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武侠修真龙引阙TXT下载龙引阙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龙引阙全文阅读

作者:笨石头     龙引阙txt下载     龙引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龙引阙全文阅读

第一章 孪生奇子

    冬雪漫天飞舞,潇洒自落,渲白了庭院,渲白了整座成都城。

    “啊........”

    灯火阑珊的庭院内,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打破了城内的宁静。

    一位身着素白长衣,发丝飘洒的男子,立于庭院走廊,只见他缓缓伸出了手掌。

    男子姓宗,名韦。十五岁便一人仗剑远游西方诸国,两年前才回到中土。屋内呼喊的女子是他的内人,名唤涂依苓,正分娩待产。

    雪花一片一片飘落掌中,男子丝毫不觉冷意,神色却略显焦急。

    “呜哇......”

    不一会,房内传来一阵婴孩清脆的啼哭之声。

    于此同时,一道金黄的光芒从房内直射而出,直达天穹,夜色黑蒙的成都上空顿现一方光亮,雪花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宛若缀放下落的烟花。

    一时奇景引来成都万户人家仰空兴叹。

    宗韦迅速合起手掌,将雪花抓握手中,待要进屋一看。

    “啊,怪胎!”

    屋内忽而传来稳婆的一声惊叫。

    宗韦匆忙推开房门,径直走向女人涂依苓躺卧之床沿。

    稳婆一脸惊慌,手上抱着一个襁褓,里面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之声。

    宗韦从稳婆手中接过襁褓,翻开一看,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

    稳婆胆子小,宗韦接过襁褓后,她便迅速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啊........”

    涂依苓再次大叫起来。

    宗韦赶紧放下手中的孩子,来到涂依苓身边。

    “苓儿,你觉得怎样?”宗韦急切地问道。

    “怕是,还有一个。”涂依苓吸了一口气,艰难地说道。

    “稳婆,稳婆。”宗韦下意识地叫了两声。

    四处一看,方知稳婆早已吓跑。

    宗韦看着眼前的涂依苓,只见她面无血色,汗珠浸透了额头上的细发,眼里满是哀求的目光。

    宗韦再也按捺不住,紧紧握住涂依苓之手。

    “苓儿,我来为你接生,你按我说的做。”

    涂依苓看着宗韦,似若心有疑虑,时下已经无可奈何,便只好微微地眨了眨眼。

    宗韦游历西方诸国时,亦曾学过岐黄之术,也曾为一天竺女子接生,碍于涂依苓,此事从未提起,故而对接生之事,亦是得心应手。

    过得半个时辰。

    “呜哇........”

    房内传来了另一婴孩啼哭之音。

    涂依苓过于虚弱,孩子刚降生便昏睡过去。

    宗韦拾起涂依苓的手,把了把脉,确定无大碍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遂又抱起刚出生的婴孩,神色黯然。

    原来,两个孩子身子及两臂长满鳞片,那鳞片黄中带黑,呈暗黄色。

    宗韦见此,一时心中滋味万千。

    啼哭的两个婴孩逐渐安静,宗韦取了些人参,来到厨房熬起了参汤。

    过得一个时辰,宗韦将熬好的参汤端进屋内,碗里的参汤冒着热气。

    涂依苓已经醒来,见宗韦进来第一句话便是“韦郎,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子。”

    “苓儿,你方才失血过多,身体过于虚弱,还是先喝些参汤暖暖身子。”

    “不,我要先看看孩子。”涂依苓执拗地说道,想是听到了稳婆的尖叫,心下颇为不安。

    宗韦见涂依苓态度坚定,面露担心之色,考虑再三后将两个孩子抱到涂依苓身前。

    “是儿子还是女儿?”涂依苓弱弱地问道。

    “两个都是儿子。”宗韦淡淡地回道,脸上并无喜悦之色,倒有一丝忧烦之情。

    涂依苓看着襁褓中两个孩子,感觉并无异样,她缓缓伸手抚摸着靠在更前那个孩子的脸蛋,一脸的幸福。

    “韦郎可想好了孩子的名字?”涂依苓问道,

    “大的就叫宗真,小的就叫宗正吧!苓儿以为怎样?”宗韦淡淡一说。

    “不虚不假是谓真,不邪不恶是谓正,人生于世,但求真正而活。这名字甚好!”苓儿点评道。

    宗韦看着眼前不知实情的苓儿一脸幸福之色,不忍道出真相,只是心中清楚不过,此事是瞒不下去的。

    看亦看过了,宗韦便将两个婴孩抱开,将参汤端了过来。

    “趁着还热,你先将参汤喝完,我有话要和你说。”宗韦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哀愁。

    宗韦拾起碗中汤勺,一口一口地把参汤喂给涂依苓,待依苓饮完参汤,宗韦拿出一块白色手帕轻轻搽拭了下依苓的薄白之唇。

    “苓儿,咱们的孩子可能,与普通人家的孩子,有所不一样。”宗韦顿了又顿,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了?”涂依苓望着宗韦,心中甚是关切。

    宗韦将实情慢慢道出。

    依苓身为孩子的母亲,听后自然难受非常,两行热泪贴着眼尖轻轻滑落。

    那稳婆回到居处,便将接生那日发生的怪事传了出去,众人恍然大悟“原来那日晚上的金光是这么回事。”

    一时间,众人对孩子的说法便传的沸沸扬扬,或曰孩子乃祥瑞之子,或曰孩子为妖魔转世,是不祥之兆。

    稀奇事总是引人好奇,宗韦居住的平安居虽相对偏远,但两三天里便有许多人聚在门外想一探究竟。

    涂依苓需要静养,一时间还不能自如行走,宗韦只得严闭院门。

    吵闹声终究还是激起了涂依苓的好奇,宗韦便将稳婆接生后将孩子之事广传引来好奇之人一事告知。

    “孩子始终是我们的骨肉,有些事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的!”涂依苓对此事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之后便再也没有理会外面的喧闹。

    宗韦却对此事愈发感觉不妙,心里总是不安,神色也异常凝重。

    遂卜得一卦,卦象显示此地很快就有兵乱之灾。宗韦蹙着眉头,望着已经熟睡的两个孩子。

    雪已经停了,窗外白茫一片,微阳照在白雪之上泛着清冷之光,房内安静了下来。

    百里之外的巩昌,驻扎着蒙古十万西路大军。

    浩淼的夜空下,数万白色的营帐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形,帐外篝火通明,巨大圆形的正中那点莹莹光亮便是蒙古大汗窝阔台的营帐。

    营帐中传来悠悠琵琶之音,帐布上映衬着美人朦胧的舞影,营帐内一片欢歌笑语。

    帐内正上方端坐着一位身姿肥胖,头大脸圆之人,浓密的胡须有些许泛白,头上戴着毡帽,此人便是蒙古大汗窝阔台。

    窝阔台端起一斛酒对着眼前众人说道,

    “对宋战事五年,虽取得诸多成果,但南宋重要边防,我们依然未能拿下,近两年,战事呈停滞之态,身为大汗,肩负先祖宏业大任,心中甚为忧虑!”

    “父汗无须过分担忧,南宋迟早纳入我们蒙古版图。”坐于大汗右侧第一位置的人意气风发地回道。

    此人雄武有力,身披战甲,长黑的胡须用一枚金环套扎住,宛若垂悬的一把匕首,此人正是窝阔台汗的次子,西路军主帅阔端。

    “叮铃铃.........”

    话音刚落,帐外隐约传来铃铛碰响之音,愈来愈近。

    众人一齐望着帐门之处。

    帐帘掀开,走进一位奇怪之人。

    此人头上插着两根长长的山雉尾羽,身着黑灰长衫,眼睑对称画了两抹白色长条,下巴用颜料涂成黑色,鼻子套着一枚金环,腰间别着一对银铃铛,手持黑色羽扇。

    此人便是蒙古的国师那摩耶,善兵谋,懂玄卦之术,尤善星相。

    “那摩耶拜见大汗。”那摩耶向窝阔台行礼道。

    “国师前来,可有何事?”

    “事关重大,还请单独禀报大汗。”那摩耶冷冷地说道。

    窝阔台做了个手势,众人便撤席离开,营帐之内便剩二人。

    “国师,有何要紧之事竟要麻烦你亲自不远千里自开平赶来?”

    “事关蒙古宏图大业,怎敢不亲自前来。”那摩耶回道。

    “究竟何事?”窝阔台听到事关宏图大业,不免心中一时关切。

    “前日里,臣夜观天象,星野之中陡增一星,甚为闪烁,此星位居玄黄,主宰之意,可谓千年难得一见。”那摩耶回道。

    “国师此言,甚有不明,可否详解。”窝阔台询问道。

    “此星指的是一个人,一个可以主宰乾坤之人,此人带有龍星之命,身上有龙鳞护体,谁能得到此人,得其相助,便可主宰乾坤,宏图霸业,弹指可得。”那摩耶挥起羽扇,正色说道,神色莫不端严。

    “此人现今何处?”

    “此人刚出生不久,身带龙鳞,十日内,以星象可定其位,十日后,星象自隐,只有等到此子成年,星象方会重现。故而,臣马不停蹄,星夜千里而来,此人现正在成都城中,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相信南宋钦天监不久后亦会察觉,届时南宋国主抢先一步夺得此人,后患无穷啊!”那摩耶正色回道。

    窝阔台意识到事情的轻重,思筹了片刻。

    “国师辛苦,先行歇息,本汗自有安排。”

    那摩耶便退下了。

    那摩耶刚走,窝阔台便召集西路大军所有将领。

    众人于议事主帐坐定,一时间星夜召集所有将领,众将心中难免疑惑,故而有些人开始揣测议论。

    嘈杂之间,窝阔台身披战甲从帐外走入。

    所有将领立时安静,立身行礼道:“大汗。”

    窝阔台示意众将坐下,众人便一齐坐定。

    窝阔台取下腰中宝剑,抽剑离鞘,剑指上方,一副威严之态。

    “众将听令,即刻整兵,十万大军星夜兵指成都,抵达成都后,务必把成都城围得水泄不通,事关重大,此番,本汗亲自挂帅督阵。”

    窝阔台气势涛涛,声音洪亮,颇有大汗风范。

    “得令。”众将一齐附令后便即刻离开整顿各自兵营去了。

    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二章 兵临成都

    月色空濛,寒风习习,大雪已停三日,地上已无白皑皑的积雪。

    枯树光秃的木枝停着一只夜鹰,锐利的眼睛盯着树下空荡大地。

    突然,枯树一阵晃动,夜鹰展翅飞离,马蹄声骤起。

    王旗在寒风中发出呲呲的响声,飞驰的骏马铁蹄破地,踏溅一路风尘,马鸣潇潇,三万铁骑浩如猛兽洪水,大有吞灭山河之势。

    窝阔台命三万铁骑为先锋,七万步兵携带攻城器具接踵而至,星夜兼程,既求速又求稳,思虑甚周。

    破晓时分,天空还未露出鱼肚白,驻扎在成都城外十里的南宋兵探神色紧张,马不停蹄,一路往成都城疾驰而去。

    待到城门楼下,兵探被守城士兵拦住,兵探取出刻有“探”字的令牌,大声喊道,

    “快开城门,十万火急!”

    守城领兵当即打开城门。

    “嘭嘭嘭,嘭嘭嘭。”

    一连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何事?”里屋传来诘怒之声,

    “大人,探子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前来禀报。”敲门的管家黄叔从容回道,

    不一会,门便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位身材魁梧,样貌却颇为爽朗清秀的中年男子,此人便是宋皇钦点的制置使陈隆之,负责成都城的戍卫,他性格耿直,文治武功皆为人称道。

    陈隆之边穿外衣边问道:“探子人呢?”

    “在议事堂。”黄叔回道。

    陈隆之随即披着外套快步来到议事堂。

    兵探见到陈隆之行礼道:“属下见过大人。”

    “何事如此紧急?”陈隆之问道,

    “蒙古军又要再次入侵成都了。”兵探一脸惊恐,甚是紧张地回道,

    “什么?来了多少人?”陈隆之大惊。

    “铁骑不下三万,后方还有大批步兵,数量不详。”探子回道。

    陈隆之有着多年的抗敌戍城经验,直觉告诉他,时间紧迫,再过片刻,成都即将被围,于是立即修书一封,命兵探马上携此信件八百里加急,火速传送临安乞援。

    天色逐渐昀开,一阵号角长鸣刺破寰宇苍穹。

    三万铁骑转眼兵临城下,阔端横刀立马于阵前,双目锐利,眼泛凶光,直直盯着前方城楼。

    由于攻城器具未到,三万铁骑只是将成都城团团围住,围而不攻。

    城门楼上,军旗飘飘,众弓弩手挽箭待射,兵卒汾涌而上,陈隆之亲上城楼,坐镇指挥。

    城楼下,烟尘滚滚,战马环跑,阔端已经开始排兵布阵。

    只等步兵一到,战局便将一触即发。

    城中百姓一早便听到长鸣号角,心中慌乱不堪。

    号角之音自然也传到了宗韦居住的平安居。

    涂依苓听到号角音,问宗韦道:“这是怎么了?”

    “此乃军队的号角,果然,成都要遭兵灾了,比想象的要快。”宗韦低声回道。

    未及涂依苓再问,宗韦便急促走出房门,来到庭院,朝城楼上空望去。

    成都城上空笼罩着一片乌云,整座城开始黯淡下来。

    “大人,快看。”副将田世显大叫道。

    陈隆之起身来到城楼顶。

    只见蒙古大军浩浩荡荡,携带大量投石机和云梯气势汹涌而来。

    队伍绵长,声势震天。城楼上的将士看到远处的情景立时心生胆怯之意。

    “看这后续兵力,不下七万啊!”陈隆之心下估量,不免神色骇然。

    “看来,蒙古西路大军倾巢出动,兵锋直指成都,成都怕是凶多吉少啊!”田世显悻悻说道。

    “怎么?你害怕了!”陈隆之正色问道。

    “没有,属下只是担心成都城和大人您的安危。”田世显小心回道。

    窝阔台抵达成都城后,便迅速命令军队展开攻城阵型。

    阔端向副将使了个进攻的眼色。

    蒙古军进攻的号角响起,为鼓舞攻城士气,窝阔台在阵前摆了百台战鼓,战鼓声震天动地。

    随着进攻的号令,数十投石机齐发,大量火云石划过天际,落入城墙之上,顿时城墙上火光一片,在几波火云石之后,攻城步兵担着云梯劲步前冲,千斤重的撞门桩被左右几十名力士推着撞向城门,城上弓弩手万箭齐发,城下弓弩亦劲射城楼。

    士兵的呼喊声,火云石爆炸声以及战鼓声,声震成都。

    战事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入夜,双方损失惨重,窝阔台见入夜对战事极为不利,遂撤兵安营扎寨,准备明日再战。

    朝阳初升,照耀着临安城的皇宫楼阁,黄色的琉璃瓦璀璨夺目。

    朝堂之内,百官正在商议朝政。

    “报,八百里加急文件”侍卫总领秦远征手呈文书,上殿奏道。

    内侍监将侍卫的文书小心取来递予宋皇,侍卫总领秦远征便退下去了。

    宋皇拆开信件一看,将此信重重掷于殿前,龙颜大怒。

    “蒙古人竟再次兵发成都。”

    众官听闻,无不骇然。

    宰相郑清之则淡定地问道:“敢问陛下,此次蒙古人兵犯成都,不知道信上可有提带来多少兵力?”

    宋皇回道:“信中陈隆之提到敌军有3万铁骑,后续还有大批步兵,数量不详!”

    朝中百官对此次蒙古出兵进围成都的数量唏嘘不已。

    正当百官唏嘘之时,秦远征复又上得殿来。原来是成都边邑复又传来八百里加急文书。

    待内侍监取来,宋皇接过一看,脸色灰沉。宋理宗将文书递予内侍监命其念予诸位大臣听。

    内侍监从宋皇手中接过文书随即念道,

    “臣制置使陈隆之讫陛下,日前,蒙古军三万先锋铁骑兵临城下,随后七万步兵携大量攻城器具而至,窝阔台亲率十万虎狼之师,气势汹汹,大有一举侵灭宋朝之狼子野心,我等虽兵不过万,与敌实力悬殊,但忠贞之心不变,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望陛下今早安排城防事宜,成都已经被围,此信为最后通达传书,陈隆之敬上。”

    百官听后更为震恸。

    郑清之是一朝宰相,做事老练沉稳,宋皇在朝政上有许多事都要请教此人。故而,此事,宋皇首先问了问郑清之的意见。

    郑清之则并未发表任何策略之见,只是说到自己心存疑惑。

    “丞相有何疑惑?”宋皇询问道。

    郑清之不紧不慢,毫无慌张之色,站于朝堂之前,细细说道。

    “其一,蒙古军此番南侵成都,毫无任何征兆,也未听到我们派去的细作有任何预先的提示,这不合常道;其二,一个成都,窝阔台便派出西路军所有兵马,不合用兵之道;其三,如若想吞灭宋朝,为何蒙古中路军和东路军毫无动静,这不合军事谋略之道。”

    “郑爱卿说的有理,那依你之见,蒙古军为何兵锋直指成都呢?”宋皇追问道。

    “臣也百思不得其解。”郑清之面露疑色,轻声回道。

    由于是针对成都,钦天监许文聪大人神色有些慌乱,立时站了出来。

    “臣钦天监许文聪启奏陛下,前些时日,臣夜观星象,发现成都方向出现一颗新星,此星大有主宰之命,蒙古此番入侵成都,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为何不及时上报?”郑清之诘问道。

    “文书早有陈报。”许文聪回道。

    宋皇翻弄着眼前高高堆起的文书奏折,终于找到了钦天监的文书奏章。打开看了一眼。

    “最近政务繁忙,朕便将此事耽搁了,是朕之过,郑卿就莫要责怪许卿了。”

    “禀陛下,臣等派往成都的观察使昨夜方回来,察得确有一身带龙鳞的奇子几日前于成都城降生。”许文聪说道。

    郑清之听到龙鳞之子,心下为之一惊。

    “老臣正在想,蒙古军如此针对成都,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想必城中必有对蒙古非常重要之事,一时还不知道是何事,如今,老臣明白了!”郑清之捋着长须说道。

    宋皇对星相之事并不了解,故而问起郑清之,郑清之贵为一朝宰相,自然是知道的,也就回答了宋皇心中之惑。

    “所谓一星即一人,龙鳞奇子身负主宰之命,那么谁得之则谁得天下,以陛下之见,蒙古人岂不拼命欲夺之。”郑清之解释道。

    宋皇听后经过一番细想,深觉此事不妙。

    “此人如此重要,如若被蒙古夺去,岂不了得?我们已经痛失先机,如今尚有机会争取,以诸爱卿之见,该当如何?”宋皇当着百官问道。

    杜范上前说道:“此人必定要全力争取,可眼下成都被围,臣建议即刻飞鸽传书陈隆之大人,务必找到此人,到时,我们可派出精锐想办法入城与陈隆之共同救出此人,如若救不出来,必要的时候亦可取了他性命,防止落入蒙古人之手。”

    许文聪反对道:“臣不敢苟同,身带此命之人,千年难遇一人,如若就此杀掉,恐遭天谴啊!”

    杜范反驳道:“那也比落入蒙古人手中好!”

    “依老臣之见,我们应该采取三个策略。”郑清之打断杜范和许文聪的争辩。

    宋皇和百官皆望着眼前这位老练稳重的宰相。

    “第一,尽快命陈隆之找到身负主宰使命之人,此次蒙军攻伐成都的主要目的就是此人,必要时,可以其性命威胁蒙古军停止进攻。”

    “第二,西路大军直指成都,派再多的兵无异于投柴于火,成都沦陷是迟早之事,陛下何不趁蒙古军全力攻取成都之际,在其归途设下埋伏,一来,一旦蒙古军在成都得手,我们亦可在归途拦截,二来,蒙古军没有得手,我们便可趁机大挫蒙古军。”

    “第三,挑选两队精骑,同时埋伏在蒙古军外围,一旦发现有入城机会,其中一队进入,此队职责就是要么带回身负主宰使命之人,要么杀了他;另一队发现机会便要立刻打入蒙古大营,此队任务是在蒙古军返回途中与我军里应外合。”

    百官听后皆言“丞相妙计可行。”

    宋皇亦觉此策甚妥,遂命郑清之妥善安排此事。

    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三章 尽力化劫

    城楼下遍地箭羽和尸体,血迹斑斑,烟火缭绕。

    城楼上的宋兵趴伏在城墙边缘,大都裹着白色的布巾,**不断。

    双方已经鏖战了五天,各自疲软不堪。

    繁星失辉,寒意浸人心脾。

    蒙古军的营帐内传来激烈的争吵。

    “此战原本就是要速战速决,现如今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机,照如此攻城下去,就算我军攻破城门,伤亡也太大了!”阔端愤愤不平。

    “是本汗低估了成都城的防御,我也知道,你们心中亦是不解,为何为了个区区成都城,十万雄兵耗力于此。”窝阔台看出了众将气愤的源头,直接将此事戳破。

    达海绀卜上前直问道:“大汗可否告知?”

