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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刀全文阅读

作者:南柯寂     手中刀txt下载     手中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手中刀全文阅读

有感而发

    一个男人最难熬的状态是什么时候?

    眼里操心着父母,心里装着姑娘。

    胸膛里盛着梦想,脑子想着事业

    写网文也快靠近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我每天都更新,签约之后也是每天至少5000+,其实真的挺累的。

    说实话我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和几个同学一起租房子在外面为了生活打拼,也可以说是锻炼锻炼自己吧。我们刚开始的时候是打算去学校安排的地方实习的,但是工厂那边突然不要我们了,可是我们房子都已经租好了,不得不在外面打拼。

    他们都去做了服务员,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去面试了其他的工作,但是我一个大专生,根本达不到公司或者是工厂里面的要求。然后我就踏上了网文这条路,一开始的时候我的作品根本没有人看,包括现在也是。现在的点击收藏都是我在网站中的每一本小说下面签到求回访得来的。

    如果说我不想赚钱,那完全是假的。我想赚钱,我想赚很多的钱来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让父母不为我担心。其实网文也是我的小时候的梦想。但是梦想都不是会轻易达到的对吧,不然还叫什么梦想呢。

    网文这条路是很辛苦的,一点也不比外面的工作轻松。灵感来的时候更新几千字一下子就出来了,没有想法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对着电脑绞尽脑汁地发呆几个钟头,一个字都打不出来也是会的。还要承受一个人在电脑面前一整天的寂寞感觉,是真的很累。

    但是我会坚持下去的,因为这是我自己的梦想,选择,甚至是最后的路,有一句话说的好“网文刚开始的时候都是单机,最后都是剩者为王”。

一百万字感想

    不知不觉距离我开始写小说已经是过了四个月左右的时间了,我的第一本小说也是迎来了一百万字。说实话,我的内心之中是比较开心的,但是也有着不少的迷茫。

    说实话,这本书的成绩的的确确是不尽人意的。

    其实对于这本小说的质量,我自己没办法客官评价,也没有同学评价过我这本小说的文笔或者说情节诸如此类的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我坚持写下去,每天1w字的更新量,而且也没什么人看,更没有人打赏收藏,甚至是连真心诚意的评论都没有,全部都是广告签到,我自己是不喜欢这种事情的,虽然之前我也是每天会去签到打广告,甚至一度花钱刷榜,但是这个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大概也就两次的样子吧,我就觉得这种东西很明显是在骗自己罢了,毕竟这种假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都是假的,最多也就是心里面看得舒服一点。

    说实话,现在每天我的小说都是这么的籍籍无名,我也是有些习惯了,所以现在也并不会去想其他的什么事情,只想要好好地把小说给写下去,最好是写到完结,为什么说是最好呢?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在这种没人看,没人赏,没人评,没人收,不上架,每天都是自娱自乐的情况下我一个普通人能够坚持多久。其实时间久了之后自己反而看得淡然了很多,并没有像之前那般那么得在意。在我的预期之中这本小说如果能坚持写下去的话,应该也要写道一千多章甚至不止的样子。

    最后还是很感谢那些真的看过我的书的同学,我只想说,我会尽力地坚持下去。

    谢谢你们!

序章 老人

    “这天怎么冷成这个样子啊!”

    “哇,太冷了!快回家,快回家!”

    “老天爷发怒了啊,这天这么冷,真是见鬼了啊!”

    ……

    街道之上,行人来来回回众多,都是踏着十分匆忙的步伐,两手不是捂在自己的衣物里面就是放在自己的嘴前不断地哈气,想要在这寒风凌冽,彻骨寒冷的冬天之中寻得一丝的温暖。

    虽然天冷的诡异,但是这个时间点却是忙碌的那段,所以街上的行人还是比较多的,在数不清的人流的穿梭之中,有一老人正是颤颤巍巍地蜷缩在路边的角落之中,蜷缩着身子,不断地发着寒颤。身上也是极为的狼狈,衣衫褴褛,只有那么薄薄的几件衣衫披在他那瘦骨嶙峋的身体之上。

    来往的行人之中也是有着不少人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甚至有人嘴里面也是不停地碎碎念,说着老人的不好,也是十分的嫌弃老人。

    尽管如此,老人却是双眼紧闭,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之上,两耳不闻其他事,并不在意这些东西。

    天上不断掉落的鹅毛大雪似乎也是在催促着人们赶快回家,所以今天这街上也是安静的出奇得早,平常比较喧闹的时间点在今天已经是鲜有行人。

    而老人则是全程固执的躺在原地,不曾有过几次动作,就好像是一滩角落中的烂泥一般,没有任何的生气。

    “爷爷!爷爷!”安静的街道之上听得一阵十分清脆的小孩呼唤声与有些厚重的脚步声,那声音传到了老人耳朵里的一瞬间也是掀起了他心中的波澜,那老人也是有些慌张而又吃力的撑起身子来,依靠在冰冷的墙面之上,十分苦难的想要睁开眼睛来看清楚向着自己靠近的孩童。

    等到那跳跃着的脚步声彻底的停止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那老人也是颇为的激动,双脚跪在厚厚的积雪之上,爬行着往前靠近,已经是布满雪花的双手慌张地摸索着面前的一切,他双手的皮肤已经是十分的干涸,上面布满了皱纹和伤口,而他的手更是瘦的十分的骇人,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粗细程度。

    孩童见状也是赶忙上前自己跳入了老人的怀抱之中,老人触碰到孩童之后也是表现出了会心的笑容,咧开嘴巴的笑容十分的欣慰,但是嘴巴里面只有那么几颗零零落落的发黄的牙齿。

    但是未有多久,老人旁边的房屋之内便是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声音道:“逸儿,回来吃饭啦!”

    “知道啦,母亲,这就来!”说罢,孩童便是快速地向着房屋之内跑了进去,孩童走后,老人脸上的笑容也是骤然消失,再度是回到了先前的那般状态,显得十分的落魄。

    老人在这户人家的旁边已经是很长一段时间了,他在这里很满足,平常在别人家附近的时候老人都是会被赶走甚至是受到棍棒毒打的驱赶,只有这一户人家的主人不但不嫌弃他,而且有的时候也是给老人送来一些有用的东西,也是让老人倍感温暖,久而久之,老人便是在此处定居了下来。

    那户人家有一个孩

    童,两个人之间也是因为时间的推移,日久生情,关系还不错。

    虽然遭受到别人的冷嘲热讽并没有比以前减少甚至是增多,但是这家人所给予他的却是能够让老人坚持生活下去。

    后来的几天,孩童与老人之间依旧是如此,只不过孩童出现的时间比以往要晚了些许,而这也是让老人内心之中不禁有些疑问,虽然因为年龄的问题,自己的眼睛已经是看不见了,但是自己的触感和脑子却还是比较灵活的。

    趁着有一天孩童听他母亲的话,饭后送了一些东西来给老人,他便是趁着这个机会询问了那孩童这几日为何会比平常晚一些回来的原因。

    说到这里,那孩童倒是显得十分的激动,便是将自己每天放课之后前去街上听说书的事情告诉了老人,老人不免也是被吸引起兴趣来,便是顺势询问道讲的是什么人的事情。

    得到的回答却是一个令老人倍感熟悉的称号兵王!

    而且还不等老人追问,那孩童便已经是在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有声有色地在老人的面前开始表演起来,绘声绘色把自己听到的那些兵王的精彩故事讲给了老人听,而老人呢,自己听得也是津津有味,非常的开心,脸上的笑容不曾有过减少。

    接下来几天都是如此,每每孩童听到关于兵王的故事之后,都会回家吃完饭之后再重新演绎一遍给老人。

    但是突然有一天,孩童讲故事的时候却是没有了先前的那般激情,语气之中也是透露着无限的失落整个人也是处于一个十分郁闷的状态。

    老人不禁询问,孩童便是哭腔着声音解释道:“说书人说兵王是个大奸臣,大坏蛋,人人喊打,人人喊骂,是被世人所唾弃的人!但是他有那么多精彩的故事,难道都是假的嘛?”

    老人听罢,布满皱纹的脸上不免是闪过了一丝的迟疑,耳朵里面则是充斥着孩童抽泣哽咽的声音,随即老人便是拥抱孩童,轻柔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不是的,不是的。兵王不是这样的人,来,让爷爷来和你讲讲那个不为人所熟知的兵王,好不好啊!”

    “嗯!”孩童激动的点点头,哽咽的情绪也是趋于平静。

    接连下来数天,孩童都是会听老人讲解关于兵王的故事,甚至接连好几天孩童都是听完故事之后才会回家,而老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有一天,孩童可能是出于好奇,便是询问老人道:“爷爷,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兵王啊?你是他朋友吗?”

    面对孩童的再三追问,老人原本讲故事的状态也是戛然而止,陷入了深深地迟疑之中,随即便是开口道:“我……”

    但是刚刚开口,孩童的母亲便是来到了门外,十分生气地说道:“我说你最近怎么老是这么晚回家呢,原来在这里啊!快点进来!”

    “母亲等会嘛,等会再进去,我还要听爷爷讲兵王的故事!”孩童十分委屈地祈求道。

    “兵王?”女人似乎也是被这两个字给有

    些惊到了,随即便是说道:“快点进去,兵王的事情有什么好听的,不就是个大奸臣么,快点进去!”

    面对女人的这番说法,老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孩童则是冲到女人的面前,十分生气而又稚嫩地叫喊道:“不是的!兵王不是坏人!我将来一定要成为一个和兵王一样有能耐……”

    “啪!”话还没说完,便是被一声十分响亮的巴掌声给打断了,女人也是训斥道:“这些事情谁告诉你的,你知不知道这么说会害了你的啊!”老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紧接着只是听到一阵十分钻心的痛苦声,和摔门的声音。

    发出声音的正是那孩童,而他也是因为被女人打了一巴掌而痛哭着跑进了房屋之内。

    老人全程则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女人犹豫着走到老人的面前,那老人却是嘴角微微一笑好似已经是知道了接下来女人将要说些什么事情,老人也是微笑着说道:“我会走,但是这天下得这么大的雪,不方便,能不能让我等到雪停了再走啊……”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无奈地走回到了房间之内。

    接下里的几天里面雪没有任何要停的迹象,甚至是更加的大。老人也的的确确没有离开,但是从那一晚之后,孩童再也没有来过老人的身旁,这么几天里面老人也都是一个人没有开口说过话,看来那户人家已经是完全不让自己的孩子与老人之间有人一丝一毫的交流或者说是联系了。

    彻底明白了这件事情之后的老人,也是在这大雪纷飞的冬天之中,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没有任何要收拾的东西,拍了拍身上的积雪之后便是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直到最后消失在了这鹅毛大雪的氛围之中……

    仅仅是第二天的时候,道路之上,正有一条大户人家娶亲的队伍从城外的土地庙礼成回到城内的路上。

    新郎官原本还是兴高采烈得,却是听得下人禀告前面道路不远处正有一具尸体死在了路中央,询问新郎官如何定夺。

    很多人都建议改道而行,而新郎官却是道:“大雪封山,路途困难,这一条大路是最快,最方便的了,既然他堵路那就……”

    众人都是停下脚步注视着新郎官,十分其期待他做出的决定,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便是严厉而又厌恶地说道:“扔到一边去!”

    说罢,新郎官便是催促着下人赶快按照自己的吩咐办事。

    两个下人十分不情愿地来到尸体面前,发现是一个年迈的老人的尸体,嘴里满也是恶骂道:“老东西,死了还不让人消停!”

