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杀戮的前夕
“文节,我们可是彻底与其余家族撕破脸了,万一将来有一天朝廷将冀州收复了,我们可就处于众矢之的了。”
潘凤脸上带着担忧,神色凝重的转头对韩馥说道。
韩馥闻言,视线从书籍移到潘凤身上,一双圆圆的眸子露出平静的神色,淡淡的说道:“不向贼寇靠拢,我们韩家不用等到朝廷收复冀州,现在就有家破人亡的可能。冀州由于袁本初的到来已经开始局势动荡了,贼寇欲要平定动荡必然会杀鸡儆猴,而咱们韩家乃是邺城首屈一指的家族,最大的可能就是拿咱们家开刀。再者,咱们不过虚与委蛇罢了。。小心点,不要走漏消息就是。”
“报~”
韩馥话音未落,一名下人脸色匆匆的跑进房来,拱手说道:“老爷,韩管家回来了。”
“快,快让他进来。”
潘凤脸色一变,不待韩馥说话,站起身来,焦急的说道。
“老爷,老爷,我回来了!”
在潘凤、韩馥的注视下,韩磊汗流浃背的跑进来,因为急匆匆的赶路,到现在脸色还有些微红。
“呐,先喝杯水,慢慢说!”
“谢潘爷!”
“咕咚咕咚~”
口干舌燥的韩磊眼前一亮,慌忙接过潘凤递过来的水,仰起头一饮而尽,他顿时感觉浑身舒爽,畅快淋漓。韩磊痛快的抹了抹嘴,拱手说道“老爷,小人经过重重困难,终究不辱使命,总算是完成了老爷的任务。”
“嗯!”
韩馥看到韩磊的样子放下心来,别看刚才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其实内心也是焦急无比,只是作为家主,他必须要给做出一切尽在把握之中的样子。
“老爷,你不知道,那黄巾军的卜将军真是太吓人了,动不动就要把刀子,已以死威胁小人,但小人既然是韩府的人,当然是誓死力争。而且他简直是贪婪无度,张口就要十万石粮食!”
“什么?”
韩馥吓了一跳,十万石粮食,别说他韩馥没有,就算是有也不可能献上去,那不是要韩家的命吗。
“十万石,我韩家根本就不可能出的起。”韩馥摇摇头说道。
“是啊,小人也这么说的。那卜将军当时就把刀架在小人的脖颈上,硬逼着小人。但是小人想到老爷对小人恩重如山,说什么也不能出卖老爷。所以小人眼睛一闭,死了就死了吧,只是以后不能在伺候老爷了。”
说到这里,韩磊眼眶有些发红的看着韩馥,“后来在小人据理力争之下,最终答应了只给贼寇三千石粮食!并且还说要设宴在城内最大的酒楼宴请老爷。”
“好好好!”
韩馥拉起韩磊的手,满脸的感动,又有些惭愧的说道:“幸亏你灵机应变,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某亏待与你啊,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谢老爷,小人为老爷万死不辞!”韩磊慌忙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表明立场。管家的名号虽大,却远远不及留在主人身边的好,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韩馥有什么好事,那还不是第一个就想到他?
韩磊抬起头来,面色突然变得有些犹豫,小心翼翼的说道:“只是,那黄巾卜将军除了宴请老爷以外,他还想让城内所有世家都来作陪~”
“嗯?”
韩馥脸色一变,眉头微蹙,显然这位卜将军不仅仅是要作陪这么简单。
“你先下去吧!”
“诺,小人告退!”
潘凤炯炯有神双眼,目视着韩磊退下去的身影,回过头来满脸欣慰的对韩馥说道:“文节,韩磊这小子是个可塑之才啊!”
“嗯!”
韩馥紧皱眉头,心不在焉的随口敷衍着潘凤,他在思考卜己究竟想要干什么。很明显卜己要全城有名有脸的人去作陪,恐怕没那么简单。但是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忽然韩馥心中一突,脸色一变。。
“坏了,看来这卜己是想借我们之手对付邺城内的世家,咱们小看这位卜将军了!。”
“怎么说?”
潘凤没太明白韩馥的意思,反问道。
“哼,他们果然是贪得无厌。明面上通过咱们邀请全城的世家,那咱们和黄巾军的关系就不言而喻了。再者,恐怕这也是一次站队,逼着我们所有的世家站队!”
说到这里,韩馥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淡然的表情,转而是满目的狰狞,双眸中闪烁着骇人的寒光。
潘凤眉头一皱,双眸闪过一道精光,缓缓的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去了。我就不信他卜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像咱们举起屠刀!”
“不~”
韩馥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去,必须要去。你想想兖州,想想新近前来的许家。你说他们敢不敢动手?他们绝对不会去考虑后果,他们要的是绝对的服从!”
“你去以我的名义去邀请,记住不管那些不准备去的,怎么对你冷嘲热讽,你都要忍耐,因为过后他们绝对不会存在了!”
韩馥仰天长叹一声:“老天爷,这个世道者的要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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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倾盆大雨。
冰冷的雨水无情的怕打着大地,无穷无尽的大雨就向九天之上的银河决堤倾河而下,刹那间的闪电,照的四周如同白昼,道路两旁的古树在刹那间闪电中,就像一只只张牙舞爪的厉鬼,甚为骇人。天上的炸雷一声接一声,无穷无尽。
“哒~哒~哒~”
一对骑兵顶着倾盆大雨,身上披着蓑衣,在官道上狂奔,冷漠的脸庞早已经被雨水淹没,铁蹄溅起了无数水滴四射。
迎春楼,邺城内最大的酒楼。
宽阔的大厅,正中间一个主位,两边排列食案蒲席。一阙《大风歌》横匾悬于正墙上,龙飞凤舞,功力卓然。
韩馥盎然阔步的走进来,身后跟随着凶神恶煞的潘凤。熙攘的大厅内顿时一静,紧接着与韩家交好的几家站起来相迎。
“文节,来了。快坐,快坐!”
赵家主一边笑着,一边伸手请韩馥落座。
“咳咳~诸位,此次馥邀请诸位前来,实在是迫于无奈,还请勿要见怪。稍后卜将军来时,我等易少说多听,免得一起不必要的麻烦!”
落座后的韩馥,咳嗽一声然后缓缓的说道。
“现在已经很麻烦了~”
一声冷冷的声音传来,众人转头视之,却是邺城王家的人,顿时熄了劝阻的心思。王家说起来算是新晋的家族,本事一个小家族,然而只因其家族出了一位朝中担任重职的王允,故而一举成为邺城内首屈一指的家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杀戮
“放肆~”
“呛啷~”
潘凤面色狰狞,手臂上青筋暴起,众人只感觉眼前一道寒光闪过,还没练得及眨眼,王恒眼前落下几缕青丝。
“若是再有下次,某手中宝剑砍落的就是你大好的人头!”
潘凤犀利的鹰眸死死的盯住王恒,冷冷的说道。
“你~好好好~”
王恒脸上带着惊恐以及愤怒的指着潘凤,随即转头冲着韩馥气急败坏的说道:“好,韩馥,咱们没完。今天仗着你带着护卫,竟敢如此对某。行,你等着~”
韩馥冷眼看着王恒,双眸中充满了不屑的冷声说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你能奈我何?”
王恒正待反击,忽听楼下有人高声喊道:“卜将军到!”
那人的嗓门极为洪亮,顿时压住了楼上众人的争吵声、劝架声。与此同时,原本回荡在楼下的优雅琴声,戛然而止,坐在楼上,可以清楚的听到楼下马蹄声响,紧跟着,步履声传来,不是一个人,而是许多人行进。但若不仔细听的话,许多人还以为,那是一个人的脚步声……整齐,而一致!
卜己身披黝黑的铁甲,手中的钢枪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冷意,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步一步的踏着台阶走上来。在他身后,则有何仪和赵成两人,虎背熊腰,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三人登楼之后,楼上众人纷纷起身,一脸的谀笑之色。
卜己毫不理会众人,径直走向正中间的主位,大马金刀的坐上去。身后的何仪和赵成两人紧握兵器,冰冷色如同两块石头,肃立左右。
“哒~哒~哒~”
众人刚要上前搭话,忽然数十名神情冷漠,身穿铠甲的壮汉登上了酒楼,两个人站在楼梯口,其余之人,则分列两旁。一个个都是膀阔腰圆,手中的长矛散发着冷冷的寒意。往那里一站,就透着一股剽悍之气。
韩馥转头看向潘凤,却见潘凤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满脸的防备之意,冲着韩馥微微的摇头示意。
韩馥脸色一变,潘凤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属于无人可敌,然而此刻却摇头示意没有把握对付这些人,让韩馥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卜将军,在下韩文杰。”
“在下王恒。”
“。。。。。。。。。”
在座众人纷纷起身,弓着腰,与卜己见礼。卜己面无表情,一一点头回礼。
卜己鹰隼般的锐利双眸,扫射一眼在做之人,突然冷冷的说出一句话:“该来的都已经来了,不该来的就不要来了!”
众人眉头一皱,寻思着眼前这主是什么意思?
“赵成,去吧!”
“诺!”
“哗啦~”
赵成抱拳应允,转身向外走去,带起了铁甲碰撞的声音。
“吱嘎~”
“呼~”
呼啸的狂风吹开了窗户,刺骨的寒风夹杂着冰冷的雨点落在众人的脸上。
“快看~”
有那眼见的人忽然面带惊恐的指着窗外惊呼。众人纷纷起身看向窗外,倾盆的大雨猛烈的拍击着大地,呼啸的狂风带起刺骨的寒冷。
一排一排兵甲森严的士卒握手兵器肃立雨中,冰冷的雨水狠狠的拍击着黝黑的铁甲,溅起无数水花,又再次淹没在瓢泼的大雨中。
忽然一骑自酒类内飞驰而去,转眼间消失在无穷无尽的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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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邺城。
狂风呼嚎,漫天大雨,十里长街、尽是雨水拍击着大地。
“嚓嚓嚓~~”
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中,数队兵甲森严的士兵沿着十里长街、踩着整齐的步伐冒雨前进,锵铿冰冷的铁甲闪烁着黝黑的冷辉,冰冷而森然的长矛露出冷冷杀意。
“停止前进~~”
领军小校悠然高举右臂,身后汹汹而进的士兵放缓脚步,呈雁翅阵散了开来~~
“列阵~~”
“嗒!”
小校又是一声令下,数队士兵将手中的长矛往地上重重一顿,锵然一声巨响中,已经列成了森严的警戒阵形,一个个挺胸收腹,迎风傲然肃立,警惕的眼神直直地凝视前方,冰冷的肃杀之气在雨水中随之弥漫~~
“哗啦哗啦~”
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急促的马蹄声惊碎了寂静的长街,紧接着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嗥:“将军有令,开始行动~将军有令,开始行动~”
在士卒们冷漠的眼神注视下,一骑溅起无数的水花,飞驰而去。
“将军有令,开始行动~”
小校凄厉狼嚎声中,无数的神情冷漠的铁甲士卒手中长矛下压,踏着坚定而整齐的步伐,缓缓的向对过一栋府邸开去。
“咚~咚~咚~”
一阵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穿透层层的大雨传到一名仆人的的耳朵里。
“该死的,这下雨天的谁这么可恶。”
这仆人一边咒骂着,一边睡眼惺捏的撑起油伞,前去开门。
“吱嘎~”
“这么大的雨,谁啊?”
打开门的仆人恶声恶气的张开那硕大的嘴,吼道。然而下一刻他的嘴确张得更大了,双眼园瞪、脸上带着惊恐之色。
“咔嚓~”
“扑哧~”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门外的小校狞笑着拔出钢刀,鲜红色的血液溅射到小校的脸上,在闪电的照耀下,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杀~”
小校一脚踢开仆人的尸体,一马当先冲入府内。
“杀~”
“杀~”
无数的士卒浑身笼罩着森然的杀意冲进府邸,顿时无数的哀号声,哭喊声,响彻整座府邸。
刘府卧房。
刘毅肥胖如猪的身躯正仰躺在床榻上,一名肌肤雪白、身材苗条的女子正劈开两条白玉般的**跨骑在刘毅的腰上,那女子柳腰纤细,腰下的雪臀却是又大又翘,正在刘毅身上款款摇荡……
令人血脉贲张的靡靡声中,刘毅忽然发出一声低吼,翻身坐起,那女人雪白的娇躯便往后仰躺下来。。
“砰~”
一声巨响,正在享受美人余韵的刘毅顿时吓了一跳,霍然转头,只见房门大开,外面传来阵阵的哭喊声、求饶声。
刘毅怒声喝斥:“谁?来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在刘毅的怒斥声中,一名身穿黝黑铁甲,全身血迹斑斑神情冷漠的壮汉走进来,手中沉重的钢刀刀刃上,已经被鲜血染红,在烛光下闪烁着莫名的诡异。(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还有异议吗?
