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公孙度
玄菟郡,监狱。
两名虎背熊腰的士兵,身穿森严铁甲,手持锋利长矛,神情冷漠的肃立在监狱大门两旁,一道道坚固的木栏组成一个个牢笼,只有两枝幽暗的火把插在阴森的墙壁上,燃起忽明忽暗的火光,将整座大狱照得如同地底幂界,透出莫名的阴森。
“恭喜公孙县令,听说你儿子已经送了钱财与公孙太守,想来县令很快就能出狱了。您还是还是吃点东西吧,免得到时候太守大人怪小人对县令您照顾不周。”
一名身材消瘦的狱卒端着一碗饭,一碟菜,对着在牢笼内一名衣衫破烂却气势凛然的老者劝慰的说道。
“什么?”
老者眉头一皱,大吃一惊,脸色瞬间煞白急促的说道:“你说我那混蛋儿子送了钱财与公孙度?”
“是啊?您老怎么这么吃惊?”
“完了,完了、天亡我公孙昭啊~”
公孙昭披散着花白的头发,仰天长叹一声:“儿啊,你糊涂啊~为父要去了!”随即朝着狱卒沉声道:“这些日子承蒙照顾,不知是否能给老夫最后一壶酒?”
“县令,您老这是怎么了?您儿子给您交了赎金怎么反而是糊涂?”狱卒说着将手中的饭递过去,接着说道:“您老稍等,我看看弟兄们还有没喝完的嘛!”
“公孙度贪婪无度,性情嗜杀记仇。在他做小官历时,老夫因他贪污曾整治过他儿子,如今他得势了,若没有赎金,老夫也许可以活下去,得来赎金,老夫必死无疑~因为老夫没有价值了。”
公孙昭神情苦涩的,摇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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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菟太守府。
公孙度以政事繁忙为由,支走了刘政。看着刘政离去的背影,阳仪轻声道:“主公莫非真要放了那公孙昭老儿?”
“放?笑话~”
公孙度阴沉着脸色,冷冷的说道:“公孙昭老儿给某的羞辱,某从来没有忘过。如今钱财也送来了,你去告诉柳毅将那老头。。。咔~”说着抬手往脖颈间比划了一下。
“是,仪明白。”
阳仪回应一声,接着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说道:“到时候公孙家要是问起来~”
公孙度眸中凶光闪烁,瞥了一眼阳仪,杀气腾腾的说道:“柳毅下一个命令就是让公孙昭老儿的家族永远的消失~”
“诺!”
看着杀气腾腾的公孙度,阳仪心中一颤,慌忙回应。
“报~”
一声长啸传来,紧接着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进府内,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启禀太守,府外有三人自称是太守大人的故人来投!”
“嗯?”
公孙度眉头一皱,沉声道:“来人可曾通姓名?”
“回太守,来人只说是故人来投,未曾说姓名。不过倒是说了是刘家村的故人!”
“刘家村?”
公孙度努力的回忆着曾经的故人有谁是刘家村,忽然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想起来了。刘家村还真有一个故人,刘弘。
当年公孙度与做小吏的父亲下村收粮,后来遭遇山贼掠夺,幸亏当时刘弘与一伙同乡之人路过,救了公孙度。
“来人~”
公孙度眸中精光一闪,厉声说到:“安置酒宴,某家兄弟来投!”
府外,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并排而立。
“大哥,你说公孙度真能接纳咱们?”
张飞看着前去通报的士卒,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锋利的丈八蛇矛死死的握在手中,手臂上布满了道道的青筋。
刘备面色平静的看了张飞一眼,淡淡的说道:“会!”
“噔噔蹬~”
刘备话音未落,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公孙度携带着柳毅、阳仪满脸笑容的出来迎接,忽然脸色一变,厉声道:“尔等何人?竟敢冒充本太守的故人?”
“哗啦~”
跟在公孙度身后的柳毅,眼见自家主公脸色不对,“锵”拔出腰间利剑,身后跟随的铁甲森严的士卒指天的长矛亦是下压,锋利的矛尖对着府外的三人。
“吟~”
关羽眼见情况不对,手中沉重的青龙偃月刀早已横在胸前,凤眼一睁,眸中闪烁着无穷的杀意。
张飞亦是环眼一瞪,全身爆发出恐怖的杀气直朴公孙度,只要公孙度敢下达攻击的命令,张飞有把握瞬间洞穿公孙度的胸膛~
“二弟、三弟休得无礼~”
面色平静的刘备忽然厉喝一声,让关羽、张飞不得轻举妄动。他自己缓缓的走到严阵以待的公孙度五六步的距离,躬身道:“公孙太守,我父亲曾于我言,太守乃是我父亲至交,故来投奔!”
“嗯?”
公孙度脸色阴沉的冷声说到:“你父亲是何人?”
“刘家村,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刘雄之子,刘弘。”
“啊?”
公孙度闻言一惊,连忙说到:“刘弘是你的父亲?”
“正是!”
公孙度忽然换了一个脸色,满脸笑容的说道:“没想到是贤侄来了。柳毅,撤下兵马!”
“诺!”
公孙度笑着说道:“贤侄果然是仪表堂堂,不知后面两位英雄是?”
刘备心中松了一口气,指着关羽、张飞二人说道:“此二人乃是备异性兄弟也!”
“好好好!”
公孙度大笑道:“都是相貌堂堂之辈,贤侄快快进来!某家以吩咐置办了酒宴。咱们可要好好的喝上一杯。”
“谢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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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大营。
幽幽烛光,忽明忽灭,将整座大营映照的如同阴森的冥间一般。
浑身挂满了碎肉、脑浆的典韦如同九幽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血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跪倒在地的黄邵,以及浑身瑟瑟发抖的黄雎。
面色狰狞的杨丰,耷拉着一只手臂,看着挡在张宝身前的何曼,眸中闪过无尽的怨毒。嘴角一道鲜血缓缓的流淌下来,顺着胸前滴落在地。
整座大营气氛有些凝固,寂静无声,只有忽明忽灭的火把燃烧发出的“滋滋”的声音。阴影中的张宝神情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黄邵,冰冷的说道:“黄邵,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主公,求您绕雎儿一命!”
“碰!”
“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幕后
“主公,末将知道犬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末将愿意一命抵一命,只求主公能饶恕犬子一命!”
黄邵跪在地上,脸上挂满了泪痕,以头触地泣声道。、
张宝神情冷漠的看着黄邵,双眸中森冷的寒意直射黄邵,冰冷的说道:“若不是有典韦、何曼二人死命杀敌,恐怕我的命早已被你儿子拿去了。。如今你还奢求饶他性命,你觉得可能吗?”
“主公,末将只有这一个儿子。。”
黄邵低着头跪在地上,缓缓说着,忽然抬起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粗壮的手臂一挥一道微弱的寒光,迅速闪电一般,照着张宝的咽喉攒射而去。
“当~”
眼看匕首就要洞穿张宝的咽喉,黄邵脸上的笑容忽然凝住了,只见铁塔版的何曼全身暴起无尽的杀气,手中混铁棒迅速扫过,驯如闪电一般的匕首被击飞。
“笃~”
只见匕首以更快的速度狠狠的钉在固定帐篷的木梁上。
黄邵的脸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为了这一匕首,他经过了无数周密的计算,无论是距离还是力度,他都算的清清楚楚。只要事先不知道,这一记匕首绝对能洞穿了张宝的咽喉。
张宝冰冷的神色忽然露出深深的疲倦,眸子中露出了放松的神色,缓缓的说道:“终于忍不住了吗?”
此时的黄邵原本悲伤的脸上,浮现出了了然的神色,一双眸子闪烁着精光,缓缓的站起来说道:“主公原来早就发现了!”
“是啊!”
张宝点点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什么?难道为了杀我,连你的儿子都计算在内?”
黄邵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脸上露出无比惊讶的黄雎,摇了摇头,转过头来沉声道:“雎儿既然做了某的儿子,那就是他的命!只是末将想知道,主公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张宝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黄邵,忽然长叹一声,:“公则!”
“诺!”
躲在角落里的郭图,躬身走上前来,眸子里闪烁着阴冷的幽光,盯着黄邵阴恻恻的说道:“黄将军智谋非凡,图甚是佩服!”
“不敢!”
黄邵微微摇头:“邵,在是智谋非常,还不是一样被公则先生所识破?”
“哼~”
郭图冷哼一声,看了一脸上布满阴霾的杨丰,接着说道:“伯阳刚刚随着圣女归来,就参与叛乱,想必也是将军的挑拨吧?”
黄邵不屑的看一眼杨丰,脸上露出哂笑:“此子不过无赖之徒,却野心甚大,真是不知道圣女为何会对他刮目相看~|”
“黄邵~”|
杨丰阴冷的眸子闪过无尽的怨恨之色,事到如今他怎么还能不知道被利用了!
“闭嘴~”
脸色狰狞的何曼,布满青筋的手臂猛然抬起,沉重的铁棒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照着杨丰狠狠的砸来,这一下若是被砸实了,绝对是脑浆崩裂的后果。断了一只手的杨丰避无可避,用另一只手抡起钢枪,狠狠的砸在铁棒之上,同时懵然向后一跃,只听砰的一声,沉重的铁棒砸在大地之上。
“何曼~”
张宝轻喝一声,何曼收起铁棒,狰狞的脸上一双眸子狠狠的盯着杨丰。
郭图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杨丰,接着说道:“开始的时候图确实知道杨丰、黄雎等人密谋,但是真的不知道将军就是幕后主使。直到偶然一次,图见将军歇息时,脚上穿着雪白的袜子!”
“嗯?”
黄邵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解的说道:“什么意思?”
“将军看来真是不了解士兵,尤其是我军的士卒。主公曾经规定,每个人除了日常的训练以外,每个人必须额外的跑步五百丈才能结束一天的训练。这么算下来,我均士卒每天消耗巨大的精力,根本不可能会有人穿着雪白的袜子,谁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洗。再者军营里的兄弟们都是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你觉得谁会去将一双袜子洗的雪白?”
郭图冷幽幽的说道。
“公则先生目光如炬,心思细腻,没想到一双袜子能引起先生的注意!”
“自那以后,我注意留心观察,很多的军中将领,每每见到你虽然在刻意的保持着上位者威严,眉宇间却不时流露出对你的尊敬。试想,将军身为一介小卒,军中将领为何会对你流露出尊敬的神色?”
“嗯!”
“后来我发现所有对你眉宇间不经意流出敬意的将领,基本上都是跟随你前来的将领。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最主要就是你的儿子黄雎~”
“我儿?”
黄邵面露惊讶之色,脸上露出哂笑道:“我儿对我尊敬,此乃父子之纲。难道公则先生也能看出不对?”
“不~”
郭图缓缓的摇头说道:“黄雎之所以跟随他们密谋,最主要的原因是曾经他开罪过的人对他的反击,让他感觉到受到了巨大的羞辱!试想,既然很多将领都对你心有尊敬,焉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辱?难道不可疑吗?”
“拍拍拍~”
黄邵脸上露出冷笑,拍手说道:“公则先生真是让某吃惊,竟然从这么小的细节上能推算出这么多。某家对先生真是佩服之至!不过~~”
黄邵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冷然道:“先生算准了一切,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先生是否算准了?”
郭图阴冷的看着脸上露出诡异笑容的黄邵,阴恻恻的说道:“将军是说当初私自藏匿的六万大军?”
“嗯?”
黄邵冷冷的看着郭图,这次他真的是震惊了。
“不过~”郭图阴恻恻的笑了一下,冷然的说道:“在图想来,那六万大军想来已经被官军杀散了吧!”
“什么?不可能!”
黄邵震惊的看着郭图,吃惊的说道:“凭着那些郡兵怎么可能将那六万大军杀散?”
“哼!”
郭图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黄邵,冷冷的说道:“郡兵虽然战力远远低于大汉精锐官兵,但是没有主公统帅的黄巾军不过是一群拿起锄头的农民而已,你觉得没有了一往无前的气势,那一群乌合之众能抵得过官军?”
