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九回 甜点
来到了雁门之后,王寻逸带着付启光等人并没有直接去找楚勘江,而是在宫门出停留观察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王寻逸全程矗立在宫门的远处,静静地看着那边但是一言不吭,很明显他在这个时候又是完全地陷入到了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之中,思考着的自然是要如何劝服楚勘江背叛浅朝投诚南朝。
时间过去许久,但是却不见王寻逸有任何要离开或者进入宫门的意思,除了王寻逸以外的其他人都是已经等待得颇为的不耐烦,那付启光便是上前道:“大人,为何不进去,在着外面一直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对于付启光的话,王寻逸在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他并不想对现在的这个状态有过多没得解释。但是一旁的眠付却是完全不着急,十分的轻松和淡定。
见到王寻逸并无反应,付启光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生气,正欲是再度催促询问,确实被眠付给一下子拦住了,付启光也是十分疑惑地看向了眠付,而眠付则是对其连连摇头,把他拉到了一旁到:“大人一般这个时候都是在仔细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行事,不要去打扰他。”
听闻眠付如此解释,付启光也才是明白过来,脸上的疑惑也是一瞬间烟消云散,重新回到王寻逸的身旁默默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沉默了许久的王寻逸总算开口询问道:“你说楚勘江十分在意自己的家人,那他的孩子今年多大年纪了?”
付启光仔细的思考了片刻之后回应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十岁差不多吧,因为年纪不大,所以还而别喜欢吃甜食,楚勘江为了满足自己的女儿还特地花了一大笔钱找了很多擅做甜点的厨师在自己的府中,当时这件事情在朝内也是人尽皆知的。”
“甜食?”王寻逸也是一下子就被这两个字给完全吸引到了。
付启光连连点头道:“没错,当年老君主还尚在的时候更是直接把自己御用的厨师给了楚勘江,当时这件事情在朝中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只不过现在因为浅长海总是要输送物资,所以我估计他女儿也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迟到过特别昂贵的甜点了。”
王寻逸听罢之后,又是再度陷入了一个人的沉思之中,这一次自然是没有任何人再来催促打扰他了。
许久之后,王寻逸也是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来,好像内心之中也是想到了什么好方法一样,十分自信而又满足地看着远处的宫门之内道:“我们走。”
“走?去哪?”付启光不解地询问道。
这个时候的王寻逸已经是转过身子开始离去,口中只是道出四个字:“对症下药!”
付启光心中虽有疑问,但是犹豫了一小会之后便是快速跟上了王寻逸的步伐,随他一起暂时离开了宫门处。
王寻逸带着一行人快速地来到了城中的一出宅邸之中,花了一笔钱将其购买了下来,随后又是让眠付赶快去招呼城中许多的百姓来到此处,付启光也是完全搞不懂王寻逸到底是要干什么,这些莫名其妙的行为和这次行动的目的看上去完全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一头雾水正欲是上前询问,王寻逸便是抢先说道:“你现在去城中卖甜点的店铺中,把最
好最贵的甜点给我买过来。”
听得王寻逸的这个命令的时候付启光自己的心里面好似也是已经猜想到了王寻逸一部分的计划将会是什么样,更何况前面他自己也说了要对症下药,既然他这么在意“甜点”,那便是说明王寻逸这个计划必定是离不开甜点这个东西的。
付启光稍稍地犹豫了一小会之后便是拿着钱币,赶忙是去到了城中专门卖甜点的店铺之中。
一路火急火燎地来到专门卖甜点的店铺之中,付启光也是开门见山立刻和那老板说要最贵的甜点。
刚开始那老板见到付启光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不耐烦,毕竟现在城中算是一个比较穷的状态,就连楚勘江都已经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买过甜点了,其他的普通百姓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老板也是下意识地就以为付启光最多也就是买点极为普通的小甜点就完事了。
然而当他听到付启光要最贵的甜点的时候,他自己更是震惊不已,以为是自己的二度听错了,再三确认之下,知道付启光真的是当着他的面拿出了一大笔钱之后他才是缓过神来,二话不说便是取出了店铺里面最贵的甜点,恭恭敬敬地送到了付启光的面前。
那付启光自然是一把取过,结完账之后便是赶忙离开了此处,而那老板却是在看着那笔钱颇为的感叹。
不多久,眠付也是很快地召集了许多城中的百姓来到宅邸之中,那些百姓们也都是十分的疑惑为何要召集这么多人来到此处,当然他们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地就来到此处的,眠付可是给了他们很多钱之后他们以为能够拿到更多的钱才会心甘情愿地来到此处的。
王寻逸听了眠付的报告之后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无奈,毕竟这么多人花出去的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更何况接下来他自己的的确确是还要在这些百姓们的身上再花上一笔钱来。
只不过现在王寻逸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让眠付去做,他小心翼翼地告知了眠付之后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随即,眠付便是赶忙出了府邸之中,向着城中的医馆处快速靠近过去。
王寻逸来到众人的面前,那些百姓们也是不停地在和周围的人商量着些什么事情,一时间原本十分安静的宅邸之中一下子便是便是十分的嘈杂喧闹起来,也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见到王寻逸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之后,但是他们那喧哗的程度却是没有任何一点要减少的意思。
好不容易是将众人十分激动的情绪给安抚下来之后,王寻逸才是询问众人道:“诸位可知城中的医馆一共有几处啊?”
众人迟疑了片刻之后便是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三处!”
既然已经是得知了答案,王寻逸便是立刻将聚集在自己面前的那些百姓们分成了三个部分,而后便是派人取出钱来,送到每一个百姓的手中,自己则是吩咐道:“这些钱你们拿着,就当是给你们的订金,过一会我会通知诸位去往城中的三处医馆等待,要做的事情就这么简单。事成之后诸位可以再来我这边拿到属于你们的酬劳。”
众人听后心中虽十分的疑惑,也不知道王寻逸要做些什么事情,但是他们的脸上却是满脸笑容,也是十分的开
心,毕竟这么简单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困难,事成之后还可以再拿钱,结合现在雁门的境况,他们也是没有任何想要拒绝的理由。
“诸位可有不愿意的人,若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退出,拿着这笔钱走人。”王寻逸试探性的询问道。
面前那些百姓们听后,稍稍犹豫一下之后便是面面相觑,但是所有的动作仅此而已,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多余的动作,全部都是十分期待地看着王寻逸。
王寻逸见状脸上自然是浮现出了十分满足的笑容,更是开心不已地连连拍手。
未有多久,付启光也是买完了甜点回到了宅邸之中,快速地来到王寻逸的身旁道:“买到了,这就是店铺里面最贵的甜点。”
还未望过去,那一阵十分诱人的喷香便是侵袭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鼻腔,令得众人都是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眼神锁定在了付启光手中的那份甜点之上,王寻逸见状也是大喜,随即便是立刻对付启光吩咐道:“你现在立刻带着这个东西,去见楚勘江,他知道这个之后也是一定会大喜,十分的心满意足,等到他收下之后你就马上把楚勘江给约出去吃顿饭,然后把投诚的事情告诉他,若是他不同意,你就把他的夫人和女儿拿出来说事情,就这么简单。”
只不过王寻逸吩咐结束之后,付启光脸上却是出现了略微的犹豫和为难,迟迟没有答应王寻逸的要求,王寻逸见状也是颇为的不解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付启光迟疑了片刻之后便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道:“可是我这么堂而皇之的让他投诚他必然是不愿意的,就算是拿出了夫人和女儿说事他也不一定会相信我所说的话,肯定是要回到府中查看情况的啊……”
“这些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其他的我自有安排。”王寻逸十分淡定地回应道。
说罢,眠付便是急急忙忙地冲到了王寻逸的面前,将自己手中的东西送到了王寻逸的面前,将其接过之后,王寻逸便是让眠付把甜点打开出来,随后他便是当着众人的面把眠付带来的东西,撒了一点在甜点上面。
打开那个东西的时候也是能够非常明显的问道一点刺鼻的味道,只不过撒在了甜点上面之后那刺鼻的味道便是完全消失了,被甜点的香气给完全取代。
付启光见状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王寻逸当着他的面到底是在搞些什么东西。付启光还正是疑惑之际,王寻逸便是结束了自己的动作,让付启光现在就去执行自己的命令。
虽然心中不解,但是在王寻逸的催促之下,付启光也是不好多说些什么只能是赶忙是按照王寻逸的命令,向着宫门的方向前进,去寻找楚勘江。
随后,王寻逸则是在等待着付启光离开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是带着宅邸中的所有人按照付启光前进的路线来到了宫门口的远处,等待着。
王寻逸自己也是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宫门口所有的一举一动与任何的变化。
“大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眠付有些期待地询问道。
王寻逸却是看着宫门口处的情况,嘴角微微一笑道:“等……”
三百六十回 看病
这个时候的雁门城中的任何人都还不知道付启光现在的状态,所以当城中的守卫见到他的时候虽然也是颇为的震惊和不解,但是还是下意识的认为他是浅朝的将领,那么他自然也是轻而易举地见到了楚勘江。
楚勘江知道付启光来到,自然也是带着一家人出来相见,以示尊重,付启光见到他们之后,也是浮现出笑容来,走到楚勘江伸出手来拥抱,那楚勘江也是回以微笑,二人稍稍寒暄了一会之后,付启光便是道:“好久不见了啊,你还是没有怎么变。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四个人的处境,所以我也没有带什么特比好的东西来,知道你女儿爱吃甜食,所以就买了这个,来送给她。”
说罢,付启光便是取出了先前已经准备的好的甜食,起身向着楚勘江的女儿走了过去,楚勘江女儿一听甜食二字便是来了兴趣,脸上展露出来的笑容十分的满足,情绪也是颇为的激动,立刻是挣脱出母亲的双手,向着付启光跑了过来。
冲到了付启光的面前便是将他手中的甜食给夺了过来,弄得楚勘江也是颇为的生气道:“你干什么,还有没有教养了!”
他那女儿也是被父亲如此严厉的训斥给吓到了,赶忙是将甜点还到了付启光的手中,有些委屈地向后面退去,付启光则是笑笑道:“无妨无妨,小孩子嘛!”随即便是来到了女孩的面前,蹲下身子来,将甜点送到了她的手中,她十分满足的看着手中的甜点,一脸的喜悦,更是迫不及待地准备将其拆开吃掉,却是无意间看到楚勘江正是十分严厉地看着自己,她自己也是只能暂时将这个念头打消,将甜食给放了下去,尽管如此,仍旧是十分的激动。
随后楚勘江便是道:“不知付兄,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
既然问到了这里,那付启光自然是不能将自己的目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讲出来的,随后便是搪塞道:“这么长时间没见,都生疏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讲其他的。”
面对付启光的这番话,那楚勘江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迟疑与尴尬,随后便是对夫人道:“夫人,你让下人去准备饭菜吧。”
夫人点头示意,正欲退下却是被付启光给阻拦住了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在酒楼里面预定好了酒席,我们直接去那里吃就好了,哈哈!”说罢,便是转身准备离去。
虽然付启光说这话的时候是面带笑容的,但是那笑容却是看得楚勘江颇为的内心不安,起身之后便是对着夫人道:“我和他两个人去就好了,你和女儿在家里好好地就行。”
说罢,楚勘江便是走到了付启光的身后,为了把戏演的逼真一点,付启光也是颇为疑惑地询问道:“夫人和孩子不去了么?”
“额,他们不去,你也知道我的为人对吧,凡是还是小心一点。”楚勘江回答道。
“哇,你连我个老朋友都不相信啊,行吧行吧,就我们两个去吧!”付启光有些抱怨地说道,也是无奈的连连摇头,随后便是带着楚勘江一同走了出去。
当两个人共同走出宫门的时候他们的一举一动也是被王寻逸给尽收眼底,随后王寻逸便是立刻对着身后的所有人道:“行动!”
得知王寻逸的命令之后,一众人等便是立刻按照原先的计划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而眠付则是在王寻逸的带领之下来到了距离宫门出最近接的一出医馆之内,随后他也是嘱托眠付道:“等到待会你见到一妇女带着孩子来到此处的时候,就想办法让她带孩子去到方才我们的宅邸里面去,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
“是!”眠付十分干脆的回应道,之后王寻逸便是快速地离开了此处,回到了先前的宅邸之中。
此时的宫内,见到付启光与楚勘江二人离开之后,他的夫人也是对着孩子说道:“你在这里玩一会啊,母亲去准备饭菜。”
“那现在我能吃这个了嘛!”女儿十分期待地询问道,两个眼睛睁得大大地,十分的水灵和可爱,她母亲也是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微笑着点点头道:“当然啦,只不过不能吃太多哦,别到时候吃不下其他的东西!”
“嗯!”女儿十分开心地连连点头,便是去到一旁的椅子上面坐了下来,迫不及待地将甜点的包装打开出来,脸上原本就是十分期待的表情一下子便是变得更加的兴奋。
她母亲见状也是十分的欣慰,没有多想什么便是转身离开,去准备饭菜。
片刻之后,正当她母亲还在厨房看着下人准备饭菜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阵极为急促的脚步声,也是令得她里面有一点不安,赶忙是上前询问道:“怎么了?”
那些人也是大喘着粗气,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十分激动而又着急的情绪道:“夫人夫人,你快去看看小姐吧!她,她……”
话还没有说完,女人也是已经完全的不淡定了,一听到自己的女儿出了事情便是二话不说赶忙冲了过去。
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先前的大殿之后,瞬间便是发现女儿正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冲到她的身边不管自己怎么的呼唤摇晃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而女儿的手上和嘴巴上面也是沾满了甜点的痕迹。
女人一下子便是联想到了付启光送来的甜点,但是这个时候也是容不得她再想这么多,现在最为重要的乃是自己的女儿的安危。
“夫人,我现在就去找大夫!”一下人十分着急地说道。
女人则是慌张地道:“来不及了!等不了这么久!”顾不了这么多,说罢,女人便是一把抱起孩子,带着一众的护卫向着宫外快速地跑了出去。
他们最先去到的地方自然就是距离宫门最近的一处医馆之中,但是此处早就已经是在王寻逸的安排之下聚集了众多的百姓,那些人群甚至是多到把医馆的门口都给堵住了,根本没办法进入其中,甚至就连里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都没办法知晓。
原本女人是想带着孩子赶快前往城中的另一处的,但是唯独就害怕碰上现在这种情况所以也只能是赶快命人分开行动,前往城中其他的医馆查看情况。
未有多久,那些火急火燎离开此处的人便是回到了此处,但是禀告出来得到结果却是全部一样的,现在在城中的三处医馆,全部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况,每一个地方都是聚集了众多的人群,甚至有的地方,比这里的情况还要糟糕许多
得知这个消息,那女人更是心急如焚,没得办法,现在也只能是在这里焦急的等待着,毕竟现在自己也是已经等待了一段时间,要是这个时候离开的话,恐怕只会消耗更多的时间,而她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能不能等得起。
“哎呀人怎么这么多啊,算了不等了,走!我们去城中新开的一家医馆看看!”说罢,那站在女人面前的几个人便是一同离开此处。
女人见状也是颇为的喜悦,赶忙是向前将他们原本的位置给占据,但是前面仍然是聚集着众多的人群。
女人没得办法,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一把拉住原本准备离开的那几个人道:“小哥,方才你们说的新开的医馆是什么意思?”
被拉住之人正是眠付,而他在女人来到此处的一刻心里面便是已经盘算好了自己应该是怎么让她带着孩子去到王寻逸的宅邸之中。
既然女子已经是上钩了,那眠付便是准备收杆,立刻说道:“这几天城中新开了一家医馆,知道的人还不多,所以我们想去那看病,那边的人肯定比这边要少很多!”
说罢,眠付便是带着几个人一同离开了此处。
“夫人,我们还要等么?”一下人询问道。
那女人怀中抱着女儿,十分的着急,但是女儿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再抬头看看面前如此多得人群,一时间呢女人也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正是犹豫的时候,便是有一护卫干脆是直接拔刀而出,威胁着那些拥挤在此处的人群,想要让他们让开,让夫人先带孩子看病。
但是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便是会落人口实,那么在城中对于楚勘江的名声也是会有一定的损失,这个自然是女人不想看到的一种结果。
果不其然,那护卫才刚刚威胁几个人的时候,便是遭到了其他人的声讨,他们不停的用语言攻击着女人一行人,现在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和女孩的身份,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仗势欺人的有钱人罢了。
更何况现在雁门城中本就是有些贫穷现在还要被有钱人欺负,那些百姓们得到情绪更是前所未有的激动,恨不得就是上前把那个威胁其他人的护卫给打一顿,一瞬间便是将一行人给完完全全地包围了起来,当时的场面也是一度陷入了剑拔弩张之中。
女人很清楚现在的状况,若是这么强行看病,肯定又会惹出不少的事端来,自己的处境也是将会十分得的危险,而楚勘江又是最为在意他们母女二人。到时候的有过肯定又是不堪设想,十分的严重。
若是自己这么干等着不知道还要等待多久的时间,更何况城中三家医馆,另外两家也是这么个状况,这个时候已经是容不得犹豫了,倒不如碰碰运气去那个眠付所说得到新开的第四家医馆,说不定情况要比现在好很多。
那女人稍稍的犹豫了一小会之后便是立刻冲出队伍,带着一行人跟上了眠付的脚步,并且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眠付,眠付听闻,也是立刻假装表现出一副十分震惊而又焦急的样子来,立刻是加快脚步,带着女人一行人向着王寻逸的宅邸之中快速靠近了过去……
三百六十一回 交情
那女子怀抱着自己的女儿与一众护卫在眠付的匆忙带领之下便是来到了王寻逸的宅邸之中,来到此处的时候,众人也是颇为的震惊与怀疑,因为光是从外表看上去此处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宅邸而已,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医馆应该有的样子。
但是这一点王寻逸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所以当时见到远处正向着宅邸处快速前进过来的众人的时候,王寻逸便是命令有些人佯装成病患的样子在宅邸的门口等待。
等到众人来到了此处之后,王寻逸便是假装成大夫在他们的面前做了一场大夫送走病患的戏码,为了让这场戏看上去真实一点,那几个假装的病患更是从出门口的时候就是一把拉住了王寻逸的双手,接连不断地道谢,更是扬言要送钱给王寻逸,以此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那王寻逸自然是拒绝得到。
那女人见状刚开始的时候也是颇为的怀疑此处是否真的是医馆,但是当她见到了那些病患都是如此的真情的流露的时候,她自己的心里面也是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随即便是带着女儿快速上前将事情全部告知了王寻逸。
王寻逸一听也是大吃一惊,脸色一沉得来,便是结果孩子向着宅邸里面快速走了进去。
这么一来,那女人才是总算放下心来,毕竟现在总算是可以暂时的不用那么的紧张,眠付在一旁因为目的达到,所以他也是微微一笑,紧接着那女人却是来到他的身旁询问道:“你不要紧么,毕竟让我的孩子比你先治疗?”
