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管宁不简单啊(求推荐票)
沓氐县,郊外。
有沓氐地痞手指前方的大山向张宝道:“将军,前面那山叫熊耳山,山下的村落原本就孟村,后来因为管宁等人聚居于此,教化育人,因此改为宁村。管宁虽然未在朝中当官,然管宁先生的贤明却名传四海,庄上的农户大多以管宁、邴原等人为首。”
“嗯。”
张宝点了点头,游目望去只见宁村北依熊耳山,西、南两面傍河,东面却是一片浩瀚的水田,水田里蓄满了水,田梗极为狭窄、泥泞难行,如此地势果然不利于骑兵行动,难怪陈桥会在这里吃了大亏。
张宝转头对郭图道:“北方多种粟米,却没想到这个管宁因地制宜种稻米,看来的确是善于政事之人~只是不知其军事如何?”
郭图凝声道:“主公,此处依山傍水,以图之见,田中必有蹊跷,主公可出兵探之~”
。。。。。。。。。。。。。。。。。
张宝跨马肃立村前,正打量地形时,忽闻村中杀声四起,倏忽之间有一标人马杀出村来,进至村前空地,与张宝的两千黄巾铁骑隔着一片浩瀚的水田摆开阵势,但见旌旗飘扬、刀枪剑戟肃立如林,颇有一番气象。
“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声中,那队人马忽然从中裂了开来,然后一名浑身精赤的汉子从阵中徒步狂奔而出,沿着泥泞不堪的田梗狂奔而前,只片刻功夫就奔行到了张宝面前,张宝定睛看去,这才认出这汉子竟然便是陈桥。
可怜陈桥被人剃光了头发、胡子、眉毛,连胯下鸟毛也被刮得一干二净,浑身又被剥了个精光,还在背上写下“无能校尉”四个大字,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奔行到张宝面前铿然下跪,凄然道:“末将无能,给黄巾铁骑丢脸,给主公丢脸了!”
“铿~~”
陈桥话音方落,不等张宝答话便跃身而起,一把夺过身边一名亲卫的钢刀,横到颈上就欲自刎,所幸典韦眼疾手快,一戟将陈桥手中的钢刀生生磕飞,铁甲碰撞声中,张宝翻身下马,上前抚住陈桥,鲜有的和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汝大可不必挂怀。”
张宝越是如此,陈桥越是惭愧,两眼赤红,惨然道:“主公,末将遭此羞辱,还有何颜面见军中的兄弟?”
“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张宝脸色一沉,厉声道,“今日你遭人羞辱,来日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便是了!自杀弃世是懦夫所为,勇者所不取也。记住,我张宝的兵只有在沙场上战死的,没有懦弱自杀的,听清楚了没有?”
“主公!”陈桥闻言一颤,陡然挺起**的身躯,眸子里重新燃起恶狼一样的兽芒,疾声道,“如此,末将愿为前部,再攻宁村!这次定要将管宁狗贼生擒活捉,然后当着所有弟兄的面将之千刀万剐,方消心头之恨。”
“这才是汉子!”张宝点点头,沉声道,“本将军再给你两百铁骑,从东面水田发起突击。”
“得令!”
陈桥轰然答应一声,典韦牵过一匹战马。陈桥也不批重甲,只胡乱寻了一件战袍裹住全身,又夺了柄钢刀,就翻身上马,再将手中钢刀往前一撩,率领两百黄巾铁骑如滚滚铁流奔到水田里,铁蹄攒动,激起泥浆水珠、漫天飞舞。
。。。。。。
宁村村前空地。
那队千余人的私兵阵前,三名年轻人长身而立,左侧年轻人容貌魁伟、长相不凡,右侧年轻人清秀通雅,身材修长。而中间一人,却尤其令人喝彩,长的当真面如傅粉、唇如涂朱,儒衫飘拂、羽扇纶巾,举止间颇有股飘逸出尘之姿,令人见之心折。
此时见陈桥率领三百铁骑从东面水田发起突击,中间年轻人将手中的鹅毛羽扇轻轻一摇,环顾两侧年轻人道:“子鱼、根矩看出来了吗?贼首张宝的确名不虚传,不愧是从血路中杀出来的宿将。”
原来左侧年轻人却是华歆、右侧却是邴原,中间之人乃是管宁管幼安~
“嗯。”华歆点了点头,沉声道,“世人皆谓张宝狡诈如狐又凶残如狼,车骑将军朱儁更是言:张宝不死,黄巾不灭,此言诚不欺我,我等如此羞辱其部将,此人竟然仍能谈笑自若,并未催动大军立即发起进攻,而只派了两百铁骑作试探姓的攻击,只是这份镇定功夫便足以令人叹服了。”
“呵呵,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如此又如何?”管宁洒然一笑,将手中的鹅毛羽扇往前一指,语气间肃然道,“今日一战,定要将张宝两千铁骑葬身于此!以免其在次霍乱中原百姓~”
“唏律律~~”
管宁话音方落,正踏着水田突进的黄巾铁骑突然间一片人仰马翻,原本仅能没过战马小腿的水田突然间成了深水池塘,毫无防备的黄巾铁骑连人带骑纷纷栽了进去,在混浊的泥水中挣扎哀嚎。
可怜这些响当当的汉子在陆地上如狼似虎,可到了水里却连鱼虾都不如,不到片刻功夫,便有数十骑铁骑惨遭灭顶之灾。
。。。。。。
黄巾军阵前。
张宝眸子里掠过一抹骇人的冷色,霍然抬头冰冷地扫了宁村一眼,凝声道:“果然如公则所料,这片看似简单的水田里大有文章!”
郭图深以为然道:“显然,这片水田里隐藏着一条护村壕沟,且由于泥水混浊,我军很难判断出护村壕沟的确切位置!这条壕沟有可能是直线的,也可能弯曲的,要把它找出来并且填平,没有三天的时间只怕是很难办到啊。”
身后的典韦气得双拳握紧,瓮声喝道:“可恶!”
张宝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水田,倏忽之间高举右臂,冷然道:“传令,撤兵!”
“呜呜呜~~”
张宝一声令下,阵中旋即响起苍凉低沉的号角声,进至水田里的黄巾铁骑立刻开始后撤,撤回阵中略一清点,两百人马已经折损了三十余骑,黄巾铁骑曾经面对徐荣数万西凉大军不曾如此折损,如今却在这小小的村落折损三十余骑,陈桥连肺都快气炸了,瞪着赤红的双眸,向张宝道:“主公,让末将再冲一次吧!”
“不,陈校尉不可鲁莽。”郭图摆手制止陈桥道,“这个管宁不简单,看来此人颇通兵法,亦擅用兵,而且很会借助地形设防,是个难缠的对手!可暂时退兵,等晚上再说!”(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泅渡
文安县,辽东军大帐军营,小校脚步匆匆直进中军大帐,急促的脚步声令正在召集将领议事的柳毅一惊。
小校道:“将军,探马刚刚回报,十日前黄巾贼寇攻克番汉县,又弃城南下而去。”
“可恶!”柳毅勃然大怒,狠狠一怕案子,怒声道:“张宝是属兔子的吗?攻克了番汉县又南下?”
“将军勿忧!”王秋凝声道,“贼军若从番汉县南下,末将以为此正是贼军自取灭亡尔!”
“嗯!?”
柳毅霍然转头看向王秋,凝声道,“此话何意?”
王秋沉声道:“贼军之利在于骑兵之机动,在加上张宝素来狡猾谨慎,我军不知其行踪,故而迟迟无法对其形成围剿之势。如今贼军从文安县,辽东军大帐军营,小校脚步匆匆直进中军大帐,急促的脚步声令正在召集将领议事的柳毅一惊。
“将军,探马刚刚回报,十日前黄巾贼寇攻克番汉县,又弃城南下而去。”
“可恶!”
柳毅勃然大怒,狠狠一怕案子,怒声道:“张宝是属兔子的吗?攻克了番汉县又南下?”
“将军勿忧!”王秋凝声道,“贼军若从番汉县南下,末将以为此自取灭亡耳!”
“嗯!?”
柳毅霍然转头看向王秋,凝声道:“此言何意?”
“将军,贼军之利在于机动力迅速,再加上张宝此人狡猾谨慎,使我军不知其所踪,故而我军迟迟无法对其形成围剿之势。”王秋嘴角垫起一丝冷笑道,“不过纵使畜生再是狡猾,亦是斗不过猎人。如今贼军弃番汉县而南下,正是曝露了其踪迹,末将料其南下必取沓氐县。将军速速派兵向沓氐县杀去,如此可一举歼灭贼军~”
“嗯!王秋所言不错~”
柳毅轻轻颔首,凶悍的眸子中掠过一道厉色,厉声道,“传令,急召诸将来大营议事。”
三通鼓罢,副将、县丞、都尉等尽皆闻讯而至。
柳毅霍然起身,荡起的疾风险些荡灭幽幽烛火,深深地吸了口冷气,厉声:“如今探马探得贼军动向,已经弃了番汉县南下去了,破贼时机至矣,王秋听令。”
“末将在。”
王秋昂然向前一步,双手作揖。
“命你率军一万,轻装疾进直取林安,截断贼军往东逃逸之路。”
“遵命。”
“陈军听令。”
“末将在。”
“命你领兵一万,轻装疾进直取岭葵,截断贼军向西逃亡之路。”
“遵命。”
“田勇听令。”
“在。”
“命你率军一万为接应,尾随贼军之后掩杀,阻断贼军北返退路。”
“遵命。”
“其余众将随本将军进驻番汉县,坐镇中军。”
“遵命。”
“诸位将军可多派探马,严密监控,但有敌军行踪即刻通报另外两路军马,任何一路遇袭,不可与战,待另外两路兵马赶到形成合围,方可与之交战,务求毕其功于一役,彻底剿灭张宝。”
田勇浓眉轻蹙,问道:“将军,若敌军见机不对,绕沓氐而过,如之奈何?”
柳毅眸子里浮起一抹森冷的寒意,冷声道:“如此,尔等三路兵马在沓氐县以南、东、西两路一并对其形成铁壁合围,贼首张宝,死期至矣!”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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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大营,张宝中军大帐。
张宝神色冰冷的肃立在军事地形图前,这是张宝的习惯,每到一个地方,务必求最短时间内了解整个地形。
张宝刀一样的目光落在地图上,凝声道:“公则,可有破敌之策?”
郭图缓缓上前与张宝并肩而立,阴冷的目光转在地形图上掠过,而后手指地图绕行宁村西南而过的那条小河,嘴角忽然绽起一丝冷冽的笑意,凝声道:“主公,这条小河深可丈余,恰似一道护城河,紧紧护住宁村西、南两侧,可谓阻挡我黄巾铁骑进攻的天然屏障。”
陈桥恍然大悟道:“军师的意思,是跨河而击?”
“不错!”郭图阴恻恻的掠了陈桥一眼,冷然道,“越是天险之处,防御就越会脆弱!因为有了这条小河拱卫西、两两侧,管宁势必会将防御重心放在东侧水田和北侧熊耳山上,反而会忽略小河沿岸的防御,所以,从小河突破必能马到功成。”
张宝眉头微蹙,盯着地图半晌道:“如此,我军所依仗的重甲怕是难以派上用场了!”
郭图阴声道:“主公多虑了,我军铁骑固然借着重甲之威无惧数倍于己之敌。然区区宁村乌合之众罢了,短兵相接,焉能是我军之敌手?”
张宝轻轻颔首,随即厉声道:“传令,所有会水的兄弟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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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黑风高。
夜色下,身材魁梧的陈桥一身单薄的直裰,手执锋利钢刀肃立在张宝面前,此人仍然是今夜奇袭的主帅。没办法,典韦、何曼这等恶汉在地上是猛虎,去了水里却连普通兵丁亦不如!而陈桥恰巧自小居住江边,为了抓鱼填饱肚子,因而习的一身水上功夫。其身后是五百脱了重甲的士卒,浑身如同陈桥一样只裹着单薄直缀。
张宝身穿黝黑铁甲按剑肃立阵前,宛如一块冰冷的顽石,锋利的目光掠过众将,厉声道:“兄弟们,脱了重甲还是汉子吗?”
陈桥重重的踏前一步,抱拳厉声喔:“区区宁村,没了屏障守护,人丁不过数千,精壮不过千余,末将与众位兄弟定不辱使命,请主公静候佳音便是。”
陈桥够狂,不过也有狂的资格!
黄巾铁骑之所以受挫,无非是因为河流当道,没了河流做屏障,凭着凶猛如狼的黄金精锐,这些乌合之众如何是这群精锐的对手?
“好!”张宝狠狠点头,厉声道,“本将军答应弟兄们,待平定了幽州,每人赏赐十个女人,良田百亩!”
“谢主公!”
陈桥锵然抱拳,回头将锋利的钢刀往夜空中狠狠一撩,疾声道,“弟兄们,走!”
