有些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身子不由的后退一步,看着卢植说道:“卢大人意欲何为?”

    卢植走的缓慢,脸色带着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直直的看着李傕,一字一句的说道:“董卓,国贼也,废除此条,其余条件我待陛下答应了,如何?。”

    宫殿中,卢植的声音很轻,小的有些人几乎听不到,李傕转头看看郭汜等人,见他们毫无主意,便回转头看着卢植说道:“既然卢大人开口,傕不敢不应,此事便不再作数。”

    “咳咳……”卢植剧烈的咳嗽起来,浑身抖个不停,过了良久,强自压下脑袋中的眩晕之意,望着李傕说道:“大汉江山四百年基业,不是谁说动摇就动摇的,还望李将军好自为之。”言罢,缓缓的转过身子,看着台阶上坐着的刘协,嘴唇哆嗦半天,才出言道:“陛下,老臣体力实在不支,还请陛下见谅。”

    卢植退下之后,一众人再也没有了心情,早朝就这么地散去了。

    是夜,卢府家人将皇甫嵩、朱儁、仲邵、马宇、刘范等死忠于汉室的几人叫道府中,卢植此时,已经不能起身,于病床上,断断续续的将自己的想法与诸人说了:一是寻找外援,如今距离长安最近的,只有马腾、曹操二人当为首选,二是用计离间。言罢,卢植病逝,时年五十三岁。

    献帝刘协听闻后,大哭晕倒,下旨葬之。

    公元192年十月,卢植下葬后一月,长安卢府空无一人,一夜之间,卢府消失,没有人注意到,去往幽州的路途上,卢毓驾着车马,带了家人匆匆赶路。

    同年十月,西凉马腾、韩遂两人起兵十万,声言讨贼,攻长安一月,粮断,败退而回。十一月,李傕、郭汜间矛盾加大,权利的**让两人迷失,于长安城中开始相互争斗。张济、张绣叔侄二人,带了本部兵马三万多人一路南下,于宛城一地驻扎下来。

    这一日,朱儁于家中设宴,将李傕、郭汜二人请到,言及二人矛盾。说起朱儁与两人走的这么近,还要从卢植府上那晚说起。

    那日,卢植临终前留下离间一计,皇甫嵩与朱儁两人便找了个理由反目,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几个月的时间来,朱儁成功取得了李傕、郭汜两人的信任。

    “稚然、亚多,如今朝中百官不服,我等便当先开战,实乃不智,今日便让儁来作一和事老,此事就此揭过如何?来来来,此杯当是两位和好之酒,干了。”三人落座之后,朱儁当先笑着,端起酒樽与二人敬酒,一副要为两人化解矛盾的样子。

    李傕看了眼郭汜,却不接酒,鼻孔中不由的哼了一声,转头扭向别处。

    郭汜见了大怒:“李稚然,你真当某怕你不成?这杯酒某也不喝了,公伟,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他李傕欺人太甚。”

    李傕却是不甘落后,指着郭汜的鼻子叫道:“我欺你?郭阿多,你打了我家兄弟的时候,你可有想过我?还说我欺你,我就欺你怎么了?”

    “你……”郭汜有些气急了,噌的一声将腰间长剑拔出,指着李傕喊道:“李稚然,有种的咱们决斗,输的人滚出长安城。”

    “打便打,怕你不成?”李傕也将腰间的长剑拔出,两人间顿时剑拔弩张,气氛一下子激烈而来起来。

    “哎呀,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快些住手,有事好商量嘛?”朱儁在一旁,口中说的虽然是劝解的话,只是语气很是耐人寻味,心中更是幸灾乐祸的想着:“打吧打吧,死了一个少一个,最好两个都死了。”

    两人一番闹腾,顿时将两人带过来的亲卫惊动了,合着起来总计千余人,噗啦的将兵器对着对方,只待两遍命令一下,便要扑将着砍杀起来。

    此时郭汜脑袋中,早已被气愤占据了大脑,一见到两边人马对峙起来,便以为是李傕专门设计其,大叫了一声:“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兄弟们,想要活命的,随我杀出去……”

    原来,这对峙间的千余人,其中竟然有近七百人都是李傕带来的。随着这一声喊杀声叫起,两人之间再无缓转的余地,两队人马,就于朱儁家中,杀将起来。

第一百二九章:为后计,竖旗招贤

    京师,长安城,随着李傕、郭汜两人的翻脸,彻底的乱了起来,城中百姓纷纷向外逃逸,偌大的一个长安城,月余之后,竟显得空荡起来.

    长安城陷入征战的时候,天下各地均没有停歇。袁绍原本计划着要在六月进兵幽州的,董卓的暴亡,以及之后长安城中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生生将其拖至九月,才将兵马聚拢起来,兵分三路,直取幽州。

    幽州刘虞,正式的退居幕后,上表表奏宗亲刘备为幽州牧,刘备用阎柔之策,与公孙瓒协商,将公孙瓒驱逐出境,困守辽东,后派遣阎柔、鲜于辅、鲜于银三人领兵驻守辽西,以挡公孙瓒。

    袁绍起兵之后,刘备迅速作出反应,将手下谋士魏攸、齐周二人分别派出,只为阻击袁绍左右两路,留下顾雍、孙乾、简雍等人留守蓟县,自领大军八万,携张飞、陈到、辛评、辛毗等人,屯兵范阳,与袁绍对峙起来。

    两军互有攻伐,兵力差互交错,互有胜负,于范阳一地僵持下来。

    泰山,自打诸葛瑾将青州全境攻下,便正式与袁绍的冀州接壤,一直忙到八月,才将各处兵力布置妥当,诸葛瑾下令,各处兵马紧守关隘,做足了一副防守之态。

    “咳,主公,忠手下人手还是不足,目前光是囤积粮草、兵甲、器械这些事情,已经将忠弄得头晕了,这内政一事我可不比田丰,还请主公调拨些人手来。”泰山府邸,戏忠急惶惶的奔进诸葛瑾的宅院,哧溜一声将桌子上面的茶水一口喝尽,冲着诸葛瑾诉苦道。

    戏忠身子原本就不好,这些年来,多亏了有张机为他调理身体,即便是如此,此时的戏忠看着也是满脸胡子邋遢的,脸上带着苍白。

    诸葛瑾见此,也是有些头疼。在他手下,带兵打仗的将军是不少,内政型的人才却是屈指可数,戏忠已经不是第一次向他要人了,只是如今,青州书院虽然说已经建成了,基层人才也培养出不少,只是中层管理者却是少了许多。也就是说,如今,诸葛瑾领地中,出现了人才断层的情况,政令效率极其低下。

    揉了揉脑袋,诸葛瑾看着戏忠说道:“志才,我这手中是真的无人可用了,连仲德、子仲都被你拉去了,这一时半伙的,我上哪去给你们找人去?”

