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五朝集结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捶打在这广阔的平原之上,地上的花草树木也是饥渴的汲取这上天赏赐的养分。一切竟是如此的生机勃勃之像,预示着大战之前的丝丝平静。数之蝴蝶正在花丛之中缠绵却被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给吓得作鸟兽散。
不远处,一直硕大的铁甲军队正在向着河东方向进军。这只部队虽身披铁甲然行军异常之快,整个部队的纪律严明,几乎是找不出一丝的漏洞所在。领头之人便是那称霸中原的张部。顷刻间,张部军最后排的军士敲起战鼓,极具节奏的鼓点让铁甲军的渴战的心异常兴奋,响彻天地之间,使得别人停地是汗毛直立,心生胆怯。
天空之上,原本万里无云此刻却是黑烟密布,河东城内狼烟四起,一时间竟将这漫天日光给遮蔽,黑烟之中一只老鹰呼啸而过俯视着张部的大军,张部大军排兵布阵分明,数万人的军队却是行动极为一致。一百人为一队,五百人唯一组,一千人为一营,一万人为一阵。看这架势张部军至少也有着十万大军。
如今十万大军压境,河东城内仅有一万军士。
一万对十万,分明就是在开玩笑,恐怕连几十分钟都熬不过,便已经是城破兵败。
然此刻张部大军正犹如进食前的老虎一般,正一点一点的靠近这河东,就在那一瞬间的时候直接冲上来,疯狂的撕咬,不给任何一丝反扑的机会。张部大军进军的步伐声就如同那死神的钟声一般,没踏出一步,河东将士们的生命就离死亡更近一步,而张部军正在为他们敲响这末日的丧钟,闻着无不胆寒。
一瞬间,天空之中瞬息万变,竟然一下子便已经是黑云密布,透不出一丝的亮光。
“大人!如今张部军犹如黑云压境,敌人人数众多,而我军兵少将寡,切不可做蝼蚁一般的抵抗啊!”城上一将领的身旁的一名军士劝解道,还不断地拉扯着那将领地肩膀,脸上地惊恐害怕一览无遗。
“放肆,大敌当前,你怎么说如此扰乱军心的话,信不信本将军就先斩了你来祭我军!”那将领甩手一人,将那小兵重重地甩开数米,瘫倒在地上,全身颤抖不已,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守将一眼。
“即刻起,所有将士积极备战,准备与那张部老二决一死战!若谁在敢提投降两字,我必杀其祭军,以安军心!”说罢,手中长剑拔出,歃血立誓。
“是!”众将士不约而同回答道,包括跪倒在地的那小兵,尽管表面上如此,但是所有人面对数量如此之多的大军还是第一次,任何人的心都平静不下来,包括那守将。
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吼道:“今日若胜,我必禀明君上,厚报诸君
,今日若败,我必先主君而死!”
城外的大军突然停下了脚步,令得河东将士甚是不解,而那大军的规模竟然堪比河东这一大城的规模,实在是令人胆寒。
此时,对方大军中一骑单出,立马于城门之下叫嚣道:“我奉劝城内诸位,立刻开城投降并交出天子一行人。不然城破之时,便是你们人头落地之日,还请……”此人话还未说完,便是已经被一箭穿喉而死,僵硬的倒在马背之上,片刻便没了呼吸。
“尔等匹夫!哼!张部老儿不用多费口舌了,今日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城的,若真如你所说,天子在此。那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先斩下你的人头,以告慰先帝亡灵!”说罢,又是一支利箭直冲张部而去。
可惜两者距离太远,那箭只是落在了张部的马蹄之下,但也是把张部那胯下之马给惊吓地不轻,一时间乱窜乱叫的。
守将则嘲笑道:“哈哈哈,张部老儿,若在前进半步,这箭便是落在你的脑门心上!”说罢,守将又是张弓搭箭拉满弦。
“哼,毛头小子只会逞口舌之利!”说罢,张部手势一出,大军之中步兵骑兵齐齐杀出,无数的战旗在这战场之上狂舞。
“守!”守将一声令下,河东城内所有将士立刻摆出防御态势,纷纷齐聚城头之上,以御来犯之人。
一时间,战场平原之上已被张部军所覆盖,所到之处尘土飞扬,喊声震天。
转换过来,河东城内箭雨射出,毫不间断地倾洒在张部军军士地身体之上,顷刻间哀嚎声四起,倒地之人不在少数。但是那张部军就好像不怕死一般似的,顾不得这漫天地箭雨,一味的疯狂冲向河东,而那些倒下的将领其他人也是不管不顾,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而那不间断地军士冲锋的身后竟是那数以千计的战车,城门锤,城墙梯等等也正飞快地往河东城聚拢。
张部军为了尽快破城居然不顾将士们的死活,以他们的身体作为盾牌来抵挡箭雨,以此来消耗以及分散拖慢城东的战斗力,为的就是后续的攻城器具可以更快的吞噬眼前这座城池。
尽管城东将士们不断地箭雨射出,但是也敌不过敌军那毫不间断密密麻麻的人海战术,真的犹如洪水猛兽一般,人海将眼前的一切都覆盖。
开战还未有数十分钟,那众多的攻城器械已经是开始接触到了城墙之上。
箭雨停,取而代之的则是不断地落石滚木和火酒罐,每当敌军爬到城墙一半的时候总是会有不断地落实滚木和火酒罐落下。被砸到的军士更是惨叫声连连,纷纷被砸落掉在地上,粉身碎骨,身体被压成畸形的也
不再少数。此刻再厚重的铁甲也是无用,面对杀伤力如此之大的东西,根本没有一丝的反击的余地,都是以碎骨作为收场。
“大人,不好了,城门已经快破了,这可怎么办?”城墙下的守军正在惊慌地喊叫着。
“其他三个呢?”将领反问道,如果说四门齐破,灭城就是一瞬间地事情了。
“其他三处皆没有人攻打,敌军是集结所有兵力,攻打这一个门!”
“什么!想不到张部竟然不按常理出来,集结所有兵力攻打一个门!”震惊之余,城门已经是危在旦夕,容不得再多一丝迟疑了已经是。
守将急中生智将一旁地火酒罐朝城门扔去,就在那罐子将要碰撞在那已经是再破门边缘地城门时,一支火箭急速射出。
“轰”一团大火瞬间引爆城门口,瞬时间炸伤众多敌军,还让大门燃气熊熊大火,一时间敌军竟然因为这大火不敢靠近,拖慢了敌军的速度。
而此时,守将已经下定了一个决心。
他杀红了眼,一路砍杀道城头对着活着的将士们说道:“将士们,今日死战,必定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而他的脚下竟是敌军那数不清的尸体堆,此刻的他就如同战场的战神一般,疯狂屠戮着敌军,让敌军胆寒,不敢靠近。
“此话还言之过早啊!”河东城南不远处竟出现一支奇兵,这话则是震惊再所有的人,甚至是让河东将士们看到了生的希望。
张部定睛望去,来人便是王寻逸,身后便是南朝援军。
“哼!不自量力,区区这些人也想挡下我,可笑。”张部笑道。
“就是,乱世之中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还未等张部笑完,城东出又出现一支部队,正是康云寒所率领的康朝云援军。
“张部,你竟然敢弑天子,看来你是活腻了!”城北处竟又是两只部队,一杆大旗之上,“浅”还有一杆便是“徐”。
此刻,南,康,浅,徐四朝齐聚河东对抗张朝。这下子,场面开始变得严峻了,战争的天平也开始在着两个势力时间取得了平衡。
顺和15年七月,就在南柯寂平定曲危后不久,正准备暂时休养生息。却不料,张部于长安发动兵变,诛杀大顺皇朝当今天子顺仁和。新天子顺仁协在大臣的帮助下出逃,正欲前往徐朝寻求依靠,途径南朝河东之地,张部追军将至。南柯寂见状遂派兵前往河东营救天子,并修书浅,徐,康三朝来援。就在河东即将城破,城内将士即将以身殉国之时,四路兵马援军齐道,两队人马齐聚河东,一场惊天之战难以避免……
第二十九回 单挑
一时间,五朝人马齐聚河东,战场局势风云突变。
张部见势不妙立刻鸣金收兵,意欲重整旗鼓,重新再战。然王寻逸见状立刻示意其余三朝兵马追击。黑云之中,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信号弹驱散了这遮天蔽日的黑云,给光亮于河东百姓将士们,时不可待,四朝兵马齐齐杀向正在后撤的张朝军队,一时间死伤者无数。
“放箭!”城内守将见张朝军队后撤立刻下令以配合援军,顷刻间天空之中箭雨在此落下,犹如漫天的蝗虫一般,飞向后撤的张朝军队,此刻的张朝军哪里还来得及躲避,只得顾得自己逃命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此刻的箭雨之上,充满了河东守军的愤怒的力量,就如同有了加成一般,威力十分强大,铁箭所到之处,无不是尸横遍野。
战场之上,将士们厮杀之声,震丧敌胆。
不多久,再一次信号被射出,王寻逸示意其他三朝与自己合兵一处,布阵于河东城外,以御张部。
不多久,四朝已经是合兵一处,各朝君主已经是齐聚营帐之内。
“吾乃徐朝君主徐苍云,今率兵三万来援助!”说话此人,冠服端严,神情闲远,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气质!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戒备地盯着周围。
“在下浅朝君主浅长海,今率兵一万来援!”一年轻男子立于徐苍云身后拱手说道,此人一袭青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康云寒自然不用再多做介绍,此次他带来了两万的兵力,南朝也是两万。如此一来,战场的局势便是十万对八万。虽不能说必胜无疑,但是肯定能搏一搏就对了。
既然诸位都已经前来援助,想必我主也已经在书信说得很清楚了。眼下,我们先将眼前的张部解决,天子的事我们之后再说可好?
其余三朝的人也都表示同意,纷纷点头。只不过只有徐苍云的动作略微迟疑了一下,他似乎在默默地思索着什么。
“报!军士大人,阵外有人扬言挑衅我军!”
“什么!欺负我军无人可用么!勾云你前去应战,势必将这厮斩杀,涨我军士气!”还未等王寻逸开口,一旁的徐苍云便迫不及到地吩咐手下前去应战。
王寻逸也并没有说什么,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徐苍云的手下会是怎么样的一号人物。
“对面军中难道都是缩头乌龟么!居然无一人敢前来应战!”两军中间,一壮汉正在四朝军队阵前叫嚣,此人披头散发,面色黝黑,身着布甲,露出粗壮异常的手臂,使一柄百斤大斧,气势非凡,面若野兽,两眼凶恶万分。
此话刚说出口未有多久,四朝军中便有一大将提长枪策马而出。“无知小儿,安知你勾云爷爷姓名,拿命来!”话刚刚说完,便已经是马到枪到,虚晃中枪头逆势而出,直冲那人脑门而去。
那壮汉身子微微一倾,披下的散发微微划过枪头,人却是轻松躲过这一枪。勾云见状,急忙收枪,未到一半之时,双手持枪,横打而出,壮汉则是轻蔑一笑,大
斧顺势一挡,接着勾云的力往马背上一倒,大斧贴身而倒下,长枪划过大斧,这一招便有是被轻松化解。
正当勾云正欲出第三招时,壮汉则犹如晴天霹雳一半,猝不及防的顺势从马背之上跃起,使出全身之力,握住大斧前端反手画出一个半圆。就在这么一瞬间,勾云便已经是身首异处,连人都是从马背落下数米。而大斧之上,只有那斧尖占到了那么一丝血迹。
“好好好!”张部军齐声大喊,时期大正,反之,四朝盟军略显慌张。两将交手不过寥寥几招,自家大将却是走不过五招。
“报!大人,勾云将军与敌将交手仅有一个回合未过无招便被斩落马下!”
“什么!就一个回合?就五招?”在场之人无不是大惊失色,最难看的自然要数徐苍云。“在下勾海,请求出战!”
“此人乃是勾云之弟,手持一柄百斤开山斧,有万夫不当之勇,定可斩杀华雄!”此时徐苍云面色凝重的说道。说罢,便示意勾海出战。
勾海也是一点都不含糊,手提开山斧,怒气冲冲地便向营外走去。
那壮汉见敌阵之中又出一将,蔑视道:“汝等小儿,早些回去种地吧,可别来我这白白送命!”
“呸!等你成了我这斧下鬼,看你能不能逞口舌之利!”说罢,勾海怒呵一声,策马而来。
这次,那壮汉也是主动,见状也是策马而去,两人都是将手中大斧高高立起……
“碰!”两柄开山斧碰撞在一起,却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局面,之间勾海手中的斧子已经是被震得弹开了数十米之远。而勾海的双手也是不断地颤抖着,面露难色。
勾海见状正欲转身逃离,却不料身后的壮汉已经是早早的转身,再一次向勾海冲来。一时间,勾海竟不知道做些什么,吃惊之余,那壮汉已是拍马赶到。用那斧尾巴,刺入勾海的肚子之中,然后双手一使劲将那勾海甩在天空数米之高,壮汉又是立刻改换手性,使得那一柄斧子,重重地插入地表之中,直立于这大地之上,而在天空中的勾海还是在做着无谓的扎挣,身体惊恐的乱摆这。
因为他的正下方,便是那壮汉的大斧,不过三秒勾海已是从天空中直直的落在这大斧之下,勾海的身体瞬间被穿肠而过,卡在大斧之间,便是已断了气息。
“好好好!”张部军又是一阵叫嚣,四朝盟军更是没眼看眼前发生的事情。
“报!大人。勾海将军仅一个回合,仅仅一招便是被斩落马下!”