五百黄巾精锐纷纷将手中的钢刀衔在嘴里,然后转身像下饺子一样跳到了小河里,敏捷如游鱼般往对岸游去。对于这些熟悉水姓的士卒来说,宽不过十余丈的小河也就不过分分钟的功夫就能游到对岸了。
郭图目逐五百士卒尽皆隐于黑暗中的背影,眉宇间一片阴沉之色,霍然转身对张宝道:“主公,图以为我军当为以后南下打算!”
“嗯!?”
张宝与郭图对视一眼,凝声道,“公则是说水军?”
“不错!”郭图沉声道,“我军将士们在陆地上如狼似虎,然于水上功夫却是短缺。若日后南下荆、扬一带,没有强劲水军恐怕不行!”
“嗯!”张宝轻轻颔首,悠远而深沉的目光掠向南方,汉末三国论最强水军当属东吴,而其中周瑜正是水战佼佼者,不过此时的周瑜不过十多岁的孩子罢了。除了周瑜以外,水战最强的将领当属甘宁、周泰二将,不过此二人此时怕是远在长江流域当水贼呢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 管宁败张宝
张宝、郭图正在说话间,异变陡生。
“轰轰轰~~”
一阵隐隐的响声突然从西北方向传来,张宝心头一跳,突然感到脚下的大地正在轻轻颤抖,对于这种声音张宝太熟悉了,这分明是有成千上万骑兵在原野上驰骋才有的效果,可这区区宁村地界除了自己麾下的黄巾铁骑,还有谁拥有如此规模的骑兵队?
“主公,好像是骑兵!”面如厉鬼的典韦锵然握戟在手,壮汉何曼亦是横铁棒护在张宝一侧,充满狰狞的目光向四野掠去~战马嘶鸣声中,黄巾铁骑早已将张宝护在中间~
“不对!”其中有懂水性的小校忽然大叫起来,“是洪水!洪水泛滥了!”
“胡扯~”张宝脸色一变,喝道,“此时雨季未至,又地处辽东,哪来的洪水!”
“不好!”郭图忽然脸色一变,失声道,“我们上当了!”
张宝厉声道:“公则,何事?”
“掘堤泄洪!”郭图惨然道,“管宁定然在这熊耳山上筑有蓄水池,图无能中了管宁的奸计了~”
张宝闻言变色,来不及回应,厉声道:“快吹号,让兄弟们撤回岸上,快~~”
“呜呜呜~~”
“轰隆隆~~”
悠远深长的号角响起,然而在河中的黄巾精锐还来不及游回岸边,洪水已经挟带着吞天噬地的声势滚滚而来。
恰乌云四散,一轮皎洁的明月孤悬虚空,洒下淡淡的清辉,借着这淡淡的月色,张宝惊恐地看到,一道滔天巨浪就像小山一样压了过来,首当其冲的黄巾士卒就像落入水中的落叶一般被高高抛了起来。
张宝疾声道:“典韦,传令弟兄们,大家抱成一团!”
“所有兄弟抱成一团。”
典韦深深吸了一口气,声嘶力竭地大吼道,那炸雷般的声音隐隐竟然看到了音波奇迹般盖过了洪水的轰鸣,传进了在汹涌洪水中挣扎士兵的耳朵里。
“快,不要松手,死也不要松手~~”
这些士卒虽不善水战,然典韦一声大吼,所有人条件反射一般,立即奋力挣扎,在洪水将士卒完全冲散之前,这些士卒已经双臂张开,牢牢地抱成一团,然后就像水中的球一样,在洪水中时起时落、载沉载浮,翻翻滚滚地向下游滑去。
岸边的张宝肝胆俱裂,厉声长嗥道:“快,燃起火把,沿着河岸往下游去找,就算找到挖地三尺,也要把所有的兄弟找回来!”
。。。。。。
河对岸,淡淡的夜色下,管宁、邴原、华歆迎风肃立。
“一番布置原本是为了对付公孙度,却不想黄巾贼一头撞了上来~”邴原摇摇头,叹息道,“原以为凭着洪水可击退贼军,如今却是落空了啊~”
“是啊。”华歆亦是不无遗憾地叹息道,“若有一支两千人的精兵,此时趁势杀出必能一举击溃黄巾贼军,贼首张宝也将在劫难逃。”
管宁摇了摇头,凝声道:“根矩、子鱼,你们小觑张宝和他麾下的黄巾铁骑了,宁以为,黄巾步卒虽悍,却不足惧。然其麾下重甲铁骑,却是真正的虎狼之师,即使名传天下的西凉铁骑,纵十倍亦是难言必胜!所以,纵有精兵趁势追杀,亦是有败无胜!”
华歆失声道:“黄巾贼军铁骑竟然如此厉害?”
管宁眸子中掠过一道精光,冷幽幽说道:“昔将军李广善骑,麾下骑兵皆精锐之士,纵横漠北,想来亦是不如贼军吧~”
。。。。。。
张宝率领黄巾铁骑沿着河岸一路往下游寻找,一直找出十数里,才在一处河滩上找着了陈桥以及五百兄弟,此时这些人大多已经力竭昏死过去,却仍然凭着本能牢牢地抱成一团,有人用力去扳,竟是纹丝不动。
其中陈桥亦是精疲力竭,挣扎着站起身来,向流泪张宝道:“主~主公,末将无能~又一次~让~让您失望了。”
“都怪图一时大意,连累陈校尉以及弟兄们受难。”郭图神色惨然,锵然跪地,陈桥挣扎起身愧声道:“末将惶恐,此乃是末将无能矣!”
“非汝二人之罪,此乃本将军轻敌所致~”张宝急扶起郭图以及陈桥道,“来人,速扶陈桥上岸竭息,再将河滩上的兄弟们逐一救起,”
典韦率人将水中的兄弟救上岸边,一清点,五百士卒被大水冲走了百余人,剩下的也大多皮开肉绽、浑身带伤,少数将士更是身受重伤、气息奄奄。这小小的宁村,竟然两次让张宝麾下强悍的黄巾铁骑,损失达百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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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浪郡,增地县,高句丽大营。
一名如野人般的汉子正伸出腥红的大舌头,贪婪地tian着身下汉人女子的玉颈,年轻女孩儿肌肤特有的芬芳顷刻间充盈舌苔,那汉子心底最为原始的野火便腾地燃起,两只粗糙的大手已经攀上了女子的纤腰,用力一耸,粗壮隐隐带着青筋的坚挺猛然深入~
“啊~”
汉人女子忍不住嘶嚎一声,然而那野兽般的汉子却毫无吝香惜玉之心,只是如狗一般狠狠的耸动着~
“报~”
一名身穿兽皮的士卒大步跑进帐中,竟然对帐中之事习以为常,“大帅,辽东柳毅给帅送来急报~”
那汉子赫然是高句丽大将突兀胡,高句丽在汉末其实没有并不是真正的政权,更多的是像鲜卑、乌丸一样属于半部落形式。亦是多没有姓氏~
突兀胡闻言,猛然起身,野兽般的狠狠捏了一把汉人女子下身,毫无人性道:“拖出去宰了,把下身最嫩的肉留给本帅~”
“是~”
两名披着兽皮的亲兵,淫笑着上来,不顾女子的哀嚎,拖着便走,当然在开宰前,他们要好好的享用享用~
突兀胡胡乱披上一件兽皮,拿起羊皮卷,匆匆阅览完毕,狞笑道:“告诉二郎们,明日启程直奔沓氐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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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宁村。
管宁向邴原、华歆道:“根矩、子鱼,宁村已不可守,可速率村中老小进熊耳山暂避。”
邴原失声道:“幼安是说要弃村?”
“对,弃村。”管宁沉声道,“莫要以为贼军两次受挫就小觑张宝,前面两次受挫,一者是因为其轻敌,二者是有意试探,现在村中虚实已被贼人探清,村中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了~”
华歆无奈道:“也罢~看来是时候弃村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章 攻克宁村
宁村,黄巾大营。
熊熊燃烧的两枝羊脂火把将大帐照得亮如白昼,何曼、牛犊子等人皆垂首肃立帐中,大帐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陈桥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只是脸色还略显苍白,胸口也裹了厚厚一层麻布,麻布上隐隐有血迹濡出。
张宝目光灼灼地掠了诸将一眼,沉声道:“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干什么?嗯,都把头给我昂起来!”
何曼等人闻声扬头。
“吃点亏就这么垂头丧气,都还是爷们吗?”张宝霍然起身,厉声道,“纵使孙武再世亦不敢说能百战百胜,区区一点挫折怕什么?而且,百多位弟兄并没有白死,至少我们已经探清了宁的虚实!只要等到天亮,我大军直驱宁村,小小宁村还不是唾手可得?”
“主公!这次抓住了管宁,定要用其头颅来祭奠兄弟们!”
张宝话音方落,陈桥早已长身而起,咬牙切齿的怒声道。
黄巾重甲铁骑自成立初始,不曾有过如此重大伤亡,今日在这区区宁村栽一个跟头,如何让他能服?
“管宁跑不了!”张宝摆摆手,凝声道,“不过要想抓住管宁,有件事必须要做。”
“但凭主公吩咐!”
张宝话刚说完,陈桥、牛犊子同时挺身而前。
张宝霍然起身,狠狠一甩披风,乌黑的眸子已经投向帐外幽暗的虚空,眼前霍然浮现起郭图临走之前幽冷的嘴脸,语气阴森可怖。
“主公,如今虽折损百十位兄弟,然宁村虚实已被我军看透。管宁等人定然知晓抵挡不住我军铁骑,图料定其定会在今夜弃村,宁村村西、南有河水阻隔,东边水田能挡住我军进攻,也同样会挡住村民的逃亡之路,所以,管宁等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张宝闻言心中一动,凝声道:“村北熊耳山!”
“不错!”郭图阴恻恻道,“管宁等人肯定会将村中老小转进熊耳山以暂避我军兵锋,只要我军能抢在村民逃进熊耳山之前将之截住!则管宁必为我军所擒!”
“原来如此。”张宝轻轻颔首,随即眸子里流露出担忧之色,沉声道,“公则,高句丽不过未开化之蛮人,充其量不过是与鲜卑、乌丸相同,你何必要亲自前往?万一。。。”
“不~”郭图摇摇头,缓声道,“主公有所不知,高句丽地处穷山恶水之地,却偏偏与鲜卑蛮子一样盛产战马,况且他们自小生活在马背上,弓马娴熟,却也无惧。图所担心的是,一旦这些凶悍之兵落在公孙度手里,对于我军平定幽州来说,乃是一大阻力。”
“公则之意,公孙度会对高句丽援兵下手?”张宝眉头微蹙,疑问道,“应该不会吧?毕竟高句丽是臣服公孙度麾下!”
“不是公孙度,是柳毅。”郭图毒蛇般的眸子悠然掠过一道冷色,冷然道,“之前我让毒蛇搜集过柳毅的资料,柳毅此人狂妄自大,却精通兵法。不知何原因,尤其是对高句丽深恨之,故此当年柳毅为主将征讨高句丽时期,每克一地,所有高句丽男子皆杀~高句丽王伯固心胆俱寒,故而臣服公孙度。两国虽修好,图料柳毅定然会设计袭杀高句丽主帅,则尽掌控高句丽军,如此辽东骑兵超过十万,比之董卓西凉骑兵亦是不逞多让~”
“嘶~”
张宝倒吸一口冷气,十万骑兵,这是什么概念?当年汉武帝遣将征匈奴,亦不过十万骑兵罢了~不过公孙度养的起这么多的骑兵吗?
“主公以为公孙度会给他们粮草?”郭图森然一笑,阴森道,“不会,除了辽东骑兵,公孙度纵使想调拨粮草,也没有能力养活这么多骑兵,所以只有一个办法~”
“抢~”张宝眸子中寒光一闪,寒声道,“如此幽州辽东一地经过十万骑兵的霍乱,恐怕是满地疮痍吧~”
“所以,图此去纵使无法策反高句丽援军,亦是要令其保持中立不动~如此等我军平定幽州,高句丽唾手可得。”
“如此,可令典韦与之同行!”
张宝低头默然,目光落在郭图身上,沉声道,“典韦何在?”
“末将在!”
典韦铁塔般的身躯,自帐外踏入,锵然抱拳厉声回应。
张宝刀一样的目光落在典韦身上,凝声道:“典韦,你随公则前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公则安危全系于你一身!”
“主公放心!”典韦抱拳厉声道,“末将定然护得公则先生安全,否则提头来见!”
“嗯!”
张宝轻轻颔首,沉声道:“一路保重~”
张宝收回思绪,将目光掠在陈桥、牛犊子身上,厉声道:“陈桥、牛犊子听令!”
“末将在。”
陈桥、牛犊子同时踏前一步,疾声回应。
张宝狠狠击节,厉声道:“率领五百铁骑绕过东边水田,进至熊耳山下,本将军已经给你们找好了引路的向导,你们需以最快的速度抢占进山要道,截断宁村老小进山之路!”
“诺!”