“轰隆隆~”
天空中的炸雷震耳欲聋。冰冷的雨水狠命的击打着大地,肆虐的狂风呼啸而过,此时刘毅的心就如窗外的雨水一样冰冷。
“你们是谁?”
刘毅面色惊恐的看着面前的来人,全身的肥肉由于惊恐而颤抖着,双手胡乱的抓着眼前的东西,抱在怀里,仿佛这样能减轻心中的恐惧。
“取你命的人!”
小校狰狞的举起手中的钢刀,沾满鲜血的钢刀在空中划过一道炫丽的色彩,“扑哧~”鲜血四溅,刘毅仍然带着惊恐之色的头颅滚落床边。
“轰隆隆~”
一大闪电划过,映照在小校溅满鲜血的狰狞的脸上,如同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鬼。接着小校鬼魅的双眸射出一道精光,直视床上的女子。
只见床上全身赤/裸的丽人脸色惊恐的靠在角落瑟瑟发抖,两条玉璧紧紧抱在胸前,两团夸张的雪白挤压的不成形,一双眸子满是惊恐。
小校冷漠的看了女子一眼,转身离去。忽然一道寒光闪过,女子满是空洞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再次转身离去的小校。
今夜的邺城注定不是平静的一夜,今夜的邺城注定了是杀戮的一夜,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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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迎春楼。
“卜将军,我等实在无法答应您的条件,粮商控制着市场,低买高卖人之常情。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为了表达对将军的谢意,我王家决定拿出一千石粮食献给将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王恒满脸谄媚的笑容,躬身双手拱起对卜己说道。
卜己神色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王恒,一言不发。王恒低下头,脸上闪过一阵恼怒。暗道:贼寇真是无耻,待我朝廷大军到来,必定要尔等鸡犬不留。
“踏~踏~踏~”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身黝黑铁甲的赵成快步走向卜己,附耳低声耳语一番,随即侍立在卜己身旁。
“好~”
卜己点点头,幽幽的说道:“那就将礼物呈上来送个在坐的诸公!”
赵成闻言,一挥手。数十名铁甲森严的壮汉迈着整齐的步伐鱼贯而入,排成一排,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冷漠无比,不带一丝表情。每人一个四方礼盒端在手中,大厅内顿时飘出一丝淡淡的腥气,潘凤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幕,忽然双臂隆起青筋,握住兵器的双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这腥气他太熟悉了。。。。
“将军多礼了,我们怎么敢要将军的礼物?”
“是啊,我等无功无利,不敢捞将军破费。”
“诸位,将军不仅在这迎春楼宴请我等,还破费备了礼物,真是令人汗颜啊、、”
“。。。。。。”
大厅内的众人顿时熙熙攘攘,乱成一片。不是他们稀罕礼物,在他们的心里,也许这就是黄巾军发出善意的信号,求和的信号。
“文节,这恐怕是人头!”潘凤布满阴霾的转头低声附耳向韩馥说道。韩馥闻言,面带古怪的看着众人惊奇的表情。
赵成大手又是一挥,沉声的说道:“给诸公呈上去!”
“诺~”
数十名壮汉给在坐的每一人面前放上一个礼盒,随后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在门口侍剑而立。
“诸公~都打开看看吧,本将军保证你们喜欢。”
卜己仍然是冰冷冷的说道,双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不过此时每人注意卜己的语气,也没人注意他的眼神。每个人都在注视着面前的礼盒,外表普普通通,甚至比不上家里丫鬟的首饰盒精致,然而这却代表着黄巾军的态度。
“啊~”
突然数人面带惊恐,连滚带爬的离开座位,凄厉的狼嚎声顿时响起,在他们面前打开的是一个个带着血腥的头颅。头颅上那一双不甘而空洞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打开盒子之人。
卜己冷漠的看着惊恐的众人,嘴角垫起一丝丝的冰凉的冷笑,双眸中的冷意也越来越盛。
“诸位!”
卜己冷幽幽的对众人说道:“开仓放粮的事情的事情还有异议否?”接着有转头望向惊恐不已的王恒:“子图兄意下如何?”
“全。。全凭将军说了算。”
死亡气息弥漫的大厅,王恒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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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黄巾大营。
张宝一袭白衣,站在波才养伤的床榻前,负手而立,看向波才的双眸里充满了担忧。戏志才、郭图、典韦、何曼、张宁还有婉柔六人屏气凝神的站在张宝身后。
“宁儿,你不是说波才将军没有性命之优吗?为何到现在还不见转醒的迹象?”张宝担忧的说道。
“二叔父务要忧虑!”
张宁轻启樱唇,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波才将军全身乃皮外伤,绝对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因为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不醒。只要多多静养几天,宁儿保证还给二叔父一个完完整整的大活人。”
“你这孩子~”
张宝眉闻言,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还我一个大活人。也不怕在列的长辈们笑话!”
“主公,圣女活泼可爱,天性使然。再者,这也侧面说明了主公对圣女无私的疼爱,才使得圣女在主公面前毫不隐藏天性!”
戏志才满脸笑意的上前替张宁解围说道。
张宝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没有接话,转身对拉住婉柔的柔荑,凝声说道:“婉柔,务必仔细照顾波才将军!”
婉柔脸色绯红,低下头来芳心窃喜,轻声应允,一双柔荑任由张宝握在他的大手里。
肃立张宝身后的众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对于眼前的一幕做无视状。尤其是戏志才,更是一副我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他可是吃足了得罪了婉柔的苦,好在婉柔心地善良不记仇。
众人当中唯有张宁一双眸子中闪烁着熊熊的八卦之火,看来八卦早已打破了时间的规则,纵横于天地之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前有狼后有虎
幽州,某处山林。
张飞灰头土脸地从一丛灌木丛里钻了出来,肩膀上还扛着一头拧断了脖子的小野猪,一边在山岩丛林间寻找前进的道路,一边回头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奶奶的,这鬼地方可真是邪门,都转了十天了愣是走不出去。”
树丛摇晃中,同样灰头土脸的刘备、关羽也钻了出来,二人身后跟着又钻出来十几名神情疲备、衣衫破烂的士兵。
刘备闻言,双眼一怒,对张飞怒斥道:“还不是因为你才搞成这个样子?如今你还抱怨起来了?”
关羽苦笑道:“大哥,不要怪三弟了。当时谁也不知道贼寇中竟然有这么多武艺高强之辈,我看弟兄们也是实在走不动了,不如先竭息片刻吧。”
“唉~”
刘备一边却是一屁股在山石上坐了下来,仰天长叹道:“二弟,我也不是怪三弟,只是当初为兄在大将军面前跨下了海口,如今不但没探明敌情,更是五百兵马只剩下这十余位兄弟,大哥是自责啊。”
起来也真够背的,原本刘备出城后没探清管亥等人的兵马,却没想到巧遇张宁三人。当时刘备一阵欣喜,仗着关羽、张飞二人武艺高强想要强行俘虏,却没想到张梁等人大军赶来,结果自然是功亏一篑。
不但没有俘虏成张宁,反而遭到了张梁大军的围杀,自己所部五百余人马死伤殆尽,如今三人仅带着十余亲兵慌不择路下逃进了深山老林,结果就在山里面迷了路,转了整整十天都没有转出去,现在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众人正休息时,一亲兵起身解手。
正解到欢畅时,无意一抬眼忽然发现前面山谷中间有一条大路笔直地横贯而过,亲兵大喜过望正欲欢呼出声时,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官道的来路上正有一支黑压压的军队在往前开进,再转头仔细一看,顿时凛然噤声。
“将军。”亲兵回头向正在生闷气的刘备招手道,“快过来。”
没等刘备说话,旁边的张飞环眼一瞪,厉声道:“什么鸟事?”
亲兵急道:“三将军小声些。”
张飞目露惊疑之色,转头看向刘备,刘备也是满面惊异的点了点头,张飞猫腰蹩了过来,问道:“什么事?”
亲兵虚手前指,说道:“三将军你看。”
张飞顺着亲兵手指的方向往前望去,环眼里霍然绽起一丝冰冷的杀机,凝声道:“辆车,全是粮草?贼军的粮草!”
“呃……啥?”
亲兵惊愕地转过头来,果见前方不远处黑压压的军队护着一辆辆粮车缓缓的行驶在大路上。车上载满了鼓鼓的粮草。
。。。。。。。。。。。。。。。。。。。。。
宽阔的道路上,数千兵马推着一辆辆辆车缓缓的向前行驶。马/元义自河间接到押运粮草的任务,一刻不敢停留。当即组织人马运送粮草,送往幽州黄巾大营。
“报~”
眼看车队来到一座山谷前,一骑探马从前方疾驰而来,大道上腾起滚滚烟尘,马/元义悠然举起手臂。紧随身后的传令兵霎时往后疾驰而去,凄厉的号令声响彻军阵。
“停止前进~~全军停进前进~~”
缓缓行进的运粮大军铿然止步,数千将士肃立官道上,黑压压一片,鸦雀无声,凝固成一片枪林戟海。
“前方路况如何?”
马/元义看着面前的探马,沉声问道。
“启禀将军,谷内并无异常!”
探马抱拳答道。
马/元义抬头神色凝重的向前方的山谷看去,只见一座雄伟的山峰坐落于大路前方,山势险峻,怪石嶙峋。在山峰的正中间一条山谷仿佛被巨斧从中间直接劈开,硬生生的劈出一条路,谷内“呼呼”的狂风声甚为骇人。
如此地势乃是埋伏兵马的最佳之地,然而想要从新绕路还不知要在耗去多长时间,马/元义深吸一口气,厉声道:“所有人小心防备,进谷~”
“吱呀~”
“吱呀~”
马/元义一马当先的驶入谷中,身后的将士们推着辆车,“吱吱呀呀”的跟随进谷。进入谷中的一刹那,所有人顿时心中一颤,由于山势高耸,谷内中年不见阳光,阴风习习,吹在人身上,不觉的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马/元义率领着粮队自踏入谷中,心中一股不详的预感就挥之不去,不由的抬头望天上看看,只见山谷两两边怪石嶙峋,陡峭无比,上面尽是不知名的鸟儿的巢穴。
“将军,某将怎么心中感觉不对劲呢?按理说咱们这群人入了山谷,这终年不见阳光的山谷应该有很多飞禽走兽才是,为何一只都没遇到?”
一名圆脸的副将纵马上前,神色凝重,沉声的对马/元义说道。
“嗯!?”
心中烦躁的马/元义闻言眉头微蹙,回头看看已经走了大半的山谷,突然脸色大变,厉声喝道:“全军加速前进。快~”
刚才副将的提醒,让马/元义彻底的醒悟过来。然而此时已经走了多半了,想要在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哈哈哈~某家在此等候多时了!”
一阵狂笑自头顶传来,传入每日一名士卒的耳朵里。马/元义当即脸色大变,抬头向上望去,山壁上那些那里是鸟儿的巢穴?全都是人做的掩护。
“咻~”
“咻~”
漫天的箭矢就像那瓢泼的大雨,狠狠的自山顶射下来。马/元义睚眦俱裂,凄厉的高嚎:“躲,快躲~”
然而已经晚了,漫天的箭雨自上而下,穿透了士卒的铠甲,一瞬间数名士卒倒地不断的哀号。
“咻~”
马/元义心中瞬间毛骨悚然,霍然转头,只见一枝狼牙箭带着撕裂空气的“嘶嘶”声迅如闪电,疾射而至。马/元义心中充满了绝望,太快了,太快了,这支箭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格挡。
“笃~”
“嗯哼、~”
副将庞大的身躯猛然一跃,用身躯替马/元义挡住了这必杀的一箭。“碰~”副将的身躯狠狠的砸在地上气绝而亡~
马/元义看着副将不甘的死去,脸上露出狰狞的面容,狠狠的回头看看绝壁上的敌军,发出一声凄厉的狼嚎:“所有人,随我冲出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马/元义之死(求订阅)
“放箭!”