    正是抱怨之际,身后的新郎官也是不停地催促他们,没得办法,虽然不情愿但是也只能是强忍着,赶忙两个人合作将老人的尸体抬起来扔到了一旁的山沟中。

    自此一刻,此老人到底是何人,这世间之中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知晓……

    山林本就安静,被突然这么一吓得来,也是惊起飞鸟阵阵……

第一回 初遇

    留念此生并非无法忘怀生前之事。置于叶上之白露,宿于水中之新月。咏叹京国之花,于荣华之前诱于无常之风。玩弄南楼之月,此辈则似浮云消逝于黄昏之中……人生六十年……与天地相比,直如梦与幻。既一度享有此生,又岂有不灭之理……岁月尔尔,不过乱世一甲子。

    高耸的山峰在天边画出一条极为不平衡的曲线,将天与地两极相隔。浩瀚的天空一片明朗,万颗明星在其中闪耀,将整片原应漆黑无比的夜空渲染成了黯然的蓝色,不免的让人有着一点说不出的抑郁。

    惨淡的月光透过树梢悄无声息地爬进了山中,淌进了房间之内,将一个年迈之人的脸庞映射出来,而他的面前则是静静地站着两个黑影。

    老人缓缓地睁开自己的双目道:“时机差不多了,你们二人都已得到我的真传,是时候出山了……”

    面对老者的这一句,两个黑影却是展露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出来,只是见得左边的黑影很明显的听到师父的话之后整个人显得是兴奋异常,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已经是在磨拳擦扎,也是能够听到他极力克制的嬉笑之声,而右边的黑影则是沉默不语,没有任何明显的反应。

    “你们二人心中是否已经有了心仪的去处?”老者询问道。

    左边黑影是连连点头,引得老人也是有些忍俊不禁,右边黑影却依旧是沉默不语。

    “师父放心,我已经试探过了,如果今日他按照我说的做了,那么我便是入他府中,成为他的的人!”左边黑影信心十足地回答,虽然结果还未出来,但是他却是有着一股从内心油然而生的自信,说罢,便是上前倒上一碗热茶放在了老人的面前,结果茶杯,老人并未立即喝下,而是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将自己的视线停留在右侧黑影的身上。

    “你呢?”老者询问道右边黑影。

    而右边黑影则是回答道:“劳烦师父挂念,弟子还在等待……”说罢,他便是上前小心翼翼地为老人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老人的面前。

    老者接过热茶,看着眼前的两名弟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唉,这两种情况倒也是符合你们二人的性格……”随即,也是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下去吧,尽早出山吧,不过走的时候可千万别来向我告辞啊,我一把年级可受不了这种场面……”说罢,随即便是伸出手对着二人摆了摆,示意他们退下。

    二人行礼之后便是小心地离开了房间之中。

    此时的中原大地之上,恰逢乱世,群雄逐鹿,当时有一大势

    力今朝,君主今绍正欲率军北上“勤王”,实则拓展自己的领地,壮大自己的野心。而出现在他面前的第一个障碍便是多年的宿敌,南朝。

    因为南朝君主南柯墨病重令得南朝没能及时的对今绍的军事行动作出反应,令得自家的河内成在短短时间之内便是已经沦陷,而导致自家的都城上党城门户大开,令得南朝陷入了极为危险的处境之中,而南柯墨有一长子,名为南柯寂,就在今日南柯寂正代替父亲在大殿之中召集大臣们商议如何应对今绍的来势汹汹。

    朝中一下子分成了两个党派,投降派与守城派,两个党派据理力争都是各有各的道理,一时间也是不相上下,争论不出个结果来,令得南柯寂也是一筹莫展,便也是只能暂时遣散大臣们,召集了自己的几个心腹共同商议,但是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正当众人都是一筹莫展之时,府中下人送来一封书信,南柯寂将其打开仔细的看了一遍,却是面色凝重但是又有着一丝的欣喜与犹豫,便是将信中的内容说给了众人听。

    “不行,觉得不行,这么做太危险了!”有人率先说道。

    “或许可以试试看!”

    “我觉得可行!”

    一时间众说纷纭,依旧是没有个结果,南柯寂便是屏退所有人,独自一人呆在房间之内,静静地看着这一封来历不明的书信,自己也是将信将疑,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另一边,二人原先告退师父之后,便是来到了一房间,盘腿坐在席子上,二人面前便是一副棋盘,二人相视一笑,便是准备来一场对弈切磋一下。

    “诶,师弟,不知你心仪的是哪个势力啊,还专门地要试探一下?”师兄试探着问道,随即便是开局一子落下。

    师弟则是一脸笑容的回答道:“南朝,南柯寂!”说罢,也是落子回应。

    “噢!莫非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就在前几日,今朝发兵南朝,短短时间便是夺下了南朝的河内,南朝一下子就是在了灭朝的边缘,而南朝君主南柯墨病重不起,所以我想看看在这种情况这位南朝的世子南柯寂在得到我的计策的情况下,会不会力排众议,选择我的计策!哈哈!”

    “那师弟你是怎么知道他一定会选择你的计策呢?”师兄又落一子。

    “所以嘛,师兄,我说的是试探,为君者岂能犹豫不决,就应当斩立决断,如果因为反对连冒险都不愿意,又怎么能在这处处都是危险的乱世之中存活下去,然后平定乱世呢?你说对吧?”

    师兄不语,只是沉默着笑了笑。

    “碰!”房门被重重推开,南柯寂迎门而出。

    “世子可有决策?今绍的大军已经出发,向着上党而来!”一将领十分焦急地禀告道。

    南柯寂一脸坚定地看着在房间外焦急等待的众人,手中紧紧地攒握着那一封来历不明的书信,对着众人点了点头。

    “哎呀,又输给师兄你了,你怎么老赢啊?”师弟不耐烦地抱怨道。

    师兄则是微笑着说道:“师弟,你可知你我二人有何不同?”

    师弟站起身来,无奈地说道:“又是这个问题,我觉得吧,师兄你和我最大的区别有这么几个,你能忍,我不能,你能等,我不能,你要的是将来,我要的是现在,就这么简单。”说罢, 师弟便是开门走出,准备离开。

    “现在就走么?”师兄喊道。

    “现在的话,距离书信上的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看看结果了,师兄要一起来嘛?”说罢,师弟便是伸出手面向师兄。

    面对师弟的邀请,师兄并未拒绝,而是从席上慢慢悠悠地下来,来到师弟的身旁,二人一同下山而去,伴随着二人的则是二人接连不断的寒暄。

    而此时老人的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老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脚边则是一片碎渣,全部都是打碎了一地的茶壶和茶杯,而老人坐在椅子上,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的生命,口中的鲜血也已经是在他的嘴边留下了鲜红的痕迹,透过窗户却是能够看到已经离去的二人。

    时间过去许久,天上有些下雨,二人远远地就是已经听到了接连不断的嘈杂的声音,而随着声音的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响,师弟的面颊之上的笑容也是随即展现出来。

    等到二人来到一座山崖之上时,见到的场景已经是战斗结束了,今绍大军已经溃败,纷纷都是作鸟兽散,大势已去,而另一只南柯寂率领的军队则是在大声呼喊,尽情地享受着胜利,从死亡边缘活过来的那一种酣畅淋漓的喜悦,而今绍的脑袋也是已经被南朝的将士们去下,高挂在空中。

    雨水之中,南柯寂看着众位将士他自己也是异常的高兴,环视战场,也是无意间看见了山崖之上的二人。

    师兄脚步退后,刻意地避开了南柯寂的视线,而师弟则是停留原地,时间如同停止一般,两人的视线就在这一时刻产生了碰撞。

    面对南柯寂的笑容,师弟也是回报以笑容……

    而此刻,时代的转轮,便是开始了转动……

第二回 担心

    大顺皇朝顺和十五年,距离大顺皇朝开国已经十五年有余,而如今天子威严不再,群雄逐鹿天下,纷纷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甚至是取而代之。如今的大顺皇朝已经是名存实亡,犹如一棵朽木在大雨之中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收军!”随着一声铿锵有力的命令而下,所有的军士丝毫没有怠慢,井然有序而又迅速的整队离去。

    南柯寂行在部队的最前方,留下一个深沉的背影。而在这一刻,师弟已经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准备实践自己先前所说的话。

    师弟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紧紧地跟在南柯寂的身后。他勒马转身过来,看着师弟,眼神之中虽有疑问,但是也并未有多说什么,而师弟却是以极为坚定的眼神回应了他。南柯寂宠溺地笑了笑之后便是继续率军撤退。

    而师兄则是站在山崖之上,望着师弟离开的背影,漏出一种令人细思极恐的笑容……

    另一半,南柯寂一旁的其他将领却十分地不解,甚至有些人对着师弟一直是保持着高度怀疑警惕的态度。毕竟这种紧要关头,出现一个丝毫不知底细的人,不得不令人警惕起来,但是更令他们诧异的则是南柯寂的默认与不作为。

    走了大概半天的路程,南柯寂一行军队回到了南王朝的都城上党。

    当整支部队刚进城的时候,所有的百姓们全都蜂拥到街道两旁,为凯旋而归的军队接风洗尘,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种死里逃生的表情,有些百姓的手里面还拿着很多的东西来犒劳凯旋而归的将士们。甚至还有些百姓们更是喜极而泣起来,这令得师弟不得不有些疑惑,为何一场战斗的胜利,竟然会是使得全城的百姓都是如此的高兴与兴奋。

    南柯寂见状便是下马,来到师弟身旁,看着他不解的表情解释道:“三天前,今朝君主今绍率大军自薛郡北上,号称“勤王”实则意在天子,壮大自己的野心。而其北上之路上头个阻碍便是南朝。

    南朝拥河内,河东,上党三城。实力不俗,曾多次与今朝相抗。然今绍深知与南朝一直斗争不是长久之计,便将自己的矛头转向身后的兼朝,兼朝实力低下,况朝内有能力者实数太少。仅仅两年未有今绍就将其吞并歼灭,并且一举夺得了荥阳,阜阳,系郡等地。将自家版图扩大两倍有余,一时间在天下竟风头无两。然这次今绍举全朝之力,率军北上。

    南朝想要抵抗实在是有点螳臂当车的意思。于是当时朝内分成了两个党派,主战派与主降派。当时,朝内争论不休,一时间也是拿不定主意。本来很多人以为南朝就要灭亡

    的时候,却不想今日会是这种局面”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南柯寂对于战斗的结果依旧还是很自豪的,边说还不忘挺直自己的身板,挺起自己的胸膛。

    听了南柯寂的这番话,师弟这才恍然大悟。眼前这群人的表情是为何。那是为了命,为了在这个乱世生存下来。

    来到军营之中,南柯寂让兵士们都休息去了,也遣散了周围的仆人,只留下几名将领,为的……

    就是这个师弟。

    师弟来到大帐之中还未开口,便被南柯寂抢了先:“你为何要着一路上跟着我?”

    南柯寂的问题显然让王寻逸有些措手不及,王寻逸迟疑了一会说到:“在下自幼熟读世间兵法,师承鬼谷一派,学有所成。今日刚刚出师下山,便碰到了世子大人您的部队。在下是折服于您的才智。”说罢,师弟便是跪倒在地,五体投地跪拜,以示自己的敬佩之心。

    “噢,何以见得?”南柯寂听了之后则是嘴角有些不屑的微笑,身子微微前倾,试探着询问道。

    “首先,大敌当前为将者需斩立决断而非犹豫不决,错失良机。其次危险面前,清楚地判断出敌我实力地差距,清楚地寻找出敌人地弱点痛楚,并迅速地一阵见血取敌人大将首级,擒贼先擒王,大将一死,敌人地军势自然不攻自破。而在着如此短的时间里能够想的如此地周到详细地人,一定不是一般人。况且我知大人您有蛟龙腾飞之意,在下刚刚出山不久,正渴望寻得一位明主可以报以犬马之劳,让我的才智能够为他发挥。我想,现在我已经遇到了这位明主,在下愿意为大人效劳,助大人腾飞,还望大人能够接纳!”说完,王寻逸行大叩首之理。

    “噢!不过可要让你失望了,这次的战斗最大的决胜者不是我,是这封书信!”说罢,南柯寂便是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书信放在了师弟的面前,而后说道:“说说吧。”

    师弟听罢,脸上也是表现出了一种十分自豪的表情,但是面对南柯寂的举止,自己则是表现出一副不解的样子询问道:“不知世子是何意思?”

    “还装啊,这封信是你写的吧”南柯寂说道,令得周围几名将领也是大惊。

    “额,世子大人何处此言?”此时的师弟却是还想要再次试探一下南柯寂。

    “这封书信,只有独自一人看过,上面是写明了战斗的地点的,所以事先只有我和书写之人知道,因此当时除了我军还有今朝的军队还出现在那个地方的人就必定是书写之人,而且我刚刚说话的时候,你的表情明显的有这一种自豪的神情,所以我断定这封书信是你写的!

    所以,说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南柯寂解释道。

    面对南柯寂的询问,师弟则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行大礼道:“世子英明!”随即便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一一告知了南柯寂。

    众人听后也才是恍然大悟,而师弟则是看着南柯寂十分期待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南柯寂听后则是嘴角微微一笑道:“你叫什么啊?”

    “在下王寻逸!”

    “好!以后你就入我门下,以朋友相称!可好?”南柯寂将王寻逸扶起来询问道。

    “听凭世子吩咐!”王寻逸回应道。

    “世子,岂能如此草率?此人来历不明啊,若是间谍……”身旁的一将领劝道。

    “放肆!”南柯寂回身训斥道,随即说道:“若是间谍,为何要助我诛杀今绍?为君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切忌犹豫不决,必当斩立决断,乱世之中何事无风险?以后我即位,若是一点风险都不敢面对,以后还如何荡平乱世!”

    此话一出却让周围的几个将领十分的难堪,他们看着眼前的南柯寂,表现出了略微的反感。几个人面面相觑,仿佛通过眼神在商量着什么。

    而他们的这些小动作也被王寻逸尽收眼底,他靠近南柯寂提醒道:“世子可别说错了话,作为世子,最需要的就是谨言慎行。而如今您却在众将面前放出如此雄心壮志的话语。尤其是继承大业这句话如果被君上听到必定少不了一番追究。毕竟君上还未隐居,只要他还在位一日,他就必须是最大的实权者……”

    南柯寂却是有些不开心,极力反驳道“你大可放心,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主公,权力和野心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您可要知道。”王寻逸依旧是不死心,想要劝告南柯寂。

    王寻逸摇了摇头,又略微的抬起头看着南柯寂,再一次的四目相对。

    而这一次王寻逸则在南柯寂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的迟疑……

    “报!世子,君主有请您到大殿一叙!”