张宝走上来,阴沉着脸色,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沉声的说道:”黄邵,你也是从太平道就开始跟随大哥的老人了,只要你说出幕后指使,念在以外的情分上,本将军可以绕你一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黄邵之死
黄邵看着走上来的张宝,脑海中浮现出太平道最初创立的时候,人数稀少,当时条件很艰难,每次有了好东西大家都是互相推让,即使每个人只能分的一点点,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互相关心,是多少东西也换不来的。
想到此处,黄邵神情一黯,脸上露出无尽的晦涩,颓然跪在地上,满嘴苦涩的说道:“末将自知死罪难逃,情愿受死。”
“将军,你可想好了。若是你说出来,主公定然绕你不死,才亦可向主公求情免你儿子死罪!”
一身白衣的戏至才施施然的走上前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黄邵,淡淡的说道。
正瑟瑟发抖的黄雎,一双绝望的眸子忽然露出了一丝希冀之色,他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峰回路转,还能活命,慌忙颤抖着说道:“父亲,救。。救救雎儿一命~”
跪在地上的黄邵,看着满眼求生的儿子,双眸露出痛苦之色,愧声道:“我儿,为父愧对与你,这一切没有人主使为父,一切都是为父野心膨胀所为!”
“既如此~~”张宝目露杀机,冷冷的说道:“本将军虽不是嗜杀之人,却也不是善男信女!典韦~”
“末将在!”
目露狰狞之色的典韦,轰然回应。
“黄雎犯上作乱,罪无可恕。斩~”
张宝一双阴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面露愧色的黄邵,森冷的杀机四溢,一字一句的说道。
“诺!”
面如厉鬼的典韦露狰狞的脸上露出狞笑,血红色的双眸盯着跪在地上的黄雎,露出无尽的杀机,布满青筋的右臂缓缓抬起,手中那黝黑的铁戟在空中散发着森冷的杀气,浓重的杀气瞬间蔓延整座大帐~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跪在地上的黄雎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一双眼眸充满了绝望,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父亲救孩儿,父亲救孩儿。孩儿不想死啊~父亲”
跪在地上的黄邵看着凄厉哀嚎的儿子,脸上流露出无比痛苦的神色,最终闭上双眼,喃喃道:“孩儿啊,为父对不起你。下辈子不要在做为父的儿子了!”
面色狰狞的典韦,血红色的眸子看了一眼张宝。张宝面色阴沉,一双眸子掠过一丝锋芒,微微点了点头。
典韦狰狞的脸上露出狞笑,看着眸子里恐惧到极点的黄雎,森然的说道:“莫要怪某,要怪只能怪你父亲不给你活命的机会。”
“扑哧~”
“嗬~”
典韦高举的右臂在空中划出一道黝黑色的光芒,锋利的铁戟带着摧枯拉朽的杀意狠狠的斩落下来,一腔温热而鲜红的血液四溅,黄雎的头颅滚落到黄邵的面前。
黄邵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犹睁着空洞洞的双眼直射他的黄雎的头颅,仿佛在轻声的问他:“父亲,救救孩儿,为什么父亲不救孩儿?”
黄邵的面容瞬间像是苍老了几十岁,眸子里露出了悲伤到极致的神色,对着黄雎的头颅喃喃道:“孩儿,为父对不起你。为父对不起你!”
“你儿子本有活命的机会,而你作为黄雎的父亲,却生生的断掉了他的生机!黄雎临走之时,想必心中是恨你到了极致!”
张宝鹰隼般的眼眸闪过一阵精光,脸上带着森然的寒气,冰冷的说道。
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如同风烛残年的老者一般的黄邵,抬起头来一双无神而空洞的眸子看着张宝,沙哑着嗓音说道:“邵为了一己之私,愧对雎儿,亦愧对主公。更愧对曾经一起作战的兄弟们~如今邵别无所求,只求主公赐邵一死!”
“主公,可将此人交给图,保证能让他开口。!”
郭图躬着消瘦的身躯走到张宝旁边,附耳轻声的说道。
张宝冷冷的看着黄邵,眸子中闪烁着道道精光,豁然转身,摇摇头道:“如同上古****时期的伟人一般,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不救,绝对不可能拷问出有价值的信息了!”
郭图点点头,阴冷的眸子看向典韦,点点头躲入角落里。
黄邵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一个响头,站起身来跟着典韦转身离去。
戏志才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黄邵的背影,豁然转头手指着一旁断了一只手臂的杨丰,对张宝说道:”主公,此人如何处置?”
张宝转过身来,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杨丰的面前,全身是血的杨丰,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看着张宝咬牙切齿的说道:“成王败寇,某无话可说!”
张宝冷冷的看着杨丰,眸子的深处流露出怜悯的神色,冷然的说道:“真是蠢货,实力要搭配在野心之上,当你的实力不足以驾驭你的野心的时候,强行满足野心,这就是你的下场!”
“哼~”
杨丰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某不需要你来说教。要死要活,某家绝对不皱一丝眉头!”
张宝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语气森然道:“空有一身皮囊,蠢货!”
“典韦!”
“末将在!”
张宝冷冷的说道:“将这蠢货交给圣女,若要其活命就断了他的手脚。”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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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密室,空气中的气氛凝重无比。
一名身穿森严铁甲的壮汉伏地跪在那里,一名身穿一袭青衣气势威严的老者席地而坐,带着面罩的脸上露出一双阴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蠢货!”
老者嘶哑着嗓音,怒生骂道:“一群蠢货。”
伏在地上的汉子瑟瑟发抖的抬起头,脸上一道如同蜈蚣爬在脸上的疤痕显得狰狞无比,此人赫然就是黄巾军将领孙夏。
“主上,小人一再劝阻时机未到。奈何韩忠非要强行发动计划,致使计划失败。请主上责罚!”
孙夏跪在地上,将所有的过错统统推到了死去的韩忠身上。
“滚~”
老者怒喝一声,拿起面前的笔砚狠狠的砸向孙夏,一丝血迹自孙夏的额头溢溢而出,顾不上擦血,孙夏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密室。
爬出密室的孙夏只听得密室中一阵器皿破碎的声音,眸子闪过一道精光,脸上带着狰狞的离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战端微启
灯火幽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沾染着鲜血的大地被染成了血红色,在忽明忽灭的灯光下显得阴森无比,整座中军大帐如同地底的幽冥地狱一般。
“主上。”
一袭黑衣的毒蛇单膝跪在地上,昂起的头颅眸子中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杀气,拱手森然的说道:“叛变的黄巾士卒五百余人,全部伏诛。叛变的将领除了杨丰以及主公吩咐的孙夏,全部诛杀殆尽。”
“嗯!”
张宝据案而坐,眸子中掠过一丝锋芒,看着跪在面前的毒蛇,语气冰冷的说道:“顺着孙夏往下查,彻底的给我查出来幕后之人!”
“诺!”
毒蛇领命转身,一闪而去。
“若不是公则巧合之下发现端倪,恐怕本将军此事已经一命归阴了。此人计策一环扣一环,每一步计算之精妙着实让人毛骨悚然。此人一天不浮出水面,本将军一天不安心!”
张宝满脸狰狞的看着毒蛇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道。
“何曼!”
“末将在!”
浑身血迹斑斑,挂满了碎肉的虬髯大汉何曼,提着铁棒,走上前来厉声回应。
“婉柔和宁儿那边的护卫多派些人手,这一次没能杀得了我,恐怕敌人会钻了空子对宁儿等人不利!”
“诺!”
铁塔版的壮汉何曼轰然领命而去。
“主公。才以为此人短期内绝不会在出手。”
西至才一双眸子中闪烁着智慧的星光,走上前来恭声道。
“嗯!?”
“才以为此次的袭击已经将敌人的实力完全的暴漏在我们的眼中,就算有漏网之鱼也是无伤大雅。只是这一次却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怎么说?”
张宝眉头微蹙,端起案上的酒樽一饮而尽。
戏至才沉吟一下,席地而坐,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直视张宝缓缓的说道:“众所周知,我黄巾军的前身乃是以太平道的宗教形式来聚拢百姓,大多数人都是因主公之前施符治病,而感恩加入了太平道。后来因忍受不了朝廷的昏庸,以及官府对百姓的欺压而举事起义。现在我军麾下的大部分兵员都是来自之前的太平道教众,再加上后来投奔之人,组成了现在的黄巾军。此益处就是兵员充足,随时可以补充。然而却有一个更大的弊处~谢主公!”
戏志才端起张宝倒的水,一饮而尽,摸摸嘴,接着说道:“此最大的弊处就是没有足够的忠诚,诚然上层将领因随时追随主公身边,被主公的人格魅力所感染而不会叛变。但更多的是中下层的人员对主公的忠诚度远远的不够~才以为当经常赏赐以安齐心!”
“唉~”
张宝仰天长叹一声,神情苦涩的说道:“军事之言,我何尝又不明白呢?然我军目前来说危机四伏,眼前有何进的朝廷大军对我军虎视眈眈,天下的世家对我们畏之如虎,打仗所得财物尽皆打造兵器,而百姓的赋税又以征收,唉~”
戏志才闻言,默然不语。他只能提出相应的意见,他也不能点石成金。目前黄巾军中间那个的情况他也了解,可没有一块固定的地盘,他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发挥政治才能。
“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名身穿黝黑铁甲满脸风霜的传令兵踏进大帐,单膝跪地道:“启禀主公,郭大将军差人来报,凉州刺史耿鄙派遣马腾率领两万西凉军从孟津港直达我军背后!”
“嗯?”
张宝眉头微蹙,凝声道:“耿鄙这个时候能抽出兵力围绕我军后方,难道王国已经被镇压了?”
戏志才亦是皱起了眉头,沉声道:“耿鄙此人昏庸无能,王国聚集氐、羌等族达二十余万人,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被耿鄙镇压,我看主公还是速速派人将马腾拦截,否则到时候何进大军一出,我军两面受敌,此乃兵家大忌!”
“嗯,军师言之有理!”
张宝缓缓点点头,随即眸子里删除一道精光厉声道:“来人!”
“末将在!”
肃立帐外的小校,轰然而入,单膝跪地回应。
“速速招程远志、高顺二人来见我!”
“诺!”
小校领命而去。
“主公!”
不到一刻钟,一身戎装的程远志与全身散发着凌厉气息的高顺走进大帐。
“你们来了!”
张宝冷然道:“郭大遣人来报,凉州马腾率领一万精兵正由孟津港直达我军后方,你们二人速速点起一千精骑先行,本将军随后率领大军就到!”
“诺!”
片刻之后,黄巾大营中号角声绵绵而起,一队队精锐骑兵在各自将领的率领下离营而出,一骑骑健马从栏中牵出,兵披甲、马覆鞍,马刀出鞘,投枪入套,原本寂静的军营霎时间马嘶人沸、一片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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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以西五十里,官道上浩浩荡荡地开来一支兵甲森严的官军。自接到天子诏令,西凉刺史耿鄙眼看天下大乱,有心以凉州贼寇未定不奉诏,奈何傅燮一番话让其冷汗直流,随即点麾下猛将马腾率领精兵两万出兵救援合围贼兵。
“报~~”
一骑探马从前方疾驰而来,官道上腾起滚滚烟尘,正策马缓缓而进的马腾悠然高举右臂,紧随身后的传令兵霎时往后疾驰而去,凄厉的号令声响彻军阵。
“停止前进~~全军停进前进~~”
缓缓行进的大军铿然止步,两万将士肃立官道上,黑压压一片,鸦雀无声,凝固成一片枪林戟海。
“报~”
“大人,前方发现大队贼寇骑军!”
马腾与身边的杨阜交换了一记眼神,凝声问道:“有多少人马?”
“足有一千余骑!”
“一千余骑!”马腾的神色霎时变得凝重起来,目光转向身边的参军杨阜,问道,“杨大人,你意如何?”