。。。。。。。。。。。。。。。。。
管宁已然没了平日里的儒雅之色,浑身上下布满了泥泞,正指挥五百村民往山道两侧的悬崖上堆砌滚木檑石时,忽见邴原急急而来,隔着老远便扬手高喊道:“幼安,不好了,出事了!”
管宁脸色一变,急步迎上前来,问道:“根矩,出什么事了?”
邴原颓然道:“黄巾贼军截断了进山要道,村中多半老小还没来得及进山就被截回去了。”
“黄巾贼兵来的竟如此之快!?”管宁大吃一惊,急道,“我留给你的五百民兵呢?”
邴原目露羞愧之色,黯然道:“原没用,五百民兵仅仅被黄巾铁骑一次冲锋,就被冲散了~”
其实此不能说明邴原无能,实在是连西凉董卓之精锐、大汉中央军亦不是黄巾铁骑的对手,莫说这些仅仅是临时组织的民兵了。
“唉。”管宁深深长叹道,“是宁小觑了张宝啊~那些还未及进山的村民可曾遇害?”
“这倒没有。”邴原摇头道,“未及进山的村民已经全被押回村子了,子鱼亦是在村中。张宝扬言如果幼安不回村,他就要血洗宁村、鸡犬不留。”
“罢了~~”管宁深深吸了一口气,“根矩,遂宁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 杀戮
宁村,村前空地。
来不及逃进熊耳山的村民老小已经全部被集中到了一起,面对周围黑压压的黄巾铁骑铁骑,还有散发着森冷之气的钢刀,这些可怜的村民大多脸色如土、目露惊恐之色,村头一颗枯树下,张宝身披黝黑的铁甲,按剑肃立,整个人就像是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冷冰冰地枯树下。阴冷的目光正从村民们身上掠过,那模样就像是在看一群毫无生命的死物。
一身灰头土脸的华歆则面色惨淡的抬头看了看熊耳山,只见空山寂寂毫无动静,眼角余光扫向张宝,正迎上张宝那冰冷的目光,心中更是惨淡~
“子鱼先生,看来管幼安先生是不会来了!”张宝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日已正午,霍然转头,冷冷的扫了华歆一眼,厉声道,“典韦,时辰已到,该送第一批村民上路了!”
“遵命。”典韦霎时眸子一厉,虎吼一声,将手一招,厉声道,“带上来!”
典韦一声令下,两百名如狼似虎的黄巾骑兵已经押着一百名村中壮汉来到了大树下,在张宝面前一字排开,倏忽之间,一柄柄锋利的钢刀已经高高扬起,只等典韦高举的手臂挥落,这一百颗人头就将会滚落在地。
。。。。。。
熊耳山上。
管宁、邴原率领十余名民兵正藏身在茂密的草丛中,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清村头空地,黄巾铁骑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管宁等人眼里。
“幼安,张宝要杀人了!”邴原急道,“那是我们的村民。”
管宁形容清冷,凝声道:“宁知道。”
“幼安,现在怎么办?”
管宁脸色一变再变,良久才颓然长叹一声,似是做出了某样决定,转头向一旁壮汉道:“二狗,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民兵队率了!由你率领次农民住山道隘口,保护好村民老小,没有宁的允许绝不准擅自下山!”
壮汉二狗急道:“先生你呢?”
管宁与邴原相视了一眼,尔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道:“我二人前去见张宝,求他放过宁村老小。”
“先生不可!”二狗大急道,“贼人嗜杀如命,怎可能放过咱们村子老小,两位先生去了只是白白送死罢了。”
“不。”管宁摇了摇头,凝声道,“如果张宝真的嗜杀如命,那么村头的村民老小早该横尸多时了!”
“可是~”
管宁整了整衣帽,沉声道:“既然张宝点名要见我等,那么我等岂可怯之?二狗不必多言。”
。。。。。。
村头。
典韦霍然回首,张宝轻轻颔首,典韦眸子里霎时杀机大盛,正欲将高举的右臂狠狠挥落时,不远处的树林里忽然响起一把低沉有力的声音:“刀下留人!”
“嗯?”
典韦霍然转身,只见一道雄壮的身影已经从树林里缓步而出。
华歆神色一动,再回头望张宝时,眸子里已经多了一丝惊惧。
张宝豁然转身,冷冷一笑,冷然道:“管幼安,终于见到先生尊容了~”
管宁与邴原大步走到张宝面前,疾声道:“管宁、邴原在此,请放了这些无辜的村民。”
“放了村民?”张宝冷笑道,“说的轻巧!?本将军麾下的兵受的屈辱,以及死去的百余人就这样算了?”
“对,不能放人!”
“杀光这些村民,替死去的弟兄报仇!”
张宝话音方落,没有受伤的黄巾将士们将士群情激愤,策马扬刀,纷纷扬言要杀光村民以消心头之恨,被黄巾铁骑围住的村民霎时开始搔动起来,许多孩子已经吓得哇哇大哭。
管宁的脸上浮起一丝剧烈的抽搐,急声道:“这些事情都是在下让人做的,你们要雪耻消恨尽管冲着在下来,拿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解气算什么男人?”
“说得好,有担当!”张宝森然的目光掠向管宁、邴原、华歆三人,冷然道,“这些无辜的村民可以放,不过有个条件。”
管宁道:“什么条件?”
张宝冷然道:“归顺于本将军!”
“不可能!”
“绝无可能!”
“做梦!”
管宁、邴原、华歆三人登时断然拒绝,管宁疾声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我等归顺尔等贼寇,绝无可能!死了这条心吧!”
恰此时一名暗卫匆匆跑上前来,附耳张宝,张宝鹰隼般的眸子中,掠过一道锋芒,神色陡转清冷,大手一挥,厉声道:“带上来!”
顷刻之间两名虎背熊腰的黄巾士卒手持着寒光闪闪的钢刀架在一人的脖颈上,押解上前来。
张宝回首望去,只见此人形貌猥琐、眼神游移,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况且此人竟然是辽东军的细作,张宝没想到柳毅竟然如此之快就知晓了己军动向,本想与管宁等人慢慢耗,看来没有时间了~
这名细作被钢刀架在脖颈上,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双手连摇道:“别,军爷饶命,小的招~~啊~”
“呛啷~”
“噗~”
张宝脸色一变,却没想到这细作如此窝囊,当即照着细作脖颈一刀斩下。血光飞溅,一颗头颅抛飞而起,翻翻滚滚地掉落在管宁面前。
“贼子~”管宁厉声喝道:“贼寇,何故滥杀无辜?”
“三位先生,此人乃是因尔等而死。”张宝也不恼,淡然道,“本将军在问你们最后一次,归顺与否?”
“不降!!!”
张宝神色一厉,眸子深处掠过一道不易觉察的狡诈之色,厉声喝道,“来呀,带两百人上来!”
“遵命!”
何曼虎吼一声,大手一挥,两百余凶神恶煞的黄巾精锐,立即涌向人群,不顾村民哭喊,在张宝面前依次排开,两百士卒神情冷肃、手持钢刀冷冷的肃立在两百人身后,令人窒息的杀机在村中蔓延开来~~其中竟有十余名孩童,此刻竟然被吓呆了~人群中数名母亲凄厉的哭嚎着,却被黄巾士卒狠狠的拉住~
张宝踱到管宁三人跟前,语气陡然变得无比清冷,充满血腥的说道:“三位先生,尔等若不降,本将军便杀了这两百村民,若再不降,本将军就杀五百村民,如果还是不降,那么本将军只好血洗整个宁村~”
管宁、华歆、邴原心中一震,目露骇然之色,定定地望着张宝,一时间再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善政之才
毒蛇阴阴一笑,凑到管宁三人面前说道:“三位先生,枉尔等教书育人,然全村千余口人皆因尔等而死!”
管宁、华歆、邴原霍然转头看向面前这位面貌平淡无奇,却令人心中陡然升起毛骨悚然之人,却无人说话。
“三位先生,只要你们降了我主,这满村的老幼就不必死了!”毒蛇微微一笑,按照张宝事先交代的意思说道,“为了保全尔等自己的名节,难道三位先生就真的忍心这宁村千余无辜百姓惨遭屠戮吗?先生三思啊!”
管宁、邴原、华歆三人艰涩的吸了口气,一边是千余朝夕相处的无辜村民,一边是心中坚持的名节,豆大的冷汗从三人的额头淌落下来,微垂的眼帘也在急剧地颤抖,显示着他们正陷入剧烈的思想斗争中,一边是个人的名节,一边却是数千无辜百姓的姓命,孰轻?孰重?
张宝冰冷的目光掠过管宁三人的脸庞,倏忽之间眸子中掠过一道狠辣之色,厉声虎吼:“何曼,准备行刑!”
“诺。”
虎背熊腰的何曼脸色狰狞的怒吼一声,缓缓高举粗壮的右臂,倏忽之间两百柄森然的钢刀已经高高举起,两百无辜的百姓望向管宁三人的目光,由希冀渐渐的转换成绝望之色~人群中,孩童的母亲似乎已经哭干了眼泪~声音已然嘶哑~
邴原、华歆猛地合上了双目,张宝嘴角垫起的笑意却是越发地浓了。
“罢了~”好半晌,管宁才浩然叹息一声,高昂的头颅颓然垂落下来,黯然道,“愿降。”
邴原、华歆霍然睁开双目,亦是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愿降~”
毒蛇阴声道:“三位先生既然降了,何不上前见过主公?”
管宁三人猛地回头,三双眼睛怒视毒蛇,毒蛇毫无惧色,微笑以对。
管宁、邴原、华歆目光一闪再闪,终于向着张宝纳身拜倒,涩声说道:“管宁(邴原、华歆)~~见过主公。”
“哈哈哈~~”张宝大笑三声,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不可遏止的喜色,张宝很清楚,以这个年代名士的姓格,如果仅仅只是投降,只怕是面降而心不降!可如果逼他们奉自己为主公,情形就将完全不同了。
这一声“主公”就是他们心理上的一道坎,只要迈过了这道坎,管宁将死心塌地追随自己,从此再无异心。纵然将来管宁他们被人俘虏,只要对方不以同样卑劣的手段来要挟他们,恐怕他们终生不会再变节了。
对于管宁、邴原、华歆这样的名士而言,一次变节就已经斯文扫地,绝对再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变节了。最为关键的是,他们已经彻彻底底的绑在了黄巾军的站车上了。
“幼安、根矩、子鱼快快请起。”张宝上前将管宁三人一一扶起,朗声道,“本将军有尔等相助,实乃是幽州百姓之福也!”
此时三人反应各不相同,却把各自心性表露无遗。邴原闻言苦涩的摇摇头,此较为迂腐之人。华歆闻言却是脸上流露出轻松神色,此大体为希望掌权之人,唯独管宁沉默不语,眼角的余光掠向先前被斩杀之人身上~
张宝心中了然,微笑道:“幼安可是以为本将军为滥杀无辜之暴徒?”
管宁苦涩的摇摇头,艰难道:“非是怪主公,实乃是宁之罪也~”
“管宁先生,此人非是村中无辜之百姓,实为辽东柳毅之细作尔!”毒蛇上前一步,手指倒在血泊中的细作,沉声道,“主公举兵,正是为天下无辜之百姓走一条活路,实乃是仁慈之主,焉能乱杀无辜?”
管宁脸色一变,随即面露惭愧之色,半晌方整了整衣冠,对张宝抱拳躬身行礼道:“主公乃雄主,宁错怪主公!”
“幼安、根矩、子鱼。”张宝走到三人面前,沉声道,“咱们君臣上下一心,定能为天下百姓走出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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沓氐县城外二十里处,经过昼夜疾驰,王秋率领一万辽东军已经静悄悄地埋伏在山谷里。田勇、陈军也各率一万兵马分别在西、北黄巾必经之处设伏了,但等城中细作发出信号,则三路伏兵齐出,将沓氐县围个水泄不通。
然而,一天时间过去了,此时已到了傍晚,沓氐县城中却平静得跟一潭死水似的,毫无动静。
“怎么还没发信号?”
王秋眉头微蹙,负手于林中来回踱步,不时手搭凉棚望向沓氐县,然而漆黑的夜色阻住了他的视野,只见四周漆黑一片,沉声道,“城中细作可有消息传出来?”
小校表情凝重的摇了摇头道:“将军,尚无动静!”
王秋满脸的不耐烦之色,随即又问道:“田勇、陈军两位将军可有消息传来?”
小校道:“亦是无消息!”
小校话音方落,急促的马蹄声就惊碎了山谷的宁静,一骑如飞已经从谷口冲了进来,王秋脸色一变,沉声道:“去看看!”
“报~~”稍顷,探马已经急驰而至,不及坐骑停稳就翻身落马,仆地跪倒在王秋之前,高喊道,“将军,沓氐县城中无贼军迹象!”
“什么!?”王秋吃了一惊,“城中没有贼军迹象?”
探马道:“是的,连城中的官员也不见了!”
“这……”
王秋心头一跳,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莫非此又是张宝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实际上贼军早已远遁他处?