    “这么快!哈哈哈,看来父亲已经等不及要嘉奖我了啊!”南柯寂大笑着说到,还没相见便已经开心起来了。仿佛已经忘却了刚刚的迟疑。

    “来来来,你随我一起,我将你引荐给父亲!”说完,南柯寂迫不及待地扶起跪在地上的王寻逸,牵着王寻逸的手便是走出了军营之中。

    而此时王寻逸身体虽然跟随着南柯寂的脚步,但是他的脸上却阴沉下来,他觉得这次叙面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地简单……

第三回 晋见

    南柯寂迫不及待地跳上马匹,一路扬长而去,王寻逸也没有时间多想紧随其后。不久便来到了宫门之外,一路上遇见地兵士对南柯寂皆是以军礼相对,看得出来南柯寂在军中威望极高。而这则更加让王寻逸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多了一分的敬佩之情。

    不久,来到大殿门前。南柯寂却并未直接进入大殿之中,而是转身向着门的反方向走去,来到龙台之上,望着这浩大的都城,张开自己的双臂,尽情的拥抱这浩大的城池,不禁有一丝的感概。

    王寻逸默默地站在一旁,自始至终未发一语,而是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他将要托付全部才能的君主南柯寂。

    风声骤起,吹动都城的旗帜作响,南柯寂独立龙台之上。显得格外的应景,这一刻,王寻逸终于算是看清了南柯寂的脸。

    眼前的这个男人面如冠玉,长身而立,剑眉星目,潇潇洒洒,爽朗清举,天质自然“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这几句话来形容南柯寂再为合适不过了。而他那靠近一米八的身高更是将他的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

    南柯寂突然转身,从感慨万千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一脸欣喜地对着身后的王寻逸说到“来!”。王寻逸莫敢不从,紧紧的跟随着南柯寂的步伐进了中央大殿。只见宫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王寻逸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此时大殿中文武百官皆在场,但是所有的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这如此不一般的气氛便是印证了王寻逸先前的猜想,王寻逸想着“果然我的担心是对的。看来今天是一定会发生些事情了……”

    “儿臣叩见父亲!”整个大殿之中回响着南柯寂铿锵有力的声音,说罢便行叩首大礼,南柯寂整个人更是欣喜不已,十分期待父亲将会怎么夸奖自己的丰功伟绩,而王寻逸刚刚出山,也不懂这些。只能是现学现卖,四肢极为不协调的尽力行礼,显得十分的尴尬。

    正当王寻逸略有羞愧时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没有空搭理他,而是在南柯寂与其父亲之间来回切换,仿佛预示着他们之间即将发生着什么。

    王寻逸略微地抬起头,看见了那

    个坐在殿座之上老人南朝君主南柯墨。

    而他的脸上却充满了阴沉,眼神之中带有着的却是令人看不透的深邃,而在这深邃之下,王寻逸却是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腥红杀气。

    只见他对着百官使了一个小手势。一年轻男子便踱步而出,进言到:“主公,世子大人有罪!还望主公降罪于世子!”整个语气十分的激进,似乎是今天必定要让南克墨降罪世子。

    殿下两个人的心头大吃一惊,面色大变,那两人自然便是南柯寂与王寻逸。王寻逸则在全心全意聆听所谓的世子大人的罪状,而此时的南柯寂已经是心不在焉,整个人就好像是丢了魂一样。

    “噢,你可说说,世子何罪之有?”南柯墨发话了,尽管不多,但他的语气就像是一头龙,一头年迈的老龙,虽然外表看上去已经年迈不堪,但是他的声音却犹如低沉的龙吟一般,听的人汗毛直立。不过他自己的表情却是十分期待的样子,年迈的脸上的嘴角处更是露出了一丝的坏笑,南克墨的右手也是抚摸自己的下巴处,好似不用派人证实世子的罪名,他就已经确认了世子却是犯了错。

    这一个细节却是引起了王寻逸深深的怀疑。

    “主公,本朝世子南柯寂未有主公军令擅自率领军队出征,虽然,当时主公身体抱恙,但是仍旧是应该禀明主公,但世子依旧是是无视主公。此举将主公您置于何地?且不说自古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眼下将还在内岂能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此乃欺君之大罪啊,还望主公夺去南柯寂的世子之位,以示惩戒,彰显主公之威严!”

    这一刻,南柯墨沉默了,只是盯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儿子。

    那年轻男子见状便马上又补充道:“主公,世子还曾狂言道自己不久之后就将坐上这殿座之上,驰骋天下!!!”

    “什么!逆子啊,逆子啊!!!我还没死,你就想迫不及待地要坐上着至尊之位了?”这条年迈的老龙暴怒道,顺势将一旁的酒杯向着南柯寂扔来。整张脸上的皮肉在不断地颤抖,口中的口水更是生气的溅射了出来。

    “碰”铜制的就被砸在南柯寂的身上,而现在他却没有丝毫的作为,他的脸上写满了害怕与惊恐。对于这条老龙,他还从没有想过会有如此的局面,而如今的他不过是一条刚刚年满二十的幼龙罢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现在这种局面。

    大殿之内陷入了一片的安静之中,而在大殿中的文武百官碍于南柯墨的威严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为眼前这个刚刚凯旋而归的世子辩解一二。

    王寻逸见状没得办法,便是直接冲到了南柯寂的面前立刻开口说道:“主公,万万不可,今绍数万大军来袭,我军猝不及防,仅仅一日便

    拿下我军一城,致使都城门户大开,进攻都城易如反掌。而做这些事情不过寥寥数个时辰。世子大人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斩立决断,找出敌人的弱点所在,并将敌人击溃,还取下了今绍的首级。如果没有世子大人的这一系列的行动,恐怕南朝已经危在旦夕,更别说我们还能够在此大殿之上。而此次行军也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坏处。请问何罪之有?就算有罪,那为何不能算是功过相抵!”

    王寻逸喘着粗气,斗大的汗滴从他的脸颊滑落,双手也是在止不住的颤抖,这一次他感觉到他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但是他依旧据理力争的想要反驳那年轻男子。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南柯墨,没有丝毫的畏惧。

    而这一番话一出,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一时间躁动不小。而那年轻男子也被王寻逸说的不知道该怎么还口。

    “主公,世子固然有过,然国家危机已解,况且世子还取下了敌朝君主的首级。还望主公收回成命!”一名与南柯墨年龄差不多的老人在百官的最前面领头说到。

    而此人一出,多名官员纷纷站出来,为南柯寂辩解。

    南柯墨见状,脸上写满了不甘,死死的撺握着拳头,很是失落。

    “好哇,你们可真不愧是我地好爱卿们啊。世子,今日我便不再追究此事,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开始你就在府邸之中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府!众位爱卿,可还有什么意见?”

    见到南柯墨做了如此的让步,其他人也不好再多说写什么,便纷纷回到队列之中等待着。

    “没有的话,所有人!退!”南柯墨不甘心地说到,便转身离去。

    众大臣见状也纷纷四散而去,现在所有人都只想快些回家,平复平复心情。

    王寻逸看着南柯墨离去背影,默默地思索着什么。

    突然,南柯墨停住了脚步,猛地回过头来,看着王寻逸。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意,王寻逸着实被着一瞪眼给吓到了,那冲有内心散发出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而此时的南柯寂才从刚刚所发生的猝不及防的一切中回过神来。缓慢地抬头看了眼南柯墨,叩首道“儿臣遵命!”然而南柯墨却甩下了一句“哼”便消失了身影。

    王寻逸回过神来,赶快将南柯寂扶起来,将他扶出大殿。

    刚出大殿没多少的路,南柯寂便示意王寻逸不用再接着扶他。这一路上,南柯寂颤颤巍巍显得十分的消沉和低落。

    而这过分的情绪则让王寻逸产生了一个疑问“眼前的这个颓废男人和那晚的自信勃发的少年真的是同意个人?”

    然而世间的事情真真假假,有谁是说的清楚的呢。

    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

第四回 面相

    低沉了一路的南柯寂并未听从父亲的命令回到府中,而是踉踉跄跄地带着王寻逸来到了城南的酒楼。

    而王寻逸自然也是心知肚明,酒乃是惆怅之时的一剂良药。酒楼外人声嘈杂,喧闹非凡,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楼宇内女子艳丽,琴奏舞曲甚是美妙,吸引众多欣赏着。酒楼热闹非凡,来往的过客游人甚多,上下楼层底下一层是普通平凡人吃饭之处,上层为高档贵客食住之处。小二忙的焦头烂额数钱数的手发抖。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让人流连忘返。一旁便是城中最有名地青楼。有的女子在门口招揽生意,遥看醉云楼女子卖艺不卖身,一舞倾城,回眸一笑百花羞,窈窕身姿引人入胜,让人赞不绝口。

    两人还未踏入大厅,一小二便满脸笑容的凑到跟前来说到:“大人来啦,老样子?”

    看来,南柯寂还是这里的常客。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着实让王寻逸惊掉了下巴。

    原本看着南柯寂是颓废到不行,王寻逸都是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但是这个时候眼前的他居然来了一个大转变,好像突然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似的。

    直接搂住小二的脖子威胁到:“那还用说啊,快,今天把你们酒楼最好的酒菜全都给我呈上来!今天我结识以为好友,很是开心。要是你的酒菜做到不行,我可不会放过你们的啊!快去!”说罢,转身就拉起王寻逸的手朝着二楼的散桌走去。

    两个男人手牵手难免会招来别人的迷之眼光,王寻逸也甚是不好意思,毕竟涉世未深的他还从牵过别人的手,但是南柯寂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大方得很。王寻逸见他都如此的坦率,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两人落座。还未等王寻逸开口询问些什么,南柯寂便是立刻就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王寻逸,另外一杯自己一饮而尽。

    烈酒一下子灌喉而入,南柯寂也是有点适应不过来,面色略微的痛苦,五官都聚集在了一起,而王寻逸看着手中的酒杯,略微的胆怯,自己从未喝过酒,更别说这么刺鼻冲人的味道了。

    他犹豫再三地极为不情愿地慢慢将酒杯靠近自己的嘴边,迟迟不愿意下嘴,南柯寂见状直接用手一推,将杯中酒强行灌入王寻逸的口中。而王寻逸的表情比起南柯寂来更加的奇怪,竟然是令得南柯寂忍俊不禁起来。

    两杯酒都已饮完,南柯寂看着王寻逸的表情动作捧腹大笑着。而王寻逸则是一脸无奈痛苦地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碰这种东西了,整个人的脑袋也是在不断地摇晃着拒绝,手也是一直在嘴边扇风,尽量让自己的喉咙和嘴巴能够舒服一点,虽然这么做并没有什么太大实质性的用处。

    笑完抱怨完,王寻逸却是发现南柯寂面色逐渐沉重下来,而南柯寂却避开了王寻逸的眼神,转头看向窗外一本正经地说道:“人生啊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你总是要做一些妥协,甚至这些妥协是你演出来的。但你也要去做,毕竟乱世之中,一步错步步错,而里路错下去的结果便是万劫不复……”

    南柯寂沉默了,他说出的每个字眼都是如此的沉重

    有力,犹如一把利刃将这乱世之中的真相给撕扯出来,说罢,又是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这一刻王寻逸才恍然大悟,整个人表现得十分的欣喜,如今的南柯寂和那夜的他并没有什么差别与该别。大殿中的他都是演的,为了自保,为了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来的方法手段而已。

    南柯寂手中捧着酒碗,伸出手想着王寻逸自己点了一下道:“就像你之前说的,权力和野心可以改变一个人,尝到过他的甜头的人是不会轻易地放弃他的。甚至是至亲骨肉……”而现在他的眼神中则闪过了一丝的杀意。

    “怎么样,刚刚我演技不错吧!嘿嘿嘿!”转过身来南柯寂傻里傻气地问着王寻逸,而他不停的转换风格着实让王寻逸有些不适应,只得呆呆地点了点头。

    “原来你早就知道你父亲对你地戒备之心了……”王寻逸感叹道,面色之中又是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南柯寂则趁势回答:“是的,正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虽然他是我父亲,但是乱世之中何来情义二字。本来我与父亲相安无事,然而这次今绍地出兵确实让我措手不及,不得已我才擅自率军出征。说起来啊,帝王之家啊总归也没什么好的……哎……”说完南柯寂一脸的落寞。

    正当两人感叹世事无常之际,却看见一旁的青楼,一女子的闺房之中。传来了凄美的琵琶声。两人好奇循声望去。

    只见一女子轻放手中琵琶,走到梳妆台面前背对着两个人,纤细白嫩的小手上下打弄着,见她黛眉轻扫,红唇轻启。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还带着丝丝的羞涩。眼波一转,流露出的风情让人出神。大红色的长袍外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每每跨出一小步,都会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精致的银铃缠绕在她精致细小的脚上,伴随着步伐而轻轻划出零碎的声音。

    眼前的场景让两个人都看得出了神,连已经上到桌子上的佳肴都顾不得,只得是痴痴的望着青楼之中得女子,进行着一个人得幻想。

    到最后两个人肚子的咕噜声再加上饭菜得香气,才能将两个人从意淫之中拉了回来。

    两人坐在桌前,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微微一笑,便狼吞虎咽起来,毕竟从昨天到今天他们已经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他们根本是没有任何得吃相,有的时候甚至是顾不得用筷子,直接是上手,吃的是那叫一个狼狈啊。

    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人就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年轻人而已,疯狂的进食着上流世界的食物。一点都没有世子和手下该有的样子。

    王寻逸是幸运的,命运让他遇见了南柯寂。

    “出去出去!谁让你个糟老头进来的,赶快给我出去啊不然我可动手了啊!”两个人的进食被一小二的声音给打破,循声望去,便是那小二要赶走一位想要进到酒楼之中消费的老头儿。

    那老头衣衫褴褛,花白胡子,说话都有点不利索,对于小二的驱赶,他也是颤颤巍巍,尽力的抵抗,两个人甚至是推推搡搡就差上手了。

    “住手,大庭广众你一

    年轻人欺负人家老人家干什么!酒楼又没规定他不能进来,你凭什么赶人家走啊!”一男子仗义出手回怼道小二,直接是用那油腻的手将小二推开好远,小二见到此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是连连点头,唯唯诺诺。

    “来,老人家。和我们一起吃,我请客!”说罢,男子用自己油腻的手拉起老人家的手就往酒楼里走。男子回头对着二楼就是一个眨眼。仿佛在说:“怎么样?兄弟我仗不仗义!”

