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宿命的对决 六
倾盆而下的大雨,肆虐的狂风,空中不时划过的一道道闪电,以及“轰轰”的闷雷,这一切的一切预示着今夜将不会是平静的夜。
张宝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一丝的信息,然而今夜,是决定命运的一夜,今夜是决定了汉军活还是黄巾军活的一夜。
郭大和周仓二人早已来到临时搭建的木屋里。此刻两人并排站在张宝面前,坚毅的面容,双眼直视张宝,只为等待地公将军的命令。
“周仓,你自幼跟随大哥,黄巾军的建立你的功劳不小。”
“不敢,将军过奖了。”
张宝摆摆手,打断周仓。“功就是功,没有过奖一说。郭大,你乃是我军起义前,我在去洛阳的路上遇到你的,我记得那时候你想抢马来着。”
郭大有些汗颜道:“郭大那时候愚昧无知,冒犯了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张宝摇摇头,平静的看着二人半晌道:“黄巾军起义天下响应,然后大汉朝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如今面对的就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你们二人后悔吗?”
“将军,俺周仓是一个粗人,不懂的说话,但是俺知道忠义。俺既然跟随了将军,那么俺就一生一世跟随将军。”周仓跪在地上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郭大的语言更加简短:“生死跟随将军。”
张宝用手狠狠的拍了拍两人肩膀。
“古语云:与其恋子而求生,不如弃子而求胜。我们苦苦的躲在这里无非是为了拖延朱儁的骑兵,既然有机会,我们就将这支兵马吃下去。”
“将军,这行吗?我们只有两千的步兵,而敌军却是精锐的骑兵,虽然比我们兵力少了些许,但是其战斗力远超我军,我们如何将这只兵马吃下去?”郭大有些忧虑。
“不错,我军先天性弱于敌兵。但是平日不行,今夜却可以。今日天降大雨,雷电交加,此乃天赐良机。”张宝顿了顿,看着二人道:“就看你二人有没有这个胆量。”
周仓直接跳起来道:“将军,周仓这条命就是将军的,某家死且不怕,还能没有胆量。?”
郭大亦是平静道:“郭大愿意为将军上刀山下油锅,再死不辞。”
张宝面带苦涩道:“不用你上刀山也不用下油锅,但是今夜之举危险异常,不知道有多少弟兄们还能活着回来。”
“将军,咱们既然敢跟着将军黄巾起义,咱们这条命就没放在心上,将军你下命令吧。”
周仓面无惧色的说道。
“好,敌军新到,那朱儁一心想要拿下某的人头,今日突然天降大雨,其营寨匆忙间必然建设的简陋无比。借着雷雨之势,敌军想要探明周围情报亦是不容易。我们三人各领一支兵马,郭大你率领七百人速速下山埋伏在敌军周围左侧,周仓你率领七百人也速速下山埋伏在敌军营右侧,切记勿让敌军发现。我率领剩余人马直冲大营。你二人见我突进大营,到时领兵从左右突然杀入,先斩帅旗,雨中雷电亦可助我军威,纵使那朱儁神仙下凡,敌军也必败无疑。”张宝将计策简单说出来。
“将军,我觉得咱们换一下,将军埋伏敌周围,我带领兵马率先冲杀如何?”郭大持反对意见说道。
张宝摇头道:“你心意我领了,然而我作为主帅,必须身先士卒。如此才能把我军最大的士气提升起来。”
郭大还想在说什么。张宝直接打断他道:“好了,不必多言,速速前去准备把。”
突然天降倾盆大雨,让朱儁心中好是一阵的烦躁。瓢泼的大雨阻碍了骑兵的机动性,在这这场大雨过后,地面经过雨水的浸泡,也是松软不已,骑兵奔驰在上面,难以将速度的优势发挥出来。
想到这里的朱儁,感觉老天真是不开眼。眼见的就要将这股黄巾军剿灭了,然而一场大雨却让自己的优势荡然无存。
“朱公。”曹操冒雨来到朱儁的营帐,在雨中匆忙间建造的营帐显得异常的矮小。跟平时搭建的大营根本就不能比。
“孟德何事如此惊慌?”朱儁递给曹操一块布,让其擦干脸上的雨水,以免染上风寒,行军中染上风寒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曹操胡乱擦了几下,有些着急的说道:“将军,我自归来,不见雨中有士兵巡逻。心中总觉得不安,贼首张宝很有可能趁着雨势对我军发动袭击。”
朱儁不是庸将,刚才的心绪烦躁让他失去了平日里的沉稳。经过曹操的提醒,心中猛然惊觉,倾盆的大雨是阻碍亦是时机。
“来人,快点派遣斥候查探山中黄巾动向。”朱儁心里暗暗自责,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提前部署,太失职了。
然而一步错,步步错。朱儁的一个细微的失误让张宝抓住了先机。
倾盆的大雨,一道闪光猛地划破了天际,紧接着是一声轰隆隆地巨响,多么像巨人般的怒吼,是那么惊天动地。闪电刹那间的光亮使得周围的一切如魔鬼的獠宁面庞。
“杀!!”
“杀!!”
张宝率领的黄巾军在雷雨中露出獠牙,杀声震天,似乎要将天际间的滚滚雷鸣声镇压下去。
“轰~轰~轰”天际间的雷鸣更加的震耳,仿佛因为黄巾军的挑衅而发怒,滚滚的雷声伴随着闪电,天地间黯然失色。
无数的汉军在睡梦中惊醒,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锋利的钢刀。一刀划过,汉军惊恐的面容依然停留在滚落的头颅上。
“将军,敌军袭营~”一名满身带血的汉军踉跄的闯入朱儁的营寨,留下最后一句话倒地身亡。腰间的巨大的刀伤,鲜血潺潺而流。
朱儁与曹操奔出营帐,此时营中早已成了地狱般的场景,无数的尸体倒在地上,漆黑的夜里,无法看清是汉军还是黄巾军的尸体。
“将军,您去速速整兵,我前去阻拦敌将。”说罢,不带朱儁发话,骑上不知是谁的战马,舞刀直奔张宝。
“刚与兄别,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还是重逢在如此的场景。”曹操缓缓的将兵器指着张宝说道。
张宝亦是将兵刃上的血迹就着雨水抹掉,将缠在握住刀柄的手上布条狠狠的紧了紧。“孟德兄,今日以后,也许世上就只有你我其中一人存活在世了。”
雨水顺着二人的二头滚滚而下,天际间突然划过一一道闪电,借着刹那间的光亮,两人同时动了起来。
兵器撞击的瞬间,一声闷雷滚滚而来。巨大的雷声,似乎在为这两个宿命中对手助威。巨大的力量使得两人的战马同时后退。
“再来。”张宝高举手中的钢刀,再次冲着曹操狠狠的劈下来,这一刀毫无花哨,毫无技巧可言,然而钢刀带着砍破空气的“嘶嘶”声,是这么让人毛骨悚然。
然而曹操却面无惧色,口中高声道:“来得好。”同样是将钢刀举起,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气势冲着张宝而来。
两人皆是以命换命的打法,什么武艺,什么技巧对于他们而言统统没有,有的只是这惊艳的劈砍。
闪电划过,大雨中两人的脸上诡异的笑容,感人感觉毛骨悚然。
第六十二章 宿命的对决 七
朱儁在大雨中来回奔驰,竭力的呐喊着:“不要慌,所有人向我靠拢,组成阵型阻击敌人。”
在混乱的战场中,汉军不知黄巾军有多少,只见无数的黄巾军在雷雨交加中不断的挥舞着兵器收割生命,混合着鲜血的雨水被染得血红血红,自这些黄巾军的身上滚滚而流。
汉军害怕了,汉军绝望了。未知永远是最大的恐惧,这些黄巾军在闪电刹那间的照射下,狰狞的面目就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
当他们充满绝望的时候,朱儁的身影就像一盏明灯一般,是那么的耀眼。一瞬间,汉军们看到了生的希望,所有人燃起了生的火花,拼命的向朱儁靠拢。
所有的汉军在朱儁的指挥下,慢慢的平静了心中的恐惧,汉军回归了,那一瞬间所有的汉军赶走了恐惧,迎来了本属于汉军的军魂。
在朱儁的带领下,在此加入战场的汉军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所以人瞪着血红色的双眼拼命的厮杀,仿佛因为刚才的恐惧而感到耻辱,他们要用黄巾军的命来洗刷耻辱。
占缠上的形式永远都是瞬息万变,刚才还是作为屠杀者的黄巾军,转眼间酒杯回过神来的汉军打的节节败退,混乱中不知有多少人死去。
“笃”
曹操和张宝的钢刀同时砍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带着巨力的刀刃击穿了铁叶甲的防御,狠狠的砍在骨头上,幸亏有着铁叶甲的阻挡,否则他们二人的左胳膊当场就费了。
左手无力的垂下,右手握刀的张宝,看着跟自已一模一样的曹操,满脸獠宁道:“孟德,这一刀滋味如何?”
曹操同样是垂着无力的左肩,咬牙切齿道:“你就是一个疯子,难道拼着死亡,也要杀操吗?”
张宝狞笑道:“孟德兄,朱儁言张宝不死,黄巾不灭。我告诉,曹孟德活一日,我在这世上就恐惧一日。所以如此时机我必杀汝。”
“哈哈哈哈,咳咳。”
“咳咳,能得兄的如此高的评价,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回。”
“曹孟德今日你与朱儁在劫难逃,下辈子希望你我能够作为朋友,而不是敌人。”张宝深深的吸一口气,没有受伤的右手狠狠的握住刀柄,蓄势待发。
曹操紧紧盯着张宝,同样蓄势待发。
突然张宝脸上的眉头紧皱,而曹操却是面带喜色。黄巾军压着汉军屠杀的局势在朱儁的带领下,瞬间翻过来了。现在的黄巾军被汉军杀得节节败退。
显然战场的情况,张宝与曹操二人同时感觉到了,曹操大笑道:“兄言操在劫难逃,现在操同样将这句话送给兄,兄今日在劫难逃了。今日兄死,下辈子操与愿与兄把酒言欢。来吧,让某在领教领教兄的本领。”
张宝一刀将曹操的攻击化解,脸上神色淡然道:“孟德难道就认定了某在劫难逃?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出现在你面前的仅仅是某一人?”
曹操看着张宝淡然的脸色,突然神色大变。“兄还有伏兵?”
“哈哈,没有援兵,我张宝怎敢前来闯大汉精骑的大营?”
张宝刚说完话,突然从大营左右两侧爆发出无数的喊“杀”声。曹操脸色瞬间难看无比。
“朱公言张宝不死,黄巾不灭。我不信,然而今日见了兄的用兵,操甘拜下风。然而你我二人言谁胜谁败还早,来吧。兄的用兵,操佩服。那么就让曹领教领教兄的武艺如何,是否也让操甘拜下风。”
说罢,曹操再次挥舞手中兵器,而张宝岂能让曹操如意,也是挥着兵器与曹操战成一团,两人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拼杀着,整座战场仿佛以他二人作为中心,当他们战在一起的时候,黄巾军与汉军也同样爆发着惊人的战力拼杀在一起。
“杀,杀,杀!!”
郭大带领着部下从营中左侧突然杀奔出来,无数的黄巾军像幽灵一般,在夜幕的笼罩下,缓缓的向前推进着。
战场上的形式又变了,援兵的加入让士气低落的黄巾军在次提起了士气。再一次爆发了战斗力。
然而对于汉军来说,却有些绝望了,奋勇杀敌的汉军看到幽灵般的黄巾军推进而来的援兵似乎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然而战场生死间岂能容得你哪怕一丝的走神?