    窝阔台望着一众将领,眼放怒光。

    “为了一个孩子,一个事关蒙古族命运的孩子。”窝阔台厉声说道,带有半分对众将不理解自己的苛责,

    众人不解地望着窝阔台。

    “这个孩子是个能够主宰乾坤的人,谁得到他谁就能够得到天下。”窝阔台气势宣扬。

    “如果我们不全力争夺这个孩子,给南宋得了去,今后这个天下便是南宋的了,这个责任是由你來担。”窝阔台怒指达海绀卜。

    “还是你来担。”复又指向阔端。

    达海绀卜和阔端都微低着头,不再做声。

    “这个责任恐怕谁都负担不起,莫要说损失了近万士兵,就算整个西路大军赔进去能够得来这个孩子,那也是值得的!”窝阔台愠色露于脸上,厉声言道。

    “可是,这个孩子真的像传说那般可以主宰乾坤吗?”达海绀卜低着头小声问道。

    “国师在星象卜卦上造诣颇深,他绝不会错的,而且,本汗相信南宋已经开始寻找此人了,不管怎样,这个孩子仍在城中,纵使我们得不到他,亦要毁了他,决不能让南宋得到这个孩子。”窝阔台眼露凶光。

    蒙古军争论方休,宋军这边丝毫不敢懈怠。

    宋蒙激战五日,陈隆之亦觉疲累不堪,但仍不敢轻易卸甲,坐在靠椅上,困意十足。

    “哒哒哒......”

    管家黄叔朝陈隆之疾步走来,手上拿着一只白色的鸽子。

    “大人,刚收到临安来的飞鸽传书。”

    陈隆之从管家手中接过白色鸽子,从鸽腿上取下密函。

    舒开一看,面露喜色。

    一方欢喜一方愁,宗韦近五日一直愁眉不展,心绪不宁,觉得事情愈发不对劲,本想早日占取一卦以测吉凶,奈何所学卜卦之术七日方可卜第二卦,加之涂依苓近日才可落地行走,故而这几日只得静静等待,不过此前亦有预先的安排。

    是夜,方好是七日之后,宗韦遂取来签筒。

    卜得一下签,此签如此说道: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得乎失之所生,失乎得之所袭。祸福之间,遭祸才获福,得失之中,有舍方有得。”

    宗韦看着卦辞,陷入思忖之中。

    “两子身陷围城,必引诸方争夺,城破之时,宋廷不愿孩子落入蒙古之手,必派陈隆之全力诛杀,我虽武功卓绝,亦难护苓儿及两子周全;此签暗含失一子保一子之意,想来也是天意,身为两子之父,岂能眼看两子命陨于前。”

    思忖之际,天色突然暗淡,那颗璀璨之星顿时隐晦。

    宗韦见此,心中惶恐。

    掐指一算,神色骤变,立时赶往涂依苓的房间。

    涂依苓坐在摇篮旁,哄着两个白胖的小子,一副安然的样子。

    见宗韦急匆匆进来,神色颇为不对,遂问道:“韦郎,你怎么啦?”

    宗韦急切的说道:“苓儿,时间来不及了,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

    涂依苓急切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宗韦解释道,

    “我在西游诸国之时,在波斯的国寺里遇到一位从中土过来,隐遁多年的高僧,此人便是我的恩师,他不仅传授我至高武艺,还教会了我许多智慧谋略及才学艺技,临别时,师父交给我两样东西,一本名曰《伤城攻略》的兵法书册和一幅宝马万里图,指定我找到身带龙鳞之子,将这两件东西交付予他。”

    涂依苓眉目稍拘,疑问道:“龙鳞之子,难道和我们的孩子有关系?”

    宗韦望了望依苓,轻叹了两声。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们的两个孩子就是那身带龙鳞之子。”

    涂依苓呢喃道:“那位大师为何要让你找到身带龙鳞之子?”

    宗韦解释道:“师父告诉我,龙鳞之子能够主宰乾坤命运,何人得之,何人便可得天下。”

    涂依苓听后,有点难以置信地望着身边的两个孩子。

    宗韦突然想到卦辞,心中暗自想道:“稳婆只知道一子,天下人也不会想到龙鳞之子竟有两个,卦中指示,两子必有一生一死,若是欲保两子,只怕两子皆失,师父说龙鳞之子千年难遇,身负特殊使命,所以我必须想办法至少保住一子。”

    宗韦正欲告诉依苓实情,突然又想道,“若据实告诉依苓,只怕依苓爱子心切,难舍一子而误了大事。”

    “嘭嘭嘭,嘭嘭嘭。”

    思忖之际,庭院之门砰然而响。

    “快开门,快开门。”门外传来军汉子急促的喊叫。

    宗韦望着门外方向,心里嘀咕道:“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怎么回事?”涂依苓问道,

    宗韦急忙将宗正抱给涂依苓,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册和一幅小画卷递予涂依苓。

    随后将墙边的床用力推开,揭开床底的一块大木板,里面露出一个口子。

    “苓儿,你速速带着正儿从此密道离开。”宗韦说道,言辞间带有半分命令。

    “那你呢?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么?”涂依苓问道,眼里满怀希冀。

    “苓儿,有些事现在来不及和你说,但是我和真儿决不能同时和你们离开。”宗韦说着便将抱着宗正的苓儿推入密道口。

    涂依苓含着泪望着宗韦,眼里满是柔情和不舍。

    忽而,门外传来猛烈的撞门之声。

    事态紧急,宗韦便赶紧交代涂依苓道,

    “此密道通往一户老农家,他们欠我一个恩情,自会好生照料你们母子,记住,无论发生何事,千万不要来找我,若我和真儿遇到不测,务必照顾好正儿,找个偏僻的地方抚养他长大成人。”

    宗韦眼睛湿润,语气低沉,随即果断封上了密道口,赶忙将床推回原处,从摇篮中抱起宗真。

    陈隆之领着副将田世显带着十来名士兵举着火把冲入院中。

    宗韦怀抱宗真,从房内泰然走出。

    十几名士兵将宗韦团团围住,拔刀相向。

    “把孩子留下,我们可以放过你。”陈隆之对宗韦叫道。

    “天底下,哪有做父亲的牺牲孩子求得生路。”宗韦冷冷地回道,一袭长衫轻舞飞扬,两鬓坠发仿有微风吹拂,轻轻飘动,杀气隐隐约约。

    陈隆之见状,做了个‘动手’的手势。

    十几个士兵便持刀往宗韦砍去。

    宗韦左手抱着宗真,右手瞬时抽出别在左腰的宝剑。

    只一招,十几名士兵便一齐倒地。

    陈隆之见状大为震惊,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宗韦以剑抵着喉咙。

    院外士兵听到院内的打斗声一齐涌了进来。

    田世显见陈隆之被宗韦以剑威胁着,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剑指宗韦,做对峙之状。

    “陈大人,叫你的属下放下兵器,退出院外,我有事想单独和你聊聊。”宗韦说道,忽地将手中之剑抵近了几分。

    时下,陈隆之为鱼肉,宗韦为刀俎,陈隆之只得依了宗韦。

    “所有人把刀放下,退到院外,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陈隆之大声命令道。

    汪世显犹豫了一会,只得将刀哐当丢在地上。

    其余士兵亦放下兵器。

    一行人缓缓撤出院外。

    宗韦收住宝剑,立时抽回剑鞘之中。

    “想不到,我成都城中竟有武功如此高强之人,阁下究竟是谁?”陈隆之脸上并无惧意,只是一脸好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抱着的孩子是谁。”宗韦望着陈隆之淡淡回道。

    “不知阁下有何事和我聊?”陈隆之见宗韦绝非一般人,便言归正传,不再纠结于其身份。

    “敢问陈大人得到这个孩子后作何打算?”宗韦平淡问道,

    “事关机密,无可奉告。”陈隆之一脸傲然之色。

    “宋军与蒙军已交战五日,以成都防守兵力,恐怕撑不过两日,蒙军此番攻城目的,为的就是我怀中小儿,大人定是想以小儿之命威胁蒙古,令其不得轻举妄动。是也不是?”宗韦三言两语便直切陈隆之心机。

    “你怎么知道?”陈隆之惊讶道,

    “我以为,大人是在走一条死路。”宗韦神色严肃地说道,

    陈隆之听后心中些许害怕,便想听个究竟,便说道:“愿闻其详。”

    “大人以婴孩性命为威胁,蒙古军定会以城中百姓之命为威胁,届时,百姓对大人施压,此子若献出,蒙古军毫无顾虑,成都城旦夕可破,而你亦背上违抗君命之罪;此子若不献出,蒙古军必不想此子落入南宋,必将全力攻城,城破时,百姓亦会血流成河,大人也会对我手中的孩子痛下杀手,身受天谴。”宗韦分析道。

    陈隆之听后脸色阴沉,宗韦所言句句直戳其心中要害。

    “换句话说,此子无论是死是活,成都皆不可保,此子无论在你手上,亦或在蒙古人手上,成都亦不可保。”宗韦继续说道。

    陈隆之思忖片刻,忽而深吸一口冷气,心下一横,指着宗韦怀中的孩子说道。“既然成都无论如何皆保不住,那我也定要完成皇命,杀了这个孩子。”

    宗韦听到陈隆之之言,不禁语气恺昂地说道,

    “大人还不明白吗?你杀了这个孩子,可以完成皇命,却惹怒了蒙古人,届时,无辜的百姓血流成河,身受天谴且不说,大人也将永远被成都百姓的后代唾骂。”

    陈隆之复又思度一番后,神情有些缓和,转而拜求道。“阁下既能洞悉其中利害,可否为我指一条明路。”

    宗韦望着陈隆之,说道,

    “只要孩子在大人手上,大人就一定推脱不了干系,若大人将孩子交付予我,凭我之武艺,趁着夜色必能杀出重围,届时再将此子交付宋军,大人以为如何?”

    “你当我三岁小孩吗?”陈隆之气道,

    “其一,此子关乎我朝命运,你若杀不出重围,孩子被蒙古人得了去,我如何对得起大宋;其二,就算你杀出重围,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会将孩子交给宋军。”陈隆之望着宗韦,期待他给出一个满意说法。

    “大人顾虑,情有可原,我有一法,定能完全打消大人心中所有顾虑。”

    陈隆之听此,莫不好奇。

    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四章 命劫难逃

    宗韦说有一法子定可打消陈隆之顾虑,陈隆之好奇望着宗韦,欲听个明白。

    宗韦便对陈隆之说道。“听闻皇宫内有一种秘制毒药,此毒解药天下间唯有皇家才有,服此毒药者十日后便会发作,若无独门解药,必死无疑,此毒想必大人府中也有吧。”

    “你的意思是?”陈隆之疑问道,

    “我将此毒当着大人面服给小儿,若不幸未杀出重围,小儿被蒙古人得去,若无皇家解药,小儿亦性命不保,到了阴曹地府,我们父子亦可团聚;若有幸杀出重围,身为人父,岂能眼睁睁看着小儿毒发而死,我必将亲送小儿至临安求取解药。”宗韦解释道,

    宗韦先祖曾在朝廷办事,略知皇室阴险之处,早年行游西方诸国时便已经将此毒解药研制,故而提出此计。

    “好,此法我觉得可行,但是,我需要验明这孩子正身。”

    陈隆之稍作斟酌便同意了宗韦的提议,宗韦一时欣喜,自然多加配合。

    故而宗韦便当着陈隆之的面扯开襁褓中的一块布巾,露出孩子身上的龙鳞。

    陈隆之见到那龙鳞,面露惊讶之色,口中咕哝道:“世上果真有龙鳞之子。”

    宗韦将布巾裹回婴孩腹中,问道:“大人还有什么疑虑么?”

    陈隆之疑虑尽消,只是问道:“阁下打算何时动身?”

    “尽早为妙,最好今夜。”宗韦心中早有盘算,便迫不及待要尽早动身。

    “好,劳烦阁下先随我回府。”陈隆之客气地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宗韦便坦然从容地跟着陈隆之来到其府上。

    陈隆之从内室取来一瓶毒药递予宗韦。

    “此药无色无味,名曰‘十日亡’,阁下可想好?”

    宗韦从陈隆之手中取来毒药,揭开红色的瓶塞,二话不说便当着陈隆之的面倒入宗真嘴里。

    陈隆之见宗韦无丝毫犹豫,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果断决绝,不免心中一时震恸。

    “此番突围,还需大人借我五名精锐和一匹快马。”宗韦冷冷地说道。

    “自然不是问题,敢问阁下突围后如何躲避追杀,携子前往临安?”陈隆之问道。

    “羚角渡、断背崖乃蒙古军归返必经之道,如此天险,怕是宋皇派有伏兵吧?”宗韦早已料定陈隆之所思之事,并未正面回答,反其道问之。

    陈隆之听闻此语,不禁对眼前这位器宇不凡之人暗生钦佩之情。

    “阁下未出成都,却已知城外之事,陈某佩服!”陈隆之拱手敬了一个礼。

    “只怕此时埋伏在那里的宋军马上就会堆尸如山了!”宗韦却冷冷说道。

    “阁下何意?”陈隆之不免惊问道。

    “其一,蒙古军行兵打仗素来考虑后路,此番虽十万雄兵尽出,然‘天翼卫队’并未现身。”

    “天翼卫队?”陈隆之从未听说过,故而大为惊异。

    “蒙古军尤善骑射,然山地攻城为之短处,特选武艺高强之人组成‘天翼卫队’,在必要之时出手攻城,往往以出其不意之效攻城抜寨,屡试不爽,此番攻城,如此重要,兵贵神速,何以僵持五日,想来定是‘天翼卫队’另有重要任务,未敢轻动。”

    陈隆之听后,脸色颇为难看。

    宗韦自然不顾陈隆之作何感想,而是继续说道,

    “其二者,蒙古军此番领军虽是蒙古大汗,然阔端为副帅,两年前,阔端一月便将四川天险踏平,四川境内的所有可布兵之处,他可谓了如指掌,只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陈隆之有些难以置信,仍旧纠结于‘天翼卫队’一事,便质问道,

    “断背崖如此天险,‘天翼卫队’难不成还长了羽翼飞上去不成?”。

    宗韦无心再多加解释,便以突围之事搪塞陈隆之道,

    “眼下已经没有时间和大人细谈,眼看便到子时,此为突围最佳时机,突围后,我自然有办法躲开追杀,稚子已然待死之身,还望大人多加配合。”

    陈隆之确知时间紧迫,故而不敢耽搁,即刻便按照宗韦吩咐行事,不再纠缠‘天翼卫队’一事。

    城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一位肩背襁褓,身着白衣之人。

    骏马飞驰,往蒙古军西营而去。

    驻守西边的蒙古军见有人闯营,欲意突围,立时封杀堵截,碍于婴孩之命,不敢放箭。

    骑马之人将挂于马上的火雷丢入阵营中,火光四溅,一股浓烟弥漫开来,大营一片混乱。

    阔端在中营听到响声,出得帐外,询问道,

    “发生何事?”

    “副帅,有一白衣男子,肩背襁褓,欲意突围。”手下禀报道。

    “声东击西,传令,其余各营加强戒备,不得擅自增援。”

    阔端一眼便看出了宗韦计谋。

    宗韦立于城楼之上,遥见其余各营并未有动静,心下不禁佩服道,“阔端果然是帅才。”

    西营骚乱之际,城门复又打开。

    同时出来四位身着白衣,肩背襁褓之人。

    四人往四个方向纵马而去。

    阔端随即命人拦截,各营一阵骚乱。

    不过片刻,骚乱很快平静,阔端命人将五人尸首拖于城楼之下,以示其威。

    陈隆之见此情形,责难道:“五名精锐转瞬即死去,阁下却仍在城中,不知阁下心中到底作何想法?”

    宗韦面不改色,只淡淡回道:“阔端已然中计,待过半个时辰,我便可安然突围。”

    陈隆之听到这席话,心中颇为惊疑。

    阔端料定前面五位突围之人只是引子,今夜必还有人突围,遂命各营加强戒备,严防死守。

    兵家用兵,既要用谋,更要赌统帅的心理,此番突围,并无躲避之法,虽身有绝艺,亦要寻求安稳脱身之道,宗韦正是要让阔端紧张起来,只要阔端紧张起来,宗韦便能看穿蒙古大营整体守卫的空漏,又可让蒙古兵处于紧张劳累之中,这就是所谓的投石问路,后发制人。

    丑时将近,经过一番紧张折腾后,蒙古军开始松懈下来,宗韦见此机会,当下决定动身。

    宗韦将包着宗真的襁褓用布裹在自己胸前,管家黄叔牵来一匹黑色骏马,宗韦将四颗火雷放于马背之上,在马儿胯下贴了两个闪亮的东西,随后跃然马上。心中不免想道:“苓儿,此去凶险异常,生死未卜,若天乞怜见,必将带着真儿与你团聚,若命劫难逃,我与真儿地下有知,定然保佑你和正儿平安一世。”

    城门徐徐打开,宗韦策马而出。

    “靠你了。”宗韦抚摸着马儿说道,随即驾马勇往直前。

    前方篝火盈盈,营帐连连,宗韦面无惧色,回首望了望城内,似乎在跟城内的依苓母子道别。

    “驾。”一声纵马,昂扬飘洒的身姿在月色下泛起一道飘逸的黑影。

    拉弓上架,宗韦直走西营,未等营门守卫反应过来,两枝利箭穿胸而过,箭力雄厚,足足将两名士兵射飞十余步之远。

    骏马直插营帐之间大道,宗韦抽出宝剑,运抵内力,将大道两旁的篝火掷入营帐之中。

    西营再次大乱。

    骑至大道交叉之处,前方突然杀出二十余名手持盾牌之兵,盾牌竖立,欲拦住宗韦去路,宗韦取出两颗火雷掷于盾牌前。

    一声响烈的爆炸将盾牌阵炸的飞散,一股浓烟弥散。

    宗韦周游西方诸国时,学到了西方改良后的火炮秘方,如今刚好派上了用场,此火雷之威力较之以往,胜乎几倍,故而盾牌兵挡无可挡。

    骏马从浓烟中穿驰而过。

    弓弩手拉弓持箭,蓄势待发,欲从后方射杀宗韦,达海绀卜顾忌宗韦怀中婴儿,一把拦住。

    宗韦一路直前,忽而,一道绊马铁索横亘眼前,随即侧身举剑,一剑将绊马索劈断。

    达海绀卜大惊:“好剑!”

    眼看宗韦即将突围,达海绀卜立即率领几百铁骑赶往驰援。

    宗韦见势,心知唯有快速杀出血路,方有一线生机,故而加快前进。

    绊马索前方一队铁骑立时又持刀而来,气势汹涌。

    宗韦随即以剑卷起断开的半根绊马索,立起剑端,挥于半空。

    铁索呼呼地在半空旋转着。

    待骑兵靠近,宗韦便用力将铁索投向前方,冲在最前方的两名骑兵连人带马一齐被飞来的绊马索栽倒。

    宗韦随后便与后方铁骑短兵相接,由于剑锋犀利,宗韦只那交兵刹那,便将骑兵手中大刀一一削成两截,将骑兵打落马下。

    眼看就要冲出西营,前方突然涌出数百手持锋利长矛的士兵,他们纷纷将长矛斜立身前,长矛在月色下泛着寒光。

    宗韦立时勒住缰绳。

    马儿一阵嘶鸣,前蹄高高举起。

    后面的追兵愈来愈近,再耽搁下去,只怕中营的阔端马上就会率领中营人马前来包抄,情况万分紧急。

    宗韦来不及思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往前冲。

    马儿在原地转了两圈,不断嘶鸣,大有蓄势待发之势。

    宗韦从马胯下取出两柄回环镖,将镖凌空向前方士兵飞去。

    此镖犀利无比,将若干士兵割伤后,转眼又飞还宗韦手中。

    只几个反复发射的连环飞镖,前方阵型便已经散乱。

    宗韦纵马飞身上前,待要接近前方长矛阵,立时飞身落马,立于军阵之前,随即运集全身内力,在内力的聚合之下,地上散落的兵器皆归于一体,形成一个硕大的铁球。

    宗韦将此球朝前方击去。

    立时前方掀起一阵灰尘,灰尘中传来阵阵士兵呼喊倒地之音。

    只一个箭步,宗韦复又跃然马上,从满地的伤兵中泰然驰过,最后一道防线被宗韦突破后,宗韦不敢停歇,反倒加快了速度。

    达海绀卜等人在后方见此情形,暗自佩服道:“好功夫!”

