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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风逐月     三国之黄巾无敌txt下载     三国之黄巾无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嵩山

    经过一夜厮杀的张宝等人疲惫不堪,虽逃出洛阳城,却容不得半点放松。后面的追兵如野狗般,紧紧地追赶着。

    “地师,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人不累,马也乏了,如此下去不容乐观啊。”郭大驻马对张宝说道。

    张宝看看众人都已疲惫不堪。自己怀中的婉柔更是几乎趴在了马背上,要不是这具身躯的马术极好,恐怕婉柔不知道睡下去多少回了。

    和周仓在一起的张君,也就是婉柔的弟弟,跟随张宝的姓氏。这孩子虽小,却也是紧紧的咬牙抓住周仓不让自己掉下去。

    在看看胯下的马匹,路过村庄的时候顺路买的,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宝马,只是驽马,早已不堪重负,嘴角吐着白沫,看样子在跑下去,用不了多久马匹就报废了。

    众人看着张宝,等待着张宝拿主意。张宝想了一下道:“郭大言之有理,我看前面就是洛河,等过了洛水休整一番,转道嵩山入蓉阳北上去冀州。”

    “诺。”众人策马奔腾。直奔嵩山而去。嵩山,对于后世的人来说,是少林寺的代名词。一提到嵩山,立马就会想到少林寺。其实嵩山早于佛教就是道教的圣地。

    停马伫立山下,看着巍峨的嵩山,张宝一阵震撼。嵩山由少室山,太室山组成。绵延千里,山势险峻,山上树木众多。

    看着高峻的嵩山,马//元义策马到张宝跟前说道:“地师,此山险峻,林木众多,想通过此山许下马而行,怕是耗费时日众多。如今朝廷出兵在即,天师却还没有我们的消息,情况不妙啊。”****义面露愁容的说道。

    张宝也是阵阵发愁,只记得前世的时候记得嵩山有道路可行,却忘了,现在身处东汉末年,怎么可能有道路。但是不走嵩山,那就要直奔东北,硬闯虎牢关。这管牢关地处洛阳门户,重兵把守那是必须的。就凭眼前几个人想要过,除非长翅膀飞过去。

    “老马,如果不走嵩山,需穿过虎牢关啊,我们几个人硬闯虎牢关是送死的行为。师傅,我觉得该走嵩山。”黄龙也策马走上前来。

    张宝看看****义,右看看黄龙,对于他们二人说的都有道理,张宝一时难以做决定。

    裴元绍上前来说道:“地师,俺知道一条小道,可以钏沟虎牢关。不过。。”说着犹豫了一下,“不过道路甚窄,骑不得马,况且若是有一丝的怠慢就有可能掉下悬崖,所以。。”

    张宝摇头道:“不行,你说的地太危险,况且不骑马,这路途遥远,若是有敌兵追上来,那就麻烦了。”

    “俺不是这个意思。”裴元绍急忙说道,“俺是说,地师你们继续走这条路,俺自己一个人走小道,前去把消息传递给天师。”

    张宝脸色一变:“更不行,有困难一起面对,怎可让你一个人前去冒险。不要再说了。”其实张宝还真有点心动,可是这么些时日以来,裴元绍武艺虽不强,却对自己忠心耿耿。什么最重要,忠心的人最重要。况且太平道数得上来的战斗力就那么几个人,若是出了事故,自己可是哭都没有地哭了。

    “地师。”被张宝感动的裴元绍滚落下马来,跪拜道:“地师,俺裴元绍当年差点饿死,是天师给俺一口饭吃,俺老母亲当年病逝,是天师给俺料理后事,当时俺就决定这条命就给天师了。若是地师今天不让俺去。俺就一头撞死在地师面前。”

    “这。。。”张宝还是不想让裴元绍去,刚才裴元绍虽然只简单说了道路窄的危险,可张宝不信。洛阳,皇宫重地。若是能轻易穿过虎牢关的小道,怎么可能不加防备。真的不去防备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九死一生之路。

    “地师,我愿意和老裴一块去。”周仓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汉子,和裴元绍关系挺不错。怕裴元绍一个人在路上没个伴。

    张宝刚想点头,如果周仓陪着一起去,有个照应,两个人应该差不多。还没等张宝点头,裴元绍大惊道:“不可,老周糊涂,你若陪我去,谁来保护地师。”言下之意大家也明白,周仓是几个人中武艺最高的,听了裴元绍的话,黄龙几个人也无话可说,谁让本事不如人呢。

    张宝道:“周仓陪你去可行。况且你们走后,黄龙,郭大,马//元义都包括我都是有武艺在身,不用担心。”

    “不可,周仓不能去。”裴元绍就是不答应。

    张宝看着裴元绍坚定的面容,叹了口气:“路上一定以自身安全最重要。若事不可违,不可硬来。朝廷出兵,需准备粮草,兵马器械,以我观之,一个月内不会大军出动。若势不可为,赶紧回来,就算穿过嵩山耗费些时日,一月内必能赶到冀州。”

    “诺。”裴元绍上马飞驰而去。

    众人看着裴元绍飞驰而去。郭大道:“地师,快走吧。若是天黑,恐山中豺狼虎豹极多。”

    “嗯,走。”说着纵马赶往嵩山,后面的人立刻纵马跟随。

    正午的日头,阳光极为明亮。但是在这茂密的林间却有种阴暗的感觉,茂密的树木,将阳光遮挡住,有几缕阳光顽强的穿透树叶,斑驳的阳光,照射在地上。

    前面的道路已经不能骑马了。周仓牵着马走在前面开路,郭大牵马殿后,众人走在中间。倒是张君那小子太小,还能勉强坐在马上。张宝看着走在旁边的婉柔道:“婉柔,累不累?”

    婉柔摇头道:“不累,当年跟着爹爹一路逃荒不知走了多少路才到达洛阳。而且还没有吃的。一路饿着肚子。一路跟着老爷,虽有颠簸,其实不算什么。”

    “嗯。”张宝点点头,刚说道饿肚子,肚子还真有点饿。能不饿吗,从昨晚一直到现在都在奔逃,神经一直蹦的紧紧的,知道现在入了嵩山,才堪堪摆脱追兵,神经才有些放松,这一放松肚子就感觉有点饿了。

    张宝估计大家可能都饿了,只是自己没说修正,大家也就没提。想到这里,张宝冲着前面开路的周仓喊道:“周仓,修正一会,大家吃些干粮在赶路。”

    “诺。”周仓等人随即找了一块空地,把周围清理了一番,地方虽然不大,但够几个人休息。也没点火,都是就着冷水胡乱的啃着干粮。

    张宝倒是想打点猎物做烧烤呢,但是想想这种情况,就算有猎物,手里也没有合适的工具,想想太费事了,还是算了吧。

    众人沉默不语的啃着干粮,恢复体力。

第十七章 打虎

    嵩山,在东汉末年,几乎算是原始未开发的一座山。只有弯弯斜斜的仅容一人通过小径不知道通向哪里。

    茂密的枝叶,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即使实在白天也显得阴森森的,让人感觉到害怕。四周不时传来不知名动物的“咕咕”叫声,更是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婉柔不自觉的往张宝的身边靠了靠。张宝笑道:“婉柔,不用怕,那是布谷鸟的叫声。”紧紧挨着张宝的婉柔,发觉自己几乎靠在张宝的身上了,不由得脸色发红,低下头:“老爷,我不怕,有周仓大人在呢。”

    周仓道:“放心婉柔姑娘,有俺老周在,定不叫地师和姑娘受一丝伤害。”

    张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好了,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准备赶路把。”待张宝话刚说完。突然林间一阵风响起。

    风中带着丝丝的腥气。周仓突然脸色一变:“不好,快保护地师。”众人虽不知周仓何意,但还是匆忙将张宝围在中间。

    周仓警惕的看着四周道:“云生从龙,风生从虎,刚才一阵怪风突起,况且风中夹杂着腥气,怕是有大虫来了。”“什么?大虫?周仓,你别胡扯。”黄龙紧张的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一声震动山林的虎啸传来:“吼~”。所有人脸色霎时一变。光听其吼声如此洪亮,必定是雄大虫。

    虎啸声未落,一只大虫从林中跳出对众人张牙舞爪。好一只吊睛白额虎,但见其周身黑白相间,四只粗壮的利爪。额头间的“王”字虎虎生威。只是看情形,一直后腿似乎受伤了。血色染得整个后退通红。

    “啊~”一声尖叫响起,女孩子本来就胆小,如今猛然见到这吊睛白额虎,一时忍不住心中惊恐,尖叫了一声。

    有过野外生存经验的人都知道,一般来说,如果遇见了一只老虎,当然前提是老虎不饿的时候,你与其对持,不可露出任何惊吓的模样。也许你运气好,老虎自己就走了。但是,你一旦作出任何动作,保护尖叫,那么对于老虎来说如同向它挑衅一般。何况眼前的这只饿虎。

    只见那白额虎,两只前爪略微往地上一按,纵身一跃,扑向黄龙。这老虎也明白的狠,看周仓的样子不太好惹,况且饥肠辘辘,先挑个软柿子填饱肚子。

    旁边的周仓哪能如它意,说时迟那时快,手中钢刀扬起,狠狠的劈向虎背,若是这下砍实了,必将其拦腰截断。白额虎背上生眼一般,硬生生的在空中尾巴扫向周仓。

    老虎的尾巴其实是用大用的,捕食的时候,尾巴还真充当着主力。其尾巴坚硬无比,狠狠的抽像周仓。周仓连忙一个用刀挡住虎尾,这时白额虎已经扑向了黄龙,只见黄龙一个懒驴打滚,躲开老虎的攻击。白额虎见猎物躲开了,心中一怒,冲着周仓一声怒吼,怒吼声中杂夹着虎威冲着周仓滚滚而来。

    周仓大叫道:“黄龙,我吸引着畜生,你和老马在其后背伺机而动。”“好。”黄龙,马//元义,周仓三人分开成三角围着白额虎。

    就在这时,突然也是一声怒吼传来:“好你个畜生,竟然敢逃跑。还不快快来让我吃肉。”话声未落,丛林间又跳出一个人。但见其虎背熊腰,袒胸露///乳,满脸的络腮胡,但是脸上却有稚嫩之色。

    刚才还是威风凛凛的丛林之王白额虎,此刻见到了这人,突然夹起尾巴转身要跑。那汉子一怒:“还敢跑。”将手中的铁棒狠狠的砸向老虎,只听“咔嚓”一声,白额虎悲鸣一生倒在地上。

    从出场到打死老虎,说了那么多,不过是转眼间的事。那人见经老虎打死,将老虎背在身上就要走。仿佛张宝等人不存在似的。

    “这位,汉子。”张宝纠结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人,说年龄大吧,脸上还有稚嫩之色,说年龄小吧,可那样张的也太着急了。

    那人转过身来,眼睛一瞪:“干什么,老虎是我打死的。”“汉子,我们不是想要你的老虎。”张宝说道。

    “哦。”那人听到不是抢老虎,松了一口气。“叫俺什么什么事?俺还得赶回去把老虎买了给俺娘买药呢。”说着作势欲走。

    “壮士打死了老虎,算是救了我等性命。不知壮士姓甚名谁?”

    “俺叫典韦,俺没救你,那老虎是自己跑过来的,俺要走了。”说着典韦有点慌张的要走,那老虎是自己追赶跑来的,撞见了这些人。典韦做了亏心事,有些慌张。

    果然,张宝暗暗道:老虎之前果然是被他打伤的。看样子也就刚刚成年,有日次武艺必然不是常人啊,张宝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人拉到太平道来,说不定以后就是头号打手。

    “什么?你叫什么?”张宝一惊,典韦?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典韦?

    “典韦,你到底有什么事?俺娘还在等俺把老虎卖了抓药呢。”这边的典韦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而且心里惦记着老娘,从家里出来可大半个月了,也不知道老娘在家这几天过的如何。

    张宝心思一转,便说道:“典韦,我把老虎买下了,你拿钱去给老娘抓药吧。另外多情郎中查验病情。黄龙。”

    “师傅。”

    “把钱都拿出来,给典韦。”

    “师傅,我们可还有不少路程呢。”

    “我知道,救人要紧。”

    “诺。”

    黄龙把钱递给典韦,但是典韦并没有收:“俺娘说无功不受禄,这只白额虎顶多就这几个钱。”说着从黄龙手里拿过几个钱。

    “典韦,我这些钱是让你拿去给老娘治病,况且我也没让你白拿,第一我买了你的白虎,第二剩下的钱算我借你的。别那么婆婆妈妈了,救治老娘要紧。”

    典韦露出一丝感动,萍水相逢,就为了给自己老娘治病,拿出所有的盘缠,值得相交之人。“恩公高姓大名。俺典韦必有厚报。”

    张宝正色道:“吾太平道张宝,岂是图你厚报,因为你老母亲需抓药治病,我才帮你的。”说完张宝看着典韦的双眼。太平教现在应该被朝廷檄文通告天下,定义反贼了。不知典韦知道自己是太平教会是什么反映。

    但典韦双眼真诚道:“恩公是太平道?我母就信奉大贤良师。恩公受我一拜。”说着典韦跪下磕一个响头。张宝连忙将典韦扶起来。

    “对了,恩公,你们可是要去冀州?”典韦随即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嗯,不错。”

    典韦咧开大嘴一笑:“恩公,请跟我来,你们如果顺着这条路,就是走上十天十夜也过不了山,从这里往前走有一条隐蔽小路,只有哪条路才能通过此山。”

    众人一边跟着走,一边问到:“典韦,为什么那条小径不能走?”

