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九回 何必呢
王寻逸还尚在犹豫之时,顿时自己的身体受到了一股十分厚重的力量,还不等自己反应过来,整个人便是直接被楚勘江给重重地用力扔甩了出去。
等到王寻逸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是发觉自己现在已经是身处距离那群正在不断拼死厮杀的兵士们数米远的地方了。
彼时的王寻逸才是彻底明白了楚勘江到底是要用怎么样的一个方法来摆脱现在如此的九死一生的状况,那便是除了王寻逸一人之外,其他所有的兵士包括楚勘江自己在内都是要舍生取义,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力量,让王寻逸能够成功脱离着必死的境地之中。
说实话,王寻逸和楚勘江等人相识的时间并不算长久,而且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并不能算是好的,时不时也是会有摩擦,而楚勘江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的家人才会对王寻逸一再容忍,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照着王寻逸的吩咐做事情。
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意识到楚勘江等人为了救自己竟然是选择了他们自己去赴死,舍生取义。王寻逸自己心里面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王寻逸自己也没办法说清楚现在自己心里面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想法,明明自己很想现在就立刻逃出城去,毕竟这个是现在大家最为希望的事情,但是王寻逸的身体却是不允许他这么做,就好像是对楚勘江等人都是十分抱歉似的,他的身体不允许王寻逸自己就这么若无其事地逃出城去,置其他所有人的生命与危险之中而不顾。
正是在王寻逸十分犹豫为难的时候,楚勘江的军势便是完全瓦解,直接被浅朝的兵士给杀了个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如今现在还在战斗着的恐怕也只有楚勘江一人还有自己的几个贴身护卫罢了,其他的人不是倒戈就是已经阵亡。
然而这个时候的王寻逸仍然还是停留在原地发呆着,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顾不了这么多,现在楚勘江等人已经是完全没有办法能够阻挡那些向着城门口处源源不断涌来的浅朝兵士了,随即几个人也是在楚勘江的吩咐之下, 立刻是放弃眼下的战斗,二话不说便是朝着城门口处狂奔过去。
王寻逸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便是已经被楚勘江给一把拉住,一同被带着向着城门口处狂奔过去。
王寻逸见状,心里面还是有些喜悦的,也是以为他们一行人就是可以这么安全逃脱出城去,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是令他自己自始至终都是万万没有想到。
一行人十万火急地狂奔到了城门口之后,楚勘江也是二话不说便是将王寻逸从打开的城门的一点缝隙中一把推了出去。
出了城的王寻逸也是十分的开心,总算是逃出来的,这可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情,虽然付出的代价颇为重大,但是最为重要的几个人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个是最为重要的。
所以当王寻逸转过身去,催促着身后的楚勘江几个人赶快是一同出城,自己更是伸出了一手想要帮助他们,但是却是见得那楚勘江只是沉默着看着王寻逸,连连摇头,并不说些任何的话语。
“你要干什么?快点出来啊!不然来不及了!”王寻逸也是匆忙催促道。
“来不及了,这个缝隙不够我们时间一个一个地通过,要是开门也只会浪费时间……”楚勘江也是一点也不掩饰地回应道。
“你说什么呢!快点出来啊!你的夫人和孩子不是还等着你呢嘛!别废话,快点啊!”王寻逸仍旧是不死心,不断地催促着楚勘江。
但是这个时候,不论王寻逸说些什么,怎么劝说楚勘江都是没有任何的效果,甚至当王寻逸搬出了楚勘江自己最为在意的两个人自己的夫人和孩子的时候,他自己也只是稍稍地有些犹豫,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万分的无奈和痛苦,但是却是没有任何要现在离开出城的意思。
“别废话了,快走,我们几个人在这里还能稍微拖住一点时间,趁着这个机会,赶快走,不然待会他们肯定很快就能追上你的!到时候把你抓起来,威胁南柯寂你又该如何自处?”楚勘江十分不耐烦的反问道。
面对楚勘江的这个质问,王寻逸也是沉默了,因为楚勘江自己说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现在若是自己立刻逃走,加上楚勘江几人在城门口处的殊死反抗,应该也是能够给王寻逸留出足够的时间逃出到一个安全的距离,更何况在代郡城的不远处南柯寂也正是率军驻扎着。
若是现在王寻逸再是一意孤行地犹豫下去,届时楚勘江等人全部战死,到了那个时候王寻逸可就是没有了足够的时间让他逃走,若是自己被抓,浅长海必定也是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南柯寂,到时候必然又是会惹出诸多的事端来。
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发生,王寻逸现在也是没有任何的选择,更是没有多余的时间能够让他再犹豫些什么,再加上面前的楚勘江接连不断的催促,他自己也只能是一咬牙,便是准备向着不远处的南朝军阵中奔跑过去。
但是在彻底离开之前,王寻逸是本想将他女儿根本没有生病,没有中毒的这件事情告知楚勘江的,让他自己能够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小段时间里面安心下来。
然而王寻逸才是正准备开口说出,楚勘江身后的浅朝兵士便是完全一拥而上,楚勘江管不了这么,只能是暂且放下王寻逸,二话不说便是立刻转身过去,再度是冲入到了人群之中疯狂地厮杀了起来。
然而现在的这个时候,原先仅剩下的几个楚勘江的护卫都是已经被斩杀,唯一剩下来还在苦苦战斗的人唯有楚勘江一人。
他一个人面对如此多的浅朝兵士,那结果自然是想都不用想的,只有一个死字。
一瞬间,楚勘江的身上便是在同一时间多了无数道数不清的伤痕,他整个人更是不停地发出那阵阵的哀嚎声,但是这个时候的他却是还不忘记催促王寻逸道:“走!快走啊!”
如此一来,王寻逸也是没有了任何的犹豫,虽然那些话并没有告知楚勘江,但是王寻逸也是没有办法再在此处多做任何的停留,立刻是一狠心便是转身过去,朝着南朝军阵的方向冲跑了过去。
而此时的楚勘江自己已经是寡不敌众,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厮杀下去了,他身上的盔甲已经是站满了鲜血,盔甲之下的皮肉上面也是有着数不清的刀伤和剑伤,但是或许是因为楚勘江本来在浅朝
的地位,所以很多兵士最多也就是做做样子,并没有对楚勘江完全下死手,所以也是令得楚勘江自己并没有立刻毙命。
尚且还有一点生命力的楚勘江也是没有片刻的犹豫,趁着自己现在还能够活动一下,虽然十分的吃力,但是现在如此却是自己的心中所想,那楚勘江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前,一瘸一卦地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过去,这一段距离虽然并不长,但是对于现在的这个身体状况的楚勘江来说却是万分困难。
当时在场的诸多浅朝兵士也都是纷纷被楚勘江的如此作为给惊呆了,这个时候要是说楚勘江还想要逃出代郡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就连能不能活得过下一秒都是个问题,更别说逃出成了,所以周围的浅朝兵士们也都是一头雾水,纷纷都是聚集在楚勘江的周围,但是并没有什么人敢上前将其斩杀。
而那楚勘江却是在极为吃力地走到了城门前的不远处的时候突然是摔倒在地面之上,整个人面部朝下,十分的狼狈,但是这种事情并不能阻止楚勘江的步伐,他更是直接双手不停地在地面之上抓挠,双脚无力地使力,一点一点地缓慢而又吃力地向着城门口处爬过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楚勘江极度吃力地爬到了城门处,随后便是整个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透过那狭小的缝隙,看向了不远处正是在狂奔不止的王寻逸的背影高声喊道:“喂,把我女儿给治好啊!啊啊啊!”
楚勘江的这一声用尽全力的高声呼喊也会一下子令得王寻逸立刻是放慢自己的步伐,转过身来,朝着楚勘江的方向同样呼喊过去:“放心,你女儿其实根本没有中毒,她很好,没有任何的问题!”
“放箭!”,紧接着王寻逸高喊声之后出现的声音却是那代郡城楼上面传出的下令声,王寻逸见状更是大惊,因为自己先前也会跑出了一段距离,所以王寻逸现在也并不是这么容易就会被射中的,更何况现在还是保持着一个非常快速地奔跑状态。
尽管这种运动量已经是完全超出了王寻逸自己身体的负荷,但是王寻逸却是没有任何办法让自己停止下来,毕竟若是就这么停了下来的话,恐怕自己就是要这么一命呜呼了。
而此时听到了王寻逸的那声回应之后的楚勘江也总算是相当于了却了一段心事,虽然他并不知道王寻逸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对于这个时候的他来说都已经是不那么重要了,王寻逸的回应于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也是让他自己一直都是担心这的心,总算是在这个时候沉静了下来。
随后,楚勘江也是口吐鲜血,但是嘴角处浮现出来的却是一个十分满意和欣慰的笑容,随即也是转过身去,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背靠在城门之上,为王寻逸组成了最后一道阻挡浅朝兵士的人肉屏障。
面前的那些浅朝兵士对着现在还是尚有最后的一口气的楚勘江也是犹豫不决,迟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只能是不约而同地缓慢地靠近着楚勘江那紧靠在城门之上的身体过去。
但是众人正是惊讶之际,人群中便是冲出了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了楚勘江的面前,而那人也是紧握手中的长剑,对着楚勘江连连摇头十分无奈地说道:“何必呢……”
三百九十回 箭雨
一个令得众人颇为你熟悉的身影冲出人群之中,出现在了楚勘江的面前,周围众人还尚在疑惑之时,那人却是有些讥讽地意味地无奈地连连摇头说道:“何必呢……”
随即,手中那紧握着的长剑便是骤出,直接是照着楚勘江的面门之上劈砍过去,而那楚勘江则是无力地抬起头来,眼神涣散地看着头顶那高举的明晃晃的带有鲜明的淋漓的鲜血的长刀,无力地微微一笑之后说道:“王寻逸你这个该死的,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害我担心这么久……”
只不过面前的那人并没有给楚勘江一个能够把自己的话说清楚的机会,那长刀便是迎面而下,直接是从他的面门处,将其一分为二,成了两具对半的尸体,而他苦苦阻挡的城门也是缓缓地打开出来,透过那狭小的缝隙,那人也是非常明显地看到王寻逸正是在狂奔不止的身影。
随即那人也是一咬牙,立刻是下令道:“快!把他给我追回来!快!”
周围的诸多兵士听得命令,随即正欲是行动起来,然而只是身体刚刚前倾,却又是听得人群之中传来一个十分严厉洪亮而又熟悉的声音道:“不必了,来不及了……”
说话之人正是浅长海,此时的他也是在周围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城门口处,但是他自己也只是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王寻逸狂奔远去的背影,而默不作声,也不打算下达任何的命令。
此时的他已经是知道,若是在这个时候,为了王寻逸一个人选择贸然追击,那在城外的南柯寂大军必然是会被吸引,不用多想也是会率军前去救援,到时候,恐怕浅朝的军队只会被南柯寂的大军给切断与代郡的联系,皆是浅朝必然又是会损失惨重,这么做得不偿失。
倒还不如,现在抓紧这个时间从长计议,王寻逸回到南朝军阵之后,必然是会告知南柯寂所有的一切,震怒的南柯寂说不定到时候会直接率军强攻代郡,若是在正面碰撞在一起,浅朝自己也是没有什么胜算的,所以浅长海现在也只能是放虎归山,就这么坐视不管。
但是现在就算浅长海不能率军前去追击王寻逸,他自己自然也是不甘心的,随后也是下令城楼上的吕舒志立刻是对狂奔不止地王寻逸射出箭雨,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是能够趁着王寻逸还没彻底回到南朝的军阵之前将其给彻底射杀。
而此时城楼之上的吕舒志已经是射出了数波箭雨,但是因为一开始没办法确定距离所以前面几次也只是试探而已,现在吕舒志也是已经多多少少掌握了规律,所以他自己现在也是自信满满,在得到了浅长海的再一次命令之后,那吕舒志也是再度下令道:“放箭!”
一瞬间,代郡城中又是数波箭雨射出,朝着王寻逸那十分疲惫的身体奔袭而来。
“君主,你看代郡城中有箭雨射出!”龙俊突然是高声叫喊道,不知为何,他说这话的时候的确也是十分的着急。
不过南柯寂与川溪二人见到了这阵箭雨之后却是陷入了深深思索之中,龙俊更是有些受不了,直接是道:“君主,让我带一队人马前去查看!说不定是我军的人马出了城,现在正是再被敌军追击!”
不过对于龙俊的这一腔热血,南柯寂却是阻止道:“未必,若是我军人马为何不见动静,只有这箭雨?我还是觉得这是一个阴谋才对!”
“川溪你怎么说?”龙俊有些无奈地转头询问道川溪。
那川溪也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赞同南柯寂的话。
“但是万一呢?君主,若是真有我说的可能,我们岂不是坐视不管?”龙俊更是按奈不住自己的性子。
随后在龙俊的再三要求之下,南柯寂也只能是略微无奈地勉强同意了他的要求,只不过她的前提却
是龙俊现在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如果带了军队,若真的是一个阴谋那便是往火坑里面跳。
当然对于这个前提龙俊自然是没有多么在意的,毕竟对于他来说,有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可就是相当于一支小部队了。
所以在得到了南柯寂的允许之后,龙俊便是马不停蹄地朝着箭雨的方向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的王寻逸本来就是因为方才接连不断的奔跑,再加上原本的体力虚弱的原因,现在也是不断地大喘着粗气,根本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奔跑,他自己的速度也是因此越来越慢,就连自己意识到身后的那快速袭来的箭雨,他也是虚弱到了来不及躲闪的地步。
“额……”王寻逸突然之间便是倒在了地面之上,双手死命地撑地,口中更是吐出数口鲜血,整个人的身体不断用力绷紧自己身上的肌肉,但是却是在接连不断地颤抖着。而他的悲伤也是有着四五只箭正是刺入他背上的皮肉之中。
此刻的王寻逸更是万分的痛苦,就算自己再怎么想要动身,再怎么想要挣扎,但是自己的身体却是刚刚动身一点便是完全虚弱无力地瘫倒在地面之上。
远处的城门口的浅长海见状更是大喜,立刻是催促着吕舒志接着射箭,不要有任何的停息,不要让王寻逸有任何能够活下去的机会。
那吕舒志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可以犹豫的理由,也是毫不犹豫地便是下令再度房间,刹那之间,天际之中又是划响了一阵阵箭雨的凌厉呼啸之声。
而王寻逸听闻之后,也是迟钝地转过自己的脑袋过来,用着自己眼神的余角看向过去,发现了那正是又是几阵快速的箭雨向着自己奔袭而来。
“啧……”王寻逸也是苦苦懊恼道,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说些什么才能代表自己现在的心情,所以也只能是如此无礼的随口下意识地说了这么一个字。
当时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全部都是集中在王寻逸的身上,非常迫切地希望下一秒那箭雨便是完全落在王寻逸的身体之上,就算王寻逸生命力再怎么顽强,一个身体极度虚弱的人,身体要是再度受到了这阵箭雨的伤害,要想活命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快一点快一点,再快一点!”浅长海全神贯注地看着那阵箭雨落下去的方向,双手不停地互相拍打着,口中更是不断的念叨着希望这箭雨的速度能够再快一点,看来他自己是非常迫切地希望着王寻逸能够在此毙命。
但是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有的时候,往往越想快点达成某一件事情,它偏偏就是要慢上许多甚至有可能会直接失败。
而现在这阵即将要夺走王寻逸生命的这阵箭雨就是属于后者,众人正是万分期待,全神贯注之时,却是听得那平原之上传来一阵极为野蛮威吓的呼啸声,伴随着那呼啸声的便是一把巨斧,而那巨斧更是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而那操纵巨斧之人正是龙俊一人。
龙俊现在也正是不停地催促着胯下坐骑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王寻逸的方向快速奔袭过去,但是纵使龙俊的坐骑速度再快也是不可能快得多那凌厉的箭雨的。
很明显,那箭雨的距离要比龙俊更加接近王寻逸得多,而王寻逸自己似乎也是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随后也是闭上双眼,想要默默地接受这个事实,然而正当他刚刚闭上双眼之际,那那一阵因为巨斧快速旋转而发出的极为猛烈的呼啸声却是突然一下子出现在了自己的身旁,随后还不等王寻逸睁开双眼来看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是听得距离自己特别接近的一旁更是传出一阵如同爆炸的声音的一般,令得王寻逸自己都是内心为之一振。
等到睁开双眼,完全反应过来之时,才是发现那龙俊的巨斧正是就这么矗立
在自己的双腿后面,距离自己的皮肉也就只有肉眼不可见的几厘米而已,见到了如此情形之后的王寻逸更是内心之中紧张万分。
原来方才为了拯救王寻逸,于那些箭雨之前抢先一步到达王寻逸的身旁,龙俊一开始便是已经知道自己会来不及,所以才是会一直在前来的过程中不断地悬着自己的巨斧,为得就是在那箭雨快要射到王寻逸的身上的时候,能够奋力一扔,凭借着巨斧的旋转,直接是以极为快速的速度冲到王寻逸的身旁,在还未落地之前,凭借着巨斧的高速旋转所造成的屏障讲那些王寻逸周围的箭矢给拦腰砍断。
虽然这件事情有些冒险,但是想现在事实证明,龙俊的这次冒险最后是成功的,也是值得的,王寻逸并没有就此一命呜呼,被夺走生命。
未有多久,龙俊便是驱马快速冲到了王寻逸的身旁,不用多言,只是一个眼神交流之后,他便是将王寻逸给提到了马背之上,带着他再度是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南朝军阵的方向冲了过去。
“放箭!快放箭!不要停!接着放!”吕舒志十分暴躁地下令的,他已经是因为王寻逸被龙俊营救的这件事情给完全惹毛了,好不容易是能够最后杀了王寻逸,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却又是功亏一篑,实在是令得他自己万般的不甘心,但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发泄的途径也只有不断地催促着手下的兵士接连不断的射箭,希望能够将二人射杀。
但是很明显,他自己是完全小看了龙俊的能力,现在王寻逸在龙俊的身旁,所以他自己也并不会因此分心了,只要是专心对付那些朝着自己射来的箭雨便可,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他只要是一手将方才的动作在重复一边,便是能够凭借巨斧再度早出一个完美的头顶屏障来,完全不会受到箭雨的伤害。
“大人,没有用啊,我们这样只是浪费箭矢啊,倒不如先暂停,留一点箭矢等到以后战斗的时候再用?”一个将领走上前来对着吕舒志有些唯唯诺诺地询问道。
“你!”那吕舒志本就是在气头之上,被这将领这么一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没有什么相对那我将领说的了,二话不说便是一脚重重地踹在了那将领的肚子上面,十分的恼火。
周围众人也都是被眼前的这一幕场景给震惊,毕竟吕舒志之前可是十分的爱护手下的兵士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因为他的死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而直接入大殿质问浅长海。
但是现在展现在众人眼前的一幕却是感觉像是一个不认识的吕舒志一样,出了外貌一样,内在和性格却是有着很大的差异,这个时候的吕舒志也是感觉到了周围的不对劲,立刻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是匆忙走上前去,将那将领给搀扶起来,表示自己十分抱歉,那将领倒也没有再有什么抱怨,只是有些灰头土脸地便是退了下去。
而吕舒志随即又是十分的恼火更是当着众人的面直跺脚,要不是浅长海来到城楼之上对其道:“算了吧,这种攻击是上不到龙俊的……”他的话语之中满是无奈,对于龙俊的武功,浅长海也是非常了解的,这点鸡毛蒜皮一般的箭雨是绝对伤害不到他的,更别说还要再伤害到被他保护着的王寻逸了。
如此一来,这件事情就只能是暂时作罢,到了这里,浅长海的计划也是最终落下了帷幕,但是这个结果并不算好,因为按照他原本的心中所想,南朝的整个大军都应该是陷入自己的伏兵之中的,但是现在却是只埋伏到了先前背叛的楚勘江一人。
“唉……这场站难打了……”浅长海看着龙俊快速离去的背影无奈地一声叹气之后也是转身离开此处,开始准备着手于接下来的战斗。
他自己也是很清楚的意识到接下来的战斗对于浅朝来说必定是难上加难……
三百九十一回 拔箭
这一边龙俊带着已经是身受重伤地王寻逸火急火燎地重回到了南朝的军阵之中,南柯寂与川溪二人本来还并未在意什么,当他们看到了龙俊是独自一人回到军阵之中的时候也是颇为的无奈,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下意识的认为龙俊此番前去是空手而归。
但是直到龙俊带着王寻逸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们二人的面前,尤其是二人的注意力一瞬间完全是集中在身受重伤的王寻逸的身上的时候,众人才是在这么一瞬间反应过来,现在的事态竟然是严重到了这般地步。
南柯寂立刻是冲到龙俊的身旁与川溪一同将王寻逸给搀扶下来,随即便是高声大呼道:“军医!军医呢!军医快来!”