“什……么!”徐苍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自家这些将领在张朝将领的手下居然是如蝼蚁一半,肆意斩杀。此刻的他已经是头顶冒汗,嘴角抽搐不已。
“可还有人愿意出战,若无人我们便从长计议。”王寻逸淡淡的说道,尽管如此,他的心里却是暗自窃喜。不费吹灰之力消耗了徐苍云的两员大将这可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这么做虽然有些幸灾乐祸,但是乱世之中谁不是各自心怀鬼胎的呢。
“大人!可否让在下前去试一试!”众人望去,康云寒身后立起一名高大的身影,踱步而出。此人身披青黑色重铠,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微微蓄长的胡须,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草原上的黑豹一般,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
天地的强势。
“你是何人?如此做,你可是欺我们帐中无人?”徐苍云怒气冲冲的说道,看来他还没从刚才痛失两将的愤怒中清醒过来。
“此人乃是我帐下第一大将项沧,使一口青龙大刀,武艺高强!我敢说绝对是万夫莫敌,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
“哼!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啊,可千万别吹牛啊!”徐沧海嘲讽道
王寻逸看了看康云寒,而康云寒也是明白,立刻示意项沧出战。
又一次,两军阵前。项沧驱一匹黑马,缓缓出阵。
“还想来找死嘛?”那壮汉嘲讽道。但项沧却是不以为然,缓缓策马,双眼紧闭,正在等待着什么。而他座下的马匹,也是不时地发出阵阵的嘶鸣之声,项沧缓缓提起青龙大刀,轮城一个大圆,反手往身后甩去。
“嘤……”那青龙大刀,划过空气的声音令人胆寒,“叮!”大刀落地更是溅起尘土飞扬。那对面壮汉见状不禁心生畏惧,座下的马匹也是躁动不安,开始乱动。而他的身旁却是刚才的两具尸首,壮汉也是强制住马匹的躁动。心中开始有些担心。
壮汉见项沧气势非凡,那种傲视天地的强势,压得壮汉有些喘不过气来,不得不重视起来,他的双手渐渐的紧握住手中的大斧。
而四朝盟军们则是一脸的担心,甚至有些人还说到:“又是一个人落地了,哎……”而战场时则是呈两极分化张朝军队则是趾高气昂。
突然,张苍睁开双眼,双腿一夹拍马向着壮汉冲去,青龙大刀拖行在大地之上,发出阵阵的嘶鸣之声,托起阵阵黄沙。
还未等众人定睛,项沧便已经是拍马赶到,左手用力一扯缰绳,胯下黑马,前蹄使力,迎风而起,项沧坐于黑马之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拖行的大刀顺势迎面劈下。
“碰!”壮汉急中生智,赶忙将大斧一横抵御这柄力量非凡的青龙大刀,此时的壮汉已经是面露难色,显得有些吃力。
项沧见状,眉头一锁,右手再一使力,原本高过壮汉头顶的大斧更是被被力压下去,直接到了壮汉的肩膀处,而那大刀就在壮汉的耳朵旁一点点。
壮汉咬紧牙关,誓死也要抵挡住这一下攻击,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项沧也只不得拖太久。将僵持着的大刀,一个顺劈收回手中,此刻的壮汉脸色才略微好转,有了一丝空隙得以喘息。收回大刀的项沧则是立马身体扭转过去,将大刀置于自己的身后,利用自己身体旋转的力量,带动带到横劈过去。壮汉又是再次倒在马背之上逃过一劫。但还未等壮汉起身反抗,项沧紧接着就是右手腕一个翻转,反方向横劈过来,此时的壮汉才刚刚起身,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是措手不及,成了刀下亡魂。
“好好好!!!”一时间,四朝盟军士气高涨,战鼓吆喝之声响彻天地间,而张朝军队则是未有一人开口说话,皆是面面相觑。
不多久,项沧回到营帐之内,一手提青龙达到,一手提壮汉人头,扔于徐苍云面前,众人皆是吃惊万分看着项沧。
项沧走回康云寒身后,将手中大刀立于身旁,那营帐内的地板之上竟是直接被捅出一个大窟窿来,鲜血还残留大刀之上,缓慢滑落,甚至还冒着热气!
而今日这一战,更是令张部军闻风丧胆,如今单挑已过,接下来的便是军士对弈了,而这执棋之人便是王寻逸……
第三十回 测试
“既然项沧将军大胜而归,今日张部军也是已经疲惫不堪,今日我们就先稍作休息,明日再战如何?”王寻逸试探性的问道。
康云寒则是首先答到:“我们既然已经是结成盟军,发起之人又是南柯寂大人,我们自当是听从你的命令,我无异议!”说罢,还冲着王寻逸眨了眨眼。
其余两朝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口头上答应,但是看得出来,徐苍云的表情略微的不甘心,他觉得就应该让他这个名门望族来当这个盟主才行,但是话已经说出了口,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
“各位君主先别急着回营,既然今日项沧将军大胜,我们就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犒赏三军,以鼓士气,如何?”王寻逸说道,但他的表情看上去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在场的诸位也都表示同意,没有反对意见。
傍晚时分,宴会开始,营帐之内可谓是歌舞升平,所有人都是面上笑开了花,大鱼大肉伺候着,大口喝酒,放声高歌。连平常滴酒不沾的王寻逸也见了鬼一般的开始喝酒,实在是令人摸不着头脑。但是良辰美景又岂能虚设呢。
徐苍云突然起身说是要去解手,但是王寻逸并不这么觉得,所以他长了个心眼偷偷的吩咐道身后的军士,让他小心的跟着徐苍云,看看他究竟要做何事。
徐苍云来到营帐之外,首先回了自己的营帐,稍微等了几分钟,就来到了营地的角落之处,此处已经是有一个黑衣人在此等待。
“你现在立刻进入到上党城内,拿着这些钱招揽人手寻找那个人的下落!记住,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说罢,那黑影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而徐苍云则是背过身去解手,然后假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便径直回到了大帐之内。
看到徐苍云回来,在得知这些事情后的王寻逸试探地问道:“徐君主怎么去了这么久啊?”徐苍云则是匆忙地回答道:“刚才我吃坏了肚子,所以才会如此之久。”说罢,还不让偷偷地观察一下王寻逸,这一举动也被王寻逸给观察到了。如果说,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地话,这个观察别人的动作完全就是多余地。所以结合刚才将士告诉自己地话,王寻逸心里有了一个答案。
徐苍云要在河东城内寻找地不是别人,正是天子一行人。:“看来,还是天子这个条件诱惑人啊!”王寻逸内心暗暗想到。但是眼下自己
不能去吩咐属下也去做这件事,这么做只会引起徐苍云的注意,这样的话还不知道事情的结果会如何。
“军师,刚才我看徐苍云鬼鬼祟祟的肯定是派人去寻找天子的下落了。我们也赶快行动吧,不然天子到时候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此时的营帐之内,只有三人王寻逸,典霸与魏晏。
典霸和魏晏持相同意见。但是王寻逸却是不以为然,对于天子他可没有什么强烈的兴趣。
“在我看来,天子就是一个累赘而已!”王寻逸说道。
这话着实让两个人都不是很懂。王寻逸解释道:“魏晏将军,你是个现实主义者,比较注重眼下的机会,我呢是个理想主义者,想得比较多。天子确实是个好东西,他确实可以给我们带来好处,甚至我们攻打其他势力都不需要名分,只要挂一个“勤王”的名号就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天子一旦在我们这,我们就等同于曝光在舞台之上,整个天下的势力都对我们虎视眈眈,因为其他势力和你一样,也想要天子。而我们现如今刚刚平定曲朝,自家的情况还不稳定,包括我们的同盟康朝也是如此。有一句话说的好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现在的我们还吞不下天子这块软柿子。所以,我们现在只有把这块烫手山芋拱手让人!”
王寻逸的一番细心解答着实让两人佩服无比,居然能把事情分析的这么透彻。厉害啊,两个人心中如是想到。
换到另一边来,四朝盟军营地的一言一行都被张部等人尽收眼底。
“切,今日单挑不过斩杀我军一员将领就如此的嚣张,呸!”张部身旁的男子叫嚣道:“君主,既然他们如此大醉,不如我们就派兵奇袭他们营地,定可大胜而归!”
张部见状却是异常的淡定,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说道。
酒宴结束已是入夜,各朝君主与将领都已经是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内休息。他们还各自拿到了王寻逸相赠的锦囊。王寻逸则告诉他们务必要等到回营之后才可打开。
那锦囊之中并无其他,只有一张一条和寥寥几字而已,上面写着:“今晚需备战!”看到这张字条的君主们,自然也是心领神会,明白王寻逸的意思,今日的酒宴就是为了引诱张部前来突袭营地,然后四朝盟军可以趁乱反杀张部的军队。
深夜,盟军营地之内寂静无声,仿佛一片死寂,营地之外却是传来了细细簌簌的声音,正是张部军
派来的奇袭部队,此刻已经实在盟军营地之外等候多时了。
“动手!”张部一声令下,丛林之中便是冲出数百马匹,直奔盟军营地大营之内,而盟军也是毫不含糊,听到声响立刻一涌而出。
但是结果却是扑了个空,面对营地内的数百马匹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过来。
而此时,张部则立马于营地之外说道:“年轻人,想法是好的,但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没那么容易的!”说罢,张部便策马离去。
今晚,竟然是王寻逸遭到了张部的当头一棒,还被教育了一番。张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和之前建议自己突袭敌营的将领说道:“:“诶,看东西一定要看得透彻长远。有些事情不能做的这么绝一定要留一条后路,不能只局限于眼下才行……”
四朝盟军皆是一脸的失望,徐苍云还时不时地嘲讽这王寻逸,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计划失败的王寻逸却没有丝毫的后悔,脸上反而还有这淡淡的笑容。回到营帐之内,王寻逸开始重新分析眼下的局势,却被典霸打乱了思绪,典霸一脸焦急的说道:“军师,你怎么一脸的无所谓啊,今天计划失败了诶!”
王寻逸则是面无表情地反问典霸道:“将军你不相信我么?”他那两个真挚地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典霸。典霸则是一脸地懵逼,不知道为啥王寻逸会突然这么问。
未等典霸回到,王寻逸又说道:“今日之前,请问将军可了解张部此人?古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果说一点都不了解张部,盲目的和他对弈,况且他手中地棋子还比我们多得多,如果换作将军你,这场对弈你赢得机率有多大?”这两个问题一下子就堵住了典霸地嘴,让他无从开口。
“我懂了,军师你是在试探张部!”一旁的魏晏惊觉道。
“对面的实力,决定了我们自己所出的底牌。这毕竟是一场战斗,所谓底牌就是最后才能用的,什么样的人自然打什么样的牌!”王寻逸解释完又立刻换了一种忧郁的风格,感叹道:“不过今晚这一次,看来张部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啊,这场仗,没那么好打……”
而此时的张部却是在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先胜一筹,灭了灭敌军的士气,还不错。
但是他并不知道他所谓的胜利,在王寻逸自己看来却是失败,既然敌人已经不是这么的简单,那么这盘棋局的对弈接下来该怎么走呢……
第三十一回 底牌
第二日一早,两军都已经在平原之上摆好军阵,八万对十万的惊天一战一触即发。
忽闻天空一声鹰啸划破长空,张部坐于马上,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立于阵前,威风凌凌,年迈而不失霸气,花白的发鬓在乱风之中尤为张狂,手中的长剑瞬息而出,大喝一声道:“全军!进攻!”
张部军阵之中数万甲胄军士开始进军,人海瞬间淹没平原大地。
王寻逸见状也不畏惧,只是一个手势身后的数万兵士们便是张弓搭箭,拉满弓弦,朝向天空之中。
“放!”随着一声令下,数万支箭雨覆盖天空,伴随着刺耳的轰鸣之声迅速落下,炎炎烈日之中,张部军被强烈的阳光照的看不清天空中的情况,众人皆是抬手遮住阳光却也是躲避不及,成了众矢之的。一时间,张部军内死伤无数。
眼看四朝盟军拔得头筹,先挫敌军锐气,各朝君主皆是满心欢喜。只有那王寻逸面色凝重,经过昨晚与张部的以此邂逅之后,他明白这场棋并不是那么好下的。如今张部在他面前大露破绽定是有后招在手,不然以张部这多疑的性格怎会行如此冲撞之事?
但是不得不说良机千万也不可放过,既然张部不亮底牌,王寻逸也想在等等看,便令手下将士们箭雨不可间断。整整很长一段时间内,整片战场之上皆是箭如雨下,不曾停息。
但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却是让四朝盟军都颇为疑惑,张部竟然鸣金收兵,让已经踏过半场中央甚至死伤无数的甲胄军士们撤回大营之内。
三朝君主正欲追击,却被王寻逸给拦了下来:“诸位万万不可冲动,今日张部行事如此的诡异,必定是有所图谋,我们不妨先看看再说。”说罢,便下令所有弓手立刻停止放箭,准备静待其变。
“骑兵!冲锋!”一声令下,又是数万骑兵冲出敌阵,向着自家阵地而来。
“放箭!”对付骑兵远距离要用弓兵,近距离用枪兵。又是一批箭雨落下,但这次的结果却是令众人大惊,密密麻麻的箭雨之下,张部骑兵倒下的竟然寥寥无几,甚至还有的是轻伤而已,最严重的居然大部分的箭都射不到骑兵那么远的距离。
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部骑兵肆无忌惮地想自己冲锋而来。
王寻逸大惊不已,回首望去,身后射箭的弓手们一个个已经是疲惫不堪,大部分都是大喘着粗气,身上的汗都已经将甲胄浸湿,甚至连手中的弓箭都已经是累的提不起来。
此刻的王寻逸才明白,为何张部要卖这个破绽出来,让四朝军可以肆无忌惮毫无顾虑的向自己的手下射箭。
射箭本就是个体力活,更何况战场之上,距离如此之远,要想射穿甲胄取人性命,更是要使出更多的力量,那么几次可能对于一般兵士来说不在话下,可是毫不间断的这种体力消耗,就算
是项沧这类的猛将也很有可能消耗不起,更别说一般的军士了。
然此刻已经是十万火急的时刻,再不组织有效的反击的话,张部仅仅依靠一个骑兵的冲锋便可以将四朝军的军势给冲散掉,瞬间瓦解四朝军的战斗力。
眼下情况已经万分危机,身后的军士已经是筋疲力尽,若从军阵后面调来长枪兵时间显然不足够高。
没办法,王寻逸只得首先亮出自己底牌:“战车!出阵!”