“扑哧。”
这名汉兵倒下了,倒在了来自面前这名已经筋疲力尽的黄巾军手中,如果没有那细微的失神,即使是精力充沛的黄巾军也难以一刀将其杀死,如今却倒在了这个他随手就能砍死的贼兵手中。
他不甘的倒在地上,双眼空洞的望着这名筋疲力尽的黄巾军。不负所望,这名黄巾军太累了,眼睁睁的看着另一名汉军的兵器直直的刺入胸膛,他已经没有力气格挡了。
倒下的黄巾军与先前倒下的汉军一样,死不瞑目,两双空洞洞的眼睛互相注视着,如果有下辈子,也许他们会再次分出生死吧。
形式转变的战场,给正在指挥杀敌的朱儁带来了巨大的压力。面对着必败的战局,他已经没有了赢的可能,他是大汉的名将,然而他终究是人而不是神。
但是朱儁有他的骄傲,即使必败的结局,他依然要坚守着,因为他是大汉的颜面,他是大汉的名将,他代表这大汉的尊严,大汉的尊严不容许他在黄巾军面前露出一丝的怯意。
朱儁此时的心中充满了自责,满嘴的苦涩。
黄巾军在雷雨交加之夜的掩护,突然的袭击,加上汉军的仓促迎战,他没有一丝扭转战局的信心了。
朱儁心中再一次浮起张宝的名字,他打了一辈子仗,赢得了名将的称号。这一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让他赶到绝望的战局,然而张宝却给了他当头棒喝。他再一次在心中坚定了,张宝不死,黄巾不灭的信念。
军中大纛,军中的魂。大纛耸立不倒,军魂不灭。大纛又是军人的骄傲,大纛就是一支军队的脸面。旗在人在,旗落人亡。
一支军队一支充满着军魂的部队,是战无不胜,是百折不挠的,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失去了大纛就是失去了魂,失去了军魂。
即使在倾盆而下的大雨中,大汉的旗帜在狂风中依然耸立着。任凭着风吹雨打,它始终站在那里,始终给与汉军勇往直前的勇气。
然而一人骑着战马,幽灵般的飘向汉军大纛所在之处,郭大漏出了狞笑的脸庞。周守卫旗的士兵看着眼前浑身鲜血混合着雨水滚滚而落的敌军,魔鬼一般的狞笑,让他们恐惧不已。
然而他们的职责让他们坚守着,即使心中充满了恐惧,即使握着兵器的双手颤抖不已,他们依然没有离开半步。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用了,片刻间郭大看着倒地身亡的几名汉军,擦擦因为雨水太大被遮挡住的眼睛。手中的钢刀再次高高的举起。
闪电中的郭大就像用钢刀挖心的恶鬼,手中钢刀狠狠的劈向大纛的旗杆。
“咔嚓,咔嚓。”
“嘭”
代表着汉军的大纛砰然倒在战场上。
第六十三章 宿命的对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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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倒在地上的大纛发出的巨响,透过雷雨声,轰然传遍战场。大纛倒地一瞬间,郭大胯下健马随即人立而起,昂首发出“咴律律”一声长嘶,两只前蹄凌空踢腾。
在闪电的光辉下,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突然口中爆喝:“尔等主将以死,还不快快受降?跪地投降者,免其一死。顽固抵抗着格杀勿论。”
巨大的暴喝声在战场回荡,一瞬间战场时间犹如禁止一般,黄巾军与汉军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本来就士气低落的汉军,此时此刻完全没有了方向。混乱的战场,朱儁不可能无时无刻的让所有御敌的汉军时时刻刻的看到身影,此时的朱儁已经完全彻底懵住了。随即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正在对决的张宝与曹操早已疲惫不堪,然而两人咬紧牙关努力的挖掘自身的潜力,谁也不愿意放弃这个干掉对方的机会。然而此时此刻曹操的脸色是那么的难看。
“咳咳,孟德兄朱儁已死,你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今日你这一千铁骑我必定吃下去。咳咳。”张宝嘴角咳出了丝丝的鲜血,这是由于两人的巨力导致五脏肺腑的受伤所致。
曹操冷眼看着张宝,用手将嘴上的血迹抹去,冷声道:“朱公武艺不在操之下,焉能被尔等宵小所击败?”
张宝冷笑道:“朱儁的武艺高超又如何?你信朱儁还活着,但是你手底下的兵信吗?你看看战场,有多少汉军已经丢下了兵器?”
战场上,不知有多少的汉军纷纷丢弃了手中的兵器。丢下兵器的士兵,就是没了爪牙的猛虎,只能任人宰割了。
曹操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此时此刻更是煞白煞白,心中只觉的沉闷无比,“扑哧”一声,自口中喷出一股鲜血,他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操不如兄多矣,没想到这战场上种种一切尽在兄的算计掌控之中,操受教了。今日操若不死,必定以兄今夜的战场所为为师。咳咳。。”
“哼。”张宝冷声道:“今夜你能活下去再说吧。”说着张宝又一次的发起了进攻,此时此刻两人都想将对方斩落马下,然而两人武艺在伯仲之间,所以到现在依然是双方各自受伤,却没有办法将对方击毙马下。
突然斜刺里杀出几名士骑兵,浑身的鲜血以及身上的伤痕无不表明几名士兵伤势的严重。当他们看到曹操的时候,眼睛一亮:“将军,将军。”
曹操脸色大惊:“曹海你们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们随身保护朱公吗?何为跑到这里来?”到最后的语气甚为严厉,他在害怕,害怕朱儁真的阵亡了。
“将军。朱将军言敌将霍乱军心,我军军心以散,请将军速速突围。”
“混蛋。”张宝见有汉军前来相助,怕曹操逃走,故而不在防守,全力进攻,以求算时间内将其拿下。
曹操只感觉到手上一沉,张宝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一瞬间有些难以应对,险象环生。那几名骑兵相视一眼,以曹海为首的其中三人紧握兵器杀入战圈,“将军快走,我等拖住敌将。”
三名骑兵的加入,让张宝感有些难以坚持。话说郭大将大纛砍翻在地,猛然看到张宝被围攻,口中大喝道:“休伤我家将军,郭大来也。”
郭大的加入让张宝感到振奋,与郭大联手将对方杀得节节败退。曹海大呼:“将军快走,我们顶住敌将。”
“胡闹,我曹操岂是不顾部下私自逃命之人。”曹操大怒,手上的兵器攻势越来越凌厉,然而月食如此月食险象环生。
曹海一边艰难的抵住张宝和郭大的攻势,一边大怒:“尔等还不快将曹将军带走。”剩下的几名骑兵迅速冲入战圈,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势,将曹操的战马脱离战场。
“混蛋,你们干什么。”曹操愤怒喊道。
“将军,我军已败,将军在此毫无意义。还望将军留住性命,替我等报仇。”将曹操牵离战场的几人,忽然又一次冲入战场。
曹操看着几人的背影,遥遥传来几句:“将军,留住性命,为我等报仇。我等以侍奉将军为荣。”
这边张宝和郭大早已将曹海等人一一斩杀,然而却无力在追击逃走的曹操。张宝只能望而叹息。
曹操虽然已经脱离险境,然而朱儁这边却是险象环生。在亲兵的掩护下,朱儁等人本要慢慢撤离战场,然而早已埋伏下来的周仓眼见战场已经得到控制,便令麾下不急着杀入战场,而是潜伏在那里紧紧的盯着漏网之鱼。
此时的周仓率军突然杀出来,霎时让朱儁面如死灰。一步错步步错,此时此刻的朱儁赶到自己羞愧难当。
眼看着战场的汉军丢弃军械者跪倒在地,然而更多的却是奋力的抵抗者,可惜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这只会让黄巾军更加的疯狂,更加的疯狂屠杀。越来越多的汉军倒在地上,大雨中难以分清南溪市血水那些是雨水。
被周仓等人包围的朱儁,脸色苍白,骑在马上的朱儁身上的铠甲早已破烂不堪,亏加上一道道刀痕,显示着朱儁的勇猛。头上的兜鍪早已不知丢弃在何处,馒头的白发零散着,此时此刻的朱儁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忽然大声哭泣:“朱某愧对天子,愧对皇甫公,愧对死去的将士啊。我朱某有罪啊,我又有何面目在活在这天际间。”说罢,手中兵器猛然朝着脖子抹去。
“将军不可。”几名亲兵慌忙伸手拉扯朱儁的手臂,然而一道寒光比他们更快的速度“咣当”一声,朱儁手中的兵器连带着箭失掉落地上。
周仓冷冷说道:“留着你的命等待我们地公将军来裁决吧。绑了。”然后眼睛又扫视了几个亲兵一眼,“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这笔那的黄巾军听的吩咐一拥而上将朱儁绑翻在地,而那几个亲兵因为周仓冷血的话历历在目,亦是不敢抵抗,同样的被绑翻在地。
战场已经落入尾声,顽固抵抗的汉军早已被屠戮殆尽,剩余的不过都是丢失了勇气的软骨头而已。老老实实的被黄巾军用绳索捆绑住。
倾盆的大雨,随着战事的结束而雨过天晴,看着雨后的彩虹,以及照样的冉冉升起。仿佛这一场雨是老天专门为掩护黄巾军偷袭汉军而下。
骑在马上的张宝,经过一夜的厮杀,身体早已经疲惫不堪,然而精神却是亢奋。大汉的名将,让的多少人闻风丧胆的朱儁,此时如一个残助残年的老头一般,在哪里闭目不语,身上的绳索表示着此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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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放走(求推荐,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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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随着朱儁被捕,曹操逃跑而结束,随着汉军大败,黄巾军大胜而结束。所有的黄巾军如张宝一般,经过一夜奋力的拼杀,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两只眼睛似乎已经睁不开了。但是精神却务必的亢奋。
这是属于他们的胜利,这是属于他们的骄傲。他们打败了朱儁,凭着他们那仅仅两千的步卒打败了大汉的铁骑,巨大喜悦让他们不知所措。
经过短暂的休息,站高恢复了些许的体力。
“我军伤亡有多少?”张宝问统计战场的校尉。
“启禀将军,此一战我军阵亡八百余人,其中多数是在混乱中被杀死,少量的是混乱中踩踏致死。”校尉恭敬的说道。
张宝点点头,他没有去问轻伤,因为没有轻伤。整座战场被大雨所笼罩,倾盆的大雨遮挡住了所有人的眼睛,如果受伤倒地,等待着只能是被无数人踩踏而死的命运。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
旁边的何曼瓮声瓮气道:“主公,我军战胜了官兵,为何主公还要唉声叹气?”
张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抚摸着他受伤的手臂,以及满身的伤痕。
“还疼吗?”
何曼裂开大嘴笑道:“不疼了,经过主公的包扎,好多了。只是这几天手臂不能动,恐怕是不能为主公担忧了。”最后有些自责的说道。
轻轻的拍了怕何曼的肩膀,张宝摇摇头。他朕的是很干净何曼,当时在战场数支冷箭都是被何曼挡下,如若不然他早已身亡了。
“好好养伤才是最重要的。”
“谢主公关心。”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我军胜了,我还叹气?”
“嗯。”何曼点头道:“我军凭着两千步卒,硬生生的杀败了官兵的铁骑,还俘虏了敌将朱儁,主公不应该高兴吗?”
周仓亦是附和道:“是啊,何蛮。。何曼说的对啊。将军难道不应该高兴?”何曼怒视周仓一眼,由于何曼的武艺高于周仓,但是周仓就是心中不服,在加上曼与蛮差不多同音,周仓一般称其为何蛮子。
张宝看了两人一眼,转头问道:“郭大,你可知我心中忧虑?”郭大一直是张宝想要培养的帅才,所以想趁此机会考验考验郭大的眼界。
郭大沉思了一下道:“我军虽然你大胜,然而却是天降大雨,奇谋,再加上我军多于敌军,种种优势加在一起,我军才得来大胜。然而即使如此大的优势,我军仍然折损一半人马,而敌军虽败,却伤亡少于我军。我猜将军所忧虑实是我军的战斗力之弱。”
“不错,你所言正是我心中所忧,我军整顿训练乃是重中之重。不是每一场战争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都有益于我军。”张宝沉声说道。
“报~朱儁已带到。”帐前小兵进来禀报说道。
“嗯,带上来吧。”张宝坐在位置上说道。
掀开帐帘,当先走进来的是帐前兵,随后是两名士兵押运着身上绑了绳索的朱儁。此时的朱儁头发虽然散乱,但是满脸的愤怒以及决不投降的表情。
“跪下。”后面两名士兵狠狠的推了朱儁一把,然而朱儁却直直的站在堂前,不屑道:“我堂堂大汉中郎将,焉能跪尔等反贼?”