南柯寂这番如此的高声呼喊也是在南朝的军阵之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周围众人也都是对着南柯寂投去了十分好奇的目光,便是见得南柯寂周围围绕着众多的将领,几乎南朝此番出征的将领都是出现在了此处,纷纷都是紧紧地跟随着南柯寂那略显匆忙慌张的步伐,而在他的怀中更是怀抱着王寻逸,在那王寻逸的后背之上,却是能够非常明显地看到五只箭深深地插在他的后背上的皮肉之中。
在这种时候的王寻逸本应该是已经休克昏迷,但是此刻的他却是意识非常的情形,他的双手不断的拉扯着南柯寂的衣服,十分困难而又吃力地劝说道:“快!暂且后退!保持包围的形势,先后退!”
“好好好!后退后退!”南柯寂十分担心地匆忙搪塞道,只不过王寻逸兵不罢休仍旧是口中接连不断地重复着。
他的这番反应看得南柯寂自己更是着急和担心不已,为了让王寻逸能够放心,南柯寂也只能是立刻唤来传令兵道:“现在立刻命令大军向后撤退二里地!快!现在就去!”
面对南柯寂那如此着急而略大愤怒的命令,那传令兵自己也是大吃一惊,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是让自家的君主着急成了这幅模样。
但是他心里面也就是有这个疑问而已,他也没有想得太多,稍稍迟疑了一下之后便是火速离开了此处,前去南朝的各处军阵之中吩咐南柯寂的命令。
见到那传令兵快速离开了此处之后,王寻逸也总算是了却了自己内心之中现在最为要紧的一件事情,如此一来,他自己也才是能够毫无顾忌地陷入了昏睡之中。
一群人十分慌张地带着王寻逸去到了营帐之内,南柯寂则是立刻将王寻逸给倒转过来,趴在床帏之上。
未有多久,几个军医便也是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军营之中。众人也都是立刻给他们几人让出一个宽阔的空间出来。
而南柯寂则是不停地在一旁催促吩咐道:“我告诉你们,一定不能让他有任何的事情!是一定!听见了没有!”
那几个军营也是心中为之一振,只能是十分无奈而又尴尬地连连点头,尽管这个时候他们连王寻逸的伤势都没有看过,但是在南柯寂的施压之下,他们也只能是先答应了下来。
答应之后,他们也是立刻转身过去,几个人纷纷是开始匆忙地观察起王寻逸背上的箭伤。
但是在几个人来来回回观察了许久,又是讨论了一段时间之后,那几个军营却是一改先前答应南柯寂的那般肯定而又自信的表情,现在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完全就是一脸的无奈和为难,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个军医也是迟迟不下手,一直是拿捏不定。
这一幕倒是让南柯寂整个人是看不下去了,二话不说便是冲到几人的面前质问道:“你们干什么!为什么不救人!啊!救人啊!”
“君主,不是我们不愿意救,就是这个……”说到这,几个军医也是面面相觑,似乎也是有所隐瞒,不知道现在自己该不该说实话。
“说啊,就是什么!快说!”南柯寂对着几人咆哮道,着实也是让那几个军医包括周围的众人也都是吓了一跳,他们也还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南柯寂会是像今日一样如此的暴怒,那南柯寂的愤怒和恼火已经是达到了一种顶点,自己的脸已经是涨得通红,身体不受控制地不断发颤,自己脖颈处的青筋也是暴起。
“他身中数箭,需要先拔箭。但是那拔箭的一瞬间的疼痛可非常人所能够忍受,更何况他的身上足足有五只箭刺入他背部的皮肉之中。军营条件有限若是没有麻沸散不进行麻醉,且不论拔箭的时候他会不会昏死过去,这五只箭前后拔出,流血的量也是前所未有的大,他若是一时间撑不住,恐怕就无力回天了……”军医有些害怕地解释道。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也都是议论纷纷,完全陷入了骚乱之中,一瞬间所有的压力也全部都是压在了南柯寂的肩膀之上,而王寻逸的生死便是在此刻由南柯寂定夺。
现在对于南柯寂来说肯定是不能就这么让王寻逸等死的,就算实施治疗会有风险,但是至少也不坐视不理等死要好得多,所以南柯寂也是在短暂的万分纠结之后便是命那几个军医立刻对王寻逸实施救援。
既然是得到了南柯寂的命令,那几个军医自然也是不敢有所怠慢,立刻是转身面对王寻逸开始手忙脚乱地忙活了起来。
而此时的王寻逸还尚且是在昏迷之中,并不知道接下来在自己的身上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啊啊啊啊!”一声极为痛苦地声音直接是冲出军营之中,响彻整个南朝军阵之中,更是令得其他兵士听到之后,纷纷是靠近营帐处想要一探究竟。
而王寻逸现在则是趴在床帏之上,全身上下不断地疯狂发颤,而他自己身体上面的所有可见的青筋血管皆是在同一时间完全暴涨,自己的嘴巴也是张开的极为惊人的大,口中的口水更是不断地留下, 伴随着诸多的鲜血流出,而他后背之上也是因为拔出了一支箭而开始血流不止。
因为条件有限,那几个军医也只能是匆忙地找来诸多布条,按住在王寻逸的伤口处,希望能够多多少少地帮王寻逸止住一些鲜血,但是这个时候其实令得王寻逸最为难受的却不是那拔箭的一瞬间的疼痛,而是紧跟着那拔箭之痛后立刻出现的酸痛,在那一瞬间,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整个全身上下,刺入到自己的骨心之中,就如同是有着数以万计的虫子在啃食这自己的骨头一般,那种钻心蚀骨地疼痛更是令得王寻逸就好似是发了疯一
般。
他的四肢疯狂地摆动,整个人在这一刻就好像是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一般,双手更是死死地抓住床帏之上,不断地抓挠,短短几秒之内,他的十个指头已经是鲜血直流,但是他根本没有任何要停止这般动作的意思。
而此番的场景更是看得在场众人万分的骇人,全身上下的汗毛皆是在这一瞬间完全情不自禁地竖立了起来。
“快!按住他!”军营也是十分慌张地说道。
随后,龙俊便是立刻上前,一把将王寻逸的双腿给死死地按住,另外两个军医则是分别按住王寻逸的双手。
因为方才第一支箭拔出时候的那般钻心蚀骨的疼痛的原因,原本陷入了昏迷之中的王寻逸也是在那一瞬间完全清醒了过来。
并没有什么停留,王寻逸便是也能够非常清楚地感觉得到那军医的双手正是放在第二只的箭身之上,准备将其拔出。
为了能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王寻逸也是苦苦哀求道:“麻烦,帮我把我心口处的东西取出来塞到我的嘴里面来!”
那军医虽有疑问,但是也是不敢怠慢,随即便是立刻将顽固性那一心口处的安暮雨的画像给取出,匆匆忙忙地便是将其塞在了王寻逸的嘴巴里面。
所有的一切全部准备好了之火,那拔剑的军医也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二话不说便是猛的一发力,一口气便是直接将第二只箭给一把拔了出来。
“呜!!!”因为王寻逸有了口中的阻塞物,所以这一次并没有叫喊出来,但是这一次的疼痛也是不比方才的要减轻多少,而王寻逸也是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尽管两排牙齿之间有着画布的阻挡,但是仍旧是如此,发出的那个低沉痛苦的声音也是不必方才那凌厉的尖叫声要好多少,听得在场众人仍旧是毛骨悚然。
这一次唯一得到收敛的也就是王寻逸的四肢了,尽管仍旧是能够非常明显地看到王寻逸也是在不断地颤抖癫狂着,但也是因为有了压制所以要收敛了很多,不过因为王寻逸的脑袋那里没人压制,所以很大一部分的动作,王寻逸也只能是通过脑袋来发泄。
只见得那王寻逸直接是口中咬着画布,一边是咬紧牙关,一边则是用着自己的脑袋不断的捶打着身下的床帏,发出一阵阵低沉的碰撞声,直到是他的脑袋上面撞出了鲜血之后,他的动作才是多多少少趋于减缓下来,但是紧接着出现的便是两个眼眶里面早就已经是占据的泪水,接连不断地从脸颊滑落,落入自己的嘴巴里面,那种痛苦不言而喻。
接下来如此的情形接二连三地再度重复了两次,次数越多,王寻逸整个人也是越发的麻木,其实与其说是麻木,倒不如说是虚弱则是更加的贴切,毕竟正如军营所说,这么几只箭拔下来,那拔剑的一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的量着实也是一个十分惊人的量。
在场这个众人也只是见得那床帏之上完全被染得鲜红,更是能够非常明显地听到那鲜血不断地从床帏滴落的声音,而王寻逸脸色却是比死人的脸还要难看上许多。
这个时候王寻逸的后背之上,还只剩下最后一支箭……
三百九十二回 封赏
正当王寻逸还在营帐之内进行拔箭这种万分痛苦的事情的时候,此时的代郡城中的浅长海也是十分的无奈和懊恼,他们一众人等皆是站在城楼之上,看着那王寻逸一开始被龙俊给救回去的地方,眉头紧锁,十分的不甘心,但是现在他们这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再去改变什么,只能是就这么忍气吞声下去,所有的一切也只能是从长计议。
随后,浅长海便是转身离开城楼处,准备召集所有人一同商讨接下来应该怎么行事,却是刚刚转身,那先前再度倒戈浅朝的蒋成正却是凑到了浅长海的身旁嬉皮笑脸地说道:“君主,既然如此,那你答应我的东西?”
浅长海当然是明白蒋成正是什么意思,所以当他听到了蒋成正的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也是十分不屑地一声冷笑,随后便是冲他微笑着说道:“放心,答应你的东西,我自然会做到,只不过现在浅朝危急还没解除,你先去把你的兵士召集起来,我当着他们的面前直接封赏你!”
听闻浅长海如此说话,那蒋成正自然是开心不已,不光要封赏自己,而且还要当着自己兵士的面,那他自己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如果说先前浅长海的话是说给那些他自己的手下听得,到时候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反悔,让自己的手下全部改口,但是现在若是当着自己的兵士面前承诺甚至是直接封赏,那必然是没有办法反悔的了,必然对于浅长海的名声也是一个十分严重的损失。
所以,蒋成正一下子也是十分的兴奋,立刻是嬉笑着答应了浅长海,随即便是兴致勃勃地离开了城楼处,火急火燎地便是将自己的手下全部召集起来。
“君主,真的要封赏他么?属下觉得这件事情万万不可啊,他可是会为了钱倒戈的人,到时候若是又见风使舵该怎么办?”吕舒志有些愤怒而又担心地询问道。
不过对于吕舒志的问题,浅长海自己当然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了,所以他也只是十分不屑地冷笑一声之后道:“那当然了,蒋成正方才可是做了很明智的举动,他有功啊,我当然要好好的封赏他一番才可以啊!不然别人要不服气了,到时候该怎么说我啊!你说对吧?”
浅长海的这一番反问倒是让吕舒志自己都欧式一头雾水,虽然浅长海的话说的很明显自己就是要封赏蒋成正,但是他脸上的那番不一般的表情却是看得吕舒志自己十分的不明白,甚至是有一点毛骨悚然。
尤其是那一个莫名的冷笑,是最令吕舒志印象深刻的,虽然他并不知道浅长海为什么在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是会做出这般发人深思的表情来,但是吕舒志却是非常清楚,这件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简单单地就以蒋成正受封赏而作为收场结束的。
所以,吕舒志在段在的犹豫之后便是跟上了浅长海的步伐,一同是随着他跟上了蒋成正的步伐。
这个时候的蒋成正还是因为自己将要受到封赏而显得十分的兴奋,跑跳着来到城楼之下,将自己所有的兵士全部召集起来,当时蒋成正的手下们还都是因为方才蒋成正突然的倒戈而显得有些措手不及,虽然刚才是因为大多数的士兵一同倒戈而战斗,但是结束之后他们自己也才是彻底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当众人还正是有些迷糊的时候便是见得蒋成正十分兴奋地跑到了众人的面前,立刻是将众人全部都赶快召集了起来,众人也都是一头雾水并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一些什么样子的事情。
不多久,蒋成正的手下们便是全部围聚在了一起,十分好奇地全神贯注地看着蒋成正,也是很期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事情,竟然是要
当着在场所有的兵士的面前说出来。
随后,蒋成正也是站在一旁,等待着浅长海的出现,未有多久,浅长海便是一本正经地来到了众人的面前,而后沉思了片刻之后便是道:“诸位,今日我就要将蒋成正封为平城城主!”
只不过当浅长海的这番话说出口的时候,在场的诸多兵士都是一头雾水纷纷也都是一脸怀疑地说道:“为什么?这平城不是已经是南朝的城池了么,为什么会封赏给蒋成正呢?这不是一个悖论么?”
的确,这个时候的蒋成正听得那些兵士们的疑问,自己也才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他自己更是一头雾水,赶忙上前询问浅长海道:“君主,这个这个有点问题啊。这个平城还只是平城的领土,你怎么能封赏给我呢?”
“对啊,没错啊!平城现在是南朝领土啊!”浅长海也是有点惊奇地说道。
这个时候的蒋成正倒是一下子完全慌了,十分惊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浅长海道:“君,君主你什么意思?”