    一杯茶水喝完,身边早有侍女为其添上,缓过一口气之后,戏忠再次恢复了书生儒雅之态:“不知主公可曾注意到,田丰、沮授、程昱、陈宫等人之才,皆不是一州一郡之地可以束缚住的,可是如今,我们同时拥有这么多的人才,在用人上却还是捉襟见肘,主公可曾想过是何原因?”

    诸葛瑾点点头,出言说道:“志才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好久,我觉得,这件事情上,我需要负主要责任。如今我们据有青州、徐州大部,官制上却十分不完善,前次我们推行的六部制度,许多地方都还有着欠缺,很久之前我就在考虑着,找个时间,将人手召集起来,先将六部制度完善起来。”

    “主公还是不要岔开话题吧,主公想出的六部官制,简直乃是一绝,若是完全推行开之后,定然会收效显著。如今人手不够,忠以为,最直接的原因乃是有二,一者是主公你,主公将所有事情全部推掉,每日只管练武,这样怎么能说得过去?这二嘛,就是人才不够多!自古以来,欲成大事者,手中必定有着无数能人辅佐,我们如今的人才还是不够的。”与诸葛瑾相处的久了,戏忠等人对于诸葛瑾性格倒是把握到不少,平日里到是经常会一些个小的玩笑。

    诸葛瑾听完,低头捧着茶杯,不去看戏忠,他心中明白,这是戏忠又在冲他发牢骚了。都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戏忠逼得紧了,还真让诸葛瑾想出一个法子。

    “我们设立招贤榜吧!”诸葛瑾思维天马行空,想到曹操的时候眼睛一亮,不由的兴奋的对着戏忠叫道。

    “招贤榜?”戏忠疑惑的看着诸葛瑾,有些不大明白。

    “对,我们设榜招贤,传檄天下,不论卑贱,不分长幼,男女老少,若有一技之长者,皆可为我所用,如此我们便不愁人才的问题了。”诸葛瑾越说眼睛越亮,直将戏忠唬得一愣一愣的。

    戏忠低下头,沉思不已,脸上神色变换不止,忽地抬起头,冲诸葛瑾叫道:“主公不可!”一句话,将正沉浸在兴奋中的诸葛瑾打断。

    诸葛瑾回过神,有些惊愕的看着戏忠:“志才,可是有哪里不对?”

    戏忠此时也不在坐着了,起身肃然道:“主公可知,这天下士人几乎尽皆出自世家大族,况且,礼不可废,尊卑不同,主公此举可是将自己推向了世家大族的对立面,若是如此,主公想要争霸天下,难于登天。”

    戏忠说完,诸葛瑾便已经明白了,此事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了。来到汉朝十多年,出身破败家族的他心中很是明白,这天下,世家大族既是助力,也是阻力,想了一想,诸葛瑾才对着戏忠说道:“我知志才担心若何。天下土地,十之六七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天下财富,几乎全部掌控在世家大族手中;天下大权,也是几乎所有都掌控在世家大族手中。然则,天下之才俊,却并不尽被世家大族所掌控,志才自己,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诸葛瑾的反问,戏忠心中早就想好对答,闻言毫不慌乱道:“主公可见,天下诸侯之中,有哪一位乃是起于微末?刘备刘玄德,原本尚能算作一位,但其人得刘虞承认,汉室宗亲之身,比之世家大族丝毫不让;曹操曹孟德,官宦之后,家中几世积累,财富不知凡几;其余袁绍、袁术、刘岱、刘焉、刘表等等,哪一个不是有着赫赫家势。若是说起来,惟有董卓乃算是起于寒末,结果主公也看到了,是董卓不够聪明吗?还是说李儒不够聪明?”

    戏忠一番话,直接将诸葛瑾说愣住了,自从戏忠追随其以来,这乃是第一次如此激烈的反对他,诸葛瑾心中,没有感到恼怒,反而有着淡淡的感动:“志才之言,却也不错,只是志才忽略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士农工商,自古以来民间有着多少奇人异士,这且先不说,志才可知,战争打得是什么?”

    “奇谋划策,战将士卒。”这个问题,戏忠没有丝毫停顿便回答而出。

    诸葛瑾听了,却是呵呵的笑了,摇着头,将戏忠之言否定道:“志才此言,却是错了……”

第一百三零章:大贤至,荀攸许褚

    诸葛瑾将自己心中的想法整理了一下,接着说道:“战争,打的可不仅仅是奇谋妙策,战将士卒,战争,更多的是对于一方诸侯,一个国家的总体实力的考验,还有就是一个民族的底蕴.经济实力是一个基础,科技水平可以决定一场战争的成败,这两样却是需要工和商,这些人才全部散落人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人一步将这些人才收拢在手中。”

    戏忠低着头想了半天,冲着诸葛瑾说道:“主公大才,忠佩服,只是,忠心中希望主公考虑,招贤榜竖立可以,所招之贤却是需要斟酌,宁缺毋滥。”

    见戏忠还是不放心,诸葛瑾哈哈的笑了:“志才勿忧,不要忘了,我本身就是一个士家子弟,对于世家大族之人的心理,知道的一清二楚,自然不会让他们挑出毛病的。”

    对于诸葛瑾如此说,戏忠到是相信,闻言也是笑了。

    公元192年,十一月。大汉青州牧诸葛瑾竖旗招贤,设立招贤馆,招贤馆设了三处,分别在泰山、琅琊、北海三地。馆分五科,一乃将,勇武、胆略、机智,二乃谋,智略、处事、内政,三乃商,头脑、眼光、德行,四乃卒,体壮、忠贞、志坚,五乃工,心灵、手巧、创新。