眠付听闻亦是连连摇头,微笑着道:“无妨无妨,我不要紧,还是孩子重要!”
“谢谢!”那女人立刻是低头表示感谢,自己也是情绪十分的激动导致眼角处的泪水在这一刻再也没有办法克制,只能是任由其迸发出来。
而眠付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只能是略微尴尬的将其搀扶起来,讲了一些话安慰女人的情绪。
随后那女人便是在护卫的保护之下,径直进入到了宅邸之中,快速地跟上了王寻逸的脚步,随他一同进入,在自己女儿的身旁十分焦急地等待着。
王寻逸装模作样地在女孩的周围来回看了又看,脸上也是表现出一副颇为为难的表情,就好像真的是一个大夫在给病患看病似的。
十分用心地观察了片刻之后,王寻逸最终也是得出了一个答案道:“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甜食吃多了造成的营养不良,导致现在的短暂昏迷而已,放心吧,我给她开点方子就好了。”
说罢,王寻逸便是走了出去,将先前眠付买来的另一个药材给取了出来,熬制好了之后便是再度回到了房间之内道:“这个是甘草,对于昏迷很有用处,她醒了之后只要让她吃得营养吩咐一点就好了。”
随后王寻逸便是将熬制好的甘草给女孩喂了喝下,紧接着女人便是跪在床边,拉着女孩的手,十分着急地等待着。
而王寻逸则是在不远处静静地等待着。
其实先前眠付在王寻逸的吩咐之下前去医馆购买的乃是少量的蒙汗药和甘草。
小孩在服用少量的蒙汗药陷入了昏迷之后,便是可以通过甘草水成功苏醒过来。
果不其然,在喝下甘草水不久之后,女孩也是逐渐的苏醒了过来,女人更是大喜,立刻是将女孩给紧紧拥抱在自己的怀中。
而王寻逸则是起身道:“让她再休息一会吧,过一会你变可以带她离开了。”
“谢谢大夫!”女人十分激动地感谢道。
王寻逸并不回应,只是微笑,而后便是离开了房间之内。
“大人,刚才看你说的头头是道的,是不是真的啊?”眠付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王寻逸则是连连摇头道:“怎么可能,我瞎编的,只不过甘草应对蒙汗药这个是真的,当初我一个医生朋友告诉我的。”
而此时在酒楼之中的付启光与楚勘江二人正是在喝酒喝得来了兴致,二人也是今天借着这个机会聊了很多很多事情,十分的畅快。
见得时机差不多了,付启光便是准备将投诚的事情告知楚勘江。只见得付启光将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之后,便是转身过来,一本正经地看着楚勘江,心里面则是在做着纠结不已的内心斗争,或许是因为喝酒上了头,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而那楚勘江见状也是颇为的不解道:“怎么了,突然这么一本正经?”
付启光犹犹豫豫了许久之后才是十分慎重地拉起楚勘江的双手,准备说事情,而这个举动更是让楚勘江自己颇为的不解,弄得他自己也是不得不有些一本正经起来,就这么看着付启光。
二人僵持了片刻之后,付启光便是道:“勘将,其实今日我来找你的的确确是有事情想和你商量的……”
但是说到这付启光又是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弄得楚勘江自己都是有些不耐烦了,本想催促,那付启光却是道出一句话:“你先答应我,凭我们两个人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可不能怪我……”
被付启光这么一说,那楚勘江更是内心之中情不自禁地有些隐隐约约地担心起来,转过身来,那被付启光拉扯着的一手也是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起来,他更是颤抖着自己的声音道:“你先说什么事情。”
“我……已经投诚了南朝。”付启光有些犹豫地说道,自己原本那低沉着的脑袋,也是微微抬起,用着眼神的余光看着楚勘江的反应。
“碰!”楚勘江手中的酒杯被重重的拍打在桌面之上,直接是完全碎掉了,那酒杯的碎屑也是掉落一滴,而楚勘江的手掌也是顿时鲜血四溅,被破碎的酒杯给隔出了一个大口子,不断地流淌着鲜血。
付启光见状也是大惊,正欲是帮他处理一下,但是还未动作,楚勘江被他拉着的一手便是用力向身后一甩,一下子便是将付启光从椅子上面给甩了下来,而付启光也是趁着醉意,直接是瘫坐在地面之上,面无表情。
楚勘江并不回头查看,只是自顾自地颤抖着自己的身体,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些菜肴,怒火中烧,任凭自己手掌中的鲜血不断地流淌出来,但是自己并不在意。只是随意地将自己衣物上的一角给撕下,稍稍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之后便是不再去管。
沉默了片刻之后,楚勘江才是十分气愤而又深沉地说道:“看在我们是多年的交情,所以我来陪你吃这个一顿饭,这顿饭吃完你就回到你的西河去吧,我们就当今天没有见过面……”说罢,楚勘江便是再度拿起筷子开始进食,只不过现在吃得速度要比之前快了许多,也不喝酒。
付启光十分失落的站起身来,重新坐到了椅子上面,只不过这一次却是坐在了距门最近的椅子上,而且在楚勘江的对面。
坐在椅子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降落到了最冰点,楚勘江只是自顾自地进食,而付启光则是看着楚勘江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犹豫了片刻之后便是说出
了这顿饭最终的目的道:“今天我来,就是希望你和我一样投诚南朝,不光是我,蒋成正也已经投诚,浅朝四将就只剩下你和吕舒志……”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便是听得“哐啷”得一声,楚勘江手中的筷子便是被摔在了菜肴之中,而楚勘江自己也是随即起身深沉地说道:“看来……我们两个连这顿饭都没有吃完的必要了!”
说罢,楚勘江便是离座,直接是绕过付启光的身旁,十分用力地将房门打开正准备是怒气冲冲地离开,却是听得付启光道:“你可以不考虑形势以及我们之间的交情,但是我想你的夫人和孩子你是必须要考虑的!”
楚勘江一听整个人也是为之一振得来,脸上的怒气也是越发的明显,二话不说便是直接转过身去,将背对着自己的付启光给一把摁倒在了桌面之上。
对于楚勘江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付启光自己也是一下子应对不及,整个上半身完全被楚勘江给压制,自己的脸也是一下子全部被按在了菜肴之中,十分的狼狈。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的家人,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楚勘江万分凶狠地说道,随即便是松手,快速地跑出了包间之内,向着宫内快速冲跑了过去。
“公子你没事吧?”酒楼的小二被骚动给吸引过来,见到了这番场景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走到付启光的身旁询问道。
而付启光则是保持着那个状态一小段时间之后才是起身起来,匆忙地把自己脸上的那些东西给抹去,随即便是来到了窗口,一眼望过去,便是见到那楚勘江正是以极快得速度向着宫内的方向疯跑过去。
付启光见状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好犹豫了,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状态之后,便是结了账出了酒楼,想要跟上楚勘江的脚步。
一路非常迅速而又激动地冲回到了宫内,那些见到的护卫么本想将自己今天见到夫人匆忙带着女儿离开宫中的事情告知楚勘江的,然而还未开口,那楚勘江就好像是看不见他们的存在一般,眼神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是毫不停留地冲回到了大殿之内,开始心急如焚地寻找起来。
但是自己一个人万分着急地寻找许久却都是找不到两人任何一丝的踪影,这个时候的楚勘江的心情才是有一点平复下来,随即便是唤来了下人询问了关于夫人和女人的下落。
下人见到楚勘江这个时候竟然是如此的着急,完全不像是平日里的他,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赶忙说道:“大人你离开不久之后,小姐就晕倒了,夫人当时就立刻带着小姐出了宫,去医馆里面治疗。”
“晕倒?治疗?”这几个字传到了楚勘江的耳朵里面的时候,便是一下子完全将他的心智给蒙蔽。
匆忙地来回查看,便是一下子看到了这个时候静静地躺在桌子上面已经是被打开的甜点,便是一下子联想到了这件事情肯定是与付启光脱不了关系的。
想到这里的楚勘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现在付启光在自己的面前,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给碎尸万段。
正是怒火中烧只是,便是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道:“楚勘江……”付启光站在不远处,有些难受地看着楚勘江自己。
而此时楚勘江的脸上却是充满了万分的怒火,他咬牙切齿地道:“付启光!!!啊!!!”,紧接着便是怒吼着向着付启光冲了过来,腰间的佩剑也是骤出,以极快的速度刺向了付启光的胸膛之中……
三百六十二回 亲情
见到楚勘江在这种极度怒火地状态下拿着一把明晃晃地刀向着自己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付启光亦是大吃一惊,只能是在十分慌张的状态之下匆忙地取出腰间的佩剑来抵挡那来势汹汹的楚勘江。
这个时候的两个人之间已经是没有了任何一丝一毫的交情可言,就算付启光自己的心里面多么不情愿,就算二人之间已经是相识了如此长久的时间,但是在楚勘江的心里面仍旧是把自己的夫人和孩子放在首位的。
两把长剑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十分脆响的声音,付启光苦苦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但是在楚勘江愤怒地不断施力之下,他自己的身体也只能是不断地发颤。
已经是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如此动过兵戈的付启光根本就不是楚勘江的对手。
二人只是就这么僵持了一小会之后,付启光整个人便是直接摔到在地面之上,手中的长剑也是应声掉落。
“额……”付启光沉鸣出一声十分痛苦的声音,伴随着的便是那楚勘江的长剑一点一点地缓慢刺入到了他的皮肉之中,一瞬间,付启光的表情也是极度的扭曲,万分的痛苦。
楚勘江盯着眼前这个倒在地上的昔日好友,但是眼神之中却是见不到任何一点的怜悯和犹豫,有的只有无尽的怨恨。
那长剑一点一点的进入到付启光的身体之内,并没有见到有任何想要停下的意思,反倒是对面的楚勘江,似乎还特别享受这个时刻。
情急之下,付启光只能是再度拿出楚勘江最为在意的东西说事道:“你要是杀了我,你就永远都见不到你的夫人和孩子了……”
尽管这话从付启光口中说出的时候是如此的无力,但是在楚勘江这个听到的人的心里面却是一个杀伤力十足的打击。
付启光话音未落,便是听得一声“哐当”,那刺入他皮肉之内的长剑随即是应声掉落,而持剑之人楚勘江更是如同虚脱,灵魂被完全抽离一般,直接是双膝跪倒在了付启光的面前,十分的难受,眼角的泪水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前开始流露了出来。
付启光这个时候还是一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尚在痛苦之中,那面前的楚勘江便是双膝跪地匆忙地爬到了他的面前,抓住他双脚,不断地祈求他道:“求求你,放过他们母女两个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肯放过他们母女二人就好!!!”
大殿之内的下人们也是十分惊恐而又疑惑地看着在自己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就连付启光自己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演变到了这么一种局面。
面对那楚勘江接连不断的求饶,这次反倒是轮到付启光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了,毕竟在这件事情里面他也只是属于一个棋子罢了,最后的结果还是要看王寻逸是怎么处理的,但是自己对于王寻逸的其他计划根本是不得而知。
方才说见不到夫人和孩子的这番话也只是情急之下来保命搪塞楚勘江的下意识行为罢了。
“你不是要我投诚嘛!我投!我投!我投就是了啊!”楚勘江更是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答应了先前付启光所答应的投诚的这件事情。
这个时候他自己已经是顾不了这么多了,当初他既然是能为了自己的夫人和孩子直接放弃形势大好的战争,甘愿战败。那么现在自然也是能够为了二人的性命答应付启光投诚的要求。
而这一番话更是看得周围的下人们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付启光自己也是
十分的为难的时候,他身后不远处的殿门口却是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二人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心思去搭理这个情况。
“夫君,你这是在做什么?”女人十分惊讶地开口询问道,而她的手中正是怀抱着自己的女儿,此时的女孩还正是有点虚弱,并没有完全从昏迷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更是十分无力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前跪拜在别人的面前。
这个场景别说是她这么一个小孩了,就连她的母亲,楚勘江的夫人都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己的丈夫竟然有一天会做出如此屈辱的事情来。
当二人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都是大吃一惊,只不过一人欢喜一人愁罢了。
欢喜的人自然是楚勘江,那声音刚刚传到他耳朵里面的时候,他所有的动作和声音便是戛然而止,立刻抬头看向了殿门口处,见到自己的夫人和女儿的一瞬间,他便是直接从地上跳起,冲向了二人。
愁的人必然就是付启光了,方才自己自己还威胁如果自己性命不保,那楚勘江便是再也见不到夫人和孩子了,现在这话还没有说出口太长时间便是直接当面打脸了。
不光是打脸这么简单,付启光心里面很清楚现在自己的情形,只要确保了夫人和女儿的安全,那么楚勘江便是立刻会再度将矛头指向自己。
到时候自己的处境必定是要比现在还要危险万倍。
女人和孩子还正是有些吃惊楚勘江的所作所为的时候,那楚勘江已经是冲到了二人的面前,面露喜色,二话不说便是将二人给一把揽入到了自己的怀抱之中。情至深处,自己的泪水也是不曾停止,只不过方才的泪水是极度的担心和害怕,而现在却是属于喜极而泣。
女人虽不知发生了何事,自己的丈夫会是如此,但是现在这个情形她也只是伸出手来,轻轻地拍打着楚勘江的后背,细心地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就连自己年纪尚幼的女儿也是抚摸着楚勘江的面颊,替他擦拭去脸颊上面耳朵泪水有些委屈地道:“父亲别哭,别哭。”
片刻之后,楚勘江的情绪才是逐渐地平复了下来。
随后便是一本正经地看着二人询问道:“你们刚才上哪去了,让我担心死了,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啊!”
“没有没有,刚才女儿突然陷入了昏迷,我担心有什么问题,所以就带她出去看了大夫,现在没事情了,放心吧。”女人解释道。
“昏迷?可是因为那块甜点?”楚勘江自己一听到这两个字便是十分着急地询问道。
女人也是有些羞愧地点了点头。
确认了这件事情时候,楚勘江便是直接转身,再度来到了付启光的面前,当着他的面缓慢地拾起了方才掉落在地上的长剑。
而此时的付启光心里面还正是在不断地思考着自己应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局面,见到楚勘江再度是捡起长剑,付启光也是没有了任何心思再去考虑其他了,现在楚勘江必定是要置他于死地了。
“你干什么!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投诚的么,你现在是做什么!”付启光十分慌张地说道。
而楚勘江则是无奈地摇头解释道:“方才是因为我夫人和女儿的性命安全着想才会这么说,现在他们既以安全,为何还要去在意方才情急之下说的那些不靠谱的话?”
说罢,楚勘江脸上便是浮现出了一种十分轻
蔑的笑容来。
“可是,在场的这么多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你就不怕消息走漏到浅长海那里么!”付启光这个时候还在做着自己能够想到的最后的垂死挣扎。
楚勘江听罢也是脸色一变,有些为难和深深地担心。
方才的情形的的确确是被在场的很多人都是看得一清二楚,如果真的走路风声到了浅长海的耳朵里面,那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按照浅长海的性格他必定是会留一个心眼,既然知道自己能够为了家人背叛前朝,那么他肯定也是会做出应对,甚至是将自己的家人当做人质来要挟自己对浅朝死心塌地的卖命。
到时候肯定又是会惹出诸多事端来,让自己的家人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考虑到这个因素的楚勘江随即便是离开付启光的面前,令得付启光自己能够得到短暂的喘息时间,而楚勘江则是径直来到了一下人的面前。
那下人还正是疑惑不解楚勘江为何来到自己面前将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楚勘江手中的那把明晃晃带着点鲜血的长剑已经是干脆利落地穿过了他的胸膛。
女人赶忙是捂住了女儿的双眼,不想让她看到如此残忍的场面。
在场众人见状皆是大惊,一片哗然,而楚勘江则是转过头来,看着方才的那些人道:“今天这件事情如果谁走漏了风声,下场便是如此!”