“咻咻咻~~”
正当马/元义眼见就要奔出山谷,一声清冷的断喝自前方悠然响起,顷刻间利箭刺破长空的尖啸声呼啸而起,掠过清冷的夜空霎时飞临汉军头顶,尔后又如疾风暴雨般倾泄而下,马/元义的瞳孔霎时缩紧,竟然又是弓箭手!
“哎呀,我的眼睛~”
“呃啊~”
“嗷~”
连绵不绝的惨嚎声中,奋勇而前的黄巾军将士倒下了一片。
“冲!冲过去~~”
马/元义嗔目欲裂,大喝一声,催马疾进。缺乏盾牌、重甲防护的轻步兵,要想击败弓箭手,唯一的办法就是加速冲锋,只要穿越死亡地带,杀到弓箭手面前,这些该死的官军就与待宰的绵羊无异。
“唆~”
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冰冷的寒意自左前方掠空而至,马/元义目光一凛,本能地举刀一挡,只听“铛”的一声锐响,空中霎时激溅起一丝炫目的火星,一支锋利的狼牙箭已然被他一刀格飞。
“唆唆~~”
马/元义来不及庆幸,又是两支狼牙箭闪电般射至。马/元义不见阳光的阴暗中看不真切,只能闻风辩位,急矮身闪避、堪堪躲过一箭,却再无力格挡射往坐骑的那一箭,只听“噗”的一声脆响,锋利的狼牙箭已然准确地射穿了夏侯渊胯下坐骑的胸腔,深没及羽。
“咴律律~~”
胯下坐骑顷刻间人立而起,发出一声惊天悲嘶,将马/元义狠狠地掀了下来。
“杀~”
激烈的杀声骤然自左侧密林中响起,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一支汉军如猛虎下山从密林中冲杀出来,当先一员大将手舞长刀,直奔马/元义而来。
“贼军死来~”
严纲怒喝一声,手中闪烁着凛然杀气的钢刀在空过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芒,沉重的钢刀狠狠的劈向马/元义的头颅。
眼看敌军的钢刀劈来,被掀翻在地的马/元义来不及起身,避无可避遂狼嚎一声,心一横,将钢枪往头顶一横,“当~”火星四溅,激烈的金铁交鸣声霎时响彻长空。刹那间,马/元义顺势一滚,狼狈的站起身来。
“在来~”
寒光闪烁,严纲手中沉重的钢刀再次以势如破竹的气势劈落而至。
“可恶~”
马/元义睚眦俱裂,厉吼一声,钢枪疾探而出砸向严纲势如破竹的钢刀,耀眼的锋芒与耀眼的银芒霎时撞击在一起。
马/元义感到虎口骤然一麻,胸口一闷,舌根一甜,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保护将军,保护将军~”
“长矛兵列阵~~”
正在拼杀的黄巾士卒眼见马/元义受伤,一大群贼兵从阵后冲出,将马/元义死死的围在中间列成密集的防御阵形,数百支锋利的长矛迅速交错成一堵令人生畏的死亡之林。
“开!”
严纲冲至黄巾军阵前,大喝一声长刀劈空斩至,连绵不绝的交响声中,十数支锋利的长矛顿时荡开,贼兵严整的防御阵形立刻露出了一丝缺口。
“杀!”
公孙越大吼一声,率领数名悍勇精卒顺着严纲劈开的缺口锲入,寒光闪烁间,一名黄巾兵已被公孙越一刀拦腰砍成两段,另有两名贼兵被紧随公孙越杀至的悍卒乱刀戳死。在严纲、公孙越以及汉军将士强烈的攻击下,黄巾军防御阵形的缺口迅速溃烂、扩大。
。。。。。。。。。。。。。。。。。。。。。。。。。。。。。。。。。。。。。。。。
陡峭的悬壁,一块凸起的巨石。身穿铠甲,神色冷漠的公孙瓒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谷中惨绝人寰的战斗。
“还是兄长足智多谋,没有直接进攻河间贼军粮草大营。反而是在此埋伏,以逸待劳。没想到贼军果然从此处运粮。只是我们已经埋伏十多天了,大哥是如何知道贼军从此处运粮?”
公孙范一身戎装,侍立在公孙瓒身后,一脸不解的问道。
“让你多动脑子,你就是不听,只知道打打杀杀!”
公孙瓒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刚毅的面容,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的瞪着公孙范,眉头微蹙的沉声道:“若是别人为兄必步兵为主,骑兵为辅冲击粮草大营。然贼首张宝此人狡诈无比,不可以常理来度之。再者从河间运粮往敌军大营,一走北方临近我军驻扎之地,虽路途较近,我料敌军必然不敢冒险。第二条路就是走这封山要道,此路虽险,却距离我军大营甚远。地将必然料不到咱们在此地埋伏数日,只为等其路过。”
“将军快看~”
公孙瓒话音未落,只见肃立一旁的虬髯大汉邹丹手指山谷惊呼一声,公孙瓒霍然回头,只见此时山谷中的贼军已经冲破了严纲等人的防线,却在山谷口被十余名衣衫破烂的官兵以及三名勇猛无比的壮汉所阻拦。
公孙瓒双眼眯成一条缝,神色凝重的冷声道:“是刘玄德!”
“嗯!?”
“刘玄德?他们莫非想要来争夺功勋吗?”
公孙范眸子霎时一冷,条件反射的握紧手中的钢刀。
公孙瓒神情冷漠的看着山谷中的黄巾军与刘备相斗,双拳紧握,冷冷的开口道:“释放信号给严纲,准备歼灭敌军。除了我军以后,所有人生死务论!”
“这~”
邹丹眉头一簇,手中令旗举在半空中,神色有些犹豫的说道:“将军,刘玄德还在下面,若是。。。”
“嗯?”
公孙瓒一双冰冷的眸子中霎时射出一道精光,冷冷的看着邹丹,一句一句的说道:“除~了~我~军,生~死~务~论~”
“诺!”
邹丹被公孙瓒冰冷的目光所笼罩,全身毛骨悚然,立刻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手中令旗在风中狠狠舞动数下,传令山下所有人全力歼灭敌军。。。。
。。。。。。。。。。。。。。。。。。。。。。。
“死~~”
关羽大吼一声,青龙偃月刀狂暴地挥出,锋利的刀刃劈开了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照着一名将领的顶门劈斩而下。
“喝~~”
这名黄巾将领夷然无惧,高举手中的钢刀试图硬架这一狂猛无匹的一刀。
“当~”
一声清响,黄巾将领的钢刀一触即断,关羽的刀势却丝毫未曾受阻,寒光一闪便从黄巾将领的头顶劈入,瞬间直透胯部,将他的身躯整个切成了两片!
“杀杀杀~”
经过千辛万苦,死去无数的袍泽,眼看逃出山谷生的希望就在眼前的黄巾军,却没想到突然从前方杀出三名壮汉,身后紧紧跟随十余名神情疲惫、燕山破烂的官兵。
关羽的杀戮激起了黄巾军内心最深处对生的渴求,凄厉的暴喝从关羽四周同时响起,数名黄巾军挥舞着长矛向关羽疾冲而来,寒光闪烁间,六杆锋利的长矛从六个不同的角度照着关羽身上刺来而来~~
“挡我者死~~”
眼见关羽难以抵敌,张飞环眼一瞪,爆喝一声。天地间响起犹如龙吟一般的长啸,手中那柄沉重的丈八蛇矛上下翻飞、寒光闪烁,远远望去,竟如一条巨蟒正在战场上翻滚、喧嚣、张牙舞爪,巨蟒所过处,黄巾军如波分浪裂、纷纷倒毙~~(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执迷不悟
“严将军,主公有令,全歼敌军,除我军外格杀勿论~”
一骑飞驰而来,铁蹄踏击地面,一阵尘土飞扬。凄厉的嘶喊声传入严纲的耳中。
“吁~”
飞驰中的严纲,猛然拉住战马缰绳,“咴律律~”战马前蹄腾空而起,凌空踢腾~严纲右臂悠然高举,身后的一众精锐立即止步不前。
严纲转头看向正在与黄巾军厮杀的刘备军,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寒芒,随即厉声道:“火油伺候~~”
霎时间,一罐罐火油从汉军阵中飞掷而出,扔进了互相厮杀的战场中中,瓦罐撞上了黄巾军纷纷碎裂开来,罐里的火油顷刻间浇了许多黄巾将士满头满脸。
当那一缕诡异的浓香弥漫入刘备鼻际时,暴虐的杀机顿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却是莫名的寒凉。火油!他娘的火油!好恶毒的公孙瓒!刘备心神俱颤,霎时凄厉地长嚎起来:“二弟、三弟,撤!快撤~~”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唆唆唆~~”
百多支火箭凌空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低缓无力的抛物线,向着黄巾阵中扎落下来,刘备心胆俱寒、亡魂皆冒,眼睁睁地瞧着那一支支火箭划破了清冷的虚空,一点点扎落,厮杀的战团顷刻间好似静止了一般,刘备再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的世界里只有那渐行渐落的火箭。
火箭终于无可阻挡地扎落,箭矢上燃烧的火焰霎时引燃了喷溅在黄巾军与汉军将士脸上、身上的火油。天地间骤然间诡异地亮了起来,数十处火苗腾地窜起,火势迅速漫延,片刻间,整个战场燃成一片火海。
凄厉的惨嚎冲霄而起,无情的烈火顷刻间将互相厮杀的将士吞噬。
关羽虽然未被火油浇身,却也被漫延的火苗燃着了身上的衣袍,但他却像傻了一般,身体被燃烧的衣袍灸的发烫却无知无觉,他冷厉的眸子里,只有那一片熊熊燃烧的烈火,剩下十余名麾下正在烈火中哀嚎、挣扎~~……
“大哥~二哥,快走~”
张飞睚眦俱裂,回头望向严纲的方向,凄厉的狼嚎:“公孙瓒小儿,吾誓杀汝!!”手中丈八蛇矛上下翻飞抽打着不急躲避的黄巾军,冲杀一条血路。死命拉着刘备的坐骑,往谷外头也不回的冲杀而去。
。。。。。。。。。。。。。。。。。。。。。。
黄巾大营。
张宁神色淡然的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杨丰,微微摇头沉声道:“伯阳,现在的黄巾军已经不是从前的太平道了,更不用说如今我二叔父在军中的威望如日中天。我若是插手军中事务,恐怕会立刻遭到军中将领的反对。”
“你不做怎么知道?”
杨丰脸上露出狰狞的面庞,有些气急败坏,声音急促的说道。
“唉~”
张宁叹了一口气,一双凤目注视着眼前的杨丰,缓缓的说道:“伯阳,我知道你自小就有志向,因为我的任性耽误了你。不如这样,我向二叔父举荐你。你踏踏实实的在军中好好表现,我相信二叔父一定会提拔你,你看这样好不好?”
“凭什么我要从最基础的做起?凭什么?论亲疏,我自小就与你一起长大,论功勋,太平道传教之时,我就作为护卫。现在凭什么我的地位反而低于典韦这些人?如果不是张宝,我早就是你的夫君。天公将军战死,黄巾军还不是你我二人的?”
杨丰的脸上布满了阴霾,双拳紧握,面容扭曲的怒声吼道。
“伯阳,你冷静一点!”
张宁柳眉微蹙,沉声的说道:“我不希望在谈我们之间的关系。再者,我父亲已经故去了,而黄巾军在我二叔父的带领下,所有人都能看到胜利的曙光,你明白吗?就算我身为圣女强行插手军务,这会触犯很多军中将领的利益,会导致黄巾军出现裂痕,最终会导致黄巾军的灭亡,你都明白吗?”
“我不知道黄巾军会不会因为你的插手而灭亡,但是我知道当年若不是张宝插手,黄巾之主一定是你我二人。”
杨丰冰冷的双眸直视张宁,冷冷的说道。
“伯阳,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我即使答应你插手军中事务,有什么什么用?我只有一个圣女的身份,没有威望,如何会有人肯听我的?”