“哼!何必呢?这个承诺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假的啊!”浅长海一脸不屑地嘲讽道。
蒋成正更是心头大惊,立刻是看到浅长海的一手正是向着自己腰间的长剑靠近了过去,一下子蒋成正也是意识到了危险,随即也是准备拔剑出来,虽然这个站在自己的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君主,但是在这个万分危急的时刻,蒋成正已经是完全顾不了这么多了,毕竟还正是自己的性命最为重要的。
但是他才是刚刚触摸到自己的刀柄之上,却是听得自己的身后又是传来了一阵拔刀声, 此时的浅长海还没有拔刀,所以蒋成正听到身后的拔刀声的时候,也是下意识地立刻转过身去,腰间佩剑骤出,向着身后砍去,但是却只是砍到了一片空气,非常匆忙地微微抬头看去,便是见得吕舒志正是在不远处稍微地拔出了一点长剑。
一瞬间,蒋成正也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事情,大吃一惊,立刻是想要转身过去,然而才是刚刚站起身来,他便是顿感自己的胸膛之中传来一阵痛感,低头看去,便是见得一把淋漓着鲜血的长剑正是刺穿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还不等蒋成正完全反应过来,浅长海便是一个抬脚,将其给踹了出去。而蒋成正也就是这么在众人的面前堂而皇之地摔倒了下去,躺在了众人的面前。
随后还不等浅长海吩咐,周围的其他兵士就好像是一开始商量好了一般,直接是拔刀而出,对着那些蒋成正的手下,怒目而视,似乎也是准备将他们斩杀一般。
现在那些浅长海的兵士人多势众,而且蒋成正已死,他们现在群龙无首,现在也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张之中,不多久,便是听得一阵阵的武器掉落在地面之上的声音,未有太长的时间,蒋成正的手下们便是全部跪拜在地面之上,求饶能够饶他们一命。
而浅长海则是站在不远处,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现在如此狼狈的众人。
另一边,现在在王寻逸的后背之上只剩下里最后的一支箭,现在他自己的状态也是已经是呈现出一种完全无力的状态,明明长相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才对,但是这个时候却是只有“年来色衰”四个字来形容他也是不足为过。
王寻逸极度虚弱地躺在床帏之上,经历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异常痛苦的拔箭之后,他已经是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再去让自己的身体呈现出一种痛苦的状态,也是从一开始的痛苦万分成了现在的较为习惯。
第五只箭拔出的时候,虽然王寻逸仍然是发出了一阵十分痛苦地呻吟,只不过也是没有了先前几次的那般
痛彻心扉,在短暂的痛苦之后,迎接王寻逸自己的也是无尽的虚弱而已,他眼神涣散地看着自己的面前,口中的画布掉落在他们的面前,这个时候他几近通红,满是虚汗的脸颊之上竟然是浮现出了一抹满足的笑容,看得周围众人也是颇为不解。
恐怕这个时候也只有南柯寂一人才能明白其中的缘由。
随后,王寻逸便是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不省人事。
“为何,为何会是如此?”南柯寂见状十分着急地质问道,随手便是将一个军医给拉扯起来,来回摇晃质问,情绪更是明显颇为激动。
原本那几个军医也是因为王寻逸并没有因此而毙命显得总算是长舒一口气,觉得他们自己也是不会有什么事情,却不想南柯寂在见到王寻逸陷入昏迷之后,情绪更是激动,完全忘记了方才之前几个军医所说的那些话了。
面对南柯寂如此的激动,那被南柯寂给死死地掐住双臂的军医也只能是唯唯诺诺十分害怕地解释道:“君主息怒,方才就已经说了,正常人突然大出血是会陷入一定的昏迷的,但是……”
“但是什么!”南柯寂仍旧是情绪激动地追问道。
“但是,这如此大的出血量,最后能不能苏醒过来,还要看他自己了,唉……”军医微微摇头叹气道。
不过他的这个动作倒是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那龙俊本来就是急性子,也是因为担心王寻逸,所以他自己的情绪也不必南柯寂要平静多少,所以当他一看到那军医直接是连连摇头叹气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更是训斥道:“干什么!他还没死呢,你摇什么头啊!”
却是,现在王寻逸只是陷入了昏迷之中,最后的结果还并不能确定下来,现在这些军医直接是摇头,也的的确确是让人不爽。
那几个军医也只能是赶忙跪拜在地面之上连连道歉,南柯寂也是十分无奈地说道:“行了行了,你们快点收尾吧,然后就退下吧……”
“是……”几个军医也是唯唯诺诺地答应道。随后也是匆匆忙忙地开始在王寻逸身上收拾起来。
此时的王寻逸已经是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没有了什么意识,只是觉得自己很累,没有办法做其他的动作,甚至是睁开自己的眼睛都是特别困难,自己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就这么一直睡下去,迎接自己面前的那一片虚无和空洞。
“君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川溪上前十分担心地看着王寻逸的状况询问道。
南柯寂也是沉默许久,全程也是十分担心的看着王寻逸,自己的情绪到现在也总算是多多少少有点平缓了下来,毕竟那些军医也是尽力了,剩下的也不能强求他们,最主要的还是要看王寻逸自己的能力才行。
随后,南柯寂便是在营帐中等待了许久,看着那些军医们做好了最后的收尾工作之后才是带着一众人等离开了营帐之中,不多久也是有些无奈地说道:“现在既然行动失败了,那我们也只能是所有的一切从长计议了……”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便是有一军士匆忙地前来禀告道:“代郡城门打开,浅长海率军向着我军冲来!”
“什么!”在场众人皆是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浅长海竟然是如此之快又是再一次行动了,容不得片刻犹豫,南柯寂也是立刻下令道:“全军出阵!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是!”众人也都是十分豪爽地回答道。
战场之上,浅长海正是率军向着南朝军阵冲杀过去,南柯寂自己也是立刻率军迎战……
三百九十三回 骚扰
此时的浅长海正是率领着浅朝的军队向着南朝军阵发起强烈的冲击,南柯寂也是立刻就快速整顿军势率军迎战。两军交战之初,浅长海也是与南柯寂互相打了个照面,南柯寂便是十分气愤地道:“浅长海,我要让你后悔你的所作所为!”
“哼!说大话谁有不会,看你困不困的住我!”说罢,浅长海便是立刻率军与南柯寂的大军厮杀在了一起。
这一场战斗也是十分胶着的,毕竟南柯寂将大军完全分开,对代郡城进行了包围,严格意义上来说,此时的正面战场之上,恐怕南柯寂的军队与浅长海的军队规模应该是彼此彼此。
但是令得南柯寂最为奇怪的却是那浅长海在交战不久之后,竟然是不见了踪影,当时的南柯寂也并没有想得太多,只是觉得因为交战的原因,场面太过的混乱,所以没有注意到浅长海也是正常的,所以并没有想得太多。
然而令得南柯寂意想不到的却是,浅长海早就趁着这个十分混乱的场面,而是直接自己从战场之上脱身,火速离开,回到了代郡城中,而现在正面战场之上之留下了吕舒志一人在舒适搏斗。
似乎他们两个人之间也是早就已经商量好了什么事情一般。
而回到了代郡城后的浅长海也是没有片刻犹豫,立刻是召集了代郡城中的那些所有的军队,自己则是火急火燎地冲到了城楼之上,观察着城外包围着代郡城的南朝大军的情况。
此时的吕舒志正是率领着军队在正面战场之上与南柯寂的军队杀得不可开胶,不过战场之上令得南朝军队有些奇怪的却是那些浅朝的兵士似乎对于吕舒志的指挥并没有完全的听从,很多时候都是一意孤行的,似乎他们对于吕舒志都是有些心有不满。
这一点也会被川溪给看在眼里,尤其是当吕舒志在让一部分士兵转移的时候,那些兵士的脸上都是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十分的不乐意。这一点着实让川溪自己都是怀疑不已。
但是还不等川溪做出什么事情来试探,那吕舒志却是立刻率军撤退,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代郡城中。
川溪本想率军追击然后把那奇怪的现象给搞清楚的,但是南柯寂却是因为心中对于浅长海消失不见地这个问题心有疑问,害怕有所埋伏,所以也是并没有同意川溪率军追击。
在吕舒志率军撤退了之后,南柯寂也是立刻守军,重新将代郡给包围了起来。
当时参加战斗的众人皆是十分疑惑为何浅长海会是突然来进行这么一场莫名其妙地战斗,所以南柯寂在守军之后,也是并没有遣散将领们,而是将他们立刻召集在一起,开始商讨接下来应该怎么行事,虽然王寻逸并不在场,但是这浅朝的事情必定是要解决的。
当然,没有了王寻逸这么重要的一个人参加,在场的将领们也都是各抒己见,吵得不可开交,也是让南柯寂本就担心王寻逸的内心更加的焦躁不安,一时间也是没有办法完全静下心来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行事。
因为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没有商量出一个比较好的方法,所以南柯寂本想暂时就这么保持下去,或许是可以等到王寻逸苏醒过来在进行定夺的,但是当他正欲是遣散众人的时候,却又是有一兵士火急火燎地冲到了营帐之中道:“报告君主!代郡城中
又是冲出了一支军队,正向着我军杀来!”
“什么东西?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南柯寂更是重重地一掌拍打在椅子上面,十分的生气,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理,抱怨之后,也是立刻再度是率军迎战。
这一次的战斗仍旧是和方才一样,刚开始的时候是能够看到浅长海的,但是每每战斗进行到十分混乱的程度的时候却是见得浅长海的踪影,而且每次战斗到一定时间之后,那吕舒志便是会立刻率军撤退出正面战场,回到代郡城中。
而且这还没有结束,本来南柯寂等人还以为是浅长海想要率军突击出包围圈,但是每次都没成功,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但是那吕舒志却是每次都在战斗进行到还没有分出胜负的时候就率军撤退,很明显这种情况的撤退就是故意而为之的,绝对是有所预谋的。
但是对于这种策略,南柯寂等人也是并不知道浅长海到底是要做些什么事情。
而且如此的行为不光是这么一次两次,接下来的半天左右的时间里面,浅长海如此的行为重复了数次,真的是把南柯寂整个人都是弄的烦躁不堪。
迎战吧,每次打了一会,浅朝就退兵。但是不应战吧,又不能这么傻愣愣地被浅朝的兵士斩杀,突破包围。不光是南柯寂自己,整个南朝的兵士们都是十分的无奈,整个人的体力和情绪也是被接二连三的行为给弄得几近奔溃。
南柯寂对此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因为王寻逸一直都在昏迷之中,所以他自己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不敢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率军强攻代郡,毕竟那么做的话,损失也不小。
所以南柯寂和川溪等人也是在每次吕舒志撤军之后便是会来到营帐之内,观察王寻逸的情况,果不其然还不等南柯寂与众人放松太长时间,便是又有一军士前来禀告,不用那军士说明情况,南柯寂便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二话不说便是起身,带着众人向着营帐之外走去,点兵准备率军迎战浅长海。
不过川溪在离开的时候却是无意间看到了王寻逸的手指有点微微地颤动,这着实也是令得川溪自己兴奋不已,立刻是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南柯寂。
众人听闻之后也是十分开心,但是现在最为要紧的一件事情便是迎战浅长海,所以他也是把川溪给留在了营帐之内,让他时时刻刻地注意王寻逸的动静,他自己则是带领着众人率军迎战浅长海。
等到川溪火急火燎略显慌张地冲回到了营帐之内后才是发现王寻逸在这个时候也是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更是开心不已,十分兴奋地便是冲到了王寻逸的身旁道:“哇,你总算是醒了,你可担心死我们了!”一边说,双手也是情不自禁地拍打在王寻逸的后背之上。
“咳咳咳……轻点轻点,疼着呢!”王寻逸也是表情扭曲的喊道。
如此一来,川溪也是赶忙收回了手,十分的抱歉,不过醒来之后的王寻逸也是没有什么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立刻是询问现在的战局形势如何。
那川溪本来并不想把事情告知王寻逸的,毕竟现在他才是刚刚苏醒过来,身体还不稳定,要是这个时候再让王寻逸不停的用脑恐怕也是会让他有点吃不消的。所以川溪也只能是搪塞道:“没事没事!一切如常,我们都在等着你苏醒过来好收
拾浅长海呢!”
不过说出这话的时候毕竟是假话,所以川溪的表情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反常,令人怀疑,那王寻逸本就最擅长抓住人的心里和表情变化,所以这点东西自然是逃不过王寻逸的法眼,随即他也是十分怀疑地质问道:“快说!我是认真的,浅长海肯定是会有所计划的啊!快点说啊!”
面对王寻逸接二连三地质问,川溪自己也是无奈,稍稍思索犹豫了片刻之后也只能是将现在战争的形势全部告知王寻逸。
只不过王寻逸在知晓之后也是表现出和众人相同的反应,对于浅长海那反常而又诡异的行动也是表示十分的不解,明明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意义,为什么要这么做。那王寻逸自然是不会就这么肤浅的看待一件事情,毕竟那浅长海可是反制了自己的计划,甚至最后把自己给逼上了绝路的人,所以他的计划一定不会就这么的简单而没有意义。
但是现在没有任何的线索,王寻逸自己也并不能立刻就拿定注意,所以他也只能是先确认道:“你说那些兵士有的人不是很愿意听从吕舒志的命令?”
“嗯,对啊。我们刚开始交手的时候,吕舒志让他们转移他们都是非常不情愿的,所以我觉得一定有什么问题!”川溪也是十分坚定地说道。
王寻逸摸着自己的脑袋,眉头紧锁,只有这么一点细微的线索并不能说明什么事情,所以为了验证这件事情,王寻逸便是吩咐川溪道:“这样,你现在快去战场之上,让君主抓几个敌军的兵士送到我面前来!”
“好!我明白了!”川溪也是十分干脆的回答之后,快速地离开了营帐之内,向着战场之上移动过去。
而王寻逸则是长叹一口气之后,望着那高高的房梁,十分的放松,虽然自己陷入昏迷了一段时间,而且现在自己的状态也是十分的虚弱,但是好在自己并没有太过严重的伤情,所以王寻逸也是万分的庆幸,他颤颤巍巍地取出心口处的画布,将其打开,放在自己的面前,将自己的脸给蒙起来。
这样子他便是与暮雨之间的距离前所未有的接近,他也是闭上双眼,让自己的面颊完全的与画布贴合,以此来安慰自己的内心。
而此时正在战场之上厮杀的南柯寂在知晓了王寻逸已经是苏醒之后更是大喜,立刻是情绪激动,让战斗的那些兵士发起强烈的猛攻,一瞬间,那吕舒志的军队便是完全落入了下风,所以这一次的战斗结束的非常早比之前那么多次都要简短很多那吕舒志便是率军撤退了。
因为撤退的太过匆忙,而且不少的兵士并不是很愿意听从吕舒志的军命所以撤退的时候也是分厂的慌乱,更是导致了一小部分的军士直接是被南朝的兵士给完全拦截住了。
吕舒志本想率军回援,但是想到南朝人数众多,所以他也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是把他们完全抛弃,而那些南朝兵士面对那些浅朝的兵士也是万分的恼火,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因为他们自己的意愿,毕竟浅长海这么接二连三的行动骚扰之后让得那些南朝兵士都是痛不欲生,十分的疲惫,所以他们也是想要将众人立刻斩杀。
但是不等众人行动,南柯寂便是高声道:“住手!”,随即便是命人将这些兵士全部捆绑送到了军阵中的营帐之内,让王寻逸能够审问这些人……
三百九十四回 做文章
南柯寂派人将那些兵士抓起来之后,自己则是立刻快速离开,向着营帐之内冲了过去,一路火急火燎地冲到了营帐之内后,见到王寻逸正是坐起来在床帏之上,虽然脸上蒙着画布,但是南柯寂也是顾不得这些二话不说便是冲到床帏边,将王寻逸一把给揽入自己的胸怀之中,也不说话,只是紧紧地将其拥抱住。
“咳咳咳咳……”被南柯寂突然这么熊抱住的王寻逸也是措手不及,连连咳嗽,更何况南柯寂还是十分兴奋地拍到着自己的后背,完全忘记了自己先前后背受伤的这件事情。而接连咳嗽地王寻逸也是疼痛地没办法说话,要不是有川溪的阻拦,恐怕王寻逸又是要陷入昏迷了。
南柯寂也是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道:“我我我太兴奋了,太兴奋了……哈哈”一手更是十分可爱地摸着自己的脑袋,显得有那么一点的可爱与笨拙。
令得王寻逸也是颇为的无奈,只能是露出了略显无奈的笑容来,虽然脸部表情有些无奈,但是他自己的内心之中却是暗自欣喜的,毕竟王寻逸本来以为他与南柯寂只见那的距离已经是非常的生疏与遥远,二人之间剩下的也只有君臣之间的关系。
但是通过这一件事情王寻逸自己也是感受到了南柯寂对于自己的担心,也是让王寻逸自己的内心之中倍感温暖。
当王寻逸还尚沉浸在欣慰之中时,那些方才被抓住的浅朝兵士便是被押送到了营帐之内,四肢都被捆绑好跪在了王寻逸的面前。
当他们那些兵士见到王寻逸的一瞬间也是十分的吃惊,一脸的不可思议,也是能够看得出一些的不甘心,随即也是匆忙避开王寻逸的眼神,将自己的脑袋低沉下去。
而王寻逸却是一脸不屑地嘲讽道:“对,没想到吧,我还没死!”
“嗯?怎么你们认识?”南柯寂也是十分的疑惑不解地说道。
王寻逸缓缓地连连点头确认之后解释道:“没错,他们就是蒋成正的手下,原本倒戈我们的,当时我们被困在代郡城中的时候,蒋成正因为浅长海的诱惑突然再度倒戈,为了救我楚勘江全军覆没……”
说出这话的时候,周围的将领们也是用着一种十分一样的目光在看着这些狼狈的兵士,毕竟他们是墙头草,虽然做决定的是蒋成正,但是他们全程也是完全地跟随着蒋成正。而那些兵士也是十分的羞愧,全程都是低沉着自己的脑袋。
“怎么,蒋成正怎么了?你们怎么又会被吕舒志所率领?”王寻逸叹了一口气之后,十分耐心地询问道。
但是那些兵士们却是全程保持着沉默似乎并不愿意将事情告知王寻逸,场面也是一度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之中,正是这个时候浅长海又是再度率军来犯。
“有完没完了他!该死的!被他来来回回弄了这么多次,我自己的军队都是人数不足了!啧!”南柯寂也是无奈。
的确,在浅长海接二连三地骚扰之后,南柯寂军队的损耗也是颇为的严重,因为吕舒志每次率军回城都是可以换一批军队来与南柯寂厮杀,而南柯寂则是只能用着自己周围的兵士来抵抗浅朝的进攻。毕竟现在大部分的兵力都被分散开来包围代郡城。
所以现在南柯寂也是无奈,若是在这么下去,
恐怕到时候这边的兵力便是会被浅长海给磨损地差不多,到时候要是想突出重围可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所以为了确保正面战场的军阵不会被突破,南柯寂也是无奈,只能是抽调了其他周围的兵力连填补正面战场上面的空虚。
如此一来,那么其他周围的兵力便是会因此受到很大的波动,不光要填补正面战场上的空缺,还要保持着包围代郡城的局面,所以南朝其他周围的兵士也是会因此少掉很大一部分的兵士。
一瞬间,整个营帐之内也只留下了王寻逸与川溪二人还有那些浅朝的兵士罢了。
王寻逸见到那些兵士全程都是保持着沉默,所以也并不想再打算和他们消耗下去,毕竟他现在非常清楚,浅长海必定是有着什么阴谋才会如此行动的,既然现在又是如此,那也就是说明留给王寻逸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当时王寻逸也是反客为主,率先说道:“是不是浅长海把蒋成正给杀了?所以把你们划分给了吕舒志率领?”虽然表面上是这么询问的,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王寻逸不用猜想就已经是知道了。
从一开始浅长海说出那个条件的时候,王寻逸就是已经知道浅长海只是为了暂时让蒋成正倒戈,好杀了楚勘江和自己,毕竟没有哪一个君主会让一个这种没有任何忠心可言,见钱眼开的人待在自己身边做事的,这不是犯傻,往自己身边放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么?