其他人见状更是惊恐,二话不说便是跪拜在地,将自己的脑袋完全的低沉下去,不愿意去看现在的情形任何一眼,想要置身事外。
解决了这个问题的楚勘江也总算是少了一丝担心,再度走到了付启光的面前,而那把长剑上面的鲜血还在一点一点的掉落下来。
现在的情形于公于私来说,付启光都是只有死路一条。
于公,付启光背叛浅朝,本就是死罪,更何况还说服蒋成正反叛,现在更是来劝说楚勘江,若是这个时候楚勘江杀了付启光便是大功一件。
于私,为了让楚勘江自己投诚,付启光直接是对楚勘江最为看重的人下手,对于楚勘江来说已经是没有办法饶恕得了,就算他们之间有着十分长久的交情,更何况付启光更是让楚勘江在其他人的面前丢尽了面子。杀了他也是不为过。
这个时候也是轮到付启光求饶了,他一面像方才的付启光一样跪在地上苦苦求饶能够饶他一命,另一边则是在心中苦苦抱怨为何王寻逸会将夫人和孩子给轻松放了回来,导致现在他陷入了完全的死地之中。
和方才的付启光相比起来,现在的楚勘江倒是没有任何可以犹豫的理由的心思,他只是有些愁伤地看着付启光,连连摇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说罢,楚勘江便是当着众人的面,高举手中的长剑,准备下一秒便是将付启光给斩杀, 他那持剑的手悬停在半空之中,轻而易举便是可以将付启光置于死地之中。
就连付启光自己这个时候也是顾不得求饶解释,万分惊恐地看着楚勘江,一下子有些傻了。
突然之间,楚勘江便是脸色骤变,没有任何的犹豫。
然而这个时候,殿门口处却是再度听得一个男人的声音嘲讽道:“楚大人这场出尔反尔的戏码可真是演得好啊……”
伴随着那个男人声音的便是一阵十分有力的拍手鼓掌声,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便是全部集中到了殿门口处……
三百六十三回 无病之人
伴随着一阵十分有力的掌声,便是有一黑袍男子在这众目睽睽的注视之下极为坦然地走入到了情势危急的大殿之内,就连那些因为楚勘江的威压而始终低沉着脑袋的下人们也是情不自禁地微微抬起头来,用着眼角处的余光想要看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一出出尔反尔的戏码,哈哈!”黑袍男子看着不远处正是高举着长剑的楚勘江嘲讽道。
“你是何人?”楚勘江一下子便是被黑袍男子给吸引了过去,高举的长剑也是暂时放下,转而对向了不远处的黑袍男子。
而此时的付启光还正是沉浸在自己再一次获得短暂的喘息的机会的愉悦和放松之中。
黑袍男子对于楚勘江的质问,并不在意,只是缓缓上前,来到了付启光的身旁,将其搀扶起来,就连那付启光对于黑袍男子的所作所为心里面为之一振,有些慌张,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黑袍男子才是刚刚俯下身子去,触碰到付启光的身子,便是顿感自己的脖颈处一阵阴凉而又微微地炽热的潮湿透过了自己的袍子,触碰着自己的皮肤。
此时的楚勘江正是将自己满是鲜血的长剑架在黑袍男子的脖颈处,令得黑袍男子的动作也是戛然而止。
“放开他……”楚勘江低沉地说道,那脖颈处的长剑更是微微用力,紧紧地贴合着黑袍男子的脖颈。
“呵呵……”黑袍男子对于楚勘江的所作所为只是不屑的嘲讽一笑,令得在场见到之人皆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楚勘江也正是犹豫之时,黑袍男子便是不屑地说道:“我想令千金的身子……”话还未说完全,楚勘江光是听到这么半句的时候,心里面便是为之一振,眉宇之间立刻是紧锁,内心之中的担心便是如同洪水一般,直接再度在泛滥起来。
黑袍男子并不在意,稍稍停顿给了楚勘江短暂的反应时间之后便是补充道“应该不希望楚大人把在下给杀了的……”
楚勘江一听更是大惊,立刻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黑袍男子只是笑笑而不语,紧接着便是缓缓地挺起身板来,而楚勘江那威胁着黑袍男子的身体也是十分小心翼翼地向后面退去了一些,不多久,那黑袍男子便是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取下了遮挡自己面部的罩子。
展露出来的面容正是王寻逸本人。
楚勘江见状更是疑惑不已,内心之中的警惕也是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减少,反倒是夫人却是十分惊讶地说道:“大夫?你为何在此?”
“大夫?”楚勘江被夫人这么一说更是一头雾水,是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了。
而王寻逸则是转向面对着夫人,低下身子行礼微笑道:“夫人好。”
见到楚勘江一脸疑惑,夫人也是匆忙解释道:“夫君,方才就是这位大夫给女儿治疗的。”
楚勘江听闻之后,脸上的警惕却没有任何的减少,就算按照夫人所说是王寻逸给自己的女儿治疗的,但是方才他的所作所为很明显的就是说明他和付启光是一伙的,所以这件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紧接着楚勘江便是再度上前逼问道:“你方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寻逸却仍旧是微笑不语,缓缓转头看向了夫人怀中正是在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女孩微笑着说道:“正如夫人所说,方才是我给小姐治疗的,而且大人你也看到了,我和付大
人是一伙的。所以我既然能轻而易举地给小姐治疗好身子,那么自然也是能轻而易举地给小姐下药……”
“什么!你!”楚勘江一听更是勃然大怒,一个箭步便是冲到了王寻逸的面前,手中的长剑再度是架在了王寻逸的脖颈处,但是所有的动作到了这里便是戛然而止了。
如果王寻逸所说的是真的话,那么现在楚勘江还真的的的确确是不敢杀掉王寻逸的。
这个时候耳朵楚勘江已经是再度陷入了不淡定的情绪里面,十分的激动,包括夫人和女儿在内皆是如此。
而他们的女儿更是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直接是再度昏迷了过去。这么一来,对于情绪十分担心的楚勘江和夫人二人来说,出于心理作用的影响,不论是多么不严重的情况在此刻的他们看来都是万分危急的,让他们二人心中亦是心急如焚。
女人不断的呼唤着女儿的姓名,楚勘江也是二话不说便是转身冲到了二人的身旁,十分担心地看着陷入了昏迷之中的女儿。
苦苦呼唤却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更是让二人心理防线全面崩溃,只不过楚勘江则是看着女儿心里面却是快速地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王寻逸见那楚勘江在这种心理防线崩溃的状态下却是陷入了思考之中,也是明白他在想些什么,随后王寻逸便是提醒道:“我知道大人你在想些什么。”
楚勘江听闻,更是大吃一惊,有些慌张地快速转过身来,凶狠地看着王寻逸。而王寻逸自己也并不回避楚勘江那凶狠的眼神,无奈地说道:“大人你的确可以找其他的医生来给令千金治疗,但是呢,就不知道令千金的身体等不等得起了啊……”说罢,王寻逸便是看着昏迷的女孩,表现出一副十分无奈地表情来,连连摇头。
这个时候的楚勘江更是无奈,原本自己心里面也是已经做好了打算,将两个人抓住然后自己花重金找最好的医生给自己的女儿治疗。
但是这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希望,却是一下子被王寻逸这短短的一句话给完抹灭掉。楚勘江又是再度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之中。
他的内心之中不断做着思想斗争,耳朵里面却是充斥着自己的夫人不停地呼唤着自己女儿的姓名的声音,是那么的痛彻心扉,更是将他自己的内心给感染。
容不得半分的犹豫,楚勘江随即又是将手中的长剑丢掉,冲到了王寻逸的面前跪拜下来,再度是十分可怜地祈求王寻逸救救自己的女儿。
“救你女儿简单,只要你愿意答应投诚一事,什么都好说!”王寻逸看着楚勘江道。
“好!我答应你!”楚勘江这一次倒是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便是回答王寻逸的要求。
只不过现在有了付启光的前车之鉴的王寻逸自然是没有这么轻易地就会相信楚勘江,毕竟要是到时候救了他的女儿,楚勘江有又是反悔了那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所以王寻逸也是十分无奈地提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心,为了让王寻逸能够相信自己,赶快拯救自己的女儿,那楚勘江也是管不了这么多了。赶忙是取来纸笔,匆匆忙忙地将自己愿意投诚南朝的意愿,一字一句写得清清楚楚地在那执掌之上,急忙是送到了王寻逸的面前。
接过纸张,浏览了一遍之后,王寻逸也是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便是将纸张小心翼翼地收起来,随即便是走向了女孩。
来到了女孩的身旁,王寻逸也是没有什么犹豫,将她平放在地
面之上后,便是取出一个小药丸送到了女孩的口中,紧接着掐了一下女孩的人中之后,那女孩也是缓缓地吃力地睁开了自己疲惫的双眼。
夫人与楚勘江二人见状更是大喜,立刻是围聚在一起,十分深情地拥抱着对方。
随后,王寻逸便是将付启光给搀扶起来,向着大殿外面走了出去。
离开的时候,为了稳住楚勘江,王寻逸也是特地语重心长地吩咐道:“这件事情可还没结束,这个解药可是要多次服用的,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我自然会把所有的解药全部交给你的。”
楚勘江一听,便是觉得自己被王寻逸给欺骗了,但是就算他心里面有多么的不甘心和怨恨,在这个时候他也是只能全部吞到自己的独自里面,独自承受,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自己女儿的性命还是掌握在王寻逸的手中。
更何况就算王寻逸不给解药,自己也是能够抓紧时间找其他的大夫将自己的女儿给治疗好。
只要时间抓的够紧,便是能够在王寻逸有下一步行动之前将女儿治疗好,如此一来,楚勘江便是能够再度上演一出出尔反尔的戏码。
毕竟就算自己再怎么怨恨浅长海,再怎么忠心老君主,说到底都是忠于的都是浅朝。基于这些因素,楚勘江现在也只能是暂时忍气吞声才可以。
王寻逸搀扶着付启光一同走出了大殿之中,看着那付启光有些痛苦的表情,王寻逸也是关心问道:“怎么样,行不行啊?”
付启光倒是嬉笑着道:“没事,撑得住,毕竟被大人养了一年了,身上的这些肉还能够减少点伤害。哈哈。”
“你倒是还会自嘲了啊!”王寻逸也是打趣道。
付启光一听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便是提出了一直苦苦困扰着自己的问题道:“大人,倘若楚勘江直接找其他的大夫给他女儿治疗怎么办,一旦成功,就算是有着他的纸张承诺恐怕也不靠谱啊!”
不过对于付启光的担心,王寻逸自己却是微微一笑,十分无所谓地说道:“他找啊,反正也不可能找得到这种医生。”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听不懂啊?”付启光更是一头雾水,对于王寻逸的话十分的不明白。
王寻逸也是颇为的无奈,只能是解释道:“这天下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大夫在一个根本没有毛病的人身上找出毛病来呢?”
付启光一听也是大吃一惊道:“大人你是说他女儿根本没有任何的毛病?”
“对啊,先前我们就是给甜点里面加了点蒙汗药让他女儿陷入昏迷而已。而这个蒙汗药除非药效失效,如果人为的唤醒或者服用药物苏醒过来,那药效便是在体内有残留,醒来之后人就会陷入极度的虚弱之中,刚才他女儿就是这个状态,我本来就是想恐吓一下他们,而他女儿本来就虚弱,被我这么一吓,太过害怕就是又再度昏迷过去了,反倒是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我给她女儿吃得东西也就是一个糖果而已,就这么简单。主要还是他们自己的心理作用而已……”王寻逸抖抖肩,有些事不关己而又无奈地说道。
听闻王寻逸这一番解释之后,付启光也才是完全恍然大悟过来,内心之中稍稍称赞了一下王寻逸的能力之后便是轻声提醒道:“浅朝四将,还剩一个了……”
然而王寻逸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嘴角处却是浮现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自己的心里面已经是做好了打算……
三百六十四回 看不透
出了宫门之后,王寻逸便是陪伴付启光先去到医馆之中治疗那并不严重的伤势,结束后之后径直回到了宅邸之中。
此时宅邸里面已经是聚集了众多的人群,就是先前前去医馆堵门的那些百姓们,王寻逸见到之后虽然内心之中颇有无奈,但是毕竟现在楚勘江的事情暂告一段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成功了,所以王寻逸自己也是颇为的满意的,微笑着便是命眠付取钱分发到那些百姓们的手上。
那些百姓们得到了钱之后也都是心满意足,十分的开心,欢呼雀跃着便是离开了宅邸之中。
而王寻逸自己也是并不打算就这么收手,毕竟现在浅朝四将已有三人在自己的手中,唯独留下了一个代郡的吕舒志是现在最需要赶快解决的。
那付启光也是并不怎么自己的伤势,等到百姓们离开之后便是走到王寻逸的身旁,开始头头是道地说起来该怎么说服吕舒志投诚,而且他自己也是颇为的自信,毕竟形势所逼,浅朝四将留他一个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这个时候换做是任何一个人聪明人都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投诚南朝,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没有必要和形式作对。
付启光不停地在讲解着自己心中的想法,好像自己已经是能够完全确定吕舒志便是会同意投诚的模样一般。
但是不论付启光多么的自信,说得多么的有道理,王寻逸却始终都是一副并不怎么在意的态度,心里面也是在想着其他的事情,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耐烦。
付启光也是注意到了王寻逸的这些反应,便是十分疑惑地询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心事?”
“啊?没有没有……”王寻逸被突然这么一问得来也是有一点猝不及防,见到他的反应有些反常那付启光原本十分自信的语气也是逐渐地趋于减少,直到最后完全的闭口不言,就这么默默地等待着王寻逸的身后。
不多久,王寻逸才是转过头来看着付启光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一次的吕舒志交给你怎么样?”
“啊,交给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命令付启光自己也是有些应对不及,有那么一点点的慌张,原本十分坚定而又自信得到表情也是突然便是有那么一点的犹豫和懦弱。
毕竟这么一路走过来,都是在王寻逸的帮助之下,甚至就像方才的情况,若是没有王寻逸恐怕自己早就已经是成为了楚勘江的刀下亡魂了。
王寻逸自己也是注意到了付启光的犹豫,为了让他能够放心,王寻逸便是解释道:“我留在雁门有其他的事情,这件事情可是关乎着能不能战胜浅长海的,所以我暂时还不能离开,还是说你自己并不愿意去说服吕舒志?”
原本还只是有些犹豫和为难的付启光被王寻逸这么一说得来就是完全不淡定了,尤其是最后那几个字“不愿意”更是让他自己内心之中有些担心。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不是能够和王寻逸叫板的时候,若是自己真的能够凭借一己之力说服吕舒志投诚南朝,那对于付启光自己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一件事情,也是能够稍稍地在南朝站稳住自己的脚跟来。
基于这几个因素的考虑,付启光虽然心中有一点犹豫,但是最多也就仅此而又,不多久便是把这件事情给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答应之后,稍稍准备了一下之后便是向着宅邸外面快速里卡了出去,向着代郡城的方向进发过去。
而王寻逸则是站立原地,看着付启光远去消失的背影,嘴角上面却是浮现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随后眠付也是来到了他的身后询问道:“大人,光靠付大人一个人真的可以么?”、
“我觉得啊凶多吉少啊。”王寻逸感叹道。
“那为何还要如此?岂不是让陷付大人于危险之中?”眠付十分担心地说道。
王寻逸则是解释道:“不这么做,怎么借刀杀人啊!”
对于王寻逸的这一番言论眠付自己更是疑惑不解,正欲询问,王寻逸便是早就猜想到了他想要询问些什么,便是率先回答道:“浅朝四将在浅朝威望极高,但是我就只是稍稍用了点计谋便是让他们其中三人投诚,甚至有一个人连计谋都没有用。他们既然可以因为这些背叛浅朝,那谁又能保证以后不会再背叛南朝呢?”
这下子,眠付也是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应对王寻逸所说的那些话。
“与其我们自己养着这四个不定性的因素,日夜担心,倒不如趁早下手,浅朝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便是会让君主以贪污的罪名处决蒋成正,而楚勘江自己恐怕经历了这一次事情之后也是提心吊胆,心生退意了,到时候我们只要好言相劝,加上他的家人的劝阻他应该也是会功成身退的。”王寻逸补充道。
“那另外两个人呢?”眠付追问道。
王寻逸笑而不答,只是径直向着房间之内走了过去,离开的时候也正是留下了一句话道:“自然有人替我们动手!”
眠付对于王寻逸的这句话自然是不明白的,但是见到王寻逸并没有想太多的解释,所以眠付计算心中有所疑问也只能是暂时作罢,但是内心之中却是情不自禁地对王寻逸充满了后怕的情绪,对于这个自己跟随时间并不算久的主人,眠付的感觉只有三个字:“看不透……”
没有人知道王寻逸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事情,更夸张的是,王寻逸每次行动的时候能够想到的事情程度已经是远远超出了常人的预料程度。
快要靠近傍晚的时候,王寻逸还正是在房间之内休息着,眠付便已经是在房门外面匆忙地敲门,似乎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现在就要让王寻逸知晓。
而王寻逸听到那阵敲门声得到时候,也是颇为的激动,直接是从床上面一下子做了起来,好似心里面已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他较为激动地连鞋子也来不及穿便是冲到了房门口将房门打开,不等眠付说话,自己便是先行开口道:“是不是君主的军队已经接近平城了?”
眠付也是颇为的惊讶,赶忙是连连点头。
紧接着王寻逸便是匆匆忙忙地穿好自己的身上的衣物,急忙是带着眠付一行人快速地前往宫内,寻找楚勘江。
一行人进入到宫内的时候,还真的就是看到大殿之外聚集着众多得到大夫,每一个大夫都是颇为的兴奋,王寻逸也是不免好奇,便是询问为何这么多人在此是不是因为楚勘江自己女儿的事情。
便是有一大夫兴奋地道:“对啊对啊,听
说楚勘江花了大手笔,说是能治好他女儿的人能够拿到赏金一百两呢!”