杨阜与马腾一样,皆是行伍出身,亦曾在凉州戊边,虽然不是武将,却也深知平原地形利于骑军冲锋,而不利步军防御,遂沉声道:“骑兵行动迅速、往来如风,不如据险要而固守?贼寇若来攻,必弃战马而取步战,破之易如反掌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阵前斗将
马腾环顾左右,发觉左侧有一座小山,面向官道一侧地势平缓,另外三侧却陡峭难行,不利骑兵冲刺,遂向杨阜道:“不如上山固守?”
杨阜道:“马将军所言正合吾意。”
马腾、杨阜率领军队刚刚在小山上扎住阵脚,前方悠然响起一阵悠远绵长的号角声,恰有一团浓郁的阴云飘上正空,堪堪挡住骄阳,天地之间顷刻间阴暗下来,有萧瑟的杀气在旷野上无尽地弥漫~~
马腾肃立山顶,手搭凉篷眺望东方天际,微眯的眼帘悠然开启,乌黑的眸子里流露出两道犀利的冷焰,向身边的杨阜道:“杨大人,黄巾贼兵至矣~~”
“嗯!?”
杨阜神色一动,转头向前方天际望去,平坦的大地从小山脚下无尽地延伸,原野上葱绿一片,在目力难及的远处,正有一条淡淡的黑线正向这边缓缓蠕动,数息之间,那条黑线便变粗了许多,也向两翼延伸了不少。
马腾目光一冷,沉声道:“庞德何在?”
“末将在!”
一员武将大喝一声,昂然而出,直挺挺地肃立马腾面前,只见其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幞巾锦袍,十分威武!
此人乃是西凉赫赫有名的猛将,之前耿鄙平叛羌族叛乱之时,庞德一人斩首百余人,更是斩了羌族豪帅,使得羌族闻庞德而色变。
马腾沉声道:“列阵,准备迎敌!”
“遵命!”
庞德铿然抱拳一揖,转身扬长而去。
“昂昂~~”
“呜呜~~”
嘹亮的号角声霎时冲霄而起,闻听号角声,山上的西凉兵迅速开始结阵,辎重兵将辎重车辆推到山腰,横转过来首尾相联,堪堪结成临时的壁垒。西凉步卒又在辎重车辆筑成的临时垒墙之后结成了严谨的步兵阵,一支支锋利的长枪透过辎重车辆之间的缝隙探出,筑起一道长满铁刺的坚墙。
长枪阵之后,则是一排排手持大盾的重甲步卒,再后则是神情冷峻的弓箭手。
山上的官军刚刚列阵完毕,远处地平线上那道淡淡的黑线悠然绽开,顷记间分散成一骑骑奔驰的铁骑,狂乱的铁蹄无情地叩击着葱绿的大地,碎草激溅、漫天飞舞,飘荡的战马鬃毛就像一**波涛、汹涌澎湃,滚滚而前~~
庞德的眸子霎时缩紧,死死地盯着黄巾骑阵最前方,那杆猎猎招展的血色大旗。
“吁~”
程远志轻轻喝住战马,右臂悠然高举,紧随程远志身后的高顺将手中那杆血色大旗往空中重重一擎,苍凉低沉的号角声霎时冲霄而起,汹涌而前的黄巾骑兵遂纷纷减速,同时向两翼缓缓展开,终于在距离小山包一箭之遥处扎住阵脚。
小山上,数百辆辎重车辆横贯山腰,构筑成一道骑兵难以逾越的屏障,每两辆辎重车辆之间必留下可供步兵出没的缝隙,一支支锋利的长枪从中探出,密布于前,形成一片令人生畏的死亡之林。
辎重车阵之后,旌旗招展,枪戟如林,黑压压一片官军森然肃立。
目睹西凉军如此森严的军阵,程远志的眉头霎时蹙紧,眸子里掠过一丝莫名的冰寒,看来这支西凉军颇为不简单啊。
“昂~~”
“呜~~”
山上陡然号角齐鸣,正中间充做辕门的两辆大型辎重车被西凉迅速移开,一骑如风从中疾驰而出,马背上跨骑一员年轻骁将,面如白玉,头顶紫金冲天冠,手持一杆烂银枪,直冲至山下始狠狠一勒马缰,战马顿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炫耀示威之用意照然若揭。
西凉军阵中顿时响起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西凉张衡在此,逆贼,速来受死!”
程远志勃然大怒,霎时目光一厉,怒声道“待我杀了这厮!”
随即将手中钢刀一挽,双腿狠狠一挟马腹,胯下的精锐骏马昂首长嘶一声,甩开四蹄疾驰而出。
“程将军!”
高顺霎时脸色一变,连声疾呼,奈何程远志铁了心要斩首眼前这名小将,高顺刚毅脸上一双眸子闪过锋利的目光,看着程远志一骑绝尘而去,唯恐他有失,厉声道:“全军准备!”
“哈~”
“吭哧~”
“呼噗~”
沉重的喘息声中,战马的鼻翼扇动愈急。
“哈~”
“呼噜噜~”
粗重的响鼻声中,铁蹄过处,溅起碎草烂泥一片,极速的冲刺令战马颈后的鬃毛猎猎飘荡、狰狞犹如雄狮~~“哈~”
“唆~”
程远志大喝一声,铁臂挥舞,紧握手中的钢刀散发着森然的寒芒,沉重的钢刀以张衡为中心,狠狠的劈落而至,锋利的刀锋割裂了空气,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啸,周围的空气亦骤然间变得凝重起来。
“哈~”
目睹程远志如此慑人的声势,张衡夷然不惧,舞枪相迎,瞬息之间,两马堪堪相交~~“呼~”
“当~”
电光石火之间,两马已然交错而过,程远志策马冲出数十步堪堪勒住坐骑,霍然回首,只见张衡倒拖银枪正往山上败走而回。
方才虽只一合,张衡却已被程远志无比凌厉的一刀劈在枪柄上,震他的虎口绽裂、气息窒闷,情知不敌,遂败走而回。
“匹夫休走,留下命来~”
程远志岂肯轻易放过,大喝一声、策马疾追。
“贼将休要猖狂,某来会你!”
程远志正拍马穷追不舍之际,陡听山上响起一声惊雷般的大喝,直震得程远志耳膜隐隐生疼,程远志目光一凝霎时喝住坐骑,惊抬头,一员大将已然从山上疾冲而下,铁蹄翻腾、马嘶人吼,锋利的刀刃劈裂了空气,直斩程远志的面门。
程远志急矮身低头,堪堪避过,勒马回头厉声道:“来者何人?”
“某~西凉庞德是也~~”
来将去而复返,寒光闪烁,手中凤眉长刀再度旋斩而至。
“呀吼~”
程远志厉吼一声,挥舞手中的钢刀劈向庞德旋斩而至的凤眉刀,耀眼的寒光与锋利的刀芒霎时撞击在一起,火星四溅,激烈的金铁交鸣声霎时响彻长空。庞德的凤眉长刀竟被硬生生磕开,但程远志手中的钢刀却以更加恐怖的速度弹了回来,刀背竟然将程远志整个从马背上生生带离,在空中飞行了数丈之遥,才“仆塔”一声摔落在地。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高顺VS庞德
程远志灰头土脸地爬起身来,耳边骤然响起激烈的马蹄声,惊回首,庞德已经策马杀至,锋利的凤眉长刀劈裂了空气,冰冷地斩击下来~~
“嗷~~”
程远志狼嚎一声,铁塔似的身躯猛然伏地,强壮的双腿使劲一蹬,整个人竟然像条大蛇一般贴地往前滑行数丈,堪堪避过了身首异处之厄,可没待他爬起身来,庞德再次策马杀至,誓欲取了程远志姓命~~“挲~”
庞德的凤眉长刀再次劈斩而下,直劈程远志脑门,程远志避无可避遂狼嚎一声,心一横,将厚重的钢刀往头顶一横,意欲硬庞德势能劈山裂石的一刀!
庞德的眸子霎时一冷,嘴角已然绽起一丝冰冷的笑意,此~诚然螳臂当车耳,可谓自取灭亡~~
“贼将休要伤人!”
“咻~”
军阵前的高顺眼见程远志陷入危机,来不及策马相救,情急之下,全身爆发出全列的杀机,布满青筋的手臂用力一掷,那杆血色大旗带着撕裂空气的声音朝着庞德疾射而至。
锋利的长刀堪堪就要劈中程远志脑门时,庞德耳畔陡然响起一阵剧烈的锐啸,似有莫名的利器撕裂了空气,****而至!
“嗯!?”
庞德霍然回眸,只见一道炫目的银色残影****而至,声势甚烈,顶端那抹耀眼的寒芒,闪烁出冰冷的杀意,直刺庞德胸腹要害!庞德纵然能一刀劈裂程远志的头颅,庞德也难逃被利矛贯体的下场!
“呼~”
庞德劈向程远志的必杀一击被迫旋斩而回,迎上那道****而至的银色残影。
“咣~”
庞德感到虎口骤然一麻,那道****而至的血色残影骤然展开,眼前顷刻间血色弥漫,竟然便是那杆血色大旗!庞德的眸子霎时收缩,锋利的目光直视血色大旗飞来之处。
只见一骑如飞从贼寇阵中驰出,马背上傲然跨骑一条神情刚毅的壮汉,锋利如同鹰隼般的双眸正怒视而来,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缠满了蚯蚓般的青筋,手中一柄钢枪在阳光下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哈~”
庞德大喝一声,策马相迎,烈烈杀机在眸子里无尽燃烧,摧敌锋于正锐,斩大将于阵前,是为先锋!
。。。。。。。。。。。
不远处的西凉兵阵前,一身戎装的马腾锋利的双眸死死盯着战场,眸子间燃烧起阵阵烈焰,直视策马相迎庞德的高顺。作为一名武人,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敌将绝对是一名顶级的将才。
“杨大人,此人乃是顶级将才!若是肯归降我西凉。。。。。”
马腾伸出舌头,舔舔干裂的嘴角,神色凝重的说道。
“马将军,阜以为绝对不可。”
杨阜转头看向马腾缓缓的说道:“刺史大人的脾气想必你也知道,若是听闻大人擅自收容逆贼于麾下,恐怕于将军的前程无益!”
“无知匹夫!”
马腾双眸闪过一阵鄙夷的神色,他最看不惯就是耿鄙这种心胸狭隘,志大才疏之人。想自己一直对其忠心耿耿,平叛羌族战乱奋力杀敌,到最后却不过得一虚职,丝毫没有任何的赏赐。想到这里,他心中就忍不住的怒气上涌。
“将军慎言!”
杨阜转头看向四周,回过头来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
“哼~”
马腾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
“呼噜噜~~”
“唏律律~~”
两个回合之后,庞德、高顺皆杀得性起,索姓放弃冲杀、缠斗一起,两匹战马走马灯似的绕着转圈,凤眉长刀的寒焰裹着钢枪的锋芒,翻腾飞舞、往来不息,山上的西凉军与山下的黄巾兵都屏住呼吸,看的痴了。
“当~”
庞德的双手用力凤眉长刀飞斩而至,恶狠狠地磕在高顺的枪杆上,火星激溅,高顺的点钢枪顷刻间被荡开,胸前空门大开,倏忽之间,庞德长刀刀柄一收,锋利的刀刃已经挟带着骇人的暗焰斜挑而至,直挑高顺胸腹。
高顺心胆俱裂,狠狠一勒马缰,狂乱中急扯过腰畔的铁胎弓,狠狠砸向庞德斜挑而至的凤眉长刀。
“噗~”
“格崩~~”
铁胎弓铿然断裂,凤眉长刀余势未竭,斩断高顺的铁胎弓之后又冰冷地掠过高顺的胸腹,高顺只觉胸腹一凉,惊低头,只见腰间绦带断裂,身上的铁甲片片散落,连贴身的里衣亦被锋利的刀尖挑开。
“驾~”
高顺不敢再战,勒马便走。
“休走,再吃某一刀~~”
庞德不依不挠,挥舞凤眉长刀穷追不舍,堪堪追至背后,眼见就要追上,正欲一刀结果了高顺姓命,黄军军阵号令声起,箭如雨下,庞德急舞长刀将飞射而至的羽箭逐一挡开,再欲追时,高顺早已逃回阵中。
看着厉兵栗马的黄巾骑兵,各个神情冷漠,手中散发着阴冷杀气的长矛,就算武艺高强的庞德也自负闯不进去无奈,只得归阵。
“呼~”
“伯平有无大碍?”
