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想说的话
各位大大,青风是一名文笔稚嫩的新作者。可能写出来的作品并不是那么得大大们的喜爱,但是青风依然在努力的码字。
以黄巾军为题材的小说,本身就不是三国小说的主流。但是因为青风对于黄巾军甚是喜爱,究其原因是因为黄巾军是最基本的农民起义。
很多人受《三国演义》的影响而讨厌黄巾。《三国演义》之所以把黄巾写的如此恶劣不堪,最根本的原因是其尊刘的中心思想所导致。
历史上的黄巾起义并不像罗贯中大大书中所描写的那样恶劣。他们只是一群被地主官僚们逼得走投无路的穷苦的人而已。就是因为他们知道贫苦,知道社会最底层苦苦挣扎有多么艰难,所以他们更多的是在活命而已。
读史书枯燥无味,本书是用黄巾军的角度打造一个黄巾军的天下。诚然社会底层苦命挣扎的人一旦得势,必然会有丑陋的嘴脸。
但是小说要的就是爽点,如果没有爽点那谁还看小说,所以这一类也会成为主角杀戮的爽点。所以各位大大努力的收藏,给些推荐,让青风有些下去的勇气好吗?
青风还是那句话,努力的成为全职写作。每天最保底的两更不动,即使有段更的时候,也会补起来。如果收藏多了,一定会爆更,爆更,爆更。。。。
稍后会送上一章,补昨天的不足。谢谢各位。青风在此给您作揖了。
第一章 穿越了
张宝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境很美,很浪漫。
那是一片幽静无人的旷野,月华淡照,树影朦胧。极目四望,一切都笼罩在,月华与夜幕的交融之间。所有的景物,都是那样的迷迷蒙蒙,透着一种神秘莫测的苍茫。
在这如诗如画般的旷野尽头,一袭紫衣,如风般地缓缓向张宝飘来。飘然舞动着的衣袂,构成一幅醉心的姿态。如瀑的长发,在清凉的夜风里轻轻飞扬。默默无语地注视着,心随着轻轻摇动着的树影,轻翔、轻漾。
牵起纤纤小手,心中没有泛起一丝丝,有关世俗的奢望与畅想。彼此相视一笑,溢满在心中的,就是那份无需言说的柔柔深情。彼此手牵着手,在这无人的旷野上快乐地徜徉着。
突然画面一转,天际间突然一道寒光,寒光中的杀气让人毛骨悚然。张宝感觉自己胸口一疼,渐渐失去只觉,女孩在旁边哭得撕心裂肺。
精灵般的女孩,如雨的泪水,让张宝阵阵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看着床上昏睡的病人,突然泪流满面。黄龙吓了一跳,“师傅,师傅。。”
感觉一种由远而近的声音在呼唤自己。张宝缓缓的睁开双眼,映入眼睑的是一片模糊,慢慢的瞳孔调整了焦距,四周的环境也清晰了。
眼前一脸惊喜的青年二十出头,一身道士打扮,不过道衣颜色与印象中不太一样,因为其一身黄色道衣。
刚睁开眼睛,脑子一片空白的张宝毫无意识的虚弱问道:“你哪位?我在哪里?”
“师傅,你。。你怎么了?我是黄龙啊?师傅你别吓我?”看着醒来的张宝,本来充满喜悦的黄龙,瞬间产生了焦急。师伯不是说师傅很快就醒来嘛?醒是醒了,怎么不认识自己了?
想到这里,黄龙对张宝说道:“师傅,你别动,我去叫师伯给你看看。”说着冲忙跑出去。
充满莫名不解的张宝,疑惑的看着那叫黄龙的青年跑出去喊师伯,既然他自称是自己的徒弟,那他的师伯肯定是自己的兄长或者师兄了?可自己哪来的兄长?
张宝想起身看看什么情况,刚想抬动手臂,瞬间充满了疼痛。右胸被紧紧的包扎起来,凭着感觉那里有一道很长的伤口。
自己躺在一张说不上是木质沙发还是床的东西上,不过倒是很舒适。盖在身上的被子因为刚才动了一下,一种熏香的味道传出来
房间不是很大,家具也不多,靠墙的位置一张低矮的四腿长方蹋,榻上一张蒲团。房屋中间三张食案成品字摆放,食案前各配一张席蹋。高立烛台摆放在食案附近
靠近蒲团的那面墙上一个占据大半张墙面的道字,醒目如眼。除此之外,无有它物。
等等,四腿长方蹋,这沙发不似沙发床不似床的家具,烛台,这些不是古代家具吗?确切的说应该是晋朝以前的年代。再加上道士身着黄服,一个大大的醒目“道”,这一切的一切说明了这就是汉代。或者说汉末?
张宝身为历史系毕业的学生,虽然没怎么花心思学习,可这不代表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
这究竟是怎么了?我是谁?我不是应该在约会吗?为什么突然来到这里?难道我穿越了?等等,关键是那个精灵般的女孩是谁?我特么的砸跟谁约会?
没等想太多,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二哥,二哥,我听黄龙说你醒了?”人还没到,就听到一声粗犷的声音传来。房门被匆匆打开,三人前后进来。
当先进来那人,脸色有些沧桑,头发披散着,却不凌乱,但是有些略微的花白。额头上裹着一条黄色发箍,身着黄色道袍,道袍上带有阴阳鱼图案,脚穿麻布鞋,手执马尾拂尘。全身带有一种亲和力,让人打心底愿意亲近。
随后进来那人却是一张粗狂的脸,身着道武服,不过头上裹着整张黄色头巾。手脚孔武有力,一看就是常年练武之人。至于最后一人,就是自称是张宝徒弟的黄龙。
虽然除了黄龙之外,另外两人张宝从未见过,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很熟悉,也很亲近。是看到三人进来,张宝习惯性的起身见礼。没想到这一动却扯得身上伤口一痛。
为什么会有习惯性?自己明明不认识他们,为什么会有奇妙的感觉?自己是穿越来的,那我还是张宝吗?那原来身体的主人呢?
“咱们兄弟不是外人,那小子是你徒弟,伤这么重,顾着什么礼节。”那老道士一边把被脚给张宝掖好,一边责怪着。
“就是,就是,二哥,你好好养病,弄那些繁文礼节干什么,我最讨要那些东西。搞那些虚的,还不如想想怎么提高自己武艺的实在。”粗犷汉子出口就是武人口吻,果不愧是看起来就是常年练武之人。
老道冲汉子一瞪眼:“三弟,你懂什么?要是你二哥跟你一样,整天练武什么不管,还不把大哥累死了?”
汉子满脸傻笑,用手挠挠头:“大哥那是能者多劳,二哥也是有本事,三弟我给两位哥哥冲锋陷阵就行了。”老道无奈的瞪了他一眼。
旁边的黄龙看着三位长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次听了师叔挨骂,回头自己恐怕逃脱不了师叔的魔爪了。还不知道这位师叔怎么折磨自己呢。
想起上次自己也是不小心就看到了师叔挨骂,事后师叔以指点的幌子,狠狠的揍了自己一顿,那叫一个惨啊。想想都不寒而栗。
张宝看着这一幕似乎挺有趣,老道虽然骂那汉子,可也看得出爱护之心,也是想他不要光想着练武,人情世事,读书识字都要学习。
“大哥。我、、、”
“嗯?”张角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说话还吞吞吐吐的?”
“我、、我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张宝无奈的说道。
张宝暗自在心里想着:不管自己还是不是张宝,就目前来说,一定不是这身体的主人。很多的的事情自己都一无所知。必须装作失忆来掩盖。
“嗯?怎么会这样?”张角眉头紧皱。
“你把手伸出来我在给你号号脉。”
张角抓过张宝伸过来的的胳膊,将手指放在脉搏上,仔细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脉动频率。
“啧”
“二弟,你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已经无大碍了。好好休养身子,别胡思乱想了。”
历史上的黄巾起义很快就被当政者镇压,但是作为黄巾的领袖张角却是一个传奇人物。先不说那些法术妖术是不是真的,天文地理以及医术的确是实打实的。
确诊一遍的张角安慰着眼前的二弟。随即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黄龙。”
“在,师伯有何吩咐?”站在角落里的黄龙还在沐浴着前些日子师叔造成的恐惧中,听到师伯喊自己,连忙回过神来。
“你仔细想想,前些时日你所说的你师傅受伤的过程还有没有遗漏?”复诊一边的张角,再一次询问黄龙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经过。
“回师伯话,上次弟子说的句句属实,没有遗漏。不对。。”
黄龙猛然想起来好像是一个小小的细节没有说,其实也是他觉得不重要,所以才没说。
“快说,你遗漏了什么?”
“黄龙,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一会师叔指点指点你的武艺。”一边的张梁担心着张宝的伤势,这听黄龙说有漏掉的细节,当即眼睛一瞪,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手指的关节掰的“啪啪”作响。
“师。。师叔,不是我不说,实在因为是忘记了。”黄龙全身都在颤抖着,可想而知黄龙同学绝对是饱受这位师叔的百般蹂躏。
“三弟,别吓唬这小子了。”一边的张角给黄龙解了围。
感激的看了一眼张角,黄龙说道:“那日师傅好像说全身燥热,让我打了冷水,然后师傅便猛的将头插入冷水中,后来师傅好像就晕晕乎乎的了。”
听了黄龙的话,张角的脸色更加难看:“当时你师傅刚受伤,头部猛然遭冷水冲击,血液逆流很有可能会造成失魂症。这有些麻烦了。。”
失忆在古代称为“失魂症”,没有药石可医,只能凭着患者自己慢慢的康复,再加上家属多多提起让患者熟悉的事情,说不定就能好起来。至于多大几率,那就看老天了。
一边的张梁可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一听说自己的二哥有可能得了失魂症,也是脸色难看到极点。
自己兄弟三人正在密谋大事,如今作为主力的二哥竟然得了失魂症。
“大哥,我这病是不是很严重?”躺在床上的张宝见到张角和张梁的脸色难看,有些犹豫的说道。
张角在一边说道:“二弟,你这两天你不要想别的,且安心养病。等病好了再说。我们先出去了,一会我让你徒弟把药给你端过来。”
“有劳大哥了。”
“我们兄弟间还客气什么。”
看着三人关上房门。安心躺在床上的张宝陷入了沉思。
首先确定自己真的是穿越到东汉末年了,黄巾起义还没开始,看张角和张梁二人的脸色感觉似乎已经不远了,自己真的穿越成张宝了,对,穿越成黄巾军的二号领导人张宝。
难道爹妈当年起名字的时候有先见之明?如果自己姓刘,那会不会穿越成汉帝?随即想想汉朝末年的小皇帝死亡生活,没有一个享福的,还是算了吧。
自己穿越之前很多的事情也记不清了,但是精灵般的女孩的悲痛历历在目。张有些宝默然不语。
穿越了,也许对某些人而言,欢喜的不得了。可是让张宝选择,宁愿过前世那种平淡而又温馨的生活。
但是自己却实实在在的穿越了,而且穿越成黄巾的二号领导人。对了,黄巾,黄巾起义。想到这里,张宝终于明白从穿越来到现在压在心里一块的巨石是什么了。
据历史记载黄巾起义始于光和七年,也就是公元184年开始起义,经过短短两年于公元186年结束。
仅持续了短短的两年,当然这是第一次黄巾起义,后续还有一次黄巾起义。至于具体时间张宝自己也忘记了,因为后续的起义零零散散,没有具体记载。
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一次黄巾起义自己三兄弟失败了,三弟被皇甫嵩砍头,大哥不久会病死,关键是会被掘棺鞭尸,自己是怎么死的来着?好像是被一个叫严政的部下给刺杀了。
张宝简直是绝望了,一边是没有经过周密计划的农民起义,一边是力量强大的东汉官僚地主阶级。怎么看怎么想,这没有一丝机会啊。
虽然小皇帝没什么本事,可是大汉四百余年的威望可不是说着玩的啊。想当年曹操号丞相,佣兵百万,那也不敢称帝啊。
自己好不容易又重生了一次,难道就只能活两三年?那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行,自己必须找条活路。
张宝在心里仔细的回想着在校学的历史,奈何书到用时方恨少,那时候光顾着和女孩子亲亲我我了,那里记得所学的是什么。早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搞什么对象啊。
张宝这边冥思苦想活路,患病的身体可不给面子,这么耗费大量的脑细胞还让不让身体复原了?所以身体发出信号,睡觉。
老话说的好,精神驾驭**是反/人/类/的。所以精神活跃的张宝虽然不想浪费时间睡觉,可惜困意渐渐涌上脑,沉思的张宝进入沉睡。
第三章 桃花源
黄龙,张宝唯一的亲传弟子。自十八岁起就跟着师傅张宝云游四方,传播教义,到现在已经整整四年了,这四年整日里跟随张宝学习《太平经》,如果猪能说话,那么猪肯定也能将寥寥数千字的经书背诵出来。
可是黄龙就是记不住,导致现在他一看到经书就昏昏欲睡。反而是随着师叔张梁的蹂躏,这武艺蹭蹭的往上涨。
初时黄龙几招就被张梁揍趴下,到现在已经能和张梁过手了,虽然最后仍然被张梁揍趴下,不过每次武艺都见长,连张梁都暗地夸奖,若不是因为黄龙是张宝的唯一亲传弟子,张梁都想把黄龙要过来。
其实张梁在历史上武艺却是很高,三国演义中描写猛将管亥能和关羽对打,可张梁几下就能把管亥揍趴下。
当然管亥能和关羽交手的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关羽刚出道,估计武艺也没达到顶峰。不管怎么说,这么对比,张梁的武艺确实不低,当然跟刚出道的关羽比的话肯定差一些,更别提全盛时期的关羽了。
黄龙拖着刚刚被揍的疲惫身躯,端着一碗药给师傅送来。“师傅,起来喝药了。”
醒过来的张宝摇摇头,苦笑一声,暗自道:“身体还真差劲,刚才还思考人生呢,这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黄龙把药端给张宝,疲惫的身躯以及一只眼睛上的黑眼圈让张宝奇怪:“黄龙,你这是怎么了?”