    曰:汉室不幸,天灾**频发,诸侯并起,征战杀伐不断,汉室之举孝廉选官之制度,几近无用。青徐两地,灾情遍野,有民无官,不可久治,瑾欲申大义于天下,造福百姓,今特招募贤才。凡有一技之长者,皆可来试,凡能够达到一定程度者,定能人尽其才。才能卓越者,当能牧守一方,造福苍生,才能平庸者,当能安于本分,平安一世。人生在世,草木一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方无悔今生。

    天下哗然。不少人认为诸葛瑾此行乃是哗众取宠,作不得数,然而,更多的人则是携家带口,赶往青州。

    东汉年间,取士乃是以举孝廉为主,为世家大族所控制,然天下寒士何其多也,想要出头却无门路,沦为世家大族之门客,亦或是死士。诸葛瑾一张招贤榜,打动了无数人的心,顿时从者如雨,月余之后,人数才稀稀拉拉的少了。

    这一日傍晚,泰山一地的招贤馆中,来了一位奇特的读书人。只见来人长得白白净净,一看便知是一个文人,偏偏穿一身皮甲妆扮,腰间佩一柄长剑,手中却是拿着一把折扇,显得不伦不类的。其人身边,跟随一八尺壮汉,生得虎背熊腰,却是木讷的跟在那人身后,作一小厮样。

    守在招贤馆中的士卒见了,上前见礼道:“不知先生有何才能,可报与我登记在册,稍后自然会有人与先生攀谈。”

    那人从容,如同在自己家中一般,随意坐下,冲着馆中士卒道:“此身便是某之所长,汝自管记录便可,某之才能岂是一言可以言明的。”

    招贤馆中之人,皆是被诸葛瑾拿着后世的礼仪专门训练过的,闻言略微皱眉,却仍是好言问道:“先生可将姓名留下,小的正好上报。”

    “荀攸。”那人坐在那里,语气淡淡的回道。

    若是诸葛瑾身在此处,只怕早已飞扑着上来了,只是可惜,士卒轻声哦了一声,转身回到案边,将其名字记下。

    片刻之后,士卒拿了名字,欲出门间,回身问道:“先生身边之人孔武有力,何不为其谋一份差事,也好落得光宗耀祖?”

    就是这么一问,问出了一个名震天下的战将,就是多了这么一问,士卒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荀攸有些惊讶,目光扫了士卒一眼,眼神深处却酝酿着淡淡满意:“许褚。”

    淡淡的两个字飘出,士卒毫无反应,尽职的回返书案将许褚的名字写在荀攸下面,看着屋中两人,好意的出言道:“两位今日可在此休息,稍后会有人过来安排。”其实他本人,更看好许褚,块头大,是块儿当兵的料,他心中如是的想着,遂转身出门,去了诸葛瑾府邸。这却是诸葛瑾专门吩咐的,泰山城中的招贤馆,每日要向其汇总报告,其余两处却是直接报给陈宫与田丰知道。

    “嗯?呃……”府中,诸葛瑾伸手接过名录,只一眼,却是愕然顿住,看着纸张上面的名字,诸葛瑾不由的转头看着送来之人:“你确定?”

    士卒有些懵了,不明白诸葛瑾在搞什么,却是吓得慌忙跪地:“大人,小的怎敢欺瞒。”

    “哎,你起来吧,我没有怪你。”诸葛瑾有些无语:“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怎么又跪下了。”嘀嘀咕咕一番,诸葛瑾也不管晚饭未吃,拉了士卒急匆匆的奔了出去,直往招贤馆。

    一番动作,将士卒给骇得不轻,上一次这样,好像之那个叫鲁肃的来时候吧,难道,这两人中有大才?想到这儿,士卒不由的兴奋起来。

    两人赶到时,荀攸尚未离开,悠然的坐在那里,好似已经预料到诸葛瑾会过来一般。

    “哈哈哈,公达能来,瑾之幸也。”见到荀攸,诸葛瑾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喜悦,扑上去就要抱荀攸,忽的眼前一黑,一个黑黝黝的人矗立在面前。

    “仲康,不得无礼。”荀攸见了就是一阵头疼,都给这丫的说了多少次了,这次是来投奔人的,不能随便出手,这么大个人了,咋就记不住呢。

    许褚立在那里,脸上带着羞捻,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的冲着荀攸笑了:“习惯,习惯了。”

    诸葛瑾也不恼怒,笑呵呵的看着许褚,心中却是爽翻天了,买一送一啊!

    “荀攸见过主公。”翻了翻白眼,荀攸彻底是无辙了,不再理会许褚,起身冲着诸葛瑾拜道。

    诸葛瑾听了,更是乐的没边了:“当年相交洛阳,与公达神交久矣,今日得公达之助,如鱼得水也。”

    荀攸也是笑了:“早就知道主公非是常人,悠也是苦等良久,要知道,就连我那族叔写信叫我去往曹操处,都被我给推掉了。”

    提及荀彧,诸葛瑾就有些无语了,同样是一家诸侯,不知道荀彧、郭嘉等人,为何就是看不上他,追随着曹操,转战千里去了汉中。只片刻,诸葛瑾便恢复过来,上前一把拉住荀攸道:“走走走,既然公达来了此处,怎能住在此处?别的或许没有,瑾家中住房却是良多,咱们回府再聊。”说着,不由分说的拉了荀攸就走。

    “攸既然来了,又不会跑掉,主公还是慢些……”只片刻,门外传来的荀攸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不见……

第一百三一章:闻佳讯,好事连连

    诸葛瑾拉着荀攸回到府中,吩咐下人为其准备房间,然后让人去准备酒食,这时候,诸葛瑾心中高兴的,只直想拉着荀攸来个抵足夜眠.

    “公达可知,瑾盼望你来久矣。颍川一别,听闻公达回了长安,瑾心中担心不已,后来听闻荀彧去了曹操处,同时还将郭嘉带了过去,瑾心中更是担忧不已,一度以为,再无缘与公达一道共事,天见可怜,让得公达前来瑾处。”刚一落座,诸葛瑾便忍不住说道,言语中,也不做作,想到了就说了出来。

    荀攸一脸淡然,先是将身上的皮甲取下,听了诸葛瑾之言,笑着开口道:“主公又不是不知,攸中意主公久矣,况且,荀彧虽说是攸族叔,却不能左右攸的看法,那曹操虎狼之辈,又岂会是一个好主公。”

    看着荀攸仍在一旁的皮甲,诸葛瑾忍不住笑了:“公达乃一文士,又有着许褚这样的猛将跟随,怎么还会如此一身打扮?”