    王寻逸也是较为尴尬的笑着,面对着众人目光聚集着的南柯寂的所作所为,王寻逸也是有点接受不来……

    回到酒楼中,三个人坐在一大桌子菜面前。有点略微的尴尬。

    “谢谢你啊,年轻人,果然和老夫算的一样啊。”老人家率先打破的尴尬。

    而南柯寂就像是一个被表扬的小孩一样,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有点小害羞。

    “等等,老人家说的是和你算的一样?这是什么意思?”两个人皆是一头的雾水,不明白老人家是什么意思。

    看着两个人地疑问,老人家走到一旁,捧起一手地清水将自己地脸庞洗净。再次来到两人面前,而现在坐在两个人面前地则是完全地另一个人了。整张面孔精神焕发,气宇轩昂。衍生之中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老夫,南山居士。精通奇门之术。前几日老夫算得乱世之中将会有大人物出世啊,而此人便在这上党城中。故老夫今日来此城中寻找有缘之人呐,你看果不其然,遇见了。老夫我观你们二人面相雄姿英发,年纪轻轻便已经如此,实属难得,金龙岂是池中物,只有这天下才是尔等的地界!”

    老人家面对着两个人说的这些话但是其实两个人并没有能够听得太懂。所以王寻逸与南柯寂二人对比也是表示颇为的无奈与不解。正当南柯寂想要询问的时候,那老者却是道:“天机不可泄露!”

    王寻逸听了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南柯寂则是全程一脸的严肃。

    然而严肃不过几秒,说完的他掰下一直鸡腿就往窗口走去,对着刚刚的闺房大喊道:“姑娘,可否为我弹唱一曲。?”说罢就吃起了鸡腿,整个过程结束南柯寂就像是街边的小流氓一样,还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别人姑娘。

    但不多久,突然,一阵弦音腾空而起,飘忽不定,蜿蜒曲折,婉转流连。冲上屋顶,飘向脚下,忽而高亢急促,余音绕梁。那是熟悉的古筝音。它优柔飘渺,欲发欲收,回转之际却突然变得铿锵有力,抑扬顿挫。它能渗透每一个毛孔,流到在场的人的心里。

    这一刻,南柯寂手执鸡腿,看着这小窗外的大世界,热血沸腾。心中暗下决心这乱世的炼狱之路,他必要闯一闯。

    而这一刻,王寻逸也是暗暗下定决心,必定是要追随着眼前的南柯寂闯出一番事业来。虽然南柯寂某些时候看起来却是那么的不正经,不像是一个君主该有的样子。

    然而乱世之中需要的就是大破大立,岂能拘泥于世俗偏见,被这些束缚了手脚。

第五回 弟弟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对面闺房内也已是漆黑一片。老人家也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趁着二人不注意离去,只留下南柯寂一人酩酊大醉,而一旁的王寻逸却是在一直沉思,不发一语。默默地看着醉醺醺的南柯寂,房间之内灯光异常的明亮,房间之外的酒楼也是热闹非常,但是王寻逸却是感受不到任何一点的开心与满足,此时此刻有的也只能是一点点的落寞,还有微微的丧。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回家……。”大醉的南柯寂突然发起牢骚来,将王寻逸从自己的沉思之中抽离出来。南柯寂躺在地上想个小孩子一样在地上打着滚,最里面也是一直在碎碎念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看着南柯寂,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无奈的靠近这个醉鬼,将他搀扶起来。但是除了无奈以外,王寻逸却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满足,嘴角也是略微翘起,毕竟深夜之中有人陪伴,总归不算是坏事。

    “主子你的府邸在哪里啊?”王寻逸询问道,不过南柯寂所有的回答都是胡言乱语,根本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没得办法王寻逸只能是先将南柯寂搀扶出酒楼,然后不断地询问者过往的路人,过了很久,王寻逸总算是找到了南柯寂的府邸。但他却远远的发现南柯寂府邸已经被军士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简直是水泄不通,那中严密度和皇帝的守卫没什么差别。看来,南克墨已经是准备好要完全囚禁南柯寂了。

    正当王寻逸一筹莫展之际,一旁不起眼的大树下却是慢慢悠悠的爬出一个人来。

    王寻逸并不知道此人的来意,因而便是立刻将南柯寂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询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看着王寻逸,又看了眼南柯寂。没有说话,只是示意王寻逸搀扶着南柯寂跟着自己。

    王寻逸没得办法,正面肯定是进不去府邸之中的。无奈,王寻逸只得跟随着那男子穿过一条悠长黑暗的暗道。

    全程王寻逸没有询问什么。因为他的心思全都集中在了南柯寂和自己的安危之上。

    不多久,来到了一扇门前,男子稍作停顿,悄悄地将自己的头微微探出去,观察一下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咯吱……”小门被打开。出来的一瞬间才发现这条通道竟然直同一户大卧室。而眼前的这房间却是十分的与众不同。

    房间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看样子应该都是从西域甚至是海外得到的宝贝。这些东西令王寻逸大吃一惊,因为在世人眼中这些东西都是异类,不入流的东西。是被世人所排挤的,真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收集这些东西。

    而趁着房间内得烛光王寻逸才看清眼前这个男人的脸。用美男子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他的皮肤很白,但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

    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

    而这人分明就是早上向南柯墨弹劾南柯寂的年轻男子!!!

    见王寻逸吃惊而又怀疑的样子。那男子开口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哥喜欢的东西,我哥他不喜欢那些世俗受欢迎的东西,他就喜欢小众的与众不同。时间久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你哥?”王寻逸则是一脸懵逼的问道。

    男子并未说话,则是给王寻逸使了一个眼色,看了看一旁的南柯寂。

    王寻逸这才恍然大悟过来,他居然忘了。南朝世子南柯寂有一个弟弟南柯孤。

    相传这个南柯孤比起南柯寂更加受他们父亲南柯墨的喜爱,如果不是因为南柯寂早上几年,外加上大臣们总是提倡立长不立幼。这个世子的位子将会易主南柯孤。据说南柯孤比起哥哥南柯寂更加的知书达理,有教养。和南柯寂的桀骜不驯比起来,南柯孤看上去更加有一个君主应该有的样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王寻逸迟钝了一会,警惕的问道,他将南柯寂护在身后。因为外界还传言两人因为世子的位置常年不和。

    还没等南柯孤回答,南柯寂就一把推开了王寻逸,扑到南柯孤的身上去,与南柯孤来了一个极为亲密的接触。

    “老弟,你怎么来我家了啊。哎呀,好久没见面可把你老哥挂念的……哈哈哈。”南柯寂一脸酒气的说到,自己的双手也是在南柯孤的身体之上随意地摸来摸去。

    而南柯孤则是一脸嫌弃,一边推开南柯寂一边说:“老哥,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有点矜持啊!”

    “你我之间讲个屁的矜持嘞!”

    此话一出,怼的南柯孤无话可说。眼前的场景却让王寻逸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你两个关系不和的吗?这看起来哪里是不和,简直不要太和。

    南柯孤正准备回答,却被南柯寂一下子抱住,双手在南柯孤地胸前游走。看的王寻逸是有些忍俊不禁。

    “凡事不要只看表面,我老哥的演技相信你今天也见识到了。我两要是不这么做估计都要被父亲所忌惮,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和老哥不同,他志在天下,我就希望平安就好。这乱世之中啊没有什么比自己还有自己所在乎的人的性命跟中要的事了。”

    听到这句话的王寻逸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兄弟两,都是演员。一个演得为了天下,一个演得为了命。

    “说到这个,老哥。你啊最近小心点,父亲近期肯定会再有所行动的。你一定要注意最近发生的事情。”南柯孤对着他老哥语重心长地说到。

    这一刻,南柯孤仿佛是一个严肃成年人,而南柯寂又仿佛是一个撒娇不懂事孩童一般。南柯孤一本正经地对着南柯寂在说教着,而南柯寂也是迷迷糊糊地能敷衍就敷衍一下。

    眼前地这一场景着实有趣。令得王寻逸不自觉地笑出了声音来。

    南柯孤也察觉到了,这个样子有**份,便停止了说教。

    忽然

    ,门外传来了密集地脚步声音。不用等出去确认,南柯孤就一把将他老哥推到了床上,转身就拉起王寻逸的手往通道里面冲过去。

    “碰”门被打开,进来了一群兵士。他们看见南柯寂正在房间里胡言乱语便没有多说什么。正准备离开,却有一兵士说到。

    “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里面有其他人的声音。我貌似听到了好几个不同的声音啊。”

    此话一出,正准备离开的众兵士,又回到了房间内开始搜查起来。

    而刚放下心的两个人。这一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搜查的方向离通道里的两个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带头的兵士在他们两个面前停了下来。

    因为那通道就在书架的后面,两个人正好可以并排而立。他们与那兵士仅仅有着一柜之隔。

    兵士的甲胄遮挡在他们眼前,使得他们丝毫不知道这书柜外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那兵士的眼神这看看那看看。手还时不时的拨动某些书,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

    正当两人都觉得没有事的时候,那带头兵士的眼神却突然在一道书缝内停留。

    而书缝的那头便是王寻逸与南柯孤的眼神。三个人得眼神就在此刻全部汇聚在了一起。

    两份紧张,一份吃惊。

    两个人心里面慌得不行,额头都已经直冒汗了。两个人得双手紧紧的撺握在一起,都已经互相抓红了手,以此来镇定自己。

    然后那带头兵士看了他们一会,就将视线移开。转身对着其他人说道:“这里并没有其他人,走吧。”

    通道内的两个人也是长舒一口气,见兵士离开便也出来了。

    两个人坐在桌子前,还在回想着刚刚惊魂一刻,成败就在刚刚的一瞬间。然后那兵士发现了他们却不暴露出他们,这一点着实令他们很是疑惑。

    南柯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说道:“我不能离家太久,就先回去了。我哥就先拜托你了。”说罢,南柯孤起身双手合十对王寻逸鞠了一躬,示意了王寻逸一下。

    而王寻逸也是受宠若惊,赶忙合十会鞠躬到。两人对鞠躬结束,南柯孤便再一次从原来的通道离开。

    王寻逸看着南柯孤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感叹道:“这传言也不全是假得嘛。”说完苦涩得笑了笑。

    又转身看着眼前的这个醉鬼,没得办法。只得充当了一会仆人,给南柯寂更衣洗漱。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才结束。王寻逸也是累的不行,看着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南柯寂,王寻逸也渐渐的低下了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南柯孤回到家,却发现家中透露着一丝紧张的氛围,极为地不对劲,所有的下人们也都是战战兢兢,南柯孤因此不得不小心起来。

    还未进入房间,便是发现房间之内一个人影正在等着他的回来。

    推开门,男人面色凝重地看着南柯孤。而南柯孤看着男人内心不自觉地流露出了恐惧。

    而这一次他的恐惧已经不再是演演而已,而是真正地发自内心地……

    恐惧……

    “父亲……”

第六回 味道

    房间内,南柯墨正手执长剑,背对南柯孤而立。手中的长剑借着房间内的烛光反射出寒冷刺骨的光影,掠过南柯孤的面颊,竟然是使得南柯孤有一点后背发凉的感觉。

    细微的风声吹过剑身,响起“丝丝”的声音,仿佛是长剑的低吟,刺入南柯孤的耳朵,使得他头皮发麻,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南柯孤的脸色很是难看,他不知道父亲是否知道自己去找了表面不和的哥哥,更不知道,在这件事情暴露的情况之下,父亲会做出怎么样的反应。

    一瞬间,他僵直了身体,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双脚微微地颤抖着,背上冒着丝丝寒气,仿佛有一阵凛冽的寒风穿透了他的躯体。他僵硬地抬起了头,浑身的肌肉都甭紧了,喉咙略显嘶哑地说:“不知父亲大人深夜来此,有……有何事?”