“啊?回师傅,弟子刚刚和师叔交手,被师叔打的。嘶。。。”说着摸摸眼上的黑眼圈,疼得一阵吸气。
“三弟怎么这么鲁莽?你把碗收了,顺便把你师叔叫来,我给他说说。”张宝看着黄龙实在有些凄惨,喝完药的张宝朝着黄龙吩咐。
把碗放在桌上的黄龙,犹犹豫豫的说道:“多谢师傅关心,其实。。其实。。弟子喜欢被师叔打。”
“哎呦我去,这徒弟不会有那什么嗜好吧?”张宝看着黄龙的眼神有些诡异,心里想着“以后可真的离这家伙远点。”
看着张宝的诡异眼神,黄龙虽然不知道自己师傅在想什么,多半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弟子喜欢被师叔打,是因为每次跟师叔交手都能提高自己的武艺。”
“原来如此。”张宝吁了一口气。不是那方面的嗜好就好。
接下来张宝旁敲侧击的和徒弟聊了一会,便推脱有些累了,把徒弟赶出去了。
现在张宝确定时间实在光和六年距离起义也仅仅只有一年了。但是从黄龙的嘴里,却没有听出半点要起义的消息,让张宝感到奇怪。
后来想想也对,起义这么大的事情,张角怎么可能事先说出去,这个是灭九族的买卖。
虽然了解到黄巾信徒很多很多,可这些都是都是普通的农民,有的人连刀都没拿过,更别提上战场杀人了。凭着这些人一腔的热血,或许开始的时候能打东汉一个措手不及,等那些官僚集团反映过来的时候,那就只能等着被剿灭了。
莫非上天让我穿越来黄巾的二号头目,是为了拯救黄巾,改变历史?别闹了,我可就是一个三流大学混毕业学生好不好?虽然成家工作了,可我就想安稳的过日子好不好。
张宝作为穿越大军中的一员,暗自的苦恼着。
当知道张宝失魂症的张角更是愁得白头发又添了不少。
“大哥,现在怎么办?二哥负责起义具体事宜,大哥居中指挥,三弟我负责冲锋陷阵,可二哥现在这种样子,怎么办啊?”张梁焦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三弟慎言。”张角怒瞪张梁一眼,走过去把门窗关好。“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毛毛糙糙的?如此大事,岂能随口就说?”
张梁讪讪说道:“我这不是着急嘛。。”
张角没理张梁,也在心里发愁。教内所有具体事宜皆是二弟负责,如今二弟这个样子,唉。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医治二弟,如果能恢复还好,如果难以恢复,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的张角坐不住了。“三弟,你在这里坐镇。我入山寻师傅,问问师傅有没有办法医治二弟。”
“不行,大哥不能去。师傅所在的之地,山势险峻,况且当初下山的时候师傅不是说,已经不在那山了嘛。”
张角满脸苦涩道:“你所说我都知道,可二弟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不管怎么说,我作为大哥,必须想办法医治二弟,就算有一丝的可能性,我也要上山去寻师傅。”
“大哥。。”是啊,不管怎么样,始终是亲兄弟。眼睛微红的张梁道:“大哥,我去。”
张角摇摇头道:“你不懂医术,就算你去了寻到师傅了。师傅说的方法你也不懂。必须我去。”
“大哥,无论如何你不能去。咱们现在所有的信仰可都是你,如果你要是有点三长两短,咱们太平道可就崩塌了。我寻几个懂医术的弟子跟着就是。”说着张梁也不能张角同不同意,起身就走。
“三弟,三弟。”
看着根本就不理自己的张梁,张角苦涩一笑。心里暗道:三弟这鲁莽的性子,几时能改?在一想,也不知道能不能寻到师傅。师傅到底有没有办法。不得法的张角暗叹一口气。
时间是大公无私的,既不会因为谁而减速,也不会因为谁而加速。就是那么一步一步的匀速的前进着。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也许是老天让张宝穿越了,送他的一项福利。在养伤期间,张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一个月过后,除了不能太剧烈的运动,其余的与常人无二了。惹得张角真真惊奇。
当然张宝的失魂症也在在缓缓的恢复。当然不是那日张梁上山寻师的结果。
其实当日张梁上山并没有见到他的师傅,只不过在他师傅当初的山洞里发现了一张字条,恰巧字条是留给张角的,所以张梁就带回来了。
至于张宝怎么恢复的记忆,是因为这一个月养病期间总送不知不觉的昏睡,昏睡期间总感觉有些不是自己的记忆涌上脑海。张宝知道这应该是正牌张宝的记忆。所以这一个月在养病,也是在吸收记忆而已。
有人说,小说中不是说穿越以后融合别人的记忆都是脑子一疼就完了吗?拜托,那是闹呢好吧。
你想想上学的时候,大学毕业多年,还记得高数都是什么东西吗?就算能回忆起来也是模糊不清的,更何况是别人的记忆强行融合?
你以为是干那啥事呢,疼一下就完了?闹呢。。。
当然融合记忆也是不全部融合了,只不过是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慢慢的都融合了。不过目前来说也够了,只要重要的事情知道了,那么即使一些生活上的习惯不同,也可以搪塞过去。
下床走出门外的张宝,狠狠的吸了一口东汉的空气,那真是神清气爽,在前世那充满雾霾的世界,你要是敢这么一大口的吸气,我敢保证,那些细小颗粒能把你呛的咳嗽的不要不要的。
伤势好的差不多的张宝,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闷得不得了。终于能下床了,张宝跟张角告一声,准备去附近走走。张角怕张宝身体刚好,就让黄龙跟着伺候,同时嘱咐早点回来。
黄龙随着师傅张宝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走停停。所见所闻让张宝惊奇不已,这是当汉末年?民不聊生的东汉末年?可眼前这一切太难以让人自信了吧?
这一亩亩的良田,横竖交错。地里的庄稼结出喜人的果实,三三两两的农人在地里忙活着。虽汗如雨下,但人人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不远处农舍里,炊烟袅袅。妇人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端着簸箕来回抖动,似乎是在给粮食去皮。
一个老汉坐在田边休息着,几个小孩子在小溪边拿着鱼篓在捉鱼。清澈的河水缓缓的流淌着,连孩子的倒影都是那么清晰。
哎呦我去,这简直到了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了啊。这和印象中完全不符啊?
“黄龙,咱们大汉的天下这么太平?”
黄龙听了张宝的话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随后可能感觉到有些无礼,连忙将嘴捂住。用眼睛偷偷看了张宝一眼,见张宝脸上没有不愉的神色,才暗暗松一口气。
黄龙怕张宝责怪自己失礼,赶忙说道:“师傅咱们这里没有饥饿,没有疾病,没有压迫。可出来咱们这个界。。”黄龙都有些不忍心说。
“饥寒交迫,各种税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又加上天灾,两市颗粒无收,老百姓们易子相食。”
张宝傻眼了,这差距也太大了把?这里是天堂,外面就是地狱啊。
“对了,你说这么可怜,朝廷不过问吗?”
“朝廷?”黄龙不屑的说道:“朝廷的官老爷们都想着怎么捞钱,怎么从咱们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怎么可能管咱们这些小民的死活。”
张宝从黄龙的语气中,敏觉得听出了其对朝廷的不屑,大失民心的东汉果然是垂垂老矣。
不知失民心到何种程度,历史记载好像黄巾起义的时候朝廷解除党禁了,说是为了增加民心。党禁是什么玩意?那玩意还能增加民心?一肚子心事的张宝没有了游玩的兴趣,带着徒弟往回走。。
第四章 张角的往事
一路走来的张宝内心充满了犹豫。起义的做法究竟对吗?为什么要起义?
“东汉末年土地兼并严重,百姓流离失所。”
这话在张宝的脑海里不断的盘旋,可是却没有真正的见过。
而眼前所见所闻却是人人安居乐业,人人洋溢着幸福的生活,难道为了一己之私就要打破这些平静?
张宝可以肯定,一旦起义开始,这些人必是争相拥护,可眼前的这些就全毁了。田地荒废了,青壮年上了战场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想到这里,张宝决定找大哥谈谈。在张宝的记忆中,虽然兄弟三人密谋起义,但这些都是大哥张宝提出来的,作为弟弟无偿的拥护罢了,可究竟为什么起义?
房内三兄弟席地而坐,食案上摆着酒樽。张角正缓缓的朝樽里斟酒,清冽的酒水冒出诱人的酒香,引得张梁喉咙一阵吞咽。
其实古人大多好酒,尤其是练武之人更是嗜酒如命。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张飞张翼德了。曾经因为喝酒,丢失了刘备铆足了前半生的拼搏才得来的徐州。
眼下的张梁没有张飞这么不靠谱,但是从喉咙吞咽的动作也能看出其对酒的喜爱。张梁虽是鲁莽的汉子,但是明显感觉到房内的气息不对,充满了压抑感。
张梁转头看看张角,张角在慢吞吞的品酒,仿佛那酒就是琼浆玉液。转头看看张宝,张宝闭着双眼,正襟危坐。
张梁被空气中的气氛实在压的受不了了,开口道:“二哥,咱们和大哥兄弟三人,自小就相依为命,无论多大的困难都是咱们三人共同度过。可是自从二哥你受伤以后,我却觉得你变了,变得有些陌生了。有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公开诚布的说?”
张宝听了张梁的话一惊,暗自道:被看出来了吗?偷偷瞥了一眼张角,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暗暗松了口气。不过张梁的话也给张宝敲了警钟,自己只想着装b,关心百姓,差点都自己露馅了。
整理好心态的张宝,朝着张角开口道:“大哥,今日我同黄龙一路所见所闻,让我明白这里的百姓。这里的百姓这里的信徒们人人洋溢着安乐的生活,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要打破这些呢?”
“二弟可知如今大汉有多少州?”站在窗前的张角不知是阳光照射的原因还是别的,让人感到有一丝丝的飘渺。
“哈哈,这谁不知道大汉分为十三州,咱们这里是冀州,还有那凉州、并州、幽州、徐州、青州、豫州、荆州、益州、扬州、司隶、交州、兖州。”嫌用酒樽不过瘾,正用酒壶灌酒的张梁抢先说道。
张角点头:“三弟说得不错,那又可知各州下辖多少郡,多少乡?我整个大汉又有多少人?”
张梁挠挠头:“这么多的地方,我可记不住,多少人,我也不知道啊。”
张角说道这里,张宝其实有些明白了,张角明白自己清晰的知道这些数据,这是告诉自己眼前这些人和全国比起来九牛一毛罢了。
“大哥,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也许这些人和整个大汉的6000万人口比起来不算什么,可这些也是人啊。”
张宝在前世只不过是一个为生计而奔波的小老百姓,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就算穿越来了,他还真的能顾得上别人的命?在这里装圣人,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想要一个决心,一个能驱走因为熟知历史走向而产生的恐惧。
今天张宝会对这么多年密谋大事产生疑惑,无非就是潜意识里面想要逃避。想要避免这种熟知的悲剧,那就是安安稳稳的活着。
“你们是否还记得母亲当初重病?当年咱们家里因为家产被县令所夺,母亲气急攻心,一头病倒,因没钱治病,再加上县令放出狠话,谁敢医治咱母亲,就弄死谁。所以咱们兄弟三人挨家医馆叩头,却被人像苍蝇一样的挥杆。老母直到临终也没人肯医治,这些你们都记得吗?我永远忘不了,永远忘不了,母亲弥留之际拉着我的手。。。”说到这里的张角,留下了眼泪。
张角用异样的口吻说道:“母亲说:儿啊,娘要走了。你们兄弟三人可怎么办?你是老大,带着你两个弟弟活下去,活下去。为娘对不起你们。你爹爹来接我了。。。”
张梁早已眼泪上涌,张宝也是两眼通红,虽然是穿越来的,可是提起母亲这个词,心里却不由自主的难过,想要流泪。
“大哥,我明白。可。。”
张角挥挥手打断张宝:“从那时候起,我就痛恨这个社会,痛恨这个吃人的社会,我要改变他,可是那时候咱们都还小,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于是我努力的读书,一心想要考茂才举孝廉,上堂为官,改变这一切。那时候因为一心读书,有负母亲母亲所托,对两位兄弟照顾不够,还请两位见谅。”说着深深的冲张宝和张梁作揖。
吓得二人赶紧回礼:“大哥你这是做甚么,这不是折煞我二人。如果不是大哥照顾,我二人岂能长大成人。切莫如此。”
“唉。”张角叹了口气,“当年为了这个愿望,我熟读百书,可是在这门第族望成为选举的主要依据的社会。咱们穷人家哪有出头之日?