    府中,下人进来,将茶水上了之后,纷纷退下,屋中顿时只剩了诸葛瑾、荀攸二人,至于许褚,早就不知道被周泰拉到哪里去了。见诸葛瑾疑惑,荀攸解释说道:“主公不知,攸此去长安,真乃是九死一生。”

    将桌子上面茶水端起,轻轻啜了一口说道:“王允出谋,董卓授首,刀兵乍起,长安城乱,这一连串的经历简直是将攸此生所有经历一遍,攸自长安城出来之时,王允等人正忙着商议对付李傕、郭汜等人呢。关中之地很不太平,家中追随之人,行至兖州地界,未至颍川,便死伤殆尽,就这一身皮甲,不知几回救了攸之命,让攸得以回到家中。正巧,家父访友路过谯国,碰见许褚,见其勇力过人,便带回了家中,攸此次出来,家父便让攸带在了身边。”

    听到这,诸葛瑾更是疑惑了,这丫的都有许褚作保镖了,怎么又穿了一身皮甲?想到这,诸葛瑾忍不住出声问道:“既然仲康勇力不凡,公达又何故作此打扮?”

    哪知荀攸听了,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野蛮人啊,我一个文士,打打不过,讲道理又不听,带着我在山林间一路穿梭过来,我穿一身文士长衫,能够活着到这儿吗?”

    “哈哈哈,只怕许褚也没少吃公达的亏吧,不然怎么会如此服帖。”诸葛瑾笑了,调侃着荀攸道。

    荀攸听了,脑中想起算计许褚的一些事情,不由的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稍后不久,有着下人进来,将酒食摆上,两人边吃边聊。

    “如今青州民富兵强,我本欲趁着冀州袁绍与刘备开战之际,趁势而起出兵袭了冀州,奈何如今两人僵持,谁也不肯下大力气进攻,眼看着就要进入冬季了,公达可有良策,以解眼前之局?”将杯中之酒饮尽,诸葛瑾看着荀攸,有些求教道。

    说起正事,荀攸脸上收起了嬉笑之色,看着诸葛瑾严肃道:“主公想法,攸在来时路上也有所考虑,如今主公虽然将示弱于袁绍弄的人尽皆知,袁绍手下之人却不会没有一人能够看透,定然会对主公有所防范,此事若想得成,主公需将目光转移。”

    “嗯?公达可否详细说明?”对于这个问题,诸葛瑾与戏忠、贾诩几人也是最近才想明白,只是在如何减轻袁绍戒心一事上,几人看法不一,荀攸既然有些想法,诸葛瑾到是很想听听。

    “主公身在泰山,袁绍心中难安。”荀攸看着诸葛瑾,语气淡然道:“主公手下,志才之才已是非凡,主公何不让志才独挡一面。若论能安袁绍之心,攸以为,主公当调集兵马,兵进徐州,不仅如此,主公还需要大张旗鼓的出兵,一者可以对陶谦施以压力,二者可以将天下诸侯的眼光引向徐州南部。以袁绍之才,定然会再自后方调兵遣将,与刘备一决胜负,毕竟,这样多的人马消耗,以冀州之肥沃,只怕也是支撑不了太久的。”

    荀攸之策与贾诩、戏忠等人其实差不了多少,戏忠之意乃是坐等,袁绍出兵十五万,钱粮器械耗费严重,不会太久必然会支撑不住;贾诩、程昱两人的意见则是要诸葛瑾找一缘由,回驻琅琊,以安袁绍之心。几人却是没有疯狂到想着,同时两线开战,诸葛瑾却是有些心动了,低着头,沉思良久,这才说道:“公达之策甚是不错,如今已近入冬,不管如何,开战也需要到来年,今日此事暂且不论,来来来,咱们先喝酒,哈哈哈……”

    荀攸见此,也不再多言,聪明人就是这样,很多事情一点就透。两人畅饮,直至深夜。

    此后一段时间中,诸葛瑾便将荀攸交给戏忠带着,顺便与其帮忙,自己落得个清闲自在。转眼进入了冬天,袁绍与刘备两方罢战,刘备再次将顾雍派遣了过来,诸葛瑾带着戏忠、荀攸二人为其接风,一番交谈之后,诸葛瑾很是诉苦了一番,言及手下人手不够,直到冬日来临,才算是将一切准备妥当,诉说来年定然会出兵云云,将顾雍送了回去。

    冬日来临,即便是远在最南方的孙坚,也停下了扩张的道路,纷纷屯兵,紧守关隘,开始休养生息,消化自己手中刚刚扩大的地域。

    雍州,长安,李傕、郭汜两人也暂时停止了火拼,北地的冬天,本就寒冷异常,不利于交兵,即便是两人感觉不累,手下的士卒也是需要休息。

    朝廷之中,中郎将刘范出谋,悄悄请了圣旨,许下官职、爵位,派人快马西去,邀请西凉马腾,进京擒贼。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天下诸侯,励兵秣马,偌大的一个大汉王朝,一时间竟显得安静异常,临近年关,泰山城中热闹非凡,这一日,一骑快马自城外飞奔而进,直至诸葛瑾府邸。

    一封来自琅琊的家书。这几个月中,诸葛瑾早已习惯了每隔上一段时间便收上一封,淡笑着将书信拆开看了起来,片刻之后,却是满脸惊愕,接着狂喜之色自其脸上绽开:“我要做父亲了,我有孩子了……”

第一百三二章:议起兵,马腾韩遂

    诸葛瑾在府中高声笑着,院中小厮见了忙将诸葛德叫了过来.