    “恩公有所不知,那是山上的以为老神仙布的阵法,走来走去,只会越走越远。”典韦说道。

    “老神仙?”张宝疑惑的问道。

    典韦用手挠挠头:“是的,以前我经常来这里捉老虎狗熊,就认识了老神仙。还给了我一样东西,香喷喷的,被我一口吃了。”说着露出一众回味的表情,也不知道什么好吃的,

    后后面的周仓暗暗道:这家伙就跟狗熊一样,不跟他比,不跟他必。就是一个傻大个,老周我有脑子。

    众人一路跟着典韦走走停停,也不知道是什么密道,也不知道走了几日,嵩山就这样被甩在了身后。

第十八章 荣城

    典韦一路带领着张宝等人抄近路通过了嵩山。站在嵩山脚下的官道上,典韦道:“恩公,顺着这条路往北,即可到达荣城,穿过荣城途径官渡,过了黄河就到达冀州了。我母亲现在陈留,就此别过,待我安顿好老母亲,定去冀州寻恩公。”

    张宝抱拳道:“亏得典兄弟带路,才让我们缩短了路程。既然就此别过,这只白虎还请典韦兄弟带回去做成虎皮揉子,以给老母亲留着御寒。”让黄龙他们将白虎抬到典韦面前。

    “恩公,万万使不得,这些钱财已经让俺典韦心存愧疚了,怎么还能要这只白虎。还请恩公带上路。”典韦诚恳的说道。

    张宝微笑道:“莫要客气,典兄弟也知道我们这些人的情况,带着这只白虎就是累赘,还不如让典兄弟带回去给老母亲,典兄弟莫要推辞了。还有,别恩公恩公的,我比你年龄大几岁,如果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典韦眼角泛红道:“这。。那多谢恩。。大哥了。大哥一路保重。”

    张宝亦道:“兄弟一路保重。”

    看着远去的典韦,张宝心里有些不舍。典韦乱世中真正的猛将。即使是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典韦,仍然能看出猛将的底蕴。一只受伤的白虎,自己一方几个人没有止住,典韦一个人就捕猎老虎,能力立刻就能分辨出来。现在还不是招揽的时候啊,典韦是至孝之人,即使自己开口了,只会让其为难。既然如此,不如大度一些,以结其心,最起码认为兄弟了。还是想想在怎么北上冀州吧。

    想到这里的张宝,把几个人招来,商量怎么穿过荣城。“地师,想要北上必须穿过荣城,荣城太守乃是王杨,此人乃是一员猛将,但为人有些迂腐。我们想要通过,恐怕没那么容易啊。”马//元义忧愁的说道。

    “无妨,师傅,王杨与我有旧。曾经传道的时候,遭人围杀,我帮他击退敌人,自此我们关系还不错。当年每次传道来荣成,我们都要相聚一番。”这个时候,黄龙开口说道。

    但是张宝这个时候仍然脸色带一些担忧:“如今恐怕朝廷檄文早已下发各郡官府,王杨与你虽然有旧,但是刚才元义也说了,其人有些迂腐,恐怕这次没那么容易。”

    张宝一说,众人也觉得在理。“师傅,不如这样,我前去荣城拜见王太守,你们在城外等候,如果王杨放行呢,你们就过去,如果不放行呢,你们就立即转道中牟如何?”黄龙想到一个主意说道。

    张宝摇头道:“不行,裴元绍已经去冒险了,我不能在让一个人去冒险。不行,坚决不行。”

    “师傅。”黄龙焦急的说道:“师傅,我一个人冒险总比带着大家去送死的强。如今我太平道存亡之秋,我一个人的生死又算什么?况且我曾经就过王杨的性命,此人深讲义气,定不会加害于我。师傅你就让我去吧。”

    马//元义也说道:“地师,让黄龙去吧。老马也深知那王杨虽然是一员猛将,却是义气之辈,定然不会加害黄龙,若是王杨不让我们通过,只会将黄龙赶出来。”

    这个时候,婉柔也开口道:“老爷。”“嗯?”张宝没想到婉柔也会说话,这一路来婉柔似乎早收了一些惊吓,有些魂不在焉,张宝还想着回到冀州让大哥给她叫叫魂呢。此时听见婉柔开口,一阵惊奇,莫非这惊吓好了?

    婉柔被张宝注视,脸色有些微红,两只小手握了握拳头,似乎给自己壮了壮胆,开口说道:“老爷,你就让黄龙大哥去吧。刚才黄龙大哥和马//元义大哥也说了,没什么危险。这个时候即使有危险,我觉得黄龙大哥也应该去。婉柔只是一名小女子,如果说老爷有需要用到的地方,婉柔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说完婉柔低下头,偷偷的看了一眼张宝。心里有点忐忑,这几天觉得老爷心肠好,冲动下说出了心里话,也不知道老爷会不会怪罪,

    婉柔低头半晌没听到声音,抬头看了大家一眼,只见众人都有愣住了。还是黄龙反应快,:“婉柔姑娘秀外慧中,才貌双全啊。师傅,你看婉柔姑娘都这么说,我就更得去了。”黄龙一番话,让刚刚鼓起勇气的婉柔,脸上又涌出了羞涩。

    婉柔一番话,让张宝感觉是好好的给他上了一堂课,是啊,该关心的时候,关心。大局面前,个人反倒是没那么重要了。就好像上次经过洛阳那一夜的杀戮,让张宝对于乱世的生存的心态又提升了。上次一让张宝变得冷了,这一次让张宝变的什么叫取舍了。

    张宝豪气丛生道:“好,就依你所言。能成则罢,若不能成咱们另想办法,若是那王杨敢加害于你,纵是天涯海角,为师必取其人头祭拜你。哈哈。走。”被张宝的豪气所感染,众人大笑,纵马向荣城飞奔而去。

    这一路奔驰,所见所闻让张宝的心放到了肚子里,之前还担心裴元绍的安慰,但是现在见到各处虽没有大型的暴乱,但是也有零零散散的头绑黄色发箍的太平道。很快太平道就要改成黄巾军了,很快无数的教众们就会成为百万大军。

    荣城郡县单位,虽然城池不如洛阳高大,但也是铜墙铁壁,护城河宽大概10米左右,如果不放下城门的吊桥,恐怕想要进入城内不是那么容易。

    如今的荣城吊桥高高吊起,成门紧闭,城墙上巡逻士兵甲胄在身,手握钢刀。中报他们刚刚来到城下,突然城中射下弓箭,只听城上士兵喊道:“来人止步,太守大人有令,先如今反贼猖獗,荣城已经禁止自由出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众人驻马而立,黄龙纵马上前几步,刚要说话,突然从城门上射下一箭,吓了黄龙一跳。“再说一遍,来人止步。若在上前,视为反贼,格杀勿论。”城墙上的其中一名巡逻兵,手持弓箭喊道。

    “官爷,劳烦太守一声,就说昔日救命恩前来拜访。”黄龙大声喊道。其实黄龙朕不想嚷嚷自己曾经救过太守,让人感觉有种以此为要挟的感觉,但如果不这么说,估计那士兵不会理会自己。

    士兵有些犹豫,城下之人言是太守曾经的救命恩人,若是不理会,若他日太守得知,空会埋怨自己。若是禀报。。。那士兵想了想还是通报一声,若真不是,也就罢了,若真是太守救命恩人,那以后肯定没自己好果子吃。

    “等着,我去给你通报。”说着那名士兵走下城门前往太守府,向王杨通报。

    郭大纵马侧身到张宝的跟前,轻声说道:“地师,情况有些不对劲,与我们预估的有些差距。想来天师已经得知消息泄漏,也就这两天会起事了。这荣城如今守卫森严,怕是不那么容易相与了。”

    张宝点头道:“我也是这种想法,我估计可能最近已经有人来试图攻打过这里,你看那城门外很多血迹还未清除,远处还有散落地上的旗帜,若我估计的不错,恐怕真有人来攻打过荣城。如今这荣城太守恐怕会不怀好意。郭大,你通知大家,若是事情不对,立即撤退转道中牟。”

    “诺。”郭大轻轻的策马转身通知下去。

    张宝有些焦急的看着前面的黄龙,若是自己策马上前的话,恐怕会引起城上官兵的误会,现在城上士兵可都是弓上弦刀出鞘,的备战状态。但愿那王太守不是一个薄恩寡义之人。

第十九章 黄巾起义

    王杨,荣城太守。一员猛将,因得罪宦官集团被发配荣城太守。上任的路上,被宦官派出的死士劫杀,后来被云游四方的黄龙相救,王杨一直感恩戴德。

    曾经的荣城,兵是老弱病残,将是软蛋一个。虽地处中原,却时常遭贼寇侵略。致使城中再无来往客商,百姓更是食不果腹。

    汪洋上任后,招兵买马。如今的荣城在王杨的治下,打造的铁通一般。城中的士兵,身穿坚固的铁甲,手握锋利的钢刀,士气高昂。

    王杨站在城门上,与城下的黄龙遥遥相望。“黄龙兄,好久不见。”

    黄龙在城下抱拳道:“王兄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如今我们主仆欲借道贵城,还请王杨兄念昔日情分,行一个方便。”

    “黄龙兄,王某的命曾经是黄龙兄就的。按说黄龙兄即使要王某上刀山下火海亦在所不辞。然王某在朝为官,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黄龙兄与王某乃是私情,今日乃国家大事,某不敢以私废公。黄龙兄还请速度。念昔日情分,王某不愿与兄交锋,还请兄往别处而去。”王杨在城门上庄重的说道。

    郭大对张宝说道:“地师,看样子是谈不拢了。”张宝缓缓的点头:“不错,看情形王杨不是一个薄恩寡义之人,但在公与私的面前却分的清清楚楚。”说罢冲黄龙道:“黄龙,退回来我们往别处去吧。”说罢纵马而去。

    黄龙看了看张宝,又回头冲王杨攻守告辞。看着张宝等人纵马而去,王杨部下一名叫陈二狗的部下问道:“太守大人,那后面领头之人必是贼首张宝,为何让其而去?”

    王杨看看陈二狗,说道:“二狗,你跟着我有七年了吧?”

    “是的太守,自太守在雁门的时候二狗就跟随太守大人了。”陈二狗恭敬的说道。

    王杨严肃的看着陈二狗:“做人要将恩义,国家大事面前个人私情虽不能同日而语。但加害与恩人,却是忘恩负义之辈。今日虽知贼首张宝在,吾却放他们一马,以此报昔日恩情。若在来我荣城,必然再无颜面可讲。”

    那纵马而去的张宝等人此刻在路边停歇,黄龙道:“地师,如今荣城去不得了,我们若转道,怕是更遥遥无期了。”

    此刻的张宝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从洛阳到现在差不多十多天了,算算时间裴元绍应该将消息传递给大哥了。不知为什么现在还没起事,不会有什么变故吧。心里暗自担心着。

    其实张宝心里想多了,五天前张角在巨鹿就接到了裴元绍的消息。只是一直迟迟不举世,乃是因为张宝未到,因为泄密而提前起事,很多都准备的不完善。曾经的具体事宜都是张宝在办,如今张宝不在,张角却是不好办,与张梁商议,可是张梁乃是一个武夫,根本就商量不出来什么。

    “大哥,二哥到现在还不见消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梁急的搓着手,在房内走来走去。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你走来走去的,我头都被你晃晕了。你去把裴元绍叫来。”张角气哼哼的说道。

    不一会,裴元绍跟着张梁进来了。“裴元绍,吾二弟与你分别的时候,在嵩山,有没有细说什么时候能来到。”

    “回天师,吾与地师分离的时候,地师并未有确切的时间,只说一定要按照给天师的信中行事。”裴元绍恭敬的说道。

    张角将桌上的新拿起来,这封信已经被张角看了好几遍了。心中却不明白张宝这么做是何意。心中只提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举事的时候,一定要着重声明之所以起义乃是因为朝中宦官干政,搜刮钱财,贪婪无度,况且蒙蔽圣听,祸乱朝纲,以致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本来按照三兄弟的约定应该是皇帝的错,现在全部推倒宦官的身上,也就是说即使成功了,也是为了除掉宦官,不是为了打倒皇帝。现在可是和原先的约定相矛盾。所以张角这边拿不定主意。

    看张角拿不定主意,裴元绍接着说道:“地师曾言,朝廷如今四处捕杀太平道徒。我们应该抢先朝廷调兵遣将的时间迅速起事,方能有一席之地,否则等朝廷反应过来,调来兵马,恐怕我们到时候就会困难重重。”

    张角听罢,下定决心:“就如二弟所言,迅速起事,若是迟了恐有变。三弟。”

    “在。”张梁迅速调整精神,心中激动异常。

    “就按照我们准备的来吧。如今二弟不在,你就全权负责。连夜通知三十六方渠帅,在通知二弟,若还没有到达冀州,那么就让他去汝南长社负责吧。让他领荆州、豫州、扬州。我们兄弟二人领冀州,并州,幽州等地。”

    “诺。”张梁激动的接军令。

    “裴元绍。”

    “在。”

    “你前去青州,通知管亥前去助二弟。你也留在二弟身边。好好的辅佐吾二弟。”

    “诺。”

    《黄巾帝国史》记载:光和七年,公元183年,这是伟大的一年。帝国的缔造者张宝与其兄长张角以及弟弟张梁在这一年起义开始,直到彻底打倒了腐朽的东汉王朝。史称此次起义为黄巾起义。

    经过慎重的考虑,张角下令:连夜通告三十六方渠帅,约定起义。通告天下张角称天公将军,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所有太平道头裹黄巾,称为黄巾军。兵昭告天下讨伐檄文。