张宝当年在学校看三国演义的时候还纳闷呢,张角为什么没考中秀才呢?难道是没有真才实学?
可穿越来了以后,张宝才知道大哥有多么博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卜、星、相,简直是完人么。做文章更是华丽优美,这学问还能考不上秀才?
不管张宝二人是否回答自己的问题,张角自顾道:“这些都后来我才明白。当时年轻气盛的我,仍充满一腔热血,对这个日薄西山的大汉充满希望。可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我心灰意冷。”
张宝暗道:怪不得呢,原来张角受过这么打的打击,导致了心理上的扭曲。不过作为历史上那个起义领导人心里不是扭曲的?
“后来因为三弟得了风寒,我入山采药,遇见了一个碧眼童颜,手执藜杖的老人,也就是咱们的师傅。后来你们也知道,我跟随师傅在山上学艺三年,你们也被收为弟子。但是我所学最多,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当听到自己也是拜师的时候,张宝惊讶的一张大嘴能装下一个鸡蛋。我滴乖乖,南华老仙啊,三国时代三大神仙啊。
前世历史学家认为南华老仙是一个虚拟人物,没想到是真实存在的。有这么牛叉的存在还造个屁的反啊?学长生不老啊。
等等,南华老仙存在,那法术不也是存在?三国志游戏中的妖术,五雷轰顶,逆天的战法啊。有这么逆天的法术黄巾,怎么短短两年就被灭了?
张角没管一脸呆滞的张宝,接着说道:“二弟,你可知为什么老师为什么当年只教了你一样兵法,三弟所得武艺,而我却学的法术、医、星、相?”
“啊?为什么?”意淫完的张宝回过神来赶忙问道。
“因为老师说,你和三弟天生不适合修道,红尘滚打是你们的使命。而我从修道开始,一旦踏入红尘,必祸乱苍生。”
张宝寻思,这南华老仙这么厉害?算到了大哥会领导黄巾起义,所以将武艺和兵法教给自己和三弟,一是警告大哥不要乱来,二是如果大哥真的起义了,自己和三弟能成为大哥的帮手?
“咱们学艺三年,在学艺期间,我遍观老师所藏诸子百家。我明白了,大汉王朝没救了,只能建立一个新的王朝,才能拯救所有人。三年后老师不辞而别,我就暗下决心,用传教的名义,聚拢信徒,到爆发时刻推翻这腐朽的王朝。”
张宝心里沉甸甸的:“大哥,如果失败的话,你可知道会有多少人头落地,会有多少人妻离子散,无家可归?况且新的王朝和旧得王朝有什么区别?不同样存在欺压?不过是新的贫民阶级代替了原有的地主阶级罢了。”
张角没太明白张宝所说的阶级什么意思,但是不妨碍明白张宝的话。“二弟,咱们太平道的教义是什么?是至太平。在这个新的世界里,没有剥削压迫,没有饥寒病灾,更没有诈骗欺盗,人人自由平等。就像上古皇帝时期。人人有土地,人人有饭吃。打倒所有的地主,官僚,建立一个属于平民百姓的世界。”
哎呦我去,什么情况?这、、这不是**社会吗?我的天呢。莫非张角也是穿越来的?
张宝小心翼翼的探道:“大哥,共产?”
张角一愣:“什么共产?”
“哦,没什么,我是说大家一起种地,一起吃饭岂不是更好?”
“这。。二弟,想法很好。不过想要共产,需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了。留给后人吧。”
=======ps: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世界,但我们改变不了现实的世界,所以我们只能努力的改变自己,让自己适应现实的世界,达成理想世界的目的。
第五章 启程洛阳
张角一番话带给张宝的震撼,不亚于他刚知道穿越时候的震撼。沉思半晌的张宝,双眼紧紧的盯着张角:“大哥,能成功吗?”
“二弟,看看这些年咱们辛勤的结果。”张角说着,从袖口掏出一块布,而布上所绘之图让张宝再一次惊讶。
图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座城池标识,上书洛阳,在洛阳四周画着几条箭头。洛阳以南是宛城所在的张曼城,汝南的彭脱,荆州扬州一带的马/元/义,以及豫州颍川的波才,再加上东面兖州的卜己,正北方向的箭头直指自己所在的大本营,再加上洛阳城内的内应。
哎呦我去,这整个洛阳都被围住了好不好?到时候同时举事,各个方向的部队围攻洛阳,在加上内应,周边的官军根本来不及反应,到时候一举拿下洛阳。这布局,如果不出意外绝对没什么问题啊。莫非这都是自己以前的部署?
“大哥,这些部署都是。。。”张宝惊讶的问道。
“不错,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全部出自你手啊。当年我看完以后,也跟你一样,没想到你现在自己都被惊到了。”张角笑着解答。
“二弟,刚才你问我能成功吗。现在我告诉你,只要我们先一步攻下了洛阳,拿下皇帝,一切都会成功的。”想想多年的筹划就要实现,就连张角也忍不住的激动起来。
可张宝很冷静,就算攻下了洛阳,拿下了皇帝,又能怎么样?熟知历史的张宝知道,如果到那时,肯定是群雄并起。各路群雄都会踩着自己等人上位。
到时候黄巾军就好像给这些群雄练经验的小怪罢了。自己兄弟三人算是boss,但很快就要被干掉。
这是起义成功的情况,如果不成功,连boss都算不上,顶多是留名的精英小怪。不行,必须扭转局势,必须成功,而且也不当送经验的boss。
张宝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历史上起义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叛徒,对,叛徒,唐周。
张宝用力的摇摇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大哥,咱们的内应是谁联络的?”
“二弟,你这失魂症究竟什么时候能好?联络内应的人是谁你都忘了,是马/元/义。现在你的状态我有点担心。”张角不无忧虑的说。
张宝微微一笑:“大哥没事,可能有些小得细节我记不太清楚。对了,唐周是干什么的?”
“唐周?我的大弟子,怎么了?现在洛阳内活动。”
“大哥,我有点不放心。”
张角心里猛地一咯噔:“二弟的意思是?这唐周是我下山后收的第一个弟子,当时他饿的奄奄一息,我救了他,所以他便拜我为师,他应该不会。。”
张宝想了想,虽然历史记载是唐周告密导致起义失败,但是自己没有确切的证据,总不能说我知道历史吧。那可不就全露馅了。
“哦,不是那个意思。我准备去洛阳城内看看。虽然大哥统领全局,但毕竟没有亲眼所见。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想还是我去一趟比较好。”
一边半天不吱声的张梁连忙道:“大哥,我也去,我在路上保护二哥。”
“胡闹,你二哥去洛阳办正事,你跟着去干什么?你保护?你的性子到洛阳我还能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去?万一喝点酒,嘴上每个把门的,岂不是全完了?你不能去。”张角怒斥这个弟弟。张角对于张梁头疼的不行,什么都好,就是好酒,而且喝多了就误事。
“不去就不去呗,什么大不了的。”一边的张梁小声的碎碎念。
看着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在一边小声的碎碎念,张角一阵无语,
“三弟,到时候二哥回来一定给你带一壶杜康。”张宝也受不了,连忙承诺。这杜康酒在东汉末年属于绝顶美酒,但是由于产量低,一般没得买,多数在洛阳供应。
听到张宝承诺带酒回来,张梁才收起那碎碎念的劲头。
“二弟,你去洛阳,准备带谁去?黄龙小子得跟着你,那小子武艺还成,何仪你可以带着,这家伙好使钢叉,廖化也不错,裴元绍也行,这几个人武艺都不错,二弟都带在身边把。其余的人你多带点。”张角一边询问张宝,一边如数家珍的说出几个名字。
张宝眼前一阵晕,这几个人都谁啊?印象中除了那个廖化,没有什么名气啊。肯定就是大路货,还是别带了,真出事,估计没什么用处。
“大哥,我不用带这么多人,这次表面上是游玩的幌子,带多了人反而碍事。不知道管亥,周仓,二人可在?”张宝说出自己的意见。
张梁眼睛一亮道:“二哥,你武艺比我差点,眼光挺毒啊,这两个人武艺还真心不错。武艺只在我之下,不过管亥现在青州,廖化和周仓倒是在这里。”
“在青州?那还需要等些时日。”张宝皱着眉头说道。青州距离巨鹿路程不近,再加上去洛阳的路程,太浪费时间了。
“不等了,就带上周仓、廖化、黄龙三人就成。裴元绍带上也行。不过大哥回头把管亥调过来,我有大用。”
开玩笑,整个力量针对的都是洛阳,管亥这么一个猛将扔在青州那个无战事的地方干什么。
第二天行装打点完毕的张宝,带着部下,踏上洛阳的路程。
出了巨鹿郡,张宝明显的感觉到不同。在巨鹿内,四处可见田里耕种的农民,道路规划整齐,人烟旺盛。
而出了郡,简直是到了末日一般。四周的田地野草杂乱无章的疯狂生长,道路上尘土纷扬。时不时的遇见几个皮包骨头的农人,一身破烂的补丁,杂乱的头发,一切的一切都在显示着日子过的有多艰苦。
刚出巨鹿不远还陆续能看见行人,渐渐的行人也少了,天色也慢慢转黑。黄龙三人见张宝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纵马向前道:“师。。公子,天色已晚就近寻一个地方过夜吧,再往前走便一片山谷,不能往前走了,”
出门前,张宝秉着谨慎的心态,要求三人必须称自己公子,绝对不能透漏出一点跟太平道的关系。这是张宝想要站在客观的角度去看比人对太平道的态度。
“哦,好,前面有一间破落道观,咱们就在前面休息。”
“诺。”
四人纵马驰向前面破庙,果然是破庙,有点太破了。孤零零的一栋道观,四周斑驳的墙壁,显示着岁月的侵蚀。
周仓上前把门打开,也不知是周仓力气太大,还是门腐烂的太厉害。“嘭。”门被推到了,扬起的灰尘呛得众人一阵咳嗽,周仓不好意思的用大头摸摸自己的脑袋。
走进破庙,乌漆麻黑的,也许是收到声音的惊吓,庙内很多不知名的小动物嗖嗖的逃跑声。
举起火把,庙里供奉着三清的神像。太久没人来上供了,供桌上厚厚的尘土,供盘里的食物早被不知名的动物吃干净了,空空如也。
黄龙三人大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点起篝火准备胡乱的煮些干粮填饱肚子。
众人吃完东西都在休息恢复体力。庙内熊熊火堆散发着热量,庙门外拴着马匹,外面的风刮起“呜呜”的声音。
伴着风声,除了放哨的裴元绍,其余人都进入了梦乡。
第六章 郭大
从巨鹿去洛阳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走水路需经过白马津顺流而下,直接到孟津港,再有孟津港转向洛阳。而走陆路需要经过广平、黎阳、乌巢,最后穿过虎牢关到达洛阳。
虽然陆路比水路远了近半,但是张宝仍然选择了陆路,一是要看看大汉王朝的风土人情,而是想要了解黄巾群众的基础。
水路虽近,可都是水,上哪里了解风土人情去。最后几人经过张宝拍板,决定走陆路。
在当时的年代,其实远程的陆路不向现代有飞机,火车,最不济还能有辆汽车。古时候有钱有势能骑个马,像张宝他们。更多的人都是靠着双腿。所以有时候走个一两个月也是常事。
张宝四人因为赶路错过了住宿,所以只能就近找了破道观栖身。
说来巧了,在这破道观附近正巧有座山,山上住着一伙山贼。其实在这个年代,小股山贼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
今天被官府剿灭了,明天又会出现一股新的山贼。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老百姓,也许白天看起来人畜无害,晚上就是拿起刀的强盗。所以只要不是闹得太厉害,官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话说张宝等人栖身的道观附近有座山,此山名唤关山,不算高也不算大,偏偏中间就像被一刀劈成两半,正巧卡在道路上。所以一般想要往往南去,不想绕路,就必须穿过关山山谷。
这山上的山贼颇具规模,占据山谷,拦截过往客商,好在一般不伤人性命,穷苦人过往也无碍。
黄龙想来是知道,所以提醒张宝夜间还是不要过山谷的,万一被埋伏了。再加上张宝的失魂症还没彻底恢复,所以在这里停住。
但事实就是这样,你越不想惹事,偏偏就有些事情找上门来。
还正在熟睡的张宝,突然被裴元绍叫醒。“公子,外面不远处有一伙贼人。”
“嗯?”张宝立刻我进手中的兵器,站起身往外走去。至于黄龙和周仓,早就先张宝一步醒过来了。
张宝本想看看能不能趁这些贼人到来之前先走一步,不过看情形已经来不及了。外面被一伙山贼包围了。高举的火把将四周照如同白昼。
面对着这些山贼,张宝本来是觉得有些害怕,可是从内心又发出一种渴望,一种野性的渴望。
这伙山贼中走出一人,只见其脸色黝黑,身披绿袍,头戴包巾,手执一柄竹节钢鞭,用粗大的嗓门说道:“尔等何人?这些马匹本寨主收了,尔等逃命去吧。”
张宝微微一笑:“若你击败我,马匹送你又何妨?若是你败了,怎么说?”
那山贼头领一愣,自从他“出道”以来还从没遇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一般人不是吓跑就是跪地求饶,从没见过这种情况。
头目冷冷一笑:“若不能击败你,我也不抢你,放尔等离去如何?”