    “少爷,家中可是有喜事了?快与老奴说说,让老奴也高兴一番。”诸葛德赶到时,诸葛瑾仍旧在笑着,而且有越来愈厉害的倾向。

    “哈哈哈,德叔,我要做父亲了,诸葛家有后了……”诸葛瑾一把将诸葛德拉住,双手不停的开始摇晃,不知是不是被晃晕了,诸葛德嘴巴大张,眼中一瞬间失神。

    片刻后,诸葛德浑身开始颤抖,老眼中泪花闪出:“少爷,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哈哈哈……”诸葛瑾伸手将诸葛德抱住,又笑又跳,如同一个孩子,向着大人献宝一般。

    对于诸葛德,诸葛瑾心中一直很是感激,诸葛德与诸葛瑾一般,一家老小皆在琅琊,诸葛瑾偶尔还能回一趟琅琊,诸葛德却是一直留在了泰山,照顾着家中一切。诸葛瑾早已将其当做是自己的亲人,几次提出让他将家中老小接来泰山,诸葛德皆以众人家眷均在琅琊,他一奴仆不能如此而推却。

    诸葛瑾心中明白,这是他不愿让自己为难,此时能够与诸葛德一同分享这个消息,对于诸葛瑾来说,心中自然是十分高兴。

    过了半天,两人将心中的激动平复下来,诸葛德对着诸葛瑾说道:“少爷,看来今年的计划又要变一下了,咱们是不是回琅琊过年?”

    原本,诸葛瑾打算今年要在泰山过节的。诸葛瑾心中,琅琊太过靠内,不易于对手中领土进行管理,他心中早已有了打算,正要逐步将领地的治所中心定在泰山,毕竟,下一步,诸葛瑾的目标乃是冀州。

    “好好好,变就变了,德叔,你去准备吧,我们尽快赶回琅琊。”乐的没边的诸葛瑾,此时哪里还在乎这些,心中早已恨不得马上飞到琅琊去。

    “老天有眼啊!”诸葛德仰望着屋顶,嘴中喃喃道。诸葛家如今虽然说算是一个大户,只是人口一直不多,如今后辈诸中葛瑾已经开枝散叶,将来诸葛亮、诸葛均兄弟二人长大成家,那将来,诸葛家该是何等的热闹。诸葛德眼中,仿佛已经看到了诸葛家繁盛的一幕。

    “少爷先休息吧,一切包在老奴身上。”诸葛德拍着胸脯,大声说道。

    送走诸葛德,诸葛瑾心中仍旧高兴着,心中对于家中起了牵挂,信中没有说明是谁有了身孕,诸葛瑾也没有在意,对于他来说,家中女人地位皆是一样的,没有贵贱之分。

    第二日,诸葛瑾家中有喜之事,被众人得知,纷纷过来道喜,不得已之下,诸葛瑾在家中摆了酒席,将泰山一众手下全部请了过来。如此又耽搁了几日,诸葛瑾将泰山诸事交付给戏忠,带了荀攸等人出发,回了琅琊。

    凉州,金城。自打董卓被杀之后,马腾便带了全家老小并手下五千士卒投奔韩遂,两人早年相交,却要从灵帝末年说起。

    韩遂起义,聚众十余万人,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之军讨韩遂,马腾此时刚刚参军,颇有勇力,且称作乃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因其威望被封为军从事,后因功升至军司马。

    开战不久,耿鄙因太过暴虐,被其手下的凉州别驾所杀,马腾乘势而起,拥兵造反,与韩遂合众攻下了汉阳城,斩杀汉阳太守傅燮,后于陈仓城下,为皇甫嵩领兵击败。

    及至董卓入关,被董卓看中,李儒用计招降了二人,马腾随着董卓入关,韩遂受金城。多年征战,这两个西凉汉子重义结交,结拜为兄弟。这才有了马腾投奔之事。

    “寿成,你真要起兵除贼?”金城太守府,韩遂看着自己的结义兄弟,有些不解问道。

    马腾、韩遂两人,虽然为人反复无常,却一生都在为了凉州一地的百姓奔波,对于此时出兵攻打李傕、郭汜,韩遂对此很是不看好,于他心中,并无什么汉室家国,谁若是能够让得西凉百姓过上安稳日子,他才会有可能效忠于谁,不然……

    “文约,西凉贫瘠,又常经受外族劫掠,百姓困苦久矣,似我等这般起兵、招降不断之人,朝廷如何会为我等解忧?董卓再时,尚且还能贴补一些,如今李傕、郭汜占据长安已近半年,早已将凉州一地的补给给断了,到得来年,我们该怎么办?”马腾没有正面面对韩遂,却是出言反问道。

    韩遂听了无言,论智谋、眼光,韩遂要高于马腾一些,论勇武、野心,却是马腾更盛。

    马腾忽的眼神发亮了,目光炯炯的看着韩遂说道:“凉州从来都是受别人统治,如今机会到了,我们何不独领凉州?若论仁德,凉州一地还有何人能比得过你我兄弟二人?也只有我们成为凉州真正的主人,才能为了这些百姓真正做出些事情。”

    顿了片刻,马腾接着说道:“如今朝廷式微,朝廷密诏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个起兵的由头,这么多年来,朝廷何曾管过凉州百姓的死活?朝廷于我等来说,又有何关联?我们只需要逼迫李傕、郭汜两人即可,此去长安,定然要为凉州百姓,讨回一些东西。”

    听到这里,就连韩遂也心动了,这些年来,他追随过何进,跟随李文侯、北宫玉造反,击败过盖勋、皇甫嵩,数次反复起兵叛乱,为的就是为凉州的百姓讨一生路。只是,在其心中,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自己统领凉州,此时马腾之言,为其打开了另外一个视野,顿时让其心动不已。

    “好,既然寿成这样说,我便与寿成一道,再战他一次。这凉州,还是要我们自己说了算才行。”韩遂低下头,沉思了半天,霍然出声,答应道。

    “哈哈哈,你我兄弟,便再为了这凉州百姓,联手一次。”马腾见韩遂答应,也是开心的大笑了。

    正是:

    身处乱世贱如鸡,谁人来管百姓活。

    一心一意为生计,何苦寄托他人身。

    再起刀兵逞心机,只为寻出他路径。

    命运无常风云起,我以此身映我心。

第一百三三章:得子嗣,三喜临门

    急惶惶的赶了几日路,诸葛瑾终于在十二月底的时候,赶回了琅琊,回来时,正值正午.卜一进家门,便见到诸葛珪带着章氏侯在院中,只听见诸葛珪得意的哈哈大笑:“怎么样夫人,我就说了,这小子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回来的,怎么样,这下子相信为夫了吧?”