    这一夜黄巾起义,天下震动。全国十二州有三十六方渠帅,人数多的有数万,人数少的有几千。但是不管大小方渠帅,皆是头裹黄巾。在各方渠帅的带领下攻城略地。一时间黄巾势大,再加上突然袭击,大多数郡县被黄巾军占领。官兵皆是望风而逃。

    转眼间大汉的城池小半数落入黄巾军手中。“砰。”一声巨响从未央宫传来,紧接着是汉灵帝因气急而有些走调的声音:“说,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

    宫内气氛诡异而压抑,宦官集团的首脑,以张让为首此刻全部跪在汉灵帝脚下。“说,你们到底赶紧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张檄文。”此时的黄巾讨伐檄文被何进带进了宫里,上奏了汉灵帝。

    “常闻圣明天子以开张圣听为荣,无道之主以偏听为上。昔周武王伐纣,以明君伐无道,是以得天下。秦二世而亡,皆因二世无道,宦官赵高跋扈,指鹿为马,皆不敢吐真言,致使忠臣纷纷退隐。又有李斯附逆,赵高李斯祸乱朝纲,致使秦二世而亡。今又见宦官张让专权,蒙蔽圣听,朝中大臣不敢直言。宦官专权,为非作歹,祸乱朝政,搜刮钱财,致使天下民不聊生。今有黄巾太平道愿天下为己任,起兵讨伐宦官。还天下百姓朗朗乾坤。黄天在上,后土在下。。。”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睁大眼看看,蒙蔽圣听,搜刮钱财。好一个搜刮钱财。全部给朕吐出来。”汉灵帝骂着还不解气“pia”的一巴掌乎在张让的老脸上,鲜红的手印印在了张让的脸上,不一会肿了半边的脸。但是张让不敢喊疼,就连抚摸一下肿脸都不敢,只是瑟瑟发抖的以头触地,跪在那里。

    “国舅,兵马准备的怎么样了?还不速速出兵镇压。朕的大汉如今半个天下都落入黄巾贼手中了。你让朕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那些了列祖列宗?”汉灵帝转头又冲何进大发脾气。这几天汉灵帝简直是都是在怒火中度过。

第二十章 留他性命

    太平道起义,对于汉灵帝来说愤怒,却不可怕。在位快二十年了,不管这个在他的带领下有多么**,朝政有多么昏庸。这毕竟是一个皇权的时代,大汉立国四百余年,余威仍在,即使汉灵帝在失德,在昏庸,汉帝就是汉帝。

    张角的讨伐檄文传到了汉灵帝的耳中,汉灵帝简直是要气炸了。我可以昏庸,但是谁说我昏庸我就诛他九族。

    以张让为首的宦官集团可怜巴巴的跪在哪里,此刻汉灵帝发泄完怒火以后根本就没跟服搭理他们。

    “国舅,兵马调动如何?”此刻的汉灵帝最关心的事情是什么时候能把这伙反贼剿灭了。

    “陛下,我大军以整备完毕,近日即可出发。陛下在宫中等着黄副总等人的大捷消息即可。”何进拍着胸脯说到。

    朝廷大军不日就会出发,可张宝等人还被阻挡荣城,连冀州都还没到。众人一阵愁眉苦脸。

    突然官道上突出一支看样子像是军队。之所以说像,是因为这支军队的武器五花八门,锄头、耙子、木棒无所不用其极。至于身上所穿更是有破乱补钉的,也有穿着华丽的,但给人的感觉非常别扭,就好像明明不合身,却非要穿在身上。唯一同意的就是所有人都是额头裹着黄巾。看到这里张宝心里一动。

    前面是两名军官摸样的人,骑着两匹驽马,身着有些破烂的铠甲,全身上下最引人瞩目的就是两人受伤的兵器了,瓦光锃亮。上面还有未擦净的血渍。

    在张宝看到他们的时候,那支军队也看到了张宝他们。只间其中一名领头人眼睛一亮,回头冲着部下说道:“儿郎们,给我把他们围起来。”

    这只小队大概五十人最左右,要把张宝他们围起来还是很轻松的,虽然纪律看起来很松散,但是头领的话还是要听的。

    还没等张宝他们反映,其中一个领头的人,一脸奸诈模样,纵马来到张宝一群人面前,气势昂扬的说道:“你们,把东西留下来,女人留下来其余人可以滚蛋了。今天爷爷心情好,不想杀你们。”

    人群中,有眼尖的看到婉柔,两眼放光的附和道:“快点滚蛋,没听到我们将军的话嘛。”

    领导总是喜欢下属拍马屁,尤其是一个看起来像是突然从最底层有了一点小位置的人,更是喜欢如此。

    这一脸奸诈的头领名叫杜辉,本是一个小混混,纠集一帮人在村子里为非作歹,没人不恨他。如今太平道起义,便立刻把一帮小混混纠集在一起,投向起义大军。靠着很辣,狠得上司的看好,所以被委任为一个小头领。至于另一名头领,满脸刚毅,很是看不惯那杜辉的作为,满脸厌恶,但是人家得上头看好,是正的,自己只不过是副的。

    “放肆,尔等何人?”其中的郭大,怒声喝斥这些人。“哼哼,爷爷告诉你们,爷爷是太平道黄巾军,黄巾军小头领。杜辉。”只见杜辉得意洋洋的说道。

    众人脸色一变,张宝也是脸色难看,阴沉的说道:“黄巾军?太平道教徒?尔等甚是可恶,黄巾军乃是正义之师,起义是为了给天下黎明百姓拼出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尔等行如此事,竟然你有脸说自己是黄巾军?”

    张宝担心的事情终于出现了。黄巾军起义,说白了就是一群老百姓民间起义,没有军纪,没有制度,仅仅只是依靠着口号四处招揽兵丁,没有门槛的增兵,虽然壮大了队伍,却也是队伍中混进了大量的奸诈之辈。

    这不是一个特殊的现象,在黄巾军中肯定是殊为平常的现象。一个生活在社会会底层的人,突然有了权利,而且是一个没有具体约束的权利,其后果就是疯狂的报复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另一个就是仇富,仇恨所有的富人,这样的恶劣后很快既被镇压。

    张宝虽不是长期身居高位之人,但毕竟是太平道二号人物。其一身那种压迫人心的气势还是有的。

    在张宝冲自己喝斥的时候,杜辉内心微微有些怯懦,随后就恼羞成怒。在杜辉为祸一地的时候,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货。欺压的都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至于那些向神名流,给杜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曾经就是有一次作恶,被当地一乡绅喝斥的灰溜溜的。

    如今又一次被如此喝斥,被压迫的仇恨心理骤然爆发,恼怒道:“给脸不要,既然不想不想活命,老子就成全你。”

    “就是你,老子先砍了你。”杜辉仇恨张宝致级,点名要杀他。周仓等人哪能如他意,只见杜辉纵马挺枪来刺,周仓大喝一声:“给我死来。”也是纵马一跃,躲开杜辉的长枪,同时手中高高举起,充满杀意的钢刀在阳光下有些刺眼,杜辉脸色煞白,想逃却无处可逃。

    “扑哧”一声,周仓生生的将马上杜辉劈成两半,掉落马下。周仓被杜辉的鲜血喷的满脸都是,充满杀气加上满脸鲜血的獠宁脸庞望向四周兵丁。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杜辉头领这就死了。那名拍杜辉马屁的小喽啰更是嘴发干,腿发软,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下留出了充满骚气的黄色液体,离得近的小喽啰厌恶的朝旁边挪了挪身。

    一刀将杜辉砍死的周仓一言不发的望着另一名头目。那满脸刚毅之人名叫司马俱,虽然姓司马,却与河内司马家不是同族。他是许田人,因遭遇恶霸辱妻,一时止不住怒火,将其杀死。后来就亡命天涯,知道太平教起义,参加了起义军。此刻也是嘴唇有些发干。

    眼前这人的武艺太强了,杜辉,其人很辣,但是武艺稀疏,若是和自己搏斗,也能将其杀死。但是最起码会相斗几个回合。可是眼前这人,却干净利落的一刀将杜辉砍做两段。强,是自己所遇见的最强的一个人。

    司马俱天天发干的嘴唇,驱马走上前,拱手道:“阁下武艺超群,胜司马俱多耶,然吾是黄巾军,黄巾军不容人期,所以请。”

    说罢,端坐马背提起长枪,摆好架势。周仓脸色有些沉稳,不像刚才对待杜辉的满脸不屑。正色道:“请。”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司马俱挺枪朝周仓面门猛然刺去,只见其枪势如龙,瞬间吞吐,如离弦弓箭一般,周仓脸色沉稳,横刀架住长枪,只听“呛啷”一声,铁器铭击的刺耳声传入众人耳朵里。

    司马俱见一刺不奏效,改刺为拦,拦腰打向周仓,其力势凶猛,若是打在身上,腰可就真的断了,但周仓也是武艺高强。低头平贴马背,险之又险的躲过司马俱的长枪,周仓趁司马俱枪式用老,不及发新力之计,也是一刀拦腰砍去,司马俱也想如周仓一般躲避,奈何马术不如周仓熟练,“噗通”掉下马背。

    虽然周仓经司马俱是一条汉子,却也没想放过他,举刀便砍,刀还是那把刀,阳光下充满冷意的刀,有些喂喂刺眼。

    闭上眼的司马俱不怕死,内心自问:我要死了吗?死了也好。司马俱之所以参加起义军,乃是因为其深知社会底层百姓受了多少的压迫剥削,参加起义军是为了推翻这无道的朝廷。然后起义军如今的表现却让司马俱深深的充满了失望。死亡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留他性命。”只听一人高声喊道。司马俱睁开眼睛,看到正是之前那痛斥杜辉之人。

第二十一章 张角之命令

    司马俱疑惑的看向张宝,不明白为什么不将自己杀死。张宝驱马向前,冷眼注视司马俱:“之所以留下你的性命,因为你是黄巾军,更没有如先前杜辉那般狡诈败坏黄巾军名声。”

    别说司马俱疑惑了,周围的黄巾小喽啰也不明白。通常都是要么抢劫以后,杀死事主。要么就是被事主杀掉。当然他们没有经历过被人杀掉。这是有些逃回来的袍泽说的。

    看着眼前的一幕,张宝缓缓说道:“我就是太平道张宝。”说完仍然注视着司马俱。

    “太平道张宝?太平道张宝?地公将军。”司马俱猛然一个激灵,连忙冲张宝跪下道:“司马俱拜见地公将军,小人有眼无珠冒犯地公将军,还请将军责罚。”

    周边的小喽啰见头领都跪下了,连忙也一起跪下。这边的周仓他们可就懵了。这些时间一直和张宝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外界的联系,所以信息比较匮乏。

    司马俱好像也明白了什么,连忙解释道:“天公将军已经发布讨伐檄文,我们太平道改为黄巾军。天师称天公将军,又封地师为地公将军,您的弟弟被封人公将军。而且天公将军有令,只要遇见您,传达命您暂且不必去冀州,可南下汝南一带统领黄巾杀奔洛阳。”

    周仓他们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至于张宝,他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张宝又道:“你是谁的部下?”

    “在下属波才渠帅。”司马俱恭敬的回答。在黄巾军中,人人都知道天公将军是精神领袖,然而真正掌权的还是眼下这人,地公将军张宝。

    “你先起来吧。给我说说目前是什么情况。”张宝看着司马俱还跪在地上,就让他先起来介绍情况。

    “回天公将军,目前波才与彭脱两位渠帅统领我们占据颍川,汝南这一带。张曼城渠帅占据南阳一带,据说正在攻打宛城。前几日还有一名头目带兵攻打荣城,结果败退。至于兖州卜己渠帅的消息在下知道的不多,不过据说也开战了。”

    几人边说便往渠帅大营方向走去,后面的小喽啰默默的跟随着。“兖州卜己情况不明?”张宝眉头紧皱,历史上的黄巾军另一大弱点,消息不灵通,各自为战,没有统一战线的弱点也暴漏出来了。起义才开始的短短几天,就暴露了这样那样的问题,怪不得会被短时间内就被剿灭。

    豫州渠帅波才,这两天很是烦闷。之前一路攻打各城池都是顺风顺水,即使有些难啃的骨头,只要自己出马略施小计,即可攻破。以至波才信心日益膨胀。可是没多久,紧接着传来天公将军令:地公将军前来统领黄巾。当然这只是让波才郁闷,作为起义的直接领导人前来接受兵权,波才也没办法。

    但是最让波才难以接受的是,昨天朝廷援兵抵达,带兵的是皇甫嵩,一个老头。波才想趁对方未稳之既,出兵偷袭,哪知道这一次是损兵折将,连自己的表弟都折损了。而且整个偷袭小队,整整两千人马,无一人生还。

    中军大营里,波才与前来帮助自己的彭脱讨论对策。这彭脱淮河一带的渠帅,本事虽不大,但为人重义气,与波才交好,接到波才求援信,二话不说,带着主力部队来支援波才。此时两人正凑在一起讨论敌情。

    “报。”一士兵突然禀报:“小头领司马俱带着几个人在外面,那人自称地公将军。”

    “什么?地公将军?”波才连忙对彭脱说道:“老彭,随我前去迎接地公将军。”

    大营外面的张宝看着眼前的黄巾大营,外面守卫稀疏,里面倒是宽阔,但是巡逻兵三三两两的毫无章法的随处乱转。就这种布置,别说东汉名将皇甫嵩了,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将领,只要夜间一场偷袭,放一把火,营地自乱。再加上伏兵趁乱掩杀,这豫州波才的主力即可断送,那时候洛阳东面压力骤减,朝廷在调兵剿灭四周黄巾军。。