王寻逸一听也是恍然大悟,怪不得现在这些在外面等待的那些大夫们都是如此的兴奋原来是因为有一百两的原因,只不过这些人并不知道楚勘江女儿的真实状况。
果不其然,还未等王寻逸进入大殿之内,便是听得里面传来一阵阵十分生气的咆哮训斥声,大致的意思也就是说那些大夫们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更是听得里面摔打东西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有一批大夫们弓着身子匆匆忙忙地走出了大殿之内,十分的惊恐,王寻逸对于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幕倒是表现出一种感同身受的表情来。
不多久,那楚勘江便是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殿门口,正欲是再叫一批大夫进入大殿给女儿治疗,却是刚一出来,便是与王寻逸来了个碰面。
王寻逸脸上也是一脸的轻松和幸灾乐祸,而那楚勘江脸上则是十分的愤怒和无奈。
“你怎么来了?”楚勘江有些厌恶得询问道。
“怎么?我不请自来不行么?”王寻逸微微一笑,不屑的询问道。说罢,便是带着一行人进入到了大殿之内。
此时的楚勘江自己也之恩能够使忍气吞声拿王寻逸没有任何丝毫的办法,而王寻逸进入之后则是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那些大夫们的诊断结果。
那个结果自然是全部都一样的,所有的大夫们都是表示自己并不知道有什么毛病,但是楚勘江和他的夫人就是不相信那些大夫们的话,只是认为那些全部都是医术不精。
到最后,楚勘江更是生气得差点拔刀杀人,幸亏是夫人提醒女儿在场,所以楚勘江才是强行克制住了自己内心之中的无限怒火。
见到了如此情形的王寻逸也是十分的无奈,只能是上前劝解道:“两位放弃吧,我要是没有把握,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下药的,这药只有我能解,你们不管花多少的力气去找办法始终都是徒劳无功的……”
“啧……”楚勘江心里面仍旧是不甘心,但是面对着王寻逸如此不屑的态度,以及如此多的大夫都是束手无策,那楚勘江也是不得不相信王寻逸所说的每一句话。
“所以你现在来就是特地来嘲讽我的么?”楚勘江凶狠地说道。
王寻逸也是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我是来提醒你的,差不多应该行动了,行动结束之后你的女儿便是能完全得救了,放心吧!”
听闻自己的女儿不久之后便是能够完全得救,那楚勘江脸上的怒气也是多多少少减少了一部分,和方才想必温和了许多。而后他便是询问道:“说吧,你要我干什么?”
王寻逸却是微笑着摇头道:“别急嘛,等一会,就可以了。”
如此一来 ,那楚勘江便是与一众人等在大殿之内默默地等待着,然而许久之后却是不见有任何的事情发生,这也是让楚勘江自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王寻逸现在来就是专门来嘲笑他的。
然而他正欲是对王寻逸发难,在那大殿之外,便是有一兵士快步进入其中,当那人进入的时候,王寻逸的注意力也是完全被其吸引住,全神贯注地锁定在那兵士的身上,更是轻声对着眠付道:“来了……”
三百六十五回 重名
一兵士在众人瞩目的情况之下,匆匆忙忙地快速进入到了大殿之内,他的目标也是十分的明显,进入之后见到如此多人在场虽然稍稍有些犹豫,但是仍然是直接跑到楚勘江的面前用着十分严重的语气说道:“楚大人,南朝军队来犯,现已快到平城,君主令四城将领立刻率军齐聚平城救援!”
“什么!”楚勘江听闻更是大吃一惊,随后便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立刻是转过头来有些仇视地看着王寻逸。
反倒是王寻逸自己却是一脸的轻松,十分的坦然自若。
“这就是你说的等一会么?”楚勘江走到王寻逸的面前,有些激动地说道。
王寻逸却是笑笑始终沉默不语,那副表情更是看得楚勘江有种想要狠狠地揍王寻逸一顿的感觉。
“说吧,我要怎么做?”楚勘江也是有些着急地询问道。
王寻逸却是道:“按照浅长海的命令出兵就可……”脸上的笑容却是始终挂在脸上,没有任何要消失的意思。
楚勘江虽心中有所疑惑,对于王寻逸的回答,也是颇为的不解,但是现在也不是可以让他犹豫思考的时候,未有任何的迟疑,便是立刻转身高声喊道:“出兵!”
说罢,他便是带着众人赶快是出了宫殿,向着雁门军营处的方向快速移动了过去。
未有多久,大军便是以及在雁门城外集结完毕,也是能够非常明显地看到不远处的令居城中的骚动,不多久,便是见得大军在令居城外集结完毕,向着楚勘江的大军进军过来。
两拨大军会和之后,那蒋成正也是来到了楚勘江的身旁,不过第一眼看向的人并不是他,而是楚勘江身旁的王寻逸,并且是付以微笑,王寻逸也是心知肚明便是道:“放心,答应给你的,自然是一点也不会少。”
“哈哈哈,好好好!”蒋成正也是颇为的豪爽见得王寻逸没有什么犹豫,他也是没有任何的顾忌,哪怕是当着楚勘江的面前也是一点也不避讳。也是有点引起了楚勘江的不悦,始终都是板着个脸。
直到是现在,楚勘将都是有些不情愿成为王寻逸的棋子,心中也是过意不去。而那蒋成正倒是很看得开,反正只要钱给到位,他也不会在意这些其他的东西,毕竟当初楚勘江反叛的时候,蒋成正之所以和楚勘江共同战斗,也是因为当初楚勘江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天价。
不然那个时候恐怕楚勘江也是不可能在与浅长海的战斗上战得优势的。
见到楚勘江颇为的不悦,更是用着一种十分厌恶的眼神在看着蒋成正。而那蒋成正也是嬉笑着脸道:“干什么啦,大家都有自己需要的东西,你需要你家人的安全,我需要钱。我们各取所需,就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了啊,怪不舒服的。”说罢,蒋成正便是伸出手来,想要搂住楚勘江的肩膀。
听闻蒋成正如此说话,那楚勘江自己也是有些愤怒,只是冷冰冰地摔下了一具话道:“哼!”随后那被蒋成正搂住的肩膀便是用手用力一甩之后随即就是拍马而出,来到了两城军阵的最前方。
稍稍地整顿了一下之后,两城大军便是开始向着平城得到方向进军了过去。
在这个时候的另一
边的付启光也是在火急火燎之中来到了代郡城中,直接是面见了吕舒志。
当时的吕舒志也正是受到了浅长海的出兵命令,所以当时也正是在兵营之中匆忙地点兵,准备立刻发兵救援平城。
正当他还在匆忙地准备的时候便是有一兵士来到他的面前将付启光前来此处寻找他的事情告知了他。
“付启光?这个时候为何会在此出现?”吕舒志刚一知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疑心大起,内心之中的担忧十分的明显。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这个时候的付启光应该是和自己一样正在城中点兵或者已经率军出发救援平城,为何却是在这种紧要关头,来到代郡城中寻找自己,而且还说有要紧的事情要商量。
如此具有疑点的一件事情摆在了吕舒志的面前,他自己也是不得不对此警惕起来,更是将自己腰间的佩剑取出,放在自己的面前缓缓地抽出,十分慎重的注视着那明晃晃的刀身,眉宇间也是随着那抽出的刀身,逐渐的一点点的紧锁了起来,似乎自己将要做些什么大事情似的。
将佩剑放好之后,吕舒志便是暂时将点兵的事情交给了其他的将领,而他自己则是来到了军营口接见付启光。
此时的付启光正是在军营外面焦急地等待着,他也是早就注意到了军营中的不对劲,深知现在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是不多了。
当他见到了吕舒志正是向自己前进过来的时候,他自己也是大喜,二话不说便是面露喜色赶忙是上前想要拥抱吕舒志。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他自己震惊不已,那吕舒志在距离他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一手便是按在了腰间佩剑的刀柄之上,似乎是对付启光有那么一点的杀心似的。
只不过当时的付启光哪里注意得到这些,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锁定在吕舒志的面色神情之上,当付启光正是要将吕舒志给拥抱住的时候,却是感觉自己的胸膛处传来一阵十分明显的刺痛感。
稍稍犹豫一下之后便是发现那吕舒志腰间的佩剑已经是被抽出,正是在他的手中,剑尖处也正是抵住付启光自己的胸膛之前,虽然并没有刺入其中,但是那种刺痛感也是非常的明显,令得付启光想要上前的动作也是因此戛然而止。
不过不等付启光提出自己的疑问,那吕舒志便是用着十分怀疑的眼神看着付启光道:“为何你会在这种紧要关头来到代郡?”
被吕舒志这么突然反问一下,那付启光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了,大脑也是飞快地转动,但是正欲想要解释些什么,那吕舒志却是又再一次开口道:“还是说你已经背叛了浅朝!”
吕舒志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有任何疑问的意思,很明显是非常肯定的语气,令得付启光自己更是大吃一惊,嘴巴支支吾吾地一瞬间话也是说不清楚。
因为付启光的这个反应更是让吕舒志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没有做这种事情为何现在却是如此的紧张,所以当时吕舒志的心里面已经是把付启光给归为了叛徒一类,想到了这里,他执剑的手更是主内用力,想要杀了付启光。
那付启光也是顿感胸膛处一阵蛮力,
随即便是立刻向着身后连连退去,既然吕舒志已经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付启光也是并不打算再有任何的隐瞒了,毕竟现在浅朝四将已有三人归属南朝,所以付启光也是十分的有底气,立刻说道:“投诚南朝吧!”
“你说什么!”吕舒志一听更是大怒,紧握着手中的长剑便是开始向着付启光走了过来。
付启光自己本以为吕舒志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颇为的吃惊,但是紧接着出现的反应便是十分的失落,随后也是会看清形势知道大势已去,紧接着付启光只要告诉他天子会给他一个好官衔,如此一来那吕舒志背叛浅朝的事情便是板上钉钉的。
但是这一刚开始的时候吕舒志的反应便是完全脱离了付启光自己的预想,见得那吕舒志怒火中烧地向着自己走来,那付启光一下子也是十分的慌张,匆忙地按照自己原先的想法说道:“我们四个人里面已经是有三个人背叛了,浅朝已经是大势已去了,你可要想清楚啊!”
“!!!”那吕舒志一听,四个好友竟然是已经由三个人全部背叛浅朝投降了南朝,他自己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吕舒志怒气冲冲地走到付启光的面前,将长剑的剑尖抵住了付启光的脖颈处,只要他自己愿意稍稍这么一动,那付启光便是会一下子丢了性命,而那付启光见状也是十分的紧张。两个人都是颤抖着自己的身体,十分的紧张。
只不过付启光是因为害怕,而吕舒志则是因为愤怒罢了。
“大人,已经准备好出发了!”一将领在不远处的军营中对着吕舒志喊道。
那吕舒志并不回应那个将领只是十分怨恨地看着面前狼狈的付启光,一小段时间之后便是咬牙切齿道:“不要把我和你们四个人混为一谈,我们不一样。念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就给我滚!”
说罢,吕舒志便是立刻转身,匆忙地重新回到军营之中,想要立刻带兵前往平城营救,现在他的心里面可谓是心急如焚,如果真的按照付启光所说,那从浅长海发兵的命令之中便是能够知晓浅长海对于浅朝四将已经由三人背叛的这件事情并不知晓。
既然如此,如果自己太过浪费时间的话,恐怕到时候浅长海已经是大败,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浅朝也是即将覆灭。
考虑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吕舒志也并不想与付启光有太过的纠缠,现在他的内心之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立刻带兵出发平城,援军浅长海。
但是这个时候的付启光仍旧是不愿放弃,他知道吕舒志重名,而他现在还有自己的一张底牌,那便是天子的册封。
要知道能够得到天子的册封那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这个对于一个人的名来说可谓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所以在吕舒志匆忙地转身离开之后,那付启光则是立刻匆忙站起身来,对着吕舒志匆忙离开的背影呼喊道:“只要你现在愿意投诚,南朝可以让天子给你册封!”
当这个声音传到了吕舒志的耳朵里面的时候,他所有的动作也是戛然而止,内心之中更是为之一振,颤抖着自己的身子,似乎是陷入了纠结之中……
三百六十六回 帮我个忙
见到那吕舒志在听见了自己的高声呼喊之后也是有了颇为明显的反应,那付启光也是颇为的开心,原本十分紧张的脸上也是一瞬间平复了下来,更是有着十分轻松的笑容从他的脸颊之上浮现出来。
而此时的吕舒志正是颤抖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明显,只不过并不是和付启光所猜想的那样有些为难和犹豫,而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他颤抖着自己的声音,十分生气地说道:“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了,是你自己偏偏要浪费掉的……”
而这个十分深沉地声音也是传到了付启光的耳朵里面,当他听到的时候也是颇为的不解,不是很明白为何吕舒志要这么说话。
然而他正是犹豫不解之际,却是见得那吕舒志直接是突然转过身子来,一脸凶狠地看着不远处的付启光,当付启光看到那吕舒志如此气愤的表情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心里面更是咯噔一下,而吕舒志原本收回的长线也是被缓慢的抽出,发出那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拔刀声。
一瞬间一种不好的感觉便是涌上心头。
当付启光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一瞬间,自己也是立刻做出应对,二话不说便是转身想要逃走,然而他的一举一动也是被吕舒志全部都看在眼里。
见得付启光要偷走,吕舒志必然是不乐意的,他的心里面早就已经把付启光给当做是一个背叛者给斩杀掉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慌张逃窜的付启光,而这个时候的长剑已经是被他紧紧的给握在了说中。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吕舒志便是侧过身子来,执剑的一手高举,而他的身板则是不断用力地向身后倾倒过去。
“刷!”一声十分凌厉的呼啸声在逐渐疏远的二人之间爆发出来,那长剑便是从吕舒志的手中以极快地速度飞出,还不等那付启光听到这个声音转头看过来,那长剑已经是直接穿过了他得到胸膛之中,没有任何的停顿,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地飞穿了过去,而他自己更本事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时间能够给他反应。
他自己只是突然感觉到在那一阵凌厉的呼啸声过后,自己的胸膛之中便是顿感一阵万分疼痛的感觉,更是能够非常明显得感觉到那身体的血液不受控制地不断地溢出来的感觉。
付启光十分慌张而右无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才是发现已经是有一个完全得到窟窿,而他的面前则是一把满身淋漓着鲜血的长剑矗立在地面之上,更是在不断地摇晃,伴随着不断掉落的鲜血。
而那鲜血便是属于自己的。
“啊啊啊啊!”付启光痛苦的呼喊着,引得不远处的兵士们都是投来了十分好奇的目光,而他自己则是两手死死地捂住伤口处,想要止住那流淌不停的鲜血,但是不论自己多么努力,却始终都是徒劳无功。
此刻的他除了疼痛之外,也是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疲惫,越来越无力,虽然心中想要挣扎反抗做些什么,但是自己根本是没有多余的精力。
“扑通!”付启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下子便是跪在了地面之上,自己的周围已经
是鲜血流了一地,而他则是十分无奈地说道:“为什么……”
“扑通!”第二个声音出现,那付启光便是应声倒地,完完全全地瘫倒在地面之上,侧脑袋来无力模糊地看着向着自己缓缓走来的吕舒志,十分的痛楚。
“咳咳咳……”付启光接连不断地咳嗽着,他努力地想要呼吸,但是每一次吸得时候却是让自己的胸口疼痛万分,呼的时候更是自己没有办法的不停咳嗽,而每一次咳嗽都会咳出一团十分深沉的鲜血出来。
吕舒志走到付启光的面前,停顿下来,十分冷漠地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付启光,内心之中却是没有任何的波澜和同情,反而是眼神之中能够很明显的看得出万分的厌恶。
“为什么……”付启光的口中仍旧是在不断地重复着自己心中的疑问,为何自己明明是提出了最有力的底牌,吕舒志却仍旧是要杀了自己。
吕舒志一听随即脸上更是不屑的一笑,冷冷的哼了一声便是连身子也不低下去,只是冷漠的看着付启光道:“我确实重名,你提出的天子册封也很诱人,但是你既然知道我重名,一开始就不应该来劝说我。”
说罢,吕舒志便是动身走到不远处将那矗立在地面之上的浑身是血的长剑给拔起来在,不多久便是再度回到了付启光的身旁,只不过这一次,吕舒志并没有就这么干看着。
而是一脚转跨,整个人是跨在了付启光的身上,似乎是想要做些什么事情似的。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付启光似乎也是并没有完全听懂方才吕舒志所说的那番话,口中仍旧是不断地无力地重复着那三个字道:“为什么……”
“你知道我重名,那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诱惑就让自己扣上一个背叛浅朝的骂名么?更何况我倒不如杀了你,反而还可以因为这件事情被君主赞赏,得到一个不惧诱惑,诛杀叛徒的美名,所以你还不明白么?”吕舒志解释道。
这下子付启光是完全明白了,为何现在会是这样子的局面,只不过这个时候他的心里面却是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后悔,而是那无尽的愤恨,对于一个人的愤恨,而这个人的名字他也是用着身体那最后一丝的力气高声咆哮道:“王寻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时候的付启光也才是恍然大悟过来,为何当时的王寻逸执意要让自己一个人来劝说吕舒志,原来他早就已经是想到了这件事情,让付启光自己过来只不过也就是借刀杀人罢了。
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之后,那付启光也是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再去说话和反抗,犹如是一滩烂泥一样固执地躺在地上,靠着最后那无力的呼吸维持着自己的生命,而他心中有的只有对王寻逸那前所未有的怨恨罢了。
然而事情并不止付启光想得这么的简单,对于王寻逸来说,不管吕舒志背叛还是不背叛,这两个结果其实都是王寻逸心中想要得到的最后的结果。
若是吕舒志背叛,那浅长海便是成了孤家寡人,孤立无援,浅朝覆灭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若是吕舒志不背叛,那王寻逸便是能借着吕舒志的手杀了付启光
,给日后解决浅朝四将省了很多麻烦的事情,而且对于吕舒志的不背叛,王寻逸心里面也早就已经是有了自己的打算,王寻逸自己心中更想要的结果也是更加倾向于后者的。
可以这么说,从付启光答应帮王寻逸做事的那一刻起,他便是成了王寻逸的手中刀,在王寻逸的操纵之下,替他做事,除去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从付启光出了雁门的那一刻起,他便是成了王寻逸的弃刀,一颗弃子,没有了任何利用的价值,然而付启光却是如此的不遗余力,甚至还幻想着自己能够靠这件事情在南朝站稳脚跟,现在看来,这所有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付启光的一厢情愿罢了。
付启光的眼神逐渐的迷离,越发看不清自己面前的情况,就连各类的感觉也是越发的虚弱,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扯住,脑袋给拎了起来。
“既然你也已经差不多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就最后再帮我个忙吧。”吕舒志请求道。
只不过此时的付启光除了那苟延残喘的生命之外,已经是没有任何回应的机会了。或者说他想要拒绝,但是他的身体状况却是根本不允许他有任何其他的动作,他现在唯一能够控制的也只有自己那无力的双眼。
随后他只是将自己的眼神转到了那吕舒志的面颊之上,却是看到了那吕舒志略微期待而又兴奋得到表情,随后自己的眼神也是不受控制地再度转动,最后的场景则是锁定在自己的面前那模糊的光景之上,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原本还是有些精神的眼神也是趋于黯淡无光。
吕舒志见得那付启光默认了,便是将那淋漓着鲜血的长剑架在了付启光的脖颈处,而后便是开始上下发力,一点一点地将付启光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付启光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的反应了,就算身体是多么的疼痛他也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只能是看到自己面前那模糊的光景在不断地晃动,晃动,知道最后所偶遇的一切被黑暗所取代。
“啧!”吕舒志有些吃力,毕竟一个人的脑袋要用这种长剑割下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那些见到吕舒志这番行为的兵士们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对于吕舒志他们也纷纷都是窃窃私语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
不多久,在吕舒志的努力之下,那付启光的脑袋便是被他给割取了下来,一瞬间,整个军阵之中便是传出一阵十分响亮的哗然声。
而他自己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反倒是有那么一点的喜悦展露出来,随后吕舒志便是提着那付启光的脑袋转身回到了军营之中,命人用一个布袋将头颅给抱起来,系在了自己坐骑的马鞍处,随后便是立刻翻身上马,对着那些已经是做好了准备的军士高声下令道:“出兵!”