    诸葛瑾听得,满头黑线,脑门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会上当了吧?旋即又想到,诸葛珪就不是这么个性子,这是应该不假,诸葛瑾快步上前,直接扑上去,抱着章氏的胳膊摇晃:“娘,老爹不会是使诈,将儿子给骗了回来吧?”

    岁月不饶人,身子一直不怎么好的章氏,越发的显得老了,头发白花花的一片,有些刺眼。

    章氏笑了,拍着诸葛瑾的脑袋道:“你呀,这么大的事情,你父亲还能骗你啊,走,娘带着你去后院,有个大惊喜要给你。”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诸葛瑾便走,直接将诸葛珪遗忘了,典型的有了儿子,忘了丈夫。

    诸葛珪最近这几年,却是越发的显福了,与诸葛玄二人,除了出门访友,便是下下棋、饮酒作乐,诸葛家族中,诸葛玄早就想着将家主只为传于诸葛瑾,奈何他一直不松口,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无奈的翻动着白眼,对于章氏将其抛下,只顾与儿子说话表示无奈。

    “娘,爹爹在家书上面,说的很是模糊,儿子到现在还不怎么知道情况呢,娘你看是不是先给儿子透漏一下,她们几人是哪个有反应了?”路上,诸葛瑾抱着章氏的胳膊没有松开,语气嗲声嗲语的撒着娇,浑然不觉若是被人听见,指不定要掉下几层鸡皮疙瘩呢。

    章氏对此却很享受,自己这个儿子,从来就没有让自己有过如此的感觉,反倒是最小的诸葛均,才让章氏享受有一个母亲的快乐,闻言笑呵呵的说道:“这个嘛,娘到是知道的清楚,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诸葛瑾忙不迭的点点头,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娘不告诉你。”章氏一手捂着嘴,偷偷的笑了,看着诸葛瑾一副眼珠子掉了出来的样子,顿时笑得更是开心。

    说说笑笑,几人很快到了后院,院中,几女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冬日里,也只有中午的时候,沐浴着阳光才会感觉到有些暖意。诸葛瑾眼光略略一扫,脸上止不住的露出欣喜之色。

    诸葛瑾一行人没有掩饰,动静自然很大,刚一进院子便被诸女发现,一声声惊呼响起。诸葛瑾还是在八月的时候,送董青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在家中住了月余,距离此时已经过了近四个月,久而未见,自然思念异常。

    丁婉此时已经初步显露了后院之主的态势,见得诸葛瑾回来,忙带了诸人过来见过。诸葛瑾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自几人表现中,到是看出了些什么。众人再次坐下之后,强忍着心中的激动,诸葛瑾看着章氏问道:“娘亲,到底有何惊喜,这时候可是该说了吧?”

    “呵呵……”尚未出言,章氏却是先笑了:“我这几个儿媳争气,此次我们家中乃是三喜临门啊!怎么样瑾儿,这算是惊喜吧?”章氏此时如同一个孩童一般,得意着说着。

    “真的?”尽管诸葛瑾心中已经有些底了,此时听见章氏确认,心中顿时被惊喜掩盖了。

    诸葛瑾转头,看看丁婉,又看了看甄姜,旋即又看向卞玉,心中高兴不已。其实刚刚诸女起僧时,诸葛瑾已经看出些苗头了,有身孕在身的三女不同于其他几人,皆是很小心自己的动作,到正是让注意几人的诸葛瑾一一看在眼里。

    “是真的,姐姐腹中可是有了小宝宝呢。”一旁,蔡琰忍不住插嘴说道。

    “呵呵呵……”

    “哈哈哈……”

    一句话,顿时将院中众人,给逗得笑了。

    丁婉、甄姜、卞玉三女有些羞捻,低着头,手指交缠着,紧张的来回搓着。

    章氏见了,乐的呵呵的笑了:“好了,你们多聊聊吧,我这老婆子,就不在这碍眼咯。”话一说完,便起身离开,诸葛瑾忙送着出去了。

    汉中,太守府里,曹操、郭嘉、荀彧、满宠等几位谋士均在。这次曹操是真的着急了,原本兵进汉中,是想着益州、雍州两地的,更甚至囊括了凉州与荆州,只是现在,李傕、郭汜两人虽然打起来了,却没有全面开始争斗,一旦此时他涉足其中,定然会让得他们二人联手,那样即便是胜了,只怕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眼看着天下风起云涌,诸侯征伐,扩大地盘,这其中却没有他什么事情,让得曹操如何能够满足?

    “刘备、袁绍战于幽冀,孙坚已经攻下荆南,袁术已经彻底消化掉了豫州,诸葛瑾目前更是调兵遣将,看情势好似要对冀州下手,只有我们仍旧困守在汉中一地,如今真要快些想出个法子,让李傕、郭汜二人乱起来,或者找个由头,将益州北部拿下来,不然,我们谈何去与天下诸侯争锋?”座位上,曹操有些发愁的说道。

    “主公。”荀彧见无人答话,起身说道:“如今看似我们无所作为,其实不然。汉中富庶,这一年半的修整以来,我军兵力达到十万,试问,天下诸侯中,除了我们,谁能以一郡之地养兵十万?兵力、粮草、器械等方面,足矣支撑我们打一场大的战役,彧以为,目前长安情况不明,我们还是先将目标定在益州北部为好。”荀彧乃是内政天才,对于自己手上的资源一清二楚,况且其对汉室最为忠心,于他本人,自然不愿意提及出兵长安。

    “文若此言,是否过于草率了?益州一地,雄关险隘多不胜数,又岂是这般好拿?况且益州刘焉,自我等出兵汉中之后,便紧守关隘,我等又以何种理由,出兵益州呢?”满宠听完荀彧所言,有些不大认同,汉中一地虽然富庶,却无有纵深,而益州一地关隘甚多,不是急切间可以攻得下来的,长此以往,汉中如何能够拖得下去。

第一百三四章:挟天子,以令诸侯

    曹操看着帐下谋士争论,心中的烦恼忽的一下子消散了,反倒升起一丝自豪.