程远志纵马上前,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沉声问道。
高顺挣起身来,拱手肃容道:“多谢程将军关爱,末将无碍。”
随即高顺阴冷地掠了据山而守的西凉兵一眼,沉声道:“程将军,莫不如先退兵。西凉兵已经凭借有利的地形构筑了坚固的防御,战机已然丧失,黄巾骑兵一旦失去了骑兵之利,西凉兵兵力上的优势便显现无遗,倘若贸然发起强攻,难免折戟沉沙!”
程远志闻言,眸中寒光闪烁,回头看了一眼据山而守的西凉军,大手一挥,沉声道:“伯平言之有理,退兵!”
“呜呜呜~~”
低沉苍凉的号角声沉沉响起,峙立如林的黄巾铁骑呼啸而去,只片刻功夫,便从西凉军的视野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隆隆的铁蹄声,在官军的耳际犹自回响不息~
。。。。。。。。。。
日当正午,骄阳悬空,东南风刮得正紧。
“昂~~”
“呜~~”
一条官道的旷野上号角齐鸣、无尽的肃杀之气随着雄浑嘹亮的号角声在天地间激荡、回转,久久不息。
“全军加速前进~”
张宝身穿黝黑的铁甲,手提暝铁点钢枪,胯下骑着闪电白龙驹,一马当先,黑白相映极为壮观。(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袭击邯郸
“报~”
正前方向一声凄厉的长嚎声响起,旋即有急促的马蹄声惊碎了旷野,张宝眉头一皱,高举手臂,浩浩荡荡的大军立即止步不前。
只见一骑快马正疾驰而来,骑士肩后斜插一支三角令旗,正迎风猎猎招展。
“报~~邯郸急报~~”
张宝见传讯兵神情急促顿时心头一沉,拦住马前厉声喝道:“讲!”
传讯兵本能地猛勒马缰,待看清拦路之人是张宝时慌乱滚鞍下马,凄声道:“主公,我军先锋部队与西凉兵交战,不敌败退!”
“嗯!?”
张宝眸子中一道锋芒掠过,厉声道:“程远志现在何处?敌军在何处?”
“启禀主公,敌军在邯郸五十里处安营扎寨,程将军率领一千铁骑绕敌后方,只待与主公前后夹击敌军!”
“典韦何在~”张宝霍然转头,眸子一冷,厉声喝道。
“末将在!”
身穿一身铁甲的虬髯大汉典韦,骑在一匹精壮的战马上,厉声回应!
“全军加速前进!”
“诺!”
。。。。。。。。。。。。。。。。。。。。。。。。
在山坡上驻扎的西凉军中,马腾阴冷的目光盯着案上的地图,头也不抬的沉声道:“我军虽大败敌军先锋,恐怕贼首张宝大队人马随后就到,我意先攻取邯郸城为根据地,杨大人意下如何?”
席地而跪的杨阜,眉头微蹙,沉吟半晌睁开眼,射出一道精光,沉声道:“将军所言不错。黄巾大军在幽州与大将军对峙,邯郸兵马应该不多,事不迟疑,我军应当在敌军反应过来之前,立即动身攻取邯郸!”
“好~既然杨大人也同意攻取邯郸,那我们立刻动身!”
马腾拍案而起,厉声道:“庞德何在?”
“末将在!”
一员身躯庞大的武将自帐外闪身而入,抱拳厉声回应。
“速速整备兵马,攻取邯郸!”
“诺!”
“张横何在?”
“末将在!”
“点起一千兵马沿路探视敌军主力,一旦发现,立即前来禀报!”
“诺!”
。。。。。。。。。。。。。。。。。。。。
“吁~”
程远志轻轻勒住胯下战马,身后紧紧跟随疾驰而行的黄巾铁骑霎时勒马止步,神情冷漠的骑兵默然不语,形成一片枪林戟海。
“启禀将军,敌军已尽皆拔营往西而去!”
“嗯?”
骑在马上的程远志眸子中的目光顿时一凝,转头望向高顺,沉声道:“我已派遣传令兵传讯主公,敌军在山上安营驻扎,我们率领铁骑绕敌后方与主公两面夹击。如今敌军为何往西而去?”
高顺刚毅的面容霎时一变,眸子中精光闪闪,凝声道:“我料敌军欲取邯郸以为固守!”
“什么?”
程远志脸色一变,吃惊的说道:“邯郸乃是我军与郭将军的中枢要道,邯郸一旦被敌军占领,就能立即切断壶关与我军的联系!”
“不错!”
高顺往西看了一眼,一双眸子中冷焰燃起,沉声道:“将军,我们应立即前往邯郸救援。在派遣传令兵分别传讯壶关郭将军、主公得知!还有速速派人传讯邯郸严加防守!”
“就依伯平之言。”
。。。。。。。。。。。。。。。
夜色阑珊,邯郸城内却是火光通明、人头攒动。
奉命严加防守的邯郸守将不敢怠慢,加派了二十四班巡逻队,沿着城墙一刻不停地巡逻,唯恐西凉兵军趁夜偷城。
邯郸守将一边加紧巡逻,一边还连夜组织百姓成为一个独立的军队,充实邯郸城的防守。此虽不可取,奈何城内的兵马实在太少,充充人数也好。
在十数亲兵的护卫下,守将昂然登上城门,早有守门小校迎上前来,大声道:“小人参见将军。”
“唔~~”
守将点了点头,问道,“城外可有动静?”
“回将军,并无动静。”
“嗯,加强戒备,但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遵命。”
“嗯!”
城门小校话音方落,邯郸守将忽然蹙紧眉头,凝声道:“什么声音?”
小校和士兵们茫然四顾,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见任何异响。
守将目光清厉,把手一摊、沉声道:“弓来!”
早有亲兵将三石挽力的铁胎弓递给守将,守将握弓于手,又从亲兵手中的箭壶里抽了一枝拇指粗的狼牙箭绰于弦上,转头向身边的小校道:“你拿一枝火把,向城门前奋力掷出,有多远掷多远。”
“遵命。”
城门小校不敢怠慢,急忙从城墙上拔了一支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抡圆了胳臂往前奋力掷出,倏忽之间,燃烧的火把往前翻翻滚滚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而又耀眼的轨迹,守将的眼帘微微眯起,借着火光的照耀,果然看到城外的空地上正有许多黑乎乎的人影在移动。
守将吐气开声,三石挽力的铁胎弓霎时张满,陡听嗡的一声颤响,蓄于弦上的狼牙箭已经闪电般射了出去。
“呃啊~”
几乎是守将方松手,城外前方的黑暗中便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好箭法!”
城门小校和亲兵们轰然喝彩,守将难免心中得意,正欲射出第二枝箭时,忽有冰冷的杀气从夜空下蛛丝般袭来,将他牢牢锁定。
“咻~”
下一刻,凄厉的破空声自前方无尽的黑暗中响起,守将脸色大变急欲闪身时,一枝拇指粗的狼牙箭早已经射穿了他的左胸,蓄于箭枝上的强横力量将守将的身躯整个往后带飞,重重地撞在了城门梁上。
“笃!”
锋利的狼牙箭射穿了守将的左肩,又深深地扎进了城门梁上。
“将军!”
“将军!”
“将军!”
城门小校和守门的士兵们纷纷大呼起来,定睛看时,只见一支拇指粗的狼牙箭从守将的左肩直透而入,把他整个人钉在了城门梁之上。守将的黑眸一片森冷,半边身躯已经一片麻木、再难以动弹分毫。
“咻~~”
又是一声破空声响,又一支拇指粗的狼牙箭掠空而至,这一次守将再无力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瞧着眼前寒光一闪,旋即感到咽喉一凉,再缓缓低下头来时,一截狼牙箭翎正在晚风中微微颤动。
城门守将素来自负箭术超绝,没想到今夜竟死于敌军箭矢之下!
守将眸子里掠过一丝淡淡的自嘲,旋即头一歪、气绝身亡。(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十步之泽,必有芳草
“将军!!!”
城门小校和亲兵们凄厉地大吼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守将,简直不敢相信一向以箭术而称雄的城门将军居然会被敌人以箭射杀。
“不好,营外有动静!”
“好像有人。”
“快拿火把来,火把!”
有士兵手忙脚乱地从城墙上拔来一支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城门小校从士兵手中接过火把,再次往前奋力掷出,当火把翻滚着掠过夜空时,邯郸守城将士们惊恐地发现,城门外正有无数的黑影在靠近。
“敌袭,敌~~”
城门小校的嗥叫声嘎然而止,一支冰冷的狼牙箭已经射穿了他的咽喉,令他再发不出一丝声响,城门小校吃力地举起双手,死死地抠住自己的咽喉,浑身的力量正如潮水般从他体内退走。
“噗踏!”
城门小校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唆唆唆~~”
黑暗中,密集如蝗的箭雨从城外攒射而至,守在城墙上的黄巾将士猝不及防,哀嚎着倒了下来,下一刻,无数的黑影从城墙外外的夜色下冒了出来,借着城墙上熊熊燃烧的火光,隐隐可以看清,赫然是无数西凉军正悄无声息地抬着简易云梯冲了过来。
“敌袭,敌袭!”
“弓箭手,弓箭手快上~~”
城墙上乱糟糟的杂音一片,刺鼻的血腥气让农民组成的新兵蛋子恐惧无比,四处哀嚎着乱逃,冲散了正在聚集的弓箭手。
“噗~”
“噗~”
数颗头颅滚落在地,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狰狞的脸上溅满了血迹,手执明晃晃的钢刀厉声道:“所有人不许逃,违令者死。所有弓箭手,准备放箭~”
城门小校死亡的恐惧所造成的慌乱很快平息下来,在这名壮汉的威慑下,所有的弓箭手战战兢兢的拉弓、射箭,虽然准头有限,但密集的箭失仍然对城墙下的敌军造成了部下的伤害。
“啊~”
“我的腿~”
密集的箭失如同箭雨一般,狠狠的穿透了最前面西凉兵的胸膛,不断的有西凉兵到底哀嚎,凄声遍野。
马腾骑在马上,一双眸子燃起熊熊烈焰,这些西凉士卒都是他麾下的精锐,如今却要死在这名不见虚传的小校的一座县城外,他心痛啊。
“庞德!”
“末将在!”
身材魁梧的庞德纵马上前,轰然回应。
“你带着弟兄们上,务必在今晚将邯郸城给我拿下!”
马腾阴冷的眸子死死的看着庞德,冷然的说道。
“末将遵命!若拿不下邯郸,末将提头来见!”
庞德眸子中寒光一闪,脸色狰狞的厉声道:“兄弟们,跟我上!”
“霍~霍~霍~”
一队队铁甲重兵在庞德的带领下,迈着整齐的步伐,左手拿着大盾,右手持着杀气森然的长矛,缓缓的踏入战场,一股肃杀之气直冲天际。
“放箭,给我放箭~”
那名壮汉眸子里露出森严的寒光,看着缓缓靠近城池铁甲西凉军,疯狂的厉声怒吼着。
城墙上的弓箭手立即角度一变,密集如麻的箭雨带着收割生命的死亡气息狠狠的冲着重甲兵阵中落去。
“举盾!”