    想到这里的张宝,猛然一个激灵,隐隐的有一些冷汗。这波才在记忆中应该算是通晓一些兵法,为何如此简陋大营。

    这个时候,张宝看到几个人出来迎接自己。当先一人,头裹黄巾,面相有些俊朗,虽然是个武人,却没有武人的鲁莽气息,反而带着一丝儒将的味道,此人就是波才。

    后面那人也是头裹黄巾,穿着盔甲。头发有些乱糟糟,不知是因为好久没洗了,还是没有整理的习惯。此人乃是汝南彭脱。

    最后还有一个魁梧的汉子,记忆中此人印象不深,但是张宝知道那人就是管亥。只见管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也是一身盔甲,两眼炯炯有神。

    “黄巾渠帅波才(彭脱)(管亥),拜见地公将军。我等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几人下拜张宝说道。

    张宝下马将他们扶起来,面露微笑说道:“波才,彭脱你二人几年不见,如今可是文绉绉的了!现在都好?管亥,是我大哥掉你过来的吧?我听三弟说,你武艺直追三弟啊。”

    管亥脸色一红,有些囧道:“地公将军说笑了,吾与人公将军虽能交手,但在将军的有意放水下,也是被将军打翻在地。”

    波才笑道:“管亥头领目前可是咱们黄巾军的猛将,能的人公将军的指点,这是福气啊。地公将军请。”

    “请。”

    在营帐内,张宝当仁不让的坐了主位。来的路上张宝还寻思着,自己要接受兵权,波才那些渠帅有不服什么的,自己该怎么办,是让周仓杀人立威还是啥的。过目前来说,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其实这是张宝想多了,也许会有接受接受兵权不顺利的情况,但绝不会出现张宝身上,首先这些渠帅曾经跟随张角多年,跟张宝也是相熟。其次黄巾军所有的部署都是张宝一手经办,严格来说这些渠帅都是张宝的直系下属。所以若是别人来接手,可能会出现各种情况,但是张宝却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当然这也是张宝看小说看多了,胡乱的以为事实跟小说写的似的。

第二十二章 情况不容客观

    此次讨伐波才的官兵主将乃是皇甫嵩,与副将朱儁。此二人乃是东汉的著名将领。其安营立寨就可看出来不一般。

    营寨四周,首先是一排排的简易木墙,虽说简易,但也是异常坚固。墙内分三座大营,成品字形,中间连接道路,成掎角之势。若是一方遭受攻击,另外两座大营可迅速形成救援。营内每一段路皆有士兵巡逻。一旦遇见不明身份之人,立刻擒拿。

    寨门前,重重鹿角封死出路,若是想要靠着骑兵的冲击力攻打寨门,相信来多少会死多少。

    单单从安营扎寨这个角度来说,官兵主将和黄巾主将简直是天壤之别,更别说黄巾军虽有精锐,但大部分士兵都是那种没经过训练,没上发过战场的百姓。

    而皇甫嵩的麾下士兵,一个个身穿铠甲,手握钢刀,人人散发出精悍的气息。只有这种经历过厮杀才能产生的战场杀气。

    两边的情况对比,让张宝充满了担忧。皇甫嵩与朱儁两个人联手,自己这方的黄巾军有赢的可能性吗?

    “咳咳,诸位,续交情的话留着以后再说,目前军情紧急,波才你具体跟我说说目前的战局。”张宝咳嗽两声,示意众人谈正事。

    听到这里,众人收起笑脸,换上严肃的面容。波才首先道:“地公将军,如今咱们,唉,吃亏了呀。”说道这里波才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咱们咱们黄巾忽然起事,打的朝廷一个措手不及。开始的时候势如破竹。但是仅仅几天,朝廷反应过来以后,我军现在处处受阻,前几天我派人攻打荣城,没想到小小的荣城,兵不过数千,将不过王杨一人,没想到却狠狠的栽了一个跟头。紧接着如日的官军援军到来,我又派兵偷袭,哪想到这次又栽了一个大跟头。整整两千人马,甚至我兄弟也折进去了。我从小相依为命的兄弟啊。”说到这里,波才眼眶有些发红。

    张宝安慰道:“兄弟节哀。我知你心疼自家兄弟,我亦心疼整整两千的兄弟。两千条命啊。但大丈夫生逢乱世,能马革裹尸,也是我被的宿命。等我们大破官兵,必取贼首首级祭拜我等兄弟。”

    嘴上说着如此,张宝心里却在暗暗思量,前些日子自己见到荣城紧闭城门,整个备战状态,想必就是波才派兵攻打的原因。

    而昨日偷袭的是想必就是皇甫嵩了,想皇甫嵩乃是一带名将,立脚未稳,岂能不妨被偷袭,波才这是失策了。

    “我军士气如何?”张宝又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黄巾军开始的时候,能够势如破竹攻城略地,想必是因为士气正盛,再加上朝廷一时没有反应。如今连番遭到阻击,估计士气不容乐观。

    黄巾军大部分没有上过战场,一次两次可以凭着士气取胜,然而毕竟未经过正规训练。顺势的时候可以打仗,如今士气低落,怕是绝大部分会崩溃而逃,那结果就是被官兵疯狂的屠杀。

    波才有些惭愧的说道:“请地公将军责罚,如今我军士气低落,战力大损。若是此时开战,我军无一丝胜算。

    张宝眉头一皱,果然如此。军队提升战力两种方法,一是经过严格的训练,然而时日甚久,如今这个法子怕是不行。二就是想办法提升士气,士气提起来还可一战。昨日皇甫嵩安营扎寨,休整一日,明日估计就要搦战。

    等等,皇甫嵩一代名将,再加上朱儁也是著名的将领。不会看不出黄巾军的士气低落,如果自己明天搦战,今日一定会先偷袭让敌军的士气雪上加霜,第二日再战,必然一败涂地,望风而逃。

    这时候张宝猛然道:“夜袭。”没想到这个时候,郭大也是同时一声:“夜袭。”张宝一脸愕然看向郭大,郭大亦惊愕的看向张宝。这个时候张宝心里暗赞道:果然是牛人,自己是站在了解历史,了解皇甫嵩的情况下,拐弯抹角的才想到皇甫嵩可能夜袭,这郭大根本是对敌将一无所知,仅仅从战术角度就能想到夜袭,果然是比自己高明。

    众人看向二人,脸上一阵惊讶。张宝笑笑,目视郭大,意思是让郭大解释一番。郭大目露感激。张宝的意思是让郭大将敌军可能夜袭分析出。郭大毕竟是新跟随自己,寸功未力,如今就身居高坐,虽未掌权,众人虽碍于自己不说出来,但是难免会心里诽谤。如今让郭大露一手,也能使在坐的人信服。

    随后郭大将自己从战术角度上的分析说出来,得出结论,皇甫嵩一定会趁今夜偷袭。这个时候,突然营外“咔嚓”一声,紧接着是“嘭”的一声。营外一阵喧闹。众人大惊,正有人出去查看何事,这时一名小兵前来禀报:“营外的大纛忽然无风自折,大家都在议论。”

    张宝一惊:什么情况?难道真是天道示警,今夜皇甫嵩一定回来袭营?“跟我去看看。”张宝说道。众人跟着张宝鱼贯而出。

    走到营外,只见一道大旗横在营外,杆长一丈六尺余,旗大一丈。上面书着:黄天。两个大字。旗面是纯黑黑色,两个醒目的大字是黄色。碗口粗的旗杆下面压死一个人,估计这个倒霉蛋没来得及躲避,被压死旗下。

    张宝看着这大纛,暗自心惊,好好的怎么会断呢?看杆断处,确实是硬生生折断的痕迹。明显是不可能人为,难道自己刚刚想出来有危险,天道就示警了?

    张宝乐观的想着,可周围的黄巾军士兵可就不一样了。人人脸上露出惊恐,议论纷纷:是不是得罪了神灵?这是神灵在示警了,没看到一个二愣子正好被大旗杆压死了嘛。

    看到这里,张宝心里一沉,古人迷信,看情况都没朝好的方向想象啊。本来就士气低落,如今这情况,怕是不战自败了。张宝心里一阵紧张,必须想办法改变目前的情况。

    郭大看着周围的情况,走上前来对张宝耳语道:“地公将军,如今的情况,人心涣散,若不能解决,今晚必败。”

    张宝点点头,没有说话。

第二十三章 战前准备

    “集合。”张宝猛然冲波才大声喝到,把波才吓了一跳。连忙召集士兵集合。站在点将台上,望着下面松松垮垮的士兵,有的还没从刚才的影响走出来,满脸的惊恐。有的睡眼松弛,想来正在睡觉。还有的交头接耳,反正没有一丝带有那种军人的纪律性。

    “天道示警,大祸临头。”张宝冲着众士兵,大声喝到。猛然间整个场面一阵肃静,把旁边的几个人吓坏了。尤其是波才心里暗暗叫苦:俺滴个亲娘啊。地公将军这是怎么了?弄不好要炸营哗变啊。

    连忙转头吩咐心腹暗暗传令,担忧异常者格杀勿论。郭大、周仓等人也是手握剑柄。众人长兵器在营内不随身携带,都是习惯佩剑,这个时候拿趁手的长兵器已经来不及了,腰间的佩剑也勉强可用。

    一片肃静之后,立刻就整个局面要失控了,有胆小的失声痛哭,有面带惶恐者无数。紧接着张又说出一声更爆炸的消息:“今夜官兵一定会前来劫营,大肆屠杀。大纛无风自断,就是告诉尔等,遭人屠杀。”

    完了,波才暗道。没看到场面更加混乱了嘛,已经有人隐约要逃了。如果不是波才以及彭脱的亲卫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守护,想必已经有人逃跑了。而且现在隐约出现了哗变。

    看着如此场面,张宝暗暗点头差不多了,在恐吓下去恐怕就过火了。若要想打赢这场仗,就必须提升战力,否则还没出战就不战自败,那也不用玩了。常规的把法现在也来不及了,只能兵行险招。

    首先使士兵恐惧最大化,充满绝望,然后在抛出希望。充满绝望的人,看到一丝希望的出现,一定会拼命的抓住那丝希望。

    “尔等想活命否?尔等想活命否?”张宝连续大喊两声,果然场面慢慢的安静下来。但是旁边的几名将领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看着士兵眼中从绝望露出期望的眼神,张宝知道效果达到了。暗暗的将手心里的汉在身上擦一擦。

    “官兵,今夜前来劫寨,将我们像猪牛一样屠杀,你们愿意吗?不仅屠杀我们还要****凌辱你们的妻儿。谁家没有老母?谁家没有妻儿?告诉我,你们愿意引颈就屠吗?愿意吗?”张宝高呼道。

    “不愿意。”

    “没吃饭吗?像个手无寸铁的娘们一样,再说一遍,我听不到。”

    “不愿意。”这一次的喊叫声,冲天灌地。呼啸的声音直冲天际,天空上的白云,仿佛被惊到了一般,迅速的散开。

    “好,既然想活命,想保护父母妻儿,我张宝在此保证,定会带领你们狠狠的给敌人一个痛击。”

    “地公将军神威。地公将军神威。”众将士大声呐喊。

    “现在所有人原地解散,准备埋锅造饭。给我填饱肚子,今夜狠狠的给敌人一个痛击。让敌人有来无回。都散了吧。”张宝挥挥手。

    “等等。”张宝又喊了一声。众士兵不解的看着张宝。只见张宝突然一脸獠宁,满脸的杀气说道:“下次集合的时候,在让我看到迟到,不守军规者。。”张宝停下来看看众人,猛然一声大喝:“斩。”

    回到营内,张宝松了一口气,同时众将领也是松了一口气。此时所有人都是面露崇拜的看着张宝,尤其是波才:地公将军果然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仅仅几句话就能撩起士兵低落的士气。这种方法自己也知道,但是却不能使用,如果自己也同地公将军一样先给士兵一个绝望,那就真的绝望了。

    由此可见张宝的威望在太平道在黄巾军的威望不一般。要说能比肩的也就是精神领袖天公将军张角了。就是地公将军张梁都办不到。

    众人心里一阵崇拜,岂不知张宝心里更是捏了一般汗。比在座的所有人都要紧张,毕竟第一次搞这么大的阵势。这次不过是机逢巧合,再加上张宝头一次带兵,换一个带过兵的将领,一般都不敢这么玩。说白了就是张宝的胆大无知,加上机缘巧合。所以造就了这一次的成功。

    张宝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同时压下心惊。缓缓说道:“诸位,说说吧。都有什么主意。”张宝说完,等了一会,却不见有人言语。微微一想便明白大家心存顾忌。

    “我在此立一个规矩。在我未做决策之前,所有人都可以畅所欲言。有什么自认为好的主意见解,都可以说出来。而且就算最后执行失败了,那也是吾作为主帅的失误,我张宝不会让我的任何一个部下替我抗罪。”张宝先给众人一个定心丸。虽然都是相识已久,但是军中无父子。众人害怕出错也是正常的。

    众人听完,脸色都有些发红,波才连忙说道:“地公将军仁义,主要是将军在,将军智计百出,我等只管执行就是。”

    张宝笑了一下道:“好你个波才,在这拍马屁呢。俗话说人多力量大,我纵然浑身都是铁,能有几根钉?别扯没用的。就你了,先从你给我说说你的看法。”