    一旁郭嘉听了片刻,起身说道:“诸位,请听某一言。当日,我们定下西进目标,便是以雍州为基,益州一地,易守难攻,汉中之地虽然富庶,却是太过狭小,没有底蕴去支撑我们长久征战。”

    说到这里,郭嘉看了一眼荀彧,冲其示意,自己并不是针对其而论,这才接着说道:“在嘉看来,长安一地,看似复杂,其实简单。李傕、郭汜之流,不足为惧,然诸位却是忘记一人,董卓首席军师李儒,此人乃是有名的毒士,自董卓亡后,此人便自长安消失,嘉也是之前不久才得知其消息,此人如今身在上雒,而且,此人身边带有近五万大军,这才是嘉一直未动的缘由。”

    顿了下,看着诸人陷入沉思,郭嘉继续说道:“想必诸位心中有所疑惑,既然李儒身在雍州,嘉又何必煞费苦心想要攻占雍州?”

    听了郭嘉之问,其他几人顿时就面露疑惑,同为谋士,高下之分立见。

    成功地将几人目光吸引向自己,郭嘉脸上神色不动,语气淡然道:“虽然目前,嘉仍旧未能弄清楚李儒的目的所在,却可以确定一件事情,李儒此人,定然不会再次出兵长安。”

    “根据我军安排在李傕、郭汜军中的细作回报,当日其两人本已准备散去兵马,归隐躲藏,其后,一封书信摆在二人面前,其中内容不得而知,不过,第二日一早,两人却是改变主意,带了兵马杀奔长安,嘉猜测,此必是李儒之谋。”

    “诸位想必也知道,董卓灭亡之前,董家妇孺自青州回返之时,遭遇袭击,一行人尽皆被杀,其于族人,更是被王允斩杀殆尽,如今只有李儒、牛辅,以及身在青州的董青三人。嘉猜测,自李傕、郭汜斩杀王允,霸占长安之后,李儒心中,只怕已经生有东去青州之念,是以才一直按兵不动。”

    “我们如今在等的,便是一个机会,只要李儒离开雍州,我们便可北进长安。”

    郭嘉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侃侃道出,一番话说的众人纷纷点头,过了片刻,一直未曾言语的荀彧再次出声道:“奉孝此策,乃是全部建立在李儒离开之上,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文若担忧很有道理,此事嘉已有思虑,李儒若是离开便好,若是不肯离开,嘉心中已有计策,让其不得不离开。”郭嘉见荀彧反对,笑着回答道。

    主位上,曹操忍不住说道:“奉孝说了不少,还未曾言明,为何坚定要攻取长安呢?”此时,曹操提起李儒,顿时想到,自己竟然将他忽略了,不由的有些懊恼,若是能够早一些记起,只怕此时他已经下令,出兵益北了。这到不是他惧怕李儒,而是董卓在雍州经营日久,不论是民心、兵力,李儒都不会逊色于他,想到这儿,曹操不由觉得有些头疼了。

    郭嘉转身,冲着曹操一拜道:“主公大量,信任于嘉,嘉万死难报。”也是,也只有曹操、诸葛瑾两人,会由着郭嘉这种性子,要知道,在此之前,曹操就曾经询问过郭嘉,被他以时机未到,给蒙在鼓里。

    “哈哈哈,奉孝严重了,如同奉孝这般大才,肯屈尊为我出谋划策,才是操之幸也。”曹操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见郭嘉如此举动,心中乐开了花。

    郭嘉起身,接着说道:“主公可曾想过,挟天子,以令诸侯。”

    短短的七个字,却令屋中所有人目瞪口呆。曹操敢用脑袋发誓,这一次,他心中是真真切切的被镇住了。

    屋中,顿时安静极了,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眩晕。郭嘉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若是观察的仔细些,便能发现,他端着茶杯的手,一直在不停的颤动着。

    “呃……咳咳。”曹操干咽了一口唾沫,忽然发现嗓子干得厉害,忙伸手去端茶杯,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顿时将屋中众人惊醒,抬头看时,却发现曹操一脸尴尬的看着众人,桌子上面,茶水洒了一片。

    “奉孝,这可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你可是具体考虑过了?先跟大家说说吧。”曹操被众人盯着难受,有些翻白眼,心中却是暗叹,这郭嘉还真是吓死人不偿命啊。

    “回主公,此事有两利,一者为如今虽说汉室蒙难,余威尚在,主公若是奉迎天子,则四方诸侯,无人敢于进攻主公;再者奉天子,便可得大义,得天下百姓之心。”郭嘉轻舒一口气,缓缓出言道。

    历史上,此事原本是应该在一个偶然之中,被荀彧提起的,如今却是被郭嘉抢先一步,提了出来。

    荀彧认真考虑了一下郭嘉之言,片刻之后大喜过望,起身冲着曹操说道:“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服从;汉高祖为义帝发丧,而天下归心。今天子蒙尘,主公诚需此时大举义兵,奉天子以服众望,此乃不世之略也,若不早图,恐为他人抢先。”

    “好,如此便用奉孝之策,只是,李儒那边,还要看奉孝的了。”曹操听完荀彧之言,心中更是意动,不由的拍手定下此事。

    “主公放心,来年春天,最多至四月份,嘉估计,李儒定然会舍弃雍州,转而向东。若是不走,嘉自然有法子让其听话。”郭嘉说完,心中松了下来。

    要知道,在这一段时间里,他承受的压力才是最大的。原本自陈留转战汉中,曹操手下将校便意见横生,直至如今,天下诸侯尽皆扩张地盘,曹操着急,他心中更是着急。原本是想着攻略雍州的,只是偶然间,郭嘉发现了李儒的踪迹,一切计划便被其压制下来。也是为此,他才费劲脑汁想出了此策,假借义兵,奉迎天子,乘机拿下长安之地,也使得奉迎天子之策,提前走上了舞台。

第一百三五章:赵云现,貂蝉相随

    雍州,上雒.李儒自六月中旬带兵进驻此地,便再没有在雍州一地传出其消息,只是,李儒此人,会这般什么都不做的销声匿迹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董卓被杀,消息瞬间传遍天下,顿时将牛辅给镇住,乖乖的不再与李儒做争执,即便是他再蠢,此时明白李儒这次救了其一命,有着吕布出手,即便是他身在长安,只怕也是一个身死的结果。

    随后不久,兖州地界上传出消息,董氏一家老弱,尽皆被杀。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牛辅顿时癫狂了,要知道,当时同去的,还有他的妻儿。嚎叫着要带兵前去兖州,以报大仇,被李儒拦了下来。