张宁气的跺脚娇声斥道。
杨丰闻言,神色猛然一喜,快速说道:“你只要同意,我就有办法让你做名副其实的圣女,名望,权利,这些统统都不是问题!”
“你~”
张宁冷冷的看着杨丰,微微摇头,冷声道:“你简直是无可救药!”
“宁儿,你听我说~
“主公~”
帐外传来士卒向张宝见礼的声音的声音打断了杨丰的话,杨丰与张宁霍然转头,只见身穿一袭白衣的张宝面连微笑的踏入帐中,身材消瘦的郭图如影随形,面如厉鬼的典韦与身材魁梧的壮汉何曼侍立左右。
“见过二叔父~~”
张宁满脸喜悦的快速上前,低声向张宝行礼。而杨丰的脸上却布满了阴霾,冷冷的看了张宝一眼,双手一拱,敷衍道:“见过地公将军!”
“嗯!”
张宝点点头示意,随即不再理会杨丰,只是面带微笑的听着张宁叽叽喳喳。
杨丰的眸子深处一道怨恨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习惯性躲在角落里的郭图,眸子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死死的盯着杨丰离去的背影。
“二叔父今天怎么有空来看宁儿?是不是找宁儿有事?”
张宁面带喜悦的看着张宝,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闪烁着智慧的火花问道。张宁从新归来以后,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个二叔父与从前不太一样了。除了那种血脉中的浓浓的亲情,她更感觉到多了一种对二叔父的依赖。
“波才已经醒过来了,二叔父专程过来谢谢我们的小圣女!顺便聊点事情。”
张宝一张刚毅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缓缓的说道。
“那是,宁儿的医术是最棒的。”
张宁昂着头,犹如一只骄傲的小公鸡,娇声的说道,随后有满脸疑惑的看着张宝问道:“二叔父找宁儿什么事?”
张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二叔父想要将军中所有的医官全部交给你,让你来传授他们医术,以及救治全军的伤员,你认为怎么样?”
“这~”
张宁有些犹豫不决,其实他真的不想插手黄巾军中任何事情,她只想和从前一样做一名无忧无虑的圣女。然而今天张宝找上门来,她又不能不答应。(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誓杀公孙瓒
战场是最为强大的绞肉机,张宝每每看到战场上如同潮水一般的黄巾健儿悍不畏死的蜂拥而去,又如退潮一般的留下一地哀嚎遍野的伤者,心痛如绞。
东汉末年这个充满杀戮的时代,最需要的永远是医术高明的医者,然而却少有人重视。不说如今医者匮乏的黄巾军,就连曾经最为强大的东汉政府亦是没有足够数量的随军医师。不是没有,而是缺乏一个专业的医疗体系。
张宝作为一个拥有两千多年超前意识的穿越者,曾经着手想要建立一个专业的随军医疗系统,然而终究因为医者的匮乏而放弃。
如今张宁这个传承张角医术的侄女的到来,让张宝心中从新燃起了建设医疗部队的希望之火。
“宁儿,叔父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或许有些艰难,然而每每看到我黄巾健儿中的伤者,因为缺乏治疗而彻夜的哀号,最终丢失性命,叔父的心就如同针扎一般的疼痛!”
张宝一双眸子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声音低沉的说道:“大哥在世之时,某在兖州作战。那时候我的亲兵中有一个像你这么大武艺高强的孩子,有一次我军与皇甫老贼互相厮杀,就在胜利在望之际,曹操率领大批的骑兵突然杀入,在战场上横冲直撞。
狗蛋为了掩护我撤退,悍不畏死的一次又一次的阻击着汉军的铁骑,当狗蛋被抬回来的时候,全身刀剑伤无数,肢体也是残缺了,某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孩子在大营中凄惨的哀号,却毫无办法。
直到他死的时候那双空洞的眼睛仍然看着我,放佛在说:主公,我不想死,主公我不想死。某曾经答应过他,给他一个希望,一个生的希望,然而我却没有做到!我对不起这个孩子啊~”
此时肃立张宝身后的硬汉典韦、何曼,以及阴沉的郭图低下了头颅,脸上露出的悲伤的神色。
张宁本来就是悲天悯人的性子,此时早已泪眼婆娑,晶莹的泪水,顺着俊美的容颜滑落。
“所以~”
张宝抬起头,一双眸子布满了鲜红的血色,沉声的说道“宁儿,你作为黄巾军中的圣女更是兼着一身超凡的医术,你必须要负起你自身的责任!”
张宁早已忘记了犹豫,此时泪眼婆娑的看向张宝,泣声道:“宁儿身为圣女,若不能为我黄巾出力,不仅愧对九泉之下的父亲,亦是愧对死去的兄弟们,二叔父,宁儿一切听您的。”
“好~”
张宝大声攒道:“从今天开始,我军所有的医者全部归于你的麾下,除了治疗伤患者以外,闲暇之余你可以随意在我军挑选有天赋的士卒跟随你学习医术。”
“一切全凭二叔父做主。”
张宁当即应承,虽有有些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张宝眉头一皱,沉声道:“宁儿还有什么疑虑?可以说出来,二叔父为你做主。”
“我~”
张宁之所以犹豫是因为突然想到了杨丰,她想借此机会举荐杨丰给张宝,然而想到回来短短的几天杨丰就搞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又有些犹豫不决,最后一咬牙,抬头说道:“二叔父,我。。我想让伯阳在您的麾下任职!”
“嗯?”
张宝闻言眉头一皱,角落里的郭图更是双眼一眯,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
张宁看张宝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慌忙说道:“二叔父,伯阳从小就有志向,况且他又无武艺高强。我已经跟他说了,让他从最底层做起,他一定会认真的努力的。求你了二叔父,你就答应宁儿吧~”
张宁露出撒娇的神情,一双纤纤细手拉起张宝的手臂,使劲的摇晃着。
张宝有些头疼,他是真不想要杨丰。杨丰此人鹰顾狼视,若是交与其兵权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然而又不好直接回拒张宁,遂转头望向角落里的郭图,只见郭图眯着双眼,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缓缓的点了点头。
“也罢,既然宁儿你说了,二叔父就答应你的请求。就任他为军中校尉吧,若是杀敌立功,某在提拔与他。”
“谢谢叔父~”
“主公!”
黄龙急促的声音从账外传来,众人转头视之,只见黄龙神情悲愤的走进来,身后跟随着的戏志才亦是脸上布满了阴霾。黄龙更是仆地跪倒在地,黯然说道,“弟子无能~~没能完成主公交托的重任,让您失望了。”
张宝起身上前,将黄龙扶起,沉声道:“你且慢慢道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
黄龙叹息一声,黯然道,“都怪在我,元义他~~”
张宝蹙眉道:“****义他怎么了?”
戏志才看着黄龙悲切的样子,接过话茬说道道:“主公,此事还是由才来说吧。”
张宝道:“讲。”
戏志才道:“事情需从几天之前说起,马/元义、黄龙奉命驻守河间粮草大营,后来又接到主公让黄龙自河间押运粮草往此处的命令,然而黄龙却因身体害病不能出行,马/元义就代劳黄龙运粮,却没想到在封山一代路遇公孙瓒大军埋伏,马/元义带领麾下士卒死战不退,眼看就要逃脱在望,却不想从谷口突然杀出刘备三人。。。”
张宝愕然道:“怎么会这样?”
戏志才叹道:“谁说不是呢?由于被刘备等人死死的阻拦道路,最终包括马/元义在内的数千将士以及粮草,全部被追上来的严纲投射火油,焚烧殆尽。。。”
“嗯?”
“逃生的小校带来了****义将军临终前的遗言!”
“将。”
“马/元义不擅带兵也没有万夫不当之勇,更不能像军师、郭图先生那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自投主公帐下,寸功未立却身居高位,心实不安!如今~~马/元义唯有杀身以报,仅此而已。”
“嗯!”
张宝闷哼一声,脸色霎时变得一片酡红。
黄龙黯然道:“主公,都怪弟子,如果不是因为弟子身体害病,元义就不会替我运粮,更不会丢失性命。”
“马/元义~”
张宝忽仰天长嗥一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往后便倒。
“二叔父!”
“主公!”
“主公!”
典韦、何曼、郭图、张宁等人慌忙抢上前来,将张宝扶起,好半晌张宝才幽幽醒转,翘首望着苍穹,眸子里流露出刻骨的仇恨来,咬牙切齿道:“本将军指天为誓,定要拿公孙瓒、刘备的头颅~~替马/元义殉葬!”(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倒霉的严纲
幽州,潞县县衙。
“大哥,那公孙瓒真是恶毒。平日里俺还以为他是条汉子,却没想到竟然如此不顾袍泽之情,甚是可恶!某必杀他为兄弟们报仇~”
张飞环眼一瞪,满目狰狞咬牙切齿的狠声说道。
“唉~”
刘备神色疲惫的据案而坐,深深的叹了口气,伤感的说道:“备自幼与伯珪拜卢中郎为师,平日里以伯珪年长而兄视之,本想助其一臂之力,却没想到如此不顾旧情,我心中甚痛,心中甚痛啊!”
“大哥务要恼怒,带来日碰见公孙瓒那厮,吾与三弟必取其首级献于大哥面前!”
关羽狭长的凤目霍然睁开,眸子里冷焰燃烧,冰冷冷的说道。
“唉!”
“二弟、三弟备非是恼伯珪为人,而是因为。。”
话没说完,刘备早已泪流满面,泣声道:“而是因为备乃中山靖王之后,皇室宗亲,眼睁睁的看着黄巾贼寇霍乱我大汉天下,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备却无能无力,心中甚痛啊。如今剿灭贼寇遥遥无期,军中各将领又暗怀鬼胎,似这般而为,何时能还我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大哥乃是仁慈之人,这上到朝廷下到军队黑暗至极,不若他娘的弃官而去,天地之大还不是任咱们兄弟逍遥?大哥若心怀天下,我与二哥必竭力辅佐!二哥,你看怎么样?”
关羽眸子一亮,双手一拍,赞同的说道:“三弟言之有理。大哥,如今咱们和公孙瓒已然成仇,在回去也没有了出头之日了。不如就弃官而去,凭着我与三弟的武艺,定能保着大哥成就一番功名。”
刘备暗道一声:坏了。想要成就一番功名离不开这两位义弟,如今却生出了弃官而去的心思。这可如何是好?随即眉头微蹙,计上心来,面上故作迟疑的说道:“我等弃官而去,若朝廷追究起来,后患无恐啊~”
“这~”
关羽、张飞二人一时语塞,现在终究不是群雄逐鹿的天下,若是他们三个朝廷发出了通缉令,还真是避无可避。
“所以啊~”
刘备双眸深处闪过一丝喜色,面上却沉声的说道:“官不可弃,但是咱们的仇也不能不报,不如找我老师卢中郎请他主持公道!”
“谁?”
忽然一声炸雷响起,只见张飞全身爆发出恐怖无比的杀气,手中闪烁着森然杀意的丈八蛇矛脱手而去,只见一道炫丽的银芒一闪而过。
“笃~”
锋利的长矛深深的扎入门梁上,长矛柄兀自颤抖着~
“别、、别杀我!”
一个衙役打扮的汉子战战兢兢的从门后走出来,满脸惊恐的看着杀意凛然的张飞,双腿一弯,“噗”的跪在地上。
“嗯!?”
刘备脸上布满了阴霾,眸子中闪烁着骇人的杀气,冷冷的问道:“有什么事情?为何躲在哪里?”
“小人。。县令让小的前来禀报三位将军,城外有一支军队想要进城!小的刚进来看到那位环眼将军,心里害怕,故而想要躲闪,小人所说句句属实!”
“嗯?”
刘备闻言与身边的关羽交换了一记眼神,凝声道:“城外有多少兵马?是官兵还是贼军?”
“两千余人,是我大汉的官兵!”
“官军?”
关羽眉宇间露出一丝精光,转头看向刘备沉声说道:“大哥,不管他是敌是友,我们还是出去看看比较稳妥。”
“嗯!”