密集的军阵之中突然散开,冲出不计其数的两马战车。此类战车杀伤力强大,所到之处皆是人仰马翻,轮子之上更是装有道具,依靠轮子的转动杀伤敌人和马匹。
就在张步骑兵冲杀到四朝军阵的前一刻,四朝军的战车突然冲出阵势,与张部骑兵来了一个激烈的碰撞。结果显而易见,一匹马怎么撞的过两匹马再带一辆车呢。张部骑兵皆是人仰马翻。顿时间,战场之善尘土飞扬,惨叫声四起,甚至有的兵士直接被战车碾成了肉泥一般,死状极其惨烈。
没有办法,张部骑兵在战车的面前还是显得太过弱小,不得已只得迅速撤回大营之中。尽管又取一胜,但是王寻逸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开心的意思,如今这盘棋,他已经亮出自己的底牌,本来这杀伤力如此巨大的战车是想在两军混战在一起之时,直接杀上战场便可直接决定这盘棋谁生谁负,如今底牌已亮,想必此刻的张部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战车。
“所有人!随战车前进!”王寻逸明白,如果战场的线如果拉的太远对自己不利,更何况这战车若是落败,这场仗的天平又会开始向张部倾斜。
“方才所有弓手全部千万阵尾休整,其余枪兵全部来我身后结成阵头,步兵前往两阵中介,结成阵中!”有了王寻逸的命令,四朝军这一下才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这期间自然也是一路紧跟战车杀向张部大军。
“盾牌!出阵!”随着张部一声令下,张部军阵头将士纷纷后撤,阵中之处,数万盾牌兵向前替代,结成阵头。
在张部的调动之下,所有盾牌兵皆是靠近的密密麻麻,以最前面的盾牌兵为起点后面的盾牌兵纷纷将盾牌紧靠拼接在一起,形成一个滴水不漏的大盾以此来地域战车的冲撞,其余的人则是紧紧靠着盾牌兵的身体,所有人脚下使力,以此确保不会因为战车的冲撞导致阵型散掉。而那盾牌阵型的缝隙之处,更是刺出数米长的长枪,以此杀伤战车的马匹确保不会靠近。
“碰!”战车与盾牌的碰撞之声极为震撼,而碰撞在一起的两者却是截然不同的结果。
作为四朝军底牌的战车竟然在盾牌兵面前显得如此的不堪一击。顿时,一声声马匹的嘶鸣之声想起,所向披靡的战车不是被盾牌刺出的长枪刺伤马匹,导致动弹不得,便是因为盾牌阵型的坚固撞得是人仰马翻,溃不成军,不堪一击。就算有的
冲进了敌阵之中,也是被长枪卡住了轮子,导致翻车。而吩咐如此做的人,便是张部此人。
眼下,事态棘手了,王寻逸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内心开始忧心忡忡,他知道张部老辣,但是如此的随机应变,聪明才智实属少见难得。
战车溃败之后,却不见张部军改变自己的阵型,而是就以那大盾阵缓缓向四朝军前来。
“难道……这就是你的底牌么!”此刻的张部也总算是亮出了自己的底牌,这固若金汤的大盾阵。
“这该如何是好,这大盾阵如此坚固,固若金汤,我们弓箭也射不进去,马匹也冲不进去,更加没法近身!”身旁的魏晏焦急地说道。而那大盾阵所到之处,皆是自朝将士尸体倒地,这一幕幕展现在王寻逸的眼前。
眼前两方既然都已经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剩下能做的只有随机应变,看着执棋之人该怎么操作了。
王寻逸的大脑此刻正快速旋转,绞尽脑汁地思考着破阵之法。
“大人你先想破阵之法,我等三人前去拖慢敌军地速度!”说罢,三人策马而出,说话之人正是魏晏,另外二人则是典霸与项沧。
只见三人拍马改到大盾阵一旁,在那大盾前数米之处,勒马跳起,一跃而上,跳如那大盾之中,二话不说便是一阵厮杀,大盾之中人数众多,距离又极其相近不方便移动使得这三人可在其中大杀特杀。
这三人所到之处无不适一片狼藉,敌军皆是丢盔弃甲,苍茫逃窜,杀完一阵前去另一阵,此刻这三人犹如战神下凡,在这战场之上一骑当千,见者皆是闻风丧胆。但敌军毕竟十万兵力,就算先前有所战败,但也是影响不大。战斗毕竟是团战,单打独斗虽然很涨士气,但是实质性作用却是不大。
张部也不是吃素的,见到自家阵型被如此打乱,又是下令调动。这一次这大盾更是滴水不漏了,这次两自己的脑袋上都放上了盾牌。
眼前的这一个个阵型就如同乌龟壳一般没有丝毫的漏洞,前后左右,甚至连头上都是盾牌。眼下事情更难解决了。而此刻,王寻逸却是一筹莫展。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盾牌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战场上杀气震天,马的嘶鸣声、战士们的呼喊声、如雷鸣般的马蹄声以及刀、剑撞击的“口当口当”声响彻整个大地,黄沙满天,血流成河,战场上敌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摆了一地,而那三人却是例外所到之处无不是尸体堆砌成小山坡。
正当众人慌乱厮杀之际,正当张部洋洋得意之际,正当天平向张部倾斜之际……
一人一马疾驰出现在四朝军的身后……
第三十二回 天不作美
“所有将士听我号令!”众人回首望去一人一马疾驰出现在四朝军阵后方。只见那人身着银色轻铠,目光如炬,长发随风飘动,脚下一匹雪白宝马,马胸前的苏杭丝绸流苏狂舞。右手执剑左手提缰绳,英姿飒爽,意气风发,宛若游龙一般,惊煞众人。
“众将随我来!”男子大喝一声,身后竟是一批黑马重骑。军中一杆大旗之上赫然写着“南”字。
来人便是南柯寂。
话不多说,南柯寂一马当先,冲在重骑队伍的最前头,马蹄掠过满是鲜血的地面之上,溅起的血色浸透了那胯下白马的身体,全身暗红,宛若一头稀世异兽一般,而南柯寂骑着它就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吁!”南柯寂左手用力一提,那“异兽”迎风而起,于这大地之上嘶吼,贯彻这世间的一切。
“掷!”南柯寂一声令下,身后的重骑部队从马背之上取出酒坛二话不说就往张部的大盾阵的上头扔,顷刻间这个战场之上血腥味参杂着酒的味道,竟然有那么些奇特,让人一时间头脑发昏。
此时的张部也是摸不着头脑,丝毫看不懂南柯寂这是要干什么,在他看来如今在他的大盾阵面前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事情。
但是,她好像错了。他好像忘记了之前自己所说的话,无论做什么事都应该留有后路,不能只执着于眼下,就选这条后路是多余的,但是乱世之中一步错便是步步错。
正当张部仍然洋洋得意之时,只听南柯寂在这战场中央怒吼一声:“寻逸,撤!”听得此声,王寻逸自然不敢拖延,立刻下令所有人全部撤军。尽管张部的大盾阵防御无可比拟,但是因为人数众多,不好指挥,机动性也比较差,所以他们一见四朝盟军后撤便立刻拜托阵型,上前追击。
此时南柯寂却一眼抓住机会,对着已经养精蓄锐已久的弓手们吼道:“所有的人,箭头上火!”
闻着自然不敢怠慢,纷纷快速取火。
“给我狠狠的射!”
随着南柯寂的一声令下,无数的火箭划破长空,直冲张部军而去,霎那间整片战场之上,炎热异常,火海瞬间吞噬了张部军,更何况正值酷暑,如此炎热的情况之下整个战场如同火炉一般,但是并不是谁都是齐天大圣,一般人在这大火之中非死即伤。
有了酒水的加成,使得这场大火烧得更大,更快,更加大快人心。一时间,张部军竟然乱了阵脚。
南柯寂也是丝毫不敢懈怠,吩咐军士们箭雨不停,不过这次他让军士们分开成多排多列,轮流射击,这样每次都可以让军士们有休息喘息的机会,就不会再出现如同刚才一样所有人都疲惫
不堪导致战力大幅下降的情况了。
张部军面对着狂风暴雨一般攻势的箭雨无可奈何,如今只有两条路在张部面前要么投降,要么再次大盾阵抵御箭雨才行。机不可失,张部赶忙召集所有的军士下令在结大盾阵。但是结果却是万万没想到,所有的将士们都是一个反应,拿起大盾的那一刻手上皆是皮开肉绽,冒出缕缕青烟,发出阵阵哀嚎。
此时的张部才明白刚才为什么南柯寂要往自己的头上扔酒水了。这盾牌本就导热,在他这么猛烈的火攻之下,这盾牌必定是滚烫异常,如果直接触碰必定自己受伤。
见底牌大盾阵结不成,没得办法,张部只得仗着人数优势下令硬碰硬,来决一死战。但是张部有这心,部下们却没有这个意思啊。此刻的数万大军都已经是在这火海之中被弄得死的死,伤的伤,有的还因为太热把自己铠甲脱掉的,这么做又能怎样呢?轻轻地一刀便没了性命。
“将士们,敌军已经是士气全面溃败!随我冲!”南柯寂见到张部军如此的毫无战意,甚是兴奋,赶忙率领众将士反杀回去。尽管一同身处火海之中,但是此刻他们是心理上完全占优势的一方。
此刻,南柯寂正一人一马,单骑冲入敌阵,众将士见状,更是杀红了眼。
“南柯寂……啊啊啊啊啊啊啊!”此时的张部也是暴怒一场,嘴里喊着南柯寂的名字恨不得吃了他。张部立刻翻身上马,策马向着南柯寂重来。南柯寂自然也是远远地在火海的另一边就看见了张部。
“驾!”
“驾!”
两人同时拍马而出。“吭!”两人手中的长剑碰撞在一次,发出令人汗毛直立的碰撞之声。
“吭……吭……呀……啊……”兵器碰撞声与自己的呐喊声不绝于耳。
两人就在这两马只见的盘旋之中僵持胶着这。
“轰隆”突然,天空之中一声惊雷突至。张部胯下之马受到惊吓,立刻马蹄一软。南柯寂胯下那匹异兽则截然不同,惊雷一出,自己则暴跳跃起,如炸雷一般。南柯寂见状趁势由上而下劈落,张部只得匆忙应对。他一手执剑挡住,一手抓住剑身,以此来拖慢时间,因为这一声雷说明了一件事……
快要下雨了。
只要这场雨一来,这死地便是还留有一线生机。南柯寂自然也是明白,但是此刻他手中剑被张部紧紧握在手中,丝毫动弹不得,自己也是进退两难,眼下南柯寂想的只有一件事情,便是杀掉张部。如此一来,天子说不准也会是自己的掌中之物。
但是上天却似乎不给南柯寂这个机会,天上的暴雨说下就下,一瞬间就转变成了倾盆大雨,仿佛是冥冥之中,天不要张部死。
骤雨下来,战场之上自然一片欣喜,而那火海也是不复存在,张部军也得以迅速的重新集结军队,整合声势,迅速的往张部此处集结。
眼看张部军离自己越来越近,但是眼下可能只要再来那么一下下,便能亲手杀了张部。在这生死和权力的选择之间,南柯寂这一次犹豫了。
“吭!”南柯寂手中的被另一人直接从下往上挑飞。
还未等南柯寂回过神来,那人执剑用刀的侧身对着南柯寂胯下的异兽就是一下重重的拍打。那异兽自然是一下子便直接冲了出去,那男子也是紧紧地跟在南柯寂的身后,以护他周全。
“寻逸!你这是做什么?刚才这么好的机会,我就可以……”南柯寂的脸上一脸的不敢相信。
王寻逸则是十分严厉的斥责道:“你不要命啦,刚才什么局面,你看不出来啊,你死了我们南朝怎么办?我看你也是为了天子!这天子现在就是个祸事你知不知道,当初我建议你是来阻止张部,帮助天子去徐朝!不是为了让你得到他!”
被王寻逸这么一怼,南柯寂却是有些羞愧,作为一朝之主竟然做出如此冒险之事,实在是太过鲁莽。
“我知道啦,对不起啦!以后不会啦,别放在心上啦!”南柯寂此时还有点撒娇的意味说道。
也不知道王寻逸是怎么想的,听到南柯寂这么说,自己却是生不起来气,还特别傲娇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诸位,今日一战你我互有胜负,皆是损失惨重。不如今日暂且停战休息,明日再战如何?不过这把宝剑……既然天公不作美,让我命不该绝,那么这宝剑我就先收下拉!”张部立于军队中央,对着撤退的王寻逸与南柯寂说道。而他所说的宝剑便是刚才被王寻逸挑飞的剑。
“好!既然君想要,那边赠与君了,不过这剑鞘就要看明日君可有那能力能拿得到!”南柯寂举起腰间的剑鞘回应着张部道。说罢,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今日这一战尽然已经是打了大半天,既然张部军派了使臣前来示意今日稍作休息,明日再打。我们也不要太过强势,王寻逸与南柯寂也很清醒地分析了到四朝盟军的状态以及张部军的状态。所以便也同意了下来。
南柯寂明白,刚才自己却是是被眼下天子的利益给蒙蔽了双眼,王寻逸如此极力的阻止的原因,经过王寻逸这么一怼他也有了清醒的认识。
深夜,大帐之中,还有两个人影正在对着地图研究着什么,只听其中一人说到:“看来明日,便是最后的决战之日……”
而那剑鞘便在开口之人腰间……
第三十三回 自作聪明
凌晨时分,正当两军都在整休之时,一黑影偷偷摸摸地出穿梭在四朝盟军营地之内。之间他小心翼翼来到一处营帐内外。营帐内此时还闪亮着微弱的烛光,在一片漆黑的营地之内显得格外的显眼。
黑影悄无声息地拉开帐帘进入其中,却是刚踏入一只脚喉咙厘米之处已经是架着一把长剑,杀机四起。
只听黑影快口说出:“我已奉主君之命寻到了天子之处!”听闻这些那致命的长剑才离开喉咙之处。而那出剑之人正是徐苍云。黑影见状赶忙跪拜道:“君主,天子此刻确实正在河东城内,我已经和他取得联系,并且将他们安排在一处客栈之内。君主大可放心!”
此话一出,徐苍云更是满心欢喜,二话不说直出营帐,上马赶往河东城内。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手下将士:“我出营地这件事万万不可让其他三朝的人知道,尤其是南朝,若是他们察觉到什么,你们就说我饮酒太多,不甚酒力已经入睡,概不见客!”
话不说多,一行人便在快马加鞭之中赶往河内。
不远处的大帐之内漆黑无光,风吹动帐帘却是出现三个人。此三人将徐苍云的一举一动皆是看在眼里。有两人嘴角是微微一笑,还有一人却是咬牙切齿暗自说道:“这个徐苍云,想不到竟然让让他先找到了天子!”此人正是康云寒。不用多想,另外二人自当时南柯寂与王寻逸。
听到康云寒这么一说,王寻逸不禁问道:“康云,你不会也派人在河东城内搜寻天子的下落了吧!”