    “那只是做了一场戏而已,若是想要或者见到妻儿,就不要再给我找麻烦。”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将牛辅惊醒了过来,毕竟,他心中也是明白,李儒是最爱他的妻子的。

    这一次,牛辅是真的安静了,按照李儒的吩咐,每日就在家中呆着,老老实实地。

    与之相反,李儒却是忙碌了起来。董卓灭亡,他李儒却不怎么甘心就这么平庸下来,如今家小的问题不用他担忧,他所要做的,就是扩大自己手中的实力。青州一地,所有人都是诸葛瑾的亲信,他要能够保证,即便是到了青州,自己也是安全的,能够有一番作为。

    对于樊稠、王方、李蒙、牛辅几人,李儒很自信自己是能够掌控的,处理完牛辅之事后,李儒便将自己准备带兵投奔青州之事说出,不出其所料,几人纷纷答应。

    接着李儒便开始整顿兵马,樊稠几人带来兵马的数量、精锐程度等不一,在加上上雒城中原本驻扎的两万守军,裁汰之后得精锐近三万多人。

    这所有一切做完之后,李儒便不再出面,即便是后来李儒得知李傕、郭汜领兵进了长安,仍旧是淡定的每日练兵,隐而不出。

    上雒乃是一座坚城,李儒自然不会放过留下棋子的机会,在他心中始终坚信着,总有一天,他李儒,还是会杀奔回来的。

    秘密遣了了心腹,将上雒城地下挖出了一片地道,将上雒城中的粮草、器械等军资大部分放入其中,之后李儒便将挖掘地道的人斩杀,地道之事,只余了他一人知晓。

    随后,李儒派上雒守将去往长安,拿了他的手令,将董卓旧部飞熊军给调派到上雒。李傕、郭汜吃了亏,却是无处言明,相交多年,对于李儒的手段,两人心中很是明了,况且有着李儒先前指点之义,对于此,两人强自忍了下来。不过,能够知道李儒无心染指长安,两人心中到是松了一口气。

    兖州,东平。一座普通的农房中,谁也没有想到,竟有着两个绝世之姿居住在此。

    “云哥儿,快来吃饭了。”屋中,一道甜美的声音传出,如同金磬敲击,让人闻之舒坦。

    “就来。”院中,一个年轻男子出言应道。缓缓的收起长枪,随手将额头冒出的汗珠擦掉,男子抬头望着天空,低声喃喃着:“如今空自耽搁了半载,必须要回去见过主公了……”

    “嘶……”男子进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好香啊,让我看看蝉儿今天准备了什么好吃的?”说着,伸手就要去掀开饭菜上面扣着的大碗,没料到旁边一只白如珠玉,嫩若凝脂的小手伸出,将其拍打开来。

    “先去洗手,你呀,怎么每次都是这样?”还是先前那女人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些娇憨,带着些甜蜜。

    “好吧,我去洗手,那你先等我。”男子语气中有些无奈,却是听话的出去。看着两人熟悉的举动,显然已经相处了不短的时间。

    这两人,正是赵云与貂蝉。

    两人相遇,还真是天见可怜。那日,诸葛瑾下定决心要将貂蝉救出,他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一个如此巾帼,遭遇坎坷,动用了诸葛家在长安经营了多年的天堂分部,于董卓手中夺下貂蝉。为了应付追兵,百多名精锐一路向西,引着追兵走开,只余了两人护送其东出雍州。

    为了掩人耳目,一路之上,皆是一辆马车,两人驾车护送,有着诸葛家与甄家相助,很顺利的通过了司州,进入兖州地界。

    也是红颜薄命多劫难!

    兖州牧刘岱,自打当年进攻泰山不成,反被击败之后,痛定思痛,开始精炼精兵。诸葛瑾扩张太过迅速,在极短的时间里便统领了青州,并出兵攻下鲁国,刘岱也强忍着没有出兵。

    之后不久,曹操与其达成协议,约定中:曹操引兵撤出陈留,而他则准许曹操将陈留愿意追随之人带走,有心算无心之下,再次吃了大亏。得了陈留之后,为了加强对兖州的控制,刘岱便将治所转移到定陶。

    虽然心中嫉恨曹操、诸葛瑾两人,却也让他发现了自身的不足,堂堂兖州牧,居然连发生在兖州境内的事情他都不知晓,就这般,刘岱在这两年中,建立起一个庞大的情报网,将其属地兖州全境,尽皆覆盖。

    董卓被杀的消息传来之后,刘岱便开始吩咐人关注泰山与甄家商铺的状况,而貂蝉一行人,正好被撞了个正着。

    两名护卫虽然也是天堂中的精锐,却是不敌大军围杀,更何况还带着一个弱女子,不片刻,护卫便死伤殆尽。落入刘岱军手中,对于貂蝉来说无疑是一个噩梦,刚刚被人救出摆脱掉董卓,再次遭逢劫难。

    那小校见貂蝉生得貌美,意欲将其献给刘岱,便派人将其看住,不许任何人靠近,打马向着定陶而去。也是由此,让得貂蝉躲过了一劫,并且遇见了一生中的挚爱。

    却说赵云武艺达到瓶颈,童渊便让其下山,枪之一道,并不是闭门造车便可登上巅峰的。赵云下山之后,便开始在冀州、兖州二地游览,一方面为了熟悉一下二州地貌,一方面为了磨练一下自己的枪艺。

    一路上,赵云单枪匹马的挑了几十个山寨,生与死的边缘之下,一杆银枪使得更是圆润,少了一些招式上的刻板,枪术中多出了一些杀伐之气。武艺大涨之下,赵云初步创出了属于自己的枪招——七探蛇盘枪。

    这一日,赵云行至东郡,正好见到了被斩杀弃尸与林间的诸葛家的二人,一路追随,终于在东明县将刘岱军马追上。

    “呔,光天化日之下,你等竟然乱杀无辜,这天下还有王法吗?”急怒间,赵云一张英俊的脸庞扭曲着,满脸铁青。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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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鬼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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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回至三国的诸葛瑜烊,发现自己成了传说中妖人诸葛亮的哥哥,于是乎,彻底纠结了……
卧龙、凤雏,得其一可安天下。此等豪言尚在,是迈出一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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