一瞬间整个待代郡城中也是爆发出不小的动静来,大军便是在吕舒志的带领之下,声势浩大地出了军营中向着平城的方向进军过去。
而那无头尸体则是静静地躺在地面之上,被数以万计的兵士和战马的所踩踏,直到最后完全地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滩烂泥,看不出任何一点一个身体的样子来……
三百六十七回 针尖对麦芒
因为代郡城距离平城的距离还是比较远的,所以当吕舒志率领着大军正是在赶往平城的时候,平城之外南柯寂率领着的南朝大军与浅长海的浅朝大军已经是对阵许久。
这个时候的平城在浅长海这么长时间的统治之下也是获得了非常明显的发展,再加上西河,令居,雁门,代郡四城不停地向平城输送物资,如今的平城也已经是今非昔比,不光是平城的民事,政事都是得到了发展,那平城的军事自然也是突飞猛进,自从浅长海平城一来,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便是已经拥有了能够和南柯寂抗衡的力量。
因为平城如今规模较大,如果要打防守战的话,必定会分散站力,而且如此规模的浅朝大军在城内实在是有些调度不开,行动不便,考虑到这个因素那浅长海索性便是率军出城与南柯寂在野外决战。
更何况野外对战对于浅长海来说也是颇为有力,如此规模的浅朝军队与南朝军队交手的话必定是陷入僵局,但是只要在这个时候原先在浅长海的调度之下前来汇聚的四城军队达到平城的话,战局便是能在一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算南柯寂的军力再怎么强大,在如此大规模的浅朝军队的合围之下,必定是损失惨重,届时浅长海便是能够将胜利紧紧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只不过在这个万分紧张的时刻,那浅长海还并不知道这几天在浅朝境内所发生的那些事情,而他现在也在因为能够将南柯寂一举击溃,甚至是染指南朝的领土的这个结果而洋洋得意,十分的开心。
南柯寂立马于大军之前,浅长海亦是如此。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异常遥远,但是二人皆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对方,看着那一个瘦小的影子,内心之中打着自己的算盘。
和浅长海相比起来,南柯寂倒是显得有那么一点的紧张,一方面是因为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面浅朝竟然是发展的如此迅速,当那规模的浅朝军队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自己面前布阵的时候,他自己的心里面甚至是有了一丝的后怕。
二是因为这个时候得到南柯寂并不清楚王寻逸所做的事情,对于王寻逸的那些计划也是无从得知,就连这个出兵的命令也是通过川溪转告的。
两朝军阵之间,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的紧张,就连那空气之中都是能够感觉得到那窒息一般的紧张感。
南柯寂还正是有些担忧地出神的时候,却是听得身旁的一兵士提醒道:“君主,快看!”
有些匆忙地抬起头来,放眼望去,便是见得那远处正是有一单骑向着南朝的军阵快速冲了过来。
仔细定睛一看,便是发现来人正是浅长海一人。
“看来他是想要放些狠话啊!”南柯寂有些不淡定地说道。
“驾!”紧接着南柯寂自己也是毫不示弱,立刻是拍马而出,一人一骑向着浅长海冲了过去。
不多久,这两朝君主便是在两朝大军面前这万众瞩目的情况之下碰上了面。
“好久不见啊!”浅长海十分轻松地说道,他的眼神也是在南柯寂身后的那些南朝兵士们的身上停留。
“是啊,算算也要有一年多了吧。”南柯寂尽量让自己淡定一些地回应道,而他的眼神也是在浅长海身后的那些浅朝兵士们的身上停留,更是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
口凉气。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实力,你不觉得这么贸然来犯很不明智么?”浅长海用着十分不屑的语气嘲讽道。
这话也是说到了南柯寂的痛处,现在的情形的的确确是如此,这么贸然来犯只会让自己吃瘪,但是南柯寂的心里面担心归担心,在这个时候对于王寻逸最起码的一点信任还是有点,所以也是觉得王寻逸不会对这个时候的情形坐视不理,他必然是有着他自己的规划。
出于对王寻逸的这些信任,南柯寂也是让自己尽量不要太过的激动,毕竟在这个时候不能露出马脚,让浅长海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有些惧战了,这样子只会是把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之中。
只不过那南柯寂越是让自己尽量淡定一些,他的神情和动作却是越发的让人觉得有些不协调,而这些也是被浅长海给完完全全地看在眼中,令得浅长海也是有一点怀疑。
而浅长海的怀疑不光是因为南柯寂有些反常的反应,更多的则是在那不远处的南朝军阵之中竟然是看不到王寻逸的身影,这是最令浅长海怀疑的一点。
随后浅长海便是试探性地询问道:“怎么不见他的身影?难道这一次没有和你一起?”
“对付你,还不需要他出手……”南柯寂回应道。
“哼!”浅长海对此也是冷冷的嘲讽道。
面对浅长海的嘲讽,南柯寂便是佯装淡定,十分兴奋地说道:“哼,无需多言!要战便战!”
说罢,便是转身拍马离开,看着南柯寂那快速离开的背影,浅长海也是颇为的不屑,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之后便是略微激动地回到了军阵之前。
二人回到军阵之后,也是没有什么好犹豫的,随即便是命令大军出阵。
一瞬间,整个平原之上的两朝大军便是开始心动起来,准备交手。
只不过事情并没有按照这个局面发展下去,当两朝的军队才是刚刚出阵仅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是清楚地感觉得到那平原的一侧传来了一阵阵的铁蹄轰鸣之声。
循声望去便是见得那楚勘江与蒋成正二人正是率领着令居与雁门的两城大军来到了战场之上。
这场战斗原本可谓是针尖对麦芒,胜负还不好说,但是当这两个人率军出现的时候,战场上平衡着的天平便是一瞬间被完全给打破,完全倒向了一边。
而浅长海见状虽然有些无奈,但是更多的则是喜悦,尽管并没有按照自己的心中预想,等到这场战斗打得十分胶着的时候出现,但是现在出现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一上来便是能够以压倒性的优势压制南柯寂也是十分值得高兴的事情。
“哈哈哈,南柯寂你看到了么!今日我就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浅长海十分兴奋地对远处的南柯寂高声叫喊道。
此时的南柯寂当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而现在的他更是十分的慌张因为现在这蒋成正与楚勘江二人突然的出现。
不光是南柯寂一人就连其他的南朝兵士们也都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他们就算再怎么拥有自信,这最基本的一点判断形势的能力还是有的。
战场之上的形势已经是非常的明显,而南朝的兵士甚至是连最开始的交手还没有便是已经有不少的兵士都是心生退意。
而南柯寂自己也是并不例外。
正面战场之上,南柯寂与浅长海对阵,蒋成正与楚勘江二人率军在侧,而先前入住西河的川溪与龙俊二人则是在王寻逸的加急书信的指引之下,绕过主战场的平原,借着僧林的掩护来到了平城的后方。
因为此二人本来率领的军队人数就不多,而且浅朝兵士的注意也全部都是集中在正面战场之上,所以他们二人此番绕后也是完全没有被浅朝的兵士所发现。
当一行人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平城正后方的时候,川溪与龙俊二人也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是带着自己人数本就不多的军队走出了森林之中,在平城后方的平原之上将自己的行踪完全暴露给了浅朝的兵士。
“报!君主,平城后方出现一支南朝军队!”一兵士匆忙地来到浅长海的身旁禀告道。
浅长海一听闻这个消息也是颇为的震惊,那川溪的军队竟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便是出现在了平城的后方着实让他自己吃惊不已。
“规模呢?”浅长海有些担忧地询问道。
“大概一千多的样子!”那兵士有些怀疑地说道。
不光是那兵士怀疑,就连浅长海自己都是再一次被吓到了,竟然是只有那么区区一千的兵力,别说是绕后夺城了,恐怕接近平城都是个问题。
但是出于对王寻逸这个怪物的考虑,浅长海也是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南朝军队一定是不会这么简单的,所以为了安全考虑,浅长海便是派人传命于蒋成正与楚勘江二人,一人带一城军队前往平城后方阻截那只突如其来的军队。
蒋成正与楚勘江二人得知之后,也是面面相觑,有些犹豫,随后王寻逸便是在二人身后道:“蒋成正你和我一起去吧,楚勘江你就在这里,等到战事打响,怎么做你应该知道的……”
“明白!”楚勘江十分慎重地回应道。
而蒋成正也是有一些犹豫,似乎是对谁去谁留有着自己的想法。王寻逸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随后便是深沉地说道:“必须你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事情!”
没得办法,蒋成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之后,随后便是在王寻逸的催促之下,带着军队开始向平城的后方前进过去。
王寻逸之所以让楚勘江停留此处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考虑,一方面若是留下蒋成正的话,如果到了形势明显的时候,浅长海情急之下甩出一笔更大,让蒋成正完全无法拒绝的金钱诱惑的话,恐怕蒋成正又是会临阵倒戈,战场形势又会倾斜,到那个时候恐怕又是胜负难料。毕竟蒋成正这个人,认钱不认人。
而且楚勘江留在此处,对于王寻逸来说是最为放心的,毕竟为了自己的家人楚勘江是必然不会再度临时倒戈的,而且楚勘江自己本身就对于浅长海有着怨念。
如此行事是最为适合的计划。
既然平城后方的事情已经是得到了解决,那么接下来剩下的便是这正面战场上的南柯寂一人了。
随即,浅长海便是重新整顿军势,冲着那十分摇摆不定的南朝军队高声下令道:“全军!出阵!!!”
时隔一年之多,南浅两朝便是再度争锋相对,这一场事关南浅两朝的战斗便是如此打响了……
三百六十八回 策反
浅长海命令既已出,浅朝兵士们也都是各个斗志昂扬,十分的兴奋,对于这一场战斗的胜利他们现在也是势在必得,更何况还有着援军的坐镇,在他们看来战胜南朝简直是轻而易举,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简单。
反观对面的南朝军阵倒是完全截然不同的状态,两朝军阵的士气差别相差的十分明显,当那些前朝士兵气势汹汹地都已经是开始向着南朝的军阵之中冲杀过来的时候,那些南朝兵士们还都是有些畏惧和迟疑。
但是这个时候,南柯寂陷入的境地之中也是不必其他的兵士要好得到哪里去,尤其他自己还是统率之人,更加是要斩立决断,必须抓紧时间做出一个决定来。
没有办法,当那些浅朝士兵已经是不远处,只需短短几秒便是能将他们书中的兵戈完全刺穿南朝兵士的胸膛的时候,南柯寂也是不再犹豫。
只听得南柯寂立即高抬起头颅来下令道:“全军!出阵!”
在这个紧要关头,南柯寂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王寻逸的判断,硬着头皮命令手下兵士们杀阵杀敌。
为了让自家的兵士们不要因为现在的形势而太过的动摇,南柯寂更是选择了义无反顾地冲杀在军阵的最前面,以此来激励自己身后那些颇为动摇的兵士们。
南朝兵士们见到南柯寂在这种劣势之下竟然是如此的义无反顾,他们大多数人也是十分的果断,二话不说便是紧紧跟随上南柯寂的脚步,直接是冲上战场之上与那浅朝的军队完全厮杀在一起。
顿时,整个平城的平原之上便是被杀伐之声笼罩,接连不断地兵器碰撞声也是越发的明显和响亮。
双方交手之初,光是看南柯寂的军队与浅长海的军队并不能看出什么特别明显的端倪来,浅长海一方是因为形势明显,所以充满着无限的自信,认为自己最终一定会掌握胜利。而南柯寂一方则是因为自家君主的冲锋陷阵,让他们也是获得前所未有的极力,纵使前面荆棘密布,他们也是愿意追随着他的步伐硬着头皮走下去。
这种双方僵持得不想上下的状态,在两军之中保持了挺长的一段时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的差距便是开始展现了出来。
表现出来的状态也是非常的明显,特别是那正面战场之上,南柯寂更是在浅朝军队的不断猛烈进攻之下开始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去,虽然他自己一个人如此的状态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当其他的将士们都是注意到这个情况的时候,他们自己的心里面多多少少也是会再度开始有些动摇。
既然南朝兵士再度是陷入了动摇之中,那浅长海的军队必然也是配合着他们逐渐的开始占据了上风。
毕竟现在的浅朝已经是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语了,若是放在一年之前,这场战斗的结果便是说不定的了,恐怕这个时候的两军的境地也是应该会完全倒转过来。
见到那南柯寂正是在自家军队的猛烈进攻之下开始且战且退,而他手下的兵士们也是如此,浅长海也是十分的兴奋便是立刻想要将南柯寂给完全的一举击溃,脑海之中甚至是已经开始着手思考自己该怎么趁胜追击,染指南朝的领土了。
“快!让侧翼的军队立刻出击,和本队一起把南柯寂给我逼入到死地之中!”浅长海大喜着下令道。
随即那浅朝军阵之中便是有一兵士单骑出阵,向着在侧翼驻扎的楚勘江的军队快速出发了过去。
“大人,有人来了!”楚勘江身旁一兵士提醒道。
楚勘江将自己原本锁定在南朝军队上的眼神快速收勒回来,看向了那正快速向着自己移动过来的兵士。随后便是拔出了自己的长剑对着自己身后的那些兵士们道:“兄弟们,准备战斗!”
一瞬间便是听得自己的身后传来接连不断的身子抖动的声音,得到了楚勘江的命令之后身后的那些兵士们也都是各个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十分的兴奋。恨不得现在就是冲下去斩杀南朝的兵士们。
而正面战场之上的情况见到浅朝取得优势,更是令得他们激动不已。
不多久,那快速移动的兵士便是来到楚勘江的面前道:“楚大人,君主有令!立刻率军出阵,同本队一同对南朝军队发起猛攻!”
楚勘江听闻也是十分慎重地点了点头之后,便是翻身上马对着远处的正面战场之上道:“出阵!”
随即,便是听得那正面战场之上的侧翼处传来那震天动地的军队进军的动静,浅长海更是大喜,随即下令全军对南朝的军队发起猛攻,无比要让南柯寂有来无回。
援军既出,再加上浅长海的军令,那正面战场正在战斗着的浅朝兵士们也是受到了极大地鼓舞,战意更是前所未有的高涨。
便是见得那南朝的军队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自己的后方退却过去,对于这种情况更是应对不及。
这个时候南柯寂还正是与一种兵士厮杀在敌军之中,见得那十分明显的动静之后,南柯寂更是大呼不妙。身旁便是有一将领询问道:“君主,现在改怎么办?敌众我寡,恐怕我军不敌啊!”