眼下再有所隐瞒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既然王寻逸已经开口,康云寒也没有什么羞愧之情,只是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气点头。
南柯寂倒是嘲讽道:“看不出啊,康云,你地盘不大,野心倒是不小啊,哈哈哈!”虽然南柯寂也只是开玩笑的说了说,但是这确实说到了王寻逸的心里去了。王寻逸看着康云寒的侧脸还有眼神。不禁有点胆寒。
他从这双眼睛里面看到了很多东西,屈辱,斗志,希望,还有无穷无尽的野心和贪婪。他的双眼就好似是无底洞一般,不见底而深不可测。身旁的这个男人不禁让王寻逸开始有所提防,王寻逸觉得日后此人必定会达到无法料想的地步。
“算啦,先回去睡觉吧!明天还有一场恶战摆在我们面前呢!”南柯寂伸了下懒腰打着哈欠说道。另外两人也并未多说什么,三人便各自回到营帐之内,准备休息。
未有一会,南柯寂却又是再次出了营帐来到刚才之地。此时的王寻逸已经在此地等候多时。
“寻逸,明日你有多大的把握战胜张部?”南柯寂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张部军的营地不免略微担忧地问道。
“我不知道,战场之上决定胜败的因素太多太多,军心,战力,士气甚至是领军之人地一个漏洞和想法等等等等。我有一个计策,但是很冒险。”王寻逸转身对着南柯寂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担忧。
“什么计策,你说吧,我一定支持你!”南柯寂则是十分坚定地支持着王寻逸。
“粮草……”
仅仅就这两个字南柯寂已经知道王寻逸想要怎么做了说道:“大军行军,粮草先行,不错。粮草对于如此庞大地军队来说必定是重中之重,若是粮草一旦有失,张部军必然是军心溃败,我们自当胜券在握。”
见到南柯寂如此支持自己,王寻逸并没有太过地吃惊和感动,脸上地忧愁不曾减少一丝一毫。
“虽然我已经得知了张部的粮草所屯何处,但是……”
王寻逸欲言又止地说道:“张部不是普通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粮草地重要性,岂会如此轻易地让我们成功?”
“你尽管去做,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若是成功便是这场战斗的转折点,就算失败我们也可以和他正面拼一拼,就算不行,我们还可以撤入河东,借助河东的地利打一场攻防战!”
王寻逸不曾想到南柯寂倒是已经帮他把所有的退路都已经计划好了。
“既然如此,属下明白了!”
第二天的清晨,一丝阳光刚刚划破黑夜,逐渐照亮这个世界。战场之上尸横遍地,血渍都还未完全干涸。如此惨状确实配合着朝气蓬勃充满希望的破晓之光,着实让人唏嘘。
王寻逸站在营地之外,看着张部军的情况,若有所思,似乎在这计策实施的紧要关头,他又有所犹豫了。
此时的四朝盟军大帐之内已经是站满了人,都开始着手今日的战斗。但唯独缺了两个人地身影。
“诸位,经过昨天的血战,我们与张朝的军队互有胜负,但是皆是损失惨重。今日一战很有可能便是最后的决战。这盘对弈的最终结果就看今日这盘棋会怎么下,还望各位能够尽心尽力,奋勇杀敌,以保天子之安危!”南柯寂站在所有人的中间,主持大局说道,正欲开口吩咐下去,营帐之外却是冲入一人。
此人面带笑容眉飞色舞,显得十分的开心与兴奋,更是褪去阴霾仿佛之前的损失都已经不复存在一般。
“不知徐君主今日晚来是何故啊?”南柯寂率先发问道。见到南柯寂如此问,徐苍云的心里倒是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昨晚的行动并未被其他人发觉,徐苍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说道:“昨日我饮酒过多,不甚酒力,早早就睡了。谁知今日误了时间,还望各位见谅海涵。”
“哼!想不到如此局面徐君主竟然还有心情饮酒过度啊!”一旁的康云寒嘲讽道,看来对于天子这件事,康云寒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一时间,徐苍云面色铁青,气氛尤为尴尬。
“诶,无妨无妨,只要现在人不出问题就好!”南柯寂为了缓解尴尬也只能强行解释。
而此时的张部军的营地之内,已经是人头攒动,将士们都已经在张部的吩咐下开始准备,随时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君主!敌军营地之内有情况!他们正在侧翼集结大部队!”
“大人,难不成他们的目标是我们的粮草!”张部身旁的将士担忧到。但是听到这些话的张部却是不为所动,脸上展现出笑容。
“好啊,不愧是南柯寂啊。知道粮草对于我们的重要性。打仗就是和打蛇一样,要取其弱处,打七寸才行。年轻人不错,有前途!”此时四朝盟军由王寻逸率领的突袭军已经是在前往张部军粮草所屯之处的路上。
“大人,您……?”听到张部如此夸奖南柯寂,自家将领皆是疑惑纷纷。
“你们赶快带人前去粮草之地救援,一定不能让敌军得逞!”面对如此危急的情况那将领顾不得请示张部的意见,便赶忙下令吩咐道一旁的军士。
“慢!回来!”
正欲离开的将士们被张部所阻止。张部对着那将领说道:“儿啊,今日为父在告诫你一句话,打仗最怕的就是像南柯寂这种聪明人,有了他们取胜会很难。但是如果是聪明到自作聪明就不一样了你知道么!”
这话听的将领是云里雾里,但是面对自己的父亲,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道:“张毅明白,谢父亲教诲。”
张部则是就看着正在飞快突袭粮草之地的王寻逸的部队。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没有减少。
张部慢慢悠悠地是派出一只信鸽,飞往那粮草之地。
“君主有令!众将士准备!”一将领对着粮草所屯之处的所有人喊道。
“遵命!”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粮草之地的呐喊声却是尤为响亮,那移动时的步伐声,铠甲声震耳欲聋,一瞬间无数的身影开始行动起来。
这粮草之地竟然是聚集着数万兵力在此地埋伏,就等着敌人自己上钩!!!
这一场粮草的突袭居然是被张部料想到,怪不得张部是如此的淡定,但是此刻的王寻逸却是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此刻的他正率领着部队正在火急火燎地赶往那死地!
此时看着赶去送死地王寻逸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真可惜啊,自作聪明的下场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三十四回 赌博
大军急速行军途中,目标便是那张部军的粮仓。
“若是粮仓一破,这场战斗便是没有悬念,若是未能成功突袭粮仓,我们还可正面一搏,若是还不行,我们最后可以撤入河东城内,打攻防战!”
南柯寂昨晚的话一直在王寻逸的脑海之中回想,王寻逸坐于马匹之上,胯下之马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往粮仓奔袭。此刻的他回首望去,身后的大批将士们的脸上写满了坚定不移地表情,不成功便成仁。这是王寻逸在他们的脸上所感受到的义无反顾地信念。
但是王寻逸在如此地紧要关头却依旧是眉头紧锁,放心不下来。因为他知道张部不是普通人,怎么会露出这么大的一个破绽给敌人。
若是这次突袭被张部料到,身后的这一批大军岂不都是瓮中之鳖,只有等死的份。这,便是王寻逸犹豫不决的原因。他当然早就料想到了南柯寂所说的一切,但是这只是后路。这只是针对于突袭粮草这一个计策的后路。
若是自己的这一行动失败肯定会给本军带去不小的影响,若是张部有所设防,自己大败而归,甚至是回不去。本军必定大乱,那这场战争的胜负也是没有了悬念。不管如果,结果也都只有一个张朝胜,盟军败,天子更是不知道会落入谁手中。
“真的要去粮仓么……?”王寻逸的心里不止一遍地不断发问着自己,如此多将士们的性命,四朝军士的性命,天子的性命,南柯寂的性命,往最严重的方向说此刻都在王寻逸的背上背负着。
此刻的王寻逸从未有过如此过的害怕与担心。自他出山以来,尽管经历了南朝兵变,曲朝动乱。但是这一次,所有人的性命都压在了王寻逸的身上,让他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大人,你看。张部还在阵前悠然自得,岂不知自家粮仓将灭矣,哈哈哈!”一旁的军士豪言壮志道。
王寻逸循声望去,发现张部确实前所未有的怡然自得,这一举动着实让人奇怪。
按理来说,自己如此大规模的行军张部不可能发现不了,如果按照南柯寂和王寻逸最初的想法来说,就算张部提前察觉了王寻逸突袭粮仓的行动,但是王寻逸所率部队皆为骑兵,异常快速。张部就算要有所反应也是来不及的,恐怕那是粮仓已经是王寻逸的掌中之物。尽管来不及,但是如此无所谓的态度却着实让王寻逸感到奇怪。难道……已经放弃粮仓了么?
此刻,粮仓距离他们不过数百米远。守卫粮仓的几个将士们见到王寻逸的军队,也是十分的慌乱,连兵器什么的都顾不上,随手一人便逃往粮仓之地。还大声呼喊着提醒其他兵士自己的突袭。一时间,粮仓之地的守军见到王寻逸如此大规模的
军队前来奔袭粮仓纷纷作鸟兽散,溃不成军,赶紧逃走。没一会,粮草之地竟然已经是空无一人,这就完全是等于把粮仓送给了王寻逸。
放弃了粮仓么?王寻逸疑惑地问着自己。但是奇怪的是粮仓之地的大门却是不曾关闭,而是极其诡异的大开出来,就好像在欢迎王寻逸的到来似的。
风声呼啸而过,惊起一旁丛林之中飞出成千上百只飞鸟。但是那群鸟儿也是一反常态一直往远处飞去,不曾下落。
张部的奇怪举动,军士们的奇怪举动,鸟儿的奇怪举动,这一幕幕令人感到奇怪而不安的场景不断地在王寻逸的脑海中出现。
“吁……”王寻逸勒马转头,正当大军正要冲入这粮仓之时,王寻逸却是放弃了近在咫尺的粮仓,而直直地往张部之处奔袭而去。
“大人!粮仓近在眼前为何如此!时间耽搁了,若是敌军的援军到了粮仓,我们可就来不及了啊!”将士们纷纷说道,甚是不解王寻逸改变行军路线意欲何为。
王寻逸沉默不语,只是双眼凝视着远处张部,率领着大军向他冲去。毕竟王寻逸乃是一军之主,将士们只得跟随着王寻逸的步伐。
“大人!大人!大人……”王寻逸身后的将士们纷纷都在劝阻着王寻逸,希望王寻逸能够继续向着原有的目标粮仓进军。
但是王寻逸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将士们,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还请大家相信我这一次。今日若成功,我定当厚报诸位,若是失败,我必先主君而死!”王寻逸坐于马上,回身对着身后大军吼道。此刻的他的双眼之中不存在一丝的迟疑,前所未有的坚定不移。他跨下的马匹也好似明白主人的一丝,也是坚定不移地向前冲去。
听闻王寻逸如此说,其他军士们也没有再多嘴。只得跟随着王寻逸,将自己地性命托付于眼前这个年轻人。
赌!王寻逸他在赌!他赌这次突袭粮仓肯定不是这么简单,必定有所埋伏!不过他赌得是如此得肯定,如此前所未有得坚定不移。先前的犹豫不决与忧心忡忡在此刻已经是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而这场棋局的赌注便是自己与其他所有人的性命还有这场战争的胜败。
此刻的四朝盟军阵营中,一行人都将王寻逸的行动尽收眼底。皆是一脸的愤怒,对于王寻逸临时改变主意的做法甚是愤怒。
“他到底在干什么!”徐苍云更是将手中的长剑掷于地上,愤恨无比。
南柯寂则是一脸的凝重,有些看不懂王寻逸的做法,但是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只得相信王寻逸的做法。
“父亲!先前那部队直接改道,向我们杀来!”张毅背
着张部喊道。
“什么!!!”张部大惊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匆忙地来到张毅身旁确认。
然而此刻王寻逸地军队已经是杀气震天地想自己杀来,距离已经是不过数百米地距离!张部大惊道:“居然!看穿了我的计策嘛!!!”此刻的张部恨的是咬牙切齿,但是眼前的形势已经是板上钉钉,刻不容缓。
“快!放信号弹,让粮仓的部队全部撤回救援!”张部对着手下吼叫道。说罢,一颗信号弹便是直插云霄,爆炸之声尤为清脆。此刻,张部也已经被动地被王寻逸拉入了这场博弈之中,张部也再赌,他赌的便是自己的本军能够拖延时间等到伏兵撤回救援。而他的赌注则是和王寻逸的一模一样。
王寻逸见到这一个信号弹,便完全确信了自己的想法,立刻示意大军加快行军速度,一定要在伏兵撤回之前杀到张部身边去!而先前奇怪诡异的一切便都有了解释。
张部的淡定并不是因为反应不及而放弃了粮仓。
粮仓守军逃跑也并不是因为惧怕王寻逸的大军,而粮仓之地的大门不关更不是因为手忙脚乱只顾逃命才不关。
一直飞往远处的无数只鸟儿更不是因为狂风的关系而不停地飞走不肯下落。
因为!!!
因为那粮仓之地设有伏兵!!!因为有伏兵,所以张部不担心粮仓失守,因为有伏兵所以守军才会表现出一副逃命的样子,不关大门,为的就是要将王寻逸引诱入这伏兵之中。更是因为有伏兵,所以如此之多的鸟儿才会因为狂风而被惊吓到,不愿下落,因为那树林之下,便是无数的杀伐之人,无数的杀伐刀刃。
“驾!驾!驾!”王寻逸更是等待不得,疯狂催促着马匹加快速度。
眼下,这场战斗的胜负就在着几百米的距离之间!
见到信号弹的粮仓伏兵们也是大惊失色,想不到竟然被看穿了,震惊之余,他们也是赶忙整合部队,准备赶回张部身边护主。
“什么!!!”南柯记惊讶道,眼前的一切竟然是他从未想到过的局面,竟然会如如此这样,此刻那数不清的士兵们正在迅速集结。
南柯记也是一瞬间明白了王寻逸的做法,借此也才明白张部的布阵和计策。
南柯记翻身上马,抽出长剑,对着身后的大军众人说道:“将士们,寻逸已经看穿了敌人的计谋,现在正在杀向张部。我们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全军压上,此番若胜利,我定当厚报诸位!”说罢,便策马扬鞭而去,带头冲锋在最前头。
看来,这盘棋局对弈,赌注博弈终于是来到了尾声……
第三十五回 对弈结果
“父亲!那只奇兵已经是杀到我们这里来了,将士们都是措手不及啊,我军已经是死伤惨重了,父亲!”张毅在父亲的身旁焦急地说道。
但是张部也是听在耳里,痛在心里。他看着眼前这种一边倒的战局实在是揪心万分,而那王寻逸则是截然不同率领着大军在张部本军里面厮杀。此刻的他们斗志昂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杀!”