    眼见宗韦携着龙鳞之子杀出重围,达海绀卜便率人紧追不舍,窝阔台和阔端所领铁骑亦赶至,两军合为一处,紧跟宗韦其后。

    星月夜,英雄骏马奔飞,万骑扬尘。

    蒙古军紧紧追了一夜,亦是未能赶上宗韦。

    晨曦微现,朝露点点,伴着一阵地颤震落大地。

    一匹骏马踏地飞驰而过,随后,万马奔腾,紧跟其后。

    行了几个时辰,宗韦马儿开始略显吃力,渐渐地,双方距离开始拉近,只有一箭之地。

    阔端趁机拿起弯弓,撘箭引弦,直往宗韦马臀射去。

    离弦之箭嗖嗖而来,正中马儿臀部。

    马儿发出一阵**,呼哧呼哧地跑着,直喘着粗气,后方追兵依然紧紧跟着。

    宗韦见马受伤,心中略为担心:“此地离约定地点还有好几里,不知马儿能否坚持住。”

    正在担心之际,前方隘口杀出一队黑衣人,持强弩往蒙古军径直射去。

    “公子,快走,此地我们先顶一会。”领头的人对宗韦说道。

    宗韦马不停蹄立时穿过隘口。

    蒙古军前军受挫,一阵纷乱后,阔端立时组织弓羽队反击,上千弓箭往隘**去。

    隘口前方便是双驼峰,两峰以铁索桥相连,宗韦早在几日前便已经做好部署,飞鸽传书乞援各大门派,故而,桥的另一端有少林派、宗剑派和万象派等各派的人接应。

    宗韦距桥头只有百米之远,已经能够看见接应的各派人马了,却在这关键之时,马儿倒地而亡。

    后方传来蒙古铁蹄轰鸣之音,相距亦不过上百米,宗正立时飞身往桥头而去。

    铁索桥长一百多米,宽不过半米,只容一人经过。

    留于桥头负责断后的十几名弟子瞬间被乱箭射杀。

    “再往前一步,乱箭射杀。”窝阔台大声喊道。

    宗韦听到背后飘来的敕令,于半桥之中立时停住,他很清楚,自己再往前一步,自身所在的半分之地立时将被射成马蜂窝。

    一边是蒙古千军万马,一边是大宋各门各派,宗韦和其小儿夹在两边之间,一动不动。

    铁索桥下,万丈深渊,下方白雾缭绕。

    宗韦望着桥下深不见底的深渊,暗自想道: “若继续往对面走,蒙古军势必乱箭射杀我父子,若回头往蒙古军走,违背江湖公义且不说,就事关大宋命运一条,哎,想必已经有无数暗器瞄准了我们父子,就差那么几十米,一条铁索桥便成了一条死路,如此费力挣扎,亦始终逃不开天命。”宗韦想到此不免有些伤感。

    双方就此僵持了许久,一对鸢在两峰之间来回盘旋,偶尔发出几声叫唤。

    宗韦注意到,两边都有人手持刀斧,准备随时砍断铁索。

    气氛变得尤为紧张。

    “呜哇,呜哇....”

    就在此时,宗真的哭声响起,在两山之间回荡,紧张的气氛瞬间被婴孩的哭声打破。

    宗韦解下布结,将哭叫着的宗真从怀中抱出,随后又解开宗真的衣服,将宗真赤身露体暴露于两方之前,阳光下,宗真身上的龙鳞被双方人马看得真真切切。

    婴儿如此幼小,岂可衣不蔽体任由凉风吹拂,众人在见到龙鳞之子身上的龙鳞而颇为惊讶之时,亦对宗韦身为人父却如此对待自己孩子而感到震惊。

    “哈哈哈哈,龙鳞之子。”宗韦大笑了几声,毅然而然抱着宗真,自桥上纵然一跃。

    “宗韦,宗韦。”桥那边传来各派的呼喊声。

    坠落瞬间,宗韦脑海里闪过涂依苓的画面,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一道白影渐渐消失在白雾之中。

    蒙古人大为震恸,各门各派痛心不已。

    霎时风云涌起,天色大变,一场倾盆大雨骤然而至。

    双驼峰立时天雷滚滚,电光闪闪。

    双方立足片刻,见天时大变,遂各自黯然撤离。

    翌日,依旧阴雨绵绵。

    副将田世显脸色低沉,陈隆之问其最近前方有何消息。

    田世显低声答道:“前方传来三个消息,皆为不好的消息。”

    “你且一一说来。”陈隆之平淡问道,似乎有所心理准备。

    田世显便回复道: “其一,羚角渡和断背山的宋兵遭遇不明袭击,全军覆没。”

    陈隆之听后咕哝道: “看来,他果然料事如神。”眼里流露一丝佩服和悲哀。

    “其二,龙鳞之子同其父一齐逼落山崖,双双殒命。”田世显继续说道。

    “这事,我已经听说了。”陈隆之回道,停顿片刻,继而又叹道:“哎,想不到,如此武艺高强之人,如此颇具才略之人好不容易从千军万马之中杀出,竟然困死在一条百米铁索桥中,真是命运弄人啊!还有呢?”

    “其三,蒙古人提出,两日内开城投降,免城中百姓一死,若坚决抵抗,城破之际,屠尽全城百姓。”田世显说完望着陈隆之。

    “此次,蒙古人争夺龙鳞之子无功而返,定然不乐意就此作罢,想来,成都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保不住了。”陈隆之叹息道。

    两日后,田世显开城投降,窝阔台得到成都后欲举兵进犯南宋内镜。

    奇怪的是,入驻成都城的第二天,内侍便发现窝阔台猝死床榻之中。阔端等西路大军只得放弃成都,扶窝阔台灵柩北归。

    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五章 孤零于世

    流年似水,晃眼便是十年。

    皎洁的月光穿透幽深的竹林放出稀疏的斑驳光影,映衬着透着微弱烛光的茅草屋。

    朦胧地能听到一个女人和一个孩童的声音。

    女人玉横床缘,面容枯槁憔悴,却也能看出容貌的标致,淡眉素容,眼含泪点,一袭长发散发着淡雅的芬芳,和以芝室陈列的幽兰之香,整个屋子透出些许温馨之余散发着丝丝清凉。

    跪在床沿的孩童紧握娘亲的手,眼噙泪水。

    这位女人正是宗韦遗孀涂依苓,孩童正是幸存的次子宗正。

    涂依苓娇喘地说道:“正儿,娘亲快不行了.....”

    涂依苓咳了几声续以微弱语气说道:“正儿,娘亲命苦,你更命苦啊!自小没有爹,只能与娘亲生活于如此凄清偏僻之处,能与你的父亲相知相爱是我平生最快意之事,自你父亲过世,我本了无牵挂,唯独你让我放心不下啊!”说着不免痛哭流涕。

    宗正默默地看着娘亲的脸,伸出粗糙的小手擦拭着从娘亲泪角滑落的泪珠。

    粗糙的小手唤起了涂依苓的回忆,泪珠里闪过许多宗正照顾自己病体而饱经辛劳的情形,不免愈加愧疚!

    她轻缓地伸起惨白无血的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心爱儿子的脸,试图要一辈子记住这张让她牵挂不止的脸。

    突然她一阵激动,抽搐而起,口吐鲜血,刹那间纤柔的手从孩童的脸上轻轻滑落。

    “那幅画.....”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却不等道完便香消玉殒,花脂凋零了!

    宗正始终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心里却是无限悲恸。

    月光黯淡,清风骤起,四周竹林掩郁,茅草屋哑然无声,温馨不再,只余不尽凄凉!

    宗正自小失去爹,如今娘亲又与世长辞,自此便成了孤儿,想来也甚是可怜。

    宗正紧紧握住涂依苓的手,任它如何冰凉透骨,也觉得内心温暖洋溢。

    他跪在榻前,彻夜目视着已经毫无血色的娘亲的脸,他要永远记住这张赐予他性命,无微不至照顾了他十年的至亲至爱的脸。

    微阳初升,满林旭光通透遍屋。

    宗正哀思彻夜,心知人死不能复生之理,缓缓起身欲松脱娘亲之手,却发现娘亲的手死死地扣着自己的手。

    宗正心里清楚不过,娘亲对自己是如何地万般不舍。

    宗正对着娘亲的手和以气息,娘亲的手便渐渐酥软松开。

    拍拍自己酸软的膝盖,徐徐转过身子,看着窗外和煦的旭光,顿觉生活希望之杳存。

    宗正找到一处视野开阔,背靠长风的崖地,择一处排水无虞之地便挖了起来,费了半天终于挖好了一块墓地。

    转身返回小屋,走到娘亲榻前,最后一次亲吻她白霜般的脸颊。

    他试着背起娘亲遗体好好安葬,却发现自己尚为年幼,气力不足。

    于是只好将娘亲遗体置于案板之上,以绳索扣住,拖拉前行。

    费尽功夫,终于将娘亲安穴掩埋,坐于墓前良久,总觉心中似有不妥。

    细思大悟,“死而不得其名,悲乎往生!”,可惜陪伴娘亲十年却不知她名讳,十年来,娘亲不曾提起,也不愿提起,如今欲树墓碑却无名记之,为子如此,莫不遗恨!

    回想思量道:“娘亲生前遗物定有遗迹可循,不得其名树碑,能精挑几件娘亲挚爱之物陪奁也算尽了一番孝道。”

    于是起身折回小屋。

    宗正径直走到床边,看着悬于床头墙柜之上的“宝马万里图”,心里暗自思忖:

    “此画,昔日娘亲挂之于床头骈柜,每日环顾,时而流泪,时而欢喜,时而不语;想是爹爹生前遗留给娘亲的念想之物罢!娘亲最后仍旧不忘提及此画,难道是叫我以此画为娘亲陪葬之物以籍地下相思之苦。如此,我定要满足娘亲遗愿啊!”

    想着便伸手取下画作。

    待要卷起,突觉有硬物突起阻滞,翻开画卷另一侧,发现背后粘有信封,去开封蜡,取信自读道:

    “正儿吾爱,自你读此信书,娘亲已然泉下,想你心中定存疑惑,娘自当以信亲诉,你爹爹名唤宗韦,娘亲本名涂依苓。你爹爹十二年前从波斯取道天竺、西域抄录各地经书,在玉雪峰与我相遇,情分所致,蒂结姻缘,夫妻二人神仙眷侣,人间至乐莫不如此。后孕孪生子,子带龍命,天下人共谋欲得,计谋深深深几许,个中原委曲折,娘亲亦无可知。汝父携汝兄于双驼峰被逼纵崖,自此孤儿寡母苟活于世。娘诉汝知,非冀你索因报仇,但求汝能如你所名,堂堂正正屹立天地,真正而活!“宝马万里图”乃生前你爹爹最后交托之物,你定当好生保管!字字写来字字心锥,当年产子所受伤寒加之相思郁结之苦,娘亲早知将不久于人世,万般不舍,唯念韦郎唯一骨血之延存。切记,读完此信,立时焚信改名,以此躲避无妄之灾!你儿时所背《伤城攻略》亦是你爹生前交托之物,为避灾祸,为娘已经焚毁。生死轮回,自当顺天服意,自我归去,你定要好自珍重!我床席之畔有一亲缝外衣,留一念想,另有一碧绿玉镯,此乃娘亲世代传袭之物,他日若遇心仪女子,可交付与她,千般万般,定当好好活下去。”

    宗正读完,眼睛已然湿润。

    随后便遵照娘亲遗愿,点燃火折焚烧信件。

    宗正从厨房拿来菜刀劈了一块木牌,以小刀镌刻“慈母涂依苓之墓”几个字痕于木牌之上,并符以毛墨。

    看着眼前这块木牌,宗正不免心生一阵悲凉。望着空荡的房间,内心便涌上凄苦之情,一个郑重的决定在心中愈发坚定。

    随即找到床边叠放好的外衣,携着一把小刀,卷起画卷藏于竹筒之内,抱着娘亲牌位来到墓前。

    安插好牌位后,宗正跪在牌位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以示对亡母的尊重和悼念。

    起身对着牌位说道:“长居于此,伤情伤景,如今娘亲已去,孩儿了无牵挂,自当离去,死生由命,还望娘亲原谅不能跟您厮守!”

    宗正再拜三拜,起身离去,行至百步,回首遥望,泪光点点,之后毅然离去,翻山越岭,径直往山林深处走去。

    转眼天色渐暗,宗正心里不免有些惶恐,平生第一次离家,跋涉千山万水不觉得累,但是一到晚上却害怕的紧。

    当年娘亲带着自己躲入深山竹林、适时小屋还未搭建,就在竹林过了一宿,是夜豺狼虎豹群聚于母子面前,幸亏母亲以火堆掩护方才躲过一劫,至今想想、恐惧悠然。

    眼看就要入夜,宗正心里想到:“娘亲已经不在了,我应该像个男子汉,勇敢点!”

    于是鼓起勇气便觅了一处四树环保的地方,收集柴火,拿出火折子生起了一堆火。

    看着跳跃的火花,宗正眼睛便开始逐渐模糊,倒头便睡觉了!

    至子夜时分,宗正被周遭的狼嚎而惊醒,待他依稀睁开迷糊的双眼,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原来随着火堆火势的衰落,周遭的野兽便都聚了过来想分享宗正鲜活的血肉。

    若不是有四棵大树环抱和火焰的光环,恐怕宗正睡觉中便死去了!

    见此情形,宗正赶紧往火堆里添柴火、用力鼓吹.终于火势旺盛了起来,但是宗正却诀计不敢睡了,只是全身紧张地盯着周边的狼群,深怕自己一不小心被叼了去。

    鏖战到天亮时分,柴火也快烧尽了,狼群见天晓即破,便一起散开离去。

    宗正看到所有猛兽离去尽了方才松了口气。便把最后一点柴火尽数投入火堆,便又眯了一会。

    待醒来,火堆已经烧干,只是升腾着几缕青烟。

    一时神清气爽便欲起身前行,但觉口渴无比,便往斜谷走去。

    走了一刻左右,忽听得泉水汀潼滑流响声,于是便朝响声走去,越过几处丛林,终于发现了一处溪流。

    循着小径来到溪边,看着水中倒影,方才知道,经过一个晚上的烟熏火燎,脸上黑乎乎的,便用手浇起一泼水花附到自己脸上,用力擦拭着脸颊,

    待把脸洗净,捡一处上游泉水以牛头饮水式喝了几口水,顿觉口中清凉甘甜。

    随即拧开竹筒,装了一大瓶甘泉。身上东西安置妥当便又拔身前行了!

    待到中午时分,宗正已经翻越了两座大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但是他只是想着远离外面的世界。

    对他而言,往山林深处寻走是没有错的。只是需要找到一处适于安居的地方而已。

    但是眼下,肚子已经开始咕咕作响了,所带干粮已经全部吃光,无奈地看着空空的布袋,宗正只好在附近寻找野果充饥了!

    忍饥挨饿地寻了半晌,终于在一处凹谷处发现几棵野果树,于是顺势吃了个饱,顺便把布袋塞得满满的便又启程了。

    转眼又到了入夜时分,宗正像昨日那般寻了处四周都有山岩的地方,捡拾了许多枯柴生起篝火。

    待火光初开,宗正感到一丝安全和温暖,却在此时,后面石壁里突然探出了一只脑袋,惊吓出宗正一身冷汗,宗正随即下意识地拔出小刀相对。

    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六章 偶遇神狼

    这是一只狼,一只体形硕大无鹏的狼,他从来没有见过狼能长得如此这般大。

    只见这狼只是盯着宗正细看,却没有露出凶狠的恶意,宗正见此便也放松了警惕。

    定睛细看,但见此狼全身灰白相间,头部微黑,乌黑圆大的眼睛上方有两撮白色圈状的毛,若不细看,还以为此狼有四只眼睛呢!

    双方相互打量着对方,似乎都对对方有着极强的好奇心,相持了一刻之后,那狼便把脑袋缩回去了。

    宗正看到它脑袋伸出的地方不禁大为感叹,石堆杂草丛生,若不细看,谁也不知道里面竟然是狼洞。

    但是年少之人好奇心不免过重,故而总是按捺不住。

    宗正小心地靠了过去,扒开石壁上的草蔓,出乎意料的是,石壁另有乾坤,洞口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于是宗正点燃一把粗柴蹑手蹑脚地踱步进洞。

    初入洞口,寒意沁透脾肺。

    洞外杂草丛生,洞内石壁却荒凸光背。

    俞往里走,却似乎暖意更甚,偶尔还能听到水滴石台的滴答稀疏之声,宗正愈发好奇却愈发勇敢,决心一探究竟,索性加快了脚步。

    行了大概十分钟,宗正来到了一个转角,左边有一个石门,右边亦有一个石门。

    右边的石门明显半开半合。

    宗正暗自心想:“一路走来都不见那只大狼,此处又仅此一条路,想必这只大狼定是隐身于右边石门之内,为保安全,定当往左才是。”

    于是拔步往左,伸手欲推石门,可是使尽浑身解数,石门终是龟丝不动。

    “想必定是另有暗部机关”宗正思度道。

    于是又在石门周围摸索了一番,仍旧没有任何头绪。

    正在沮丧之时,但见石门右侧有一微小的细孔。

    石门长年未开,灰尘布于其上,倘若不细细查看,诀计发现不了。

    宗正比划着小孔,猜度石门定是内有隐锁,须得钥匙方能得进。

    无奈便放弃了打开左边石门的想法,心里又不免想道:“费尽周折来到于此,倘不有所匹得,岂不白来一遭,况且此处定有许多奥秘,我何不一探究竟,反正右边石门已开。”

    正欲拔腿向右却又暗自心惊:“不行!右边石门定有大狼守护,如此进去,必成狼中肉食。”

    想到此,宗正欲意离去。

    可是转而又想:“娘亲告诫,生死由命,我也相信机缘的东西,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呢?唉!不管了!这辈子命运就是如此了,我又有何顾忌的呢!”

    宗正毅然踏步向前,只是暗自小心谨慎。

    进入右侧石门,柴火照耀之下可依稀看见两边还有竖排的大蜡烛,宗正想用火把点亮蜡烛却无意扭头看见远处有两个亮点在移动。

    宗正立马醒悟,那定是大狼的眼睛,于是赶忙点亮两边的蜡烛。

    在众多蜡烛火光的照耀之下,整间石室渐趋明朗。

    但见石室内置有石台、石桌和石椅,石桌上摆着两只茶杯和一个茶壶,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积灰。

    石台后面是一张大石床,两具枯骨躺于其上,大狼就守候在尸骨之旁。

    一双明媚的眸子活灵灵地盯着宗正,宗正油然心惊。

    心中想着如何安然撤退。

    退到石门边上却无意看到石门内侧刻着一些字,拿着柴火照亮过去,读道:“既能进来,必是有缘,亲抚狼头,终生为用。”

    宗正思忖一番:“难道此狼是石室主人生前所豢神物,亲抚狼头,真的能令其终生为我所用吗?不妨试一试!”

    宗正又轻步返回,但见大狼仍旧端坐床头,样子威武不凡,却对宗正无任何恶意之状。

    宗正还是安惊参半地踱步靠前。

    缓缓伸出手欲摸狼头,转眼已经离狼头几寸之距,宗正倒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径直探向狼头头顶,心中满想着各种挣扎被咬的情形。

    当手掌接触到柔软绵密的狼毛之时,却发现狼头并无扭动的迹象,待睁得眼睛,发现此狼温驯极了。

    于是越发大胆地抚摸,大狼不禁不燥怒,反而舔舐起宗正的手指来。

    宗正开心极了,心里感激道:“老天爷待我不薄,竟然恩赐一头大狼与我在深山为伴,自此,我也不用孤单寂寞了!”

    宗正双手紧抱狼头,把脸贴在它的茸毛上,一时亲密无比。

    忽而大狼挣扎松开宗正的怀抱,从床的内侧叼出一块旧布,宗正从大狼嘴里接过这块布,但见上面写道:

    “见此信帛,必是得猿狼者,因缘际会,自不必见外!上官最,叱咤江湖,剑术修为,天下无匹,遗号剑神。豪情乱世,皆为云烟,唯爱真存。——上官最与欧阳琼殁笔。”

    宗正看罢不禁感慨万千:“想那剑神上官最和欧阳琼前辈能够终日厮守,死后同穴,那也是莫大的幸福啊!可怜我娘,终日受相思之苦,连我爹的尸骨也不知何方,更莫提死能同穴而眠了!”