刘备转头朝着衙役厉声道:“去,集合城内所有郡兵,随我出城~”
“是,小人这就去~”
。。。。。。。。。。。。。。。。。。。。。。。。。。。。。。。。。。。
潞县小城,人口稀少,城墙低矮。此时城墙上郡兵面带惊恐的看着城墙下兵甲森严的军队。。黑压压的一片,黝黑色的铁甲,带着凛然杀气的长矛,这根本就不是凭着城墙低矮的小县城所能抵挡的。
“城上的人给我听着,我等是降掳校尉、都亭侯公孙将军麾下。速速打开城门,否则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呼噜~”
严纲神情冷漠的看着一名小校在城墙下喊话,身躯散发着凛然的杀气,胯下的战马沉重的喘息声中,鼻翼扇动愈急。。。
“吱嘎~”
潞县的城门缓缓打开,喊话的小校面上一喜,正待回阵中禀报,突然一道寒光袭来。
“小心~”
突然严纲瞳孔紧缩,厉声高叫。
然而为时已晚,一支锋利的狼牙箭攒射而至,轻易地刺穿了小校的后背,将他雄伟的身躯从马背上带飞,往前滑行数尺之后重重地钉在地上,发出笃的一声闷响。
“贼子死来~张翼德来也。。”
炸雷般的吼声隔空传来,严纲瞳孔紧缩,只见一骑如飞从城中军阵中驰出,马背上傲然跨骑一条大汉、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粗布直裰堪堪覆盖身上,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缠满了蚯蚓般的青筋,手中散发着森冷杀意的丈八长矛闪烁出耀眼的钝芒!
“张飞~”
严纲怒吼一声,策马相迎,烈烈杀机在眸子里无尽燃烧。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已经结了仇,那就不死不休。
“呼噜噜~~”
“唏律律~~”
两个回合之后,张飞、严纲皆杀得姓起,索姓放弃冲杀、缠斗一起,两匹战马走马灯似的绕着转圈,钢刀的寒焰裹着蛇矛的幽芒,翻腾飞舞、往来不息,城墙外的公孙瓒军与潞县郡兵都屏住呼吸,看的痴了。
“当~”
张飞的丈八蛇矛飞斩而至,恶狠狠地磕在严纲的刀背上,火星激溅,严纲的钢刀顷刻间被荡开,胸前空门大开,倏忽之间,张飞双手一手,长矛已经挟带着绚烂的银焰斜挑而至,直挑严纲胸腹。
严纲心胆俱裂,狠狠一勒马缰,狂乱中急扯过腰畔的铁胎弓,狠狠砸向张飞斜挑而至的丈八蛇矛。
“噗~”
“格崩~~”
铁胎弓铿然断裂,丈八蛇矛余势未竭,斩断严纲铁胎弓之后又冰冷地洞穿了严纲的胸腹,严纲只觉胸腹一凉,惊低头,只见森冷的蛇矛从自己胸腹透体而过~
“三弟,手下留人~”
刘备一声凄厉的嘶喊声传来,然而为时已晚。奔驰而至的刘备,脸色煞白的看着张飞丈八蛇矛上悬挂的尸体,默然不语。
说来也够严纲倒霉的,本来好好的跟随公孙瓒执行任务。忽然接到家中妻子来信,遭城中恶霸欺辱,严纲当时就怒火中烧,向公孙瓒要了兵马赶往北平。
路过潞县之时,本带修整士气,却没有到反而丢了性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如何处置刘备
严纲副将冷冷的看着挂在张飞丈八蛇矛上严纲的躯体,副将的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寒芒,“呛啷~”手中钢枪直指张飞,厉声道:“兄弟们,死战不退,为严将军报仇。杀~~~”
“死战不退,杀~”
“死战不退,杀~”
副将身后,千余汉军列成齐整的方阵,踩着整齐的步伐、喊着整齐的号子滚滚而前,与蜂拥而来的潞县郡兵迎面相撞。
犹如礁石撞上了汹涌的波涛,顷刻间激溅起漫天水珠,惨烈的金戈声中,礁石岿然不动,汹涌的波涛却已经四分五裂。
唆唆~~”
冰寒的杀机迎面而来,数支锋利的长矛毒蛇般直刺张飞胸口,矛刃上闪烁的冷焰直如毒蛇阴冷的眸子。
张飞凛然一震,狂乱的暴虐潮水般从他眸子里涌来,放眼望去,面前尽是一片又一片闪烁的矛刃,瞬息之间,便有数十、上百名郡兵被森冷的长矛刺穿了身体。
“死~~”
关羽狭长的凤目霍然睁开,虎吼一声,青龙偃月刀狂暴地挥出,上下翻飞、寒光闪烁,霎时蜂拥而来的汉军如波分浪裂、纷纷拦腰而断。
一员自负武勇的将领厉嗥着,悍不畏死地扑了上来,可他还还没来得及撞入那团翻滚飞舞的青虹之中,便连人带骑整个被撞得倒飞了出去,人马尚在空中,便碎解成数块大小不等的碎尸残肢,挟杂着漫天血雾凌空洒落~~……
“咿~~呀!”
一声大喝起自右侧,副将凛然转头,一片耀眼的寒芒已然掠空刺至。
“张飞!?”
副将狂嚎一声,慌忙举刀护于胸前,刺耳的尖啸划破虚空,张飞隔空掷来的长矛已然恶狠狠地撞上了副将钢刀的刀面,剧烈的金铁交鸣声中,狂猛的反震力潮水般倒撞而回,副将整个人箭一般倒飞而回,所过处,汉军如波分浪裂、阵形大乱。
“撤~撤退~~”
副将尚未站稳,已然凄厉地嘶吼起来。然而为时已晚,一柄利剑如同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芒,已然洞穿了副将的胸口,利剑威势不减,连续洞穿副将身后三名汉军“噗”的一声落地。
副将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头颅,不甘的双眸直视着满脸狞笑的刘备。
“昂~~
关羽手中的青龙刀再次飞斩而出,锋利的刀刃劈裂了空气,发出一阵嘹亮至令人窒息的龙吟声,挡住去路的两员汉军将领连人带骑被劈得飞了开去,关羽纵骑突过,陡觉眼前豁然开朗~
“呜呜呜~”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留下一地尸体,剩下的汉军如潮水一般褪去,匆慌逃亡,四散而去。
“嗷~”
“胜了~胜了~”
死里逃生的郡兵,厉声狼嚎释放心中的恐惧,更多的郡兵更是放声痛哭,迎接这胜利的喜悦。
相对于这些死里逃生的喜悦的郡兵,刘备此时的心情却是极为沉重。先是公孙瓒不念旧情的袭击,接着就是反手将其麾下头号大将斩落马下,这仇算是结大了。
然而公孙瓒官拜降掳校尉,封都亭侯。而刘备却仅仅只是卢植麾下的一名普通将领,两人的地位相差甚大。公孙瓒想要整死他,恐怕都不用费吹灰之力。再者这事情恐怕会闹到何进耳中,公孙瓒稍微歪一歪嘴,也许他们兄弟三个就是被砍头的罪
想到这里,刘备神情疲惫的看了一眼关羽和张飞,长长叹息一声。
。。。。。。。。。。。。。。。。。。。。。。。
幽州,汉军大营。
“碰~”
何进满脸怒容的狠狠一拍桌子,一声巨响在帐中传来,何进怒声吼道:“刘备他想要干什么?这是要造反吗?”
公孙瓒一身戎装单膝跪在堂下,满脸狰狞的说道:“末将在为剿灭贼寇尽最大的努力,而刘备不仅斩杀末将麾下大将,更是对我大汉儿郎扬起屠刀,恳请大将军为末将做主!否则末将还有什么脸面带兵征战沙场?”
“卢中郎~”
何进神色冷漠的看着卢植,冰冷的说道:“刘备乃卢中郎的麾下,如今刘备造反,不知卢中郎有何话可说?”
卢植早以其身上前来,神色凝重的沉声道:“刘玄德自幼与伯珪拜下官为师。下官对其甚是了解,玄德绝对不是这种人。想来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不如派遣斥候传令刘玄德归来在做商议。”
“老师~”
公孙瓒忽的起身,面向卢植,怒声道:“自某拜您为师,您就一直偏袒刘备。如今刘备如此对某,您还要偏袒与他,难道在您心中,某就如此不讨您的欢心吗?”
“唉~”
卢植叹息一声,沉声道:“伯珪,你自幼好武,不喜文。为师虽略通武艺,却不精。除了教授你学说以外,只能督促你练习最基本的动作打熬力气。虽然当时为师对你甚严,却也是爱护你!”
“哼~”
公孙瓒冷哼一声,转头向何进拱手道:“末将早年多征战异族,曾经身受重伤。如今伤痛复发,恐怕于剿贼一事无能为力了。某将恳请回北平休养~”
“伯珪乃我军中猛将,剿贼一事焉能少了伯珪?”
何进眼见公孙瓒以如此劣质的借口请辞,却不能揭穿,心里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离开。
“岳父大人~”
躲在角落里的李儒,闻言一双眸子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伸手拉扯一下董卓的衣角。董卓豁然回头,淡淡的说道:“文优何事?”
李儒附耳董卓低声道:“刘备麾下关、张二将乃万人敌。岳父将来成就大事恐怕会遭其阻拦,不如早早将其扼杀~”
董卓细长的眸子顿时闪过一道精光,沉声道:“文优言之有理,果然不愧我军智囊~”
“大将军~”
突兀的一声响起,何进急视之,却是身材魁梧的董卓站起身来。何进一阵惊奇,这董卓麾下的西凉兵马战力强横,却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从没见过其参与军政,为何今日突然插手?
“仲颖有何见解?”
何进神色凝重的看向董卓,沉声问道。
董卓庞大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到何进面前,拱手凝声道:“末将以为,如今天下一统,唯有黄巾贼寇作乱。造反之徒决不可相容,必严惩以为警戒。如今刘备此人杀我大汉官军,不管其如何原因,必须严惩不贷。否则人人效仿,我大汉朝如何才能有一个郎朗乾坤?”(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通缉犯刘备
幽州,某县城。
城门前的皇榜处,黑压压的一群人挤在一起努力的争相上前。
“别挤,你别挤,二狗子你识字吗?就往前挤?”
“老子不认字,那你认字啊?”
很快人群因为拥挤而产生了争吵。
“肃静,肃静!”
一名身穿铁甲的申请冷漠的汉军小校,带领着一群铁甲森严的军官走上前来。“呛啷~”小校拔出手中利剑,厉声道:“肃静,都给老子让开!”
围观的百姓迅速如同波分浪裂,从中间让出一条路。
“喀嚓喀嚓~”铁甲森严的官兵迅速分列两排肃立,锋利的长矛散发着骇人的杀气,让周围的百姓一阵唏嘘~
“都给老子听着,现在有刘备三人杀官而逃,奉大将军令,昭告天下,下通缉令。所有举报消息的人都能获得一贯铜钱,能生擒气人尚官三级!”
小校站在人群中厉声说道。
“这是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的画像,你们仔细辨认。一旦发现其踪影迅速上报!”
“兄弟们,走~”
“踏~踏~踏~”一对整齐的兵甲森严的官兵,迈着整齐的步伐渐渐远去。
混在人群中头戴斗笠,身穿粗布麻衣的张飞,环眼圆瞪,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远处小校的背影。若不是刚才刘备暗暗拉着着他,恐怕他早已按耐不住上前将小校砍杀在地。
刘备脸色铁青的拉着满脸杀气的关羽、张飞二人离开,来到城中角落不起眼的摇摇欲坠的民房内。
“大哥,你刚才拉我作甚,不如让我一刀将他砍了!”