听闻王寻逸说出蒋成正被浅长海杀了的时候,那几个兵士也是心中为之一振,面色之上闪过略微的迟疑和慌张,但是仍旧是保持沉默。
王寻逸见状倒也没有什么太过吃惊的表情,只是十分不屑地一笑之后便是对川溪点了点头,示意他做些什么事情。
反而是川溪见到那王寻逸的表情的时候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王寻逸是想要他干什么事情,他也是一脸疑惑地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王寻逸见状也才是一下子反应过来,川溪并不知道蒋成正的为人,所以他现在一头雾水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王寻逸也只能是有些无奈地说道:“借我点钱……”
“哦,好……”川溪并不明白王寻逸要干什么,但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川溪也只能是迷惑地取出一笔钱来,送到了王寻逸的手中。
王寻逸接过钱币,稍稍看了一下之后,有点嫌弃的样子说道:“不够不够,再来点!”
“你要干嘛,我哪有这么多钱啊!”川溪也是十分不情愿的抱怨道。
“哎呀,你别管,先给我,到时候我还给你呀!”王寻逸也是不停的催促,川溪只能是非常无奈地照做了,将自己身上钱币都送到了王寻逸的手中。
随后,王寻逸也是用着十分怀疑地眼神上下打量着川溪的身上,弄得那川溪倒是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只能是有些急躁地抱怨道:“没有啦,你看嘛!”随后也是来回跳跃,的的确确也是没有发出钱币的声音,如此一来,王寻逸才是作罢。
随后,王寻逸便是讲那些钱币全部扔在了那些兵士的面前道:“这些钱现在都是你们的了。”
在场几人见状都是大吃一惊,完全想不到王寻逸竟然是拿着川溪的这些钱送给了那些兵士,川溪更是十分气愤
地冲到了王寻逸的面前,似乎想要质问什么事情,王寻逸则是赶忙双手合十连连祈求道:“没事没事!我过一段时间就还给你嘛!嘿嘿嘿!放心来!”如此一来,川溪也才是作罢,重新回到了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还不等那些兵士反应过来,王寻逸便是道:“我知道你们爱钱,现在能告诉我浅长海是想干什么了吧!”
“是是是!”那些兵士围聚在一起,非常杂乱地哄抢着地上的那些钱币,嬉笑着脸便是说道:“浅长海并没有告诉明确要告诉我们做什么事情,他只是把我们全部划分到吕舒志的麾下,他自己则是把自己的军队全部放在北城门那里,其他的我们就不清楚了?”
“北城门?”王寻逸一听也是疑惑万分。
“北城门,这个浅长海到底是在做什么事情?”川溪一听也是十分的疑惑,根本是搞不懂浅长海到底要做些什么事情,如果说真的要突破包围圈,为什么还要分散自己的兵力,那岂不是多此一举,而且难上加难?
的确,王寻逸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知晓了这件事情之后,他随后便是放走了那几个被抓起来的兵士。
自己则是与川溪二人陷入了无尽地深思之中,仔细地思考着这个浅长海在这个时候待敌是要干什么竟然会如此的反常。
但是在这段时间内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是很明白浅长海为什么会是如此的行为。
“啊!”王寻逸突然也是顿感头痛欲裂,十分的难受,更是接连咳嗽不断,鲜血也是从自己的口腔中迸发出来,双手更是十分的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川溪见状也是大惊,赶忙是走到王寻逸的身旁阻止王寻逸的这番行为,正是这时,外面便是接连不断地传来兵士行动的声音,很明显就是方才南柯寂下令从别处抽调兵力前来填补此处兵力不足的问题的兵士。
当二人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两个人所有的动作也是戛然而止,如同静止了一般,全神贯注地看着营帐门口处那接连不断地移动的兵士们。
就在这么一瞬间,二人的脑海之中却是在这同一时间想到了什么事情,二人的脸上的表情也就是在这么一瞬间完全地骤变成了万分的惊讶,眼睛睁开的十分惊人,互相看着对方。
“你想到了?”王寻逸也是试探性地询问道。
川溪也是连连点头,显得十分的兴奋,随即也是说道:“浅长海是想在抽调兵力这件事情上面做文章!”
“哈哈,果不其然,可以啊!”王寻逸也是十分的开心地说道,随后便是想要即刻动身。
然而那川溪却是阻止道:“你干什么!你伤还没好呢,好好养伤,我去就行了!”说罢,川溪便是将王寻逸一人丢在了营帐之内,自己则是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立刻是向着北城门处的军队方向快速前进了过去。
而此时的代郡城内,浅长海正是在城楼之上观察着南朝军队的动向,当他见到那北城门处的军队竟然是开始有所动作,向着两边分散兵力过去,浅长海更是大喜,立刻是冲到城楼之上,翻身上马,便是立刻召集了所有的军队准备出城行动。
此时的川溪正是在快速前往此处的路上……
三百九十五回 围上加围
川溪火速赶往北城门的一路上,都是非常明显地看到因为南柯寂的抽调命令而声势颇大,正是在快速移动齐聚与南城门的南朝兵士。他自己也是万分着急,生怕就是自己来不及,等到他到了北城门的时候,那浅长海已经是率领着主力部队杀出了重围,如此一来,他们这么长时间所有的努力也是一下子完全白费了,更别说此番南柯寂可是抱着必定要灭亡浅朝的信心出兵的。
若是功亏一篑,对于整个南朝的士气来说都是极为不利的,而且这也只是最为轻微的伤害,严重的甚至浅长海可以通过这一点时间的缝隙一口气将先前失去的城池全部重新夺回来,毕竟南柯寂此番出兵规模颇大,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兵力守城,更何况楚勘江与蒋成正二人城池中的军队也是悉数被带出来,但是最后是一个怎么样的下场,众人也都是心知肚明的,若是浅长海率领急行军突然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些城池守将必然是来不及反应,便是会以常人没法想象的速度陷落到浅长海的手中,皆是浅长海在从长计议,以此来打防御战,拖长战争的时间,南朝的损失可不单单只是兵力和士气上的损失了。
川溪自己也是一边匆忙地赶路,但是自己并不敢想得太多,一想到反而是没有办法全心全意地把自己的心思放在眼下的战斗上面去。所以川溪也只能是尽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思想尽量不往那个方向靠过去,让自己专注于眼下的情况。
既然现在王寻逸与川溪二人皆是猜测浅长海会率领大部队从现在正是战斗打得火热的南朝的对面的北门率领本队冲出重围,那川溪自然也是不能就光看着这源源不断地兵士,不停地向着南柯寂的方向靠近过去。
所以,他自己也是一边策马扬鞭,一边高声呼唤,拦住诸多的兵士,吩咐他们紧紧地跟随好自己的步伐,川溪并没有直接调动原本那些驻扎在原地的兵士,而是特地把那些正在向着南柯寂战斗的南城门方向的兵士给拦截了下来。
毕竟川溪也是个明白人,若是自己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调动那些原本驻扎停留原地的兵士,那必然也是相当于抽取掉了一部分的战力,为了保持阵型的问题,不用说,那些将领们也只能是从别的军阵之中纷纷抽调兵力,来填补因为川溪把人带走所留下来的空缺,所以川溪也只是将与自己相遇的很大一部分的正在移动的兵士给拦截了下来,并且让他们紧紧地跟随好自己的步伐。
果不其然,当川溪还正是带着那些兵士们火急火燎地冲到了南城门的时候,便是见得那浅长海还正是大开城门,率军气势汹汹地便是冲杀了出来。
当时北城门的战场之上,因为很大一部分的兵力已经是被抽掉分散到了其他的地方去,而当时诸多的兵士还是在进行着南柯寂的命令,所以当他们突然一下子看到了那气势汹汹地突如其来的浅长海的军队的时候,皆是大吃一惊,手足无措,一时间更是不知道该是如何应对。
这种现象当然是浅长海最为希望能够看到的一件事情,别说是想看到了,对于现在计划失败,已经是走投无路的浅长海来说这简直是日思夜想的一件事情,所以,当他看到了那南朝的兵士都是在整顿着军士,分开行动,向着两边快速地散开前进过去的时候,他更是觉得自己的计谋已经是完全达成,不用太长的时间,自己便是能够率领着本队突出重围,重新
在这乱世大地之上重新将浅朝的旗帜再度树立起来,插满平城的各个角落之中。
想到这里,他自己更是情不自禁地高声大笑出来,虽然现在还并没有完全脱身,但是对于浅长海来说现在这个时候光是这么一个十分简单的现象,已经是能够让他自己一眼看到不久之后那浅朝的旗帜重新树立起来的场景,所以他更是兴致大起,马不停蹄得地便是带着大军向着现在北城门处南朝军阵之中最为薄弱的一处,以十分惊人的速度冲了过去。
原本北城门处的南朝兵士们就已经是因为南柯寂的军令而略显得匆忙,现在自己的面前突然是发生了这种突变,他们自然也是措手不及的。
尤其是距离浅长海的军队最近接的前方兵士,更是只是稍稍抵抗了一下之后便是四散而逃,那南朝在北城门的军阵更是因为浅长海这么一冲得来,直接是溃不成军,这就是浅长海一直所谋划的计策。
一开始的时候,浅长海便是心知肚明,自己军队的规模要是想在正面战场上完全取胜于南柯寂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也是想要暂避锋芒,打速度战,火速出城重新将平城归入手中,到时候在凭借平城的易守难攻的特点来打防御战,届时谁胜谁负便是说不准的。
果不其然,在浅长海命令吕舒志接二连三地冲击骚扰南朝南城门处的军阵之后,南柯寂为了南城门的军阵保持整形,也是不得不从其他的地方抽调相应的兵力来填补。
如此一来,其他城门处包围的军阵人数便是骤减,减少了浅朝兵士与之交手的时候将会导致的损失,也是给浅长海提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绝佳的出逃的机会。
形势如此,正所谓墙倒众人推,更何况是在这乱世之中也是没有什么轻易可以谈论的,所以当最近接浅长海的南朝兵士都是因为浅长海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冲击而四散而逃的时候,当时北城门处的周围很大一部分的兵士也都是陷入了十分的慌乱之中,根本是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情,便是纷纷被斩杀。
而且此刻的浅朝兵士也是十分明确的知道这一次行动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斩杀南朝的兵士而是要抓紧这个机会,趁着南朝的兵士还尚是沉浸在无尽的慌张之中没有来得及恢复过来的这个空隙,赶快是跟随着浅长海一同突出重围,重新振兴浅朝。
每每想到这一件事情的时候,那些浅朝的兵士也是万分的气恨,当然这些气恨必然也都是对于南柯寂与王寻逸这些南朝的人的身上的。毕竟现在这个时候跟随着浅长海的兵士大多数都是浅长海一手培养起来的兵士,所以浅长海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万分重要的,更不用说浅长海身上所背负的如此沉重的浅朝,没有任何一个热血男儿会希望自己效力的势力落到最后只剩下灭亡这一条道路的,更何况这浅朝的形势竟然是转变的如此之快。
在不知不觉之中,西河,令居,雁门,平城这四个大城皆是在同一时间落入南朝的手中,而且四大将领中更是有三人同时北培倒戈,而导致浅朝从天堂跌落谷底如此迅速的那个人便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王寻逸。
所以他们现在自己也是万分的气恨,虽然非常的想要将眼前的这些非常慌张的南朝兵士给杀之而后快,以解心头只恨,若不是顾忌到浅长海和他肩膀上面所担负的浅朝二字,他们恐怕真的就会这么
与南朝的兵士们来正面厮杀一场。
很快,浅长海的军队才是与代郡北城门处的南朝军队交战未有太长的时间,那南朝的军阵便是在极度的慌张之中不攻自破了,所以对于浅朝军队来说,这一次的突出重围可谓是轻而易举。
然而令得浅长海完完全全没有想到的却是,在他们非常轻松地冲出了第一层包围圈之后,不远处迎接他们这些人的竟然是第二层的南朝军队的包围圈。
“什么!怎么会这样!”浅长海更是大吃一惊道,随即也是立刻勒马停住,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那密密麻麻排成一长排,形成一个不完整的圆形,将那因为他们的冲击而暴露出来的漏洞给完完全全滴水不漏地给填补了起来,简直是围上加围。
而且这个军队的规模也是十分的惊人,若是浅长海想要这么堂而皇之地冲过去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若是非要强行冲阵,就算不死恐怕也是推掉三层皮才行。
等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有人冲了出去,人数也并然是十分的稀少,更不用说在那种极度劳累的情况下还能够与南朝的兵士交手了,恐怕甚至就算是南朝兵士不追赶他们那些能够拼杀出来的人,但是他们到了那个时候却是连继续自己的逃亡行程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面对如此的窘境那浅长海自然是十分的不甘心的,他更是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计划竟然是被别人给看穿了,而且竟然还是有充足的时间能够做出应对的策略,并且在此处等待着浅长海的率军出现在此处,着实是让浅长海自己的眼不下这口气。
所以在这种心理的作祟之下,浅长海也是并不想要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好不容易才是拼出来的有一个希望,随即便是率军开始向川溪匆忙赶到此处的军队发起了冲击。
这个时候的第二层包围圈的军队可是没有了方才那些兵士们的黄掌柜和匆忙,虽然一路赶来是听累得,但是他们现在多多少少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算是以逸待劳,更何况人数占有巨大的优势,所以和浅朝兵士们正面厮杀起来更不是什么大问题。
反倒是那些浅朝兵士完全是落入了下风,十分的明显,一将领也是匆忙劝说道:“君主,撤退吧!再不走来不及了!你看周围!”
浅长海有些慌张地抬头起来环顾四周才是猛然发现,因为他们在此处停留地时间太过的长久,所以他们的行动也是完全被其他地方的南朝兵士所发现,便是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他们此处快速地围聚起来,那四面八方地动山摇得到气势,更是让浅朝兵士们也是陷入了慌乱之中,仿佛最终的战斗还未开打,浅朝便是已经落败了一般。
虽然这个时候心中仍然是有所愤恨,虽然现在自己的计划一下子完全前功尽弃,但是摆在浅长海的先前也是只有唯一的一条明智的路可以选择,那便是率军撤退。
没得办法,浅长海也是深知不能够浪费时间,方才已经是吃过一次亏了,现在可不能在吃亏,所以浅长海见到浅朝陷入危机之中也是立刻当机立断,只是十分高声道出两个字道:“撤军!”
未有太长的时间,那浅长海便是率领着方才冲出来的浅朝军队又是灰头土脸地再一次快速回到了自己的代郡城中。
总是浅长海千般万般不愿意,但是这却是他唯一明智的选择……
三百九十六回 不怪你
所以浅长海当时并没有率军离开代郡城太远的距离便是被川溪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给一下子怼了回去,虽然无奈,但是这也是浅长海现在唯一能够做出的选择。
既然浅长海率军回到了代郡城中,那原先在南城门的战场与南柯寂交手的吕舒志也是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战斗下去,也是再度火速撤军回到了代郡城中,所有的一切也只能是从长计议,重新定夺接下来浅朝到底应该是怎么样才能够走下去。
既然吕舒志收兵,那南柯寂也是打算就此收兵从长计议,反正他自己也不急,毕竟现在王寻逸已经苏醒了过来,对付浅朝应该也是不成什么问题,只是时间不确定而已,所以南柯寂现在也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反而还是有着一种十分放心和畅快的感觉,所以不多久也是尽快收兵。
收兵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南柯寂便是火急火燎地去到了营帐之内,想要查看一下王寻逸的状况,脸上也是十分的担心,直到进入营帐之内见到了王寻逸并没有什么情况,而是和先前一样的状态坐在床帏之上,如此一来,南柯寂才总算是阴转多云,放下了心来。
不多久,川溪也是回到了营帐之内,当时他进来的时候还是一种十分兴奋和激动的状态,毕竟估计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先前浅长海见到他的时候的那个无法言说的表情,就好像是非常恨但是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忍气吞声的那种表情。
所以他进入营帐里面的时候光是顾着激动和兴奋了,就连南柯寂都是没有看到,他更是直接略过南柯寂径直跑跳着进入营帐之内,来到了王寻逸的面前,不停地嬉笑着和王寻逸讲述着方才的事情。
但是王寻逸全程却是沉默不语,而且表情也是非常的微妙,脑袋也是低沉,眼神更是没有与川溪有任何的交集提留,这着实是让川溪自己都是有些小生气了,但是正欲质问,却是见得王寻逸的嘴巴正是在非常细微的动作,但是因为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所以川溪也并没有听出来他到底是在说些什么东西。
王寻逸见到川溪那一头雾水的表情更是无可奈何,但是他现在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只能是一遍又一遍的用自己的嘴巴,最大程度地想要告诉川溪,南柯寂正在他的身后。
然而挺长一段时间里面,川溪都是没有办法领会,而是一直都在十分疑惑地询问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接二连三地如此询问,的确也是把王寻逸给问毛了,二话不说直接是两手掐住川溪的双臂便是将其一把给转身了过去。
这个时候的南柯寂的身影才算是彻底进入到了川溪的视线之中,他自己也才是一下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是跪拜在地面之上,整个人显得非常慌张地对南柯寂行礼,口中更是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因为一切来得太过的突然,所以川溪自己说话的时候也是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慌张,手足无措,甚至是有点口吃的状态。
这个样子的川溪也倒是让周围的其他人看得都是有些忍俊不禁,只不过那南柯寂的脸上倒是一直都是呈现出一种十分冷漠的状态,根本是诶有任何得到波澜,显得十分的沉重,好像接下来是要宣布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样。
王寻逸并不知道南柯寂为什么会是如此,但是川溪心里面却是非常清楚的,很大的几率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经过南柯寂的同意便是私自调动军队这件事情,让南柯寂心里面不高兴了。
其实川溪自己也是能够理解,毕竟他自己现在只是一介臣子,最大得到忌讳便是替君主行使了他的权力。
但是川溪那个时候真的没有想这么多,因为所有的一切太过的匆忙,所以他也是来不及上战场禀告南柯寂,若是晚一步的话,恐怕浅长海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率领着大军杀了出去,而南朝军队现在仍旧是在包围着一座没有什么意义的城池。
所以当川溪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情不自禁地深深地把自己的脑袋给低沉了下去,紧贴着地面,不愿让南柯寂看到自己的脸颊,眼神也是不愿与南柯寂有任何的交流,只是时不时地注意南柯寂现在的动向罢了。
王寻逸对此当然是并不知情的,他也是一直以为川溪会禀告南柯寂的,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所以看着南柯寂那深沉的脸颊,王寻逸还是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所以他也是低沉着脑袋,不停地轻声询问着川溪知道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川溪恐怕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来回答王寻逸的问题了。
一瞬间,整个营帐之内的气氛便是因为南柯寂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冰点之中,其他人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毕竟也是成年人,察言观色这点最基本的还是会的。见到南柯寂一直都是保持着沉默,他们自然也是立刻将自己外露的情绪收敛起来,以此来配合南柯寂的状态。
只不过令得众人没有想到的却是,当众人那忍俊不禁的轻微的嬉笑声趋于消失的时候,那南柯寂却是突然嘲讽众人道:“怎么了,突然这么沉默,哈哈哈。把浅长海成功困在代郡不是一件很值得让人开心的事情嘛!”