    波才苦笑一下:“哪里是拍将军马屁,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既然如此,我波才就抛砖引玉说说看法。我觉得既然地公将军与老郭都得出皇甫老贼今晚回来袭营,那不如将计就计,在营中布置一番,让他们羊入虎口,有来无回。”

    旁边的黄龙道:“师傅,敌军来劫营,必疏于防范,不如我们也趁机派人前去劫营一番。这叫礼尚往来也。”郭大眼睛一亮:“将军,黄龙此计可行。”

    张宝点点头,暗自思量着。旁边的彭脱大大咧咧的说道:“地公将军只管下令,俺彭脱愿为先锋。”“我也愿为将军驱策,为先锋。”管亥这猛将也连忙请愿,生怕厮杀轮不上自己。

    “喂,管亥,是俺先请愿的。”彭脱不满的看着管亥。管亥也是瞪着铜铃般的大眼道:“渠帅,我老管也不落你后。”两人谁也不服谁的互相瞪着。

    波才一阵头疼。张宝没来之前,两人已经开始了。两人都是属于猛将类型,彭脱也没有用渠帅的身份压管亥,管亥这没脑子的货也压根没想到这一层。每天都是大眼瞪小眼的。让波才极为头疼。

    张宝来了以后,波才想情况能好一些,哪知道现在又瞪上了。“咳咳,有竞争是好事,有竞争才有进步。但是我们同为袍泽,是一家人,若是伤了和气,军法无情。”张宝淡淡的说道。

    正在互相瞪眼的两人,面色都有些讪讪的退下。张宝没有理会两人,面带严肃道:“波才听令。汝领一支兵马伏在大营左侧,待火起从左侧杀出。”

    “诺。”

    “郭大听令,汝领一支兵马伏在大营右侧,同样待火起从右侧杀出,”

    “诺。”

    “****义听令,汝领兵马伏在敌兵必经之路,见到敌兵只管放过来,待波才与郭大将其杀退,劫杀溃兵。不可放走一人。”

    “诺。”

    彭脱和管亥连忙道:“将军,那我们呢?”张宝看着这哥俩眼巴巴的眼神,笑道:“管亥、彭脱、周仓、黄龙听令,趁敌军来袭之计,领兵偷袭敌营。记住,扰乱为主,不要光想着杀敌,你们的首要任务是将敌士气。”

    “诺。”

    “在传令,将所有旌旗藏匿,巡逻兵分两人或三人一组。照常巡逻,如有高声叫者斩。”张宝另外吩咐道。

    波才不解道:“将军,如此岂不是告知敌兵将领,我们大营空虚,已经有了防备?敌军岂能再来劫营?”

    张宝摇头:“我们目前为止虽有胜利,但在敌军眼里不过是莽夫罢了。看到如此情景,比不会想到我们设计伏击,只怕是以为我们虚有其表罢了,越是如此越显出我们的胆怯,兵法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罢了。去准备吧。”

    众人领命而去,整座营帐内张宝端坐,秉烛而读。

第二十四章 夜袭

    彭脱、管亥领着周仓和黄龙来到营中挑选精锐士兵。挑选完毕,教士兵列排,人人赐酒一瓶,肉半斤。先斟满一碗酒,彭脱端着酒对众士兵说道:“地公将军有令,今晚奉命劫营,人人酒肉管饱,到时虽我等努力杀敌。干。”说着将一碗酒饮尽。

    下面的士兵,面面相觑。有的脸一横,仰脖子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更多的是面露不愿。彭脱拔出腰间长剑,怒道:“我为黄巾渠帅尚不惜命,尔等犹豫什么?地公将军说了,尔等若不努力,今夜劫营失败,那就伸长脖子等着被屠杀。”

    众士兵听了彭脱的话,脸色都是变了变,然后那先去犹豫的,也都是仰脖子将万种就睡一饮而尽。都暗自道:管他娘的,吃饱喝足了,杀就是。不就是烂命一条吗,死就死了。

    彭脱这才转怒为喜道:“这就对了,男儿大丈夫,要的就是这种豪气。今晚劫营不是让汝等送命,到时候管亥,周仓,黄龙还有我随尔等去,众人奋命杀敌就是。来吃肉喝酒,都给我养足精神。”

    夜色如墨,漫天的繁星不知是不忍见今夜的厮杀,还是什么原因,全都躲进了厚厚的云层。偶尔几颗星星在空中闪烁一下,随即也不见踪影。

    在这漆黑的夜里,黄巾大营几堆为熄灭的火,照亮着四周。一队人马缓缓的想黄巾大营驶来,人衔枚,马衔嚼,没有一丁点的声音。骑在马上的士兵身穿铠甲,手握钢刀,满面的刚毅。就这么缓缓的向前行驶。

    “将军,黄巾大营如今有些奇怪啊。”一名副官模样的人,驱马向前来到主将身边。这名主将名叫皇甫柏,模样甚是年轻。乃是军中主将皇甫嵩的子侄辈。但是也千万不小小看皇甫柏,此人从小显现天资,以至于得到皇甫嵩的亲自调教,如今将皇甫嵩的本领也是学了五成有余。

    皇甫柏仔细看向大营,只见黄巾大营此时岗哨睡眼惺捏的靠在岗楼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打瞌睡。营中巡逻的士兵两三人毫无目的的在巡逻,须臾眼睁睁的能看见钻进营帐睡觉去了。

    皇甫柏笑道:“汝不必多心。黄巾军不过是一群反贼罢了。还能有什么高明之人?如此不过是一群不懂军事的罢了。别说没有埋伏,就算是有埋伏,又能奈我何?”

    说罢,纵马向前拔剑在手高呼道:“众儿郎们随我杀进去。今夜我们立功的时候到了。”“哒、、哒”一阵马蹄声突然传来,哨楼上的士兵,突然醒过来,凄厉的高喊:“敌袭~”然而没等他话说完,一阵刺耳的空气摩擦声传入耳中,紧接着这名士兵感觉胸口一痛,全身的力气消失殆尽,从楼上掉下来。

    皇甫柏一箭射杀哨兵,朝众人高声道:“随我杀、、、”

    “杀、、”

    所有人跟着皇甫柏高声呼叫,气势如虹,冲进黄巾大营。大营内的黄巾军们忽然从睡梦中惊醒,连衣服也来不及穿,手提钢刀跑出营帐,入眼的是大营内大火纷飞,无数铁骑在营内来回奔驰。

    很多黄巾军从从睡梦中突然醒过来跑出帐外,被火光照映的睁不开眼。刚要适应光亮,转眼间不知从那个方向一柄钢刀挥过来,脖子分家了。

    连天的大火,将整个黄巾大营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正中间的主帅大营内点着灯,一人在灯前端坐,影子反射在营帐上。

    杀红眼的皇甫柏领着众士兵直奔中军主帅大营,这个时候先前的那名副官拦在皇甫柏面前道:“将军,不对劲,快撤。”

    皇甫柏已经杀红了眼,那里会听他啰嗦,高声怒斥副官:“什么不对劲,眼前黄巾主帅在即,待我杀他立功。你给我滚开。”那副官还想说什么,皇甫柏一枪将其打下马,领人杀向主帅大营。看着端坐的主帅,皇甫柏狞笑道:“今日就汝的祭日。”

    没有印象中长枪刺入人体的感觉,更没有人临死前的尖叫。皇甫柏脸色一变,猛然想起来副官说的不对劲,只是当时立功心切,没有理会。

    “中计了,撤。”冷静下来的皇甫柏高呼“撤。”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营中左面传来一阵的喊杀声,原来伏在左侧的波才见时间差不多了,领兵杀出来。波才领着黄巾大军如同虎入羊群,奋力屠杀,有些吓得胆寒的士兵丢下兵器祈绕,然而波才却不理会,只是领兵屠杀。

    看着勇猛的波才,皇甫柏根本不敢与其交手,只是领兵向右突围。突然一人高声:“儿郎们,不可放过一个人,随我杀。”

    “杀。”

    伏在右侧的郭大领兵杀出来,突然悬的伏兵犹如地狱里出来的恶魔一般,是官兵们胆寒。左右波才,右有郭大,皇甫柏眼看突出重围无望,领兵发狠的在敌军中奋力厮杀,皇甫柏武力不若,一杆长枪在手中上下翻舞,没有无人是他一合之敌。皇甫柏领兵在围攻中屠杀。

    郭大脸色阴沉,看着在人群中手中长枪飞舞的小将,大声喝道:“那敌将休得猖狂,郭大来杀你。”说罢,拍马直取皇甫柏。皇甫柏正在奋力杀出重围,突然一将在人群中杀出,直冲自己而来。

    皇甫柏暗喜:待我取这敌将首级,即可突出重围。也不答话,举枪杀向郭大。金属撞击发出的刺耳声,刺的周围的人耳朵发麻。两人一交手,皇甫柏的长枪差点握不住,长枪在手中兀自颤抖。

    郭大高呼道:“好小子,再来。”又是举钢鞭砸向皇甫柏。皇甫柏一咬牙,紧了紧手中兵器迎上去。

    突然斜刺里一人杀出,将郭大拦下,同时口中高呼:“将军快走。”说罢不管不顾,拼了命的杀向郭大。

    皇甫柏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副将。有些于心不忍,自己尚不是这敌将的对手,这副将怎么能是其对手。那副将已经危险在即,看皇甫柏还没走,焦急道:“将军不走,更待何时?来日为在下报仇。”

    皇甫柏咬牙挥鞭在众人保护下突出重围。冲忙间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的副将正被那敌将挑在下,生死不知。皇甫柏咬牙切齿:来日必挥兵,取郭大首级祭汝。

    突出重围的皇甫柏看身后追兵已去,微微松了一口气。之前的神经一直蹦的紧紧的,加上先前的一番厮杀,早已筋疲力尽,此刻见追兵已去,神经突然一放松,掉下马来。众人连忙将皇甫柏扶起来。

    看着周围的士兵,有的互相扶持着,有的缺胳膊断腿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自己的兜鍪也不什么时候丢掉了,现在也是蓬头垢面。

第二十五章 皇甫柏之殇

    古时候,兜鍪乃是保护头部的重要工具,一般兜鍪代指首级,兜鍪丢了,在世人眼中基本上与丢了首级无异,是一种耻辱。

    此刻眼前这些人真的是残兵败将。皇甫柏露出后悔的眼泪,早知今日悔不当初。若不是自己立功心切,也不会如此的损失惨重。

    到底是名将子侄,唉叹一声。皇甫柏迅速调整状态,鼓舞众将:“今日劫营虽败,然错在吾。眼下不是安全之地,尔等随我上马赶回大营。吾自当尔等请赏。”

    “诺。”

    众人正待上马,追随皇甫柏赶往自家大本营。突然无数的火把在前方亮起来,无数黄巾军摆开阵势,为首一人身披铠甲,手握宣花大斧,拦在道路中间,此人乃是黄巾****义。

    此刻汉兵已经亡魂丧胆,刚经历生死,此刻生路又被截断,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义驻马笑道:“地公将军算无遗策,尔等还不速速下马受降,免得做了无头之鬼。”

    皇甫柏策马而出怒道:“尔等反贼,逆天而行。待吾叔父领兵尽出,尔等必做那无头之鬼。左右,谁与我拿下这反贼。”

    这时一名小将纵马而出,手中兵器飞舞,直取****义。不待****义上前,黄巾阵营也跳出一将。

    “区区无名之辈,岂劳渠帅动手,看我取他性命。”

    说罢,这人也是挥舞手中兵器,两马相交,手中铁棒砸向那名小将。那小将举起兵器格挡,那知铁棒甚重,加之使铁棒的人力气大,只听“咔嚓”一声,那名小将的兵器断了,铁棒威势不减,直直的砸在小将的身上,“咔”让人牙酸的声音,在看时,那小将掉落马下,看样子是骨骼尽碎,想必是活不成了。

    黄巾军一阵欢呼,****义也是暗自点头:虽不精通武艺,却力气罕见,是个可塑之才。回头向地公将军推荐一番。

    那黄巾将领将小将砸死,呆在原地不动,抬头看着皇甫柏:“这人不禁砸,还有谁来让我砸死。”

    “呃。。”汉兵一阵无语,合着我们上阵都是必须让你砸死。皇甫柏还想斗将,但是眼前的形式,自己一方没有一人能斩杀此人,在上去只能送死。自己一方士气本来就低落,在斗将,只怕士气殆尽,溃不成兵了。

    将手中兵器一举:“随我杀出重围。”

    “杀。”

    此刻所以汉军发疯一般冲向黄巾军,突围是死,不突围也是死。那不如奋力一搏,说不定有一线生机。所有人没有半点犹豫,狠命的杀向黄巾军。

    看着蹦出死意的汉军想自己杀来,****义举起兵器冷冷道:“一个不留,杀。”两股人死命的撞在一起。一时间血肉翻飞,蹦出强大潜力的汉军勇猛无比,往往两三个黄巾军才能换一个汉兵。

    然而汉兵终究人少,黄巾军虽单体作战能力不能与之相比,但是却能用人海战术,一个黄巾军被汉军一刀砍翻在地,却临死前死命的捉着汉兵的腿。待汉兵在补刀的时候,另一名黄巾军趁势一刀将汉兵砍伤,在挥刀时,那汉兵瞥了地上的黄巾军,一刀捅在那挥刀士兵的肚子。待拔刀时,却被那黄巾军死死的捉住刀刃。腿被人捉住,刀被卡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结果自己。

    整个战场充满了杀戮。看着黄巾军到下一个又一个,****义有些心痛。这些人当中也许就有自己的本家,也许就有自己的相亲,然而生逢这乱世,却让****义无能为力。

    黄巾军在倒下一个又一个,官兵也是一个一个在减少,战场上人命就是这么不值钱。

    皇甫柏看着自己的部下倒下的越来越多,心里也是充满了无力感。其中很多人自从军起,就跟随自己。有自己的族人,有同乡之人,然而却在此刻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让皇甫柏心痛不已,悔不听劝谏。

    “****义,住手吧,我降了。”皇甫柏朝****义大声高呼。

    皇甫柏看着****义咬牙切齿:“汝等逆天而行,终究会人头落地。”****义眉头一皱:“这就是汝降的态度?”