“你~”那两名黄巾军气竭。使劲的按压朱儁的肩膀,让其跪倒在地,然而任凭两人如何发力,朱儁始终是两腿笔直的站在那里。
周仓猛然上前欲要踢倒朱儁,“慢着。”张宝阻止了周仓,同时挥挥手,两名黄巾军讪讪的退了下去。
朱儁根本就不领情,两眼怒视张宝道:“尔休要假惺惺,朱某觉不会投降反贼。朱某生是大汉的人,死亦是大汉的鬼。若你是条汉子,就请速速让朱某一死。”
张宝什么也没说,顺手抽出何曼腰上的短刃,走到朱儁面前。朱儁以为张宝要杀他,便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而没等到疼痛的到来,却感觉绑住双手的绳子一松,同时身上的绳子也被割断。朱儁满脸惊愕的睁开眼睛注视着张宝。
“将军。”不仅朱儁惊愕,连其部下亦是惊愕,周仓忍不住出声。张宝摆手示意其勿要多问。只是将朱儁身上的绳索全部解开。
“给朱将军搬一个座位。”
朱儁没有坐下,只是活动了一下被绑得久了有些微微发麻的手臂,虽然眉宇间还有怒色的存在,然而更多的却是惊愕,语气也是有些缓和:“感激将军为某松绑,然朱某刚才已经说了,某家绝不会投降。朱某只求速死。”
张宝缓缓说道:“将军的请求不着急,不妨坐下来聊聊。张某如此不是劝将军投降,而是敬将军乃是真正的军人。一个从不滥杀贫民充做贼军的将军。”
朱儁有些脸红,也有些无奈。大汉**已久,军队更是腐烂到骨子里了。整个大汉朝除了自己、皇甫嵩和卢植带领的嫡系部队以外,哪里还有能一战的汉军?要不然也不会面对百万的黄巾军,仅仅只是这几万人马在苦苦的抵挡。
朱儁恭手轻轻说道:“将军过奖了。某不过是顺心而为。不过若无将军等人的存在,恐怕就是有人想要屠杀贫民当作军功,陛下也不会相信吧。”
张宝微微一笑:“我等存不存在不是我们说了算,而是当今的天子,当今的满朝文武说了算,更是天子身边那一群霍乱朝纲的宦官们说了算。当然还有你们这种手握兵权的将军说了算。”
“这。。”朱儁有些迟疑,因为张宝说的都是实话,天子被祸乱朝纲的宦官蒙蔽,使其胡作非为,再加上朝廷的大臣们多数都是尸位素餐。想到这里,朱儁摇摇头不在言语。
见朱儁不言语,张宝没有在说这个话题,只是问道:“将军这一败可是心服?”
朱儁看了张宝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其眼中却能看出来不服。
张宝笑着自答道:“想必将军是不服的,这场大雨就像老天专程为我军偷袭而下。若不是这场大雨,相信我军绝对不可能吃掉将军的一千铁骑。”
朱儁虽然不服,但是败了就是败了,如果连这中胸襟都没有,他也不配称为名将了。“在下败就是败了。即使在下不服,终究是败在了将军的手里。”
“不,不是败在我手里。将军信不信即使没有天降大雨,我军依然能够战胜将军的铁骑?”张宝认真的说道。
“敢问将军为何这么肯定?”朱儁亦是认真的问道。
张宝沉默半晌道:“为了希望,为了在这个世上卑微的活下去,为了让父母妻儿不受凌辱,我黄巾军每一个人敢于献出一切,包括生命。而贵军只为了赏赐,也许还有更多,然而不会心甘情愿的献出生命。面对我军贵军有所保留,然而我军却全力以赴。焉有不胜之理?”
朱儁是朝廷的平叛中郎将,但是发自心中的开始敬佩黄巾军。无关乎身份,仅仅是对生命以及希望的敬佩。
“在下佩服贵军。然而朱某终究是大汉之人,即使在下心中佩服亦是没有降服的可能。将军一席话让某对与贵军从新的认识了。但是还请将军成全朱某,让在下一死。”朱儁抱拳道。
“不,张某从没想过要杀将军。你现在可以走了。”张宝淡淡的说道。
“什么?”朱儁满脸的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四周的黄巾将领更是不敢相信。
“将军万万不可,放走了朱儁如放虎归山,必遭其害。不如速速将其杀掉。”郭大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然张宝仅仅只是撇了他一眼,又悻悻的坐下。
“你可以走了。”张宝再次说道。
朱儁这次是真的听清了,抱拳道:“将军之恩,朱某感激不尽。然而朱某终究是朝廷的中郎将,若是战场相遇,某家觉不会有一丝的怠慢。若是将军后悔,可以速速将某家杀死。”
“哈哈。”张宝仰天大笑道:“我张宝能擒将军一次,就能大败你第二次。况且某从不反悔。清吧。”
朱儁冲着张宝抱拳以示感谢,转身就走。张宝看着朱儁的背影,又突然喊道:“将军等等。”
朱儁转过身来看着张宝:“将军莫非要反悔?”
张宝面色平静道:“刚才说了,某家从不返回。只是突然想起来几句话。”
“哦?在下洗耳恭听。”
“将军曾言:张宝不死,黄巾不灭。某只是想告诉将军,即使张宝死了,即使我黄巾军全部灭亡了。但是为了自由,为了活命的黄巾信仰永远也不会灭。”
再次转身离开的朱儁突然感觉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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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离间(第三更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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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夜曹操在亲兵的救助下,逃离战场。然而倾盆的大雨让他迷失了方向,雨中又没有参照物来对比,无奈的曹操只能凭着感觉一路向南奔去。
大雨中不知跑了多久,骑在马上的曹操经过一夜的奋战,身体早已疲惫至极,再加上雷雨中寒气的浸透,脑海中感觉到一阵的眩晕。
眩晕感越来越重,最终曹操跌落马下,重重的摔在地上,即使如此猛烈的一摔,依然没有一丝丝的清醒。
历史上最惹人争议的枭雄曹操就这么在雷雨中,任凭雨水冲刷,如果没有意外,也许曹操真的就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慢慢的死去。
然而历史选定的霸主,即使是在这平行的空间,依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死去。
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睛的曹操只感觉脑袋疼痛难忍,使劲的甩了甩头,稍微有些减轻了疼痛。
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走下床来的曹操推开房门,猛然走进来一人。“宗员?”见到进来的人,曹操大吃一惊。
宗员将手里的药递给曹操:“孟德你醒了。那将这碗药快喝了,皇甫公让你醒来以后立即去见他。”
曹操接过宗员手里的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你们怎么样?”
宗员有些难以启齿的表情,让曹操一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
“唉!跟我去见江皇甫公吧。见了皇甫公你就什么都知道了。”宗员只是催促曹操去见皇甫嵩,对于战况没有一丝丝的透露。
跟着宗员走进来的曹操,看到坐在首位的皇甫嵩顿时感到不好,此时的皇甫嵩那里还有平日里那种名将的风采,此时的皇甫嵩就如战败的朱儁一样,给人一种风烛残年的感觉,
“骑都尉曹操拜见皇甫公。”曹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皇甫嵩点点头,脸上勉强露出笑容:“孟德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
曹操连忙说道:“末将好多了,谢皇甫公关心。”
皇甫嵩点点头轻声道:“好了就好。昨夜有人报告发现你晕倒在这附近,宗员带队认出了你,把你救了回来。你与公伟一同前去救援,为何你会昏倒在这长社附近?公伟呢?”
即使感到不对劲,但是皇甫嵩依然不信曹操是战败而逃,只感觉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是曹操来亲自送达,而曹操又在路上出了一些意外。
曹操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悲痛,断断续续的将那一场战斗描绘出来,然而结局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意外,感觉到震惊。
尤其是当曹操说朱儁在战场上生死不明的时候,整个大堂突然就静止了,似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然而事实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带领曹操走进来的宗员闻的朱儁生死不明的时候,泪眼突然哗哗的往下流。他是朱儁的老部下,这些年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朱儁带他如子,而他亦待朱儁如父。如今猛然听到曹操言朱儁生死不知。
寂静的大堂“呛啷”一声,宗员将腰间的兵刃握在手中,语气冰冷道:“曹孟德你为副将,主将生死不明,你焉有脸活在世上?我今日就杀了你。”说着手中的兵器猛然冲着曹操刺来。
“住手。”暴喝声自主位传来。皇甫嵩怒斥宗员道:“干什么?反了天了?将兵器给我收起来。”宗员不甘的将兵器收了起来。
皇甫嵩扫了一眼堂下,面色平静道:“我知诸位的心情,老夫又何尝不是?然公伟目前只是生死不明,孟德也无法明确,尔等先不要悲伤了。速速将麾下的斥候全部派出去,给我沿路搜集情报。若有公伟的消息立即报来。”
“诺。”
“不用了,我来了。”一个声音自厅外传来。
“公伟?”皇甫嵩急忙起身,这个声音太熟了,毕竟相识几十年了。堂下的众将领立刻站起身来迎接朱儁。也侧面反映出朱儁在军中的威望。
“公伟你没事吧?刚才孟德言你生死不知,将所有人都急坏了。”
朱儁笑了一下道:“老夫没事,在那黄巾队伍中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突然在众将中的宗员倒地哭泣,朱儁不明,皇甫嵩将刚才他与曹操之间的事情说了出来。朱儁将宗员扶起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我只是。。只是见到将军安全归来,忍不住的喜悦。”宗员抽噎道。
“好了。我已经回来了。”朱儁拍了拍宗员的肩膀,欣慰的看着这个平日里带如子嗣的将领。
然后看了四周一眼,皇甫嵩会意道:“都先散了吧。
“孟德留下。”正要退出去的曹操被朱儁留下来。
随后朱儁将所经历的统统说了出来,当谈到孙坚的时候,朱儁有些担忧道:“孙文台其心不轨啊。当日那张宝说他们仅仅是开始交战,孙文台的兵马便迅速撤退,留下了一地的粮车。而张宝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费吹灰之力。”
皇甫嵩迟疑道:“公伟有没有想过是那张宝故意说给你听的?姑且不说孙文台是否心怀不轨,即使是有异心,我观孙文台必不敢做犯上之事。我只是担忧贼首张宝啊。”
接着皇甫嵩犹豫了一下:“公伟被。。。被。”
朱儁苦笑道:“皇甫公直言我被俘便是。”
皇甫嵩点头道:“公伟被俘,那张宝不仅没有怠慢,反而放公伟回来,我料那一番话必定在公伟心中生根。公伟担忧孙文台就是一个例子。”
朱儁一惊。难道自己已经进了张宝的全套?难道张宝放自己回来就是为了离间自己?想想真有可能。在自己离开的时候不仅告诉自己孙文台轻易撤离,更是将自己曾经与孟德之言说了出来,难道这些都是离间计?若是如此。。想到这里的朱儁后背已经是冷汗淋漓了。
皇甫嵩不知朱儁心中所想,见朱儁突然额头冒汗,连忙道:“公伟你没事吧?”
朱儁摇头表示无事。只是心中越是对张宝忌惮不已,虽然心中已经认定了这是张宝的离间计,但是他不能否认的是心中已经对孙坚和曹操有了隔阂,已经没有办法对他们二人曾经的那种信任了。
先前他留下了曹操,就是心中对曹操起了疑心。因为力荐救援的是曹操,而曹操也是与张宝有旧,最主要是自己对曹操私下里评价张宝的话,他都能告诉张宝,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不过皇甫嵩的一番话也是给朱儁提了醒,让他没有头脑发热往里钻,然而即使如此他也中了张宝的计。
这是阳谋,堂堂正正之谋,不管你有没有发现,你都必须往里跳。
信了,你的军队从此就内杠不断。不信,你也无法在信任自己的部下,因为曹操实实在在的跟张宝说了,只有他和曹操二人间的对话。
如此下去,他必然将与孙坚以及曹操慢慢的疏远。对于张宝来说这只不过是动动嘴而已。
想到这里的,心中对张宝充满忌惮的朱儁不自觉道:“张宝不除,我大汉天下将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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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那一袭紫衣(求推荐、收藏)
朱儁的一句:张宝不除,我大汉天下将永无宁。引得皇甫嵩与曹操相继点头称是,然而如何除掉张宝却是没有那么容易。
“光顾着说我那边的情况了。皇甫公,我一路往郡陵赶去,幸亏路上遇到我军斥候,我才知道我军已转移到这里来。莫非。。。”
朱儁看皇甫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已经明了,这场战役恐怕是以己方战败而告终,但是怎么可能?莫非黄巾军还有没掌握的情报?