张宝道:“不行,如若你败了,我要你跟随我。”
“哼,你欺人太甚,先打败我再说吧。”
张宝冲后面的裴元绍一点头:“拿下他。”
“诺。”
裴元绍手提凤嘴刀,喝道:“那汉子报上名来,吾刀下不斩无名之徒。”
“哼,等你见到阎王爷你告诉他,杀你之人名叫郭大。拿命来。”
说着举起手中钢鞭狠狠的砸向裴元绍,裴元绍连忙横起手中凤嘴刀,用刀杆架住钢鞭,同时待郭大来不及回收手中钢鞭顺势将刀锋一沉,拦腰斩向郭大。郭大一惊,连忙一个懒驴打滚,滚出裴元绍的攻击范围。
“哈哈哈,你这赖驴打滚使得可真够熟练的,你也来吃我一刀。”说着将手中凤嘴刀向郭大劈过去。
刀法无外乎劈、砍、磨、撩、削,此时裴元绍攻向郭大的招式就是劈字诀。
郭大没来得及恼羞成怒,举鞭相迎。“嘭”两种兵器狠狠的碰撞在一起,兵铁相交,发出刺耳的声。两人同时有种气血上涌的感觉。
裴元绍警惕的望着对方,努力的调整自己的状态,暗道:这郭大好大的力气。却不知对面的郭大同样有这种感触:这汉子的力气与我半斤八两,看来要用招式取胜。调整完毕,两人同时攻向对方。
旁边的张宝看着对打的两人,回头道:“你们看那汉子与裴元绍如何?”
周仓、黄龙对视一眼同时出生道:“那贼将与裴元绍不相上下,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嗯。”张宝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周仓你去将他们二人分开,我有话说。”
“诺。”
这时候武艺的高低立刻就能看出来,周仓果然不愧历史留名的人物。加入战局的周仓,手中金背大砍刀舞得的虎虎生风,在中间将裴元绍和郭大隔开。
郭大一脸愤怒道:“怎么?想要以多欺少?
张宝好笑道:“郭大,那看这周围都是你的喽啰,怎的说我们是以多欺少?”
郭大脸色一红,他自家知道自己的事,别看这么一群人,战斗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这些人都是当初活不下去的农民,站站场,呈呈威风还行,战斗?还是算了吧。
“郭大,我看你是条好汉,为何做贼?为什么不加入太平道,最少保你饿不着。”张宝冲着郭大说道。
“太平道?我本想劫些财物投奔巨鹿太平道,奈何周围奔上山来的百姓越来越多。我若一走,这些百姓转眼就被官兵剿灭,我岂能丢下他们?”
听到郭大的话,周围的小喽啰拜向郭大,“我等活命,皆是寨主之恩。”
张宝看了看周围:“我是张宝,你可肯加入太平道?这一山百姓,皆可信仰我太平道。”
张宝说完,这些山贼都震惊了,连忙跪下:“拜见地师。”可见太平道在在百姓中的基础是很好的。
郭大更是激动:“您。。您就是地师张宝。天师的弟弟?”
“放肆,师尊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旁边的黄龙怒声喝斥郭大。
郭大跪拜道:“弟子知错,请地师收我为徒。”
“嗯,我准备往洛阳去一趟,你把这些百姓送到巨鹿,你可来洛阳寻我。
“诺。”
本来张宝看到这汉子魁梧,只想收一个打手,哪知道还是一个历史名人。历史记载,郭大在第一次黄巾起义失败后,纠集十万黄巾,号称白波军。在十八路诸侯讨董卓的时候,若不是被袁绍、曹操这些群雄分化瓦解,早就攻陷洛阳了。
能够在这些大佬面前以一己之力对抗,绝对是一个人才。黄巾军如今缺的不是能冲能打的将才,恰恰是这种带兵的帅才。所以张宝毫不犹豫的将郭大收为麾下。
当然这只是赶路的插曲,众人继续前往洛阳。
第七章 洛阳
前往洛阳的路途中,经过郭大一事,倒也没发生什么意外。当然中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路上张宝等人看到一个落魄老妇人躺在路边的草丛奄奄一息。
黄龙三人的意思是不问,在当今饿死人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尤其是失去劳动能力的孤单老人,饿死是常事。
可是张宝却不同意,因为张宝看到这老妇人突然想起自己这一世的母亲,当年母亲也是因为无钱医治,最后病死。当然这些都是张角上次的口述。可张宝却能感同身受。所以决定救治这妇人。
无论下属还是弟子,意见只是参考,当领导做了决定,就要不顾一切的执行。眼前这三人就是很好的例子。
黄龙虽名为张宝的弟子,但是张角的一身医术也学的七七八八了。黄龙简单的给妇人泡了一碗符水灌进去,还别说,最起码吊着一口气能撑着到城里医治。
一路上张宝特别不明白这符水治病是怎么回事,张角的医术,张宝是相信的,可是这符水。。。
“黄龙,你跟大哥所学的这些手段,最重,能医治多重的病?”
“回师傅,当初师伯教我的时候曾经告诉我,治病分两种,一种是符水治病,一种是药物治病。当病人意识清醒的时候,符水可治。但病人必须心诚,否则就不灵验。病人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就要用药物治疗,待病人醒来,在施符水。”
张宝暗思,这符水治病必须意识清醒,应该是和前世的时候心理治疗类似。让病人相信能治病,加上人体的抵抗力,一般的小病完全能够自愈。
况且人不进入昏迷,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重病,如果真是治不好,一个心不诚就解决了一切。不得不说,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
黎阳郡,一个小县城,人口不多。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基本上都有。一行人寻了客栈,将妇人安排进了房间。
期间黄龙确诊老妇人是由于饥饿过度,导致的身体虚弱,没什么大事。黄龙去药店抓了药,给老妇人煎服了,同时让店小二给老妇人送来一些食物。
清醒过来的老人,“哎哎,老人家,你这是干嘛什么?”张宝赶忙将老人扶起来。
“老身赵氏,谢恩公搭救,不知恩公姓甚名谁?好让我儿报答恩公。”被扶起来的老人说道。
“老人家,我们是太平教徒,如今前往洛阳,见到老人家晕倒路旁,我太平以济世为己任,岂能对老人家不闻不问?不知老人家要去哪里这是。”
老人听到张宝的话,特别激动。“太平教大贤良师,神仙啊。老身就是信徒,不想被太平教所救,真是天意啊。老身常山人,因我幺儿拜师学艺,大儿因县令征占土地与人发生口角,被活活打死。。。”提起大儿的赵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张宝安慰道:“老人家,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您老这孤身上路也不行,不如这样,我派人把您送去巨鹿,您先在哪里住着,待您的儿子学艺归来在走可好?”
“恩人,恩人。容老身拜谢恩人。”赵氏坚定的要给张宝叩头,无奈的张宝只能顺着赵氏的意思,着裴元绍雇了一辆马车先将老人送去巨鹿。
一路上走走停停,耽误了不少时间,张宝寻思这一路耽误时间不少,去洛阳才是头等大事。不如改走水路,正巧现在黎阳城紧挨着白马津。
众人一路顺流而下,直达孟津港。穿过孟津港来到了洛阳。
张宝站在洛阳城下,充满了震撼。
虽然前世他也逛过明故宫,也看过北京城,但是那些城墙已经失去了往昔的辉煌和峥嵘,很安静,很朴质的呆在那里,即使有养护,也不如正在使用时,那样鲜活、生动!
面前的这座城池高耸的城墙最少也有二十米高,上面一队队士卒来往巡逻,坚固的铠甲、锋利的武器、雄赳赳气昂昂的士卒都让张宝感到震撼。
进入城内的张宝,更是明显感觉到作为全国政治中心的那种磅礴的大气,那种扑面而来的文化底蕴,那种高雅的气息。
这是所有的城池无法比拟的。洛阳城从夏、商、周开始,洛阳就是中国的都城,到后世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二十二朝在此建都。
当然,其中把洛阳做陪都也算上了,真正官方认可的,还是十三朝古都,可根据考古发现,也有学者认为是十七朝。这就是洛阳,这就是举世无双的洛阳。
早已接到密报的【马/元/义】,提前就已经密切的关注张宝一行人。当张宝等人抵达洛阳的时候,马/元/义早已在等候了。
房间里只有张宝马元义二人,黄龙和周仓被张宝赶出去看守房门,任何人不得靠近,事情太过机密了。
“黄巾军宣传使马/元/义拜见地师。”
“快快起来,这里就你我二人不必如此。”
“礼不可废。”
“好了。”张宝微微一笑,不在讨论这个话题。“元义,现今洛阳城内的情况如何?”
马/元/义从怀里小心的掏出一条布带,将布带小心的撕开一角,露出里面的布带。这条布带上写满了名字。
张宝一愣,哎呦我去,这怎么搞的跟衣诏带似得。不过这也充分说明了马/元/义的谨慎性格,就算出事了,这一条平淡无奇的布条也不会引人注目。
“地师,洛阳城内的百姓,一半多人信奉太平教,家家都供奉大贤良师。不过因为洛阳在皇帝脚下,所以这些信徒都只是普通的信徒而已。至于这上面的人名,都是下属联络的内应。”说着把布条递给张宝。
张宝接过来一看,好家伙,这马/元/义能力还真不错。只见上面记载着宦官封谞、徐奉、郎中赵健、太仆张鸿、谏议大夫刘俊等人。
宦官,宦官,张宝心里突然冒出隐隐的想法。
“元义,这封谞脾气性格跟我说说。”
“回地师。这封谞在十常侍中权利不大,但为人极度贪婪,与十常侍之首张让不相上下。属于最好攻破的人,只要有钱,他什么都敢答应,什么都能办。因投其所好,所以在咱们太平教才能在城内形成如此规模。”
“现在洛阳城局势如何?”
“洛阳城内有三大势力,其一何进为首的外戚势力,门下袁绍、曹操、陈群等人,是最大的势力。其次是宦官势力,十常侍为首,与何进对抗。还有就是清流一派。这些人没有实权,但是却能左右舆论。所以虽然是最弱的势力,何进和宦官集团都不愿意招惹他们。”
“然后就是灵帝下令翻新宫殿,不知道又有多少的百姓流离失所,又有多少的官员中饱私囊了。唉。。”说着马/元/义叹了一口气。
张宝拍拍马/元/义的肩膀,“咱们不就是为了能够让百姓不在受压迫而来吗?别想那么多了,你唤一心腹之人进来。”
“诺。”不一会一个精小的汉子跟着马/元/义进来。马/元/义指着汉子道:“地师,此人名唤马均,乃是我族人,是我心腹之人。”
“小人马均,拜见地师。”
“免了免了,我这里写一封信,你亲手交给天师,能做到嘛?”
“地师放心,即使小人身死,定不会辜负地师的期望。”
“好好。元义果然没有看错人。”
张宝写完信,将信用泥封住,交给马均。“记住是亲手交给天师。”
“诺。”马均躬身退出门外。
第八章 何大将军为官清廉
洛阳作为东汉的政治中心,又是最繁华,最发达的城市。张宝作为一个穿越者,焉能不好好享受享受这种气息。
越是繁荣,越是发达的地方,其腌臜之事就越多。马·元·义等人一早就被张宝叫起来逛街,美其名曰:查探洛阳。
马·元·义带领张宝浏览着洛阳城内的名胜古迹,同时讲解着当地的风土人情。张宝听的津津有味,丝毫不知时间转眼间就到了中午。
一大早就被张宝叫起来的马·元义,连口水都没喝,又讲解了一上午,口干舌燥的。眼看中午了,可是公子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样子。
无奈,马·元义以目视黄龙,黄龙一阵纳闷,你看我干什么?又一想,估计是马·元义见中午了公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加上马·元义巴拉巴拉一上午了,肯定是累了。
“公子,眼看到饭点了,不如让元义兄寻家特色,公子品尝一番。”黄龙对张宝劝道。马·元义偷偷冲黄龙竖起大拇指,表示够意思。
“啊?哈哈。”张宝尴尬的一笑,光想着玩了,一时兴起,竟然忘了马·元义一早被自己拉来,想必是吧啦的受不了了。“元义,可有什么特色?”