    皇甫柏深吸一口气:“吾乃名将皇甫嵩子侄,岂能降汝等反贼。”不等****义说话,接着说道:“今日吾将自己头颅献给尔等,只望尔能放我部下一条生路。”

    ****义激动的说道:“反贼?若天下太平,若天下人有饭吃,若不是那皇帝昏庸,若不是朝内宦官专权,贪官横行,被逼的走投无路,可会有人跟随吾造反?皇甫老将军朝廷顶梁柱,如今呢?战时官拜将军,不战之时呢?又是什么地位?那何进不过一屠夫罢了,可如今掌天下权,草菅人命,人人自危。大汉子民,在自己的土地上,被自己的帝王逼得走投无路,你不觉得讽刺吗?”

    皇甫柏黯然道:“吾一员战将罢了。只管跟随叔父打仗,至于天下人的衣食温饱,不是吾能管得了。吾这些部下,都是从家乡带出来的,吾愿将首级献给渠帅。只希望渠帅能给他们一条生路。”

    “将军,将军。”众官兵闻言群情激奋。缓缓的看着部下,皇甫柏猛然一刀抹向自己的脖子。皇甫柏落马而亡。

    ****义看了看自杀的皇甫柏,对这那群官兵说道:“皇甫将军高义,尔等可愿降?”士兵中走出一名校尉,跪在****义跟前,泣声道:“我等跟随皇甫将军多年,感念将军以自己性命换取我等性命。然忠臣不事二主,我等虽为小卒,却也明白这个道理,吾愿随我家将军而去。只愿渠帅能将我家将军葬之。”

    说罢,自杀而亡。看着这自杀的校尉。剩下的所有汉军一起跪拜:“愿渠帅将我家将军葬之。”同样都是自杀而亡。

    看着这些将士们,同样跟着皇甫柏自刎而亡,****义心中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心里充满了沉重。

    今夜前来劫营的官兵无一人生还,然而官兵临死的反扑,却也让黄巾军损失不小。看着战场上的尸体,有汉军的,有黄巾军的,****义叹一口气:“尔等乃真壮士。然朝廷内却乌烟瘴气,若非如此,吾等岂能揭竿起义。”随后吩咐将这些人葬之。

第二十六章 反劫营

    黑夜如墨,闪烁的星光,无法驱散黑夜。汉军大营充满了肃杀之气,身披铠甲,手握钢刀的汉军巡逻兵,一个接一个的在四处巡逻。

    中军大营,在这黑夜里充满了压抑。“皇甫公,贼兵势大,公不该纵然皇甫侄儿袭营之计。吾观今日波才贼将虽败,然退兵却井然有序,其人懂些兵法。若准备一番,皇甫侄儿危也。”坐在大营内的朱儁担忧的说道。

    汉军主将皇甫嵩,此刻内心忧心忡忡。然而面上却劝朱儁道:“公伟,吾岂能不知贼兵势大。我军与贼兵兵力悬殊。今日一败,敌军却士气低落。若今夜皇甫柏前去劫营,若胜必能再次将敌军士气打击到底。明日决战,吾汉军胜算更高。若败,皇甫柏武力不弱,想必能逃回来,若是逃不回来、、、那就是他的命吧。”说完皇甫嵩闭上眼睛。

    “皇甫公,贼兵势大,不知有何妙算?来日正面交战,你我二人带领的兵力加上这本地兵马一共不过五万人,贼兵却有数十万,这是场硬仗啊。”

    “公伟切宽心。贼兵号称四十万,老弱病孺却占三十万,再加上贼兵却受澳训练,能战者不过六七万,我大汉官兵人皆可敌兵十人,切宽心。”皇甫嵩轻松的说道。

    同时心里也是暗暗有些担心。刚才说的不过是宽朱儁的心,宽在做的所有将领的心。然而敌兵数十万,就算是汉军人人训练有素,正面交锋也胜负未可知也。

    在坐的将领,有些是久随皇甫嵩之人,心里抱着对皇甫嵩的信心。有朝廷新委派将领,则有些惶惶不安。若是不能迅速安抚情绪,这些不安情绪若是传给士兵,那这仗也不用打了。

    士气这玩意很奇妙,一个训练精锐的低士气士兵,甚至战胜不了一个士气高昂为经过训练之人。当然不是说士气绝对影响胜败,训练就不重要了。所以才说士气很奇妙。

    夜半三更,是人最容易困的时刻。汉军大营不远处,彭脱带领着周仓、管亥、黄龙领着兵马在黑暗中慢慢的朝这里走来,黑色的夜,仿佛与兵马融为一体般。让人瞧不出半点。

    在离大营不远处,彭脱突然示意队伍停下来。管亥不解,压低嗓音:“渠帅,可趁机冲进营内,为何停下?”

    黄龙示意管亥汉军大营的方向,管亥深吸一口凉气。这汉军大营防备森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最关键是岗楼上两名哨兵精神抖擞,四处观望,一旦发现敌情,势必发生警告。汉军寨门外,一排排的鹿角拒马桩,散发着凛然的杀气。若是贸然冲上去,身上必是一个大窟窿。

    黄龙低声道:“渠帅,必须先解决哪两个高处的哨兵,同时挪开那些鹿角,才好冲杀进去。否则我我军危矣。”

    彭脱也是低声为难道:“管亥箭术不弱,却不能同时射杀两人,如是不能同时射杀两人,那另一个人同样会发声示警。可惜俺不通箭术。唉。”

    周仓突然说道:“俺箭术虽然不精,但这个距离,射杀其中一人不成问题。”

    彭脱大喜道:“那太好了。一会周仓管亥同时射杀高处哨兵,黄龙你带人将巨鹿挪走。吾将带兵直冲大营,虽然你们三人从不同的方向冲杀进来。”

    “诺。”

    刘能是一名哨兵。本职工作就是在发生危险的情况下出声示警。今日的刘能心里充满了不安,也不知道为什么。

    另一名哨兵名刘鹏,两个人算是本家。此刻表面上看,两人精神抖擞的四处观望,其实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交流着。

    “哥,今晚我怎么心里觉得不安呢?你说今晚没事吧?”刘能担心的想刘鹏询问。刘鹏虽然没有刘能的不安,但是心里也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嘴里安慰着刘能:“没事,能有啥事?黄巾贼兵被皇甫公大败,想必不敢来袭营,狂却这马上就该换岗了,不要担心,没事。”

    “哥,我知道,就是有点害怕,万一有人来劫营呢?你说咱俩不首先完蛋?”

    “你怎么就这么啰嗦?”刘鹏有些不耐烦:“都说了不会有人、、、、”

    刘能听刘鹏刚说道一半就不出声了,还觉得奇怪,这是见刘鹏嘴张的大大的,使劲蹬着双眼,嘴里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胸口一支箭失还露着箭羽兀自抖动。

    刘能惊愕片刻,猛然要出声示警,然而没等他说出半个字。另一只箭失带着刺穿空气的“嘶嘶”声灌入刘能的脖子。两手使劲的捂住脖子,嘴巴张了张,终究一个字没说出来,就和刘鹏一样没气了。

    中军大帐内,皇甫嵩和朱儁等将领没有休息,都在等待着皇甫柏的休息。突然帐外传来混乱声,厮杀声,马蹄声。

    帐外闯进来一名小兵:“报,有人袭营。”“什么?”朱儁一惊,在座的都傻眼了,自己一方派兵袭营,这黄巾军竟然也敢来袭营?

    “取兵器来,诸位随我前去。”皇甫嵩手握着兵器,走出帐内。

    此刻汉军大营内充满了慌乱。彭脱带领黄巾军在营内横冲直撞,四处点火。混乱中汉军不知道敌兵有多少,只觉得四处都是人。火光照耀着大营,营帐内的粮草堆被彭脱点燃了一堆,正在散发着刺鼻的糊味。

    皇甫嵩不愧是名将,看到眼前混乱的情况,并没有提兵器前去厮杀,而是迅速整顿士兵组成阵型。

    刚开始的时候,彭脱在混乱中带人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地。如今皇甫嵩迅速的整顿队形,训练有素的士兵在各自的上司的带领下,慢慢的组成阵型,将彭脱等人慢慢包围起来。

    彭脱等人处境越来越艰难,当汉军慢慢镇定下来的时候,黄巾军往往杀一人换一人。慢慢的开始吃力了。

    这个时候,突然从不同方向又冲出三队人马,在外围冲击阵型,以救援阵型内的彭脱。周仓带领一对人从左门冲进来,四处放火,看到彭脱被围,迅速的前来救援。另外两人也是前来策应。

    周仓,彭脱,管亥都是猛将,黄龙虽差一些,但少有人敌。四人带着人马渐渐汇成一股,冲一个方向突围。但见碰着就死,擦着就伤。

    许琦,汉军中小有名气的猛将。此刻见黄巾军如此猖狂,与另外三名将领齐齐向彭脱,周仓,黄龙,管亥杀来。

    然而历史留名的猛将,终究是猛将,虽然在三国中身手算不上数,蛋爷不是普通将领能敌的。

    此时四人早已倒下身亡了。这场大战持续约半个时辰,彭脱眼见官军在皇甫嵩的指挥下已经不能在有便宜占了,便带人撤退。

    此次简直是大获全胜,虽折了些人马,却是士气高旺的朝着黄军大营使去。

第二十七章 人才

    看着营中狼藉不堪的样子,主将皇甫嵩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朱儁更是怒不可赦,这是**裸的在打脸,打他朱儁的脸,打皇甫嵩的脸,乃至是打大汉朝的脸。

    贱民组成的反贼,竟然硬生生的算计了大汉一代名将,这不仅仅是简单的一场偷袭的胜败,而是颜面的问题。是一个社会最底层贫农阶级与地主官僚阶级碰撞的结果。

    “来人,给我备马。宗员,整顿兵马随我追杀黄巾反贼。”朱儁怒火攻心,什么兵法什么战略,统统不管,先追上这群黄巾贼弄死再说。

    “站住。”朱儁的副将宗员正去整备兵马,皇甫嵩怒道:“公伟,冷静下来,天时地利皆不在我,冒冒失失的追出去,黄巾贼焉能没有埋伏?”

    被皇甫嵩喝斥的朱儁,猛然醒悟过来,是啊,黄巾贼能够使出反偷袭的计策,焉知不在归路设置埋伏?

    冷静下来的朱儁,随着皇甫嵩以及众将进入帐中。皇甫嵩任然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紧闭双眼,不知在想什么。

    帐内气氛异常压抑,简直就是经历了一场耻辱。冷静下来的朱儁恢复了名将的风采。“皇甫公,如今情形,皇甫侄儿。。。”朱儁有些担忧的说。

    “皇甫柏败了,柏儿性情坚毅,若是战败被虏必会自尽而亡。”说着皇甫嵩眼眶有些发红。虽说战场无父子之情,作为主将更不能寻念私情,然而血浓于水,更是自己的学生,如今推算出噩耗,焉能不动情。

    “皇甫侄儿武艺不俗,想必能安然归来。”朱儁安慰的说道。皇甫嵩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今夜是一场耻辱,我们大汉的耻辱。诸位记住今天的耻辱。带来日一雪前耻。”皇甫嵩看看天色:“今日都散了吧,养足精神。一雪前耻。”

    “一雪前耻。”众人宣示一番,鱼贯而出。

    想比汉军大营的压抑,此刻的黄巾大营却是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中军大帐内欢声笑语,这场战斗的胜利,绝对大幅度的提升士气。

    “元义兄,这次你可是张脸了,皇甫老儿的侄子都被你斩首了。你可是大功臣啊。”波才笑哈哈的夸奖着马/元义。

    马/元义也是充满了胜利的微笑,但任然谦虚道:“一切都是地公将军的运筹帷幄罢了,加上你们的围攻,皇甫柏已是强弩之末,被我捡了便宜而已。”

    看着下面众人充满了喜悦,张宝也是满心的高兴。这一场的胜利,说来意义重大。首先来说打破了张宝自穿越以来对于黄巾军未来的恐惧,以及自身能力的迷茫。其次很是提升了士气。黄巾军与汉军想比最大的缺憾就是没有系统的军事训练,如今士气此长彼消,很是提升了战斗力。

    在一个就是将诸将领的心安抚住了。黄巾高层将领对黄巾军热诚无比,但是部分低级将领就没有那么的忠心了,这一次的胜利,很好的稳定了军心。若来日的决战能够再次的胜利,一举攻破皇甫嵩带领的汉军主力,那么到时候黄巾军才算是真正的收拢了黄巾所有人的心。

    “地公将军,这次在我军中发现一人,此人武力虽不精,但力气过人,好使一条混铁棒。特想将军推荐。”****义向张宝举荐人才。

    “哦?是何人?快快带上来。”张宝喜悦的说道。人才,黄巾军最缺少的就是人才,从谋臣到武将,再到精通政事的吏治,没有黄巾军不缺少的。黄巾毕竟是社会底层人员发展而来,大部分人都是没有受过教育没有读过书的贫苦百姓,所以对于任何能有力的人,张宝一个不愿意放过。

    张宝看着跪在眼前之人,心里震撼的无与伦比。其人身高九尺,头裹黄巾,不知在那里寻到的破衣穿在身上极其不合身。双臂粗犷,孔武有力。手提一根混铁棒,刚才铁棒矗立地面接触的声音代表着混铁棒最少百斤。

    我的天呢,这身高,这体质,就来姚明穿越来了也比不上啊。“如姓甚名谁?”张宝收起心中的惊讶,开口问道。

    那汉子普通跪在地上,简直是一声巨响。“俺叫何曼。天公将军起义,俺见有饭吃,就来参军了。”何曼回答说。

    “何曼?”张宝眉头微微一皱,这何曼在历史上也是留名的人,好像还有一个外号“截天夜叉”,此人在历史上不是一名渠帅吗?