一马当先的庞德,看着密集如雨的箭阵,带着死亡的气息落下,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怒吼道。
“刷~”
所有的西凉兵将手中的巨盾高举头顶,形成一道防线,密集如雨的箭阵落在上面“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声,却无一人受伤。
城墙上的汉族看着城下的西凉步兵,狰狞的脸上一片铁青色,眸子里掠过一丝锋芒,厉声道:“弓来~”
一旁的弓箭手慌忙将弓箭递过去,壮汉接过弓箭,在手中拉开弓弦试了试,随手丢在地上,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冷然道:“把将军那柄三石的弓箭给我拿过来。”
“诺~”
须臾间就有士卒将守城将军三石弓递给壮汉,只见这壮汉拿过弓箭,抽出狼牙箭,全身忽然爆发出强大的杀意,拉弓搭箭,赤/裸的手臂上隆起道道青筋,眸子中一道厉光一闪而逝,手一松~
“咻~”
狼牙箭带着撕裂空气的“嘶嘶”声,锋利的尖刃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举盾在顶的西凉兵狠狠的射去。
“笃~”
“啊~”
锋利的狼牙箭,穿透了巨盾,在西凉兵不敢相信的眼神中,洞穿了他的胸膛。这名西凉兵,脸上带着不甘的神色,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咻咻~”
紧接着数支狼牙箭从城墙上直射而下,收割了数条生命,西凉兵整齐的巨盾大阵出现了慌乱,露出了破绽。
城墙上的壮汉狰狞的脸上寒光一闪,厉声狼嗥:“就是现在,给我放箭~”
“咻~咻~咻~”
“啊~”
“呃~”
城墙外无数的西凉兵顿时惨叫声一片,无数的箭失顺着破绽中狠狠的洞穿了西凉兵的胸透,无数的尸体倒在地上。
“稳住,给我稳住!”
庞德狰狞的看着麾下士卒接二连三的到底而亡,睚眦俱裂,厉声怒吼:“举盾,前进~”
“咻~”
庞德话音未落,耳畔陡然响起一阵剧烈的锐啸,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充满全身,似有莫名的利器撕裂了空气,****而至!
“嗯!?”
庞德霍然抬头,只见一支寒光在空中一闪而过,声势甚烈,顶端那抹耀眼的寒芒,闪烁出冰冷的杀意,直刺庞德要害。
“当~”
一声巨响,庞德抬起手中凤眉长刀狠狠将狼牙箭一刀劈断两截,阴冷的眸子狠狠的看向城墙之上,正拉弓搭箭的壮汉,眸子里寒光一闪而过。
“霍~”
“霍~”
“兄弟们,给我上,将军有令,登上邯郸者赏十金,斩杀一人者赏女人,十人者赏珠宝,百人者官升校尉,打破城池,放纵三天。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此时,还不给我杀!”
庞德高声的呐喊着,让无数的西凉兵充满了浓烈的杀气,想想城内那些白花花的女人,雪白高耸的白兔,浑圆的翘/臀,顿时让所有的西凉兵士气大振,热血沸腾。前赴后继的冲击着城墙。
“撑住,撑住!一旦西凉兵破城绝对鸡犬不留,你们的妻儿必遭西凉兵的羞辱,兄弟们为了身后的妻儿,给我杀!”
壮汉怒吼一声,丢下手中的弓箭,满脸狰狞的扬起手中明晃晃的钢刀,“扑哧”一名率先凳城的西凉军只觉眼中一道寒光闪过,脖子一疼,他感觉头和身子越来越远,“噗踏”掉落地上,空洞洞的眼神看着那名持刀满脸狰狞的壮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某乃南阳俞涉
“杀!”
庞德虎吼一声,手上持着巨盾开始攀爬云梯,石块木桩,沸油尸体如同下雨一般在头顶下落下,徐晃顶着巨盾提着着凤眉长刀刀,一步步的爬上去。
“死来!”
庞德登顶的刹那间,面容狰狞无比,睚眦俱裂,眼前一名虬髯大汉脸上带着森冷的寒意,充满爆炸力量的双臂高高举起,一道凌厉无比的杀气自庞德的头顶直劈而下。
“当~”
来不及闪避的庞德,心中一横,猛然将手中沉重的大盾狠狠的砸向虬髯大汉,这绝对是同归于尽的招式。在大汉钢刀劈裂自己脑袋之前,庞德有信心手中大盾能将眼前之人砸死。
“嗯!?”
只见那大汉眸子凌厉的目光一闪而过,收住刀式,猛然将钢刀侧劈大盾,一阵金属交铭的刺耳声震天想起,震得附近的士卒耳膜生疼。
“拿命来~”
庞德庞大的身躯,趁势一跃跳上城墙,丢掉手中大盾,满脸狰狞的大吼一声,手中一杆凤眉长刀带着无比凌厉的杀气冲天而起,直劈先前那壮汉。
“来得好~”
那壮汉全身爆出无尽的杀气,冲天而起,充满爆炸力量的双臂一挥,手中那沉重的钢刀带着无尽的杀意迎向庞德的长刀。
“当~”
庞德怒目一瞪,在次发力,半空中那凌厉无比的一刀磕飞了迎面而来的钢刀,刀式不减,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誓要劈裂这名壮汉。
那壮汉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舞起手中的钢枪,狠狠地迎上去。
四周的黄巾军与西凉兵都看的呆来,这不是在战斗,这是天地间力量的对决,这是最原始最野蛮的对决。
一刀闪过,庞德跳出战圈,满脸凝重的看着眼前的壮汉,手中的凤眉长刀沾染着丝丝的血迹,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沉声道:“汉子且通姓名!”
壮汉狰狞的脸上,一道淡淡的血痕溢出了通红的鲜血,抬手抹了抹,狠狠的回应道:“某~~南阳俞涉是也。”
俞涉自跟随太平道黄巾起义以来,大大小小经历数十战,后来跟随张宝与皇甫嵩大战中负伤没能及时跟随张宝北上,后来投在郭大麾下,因伤势未愈,在邯郸城不能行走,遂留下防守邯郸城。
庞德提着长刀,神色凝重的对俞涉说道:“朝廷已派遣王师前来剿灭黄巾叛逆,我看你武艺高强,是个人才不如归降我家将军,某保证你的地位不在某之下。”
俞涉缓缓横过铁枪、遥指庞德,满脸狰狞的应道:“某乃地公将军张宝麾下,一日为黄巾,终身为黄巾。待某擒了,再说吧!”
“不识抬举!”
庞德大喝一声双腿猛然发力,挥舞手中长刀,疾如闪电般冲向俞涉,俞涉一言不发、挺枪来迎。
“当~~”
兵器相接相接,激烈的金铁交鸣声中,庞德的凤眉长刀已经狠狠地斩在了俞涉的铁枪上,有璀璨的火星激溅四射,俞涉手中的铁枪竟承受不住蓄于凤眉长刀之上的强悍力量,霎时从中弯曲,锋利的戟刃便将俞涉右肩膀上的吞甲兽整个削飞。
“啊~~”
俞涉奋力抵挡,终于力竭不支,双膝一软摔倒在地,方悦刚刚翻身爬起,惊抬头只见庞德已经挥舞长刀再次杀来,凤眉长刀已经带着耀眼的寒芒当头劈落,再欲闪避已然不及。
“嗷~~”
俞涉心头火起,昂首狂嗥一声,奋力将铁枪折叠一起横过头顶,竟是不闪不避、意欲再次硬架庞德这势大力沉的一劈。
“咣~~”
又是一声激烈至令人窒息的金铁交鸣声,俞涉终于架住了庞德狂暴的一刀,庞大的身躯狠狠的被甩出去,“噗通”一声,狠狠的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保护俞涉!!”
正待庞德举刀上前,意欲结果了俞涉的时候,一声凄厉的狼嗥声传来,紧接着数名黄巾军放弃拼杀死命的奔来将俞涉团团围护,锋利的长矛散发着冷然的杀气直指庞德。
“一群土鸡瓦狗,给我死开!”
庞德脸上露出狞笑,怒吼一声手中的凤眉长刀猛然一挥,“死~~”锋利的刀刃劈开了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照着一名黄巾士卒顶门劈斩而下。
“黄巾无敌~~”
黄巾士卒夷然无惧,深色冷漠的高举手中的长矛试图硬架这一狂猛无匹的一刀。
“当~”
一声清响,这名黄巾士卒的长矛一触即断,庞德的刀势却丝毫未曾受阻,寒光一闪便从这名黄巾士卒的头顶劈入,瞬间直透胯部,将他的身躯整个切成了两片!
庞德的神勇丝毫未吓退这群神情冷漠的黄巾士卒,凄厉的暴喝从庞德四周同时响起,数名黄巾兵挥舞着长矛向庞德疾冲而来,寒光闪烁间,数柄锋利的长矛从不同的角度冲着庞德直刺而来,
“挡我者死!”
庞德怒目霍然睁开,天地间响起震天般的长啸,手中那柄沉重的凤眉长刀上下翻飞、寒光闪烁,远远望去,竟如一条青龙正在战场上翻滚、喧嚣、张牙舞爪,青龙所过处,黄巾兵如波分浪裂、纷纷倒毙~~
。。。。。。。。。。。。。。。。。。。。。
“咚~咚~咚~”
漆黑的夜色中,一队铁甲森严的铁骑奔驰在官道上,雷鸣般的铁蹄声震天响器,铁蹄蹋击地面带起来翻飞的烂草、尘土飞扬。
“他娘的快,再快点~”
“呼呼~”
身穿铁甲的程远志一马当先,汗水已经尽湿了他狰狞的面容,顺流而下,铁甲内的布衣已经完全浸透,胯下的战马已经精疲力竭。
“将军,程将军~”
一骑如飞般的赶上来,一脸刚毅的高顺出现在程远志的眼前,只见高顺猛然挥鞭赶上程远志,急促道:“将军,不可如此疾行,人不困,马也乏了,若是这等状态赶到邯郸,也是无济于事!”
程远志放缓了马速,低头看看胯下战马沉重的喘气声,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伯平,邯郸与我军干系重大,一旦有失恐怕。。恐怕。。。”
“将军,天塌下来也不能让这疲惫之师上阵,末将建议先待士卒修正过来,在次疾行~”
高顺一脸冷静,沉声说道。
自从高顺在战场上就了程远志一命,程远志对眼前这名汉子一直心怀感激,见高顺提出了建议,在看看身后的士卒已经露出了严重的疲惫之色,不由的点了点头:“就依伯平之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进退两难
壶关,太行山天下险关。
灯火幽幽,忽明忽灭的灯光照的府内有些幽暗,空气中充满了凝重的气息,郭大眉头微蹙的卷而作,据案而坐,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案上的地图。周仓,廖化两名壮汉神清泠漠的肃立左右。
“程将军派人传信,西凉马腾已率领麾下大军直取邯郸。奈何朱儁大军对我壶关虎视眈眈,我等是否要出兵救援?”
郭大一双眸子闪烁着幽幽的冷光,抬头看向周仓,缓缓的问道。
“将军!”
周仓脸色凝重的抱拳沉声道:“邯郸乃我军中枢要道,一旦邯郸有失,马腾可直接切断我们与主公大军的联络,到时情况危矣,末将以为应当出兵救援!”
“将军,末将以为此事有待商榷!”
周仓话音未落,只见廖化走上前来,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说道。
“邯郸虽重,却远不及壶关之重。壶关乃是扼制汉朝官兵运粮的要道,一旦我军出兵救援邯郸,朱儁老儿得到消息,必定会趁势偷袭壶关,若壶关有失,何进的大军一旦得到粮草的增援,恐怕主公危矣!况且主公已率领大军赶往邯郸,所以末将以为壶关为重!”
“嗯!”
郭大此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日的淡然之色,究竟是否出兵救援邯郸,他真的是犹豫不定。壶关外朱儁率领并州大军虎视眈眈,而邯郸却是黄巾军的中枢要道,却是让郭大难以选择。
“报~”
府外一阵凄厉的狼嗥响起,郭大等人霍然转头,只见一名小校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全身汗流浃背,单膝跪地抱拳道:“启禀将军,营中的弟兄们与汉骑降军打起来了!”
“什么?”
郭大鹰隼般的双眸掠过一丝锋芒,直视跪在地上的小校,沉声道:“我已下令给他们给他们划出一块地,任何兵营的弟兄们都不允许进入,为何会打起来?”
“小人不知~”
小校跪在地上,低下头战战兢兢的说道。
“哼~”
郭大冷哼一声,霍然起身,道:“前面带路!”
“诺!”