“公子,前面左转就是洛阳最有名的醉仙楼。这醉仙楼的醉仙鱼可是一绝。除了那些王公大臣,必须提前五天预定。”
“好,那就去醉仙楼。不过咱们没有提前预定,怕是吃不上了吧?”张宝遗憾的说道。
一边的黄龙笑道:“公子,元义既然敢说,肯定能有办法弄到鱼。”
“嘿嘿,你这家伙。。公子,我老马有点门道,保证公子吃上这醉仙鱼就是。”马·元义拍着胸脯打包票。
醉仙楼位于洛阳城靠近中间的位置,装潢华丽,一共分为三层,一楼是大厅,一般人都在在一楼进食。二楼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享乐的地方。
至于三楼,不是你有钱就能上去的,必须是在洛阳城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才有资格上去。如今马·元义领着张宝,正是往三楼去。
刚落座,一个胖子推门而入,朝着马·元义拱手道:“马兄今日有空来我醉仙楼?”马·元义摆摆手:“掌柜的,我给你介绍。这几位都是老马我的贵客,把你们店里的特色都上来。”
那胖掌柜冲着张宝等人作揖:“几位贵客有礼了,几位稍等,马上就上菜。”“掌柜的客气了,今天也是特来品尝贵店醉仙鱼。”张宝笑道。
“好好,几位贵客,稍后。在下去吩咐人准备。”说着推出房门。
“公子,这老板姓孙,这家伙的儿子去年不知在哪里染上瘟疫,各处没人救得了,后来经我介绍,有人给他儿子施符水治好了瘟疫,所以他一直对我感恩戴德。”马·元义冲着张宝解释。
楼上几人正在闲聊,突然窗外传来叫骂声。几人本来就是在靠窗的位置,打开窗户就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只见热闹的大街上,几个穿着华丽之人,正在那里飞扬跋扈。领头那人倒是生的油头粉面,不过步履轻浮,脸色有些蜡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之人。
在他们面前一名男子倒在血泊中,一个女孩瑟瑟发抖的靠着那男子,一个孩童站在女孩面前,看情形是弟弟努力的想保护姐姐。
张宝脸色一沉,这光天化日之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跟我出去看看。”张宝起身走出去。
“公子,那是何大将军的公子。”马·元义连忙说道。
“无妨,我自有道理。”
张宝等人拨开人群,只听其中一个狗腿子道指着倒在血泊中的男子道:“告诉你,这是我们何大将军的公子,瞎了你的狗眼了,敢冒犯何公子。今天公子看上你家的死丫头是你们的福气,若是在不答应,今天就是打死你也没人敢管。”
“我就敢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张宝一声大喝,把刚才说话的人吓了一跳。
几个狗腿子一愣,周围的百姓也是面面相觑,这是那里来的愣头青,何大将军的儿子啊,他竟然敢管。
突然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传来,那何公子边嘲笑边说道:“王法?在这里我就是王法,我看你是活腻味了。给我打。”
听的公子发话,那些家奴们抄起手中的家伙冲着张宝等人打过来。“给我狠狠的打,只要不死,随你们怎么打。”张宝怒喝道。
“诺。”周仓等人迎向家奴。那些家奴们一愣,刚才周仓在人群里不显眼,这一出来看就太显眼了。粗壮的身躯,明晃晃的大刀,再加上充满了狰狞的面孔,那些浓密的胡须更是骇人。
家奴们不由心里有些发憷,老百姓,他们敢肆无忌惮,眼前这人恐怖有些棘手。后面的何公子喝道:“还不给我动手?”
家奴们一咬牙,举起手中的棍棒朝周仓他们打去。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那些家奴几下就被收拾了。
周仓,黄龙,马·元义三人下手够狠,躺在地上的家奴们各个缺胳膊断腿,如果不赶快治疗,恐怖以后得落下一个残疾了。
看着一地不断哀嚎的家奴,可怜的何公子在看看张宝满脸狞笑的走过来,战战兢兢说道:“我。。。我爹是大将军,你敢得罪我,我立马让我爹把你抓起来。”
张宝满脸严肃的周到他面前,抬手一巴掌。“何大将军为官清廉,爱民如子,岂会有你这种害群之马的儿子?”
张宝这一巴掌够狠,那何公子的脸上清晰的一个手印,只见他一边我捂着脸,一边指着张宝:“你敢打我,你死定了。我爹。。。”
没等他说完,张宝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还敢污蔑何大将军。给我把他绑了。去见何将军。”
刚才张宝收拾这些家奴的时候,马·元义还不担心,毕竟打了几个家奴罢了,凭着宫里的关系分分钟摆平。可是看到张宝动手打何进的儿子的时候,马·元义一阵心惊,这儿子被人打了,何进岂能罢休,这是在洛阳,公子恐怕有危险了。
突然听到公子要把何进的儿子绑了,还要见人家的爹爹,一愣,猛然回过神了,公子这招真高啊。还纳闷刚才公子为什么恭维何进呢。原来挖坑呢。
有关部门总是会在事后准时到场。只见一队巡逻兵全副武装的赶来,正在驱赶着人群。
第九章 打完了娃,还得上你家
孙越,城门司马,主责洛阳城治安。说是维持治安,其实也就是没事带着几个人在洛阳城随便转转而已。
碰见一个聚众闹事的还要仔细甄别能不能管。洛阳城既然是天子脚下,达官贵人那是多如牛毛,各家子弟多数是溺爱。所以多数惹事的都是这些官二代。
可最关键的是,城门司马这个位置除洛阳以外任何城池都可以肆意妄为,恰恰洛阳不行。职责不小,位置很低。所以孙越是相当的尴尬。
敢惹事的肯定都有背景,有背景的基本都比城门司马的级别高。所以一般稍微有点背景的,基本上没人愿意接受这个得罪人不讨好的职位。
正在街上巡逻的孙越接到上报,有人在城中醉仙楼附近闹事,孙越正犹豫要不要去,一个小兵对孙越低声道:“何大将军的子嗣。”
“弟兄们,最近几天够辛苦的,本司马请你们喝酒。”孙越决定来一个走为上计。眼不见心不烦。知道何大将军家的公子不是什么好玩意,可自己得罪不起。只能为受害者默哀。
“好啊,头请我们喝酒,那是百年不遇啊。”一个叫赵二狗的小兵笑道。
“闭上你的嘴。”孙越有点尴尬。
正要寻一家店,突然又有人来报,何公子正在被人殴打。
孙越以为听错了,“你说什么?何公子被人打了?”
“是,小人看得清清楚楚。”
“兄弟们,抄家伙,随本司马去看看。”如果何公子闹事,不现身,是给何进面子,如果被人打了在不现身,保不准何进恼羞成怒的会牵连自己。孙越心里明明白白的。
于是就有了前面一幕,有关部门总是在时候准时到场。
孙越吩咐手下驱散围观人群,走上前去。入眼的首先是倒在地上的那些家奴,因为他们的哀嚎实在是太恐怖了,再加上缺胳膊断腿,这简直太残忍了。孙越暗自吞咽一口唾沫,看来这也是一个狠人。
何进家的公子被五花大绑,脸上的手印清晰可见,嘴角肿的老高。他的面前站着一人,只见那人一袭白衣,唇红齿白,头戴冠巾,好一副模样。后面三人似乎地位稍低,一个粗壮魁梧的大汉,一个身穿道袍的青年,还有一人穿着干练。
看到眼前这情形,孙越心里有点忐忑。眼前这公子虽不知何人,但从眼神中就能看出高居身位。这些都是孙越来到现场一瞬间的心里活动。
那何公子名叫何咸,何进的长子。自从姑姑入宫以来,眼看着自家地位翻天地覆,仗着姑姑仗着父亲,也是越来越跋扈。以至于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
今天在张宝手里终于吃亏了。被张宝狠狠的踹了一脚的何咸,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心里充满了恐惧。
突然看到城门司马孙越,这孙越曾经想巴结自己,可自己那时候多风光,怎么可能瞧得上眼,但是今天看到孙越简直就像看到了亲人。
“孙司马,孙司马,快快,这些人大逆不道之人统统抓起来。”何咸突然大声叫喊。
孙越听到何咸的话,简直是想弄死这个混蛋。你自己生死还掌握在人家手里呢,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何进的儿子,孙越真香扭头就走。
孙越见周围百姓被驱散,现场只有何府的人和张宝等人,还有养在血泊中的男子极其子女。
细看那小女孩,豆蔻年华,长相清秀。瞬间孙越明白怎么回事了,定是这禽兽见女孩貌美,想那些龌蹉之事造成的。
孙越心知肚明,可有些事就算你明白也必须装作不明白。孙越就深携此道,只听孙越道:“尔等为何在此斗殴?”
张宝踏前一步道:“此人甚是可恨,冒充何大将军之子为非作歹,想何大将军爱民如子,为官清廉,乃我大汉栋梁,何府怎会有如此为非作歹之徒?定是此子败坏何大将军名声,在下实在看不过去,所以出手教训一顿。”
“这。。。。”孙越嘴角直抽抽,爱民如子?为官清廉?栋梁?我的天呢,这几个人是傻是憨?怎会有如此不要脸之徒?
“孙司马,在下准备将此恶徒送到和大将军府,不知要不要一起去?”张宝满脸笑容问道。
“职责所在,在下必须与你们同去。”说着一挥手:“兄弟们,跟着他们。”
随后张宝吩咐黄龙留下来帮着那两个孩子把后事处理了。
何咸听到这里大声嚷嚷:“你们。。。嗯哼。”还没等他说出两个字,张宝又是一脚踹在何咸身上:“闭上你的嘴,到大将军府自有你好看。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被堵上嘴的何咸老实了,眼中露出怨毒的目光。心里盘算着回府以后怎么这么张宝,顺便把这个孙越也处置了。
孙越本想解释这真的就是何府的公子,但是看到何咸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他了。心里一横,已经得罪了,在巴结没什么好果子吃,索性就闭嘴不言。
“元义,你将我昨天写好的书刺拿上。”
“诺。”
周仓押着何咸,跟着张宝慢悠悠的往何府赶去。之所以慢悠悠的是要等马·元义把书刺拿来。
何进字遂高,南阳人。本屠夫出身。因为妹妹入宫受宠,并成为皇后,所以何进的地位如今是水涨船高。
也许是暴发户心态,如今我都是大将军了。若是敢跟我对着干,我就砍你的头。所以朝上除了宦官势力和清流势力基本上没人愿意惹何进。
今日上朝回家的何进去气冲冲:“气死我了,他曰必杀这群阉宦。”旁边的淳于琼劝导:“大将军慎言,现在不是和阉宦开战之际。”
突然一个下人跑过来附耳何进,“什么?我儿被打了?气煞我也。仲间,你带人给我把他们抓来。”何进气的一脚将食案踹倒在地。
“诺。”旁边的淳于琼领命。
朝廷那群阉人敢跟我做对,这又不知从那里跑来的人把我儿子打了,我岂能扰你。
今天上朝,何进上奏灵帝北军中候老迈,想推荐自己人上任。以张让为首的宦官势力本着对何进有意的事都要反对的精神,在朝上反对何进的奏章。
灵帝毕竟偏向宦官一些,便用没有辞呈奏表为由,驳回了何进的意见。让何进一阵的郁闷,这北军的中侯不是张让的人,和宦官势力没什么利益关系,恰恰曾经得罪过张让。何进本以为轻而易举的可拿下,谁知却发生这种意外。
生了一肚子气的何进,又听到儿子被人打了,简直是怒火中烧。
忽然有下人来报:“太平教张宝来拜访。”
何进皱眉:“这太平教来摆放我何为?孔璋怎么看?”陈琳东汉末年建安七子之一,现任何进府主薄。
陈林道:“太平教近年来活跃异常,大将军不可不防。”
“嗯。”
下人又道:“那张宝带着捆押一人,看样子像大公子。”
“什么?就是他们打了公子?还敢押着来见我?反了天了。”
张宝站在何府门外,一阵感叹。很近不愧为最大的暴发户,这何府简直就是沐浴在金色中。门是金色的,前世金色的,外面的一切都是金色。本来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愣是看不出来恢宏的气势。
何进这品味。。。。
第十章 打得好
何府管家开门将张宝等人引入府内。何进冷脸端坐在主位,见到张宝等人进入,起身相迎之意都没有。下边坐着一众将军府属官。
“在下太平教张宝,无意间碰见有人冒充将军之子祸害百姓,故擒来以问将军。”张宝不等何进说话,抢先说道。
何进看着被一个魁梧大汉押自己的儿子,怒气蓬发。“哼,此人就是我儿。”
“啊?在下云游四方,常听闻何大将军为官清廉,爱民如子,深的百姓爱戴,被当今圣上誉为栋梁。。。难道此人真是大将军之子?”张宝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何进恨得牙痒痒,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张宝上来就给何进戴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即使有气也不能当场撒出来。
“打得好,犬子疏于管教,吾之过。”何进面露僵笑说道。
“大将军国事甚多,对公子疏于管教能理解。因在下一时不察,伤了公子,还望大将军海涵。”
“哪里哪里。如今公务繁忙,若没有其他事,就不留各位了。”
“大将军忙,在下告退。”
不提张宝等人走后,何咸如何添油加醋的颠倒黑白,也不说倒霉的城门司马会有什么后果了。
单说张宝等人。只见****义脸色忧愁的对张宝道:“公子,何进乃当朝国舅。如今结怨与他,实乃不智啊。”
张宝微微笑道:“元义可知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如今我教到处都在歌功颂德,你说当今圣上如何作想?”
“这。。可结怨何进,会不会导致出现意外?”
“我结怨何进,就是为了能够让他给圣上上点眼药。另一边我们又结好十常侍,他们会站在我们这边。如果十常侍和外戚都在为我们说话,皇帝反倒会起疑心。”张宝解释道。
“老马想的还真不如公子想的仔细,老马受教了。”****义躬身说道。
“哪里哪里,不过元义说得对,事情也不能做的过火,回头你给何进送些礼品,就当我们在赔罪。”
“是,尊公子命。”
回到府上的张宝,看着站在面前的小姑娘,小姑娘有些拘谨,低着头。还别说,经过一番洗漱,换上衣服的小女孩,看起来还真是有几分姿色。
不过现在张宝有些头疼,既然把人救回来了,总要给人安排一个活计,而且现在大晚上该睡觉的时候,黄龙把这个小女孩安排进来,张宝还能不明白什么意思?
张宝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只是自从穿越来的这段时间,始终为了起义成功,为了活下去而活着。现在的张宝前面的道路一片迷茫,根本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情。
“我听黄龙说你在这里除了你弟弟,没什么亲人了?”