    拿着手中信帛,看着床上的两具尸骨,宗正不免为他们二人的爱情而感到由衷的佩服。

    转而便又想到了自己眼前的处境,心中想道:“他们二人隐居于此,此处定是隐秘,而且附近定然食物充沛而且风光猗丽,现下已经劳累不堪,且在石室内暂度一晚,明日好好安葬两位前辈,倘若此地可以久居,全可打扫干净与狼兄为伴,在此安居。嗯,就这样!”

    于是,宗正拍拍大狼:“上官前辈称你为猿狼,我倒想给你取个名字,对了,你生的如此威武不凡,以后就叫你‘神狼’吧!呵呵!神狼,我且安睡,你定要守护我哦!”说罢便靠在石墙睡了过去。

    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七章 祸来无可避

    尹川城外微风忽起,乌云渐趋遮蔽皓月!

    一声清脆的碗筷碎裂声从城里的司徒府传出,犹如一把长空利剑划破天际,刺破了城里的宁静。

    “不好!饭菜有毒!”司徒博文大声叫道。

    “我怎无感觉?”司徒夫人任婉珺疑问道。

    “这是化功散,无色无味,只有内力深厚的人才会对此毒有所反应,以前听一位前辈说过,没想到此毒当真存在!珺儿,高手将至,你速带孩子走,切莫管我!”

    司徒博文脸色有些难看,郑重叮嘱道。

    任婉珺赶紧从奶娘处叫过两个女娃子,这两个女娃,大女名唤玉悠,二女名唤仙婕,两人年纪虽小,却也长得秀气标志、灵气逼人。

    大女比二女长四岁,故而也更体贴懂事,看见父亲惨淡的脸上布满汗珠,忙问道:“爹爹!您怎么啦?”

    司徒博文两只手分别抚摸着两个孩子说道:“我没事,孩子,待会娘亲自会带你们走,你们一定要听娘的话!”

    “嗯,阿爹!”玉悠和仙婕同时答道。

    司徒夫人拉着两个孩子正将要走,忽然听到嗖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司徒博文当即喊道:“不好!箭雨阵!”

    说罢司徒博文手掌蜷曲交汇,调动全身真气使出万象混元气功,将一家四口护在身后。

    上千枝利箭穿过窗户,劲力十足地朝室**来,

    箭锋碰到万象气波皆立时停在半空,

    司徒博文接着收住真气,调用内功转瞬便将所有箭雨震了回去。

    立时,司徒夫人掀开桌台,以掌运力击于地板。

    但见一块方形地板弹射开来,露出一个地道口。

    司徒夫人快速地将两位小姐推入地道,心想:“看此情形,敌人已经将司徒府层层包围,敌人下毒在先,定是有备而来,文哥此番怕是凶多吉少了,我夫妻二人死也要死在一起。”

    司徒博文看出了任婉珺的心思,厉声喝道:“夫人,快走啊!再不走,大家都走不了了,稚子年幼,此密道不能出城,脱困之后还需夫人护二女周全啊!”

    司徒夫人听到其夫所言,复又望了一眼娇俏幼小的两个女儿,哭泣道:“文哥,你放心,就算拼了这条命,我定要护咱们的孩子周全!”

    说罢便径直跳入密道。

    司徒夫人泪珠含情地望着司徒博文,依依不舍。

    司徒博文异常冷静,他深知如此危难关头,纵使千般不舍亦要当机立断。

    道了声:“珍重!”便一挥衣袖把地板盖上了,纹丝即合,丝毫看不出破绽。

    忽然司徒博文顿时感觉廉泉、中府二穴真气冒腾直窜,继而涌至肚脐上的神阙穴,一时之间,全身真气紊乱!

    立时蹲坐调息,顿觉糟糕,“不好!我动用内功越多则内功化去越多!”

    未等调息的机会,一枝巨箭便穿透大门,烽火般射来。

    司徒博文立身弹起,双掌夹住尖锋却被射力推到三尺开外以坚步止住。

    突然箭身自裂,从箭身射出无数小箭。

    司徒博文猝不及防,拼命闪躲,仍不防被一枝利箭射中左臂。

    他忍住疼痛当机立断将箭身拗断。

    箭身刚断,则琵琶声起,每一道音符都如一把尖刀贯以深厚内力向司徒博文刺来。

    司徒博文当即迅速跳到前房,端起琴房大女儿常用的古琴,也以内功作符还击,瞬时琵琶声应声而止。

    可一眨眼功夫,外面又多出了笛声,琵琶声和笛声混合在一起顿时威力大增,混合气波把屋内所有挂件都一一震落。

    司徒博文心下大惊:“波斯断魂章”。

    过得片刻,司徒博文琴声愈发紧促,似乎力有不逮,突然琴弦悠断。

    随即续以万象气功护体,将所有音符挡住,未等震开“断魂章”,一阵刀光飘过。

    只听一句:“天罡伏魔斩”。

    刀光便从天劈下,立时破了司徒博文的万象气波。

    司徒博文同时受到“断魂章”和“天罡伏魔斩”刀气之伤,吐血跪地。

    若不是万象气功护体,削掉七成威力,恐怕此时他早已命丧黄泉。

    看到司徒博文重伤,所有高手立时现身。

    但见五人身姿绰约,飘然而落,可见轻功之强,内力至高。

    而后,便听到大片人马攻入府邸的厮杀声,顿时司徒府陷入一片血腥之中。

    五人分居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似有合力击敌之势。

    正前方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和尚,此人名唤‘刀陀’,他面露凶光,两耳戴着两个大银环,从所穿的衣服看来自西域少林外支,肩上负着刀鞘,手持一把大刀,那大刀被透过大门的月光照射而闪烁着凌厉的寒光。

    左侧有两位,他们落在楼阁扶栏之上,一个手捧一柄青色琵琶,琵琶琴头附着一条蛇的身形,蛇信微吐,她身穿纱裙,从身姿来看,是个身材极好的外族女子,从所使的‘断魂章’来看应该来自波斯,此女名唤‘丽琦丝’。

    另一位玉树翩翩,相貌俊朗,却不难看出也是来波斯,此人名唤‘尚门赛罗’,但见他手持玉箫,箫身也附着一条蛇的身形,蛇信微吐,二人是来自波斯的一对情侣,人称‘箫琶圣手’。

    右侧是一位老者,名唤‘鬼脸老怪’,身着铁器银环修饰的衣服,拄着拐杖,但见,头发乌黑而眉毛和胡子却已经花白,样貌丑陋,但从面目看却也年轻,实在让人难以琢磨其真实的年纪。

    后方隐约扎着两根辫子之人,身材威武,年纪尚轻,浓眉大眼,身着蒙古服装,一看便知道是蒙古部族之人,此人乃蒙古法赤大王阿速台。

    司徒博文看着这个阵势,知道自己今日之情形诀计是逃不了了!故而仰天大笑道。

    “哈哈哈哈!你们卑鄙小人,明知正面交手,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斗不过我,就用下毒的招数,利用化功散化我内功为先,运功愈强则化功愈多。你,”

    顺手指着右边的‘鬼脸老怪’。

    “一柄‘爆花箭雨’,实可谓箭王之王,毒箭射入我体,我若运功化毒,则功力散失更快,我若任其扩散,不消一个时辰便要毒发。”

    “接着,是你们”司徒博文转向左侧指着两个波斯人继续说道:

    “你们先让这个女的以琵琶试我功力,判断我是否中毒,接着以‘断魂章’困住我,然后再以我身前的西域大和尚向我偷袭,集中功力使出‘天罡伏魔斩’这种刚硬的武功,力求一击即中,一次重伤于我,你们步步为营,一环扣一环,不可谓计谋至深啊!”司徒博文说完感到胸口一阵莫名的疼痛,不自觉地便一手扶住了胸口。

    “哈哈哈哈!谢谢你对大汗的夸奖!”身后的蒙古年轻汉子阿速台大笑道。

    司徒博文听后顿时明了这一切皆由蒙古人策划。随即朝阿速台击去一掌。

    阿速台轻灵躲过,转而怒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大家一起上,迅速解决他!”

    话音未落,正前方的‘刀陀’便举刀砍来。

    司徒博文一个飞旋避开刀锋,大刀砍落在地板上,立时裂开一条大缝。

    未等司徒博文旋飞落地,右侧的拄拐老头‘鬼脸老怪’便手持三枚毒箭朝司徒博文射去。

    司徒博文以掌接地快速弹起身体躲过三枚毒箭,毒箭打在椽木之上,发出‘duang,duang,duang”的声音。

    趁着弹起的空当,后方的阿速台立时飞身上前,使出一招“双拳击鼓”,两只手平行横打自上而下如击鼓一般想将司徒博文弹起的身体以重拳击落。

    司徒博文弹起的瞬间,顿时感到腰部拳头劲气之凶狠,当即朝阿速台两手之间击去。

    阿速台为避攻击,旋即改变招数,两手斜右格挡。

    司徒博文两掌打在阿速台手臂上,却不成想手掌立时瘫软。

    阿速台只是震退了几步。

    “铁臂功”司徒博文大惊道。

    阿速台回应道:“没错,不愧为司徒博文,果然见识广博”

    司徒博文继续追问道:“你怎么会少林绝学?”

    阿速台懒得解释,只说道:“马上,你会看到更多绝学,就让这些绝学送你一程吧!”

    说罢便使出一招‘大佛掌劈’,瞬时阿速台以气运力于手掌掌缘,两手掌的掌缘就像两把威力无比的刀朝司徒博文不断挥砍。

    司徒博文招架不住,只得步步闪躲。

    旁边四位见阿速台出掌功力雄厚,便不愿介入其中,任他二人比斗。

    ‘鬼脸老怪’带着一口阴阳怪气的口气说道:“哎呀,如此打法,不消片刻,司徒博文便要内功耗尽、毒走全身啊!”

    刀陀笑道:“岂不更好,到时,我们便一举将他击毙,好立大功啊!”

    司徒博文听到他二人的戏谑,不免心中思忖道:“我身中化功散和剧毒,如今是诀计不能活命了,如此缠斗,无异于困兽之斗,我必须找准时机,汇聚剩下所有功力,务求对此五人一击即中,重伤于他们,如此方能支援夫人和孩子!”

    阿速台以‘大佛掌劈’不得击中而甚是懊恼,于是使出另一绝技‘似是而非’。

    此招之要义在于出招的快捷变通和招式的出人意料,名为‘似是而非’,实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对手不知道出招人的武功路数而自乱阵脚。

    阿速台一个旋转纵身欲朝司徒博文攻去,司徒博文一如往常选择逃避,看到阿速台出掌方向为下,司徒博文便朝上回避。

    不成想阿速台直击拳劲范围的最上边,司徒博文纵身虽快,却还是被阿速台击中大腿。

    司徒博文被击落在地,顿感功力消失的速度不断加快。

    于是将计就计,吐了两口鲜血,假装不敌。

    鬼脸老怪和刀陀见司徒博文已经毫无抵抗之力,便要上前争功。

    扶栏上的两位一直在上边观看,不曾出手,但是对于争功之事却颇也上心,两人也纵身跳下。

    经过一番打斗,六人的方位竟然还是没有变动,司徒博文依旧在中间。

    司徒博文心里想道:“他们五人争功好斗,必会争先解决我性命,以他们的功力,五人接近我身体的距离必将相差无几,他们定然不知道我还有另一门独门绝技‘万象俱灭’,只要我集中所有功力,在他们接近我身体的刹那使出最后一招,必定能使他们五人重伤。”

    随即,司徒博文闭上双眼,运气凝神,紊乱的真气从神阙、涌泉、会阴至断基穴归于两乳之间的死穴膻中穴,经膻中穴汇集的所有真气疏导至拇指的少商穴,再由少商贯于两掌。

    适时,刀陀率先出手。

    其他人迅速反应过来也争相出手。

    刀陀和阿速台同时击中司徒博文的前胸后背。

    司徒博文两掌散开,大吼一声“万象俱灭”。

    瞬时,司徒博文全身真气爆炸,经脉尽断,血管崩裂,大笑而亡。

    刀陀等五人猝不及防,均被猝爆的真气所伤,衣服和脸均被司徒博文爆开的血滴溅上。

    五人弹射在地,旋即翻身弹坐,调运内息。

    现场陈列之物均被真气震开,散落一地。

    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八章 误入盘古峰

    司徒夫人举着火把带着两个女儿火速地在地道奔跑。

    只一刻钟的功夫便来到了地道的出口。为防有所埋伏,遂叫两姐妹在地道内躲起来,自己举着火把故意暴露目标以求证是否藏有埋伏。

    待确定安全之后,返回地道,两手各拉一位女儿紧张地从地道出来。

    地道通往城郊小树林,一时隐藏,敌人不一定能够找到,眼下最为要紧的是安置好这两个孩子。

    司徒夫人想道:“强敌很快就会醒悟,如跟着地道,不消片刻便能抵达,唯今之计需尽快隐藏,但是往哪里藏身呢?城门定有重兵把守,城中小镇不易隐藏,只能往密林的地方暂避了,尹城西北群峰绵密,山溪环绕,是个天然的迷宫,姑且暂避于那。”

    司徒夫人打定主意便吹一口哨,但见一匹黑色骏马奔跑而来。

    原来,自尹城被蒙古人占领后,司徒博文夫妇便早有防备,特意在地道口附近藏有坐骑以备应急逃生之需。

    司徒夫人扔掉火把,见仙婕尚小,于是抱起仙婕坐于马前,拉着玉悠上马坐于马后,待二人抱紧即刻扬鞭纵马往西北而去。

    刀陀等人半个时辰不到便恢复了功力。

    阿速台恢复功力后,立时叫属下之人全府搜查。

    过得一刻,属下回禀未发现司徒夫人和两位小姐。

    鬼脸老怪看着司徒博文抱着必死之心周旋,顿时觉悟道,

    “我们把司徒府围的水泄不通,司徒博文拼死周旋,定是此间存有密道,司徒博文为了给自己的妻儿争取时间,故而费尽功力与我等相搏,甚至于不惜牺牲性命!”

    阿速台听后横着脸说道:“斩草除根,给我搜,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地道给我找出来。”

    众人便俯身在各处敲击地板,只一会功夫,便有一人发现桌台处敲击地板发出沉闷空寂的声音,似有不对。

    刀陀大喝道:“快让开!”。

    随即运集真气于右脚,奋力自上而下悬空而踏。

    顿时桌台下方的地板便被震飞,一人之大的地道口便露了出来。

    阿速台吩咐道:“鬼脸老怪,还烦请您老带着几个属下从地道追赶,务求斩草除根!我等在外围搜索,想这地道口也就在附近,届时以‘通天雷’回应集合!”

    “哈哈哈哈!我最喜欢嫩娃子的鲜血了!”鬼脸老怪操着阴冷怪异的口音回复道,随即带着十几名蒙古士兵跃入地道。

    阿速台则带领众多士兵往城外各处去了。

    只一刻不到,鬼脸老怪便领着一队蒙古兵到达了地道口。

    众人出来,发现是个小树林。

    鬼脸老怪吩咐道:“副尉,放通天雷,其余人等立刻搜索这片密林。”

    身着铁帽的副尉从衣袖掏出一个二指粗细的烟花筒,只见他提手一拉筒底的细绳,一簇火花便旋飞上空,飞出十几丈之高,临空而爆,响声巨大,爆开的彩花色彩斑斓,光炫夺目。

    不一会功夫,阿速台则率众举着火把赶来。

    “老怪,抓到人没?”阿速台问道。

    “将军莫急,司徒夫人带着两个小女娃逃不远!”鬼脸老怪回道。

    恰在此时,副尉欣然走来回禀道:“禀将军,属下未发现司徒夫人和小娃,但是在小树林西北角发现大人和小孩的脚印还有深深的马蹄印。”

    阿速台疑问道:“西北山林是何地方?”

    副尉拿出新制的地图借着火光看了一会回复道,

    “回将军,此处是尹城盘古群峰,传说里面山环水绕,川泽网罗,树密烟袅,进去者迷途难返。”

    阿速台听后心里有些责难,只怪自己一心对付司徒博文,不小心放走了余孽。遂马上命哈赤率队往西北网罗搜索。

    司徒夫人带着两小女来到盘古群峰峰底,眼前只有一块崖壁,旁边右侧便是陡峭的山路。

    遂放下两女,取出火折,隐约看见一块石碑的影子,凑前一看,碑上斗然刻着“进有盘古群峰,死无葬身之地”两列竖文。

    说起盘古群峰,里面确有玄机,传闻,大金灭北宋之后曾占领该城,六十多年前,大金皇帝被大宋高手入宫行刺,刺杀不成,大金皇帝大怒,举重兵和高手誓要杀尽逆贼,行刺者都是绝顶高手,却均被一一擒杀,只有一位名唤‘三重人——袁天地”之人逃入盘古群峰,大金数名高手和数百士兵进山围捕却杳无音讯,而袁天地三十年后从盘古群峰出来便武功精进,开创了极乐派。

    司徒夫人早有听闻,故而一时之间,陷入了茫然之中,前有强敌,后是绝地,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思前想后之时,突然听到凌空一响,抬头望去,正是地道出口的地方。

    心中暗惊:“不好,敌人已经探知密道,一路匆匆,未及清除脚痕,不及片刻,敌人必将赶到,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唯今之计,只盼绝处逢生了!”

    司徒夫人心意决然。

    转身,拍拍马儿脑袋:“乌姬,此经一别,不知能否再见,去吧!”

    扬鞭挞马,马儿便飞奔离去。

    司徒夫人见爱马离去便抱起小女,拉着大女朝山里走去。

    道路崎岖环绕,玉悠摔了一跤,但是不敢哭泣。不管前方道路如何艰难也毫不吭声。

    三人前行了半个时辰,却也稀里糊涂,不知道到了哪里。

    一时之间,司徒夫人也怕进之俞深,出之趋难,加之黑夜前行,情势不明,料想敌人黑夜一时也不敢贸然上山,于是便觅得一处屏障环绕之地,在外围以真气驭力将一排长针嵌入地上防止野兽侵扰。

    司徒夫人打算暂歇一晚,待明日天亮视情形而定后计。

    待安置妥定,正待闭眼休息,突然看到山下火光汌动,杂吵盈盈。

    心里不禁大惊:“原来自己走了半个多时辰竟也没有走开峰口一带。”

    阿速台等人集齐峰底,人头舛动,火把通明。

    石碑清晰可见,阿速台看见上书“进有盘古群峰,死无葬身之地”十二字,不免傲气扬然:“多年战场厮拼,什么阵仗没有见过,一个盘古群峰又如何。”

    鬼脸老怪阴笑道:“将军,此峰非同小可,当年金世宗完颜雍被大宋逆贼刺杀,逆贼刺杀未果反惹世宗大怒,遂调遣众多高手和士兵追杀,贼人之中只剩一人存活,最后逃进此峰,世宗仍不放过,几百人和数名高手进去搜索无一返还啊!”

    刀陀等人听后心下骇然,阿速台便语道:“我们蒙古士兵的命金贵的很,传令,哈赤率大队返回尹城,原野雷率小队人马驻留此地,待明日天亮,在峰口一带搜索,记住,不要深入此峰,只需把他们逼进此峰深处即可,搜寻不得,再在峰口守上三天,我要让他们迷路困窘而死。”

    原野雷和哈赤齐声应命。

    阿速台和箫琶圣手等人便随哈赤部队返回尹城,原野雷留在峰口驻扎。

    司徒夫人静气凝神地关注着峰下敌人的举动,侧耳倾听一阵絮说之后,便见大队火把往东南而去,而峰下却仍旧火光重珑。

    未见火光向上移动的迹象,顿时也明白了敌人的意图,于是安慰两个孩子好好安睡。

    经过彻夜的折腾,两个孩子不明所以,却也疲累不堪。

    玉悠问道:“娘,爹爹呢?爹爹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生死关头,司徒夫人只顾保护二女性命,如今暂时安稳,却被大女的话刺入心锥,因为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自己的丈夫多半已经遭遇不测了。

    她强忍伤悲答道:“孩子,睡吧!明天还要赶好远的路!”

    玉悠和仙婕见娘亲泪光婆娑,便再也没有多问。

    晨气雾绕,露珠凝滴,鸟飞鸣语,玉悠和仙倢从睡梦中被娘亲摇醒,未及清醒,司徒夫人便拉着两人朝石岩凹凸、山藤纏缘的路径走去。

    不一会便听到后面山草劈掀的声音,司徒夫人暗自心惊:“想不到,他们的动作竟那么快!”