“唉~”皇甫嵩长叹一声道:“自你们走后,我带领剩下的兵马突袭黄巾大营,虽然开始的时候我军势如破竹,但是后来我发现敌军似乎有意引诱我军入营寨。
然而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敌军在左右两侧早已埋伏了兵马,再者敌军截断了我军的后路。结果是我军损失有些惨重,不过这并足以迫使我军迁徙阵地。”
皇甫嵩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接过曹操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接着说道:“最关键的是。我军自败以后,我严加提防,后来半夜有探马来报,见敌军有一只兵马鬼鬼祟祟的冲我军急速行来,然而当我军严加戒备的时候,一直等到后半夜也不见一个鬼影。
但是一旦我军松懈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些人,敲锣打鼓震天,待我军追击,却又逃得无影无踪。如此反复搞得我军疲惫不堪。
如此下去,别说杀敌了,最后能不能撑下去都是问题。所以我只能下令,转移到长社县城休整一番再说。”
末了皇甫嵩道:“我观敌军除了张宝以外,必然还有一个和张宝不相上下之人,其用计一环接一环,好不厉害。”
朱儁听完皇甫嵩的叙说一阵沉默。半晌,朱儁突然道:“皇甫公,我想到一人或许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哦?何人?”皇甫嵩连忙说道。
“此人在东阿县,早年间大将军因其名气,招募其为府中主簿,然其称病不就,后来大将军也未曾在招募其。但是此人在乡间以公正不阿以及谋略著称,不如召其前来。”
朱儁推荐的其实就是程昱,历史记载程昱有谋略能断大事。这朱儁能够招募程昱,足以说明其人确实是慧眼识英才之人。
“好,就依公伟所言。孟德,此事就交给你去办。”皇甫嵩赞同了朱儁的意见,同时安排曹操去办这件事情。
这里的皇甫嵩等人为张宝感到头疼,然而此时正快马加鞭的张宝也是头疼不已。
当张宝等人正在为大败官兵而大肆欢呼的时候,探马报来的消息,让张宝愤怒无比。南阳的张曼城因为贪功冒进,被信任南阳太守秦颉设计所伤,不得已黄巾军只能退居宛城死守。
在接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军师戏志才倒是传给他一条好消息。皇甫嵩大败,已经退居长社死守。
此时此刻的张宝正在快马加鞭的赶往郡陵大营。张曼城退守宛城,又身受重伤,南郡太守秦颉很有可能派兵北上,到时候其与皇甫嵩成两面夹击,更是雪上加霜。所以现在张宝只想赶快回到郡陵和军师好好的商量下一步计划。
经过日夜的疾驰,终于在日落之时赶到了大营。营寨前一袭紫衣盼望翘首,夕阳中飘然舞动的衣决,仿佛风中的精灵。
极目尽头,一股黄色的浪潮滚滚而来,在张宝的面容出现的一刹那,婉柔的心怦然而动,原来自己的一颗芳心早已紧紧系在老爷的身上,那种难以言明的喜悦感,只能用泪水来阐释。滚滚而落的泪水,越聚越多,仿佛这些天的思念都化作了泪水一般流之不竭。
终于朝思暮想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婉柔再也难以忍受思念之苦,飞奔投入张宝的怀抱,她的眼中只有张宝。那一刻世俗礼节,别人的眼光统统不重要,任何的阻碍都难以阻挡。
那一刻的时间是静止的,扑入张宝怀抱的婉柔的心,突然平静了。那种难以言明的平静,那种倦鸟归巢的平静。
张宝怀抱着婉柔,与戏志才对视一眼。戏志才点点头,带着一众将领缓缓退入营内。
抱着怀中的婉柔,张宝似乎回到了梦里。夕阳早已落下,月华与夜幕的交融之间笼罩着大地。紧闭双眼的张宝抱着怀中的婉柔,似乎飞在天际,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徜徉在无边无际的天空之中。
然而梦中的那一道毛骨悚然的寒光再一次出现,再一次夹杂着凛冽的杀气,迅速闪电一般,然而这一次的主角不再是张宝,而是他怀中的婉柔。
急速的寒光撕裂了空气,将四周的气息压制的让人无法呼吸。终于张宝再也无法忍受,无法忍受这种窒息的感觉。
猛然睁开双眼,营寨中早已灯火辉煌,四周一片寂静。然而张宝知道黑暗中,隐藏着数名亲兵。他们的职责就是隐藏在黑暗中,默默的保护着张宝的安全。
拍拍怀中的婉柔,此时这个小妮子挂在自己的身上,鼻息微动,已经进入了梦乡。张宝苦笑不已,轻轻的将婉柔横抱在胸前,怀中的可人柔若无骨。
将其放在踏上,掖了掖被脚,轻轻的在额头亲吻一下。睡梦中的婉柔似乎感到身边的人离开,突然紧紧抓住张宝的衣角。
“我不要你离开,我再也不要你离开。”睡梦中的婉柔喃喃自语。令人心碎的语气,让张宝一阵心痛。
张宝将婉柔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安抚着梦/中/的/女/孩:“我不离开,永远的不离开。”
睡梦中的婉柔,笼罩在淡淡的烛光中。精致的面庞,让人难以猜测她仅仅只是一名侍女。乌黑的长睫毛微微颤抖,如振翅欲飞的蝶翅。一双眉色烟青如远山,眉下悬鼻精致而又小巧,樱唇轻红,薄薄的柔软着。
让张宝感到有些如痴如醉,梦中的紫衣似乎与婉柔此刻重叠在一起,彼此无法分清,让张宝不知是身在梦中还是清醒着。
终于婉柔进入了深深的沉睡,张宝再次亲吻了一下女孩的樱唇,蹑手蹑脚的走出营寨。然而他不曾看见,睡梦中的女孩,眼角滴下的两行幸福的眼泪。
第六十七章 局势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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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帐用现代语来说,就是作战指挥中心。每一条决定战场胜负,决定士兵生亡的命令,都是由此处作出决定。
此时的大帐内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如果谁要是一不小心走进来,他一定是以为来到了菜市场。
“哈哈,老彭,你这手臂伤得可不轻啊。”周仓嘴里说着,手却使坏,狠狠抓了一把彭脱受伤的手臂。
“嗷~”一声狼嚎般的声音:“周仓,你个禽兽,老子弄死你。”
疼的直冒冷汗的彭脱,恶狠狠的冲向周仓,而周仓慌忙躲避,四周的将领连劝带哄的平息了彭托的怒火。
正在偷偷直笑的管亥,一个没注意,被后面躲避的周仓踢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周仓,你干什么?”站起来的管亥怒目直视周仓。
没想到周仓更是气势高昂,双手掐腰,两只眼睛瞪得铜铃一般:“你说我干什么?”
众人已经做好了两人如果厮打在一起,好歹先全开的心态。地公将军马上就要来了,如果看到这种情况,这两个夯货不知道要受什么惩罚呢。
然而下一幕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只见管亥低声哈气的认怂:“老周,周仓,我这不是跟你开一个玩笑嘛。”
周仓可不管那一套,仍然是一幅气势汹汹的模样,“玩笑?那你怎么不自己上?不然让军师来评评理?”嘴里说着,眼睛偷偷的撇了撇闭目养神的戏志才。
“你。。”
被逼无奈的管亥只能许诺请周仓一顿酒。周仓这才得意洋洋的想要说几句场面话。
“咳咳。”这声音让所有人顿时一惊,慌忙转过身来,看到张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了。
“将军。”众人慌忙行礼。张宝摆手示意让众人落座,周仓和管亥混在人群里,悄悄的回到座位上。
“你们俩干嘛去?给我站在那里。”一声怒喝,让二人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尴尬的互视一眼。“将军,我们。。我们在。”
然而大步走上主位的张宝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怒视二人道:“我怎么说的,军中禁止斗殴,看来你们的精力还是很充足的,那不如将诗经给我抄五遍。”
“慢。”一直在闭目养神,直到张宝出现才站起来行礼的戏志才,此时出声替周仓、管亥求情。
张宝怒气未消的说道:“军师务要替他们求情。看样子他们实在是精力充沛的无处释放,如此无视军规。”
“不。主公,才并不是替他们二人求情,而是恭喜主公。”戏志才微笑的说道。接着戏志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给张宝叙述了一遍。
“主公,事情虽然简单,然而却是管亥一手策划,所以我要恭喜主公帐下管亥会用谋,岂不是主公之鸿福?”
张宝这才明白事情始末,然而即使如此,张宝还是说道:“既然军师为你二人求情,那就每人抄一遍吧。”
两人充满蔫色的表情,立刻换上笑脸,忙不迭的感谢戏志才。
“管亥,你武艺高超,我很欣慰,然而更然我欣慰的是你如今可以用谋。记住,谋略才是战争胜负的关键。”最后的张宝点了管亥几句。
“谢将军教诲。”
这个小插曲过后,才是真正所要商议的事情。
张宝面向戏志才说道:“先生想必也已经得到消息。南阳的张曼城因为秦颉的设计而身受重伤,现已退居宛城死守。然而张曼城死守宛城,我们在现在的处境就危险了。我料秦颉必然会只留下一支兵马骚扰宛城,其本人必定会率领大军北上,到时候我军前有皇甫嵩,后有秦颉,敌军两面夹击,我军恐怕难以匹敌。”
“啧~”戏志才撮着牙花子道:“主公所言极是,但这不是我最担忧的。据情报显示,董卓带领麾下西凉兵,以迅雷之势攻破了梁县的黄巾军。此时就驻扎在梁县。如此一来不是敌军前后夹击,而是三面夹击了。”
戏志才的一番话,让张宝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董卓怎么就这么快出场了?他不是群雄割据的剧本出现的吗?你跑这巾起义时期干嘛?
想想曾经经历的汉军铁骑的噩梦,然而在想想汉军铁骑在董卓眼里不过是残次品而已,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再加上董卓久居西凉,其麾下将领那是久居中原这些官老爷们可比?那郭汜,李傕,张济,徐荣,那一个不是常年与羌人对敌,从血腥中磨练出来的?
关键是还有一个历史上一把大火焚烧了洛阳的李儒。
想到这里的张宝,全身充满了无力感。自己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形式,难道就要随着董卓的到来,统统毁灭了吗?
“唉~”张宝长叹一声,他是真的没有法子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计谋还有用吗?关键是他还没有一个谋士的脑子。
此时的张宝嘴里充满了苦涩,董卓,秦颉,皇甫嵩,这三方力量加起来,已经不是单靠他能抵敌的了。
然而放眼四望,青州的卜己被阻泰山,宛城的张曼城身受重伤,远在冀州的大哥又被卢植老儿死死的锁在冀州。四望之下,竟然没有一路援兵能够前来救援。
“军师,我军想要破解此局恐怕没那么容易啊。西凉军战力普遍比中原官军要强,那徐荣,郭汜没有一个易于之辈啊。”张宝有些无奈的说道。
“将军,休要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郭汜,徐荣我就不信有那么强,若是与其对敌,我定将其斩落马下。”周仓不服的大声嚷嚷着。
张宝看了一眼周仓,气道:“瞎嚷嚷什么,你给我坐下。”
“呃~”气势非凡的周仓,瞬间蔫了,悻悻的坐下。
旁边的管亥偷偷捅了捅周仓,小声的:“蠢货,没听见将军刚才说要用脑子吗?你脑子都不动一下,不挨训才怪。”
周仓看着管亥得意洋洋的面孔,气的咬牙切齿,真想冲着那张脸狠狠的揍上两拳。
张宝与戏志才头疼无比的看着地图,朝廷这一手玩的太漂亮了。
将天下的黄巾军分割成数快,使自己等人孤立无援,然后在派遣重兵前来攻打,若自己被灭。
黄巾军就处在群龙无首的状态,是真正的群龙无首。到那时,朝廷在迅速出兵,一一剿灭。
这条计策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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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董卓狼子野心
梁县一个小县城,然而却是连接洛阳与宛城的交通要道。占领了梁县,就相当于扼守了洛阳与宛城的联络。
然而如此重要的战略要地,张曼城仅仅派遣数千黄巾军驻守此城。当董卓率领麾下大军前来的时候,城中的数千名黄巾军不战而降,董卓不费一兵一卒占领此城。
“文优,你说皇甫老儿这是什么意思?”董卓将手里的书信递给李儒,脸上带着玩味的神色。
李儒接过书信,大略浏览一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岳父大人当真不明?想来岳父是考验小婿吧。”
董卓哈哈大笑:“文优,我就喜欢你们文人说话,听的人心里舒坦。咱这里没有外人,你给我说说皇甫老儿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公奏请天子任命岳父为中郎将,镇守梁县。无非是为了给郡陵的张宝压力。如今又派遣书信命岳父既要调集大军北上,还不能让张宝识破岳父不再此处,想来是因张宝难以对付,而布置一个局,一个让张宝插翅难飞的局。”
李儒一双细长的眼睛,不时闪烁智慧的光芒。
“布局?”董卓满脸厌恶,他从来不喜欢花花肠子的人,对于这种人深痛恶觉。因其天生神力,任何事情都喜欢用武力来解决,然而直到一次在一个文士的身上吃亏以后,让他明白,天生神力并非无敌。
李儒点头道:“对,布局。虽然我不知道皇甫公在布一个什么样的局,不过从这封信看来,很有可能爆发点就在冀州的张角身上。”
董卓低头喃喃自语:“在张角身上?也就是说我们留下兵马牵制张宝,让其难以看明白局势。既然如此的话。。”
“文优我们既然如此重要,不如和从前一样如何?”董卓两眼放光的看着李儒。他说的从前一样,是指曾经在西凉的时候,无论朝廷任何的差遣,他总是会趁机勒索一番,否则就是出工不出力。因为朝廷对西凉掌控薄弱,无奈之下只能满足董卓的要求。
李儒看着两眼放光的董卓,满脸严肃郑重道:“岳父,小婿建议岳父勿要如此。我们之所以走宦官张让的路子来中原,就是为了显示我们对朝廷的忠心。再者皇甫义真此人不是易于之辈,因此小婿建议岳父莫要如从前。”
董卓是暴躁的莽夫,然而他却有一样优点,善于听取意见,尤其是李儒的意见。
“好,文优既然不赞同,那就听问文优的。只是不趁机捞点好处,心里觉得有点可惜了。”董卓右手摸着下巴说道。
“不过是假途伐虢,犹外俯也。”李儒微笑的说道。
董卓先是一愣,然后似乎想通了,笑道:“文优此言,深合我心,深合我心呢。你去整备军马吧,既然左中郎将给咱任务了,咱还是得遵从。”
“小婿遵命。”将董卓拍的全身舒坦的李儒转身离去。
不同于梁县的小县城,长社是一个守备俱全的城池。城墙的高度虽然不能与洛阳相比,但是作为中等县城来说已经足够了。再加上宽阔的护城河,整个长社不说铜墙铁壁,那也是易守难攻。
“皇甫公,你糊涂啊。怎么能将董卓调来驻守梁县?此人狼子野心,万万不能用啊。”朱儁情绪异常激动的冲着皇甫嵩咆哮。
皇甫嵩苦笑的安慰眼前激动的老友:“公伟,务要激动。董卓的狼子野心你我虽然心知肚明,然而陛下却不知道。此次董卓贿赂了阉宦张让大量的珠宝,张让蛊惑陛下使董卓出兵伐黄巾,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你。。。唉!”朱儁当然知道这不是皇甫嵩所能决定的,只是他实在是没有地方发泄怒火。
“张让这个阉货,难道不知道黄巾张宝未除吗?这又来了一个狼子野心的董卓。我大汉的天下难道就不能太平吗?”