“嗯。”小女孩刚失去亲,如今面对着陌生男子,虽然是救命恩人,可是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
张宝能感受到小女孩的心情,所以慢慢安慰着女孩,让他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等小女孩心情平静了,没那么害怕了,便问道:“你不是洛阳本地人?”
小女孩脸色有些凄凉道:“会恩公的话,小女子家乡遭遇洪水,家早没了。去年跟父亲逃荒来到洛阳的,幸好父亲会写手艺,勉强养着我们姐弟,可如今。。”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张宝安慰道:“相遇就是缘,不要担心,既然救了你们,总不能再把你推进火坑。你现在这里住着,后面的事情我来安排。”
“恩公!”小女孩突然跪下道:“婉柔愿意给公子当牛做马,只求公子能收我弟弟为徒。”
“唉唉,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张宝把婉柔扶起来:“既然如此,我收你弟弟为徒。快起来莫要如此。”
婉柔给张宝又磕了头才起身,进入丫环模式。
++++++++++++++++++++++++++++++++++++++++++++++++++++++++++++++++++
汉灵帝刘宏,如果胜败商人之家,也许历史上会出现一位传奇的商人,如果生在书香世家,也许会成为一位优秀的文人。
命运却让他出生皇家,而且继承了皇位。这就历史上有数的昏君。
为赚钱买官卖官,巧立名目各种搜刮钱财。国库的钱,跟灵帝的內库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所以不是东汉没钱,而是钱都成为皇帝的私钱了。
汉灵帝喜好辞赋,其中《追德赋》、《令仪颂》尤其经典,这两篇都是为纪念被何皇后毒死的为每人所作,以寄托哀思。
汉朝的上朝与后世远远不同,官员们集朝未央宫前,需要在前殿脱履也就是把鞋脱掉,以表对皇帝的尊重。然后还需要解下佩剑,然后经过侍臣唱名才能进殿。
当然对于特殊的德高望重,功绩斐然的臣子也可由皇帝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谒赞不名。
当然如果朝堂上出现这种赏赐之人,那这个朝代离灭亡不远了。
众官员进殿齐呼万岁。汉灵帝拖着被酒色掏空的身体,虚弱道:“众卿平身,今有何奏事?”
“臣张钧有奏。”
“张卿所奏何事?”
“臣常闻太平教,云游四方以符水治病,宣扬太平教,今各州郡信徒无数,我洛阳城内信徒过半。臣担心如此下去会催生祸害。”张钧满面忧虑的上报。
“张父可知太平教?”灵帝转身想身边一个枯瘦老太监询问。曾经汉灵帝力排众议曰:张常侍为我父,赵常侍是我母。
当张钧挑起太平教的时候张让眼皮一抖。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封谞收的钱财一大半都孝敬自己了,要是太平教出了事,不说孝敬没了,恐怕还牵连自己。
张让眼睛一转:“启奏陛下,老奴曾听的太平教,派人调查一番,这太平教信徒虽多,但宣扬的都是劝人向善的教义,不足为虑。”
“还是张父有心。”灵帝感叹一声,又冲张钧:“汝不调查就在此妄语,汝不如张父多也。”
堂下的张钧脸色一变,圣上竟然说自己堂堂郎中不如眼前的阉货,**裸的羞辱啊。年岁以大的张钧恼怒道:“张让,你个佞臣小人,我大汉早晚有一天毁在你手上。”张钧在那里不顾皇帝,各种咒骂
张让非常清楚灵帝的心思,露出一众瑟瑟发抖的表情,也不说话。果然汉灵帝奴道:“汝等独独不容张父?来人,给我拉出去狠狠地打。”
“诺。”殿前武士上来就要将张钧拉出去。
“慢。”何进出口将武士拦下。
一般来说皇帝的指令,都是必须执行的,但是何进就另当别论了,谁让人家是国舅呢。
“国舅有何异议?”对于何进,灵帝宠爱何皇后,当然就爱屋及乌了。
“陛下,张郎中陛下面前失礼,实为大汉着想。臣也听说过太平教的事情。这太平教却是有点势大。望陛下念在张郎中一心为国,祈求陛下宽恕。”何进这是在报复张宝。
张让眯着的小眼睛闪过一丝精光,暗暗道:何屠夫怎的也会寻太平教麻烦?必须让封谞探探口风了。
汉灵帝一摆手,不耐烦道:“太平教不足为虑,张钧仅此一次,下次决不饶恕。”
“谢陛下开恩。”
退朝后,张让把封谞派出去打探太平教,何进也在为太平教的麻烦而努力。
第十一章 曹操,袁绍,袁术
退朝回府的何进,胸中怒气难出:“那太平教张宝殴打我儿,若不能将其惩治一番,难平我戏中之怒。”
主簿陈琳细细思考了一会:“主公,若惩治太平教小事也。”
“哦?孔璋有何妙计?”何进闻之大喜,连忙问道。
“主公,太平教在民间声望甚佳,但我听说太平教唐周身居高位,而且此人贪婪无度,不若在此人身上做些文章。”陈琳笑道。
“怎么说?”
“主公可差人请唐州至此,给些财物,待唐周归心,那时岂不是主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妙啊。哈哈,孔璋真乃奇才。哈哈。。”心情大好的何进使劲的夸奖这陈琳。
陈琳本想从唐周嘴里弄出点话,然后顺便让他污蔑太平教一番,让何进抓些把柄罢了。然冥冥中自有天意,历史的车轮不是谁能改变的。
张宝虽然来洛阳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监视唐周,但从****义接手洛阳一应具体事物,便把唐周指使出去了。****义不喜唐周贪婪无度的性格。张宝也就没在执意监视唐周。
唐周的父母早已去世,当年就连他自己也差点饿死。被刚学艺下山的张角救下,收做徒弟,而且还是第一个大弟子。
可唐周不学上进,眼看着后来的师弟们一个一个的身居高位,各个都能指使自己,心生嫉妒的唐周对张角产生了怨恨。
被剥夺权利的唐周,带着几个弟子,有气无力的给百姓施符水治病。突然几个如狼似虎的官兵来到唐州面前。
“你就是唐周?”
“小人就是唐周。不知小人。。”
没等唐周说完话,那为首一人道:“带走。”
一路上唐周心惊胆战,莫非事发了?不对啊,没接到信号,而且看样子几个官差虽然急切,但不像是对待犯人的态度。
看着眼前的大将军府,唐周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事发,那可不是到大将军府了。直接下地府了。
晴朗的天气总是让人愉悦。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总是那么让人舒服。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每每的这种天气里,张宝都会享受一会这种蓝天白云的气息。在张宝前世那种钢筋水泥的囚笼里,到处充满了雾霾,这种使人愉悦的天气想都不要想。
所以对于黄龙他们来说,张宝的行为实在是没有办法让他们理解。不理解就不理解吧,谁让张宝是主子呢。
“元义,袁绍袁本初、曹操曹孟德这些人可在洛阳?”张宝问道。这两个人了解三国历史的,基本没人不知道。绝对的巨头人物。袁绍略逊一筹,曹操哪个是大名鼎鼎。
“袁本初与曹孟德,皆是人杰。现聚在何大将军麾下。不知公子有何吩咐?”****义一脸疑惑的问道。
“此二人都在何府?”张宝眉头一皱,暗道:坏了,袁绍脑子慢一点,但是曹操脑子赚的可快多了。如是被他么看出来,还真有大麻烦了。
“愿意可知此二人在何处?”不管怎么说,先见见他们,鼎鼎大名的诸侯啊。
“袁本初与曹孟德还有袁公路经常在醉仙楼饮酒,不知今日是不是在。”****义说道。
“走,去醉仙楼。”
醉仙楼不愧是数得上名号的酒楼。还不到饭点,早就已经坐满了人。
一进门就看到袁绍三人在那里饮酒。
话说袁绍与袁术出身四士三公,曹操乃是曹腾子孙,按理说这显赫家世,绝对有资格坐落三楼。可他们三人就喜欢在一楼大厅饮酒,真是怪癖。
那袁绍果然是容貌甚伟,英俊至极,一脸和煦,一众出身高贵的气息遍布全身。让人一看就感觉舒服。
袁术就差远了,虽说长的不差,可那种出身高贵的傲气却在身上时刻显露出来。
大名鼎鼎的曹操其实张的很平凡。略黑的脸色,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周身显出精悍的气息。
张宝走到他们面前道:“在下张宝,不请自来,可有打扰?”
正在饮酒的三人一愣,袁绍突然起身道:“莫非是路见不平仗义出手,敢教训何大将军公子的张宝?”
“呃。。”张宝脸上一阵尴尬,知道你们是何进的麾下,但也不用这么****的打脸吧。后面的周仓等人也是脸色一变。
旁边精明的曹操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连忙介绍道:“在下曹操曹孟德,本初之意是说你等所作所为简直大快人心。我等虽在何公麾下,蛋爷看不过何咸小儿的作风。快快请坐。”
经过曹操的解释,张宝才明白过来,恭手道:“哪里哪里,在下实在看不过欺凌百姓之人,所以出手相助。亏何公大度,不予我等计较。”
“哈哈哈,快请落座。”
“吾听闻太平教施符水为百姓治病,又常常施粥百姓,公做的好大事啊。”曹操不动声色的说道。
“哈哈,孟德昔日设五色大棒,打出了洛阳一个郎朗晴天。岂不是更是好大事?”张宝不动声色的一记马屁派过去。
曹操哈哈大笑:“哪里哪里,操食君之禄当担君之忧。操只是公事公办而已。来来来,喝酒。”没有一个人不喜欢马屁,现在的曹操还不是以后的枭雄曹操,所以难免有些自得。
“哼。”旁边的袁术不屑的哼一声。自从张宝一进来直到落座,只顾着跟兄长袁绍以及曹黑子说话,竟然敢不理自己。傲气的袁术自然要出声以显示自己的存在。
光顾高兴的曹操连忙说道:“张宝兄,这位是袁本初,这位是袁公路。他们二人可是出自四士三公之门。”
张宝连忙见礼:“不想本初兄与公路兄竟是名门之后,在下失礼了。”
“哪里哪里。”袁绍回礼。袁绍是一个典型的外貌协会,第一眼的印象绝对是袁绍评判一个人的依据。
张宝本来就长的唇红齿白,英俊阳刚。所以袁绍早已产生好感。
“张宝,不居朝堂,可知朝上众人对太平教有何看法?”袁绍开口道。
张宝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刚才还想着怎么将话题引到朝政上。这袁绍自己开口了,简直是瞌睡就有枕头送来,袁绍好人啊。
“实在不知,还请本初兄赐教。”张宝表现谦虚的说道。
袁绍笑道:“刚才孟德也说了,贵教做的好大事。朝上有人言贵教收买人心之举,莫非。。请,喝酒。”说着话说了一半,袁绍端起酒杯示意喝酒。但是眼睛却盯着张宝的脸上。
张宝脸色不变,心里骂道:老子来打探消息,这还没挖出东西,几句话就让他们给逼到死角,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啊。
张宝放下酒杯,一脸严肃道:“当今天下,民不聊生,然圣上却被十常侍蒙蔽在鼓里。在下无官位在身,左右不了朝政,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能救治一人是一人。”
“张宝兄高义。请满饮此杯。”说着袁绍与曹操充满敬意的给张宝敬酒,至于袁术仍然是路人甲。
喝酒对于男人来说总是时间过的最快的时候,看着天色已黑,张宝道:“孟德兄,本初兄,公路兄,在下实在不胜酒力,就此告辞了。”
“好,告辞。”等张宝走后,三人也在各家奴的侍奉回府。
第十二章 告密
被带到何府的唐周,不仅没有想象当中的酷刑逼供,下人们对其更是礼遇有加。弄的唐周一时摸不着头脑。
唐周正在疑惑,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定睛一看,是一名身着长衫的文士。那文士进来后行礼道:“在下将军府主簿陈琳,因公事繁忙,让道长久等了。”
唐周连忙起身回礼:“岂敢岂敢,不知陈主簿约在下前来何事?”
“道长请坐,约道长前来乃是大将军之意,目前大将军正在处理公事,所以派遣在下前来招待道长。还请道长勿怪。”陈琳笑道。
“不敢,小道仰慕陈主簿之名多时也,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岂有怪罪之理?只是我与大将军非亲非故,不知招在下前来何事?”唐周说道。
陈琳慢悠悠的说道:“道长不急,后面早已摆好宴席,道长现随我入延吧。请。”说着陈琳作出请的手势。
“这。。请。”
宴席只有陈琳和唐周两个人,席间陈琳口齿伶俐,舌灿莲花。没多会就将唐周灌得酩酊大醉。
看着喝的差不多的唐周,陈琳装作不经意间问道:“道长在贵教地位颇高,乃大贤良师的大弟子。恐怕权利很大吧。”
“大个屁。”被陈琳扯到痛脚的唐周高声大骂。
陈琳一愣,暗喜道:看样子有戏啊。“道长这话从何说起?”