    原野雷片刻功夫便找到了司徒夫人昨夜休息之处,他看着地上的脚痕,对副手说道:“脚印异常新鲜,她们一定刚走不远,叫你的人从这条小径搜索,记住,一定要沿途留下记号。”

    副手立刻召集下属往布满山藤的岩石小径追去。

    司徒夫人带着两女一路行走较慢,眼看敌人越追越紧,一时之间不知去往何处。

    但见山谷泥泞纵横,烟斜雾横,只好拉着二女往山顶走去。

    行至半山腰,荒石之上,枯骨骈连,二女莫不心惧。

    原野雷等人一路系绳做标,俞进俞深,本想遵令返还,眼看三人即将追上,却也不舍,却怎知看似将得而复不可得,不可得时重现可得,反反复复,终于还是追了过来。

    行至半山腰,众人看到暴露的冢骨,不免大惊失色。

    副手对原野雷说道:“将军命我等只需逼她们进入群峰深处,如今我们深入群峰,恐遇不测啊!”

    原野雷看着眼前几百米处正在仓皇逃跑的三人,蒙古族人的傲世情怀油然而生。

    原野雷大怒道:“想我蒙古部族,一路西征南下,如狼驱羊,她们三人近在眼前,却奈何不得,有何面目回去。”

    副手看原野雷气意决然,便不再劝阻,继续标记追进。

    日光烝涌,热气非常,晌午时分,司徒夫人一路退逼到山峰之顶。

    三人从早至今,滴水未饮,粒米未进,一路攀岩附藤,骈体伤狠,二女羸弱,已是身竭力尽,再也无法动弹。

    司徒夫人功力较为深厚,却也不免困顿。

    于是司徒夫人捡一阴凉之处,让二女靠背而坐,休息片刻。

    此时她思绪万千分:“蒙古鞑子,凶残至此,竟然连两个孩子也要穷追不舍,非要致我们于死地,文哥已去,我了无牵挂,倒是文哥骨血断脉我手,于心何忍!”

    司徒夫人转而看着两个娇俏的女儿,不禁黯然神伤。

    正待伸手抚摸小女脸颊,一只利箭便嗖地射到跟前。

    司徒夫人赶紧抓过两女避在岩石下方,由于空间狭隘,为避免伤及二女,司徒夫人则以身躯护住姐妹俩,身边没有武器格挡暗箭。

    一时情急,便捡起跟前那箭枝拼命挥挡,奈何箭雨簇湧,仍旧被一枝利箭射中小腹。

    箭雨一停,司徒夫人当即折断箭身,抓住二女提气纵身往山峰背侧飞去。

    原野雷等人手持弓弩紧追不舍。

    司徒夫人停身落在山峰背侧,却不免掩面而泣:“为什么,上天真的那么残忍吗?”

    原来山峰背侧乃是断背悬崖,高不可测,司徒夫人朝山崖下方望了望,但见烟环淼淼,深不见底,一时激愤,头晕目眩,竟吐了一口殷红的鲜血。

    此时原野雷等人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司徒夫人想道:“我身受创伤,难护二女周全了,相拼唯有一死,坠崖尚有一线生机,若天可怜见,自当有命。”

    回头看着二女,两手各摸着二人脸颊说道,

    “玉悠、仙婕,娘亲已经无力保护你们了,你们怕死么?”

    自从看到娘亲中箭吐血,二人早已泣不成声,抽噎地齐声答道:“娘,我们不怕。”

    司徒夫人一把将她们二人的头抱入怀中,母女三人哭声悠荡群峰。

    哭泄之后,司徒夫人放开两女,拉着她们走到崖边。

    原野雷看出司徒夫人的心思,命令不准放箭,只是步步逼近。

    原野雷想要给司徒夫人精神上的最后一击。

    于是大声呼道:“司徒夫人,司徒博文已经被我家将军打死了,经脉尽断,血管崩裂,死状恐怖啊!”

    两位小女听后抽噎之声顿时放声而出:“爹爹!”。

    司徒夫人听后却并无大惊的表情,因为她知道自己心爱的文哥定是使了“万象俱灭”的功夫。

    生死死生,此时司徒夫人已是淡然超泊了!她想起了司徒博文和自己初识的情景。

    “青草曼泥,潇湘河畔,女子划一叶扁舟唱着‘湘女心谣’,一个男子架舟溯来,两舟相遇。

    男子看着戴着斗篷的女子:“姑娘之音,黄鹄啼啭,空灵飘悠,虾游鱼仰,山触河恸。不知在下是否有幸目睹芳容。”

    女子不为所动,男子紧张道:“姑娘,切莫误会,我只是实在好奇,能唱出如此天籁之音的会是什么样的女子呢?”

    女子见男子并无歹心,缓缓摘下斗篷,一袭长发随而顺风飞扬,但见姑娘雪脂凝肤,新丽脱俗,初见刹那,宛若清泉拂面,雪落青山。

    男子痴痴沉醉,女子含羞晕红……..”

    司徒夫人想着想着便也沉浸其中,不自觉地摘下束卷发髻的玉簪,借着崖边的山风,长发飘然,裙扬袖飞,司徒夫人唱起了那熟悉的‘湘女心谣’。

    “濯濯湘水,浅浅鳞光。咿呀摇橹,哗啦流汤。遥遥河山,昭昭我目。”

    轻妙的音符伴着山风的飘悠空灵游谷,山溪忘记了流动,群鸟停却了飞翔,司徒夫人的歌声把人们带到了山水无穷,渔舟翩唱的潇湘河畔。

    原野雷等人虽不知道歌声的含义,但是悠扬凄转的声调却激起了他们思归之情。

    两个女儿从未听自己的娘亲唱过歌曲,今日突然听到如此优美凄恻的歌声,不禁心中大为赞美。

    司徒夫人唱罢,抱着二女毅然跳入深不见底的山崖。

    原野雷目睹三人纵崖之后,不免心中升起一层伤感。

    他走到崖边,右手握拳横斜胸前,做了一个鞠躬的手势,发自内心地对司徒夫人感到钦佩。

    原野雷等人循着标记沿着原路返回,未及回到山底,所有路上所系红绳均莫名消失,所有士兵摸索着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发现又是回到了原地。

    原野雷一时陷入了慌乱之中,最后一行人等在山林之中一个个地消失了!

    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九章 因缘际会逢

    那一日,宗正靠在石墙便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刚欲睁眼,却被一缕强光射得双目难以睁开。

    宗正暗自好奇:“石洞之内暗无日月,怎会有光射入?”

    待睁开双眼,依稀发现石室布局和昨晚看到的又大相径庭,原来石室右侧还有一个一人大小的偏门。

    宗正穿过偏门,猿狼紧跟其后,突然一个较大的石厅出现在宗正眼前。

    天光从石洞洞顶倾泻而下,光口有数人大小,看其圆滑的边缘似乎是人为所致。

    光口正下方则是一口小池,池水清澈无比,池中树一石碑,上书“光雨池”三字。

    在光源边角能看到几块铜镜,宗正这才意识到,原来石室内的光是靠铜镜反射进去的。

    在石厅边角有一梳妆台,台上有一积满灰尘的铜镜,旁边尽是胭脂匣盒,宗正见是女人所用之物,便不细看。

    宗正在石厅逗留片刻后便从偏门走出,领着神狼走出洞口。

    当拨开洞口草蔓,强光的刺激一时让宗正眩晕了一会,立时转身,待回过神来,发现石洞洞顶写有碑字:“无名洞”。

    宗正一时好奇:“上官前辈怎么会给此洞府取如此之名呢?看来上官前辈一定淡泊世事,心中无功名,故而所住亦无名。”

    看着金斗霞光,一时不知去向何处,宗正便打算领着神狼到各处游逛,熟悉这里的环境,最重要的是觅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好好安葬两位前辈。

    没等宗正带领,神狼便迫不及待的朝洞口左侧跑去。

    “莫不是,神狼有东西要给我看,呃,我且让它给我引路,毕竟这里它比我熟悉得很。”宗正暗自想道。

    穿过洞口附近的花草丛,宗正看到一条小径,两边树木掩郁,翠意葱茏。

    趟过小径,隐约能够听到巨大的水流声,再行片刻,果然一座宏伟的瀑布陡然于前。

    瀑布下方是一个深深的水潭,溪水激流而下拍打出洁白的水花,犹如绽开的白莲。

    宗正驻足片刻,意犹未尽,但见神狼沿着水潭右边的山路走去,宗正只好跟了过去。

    约莫走了半个多时辰,神狼停在了山顶边缘。

    宗正走了过去,并未发现附近有什么稀奇的东西。

    只见神狼蹲地而坐,朝着正前方呼唤了几声,宗正转身朝那个方向望去。

    眼前之景让宗正一时之间,忘记了所有疲累,忘记了所有不幸。

    山顶下方是一片宽敞的谷地,满眼山花烂漫,万紫千红,好不盎然,周遭亦是一片苍翠树木,满眼芳华!

    正待想亲临佳境,却一时不知通达之路。

    神狼似乎明白他的心思,但确是没有路径通达下方。

    当年上官最和欧阳琼武功卓绝,轻功更是了得,只要有树木依托之物皆可借力上下谷中和山丘之间。宗正不懂武功,自然无法身临佳境,只得带着遗憾和期望原路返回。

    宗正回到洞中,看着两位前辈的遗骨,一时之间又还没有找到安葬的去处,心里甚是焦急。

    转眼已至中午,宗正从早上醒来就没有吃过东西,从哪找点吃的还真无头绪,而神狼听到宗正肚子咕咕的响声,似乎明白了宗正的饿意。

    神狼呼叫了几声便径直走出洞往右侧而行,宗正虽然只是跟神狼待了一天,然而却似乎悟懂了它的心性,遂一路跟了过去。

    山洞右侧是一条环绕山底的路,行走不久便听到溪流哗啦哗啦的响声,沿着溪流走了一刻多,神狼停住。

    宗正走过去看到,山丘之上有各式野果。

    于是顺手采摘一些,不带洗濯便往嘴里递了进去,只觉入口微苦,继而甘甜。

    宗正在山丘吃了个饱,还顺势采摘了一些放进布袋以作储粮。

    时值盛夏,酷暑难当,宗正吃饱后只想快点回去,便不作停留。

    领着神狼原途折返,待回得洞中,看着两位前辈的遗骨不免想起自己的无礼,一心只顾自己,全然不顾两位前辈,实在大大不该。

    “不知道两位前辈可留下遗言,点明遗葬何处,如有提点,按照两位前辈的遗愿行事也不失晚辈的一片孝心,不妨先打扫干净石室,兴许还能找到两位前辈留下的提示。”宗正心中思度道。

    于是从洞外拔来草蔓沾着小池之水把石台、石椅等彻底搽拭一遍,忙活了一个多时辰,除了放着两位前辈尸骨的石床,整个石室打扫的不染一尘。

    但是宗正却并不开心,心里默默地想道:“这里是前辈的洞府,作为外人在此居住,本已万分不敬,倘若置前辈尸骨而不顾,那更是万分不该,但是贸然下葬,违背两位前辈遗愿,又是万分愧疚!我对此洞尚不熟悉,待些时日,明了前辈遗愿,到时再安葬两位前辈,如此方能心安啊!”

    打扫完毕,宗正衣服、脸面脏兮不堪,转而想到早上看到的瀑布,决定洗个澡再说。

    于是领着神狼飞快地朝瀑布跑去,宗正一个箭步连人带衣一起溅入水潭,神狼则在岸边蹲坐观看,不愿下水。

    宗正则朝神狼泼起水花,好不开心!

    就在此时,一道阴影掠过水面,宗正抬头一看,一只白色大雕似乎抓着一个小孩从空中掠过。

    宗正飞快上岸,朝着大雕飞去的方向奔去。

    大白雕抓着一个小女孩从水潭上空掠过,飞到了悬崖峭壁之间,把小女孩丢在了悬崖半空凸出的石台之上,转身便飞入上空。

    在石台守候的另一只雌白雕也应声飞出与雄雕盘旋庆贺。

    石台上两只毛茸茸的小雕儿探出脑袋用嘴把小女孩勾了进去,原来石台里还有一个小洞。

    在神狼的帮助下,宗正来到了一处悬崖边,但是却没有看到小孩的身影,只有两只大白雕在悬崖上空盘旋,发出凌厉的叫声,似乎大有冲袭而下把宗正抓走之势。

    原来,两只白雕见悬崖顶上有人和狼在走动,以为他们想要危害石台上的小雕儿,故而发出凌厉的叫声以作警告,并摆出发动攻击的架势。

    宗正害怕便也就回去了!

    小雕儿伸出雕嘴朝着小女孩的手狠狠地啄了下去。

    一时的疼痛竟然刺激了小女孩的神经,顿时翻醒过来。

    原来,这个小女孩正是司徒家的小女仙婕。

    小雕见猎物还活着,一时惊慌失措,叫了起来。

    外面的大白雕听到叫声赶忙飞回石台,仙婕醒来一时还没有回过神,待一只锋利的雕喙伸进来,顿时吓得仙婕往后退缩。

    由于洞口狭窄,两只大白雕无论怎样挣扎欲进,仍是无法接近仙婕,最后只得作罢,小白雕由初始的惶恐也逐渐变得平静了!

    仙婕见大白雕不再进来也安心地蜷缩着呆呆地陷入回想之中。

    小白雕没有吃到食物,又开始饿着叫唤了,雄雕无奈只好再次飞出百里之外觅食。

    待到夕阳渐下,雄雕才腾飞而回,只听一声噗通之响,两只小雕儿便自觉地走出外面,不一会便拖着一只小鹿进来。

    为了争夺鲜肉,两只小雕大打出手,丝毫没有同胞之情。

    仙婕饿极了,看着血淋淋的肉却又毫无胃口,最后终于饥饿难耐,悄悄地爬了过去,用手撕了一块鲜肉,强忍着恶心之感正要往嘴里送。

    突然左边的小雕抢了过去,立时吞下,原来小雕儿不仅不怕小女孩,看着身着白服的她还错把它当作了兄弟姐妹之一。

    仙婕见两只雕儿却也可爱,于是也不再害怕和顾忌了,还亲自动手撕肉喂雕儿。

    吃完之后,仙婕也是异常疲惫,也就倚靠石壁睡了过去。

    是夜,宗正彻夜难眠,他的脑海总是闪现着大白雕抓着小女孩掠过湖面的身影,思绪万千。

    “那大白雕抓的真的是一个人吗?会不会是我看错了!”

    “唉,不对,好像明明就是一个人!”

    经过一番心绪的较量,宗正决定明天再次爬到那个悬崖一探究竟。

    朝阳从东面的高山升起,霞光初露的一个瞬间,大白雕一声刺耳的叫声打破了山林的宁静。

    仙婕从睡梦中醒来,发现两只小雕默默地盯着自己。

    睡了一个好觉,精神恢复了好多,出于小孩的天性,仙婕悄悄地爬过去,尝试伸出小手触摸两只小雕头顶的白色绒毛。

    两只小雕毫不害怕,还做出很亲密的样子。

    一阵微风吹将进来,把洞里腐坏的尸骨的味道席卷出来,小白雕不以为意,但是仙婕却忍受不了。

    “雕儿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娘教导过自己要知恩图报,自当尽心为它们做点事情。”

    想着想着便动手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清理出去,大白雕见仙婕主动清理小雕巢穴,小雕也不再惊叫,自然也对小女孩没有了敌意。

    待收拾完毕,已近晌午,仙婕有些困倦,便又靠着石壁昏睡过去了。

    适时,宗正爬上崖顶,四下张望,心里想道:“如果雕儿抓的是人,倘若她还活着,我喊叫一声,她定能回复。”

    于是,趁着大白雕不在的空当,宗正放声大喊了几句。

    “有人吗?”“有人吗?”

    可惜,仙婕此时已经进入梦乡,她只觉得梦里好像有谁对她呼唤,却在潜意识里醒不过来。

    宗正呼喊了几声,守候在巢穴边的雌雕应声振翅而出。

    宗正喊了几声没有回应,见到大白雕出现,心下想道:“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或者那个小孩已经死去了,趁着大白雕还没有发怒,我还是赶紧走吧!”

    宗正悻然离去。

    离去不久,仙婕便从梦中惊醒:“娘..姐姐…”

    仙婕揉揉惺松的睡眼,知道自己想起了当日的情景,做了一个噩梦。

    “扑哧“只听一声轻响。

    两只小雕又自觉走了出去,拖进一只大山兔。

    仙婕为报恩情,自愿地替两只小白雕分食。

    午后,乌云蔽日,天气大变,转而狂风骤雨。

    一连下至晚上,仙婕感到浑身发冷,瑟瑟发抖。

    突然临空一阵巨雷,仙婕吓得直扑两只小雕儿,与两只小雕相拥在一起。

    仙婕顿时感到一阵暖意,全身缩进两只小雕的绒毛,也不再害怕外面的响雷了!

    是夜,由于狂风骤雨,宗正提前在洞内准备了干柴。

    神狼咬回一只麋鹿,宗正分了一半,生起火堆,烤起了鹿肉。

    吃饱后,烤着火堆,彻夜不觉寒冷,倒是安稳地睡了一觉。

    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十章 相识分外亲

    转眼,仙婕便在崖壁雕洞中住了一个多月。

    小雕儿越长越大,它们的绒毛早已经蜕变,翅羽渐硬。

    今天是它们试飞的日子,两只小雕在崖壁石台上迟疑了许久,仍是不肯跳出悬崖。

    雄雕似乎有些生气,飞将过来,抖动翅膀硬是将两只小雕推出悬崖。

    快速的坠落使得两只小雕惊慌失措,它们不断地拍打翅膀,在挣扎中身体逐渐回升。

    虽然飞翔的姿态丑了点,但是毕竟是小雕儿的试飞,渐渐地,两只小雕飞将起来变得得心应手,如鱼得水般了!

    看着飞翔的两只小雕和两只大雕,仙婕不禁黯然神伤。

    小雕儿就这样连续试飞了两天,一日清晨,仙婕看着它们盎然振翅的身姿,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小雕儿已经长大,马上就会离巢,剩我孤苦无依,诀计是活不成了!”

    正在忧伤之际,两只小白雕嚯地飞至眼前,其中一只展开双翅,蒲蹲在地,另一只则从后面用头推搡着小女孩往前。

    仙婕顿时明白了小白雕的用意,她轻轻地爬到前方小白雕的身上,将身子匍匐在雕背上,双手抱住雕儿的脖子下方。

    雕儿起身一跃,振翅高空,发出一阵响脆的啼鸣。

    仙婕闭着眼睛不敢往下看,只是死死地抱住雕儿脖子,生怕掉落下去。

    耳边风声呼呼而过,脑海顿时一片空白,莫名地,仙婕感到一阵害怕。

    过得一会,身子逐渐平稳后,方才微微睁开双眼。

    雕儿驮着仙婕在高空飘翔而过,旁边另一只雕儿也在身旁齐飞,鸣叫相随。

    看着旁边齐飞的白雕,看着底下的山川树木,仙婕觉得特别开心,顿时感觉自己像仙女般在天空飞翔,出于小女孩的天性,她情不自禁地呼喊:“喔..我会飞啦!喔…我会飞啦!”

    声音清明,环盈山谷。

    这声音漫透至无名洞府,神狼听到后一阵呼吼,宗正隐然心奇,闻音赶出。

    但见头顶,双雕翔游空中,隐约一女俯身雕背。

    宗正心中欢喜无限,多日未有与人言语,深觉不惯,不想此中密林竟有人迹,一股暖暖的欣喜之情泛于胸中。

    宗正仰空招手大声呼喊道:“喂,喂….?”

    一时兴奋呼喊,却不知喊些什么,只喊了一阵便停住了!

    仙婕隐约听到呼喊人声,循着声源朝下望去,隐约见有一人摇手呐喊,心中亦是欢喜。

    那仙婕,幼小年纪便孤身困于石崖荒林之中近一个多月,看到熟悉的人影,听到熟悉的声音,怎不顿生亲切安全之感,也不管白雕能否听懂人语,只是一味地在雕背上喊道:“雕儿,放我下去!”

    小白雕确有灵性,似乎听懂了仙婕的意思,徐而以盘旋之势缓缓下降,栖于原野草丛之畔,小女孩从雕背小心地爬将下来。

    雕儿浮头贴着仙婕绒雪般的面颊,亲密至极!仙婕亦抱着白雕的脖子,颇有不舍之情。

    宗正朝雕儿降落的方向一路奔跑过去,神狼紧跟其后。

    愈跑俞近,待相距十步之遥,雕儿见有神狼追来便起身飞走。

    宗正和仙婕二人见彼此都是年幼孩童,心中自无防备,也是异常亲切。只是两人初见彼此,五分欢心裹夹着五分好奇,双方一开始便互相打量。

    宗正见到眼前这位7岁左右的女童,娇俏白皙,身着白服,顿觉甚是可爱。

    看着小女孩好奇地看着自己,便主动上前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我叫司徒仙倢,我家在尹城!”