只听一旁的不远处也是喊杀声四起,循声望去,四朝盟军的将士们在南柯寂的带领之下铺天盖地地向着张部军杀来。
“什么!”眼下南柯寂的作为更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此刻的王寻逸与南柯寂已经是合兵一处,对张部军形成了夹击的态势,如果在这么无作为,那么张部军的败是必然的。
“你们可一定要赶回来啊!”张部强装镇定,内心里面却是焦急异常的祈祷粮仓伏兵可以尽快赶回来。
若是成功赶回来便可以与本军也形成一个夹击态势,一个对王寻逸的夹击态势。到时候,就看哪一方的夹击的攻势更加猛烈一点了,到那时胜负便又是未知数。
此时的南柯寂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粮仓那一块一大片黑色的身影正在快速响着张部进军着。南柯寂明白如是成功撤回张部身边意味着多么严重的结果。
“一定不能让他们回到张部的身边去!”南柯寂见状自己暗下决心道:“南朝将士们随我来!”说罢,便率领着南朝的将士们向着粮仓伏兵们冲去。
其余三朝君主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是明白南柯寂的意思。三朝军士便不约而同地合兵一处自觉朝着原目标张部进军。
“寻逸!”南柯寂在王寻逸远远的身后呼喊着王寻逸的性命。
王寻逸转头望去,便看见南柯寂就像前几日破阵时一样身着银色轻铠,目光如炬,长发随风飘动,脚下一匹雪白宝马,马胸前的苏杭丝绸流苏狂舞。右手执剑左手提缰绳,英姿飒爽,意气风发,宛若游龙一般,惊煞众人。
乱战之中,王寻逸与南柯寂四目相对,眼神之中满是彼此之间的信任与依赖。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王寻逸看着南柯寂远去的背影与眼神他就已经知道了南柯寂的想法。南柯寂的目标便是那粮仓的伏兵。
既然南柯寂如此护着自己的身后,那么王寻逸也就一点也不在担心,将自己军队包括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了南柯寂。
“主子,你的身后我来守护!”
“寻逸,你的身后交给我吧!”
两个人就在着战场之上互相替对方保护着对方的身后。
而南柯寂的行动效果也是很显著,粮仓伏兵的速度明显被南柯寂给成功拖住了。
而另一边地的张部本军则是异常的慌张,已经是乱作一锅粥,面对王寻逸突然的改变策略连张部都是大惊失色,更别说其他不知情的军士们。一时间张部军已经是众多的逃兵,死尸充斥了整个部队。
眼下张部已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下这个局面,前有王寻逸,后又四朝盟军,连撤回的伏兵的路线也已经被南柯记所截断。现在是自己的一整个大部队,被南柯寂和王寻逸从中间一分为二,而他们二人更是各自率军对付分散的部队。张部的本军虽然有张部坐镇,至少也不会全面溃败,但是前后夹击对于张部来说也是十分棘手,而伏兵们则不然,一团散沙,群龙无首,在南柯寂面前的抵抗显得是多么的无力。
此刻的战局已经是完全定下了格局,张部军被四朝盟军分成两队,战力分散,士气结尾低落。而四朝盟军则是完全相反,士气高涨。
此时王寻逸与本军已经是杀到了张部本军的中心处,就在不远处张部仍然在顽强抵抗着。
他那年老的身体在这种极度消耗体力的严峻情况之下仍然固执地斩杀着敌人。
“父亲!干快撤军吧!再不走来不及了!”身旁地儿子张毅劝诫道,他的身上也尽是鲜血地痕迹,甚至是还有几处刀伤。
“父亲!父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回去之后在寻求报仇的机会啊!”但是此时的张部似乎接受不了眼前战败的事实,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如此屈辱的失败对于张部来说还是第一次,要自己就这么放弃眼前的战局,包括如此之多将士们的性命,让他的内心承受着无穷无尽的煎熬。
一时之间,张部竟然就像是丢了魂一样,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脸上的血色都没有了。他呆呆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断回想着这场棋局对弈的手段与自己的失败。
然而此时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在消耗仍和一点无意义的时间了,四朝盟军已经是杀到了自己的身边,如果在拖延着的话,并定时被活捉,甚至是丧命于此。
张毅赶紧跑到一旁,翻身上马,对着所有幸存的将士们说道:“所有人全部撤军!”此刻的张部军虽然下命令的不是张部本人但是作为张部儿子的张毅的命令也是几句权威的,况且这种绝境之下,任何人都希望可以顺理成章的撤退以此来保住自己的性命,如今张毅正好给了所有人这么一个机会。所以还未说出多久,整个大军便已经是开始往张朝都城西城撤退。
见到自己的本军都已经
溃败撤军,粮仓的所有伏兵也是一下子士气完全溃散,不堪一击,各个丢盔弃甲的追随着本军的脚步,飞快地逃离这。
如今这局面正是追击的大好时机,穷寇必要追击!
王寻逸与南柯寂一声令下,所有四朝盟军的军士们纷纷开始追击。
一场战斗如果到了追击与被追击的阶段,那么已经是输的很是彻底了。
张毅策马经过失落跪在地上的张部身旁,一把拉起自己的父亲,让他坐在自己的身后,二话不说便拍马离开,率领着这些败军之将们迅速离开战场,为的就是让已经是失败的战斗将损失所减到最小。
“将士们!这场战斗我们胜利了!!!”顷刻间四朝盟军的将士们纷纷放下自己手中的兵器,开始疯狂的呐喊,那充满欢喜的喊叫声震动天地之间,响彻整个世间。甚至有的将士的脸上留下了太过开心的泪水,也有将士们因为失去了自己的好友,兄弟,朋友在失声痛哭。一时间,人世间的百态呈现在南柯寂与王寻逸的面前。
南柯寂驱马来到王寻逸的身边说道:“看到了么,这就是战争,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一统天下的原因,不光是因为我的抱负,更是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无尽的哭泣。但是不管是什么方法去一统天下,不管是仁道还是霸道,都是靠着鲜血筑成的世界,不管是仁君还是霸主他们的手上都沾满这令人作呕的鲜血……”
整个过程王寻逸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南柯寂内心的声音,其余的就是战斗胜利的丝丝的欣喜。
而每当南柯寂这么开导王寻逸的时候,总会让王寻逸沾满鲜血的灵魂得到那么一点点的的救赎感。
大顺皇朝顺和15年七月,张,南,康,浅,徐五朝齐聚河东之地,展开了一场大战。十万对阵八万,然结果却是出乎众人意料,南,康,浅,徐四朝盟军仅用数天便大败张朝。一时间,此战威震天下,更是将这保护天子的四朝的名声传播到了各个势力的耳朵中,一时间更是在乱世之中风头无两。
而远处的河东城楼之上,男人与小孩正在观察着今日的这场战斗。
那陪伴在小孩身旁的男人紧紧注视着南柯寂与王寻逸两人。
“开来这两个人不简单,日后应该会大有用处!”
说罢,便是嘴边露出邪魅一笑。
大人,我家君主有情二位一同回城,还请二位现在就随我离开吧,一个熟悉的黑影在这二人的身后说道。
“你家君主还真是着急啊!”男人感叹了一声,便抱起了小孩,离开了这城头……
第三十六回 当务之急
“呀……呀……呀……”无数的乌鸦立足于无数的尸体之上,吟唱着属于自己的调子,那一声声的鸣叫声不断地在天地之间回响,在这战场之上回荡。声音所遍布之处,无不适尸横遍野,无数的尸体倒在平原之上,各种残肢,鲜血撒遍大地。硕大的血月挂在夜空之上,整片天空也是极为人的血色。与战场之上的惨状交相映衬。整个大地之上只有三个声音,乌鸦的鸣叫声,部队的马蹄声还有王寻逸的呼吸声。
在南柯寂离开之后王寻逸并未离开,而是驻足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惨象。
这种感觉十分的诡异,王寻逸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杀敌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心情,那是一种畅快,酣畅淋漓的感觉。而面对如此凄惨的场景,却是前所未有的难受,不知为何,王寻逸竟然会如此的人格分裂。
大火已经将张部军的营地所吞噬,无数的黑烟冲破天际,遮蔽整片天空,王寻逸无精打采地漫步在这尸体之中,每一步都是他在一个兵士的尸体之上。
“哐当”王寻逸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这一刻的他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连灵魂都已经被剥去。
南柯寂远远地看着失魂落魄的王寻逸,此刻的他明白王寻逸的心思与想法。他明白对于刚刚踏入这乱世不久的王寻逸来说,要如此之快的接受并习惯这一切实在是强人所难。
一旁的魏晏和典霸本想来和王寻逸聊聊的,却被南柯寂制止了,南柯寂想让王寻逸自己一个人呆一会。
“乱世之中,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让他自己承受吧……”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还未走出多远,不远处出现了一大批人马,领头之人便是那徐苍云与浅长海。而在那徐,浅二人之间还有着二人一马。
高大男人骑着马,而身前便是一个小孩。
“看样子那便是出逃的天子了……”王寻逸来到南柯寂身旁,轻声地说道。
“诸位,既然今日之战大胜,那么我就不在此处多做停留了,哈哈哈!”徐苍云对着所有人说道,很显然得到天子让他显得是那么的开心与膨胀。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徐苍云这个人的实力装不装的下他的这个野心……哈哈哈!”南柯寂幸灾乐祸道。
南朝与康朝两路人马就静静地看着徐朝与浅朝的离去。看着徐苍云将天子这个烫手山芋捧回自己手中。
见到两朝离开,康云寒也没有多做停留,说道:“既然如此,我也要走了,今朝如今还对我康朝虎视眈眈,这次出兵我本就是冒险之事,现在我可要赶紧赶回
去了,再会!”
“云寒你放心,当初你救我于水火之中,若是康朝有难,我必定也是义不容辞。再会!”南柯寂说罢,双手合十感谢到。
等到其余三朝全部离开之后,南柯寂不禁叹息道:“寻逸啊,看来这次大战之后,我们好像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啊,反而还损失不小!”
“主子不必担心,这场战斗不过是个铺垫而已。只有这场战斗胜了,好处才会来,主子大可放心,寻逸心里有数!”王寻逸见南柯寂有些失落,便如此安慰道。
“哈哈,我当然相信你,你说你这么厉害,我可要幸亏当初遇见你,捡了个宝物,要是你跑到张部那去,今日败的一塌糊涂的恐怕是我啊!”
此话一出,王寻逸不禁开始担心起来。王寻逸师出鬼谷一派,然鬼谷一派自始至终只收两名徒弟,是谓纵横两道。王寻逸乃是纵,另一人乃是横。自古以来,鬼谷派的纵横两人自出山那一日起便是势不两立,水火不容,纵横必然要比出一个高低才好。
但是当初王寻逸率先出山,投靠了南柯寂。虽然后来王寻逸也的得知了横的出山,但是却是下落不明。两人的势力谁强谁弱自始至终都没有个确切的答案,而现在让王寻逸担心的便是在这战场之上遇见横。
但是,乱世之中谁又能说得准呢……
“徐君主,这次长安兵变天子顺仁和突遇变故,那么其弟弟顺仁协便顺理成章的成为新的天子。但是天子现在尚且年幼不足以担当大任,所以我带新天子前来投靠您,还望您可以帮助新天子重新建立起天子的权威!”那男人对着徐苍云说道,语气之中满是愤恨。毕竟当今天下弑杀天子是多么令人可恨的事情,但是当时的天子与一种大臣们却是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接受这个令人心痛的事实。
徐苍云撇头看了看坐在男人前面的这个年纪幼小的孩子,充满了不屑。心中暗讽道:“如今这乱世天子本就已经只是一个称号而已,要不又因为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谁会收留你?你现在有求于我,要求到还不少,哼!”
“你放心吧,天子乃是万乘之尊,如今天子能够赏脸来到我这,那就希望天子可以不嫌弃在下,在我这多呆些时日,等到时机成熟,我定当助天子重振大顺皇朝的昔日的风光!”徐苍云此时的表情是如此的气阔,仿佛这天下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那么,在下川溪便再次替天子写谢过徐君主!”说罢, 便是双手合十,拱手俯身谢过。而那身前的年幼天子对于他们的谈话却是心不在焉,丝毫听不进去。而是一味的躺在川溪的胸膛上,拨弄着川
溪的极为细长的胡须。弄得川溪十分的尴尬,而这更是让徐苍云连天子正眼都懒得看。
“大人,我方的探子从徐朝回来了!”
“快,让他赶快进来!”南柯寂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探子,等不及地想要知道现在天子地近况。
探子进来之后没有说话,只是拿出几张纸张,而那纸张之上记录着天子的今日的行踪,甚至有几张还是用图画的形式画出来的。
“哈哈哈,看来这个徐苍云也不过是虚有其表啊!”南柯寂大笑道,还不忘把那些纸张给一旁的王寻逸看看。
王寻逸看了也不禁笑出声来。
“这个徐苍云样子看着倒是一身正气,想不到差距尽然是如此之大!那日他带天子离开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会有多么惊人的操作呢,想不到啊,哎……”南柯寂不停地嘲讽道。
根据那纸张上的内容可以知道,天子来到徐朝领地之后。徐苍云并没有积极备战,准备替天子夺回长安,或者说是开战其他势力壮大自己的领土。而是单单将天子安置在一处极为豪华的宫殿之内,每日大鱼大肉极为奢侈的伺候着。整天的日子过得可是极为的逍遥快活,无忧无虑。
而天子刚开始还不习惯,但是没有几天,便是完全玩脱了。天子年纪本就不大,爱玩是必然的,但是如从的放纵,恐怕这徐苍云是想直接把天子给变成真正的一具傀儡。
而那川溪更是因为要积极的为天子不停地奔走长长不在天子的身边,这使得天子更加的无拘无束,放纵异常。如此一来大顺皇朝还有何未来可言?
“主子,我们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休养生息,我看啊,没多久川溪回到徐朝之后知道天子这样的状态必定不会视而不见,一定又会和其他的势力取得联络。但是这个势力肯定又不会距离长安太过遥远。符合这些要求的势力在这中原地带可谓是少之又少。说不定,到时候就是我朝。”王寻逸淡淡的说道。来到阁楼之外,与南柯寂站在一起,看着眼前这繁华无比的上党城。
但是南柯寂对于王寻逸的分析却是颇为的不解问道:“寻逸你之前不是说天子是个烫手山芋么,实力不够的话得到了天子无异于引火上身?”
“确实如此,但是如果天子在了我们这之后,我们如果以怠慢天子为由出兵攻打徐朝,结果又是会截然不同。等到那时候,我朝在这中原地区便可是势力强劲异常了啊!”