。。。。。。。。。。。。。。。。。
安平县,高句丽牛皮大帐。
大帐内两支羊脂火把正燃烧熊熊烈焰,身披兽皮浑如野兽的突兀胡高居首位,神色狰狞的看着在地上不断哀嚎的数十名儿郎,目光连连闪烁,转头向郭图、典韦语气森然的说道:“尔等竟敢闯本帅大帐,究竟意欲何为?”
郭图大咧咧地在兽皮垫子坐了下来,捋了捋柳须慢条斯理地说道,“图此来实为救大帅姓命而来。”
“胡说八道”突兀胡勃然大怒沉声道,“本帅好好的,何来姓命之忧?”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郭图道,“大帅若不听在下良言,早晚必被柳毅等辈所害。”
“胡言乱语。”突兀胡狞笑道:“你们汉人就是好刷阴谋诡异,我王早已与公孙度结盟。柳毅如何会害本帅?此分明是来做说客~来呀~将此二人拿下!”
“遵命!”顷刻间就有数名手持钢叉士卒欲上前来。
“嗯!?谁敢?”
肃立郭图身后,壮如铁塔的典韦怒吼一声,手中铁戟狠狠撞击在一起,霎时间帐内响起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那几名士卒霎时间冷汗直流,只觉心底陡然有毛骨悚然的感觉,浑身如被凶猛的野兽盯住一般,只要稍敢异动,必然被撕的粉身碎骨~竟不敢动~(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流窜
“典将军!”
郭图轻声喝住典韦,霍然起身,阴冷的眸子中悠然掠过一道锋芒,凝声道,“大帅,图奉我主之命委实前来救大帅之命!还请大帅莫要误会!”
“哼!”突兀胡闷哼一声,眼见典韦手中闪烁着幽幽钝芒的铁戟,距离自己只有数步,若是暴起,恐怕自己无力抵挡,遂冷然道,“且说来听听!”
“尔等虽与公孙度结盟,然此次领兵大将却是柳毅。”郭图阴阴一笑,冷然道,“图听说当年大帅领兵与柳毅作战,却不敌,乃至备受羞辱。不知大帅如何面对昔日的对手?”
“你~”突兀胡霍然起身,神色狰狞的怒视郭图,然却无言可反驳,恨恨的道,“当年若非柳毅设下奸计,焉能败本帅?”
郭图阴声道:“再者柳毅此人素来仇恨高句丽,虽说尔等结盟。然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今尔等具为外将,一旦柳毅对大帅起异心,然后接管了大帅的麾下,届时柳毅麾下将有十万骑兵,公孙度与伯固未必敢治柳毅之罪,大帅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
“他敢!”突兀胡勃然大怒,霍然起身,厉声道,“本帅麾下儿郎岂会听他命令?”
“哦?是吗?”郭图阴阴一笑,语气森然道,“尔等两军会面,大帅必与柳毅相见,届时柳毅在帐中暗藏刀斧手,一涌而上,大帅可否能抵敌得住?尔后柳毅贼喊捉贼,谎称大帅被我军所遣刺客所杀!不知到时群情激奋的高句丽铁骑谁还有心思找大帅真正的死因?如此大帅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
“这~”
突兀胡脸上流露出凛然之色,竟无言以对~
郭图不给突兀胡思考的时间,紧接着步步紧逼道:“常言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纵使大帅防得住一次,只要柳毅对大帅起了杀心,大帅又岂能次次化险为夷?”
突兀胡目光闪烁,显然被郭图说动了,凛然道:“郭先生以为如何?”
郭图闻言心中了然,却没有趁热打铁,淡然道:“图以为大帅最为明智举动,乃是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突兀胡眉头一挑,反问道,“先生何意?”
郭图道:“大帅按兵不动,一则可保全实力,二者又不违高句丽王之命,岂不是一举两得?”
突兀胡缓声道:“先生且先去休息,容本帅思之!”
“如此,图告退!”
。。。。。。
帐外,郭图深深的吁了口气,典韦大夸两步追上郭图,疑声道:“公则先生,公则先生!”
“嗯!?”郭图转头道,“典将军何事?”
典韦那丑如厉鬼的面容竟流露出憨厚的笑容,瓮声瓮气道:“公则先生,老典见那丑汉已然心动,先生为何不趁热打铁说服来降主公?”
“丑汉?”郭图一愣,哑然失笑,随即摇摇头,肃声道,“典将军,非是图不说服突兀胡来降主公,实是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
“不错!”郭图点头道,“欲要说降必须挑起柳毅与突兀胡的矛盾,如今不过是让突兀胡心中对柳毅起芥蒂罢了。距离矛盾,远着呢。能够说服突兀胡按兵不动,已然是最大的胜利了!”
“哦!”典韦似懂非懂的摸摸脑袋!
郭图摇摇头,知道典韦没懂,却没再解释。心中暗忖道如何挑起柳毅与突兀胡的矛盾,还需动动脑筋啊~
。。。。。。。。。。。。。。。。。
安县,地处辽东最南。
安县县令孙宇为官清廉,与民无犯,所以并不曾劳师动众修缉城墙、加固武备。虽有公孙度之命,却不过是征召县中精壮男子,得三千壮丁,于农忙闲暇时勤勉操练,蔚然成军。
黄巾兵至,安县无险可守,孙宇夷然不惧,点起兵马出城迎敌。
望着一队队官军军容整齐从城中开出,张宝脸沉似水。
在宁村的时候,张宝简略的将黄巾铁骑的状况说与管宁三人,其中管宁善政,却也颇通谋略,闻言当即道,沓氐县距离宁村太近,关键是宁村无险可守,所以必须趁着柳毅大军尚未反映过来弃守宁村~
凭着管宁对于辽东地界的熟识,建议黄巾铁骑仍然一路南下,沿途骚扰诸县,以扰乱敌军视线,然后再折转东去,总之是跟敌人捉迷藏,待敌人晕头转向,方可从容规划路线。此与张宝策略不谋而合,所以张宝在坚决贯彻某位伟人的战略~
森然的寒芒从张宝的眸子里浮起,张宝策马走到黄巾铁骑阵前,四周一片肃杀,只有披着重甲的骑士粗重的呼息声还有战马沉重的响鼻声清晰可闻!
此时的黄巾铁骑无需张宝激励,森冷的眸子中已然燃烧其灼灼战意,犹如一只只露出獠牙的野兽,浑身撒发着森冷的杀意~
“呛啷~”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张宝悠然高举钢刀,仰天怒吼,而后钢刀往前一引~
“杀~”
排山倒海般的吼声中,两千黄巾铁骑霎时间纵马前行,沉重的马蹄声中,两千黄巾重甲铁骑如决堤的滔滔铁流向着安县辽东军席卷而来,那一片冰冷的钢刀,映寒了荒芜的旷野。
。。。。。。
辽东阵前,孙宇心跳如鼓。
身后三千壮丁虽然训练有素,奈何从未曾经历过沙场征战,浴血厮杀,贼势如此凶猛,但出乎孙宇预料,更令三千辽东郡兵心胆俱寒。这真是黄巾贼吗?只曾闻,黄巾贼寇聚则万人,却多是乌合之众,只需数百精兵就可击而破之。可是眼前这支虎狼般冲杀过来的滚滚铁流,真的是传说中的黄巾贼寇吗?这分明是一只只狰狞的铁甲巨兽。
搔乱,像瘟疫一样在军阵中漫延,所有人惶然四顾,都担心别人会偷偷溜走,把他独自一人抛弃在战场上送死,有人往后退却了一小步,便立刻引发雪崩效应,更多的士兵跟着往后退缩,如果这股退缩的风潮不能及时扼止,最终就会演变成溃退,然后溃退会变成溃败,最后溃败会变成屠杀……
危急中,孙宇锵然拨出宝剑,厉声大喝道:“镇静,贼军不过是乌合之众,何惧之有?诸军各归本阵,殊死抗敌,违令者——斩立决!”
孙宇的当机立断挽救了辽东军,退缩和搔乱终于平息了,然而如虎似虎的黄巾铁骑已经潮水般冲杀过来,距离郡兵军阵只有百步之遥了。
孙宇深吸一口冷气,厉声喝道:“弓箭手准备~~”
五百余名郡兵弓箭手手忙脚乱地从背上卸下长弓,又手忙脚乱地从箭壶中抽出羽箭搭于弦上……
“杀!”
一马当先的张宝眸子里掠过一丝森冷的寒焰,凄厉的吼声压过滚滚的铁蹄声清晰地送进了每一名黄金重甲骑兵的耳际,灼热的杀机裹着沸腾的热血,在每一名骑兵的胸腔翻腾。(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阳仪之谋
狼牙羽箭密集如蝗,从天而降~
“叮~”
“当~”
“噗~”
锋利的狼牙箭无情地攒射在黄巾骑兵的重甲上,狂乱的马蹄声中顿时响起一片清脆的撞击声,密集如蝗的箭矢竟然纷纷弹开,而这些该死的黄巾骑兵竟安然无恙,潮水般的冲势竟丝毫未曾受阻~~
孙宇本能地策马躲进后阵,然后回头于马背上声嘶力竭地怒吼:“不要慌,不许退~长枪兵列阵~~”
“轰~~”
在孙宇的声嘶力竭中,两千余骑重甲铁骑像滚滚铁流般席卷而至,与安县的辽东军轰然相撞,如同两千余锋利的长矛,瞬息之间就将辽东军并不坚固的军阵切割成了无数凌乱、血肉模糊的小块,顷刻间,安县郡兵人仰马翻、惨嚎声响成一片,血肉之躯终究难以抵挡重甲铁骑的峥嵘。
“噗~”
利器剔开骨肉的清脆声中,一柄闪烁着森然杀意的长矛如同刺穿稻草人般洞穿了一名郡兵的胸腔,长矛去势犹疾,又连续贯穿了两名郡兵的胸腔,最后又穿透了一名矮小郡兵的咽喉,将四人的尸体钉成一串、拖地疾行。
“噗~嘣当!”
坚硬的长矛再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摧残,居中断裂。
何曼抖手扔了那半截矛柄,满脸狰狞的从马鞍上抽出钢刀继续策马疾奔,霎时冲穿透了安县郡兵军阵,寒光一闪,接着骑兵强大的冲击力,数棵斗大的头颅已经凌空飞起,鲜血四溅~
何曼纵马一直往前驰出近百步之遥,方才与跟随在其身后的牛犊子他们们缓缓勒住战马,回过头来,身后安县郡兵已经阵形大乱,这些从未真正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已经被黄巾重甲铁骑吓破了胆~莫说不通兵法的孙宇,纵然是辽东首席大将柳毅在此,也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郡兵被屠杀~
。。。。。。。。。。。。。。。。。
沓氐县,议事大厅里气氛沉闷,柳毅麾下几乎所有的将领全数在座,连新任县丞、都尉亦被紧急召来参与议事,所有人等皆皱眉不展、表情凝重。五万辽东大军,却被张宝区区两千骑兵牵着鼻子走,这让柳毅恼怒异常。
“报~”忽有小吏急步奔入厅内,向柳毅道:“将军,阳仪先生来了!”
“哦,阳仪来了?”
柳毅闻言神色一动,从席上霍然站起,他柳毅善战,然阳仪善谋,当年征讨高句丽二人可谓是珠联璧合。
脚步声响起处,气喘吁吁的阳仪已然进入厅内,柳毅疾步迎上去,大喜道:“军师,本将军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你盼来了!”
“你我之间,何需见外?”阳仪摆摆手,来不及喘口气,凝声道,“仪在来的路上听闻张宝狡诈异常,率领骑兵与我军咒周旋,如今情况怎么样?”
“唉!”柳毅闻言叹了口气,将这些日子里来的情况叙述一遍,末了道,“我大军在此空耗钱粮,却始终寻不到贼军的踪迹~”
“事情非常棘手!”阳仪思忖良久,叹道,“贼首张宝诡异交战,及善用兵。黄巾贼军又全是骑兵,骠悍骁勇、来去如风,防不胜防矣!”
柳毅点头道:“更可恶的是,我军探马得到的所有消息,本将军怀疑全部是贼军故意放出风声,令我军晕头转向!再者其来去无风,完全难以猜度其下一步行军方位、目的,令我军无法判断其意图,更无从作出相应的安排,唉~~”
阳仪眉头微蹙,倏忽之间眸光一亮,向柳毅沉声道:“柳毅将军,仪有上中下三策,可供选择!”
“哦?”柳毅大喜道,“军师果然不愧是我军智囊,且试言之。”
阳仪沉声道:“下策乃诱而歼之,中策乃集结重兵驱之,上策乃深沟高垒,实施坚壁清野,则黄巾贼军补给困难,自然会露出马脚。”
柳毅皱眉道:“深沟高垒、坚壁清野固然能令黄巾贼军露出马脚,但却旷日持久,主公正与贼大军对峙,容不得我等如此拖延~诱而歼之则又过于冒险,张宝狡诈如狐未必便会上当,如若设计不当又恐为敌所趁,吾意欲集结重兵驱逐之,军师以为如何?”