喝醉的唐周吧啦吧啦的从被张角收徒说起,期间各种遭师弟的白眼,各种痛苦,一应俱全的冲着陈琳大倒苦水。从唐周嘴里说出来的遭遇,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醉醺醺的唐周,突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正听着其倒苦水的陈琳吓了一跳。待听到酣声响起,才知道是睡着了。
陈琳厌恶的看着唐周,吩咐下人把唐周扶下去休息。听完唐周的话,陈琳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细想却又毫无头绪。
一连三天,陈琳每天宴请唐周,让唐周感觉道特别的重视。饮酒期间,唐周突然说道:“陈主簿如此待我,在下愿告诉大将军一个天大的秘密,不知大将军何事归府?”
其实何进每天都在府里,只是不想见他而已。堂堂大将军,岂能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得?
陈琳做为难状:“道长何机密大事?可否告知在下?”
唐周道:“非是不能,实在是天大机密。”
“好吧。今日可能大将军归府,我引你见大将军就是。”摆出一番姿态的陈琳说道。
“多谢陈主簿,请。”
“请。”
唐周在何府饮酒作乐。张宝每天也没闲着,这几天先是见了封谞等人,还有幸见到了当朝大儒蔡邕。可惜的是没见到第一才女之称的蔡琰。
回来的路上,天气阴沉沉的。整座洛阳城似乎被笼罩在一个黑色的囚笼。阴沉的天气使人分不清是傍晚还是下午。
呼啸的狂风,仿佛要把整个洛阳城撕碎。“嘭。。嘭、、”阵阵闷雷的声音传来。转眼间拳头大小的雨点落下,砸在人的身上生疼。
在屋内的张宝,心里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右眼皮不时的跳动,给张宝的心理面蒙上一层阴霾。
“地师,我感觉心里有些惊慌呢。今天的天气也是极度不正常。”旁边的马///元义对张宝说道。
张宝眉头紧皱,不光自己觉得不对劲,如今怎么连马///元义也局的不对劲。猛然想到一个人,张宝心里一惊:“元义,现在唐周在何处?”
“唐周?此人。。。不好。”马///元义突然警长说道:“我想起来了,唐周被何府的人情趣已经三天了。”
“什么?要坏。”张宝终于知道心里的心里的不安来自那里。该死,怎么把****义给忘了。
“快快出城,唐周已经泄密。”张宝立刻说道。
“什么?”****义目瞪口呆。“唐周乃天师首徒,怎么会?”
张宝摇摇头,心里暗自恼怒,怎么就把唐周给忘了。当初来洛阳的时候直接把他能死不就完了嘛。
三天,唐周在何进那里已经三天了。不管是酷刑逼供,还是糖衣炮弹。唐周肯定已经告密了。
今天的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起初的何进只是想找太平教张宝的麻烦,那里想到从口中得到如此惊天的消息。
“备马,备马。我要立刻进宫面圣。”何进突然急匆匆的赶出来。
“老爷,此时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去吧”一个家奴对这何进说道。
何进一巴掌扇在家奴的脸上,“放屁,耽误了大事,你死不足惜。快点备马。”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阵阵的狂风呼啸而过。雨水拍打着大地。闪电不时从天空划过,刹那家的明亮,闪的人眼睛发疼。道路两旁店铺在闪电的划过的瞬间犹如鬼怪一般张牙舞爪。
一队人马在道路上疾驰,只听的马蹄声“咚咚”作响,何进只觉得这道路是如此的遥远。为何还不到皇宫。
其实何进住的地方离皇宫还真不远,只是何进的心情更加急躁而已。太平道竟然密谋造反。这哥消息实实在在的把何进吓住了。
自灵帝继位以来,昏庸无度。有个把造反的,不是没见过,甚至镇压了几个造反的势力。只是当今的圣上不知道而已。虽然与张让那厮不对付,但是这种事情却配额和的相当有默契。
但是如今太平教造反可了不得,如今天下十三州,其中八个州都信奉太平教,连如今的洛阳都有不少信徒。如果不是自己机缘巧合得才得知太平教造反的消息,若他们准备得当,振臂一挥,半个江山就完了。
终于到了,何进从来有感觉眼前的宫门是如此的可爱。“开门快开门,大将军要见圣上。”淳于琼上前猛击宫门。
守卫宫门的北军都知道何进,但是却不敢开门,夜间私开宫门是死罪。“大将军,夜已深。还请大将军明日再来。”守门小校喊道。
“我有紧急事件禀报圣上,如何能等到明天?快快打开宫门。”何进怒喝。
“大将军,就是天塌下来,小人也不敢私开宫门,还请大将军不要为难我等。”那小校哭丧着脸喊道。小校明白,这可彻底得罪了何进,可是他却不敢打开宫门。
这么紧急的事情,死活都不开们,何进真想一剑砍死这个小校。
看着何进满脸怒色,淳于琼说道:“大将军,无论说什么那小校都不会打开宫门。不如,让其通报张让那厮,待张让前来在做计较。”
“好,就依仲间之言。”何进随即冲那小校喊道:“你快去通知张让,就说我在这里等他。快。。”
“这。。”那小校面带犹豫。
“还不快去,在如此墨迹,必取你项上人头。”何进怒喝道。
“诺,大将军稍等片刻。”小校回头吩咐身边的一个心腹速速去通知张让前来。小校心里很明白,这么晚了还下着大雨,去通知张让?想想都知道没有好果子吃。老子才没那么傻。回头看看何进,偷乐:管你是大将军,还是不在淋雨,老子不奉陪了。闪人。。。
除了马匹不时的发出响鼻,所有人都默然无语的伫立雨中。气氛异常的压抑。。。
第十三章 洛阳城的杀戮
张让是一个很会享受的太监,虽然没有了男人的雄风。但是他却有许多男人没有的权利。每晚的张让都要泡上一个澡,浴桶里洒满花瓣,所喜洗完以后香香的,张让喜欢这种香香的味道。
别的太监都是有专门的小太监服侍,然而服侍他的却都是宫女,当然都是很漂亮的宫女,估计是不能吃,也要养养眼。
沐浴后张让躺在场上,两个宫女一个捶背,一个捏腿。听着窗外阵阵雨声,张让舒服的困意四起。
“张公,守城北军来报,宫门外何大将军有要事与您商量。”一个小太监来报。
“嗯?”正要进入梦乡的张让突然被惊醒,困意四散。碗面下着大雨,况且这么晚了,何进那屠夫何意?有心想不见,不过转而一想,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何屠夫不能像傻子一样冒雨前来。
外面的雨可真大,即使打着油伞,穿着穿着蓑衣,不可避免的淋湿了全身。在狂风中张让有些瑟瑟发抖。
伫立雨中的何进,正等的不耐烦了,幸好张让来了。“大将军,风雨甚大,有何要事非要面圣?说与咱家。”
“张公速去禀报圣上,太平道谋反了。”何进冲着张让大声喊道。没办法,风雨太大,声音小了根本听不见。
“什么?”张让一个趔趄,差点差点摔倒。“快快,打开宫门放何将军进宫。”张让尖锐的嗓音刺进小校的耳朵里。
“公公,此举违反条例啊。”小校小心翼翼的说道。
“啪。”一个巴掌拍到小校的脸上,张让怒声尖叫:“听不到我说话吗,。把门打开,后我和大将军担着。”张让是真急了,太平教每年可孝敬自己不少,如今太平道信徒如此多,最起码有一半的功劳是自己的。太平道真的反了,自己可脱不了干系。
突然张让想到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若真如此,恐怕只能委屈你了。”
深夜里,尤其是这种雷雨交加的天气了,一队骑兵在皇宫内奔跑,那还了得。守卫皇宫的北军,乃是真正的精锐中的精锐。
刹那间数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冲过来,手举兵器将何进等人包围起来。当北军的人看到何进的时候,脸上一阵惊愕。
何进怒喝道:“快快闪开,老夫有要事禀报圣上。”
被引进长乐宫的何进张让两人冲着正睡眼迷离的灵帝行礼:“请陛下恕罪,实因事关重大,臣不得不紧急进宫。”
汉灵帝暗思:我想不恕你的罪呢。看着怀中的何皇后,嘴角一瞥道:“国舅张父有何要紧之事?来人给国舅张父每人一件披被。”看着浑身湿透的两人,免得二人在招了风寒。
“陛下,臣接到告密,太平教要谋反,如今证据确凿。”何进赶忙说道。
“什么?”汉灵帝心里一紧,连忙起身下床,也不管怀中的何皇后了。
“国舅细细说来。”汉灵帝紧张的说道。汉灵帝不能不紧张,即使一个皇帝在昏庸,但是谋反那是天大的事情也要放在一边。
“臣接到密报。太平道张角蓄谋造反。连接朝中内应。”说着何进看了张让一眼。“内应之人为首就是宦官封谞,徐奉。”
“什么?”汉灵帝再一次吃惊了,随即脸色一变,目露寒光看向张让。张让从汉灵帝晓得时候就侍奉他,如今等级多年了。从没见过灵帝这种目光,这种择人而噬的寒光。
张让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哭着叩头:“陛下,老奴对陛下忠心耿耿。从陛下登基,老奴兢兢业业的陪伴陛下左右。陛下对老奴以父相称。老奴为陛下死而无憾。老奴实不知封谞之事。”
汉灵帝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一想张让的话也对,跟着自己他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肯定不会做内应。
灵帝连忙将张让扶起来:“张父宽心,朕知你忠心。”旁边的何进心里暗道可惜,张让这老阉货又逃过一劫。
随后汉灵帝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国舅,找你带兵将封谞,徐奉一干人等就地诛杀。”
“诺。陛下,臣认为除此之外还应派兵封锁城门,捕杀洛阳太平教的人,尤其还有一个张宝,乃是那张角的弟弟。”何进说道。
“嗯,国舅说的有理。你拿朕的令牌封锁城门,务必不能放走一个人。”说着汉灵帝把令牌递给何进。
“诺。”何进领命而去。今晚的汉灵帝难以入睡了。
今夜的洛阳注定是陷入杀戮的洛阳。瓢泼的大雨,放佛天河倒灌,直泄人间。深夜中一队队官兵,在何进的带领下,如幽灵一般闯进民宅,不管是睡梦中,不管是男女老少,一个字杀。
鲜血染红了道路,很快被雨水冲帅的一干二净。张宝带着众人逃向城门,然而城门早已封锁。
洛阳城内如今变成了血腥的修罗场,杀戮之地。在张宝逃向城门的路上,就亲眼看到了一队官兵,闯进民宅,拉出来,一刀,血液四飙。一身鲜血的那人,在闪电中忽隐忽现,犹如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没有一官兵带有怜悯,仿佛不是在杀人,放佛那是杀一只猪、杀一只鸡。
婉柔是一个女孩子,眼前的场景吓得她一声尖叫。幸亏张宝眼疾手快,伸手把婉柔的嘴堵上。躲在角落里的众人一阵沉默。
“整座洛阳城,到处都是官兵。看样子是要强行突围了。”张宝阴沉着脸说到。“一会突围的时候,谁让能逃出去,就连夜北上去联系我大哥。”
“地师,我等就是拼死也要保证地师突围。”周仓,****义,黄龙,裴元绍,郭大一脸坚定的说道。
“兄弟们,此次生死各安天命。若是张宝有幸的托,必定带着各位驰骋疆场,杀尽天下可杀之人。”张宝郑重的说道。
“诺。”
洛阳城的到处充满了喊杀声,哀嚎声,呵斥声。所有的百姓在家中瑟瑟发抖。没人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官兵疯狂的杀戮百姓。
二狗子,弱冠之年,娶了一个媳妇,母亲大人健在。家中有几亩祖上传下来的薄田。二狗子人又勤奋,每天早出晚归,忙活农活。妻子小翠,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但是持家照顾老人是一把好手。
小两口过的恩恩爱爱,丈夫勤奋,妻子持家,母亲健体安康。二狗子没有什么文化,没有什么野心。这样的日子二狗子满足了。
突然一队官兵闯进来,五个人脸色充满狰狞,身上的鲜血顺着雨水往下流,一言不发。住在外屋的老母亲,战战兢兢的问道:“几位官爷。。。啊。。”
听到声音的二狗子连忙跑出去。眼前的景象让二狗子悲痛欲绝。老母亲被一刀砍死,鲜血横流。
“王八蛋,我跟你们拼了。”二狗子抄起屋角的锄头冲向官兵。那无五人不发一言,突然手中钢刀举起,二狗子只觉得脖子一痛,感觉自己有些轻飘聊的,下面的无头身体好眼熟啊。
二狗子眼睁睁的看着妻子被一刀砍在地上。五人至始至终脸色冷漠,杀完人,又如幽灵般潜入雨中。
“嘭”二狗子的头落在地上,脸朝着门外。二狗子已经死了,可是眼睛却到死都无法闭上。也许二狗子想,如果有下辈子,一定不投生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了。
第十四章 夺城门
何进传令各军按名单捕杀太平道信徒,自己带人直扑张宝住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何进的脸庞看起来有些扭曲。
“轰”的一声,士兵将门踹开,何进带人将宅子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可惜张宝早已经人走楼空。