王寻逸此话一出,实在是点醒梦中人一般,让南柯寂茅塞顿开。
那么接下来南朝当务之急便是休养生息这一件事情了……
第三十七回 同病相怜
“哎哟,大人您可总算来啦,安姑娘已经等您等了好久啦!”那青楼的老妈妈老远处就看见了出宫回府的王寻逸,一把就拉住了王寻逸的袖子喊道。
那声音极其的响亮,刚刚喊完,青楼阁楼之上便是一阵悠扬的噼啪声,果然这老妈妈就是为了直接告诉安暮雨的。既然如此,王寻逸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既然人家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了,在有所推脱也太过不近人情,况且……
王寻逸经历了与张朝的这一样大战之后也想再来听一听安姑娘的一曲琵琶。
王寻逸刚刚踏入这闺房之内,一曲琵琶之声戛然而止。
“大人,您可有受伤?”极为温柔的声音从那闺房深处传出,听得出来,那声音中充满了担心而又不是温柔,听的是直叫人浑身酥麻。王寻逸被这么一问到也是有点不好意思,只是紧张的抓耳挠腮着回答了两个“无碍”两个字。
实在是没想到就这两个字又是尴尬的开端。却是王寻逸在这感情方面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情感白痴,甚至还害羞的不得了。
安暮雨见到王寻逸如此这般手足无措,不禁嬉笑起来。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只有那么仅仅的四五米,中间也就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子,与其说这帘子把两个人隔开,使得王寻逸看不清安暮雨的姣好的面容,倒不如说这帘子更给安暮雨增添了一种神秘的气息,一种极为适合的模糊美油然而生。
“你练这琵琶多少年了?”王寻逸问道,他实在是惊叹于安暮雨的这一手琵琶,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如此深厚的功力,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吃惊。
“已经十年了……从我被卖入青楼那一日开始我就开始学习琵琶,想不到我已经在这红尘之地呆了十年了……”安暮雨的语气之中满是伤感,听得出来这十年里她的日子里虽有琵琶相伴但是过的并不是很好。
安暮雨迟疑了一会,有些伤感。索性唱了起来:“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宿昔齐名非忝窃,只看杜陵穷瘦,曾不减,夜郎孱愁,薄命长辞知已别,问人生到北凄凉否?千万恨,为君剖。”情到深处,连她的琵琶声也是开始伤感起来。
其实也对,十年。如此长的一个时间都呆在了这是非红尘之处,安暮雨本应该是最快乐,无忧无虑的豆蔻年华都花在了青楼。现在的她也是完全与她的年纪完全不相符合的成熟和伤感。
听着那一曲伤感的琵琶声,连王寻逸都不禁想起了这些年在鬼谷门下学
习的日子,从自己被师父所救抚养从而记事的那一天起,王寻逸的脑海之中就没有亲人朋友这些字眼。这么多年以来最为亲近的也就只有师傅和那个人。但是自从自己出山那一刻起就连这最亲近的人也要开始变成敌人。
这乱世之中实属无奈。
“你有想过离开么?”王寻逸关心的问道。
听着王寻逸的问题,安暮雨不禁笑了出来:“如今乱世之中,何处是我的栖身之所?倒不如在这青楼之中寻得一生平淡。”
“你和我很像,跟着我如何?”王寻逸的问题并没有拐弯抹角,这一次他是这么的直接,没有一丝的犹豫,因为他看着安暮雨就好像看见了自己一般,自己的生活和安暮雨相比起来,其实也差不多。都是如此的身不由己……
房间之内的琵琶声戛然而止,安暮雨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如此真挚的男人。他的问题就如同是掉入深海之中手足无措但是突然出现的一只手一般。突然拉住了在这片乱世深海之中溺水了十年之久的安暮雨一般。让安暮雨得以穿过这片令人畏惧的深海,看见这片深海之上耀眼的阳光。
泪水从安沐浴美丽的眼角处滑落,这些年来也有不少人对安暮雨说出相同的话来,但是安暮雨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些男人无非都是为了自己容貌而已。但是她从未有想过自己本就已经没有波澜的内心竟然会因为王寻逸的这一句话再次掀起了波澜,而这的的确确让她的心前所未有的触动。
“可以么?”安暮雨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男人对于自己这个身处青楼之中已经十年的女子并没有嫌弃自己,而是坚定的接纳了自己。
听到安暮雨的反问,王寻逸并没有作答,而是径直走出了房门,离开之间只留下了简短的三个字:“等着我!”说罢,便径直走了出去。悄悄地关上了门,留下安暮雨一人而已。
而此时的安暮雨更是眼泪夺眶而出,在这只有她一人的房间内,失声痛哭起来。她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慢慢地移开,这一刻,一秒钟如度过了整个春夏秋冬一样。一连串泪水从她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强烈的感情如泰山压顶般地向她袭来,这么多年以来所积压的情感在这一刻全面爆发出来,就如同那火山爆发一样,让眼前这个女人再也没有任何遮掩的余地。
王寻逸来到楼下,找到了正在忙碌着揽客的老妈妈,二话不说的开口说道:“
老妈妈,今日我想替暮雨赎身!不知这个价格?”
“不用了,你就带她走吧!”老妈妈的这一句话实在是让王寻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未等王寻逸开口确认,那老妈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暮雨和我认识已经十年了,当初她父母将她卖给我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十年来我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了,虽然我有的时候会因为她不接客生气,但是我是个青楼的妈妈,这里的女子大多都是这乱世之中无依无靠之人。不接客赚钱怎么行呢?之前她和我说以后直接待你一个客人,我从没有见过她如此的坚决,虽然我很生气,但是我就好像看到了年轻的自己一样,年轻的时候我和她一样也为别人如此的执着过,只可惜她等到了,我没有……她还年轻,你自当是要好好待她!”说罢,老妈妈便转身离去,并未再多说什么,继续去揽客。
而已经回来的王寻逸就站在门口,透过缝隙看着里面的安暮雨,此时的她尽管已经是哭泣的没有一点之前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就算如此,眼前的这个女人却依旧时如此的美丽,美丽的惊心动魄,落泪珠儿如梨花带雨,简直就是“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连王寻逸都不想打破这个场景,就想多看看安暮雨这个样子几眼。
安暮雨似乎也发现了门外的王寻逸,赶忙止住了自己的哭泣抱怨道:“你干嘛!”此刻她的话语是如此的脆弱,就像是小孩子耍脾气一般,让人心疼不已,更是让人不愿意去说任何话,生怕就打击到她。
王寻逸就如此来到安暮雨的面前,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子极为宠溺的看着眼前这个泪人,心生怜悯,他伸出双手并没有摘下安暮雨的面纱而是选择了轻轻地帮安暮雨拭去脸颊上的泪珠。而安暮雨也并未有其他的动作,只是默默地接受来自王寻逸的关心,只是还会有略微的抽泣,一颦一蹙之间尽态极妍。
忽闻窗外,飘入数朵樱花,樱花飞舞,在这狭小的房间之内飘动;梨花带雨,多愁善感中俯瞰满地繁华。 此时的安暮雨便像那洛神赋中的洛神一般美得是如此的令人心醉,心旷神怡。王寻逸王者尽在咫尺的嘴唇之上,还依稀残留着淡淡的泪痕,一片樱花瓣滑在她那粉嫩的薄唇之上,王寻逸顺势轻轻抚摸着安暮雨的面颊,渐渐的靠近……
两人的嘴唇就如此的轻触在一起,仅仅相隔着那一片薄薄的粉色樱花瓣。房间内的樱花瓣在风的鼓舞下,将两人包围,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美丽浪漫。
而在这乱世之中,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就在此寻找到了彼此的依靠……
第三十八回 夫唱妇随
吻罢,王寻逸一手拉起安暮雨就往青楼外走去。这一刻的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如同先前在战场之上的那个一往无前的将领一般,没有一点的迟疑。安暮雨背起琵琶便也是紧紧跟随着王寻逸的步伐,走出这青楼之外。
刚出房门,这个青楼之中一下子没有了声音,甚是安静。周围的其他青楼女子无一不是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在这青楼之地,安暮雨算是他们的之中资格很老的人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以走出这风花雪月的场所寻得一位意中人,在场的女子皆是羡慕不已。
而那青楼的老妈妈也是停下揽客,看着王寻逸紧紧地牵着安暮雨的手离开的背影,苦涩的笑了出来。
等到两人踏出这青楼没多久,原本寂静无声的青楼之中再次的喧闹起来。
在回到府邸的一路上,安暮雨的身上聚集了无数男人甚至是女人的目光,这使得她有些不自在。确实,大街之上出现这么美的一个女人,若是不吸引其他人的目光着实是说不过去。
但是有着王寻逸那坚定不移的双手安暮雨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不作声,紧紧地依靠着王寻逸。
回到府邸之中,见到王寻逸声旁跟随着这么一位美若天仙的女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刚走入大堂之内,却是已经有一人在此等候多时。
“我说呢,你小子跑哪里去了,原来是去找姑娘去了啊!”南柯寂说道,还不忘看了几眼安暮雨。
“这不是当初我们在青楼遇见的那个人嘛!行啊,小子,找这么一个美人做老婆,你可偷着乐吧!”南柯寂的这一波实力吹捧,着实让牵着手的两个人都十分的尴尬,安暮雨更是紧紧抱住王寻逸的手,躲在了他的身后。不敢与南柯寂对眼。
王寻逸自然也料到南柯寂此番前来必定有什么事情要说,便示意安暮雨先在一旁等待。
“不知主子这次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王寻逸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一说南柯寂便有些不开心了,说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啦,太想你不行啊!”说罢,还对着安暮雨使了个眼色,仿佛就是在说:“这个男人是我的!”里面还有这点挑衅的意味。
王寻逸自然也是看出南柯寂的话也只是开个玩笑,就略微呵斥道:“主子你能不能正经点,好歹也是一朝之主了,怎么还是这般没个正经样子!”
南柯寂见王寻逸这么没有风趣也不再开玩笑,迅速转换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寻逸,这次我来找你为的就是一件事,先前我所说的重筑太原城。”
太原城这三个字一出来,王寻逸便已经知道南柯寂想要干什么了。毕竟重新筑造一座大城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太原城地处要塞,建造起来想必也是十分麻烦。南柯寂必定是觉得交给其他人他不放心,所以这才来找了王寻逸。
“什么时候?”王寻逸问道。
“越快越好,最好现在就启程,之前你也说到,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休养生息以备天子的到来,那么这太原城就是眼下最为重要的头等大事!毕竟要是天子到来,我们的都城直接门户大开,暴露在浅,徐两朝的眼皮子底下,后果有多严重你应该知道!”南柯寂这一番话着实将太原城的重要性说的尤为严重。
而王寻逸自然也是明白,若是没有太原城这个作为门户,南朝就如同一个三角形,最前端的角便是上党,而眼下最需要小心的便是浅,徐两朝,若是太原不造,最先受到冲击的便是上党,届时如果天子在那必定又是一大波麻烦事。
但是王寻逸眼下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解决,便是安暮雨。
一时间,王寻逸不免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边则是自己忠心的主子,这个选择题着实难住了王寻逸
南柯寂也是看出了王寻逸的为难,但是眼下是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的,这个问题要是放在南柯寂的面前,他自己也选不出来。
正当二人都在一筹莫展之际,一个人的答案却是震惊到了这两个人。
“我随你一起去!”说话之人正是王寻逸身后的安暮雨,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脸色还甚至有一丝的害怕。
听到这话的两人都傻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安暮雨则是眼神坚定的看着王寻逸,一再表示自己不是冲动,而是一本正经的选择。
“这个不……”未等王寻逸阻止安暮雨又紧接着说道:“从出青楼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去哪我就去哪,况且这外面的世界我也不熟悉,没有你我过的不自在。所以我一定要跟着你!”
这一次王寻逸与南柯寂两个人是听了个确确实实。安暮雨此时就像是固执的孩子一般,在这两个大人面前耍着小孩子脾气。
“不行,坚决不行!”说罢,王寻逸便拉着安暮雨的手走出大堂来到自己的房间内,直接把门关上,吩咐手下的人道:“你们定要严加看管,今日不可让夫人出府!过了今日你们就负责保护好夫人安全,如又闪失,唯你们是问!”王寻逸此刻话语是如此的豪气。而这些话也全被安暮雨听入了耳内。不禁说道:“不管在哪我都感觉不到安全,只有在你身边才可以,你知道么?”说罢,便开始兴致满满的在房间内研究起来该怎么逃出去。
“哟,搞定啦?”南柯寂则是一脸看戏的心态反问道。
“行啦行啦,主子你就别嘲笑我啦,事不宜迟,我赶快准备一下就出发吧!”王寻逸面对南柯寂的调侃只得转移话题,说罢,便去准备了。这一刻安暮雨就已经是成为了王寻逸的软肋和弱点。对于安暮雨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王寻逸来说,熟好熟坏,尚不得而知。
而南柯寂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来到了王寻逸的房间之内,见到了安暮雨,和她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不多久,上党城外已经是大部队集结,此次的目标便是要重筑那太原城。
“寻逸,我和你说啊,这个女人啊就是男人的软肋,你知不知道。再怎么强势的男人到了自己老婆身边就强势不起来了,你可要多长点心。以我为例!”边说,南柯寂一边看向自己身旁的夫人曲华裳。不过这点窃窃私语好像也没有逃过曲华裳的耳朵。
“啊啊啊,夫人疼疼疼!”南柯寂不停地求饶着丝毫没有点君主的样子,反而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忏悔着自己的错误。而那曲华裳紧紧地揪着南柯寂的耳朵,不肯放手。王寻逸看着这两个人,却是丝毫看不出不和来,两个人之间充斥着的皆是慢慢地甜意与恩爱。尽管看着这两个似乎在打闹,但是他们两个人脸上的笑容却是比在场所有人都甜,连王寻逸都不禁开始遐想自己日后与安暮雨的生活会是怎样。
“行啦,你们两个。大庭广众的,你们可是君主和君主夫人诶!”经过王寻逸这么一说曲华裳好像也发现了,自己和南柯寂成亲之后,好像自己的性格开始越来越像南柯寂一样放荡不羁了。
王寻逸说罢,便无奈的摇了摇头。
“主子,我去了!驾!”大军缓缓开拔,但是还未行出多远,便有一人一马出现在大军身后,直奔王寻逸的身旁而去。
但是马上的那人好像还不是很会骑马,整个过程踉踉跄跄的。就差摔下来了。
王寻逸定睛一看,惊觉:“不好!”便也是向那人冲了过去。
就在两个人距离接近之时,“啊!”那人尖叫一声,整个人便被那暴躁的马儿甩了出去,王寻逸立马伸出手臂,一把就揽住了往下掉的那人。
此时的王寻逸才没有了刚才的那般紧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他怀中的那人却是嬉笑起来,紧紧地抱住王寻逸的脖子。
“你怎么出来的?”王寻逸无奈地问道。
安暮雨却是一脸无辜地看着王寻逸说道:“君主告诉我你现在的府邸是之前他住的然后房间里有一条密道直通府邸外面的,我就直接顺着那密道出来找你了。不过刚才真的好吓人啊,嘻嘻……”说罢,又是傻傻地笑。
“你也知道啊!”王寻逸特地故作严厉的说道,不过此刻他总算是放心了,他抚摸着安暮雨的头安慰着她:“好啦好啦,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这话一出,安暮雨抱的王寻逸更新,甚至让他都有些难以呼吸了。
不过王寻逸的表情却是十分的享受,当他正欲转身之际却又是看到了南柯寂和曲华裳两人正在远处偷笑。
王寻逸心想:“好啊你,居然算计我!等我回来,切……”
看着刚才的王寻逸与安暮雨两人,曲华裳不禁说道:“这下可真的变成夫唱妇随了啊!”