阳仪道:“若欲集结重兵驱之,必先善一事。”
柳毅道:“何事?”
阳仪道:“必须先于隘口、要冲、险山绝峰、河畔旷野等处积木为台,多存草木,一旦发现贼军行踪,即可举火为号,一来向附近县、乡示警,二来可引领各路大军追而逐之。”
柳毅大喜道:“善!本将军即刻命人安排人手修筑烽火台,军师此计甚妙啊~”
阳仪微微一笑又道:“大军出征,不可集于一处,亦不可过于分散,每路大军以五千人规模为宜,不求破敌,但求自保,各路大军相距不得过于遥远,以免为贼军趁隙走脱。各路大军可以贼军中心,呈扇形散开徐徐而前,并互通声息、互为声援,闻贼踪而进,见烽火而援,遇贼袭则固守,则贼军终日奔走,终不得休息,久而久之不战自溃也!”
“善!”柳毅厉声道,“众将听令!”
。。。。。。。。。。。。。。。。。
高句丽大营,牛皮大帐。
熊熊燃烧的火把照的大帐亮如白昼,大帐中间摆着大大的火盆,正散发着热意,即使外面朔风呼啸,帐内却热气腾腾,突兀胡身上只披了件薄薄的直裰摊在软皮椅上,衣襟敞开露出又粗又黑的胸毛,活脱脱一副野兽模样。
一名妖娆的西域女子媚眼如丝,跪于突兀胡坐前,张开樱桃小嘴,在吞噬,如此反复~
“嘶~嘶~嘶~”
忽然之间突兀胡双目圆瞪,面目狰狞,狠狠的按住女子头颅,良久突兀胡方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那妖娆女子咳嗽两声,抬起头来,甚是淫/荡~
在座的众将早已起了反应,突兀胡满脸淫/笑的掠过众将,大声道:“都他娘的给老子说说,黄巾使者的提议如何?说得好,本帅就将这女人赏给他~”
霎时间帐内所有人眸子中流露出炽热的目光,狼一样的目光落在妖娆女子娇/躯之上,伸出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挑动内讧
“大帅,末将以为黄巾使者无论是好心与否,末将赞同按兵不动。”一名年轻的将领霍然起身,胯下之物高耸入帐蓬,双眸赤红,不时掠过妖娆女子白花花的**,语气急促道,“柳毅此人狂妄自大,素来不把大帅放在心上~喔~喔喔~啊~”
“骚蹄子~滚一边去~”突兀胡一巴掌狠狠的落在女子雪白的**上,转而对年轻将领笑骂道,“行了,这骚蹄子赏给你了!滚出去吧,真没出息~”
年轻将领面色赤红,灰溜溜的跑出帐外!
目逐青年男子背影消失在视野中,高句丽唯一的智囊克室能(高句丽姓氏,青风只查出来克室、仲室、突兀等姓氏,资料记载**王曾赐予功臣的姓氏。另外高为国姓。)慢慢站起身来,缓声道:“大帅,余以为黄巾使者不过是危言耸听,柳毅纵使仇恨我国,却也不会明目张胆陷害大帅~按兵不动非是良策,一者得罪公孙度,二者我大军出征并未携带足够粮草,终究要靠公孙度供给~所以余建议立即起兵与柳毅合兵一处,追缴黄巾~”
“克室大人之言,末将不敢苟同!”一员武将霍然起身,抱拳道,“汉人有句话叫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大帅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再者粮草岂能成为我军制约?”
“哦?”突兀胡闻言心中一动,疾声道,“说下去!”
那武将道:“大人,末将早已探得辽东诸县皆存有大批量草,何不纵兵掠之?”
“大帅不可!”克室能对那武将怒声道,“汝意欲在次挑起两国之战吗?”
武将大怒,厉声道:“战就战,还怕他公孙度不成?当年若非柳毅使奸计,大帅岂能败于他手?”
“够了!”
突兀胡勃然大怒,豁然起身,厉声道:“吵什么吵?都褪去下,此事容本帅思之!”
。。。。。。。。。。。。。。。。。
幽暗未知空间,郭图消瘦孤寂的身影坐在一颗古树下,翘首凝思、神情阴冷,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恶汉典韦倒头睡在郭图身边,纵然身在梦中,沉重的双铁戟亦握紧手中时刻不放。
轻微的脚步声忽从密林外响起,倒卧郭图身边、酣睡不醒的典韦顷刻间翻身坐起,双铁戟已然横于胸前,眸子里杀机盈露,厉声大喝道:“谁!?”
密林外响起平淡的声音:“典韦将军是下官,野狼!”
声落人至,暗卫野狼的身影已经穿过浓密的灌木丛,来到郭图跟前,护卫郭图身前的典韦挠了挠头,扛起双铁戟闪到一边。
郭图阴冷的目光掠过野狼身躯,落在跟随其身后之人的身上,只见来人身高七尺,身披兽皮,裸露在外的胳膊隆起肌肉,脸上横生怪肉,眼突双睛,丑陋不输于典韦,此人赫然是帐内与克室能争吵的高句丽大将仲室简!
仲室简甫一见郭图,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见过郭先生!”
“将军快快请起!”郭图疾步上前扶起仲室简,问道,“将军,大帅如何决策?”
仲室简道:“以末将观之,大帅似乎有意按兵不动,只不过克室能极力怂恿大帅对贵军用兵!大帅尚在两难两难之间~”
“唔~”郭图轻轻颔首,阴冷的眸子掠过一到寒光,阴声道,“将军且先回去,勿要露出马脚!此事无论成功与否,图不会忘记将军的功劳!”
“谢先生!”
仲室简闻言,眸中充满了贪婪之色,向郭图抱拳道谢,转身离去~
郭图毒蛇般阴冷的目光看着仲室简离去的背影,转头对野狼道:“野狼,即可召集善于刺杀的毒蝎来见我!”
“诺!”
。。。。。。。。。。。。。。。。。
夜色如幕,黑暗笼罩整个天宇。
在肃清了安县中所有抵抗力量之后,除了负责守城和警戒的少数人,其余的绝大多数人像蝗虫一样在城中肆虐,贫民百姓秋毫无犯,可那些躲在深宅大院里的富户大族却遭了老殃,在张宝的刻意纵容和诱导下,杀富户、救贫民就像袍泽之间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已经深深的刻印在了每个士卒的脑海中!
何曼、牛犊子满脸喜色的跑来向张宝报喜。这次还真是发了,小小的安县城中竟然堆积着大批的粮食,更让牛犊子他们惊喜的是,这安县城内竟有一百匹骏马,牛犊子一眼认出来这是超强耐力、速度、负重能力等优点集于一身的山丹马。
县衙内堂,张宝神色深沉,正望着面前的地图发呆,管宁则跪坐于下首、眉宇间一片浓重之色,何曼、牛犊子刚进门就看见书房的气氛,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一个个肃立左右,噤若寒蝉。书房里寂静得令人窒息,只有灯捻子燃烧发出嗞嗞的声音。
望着地图,张宝的眉头渐渐皱紧。
“幼安,柳毅看来有高人相助啊~”张宝冷幽幽的说道。
管宁眉头微蹙,凝声道:“昨日有细作传来消息,公孙度的军师阳仪已然到达沓氐县。想来此计出自阳仪之手了!”
“唔~”
张宝轻轻颔首,心中凛然,骑兵虽然行动迅速,受地形的限制却也远甚于步兵,辽东地区多为山岭、河道所阻隔。骑兵若想往来纵横,势必要穿行于山岭隘口、河道渡口之间,而这些烽火台恰恰就筑于这些要害之处,有了这些烽火为号,以后黄巾军的的一举一动皆难逃辽东军监视。
竟没想到历史上从没听说过阳仪之名号,转眼间一条小小的计策,区区几堆烽火就化解了黄巾铁骑的优势。
张宝刀一样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地图上,眸中悠然掠过一道狠辣之色,豁然抬头,语气森然道:“幼安,吾北上,直取敌军老巢~襄平,汝以为如何?”
“什么?”管宁眸中霎时间流露出震惊之色,疾声道,“主公万万不可。襄平为公孙度老巢,公孙度虽领兵在外,岂能不设防?我军铁骑虽利,然利在野战,而短于攻城!如此岂不是~岂不是~”
张宝语气冰冷的接过管宁的话:“岂不是自寻死路!”
管宁虽未言明,脸上的神色却已经表明了一切~(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计将安出
塞外,冰冷、荒凉的雪原上马头攒动、浩瀚一片,万匹战马奔腾向前,激溅起漫天碎雪,乌桓将士身上灰蒙蒙的兽皮甲几乎遮蔽了雪原原有的白色,天地间一片苍茫,狂乱的马蹄声在天地间激荡汹涌,雄浑至令人窒息~
为首一员大将,身披重甲,手提钢刀,一对虎目不怒自威,赫然是黄巾大将波才,落后一步波才的大将重面阔耳,昂藏七尺之躯,威风凛凛,却是程远志。
此一支乌丸骑兵奉戏志才之命前来接应张宝,然一路直驱而来,却始终不见张宝踪迹~
“报~~”
一骑探马从前方疾驰而来,堪堪冲到波才跟前才狠狠一勒马缰、止住冲势。
波才虎目一瞪,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探马脸上,沉声道:“讲。”
“启禀将军,我军已经距离高显城不足三十里!”
“嗯!”
波才轻轻颔首,转头对戏志才道,“高显城近在眼前了!吾料公孙度虽调遣大军南下,然高显城必然防备甚严。吾意在此安营扎寨,程将军以为如何?”
程远志抱拳道:“一切全凭波才将军做主~”
。。。。。。。。。。。。。。。。。
高显城,地处幽州玄菟郡最北端,靠近塞外草原,有户三千余,口八千余,高显周围原本并无砖砌城墙,只有土坏墙环绕四周,用以抵挡野兽侵袭。土坯墙高一丈余,且多处毁坏,墙根掘有壕沟,筑有南北二门,各置吊桥以为进出。
后公孙度任玄菟太守,为防鲜卑来袭,征大量流民修筑城池,又派遣重兵驻守于此,遂绝鲜卑之袭~
自柳毅调走高显城大军,高显令张肃便命城中仅有余三千士卒昼夜轮值,严加防备。又集合城中壮丁协助守城,以防塞外鲜卑、扶余等胡人来袭。
高显城县衙内堂,今晚张肃多饮了几杯,正欲就寝时,门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旋即有亲兵破门而入,张肃大怒,正欲发作时,那亲兵早已经仆地跪倒在地,急声道:“大人,大事不好!”
张肃强压心头怒火,沉声道:“何事惊慌?”
亲兵喘息两声说道:“刚刚接到探马急报,于高显城外发现大量骑兵!”
“什么!?”张肃大吃一惊,酒意全消,吃声道,“何处兵马?”
亲兵道:“着装像是乌丸骑兵!”
“乌丸兵?”张肃眉头微蹙,凝声道,“莫非是丘力居部下?他们来干什么?有多少兵马?”
亲兵道:“未曾探清。”
“什么?”张肃蹙眉怒道,“传令,多派探马,无论如何也要探清这是那路兵马,有多少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遵命。”
亲兵答应一声,领命去了。
张肃长吸一口气,抬头朗声道:“来呀~”
两名亲兵应声而入,抱拳恭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张肃沉声道:“传令,城中所有士卒严加防备,城外但有异动,即刻来报~”
“遵命。”
。。。。。。。。。。。。。。。。。
安县,内堂。
张宝目光凝重的落在地图之上,对管宁道:“幼安,攻襄平非是本将军临时起意,而是早已有意如此,只是如今时机方到罢了!”
管宁沉声道:“请主公明示!”
“幼安,且看!”张宝手指幽州军事地形图,凝声道,“辽东多是山地丘陵,其地形并不利于骑兵冲击,而襄平背靠丘壑,若要从西面进攻必经辽水,此乃襄平的天然屏障。然若从南面进攻,其屏障荡然无存,再则襄平一带皆是平原,地形极其利于我军~”
管宁神色凝重的看着地图,凝声道:“主公所言不无道理,然公孙度经营辽东久矣,襄平岂能不设重防?若是引得公孙度挥兵自救,如此岂不是对我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张宝乌黑的眸子中掠过一道狡诈之色,阴笑道:“如此一来,我军大营岂不是立即得知我军信息?”
“这~这~”管宁霍然笑道,“主公之意,醉翁不在酒啊~在于援军啊~”
“然也!”张宝轻轻颔首,沉声道,“本将军与军师约定两个月的时间,如今已经超了数十天,想必军师早已派遣援军接应我军~只是咱们在故布疑阵迷惑柳毅大军之际,我军的援军亦是不能确定咱们的消息~不过本将军唯一有些担心的却是。。。”
“报~”
张宝话音刚落,忽然一阵凄厉的狼嗥自外而入,张宝霍然转头,但见一名身穿铁甲的传令兵风尘仆仆的疾步而来,插在背上的三角旗正迎风飘扬~
“启禀主公,高句丽大军已然从安平后撤置增地县!”