这个情况南柯寂自己心里面当然也是最为清楚的不过的,但是他的心里面在这个危急关头任然是思考着迟迟不见人影的王寻逸,所以他现在也更是纠结自己到底是要不要见好就收,率军撤退,若是拖得太久,恐怕只会让损失加重,而且加重得还不是一点点,那个数字必然是惊人的,更何况若是浅长海趁胜追击,那后果必然是不堪设想的。
南柯寂还正是犹豫之时,便是听得自己周围得到诸多将领皆是一边苦战,一边劝说他道:“君主,撤退吧!”
“君主,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
一时间诸如此类的建议撤退的声音便是不断地侵袭着南柯寂的双耳之中。
没得办法,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南柯寂也是一边苦战,一边看着自己周围那一个接一个倒下的南朝兵士,他也只能是十分不甘心地道:“全军……”
只不过现实并没有让他接着说下去,因为他自己刚准备说出“撤退”二字的时候,却是听得那浅朝军阵那进攻的阵型大乱,很明显是内部出了什么问题,而且远处更是传来了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和兵戈碰撞在一起的杀伐之声。
不光是整个南朝军队都陷入了十分吃惊而又不解的状态,就连那些浅朝士兵们也是万分的震惊和不解。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军队进攻我军侧翼!”浅长海一把将自己身旁的军士抓来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但这个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更不用说一直待在他身旁保护他的那些兵士们了。
浅长海大怒,正欲是自己立刻前往查看,却是有一浑身是血的兵士摔倒在了他的面前十分慌张地说道:“君主!是楚大人,是楚大人的军队!楚大人率军向我军发起了猛攻!”
“什么!!!该死的东西!”浅长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能是选择咒骂来
发泄自己内心之中的怒火。
对于楚勘江这突然耳朵吃里扒外的行为,他自然是不明白是为什么的,也更不知道楚勘江到底是什么时候被策反的。
“君主,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诸多将士们也是有些慌张地询问道。
那浅长海还正是在犹豫着自己到底要怎们办的时候,却是见得那军阵骚乱的地方,楚勘江正是坐于马匹之上,在浅朝的军阵之中来回冲杀,而他口中更是不断地说道:“诸位兄弟们,你我本就是为国家出生入死之人,但浅长海却是一再克扣军饷,还要我们不停地给他提供物资,导致我们自己都是吃不饱穿不暖,我已经是忍受够了,若是有兄弟愿意跟随我推翻这庸主的统治我自然是欢迎,若有人不愿,我也不强求!”
当楚勘江这一番话说出口,传到了在场众人的耳朵里面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有些呆滞的,但是未有多久,便是一呼百应,不少的兵士都是表示愿意追随楚勘江,那激动地呼喊之声更是响彻天际。
这些响应楚勘江的人自然都是原先他自己带来的兵士,他们自己对于浅长海那不断克扣地行为也是早就心生不满,如今楚勘江带头发难,他们也是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也有一部分也是自己带来的,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楚勘江竟然是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策反,向着浅长海发起了进攻。所以对于楚勘江的那一番话他们自己也是十分的犹豫,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做出自己的决断来。
只不过浅长海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完全是被那楚勘江的话给激怒了,他自己本就已经是气愤到不行,本来眼看自己已经是占据了大好的形势,只要在稍稍努力一下便是能大败南柯寂,现在你这楚勘江倒好,突然之间临阵倒戈,而且还如此放肆,便是令得浅长海更是没得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君主,那我们……”正有一将领想要询问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却是只得到了浅长海那一声极度愤怒的咆哮声道:“滚!”
随后,浅长海便是转身,将原本在军阵后方的兵力抽出,调往了楚勘江的战斗之处,更是咬牙切齿道:“杀!给我杀了他!所有楚勘江的兵士一个不留!”
军命既出,那些后方的浅朝兵士便是出动,开始向着楚勘江的军队发起了猛烈的反攻。
然而这个行为却是导致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后果,便是那些原本属于楚勘江军队的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一方的兵士们,在受到了浅长海军队的猛烈的反攻之后,为了保命,他们自己也是不得不与他们厮杀了起来。
而如此的场景可都要拜浅长海所赐,如此一来,战场之上的情形便是一瞬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楚勘江带着有反意的兵士们对浅长海进行猛攻,还有一部分兵士则是因为被浅长海给逼上了绝路,为了保命,不得不与其战斗,而这种向死而生地求生**也是让他们战斗地异常的疯狂。
这对于南朝军队来说可谓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良机,南柯寂也是大喜,立刻死死地抓住这个机会,便是立刻重新整顿军势下令道:“全军!给我狠狠地杀回去!!!”
南朝兵士们也是在方才的这段时间里面也是受了一肚子气,现在有一个一举反攻的机会他们自然是情绪瞬间暴涨,立刻是向着浅朝军队发起了十分强烈的猛攻。
而那些浅朝兵士则是因为楚勘江的突然策反而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原本那气势汹汹地状态也是一瞬间消失不见……
三百六十九回 印信
浅长海可是自始至终做梦完全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如意算盘到现在竟然是完全被打乱,而且导致这个情况的竟然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问题,最大的问题竟然是出现在了自家军队的内部,这一点是浅长海自己万万想不到。
不光是浅长海自己,那些浅朝的兵士们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对于他们来说他们自己战斗力并不算太过强悍,因为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浅长海快速征招之后组成的军队,而浅长海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防备南朝来犯。这一点也是浅长海为什么要不断其他的城池往平城疏松物资的一点原因之一。
毕竟招兵这种事情不管是对于乱世之中的任何一个势力来说都是一个损耗极大的事情,更别说浅长海当时还要填补平城之内的各项物资和资金的空缺。
而对于他们这些新兵来说,就算平常在军营之中再怎么训练有素,但是当他们真正地踏上战场的时候,这又是完全是另一回事情了。
毕竟训练的时候可不会发生这种自家将领突然倒戈,拿着兵戈对自家人砍杀过来的这种事情,所以对于他们很大一部分人来说这个对他们的情绪有着太过严重的影响,更是直接导致了他们现在完全是陷入了万分惊恐慌张之中,没有什么心思完全地来进行战斗。
在如此诸多的因素的影响之下,正面战场之上的浅朝军队也是节节败退,未有多久便是损失惨重,方才那天平完全倾斜的形势也是再度发生,只不过这一次两朝军队的位置发生了完全的对换罢了。
“君主,撤退吧!”
“君主,快撤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
浅长海身边诸多将领皆是如此劝说浅长海现在立刻撤退,千万不可意气用事,若是因为一时的生气,葬送了这么多浅朝兵士的性命,很明显是不值得的。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浅长海似乎并不打算罢休,仍旧是在做着拼死的抵抗,更是匆忙地询问道:“蒋成正呢?他不是在平城的后方么,对付一个一千人的小部队为什么还要花这么长的时间,快点让他前来救援啊!!!”
但是众人听闻浅长海的询问,众人也都是表示自己并不知情,纷纷都是面面相觑,随后连连摇头,没得办法,浅长海只能是立刻派兵士带着自己的印信,前往蒋成正所处的平城后方,让他尽快分兵前来救援。
但是不知为何,浅长海接二连三地派出了数名兵士,却是全程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回来复命的,也不见蒋成正率兵来援的。
“君主,会不会是因为蒋大人担心我们派出去的那些兵士的身份,以为是敌军的间谍才会一直都不行动的?”一将领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这个猜想当然也是不无道理,换做是浅长海自己恐怕自己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也是会有如此的顾虑。所以浅长海最后仍旧是再度派出了一名兵士前去传令,只不过这一次浅长海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再度发生,便是将自己的印信给交给了那名兵士。
那兵士自己也是承诺定当不负所托,倒是让浅长海自己颇感温暖。
然而当那兵士怀揣着浅长海的印信火急火燎地冲到蒋成正所处的平城后方的时候,才是发现,那平城后方的蒋成正率领的军队,与先前那只突然出现的南朝军队直到现在都是没有任何战斗过的痕迹,两支军队都是严阵以待,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便是没有了任何其他的行动。
那兵士虽然心中十分的不解和怀疑,甚至是
愤怒,但是这个时候他自己也是管不了这么多,只能是匆忙地冲到蒋成正的面前,立刻将浅长海的话转告,让其分兵前往救援。
只不过接下来蒋成正的一句反问更是让他自己吃惊不已,只见得那蒋成正不慌不满十分轻松地反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如果是细作怎么办?为了平城的安全,在下恕难从命!”
当那兵士听到蒋成正竟然是当着这么多兵士的面前直接拒绝了浅长海的军命,他自己更是愤恨不已。
随即便是将先前浅长海交给自己的浅朝印信取了出来,递到蒋成正地面前时怒火中烧地质问道:“现在大人可以相信我了么?”
蒋成正凑上前去,眯起眼睛来仔细打量了一下之后,便是将那印信给接过,在自己面前打量起来,也是引起了那兵士的不悦。
没得办法,那兵士只能是万分着急地劝说道:“大人还不相信么!这可是君主的印信,现在君主陷入危机,还请大人快快分兵前往救援啊!!!”
现在的情形对于浅长海来说已经是不容乐观,而那蒋成正稍稍地打量了一会印信之后便是说道:“还真是君主的印信,我相信你!”
“那大人还在等什么,赶快分别前去救援吧!”兵士十分期待而又兴奋地说道,随即便是转身想要赶快离开。
然而刚刚走出数步的距离,却是听得那蒋成正不紧不慢地说道:“啊?我直说我相信你的身份,可从来都没有说相信你啊!”
如此一来,兵士更是大吃一惊,立刻是转过身子来,冲到了蒋成正的面前质问道:“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那那蒋成正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像解释什么,只是就这么默默地看着那焦急而又愤怒的兵士的脸颊。
“难道大人你和楚大人一样……!”兵士吃惊地说道,但是并不愿意把什么事情说清楚,似乎也是有意避开,但是自己的心里面已经是再清楚不过了。一瞬间,那兵士也是陷入了万分的恐慌之中,而他转头看向周围那些蒋成正的兵士们,才是发现他们在这个时候都是在看着自己,用着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嘴角上面还有一丝诡异的笑容残留着。
而蒋成正则是始终保持沉默,并不回答兵士那惊讶的话语,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兵士也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二话不说便是强行克制着自己万分紧张的情绪,想要赶快离开禀告浅长海。
但是当他刚刚转过身去的时候却是突然发现不远处正是躺着诸多的浅朝兵士的尸体,而那血迹也是从他自己的脚下一路蔓延到不远处。
这一刻那兵士也是确定了自己方才的心中猜想,但是他自己才是刚刚反应过来,便是顿感自己的后背之中传来一阵万分疼痛的痛处,等到他反应过来,看向自己的胸膛的时候,已经是有一把长剑穿膛而过,而上面还在不断地滴落着自己那深沉的鲜血。
当然这个动作肯定是不能被不远处身后的平城守军给发现的,所以刚一开始的时候,周围的兵士便是将他们两个人给围聚了起来,在远处的人根本是没办法知晓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子的事情。
但是并未有太久的时间,便是见得一身着浅朝兵士的甲胄,虽然上面已经是穿了一个一个窟窿,但是并不影响他再度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不过此人也并非方才的那人,之所以要杀了那个传令的兵士,不光是为了防止自己倒戈的事情被浅长海知晓而扰乱接下里的句话,最为重要的一个东西,便是方才蒋成正自己从那人
的手中取过来的浅长海的印信。
随后蒋成正便是手拿着那浅长海的印信,单骑骤出,不过前进的方向自然不是原先川溪与龙俊的军阵之中,而是一路快速地向着平城城门的方向快速靠近了过去。
一路快速地来到平城城门之后,蒋成正便是对着城楼之上的守将道:“君主有令,令我军入城,共同坚守平城!”
“有何凭证?”城楼上一将领质问道。
紧接着那蒋成正便是将那浅长海的印信给取出,高高举起,示意给城楼之上的众人看,以此来取得他们的信任。
当然也并没有这么简单,那城楼如此之高,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地便是能够确定,于是那城楼的守将便是一路小跑到城门,命人将城门稍稍地打开一个能够让自己通过的缝隙来,而他便是快速出了城门,跑到了蒋成正的面前,而他的一手自从出了城门的那一刻起便是全程都按在自己腰间佩剑的刀柄之上。
那将领去过印信,在自己面前不断地上下来回打量了数遍,而后便是转头看向了蒋成正,询问道:“你是何人?”
“刷”蒋成正立刻抽出佩剑来,架在了那将领的脖颈处道:“吾乃令居城主蒋成正!你要是在这么拖延时间,我便是能够按照贻误军机的罪名立刻把你处死……”蒋成正冷冰冰地说道,脸上原本有些微笑着的脸,也是一下子深沉下来,看得人有些后怕,随后他自己也是取出自己的印信来,丢到了那将领的手中。
不过这一次那将领倒是没有什么好犹豫和怀疑的了,虽然自己没有见过蒋成正的面容,但是名声总是听到过的,更何况这两个印信也是没有什么问题,当然最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自己的性命在蒋成正的手中。
随后,那将领便是恭恭敬敬地将两个印信全部都送还给了蒋成正,而他则是匆忙地向着城门口跑了进去,未有多久,那城门便是大开出来。
蒋成正见状也是微微一笑,紧接着也是转身对着远处军阵做出手势来,那原本驻扎与川溪军队对阵的军队也是立刻行动起来,轻而易举地进入到了这平城之中。
见到自己派去催促蒋成正的如此多的兵士,却是始终没有任何一个人回来,那浅长海也是完全没有办法淡定下来了。
一时间,接连不断的撤退的话语又是侵袭着他的双耳。
也正是如那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所说,浅长海现在已经是心生退意了,此时此刻要是光靠着浅长海这一只军队想要在正面战场上取得胜利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最为方便快捷的办法也是只有一个便是率军撤入到那平城之中。
不光是浅长海自己不愿意就将平城这么轻而易举的拱手让人,而且就算要弃城逃走,那逃亡代郡的路程遥远,南柯寂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追击的机会的。
毕竟这平城在浅长海这一年的改善之下也是便是易守难攻,若是浅长海现在立刻率军撤入城中,那么对于浅长海来说,南浅两朝之间的战争便是还没有完全结束,浅长海仍然是在最后能够凭借着平城易守难攻的特点来等到吕舒志和付启光二人率领援军前来救援,到时候再加上平城后方的蒋成正,那时候的浅朝便是能够再度占据上分,赢得最后的胜利。
“全军撤退!”浅长海有些不甘心地下令道,随后便是因阵尾为阵头,阵头为阵尾,立刻转身向着平城的方向快速撤退了过去,然而他自己并不知道的却是此时的平城之内,却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三百七十回 吃里扒外
此时的平城之内,蒋成正早就已经是凭借着浅长海的印信,通过假传军令轻而易举地成功进入到了平城之内,而那些留守在平城内的少量兵士们也是对此并不知情。
进入平成之后,蒋成正随即是立刻带军来到了方才自己入城的那一处城门的城楼之上,看着那远处的川溪的军阵,十分的坦然自若与轻松。
这个时候的川溪与龙俊二人因为收到了王寻逸先前的急信,所以对于王寻逸的计划也是颇为的清楚,当然也只是局限于和他们有关的计划,其他的他们仍然是无从得知。
所以当蒋成正率军进入平城的之后,他们也是按照先前王寻逸所安排的计划,以区区一千人的兵力开始向着平城的方向进军过去。
他们自然是没有什么畏惧的,因为他们心里面很清楚现在蒋成正是站在他们一边的,所以对于川溪军队的行动他们必然也是置之不理的。
当然,蒋成正对此自然是置之不理,只不过那些原本留守在城楼上的那些浅朝兵士们可并不是蒋成正的人,他们一心一意效忠的人可是浅长海。
见到川溪与龙俊二人带着区区一千人的兵力向着平城进攻过来,那些浅朝兵士们也是颇为的吃惊,随后那城楼将领便是下令所有弓箭手张弓搭箭,随时准备对着那一千人的小部队发出箭雨。
然而当那只小部队进入到铁箭的射程范围之内的时候,那将领正欲是下令立刻将那小部队给射杀,他身旁的蒋成正却是微笑着说了两个字道:“别动……”
蒋成正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淡定,脸上始终都是挂着一抹淡淡地奸佞的微笑,原本那守将以为江城正式是觉得距离太远,命中率太低,所以想要再等一等,等到距离再近一些的时候便是能够毫不停歇地向敌军倾泻箭雨,让他们纷纷死在着威力无穷的箭雨之下。
然而事实并没有这么发展,随着时间的推移只是一味地看见那川溪与龙俊二人不停地率军逼近平城却是不见的蒋成正有任何要下令射箭的意思。
日此一来,那城楼守将也是万分的着急,但是他区区一介守将也不敢太过质疑蒋成正什么,只能是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时间过去片刻,那蒋成正仍旧是如此,没有任何的变化,反倒是那川溪与龙俊二人率领的小部队已经是快要逼近城门口了,这个时候的守将也是再也等待不了了。
但是他也不敢质问蒋成正,所以也只能是立刻跨步上前,毫不犹豫地抽出自己的佩剑,高举起来,立刻是想要向下用力地挥去,而他的嘴巴更是已经做出了“放!”的口型。周围的那些原本待命的弓箭手们也是跃跃欲试,纷纷再度张弓搭箭,准备射出箭雨。
然而那守将口型呈现的是一个“放”字,喊出来,传到众人耳朵里面的声音却是一声十分凄厉地惨叫声,众人寻声望去,便是见得那蒋成正正是一手持剑,上面还淋漓着鲜血,而那先前在他身旁的那城门守将已经是不见了踪迹。
只有那城楼下城门口处一具摔得粉碎的尸体,仅此而已。
其他浅朝兵士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便也是
一下子成为了刀下亡魂,丢了自己的性命,全部都是被扔到了城楼之下,成为了一具尸体,被那川溪与龙俊的小部队疯狂践踏。
随后,那城门便是大开,川溪与龙俊便是带着小部队也是不上一丝一毫地成功进入到了平城之内。
而蒋成正则是站在城楼之上的最高处,十分不屑地看着地上那一具已经是不成人形的尸体无奈地说道:“不是早告诉你别动了么?”