    “我的儿啊,今天失败了呢……”南柯墨的言语中充满了无尽地失落,他的一只手轻轻地拍打在南柯孤的肩膀上。

    弄得南柯孤也是惊恐不已,不过他也是很识时务,立马附和道:“父亲不必担心,大哥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日后想必会安分许多。我们有的是机会将他除掉。”说罢,嘴角上露出奸笑看着南柯墨。

    虽然表面显得略微的奸诈, 但是此刻他更加因为他和南柯寂的事情没有暴露而更加的放松。整个人显得轻松了许多,连说出如此的违心之言,也是如此的理所应当。

    不知道的人可能真的以为眼前的南柯孤是如此的狠毒。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肯放过。

    南柯墨亦是欣慰。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孩子,是属于他的,和他站在同一阵营的人,共同的敌人都是人们口中的那个放荡而不入流的南柯寂。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的两个儿子的演技是多么的精湛,连他这个当老子的都不出一丝一毫的漏洞来。

    “嗯……你说的对。不过你可要多努力了啊,我可不想落下一个弑子的骂名。比起权,我还是更加在意后人对我的看法。要不是那群老顽固非要我立世子,说什么为了社稷着想。哼!都是放屁,我建立起来的东西,都是属于我的!”手中的长剑也是不自主的开始在南柯墨的手中开始颤抖起来。

    “叮”手中的长剑被狠狠地插入进地面,而执剑的手,也是不停地在颤抖。可以看出,南柯墨对于南柯寂的狠,眼神之中也是南柯孤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渴望的眼神,那种对于权力的极度渴望的眼神,如此的贪婪,仿佛要要吞噬所有的一切一般。

    这一刻的他成为了权力的奴隶,一个没有人性的奴隶。

    而这贪婪过后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阴险,南柯墨可能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数不过来的

    方法来对付南柯寂。今天的可能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

    南柯墨凑近南柯孤的耳朵不知和他说了些什么,虽然是酷暑天气,但是那语气竟然是听得南柯孤汗毛直立,而听到这些的南柯孤则是僵立在原地。仿佛失了魂魄一般,双眼无神。不知是什么计划,竟让南柯孤如此的呆滞。

    南柯墨收起手中的长剑,拍了拍南柯孤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眼神。

    而在那眼神中南柯孤则看到了无穷的危险和野心。他脸部的肌肉微微抽搐着,汗水也不自觉的湿透了全身。

    南柯墨见他如此的反应,警惕地问道:“我的儿,你没事吧?”

    “额……没有没有,父亲放心,我只是最近几日感染了风寒,几天就没事了。”南柯孤搪塞到,整个人也是有些紧张,说话的时候也是声音不断地颤抖。

    南柯墨见南柯孤的确也没什么大事,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正准备离开,却将一只手搭在了南柯孤的肩膀上,这一次却是重重地拍了拍,便离开了。

    而南柯孤也明白这一个肩膀拍下去,日后他和大哥路就更加不好走了。他不禁来到窗前看着眼前的这轮明月问道:“月亮啊,你可否告诉我,为何生在帝王之家却是如此的步步惊心啊?哎……”

    时值五月酷暑,然而今日的夜,却是十分的凉爽。凉的甚至有些刺骨了,夜风中的凉,又有谁能体会。

    第二天的早朝上,南柯寂和南柯孤兄弟二人分别站在两拨大臣们的群首之处。一个表情放松,还带有微微的醉意,看来是做了个好梦。另一个则是眉头紧锁,无尽的惆怅。估计是一整晚都没有入睡。

    一瞬间,整个大殿内都安静了下来,南柯墨缓缓地从后殿走出来,坐在殿座之上。昨天的失落并没有持续太久。

    “今天,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诸位说。”南柯墨竟然是面露喜色,有点兴奋的样子。看得众人是有些不明白现在的状况。

    一瞬间安静的大殿内开始有了窃窃私语的嘈杂之声,大臣们纷纷猜测,不知何事会放在早朝第一时间说。

    南柯寂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父亲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所有人里面只有一个是始终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波动。

    那个人便是南柯孤。

    南柯寂也觉察到了这一点,这一刻他就明白了这件事一定又是父亲为了对付他的。南柯寂的脸上不仅流露出些许的无奈。

    但紧接着便是无尽的期待。他倒也很想看看父亲又会相出什么方法来对付他。

    果然,这才是南柯寂的正常的反应啊。

    “今天是我们南朝的大喜之日

    。我的长子南柯寂。将在不久之后迎娶曲朝的公主曲华裳!”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便是炸开了锅。

    大部分人都很是开心。因为他们站在权力斗争的最表面,觉得自朝的世子娶了别朝的公主自然是大喜之事。至少自朝的安危不用太过担心了。具体来说就是他们的姓名得到了更多的保障。况且曲朝就接壤南朝两朝如果联手就脱离了四面受敌的局面,还可以互相帮助。这一系列的好处,对于他们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话音未落,大殿外踏入了一名女子。

    瞬时间,躁动的大殿又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殿门的方向。

    只见一女子缓缓踱步进入大殿,全身上下无不透露着高贵之气。那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女子的容貌给惊住了。

    而此人便是曲朝公主曲华裳。

    连原本踌躇不断地南柯孤也是被曲华裳深深的吸引。暂时忘记了烦心之事,脑海中只留下了曲华裳的面容。

    然而所有人中只有一个人并未回头看曲华裳一眼,不管周围的反应是多么的夸张。他就好像是事不关己一般。

    此人便是南柯寂。

    曲华裳在殿中央停留了一小会,四周环视了一下。便义无反顾地直奔南柯寂而来。不知为何,他在这些人中一眼便认出了南柯寂地样貌。

    她站在南柯寂地面前,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透露着无尽的朝气。

    南柯寂并没有搭理眼前这个珍宝,反而是有点厌恶的感觉。他觉得政治婚姻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对着一个不爱的人,他透露不出喜欢。

    曲华裳却截然相反,一下子就拉起了南柯寂的手,冲着他不停地笑。

    那一笑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 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只有一人除外南柯寂。

    放下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偏见,只在意眼下的这场婚配,南柯寂闻到了一个味道……

    南柯寂看着眼前略带疑惑的曲华裳,渐渐的靠近她的耳朵旁轻声说道:“你有没有闻到一种不寻常的味道?”

    曲华裳不解道:“什么味道?”

    南柯寂无奈无效,心想何必明知故问,却又是微微收回身子,极为深情地凝视着曲华裳道:“阴谋的味道……”

第七回 暗流

    南柯寂微笑着望着眼前的曲华裳,便是不再做任何的回应,南柯墨见状则是故作关心假惺惺地问道:“我儿可是有何异议?”

    南柯寂知道如果自己在这文武百官面断然拒绝这场政治婚姻,必定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甚至还有可能是背面曲朝的追究。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先答应下来,日后再做打算。

    而南柯墨则是一脸的期待,他倒是也很想知道眼下南柯寂会怎么应对这件事。

    大殿之中,父子二人,一位威坐于殿座之上,代表着至高的权力。另一位臣服于殿阶之下,百官之首,象征着未来的雄心。这一刻,两个新老权力的象征终于产生了正面的碰撞。

    在场的文武百官们也感觉到了不寻常的地方。纷纷不再作声,静观其变。南柯墨的眼神中满是威严,无尽地施压,压得文武百官喘不过气来。而南柯寂的眼神则是丝毫的不畏惧,俨然是一种刀山火海任我闯的气势。

    南柯墨也不禁愣住了,他自从南柯寂被立为世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他好好地畅谈过。更不知道南柯寂竟然有着如此的勇气。对于自己的父亲丝毫的不畏惧。

    南柯寂嘴角一笑,拉起那双稚嫩细白的小手。施以一个宠溺的眼神,曲华裳也是心领神会,与南柯寂并排而立。

    “儿臣,在此谢过父亲大人成人之美。”

    两个人在这大殿之上显得是多么的特别,多么的与众不同。在外人看来这场婚配简直是天作之合。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而这其中的言不由衷,只有这场婚配的两个主角才明白。

    早朝结束,曲华裳一路跟随南柯寂回到了府邸。而这一路上曲华裳那天仙一般的容貌着实引来了不小的轰动。而南柯寂始终保持着沉默,坐在马上,一言不发,脑海之中不断地思考着未来任何有可能发生的任何一种事情的情况。

    曲华裳见南柯寂这样也没有多说什么。坐在他的身后,默默地搂着南柯寂的腰背,双手温柔地合十,她那粉嫩的小脸更是紧紧地贴在南柯寂的后背之上,能够清楚的听到南柯寂那炽热的心跳。

    回到府邸之中,南柯寂将曲华裳稍作安顿便让她先回房间等待。而他自己径直来到了另一房间之中。

    房间内布满了凌乱的书籍,一男子则在忙碌地收拾着。

    南柯寂见状推门而入,一言不发没有任何犹豫地便开始帮忙一同收拾起来。

    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同的停下了手中地动作,一同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不同的是,南柯寂的笑中流露出一种苦涩。

    而王寻逸似乎也从他的微笑之中明白了什么。

    “你父亲又对你做了什么啊?”王寻逸就知道南柯寂这表情肯定是他父亲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他啊,要我和曲朝公主曲华裳成婚……”南柯寂倒是回答得很是轻松,好像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似的。

    “哇,你父亲也太心急了吧。这才过去几天又要整事?这场婚配吧,接受不是,不接受也不是,让人为难哟……”王寻逸的口吻中还略带了点嘲讽的味道。

    南柯寂一言不发默默地收拾着,似乎他自己并不想太过提及这件事情。

    “所以,你还是接受了对吧,如今也只有接受才是最好的办法了。”王寻逸侧过头来,对着南柯寂有些挤眉弄眼道。

    南柯寂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下下,而后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另一房间内,曲华裳躺在床上,两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与之前开心无比的状态比起来差了很多,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上身似的。此刻她也是愁绪万千,刚才的一切好像对于她来说都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碰!”房间的门摔在墙上,被重重地推开。来者,并不是南柯寂……

    正是王寻逸,而他的手中更是拿着一柄长剑,直接是横冲直撞一般的冲进了房间之内,甚至也是惊吓到了正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中的曲华裳。

    曲华裳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多余的反应,那柄长剑已经架在了她那白嫩的脖子之上。长剑的剑身紧紧的贴凑着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之上。而她自己也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不敢有任何的多余的举动,她两眼极为无辜地望着一脸凶狠的王寻逸,不发一语。

    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柄剑的寒冷以及微小的颤抖。曲华裳看着王寻逸,眼神中并没有丝毫的紧张。而王寻逸则很是奇怪,眼前着涉世未深的少女在如此生死的局面竟然没有丝毫的慌张。

    两人就眼前这个局面僵持了一会,王寻逸便缓缓地将长剑挪开。

    曲华裳的脖子上则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但是那长剑却并没有完全的离开曲华裳的身体,而是停留在了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处。

    “曲朝将你嫁过来,肯定不会是为了找个盟友这么简单。说罢,到底是为了什么?”王寻逸并没有进行试探而是直接是开门见山地问道,他并不想在一个女人身上太过浪费时间。

    曲华裳一听,内心不小地震动一番,只是开始细微地打量并且关注眼前这个男人。但依旧尽量让自己保持着镇定。

    而房间外有一男子正透过窗户的一个小洞,睁着好奇地眼睛,默默地观察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王寻逸见曲华裳一言不发,不屑地笑了笑紧接着说到:“结盟只是表面。如今世子与他父亲以及他他弟弟之间地权力纠葛想必你曲朝也不会不知道。更何况前几日我朝还发生了差点要废世子这等大事。这种紧要关头,将你嫁过来必定是有所图谋。南朝现在到了最为紧要地关头,南

    柯墨和南柯寂终究要决出一个胜利者。女儿你嫁过去之后替为父打探情报,如果说南柯寂的世子之位被剥夺,我会找个理由将你从南朝接回来,护你周全。如果南柯寂弑父夺得了大权,那为父便趁他立足未稳之际,兴“为南柯墨报仇”的名义,率军出发讨伐南柯寂……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父亲便是这么对你说的吧!”说罢,王寻逸自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

    而这女人亦是万万没想到,她和父亲的如意算盘,竟然被眼前这个无名之辈猜测得如此透彻。他们虽然也知道世界上聪明人太多必定会有人看穿他们,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头一个,到现在为止也是唯一一个竟然是能够将他们的计划看的是如此的透彻,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简直是透明一般,异常的清晰。