“什么?”张宝霍然起身,大喜道,“敌军援军撤了?因何事?”
传令兵道:“高句丽驻扎安平的大军忽起内讧,主将突兀胡遭人刺杀危在旦夕,高句丽不得不后撤增地,以自守!”
“好,好,好!”张宝连连大声道,“公则功不可没,功不可没!高句丽援军一撤,我军暂无后顾之忧也!来呀~”
“末将在!”
何曼、牛犊子二将踏前一步,抱拳轰然回应。
张宝目光一冷,厉声道:“传令,全军准备开奔襄平!”
“诺!”
。。。。。。。。。。。。。
虎牢关,董卓大帐。
帐内气氛凝重无比,袁绍、袁术两兄弟闻讯袁家被灭的消息,不在留私,所属精兵尽皆派上战场,各州郡刺史鼎力相助,虎牢关危在旦夕。
董卓眉头紧蹙,凝声道:“文优,如今虎牢形式危矣,却没想到关东联军竟有如此威势,我西凉铁骑亦是难以阻挡!此番祸事至矣,吾该如何是好?”
董卓语气黯淡,望着李儒的眸子里也流露出惶然无助的神色,李儒陡然间发现董卓似乎变了,变得和以前不再一样了,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睥睨天下的董卓似乎消失了。在洛阳这一年多荒银无度的生活,似乎已经消蚀掉了董卓所有的雄心壮志。
这一刻,董卓看起来就是个迟暮的老人。
“主公不必忧虑。”李儒定了定神,劝道,“俗话说衰兵必胜,联军军势虽猛,却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曹操、袁术、袁绍等人皆有野心,此形式必不能长久!”
“所以~~”李儒说此一顿,然后加重语气接着说道,“只要主公能撑过一段时间,联军必然如之前一般散漫~”
董卓眉头微蹙道:“难矣,联军若久攻不下,久而久之可散去~然连日里来我军节节败退,联军尝到了甜头,焉能不尽心?”
“如此~”李儒阴冷的眸子中掠过一道精光,凝声道,“主公可弃洛阳,挟天子,回师关中!”
“要想回师关中,谈何容易!”董卓疲乏地摇了摇头,说道,“十四路路关东联军正在虎牢关外虎视眈眈,大军一旦撤离虎牢关,三十万关东军便会叩关而入,到时候我军便会腹背受敌、首尾难顾,关中没夺回来不说,只怕连京畿洛阳也保不住。”
“主公放心。”李儒淡然道,“儒有一计,可令关东联军于虎牢关外按兵不动!”
“哦?”董卓疑惑地问道,“计将安出?”(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云谲波诡
虎牢关外,联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袁绍,田丰正相对而坐。
袁绍将一卷书简递与田丰,凝声道:“元皓,这是潜伏在洛阳内的细作刚刚刺探得来的消息。”
田丰展开书简,一目十行阅罢,旋即陷入沉思。
袁绍道:“与董卓相比,张宝更年轻,也更残忍、更狡猾,如果可以选择,本盟主宁可面对董卓而不愿意面对黄巾张宝。如今天子竟然册封张宝为幽州刺史,长此以往,黄巾将彻底占据幽州之地也。吾意暂停对虎牢关的进攻,抽兵攻打幽州张宝,不知元皓以为如何?”
“嗯,主公所言不错!张宝相比较董卓,更加狡诈。”田丰点头道,“天子已然册封张宝为幽州刺史,此议却不能由主公首先提出,否则恐于主公名声不利,主公可召集曹操、乔瑁等诸侯,视之以密信,到时自然有人会替主公说出这话。”
“好,就依元皓所言。”
。。。。。。
是夜,袁绍中军大帐。
待众人坐定,袁绍目光幽幽地掠过各路诸侯,忽然说出石破天惊的一番话来:“各位,刚刚细作从洛阳送来急报,天子已然册封黄巾贼寇张宝为幽州刺史,幽州骠悍之地,千里沃野,很快就要改姓张了!”
袁绍话音方落,曹操、孙坚、刘备、巴祗四人霎时目露忧色。
贼首张宝的凶残可是丝毫不亚于董卓啊,而且比董卓更年轻、更狡诈、更难缠!张宝现仅靠着掠夺粮草,便已经如此扎手,其麾下两千重甲铁骑令人闻之色变,如果让张宝在盛产战马的幽州站稳脚跟,十年之后天下还有何人堪与争锋?
兖州刺史乔瑁立即跳了起来,疾声道:“这个贼寇,还真是会挑时候啊,我们十四路关东联军三十万将士在虎牢关外和董卓数万大军拼个尸横遍野,却让这厮有了发展时间,真是岂有此理。”
巴祗忧心冲冲地说道:“张宝与董卓皆属虎狼之辈,两人同样凶残狠辣、杀戮成姓,如果让张宝占据了幽州,则不出数年,只怕又是另一个董卓呀!难道十四路关东联军在剿灭董卓之后,又要面对另一个董卓吗?那么大家在虎牢关外拼命流血,铲除国贼还有什么意义呢?”
济北相鲍信忽然说道:“不如分兵以击之,如今黄巾贼在幽州脚跟未稳,何不遣一支兵马趁势袭击贼军?”
曹操面带忧色道:“黄巾贼起自灵帝,然如今天子已然册封其为幽州刺史,如此岂不是出师无名?”
“孟德!”济北相鲍信不悦道,“贼终究是贼,鸡飞栖吴桐亦是鸡。天子掌控在董贼手中,此不过是董卓矫诏罢了,何来出师无名?”
袁绍干咳一声道:“鲍将军所言不错,在座各位皆知,所谓天子诏书不过是董卓矫诏罢了。一个是国贼,一个是逆贼,皆是一丘之貉罢了!鉴于贼军之众,我等十四路诸侯不如分兵四路攻打幽州如何?”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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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幽州,张宝尚不知道被李儒狠狠阴了一把,或者就算是知道,张宝现在也没时间理会,因为张宝已然昼夜疾驰来到了襄平地界!
。。。。。。
奉公孙度之命防守襄平李泽,闻听黄巾重甲铁骑突然出没于襄平附近,登时吓的一身冷汗,急招城内官员议事。
兵曹掾凝声道:“下官听闻柳毅大将军率领大军围剿贼寇,却不知贼军如何突破防线突至襄平?襄平仅有守兵千余,怎敌贼军虎狼之兵?”
长史道:“大人可速速挑选快马,分别送信主公与柳毅将军!同时可集合全城兵力,严加防守。贼兵皆为骑兵,利在野战,而短于攻城,且不可出城与之为敌,如此或可等待主公袁军的到来!”
。。。。。。
黄巾中军大帐,
帐内灯火幽幽,张宝大马金刀居于主位之上,狼一样的目光落在毒蛇身上,凝声道:“如此说来,高句丽国内岂不是空虚无妨?”
毒蛇道:“不错,郭图先生得知消息以后,即刻命下官叫此消息送与主公!”
张宝鹰隼般的眸子掠过一到锋芒,霍然起身,荡起的疾风险些荡灭烛火,负手于帐中来回踱步,忽然转过身来,刀一样的目光落在毒蛇的身上,凝声道:“可曾查到军师派来的援军在何处?”
毒蛇沉声道:“郭图先生言,主公之言太泽山之道路乃是回归本阵的捷径,军师派遣来的大军必然沿着此路接应主公。如此,主公只需遣斥候沿途探查即可!”
“唔~”张宝轻轻颔首,目光落在管宁身上,但见管宁眉头微蹙,一双美目落在地图上来回扫视,倏忽之间,管宁眸中掠过一道精光,抬起头来,恰迎上张宝的目光,微笑道:“主公,宁已知之矣!”
“哦?”张宝目光一闪,问道,“幼安何意?”
管宁手指地图,凝声道:“之前宁一直不解,主公麾下虽皆为骑兵,然柳毅军中亦多是骑兵,为何屡屡慢主公一步,如今宁方才明白,柳毅欲借刀杀人尔!”
“什么?”张宝凝声道,“借刀杀人?”
管宁点头沉声道:“不错,借刀杀人!而这把刀就是主公,柳毅欲借主公之手攻陷襄平也!”
“主公且看地图。”管宁看着张宝迷惑的目光,手指地图道,“柳毅分出十路大军尽皆位于沓氐、腹县、新昌、居就等地,东、西、南三路皆有其大军,唯独空出北上这一条道路。再者之前我等皆以为柳毅大军多是步兵,然仅仅东、西五路大军就有两万骑兵,若是柳毅真的想搜寻主公,我军重甲铁骑的机动力怎抵得上辽东轻骑?”
管宁说此一顿,目光落在毒蛇身上,接着道:“况且刚才毒蛇言听到公孙度之子公孙康被我军斩首的消息,恐怕是真实情况。公孙度有二子,长子公孙康被着重培养,次子公孙恭天生体弱多病,况且公孙度年事已高,如此不难推测柳毅为何生异心也!”
张宝冰冷的眸子掠过一道狡诈之色,阴阴笑道:“如此说来,不用我军出手,公孙度军很有可能会产生内讧了?”
“确有可能!”管宁点点头道,“不过若是主公能加上一把火,宁相信主公即可坐山观虎斗也!”
“嗯!”张宝轻轻颔首,随即厉声道,“来人,遣大量斥候沿着太泽山搜寻援军!”
“诺!”
虬髯大汉何曼,抱拳轰然回应。(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李儒的祸水东流之计
胥狼山,高顺大营。
帐内灯火幽幽,高顺眉宇间一片阴沉之色,忽见帐帘掀处,亲兵高明已经大步而入,疾声道:“将军,大事不妙。”
高顺霍然抬头道:“何事惊慌?”
高明喘息道:“刚刚有暗卫派人送回密报,鲜卑步度根、轲比能、拓跋洁粉等鲜卑部落已在阴山北麓缔结同盟,现在所有的鲜卑部落合兵一处,共七万铁骑。不日就要向胥狼山杀来!”
“什么?七万铁骑?”高顺霍然起身,万年不变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凝思片刻忽然说道,“高明,立即派人前去将公孙瓒请来。”
“公孙瓒?”高明蹙眉道,“请他干什么?公孙瓒又不是咱们的人~”
“住口。”高顺一声断喝,打断了高明的话,厉声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
“诺!”
眼见高顺微怒,高明立即挺身抱拳,轰然回应。
不及顿饭功夫,公孙瓒在邹丹等人的陪同下,匆匆来到高顺中军大帐,甫进帐便抱拳朗声道:“先生深夜相召,却不知有何紧要之事?”
高顺深深吸了一口气,凝声道:“公孙将军,我军得到密报,鲜卑东、西两部以及各大小部落已经缔结同盟,共得铁骑七万,不日就要向我等杀奔而来!”
“什么?”公孙瓒大吃一惊,失声道,“七万骑兵?”
高顺肃声道:“不错,七万骑兵。”
公孙瓒回过神来,目光落在高顺身上,沉声道:“鲜卑兵力强大,归我两军加起来尚不足一万,本将军以为易暂避锋芒,高将军以为如何?”
高顺道:“顺亦有此意!”
“既然如此~将军保重!”公孙瓒冲高顺一抱拳,凝声道,“他日若在战场相见,本将军必不留情!”
高顺表情冷峻,沉声道:“我等各为其主,理当如此。将军保重。”
两人当即别过,高顺自去安排一应事宜,而公孙瓒则匆匆归营拔营起寨绕行胥狼山径投中原而去。
。。。。。。。。。。。。。。。。。
汉献帝初平二年一月,管宁识破柳毅借刀杀人之计,意欲将计就计坐山观虎斗,绕开襄平直奔高显与驻扎高县城外三十里处的援军汇合一处,与此同时董卓借献帝之手,册封张宝为幽州刺史的公文也送达了幽州黄巾大营。
幽州黄巾大营,中军大帐。
戏志才与贾诩正相对而坐,戏志才手杨一纸公文,凝声道:“文和,看来有人算计我军啊~”
“是啊。”贾诩阴蛰的眸子掠过一道阴冷之色,阴声道,“看来我们小觑咱们的对手了,董卓这一手祸水东流之计用的好啊,仅仅一纸公文,就将联军的矛头指向我军,如此一来虎牢关压力骤减。”
戏志才深邃眸子闪过一道精光,凝声道:“关键是我军在幽州根基未闻,从冀州迁徙而来的百姓尚未安排就绪,周边北有异族未灭,东有公孙度对我军虎视眈眈,况且主公此时尚不知在何处,如若联军来袭,我军危在旦夕也~”
贾诩摇摇头道:“联军一定会趁我军立足未稳来袭,诩料此时关东联军已经在路上了,别无他法,准备迎战吧~”
“唔~”戏志才轻轻颔首,随即厉声道,“来人,传令诸将帐中议事。”
。。。。。。。。。。。。。。。。。
高显县城,县衙内堂。
县令张肃正在卧室里假寐,随着张肃年岁的增长,应付妻妾已经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了,昨晚和刚纳的小妾贪欢了一夜,第二天起来便感到腰酸背痛、头脑发沉、精神不济了,唉,看来以后得节欲了。
“大人,不好了,不得了啦~~”
张肃正自心烦时,忽见门下小吏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
“嗯?”张肃勃然大怒道,“是谁让你进来的?”