。。。。。。。。。。。。。。。。。。。。。。。。
“他娘的,这群狗官竟然有这等待遇,比老子的待遇都好~”
一名身穿铠甲的黄巾将领,看着汉骑兵降军在单独的营地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眼中闪过一阵嫉妒之色。
“将军,不如我们前去讨点吃喝,弟兄们可好久没这么喝酒吃肉了,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那黄巾将领身后一名兵痞,耸着鼻子吸着营内传来的肉香,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眼里带着渴望的说道。
“这~”
那黄巾将领脸上有些犹豫,缓缓说道:“郭将军已经下令,严禁我等进入汉骑兵降军大营,若此事闹大了,恐怕我们没有好果子吃!”
“将军,咱们就是去讨点吃的,又不跟他们干架,他们还能怎么滴?”
“将军,牛子说的不错,咱们都好久没喝酒吃肉了,咱们就去吧。”
黄巾将领转头看着麾下士卒一脸的渴望,眸子里闪过一道厉色,咬牙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去讨点吃的,他娘的这群狗官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咱们弟兄们,凭什么不行?兄弟们,跟我走~”
黄巾将领一声呼哨,身后那一大群黄巾兵纷纷围拢过来。
“站住,这里是郭将军下令的禁区,擅自靠近者~~杀无赦!”
就在这时,一把冷冽的声音陡然炸雷般响起。
为首的黄巾将领闻声骇了一跳,凝神一看这才发现辕门外还守着四名神情冰冷的士兵,这四名士兵皆身披皮甲、腰佩钢刀,皮甲上缀着黝黑冰冷的鳞甲,铠甲里面还衬着崭新的大红布袍,真是既威风又耀眼,这四人只是寻常士卒,可一身装备却比他这个率领上千人队伍的将军要拉风多了。
娘的,这群降军的装备还真是精良啊!黄巾将领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只得拉下脸来沉声吼道:“什么禁区,知道老子是谁吗?滚一边去!”
黄巾将领身后那数十兵痞亦纷纷围将过来,呈扇形将辕门团团堵住,作势威胁道:“滚一边去!”
那四名汉军夷然不惧,反手拔出腰刀,森然作色道:“不管是你是什么人,擅自靠近者~~杀无赦!”
“呜~呜~呜~~”
眼见双方一触即发,号角声绵绵不息、响彻云霄。
片刻之后,数名身穿铠甲,手指钢刀神情冷漠的骑兵自营内疾驰而出,马蹄声震碎了大营的寂静,雷鸣般的声音轰然响起!
看着疾驰而来的骑兵,手中那明晃晃撒发着阴冷寒意的钢刀,庞大的杀气迎面而来。这黄巾将领脸色霎时一变,反手抽出腰刀,厉声吼道:“列阵!”
骑兵永远是令兵器时代最为强大的兵种,别看仅仅是数名骑兵,若是这百十号黄巾军不列阵相迎,转眼间就有可能被屠戮殆尽!
黄巾将领身后的黄巾军亦是脸色煞白,闻听将领,迅速列队,明晃晃的长矛顶端散发着森然的杀意直指疾驰而来的骑兵。
“住手~”
炸雷般的吼声隔空传来,竟震得疾驰中的铁骑微微一滞,辕门处的黄巾兵更是耳膜震得生疼,隐隐的耳鸣声响起。
众人霍然霍然转头,只见脸色阴沉的郭大率领着满脸狰狞的周仓、廖化以及一众黄巾将领缓缓的走来。
“都长能耐了~”
郭大阴冷的眸子闪过一道寒光,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杀气,让人宛如面对着一只洪荒巨兽一般,让人心寒。
“噗通~”
当先那名黄巾将领心中一颤,郭大的压迫感让他难以站立,双腿一弯跪下来,其身后一众黄巾士卒纷纷丢下兵器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主公再三严令,禁止袍泽拔刀相向,尔等却无视军规!”
郭大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厉声喊道:“军司马何在?”
“末将在!”
一名身材消瘦,却满脸严肃的汉子走上前来,抱拳回应!
“说一遍军规!”
“向袍泽拔刀相向者,轻者三十军棍,重者斩首!”
一众跪在地上的黄巾军,脸色顿时煞白一片,额头上冷汗直流,跪在那里战战兢兢的不敢言语。
郭大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为首的黄巾将领,厉声道:“我严令不得踏进骑兵营内半步,而你身为将领,却明知故犯,记住是你的愚蠢让你身后的弟兄们丢了性命!”
“将军!”
那黄巾将领闻言,脸色一变,以头触地,“砰砰”作响:“将军开恩,此时皆因我一人而起,与我身后的弟兄们无关,请将军开恩,请将军开恩!”(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前途堪忧
“将军~”
先前那名兵痞跪地向前,哭泣道:“此事皆是因为小人欲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而引起,一些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愿意受刑,请将军放过陈头领,放过其余的弟兄们。小的给您磕头了!”
“砰砰~”
鲜血自那黄巾军的额头缓缓而流,殷红的血液染得那士卒脸上一片凄凉,然而他只是一下一下的在哪里叩头,他只是在为兄弟们赎罪!
郭大神情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眸子中的余光却看向那写汉骑兵降军,只见那名小校脸上不断变换颜色,亦是露出钦佩的神色,猛然翻身下马,跪在地上,身后数名铁甲森严的士兵亦是跪在地上。
“蒙将军错爱,不计前嫌收留我等,如今却是末将鲁莽了。还请将军开恩,饶恕这些弟兄们,小人们愿意替这些弟兄们受刑!”
“将军,末将以为他们罪不在死,可每人三十军棍,以示惩戒!”
一旁的周仓走上前来,抱拳说道。
“每人自己去领三十军棍,若是再有下一次,定斩不饶!”
郭大阴沉着脸色,冷幽幽的说道。
“谢将军,谢将军!我等再也不敢了!”
眼前的这群黄巾军喜极而泣,脸上带着如释负重的表情,慌忙叩头谢恩,感激零体。排队前去领军棍!
“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待遇远超这些人吗?”
郭大冰冷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冷的对这跪在地上的汉骑降兵说道:“那是因为主公曾经说过我等都是大汉男儿,而朝廷昏庸无道只是百姓流离失所,才导致了黄巾军的出现。之所以优待你们,是因为你们是一群有血有肉的汉子,跟随方悦在壶关数年对百姓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侵犯!某敬你们是因为这一点,不是因为你们是什么狗屁骑兵,多么强大的攻击力!!没想到你们却让我如此的失望!”
“将军!末将知错了!末将愿意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小校跪在地上,满脸惭愧的说道。
“不是为我,是为我们的主公!”
“为主公末将再死不辞!”
“嗯!”
郭大看着跪在地上的小校,缓缓的沉声道:“你曾言绝对不向朱儁用兵,本将军答应你了。如今西凉马腾领兵袭击我军邯郸,本将军欲派尔等前去救援,能否完成任务?”
“末将保证完成任务,城在人在,成毁人亡!”
那小校满脸坚定,掷地有声的说道。
“好!”
郭大脸上露出喜色,大声道:“廖化何在?”
“末将在!”
洪亮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一身铁甲的廖化闪身而出,抱拳回应。
“命你率领骑兵,即日启程增援邯郸城,不得有误!”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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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漆黑的天色,如同浓稠的墨汁一般,惨淡的月光照耀着大地,四周的枯树野草在惨淡的月光中,犹如一只只张牙舞爪的厉鬼,甚为骇人。
幽幽的大营中,张宝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身上那有黑色的铁甲在忽明忽灭的烛光下显得甚为骇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如同一块又硬又冷的石头。
面如厉鬼的典韦狰狞的脸庞在此时看来,竟然如此的令人心寒。手提混铁棒的壮汉何曼一言不发的肃立在张宝身后!那种随时择人而噬的爆发力,让谁也不敢小觑。
“马腾的一万大军真敢去攻打邯郸城?”
张宝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案上的地图,脸色铁青的冷声说道。
随军而来的郭图在阴暗的角落里,眸子里露出阴冷的目光,阴沉的说道:“马腾敢攻打邯郸,是算准了我军对邯郸城防守的薄弱。然而这不是图最担心的,即使邯郸城有失,他马腾只有区区一万大军,我大军一到,必然是手到擒来。图所担心的是朝廷既然派遣凉州马腾前来支援何进,那么近在咫尺的青州、徐州、兖州呢?”
“嗯!?”
张宝眉头一皱,眸子一冷,沉声的说道:“公则以为这是朝廷的诱敌之计?”
“不~”
郭图目光一凝,缓缓的摇头,阴恻恻的说道:“是不是朝廷的诱敌之计,图暂且不敢断言,但青州与徐州还有兖州的动向,我军必须随时把握清楚,以免的我军措手不及!”
“嗯!”
张宝点点头,随后拿笔迅速写了一封书信,略略观之,厉声道:“来人!”
“末将在!”
守候在帐外的一名小校闪身而入,单膝跪地。
“将这封书简交给冀州的卜己!让他务必严加防备,以防青州等地的突然偷袭!”
“诺!”
“报~”
那名小校刚刚拿着书简离去,帐外传来一阵狼嗥,紧接着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张宝等人霍然回头,只见一名身穿铁甲的斥候踏进营内,满脸的风尘之色,想来甚是辛苦。
“典韦!”
张宝示意典韦将案上的茶盏递给斥候,身材魁梧的的典韦拿起案上的茶盏,一步一步走向斥候,庞大的压力让斥候有些喘不过气来,接过茶盏,待典韦转身离去,那斥候才吁了一口气,一饮而尽,抱拳道:“谢主公!”
“将!”
“末将等人与大营正南二十里处发现一千余敌军正露营,末将等人不敢做主,前来禀报主公!”
“嗯?”
张宝霍然起身,来回踱步,转头看向郭图凝声道:“马腾此人真不可小觑,在攻城之即不忘收集我军动向!”
“典韦!”
“末将在!”
“速速点齐兵马,既然送到了眼前的肥肉,本将军没有理由不将他们吃掉!”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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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黄巾大营二十里处,西凉军大营。
此时大营内灯火通明,一群群士卒围绕在一起,面露馋色的盯着篝火的支架上烹煮着鸡、羊。大营内到处充满了西凉士卒的淫/笑声以及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哀号声。
大帐内,张横满脸淫笑的坐在那里,怀中一名浑身赤/露,露出白玉般的美/腿以及浑圆的翘/臀,浑身如同没有骨头的蚯蚓缠绕在张横魁梧的身躯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满营春色
“啪~”
张横的魔掌狠狠扇落,重重地扇在怀中女子雪白的屁/股上,霎时留下十道殷红的指痕,野兽般的银芒在张横眸子里暴起,桀桀银笑起来。
女子嘤咛一声,玉齿轻咬,顷刻间美目如丝,脸若桃花,樱嘴轻启,鼻息灼热犹如幽兰~浑身如同没有骨头的蛇一般,往张衡那布满胸毛的胸膛上乱拱!
“将军~”
肃立在帐中的一名小校,看着眼前的景色,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有些忧色的说道:“马将军派遣您沿途巡视张宝贼军的动向,如今我们搜刮了一堆的鸡羊,和女人。这动静却是一点也没探听,小人。。。”
“行了!”
张横满脸不厌烦的一挥手,冷声道:“不要罗哩罗嗦的。老子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下去吧,不要打扰老子的兴趣!”
“哎~”
小校叹息一声,脸上带着忧愁之色的看着张横,抱拳拱拱手,不发一言的离去,留下一道潇寂的背影。
“哼~”
张横看着小校离去的背影,“呸”的吐了一口唾沫,怒骂一声:“什么玩意~”
转过头来看着怀中的娇躯,露出了满脸的淫/笑,伸手往女子秘处一掏,再凑到眼一看,只见一缕晶莹的液体正如蛛丝般顺着他的指尖淌落,淅淅漓漓、缠缠绵绵,极是银荡。
“还真是银荡啊。”张横嘿嘿银笑一声,将那枚犹自往下流淌透明液体的手指强行塞进女子微启的樱桃小嘴里,银笑道,“瞧瞧你,都湿成这样了,老子来满足你,嘿嘿嘿~~”
女子顿时羞得粉脸通红,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藏起来,可她再害羞,也无法欺骗自己的感受,因为她滚烫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
“趴下!”