    王寻逸见到曲华裳那极为落魄的反应,而他也是更加确信了自己猜测。

    “如果我家大人拒绝这场婚配,他父亲便可以以抗命之罪追究大人,并且你父亲也已经做好被拒绝然后以讨说法的名义来攻打我朝的打算了吧。大人,现在你可有听清楚?”王寻逸示意房间外那人现身出来,自己的脸上的自信则是没有任何的减少,完全的自信十足。

    随着步伐声循声望去,进来的男子正是南柯寂。

    曲华裳此时心跳加快,手无足措,脑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将要去干什么…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嘴巴不听的颤抖。脑子一片空白。两条哆里哆嗦的弯腿几乎站不稳,像弱不禁风的干树枝。如坐针毡,芒刺在背。

    “你……”南柯寂仅仅开口一个字,便让曲华裳原本紧张的心跳更加的急促。她不知道,知晓这一切的南柯寂会对她做些什么。

    “你……留下来。”南柯寂仅仅抛下四个字便离开了。王寻逸虽有疑问,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紧跟着南柯寂离开了房间,独留下曲华裳一人在房间之内。

    而这四个字着实让曲华裳松了一口气,曲华裳瘫坐在床上,还在回想刚刚发生的惊险的一切。她吃惊地看着王寻逸,她不知道王寻逸是何等的能人,竟然将所有人的心思摸得如此的透彻无比。

    来到庭院之中,南柯寂一言不发,静静地望着湖面。还未等王寻逸开口便说道:“既然曲朝有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父亲也是个明眼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个阴谋。他必然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只不过他的打算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大人你。”王寻逸望着南柯寂微笑道。

    南柯寂转过头来也是相视一笑。

    “身处乱世,身不由己啊。我们就像好像在这湖水之中,表面平静的很,实则暗流涌动啊。既然,他们都开始了自己的打算,我们也要开始有所行动了啊……”南柯寂望着水中不由得感叹道。

第八回 死局

    正当两人都在应景感叹之时,庭院内又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正是南柯孤。

    南柯孤一路小跑,一见到老哥,上来就拉住了他的双手说到:“老哥啊,这婚,你可是做好了心里准备了?”

    南柯寂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手掌温柔地在南柯孤的手掌之上轻拍了几下。

    “既然如此,那做弟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不过,前几日的时候父亲有来找过我。他让我这几天进行了大量了的军事调动,说是为了要在成婚之日确保没有意外。但是说实话,这个规模着实有点太大了。甚至可以说是多余了。我怕是针对你的,毕竟南朝危机刚刚度过,今朝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而北面的曲朝又和我朝结成了亲家,现在唯一的矛头只能指向你了。”南柯孤十分的担心,抓住南柯寂的双手抓得是更加的紧。

    闻者两人也是骇然,尽管猜到了南柯墨会在最近有大动作,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这次居然还动用了军队甚至可能就在成婚之日动手,更何况已经调动了起来。

    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这条消息还是南柯孤亲口告诉他们二人的,他们都不得不重视起来。

    眼下的危机已经是迫在眉睫,容不得二人再多想犹豫了。

    还不等南柯孤开口,两人便迅速冲回了书房,而南柯孤则是紧紧跟在了身后。

    南柯寂不容多想,迅速地拿起纸笔挥洒起来,面色极为凝重。

    “速将城内驻军位置告知”

    写毕,南柯寂迅速的将纸张折起,放入一小竹筒内。对着窗外就是一计小口哨。一头洁白无暇的白鸽应声而来。

    放好纸张的南柯寂对着白鸽窃窃私语了几句便将它抛向窗外,而那白鸽便朝着城南飞去。

    不多久,白鸽复命而归。再次打开竹筒里面放着的同样的纸张。

    正面正是刚才的几个字,而纸张背面正是上党城内的驻军布防图!!!

    还未等南柯寂开口,王寻逸便首先警惕的问道:“大人,这布防图能否确定真伪。如今的任何一步,对于我们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不用担心,此人我已安插在父亲身边多年,信得过。”南柯寂肯定的回答道。

    听见南柯寂如此的为那人担保,王寻逸也不再多说什么。

    “老弟,父亲命你调动的是那几处的军队?”南柯寂焦急地询问道。

    “分别是城内驻扎城墙的军队以及城东城南的军队,城北的军队隶属我的管辖。大哥不必担心。”

    “行,果然,能动的地方他都动了,还好城西的部队是隶属于我的。走!西营去!”南柯寂心中暗暗窃喜,幸亏还有一出城西军是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

    之前随自己奇袭今绍的也正是这之城西军。如今面对这种严峻的形势,城西军就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有机会让南柯寂死死地抓住。

    三人快马加鞭赶到西营,却发现整个西营的气氛都不对劲,一种完全的肃杀之气,竟然是占据了整个城西军营。

    三人见到所有的军士都待在正营之中,跪倒在地,目光全部注视着营台

    上的一个人。

    而那人正是南柯墨。

    “过几日,便是我儿南柯寂的大喜之日。然而城西地处偏僻,路途较远,为了成婚之日的安全,今日我将城西军分编到城东城南去。从即日起所有城西军的兵士与将领全都隶属于城东城南。”南柯墨十分庄严地说道,不过他的表情在这个时候似乎并不是肯定的表情,而是带有一点试探的味道。

    南柯墨此话一出,整座军营的兵士们面面相觑。如此一来,岂不是自己就要离开与自己出生入死的自家主子了?所有人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问题。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乐意,躁动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有的军士甚至是站起身来以此表示自己对这道莫名其妙的命令的抗议。

    “虎符在此,谁敢不从!”只见营台之上,南柯墨手执虎符,高高置于头顶之上,面色严厉,十分的坚决,没有任何可以令他退步的余地。

    虎符一出,众将士莫敢不从。所有人都停了喧嚣,第一时间再度跪倒在地,俯首称臣。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抬头看一眼这至高无上的虎符。

    “君主,我们城西军本就隶属于世子大人,如今将我们城西军全部分编到城东城南去,是否有些不妥?况且,属下斗胆问一句君上,这道指令,世子大人是否知道?”一将领踱步而出,带头问道。

    南柯寂听到此话,心中大惊。他心里很明白这将领已经说错话了,而现在他很是为这名将领的性命所担心,双手紧紧地抓住马匹的缰绳,异常的担心。

    而听到此话的南柯墨脸色怒目圆睁,怒吼道:“放肆!我是君主,我下的命令为何还要经过其他人的同意,况且他还是我的儿子。你说这些话,眼中还容得下我这个君主吗?啊?”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南柯墨的怒气,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而南柯墨越想越气,趁势直接拔出佩剑,想来一个杀鸡儆猴,让在场的军士没有任何的疑问。

    “刷”长剑出鞘,南柯墨直直的向那将领走去。心中的怒气,跃然脸上。

    来到那将领的面前,南柯墨活动活动了筋骨,高高举起手中剑,正准备一剑落下之时。一旁却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南柯墨来不及多想,迅速地将手中地长剑落下。

    本以为将会是人头应声落地地场景。然而所有人眼前地场景并非如此。

    马匹前蹄应声跃起,发出雄壮的嘶吼之声,一男子坐于马背之上,一手提拉缰绳,一手刺出长剑,以此挡下南柯墨的剑。两把长剑碰撞在一次,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

    南柯墨的手剧烈的颤抖,刚刚那一下,着实让南柯墨太过出乎意料。

    南柯墨愤怒地抬起头,怒吼道:“什么人!”

    而那马背之上,正是南柯寂。

    那将领则是被刚刚生死一线间的事给吓到了,瘫坐在地上,不知该做些什么,很显然是有些被吓到了。

    “回去!”南柯寂严厉地呵斥道。

    将领也是识趣,见到世子大人如此的保护自己,也没再多说什么。没有任何的迟疑,快速的退回军阵之中。

    安顿好那将领,南柯寂来到了父亲南

    柯墨的面前。两个人面对面持剑而立。

    突然,南柯墨长剑急出,直奔南柯寂而去。眼前这一场景着实让在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南柯孤更是意外,正准备冲上去阻止,却被一旁的王寻逸给制止了下来。

    “大人不用担心,世子与他父亲只是比比剑术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王寻逸知道,这样的局面那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南柯墨只是为了找回自己刚刚丢失的颜面。

    而南柯寂也是心知肚明,敷衍的挡下了那急促的一下,便佯装后退了几步,显得自己是多么的意外。他明白,现在必须要给父亲一个台阶下才可以。而这个台阶必须要足够的高才行。

    不容南柯寂多想,父亲的剑有斜划而出,这一次是南柯寂的腰部,他迅速的调整好身体一个侧身反转,脚步十分的灵活,书中长剑顺势往下一刺,竖着挡住了南柯墨的攻势。使得他的长剑往反方向弹开。

    南柯墨见状,手腕一翻,那横着弹开的长剑在南柯墨的手中旋转起来,做圆周运动。南柯墨顺势打了一个大圆,从南柯寂的左侧砍入。

    南柯寂急中生智,双脚用力蹬地,整个人高高的跳跃起来,做了几个翻身,以此来挡下南柯墨手中急促旋转的长剑。

    还未等南柯寂落地,南柯墨便迅速的收回长剑,不做任何动作。

    瞬时间,趁着南柯寂落地不稳地一瞬间,再次刺出。

    这一次,南柯寂没有挡下。长剑刺入到南柯寂的胸口皮肉之内,刺骨的疼痛让南柯寂表情狰狞。

    “刷”南柯墨毫不留情地拔出沾满鲜血地长剑。

    南柯寂二话不说将手中的长剑扔在地上,“碰”两个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碰”他的脑袋亦是重重地磕在地上。

    “还望父亲原谅儿子的一时冲动,不要追究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此时的南柯墨很明白的自己的处境。

    如果说南柯寂不再还好说,如今他就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又身处他的城西军营。如果此时太过和南柯寂较真,把他激怒了,做出了什么无脑之事,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如此想来,南柯墨便没有再追究什么。只是又问了一遍:“现在!可还有人有异议?”

    全场默不作声,经过了刚刚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在惹事上身了。

    一瞬间,整座军营的军士都快速回到自己的帐房内收拾东西,准备前往城东城南处。

    南柯墨见此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留下了一句阴险的关心问候:“马上就要成婚了,自己好好准备准备。”

    南柯寂当然明白这并不是真正的关心自己,而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而已。

    不多久,整座城西军营所有的军士已经都离开了,只留下了南柯寂,南柯孤,王寻逸三人。在南柯寂看来,现在的局面更加严峻,城西军这一步棋已经被父亲提前预料到了,也更是被父亲所抢先了。

    “看来,这是一场死局啊……”一旁的王寻逸不由得感叹道。在场的另外两人自然也是明白,但如此情况下……

    他们,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而今,死局已成,转机又在何处呢……

第九回 懵懂火花

    三人面对眼前如此的局面皆是一筹莫展。

    “咳咳……”本就受了剑伤的南柯寂此时面对如此绝境,一下子怒气攻心,突然口吐鲜血。一下子便晕厥了过去。

    等到在醒来之时,自己已经是在卧房之内。

    而他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疼痛,那种入骨的疼痛,让他整个身体稍微有点小动作都极为的困难。

    眼前一个模糊瘦小的身影,正在不停地在卧房内打点奔走,悉心照料着自己的一切。定睛一看,居然是曲华裳!