    宗正听到女孩甜美的声音愈发觉得小女孩惹人怜爱。

    但是对于尹城,宗正却丝毫不知,只是关切地问道:“那,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是你家雕儿驮你过来的吗?”

    仙婕顿了一会便哭嗔道:“我…我爹和我娘都死了,我是被雕儿抓过来的,那雕儿不是我家的!”

    宗正听此,不免想到了自己的遭遇,看着小女孩梨花带雨,情不自禁地便靠前把仙婕的头抱在怀里。安慰道,

    “想哭就大声地哭出来吧!憋在心里不好受。”

    仙婕便再也掩抑不住内心的凄苦和害怕,便放声哭了起来。

    宗正听到仙婕的哭声又何尝不联想到自己的凄凉惨境而欲大哭呢,可是他没有,他已经不会哭了!

    待到哭声停止,宗正放开仙婕,伸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眼里满是柔情。

    “你放心,你爹娘不在了,你就把我当做你的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仙婕看着宗正诚挚的目光,越发觉得眼前这位大哥哥亲切了,转而问道,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家又在哪里?”

    “我叫宗正,你可以叫我正哥哥,我的爹娘也不在人世了,所以我没有家!只身在此荒林之中而已!”宗正倒是淡淡地回道,眼里并无伤感之情,兴许已经适应了这种苦难的日子,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好伤感的了!

    仙婕听此便低头不语了!

    宗正看到仙婕不开心的样子,心中也甚是不快,于是想道:“我何不带仙婕妹妹去好玩的地方逗她开心呢!她笑起来的样子一定很美!”

    想着便突然拉起仙婕的手往瀑布走去。

    “正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转眼二人便来到瀑布前,仙婕看到,飞泻而下的瀑布如白色的衣裳飘淌至下方的白潭,溅起晶莹的水泡,两边树木青翠,耳畔哗哗流水之音甚是悦耳,不禁为眼前的美景所感染,一时便忘怯了先前的悲伤。

    宗正指着右边的小径,仙婕望去,看到一个用山藤结起的秋千。

    原来宗正闲时无聊,偶然间看到瀑布边上有两棵杉树并排而生,于是爬到树顶在两边平行的大树枝上绑住山藤,做了一个秋千打发无聊,只不过才玩一阵便玩腻了,不想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仙婕爬上秋千,宗正为其晃绳,两人好不开心,一时间,笑声环盈山谷。

    宗正看着瀑布突然想到一个多月前看到雕儿抓人的情景。不禁疑问道,

    “仙婕妹妹,你是不是一个多月前就被雕儿抓来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仙婕有些好奇。

    “那日,我在水潭洗澡,发现有影子掠过,隐约看到一只白雕似乎抓着一个孩子在上空掠过,我还跟着它去瀑布上边的崖顶找寻过,呼喊过,但是始终没有回复,于是我便离开了!”

    仙婕听此,忽而想起当日做梦梦见有人呼喊的情景,立时醒悟过来。

    “哦!那日原来是你在呼喊啊!那时我睡的很沉,便以为是做梦了!”

    “仙婕妹妹,你既然是被白雕抓过来的,可是那白雕为何又对你如此之好呢?”

    仙婕便将当日的情景叙述了一遍。

    待仙婕讲完,便觉得得有些乏累了。宗正从怀中掏出几颗野果递给仙婕,两人边吃边走,欢喜地往无名洞走去。

    两人来到无名洞前,宗正为仙婕拂开遮蔽洞口的蔓草。

    仙婕看到漆黑的山洞,有些害怕便紧紧拉住宗正的手,宗正拉着仙婕便自然地往洞里走去。

    走了片刻,山洞之景变得明朗开来。

    仙婕首先看到的是床上的两具尸骨,一时惊恐至极,一把扑到宗正胸前,闭上了眼睛。

    宗正立时安慰道:“仙婕妹妹,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仙婕缓缓睁开双眼,脱开宗正。

    “正哥哥,他们,是你的,爹娘吗?”仙婕弱弱地问道,眼睛里流过一丝同情。

    宗正扶着仙婕坐在旁边的石椅上。

    “不是,我从小就没爹,我娘两个月前在一片竹林茅屋中也过世了,从此,我便孤身入深山,一人生活了!后来阴差阳错遇见猿狼,发现这间洞府,床上两位前辈正是此洞府的主人。”宗正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不将两位前辈葬了呢?”仙婕一阵疑问,

    “我有想过好好安葬两位前辈,一来一时没有好的地方让两位前辈入土为安,二来,我刚到此,生怕两位前辈留有遗命,贸然下葬,忤逆了两位前辈遗愿,是为大不敬!”宗正说完望着仙婕。

    仙婕虽然年幼,却也从小受到司徒家的良好教养,知道为人处世的道理,也深觉宗正所言有理。但是,看着眼前的骷髅,心中仍是后怕的。

    “那正哥哥,这个洞府还有其他住的地方吗?”仙婕有点不想住在这里,故而问道。

    “此室左边有另一石室,由于没有找到钥匙,故而另一石室尚未查看!不过右边有一石厅,你想看看吗?”宗正并未领会仙婕的意思,也就据实而言了!

    仙婕微微地点了点头。

    宗正便拉着仙婕小手穿过偏门来到石厅。

    仙婕上下观瞻,悠然停在梳妆台旁,看到台上铜镜,想到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梳妆打扮,一时想看看自己的模样,便用手擦拭镜面灰尘,拿起铜镜。

    不曾想,底座之下竟露出一封旧信,纸皮有些泛黄,仙婕赶紧叫道:“正哥哥,看,这里有一封信。”

    未及宗正赶到,仙婕已经拆开信件,但见上面有几个字不认识,也不太懂意思,便递给了宗正。

    宗正接过信件,读道:

    “亲夫亡故,不忍独活,启墓葬夫又恐死不能同穴,惟愿至爱相随,至死不休,自刎床前,故而死能同床,后辈有缘者得见,惟愿二人合墓向南,若不谨遵遗愿,夫妻二人,九泉遗恨!”

    宗剑派和万象派皆在尹城之南,且南指南宋,故而两位前辈希望合墓向南。

    仙婕年幼,不太懂信中意思,便询问宗正信中所言何意。

    宗正将信件的意思讲解了一遍,复又夸了夸仙婕道,

    “仙婕妹妹果然心细,我在此一个多月竟不知此信!你一来便找到了!”

    “梳妆台是女儿所用之物,正哥哥,你是男孩,自然对它毫不挂怀!”仙婕解释道,

    宗正听到仙婕的解释,觉得也有道理。忽而想到了一件正事,于是说道,

    “如今,前辈遗训已知,我们不如将他们二人合葬了吧!仙婕妹妹,你只需捡些漂亮的花草,其他的事我来做就好!”

    仙婕莞尔一笑,微微地点了点头。

    宗正选了处视野开阔,花草遍野的开阔之地,南北朝向挖了一个方坑。

    返回洞府,分别将两位前辈的遗骨放在前些日子结好的藤网之上,拖到坑前,小心地将两位前辈的遗骨安放下去。

    复又将仙婕采来的鲜花放于方坑四周。

    二人以手刨土掩埋,经过两个时辰,一坐新坟便立于草地之上,宗正站在南边,在墓前堆满石头、摆上鲜花。

    拉着仙婕一同在坟头磕了三个响头以示对两位前辈的哀悼和尊敬。待磕完头,宗正看到坟头空落落的,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两位前辈,墓穴已成,过得两日,我再把墓碑弄好立于坟头,眼下还请委屈几日。”宗正对着空空的坟头谦卑地说道。

    神狼看着先主的坟头,一时嚎叫起来:“呜......”。

    转眼,斜晖映目,宗正忽而担心今晚仙婕的睡觉之所。便从草地之中找了些艾草和摘了些鲜花拉着仙婕返回洞中,生起火堆,点燃艾草将整个石洞熏着了一番,摆上鲜花,石室空气顿时变得新鲜了!

    仙婕带着钦羡的眼光问道:“正哥哥,你哪学会那么多东西啊?”

    “这些都是我娘教我的!”说着便下意识地顿了一下,提到自己的‘娘’,不免又想到了自己娘亲的坟,想到此,心中一阵酸楚。

    宗正复又清扫了石床,铺上枯草,再将先前制成的木板置于石床之上。

    神狼咬着一只野兔遄进石室,宗正拍拍神狼脑袋。

    “忙活了一天,你一定饿了吧!我们的晚餐到了!”宗正对仙婕说道,

    宗正拿着肥大的野兔,拔掉外皮,用棍叉叉着便聚到火堆烤起兔肉来。

    兔肉烤好后,宗正拔下一块兔腿递给仙婕,仙婕接过兔肉指着猿狼问道。

    “正哥哥,这只狼是哪里来的?它为什么对你那么好?”

    “这只狼是猿狼,原是两位前辈豢养的神物,我寻得驯服猿狼奥秘,成为了它的新主人,哦!对了!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神狼’。”

    “‘神狼’,此狼的确威武至极!此名正适合它!”仙婕附和道。

    宗正拍了拍神狼脑袋,对仙婕说道,

    “以后,你对它好,神狼也自然听你的话的。”

    仙婕听此,便欲试试,遂探出小手,缓缓地伸到狼头,小心地摸了摸神狼的耳朵,毛绒绒的感觉让她想道了小白雕。

    两人孤身在山林多日,从未有过人言人语,自从相遇,自然话语绵多,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转眼烤肉已经吃完,夜已经深了!

    “仙婕妹妹,夜深了!我们休息吧!”宗正觉着有些困了。

    两人尚为年幼,对男女之事尚不知道,自然地睡在了一起。

    仙婕看着床外的宗正,心里感觉异常亲切和安全,一时忘怯了所有的恐惧和忧愁,便安心地睡着了!

    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十一章 树静风不止

    琼宇清风,几只灰色雄鹰盘旋在广袤无垠的湛蓝天空,下面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茵绿草原。

    鄂嫩河宛若一条白色的丝带静静地在躺在巨大无比的绿毯上。一切都是那么安详。

    忽而一阵其气势轩昂的响鼓穿透万里层云,弥漫无垠草原。

    成千上万的雄兵,手持利刃,密密麻麻分列在草原大地上,中间是高达数丈的木台,上面俨然插着大蒙古国的军旗,军旗伴着赫赫军威,迎风飘荡。

    木台之上站着四人,居中靠前者长着两片八字胡,头戴大毡帽,帽顶一根凤雉长毛立于其上,赫然有君王之仪。

    此人一出,木台之下千军万马手扬武器呼喝道。

    “大汗!大汗!...”

    此人便是大蒙古国可汗蒙哥,成吉思汗末子托雷的长子。

    蒙古国自窝阔台汗薨逝后便经历了很长的争汗内斗,自贵由汗暴毙,汗位悬空八年之久,直到这位军功赫赫,神貌骏逸的蒙哥掌权后,在拔都、旭烈兀和忽必烈等的支持下,蒙古国的内斗才逐渐平息。

    蒙哥后方挺然昂立的便是杀死司徒博文的阿速台,蒙哥可汗的长子。

    旭烈兀和忽必烈作为蒙哥的两个兄弟,自然得到蒙哥重用,两人分立蒙哥左右。

    忽必烈气宇不凡,正值盛年,可谓意气风发,透着些许文人儒士的到气质。而旭烈兀却是活脱脱的武将,一看便是勇武有力之人。

    蒙哥长袖一挥,立时声响山河的呼喝之声戛然而止。大诰三军道,

    “就在九十年前,就在这里,先祖成吉思汗祭告天下,统一整个蒙古部族,建立我大蒙古国,自开国以来,先祖和众部族族人屡立战功,开疆拓土,只二十年时间,我们便先后灭西辽、灭西夏,就连不可一世的大金也屈服于我大蒙古国铁蹄之下,先后两次西征,杀得西部藩国纷纷臣服。我们定要继承先祖的遗志,南下大宋,西征藩国。为我们大蒙古国开拓更大的疆域!”

    蒙哥继而同时拉住旭烈兀和忽必烈的手继续说道,

    “今拜旭烈兀为蒙古征西大元帅,统帅兵马第三次西征,拜忽必烈为蒙古南征大元帅,统帅兵马由吐蕃攻打大理,待攻得大理,本汗将亲自挂帅征宋,和南征大元帅南北夹击南宋。”

    台下士兵莫不欢呼:“大汗英武!...”

    蒙哥放开二人之手,举起牛皮壶对着长生天喝了一口马奶酒,旭烈兀和忽必烈和众将士也跟着一齐豪饮。

    蒙哥望了望身边两位兄弟,看着底下浩势雄兵,继而发出号令。

    “大军出发!”

    随即大军分成两部,一路向西,一路向南。

    两军浩浩荡荡,犹如两股洪水就要冲遍万里河山。

    是夜,忽必烈所率南下大军在酒州临时驻扎,忽必烈心绪颇为不宁,在大帐之外仰望皓月,一时想起了出征前一晚的情形。

    那夜大汗召集忽必烈、阿里不哥、旭烈兀和阿速台等宗王议事,设小宴于大帐之内。

    可汗居上位,忽必烈居左上,旭烈兀居左下,阿里不哥居右上,阿速台居右下,还有一众宗族大臣分列而坐。

    蒙哥举杯道:“为了此次征宋,我们做足了功夫,南边以去年攻下的吐蕃为据点,四弟你南线定可攻破,近年,‘猎鹰计划’也有重大成果,沉重地削弱了南宋武林人士的力,我们此次征宋定可大功告成!”说罢便将杯中酒欢饮而尽。

    众人亦助兴提杯一饮而尽,忽必烈饮后不禁疑惑道:“大汗,你们所说的‘猎鹰’计划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听大汗说过。”

    阿里不哥也疑惑道:“是啊!大汗,我怎么没有听说‘猎鹰’计划?”

    蒙哥大笑道:“哈哈哈哈!这本来是一个机密,不过,现在,它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继而解释道,

    “你们知道草原上的雄鹰吗?他们看起来体型不够硕大,但是却凶猛至极,甚至能抓起一头羊,中原武林上的一些江湖人士,尤其是一些武林高手,自诩忠宋爱国,往往在紧要关头救大宋于危难之中,为了对付这帮人,先汗费尽心智。窝阔台汗早年发兵攻打成都城时,‘天翼卫队’在断背崖奇袭宋军大胜,可就在胜利返还时,却遭到大批南宋武林高手的埋伏,竟无一生还。”说到这里,蒙哥停住,不禁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原来,当年宗韦已经料到‘天翼卫队’的动向,便事先联络各大门派在羚角渡设伏,‘天翼卫队’由蒙古国精挑细选出来的武功高强之人组成,成员多达三十六人,皆是精英中的精英,然在羚角渡遭遇八大门派高手围攻,那一仗,‘天翼卫队’全军覆没,至此,蒙古国在武学人才上元气大伤。

    直到六年之前,蒙哥征战之时,从一个自波斯归来的宋人手里夺得大批上乘武学圣经,恰逢拔都王子第二次西征归来,便和拔都私下找来掳掠归来的奴隶对武学圣经进行翻译,又针对武学圣经的出处到西方诸藩国找寻练武奇才,成立聚贤阁,让这些武学奇才修习其中的武功,当年蒙哥的目的只在于利用聚贤阁争夺汗位,自登上汗位后便利用聚贤阁开始了更为宏远的计划,随着数位高手神功的练成,自前两年蒙哥便开始了猎鹰计划。

    “这件事情,我也知道,实是我大蒙古国之耻,可是这和猎鹰计划有什么关系?”旭烈兀听后疑问道,

    蒙哥走上前来,拍了拍旭烈兀的肩膀。

    “没错,这个仇我们并没有忘记,所以本汗暗中已经在聚贤阁培养了大批武学高手,专门针对中原各派武功高强之人下手。”蒙哥道完后便从旭烈兀的肩膀上松脱手,一脸自信和得意,

    阿速台授命统领聚贤阁,猎鹰计划也由其主导,他年轻气盛,好大喜功,自然想在众人面前表现一番,故而忍不住插上一句。

    “猎鹰计划是由孩儿执行的,父汗,让我来向两位王叔解说吧!”

    蒙哥点头表示赞同!于是阿速台便一脸得意地说道,

    “自猎鹰计划开始以来,两年内抓获一流高手十五名:丐帮陈子如、马耿星;少林悲戚、悲清、悲凉大师和苦极神僧;崆峒姚大易;李家寨李雍、李熙;宗剑派灵虚散人渠自成;万象派钱不苟,极乐派无涯、余涯;白莲教薛赤迅、苗依晴。还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万象派老祖传人司徒博文被击毙。邓州海沧帮、蔡州维宋会、唐州曲凉山一夜灭门。”

    阿里不哥和旭烈兀听后由愣转惊,他们万万想不到素日里被奉为禁地的聚贤阁竟然暗藏如此厉害的角色。

    忽必烈却暗自心惊,他推崇汉学,治理汉地之时,也经常和汉人文臣打交道,自然知道阿速台口中所念之人的武功造诣,别的不说,就苦极神僧、渠自成和司徒博文三人,闻名遐迩,武功自是卓绝不凡,何以活捉的活捉,击毙的击毙?忽必烈望着眼前这位大汗,感到昔日的大哥已然远去,他已经变得有些神秘,不免忧心忡忡。

    阿里不哥转而面露喜色,附和道:“大汗英明神武,灭宋指日可待!”

    忽必烈则有些不悦,劝说道,

    “大汗,汉人有句话叫做‘毁得残躯,精志犹存,迫之俞深,逆之俞甚”,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杀掉一人,但是他的精神会招致更多的人,压迫的越紧,反抗就会越凶。我实在不赞同猎鹰计划。”

    阿里不哥听罢反斥忽必烈道:“四哥,平时你总跟一帮儒臣在一起,切莫听信这帮儒臣而忘记了自己的本宗啊!大汗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咱们灭宋大计吗?”

    忽必烈当即反驳道:“七弟,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要想我们打下的江山万年永固,就必须从精神上折服他们,而不是靠武力蛮力。”

    蒙哥见两兄弟争吵不和,赶紧相劝。

    “好啦!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一场酒宴无欢而终。

    先锋大将兀良合台拍了拍忽必烈的肩膀,忽必烈顿时从回忆中醒过神来。

    “大帅可否忧虑南征的事情?”兀良合台见忽必烈似有心事,便询问道,

    “我大蒙古国实力鼎盛,南征并无可虑,只是打下偌大的江山,治理之策才是头疼之事。”忽必烈说着说着便涌上一股难以言表的滋味。

    “大帅雄图伟略,有治世安邦之才,定能替蒙古和大汗治理好这大好河山!”兀良合台说道,

    “将军过誉了!时下,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一时也说不清楚!早点歇息吧!明日一早还得拔营南下呢!”

    “是,大帅”兀良合台回道,

    随即,忽必烈和兀良合台便各自回营休息了!

    是夜,蒙哥和阿速台两父子也未闲着,蒙哥初登大位不久,自然建功心切,他需要更大的功绩震慑部族大臣,‘猎鹰计划’成效方现,他便忍不住要实施‘斗鹰计划’。

    蒙哥在阿速台的引领下走进聚贤馆。

    穿过几道偏门,来到一处水池,水池上置有一只石龍。

    阿速台按下嵌于石龙嘴里的红色圆珠,伴随着地上的一阵铁链拖动之音,池中水宣泄而尽。

    阿速台跳下裸露的池底,从池底边上找到一根细细的天蚕丝,若是不事先知道丝线所在位置,恐怕要找到这根细丝,至少也得花上半日,阿速台戴着金色手套撩起细丝,抖了几番,一个地道口便从池底露了出来。

    如此精妙布局,若是没有内应知道当中细节,怕是很难找到入口。

    阿速台走入地道口,带领蒙哥下了两个回环的铁梯来到地室之内。

    这是一个地下囚牢,回廊之上有三道玄铁制成的铁门,三道铁门的三把钥匙分由阿速台、聚贤阁阁老和虎牢使分管。

    平时送饭,只是通过铁门底部的小方洞以铁链拉动传递到室内囚室,里面是一道回廊,回廊两边各有十间牢房,里面所住之人披头散发,均被大玄铁索扣住四肢。

    掌钥三人依次打开铁门,蒙哥让阿速台跟从,命其他人等在铁门之外守护。

    阿速台带着蒙哥走进回廊,两旁关押之人皆一声不发,默默地瞪着眼看着二人走过。

    两人来到回廊尽头。

    阿速台悄悄地用脚踢了下在石壁底部凸出的第二个方形石块,右方便又露出一道地道口。

    底部微微凸出的石块是设置的机关,共有四个石块,只有一个是正确的机关,倘若踢错一块,回廊尽头就会有一道对应的玄铁门自动关合。这个机关歹毒至极,倘若弄错,只会救人不成,反将自己困住。

    地下囚牢共有两层,两人又下了两个回环铁梯来到第二层地下囚室。

    这层囚室明显较小,左右各两间牢房,牢房内置满寒冰,故而寒气异常之重。牢笼之中暗无日月,只有几根密埋的暗管通风换气,若非功力深厚之人,在此待上半年便肯定扛不住。

    只见牢中囚禁着三人,他们均被大玄铁索扣住四肢,默不作声。

    左上关押着一个年逾九旬的光头之人,身着暗旧的袈裟,长着十寸之长的眉毛和胡须,正是猎鹰计划中被擒住的和少林神僧苦极。

    左下关押之人头发黑白相间,年纪也有六旬之上,身着白服,如若撩开披散的头发,其面目却也清朗,此人正是宗剑派灵虚散人渠自成。

    右上关押着一位披着白发的老人,一身素白衣服,却不知何人,关押于此,想必也是功力非凡。

    蒙哥说道:“各位都是中原武林的前辈,在中原的声望极高,如若各位愿意效力我蒙古国,助我蒙古国完成统一大业,必定好好招待各位。如若不然,只好杀了各位!”