张横将胯下宽松的袍襟撩起,露出那截狰狞、昂扬的第五肢,然后掐住女子的玉颈将她的螓首强行按到自己胯下,以不容抗拒的口吻命令道,“舔~”
女子吐气如兰,媚眼如丝,抬头白了张横一眼,竟然真的乖乖地张开了樱桃小嘴,将张横的凶器一节节地吞噬~~
“喔~嘶~嘶~”
蚀骨的**滋味电流般袭来,张横霎时倒吸一口冷气,强壮的铁臂情不自禁地探出,环住女子纤细的柳腰将她的娇躯倒着抱了起来,两瓣滚圆灼热的丰臀恰好贴在他的脸上,霎时间,一股莫名的芳香沁入张横鼻翼,中人欲醉,又有晶莹剔透的银液正在张横眼前闪烁、流淌、泛滥~~
“嗯哼~”
当异样的灼热袭击柔嫩的花蕊,女子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由于小嘴被整个撑满,只能从鼻孔里哼哼出声,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自她体内蛛丝般漫延,几乎令她发疯。
(汗~此处省略万字,真的不能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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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完美的掩饰住了所有的痕迹。
“主公,快看,前面有亮光,想必就是敌兵营寨了!”
骑在马上的彪形大汉典韦,虎目一瞪,粗壮的手指望前一指,转头对张宝说道。
“嗯!”
张宝点点头,转头向四周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座山峰耸立。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高举右手,低声怒喝道:“全军注意掩饰痕迹,不要暴漏位置。”
“典韦!”
“末将在!”
“随我前去闪闪观看敌军营寨!”
“诺!”
张宝在典韦以及十数名亲兵的护卫下登上了敌军营寨右侧的险峰。只见西凉军营寨内灯火通明,营帐内的西凉士兵三三两两的围绕在一起聊天打屁,不是的露出满脸的淫/笑,有的拖着一名赤/裸的毫无生气的女子往营帐内使劲的拽~
整个大营看起来乱糟糟,毫无兵营的样子。瞭望塔上的一名士卒正抱着长矛,依靠在塔楼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瞌睡,整座大营内看不到半个巡逻兵~
“人言西凉兵马强壮,看来也不过如此。主公,末将愿率领五百兄弟把敌将的头颅给您摘来!”
面如厉鬼的典韦,看着山下乱糟糟的西凉兵营,满脸的不屑,双手抱拳向张宝请战。
“嗯!”
张宝眸子中闪过一道厉色,嘴角露出冰冷的冷笑,缓缓说道:“既然敌军如此不堪,那么今夜将就他们全部留下吧。”
“典韦!”
“末将在!”
“引军五百趁夜进至敌营南门外十里埋伏,但见营中火起即刻率军袭营。营破之后,不可与敌喘息之际,不可放走一人!”
“遵命”
“彭脱!”
“末将在。”
“引军五百进至敌营辕门北门外埋伏,但见营中火起,可令军士多燃火把、大声呐喊,以为疑兵。然后杀入其中,不可走漏一人!”
“诺!”
“何曼!”
“末将在!”
张宝一双眸子在黑夜中如同天上的好汉繁星,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冷然道:“随我率领大军,进击敌营!”
“末将遵命!”
身材魁梧的何曼,眸子中闪过一道寒光,厉声回应!
夜深人静。
满天星辰下,幽黑西凉兵营的就像一尊庞大的魔兽蹲踞在旷野上。和风拂面、万簌俱寂,两支火把斜插辕门之上,洒下幽暗的火光,照亮了瞭望塔上放哨的西凉兵,靠在塔壁上酣然入睡。
“嚓嚓~~~”
夜色下的黑暗中,不知多少暗影在前进,轻微的响声,惊醒了正假寐的西凉兵,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往营外张望了一眼,顿时睚眦俱裂,只见黑暗中无数明晃晃的钢刀在星空下散发出幽冷的寒茫。
“敌~呃~”
一声凄厉的警报声还未响起,一支锋利的狼牙箭顶端闪烁着一抹令人心悸寒光,带着撕裂空气“嘶嘶”声,猛然洞穿了瞭望兵的胸膛,“笃~”巨大的力量联通着瞭望兵死死的钉在瞭望塔上,脸上带着临死前的惊恐~
黑暗中,身材魁梧的壮汉何曼,满脸狰狞的收起弓箭,露出了骇人的狞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低声道:“主公,敌兵传讯兵已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战 (求订阅)
张宝冰冷的双眸闪过一丝厉色,缓缓的抽出腰间的宝剑,锋利的剑刃带着森然的寒光,中冲天际!“杀~”
“杀!”
“杀!”
“杀!”
满脸狰狞之色的何曼,手持混铁棍虎吼一声,数百余名黄巾军已然举起了冰冷的屠刀,夜色如霜、寒凉似水,一场惨烈而又残忍的屠杀在西凉军营辕门处率先展开,顷刻间,十余名城门守军就被斩杀殆尽。
“咻~”
“咻~”
数支锐利的破空声响起,一支支狼牙箭带着死亡的气息在幽暗的天穹下显得格外耀眼,射入迎面而来的西凉兵胸膛。
“杀呀~”
“杀呀~”
“杀呀~”
跟随在何曼身后数百士兵三呼响应,虎狼般窜了出来,一支支火把熊熊燃起,顷刻间引燃了营寨中的引火之物,很快,整个大营都烧了起来,风助火势,迅速漫延,不到一顿饭功夫,整座内已然陷入一片火海。
中军大帐内,耕耘完毕正笼着娇躯呼呼大睡的张横,被亲兵从睡梦中唤醒,只见帐外火光冲天、杀声四起,不由大惊失色道:“怎么回事?何处火起?何处喊杀声?”
亲兵哭喊道:“将军不好了,好像是敌军杀进来了。”
“敌军杀进来了!?”张横闻言大吃一惊,几首窒息,厉声大吼道,“这怎么可能,敌军是怎么进来的?巡逻兵呢?轮值的瞭望兵呢?”
“不~不知道,营内四处火起,到处都有人在自相残杀,乱了,全乱套了~~”
“走,快去看看。”
“将军~”
一声带着恐惧的娇滴声从床上传来,只见那浑身赤/裸的******,梨花带雨的扯着张衡衣角不放。
看的亲兵眼睛发直,赤/裸的白玉美/腿,盈盈可握的小蛮腰,还有那极其不协调的雪白色的大白兔,浑圆的翘/臀,即使在性命攸关之际,亲兵也忍不住的胯下升起一股热流~
“啊~”
“滚~”
彭脱怒吼一声,眸子中凶意四起,随手一抬,一道森然的寒光闪过,******一声哀嚎,扯着张横衣角的手臂赫然掉落在地。
张横看也不看一眼,匆匆披挂毕,率领百余亲兵顺着火势与杀声最密集处寻来,末了的亲兵忍不住的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抱着残缺的手腕,全身颤抖,脸色狰狞~
匆匆赶往帐外张横,忽见一标人马逆着火光掩杀过来、见人就砸,为首之人乃是一名铁塔般的虬髯大汉,充满爆炸力量的手臂上布满了恐怖的青筋,浑身隆起的肌肉几乎欲把铁甲挣碎!
张横手握钢刀策马而前,怒声喝道:“来将通姓名!!”
“杀你的爷爷乃是何曼是也~”
正在马上疯狂屠杀的何曼,眼见一名将领策马而来,血红色的双眸不由得露出嗜血的光芒,怒吼一声,手中混铁棒如同泰山压顶的向张横砸来!
张横怒喝一声:“贼将休要狂妄~”舞起手中钢刀,怡然不惧的策马迎上何曼杀奔而来的何曼。
“当~”
“呃~”
“嘭~”
何曼泰山压顶一般的混铁棍砸断了张横格挡的钢刀,威势不减的直接落在张横的头上,那一瞬间,可怜的张横头颅如同一只爆碎的西瓜一般,脑浆四射,猩红的血液,惨白的脑浆溅了何曼一脸。
一具头骨碎裂的尸体,轰然倒落马下。战马嘶鸣一声,竟然不肯离去,直接卧躺在无头尸体之前。
何曼一棍砸碎了张横的脑袋,溅满血液脑浆的脸,火光下森然一笑,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一般,血红的双眸闪过一丝厉色,怒吼道:“杀!”
杀~~”
何曼身后数百步卒狼嚎响应,张横即死,所部百余亲兵群龙无首,立刻作鸟兽散……
“杀~”
满身是血的张宝手中的寒光每闪一次,收割一条生命。身后的亲兵们紧紧跟随张宝的脚步一路杀来!
“主公!”
何曼看到张宝,策马而来,身后的士卒紧跟而来:“主公,末将已斩杀敌将张横,只是~只是~”何曼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大脑袋!
“只是首级已经被你砸碎了是不是?”
浑身是血的张宝,鹰隼般的眸子掠过一丝锋芒,冷然的说道:“不要废话,速速追杀逃窜的敌军~”
“诺~”
西凉军营南十里、密林深处,典韦率五百精锐步兵早已埋伏于此多时。身高八尺、体壮如山的典韦,像头大熊般在密林边缘来回踱步,不时停下身来焦急地眺望北方,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而西凉大营方向却是风平浪静、毫无动静。
典韦正等得不耐烦时,忽听身边一名亲兵尖叫起来:“将军快看,火光!”
典韦勃然色变,停步转身往北方望去,只见幽暗的夜空下,西凉军营果然燃起了隐隐约约的火光,仅只片刻功夫,这火光便显眼了许多,黑暗中似有数十名黑影逃窜。
典韦双掌狠狠互击,沉声道:“事成矣,吹号,全军进击~~不得走脱一人!”
“吼呜呜~~”
霎时间,低沉绵长的号角声破空响起,严阵以待的士兵们纷纷长身而起,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密林,在各将领的引领、喝斥下列好阵形。
黑暗的夜空下,数百支火把倏然燃起,蜿蜒成一条奔腾的火龙,向着西凉大营席卷而来。
几乎是与此同时,在西凉军营的南门处,另外枝支火龙亦向着喜良大营席卷而进,却是彭脱率领的疑兵。
“西凉军威武,死战不退!所有人向我聚来!”
混乱的大营内,这声嘹亮的断喝就像黑夜中的明灯,顷刻间喝醒了正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的西凉兵,片刻功夫聚集了数百人。
“杀!”
“杀!”
正在拼杀的张宝与何曼,霍然回头,只见亮如白昼的营内,一支黑压压的西凉兵正如潮水般掩杀而至,鳞甲森森、寒气逼人,那一片明晃晃的钢刀在熊熊烈火的照耀下,燃起了炙热的杀意。
张宝的眸子里瞬间射出一道厉箭般的目光,犹带着血迹的宝剑一指,怒喝一声:“何曼,给我冲散他们!”
“诺!”
“兄弟们,跟我杀~”
“杀~”
“杀~”
浑身充满了强烈杀气的何曼,怒吼一声,一马当先向那只黑压压的西凉军冲过去。身后浑身是血神情冷漠的黄巾士卒亦是呐喊着,挥舞着手中带着冰冷杀意的长矛冲上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黄巾无敌
“放箭~”
“放箭~”
“放箭~”
小校看着浑身爆发者强烈杀气的何曼以及黄巾士卒滚滚而来,冰冷的命令声响起,一排排的利箭破空而起,挟带起令人心惊胆颤的锐啸,像疾风暴雨般向着何曼所部黄巾军的头顶倾泄而下。惨叫声、哀嚎声连绵不绝地响起,黄巾军像被割倒的麦子般一片片地倒了下来。
何曼将雄壮的身躯缩在一块木板下面,虎目里几欲喷出火来,这些倒下的弟兄可都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弟兄们,如今他们还没来得及实现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的梦想,就倒在了冰冷的异乡。
这些天杀的西凉兵,怎么一瞬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关键是怎么会有这么多精锐的弓兵?