    曲华裳推门出去,不知为何。南柯寂强忍着那刺骨一般的疼痛从床上爬起来,将门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观察着曲华裳的一举一动。

    只见曲华裳从庭院之中打了一盆水,她显得有些吃力,毕竟身为一朝的公主,这种杂活都不会去碰的。

    曲华裳吃力地打起一盆水朝房间走来,仅仅数十米的距离,在她看来却是那么的漫长,一路上还不停的把水倾洒出来。

    南柯寂赶忙回到床上继续装睡。而曲华裳将打好的水置于南柯寂身旁,放入一块毛巾,为南柯寂擦拭着身上残留的血迹。

    从脸,到手,到脚,每一个细节都认真地擦拭着。再一次,曲华裳的双手触碰到了南柯寂的身体。

    与第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男孩可以清楚地感觉地到女孩手臂上的毛发,女孩的指尖,女孩衣服上溢出的香气,还有女孩那淡淡的发香。男孩的心跳突然急促的加快,让南男孩有着前所未有的感觉。男孩的汗毛更是全都竖了起来。

    女孩的几缕发丝,微微地掠过男孩的面颊,一时间弄得男孩还有些痒痒的。他们的之间距离异常地接近,男孩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女孩那略带急促的呼吸声,那暖暖的气息拂过男孩的面颊,带着年轻的朝气与懵懂。

    他知道,这样的场景,让女孩也有些无所适从。

    南柯寂很是吃惊,他从小打到大都没有一个人会这么细心地对待她,更没有人会让他有着如此的感觉。自己从出生那一刻起,母亲便已经离自己远去,而父亲也很少关心过他。就算是仆人也没有和他有过如此的亲密接触。

    没多久,干净的水已经是被染的鲜红。女孩停手,再一次地离开了房间去换水。男孩则是还在回想刚刚那种全

    身酥麻的感觉。

    “啊!”盆中水一瞬间全部倾倒了了出来,曲华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双手划过石子的地面,蹭破了点皮,微微的翻红。而她的身上也已经被泼出的水给淋湿了。一时间,泪水在她的眼眶中徘徊。

    南柯寂见状立马推开门,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就拖着身体朝曲华裳迅速地走来。他捧起曲华裳稚嫩的双手,那一双洁白如玉的双手此时已经有了一大块的血色。

    眼前的这一场景竟然让南柯寂对这个无感的女人产生了怜悯。他抽出绣帕,沾了点盆中剩余的水,悉心地替曲华裳擦拭手掌。

    “你为什么要关心我……”曲华裳带着哭腔地问道南柯寂。

    而南柯寂也着实被这一个问题问倒了,他呆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何要帮助这个自己没有任何感情的人。见面也不过寥寥数面,交谈更说不上。只是他在那一瞬间,看到曲华裳在他面前摔倒的那一瞬间。

    他的大脑一片的空白,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他也没法解释这是为什么。

    南柯寂默不作声,他不知道如此做应该还是不应该,更不知道和这个女人有了交集之后,是好是坏。

    南柯寂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她的双眼是如此的清澈水灵,湿漉漉的头发还时不时地低落几滴水下来,掉落在她那年轻的脸颊之上。

    两人就如此四目相对,一时间竟然气氛有些尴尬。

    “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回房间吧。”南柯寂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而曲华裳也是呆了一下,懵懂地点了点头。

    南柯寂将手帕放在曲华裳的手掌之中便转身离去了,吩咐了下人,回到了房间之内。

    过了挺久一段时间,曲华裳都没有进入房间。南柯寂不禁心生疑问,再次打开出一道门缝,发现曲华裳只是坐在庭院的池塘旁边沉思着,她的表情略微的犹豫。

    她犹豫的样子很美,有一种极为冷艳高贵的气质,那气质是同龄人都无法拥有的。她就像是一块还未雕琢过的琥珀一般,晶莹剔透,不谙世事,是那么的纯洁无暇。

    这一刻,连南柯寂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将门为这个女孩多停留一会。

    他,因为她……

    动心了……

    意识到这个

    信息的南柯寂赶忙提醒了一下自己,眼下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回过神来,南柯寂也顾不得什么,赶快穿起衣裳,直奔王寻逸的房间。

    打开门的一瞬间,南柯寂与曲华裳再一次的四目相对。这次,他的眼神没有再度为她停留,而是毫不留情的移开。

    而曲华裳看着南柯寂匆忙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地一笑,仿佛吃了糖一般。两个年少懵懂的孩子,在这乱世之中开始碰撞出了不一般的懵懂的火花。

    来到王寻逸的房间之内,发现王寻逸正在对着地图拿捏这什么。南柯寂进入房间也没有多打扰什么。只是问道:“寻逸,你看地图做什么?”

    王寻逸并没有多做回答,只见他的眼神在南朝与今朝之间来回切换。

    一瞬间,王寻逸好像是领悟到了什么,眼神中突然迸发出激情来,定格在两朝之间的土地上,他立即匆匆忙忙地收拾这东西,正准备离开。

    南柯寂颇为不解地问道:“寻逸,你这是要去哪啊?”

    王寻逸也不多做解释,干净利落地回答道:“大人,我现在没有实际那和你在多做些什么解释。时间紧迫,您的婚期未定,可能数日后,甚至也有可能明天。而如今,我们面对这死局, 您又身体有恙,所以我的这颗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来。我现在就是去寻找我们的生机的,大人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好么,我一定不会让大人您有事的。”

    王寻逸放下手中的衣物,两只手紧紧地拉着南柯寂地双手,真挚地看着南柯寂。

    “既然已经把你认作了我的心腹,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我都给不了你,我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主公,去吧,我相信你。”南柯寂也不含糊,将自己所有的信任与希望都交给了王寻逸。

    不多久,王寻逸翻身上马,看了一眼南柯寂,毫不含糊,策马扬鞭而去。

    “一定要安全回来啊。”南柯寂默默地祈祷道。

    王寻逸毫不含糊地一路策马,他带着坚定的眼神和南柯寂的期望以及自己的抱负向着未来前进,一路向南。

    这一路的终点便是与今朝南朝都接壤,处在两朝的夹缝之间的弱小国家康朝。

    而这一路为的,便是那康朝的主君……

    康云寒……

第十回 舌战群臣

    顺和15年,今朝君主今绍引数万大军号“勤王”之师率军北上。意在天子。然天有不测风云,大军仅仅开拔数日,便遭南朝世子南柯寂引奇兵奇袭。一时间,数万大军大败而归。而君主今绍本人也是身首异处。

    当时今朝本有一附属小朝康朝。

    康朝身处夹缝之中,处于今朝与南朝两大势力之间。只有区区陈留一国,实力低下。然而其朝内人才辈出,尤其是康朝三代君主康云清更是熟读兵法,极善用兵,故与两朝抗争许久曾多次击溃两朝来犯之兵。正当世人都觉得康朝即将崛起之时,三代君主康云清突然暴毙而亡,徒留下万般无奈地家臣们与陈留一国给自己地儿子康云寒。

    然康云寒当时年纪幼小,并无法支撑起一朝。家臣们再三商议之下,决定在南朝与今朝之间选择一个投靠。

    当时,今朝仅用短短两年未有的时间便吞并了兼朝,一时间,乱世之中风头无两。

    最终,康朝附属了今朝。

    而今,今朝新败,且君主身亡,朝内躁动不安,而康云寒经过这些年的磨练也逐渐成一个有能力的君主,如今的他在等待一个机会。

    一个脱离附属,重新崛起的机会……

    房间内,两个人正面对面互相打量着对方。两个人正是王寻逸与康云寒。

    王寻逸向康云寒说明了来意。而康云寒也明白。但是他的眉头紧锁,似乎有所顾虑。

    王寻逸观察着康云寒,也有点摸透了他的顾虑说道:“大人可放心。待会你只管询问我的来意,你的臣子们让我来就可以。”

    王寻逸这一句话说出的是如此的轻松,轻松到让康云寒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拿来的自信,年纪轻轻还未脱去稚气就有如此的自信觉得可以舌战群臣并且说服他们。

    “你可不要是自取其辱,如果失败了,那群大臣们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康云寒嘲讽道。

    王寻逸并没有再反驳些什么。只是向康云寒询问了些大臣们的年龄大概。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立于两侧,康云寒则坐于殿座之上。殿阶之下,站着一个人。

    此人便是王寻逸。

    “不知南朝派你来有何要事啊?”康云寒首先发问道。

    “大人,我此次前来,是来帮您的。”王寻逸从容不迫地回答道。

    还未等康云寒继续发问,王寻逸便想便被动为主动,紧接着说道:“大人,你们康朝已经附属今朝多

    年。整体实力也已经得到了修养。而如今今朝新败,君主身亡,朝内躁动不安,满目疮痍,今绍之子更是昏庸无能。可以说如今的今朝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而康朝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百姓富庶,军士强悍。这,正是一个机会”

    此话一次,百官皆暴怒异常,顾不得康云寒正坐于殿座之上,纷纷指责王寻逸。

    “主公,此人定是南朝派来的奸细,想让我们与今朝断交,以此来坐收渔翁之利,况且前几日他们才与曲朝结盟,这时候派人来一定是另有所图。望主公能够三四,切不可被蛊惑。”

    “没错,主公。我朝与今朝这些年来相安无事,就因为我们附属他们。如果说这时候在今朝为难之际,我们弃他们于水火之中,世人又会如何说说们今朝?”

    王寻逸全程并没有什么起伏波动,他也做好了心里准备,来康朝说服康云寒必定不会这么的简单。

    而康云寒听到王寻逸的话的时候内心确实很是开心,因为他也看得清局势。如今这个局面,想要脱离附属,独立起来。乃是最好的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此次没有脱离附属,等到今朝状态回暖,就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够又出头之日。

    然而听到众大臣们的建议之后,康云寒内心不禁愤恨起来。

    愤,他愤这些老臣们看不清局势,只想顾得自己的身家性命,想要呆在今朝这棵朽木之下苟且偷生。

    恨,他恨这些原本跟着父亲康云清的肱骨之臣们居然一边倒地倒向了今朝。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想到自己的想法,与自己站在同意展现。

    如今有的,居然还是一个外来人和自己想法一样。

    诸位大臣们见康云寒迟迟不作答,抗议的更加凶狠。

    一时间,大殿之上,嘈杂之声四起。

    “大人!大人!大人……”整个大殿之上充斥着反驳的声音是如此的刺耳让人心生厌恶。

    “住口!!!”一声呵斥,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全场的目光都投到了那人身上。

    此人正是王寻逸。

    “你们这些木鱼脑袋!真是可悲,你们君主自己的想法难道你们不知道嘛?难道你们忘了你们是谁的臣子嘛?当初,康朝三代君主康云清,驰骋四方,挥斥方遒,然而天妒英才,突然暴毙,留下这一份家业,就是让你们这群人附属今朝的嘛?康云清九泉之下会怎么说你们?他会安心嘛?你们在座的诸位扪心自问看看,这些年还有哪些人心系主家?哪些人在今朝的

    庇护下安于享乐而忘本?我明白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当中年纪大的就想要安享晚年,不想再卷入这乱世之中,但是这乱世如果不终结,其实你说脱身便可脱身?还有你们这些年纪轻的,你们难道就真的想要偏安这天下的一角,碌碌无为的结束这一生,不想追随你们的主公上阵杀敌,驰骋天下,睥睨山河嘛?如果真是这样,我真替你们的君主感到可悲,真是悲哀,悲哀有你们这一群无能之臣!!!”

    原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人,都被王寻逸这一系列问题给怼的无法作答。皆是面面相觑,羞愧无比。

    “如今,天下大乱。一味的附属他人有何用?结果最终还不是被吞并。与其坐以待毙,拱手送上家业,倒不如在这乱世之中寻得一线生机,自立自强。我相信,康云寒大人作为康云清大人的独子,必然明白父亲毕生的志向。我也认为康云寒大人有这能力。还是你们根本不相信你们的君主,甚至是说你们已经有人被今朝收买了,让你家君主早日投降,去今朝谋个一官半职?”王寻逸边说边看向康云寒。

    “你们真是这样想的嘛?”康云寒看着殿阶之下羞愧无言的众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臣们纷纷跪倒在地,祈求君主的宽恕。

    康云寒看着王寻逸坚定的眼神,站起身来,用他最具有威严的声音说到:“诸位爱卿,我已经有所决断。”

    此刻,康云寒的身上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从即日起,康朝脱离今朝的附属。独立!!!”

    那一声独立,使用喊得,喊得是多么的响亮,多么的痛彻心扉。这么多年积压得情绪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得释放。所有的大臣们依旧跪倒在地喊道:“谨遵主公命令。”

    尽管有人欢喜有人愁,但是如今话已出口,独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王寻逸乘胜追击说到:“大人,今日我朝得祈求很简单,就是希望大人您能够在我朝世子大人成婚之日,率军随我前往南朝即可。”

    康云寒看着王寻逸也是毫不含糊,一口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不多久,大殿上的众人纷纷散去。

    康云寒来到王寻逸的面前不停地向着他道谢。他眼中的泪水清晰可见。

    而王寻逸也是恭敬地回答,表示对于康云寒地决定地尊敬。

    他看着大殿外地青天白云,暗暗说到……

    “主公啊,你看啊,我替我们寻到了逆转的机会啊!”

第十一回 青楼女子

    如今死局已然有了解决之法,剩下的问题,只有南柯寂那还未定下的婚期了。而这婚期着实让王寻逸头疼,南柯墨为了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始终还未顶下最终的婚期时间。而这婚期不定,康云清的军队便不知道何时开拔。

    王寻逸眉头紧锁,对于这个婚期十分的郁闷。康云寒似乎也觉察到了。便开口道:“今日,你头一次来陈留,就让我带你去看看吧。”为的也是让王寻逸能够放松一下身心。

    王寻逸与康云寒漫步在陈留的街边,看着城内百信富足,民风淳朴,各个都是喜笑颜开。王寻逸不禁感叹道:“想不到大人年纪轻轻便将这陈留之地,建设的如此富饶,看来大人能力不一般啊。”

    “哪里哪里,比起你和你家大人,我还差得远呢。”康云寒推辞道。

    “诶,可不能这么说。民心乃一国之本,如果说失了这一国直奔,那这国又从何而来呢。大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作为,日后睥睨这天下也说不定啊!”