南柯寂也是回应道:“是啊,哈哈哈,我就帮了寻逸一下!”
第三十九回 意外收获
“诶,我们这次去要多久啊?”安暮雨静静地躺在王寻逸的胸膛之前,略显娇气地问道。
这个问题却是把王寻逸给难住了,太原城原先乃是大城,作为曲朝的都城本就繁华无比,现在要完全重新建造实在是太过不易。
曲华裳见王寻逸眉头紧锁便也未有在多过问什么,只是贪婪地享受着王寻逸所给予他的庇护,而这种感觉乃是曲华裳这么多年以来前所未有的。
黄昏日夜之时,一众大军已经是来到了太原遗址,不知不觉之中距离太原毁城已经是数月之久,但是这太原城的却并没有与当初那般惨象有所好转,反而是另一种的凄凉。
黑夜吞噬黄昏的云,将黑蓝色的一幕留于天际天黑下去,一片黑蓝色映入眼帘,晚风一吹,唏嘘声想起,风吹过,枯木洞哭,捉摸不透的凄凉……看着枯叶的絮然零落,王寻逸的心有股涩涩的感觉;望着那半黑半红晕的天空,丝丝凄凉油然而生;听着鸟儿的静静诉说,更是透着一股酸涩。
唏嘘完毕,王寻逸便下令军士们开始动手。一时间,所有的军士们与工人们迅速行动起来,纷纷投入到筑城的行列之中。
不知不觉已经是数月之后了,在这数月之中经过了王寻逸与所有人的一同努力太原城的形态已经初成。王寻逸立于城头之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座焕然一新的城池,此刻王寻逸的内心才有这些许的救赎。但是看着眼前的太原城王寻逸总是看起来有些怪怪的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军师,如今太原城已经是差不多快完工了,不知军师还有和吩咐?”
“到底少了些什么呢?”王寻逸大脑飞速地旋转着思考着这个问题,可谓已经是绞尽了脑汁,但他却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眼前地这个太原城直直地发着呆,面色甚是凝重。
“好啦,你又在想什么呢?”安暮雨来到王寻逸的身旁问道。一手还拉住了王寻逸的双手。
“我就是看这个刚建的城有点别扭,感觉缺了点什么……和你比起来啊,还是有所漏洞……”
“你这是在夸我完美嘛,嘻嘻!”安暮雨听到王寻逸如此之说,喜笑颜开,两个水灵的大眼睛盯着王寻逸。但是王寻逸却是并未有将眼神停留在安暮雨的身上,而是一心注视着太原城。
安暮雨见王寻逸竟然对自己
无作为便撒娇道:“哼,看看看,就知道看眼前这个死物。你呀,老是想这些有的没的,城建好不就行了嘛,你看看你年纪轻轻这抬头纹都已经好重了!”听着安暮雨的小嘲讽,王寻逸这才有些回过神来,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还真是好几层的抬头纹。
王寻逸倒也是丝毫不退让回怼道:“那你去找那些长得好看的美男子去呗,略!”
安暮雨听到王寻逸这么说便是气不打一起来,一下子就锤了一下王寻逸的头,将王寻逸彻底的从自己的世界之中锤醒了过来,还不忘说道:“我才不要呢!”
王寻逸也并未有在说什么,而是一手便把安暮雨拉入自己的怀抱之中,而这般小打小闹也是让两个人喜上眉梢。
“呐,这是我给你带的冰水,在外面这么久肯定渴了吧,嘻嘻。”说罢,安暮雨便从木盒之中取出冰水来。
“冰……水,水……,水!”一下子,王寻逸就好像被点拨了一般。一下子也顾不得喝冰水,一把就抱起了安暮雨大笑起来。
正当二人还在卿卿我我之时远处却传来了厮杀之声,只见数十个半裸身体的大汉拦住了一行人去路,更是被推搡着从马车上下来。所有人跪在地上,祈求着别伤自己的性命。领头的大汉却丝毫不领情,正眼都不看一下,下去就是一刀。
人,应声倒地。鲜红的血液溅射开来,夹杂着雨水从众人面前流过。所有人皆是眉头紧缩,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所有人都听着,把你们身上值钱的玩意儿全部都拿出来,不然就和这人一样的下场,做我的刀下鬼。”领头大汉喊道。所有人立马翻找着身上一切值钱的东西,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
“大哥,大哥,别杀我,这是我所有的东西了,求求你别杀我……”话音未落,又是鲜血四溅,其余人的眼神充满着惊恐,无法从极大的惊吓中抽身。
“切,就这么点东西,还不够大爷我塞牙缝的,呸”领头大汉正眼都不瞟地说到。
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正当领头大汉正欲要再次痛下杀手之时,一只铁箭呼啸而来,大汉更是应声倒地,震惊在场其余强盗。
“全都给我拿下!”说出此话之人正是王寻逸。一时间,众将士包围住了所有的强盗,强盗们见状
也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纷纷放下手中的刀刃,祈求着自己的性命,这一刻的他们就和方才被他们所杀的百姓们一模一样。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王寻逸则是一脸的不耐烦,正眼都不看一下那群人,甚至觉得听到他们的祈求声会脏了自己的耳朵。
此刻的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惨状,看样子这是一家人,可能正是因为太原城已经新建好,所以他们想要搬到着新城之中,享受这齐人天伦之乐。但如今也只是空谈而已。
“哎……”王寻逸长叹一口气,便与安暮雨转身离去。
还未离开数米,身后的那一片死寂之处却又是传来了哭泣之声。二人循声望去却是发现那车马竟然是躲着一个小孩子。哭声,不断地哭声,那小孩正在放声嚎哭,只听见那小孩一声声叫父亲,却是每次都不敢喊出声来,整个人蜷曲着唯唯诺诺。
王寻逸伸出手来想要拉住他,却不料那小孩却是不断地后退,疏远王寻逸,眼神之中的惊恐不言而喻。
还未等王寻逸再做什么,安暮雨便已经直接进到那车底之下,和那小孩对话起来。
“刚才那些是你的家人嘛?”那小孩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便再也没有做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呀?”安暮雨又紧接着问道,但是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安暮雨见状便伸出手来,不知为何,本来害怕王寻逸的他面对着安暮雨的时候却是没有如此。而是迟疑了一会,便也将自己的肮脏的小手搭在了安暮雨的手中。
未有多久,两人便已经是爬出了车底。此时的小孩躺在安暮雨的怀抱之中依旧是不断的抽泣,未有一言。安暮雨小心的拍抚着小孩的后背,不断地安慰着。没多久,那小孩便已经是没有了声音,悄然入睡。
王寻逸则是一脸的惊奇,安暮雨倒是极为自豪的对着王寻逸眨了眨眼。
“走吧,如今这乱世之中,百姓是真的苦不堪言啊……”王寻逸不免叹息道。
安暮雨则是说道:“诶,你看如今着孩子没有了亲人,他这么小,不如我们收养他吧,好不好?”
而安暮雨那一般央求的表情实在是令王寻逸招架不住,只得回应道:“好!都听你的!”
今日之事,可真是这段时间的意外收获啊……
第四十回 新城新规
回到新城之中,安暮雨便是下去安顿方才的小孩子了,而王寻逸则是召集所有军士与工人们有事要分布,众人也皆是不解,如今这太原新城已经是建成,不知道还有何事需要所有人全部都聚集起来。
方才,正当王寻逸不解疑惑之时,安暮雨的一碗冰水却是直接点醒了王寻逸。
这太原城周围乃是平原,周围除了森林与一座枯山便在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了。
既然如此,太原新城所缺的东西是什么呢。
此物乃是万物之源水。
既然一个新城需要水那会是什么呢护城河。
“护城河?……”护城河这三个字一出来,众人这也才是恍然大悟。
话已经出口,那么所有人便是说干就干。连王寻逸也是再也没有什么顾及,直接加入了工人们的行列,二话不说地便于工人们一同来到这太原城外挖起护城河来。
“军师大人何在?”一名军士快马加鞭地来到刚刚开挖地护城河旁大喊着,寻找着王寻逸。
“我在这呢,何事啊?”只听得那地表之下,传来一声回应,循声望去,一男子灰头土脸地从护城河下爬出来。
只见现在的王寻逸竟然已经是灰头土脸,没有了之前一丝一毫的英气与贵气,一点都没有一个当官之人的抱负。头上原本是淡黄色的草帽被太阳晒成了深褐色,而他那额头上密集的汗珠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军师大人,君主今日已经开始实行新政,因此派属下前来通知。”说罢,便把南柯寂的指令取出交予王寻逸。
回到府邸之中,而此时的王寻逸的样貌却是惊吓到了旁人。
见到的人皆是嫌弃不已,若不是因为是王寻逸恐怕都是匆忙避开。王寻逸倒是满不在乎,一脸的无所谓。正欲想去洗漱却是碰到了刚刚照顾好回来的安暮雨。
“啊!”安暮雨见到王寻逸更是一脸惊讶差点没晕了过去。得知眼前之人乃是王寻逸更是捧腹大笑起来,他还从未有想过原本一表人才,意气风发的王寻逸竟然现在会是这般样子。
“诶嘿……”王寻逸倒是一脸的嫌弃,反手对着安暮雨的小脑袋就是一敲,还不忘说道:“你倒是挺会幸灾乐祸啊!”
安暮雨倒是也是爱玩,回手也是一下,更是摆出一副鬼脸,可爱的很,令人一点都生不起气来,反而更是心生怜悯。
王寻逸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自己前去洗漱去了。
王寻逸褪去身上的衣物,连自己都不免厌恶这身令人恶心的味道,差点就没吐出来。此时全身**的王寻逸躺在这盆干净的洗澡水之中更是一脸的享受。这一刻的王寻逸从来没有觉得洗个澡竟然是如此舒服的事情,而
已经是累了大半天的王寻逸更是珍惜眼下这一点休息的时光。
却忽感身后有一人的双手悄然之间触碰到了自己坚实的后背。就这么一下,着实让王寻逸全身汗毛竖起,赶忙转过身跳出浴盆,惊叫道:“什么人!”
而身后的这一人却是让王寻逸着实尴尬不已,两个人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对方,说不出一个字来。两个人的面颊之上更是红晕泛起。
安暮雨的双眼呆呆地看着王寻逸的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不多久,她的双眼还一点一点的往王寻逸的身下所移动。
王寻逸见状也是赶紧用双手护住尽管这个时候已经是无用之功了。见到来人是安暮雨,王寻逸只得立马拉起身旁的长布把自己的下半身围起来,略微犹豫的再次进入到这浴盆之中。
安暮雨并没有离开而是迟疑了一会,拿起一旁的澡布忍着恶臭专心的替王寻逸擦拭着后背,没有一丝抱怨的话语。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温柔得令王寻逸都不愿意去打断如此舒适的场景。
不多久,已经是洗漱完毕。王寻逸经过了第一次便也没有了所谓的尴尬,爬出浴盆,来到换洗衣物旁,安暮雨也是心领神会站在王寻逸的身后替他换上干净的衣物。
而这整一个过程,王寻逸与安暮雨全程都没有一句话额交流,两个人都是心领神会,心知肚明,那前所未有的默契就如同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此刻的王寻逸又是完全的截然不同,那一般的英姿飒爽,风流倜傥却又是紧紧地吸引住了安暮雨的目光。
回到府邸大堂之上,王寻逸方才打开南柯寂的命令。看了着纸命令王寻逸不免会心一笑,不免轻声说道:“主子果然是一朝之主啊,竟然有次风范,看来南朝必定会与众不同啊,哈哈哈!”王寻逸不禁放声笑道。
未过一会,王寻逸来到安暮雨的房门之外悄悄地进入其中。而那孩子正在床铺之上熟睡,安暮雨则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孩子。
王寻逸小心翼翼地来到安暮雨地身旁,拉其她的双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安暮雨也是回以微笑,便静静地靠在王寻逸的宽大的胸膛之上。
第二天,王寻逸便是一大早便再度召集了所有人宣布了南柯寂新政的实施。
何为新政,此次南柯寂的新政乃是针对于商规。如今乱世之中不光是实力众多遍布天下,像其他的海贼势力,商人势力,甚至是僧人势力也是数不胜数。差别不过在是否拥兵自重罢了。
而这新商规便是针对以前的老商规。新商规之前众多城市的商圈被几个商家一家独大,甚至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他们更是可以随意修改金价,操纵买卖。而这就直接导致了百姓们苦不堪言,无法承受市场上的物品。
而如今南柯寂的新商规则则是为了针对这种情况特地打压了几家独大的商家,鼓励更多的人可以自由的做买卖,并且由南朝统一价格,如此一来实施新商规的地区便得以利大于弊,不仅商家可以有好处,百姓与南朝更是百利而无一害。
如此一来,不仅是一箭三貂,更加是能让新建的太原城人流往来急剧增多,增加人口。如此一来,整个南朝经济实力便会再得到一番加强。就眼下而言,新商规必定会开创了商业繁荣的新局面。
果然,新商规实施仅仅只有数天之久太原新城便已经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这个新城总是苏醒得太过于早,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昏暗下的路灯似是仍有昏黄色的灯光要透出来,细看时却是晨曦的折射.街道边的小摊点永远是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所幸老板娘练就过耳不忘的神奇本领,其实哪不是人满为患,茶馆,客栈,当铺,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风筝的香囊的各种的交通路线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到都城的每个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货物一样被装卸着整个都城有如一个繁忙的空壳大家都在奔忙着,奔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整个新城的街市上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一座热闹的虹型大桥,桥上人头攒动,游客行人如织,只见桥上两侧摆著许多小摊,有卖各类杂货也有卖小点乾果的,还有算命的,以及卖茶水的…大桥中间的步道上是熙来攘往的人群,有坐轿的,有步行的,也有挑担的,还有马车与运货的… 这新城真如听闻中的一样热闹非凡,凭栏而站,看向河里的往来船只,千帆竞发,百舸争流.站在桥头,春风拂面,好不惬意.逛逛几个小摊,突然看到一艘运粮大船正准备驶过桥洞,只见大船上的船夫十分忙碌。
到了夜晚,上灯了。整个新城内就变成了灯的海洋,光的世界。各种各样的霓虹灯倒映在护城河里,流光溢彩。简直分不清是城中有水,还是水中有城。甚有意思。
王寻逸再一次的立于城头之上看着新城之内如此繁华无比的景象甚是欣慰,而望着城外新建的护城河。此河乃是王寻逸直接派人从先前那枯山之中挖开地下之泉水,引出水流,环绕新城而造。而那经由王寻逸监督所建造的新城墙更是坚固异常,先前城墙原为平砖砌筑,此次新城为了防洪,更将局部墙垣改用石块垒筑,又陆续用石条进行了加固。
整座新城周长10.5公里,高9.8米,厚约10米。如此一来,这座新城不仅是繁华无比,更是一座前所未有的坚城。王寻逸在这城头之上,贪婪地欣赏着这座出自自己手中地佳作,更加填补了先前太原毁城的痛心之处。
“这一切,可都要归功于你啊,寻逸,哈哈哈!”王寻逸身后传来一阵赞扬之声。
第四十一回 前奏
回首望去来者正是南柯寂。原来这几日之前,南柯寂便已经是来到了着中座新城之中。已经是在这座繁华无比的新城之中难得忙里偷闲了几天。毕竟成为一朝之主以后,南柯寂便全身心地扑倒在这国家之上,已经很少像以前做世子地的时候一样,能够那么的无忧无虑。
“幸亏有你的新规啊,这座城市才有了如此之大的改变!”两人便hi在此互相商业吹捧着。看着眼前如此繁华的太原新城。
说实话换做是南柯寂与王寻逸其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有见过如此不一般的城镇。
“走吧,一起再去玩玩,怎么样?”南柯寂询问道,王寻逸虽然也想去看看由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繁华新城,但是此时王寻逸的心中却有着另一件事情徘徊在王寻逸的心头之上。
回到府邸之中,王寻逸来到安暮雨的门房之前,并未有多做打扰,而是打开微微的一道门缝,透过那门缝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此时的小男孩已经是清醒了过来,和安暮雨正在嬉戏打闹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看着眼前的安暮雨与小男孩,王寻逸似乎看见了以后自己的孩子与他的母亲打闹的场景。一旦想到这里,王寻逸就不免的笑出了声音。
而这却是引起了安暮雨的注意。等到王寻逸回过神来,却是发现房间里已经是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的声音,王寻逸便是大惊,犹豫了一会便直接推门而入,焦急地寻找着二人地身影,但是不知为何却是完全看不见二人。
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这算哪门子事情?