张飞抱怨着刘备。
“胡闹~”
刘备低声怒吼一声,野兽一般的双眸冷冷的看着张飞:“都是你闯的祸,要不是你,我么能沦落到今天吗?你一刀将那小校砍了,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
“啪~”
张飞将手中的酒缸狠狠的摔在地上,酒水溅了一地。环眼一瞪,冷冷的看了刘备一眼,扭头就走。
“三弟~你~”
“大哥,三弟也是心情不好。你不放在心上。”
一旁的关羽慌忙上前来安慰着刘备,刘备叹息一声,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二弟,非是愚兄埋怨三弟。只是如今备身为汉室宗亲,从官身摇身变为贼。备甚感愧对先祖啊。。。”
关羽看着泪流满面的刘备,亦是伤感不已,沉声道:“大哥,如今之际只能先找一个安身立命之地,再图它议~”
“唉~”
刘备擦干眼泪,摇头说道:“玄菟太守公孙升济与我父有私交,可往投之~”
“这~”
关于眉头微皱,脸色凝重的说道:“大哥,据闻公孙太守此人生性嗜杀,贪婪无比~若我等空手投之,恐怕那厮不会容纳~”
“无妨~”
刘备已经恢复了枭雄姿色,眉宇间撒发着强大的自信,沉声道:“公孙升济嗜杀、贪婪,却也能念旧情。我等往投之,他必相容~”
关羽凤眼闪过一道精光,凝声道:“既然大哥如此坚持,那事不迟疑,我去叫三弟,咱们立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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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主公~”
程普一脸沉重的快速跑进营帐来,见到孙坚立刻单膝跪地拱手道:“主公,大事啊!”
“哦?德谋起来说话,却说说何事?”
身材魁梧的孙坚迅速走上前来将程普扶起来,脸上带着疑惑的问道。
自从孙坚从任丘城逃出来,带领着麾下一路向南奔去。后来遇见长沙黄巾贼军,孙坚带领麾下攻下长沙,自此孙坚就占据长沙休养生息。
“何大将军通告天下,刘玄德杀官而逃成为通缉犯。军中有多人颇有微辞,言公孙瓒挑拨离间,已经有多人辞官而去了。恐怕这一战我军难以匹敌贼军啊!”
“什么?”
孙坚大吃一惊,脸色难看无比的说道:“大将军怎的如此糊涂?德谋,立刻传令整备军马前去支援大将军。”
“主公,等等!”
一声嘹亮的声音自帐外传来,紧接着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脸色淡然的踏入帐中。向孙坚拱手行礼道:“见过主公!”
“君理你来了,太好了。我正要派人找你!现在汉军内部不稳,某准备整兵前往救援。”
孙坚看见来人,脸上带着惊喜,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朱治的手说急促的说道。
“治正为此而来!主公不可出兵?”
“嗯!?”
孙坚放开了朱治的手,神色凝重的说道:“君理此话何意?”
一旁的程普亦是冷冷的看着朱治说道:“君理莫非以为我军都是胆怯之人?”
朱治转头看了一眼程普,又转过头来,眸子里闪烁着精光看向孙坚,沉声道:“黄巾贼寇蜂拥四起,在贼首张宝的带领下士气正盛。而汉家天下已经千疮百孔,汉军内部又矛盾重重,主公若此时出兵,徒耗兵力罢了。不如主公静待时机,待其两败俱伤之时在出兵,可不费一兵一卒一举消灭反贼也!”
“这~”
孙坚双眸闪过一道精光,死死的盯着朱治,沉思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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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大营。
灯火幽幽,大帐中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张宝自听闻马/元义战死的噩耗后,仰天吐出一口鲜血昏迷不醒。霎时让众人一阵混乱,幸好张宁医术高明,给张宝扎了针灸,剪了草药,张宝才悠悠醒来。
此时张宝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修养,戏志才、郭图、典韦、何曼还有黄龙五人屏气凝神肃立帐中,张宝不开口,谁也不敢率先打破这份沉寂,就算黄龙身为张宝的徒弟,此时却也不敢率先开口。
“呼~”
张宝微闭的眸子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双眸深处带着深深的疲倦,微弱的说道:“公则何在?”
“图在此!”
身材消瘦的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郭图慌忙上前应答:“主公有何吩咐?”
张宝神色虚弱的看着郭图,此时的郭图亦是满脸的倦色,由于张宝突然昏迷,军心略微的有些浮动,再加上部分将领有些异动,郭图身为情报头子,大到整个大汉天下的情报,小到军中的异动,他都要了如指掌,焉能不累?(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密谋
张宝看着郭图消瘦的脸庞,心中惭愧而虚弱的说道:“公则,辛苦你了!某愧对你呀!”
“主公!”
郭图心中一颤,慌忙走上前来,躬身拱手道:“主公莫要如此说,主公对图有知遇之恩,图肝脑涂地不能报也!”
“唉~”
张宝叹息一声,抓着郭图的手吃力的说道:“公则,元义此人忠义有佳,一定要寻回元义的尸首,仔细安葬!”
“诺!”
郭图低声应允。
“嗯!”
张宝轻轻点了点头,随即眉头微蹙,朝着戏志才下巴微微扬起。戏志才心中瞬间明了,点点头,对肃立一旁的典韦、何曼二人凝声道:“你二人守住门口,任何人不经通报不得入内!违~者~格~杀~勿~论~”
“诺!”
典韦、何曼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转头看看张宝,只见张宝轻轻点了点头,二扛起兵器人轰然领命而去。
张宝似乎有些累了闭上眼睛,虚弱的声音有些阴冷的说道:“公则,目前我军中形式如何?”
“一片安好!”
郭图迟疑了片刻,忽而说道。
“噗哧~”
羊油灯的灯捻子忽然发出一声轻响,张宝微闭的眸子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炯炯有神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凝注在郭图身上,仿佛~一直以来他就这般瞧着郭图,郭图心中一颤,他记得上次私自做主,派人刺杀圣女的时候,张宝就是这种眼神看着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公则~~”忽然张宝冷幽幽地说道,“本将军很是失望啊。”
郭图双肩微颤,低声道:“图能力不足,请主公责罚。”
“说吧~”
张宝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双眼,冷冷的说道:“是不是宁儿或者婉柔那边有什么事情?我不想再一次从你嘴里听到一片安好这四个字。”
郭图眸子中连连闪过数道精光,显示着主人内心的纠结,最终与戏志才交换了一济眼神,低声说道:“自主公病倒以来,在人公将军、程将军以及高顺和军中各级将领的镇压下,士卒没问题,只是军心略微浮动。。。”
“嗯!”
“其中尤其高顺此人在下级军官内威望非常高,多亏了他及时的在各军营中来回奔驰,致使各个下级军官不敢妄动!至于人公将军程将军等人主要是威慑中上层军官将领。”
高顺此人果然不愧是历史上留名的狠人,原来历史上他的麾下八百陷阵营据说可敌万人。
张宝眸子里掠过一丝欣慰,激赏地点了点头,说道:“接着说。”
“只是杨丰~”
郭图抬头看了一眼张宝,见张宝眸子里掠过一丝锋芒,慌忙低下头低声的说道:“自杨丰此人归来,图就派人暗中监视他。最近军中诸如韩忠等人频频与杨丰暗地里接触,似乎在密谋着什么。另外就是。。。”
“另外就是什么?接着讲~”
张宝虽然身体虚弱的躺在床上,郭图感觉不到上位者的气息,然而这是只是表象,郭图相信一旦张宝爆发,必然是一阵腥风血雨。这只从其眸子中的凌厉丝毫不减就可以看出来!
“另外就是杨丰与圣女的接触更加的频繁,而且还去拜访了正在奉命照顾波才将军的婉柔姑娘,只是婉柔姑娘对其不假以辞色,最后留下了礼物悻悻的离去!”
张宝眉头微蹙黯然不语。现在的张宝已经不是刚刚穿越而来的菜鸟了,早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上位者了,一个手握数十万大军的上位者。
张宝知道杨丰有野心,从短短几天的痕迹就看出来他对张宝相当的不爽,只是张宝不知道这个杨丰究竟会怎么做?难道他认为仅仅凭着他手中短短几天建立起来的势力就可以与张宝相抗衡?
“主公~”
典韦扛着双戟,傲然的身躯踏进营内,厉声道:“圣女前来给主公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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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那弯诡异的钩月早已不知不觉的把自己藏进云层里,仿佛在恐惧着什么。
惨白的光立即变成了无底的暗,天愈黑了,翻滚着的阴云带着梦魇遮住仅有的一点点光,万物都在随风发抖,仿佛今晚是死神的宴会~
杨丰来到一顶帐篷前,两名虎背熊腰的士兵士卒正肃立帐蓬左右,杨丰神情冷漠的环顾四周但见四野一片漆黑,只有两枝幽暗的火把插在十步开外,燃起忽明忽暗的火光,将帐蓬附近照得如同地底幂界,透出莫名的阴森。
“见过将军!”
两名士卒抱拳向杨丰行礼,杨丰冷漠的看着二人,轻轻点头,随即掀开帐门踏入帐蓬。
只见帐中火光幽幽,满脸凝霜的韩忠正傲然踞坐帐中,脸上一道疤痕的孙夏盘踞左侧,在幽幽火光中,孙夏脸上那道疤痕狰狞可怖,在此时看来竟是格外阴森。其余众将亦是各居其位。
“伯阳你来了!”
韩忠看到走进来,沉声的说道。
“嗯!”
杨丰冷冷的应了一声,走到一个空位前,席地而坐,闭目养神。散发着森冷杀意的钢枪放在身前触手可及之处!
韩忠冰冷的双眸,看向正闭目养的神杨丰,一道杀机一闪而逝。闭目养神的杨丰似有所感,忽的睁开双眸,直视韩忠,眸子中掠过一丝锋芒。
“咳咳~”
韩忠心中凛然一震,慌忙转过头咳嗽一声,沉声道:“诸位,此时地公将军重病不起,正是我等行事的大好时机,不知诸位有何妙计?”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出声。在坐各位虽然都是不满张宝的利益不均,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黄巾军虽然是张角一手打造,然而军中所有的将领俱是地公将军张宝一手安排,其在军中的威望绝不低于张张角,再者张角毕竟已经阵亡。虽有圣女张宁的到来,却远远不如张宝,故此他们谁也不敢率先开口。
“一个个都哑巴了吗?”
韩忠满脸狰狞的低声怒吼,全身撒发着猛兽的气息,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既然各位都不开口,那么在下就抛砖引玉吧。”
一名脸上带着青涩的青年男子站起身来,环顾众人一眼,冷冷的说道:“在下建议趁着张宝身患重病之际,派人埋伏在中军大帐四周,我等可借探视的名义前去问安,待进入帐中击掌为号,埋伏在外的士卒突然杀入进去,可将其砍成肉泥!”
“愚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药
“愚蠢~”
杨丰睁开双眼,冰冷的双眸直视黄雎,冷冷的开口说道:“你这是在找死!你以为凭借区区数十刀斧手能要得了张宝的命?典韦、何曼均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就张宝自身的武艺,凭借这几十号人就不一定能要的了他的命。你自己想死,不要连累我!”
黄雎满脸狰狞转头看向杨丰,怒声道:“杨伯阳,休要逞口舌。你倒是说一条可行计策?”
“哼~”
杨丰眸子掠过一丝不屑,冷哼一声,并不搭理青年。而是转头看向韩忠,冷冷的说道:“若是尔等都是这般的无能,休怪丰退出,密谋此等大事与这种人在一起必死无疑!”
还没等韩忠说话,只听“锵~~”刺耳的金属磨擦声中,黄雎满脸狰狞的拔出腰间佩剑直指杨丰,锋利的剑刃在幽幽的烛光中,闪烁着莫名的寒意。
“嗯?”
杨丰霍然转头,木露杀机,全身爆发出强烈无比的杀气,锋利的双眸凝成了一片冰霜,手中钢枪直指黄雎,冰冷无比的口吻说道:“你想死?”
“住手~”
坐在主位的韩忠厉声说道:“尔等给我住手。此时正是同心协力之际,焉能起内讧?黄雎,你给我把剑放下!”
黄雎眸子里闪出悲愤,犹豫了片刻,“哐当~”一声掷剑于地。满面悲愤的单膝跪地,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父黄邵被张宝无端处置,某深恨张宝。若你能诛杀张宝,我黄雎这条烂命就送给你又何妨?”
“嗯?”
杨丰冷漠的看着单膝跪地的黄雎,双眸中的寒光连连闪烁,冷然道:“你这条命先留着吧,某家还不屑于对你动手!”
“黄雎,伯阳。我等都是同船之人,莫要伤了和气。此番过节就揭过去吧!我等还是趁此大好时机商议出可行的计策才是。”
盘踞在韩忠左侧的孙夏,声音有些沙哑。一说话,脸上的那道疤痕仿佛趴在脸上的蜈蚣,慢慢的蠕动一般,甚为骇人。
“孙渠帅说的是,大家莫要伤了和气。”
“是啊,是啊!”