    “汝南何仪与你什么关系?”张宝突然想到汝南的何仪,何仪也算是人才,与刘辟等人盘踞汝南攻打扬州一带。

    “俺不认识何仪。何仪是谁?”何曼摇摇头,迷惑的反问。“何仪是我黄巾一名渠帅,见你也是姓何,顺便问一问。”其实是张宝真的不知道历史上何仪何曼是什么关系。据记载好像是一个人,怎么跑到这里是两个人了,看来历史的记载也不全是对的,

    “何曼,汝可愿意在吾帐前效力?”

    “愿意,俺愿意。”何曼连忙点头。

    “嗯,封汝为帐前校尉。可在吾帐前随时听令。”

    “诺。”

    张宝喜滋滋的封何曼为帐前校尉,说白了就是张宝的贴身保镖。这何曼武力可能不高,但是力气甚大,武艺这玩意日积月累的练下去还能低了?力气可不是那么好提升,所以逮着一个天赋异禀的人物,哪能轻易的放走。没见曹老板那么一个牛叉人物,仍然需要保镖吗,虽然不能和曹老板比,但咱的命也是命。

    刚手下何曼的张宝咳嗽一声:“咳咳,诸位,以后无论是谋臣还是武将,皆可举荐。在这里我宣布,任何人前来举荐人才都不可怠慢。若是被我知道有谁在举荐人才这件事情上有所怠慢。。”张宝说着突然满脸杀气看了四周一圈说道:“必定军法处置!”

    “诺。”众人赶忙答应。

    收了何曼是一件让人喜悦的事情,张宝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此人就是曾经最早效力曹魏的谋臣戏志才。

    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不过性子洒脱更是寒门才子,所以对于一般的人看不上,再加上有一种文人的傲骨。从被张宝虏来到现在,对张宝都是横眉顺眼,让一直想收为谋士的张宝郁闷不已。

    遇到戏志才也是巧合,当时司马俱带着张宝一众在回来的路上,遇见小伙的盗匪在抢劫一名青年,青年虽通些武艺,但是寡不敌众。张宝带人出手制止,为青年解围。

    青年见张宝虽穿着狼狈,但彬彬有礼,心生好感,两人交谈一番。到临了,互相告别之时,张宝才知道青年就是戏志才,那哪里能让其走,脸色一变,硬是邀请其一起上路,戏志才当然不愿意。在张宝的示意下,周仓一拳将其打晕,仍在马背上。

    张宝无语了,这太暴力了,这一拳,不知道戏志才会不会记仇,不然收服谋士的大业不知要推迟多久。

    果然知道现在戏志才都记着这一拳,死活不愿意归顺。让张宝郁闷不已。

第二十八章 戏志才 一

    戏志才,最早效力曹魏的谋士,其人洒脱不拘小节。前些时日寻访好友郭嘉,不想在路上遇见几个毛贼,本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身上没有几个钱财,抢了也就抢了。

    没想到遇见了路见不平之人,见对方彬彬有礼,谈吐不凡,有心结交一番,哪想互通姓名以后就悲剧了。

    戏志才,才学过人,然而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硬生生的被黄巾将领周仓打昏在地,被绑回黄巾大营。

    来到黄巾大营倒是没收什么虐待。每日里酒肉管饱,就是限制住了自由,每日里就是呆在意见单独的营帐里,四周重兵把守。不得随意出入营帐,这让戏志才愤愤不已,好在还有几本书打发时间。

    此时的戏志才在烛光下随意的看写书。突然从帐外走进来一人,其人一袭白衣,头裹黄巾,脚穿双尖翘头方履,生的是唇红齿白,令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戏志才抬头看了一眼来人,随后把书往桌上一放,倒身就睡。嘴里碎碎念:“时日已晚时日已晚,好没礼貌的人,快快出去。”

    从帐外走进来的人乃是张宝,此时的张宝对于来日的大战甚是担心,虽然胜了一阵,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张宝是有自知之明的,战争这个东西,必须心怀大局观,而大局观恰恰是张宝所缺少的。

    大局观需要不断的阅读,不断的增长阅历增长知识才能形成。自己不过是前世的小老百姓穿越而来,有前世的远超现在人的超前意识,小打小闹可耍一些聪明。真正的作战,自己远远不是皇甫嵩的对手。

    所以张宝今晚前来是想请教一番,哪知道仍然是和前几次的待遇一样,他一来,不管戏志才之前在做什么,就那么往床上一歪,睡觉。根本就不理他。

    张宝苦笑一声,示意后面的婉柔将端着一碗热粥放在桌上。“志才兄住的可还习惯?”张宝自顾自的站在那里问道。

    穿上的戏志才嘴一撇:“你被皇甫将军擒住,住在牢房可会习惯?”一张嘴把张宝噎得够呛。

    张宝长了张嘴,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直奔主题。在寒暄两句,他也不知道能否抵挡得住戏志才哪一张毒舌。

    “今晚皇甫柏来袭营,被我军早早料到,反被我军偷袭得逞。”张宝首先说道。

    “恭喜贺喜啊。”戏志才嘴里说着恭喜,但其语气怎么听怎么都像在敷衍。“地公将军莫非专程来炫耀?好吧,那就夸奖夸奖你。黄巾军好厉害,运筹帷幄打败了汉军,打败了大汉名将,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张宝微微有些发怒:“志才兄,为何屡屡对我军如此偏见?”

    戏志才起身看着张宝:“黄巾军名为起义军,实为土匪。所过之境烧杀屡夺,无所不用其极。不说汉军,单说百姓,无不谈黄巾而色变,畏惧如虎。黄巾军失败是早晚得事,你说我为什么有偏见?”

    戏志才说的都是实话,张宝无话可辩解。黄巾军就像是穷人乍富,骨子里的小农意识让黄巾军行事不得百姓爱戴。

    任何东西都不舍得丢手,张宝曾遇见一支黄巾部队,所有的士兵手里拿的不是兵器,而是手提肩扛锅碗瓢盆。如此下去的黄巾军怎么能打败汉军,怎么能指望?

    但是制止却没那么容易,一个两个可以杀人立威,当所有的黄巾军都是如此的时候,必须从根本来改变。必须有一个人来破这个局。张宝虽然是最高领导人之一,但是却仍然束手无策。

    想到这里,张宝猛然冲着戏志才跪下叩首。这一跪,不仅让戏志才愣住了,就连旁边的婉柔也愣住了。在婉柔的心里,张宝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会下跪他人?连忙去扶张宝。不过张宝却没有领情,反而有些微怒道:“婉柔跪下。”

    婉柔看着面前的张宝,心里感觉有些委屈。往日里虽然自己是丫鬟,但是老爷对自己好的不得了,不必做任何粗活,只是伺候老爷端茶倒水,如今冲着自己发脾气,眼眶隐隐有些湿润,但仍然尊令跪在地上。

    旁边的张宝看着婉柔有些心疼,但是不得不强忍心肠。待婉柔也跪下,便叩首道:“先生胸怀治世奇才,还望先生能救救我黄巾军。”

    戏志才见张宝冲自己下跪行礼,微微有些感动。这个年代人重礼节,张宝以黄巾军地公将军的地位跪拜自己,如此重视自己,人非草木,岂能无情。但是戏志才一点点不看好黄巾军。

    别看现在黄巾军攻城略地势如破竹。那是因为大汉朝还没反应过来,等其反应过来的时候,黄巾军覆灭就远了。再加上黄巾军的宗旨不得中层官僚阶级的支持,和大汉朝的两面夹击,黄巾军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黄巾军既然是社会底层的贫民百姓所组成,那么其领导人的才是以及战略大局观也够呛。如此综合情况下,让戏志才对黄巾军畏如蛇蝎,根本就不想有一丁点的牵扯。

    戏志才为难道:“非是吾不久黄巾,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将军莫要为难于才了。”

    张宝再次跪拜泣道:“久闻志才先生学识渊博,悲悯天人。今我黄巾军百姓多达五六十万,难道先生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被汉军一一剿灭?我知道先生会说是我家兄造孽,为一己之私带领百姓走向灭亡。然而汉高祖斩蛇起义,不过因秦****,故而为天下百姓走一条活路。今汉室颓危,宦官当道,欺蒙天子,为非作歹,大汉朝廷更是贪官横行。那何进不过一屠夫,有何能力胜任大将军?自何进在位,天下百姓流离失所,到处都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先生难道就如此的铁石心肠吗?”

    言毕,张宝真的泪沾袍袖,衣襟尽湿。以头触地“砰砰”作响。用力之大,额头血迹斑斑。戏志才见张宝一片真诚,焉能不感动。然而自小受的受的教育都是忠诚于汉室,此时此刻戏志才的心里充满了矛盾。

    若是张宝换一个身份,不是站在大汉的对立面,若此时是战国争雄,群雄逐鹿天下的局面,戏志才一定毫不犹豫的投向张宝的麾下,然而如今。。

    “先生,先生。我张宝不求先生效力于我张宝的麾下,但求先生能救救我黄巾军,救救这天下的百姓,为我黄巾军指一条明路。”言毕,张宝仍然以头触地“砰砰”作响。鲜血染红了地面。

    旁边的婉柔看着张宝如此模样,甚是心疼。眼带泪光道:“先生,婉柔一名小女子不懂大义,我家老爷如此,实在奴家心疼,还请先生答应我家老爷。”说完也是“砰砰”的磕头作响。

    戏志才苦笑不已,这真是被逼上绝路了。叹一口气,把张宝扶起来:“将军不必如此,才才识浅薄,但是愿意为将军略尽微薄之力,筹划一番。”

    张宝心中一喜,虽然戏志才没言明投入黄巾军。但是只要肯出些力气,时间长了还不是成为黄巾的人。

    张宝将婉柔扶起来,语气温柔道:“婉柔,去将额头包扎一下,在让人送些酒食过来,今夜我要与先生抵足而眠。”

    “老爷还是先去包扎一下吧。”婉柔担忧的说道。

    张宝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死且不怕,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能志才先生畅谈天下大事,实乃人生最大之事,务要多言,快快去吧。”

    说实话,从刚才到现在,戏志才的内心真的是感动不已,虽没下决心投奔黄巾,但是决定为黄巾军某一条道路。

第二十九章 戏志才 二

    待婉柔走后,张宝再一次郑重的向戏志才行一个大礼:“张宝代天下黄巾谢过先生救命之恩。”

    “将军不可。”戏志才闪身不受这一礼。张宝有求于他,第一次可以坦然承受一拜。然而此次张宝代表五六十万黄巾军一拜,戏志才承受不起。

    戏志才闪身让过一拜,弄得张宝有些摸不着头脑:“先生这是?”

    “实话与将军说,才受不得这一拜。才救不得这天下黄巾军。唯有将军才能救得这些人。”戏志才郑重其事的说道。

    张宝一愣,猛然想到戏志才这是要教给自己主意了,张宝再次正襟危坐道:“还请先生教我。”

    这个时候,几名小喽啰端了酒食上来,摆好酒食,自顾自的退下。戏志才端起酒在鼻前轻轻嗅上一口,随即抿一口酒,半晌道:“好酒,肃杀凛冽,入口寒澈,下肚却是苦辣,想必将军这酒乃是古燕酒?”

    张宝忍着心中的焦急,见戏志才不说大事,只是品酒论酒,便耐着性子,也端起酒一饮而尽,随后答道:“先生果然是好酒之人。此酒正是古燕酒。正因此酒酒劲大于其他的酒,所以在下比较喜欢燕酒。”

    其实张宝什么喜欢燕酒啊,不过是因为这个时代的酒,连蒸馏技术都没有,大部分的酒酒精度极其的低,而且带着一种酸酸的后味,但是这燕酒后味有些味苦,虽不太好喝,但比其他的酒来说,还能下咽,所以一般张宝都是喝燕酒。

    戏志才连连饮了数碗酒,脸色有些红润,带着微微的酒熏道:“燕酒肃杀凛冽,却也是孤寒萧瑟,酒力单薄,全无冲力,饮之无神,入舌而绵。酒如其国,人如其酒。今黄巾军攻城略地势如破竹,犹如燕酒的肃杀凛冽。然而等大汉朝廷反应过来,在联合世家豪族,两面夹击。到时的黄巾军就如燕酒的孤寒萧瑟,酒力淡薄一般。而黄巾军缺乏军事训练,只凭一股士气冲劲,一旦败仗,势必如山崩地裂,必被剿灭殆尽。”

    戏志才的一番话,说的张宝大汗淋漓。张宝只知道前途艰难,却没想到在这个绝世谋士的眼中也是如此的不堪。

    张宝忍不住的想戏志才望去,此时的戏志才那里还有熏意,只见其双目有神的看着自己:“愿闻将军之志。”

    此时张宝忍着心中的激动,来了来了。按照套路,一个谋臣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只要主角回答的好,那离收服就不就不离十了。此时的张宝心中那阵真是有千言万语,什么天下一统,什么黎民百姓,张口欲说。

    然而张宝看着戏志才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总觉得空话大话,对眼前来之人来说,绝对是一众侮辱。思量再三,张宝轻轻的说道:“为数十万黄巾活命,大汉能辅,则我束手就擒,以换我数十万黄巾性命。若不能辅,必带天下黄巾讨一条活路。现在还请先生教我。”

    说罢,张宝也是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戏志才。戏志才摇摇头叹道:“将军有鸿鹄之志,奈何生不逢时,此时天下盗贼蜂拥四起,然而大汉四百年的余威仍在,天下大多数有识之士愿为大汉朝效力。若将军的黄巾军十年以后,必能有一席之地。如今却是难上加难。”

    张宝眉头皱了皱:“先生认为这天下走势如何?”