“可恶,一定跑不远,给我追,传令全力追杀太平道张宝。”何进咬牙切切的说道。
“诺。”官兵来得快,去得也快。
大雨中渐渐的喊杀声,哀嚎声。渐渐小了下来。这一夜不知有多少人命丧黄泉,这一些不知有多少人丧失亲人之痛,洛阳城仿佛结束了杀劫。
靠在张宝怀里的婉柔,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她目睹了一个充满杀戮的夜晚,她目睹了一个丧失人性冷漠的夜晚。怀中瑟瑟发抖的身躯,让张宝有些担忧。
自己一个男人目睹了整场的杀戮,从开始的害怕,紧张,到后来的冷漠。这一夜不知被杀害多少人,也许几千,也许几万。
但是从目睹这场杀戮,张宝变了,整个人都变了。他不在有前世的犹豫,不在有前世的人权,不在有前世的任何心态。张宝融入了这个世界,让张宝变得渐渐的充满了铁血。
结束杀戮的洛阳沉闷的可怕,不在有杀戮的声音,不在有哀嚎声,只有噼里啪啦的雨声,狂啸的风声。
突然远处出来阵阵的轰鸣声,“咚咚咚”“咚咚咚”。周仓脸色一变:“地师,是骑兵,大汉的骑兵。”
“快快,抢夺城门杀出去。”张宝明白不能再等了,必须现在杀出去,也许能够出其不意,一旦被骑兵赶上来,他们可就真的完蛋了。
众人紧握手中兵器,借着瓢泼大雨的掩护,慢慢的靠近城门。夜色如墨,漆黑的夜空,给人一种恐惧感。
守城的士兵接到命令,必须对城门严防死守,是何大将军亲自下令。今夜当值的守城校尉王伦,是一个没有上进的小头头。轮值的时候,基本都是转一圈就不知跑哪去了。可今夜是一个不平常的夜,即使瓢泼的大雨,王伦仍坚持岗位。
轮值一夜的王伦,抽个小解的空闲悄悄的休息一会。突然感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脖子,感觉有些凉意,有一丝的疼痛。低下头,全身充满了恐惧。刀,一柄在深夜中露出寒光的刀。
“敌袭。。敌。。”条件反射一般的喊叫出来。“噗通”一声,王伦的脖子分了家。周仓恼怒的杀死了王伦。本以为看着人军官打扮,能作为人质威胁开城门,现在却暴露了。
一声凄厉的敌袭,让所有人都紧张的看向远处的黑暗。雨还在不停的下着,守城军为了照明,在城门底下点了火把,可也把他们的目光尽头局限在了火把的周围。而张宝等人在在黑暗中看着那些火把,如指路灯一般。
看向黑暗的守成军,目光充满了恐惧,见长的握紧兵器。对这黑暗严以待阵。突然一声爆喝:“杀。。”
突然黑暗中杀出六条幽灵,手起刀落,前面几人早已倒在血泊之中。六人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守城官兵。
“快,快擂鼓。”一名小校凄厉喊道。太可怕了,这简直不是人,是魔鬼。六人在人人群中如绞肉机一般。不断有人倒在地上。
“咚、咚、咚。。”的鼓声传向远方。而远处一出来“咚、咚、咚”的铁骑声。“裴元绍,抢夺城门。开门。”
混乱中,裴元绍奋力的杀向城门,官兵哪能不知道这伙人想干什么。渐渐的更多的人杀向裴元绍,张宝他们的压力骤减,但是裴元绍压力倍加。
张宝心情焦急异常,如果在打开城门,一旦骑兵援兵来到,他们必死无疑。“黄龙保护婉柔,周仓跟我杀过去。”
周仓一身武艺本就非凡,身材魁梧,全身的力气如使不完一般。手中的钢刀舞的密不透风,杀出一条血路冲向裴元绍。
王凯作为王伦的心腹小校,如今王伦死了,整个守城的众人可就交到自己的肩上了,这几人就好像永远也使不完力气,官兵越来越少,他的心也越来越凉。王凯高喊道:“兄弟们,坚持住,大将军的援兵马上就到了。”
士兵听到援兵马上就到来,泄了一口士气,瞬间又提上来了。“周仓。”张宝一声高叫。不用张宝说,周仓知道必须先把领导的弄死再说。
周仓慢慢的杀向王凯的方向,突然夺过一名士兵手中的长枪,奋力掷向王伦。长枪发出撕破空气的“嘶、嘶”声冲着王伦扎过来。
长枪在眼中慢慢的变大,王凯想要伸手阻拦长枪,然而速度太快了,快到他的手仅仅举刀半空中,便被钉死在城墙上。石块铸成的城墙,硬生生的被周仓掷过来的长枪穿透了。众人看着定在墙上的王伦,眼中充满了恐惧。
军官一死,士兵就像失去了领头羊失去了支柱,士气狂泻。再加上周仓废人的力气,更让士兵胆寒。
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了,不约而同的罢手了,就好像得到某种命令一般主力在哪里看着钉死的王凯。
人群中的周仓,全身染满了鲜血,全身成为血红色,残肢碎肉挂在身上,犹如低于冒出来的魔鬼。
周仓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在嘴唇上的鲜血,更是让人凭空天了一层恐惧。“鬼啊。”一名被吓破胆的士兵,丢下手中的兵器,头也不回的逃跑。
有人带头,毫无士气的士兵就好像找到了领头羊一般,“鬼啊。。”士兵纷纷丢弃手中的兵器,哭喊着朝那名最先逃跑的势必给方向逃走。
行为是会受感染的,极是还有想要抵抗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兵器一扔,哭天喊地的逃了。
这一戏剧性的结局,让张宝始料不及。转头看向周仓,全身鲜血顺着雨水呼呼的往下流。脚底下简直是血流成河。全身挂满的碎肉,尤其是周仓裂开大嘴发出笑声,还很让人有种恶寒。
“快快,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张宝连忙吩咐道。
掏出升天的张宝感觉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美。城内,城外简直是两个世界,城内就好像一座修罗场,而外面却是自由的世界。
士气低落的守城兵,半路遇到了何进。“大将军,鬼啊,有鬼啊。”一名士兵看到何进,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刚才全身绷紧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却感觉脑子一乱,开始胡言乱语。
何进冷眼看着这群士气低落,如得了失心疯的溃兵,“杀。”一个字从何进嘴里冷冷的吐出来。
身后的这群骑兵,是何进的亲兵,完全终于何进的亲兵。即使让他们杀向皇宫都不带皱一下眉头,何况是这些溃兵。
一轮屠杀又开始了。骑兵冲进人群,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戮一空。
何进脸色阴沉的看着大开的城门。“张宝,吾必杀汝。”冷冷的吐出几个字,领兵追出城门。
第十五章 调兵遣将
瓢泼的大雨以及呼啸的狂风,经过一夜的肆虐,似乎已经熄灭了怒火。淅淅沥沥的小雨在冲刷着洛阳城夜间的罪恶。城内街道上的鲜血经过一夜暴雨的冲刷,只有偶尔的路面上还有些血迹。
清晨,经过一夜担惊受怕的洛阳居民,小心的打开房门。清清冷冷的街道,只有淅淅沥沥的小雨。
皇宫内充满了压抑的气息。汉灵帝罕有的一早出现在未央宫。此时朝堂上,沉闷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汉灵帝冷冷的看着朝臣:“昨夜国舅禀报,太平道谋反了。”
“不可能啊,太平道竟然谋反了。”这是专搞学问的官员。“这些刁民,统统杀光。”这是尸餐素裹之官。但是小部分却却不发一言。
“肃静,肃静。”张让尖锐的嗓音,在熙熙攘攘的讨论声突兀的响起。经过昨夜的一番清洗,宦官集团损失巨大。此时的张让老老实实的执行自己的职责。
“朕你们在这里小声讨论,有什么大声的说出来,说出来给朕听听。朕是昏庸无能吗?太平道,太平道非要反朕?”汉灵帝冲着朝臣大声咆哮。
众人一阵沉默,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触霉头,皇上正在盛怒中,说出生谁死的快。
看着大臣们一阵沉默。汉灵帝冷冷的说道:“你们没话了?朕有话说。赵健。”
“臣在。”人群中走出一人,其人平平淡淡。在朝中多数不说话,真正的尸餐素裹之人。此刻听到灵帝点名叫他,把他吓得魂飞魄散。自己干了什么事,自己可是明白的。满头冷汗的赵健跪在那里,以头触地。
“朕,昏庸无能啊?”汉灵帝不带一丝感情的问话,更是吓得赵健瑟瑟发抖。
“陛。。陛下。乃千古名君。”
“千古名君。”汉灵帝突然高声咆哮:“既然朕是千古明君,不知赵郎中做内应的时候想过朕是千古名君吗?”
“陛下,臣,冤枉啊。。。”赵健“砰砰”的磕头喊冤。
汉灵帝厌恶的看着喊冤的赵健。“拉出去,乱杖击毙。”
“诺。”两名殿前武士,上前来,一人架住一个胳膊,死死钳住赵健,根本反抗不得。很快外面传来行刑的声音,以及赵健的哀嚎。渐渐的哀号声越来越小。
“启禀陛下,赵健已被击毙。”说完行刑的殿前武士默默的推出宫殿门。
汉灵帝经过一番怒火,感觉有些累了,疲惫的冲张让招招手。
张让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用尖锐的声音念道:“太仆张鸿、谏议大夫刘俊。。。。”一大串人名从张让嘴里读出来。被点名的官员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命运。有的突然瘫坐在地上,有的摇头叹气。
张让又看了一眼汉灵帝,此时的汉灵帝面无表情。张让喝道:“陛下对尔等恩重如山,本应思恩图报,尔等行背君之事,本应诛灭九族,然陛下仁厚,只责一人,不予追究家人。还不谢恩。”
本来以为灭族大祸的这些人,突然听到听到之追究自己一人,忙磕头谢恩。
“殿前武士,将他们收押天牢,等候处置。”
“诺。”
汉灵帝似乎怒过发泄完毕了。“国舅眼下时刻应该怎么办?”
何进说道:“陛下,臣认为太平道准备不周,应趁其不备,发兵剿灭。如今太平道虽然信徒占据八州,其中荆州南部、扬州南部,以及青州,虽有信徒,不足为虑。冀州却是太平道起源地,况且张角经营多年,不可小觑。宛城、汝南、长社虽人数不少,派几名大将带兵前去即可。陛下还可下令各地郡县招募兵卒以配合朝廷大军攻伐贼寇。”
汉灵帝道:“国舅言之有理。”
“臣有话说。”众人视之,原来是皇甫嵩。皇甫嵩堪称东汉末年一代名将。其出身将门世家,曾为雁门太守其父皇甫节雁门太守,其叔乃是度辽将军皇甫规。
皇甫嵩自小熟的兵书,常年跟随叔父身边驰骋草原,交战羌人。所以带兵经验丰富。是当汉末年不可多得的名将。曾经几次的起义,都是其带兵镇压。何进有胆量跟太平道开战,其胆量来源就是皇甫嵩。
“臣认为太平道起义势大,不可轻敌。应先安定人心,收买人心。其太平道必人心涣散,我朝大军一到,必定望风而降。请陛下解除党锢之禁,招天下士人归心,太平道不足为虑也。”皇甫嵩慎重说道。
汉灵帝脸色突然一变,而众大臣心里一惊,纷纷男子道:皇甫义真够胆色。何为党锢之禁,士大夫、贵族等对以张让为首的宦官集团乱政的现象不满,以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为首密谋诛杀宦官,可惜走漏了消息,反被宦官诛杀。
张让等人又罗织罪名,以“党人”欲图谋反的罪名想灵帝进献谗言。最终灵帝下令,大肆捕杀士大夫,贵族。这次事件简直动摇了国体根本,多数有见识的豪杰栋梁,纷纷弃官而去。
事实上在皇甫嵩之前的公元176年永昌太守曹鸾就曾经上书为党人翻案。汉灵帝大手一挥:全家一个不留。
自此朝廷上下没有一个人敢提党锢的事情。这一次借着太平道谋反的事情,皇甫嵩又重提党锢之事。
太傅袁隗,司徒王允,太尉杨彪一起上奏,力挺皇甫嵩的建议。灵帝看着朝堂渐渐失控。扬手只听“嘭”的一生,汉灵帝重重的拍了一下龙椅。
“好,很好。这是逼迫朕来了。”汉灵帝阴沉着脸说道。
“臣等不敢,陛下不赦免党人,若是天下士子归心太平道,朝廷之祸啊。”说着以皇甫嵩为首的几人泪脸满面,磕头“砰砰”作响。
突然见一名宦官走出来道:“陛下,老奴也认为应该解除党锢。以安天下之心。”谁也想不到一名宦官竟然出来力挺解除党禁。
连汉灵帝都惊讶了。“吕常侍,你这是?”汉灵帝不解的看着吕强。吕强跪在地上说道:“陛下,党人虽可恶,却不失有见识有能力之人。如今太平道谋反,我朝危在旦夕。老奴建议解除党锢。”
这吕强虽然是一名宦官,却有着远见的政治眼光。这次要是在不解除党锢,怕是这群士大夫集团的人心中怨恨,若是得胜归来,升官加爵,到时候斗争必是以自己等人宦官集团失败。不若在这个时候卖个人情。
先前汉灵帝犹豫,现在连自己信任宦官都出来说话,心里犹豫着是不是接受皇甫嵩的建议。这个时候群臣那还有半点犹豫,全部跪下求情。
看着群臣,汉灵帝缓缓道:“依皇甫嵩之言,解除党锢。”
“谢陛下。陛下仁厚,此次天下是士子归心,太平道之祸,不足为虑也。”众人跪下谢恩。
接下来就是指定任务了。加封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拜朱儁为右中郎将,拜卢植为北中郎将率兵镇压太平道。何进大将军之职,率领全军坐镇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