小吏仆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大人,不得了啦,黄巾的贼兵杀进城了。”
“什么!?”张肃冷不丁吓了一惊,霍然地欠身坐起,可旋即又颓然坐回了席上,喝斥道,“胡扯,简直胡扯,眼下黄巾贼军主力正与主公对峙无虑,凭着在辽东境内流窜的两千贼军如何能攻克城门?”
小吏吃声道:“可可可,可这是真的。”
“还要胡说!”张肃越发怒道,“莫非你真以为本官不敢杀你?”
小吏凛然噤声,望着张肃发了会呆,忽然爬起身来就一溜烟地跑了,小吏刚刚逃走,张肃的亲兵队长又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吃声道:“大人不好了,黄巾贼军杀进高显城了,城里的守军大半投降,剩下的也一哄而散了。”
“啊?”张肃倒吸一口冷气,吃声道,“真~~这是真的?”
“大人快出府逃命吧。”亲兵队长急道,“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张肃死到临头,犹自难以置信道,“黄巾贼兵是如何杀到晋阳的?难道真的凭着两千骑兵杀进成来了?为何我军的探马和细作没有探到一点动静?”
亲兵队长急道:“具体怎么回事小人也不太清楚,不过贼军根本就不是两千骑兵,而是一万余骑,我们上当了,三十里外驻扎的乌丸骑兵根本就是与贼军同流合污一丘之貉~非是为防贼军也!”
“什么?我们上当了?”张肃越发的吃惊,“可高显城池坚固,如何也被轻易攻陷了?”
“歼细!有贼兵的歼细混进城,偷了城门。”亲兵队长急道,“哎呀大人,你快别问了,来不及了,赶快逃命吧。”
“杀杀杀~~”
亲兵话音方落,府外陡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旋即有急促的马蹄声和杂乱的脚步声闯进了县衙,向着后院径直冲杀进来,张肃及亲兵队长只听得室外响过几声兵器撞击声以及数声惨叫声,然后卧室的门便被人一脚重重地踹开了,一伙如狼似虎的乌丸兵已经手执钢刀、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亲兵队长哀叹一声,疾声道:“大人快从后门逃走,小人来挡住他们。”
“想走?门都没有。”乌丸兵中的一员将领闷哼一声,手一挥,厉声道,“把这两个家伙宰了,府中的女人统统抓起来,再把金钱财物给老子看好,我苏仆延发达了,哈哈哈~”
“遵命。”
苏仆延身后的乌丸兵早已经虎狼般扑了过来,亲兵队长堪堪一刀挥出便已经被乱刀分尸,张肃前脚刚刚逃出后门,一截锋利的刀尖已经从他的胸前骤然攒露出来,张肃的眸子猛地变得呆滞,堪堪回过头来,只见一名乌丸兵正狞笑着一刀向他的颈项斩落下来~~
下一刻,张肃感到自己飞了起来,整个世界都开始翻转起来,然后很快,无边无际的黑暗就将他彻底吞噬。
汉献帝初平二年二月初,张宝采纳郭图之计,使张肃误以为乌丸与公孙度结盟而放松警惕,然后奇袭高显得手,高显县令张肃殁于乱军之中~自此高显落入黄巾张宝之手。(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 先干掉高句丽
高显城、县衙。
夜色如墨,一灯如豆,张宝斜靠锦垫之上,眉目阴沉,正望着一卷书简发怔。细碎的脚步声越门而入,带起的阴风卷得桌上的油灯一阵摇曳,几欲覆灭。
“公则,你来了?”
张宝眉目依然阴沉,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嗯。”
郭图轻轻地应了一句,双手拢于袖中缩进了张宝身后的阴影里。
“公则,你看看这个。”张宝将手中的那卷书简递至身后,“这是暗卫刚刚送来的消息。”
郭图伸手接过,就着幽暗的灯光阅读起来,匆匆阅罢,郭图的脸色霎时变得震惊无比,失声说道:“什么,天子竟然册封主公为幽州刺史?天子这是将我军架于火上啊!”
“天子?”张宝眸子里的目光越发显得冰冷,“天子不过是傀儡罢了,此必出自李儒之手。”
张宝心中暗恨,原本向借着十八路诸侯讨董卓的机会,趁势干掉公孙度立足幽州,却不料李儒这厮竟然在这个时候将关东联军的视野再一次引到黄巾军的头上。如今公孙度尚未铲除,春播亦是尚未开始,整个幽州再一次陷入征战之地,此时的张宝恨不得生吃了李儒。
郭图略一思忖,凝声道:“主公,图料此公文已引得关东联军大动,恐怕已经分兵趁我军立足稳之际袭取我军后方也!”
张宝怕的就是这个,当初孤军深入辽东内地焚烧公孙度粮草,就是为了迅速的击溃公孙度,早日立足幽州,以免的中原各路诸侯趁势与公孙度前后夹击黄巾,如今却没想到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张宝凝声道:“公则以为如何?”
郭图沉思片刻,毒蛇般的眸子中掠过一道寒光,狠声道:“志才与文和皆是智谋之士,况且兵马尽皆驻扎幽州大营,一时半会联军也难以赶到。如今唯有迅速剿灭公孙度,平定辽东,如此我军则免于前后夹击之窘境也!”
“想要迅速剿灭公孙度,何其难也。”张宝神情阴郁的摇摇头道,“单说柳毅的五万大军,就没那么容易对付。原本以为我军能够坐山观虎斗,如今却没有那个时间了~然我军目前为止,就算加上一万乌丸骑兵,想要击溃柳毅也不容易啊~”
“嘿嘿~”郭图阴恻恻的笑道,“主公忘了高句丽大军了吗?”
“哦?”张宝心中一动,疑声道,“公则何意?”
“主公可挑动其两军相斗,我军可渔翁得利也!”郭图凝声道,“不过若是如此,必须先完成一件事情。”
“何事?”
“主公可亲率乌丸骑兵进攻高句丽。”郭图阴冷的眸子掠过一道狠辣之色,“高句丽大军在外,国内空虚,可一战而定~如此图可说服高句丽大军来降也!”
。。。。。。。。。。。。。。。。。
夜色如墨、狂风呼号,幽暗的乌云遮蔽了漫天星辰,还有那轮凄冷的清月,辽阔的草原上一片混沌。
月黑风高夜~~
“吱嘎~”
沉重的房门被人掀起,典韦肩扛两枝大铁戟大步出来,圆睁的环眼里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从苏仆延、千户、百户等乌丸将领脸上逐一扫过,又从鼻孔里闷哼了一声,让开门,瓮声瓮气地说道:“主公请你们进去。”
十余位乌丸将领纷纷侧目,让过典韦身边,鱼贯进入厅内,竟无人敢直视典韦凶悍的目光。
数支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将大厅照得亮如白昼,张宝身披重铠,头盔未卸,大马金刀地踞坐在虎皮软褥上,乌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鱼贯而入的十余位乌丸将领,有幽冷的厉芒一闪而逝。
张宝身边,牛犊子和何曼按剑肃立,两人同样戎装未卸、表情冷厉。
待十余位乌丸将领走进了大厅,典韦也跟着钻了进来,随手将结实的房门缓缓关上,顷刻间将无穷无尽的黑暗挡在了门外,门外外狂风怒号,厅内却通火通明,一片寂静,诡异的寂静。
“嗞嗞~~”
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发出碜人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和凝重。
“参见将军~”
十余位乌丸将领在张宝面前依次排开,神色恭敬地右手抱胸、弯腰鞠躬,施以草原上最为尊敬的礼仪。
张宝肃手道:“诸位请坐。”
“谢将军~”
十余位乌丸将领再次弯腰谢过,纷纷就着地毯盘腿坐了下来。
张宝目光阴冷,从十余人脸上逐一掠过,说道:“今天,本将特意将诸位将军请来,是想请大家帮个忙,当然,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乌丸将领们纷纷垂下高昂的头颅,恭声道:“愿听将军吩咐。”
“是这样~~”张宝嘴角绽起一丝冰冷的笑意,说道,“本将想借诸位将军身上的一点东西用一下~~”
“只要将军需要,我等无不从命。”
“很好。”张宝嘴角的笑容显得越发冰冷,说道,“本将想借诸位的项上人头一用!”
“啊?”
“嗯!”
“什么!?”
十余位乌丸将领相顾骇然,两个年轻的将领沉不住气,早已经弹身而起、拔刀在手,年长持重的将领们则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是盟友,张宝为什么要杀他们?
“为什么?”苏仆延霍然起身,厉声道,“我们丘力居大人已经与你们黄巾结盟,如今为何却要杀我们?”
张宝的眸子里浮起一丝邪恶而又冰冷的杀机,问道,“你不愿意?”
苏仆延大怒道:“你这是在公然挑衅乌丸勇士,你将会成为整个草原的公敌~”
“说完了吗?”张宝眸子里的神色逐渐变得无比狰狞,“说完了就准备上路吧~~”
“杀!”
苏仆延大喝一声,挥刀直扑张宝。
“哼!”
“嗯!”
两声冰冷的闷哼响起,何曼、牛犊子猛地往前踏出一步,堪堪挡在张宝跟前,牛犊子持刀,何曼手中赫然握着一根混铁棒,黝黑的混铁棒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幽冷的暗芒~
有怯懦的乌丸将领退后一步,转身欲走。
“嗯!?”
冰寒的杀机潮水般袭来,顷刻间将那名将领牢牢锁定,惊抬头,只见方才掀帘的大汉凶神恶煞般守门处,两枝沉重的大铁戟已然来到了他的手里,交叠在身前,黝黑的戟刃闪烁着令人窒息的钝芒。
“既然都已经来了,还想活着离开吗?”张宝退下一步,冷然道,“杀!”
“死!”
典韦、何曼、牛犊子同时暴喝一声,眸子里杀机大盛,几乎是与此同时,房内屏障之后、以及各个角落,百余名身披重甲的黄巾将士呼啸而入,一枝枝锋利的长矛在羊脂火把的照耀下反射出冰冷的寒芒~~谋杀,彻头彻尾的谋杀!(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报仇
“撤~”
“快撤~”
杂乱的喝斥声中,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数百骑高句丽刺客翻身上马,打马疾驰而去,只片刻功夫便隐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呼~”
张宝长长地舒了口气,灼热的痛楚从右肩袭来,缓缓低头,一支狼牙羽箭赫然插在他的右肩上,箭尾的翎羽正迎风微微颤抖,牛犊子这个小崽子,下手还真是狠啊!竟然一箭生生射穿了他的肩骨!
“唏律律~~”
“驾~”
“哈~”
夜空下响起声声激烈的马嘶声,中间夹杂着凄厉的呼喝声,潮水般的马蹄声呼啸而至,数千铁骑在闻听警讯之后,蜂拥而至、前来救援,无数支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将无尽的黑暗顷刻间照的亮如白昼~~
“刺客,有刺客,该死的高句丽袭击了主公~”
夜空下响起典韦炸雷般的大喝,“主公身受重伤,苏仆延等头领为了保护主公已经全部战死~~”
“为了主公和死去的头领报仇,追上去,杀光这些卑鄙无耻的高句丽人~~”
“对,追上去杀光这些该死的高句丽人~~”
搔乱中,不知是谁凄厉地呼嚎起来,不明事情真相的乌丸人顿时狼嚎响应,一时间群情激愤,同样不知道事情真相的黄巾将士也嗷嗷直叫,仰天长嚎不已,可恶的高句丽人竟敢偷袭主公,简直不可饶恕!
三军将士群情激愤,尤其是乌丸人,骤闻苏仆延等将领遇刺身亡,更是暴怒不已,眼看情势就要失去控制,张宝眸子里悠然掠过一抹冷厉,右臂悄然高举,肃立张宝身后的典韦将长长的牛角号凑到嘴里~~
霎时间,悠远绵长的号角声响彻云霄。
闻听号角声起,黄巾将士立刻冷静下来,自发地开始列阵,幽暗的夜空下,两千黄巾铁骑迅速集结起来,汇聚成严整的军阵,黑压压一片,而乌丸人却搔乱依旧,乱哄哄地聚集在一起,群情激愤~~
张宝翻身上马,不小心牵动了肩头的箭伤,不由眉头一蹙。
“呼噜噜~~”
战马的鼻翼悠然张开,打了个宏亮的响鼻,驮着张宝来到了搔乱的乌丸骑兵阵前。
“乌丸族的勇士们~~”
夜空下陡然响起张宝炸雷般的虎吼,竟轻易地盖过了乌丸人的搔乱,霎时间,群情激愤的乌丸人被张宝嘹亮的喊话声所吸引,纷纷把目光聚焦到了张宝身上,借着通红的火光,几乎所有的乌丸人都清晰地看到了张宝左肩肩头,那支兀自颤抖不已的狼牙箭翎。
“就在刚才,卑鄙的高句丽人袭击了我的府邸,苏仆延头领以及各部千户、百户为了保护本将,全部英勇战死!”