随后便是转身向着别处走去。
这个时候的正面战场之上,当浅长海正是匆忙地率领着浅朝军队撤退的那一瞬间,在这个时候也就是意味着南柯寂在正面战场之上取得了暂时性的胜利,而浅长海也是并不愿就这么撤退出战场之上,抛弃平城,毕竟这平城可是他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
且不说平抛弃平城,将他拱手让给南柯寂意味着多么严重的事情,南朝实力暴涨,而浅朝便是一瞬间完全跌入到了谷底之中,而且浅长海自己对这平城也是颇有一点感情,于公于私来说,他都是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将平城拱手让人。
考虑到这两个因素,现在在浅长海的内心之中他自己唯一能够行得通,或者说愿意去做的也只有撤入平城之中,依靠着平城的防御工事,来和南柯寂打一场防御战。尽量把战争的时间拉长,拖到付启光与吕舒志以及那行为诡异的蒋成正三人率军来援助自己,届时在集合起所有的兵力,对南柯寂与楚勘江二人发动猛烈的反攻。
只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异常骨感的。
当那些浅朝兵士们见到浅长海率军撤退的时候,他们自己心中原本那十分的兴奋的状态也是一瞬间消失不见,完全被慌张所取代,这个时候只顾得自己逃命要紧。而他们的身后则是有着南柯寂与楚勘江二人紧追不舍,就像是那许久没有吃到食物的饥饿的猛兽一般,十分的凶狠。
浅长海带着溃败的浅朝兵士们好不容易是一路火急火燎地重回到了距离平城城门口不远的地方,见城门紧闭,那浅长海便是不断高声呼唤道:“快开门!快开门!”接连重复了数遍,但是却是始终见不到那城门有任何想要打开的迹象。
而那些站在城楼上的浅朝兵士们也都是一动不动,就像是没有生命的玩偶一般,似乎也是听不见浅长海的强烈呼喊,这更是令得浅长海自己疑心大起,立刻是勒马停下,十分担心地看着不远处的城楼之上。
果不其然,当浅长海刚刚停下便是听得那城楼之上便是有一人缓慢地走出,那人便是先前借着浅长海的印信进入到平城之内的蒋成正一行人。
只不过当浅长海看到此人是蒋成正的时候,第一个闪现在自己脑海之中的想法竟然是不是蒋成正已经倒戈了这类的想法,竟然是有些喜悦,甚至还是因以为蒋成正已经是解决了原本平城后方的军队,现在入城和自己一同打防御战。
浅长海见状大喜,便是再度令蒋成正立刻开门,然而那蒋成正虽然自己将浅长海的命令听得非常的清楚,但是他全程却是沉默不语,没有任何的回应,脸上那奸佞诡异的笑容也是一直如此,看得周围的人更是毛骨悚然。
见得那蒋成正竟然是当着自己的面无视自己的军令,浅长海自己的心里面也是已经多多少少有了点数,也是猜测到了蒋成正已经是倒戈的这件事情的事实,只不过他的内心之中仍旧是有着最后一点可怜的希望,那便是蒋成正只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狠狠地敲浅长海一笔奖赏,毕竟蒋成正贪财的这个名声也是世人皆知的。
这个对于浅长海来说也是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毕竟这个钱财的话,平城甚多,所以他便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匆忙地对着城楼之上的蒋成正喊话道:“你放我我入城,我给你一个没有办法拒绝……”
“啊啊啊……”浅长海那诱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城楼之上便是传来了一阵阵接连不断的惨叫声,那些原本驻守平城的浅朝兵士便是应声倒地,成了刀下亡魂。
和刚才的做法一样,蒋成正也是立刻命人将他们的尸体全部都扔到城楼之下,等到众人完完全全看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那些尸体也早就已经是完全不成人形了。
“蒋成正!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敢背叛我!”浅长海更是怒吼着咆哮道。
然而这种低级的话语嘲讽对于蒋成正自己来说根本没有办法造成任何的伤害,也是动摇不了他心中的想法,他自己还是喜欢实际一点的东西。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浅长海可是没有了什么心思来和蒋成正讲什么实际不实际,现在很明显,那蒋成正和楚勘江一样皆是背叛了自己,恐怕付启光和吕舒志二人也是如此。
当浅长海彻底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的时候自己也是大呼不妙,现在原本也就是事关平城一城得失的战斗,却不想发展到现在竟然是直接上升到了事关浅朝生死存亡的时刻。
若是浅朝四将皆是倒戈,别说是战斗了,浅朝覆灭恐怕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最多也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刷!”那浅长海还正是陷入了万分为难的沉思之中,便是听得一声十分凌厉的呼啸声穿过自己的身前,便是见得一支铁箭直勾勾地射在了距离自己的马儿的铁蹄只有数厘米的距离,也是一下导致了马儿的受惊,差点就是将浅长海给摔了下来,也是幸亏浅长海自己马术还可以成功应付了这个局面。
随即便是十分生气地看向了那射出箭来的城楼处,只不过这个时候在那城楼之上站着的人,不光是蒋成正一人,他的身旁也是出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更是令得浅长海疑心大起。
那身影缓缓上前,便是通过阳光完全地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浅长海疯狂地咆哮着,那一副极度扭曲的表情恨不得现在就是将那个略微熟悉耳朵身影给完全生吞活剥,剥皮抽筋似的。
他那癫狂的样子也是看得其他周围的浅朝兵士们惊骇不已,一边逃跑,一边也是完全不敢靠近极度愤怒的浅长海。
而一路追杀到此处的南柯寂也是见到了那城楼之上十分熟悉的身影,看着那个人,南柯寂的脸上也是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出来,内心之中更是感叹道:“果然,没有信错人……”
三百七十一回 放虎归山
浅长海异常愤怒地看着那城楼之上的蒋成正,而在那蒋成正身后出现的一个身影,更是让他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自己心中那前所未有的恼火,当时的他心里面已经是没有了任何丝毫的冷静可言,不顾周围诸多将领的劝阻便是命令手下的那些兵士们立刻对着平城的城门发起了猛攻。
这个时候的浅长海已经是完全失去了冷静,更是企图通过猛攻以此来进入到平城之中转攻为守,而他自己也是选择了和先前南柯寂相同的做法,二话不说便是一马当先率领着浅朝的兵士们冲杀在了最前方。
表面看上去浅朝兵士们的气势已经是很够的了,但是很明显现实并没有这么简单,那平城本就是易守难攻,而且现在蒋成正刚率军夺城,就算人数上面少了浅长海一大截但是也仍旧是能够完全发挥地利优势,在平城城楼处顽强坚持许久。
浅长海率领着那些正在气头上的浅朝士兵义无反顾地向着平城的城楼处冲杀过去,速度也十分非常之快。
“王寻逸!!!!啊啊啊啊啊啊!”浅长海看着那城楼之上熟悉的身影,更是愤怒恨不得现在就是冲到城楼之上将王寻逸给一击斩杀,当然对于浅长海来说现在也只是想想而已。
“放箭!”蒋成正十分轻松淡定地下令道。
紧接着便是一阵阵接连不断的箭雨呼啸声响彻天际之中,将那些冲跑过来的浅朝兵士们纷纷都是射成了筛子,一时间也是让浅长海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
前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连自己的侧翼也是有着楚勘江的率军来攻,现在唯一留给浅长海自己能够率军前进的方向唯独只有那代郡的方向。
形势这么明显,诸多的将领也是很早意识到了这件事情,见到浅长海一遍又一遍率领着兵士们发起冲锋,但是一次又一次地都是灰头土脸地被打退回来,就算浅长海是极为不甘心的,想要再度率军冲锋,但是这浅朝兵士也是不够他如此的一意孤行的。
正当浅长海再度重整军势,想要率军再次冲锋的时候,刚刚准备前进,面前却是突然出现了诸多将领,将浅长海给完完全全地挡在了原地。
“你们干什么!”浅长海愤怒地询问道,随后便是看向了那城楼之上十分轻松坦然的王寻逸,内心中的恼火更加是加重。
“君主,不要再一意孤行了,现在可不是赌气的时候!”一将领万分着急地说道,周围的诸多将领也都是纷纷点头,表示自己也是想相同的想法。
其实浅长海也很清楚他们的意思,他自己其实一开始也想过既然现在四个方向中的三个方向都是没有办法撤退,那自然便是要抓住着唯一一个剩下的方向,但是这唯一一个剩下来的方向,乃是浅朝四将中的吕舒志的代郡方向。
浅长海随即也是十分担心地解释:“如今浅朝四将已经由两个人是倒戈了南朝,付启光与吕舒志不得而知,若是率军撤往代郡的方向,倘若吕舒志那个时候也是倒戈了又该如何?”
面对浅长海的质问,众人也都是面面相觑,被浅长海这么一说得来,其实也是颇有道理,倘若这吕舒志也是背叛,自主率军撤往代郡便是羊入虎口,但是现在就这么一意孤行在此处强行战斗也不是个办法啊。
正当众人也都是一筹莫展之际,便是发现那唯一剩下来不知是否安全的一侧,冲出一只大军来,领头之人正是急忙从代郡城匆忙赶过来的
吕舒志一人。
吕舒志的出现,也是让浅长海等人颇为的担心,毕竟他们现在并不清楚吕舒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只不过接下来吕舒志的行为倒是一下子打消了他们这众人的担心和怀疑。
只见得那吕舒志率领着大军二话不说便是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南朝的军阵之中,与南朝的兵士猛烈地厮杀了起来。
而那些南朝的兵士们突然受到了吕舒志军队的猛烈进攻也是大吃一惊,一时间有些应对不及,为了不让自己的侧翼处问题,南柯寂也是立刻从自己的后方抽调出一部分的兵力加入到侧翼的与吕舒志大军的战斗中去。
短时间内,侧翼的战斗也是不分上下,陷入了十分胶着的境地之中。
“君主!你看,吕舒志还没有倒戈,他还在为我们争取时间!”不少将领们见状也都是非常的兴奋。
在浅朝的将士们接二连三地经历了楚勘江与蒋成正的先后背叛,军心受到了极大的动摇之后,吕舒志的出现总算是让他们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鼓舞。
浅长海也正是欣喜之际,便是见得那吕舒志已经是冲到了自己的面前,匆忙地说道:“君主,浅朝四将已有三人背叛,如今只有代郡城是最为安全的,还请君主暂退代郡!”
浅长海听闻那吕舒志的建议也是心中大喜,现在对于浅朝的兵士来说,只有代郡是最为安全而且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去的地方了。
为了不浪费时间,浅长海立刻转马下令,带着原先正面战场上的浅朝兵士们火急火燎地向着代郡的方向撤退过了去。
而那吕舒志在说完自己的建议之后,见到浅长海同意也是颇为的喜悦,二话不说便是转身重新加入到了侧翼的战斗中去,想要让浅长海先行撤退,自己则是成为殿后的军队,以此来掩护浅长海。
这么一个举动也是令得浅长海自己十分的欣慰,而他自己先前竟然还是在质疑吕舒志的忠心,这下子他自己也倒是颇为的内疚。
很快,既然出现了撤退的机会,那众人自然是没有片刻的迟疑和犹豫,战场之上的浅长海大军立刻是转过身子去,开始向着代郡城的方向火速撤退过去。
而那突然加入战局的吕舒志则是在浅长海大军的最后方率领着军队顽强地抵抗着南柯寂和楚勘江二人军队的猛烈攻击,尽量争取多一点的时间,让浅长海能够安全地撤退到代郡城中。
见到那浅长海率军撤退的时候,南柯寂与楚勘江以及蒋成正三人心里面都是颇为的不甘心,而在战场之上的南柯寂与楚勘江便是立刻下令加强攻势,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击溃吕舒志到时候可以一口气抓住浅长海的尾巴,将他给完全地击溃。
就连原先的蒋成正也是颇为的焦急,随即也是率军出城一同加入了战局之中,而王寻逸则是十分的轻松地跟随在蒋成正的身旁出了城中,川溪与龙俊二人则是留守在城中将平城给稳定下来。
出了城后,蒋成正便是与楚勘江二人一同率军与南柯寂合兵一处,重新组成了一只由南朝和浅朝兵士的大军,人数亦是众多。
几人会和之后,王寻逸与南柯寂也就是稍稍讲了几句话之后便是再无多言什么,随后王寻逸便是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不远处正在厮杀的吕舒志,也是一下子便是发现了在他那马匹的脖颈处悬挂着的一颗人头,在楚勘江与蒋成正二人的再三确认
之后,便是能够确定下来,那正是付启光的人头。
随后,王寻逸便是眉宇之间微微锁起,也是再度开始了自己的思考。
南柯寂随后便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接下里怎么办啊,这要是这么一直拖下去恐怕到时候就追不上浅长海了!”
这一点王寻逸不用南柯寂说,王寻逸也是在为清楚不过,随后也是准备下令,本来按照南柯寂自己的猜想,王寻逸会是建议他们加强攻势,一口气将吕舒志给击溃的,但是却是听得那王寻逸却是建议众人道:“暂缓攻势!”
“暂缓攻势,为何?”楚勘江十分的不解。
“现在不管怎么看,都应该是立刻击溃吕舒志才对吧!”蒋成正也是有些轻蔑地说道。
但是只有南柯寂一人沉默不语,只是十分慎重地看着王寻逸。
王寻逸也是在等待着南柯寂的决定,毕竟现在就算楚勘江与蒋成正二人的多么的不情愿,最后的命令还是需要南柯寂自己来决定的。
稍稍犹豫了一小会之后,南柯寂便是立刻下令,对着王寻逸说道:“好,我相信你!”
随后南柯寂便是派人传令下去道:“暂缓攻势”的命令。
一瞬间,原本战斗十分激烈,甚至南朝已经是取得十分明显的优势的战局便是变得平和了下来,南朝的攻势也是完全没有了原先那般猛烈的程度。
这一点更是让吕舒志十分的不明白为何会是如此,但是碍于浅长海还没有完全撤退到安全的地方,所以吕舒志自己也是不敢就这么轻易的放松警惕。
他便是趁着南朝军队的攻势暂缓,抓住了这个喘息的空隙率军稍稍后退过去,将撤退的路线为安全给阻截住,随后便是率军在道路之上布阵,暂时没有任何要撤退的意思,而那些浅朝兵士们更是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那种气势,而人数规模众多的南朝兵士们则是在不远处火速重新整顿军势,与其对阵。
而此时的浅长海还正是在率领着大军匆忙地向着代郡城方向撤退过去的道路之上。
随后便是有一兵士策马赶上众人禀告道:“君主,南朝暂停攻势,与吕大人率军对峙与我军后方的道路之上,而且现在吕大人也是并没有要撤退的意思!”
周围诸将一听得这个消息也都是颇为的喜悦,毕竟现在吕舒志率军堵住自己大军身后的道路,便是让浅长海大军可以放放心心地撤退,完全不用考虑南柯寂会立刻率军追上自己的这个问题,也更是让浅长海的军队能够得到难得的修整和喘息的机会。
只不过这种喜悦也只是在大多数将领的脸上有所展现,而在浅长海的脸颊之上表现出来的则是一脸的担心和怀疑,有一将领也是注意到了浅长海有些不对劲,随即便是询问浅长海为何如此?
而浅长海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便是解释道:“为何南柯寂要暂停攻势?尤其是王寻逸他自己应该很清楚,倘若我率军成功撤走无异于放虎归山,而且现在南朝兵士众多要是想要击溃吕舒志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何要是如此?”