    康云寒听到王寻逸对自己有着如此高的评价,着实吃了一惊。

    两个人一路上相互商业吹捧,有说有笑。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了一座酒馆门前。康云寒便提议进去小酌两杯,王寻逸有求于人家,也不好不从,便跟随着进去了。这酒馆比起上党的确实逊色不少,不过倒更是人声鼎沸,店内的人都是一群接着一群,从不间断。说实话,陈留的酒馆虽比不上上党的,但是这的酒馆却更加充满了一种百姓民风的味道。而这也要归功于康云寒的功劳。

    正当酒馆人声鼎沸之际,一阵悠扬的琵琶声悄然从酒馆中央弥漫开来。如果陈年的杯中酒一般,让在场的诸位都放下琐事,欣赏着沁人心脾的琵琶声。

    不知不觉,在场的人都听得入了神,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还未等大家反应过来,依然是曲毕了。而众人纷纷感叹此曲的动听之处,让人无不动容。

    “好!”看台上的康云寒两眼放光,双手急促地鼓掌。一处掌声起,处处掌声应。一瞬间,整个酒馆内掌声雷动。

    而弹奏此曲地女子却是十分地泰然。恭敬地鞠了一躬便下了台去。

    正当众人尚在回味着美妙地曲子时,女子处却传来了不和谐的叫嚣声。

    “小娘子,生的好生美丽啊,今夜就陪本大爷一晚呗,嘿嘿嘿。”一粗壮大喊,醉醺醺的对着女子说到。一手提着酒杯,另一只手还挑衅地调戏着女子。十分地让人心生厌恶。

    “光天化日,居然对一弱女子行如此苟且之事,待我来教训教训你。”只见人群中窜出一个身影。与那男子对

    立,一手便制住了壮汉的咸猪手。

    “啪”壮汉喝掉杯中酒,将酒杯重重地一摔。二话不说上去就抓住了出头男子地衣领,还未等出头男子反应过来直直地往墙上一扔,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身,那出头男子已经是在数米开外了。

    整面墙壁被砸出了一个凹洞,而那出头男子瞬时间也是口吐鲜血。在地上不断地抽搐着。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打扰本大爷。”壮汉来到出头男子的面前,看着现在弱小的就如一只蚂蚁一般的出头男子。深深地清了清嗓子,将一口陈年老痰吐在男子的身上。

    “还有谁!”壮汉怒吼道。在场的所有人无不被眼前的场景所惊呆。没有一个人敢作声。壮汉见状嘲讽道“切,一群鼠辈。”说罢,便准备趁着酒劲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想要彻底弄死这个打扰他的男子。

    只见壮汉再次抓起男子的衣领,想要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看来今天这酒馆是要见红了。

    “放肆!”一声呵斥响彻全场。

    循声望去正是康云寒。

    一时间,酒馆之内寂静无比。立马就有人带头下跪道:“参见君主!”

    在场的人这时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下跪道:“参见君主!”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可有一点羞耻之心……”

    “你谁啊你……啊,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壮汉无视着周围的人说到。

    而康云寒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壮汉打断了。康云寒怒不可遏,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拍在酒桌之上。自然,酒杯应声而碎。康云寒的手掌也被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还未等王寻逸提醒,康云寒便伸手制止了他。

    “来人呐,将这个醉汉拿下,打入大牢!”

    君主命令一出,人群中立马窜出数十个佩刀侍卫,将壮汉团团围住。而此时的壮汉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打了自己两下,让自己清醒,连忙跪倒在地,祈求康云寒的宽恕。

    然而此时康云寒一眼不发,都懒得去看壮汉求饶的丑态,对侍卫甩了一个眼神。众侍卫便一拥而上,一下子便制住了壮汉,迅速地将他脱离酒馆。

    如此,酒馆的事态才未继续严重下去。

    康云寒与王寻逸两人来到出头男子的身前,此时的他已经疼痛地神志不清,说不出话了。康云寒赶忙让侍卫护送他去医馆疗伤。

    “贱婢安暮雨在此谢过大人救命之情。”那被欺负的女子委婉的道谢道。

    王寻逸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发现那女子的脚上的

    银铃套环,与当日在上党城内的青楼女子的套环一模一样。

    “你是那日在上党青楼内弹奏《满江红》的女人?”王寻逸吃惊地问道。

    他还从未想到过这天下竟然是如此小,竟有如此碰巧之事。

    安暮雨对于在这也能够碰到王寻逸也很是吃惊。

    “你怎么会在这陈留啊?”王寻逸疑惑地问道,脸上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康云寒整个人则是全程状况之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他看着眼前这个青楼女子,举止谈吐十分地优雅,丝毫没有沾染到青楼的污秽之气。犹如一朵白莲立于池塘之中,是那么的吸引他的目光。而安暮雨似乎也感受到了康云寒的眼神,不自觉地往王寻逸这边靠了靠回答道:“原来是大人您啊那日,大人,我本家居陈留,前几日因好友邀请前去上党游玩,不料遇到大军来犯,只得多留上党几日。大人你也知道,我本青楼女子,青楼便是我的最好的去处。却没想到,遇到了大人您。归家之后,我收到了南朝君主南柯墨的邀请让贱婢前去上党在明日为世子大人成婚之时演奏名曲。”安暮雨恭敬地回答道。

    “什么!明日!”王寻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再三向安暮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才敢相信,南柯墨竟然已经全部准备好,就等着自己的主子往火坑里跳了。

    康云寒在一旁也是听得清清楚楚,俯耳问王寻逸是否立马出兵,毕竟兵贵神速。

    王寻逸却否认了这个方案,既然还未到成婚之日,上党城内的防卫必然还是严密,如果就如此浩浩荡荡率军开拔,必定会被南柯墨发现,甚至引发一场不必要的战争。况且到时候南柯寂的处境可能会更加的危险。

    见王寻逸如此的坚决,康云寒也没有再多嘴。

    “明天,大人,我们明天出发。陈留距离上党最多也不过一日的路程,我们趁着上党城内的军队都被调走,防守松懈之时出发。河内之前被攻下,属于今朝,而大人您刚刚独立,消息应该还未走漏可以欺骗城内将士,直接借道河内。如果消息已经走漏那我们便绕开河内之地,迂回到上党的北面。上党北面乃是山林,较为隐蔽,我们就在那等待时机。”

    仅仅几分钟,王寻逸便已经将行军路线规划好,连可能出现的危机都已经预料到了。

    这,这不得不让康云寒提起警惕,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小心眼前这个男人。”

    康云寒点了点头,同意了王寻逸的方案。

    而这自家朝内的权力斗争,都将在明日一日之内落下帷幕……

第十二回 成婚前夜

    成婚的前一夜……

    上党城内,南柯寂退下所有的仆人。独立站在曲华裳的门房之外犹豫着。迟迟不愿推开那道门。

    而房间内的曲华裳则是一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仿佛与外界断开了所有的联系。她的手中,之时紧紧撺握着一张手帕。一张洁白无暇而又略带微红的手帕。正是那日南柯寂为他擦拭的手帕。从那日起她就一直随身带在身边。

    不知是否是天意,突然天色突变,强风骤起,木门一下子就被吹了开来。

    出现的场景便是曲华裳紧张地看着南柯寂,而南柯寂也是十分的尴尬。他一下子就发现了曲华裳手中之物,刚想开口问些什么。曲华裳赶紧尴尬地把手帕收回自己的身后。为了缓解尴尬,曲华裳口吃地问道:“大……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啊,额……没有,明日就是成婚之日,所以今晚来看看你。”

    两个人都是紧张到口吃的地步了。南柯寂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来到曲华裳的面前。

    然而距离接近的两人反而都没有 开口说话。南柯寂就在环顾四周,而曲华裳则是一直把玩着自己的衣裳来缓解紧张的情绪。

    “你走吧,留你这么些日子,现在走父亲也不会察觉的到……明日将会有大事发生,到时候所有人乱作一锅粥,可没有人能管的到你,为了你自己的性命,走吧。”这一刻南柯寂的声音回归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状态,充满了冷酷与无情。他的脸孔也是冷若冰霜,这一刻他仿佛就像是没有感情的人一般,俯视着弱小的曲华裳。

    曲华裳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回答。

    “你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以考虑,明日一早,城中军士大调动,就不是那么好走的了。自己考虑考虑吧。”说罢,南柯寂正欲离。

    “你为什么要在乎我的性命?”曲华裳问道。她的脸上写满了期待,期待南柯寂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是如何。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对于同类人的感觉吧……”一边说南柯寂一边做到了曲华裳的身旁。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却是对你心生厌恶,因为我知道这场婚配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阴谋。但是当寻逸猜测出你父亲的计划的时候我才知道,你作为一个女孩子,年纪也不大。只不过是这场政治

    婚姻的工具罢了。只不过是这场阴谋的一个棋子而已。包括我,我也是如此。乱世之中,身不由己。这道理,没有人能比我参悟的更加透彻了。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们的父辈,是这个乱世……”说罢,南柯寂起身,离开了房间。

    正当南柯寂的一只脚已经踏出了房间之时,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坚定而又清脆的声音:“我不走!”

    南柯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地盯着身后这个小小的女孩子曲华裳。满脸地质疑甚至是抱怨,抱怨她为什么不愿离开。

    曲华裳似乎看出了南柯寂心中所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走既然我都已经要嫁给你了,我就是你的人,我才不要走!”

    曲华裳地话语中满满的任性,仿佛没有谁能够让她改变主意一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地信念。

    南柯寂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既然如此,明日一早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有危险,一定……一定不要离开我身边,我……我好护你周全。”南柯寂背过身去,并没有让曲华裳看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的羞耻的表情,这么些年他还从未对一个女孩子说过如此的话。

    而听到这些的曲华裳也呆住了,她也从未想过,之前对自己如此冷漠的南柯寂竟然会关心自己。尽管之前有过一次,但她觉得那次是因为自己受了伤南柯寂的怜悯之心作祟的原因。并不是发自真心的。而这次,着实让曲华裳惊吓到了。这么些年,他的父亲曲华崇都是将她用作工具来作为他野心计划的一部分。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还是第一次。

    南柯寂转过身来,抽出一把匕首,将它交到曲华裳的手里说道:“危险的时候就用它,保护好自己。我没法时时刻刻地关注着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说罢,南柯寂就快步走出了房间。徒留下曲华裳一人,而她眼眶中早已被泪水浸透,犹如初雨的池塘一般,清澈水灵。

    尽管如此,她的脸上却是挂这笑容,而南柯寂……

    亦是如此。

    南柯寂回到房间之内,“咕,咕……”一旁刚刚复命回来的信鸽提醒着南柯寂。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大人放心”。看来南柯寂也已经吩咐好了父亲身边卧底应该做的事情了。

    南柯寂看着窗外的孤月若有所思

    他思,王寻逸怎么样了。

    他思,曲华裳明日会怎样。

    他思,他和弟弟,父亲,三人之中明日谁会失败。

    此时的陈留城内,王寻逸与康云寒已经在清点兵马,准备明日出军。康云寒则是给了王寻逸全程的指挥权,他自己就挂个帅名。

    “全军听令,所有长枪兵,弓兵出列!”瞬时,大军少掉一半。

    “所有的长剑步兵,刀斧手全部分出一半出列!”一半大军有削掉一半。

    “所有骑兵下马,刚刚出列的一半步兵与刀斧手全部上马!”

    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操作着实在所有人看的都云里雾里的。他们都不知道王寻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因为康云寒在场,他们不敢多说些什么。

    然而此时的康云寒也是一脸懵逼,这种违反常理的行军理念着实让康云寒摸不着头脑。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明日可是打仗诶,可攻可守的长枪兵,你不要?杀伤力最大的工兵你还不要?”

    王寻逸沉默了一会说道:“大人,我们明日出发。部队行军,讲的就是兵贵神速,但是明日我们我们是要在上党城内混战,况且那个时候上党城内兵力集中,而且城内都是街道,大人觉得骑兵快速突击的优势还能有所发挥嘛?同理,长枪兵也是如此。长枪兵最主要的就是阵型优势,而在人数密集,街道巷口众多的城内,阵型优势又何在?所以我们只能取灵活的长剑步兵以及刀斧手。可以利用上党城内的街道优势作战。又因为我们速度要快,所以我让骑兵下马让给步兵以及刀斧手。等到了上党,所有人自然全部下马。这骑兵的马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最重要的用处就是赶路。”

    听到王寻逸这一番解释,众人才恍然大悟过来。纷纷赞扬起王寻逸心思缜密,王寻逸却始终不为所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安顿好所有的一切就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全军听令,所有马上的将士随我出发,其余人全部守城!”

    “是!”

    随着王寻逸一声令下,众将士一齐回答道。

    顺和15年,五月二十三日。一只仅有两千多人的奇兵,快速地向北进军。

    目标上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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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0171/ 第一时间欣赏手中刀最新章节! 作者:南柯寂所写的《手中刀》为转载作品,手中刀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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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刀介绍:
“刀”的三部曲开山之作:曾有一少年,以忠心作刀柄;心计为刀身;谋略化刀刃,成一把锋利无比的手中刀。在这乱世之中,铸青天凌云之志,建不朽传世之勋!手中刀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手中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手中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