说罢,南柯寂也是开怀大笑起来,先前的那般沉默和阴霾在这一瞬间更是一扫而空,完全没有了任何冷漠的意思,完全被笑容所取代。
众人也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南柯寂便是上前将川溪给搀扶起来道:“干嘛这个表情,你以为我会责怪你啊?”
川溪这个时候面对南柯寂这突然一瞬间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自己也是十分的慌张和应对不及,一时间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只是有些呆滞地看着面前嬉笑着的南柯寂,仅此而已。
而川溪的这番表情更是看得南柯寂自己都是忍不住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想太多了,要是没有你恐怕浅长海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这件事情你有功!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好好嘉奖你的,别自己瞎担心了啊!”
说罢,南柯寂又是高声大笑起来,这个时候营帐内的众人这才是一下子完全反应过来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
而对于南柯寂来说,他的确是因为川溪私自抽调兵士的这件事情有些不开心的,但是当他在川溪的身后听到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南柯寂内心之中的生气也是全部消失了。毕竟川溪也是有功,和抽调兵士这件事情相比起来,还是浅
长海显得更加重要一点所以,南柯寂也是并没有太过深究这件事情,所以他也是假装一个样子来下下川溪罢了。想不到却是收货颇丰,的确也是令得南柯寂自己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瞬间,原本气氛降落到冰点的营帐之内的气氛也是再一次因为南柯寂的笑才是略显活跃,而这个时候的川溪明显就是后知后觉,在王寻逸又是和他重复了一遍南柯寂的话之后,川溪才是完全反应过来,赶忙是感谢南柯寂。
而这全程川溪如此的反应和状态更是让人看了忍不住发笑,到最后川溪自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情不自禁地变还是嬉笑了出来。
但是这个气氛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当营帐还正是处于一片嬉笑声中的时候,营帐外便是有一兵士高声呼喊道:“禀告君主!康朝传来急报!”
!!!
营帐内的众人一听更是内心为之一振,所有的笑声也是在这一瞬间完全从营帐之内消失不见,南柯寂没有片刻犹豫,二话不说便是带头快速走出了营帐之内,来到了那兵士的面前,十分匆忙地将那封急报打开。
这个时候的王寻逸还是因为身体原因没能跟随出去,只能是在床帏之上等待,但是光是看着营帐外面众人那来回走动匆忙的脚步和面色十分凝重的神情,王寻逸便是心里面已经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然不可能会是这个样子的。
果不其然,未有多久,南柯寂便是紧握着那一封急报怒气冲冲地快速走入了营帐之内,还不等王寻逸开口询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子样子得到事情,那南柯寂便是已经将那急报给揉成了一团重重地扔甩在了角落之中,而他自己更是大喘着粗气,气得直跺脚,但是全程却是并没有想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王寻逸的样子。
其他众人在这个时候也都是低沉着脑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见到众人都是这番模样,王寻逸也是并不打算打开询问了,只是轻声地呼唤了两下川溪之后,让他帮忙把地上的纸团给捡起来给自己。
当王寻逸接过纸团打开看了之后,自己那原本就是虚弱的双手也是在这一时间不停地疯狂颤抖不止,他的双眼更是睁大,眉头紧锁,十分的气愤。
“碰!”王寻逸看完之后一掌将那封急报给重重地拍在了床帏之上,十分的生气,但是如此行为才是过了几秒钟,王寻逸整个人的状态便是完全不对了。
当时他也是怒火攻心,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被这么一气得来,更是有些受不住,原本就是虚弱的身子,在这个时候也是坚持不住了。
“咳……咳……咳……”王寻逸接连非常响亮而又沉重地咳嗽了几声,每一次咳嗽都是有着不少的鲜血倾吐出来,溅撒在地面之上,那场面也是十分的骇人。
南柯寂见状更是大惊,冲到王寻逸的身旁,一把便是将王寻逸手中的急报夺了过来训斥道:“这件事情你别管!你先好好养身体!”
“他们这是趁虚而入!可恶!”王寻逸十分痛苦的高声说道,说罢,又是一掌拍打在了床帏之上。
只不过这一次接下来的不是咳嗽出血了,而是直接昏迷在了床帏之上……
三百九十七回 急报
王寻逸的再一次昏迷自然也是让在场众人都是颇为的担心,军医诊断之后得出的结论也是说:“怒火攻心,加上身体虚弱所以才会如此”。如此一来,众人才是总算放下了心来,唯独是仍旧是南柯寂一人保持着沉默,只是手中紧紧地攒握着那封急报,脸色十分的担心,似乎心里面也是若有所思。
“怎么办君主,现在我军重心都在浅朝,真的要抽调兵力前去救援康朝么?”川溪十分着急地询问道。
只不过南柯寂并不在意,只是一个人不停地沉思着事情,似乎一时间他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完全做出自己的决定来。
沉思许久之后,南柯寂便是快速转身离开了营帐之内,走的时候也是叫走了典霸一人,二人一同快速走出了营帐之内,似乎二人之间也是有着什么事情。
其他人自然是没有权利过问的,所以他们也都是在营帐之内,看着王寻逸十分的担心。
而南柯寂在带着典霸出去之后,则是与他来到了人流较少的一处地方。
“君主,不知所为何事?”典霸有点疑惑地询问道。
“我是这么想的,现在寻逸身体不行,光是看到这个消息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绝对不能让他带兵了,不然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南柯寂十分担心地说道。
典霸听闻也是连连点头道:“的确,现在军师身体虚弱,若是强行带兵恐怕会事情,所以君主是想如何?”
南柯寂也是长叹一声气之后,慎重地看着面前的典霸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我军重心在浅朝,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对付武朝的军队,听说你的长子也是到了初阵的年级,所以我想让他带兵前去,你觉得如何?”
听闻南柯寂的这番话,那典霸倒是一下子有些十分的犹豫,一脸的为难地道:“毅儿,的确是到了初阵的年级,但是对付武朝会不会有点太过草率了?”
其实典霸的这番话里面只有一小部分是觉得自己的儿子不行很有可能会导致战争的失败,很大一部分则是出自对于自己儿子的担心,毕竟他自己风里来雨里去,在这乱世挣扎这么多年,确实多多少少也不希望儿子年纪轻轻就上战场,甚至也是存在着战死的风险,这是一个作为父亲最为不愿意看见的情况。
不过对于典霸的犹豫,南柯寂似乎也早就已经是想好了应对之法,他将急报送到典霸的面前指明道:“我这么做也是有过考虑的。这一次武朝出兵的人数并不多,而且这一次领军之人是武朝的世子,这个人我之前有过交手,是一个十足的庸人,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然而就算是南柯寂很明确的说明这一次战斗胜利的几率很大,而且领军之人是个庸人,典霸心中仍旧是十分不情愿的,再怎么说他也不想拿自己的儿子去冒险,就算是初阵,他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跟随在自己的身边一同踏上战场,这样子的话他还能够保护一下他,自己也能够放心。
可是现在是直接要让自己的儿子统领大军出阵着实是让典霸自己放心不下,南柯寂见状也是没得办法,为了成功说服典霸,只能是破罐子破摔诱惑道:“这样,我让天子册封你儿子官职怎么样?”
南柯寂此话一出,典霸倒是整个人完全心动了,毕竟乱世之中不是为名,就是为利,能够光宗耀祖是典霸毕生追求的事情,现在既然南柯寂都已经是非常主动地抛出这个橄榄枝了,那典霸也是大喜
,这一次只是稍稍地迟疑了一下之后便是一口将南柯寂的要求给答应了下来。
随后典霸便是快速下去准备。与此同时,离开此处的人不光是典霸一人,还有一人也是全程躲在不远处听着二人的全程谈话。
等到王寻逸苏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过去太长的时间,最多也就是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只不过当他苏醒过来的时候,营帐之内已经是不见了所有人的踪影,而王寻逸也是头痛万分,不断地回想着自己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虽然自从自己昏迷之后每次用脑想事情都是会感觉头痛欲裂,但是和那封急报上面所描述的事情相比起来可算不了什么事情,所以王寻逸也是忍受着痛处思考着。突然这么一瞬间便是一下子把事情给想起来了,所以王寻逸整个人的状态也是一下子陷入十分激动的情绪之中,他更是立刻强忍着痛楚起身,想要从床帏之上下来。
但是他却是忘记了自己现在身体还是十分的虚弱,所以也是一下子便是从床帏之上重重地摔倒了下来,幸亏川溪这个时候正好是来到了营帐之内见到了王寻逸摔倒在地,才是赶忙将其搀扶起来。
但是还不等川溪开口询问王寻逸为何如此,王寻逸便是大喘着粗气,抢先询问道:“怎么说?出兵援救康朝的这一件事情怎么说?”
“定下来了,由典毅领军。”川溪一边回应,一边也是将王寻逸给搀扶到床上面去。
“典毅?他是什么人?”王寻逸一头雾水,表示自己对这个人没有丝毫的映像。
这个时候川溪也才是明白过来,王寻逸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幕,所以便是立刻将自己方才偷听到的南柯寂与典霸二人之间的谈话的内容都告知了王寻逸。
“碰!”王寻逸知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更是一拳头重重地捶打在了床帏之上,口中更是咬牙切齿地抱怨道:“荒唐!怎么能如此的儿戏!”
“你别生气,缓一缓缓一缓……”川溪见王寻逸竟然是如此大的反应也是匆忙安慰道。
但是王寻逸却是越想越气,更是道:“君主怎么能如此的草率,他难道不知道武莫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么?他杀自己的亲儿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的阴谋?”
面对那王寻逸的质问,川溪也是明白,就连他自己也是觉得这一次君主的决定太过的草率,毕竟一只大军竟然是要一个初阵都没有过的年轻人去统率,面对的还是老奸巨猾的武莫城实在是说不过去。
但是转念一想,南柯寂也是出于对于王寻逸的担心,他也是想要赶快处理这件事情,不让王寻逸太过的操心,毕竟现在王寻逸的身体状况很是不好。
想到这里,川溪也是无奈,只能是拍打着王寻逸的肩膀安慰道:“算了吧,君主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啊,而且再怎么说也是康朝,君主也是不想本末倒置,就这么放弃浅朝让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白费,要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可就得不偿失了。”
如此一说得来,王寻逸那十分激动的内心也总算是多多少少有点平和了下来,但是仍旧是非常的急躁,未有多久,王寻逸也是十分着急地说道:“不行不行,这件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你现在快去趁着典毅还没有带兵出发,赶快帮我把典霸找来!”
“找他做什么?”川溪也是十分的不解,不知道王寻逸要干什么。
“哎呀,你别废
话这么多了,快点去啊!不然就来不及了!”王寻逸并不打算解释些什么,只是匆忙地催促川溪快点行事。
川溪虽然心中不解,但是面对王寻逸接二连三的催促他自己也是没得办法,只能是赶快离开营帐之内,前往典毅处寻找他的父亲典霸。
而此时原本在营帐内的那些将领们都是聚集在一起,纷纷都是在为着典毅能够取胜而送行,不管怎么说,虽说是初阵,但是毕竟也是典霸的长子,而且南柯寂都是来送行了,那么他们其他人就算是心中有所不愿,但是也是要来祝典毅旗开得胜的。
此时的典毅正是坐于马匹之上,十分自豪,一脸傲气地看着自己身后已经是整顿好军势的大军,随时都是可以出发。
他的那个傲气可是十分明显的,就好像这战斗还没打响呢,他就已经知道自己会赢,做出了一副享受鲜花和掌声的表情。
而他的父亲典霸则是一脸担忧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傲气冲天的儿子,内心之中也是隐隐约约的十分的担心。
正是担心之际,川溪便是来到了他的身旁,小声附耳道:“寻逸找你有急事……”,一开始的时候典霸因为自己的儿子要带兵出发了,所以也是一边挣脱,一边搪塞川溪道:“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等到我儿子走了,我就过去……”
只不过这话才是刚说出口,川溪便是一把将典霸给再度拉近道:“这件事情严重的话可是事关你儿子的性命!”
典霸一听更是大吃一惊,连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川溪,随后便是赶忙对典毅道:“你在这里等为父一段时间,等我过来之后你再出兵!”
典毅一开始并不愿意,但是在典霸的施压之下他也只能是忍气吞声,暂时现在此处等待着自己的父亲。
不多久,典霸便是与川溪二人急急忙忙地来到了营帐之中,而这个时候在营帐里面等待着的王寻逸已经是传好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看他的样子就是要去什么地方。
原本川溪也只是以为王寻逸最多是有什么话或者事情要叮嘱典霸,但是看他的这个样子很明显就是要背着君主一同跟随典毅前去战场之上啊!
反应过来这一件事情的川溪也是大吃一惊,赶忙是冲到王寻逸的面前质问道:“你干嘛!快点脱下来,去床上躺着!你可别做傻事啊!”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我不这么做怎么去跟着典毅去战场!”王寻逸更是情绪激动地质问道,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因为自己的情绪十分的激动,口中又是咳嗽不断,鲜血也是随着咳嗽而溅撒出来。
而面对王寻逸的质问,川溪也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怎么回答。
为了让川溪站在自己这一边,王寻逸便是着急地补充道:“你要是还认我这个朋友,你就帮我这一次,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
川溪听闻,也是陷入了沉思,但是当他看到王寻逸那如此坚定的样子,他自己也是没有什么顾忌了,随即便是一咬牙一狠心便是道:“好!你放心,你去吧,君主这边我来稳住,尽量给你争取足够的时间!”
营帐中的三人,已有两个人达成了共识,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个典霸,而他到底是会作为一个父亲做出选择,还是会作为一个将领做出选择,这个却是不得而知的……
三百九十八回 警告
刚开始的时候典霸并不知道王寻逸要干什么,只是因为川溪说是这件事情和他儿子的性命有所关联所以他才是如此的紧张赶快来见王寻逸,所以他进入之后见到那王寻逸已经是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而且看到川溪与王寻逸二人在它面前有所争论的样子,他更是一头雾水,完全是置身事外,并不明白要干什么事情。所以他自己全程也是完全听不懂二人之间的谈话,只是表面看上去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争论的样子。
但是当他自己对此还是比较疑惑的时候,面前原本还是有所争论的两个人却是突然一下子于某一个时间又是转换成了完全截然不同的状态,就这么一瞬间便是达成了某种共识,面对面地相视一笑,似乎方才所有的争论也只是微不足道的而已。
典霸自己还是并没有完全反应过来,那两个人却是在相视一笑之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给锁定在了典霸的身上,那两个眼神却是看得典霸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事情不对,隐隐约约有一点担心,很明显就是有事情要拜托典霸的样子。所以典霸也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要干什么?”典霸有些担心地询问道。
不过面对典霸十分担心的询问,王寻逸却只是微笑着沉默,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川溪嬉皮笑脸地一把揽过典霸一本正经地说道:“寻逸现在想跟着你的儿子一起奔赴战场,你觉得怎么样?”
“不行!肯定不行!”典霸一听情绪也是十分的激动,立刻是否定了川溪的要求,不等二人追问为何,典霸也是补充道:“君主就是因为军师的身体不好,所以才会让犬子领兵,现在军师要跟随,那君主知道这件事情么?”
王寻逸与川溪一听也是有些为难,面面相觑,明显底子就是有点不足了,那川溪也只能是颇为无奈地劝说道:“啧,你不是担心你的儿子么,寻逸要是跟着你儿子一起去了,你儿子的性命就有所保障了啊!”