    “阿弥陀佛!施主,要杀便杀,不杀您就请回吧!”苦极淡淡地说道。

    灵虚散人渠自成也缓沉地附和道:“生死由命,岂可贪生怕死。动手吧!”

    白发老人则默不作声。

    蒙哥并无生气的神色,只是撂下了一句话。

    “你们随时想通了随时可以让人通知我!”

    地牢湿寒之气过重,蒙哥和阿速台不愿久留,旋即便离开了囚室,三道玄铁大门亦相继合上。

    回府路上,阿速台心有疑惑,见着四下无人,便问蒙哥道,

    “父汗,囚室中人既然不为所用,何不杀了他们震慑中原武林!”

    “孩子,你终归是太年轻了!许多事情要看得长远些!你四叔在这方面就很了得!你应该向他多请教学习才是!”蒙哥轻轻地训责了阿速台一番。

    阿速台听后却并不为意,反而对忽必烈愈加反感。

    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十二章 万象更新录

    宗正和仙婕逐渐熟悉了山林的布局,并别出心裁地为这片山林命名为‘仙女林’,林中各处景致也冠以雅名。

    人心总是好奇,待二人熟悉了某些地方,自然也会把目光放到仍旧陌生的地方,有一天,仙婕忽而提到了隔壁的石室。

    “正哥哥,你说隔壁石室是怎么个样子呢?”

    “其实,我也很好奇,只是打开隔壁石室需要一把钥匙,我不知这把钥匙藏于何处?”

    “我娘亲就经常把钥匙放到她的梳妆匣盒里面!你说欧阳琼前辈会不会掌管着洞府另一石室的钥匙,也把这钥匙放在她的化妆匣盒里呢?”

    “好像我娘也是如此!”宗正经过一番回忆说道。

    于是,两人跑到石厅来到妆台前,宗正拿出其中一个匣盒,打开一看,里面只是一些放了许久的胭脂水粉。

    再打开另一个,只见里头装着几件漂亮的首饰。

    仙婕则注意到另一个匣盒,这是一个沉香木匣盒,上面布满灰尘,匣盒侧面隐约可见一些纹路,仙婕缓缓拿起,双目盯着盒子的侧面,总感觉这个盒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用手拭去上面的灰尘,认真看了看上面雕刻的纹路,不禁暗自诧然,“奇怪,这个盒子怎么和我娘那个盒子如此相似,”仙婕将盒底翻了过来,盒底赫然‘万象’二字,仙婕不由得心下大为惊异。

    宗正看在眼里,似乎感觉到了仙婕对此盒暗藏的情愫。

    仙婕打开匣盒,里面果然放着一把钥匙,底下是一张泛黄的信。

    仙婕并未拾起钥匙,而是拿出了最底下的信件,此刻,她丝毫不在意里面的钥匙,倒是信件的内容颇让她充满希冀,她希望从信中找到她想要的答案,于是第一时间便把信件递给了宗正。

    宗正知道仙婕识字不多,接过信件,拆开后取出一封信笺,读道:

    “得此钥匙,开启石室之门,内藏宗剑派武功绝学‘宗剑剑谱’和万象派‘万象更新录’,修得两门奇功者自当为宗剑派和万象派效力,如若不然,必遭天谴!”

    仙婕听后不免惊疑道,“万象更新录。”

    宗正问道:“怎么了?”

    “我爹爹正是万象派第三代传人,他曾经说起过此书。”仙婕解释道,

    “那你爹爹和两位前辈又是什么关系呢?”宗正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爹娘从来都没有跟我细说过什么?”仙婕噘着嘴,眼光有些黯淡。

    宗正听后也没多问,只是将信笺放回信封之中,仙婕则有些失落,信笺不仅没有她想要的答案,反而加重了自己的疑惑。

    宗正把信件放回匣盒时,拿起了盒中的钥匙。

    “既然,我们有缘得到这柄钥匙,就应该遵从两位前辈的遗愿,我们且去看看吧!”

    两人来到石室之前,宗正将钥匙插入门孔,向右扭转半圈,只听一声哐啷,似有锁扣松脱的响声。

    两人一齐合力推动石门,石门方才露出一半,门顶石尘便大量散落,仙婕不小心被石尘迷了眼睛,“啊”了一声。

    “怎么了,仙儿?”宗正听到仙婕的呼唤,立时关切地问道,

    “正哥哥,我不小心被石尘迷了眼睛。”仙婕低着头,用手抚弄着右眼。

    宗正立刻伏腰对着仙婕的眼睛轻柔地吹气。

    待仙婕感觉好多了。两人便挤着一半石门的缝隙进入石室,初入石室便感觉一阵异常的寒冷袭来。

    宗正点燃火折,借着荧弱之光隐约看见石室底部有两个大箱子,旁边是一个书架,架上放有笔墨纸砚和几本书册,书册分左右两边摆放在书架之上,左二右三。

    仙婕有些害怕,紧紧拉着宗正衣袖,躲在其后。

    宗正来到书架前,伸手取下右边三本书册,原来是‘万象更新录’上、中、下三册。

    再取下左边两本,上书‘宗剑剑谱上卷’和‘宗剑剑谱下卷’。

    宗正摸了摸书册的封面,继而又搓了搓手指,忽又来到书架旁的箱子前,伸手摸了摸箱子。

    “奇怪。”宗正不禁诧然暗惊。

    “怎么了?”仙婕疑问道,

    “这些书按理来说已经在此存放了许久,可是书册上不染一尘,还有这里,”

    宗正将火折指向书架旁的大箱子,继续说道,

    “就连这个大箱还有书架亦是一尘不染,难道这不奇怪吗?”

    “确实奇怪,莫不如先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仙婕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她更想知道密室之内是否有解答内心疑问的线索,旁的却不在乎。

    宗正按照原样放回书本。来到木箱之前,木箱有两个,并列横排在一齐,只见一个木箱被锁锁住,另一个则没有,宗正打开了没有锁的那个箱子。

    里面放着两把长剑,下方垫着些布料。

    那长剑的剑柄各镶有一颗明珠,其中一把在火光的反射下呈现殷红之色,另一把却是透白,在火光下略过一阵冷冷的光影。宗正拾起殷虹色的一把。

    隐约看到剑柄写有几个字,靠近火光一瞧,上面写着‘火炎剑’三字。

    抽开剑鞘,但见剑锋通红,宛若火云一般。

    复又拿起另一把,上面写着‘水冰剑’。

    抽开剑鞘,剑锋透白如冰泉,寒锋劲透之感漫袭全身。

    宗正不识剑,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两柄剑绝不平凡,观瞻一番后便小心放回两剑,随即合上了箱盖。

    此两柄剑确非平常之剑,乃是五行剑中的两柄,传闻,在上古时期,女娲灵石灵力未消失之前,天地存有灵力,无论人、动物、植物亦或是实物皆有灵力修为,黄帝是人间灵力的集大成者,他集天地五行要素,命铸剑师赤练以天火锻造了五把‘诛妖斩魔’的神剑,黄帝将这五柄剑命名为‘金鑫剑’、‘木森剑’、‘水冰剑’、火炎剑’和‘土圭剑’,并称‘五行剑’。后来,女娲灵石不知何故灵力消失了,天地万物瞬间丧失了灵力,然而原本具备无上灵力的人,动、植物和实物却依旧保持着自身的厉害之处,神狼和五行剑便是例子。

    宗正举着火折照向墙边,发现墙上刻着许多人形使剑的图像,墙边还有蜡烛盏台。

    宗正一一点燃墙上的蜡烛,一时满屋明亮起来。

    仔细一看,原来,墙壁四周都刻满了图像,既有人体穴位图,也有人形使剑图。

    仙婕看到左墙墙底有两块拳头般大小的球形冰块,两个冰块置于底部石板凸出的小石柱之上。

    宗正走了过去,此冰一点寒气也没有,但是身子靠前却明显感到寒冷,用手触摸,顿时冻得手无知觉。

    仙婕锐利之眼看到石板之上,石柱之间,隐约有几行字迹。

    宗正便俯身细看,念道:

    “夫妻二人化毕生功力于两冰之上,后世小辈当日日以此冰调息经脉吸收功力,储功玄冰尽化,神功初成!”

    当年,女娲灵石灵力消失之后,人间便有四大门家,‘天帝玄屠’,‘天家’寻求人自身和外物的契机关联,力求武功之道;‘帝家’钻研谋局之道,后来专门为皇家效力,‘玄家’对死生宿命和八卦易理颇为精通;‘屠家’善于觅寻独到之物,练就攻防法宝;这‘储功玄冰’便是‘屠家’精选潺湲天极之冰泫练而成,所有功力皆可储存于此冰,此冰存世的只有三块。

    宗正顿时明白。

    “原来这里一尘不染,还如此寒冷,是储功玄冰的原因。”

    宗正和仙婕不禁暗暗对化功于冰暗自称奇。

    “仙儿,反正我们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不如顺着两位前辈的意思好好练功吧!将来你也可以为你的父母报仇了!”宗正说道,

    “好!正哥哥,我们一起练!”说到报仇,仙婕自然是欣喜的,虽然年纪尚幼,却已然能够体会丧亲之痛,故而,心中也是极欲报仇雪恨的!

    宗正复又取下架上的五本书。

    “仙儿,你说先练哪种武功呢?”

    仙儿想起自己的爹爹使的是万象派的功夫,便指着右边的三本书说道:“我们先练这边三本吧!”

    宗正便放回左边的宗剑剑谱,他掂了掂手中的三本书。

    “嗯,刚好可以利用这几本书教你认识更多的字。”

    说着宗正便打开了万象更新录上册,练功大纲如是写道:

    “万象更新神功是一门修心通物的功夫,练者需以无欲之心,清静之意,贯通万物,以心通物继而以心驭物,因此修习此功者先以修心、修性、修形和修德为先,再以修气辅以内功,最后以真气和内功贯通万物,驾驭万物为己所用。万象更新的内功心决可以概括为‘心纯意净,万象于心,心通万象,万象更新。”

    宗正读完有所领悟,顿觉此书奥妙无穷,不禁对仙婕感叹道:“看来你爹爹武功一定很厉害!”

    仙婕则是一脸茫然,丝毫不懂,但是说到自己的爹爹武功厉害,她还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的。

    宗正继而翻开另一页:

    “第一章 修心,择一清幽僻静、空气清新之地,盘膝直身,闭目深吸,心空意净,气归丹田则心意通达丹田,气出断基则心意出于断基,一吸一呼,心气归于平静,早中晚各连一个时辰,不以呼吸而心似静水则修心已成。”

    书籍连续用了好几页附上修炼的图像,还标明了断基和丹田的穴位及练功的要旨所在。

    宗正读罢,虽不能全部领略,但是已然明了了七八分,见仙婕一脸茫然,倒也不急于解释,只是开始拿着书本教仙婕识字,并一一解释这些字的要义。

    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十三章 万象更新录(下)

    宗正拿着《万象更新录上册》教着仙婕识字,宗正意趣兴浓,故而解释起来不觉着累,然而仙婕尚为年幼,对武功秘籍也不甚感兴趣,故而,不过半个时辰便觉不耐烦。

    仙婕开始东张西望,忽而往书架一瞥,看到架上的笔墨纸砚突然想到两位前辈的坟墓还没有立碑。

    “正哥哥,自从两位老前辈入土为安,我们作为后辈还一直没有给两位前辈的墓立个碑呢!”

    宗正虽兴味正浓,然而对于这种大事却是颇为记挂于心,也特别重视的,被仙婕一提点,恍然大悟。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真该死!”

    仙婕指着书架上的笔墨说道,

    “架上有笔和墨,我们只需弄个木牌,在上面写上碑字就好。”

    宗正便用小刀弄了好久终于弄来一块像样的木牌,正要提笔写上碑文,却不知写些什么。

    “在木牌上写些什么呢?”宗正不禁嘀咕道,

    “两位前辈叫什么名字啊?”仙婕询问宗正道,

    宗正取下一张纸写上‘上官最’和‘欧阳琼’两个名字递予仙婕看。仙婕则问道,

    “正哥哥,依你看,二位前辈希望他们死后墓碑上刻上什么字呢?”

    “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不过二位前辈把住的洞府命名为无名洞,武功盖世却隐居在此密林之中,与世无争,我估计两位前辈也不想在世间留下什么名吧!我们莫不如提上‘无名前辈合墓’。”

    说着便提笔在木牌上写下工整的六个字。

    二人将木牌插在坟墓南边,并用石头堆砌固定,重新摘了一把鲜花放在碑前,朝着木牌磕了三个响头以示作为后辈的尊重。

    待树碑牌之后,宗正便依着《万象更新录》上面提到的练功场所,拉着仙婕来到仙草林。

    四周一片绿意,高耸的绿草丛迎风飘荡,宛若一层绿浪。

    宗正带着仙婕穿过仙草林,草丛间留下一条浅浅的小径。

    两人来到仙草林中间,盘膝直身,闭目深吸,照着书上的练法练将起来!

    依着此法练了半年,二人都觉得不以呼吸而心似静水,心境变得更加开阔了!

    两人尚为年幼,无功利急躁之心,更无男女情爱之扰,心性极为纯粹,故而练起此功,事半功倍,若是处于红尘之间,难保心无杂念,练起来也是事倍功半。

    二人便继续修炼第二章。

    宗正翻开《万象更新录上册》,翻开至第二章,但见上面如是写道,

    “第二章 修性,脏腑主性,五脏不通,六腑不畅,性则大乱,是故必清新膳食、生息规律,此为外养。收缩膻中、回气神阙,通五脏,疏六腑,此为内修。膻中似若无物,神阙骈无气滞则修性已成。”

    后面也附有好几页的修炼技巧图示。

    宗正很快便明了‘修性’的要旨,为了‘修性’,两人亦决定逐渐改变了饮食习惯,转而以吃素为主,如此方能清新寡欲,外养内腑。

    宗正翻开第三章:

    “第三章 修行,行者,身形移动也,行之俞灵,成之俞近,心与意合,心意主行之所向,是故借之灵跃之物,以动制动,以静也制动。其要义在于行动明了于心,以心领行动之灵。”

    仙婕似有不明,不免疑问道,

    “上面的要义我明白,可是练习之法尚不明确,正哥哥,可有明白!”

    “上面说借灵跃之物,以动制动,以静也制动。就是说借助灵活跃动的物体,通过身体灵活的变动抓住变动灵活的物体,甚至要以心感念物体变动的轨迹,先不动,待着其先机,出其不意地抓住物体。”宗正解释了一番。

    “那以什么为练功之物呢?”仙婕复又问起,

    宗正想了想,忽而豁然开朗。

    “有了!我们将蜜蜂置于石室之内,每日用他们练习抓捕之术,待我们能以筷子夹住蜜蜂而不伤其性命则大功告成。”

    仙婕觉着有点匪夷所思,但是两人还是依着想法练将起来。

    两人刚开始一天也没有抓住一只蜜蜂,渐渐地能抓住三两只,却也是活活夹死,练着练着,最后竟然神乎其技般的练成了!任凭蜜蜂如何轻灵活跃,只要随机出手,便能以筷子轻轻夹住,半点不伤其性命,然也不易逃脱。

    寒暑更替,岁月斑斓。

    转眼两人便将《万象更新录上册》修习完毕。上册皆是修炼根基的内容,然却并未涉及真正的武功,但是,倘若无上册的修习,且不说修炼起后续武功会进益受阻,就算勉强修炼成功,功力亦难达到其中的七成。

    两人闲居山林,倒也清心寡欲,无所尘绊,故而,“心、行、性、德”皆是根基雄厚的。

    两人都觉着是时候修炼《万象更新录中册》了,心里自然是半分欢喜,更有半分好奇。欢喜的是学有所成,好奇的是中册的内容,如此奥妙无穷的武功,想来学成之后定是功力非常。

    这一天,宗正一如往常来到石室,郑重地把上册原样放回书架,小心地取下中册,带着期待目光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

    “第一章 真气;真气贯于全身则身轻燕灵,气兑为力,气储为蓄。修练真气者,需辅以内力修为,以真气释于内力,以内力汇于真气,如此,真气、内力皆可互增互长。以少商汲内力,大渊开,以中极、关元疏通,导于膻中。继而经脉顺行。真气储于膻中而内力贯于经脉,切忌贪多汲多。”

    仙婕看后一阵糊涂,满脸疑惑。

    “大渊、中极是怎么回事?”

    “它们是人身上的穴位,你看!”

    宗正翻过书籍下一页指着上面的图像。

    “这里指明了练功的法门!我们只要以石室内的储功玄冰为内功之源就可以提炼真气和增加内力了!”

    虽然有图示详解,然而,中册所载皆是极其深奥的武功,“真气、调息、经脉、内功和轻功”,任何一样都是深晦难明,仙婕是懵懂混沌,而宗正却天资聪慧,稍加提点便明白十之**,当真一练武奇才。

    宗正对武学经典似乎天生有着不可言喻的意趣,看完中册便又忍不住想看下册的内容,想着只是看看,并无逾越练功,贪多汲多的心思,终于按捺不住。

    经过一番挣扎,最终还是取来下册,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

    “内力和真气雄浑者,此卷当以连缀看完,四章贯通,切记逐序逐章练功。而对于内力和真气不足者,当求逐章修习!”

    又翻了一页。上面写着:

    “第一章 万象气功;以真气贯以内力,由内而外,塑以球形,气不断,则内力不断,气断则内力续之,球形之内胀于外,是故有内力驱动,虽有利物刺入,却不近其身,唯有以更强真气与内力灌输之利物方能破之,虽破之,而效力十分削之七分。实可谓护体之神功。修炼者需深吸真气,储于膻中两翼,经脉顺行,汇于外劳宫,发于两掌健理三针区。”后面有五页人图详细指明练功之要。

    不知不觉又翻过一页,上面写着:

    “第二章 万象天成;阴阳二气,包罗万象,养天地之精华,蓄万物之生滋。午时阳气盛则气通关元,汇于承浆、廉泉,于膻中吸汲,顺行经脉,化为内力。晚时阴气盛则前法不变,逆行经脉。辰时阴阳交变,是为调息运功之时。每日早中晚三练,炼之俞久,功力和真气则俞深。实可谓练功至高法门。”后缀6页图像用于解释。

    宗正一发不可收拾,转而又翻过了一页,上面写着:

    “第三章 万象俱灭;功力与真气互为一体,封闭全身经脉,真气即刻滞胀,待冲破体内各大穴道,即刻运集全身内力,迫于全身,血液即刻沸腾。待强敌近身,散开两掌,解开全身经脉,内力贯于真气,真气爆炸则经脉尽断、血管崩裂,死状可怖,而强敌亦被气功所击,不死即伤。实是同归于尽的武功,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后缀4页图像用于解释。

    宗正对当中的武功描述痴迷至极,自然是要看完方肯罢休了!故而又翻开了一页,嘴里咕哝道,

    “第四章 万象更新;万物皆为一体,以内心之意通万物之同,是而能用万物之同以气驭之,此功运用程度皆凭个人之通万物之灵性,灵性高则速通万物、博通万物。再贯以内力之高,则可驱驭万物为己所用。练功之法在于触万物更甚,以万物广博试之。”后无任何缀图。

    宗正翻至最后一页:

    “后语 万象更新神功视修炼者灵性而有众多变化,威力的发挥依赖功力之外,更需修炼者蕴涵万物之心,此功最忌速成,切忌急功之心,修此功者,他日若遇万象派有难,必伸之援手,如此方能报万象老祖恩德。”

    宗正一口气看完后,心中不免想道,

    “这万象神功当真博大精深,循序渐进,上册修炼自身行、形、心、性,中册修炼气、功、脉、息,而下册则以上中两册为基础修习运功之法。前两个环节,任何一个环节没有修炼到位,后面的运功都会大受影响。仙儿,幸亏我们处于尘世之外,没有急躁功利之心,不然我们不可能修炼好这门功夫啊!”