正当王寻逸万般焦急之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嬉笑之声,王寻逸循声迅速转过头去,却又是扑了一场空。正当王寻逸已经是彻底泄气之时……
“哇!哈哈哈”安暮雨与那小男孩一下子就出现在王寻逸的身后,摆出了两个极为恶搞的鬼脸,很是好玩。但是就是这好玩的鬼脸,却是完全把王寻逸这么一个大男人给下倒了,整个人就完全瘫坐在地上,头上甚至是紧张到流下了汗水。
看到那两个人是安暮雨与小男孩王寻逸这才完全的放下心来。
看着眼前的这一大一小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捉弄自己,居然还成功了,这着实让王寻逸咽不下这一口起来。
王寻逸见状便立刻转换脸色,一脸严肃说道:“好啊,你们两个
居然趁我不注意捉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罢,便立刻从地上跳起来,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一般,就如同是要将眼前这两个人给生吃了一般。
安暮雨则是一把将小男孩拉到自己的身后躲避王寻逸,就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好玩。三个人便在这房间之内公然玩起了游戏。三个人还不够,安暮雨倒是一点也不介意赶忙招呼道其他的仆人一同加入这游戏。
那个夜晚,整个房间之内都充斥着不断地欢笑之声,所有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容,已经很久很久王寻逸与安暮雨二人都没有这么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展露出自己的笑容了。
“那个孩子有记起来什么事情么?”王寻逸瘫倒在床上问道。
安暮雨则是躺在王寻逸那宽厚的臂膀之上,头微微的侧倒在王寻逸炽热的胸膛之上,露出那精致较小的侧脸,是如此的动人心弦,引人注意。
“没有诶,但是好像因为那天的打击太大了,所以现在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安暮雨回答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无限的失望与无奈。
“你说我们以后会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嘛?”安暮雨满是欣喜地问道王寻逸。
但是此刻的王寻逸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虽然看着安暮雨与孩子嬉闹的时候,王寻逸有想过日后安暮雨与自己的孩子嬉闹的场景,是多么的令人欣喜。但是面对着安暮雨如此真诚的问题,此刻的王寻逸反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如今乱世之中,连一朝之主随时都有可能性命不保,更不用说他们这种普通人,人人都有生命危险,谁又能保证日后的日子。与其遐想日后的生活,做个遥远的承诺,不如珍惜眼前人好了。
想到这王寻逸轻吻了一下安暮雨地额头,轻闻着那扣人心弦地发香,任由着安暮雨地发丝轻掠过自己地面庞。这一刻是多么地美好与浪漫。两个人地脸上都是洋溢出会心地微笑。
不知不觉之中,两人都是已经渐入睡梦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王寻逸便已经早早的醒了过来,他静悄悄地抽出自己的身子。对着安暮雨的轻轻地深吻。来到熟睡的男孩面前。
“我们收养他吧反正如今他已经没有了家人,我们收养他吧,他年纪还这么小,一个人在在外我不放心诶!”王寻逸并未有多做回答,而是看着安暮雨默默地点了头。
“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他都记不得自己的姓名了。”安暮雨原来在王寻逸醒过来的时候她也醒了过来,只不过没有让王寻逸知道,而她只是想默默地接受王寻逸的臂膀和爱。
王寻逸沉思着一把把安暮雨揽入自己的怀中回答道:“嗯,那就跟着我姓吧,我呢叫王寻逸,乱世之中王家孩子寻得一份安逸。这样的话就叫王寻安吧。”紧接着两个人四目相对。
未等安暮雨开口询问,王寻逸便紧接着说道:“我寻找你!哈哈”。
而此时的男孩也是醒了过来,傻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王寻逸与安暮雨二人,眼神之中满是好奇,充满着对眼前这个世界的新意。
而此时的他已经是对王寻逸没有了敌意,反而是一直冲着王寻逸笑。看着孩子的笑容,两个人的脸上也是不免会心地笑了出来。
两个人半跪在地上,紧紧地拥抱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三个人就这么微笑着拥抱在一起。就真的如同是一家人一样,互相寻找着依靠。
“报!军师大人,君主有请。”门外一军士的传达声打破了如此美好的场景。
安暮雨对着王寻逸点了点头,王寻逸便离开了此处,来到新城大殿之中。而此时的南柯寂已经是在此等候多时了。
“不知您唤我前来,有何吩咐?”王寻逸拜服着问道。
南柯寂却是伸出手来,递给王寻逸一个橘子示意王寻逸也吃一点,然后说道:“不急,我们等一个人。”说罢,便是自己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王寻逸听此便也是毫不掩饰,一边等待,一边吃起了橘子。
未有一会,大殿之中迎面而来一人,却是远远地就感觉的到一种气息……
来人衣着华丽异常,身带粉香,仪容仪表十分由内而外,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贵气。深邃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高贵而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贵人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贵气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如此的美丽贵气,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而此人的前来,却是奏响了前奏,而具体是何种前奏,那便是不得而知了……
第四十二回 两军开拔
王寻逸见来者竟是如此的气宇不凡,令得王寻逸不得不重视起来。南柯寂倒是坦然的十分不一般。依旧是坐在王寻逸的身旁吃着橘子。
那来人见到南柯寂如此心中甚是有些不快,眉头微微锁起,丹斯眼前他身处南朝,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只得站于原地无奈的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便来到了南柯寂的面前,行跪拜之大理。
“在下川溪,今奉天子之命前来实乃有要事相告!”眼前此人不仅长相穿着十分贵气,连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透露着一众豪门大家的礼仪华贵之气。
王寻逸得知此人乃是川溪,也是明白他此次前来的来意,内心不由得震惊一番。昔日长安兵变,川溪于十万火急之中营救天子出逃,并且一路前往徐朝求救。如此的忠肝义胆实在是不得不令人敬佩。
“我知道你这次前来是奉天子的什么命令,说吧天子想要我什么时候出兵征讨徐朝?”南柯寂倒是一眼就看穿了川溪此次前来的意图,便也毫不拐弯抹角的直接问到。
而川溪见到南柯寂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他也并没有什么表情波澜。
川溪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有仅仅的四个字“越快越好”。
听闻这四个字后王寻逸不免心生疑虑,询问川溪道:“不知天子现在何处?”
“天子现在仍在徐朝,此次前来为了不引起注意只有在下一人前来,诸位若是心生顾虑,在我前来之前天子已经手书一封讨贼诏书,诸位大可放心!”说罢,便拿出那一纸诏书。
王寻逸替南柯寂接过诏书,看完便对着南柯寂点了点头,也打消了南柯寂的疑虑。
“虽然我们手持天子诏书,但是川大人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王寻逸再次问道。
“哈哈哈,王大人果然不同凡人,大人大可放心,来南朝之前我已经替南朝搞定了这件事情,南朝可放心出兵!”
川溪此话一出,王寻逸不免会心一笑,心想到这川溪果然是不同凡响,还未说什么事情便已经是数次都看穿了王寻逸与南柯寂的顾虑。
“好,我明白了。你先下去休息休息,我这几日清点兵马后便出兵讨伐!你们也都退去吧!”
如此一来,那川溪便并未再多说什么,缓缓离开新城大殿之中。离开之时,脸上
的笑容溢于言表,王寻逸也是尽收眼底,但是也并未有多想什么,或许也只是因为天子即将逃离徐苍云的魔爪而开心吧,王寻逸心想着。不多久其余诸将也是离开,但是众人之中却有一人紧紧地吸引了王寻逸的目光。
那人面着深色纱布,头戴深色斗笠,目光如炬。跟随在那魏晏身后,发现了王寻逸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之后,便也是停下脚步,向着王寻逸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一时间,两个人的目光便在这众人穿梭之中碰撞在了一起。
“诶,看够了没啊!这怎么还看出了神啊?”南柯寂对着王寻逸的面前挥了挥手。这才将王寻逸从自我的世界之中弄清醒出来。
“主子,你可知道那个人?”王寻逸疑惑的问道,还用手非常明显的指了指魏晏身后跟随的那人。
南柯寂倒也是这才发现,魏晏身后竟然一直跟随着一个人,这人着装神秘,深不可测,南柯寂也是看不透。便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魏将军自己招揽的门客吧。哎呀,别管那个了,来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寻逸见南柯寂都这么说了,也便没有在多纠结什么,说道:“眼下,南朝手持天子诏书,出兵攻打徐朝乃是出师有名,况且那人也已经说了,浅朝那边的事情他已经替我们都打理好了,此次出征实乃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听得王寻逸此话,南柯寂自然是大喜过望,也没有了什么顾虑。南朝在这段时间内休养生息,实行新规,实力大涨,此次奉天子之命讨伐徐苍云自然是一个扩大南朝版图的好机会。
“寻逸啊,你先回去准备准备,我们不多久便出兵!”
听得南柯寂的命令,王寻逸便径直回到家中,准备随南柯寂出兵徐朝。
大殿之中,南柯寂正坐于殿座之上遐想着徐朝覆灭后南朝的盛景却是被以兵士所打断。
“报,康朝有使者前来!”
“哎哟,这都是一个个约好了一起来啊,宣进来!”南柯寂一声令下,却是略显无奈。大殿刚送走天子使者便又是来了康朝使者。
入夜之后,王寻逸已经是洗漱完准备入睡,仆人却是告知南柯寂已经是在大堂之内等候多时。王寻逸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便急匆匆地来到大堂之内。
未等王寻逸开口询问南柯寂此次来
意,南柯寂便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尽显无奈。
南柯寂此举着实令王寻逸奇怪,问道:“不知主子因何事如此惆怅?”一边问王寻逸还不忘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这次……我们没法一起出征啦!”南柯寂对着王寻逸语重心长的说道。
“方才云寒派遣使者前来,希望让我们给予他们些兵粮,今年康朝收成不好,眼下康朝与今朝开战在即,兵粮必不可少!”
“所以主子你答应了?”王寻逸问道。
南柯寂也是点了点头。
“派其他人去我不放心,所以这次就你率兵护送兵粮去康朝吧!”王寻逸听得南柯寂的命令欣然同意,并未多过问些什么。
第二日太原新城外,两只大部队已经是整装待发。王寻逸,南柯寂,川溪等人立马于大军之前正准备出发。
不过一军向北开拔,一军向南开拔。南柯寂,川溪等人奉天子诏书向北讨伐徐朝,王寻逸应康朝请求往南送兵粮于康朝。
出发之前,王寻逸还不忘恭喜南柯寂说道:“主子,此战若胜,南朝便又是实力大帐,日后于那先前的张部在有所一战也不会畏惧了,哈哈哈!”
南柯寂听得王寻逸如此一般说到,自己也是喜上眉梢。
从自己兵变上党那一日算起,至今也不过短短半年之久,想不到自己已经是灭曲朝,战张部,今日若胜便又是讨徐朝。这些事情换作别人数年都说不准做不到,而如今自己已经是半年之期便完成。就好像做梦一般啊。
“行啦,别拍马屁啦,我们都赶快吧,云寒的兵可在等兵粮啊!哈哈哈!”
说罢,两支大军一同向不同方向开拔。
而此次进军,南柯寂与王寻逸的命运究竟会如何?南柯寂真的会如此顺利的便讨伐徐苍云和,而王寻逸的兵粮又会如此的简单么。
大军开拔不久,苍天便是阴云密布,雷声密布,却不落下一滴雨水,天中雷光大放,骇人听闻,突然暴雷突至,直接在王寻逸面前炸出一个大窟窿出来。如此异象却是令王寻逸不得不担心起来。
“凡是天有异象,那必定有大事发生!”王寻逸轻声说道。
而此次行军又会是什么样的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