    戏志才闭目细思半晌:“如今天下乱象以现,又闻宗室刘焉上表朝廷用宗室、重臣为州牧,在地方上凌驾于刺史、太守之上,独揽大权以安定百姓。如此的结果必然是会形成各地军阀割据。十年以后,汉室余威更加衰败,到时天下群雄逐鹿,天下不知在谁手也。刘焉其心可诛啊。”说罢,戏志才叹了一口气。

    这边的张宝可就是暗暗咂舌:哎呦我去,难道这个时候的人都是妖孽吗?自己不过是凭着超前的学识知识知道天下的走向,本想显摆一番,哪知道这戏志才就凭着眼前的几点线索就能推断出天下走向,这让人怎么活?戏志才如此,那郭嘉,诸葛亮,贾诩这些人想弄死自己还不跟玩似的?

    张宝收起心惊,说道:“先生此言就是建立在我黄巾起义的基础之上,若是没有我黄巾起义,先生又可知十年以后是什么样?也许十年以后仍然如眼前一般,所有人都是碌碌而为,无一人愿破天下局呢?”

    戏志才摇摇头:“将军可知陈胜吴广?陈胜吴广率先起义,然而几年以后却是高祖与霸王项羽争夺天下。最终高祖技高一筹而取得天下。将军此时如陈胜吴广何异?”

    “我知道陈胜吴广,然人人不愿意做陈胜吴广,何来高祖取得天下?我张宝烂命一条,既然生在这个民不聊生的时代,我愿做这陈胜吴广,愿意以身破这天下局。”张宝豪气的说道。

    戏志才拱手作揖道:“将军高义。”

    张宝摆手淡淡的说道:“志才先生过奖了,虽然我愿做陈胜吴广,却不一定是他们的命运。我相信黄巾军在我兄长张角的带领下,在先生的帮助下,必能度过难关。”

    戏志才与张宝相视片刻,突然同时大笑起来。

    “将军此言,是把我绑在黄巾军的站车上啊。”戏志才连连摇头。

    张宝道:“志才先生不必着急,我张宝爱先生之才,却不愿意让先生恶我黄巾。此次青先生救我黄巾一命,为我黄巾指一条道路,往后先生要走要留,在下绝不阻拦。”

    戏志才审视着张宝的双眼,半晌说道:“好,如将军所言,为黄巾指一条路,到时还望将军务要食言。”

    “必不食言。”张宝掷地有声的说道。

    “如今黄巾军的强盛不过虚有其表,想要走的长远就要破而后立,方能在以后的乱世天下中取得一席之地。”戏志才说道。作为一名未来的谋士,戏志才早就对眼下的黄巾军细细的模拟谋划一番,当然之前并不是想要投靠黄巾军。而是习惯使然,时刻的练习技能,否则谁能生下来就是顶级谋士。

    张宝眉头一皱,不解道:“敢问先生何为破而后立?”

    戏志才已经没有了嬉笑的表情,正襟危坐冷血的说道:“黄巾军与汉军相比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经过系统的军士训练。胜仗一鼓作气的掩杀,毫无章法可谓。败仗必然是一盘散沙般蜂拥而逃。只有多经历战场厮杀,战场上活下来的黄巾兵才能成为真正的士兵,以后将军安身立命之所的依仗,就是这些战场上那个活下来的士兵。至于那些缺少战斗力的士兵,还是早早的去除掉。只有这样,黄巾才能有活路。”

    张宝脸色一变:“先生的意思是每仗先用一部分人来掩杀敌军,活下来的士兵列为精兵,周而复始的挑选精兵?如此是不是有些冷血?战斗力强悍的士兵保护弱者不才是正道吗?”

    戏志才摇头晒笑:“如此的话,将军还是早早的洗净脖子等着汉军前来斩首吧。”

    “志才先生,家兄张角立志为天下穷苦人讨一条活路,如先生之言,岂不是有违兄长之道?”张宝并没有理睬戏志才的哂笑,自顾自的问道。

    戏志才厉声说道:“将军可知这黄巾军早已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按照你所说每战皆是精锐上前,活下来的只能是越来越弱,不出一年半载,将军麾下必是老弱病残,敢问将军到时候如何作战,如何保这些人?将军莫非大发神威一人出战?”

    “这。。”张宝有些犹豫。尼玛这套路怎么和前世阅不一样啊,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一般都是保护百姓为借口吗?怎么这让劳资碰到的戏志才还劝自己冷血呢?是不是我碰见的姿势不对?张宝真有些怀疑了。

    “将军如此乃是妇人之仁,眼光短浅之人,岂能带领这数十万黄巾百姓走下去?冷血是为了存活下来保护更多的人,活路都没有,你如何实现自己的大志?如何实现你兄张角的道路?往将军三思。”

    戏志才说完,便不再开口。闭目养神,看着张宝愣在那里,让其细细的考虑一番。

第三十章 戏志才 三

    戏志才的一番话无异于雷鸣贯耳,什么现代人穿越到三国要装逼啊,要念叨天下为己任啊,戏志才的这一番话简直是**裸的打这些人一耳光。连命都没了,谈什么天下为己任?装什么逼?

    这就是一个吃人的时代,不想被别人吃掉,那么你就要吃掉别人。皇帝吃掉反贼,反贼想尽一切办法吃掉皇帝,这才是正道。

    张宝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志才先生一番话,雷鸣贯耳,张宝受教了。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冷血牺牲,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是为了走的更远。”

    戏志才摇头晃脑的微笑道:“孺子可教也。”这话听早张宝的耳朵里,感觉特别别扭。对面的戏志才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偏偏一句话说的跟老夫子似的,如果在配一个摸胡子的动作,更显得有些滑稽。

    收起心中那一抹笑意,继续问道:“志才先生所言第一步,那第二步怎么走呢?”

    “第二步么。”戏志才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接着说道:“第二步就是有一个稳固的后方。此时天下乱象以现,军阀割据是必然的。中原地区人口密集,恰恰是门阀世族居多。而黄巾军的的宗旨却与这些门阀世族相左,门阀世族必用尽全力剿灭黄巾军。到时黄巾军前有各地诸侯,后有门阀世族,必难以抵挡。所以第二步就是要取一个相对稳妥的后方。”

    “不知先生所说是何地?”

    “并州土地贫瘠,人口稀薄,而且靠近羌胡地区,不被天下人所重视。将军可取此处成就一番。”

    “并州?”张宝略微思考一番,说道:“如先生所说并州地处北方,与羌胡交界,若羌胡来袭,岂不是永无宁日?怎会能成就大业?”

    戏志才露出狡黠的笑容:“并州地广人稀,靠近羌胡,那还担心什么?兵力,人口,兵粮补给,不是全都有了吗?”

    “先生的意思是。。”说道这里,张宝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好你个戏志才,果然是狡猾。靠近羌胡,羌人会来掠夺,又何尝不是给黄巾掠夺机会?况且还能用羌胡练兵,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

    张宝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些时日想的脑子都快炸了,没想头的事情,戏志才寥寥数语就给自己指明了方向,不服不行啊。

    “那么还请先生教我眼下局势该如何?”张宝简直就像遇到了救世主一般,恨不得一口气统统的将所有问题都问出来,以便戏志才告诉自己该怎么办。

    “眼下局势?”戏志才没有回答张宝,反问道:“将军可想招募在下?”

    张宝大喜道:“若能的先生所助,犹如鱼的水,久旱逢甘霖啊。先生若能相助张宝,即使奉上印信又如何。”

    戏志才很是感动,但仍然摇头道:“将军好意,才感激涕零。若将军眼下这场大战能胜,才这条命卖与将军又如何?若不能胜,一切休谈。”

    “好,就依先生所言。若能胜,望先生留下助我。不知先生可敢与我击掌为誓?”张宝伸出手掌在半空中。

    “有何不敢?”戏志才轻轻的拍了张宝手心一下。

    张宝乐不可支道:“如此,先生可歇息吧。在下告知。请。”戏志才摆摆手,示意张宝快走,自己转身躺在了床上。

    张宝脸带笑容的回到主将营帐,婉柔早已铺好了被揉。见张宝回来了,便打了洗脸水给张宝洗漱,又递给了张宝擦脸巾。

    “婉柔你可知道戏志才先生给我一个考验,如果通过来,他就愿意成为咱们的军师了。”张宝回到营中见婉柔在,便满脸笑意,忍不住的想要不戏志才的事情告诉婉柔,哪知道婉柔就是伺候自己一番,根本就不闻不问自己为什么高兴。张宝只好有些郁闷的自己说出来。

    哪知道婉柔听罢,小嘴一厥,拱一下鼻子道:“奴婢没见那戏志才有什么好,如浪子一般,还让老爷下跪磕头。奴婢觉得他忒可恶。”

    张宝摇头笑道:“你呀你呀,戏志才可不是什么浪子,可是真正有大学问的人。好了,婉柔快点去休息吧。这几天你也忙坏了。”

    “奴婢不累,伺候好老爷,奴婢就心满意足了。”说着仰着小脸,似乎在等待什么。见此情景,张宝很自然的在婉柔的小脸上左右亲一下,额头亲一下,小嘴上也亲了一下。婉柔红着小脸走出营帐。

    帐内的张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婉柔形成的习惯,可能是前世自己习惯的延续吧。有时候深夜里,张宝会莫名的心中一痛:诗涵,你还好吗?一滴眼泪张宝的眼中滑落。

    某个时空,睡梦中的女孩突然身体微微一颤,紧闭的双眼留下两行清澈的泪水。。。。

    时间是最公正的,不会因为谁而放慢脚步,亦不会因为谁而加速。它永远是在那里不紧不慢,一步一步的走着。

    这边的张宝为皇甫嵩而烦恼,远在冀州的张角、张梁两兄弟也不顺心。起初两兄弟齐心协力,顺利拿下冀州暂居广平,准备南下汇合张宝一举攻陷洛阳。不想自从卢植领援兵前来,一切都变了。黄巾军是连连失利,连丢数座城池。

    中军大营,张宝高居主位,张梁坐在下首。“大哥,那卢植老儿经如此厉害,我军连连失利,士气尽失啊。”张梁这个魁梧的汉子,这两天清瘦不少,领兵作战冲锋陷阵都是由张梁带领,这几日张梁算是领教了卢植的厉害。

    “无妨,待明日大哥施法,不管卢植老儿来多少人,必定让他有来无回。”张角一手轻轻的柔柔太阳穴,以减轻疲倦,一边说道。

    张梁脸色一变,焦急的说道:“大哥不可,我军兵力胜汉军多耶,我们稳扎稳打,深沟高垒,必能守住广宗。待二哥大破皇甫嵩必能带兵北上,到时候我们两面夹击,卢植老儿就是有天大本事也逃不出去。大哥切莫在施展法术了。”

    张角明白自己的兄弟为什么如此激烈的反对自己施展法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前几日卢植兵围广宗,张角的法术大展神威,将官兵打的哭爹喊娘,然而这一次的施法,企鹅让张角的身体瞬间苍老十年。

    “法术乃天术,若你肆意施法,必万劫不复。”张角想起自己师傅传给自己法术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严厉的警告自己不能肆意施法。如今果然是遭了报应。此时的张角两鬓斑白,身体消瘦,脸色蜡黄。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天公将军不可在施法,吾等愿死命杀敌,以阻汉军。”下面的黄巾将领以程远志为首的诸将,磕头请愿。

    张角挥挥手:“汝等心意,角心领了。然角既然带领你们走向起义的道路,就必须给你们一个交代。如今卢植阻我大军,弄得人心惶惶。待我明日施法于卢植,尔等可分离杀敌。速速南下与我二弟张宝汇合,一举攻陷洛阳。”

    “大哥。”张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张角闭着眼睛挥手道:“三弟务要多言,我心意已决。都退下吧。”

    张梁看着闭目养神的大哥,只能无奈的的带领诸将退出营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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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黄巾无敌介绍:
统治者称其为蚁贼,门阀世家称其为蛾贼,唯有天下百姓称其为黄巾义军。 黄巾义军是悲壮的,皇甫嵩,朱儁,踩着黄巾军的累累白骨踏上高位,美其名曰:平定天下。 黄巾义军是壮烈的,刘备踩着黄巾累累白骨,由白身一跃为官身,泣曰:一切为了百姓。 黄巾义军是无奈的,曹操凭着手上三十万青州黄巾降军,一跃为天下最大的诸侯。 既然我张宝来了,容不得你皇甫嵩、朱儁在那里肆意屠杀黄巾。容不得你刘备假惺惺的边哭边屠杀,更容不得你曹操以我黄巾军来争夺天下。 张宝不死,黄巾不灭 书友群:468621498,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加入。三国之黄巾无敌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黄巾无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黄巾无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