所有的乌丸勇士目露哀伤之色,在草原上,英勇的头人一旦战死,往往意味着一个部落的衰亡,更意味着整个部落的苦难生涯即将开始。
“你们的头人虽然战死了,可他们是为了保护本将而死的,所以,你们不要悲伤,你们的头人虽然战死了,可本将还活着!本将以草原之神的名义发誓,将视你们所有人为我最忠诚的部曲,既便是天上的神灵抛弃了我,我也绝不会抛弃你们~~”
所有的乌丸人表情肃然,草原之神是神圣不可亵渎的,誓言也同样神圣不可亵渎,草原上的儿郎极少宣誓,一旦宣誓则言出必践,谁若是违背了誓言,将遭到整个草原的唾弃,沦为整个世界的公敌~~
“此次高句丽人竟敢杀害苏仆延头领,本将军决意为头领报仇,只要是参与了这次行动的勇士,人人都有赏赐~你们想不想为头领报仇?”
“报仇~”
“报仇~”
“报仇~”
所有人的乌丸人疯狂了,疯狂的举刀呐喊~
“很好!”张宝厉声道,“那就举起你们的钢刀,挎上你们的弓箭,杀奔高句丽~”
“嗷~~”
先是三两个乌丸勇士开始嚎叫,然后越来越多的乌丸勇士加入到嚎叫的行列,还将手中的钢刀奋力高举过顶。目睹乌丸人狂热的回应,张宝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冷然。一切都不出郭图所料,在杀死苏仆延之后,事情变得非常简单!在给予了恰当的赏赐之后,在激起公愤,张宝很容易就获取了这批乌丸骑兵的效忠。
。。。。。。。。。。。。。。。。。
沓氐县,议事厅。
两方人马正拔刀相向,明晃晃的钢刀借着通红的火光闪烁着森然的寒意,一身黝黑色铁甲的柳毅脸色阴沉,按剑肃立于主位之上,阴声道:“阳仪,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本将军给你一条生路如何?”
“呸~”被亲兵围在中间的阳仪闻言,往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大骂道,“贼子,枉我与你相交数年,却不想汝竟然狼子野心,阳仪纵使身死,也好过尔等乱臣贼子。”
“你错了。非是我欲反,而是公孙度无容人之量。那日公子被敌军斩首阵前,本将军未能出手相回时,公孙度就已经暗恨在心,终有一日会报复本将,所以本将不过是为了自保尔。”柳毅目光阴冷的落在阳仪身上,摇摇头,诚恳道,“阳仪,公孙度非是明主,你又何必苦苦追随?如今天下大乱,你我二人联手,共谋大事,岂不是更好?”
阳仪锋利的目光掠过辽东士卒脸上,厉声道:“尔等皆为主公之兵,何故跟随此乱臣贼子?尔等只要放下摒弃,仪保证在主公面前为尔等说情。”
柳毅眸子一厉,眼见士卒竟有犹豫之色,厉声喝道:“王秋,杀~”
“杀~”
王秋怒吼一声,锋利的长刀狠狠的劈在阳仪亲兵身上,霎时间一个斗大的头颅凌空飞起,温热的鲜血四溅~
“杀~”
刺鼻的血腥气在厅中弥漫,在鲜血的刺激中以及王秋怒吼声中,所有的辽东士卒再无犹豫,举起手中钢刀狠狠的劈向昔日的袍泽~
。。。。。。。。。。。。。。。。。
残阳如血,朔风似刀,大地一片苍凉。
马訾水河畔,张宝迎风傲立,一双黑眸寒沉似水,手中钢刀高举向前、直刺长空。张宝身后,一万名乌丸轻骑缓缓展开,就像一群野狼肃立在冰冷的草原上,眸子里流露出亘古不变的漠然。
马訾水对岸,两万名高句丽步兵已经严阵以待,在他们身后,高句丽的王都国内城隐隐可见!张宝回头森然一笑,残阳的余辉映着他的眸子,燃烧成两团幽冷的红焰,一万乌桓将士的目光霎时聚焦在他的脸上。
“打破城池、放纵三天!率先入城者,赏千户!”
“嗷呜~~”
张宝话音方落,一万乌桓轻骑就疯狂地咆哮起来,一边咆哮一边忘形地挥舞着手中锋利的弯刀,眸子里已经燃起熊熊野火,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狼群,露出了滴血的獠牙。(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想干她们吗?
装备简陋的高句骊步兵根本就无法抵挡乌丸骑兵排山倒海般的冲锋,看到乌桓骑兵像滚滚的波涛般席卷而来,高句丽士兵彻底丧失了抵挡的意志,转身便逃。
兵败如山倒。
“关城门,快关上城门~”
眼看前方步兵大败而归,站在城楼上观战的高句骊国王伯固气切败坏地大骂守城将士,“你们这些笨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关城门~”
“可是大王,我们的士兵还没有进城!”
“蠢货,再不关城门就来不及了。”
“咻~”
“呃~”
伯固话音方落,一道寒芒挟带着刺耳的锐啸掠空而至,冰冷地刺进了他的咽喉,伯固瘦削的身躯猛地一顿,双眼死死凸出,缓缓低下头来,赫然发现自己的咽喉上已经插了一枝狼牙箭,箭尾的翎羽正在微微颤抖~
“仆~”
伯固的身躯像砍倒的木头般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再无声息,有暗红的血渍从他的颈下渗出,濡红了城头的青石板。
“不好了~大王死了~”
“大王死了~”
伯固中箭身亡的消息就像一股飓风顷刻间刮遍了整个国内城,高句骊的王城顿时陷入了空前混乱,大臣们乱了方寸,将军们没了效忠的对象,士兵们失去了指挥,一切全都乱了套。
城外,乱哄哄的高句骊溃兵正奔走而回,向着城门汹涌而来,紧随高句骊溃兵身后,乌桓骑兵正如虎狼般纵骑追杀,不断有落后的高句骊溃兵哀嚎着倒在乌桓骑兵的钢刀下,然后被汹涌而过的马蹄践踏成肉泥~~
“轰~~”
成千上万的乌丸骑兵像潮水般涌进了国内城,又沿着大街小巷散了开来,刀光霍霍、惨嚎连绵,手无寸铁的高句骊人纷纷哀嚎着倒了下来,倒在了血泊之中,血腥、残忍的屠戮~终于拉开了帷幕。
。。。。。。
是夜,高句骊王宫,大殿。
张宝身披黝黑的铁甲,傲然端坐在高句骊的王座上,一名身材妖娆、美丽至令人窒息的高句骊女人陪坐在张宝身边,这女人名叫高姬,是高句丽国王伯固最宠爱的妃子,国内城破、伯固亡,高姬和宫中所有的女人都顺理成章地成了黄巾军的俘虏。
杂乱的脚步声中,百余名乌丸人从大殿外乱哄哄地涌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一员昂藏大将,手持双铁大戟,面如厉鬼,霍然正是张宝最为信任的典韦。
“参见主公。”
百余乌丸将领在典韦的带领下进了大殿,单膝下跪向张宝见礼。
“都起来吧。”张宝轻轻颔首,然后手一挥大声道,“带上来!”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倩影纷乱处,百余名年轻漂亮的高句丽女人已经被押了上来,莺莺燕燕往大殿上这么一站,阶下的这些乌桓将领们看的眼睛都直了!高句丽与中原文明相比固然愚昧落后,却也算是农耕文明,无论是建筑、还是衣着,都比乌桓、鲜卑、匈奴这些游牧民族讲究多了,最为关键的是他们身上没有游牧民族那种膻味~
张宝嘴角绽起一丝邪恶的微笑,大声问道:“弟兄们,这些女人好看吗?”
乌丸将领们纷纷回答:“好看,太好看了。”
“你们喜欢吗?”
“喜欢~~”
“想上她们吗?”
“想!”
乌丸将领轰然回应,眸子里流露出热切的期盼。
“好~”
张宝大手一挥朗声道,“本将军把这些女人赏给你们,按军功大小,千夫长可以挑两个最漂亮的,剩下的女人,功劳大的百夫长先挑,人人有份。”
“嗷~~”
百余名乌丸将领顿时像野狼般嚎叫起来,眸子里流露出难以遏止的兴奋。
原本,这些乌丸将领被迫前来大殿参加庆功筵席还满腹怨言,因为不能和麾下的士兵们一起逍遥快活了,可是现在,这些微的不快早已经烟消云散,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能比美女更令男人颠狂的呢?
不到片刻功夫,百余名漂亮的高句丽女人已经被瓜分一空,典韦一个人分到了两个美女,左拥右抱、上下其手,直恨不得当殿就将高句丽美女骑在胯下鞑伐一番,想到美妙处,更是乐得连脸上的横肉都笑开了花。
“上酒菜~~”
张宝一声令下,数百亲兵鱼贯而入,将几十大缸高句丽美酒、还有整只整只热气蒸腾的猪蹄、羊腿等肉食抬了进来,在乌丸将领面前的桌案上满满摆开,又往将领们酒碗里倒了满满一碗美酒。
张宝一手环住高姬纤细的柳腰,一手举起酒碗,向百余名乌丸将领道:“弟兄们,为了美丽的高句丽女人,更为苏仆延头领复仇~~干!”
“干!”
乌丸将领们轰然大笑,纷纷举起酒碗~~
张宝将碗中美酒一饮而尽,又掷碗于地,拦腰搂住高姬纤腰往自己面前一带,高姬丰满妖娆的娇躯便整个偎进了张宝怀里,张宝嘿嘿一笑,伸手往高姬鼓腾腾的酥胸上使劲一扯,只听嘶的一声,高姬身上精美的金缕衣已经被撕下一块,雪白的肌肤、还有挺翘丰满的雪白玉兔顿时**裸地暴露在了张宝以及百余乌丸将领的眼前。
高姬惊叫一声急伸手掩住绽露在外的雪白,美目里流露出复杂至极的神色,似哀怨、似恐惧。
“哈哈哈~~”
大殿上的乌丸将领们也放肆至极地狂笑起来,凶芒闪烁的眸子里暴起无尽的淫/荡之色,纷纷将狼爪探向了身边的高句丽女人,一时间,高句丽女人的尖叫、惊呼声交织成一片,却越发地激起了这群野兽的*******高姬神情幽怨、楚楚可怜,张宝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近乎粗暴地分开高姬手臂,摄指成爪、抓住了骊姬丰满的雪白肆意地揉捏起来,在百余乌丸将领灼热的目光注视下,高姬雪白的**在马跃的指间不断地变幻着形状,淫/荡靡靡的气息在大殿里弥漫~~
“呼~”
张宝将高姬拦腰抱起,高姬身上的金缕衣荡了开来,隐隐露出两条修长丰满的**,张宝顺手在高姬雪白的大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回首向阶下的乌丸将领们嘶吼道:“弟兄们随意,本将少陪了,哈哈~”
“嘿嘿嘿~~”
“哈哈哈~~”
乌丸将领们野兽般怪笑起来,张宝抱着高姬的身影刚刚消失,这群野兽便纷纷将身边的高句丽女人掀翻在地,迫不及待地开始卸甲、宽衣,不及片刻功夫,数百具**裸的男女躯体便已经纠缠成了一团,男人的喘息息还有女人的呻吟声霎时交织成一片。唯有典韦要履行护卫之责,跟在张宝后面,巴巴的看着殿内乌丸将领的交合~
张宝抱着高姬刚进后殿,郭图的身影忽然鬼魅般出现。
“图参见主公。”
张宝随手地将高姬扔进典韦怀里,淡然道:“公则,你来了?”
郭图阴恻恻的掠了一眼高姬,阴声道:“主公,请借一步说话。”
张宝目光一闪,转向典韦,沉声道:“守在门外!”
“诺!”
典韦轰然抱拳回应,扛起高姬退了出去。
郭图从典韦身上收回目光,沉声道:“主公,伯固死了,高句骊亡了,公孙度的辽东军已然起了内讧,并且我军不但搜刮了大量粮草、牲口,还掳掠了许多女人,当然,最令人振奋的是,经过这几个月的征战,万余乌丸轻骑已经完成转变成了一支不输我军重甲铁骑的虎狼之骑。”
“虎狼之骑?好名!”张宝沉声道,“可从乌丸轻骑中抽调身强力壮者,充入重甲铁骑补足两千之数,剩下的骑兵则组建为虎狼骑,就由郭大统领,公则以为如何?”
“主公,谁来统领虎狼骑并不重要。”郭图阴冷的眸子掠过一到寒光,凝声道,“重要的是虎狼骑必须与重甲铁骑一样,完全服从主公的军令!连番的血战、血腥的屠戮在激发乌丸骑兵虎狼习姓的同时,也让他们变得冷酷无情、残忍嗜杀,如果一味放任自流,很可能失去控制,后果将不堪设想。”
“嗯!”
张宝轻轻颔首,深以为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