此话一出,典霸也是十分的为难,对于自己的儿子他的的确确是十分担心的,尤其还是这一次要自己的儿子独自领兵上战场,对于典霸来说,若不是南柯寂的强烈要求还有封官的诱惑作为条件,那典霸是万万不会同意这个要求的。
但是自己的儿子领兵本来就是为了王寻逸,不想让他在身体极度虚弱的状况下在有所疲惫才会如此行事的,现在既然王寻逸要跟随那自己的儿子就万万没有领兵的必要了,而且他自己都是已经答应了君主,岂能出尔反尔。
到时候这就不光是出尔反尔的问题了,若是君主愿意甚至可能会发展到欺君罔上的罪名了,这个是典霸万万绝对不会想要发生的事情。
所以就算川溪不停地劝说自己让王寻逸跟随,那典霸心里面仍旧是十分不情愿的,没有犹豫太久,典霸便是十分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那便是绝对不会让王寻逸一同跟随着典毅一同上战场的。
眼见典霸非常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便是不会与川溪等人一同做这种欺君罔上的事情,也不会帮助王寻逸混到即将出发的军队中去。
如此一来,那么这件事情便十分发展到了十分尴尬的局面,川溪也是十分的焦急不知道是该如何是好,但是更多的担心还是害怕典霸会把这件事情告知君主,届时必然也是会让君主心生不爽。
“怎么办啊,他这个样子?还是说我们就相信一下他的儿子?”川溪有些慌张地询问道。
和川溪的慌张相比起来,王寻逸倒是显得十分的轻松,而且也是一脸的沉着与淡定就好像这典霸的所有反应都是在王寻逸的意料之中一般,而且这个时候的王寻逸的心里面似乎也是好像已经想到了自己现在应该是如何应对典霸的说法。
王寻逸依旧保持着沉默,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典霸离开的背影,而川溪则是在一旁略显着急,不停地在典霸与王寻逸二人之间来回切换自己的眼神。
正当典霸要走出营帐之内的那一瞬间,王寻逸的嘴角之处却是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而与之相对的这是那典霸的离开的行动却是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整个人好似在那一瞬间完全静止了一般,见到他的这个反应,王寻逸的笑容更是明显,而川溪也是心中为之一振,十分好奇典霸要干什么。
“你……真的能保护我儿子?”典霸犹豫再三之后,支支吾吾地询问道。
“那当然了……”川溪一听便是觉得转机出现了,所以他也是显得十分的兴奋,立刻是回应了典霸的话,随即便是准备上前将典霸给拉扯回到二人的面前。
但是正欲动作,却是被王寻逸给伸手阻拦了,川溪更是不解地看着王寻逸,他现在仍旧是一脸轻松的样子呈现在川溪的面前。
随即王寻逸也是十分轻松地说道:“我不是在请求你,我只是在警告你……”
“什么意思!”典霸一听也是情绪颇为激动,立刻是转身回来,十分焦躁地冲到了二人的面前,一把便是掐住了王寻逸的双臂,整个人的状态更是与方才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的样子,这个场景也是看得川溪十分的惊讶。
不过和典霸那如此激动的状态相比起来,王寻逸展现出来的却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很轻松的样子,而且方才的笑容也是消失不见,一下子脸色也是变得十分的深沉。
随后才是解释道:“如今带兵的人可是武莫义,当初君主交手的那个人是他的哥哥武莫言两个人可是差别很大的,论心机恐怕这武莫言和他弟弟相比起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而且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武莫城一定是还有这其他的阴谋,武莫城这个人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他的手段。我相信就算你的儿子很有自信,但是你这个作为父亲的,是比他自己还要担心的。”
此话一出,那典霸更是完全没办法淡定下来了,尤其是当王寻逸说出武莫城的这个名字的时候,毕竟先前典霸也是跟随着南柯寂与武莫城有过交手,那一次南武两朝皆是损失惨重,所以对于武莫城这个人典霸自己也是心有余悸的,若真是按照王寻逸所说,那对于自己的儿子来说,真的是没有任何一点取胜的机会,毕竟知子莫若父,对于自己的孩子,他自己还是
非常了解的。
其他任何的情况典霸自己也是都不敢再往下去想了,因为若是只有自己的儿子领兵,不论如何想出来的结果都是坏的结果,而且对于典霸自己来说都是属于最坏得到一种。
见到那典霸十分为难的表情,王寻逸也是十分无所谓的状态,他相信典霸虽然是君主十分信任的将领几乎没有违背过君主的军命,但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可是自己的儿子。
他作为一个父亲是绝对不可能视而不见,让自己的儿子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往火坑里面跳的。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是不见得典霸做出自己的选择,倒也是让王寻逸自己都有些不耐烦了,所以为了最后再刺激一下典霸,王寻逸便是拉住川溪的手,特地把自己的声音放响道:“既然典将军不愿意救自己的儿子,那我们也不好说什么,我们还是去给他送送行,祝他旗开得胜吧!”
说罢,王寻逸便是在川溪地搀扶之下,缓慢的走出了营帐之内,只不过并没走出太远的距离,也是才走到方才典霸停住的地点,便是听得典霸对其高喊一声道:“慢着!”
二人离开的动作也是和方才典霸一样,突然一瞬间便是戛然而止,只不过和方才典霸为难的表情相比起来,二人脸上出现的却是一种计划得逞地笑容,随即他们也是相视一笑,听得典霸颤抖着自己的声音道:“你们想怎么办?”
二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看向了身后的典霸,而此时的典霸也是用着十分坚定和慎重地眼神在紧紧注视着二人,似乎看他的样子,他现在也是十分认真地。
一小段时间之后,那典霸便是急急忙忙地重新回到了典毅的身旁,那典毅也是十分疑惑地询问道:“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都已经超过出兵的时间了?你到底去干嘛了?”
被典毅突然这么一质问得来,典霸也是有些心虚,随即便是用着自己的眼神的余角,观察着周围所有人的眼神,发现他们现在都是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更是让典霸有些心慌,但是众人之中却是没有见到君主的身影,询问之下才是得知君主方才先行离开了,顺着别人说的方向看过去,便是见得君主正在朝着营帐的方向走了过去。
现在对于典霸来说已经是没有办法犹豫了,他也是赶忙将一旁的蒙面人给推搡到典毅的身旁道:“这是为父的挚友,这一次正好要回去一趟,你带上他,顺便保护好他,听见了没有?”
“放心吧,父亲!你儿子办事情,肯定没有任何的问题的!”典毅一口便是十分豪爽答应了典霸的要求。
随即典霸也是没有什么再要想说的了,只是十分担心和慎重地看着自己儿子的身形,双手死死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角处。
而王寻逸在听到了那典毅得到回应之后,却是内心之中多多少少有一些被震惊到了,但是伴随着震惊出现的却是隐隐约约的担心。
既然已经过了时间,典霸也是吩咐结束了,那典毅便是意气风地高声下令道:“出兵!”,军队便是在典毅地带领之下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去救援康云寒,共同抵御武朝的进攻……
三百九十九回 自负
等到典毅率军出发未有多久,南柯寂也是略显匆忙地来到了营帐之外,见到王寻逸也正是待在营帐之内,他也是松了一口气,本来南柯寂自己也是颇为的担心王寻逸在在知晓自己的决定之后会反对甚至是偷偷潜入到典毅的部队中去,不过看现在王寻逸正是熟睡的样子也是让他总算放心了。
南柯寂正欲是进入其中看一下王寻逸现在的状况,然而却是刚刚走近几步,一旁的下人却是走到他的身旁阻止道:“君主,方才军师醒了,但是身体还很虚弱所以吩咐我等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他知道君主接下来想要着手于代郡城的攻略,所以特地写了字条,让在下交给君主您!”
说罢,便是把王寻逸先前特别留下来稳住南柯寂的字条交到了他的手中,将其打开出来一看,上面却是只有一个字,便是一个“耗”字。
营帐内现在正是在假装着王寻逸的川溪听到外面谈话的声音,他也是颇为的紧张,非常害怕南柯寂会不顾下人的阻拦进入到营帐之内,那么到时候王寻逸的踪迹便是会被南柯寂给知晓,计划中的另外两个人也必然是会因此受到牵连,但是川溪现在并不能做什么其他,只能是强行克制着自己紧张而又激动的情绪,让自己呈现出一个正在熟睡的状态来,以此来稳住南柯寂。
见到这个字的时候,南柯寂也是恍然大悟,一下子便是明白了王寻逸的意思。
现在浅长海被困代郡城,军队人数众多,而先前的代郡城却是因为不断地往平城输送物资导致了现在的资源匮乏,所以若是浅长海一直被困代郡,那对于代郡的物资消耗来说却是实在是耗不起的。
先前浅长海这么急于率军冲出包围圈也是考虑到这么一个重要的因素,深知大军在代郡待得时间太长不好,才会如此着急冲出去,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计划却是被川溪截胡了,现在就算是浅长海不想,若是他不肯投降,现实却是只能逼着他在代郡城中苦苦支撑下去。
只需要时间足够,那浅长海必然是消耗不起的,到时候恐怕也只能是乖乖投降了。
明白了王寻逸的计划之后,南柯寂也是颇为的欣喜,满脸十分欣慰的微笑看着营帐之内正在熟睡的王寻逸,犹豫一下之后便是决定不打扰,随即便是离开了营帐处。
而此时的典霸仍旧是停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典毅率军离开的背影,十分的担心,也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离开,内心之中也是在接连不断地祈祷着希望这场战斗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出什么事情。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最后的事实谁又知道呢?
王寻逸戴着面罩,默默地跟随在典毅的身后,因为并不知道现在武朝军队的动向,所以他自己暂时也没有想太多关于接下来应该怎么行事的事情,而是全程都是在默默地观察着典毅的一举一动。
不管怎么说,典毅现在年纪还是比较年轻的,年纪轻轻就被委以重任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的确是有些太快了,而且光是看典毅这番十分自豪的模样,是对自己充满着十足的信心的,仿佛这场战斗还没开打,他就已经是准备好享受胜利了。
但是越看典毅的这番模样,王寻逸得到心里面却是越发
担心,毕竟这件事情对于自己来说是绝对没有这么简单的。
而且自信是一件好事情,但是这个也要分场合,些许的自信是胜利必不可缺的部分,但是自信得若是过头的话,那便是成为了自负,这自负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在这种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刻,自负更是一件坏事情。
自古以来,只听说过有人自负战败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自负地战胜的。所以出于自己内心之中的担心,王寻逸在进军的全程路上都是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一直默默地跟随着大军行进的步伐,默默地观察着典毅的一举一动。
而且这一路上典毅也并没有太过在意王迅愿意,反正王寻逸不开口,他自己也不过问,有的时候和王寻逸稍微寒暄两句,王寻逸自然也是随意说几句假话搪塞一下典毅。
“听你父亲说,这次战斗是你的初阵?”王寻逸试探性的询问道。
“没错,这次虽然是我的初阵,但是我非常有信心,听君主说对面是那个曾经被君主打得丢盔弃甲的武朝世子,我一定可以和君主一样杀他个大败而归的,你们说是不是啊!”典毅十分激动地询问身后的那些兵士们。
“是!”听闻典毅如此询问,众人也是被他如此的自信所感染,显得十分的干脆,皆是非常好爽地异口同声地回应道。
“只要这次胜利君主说会给让天子亲自给我封官,到时候我是一定可以光宗耀祖的!哈哈哈!”典毅对此更是十分的兴奋,充满了无尽的希望。
但是典毅为人越是如此,王寻逸的内心之中便是越发担心,不光是对于武朝军队的动向而担心,更多的担心则是因为面前如此自信甚至是自负的典毅。
当时的局面乃是,武朝发兵进军康朝,由武莫义领军,因为并不知道这次武朝究竟矛头指向何处,所以康云寒也是在阴平城内静观其变,而康云寒自己也是书信一封希望典毅能够率领援军径直前往阴平城,与康云寒合兵一处,共同抵抗武朝的军队。
只不过在确定这个步骤的时候,王寻逸却是与典毅二人之间产生了非常不友好的摩擦。典毅自己是十分同意康云寒的这个要求的,所以当他决定要去往阴平城和康云寒合兵一处的时候,王寻逸当时却是秉持着截然不同的想法。但是王寻逸现在很明确自己的身份,而且短时间内他自己也并不打算让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所以当时他也是跟随在典毅的身旁试探性地说道:“我觉得,现在武朝军队动向不明,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在阴平城一旁的道路上驻扎,堵住进军的路线,而且到时候可进可退,调配起来也是十分的方便的,而且我觉的……”
然而王寻逸的意见还没有说话,那典毅便是打断道:“先生,这件事情应该不是你所要担心的吧?而且这个康朝君主的亲笔,你觉得我能够拒绝他么?”
当典毅的这番话说出口的时候,王寻逸整个人是完全被震惊到了,他自己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提出一个小小的建议而已,却是已经让典毅如此的反感,而且和王寻逸脸上的惊讶相对应的则是那典毅脸上的一脸得到不耐烦和不屑。
那一刻王寻逸心里面便是已经很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情
,典毅这个人肯定要坏事情了。
虽然王寻逸心有不甘,但是现在他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办法,除非自己现在就表明自己的身份,也许典毅会是有所顾忌,但是现在毕竟还在行军,若是自己现在如此,必然整个大军便是会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必定又是风言风语不绝于耳,所以王寻逸虽然心中不甘但是还是强行忍住了。
面对那典毅如此不屑的表情,他也是只能无奈地转过头去,跟在典毅的身旁默不作声,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王寻逸的心里面已经是开始做起了打算,做起了这场战争最坏的一个打算。
但是在前往阴平城的路上,王寻逸内心之中的担心却是越发的骤增,毕竟这么长一段时间里面那武朝虽然进军但是却是并没有展露出这次他们进军的真正目的,所以王寻逸必然是不能够视而不见的。
所以,当时在典毅还未率军进入阴平城,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王寻逸便是上前阻拦典毅道:“不行,我觉得还是不行。还是要在大路驻扎,一定要摸清楚武朝的军队动向才行!”
不过这一次王寻逸的这番行为却是把典毅给完全激怒了,那典毅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着众人的面前便是对着王寻逸咆哮怒吼道:“我告诉你,我是看在你是父亲的好友的份上,所以对你一再忍让,我对您有所尊敬,所以还请您不要太过分了!”
“这不是什么矫情不矫情的问题,这可是事关战争的胜败!”王寻逸也是被典毅激怒,怒吼着回应道,但是刚说完,自己便是接连咳嗽不止,身体的情况也是急转直下。
不等王寻逸反应过来,便是听得那典毅非常迅速地抽出了长剑,将矛头指向了自己道:“你不要以为父亲把你暂时托付给我,我就不敢杀你,若是贻误了军机,我现在就能够杀了你。”
看着那典毅十分激动而又愤怒的样子,王寻逸也是明白现在虽然并没有到自己原本打算的显露身份的时机,但是自己已经是被逼上了绝路,不得不这么做,不然接下来那典毅恐怕还真的要杀了自己了。
没有片刻的犹豫,王寻逸便是深沉着脸,将自己的面罩取下,把自己的容貌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一瞬间,整个大军之中便是哗然一片,在场所有人也都是十分的震惊,皆是万万没想到,王寻逸竟然是在这一路上都是跟随着大军一同行军。
不过王寻逸对于周围那震惊的议论声并不在意,只是非常淡定而又深沉地看着面前拿着剑指着自己的典毅。
那典毅也是不言语,但是脸上却是非常明显的能够看到震惊的神情一闪而过,然而他手中的长剑却是迟迟不放下,着实也是让王寻逸自己都是震惊不已。
“你看到了我,你还不把剑放下?”王寻逸十分不解地询问道。
典毅听闻,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反而是和方才的愤怒的样子一出无二,更是让王寻逸十分的不解,未有多久,便是见得典毅那持剑的一手微微地颤抖不已,缓缓地向下放下过去。
王寻逸的嘴边也是浮现起了欣慰的笑容,只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他自己更是措手不及,完全的慌了……
四百回 军命
本来当典毅取出剑直指王寻逸的时候,周围众人并没有太过当回事情,毕竟那个时候的王寻逸还没有表露出自己的身份来,所以他们也是觉得王寻逸也只不过是不足为道的一介平民,身份最严重也就是典霸的好友,仅此而已。
但是当王寻逸把面罩摘下,整个人完全地展露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所有人皆是哗然一片,十分的惊讶为何王寻逸会出现在这里,包括王寻逸对面的典毅也是如此,虽然那震惊的样子并没有表露地太过明显,只不过那一闪而过的震惊还是被王寻逸给抓住了。
或许是处于一时间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所以当王寻逸表露出真实身份的时候,那典毅手中的长剑仍旧是直指王寻逸,所以王寻逸也是有些生气地询问道:“你看到了我,你还不把剑放下?”
这个时候的典毅才是猛然反应过来,随即也是颤抖着自己的手,缓缓地向下放去,王寻逸见状脸上也总算是出现了欣慰的表情,自己对于这件事情也并不想太过的追究,所以也是打算这件事情暂时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大大超出王寻逸的意料。
只见得那典毅颤抖着的手缓缓地向下放去,但是却是在完全要放下之前突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那持剑的手更是悬停在半空之中,这么一个动作是把王寻逸给弄得有些慌了,随即便是慌张地训斥道:“你在干什么!快点把剑放下!咳咳咳!”说这话的时候,王寻逸的情绪也是十分的激动,接连咳嗽不止。
然而当那王寻逸当着众人的面的训斥生传到典毅的耳朵里面的时候,那典毅却是脸色骤然变,一下子便是变得十分的凶狠,那悬停半空中的手更是迅速地再度高举,再一次把矛头指向了王寻逸。
王寻逸也是震惊不已,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有些愤怒的典毅,而他自己内心之中的愤怒更是聚集增加。一时间自己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面对王寻逸的沉默,那典毅犹豫再三却是深沉地说道:“这一次我是领军之人,我是总将,我才是指挥决策之人……”
不过典毅话还没有说完,王寻逸便是十分激动而又气愤地说道:“我可是军师!咳咳咳……”
周围众人见状也是万分的紧张,也是没有想到典毅竟然是会当着所有兵士的面前持剑直指军师,形势也是在一瞬间变得一触即发,万分的紧张。
面对王寻逸的那句“我可是军师”的这句话,典毅似乎并不在意,脸上的表情也是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和改变道:“可是这一次你不在出征之列,你算不上我军的军师!”