朱儁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张让,然而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了。董卓终究是率领了边疆的麾下大军入了中原。
“朱公,在下不这么认为。”一名坐在角落里的身着长衫的文士笑着说道。这人就是曹操请来的程昱。
当日朱儁提议请程昱来相助,曹操奉命前去请程昱。本以为程昱会推脱,没想到他一听说是朝廷相邀,二话不说就跟随而来。
皇甫嵩、朱儁与程昱一番交谈,连声夸赞程昱才学过人。无论是民生还是军事策略,程昱都有一套独特见解,皇甫嵩当即任命程昱为随军军师。
“哦?仲德有何高见?”被朱儁的抱怨折磨的痛苦不堪的皇甫嵩一听程昱有不同的意见,连忙借此机会转移话题。
“皇甫公,朱公。”
程昱先是行了一个礼节,然后说道:“永康元年(167)朝廷为了镇压当时叛乱的羌人而封董卓为羽林郎,以此为契机,董卓在西凉暗自培植势力,至此其在西凉声望如日中天天。这两年朝廷对他加以抑制,想必他已经感觉到了。昱以为董卓此次出兵中原,其目的是为了向朝廷表忠心,所以董卓在短时间必定不会生乱。”
“嗯,仲德所言极是。”
皇甫嵩对于程昱的分析表示认同,又拍着朱儁的肩膀说道:“公伟,仲德所言你可听见了?现在不是担心董卓的时候,现在主要目标是张宝。”
朱儁无奈道:“你说得对,不管如何,现在主要的目标还是贼首张宝。除掉张宝,才是我们重中之重。”
“报~”外面突然传来哨兵的声音。
“启禀将军,卢中郎派遣探马来报:冀州贼首张角倾巢而出前往幽州去了。”
“好。”皇甫嵩忍不住的拍案而起。
此时的张角不知道远在长社的皇甫嵩等人的密谋,他现在正大发雷霆。跪在帐下的程远志一言不发的低着头。
程远志率领先锋部队三万人马,被刘虞部下邹靖设计火攻,大将陶升以及邓茂阵亡,另外还折损了五千的兵马。胆寒的他不敢再向前行军,只能安营寨站等待着张角大部队的前来。
“你就是一个废物。你打了大大小小的数十仗,岂不知穷寇莫追之理?这些经验你都活动到狗身上去了吗?”
程远志一言不发的跪在那里,有心想要说是陶升不顾军令,擅自追赶。然而逝者已逝,再者陶升是人公将军张梁的心腹,此刻辩解,定会给人公一种推卸责任的形象。无奈的他抿着满嘴的苦涩,静静的等候自己的命运。
堂上的天公将军还在大发雷霆,当听到“推出去斩首”的字样的时候,程远志笑了,满嘴发苦的苦笑。果然,最后的命运终究是死亡。
第六十九章 贪婪打败忠诚 (求推荐票)
“慢着,大哥消消气。”
张梁狠狠的瞪了两眼要上前拿下程远志的刽子手,转头向张角求情。
“大哥,程远志虽然损兵折将,然而他为我军立下大大小小的战功无数,不如暂且让他戴罪立功吧。”
“天公,程远志折辱我军士气,理应当斩,还请天公将军念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上,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是啊,天公将军就给程远志一个机会吧。末将用性命担保,程远志定然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程远志为人豪爽,平日里多是和人交好。大家见人公将军为程远志求情,亦跟着附和。
看着帐下跪成一片为程远志求情的将领,张角心里开始有些犹豫。
“大哥,二哥南下之前曾言:程远志是我军少有的栋梁,二哥甚为看重他。不如大哥让他戴罪立功吧。”
张梁附耳张角,轻轻的将张宝的话传达给张角。
张角转头看看跪在地上的程远志冷声道:“今日二弟与三弟还有众将领为你求情,暂且饶恕你一命。允你戴罪立功,若是再犯数罪并罚,你可愿意。”
本来等死的程远志,见到同僚们为自己求情,心中充满了感情,此时听到天公将军饶恕他,哪里还能不愿意。
当即掷地有声的说道:“谢天公将军不杀之恩,末将定当为将军效死力。”
“嗯,你与敌将邹靖交过手,将他细细与我分析说来。”
程远志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将领,邹靖仅仅一条计策就让他损兵折将。这邹靖在张角的心中已经上升到了幽州最难对付的将领了。
“回天公将军。自邹靖设计末将损兵折将,末将就派遣人四处搜集他的情报。邹靖出身幽州当地。自幼博览群书,精通兵法,武艺不凡,又有孝名,在当地名望甚高。刘虞被任命幽州刺史以后,对邹靖另眼相看,命其为校尉掌管军队。”
“三弟,这邹靖倒是一名人才。不过若降攻下幽州,还需要先拿下此人。否则幽州有他镇守,恐怕我军轻易攻不下来。”
张角面带忧色的对张梁说道。
“无妨,咱们冀州黄巾兵强马壮,卢植尚且不是我们的对手,更何况他区区一个校尉?再说了,就算他再厉害,那幽州总共才多少兵马?大哥如今率领近冀州全境的兵马,定然吓得那厮俯首称臣。”张梁信心满满的安慰着张角。
“但愿如此吧。”张角的脸上依然带着些许忧色。
幽州地处北方,昼夜温差极大。白日里毒辣的太阳考的人口干舌燥,夜晚的寒冷又使人瑟瑟发抖。即使是巡逻兵,也是巡视一周草草了事。
借着夜色的掩护,一个人影在黑暗的角落里躲避着巡逻兵。待巡逻兵走后,迅速朝着一座黑洞洞的营寨奔去。
“谁?”黑暗里,营帐中的人发觉有人冲入,猛然一声惊呼。
“是我。”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些沙哑。
那一声惊呼,引起了巡逻兵的警觉。“小渠帅你没事把?”几名巡逻兵迅速来到帐外,然而未经帐内之人允许,巡逻兵亦不敢随便进入。
“没事,没事。刚做了一个噩梦,都散了吧。”帐中传出来的声音示意巡逻兵散开。虽然有人心底还是有一些疑惑,然而大人物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所能关心的。
漆黑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卞喜坐起身来,低低语气急促而惊慌:“你怎能到这里来找我?如果被人发现,你我全都要死在这里。”
对面的那个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然而语气却是不屑一顾,
“就凭着你们这区区的防备,在我眼里简直漏洞百出。区区巡逻兵,岂能发现我?”
卞喜虽然与对方交易,但是对方谈论己方大营的那种不屑的语气,让他有些恼羞成怒:“别那么多的废话,这次又有什么事情?老子迟早被你们这帮王八蛋害死。”
由于有把柄攥在别人手中,卞喜被眼前这人吃的死死的。
“哼。”
对面的人可能不想和卞喜闹得太僵,只是哼了一声不在谈论黄巾军防备简陋的大营。
“我们将军想要你们的行军路线,包括每支部队的带兵将领。”
“你们要这个干什么?”卞喜眉头皱了皱。
“你别管那么多,你只要把路线和名字给我就行了。”
“好,今天张角没有定下计划,明天议事的时候应该就会定下计划安排人,到时候我会想法子把情报传递给你。”
“嗯,小渠帅果然是仗义啊。”那人见卞喜如此干脆,不由的出言讽刺一句。
卞喜恼怒异常的低声说道:“不要就算。”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的语气让卞喜发怒,随即那人换了一副口吻说道:“小渠帅不要跟在下一般见识。这些珠宝是我家将军所赠。”
卞喜在黑暗中接过珠宝,虽然看不见,然而却感觉到分量不轻。当即脸色变得好看起来。
“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快走吧,若是被人发现了,你我就全完蛋了。”
“还有一些事情,请小渠帅帮忙。”
正在黑暗中一脸喜色的抚摸珠宝的卞喜,闻言瞬间变了脸色:“还有什么事情?”
似乎感到了卞喜语气的变化,那人也不恼怒,平静的说道:“我家将军想要小渠帅为你们天公将军献一条计策,领一条路上去。这里有一个锦囊,需要怎么做,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只要按照上面缩写的做就行了。”
空气中带过一丝轻微的响声,卞喜感觉到手中多了一个锦囊,待他在出声的时候,那黑衣人早已掀开帐帘离去,无隐无踪。
卞喜呆呆的坐在黑暗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此时有人进来的话,也定会发现卞喜的脸就像是变色龙一般,红色,白色,青色,在脸上来回变幻。”
太阳缓缓的自东方升起,朝阳驱赶着夜间的寒冷。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大地,蔚蓝的天空中不时的略过数只飞鸟。
远处的炊烟冉冉升起,人们自窝了一夜的小屋中走出来,迎着温和的朝阳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一切显得那么的朝气蓬勃。
只是不知道随着黄巾军的到来,幽州究竟属谁手?
第七十章 秦颉
秦颉,本是江夏都尉,然而在南阳太守褚贡被张曼城杀死以后,临危受命成为新的南阳太守。
他果然不负朝廷所望,联合荆州刺史徐璆设下计谋重伤风头正茂的张曼城,一举将其击溃,迫使张曼成部不得不退居宛城死守。
“初起此次重伤贼将张曼城,可谓是不负朝廷众望啊。老夫定然奏鸣天子以表你功德。”荆州刺史徐璆笑眯眯的夸赞着秦颉。一双小眼眯成了一条线。
“末将不敢居功,全赖刺史大人指挥有方。”秦颉是一名典型的军人,刚毅的外表,粗壮的手臂,以及满是老茧的双手,无不显示着他高强的武艺。
徐璆点头赞道:“居功不自傲,谦虚而有礼,徐茂才生了一个好儿子啊。”随后又说道:“好了,我回去了,不用送了。这里的一切事宜都交给你了。初起好好干,老夫看好你。”
秦颉是徐璆老友徐茂才的子嗣,这一次他特地从襄阳赶来是为了提这个子侄坐镇后方,此处战事已了,他还是要快点赶回去。毕竟作为荆州刺史每日的政事可不少。
“大人小心,慢点。”秦颉亲自扶持着徐璆登上马车。
坐上马车的徐璆掀开窗帘说道:“初起,张曼城虽然重伤,你却不可有丝毫松懈,可趁其受伤之际切断他与周边黄巾贼军的联系,将他死死的困在宛城。万万不可让他突破防线。”
“某将明白。”秦颉恭恭敬敬的,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嗯,这样吧。”车上的徐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我让王威和吕公二人留下助你,此二人一文一武正好能够帮到你。”
“谢大人关心。”
“好,那我走了。”徐璆示意马夫挥鞭马车。
秦颉默默的看着徐璆的马车远去的背影,转身“咔嚓。。咔嚓。。”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府内走去。
“让王威和吕公二人来见我。”当秦颉的声音消失在府内的时候,声音传入下人的耳朵里。
王威与吕公二人乃是徐璆帐下重要将领,王威为人忠义,又深通兵法武艺,深的徐璆喜爱。而吕公胸中有经天纬地之才,亦是徐璆的心腹。
他二人这些日子与秦颉在战场上建立了深厚的袍泽之情,如今被刺史大人留下来相助秦颉,心中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快。
“见过太守大人。”人还没到,声音自屋外传来进来。
秦颉站起身来看见两个人走进来,脸上露出笑容:“都是军中袍泽,那里那么多礼数,叔父大人又不在这里,就咱们三个人。不要那么生疏。我可是记得你王威不服我武艺啊。怎么?要不要比试一场?”