听闻浅长海的回答,众人也都是一筹莫展,他们自己根本是没有想到这些情况,因为他们自己都是在因为着一时的活命,而颇为的开心。
众人沉默许久之后,浅长海才是突然恍然大悟道:“除非,他还有这其他的阴谋……”
三百七十二回 该不该信
平城前面的平原之上,南柯寂率军与吕舒志的军队对峙了许久,但是两军却是没有任何要交战的意思,只是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对峙着。
而南朝军队如此反常的行为在浅长海知晓之后,也是让他自己开始对吕舒志产生了十分的怀疑。
吕舒志率军堵住前往了代郡的道路,他自己也是十分的紧张,非常担心下一秒便是就是传来南朝军队向他发起了猛攻,到时候以他这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兵力,和南朝兵士的军力相比起来,根本是坚持不了多久便是会全面溃败,到时候南柯寂便是可以率军立刻追上浅长海的军队。
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倒是让吕舒志自己颇为的奇怪,在两军对峙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原本他以为南柯寂只是在让军队暂时修整,为不久之后追击浅长海的军队做好准备。但是那南柯寂竟然是直接放弃了正面战场,而后则是率军向着身后退去,撤军进入到了平城之中,正面战场之上,只留下了少许的兵力来牵制住吕舒志的军队。
而就在南柯寂率军撤入到平城之后的夜晚之中,吕舒志也是担心南朝军队还有这其他什么的阴谋,害怕他们趁着夜色绕后自己的军队将自己包围起来,所以他便是先行一步,趁着那漆黑的夜色,悄悄地率军跟上浅长海的军队,开始用向着代郡的方向撤退了过去。
当然王寻逸并没有这么傻,他所做的这一切自然是有着他的理由,他也只是想让吕舒志以为战场之上人数较少,让他自己能够安心撤退。毕竟南朝兵士一少,他们撤退的时候就算是被发现了,南朝恐怕那个时候也是,来不及发兵前来追赶。
所以当那吕舒志率军开始小心翼翼地撤退的时候,王寻逸与南柯寂二人也是在平城的城楼之上注意着战场之上的一举一动,也是在王寻逸的坚持之下,南柯寂才是会让原本留在战场牵制吕舒志的军队就算是知晓了吕舒志的军事行动却也是全程保持不知晓的状态,按兵不动,让吕舒志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撤退出了战场之上。
只不过平城之内也是有一人在吕舒志率军撤退的时候与他同时行动。
就在吕舒志开始率军撤退的同时,平城后方的城门也是打开,一浅朝兵士正是奉王寻逸的命令,开始策马向着代郡的方向快速移动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太阳刚刚出现的时候,那战场之上的吕舒志的军队早就已经是没有了踪影,只有那原本留在战场的少量南朝军队,略显孤单。
不久之后,南柯寂便是率军出城,带着楚勘将与蒋成正的人,开始向着代郡城的方向进军了过去。
而此时的那浅朝的兵士已经是在疯狂奔袭了一整夜之后成功是追上了先前撤退的浅长海的军队,随后便是匆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浅朝甲胄,向着浅长海正在撤退的大军快速靠近了过去。
一路策马扬鞭来到了浅朝正在撤退的浅长海的大军之后,那兵士也是赶忙询问道自己身旁正在快速撤退的兵士道:“诶,兄弟,你可知道现在吕舒志将军身在何处啊?”
那兵士先是有些怀疑,毕竟现在这个吕舒志在浅长海大军后方殿后的这件事情可都是人尽皆知的,突然有一个人询问这个问题,着实也是会引起怀疑。
但是那人在看到询问的人也是自家的兵士的之后所以他也是打消了自己心中的怀疑,并没有想得太多,只是转过身来,向着身后的远方指了指道:“就在大军的后方,我可劝兄弟你不要去找死,说不定
现在吕将军的军队已经是被杀得片甲不留了,那边可是有着南朝人数规模众多的军队的。”
“谢谢兄弟!”询问的浅朝兵士感谢道,随后便是转身策马快速离开了此处,向着浅长海大军的后方一骑绝尘而去。
而这个现象更是看得到方才解答的兵士不解,自己都是如此的劝说,竟然是还有人会自己往火坑里跳,着实让他十分的不解。
但是他自己也并没有想得太多,毕竟自己也只是一介兵士而已,其他的事情还用不着他来操心,他只要听从上头的命令便是即可了。
随后他便是转身,想要跟上自己已经是落后的不对,然而在转身之时,他才是发现,那地上竟然是有着一封崭新的书信,他好奇的将其捡起来,意识到可能是方才的那询问的兵士掉下来的,所以他也是正准备呼唤那兵士,然而抬起头来之后才是发现那兵士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踪影,消失不见了。
他手里面拿着那封书信,十分的好奇,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写了什么东西,但是他也并不愿意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其打开出来,毕竟这也是别人的东西,更何况还牵扯到了吕舒志,那他更是对此有些害怕,更别说打开一窥究竟了。
所以当时他捡了这封书信之后也只是赶快塞到了自己的衣物之中,将其放好,打算等到那兵士来寻找的时候再重新交给他的。
只不过事情并没有这样发展下去,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都是没有见到有任何人前来寻找自己来所要这封书信,所以他也是放在自己的衣物之中逐渐的有些忘记了。
在毫不停歇地撤退之后,浅长海总算是率领着大军来到了代郡,他也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可言立刻是率军入住代郡,一边下令赶快加强城中的防御工事,因为在他看来南柯寂绝对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让自己有翻盘的机会,一定是会趁胜追击的。
另一边他则是在等待着吕舒志率军回到代郡城中与自己合兵一处共同抵御南柯寂的率军来犯,尽管在浅长海自己对于这一点并没有抱有着太大的希望,毕竟吕舒志和南柯寂二人的军队人数差距实在是太大,要是南柯寂率军猛攻吕舒志根本是没有着任何可以撤退离开的机会而言。
而且浅长海现在自己的心中也是更加希望这吕舒志能够回不来,毕竟先前南柯寂暂缓攻势的这一举动实在是太过诡异,令得浅长海万分肯定绝对是有着什么阴谋,若是吕舒志就这么安然无恙地回到了代郡城中,那浅长海便是已经能够确定吕舒志绝对是和楚勘江和蒋成正二人一样背叛了浅朝,不然所有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奇怪事情都是解释不通的。
难道南柯寂好人心作祟,就这么放过了吕舒志,还是说吕舒志的兵士们一个个以一敌百,战胜了南柯寂?
这些自然都是不可能的。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就在浅长海率军入住代郡不久之后,那吕舒志果真也是率军成功安然无恙地回到了代郡城中与浅长海的军队合兵一处。
当吕舒志率军出现的时候,其他人也都是大吃一惊,更多的则是喜悦,毕竟这种事情可是不常见的,而且人数越多,他们的情绪也是更加的激动,完全是成正比的。
所以,当吕舒志率军出现在代郡城外的时候,不少得到兵士和将领们殴都是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迎接回到了吕舒志大军,更是让他们自己都是有些措手不及。
只不过这么多人兴奋
和喜悦的人里面却是有着一个人完全的截然不同,十分的显眼。
那人便是浅长海自己,他全程一个人都是站在城楼之上,双手撑在墙壁之上,全神贯注地锁定这那有些因为这么多人迎接欢呼自己而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得到吕舒志,显得十分的不合群,而他那全神贯注的眼神之中,也满是怀疑的意思,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担心,整个人显得十分的为难和纠结。
到底要不要相信吕舒志,浅朝四将毕竟是已经是倒戈了两个人,而付启光到现在都是没有着任何的动作,恐怕也是已经倒戈,那便是算作最坏的情况,浅朝四将倒戈了三人,而且吕舒志身上的的确确是发生了十分诡异的事情。
但是另一方面说起来,吕舒志也的的确确是率军援军了自己,而且现在若是强行发难吕舒志恐怕会造成军心不稳,届时南柯寂率军再度来犯,恐又是导致十分严重的后果。
而浅长海还正是在犹豫为难之时,那吕舒志便是在千呼万唤的欢叫声中率军进入到了代郡城中。
而此时的代郡城的军营之中,先前那捡到了密信的军士正在营房之中收拾东西,换掉自己身上那发出阵阵恶臭的衣物,无意之间,那一封密信便是从衣物之中掉落了下来。
随后便是再度引起了那兵士的好奇心,他拿着那密信来来回回地仔细地打量了数次,虽然心中并不愿意,但是越看内心之中的好奇怀疑却是更加的浓厚,逐渐的,他的一手也是缓缓地放在了书信之上,准备将其打开。
“哇,真的累死了……”一兵士进入营房之内无力地说道。
“就是,接连赶路这么长时间,真的累到不行……”身旁的几人也是附和道。
那几个兵士一边抱怨着,一边进入到营房之内,有些吵闹。也是让那拿着密信的兵士一下子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赶忙是把两手放到自己的身后,将密信给隐藏起来。
那几个进入其中的兵士见到他如此的反常和诡异的举动也是颇为的好奇,便是询问他,但是那兵士自然是不会如实相告,只是假惺惺地搪塞了几句话之后便是不再搭理他们。
如此一来,那几个兵士更是好奇地说道:“什么好东西,还藏着不给我们几个好兄弟看!”随后便是伸头,看向了那兵士的身后,那人见状更是心虚,赶忙是非常冥想地再度将密信给藏好,自己也是连连后退数步。
随后那几个兵士,完全不顾那兵士的阻拦,直接是冲了过去,将那隐藏在兵士身后的双手给扳了回来,那一封密信便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紧接着便是有一兵士带头一把夺过了那被静静死握住地密信,立刻迫不及待地打开,更是一脸坏笑地看着那地上已经被其他人治住的兵士,十分不屑。
只不过那人以为密信上是什么特别的东西,脸上原本还是坏笑,但是看到之后他的脸色却是骤变,立刻是将那密信给一把扔到了地上,二话不说便是非常慌张而又匆忙地碰跑出了营房之内,看得其他人更是一头雾水。
众人见状,也是十分不解,围聚在一起将地上的密信给捡起,然而不出几秒,那几人却是异常惊恐地看着地上那狼狈的兵士,随后便是像方才的那人一样,十分匆忙慌张地跑出了军营之中。
这个时候原本那捡到密信的兵士,对此还是十分的好奇,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而他更不知道那密信之上写的到底是什么惊人的东西……
三百七十三回 密信
那兵士十分不解地看着那几个人慌张地逃出了营房之内,他自己亦是十分的奇怪,从地上爬起之后,便是重新将密信捡起,看了起来。
在那一刻他自己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看到密信的反应之后竟然是会和他们方才几人的反应一样,他拿着密信地双手接连不断地颤抖着,双眼十分震惊地睁开得狂大,脸上的皮肉更是自己没有办法控制地颤抖着抽搐着。
他立即将密信给用力的扔出,随后便是准备和方才的那几个人一样十分慌张地快速跑出营房之内,但是才是刚刚转身过来,走出数米的距离,便是见得一群人已经是聚集到了营房的门外,而此时的那兵士则是陷入了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是如何是好的境地之中,万分的慌张,不断地在狭小的营房之内来回踱步,想要寻找着其他离开的方法,却是一筹莫展。
未有多久,一群人便是提刀冲进了营房之内,还不等兵士来得及做出自己的反应,方才那匆忙逃窜出去的兵士便是纷纷指向他道:“就是他!那封大逆不道的密信就是从他身上找到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矛头便是全部不约而同地转向了那手足无措的兵士的身上,而那兵士这个时候才是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面对着什么样的境地,立刻是赶忙跪拜下去接连不断地磕头,向着众人祈求饶他一名,并且表示自己对这个密信并不知情,他也只是意外得到的而已,想要从中脱身。
而那伍长则是一脸冷漠地看着他,随后走到那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密信,看了一眼之后也是十分的厌恶,随后也是十分激动地说道道:“要解释的话,还是和君主去解释吧!”说罢,便是命人将兵士给捆绑起来,立刻是送往了君主所在之处。
而他自己则是紧握着那一封密信走在了众人的最前方,火急火燎地前去寻找君主。
一路万分匆忙地来到城楼之上寻找到了浅长海之后,那伍长立刻是将手中的密信交给到了浅长海的手中,而此时的浅长海自己还正是在看着那在城外手中众人簇拥着的吕舒志,十分的怀疑。
他拿着那封密信来来回回看了数次之后,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瞬间变得异常的深沉。
而那封密信之上则是写道:“吕大人,届时可杀了付启光,先去救援浅长海,取得一部分的信任,到时候再以付启光的人头,让浅长海确信浅朝四将除你一人之外皆已倒戈。等到我家君主率军包围代郡之后,你我二人里应外合,共同覆灭浅朝,事成之后,我自当时禀告天子,让他亲自给你册封官衔名号,让你流传后世。”而那封书信最后的署名便是让浅长海万分痛恨的王寻逸。
随后浅长海便是道:“从哪里得到的这封信?”
伍长立刻也是立刻高声喊道:“带上来!”
随后,先前的那兵士被捆绑着给一路推搡到了浅长海得到面前,见到浅长海那冷漠深沉的表情的时候那兵士也是万分的慌张,赶忙是和方才一样,不断地磕头求饶着能够饶他一条性命,根本是不给浅长海任何一点询问的机会,接连几次之后,甚至连他自己的额头之上都是已经磕出了鲜血,看样子也是十分的疼痛。
浅长海见状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已经是接连数次吃了王寻逸的亏,所以他现在也是不敢太过轻易下达决定,为了保险起见他便是十分耐心地询问了那兵士关于这封密信的更多的细节。
见到浅长海竟然是是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那兵士自然也是非常的开心,便是赶忙将关于得到这封密信的前因后果,全部都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浅长海。
那兵士十分匆忙紧张地说道:“这封信,我我我,我是捡到的!”
“捡的?”浅长海一听更是十分的怀疑。
“对,之前有一个兵士在我们撤退的路上询问我吕大人身在何处,我告诉了他之后他就是直接离开了,但是掉下了这封密信,我一直不敢看。但是方才因为几个兵士抢夺过去看了之后我也是好奇所以就看了,才知道竟然是如此大逆不道的东西,君主,我是真的不知情啊,还请君主饶命啊!”那兵士非常激动地苦苦哀求道。
知晓了整件事情经过之后的浅长海,也是拿着密信陷入了完全的沉思之中,不管自己周围的声音是多么的嘈杂和喧哗也完全对其没有任何的影响。
而这嘈杂喧哗的声音便是因为那吕舒志正是在众人的欢呼簇拥之下来到了城楼之上,拜见浅长海。
“微臣拜见君主!”吕舒志整理了一下自己耳朵情绪之后便是高声跪拜道,也是一下子便是将浅长海从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之中给抽离了出来。
当浅长海一下子见到吕舒志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都是有些惊慌,随后才是平复了下来,只不过并没有立刻让吕舒志站起身来,而是先让那伍长带着那捡到密信的兵士先行退下。
随后浅长海才是将吕舒志给搀扶起来,紧接着便是询问了吕舒志是怎么在南柯寂如此规模的兵力的战斗之下还能够成功安然无恙的脱身的,而且自己的损失竟然也是并不算特别的严重。
那吕舒志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是将自己这一天是如何行动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浅长海。
浅长海听闻之后也是佯装十分的高兴,非常敷衍地夸奖了一下吕舒志,而后更是扬言要给吕舒志提升他的官衔,这一个举动更是让吕舒志自己开心不已,不断地对浅长海进行感激。
无意间,浅长海也是注意到了在吕舒志的身旁摆放着一个布袋,上面也是带有着许多的鲜血,这个时候的浅长海一下子便是联想到了那密信之上提到得到付启光的人头,若真是如此,那么所有的一切便是能够完全串联了起来。
随后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浅长海便是十分好奇地询问道:“这是何物?为何会带有着如此的鲜血?”
浅长海不提还好,一提倒是让那吕舒志更加的兴奋,随后他便是立刻摆出一副大医凌然的样子,将布袋给打开,取出了里面付启光的人头,摆放在浅长海的面前道:“君主!西河城主付启光依然倒戈,更欲劝说我倒戈,已经被我斩杀!!!”
吕舒志此话一出,周围更是一片哗然,纷纷是投来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那地上的人头,发
现果然是付启光的人头,而后有时联想到了楚勘江与蒋成正二人的倒戈,这么一对比得来着吕舒志可是比他们好得不知道有多少倍,所以一时间那称赞和感叹的声音也是不绝于耳,而吕舒志自己也是非常的享受这种状态,十分的开心。
这么多人里面,唯独是一个浅长海听闻之后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发的深沉,自己那握着密信的一手也是更加愤怒,将那封密信给团握在一起,褶皱得不成样子。
当然这一系列的动作也都是小心翼翼地进行的,就算吕舒志还真的和密信上所描述的行为一模一样,但是这个时候的浅长海心里面似乎是有着自己的打算,暂时还不想把这件事情给完全捅破。
随后,浅长海脸上那十分深沉的神情便是消失不见,被一脸有些勉强的笑容给取代,而浅长海则是凑近吕舒志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既然如此,我便是好好地犒劳你一下!哈哈哈!”
说罢,浅长海便是拉着吕舒志快步离开了城楼之上,向着代郡城中的宫内快步走了过去,经过哪些吕舒志的兵士的面前的时候,浅长海更是下令封赏他们一些钱币以此来犒劳他们救援有功。
而这一个做法也是让吕舒志是更加的激动和感谢不已,只不过浅长海这么多为得也不过是暂时稳住吕舒志和他的手下而已。
而此时先前出发的南朝大军,也是逐渐地逼近了代郡城,先前那特地将密信透漏给浅朝兵士的那人也是匆忙地回到了军阵之中,立刻是来到王寻逸的面前道:“大人,已经完成了。”
随后王寻逸便是让其退下,南柯寂也是好奇,并不知道王寻逸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随后便是询问道:“怎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小动作?”
王寻逸一听也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之后解释道:“君主放心吧,这一次我们肯定是能够不菲吹灰之力便是能够将浅朝覆灭的。”
“这么有自信么?”南柯寂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敢相信,毕竟虽然说浅长海刚遇新败,损失惨重,但是毕竟实力摆在那里,就算是只剩下了一座大城,但是要想这么简单的将其攻占,覆灭浅朝恐怕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放心吧,君主,浅朝四将已有三人倒戈,你觉得浅长海还会执着地相信一个人么,而且我们之前还特地放水,让吕舒志逃走。我们这么诡异的举动,只是会让浅长海觉得我们有着其他的阴谋,他甚至会使认为吕舒志和我们早就有所勾搭,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吕舒志得到,而刚才的那兵士,就是我让他去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为得就是让浅长海和吕舒志两个人之间差生无法弥补的鸿沟,届时浅朝内部必定不攻自破!”
王寻逸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十分的自豪和自信,看得南柯寂也是一下子被他给感染了,十分的相信王寻逸所说的计划,更何况这一次得到战斗若是没有王寻逸,那么他便是要吞下这战败的苦果了。
“好,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么我便是等着看好戏了啊!哈哈哈!”南柯寂很是洒脱的说道。
而王寻逸也是微微一笑,转过头去对着南柯寂,缓缓地低下了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