“你!咳咳咳咳……”王寻逸一听更是情绪激动,狂咳不止,整个人的状态更是不对,用手尽力地撑在马背之上,以此来支撑自己虚弱的身体,口中更是接连不断地溅撒出鲜血来。
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王寻逸的的确确是不再出征之列,现在来说,典毅才是总将,是统率领军之人,他的确是最大的,而王寻逸没有任何的身份能够指挥典毅,更是没有身份能够插手这场战斗。
但是王寻逸并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虽然他很清楚不管自己现在
说些什么话,拿什么理由来劝说典毅,但是典毅肯定也是不会听进去的,也不会改变现在自己的想法。
“你可要知道,是你父亲派我来保护你的……”王寻逸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十分的虚弱了,说出的话也是完全的软弱无力,如此的打击更是让王寻逸整个人都是气愤到了一种境地,恐怕又是要因为怒火攻心而陷入昏迷之中。
然而当王寻逸的那一句说出口之后,周围众人又是传出了一阵哗然之声,典毅更是气愤到极致,整个人全身上下颤抖不止,似乎是因为王寻逸的话给完全打击到了,外加上周围人的哗然让他觉得自己非常没有面子,所以那典毅更是对着王寻逸咆哮道:“我不需要他的保护!这是我的大军!我的战争!我才是指挥的人!”
“噗……”典毅刚说完那句话,王寻逸便是口吐鲜血,整个人从马背之上跌落下来,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一瞬间在场众人也都是大惊,非常匆忙地围聚到王寻逸的身旁,典毅也是没有想到王寻逸竟然是会如此的反应,他也是赶忙跳下马来,立刻是将其抱起来,非常着急地下令道:“暂时就地驻扎!快!”
随即,整个大军便是匆忙行动了起来,未有多久便是在原地驻扎了起来,而王寻逸则是被安顿在营帐之内修养,其他众将也都是纷纷围观在营帐之内,十分担心王寻逸现在的身体状况。而典毅则是站在众人最前方,非常担心的看着昏迷之中的王寻逸,似乎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将军,接下来怎么办?”一将领有些害怕地询问道。
“怎么办?当然是按照我的计划继续行动下去!”典毅十分生气地质问道。
“可是,军师……”那将领也是看向了正在昏迷之中王寻逸。
话音刚落,便是听得一阵十分清脆的拔剑声,众人循声望去,便是见得令得在场之人皆是骇然的场面,那典毅竟然是直接持剑,架在了那询问的将领的脖颈处,而那将领则是颤抖着自己的身体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而典毅略显凶狠地看着那将领深沉地训斥道:“我再说一遍,他不是我军的军师,我才是领军之人,所有的行动必须有我来指挥,听见了没有!”
“明白明白明白!”那将领也是赶忙回应道。
如此一来,典毅才是犹豫着将高举的长剑放下,那将领也是惊魂未定一般地匆忙回到队列之中,十分的害怕。不过典毅似乎也是并不打算就此收手,而是直接转身面对众人走出了营帐之内,面对着所有的兵士高声呼喊道:“从现在开始!若是再敢有违军命者,军法处置!”
说罢,典毅便是立刻转身回到了营帐之内,招呼着众人离开此处。准备准备继续前往阴平城中。
众人也都是不敢有怨言纷纷都是赶忙退下去准备,然而众人一哄而散之后却是有一将领停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那典毅见状不用询问,心里面便是已经愤怒不已,二话不说腰间佩剑又是再骤出,直指那将领询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挑战我的军威么?”
那将领沉默不语
,只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尚在昏迷中的王寻逸,对于典毅的训斥却是不为所动,典毅见状大脑更是一瞬间便是被怒火所占据,十分严重地说道:“好!好!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如愿,我说过了有违我军命者,军法处置。今日,就先杀你以服众人!你可怨不得我!”说罢,典毅手中长剑便是高举,向着那将领的身上快速的砍去。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是比并没有顺势发展下去,那长剑也并没有落在那将领的身体之上,而是被一阵长剑掉落在地面之上的声音所取代,出现的一幕也是一将领拔剑将典毅的剑给挑飞了出去。
“你也要违背我的命令?”典毅握住自己疼痛的一手,十分气愤地质问道。
那挑飞他剑的将领却是连忙道歉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将军这么做有所欠妥。”
“什么意思?”典毅十分不解这话。
那将领便是赶快收起长剑,匆忙的走道典毅的身旁道:“将军,虽说王寻逸并不是我军的军师,但是他对于君主来说的确是很重要的。现在他陷入了昏迷之中,身体状况还不确定,若是贸然跟随我们继续前进说不定身体会吃不消,到时候若是出了事情必然也是会让将军您担心,没办法全心全意的把心思放在战斗之上,而且说不定也是会对将军的决定和计划说三道四……”
典毅听闻也是觉得颇有道理,所以自己的情绪也是有所平缓道:“接着说下去。”
那将领见状也是颇为喜悦,便是赶忙补充道:“他不是极力建议我军在此处大路驻扎嘛,那我们就让他带着少量的兵士在此驻扎,让他好好修养,兵士也好好地保护他,将军的本队大军就进入阴平城和康云寒合兵一处,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将军你看如何?”
典毅一听也是仔细地思考了这将领所说的建议,仔细思考之后觉得的确也是比较妥善的方法,毕竟这王寻逸的身份还是十分重要的,方才自己持剑指着他也是因为太过生气了,而且把他留在了这里那王寻逸就算苏醒之后必然也是不会在自己的身边妨碍自己,这样子才算是典毅自己的战争,想到这里典毅自己也是十分的喜悦。
随后便是命人将掉落在地上的长剑捡了回来,自己则是指着那一直关注着王寻逸的将领,十分慎重的吩咐道:“好,既然如此,就让他留下来,然后你带着自己的手下好好地在这里保护他,听见了没有?”
如此一来,那将领也才是有些迟缓地答应道:“属下遵命……”
随后典毅也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十分的不屑,随即便是带着其他人出了营帐,准备了一段时间之后,大军再度启程,向着康云寒的阴平城进军过去。
而此处的大路之上,只留下了王寻逸和一名将领,还有少量的兵士在此驻扎。
此时的典毅也是觉得以后总算没有人能对自己的计划和决定在说三道四了,所以也显得比较的开心,十分的意气风发。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却是还不知道,自己不久之后就会因为自己的这个决定而万分的后悔,自己也是会因为这场他自己所为的必胜之战而坠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四百零一回 遗留
等到王寻逸苏醒过来的时候,典毅已经是带着大军成功进入了阴平城中,与康云寒合兵一处,而此处的大道之上只是留下了少许的兵力。而那不愿离开的将领现在也正是在匆忙地招呼着剩余的兵士们就地驻扎,积极准备好防御工作,所示准备抵抗武朝大军的进攻。
王寻逸也是刚刚苏醒,身体的各项机能也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只是觉得勉强的起身对于现在自己的身体来说都是非常困难的。
的确,这一段时间对于王寻逸的身体来说伤害实在是太大了,但是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王寻逸的确也是怨不得别人。
好不容易苏醒了过来之后,王寻逸脑海之中也是非常清楚地记得先前自己与典毅二人之间所发生的种种事情,所以刚刚苏醒的自己神情也是非常的担心,生怕自己醒来之后得知的消息就是他现在已经是身处康朝阴平城中了啊,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再率军出城驻扎已经是来不及了。
所以王寻逸苏醒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来回在环视周围的情况,匆忙之下也才是发现他现在正是处于一处营帐之内。
那王寻逸见状,便是下意识的认为典毅改变了自己的主意,在自己昏迷之后便是率军在大道之上驻扎下来。想到这里王寻逸也是颇为的欣慰,虽然并没有完全知晓现在的情况,但是这也是足以让他能够开心这么一阵子的了。
随即王寻逸也是开始着手于考虑到时候若是遇见武朝的军队应该怎么行事,但是想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便是急转直下,尤其是他那快速思考的大脑更是头痛欲裂,十分的难受,就好似把昏迷之前的那种痛楚在这个时候再度非常清晰地承受一遍。
“咳咳咳……”地面之上又是再度出现些许的鲜血从王寻逸的口中咳嗽出来。现在这种带血的咳嗽对于王寻逸来说已经是算是一种家常便饭的条件反射了,这一段时间只要自己用脑过度或者说情绪颇为激动皆是会有这种反应,也是让王寻逸自己更加是担心不已,生怕就是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但是面对现在的形势,他也只能是暂时将这个现象暂时置之不理,而选择一意孤行。
听得营帐之内传来数声十分沉重的咳嗽的声音,营帐外便是有人非常匆忙地进入到其中,见得王寻逸正是有气无力,略显无力的坐着,弓着背,,面朝营帐门口,双手撑在地面之上大喘着粗气,从表面看起来,状态也是十分的不好。
进入营帐之人,正是先前的那违背了典毅的军命,停留在原地的那名将领,见到王寻逸已经苏醒虽然状态不是很好,但是足以让他喜出望外,随即脸上也是浮现出十分激动的笑容来,二话不说便是快速走上前去道:“属下殷博南,奉典毅将军之命,在此保护军师!”
听得殷博南如此说道,王寻逸不免内心之中也是涌起一股暖意,毕竟他与典毅二人之间在经历过了先前所发生的事情之后,王寻逸对其不免的也是有些反感,只不过现在典毅却是派人特地保护昏迷中的自己,着实也是让王寻逸对其改观不少,觉得典毅这个孩子也并不是这么的无药可救的。
所以殷博南说罢之后,王寻逸那十分疲惫的脸颊之上总算是微微浮现出了一丝的无力的欣慰笑容出来。
“咳咳咳……”尽管王寻逸心中欣慰,但是身体状况却是不容乐观的,
仍然是无法控制自己咳嗽情况,随即也是想要站起身来,走出营帐查看现在大军的情况。
殷博南见得那口中的鲜血伴随着王寻逸的咳嗽声不断地出现,也是心中颇为的担心,匆忙上前便是将王寻逸给搀扶起来,王寻逸也并不拒绝,在殷博南的搀扶之下,王寻逸便是缓慢地走出了营帐之内。
然而当王寻逸心中十分欣慰而又充满着希望见到了营帐之外的大军的情况的时候,王寻逸却内大吃一惊,整个人都是被眼前的场景给为之一振,更是接连不断地咳嗽,现在的状况更是比之前几次要严重地许多。
咳嗽的时候王寻逸的身体更是控制不住地颤抖,身体抖动的幅度非常之大,完全被眼前的场景给完全惊吓到了,脸上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若不是身体有着殷博南在帮忙着搀扶,恐怕王寻逸这个时候已经是完全承受不住,整个人直接是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前直接弹到了下去,再度不省人事。
见得王寻逸竟然是如此的动作,那殷博南更是非常的慌张,手足无措地想要将王寻逸给搀扶好。自己也是不用询问,他心里面便是早就已经明白王寻逸为何会是如此,其实早在典毅要把他们众人留在此地,独自带着大军前往阴平城与康云寒回合的时候,殷博南心里面也就已经是猜想到了如今的局面,但是他自己却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王寻逸的反应竟然会是如此的激动。
不光是殷博南没有想到,王寻逸自己也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子的反应。或许是因为自己先前的心中已经是有了好的预想,现在见到了和自己心中预想落差如此大的情形,自然也是一时间内有些没有办法接受。
当然,他们二人现在的举动也是被其他的兵士们尽收眼底,所以他们也都是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于二人的身上,十分的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的王寻逸当然是没有闲暇的空余去在意其他人的眼神,好不容易才是把自己的情绪给稳定了下来,虽然见到营帐之外是如此情形的王寻逸心里面多多少少也是已经猜到了典毅可能是已经自己率领大军前去阴平城中了,但是这个时候的他却是不知为何,竟然是有一点不愿意去相信这个推测的意愿,所以他也是自取其辱地颤抖着自己的声音,强行压制着自己内心之中的紧张和愤怒询问殷博南道:“典……典毅人呢……”
殷博南一听整个人也是心中咯噔了一下,整个人表现出来得到外面也是为之一振,随即脸上便是出现了十分明显的为难的表情,似乎对于这件事情他并不愿意怎么去开口说出来。周围的其他兵士也全部都是如此,听闻王寻逸的询问,纷纷都是把自己的脑袋低沉了下去,并不愿意与现在的王寻逸有任何的语言或者眼神交流,就好像是他们自己做了错事一般。
“军师,那个典将军他……”左右为难了许久,殷博南也是准备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全部都一五一十地告知王寻逸。
但是刚刚开口,话还没有说完,王寻逸便是非常快速地伸出手来阻止了殷博南,示意他这件事情就此打住,表示自己也并不想太过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毕竟现在的结果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知道的再多也是徒劳无功,所以王寻逸也是有些出神和失落地说道:“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说罢,王寻逸
便是颤颤巍巍地挺直身板起来,整个人的表情都是些免得略微的呆滞,随后也是独自一人转过身去,向着空无一人的营帐之内十分失落地走过去,看得其他人也是觉得不胜唏嘘。
殷博南见状也是反应过来,匆忙跟上王寻逸的脚步,想要询问一下接下来众人应该是怎么行事,毕竟现在此处的南朝军队人数还是太少了,若是真的碰上了武朝的军队恐怕也是没有办法坚持太久的时间便是会以落败的结果收场。
然而殷博南才是踏出几步的距离,他自己还没有开口询问王寻逸那王寻逸便是突然一下子立刻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背对着殷博南,也不回头,只是深沉地说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说罢,他便是进入了营帐之内。
而殷博南就算是心中有所疑问,但是方才王寻逸那短短的几个字却是在无形之中对他形成了一种威压,甚至是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压力,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先前也是在南朝听说过王寻逸的名声,所以对于王寻逸他也是十分的好奇和敬佩的。
只是在听到了王寻逸的话之后,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呆呆地停留在原地之上,当时殷博南也只是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还是等到了王寻逸彻底消失在他的面前之后,他自己整个人才是一下子缓过了神来。
殷博南见状不免也是有些失落,但是既然王寻逸都是已经这么说了,那他自己也是不好在多插手什么,只能是略显失落地转身离开营帐之中,哪怕周围的兵士见状纷纷地匆忙围聚在殷博南的身旁略显焦急地询问道:“将军将军,军师怎么说啊?”
但是面对周围兵士接二连三的焦急的询问,殷博南自己也的确是有些无奈,只能是沉默不语,连连摇头,显得十分的无奈。
正是这时,却又是听得营帐之内传来了非常明显的接二连三地咳嗽的声音,殷博南更是大惊,一下子便是想到了王寻逸的身体状况,随即也是匆匆忙忙地冲到了营帐之外,正欲进入其中查看,却是听得王寻逸阻止其,略显吃力地说道:“别进来!我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到时候我自然会出来,期间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可是军师,现在兵士们都很担心自己的处境,难道你不应该交代一些大家什么事情来安抚一下军心么?”殷博南试探性地询问道。
王寻逸听闻,也是觉得颇有道理,方才自己的确也是因为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现在的状况而忽略了其他和他一样被留在此地的兵士们,和王寻逸相比起来,他们很明显要更加地慌张许多,但是现在王寻逸才是刚刚苏醒一小会,自己还并没有完全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并不能轻易地下达决定,所以王寻逸也只能是略显无奈地对着殷博南拜托道:“殷将军,给我一点时间,现在你先让其他兵士们就照常就好了,给我一点时间思考如何行事,所以期间就算营帐之内不管传出什么声音,都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拜托你了……”
殷博南听罢也是无奈,现在王寻逸是最大的,他肯定是不能不听的,所以就算自己无奈他也是只能照做,随即便是退了下去,让所有的兵士暂时照常,暂时将略显激动的军心给稳定下来。
而这个时候的典毅却是已经率领着大军进入到了阴平城中成功与康云寒合兵一处,共同等待着武朝军队的出现……
四百零二回 消息
在安抚了遗留兵士们的情绪之后,殷博南也是亲自在营帐门口守护,确保王寻逸不会受到打扰或者危险。很长一段时间里面,王寻逸都是不曾出过营帐一步,而且里面也是那一阵阵十分痛苦地咳嗽声更是不绝于耳,听得殷博南的心里面更是担心不已,但是顾忌到王寻逸先前所吩咐的事情,殷博南也是没得办法,十分的无奈,只能是就这么干干地听着,仅此而已。
时间过去许久,殷博南还正是在营帐门口守护之时,却是有一兵士匆忙地向着营帐处快速跑了过来。
那略显慌张的兵士正欲进入营帐之内,殷博南便是拔剑而出道:“军师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打扰!”