“末将汗颜。自见太守大人在战场上大发雄威,某将自愧不如。”王威苦笑的说的。他刚跟着徐璆来的时候,因为和秦颉的年龄都是差不多,心中甚是不服气秦颉南郡第一人的称号。然而自从战场上见了秦颉的身手以后,备受打击。
“王威,吕公,我意趁着现在张曼城重伤,一举攻下宛城,你们看如何?”秦颉一边说,一边给他二人倒了茶水。
吕公端起茶水与王威对视了一眼,抿了一口水,随后抚摸茶杯半晌道:“我看可行。不过宛城城墙高大,兼之护城河水深河宽,依在下之见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报~”传令兵那奇特的音调从外面从来。
“禀报太守大人,左中郎将有书信传达。”
“拿过来我看看。”秦颉从传令兵手里将书信拿过来,看了一遍眉头有些紧皱对王威和吕公说:“两位,恐怕我们这次要功亏一篑了,左中郎要我们率领大军北上,攻打郡陵。”
“攻打郡陵?”吕公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换上笑容说道:“眼下张曼城退居宛城,然而他身受重伤,一时半会难以康复,大人不如现跟随皇甫公攻打郡陵,待回来收拾宛城也不迟。”
秦颉看着吕公摇摇头,苦笑道:“不是我们跟随皇甫公侧面迎敌,而是我们正面攻打郡陵,皇甫公和董仲颖他们侧面进攻。你看看这个。”
“什么?”吕公有些不敢相信,慌忙接过秦颉递过来的书信,看过信的内容以后,他有些沉默不语。接着将书信传给王威。
“这。。”王威有些迟疑道:“我军兵力远远逊于张宝,皇甫公命我军进攻郡陵,岂不是让我军前去送死?”
“不可妄言。”秦颉瞪了王威一眼,这种私下里对军令的诽谤,按令是要处斩的。
“罢了罢了。既然左中郎有令,我们照办就是。你二人速速前去整顿兵马。来日随我北上征讨张宝。”秦颉变了变脸色下达了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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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这董卓自驻进梁县,既不挥兵与我军交战,也不见其出兵进攻宛城。他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宝愁眉苦脸的向戏志才问道。
戏志才也是一筹莫展,这两天他与张宝连续数夜商讨董卓下一步计划,经过各种传来的情报分析,最大的可能只有两个,一个是直接配合皇甫嵩进攻大本营,另一个就是他会南下配合秦颉进攻宛城张曼城。
针对这两种可能,他们布置了详细的策略。然而如今一连数十天都不见董卓有一丝一毫的动兵迹象。这让张宝焦躁不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按理说所有的官兵肯定都是抱着快速剿灭敌军的心态才是,然而这董卓却按兵不动。不仅董卓按兵不动,就连皇甫嵩的部队也是在长社死守不出。
曾经张宝一度想要强行攻打长社,不过董卓的虎视眈眈,以及南阳的秦颉都让张宝忌惮不已。所以强行攻城的想法就不了了之了。
“不对,军师,事情有些不对。”张宝从对手的平静当中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哦?不知道主公感觉到了什么?”戏志才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然而情报显示无论是董卓还是皇甫嵩都是按兵不动,龟缩在城内。不调动兵马,任何的计谋也难以实施,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张宝隐隐感觉自己捕捉到了什么,但是却没有一个很清晰的思路。
第七十一章 敌军有动向了(求推荐票)
颍川,一个名士的摇篮,更是孕育了无数璀璨留名的文人谋士。此地文化气息浓厚,世家大族数不胜数。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自太守府传来,摔在地上的杯子碎片飞舞。太守阴修阴沉着脸色坐在那里,一名下人小心翼翼的上前来收拾碎片。
“滚。”阴修一脚将他踢倒在地,那名下人脸色脸色带着惊恐,飞速的跑出去。这两天太守大人不知怎么了,已经有两名下人仅仅因为犯了一点小错,被活活杖毙。
“大人息怒,”一名文士上前来轻轻的安抚着愤怒的阴修。“公则马上就来了,他见多识广肯定会有办法。”
盛怒的阴修在文士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的心情,瞥了一眼眼前的书信差一点又怒火中烧。
一名身穿青色衣衫的青年从外面匆匆走进来,只见他容貌清秀,脸上总是带着自信的神色。举手投足之间都可以看出这人是一个充满着自信之人。
“拜见太守大人。”
“公则你来了。”阴修见到郭图来了,脸上的怒色稍微减缓,这郭图一直是阴修的心腹,而且他是真有才华,满腹经纶,无论任何事情仿佛到了他的手里都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即可解决。
“大人何事盛怒?若是气坏了大人的身子骨可就得不偿失了。”郭图一边坐上自己的位置,一边对坐在主位上的阴修说道。
“你看看这个。”阴修将书信递给郭图,愤怒的说道:“那黄巾贼寇是何其猖狂,何其胆大妄为,竟然派人来征缴粮草。”
郭图看完手中的书信,陷入沉思,手指在桌上慢慢的敲打着,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大人,既然黄巾贼寇前来征缴粮草,他军中粮草必然所剩不多。不如想办法先将这个消息传递给皇甫公。”
郭图一时半会还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但是不妨先将这个消息透漏给官兵。
阴修也知道郭图不可能立刻就给出计策,只能点头道:“只好先如此了。”
黄巾大营的张宝和戏志才并不知道颍川的事情,此刻他们二人还在推敲着官军的动向。
“军师,皇甫嵩不来攻打我军,最主要是因为我军兵多而敌军兵寡,我军消耗的军粮远远甚于敌军。再者我军麾下没有固定的粮草大本营。莫非。。。”
“不。”戏志才不赞同张宝的想法。“主公,若是敌军要围困我军,他必然耗不起。我军虽然没有后方,但是我军占据的地区人口茂密,物资丰富,我军随时可以征收到粮草。皇甫嵩肯定不是这个策略。”
“将军。”管亥急匆匆的跑进来,“将军,您让我监视的秦颉有动向了。”
“哦?”张宝脸色一喜,他不怕敌人的任何手段,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怕的是那种沉默,那种没有任何迹象的沉默。因为你无从判断对手的想法。
“据沿途的探马来报,秦颉除了留下少量的兵马防备宛城的张曼城,其余的人马全部往我军的方向开来。”管亥将得到的情报一股脑的传达给张宝。
“军师怎么看?”
戏志才也是心情一松,敌人已经出招了,那么就可以根据敌军的动向判断敌军的思路,总比在这里毫无头绪的强。
“主公,既然南阳方面有了动向,想必皇甫嵩与董卓多则一天少则数日就会露出动向,到时我们在根据敌军的动向来部署战略。不过这区区南阳军,若不让他有来无回,官军当我们好欺负呢。”戏志才面喽寒光的说道。
“嗯,军师所言不错。管亥,召集众将前来议事。”
“诺。”
看着管亥离开的背影,戏志才又想到了董卓和和皇甫嵩,“主公,南阳军兵马不多,关键是主公还要防备董卓的骑兵突然袭击。”
“嗯,骑兵确实是我军一大弱点。若是我有骑兵,何惧董卓?”张宝苦笑一声。
整个中原大地地大物博,独独缺少战马。而战马的产地无非是幽州,西凉以及并州最盛产。目前来说,这些地方对于张宝来说遥遥无期。
张宝又想起来曹操曾经告诉他张角攻打幽州的事情,他有些担心,但是转而一想:幽州的刘虞虽然政治手腕很高,但是手下兵少,将领也没有什么出名的人,应该不可能是大哥的对手。一旦大哥占据幽州,那战马岂不是源源不断?
想到这里的张宝暗暗流口水,骑兵啊,冷兵器时代的战场坦克啊。张宝想象着以后带领着骑兵的日子,那简直是愉快的不要不要的。
黄巾一众将领得知秦颉前来攻打郡陵的消息,都是匆匆的赶往张宝所在大帐。
“主公,秦颉率领兵马来攻打我军,还需要先派几名将领埋伏在其必经之路。”戏志才见人都到齐了,首先开口说道。
“我去。”
“我去。”
“将军,一定要让我去。”
张宝看着下面纷纷请战的将领,脸上带着微笑。一个势力无论手下的将领是多还是少,武艺是否高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颗无畏的心。
“波才,彭脱。”张宝嘴里吐出两个名字。
波才和彭脱满脸欣喜的上前来听令,“但凭将军差遣。”
“你二人前往领三万兵马前往叶县阻挡秦颉大军北上。”
“诺。”
“主公,南阳军远道而来,还需派遣一名猛将前去破敌锐气,让他知道我军不是他区区南阳军可以随便揉捏的。”戏志才在一旁补充说道。
“将军,我愿意率领一千人马前去破敌锐气。”这次周仓连忙上前说道,唯恐别人抢先。说完满脸希望的看着张宝。
张宝看着周仓的满脸希望,沉默着没有说话,周仓可就急了:“将军,我不要一千兵马了,五百人,您让我带领五百人就可以。每天在营中太憋屈了。”
“让你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改改你一上战场就疯狂的性子。一旦破了敌军的锐气,迅速协助波才和彭脱,你可能做到?”
“我一定改,只要让我去。将军让我怎么做都行。”周仓忙不迭的点头。
“好,你还是带领一千人马去吧。”
“诺。”周仓满脸惊喜的下去准备兵马。
看着周仓走出去的身影,戏志才有些有略的说道:“主公,周仓性子莽撞,一旦上了战场恐怕就会忘了您的嘱咐。还需派遣一人跟随才是啊。”
张宝转头看着戏志才,联手那个似笑非笑说道:“军师认为我军除了你我,还能有谁管得住他?”
“呃。。”戏志才也是有些无语,周仓在军中一向是无法无天,除了他和张宝的命令谁也不听。
“我之所以派遣周仓前去,就是因为他在战场上的疯狂。没事,波才是稳重之人,他必定会有分寸。”
张宝安慰一声戏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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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这是黄巾军?
周仓这两天在军中大营里真是憋得不行了,仗没得打,整天还要学一些什么之乎者也的东西,想想都痛疼。
这一次得了张宝的将令,领兵去厮杀,那可真是如笼中之鸟飞向高空。
周仓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快快,我跟你们说,老子已经在将军面前夸下海口,如果你们让老子丢脸,老子绝对不放过你们。”
周仓在马上不停的疾驰,后面的士兵已经越来越远了。
“将军,停一下,停一下。”后面的副将纵马疾驰周仓身后,大声喊道:“将军,后面的士兵已经难以跟上,将军还是慢一点,”
周仓回头一看,因为强行军,他后面的士兵已经被拉成一字长蛇阵,跑的最快的还勉强能跟在他马屁股后面吃灰,跑的慢的却已经落在好几里开外了。
看着被拉长的队伍,周仓无奈的停下了速度。这士兵不聚集在一起,就算他到了目的地也没用。
“全军减速,缓缓前行。”周仓下令缓行,但是他心里这个急呀,他仅仅只有一千的兵马,必须要在敌军下寨之前感到,否则敌军的防御工事一旦建起来,就凭他手下的一千兵马想冲击敌营,无异于痴人说梦。但他也必须等待后面跑得慢的士兵。
一路缓慢的行军,说是缓慢不过是相对于之前的急行军,但是对于日常行军速度来说还是快了很多。
眼见天色就要黑下来了,周仓的心也跟着沉下来了。如果天黑下来,恐怕敌军就要下寨了。
“将军快看,敌军”一名眼尖的士卒突然指着前面喊道。
周仓猛然抬头,果然只见极目之处,隐约尘土飞扬,黑色的洪流滚滚而来。高高举起的旌旗隐约可见“王”字。想必是南阳军的打头先锋。
“哈哈,不枉老子紧赶慢赶,终于让老子赶上了。兄弟们,随老子冲上去。”周仓一马当先的就要冲向敌军。
“将军。”副将周伟,一把将周仓拽住,周伟的心里暗自叹道: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虐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主将。
周仓怒目而视周伟:“干什么拽老子?”