“。。。。。”
孙夏此人武艺不甚高强,但为人却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在坐之人少有不怵他,就连韩忠这个地位最高之人,亦是对其礼让三分。众人眼见他开口调和,慌忙纷纷的出声劝解。
“本人倒是有一条可行之策,不过这要看伯阳是否会配合!”
孙夏沙哑的声音在响起,一双冷幽幽眸子闪烁着阴毒的光芒,慢悠悠的说道。
“哦?”
韩忠眉头微蹙,霍然转头看向杨丰,沉声道:“张宝与伯阳有新仇旧恨,想来只要能要了张宝的命,伯阳应该不会推迟吧?”虽然是疑问句,但韩忠双眸冰冷的神色表明了杨丰答应最好,不答应也得答应。
“将~”
杨丰冷冷的说道。
“嘿嘿,其实很简单。现在张宝正直卧病在床之际,每日的汤药都是由圣女亲自配送,若是伯阳能够在圣女配药之时,在其中加上几味剧毒。。。。我等在大帐附近在埋伏着兵马,趁机冲上去。。。”
孙夏阴冷的眸子连连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直视着杨丰,阴恻恻的说道。
杨丰的脸上布满了阴霾,冰冷的眸子掠过一丝锋芒,冷冷的说道:“孙夏,你这是要圣女亲自冒险吗?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倏忽之间帐中诸将直觉眼前有寒光一闪,杨丰手中的利剑已经照着孙夏的头颅恶狠狠地斩落下来……
“吟~”
清越的剑吟声响过,孙夏只觉头顶一凉,有一缕黑发贴着额头飘飘洒洒地落下。
“你干什么?”
反应过来的孙夏急射而退,连滚带爬的滚到远处,抬起头来厉声道。
“锵~”
孙夏的亲兵亦是执剑在手,充满警惕的看着杨丰。心中寒意四起,太快了,刚才他们只觉得眼前一道寒光,还没来得及反应,利剑已经砍在了孙夏的黑发上。帐中众人亦是纷纷拔剑在手,警惕的看着杨丰。
杨丰锐利的眸子冷冷环顾四周,缓缓的说道:“记住,圣女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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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天公将军张角之女,黄巾军圣女。其一身医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用张角的话说,张宁就是天生学医的资质。一手医术出神入化。
“呼哧呼哧~”
此时帐篷内轻烟四起,烟雾袅袅,张宁正认真的用扇子加大火力煎熬汤药。灶上的陶罐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哎呀~”
张宁闪电般的缩回右手,修长纤细的手指已被烫起了一个水泡。肃立一旁的一名小校脸色慌张的问道:“圣女,怎么了?小的给你拿药去!”
“回来!”
张宁眉头微蹙,轻声喝住小校,娇声道:“你知道拿什么药吗?”
小校讪笑着小声道:“不。。不知道!”
“拿着这个~”
张宁有些好笑的看着这名士卒,将手中的扇子递给他,说道:“使劲的扇火,不要停。半刻钟往里加一次水。我去去就回来!”
“诺!”
小校接过扇子,轰然领命。看着张宁婀娜多姿的娇躯的背影,小校的眸子中露出了深深的爱慕之色。
“小姐~”
半刻钟后,小校忠实的执行着张宁嘱咐,往陶罐里加水,忽然帐外传来一声极为嘹亮的声音,杨丰修长的身躯走进来。
“嗯?”
杨丰眼见帐中只有小校一人,眸子中闪过一丝异色,沉声道:“圣女呢?”
“回将军,圣女手指烫伤,已经去包扎了~圣女吩咐小的在这里煎药!”
“嗯!”
杨丰闻言,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喜色,脸上带着怒意的呵斥道:“你笨手笨脚的,会煎什么药?闪开,到账外候着!”
“可是~”小校脸色有些犹豫。。。
“嗯?”
杨丰冷冷的看着小校,全身爆发出骇人的气势,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机,冷声道:“怎么?我说的话不顶用?”
“诺!”
小校心中一颤,慌忙领命去帐外候着!
。。。。。。。。。。。。。。。。。。。。。。。。。。。。。。。。。。。。。。。。。。。。。
中军大帐,面如厉鬼的典韦、虎背熊腰的何曼如同门神一般,神情冷漠的肃立左右。不远处张宁端着一碗汤药走来。
“圣女止步!”
典韦扛着铁戟的庞大身躯轰然挡在张宁的面前:“主公吩咐任何人不经通报不得入内,请圣女在此等候,末将为神女通报!”
“嗯!?”
张宁眉头微蹙,轻轻的点头,轻启樱唇:“有劳典将军了!”
“末将不敢!”
典韦扛着双戟,傲然的身躯踏进营内,厉声道:“圣女前来给主公送药~”(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根孤伎薄
望着眼前的药汤,张宝的眉头渐渐皱紧。
这碗黑乎乎的药汤实在太苦了,苦到了让典韦这种杀人不眨眼的硬汉尝了一口以后,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人们常用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足以说明了黄莲的苦,然而黄莲跟这碗加了苦参的药汤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二叔父,这可是宁儿精心为您煎熬的汤药,您看为了给您煎药我的手都被烫伤了,要不是我及时包扎,说不定要留下疤痕呢!”
张宁说着把包扎起来受伤的手指给张宝看,以此来告诉这碗药煎的是多么不容易,劝谏张宝喝下去。
爱美,自古以来所有女人的天性,身居高位者更是如此。
张宝炯炯有神的双眼看着张宁被烫伤的手指,在看看手里端着的黑乎乎的药汤,咬牙切齿的说道:“宁儿为了给叔父煎药手指都烫伤了,那叔父不喝可就对不起宁儿了。好,我喝~”
“等等~”
一声阴恻恻的声音阻止了张宝喝药,郭图走上前来看到张宁包扎的手指,眸子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恭声的对张宁说道:“圣女,婉柔姑娘最近脸色不太好,我建议您去探望一番。”
“婉柔怎么了?”
张宝大吃一惊,脸色紧张的问道。
“图不懂医术,只是见婉柔姑娘最近脸色不太好!所以图建议圣女去探望一番!”
“宁儿。”
张宝沉声的说道:“你快去看看婉柔怎么了,叔父这边你不用担心!”
张宁柳眉微蹙,看了郭图一眼,起身轻启樱唇,对张宝说道:“二叔父,这可是宁儿辛辛苦苦为您煎的药,您可一定要全部喝掉!”
“嗯!”
张宝点点头,看着张宁离去的背影,脸色虚弱,眼神却锐利如鹰的看着郭图,一双眸子中掠过一丝锋芒,冷声道:“公则,说说吧。此为何意?莫非宁儿还能对我不利不成?”
郭图神色一禀,凝声道:“圣女乃是主公血脉至亲,自然不会对主公不利。只是。。”
“只是什么?”
张宝冷然的问道。
“圣女在为主公煎药之际,烫伤了手指,却说及时包扎。据图所知圣女煎药的大帐与屯药材之处有一刻钟的距离,来回的话就需要两刻钟,这两刻钟圣女可都不在煎药的营帐。。。。”
“唔~~”
张宝点点头,忽然厉声道:“典韦何在?”
“末将在!主公有何吩咐?”
肃立帐外的典韦,厉声回应。庞大的身躯傲然出现在营帐中。
“去牵一只羊来!”
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用最简单的办法来验证。羊的体积远远比人要小,若是这碗要汤药真的有毒,能毒死人,那羊比对无可幸免。
“哐啷~”
张宝面露杀机的看着眼倒在地上口吐黑血,不断抽搐的羔羊,狠狠的将药碗摔落在地,纷飞的碎片在张宝的手背上划过一道血痕,殷红的血液缓缓的流淌,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呲啦~”
虎背熊腰的典韦用力从衣角上撕下一块布条,上前给张宝包扎手背。
“看来还真有人想要本将军的命!”
张宝如鹰隼般锋利的眸子,闪过一道寒意,全杀散发出强烈的杀气,冰冷的说道:“公则,给我狠狠的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查出来!”
戏志才神色一动,走上前来沉声道:“主公,怕是不用查了。我料主谋必定引兵埋伏在大营左右!只待主公毒发之际突然杀上来~”
“嗯?”
张宝鹰眸闪烁。。。。。。
。。。。。。。。。。。。。。。。。。。。。。。。。。。。。。。。。。。
深夜,惨淡的月光洒满大地,整座黄巾大营除了偶尔的巡逻兵的脚步声,一片寂静无声,一堆堆未曾燃尽的篝火,在夜色中发着诡异的红光。
荒寂的草丛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生出无数诡秘暗影,远远望去如同幽森的亡灵火焰,生生不息。
“伯阳,圣女已经离去片刻,为何大帐内依然不见慌乱之声?”
孙夏脸上的疤痕在深夜中更显得狰狞无比,此时阴冷的眸子如毒蛇一般盯着杨丰,沙哑的嗓音在黑暗中如同幽冥地狱中的恶鬼。
杨丰眉头紧蹙,神情冷漠的说道:“你急什么。我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里面掺了剧毒,张宝就算是铁人也必死无疑!”
中军大帐右侧,荒寂的草丛中漆黑一片,韩忠趴在地上冰冷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中军大帐,成败在此一举,若能击毙张宝,就拥立张宁上位。到那时黄巾军就姓韩而不姓张了。
想到张宁那俊美的脸庞,婀娜多姿的身躯,以及浑圆的****,韩忠的下腹一阵火气,慢慢的坚硬起来
至于共同谋事的将领,韩忠瞥了一眼旁边的黄雎,森然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机。
“啊~”
“主公~”
突然一声凄厉的哀号声从帐内传来,紧接着典韦、何曼等人慌张的声音亦是传来,大帐内顿时乱成一团。幽幽的烛光此时忽明忽灭,忽然帐内陷入一片黑暗中。
韩忠眼睛一眯,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突然跳起身来,手中钢刀直指中军大帐,怒吼道:“兄弟们,随我杀!”
“杀!”
“杀!”
韩忠狰狞的脸庞在黑暗中甚为骇人,身穿黝黑的铁甲仿佛融入黑暗之中。手中那柄杀人无数的钢刀散发着阴森的杀意。跟在他背后无数手持钢刀的士卒蜂拥的冲向中军大帐。
“都跟我杀上去!”
身穿白色铠甲的杨丰怒吼一声,一马当先的冲上去。
“杀。”
“杀。”
无数的士卒杀声震天的跟随杨丰冲上去,只有孙夏主伫立不动,一双阴冷的眸子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不对劲,这是孙夏第一直觉。这种直觉在战场上救了他数次性命,否则他这种武艺不精通之人,早已横尸沙场了。
当杨丰、韩忠等人杀气腾腾的杀入帐中,却见大帐内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寂静无比。
“火把~”
韩忠凄厉的狼嗥一声,他手下的士卒们慌忙点起火把。当火把亮起的一刹那,韩忠啥时面如土色,冷汗直流。。。。。。(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鼓衰力竭
“火把!”
韩忠凄厉的狼嚎一声,蜂拥而入的士卒顿时点火,高举手中的火把。当火把亮起的一刹那,杨丰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手指关节因用力握住钢枪而发白。
面如土色的韩忠看着眼前的一切,脑海中一片空白。
握着锋利的钢刀,全身杀气四射狼嚎狂奔而来的士卒,此刻如同定格一般,冷汗顺着额头缓缓的留下来。整座大帐寂静无比,只有火把燃烧发出“噗噗”的轻响。
燃起的忽明忽暗的火光,将帐蓬照得如同地底幂界,透出莫名的阴森。恶汉典韦狰狞可怖的面容在此时看来竟是格外阴森,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
神情冷漠的何曼铁塔版的身躯撑的铁甲欲碎,粗壮的脖子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仿佛用刀砍也无法砍断。握住混铁棒的握刀的手背上凸起了根根青筋,就像鳄鱼背上狰狞的鳞甲。
张宝盘坐在床榻上,表情冷漠,他的眸子里已经凝起冰霜,鹰隼般锋利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直视韩忠等人。
“啪啪”
一阵抚掌击节之声传遍帐中,所有人的心跟着一颤,张宝长身而起,神情冷漠的走上前来,冷然的说道:“好的狠,好的狠。犯上作乱,真是好的狠呢!”