张宝挥刀格飞两支尖啸而至的利箭,猫着腰钻进了何曼举起的木板下,喘息道:“何曼,你没事把?”
“谢主公,末将无碍。只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怕典将军等人未至,弟兄们就该全被射死了!不如我再带人冲杀一次吧?”
何曼狰狞的脸上满是焦急,向张宝说道。
“不行!”
张宝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何曼的请求,伸头看向不远处的西凉兵,眸子里射出阴冷的目光,回过头来残忍的咬牙道:“告诉弟兄们,暂且拿死去的兄弟们,拿死去弟兄的肉身当盾牌,在坚持片刻,西凉兵的箭失必然用尽!到那时在冲杀出去!”
“这~”
何曼狰狞的脸上带着犹豫之色,他可以残忍嗜血的屠杀每一个敌人,因为那是敌人!但是用自己的兄弟肉身去抵挡箭失,他何曼心中于心不忍!
“愣着干什么?”
张宝对何曼怒目而瞪,怒喝道:“难道你想让所有或者的弟兄们一个都不剩吗?”
“诺!”
何曼全身爆发出强大的爆发力,向身后的士卒猛然一声虎吼:“所有人听着,全部躲在死去弟兄们的身后,给我我好好的活下来,待这群西凉狗弓箭用尽了,再给我杀回来!”
“咻咻~”
活着的黄巾士卒,嘴唇发白,用颤抖的双手将死去的黄巾士卒一排排的挡在身前,数不清的箭失如同雨水一般狠狠的射在死去的黄巾士卒身上,就像是全身插满刺的一只刺猬一般。。躲在后面的黄巾军,冷漠的脸上,是一双双血红色的眸子。
“杀!杀!杀!”
一顿密集的箭雨过后,嘹亮的吼声响彻云霄,严阵以待的西凉兵忽然又有了变化,长弓手们在倾泄完了壶中箭支之后缓缓退下,阵后百名身披铁甲、手持钢刀的西凉兵已经潮水般掩杀过来。
张宝直起腰来,将插满羽箭的木板狠狠摔在地下,沉重的钢刀再度来到他的手中,最后的决战终于要开始了!对面的西凉士卒兵甲精良,训练有素,然而回头看看自己的部卒,人数虽多却大多身上带伤。
唯一令张宝感到自豪的是,将士们眸子里皆燃烧着不屈的战意,纵然是战死,又何惧之有?
张宝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深寂的寒凉,“杀~”
张宝把刀一引,率先冲出,犹如一头勇猛的雄狮,恶狠狠地撞入了西凉军阵之中,两名西凉兵顷刻间被他这无比迅猛的一撞撞得倒飞而起,又接连撞翻了身后十数名西凉兵,原本整齐严谨的西凉兵阵顷刻间泛起一阵小小的混乱。
“杀~~”
何曼与身后幸存的数百余名黄巾军将士虎吼一声,鼓噪而前,与潮水般掩杀过来的西凉兵展开了殊死搏杀。刀光霍霍、血光崩溅,怒吼声与惨叫声交织成一片,断肢残躯和着血液狂飞,在这个狂乱而又血腥的黑夜,只有无尽的杀戳、杀戳、再杀戳!
冰冷的屠刀下,人命卑贱、狗都不如。
西凉军营南。
“快,再快点!不准给老子放掉一个敌人!”
面如厉鬼的典韦,狰狞的脸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策马舞戟,声嘶力竭地催促士卒加快速度,同时沿路遇见的西凉兵无一不倒在典韦的疯狂屠杀之下。
“驾!”
典韦怒吼一声,策马提戟,旋风般刮过鹿角,马蹄沉重地叩击在厚实的大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顷刻间惊动了营内内殊死搏杀的两军将士。
“主公,典韦来也~”
张宝一刀逼退面前三名西凉兵,退后一步倚于城墙下,仰天大笑三声:“兄弟们,典将军来来,所有人给我努力杀~让这些该死的西凉狗贼给死去的兄弟们偿命~”
“杀~”
“杀~”
正在拼杀的黄巾士卒眼见军中第一猛将典韦那庞大的身躯杀奔而来,顿时全身挤出最后一丝潜力,气势高涨,没命的杀向对面的西凉兵!
“万恶的西凉狗贼,死来~”
典韦大喝一声,手中大铁戟一招横扫八方,锐利的尖啸划破长空,无比惨烈的一幕顷刻间上演。典韦双戟过处,西凉兵当者颈断骨碎、肚破肠流,整整数十名西凉兵兵,竟死于典韦一戟之威!
“黄巾无敌,挡则必死~~”
张宝眼见典韦如此凶猛,顿时仰天怒吼,身后无数黄巾将士忘形呐喊、声势震天,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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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城外。
系两军阵前,马腾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恶战,鹰隼般的双眸,闪烁锐利的锋芒,沉声道:“杨大人,邯郸城一旦攻下,我军即可拒城而守,贼军张宝非十万大军不惧也!”
一袭布衣的杨阜骑在马上,脸上带着微笑,抚须颔首道:“那将军之言甚是,我们只需固守此城,贼兵张宝与壶关的郭大首尾不能相顾,足矣!”
“报~”
杨阜话音未落,忽然一阵凄厉的狼嗥自背后传来,一骑如风般的疾驰而来,霎时惊碎了接近胜利的喜悦。
马腾霍然勒马转身,眸子里掠过一丝锋芒,厉声道:“何事?”
“将军不。。不好~”
传令兵翻身下马,滚落在地,急促的说道:“启禀将军,我军后方遭敌军偷袭~”
“什么?”
马腾脸色霎时一变,霍然抬头,果见大军后方隐约有动乱之际,吃惊的说道:“怎么可能?哪里来的贼兵?”(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骑兵
邯郸城墙上,庞德手中一杆凤眉长刀如同蛟龙出海,上下翻飞,刀锋所过之处,挡在前面的黄巾士卒无不碎尸残肢,挟杂着漫天血雾凌空洒落~~
俞涉周伟的防御阵形已被严重压缩,一名小校浑身浴血,他身边仍能拼力死战的士卒,剩下不足五十人。
浑身是血的庞德冷峻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在脸上的血迹,在火光中竟然如此的骇人!
“降,或者死!”
庞德冰冷的声音如同九幽地狱里传来的厉鬼的声音,冰冷的温度仿佛连空气一起冻结了一般。
浑身浴血小校,用尽全身的力气横枪在胸前,眸子掠过一丝锋芒,全身的力气化作怒吼道:“兄弟们,记得主公袍泽生死不弃之言吗?”
“袍泽生死不弃!”
“袍泽生死不弃!”
浑身是血的数十名黄巾士卒,同时仰天呐喊,如同百万大军之威,呐喊之声响彻天地,震碎风云。
庞德身后的西凉兵顿时脸色一变,数十名黄巾士卒竟然散发出百万大军的气势,让他们不由的心中胆寒,双腿微微打颤。
“兄弟们,杀!”
怒目狰狞的小校一声呐喊,挥舞手中钢刀直扑庞德而去,森然的钢刀带着阴冷的寒意以及必死的决心,带着无与伦比的凌厉冲入敌军!
袍泽是什么?袍泽是在战场上可以用生命的来保护对方,可以在战场上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后方交给对方的人,可以在胜利之后共同分享那种死里逃生的喜悦的人!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杀~”
“杀~”
小校身后的数十名神情冷漠的士卒悍不畏死的挥舞着长矛冲入敌阵,锋利的矛尖洞穿了敌军的胸膛,然而下一刻一柄撒发着阴冷寒意的钢刀死死的劈在勃颈上!
残忍而血腥的屠杀开始了,所有人疯狂了,一**的黄巾军冲上来,一**的倒下,五十名黄巾士卒竟然没有一人苟且偷生,所有人都是悍不畏死的冲上来!
“铛~铛~铛~”
清脆的鸣金声透过杀声震天的战场,传遍了整座战场!正在交战的两军双方一愣,黄巾兵顿时涌上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嗯!?”
庞德一皱眉,霍然回头,锋利的眸子里露出一道寒光,只见城外的兵马后方一阵混乱,庞德长刀一横,看着眼前的黄巾军,怒吼一声:“全军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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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呜~~~”
三短一长,奇特的牛角号声自前方骤然响起,嘹亮的号角声穿越了遥远的虚空,清晰地送进了马腾的耳朵里。
马腾极目之处,一条黑线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看,一杆血色大旗!”一名眼尖的小校忽然尖叫起来,“骑兵,是一支骑兵!”
骑兵!?
看着如此多的一群骑兵,马腾的眸子里霎时掠过一片阴云,眼看这邯郸成就要破成了,却没想到无端的杀出一支骑兵!恨声道:“就地列阵,准备迎战~~”
几乎在马腾话音未落之计,那条浓重的黑线,早已幻化为成百上千的铁骑,烽烟滚滚、马嘶长空,向着乱哄哄的西凉兵惊涛骇浪般席卷过来!
恐惧像毒草般在西凉兵将士心中漫延,他们不是无知的新兵蛋子,他们是西凉老兵,正因为是西凉老兵他们才明白西凉铁骑冲锋的声威,那种碾碎一切的强横,绝非步兵手中的木盾腰刀所能抵挡。
这支铁骑绝非西凉骑兵,可他们的声势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不过是群贼兵!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马腾嘹亮的吼声破空响起,轰隆的蹄声亦无法掩盖他尖锐的声浪,“全军将士听令,长矛兵前进,列拒马阵,重甲步兵居中保护,弓箭手~~快快补充箭矢!”
一名军官小心翼翼地应道:“将军,辎重队为从赶上,先前的箭失已经在攻城的时候用完了,箭矢暂时补充不上。”
马腾猛地愣了一下,旋即大喝道:“长矛兵前进~~”
数千余名长矛兵硬着头皮乱哄哄地抢上前来,列成并不完整的拒马阵,将一支支锋利的长矛竖起,寒光闪烁的矛头斜指前方,汇成一片密集的死亡森林。
“西凉军威武~~前进~~”
“西凉军威武~”
“西凉军威武~”
“西凉军威武~~”
马腾将手中钢枪向前用力一挥,草草列阵完毕的西凉军长矛兵喊着嘹亮的口号,踩着杂乱的步伐缓缓向前,向着汹涌而来的黄巾铁骑迎了上来。这些西凉军将士多半都是经过浴血拼杀的老兵,无数的杀戳和血战告诉他们,在战场上,只有不怕死才能不死!
“轰隆隆~~”
奔腾的铁蹄无情地践踏着大地,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两军相距已经不足五百步,不需要军官下令,西凉军长矛兵们已经矮身蹲了下来,只有手中的长矛直刺虚空。近了,近了,西凉军将士甚至已经能够清晰地看到黄巾骑兵脸上那狰狞的表情了。
然而,毫无征兆的,奔腾向前的黄巾骑兵骤然间从中间裂了开来,硬生生分成两股,如波分浪裂,斜切西凉军两翼,严阵以待的西凉军长矛兵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巾铁骑从他们面前奔驰而过,却无能为力。
西凉兵后阵,马腾的眉头猛地跳了一下,这~~好像不是他所熟悉的西凉铁骑的惯用战术!马腾就是一名优秀的骑兵将领,西凉铁骑总是凭借强大的骑阵从正面发起冲锋,将一切顽抗之敌碾成粉碎,但是这伙黄巾骑兵,他们在玩什么鬼把戏?
“咻~”
“咻~”
“咻~”
马腾和西凉兵将士惊疑不定之际,锐利的尖啸划破长空,一排排锋利的标枪已经从黄巾骑兵的手中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阴冷的诡异弧线,拖着死亡的尖啸,冰冷地降临西凉军将士头上。
“投枪!居然是投枪!?”
马腾大吃一惊,这些该死的黄巾贼军居然想出在马背上投掷投枪!在战马疾速奔跑时掷出的投枪,即便是坚固的木盾亦无法阻挡它的刺穿,更何况是缺乏盾牌保护的长矛兵?马腾虽然从未见过使用投枪的骑兵,但他是一名优秀的骑兵将领,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种战术的可怕威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