“将军,敌军兵马甚多,我军仅仅只有一千兵马。不如待其安营扎寨之际,突然冲上去,杀他一番。”周伟耐心的说道。
周仓想了想周伟说的有理,就依了周伟的意见。带领着一千兵马隐藏在道路旁,等待着敌军安营扎寨。
秦颉得了皇甫嵩的命令,便调集兵马北上。另外派遣王威为前部先锋,令其沿路查探敌情,再者就是抢先占领叶县。
叶县是郡陵与南阳间的交通要道,双方谁抢先占领叶县,谁就可以将对方能够死死阻挡在城外。
王威得了秦颉的命令,为南阳郡开路,一路奔向叶县。然而眼见天色已黑,不得不下令士卒安营寨扎。
隐藏在林中的周仓等的就是这一个时刻,眼见这南阳军停了下来。暗暗传令,准备进攻。
军中的士卒有砍树的,埋锅造饭的,各司其职。王威在正要在士卒的帮助下将盔甲脱下来。这盔甲虽然能增加防御,然而重达十数斤的盔甲穿在身上一天,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杀啊!!”
“杀啊!!”
“杀啊!!”
突然林中杀声四起,黄巾军在周仓的带领下,冲入敌军大营。只见周仓一马当先,那军营中有还没反应过来的士卒,周仓手起刀落,“扑哧”一声,无头尸体软软的倒下。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千,铺天盖地。两支兵马虽然都不多,依然是漫山遍野的人。
官兵在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反应慢的被砍翻在地,有那反应快的立刻手持兵器给与敌军还击。
两只不同服色的队伍厮杀在一起,天际之间似乎已经没了其他的颜色,只有黑色和黄色,地上的残肢断臂越来越多。
周仓手中的大刀十数斤的重量,再加上周仓力气巨大,往往是一到划过,数名敌军被拦腰砍断。再加上他脸上的狰狞神色,往往他去哪一边,哪一边的官兵就迅速散开。
周仓在人群中毫无顾忌,横冲直撞。
眼见南阳军在周仓骇人气势的压迫下,士气越来越低。王威暗道:要遭。战场上拼的就是士气,拼的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勇气。如今在周仓的压迫下,南阳军竟然四散跑开,如此下去必败无疑。
“黑汉休狂,南阳王威识得否?”王威撇了黄巾普通士卒,转而杀奔周仓。手中的长枪挽出数朵枪花,直刺周仓胸口。
正在屠戮的周仓,猛然觉得背后一道杀气直奔心口,忽的转头,只见王威挽着枪花朝他刺来。
“来得好。”周仓怪叫一声,不闪不避,一手拽过一名官兵刺过来的长矛,使劲一抽,那官兵顿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周仓狞笑着一矛刺死官兵。紧接着将手中长矛甩向王威,破去他的枪花。王威眼见长矛飞奔而来,手中长枪枪式一变,“啪”的一声,长矛被磕飞。
这些都是说时迟那时快,周仓趁着刹那间的机会,胯下战马猛然加速,转眼来到王威身边,手中大刀以侧划的姿势,朝王威的脖颈划去。这一下若是没挡住,王威的脖子定然分家。
眼见周仓的刀式攻来,距离太近了,在收枪格挡已经来不及了。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王威的脸色一狠,满脸疯狂的大声喊道,“就是死我也拉上你垫背。”
抱着我死你也别活心态的王威,把手中的长枪当棒,狠狠的抽向周仓的腰间,这一下含恨的一击若抽实了,周仓虽然身强体壮,也得拦腰抽断。
周仓可不想跟他同归于尽,现在的形式大好,这些黄巾军经过跟皇甫嵩的麾下厮杀几场,都是活下来的老兵。
虽然没有系统的训练过,但是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没有一个是怂货。不说各个身经百战,那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南阳郡的士卒虽然能干过宛城的张曼城部下的黄巾军,然而今天面对周仓这一伙黄巾军,他们就悲剧了。
此时的战场上,官兵们早已没了胆气,部分人已经四处逃散了。这种大好局势下,周仓怎么可能跟王威同归于尽。
周仓不想跟他共同死,只得放弃进攻,转而将手中大刀刀尖朝下,双臂发力,猛然向着拦腰而来的长枪迎去。
两种高速运动的力量狠狠的撞击在一起,“咔”一声,王威的长枪断做两截。趁着这一瞬间的时机,他猛然纵马一跃,跳出来。捡的性命的王威浑身湿漉漉的,头上的冷汗也是顺额而下。
在他窃喜活下来的时候,往四周一看却傻眼了。
只见无数的南阳军倒在地上,剩下的都是四处逃散开了。而黄巾贼军却都是满眼通红的四处追杀着逃跑的官兵,又跑得慢的官兵,被后面黄巾军追上,直接一刀砍翻在地。
“这还是黄巾贼寇?这还是战力地下,任人宰割的黄巾贼寇?”王威感觉世界观快崩塌了。
他就是参加阻击张曼城的主力,当大败张曼城的时候,心中还沾沾自喜,仅仅几万人就击败了十数万黄巾贼寇,然而那十数万黄巾跟眼前这些黄巾军比起来连个屁都不是。
他恐惧了,这仅仅只有上千的黄巾军,那郡陵却有整整十五万的黄巾军,那南阳郡此来不是羊入虎口?
“不,我要逃,我要逃回去告诉大人。”他在心中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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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人才
“报~”传令兵飞速进入张宝所在中军大帐。跪在帐前的传令兵将周仓破敌经过叙述一遍。
“好。”张宝拍案而起。“军师,这南阳军先锋王威被周仓所破,南阳军锐气已失,秦颉不足为虑也。”
戏志才也是语气轻松:“主公,那副将周伟是否入的主公之眼?此人临阵急谋,主公可以多多关注此人。”
“军师所言甚是。咱们军中不缺冲锋陷阵的战将,独独缺少的是独当一面的帅才啊。”张宝有些忧愁的说道。
张宝不止一次的感慨,别人穿越要么是在文臣猛将都已经出场的巅峰时代,随随便便虎躯一震,文臣猛将都是纳头便拜。要么穿越成世家公子,凭着家族的力量,慢慢的攒集名声,随便布置几番,那也是收的一堆历史名人。他倒好,直接穿越成了黄巾贼寇。
这顶着黄巾贼寇的帽子,别说现在的历史名臣都还没出场,就是出场了恐怕也没有几个愿意投奔的吧。
突然张宝直愣愣的盯着戏志才,正在看着地图的戏志才有所感觉,猛然抬头见主公直盯着自己,看着张宝的眼神,他心里感觉发毛。
“咳咳”戏志才咳嗽两声,张宝猛地回过神来,脸上讪讪的笑了一下,说道:“军师,你在外求学多年,应该有不少好友吧?”
“嗯,是有两三个好友。”看着张宝希冀的眼神,戏志才明白眼前这位主公的想法。然而一想到那几个好友,他暗叹一声:恐怕没有谁愿意来投奔黄巾军吧。自己不也是被逼迫不得已才投奔的嘛?
当然虽然当初是不得已才投奔张宝,但是现在的戏志才完全真心的辅佐张宝。学会文武艺,卖货帝王家。作为一个谋臣,所辅助的主公言听计从,还有何憾所言?
“军师,那你的好友都有谁?”张宝充满希望的问道。同时心里暗思:最好有和郭嘉,荀彧这些牛人都认识,是不是可以全部拉拢来呢?如果郭嘉,荀彧,贾诩这些人都在这几手下,想想都让张宝忍不住的流口水。
“郭奉孝,荀文弱,荀公达,陈长文。。”戏志才先是将好友说了几个,接着无奈的说道:“这些人没有一个会投奔主公的。”
戏志才每说一个名字,张宝的眼睛就亮一分,戏志才虽说的都是表字。但是不代表张宝不知道,郭嘉,荀彧,荀攸,陈群,这几个人简直就是曹魏集团的核心人物好不好。然而戏志才的最后一句话却让张宝大受打击。
看着受打击不轻的张宝,戏志才一咬牙,说道:“主公,才知道有一人可能会投奔主公。”
“哦?何人?快说。”
张宝一听说还能推荐一个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郭公则。”
“郭图?”
张宝的眼睛眯了起来,这郭图在历史上应该是袁绍的谋士,但是好像不怎么出名的人物。不过历史遗漏的文臣猛将多了去了,说不定人家就是大才呢。
想到这里的张宝连忙问道:“军师,这郭公则现在何处?军师可以肯定他能来我军效力?他和军师比起来如何?”
戏志才有些迟疑的说道:“郭公则任职在阴修手下,公则此人。。此人贪而有智。胆薄而怕死,主公若是想让其投奔,没有一番手段怕是不成。”
“军师的意思是只能用武力收服郭公则?”张宝真有些无奈了,当初戏志才就是自己硬逼着投奔自己,这郭图也要用武力,难道就不能好好的讲道理吗?
武力就武力吧,只要能得到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大才,管他是怎么个过程呢?只要是结果投奔自己就成。
“何曼,点兵准备进攻颍川,掠夺郭公则。”
“诺。”
猛地站起来的张宝,吓了戏志才一跳,听了张宝要开战颍川的话,更是脸色都绿了,恼怒道:“慢着。主公万万不可。主公开战颍川得罪天下士族,难道主公不予取天下焉?”
“呃?”
何曼跟随在张宝身边几乎是片刻不离,从没见过眼前的军师有过如此恼怒的神色,当即吓得不敢动一动。
“军师之意不是权夺人才吗?不开展怎么抢夺?区区颍川不在话下。军师不必担心。”已经开始行动的张宝安慰着戏志才。
“主公,我的主公。若是您真的开战颍川,才敢说主公将无缘天下也。”
戏志才的话让张宝一阵疑惑,怎么就开战颍川无缘天下了?这颍川还有什么奇特之处?
看着张宝的疑惑,戏志才想到了张宝的出身,猛然醒悟过来。只能无奈的解释道:“主公,颍川历来是以本地人治本地人。主公可知为何?那是因为颍川世家大族的力量大的连朝廷都害怕,关键是他们名声甚好,族中又多有后辈子孙在朝中为官。况且颍川在天下士人眼中乃是学问的摇篮,如果主公此时动兵颍川,那将是与天下士人为敌。主公三思啊。”
张宝沉默了。刚才因为惦记着早些将郭图抢来,却没想到后果如此的沉重。这也充分说明了他此时的眼光远远还没有达到应有的高度。
世家大族的力量,东汉末年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分量。这些大族往往互相通婚,得罪一家,就好像得罪了一个马蜂窝。
沉默半晌的张宝,问计戏志才:“军师,既然我军不可对颍川动兵,不知军师可有法子?”
“主公是身在局中啊,派遣数人跟踪郭公则,伺机而动即可。岂不是比主公兴师动众的强?”戏志才一脸轻松的说。
“哎呀。”张宝一拍额头:“你看我这脑子。”随后冲着何曼说道:“何曼,你就依着军师所言,派遣数人跟踪郭图,想办法伺机将其捉来。记住,一定不要惊动其他人。”
“诺。”
此时的郭图还不知张宝打他的注意,依然是每日里在衙门办办公,在学院里与同学们聊聊天,然后在抽出时间去阴修那里混几杯酒。
这日子在郭图目前看来,已经很不错了。唯一不太满意的就是,虽然阴修看重他,却不同意他设计黄巾贼寇的谋略。
阴修当然不可能轻易的和黄巾军开战,黄巾军征缴粮草,生气归生气,却不能开战。他们最多也就是为朝廷大军出出粮草,至于卷入战争,他们是不愿意的。这就是世家大族生存的智慧。
第七十四章 果然可以好好说话
郭图幽幽的醒来,只感觉脑袋一阵疼痛,用手摸摸后脑,一个老大的包。他记得从太守府出来没走多远,突然后脑勺一痛,他就失去了知觉。
此时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是通过微弱的亮光,明显的看出这是一座军营。他所在的营帐内,桌上还有些未动的酒食,想来是给郭图准备的。
郭图坐起身来,心有有些惊慌:这是哪里?又是谁把自己打晕掠来?自己平日里除了和太守府内的几名同僚有隙,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难道是那几个人报复自己?
突然帐帘被掀起来,阳光透过帐帘掀起处照射进来,强烈的亮光照射的郭图眼睛有些不适,紧接着从帐外走进来一人,只见他一身白衣,修长的身材,俊美的面容却不是阳刚之气,脸上的带着淡淡的微笑,让人心生好感。此人便是黄巾地公将军张宝。
只见那人走进来左手压右手,手藏于袖,举手加额,弯腰九十度当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公则兄。”
郭图见到如此郑重的礼节,慌忙以同样的礼节还了一礼。
“这位兄台,敢问这是何处?还请告知。”
张宝当先跪坐在下来,倒了一杯酒,看了一眼郭图:“公则兄不坐下来嘛?尝尝我这酒水如何?”