兵士一听也是略显无奈,随即也是十分焦急地解释道:“川溪大人命人传来急信,还望将军能够通融一下!”说罢,兵士便是从衣物之中取出一封密信来。
殷博南虽心中有所动摇,也是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之中,他自己也是知道川溪与王寻逸二人之间交好,所以此封密信必然也是有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知王寻逸,但是现在王寻逸下达了死命令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打扰他,就连王寻逸自己咳嗽不止如此的难受都不曾让其他人进入营帐服侍他,现在自己又怎么能放人进入其中打扰他。
正是两难之际,却是见得王寻逸颤颤巍巍地出现在自己的身旁,颤抖地伸出手来,接过了那兵士手中的密信,随即也是将其打开读了起来。殷博南见状也是心中大喜,王寻逸既然自己出现,那必然也是相处了下一步的计划。
而那封密信之上则是写道:“我已以你病情加重为理由,趁着君主与浅长海交手无暇顾及你的时候告诉他说将你连夜送回了太原新城,君主也默许了。所以你现在可以安心地在你那边了。”见得此信,王寻逸那一直都是焦躁不安的内心之中总算是难得地略感欣慰,也总算是有一件事情能够让王寻逸放下心来,不用再去担心了。
随后,王寻逸也是询问那兵士道:“现在浅朝的战况如何?”
被王寻逸这么一问得来,那兵士一瞬间表现出来的情况也是十分的激动和兴奋,立刻是迫不及待地回答道:“禀军师,现在我朝对于浅朝的战况占有巨大的优势,这几日君主一直采用围成的策略,将浅朝军队死死地困在代郡城中。虽然浅朝一度率军出城作战,但是由于城中接连数日大军的消耗,造成了物资不足,又被困于城中较长时间,所以导致战斗力低下,战意全无。每次出城交手,皆是被君主杀得大败而归,恐怕用不了太长时间代郡城便是会陷落,那浅朝也是会因此覆灭!”
听闻这个消息,王寻逸整个人也是颇为的激动,略显兴奋,随后也是让那兵士退下。不等殷博南询问他们众人接下来应该如何行事,王寻逸便是有些喜悦地对其吩咐道:“现在武朝军队动向不明,在此处的我军人数太少,若是交手必败无疑,所以现在让所有的兵士全部准备好,我们立刻改变阵地,先去距离阴平城外远处的山林驻扎,与其形成掎角之势,静观战场上的变化。”
“是!”殷博南也是十分兴奋地回应道,虽然只有这么短短的一个步骤也并没有说明完整的计划是怎么样,但是就这么短短的一个行动,也
至少比这么点人在这里心惊胆战要好上许多,所以殷博南也是非常迅速地便是退下通知所有的兵士们按照王寻逸的计划行动起来。
此时的阴平城内,典毅正是站在城楼之上,看着远处的王寻逸的军队的动向,发现那规模颇小的军队正是向着阴平城的方向快速移动过来,那典毅的脸上也是表现出了一种非常自豪和高傲的表情,十分不屑地说道:“切,最后还不是要来和我合兵一处,先前还非要和我撕破脸皮,有什么意义呢?”
只不过典毅的这句自言自语才是说完不久,他也才是一瞬间发现那王寻逸原本朝着阴平城方向进军过来的军队竟然是突然改变了自己的方向,朝着远处的山林之中进军过去,这下典毅便是十分疑惑王寻逸到底是要做什么,更是有些气愤,竟然是不跟随总将的步伐,更是恶狠狠地“哼!”了一声之后便是转身离去。
而先前在他身旁的康云寒也是十分好奇地说道:“怎么,典将军与王寻逸二人之间有隔阂?”典毅一听脸色倒是有些难看,随后也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了康云寒,那康云寒听过之后倒是显得对于这种事情在自己意料之中的样子,对此十分的坦然,并没有表现地太过的震惊和愤怒。
典毅也是不解,为何身为君主的康云寒对于王寻逸的这种违抗君命的做法并不表示愤怒和吃惊,那康云寒才是微笑着道:“王寻逸这个人啊,不是一般人,就连你们君主有的时候都是拿他没有办法的啊。不过,典将军这么做真的好么,虽然我自己也并不是特别喜欢王寻逸这个人,但是能力的话王寻逸还真的是很强的呀……”
不等康云寒把话讲完,那典毅便是十分气愤地抢话道:“这有什么!我要是没有必胜的信心也不会率军前来。更何况我是总将,他只是一介军师,而且他还不在出征队列之中,就算他再怎么强,所有的决定应该是由我下达才对,他能算什么?要是什么都按照他的意思去做,那还要我这个总将做什么?”
其实,典毅说的这番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所以康云寒听后,也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微笑而不语,有些深沉得看着远处正向着山林中进军过去的王寻逸的军队。
随后二人也是转身看向了城外的另一边,远远地见到了那武朝的军队正是声势浩大地向着阴平城靠近过来。
不过见到武朝大军的时候,典毅脸上出现的却并不是十分担心的表情反而是特别的自信的那种笑容,更是说道:“本将军让你有来无回!”
正当典毅与康云寒二人正是城中准备之时,康朝却是有一将领上前禀告康云寒了一些事情,随即更是令得康云寒整个人更是大喜,立刻是跑到典毅的身边转告之。
随后,典毅也是立刻火速派出一个传令兵出城,向着王寻逸率军驻扎的军阵处快速前进 了过来。
许久之后,王寻逸便是率军成功在山林之中驻扎下来,也是能够观察到阴平城外的武朝大军的动向,而王寻逸则是全程待在营帐之外,静静地看着武朝大军。
正是揣测武朝军队将会怎么行事的时候,阵营之中便是有一南朝兵士火急火燎地来到了王寻逸的面前禀告道:“启禀军师,典将军想请军师共同率军进攻武朝军
队。”
然而话音消失许久,却是不见得王寻逸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依旧保持着沉默看着远处的武朝大军,默不作声。
“大人怎么说?”殷博南询问道。
王寻逸也是打起精神来,转身面对那传令兵,有些无奈地询问道:“现在武朝大军刚刚出现,动向不明为何要贸然率军出城迎战?”
只不过那传令兵好似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是知道了王寻逸会提出这个问题,王寻逸话音才是刚落,那传令兵便是抢先迫不及待地回答道:“启禀军师,我军收到消息,说此次武朝大军的目标并非康朝的阴平城,而是薛郡。”
“薛郡,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王寻逸也是十分不解地追问道。
“消息指出武朝此次分兵两军,一军有武朝世子率军也就是现在出现在薛郡城南的军队,先进攻薛郡将薛郡城中所有的兵力全部吸引在南城楼处。另一军则是由武朝君主所率领,消息指出,他将会率军趁着薛郡城所有兵力集结于南城门的时候趁其不备,通过翻越山林的方式,突然率军出现在薛郡北城门处,届时发起猛攻。将薛郡攻下之后以薛郡作为跳板,开始着手于攻打康朝领土,所以……”传令兵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只不过那传令兵还未说完,王寻逸便是突然抢话问道:“这个消息你从哪里得来的?”而王寻逸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显得十分的着急和不安,似乎内心之中隐隐约约有所担心,眼神更是前所未有的犀利。
那传令兵也是被王寻逸的眼神给吓到了,所以显得有些呆滞,迟疑了一小会之后才是缓过神来回应道:“是康朝安插在武朝的眼线前来通知的。”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便是全部连起来了,但是就算如此王寻逸脸颊之上的怀疑和担心却是并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减少,仍旧是非常担心地看着远处的武朝大军的动向。
不过未有多久,也是发现那原本朝着阴平城进军的武朝大军突然是改变方向,开始转向薛郡城进军过去,也正是按照这那康朝的眼线所提供的消息的行动。随后未有多久,也是见得那阴平城城门打开,规模颇大的军队也是四个城门中一同涌现出来,聚集在阴平城外。
那传令兵也是十分的着急,赶忙催促王寻逸道:“军师,快些行动吧,虽然你的军力不多但是也算是一部分的战力,共同加入战斗只会让胜利来得更加的容易,在下也好回去有个交代!”
不光是传令兵,一旁全程听完了整件事情的殷博南也是同样的焦急,也是开始催促起王寻逸来,希望他能够抓住难得的机会,可不要就这么轻易地错过。
不过王寻逸并不在意周围众人的催促,仍旧是固执地看着武朝大军的动向。那传令兵正欲再度催促。
那王寻逸却是突然转过身来,看着那传令兵。传令兵本以为现在王寻逸的脸上会是因为出现了一个十分难得机会而显得十分的激动和开心,毕竟若是真的这么做,南康两朝的联军对付一个由武朝世子所率领的军队确实是一件比较简单的事情,人数上人们就已经占了巨大的优势。
现在众人等待着的,就是王寻逸最后的一个决定与回答……
四百零三回 糟了
在场众人现在也都是颇为的紧张和激动全部都是屏息凝神在十分焦急地等待着王寻逸最后做出的决定和给出的答案。
不过当王寻逸彻底转过身来,看着传令兵的时候,他脸上所浮现出来的表情并不是和他自己所猜想的一样的激动和兴奋,而是十分深沉和担心的样子。当传令兵看到王寻逸的这个表情的时候,他自己的心里面也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随后王寻逸也是给出了一个令他十分泄气的答案,只见得王寻逸非常深沉地看着那传令兵道:“你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王寻逸便是不再回答,而后是再度转身看向了远处的武朝大军,而他的这一番话也是令得传令兵十分的不解,虽然王寻逸并没有完全给出自己明确的回答,但是光是看他的表情那个传令兵也是多多少少有点猜测到了王寻逸的答案。
但是对于传令兵来说,他似乎并不想要就这么简单地离开,所以他也是显得有些犹豫,和他同一个状态的便是全程都在一旁的殷博南。随后传令兵也是转头看向了他,不用明说,殷博南也是明白了传令兵的意思。
随后殷博南便是凑到王寻逸的身旁劝说道:“军师,这说不准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现在那武朝大军的确是按照消息所指出的计划在向着薛郡进军,那么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武朝另一支军队恐怕也正是在翻阅薛郡城外的山林,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啊!”
但是当殷博南说完这句话之后,王寻逸却是并不在意,只是非常无奈地说道:“你就这么相信这消息是对的?”
“所以军师你觉得这是一个阴谋?”殷博南有些担心和怀疑地询问道。
王寻逸一听也只是十分不屑地一笑道:“现在我们只能确定武朝的两个军队里面的一支军队的行踪,另一个我们并不知道。”
“可是这消息是从康云寒传来的啊,而且武朝的确也是按照了消息上面的计划在行动。我们又怎么能断定另一只军队现在不是正在翻阅山林呢?”殷博南也是有些气愤地反问道。
这么一来,倒也是弄得王寻逸有那么一点的反感了,随意他也是十分不耐烦地转过头来,无奈地看着殷博南道:“我了解武莫城,当初他的长子可是被他下令杀掉的。现在的武朝世子是他唯一的孩子,也是武朝唯一的世子。若是发兵薛郡,他肯定也是知道康云寒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必然出兵阻止。他又有什么把握能够非常确定康云寒会战败或者说不出兵?那么也就同时存在着,自己的孩子会战败甚至战死的可能性,我不认为一个君主,或者作为一个父亲,会让自己唯一的孩子和武朝唯一的世子冒险,这么做的后果是非常不堪设想的!”
“但是……”殷博南听闻仍旧是想要反对,但是刚刚说出口,却是被王寻逸的手势阻拦,而王寻逸更是转过头去,看着武朝军队的动向,非常严肃地说道:“我意已决,我了解武莫城,不用多说了!”
如此一来,殷博南才是有些泄气,也是放弃了想要再次劝说王寻逸的这种想法,因为他自己心里面着实也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如何来反驳王寻逸所说的那些话。随后,殷博南也是略显无奈地看着那传令兵,连连摇头,十分的失落。
知道了这件事情已经是没有任何
翻转的可能了,传令兵也是在长叹了一口气之后,转身快速地离开了此处,回到典毅的军阵之中去。
而典毅在得知了王寻逸必然不会出兵之后,他更是气愤与不屑地说道:“哼!没有他我也能战胜敌军!”现在对于典毅来说有没有王寻逸出兵已经是完全不重要的了,原本典毅对于武朝的大军的动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地怀疑的,但是现在由于王寻逸并不出兵,更是让典毅气愤,自己也是更加倾向于出兵战胜现在正在靠近薛郡城的武朝大军。
所以,在阴平城外的南康两朝联军的军势准备完毕之后,典毅便是对着南朝所有的兵士高声下令道:“出兵!”
此话一出,南朝所有的兵士也是群情激奋,气势十分的强烈,朝着武朝大军快速进军了过去,而一旁的康云寒也是没有片刻的犹豫,随即也是十分激动地下令道:“出兵!”
一瞬间,南康两朝联军便是一同声势浩大地共同向着武朝大军杀了过去。
而王寻逸则是与殷博南二人率军在远处的山林之中默默地观察着战场之上的所有情况,不过这个时候的殷博南似乎也是还在因为方才的事情有些生闷气,毕竟他虽然在典毅与王寻逸二人之间最后选择了王寻逸,但是不管怎么说毕竟典毅才是总将,而且不论战胜还是战败,到了君主那边也是不好说话,所以殷博南自己的心里面也是颇为的担心的。
王寻逸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也是有些无奈地,尽量心平气和地和殷博南再度是皆是自己的想法道:“我们要面对的人是武莫城,他在这乱世里面这么多年统领武朝不灭,傲视群雄也是很有实力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最为忌讳的就是意气用事和太过自负,而这两样典毅都占了,一路上你也看到了,武莫城知道领军之人是典毅,必然是会有所举动的,所以我断定这次武朝的行动必然是一个阴谋。一定是为了把南康两朝的军队调出来的阴谋!”
“那我们难道就这么在这里干看着么?”殷博南也是觉得王寻逸所说的这番话颇有道理,在仔细地斟酌之后,内心之中的那一点的不甘心和犹豫也是被他强行消散,现在殷博南等同于是完全听从王寻逸的命令,也是并不打算有任何的犹豫和反对的意思。
面对殷博南的问题,王寻逸也是有一些担心,随即便是慎重地吩咐道:“现在立刻率军靠近阴平城,但是不入城,就在城外驻扎。”
“是!”随即殷博南也是迅速退下吩咐所有的兵士立刻按照王寻逸的命令行动起来。
而此时的典毅与康云寒二人正是率领着大军向着由武朝世子武莫义率领的武朝大军冲杀了过去。
只不过当两军距离颇为接近的时候,那武莫义也是立刻下令全军改变阵型,阵头作阵尾,阵尾变阵头。按照正常的排兵布阵的方法,一般来说,皆是弓兵在最前方,因为视线开阔,可以方便骚扰和射杀敌军。而枪兵与步兵位于中间,等到敌军派兵冲杀之时,中间的枪兵与步兵便是骤出,抵抗敌军的冲击,以此保护身后的弓兵。而骑兵和总将则是位于阵型的后方,一方面保护总将,另一方面阵型的后方空间宽阔,能够预留出足够的空间来给骑兵这种十分依靠机动性的部队来进行调动。
但是当武莫义的大军一瞬间转身过来之后,才是发现正面面对
着南康两朝联军的最前方的武朝军队竟然是弓兵,这也就是说,一开始的时候武莫义所率领的武朝大军便是一直都是在用着真正地阵尾朝着薛郡前进。似乎好像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已经知道了南康两朝的兵士会在这个时候出兵来进攻自己的军队。
典毅与康云寒二人见状也是大吃一惊,十分的吃惊,他们自己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过这武莫义竟然是采取了这种出人意料的阵型来进军。
本来若是正常状态,就算是武莫义发现南康两朝的军队向着自己杀来,纵使他快速下令抽调转换阵型恐怕也是来不及的,还来不及下令那个时候武莫义所在的阵尾恐怕已经是被南康两朝的联军给冲击地溃不成军了。
到了那种时候,武朝的军队必然士气大减,也是能够给南康两朝胜利打下坚实的挤出,但是眼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场面确实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就连正是在向着阴平城靠近过去的殷博南也是大吃一惊,随即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身后的王寻逸,此刻他虽然并不知道武朝的计划,但是就在这么一瞬间内心之中却是情不自禁地便是对王寻逸产生了一种十分敬佩的心情。
才是发现这个时候的王寻逸正是十分无奈而又担心的表情在凝视着战场之上的战况,似乎现在战场之上的种种战况都是在向着王寻逸所预想的那个方向发展下去。
然而这个时候恐怕也只有王寻逸意识到了危险正在不断地靠近,而正面战场之上的典毅与康云寒二人却仍旧是被蒙蔽于眼下的战斗,深陷其中,虽然他们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因为武莫义这反常的派兵不正给震惊到了,也是有想过会不会是有其他的阴谋。
但是两军交手许久却是并没有见到什么异样的情况发生,也是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决策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更是着手于眼下的战斗而不想轻易的撤军。
而现在那正在武朝军阵之中的武莫义,却是于阵尾处默不作声地看着远处酣战正激的两军,脸上却是浮现出了一个十分意味深长的笑容,更是轻声地自言自语地不屑嘲讽道:“哼!无能……”
说罢,也是观察着战斗的情况,随即也是下令吩咐下去道:“让大军减弱攻势,慢慢地往薛郡的方向退一退。”
“糟了!”王寻逸在山林之上看着那战场之上的战况,大惊失色地大呼道,那殷博南也是匆忙上前询问发生了何事。
王寻逸也是立刻伸出手来指向了战场之上道:“你看,现在两军才是交手不久,而武朝大军的攻势已经是出现了减弱,明明能够战斗,却是在这个时候减弱攻势,而且大军也是一点一点地正是在向着薛郡城的方向退后过去,很明显就是为了要把南康两朝的大军拖远阴平城!”
因为王寻逸等人现在是在山林之上,所以战场之上的形势也是看得非常的清楚,殷博南一眼望去,发现的的确确是如同王寻逸所说的那个样子,更是十分慌张地道:“大人你的意思,此番武朝的目标不在薛郡,难道是阴平?”
但是王寻逸听罢却是连连摇头,更是看得殷博南十分的不解,随后王寻逸才是一脸深沉和担心地转过头来看着殷博南十分担心地说道:“如果我是武莫城,在这种时候我就不会把目标的矛头指向阴平城,而是直指两朝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