    “仙儿。”宗正不自觉地喊道,

    两人相识以来,形影不离,相依为命,互相练功进益,自然是情感至深,宗正早已改口叫仙婕小名‘仙儿’,方才沉迷于武学之中,一时忽略了身旁的仙婕,仙婕自然不乐意,悄悄地离开了!

    宗正见仙婕不在身边,突然感到一阵不适应。

    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十四章 百鸟复归林

    阿里不哥是蒙哥幼弟,治理军队很有一套,蒙哥忌惮忽必烈的能力和势力,利用阿里不哥早年和忽必烈争夺一女子结下的心结,拜阿里不哥为漠北王,并把托雷部族的军权交由阿里不哥掌管,以此牵制忽必烈。

    由于漠北为蒙古宗族的发家源地,因此阿里不哥一直是蒙古大部分宗族的代表,在宗族里有着很高的地位。

    早年窝阔台汗征宋之时,在对宋多年的征战过程中认识到宋朝人精神的可畏,也意识到征宋和治宋还需沿用汉人的法子,忽必烈年少之时,对汉家儒学和道家学问颇有研究,窝阔台汗曾试探忽必烈治宋之道,忽必烈对答如流,对治民治世颇有心得。

    窝阔台汗因此对忽必烈自然也是刮目相看。但也因此,忽必烈渐渐被许多宗王疏远。

    后来,忽必烈在蒙哥登位后逐渐掌握军权,获得许多原属汉地的善战将领拥戴。此次南征,忽必烈做足了功夫,故而战事也异常顺利。

    忽必烈经过两年的大战,终于拿下大理,对南宋形成南北夹攻之势。

    蒙哥听到这个好消息后想一鼓作气一举歼灭南宋,忽必烈则以军士修养生息为由奏请延兵两年。

    忽必烈的远程奏章传回哈拉和林,蒙哥随即便召开宗王大会,特意在会上询问何时进军南宋之事。

    阿里不哥则以‘一鼓作气’为兵谋之策,主张趁着军威正盛,发兵南下,同忽必烈南北夹攻,一举攻破南宋。

    阿速台素来和阿里不哥交好,对忽必烈这个四王叔渐生排斥,自然也赞同阿里不哥的提议,许多宗族大臣十亭中倒有九亭也纷纷附议。

    蒙哥则拿出忽必烈奏章,对着众臣说道。

    “漠南王在奏章中提到,大军刚刚攻下大理,一方面,军士需要休养生息,另一方面,吐蕃和大理都尚需进一步治理。故而,他提出延迟两年进军。”

    阿里不哥听后率先反对道:“四哥就知道听信儒臣休养生息之道,恐怕这样只会贻误战机!”

    其他宗王也议论纷纷。

    蒙哥则不管他们的议论,虽然,这位同拔都一起二次西征,被誉为‘上帝之鞭’的蒙古大汗嗜杀成性,但是也不免有其谋略稳重之处,他思虑了一会,便对议论纷纷的宗族大臣命令道,

    “听令,大军休整两年,只需对南宋边界进行骚扰,待两年兵马器械准备充分,我亲自挂帅征宋,与漠南王南北夹击南宋!”

    众人听后,虽有不服,但是仍是齐声遵命,也不敢再有异议。

    蒙哥肃清海迷失的势力后,这位以军功孚获众望的大汗既有果断决绝的做事风范,更有威吓众臣的君王之威。故而,尽管众大臣坚持趁势进兵,他仍可以丝毫不顾虑他们的意见,而众臣也不敢有异议。

    忽必烈绕道西南突击大理,大理国王献城投降的消息很快便传遍南宋,这位蒙古大王的智谋颇让南宋有识之士心忧,有志之士亦莫不想有所作为。

    多年未曾加强联络的武林人士也开始暗中联络,以图共商讨御敌之策,定于是年中秋在少林寺秘密召开‘群英会’,丐帮、白莲教、崆峒派、李家寨、极乐派、宗剑派和万象派及其它帮派均都收到了请帖。

    各派接到请帖后,皆认清了事态的严峻,陆续派代表赴约,一路之上,客栈所议均是忽必烈灭大理的议论。

    大理是南边屏障,若是蒙古从大理南线对宋发动攻击,后果自然难以想象。朝野上纵有佞臣弄权迷惑圣上,然负责边关防御的制置使却提前做好了防备,武林中人对朝局虽颇有微词,然却不想被蒙古族奴役,故而只好结盟支援,一如当年羚角渡设伏那般。

    各派代表如期陆续抵达少林寺,主持悲痛和他的师弟悲苦在门外相迎以示对此次‘群英会’的重视。

    悲痛大师已经年逾七旬,慈眉善目,一言一行颇有得道高僧之范,其师弟悲苦大师年近七旬,却也胡眉皆白,只是生的比悲苦大师略矮胖几分。

    寺墙外开满桂花,香味盈盈漫鼻,安静了许久的少林寺突然变得一时喧闹。

    在寺内少僧的引领下,众代表齐聚少林议事堂,主持命全寺戒严,让各派代表入议事堂等候,其余同代表一同前来的随从则安排在西厢房暂歇。

    事关重大,此事又是暗中进行,故而悲痛仍旧不放心,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委派了悲苦、悲哀两位师弟出外戒护寺院。

    议事厅一时声音嘈杂,许多人好久都没打过照面了。

    主持携法杖在一年轻弟子的搀扶下步入厅堂,步履蹒跚却不失稳重,众代表见主持驾临,自然快速安静下来。

    主持法名悲伤,背部有些微驼,眼骨深邃,两边眉毛长悬而下,直达耳垂以下边缘,一言一行皆是稳重威严,颇受武林人士尊敬。

    主持立于厅前站定,右掌倾于前身行礼道。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远道而来,一路风尘,本寺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施主海涵。”

    站于大师前方的左右两人急忙上前还礼。居左之人回道,

    “大师客气了!为中原众生计远赴于此是我等义不容辞的责任!大师招待得很好!”

    这两人,左边那位年纪五旬左右,身着灰白道服,样貌清朗,颧骨粦瘦,头戴浅灰布帽,手持浮尘,颇有道者风范,此人便是极乐派有涯。

    右边那位年纪五旬有余,身着素白衣服,手持利剑,样貌却很是谦恭,颇有谦和亲近之感,此人便是宗剑派玉虚散人李清莘,是灵虚散人渠自成的师弟。

    议事堂宽敞明亮,座椅皆有序竖排安放,前后各有两个巨大的柱子,柱子上雕刻着佛家偈语。

    主持攒动着手中的念珠,和缓地说道:“各位请先入座吧!”

    二十四位武林代表先后入座,大师亦缓缓坐下,对着一众武林各派代表郑重严肃地说道,

    “想必在坐各位早已听闻大理被蒙古所灭之事,今天,在此设下‘群英会‘就是为了商讨抵御蒙古的大计,还望各位出计献策,共保大宋!”

    李家寨李致说道:“眼下,蒙古鞑子势力正盛,我们必须团结一致方能有效御敌!我建议各帮派应根据自己所在之地尽快达成攻守同盟。”

    众人觉着提议不错,便纷纷附议。

    “嗯,不错!结盟是必须的,只是终究为被动防守之策,我想问问诸位是否有主动出击的计策?”主持询问道。

    一时之间,堂上之人便没了主意。

    极乐派有涯叹气道:“唉!可惜我无涯师兄和余涯师兄不知身在何方?不然以他们二人之聪慧,定有妙计!”

    主持听后有些惊疑。

    “有涯施主,难道你的两位师兄至今还未寻到?”

    “师尊三年前命他们二人前去大散关找寻一种药草,却不想三年了竟毫无音讯,我派也极力寻找过,可是仍是没有他们的消息,后来便没有再找了!”有涯解释道,

    主持听后也悲叹道:“说来也巧,三年前,我悲戚、悲清、悲凉师弟随我苦极师叔到蔡州支援维宋会也是至今下落不明,后来维宋会一夜惨遭灭门,我便命悲愤、悲观两位师弟前去找寻,也是至今仍无半点音讯。”

    接着丐帮、白莲教和宗剑派等人也纷纷说起派中高手下落不明的情况。

    羚角渡一战,虽然将‘蒙古天翼卫队’聚歼,但是各派也是损失不小,自那以后,蒙古军陷入很长时间的争汗斗争,各门派之间的高级掌事人也皆闭门修炼武功,各派联系也是不够紧密,虽然各派有人在失踪之时曾经派人询问,只是各大门派皆不放在心上而已。

    如今,众人细心听后,心中盘点才发现,失踪之人皆是各门派武功卓绝之人,不禁有些骇然,也觉有些惭愧,武林松散至此,各派皆逃脱不了干系。

    主持虽然年迈,脑子却异常清醒,联想起昔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他感到莫名的危险,只是他一贯沉稳,故而只是和缓地说道,

    “三年前,邓州海沧帮、蔡州维宋会、唐州曲凉山惨遭一夜灭门。于此同时竟然有这么多高手无故失踪,想必这其中定有莫大关联,老衲有种预感,这背后定是隐藏着极深的阴谋!”

    万象派孙承印早就按捺不住,他和司徒博文是师兄弟,两人感情一向交好,自从司徒博文没了下落,他便亲赴尹城,从现场看到的情景,他怀疑这些武功卓绝之人皆已暗遭毒手,故而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我司徒博文师弟,在众多师兄弟中是年纪最小的,但是智慧非常,深得祖师爷万象老祖真传,武功至高;宗剑派灵虚散人渠自成,深得剑神上官最真传,剑术修为、天下无匹,高超至极;少林苦极神僧,在苦至、苦尽等苦字辈高僧里也是武功卓绝的。但是他们三人都离奇失踪,如果他们当真遭遇不测,试想当今之世,何人能有此厉害武功?”

    众人听出了孙承印的意思,不禁暗想“此三人皆可谓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倘若真有如此厉害的对手,我们不可不加强防范啊!”

    各方在结盟互援上达成了一致意见,也对主动出击之事定下了谋略。

    之后各方代表便悄悄返回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蒙哥‘斗鹰’计划已经开始暗中部署,一场暗中的风暴正要来临!

    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十五章 暗潮暗中伏

    忽必烈留在西南治理吐蕃和大理,任用吐蕃和大理原先的贵族,并未对当地的民俗和一些重要制度进行大大的改变。

    只过了两年,大理和吐蕃逐渐臣服,忽必烈亦得到两地百姓的拥戴。

    次年开春天气回暖,草长莺飞,万物新活,阿里不哥和蒙哥一同骑马狩猎。

    两人归来之时并行而走,阿里不哥对忽必烈在西南的声望感到颇为不安,故而心中有些不快。趁着狩猎归来,他便开始鼓动蒙哥。

    “大汗可有听闻四哥的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蒙哥望了阿里不哥一眼,立时便看穿了阿里不哥的心思。

    阿里不哥转动着眼睛,露出狡黠之光,继续说道,

    “四哥以治理大理为名,暗中却蓄养兵力,积敛财物,恐有.....”

    阿里不哥突然收住不语。暗示之意非常明显。

    蒙哥停下坐骑,思虑了一会。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蒙哥并不在意,只是随意地回了一句,阿里不哥便不再多言,他心里已经清楚此计不凑效。

    然而,蒙哥回去后还是便拟了一道诏谕,召忽必烈回和林商议灭宋大计。

    忽必烈接到信使传递来的的诏谕,便立刻召开了军情会议。

    大将兀良合台劝忽必烈莫要回和林,他语气沉珂地对忽必烈说道,

    “大王,大汗此时召你回去,必定是对你心存疑虑,此次前去恐有不测!”

    忽必烈却丝毫不惧,凌然说道。

    “我若不回,反叛之心昭彰,大汗派兵伐我,只会让我大蒙古国愈加衰落,于大局,我该回。更何况我相信大汗圣明,会明白我的忠心的,再说我们是亲兄弟,手足情深,于私,我也该回去。”

    兀良合台见忽必烈心意已决,自不再多言。

    其余将领亦不再作声。

    翌日,忽必烈便奉令回和林面见蒙哥。

    知道忽必烈奉诏返还,蒙哥心下大安,特意设宴款待,为忽必烈接风洗尘,其中心思,不说也明。

    蒙哥在大帐之内设左右各六席,桌台之上摆满牛羊之肉和美酒器皿。

    众亲王宗族和万户大将饮酒啖肉,笑颜欢谈。

    蒙哥深知忽必烈的性子,特意设了一个接风宴,在轻松随意地氛围里提起攻宋一事。

    “今天,我们聚集在此主要是商讨攻宋大计,各位有什么进攻的战略尽可说出来一道参详!”

    忽必烈本就略带激愤,见此情景,自然按捺不住,率先起身说道。

    “大汗,不是说好推迟两年进攻南宋的吗?怎么一年不到就改变时间了呢?”

    大汗挥手示意忽必烈坐下,解释道,

    “四弟,我知道你现下肯定很气愤!但是本汗自有本汗的考虑,从你回报的大理军情来看,你已经形成了对南宋侧后包围的形势,此时出兵尚有突袭之效,倘若再推迟一年,只怕南宋会相应地增强防备。”

    忽必烈坐下后,少许和缓。

    “大汗所言不无道理,年初我也曾考虑到这个问题,只是前阵子南宋重新配置了城防,我担心这其中有什么阴谋,正在派人摸清底细。大汗可否....”

    忽必烈还未说完,阿里不哥便起身插上话。

    “南宋早就羸弱不堪了!贾似道专权,朝中无人可用,‘天将予我,我不取之,是谓罪过也!’这句汉人的话四哥应该很清楚吧!”

    忽必烈看着阿里不哥斥拔嚣张的样子,心中颇为不爽,顾及兄弟之情,也只好忍住。

    “我只是想提醒大汗不要低估了宋人的实力!”忽必烈愤愤地回道。

    大汗看着二人又开始争斗,不免心里不痛快,举起手中的酒碗重重地磕在席案上,酒水溅起洒落地下,营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好了!我心意已决,再过三个月,待天气少暖,立刻发兵攻宋,我要你们制定一个速战速决的战略。”

    蒙哥挥手示意旁边的侍卫,两个侍卫便走到蒙哥身后,各自由中间往两边拉开一块帘布,一张巨大的军事地图显露出来,众人唏嘘了一番。

    “前阵子,兀良合台大将军将大理降帝段兴智呈献的大理图派信使传送过来,我便命人赶制了我大蒙古国最新的版图。”

    一眉毛胡子略白,身体偏胖,扎着两只图辮的阿兰达尔很自然地便开始溜须拍马。

    “想不到,我大蒙古国地域已经如此庞大了!真是旷烁古今啊!大汗功绩赫赫,实是蒙古国的骄傲!”

    蒙哥知道阿兰达尔的秉性,自然不理会,只是听到如此歌功颂德之语,心中倒有几分欢喜。

    蒙哥拿着一根长棍指着图上的版图。

    “诸位请看!现今,我们已经拿下了大理和吐蕃,南宋已经被我们分向包围,诸位想想北面、西面和南面这三个方向该如何进兵为好呢?”

    忽必烈虽然心有异议,但是在如此情形之下,也不得不顺从蒙哥心意,与众人一齐商议。

    经过激烈的争论,蒙古国决定从两翼攻宋。右翼,蒙哥亲自挂帅坐镇指挥,以忽必烈、兀良合台为左右先锋先自云南,帖哥火鲁赤、带答儿自利州、兴元夹攻四川;左翼,命宗王塔察儿、驸马帖里正面攻打南宋两淮地区。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自‘群英会’暗中进行以来,‘攻守同盟’的效果还算不错,武林各大派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加强了联系,这些自然也被聚贤阁的探子看在眼里,蒙哥早就按捺不住,尤其是攻打南宋的战略定妥之后,蒙哥忌讳中原武林的联盟,遂决定提前将‘斗鹰计划’推入关键阶段。

    蒙哥在阿速台的引领下进入聚贤阁,他们来到一个宽敞无比的练武厅。

    厅内空旷,地上铺满木板,一阵清风吹过,四周烛火隐跃跳动。

    但见里面坐着两排人,左排之人从衣服长相看都是外族人,除了杀死司徒博文的四大高手,还有两个相貌和衣服都很古怪的人。

    列于左边首位的人,其头发被灰白的布包住,在脸右侧垂下一条小辫,眉毛泛黄,嘴唇发紫,年纪在五旬左右,左手拿着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只见这毒蛇在他手里犹如玩物一般,给人一种阴邪冷酷之感。

    此人名唤南罗星,来自天竺,自称天竺毒邪,善于用毒、制毒。几年前对付司徒博文用的就是毒邪的化功散。毒邪不仅善于用毒,其自身的毒功也颇为深厚,他能用毒化于内功,中掌者立刻毒走经脉。

    左边第二个和左边第三个正是来自波斯的“箫琶圣手”,丽琦丝和尚门赛罗,这两位来自波斯,已经结为夫妇,功夫为一体。丽琦丝用琵琶,尚门赛罗用箫。二人功力化于两种乐器之上,音乐一起,立时让人经脉震动、心智模糊。‘断魂章’为两人最厉害的武功。丐帮陈子如、马耿星就是被二人所擒。

    左边第四位乃是刀驼,来自西域,所使用的武功为西域少林外支的功夫,功力刚硬,手持大刀,以‘天罡伏魔斩’闻名。

    左边第五位是鬼脸老怪,从吐蕃而来,其人古灵精怪,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邪气,喜欢喝人血,尤其是嫩娃子的鲜血,据说是修炼功夫的缘故,其内力也相当深厚。”

    左边最末位这位手持利剑,是一位少女,身着红黄相间的衣服,身姿宛如蒲柳,浑身散发着特有的幽香。她名唤竺韵施,和南罗星一样来自天竺,武功奇异,功力也是深厚,擅长使双剑,剑术诡异而高超,最厉害的功夫为‘双剑流星’,可是没有人见过她使过双剑,其随身携带的也不过只是一把长剑。

    右边六位皆是蒙古国自己训练的高手,所练武功也非外族武功,自不必详加细说。

    众人见蒙哥来到,皆循礼参拜了一番。

    蒙哥神色严肃,庄重威严,朝所有人巡视了一遍,继而说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诸位已经在聚贤阁闭关两年多了,据阿速达禀报,本汗交给你们的任务皆完成的差不多了,本汗甚是欣喜,从明日起,你们都会派往各地完成新的任务,具体任务待会阿速达自会传达,本汗要提醒你们的是,此事干系甚大,务求把事情办得漂亮。”

    “是,大汗!”南罗星等人齐声答道。

    蒙哥对聚贤阁的阴冷之气感到不适,说完后便快速地离开了聚贤阁,返回寝帐休息去了!

    翌日,忽必烈返回大理,蒙哥亲自为他践行。

    蒙哥命人端来两樽酒。端酒的奴婢将酒送到忽必烈和蒙哥手中。

    “四弟,你先替为兄打先锋,大哥随后率领大军就到,记住,兄弟情深!”

    昨日一宴,实是借着宗族之力压着忽必烈按蒙哥之意行事,忽必烈心中不悦,蒙哥不想兄弟之间暗生嫌隙,也深知忽必烈重视亲情,故而亲自为他践行,并特意以‘四弟’相称。

    忽必烈看着蒙哥真挚的眼神,举杯痛饮后回了句“兄弟情深!”。

    随后便纵身上马,率领卫队往南而去。

    蒙哥一直看着忽必烈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不见了踪影。

    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6152/ 第一时间欣赏龙引阙最新章节! 作者:笨石头所写的《龙引阙》为转载作品,龙引阙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龙引阙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龙引阙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龙引阙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龙引阙介绍:
缘是劫来,劫为缘;缘结劫,劫源缘。红尘半世,何不漂浮应劫。一个奇子,两段虐情,三重谋局,四段结与劫,五件上古宝物为线索的《龙引阙》。行于江湖,置身武林,豪情侠义、儿女柔情、历史军事、政治谋略、猎奇探险,且行且知味。游历江湖十六年,铸造惊世谋局,谋局深深深几许,不断升级的龙引阙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龙引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龙引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