郭图带着满腹疑问,又不好意思拂了明显是此地主人的男子,只能先坐下来。端起酒杯细细的看了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半晌说道:“此酒清澈爽口,下肚却苦辣,想必是军中之酒。古燕酒。”
“不错。没想到公则兄还是饮酒行家。这古燕酒虽然不如别得酒入口舒爽,但是却有独特的魅力,一口饮下腹中火辣,更是驱赶严寒。就好像一个人怀才不遇,就算遇上一个识货之人,弃之不用,和不识货没什么区别。”
张宝一边再次给郭图镇上就一边说道,同时眼睛的余角撇向郭图。
“兄台此言话有所指啊。”郭图将酒樽端在手中,仔细的看着就尊重的酒水。他感觉自己就像眼前这人所说,阴修虽然看重自己,却不能用。
当初黄巾军派人去颍川征缴粮草,他当时没有主意,后来他曾向阴修进言:可在粮草中加入大量毒药。阴修言:此计太毒辣,因此弃之不用。
“实不相瞒,在下就是黄巾军地公将军张宝。”张宝一边端起酒樽,一边轻轻吐出几个字。
“噗”郭图刚刚喝尽嘴里的酒水,一口喷了出来。“咳咳。”对面的张宝早已料到郭图的反应一般,一个侧身,躲过喷出的酒水。
“咳咳”郭图被这口酒呛得直咳嗽。他心中暗思:我向阴修所献计策泄漏了?黄巾军故而将我捉来?可是看眼前的形式又不像对自己怀恨在心的啊。
郭图决定不在兜圈子,直截了当的说道:“地公将军,在下与你们黄巾无亲无故亦无来往,不知如此这般的将我捉来是何故?在下才疏学浅,如果将军是想要在下投奔黄巾,恐怕是要让将军失望了。”
张宝眼睛直直的看着郭图,一种沙场征战所养成的骇人气息直逼郭图而去。在来之前戏志才曾言郭图“胆薄而怕死”只有让他害怕,才有可能投奔黄巾。
此时的张宝很好的贯彻戏志才的策略。对过的郭图被张宝身上莫名的杀气骇的胆寒,额头隐隐有冷汗冒出。正当他要忍不住通过喊叫释放自己的恐惧的时候,那种莫名的压迫感突然无影无踪。
张宝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开口说道:“公则,现在可以好好的谈谈了吗?”
郭图有些害怕的看着张宝,初时他见张宝温文尔雅,故而说话语气中带着一种高傲的感觉。此时他猛然醒悟,对面这个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黄巾贼首。他不由得懊恼自己先前说话惹怒眼前这人。
郭图怀着恐惧的心,有些微微颤抖的手端起面前酒樽一饮而尽,以此掩饰心中的恐惧。一杯酒下肚,心中的恐惧也减轻了。
“地宫将军,在下真的是才疏学浅,若在下归顺将军不过是多了一个无用之人而已,将军何必如此呢?”
“公则先生过谦了,有人与我言先生当世大才,只是一直未曾遇到明主。故而在下邀请先生来我黄巾军共谋大业。”
“这。。”郭图有些迟疑,心中暗想:是谁将自己告诉眼前这人?他在心里默默的筛选了一遍,但是没有一人与眼前这人有联系。
“公则,入我黄巾军你便为我副军师,荣华富贵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若是你执迷不悟,恐怕下场不用我说了吧?”
张宝见郭图迟疑,将最后的杀手锏说出来。归顺我,你有荣华富贵。不归顺我,那下场就是人头落地。
郭图一惊,眼见张宝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了,是死是活可就在自己一念之间了。难道要坚守着大汉臣子的高风亮节,从容赴死?别闹了。
“图愿以微末之才,为地公将军效犬马之劳。还请将军恩准。”说罢,重复了刚开始的时候的礼节,给张宝深深的行了一礼。
张宝坦然受之这一礼,代表着两人定下了君臣规则。随即张宝赶忙将郭图扶起来说道:“公则,以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礼。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人也是我军中的大才,公则在军中有不明的事情可以向他请教。”
正当张宝说着,帐外又走进来一人,头戴纶巾,面白唇红,身材略微消瘦。见了郭图大笑道:“哈哈哈,公则兄,别来无恙?”
“戏志才?”郭图见到来人大吃一惊。他有些明白了,将自己说给张宝的恐怕就是眼前这人了。随即有些恼怒:“志才兄如此作为恐怕有失君子之风吧。”
戏志才慌忙赔礼道:“公则兄勿怪,实在是因为公则兄才华过人,我家主公又是求才若渴之人。才便向主公推荐了公则兄。想公则兄在那阴修之处,有谋不能用,有功不能赏。跟着这样的人有什么用?我家主公向来是善于纳谏,有功则赏。才保证公则兄不会后悔。”
郭图没给戏志才好气的说道:“我已经归顺黄巾投奔地公将军帐下了。不用你操心了。”
“咦?军师,公则。你们二人很熟啊?”张宝一副惊奇的模样。当时戏志才只是给他推荐了郭图,但是没说关系很熟。如果知道他们二人关系很熟,自己何必做恶人呢。
不过想来军师没有言明,应该是心存顾忌吧。
戏志才瞬间就明白主公心中所想,嘿嘿一笑:“主公,若是我露面,恐怕公则是不愿意投奔主公的。”
“哦?这是为何?”张宝转头问郭图。
郭图摇头道:“当初我们一同求学,只是我二人一直都是政见不同,故而关系越来越差。导致我们一见面除了争论就是争论。”
张宝笑着调解道:“政见不同很正常,大家坐下来商议嘛。何必要搞的深仇大恨似的。以后你二人经常共同处事,切勿如此。”
“诺”
戏志才与郭图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恭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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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震惊的消息
郭图自从投奔黄巾以后,张宝确实是说话算数,直接任命他为副军师,不仅如此,更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这般的盛情款待,把郭图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可真是将自己全部奉献给了黄巾军。
“图投奔将军未曾献的一谋一计,却得将军如此盛情的款待,真是叫图汗颜。还请将军莫要如此。”又一次被张宝邀请参加宴会的郭图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张宝笑道:“公则莫要如此,别说区区宴会,只要公则想要的,我张宝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亦在所不辞。”
“图得遇将军乃是三生有幸,得将军如此礼遇,更是虽死不悔。只是图未曾立的功劳恐怕愧对将军的礼遇。今日眼见我军兵强马壮,不知将军为何不早早拿下梁县?”
“公则,不是我军不想拿下梁县,实在是驻扎梁县的董卓主力全是骑兵,我军又没有骑兵,实在是难以与其匹敌啊。”
张宝有些无奈的说道。如果要是有骑兵,张宝早就去干董卓了,哪能让他占据着这么重要的地理位置。
“什么?”郭图大吃一惊。“将军,董卓的主力军早已全部转移北上了。将军难道不知?”
“什么?你说什么?”张宝听到郭图说董卓的主力全部挥师北上,吓得他像兔子一般跳了起来。
随后厉声的冲着何曼叫到:“何曼,速速通知军师前来,我有要事相商。”又接着喊道:“来人来人,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撤了。”
郭图见张宝这种吃惊的神色,连忙上前说道:“将军莫要惊慌,董卓挥师北上,想必是汇合皇甫嵩罢了。”
张宝没有说话,来回在帐中边不停地踱步,他在思考董卓挥师北上的原因,以及为何一点迹象都不知道。难打董卓是从地下直接穿走的?这根本就不可能嘛。
“公则。董卓是什么时候主力北上的?”正在来回踱步的张宝突然停下来向郭图问道。
被张宝转的有些发晕的郭图闻的张宝的提问,赶紧说道:“董卓军是在一个月前挥师北上,当时主力部队全部调走。只留下了插满旌旗的空城。”
此时的张宝脑子里有些烦躁,董卓一个月前就已经调集主力大军北上了。但是这一个月内却没有半点露馅,董卓军队里有高人啊。等等,莫非是李儒?
“主公,才来迟了。请主公赎罪。”戏志才得到何曼的消息,匆匆赶来。
“军师,你来了就好。刚才公则说董卓的大军早已不在梁县了。挥师北上已经一个月了。”
张宝看到戏志才来了,仿佛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刚才烦躁的心情慢慢趋于平静。毕竟他的脑子实在是猜不透董卓北上的原因,而且一想到董卓军中的李儒,他就感觉浑身难受,毕竟历史上李儒一把大火烧了整座的洛阳的狠人。
此时的戏志才眉头紧皱:“主公,我已经听何曼说了。此事大有蹊跷。董卓绝对不会是北上与皇甫嵩汇军这么简单。”
郭图虽然在张宝的调解下,缓和了与戏志才的关系。不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但是仍然忍不住的反驳道:“董卓北上,汇合皇甫嵩,直接率领大军前来攻打我军,有何不对?”
戏志才没有昔日里与郭图那种争辩的心情,只是就事论事道:“若是攻打我军,皇甫嵩正面出击,董卓的骑兵或骚扰我军左右侧,或切断我军粮草,总比汇合一同进攻的强。”
正在张宝等人商议的时候,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郭大匆匆赶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将军,我军斥候捉到一人,疑似官兵的探子。请将军发落。”
“哦?”毫无头绪的张宝一听有可能是官兵的探子,急忙说道:“快押上来。”
“诺。”
只见一名精瘦短小的汉子被两名黄巾军五花大绑的押着进来。虽然穿着百姓的衣服,但是从其满脸精湛的气息就能看出来,绝不是普普通通老百姓。
“大人,冤枉啊。我不是官军的探子。”
那汉子一进来,就哭哭啼啼的冲着张宝喊冤,那哭声简直是闻着落泪听着伤心,嘴里絮絮叨叨:“大人。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大人我真不是官兵探子,我就是一个普通百姓。”
张宝阴沉着脸,直接打断他的话:“不要在喊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见到这种场面那一个不是战战兢兢,谁还能像你一样哭声震天的喊冤?你是谁家的探子,又探何事?速速说来,否则下场就是一个死。”
一个“死”字在张宝的口中吐出之时,骇人的气势直扑那跪在眼前的汉子。那汉子瞬间软弱露出本来性子,此时此刻他感觉面对着巍峨的大山,仿佛那座山转眼间就能将他压成肉泥。
“大人,大人我说。大人能否留我一条性命?”汉子跪在地上,虽然全身恐惧,却还是在那里讨价还价。
“说罢,如果你说的有价值的话,我不杀你。”张宝浑身的气势孑然一变,此时的张宝满面微笑,让人心中充满了舒适的感觉。
但是那汉子仍然战战兢兢,他知道眼前这不过是因为自己还有点利用价值罢了。但是听了张宝的许诺,他紧张的心慢慢的放下来。“大人,小人叫赵二狗,小人是奉左中郎命令,每日前来查探黄巾大营。如果见到黄巾大营里有兵马调动的迹象,立刻跨马加鞭的向左中郎汇报。”
“嗯?”张保一愣,快马加鞭的汇报?
“皇甫嵩的主力是否还在长社?”旁边的戏志才突然脸色有些难看的向那汉子问道。
“这。。”那赵二狗有些迟疑。突然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军师问你话呢,还不快说。”郭大见赵二狗犹豫的神色,立刻一脚踢在他身上,那一脚疼得赵二狗浑身冒冷汗。
赵二狗结结巴巴的说道:“左中郎。。。摔主力渡。。渡河去冀州了。不仅如此,董卓的骑兵,以及青州的兵马全部都往冀州去了。”
“啪”张宝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他一瞬间明白了。皇甫嵩这是集中兵力拿下冀州啊,可笑自己等人连人家调兵迹象都没有发现。
帐内众人被这一声摔杯子的声音吓了一跳,那赵二狗更是吓得浑身哆嗦。而头上冷汗直流,他还以为是摔杯为号呢。
“主公。”“将军。”众人慌忙看向张宝,只见张宝有些颓然的坐在那里,抬头看着众人脸上担忧的目光,他勉强笑了笑:“我没事。”随后他又冲赵二狗说道:“你走吧。郭大把绳子给他解开。”
跪在地上的赵二狗一喜,配合的让郭大解绳子,随后冲着张宝微微拱拱手:“谢大人。”不待张宝说话,转身便向外走去。
郭图看着那赵二狗的背影,转过身背着张宝悄悄的用手扯了扯郭大的铠甲,做了一个手刀下劈的姿势。示意将这赵二狗杀掉。
郭大为难的看了郭图一眼,下巴冲着张宝的方向微微扬了一下,郭图摇摇头,仍然是手刀向下的姿势。
郭大一狠心,转身追着赵二狗走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