“杨丰,本将军知道你心中不满,却没想到你如此丧心病狂的借宁儿之手来谋害本将军,你如此狠毒,可对得起宁儿?”
“哼~”
杨丰一张清秀的脸,在此时却狰狞无比,一双眸子燃起无尽的冷焰,狠声道:“你闭嘴,若不是你当初的阻挠,小姐早已是我的妻子!某武艺精通,自幼在教内长大,凭什么我要从军中校尉做起?”
“好好,想必你们也是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不公的待遇?”
张宝冰冷的眸子从韩忠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忽然冷然道:“黄雎,你父亲在军中任劳任怨,将功赎罪,难道你也要犯上作乱?”
“休要提我父亲!”
黄雎眼中闪过一阵怨毒的说道:“我父亲在军中任劳任怨,却无故被你卸下官职。致使某家受尽了屈辱,你处事如此不公,焉能服众?”
张宝冷冷的看着黄雎,忽然冲着几人身后的士卒厉声道:“你们呢?你们也犯上作乱?二狗子,出列!”
“到!”
二狗子习惯性的应声出列,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在谋反,不由得有些心虚的看向四周的袍泽,尤其是看到杨丰那冷漠的目光,心中不由得有些恐惧。然而在看向张宝那威严的目光时,不由得更加的心惊胆战。
看着眼前的二狗子,张宝锋利的鹰谋掠过一丝锋芒,森然的开口道:“在任城郡,你犯下本将军的军规铁纪。看军师为你求情的份上,本将军不仅不罚你,并将那名女子赐予你晚完婚,没想到你不仅不知道感恩戴德,却做这忘恩负义之徒!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妻子?”
二狗子愣愣的看着张宝,忽然双膝一弯,跪地泣声道:“小人从未忘记主公之恩,只是将命难为!”
“本将军命令你放下兵器,可饶你不死!”
“主公!”
二狗子抬起头来,额头因用力磕头而血迹斑斑,脸上犹挂泪痕的说道:“小人生的是个儿子!”
“嗯!?”
“小人愧对主公,愧对妻子。无颜活在世上!”二狗子平静的说道,忽然一道寒光闪过,“扑哧~”鲜血四溅,二狗子倒在血泊之中,手中的钢刀砰然落地~
看着脖颈间鲜血缓缓而留的二狗子,张宝狰狞的厉声吼道:“放下兵器可饶尔等一死,否则杀无赦!”
“放下兵器,否则杀无赦~”
面如厉鬼的典韦、铁塔般的何曼突然齐声虎吼,仿佛凭空响起一声炸雷,直欲掀翻屋顶,有离得近的士卒忽然面色一变,感觉耳膜仿佛让生生的穿透~
“唔!?”
韩忠看着面面相觑的黄巾士卒面露惊悚之色,眸子里凶芒一闪,虎吼一声:“休要逞口舌之利,张宝拿命来~”寒光闪耀中,手中那柄锋利的钢刀毫不留情地斩落下来,竟一点也不顾忌张宝的身份。
张宝面无表情的看着韩忠手中锋利的势如破竹的吵着自己斩落而来。
“噗~”
利器割过骨肉的脆响中,激血飞溅,一颗头颅已经与身体分了家,摔落在地之后还往前骨碌碌地滚出好远,一直滚到那群黄巾兵的脚下。
看着脚下带着不敢相信表情的头颅,那群黄巾兵却像傻了一般,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具仍在喷血的无头尸体,一时间疑在梦中。
“呸~”
典韦在韩忠手起刀落之时,一柄黝黑的铁戟早已带着凛然的杀意悄然而至,一戟斩了韩忠,遂退下一步,横戟于胸前,伸出舌头贪婪地舔了舔戟刃上残留的血迹,冷然道:“狗一般的人物也敢犯上作乱~”
“杀~”
何曼拖着沉重的脚步快速奔来,大吼声中,铁棒抡圆了照着两名小卒的头顶狠狠砸落。
“噗~”
“噗~”
两声碎裂隙的脆响过后,两名黄巾小卒的脑袋已经整个碎裂开来,殷红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溅满了何曼胸前铁甲,后面黄巾小卒目睹如此血腥的一幕,再忍不住胃中泛滥的狂潮,连转身逃命也忘了,伏地干呕起来,典韦抢前两步,铁臂探出捧住了小卒的脑袋使劲一拧,骨骼碎裂声中,小卒的干呕声嘎然而止。
“鬼啊~”
看着胸前,脸上挂满碎肉脑浆的何曼,如同地狱爬上来的厉鬼一般,剩余的黄巾士卒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轰然呐喊一声,转身没命的往帐外奔逃~
“呀吼~~”
典韦大喝一声冲入乱哄哄的军阵之中,如猛虎撞入羊群,沉重的大铁戟舞成两面黝黑的巨盾,黄巾叛军挡者披糜,就像被割倒的小麦般纷纷栽倒,但凡被铁戟扫中者,不是脑碎肚裂,就是颈断腰折,竟无人能挡住典韦半招。
“杀~”
眼看典韦如此凶猛,杨丰眸中凶光一闪,手中的钢枪早已带着凛然的杀意如同蛟龙出水,狠狠的刺向张宝的面门。
“噹”
一声巨响,杨丰只感觉手中钢枪一沉,铁塔版的巨汉何曼早已挡在张宝身前,手中的混铁棒狠狠的砸在杨丰充满杀意的必杀一击的钢枪之上。
巨大的力量使得杨丰虎口崩裂,鲜血缓缓流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贪婪
杨丰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铁塔版的何曼,双眸里暴起骇人的杀机,微微颤抖的双手死死的抓住散发着寒意的钢枪。
冰寒的杀气从杨丰身上喧嚣而起,整座帐篷里充满了无穷无尽地杀机~~
“哼!”
何曼从鼻孔里闷哼了一声,缓缓举起双手将手中的混铁棒狠狠的杵在地上,天地间顿时炸响一声惊雷般的撞击之声,何曼整个人的气机也为之一变,顷刻间变得无比狰狞~~
“呔!”
何曼大喝一声,一根沉重的混铁棒在空中划出一道黝黑的钝芒,瞬息之间,冰冷的铁棒距离杨丰头顶已经只有咫尺之遥,杨丰狭长的眸子霍然圆瞪,有冰寒的杀气自眸子里倾泄而出~~
“开~”
一声大喝,杨丰手中的烂银枪陡然扬起,恶狠狠地撞向了何曼沉重无比,夹杂万钧雷霆之力的铁棒,响彻云霄的金铁交鸣声中,何曼的大铁棒顷刻间被荡了开去。
“碰~”
带着雷霆之力的铁棒狠狠的砸在大地之上,碗口大小的深坑豁然出现在眼前。杨丰眸子凛然一惊,这一棒多事砸实了,必然是头颅如同西瓜一般炸开,脑浆迸裂~~
另一边凶神恶煞的典韦,狰狞的脸庞上溅满了鲜血,身上挂着无数的碎肉、脑浆,就像是九幽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杀~”
黄雎眼看着宛如厉鬼一般的典韦,脸上带着狞笑,全身散发着幽冷的杀意,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握住钢刀的右手因用力而指关节发白~典韦每走一步,他的心跟着跳动一下。当他再也乌发忍受之时,猛然一声虎吼,手中的钢刀以破如势竹的到时狠狠的向典韦斩去~
“当~”
响彻云霄的金铁交鸣声中,只见一道势如闪电的寒光向远处疾射而去,“笃~”插在梁壁上的钢刀毋自颤抖~黄雎的双眸中充满了浓浓的不敢相信之意~
“死来~”
满脸狰狞之意的典韦,缓缓举起双手中的大铁戟,忽然浑身爆发无尽的气势,坚硬如用铁的手臂猛然一挥,带着黝黑钝光的铁戟狠狠一撞,天地间顿时炸响一声惊雷般的金铁交鸣声。黄雎的耳膜几乎被震碎,顷刻之间,只见两枝沉重的大铁戟在空中划出两道黝黑的钝芒,左右交斩而至,瞬息之间。
黄雎脸上的惊恐已经到达了极致,五官因恐惧而几乎扭曲的变形,双腿猛然一软,狠狠的跪在地上。
呲~”
典韦那凌厉无比的必杀一击,擦着黄雎的头皮一闪而过。发髻散开~一头细密的长发飘然而落~
“吼呀~”
典韦眸子充满了无尽的杀意,手中泛着乌黑光芒的铁戟再次对着黄雎的脖颈间交斩而来,黄雎避无可避,眼眸中充满了绝望。。。
“咻”
杀气肆意的铁戟堪堪就斩落黄雎头颅之时,典韦耳畔陡然响起一阵剧烈的锐啸,似有莫名的利器撕裂了空气,****而至!
“嗯!?”
典韦狰狞的脸庞霍然回眸,只见一道炫目的血色残影****而至,声势甚烈,顶端那抹耀眼的寒芒,闪烁出冰冷的杀意,直刺典韦胸腹要害!纵然能一击黄雎的头颅,典韦也难逃被利矛贯体的下场!
“开~”
典韦当即虎目一瞪,怒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抡起手中的铁戟,“当~”一声刺耳的金属交击之声,血色残影被哼哼的击落在地,赫然是一柄粘着鲜血的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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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菟郡,太守府。
灯火通明,整座太守府如同白昼一般,府内四周肃立着神情冷漠的士卒,太守公孙度正斜靠在虎皮软垫上闭目养神,亲信阳仪肃立在左右。
当先走进来一名魁梧的虬髯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身穿森严的铁甲走起路来“哗哗”作响,其身后跟随着数名家丁抬着五个大箱子正缓缓进入太守府内。
柳毅单膝跪地,满脸严肃的拱手说道:“主公,末将不辱使命!”
“嗯?”
公孙度睁开双眸,幽幽的目光中贪婪之色一闪而过,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缓缓的说道:“打开~”
“诺!”
“打开箱子~”
柳毅站起身来,冲着身后的农夫一挥,厉声喊道。
“吱嘎~”、
沉重的箱子被掀开,顿时府内金碧辉煌,满箱的金银珠宝在白昼版的烛火照耀下,闪烁着无尽的光芒~
“噔噔噔~”
公孙度快速从虎皮软座上走下来,颤抖的双手缓缓的捧起一捧珠宝,双眸中闪烁着无尽的贪婪,喃喃自语道:“好东西,好东西~”
“恭喜助主公,贺喜主公。这么多的珠宝,我军的兵马可再增一倍也~距离主公的霸业,又近了一步~”
阳仪满脸喜色的看着公孙度,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一通马屁拍上去,让公孙度哈哈大笑。
“阳仪所言不错,没想到公孙昭这个老东西竟然这么富有!”
公孙度忽然眸中凶已四射,冷然的说道。
“主公,公孙昭家人尚在府外等候,不知主公是否要召见?”
“嗯?”
公孙度皱眉看向阳仪,阳仪忽的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奸笑的说道:“这老东西轻而易举的就拿出这么多的珠宝,想来这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不如主公在诈他一诈~”
“嗯,说的不错!招~”
“诺~”
一身文士打扮的刘政施然而入,低头拱手行礼道:“在下刘政,草字根矩,参见公孙太守~”
“根矩,免礼。久闻根矩乃世之大才,却不想做了公孙昭的幕僚,真是羡煞我也~”
公孙度看着刘政,双眸中流露出你跟着我来干的神情,缓缓的说道。
“政不过是徒有虚名,当不得公孙太守夸赞,今天某来实为公孙昭而来。如今赎钱已到,不知道太守大人何时能够放了公孙昭?”
“不急不急。”
公孙度笑眯眯的说道:“公孙昭聚众谋反,若要赎人,安能简简单单?某早已写了密信,派了铁骑直奔张常侍府中,只要张常侍点头,某家立马放了公孙昭~”
刘政闻言,心中咯噔一声,脸色来回转变,一双眸子闪烁着道道精光,暗暗道:此怕是公孙度贪婪不足,故而不放人。公孙昭啊公孙昭,看来你这回震得要倾家荡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